《首席妙探独宠妻》 第1节 书香门第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首席妙探独宠妻 作者:一尾妖鱼 本书标签:推理 =============== ☆、001尾 第一案情,法医穆冥 “滴嗒…”夜幕下,有女子在嘶哑着喉咙哽咽,她的头部渗出血,像是吊着半口气在,微微张着口,想大叫,却叫不出。 无力感让她瞳孔紧缩,手指伸长,因为药物,一点力气都没有,赤红着眼,她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混杂着血水滑落。 血,一圈圈的侵染着地面,直到周围全部变成血色。 而在女子身上的男人毫不停歇也不怜香惜玉,甚至阴笑道:“一副狐媚样居然还装这么纯洁,呵,真是恶心!” 女子动了动唇,昏死过去,而男子也巧妙从女人的身上下来,不留下丁点不利于自己的痕迹,甚至从胸口的袋子拿出手术刀,极为狠辣的往身下女子的身上狠狠一划。 只听闷哼一声,连女子的呼吸声都消失了。 一切恢复平静,男子将女子装进麻袋,放进车内的后备箱,专门挑了一个无人小道和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直奔郊外。 抛尸! 尸体卷着麻袋滚下山坡,男子拍拍手掌,在黑夜里尤为清亮,他的脸上居然没有丁点杀人之后的害怕,甚至暗藏着兴奋! 坐回车内,男子开着车驶离这个是非之地,不过,他似乎忘了,那女子的身体中含有他色心突发的证据。 “咚!”罪恶的脚步在慢慢逼近,你能感受到吗?真相在剖析,罪恶的证据永不会抹杀! 拥有顶级“尸语者”称呼的穆冥,在法医界无人不知其名,她的手段、她的技术,她所出的判定,让法医界的元老们也挑不出刺,天才般的后起之秀,让人心生震撼。 “尸语者”,顾名思义,为尸体说话的人。 而尸体自然不是那些动物之类的遗体,而是案件中被害人。 在普通女孩还在幻想如何去玩的年纪,穆冥就被自家的父母带着看尸、摸尸、研究尸体的各部分组成! 幸好穆冥生来就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而不是娇滴滴的、一吓就病的娇小姐,她的法医天分不在任何人之下,或许可以说:法医界,她就是王者。 而穆冥此时就坐在警车车内,身穿白色工作服,戴着口罩、手术手套及帽子,身旁的座椅放着配置齐全的勘察箱,她低眸细腻的翻看着手机血腥的照片,揉了揉眼睛,手机往工作服口袋一扔,接下往后一靠,眼下一片缱绻清影。 口罩遮住了她的下半张脸,只留下一双清澈透明且睿智的眼眸,透过半张脸能看出她眼神冷淡,皮肤白皙,她的视线让人镇定,虽慵懒的坐姿却无法忽视她逼人的气势和高贵的气质,她的手指随意的松着,异常的修长,而拿手术刀正需要这样完美无缺的手。 灵敏、快速! 她靠着座椅,用余光扫了一眼前座的陈君,再次揉了揉眼角,问道:“这次出警多少人?” 陈君明显与她很熟,望了一眼后视镜,继续专注盯着前面的路道,手中的方向盘握地紧紧的,等超过几辆车,前面的路宽敞了些才道:“程警官已经到达案发地点,随行的还有祁警官,预计有十个人左右。” 穆冥点了下手指,轻应一声,耳边是警笛的呼呼声。 在一个岔道口,陈君急速的打转了方向盘,往岔道内拐了进去,因为转向突然,穆冥的头差点撞在窗户上,幸好她反应及时,用手撑住了身体。 也就是她撑起头的瞬间,车外“砰”的一声响起。 转道的路不是水泥柏油铺的,而是黄泥土,凹凸不平,车子行过,都扬起一层厚厚的黄土沙。 穆冥看着飘过的黄土沙,眯起眼睛,挑眉道:“怎么了?” 看着前方的泥土路,陈君额头渗出冷汗,将车靠边停住后,道:“似乎撞到人了。”说着,眸光颤颤的看了眼穆冥,警察最怕这种状况,更何况现在还处于出警时。 穆冥皱眉,手一抬,握住车把,打开门,下了车。阳光刺目,她迷了眯眼继续打量被撞的人。 人,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大爷,此时,正躺在车侧边哀呼,身子躬起,却不见血迹。 陈君的对讲机在这时响起,开在后面的那辆车询问他们的状况,陈君工整的回道:“撞到人了,正在调解。” 按掉对讲机,陈君走过去扶住老人:“大爷,您没事吧?” 老大爷坐直身,伴随着轻声的痛呼,他看到陈君开的是警车,眸光飞速流转,手颤巍巍的扶上陈君的肩膀。 “警察同志,我没事,就不妨碍你办案了。”话一说完,就准备爬起来。哪知,还没站好又跌落到地上。 “大爷,你别动,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陈君心声大呼:幸好不是什么“碰瓷儿”。 大爷一听要送他去医院,心情瞬间激动了,大呼:“去医院干啥子?我又没病!”陈君这下矛盾了,把求助的视线投向穆冥。 穆冥打量了几眼老大爷,心也暂时放下,幸好不是“碰瓷儿”,否则又要又要拖延时间,而且听老大爷的声音,也确实没事,估计车只是与他擦边而已。 再从到脚打量一番,没有出现骨折现象,只是老人衣物沾了些尘土。得出结论,穆冥轻启红唇:“叫人陪老大爷去医院检查,我们先走。” 陈君眸光一亮,打开对讲机,让后一辆车下来一个人,交代几声,和老大爷解释,医药费不用他出,老大爷才勉强答应。 上车后,穆冥又看了一眼老大爷,眸光深沉,不知道为什么,那老人给她的感觉,很怪、很怪!可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怪。揉了揉脑袋,她决定不再去想。 过于复杂的事情,或一时半会不能想出结论的事情,她不会过于纠结而浪费她的脑细胞和时间。 陈君开动车,这一插曲就如此过去,只不过,陈君还是一副纠结的表情,他是真不知道为啥一瞬间撞到人了,明明他没看见有人! 真他妈的见鬼! 到达目的地,陈君将车停住后,就有人熟练麻利的将后座位的门一把拉开,火爆的声音瞬间响起:“丫的,你给老娘滚去哪了?怎么才来!” 穆冥早就习惯程曼的火爆性子,女刑警不就这样?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温柔起来是女神,火爆起来是女神经,简称:女汉子。 程曼有一头利落的短发,一双洞察魂魄的眼睛,尖俏的下巴,傲气的扬着,她现在就站在车门口,眼睛瞪着穆冥。 她比男刑警更夺人视线,所以她在警视厅内,是男人中的女神,女人中的男神。 穆冥将她打量完毕,将露出帽檐的发丝拨进去,不紧不慢的将身子从车内挪出,她站在地面上,白色的工作服将她全身包裹,使她更为神秘。 她和程曼差不多,一米七的净身高。 “从警署到这里,再算一下我们出警时间,你说,我是不是拖沓了。”轻浅的一句话,让程曼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怒气瞬间消散,穆冥就有这种力量,让人怒不起来。 “带我去看证物。” 程曼眉头瞬间皱起,转身就往抛尸地点走去,穆冥紧跟其后,陈君将车停好,从后座拿过穆冥的勘察箱也紧跟她们的身后,勘察箱内是穆冥工作的工具,差不多有四公斤左右。 翻过一个山坡,才看到警间线。 “冥姐,你来了。”穆冥点点头,警厅的人为显得对她的尊重,和她同代的人都叫她“冥姐”,她对这没感觉,只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尸体是附近村民在今早劳作时候发现的,已经发臭、死状极惨。”程曼边走边说,穆冥不动声色,就是连眼睛都没眨。 “现在他们已经在现场取证。”穆冥眉头一皱,程曼连忙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放心,尸体,我们没动。” “你知道的,我的规矩是什么,我不希望一切会影响我判断出错的因素出现。”穆冥顿住不说,又接着道:“死者身份确定了吗?有没有家属联系?” 程曼抿唇:“死者没有任何可以确定身份的事物,身份证、手机、钱包都不在。” 身份不明、无家属联系,这是第一条。 死状极惨、已经发臭,这是第二条。 火葬场离这极远,尸体不能搬运,这是第三条。 “穆冥,证已经取完,接下来,就看你的结果了。”祁少晨走过来,眼神真挚的看着穆冥。 程曼看到祁少晨,一拳往他胸口招呼过去:“见色忘义,好歹我是你多年搭档,看见我回来了也不打招呼。” 祁少晨躲过拳头,不躲才有病,程曼的拳头若挨了,不受外伤也要受点内伤。 他笑道:“你就别纠结这些了,熟的不能再熟了,还来凑热闹。” “这味道可真是别致,难怪村民会发现。”穆冥直接忽视他们两个,往死者走去。 来到现场才知道尸体发臭的程度,程曼将资料填写完,吩咐人搭起现场解剖棚,将死者抬进简单的棚内,放在木板上,再让人全部出去,自己一手接过陈君手中的勘察箱,就准备掀开帘子进去解剖。 “木子,等等,我给你介绍一个助手。”程曼叫住穆冥,穆冥转身、眨眸,有一丝不解,她似乎从来不需要助手。 助手于她而言,没有默契就只会像紫外线干扰皮肤般干扰她工作。 “冥姐,你好,我是新来的助手,于寒。”于寒伸出手,小脸因激动而泛红,眼前的人就是法医界的天才,她的女神!她如今见到了学校那么多人想见的人,心里就如波涛撼浪、汹涌不止! 穆冥礼节性伸出手,一触即松。 “既然想当我的助手,那就跟我来。”穆冥掀开帘子,走进解剖棚,于寒收起心中的激动,脚步跟上。 将勘察箱放下,穆冥手速不停,将勘察箱打开,一排手术工具罗列在内,她神色不变的掀开尸体上的一截白布,皱眉。 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脸部表情狰狞,脸颊已经看不出正常模样,只有瞳孔扩散瞪大!恐惧蔓延在瞳孔内,死者嘴角还在渗出丝丝血迹,而血,不是正常的红色,而是黑红色。 将白布彻底掀开,视线下移,穆冥一怔。 “呕!”解剖棚门口有细碎的声音响起,几乎同时,耐人寻味的呕吐声也跟着响起! ------题外话------ 本文宠文,喜欢就收藏评论!比你们! 顾先生:“妞们要密码不?要就看文收藏!” 鱼:“烤着吃烤着吃……” ☆、002尾 熟练解剖,留下助手 呕吐声一声接一声,毫无停下来的趋势,穆冥转头挑眉看着门口的于寒,不说话,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似乎是在研究于寒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为何会吐! 于寒躬着身子,右手扶胸,左手扶着腹部,脸色涨红!而地上只有一滩酸水,并无其他呕泻物,这说明她只是在干呕! 解剖棚内就只有于寒的呕吐声,过了十分钟后,穆冥轻嗤了声,似轻挑、似无意。 “就你这样,还想当我的助手?” 于寒身体一僵,用手捂住嘴,抬头看着棚顶,终于不再有干呕的现象,她对着穆冥使劲低下头:“冥姐,对不起,请再给我一个机会!” 第2节 对不起。含着真心实意,也含着急迫,她好不容易才应聘进来,她必须留下,否则,家里的资金如何周转开! 穆冥带上手套,一系列的消毒做完后,转头看向呆愣不动的于寒,冷声道:“别告诉我你连消毒也不会?”似疑问,更似逼迫。 既然她需要一个机会,那她就给。 于寒本来七上八下的心瞬间安定,冥姐这是愿意给她机会?!压下激动的心情,点着沉重的头。 穿上工作服,做到无菌操作,于寒站在穆冥的对面,一切准备就绪。 穆冥斜睨了眼于寒,似提醒道:“我需要的助手,并不需要她有多高超的技术能力,只需要她和我有默契。” 于寒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她点头:“知道!” 穆冥说完这句话,就开始针对尸体的研究,认真万分。 死者身体器官组织已经从内到外开始腐烂,尸体在向外渗着水,蔓延在木板上,骨骼肌裸露,心脏、肾脏部位有个大坑,而里面的器官完全没有在的迹象。 流出的水是臭的,或者说,整个尸体都在发臭,不过该庆幸的是腐烂的地步没有到一触就散,长蛆虫的部位也极少! 也难怪于寒会想吐,新手第一次见到这场面,不能怪,所以穆冥额外将她给了一次机会。 于寒看着死者,眉头就没松过,反而越来越紧,她的手握地紧紧的,呼吸由缓慢到急促,穆冥淡扫她一眼,似在说“你的呼吸声打扰到我了”,于寒瞳孔一缩,连忙将头一别,呼吸声顿时轻了些许。 “看着。”穆冥不放过她,冷冷的道,若是连这种程度都不能接受,那还是趁早的卷铺盖滚!她穆冥身边可不留吃白饭的! 于寒身体一颤,将脸头别过来,看着穆冥解剖。她学法医,但在学校的大体老师却不是如此真实、如此血淋淋的。 穆冥连头都没有抬,将手术刀玩转在手心,用软骨刀切开肋间肌,采用“丁字形”切法,步步操作,于寒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这也太…熟练了! 从最初的恶心,到欣赏穆冥熟练的技术,于寒渐渐适应,欣赏穆冥解剖,亦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记录。”于寒一个激灵,收回思绪,手飞速翻开本子,手握住圆珠笔,目光澄澄的看着穆冥。 “死者:女、身体受损、二十二岁左右与、身体等重要器官全部消失不见……” 奋笔疾书!穆冥说得快,于寒写得也快,穆冥根本不给于寒休息的机会,一个接一个的信息从她嘴里蹦出来。 穆冥用镊子翻着死者的皮肉,眸光清澈动人,可是面对解剖的场所,谁也欣赏不了美人,尽管这美人拥有致命的诱惑。 解剖完毕,穆冥眸光一冷,手一动之间,盖尸体的白布又重新落在尸体上方。 将一次性手套脱下,将手术刀消毒完后,重新放入勘察箱内,抬头睨了一眼于寒就提着勘察箱往外走。 不等于寒反应,掀开帘布出来解剖棚,程曼一看到她就蹭了过来,似一直等在门外。 “结果?”干净、果断的刑警提问方法。 “其一:死者死前遭受过侵犯,已经采取她身体内的证物,回去化验dna。其二:死者身体器官全部消失,其三:死者死了差不多半个月左右。”穆冥顿住,皱眉:“不过,除了这些,死者身上没有一点实物证据,头发、指甲内无一丝事物,重要的是,也无指纹。” 程曼幽幽叹了口气,抬头望天长叹:“丫的,真丫的棘手!”说完,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指骨分明的指尖,漂亮的溢出光彩。 确实棘手,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破不了案子。 “将死者带回去,我将进一步解剖。”穆冥眯眸,对着走在前方的程曼说道。 程曼点头,之后像是想起什么,赔笑的走过来,用手肘顶了顶穆冥,问道:“木子,那个助手可还行?” 穆冥停下脚步,扫了一眼程曼,程曼身体顿时抖了三抖,就像空气瞬间冷了几分,面对穆冥的目光,她总有种置于阴气沉沉的太平间内的感觉。 阳光依然灿烂,风依旧飘着,莎莎的吹打着树叶,微风和煦,别有一番风情,可诡异的很。 而一直等不到回答的程曼差点急了眼,真不会是那个小助手惹到穆冥了吧?要真是这样,该怎么解释、处理? 都是该死的祁少晨!擅自做主招什么唠子的助手,这下怎么办! 几秒之内,程曼大脑飞速运转,同时也问候了祁少晨的祖宗十八代,连带着于寒也被牵连。 而收拾完东西的于寒从解剖棚内出来,正好听见程曼的问题,见是关于自己的,她连忙屏住呼吸,竖着耳朵等待穆冥的回答,而良久没有回音,她的心沉落进湖底! 没戏了! 就在程曼要暴走时,穆冥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还行。”于寒怔愣,反应过来后死命的捂住嘴,以免惊呼从口中传出。 她可以留下来了! 程曼也诧异的看了一眼于寒,这丫头,倒是还有两把刷子。 “不过……”不过二字,瞬间让于寒提起心,瞪大着眸子看着穆冥。 穆冥轻勾嘴角,神色淡淡,说出来的话却是有些不近人情:“下次若再有干呕现象,可以直接别来了,省的出现在我面前惹我烦心!” ------题外话------ 穆法医很有女王范有木有!再次求收藏!求评论!打滚中~ ☆、003尾 是个人渣,有了眉目 风静了、止了。 程曼狂笑出声,于寒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在她纠结的要给出保证时。 穆冥一句话堵住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现在我可不需要没用的保证,我需要的是事实和行动。” 祁少晨走过来,嫌弃的看了眼程曼,笑道:“老远就听到你的笑声,注意形象!” “呸!风凉话就别说了,我们这不缺。”程曼说着一脚就招呼过去,祁少晨不动,伸出右手挡住。 “别忘了正事,要打回去陪你打。”祁少晨将程曼稳住,转身朝穆冥道:“尸检报告在哪?”与穆冥说话的语气可谓是温和至极,与程曼那边是天差地别! 抬头朝于寒那里一点,祁少晨了然于心。 于寒毕恭毕敬的将报告拿过来,递给一身阳刚之气的祁少晨。 “祁警官,给你!”这份报告是她第一份涉嫌刑事案件的报告,更是和她女神合作的报告!郑重无比的交给祁少晨,于寒缓缓松了口气,就像压在胸口上的千斤巨石被挪开了,身心顿时轻松不少。 祁少晨看着尸检报告,眉头隆起,报告上的字倒是隽秀的,没有穆冥的狂野霸气,很明显不是出于穆冥之手,字是赏心悦目,可是资料却让他堵心。 “需要再验一次?”祁少晨合起报告,问道。 “嗯。”穆冥点头轻应,眼神示意于寒将报告拿回去。 祁少晨默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眸子明暗不定,良久他说道:“证已经取完,还不确定案发地点,目前正在搜索,我们是否可以回去了?” 这是前半句话,后半句是: “老子都饿惨了!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滴米未吃啊!” 瞬间雷到一片人,程曼满头黑线,一巴掌往祁少晨脑袋招呼过去,这破烂玩意儿,认真起来不是人,不认真起来是个人渣! 鉴于某人饿了、证已经取完,程曼吹口哨宣布收队回警! 坐回来时的车,充当司机的还是陈君,只不过副驾驶座上多了一个人——于寒。 一路无话,直到下车时,于寒才道:“谢谢您,冥姐。” 穆冥受着,轻点了下头,继续朝前走,待穆冥走远,陈君才默默的道:“喂,别怪我没提醒你,冥姐最不喜欢听到的字眼就是”对不起“”谢谢你“这几个字,你最好别没事就说这些几个字。” “在冥姐的眼中,没有真的达到那种地步说这些字只是浪费时间,而听这些话也是磨她的耐心,而若真达到那种地步,说这些话,也挽回不了。” 陈君算是警告,也算是提醒,不管怎样都是给于寒一个雷点。 于寒动动嘴,脱口而出:“那你呢,说这些话需不需要的道谢?” 陈君愣了愣,抓了抓尖针一样的头发,嘿嘿笑道:“这个随你,我可没有冥姐那么讲究。”末了,补充道:“走了,快跟上冥姐,冥姐可不喜欢拖拉的人。” 陈君人长得清秀阳光,笑起来也特好看,他率先往穆冥离开的方向追上去,迈着长腿,于寒大迈步的两步,他的一步。 回到了厅内,程曼将资料放到桌上,将脑袋上的帽子摘下,风情万种的看了一眼紧随而来的穆冥,微勾嘴角道:“木子,是先吃饭还是先解剖?” 穆冥挑眉,偏着脑袋看了一眼门口的于寒,样子有多体贴就有多体贴,就像一个姐姐看到妹妹一样的目光,她问道:“你说呢?” 虽没有点名,但于寒知道穆冥问的是她。 “额…”额了半响,于寒似乎才找到语言,眸光一亮,大声道:“刚才祁警官说饿了,就先吃饭吧?!” 这句话可谓是答得好,谁的面子也没被拂掉。 刚才问这个问题,也是为了考验于寒而已,这姑娘倒也机灵。 若她说听穆冥的安排,那就有点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若她自己发表意见,就有点轻狂自大,而且,穆冥不喜欢扭捏的人,不喜欢没主见没活力的人,于寒将答案反衬给祁少晨,无非是最好的答案了。 “哈哈哈哈…”祁少晨声音传来,手里提着四大袋盒饭,将门用膝盖抵开,眉眼尽是笑意,“小姑娘说的不错,来,都饿了吧。来吃饭,吃完再忙。” 原来祁少晨在街口下车是去买盒饭了,穆冥心下了然。 一众警官将手上的工作放下,跑过来接过盒饭开始发,笑呵呵的道:“谢谢祁队!” 谁能不饿呢?从早上到现在滴米未进,是神也该饿了! 盒饭并不香,比不上高档餐厅里的大鱼大肉,但胜在种类齐全,量足!不似餐厅里的娇气。 “大家快吃吧,吃完还有的忙呢。”祁少晨说完,将手中最后几盒盒饭递给程曼、穆冥四人。 谁都没有客气,接过就开始吃,只有于寒腼腆的笑了笑,接过盒饭坐到最角落开始狂吃。 她也饿啊!为了面试、配合工作,她什么都没吃。 穆冥眸光扫了一下于寒,放下手中拆开的筷子走过去,将手中的饭划出一半分到于寒的饭盒里,然后又自顾的回到原处坐下。 怔愣、惊呆,于寒惊的手一抖,刚才,她的女神对她做什么了?分她饭?!她没看错吧。 用手掐了一把腰,痛嘞,不是梦! 激动!笑意蔓延上了她的脸,手上吃饭的动作不停。 穆冥也难得轻笑了一下,其实,有个小助手也不错。 警厅内做事讲究速战速决,吃饭没有花掉十分钟,于寒主动请求去扔垃圾。 一切又变得忙碌起来,穆冥和于寒去了警厅内的解剖室。 将近一个小时,穆冥和于寒戴着口罩出来,眉宇间带着些许疲惫,于寒手中拿着的是一份新的报告,线索也终于在穆冥不屈不挠中开始露出蛛丝马迹。 虽然不多,但是终归有了眉目。 穆冥将口罩摘下,对身后的于寒道:“天也快黑了,你回去吧。” 于寒一愣,她以为今天也许会忙到半夜呢,没想到冥姐会先放她的班。 第3节 “谢谢冥姐。”将手中的报告递给穆冥,也不扭捏的将身上的工作服脱下,转身,利落的出了警厅的大门。 穆冥坐在身旁的椅子上,用手揉着眉眼,全身放松的舒展着,等着人来。 ------题外话------ 这章因为没啥激情,嘿嘿,男主下章可能就出来了,来,妞们吻一个! 顾先生:“求收藏,不收我就不告诉你们银行卡密码!” 鱼:“告诉我就行,哈哈!” ☆、004尾 遭遇打劫,美艳美人 没等多久,就有脚步声传来,不紧不慢的响在穆冥的耳边,抬眸、将报告往来人方向一扔,快速、干脆一气呵成。 “案子有什么进展?”穆冥坐在椅子上舒展着身体,问程曼。 程曼甩了下手中的报告,翻开,眸光明明暗暗,满是认真的神色,她就是这样,遇上案子就认真无比,就如穆冥解剖人体时那般认真。 “祁少晨带人去找案发现场了。”顿了一下,看向穆冥道:“不过可能不会有结果,这案子若不是牵扯到那些龌蹉到泯灭人性的交易,就是故意杀人罪!” 末了,程曼补充问道:“木子,你说呢?” 虽然穆冥是法医,但她的破案能力可不比程曼差,只不过参与不参与破案完全看她的心情与兴趣。 只见她敛眸,手撑着脑袋揉着,静静的点点头,表示她同意程曼的猜想,不过随后,她眸光变了几变,轻声开口:“橙子,一定不可以客观为主,要讲究事实。” 适当的猜想有助于破案,但若深究了,就会影响正确的判断能力。 “知道。”程曼继续翻着报告,看着看着,眸光一亮,激动道:“死者脚趾甲内含有未洗尽的皮肉?” 激动的快速往下翻着,发现精夜的dna数据也化验出来,幸好精液还能用来化验,不然毫无线索,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查不出啊! 看完数据分析,程曼眸子滴溜溜的转动,神采奕奕,既生动又霸气外露! 线索较少,但不影响程曼的心情,有总比没有的好,她挑着眉,叹道:“木子,你先回去休息,我得加班!” 看着她眉间的疲倦,程曼也着实为她这个闺蜜心疼了一把,可转念一想,是自己这样累她,而她也乐意,瞬间将本来就很少的愧疚赶跑了。 穆冥也不拒绝,本来就是下班的时间,本来她可以和于寒一起走的,可是进解剖室时和程曼说好了等她出解剖室要等她来将报告给她。 如今已经碰头了,她也该收收心回去休息了。 她可是做着法医的工作,领着法医的工资,操的是当刑警当法医的心啊!忒累了! “那我先走了。”穆冥将白大褂褪下,头也不回的走掉。 等程曼回过神,那人已出了门口,像是想到什么,程曼追上去,站在门口大喊:“要不我叫小陈送你,现在你一个人走也不安全。” 穆冥嫌弃的转过身,睨了一眼程曼,那眼神分明有鄙夷在内,然后就这样转身又继续走。走了三步才慢慢悠悠的道:“你忘记了,你一个月之前是怎么被我打趴在地上的吗?” 程曼一哆嗦,想起一个月前惨不忍睹的自己,一拍脑袋,自己刚才是傻了才会追出来!还说出那样丢人的话来! 直接撞墙好了!这是程曼心里唯一的声音了。 等穆冥的身影快消失了的时候,程曼哼哼道:“这个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为了保证身手不落后,每个月他们三人都有次切磋,每次谁输谁赢也不一定。 穆冥走在街上,夜风吹拂,扬起她的发丝,缱绻了她的衣角,她微微眯了眼,抬头看向天,却没有看到星星,连月光也无。 原来是要变天了啊。 加快了脚步,她住的地方离警局较近,步行十五分钟就到,不过老宅却有些远,是以,为了工作方便,她特意在警局不远处买了套两室一厅的家居房。 而在走向她家要经过两条街道,有一条还是美食街,而另一条却是幽静的诡异的街道,那条街道被她称为——抢劫犯事最佳地点。 穿过美食街,穆冥看着吃的起劲的人们,很淡定的走过,连眼睛都不眨,尽管这条街热闹非凡,甚至可以说是嘈杂,穆冥硬是连脚步都未停, 不是她不吃这些东西,而是这些东西吃多了只会自己倒霉,她一个法医,若连这都不知道,何以在法医界称“王”。 该走进僻静小道,穆冥仍面不改色,按照往常的性格没有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算是摸黑的走着,但她的眼、她的眸,却是在黑夜中波光粼粼、生动魅人,不清澈,却深不见底,若是有人看久了她的眼、她的眉、她的眸,一定会陷进去。 因为她的眼眸就像寒潭,美丽但又危险,给人一击必将是致命的! 譬如,现在: “别动!打劫!”来人拿着刀指着穆冥,待看见穆冥不动,瞧准了机会便慢慢的走过来,只不过,他的身体是抖着的,手指乱颤,眼皮直抽,讲话时还能咬到舌头,小腿肚也是晃晃悠悠,等挪到穆冥的身前。 穆冥快速的闪动身躯,往右边移了一步才躲开探过来的刀,她抬头,待看清来人的身躯与面目时,勾起嘴角,笑了。 抬脚往后退开了几步,与来人保持一定距离,看着眼前正要打劫她的“强盗”,笑意越来越深。 这小孩,明显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呢。 来人看穆冥轻松的躲开,身体狠狠的一抖,拿着刀的手也是一抖,“哐”的一声掉在地上,在暗夜的街道显得幽深,人也被吓得坐在了地上,他就张着嘴愣愣的看着穆冥,不说话也不动,像被吓傻了。 再也不想浪费时间,穆冥看都不看一眼,就此走过,独留后背给少年。 她大可以将这少年捉去局子,可是瞧他的样子就不想再有动作,本就没有害人之心,否则就不会拿着削水果的刀出来,而且衣服还是校服!脸也就这样袒露在外,这世上哪有这么笨的抢劫犯! 所以,当机立断——赶紧回家休息才是正道!教育走弯路的少年,还是留给程曼的好。 坐在地上的秦川半晌才反应过来,像是想到什么,眼神一狠,捡起水果刀就往穆冥追去,今天若不拿出钱,那他…… 思绪还没转完,人已到穆冥身后,这一次他没有胆怯,眼神愈发狠厉。 穆冥皱眉,往侧边一避,将秦川的手抓住,下痕的一扭,只听见在这僻静的街道清脆的一声。 “咔”! 秦川跪在地上,冷汗瞬间弥漫在头顶,渗透至全身!痛的他开始不停地抽搐,可他却硬是不吭声。 抬脚往秦川身上一踩,力度恰好,足以让秦川压力巨大,穆冥低头,冷冷的眉眼,美艳的不可方物,她勾唇,缓慢道: “没人告诉你,要学会看人脸色?!” ------题外话------ 噢噢噢噢,羞涩,顾先生没出来,妞们别急,快了,就在下章! 不出来,你们就把我烤了! ☆、005尾 手术刀利,想灭口吗 秦川身体狠狠一颤,被一个女人踩在脚底下,无非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更何况这女人在前一秒还是他的猎物! 拧着身子动了几下,却发现无功而返,这下只能拿着眼睛使劲的瞪着穆冥!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发泄心中憋屈的怒火。 穆冥从头到脚将他重新打量了一遍,刚才还吓坐地上,而现在手骨折却是一声不吭,这人,怎这般奇怪? 眼神淡淡的掠过,穆冥重新发问:“你难道不知道面对女士的提问,作为绅士是需要马上回答的?” 秦川这下真是要哭了,难道被人踩在脚底下,还要腆着笑脸说“谢谢”? 他可没病! “我可没病!”秦川怒吼,压抑又低沉,仔细的听还有带着颤音的痛感。 这就惹不住了?穆冥面色更冷一分,周身的气压明显降低一分,秦川本就起来的鸡皮疙瘩又迅速冒出到新的高度。 “你没病学人抢劫?你难道没发现我有意放了你?”穆冥难得好意的解释了一下,免得这头猪不知道。 秦川怔愣,点点头,脑袋低垂,眼睛也不再瞪着穆冥。 似乎是想通了,吐出一口浊气道:“我也不想的。” 穆冥眼神微冷,衣袖滑落小巧精致的手术刀,她扣住,往下探去,贴在秦川的脸上,锋利的刀刃在暗夜下闪着微冷的寒光。 冰凉的触感顿时让秦川一惊,猛地开始动起来,他可还不想死! “别动!否则刀子可不长眼。”穆冥将手术刀往上挪了挪,更靠近秦川的脖颈,深深的恐惧袭来,秦川忙大叫: “你想做什么!杀人灭口?” “你猜。”穆冥看着秦川因为害怕而变得惨白的脸,惊惧的眼,紧缩的瞳孔,隆起的眉,这才满意的点头,这才是一个人受到危险时的表现,而不是在手被扭骨折了一声不吭。 若是秦川知道穆冥心中想的,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就因为他没叫?所以就拿刀子威胁他? “姐,我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秦川差点崩溃,在这时,什么自尊都不要了,只要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谁是你姐了?”穆冥皱眉,不喜欢一个陌生小屁孩如此称呼她,心里反感的很。 秦川被噎住,眼珠子乱转,打着逃跑的主意,他相信,眼前的变态女人一定没看清他的脸,这么黑的天,一定没看清才对,因为他也看不清眼前的女人长什么样,只能模糊的知道,很漂亮、很惊艳。 可是秦川想错了,穆冥早已习惯这巷子里的黑暗,在黑暗中视物对她来说,简单的很。 见他眼珠子不安分的乱转,穆冥心下了然,故意提高声音道:“我这可是手术刀,你还是乖乖的好。” 穆冥看向手腕上的表,发现已经凌晨,脚下一用力,却是使了力的,秦川闷哼一声,差点昏死过去。 他现在只庆幸,这女人幸好没有穿恨天高的高跟鞋,否则他不死也得残! 手术刀往上削去,秦川的头顶开出一条“马路”,穆冥将刀顺手一擦,收回衣袖,一气呵成。 “做错事,总要承担责任的。”而手腕和头发算是惩戒,根据国家对抢劫的刑罚最低也是三年,这小屁孩,不适合进去。 穆冥说完,转身离去,巷子只留下她不近人情的警告音调:“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而且,活着可比死了精彩多了。” 秦川从地上爬起来,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捡起掉落的水果刀,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穆冥离去的方向,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得去医院。 少年青涩的身影一歪一扭的朝巷子外走,身上穿的是s大的校服,头顶上被削了一条宽阔的“马路”,整整齐齐的竖在那里,可以从这知晓,下手之人技术的娴熟。 秦川来到市中心第一医院,先去看了手腕,医生看到是他,笑了:“小川,这么晚了你还过来,是有事吗?” “李医生,我手骨折了,来看看。”李医生是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成熟稳重的气息是秦川所不能比的。 李医生一听他说骨折了,皱眉走过来,看到秦川的手软绵绵的垂在身侧,语气中含了些怒气:“又是被他打的?” 秦川笑而不答,却让李医生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他细心的看了下,松下一口气:“幸好没上次严重,也幸好不是右手,小川,下次看到他你就别往枪口上撞,打不过,也躲得起!今天若不是我值班,你要怎么办!” 说归说,李医生却是含着关爱,“伤的并不重,等会纠正好位置,你之后要好好调理。”李医生拍拍秦川的肩膀,然后趁他不注意时,使劲的将他的手腕一扭,明显的脆响,秦川叫出了声。 “啊”的一声显示他真的在痛着。 每个人的软弱之处,都会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表现出来。 秦川也不列外,像他这种人,更在意归属。 第4节 李医生帮他缠上绷带,上好夹板,开了些药,交代他注意事项,就叹了口气,默默的看着秦川,这样的好孩子,不知道那男人怎么下得了手! “李医生,这是药费,给你。”秦川从衣袋掏出仅有的一百元,目光怔怔将钱往前递。 李医生一愣,反应过来后,脸色一黑,哼道:“李叔叔可不想贪这种小便宜,这医药费我给你垫上,你这一百块先留着。” 见秦川还要坚持,李医生叹气道:“你拿着这些钱去买些吃的,给你妹妹带些。” 秦川身体一颤,眼睛瞬间红了,将手中的钱握地死紧死紧,点点头,往门口走去,在门口顿住,转身。深深一鞠躬:“谢谢你,李医生。” 之后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往秦琦的病房走去,走到门口,手放到门把上良久不进行下一步动作。 本来这段时间不能探视,可是因为有李医生,他能够看望秦琦,打开门,他就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熟睡在病床上的秦琦,病态的脸,憔悴的容颜,他怕她被惊扰到,匆匆看过又关上病房的门。 他跑到公共厕所内,靠墙坐下,将脸埋进膝盖内,身体抽动,他在哭,在恨世界对他不公!凭什么将一切不好的、坏的加注到他身上! 哭累了,他抬眸,眸内晦暗不明,耳边似响起穆冥说的“活着可比死了精彩多了”。 目光蓦地坚定,他不仅要活,而且要活的精彩无比! ------题外话------ 秦川是个可怜的孩子,别怪他,更别怪穆法医简单粗暴的手法!爱你们! 鱼给妞们烤,已经给自己撒上调料了!很香的! ☆、006尾 又一起案,有人空降 夜色如墨,深沉的若含着重重心事,却不压抑人心。 穆冥一回到家,就去了浴室快速的冲澡,将头发擦干就躺在了床上,她也是人,她也会累。 看来解决这个案子,该给自己放下假了。 次日,穆冥被闹钟吵醒,穿衣洗漱毫不含糊,因工作原因,她不喜化妆,只是草草的将脸打理一下就甩上门走了。 走到美食街买了份早餐,正准备吃,在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个不停,皱着眉将手机翻出,瞄过来电显示,穆冥嘴角抽了抽,是程曼,估计是没好事发生。 也不敢挂那姑奶奶电话,顺手接起:“喂?” “在哪?”程曼语气凛然,显然很急很恼怒,“出事了,我让陈君来接你。” 穆冥眼睛一眯,危险气息瞬间弥漫,脚下步子加快,语调不变:“正往警局赶来,你让他带好东西坐车里等我。”还不等程曼回答,穆冥挂断电话,将速度提高到最快。 临近警局,眼神就瞄到陈君在车门口转悠来转悠去,明显是在等人,且心浮不静。 “冥姐,程队让我们赶去一个废弃工厂,说是有新发现。”陈君看到她,直接将车门打开坐了进去,穆冥坐在后座,副驾驶上也有人,是于寒,昨天的那个小助手。 此时,她正眼冒星光的转身看过来,朝穆冥大声的说了声:“冥姐,早!” 之后像是怕穆冥烦她,连忙转过身正襟危坐,穆冥看到她首先是惊讶再到坦然,她差点忘了有于寒的存在,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突然加个人也是需要时间适应的。 穆冥用膝盖抵了一下前座,在于寒忐忑的转过头时将手中的早餐往前一递,依旧冷静沉稳道:“吃了。” 于寒惊讶的张大嘴巴,她的女神给她早餐? 陈君实在看不下去了,用力一咳,直把于寒吓得够呛,连忙回过神,讪讪干笑,即将将口中的拒绝之话脱口而出,突地刹住,她可记得陈君说过“冥姐不喜扭捏拖沓之人”,想到这点,于寒接过早餐。 对穆冥绽放出笑脸,转过身吃着早点,她的确还没吃,接到电话,她可是立马赶过来的! 穆冥转身看向窗外,她不是很饿。 车子行驶上国道,没多久到达了目的地,刚下车,就有人来接应,却不是程曼。 “冥姐,祁队和程队在那边采证。”小警察摸着平头,穿着便衣,看到是穆冥就在前带路。 穆冥看到人了,就让小警察去忙他的。 程曼看到穆冥,立刻走过来,气都不带喘的道:“死者已经在解剖棚内,医院和殡仪馆离这都太远,只好在现场搭建。” “什么时候发现的?”虽然知道程曼找她除了让她解剖就没别的事,可是如今明确知道又是一起谋杀案又是另外一回事。 试问,两天之内,同一城市发生两起故意杀人案,谁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明天新闻头条恐怕要被这占了! 市民恐慌、安抚人心,必须破案才能解决! “凌晨四点四十五分接到目击者的报警电话。”程曼匆匆说道,却字字抓到重点。 穆冥诧异,眼神微敛,问道:“有目击者?”可是程曼这着急的模样,恐怕这目击者出事了。 程曼点头,将手指捏的嘎嘎作响,哼道:“目击者此时神志不清,精神收到了刺激,恐怕不能协助办案。” 说完,又紧接着骂了一句:“丫的,别被我抓住,否则定要他尝一下警棍的威力!” 穆冥没工夫再听她抱怨,脚步一迈就朝解剖棚走去,既然今早才发现,线索应当更多才是。 一直跟在穆冥不说话的于寒,从陈君手中接过勘察箱就紧跟在穆冥身后进了解剖棚。 两个人换好工作服,走到放死者的台前,对看一眼,眼神冷静,互相点头致意。 穆冥伸手,揭开白布,于寒眼睛都不眨一下,相对于昨天的反应已经是很好的,扫了于寒一眼,就继续低下头。 死者同样为女性,身体僵直,脸色苍白,额头没有任何擦伤,包括身体及四肢,除开后脑勺有些许血迹外,没有任何表面线索,相对于昨日发现的死者,今日这个确是完整很多很多!死者皮肤白皙,没有吸毒者面黄肌瘦的迹象。 这样的结果,只有验体内。 既然让她来验,那就代表死者身份不明!她也不必顾忌死者家属找麻烦。 穆冥从勘察箱拿出手术刀,动手解剖,将所需要的试剂交给于寒调配,这算她给于寒的第一个正式任务。 将死者后脑勺的血迹摊开,却发现只是磕碰造成,伤口深度,不至于造成死亡,除非,另有隐情。 掠向心脏处,眸光一寒,心肌梗塞严重,可死者面目安详无丝毫扭曲现象,死的奇怪!很明显不是心脏病发。 “针管。”穆冥吩咐,于寒赶紧递上,快速,动作幅度且声响都极小。 抽出心室内少量的血液,往后一递,于寒会意,不用穆冥开口就将针管的血液贴好标签放到一旁。 穆冥做好这一切,继续检查死者体内有无异样,看着心脏处的不同寻常,沉默深思,她眼神犀利,睿智的盯着皮肤上看,不知道想到什么,眸光一亮。 将死者脑袋往上抬起,用眼睛在脖颈处仔细扫过,手缓缓移动,终于找到一个黑色的点,她开口:“拍照取证。” 于寒同样一怔,反应过来赶紧放下试剂跑来帮忙,将相机镜头对黑色一点,连续拍了几张照片。 不同寻常的死法,恐怕只有“药”这一类,针眼找到,只用回去化验血液。 脱下工作服,穆冥迈步走出去,于寒就留在里面收拾。 走到程曼身边不远处,就听到她在讲电话,语速极快,像是在争执,走进才听清楚。 “派人下来?!”程曼似乎不确定自己听到的,反问了一句,得到对方的答复,确定自己没听错,瞬间暴跳,反问道:“凭什么!” 对方说了些什么,程曼愣了愣,没再说话,半晌才开口,语气讥讽道:“你们消息可真灵通,要派人就派吧,别丫的在废话!” ------题外话------ 感谢单单升级为我的第一个童生,还有茗儿的花花和钻钻,更感谢留言的读者! 鱼给你们香吻,看章节名字就知道,鱼没食言,有人要空降唉!其实我们家女汉子橙子也是很厉害的。 鱼求收藏,求评论,还免费送鱼!烤煎炸随便你们! ☆、007尾 他真欠抽,她真够味 “姑奶奶,我也是为了快点破案不是?”那人还没说完没就被程曼一把挂了电话。 “派人辅助查案?”穆冥问,听程曼说话的内容猜的,不过肯定**不离十,程曼不喜外人插手她的案子,能让她如此怒气高涨,除了上面派人没有其他理由了。 “嗯。”程曼点头,眨眸笑道:“不过这次派过来的人有些不一样。” 穆冥挑眉看着她,示意她说接下来未说完的话。 程曼也不卖关子,皱眉道:“不是说有目击者吗?目击者受了刺激,不能协助办案,上面得了消息,派了一个心理师下来。” “估计是花架子,所以随着他们来了。” 愣了下,穆冥反问道:“可有说人是谁吗?”她的心,竟然有些跳动的不寻常,这是为什么? 难得见这小妞对一件事感兴趣,程曼惊讶道:“怎么,对那人感兴趣?” 斜睨了一眼程曼,一言不发,直将程曼盯的有些发毛,程曼晃了晃手,干笑道:“别看了,再看我也不知道是谁,没说名字,你若真感兴趣,你明天自己去认识,姐对那种人不感兴趣。” 程曼现在特别心虚,不是对方没说名字,而是她听到要派人来,怒气翻腾,谁还管对方说了些什么?故意忽视掉了而已。 抬眸瞧了一眼穆冥,看到她没继续盯着她看,悄悄松下口气,哪有接电话时的盛气凌人?所谓的一物降一物,不就是指她? “死者死亡时间大概是九个小时,血液需要带回去进一步分析,体内有被注射的可能,这需要回去化验。”穆冥说完,看向程曼,眼神重新回到古井无波,就连心的浮动都似不存在过。 不知道为什么,听程曼说起心理师,她就想到了那个人。 那个高贵、矜持、俊雅的人! 待到下午时分,收队回警局,程曼又接到一通电话,内容是说:那人提前来了。电话那边的人意思很明显,是希望程曼派人去接他。 气哼哼的挂掉电话,程曼一撩头发,低咒一声:“当他是谁,天王老子?还要人去接他!真以为是皇帝驾到?” 咒归咒,骂归骂,但是人还是要去接的,总归要给个面子不是? 眼神一瞄,想到穆冥上午时的不对劲,眼球一转,就走到穆冥身边,笑道:“姐就把接人的任务交给你了,可行?” 穆冥挑挑眉,思来想去,看向程曼道:“也不是不行,你看我百忙之中抽空接人,你周末就请我吃顿饭如何?地点我定。” 程曼嘴角狠狠一抽,心里暗叹:坑!又不是没银子,偏这丫的喜欢坑人的银子,可她就是喜欢自己凑上去做冤大头。 看到程曼不情不愿的点头,穆冥才转身交代于寒要将死者的证物化验出来,以证明自己不闲,也是很忙的。 将一切安排妥当,穆冥打车直奔机场,也不是直奔,在期间堵车不知道堵了多久,下午一点出发,到机场已是下午三点多。 不过幸好那人还没到机场,穆冥索性拿了份报纸坐在机场旁的咖啡店里等。 长发微卷的披在背上,眼睛微微垂着,嘴角轻轻弯着,手指纤长的扣着报纸,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在她身上、眉眼上,精致如玉的皮肤,此刻像闪着微光,脸蛋也绝美的仰着。 可她却只是一身简单装束,简单安静的坐着,什么都没做,却使得咖啡店里的客人看到她都多看了两眼。 一个小时过去,也就是下午四点十五,她手机一震,看到来电显示,却是未知,心里知晓这人就是她要接的人,等响了三下,她才缓缓的划开屏幕,接起电话。 “喂?”她的声音因为这么久坐在咖啡店里,显得有些慵懒无比,却是特让人舒心。 第5节 电话那边的人明显一怔,沉默了半响才道:“你在哪?” 他声音清冷,也带了些慵懒,如一杯醇醇红酒,动人亦醉人,很容易就让人陷进去。 顾景柯听到电话那头的女人报的地址,刚准备挂掉电话,哪知道对方先他一步,再次怔了一秒,很久没有被人挂电话,心不知被什么搅动了一番。 他打电话一般不会超过十秒,而刚刚那女人在十秒末接起,这正好和穆冥的习惯相对应,陌生人的电话,她习惯响三下。 拉着行李,顾景柯一人出了机场,他一身正式装束,身材修长,正好衬出他一身清冷的气质,走过他身边的旅客都多看了他两眼。 找到穆冥所说的咖啡店,顾景柯未再给穆冥打电话,而是直接进了咖啡店,直接朝穆冥那边走去。 他在穆冥身旁停住,伸出手道:“你好,我是顾景柯。” 穆冥抬头,看着身旁站着的男人,伸出手道:“你好,顾先生,我是穆冥。” 两人同时心里补上一句: 这男人真欠抽! 这女人真够味! 手一触即放,两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自然知道遵守礼节。 他薄唇、冷眉、高挺的鼻梁,古井无波的眉眼,和照片相比,本人更加清冷、清贵。 她淡然、弯眉、眸如星辰,幽深的眸子像要将他看透般,和照片相比,本人更加冷静。 这就是彼此的第一印象,干脆、简单。 两人拦了车,回了警局,穆冥将人直接甩到脑后就往解剖室走,于寒还没回学校,一看她进来,瞬间精神高涨,喊了句:“冥姐。” 穆冥点头,也不管其他,直接问:“结果出来了吗?” 于寒点头,从桌上抽出一份报告郑重的交给穆冥,这是她第一份单独完成的报告,亦是证明穆冥相信她能力的证据。 眼光一扫:死者血液含不知名毒素,死因注射未知名毒素。 未知名毒素? 穿好工作服,穆冥准备化验出这种毒素,于寒就在旁学习。 等穆冥和于寒出了解剖室,警局里的人都拿着怪怪的眼神看她,气氛极为怪异! 眼神一冷,眉眼一扫,她道:“程曼,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她的语气很淡,淡的刚准备说话的程曼身体一个哆嗦。程曼狠了狠心,手指着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人,淡定道: “他和你住了。” ------题外话------ 鱼问问你们,他欠抽不?她够味不? 再不放顾先生出来,鱼真的要被你们煎炸了!为了小命,放出来了。 ☆、008尾 双倍房租,双份早餐 众人明显感觉室内温度急剧下降,纷纷抖了抖脸皮低下头各做各的事,只不过眼神却是往穆冥三人这边扫。 穆冥嘴角向上挑,问道:“原因?” 程曼拉了拉她衣袖,发笑道:“顾景柯这不是刚来吗?没来得及找房间,也没地方住,你那不正好有空房间?就先让他先挤挤?” 嗤笑一声,这不是在与她商量,分明是决定好了的,穆冥皱眉考虑着,审视了半天顾景柯,最后亲自走到顾景柯身前,问道:“你付房租吗?双倍!” 顾景柯喝茶的动作一顿,又怔愣了,良久,他扯了扯嘴角,点头道:“自然要付。” 房租为何要双倍?自然是因为她一个未婚女性和男人同住一屋,总归要些利息。 程曼抚额,幸好答应了,否则倒霉的是她。 从于寒手中接过报告,一一扫过,信息很足够!程曼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祁少晨这时从门口走进来,看到顾景柯,礼节性的伸出手自我介绍,眼神含着打量,不动声色却又快速。 顾景柯眼神还是如原来一样,从某种程度来说,祁少晨输了。 祁少晨带回来的消息很不好,案子毫无头绪,毫无进展,查案不知从哪查起,昨天那起也是,现在只希望明天顾景柯能起到作用。 为了避免再发生刑事案件,警局发了公告,让市民晚上尽量不要出门,不要晚归,市民也嗅到了不正常的气息,纷纷都有种恐慌在弥漫。 下班后,顾景柯拉着行李跟在穆冥的身后,不发一言,直到穿过了美食街,走进了那条没有灯光的街道,他才出声道:“你就不奇怪我白天为何会一眼就知道是你吗?” 白天?走在前方的穆冥没有停住脚步,只是在想着他这个问题有必要回答吗。 “你不是心理师?若连观察人这一点都做不到,又怎能被称为”灵魂剖析者“?” 虽被噎了一下,但顾景柯心里却是波动异常,他和她总归不再一味的沉默,以后同住屋檐下,不至于一句话不说,所以,他才没话找话。 问出那般无聊且低智商的问题。 今天,似乎从遇到这女人,他就开始不正常。 到了房门口,穆冥开灯、换掉鞋子、进门,然后转身,提醒道:“鞋套在鞋架上。” 这意思是让他换上,她不喜欢有人穿鞋进门,踩脏了地板处理起来也麻烦。 将她隔壁的那间空房间门打开,穆冥也不再理顾景柯,自顾的从她那间屋子里的柜子里搬出一套被子,然后放在她的床头,拿出一个蓝色暗纹的枕头叠在一起,抱着走出来,刻意敲了敲半掩的门。 等了半分钟没听到回应,穆冥用脚抵开门,走了进去,将被子放在床上,揉着手臂,抱着被子这么久,手也是有些酸的。 眼神扫视一周,却发现人不在房间里,这时从房间里的浴室传出声响,穆冥一怔,看向浴室,耳根在这时出奇的有些烧。 走出房门,穆冥给自己到了杯水喝下,然后回到房间也进了浴室。 这时,她有些感慨,幸好有单独的浴室。 等她从浴室出来时,正好响起敲门声,暗咒一声,穆冥打开房门,用眼睛睨着门口的顾景柯,等着他说事。 半天没等到顾景柯开口,穆冥忍不住皱眉。 “有什么事?” 顾景柯看着半藏在门后的人,她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眼神也不如白天冷厉,此时就拿着那双眼盯着他,有些冷艳,也有些媚态。 他张了张口,开口却发现他的嘴有些干涩。 “谢谢。”话落,优雅的踩着步子走到饮水机倒了杯冷水,凑到嘴边一口饮下,然后继续踩着步子回到房间。 穆冥眯了眯眼,对于他的谢谢不置可否,就像是没听到般,将门关上,继续擦着头发。 对于发质的保养,她还是挺在意的,所以她二十二年来,未曾染、烫!因为那会伤其根本,烫的多了,新长的发丝会越来越少,掉落却会越来越多。 洗发水的类型也要时常更换,就好比人要时常补充营养,吹风机也不能时常使用,会伤到发囊,从而致使头发掉落,最好还是天然风干,保持自然发质。 家里住进一个大男人,穆冥用极强的适应能力快速适应,她见过各型各色的男人,只不过是不会说话、没有心跳而已。 可对她来说,这两者似乎没什么两样吧? 顾景柯若是知道穆冥这样想,不知道会如何安慰自己的心灵。 仰躺在床上,顾景柯揉了揉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很累,从昨天到现在他就没合过眼,他不习惯在飞机上睡觉,因为没有安全感,如今一沾到床,满身的疲惫倒是像找到宣泄口,喷涌而出。 清早,穆冥被闹钟闹醒,她从小就被训练,养成良好的作息时间,所以也没有起床气一说,换衣、刷牙、洗脸,做完之后,打开门,却看到顾景柯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 愣了,这才记起这屋子多了一人陪她一起住。 顾景柯朝她点头:“早啊,做了双份,一起用吧。” 心里莫名的划过一阵暖流,因为工作性质,她早餐已经很久没在家里吃,都是在外面草草应付,要不就是来不及,直接不吃。 “早。”打了声招呼,穆冥也不扭捏,直接拉开椅子开吃,食材是她的,厨房也是她的,她为何不能吃?而且扭捏也不是她的性子。 一个鸡蛋、一杯热牛奶、还有一碗稀粥,虽说抵不上大厨做出来的美味,但是早晨吃些清淡的,也是一种极好的享受。 而且不用自己动手! 用过早餐,两个人双双出门,出门前,穆冥将备用钥匙交给顾景柯,不知道为何,两人的心同时一颤,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 住在一个屋子,拥有同一份钥匙,却不是情侣与家人。 两个人之间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在报纸、网页上浏览过,见面时,却有种莫名的情绪在生成、盘旋。 他和她的熟识,只限定彼此在圈内的名声。 刚走出美食街,就有人按着车喇叭,喊道:“冥姐,这儿!”像是怕她看不见,还下了车,特意的对她招手。 ------题外话------ 妞们,顾先生会做饭,良好的居家必备,鱼出售!你们可要!记得要他也得要鱼。 今日出售咸鱼! 提一下更新时间:一般不出意外就在:12点左右。妞们记得追文点击收藏,可别忘了鱼的香吻。 ☆、009尾 康宁医院,心理催眠 穆冥危险的眯起眼,似乎很不适应这样的喊叫,不过还是朝陈君走去,步子迈的不是很大,却很快速。 “什么事?” 陈君挠了挠头,似乎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错误,现在听到穆冥问什么事,连忙蹦起来用手指了指穆冥身后的顾景柯。 “祁队和程队让你们一起去一趟康宁医院。”之后陈君偷偷的看了一眼顾景柯,发现顾景柯根本就没有看这边,才压低声音道:“主要是程队想知道他的能力是不是名副其实。” 穆冥扬眉,这果然是程曼的风格,雷厉风行,不给人喘气,直接安排人上前线作战。 “顾景柯,上车。”也不管顾景柯有没有听到,穆冥直接坐上车,挑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下,闭目养神。 顾景柯上车后,挑挑眉眼,问道:“去哪?” “康宁医院。”穆冥眼睛不睁开,直接答。 康宁医院就是所谓的精神病医院,这次去也是要向那个目击证人问个清楚,这样说起来,这一天穆冥将会很闲,劳累的将是顾景柯。 顾景柯听到回答,将脑袋往窗户上一搭,也学着穆冥闭目养神,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陈君满头黑线爬过,这两人性子未必也太像了吧! 第6节 气氛压抑的他都不能好好开车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后座的两人,穆冥是习惯成自然,而顾景柯本来就是清心寡欲。 到了康宁医院的停车场,陈君从后备箱拿出顾景柯的刑侦箱递给他,之后转身道:“冥姐,程队另交有任务给我,下午一点我再来接你们。” 陈君只叫了穆冥,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称呼顾景柯,看了一眼顾景柯,说不出的尴尬,反正顾景柯也没向他打招呼,扯平了!这样想着,陈君心里好多了。 发动车,头也不回的驶车离去。 只剩穆冥和顾景柯面对面站着,最后顾景柯弯了嘴角,笑的温和道:“走吧。” 还没进院长办公室,那满脸沧桑的院长老远就看到穆冥和顾景柯,遂含着笑意站起身,伸出手道:“顾先生、穆小姐你们好,我姓王。” 礼节性的探出手一握,直奔主题。 “王院长好。”顾景柯将手松开,目光盯着往院长,“那病人现在在哪,还请王院长带我们去一趟。” 王院长点头,也不推脱,从位置上站起来对顾景柯二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在你们来之前,程警官已经和我沟通过。” 活落,三人相继出来门,只留一室余温。 落后王院长半步,穆冥步子特意将步子迈的又缓又小,反正她今天又不是主角,何必去抢人风头,她不喜,而且又累,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少做些的好。 可是某人却是故意般,眸光往后一扫,嘴角扯笑道:“穆法医,走那么慢做什么?” “欣赏这大好的风景。”穆冥这话也不是胡扯,康宁医院作为本市最大的精神科医院,风景与建设工程也做得极好,比如他们正走的路上,旁边是绿树林荫、绿意盎然。 王院长在前接话,说的风趣,似很骄傲:“穆小姐说笑了,这风景只不过最普通的,重要的可以养身静心。” 眨眸走到病房外,门被紧紧的关着,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户,穆冥可以清晰的看到病人背对着她,身体在一抽一抽的颤抖。 她探了探头,再也发现不了什么才收回巡视的目光,哪知道收回的视线正好与顾景柯看过来的视线碰在一起,她看了他一眼,轻轻的转过视线,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王院长的声音在这时又响起来,他郑重道:“这个病人昨天才送过来的,情绪极不稳定,你们调查,还请顾及一下他是病人的身份。” 因为这句话,穆冥不由多看了两眼这沧桑的院长,在这个势利的世界,极少有真正不求回报的医生,这王院长说出的话却是真正的看重这所医院,爱护病人。 “我们有分寸。”顾景柯含笑。 王院长上前开门,里面的病人像受到了惊吓,立马嗷嗷大叫,还因为过于惧怕,砰的倒在了地上,可奈何手脚被缚,只能任由身子在地板砖石上磨蹭。 终于将身子对准门口,穆冥才发现他眼神瞪得老大,充满血丝的看着门口,样子也极为扭曲,嘴唇被咬的死紧,眼眶凹陷,乌黑的一层很明显反应出这男人没有好好睡上一觉。 几秒的时间,却让穆冥看明白了男人的状态,门开了,那男人身体剧烈的颤抖,像是遇到了人生中最恐怖的事情,瞳孔紧缩到极致!就死死的瞪着门外三人。 王院长没有进去,只说有事就去办公室找他,穆冥本来想着和他一起去等,可是想到自己一去,王院长肯定不自在,所以也不自讨没趣。 有些心理师不仅会心里辅导,还会催眠术,而顾景柯就是兼修。 所谓的催眠,无非是让患者陷入深度沉睡,以暗示、转移等方法让患者自主说出心中的秘密。 而催眠时,不能有第三人在场,所以她也不会跟着凑热闹,眼看着顾景柯进去,她将门配合的关上,站在原地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坐在椅子上,靠着梁橼假寐。 顾景柯听到门关的声音,目光一冷,整个人的气息顺势一变,从温和到冷厉严肃,脚步一抬,往病人的方向快速逼近。 不半秒间,他身上又变得温和,比之前更加亲人,他蛊惑的声音响起,轻轻缓缓、不低不高。 “安静、请放松,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看看里面有什么你看不到的东西。”他的声音含着深深的蛊惑,见病人有效果,他又像前靠近了几步。 仍是温和道:“我不会逼你说任何你不想说的话、做你不想做的事,你只需认真的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病人迷惑了,迷惘的看着顾景柯,身体不再颤抖、不再如原先害怕。 顾景柯见他放下芥蒂,对他多了份信任,心下却不敢松懈,眼神一眯,这才刚开始。 这只是前奏! 接下来,才是最为重要、也是最不能出现差错的! ------题外话------ 看着鱼的眼睛,很真诚!出售昨天未卖完的咸鱼一条!咸鱼要大翻身成精了!美妞们。鱼香不香? ☆、010尾 不是吓的,抽血化验 病人情绪基本开始稳定,看顾景柯的眼神也不再充满敌意,顾景柯从怀中拿出怀表,才开始真正的催眠。 病人从一开始的不解,到目光渐渐涣散,只用了半小时不到。 顾景柯打开刑侦箱,拿出录音笔,继续催眠的最后一步。 “说出来,你亲眼目睹的经过,将秘密说出来就不会怕了,没人伤害你。”顾景柯语气缥缈不定,在病人愤怒、恐惧的动作中,继续问着关于案子的问题。 他面目是冷酷无情,可语气却给人一种恍惚的错觉。 在梦中都不安分,病人胡乱踢打,眼角也不停地溢出泪水,顾景柯也不怕他突然醒来,他灵魂剖析者的身份可也不是白当的。 能这样被人称呼,自然是有足够的资本与本钱,催眠师在病人面前最重要的作用是引导,而他引导的能力,无人能及。 问了几遍不同的问题,病人却在糊涂中说的模棱两可,最后,顾景柯眸光一厉,知晓了问题的所在。 怕是不会问出什么结果,顾景柯收好工具,静心敛眉。 催眠结束,顾景柯唤回病人的神智,催眠太久极有可能会永远沉睡在虚幻的世界,所以催眠的时间也有绝对的限制。 将门打开,入眼却是穆冥背靠廊柱坐在椅子上闭眸休息,微闭的眼睛,睫毛隽秀的的卷着,一片清影,阳光适时的拉长了她的身影,与他的身影在墙角重合、依偎。 心底说不出的怪异,他掩下眸子不明的情绪,朝前走了几步,还未靠近穆冥,就看到她咻的睁开了眸子,几乎同时便站起身来。 “搞定了?”她挑眉问,仍是较为清冷。 “不简单。”顾景柯顿了一下,像是知道自己说了废话,接着道:“人应该不是被吓得。” 话说到这里,后面不再需要他接上。 她聪明,也自然不用他说,也能猜到几分,又是药吗?还是说,是一种药? 想进去摘血样,可没带勘察箱,视线看向顾景柯的箱子,经过一番斗争,还是问道:“你箱子有没有带试管。” “没有,如果你有用,可以去找院长借。”他回答之余还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之后往旁一站,似在等她的决定。 穆冥皱眉,看似不习惯借东西,可是考虑到关于案子的进展,还是转身就往院长室走去。在院长那拿了试管来,又快速的进门,用袖中的手术刀在病人手指上放了一刀,试管接上去,采集血样。 看来得快点回警局,化验出那药的成分及功效。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就在穆冥以为会这样沉默到警局时,顾景柯不暖不凉的开口。 “证人说:他什么都没看到,只是模糊的听见闷哼声,若是你,你会怎么看这个案子?” 本来穆冥想说案子不干她事,该查案的是祁少晨和程曼,用不着她担心,可话一出口却变成: “他没死的原因,想必就是他不曾掌握什么重要信息,只是给我们报警了而已。” 她不打算深究,可他却不放过她,走了几步又问:“穆法医觉得这两起案子可有联系?” 这人,话似乎有些多,她瞥他一眼,说了一句哽死人的话。 “顾医生,你可以转行做刑警了。”末了,补充一句道:“我可以为你引荐。” 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顾景柯愣在当场,他刚刚有说错什么?在原地把自己的话重新过滤一遍,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这才跟上穆冥。 心里默念:不计较,要静心、静心。 静什么心,他不知道,只知道现在他需要静心,可是找不到原因,又怎么能静心? 向院长告辞,两个人在停车场等陈君,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穆冥无聊的寻了一处阴地,眯着眸子静静的等。 顾景柯本就是寡言少语的人,若不是对穆冥有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他也不会多说一句的。 “顾医生,你不热吗?”穆冥看着站在太阳底下晒的某人,还是一身正装,瞬时额头冒出一滴热汗、黑线淌过。 温度虽不是最高,可好歹也有三十摄氏多度,这样晒,她怕他中暑,然后累的还是她! 顾景柯黑眸沉沉,像是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直接道:“穆法医请放心,不会中暑的。” 她讶异的看他一眼,可知道彼此不是平常人,这点心理活动看不出的话,就奇怪了,不打算再接话,百无聊奈的看着手心里的试管。 错,应该是试管内的红色液体,她摇晃了一下,血液赤红赤红的,像一团烧的正旺的火。 到了时间,陈君如约开着车来,坐在车上不停地眨眼,就差没挤眉弄眼、直接开问,可他没那个胆子,只能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别提有多怪异。 顾景柯实在看不过去,轻微的敲了敲车椅,偏头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小心开车。” 陈君扯了扯嘴角,这男人倒是和冥姐好像,二位合在一起,没救了,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 打着心里的小算盘,陈君开着车不知不觉到了警局门口,这次倒是少了市区堵车状况。 进了门便听到程曼高亢的声音,见到他们进门,停了说话的势头,转身,眼神直逼顾景柯,努嘴问道:“情况怎么样?” 穆冥挑眉,寻了个位置坐下,随手在离自己的饮水机上到了杯水,张口微抿,浅尝欲止。 “证人不是正常的精神病患者,不是自然患病,也不是因为吓到了而导致神经错乱。”顾景柯不紧不慢的吐出句子,一点也不紧张。 也是,他紧张做什么?以他的手段、技术,足有自信能够应付自如。 所以他接下来的话,让穆冥愣怔瞬间。 “所以,究竟怎么了还要等穆法医检测结果出来。” 就这样,他轻巧的把问题抛给了她,和聪明人斗法,真是累。 “我去实验室。”将手上的试管摇了摇,转眸看向顾景柯,笑的意味深长。 轻声且有礼的问道: “顾医生,要不要陪我一起检测呢?也好给你做出判定。” ------题外话------ 鱼问:顾医生,你要不要给鱼暖床? 顾答:你身体太冷,不适合我。 鱼心塞了,鱼想吃麻辣鱼,这样就不冷了! ☆、011尾 两两一组,演技如何 第7节 “好。”顾景柯应了一声,就朝穆冥走去,脚步不停,也不虚浮,走的极为沉稳。 穆冥皱眉,她以为他不会跟来,才说的那话,果然,和聪明人斗法,不能出现一个偏差,因为不知下一瞬会如何做。 这下他要跟来,不好说拒绝的话,毕竟是自己邀请的。 似明白穆冥的意思,顾景柯特意压低声音提醒道:“穆法医,我们走吧。” 穆冥微笑着,进了检测室也没换脸色,依旧浅浅的笑着,她将试管内的血液倒出,用胶头滴管吸出点在试纸等器具上,做完这一系列的事,她依旧没换脸色,依旧是嘴角轻弯。 顾景柯站在她背后,明明暗暗的眸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见他嘴角轻抿,也不说一句话。 她低头忙碌,就像根本不知道还有一个人受她冷落。 不知过去多久,穆冥将手中的事情一放。 “顾医生,你不过来,怎么知道实验结果,怎么判断药物?”她收了收嘴角,头也不回的叫他,语气仍是淡淡的。 暗了暗眸子,他走进实验桌,看着满目繁杂的器具,嘴角抽了抽。 “结果出来了?” 穆冥微笑的弯起嘴角,轻轻缓缓的张口,她道:“自己看。” 顾景柯也不反驳,低下头认真研究,药物成分果然一样,用药可导致的结果有二。 其一:能致使人心脏急速萎缩。 其二:能致使人大脑神经错乱,大脑皮质神经受损。 两种不同的结果,在两位死者身上皆有体现,两件案例居然有关联。 穆冥看到顾景柯越来越皱的眉,显然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敛下眸子,将报告揣进手里,转身就往外走,顾景柯也极快的跟上,事情的严重性,是关于破案的关键! 所以容不得不急! “橙子,报告出来了,你自己看。”将报告一递,程曼将头从电脑前抬起,快速的扫了两眼,她的眉深深的隆起。 “该死!居然两件都是命案!”程曼不停地低咒,将报告反复仔细的看,往后一递又传给因长时间缺少时间此时睡得昏天暗地的祁少晨。 报告“啪”的一声拍在祁少晨的脑门上,直接将他身子给拍的一抖,被吓醒了,睁着惺忪的睡眼,扫过报告,只见他反应一点不比程曼少,只不过多了几分严肃。 “接下来,该怎么做?”他站起身,揉揉眼睛,继续道:“就这点线索,怎么查案!查什么案!” 他显然是气恼了,将手中的报告捏的哗哗作响。 “第一个死者信息过少,可第二个却有足够的信息。”穆冥盯着祁少晨,让他短路的大脑得到冷静。 “木子说的没错,第二个死者的身份我们刚刚已经确认完毕。”程曼用手指了指电脑,电脑上的人物照片及信息果然符合第二个死者。 “接下来,我们需要去找她的朋友确认、调查。”程曼将电脑移动,让屏幕面对着穆冥三人,继续道:“你们记下信息,分别去她的学校、实习公司、娱乐场所及其周边地区。” “只有我们几个可不行。”穆冥转身朝警局里的人道:“各位,有新任务,过来记住信息,两两一组,即刻行动!” 大家见从不管案子的穆冥开口,皆是神情激动,急速的瞧清电脑上的信息,然后自个组队离去。 程曼偷偷的朝穆冥竖了根大拇指,之后哼道:“瞧瞧,有了穆女神,都忘了我们做队长的。”转眸还对祁少晨眨了眨眼。 穆冥抬起手扇了扇鼻间,然后又使劲的嗅了嗅,在看到程曼越来越抽的脸,才道:“这哪里有股子酸味,是醋坛子翻了?” 大家难得见穆冥开一次玩笑,都惊讶掉了双眼还伴着大笑声及调笑声:“是是是,程队的醋坛子全翻了!” 笑归笑,正事还得做。 待警局只剩下少部分人留警局,程曼一把将电脑关上,自动的和祁少晨一块出门,而穆冥也只能和顾景柯分到一块。 虽然心中不甚乐意,但比和手下来的轻松、自然。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s大的校门,时正傍晚,来来往往的学生颇多,经过他们身边眼神都不经意的停留几秒。 穆冥甚至看到有些女生拿出手机对着她和顾景柯狂拍,脸上是捡到宝的喜色,无奈的抿唇。 “好帅,好漂亮!好登对!”两个女生手拉着手靠着,眼睛瞪着大大的,“比我男神还帅!那女的气质也好好哦,要是明星,我就粉她!” 顾景柯弯起嘴角,朝那两个女生的方向一笑,然后缓步走过去,温和的问道:“请问,你们学校一栋寝室楼方向在哪?” 两个女生的脸不断升温变红,据穆冥所知,这是因为人体交感神经兴奋,去甲肾上腺素上升导致而成。 再看向顾景柯的表情,心里暗付:真是老狐狸。 “从这条石子路直走三百米,再左拐就能看到一栋寝室楼。”其中的一个女生急忙指路,说的极为兴奋。 顾景柯点头,礼貌的弯了弯唇:“谢谢。” “不用,不用。”两个人被笑容迷的一晕,急忙摆手。 死者是s大大二学生,寝室是在一栋1203室,这个时间点,想必她的室友会在寝室。 “顾医生,你的美男计用的倒是得心顺手啊。”穆冥眼神含笑。 “那穆法医觉得我的演技如何?”顾景柯也不认输,回道。 穆冥收回视线,屈起手臂,似考虑了半晌,然后转身,慢慢的退着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景柯,态度极为认真。 在她的目光下,顾景柯耳根不知觉的红了,眼神也不是平静无波,反而掀起了些风浪。 她微勾了勾唇,转身快速的走了几步,她道:“笑容完美,演技可以给十分。” 听到这句话,顾景柯心情愈发愉快,收起思绪,跟上她的步子。 进了寝宿舍楼的门,宿管大妈眼神一扫,瞪着顾景柯的背影就是一顿哼,随后将手中的碗一放,大声道:“嘿,小子,你没看见这是女生宿舍?” ------题外话------ 大妈:嘿,小伙子,你是男的,这是女生宿舍! 鱼:顾先生要闯女生宿舍了。 今天吃点清淡的,蒸鱼好不? 有些大学也是不允许男生进的,妞们快来吻鱼!鱼吻猛烈啊! ☆、012尾 皇朝酒吧,跳支舞吧 经过宿管大妈一声吼,宿舍楼门口的女生都拿眼睛盯着顾景柯,聚在一起、头挨着头窃窃私语,脸皮再厚、心再坚定也不可能受得住这样**裸的视线。 顾景柯再次勾起温和的笑意,刚准备解释,哪知道宿管大妈直接道:“笑什么?想进女生寝室?还不快拿出学生证!我可不是那些小女生,随便一个笑脸就迷得团团转!” 穆冥嘴角使劲的抽了抽,显然是忍着笑,顾景柯眉眼微微蹙起,将警官证往宿管大妈眼前一递,宿管大妈的声音一顿,怔怔的愣了两秒,还不待宿管大妈再次开口,顾景柯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只留一个冷硬的背影。 看着他走开,宿管大妈低头叹了几声:“警察来了,看来是出事了,学校啊,怕是又不得安宁了。”无奈的摇摇头,将碗重新端起,进了屋。 来到寝室门口,穆冥抬手敲了敲,没等多久,里面就传来一女声:“进来,门没锁。” 将门推开,穆冥直接迈步进去,看着穿着睡衣还在擦头发的一个女生,好意的提醒道:“还有一个男人。” 随后往后一退,将顾景柯堵在了门口,静看三位女生匆匆忙忙的整理衣物,三分钟过去,穆冥才让开身体让顾景柯进来。 女生盯着门口,待看清进来的人,倒吸了一口气,恨不得把眼睛贴在顾景柯的身上。 “请问,你们是不是有一个室友失踪了?”穆冥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其中一女生惊讶的看着她,眼光紧张的扫过来:“你们是谁?警察?” 穆冥抬眼,答道:“是,我们来调查一下情况。”将手中的笔纸摊开,穆冥目光盯着几个女生,然后打量着床铺及摆设,清一色的少女系列,直勾勾的迷人眼。 “失踪的女生叫李琪?失踪了几天你们可知道?”她继续问,手中的笔轻轻的搁着,不想让自己累着,寻了一个椅子坐下,将纸放在桌上,坐等答案。 有个女生将头探出被子,瞄着穆冥道:“她三天前就没有回过寝室,课也没去上,也不知道她究竟去做些什么。”那女生说完就将眼睛往顾景柯身上瞟。 “她失踪前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也不管其他,穆冥不受干扰继续问,连眼神都不给像雕塑站着的顾景柯,他的美色,还不够诱惑她,诱惑诱惑这些小女生就好。 之前擦头发的女生想了想,将手指抵着下巴,微微想了想道:“你这样一说,失踪前她好像是有点不对。” 眉眼一挑,将手中的笔敲了敲:“有什么不对?” 那女生拧着眉,难为情哼道:“那天凌晨三点,我肚子不舒服,就给痛醒了,去厕所时发现李琪居然在哭,问了一声,她说没事,我就没再问,因为我急着去上厕所。” “还有吗?”将记录做好,眉头紧锁。 另外一个女生答道:“有次白天听她在寝室打电话,似乎在和她男朋友吵架。” “你们有谁知道她男朋友是谁?” “不知道,不过听她提起过,似乎是隔壁学校的研究生。”被子里的女生眨眨眼睛,懒懒的动了动,将目光仍然黏在顾景柯的身上,视线大胆无比,毫不掩饰。 没有什么需要问的,穆冥合起本子,将笔轻轻一旋,转身朝顾景柯的方向看了看,示意没什么问的就可以走了。 顾景柯对她眨了一下眼睛,说出从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请问,你们知道最常去那些地方玩呢?” 几位女生简直不用考虑,争先恐后的答道:“出了学校的南门,穿过马路,直走500米就有夜市及大型ktv,我们去玩都会去那。” 穆冥摇头,美色当前,果然是对她含有敌意,s大是出了名的高校,周边有娱乐场所也不足稀奇,率先出了寝室的门,只等顾景柯说完“打扰了”就走人。 出了南校门,天色已暗,穆冥看着面前川流不息的车流,拧了拧眉,等绿灯的期间,顾景柯不动声色的走在了外侧,将她放在了里侧,惹得她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可她却未看到他的脸色,只有挺直的背影立在她眼前。 两个人进了名为“皇朝”的酒吧,闻才刚进门,就能听见劲爆的音乐声,走到大厅,随处可见伴着音乐舞动身体的年轻男女、高矮胖瘦、鱼龙混杂,劲爆的音乐诱惑着神经,醇美的红酒麻痹人的神智。 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角落里互相攀附着,像是不知身边有人,只在意自己身体上的**。 穆冥呵了一声:“酒吧不愧为酒吧,真是繁花渐欲迷人眼,美景美不胜收。” 不知道是真的赞叹,还是略带讽刺,总之顾景柯接过话头,说出噎死人的话:“穆法医若喜欢的话也可以去跳,我在这边等你就是。” 说着还随手拿了杯红酒,细细酌了一口,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拿眼睛笑看着她。 “这位美女,能请你跳支舞吗?”一个穿着极为流气的男人,不,应该不能称为男人,还是个年轻稚嫩的大学生,头发染成红色倒立在头顶,配上他故作帅气的脸,看起来好不滑稽。 他此时躬身在穆冥的面前,单手伸出,眼神紧张的瞄着穆冥的动静,很明显是害怕被拒绝。 穆冥笑了笑,伸出手搭上他的手,显然是没有拒绝,她头发披散着,除了一身保守衣装显得格格不入以外,其他都具有致命的魅惑,她本就美,此时滑入舞池就愈发的体现出。 她轻扭腰身、甩发、勾手,将那个男孩都自愧不如,男孩使劲的配合,却始终跟不上她的节奏。 她最后抿唇,放慢动作,同时头部朝男孩身体俯去,身边顿时响起口哨声、起哄声、鼓掌声及艳羡声。 还有吧台前的那个男人将酒杯捏的“咯吱”声。 穆冥伏在男孩耳侧,呼出的气将男孩的脖子烧红了半根,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开口轻浅缓慢的问道:“你认不认识李琪这个人?” ------题外话------ 妞们好,我是鱼。鱼在这儿求追文和评论还有收藏,鱼喜欢看到你们评论,算是一种鼓励。 第8节 因为鱼还未签约,送道具只能在手机客户端进行,感谢薰衣草菲送的评价票,美妞儿现在可以不用花钱送的,爱妞儿,么么哒。 ☆、013尾 他玩不起,眼睛有鬼 男孩的身体不可察觉的颤了一下,目光也跟着抖了抖,在众人不解的目光飞快的脱离了穆冥的身体范围,接着就往酒吧门口跑,速度堪比亡命之徒,看的众人一愣一愣的。 穆冥拍拍手,露出一个无辜至极的笑容,摊摊手道:“玩不起一夜情,说了一句就跑了,姐得去拽他回来。”活落,用暧昧的目光觑寻四周,转身出了舞池。 吧台前的男人,也早就消失不见,垂眸敛眉,她不急,反正有人已经等在门口守株待兔。 那男孩肯定与李琪认识,且关系慎密,否则也不会那么慌不择路的逃跑,她只是试探的问了句,因为李琪常来玩,肯定在这一带名声也极为广泛,说的好听点是“吃香”,不好听就是“放浪”。能在这种地方玩的开,那名声也不可能好的哪去。 按照惯例,那男孩对于案子的进展肯定有帮助,没想到证人误打误撞自己送上门来。 走到门口,树影婆娑,风声飒飒作响。 “手断了!手段了!哎呦,大哥,你轻点、轻点行不?”还没走近,就听到男孩的呼痛。 顾景柯背对着她,将那个男孩的手反手一擒、一扣,骨节分明的手指恨不得捏碎男孩的手腕,难为男孩呼痛,穆冥走过去,将手铐拷在男孩手上,然后对他一笑,似在说对不起。 可就在男孩迷惑间,她瞬间敛起嘴角,立在了身侧,随后朝顾景柯不冷不淡的道:“顾医生,这孩子就麻烦你了。” 他静静的看了她一眼,没再像之前对她反驳争个高低,因为他似乎永远都处于下风。 一路上男孩都不安分,问东问西,将手铐弄得哗哗作响,他嬉笑道:“美女警官,我真没犯事,你相信我,你放了我行吗?” “没说你犯事,只是找你去问几个问题。”穆冥转眸,仍旧淡淡的语气,就好比请人去喝喝茶,聊天谈心事。 男孩哭丧着脸,却也没有之前的慌不择路,用脚使劲的踢了踢路边的石子,压低声音哼唧道:“女人果然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方才热情如火,现在倒是冷若冰霜!” 像是故意哼给顾景柯听,还补充的的问道:“你说是吧,警察先生?” 想拉人下水,也不看看对象是谁,他那点心理的小把戏,能瞒得过顾景柯这尊大神? “难道你妈没教过你:”女人心海底针“这个道理?”这句话直接将男孩噎住了,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脸憋得涨红涨红。 懒得再理会聒噪的男孩,穆冥索性直接无视,而顾景柯也是心性极为坚定的人,所以直到警局也无再多插曲。 男孩像是第一次进警察局,表现的极为慌乱,问话时几次咬到舌头,坐在椅子上手和脚都颤个不停,这些都不像是假装,所以这男孩没有牵扯到案件。 穆冥和顾景柯站在一旁,听着警官问讯:“身份证。” 男孩眼睛瞄了瞄衣服上的口袋,示意在衣兜里,穆冥准备上前去拿,却被顾景柯抢了先。静静的扫了一眼,却发现他根本就在刻意的忽视她。 将身份证拿出来,问讯还得继续:“名字。” “林泽。” “多大。” “十九。” “和李琪什么关系。”问讯官将笔一收,目光死死的盯着林泽,就希望瞧出点异样。 林泽收收嘴角,抽了抽,嘀咕道:“这是我的私事,是可以不说的吧?否则你们就是侵犯人权!”他别过头,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问讯的警官直接怔了两秒,穆冥上前双手一把撑在桌上,还在放下时特意的用重了力气砸在桌面上,致使林泽吓得浑身一抖。 “你还是老实的说出来比较好,配合调查才是你的本分!别和姐玩花招,姐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不想吃苦头,配合着说完就能走了,你又何必耽搁时间!” 几个人都是一愣,没想到穆冥会亲自开口,只有顾景柯看着她轻轻的弯起嘴角,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眼神凌厉的盯着林泽,还不等林泽开口又继续道:“我可不是警官,若是等警官回来了,你想走也难了。” 林泽苦了脸,结巴道:“我和她只是朋友关系,她是”皇朝“里有名的陪酒女,不过自从上次她得罪了一位大老板就没看到她出现过,这可不关我的事,你们可别乱定罪!” 原来咬牙不说的原因,只是因为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穆冥收回手,冷笑一声。 在这世上,人这种生物,总是现实的很,对自己好的一定会使尽手段牢牢拴住,不好的,一定恨不得死死地撇干净! “你和她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顾景柯在这时问了一句,声音清冽,在这沉闷的问讯室里如一阵清风,扫过众人的耳边,而他的目光却是古井一潭,诡谲、神秘。 林泽在他这样的目光下,缓缓开口道:“我和她的男朋友是室友。” 说完,他惊讶的瞪大眼,他刚刚怎么瞬间恍惚了!而且说得话,为什么是自己想隐瞒的!他害怕的瞅了一眼顾景柯的眼睛,最后大叫一声:“你眼睛!有鬼!” “呵,你再敢隐瞒,可是真有鬼了!”顾景柯收了收视线,声音也不具先前引人犯罪的气息。 林泽这次真是怕了,今天发生的事太诡异了! “如果你们要见浩南我可以带你们去见,浩南就是李琪的男朋友。”林泽想了想,皱眉道:“他最近几天的状态也不怎么好,天天晚上喝酒,白天醉的跟一滩烂泥似得躺在地板上。” 眸光一眯,与顾景柯对视一眼,看来很有必要走一趟,两个人不可察觉的用眼神交流信息,收回视线时,穆冥上前一步将手铐打开。 交代问讯警官和程曼汇报,她和顾景柯有事去外面走一趟。 推着林泽的身体,穆冥问道:“李琪得罪的那个老板叫什么名字?” “听他们都叫他郭老板,他出手给的小费也多的很。”林泽吹了吹头发,扭了扭手腕,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之后叹气道:“可惜他是个”肥猪“,还有啤酒肚!” “姐,难道你对郭老板也有兴趣?!”林泽笑得很欢,嘴角邪气的勾着。 ------题外话------ 妞们可以猜猜犯罪嫌疑人是谁?鱼瞅瞅你们说的对不对,另外鱼不是专业人士,要考究的妞们放过鱼。 鱼这是双案齐下,努力猜,鱼给你们香吻,么么哒 ☆、014尾 酒气熏天,冰水淋头 穆冥突然很想抬手给眼前笑的正欢的小子一巴掌,可是想想,那样手可能会痛就静静的压下那股子冲动,改为直接抬腿一踢。 嘿,正中靶心! 林泽弯腰哀呼,冷汗横流,倒吸一口凉气道:“姐,你也太狠了!” “这只是告诉你,有些话说不得,有些玩笑开不得。”她难得好意解释,“这一课就当免费送你好了。” 她踢得力度她自己知道,能让林泽痛一会,但不至于让他……不举。 顾景柯跟在他们身后,一句话也没说,明明是很容易让人忽视的行为,却硬是让人怎么也忽视不了,特别是林泽一触及到他的视线,就加快了步子,远离他身边。 似乎对他控制他的那件事,还心有余悸。 “姐,你们不是警察,为什么会来查案?”林泽是典型的闲不住的人,同时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前几分钟刚挨了惨绝人寰的痛,后一秒就眼巴巴的来巴结人。 穆冥微闭了闭眼,静静地回道:“警局人手不够,而且有双倍工资拿,为什么不来?” 这句话有真有假,人手不够是假,加工资是真,她来查案的主要原因是这案子引起她的兴趣,而程曼、祁少晨也忙得焦头烂额,若她还作壁上观就真的没有心了。 “原来是为了工资啊。”林泽一副我懂你的表情,刚准备抬手用手臂捅捅她,哪知道被避开了去。 穆冥懒得理他,目光一凝,收起懒散的气息,直接往前走。 顾景柯眉眼一挑,嘴角微微向上挑起,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喜欢她认真的样子。 到了林泽租的房子后,林泽首先敲了敲门,但未有答复索性直接拿了钥匙开门,还未进房间,就有股酸臭味袭来,林泽用手捂住鼻子,眼冒金星道:“这味,真足!” 穆冥抬了抬眼,并没有答话。 天已暗沉,房间里没开灯,而窗帘也是拉上的,就算视力一向极好的穆冥也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林泽走在前面,叫道:“浩南?” 还是没人回答,他摸索着将灯“啪”的一声打开,为了安全起见,顾景柯和穆冥才进屋。 房间的地板上酒瓶子乱放,易拉罐林立,脚都不知道放哪,往前一挪,就是一阵轻响。 而浩南就睡在地板上,酒气冲天,头发胡子邋遢,恶臭味比房间外更浓,穆冥皱眉,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恶臭味! 她将眼神往顾景柯那边一扫,见对方也在看了过来,直接道:“顾医生,你可千万别在我家像这样喝的烂醉如泥!” 顾景柯抽了抽嘴角,他看起来像这样的人吗? 这时林泽插话进来,略带暧昧的语调:“原来二人是在同居啊!” 穆冥回了句:“怎么,你也想来?” 林泽脚下一歪,差点跌在地上,轻声的哼了句就往浩南身边走,在旁边蹲下,用力拍了拍他的脸,可是还是没反应。 徐浩楠睡得很沉,要不是他呼吸正常,就要以为他喝啤酒酒精中毒了! 穆冥转身去了厨房,而顾景柯则转身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房间的空气得以流通,而他们不至于憋死。 等穆冥从厨房出来时,手上多了一脸盆加了冰块的水。 她淡定的端着,然后更加淡定认真的往徐浩楠头上就是一淋,一盆冰水不到半秒就见了底,只剩下几颗冰渣滓打在徐浩楠的脸上,砸在地板上,慢慢的融化成水。 将脸盆顺手一放,她拍了拍手,从桌上抽出纸巾将手指擦干净,之后看着地板上的人悠悠转醒。 徐浩楠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抬手摸了摸脸,将脸上的水擦干净,之后醉醺醺的开口嚷道:“谁啊!” 顾景柯眯眼,受到这样的对待不应该先质问谁再去擦脸?条件反射换过来了?还是说这人醉的连基本反射都没了?或者说“装”的? “你是徐浩楠,李琪的男朋友?”穆冥冷冷的开口,与冰块相比不逞多让! 室内的温度像是诡异的降了下来,明明是初夏,可这未开空调的房间却出奇的凉,当然,或许是心凉如水。 徐浩楠揉了揉眼,看清楚人后迷糊道:“你们是谁?问这个干什么?” 这人,还没醉傻,顾景柯难得讥诮的勾起嘴角:“警察办案,作为李琪的男朋友有必要配合。” 徐浩楠低着头,半天不答话,这也让顾景柯和穆冥瞧不清他的脸色变化。 紧了紧眸子,穆冥眼神微冷,朝前走了一步,继续发问:“作为李琪的男朋友,这几天李琪有没有和你接触?” 李琪被确定死亡,若徐浩楠说接触就多了条线索,若说没有接触那就有猫腻了,作为男朋友,若是女朋友失踪了都没点反应,那就奇怪的很了! 抬眼打量了几眼徐浩楠,并未再逼他。 “三天前和她通过一通电话,之后她就没和我联系了。”徐浩楠似乎不耐烦,揪紧了眉头道:“她有什么事可不关我的事,你们也否跟我提她!” 这时当了很久的透明人林泽,抬手指了指徐浩楠,比了比手指,用口型道“吵架了”。 穆冥睨了一眼:“呵,你们怎么了可不关我的事,我要查的东西还请你配合。” 比谁硬,比谁冷,能在她面前装? “那通电话说了些什么?还有,请把你手机拿出来。”她伸出手,徐浩楠愣了愣,但看到她的气势,就乖乖的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第9节 一把拿过,将手机递给身后的顾景柯,一个眼神,两个人心知肚明。 顾景柯查了通话记录,然后走出门,拨了电话去总部,让人帮忙查通话记录。 “没说什么,就是吵了架而已。”顿了顿,徐浩楠扯了扯嘴角:“情侣之间吵架是常有的事,警官,这应该没错吧?” 穆冥挑眉,不答反问:“为什么吵架,我要知道内容。” 如果不问清楚,怎么查案,这不是她喜欢探讨别人的**,而是工作程序! 徐浩楠忸怩了半天,似是很气愤,脸色也变得难看,语气拔高了半分:“那女人勾引男人。” 他脸色涨红,手也握得紧紧的,从表面迹象看不出来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若是这人擅长伪装就要另当别论了。 “她勾引谁?” ------题外话------ 鱼:冰水淋头的滋味爽不爽? 穆:没试过,不过浇别人的滋味挺不错。 美妞们,冰镇鱼吃过没?要不要来一条? ☆、015尾 不好意思,他有舞伴 也就在这时,出去打电话的顾景柯进了房间,对她点了下头,表示徐浩楠并无撒谎。 徐浩楠咬着牙,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怒气,哼道:“当然就是那个郭老板!还不是就是因为他有钱,呵,嫌贫爱富不就是你们这些女人的最终想法。” 他眼神满含讥鄙夷,看着穆冥,但是很显然让他失望了,并没有激怒穆冥,更没有让她反驳几句。 穆冥转了转酸涩的脖子,像是没什么要问的了,可就在徐浩楠以为询问结束时,她又道:“李琪不和你联系你不觉得奇怪?” “有什么可奇怪?和男人跑了呗。”徐浩楠回答的快速,没有丝毫犹豫。 “那我说,她死了。”穆冥故意顿住,“你会怎么回答呢?” 回答的不好就足以让人怀疑,这要看犯人演戏的本事。 徐浩楠怔住,然后惊道:“怎么可能!警官你没开玩笑吧?” 林泽也插了一句:“美女警官,你真在开玩笑呢!”他的眸子惊讶的很,不是在装。 “徐浩楠,昨天凌晨你在哪?”穆冥眉眼冷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在家喝啤酒解闷。”徐浩楠一丝不苟的答着。 穆冥继续问,只不过语气愈发严厉:“有没有证人?” 徐浩楠想了想,答道:“没有,昨晚林泽一夜未归。”像是怕扯上麻烦,又赶紧补充道:“我可没有杀人,我虽然恨她,但不至于杀了她。” 恨她,足以作为杀人动机,而且徐浩楠还没有不在场证明。穆冥心底一冷,脸上却不动声色。 “徐浩楠,这几天请保持联系畅通。”丢下这句话,她同顾景柯出了门,只留下房间里已经想好措辞,然后卡在喉咙里发怔的两个人。 走在路上,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已经23点15分。 看腕表是她作为法医的习惯,改不了,将手插进兜里,埋头朝前走着,过了一会,她缓缓的问道:“顾医生,作为心理师,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问的对象自然是走在她身后的顾景柯,他收回看着路灯照射出来影子的视线,蹙眉道:“徐浩楠有问题。” 忽的,她停住了脚步,再走时,问题也被她抛出:“哦?有什么问题?” 听到她问,那他就答:“过于冷静。” “不管是我们突然造访他,还是听到李琪死讯的反应,都表现的过于冷静,就像是编排好了的,有问有答,僵硬无比。” 轻声“嗯”了一句,她点头,不再说什么问什么。 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知道她现在一定是嘴角弯起,因为他也一样。 的确,此时此刻,两个人嘴角都是微微弯起,就像遇到了什么好的事物。 “那个郭老板,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拜访一下?”他轻声开口,声音微微缓缓,像是淌在微微溪流中,凉凉的、冷冷的,同时又暖暖的。 “现在就去?”她有些愣,像是没反应过来。 他看了看夜色,答道:“嗯,现在就去,穆法医,你不是累了吧?” “累了。”她回答的直接干脆,她确实累了,一天跑这跑那,还没有好好的吃一顿东西,又累又饿。 “调查过他后我请你吃东西。”顾景柯挑眉,理所当然,“地方由你选,东西由你挑。” 她转眸,认真道:“成交。” 两人极有默契的回到“皇朝”,此时这里最为热闹,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浓妆艳抹的女人,极具有视觉冲击力。 刚进转角,就有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裙,**着白皙的双臂舞到顾景柯面前,她的脸化着浓妆,唇也像火焰那般红艳,她将手搭上顾景柯的肩膀,风情万种的问道:“帅哥,跳舞吗?” 之后眼神敌视的瞪着穆冥,充满挑衅的一撇,穆冥回以一笑,嘲弄道:“这位小姐,不好意思,他已经有舞伴了。” 之后手一伸,抓住他的肩膀就是一拉,直将他身体拉到她的旁边,而那位搭话的女人的手也落了空,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回到腿的两侧。 女人气愤,将手抬起来指向穆冥,怒道:“你!”她又恨又怒,又惊又气,硬是憋不出下一句话来。 “我?如何?”穆冥伸手将顾景柯一拉,两人的身子更加贴近,她做出骄傲的样子道:“你难道看不出来?还是以为自己比我漂亮比我有魅力?” 那女人气的说不出话来,的确,穆冥的一张素颜都比她漂亮许多,她转过视线看向顾景柯,突然声音期盼的问他:“帅哥,你怎么说?” 顾景柯怔愣,之后抿唇,微微笑了笑,温和道:“不好意思,我的舞伴是她。” 女人身体虚晃了一下,半秒后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哼了一句,满含哀怨的看了一眼顾景柯、怒瞪了一眼穆冥,转身就走。 “稍微有点姿色就给区别对待。”穆冥说了一句,顾景柯嘴角一抽,什么叫稍微有点姿色? 二人此时还挨得很近,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温度,呼吸的气息缭绕,穆冥脸一热,退开些许,而顾景柯脸色如常,只不过耳根以肉眼能看得见的速度染红。 方才,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上的香味,细腻的感觉、柔嫩的皮肤,越这样想,身体就越躁动,他闭了闭眼,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去吧台出示了证件,问了郭老板在不在,没想到还真在,知道在哪个包间,二人早已恢复平常,走到包间门口,出于礼貌,抬手敲了敲。 等了会,没有丝毫反应,虽然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里面嘈杂的歌声、欢呼声还是大声的传了出来。 顾景柯指了指门,再指了指自己,无声道:“我来。”他的意思是他走前面。 两个人换了下位置,顾景柯直接拧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果然不是一般的吵闹,没人注意到突然多了两个陌生人,因为可能里面的人也有许多互不认识,恐怕只当两个人是刚来的“朋友”。 目光觑寻四周,并无危险与异样,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双臂各拢着一个陪酒女,肚皮上顶着几圈游泳圈喝得正欢。 这人,恐怕就是“肥猪”郭老板。 ------题外话------ 鱼:穆法医说的话喜欢不,顾医生说的话你们觉得有礼不? 鱼求追文求评论,怕你们烦,不敢多说,鱼吻送上,么么哒! ☆、016尾 你不认识,我来帮你 走到郭老板的面前停住,朝几个女生出示了证件,在她们惊讶的目光中,冷声道:“警察办案,无关人等请出去。” 可是因为包间里的吵闹声、劲爆的音乐声并没有几个人听到,穆冥眉眼一寒,走到点歌台那边从一个男人手上扯过话筒,清了清嗓音,冷肃道:“警察办案,无关人等还请出去!” 这下大家不仅听到,而且还听得很明白,大家看了眼被顾景柯按住在沙发上的郭老板,在顾景柯冷冷的眼光下,各自作鸟兽散。 待人走的一干二净,穆冥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之后在郭老板的斜对面坐下,而顾景柯则坐在他的正对面,很显然,这次,他来问。 顾景柯坐的很懒散,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在做心理战术,他眼睛也不看郭老板,只看着桌上的酒杯,而余光却锁定郭老板脸上的表情。 对面的人坐不住了,率先发问:“警官,我又没违犯什么事儿,你拦我干嘛?” 他说话时,脸上和肚皮上的游泳圈一起颤抖,同时将色眯眯的眼神往穆冥身上瞄,**大胆,看得顾景柯手指节握得紧紧的,而穆冥本人就像没事人一样,静静地坐着,看着自己的手指。 “身份证。”顾景柯语气生硬,将郭老板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色眯眯的视线。 伸手从怀里掏出身份证递给顾景柯,接着又将视线往穆冥的脸上扫,眼神愈发热烈。 郭老板这种人,不到有生命危险的地步,恐怕不可能收回那肮脏、龌龊的心思。 顾景柯不动声色的往穆冥那边移了移,动作不大,却正好挡住郭老板的视线,郭老板皱眉,眼神黝黑,刚准备也往旁边移,却觉得身体周遭一冷,他颤了颤。 抬起头看向那让他感到阴冷的源头,是顾景柯的那双眼,寒冷的、幽深的、如古井般的眼睛,此时就牢牢的、死死的盯着他。 顾景柯清冷的视线一扫,郭老板身子一抖,立马将窥探的视线拐回来。 “郭任。”他开口,声音和语气都是凉飕飕的,可却又无比清冷孤傲。 身体周遭被满是寒意的眼神包裹,并不是很舒服,郭任堆起满脸的假笑看过去,答道:“是的,警官,我是郭任,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的话赶紧滚,别打扰他寻欢作乐!好不容易家中母老虎出差,没想到遇上这糟心的事儿! 心里虽是这样想,但郭任却不敢真说出口,甚至因为顾景柯眼神太过冰冷而缩了缩脖颈。 “李琪,是谁?”顾景柯目光一扫,声音微凉,停在郭任耳中却犹如九幽地狱般寒冷。 嘴皮子不可抑制的抖了抖,郭任眼神虚晃,突地鼓起勇气,严声厉色道:“我不认识!” 就在他吐出这句话时。房间内空气瞬间冷凝,不认识?呵,怎么可能! 语态、神色,都表明他认识且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发生过!若说徐浩楠有可疑,那这个郭任也脱不了干系才对。 穆冥抬了抬眼,视线在郭老板脸上溜了一圈再转向顾景柯,静静地凝视会又低下头去把玩自己的手指。 只不过此时她的手上多了一把小巧精致又锋利无比的手术刀,正寒光闪闪的刺入某人的眼。 顾景柯看到她把玩手术刀,不可察觉的皱了眉头,将郭任看的一愣,这位主儿从进来到坐下,脸色都不曾变化,那他现在是因为他的回答不满意而动怒了? 难道警察已经知道他的……事情?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眸光一闪,郭任的目光变得坚定凶狠,因为他将事情掩饰的那么好!怎么可能暴露?除非这是在试探他? 心思难定,顾景柯将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手指朝前微勾,拂过眉间,疑惑道:“你真不认识?” 疑问语气,却不是问,更似笃定! 郭任犹豫了,哈哈一笑,故意装糊涂道:“你说的是哪个李琪?生意人认识的人太多,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警官请见谅。” 第10节 极有耐心的一笑,顾景柯垂下眸子道:“本市s大大二女学生,这下你可想起来了?若是还想不起来,郭任,你只要说一声,我不介意免费帮你的。” 说道最后,他语气接近危险,可眸子仍是垂着不动,身体动作与上一秒无一丝相左。 “不不不,不用不用,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警官你太客气了!”一连三个不,两个不用、想起来了,足以表明此时他心底慌乱的程度。 这人,作为罪犯心理承受能力太弱。 “她和我没啥关系,只不过我来”皇朝“会叫她陪我喝酒而已。”郭老板脸上堆笑,想打好关系,掩饰自己心底的恐慌。 顾景柯满含笑意抬头:“这就对了,失忆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所以你还是乖乖回答的好。” 他语气、语调,几乎和穆冥审问林泽一个模样,穆冥秀气的勾了勾唇,有些觉得想笑。 “你是不是逼迫过李琪做她不愿做的事情?”顾景柯将手交叉,补了一句:“给我好好答。” 郭任脑袋“轰”的一声炸了,直将他炸的迷迷糊糊、天旋地转,难道警察知道了那件事?! 可为什么还不直接抓他?何必在这里问这问那,一定是因为没掌握证据,一定是! 李琪本人不可能去警察局报案,更不可能大肆宣扬! 郭任眸子惊慌恢复镇静,用手掐了一把自己大腿上的肉,假咳一声,拍着胸口道:“咳,警官,看你这话说的,可别污蔑我啊!” 想打太极?那他就陪他玩,顾景柯笑了笑,呵道:“这么说,是我想岔了?” 郭任听他语气低沉,不敢再胡扯隐瞒,连忙摇头道:“我是对那小妞有意思,可是那小妞对我没意思啊,而且那小妞有男朋友,我又怎么能上下其手!” “然后。” “警官,我是真没瞒着你什么了!”郭任起着哭音,却发现顾景柯根本不吃这一套,轻哼一声:“有一次我喝醉了酒,手控制不住就准备赚点便宜,可是还没赚到就被那小妞泼了满身的酒水,还被甩了一巴掌!” 这倒是符合李琪得罪郭任这一说法,只不过,还是有些不对劲! ------题外话------ 妞们快猜猜,有啥秘密。 鱼求评论,怕你们嫌弃,给你们吻! ☆、017尾 审问完毕,截然不同 至于什么不对劲,顾景柯抬眼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人,豁然开朗。 郭任的表情与反应只表明一件事,事情可没这么简单,可是郭任瞒着不说,事情只能由他们自己调查,只要犯了事,就不怕查不出线索! 郭任看见顾景柯没反应,哭音更浓,情真意切的道:“我当时气疯了,没忍住也甩了那小妞一巴掌,经过那次事我就没遇见过那小妞,她似乎被老板炒鱿鱼了,警官同志,你要相信我啊!我说的都是真话!” 真话也是半真半假的话,顾景柯低下头,不再看他。 “警官,我可以走了吗?”郭任估摸不准顾景柯的心思,只能试着问他。 顾景柯考虑了一下,催眠的话,对方若不配合且强力抵制,是不可能成功的,而他回答问题又刻意避开最重要的一点,留着他到现在也没用。 思虑过后,既不说刻意也不说不可以,可是郭任早就想走了,心里想着既然没开口阻止,那他肯定能溜了,这样想着,当下站起身。 走到门边,郭任加快了步子,可是没想到他还没出门,就听到悠悠的一声女声绕进他耳朵: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郭任愣了愣,这句话就像警告他所说的,他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忍住心底的惊讶,飞快的出了门,他怕再留一会,会忍不住全盘托出。 人走了,包间里彻底静下来,顾景柯揉了揉额头,转头看向穆冥,一脸的笑意:“我以为,穆法医不会对他说一句话。” 穆冥将手术刀收回衣袖,瞅了瞅门口,嫌弃道:“我只不过在和空气说话,不过他那双眼睛真是不好看。” 顾景柯心下更为畅快,原来她在意别人那样看她,伸了伸坐久了有些气血不畅的身体,站起身,朝穆冥伸出手道:“穆法医,走吧,我们去吃东西。” 心下怔了一会,穆冥也不拒绝,将手搭在顾景柯的手心里,微微的偏了偏头道:“那就多谢顾医生。” 手碰上手,顾景柯心下一暖,脸上的嘴角不经意的勾起。 两个人出了“皇朝”已经凌晨,在街上走走停停,顾景柯有意请客,奈何不知道穆冥的口味,也不知道该进哪家店。 就在他满心满意找店时,穆冥在后面扯了扯他的衣角,眸若星辰的看着他们对面的店,低低的说着:“就这家吧,菜色很不错的。” 她的眼很美,如一池泛着波纹的湖水,他轻颤了眼脸,嗫嚅道:“好,随你。” 他抬起头大步朝前,刻意将耳根红透的事实忽略。 穿过小型马路,进了灯火明亮的店铺,店内装修古色古香,似隔绝了外面现代化的一切,古朴的桌椅,还有挂着书香名画的墙壁,每一样东西都透露出古意。 这样的店铺着实难得,顾景柯微眨眼眸,而穆冥已穿过他身旁,习惯性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候服务员。 顾景柯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看着桌上摆着古朴的筷篓,还有雕刻精致的花纹,就连筷子本身也雕刻着小巧喜人的花纹样式,各不相同。 桌椅的脚和方也雕刻有各色花鸟鱼虫,看其精美程度,不是机器雕刻的,而是手工艺术品。 现在的社会,很难有会这一门古朴手艺的人,想必,店老板也不简单。 没有一会,女服务员款款而来,身穿旗袍,显得愈发诗情画意,她站定,将手上的两份菜单递给他们,顺便温和的问道:“这些都是本店精品,二位贵客可慢慢挑选。” 显然受过专业训练,否则做不到如此完美。 视线扫过菜单,他一愣,没想到菜单上的名字也是古风味浓,饶是他去过各式各样的餐厅,却没进过如此古意的店,这,还是头一次。 也是,头一次请一个女人吃饭。 对面的穆冥在菜单上勾勾画画,已经是好几样,顾景柯捡了些清淡的,将菜单递给服务员时,那服务员保持良好笑意的嘴角有些僵,明显一愣,却在下一秒掩饰好。 又款款离去。 半小时左右,菜色陆续上来,服务员多了一个,将菜放在桌上,服务员又齐声道:“让二位久等了。” 离去时,服务员的眼神含了笑意,往穆冥的方向眨了眨眼,穆冥眯眸,显然是熟客亦熟识。 看向桌上的菜色,每人默契的点了三样,而这三样却是截然不同的三样!一个清淡至极、一个火辣无比! 难怪服务员会失神,是没想到一起来吃饭的人口味却截然不同吧。 饭已经盛上,穆冥将筷子拿出,优雅的夹菜、吃嘴、下肚!一点也不顾对面的顾景柯。 她吃的欢畅,他吃的沉寂,无辣不欢的她,并不觉得有问题,可他终是忍不住,将他的菜推出,将她的一盘挪到他眼前。 穆冥挑眉,似在问他为什么。 他正经的答道:“凌晨吃太辣对肠胃不好,穆法医不会不知道吧?” 她夹菜的手停了一下,并不答话,却只是将他推出的菜吃得一干二净,显然是听进去了。 两个人吃饱喝足,再重新打包了两份拿在手上,顾景柯自主的买单,两人出了店,一前一后的走在街上,穆冥从口袋掏出手机,找到程曼的电话拨了过去。 第一声还没响完,就听到程曼火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丫的,你还知道打电话来!说吧,有什么线索。”程曼在电话那头坐在椅子上转了下身,对祁少晨点头示意是穆冥的电话。 穆冥等她说完,才道:“线索,等我回警局再说,我现在快要到了。” 挂断电话,两人一路无话直奔警局。 回到警局后,顾景柯将打包精美的饭菜放在桌上,眼尖的程曼瞬间发现是出自哪里,馋的她咬了咬牙。 不过不能忘了正事,只好用眼睛瞅着穆冥,等她开口,可她手也不闲着,将袋子拆开,香气溢出将饿着的肚子诱惑的一阵翻腾。 递给祁少晨一份,拼命的往嘴里扒拉着几大口,饿极了! “你们说,我们听着。” 穆冥扶额,看着程曼的吃速,有些抽。 ------题外话------ 鱼也想吃宵夜,每天晚上好饿好饿。妞们有没有觉得? ☆、018尾 你别误会,是说谢谢 将事情的原委简单干脆的说清,程曼也正好咽下嘴中的最后一口饭,将碗一放,正准备问,祁少晨率先开口道:“照你们这么说,那两个嫌疑人有些关联?” 点头,穆冥拧眉,反问道:“你们今天有什么收获?” 祁少晨从桌上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穆冥,正声道:“第一个死者的家属报案了,而第二个死者的家属我们今天也去调查过,她们并不知晓死讯。” 轻轻点了一下头,没想到互联网倒真是个好东西,什么都能查到,而消息也能快速传播。 这不,前天才放出消息,今天就有了回应,且不用一个个的找,自己报案了。 “李琪家就在本市,只不过是在偏僻的乡下。”祁少晨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下,沉下声道:“她家苦寒贫穷,独生女,父母好不容易供她上的大学,听闻死讯,她母亲当场昏倒。” 穆冥微皱了眉,贫穷?所以才会在“皇朝”里做陪酒女?才会得罪郭任? 难道真如徐浩楠所说,李琪为了钱跟人跑了?想到这,穆冥呵了一声,不可能!能当场惹火郭任的女人不会这么爱慕虚荣才对,那又是为什么会无端丧命? “还有什么消息?” 程曼抿抿唇,接话道:“并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只有她父母苦心拜托我们一定要破案。”说道最后,程曼低下声音,这个案子,再加上之前的案子,可是麻烦的很呢! 不过,不怕,再麻烦的案子她们也能给破了! 将身体缩了缩,穆冥问道:“第一个死者有什么消息?那男人可找到了?” 程曼摇了摇头:“结合血型和dna数据,还没有找到嫌疑人,不过死者名字是柳沙,年龄和你给出的数据一样,不是本市人,是个公司的总经理,来这是出差。” 一直当木头人的顾景柯开口,低下声音问道:“有没有调查她的最新人际来往?她来这是为了什么?在哪家酒店下榻?” 程曼赞赏的看了一眼顾景柯,眼睛里散发出的光简直要溢出来了,这人,就和穆冥一样,不做刑警可惜了! “柳沙入住的是靠近s大的”西城“酒店,因为时间关系我们只是打了电话让酒店经理将摄像头的录影给保存下来,得明天才有空去调查,而至于其他两个问题,还有待调查。” 程曼摊了摊手,深深的表达了力不从心。 “那现在大家都回家休息,明早有得忙。”祁少晨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将电脑关机。 走出了门口,值班的同志朝穆冥敬了礼,又继续自己的工作,顾景柯跟在穆冥的身后一句话也不说,就像一尊黑夜里的守护神。 又经过那条黑暗幽深无比的巷子,顾景柯眸光一闪,紧紧的隆起了眉,他不动声色的加快了脚步,走到她的右手边,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从暗处跳出一个紧张不已的人,他才眯起眸子,很冷很冷的眸光盯着眼前挡路的人,而他,也不自觉的向前迈步,将穆冥护在了身后。 摄入的眸光紧紧盯着眼前的人,那少年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体,颤着唇解释道:“哥,你别误会,我只是来找她说声谢谢的,真的!没有什么歹意的!” 第11节 秦川拼命的摇头,解释,因为他怕极了眼前这个英俊却清冷的男人,他的眼神就像一把要将他斩杀的的利剑。 想到那一夜的痛,秦川急忙出声,就怕手在折一次。 穆冥本看着顾景柯清冷的背影出神,这下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朝前迈了步子,看了一眼秦川,眯了眯眼,调笑道:“怎么,还想打劫一次吗?” 秦川黑了脸,心里虽然不痛快,却还是气哼哼的道:“我是来说谢谢的。”他知道她是故意那般说的,只是为了打击他,也是为了让她更加看清自己做的错事。 顾景柯听到“抢劫”两个字,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秦川,不过看清秦川的身板,嘴角弯起笑意。 黑夜里,秦川看不清对方脸色,但明显感觉那道视线没有了寒意,心里悄悄松下一口气。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姐,谢谢你。”秦川深深的一鞠躬。 “说完了?”穆冥问。 秦川点点头,但是反应过来黑的看不清路的巷子,可能也看不到的动作,所以他急忙补充道:“嗯,说完了!” “那就可以走了。”穆冥留下这句话,从秦川身旁走过,并未多说一句感动的话。 她的性子本来就如此,若多说才是奇怪。 虽然心里知道那少年可能在巷子里等了她很久、很久,可是这又关她什么事?她又没让他等,更不期盼他来道谢。 到了家门口,穆冥错开身,朝顾景柯偏了偏头:“开下门。” 顾景柯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她是懒得动手吧? 门咔嚓一声开了,将灯打开,换下鞋,穆冥走进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窝进床内,懒懒的闭了闭眼,真是太困了。 就这样她睡了过去,直到一阵敲门声将她闹醒。睁眼看向门口站着的人,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笑的邪魅、诱惑,别有一番味道。 且他的发丝在滴着水,微敞的浴袍露出白皙的锁骨,再往下什么都看不见了。 “穆法医,你就这样睡着了?”他还是在笑,笑的愈发的魅惑。 穆冥抽了抽嘴角,坐起身,朝他眯了眼,不知道他是笑她未关门就睡了过去,还是在笑她这样没有警惕性。 也是,这几天,她似乎警惕性全然下降了,是因为什么缘故?因为有他在? 揉了揉头,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些,她扯过笑容:“顾医生,还有事儿?” 一身酸涩,需要好好冲个澡,可若是他一直站在门口,她怎么去洗澡?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的! 顾景柯笑了笑,并不打算动,而穆冥也不想多说,从床上站起身,找好衣服就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哗哗的水声从浴室传了出来,而顾景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耳根子红透。 从浴室出来时,顾景柯已经走了,而门也被带上,穆冥擦干头发,将自己重新窝进床上,而这一刻她不困,反而因为刚洗过澡,清醒的很。 他,为何要拦在她身前? ------题外话------ 顾先生会好好的保护穆法医的,鱼觉得该把顾先生收做夫君! ☆、019尾 视频线索,初露马脚 次日,吃过早餐后,两人匆匆赶去警察局,分配好任务,出发去往“西城”酒店调查视频。 而程曼和祁少晨则去调查柳沙的生意来往和因何来道这里惨遭杀害,陈君和于寒就调查精夜的主人是谁。 总之,这天很忙,忙得穆冥恨不得变出一个分身,或者多一双眼睛帮她查看视频。 她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上的视频一动不动,而酒店的中年经理则是在旁边擦着汗,明明不是很热的天气,但他额头上的汗珠却是极多。 很明显,是因为某两位的气场太足。 经理不想再多待,只好开口道:“警官,这视频是找了好久的,你们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顾景柯亦是紧了眉,轻声回道:“没了,你先去忙吧,有事会再叫你的。” 经理忙不迭的点头出了门,只愿别再叫他了,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两个人看着视频,待看了数遍,顾景柯轻浅的问:“你觉得有什么发现?” 穆冥不答话,只调到柳沙最后出现的视频,点着某一处道:“你觉得这有什么异样?” 顾景柯轻笑,她果然和他一样,就连发现的都一样,视频里的柳沙有些细微的不一样,她在接电话,似乎也很气恼,眉眼都拧在一起,脸色狠厉。 没多久,她挂了电话往酒店的停车场走去,之后就看不到人影,再出来时,她开着车快速的从摄像头面前经过,之后再无踪迹。 “看视频的时间,刚好和她遇害的时间对上。”他指出这一点,穆冥也点头,这是巧合还是嫌疑人的安排? “我去打电话给总部,让他们查一下通话记录。”穆冥站起身,疲倦的伸了伸身子,又朝顾景柯眨了眨眼道:“你就好好的再查看几遍视频。” 顾景柯挑眉,她明明知道不可能再查出什么,却还是让他查,明明就是让他再累一遍,将视频播放,他答:“小的定做好大人交代的事。” 穆冥出去的脚步一顿,之后嘴角轻微的向上扬起,心中的烦闷顿时消失不见。 顾景柯说完话,转过身认真的看起了视频,将视频调到地下停车场,看着柳沙上车到开车的全过程,再将柳沙的车牌号记在本子上,才缓了缓气息。 拷贝一份原有视频文件进优盘,再细细的看完一遍,门口才有人敲了敲门,他转眸,看到是穆冥才柔了笑意、 “我们走吧,得去查看一下交通那边的视频。”穆冥抬了抬眼,转身就走。 他点头,没有问任何事情,只跟在她身后走,直到与经理在门口碰上,而经理满是笑意的同他们打招呼,他们才停住脚步。 经理笑呵呵的道:“警官们走了?调查完了?”就要送走瘟神了,心里别提有多兴奋。 顾景柯知道经理口不对心,只是扯了扯嘴角道:“有问题还会再来拜访的。” 这一句话硬生生的将经理的嘴角僵硬了几分,就差石化当场,当经理反应过来,顾景柯和穆冥的身影已经走远。 经理低咒一声,面色不善道:“不就是个小警察,有什么了不起!” 走着路,气氛似乎太过沉闷,穆冥斜睨了他一眼:“你那句话将经理吓到了。”话里听不出贬义,反而那双眸子笑意很浓。 “他,不值得我去吓。”顾景柯晃了晃眼,道出一句傲娇无比的话。 什么叫不值得他去吓?难道吓个人还分场合地点人物? 穆冥扫了他一眼,懒得再理他,没多久,两个人回道警局调取“西城”酒店旁路上的摄像头的视频,知道柳沙的车牌号,就好找多了。 柳沙的车子从酒店路段出来后,直奔郊外,且速度很快,摄像头在郊外的路段是没有的,只能找出大概的路线。 穆冥思索着,认真排除不存在的路线,下一秒脱口而出:“是去北郊!” 几乎同一时间,顾景柯也说了北郊,两个人对视一眼,又同一时间转开眼。 不一会儿一辆警车驶出,顾景柯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方向盘,而穆冥则坐在后面懒懒的缩着身子,北郊离市中心最远,有了这个认知,穆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这幅模样,顾景柯知趣的没有说话,将车也开的极为平稳,驾驶技术真不是盖的! 出了市中心,朝北郊直奔而去,路况愈发的不好,泥石、黄土的路道接踵而至,而穆冥也早就醒了,被跌醒的! 饶是再好的车技,面对这样的路也是无功。 车在加油站里停住,在这前不着店的路上,遇上加油站是该庆幸,车的油量还剩三分之一,是该补点,否则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而最吸引人的是加油站的摄像头,这才是让顾景柯停车的最终原因。 给车加好油,穆冥顺带将发票拽进兜里,对上顾景柯的眸子时,她耐心解释道:“回去好报销。” 顾景柯眉眼一抽,却见穆冥速战速决的背过身叫住加油站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愣了愣,停住脚步看着穆冥,心下在想:难道钱找少了? 穆冥拿出柳沙的照片,往工作人员的眼前递了递,问道:“你见过这个人吗?” 工作人员眯了眯眼,认真的看,认真的回忆,像是想到了什么,谨慎的憋了一眼穆冥,那眼神就像穆冥是十恶不赦的歹徒。 “你们是谁?找这个人干啥?” 穆冥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她似乎没给证件,难怪这人看她的眼神这么奇怪。 转头看向顾景柯,却发现这家伙憋住了笑,手里正拿着一张证件,咬了咬牙,穆冥扯过来递给工作人员。 冷冷的道:“警局办案,还请配合。” 工作人员听到是警察,就知道出了事,也不敢再揣测,直言道:“这女人我见过,前几天也来这加过油,你们也知道,这深山中,来人本来就少,而且这女人给我的印象很深,所以记得的。” “印象为什么深刻?”穆冥逮住一点,细问。 “那天她来加油,机器正好故障,所以让她多等了会时间,哪知道她在旁边怒气腾腾,还不停的打电话,你们也知道,加油站里是不许使用手机的,所以说了她几句,发生了点口角,最后那女人加好油,甩了几张票子走了,神色很急。” 顾景柯敛了神色:“摄像头的视频,还保存的有吗?” ------题外话------ 快近了快近了,妞们快说谁是凶手,鱼心急。 ☆、020尾 案发现场,是去投胎 “还有!这几天忙着处理机器,没来得及删!”工作人员答道,往后走了走,“你们和我来吧,我带你们去监控室。” 对视一眼,顾景柯和穆冥微微松下一口气。 进入监控室,将视频调出来,如工作人员所说,柳沙的确来在加油站出现过,甚至出现的口角也一分不差。 将笔录收好,作为证人留了电话号码,交代工作人员有事还会联系,开车往城郊赶去。 循着踪迹,竟然在路上遇见一辆车子,那辆车很眼熟,只不过被灰尘覆盖了些许灰色。 将车靠边停住,走进眯眸扫了几眼,心下的疑惑顿扫,分明就是柳沙的那辆黑色的宝马,车牌号和外型都一样。 “车在这,说明遇害的地点不远。”穆冥打量四周的景色,转过身问道:“分开找还是一起?” 顾景柯挑了挑眉,目光沉沉的,指着一个方向道:“根据车停住的方向,那个方向最有可能,车旁边没有打斗及丝毫的痕迹,所以那个方向的可能又增加了些,所以,我们并没有分开找的必要。” 穆冥晃了晃神,道:“那就一起吧。” 这男人,聪明、敏锐,没有哪一点不及她,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个什么样的身份? 翻过山坡,走到树林内,在荆棘处发现一块白色衣料的布条,还很新,微微被露水打湿,戴上手套放进取证袋内。 荒山野岭,出现布料极有可能是证据。 顾景柯抬鼻嗅了嗅,眼神一凝:“血腥味?”抓紧步子往前一迈,看到一处猩红的泥土时,眼神一眯:“穆法医,有发现。” 第12节 还未等穆冥过来,他蹲下身,戴上手套捏起少许泥土,放在鼻间嗅了嗅,确实是血腥味没错,作为证物,将泥土也装进取证袋内。 如果血液的数据符合柳沙的dna,那就能够确定这是真正的案发地点!穆冥走过来,看了一眼血泥,瞅了瞅天色,给程曼拨了电话,让她赶紧派人过来查探。 两个人朝四处各自探了探,却并没有其他发现,夜晚风凉,心照不宣的回了车上等人。 车内很暗很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顾景柯将身体往背椅一靠,极具魅惑的道:“穆法医,如今离真相越来越近,你有何高见?” 穆冥本是在假寐,被他这一打扰便没了心情,她睁开眼,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明亮。 “现在只能确定柳沙最后出现的场景是在加油站,她到达加油站是晚上七点十五分零三秒,离开加油站是七点四十五分,如果血液真是柳沙的话,就说明她极有可能是晚上十点左右遇害。” “因为我们从加油站到这里花了接近两个小时。”穆冥撑了撑眼皮,“只不过她为什么这么听话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来?” 顾景柯接过话:“那通电话的内容,可能就是让她到这儿来的原因。”也就在这时,穆冥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穆冥接过,来电显示是程曼,不知道她有什么发现,哪知道程曼泼了盆冷水道:“柳沙的那通电话没记录,手机号码也不是身份证登记,是黑户。” “我现在已经到了你们说的加油站了,估计两个小时后到。”程曼看着车内的导航仪,眼睛一阵抽痛,开了这么久,还有两小时。 挂断电话,穆冥摊了摊手:“你都听见了吧,内容估计找不到了,手机的线索断了。”她方才特意将手机开为免提,所以程曼说的也一字不漏的入了顾景柯的耳中。 顾景柯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道:“柳沙来这是因为出差,是公司的白领,出差、公司、白领,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事业上的事惹来仇杀?” 眯了眯眸子,道:“会,你提醒了我,或许可以查一查她事业上的往来,至于李琪那个案子,让人着重盯紧徐浩楠还有那个郭任,总觉得他们不太对劲。” 没多久,程曼带了人来,拉起了警戒线,毕竟人多,又有了新的发现,那就是柳沙身上的那些重要器官找到了埋藏地点! 器官埋藏在案发地点的两百米远处,因为夜黑,方才穆冥和顾景柯也没有查探那么远。 天气的缘故,那些东西也早已发臭变烂,从土里刨出来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全是黑臭的一堆,但是作为证物还是放到了袋子内。 树林也因为人多的关系,变得有些许生气,而案发地点也因为灯光大亮。 采证完后,收队重新回到了加油站,祁少晨正好在加油站等着,将一个本子递上来,出口道:“这是那天晚上十点后唯一经过的车辆。” 扫了一眼本子,程曼问道:“没有车牌号?” 祁少晨皱了皱眉:“夜太黑了,摄像头的视频太模糊,只知道是辆出租车,车牌号也只有第一位和最后一位,2和5,出租车外部标明是苏克公司。” 有了公司名字,就等于又是一条线索,不会再是没头苍蝇般乱查一通。 “让人去查那天出租车的情况。”程曼将本子合上,“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并没有。”祁少晨抬眸朝穆冥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穆冥根本没看这边,反而和顾景柯站的极近,亲密的姿态尽显,祁少晨拧了拧眉,别开眼去。 这一幕恰被程曼看见,程曼抬起手,顶了顶祁少晨的胸口,玩笑道:“怎么?难受了?嫉妒了?还说不喜欢木子,嘴硬!” 祁少晨愣了愣,严肃道:“别开这样的玩笑。”转身吹响口哨,干脆利落道:“收队!” 程曼发愣了,揪紧了眉头坐回车内,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让人开车就走。 心下烦躁,想不清,就闪人! 黑夜沉沉,祁少晨看着那辆车远去,眉头拢的更紧了,速度也跟着加快了,甩上车门,就领队出发。 穆冥奇怪的扫了一眼,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顾景柯压低了声线,开车跟上,半晌才听到他回了三个字:“去投胎。” ------题外话------ 案子其实已经明了,妞们快打开脑洞想一想鱼接下来怎么反转! 鱼爱妞们,鱼会加油! ☆、021尾 狐狸尾巴,开始露了 穆冥微愣,等明白过来后,眼神一暖。 回到警局后,草草的解决晚饭,就开始分析案情,顾景柯同祁少晨去了出租车公司,而陈君和于寒并没有发现,李琪的那个案子却要找人盯着嫌疑人,他们两个就领了命。 穆冥进了实验室,一个小时后出了低沉的实验室。 将手上报告一抛,报告上大大的写着百分之百符合这几个字眼狠狠的震动了众人的心,这就说明树林的血迹的确是柳沙的,。 据如今掌握的证据,能够判定柳沙是在那个树林杀害,再被抛尸! 程曼转了下椅子,让自己面对着穆冥,将笔抵着额头揉了揉,沉声道:“出租车可能就是关键,但愿他们能有好消息带回来。” “嗯。”穆冥找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喉咙,“但愿如此,也希望陈君他们能有些进展。” 程曼将腿懒懒的一伸,骨头都在清脆的响:“说起陈君他们,不知道郭任和徐浩楠那些鬼心思什么时候露出马脚。”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穆冥眯了眯眸,问道:“你让人查的柳沙工作上的事情,有没有消息?” “差点给忘了,资料只有这么点。”程曼将电脑转了一下边,“恐怕柳沙涉嫌的东西不简单。” 疑惑一闪而过,穆冥低下头去看电脑上的邮件:盛大企业的财务总监。 现在只查到这么点消息,这女人确实不简单,涉及财务的话,恐怕不会干净的多少。 “你说会不会是挪用公款?然后遭来仇杀?”程曼玩笑似得问了句,视线紧紧的盯着穆冥的身上。 穆冥理了下思绪,道:“并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我弄不明白的一点是,谁跟着她来到了这里再将她杀了。” “柳沙不是本市人,调查起来需要外市配合,另外得调查一下谁在她失踪期间请假、辞职,从某个方面说,那些人都有嫌疑。” 点了下头,穆冥缓缓道:“如果都没人,那就另当别论。” 程曼嗤笑:“绝对不可能,难道还买凶杀人不成?” 谋杀这样的事,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犯罪,相信没人会大胆的买凶,正当的杀手也不是每个人请的起的,有那笔钱,为何还要杀人,谁有这么大的勇气,和钱过不去。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聪明人都不会和钱过不去。”穆冥顿住了,换了个坐的姿势,眸光一亮,计算道:“说到这儿我倒是想起来了,是该好好计算一下顾景柯欠我的房租费。” 程曼抽了抽嘴角,抬手掩了掩脸,痛心疾首道:“他才住了几天?你就考虑房租费?木子,你是缺钱?我看不像啊!” “你以为买鞋子、吃饭不用花钱?”穆冥勾了勾手指,让程曼靠了过来,趁她不注意时,一把伸出手伸进程曼的衣兜里,将她钱包抽了出来,拿在手中摇了摇,笑道:“亲爱的,加油费一百元,单子给你,现金我就拿走了。” 一百元,就这样被抽了出去,程曼狠狠地抽了抽嘴角,穆冥的性子她知道,就是有点嗜钱如命,超级爱收藏高跟鞋,穆家大宅都给她备有专属鞋柜。 从小到大,她们一起长大,一双双的高跟鞋闪瞎了她的眼,就是不见得穆冥常穿,第一是因为工作的性质,第二是因为根本没时间。 收回钱包,程曼似笑非笑的问道:“这油费不是你出的吧?” “我替他收着,不行吗?”穆冥挑了挑眉,说得特别自在。 看的程曼赶紧摆摆手,一脸无奈的模样,佩服道:“穆**医说的,自然是行!” 话落,程曼的手机一阵震动,看了看来电显示,程曼对穆冥使了个眼色,凝重道:“是陈君。” “喂?程队,郭任有异动,他现在开车正往徐浩楠的住处去。”陈君边开车边拿眼神盯着前面那辆黑色的奥迪,耳机内传来程曼理智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程曼问。 “我和于寒都在他车后跟着。”陈君一步也不敢松懈,一看快要红灯,连忙停住车,而郭任的车闯了红灯过去,“程队,不好了,郭任闯红灯了!” 程曼皱眉:“你别急,我们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程曼往穆冥身上一扫,笑道:“狐狸要露尾巴了,走吧,我们去瞅瞅好戏。” 点头应了一声,穆冥从椅子上站起来,抽身关上了门。 等到达徐浩楠租的房子,程曼将车停在离他家一百米处,将车灯不动声色的关掉,再给陈君敲了电话过去。 “在哪?”程曼盯着房子那边,声音低沉。 那边的陈君接起电话,声音压的更低,回道:“我们在楼道上,正在向门口靠近。” 程曼朝穆冥点一下头,两人轻巧的下车,关上车门,也朝楼道走去。 楼道上很静,房子的灯大多数都熄了,两个人的身体隐在夜色中,连脚步踩着楼梯都未发出声响,就连声控灯也未亮过一盏。 等走到门口,才发现陈君和于寒都伏在门口,陈君听到有人来,猛地抬起头,发现是程曼和穆冥,才开口低低的喊了一声:“程队,冥姐。” 于寒也想跟着喊,却在这时,穆冥抬起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他们的身后,沉下嗓子道:“认真听。”再看着于寒道:“你先和程警官下去。” 抬起头,于寒自己明白自己待在这儿相当于累赘,转身轻轻的下楼。 她未经过训练,待在这儿行动多有不便,而程警官下去怕是去找监视徐浩楠的警官们。 等两个人消失没了身影,穆冥也挨过去,听着里面隐隐的争吵声,门的隔音不是很好,所以郭任的怒声传出来些,还有徐浩楠压低的反驳低斥声。 “你怎么还没出国,现在警察怀疑到我们头上,你待在这儿是为什么!”郭任厉声道,满头大汗,脸色微微扭曲道:“钱我已经给你了!你还想怎么着?准备讹上我了?告诉你,想要再多,我也没有了!” ------题外话------ 鱼已经在3月14号收到首推通知,19号寄出文件,鱼这期间的数据拜托给美妞们了! 还请美妞们多多在评论区冒泡,么么哒。 ☆、022尾 尽管跳楼,守株待兔 徐浩楠看着郭任这幅不管不顾的模样,也开始急了:“郭总,我这可不是你们家的别墅,隔音也不行!” “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也不用这么大声!”徐浩楠脸一黑,“你知道自己被警察盯上,这么晚还来找我,这不是在找死么!” 他是有多蠢啊!极有可能跟着他来的还有警察,这是要害惨他么!眸中眼色一厉,有股子阴气盘旋上头,看着郭任的啤酒肚,听着他骂骂咧咧的声音,徐浩楠手指紧握,似在隐忍极大的情绪。 可那眼底的阴霾却是掩盖不了丝毫,戾气狠色尽显。 郭任将手中的东西一扔,威胁道:“小子,别打什么歪主意,这是你要的三万块现金!” 他就是不放心徐浩楠这小子,这才从家里开车赶过来,徐浩楠让他明天中午将三万块现金送到公园的长椅下,可是他不信任这小子能有什么好事,待在家里坐立不安,索性冒着危险赶了过来瞅瞅这小子到底玩什么花样! 徐浩楠看着地上的纸袋,冷笑道:“你就想用我卡上的十万,和现在的三万打发我?未免想的太简单了吧!”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光,只不过他没去捡那个袋子,反而转过头看着郭任,冷笑道:“郭总,你说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 郭任一愣,他知道这小子贪婪无度,没想到这么不知所谓!他沉下嗓子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徐浩楠将腿一伸,勾起那袋子,放到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拍了拍袋子上的灰尘,那眼神别提有多温柔:“郭总,你是聪明人,那件事过后再到李琪死亡,你都脱不了干系!” 心中一颤,郭任脸皮子一抖,不过只拿眼珠子瞪着一脸放松的徐浩楠,并未说话。 坐直身体,徐浩楠伸出一根手指:“一口价封口费。” 还未等徐浩楠说完,郭任截过话头,皱着眉道:“还要十万?” 徐浩楠鄙夷的看了一眼郭任,这老男人居然为了钱不要命,眸色一寒,将手再抬了抬:“一口价,一百万!那里这一百万我就走人,再也不回国!” 第13节 郭任气的发抖,心肝都在痛,怒道:“徐浩楠,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你懂还是不懂!”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响,郭任和徐浩楠吓得同时一颤,纷纷往门口看去:“谁在门外!” 故意弄出声响的穆冥示意陈君不要回答,按照人平常的性子,只要再等会,房间里的人一定会出来查看,特别是做贼心虚的人! 果不其然,十秒过后房间里的人没听到回答,心虚了,冷汗更甚,再过了几秒,只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慢慢的靠近房门。 徐浩楠未听到回答,还以为是那泡酒吧的人回来了,可是心下疑惑,将门一把拉开,只看到门外女子满含笑意的看着他。 可是他并未感到温暖,因为这女人是他前几天见到过的那个女警察! 脑门子冷汗全速冒出,他颤了颤笑容,手指打着颤,恢复神色道:“警官,这么晚了到我家来有什么事儿?” 还要继续装?穆冥轻呵了一声:“找你和郭任办点事。” 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徐浩楠继续打着哈哈:“警官你说笑了,郭任怎么可能在我家。” 陈君上前,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录音笔,问道:“徐浩楠,你还要狡辩吗?” 见事情瞒不过去,徐浩楠脸上闪过一抹狠色,用上全身的力气将门一把给关上,然后卷起那三万块就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郭任口唇发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二楼挑了下去,可是他没有胆子,也自知跑不了,颤着腿将门打开。 他不像徐浩楠没有牵挂,他还有公司、还有家! 穆冥不急不缓的让郭任出了房门,陈君则是向她竖起了手指,居然能料到郭任会自己打开门认罪。 “郭任,走吧!”陈君将手铐拷上郭任的手腕,居然都不去追踪跳窗逃走的徐浩楠。 穆冥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郭任,眯了眯眸,知道怕,为何还要做违法犯罪的事! 刚下了楼,就听见程曼道:“好小子,有勇气跳楼,可是没想到吧,楼下还有人等着守株待兔。” 似赞赏的话,听得徐浩楠心里一阵发抖,只差喷出一口老血。 他想到了会有人在下面逮他,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速的抓住他!斜眼看着程曼,果然人不可貌相,长的漂亮性感不代表性子也漂亮性感! 他可是没忘记刚才脸上挨得那拳有多痛,动了动嘴唇,将一口含有血迹的吐沫星子吐在地上,砸了砸嘴道:“刑警就是不一般,出手惊人啊!” 程曼将徐浩楠的手往后用力一扳,直到他痛呼出声才警告道:“别油腔滑调,你还是好好想好说辞怎么应付审讯!” 将手铐往手腕上一靠,程曼将他往郭任旁边一推,就朝穆冥问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可别让我在这儿喂蚊子这么久都是白喂的。” 夏天的夜本来蚊子就多,这不,程曼的手臂上此时肿了几个红包,在她肌肤上也尤为显眼,蚊子可真够毒的。 “说的话全在录音笔里,你放心,你英勇献血并没有白费。”穆冥认真道,说的煞有介事。 陈君在旁边听得嘴角直抽抽,冥姐就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功能,啥叫英勇献血,明摆着笑程队被蚊子叮。 “陈君,皮痒了是吧?”程曼危险的眯起眼,看的陈君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敬了个礼,大声道:“报告程队,皮不痒!” 接着就夹着尾巴逃命去也,将两个嫌疑犯带进车里,几辆警车又低调的回了公安局,连同监视的人也收队回了局子。 徐浩楠正襟危坐在审讯室,也没了之前的惶恐不安,噙着笑看着审讯的警官。 穆冥看到这一幕,眼神闪了闪,这么镇定?只能说明他不涉嫌杀害林琪,可是他和郭任的对话也表明他脱不了干系! “警官,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徐浩楠将脸上的笑意扩到最大话,“而且抓人是要证据,没有证据只能算作拘留吧?” ------题外话------ 鱼儿吐个泡泡,妞们也来吐个,看鱼挨个戳。 ☆、023尾 案件联系,其中曲折 的确如他所说,没证据顶多关他几天,然后又要放他出去。 陈君是审讯的一员,他将录音笔往桌上一放,冷哼道:“这就是证据,你和郭任的对话丝毫不差都录在里面,你还想抵赖?” 徐浩楠笑道:“声音嘛,谁都可以冒充!警官,你莫不是要屈打成招?” 气的咬牙,陈君脸色一黑:“少诬赖!再不配合办案,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屈打成招“!” 警局里的屈打成招并不是没有,只是针对于不肯合作办案的罪犯而已,若徐浩楠想做这个主人公,不妨成全。 穆冥看到这儿,转过身看着脸色疲倦的程曼,缓缓道:“徐浩楠问不出什么的,等会我们一起从郭任下手,他怕死的多。” 程曼揉了揉眼睛,因为长时间不休息,眼睛干涉无比,轻点了下头,哼道:“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肯定惜命,不然刚才就是跳楼逃跑了。” 走到门口看了眼外面,漆黑一片,只有路灯微微亮着,穆冥不经意的问道:“他们还没回来?” 瞥了眼穆冥,程曼闭起眼睛道:“刚来了电话,说在路上,怎么?想你的顾医生了?”以前可是不见她这样问过。 眉眼狠狠往上一扬,捏了捏手指,伴着清脆的骨头响,摇着头遗憾道:“看来不是陈君皮痒了,而是你。” 接着转身朝程曼走去,程曼连忙转换脸色,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讨好道:“开玩笑开玩笑!” 门外跟着传来车熄火的声音,哧啦一声滑开寂静的夜。 “来了。”程曼笑道。 的确是来了,穆冥懒懒的看着门口,两个男人的神色都有些倦意,眉目深深,顾景柯直勾勾的朝穆冥看过去,眸内闪过一抹异色。 在电话内程曼未说穆冥还留在警局,他以为她当回去了休息了。 “你们可终于回来了,刚刚某人还问我呢。”程曼站起身,朝顾景柯猛地使了个眼色,又朝穆冥的方向努努嘴。 她做的这一切理所当然,看的穆冥只想抽人,顾景柯眼神一深,意味不明的看了过去。 万年不脸红的穆冥脸一红,稍稍深呼吸将浊气吐出,又恢复原来的模样,就像什么都未发生过,可是这一切却又尽落在顾景柯那双幽深的眼中。 “有什么进展?”穆冥匆匆开口,转过话题。 祁少晨眸色一正,将本子往前递出,道:“我们去查了那个司机,可是那个司机却说那天不是他开的车,那天他正好有事请假,他的管理者让人顶了他的班。” “谁顶的班?”穆冥坐下,手指扣在椅子上,眼神微微上扬。 顾景柯不急不缓的吐出三个字:“徐浩楠。” 蓦地睁大了眼,穆冥扣在椅子的手指一紧,显示她的心中尤为惊愣,可是她只拿眼神盯着顾景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程曼可没她沉得住气,嗓音一拔高就道:“怎么可能!柳沙的案子和徐浩楠怎么牵扯上关系了?不应该的,是不是弄错了?” 还未等谁向程曼解释,于寒和一个小警官提着盒饭进了门,于寒将手中的盒饭扬了扬:“祁队和顾医生已经回来了啊,正好盒饭刚到,趁热吃吧!” 见没人答她,于寒明显感到了气氛不对,敏感的神经让她一下子顿住了话,连眼神都不敢乱飘,甚至呼吸声也细不可闻,而陪同她去的小警官也早已回到自己的岗位,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这么一打断,谈话自然不能再继续,毕竟于寒不是警察,还是在校大学生,听太多案子进去对她没什么好处,至于法医的经验,找穆冥学习就可。 几人各自心领神会,穆冥朝于寒伸出手拿过盒饭,仔细的拿了一碗比较小的,撑开筷子,就开始夹菜往嘴里塞了点。 程曼也不客气,拿过盒饭就撑开了筷子,刚吃下一口饭就停了动作,朝于寒望了过去,眸色有深意,问道:“盒饭是你出的钱?” 于寒似乎还未跟上节奏,三秒后才反应过来,忙回:“是的,程队。” “等会记得去报销,回去时让陈君送你。”程曼夹了口菜,之后抬起头盯着祁少晨和顾景柯,嚷嚷道:“怎么不吃饭?大老爷们,扭捏个什么劲!” 祁少晨嘴角一抽,端起盒饭朝审讯室走,接着敲门走了个过场,推开门道:“吃宵夜了。先停下休息会儿吧。” 陈君一行人松了口气,离开座位,朝祁少晨敬了个礼,鱼贯而出。 将门给扣上,祁少晨走到桌子旁靠着,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碗,姿态好不惬意,眼神轻飘飘的盯着徐浩楠,当着他的面将盒饭一口口往嘴里递。 “徐浩楠是吧?”将饭咽下去,祁少晨问道。 徐浩楠咽了咽口水,僵硬道:“那又怎样!” “我们不急,慢慢来,夜还很长。”祁少晨将最后一口饭扒完,出门倒了杯水慢腾腾的又重新走了进来,充满好心的问道:“渴吗?” 徐浩楠咂咂嘴,很冲的道:“拿来!” 接着祁少晨淡定的将水往前一递,就在离徐浩楠还有一厘米的距离时,猛地一缩将水往自己的唇上一递,“咕隆”三声,水就见了底。 徐浩楠脸一黑,怒道:“你们警察就是这样对待公民的么!” 轻瞄了一眼徐浩楠,祁少晨的脸色带笑:“对你这般不老实配合的人,自然要这样。” “不过你放心,不配合没关系,之前我就说过,我们有的是时间。”祁少晨坐在桌上,腿一伸,慵懒无比。 可徐浩楠急了,他问了还好,这不问,放任他坐在那儿,是在比耐心,可是作为一个罪犯,面对警察再好的耐心也会被磨光。 “警察同志,你这样没证据的随便把我抓来,扣留我,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被你上司知道,或者被新闻媒体知道,你应该担不起责任吧?” 挑了挑眉,被上司知道应该没什么事,若被媒体知道确实有些不好说话,祁少晨认真的思索片刻,答道: “那又如何?” ------题外话------ 那又如何!打你就是打你,谁让你犯了事。美妞们说对不对。 另外,柠舞美妞儿3月16日生日,鱼的章节都是提前发表,所以在这儿补上一句生日快乐,美美满满! ☆、024尾 我很好看,鸭子嘴硬 一句那又如何,将徐浩楠噎的死死的,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堵得心口发慌。 顾景柯将嘴角用纸巾擦干净,将盒饭的盒子往桌上稳当的一放,站起身走到门口,敲了下门,将门打开一条缝,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他的声音依旧充满磁性,徐浩楠听得一怔,抬眸打量了一眼几天前才见过的顾景柯,他的眼深邃迷人,声音依旧如以往那般清冽。 徐浩楠低下头,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顾景柯打量,从上到下,一刻都不放松。 穆冥在顾景柯身后抽了抽嘴角,这男人有这么迷人么?之后迈步进入审讯室,站在一旁。 方才在陈君吃完盒饭送于寒回去后,顾景柯将事情说了大概,顶班的人是徐浩楠没错,徐浩楠在五月二十三号早上六点去到出租车公司,直言自己白干一天,管饭就行。 管理者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事情,不要工资只管饭就行,又心想他是个可怜的孩子,落得做白事的下场,当下让徐浩楠办了手续,交了身份证。 起初徐浩楠拿的身份证不是本人的,但经过管理者的强烈要求,还是将自己的身份证扣押在出租车公司内,之后果然按照规定做了一天的事。 可是他是白天的班,居然弄到凌晨才回,他向管理者解释是因为自己不懂规矩,这才弄混了,管理者见车子没损坏,还赚了钱也没再说什么,将身份证还了他。 这就说明,柳沙那事极有可能和他脱不了干系,可这是为什么? 当下,程曼吃过饭就和人去查柳沙和徐浩楠是否有什么过节,而顾景柯和人穆冥则留下来配合祁少晨办案。 “我很好看?”顾景柯掩下情绪,听到他这样问的穆冥连眼睛都没抬,似乎这句话本就在她猜测内,反而祁少晨讶异的看了眼他,特傻的抽了抽嘴角。 第14节 不怪祁少晨误会,谁让穆冥这样的女人就在顾景柯的身后,他以为徐浩楠在看她,可是听顾景柯这样问,很明显就不是。 徐浩楠眼神轻飘飘的回了一句:“好看。” 顾景柯抿了唇,眸色愈发的暗黑,声线低沉,睨着他道:“你和李琪的死亡有什么牵扯。” 徐浩楠失了失神,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只在下一刻又恢复如常,望着顾景柯的视线添了一丝忌惮,不再痴迷重重。 那晚林泽等警离开,就兴冲冲的朝他提到过,警局有个非常诡异的人,那双眼睛都能蛊惑人心,能在瞬间催眠人心。 轻轻的笑出声,徐浩楠用力晃了晃脑袋:“警官,你说能有什么牵扯,我都很久没见她。” 顾景柯不动声色的敛眸,这人的意志力和反应力倒是很强,催眠要对方配合,若不配合也不能成功,这般强的意志力,是一开始就在提防吧。 将录音笔打开,徐浩楠和郭任的对话就细细的传了出来,徐浩楠的脸色越来越差,真是一字不差的录下来了! “怎样?再听一遍的感觉如何?一百万这个数目足以让人出个国、旅个游。”穆冥看着徐浩楠的脸色越来越拧,继续道:“重要的是,还可以逃命用。” 本来前面几句话徐浩楠听得无所谓,可听到最后一句,心脏仿佛被敲了计重拳,闷声轰轰,天雷滚滚,他道:“警官,你说笑了,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逃命?” 将眸光一扫,穆冥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道:“徐浩楠,你可别忘了,还有一个郭任,他可怕死的很,不会像你这般死鸭子嘴硬,你不说我们自然也会查到,你说也只不过是让我们花的时间少而已。” “而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我相信你懂。”穆冥将衬衫的衣袖往下拉了拉,将手表盖住,“说不定会减轻对你的刑罚。” 祁少晨在心里暗暗竖起了根大拇指,威逼利诱这一招放在哪儿都好使,不过对待徐浩楠这种人,不加点油怎么起火。 “得,刚记起来还有郭任这号人物。”祁少晨一拍脑袋,朝两人使了个眼色,笑道:“你们审他,我去审那位郭总郭老板。” 说完,大步走出门,而徐浩楠在他离开后,身子明显的一抖,脸色变得铁青,不再像之前那般狂妄自在,很明显这招对他起作用。 “说吧,五月二十三号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事?”穆冥坐在椅子上,将本子摊开,眼神盯着徐浩楠,一刻都不松懈。 顾景柯站在她旁边,抿唇不动不语。 徐浩楠心中一颤,心慌意乱,心脏飞速加快,“扑通”的音调几乎要穿过人的耳膜从胸膛内跃出来,他咬了咬牙,笑了一声:“这么久的事谁会记得?警官,你说是吧?” “你当然记得,因为你杀了人!”穆冥的声音瞬间变得冷凝,这让在旁边看着的顾景柯挑了挑眉,唇角也出现了些许笑意。 唇角一歪,徐浩楠有些底气不足,大吼出声:“警官,现在是法治社会,做什么都讲究证据,你说我杀了人,那我就杀了人?警官,口说无凭!” 他自信没留下什么证物,说到最后激动不已,若不是已经掌握充分的证据,证明徐浩楠就是犯罪嫌疑人,那他说的简直就是真的似的。 可是可能么?事实就是事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将法治社会搬出来,还不是自信没留下不利于自己的证据? 可是他自己太过自大,很不凑巧的遇上顶级法医,该算他倒霉。 “五月二十三号晚上十点左右你杀了一个人,死者为女性。”她冷冷的道,毫不留情。 徐浩楠将手指互相绞着,冷汗滑过额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很明显,警局已经掌握充分的证据,若他不老实回答,下场会怎样?可若是认罪了,会是无期徒刑还是枪毙? 顾景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将心理反应估摸个大概,如夹枪夹针的话脱口而出。 “纸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你这层纸本来就薄就浅,一捅就破,漏洞百出。” ------题外话------ 鱼呼唤妞们,幽怨的飘荡在空中,鱼努力加油 ☆、025尾 因为交易,亲手杀人 顾景柯将手指搁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他这是在逼徐浩楠,徐浩楠的谎言漏洞百出还不自知,居然嘴硬自圆其说,若不逼逼他,不知道得浪费多少时间。 就在以为即将要招供时,徐浩楠突地问:“警官,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女人死者的,听起来怪渗人的。” 他居然还想着瞒天过海,搏上一搏,顾景柯眯了眸子,邪魅无比,这人,真是不自量力。 穆冥直接忽视他的反问,问道:“柳沙和你有什么过节,需要你杀了她?”她直接挑开了问,不想再转悠诱导,来个简单干脆,狂拽粗暴的方式。 这下徐浩楠心中被重重的敲了计,警官原来都已经查明了那女人的名字,事情恐怕再也掩饰不过去了,拧了拧眉,他道:“我和她没有过节。” “那人是不是你杀的。”穆冥抬了抬眸,语气冷肃,若是他杀的,那种残忍的杀人方式着实让人心寒、心惊! “的确是我杀的。”徐浩楠低着头,像只斗败的公鸡,脸色惨白,嘴唇也被咬的渗出血。 穆冥将唇勾起,撑着额,似乎很喜欢他的配合,她道:“动机、时间、地点、经过。” 徐浩楠抬起头,眼神有些恍惚:“我和她本来不认识,五月二十三号那天晚上打电话威胁她,让她一个人去了北郊,十点左右我在北郊的树林里杀了她。” “为什么要杀她,动机是什么。”穆冥将笔一停,眸子睨向他,本来做记录这种事不需要她动手,可是她喜欢写字的快速感,最主要的是不喜欢审问时旁边还坐着个人专门记录。 “杀她完全是因为交易,因为我要杀李琪。”徐浩楠低低的陈述,不像说谎。 可为什么想杀李琪的他反而杀了没有任何牵扯的柳沙,柳沙既是他杀的,那李琪又是谁杀的?难道是想杀柳沙的人杀的? 穆冥心中猜测,对着顾景柯皱了皱眉,两人心下了然,这是一个大案子,恐怕后面还有幕后操控者,现在这案子就像一锅浑水,越搅越黑,黑不见底。 使完眼色,顾景柯接过话,他道:“是什么交易,怎么交易,你又为何要杀李琪。” 李琪是他多年的女友,他是如何狠得下心想杀她,若是为了钱,那徐浩楠究竟有多狼心狗肺!他们可查过,李琪挣得钱可是一分不差的给了徐浩楠。 她自己拼死拼活去那种地方挣得钱,给了一个想杀了她的男人,她究竟有多傻?还是说徐浩楠有多聪明,可以把她骗的团团转,玩的丢了命! “我为什么要杀她,如你们所想,因为钱。”徐浩楠似乎有些疯狂,将手铐往桌上捶地“砰砰”作响,“那些钱可以让我少奋斗几年!我为何不要!” “所以,在郭任找上我,答应给我二十万块,只要我把李琪送到他床上去,我很爽快的答应了。”徐浩楠说着说着,竟大笑出声,眼泪都从眼眶淌出,不是是在悔恨还是其他。 他抬了抬肩膀,将眼泪擦干,继续阴森森的道:“那天我找李琪谈,说让她去跟了郭任,她甩了我一巴掌,还骂我无耻,我哄着她,说再也不提那件事,是我的错,她还真的相信了,继续的对我好,像以往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好到甚至林泽都嫉妒我,说我怎么那么幸运,能找到像她那么好的女友。” 嘿嘿一笑,他用舌头舔了舔唇,润湿后道:“之后我在她饭里下了催情又能迷晕人的药,亲手将她送上了郭任的床。”他特意的一顿,将“亲手”两个字说的格外的重音。 “郭任为了避免她来警察局报案,还在事后特地拍了照片威胁她。”徐浩楠抬起头使劲的摇了摇,将眼眶的眼泪又逼了回去,“她好伤心,伤心的在我面前哭。” “我解释是因为我不想让她跟着我这个穷小子受苦,她依然信了。”他扯了扯嘴角,叹道:“她还真单纯,单纯的傻得无可救药。” “最后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个交易,想要跑来报案,我吓到了,跪下来哄住她,可是我知道她是个定时炸弹,如果她真的来报案,我也不会有好下场。”他闭了闭眼睛,睁开时眼睛已经红透了。 做错了事,已经杀了人,现在哭又有什么用,人都死了,假惺惺!穆冥捏了捏手指,让自己的心情不再压印的紧。 顾景柯黑眸扫了她一眼,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穆冥摇了摇头,她本来就冷的很,如今只不过想忍住上前抽徐浩楠的心思。 他递了杯水过来,嗓音温和低沉,迷人的紧:“先喝口水吧。” 没有拒绝,将瓶盖打开,抿了几口,就放在桌子上,抬起眼就看到徐浩楠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水瓶。 “警官,秀恩爱秀完了,能否给我瓶水,我喝完也好继续说不是?” 穆冥拧眉看了他一眼,什么叫秀恩爱秀完了?转眸扫过身旁的顾景柯,却发现这人居然在偷笑,嘴角抿了抿,有什么好笑的。 顾景柯配合的递了水,等他喝完才冷冷的道:“继续说。” 徐浩楠也配合,他接着道:“那天晚上我心情极不平复,玩电脑随便逛了网页,在一个论坛发了个帖子。” “帖子的内容是什么?”穆冥开口问,直觉这个帖子就是将李琪和柳沙推向死亡的导火索。 他看了眼穆冥,缓缓道:“我想杀人。” 穆冥语气冷硬,问:“然后发生了什么。” “接着有个人在底下留言,说杀人容易,然后放了电话号码,让我联系他,之后就是我所说的交易,那人说让我先杀一个人,他就帮我杀了李琪。” “什么时候的事。” 他想了想:“我是半个月前发的帖子,然后那人就给我柳沙的号码,让我给她打电话用她挪用公款这个事情要挟她去荒野的地方,再将她杀了,在他给了我号码后,还说给我寄了一个快递,说让我用那个杀掉柳沙。” 她继续问:“快递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徐浩楠舔了舔唇,道:“一把手术刀和一剂药水。” ------题外话------ 鱼只能说,有些痴情人错付痴情心,有些人不值得自己付出,就好比李琪对徐浩楠。 么么哒,美妞儿门 ☆、026尾 费用归她,满室暧昧 听到手术刀这三个字,穆冥嘴角动了动,用手术刀杀人真是侮辱了它的本质。 手指轻微的勾了勾,穆冥将本子合上,双手交握撑着下巴道:“现在请你将怎样杀害柳沙的详细经过说一下。” 徐浩楠一怔,面色不自然的道:“就是埋伏在她身后,趁她不注意将针管里的药水从背后推进她的身体中,之后用手术刀挖了她的器官埋在附近两百米远处。” “你是否漏了什么?”穆冥眯起眸子,他明明强行碰过柳沙的身体,居然不承认,还想瞒着,是想着脱罪能够减轻刑罚? 偷偷的看了眼穆冥的神色,见没有其它异色,徐浩楠开口道:“没有。”他打算继续将睁眼说瞎话进行到底。 要知道,杀人依情况可判无期,若被警察知晓他在杀人之前还做了那档子事儿,那希望都没了,可笑的是,徐浩楠还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却不动脑子想想为何被锁定成嫌犯。 “你确定?”顾景柯问了一句,眸色一厉,狠道:“若你还不老实交代,就是妨碍公务,你不死也得残,要知道犯罪嫌疑人不配合警方工作,警方有权利动粗!” 穆冥瞅了他一眼,她倒是很难想象他动粗的样。 “我们在死者身体中解剖出一些证据,不过凭那些东西定可以证明你就是凶手,并能推断出死者在生前被侵犯过身体,那个人侵犯她的人就是你,不知我有没有说错?”顾景柯将眉眼一扫,语气不清不慢。 徐浩楠一怔,将交握的手指一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承认道:“是。” “为什么侵犯她!”穆冥眯眸冷斥,气压有些低沉有些冷,这人从一开始就不配合,居然还用她最为喜欢的手术刀杀人!真是有些想上前用手术刀在他身上削几个大洞。 “那天在树林扭打时,将衣服撕坏,看到那女人的身体,脑子一时充血,没有忍住。”年少不风流,怎么可能,更因为那些天和李琪闹翻天,禁欲太久就起了冲动。 就因为那冲动,就有致命的证据,贪心不足蛇吞象,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 穆冥站起身,走到徐浩楠的身前,拿出法医的专用手套套住手,往他脑袋上一抓,徐浩楠就感觉头皮一阵刺痛,一根头发丝就被穆冥拿在手上。 “我先去检测。”她朝顾景柯望了一眼,拽住头发丝就走。 顾景柯挑了挑眉眼,脸上多了些许笑意,只不过转瞬消失,他道:“徐浩楠,你既然进了局子,以后你怎么样都是我们说的算。” 将门打开,直步走了出去,和审讯完郭任的警官对视一眼,安排人将徐浩楠带走,而顾景柯则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摘录徐浩楠和郭任的口供进行对比,知道并无二样才发邮件给程曼一行人。 次日,穆冥进了检测室后并未出来,顾景柯就趴在桌上过了一夜,而程曼和祁少晨几人连夜去了柳沙所在的市区,估计得要一段时间才会回警局。 揉了揉额头,他脖颈有些酸,尽管这样,也没坏了他身上与众不同的清冷气质,顾景柯站起身,笔直的背影、修长完美的长腿朝门口迈,朝走道上的检测室打量了一眼,见没有动静就走到门口顿住,伸出手想敲门,却忽的顿住。 若他没记错,在检测时,她应该不喜欢被别人打扰,就像他在心里侧写一样。 收回手,走道静悄悄的,穆冥在门内,脸带着口罩,手指不停,正在做dna数据最后的匹配,并不知道方才门外来过一个人。 第15节 顾景柯不是重新回到椅子上,而是趁着这个空档出了警局,他想,她出来应该会想吃些东西才对。 买了些清淡养胃的粥回来,顾景柯就默默的待在办公室内等。 穆冥摘了口罩,看着自己手上的数据,满意的抿了抿唇,发丝的dna和在柳沙身上发现的证据数据完全符合,这就证明,徐浩楠并未撒谎。 将报告拿在手里,关了机器就走出门,来到办公室时就看到顾景柯一个人在喝粥,穆冥舔了舔唇,看到桌上还放着一碗,瞬间感受到肚子有些饿。 顾景柯是心理师,自然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心中顿起笑意:“穆法医,早啊。” “顾医生,早。”她收了收心,可是办公室满是粥的香甜味,愈发的让她饿了。 “穆法医,饿了吧?”他一脸笑意。 穆冥瞧了他一眼,将桌上的粥碗挪过来,坐下身,动作优雅无比的开吃。 顾景柯手抖了抖,这女人真是毫不客气!就连问都不问,直接动口,不过,她这性子,为何他不反感,反而愈发觉得有趣? 从最开始觉得这女人有味,到现在觉得这女人愈发的有味,他似乎有些看不懂她,亦看不懂自己的想法。 摸了摸鼻子,不再去想,敛起那一双黑澈幽深的眸子。 吃完早餐后,穆冥擦了嘴角,身体挪过去,将手往顾景柯肩上一搭,脸缓缓的靠近他的脸,在距离三厘米时,她顿住,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眸子,顾景柯思绪万千,耳根子缓缓飘红,即将要烧起来。 满室暧昧,她轻眨了眨眼,在他看的心发痒时,终于重视无比的开口道:“加油费一百块归我,可行?” 饶是他想过万千可能,他也未想过她会这样问! 耳根子迅速降到冰点,白里透红,改成怒火中烧,难道,他都没有一百块重要、值钱?眸光一晃,不自觉的将一百块和自己这个大活人对比。 再回神看向正用期待的眼神盯着他的穆冥,她的脸微微仰着,身体因为手搭在他肩上不近不远的直着,他愣了。 之后,他闭上眼,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让自己心静。 “你拿着,我不介意。”这句话似乎含着颇为大的哀怨,穆冥刷的抽了手,远离他的身体。 他弯了唇,这女人,过河拆桥的本事和谁学的? 于寒第一个来报道,她如今还是实习期,完全得按照规定来,想到又能见到自己的偶像,于寒觉得,再累点也没有关系。 不过刚进门就看到顾景柯唇角那抹笑意,脸蛋飞快转红,小心脏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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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道侧边,有一人微微佝偻的站着,头发花白,衣服也不光鲜,是一位老大爷,是那天发现柳沙尸体时撞到的老大爷。 车一闪而过,老大爷也消失在车后,在警车离开没多远时,那位老大爷慢吞吞的抬起头,目光颤巍巍的望过去,喉咙沙哑的低叹一句:“唉,事多啊!” 回到警局后,许林平直接被带进审讯室,穆冥和顾景柯、程曼和祁少晨几人坐在桌子这头,一直不说话的许林平动了动唇,声音黯淡嘶哑的道:“你们问吧。” 程曼也不客气,直接道:“李琪是你杀的。” 许林平点头,也不狡辩,“六月七日凌晨三点,我约她在废弃工厂见面,之后将她杀了。” “她为什么会听你的话?”程曼抬眸,眸光如利剑,“那个目击者又是怎么一回事!” 许林平面露轻嘲:“有人说让我用照片威胁她,她就会来,至于目击者,那男人只是听到我杀了李琪时的倒地声,然后又看到了我的脸,他准备报警,我一时害怕,将剩余的药水打进了他的体内。” 穆冥诧异的看了许林平,他这样配合办案,还主动自首,那又为何会想到要杀人,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她沉了眼:“你逃了这几天,知不知道我们在找你。” 几人都在等许林平的回答,他苦涩的笑了笑:“知道,所以我来了。”他顿了顿,轻微的道:“不管你们信不信,自从杀了那个女人,我就没有睡过安稳觉,晚上做梦都能梦到她那张震惊苍白的脸,她朝我笑,朝我招手,然后面目扭曲的让我给她偿命!” 四人看着全身都在颤抖的许林平,心知他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才会噩梦连连,最后自首,否则又怎会天天梦到李琪的死状。 世上没有鬼神之说,警局的工作者更是马克思理论者,若说有鬼,那也只是“心鬼”而已。 “你想杀的人是柳沙?”程曼扬了扬下巴,翻了下手上打印下来得资料。 许林平听到程曼提起柳沙,脸色一变,牙齿咬得吱吱作响,那一口牙就像要崩了般,而柳沙就像他的仇人。 “她该死!” “她害得我被革职,甚至故意引诱我欠下三千万赌债,明明就是她自己挪用公款,借了高利贷,可是却让我做冤大头,就连我家人也不放过!” 许林平就像一只在争斗的困兽,垂死挣扎。 “她为了让我不报案,一直暗地里要挟我,说我若不按照她那样做,就找人好好招待我的父母。”许林平眼睛赤红,就像又看到了柳沙那副故作娇媚的阴险嘴脸。 “你是怎么找到人杀了柳沙。”顾景柯仔细的问,脸上的严肃很,“又是怎么杀了她。” 许林平细想,咽下口中的泡沫道:“在一个论坛中,那人给我名字和线索还有照片,杀人的前一晚,我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针管和药水。” 几人对视一眼,看来这人和徐浩楠一样,都是在那个论坛找到的人,然后因为交易,去杀一个并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女人。 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想杀了自己想杀的人,然后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又怕被人知晓是自己所杀,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这一切在后面操控者是谁?那个在论坛上这样交易人的性命是为了什么? 几人心下略微沉重了些,现在找到那人最为重要!虽还不知对方是男是女,可一步步查下去,过不了多久,那只作恶的“鬼”就会被揪出。 “论坛的名字是什么。”顾景柯敛下眉眼。 ------题外话------ 鱼会在4月2号建群,到时美妞们一定要进来耍,别让鱼建了空群单机,羞涩。 ☆、028尾 开始撒网,抓鬼行动 有论坛名字或网址,就可以将计就计引出幕后的“鬼”,根据ip地点查那人所在的地址。 “论坛名就是个”杀“字。”许林平闭上眼,睁开时又道:“我就是在那里遇上那个人的。” 许林平被带下去,几人回到办公室,程曼伸了个懒腰,叹道:“终于快要结案了,累人。”这几天,几人都没好好的合过眼,完全就像是不停工作的机器。 穆冥理着衣摆,笑道:“结案?程警官,你是找到了那只”鬼“还是已经把他抓起来了?” 笑一僵,程曼收回伸懒腰的手,抓起一个本子就往穆冥招呼来,哼道:“丫的,你让我开心会儿会死啊?非得拆穿!” 本子还未靠近穆冥就被顾景柯轻松的在空中接过抓在手里,然后在空中晃了晃道:“东西还是别乱扔的好。”之后淡定的将本子放回桌上,自己也拉开椅子坐下。 程曼怔愣,回过神抽了抽嘴角,嗤笑道:“顾景柯,你这是做什么?在护短?” “她是我房东。”顾景柯弯起嘴角,转眸望向程曼,狠狠地放了个电眼道:“自然要护着。” 搓了搓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程曼超级嫌弃的看了一眼顾景柯,啧啧道:“你要死啊,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将眸光转到一直当透明人的祁少晨身上,“你说是不是?” 祁少晨不知在想什么,只愣愣的点点头,看的程曼一阵欣喜道:“还是你是好哥们。”之后撂了下自己的短发,诱惑的朝穆冥放电。 “开始撒网吧。”祁少晨忽的来了一句,程曼收起玩闹的心态,对着几人做了个开始的手势,众人都变得严肃认真,就连没事做的于寒也跟着坐直身体。 找到论坛,按照前两个犯罪嫌疑人所说的发了帖子,之后就是等待鱼儿乖乖的上勾,慢慢的放长线才能掉到大鱼,不能急,也急不得! 一边将帖子发上去,一边分析论坛注册的地址,帖子久久未等到回应,可是没有人敢轻松半分,都在随时准备待命,直到晚上七点左右,几人刚吃完晚餐,论坛有了点动静,只不过是有点而已,并没有出现有人留下联系方式这样的事情。 可心知,那两个人并不可能骗人,所以只能等。一连三天都没有动静,而这几天除了于寒可以回学校外,其他几人完全是轮流值班,轮流盯着电脑。 第四天,帖子内终于出现留言和联系方式,穆冥眸子内闪过几分欣喜,就像等待已久的鹰终于看到自己的猎物一样,而论坛注册地址也被确定,正在本市城南的“跃然”小区。 电话号码查了一下,并没有实名注册,其实这也是早已预料的结果。等刻意过了一天后,程曼着手给那只“鬼”打电话,并带队同穆冥、顾景柯、祁少晨三人去了城南。 程曼坐在副驾驶座上,而顾景柯同穆冥坐在后座,祁少晨担了司机一职,程曼握着手机,那人不知是不是警觉了,一直没接电话。 一连打了三四个,程曼有些不耐烦,将手机往车座前方一摔,呵道:“这人不是有病吧。” 穆冥将手肘搭在车门上,缓缓转过头道:“你觉得不是有病的人会想杀人?” 这句话说得正好,想杀人的人无非是精神上受了刺激,有些杀人的行为分为冲动型杀人,还有些就是刻意型杀人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不知道那人属于哪种。 “给他发一条信息。”祁少晨握着方向盘,提议道。 “不用发。”顾景柯阻止,又继续道:“若是发了可能会打草惊蛇,他会回电话,我们只需要耐心等。” 心理师最懂心理活动,按照以往的犯罪嫌疑人,估摸着那人就等他们发信息过去,以确定是不是彼此的试探,发信息过去,很明显就是在告诉对方自己内心的迫不及待。 祁少晨点头,表示理解,又将注意力放在车道上。 车行在国道上,在距离“跃然”小区还有两公里时,手机开始不停的震动,看了眼来电显示,程曼竖起手指比了个静音的手势,心下了然,鱼儿上钩了。 “喂?”程曼接起,刻意将声音放大,佯装怒道:“你是论坛那人?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你为什么想杀人?”沙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那人的声音明显经过转变,变得不男不女,“我可以帮你。” 第16节 “快让人定位出位置。”程曼张出嘴型,穆冥表示明白,给还在局子里的陈君发了信息 “呵,你帮我?笑话吧!”程曼又问,“你怎么帮?帮得了吗?”她表现出有一丝丝心动,装的可谓是和真的一般。 那人沉默了一会,就在四人都以为他发现端倪时,他又继续道:“只要你帮我杀个人,我就帮你杀一个人。” 程曼故意倒抽一口冷气,表现的更为心动,似要确定自己没听错,问道:“你说真的?” 那人又问:“你是哪里的人,要杀的是你什么人?” “j市,前男友!”程曼咬咬牙,装作自己气到了极点的样子道:“我恨不得他死!” “希望美丽的女士和我合作愉快。”那人莫名其妙的说了这句话后就挂断电话。 程曼松口气,幸好没让他察觉到什么,不然抓捕行动又得前功尽弃,“快打电话问有没有具体位置信息!” “陈君回信息说,通话时间太短,只定位出是在城南这一方向。”穆冥回道。 顾景柯则仔细的琢磨那人最后说的那句话,“美丽的女士”这称呼让他不得不留意点,他闭眸,慢悠悠的道:“对方是三十岁以上的男人。” 穆冥眼神听到他这样说,转过头盯着他,要听他接下来的解释,程曼也是一脸期待。 谁知顾景柯缓缓道:“这是心理学的角度,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穆冥闭上眼似在告诉自己冷静,程曼转过身坐直,将顾景柯彻底当成了空气。 等车终于到了“跃然”小区时,才发现这正离国道和高速交界处不远。 “这几天就在这蹲着,保证能逮到那小子。”程曼拨弄一下头发,“等网放够了,鱼儿也该抓到了。” ------题外话------ 清明扫墓,美妞们注意安全,鱼已经扫完墓了!走了好远,好累人。 ☆、029尾 鬼在暗处,跃然小区 抓鱼要有耐心,没有几天的时间是逮不住大鱼的,几人伪装成情侣找了处酒店落脚,再安排随行的人住在“跃然”小区的附近,可供随时监视形迹可疑的人物。 安了暗哨,又安排蹲点,几人还是不放心,怕已经惊动那人,然后被其逃之夭夭。 夜正浓,程曼躺在床上擦拭她的手枪,黑亮的手枪闪着微微的寒意,突地兴致来了,对穆冥道:“要不让上头也给你和顾景柯配枪吧,往后你们也好行动。” 穆冥怔了一下,抬起眸道:“你是真把我们当刑警队的了?” “白眼儿,别把好心当驴肝肺。”程曼将手枪放回原处,眼睛睨她一眼,这事就此揭过。 穆冥拿起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几口就往阳台上走去,天上的星子并不多,但是明月当空也显得明亮许多,路灯也照的亮堂,繁华的大都市,就是这般稀奇。 其实选这个酒店并不是没有原因,这酒店视野极好,朝下望去能够将下面的异常看的清清楚楚,当然,若是那人也藏匿在这个酒店,那就另当别论。 眼神儿朝下望着,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车水马龙的车道也静的毫无声息,穆冥也不知在想什么,只用慵懒的眼神望着下面的动静,而酒店对面的大楼天台也被安插了人手盯着。 眼神朝对面望去,天台上那抹黑影蹲在暗处,似乎是感受到了注视,眼神向四处扫了扫。穆冥退回房间,将窗帘阖上,斜靠在床头,手里顺势拿起一本书。 程曼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才知道是本关于法医类的书,办案居然还带着这东西,程曼无奈的叹了口气,倒床就眯起眼,外面有那两个男人盯着,她倒是放心。 祁少晨的能力,经过这么多年的搭档,早已了然于心,至于刚来没几天的顾景柯,在查案与分析时,早已充分表现出那份独特的掌控力,简直和穆冥有的一拼,真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不专门做刑警,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脑子被门给挤了。 她这样想的天花乱坠,穆冥根本就没给她个眼神,书正看的起劲。 程曼躬着身腰捶着腿,像是想到什么,停下动作,身子在床上打了个转,趴在床上面对着穆冥,认真的问道:“你说这人是因为什么这样做?” 眸光从书上移开,顺带着合上书,穆冥才动了动唇道:“从前两件案子来看,这只”鬼“很明显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利,冲动型杀人完全和他搭不上关系,至于为什么采取这样的方式杀人,应当是因为这样够刺激。” 抿了抿唇,又接着道:“他应该是觉得这样在幕后当”鬼“逗弄警察,更觉得有成就感。” 程曼用手撑起下巴,让自己的脖颈不那么难受,她道:“你这样说,也不是不可能,或者说完全是对的,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提供杀人用的药物?” 提供杀人交易的平台就已经够变态了,可为什么还提供杀人用的药物? “对了,你说起药物我才记起来,那药物我从前没见过,这次还是头一次见。”皱眉深思了会,穆冥问道:“会不会他人就是医院工作者?或者从事科学药物研究的人?” “也不无可能!”程曼转过身,精神上了一个层次,从衣袋拿出手机,给陈君拨了电话。 陈君坐在办公室内,听到手机在震动,拿起一看,瞬间接起电话道:“程队,我是陈君。” “查一下”跃然“小居这边的科学工作者和从事医学工作者的人。”程曼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接着又道:“等会整理出来,将名单用邮件发给我。” 挂断电话,将手机床上一扔,身子也一软,又倒了下去道:“你觉得”鬼“的年龄多大?” “三十岁以上的男人。” 还未等穆冥说完,程曼眼神怪异的打断了她的话:“你不要告诉我,你忘了这句话顾景柯白天在车内说过。” “我当然没忘记。”穆冥斜睨着程曼,在她不解的目光下又道:“他说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怎么判断出来的完全是那人对你说的那句”美丽的女士“让他联想。” “如果是个女人,按照以往的情况,都会称呼同性为”美丽的小姐“,更何况对方还知晓你还未婚的情况,若是女性,绝不会称呼为”女士“。” 程曼赞赏的看着穆冥,将心中的疑惑通通问了出来:“那他为什么是在三十岁以上?” 穆冥嫌弃的瞄着程曼,解释道:“刚才你不是给陈君打电话了?从事这样的研究,年龄一般不会只有二十多吧?像我这样的人,你以为随便就能碰上?” “再者顾景柯似乎认为那人精神有问题,据我猜测,他的研究品可能屡屡失败,然后心理遭受打击,就促成如今这般。”穆冥深吸口气,又拿起水瓶喝了口。 女人是水做的,要记得补水。 “这些都是顾景柯私下和你说的?”程曼微感诧异,问道。 “不是,这些都是我猜的。”穆冥勾了勾唇,轻轻缓缓的道:“或许这就是一种说不上感觉的默契,你们是不能理解的。” “丫的,你这算是在鄙视人?”程曼扑过去,将穆冥压在身下,将手指往口中呵了呵气,然后狠狠的挠穆冥痒痒,对,别看穆冥高冷的紧,她怕痒也是事实。 只听到一连串的笑声从穆冥口中传出,程曼使了全身的力气将穆冥压住,奈何她抖得的动作太大,腿也乱踢,程曼的脸上也没少挨踢。 穆冥压低声,气的哼道:“程曼你要把我压死啊?给我下去!” 程曼赶紧摇了摇头,之后只听“咚”的一声,她的身体就这样被踢下床,揉了揉屁股,她哎呦一声:“阴险!不仅袭胸,居然还乘人之危!” 坐在床头理了理衣服,穆冥眼光一眯:“刚刚似乎是你先扑过来偷袭的吧?” 程曼自知理亏,捶捶胸躺回床上:“不闹了,睡觉!” “跃然”小区内的某间房屋,还亮着灯,只不过外面看不见灯光,因为这房间的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且还是被牢牢的封死的。 ------题外话------ 恭喜大布粉丝值达到第二名,花花鱼收到了,么么哒! 妞们快排队,鱼挨个吻一遍!4月2日,不见不散。 ☆、030尾 确定没错,那人见过 房间内被灯光照的惨白,里面有一张长方形桌子,还有不少的机器,桌子上摆着众多瓶瓶罐罐,五颜六色,有液体、固体、气体,也有医疗器械。 房间不大,却装了这些这东西,此时,房间内有一个人站着,身穿着工作服,脑袋也被帽子包裹,看不清发丝的颜色,也因戴着口罩看不清楚五官面貌。 他低着头,手拿着滴管往一根试管加着东西,只见试管内的液体瞬间翻滚冒泡,试管外壁也有丝丝热度,过了几分钟,试管缓缓恢复平静,那人看到这样的结果,将试管放下。 熟练的摘掉脸上的口罩,他的脸被灯光照的惨白一片,嘴角的笑容也愈发显得诡异渗人! 阴阴的笑出声:“成功了啊,又可以找试验品了。” 穆冥、程曼两人出了酒店大门,与祁少晨、顾景柯汇合,装出是情侣的模样吃了早餐。 一夜未睡的两个男人精神明显没有两个女人的精神好,眼底有些微的青黑,祁少晨抬了抬眼皮子道:“按照这样的盯着该盯多长时间?别人没给抓住,反而我们自己给累趴了。” “哟,祁队,累了?”程曼将手中的果汁放下,眼神一瞟,嘴不留情地讥了一句。 祁少晨懒得理她,闭上眼揉了揉,叹道:“我都好久没睡过好觉了,周公应该都想我了。” 看他这幅模样,程曼也不想再和他打趣,因为他说的是事实,要不是昨夜她和穆冥待在一块,也是连续几天没好好睡过,而祁少晨昨夜却同顾景柯在车上盯着动静,大概一夜未睡。 顾景柯抿了口咖啡,提神,将杯子放下道:“快了,让人盯住附近的饭店或者外卖店。”手指轻微的扣了扣,收紧,“是个人,都会吃饭的。” “那若是那人不吃呢?”程曼懒懒的开口,正准备再问一句,哪知被穆冥截了去。 “若是不吃,就代表那人死了。”穆冥睨着她,语气不冷不淡,却让桌上的另外两人憋住了笑,“你让陈君给你查的资料呢?邮件发给你了吗?” 程曼也不生气,掏出手机点开最新的一封邮件,赫然是陈君发过来的名单,下面罗列着三十五人,分别将工作职业还有地点标了出来,甚至住在几栋几室标明了。 陈君办事,果然靠谱。 将邮件放大摆在桌上,程曼手指拨弄几下道:“一共三十五人从事这种职业,除去女性,就只剩下十八人,再除去三十岁以下的就只剩下八个人符合三十岁以上又是男人这个说法。” 顾景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份名单,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是穆冥的功劳,眼神往坐在身旁的穆冥身上扫了一眼,却发现人家压根就没给他个眼神。 嘴角勾起了笑,这女人可真懂他,他只是在车内说了一句,她就能层层剖析。 穆冥知道有人在看她,毕竟视线离得那么近,想忽视也难,她往程曼那边送去一眼道:“还可以排除几人,若是那人要研究的话必须在家里,所以可以排除同家人住的住户。” 程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往手机一扫,看后道:“这样就可以再排除三人,只剩下五人。” 祁少晨不确定的眯了眯眼,问道:“确定推断没有错?” “嗯。”穆冥轻应,“不会有错的。” 祁少晨也没再问什么,显然是相信她,扭了扭脖子道:“那现在我们是去抓人还是再等?” “再等等。”顾景柯接过话,“避免打草惊蛇,等那人再次给我们打电话时再说。” “我也同意。”程曼点头,手指离开桌沿,将手机重新放回兜里,朝服务员招了招手道:“服务员,买单。” 结了单,几人出了餐厅,阳光正好,六月的天还不是特别的热,但从凉意悠悠的餐厅出来,心中也是一阵胸闷难耐,深呼一口气,穆冥努力撑了撑眼皮子。 顾景柯正好看到她这模样,皱了皱眉道:“你不舒服?还是没睡好?” 睁开眼,眼里的惺忪瞬间消散了许多,穆冥瞅着他轻浅的摇了摇头,静道:“我没事。” 两人难得如此平心静气的说话,眼光微微扫了眼,视线在空中对撞又不动声色的别开,不再开口,空气又归于沉默。 几人沿着路走,阳光微微拉长了影子,不急不缓,微风缱绻了衣角,生了温和之风,影影绰绰,亦是一番美景。 做刑警的很难有这般惬意的时光,任务在身,都是忙里偷闲。 程曼走在后面,用手肘顶了下祁少晨,眸子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光,朝前面两人抬起下巴努嘴道:“他们看起来是不是很登对?” 听到程曼这样问,祁少晨顺着方向望过去,待转头看向程曼时眸子里闪过些许晦涩的光。 “你这么关注他,你喜欢上他了?”祁少晨不动声色的皱眉,手指微微紧了紧。 第17节 程曼打了个哈哈,嫌弃道:“少耍嘴皮子,没有的事。”将祁少晨往前一推,哼道:“走吧,前面的人都要没影了。” 看着祁少晨笔直的背影,渐行渐远,车行过,轮胎滑行的痕迹也变得尤为刺耳,程曼的眼中飘过些许落寞,气压也低沉的紧。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吃东西不带钱,准备吃霸王餐?”就在四个人准备去据点看下情况时,一声男人的吼声传来,语气狂暴,怒气高涨,“快点拿钱来!” 四人停住脚步,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小巷子里的一个早点铺子门口,一穿着糕点衣服的中年男人,手拿着长汤勺指着一个人大骂。 小巷子、早点铺,显得那么不显眼,可是因为这一出,就把匆匆的行人的眼神给吸引住,行人们看了一眼就冷淡的偏过头,人情冷暖,遇到这样的事,不冷嘲热讽已经是道德。 清风飘过,暖阳依在,穆冥偏过头,透过顾景柯的肩膀朝那方瞅了眼,待看的仔细些,眉心微微蹙起。 顾景柯觉察到她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那人,我见过他。”穆冥嘴角勾起,有些冷。 ------题外话------ 鱼儿现在等推荐等到发霉了,pk制度借妞们吉言,一定要顺利! 妞们记得要帮鱼追文。 ☆、031尾 大爷可疑,打草惊蛇 那人是个老大爷,满脸期期艾艾的神色,看着店老板的脸色身子一抖一抖,像是被吓到。 程曼耳根微动,挤到穆冥身旁道:“在哪儿见过他?” “上次在柳沙的抛尸现场的路段上撞到了他。”穆冥沉吟,“现在想起来倒也觉得奇怪。” 将手指扣紧了些,穆冥眼神只盯着那个老大爷道:“那时赶去现场,没来得及想,他怎么会出现在那儿,如今怎么又出现在这儿。”微微的叹了句:“可疑。” 确实可疑,几人目光顿转,觉得越看越可疑,朝前缓缓的走了几步,眼神儿盯着打量。 那位老大爷仿佛不知背后有人盯着他,正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我确实没带钱出来,你让我回去拿,或者我带你去我家拿。” 店老板用长汤勺拂开他的手,一脸厌恶,哼唧道:“走,赶紧走,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把人比做狗,没有比这更恶毒的比喻,店老板转身,自然没看到老大爷嘴角那抹阴狠。 老大爷站起身,拍了下衣服上沾到的灰,往巷道另一端走去,待到拐角,他突地靠近墙根,深深地呼着气,胸口极大的起伏不定,一只手紧紧的扣着墙壁。 一只手拿着一个装着液体的透明玻璃瓶子,他刚刚准备将液体不动声色的倒进煮面点的汤里,可是突地看到穆冥的身影,惊愣之下准备快速离开,哪知店老板以为他想吃霸王餐被紧紧的抓着不能动,只能将计就计的演下去。 抚平呼吸,之后朝着一个方向一溜烟的跑了,根本就没有老大爷的迟钝、年迈、老弱! 穆冥几人走到早点店门口顿住,店老板看到他们衣着不凡,忙扯开笑:“几位是吃东西?” 店老板变脸的速度不亚于女人,前一瞬还是怒气汹汹,下一瞬就换了神色,真不愧应了那一句老话:混哪一行都有那一行吃饭的本领。 “刚刚那个人是怎么一回事?”程曼不答反问,将店老板脸上的笑容给瞬间冻住。 拍拍手上的面粉,店老板不乐意的道:“原来你们也看到了,不能怪我不留情面,着实是那人太过分,吃了我好多东西还不给钱,简直就是为老不尊!” “那人你觉得眼熟么?”穆冥细问,将店老板问的一愣。 店老板低头想了会道:“并不是很眼熟,就像头一次见过一般。”警惕的打量了面前的人,又道:“你们是什么人,问这些做什么?” 他的语气、态度,可谓是非常的不好,很明显是因为打扰他这么久还不买东西,心有郁闷,重新揉起面团,朝几人挥挥手道:“你们吃东西就进来,不吃就走吧,我还要做生意呢。” 对看一眼,挡在人家店门口确实不好,往老大爷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离开原地。 顾景柯抿了唇,道:“那人警觉了。” “打草惊蛇?”程曼烦躁的扯了扯头发,问。 顾景柯挑了挑嘴角,眸光看向穆冥,若有所思道:“未必,或许他是见到了穆冥,察觉到我们的身份,却又不能肯定。” “将他暗中监视。”祁少晨吐出一口浊气,“谅他也逃不出去,现在只需人赃并获!” “他的电话等不到了,他既然警觉,就肯定会想法设法的逃跑。”穆冥对程曼拧了拧眉,如今看来,只需要监视,待到合适的机会,一举抓获。 说动就动,迅速联系人手,变动据点,找一个人并不难,不到半小时,警方就查出那人住哪,他家的周围顿时出现好多眼线,围的密不透风。 他的住处并不是那五户的任何一户,为了确保无碍,又派人去那五户拜访,穆冥和顾景柯被分到同一栋,两人结伴而行,不过穆冥的住户在七楼,而顾景柯的住户在九楼。 凭借证件进了小区,两人没有迟疑的进了电梯,在电梯内分开时,顾景柯嘱咐道:“小心点。”穆冥点头,背影冷硬的走开,一句话也没留。 顾景柯摸了摸鼻子,眨眼之间到了九楼,九零三室是他要去拜访的目的地,走到门口顿住,抬手按了按门铃。 没过一会,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开了门,用眼神打量着顾景柯,有礼的问道:“这位先生,你找我有事?还是按错门铃了?” 顾景柯笑了笑,清冷又让人挑不出错:“警察办案,我是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那男人的眼神顿时一变,不是惊慌而是怔愣,他道:“我没犯什么事,能够了解什么情况?难道是这栋楼死了人?” 顾景柯指了指门内:“能否让我先进去?”为了避免误会,将证件递给那男人看了眼。 那男人心中忐忑不安,将顾景柯请了进去。 房间是两室一厅,顾景柯上下扫了眼,并没有奇怪的地方,那男人给他倒了杯水,忐忑的开口道:“警官,我一定配合,你问吧。” 顾景柯将水接过放在桌前,摇了摇头:“我并没有什么要问的。”之后站起身对男人道:“从现在起,你别发出任何的声音。” 男人紧张的点点头,顾景柯朝墙壁走去,手指放在墙壁一路轻轻缓缓的敲过,一个缝隙都不放过,墙壁传出的声音并没有二样,没有闷哼声。 男人就看着顾景柯这样怪异的举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又不敢问。 顾景柯从最后一个房间走出,手指朝前一伸:“谢谢你的配合。” 男人惊讶的问:“这就完了?”就敲打一下墙壁就完事了? “嗯。”没有闷哼声,证明这家并没有嫌疑,其实从这男人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此人并无关系,方才做的那些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男人叹出一口气,满头冷汗,身子像虚脱一般的耷拉下来,他相信,半夜被警察找上门,谁的心都不会淡定。 从九楼下到一楼,电梯门打开就看到穆冥背靠着墙,面对着电梯,脸色清冷沾了些倦意。 他扬了扬嘴角,问:“有没有事?” 穆冥瞅了他一眼,之后摇头道:“无事,走吧。” ------题外话------ 鬼的面目出现了!哇咔咔,他其实老早就出现了,妞们还记得在哪章吗? ☆、032尾 窗帘被拉,子弹壳落 五户住户都没事证明那人是嫌疑人无疑,回到程曼那儿盯梢,夜色沉沉,今夜注定无眠。 因祁少晨和顾景柯已经连续两夜未睡,决定让他们先去车内休息,暂时让穆冥和程曼交接替代,长夜漫漫,今夜似乎因为紧张的气氛无风,空中仅飘着几颗星子闪着微光。 这微光,映衬出穆冥的脸愈发洁白无瑕,如瓷的肌肤淌在星光下,白皙细腻,长发被挽在头顶扎成一个精神的马尾,胸前露出精致的锁骨,利落干脆,正如她的眼神冷厉,配上一身简单装束,更是赏心悦目,让人移不开眼。 程曼的身影隐在暗处,眼风儿扫过,嘴角微扯:“木子,你知不知你越来越勾人了?”用眼神色眯眯的晃过,再配上垂涎已久的表情,惹得穆冥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懒洋洋的转过头,视线淡定不起波澜,就像程曼不是在夸她:“收好这一套,想问什么直接问。”和程曼一起长大,若连这点小心思还猜不到,就不是她穆冥了! 程曼媚眼一抛,用手指勾了勾长长的发丝,笑道:“没什么事,快盯着,别出什么篓子。” 穆冥皱眉瞅她,程曼的性格不是会藏事的人,可如今看她的表情却像话到了嘴边又被强硬着咽了回去,蹊跷的很,可是她不想说,而她也不会主动过问。 有些东西、有些事,戳破了就回不到之前,等她想说时自然会说的,至于什么事,压下好奇心,不是不关心,而是太在意不想惹了尴尬。 怀揣着心事,程曼盯得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了凌晨三点,顾景柯和祁少晨来交班。 顾景柯自主的走到穆冥的身旁,含着没休息好的倦意,语气微微低沉:“你去休息吧。” “不用,我得盯着他。”穆冥转头,盯着他的眼道:“只有我近距离看过他的五官。” 白天这几人只在远远的打量,根本没有靠近,只有一个模糊的侧脸对着人,几人当中确实只有她近距离接触过,她有理,他蹙眉思索着。 看她强硬的态度也不再劝,她和他都属于理性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改变。 “嗯。”他的声音带了些独有的清冷,像夹杂了些空气的气息。 程曼看到他们这样互动,狐狸样的笑意闪现在嘴角,之前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好哥们的用手拍了一把身旁的祁少晨:“我陪你们一起盯着,这条鱼要进网了,可不能马虎!” 莫名其妙的看了眼程曼,祁少晨疑惑道:“你出门吃药了吗?现在才反应过来?” 咬咬牙,用手肘使劲捅向祁少晨的胸口,怒骂:“丫的,嘴贱就少说话!”损人不带脏字。 轻巧的躲过袭来的拳头,祁少晨伸出手摸向程曼的额头,见没有特别的温度,又道:“没发烧。” 这动作气的程曼怒火蹭蹭的往头顶上涨,手指捏的在暗夜里显得让人觉得冷气森森,祁少晨在她怒火到达临界点时,轻柔的道:“乖,在办案呢,女孩子要温柔点。” 一阵恶寒飘过,惊的穆冥差点抖了一下身体,而当事人程曼则是怔愣当场,反应过来只好压下心中的怒气,脸色黑沉一片,头顶也像是顶了一层乌云。 顾景柯紧了紧手指,他什么都没听到。 一夜无事,静的出奇,该逃得人并没有逃。 打着哈欠吃了早餐,又继续盯着那栋楼层的出口,现在是上班高峰期,那人极有可能混在人群逃出去,到那时,人群太多,又不能开枪,逃掉的机率多大,谁也不敢打包票。 用望远镜透过玻璃看进那房间,然后看到老大爷的人影朝玻璃窗走来,眼神讥笑的往穆冥这方向一看,手一拉,之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窗帘被拉上,里面的动静谁都看不到,这人要有动静了! “窗帘被拉上了。”程曼声音拔高了几度,将望远镜放下,问道:“现在怎么做?” “让一小分队直接上,其余的人等在下面。”穆冥声音冷淡,不慌,“一夜不见动作,现在明显的拉上窗帘,有鬼!” 程曼点头,和祁少晨对看一眼,拨了电话过去,安排人不动声色的往楼道内走。 老大爷的家在五楼,如今正值上班的高峰期,小分队一共六人,蹭着人流往楼道上走,尽量缩着身子,避免拦到上班族的路道。 楼道狭小,再怎么缩着身体,始终是拦了人的路,有人不满道:“好好的往回走干嘛,明明人就多。”那人极为烦躁的拍拍栏杆,身子往旁一扭,斥道:“一大早上的,真糟心!” 小分队的队长得了程曼的命令,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是警察,只好歉意的道:“不好意思,上面有家人打电话来说煤气管道坏了,让我们去修修。” 看到那人又惊讶的面容,队长又扯谎道:“难道你早上没闻到煤气味吗?” 那人使劲挥挥手,面怒惊慌,“那你们赶紧去,别给爆炸了!” 队长挥挥手,示意队员快点走,楼道上的人听到他们是维修煤气管道,都自觉地让开了路,这让不畅通的楼道顿时好走许多。 加快速度,一口气爬上了五楼,六个人放慢了脚步,面色沉静,走到五一八室定住脚步,守在门口,看着五楼的上班族都走光,走廊变为沉静时,才从怀里掏出配置的手枪。 上膛、握在手里,身体贴在墙壁上,队长侧着身子,抬手敲了敲门,见没人回应,就朝门内大声道:“五一八室的住户在吗?物业接到举报,说你家的煤气管道漏气了,让人来看看。” 说出这句话,六个人的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五秒钟过去,还是没有反应!队长又敲了敲门,“再不开门,我们就要撞门了!” 第18节 一如既往地寂静,队长意识到不对劲,手一挥,朝把手开了一枪,子弹壳落,将门把弹开。 六人冲进房内,快速往客厅、卧室奔去,队长心下一沉,跑了! 房间里根本没人! ------题外话------ 今天4月1号,祝大家愚人节快乐!捉弄与被捉弄,看妞们的激情。 明天不见不散!新的一月,新的开始,愿妞们为鱼保留五星评价票! ☆、033尾 去火车站,名字暴露 掏出手机拨了程曼的电话,这边的程曼一把接过,心里不好的预感顿增,急眼道:“怎么了?抓到人没有?” 小分队队长压下心中的焦虑,也不敢隐瞒,如实汇报道:“撞开房门,里面根本没人,程队,人跑了!”房间里,空无一人,就算掘地三尺也找不到那个老大爷! 程曼又惊又怒,倒吸一口气:“你说什么?人根本不在房间里?跑了!”心里不好的预感被证实,现在全身上下一股子不对劲,就像被人戏弄般无力。 抓了抓短发,程曼低咒一声,对着手机吼道:“你们将那里封锁,等会再派人来查证!” 气氛顿时冷凝,祁少晨凝重了眉,顾景柯靠在墙上眯了眼,穆冥眸光沉重几分,几人心中都有一个疑惑,人,究竟是怎么跑了的? 他们守在下面,可是那个老大爷根本没有下楼的身影,难道是上楼?这个想法还没被提出,就被穆冥推翻,现在处于上班高峰期,七楼以下不具备电梯,逆流而上难免惹眼。 那人很明显也知道自己被警察盯上,要逃肯定得趁今早,可是究竟是怎么逃的? 使劲摇了摇头,穆冥从皱眉到眸子瞬间睁大,握紧手指缓缓成拳,方才从楼下走下来的一个中年男人朝这边看了眼,她就觉得奇怪,那男人的眼神很熟悉,可是面容陌生,现在想来,可能那个男人就是老大爷的真身了。 凝重了语气,命令道:“安排人封锁j市火车站,我们去火车站逮人!” “j市火车站?”程曼疑惑,“他真的给逃了?”明显还不是很想接受事实,可是问过后直接着手安排人手,程曼信任穆冥的判断,毫无理由的信任。 “是那个中年男人?”顾景柯目光灼灼,“那他老大爷的身份完全是混淆视听?” 穆冥沉默了几秒,压低嗓子道:“算是。” 就仗着警察以为他是老大爷,然后褪下外皮恢复真身逃之夭夭?这人,可真是聪明,怕是左邻右舍都不知晓他的真面目,他究竟有几个面目,现在在逃亡的路上会不会又换掉! 程曼和祁少晨就看着这两人打哑谜,根本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中年男人指谁,毕竟楼道下来得人并不在少数,盯人的时候特意紧盯老年人,谁会料到,那老大爷人会竟是乔装? 穆冥让人去火车站逮人,并不是没有理由,现在火车站离得最近,要逃亡,应该是首选,但若是那人去汽车站的话,又得花些功夫抓人,毕竟现在连对方的面容都不掌握。 一阵震动,祁少晨接起电话,对方语速激动的汇报道:“祁队,你让我查的人有消息了,经过房东的证词,证明五一八室的住户姓施,全名是施丰旭,这儿也有身份证资料,年龄三十八岁,身份证为:433……1719。” 施丰旭,名字倒是文雅至极,可这颗心究竟黑道了何种程度,需要靠杀人满足自己的心! “行,你将资料发给陈君一份,让他查查购票记录,记住,要快!”祁少晨低声安排,语气低沉快速,急迫的直皱眉,若让人给逃了,极有可能会再出事故。 四人回到车内,焦虑的闭上眼,等消息靠的就是耐心,现在派人去了火车站,可是那些人并不知道施丰旭的模样,只能在检票时抓住机会逮人,可若是那人提早进了火车内…… “为了避免意外,我和祁少晨去火车站,你们两个去汽车站。”程曼冷了眉眼,提议道。 晃了晃手,穆冥从车椅子坐直身体,蹙眉道:“我和顾景柯去火车站,你们认不出他。” 施丰旭逃亡的路线百分之九十是去了火车站,这是一种可怕的直觉,再加上法医细腻的心思,和顾景柯缜密的推断,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等程曼拒绝,利落的下车。 祁少晨和程曼也不逞强,程曼带队去了东汽车站,祁少晨去了西汽车站。 顾景柯和穆冥直奔火车站,一路上无话,等到了地点,停好车,已经有警察开始盯梢,穆冥在商店买了顶遮阳帽,往头顶上一戴,之后轻轻的挽住顾景柯的手臂。 任谁看上去都是一对热恋的小情侣,而不是来办案的警察,顾景柯看着勾着自己手臂的她,轻轻的勾起嘴角,笑的舒心、惑人。 私下的交了警官证给售票员看,将身份证号给售票员查询,售票员也是个聪明人,只是轻轻的摇头,并没有大声喧哗,表明并无购票记录。 这个结果原因有三:第一,施丰旭还未进站,第二,施丰旭换了身份证,第三,施丰旭根本没来。 第三个原因可以直接排除,那就只剩下第一第二个原因,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施丰旭极有可能在暗处看着他们警察的一举一动! 微微蹙起眉,两人挽着手进了候车室,人声嘈杂,候车室的人很多、很乱,有吃泡面的、玩手机的、秀恩爱的,各个看起来并无异样。 目光含着打量,却终是找不到施丰旭的那双眼睛。 “他会不会戴了美瞳?”顾景柯靠近她的耳朵轻声问,别人看来,这就是秀恩爱的节奏。 穆冥往旁边轻微的动了动,显然不是特别适应他的靠近。 “不会,第一次、第二次他出现在我面前都是同一双眼睛,这证明他的眼睛可能有障碍,戴不了美瞳之内的东西。” 点了下头,他觉得合乎逻辑。 这时,顾景柯的手机里被传了封邮件,是祁少晨发来的,内容为:陈君查到,鱼并未在火车站买票,但周边的汽车站皆有购票记录。 收起手机,顾景柯勾起一抹邪魅清冷的笑意,呵道:“鱼就在这儿,且还未上车!”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他未在火车站买票,摆明就是想让警察以为他没选这条线路,他是估摸了警察的心里,有些聪明的警察会猜测他选了这条线路,但是又会猜测这是欲擒故纵。 可,论揣测人心,谁又比得上穆冥?更何况还有个顾景柯? 穆冥稍稍抬起头,头顶正好顶住他尖俏的下巴,问道:“后面该怎么做?” ------题外话------ 鱼的群已建,妞们快进来,我的大鱼塘:463475780 期待你们光临,快来快来!吻一个!么么哒! ☆、034尾 k808车,持有人质 没想到她还会这般乖巧的问他的意见,顾景柯心微动一下,目光扫向四周,低下头耳语道:“我去一下洗手间。”去洗手间就表明不能再挽着她,心下虽有些遗憾,但办案重要。 摸了摸鼻子站起身,穆冥配合的松开手,再加了一句依依不舍的话,她道:“那你快点回来。”声音酥软香甜,似嗔似怨,直接将顾景柯的身子颤了下,连穆冥自己也起了疙瘩。 穆冥将帽檐压低彻底遮住异样色彩的脸和耳根,靠着椅子的背上传出丝丝凉意。 洗手间的人并不多,眼光扫了一圈才装样子走到洗手处,厕所有三间是处于有人状态,其余几间都是无人,顾景柯等着最后一人出来才抽出纸擦干手回到候车室。 那三间的人都不是施丰旭,这就证明施丰旭并没有在洗手间改变妆容,对穆冥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并无收获,穆冥轻微的皱眉。 突地,侧方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看来,穆冥快速转动眼眸,心下微突,不动声色的站起身。 “前往s市南站k808车即将到站,请各位旅客到2号检票处待检……”从广播里传来优雅动听的女声,人群瞬间激动,2号检票口人声攒动,挪东西的人一大堆。 就连地面都是轰轰声,而穆冥两人坐的地方是3号检票口,穆冥的侧方就是2号检票口,这就说明,那道视线的主人是在2号检票口!视线的主人恐怕就是施丰旭! 身子朝顾景柯挨过去一点点,对着他耳朵轻语道:“k808号车。” 施丰旭一定准备上这趟车,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个人,但是那道视线里充满的阴狠不可忽视,现在只要等在检票口。 “你去检票口,我在这守着,队里的人,我来通知。”顾景柯轻缓的道,眼神只盯着眼前的人,“你记得小心,狗急了也会跳墙。” 若认出了施丰旭,他拒捕,手持利器…… 穆冥从优先通道走过去,走到检票口处已经多了两个警察,顾景柯通知人的效率不差,和他遥遥对视一眼,他站在人群的尾端,眉眼紧缩,微微的晃过眼看向她,抿唇、不言。 火车到站,开始检票,人群在快速减少,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人数时,穆冥冷哼,抬手指向一个中年男人:“抓住他!” 两个警察瞬间动作,跳入人群,施丰旭见被发现,再也躲不了,随手抓起一个人往前用力一推,人撞向其中一个警察,警察身子被撞得跌倒,人群惊呼混乱成一锅粥。 施丰旭将手上的行李包往穆冥那方使劲一扔,随后身体灵活的跳过检票口,穆冥原地一翻身,腿一踢将行李包往旁踢去,却不料施丰旭抓住这个机会直往地下通道跑去。 穆冥眸光一狠,也跟着追,顾景柯冲出人群时检票口早就没了穆冥的身影,低咒一声,带队往地下通道逼去,他的心很急,步子迈的很快很大。 k808站台,穆冥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在急着上车,眼神扫向四周,直接看到8号车厢口施丰旭的背影,狠狠地一咬牙,连证件都来不及掏出就钻进车厢。 列车员急忙喊道:“小姐,车票!” 穆冥头也不回的进了车厢,顾景柯五人赶到站台,正好听到列车员这句话,其中一警察掏出证件,解释道:“警察办案。” 列车员神情一阵紧张,赶忙将人放了进去,身后的旅客因为声音嘈杂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如既往地检票、上车。 穆冥进了8号车厢,可是8号车厢人特多,挤得水泄不通,根本无法盯紧目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口中不停地说着让一下,好不容易看到施丰旭的身影,可是他是站在9号车厢的交界口! “施丰旭!”穆冥厉色喊道,疾步奔去,“你最好别动!”可人群拥挤,再灵活的身手也没用。 施丰旭充耳不闻,见穆冥追过来,准备穿过9号车厢,旅客不知道穆冥叫的那个人是谁,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一个眼神都没给。 咬咬牙,穆冥眼看着人又要穿过车厢,这时,从9号车厢出口处上来一警察,施丰旭反应快速的抓过一个小女孩,掏出匕首紧贴小女孩的脖颈。 女孩受了惊吓,开始大哭,施丰旭匕首仍旧紧贴,威胁道:“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实在被吵得心烦意乱,低声怒斥,“闭嘴!不许哭了!” 列车开动,行的不是很稳,匕首一不小心就在小女孩脖颈上划开一道血口子,女孩痛的直抽抽,穆冥急眼:“你给我小心你的匕首!” 女孩的父母站在旁边,急的额头出了一层冷汗,他们知道这不是在演电影,而是真实的发生在眼前,他们的女儿被当做人质、那把匕首可能在下一瞬就会要了他们女儿的命! 看出施丰旭是针对穆冥,女孩的父母瞬间跪在穆冥的身旁,拉着穆冥的衣角,哭道:“姑娘,我们不知道你和这位先生有什么仇怨,只求你让他放了我女儿吧,求求你了!” 女孩的父母紧抓住穆冥的衣角不放,让她动弹不得,周围的旅客终于发现不寻常,都开始指指点点,顾景柯赶来,就看到穆冥蹙紧的眉,紧握的手指。 顾景柯朝另外几个警察使了眼色,开始驱散人群,让旅客先离开9号车厢,极少部分的旅客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不想离开,可抵不过警察的强硬。 车厢的隔间处,有不少人盯着,还有拿手机不停的狂拍。 女孩的的父母说什么都不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眼角含着泪:“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吧!” “你们先起来,救你们的女儿是我们职责。”顾景柯安慰,“我们是警察,你们要相信我们。” 女孩的父母眼光颤颤巍巍,盯着顾景柯的眼神满含不信任,但好在放开了穆冥的衣角,站起身随着警察退到一旁。 施丰旭阴狠的一笑,将匕首朝前一划:“你们说完了吧,戏也演够了吧,现在轮到我说了!” ------题外话------ 鱼儿推一本好友的书,这本书目前正在强推!妞们感兴趣可以去看看,不会弃坑的,否则和她绝交! 《傲娇神探妙法医》叫我懒懒/文 她是国外归来的女法医,他是享誉国际的犯罪心理学专家。 第一次见面,她以为他是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第二天,他却成了她的顶头上司。 她以为他嫌弃她嫌弃到不行…… 可是某一天,他却红着耳根,摆出一副倨傲的高姿态站在她面前: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上喜欢你了,你将成为我慕北寻的第一个女朋友。怎么样?有没有感到很荣幸? …… 悬疑版:一把手术刀,一颗最强大脑,穿梭于各种犯罪现场之间,捕捉蛛丝马迹,破解死亡密码,让罪犯无处遁形。 第19节 ☆、035尾 铁轨摩擦,她的大叫 施丰旭面目扭曲,一手抱着小女孩,一手握住匕首指着穆冥几人,显然是被逼急了! “你说,我们都听着。”顾景柯应道,朝前迈了一步,“但是请你将匕首抓稳了!” 施丰旭紧张的往后一退,紧贴着车窗,将匕首重新对准小女孩的脖颈,抬手指向一个警察,吼道:“你!去将第一排座位上的逃生锤拿过来!” 那警察愣了愣,抬头看了眼顾景柯和穆冥一眼,得到同意才按着施丰旭的话照做。 现在他们完全处于被动状态,施丰旭有人质,且神智极不稳定,可能在下一秒就会出现差错,现在只能配合他,瞅准机会,见机行事! 那警察将逃生锤拿来,施丰旭神色激动,涨红了脸:“用锤子将这个车窗砸开!”他指着自己身侧的车窗,见警察还没有动作,忍不住催促道:“你快点!否则……” 他将匕首朝小女孩的脖颈更靠近了几分,眸中的阴狠迅速蔓延,很浓、很沉、很脏! 顾景柯眸子速冷,冷沉得道:“砸!”他的声音很冷,手背过身握成拳,画了个圈再用力一击,站在他身后的穆冥看到他这个动作,不动声色的转开眸,可心下却是在计量打算。 那警察得了命令,拿起锤子用力一砸,砸到第三下玻璃窗开始连成片的碎裂。 “推开它。”施丰旭看着窗户开始碎裂,迫不及待的吼道,他现在的意思很明显,他这是准备跳窗,可这是快速运行的列车,跳下去真的还会有性命活?不死也得残废! 顾景柯亲自走上前去,用力一推,未听到玻璃的落地声,只听到耳边风声阵阵,列车在高速运行,风透过破损的窗户吹进来,形成一股强劲的气流。 气流将车厢内的轻件物品吹得乱七八糟,穆冥的发丝也被高高的扬起,可眼神依旧凛厉。 顾景柯一动不动的站在窗户边,就像未受影响,可他却问道:“还有什么要做的?” 施丰旭身子一抖,用匕首指着顾景柯,声音发颤道:“你走开,退后一步!” 顾景柯依言退后一步,施丰旭见他远离了自己,急忙靠近窗户,眼神往外面一扫,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外面不是平坦的草坪,而是川流不息的河流,此时的列车正在跨越大桥。 施丰旭猛地缩回身子,匕首一不小心又擦伤了小女孩的脖颈,小女孩瞪大眼睛哭闹,手臂拼命的朝前施丰旭的手抓,眼睛通红,女孩的父母看的心惊,却被小警察牢牢的按住身体。 除了小女孩的哭声,众人神经皆是高度紧张,不敢有一丝松懈。 气氛就这样僵持不下,列车过了大桥,眼看着就要进隧道,施丰旭咬咬牙,蹲在吃饭用的小桌子上,衣角被封吹得哗哗作响,列车过了隧道,即将进入平坦地区。 施丰旭眼角的余光看到平坦处,眸子闪过一丝喜意,若他跳下车可能是九死一生,可若是坐以待毙定是必死无疑!狠狠心,将脸一横:“你们给我退开!否则我就带着她一起跳,死也要带个垫背的!” 顾景柯做了手势,一步步后退,穆冥也跟着退,可心知顾景柯要开始行动,他要她配合。 “施丰旭,你跳下去命还会活着?”顾景柯眼神微冷,“束手就擒至少不用缺胳膊少腿!” 施丰旭神情激动,根本听不进去劝阻,蹲在小桌子的脚跟缓缓往后退,等踩到窗户框时才晃晃悠悠的顿住,将小女孩抓坐在小桌子上,闪着寒光的匕首一刻也不离开她的脖颈。 小女孩脖颈的血迹微干,变成诡异的暗红色。 施丰旭阴狠地笑道:“你以为我傻?束手就擒不等于死路一条?我犯了这么大的罪被你们这些警察给抓住还会有活路?” 顾景柯眯了眯眸子,看了眼窗户外面的路道:“活路可能没有,但是少些摔伤、摔残的痛苦还是可以的。”铁轨外面愈发的平坦,如果要跳车,施丰旭一定会趁现在! 列车突地晃了一下,施丰旭趁晃力将小女孩往顾景柯那方一丢,身子一转就跳出车。 可谁知,穆冥身子一迈快速灵活的接过小女孩,顾景柯则是直接往前一跃,直接趴在窗户上,右手牢牢的抓着施丰旭的左手。 施丰旭完全没料到顾景柯会不要命的来抓他,先不说可能会因为冲力和他的拉力将他一起带出车厢,就说他本身就是个危险人物! 施丰旭身体晾在窗外被气流吹得晃悠,他抬起右手,手中赫然是把匕首!眼中充血迅速的朝上一划,可还差几厘米时顾景柯手突地手一松,施丰旭身体又降下半分。 列车轰鸣,隔壁车轨也有列车强劲驶来,施丰旭的神色迅速变得惨白无比,惊心动魄的车声赫赫在耳,若顾景柯在这时放开他的手,他一定会被卷入车轨下,必死无疑,定无全尸! 铁轨的摩擦令人牙酸! 死命的抓住顾景柯的手,两人的手臂皆是青筋骤起,顾景柯的手腕出现丝丝血迹,有些轻微的擦伤,施丰旭本就是个男人,他的体重加上两辆车的强劲气流,早就超出人的负荷! 隔壁车轨的列车驶离,施丰旭抬手又是一划,还是不准备束手就擒,逃,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念想! 顾景柯因为要抓住他的手,根本没办法躲开,冷哼道:“施丰旭,你还想活命就别乱动!” 可匕首划破顾景柯的手臂,皮肤渗出血,痛觉一缩,身体又往窗外送出去几分。 穆冥将小女孩放下,转身看到这幅场景,快速的冲过去,急的大叫:“顾景柯!” 众位小警察也急了,纷纷趴过来扯住顾景柯的衣服,穆冥的手术刀从袖中滑落,往施丰旭的右手手指轻巧的一割,顿时疼的他丢掉了匕首。 使力一拉,同顾景柯一把将施丰旭从窗外拉进来,穆冥将人往地上一按,膝盖跪在他的腰上,拿出手铐将人反身扣住。 将人从地上提起来往小警察的身上一推,冷声道:“看住他,到站我们就下车!” 小警察们点头,牢牢的扣住施丰旭。 穆冥擦擦手,眸光扫到顾景柯手腕上的伤,皱眉。 “你有没有事?” ------题外话------ 鱼儿今天又来推一本书,妞儿们别介意,实在是这只妞数据不好,虽然鱼的数据也不咋样,喜欢的去看看!么么哒! 霸道男神宠妻成瘾/曼蒂 她是服装店的售货员,天真无邪,心地善良,乐天调皮,对生活向来只求安稳平淡。 他是高冷律师,处事果断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向来美女当前却从不多看一眼。 当他和她相遇… 某一天,他慵懒的走过她的身后,伸出大手一记锁喉抱,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而且卡在里面出不来了…” ?ps:本文宠文,不虐,看高冷男神如何追获美丽娇妻,宠她无法无天…… ☆、036尾 恶心举动,舌尖滴血 顾景柯摊开手,嘴角含了抹笑意,刚才虽乱,可他还是听到她的叫声,轻喃道:“没事。” 手腕上的血依旧未止,穆冥愈发觉得他嘴角上的笑意有些刺眼,却只是皱眉并未说什么,转身朝小女孩的父母走去,问道:“你们要不要一起下车?” 看向已经哭晕过去的小女孩,她抿唇,又道:“她可能受了刺激,醒过来若没有及时的救治恐怕会导致精神上出现问题。”抬起手指向顾景柯,“他会帮你女儿脱离这种可能性。” 顾景柯弯起嘴角,敢情她把他就这样卖了出去?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 女孩的父母考虑了半晌,眼神扫过来扫过去,点头应道:“好。” 列车到达火车站,一行人疾步匆匆的从快速通道出了站,噪声震天,再从本市的公安局借了两辆警车,带着施丰旭直奔j市,兜兜转转几个小时,几人又回到警察局。 小女孩被送去医院,而顾景柯的伤则是随便的包扎了下,施丰旭手被铐住,头也被蒙住,嘴更是被穆冥毫不留情的塞了布条,虽然塞布条没什么用,但是能让人恶心一把也是不错。 将施丰旭带进审讯室用力按坐在椅子上,程曼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赶来,人未到声先入耳。 “木子,我听说顾景柯英勇负伤。”她笑呵呵的道:“还听说你急的大吼,是不是真的?” 程曼很兴奋,抓获了最后这只“鬼”,这案子算是结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折腾,是该好好休整休整,度个假什么的,好好做个美容吃个饭睡个觉!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像加了满血沸腾,沸腾的后果就是不知道看穆冥的脸色。 祁少晨微微扶额,怕被连累,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悄悄的进了审讯室,施丰旭老神自在的坐在椅子上,表情就像是没犯罪的普通人,可他的手上却是沾染着两条人命的血。 见祁少晨进了审讯室,几人也跟了进去,顾景柯站在一旁,若是细看,他的脸色有些轻微的发白,而手腕上的纱布也是渗出血。 穆冥坐在一旁拧着眉,手撑着额,视线不知道在看哪里,有些出神,微微的发愣。 祁少晨抬手轻敲了下桌面,却将档案的本子用力摔在桌面上,身体直直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眯,危险速起,冷肃质问道:“施丰旭,你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杀人的方式、套路,警局已经掌握,就是动机还是模糊不清,不过按照那瓶药水,基本能猜得出是试验!可是有拿人来试验的吗?这人的心到底有多黑。 施丰旭吊儿郎当的将腿一抬,搭在了桌子上,随即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大声反问道:“你们警察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祁少晨“砰”的一声将桌子一锤,站起身直走过去,用脚用力一踢,将施丰旭的腿踢下了桌,施丰旭痛的直抽抽,龇牙咧嘴的叫唤,早就没了先前的自在。 那一脚下了力气,程曼弯了嘴,挨了祁少晨的踢,不残也得重伤,祁少晨可是警局出了名的铁面无私,那脚力,啧啧,痛快、畅快! “说!”祁少晨收回脚,立在施丰旭的身前,声音愈发的冷厉。 施丰旭舔了舔嘴角,笑道:“警官,我没什么要说的,要枪毙还是判无期,随你们便。” 祁少晨也笑,突地叹了口气,好心的问道:“你有没有吃过芥末?” 施丰旭疑惑的睁大眼睛,像是听不懂祁少晨在说什么,明明刚刚还在问话,现在怎么问起吃的来了?还不够他疑惑的时间,祁少晨清了清嗓子,低下头看向施丰旭。 笑的满脸诱惑,又问:“你知不知道吃了满嘴的芥末,却没有水喝的那种感觉?”顿了下,他道:“你,要不要体验一下?” 施丰旭咽下一口吐沫,眸子还是有些惊愣,他从没见过这么审问犯人的,威逼却没利诱。 “警官,人之将死,你又何必这样对我?” 祁少晨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让他面对着自己,脸色一狠:“要么说,要么残!” 惨白的一笑,施丰旭脸色灰败的道:“试验我的研制品。” 祁少晨放开手,拍拍手,坐回自己的位置:“试验需要用人?小白鼠小白兔不能满足你?” “用人试验才能配得起我的研制品。”施丰旭一说到自己的研制品,眼神的色彩又焕发生机,“再说,用人试验的过程才刺激、数据结果更准确!” 恶寒一阵,这人真是疯了,穆冥蹙眉,眼神聚焦,往施丰旭瞥去一眼,听了这些话,其实也能猜出来施丰旭的心理出现问题。 程曼火爆的性子容不得施丰旭婆婆妈妈,一拍桌子,斥道:“你丫的怎么不用自己试?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 神经兮兮的一笑,施丰旭伸出舌头朝程曼勾了勾,样子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可他舌头还没收回去,就被一把疾驰过来的手术刀擦边而过,一丝血迹从嘴角滑下,红的耀眼。 还没等舌头的痛觉过去,迎面而来就是一拳、一腿,拳头是打在他脸上,腿是踢在他的胸膛上。 胸闷低鸣,气血上涌,又是一吐,施丰旭满嘴的血沫,张开嘴道:“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做什么?” 穆冥看着落在地上的那把小巧锋利手术刀,眸光潋滟:“管好自己的舌头,否则就不是擦边而已。”她使的手术刀,不可能有偏差,擦边而过是因为还有要问的,齐根断掉还得送去医院,多麻烦。 祁少晨捏了捏自己的手,眸中的怒气依然未消,而程曼深呼吸几口气,压抑住自己暴走的情绪。 施丰旭微微叹了口气,遗憾道:“你们都不欣赏我的成果,我就要你们重视!”施丰旭侧着肩膀擦掉嘴角的血沫,继续道:“这不,我才杀了两个人,你们就重视的紧!” “我研制了那么多,报告写了那么多,可是没一个得到肯定、得到通过!”他眸中怒气滚滚,试图从椅子站起来,眼睛朝几人一瞪,怒道:“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不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题外话------ 首先谢谢笑心的花花钻钻,睡睡的评价票,还有子谦、大布的等各位美妞的花花,谢谢笑心成为鱼的第一个小秀才,鱼很珍惜爱鱼的小妖精们! 鱼再推一遍群,喜欢鱼的可加群啦,群名:鱼塘,463475780 第20节 ☆、037尾 没有医德,不配拿刀 从审讯室出来,几人都松了一口气,眉眼上的浓重去了不少,这个案件总算完美结案了! 施丰旭犯下这些罪案,无非是心理遭受打击太多,受尽冷落导致心理产生扭曲、变态的想法,用他以为的刺激手段引起人们的关注,刻意忽视掉犯罪后的后果。 总之徐浩楠、郭任、许林平、施丰旭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之后的事就不用他们再忙活。 而审讯室地面上的那把手术刀也被穆冥毫不留情的扔进垃圾桶内,那人的舌头太脏,若再用那把手术刀她会被膈应死,顾景柯在旁边看到,眸中似有光芒闪过。 程曼郁郁的坐在椅子上,转了两下,眼神幽怨的瞟向穆冥道:“你怎么不把他舌头全部割下来,要不让他大出血也行,现在我还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恶寒的很!” 她搓着手臂,抖着肩膀,显然是嫌弃至极,以她的性子不当场让施丰旭不举已经是大幸! “把他送去医院的医药费你出?”穆冥回敬一句,静默片刻又道:“对了,手术刀和那小女孩的医药费你们得报销,我和顾景柯现在去医院看那个女孩。” 程曼怔愣,朝天叹了口气,哼道:“白眼儿,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舍得钱。” 不理程曼,穆冥拉过顾景柯的左手,眼神微微飘向他的右手腕,沉声道:“走吧。” 他的手有些凉意,有些虚汗,唇角微微发白,这说明,他的伤并不是他嘴上说的那样轻。 她走在前面,因为他手上有伤的缘故,头一次坐上驾驶座的位置,气氛说不出的微妙。 车在医院门口停住,问清小女孩的门牌号,顾景柯抬脚就准备去看望,哪知衣角被扯住。 “你不去上药?想手废了?”她语气微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可是那眸内有火! 顾景柯扯出一抹笑,微微笑道:“我的伤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之后软了语气道:“我们先去看她。”她眼神微敛,也软了神色,同时也皱了眉,她对他,是否太过关心了? 医院的走廊很长,充满消毒水的味道,可这样的味道对嗅惯了的两个人来说并没有感到分毫厌恶,有时候,习惯了就是如此。 小女孩的病房在205室,走到门口敲了门,里面传来闷闷的应答声,推开门走进房间内。 小女孩的父母坐在床边,目光紧盯着昏睡不醒挂着点滴的女儿,眼圈通红,显然是哭过、急过,看到来的是警察,才匆匆站起身,轻声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怎么来了?” 像是怕吵到自己的女儿,他们特意放低了音调,还用紧张的目光看着顾景柯和穆冥。 他们的女儿因警察办案负伤,居然还能这么和气,穆冥心中有些感慨和惊诧。 在火车上,女孩母亲的下跪,让她以为这家父母会很难缠、不讲理,可很明显,那只不过是作为一个母亲最直白的担心害怕,如今女儿获救,回过神了罢。 “来看看她。”顾景柯将买好的水果放在桌子上,又交代女孩醒过来后如果不对劲就给他来电话,之后就和穆冥出了病房。 一句话都没说的穆冥,一出病房,眼光一扫,就冷冷的开口道:“去上药。” 顾景柯点头:“嗯。”他摸了摸鼻尖,掩住唇角那抹笑意,她的担心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能感受的到。 去了医务室,医生将纱布一层层的拆开,看到血迹斑斑忍不住皱了眉,啧啧两声道:“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懂得照顾自己,看伤成这样才来上药,真是不要命了。” “看这割的,再深一点就得进动脉了!”医生一边用棉签消毒、擦药,看了眼顾景柯又自顾着说话,“这伤口割的真好,又不是特深,又能流血。” “小伙子,你这是为情自杀?”医生抬了抬眼镜,疑惑道:“可是看起来不像啊。” 抿唇,顾景柯额头有丝丝黑线飘过,他道:“医生,上药。”一个无辜的眼神飘给穆冥。 穆冥送了个眼风给顾景柯,张了张口却并未发出声,用嘴型道出两个字:“活该。” 医生被顾景柯噎了一下,自主的不再八卦,动作轻缓的上好药缠好纱布,叮嘱道:“注意别让伤口碰到水,虽然不用缝针,但是小心发炎。” 顾景柯点头,这些他还是懂得,毕竟还有穆冥,两个人去窗口领药交了费用就准备回去。 哪知在大厅里碰到了一个熟人,那人正和费用处的医生理论,争的面红耳赤。 穆冥停下脚步,看着秦川,医院本就是一不许喧哗的地方,这般大声的争吵是为了什么? “你交不出医药费,你妹妹就不能在医院住下去!”那医生无情的道:“你早点办理出院手续吧。”活落转身就要走。 秦川急匆匆的拉住他的衣袖,祈求道:“华医生,你能不能再延迟几天?我一定筹钱给你。”今天李医生出院考察,华医生就来找他的麻烦,秦川暗暗紧了紧手指,握成拳。 华医生转过身,拂开他的手,嘲讽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句话你在上周三就说过。” 秦川手颤了颤,这句话他确实说过,可是事关妹妹的健康,他咬了咬牙:“华医生,求你了,再给我几天的时间。” 华医生冷哼:“不行!”他本来就和李医生不对盘,而李医生护着这个小子,今天正好出院不在,刚好能拿这个小子开刀,用来打他的脸! 穆冥听到这儿,勾起嘴角踩着步子走过来,魅惑的问道:“请问,你是有什么理由强硬驱赶他办理出院手续。” 秦川惊讶的瞪大眼,惊呼道:“是你!”再朝穆冥的身后看去,待看到顾景柯手上的纱布,更有些惊讶。 华医生手拿着病例,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穆冥,问道:“你在问我?” “你以为?”穆冥眼神扫过秦川,再转头看向华医生已经染了些冷意,她道:“作为医生,却这般冷酷无情,你不配待在医院当这个医生。” 她压低嗓音,冷沉了眸:“更不配拿手术刀!” ------题外话------ 其实像华医生这样的医生,医院确实存在的。 亲亲亲的鱼儿们收假回公司回学校很忙很忧桑吧?还有耐心等鱼pk哟,爱你们~ ☆、038尾 钱借给你,以后要还 气氛顿时变得冷肃,听到穆冥这样说,华医生脸色变得青黑,身子也发僵的厉害,他是这个医院顶尖的大夫,还从没有人这样说他不配做医生、不配拿手术刀的! 手抬起指向穆冥,气的发怵,怒道:“你居然这么说我!”朝前走了一步,狠狠的扬起手就要落下,却不料穆冥的眼神让他一冷,背后发凉,她的眸,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还想打人?”穆冥看着华医生扬起的手,嗤道:“请问,你作为一个医生的医德呢?这手扬的这么高、这么直,这么狠,打在脸上定是痛的紧。” 华医生眸光泛起怒火,听到穆冥这么调侃,心下恨的牙痒痒,穆冥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能吸引人注意,经过的医生护士都拿怪异的眼神看他,他似乎还能听到有人私语、嘀咕。 恨恨的收回手,华医生拧着脸,蛮横道:“你是他什么人?是亲戚就请帮他结清住院费!” 大厅内并未聚集人,只不过经过的医生、护士都会悄悄的抬眼打量这边的情况,显然是不想得罪这个华医生,看来这华医生在这个医院还真有些地位,可是这人人品真不咋地! “我不是他什么人。”抬手指了指身后的顾景柯,微笑道:“我是陪他看病的。”她笑的别有一番风情,微冷。秦川的眼神一暗,暗嘲,他到底在期望什么?得到别人的可怜、同情? “既然不是他亲戚,就请你别多管闲事。”华医生暗讽,咬牙道:“这是我们医院的私事!” “原来贵医院是这般对待病人的?”穆冥勾了勾唇,疑惑道:“不知道贵院的院长可知?” 华医生的脸色僵的厉害,哽住一口闷气道:“医院有医院的规矩,他不交医药费,医院也没理由再留着他,否则不是乱了套、乱了规矩?若每个人都像他这样,医院不是要关门?” 穆冥弯起嘴角不为所动,直接忽视掉华医生,看向紧张不已的秦川,抿唇问道:“你,就是为了你妹妹?你父母呢?”她对他没有同情,却让她觉得亲情可贵。 秦川苦涩一笑,眼中有微微的失落愤懑,可是一想到穆冥和顾景柯极有可能是警察,将即将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父亲对他再狠,可终是他的父亲,他不想他进局子,大逆不道的事他做不出来,他对他还保留着一丝丝期盼渴望,他摇摇头,答道:“他们不在这儿。” 见他有意隐瞒,穆冥也没多问,她本来就不指望他会答,眼神再度看向华医生,压低嗓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调道:“华医生,但愿你能有点医德,别把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上来。” 华医生一怔,这女人的眼神好狠! 还未等华医生回过神,穆冥转身看了一眼秦川,开口道:“去交医药费。”几人离开,只留势利自私的华医生在原地怒不可支。 秦川又惊又喜,她这是要帮他?跟上她的脚步,秦川像是入了梦,有些飘飘然还没回过神,狂喜之上,心上对穆冥又多了几分好感,她是除了李医生外唯一对他好的人。 “我只是借给你,你以后要还的。”穆冥扯了下嘴角,秦川诚恳的点头,真挚道声谢谢。 “顾医生,你和他去交钱,我在这儿等着。”穆冥停住脚步,做了个请的动作。 顾景柯抿唇,他的眼染上笑意,敢情这女人管事是要他买单?交了费用,让秦川去照顾他妹妹,若想还钱就去警局。 穆冥坐在驾驶座上开车,外面已近夜色,路边的大排档也撑起了伞打了灯光,一股股麻辣的香味飞进她的鼻尖,这才发觉她有些饿了,拂了拂胃,朝顾景柯示意。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穆冥好心的问道,他是病患,她得关心他,有这个认知,再加上刚刚坑了他一笔钱,穆冥对他多少有些心软。 见他不答话,穆冥皱起眉,这人,不会因为坑他钱被气到了?忍不住又问道:“顾景柯,你吃不吃?”别指望她回家做,她做的能凑合着吃,但是……大晚上的很麻烦! “你以后就叫我顾景柯如何?”顾景柯问,手撑着额,嘴角带上惯有的笑意,身形修长的靠在后座上,宛若一只慵懒高贵的波斯猫,他喜欢她连名带姓的叫他,不管是白天担心的惊叫,还是坑他时的腹黑优雅。 怔了一会,他不答话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穆冥挑眉:“顾景柯,别忽视我的问题。” 弯了唇,发了笑,挑了眉,晃了心,他声音多了几分柔和的笑意:“穆冥,你真霸道。”他在心底补了一句:不过,我喜欢。他的眼神愈发的幽深,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神秘感。 默契的叫着对方的名字,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就像一盏昏黄的灯光,被拨弄了灯芯,火焰顿时明亮跳跃,细听、细看,还能听到内里的暗潮汹涌。 穆冥将车开进警局,停好下车,对程曼打了招呼就同顾景柯步行回家,进了美食街,顾景柯顿住脚步,叫住穆冥道:“不是要吃东西?”指了指一个烧烤摊,他道:“就这儿罢。” 本热衷健康饮食的穆冥,闻着香味,肚中微饿,就淡淡的点下头。 两人点了大盘烧烤,还要了两瓶啤酒,入乡随俗的碰了杯,顾景柯吃的优雅,不过烧烤似乎加了辣,他呵出几口热气,咽下口啤酒,脑门有些发热。 “吃不了辣还逞强。”穆冥好笑的瞅着他,扔掉一根竹签,“你是在京都待久了罢。” 顾景柯放下啤酒瓶,手指交叠在一起,勾起嘴角:“想不到你这么关注我,知道我待在京都。” 穆冥被噎了一下,这人太自恋! “网页上有你的介绍,就算我不想知道都难。”穆冥重新选了串烤肉,虽然这东西不是特健康,但是味道确实不错,吃一次应该没关系。 她咬了咬唇角,再舔了一圈,顾景柯看的眸色一暗,匆匆咬了口肉串掩饰住异样,这女人真是不动声色的诱惑人! “想知道也得想查我。”顾景柯抿唇。 “顾景柯,吃你的东西,管好你的嘴!”穆冥声线微冷,补充道:“作为室友,了解彼此是应该的。” ------题外话------ 谢谢睡睡笑心评价票,么么哒。 更新没有意外是8点10分,快来加群妞们:463475780 ☆、039尾 第二案情,不好预感 烧烤摊人声鼎沸,生意正是最好之时,可穆冥和顾景柯这一类人,是不管将他们放在哪儿都能引人注目,受人关注,他们身上的气质让人忽视不了。 直到结账付款,用纸巾擦净嘴角,顾景柯都听话的管好嘴,不再发出一丝声响,两人身上都沾了些酒气,走在路上头有些涨,顾景柯扯开衬衫上的第一个领扣,风吹过清爽了些。 啤酒度数低,但是喝完身上也会发热。用钥匙打开门,穆冥找好衣服直奔浴室,她急需冲个澡去掉身上的怪味,而顾景柯则是同时进行,拿衣、冲澡! 洗到半处时,两人的水慢慢变冷,穆冥嘴角抽了抽,低咒一声:“该死的,没热水了!” 将就着用冷水冲了身上的泡沫,穆冥一股脑的将衣服塞进洗衣机,回到卧室将头发擦干,倒头就睡,案子破了,得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的休息时间。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卧室的小床上,穆冥将脸埋在枕头内,手直直的穿过枕头揽在毛毯外,发丝散在两侧缱隽出清影,慵懒的神色,她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丝毫不受影响。 她有个偏懒的习惯,不上班的天数,一定会睡个天翻地覆,直到自然醒。 第21节 可是在她翻了个身后没几分钟,门,毫无预警的响起来,先是响了两声,她扯过枕头捂住耳朵,蹙眉,继续不理,可是醒了再也睡不着,揉了揉脑袋坐起身,洗漱完毕出了房门。 冷着脸坐进客厅的沙发,只见顾景柯坐在阳台上手拿着一本书,身体靠窝在竹条编的椅子上,眼神朝这边微微扫过,不紧不慢的道:“饿了的话,吃的在厨房。” 穆冥微笑,一脸轻柔:“刚才敲门就是让我起来吃早餐?”她笑,笑的惊艳诱人,只不过眼中有一抹想把眼前人拆骨入肚的怒色,睡梦被打搅,是谁也不会感谢。 只不过,他做早餐,伤好了? “你得知道,早餐最重要,得养胃。”顾景柯继续翻页,连眼都不抬,只顾着看手中的书本,似乎书本有莫大的趣味,“还是说,你觉得我说的有错?” 他反问一句,穆冥闭了闭眼压下郁气,轻缓的站起身朝厨房走去,“下次敲门,晚点。” 饭后,摆在桌上的手机传来两声震动,穆冥解锁看了信息,嘴角抿了抿,程曼就是闲不住,程曼找她一起去登山,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有云有风,是挺适合登山。 “登山,你去不去?”看了眼顾景柯,穆冥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根本不等顾景柯回答。 合上书本,顾景柯皱眉,问道:“得在山上过夜?”穆冥睨了他一眼,点头。 顾景柯看着她的背影,挑了挑眉眼,摸了摸鼻尖道:“我去。”在山上过夜,他若不去,就证明他一个人得在这房间过夜,而若她在山上遇见什么意外的话…… 整理好行李,顾景柯和穆冥根本没什么可带,只带了些衣服,山顶有旅店,帐篷也不用准备。 楼下传来喊叫声,透过楼道上的窗户往下看,只见一短发休闲装的程曼靠着车窗朝上面招手,喊道:“你们两个快下来。”穆冥背着自己的背包,顾景柯将门带上,往楼下去。 坐进车内,车进国道,祁少晨将车开的稳稳当当,再缓缓行进旗山的山脚,旗山的风景是j市的一绝,还在山脚都能闻出青翠的香味,正好赶上学生休假时间,所以人也挺多。 旗山是还未完全开发的旅游项目,穆冥抬眼望了望山顶与山脚的距离,瞬间觉得头有些微微发胀,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程曼,倒是会选地方! 顾景柯在后面看到她的小动作,手指动了动,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被程曼截了去。 “顾景柯,快过来拿东西。”程曼下车蹦跳几下,她道:“难道你还想让我们女生拿?” 顾景柯转身从上到下打量程曼,带着些淡淡的疑惑问道:“程队,你也有女人的一面?” 程曼一把将手中的背包扔过来,哼道:“你丫的接住了!”顾景柯接过,放在手里荡了荡,似扯到手腕上的伤口,感到一阵刺痛,穆冥看在眼里,闪了闪眸却未说话。 四人步行登山,天色风云滚滚而动,穆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深呼吸一口气,又继续走,三个小时的跋涉,终于只剩不到一半的路程,幸好几人的体力都较强。 以几人的速度,赶上了前方正在休息的一行人,看样子是组队游玩的大学生,青春靓丽,共五人,两队情侣,一个女生打单,这样看起来亦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好难走,都说了不要来,你还坚持要来!”一女生抱怨,扯住身旁男生的衣领,咬牙委屈道,“不管了,我走不动了,你背我!不然我就下山去!”说着就往山下走。 男生一把抓过那女生的手,安慰道:“小汐,快到了,你再坚持一会,再说你现在一个人下去我也不放心。”那男生背着两个大背包,很明显不能再背女生。 “是啊小汐,听梁昊的话吧,再忍忍就到了。”其中一个女生劝道,哪知这句话就像点燃了小汐的怒火,腾地变成熊熊大火。 “何韵,你什么意思?我和我男朋友说话,需要你插嘴?”白汐怒火中烧的推开梁昊,指着开口说话的女生,将心中的一通气全洒在劈头盖脸的泼出来,她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你没和高齐在一起之前可是一直对梁昊一往情深!” 何韵气的微微红了眼,朝后退后一步,以前的旧事重提,多免让人有些难堪,更何况还是当着她男朋友的面。 高齐将她揽到身后,气道:“白汐,你早上吃药没有?在这儿乱咬人,有意思吗?” 这话彻底激怒了白汐,她抬手指了指自己,冷笑道:“我乱咬人?我说的只不过是事实!高齐,你这么护着她,小心痴心错付,到头来只得了一场空!” “那也不用你管!”高齐冷冷的道,分毫不给白汐的面子。 “你!”白汐气的发颤,手一晃,就要打去。 梁昊叫了声:“小汐。”白汐愤愤的收回手,终是不想在男友面前变成泼妇、丢了脸。 那位从头到尾不说话的女生也拉住白汐的手,劝道:“小汐,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我们就别生气了,走吧,我带着你。” 这场闹剧过后,穆冥几人也动身,只不过心中都泛起不好的预感,微微突突的跳动。 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040尾 暴雨倾盆,竟有人死 四人逛了风景,在暮色沉沉时进入山顶的唯一一家饭店,可天气多变,雷雨阵阵,来势汹汹,倾盆大雨登时落下,伴随着雷声夹杂着闪电,看起来寒光阵阵,让人毛骨悚然。 哗哗作响的雨声,呜咽的风声,还有滚滚的雷声,为旗山凭空添了几分神秘感。 惊雷炸空,饭店顿时人影重重,本来打算露营的游客纷纷从外面奔进来,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脸色皆是扫了兴的郁闷和狂躁,谁也没料到天气多变。 可饭店本来就小,根本容不下全部的游客,还剩二十多人聚在饭店的大厅内,男女皆有,搓着手臂抖着身体,感觉一股寒气直往脑袋上涌。 饭店是复古式的构造,类似于古代的客栈,一共两层,第一层就是大厅,作为吃饭的场所,房间全在二楼,穆冥从二楼往楼下看,下面热闹非凡,皱了皱眉回了房间。 冲好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只看到程曼躺在床上卷着身子,抬了抬眼皮子,叹道:“要是每天这样也不错,爬爬山、喂喂鱼、听听雨声、看看景色。” 还不等穆冥回答,她就自个摇头道:“不过若是没有案件,那我还不得愁死?” 继续擦头发,随程曼开启自言自语模式,她就是这样的人,若有大案就会不要命的查案,同时还会抱怨抓狂,可一旦闲下来,就浑身不舒服,闲的发慌。 将毛巾搭在椅背,穆冥脚一挪,身子一扭,身体已经轻松的斜倚在床头,窗外是倾盆大雨,树叶跟着风声晃悠,室内安静惬意,似发出阵阵清香,除开楼下声声的骂声,一切如常。 可心下,总觉得安稳不得,怪异!“程曼,我总觉得有事发生。”她呢喃一声,程曼也严肃脸色,她凭着刑警的感官,也觉得今晚的旗山不安稳。 晚上9:32分,顾景柯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抿了口咖啡,他要的是单人间,并没有和祁少晨一个房间,突地,外面一道闪电,光芒大盛,似要将天空劈裂般。 闪电过、惊雷现,一对情侣背着背包慌慌张张的从饭店外跑进来,脸色苍白无血,眼神空洞,就像是遇到非常恐怖的事,走到饭店门口看到人,脚一软直接滚趴到地上。 他们口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嘴唇颤抖,再加上雷声震耳,根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有人连忙上前扶住那女生,奇怪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那女生回过神,手指紧紧的抓住那人的手掌,指甲狠狠的抠进血肉,抖成一团,瞪大眼睛,颤抖道:“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死了!”她衣服上有染血的泥渍。 像是怕人不信,急忙补充道:“就在那下面,血肉模糊,好恐怖!”那女生“哇”的一声哭了,转身扑进男友怀里,那男生也不断点头,证明没有说谎。 人群中不信的人占多数,不过看到两人的狼狈模样又不得不信,有人在人群中哼道:“你们没有说谎的话,就赶紧报警啊。” 那对情侣正准备拿出手机,从二楼楼梯口下来几人,走到他们面前道:“带我们去。” 出声者正是程曼,隔音不好的饭店,那声杀人了被听得一清二楚,眼神一扫,凌厉的道:“在事实真相未确定之前,还请各位别走动,待在这个大厅,任何人不许出饭店门口一步!” 人群中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不服程曼,有人大声问道:“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凭我们怀疑凶手还在这个饭店内,为了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穆冥冷斥,眼神眯起,扫了人群一圈,最后定格住那对情侣,“带我们去案发现场。” 那对情侣被眼光盯住,强打起精神站起身,不敢反抗直往雨中走,人命关天,不敢耽搁。 顾景柯走到饭店门口,眼光不缓不急的瞟向二楼,他方才觉得拐角处有道视线盯着他,可看过去,空无一人,敛起疑惑的神色,抬脚迈入雨中。 等到达案发现场,那对情侣站在旁边指了指,不敢再向前,尸体被挂在荆棘之中,脸部朝天,瞳孔紧缩瞪大睁圆,衣服上的布料被划得破烂,而手臂等裸露在外的皮肤无一处完好。 穆冥蹲下身去探鼻息,摇了摇头,确定已经断气,扫过死者的脸时有瞬间怔愣,这死者,不就是白天见过的小汐?她站起身,道:“死了不到一个小时,先报警,通知刑侦人员迅速赶来。” 凶案现场脚印凌乱不堪,再加上大雨倾盆,早已破坏了第一线索,顾景柯眼神朝上望去,有人影闪过,“我去上面看看。”活落,人朝上奔去,可到达上面时那人早已经消失无影无踪 眸光一冷,他往山外围走,按照方位计算,他正在死者的正上方,若死者是被人从这推下去,那这上方才是真正的凶案现场! 他低头,细细打量着草地,估计没有错的话,刚才那道人影就是凶手! 走到边缘,土壤被大雨冲刷的松软湿润,一踩就陷,顾景柯探出头,目测与死者的距离,大概150米的高度,其中有石头荆棘,跌下去足以致命! 认定这一点,他拿出手机,拨出电话,语气严肃道:“你和程队快速赶去饭店,凶手刚来过我这里,现在应该已经回了饭店,总之你们将衣服湿透的人看住,记住别忘记二楼,让祁队留在原地!” 一口气说完,他挂断电话,朝下面那几人晃了晃手,闪电与惊雷破了天际,就像要朝他劈来,雨打在脸上,湿了发梢,从完美的侧脸滑过,怎么也忽视不了他尖锐的眼神。 穆冥将手机放入口袋,朝程曼使了眼色,披着一身水雾朝那对情侣道:“你同我们回饭店。”祁少晨自觉的留在原处等着警局的人来。 大厅的人看到人回来,涌上来急匆匆的问道:“是真的吗?是不是说谎?” 程曼拿出证件,往前一晃,冷声道:“我们是市局大案队的,就在离这不远处的山坡下发现一具尸体,死者为女性,在刑侦人员未来之前,你们都有嫌疑涉嫌杀人!” ------题外话------ 死者来了,妞们猜猜凶手,猜对了有奖! 鱼儿等pk,现在求求道具,咂咂钻送送花,一定要在鱼儿们的经济范围之内,谢谢! ☆、041尾 两个女生,照说的做 慌了、惊了、闹了!乱成一锅粥,穆冥偏过头道:“你看着大厅,我去楼上。” 朝前走了一步,穆冥看向饭店前台:“让你们老板别缩着看戏,去通知房客来大厅!”前台忙不迭的点头,拨了电话。 手指向几位服务员,她冷了眼,道:“你们几个去二楼敲门,让他们都来大厅,不许用任何借口耽搁!” 几分钟过去,穆冥敲着最后一扇的门,半响没听到回应,皱眉,朝服务员要来房卡,直接刷开,进入房间,刚好一男人从浴室出来,下身裹着一条浴巾,其余都未穿任何衣物。 那男生惊愕,急忙返回浴室拿出浴袍披上,怒道:“你怎么进来的!怎么不敲门?” 抬眼打量这个男生,穆冥觉得眼熟,眯眸回想,这男生分明就是白汐的男友,没记错的话,名字应该是叫梁昊,他此刻脸色微红,眼神有些尴尬望着穆冥,语气含了怒意。 “梁昊?”穆冥启唇,不像在问他,反而像在审视,女友身亡,作为男友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是不知情还是故作姿态,她转身坐下,眉尾一扬道:“请换好衣服去大厅。” 她转过身,背对着梁昊,梁昊瞪大眼,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他没理解错吧,为什么他耳朵嗡嗡的响,像导弹轮番轰炸,他不确定的问:“你让我在这儿换衣服?” 穆冥连动都不动,眼皮不抬,冷冷的道:“是,在我身后换,连浴室也不能去。” 梁昊身体一僵,像被侮辱了般,回道:“你,莫名其妙!” “离这儿不远处发生一起凶杀案,我只不过是让你去大厅配合调查,你这么激动有意义么?”她抬手敲了敲桌面,“请快点,别耽搁时间,若不然你就不用换衣服了!” 梁昊一听到凶杀案,就反问道:“你是警察?” 眸光一眯,她不答,气氛瞬间僵硬,窗外的雨下个不停,梁昊自觉地转身将衣服换好。 穆冥背挺得直,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了她才站起身。 “直走,下楼。”将身上湿透的衣服扯直,妙曼身躯被紧贴,身材愈发的诱人,每一处都透露出惊艳的气息,梁昊咽了咽口水,接触到她冷淡的目光才讪讪地别开眼。 两人到了大厅,才知道梁昊是最后一个下来,程曼朝穆冥点头,就抬了抬手对着人群厉声道:“湿衣服的人请站到右边。” 刑警的气势也不是盖的,人群匆匆分开,等分好后低声细语渐渐变大,眼神火花四射。 大厅气氛越来越严峻,程曼擦了擦脸上雨水,喝道:“在我回来之前进饭店的人请上前一步。” 默了三秒,人群在互看、互议、互指,有人黑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吼道:“你到底要搞什么鬼?” 程曼睨了那人一眼,嘴角一弯,音调拔高:“照我说的做!” 人群中有两人渐渐挪了挪脚步,朝前面走了几步,这两人都是女生,且衣服湿透紧贴在身上。 饭店外不远处,顾景柯躬着腰,用手探着草地,蓦地,眼神看向草地一处,那有明显的踩踏痕迹,眼神往旁扫去,旁侧就是死者摔落的山崖,泥土松软,有很明显新土翻出。 那痕迹像是有人用鞋用力蹬开,而草地被揪成一团,像是被人用手牢牢抓过,有两个人踩踏的痕迹,顾景柯站起身,眼神冷厉清幽,转身缓缓朝饭店方向走,雨在他背后滑成水幕。 第22节 他手腕还是未好的伤口,隐隐有些微痛,甩了甩衣襟上的水,前额的发丝滴着水,下巴微尖,紧贴着脸,他仍旧清冷若空谷回音,他的眼、他的眸,幽深冷冽。 大厅内,两个女生默默往前走,在人群惊讶、别有深意的目光颤着身体往程曼憋去几眼。 顾景柯走进大厅,顿时吸引众人的目光,有女生看到他的脸微微倒吸口气,穆冥朝他投去视线,又转开视线看向前面两个女生。 两个女生白天都见过,一个是被“小汐”讽刺的何韵,还有个是最后劝架的不知名女生。 这两人都和“小汐”有关系,同时又符合顾景柯所说的条件,登时窗外一个惊雷,吓得两个女生身子紧缩,唇角发着颤,高齐从人群走出,一把将何韵楼进怀里。 程曼拂了拂短发,问道:“何韵?”何韵从高齐的怀里探出头,惊讶的点了点头,程曼又转过视线朝那个女生问道:“你的名字?”再抬手指了指梁昊道:“你也站前面来。” “我叫梁好。”那女生见梁昊走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低低的喊了声:“哥。” 程曼皱眉:“你们是兄妹?”视线细细扫过,这两人长的不像,年纪还相仿,会是兄妹? “我们是异卵双胞胎。”梁昊停在梁好的身侧。异卵双胞胎,长相不一样,是很正常的。 穆冥抬了抬眸,似无意间的道:“你们团队似乎少了个女生,你们都没发现?”手指撑了撑下巴,“你们都不担心?”空气渐冷,穿着湿衣,身上并不是很好受。 “白汐哪去了?”高齐这才反应过来,朝梁昊投去一眼,皱眉问道:“梁昊,你不知道?” 梁昊同样不知所措的摇头,朝四周望了望,确定人群中没有白汐的身影才紧张道:“我不知道,我以为她和你们在一起,她没有跟你们在一起?” 三人都摇头,梁昊瞪大眸子,手心里捏出汗,他转头颤着问道:“警官,你们发现那个死者是男是女?”他揪紧眉,狠狠的咬着唇,像是要咬出血来! 穆冥将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像在笑,又像在嘲讽:“很不幸,是个男人。”程曼愣了愣,只有在她背后的顾景柯抿起唇,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梁昊的神色。 松了口气,梁昊扬手拍拍胸口,脸上紧张的神色也松懈下来,压着惊:“幸好不是小汐。” “不,我的话还没说完。”穆冥挑了挑眉眼,“我说的是‘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杀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正是你们口中的小汐。” 梁昊眸色微变,大声质问道:“你说什么!” ------题外话------ 祝睡睡美妞生日快乐!幸福美满,身体健康! 话说鱼在两天后也是生日哟,哦呵呵,鱼收到13号pk通知了! ☆、042尾 跟着去的,通知家属 其余三人也颤了颤身体,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穆冥,想要开口问却又不敢。 顾景柯迈出脚步,挡住看过来的视线,低头看左手腕上的手表,确定时间22:56分,冷冷的道:“死者死了不到一个小时,警察正往这边赶,估计不用一小时就到。” 听到警察赶来,气氛缓了缓,没有之前冷峻。 “你们四个人先交代一下你们去哪了。”程曼找了个位置坐下,再一本正经的道:“服务员,麻烦拿三条干毛巾来。”撂着湿透的衣服,她一点也不客气。 服务员蹬蹬的去拿毛巾,再递给程曼,穆冥和顾景柯接过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何韵离开高齐的怀中:“我和梁好刚刚去了饭店外面,我没有杀人,我们彼此可以作证!” 梁好连忙点头:“是的,我们刚刚是去了外面,可是我们没有杀人!” “刚刚去外面做了什么?”顾景柯看着眼前的两个女生,步步紧逼,这是巧合? 两个女生脸色蓦地一红,抬眼悄悄的瞅了瞅顾景柯,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程曼性子急,受不了小女生这样磨蹭,直接冷了音调道:“要说赶紧说,磨蹭个什么劲!” 被她这一吓,两个女生瞬间噤若寒蝉,细若蚊蝇的道:“我们是跟着你们去的。” 穆冥蹙眉,审视的神色扫过她们,程曼寒了眼:“为什么跟着我们?” 两个女生害怕的低下头不敢再看程曼吓人的目光,“我们好奇,所以想跟着去看看。” 顾景柯紧了紧手指,这么说他看到的人影是这两个女生?“你们跟到哪儿?” 何韵眼睛微微眨动:“我们看到你们下去,就在上方呆了会,知道看不到什么后,就回了饭店。”梁好赶紧配合的点头,“我们并没有做什么!我们说的都是实话。” 两个人互相证明也可以脱得了干系,除非白汐是她们共同杀害。 偏了偏头,穆冥用手指向梁昊:“你去哪了?” “我一直待在房里,没出来过。”梁昊神色认真,眸子划过一丝痛苦与绝望。 高齐也道:“我也是一直待在房里没出来过,不信你们可以查看监控视频。” 这时,一直躲在人群中的酒店老板走向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视频警官可随我去看,警官,你们一定要快点破案!”这下山上死了人,他这生意还怎么做? 若不早点破案,指不定有人要说山上闹鬼,那他就可以关门大吉喝西北风!好不容易开的饭店,说什么也不能毁了!可好好的怎么会死人,想想都有点渗人! “视频我们不急,等警局的人来我们会仔细查探。”程挥挥手,拒绝。老板碰了一鼻子灰,识趣的又回到原处窝着。 “我去祁少晨那儿看看情况,等人来我就带着他们直接来这儿。”程曼站起身,语气凛然,“这儿就先交给你们了。” 顾景柯看了她一眼,轻点下头:“嗯。” 将手上的毛巾搭在椅子上,程曼又迈入雨中,独留穆冥和顾景柯面对大厅内的人。 “你们几个谁有白汐家里的电话号码?”穆冥拿出手机按亮,手机屏幕上全是水汽,用手上的干毛巾一擦,出现一道道水痕。 梁昊自觉地拿出手机,说了一串数字,穆冥拨过去,等开始铃响直接将手机递给顾景柯,手指对着耳朵做了接听的手势,表示拜托了。 清冷的眸子一眨,顾景柯接过手机任劳任怨,简单的朝电话内说了情况,穆冥能听到对方中气十足的声音,又惊又怒的吼道:“你说什么?骗人的伎俩也太差了!” 她捂了捂我耳朵,用动作表示这就是她不喜接电话的原因。 顾景柯没给他再继续吼下去的机会,淡定从容的道:“我是市局大案队的,如果你觉得我骗你,你可以选择不信,但是你可以先给你女儿打电话确定我有没有说谎,另外,你的女儿叫白汐。” 电话那头的人有一瞬间沉默,之后便听到他紧张害怕的问:“你们现在在哪!” “旗山山顶的饭店。”顾景柯冷静的道,就像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而不是凶案现场。 对方传来东西摔落在地上的声音,白汐的父亲心如死灰,脸色惨白,嘴唇颤抖,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刚刚他给小汐打电话是关机状态,有可能是巧合、是电话里那个男人撒谎。 可是他记得,小汐白天和他说过去登旗山,这绝不可能再是巧合!急匆匆的吩咐司机去车库开车,朝旗山赶去,胸闷的直咳嗽! 这边挂断电话的顾景柯听到那一声脆响,知道人信了。 将眼神一凝,滑过人群,穆冥接过手机道:“除开他们四个人,你们之中还有没有人认识白汐?”怕有人故意隐瞒,她好意提醒道:“最好别隐瞒,认识就认识,隐瞒警局也会有办法查出来,到时候有理说不清可别哭!” 众人都摇头,认真仔细的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认识白汐。 现在是风口浪尖,谁认识就等于和凶手打了擦边球,现在大多数的人可能都在庆幸幸好不认识死者,否则麻烦就大了。 没人认识,就少了作案动机,也缩小查找凶手范围,这对警方来说是一件好事,也就是说,那四个人嫌疑最大,凶手极有可能是其中一人! 和顾景柯在空中交汇目光,穆冥眼神有意无意的朝那四人看去,就希望看出什么异样。 “你们20:20至21:23都在哪?”顾景柯侧过身,幽深的眸子转了转,这是要他们提供不在场证明。 何韵想了想,首先道:“我和梁好在房间内聊天。”像是怕顾景柯不信,她急忙道:“我和她是住一个房间的。” “我和何韵是听到她们说有人死了才好奇下楼的。”梁好用手指了指先前那对情侣,“之后才会跟踪你们。” 那对情侣此时站在靠近大门处,突地被梁好用手指着有些微愣,还没缓过神来。 穆冥皱眉,这两个女生做什么都一起,这不在场证明究竟还能不能成立? ☆、043尾 那四个人,嫌疑最大 等女生答完,两个男生也相继给出辩驳,无非都是类似的说法,表示在房间未出门,可是却都没有第三者证明,不在场证明都很悬念,牢靠的证据都无,摄像头视频得等会再查看。 时间不断流走,凌晨1:21分,警笛终于在半山腰响起,再过了半小时左右,警局的人徒步走到死者旁,来不及察看情况就朝祁少晨和程曼敬礼,带队的人恭敬的站直腰。 标准的敬手礼行过,那人伸出手道:“我是旗山分局的鲁杰,接到电话特地赶来。” 他接近四十岁左右,脸上刚毅,身穿黑色的雨衣,左手拿着明晃晃的手电筒,程曼打量完毕,也不过几秒的时间,程曼将手握上:“鲁队,我是市局大案队的程曼。” 眼神往祁少晨递了一眼,介绍道:“他是祁少晨,得力干将。” 鲁杰爽朗一笑:“早听闻你们的大名,今夜总算是见到真人,看来这个案子不用太久就能破了。”寒暄过后,鲁杰浓眉一皱,“现在是什么情况?” 雨还在下个不停,淋了这么久的雨,祁少晨觉得有股子寒意,直往脑门上冲,鲁杰想脱下雨衣递给祁少晨,被祁少晨拒绝道:“我是年轻人,更是小辈,鲁队还是穿着。” 鲁杰拧不过他,从某种意义上说,祁少晨属于他的上司,上司说话下属不可能不听。 擦掉脸上的雨水手一抬,祁少晨朝前走了几步,往尸体的那方指去:“死者身份确定为白汐,十九岁,家属也正往这边赶来。”他将程曼说的一分不差的转述给鲁杰。 鲁杰顺着方向望去,刑侦人员正在取证,突地有人要去碰尸体,程曼急忙出声:“别碰死者。”见鲁杰和刑侦人员疑惑的望过来,程曼只好解释道:“穆冥在,她不喜欢有人动死者。” 眸子光芒一亮,就算是在暗夜里也尤为清晰,鲁杰激动的问道:“可是那位穆法医?” 知道鲁杰会惊讶,程曼只是示意的点头:“她现在在饭店,鲁队现在可派人随我去调查饭店里的可疑之处。”她看了眼腕表,得去饭店将穆冥换到这来查看死者。 鲁杰只留下五人拉好警戒线,其余都跟着往上面的饭店走,而祁少晨又继续等在下面掌控局面,等走到上方的草地,程曼停下脚步示意让人去拉警戒线,刑侦人员又继续补上。 等到达饭店后,才发现里面的人分成两堆,还有四人坐在一处,顾景柯和穆冥坐在靠门的椅子上,手撑着额,低着眸,手指轻微的在桌上打着节拍,听见有人来,两人抬眼。 程曼踏着夜色,在门口蹬掉鞋子上沾着的泥土,对穆冥道:“人已经来了,勘察箱也备好在下面。”转身朝身旁的鲁杰道:“她就是穆冥,她旁边那位是刚从上面调下来的顾景柯。” 顾景柯脸上挂起笑意,自我介绍过后道:“那四人,你们着重看着点。”那四个人自然是指同白汐一起来玩的四人,在这些人中,嫌疑最大的就是他们。 这些人中都说没人认识白汐,虽不知真假,但等白汐的家属来就能确定,估计不会作假,如此想来,四人之中有凶手,且马脚隐藏的非常好,戴着一张完美的假面具。 可面具戴的稳,也总有摘下那刻,否则那张脸岂不是得发霉长虫?找到时机摘下假面具,让其晒晒太阳闻闻新鲜的空气,也正好给人机会瞧瞧面具下的长得是怎样一张扭曲的脸! 穆冥错过顾景柯的位置,望了一眼门外道:“我先下去。”顾景柯也抿唇跟在她身后,眸光朝那四人一晃,雨又重新融进衣内,将衣服又重新打湿,清冷的身影伴随着夜色消失。 饭店内的盘查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鲁杰带人去查视频记录,而程曼则又继续将目光锁定在那四人身上,既然有问题,那就查个明白!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人,真是怒火中烧! 还未走到案发地点就听到悲呼声和怒声,紧接着是叱骂声:“你们放开我!”白汐的父亲将手握成拳,大吼:“快放开我!”他就像匹脱缰的野马,悲愤交加,死命的想逃开警察的手。 抓住他的人为难,好言劝道:“证还没取完,你不能靠近。” 白贸然拼命的想更靠近白汐一分,可被警察牢牢的抱住,动不得分毫,他咬着牙,粹了一口吐沫,只拿眼睛瞪着两个小警察,女儿的尸体就在眼前,可他却不能看一眼。 他心痛,家里唯一的独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老来得女,妻子血崩,他对这个女儿可谓宠到骨子里,可现在噩耗传来,他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什么。 快速的喘着气,在暗夜的雨中显得那么无助,小警察心下有些不忍,轻轻的叹了口气。 穆冥躬下身翻过警戒线,脚步停在白贸然的身前,抬眼道:“他是白汐的家属?”见祁少晨点头,她转过身,直面面对着白贸然。 “死者解剖需要家属签字,你答不答应?”穆冥皱眉问,若是不同意,她也不能动刀。 白贸然停止挣扎,目光怔怔的看着她:“能让我抱抱我女儿吗?”他目光哀戚,看的穆冥心里微哽,她再冷也是有心的,更何况白贸然眼中的哀戚不假,至少比那些朋友来的真。 第23节 穆冥呼了口气:“你戴上手套,穿上工作服。”见白贸然没有动作,“你不抱你女儿了?” 小警察放开白贸然,拿来两套工作服,白贸然急忙穿上,越过警戒线就往白汐冲去,他颤抖着手揭过白汐身上的白布,戴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拢过她的身体,将她抱进怀里。 就像小时候抱她在怀里哄她睡觉,他摸着她的脸,将脸贴上她的额头,眼中充满慈爱,手轻拍着她的腰部,微微呢喃道:“小汐乖,乖乖的睡,醒来了一切就好了,爸爸陪着你。” 他蹲在那儿,背影萧瑟,在雨中尤显落寞,声音哽咽带着哀戚,眼神却是宠溺无比,就像他怀中仍是那个会笑会闹的白汐,父爱如山也不过如此。 小警察们看到他这幅模样,都转过身,眼睛是触动的红意,祁少晨暗了暗眼,喟叹。同顾景柯打了招呼往上面走,这里交给这两人,而上面才是最重要的,凶手可是藏在那里! 顾景柯站在雨中看着穆冥的背影,挪了挪脚步凑上去,他道:“亲情来的纯粹。” ------题外话------ 鱼今天生日,快祝鱼生日快乐!砸道具什么的,鱼会毫不客气的接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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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似能听到轻微“咔”的声响,那是紧咬的牙关被用力撬开的声音,死者微张的嘴口,再加上瞪大的眼、紧缩的瞳孔,看的旁边小警官心里打鼓:这女人可真冷! 因为天气原因,并未搭建解剖棚,而是用小商贩的那种大伞,简陋的挡住哗啦的大雨。 诡异、致命!牙关被撬开,穆冥视线往里扫去,再打开小巧的手电筒照明,细细打量。 其口中没有任何东西,从勘察箱内取出纱布,抬手往死者的牙齿内侧抹去,从上到下,一路划过,将纱布从口中拿出摊开,红色呈线状晕开在白色纱布内,在暗夜里尤为显眼。 血迹,不知道是谁的血,可能是凶手的血,也可能是白汐自己的血,但能证明的是,这是重要证据,将纱布放进袋子内,再用手摸了摸喉部,并没有异物和凸出部位。 合上勘察箱,证物也被归到一处,穆冥站起身,脱下手套和工作服,长长的嘘了口气:“死者为女性,身体上多处擦伤与骨折,致命伤在后脑勺,无中毒、酒醉现象,身体除开荆棘划破的伤无其他受虐痕迹,外伤为主,肋骨断了六根,是有很明显的撞击现象。” 说完这些,穆冥将目光往山坳上扫,那儿有灯光往下打着,很清楚的看到有不少警官在。 “从山坳被人推下来的致死。”顾景柯看着她解剖完,目光深邃,“我们先上去。” 穆冥同意,看了眼白贸然:“白先生,若想亲自看到凶手被揪出,你可以随我们一起去。” 白贸然眼眶微红,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已经盖上白布的那具尸体,听到穆冥的声音才怔怔回过神,等彻底消化穆冥话中的意思,激动的道:“警官,你的意思是说,凶手还在饭店内!” “是。”冷冷的答了句,白贸然眼睛瞪大,女儿丧命,现在找出凶手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脚步匆匆的来到饭店,山坳上方的警察还在侦查,甩掉一身的水,穆冥的脸上有些泛凉。 还没等呼吸平稳,白贸然“蹭”地冲到梁昊身前,抬起手呼的就是一巴掌,带着寒意与怒气质问道:“你把小汐带出来,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小汐死了,你怎么不去死!” 他气的直咬牙,不停的用拳头往梁昊身上招呼,使的力没有半点虚的,梁昊低着头,并没有反抗,就像是用这种方式忏悔,他身材比白贸然高,低下头也比白贸然高上一截。 白贸然怒焰高涨,拳打脚踢,狠狠的喧嚣满腔怒气,打着打着他却呜咽的哭起来。 像是累着,他停住不动手,转身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直奔梁昊的额头,杯子砸中梁昊的额头,血流出,滑过脸颊直往地板上淌,见到这,祁少晨走上前将白贸然拉到椅子上。 “白先生,若你再这样打下去,我们有义务将你以故意伤人罪逮捕。”祁少晨公事公办,虽知道他刚丧女,心情不稳定,但是警察的职责摆在那儿,谁也抹不去。 白贸然讪讪的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梁昊,胸口起伏不定,像是在压抑着怒气。 大厅里的人看事情平息,也不再叽叽喳喳,只拿眼神充满好奇的打量,视线捉摸不透。 这下子人聚齐了,戏也该开场了,拖了这么久,怕是凶手也等不及了,整了整思绪,程曼将监控看完,走到穆冥的旁边,抬手揉了揉眼睛,重重的呼出口气。 “监控录像证明他们四人并没有撒谎。”程曼将查清的转述,刻意压低音调,让无关人等听不清,“他们的确没有出过房门。” ------题外话------ 恭喜睡睡美妞升级为鱼的秀才! 鱼今日pk,各种求,12点开始,只要留言猜凶手是谁,鱼皆有奖励! 猜对的奖励会多些,希望妞们积极参加!打赏不会特多,但妞们别嫌弃!至于二更,鱼不会食言的。 但二更的时间由鱼的数据和妞们的积极程度定! ☆、045尾 窗户底下,有无脚印 没出过房门,证明不在场证明又真实几分,穆冥将尸检结果朝程曼几人复述一遍,最后将最具有证据性的发现摆出:“在尸检时,我在死者口中发现少量血液,极有可能是凶手的。” 祁少晨接过话,微喜:“这说明凶手身上有伤口?”见穆冥点头,他立马转身,派人去检查游客身上有没有牙齿咬的过伤口痕迹,这也不失为快速的方法。 没过多久有几位游客手上被查出有伤口,大多是被路上的荆棘划破,并没有牙齿咬过的痕迹,唯一不同的是何韵手上的伤,很长一道口子,贴着简单的药贴。 问是什么伤、什么时候伤的,她眼神微闪说是削苹果不小心伤到的,这句话的可信度又交给梁好证实,梁好证言说:看着她伤的。 总之这两人密不可分,若要作案肯定是这两人一起! 毫无所获,又成了一个谜。其实只要采集在大厅里人的血样和死者口中的血液dna对比,过段时间总会有结果,可是这么多人,查起来说毫不费力是假的。 而且若死者口中的血液不是凶手的,那就来不及抓到更有力的证据,极有可能会被凶手逃之夭夭,现在不给凶手喘息机会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们有没有去那四个人的房间里查?”顾景柯蹙眉,换了语速,似叹道:“走正门不行,窗户总可以。” 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程曼眸光一精,摇头过后又重重的点头道:“还没来得及去查,我现在就带人去。” 程曼雷厉风行的带人往楼上去,顾景柯转头对着旁边的鲁杰耳语道:“鲁队,你去饭店后面查看一下他们对应的房间窗户下有没有脚印。” 现在下大雨,而饭店周遭也没有用水泥全部铺满,特别是饭店后面只是种了些普通草籽,若从窗户跳下,肯定有很深的脚印。 鲁杰心中被说的一动,颇为赞赏的竖起大拇指,这小子居然看的这么透,他都没想的这么多,亏他还是老警官,不掩饰对顾景柯的佩服,叹道:“小子,真有两把刷子!” 本来还以为空降的只是空有名头,再瞧瞧身材也不是魁梧雄壮,还以为是个空有皮囊养尊处优的少爷,没想到脑子居然这么好使,这么想着,鲁杰心中微动,身体凑过去。 老狐狸般的笑道:“你要不要来旗山分局,我把队长的位置让给你。” 穆冥看着他们那股子热络劲,就像以前早就认识,之后听到鲁杰说让出队长的位置,轻轻的笑道:“鲁队,顾景柯可是才来我们市局没几天啊,你就要把他挖走?” 鲁杰见被穆冥拆穿,也不尴尬,爽朗一笑:“挖也要挖的动他,再说了,就算我把局长之位给他,他也不一定被我挖的走,更何况我还只是个队长,水往低处流,人啊,自然是要往高处走的,这是个不变的道理。” 这话说的不假,顾景柯抿唇。鲁杰这人看的事多了,一说一个准,看人的本事不会差,他抬手拍了拍顾景柯的肩膀:“好小子,好好干,我这就去看看有没有脚印。” 话落,就离了大厅,迈进雨夜中。 这下只剩下穆冥和顾景柯两人待在一旁,心中各有打量,顾景柯转身朝那四人憋去一眼,再弯起嘴角,优美的弧线蔓延在脸上,有些清冷,有些高深莫测。 “凶手就在那四人之中。”他声线极低,带着独特的磁性,“只不过隐藏的很好。” 未转身,穆冥也知道他是对她说的,偏了偏头呵道:“心中有鬼的人,藏不住太久。” 像是为了应承她说的话,窗外惊雷炸空,轰隆隆的像是在惩罚罪恶,带着泯灭一切的力量,惊雷过后,是阵大风,刮着饭店不远处的树林哗哗的响。 树叶的声音很大,鼓着节奏,也不知道这场雨要下多久,按道理说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想到已经下了这么久也不见得停歇,风声像在哀嚎,听得怪渗人。 不知道心里有鬼的人会不会乱想,会不会良心大发知道自己错了。 祁少晨走过来,凝重的神色不见得松开:“第一目击者说发现死者时还发现山坳上有道黑色的影子,只不过天太黑,又是下雨,当时没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模样。” 顾景柯将手指撑上下巴,磨蹭会点头道:“证据够了,他们可以充当目击者证明这是谋杀案,而不是简单的坠崖案。”祁少晨心中表示赞同,他来只不过是说出线索而已。 虽然从一开始就没人相信这是简单的坠崖案,但是有目击者就更好确定。 那对情侣作为目击者,没有知情不报,也是难得,通常遇上这种事,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远远避开,就怕惹上什么麻烦,或者杀身之祸,从而延误破案时间。 楼道口传来声音,穆冥抬眼望去,是程曼带着人检查完正要下楼,穆冥等她靠近,问道:“有什么发现?” 程曼扬了扬眉角:“顾景柯感觉没有错,那四人的房间都是靠饭店那一边,而且都是极为容易从窗户跳下到后墙角,因为矮,下面还没有其他遮挡物和尖锐的土石。” “四人都容易跳?”穆冥蹙眉,这是凶手的作案手法?故意迷惑警察,误导查案方向,扩大查案的范围,“他先前肯定来过这饭店,事先观察好地形。” 不是冲动性杀人,居然是蓄谋已久!这人藏得真深,白汐居然丝毫没有发现?还傻愣愣的跳入坑里,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知道该不该笑,穆冥眯了眼,唇抿成刀削的弧度,冷意直达眼底。 白贸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再也等不下去,他刚刚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心里的哀意却愈发的多,心里只剩下苦涩的冒泡,杀他女儿的凶手就在眼前,可他不知道是谁,越想就越想不通! 他将怨气散发出,声音急道:“警官,你们究竟在干什么,你说凶手就在这儿,你们怎么还不查、还不抓!” ------题外话------ 鱼的二更送上,依旧2000字,没有食言~ 第24节 ☆、046尾 彻骨的寒,一字不差 因为白贸然这一声,大厅里的人又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说的最多的就是:“凶手在大厅!那我们会不会被杀?谁是凶手,可别在我身后,万一恼羞成怒用我当人质怎么办!” 程曼转身喝道,刑警架子十足:“安静!凶手还没有那么傻,还不至于当枪靶子!” 警察这么多,这么多把枪,再怎么抓人质也得掂量,而且凶手本身也还没有暴露出来,现在抓人质也只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经过程曼一喝,大厅彻底安静下来。 她说这句话也是为警告凶手,别一时脑抽真的抓了人质。 看着走进的白贸然,顾景柯很明白他的心情,哀莫大于心死,现在白贸然心死了,唯一支撑他的就是找出凶手。 他眼神诡谲,轻浅的道:“白先生,等会就请你见证凶手被逮捕的那一刻,在这之前请耐心等等。”等一个重要的时机。 白贸然静下情绪,看着顾景柯的眼睛,缓缓归于平静,他叹了口气,很长、很沉。 穆冥望着顾景柯,相处这几天她还从没见过他这样认真过,看来是真的不太了解。 这时,鲁杰带着人回来,不等抖掉身上的雨水,直奔这方,大厅的地板上已经是泥泞不堪,被踩的乱七八糟,黄色的泥、黑色的污垢铺满地板,唯一的干处也只剩下桌椅底下。 “后方有脚印,四人房间下都有脚印,泥土陷进去很深。”鲁杰眼光微眯,喘着粗气心情难掩激动,就差蹦到顾景柯的身上,给他安个料事如神的名声,现在的后辈可谓啊。 顾景柯沉默许久,眼神微冷:“时机到了,带着那四人,我们去山坳。”心里震动,祁少晨和程曼虽然不知道顾景柯要演哪出,但还是照做,转身走到那四人的面前。 心下都是怀疑凶手就是在这四人之中,但也不明说,视线微晃,压抑住心绪扬起一口气。 “你们四人请跟着我们去一趟案发现场。”祁少晨语气冷厉,四人心下一惊,眼神微跳,两个女生有些担心,慌慌张张的拉住彼此的手,高齐蹙起眉低声安慰道:“不用怕。” 程曼看着这对小情侣,揉了揉眼睛,心里闷的发慌,咬咬牙,这是要开启虐狗的节奏?想到这不由得开口催促道:“去一趟案发现场是为配合我们办案,不是奔赴刑场。” 瞧那几人的模样,都跟要送死似得,可明明死者还跟他们是朋友,真是想把自己摘干净。 四个人也是明白人,听着程曼话里的意思充满微讽的意味,讪讪的带头往门外走,不再嘀咕,外面的雨似乎下够了,转变成小雨,可打在凶手的脸上却是彻骨的寒。 顾景柯和穆冥跟在他们身后,鲁杰擦了擦把脸上的水,跟白贸然带着两个小警官也往外奔,他心底微喜,这案子怕是要结了!顾景柯那副模样,自信清冽。 等到达山坳上的草坪,迈过警戒线,几人拿着视线紧盯顾景柯,就等他开始解谜。 顾景柯上前几步,含着深意的眼神从四人脸上觑寻而过,等人站好位置,他指着草坪道:“这里的草坪我之前查探,有很明显的踩踏痕迹,至少有两人,一个是凶手一个就是白汐。” “但是因为下雨的关系,泥土冲刷看不出凶手是男是女。”顾景柯往边上走了几步,这是他第一次在他们面前侧写,等看到山坳边上那处松落的泥土,继续道:“死者从这掉下去,在这里经过几次挣扎,手指将这些草根揪成一团,脚将这块泥土蹬落。” 凶手心里微怔,表面不动声色,手指在暗处紧了松,松了紧,头皮一阵发麻。 “死者瞳孔紧缩,表明其内心惊讶害怕,再者白先生说死者怕黑,死者是不可能独自一人来这,也不可能独自跟随陌生人出来,更何况电闪雷鸣,死者作为女性更不可能来这山坳。” “经过白先生自己认定,刚才大厅里的人的确没人和他家有仇,那只剩下你们四人和死者熟悉。”顾景柯断住话头,意味不明的看着那四人,“凶手先生或小姐,不知我说的可对?” 凶手心脏蓦地漏了一拍,眼神有些虚,在暗夜里并不是很明显,这人,说的一字不差,就像亲眼见过。若非确定那时没人,就真的以为这人亲眼目睹! 顾景柯朝内走过来,望向穆冥又轻浅的转回视线,低沉道:“加上穆法医对死者的初步鉴定,死者口中含有少量血液,推断出凶手身上的某处有被死者咬的伤口。” 穆冥将手互挽在身前,给身体增加点温度,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淋雨,说不冷是假的。 “你们四个人之中肯定有一个是凶手。”顾景柯口中说着凶手,可是眼神却不看那四人,“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是想等法医鉴定出dna,还是现在自首?” 白贸然突地发飙,吼道:“你们几个是凶手?是谁!他妈的给我站出来!”他眼睛赤红,上前一步揪住梁昊的衣领,“是不是你!是你将小汐约出来的,你说,是不是你!” 梁昊没反抗,他又转身去揪高齐的衣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们!”说到最后,声音减低,捂着胸口不断的喘气,他松开高齐的衣领,躬着身子,备显年迈。 这一刻没有人反驳他的话,也没人回答他的话,因为不知道怎么反驳,怎么回答,祁少晨示意一个小警察抓住他,安抚好情绪,让他别再这么激动。 程曼和鲁杰因为顾景柯这番侧写,将眼睛直接挂在那四个人身上,牢牢地、死死地,形成一个精神牢笼,只想发现点猫腻,奈何凶手藏得太好,丁点线索也不露出。 “死者口中的血液检测总会有答案,难道还指望利用这段时间逃掉?”程曼微讽,脚步一迈,无形中产生一股压力,“现在不自首,警局也会派人盯紧,一旦结果出来……” 她将下巴抬高,手指拨了拨湿透的头发,声音悦耳:“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吧?” ------题外话------ 恭喜睡睡、笑心、拉勾升级为举人,谢谢你们的支持! 鱼:pk很累人,心累。 鱼儿们:不累,有我们呢,蒸炸煮挑一个~ ☆、047尾 谁在说谎,求你解释 “你”究竟指谁,谁也不知道,凶手不自己站出来,而且戏也演的这么好,狐狸尾巴也藏得够深,琢磨不透,精神上的压力,凶手额头出了一层冷汗,背后有股芒刺在背的错觉。 四人额头都冒出冷汗,但雨水更多,两者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是紧张的冷汗还是雨,凶手眼睛虚晃,有些支撑不住,用力闭了闭眼,似在坚持自己认为的原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只有半分钟,或者很长,有人抖着身体上前一步,怕极、慌极! “扑通”一声,有人在暗夜之中,在这山坳上的草坪,跪下了双腿,膝盖跪在地上,像心脏跳动的声响,膝盖骨感受到冷冷的湿意,那人身子也是一抖,背影决绝、可怜。 梁好瞪大眼睛,怔愣了,吼道:“何韵,怎么可能是你!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是你的话不就说明我一直在说谎!”说着,就上前一步,将何韵跪在地上的身体往上扯。 手臂被拉,何韵身体晃了晃,再用力一拂,将梁好的手打开,重新稳稳身体,抬头道:“凶手就是我,白汐的确是我杀的,我认罪。”她的眼神充满坚定,还有不怕死的决绝。 认罪的勇气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梁好被挥开,身体没站稳就往后倒,幸好被在她身后的梁昊给扶住,不然肯定得跌一跤。 高齐疯魔了,走过去蹲在何韵的身前,咧起好看的笑容道:“何韵,你告诉我,你告诉这些警察,你说的不是真的。”他手握着何韵的双肩,见她不开口,急吼道:“你说话啊!” 何韵冷冷的瞥他一眼:“放手!”高齐不放,不敢相信的看着何韵,就像从没认识过她一样,她和他在一起时从来就没有大声说话过,更谈不上她这么冷的让他放手。 从头到尾的将何韵打量一遍,高齐感觉自己的心冷透了,从来就不了解过她。 白贸然想过来打死何韵,可是却被小警察死死的抱住,只能在一旁用眼睛瞪她,咒她! 何韵诡异的笑道:“警官,你不想听我解释?想的话就请让人拉开他!”她眼神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波动,就像死水一潭,却也冷的很,彻骨的冷,荒寂无物。 程曼挥手,让人拉开高齐,可高齐见警察上前,转过身一把护住何韵,将不宽的背留给何韵,低吼道:“她没有杀人!你们滚开!”小警察被吼的一愣,顿住脚步,眼睛望向程曼。 他们也难做人,看着盛怒状态下的高齐,穆冥不由想到白天白汐说过的那句话,说何韵根本不喜欢高齐,喜欢的是……梁昊。所以,这是因为嫉妒而引来的情杀? 高齐转过身,手重新搭上何韵的肩膀,捏的她生疼:“何韵,我求求你,快解释,人不是你杀的!” 这次换何韵用力推开他,像看傻子看着高齐:“高齐,我根本就爱过你,连喜欢都说不上!”她不值得他爱,所以这件事过后,忘了她。 高齐这下反而很冷静,弯起嘴角,笑的惨白,目光静静的盯着何韵,只听见他轻喃: “我知道,可是我可以永远装作不知道。” 程曼眼神示意让小警察强行拖人,将高齐拉开后,何韵眼神有微微一丝痛苦,还不等人捕捉,就瞬间消失不见,她定了定视线,抿唇,就算是跪着,背脊也挺得笔直。 放下手臂,穆冥揉了揉发凉的手指道:“何韵,请你详细说一下案件发生的经过。” 鲁杰找人开始准备记笔录,何韵眼神黯淡,低了低眼道:“你们白天不是亲眼看到我和她吵架?我嫉妒她抢走了梁昊,嫉妒她有个有钱的老爸,嫉妒她拥有的一切!” 白天时白汐讽刺何韵是不是还喜欢梁昊,他们四人也在旁边听,细细想来,她说的有一定的可能性,产生嫉妒之心,将人杀害,就是不知道她是预谋已久,还是突起杀意。 何韵模样长得清秀,人有股子书卷正气,又长得瘦小,真的看不出来是杀人凶手。 顾景柯眸光幽黯加深,眉梢向上扬了扬,弯起嘴角问道:“你以前,来过这家饭店?” 何韵微微疑惑,抬了抬头,回答道:“这是我第一次来这家饭店。”她不知道顾景柯为什么问,想了想,如实回答道,摸不清状况让她的心直泛慌乱,直愣愣的发虚。 穆冥皱眉,何韵回答的有些不对,往顾景柯望去,只见他居然也往她这边看,心下疑惑。若何韵这次是第一次来,那么房间的安排是巧合?这么巧就安排在了可以跳窗的上方? “对于梁好证明你不是凶手有什么解释?”程曼将目光从梁好脸上滑过,看到梁好的脸色只剩激动才转头看向何韵,眼神添了几分凌厉,梁好若没说谎,那她怎么做到的? 梁好满怀期待的看着何韵,只希望她替自己辩解几声:“何韵你快解释,说你不是凶手。” 冷冷的笑了两声,何韵转过视线朝梁好那边看去,眼神盯了好久,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半晌,她抿唇莞尔:“梁好,你别忘了我随身携带安眠药,也别忘了我给你喝的那杯饮料。” 她有失眠症,每次晚上都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只能靠药物助眠,在他们团队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高齐以前还劝过她,让她别吃那么多药,说是对身体不好,可是不用药物,她就会失眠到天亮,去瞧心理医生,也只是说她的心结打不开,什么心结,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给那杯饮料里下了药?”梁好瞪大眼睛,怔怔的反问,难怪那时她会突然想睡觉。 梁好点头,毫不犹豫的道:“是。”之后她转头,朝程曼几人笑了笑:“那个装饮料的杯子我还没洗,就在我房间里的桌子上,你们可以将它当做证物拿去化验成分。” 她现在好庆幸没洗掉杯子,这样就可以天衣无缝、完美无缺,这样想着,不由得又加深笑意,穆冥突地觉得她的笑有些刺眼,不是自首了的畅快,也不是仇恨被释放的快意。 鲁杰低声朝身边的小警察安排,让他去将杯子收为证物。 “何韵,请你将杀害白汐的过程说清楚。”程曼走了几步,腿站久了,有些酸麻。 ------题外话------ 求鱼儿们快猜凶手,在评论区蹦跶一下。 猜了就有奖,对了奖励么么哒! ☆、048尾 你没爱过,所以不懂 “九点左右我将梁好用安眠药让她睡着,然后将白汐约到这个山坳杀了她。”何韵撑了撑眼,用手捶着跪的酸痛的大腿,“白天我就看过地形,知道从这个山坳将人推下必死无疑。” 她说的轻巧,气都不带喘,可听得人各怀心思,有人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有人则是通心。 “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摄像头的,我是从窗户跳下去,再用手机约的她。”她顿了顿,轻轻的笑起来,在暗夜里尤为悦耳:“我还让她别告诉任何人,说这是一场女人之间的较量,谁赢了就拥有梁昊,输了的人得自动退出且永远不出现在对方的面前。” “白汐这人经不得激,自然带着怒气来了。”她弯了唇,不怀好意的目光四处流窜,从程曼到祁少晨,从穆冥道顾景柯,再对上一双痛苦无比的双眸,微微停留又看向梁好。 她知道她说的话伤了高齐的心,可是她不得不说,心情五味陈杂,抵不过一个决绝。 “她爱梁昊,占有欲那么强,眼睛自然揉不得沙子,而我就是那一粒沙子。”她突地站起身,捶着跪麻了的腿,解释道:“跪这么久了,罪也赎够了。” 跪着,就是为了赎罪?那也未免太轻松了,一条人命,跪一跪,就能赎回来?众人心中皆冷,程曼心中不平,奈何不好发作,只好压下怒气,冷哼道:“请继续说下去。” 何韵笑道:“我约她就是为了杀她,将她推下山坳,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咬伤了我的手!”她抬起自己的左手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将绷带拆了,那一道长长的伤口显露出来。 那道伤口看起来很怪异,因为伤口中间居然有参差不齐的牙齿印,不细看发现不了什么,现在她特意撑开手指,将手掌摊的大大的,看起来尤为明显。 而微隆起手,牙齿印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估计祁少晨检查的时候她应该特意隆了手,这才未发现揭穿,真是隐藏的极好,将眸光冰到极点,祁少晨微有怒气。 居然在他面前玩这招,因牙齿印外面这到长的伤口着实不像牙齿咬得,削苹果划得更让人信服,那时就没有深究,哪知道就因为这样,被掩住了视线。 “将白汐杀掉,我本来是想去确认她死没死,可是那对突然出现的情侣差点看到我,我只好走为上策,顾不得去将她牙齿上的血渍擦掉。”何韵狠了很神色,眼神飘忽不定。 她又转头看向梁好,目光有些悲戚:“之后我从窗户爬回房间,将梁好叫醒,当着她的面用水果刀削苹果,假装不经意间在牙齿印上划了一刀,血流的很快、很多。” 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计谋自己的说法,她又笑起来道:“梁好自然不会多想,给我包扎、上药,还说我怎么那么不小心,全然不知道我是在利用她见证我的伤口做不在场证明。”她说的极尽残忍,梁好身子晃了晃,像受不了打击。 梁好觉得自己根本没回过神,只觉得眼前很沉、一阵发昏、脑袋很重,她的确没有多想。 “我唯一没料到的是,你们几个居然是警察和那对情侣。”她眼神睨着这边,指的自然是穆冥几位,“你们发现的这么快,让我逃都逃不掉,我本来打算去乡里躲阵子。” 第25节 她说的有些亢奋,斜着嘴角,就差仰天大笑,根本没有丁点悔悟性质。 程曼拧眉:“嫉妒真的能使你冲昏头脑?这么不管不顾放弃自己的生活和前程?” 何韵认真思索了会:“你没爱过,自然不知道嫉妒是什么滋味,我的占有欲比白汐更强。” 静默一会,她邪邪的笑起来:“我得不到的,别人凭什么拥有?我哪点比不上她?容貌、气质、才情,我样样不输给她!她只不过是多了个有钱老爸而已,跳板比我高!” 抬手指向白贸然,她大声吼道:“若是没有她这个有钱老爸,她拿什么跟我比?她只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女人,每天过着优渥生活还整天抱怨的娇小姐!” 气急败坏这个词正合适此时的何韵,她恨、她怒、她骂,同时眼神也极其复杂,缓缓收回手指,她冷笑道:“是你害了你自己的女儿,怪不得别人,也怪不得我狠心!” 白贸然身体一震,喉咙一阵腥甜,一晚上遭受的一连串的打击,他精神已经支持不住,现在凶手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说是他自己害了自己的女儿,怎么能不气! “噗”地吐出一口血,嘴巴里满是腥甜的味道,身体往后倒去,鲁杰连忙扶住,准备让人扶回饭店休息,哪知道白贸然拂开小警察,有气无力的道:“我要亲眼看到她被逮捕!” 明明撑不住了,可那双眼满是坚定的神色,恨不得去剜了何韵的心、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好好看一看,她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究竟黑道什么程度了! 何韵嗤笑,抬眼看向程曼,轻声道:“警官,你问我的那个问题,你经历了才知道那种得不到还要看着爱人和别人亲亲我我的那种心碎感、嫉妒感。” “那种感觉会让你感觉特别黑暗无助。”她眯了眯眼,拂掉脸上的水,雨不知不觉中又开始下大了,雷声和闪电却不曾出现,只有山坳上风的呜呜声。 “谢谢你对我说的这些。”程曼弯了唇,心既然特别平静,“可是何韵,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感觉的,偏激导致你走到极端。”她不动声色看向身边的祁少晨,悄悄的又转回视线。 似乎她明白些什么,心微乱。 何韵扯了扯嘴角,叹了一句:“是啊。”她缓缓的朝山坳边上退去,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在了边上,风在她背后狂吹,就像要将她卷下去,她满含歉意的对高齐说了声抱歉,再深情的看向梁昊,张了张口,千言万语转化为三个字:“你保重。” 满含深意的三个字一说完,她就准备往下跳,脚步轻挪,可有人先她一步出声。 顾景柯意味不明,眼神暗沉,往何韵投去一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 ------题外话------ 提问:顾大大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另外,pk已是尾声,等编辑通知,撒花鼓掌! ☆、049尾 替你顶罪,你可真傻 何韵身体抖了抖,惊愣当场,也就在这时,穆冥突地出手,将何韵一把从山坳边上拉了回来,她本来就离何韵最近,何韵听到顾景柯说话,被分去注意力,她出手拉人就容易的多。 除了穆冥,其余的人都不是很明白顾景柯的意思,何韵已经招供,而且事实性很强,怎么又是瞒天过海?就连程曼和祁少晨也是一愣,皱眉思索,准备找出破绽和意味。 顾景柯也不解释,只对她深了深眸子,问道:“你以为牺牲自己就可以保住他?” 何韵慌了慌眼神,自始至终没有慌过的她,此时惊慌无比,她挣脱穆冥的手指:“警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说了,白汐是我杀的,你可以将我逮捕。” “我准备跳山坳,是不想过牢狱生活,并没有其他什么原因。”她慌了阵脚,匆忙解释,语气却更加坚决急迫,“警官,我现在人就在这儿,请求你们将我逮捕归案。” 何韵平展的伸出双手,手铐若铐上去将不会有丁点阻碍,完美结案就近在眼前。 可是,事情有变,能这么轻易结案?程曼的眼神从顾景柯身上滑过,再看向同样镇定自若的穆冥,不知道这两人葫芦卖什么药,揪紧了眉,先看看再说。 刑警第一感官明确的告诉她,凶手另有其人,程曼心中很不是滋味,敢情何韵说了这么多,还指教她未曾深爱就不会懂,就是一大通废话?她这是当了免费教材? “梁昊,你还想继续装下去?”顾景柯眼神突地锐利无比,“嗖”地盯住梁昊,“你看着她这么为你辩驳,你就不觉得心慌?”他声音渐渐变冷,更显得低缓魅惑。 众人的目光随着顾景柯的话落,通通往梁昊身上扫,有疑惑、有震惊、更有恍然大悟。 何韵噌的激动万分,展开双臂,将梁昊护在身后,吼道:“我才是杀害白汐的凶手,这件事跟梁昊没有任何关系!”她眼睛赤红,瞪得特大,就像在护犊子的母老虎。 “呵,小盒子,不用再为我辩解了。”梁昊将何韵的手拉开,眼神却是复杂黯淡,他抬起头直视顾景柯,轻喃道:“你说的没错,我心慌却更觉得她傻。” 梁昊站到何韵的身前,眼神轻晃:“我没料到她居然看到我做的事,更没料到她会想要瞒天过海替我顶罪,她这是拿她的命在赌我的命。” 何韵在他身后怔愣,他叫她小盒子?久违的称呼,久违的感觉,突地感觉到一阵鼻酸,泪意上涌,他很久没这样叫过她,而如今却是这样的场合,她宁愿他装作不知道! 像疯了般,他扯过梁昊的衣袖:“梁昊我和你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替你顶罪!” 梁昊不答她的话,谁也没有答她的话,从她的表情和动作就看的出来,她心慌意乱,她的谎言,不攻自破。 梁好回过神,怔怔地喊了句:“哥?”她想问一句是真的吗?可是动了动唇却觉得无力出声,她的亲哥成了杀人犯,而死者正是她哥的现任女友!天崩地裂的感觉原来真的存在。 而高齐一直没从打击中回过神,嘴角苦涩,眼神呆滞,就像个局外人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梁昊,接下来就请你好好配合。”穆冥眼神冷淡,没有半点惊讶,从一开始她就觉得何韵说的不对劲,房间的安排就不可能那么巧合,现在梁昊这个真凶出现才符合规律。 梁昊弯了嘴角,抬头看了眼天色,他道:“警官,你们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小盒子说的话,对吧?” 见没人回应,这才轻轻笑出了声,“小盒子,你可真傻。”而她在他身后已经泪流满面。 “我半个月前来过一次这个饭店。”梁昊闭了闭眼,似在回想,“你们猜得不错,我为了查探地形。”他在他们问何韵以前来过几次饭店时,就知道没几个人相信何韵的话。 世上的巧合没这么多,伪造的巧合倒是不少,梁昊弯了弯唇,看起来却是比哭还难看。 他道:“之后我以别的身份订了房间,等待时机后顺理成章的约人到旗山玩,我预想的很好,就是没料到行凶时会被人目击,更没有想到你们几个是警察。” “事发太快,我还没来得及灭迹就从窗户上逃回饭店。”他说的缓慢无力,就像一只待死的困兽,“白汐的确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她牙齿内的血迹是我的。” 祁少晨皱眉,睨着他问道:“伤口在哪?刚才检查时,为何没有发现?” 抬眸看了一眼祁少晨,梁昊轻嘲道:“因为伤口并不在手上,你当然发现不了。” 祁少晨检查时是按照惯性检查的手臂、手掌,并没有全身检查,推人落崖、用手抓挠,咬住大部分的应该是手,听梁昊这样说,伤口并不在手上,那是在哪里? 顾景柯视线盯到梁昊的右脚,再牢牢的锁住他的眼睛,清冷的道:“是在你的右脚上。” 握紧手指,梁昊瞪大眸子:“是。”他躬下身慢慢的撸起裤管,右脚脚踝上三寸有很明显的牙齿印,印子很深,还有丝丝血迹渗出,很明显是被人用力咬的,就差将那块肉咬下! 摸了摸那个伤口,梁昊将裤管放下,直起身,他道:“这是推白汐时不小心被咬的,她死死地抓着草地不放,我走过去被她一口咬住。”紧了紧眉,似乎又想到被咬到的痛意。 被咬的可真痛得很,就像生生的被撕下一块肉,牙齿嵌到肉内,冷硬的夹杂着白汐的怒意、惊意,还有深刻的恨意,微微闭了闭眼,似乎又看到白汐手抓在草地眼神狠狠的盯着他。 “她不是你女朋友?你为什么这样做?”程曼心烦意乱,感情这个事,她真的搞不懂了。 梁昊很配合,也不隐瞒:“可她同样也是白贸然的千金,是白氏旅游集团的大小姐!” 他接着闭眼笑了一声,在暗夜中尤为诡异,只看他瞪着眼睛,大声喝道:“若她不是白氏的大小姐,那就不会死!” ------题外话------ pk结果等在等待,鱼儿们谢谢支持!奖励会统一发放,鱼不会食言。 鱼收获了三个解元,很开心,还有正在升级的鱼儿们,鱼很爱你们! 鱼收到第一个长评,是笑心写的,鱼看了笑出了声,想看的在评论区置顶着,点个赞,评论一下下! 看到鱼群里面的雪儿姑娘在说吃青瓜,默默的匿了~ 猜猜,梁昊为了什么杀人!来看看鱼儿们的脑洞,情杀、仇杀?还是其他。 ☆、050尾 拖延时间,逮捕归案 “仇杀?”穆冥挑了挑眉,轻巧的问了句,接着又喝道:“看起来可不像!”她瞪向梁昊,这人,有毛病! “旗山旅游业的开发,你们警局应该有所耳闻吧。”梁昊敛起一抹笑,“而作为开发者的白氏集团不顾山下不愿拆迁的住户强行拆迁,现在只有几户人家还在死守!” 有这一回事?众人的目光往白贸然身上看去,白贸然喘着粗气,也不解释,显然是默认。 “而在几户人家中有一户是我家。”他复杂的眸光又开始出现,叹了口气,“而那段时间正好白汐对我死缠烂打,偶然得知她的身份,我只好将计就计。” 他残忍的笑道:“试想一下,若是白氏集团的大小姐死在旗山上,他们还会给旗山投资?” 众人心中一震,这人真是聪明,考虑全面,可是用这样的高智商谋划人的性命,真的对? “我就这样谋划了她的命。”梁昊抿了抿唇,冷血残忍,却不见他有丝毫悔悟。 鲁杰年龄虽大,但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就不觉得她无辜?” “呵,无辜?”梁昊冷笑反问,“那不愿拆迁被逼迫拆迁的人就不无辜?他们住了这么久的地方,习惯现有的坏境,现在说拆迁就拆迁,旅游业需要发展可是考虑了他们感受吗?” “我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我不后悔。”梁昊转头看向白贸然,眼神恶寒,冷冷的问道:“白先生,现在你还打算投资旗山?”他有些近乎残忍的戳着白贸然的心窝子。 白贸然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导致女儿丧命,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血腥味又在喉咙翻滚,砸了砸嘴,嘶哑的斥骂道:“梁昊,你就不是个东西!枉小汐那么喜欢你,你却这么对她!” 梁昊黑了脸:“我不是个东西,也比你们这些利益至上的商人强!”他眸光一狠,有些癫狂,就像压抑许久的情绪得到释放,“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我又没舔着脸求她的喜欢!” 这句话刺激到白贸然的神经,他颤着手指着梁昊道:“你该死!” 梁昊伸出手,眼神直视前方:“警官,你们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就请你们将我逮捕。” “你以为这样何韵就没事了?”穆冥盯着梁昊的眼睛,“她已经涉嫌干扰办案、知情不报,而且还有意隐瞒、混淆视听,也是要进局子等待审判。” 梁昊转眼瞪她,穆冥眼神不泛波澜,不为所动。程曼接过鲁杰手中的手铐,走过去一把铐住梁昊的手腕:“你就等着法律的严惩。” 程曼走到何韵面前,眯眸道:“谢谢你告诉我关于感情的事,只不过你自己被爱情冲昏头脑,失了方寸。”她顿了顿,问道:“你在顶罪前就没想过血迹化验出来他同样跑不掉?” 何韵失神的抬头,半晌才回道:“至少我吸引了你们的注意力,争取给他逃命的时间。” 程曼无言,穆冥也无言,抬眼看向顾景柯的身影,只觉人影憧憧,雨幕沉沉也抵不过他的清冷,他看过来,和她的视线在夜色下轻浅的相撞,弯了嘴角。 梁昊和何韵被带走,而梁昊在走到顾景柯身前时停下脚步,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何韵从始至终就没看过梁好,她看的一直是你。”顾景柯等梁昊被带走后,他轻声补了一句:“而且我也是个侦探。” 穆冥听到他说自己是侦探,不由得怔了怔,眨眸间恢复正常,难怪他的思维那么缜密。 几人回了饭店,将饭店的人安排好,案子算是结了,穆冥看了眼腕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匆匆冲了个澡,将身上的寒气去掉,脑袋有些涨,躺在床上就想睡过去。 可就在程曼进了浴室后,穆冥从床上下来,穿着带过来的睡衣,走到顾景柯的房门口,不带丝毫犹豫的敲开顾景柯的房门,顾景柯的声音从内传出来:“请进。” 穆冥推开门,里面的男人头发微湿,冒着热气,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的穿着,别有一番风情,他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听到脚步声才转过身,慵懒的问道:“有什么事?” 她上下打量他,这男人认真时清冷,待人时温和,而现在却是邪魅无比,一个眼神让人瞧不清里面昏暗幽深,邪气上扬,薄唇轻抿,发丝微乱,他坐在那儿,好不魅惑。 没有环佩叮当的迷离之音,亦没有古色古香的翠竹之声,只有他低沉清冽的嗓音。 穆冥不动声色的低下头,不再看他,轻拧了眉:“你的手有没有事?”他手上被施丰旭割的伤还未好,医生又特意交代别碰水,可现在淋了大半夜的雨,没沾到水才怪。 “没事。”顾景柯知道她担心,不由得勾了嘴角,“我等会上点药就好,伤口没什么大碍。” 穆冥扫了眼他的手腕,并未看到伤口,她冷了眼,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可性子由不得她强行去看,退到房门口,即将要关上门,她道:“伤口记得消毒后在上药,不然会发炎。” 不等他回答,她匆匆离开门口,回了自己的房间,程曼还没从浴室出来,没再理其他,胡乱将头发擦干,卷了被子睡过去,程曼从浴室出来后,穆冥已经进了睡眠状态。 八点准时起床,揉了揉昏沉的脑袋,穆冥盯着衣服有些发懵,昨天总共带了两身衣服。 一身是睡衣,一身昨天被雨淋湿,穿来的衣服没洗,揪紧的眉眼,伸出手拿来没洗的衣服换上,用鼻子闻了闻衣服,幸好汗味不是很明显,不然她都不知道要多嫌弃自己。 第26节 程曼在旁叽歪道:“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好好睡上一觉!爬个山也能遇上事儿,我们这运气可以去买彩票了。”见穆冥没答她,不由得睨了她一眼:“你丫的,好歹抱怨一句!” 整理好背包,穆冥很想给她一个白眼,可是想想还是忍住了,缓缓的回了句:“没事你会觉得无聊,有事你又来抱怨,程警官,你到底是希望有事还是没事?” ------题外话------ 鱼:第二个案件划上完美的句号,期不期待第三个案件? 鱼儿们:只想炸了你清蒸了你,别问为什么! 鱼:好,鱼不问~ 鱼宣传群号:463475780 鱼恭候鱼儿们大驾。 ☆、051尾 第三案情,出差原由 昨晚程曼刚抱怨完就来事儿,现在叽歪发声,都懒得理,背好背包,拉开房门直走。 程曼也不反驳,穆冥说的有理,背着包赶紧跟上。几人匆匆下山,下山是下坡路,走的比较快,花的时间也少,来到山脚刚好接近十一点,坐上车,直奔城内,旗山暂告一段落。 天气还是阴阴沉沉,可总归没再下雨,道路泥泞,下山时鞋子沾上不少泥渍,祁少晨一阵心疼,他的爱车就这样脏了,车驶到穆冥家的外面,停住,两人下车,往楼上走。 将鞋换上,穆冥进了卧室,褪下衣服又重新冲了个澡,把衣服塞进洗衣机洗了,晾好,这才出了卧室,大厅里顾景柯坐在椅子上,一身清爽,见她出来,他问:“干洗店在哪里?” 他卧室里没有洗衣机,这几天都是用手洗,可今天实在太累,不想再动弹,动手洗衣服还是头一遭,这么憋屈他也只是这一次,若不是空降来这,不知行情也不会这般。 穆冥眼珠子转动,她这个房东倒是忘了只有一台洗衣机,真是不称职!看着他真心诚意的模样,有些想笑:“楼下左拐,第一条街右侧第三间店铺就是干洗店。” 他这是憋了很久才问? 顾景柯站起身,回房间拿了衣服,对着她送去一眼:“请你吃东西,去不去。” 免费的午餐,正好还没吃早饭,穆冥应允,关好门窗,蹭蹭的下了楼,将衣服送去干洗店,加了钱,交代等会就来取,两人进了家湘菜馆,顾景柯看着菜单头有些发晕。 果然是够辣!菜单上满眼都是和辣椒沾上边的,想找个清淡的居然找不出来,顾景柯不挑食,唯独吃不了辣,顾景柯看着坐在对面的穆冥,适当的开口问道:“要不,我们换家?” 服务员站在旁边不知该不该将菜单收回,穆冥抬起头,菜单没有合上,她那眼睛扫他,似在说:顾景柯,你好意思?服务员都站在边上,现在起身离开,是想闹哪样? 他看着她眼神的笑意,突然觉得自己被算计,刚才她要来这家店,他没有多想,可现在看到菜单,只觉得头皮发麻,还没有尝到辣意,他就感觉喉咙像火烧般。 狠下心,点了些小菜,酸辣土豆丝、藕片等,全不是大菜,穆冥点的毫不心软,反正不用她买单,等菜上来,穆冥吃的欢愉,她换了双筷子,夹了块肉沾了些辣酱直往他碗里送。 “你请客,怎么不吃?”她相当好意,继续夹了个小龙虾放进他的碗里,还将碗向前推了推,“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顾景柯眉眼一抽,有种他不吃她还会继续夹得怪异感,她这是故意的!看着碗里,不吃似乎不行,看着她的模样,他决定尝试一下。 将肉吃进嘴里,顾景柯嚼了嚼,咽下去,喉咙一阵火辣:“服务员,给我杯水!” 服务员送水上来,他喝下,觉得并没有缓解,看着碗里的小龙虾,剥壳、进嘴,味道很不错,可似乎,是不是太辣了点?看着吃的畅快的穆冥,他很难想的通,这是怎么做到的? 之后穆冥不停地换筷给他夹,他不停的吃,肚子似乎微痛,穆冥看着他一脸纠结的表情,不忍心再继续,停下动作,这人,不能吃可以不吃,她夹他就吃,是脑袋哪儿出问题了? 顾景柯悄悄松下口气,磨蹭的将碗里的东西一扫而空。 穆冥撑着下巴:“你很喜欢吃辣?要不要打包一份小龙虾回去?” 他动作一僵,勉强一笑:“不用了。”高冷形象不再,而她也只有恶作剧得逞的小心思。 出了湘菜馆,去干洗店取了衣服,直到到家,顾景柯还觉得自己喉咙火辣,嗓子眼在冒烟,喝了几杯冷水,用处并不大,从冰箱拿出一罐饮料,喝下,顿时觉得火苗被扑灭不少。 等过了段时间,顾景柯喉咙恢复正常,拿着电脑整理资料,而穆冥则坐在沙发上浏览网页,两人都没说话,到了下午四点中,有人敲门,穆冥猜测会是谁,这个时间点会有谁来。 她住在这儿,除开工作上的同事,没多少人知道,而程曼和祁少晨现在应该不会来才对。 难道是顾景柯的朋友?她抬眼看他,见对方也没有动静,只好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快递小哥一脸笑意,手里拿着只小纸箱子,道:“你好,请问是你是穆小冥姐吗?”穆冥点头,皱眉想了会,她这段时间似乎没有网购。 “这是你的快递,请签收一下。”快递小哥将笔送上,穆冥确定写的地址和名字是她,这才抬手签下字,将门关上,疑惑的看着手上的这只纸盒子。 纸盒子不大,装不下多大东西,但是却很精致,尽管疑惑的很,但穆冥还是拆开包裹,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她微愣,一把精致的手术刀在盒子里放着,很利、很巧。 她那天将手术刀丢弃,也准备买新的,谁会这么好心让她省了功夫。 她拿出来看了眼,将手术刀撑开,微寒,在刀柄上居然还刻着m的标志,微微凌厉的字样,很符合手术刀的气质,锋芒毕露。 顾景柯从电脑前抬眸,目光深浅不一,他一本正经的问:“你喜欢?” “你买的?”穆冥看着他,微微有些愣,之后目光回到手术刀上,他道:“还行。” 顾景柯悄悄松下口气,又低下眼去,手指敲着键盘。穆冥将手术刀放回纸盒子,拿进卧室,既然给了她,她就拿着,毕竟很明显是订制的东西,若不收,那就成了废品。 解决完晚餐的问题,程曼来了电话,穆冥接过,程曼不怀好意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你和顾景柯收拾好行李,明天得出一趟远门,至于出去多久,时间不定。” “刚来的通知?”穆冥皱眉,顾景柯抬眼看她,手机未开免提,他并不知道说了什么。 程曼在电话这边撑了撑眼皮,她本来在床上睡得好好的,之后被局长一通电话催命似得催到了局子里,等她来时,才发现祁少晨也是一脸疲惫,局长笑的满脸深意:“听说你们昨晚又破了一起案子?”她和祁少晨同时点头,总觉得局长没好事。 局长继续笑,几乎笑的没了眼睛:“我手上有个案子,得交给你们专案组的人来办。” “上面给新下来的顾景柯和小穆配了枪,你们决定好人去办这个案子,一个月内必须破案。”局长这样对程曼和祁少晨传了命令,最后程曼敲了电话给穆冥。 ☆、052尾 山高路远,阴森小道 听完程曼的解释,挂断电话,局长真的是将她和顾景柯当两种身份用,不过看在加工资的份上,还是可以忍得,一个月内破案,给了这么长的时间,就说明案子不小。 “顾景柯,收拾行李准备长期出差。”穆冥稳了稳声音,挑了眉眼,转身回房间整理。 合上电脑,顾景柯也回房整理行李,他本来就是过来没几天,东西不多,极为快速的收拾好,他坐在床侧发了会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半夜各处两室的人才窝进了床内。 次日,顾景柯拉着两个行李箱,穆冥跟在身后,到了警局才看到程曼穿着便衣站在门口,脸上颇为烦躁,看到穆冥两个人走过来,赶忙上前扯过穆冥的手,脸上扯出抹笑。 “车已经准备好,就等你们两个了。”程曼指着停车的方向,又道:“那份档案等会祁少晨会拿过来,你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有点远,案子也挺重,记得照顾好自己。” 程曼握紧穆冥的手,如果案子不重,局长大可不必来找她,可以直接派其他人去,昨天局长动了口,就说明局长下了决心想破案,她和祁少晨不去,也是有一定的道理。 市局需要他们掌控大局,若是穆冥他们发生状况也可以做到充分调配,这样想着,愈发的确定抉择。 “你觉得我会照顾不好自己?”穆冥拥了拥程曼,说什么她都是她最好的闺蜜,这下要去这么久,也是有些感性,松开怀抱,在她耳边道:“别婆婆妈妈了,真不像你的性子。” 程曼嗤笑一声,死皮赖脸的问道:“丫的,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女神?” 穆冥睨了她一眼,被噎了一下,好好的气氛瞬间破灭。 祁少晨和赵局走过来,祁少晨手里拿了份档案,很薄的感觉,他的手抓的很松,就像没有分量。 赵局穿着黑白制服,脸色凝重,朝顾景柯打了声招呼,就冷下声道:“这次出任务,你们要小心,香镇那边的警局我已经打好招呼,一定会全力配合你们办案,你们到了那儿就会懂得。” 香镇作为任务地点,位于j市的西南方,听闻古时多产香粉,由此得名,取“香”为名,久而久之,广而流传为“香镇”。 祁少晨将档案递给穆冥,眼角上挑:“资料不多,总的情况要你们去香镇才知道,记住,早点回来。” 点头答应,穆冥没什么话想说,破完案就会回来,谁会没事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常住?顾景柯盯着这边,眼神在祁少晨和穆冥身上淌过,最后稍稍收回视线。 陈君将行李和勘察箱放进车子的后备箱,而赵局将配置下来的手枪递给顾景柯,顾景柯拿在手上,打量了几眼,手枪入手微寒,这不是他第一次拿枪,只不过这次拿起的分量较重。 和众人道了别,两人上了车往香镇开去,顾景柯坐在驾驶座上,修长的手指紧握方向盘,他不常开车,但是车技极好,穆冥坐在后车座拆开档案袋,细细扫过。 档案几乎没有细节记载,只说明香镇发生几起重大案件,破案的人员去了几波,并没有理想的结果,以前发生的案件以悬案放在那儿,并未侦破,这段时间又重新起了新案件。 同样的地点、不同的时间,成为香镇最大的悬案,将档案重新放回袋子里,穆冥缩了缩身子,时间还早,她想睡会,顾景柯从后视镜看到她的动作,猜到她是准备眯会眼。 “穆冥,枪。”他将枪从前座递了过来,穆冥睁开眼接过,握了握,还是挺趁手,把枪往旁边一放,又继续眯眼,不抓紧时间休息会,到了香镇就不会有时间休息。 顾景柯见她这样只好弯了唇不再扰她,车开到加油站加油,穆冥没醒、没动静,车重新走上国道,穆冥没醒、没动静,车上了高速,穆冥微微动了动身体,却没睁开眼。 车下了高速,已经接近下午六点,穆冥微微睁开眼,撑了撑手:“我饿了。” 顾景柯从后视镜看她皱着眉,深了眸色,他也有些饿,只是她没醒,他不可能出声叫她。 将车停在一家饭店前,点了些养胃的东西,匆匆吃完,穆冥先行坐上驾驶座,看着顾景柯冷眼道:“你再继续就属于疲劳驾驶。” 顾景柯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明明是在关心,可却硬是加冷了语气,她这幅模样,纠结的让他心动,拉开车门,车子重新驶动,扬起一道风,踩着日落的余晖,缓缓离去。 车一路颠簸的开进香镇的山路,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夜黑的浓重,像被遮了块黑色幕布,车路的两边是翠绿的树林,风一吹,声音显得很诡异,鬼哭狼嚎的音调入耳,让人毛骨悚然。 即使是无神论的顾景柯也不由得皱了眉,早就换回驾驶座的他手指紧了紧,车灯打了远灯,路弯弯曲曲,还未建水泥路,路不好走,极不平坦,车每开一步,都能听到车在响。 穆冥睁着眼睛,没了睡意,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车路两旁树影婆娑,像电视剧里的鬼影,再加上耳边鬼哭狼嚎般的哭声,比看恐怖电影刺激多了,若是现在车前面再蹦出个人…… 那就真的是恐怖电影的必经之点,天马行空的想着,穆冥手指微微动了动,真心实意的问道:“顾景柯,你说,若是等会前面突然多出个人,你会不会被吓死?” 顾景柯专注的开车,她突然出声确实让他惊了惊,他轻笑:“我只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穆冥不答话,车驶上弯道,车灯打了远视灯,只听见哐当声,车子速度降下,渐渐熄火。 “怎么了?”穆冥轻问,刚刚一声脆响,直觉知道是车子出了问题,问题若是不大就还好,若是大的话,她看了看周边的环境,眯眸,那就证明要在这车路待上一段时间。 停好车,顾景柯道:“我下去看看。”他拿过一个手电筒,下车检查车的轮胎,若是他判断不错,是车轮出了问题,手电筒往下照去。 居然有漏气的声音! ☆、053尾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车轮上扎的满是碎玻璃,还有锋利的钉子,手电筒往树林望去,并没有丝毫动静,手电筒朝车尾照去,离车十多米的距离有东西在反光,走过去看了眼赫然是碎玻璃渣和细钉子。 他们刚来就在车路上下了功夫?这个下马威可真是下足了功夫,眸光一寒,现在前不着路后不着店,不知道离香镇究竟还有多远,回到车内将车门关上,将手电筒关掉摆在前面。 “车路上全是碎玻璃和细钉子,轮子废了,不能走了。”顾景柯靠在车椅子,穆冥微微挑了眉,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拿出手机拨打香镇的警局号码,这些在档案里都写的有。 幸好手机还有信号,电话通了,交代几句让派车来接,只不过接他们的车还没来,香镇的人倒是来了,各个手拿着手电筒照明,还有拿着锄头、镰刀、木棍等东西。 凶神恶煞的停在车前叫嚣,锄头在地上捶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你们赶紧下来。”有个男人吼道,指着车,再指了指地上,“别磨蹭,快点!” 顾景柯将车灯打开,那男人觉得刺眼,用手挡了挡,两人下车,穆冥冷着脸并不说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然对方没给好脸色,她又何必给。 “你们是来干啥的?”男人吼道,声音洪亮,分毫不给面子,“我们村子不欢迎外地人!” 第27节 有人连忙附和,齐声道:“我们村不欢迎外地人,还请你们快点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那些人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家伙,大有一幅干架的趋势,冷声厉色。 顾景柯不急不缓的朝前走了几步,那些人见他朝前走,急忙叫他停住,顾景柯眸光一寒,语气仍旧不急不缓:“请你们当中能主事的人出来说话。” 那些人微愕,这人怎么不怕?还这么镇静的找主事人?前几个人可是被他们这么一吓都乱了分寸,心知顾景柯不好惹,那高壮的男人将名德高望重的老头儿请出来。 老头儿眼神黯淡,心思却精明的很,他缓慢的道:“找我有什么事商量?若是来开发我们这个村子,那就免谈!”他见证香镇从大镇子变成两百人不到的村落,有足够的身份地位。 香镇早就与世隔绝,和外界断了很多联系,外面很多商家挤破了脑袋想进来搞旅游开发,都吃了闷头亏,其一是因为这些朴实的村民怕被骗,其二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顾景柯暂且先不谈其他,这些人很明显将他和穆冥当成想偷偷潜入的黑心商人,先拖延时间等接他们的人来,打定主意,他抬手指向车轮:“碎玻璃和钉子是你们放的?” 老头儿扬了扬头,哼道:“没错,是我们放的,就是让你们这些卑鄙小人进不来!” 卑鄙小人?这老头儿哪里是看出他们是卑鄙小人,顾景柯喝道:“我的车现在坏了,是你们自己造成的,你说我们怎么走?” 他反问,将那些人唬的一愣,农村的人天性朴实、善良、憨厚,脑袋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所以还未等老头儿出声,那高壮的男人道:“这算是我们的错,可是你们私自闯入我们的村里,有什么目的!” 老头儿眼睛也是一瞪:“别骗我们这些人,若是你们不说出个所以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老头儿咂咂嘴,眼神怒视着顾景柯,二十几个大汉因为他这句话也来了气,皆喊道:“快说!”手上的东西被亮的直白,这是准备威胁人,“不说就赶紧离开我们的村子!” 穆冥站在车旁,看着二十几个朴实的大汉,突然明白为什么破不了案的原因,本地居民这么排斥外来者,怎么破案?微微皱了眉,看来要破案,得先取得这些人的信任。 顾景柯陪着他们打太极,没多久警车来了,向人群解释他们是警察,可那些人还是不买账,骂道:“警察来干啥子?他们就是吃白饭,让人白白送死的!” 开着警车的人周旋,朝那些人保证这次来的人一定能破案,顿时满含怀疑的视线扫过来,老头儿朝顾景柯和穆冥冷笑:“就这两个小娃子?想破案?我看都没有上次来的警官能干!” “是啊,是啊,就这两个人能破案?”有人鄙夷的开口,语气满是瞧不起的调调。 小警察愁眉苦脸,脸上乌云密布,他怎么知道能不能破案,只不过是上面交代有人会派下来,至于能力究竟怎样,也不是他说了算,可心中这么想,口却不能这么说。 小警察打了个哈哈,将手往前一张,认真道:“这次一定会破案,他们两个是从市局大案队下来的,和之前来的人不一样!”小警察脸上干干的笑,说的话连自己的心里都不信。 那些人不信,一脸的不屑,抄起手里的家伙就要涌来,晃晃荡荡就要逼近车这边,那小警察急了,朝那老头儿憋一眼,祈求道:“村长,你赶紧劝劝他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老头儿把头往旁边一扭,他是香镇的村长,话语力也极强,小警察见他不搭理,咬了牙,将大佛搬出来:“村长,你不给我面子,也得给我们局长面子不是?” 村长眉头一跳,局长待他们是不错,这件事看来是还有待商量,小警察见村长神情有些松动,赶紧趁热打铁:“您老就让他们先去破破这个案子。”他压低声,“真不行就赶他们走! 村长犹豫了会,将眼神往顾景柯方向一扫,又看看站在车旁冷着脸不说话的穆冥,扯扯唇,浑浊的眼珠转动,似在考虑得失,最后他眸光一跳,敲定让人进村。 有些人不乐意,准备再劝,扬起臂膀,粗着嗓子哼唧,但被村长一个眼神示意噤声。 村长的威信力摆在那儿,尽管不乐意,也得压下心中的郁闷。 视线牢牢的瞪着穆冥和顾景柯走向警车,至于他们开过来的车只能等白天再来拖,顾景柯站在车门前,在暗夜里别有一番清冷入髓的出世之感。 他启唇,轻呵:“村长,不试过谁也不知道结果。” ☆、054尾 到达警局,窗户被砸 村长愣了愣,抬起眼第一次打量站在车门前的顾景柯,暗夜里瞧不清神色,可这人的气质却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突地心里有些相信,这男人有这样的能力。 到了警局,才知道真的是不能和市局相提并论,警局外面的地面都微微有些裂开,墙上爬满了苔藓,看起来并不像个警局,整体透露出诡异的气息。 小警察叫李明远,警校毕业后被分到这儿已经有三年,李明远笑着将行李从后备箱搬下来,刚准备去碰勘察箱,穆冥阻了他:“勘察箱我自己拿就好。”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话,在车内只有他扯着顾景柯问东问西,这女警察反倒是一句话不说,他还以为她是个哑巴,也不好主动去问,他也是个聪明知趣的人,讪讪的松开手。 穆冥将勘察箱拿过,放在行李箱的上面,拉着行李箱的杆子,腰杆挺得笔直,顾景柯知道她是不想让陌生人碰她的东西,伸出手:“行李箱给我吧。” 穆冥也不客气,提着勘察箱,用脚把行李箱往他那边一推,行李箱被他的手指篡住,在他脚边骨碌碌的停下,李明远泊好车,蹭蹭的往局子里跑,叫到:“局长,人我给接来了!” 局长似乎打了会盹,出来时眼睛还有未褪尽的睡意,他打起官腔,挂着一抹官方的笑意,看着让人很不喜,微微发福的身体,油光满面,站在那儿就像尊佛。 “是顾警官和穆警官吧?我是肖强。”他打招呼,顾景柯也勾起抹笑,转瞬即逝。 肖强也不在意,将人往里带,穆冥打量着周边的环境,香镇很小,黑夜里静悄悄的,看不出来什么名堂,警局内的东西除开两台电脑,其他东西都较为陈旧。 而警察除开李明远和肖强就没再见到第三人,不知道是只有两个人还是回去休息了。 肖强笑着脸,关心道:“这么晚了,你们先去休息,明天我们再来谈案子。” 顾景柯脚步一顿,他道:“也好,麻烦肖局了。”他的声音听不出热络,倒有股子清冷劲儿,肖强给他的感觉有些作、有些假,脸上的笑容太过官方化。 “说什么呢,之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说不上麻烦!”肖强想化解尴尬,动了动唇朝李明远道:“小李,带两位警官去今天收拾好的房间休息,明天再开始办案。” 李明远得了吩咐,带着人走到警局不远处的一所房子,房子不大,相对于警局却好些。 “这房子可是局长盖的,专门招待从市里下来的领导。”李明远笑呵呵的,用钥匙打开大门,“房间里有热水器,在我们香镇算比较高档的。”他语气含了些艳羡。 穆冥眯了眯眸子,这局长居然这么好,自掏腰包盖房子:“你们局长在这里的口碑很好?” 李明远听到穆冥这样问,得意了:“那是,局长什么好事都会想到香镇,在香镇每个人都信赖他。”他顿了顿,语气古怪的道:“刚才要不是用局长的名义,你们估计还被堵在那儿。” 穆冥紧了紧眉,知道李明远说的对,面对那一群朴实的村民,他们不可能动粗,否则当场车子就会被砸的稀巴烂,这些人,有些时候诚实的可爱,就因为朴实的思想也容易被操控。 “那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顾景柯冷声问,查案先从底下查起,慢慢攻其心、抓其命。 李明远听到问案子,皱眉抓了抓头发:“不瞒你们,案子复杂的要命,上面派了一批又一批是人,可案子就是不得进展,所以怪不得镇子上的人对你们含有不信任。” “就算是你都不曾相信过我们,更何况他们?”穆冥挑眉,李明远嘿嘿干笑,她说的不错,他没抱有期望给她和顾景柯,案子要是这么容易破也不会挨到现在。 “两位警官先去休息,什么事明天再说。”李明远告辞,披着夜色脚步匆匆的离去。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现在关于案子他们什么都没掌握,只能等明天去警局了解,脸上含了倦色,拉着行李箱上了楼,房子是两层的楼房,住房在二楼,一楼是会客厅。 将行李箱放在床头,穆冥拢了拢头发,将房间打量后发现并没有其他问题,这才拿了衣服进了浴室,把莲蓬头打开,热水淌过,顿时觉得身上清爽不少。 顾景柯走到门口敲了敲,发现并没有回应,等了几秒,手搭上门把轻轻拧开,房间灯开着却很静,浴室有水在响,料到人在浴室,转身坐到椅子上,将手撑在额头,闭眸深思。 “砰”的一声,浴室传来一声巨响,顾景柯眸光一寒,快速的冲到浴室门口,手握上门把,下一秒竟然轻松的拧开!门居然没锁,顾景柯脚步不停,毫无阻碍的进了浴室。 穆冥堪堪裹好浴袍,系带还没来得及系,她趴在窗户口,视线微寒的盯在外面,突感背后凉风袭来,手快速的抓上系带,眼神冷厉的转过身,顾景柯顿住,心里有股寒气往上冲。 “顾景柯,你是找死!”她将系带快速的系好,脸色冷硬,心中一急,眼睛瞪向顾景柯,赤着脚踩在碎玻璃中,可气还没缓过来脸色微微一僵,脚底痛意来袭。 “对不起。”顾景柯微微慌了,毕竟是他不对,没有打招呼就冲了进来,若是再快一步,极有可能她就要被占了便宜,为了挽回清冷的形象,他解释道:“我是听到声音……我担心。” 他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她微露的锁骨,鼻尖还沾着水,很明显是还没来得及擦干就穿了衣服,眸色微黑,强迫自己别开眼,看着破了一半的窗户,心下思量。 浴室本来就小,两人待在里面显得有些拥挤,气息交汇、氛围怪异,穆冥闭了闭眼,耳尖发烫,头发散着滴着水,她转身看向窗户:“有人用石头砸了窗户。” “看到人没有?”他动了动鼻尖,有沐浴露的味道。 “天色太暗。”她反应过来时石头已经砸到窗户,若不是反应快速,石头就要直奔她身,“没有看到人影。” 这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顾景柯也挨过去趴在窗户上朝外打量,不紧不慢的道:“自作聪明反而露了狐狸尾巴。” 这明显是要用这种手段,吓退他们,可是这么急着来试探他们虚实,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底子,他们急、怕、惊! 担心他们查出什么。 ------题外话------ 顾大大:为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绝对抗议! 鱼儿们:来,过来给我们捏捏肩、捶捶腰,保证让你看到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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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景柯和穆冥没理他,他也不尴尬,继续道:“你们别误会,因为新来的警官晚上都会被骚扰,毫无例外。”他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一句而已,带着体恤同事的心。 “我们休息的还好,肖局不用太担心。”顾景柯朝他投去一眼,不想与他多说,“只不过是恶作剧,我和穆警官还能承受的住。”肖强讪讪的住了嘴,说到底还是他治安不周。 进了警局,才发现人到齐了,包括李明远在内一共五个人,人数也是少的可怜,没有女警官,五个人全是大老爷们,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看着顾景柯和穆冥的眼神含着打量和排斥。 肖强当了牵线人,介绍道:“这是上面派来协助我们调查的顾警官和穆警官,大家鼓掌欢迎。”五个人敷衍的拍着手掌,气氛有所缓解,顾景柯嘴角含一抹清冷的弧度,也不在意。 若是在意了,查案将会寸步难行,他们刚下来,没有任何关系基础,什么都要靠印象和积累,处理人事关系顾景柯在行,就像他不喜欢和肖强交谈,也不会明说撕破脸。 穆冥走过去吃早餐,权当是为了养胃,自在的仿佛还是市局大队,顾景柯好笑的勾唇。 男警官的目光随着穆冥移动,有个男警官舔了唇,这妞的身材够辣!虽穿着长裤长袖,但也盖不住那前凸后翘、身形高挑的轮廓,还有那与众不同的气质,这是绝了! 警局还从没有这么漂亮的女警官下来,这次一来就来了个极品,谁也抑制不了那颗浮躁的心,只不过这穆冥身边的顾景柯就有些碍眼了,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表现的很明显。 “明远,你昨儿个不是去接的他们?怎么现在还这么惊讶?”有人奇怪的在李明远的眼前挥了挥手,让李明远能够收回视线回过神。 李明远拍掉他的手,哼道:“昨儿个夜太黑,二胖,就算我再擦亮眼睛也看不清人家长什么样,你小子可别打人家穆警官的主意,没看到人家旁边还有个护花使者?” 二胖身材微胖,又是香镇的本地人,所以才有了这个小名,他手往李明远的脑门子呼上去:“你小子,俺家娘们都还在家呢,你可别乱说话,小心俺家娘们扒了你的皮!” 他们闹归闹,情分却还在,惊奇够了,也回到自己的岗位做事情。 “肖局,麻烦你将案件的资料给我。”顾景柯吃好东西,走到肖强的办公室敲了下门。 第28节 肖强从桌上的文件抬起头,手指交握:“请进。”等顾景柯进来后,他递出一叠厚厚的档案,有些袋子微微泛黄,看起来有些时日,而有些却是崭新的,这说明案件跨的时间有些大。 “这些只是一部分,你们想要什么可以去档案室里去找。”肖强脸上严肃,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个过场,穆冥和顾景柯和以往新来的警官没什么两样,尽管上面说的天花乱坠。 可人就是个人,没有神的能力,喟叹一句,看着顾景柯拿着档案离开,肖强摇了摇头。 顾景柯和穆冥去档案室,档案室没有保密系统,档案不多,就像图书馆的书摆在架子上。 应该是乡下的缘故,案子不多,也没什么保密的观念,案架上落满了灰,看起来很久没人打扫,两人拍掉椅子上的灰坐下,手中各执一份档案,仔细琢磨。 第一天,什么都不要查,只需要了解这个案子,认真熟悉、摸清套路。 ------题外话------ 谢谢子谦、拉勾、笑心、睡睡等各位鱼儿们的花花和评价票! 上架时间还不确定,连编辑也还在等回答,所以鱼儿们耐心等等,鱼会在第一时间在群里说的! ☆、056尾 极力配合,那颗树上 案件跨越前后的十年时间,十年前死了一个查案的警官,死者包括警官还有两个香镇的本地人,之后又因为线索不多,就不了了之,具体究竟是为什么根本就不清楚。 十年后的现在,又出现死者,死者皆死的不明不白,凶手杀完人后会在死者尸体旁留下染了血的冥纸,写上血淋淋的字,分别是交代何时死的话语。 在他们来的之前已经来了两拨警官,而现在一共死了三个人,这也是村民这么排斥外来人的原因,他们是怕破不了案反而再有人牺牲,经不起折腾的村落,只想好好延续下去。 凶手也是利用这一点激起香镇人民的怨愤将警察赶出香镇,让其不能查案,这倒是聪明的做法,可是未免太不将人命放在眼里,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想杀就杀? 究竟是为了隐藏什么? “第一个死者为三十七岁的男性,五月十三日被勒死,第二个死者为三十五岁的女性,五月二十四日被钝器所杀,第三个死者为二十六岁的女性,五月三十一日被淹死在河中。” 穆冥合上尸检报告,将报告放在桌子上,冷不丁的出声。 “后两位死者正好符合前两拨警官被调下来查案。”顾景柯将档案看过大概,抬起眼,有些冷厉严肃:“这样说,按照道理我们这次来应该也会有人遭殃。” 穆冥敛眉,不可否认他说的是对的,添了几分严肃:“死者唯一不同的是前一个男性死者不是本地人,而是外省来这旅游的观光客,报案的是其女友直接上了市里的分局。” “看到不该看的自然要被杀人灭口。”顾景柯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档案叠在一起,“我们得出去查一查,总归是要露面,否则就被当成纸老虎随便捏。” 出了档案室,那五个人也都在,嘴张了张,想问又不敢问,看起来纠结成一团,毕竟是上面派来的警官,不敢出言不逊,还是顾景柯打破了沉默,他走到李明远的桌子面前。 手指敲了敲桌面,细长的手指带了些凌厉,他看着李明远道:“你陪我们去一趟外面。” 李明远在这呆了三年,熟悉度比他们强,当导游最适合不过,适时的提问也能知晓情况。 他为难的看了眼顾景柯,现在没得到吩咐,能随意离开自己的岗位?不会被局长念死? “不愿意?”看着他的表情,穆冥语气多了几分看不清的笑意,“不愿意可以直说,我们也不会勉强人。”她的笑说不上是怒还是冷,就是淡淡的勾在那儿,简单清冷。 五个警官瞪大眼睛,这女警官居然出口就这么犀利,简单的反问就将李明远噎的死死的。 “这是怎么了?”这时门边传来脚步声。肖强带着笑站在门口,正在走进来,应该是来了不久,将刚才的对话听了去。 肖强彻底走进来,喝道:“从今天开始,你们都要极力配合两位警官办案!” 肖强这句话明意虽在安排,可是暗地也是在显示自己的分量,他们做什么都需要经过他的同意,玩这些小伎俩彰显地位,不明说心里明白就好,李明远脸色顿时转好。 将桌子上的资料整理好,他站起身兴冲冲的往外走,很明显他也是想去外面跑跑,窝在局子里没事干,也是无聊的要发霉,李明远深吸一口气,错开肖强的身体,直愣愣的走。 顾景柯走到肖强身边勾起嘴角笑了笑,不冷不淡,这才和穆冥出了门,出了警局。 “带我们去第一死者的案发现场。”顾景柯抬了抬眼,和穆冥并排走在李明远的身后,尸体早就被家属带了回去,定不能进行再次尸检,只能去现场看看有什么猫腻。 香镇的空气清爽干净,四周绕山,雾气淌在山间,而房间几乎全是木房,类似诗人笔下的田园,不过百来口的人镇子,却是一派祥和的景象,若是没有诡异的案件,那就更好。 木房子建在一起,紧挨着一片,路过几处房屋,有老人坐在竹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看到他们几人走过,不由得眯了眯眼,日头正好,李明远带着他们走过一条较为浅的小溪。 小溪没有桥,是几块石头搭在一起,踩在石头上,还能看见溪流中的小虾被吓得一惊,慌忙朝四周逃窜,穆冥收回目光,轻轻的深吸了口气,青山绿水,美哉。 顾景柯走在前面,一块石头有些松动,他迈过去,轻声提醒道:“小心点。” 走到河边的草地,李明远指着河流的上游,转头道:“在这条河流的上游就是发现第三位死者的地方。”说到第三死者时,李明远的神色僵了僵,因为第三死者被发现时已经是浮肿不堪,尸体是被绑了重物沉下,漂浮上来是因为绳子松动,尸体身体松弛。 几人又走过山间,到达一片树林里后,李明远重重的吸了口气:“这就是第一死者的案发现场。”杂草丛生,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地上落满了树叶,旁边长了荆棘,一片翠绿色。 “死者被发现时,有什么异样?”顾景柯摘了片叶子放在鼻间闻了闻,淡淡的清香。 李明远古怪的望着一棵树,下巴往那边扬了扬:“异样倒是没有,我们发现死者时,死者就被掉在那棵树上。”微讶一声,他又道:“你们看,吊着他的绳子还在。”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一条麻绳的确挂在那里,风一吹,飘飘荡荡、诡异外分,穆冥感觉背后冷风扫过,有点寒气吹过她的脖颈,微微皱眉,先一步走到树下,戴好随身携带的手套。 抓起麻绳打量,两只手扯住一头,用力扯了扯,很结实,足够可以吊死个人还不断。 忽视掉心理的暗示,她放下麻绳,嗤道:“这绳子勒人倒也合适。”想到一个人被吊在这棵树上,明目张胆的被杀,她问道:“除了脖子上的勒痕,身上还有没有其它伤口?” ------题外话------ 有空的鱼儿们去评论蹦跶一下下,睡睡这几天辛苦了,爱你们哟。 ☆、057尾 不是勒死,拜访老人 李明远不知道她问这些干什么,但知道要好好答,他回想了下当时的场景,“啪”的一声拍着手:“有,死者除开脖子上勒痕,身上还有多处擦伤,后脑勺有被钝器砸过的伤。” 后脑勺有伤,就是说人并不是勒死的?“你们发现死者时,他的舌头有没有垂下?” “并没有。”李明远摇头,正好证明穆冥的猜测,死者在被吊上这棵树前就已断气致命。 人是被杀之后吊上树,牙关紧闭,舌头自然垂不下来,穆冥脱掉手套,将它拿在手上:“为什么尸检报告写的死者是被勒死的?”很明显的不是,出了这个明显误区,谁看不懂? “这个我也不知道。”李明远揉了揉额头,擦掉汗水,“我们也不懂这些,难道死者不是勒死的?”他瞪大眼,有些惊讶,明明被吊在树上,怎么就不是勒死的了。 “警局里的人谁是法医?”穆冥又问,看到李明远摇头,心里这下有些明白,这警局没有专业的法医,而凶手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弄成死者被吊死的假象。 这么想,凶手对香镇的警局熟悉,凶手极有可能是香镇本地人:“没有法医,你们怎么进行尸检?”穆冥心中奇怪,难道尸检就是几个大老爷们边看边写的? 第一个死者是女友报案,上面应该也会派人下来尸检,可若是这样,怎么会出现误区。 “第一个死者女友上县局报案,说人失踪,在她离开后我们就在这里找到尸体,进行尸检的是香镇的一位老前辈。”原来是因为有人进行过尸检,这才让人放松警惕。 这下等会要去拜访那位老前辈了,穆冥转开视线,落向顾景柯:“你有什么发现。” 山中静悄悄的,顾景柯抬了抬眼脸:“并没有。”他摇头,呼出了一口气,脑袋有些涨。 这个案子不好查,这些早就知道,现在没什么进展,还要防着第四位死者出现,看来先得从香镇的居民入手,才好查。这座山,究竟有什么不能被人发现的秘密…… 穆冥看着他隆起眉,走过去面对着他:“先下山,陪我去拜访一下那位香镇的老前辈。” 他点头,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这样,沉下嗓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等找个机会再来查查这座山。”话落,直了身透过她的耳迹看向四周。 李明远看到他们谈话,急忙竖起耳朵,恨不得长了双能听百事的顺风耳,可是这些都是无用功,还不等他彻底竖起耳朵,那两人的话已经说完,嘴中嘀咕道:“有什么不能听,还搞得这么神秘。”他横眉,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可心里痒痒是忽视不了的。 人的好奇心就是大,李明远砸了砸嘴,别开眼去。 “带我们去见一下那位老前辈。”穆冥面色平静,就像没看到李明远那一脸别扭样,。 李明远心下得意,小孩子心性,哼唧道:“这下知道找我办事,刚才说话还瞒着我。”他眉飞色舞,得意之中声音微微上调,正好达到能被人听到的响度。 穆冥手互挽在胸前,眼神睨着他:“李明远,你可以不带。”她嘴角勾了抹笑,可李明远看着那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心脏飞速跳动,不是惊艳,而是慌乱! 心跳不正常,只能拿声音壮胆,他吼道:“谁说我不愿意带了!” 穆冥睨着他,很明显在说:我说的。 李明远烦躁的挥挥手,走在前头:“走吧走吧,这就带你们去。”他居然害怕一个女人的眼神,而那个女人根本没对他做什么,就连一句特别的话都没说就是那双眼睨着,他就心颤! 想起来都觉得脸上臊的厉害,脸红发热,赶紧拍着脑袋,让这些不好的想法飞去。 等几人离开,在一背阴处,一双眼睛藏在暗里目送他们离开,嘴角尽是冷笑不屑。 没多久到了镇上,李明远在一所房子面前停住,房间是四合院的构造,四周被石墙围住,只留一个大木门,他上前拉住门环,敲了敲,没听到人回应,就重重的敲了几下。 门板发出堪堪欲坠的声响,就还是没人应声,只好大声喊道:“石大爷,你在不在家?” 连续喊了几声,里面才传来中气十足的嚷嚷声:“谁啊谁啊!没事打扰我午睡我可宰了你!”石大爷气红了脸,眼睛里的睡意味消,很明显刚刚是在睡觉,快步的走到门口停住。 他抬手拉开门栓,将门打开,一看到是李明远敲门就怒道:“你小子,有什么事。”话还没说完,他抬手给了李明远一个结结实实的爆栗,穆冥和顾景柯站在后面都能听到闷响。 李明远摸着头,哀嚎道:“石大爷,不是我找你,是我后面这两位找你有事,是关于案件的。”李明远委屈的嘟囔着,他让开身,好让门内的石大爷看清他身后的两个人。 石大爷打了个哈欠,听到是关于案件的,一下子就精神多了,这才看向穆冥和顾景柯,仔仔细细的打量,像是才看到他们:“看起来好面生,你们就是昨晚来的那两个警官?” 穆冥上前一步,抬脚走上台阶,看着满脸皱纹的石大爷,笑道:“早听闻李警官说起你的名字,说你是尸检好手,我好奇,所以就想来看看究竟是哪位老前辈能让这么优秀的李警官将他夸得天花乱坠,如神仙一般。”她一脸笑意,撒娇、卖萌、夸人,她也会! 石大爷被这明理暗里的夸耀,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笑容挂满了脸,皱纹更深,眼珠子都瞧不见了,心想这女娃子嘴真甜:“只要不嫌弃,两位进来吧,什么事进屋说。” 李明远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进去的背影,他什么时候夸石大爷了?恶寒一阵,刚刚穆警官那模样,若不是知道她正常的很,他就要以为她中邪发病了! 难怪人都说,女人最难看懂,可能前一秒还在对你笑,后一秒就能拿着开水往你头上泼! 顾景柯看着穆冥的背影跟上,嘴角的弧度愈发的明显。 这女人比他还会演。 ------题外话------ 猜猜接下来肿么破,这大爷肿么样。 ☆、058尾 二十年前,及十年前 几人进了屋,屋里比较老旧,房间的板子上挂着不少动物皮毛,屋子里也因为冬天烧火被熏得黑黑的,幸好有太阳,屋里显得比较亮堂,若不然怕是得会暗沉的紧。 石大爷走到躺椅上坐下,卷起烟袋抽着,吐出一口烟圈,哼道:“小李,去倒两杯水来。” 李明远认命的走到房间后院,石大爷的屋子靠着山脚,山上的水正好流进后院,做了个引流,将水毫不费力的利用,水干净,清甜,李明远待在那儿喝了几大口也不想动。 房间这边,石大爷放下烟袋,放在地上敲了敲:“说吧,你们有什么事要问的。” 穆冥寻了个位置坐下,眼睛盯着墙壁上的动物皮毛:“这些都是您做的?” 石大爷看着皮毛,得意道:“祖辈传下来的,皮毛处理的好,不会坏,国家的法律我这糟老头子还是懂得。”他爽朗一笑,有些可惜道:“不过这些手艺我还是会。” 这么说石大爷是猎户出生,所以对人体构造的知识来源于动物,穆冥心下了然,表面仍旧搭着笑:“石大爷,听说第一位死者是你尸检的,不知道有没有错?” “没错,是我经手的。”石大爷皱眉,似想到什么,拿起烟袋又抽了一口,烟雾缭绕。 第29节 穆冥忽视烟草味,内心尽管觉得不好闻,但也不可能直说:“你尸检时有没有觉得异样?” 石大爷想了会,眼神有些悠远:“其实那男人死的方式和十年前那名警官死的一样,也是挂在同一棵树上。”他叹了一口,“就是因为这样,谣言又开始在镇子上盛行。” 穆冥心中微微一惊,居然死者在同一颗树上死亡,难道这案件真的和十年前的有关?或者说凶手是同一人?拂了拂眉间,心中虽知道不可能没联系,但是被确定下来还是觉得微愕。 十年前的案件,她那时估计还在跟着父母学习,牵涉的时间久远,很多东西都不明朗。 “是什么谣言?”顾景柯低下眼,抓住问题重点,什么谣言又开始盛行,一个“又”字表达的足够清楚,在他们还没来之前,或者十年前那个谣言就流传过,且影响足够重。 石大爷用方言嘀咕了一句,很明显不想在这件事多说,可转念一想,知道他们在他这里问不出什么在别处肯定也能问道,不由得松了神色,轻咳了一声,准备娓娓道来。 “那个谣言从我出生时就听我父母说起,可以说是香镇里的传说,几乎家喻户晓。”石大爷神色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否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表情有些缅怀。 “我们镇子以前很繁华,盛产香粉,之后被叫做香镇。”石大爷声音沙哑,带着些许颤音,“可繁华过后却也会没落,二十年前我们这儿再也种不出花树花草,香粉就没有了原料。” 石大爷有些怅然若失,抖了抖脸皮子:“从那个时候谣言开始疯传,十年后出了那档子事,谣言被传得愈发神乎,渐渐都成了事实,人越来越有人相信,可经过十年的沉寂,事情不再被提起,镇子里的人也忘的差不多,可是现在又出现这档子事,人心惶惶。” 谣言不可怕,可怕的是谣言被人当了、真成了真,那就让人无可厚非,更何况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事情,现在又被翻出来旧事重提,更有股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感觉。 “所以你们也别怪镇子里的人赶你们。”他眼珠子动了动,轻轻的咳了咳,“因为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十年前,我们镇子就和外面断了经济往来,开发商一直看中了香镇,可是我们一直不同意,淡然的日子离我们近点,那谣言就离我们远点。” 穆冥和顾景柯一直没有催石大爷说究竟是什么谣言,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此时他们是听众,而听众最好的做法就是别出声打扰倾诉者,安分的坐在一旁静静听。 从石大爷所说的就能明白,那个谣言和香镇有着致命的联系,这才能让香镇的人所信。 正等石大爷再次开口,李明远兴冲冲的端着两杯水走回来,阳光投射着阴影,有些暗。 李明远走进来,也不多问,直接将手中其中的一杯递给穆冥,一杯给了顾景柯:“你们继续,忽视我就行。”话落搬了个凳子靠着木柱坐下,眼睛眯了眯,睡觉! 穆冥端着水杯,朝前递给石大爷,语气温温和的道:“大爷,说了这么久,先喝点水。” 石大爷接过,脸上的笑容更深,这女娃子性格真不错,喝下水又动了动唇,等嗓子眼都润过后才道:“我们镇子有个传说,从祖辈就开始流传,祠堂族谱上面都有记载。” “传说是说香镇若产不出香粉就会有灭顶之灾,除非断了外界往来成为世外桃源。”石大爷浑浊却又精明的目光瞪大了些,“起初并没有几个人信,可二十年前产不出花粉,十年前又无故死了几个村民,这让人不得不信。” 石大爷将目光敛起:“十年前死的第一个人就是开发商派下来的手下,他和那位警官都是被吊在那棵树上。”他顿了顿,神色凝重,“而十年后的今天,第一个死者也是开发商。” 顾景柯目光一冷,又是开发商?这是有人故意要将传说和谣言变成事实,将香镇和外界断绝往来?这里面的原因是什么?香镇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开发商死在同一座山同一棵树,那座山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香镇不是和外界断绝往来了?那个开发商是怎么进来的?”顾景柯看向石大爷。 石大爷抬了抬眼,眼睛里面有可惜、有无奈,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和外面断绝这么久的往来,可香镇没落就回不去以往的繁华,甚至香镇人数也骤减。” “有些孩子出去了就不会再回来,外面的世界好,尝过了鲜就不会想这个破破烂烂的家。”石大爷语气含着感伤,该是想念那些离家远行的孩子,担忧复杂的心绪难明。 ------题外话------ 群号在评论区置顶,想回家的鱼儿们快来。 鱼:今儿个咸鱼大放送,快快来! ☆、059尾 不信鬼神,生吞活剥 毕竟到了他这个年纪,不图什么经济繁华,只图个家庭和睦、热热闹闹。 他叹了句,眼神飘向很远:“若不和外界交流,香镇迟早要没了,所以村长决定要谈一个开发商,那个开发商和女友以旅游的名义进了镇子,开发商来的第二天就去山上查探,要估摸香镇的价值,可我们都没有料到,事情居然会重演十年前的事。” 顾景柯紧了眉:“这些为什么档案没有记载第一死者是开发商,而且还是你们请来的。” 面露尴尬,石大爷头一次砸了砸嘴,两片唇合在一起,惊觉自己说露了嘴,这两个娃子身上的气质太出众,比之前来的两拨人睿智精明的多,他不舍得隐瞒他们,也不想隐瞒。 “我们怕警察知道还以为是我们害死那人的。”石大爷哼唧一句,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很符合事实,“现在镇子里的人更相信传言,毕竟死的第一个人都是开发商。” 石大爷毕竟是长辈,顾景柯也不好责怪,并且这事也不是石大爷一人所能决定,为了自己镇子能够安好,隐瞒事情,按“情”来说是正确的,按“理”来说却不合。 “镇子里的人都说,这是鬼魂作祟,是香镇的诅咒。”石大爷带了抹笑,微微讽刺。 穆冥看着他的笑,她道:“大爷,你不信?”在她看过的报导和印象里,与世隔绝的古镇子是隶属非常封建、明信,对于鬼神之说持肯定态度,马克思在他们那根本没有地位可言。 石大爷哈哈大笑:“女娃子,鬼神如果真的存在,那我们不早就被那些厉鬼、恶鬼给生吞活剥了?要说鬼啊,人更恐怖,有些恶人在你背后阴上两三把,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穆冥看着笑得爽朗的石大爷,忽然想到爷爷那张刻板严肃的脸,将两人联想在一起,不由得扯了嘴角,笑意加了几分真心实意,果然,亲情最能打动人,爷爷虽然刻板但却最疼她。 穆家大宅的老爷子手拿着一份报纸,坐在躺椅上一个喷嚏喷出,像是在响应穆冥的想念。 石大爷看着穆冥:“你们那些什么思想我虽然不懂,但是我却有我自己的认知。”他看的比镇子上的人透彻,但也忌惮那些事情,毕竟那些人验证没落之说。 “大爷,你给人尸检完全是因为对动物的了解?”穆冥见石大爷点头,心中确定没有专业的尸检手段,靠经验进行尸检不太靠谱,可也没当面直说,给人面子,留自己余地。 可是警局给出这么一份草率的尸检报告,是有人从中作梗还是根本没来得及细查,还是大家都不想参与这个案件,她蹙眉想着,就希望钻出一个空子。 若是前者,案件牵涉过广,若是后者,那那些警察就太打着名头不做事! 顾景柯抬接过话:“大爷,你对我们说的这些话,前两拨的警官知不知道?” 屋外的日头正好,可屋子里微微泛凉,并没有热意,几人对着坐,顾景柯等着答案的同时喝了口杯子里的水,一点也不嫌弃,水泛甜,类似泉水,不知道算不算的上山泉水。 石大爷哼了哼:“那些个人,来镇子里根本没干事,吃饱饭不做事,还指望能知道这些?”他笑了笑,脸上跟朵花似得,“你们就不一样了,给我这老头子的感觉就格外不同。” 没想到在老大爷的心中,他们评价居然这么高,穆冥再问了些问题,一个小时后,总算是出了屋子,石大爷朝睡得正香的李明远给了个耳刮子,李明远瞬间惊醒,呆愣愣的睁眼。 石大爷气不打一出来,指着他道:“你小子不求上进,工作时间居然还偷懒耍浑!” 李明远被打的迷迷糊糊,朝四周一看,已经没了穆冥和顾景柯的身影,这才像被泼了盆冰水清醒万分,从椅子上蹦起来,急问道:“他们人呢?走了?居然不叫我!” “你还敢问?人家两个看你睡得这么香不忍心叫你。”石大爷抄起烟杆又想敲他的头,却被李明远机智的躲了过去,“你居然还敢躲!好小子,翅膀硬了啊!” 摸了摸被打痛的头,李明远赔笑道:“石大爷,你再打我的头,我就变得更蠢了。”他错过石大爷身朝门外走去,挥了挥手道:“我就先走了,不然又得扣工资。” 石大爷笑笑,满脸的笑意,他对李明远是真的喜爱,虽然这小子有点不正经,但是有颗善心,出声喊住他:“明远,好好跟着那两个警官干,破了这个案子,早点调离香镇。” 李明远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站在门口大声应道:“石大爷,你就放心吧,我会努力!” 看着李明远离去的背影,石大爷在心里补了一句:你是个人才,窝在香镇就是浪费。 天渐渐暗下,香镇罩上一层暗纱,炊烟升起,除开点点不平静,看起来也极为祥和。 李明远追上穆冥和顾景柯,跑的满头大汗,躬起身挡在路前微微喘着气:“你们怎么不叫我!”怒过之后,他直起身,得意的问道:“没有我,你们能走回去?” 穆冥上下打量他,眼神平淡,这小子就是石大爷刚才拜托他们提拔一下的人,浮躁、冲动,但的确有颗热枕的心,挑挑眉,示意李明远看看后面的景色:“你不觉得,警局挺显眼?” 李明远转过身,看着特别明显耀眼竖在香镇北端的警局,脸一黑,他怎么忘了警局建在较为高处的地势上且视野开阔,“得,你们就是利用完人就准备像踢足球一样踢了!” 他嘟囔着,心里要憋屈有多憋屈,石大爷叫他跟着眼前这两人好好干,可是这两人根本就不给他表现的机,如果他现在手上有把刀,一定给自己心窝子用刀柄狠狠的捅两刀! “我们可没有踢你,踢你还得耗费多余的力气。”穆冥吐词清晰,有种气死人不偿命淡定,她轻拧了眉眼,看起来有些纠结,“不如将力气留下来办案用,还有的重要去处。” ☆、060尾 门锁坏的,绝对服从 李明远这下是彻底败给她这句话了,举着双手道:“穆警官说的对,不踢我就行。” 顾景柯看着穆冥,她今天似乎心情不错,淌着步子走上前,他想到了昨夜她脚受伤的事。 三人继续走,缓缓地组织好语言,顾景柯轻问:“你的脚……还有没有事?” 这个话题本就尴尬,穆冥手指紧了紧,沉下嗓音,愈发的挑明:“我没计较你闯我浴室,顾景柯你不会就以为我忘了?”她冷了语气,她不小鸡肚肠,但也也不开明大方。 有些东西可以忘,可有些东西也忘不掉,她咬了咬牙,一想到昨夜他冲进浴室的场景就有些心颤,若是可以,她也想当场给他个耳刮子,可是当时,她抬不起手。 顾景柯为自己解释:“我担心,更何况门……没锁。”说到门,他就拿怪异的视线朝她身上瞟,她就不怕有人突然闯入?居然不锁门,他似乎忘了,昨夜闯入的是他。 穆冥不想解释,可是不得不解释:“那是因为门锁坏了。”就是因为坏了,才让她洗个澡都不能安心,快步跟上李明远的脚步,留下顾景柯在原地尴尬,耳根以可看的见的速度飘红。 按照她所说的,他真的似乎没什么理由可解释的,以她的身手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石大爷是孤寡老人?”穆冥问,她没有点名道姓的问,但李明远自觉的点头回答。 他语气多了分沉重:“石大爷的妻子难产而死,唯一的儿子在十年前出外打工也下落不明,这些我也是听警局里的二胖说的,二胖是本地人,知道的比较多。” “你有没有想过要离开香镇去更好的地方发展?”穆冥话锋一转。 李明远心中惊了惊,慌张的抓了抓头发,心怦怦的直跳,说没想过是假的,毕竟人人都想谋一个好的前程,他又不傻,若一辈子窝在这香镇,一定不会有什么出息。 认真的砸了砸嘴:“我想过离开香镇,可是却从未立过功,不是我想离开就能离开的。” 谁都想爬高一点,他也不例外。可香镇虽被叫做镇,却如一个小村落,根本没什么案件,有案件也是这个破不了的悬案,他没权没势没人,根本破不了这个大案件。 但他深知,一旦破了这案子,就会是踩了跳板,“蹭蹭”地直往天上冲。 石大爷的那句话又响在耳边,迷了心思,他是该好好为自己的将来谋划,他还年轻,若困死在香镇,未免太得不偿失,娶亲生子、传宗接代可能都是个大问题。 可眼前这两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警官,真的是可以依靠的?石大爷都那么看好他们,一定不会差,这心思在李明远的心中打了个转,滚成麻球一样,乱七八糟。 “我保证配合你们办案!”李明远立在原地,认真敬了个礼,“无论做什么,我都办!” 他没有在做什么前加条件,违背道义的事他相信这两人绝对不会让他做。 穆冥看着李明远站的笔直的身躯,声音冷肃严厉,敲了记定心丸:“你要记住,你并不是在为我们打拼,而是在为你自己铺垫,所以出了差错也是你自己的将来毁了!” 巧妙的将问题抛给李明远自己抉择,人为自己才会拿出十分的力气。 顾景柯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我们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今后服从我们。”他语气较为清冽,正如他给人的感觉,温和中清冽点点,清冽中也透出些许温和。 见李明远不答话,他道:“你若没想清楚,可以再考虑一下,只不过我们也没有这么多等待的时间。”这句话不似逼迫却更似逼迫,若不马上确定心意,机会将会流失不再。 李明远立马开口保证:“我李明远决定的事绝对不反悔!”大老爷们,反悔了以后还怎么在警界立足?说到做到,眉眼间添了几分凌厉,不再是先前的吊儿郎当。 “等会回去,你应该知道怎么说话。”顾景柯抬了抬眼,李明远警醒,他知道这是在防备人,这或许是他们办案的规矩,不喜人知晓某些事。 得到肯定,几人快步走向警局。为什么要拉拢李明远,那是因为他是警校毕业,能力足,也有上进的心,还因为警局是肖强在掌握大权,若没有自己的人手,做事很不方便! 进了警局,肖强按照惯例笑眯眯的来问了几句话,都被顾景柯不轻不痒的挡了回去。 警局的吃食一般都是二胖家提供,他让人将晚餐拿来,穆冥和顾景柯草草的解决,就起身告辞,警局里的人不怀好意的视线扫来扫去,满脑子的扭曲思想。 这么早就急着回去,这是要干啥?又能干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寂寞难耐。 肖强将李明远单独叫进了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看文件,并不看李明远,也不问他什么,就一直坐着,等将文件看完,这才抬起头看向已经站了半个小时的李明远。 嘿嘿一笑,李明远扬起抹笑来,装作完全不懂的问道:“肖局,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李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今天都去哪了?又都查了些什么?”肖强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讨论家长理短,甚至还笑了笑,他派李明远去就是为了监视顾景柯和穆冥的动向。 可他自以为得意的招数,早就被那两人看穿,甚至策反了李明远,这么快速的策反! 李明远也会装,老实答道:“我们先是去了山上,并没有发现。”他尴尬一笑,“之后下山去了石大爷的家,他们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他这些没有撒谎,他确实不知道。 第30节 “你怎么会不知道!”肖强微怒,他不能对顾景柯和穆冥发火,但自己警局的人却是可以!现在逮到发泄点,更是怒气盎然。 李明远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尴尬无比的道:“因为我睡着了。” 窗外的夜,带着浓墨,彻底黑了。 ------题外话------ 鱼:夜彻底黑了,可以摸黑打滚了~ ☆、061尾 农药味道,有人投毒 李明远是被肖强骂出办公室的,肖强气的砸了他一脸文件,又让他帮忙捡起来才让他滚。 李明远自知理亏,大气都不敢出的退出办公室后,就被二胖几人调侃,他摊摊手,用手挡住嘴角,悄悄的说道:“肖局,今天吃了炸药,已经疯了,你们记得现在别去惹他。” 二胖几人不动声色的转过身,面对自己的办公桌,李明远知道这下完了,还没等他躲开,脑袋一个爆栗子,脑袋震了三震,就差轻微的脑震荡,他没料到肖强会跟着他身后出来。 失策、失策!摸着头转过身,喊了一句:“肖局。”看着肖强的黑脸,他不敢再接话。 肖强瞪他,语气不善的骂道:“背后说我坏话,以为我不知道?”其他人都转头闷笑。 李明远心中暗自嘀咕:这不是不知道你在后面,不然我还能说?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笑。 肖强这人,也只是嘴上责怪,性格挺好。说了几句话,警局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同一时间,这边的两人回到房间,拿了小手电筒,再打开房间里的灯光,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去了白天走的那座山,而在他们走后,李明远进了楼房,这也是白天时安排好的。 他们走,李明远来掩人耳目,李明远其实并不知道他们去哪,只知道做好他们交代的事,毕竟他和他们属于同一条船上的人,站在同一阵线,帮忙打掩护眼。 白天的山中有阳光还不显阴森,晚上的树影简直是鬼影重重,长长的枝桠伸着,看起来与恐怖沾着边,风传进山林,只有哗哗声,万籁俱寂,不一会就到了那颗树下。 穆冥跟在顾景柯的身后,看着他疾步匆匆的背影,直挺、迅速,走在他后面,居然有种安全感,她晃了晃脑袋,清醒一下脑子,这样的动作就是在证明她不缺安全感! 两人经过那颗树下,径直往上走,不停脚步,到了半山腰竟能听到缓缓水流的响声,水流声在侧边,两人顺着上游走,默契的没发出声音,只有行过荆棘草地发出窸窣的调子。 在山中的四分之三上,旁边有块陡峭的崖壁,高且锋利,崖势雄伟,犹如利剑出鞘,有大片的青藤悬在崖山上,看起来像女神披了层青纱,即使在黑夜也让人觉得自己渺小。 两人虽拿了手电筒,却并没有打开,完全是靠着夜视能力,天空有星子高挂,虽不是很亮,却也能看清路,若是用了手电筒,暗处的人又在这监视,那就彻底暴露他们的怀疑。 顺着水流行到了源头,是几块石头围成一个圈的水池,水声清冽,只不过微微有点异常。 准确来说是有异味,有些臭,顾景柯皱眉,按照道理山中水干净没有污染,怎么会有异味、臭味!他对穆冥做了手势,让她在原地等,走过去蹲下身用手往鼻间扇了扇风,嗅了嗅。 “味道很怪。”顾景柯揪紧眉,站起身走到穆冥的旁边,不确定的道:“似乎是农药。” “是。”她点头,站在外面都能闻到那怪味。这究竟是为什么,水池里怎么有农药的味道,是有人故意往水池里倒了农药,还是有其他原因,若是故意倒的,又是为什么这样做? 药味这么重,肯定倒的不少,微微想着,眸光微沉,心里咯噔一声,她几乎和顾景柯同一时间出声:“投毒!”在水中倒农药,虽不确定成分,可味道刺鼻,肯定不是简单的清虫药。 且香镇的人民都是喝山里的水,在水池里投毒,这是谋杀的前奏! 心里颇为惊愣,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一眼,他冷了心思:“先下山!”这山只能改天再探。 穆冥也沉了心,两人顺着水流往山下走,可是越靠近山脚,心中就愈发的冷,这房屋,看起来眼熟的紧,等彻底到达房屋,两人心中抽了一下,是那位精神抖擞的石大爷家。 石大爷会不会出事了?两人心中担忧,匆匆跳下石头堆积起来的坡路,从后院逼向前院,满院寂静,只有虫鸣蛙叫,风一吹过,门板交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石大爷,你睡了吗?”穆冥扬了扬音调,可是没人回应她,心中知道情况不妙,只怕人已经遭遇不测,忽视掉心中不好的预感,和顾景柯直冲冲的闯进白天谈话的大堂。 现在在找人,顾不上其他原因,只好打开手电筒,桌椅的摆放还是和原来的一样,没有其他变化,动物的皮毛依旧挂在墙壁,显示着野兽狂野霸气的气息,看起来无二样。 可就是这么平静的外表下,地上躺着一个人,一个七十岁以上满头花白头发的老人。 穆冥心中有些颤,走过去蹲在那老人的旁边,深深的吸了口气,抬手去探鼻息,之后用拇指使劲掐他人中,可毫无反应,甚至,老人的身体已经僵硬。 微微闭了闭眼,她身体有些僵硬,冷声道:“人已经死了。”探鼻息时,她就知道石大爷已经死了,掐他人中,只不过是她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毕竟白天他们还在这里谈话说事。 人都是有感情的,有颗会跳动的心,她也不例外,喉咙有些干哑,她直愣愣的站起身。 顾景柯看到她气息泠然,心中不是滋味,因为他能猜到,石大爷因他们而死,若不是白天他们来找他谈话,凶手就不会对他下手,暗地里的那个凶手这是警告也是在朝他们示威。 凶手警告他们若再查这个案子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同时也在示威他们的一举一动凶手看在眼里、都清楚明白,在凶手的眼里,他们的就是在玩小游戏,是跳梁小丑! 顾景柯抿唇,他倒要看看谁才是跳梁小丑,没到最后,怎能定输赢?眼神再次看向她。 他能猜得到,她也一定能,他眼睛牢牢的盯着她:“我们一定能破了这个案子!” 话中有毫不犹豫的决心,若在之前他是拿了九分的力气,那经过这次就是十分的能力! ------题外话------ 书名经编辑要求改为:首席妙探独宠妻 又因为推荐原因,本文30w倒v,希望上架之时鱼儿们还在,不懂倒v的意思,加群来问鱼。 本想多更一点,但编辑说保持现在,只能提前一小时更新让鱼儿们醒来就能看文。 抱歉了,鱼爱你们,群号有置顶着,30w很长,希望鱼儿们能陪鱼一起走。 ☆、062尾 会好好干,被怀疑了 凶手既然朝他们示威,就证明他们急不可耐的想赶他们走,既然是这样,那龙潭虎穴、刀山火海,他也要闯一闯!他们心慌,破绽就会越多! 她抬了抬眼,也看向他的眼,似要看到彼此的决心一般,死死的、狠狠的、致命的盯着对方,半晌,她莞尔一笑,和场合极不符合:“你说的对,这案子,我们破定了。” 既然有人已经因他们而死,若不为他洗掉冤仇,她不会安心的。 顾景柯给警局去了电话,让立马派人来,穆冥给李明远打了电话,让他将勘察箱带来,李明远在电话那边觉得不安,立马从沙发上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想追问,可只听到一阵忙音。 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李明远慌了,穆冥是让他带勘察箱去石大爷的家,死命的跑向楼梯口,右手拽着楼梯的栏杆,使劲一拉冲进穆冥的屋子,将勘察箱拿过,跌跌撞撞的跑出门。 脚步微乱,手拿着勘察箱,却一点不觉得重,风扬起他的衣角,石大爷对他像对孩子一样,在香镇三年,一直是石大爷照看他,石大爷说他像他儿子年轻的时候,所以对他好。 石大爷的家,这夜极为热闹,警灯打的比白昼还亮,可他永远的看不见、听不见,永远坠入无边的黑暗,一个孤寡老人,就这样的去了,被人陷害的无声无息。 李明远带着勘察箱到达的时候,警局里的警察都来了,而镇子里的人也知道发生不寻常的事,纷纷从床上爬起来围在门口指指点点,用着穆冥和顾景柯听不懂的方言讨论。 镇子里的人看他们的眼神是忌惮、仇恨,就像在下一秒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了般。 李明远拨开人群,喘着粗气,看着躺在地上脸色扭曲变形的老人,手猛地缩紧,将勘察箱放下,他魔障一样的想去拍拍老人的脸,还没碰到人就被穆冥冷声阻拦。 “还没尸检,你若想知道石大爷死的原因就别乱碰。”她语气微冷,眼神不看李明远,只顾着戴好手套,将勘察箱放在一旁打开,看着里面罗列的工具,一点不陌生。 李明远僵着身子,抬眼看她,眼神空洞无神:“石大爷是怎么死的?你们怎么知道?”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打算怀疑她和顾景柯,穆冥不反驳,只喝道:“你若不信我们,又在这问什么?”他们和石大爷无冤无仇,甚至今天才见的第一次面,杀他的动机都没有。 李明远回过神,知道自己是急红了眼、寒了心,问了蠢得要死的蠢话,看着地上躺着的石大爷,僵着缩回手,眼睛瞪大:“拜托你们了。” 之后低头朝石大爷一笑:“石老头,以前你总嚷着说没睡个好觉,现在可以好好睡了,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也打扰不了你。” 他低了低声音,用近乎耳语的声音,保证道:“你啊,就放心吧,我会好好干的,会给你长脸,让你觉得倍儿有面子。” 顾景柯伸手拉了拉李明远的衣襟,让他起身站到一旁,神色平淡的看着已经开始着手尸检的穆冥,他相信她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这次的尸检不会比任何一次轻松。 面对香镇警局的条件,穆冥必须愈发仔细勘察,稍有疏忽,可能就会错过很多讯息。 她戴着手套,神色认真,额间居然出了些许细汗,而李明远不断吞口水让自己得以冷静。 屋门外的声音嘈杂,但还是畏惧警戒线不敢靠近,警局所有的警员都站在前院,肖强摸了把脸上的冷汗,直愣愣的走向屋内的大堂,听到脚步声,顾景柯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 抬手将指尖放在唇间,示意小点声,肖强虽然心里不舒坦,但也不好发作,步子迈的很轻,竟是连一句话也不再问,只走到李明远的身旁,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看到穆冥在做什么,才压低声音惊呼出声:“穆警官,是法医?!” 顾景柯蹙眉看着他这么大的反应,有些不喜,肖强连忙干笑,解释道:“我一直以为穆警官是名得力刑警,毕竟你们的详细资料我们并没有。” 在屋子里待了没多久,走出大堂,顾景柯也跟着走出去,肖强要问他话,他明白的很。 院子里的虫鸣因为人群聚集,声音嘈杂几乎消失不见,将那股子寂静扫了去。 肖强站住身,在院子中间停住,转过身看向顾景柯的方向,眼神却不是往上看,只盯着他身后的大堂,动了动唇,艰难的组织好语言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怎么会在这?” 果然还是不信任,顾景柯勾勒抹不冷不热的笑意:“肖局,我们办案时,无意间发现这屋子里的主人身亡,之后报警通知你们来,这有错?还是说你怀疑我们杀了人?” 这反问,将肖强激的身子一抖,他就知道这次来的人不好糊弄、不好对付,可没想到顾景柯轻挑的几句话就将他逼入死角,退无可退,而且他的话居然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顾警官,你说笑了,我自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照例问问。”局长当成他这个样,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香镇这个小地方的局长,面对市局调下来的警官,能有多大气场? 顾景柯笑了笑,呵道:“既然是开玩笑,那就好,我还以为肖局真的怀疑我和穆警官杀人呢,肖局信任我和穆警官,是我们的荣幸。”顿了顿,他反问:“你说,是不是?” 肖强脸皮子狂抖,他总感觉顾景柯不怀好意,硬着头皮道:“你言重了。” 顾景柯轻嗤,不再挖苦他,毕竟他是香镇局长,在香镇名气较重,留一个余地,也好招呼香镇的村民:“肖局,镇民就拜托你安抚了。”活落,眼神在外面停留了会,转身回了大堂, 肖强轻轻嘘了口气,松下神经,看着顾景柯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刚才打了一场精神战斗。 看着屋门外的镇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踩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门口,和镇民说了一大通,可是还有一些壮汉不服,暴涨着额头上的青筋,就要冲上来看看里面的情况。 ------题外话------ 明天五一了,想去旅游的妞们注意安全。 送上大么么哒! ☆、063尾 给个说法,赶他们走 “局长,这次你得给我们个合理的说法,上次无缘无故死了两个村民,你说是意外,现在呢,还是意外?”有壮汉哽着脖子吼道:“石大爷多好的一个人,现在死了,一定要说法!” “对,一定要有说法!”有人在人群里起哄,粗着嗓子,一点不留情面。 肖强也黑了脸,好说歹说都说不通,难免有些急意:“说法等穆警官检查完,一定给!” 不提穆冥还好,一提到她又有人嘟囔道:“都是他们这些外来人害的,一定要赶他们走!” 肖强为难,但说的诚恳:“这次一定破得了案子,穆警官和顾警官和之前的警官不一样!你们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这次我将这张老脸摆在这儿,做个保证!” 镇民窃窃私语,肖强从没说这样重的话,一旦说了,还是有些影响和分量。 “若破不了案子,又该怎么办?”村长也杵着拐杖赶来,离着屋门还有些距离就用沙哑的嗓音质问道:“那我们的人就白白牺牲了?” 见肖强不说话,也不落了他的面子,语重心长的叹了句:“肖局,你的人品我们定是信得过的,可是他们……我不放心,现在包括老石,已经死了三个人,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围在屋门口的人见村长走过来,都自主的让出位置,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肖强的面前,仰着头,杵着拐杖,眼神如鹰眼的盯着他,就希望能得到一个满意的能安人心的说法。 第31节 肖强快速的往前走了几步,下了石阶走到村长面前停住,脸色凝重,极力做担保:“村长,这次是最后一次,若再不破案,我就辞职不做这个局长!” 村长听到肖强要用辞职做担保,心中觉得将他逼急了,又想到肖强对香镇的付出,微微过意不去,杵了杵木拐杖,将地面敲得砰砰作响,土石也在地面飞溅。 他咳了咳嗓子,年迈显现:“这是最后一次,肖局,若不破案你也不必要辞职。”抬手往屋里一指:“只需要那两个人离开香镇,并且不许再派人来香镇。” 顾景柯走到门口正好听见村长说的这句话,他看向村长又转回视线,他是来叫肖强进屋,并且派个年长有分量的本地人进去听穆冥叙述尸检,这村长在这儿,就更好了。 “肖局、村长,还请进屋去听穆法医的尸检报告。”他轻抿嘴角,在人群中打量的视线无动于衷、安然自处,之后眼神划过,轻点了头,率先进屋,背影隔去十多双眼睛。 肖强同村长到了大堂,穆冥正好将勘察箱合上,她站起身,眉间看不去情绪,无喜无忧。 唯有那一脸的冷肃,直接将大堂内的温度降下几度,大堂摆着一具尸体本就阴冷,现在多了她散发出的冷意,警员都不想在大堂多呆,她的冷太吓人。 “穆警官,不对,穆法医请开始吧。”肖强在中途换了称呼,和村长站在一旁耐心等待。 穆冥思索着,看向躺在地上的石大爷,动了动唇:“死者身体表面并没有外伤,包括头、手、脚、心脏等脆弱部位都没有伤口,可死者口吐大量白沫,手脚有很明显的抽搐梗塞,死者瞳孔扩散,口齿微张,舌头向外吐露半寸,手指成勾状僵硬,有服剧毒的迹象。” “怎么可能?石大爷怎么会服毒自杀!”肖强惊呼出声,村长在旁边点头,明摆着不信。 穆冥淡淡的扫了一眼,冷哼道:“我有说过他是服毒‘自杀’?”她最不喜就是说话中途被人打断,好好的思路硬生生的断开,还要想句子堵住对方的口! 肖强讪讪的干笑,他是太急了,找不着头脑,心领神会的将嘴死死的闭上,不再开口。 可村长却不是那么好说话,一跺拐杖,哼道:“女娃子,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只要解释!”他眸光一哀,看着穆冥道:“老石是不可能自杀的,他没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他略微放低姿态,声音饱含沧桑和无力,眼眶子一热,就要掉泪,石大爷和他同一个年龄段,几乎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对彼此的了解知之甚深,如今老友先他一步而去。 别提心中有多悲伤、恐慌,悲友人离去,伤时间流逝,恐命运之手,慌凶手嚣张,怕下一次再轮到镇子里的人遭殃,那个凶手究竟是谁,为何一定和香镇过不去! 难道真的像老祖宗所记载,这是香镇的命运?真的避免不了? 穆冥转身走到桌前:“这应该是准备吃的饭菜,碗内还有半碗熟米饭,而桌上的青菜也夹到一半掉到桌边,而筷子、椅子倒在桌子及死者的旁边,这很明显的表明了一件事情。” 桌椅和桌面的确如穆冥所说,放置有饭菜,甚至香甜可口还有红薯,可饭菜是冷的。 顾景柯看着几人疑惑的神色,接过话道:“死者在吃饭时毒发,从而打翻了椅子上倒下躺倒在地上,因毒药药性发作,手指成勾状往喉咙抠去,自然舌头向外伸出,嘴微张。” 他顿了顿,声音依旧简单有力的陈述:“而毒性之强,死者低估了,吐出来已然来不及。” 这一席话,说的紧扣逻辑,符合现实场景,将肖强和村长的弄得一愣,他们想反驳几句,可是找不到理由反驳,沉了沉心,村长将手中的拐杖握得更紧了。 穆冥看向手腕的表,表的指针正好指向正十点,她放下手继续道:“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死者已经死亡大概四个小时左右,香镇吃晚饭的时间一般是下午六点,死者大约就是在吃饭时丧命。” “是什么毒?”李明远怔怔的出声,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害石大爷,这时的气氛因他这句话也严峻几分。 穆冥抬眼,她不能将她和顾景柯夜探山顶的事暴露,这自然不能说出发现水池怪味才知道石大爷遇害。 现在只能用法医的专业知识让人相信:“初步判断是农药致命,其余成分还有待检测。” ------题外话------ 五一快乐,恭喜放假~ 猜猜剧情,哇咔咔,喜欢鱼的加群啦:463475780 ☆、064尾 黑的心肠,跟你们干 这样的说法很容易让人相信,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凶手怎么在饭菜里下的毒,肖强和村长想问,但是张了张口,却是碍于前车之鉴什么都没说,默默的站在一侧。 顾景柯眼神看向李明远:“你去白天喝水的地方装点水来,要带回警局检测。” 警局虽没有法医但最基本的检测配置应该也有,不求精良,能简单测验水中的成分就行。 李明远心很乱,但也有聪明劲儿,脑袋一转就知道毒可能被投在水里,匆匆拿过穆冥递来的试管,头也不回的跑出大堂,不一会儿拿着水跑回来,将试管递给穆冥。 脸色紧张,额头青筋不规律的跳动,他问:“是水有问题?那我们白天喝了岂不是也中毒了?”白天石大爷叫他去拿水,他还喝了不少,若是没记错的话,穆冥和顾景柯也有一杯 “白天毒还没下,是我们离开时下的。”顾景柯眸光微沉,若是白天下的,他可能也会中招,镇里没有高档医院,只有老中医的偏方,中毒不上县城洗胃根本活不成! 可县城离香镇路途遥远,人还没走到半路可能暴毙,更何况死者还没来得及发现就死了。 农药气味在经过水流流动早就消散,可是药性却还在,若是白天就有毒,察觉出来很难。 李明远吞了口口水,有一瞬间的庆幸,可庆幸过后又是一股子的悲哀。 “现在先收队回局里。”穆冥将试管放好,“李明远,你最好回局里将手消毒,不然后果自负。”水中有毒,毒性还没褪,去接水手肯定会沾水,若是不及时处理也极有可能中毒。 李明远握紧手,应了一声。肖强招呼着人收队,只留了两个人处理,既然检查完毕,石大爷的后事也得办,村子里的人最重视这一套,生没有福享,死了也得有所好房子。 堵在屋门口的镇民,看着几人出来,都涌上前,不问穆冥他们,只看向村长。 “村长,这次又是怎么一回事?”有一壮汉粗着嗓子,手臂因为常年干农活显得偏黑色。 村长眼神瞟向众人:“有人给老石的水里下毒。”他叹气:“给老石准备后事吧!” 镇民噤声,竟然下毒!谁有这么黑的心肠,故意把人活活给毒死,这次谁也没有怀疑这事实,没有提起鬼神之说,只因为这次是老村长亲自开的口,没人怀疑。 几人穿过包围圈,一进警局穆冥拿着水去了实验室,顾景柯坐在办公室内撑额思考,李明远给自己消毒完后也坐到顾景柯对面,脸色怔怔,似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 肖强也跟在后面进了警局,而村长是留在石大爷的家操办后事,石大爷儿子失踪这么久,现在只能靠街坊邻居照料,肖强走到顾景柯身旁停住,表情是一派的严肃。 “小李,我知道你和大爷关系好,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要节哀顺变。”肖强拉出一个椅子在旁边坐下,李明远点点头,强打起精神来,扯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见安慰不了他,肖强心中暗叹,不想在开口,这事还得他自己想通,从牛角尖钻出来,否则谁也帮不了,甚至会惹恼了李明远,使那团乱麻般的脑神经愈发的乱。 肖强坐下的本意也是来探顾景柯的口风,他扯了扯衣下摆:“顾警官,你有什么发现?” 心中却是奇怪穆冥怎么那么肯定问题出在水里而不是饭菜里,饭菜摆在那儿,最有可能的难道不该是那满桌正吃着的饭菜?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他不好问,现在回了警局…… 顾景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早就想好措辞:“案件有很多疑点,确定的事实在案发现场已经说了,难道肖局有了什么重要发现?你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析。” 将问题抛过去,肖强哪知道会杀出一个回马枪,面色微微难看:“顾警官说笑了,你都没有发现,我怎么可能发现什么?”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将手捂住嘴。 顾景柯抬眸,手指交握,声音不冷不淡、不高不低、清冷至极:“肖局,我从不开玩笑。” 肖强脸皮子一僵,看起来僵硬的很,手指在椅子的把上一抓,躬起手指更加尴尬。 他不信顾景柯没有发现,只是人家不想说,他也不好逼迫,手指一伸,他站起身语重心长的道:“顾警官,我可是摆了面子做了保证,还请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顾景柯将交握的手指松开,在旁边的桌上敲了敲,在椅子上一靠,嘴角含笑。若不破案,他们就得离开,而上面也不能派人来侦查,这听起来没有其他意思,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虽确信自己一定能破案,但总是觉得暗处的人有些志在必得,把握着本地人的心理活动。 “肖局,我们不会让你下不来台。”他抬眼,看向站在他面前气势却矮了一截的肖强。 肖强鼻间哼了哼,想说句“那最好”,可抵不过身份的差别,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办公室重新恢复安静,没了聒噪,剩下两个小警察面面相觑,自动的噤声,连局长都落败,他们肯定连话都说不上,等其余两个小警察也回来,推开门进到警局内。 二胖不管不顾的冲到李明远身前:“明远,我们平常浑,但这次一定要好好查出凶手!” 这下连石大爷都遭殃了,若不把凶手揪出来,保不准下一个这要命的事会落到谁头上,二胖家在香镇,没读过书,当警察完全是因为被香镇的本地人给推上来的。 他在这警局里也只不过是打打杂,根本不会查案,但是力气活却可以叫他,这次事情联系到石大爷身上,或许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二胖,或者就是他二胖家的家人! 二胖看李明远认真的点头,转过身眼睛平视顾景柯,砸了砸嘴老实道:“顾警官,若你破得了案,我们就听你的!”他又转身朝其他三个警官道:“你们说,同不同意!” 那三人都点头:“顾警官,二胖说的就是我们的想法,你能破得了案,我们就跟着你干!” ------题外话------ 顾大达,会不会答应? 喜欢鱼的加群啦:463475780 ☆、065尾 毒化结果,混淆视听 听完二胖说的,顾景柯眼神上挑,盯着二胖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二胖被盯得发虚,额头冒了些汗,嚅了嚅唇道:“顾警官,你接不接受我们,倒是给句话啊!” 根据心理反应,若是过早回答,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正等那句话,若是过晚答,会让对方觉得自己装模作样,必须等到对方说了自己疑问,等到对方第二句话,才是最好时机。 “你们跟着我,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服从安排。”顾景柯微微闭了闭眼,眯起。 二胖听了一愣:“这是答应了?”没等顾景柯回答,他大声道:“兄弟们,听到了吗?这次我们好好干,一定能破得了这个案件,再也没人死,我们过得上安稳的日子!” 还有两人也是香镇的本地人,他们得到肯定面色缓和不少,朴实的点着头这次他们要用十足的力气,破掉困扰十年之久的悬案,不论是鬼神之说,还是暗地里的凶手都得揪出来! 害了这么多人,把好好的生活弄得鸡飞狗跳,若不得到惩罚,谁能咽的下去这口气! 肖强站在办公室门口,听到二胖和顾景柯的对话,将脚步又不动声色的挪回去。 满怀斗志的几人坐回自己的位置,还有一个也是从上面分配下来的警官,可是比李明远年长,他走过来对着顾景柯说了声:“拜托你了。”之后就走出办公室,去外面透气。 他喜欢田园生活,所以一直待在香镇,这次也是真心想让人破了案子,前两拨警官他打量过,皆是朽木不可雕也,这次来的顾景柯和穆冥,令他看到了希望。 顾景柯看向办公室里的几人,放他们的班:“你们先回去休息,养好精神再来找我。” 几人对看一眼,肖强白天说过要听顾景柯的吩咐,现在让他们休息正好,忙活了大半夜,几人也累的慌,打了声招呼就离了办公室,现在只剩下顾景柯和李明远,还有一个肖强。 李明远绞着手指,很明显是有话想说,可顾景柯直接将他忽视,靠着椅背将右手搭上额头挡住灯光,右手上那道伤疤已经消失,只有浅浅的印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一袭简单装束,光晕将他裹住,微露的下巴,薄唇轻抿,看起来魅惑至极,他静的时候就想一幅泼墨的山水画,带着墨香,缱隽人心,忽视掉对面的李明远,也是一副美景。 等穆冥从实验室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李明远红着眼看着走过来的穆冥,困极,身心俱疲,强撑起精神,他站起身,忙问道:“究竟是什么毒?” 穆冥不回答李明远,只迈着平平稳稳的步子站在门口,顾景柯将椅子一转,面对她,两人视线交汇,不用言语,默契竟已形成。 顾景柯去了肖强的办公室,门没关,肖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抬手在门板上敲了敲,肖强立马抬起头,揉了揉不断合上的眼睛:“怎么了?” 顾景柯站在门口不进去,盯着他道:“穆法医已经出了毒化结果,我们准备回去休息。” 嘴角轻勾,顾景柯转身就走,空中轻飘飘的传来句:“肖局,困的话可以先回去休息。” 肖强额头青筋直抽抽,顾景柯很明显在调侃他!神色一狠,直将桌上的文件扫了一地。 听着耳边传来的物体落地声,顾景柯眯眸就像未听到般,和穆冥离开了警局。 李明远连忙跟在身后,到了路上仍不见离开,李明远紧了紧手指,咬咬牙,下了决心。 “石大爷,是不是因为我死的?”他一晚上都在纠结这个问题,就像被缠了心,有歉疚。 他不蠢,白天他们去了石大爷的家,晚上他就遇害,说和他无关谁都不会信,或许就是因为他带着穆冥和顾景柯去了他的家,被凶手发现从而盯上,才导致石大爷死不瞑目。 “是。”顾景柯声音在暗夜里很静,他不转身也不停下脚步,“你心中想的没有错。” 这句话近乎残忍,他没有安慰也没有隐瞒,李明远一把冲上前走到前面,伸出手拦住顾景柯和穆冥,瞪着眼睛,近乎咬牙切齿的问:“凶手究竟是谁!” 顾景柯冷了声:“凶手,等着你去查、等着你去抓!”他看向李明远,眯起眼,只留着一道浅眯的细缝:“而不是在这儿挡着路自怨自艾!既然是你害死他,那就拼尽全力抓出凶手!” 第32节 李明远被说得一颤,手臂耷拉下去,穆冥和顾景柯错过他的身体,路还得走,房还得回。 直到他们回到了家,李明远才僵硬的动了动身子,抬手往脸上一抹,将泪痕擦干,披着夜色回了单位,他要好好休息,接下来得好好干一场,为自己、为别人! 等洗完澡,顾景柯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走进穆冥住的房间,方才她出了实验室,接着又回卧室,就一直没有机会开口谈论案件,因为昨夜的事,顾景柯觉得微微心颤。 穆冥坐在一张椅子上,等他也坐下才道,才敛下神色道:“毒化结果显示,水中不仅含有农药成分,更重要的是。”她故意顿住,看了眼他的神色:“还含有高纯度的氰化钾。” 氰化钾可是剧毒的化学物品,谁能弄到这些,顾景柯将右手搭上椅背,轻轻的敲了敲:“这么说,农药只是引人耳目?”若是穆冥不是法医,那氰化钾就很有可能检测不出来。 “我也这么认为。”穆冥眼珠子转了转,灵动而又敏慧:“按照道理来说,香镇与世隔绝不可能有外面的东西,若说农药是农作物必需品,可氰化钾怎么解释?” 顾景柯用拇指揉了揉额:“这就说明,香镇里有人和外界来往或者说是外界有人偷偷的进了香镇,并且带着剧毒,至于凶手为什么要杀人,应该是为逼退警察为自己的某些事保密。” 听着他的分析,她不觉得有错,只因她心里有他一样的认定,凶手这次用氰化钾杀人,肯定是不知道她是法医,低估了她和顾景柯,没想到凶手这步棋,下的不够谨慎! ------题外话------ 哈哈,幕后黑手是谁? 鱼:一脸懵逼。 鱼儿们:是你是你就是你,我们的美丽无比的妖鱼。 ☆、066尾 石家祠堂,查看宗谱 这次猜出凶手可能不是香镇的人或者是与外界有密切来往的人,算是进展一大步。 她垂下眼脸:“或许,香镇里的人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牟取暴利,至于究竟是什么利益用得着杀人是个疑点,但确定一定不会是好事!那座山,肯定有问题。” “秘密肯定在那座山上。”顾景柯眼神深邃,微微落在她的脸上,“这几天那座山不能去,凶手指不定就在某处躲着好戏。”石大爷刚遇害,凶手肯定会观望,若是再去恐怕会暴露。 他站起身:“你早点休息。”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出门回了自己的卧室。 穆冥坐在床上,躬着腰身看向脚底,刚刚洗澡伤口沾了水,幸好伤口已经好了大半,按照医理来说,没什么大碍,她草草的擦了擦,身体往后一躺,从床头柜上拿过腕表看了眼。 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休息的时间不多,她转过身,将头枕上枕头,这房间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幸好是楼房,蚊虫不多,偶尔的“嘤嘤”声直接被她忽视。 一觉到天亮,穆冥披着头发怔怔的看着右手腕上的红肿处,没想到这里的蚊子这么毒,管不了那么多,她将头发拢起,刷牙洗脸,出了卧室正好顾景柯也从隔壁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穆冥从上到下将他打量完毕,发现他脖颈处居然有个小红点,比她手腕上的小,但一眼看得出来,那是蚊子给盯得,祸不单行,有人陪她何乐而不为? “石大爷说过那个谣传有古籍记载,并且就在祠堂,今天就去祠堂。”顾景柯不知道她盯着他看是为什么,可耳根子有些烧,赶紧出口转移视线,穆冥转开视线,他松下提着的气。 两人下楼出了大门,李明远就蹲在一块石头尖上,低着头,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竹签,在地上写画,眼神往门口一瞟,看到两人出来,赶紧将竹签一丢,从石块下来,站的笔直。 没多久二胖带来早点,而离警局还有一大段距离,这架势,是不用再去警局。 “两位警官,今天我们去哪查?”二胖性子爽朗,有话直说,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也没有那么多小心思,虽然嘴上浑,但人的确不错,直率,想到啥就说啥。 顾景柯将早点吃完,看着二胖脸上期待的神色,凝眉:“香镇祠堂。” 二胖吸了吸口气,没想到要去的是香镇祠堂,平常那儿没人会去,除了祭祖,几乎没人会去那儿,那里有无儿无女的老人守着,打扫也是老人做。 二胖走在前头带路,李明远走在最后,几人穿过小路,赶往祠堂。 祠堂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充满古朴的意味,还有香火的气味,祠堂的地面干干净净,显然是被人常常打扫。 可守在祠堂的老人却没有踪影,二胖走进祠堂旁边小屋,推开门:“光叔,你在不在?” 光叔,应该就是守祠堂的老人,全名应该是石光,香镇是石姓为主。 没人回答二胖,屋里寂静,没有光线显得暗沉,二胖出来对顾景柯摇了摇头,示意人不在屋里。 这一大早,能去哪儿? 几人推开祠堂的门,扑面而来的是香火的味道,祠堂中间摆着一口香鼎,看起来有些年头,鼎内插着香火,很多根燃完了的香,还有三根燃着火,很明显是早上才点的。 祠堂上方摆着桌子,上面铺着黄色的锦缎,干净没有灰尘,灵位就在桌子上面那几栏,很庄重、古朴。 还没打量完,门口传来惊喝:“你们是啥人?来这做啥!” 石光站在门口,背上背着背篓,手中拿着小锄头,眼神戒备的看着祠堂内的几人,口中是不正宗的普通话,但是顾景柯和穆冥还是听懂了。 贸然进了人家的宗室祠堂,被人戒备是理所应当,乡下的人注重老一套,相信牌位受到不尊重,在底下的人就会受到欺辱,会不甘、会抱怨子孙没有良心。 二胖走上前去,用方言解释一通,吐沫子横飞,到最后石光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穆冥和顾景柯,用拿着小锄头的手指着他们,用方言问二胖:“就他们,能破案?” 很明显他不信任,也不等二胖再解释,他哼道:“让他们出来,别打扰祖宗们休息。” 这次他特意用的是不正宗的普通话,能够让顾景柯和穆冥听得清,石光背着背篓转身往旁边的小屋子走去,出来时背上的背篓已经放下了,他眼神严肃,将手背在身后。 穆冥走到祠堂的门口,再次往里面扫了眼,可匆匆一眼看不出什么。 石光站在祠堂外面的地上,有一股子长者的气势,他皱眉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二胖上前接过话:“光叔……”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石光怒声截断:“没问你,别打岔!” 他狠狠的瞪了眼二胖,眼神怒气腾腾,二胖被瞪的莫名其妙,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僵硬的往喉咙吞了口口水,光叔的眼神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就因为他们闯了祠堂? 幸好放下了小锄头,不然都不知道光叔会不会和他们玩命,那罪过就大了。 二胖心里晒晒,站在石光的身后拼命的朝顾景柯这边眨眼,那眼睛完全是要抽筋的节奏。 看着二胖抖动的眼皮子,穆冥微微思索了下,伸出手,将顾景柯推了一把:“你去。” 顾景柯被推的往前迈了一步,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奔了主题:“我们来是想看看传承下来的宗谱,不知道方不方便?”他声音没有逼迫和却有一种说不上的信服力。 石光看着这人还懂礼貌,柔了神色,只不过语气依旧带着怒气:“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们拿。”说完就进了祠堂里面,也不知道从哪儿将宗谱拿了出来。 “你们好好看,有啥事叫我。”将宗谱递给顾景柯,石光就转身往小屋内走去,之后拿着小背篓蹲在小屋门口不远处,手脚利落的将背篓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题外话------ 默默的问一句,今天是收假了吗收假了吗收假了吗? 收假了咋地还不进群爆美美的照? 群号:463475780 ☆、067尾 纸页被毁,刺探石光 东西不多,大多沾了泥巴,看起来像是野生中药材,他剔着根,完完全全忽视其余四人。 顾景柯摸着手上的宗谱,厚重的一大本,鼻尖动了动,似乎能嗅出种古老的气息在缭绕,纸页泛黄,有些字迹都模糊不清,字是用细毛笔写的,用比简体字微微复杂的老字记的。 纸页有些起毛,但也能认的出大概内容,一页页翻过,没有看到石大爷所说的那个传言,翻到最后,还是没有,顾景柯摩擦的着书皮,看着最后一页的痕迹,眸中有深意闪过。 穆冥一直在旁看着,现在看着他摩擦着书页,又不说话,心下奇怪:“被人动了手脚?” 顾景柯合上宗谱:“你说的没错,虽然痕迹几乎消失不见,但撕下一整页的痕迹太明显。” 二胖和李明远看着他们打哑谜,也不多问,都默契的噤声,该问的和不该问的他们懂得。 顾景柯走到石光的旁边,将宗谱翻到最后一页,递到石光面前:“大爷,这里是不是少了一页?”那撕下来的痕迹虽被人特意消磨,可缝隙存在,让人忽视不了。 石光放下手里的药材,拍掉手上的泥土,仔细的看了眼宗谱,这才抬头打量顾景柯,眼神浑霍又带着精明,说着仍旧不太正宗的普通话:“最后一页,被我亲手撕掉了。” 他说的话像是掺杂着很重的乡音调,不认真听根本就听不懂,幸好顾景柯思维灵敏。 “那页纸现在在哪里?”顾景柯站直,将宗谱重新合上,既然确定被撕,那这本宗谱就不会再有其他记载,“那页纸记载着什么重要东西?所以要被撕掉” 现在不能确定那页纸有没有记载,全是一个谜,几人拧眉,穆冥看向石光,这位老大爷没有石大爷和善,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难道孤寡老人就是这样孤僻的性格? 他一人守着祠堂,看模样也是很久不下山,这山上除了祭祖的节日,应该也没人会来。 “那页纸不详,有诅咒!”石光面露不善,抖了抖唇,怒道:“不销毁会有麻烦的!我们可不想香镇无缘无故毁了!” 听这说法,纸页是被销毁了,可是宗谱上的东西,特别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能随便销毁?即便撕下那页纸,那页纸也极有可能是被放在一处地方保存,乡下人尊祖,不会不敬祖。 可这老人为什么说已经销毁?他是在隐瞒什么未知的东西还是他说的是事实? 是因为怕被诅咒所以才销毁,这样也说得过去,可这些事二胖这个本地人怎么都不提? “那页纸被撕了,你们村长知道?”顾景柯视线紧盯着石光的脸,就怕有一丝异样。 石光沉下脸,这是不信他?“我是经过香镇最高辈分的人同意才撕的,至于像二胖这小子,无权知道这件事!”他摆摆手,黑着脸,“你们若没其他事了,就赶紧走。” 他们的质疑很明显是惹怒了他,要送客,石光拿从顾景柯手里拿过宗谱,头也不回的往刺祠堂去,只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有些不近人情。 而穆冥在他进去后,也压低脚步声跟到门口,她不打算进去,只站在门口看着石光的背影,而石光宗谱还没放下,脸黑成锅底。 转身瞪向她,怒气高涨:“你们还想做啥,打扰祖宗休息会遭报应的!不想死的赶紧走!” 穆冥敛下心底的诧异,隐隐有些觉得这祠堂是案件的突破口,她凭空弯起嘴角,成了一道月牙儿:“我们不是怀疑你说谎,只是办案所需,还希望大爷你消消气。” 她说这话,一来是想要打消石光的敌意,二来是刺探石光这人有没有问题。 石光眼一横,语气依旧不善,坚持让他们走:“你们赶紧走!” 穆冥的视线静静在祠堂扫了一圈,抿唇,转身和顾景柯交汇眼神,就往下山的小路行去。 石光见他们都走了,这才松下一口气,将宗谱放在牌位下的最中间的那个盒子里,之后点了三根香,跪在桌子前的地上,嘴中念念有词:“祖宗勿怪,勿怪,小孩子不懂事。” 叩了三拜,之后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苍老的手抖得厉害,将香好不容易才插进香鼎中。 “去村长家。”顾景柯跟在李明远身后,低低的吩咐,经过她的那道视线,他知道穆冥在这里也有发现,可却不好谈论,现在只能先下山去找村长求证事实,包括诅咒的具体内容! 二胖和李明远走在前面,得了目的地,脚步迈的更大,快点破案,对谁都好! 到达村长家门口时,村长正从石大爷的灵堂回来,脸色含着悲意,杵着拐杖走的极慢。 等看到门口的几人,不由得加快脚步,昨夜顾景柯和穆冥的表现无疑让他微微信服,再加上今天清早在石大爷家的那条水流中发现死的昆虫、蚊蝇,更加让他确认穆冥说的是事实。 他虽然不懂什么是科学依据,可死的那么多的生物足以证实那水中有毒,而昨夜那桌椅上的饭菜也有被老鼠、蟑螂偷吃,那些老鼠、蟑螂无一被幸免,他再古板也能看出有毒! 而且是被人下的毒,否则石老头怎么会轻生,怎么会口吐白沫而死?怎么会死不瞑目。 想想就让人无比心寒,是谁这么歹毒?害了一条又一条的人命,而且毫无停下来的趋势! 村长杵着拐杖,仰起沧桑的脸:“你们来这是有发现了?还是有什么情况要了解的?”他低下头,语气轻叹,“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吧,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怕什么。” 见他这么配合,穆冥知道他这是相信他们的能力,现在连村长都开始信服,接下来的事好办的多,至少不用太担心香镇的本地人从中作梗,从中阻拦,越封建的村子就越信服长者。 她向前一步,扶住村长的右手臂,慢慢的朝门内走,语速低缓有力:“村长,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一般都不需要拐弯抹角,您说,是不是?” ------题外话------ 谁的嫌疑最大,说出来,谁怕谁! 第33节 总之鱼最怕你们弃我于不顾,这句话是真心的。 ☆、068尾 与外断绝,世外桃源 村长被扶的向前,只觉得右手上的那双纤细手指有折断手臂的力气,可明明就只是简单的扶了一把,他怔怔的听她说完,心里震了震,被扶进屋内才道:“是,我们坐下再说。” 这几步的路,他被扶的惊心动魄,完全没有丝毫享受的意思,只因穆冥的气场开的太足。 等坐到椅子上,村长打发了二胖和李明远去外面守着,本来李明远不肯出去,可村长让他去看看石大爷,他想了想,眼眶红着出去了,而二胖就守在门口,自觉的知道什么不该听。 “村长,我们这次来,只是想知道宗谱上最后一页纸写了什么。”既然已经说开,穆冥就挑明了说,不管其他,只想尽早破案,之后回到家好好的、美美的睡一觉。 村长心中也料到穆冥会问这些,只是稍稍感到惊讶,就清了清嗓子:“我相信,关于这件事你们也知道一二分,石老头昨天肯定和你们说了那件事,不然可能……” 他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甚至没了声音,但最后那句话容易猜,他又接着道:“宗谱最后一页纸被撕掉,是因为那页纸上没写其它只写了老祖宗的几句话。” 顾景柯掂了掂语调,问出两个问题:“写了什么话?村长可亲眼见过?” 村长眉心隆起,连皱纹也挤成一团,考虑了半晌才道:“闻香识香,繁华将过,算有此劫,避无可避。”他顿住,微微疑惑:“可后面还有记载避劫难的方法:与外断绝,世外桃源。” 不止是村长觉得疑惑,就连听的两人也觉得怪异,明明记载避无可避,为何还有避之法? 除非避之法有怪异,或者说是后来人加上去的!想清楚这些,这就能解释撕掉那页纸的目的,就是怕被人查到或者发现什么? “村长当时有没有觉得哪里不一样?”穆冥追问,若没有异样,那这个线索就算是断了。 村长闭上眸,仔细的回忆,突地他睁开眼,将拐杖往地上一杵:“我想起来了,那最后八个字的字迹明显比前面的记载字迹新一点,不像祖宗记载,倒像后来添上去的!” 两人眸中闪过一丝暗喜,那页纸果然有问题!她盯着村长:“你确定你说的是实话?” 虽知晓村长不会用这个开玩笑,可确定一下,心里也好有个揣测的底,她讲究的是没有一丝不确定的因素,否则可能会犯错,之后满盘皆输。 办案最重要的是不能出差错,出了一丝差错就会导致查案方向也跟着错, 听到问话,村长点头,似打开了话匣子,他道:“当时我就觉得有问题,可是没来得及想,那页纸就被作为诅咒撕掉,之后也没机会再想这些,现在你们问,倒是记起来了。” 他不甘心的将拐杖又是一杵,地上都被杵出一个印记,他小心的问道:“难道那句话真是假的?” 穆冥看着他,不答,见他脸色有疑惑有懊悔,转过话锋道:“那页纸是什么时候撕的?” “十年前。”这次他没有犹豫,显然记得很清楚,“也就是当时那案件发生后,看过最后那两句话,我们镇才开始与外界断绝往来,否则以前和外界的活动交往密切。” 十年前撕下的纸,现在的踪迹也难寻:“你知不知道那页纸在哪?” 村长面露尴尬,知道穆冥这么追问,那页纸一定有问题,讪讪的道:“经过我们同意,那页纸被销毁了。”这么一说,石光竟没有说谎。 这是早就安排好的,还是巧合? 若是安排好的,那幕后黑手也太聪明,不留一点明显证据。 只不过现在确定那页纸有问题,那句话是伪造,那就好办事,毕竟能接触到宗谱的人不多,因为就连二胖这个本地人都不知道纸页被撕,这证明接触宗谱的人极少。 当然也不排除犯罪嫌疑人偷偷碰过宗谱,可这个猜疑,穆冥和顾景柯都有种直觉,不是!除非有人是犯罪嫌疑人的线人,那线人又会是谁,石光? 顾景柯凝了眉眼,朝穆冥微微投去一眼,就问:“十年前,也是石光在守祠堂?” 村长握着拐杖的手一紧,背瞬间绷的笔直,语气发凉发寒:“十年前就是石光守祠堂,你们的意思,石光有问题?”他不敢相信同龄的村人背叛香镇,会做出那档子伤天害理的事。 顾景柯敛下眉,在事情未确定前他不好明说,视线转向村长,他道:“这件事还未确定。” 村长面色不佳,显然心中是信了几分,可一边是村人,一边是警察,他宁愿相信石光未犯错,抱着那一丝丝侥幸的心理,他僵着脸道:“拜托你们查清,别让人受了冤枉。” 石光究竟有没有问题,单凭祠堂时的表现,只能让人觉得怀疑,穆冥从椅子上站起身,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很久,到了离开的时间:“村长,我们就不再打扰你休息了。” 村长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微微点头,杵着拐杖将他们送到门口,二胖蹲在门口打盹儿,听到脚步声立马揉了揉眼角站的笔直,可困意上涌止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切。 村长脸一黑,抬起拐杖就往二胖腿上打,“砰”的一声挨得结实,幸好拐杖是木制的,否则这一下去,还不得麻木,二胖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被打到的地方,自知理亏挪到旁边站着。 再骂了几句,二胖都笑着应着,谁都知道村长对人格外严格,他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懒,骂几句是轻松的,打了招呼,顾景柯在离开前意味不明的叫了一声:“村长。” 心中和身体皆一震,村长机智的明白过来,他知道顾景柯这是提醒他保密和保护自己。 二胖走在前头,急的抓耳挠腮,想问出个所以然来,可又怕踩了雷区,打了个哈哈道:“明远还没回来啊。”李明远去了石大爷的灵堂,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顾景柯瞅了他一眼:“该说的我们不会瞒你,不该问的,你也要收起那一丁点好奇心。” ☆、069尾 引狼入室,空手而归 二胖直愣愣的转头,脚步迈的更快,留下一个背影甩给身后的两人,不问就不问,他又不是非得知道,知道多死的快!打着心里的小九九,二胖把脚步踏的极重,似要将郁气发泄。 顾景柯突地走到了二胖旁边,低下声问道:“你这儿哪里有驱蚊草?”他记得有这种草。 二胖得意一笑,同样压低声:“我们这儿这种草挺多的,我家门口的路上就有。” 穆冥看着前面嘀咕的两人,微拧着眉,这人和他们的关系混的这么熟了?她怎么不知道。 之后两人直接去了二胖的家,在盛情的招待下吃了晚饭,二胖也忙了一天,就送到门口回家歇息,回楼房的时候,顾景柯蹲在路边用手扯出一株草,叶状,不高不矮。 一共拔了四棵,他的手沾了些泥渍,将草毫不嫌弃的轻抓在手上,他走在前头,穆冥终是想不通拔草有什么用,拔草和案件没有丝毫联系,难道有别的想法? “你用这个做什么?”她抵不过疑惑,同时也认不出那是什么草种,“可以破案用?” “说破案用也没说错。”顾景柯微微抿唇,买了个关子,笑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穆冥眼神微挑,也不再问,憋死谁还不一定,两人静静的走,也没再去警局,直接回了楼房,顾景柯找了两个盆,填了土,两株种在一起,擦干净盆底的泥,他搬上楼。 穆冥走在他前面,开门,走进自己的卧室,可气场瞬间一变,眸光冷寒,有人进过房间! 而人是从窗户爬进来的,她特意不关窗户锁,就是为了“引狼入室”,而今天竟然真的引出来了,窗户依旧未上锁,可窗帘却变了样,她早上是将窗帘左上右下的搭着。 从窗户往内看,看不出什么,可现在的窗帘却是直直的垂着,很明显被人碰过! 假装累极往床上躺,眼神不动声色的穿过天花板及房间内各大角落,并没有发现针孔摄像头及窃听装置,心下不安稳,人进来究竟是做什么?能从窗户爬进来的人和凶手定有联系。 她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深深的吸了口气,往下扫去,像在看景色,从窗户距墙角大约四、五米的距离,而窗户侧方有个凸出来的平台,连接着墙壁,极容易爬上窗。 顾景柯将一盆驱蚊草摆在自己的床头,搬着另一盆走到穆冥的房间,看到她站在窗户口微微皱了皱眉,他能觉察出不对劲,将盆摆在床头,笑道:“驱蚊草,希望能有效果。” 这人拔草就是因为这个?穆冥眯眸打量,感觉看不透他,这样简单的事他却能这样细心。 “工作人员休息好才能办案。”顾景柯见她眼神奇怪,补充一句,说的理所当然,让她无法反驳,他找了椅子坐下,依旧是昨夜的姿势,神态微懒,眼神却和她一样往四处打量。 驱蚊草摆在那儿,绿意盎然,只不过不知道能活几天,搬离了原来生活的地方,没有春耕条件就犹如离水的鱼,枯萎和死,是迟早的事,只是个时间问题。 等确定并没有问题,他语调低沉:“有人进来过。”他不是在问,只是很笃定。 穆冥点头,转身往自己的行李及勘察箱看去,用手探了探,悄悄进入的人并没有动她的东西,这是为什么,试探他们的能力? “他应该是来找我们记录案件的文件。”他的眼神看向书桌,那儿摆得东西和案件无关。 穆冥顺着视线看过去,嘴角抿了抿,联系有些能说通了:“只不过他不知道我们不记录,所以这次嫌疑人空手而归。”他和她都没有记录,案件的进展是刻在脑子里。 她走到床脚坐下,此刻得细细谈这个案件,包括祠堂之中的古怪,还有那座山中的秘密。 “从石大爷突然死亡开始,就能看出凶手隐藏在香镇,且是香镇的人,否则不会清楚的知道石大爷水池的方位。”穆冥理了理思绪,“而现在最让人怀疑的人就是守祠堂的石光。” 石光的表现让人觉得怪异,更重要的是她白天特意将脚步放轻跟在他身后,他却能第一时间转身面对他,那种敏捷的速度和感官,不是一个普通的孤寡老人能有的。 当时她就奇怪,可却不能乱动,没有证据,就会被说成肆意捏造事实,那就会彻底断了线索,甚至打草惊蛇,毕竟只有石光一人是不可能杀了这么多人。 而且石光极有可能只是枚引人耳目的棋子,若打草惊蛇,将得不偿失。 顾景柯屈了屈手指,想起石光白天的怪异举动,他道:“白天他那么急着让我们离开祠堂,除了有被我们惹怒的原因,其中肯定是更担心我们发现其他东西。” 白天石光故意赶他们走,那副急样,像掩饰的很好,可又有马脚遗留。 “我有一个主意,不过得等石大爷头七才能实行。”穆冥嘴角勾笑,这次,一定让石光落网!见顾景柯不解,她又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顾景柯这下听懂了,现在凶手在周围盯着他们,做什么应该都会被盯上,而且现在还不能确定凶手究竟是谁、究竟有多少人,他们隐藏在暗处,只能一步步揭穿出他们的爪牙。 石光无非是个突破口,那座祠堂就是查案的关键,穆冥揉了揉眉心,脑袋在高速运转,凶手若被他们逼急了,极有可能对他们下手,所以针对案件的行动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 案情的进展也要瞒下去,让人产生错觉:他们查不出什么,只是空有名头! 但同时也要让香镇的人信任,所以村长是一个决胜点,要让村长无条件的信任,同时还要保密,这样办起案,没了人为阻力及压力,将会轻松不少。 “那座山的问题,得再缓缓。”顾景柯面对着她,语速慢极,两人都知道问题出在那座山上,可又不能去探,若引起凶手的警觉,他们人手不够,让人跑了就白忙活。 现在不能一头热的冲过去,还没掌握情况最好以静制动,手指敲了敲椅脚,顾景柯站起身会房间,穆冥挪了衣服洗漱完毕,这才躺进床,熄了灯。 闭上眼,想的竟是那双沾了泥的手。 ------题外话------ 评论区欢迎各位妞们光顾~免费评价票可投五星必读,记住要五星,么么哒! ☆、070尾 报告肖局,执行任务 不知道是不是驱蚊草真的有用,她确实没听到蚊子的“嘤嘤”声,一夜好眠。 过了几天,到了石大爷出殡的日子,穆冥和顾景柯诚心去上了香、烧了纸钱,目送着棺材抬上山,这才离开,李明远亲自看着棺材掩上土,才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和几人汇合。 六个人在村长家,加上穆冥和顾景柯一共八个人,村长特意将自己的家人支了出去,谁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盯着穆冥看,等着她说话,是她让他们来的。 谁也不知道她葫芦卖什么药,就连村长也是一脸急切,自从上次谈话,他心里就急的不行,一连好几天都没好好吃顿饭,村里人出了内鬼,别提心中那根刺有多深! “你要不要去休息会?”穆冥开口,眼神冷冽,盯着李明远那眼皮下的黑眼圈。 李明远立马瞪大眼,敬了个礼:“报告,不需要!”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精神的敬礼,他想参与任何一件破案的事情,不想独自休息,似为了证明自己不累,特意挺了挺胸膛。 穆冥也不想多说,由着他,正事要紧:“分两个人今天做辆木板车,能承载李明远体重就行,还分一个人将白布剪成鬼装,泼上鸡血,再出两个人去溪边捡一些弹珠大小的鹅卵石。” 她安排完后,几人还是懵懂的神色,二胖咂咂嘴忍不住心中的事:“用这些做啥?” 穆冥视线看向二胖,他自觉的噤声,将剩下的追问咽回肚子,穆冥拧了拧眉,她不是想瞒着,而是这件事若被凶手知道就达不到想要的效果:“若是别人问起,你们就说不知道。” 五个人爽快的点头,本来就不知道,也不怕会说漏嘴,依照穆冥的吩咐,几人分工明确的去做自己的事,连招呼都不打,兴冲冲的干起活,六月的天,太阳也毒。 也许几人是知道干的活是和案子有关,都干的特别卖力,在院子里做木板车的二胖和李明远,背后没多久就湿了大半,额头也沾满了汗水,可手中的事仍旧不停。 穆冥和顾景柯还有村长三人坐在村长家里的大堂中,各自想着头七那天怎么引蛇出洞。 而村长不明白,胃口被吊的痒痒的,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并不好受,已经忍了半天脱口而出的疑惑,他将烟杆子拿过,狠狠的吸了口,压下心底的好奇,就那么陪着两人静坐。 捡鹅卵石的分别是分派下来的杨高和本地人二牛,两人低着头,手拿着小框,背后的衣服也已经没了干处,耳边是溪流流淌,水的凉意扑面而来,额头流着汗,暑意未消。 第34节 二牛鞠起水抹了一把脸,嘴中轻哼:“老杨,你说让我们做这些干啥?” 杨高继续捡着石子,又圆又小的石子不好找,不快点找还不能早回去,他斜睨了一眼二牛,平淡道:“到时候不就知道了?现在快点找,别耽误了正事。” 杨高迷糊中能猜出什么事,可是上头都交代不能乱说,他还是把那些话好好的咽回肚子。 二牛郁闷的将脸埋进溪流中吐了几个泡泡,这下脸上的汗全不见了,只剩下满头的水,黑黢黢的脸添了几分古铜色,他抹干水,低咒了声,挪起筐继续找石子。 两人太过专注,以至于身后来了人都不知道,等发现的时候还是身后的人开口说话。 “你们两个不去破案,在这里偷懒?”肖强气哄哄,脚踩在一块大石头上,挺着腰杆子,那圈微微显露的啤酒肚也在显山露水,他一脸严肃,奇怪的看着捡石头的两人。 杨高和二牛被吓得一跳,心跳都漏了半拍,手上的石子“吧嗒”一声又掉到脚下,匆忙转过身,看到肖强敬了礼:“肖局,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 肖强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们手上搂着的筐,像不信,捡石头这些小孩才会玩的玩意儿,是在执行任务?这能破案?转念一想,他拍拍肚子问道:“是顾警官他们让你们来的?” 两人同时点头,肖强这下明白了,闪了闪眼神,扬了扬手,像赶苍蝇般道:“快捡吧。” 在两人转身后又出声叫住,心下疑惑,想了想问道:“他们让你们捡石头做什么?” 实在是好奇,他老远就看到这两人在捡石头,走过来就是想弄个明白。 “我们不知道,只是照做。”杨高实话实说,奇怪道:“肖局,你来这儿做啥,有事儿?” 按照以往的条例,这位肖局可是常年坐在办公室不动,绝对不会顶着大太阳在外面走动,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他给吹出来了?还吹到这溪边,两人心中都冒出疑惑。 肖强笑笑,面子有些挂不住,被手下质问,这还是头一次,在顾景柯和穆冥来之前可没有这样的现象:“石大爷出殡的时候我来不及上香,刚才去石大爷坟头上柱香,刚下山。” 石大爷的墓就葬在溪边这座山中,坐落在另一边的山腰上,看到肖强裤脚还沾有的树叶和泥土,杨高也知趣的搂紧手中的筐道:“肖局,我们就继续执行任务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快走吧!很明显的送客,肖强虽然心中不喜,可是样子还得装装,笑呵呵的道:“你们快去忙吧,别理我。”尽量装出是自己不理人,而不是被手下赶。 死要面子活受罪,肖强就好这张面子,轻抖着腰杆,踏着脚步,慢慢的往回走。 二牛哼了哼,轻轻的嘀咕一句,杨高看着他笑:“别叽咕那么多,被他听到有你好受的。” 捡好足够分量的石子,两人搂着筐,回到村长家已经是傍晚时分,日落的光芒正好淌在屋檐上,没有白天的锐利,只有温和柔柔的,温度在下降,没了白天的沉闷。 穆冥撑了撑眼皮,揉了揉头从桌上爬起来,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用手掌敲着脑袋,她什么时候睡着的?睡了多久?还没等她回想清楚,就听到一声清冽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醒了?”顾景柯坐在旁边,阳光投下一片清影,她抬起头看向他,脸上是睡久了的红印记,脸色微微慵懒,她的手撑上桌子,挡住嘴角,闭上眼打了个小哈欠。 ------题外话------ 开始准备了!查案查案查案!凶手是谁!你们说~ ☆、071尾 信这一次,人还未归 他弯起嘴角,笑的解意,看着她脸上的印记,竟没有不合时宜反而有俏皮灵动感。 她将手放下,眯了眯眼看向屋檐上的日光,问他:“我睡了多久?” “不久,两个小时而已。”他连腕表都不看,手指屈了直,直了伸,“看你睡的沉,就没打扰你。”他笑着,特意强调“沉”这个字眼。 他也学着她将手撑在桌子上,往她的方向一蹭,眼睛直盯着她看,穆冥也回视他:“谢谢你帮我记着时间。”他说她睡得沉,她就说他这么清楚时间,很明显,他一直守在旁边。 顾景柯抿唇:“不用谢。”脸皮真厚!穆冥收回手,站起身,身体是坐久了的酸麻。 伸了伸手,踱这步,院子里的角落摆着已经做好的木板车,木板车上面叠着一件白色带血的麻衣,而人却没了踪影,大概是已经回家吃饭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她用手揉着脑袋,看着院子的情况应该是走的挺久的,就连村长也都不在这了,想到这还是村长的家,她有些恼意,不叫醒她就是为了看她现在出糗? “一个小时前。”他看着她照在地上的剪影,眼角的余光扫向门外,“还有两人还没回来。” 话落,村长杵着拐杖从另一个门走进来,房间都是连通的,他刚从厨房后院那边进来。 听到顾景柯说还有人没回来,拉起脸,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拐杖往地上一杵,哼道:“二牛这小子,等会我倒要看看他去哪找石头怎么能找这么久!又不是找金子!” 然后看到穆冥站在门口,人居然醒了,他牵起笑意:“醒了?睡得还好吗?” 他这一问,穆冥弯起嘴角,回答村长眼睛却瞪向顾景柯,牙龈咬的微痛:“抱歉,在你这儿失礼了。”礼节周到,睡了就是睡了,没有什么值得狡辩。 村长笑笑,说没有的事:“我知道你们是为了香镇,桌子能当床,你能不嫌弃的眯会,我心里也高兴,你们能好好休息,也是不容易我老虽老,却知道查案有多累。” 他顿了顿,眼神坚定,喟叹:“你们啊,不比前两拨人,我这把老骨头也就信这一次。” 信这一次表明村长很注重,他也不想香镇再被这个案子缠的暗无天日一样,没有止点和希望,终日生活在恐慌中,十年前那件事好不容易平息,十年后事情竟再被翻起。 穆冥和顾景柯对看一眼,心里都知道这信任来之不易,表面面色不动,收回视线,两人都在心里掂了掂,村长站在一旁,劝道:“这两小子还没回来,要不你们先来吃饭?” 饭菜都准备好了,村长的家人也干完活从外面回来,穆冥想拒绝,奈何村长脸色有期待,她不是容易感动的人,但也不想拂一个老人的心意,心下思量就,决定在这吃饭。 但必须等人回来,大概十多分钟过去,村长也站在旁边等,腿站的有些发僵,可他硬是不坐,杵着拐杖眼睛冒火的盯着大门口,发誓等人回来定要胖揍一顿! 穆冥心下也奇怪,找些石头两个人应该不要这么久才对,难道出了事?这样想着,有些担忧,若出了事,那他们在村长这里的信任度要大打折扣,甚至会被连夜赶出香镇。 就在穆冥准备出去找人时,杨高和二牛搂着筐晃晃悠悠的进入视线,等靠近了些才发现两人头发滴着水,衣服也是半干状态,鞋子也湿透了,这现象很明显是进了水。 可衣服没有完全湿透,那就证明不是掉进溪里,而两个人都是这状态就证明有猫腻! 穆冥隐隐猜到他们做了什么,冷下声道:“你们去哪了。”她的声音微冷,听不出怒气。 可却很容易让人感受到她的怒气,两人被吓得噤声,抱着筐都不敢放下,怔怔的站在那里,眼珠子乱转,似在打量穆冥的脸色,他们还没回过神,还不知道为何惹怒了人。 穆冥知道他们不会答,朝前迈了一步。喝道:“敢作敢当这个道理你们不懂?” 杨高和二牛脸色红了红,面前是比他们还要小一轮的女娃子,可是她却理直气壮的在质问他们,说不出来的怪异,可心里没有不服的愤懑,他们知道自己站不住理儿。 心思在脑袋中打了个圈,杨高抬起头,面色微尴尬:“我们在溪中洗了澡,所以回来的晚了,这是我们的不对,穆警官、顾警官,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 穆冥轻笑,眼中无笑,眼神睨着他们:“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执行任务?知不知道做刑警的人这么不负责任会被革职?你们别以为这里没人管得了你们。” 她提高语气,眼中有火烧起来:“你们得记住只要在这个国家,就得守这个国家的法!” 这次她真的是动怒了,她最不喜欢玩忽职守的人,有这个职位不干事!吃白饭?更何况她也没让他们做什么,捡个石头就让他们这么为难? 不等两人回答,她强势的道:“若不服管,你们两个可以回警局坐在办公室里!” 话说到这个份上,杨高和二牛的脸色已经不是尴尬可以形容的,二牛和二胖一样,都是憋不住话的,脑门子那股气上涌:“我们既然答应帮忙就不会食言,别拿我们和那些娘们比!” 二牛很明显瞧不起女人,可想到穆冥就是个女人,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手指也捏的一紧。 穆冥看向他,根本不在意他瞧不起女人,只是问:“那这次你们做没做错?” 气氛一凝,二牛眸子转了转几下,没有立刻答话,村长在穆冥身后急的直瞪眼,一心想着上前去敲这小子几大棍子,犯错居然不敢承认,还理直气壮的回嘴! 气死他了,气的心脏直抽抽!他重重的哼了声,怒火中烧。 二牛将筐放下,筐不大,石子一荡,有几颗石子散出来,各个圆润,杨高反省道:“穆警官,我们是明白人,我们这次做错了,请你责罚。”他拉了拉二牛的手,示意他表个态。 “请穆警官责罚。”二牛仰起头沉声道,也知道明理儿,他性子就像名字,倔,认死理!可一旦有了认知,就会百倍的服从,“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题外话------ 穆大人生气了,鱼儿们快点吐个泡泡给穆大大消消火。 ☆、072尾 翅膀硬了,想飞上天 村长松下一口气,穆冥经过这下,怒气也消了一大半,缓了脸色,一时半会也想不到罚什么,她眯着眼:“犯错责罚肯定免不了,只不过这次先留着,总有机会要回来。” 两个大老爷们呆怔,不罚他们就好比一根绳子吊在脖颈上,勒的喘不过气,比罚还难受,可听到穆冥不容商量的语气,自动的将脚跟一把靠拢,大声道了一个字:“是!” 此时太阳完全隐在了云层内,晚霞在天边挂着,映衬着众人的脸色都有些红意。 山清水秀,霞光满天,美不胜收,穆冥视线看着远方的天际,香镇抛开这些案子,很美。 可那山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要凶手这样死守着这个秘密。 “你们二位先去吃饭吧。”村长轻咳一声,“饭菜都在后面放着,我儿子也在后面。” 两人抵不过村长的一再催促,再者让人等了这么久,心里也不太过意的去。 转身从村长来时的那个门穿过,还没走到厨房就听到村长压低的怒吼,拐杖在地上敲的震天响,村长走到二牛的面前,脸色怒视,抬起拐杖就是往腿上打去。 “你小子,让你好好做事你就偷懒!”他敲完一棍又斥道,“不打你,你是不知道规矩了是吧?翅膀硬了,想飞上天?!你还把不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 他一连打了好几棍,从腿上敲到背上,而二牛都沉默的受着,没有丁点反驳的话。 最后村长打累了,将拐杖用来撑住自己,微微喘着粗气:“回你的家去,再犯就跪祠堂!” 二牛松了口气,扯了一把杨高的衣服,一溜烟的跑出门外,惹得村长怒极反笑。 吃过饭后,穆冥交代村长用东西将木板车和石子还有那衣服挡住,她似想到什么,拧了拧眉,问道:“村长,你这儿有没有拂尘,若没有也可以用长的动物毛发代替。” 她差点就忘了,若没有长发怎么达到想要的效果,果然是思虑不够谨慎。 捏紧手上的拐杖,村长心如明镜,眼眸一转:“你放心,我一定将这东西找好。” 得到村长的应承,她同顾景柯离了村长的家,走在路上,两个打算先去警局一趟,先去警局用电脑查一下需要的资料,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这几天不能出任何差错,凶手这几天似乎也在观望,没有任何动作,也许是知道村长在香镇的地位,不好下手,可这对于她和顾景柯来说,是好事。 不知不觉进了警局,顾景柯仍旧是保护者姿态走在她身后,他双手垂在两侧,白皙纤长。 视线柔柔和和的盯在前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似是她的清影、似是眼前的警局。 警局的办公室里没有人,夜也完全暗下来,穆冥打开灯,顾景柯已经走到电脑前将电脑打开,台式的电脑还很老旧,顾景柯用鼠标点了几下,屏幕上的灯光闪烁。 鼠标连续点击屏幕,不知道是不是电脑系统过于老旧导致崩盘的原因,怎么都没反应。 顾景柯躬下身,往主机背后的线路看去,将线路都重新按紧一遍,确定没松才直起身继续捣鼓屏幕,最后他揉了揉额头,似乎发现不对劲儿。 他微微愣住,额头飘过黑犀半晌才转身道:“电脑,似乎没联网……” 没有路由器、没有网线线路,难怪显示网络链接出现问题,他居然现在才想起来没联网的问题,果然是太久忽视网络而导致也忽视了线路?想法还没确定,他就抿起嘴角。 穆冥看着他抿着的嘴角,微微有些好笑:“的确没有联网,连路由器都没有怎么有网络。” 这电脑是警局唯一比较高科技的东西,可是居然是没有网络!只是个摆设,这事实让两人有些哭笑不得。 顾景柯点了关机,电脑的屏幕又暗下来,主机运行的声音也慢慢消失,办公室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他坐在椅子上,她站在他的不远处,就这样对视着。 “是谁在办公室里?!”突地一声惊喝,直接让穆冥的秀眉微微蹙起,要知道声音就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准确来说,是在门口处,她没有被吓到,只不过不喜这种被质问感。 肖强听到办公室有人说话的声音,这才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放轻脚步慢慢的靠近,就连呼吸声都低不可闻,等靠近门口这才低喝一声,他可知道这段时间几乎没人会来警局。 等看到里面的人是谁,他才挂起笑脸:“原来是你们啊,我还以为是贼进局子里来了。” 他笑的如弥勒佛一样,可是怎么看,那笑脸都像是强沾上去的,假的很!正如一句老话: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而他的笑脸,就是前者。 第35节 很明显是隐藏着怒气和尴尬,还故意假笑,总以为自己笑的真诚。 “原来贼会来警局里偷东西,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倒也稀奇的很呢!”穆冥嗤道。 试问,只要是贼,谁会自投罗网的往局子里撞,走投无路也不会这么傻不拉几吧?很明显这肖强在趁这个机会暗讽,他这是在不喜她和顾景柯占他的风头? 肖强从门口走进来,看到顾景柯正坐在电脑的前面,才声看向穆冥道:“穆法医,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这局里可比不上你们市局,守卫森严,贼都不敢去。” “更何况还是晚上警局都没人了,若是凶手突然偷偷闯进来烧了档案,那我也没法。”肖强说的一本正经,可话里的刺直往穆冥扫去,很明显在暗讽都不给他留人使唤。 “肖局,这局子里有多少档案,你是知道的。”她反问,将肖强脸色憋的一阵清一阵白。 警局里有用的资料和档案、财物用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这个认知有点让他自打嘴巴。 他讪讪干笑,知道在她嘴下占不到好处,自动换话题:“你们这时候来警局是有什么事?” 肖强倒是真心觉得奇怪,警局可没有供他们查案的资料,唯一有的资料在他们来的第二天就看过,现在来是有什么重大发现还是有其他原因。 他猜不出,也不想再猜,索性直截了当了的问,更来得快。 “肖局,警局的电脑是用来摆设?”顾景柯不绕弯子,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鼓点般的声音让肖强的心勒的一紧,他的问话更让他觉得耳根子有些烧、红的发烫。 ------题外话------ 这章的章节名,让鱼有莫名的喜感,想飞上天~ ☆、073尾 待得腻了,有备而来 面红耳赤的解释道:“这电脑还是十年前就在这儿了,从十年前就没再联网,平时就用来打打字,录入一些资料。”说完,他又道:“你们是要用电脑?” 明知故问,穆冥斜睨这他,不打算解释,顾景柯倒是懒懒的点头算是回答。 他站起身,身下的影子立即被灯光拉长,觥筹交错间似能看到他嘴角那抹清冷的笑。 他语气不冷不淡的道:“肖局,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肖强愣了愣,本来他就没事,有事的一直是他们,怎么听顾景柯说的话,倒是像他强拉硬拽的留了他们?可心里明白,话却不能这么说,不然他这个局长就否想再继续当了。 拉起笑脸,他让了让位置:“没事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顾景柯就从他让出的位置走了出去,气的肖强使劲咬了咬牙,等人不见了才粹了一口,同时又暗恨自己身份地位不够,不然怎么需要如此低三下气、委曲求全! 若他这个局长是县里的局长,他大可以当个大老爷等人伺候,可是,白日梦不是这样容易成为现实,这些还是想想就好。 两人走在路上,月亮露了头角,月亮是半圆,此时正向六月底迈进,月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凭空添了几分清冷神秘,月光微冷,没有太阳炽热,却有独一无二的神秘面纱。 脚踩着步子,穆冥走在前面,仰起头看了眼弯月,低下头嘀咕道:“今夜的夜色不错。” 顾景柯眸子一怔,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回过神他也学她抬头看了眼:“是不错。” 没有乌云遮月,只有星子散落,大城市里的夜色没有乡下这么干净、寂静。 接着,她又问:“顾景柯,你是怎么想来市局的。” 他想了想:“京都呆腻了,就来了。”这话,很明显是半真半假,穆冥也不计较。 顾景柯弯着嘴角,闭眸轻吸了吸空气,等睁眸时,已经靠近楼房,有黑影“倏”地闪过,瞬间就消失在树林间,顾景柯眸子一冷,气场急爆瞬间追上去。 穆冥自然也发现,冰了眸子,立马在他身后跟上,他的步子比较大比较急,她的步子灵敏,两人钻进树林,两人眸光骤冷。 树林这个环境他们不熟悉,可那黑影消失的这么快,很明显是很熟悉这周边环境,若是在这儿遭受伏击,他们极有可能会受伤,两人警觉性提脯耳边是树叶被吹起的唰唰声。 心“怦怦”的跳着,树叶的声响,将听力的灵敏度大打折扣,两人不由自主的将手往腰间探去,那是他们放手的位置。 两人额头渗出细腻的汗,步步往前探去,左手拨开身前的荆棘,视线觑寻四周,黑影却始终不再出现,若是一个人看到黑影还可能是眼花,可若是两个人看到就绝对不可能是眼花。 更何况,两人都不是平常之人! “啪”的一声,像是脚踩断了树枝的声音,两人瞬间往发出声的地方投去一眼……两个人没有立刻走过去去查探,反而盯了一会,毕竟,这暗夜谁也不知道响声适意引他们去,还是另有阴谋,树林的风声停住了,很静,静的透彻。 穆冥微微压低身体,手腕碰着顾景柯手臂,却没有暧昧气氛,突地一声虫鸣,两人心中暗冷,虫鸣也是从断枝处发出来的,顾景柯抬起脚步,荆棘划过身体发出轻微的飒飒响。 穆冥跟在他身后,执而行,的冷硬,暗闪寒光,等靠近声响处,并没有人,也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阴谋陷阱,只有一颗松树,松树的枝干趴着一个甲虫,不时的发出一声轻鸣。 树下并没有明显的小路,加上夜色暗沉根本看不出哪个方向被人走过,树影婆娑。 顾景柯在树根旁蹲下身,那里有一根断裂的树枝,他捡起拿在手上,打量了一会儿,树枝从中间断开,不齐整的断裂口,像是被人踩过的,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背影清冷。 “人跑了。”他扔掉树枝,站起身背对着穆冥,“从他的行动看,他对这片树林熟悉的紧。” 她眼眸微动,将手别回腰间后吐出四个字:“有备而来。” 敌人熟悉他们陌生,若再追下去,吃亏的就会是他们,两人决定先回去,等白天再查探。 查案也需要审时度力,若逞强只会白白浪费精力,像现在,追查下去只会费时,既然那人能这么快速的逃脱,就证明那人来之前就已经计划好逃脱地形,将这片山林摸了个底朝天。 或者可以说,这次那人是引诱他们跳入陷阱,然后一网打尽,心思百转千回,穆冥看向远处,树叶将月光挡住,黑幕笼罩,饶是她再好的视力也瞧不清什么。 两人朝来时的路走了回去,荆棘茅草很深,走出山间的时候穆冥的头发和衣襟已经被勾的凌乱,发丝中间还沾有细碎的叶子,而顾景柯也好不到哪去,发丝微乱,嘴角轻敛。 回到楼房,穆冥站在门口将门打开了一半,顾景柯叫住她,他站在她身后:“等等。” 穆冥转身背对着门,手还搭在门把上没松开,视线还没在他身上聚焦就看到一只手伸过来,带着独有的气息,在她发丝上停留会就伸了回去:“有东西,现在没事了。” 他的手上是一片枯黄的树叶,此刻被他拿在手上显得有些生机,她低下眸,鼻间似还能闻到纳清冽的味道,转身回了房间,当着他的面将门一把给关上,挡住他望过来的视线。 穆冥背靠着门板,心脏“怦怦”地跳的出奇的快,她闭紧眼睛,手捏的紧,方才在那一瞬间,她该死的居然紧张了!不合常理,她拧着眉,捏着手,久久未松开。 回想起他的动作,穆冥有些走神,抿了抿唇,她晃了晃脑袋:“想这么多,真不像你。” 洗完澡,穆冥拿着手机躺在,本来要用电脑查十年前案件的线索,哪知连网都断了。 次日一大早,吩咐李明远几人去查树林,她同顾景柯也在山中查探,可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价值信息,那人似乎就像从未出现过,连走过的行迹都不复存在。 ------题外话------ ☆、074尾 没有发现,守不住话 “顾警官,这边并未有什么发现。”李明远走过来,在那棵树下停住,眼睛看向眼前两人,眉头紧锁,心中顿感焦急,虽不知道查山有什么用,可现在没有任何发现,倍感受挫。 二胖和其余三人也走过来,异口同声道:“我们也没有发现。” 顾景柯没有说什么,想了想才道:“收队。”他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若有发现就对不起那人的有备而来,几人整齐的收队,来时已经用农用的刀砍出一条路,踏着那条路往回走。 那五人心下奇怪,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二牛昨晚憋了一股气,现在走在顾景柯的身后,努了努嘴,再结合之前一无所获,心思纠结的比麻花还绕,简直就是扭成一团。 “顾警官,这林子里有什么东西需要我们一大早就来查的。”二牛做了思想斗争,忍不住好奇,终是慢吞吞的开口,其他四人也都竖起耳朵认真的听。 其实这几人早就想问出个所以然,可却又不敢问,这下二牛开了头,心就像悬在了崖爆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紧张又期待,几人拉长耳朵,等待着顾景柯给出一个解释。 顾景柯既然找他们一起办案,就不打算瞒着,声音淡淡的从前面传入几人的耳中:“昨夜有人出现在房子旁,被我和穆法医发现后跑进了这个林子。” 二牛心下讶异,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忙问道:“那有没有看到那人的样子?抓到他没有?” 顾景柯眼风扫他一眼,意思很明显,若看到了、抓到了还会在这儿找?二牛反应再慢也明白这一茬,憨憨一笑,老实的闭嘴不言,和昨晚的模样天差地别。 “那人会是谁?”李明远咽下一口吐沫,不确定的开口道:“会不会是和凶手一伙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穆冥脚步不停,眼睛盯着眼前的路,李明远总算开窍,不是块朽木,他的思维算是跟得上,而不是反应慢半拍的迷糊调子。 杨高拿着农用刀走在最后,听着他们谈话提了一口气,案子,总算有进展了。 出了山口,肖强正带着笑脸迎上来,他掂了掂语气,问道:“两位有什么发现吗?” 穆冥瞅着他,勾起抹淡笑:“肖局怎么会来这?”她不答反问,紧盯着肖强的嘴脸。 肖强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加之又被忽视问题,心中愤恨,可又不能发泄,只好愈发将脸上的笑脸拉长掩盖怒气:“这不是一大早他们五个都来这了,我估摸着有事,所以赶来看看。” 穆冥听他这样说,愈发的想让他挂不住那笑脸:“那肖局觉得现在是有事还是没事?” 肖强手指捏紧,心里没个准确的底,他知道肯定有事,不然他们就不会进山中,可现在他能说有事吗?若说有事,穆冥会不会又问他什么事?那岂不是又在自贬身份! 他朝山中探了探头,一副苦恼的扭了扭脖子道:“我就不乱猜了,穆法医还是明说。” 穆冥心底暗嗤,果然不管在什么地方,能当上警局的局长都不会是没有脑子的人,肖强这人表面看起来简单无害,可从这回答来看,很明显就是只千年老狐狸。 不强出头说自己知道,又不直接说自己不知道而显示他什么都不懂,反而将问题重新抛给她,顺当还拍了马屁,可谓是回答的滴水不漏,深得人心的局长果然不是白当的。 可这些难不倒她!“肖局,若有发现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回,你此时或许就见不到我们。” 肖强脸皮子僵硬无比,那笑脸就像要绷不住了,穆冥这是在笑他来了却不进山中,反而在外面等,这哑谜不难懂,除开二牛和二胖一根筋的人,就连李明远和杨高都能听明白。 而穆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若身在其位不谋其职,当来何用? “会有发现的。”肖强带过话题,不想再纠结下去,若再继续纠结自己会输的彻底。 穆冥嗤了一声,懒得再继续和他费口舌,肖强也明白她的意思,自觉的没再往口上撞。 顾景柯同穆冥回了楼房,在石大爷头七未到来之前,他们需要绝对等待,其他几人和肖强回了警局,李明远拉开椅子,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翻开本子,动手在里面划了几笔。 一页纸被画的乱七八糟,可画不出个所以然来,烦躁的将笔一盖,扔到一旁。 二胖回了趟家,回到警局时手上已经拿着蒸好的热馒头,他将馒头分别递给办公室另外几人,早上一大早就被穆冥和顾景柯叫去树林,根本没来得及吃早饭。 现在才有时间好好坐下来休息,二胖啃了口馒头,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李明远几人将馒头吃完,皆坐在椅子上吁了口气,二牛嚼了嚼,咽下最后一口馒头。 他的手搭在桌子上,疑惑的问道:“你们说,顾警官和穆警官究竟想做什么?” 李明远抬手揉着脸,腿伸的笔直,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他们不说有一定道理,比如……”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视线扫过二牛和二胖,笑道:“比如你们两个嘴守不住话!” 二牛和二胖气的哼含咬牙切齿道:“谁说我们守不住话的!” 两人走到李明远的面前,手握成拳敲了敲桌子,二胖不怀好意的笑笑,二牛直接走到他身后,伸出手一把搂住李明远的脖子,李明远难受的用手抓住二牛的手臂。 二牛勒的更紧了些,二胖上前坐在桌子上,嘿嘿笑道:“好小子,看你还敢不敢打趣。” 李明远脚往桌上一态差点踢到二胖的命根子,二胖吓得一阵虚汗,忙从桌上跳下来,二牛在旁看的直笑,手也放松了些,李明远趁这个机会一把扳开他的手,脱离了魔掌。 “两个打一个还偷袭!说好的爷们志气哪去了!”他在旁啐了一口,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责怪的意思,几人都是开玩笑开习惯了,这点小事还不可能动怒。 几人背对着门,没有看见肖强走了过来,肖强在门口敲了几下:“谈什么呢,这么高兴?” ------题外话------ ☆、075尾 是在乡下,几个意思 第36节 五个人被突然出声吓得一惊,头皮麻了一阵,自始至终都极少说话的石田忍不住抱怨。 “肖局,你现在走路是越来越没声了。”另外四人同时点头,面带干笑,皆不自然的咳了咳,谁也不敢明说,只能拐弯抹角的啧啧做声,可心中的小九九打的砰响。 肖强大步走过来,步子迈的平稳,一瞬间就到了几人的跟前,他脸上带着笑,在几人跟前站定,视线在他们脸上仔细的淌过,几人只觉得脸皮子快要被洞穿,纷纷僵着脸。 他收回视线,将眼睛牢牢的定在李明远的脸上,不在意的问道:“小李,这几天你们在忙什么呢,跟着两位警官做事感觉怎么样,案子有没有进展?” 他说着说着就拉开了椅子,很明显是打算长谈下去,若不给个准确的答案,怕是不会走。 他从李明远先问也不是没有道理,以石大爷和李明远那层关系,他知道的事情应该更多。 可穆冥和顾景柯早有交代,对于办案之事不能乱说,李明远自然不会多嘴,只装作全然不知,哼唧:“肖局,他们一个字儿都不和我们说,把我们当狼防着似得。” 肖强脸色暗沉,拉开的椅子硬是没坐下去,手搭在椅子上紧握明显不信李明远的说辞。 李明远视线在他脸上溜过一圈,赶紧解释道:“肖局若不信我说的,可以问他们四个。” 趁着肖强朝那四人看过去的空档,李明远拼命的在他看不见的视线里使眼色,那四人不动声色的做了些小动作表示明白,这才让他放了心站在一旁,耳朵竖起等待询问。 杨高不等肖强问话,自觉出声:“小李说的没错,下调的两位警官什么事都不和我们商量,我们就像个外人。”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杨高的语气特意加上了几分怒气。 语气中就像有气没处撒,压抑了好久,杨高演的逼真,肖强也听得认真,不由得皱了皱眉,暗带疑惑的朝几人憋去一眼,几人同时点头,这下子他不信也得信了。 一个人说的可能是假话,若几个人说的,那假话也能成真话,那种肯定性也会增加几分。 他暗中使劲捏紧手,脸上重新挂起笑,显得分外体恤下属:“你们继续忙,我就先走了。” 话落,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办公室,脚步迈的大又急,就像办公室容不下他般。 在肖强离开后,李明远立马朝杨高竖起拇指,挤眉弄眼了会夸赞道:“演的不耐啊!” 另外几人确定门外已经没人了,这才抬起手往杨高身上轻轻一捶,夸赞的话必不可少。 等闹完了,杨高揉着被捶地地方,说了一句几人都不想承认的话,他嘴角带笑:“其实我们也没撒谎,我们的确什么都不知道。”知道的无非就是自己天马行空想象出来的。 准确性还得过几天后才能确定,几人听到他说这句话,心中就像被泼了盆冷水,拔凉拔凉的回不过神,虽然对肖强隐瞒了一些东西,可终归他们也并不知道实情。 肖强回了办公室,一屁股就坐在靠椅上,手揽向桌子,细看还能看到他紧握成拳导致青筋暴涨,而额头上的皱纹挂的越来越多,黑线点点,描绘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 就像便秘般,眼睛瞪大,手握成拳一把捶向桌子,桌子上的东西因为受力,“哐”地弹起洒向地面,而他自己也“唆”地收回手,使劲揉了揉,吐出一句:“妈的,痛死老子了!” 手指骨在泛红,正好砸到桌角,就像针刺般,他骂骂咧咧,一股子火恼的劲儿。 半晌后,他似乎想通了,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本子和笔放回桌上,没有再怒气翻滚。 同一时间,穆冥坐在卧室里的椅子上接到一通电话,她看向屏幕的来电显示,赫赫然显示的是程曼,手机在手中微微震动,她没有按接听键,等过了几秒才缓缓抬起手划过屏幕。 也在接听时轻巧的将手机挪开耳朵一段距离,还未等穆冥说一个字,对方暴躁的音调从手机直逼耳根,通过电波,程曼怒吼:“你丫的,去了将近小半个月,都不知道打个电话!” 程曼在这边坐在椅子内,摇晃了一圈,腿伸的笔直,右手握着手机,左手靠近手机捏了捏,显示自己心里的怒气盎然,还怕穆冥感受不到她的气愤,特意咬了咬牙。 听着传来的嘎吱声,知晓她不会再怒吼,穆冥将远离的手机拉近了一段距离,眼眸微动,组织好语言,亲切舒缓的道:“亲,我们这是在乡下,信号可不好!” 这话不假,手机信号往往在山顶上就为一格,在房间内还好,这个情况她也不想敲电话。 不过她本来也打算给程曼敲过去找她要一些资料,没想到程曼先一步打了给她,这算不算一种多年来的默契,穆冥恶寒一阵,耳中传来程曼絮絮叨叨的抱怨。 她想忽视,奈何程曼声音太大,根本就忽视不了,里面还夹杂着祁少晨的打趣声。 “打我手机有什么事?”穆冥揉了揉眉心,打断她的唠嗑,她可不信程曼这般好心专门敲电话问候她过得好不好,两人一起待了这么久,没有谁比她们更了解彼此。 穆冥话一出口,程曼那边就静了一会,她手指点着桌面,一本正经的模样,可语气里却含了无尽暧昧:“敢问穆法医和顾景柯有没有发生点什么不一样的事儿?” 她所说的事儿,有待考究,可还未等程曼等来答案,只听到一阵“嘟嘟”的忙音,她眼皮子一抽,大脑凌乱,穆冥竟然一句话都不说,直接给挂断了! 真是快速、不给人反应的机会!祁少晨在一旁一手拿着档案,一手端着杯子喝水,一脸不以为然,很明显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看着程曼面色不对,他连忙低下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已经晚了,程曼蹬鼻子上脸,小脸一横:“祁少晨你几个意思!低头就是没听到?” ☆、076尾 案子进展,得道成仙 祁少晨被指名道姓,无法,只好将水杯放在桌子上,同时将档案也合上,撑开眼皮往程曼的脸上一扫,看着那张脸除了怒气还有拧巴的样子,竟然不怕死的大笑。 “不,我是听到了才低头的。”他坦然承认,嘴酱起,“你问人家的事和案子似乎无关。” 祁少晨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因为无关,才被挂了电话,瞧,这多正常。 程曼怒气“腾”的被点燃了大半,脚一踢就将椅子朝祁少晨踢去,祁少晨伸出手先稳住椅子,才惬意十足的道:“程队,毁坏公物是要赔钱的。” “又不是赔你的钱,你急什么!”程曼眼睛一瞪,似乎很不满他稳住椅子而不是挨踢。 祁少晨摊了摊手,特实在的道:“可你要踢的人是我。” 程曼危险的眯起眼,耍嘴皮子她占不了上风,索性重新坐下身懒得再理,而陈君和于寒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可看戏演完了,遗憾的撇嘴。 在穆冥和顾景柯离开后,几乎每天都能上演程曼和祁少晨斗智斗勇的戏份,而且还能不买票就能看到,可饱眼福解闷,陈君心里盘算着穆冥她们什么时候回来,一边盯着桌案。 眼风却往祁少晨那边送,可,没人理他,连于寒都只是拿着穆冥以前的尸检报告学习,这些报告一般人可看不到,她现在有机会得好好学习,弥补自己的不足,了解思路。 程曼可没忘了正经事,重新拿起手机打了过去,等响了三下后,那边才被接起。 慢悠悠的拿起手机接过,穆冥早就料到程曼还会再打来,轻笑:“怎么,现在有事了?” 程曼听着她的语气这种自在,嘴一抽,这女人就将她吃的死死的,手指在手机的背面点了点,压抑住自己的怨气,问了正事:“案子进展如何?” 案子才最为重要,先前的调侃对于案件来说都已经举足轻重,祁少晨见她问起正事,身体也往手机捱过来,耳朵贴上程曼的手机背面,竖的直直,干净利落。 两人都看重这个案件,虽然人未去香镇,但心儿已经来来回回飞了好几次,谁能想象刑警人员没有案件可破的心焦之感,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将那两人换回来,他们去! 可是,这个想法也只能想想,现在无聊的发慌,只能打电话打探询问那边的情况。 “过几天会给你准确的消息,现在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穆冥看向窗外,窗帘被风吹得扬起,清风拂过她的脸,卷起她耳边淌下的发丝,窗外是那片青葱树林。 石大爷头七还未到,现在什么都还不能做。 程曼在那边转了下椅子,祁少晨立马偏过头免得被撞:“香镇现在真的丁点香粉不产?” 穆冥轻应了一声,视线仍然盯着窗外,她启唇:“至少在我所见没看到任何花树。” 听完回答,程曼又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痛,打趣道:“与世隔绝的滋味如何?” “你可以来试试。”穆冥回敬一句,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身,往窗户旁走去,不等程曼说话,她又道:“帮我查份资料,十年前香镇的案件档案。” 她手指在窗户栏上碰了碰,丝丝凉意袭上心头,舒缓了暑意,明亮了心间,房间里本来就有些烦闷,在窗户口吹吹风,令人别有一番滋味。 程曼愣了下,听到穆冥让她帮忙查资料,她有些回不过神,可手机那边没再有说话声,她知道她耳朵没听错,大脑快速运转,心情仿佛上了一层楼。 穆冥可是难得让她帮忙,她可得好好摆个架子,否则对不起这个机会,打定主意,她开启眉飞色舞的得意模式,直把祁少晨一众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先前的气压还是低沉恨不得揍人,现在倒好,简直恨不得让人知晓她的得意劲儿。 “你可别告诉我,你那不可以查。”程曼心中料到那边可能断网,故意说出噎一下穆冥。 可穆冥根本就知道她心里打的小算盘,不但不接招,反而直接气死人不偿命,淡定道:“我们这儿可是世外桃源,怎会有俗世之物?” “你这是要得道成仙?和顾景柯做一对神仙眷侣?”程曼脸上划出大大的笑意,有股子猫腻味儿,其他三人都在偷笑,想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可奈何程曼声音实在够清亮。 陈君实在憋不住,“嗤”的笑了出来,可在下一秒假意咳了一声,和于寒对看一眼,总觉得程队太霸气,敢去挑战冥姐的权威。 “程曼,我似乎听到骨头破碎的声音,皮开肉绽,你是想试试?”穆冥眼神悠远,整个身影给人一种缥缈不定之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口中自然而然的吐出危险的话语。 脸一黑,程曼落了下风,从嗓子眼冒出一股子怨气:“行了行了,懒得和你扯,先挂了,等有消息再给你电话。” 刚准备挂断电话,她又不放心的再次交代:“记得保持手机随时畅通。” “记住不管查到什么都给我发来。”穆冥沉下声。 听着挂断电话的忙音,穆冥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犀将手机轻而易举的抛到,深深的吸了口大自然的空气,干净、清爽,没有一丝污染,清冽至极,似能闻到树木的清香。 顾景柯站在门口,门虚掩着并没有合上,他抬起手敲了敲,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屈起,推开门进屋,带着股清隽的气息,一气呵成:“是程队打来的电话?” 穆冥抬眸看向步步逼近的他,点点头:“问关于案子的进展,怕是待在市局无聊。” 她和他之间似乎不用太多问题就能懂彼此的意思,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就能表达清楚,这默契就像与生俱来,不是刻意为之。 “那天晚上……你打算怎么做。”他站在那儿也不坐下,眼神寡淡的四处看了看,室内凭空添了几分清凉,他就有这种魅力,什么都不做却有自己的气场和定力。 穆冥靠着窗栏,眼神轻勾,这男人竟还会问她,扯了扯嘴角:“你不是早就猜到了?” ------题外话------ 鼠标被鱼弄坏了,求介绍哪种好,必须物美价廉!贵的鱼买不起,得吃土~的样子,竟然不怕死的大笑。 ☆、077尾 若是大鱼,正好炖汤 不温不火的语气,她相信凭借他的运筹帷幄,一定不用她说,他也知道她想做什么。 摊开来讲,两人都是聪明人,不点破那层纸,含在心里也能明白个透底。 顾景柯被戳穿,也不尴尬,只是脸上的笑意更甚:“我猜的毕竟不是你亲口说的。” 他猜的和她说的有什么不一样?估摸着他猜得八九不离十!看着眼前这个没话找话的男人,穆冥敛下眉眼,清冷着一张脸,有一种不想再谈下去的趋势。 顾景柯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弯了嘴角:“你说的更能让我信服,猜的有不靠谱的因素。” 这话的潜在意思就是“我信你更信过自己”,他不惜贬低自己的猜测,也要给出一个信任,这话并不难懂,连哑谜都算不上,可穆冥不想懂,她微微蹙眉。 他的信任让她觉得有千钧之重,压的喘不过气来,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可却又挥霍不去。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猜的不用说,我也知道是对的。”她看向他的眼睛,不闪躲只有认真的注视,“顾景柯,这下你可信了?” 他不明白她对他怎么一瞬间冷了语气,薄唇抿紧,似在思考她话中的含义,她的眼睛还是一往如前的清亮灼人,像能吸引人进漩涡的钥匙,他看的有些出神,有些云游天外。 以前他从来不会被一个女人所吸引,现在这女人没有一处不吸引他,他似乎是魔怔了。 先是觉得名声在外,一考究竟,探这女人究竟有没有真材实料,可她本身具有的气质与气场,有种无形的魅力,她工作起来的模样、她放松时的舒缓,举手投足都有的气息。 穆冥见他出神,眼睛眯了眯,简单干脆的收回,侧过身,右手搭上窗栏,视线朝外看。 “我信,你不问我猜的是什么就这么肯定我的猜测。”他眨眨眼睛,回过神,半分慵懒半分魅惑,“我自然不能辜负你的信任。” 她不动,眼神轻睨着窗外,彻底忽视顾景柯这个大活人,气氛有些微妙,就连空气都小心翼翼的在房间里流淌,窗外的蓝天白云,山中的鸟叫虫鸣,似乎都很安静。 半晌她才悠悠开口,语气微沉:“顾景柯,你说他只是混淆视听小人物,还是条大鱼?” 没有点名道姓“他”是谁,但顾景柯懂指的是石光,石光究竟只是个小人物还是条大鱼,他现在还不清楚,但能确定的是他一定不会是幕后主使。 第37节 作为幕后主使的话,他破绽太多,若适意为之,又得另当别论,人毕竟是狡诈的。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功能。”他顿住话语,接着又道:“若是条大鱼,正好炖汤喝。” 两人各自计算,没过多久顾景柯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是做什么要紧的事,只是躺在清闲的睡觉,自然要装作是一事无成的样子,就好好的装个够。 现在那座山的秘密不能探,头七又还未到,时机未成熟,闲暇的时间放在这儿也是浪费,补觉还能养好精神,也能让暗处的人放松警惕,算得上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穆冥在他走后,压了压腿捏了捏胳膊,在一个地方站久了全身上下有些酸麻,往床边走了几步,瞬间躺倒,抬手看了看腕表,还有三小时才有五点。 眼眸闭上,两人在不同的房间做了同一件事,那就是:睡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呼吸变得均匀,她睡得浅,眉眼不安的拧紧,毫无安全感可言。 穆冥是被手机的震动给闹醒的,手指朝床头柜探去,睁开惺忪的睡眼,显示是程曼。 本来就不多的睡意瞬间去了大半,精神一紧,眼睛睁大,哗啦一下屏幕接过电话:“怎么,查到什么消息了?” 她估摸着肯定是有消息了,否则程曼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打电话过来,她交代的事程曼一定不会马虎,特别是案件上的事,作为一名优秀的刑警,程曼还驶格! 否则怎能稳坐警局女神的称号? 程曼反而静不下心,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吼:“你丫的怎么不告诉我十年前死过一警察!” 穆冥没料到她会这么吼,耳朵离手机又近,这下子瞌睡虫瞬间跑的没影,她撑了撑眼皮,将手机往旁边挪开一点,将眼睛又闭上眯了会,程曼还在继续。 “为什么不说!?”程曼絮絮叨叨,怒气翻腾,语调也在拔脯刚刚祁少晨就被她训斥过一顿,祁少晨也被说瞒着她,其实众人都没打算瞒着,只不过久而久之给忘了说而已。 程曼一惊一乍完全是担心穆冥也掉进“坑里”,她没想到十年前的案子居然是因为死了一警察才转成疑案的,凶手连警察都明目张胆的杀害,那穆冥和顾景柯会不会有危险。 这说不定,所以她憋着一股气看完档案,看完后就逼问祁少晨是不是早就知道,祁少晨竟然只是愣愣的看着她,还反问了一句:“你才知道?” 真是气炸她了!手一抖就将桌上的本子往他身上扔去!直把他扔的莫名其妙。 她虽然相信穆冥和顾景柯的能力,可是抵不住心中的担忧,若是出事,她怎么和穆家老爷子交代!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穆冥懒洋洋的开口,“而且,这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会保护不好自己?让你来这,就能够解决事情了?” 听着手机内的呼吸声,穆冥微微叹了一句:“档案在那儿,你自己不看又不问也怪不了我们不说。”她真没想过瞒她什么。 程曼被噎住,她的确没问没看,现在冷静下来,穆冥说的话挺有道理,似乎的确不管用也怪不了谁,她佯装轻哼了一句:“得,我说不过你!” 档案她是没看过也没问过,因为穆冥和顾景柯出差就等于案子不归她管,她相信他们的能力,现在完全是担心过头了。 袭警都是大罪,更何况杀了一个警察,那凶手的心究竟是有多变态。 她顿了顿,又强硬道:“从现在开始,你手机必须每天二十十四小时处于开机状态。” 穆冥轻应了一声,其实想说的是,警察的手机每天都是开机状态,还不用特意交代,可若她顶一句,程曼肯定会没玩没了了。 “快说吧,有什么发现。”穆冥开口,打断程曼还想继续唠嗑下去的劲头。 ------题外话------ ☆、078尾 反悔不成,有人来过 程曼皱眉摇了,之后反应过来穆冥是在手机内和她说话,这才道:“没有发现,十年前的案件的资料就是你带过去的那些,就是一团谜,还白白失去一位同志。” 穆冥在心中掂了掂,既然没有发现那只能靠自己查了。 程曼再次交代注意安全这才挂断电话,虽然心里郁闷,但还是能够理解,她去香镇也于事无补,其实都差不多,现在还不如待在市局等着他们破案归来的消息。 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日头西斜,透过窗帘光影斑斓。 从起来,穆冥去了浴室,出来后又是一身神清气爽,和顾景柯在门口碰面,决定往警局行去。 饭点至,不能亏了自己。 在警局吃过晚饭后,见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准备回去继续等时间过去,可还没出办公室门口,就被肖强堵住。 肖强站在门口,挺着腰杆,有些欲言又止,神色纠结,最后看的穆冥有些不耐,这人不说话却堵在这,麻烦! 就这样僵持,肖强被盯得冷汗直冒,终于抵不过心中的颤意,先服了输:“穆法医和顾警官有没有空?能否来一趟办公室。” 他本来还想和穆冥一较高下,可现在他背冒冷汗,话一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转身就往办公室赚他相信他们会跟着去的,不跟着他也没辙。 顾景柯和穆冥两人进了办公室,肖强毕竟是这里的局长,面子和礼节还是要做到位。 刚一站定,顾景柯就道:“肖局,你有话就直说。” 肖强坐在椅子上,一听这话忙说道:“我就是想问问关于案件的进展,你们也知道,我是做了保证的……” 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低不可闻,可是做了保证几个字眼声音又拔高了些,足以让顾景柯和穆冥听到、听明白! 原来说来说去还是怕自己的地位不保,穆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最后扯了下嘴角别开眼。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好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这意思和这些是一个道理。 内心可没有说出来的话那么大度! “肖局,这句话你似乎不止说过一遍。”顾景柯嘴角微挑,状似疑惑:“案件进展现在为零,难道肖局还想反悔不成?” 肖强脸色一变,就像抹了锅底的黑灰一样,他早知道这两人不好惹,不比之前那两批吃白饭的,可这两人未免看的太透彻,心头微乱,他这是不是在引狼入室? 他脑子转的也快,僵笑一声:“顾警官这是说哪里的话,根本没有的事!” 肖强急忙解释,生怕被冠上赶人的帽子,虽然这两人长得不像小肚鸡肠的模样,可保不准会不会转身就翻脸,他输不起,肖强干笑着,嘴巴微动,想在解释几句,可最终只是闭嘴。 可是半晌也没等来回答,他只好抬眼偷偷打量了两人的神色,见并无二样,这才松了口气,紧接着道:“案子没进展的话,就不留两位警官了。” 他现在只想快点送客,都无心再客套,他怕他们待久了晚上会睡不安稳!虽不信案子没进展,可是人家不说,他也不能撬开他们嘴强迫他们说,就算是可以撬,他也没有那个胆啊! 身份摆在那,他这个小地方的局长算啥?人家的一句话抵得过上百句,一个不高兴他就可能丢了这个来之不易的饭碗,这样想着,肖强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眼神适时露出讨好。 顾景柯明白他心中的小九九,也不想让人难堪,他道:“肖局,我们先回去,就不打扰你休息。”这语气要多客气有多客气,他脸上的笑容简直无懈可击、完美无比。 肖强点头,目送两人出了办公室,两人一离开,他就瘫软的坐在椅子上,没精打采。 他这局长当的窝囊,平时没人来可以作威作福,一旦有人来就好比老鼠见了猫,只希望这两人早点离开,早点回市局大队去!这小山村供不起两尊大神! 他的小心脏也承受不起每天担惊受怕,肖强揉了揉额头,头枕在椅子上胡思乱想。 肖强在那边唧唧歪歪,而这边的两人完全没有受到一丝影响,仍旧走着自己的路,想着自己的事,回到楼房,这次没有人影、没有异样,一切都很平静。 床头的驱蚊草已经焉了,果然这个季节不适合移植,穆冥抬手拂了一片叶子,看着它向下耷拉着,就像是犯了错额小孩低头认错,之后她又联想到顾景柯会不会有这一天。 她不经意间勾了嘴角,真是想象不出那男人低下头认错的模样,究竟是什么感觉?会不会没了那一身清贵,还是说会一如既往的神秘幽深。 离石大爷出殡刚好七天,头七到,好戏也要上场,一大早,穆冥和顾景柯去了村长家,村长也带着抹沧桑的笑容迎上来:“两位警官,这么早来这儿可是案件有什么想知道的?”他兴冲冲的,眼神多了抹精光。 穆冥先看了一眼坐落在角落里晚上要用的道粳果然被一块大布料给盖住,又因为在角落,那些东西根本不起眼,而这几天的天气又未下雨,放在角落里根本没被人挪移过。 “村长,在我们没来的这几天有没有人来过你家?”穆冥微微转过视犀从村长身上扫过,见他皱眉像是在认真回想,人老了,记忆力不好,想什么东西需要时间是正常的。 最后村长摇了:“这几天并没有人来过我家,只不过……”他顿了一下,眉头揪紧,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穆冥瞥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只不过昨天晚上,我睡觉听到响声,起来时到院子一看又没人。”村长有些疑惑,眉梢向上皱起,边说还边朝外走了几步,朝墙头的方向指了指,“就是那儿。” 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墙头不脯两人走过去细细的查看,顾景柯出了大门,来到外墙,发现一处很明显被人大力蹬落的痕迹,墙不是水泥做的,而是泥石土块,痕迹很新。 墙正好有他的身脯走到墙根处,他的手迅速朝上一探,手一紧,脚用力在墙中间一蹬,干净利落的站上墙头,穆冥在他的手攀上墙头就知道他的动作,此刻眼神正好盯上他的眼。 “有痕迹,昨天确实有人来过。”他手一撑,就这样跳下墙头进了院子,这爬墙的动作,做的好不潇洒,一点没有生涩感,脚一下地,双手将手上的灰渍拍掉。 来的人会是谁?穆冥皱起眉,来人是想看他们在村长家捣鼓什么东西?不过照村长所说,应该并没有得逞,或者说已经得逞,在走时不小心弄出声响跑了。 “警官,我没骗你们。”村长杵着拐杖,义正言辞,原来他以为他们是怀疑他的说法。 ------题外话------ 鱼:居然今天的章节多了100字。 众鱼:……敢问,有吗? 鱼:不信你们数数,没有送上剁椒鱼头!失去一位同志。” ☆、079尾 不是石光,狼心狗肺 顾景柯手指弹落自己衣襟上的灰,依旧清冷:“村长,我们信你才会查探。”言外之意就是,若不信,他就不会亲自爬墙试验。 村长有些不明白,一头雾水,但懂得自己是被信任着,不由得松了那紧皱的眉眼。 顾景柯转身出了那扇门,在墙根停住,看着被自己蹬出的痕迹,用手指探着那个坑,再对比旁边那块痕迹,初步能确定爬墙者的性别,他回到院子在穆冥面前站住。 “爬墙者是男性。”那块痕迹比他蹬的深点,他动作灵敏有优势,这说明那人比他略胖且是个男人,女人的话,那墙凭借自己本身是爬不进来。 除非是踩着叠高的物体,或者本身是个练家子,可那痕迹可以排除这两个情况。 “会不会是石光?”穆冥眯起眸光,眼皮微敛,有道危险的光闪现。 一听这话,村长站出来,反驳道:“不会是他,他身体做不了这动作。” 顾景柯看向村长,似在问为什么,村长也不卖关子:“他年轻的时爬树摔了,颈椎等地方受了重创,重活累活他干不了,更何况是爬墙这危险的动作。” “还因为这件事,没人愿意嫁给他,所以……也就守着祠堂了。”守祠堂的人必须无儿无女无妻,孤寡老人才行,这也体现石光的悲哀。 村长的说法,就当排除石光的嫌疑,那会是谁?难道是幕后主使亲自爬墙? 心下疑惑,可立马将怀疑推翻,幕后主使不可能这般出现,若被发现也就意味着整件事曝光,除非那人有全身而退的资本,有这个资本的能是谁? 穆冥揉了揉眉心,放下手时已经恢复了原样,他们来可有事情交代,嘴角敛了敛,视线瞥向村长:“村长,我们这次来,是想请你晚上去看一场好戏。” 可能这个好戏对于村长并不是一场好戏,被自己的族人背叛怎么说也不是一种好滋味。 村长脸色一怔,有些讪讪的怪异的感,姜还是老的辣,联合起穆冥让他们做的事,再联想到今晚是什么日子,他再糊涂也能知道一二,手握着拐杖,不安的紧了紧。 “你们要我做什么?”他脸上怔忡,似乎还没回神,愣道:“我又该怎么做?” 穆冥走了几步,压低嗓音,多了几分神秘感:“我们只需要你凌晨一点带着人去祠堂。” 她的每个字都敲击着村长的心脏,等她说完,村长眼珠子一缩,他们真的要开始了。 他心中有万分的不想亲自去见证,可由不得他不想,他内心既想早点破案又想不被背叛,眉毛都纠结成一团,手中的拐杖都像是要被捏断,有些颤颤巍巍。 “我明白了。”他吞了几口吐沫,问道:“要是你们搞错了,到时候该怎么办?” 穆冥笑了一声,冷喝道:“绝对不会出错!”她就是有这种自信,但却不是自大! 若不是百分百确定,她就不会采取行动! 村长看着她脸上的神色,眼神微微闪了闪,心中却是热血沸腾,这女娃子有这种自信,让他觉得香镇不再暗无天日,掂了掂心中的分量,他喃喃自语:“我信你们。” 第38节 若石光真的是凶手,那他也只能让石光被抓,毕竟他杀的不是别人,而是同镇的人! 并且他要看看他的心究竟是用什么做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狼心狗肺的事! 离开村长家后,穆冥和顾景柯两人直接去了警局,那五个人正好在,这几天做的只是等待,五人也整天待在警局里并未出去转悠,顾景柯先去了肖强的办公室。 肖强正坐在办公椅上,一看到顾景柯就诧异了一下,他没料到顾景柯会来,基本上不是到饭点,这两人都是神龙不见摆尾的,更不会直接上办公室找他。 他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笑呵呵道:“顾警官,是案子有什么问题要来问我?” 这语气小心翼翼,含着谨慎,像是怕得罪这一尊大神,看向顾景柯的眼神也有些不确定。 顾景柯进办公室只是为了确定肖强在不在,他挑起嘴角,不冷不淡:“肖局,我还以为你不在局里,没想到你在。” 肖强一愣,不在局里他能在哪,这很明显就是话里有话,动了动眼珠子,笑眯了眼,他砸着唇道:“顾警官,我没事就会待在局子里的。” 顾景柯嘴角一抿,气息较为冷冽:“原来肖局这么闲,我竟才知道。”他耐人寻味的语调,让肖强心中一颤,手指跟着抖了抖,顾景柯明摆着是在嘲讽他。 不能顶回去,肖强只能咽下这口气,憋进肚子里! 穆冥在五个人的办公室内,在中间站定,面对着几人,手臂互挽,手指在小臂上微动。 李明远心情有些激动,他知道,该来的来了:“穆警官,你是有什么要交代的?” 若没有交代绝不会特意来这里找他们一趟,李明远平静不下来,浮躁又焦躁,他等这一天很久了,相信石大爷等这一天也很久了,咬了咬牙,静等穆冥的回答。 “今晚上你们只需要带着村长家的那些东西去祠堂,而你们的行动要绝对保密!”穆冥冷了语气,“行动之前,还请你们别被任何人发现!” 她眸光一扫,从五人的脸上瞥过,五人心中“咯噔”一下,心脏猛缩一阵,表情严肃。 穆冥有自己的顾虑,若被幕后主使发现,偷偷的先和石光通了气,那她这几天的等待将前功尽弃!她可不想将努力付之东流,这几人的嘴保不准说漏,只好在这最后几个小时交代。 希望别出什么差错才好,她的心沉了沉,眼神多了几分看不透的高深莫测。 “穆警官,你能不能说说让我们去做什么?”二胖喃喃,他脑子转不过弯来,什么都不懂,猜哑谜简直就是耗死他的脑细胞,不如开口问来的直接。 二牛也附和道:“是啊是啊,穆警官你也知道我们脑子不好使,你就别让我们提着心猜这些了。”他朴实一笑,嘴角咧的很大,“你就先说说呗,到时候好办事。” 石田和杨高虽没说什么,可那期待又好奇的眼神却是出卖自己的内心所想。 想法在脑袋过了一遍,穆冥敛下眼,那眼缝的光有神秘的光泽,刚准备捡几样能说的,就听到办公室过道上传来脚步声,有两人的脚步声,一重一轻缓有力。 很明显是肖强和顾景柯,果不其然,几秒之间,肖强的身体从门口挤了进来,一看穆冥也在,直接走上前去,笑的跟朵花似得:“穆法医你也在啊,我还以为只有顾警官一个人来呢。” ☆、080尾 惨了惨了,骂惨不可 穆冥最不喜欢就是顶着一张假脸笑呵呵的,更不喜欢别人对着她假笑,明明内心已经骂过对方千百遍,可脸皮子却是一张比千年寒冰都还要厚的老脸皮! “照肖局这么说,就只有他可以来,我就不可以来了?”穆冥眼眸暗冷,嘴角讥诮。 肖强脸色一僵,他本来不是这个意思,可怎么穆冥一说出口立马就变味了呢,前几次也是,这次还是,若说不适意的,有人信么?鬼才信呢! 在穆冥这儿碰了几颗硬钉子,他也学乖了,那就是一旦她开始词不达意,他就得转移话题,否则,她挖的那个语言大坑迟早将他绕进去,然后埋得死死的,爬也爬不出来! 肖强干笑两声,等发现笑过头,才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道:“穆法医是有什么事情交代?” 见没人理他,他又道:“那我就不打扰了。”他本来就被顾景柯拖在办公室里,听到外面有动静才有理由出来看看,否则他都要被气场给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那滋味太难受,两个算不上熟人待在一个办公室里,还一句话不说,尴尬加郁闷。 等了好久也不见顾景柯有出去的意向,他只好亲自找借口,正好那时,外面的交谈声传了进来,这还得亏了隔音不好的房门,肖强闭上眼睛,用力深深的吸了口气。 那口气在胸腔里转了一圈,经过四经八脉,又缓缓吐出,心平静气。 他脸上重新挂上那抹公式化笑容,对穆冥和顾景柯恭候一笑,再转向其他五人时已经变了模样,眼神中有狠厉、阴鸷、冷斥,最终这些东西总结了一句话:等着瞧! 刚刚他问话没有一个人回答,让他唱了台独角戏,以前这几人可是对他服服帖帖的,不敢有任何隐瞒,可现在,自从穆冥和顾景柯来了,一切似乎都变了。 包括村长对他的态度,和对他们的信任度,完全改了一大变,肖强走出办公室,脸上彻底变得阴狠无比、黑线满头,看不出那点有之前的笑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的手指握地很紧,即将要掐出血来,眸子突地瞪大,抬起手狠狠的往旁边的墙砸了一拳头,骂了一句,才迈着大步回了办公室。 被肖强这一打断,穆冥想说的心情瞬间没了,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行动改了几句话:“你们之中不乏有聪明人,有人猜的出来七八分,你们就问那人吧。” 她瞥了一眼杨脯带着暗示,二牛和二胖及石田眼神立即瞪向他,竟有不服气的怒火。 更多的是懊恼,居然连杨高都明白的事情,为什么他们就不懂,难道从外面来的人的大脑真的和他霉造不一样?二牛敲着头,脸都纠结成一团。 杨高也明白穆冥那一眼的含义,了唇,她那是在警告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至于具体的,晚上你们自然会知道,你们只需要绝对服从、绝对配合!”李明远和杨高自然不用说,能从警校毕业,自然有些事情还是懂得,例如:警察的天职。 就二牛、二胖、石田三人难弄,毕竟不是正规警校毕业,而是香镇推举上来,也怪不得他们做什么事情都要瞒着,就是怕这几人变成大嘴巴、长舌妇说漏嘴。 “我们明白!”五人异口同声,压低声音的同时又气宇轩昂。 接着有人肚子“咕咚”一声,唱起了空城计,二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皮,朴实的笑道:“他饿了,要吃东西。”他脸上有抹可疑的,不细看在偏黒色的脸颊上并不明显。 这一声打破了沉寂,本来严肃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几人憋住笑,脸颊都憋成紫茄色,看起来很是辛苦,可紧接着二牛的肚子也是“咕咚”一声,满场寂静……二胖憨憨一笑:“我回家拿吃的来,你们等着。”说着不等众人回答,一溜烟的冲出门口。 几人讪讪的笑,抓了抓头发尴尬的不说话,尤其是二牛,刚才他还在笑二胖,哪知道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连忙给自己打了一耳光,脸色青黑一片,犹如锅底灰。 穆冥和顾景柯找了位置坐下,准备吃完东西再回楼房,等二胖回来时,手上提着一个大竹篮,里面放着饭菜,他乐呵呵的将吃的拿出来摆放好,呼着气:“还热乎着呢,赶紧来吃。” 饭菜并不香甜,但在这种地方可不能和大城市比,这几天还不是照样的吃、照样的过。 穆冥端着碗用筷子夹着菜,嚼了嚼,看着碗中黄白的的食物,味觉别有一番风味。 以前她没吃过这种东西,夹起一片咬了一口,多了些爽口的滋味,她问:“这是什么?” 二胖诧异,这还是头一次听穆冥问食物的名字,怕她是因为嫌弃,特意带着小心谨慎的问道:“穆警官,怎么了,不合口味?不合口味的话可以不吃,我让婆娘重做。” 穆冥看了他一眼:“我是问‘这是’什么。”她又不是娇滴滴,摔一跤哎呦一声,吃一点东西还怕脏,这二胖是定位错了吧,紧张个什么劲,还怕怪罪不成。 她揉了揉眉心,城市人在农村人的眼中不会全被恶化了吧?真是头疼。 “是我婆娘专门腌制的竹笋,还有晒干的、风干的,保证干干净净!”二胖竖起手保证。 “味道还挺不错。”她又咬了一口,这笋应该是竹园长的那些,吃起来有点麻麻的,但的确味美汁鲜,二胖愣了愣,她看向他,拧了拧眉:“吃饭!” 顾景柯在旁嚼着饭粒,眼神不由自主淌过她的嘴角,无风却有情愫暗涌,她真是不一样。 不仅敏锐、谨慎,在工作上更售察甚微,他紧了紧手中的竹筷,继续扒拉着饭粒。 饭后,二胖一拍脑袋,哎哟一声,连忙将手中的碗放下,慌了神,哭丧着脸,急道:“惨了惨了,我居然将肖局给忘了!这下非得骂惨不可!” 几人恍然大悟,他们的确似乎大概真的忽视肖强,二牛下嘴揭着的饭粒,眼神带着同情:“你,好好保重。” 很明显是幸灾乐祸的语气,可硬是带着同情的眼神。 ------题外话------ 鱼:是吃货去评论区举个爪。 众鱼:那你也该去举个爪了! 鱼:羞涩啊~ 众鱼:据说现在还没v3以上的冒泡,so,有v4冒泡就第二天更新多一点点字,真还是假? 鱼:你们想真还是假? ☆、081尾 亲自送去,胃脾肝肺 二胖气得不得了,咬着牙哼道:“有本事你将吃进嘴里的吐出来!” 二牛配合着张大口,假力掐了掐自己的喉咙,嘿嘿一笑:“吐不出来、吐不出来。” “想打架是吧?”二胖撸了撸手臂,一副要干架的样子,“老子奉陪!” 顾景柯蹙眉,冷不丁的道:“你不用去给肖局送饭?” 二胖听这话,身体立马一僵,气势顿时焉了,摸了摸头,试探道:“顾警官,待会我取饭回来还得麻烦你送一下。” 他去送一定会被骂惨,找个大人物压着肖强,他也不能当着大人物的面发火。 面子嘛,有时候真是个牵制人的好东西,爱面子的人时时刻刻受不得别人的冷落。 顾景柯应了,虽然给人送饭这个活儿像是小厮才做的事,可谁让这个活儿也是收买人心的活,做一次能收买到真心,那做了又何妨?举手之劳而已。 得到顾景柯的首肯,二胖收拾好碗筷,屁颠屁颠的跑出了办公室,从哪来的又回了哪去。 肖强坐在办公室,肚子不停的嚷嚷,只见额头青筋直跳,嘴唇气的发抖,眼珠子狠狠的瞪着房门口,房门火辣辣的疼,就像即将要被洞穿,形成一个大窟窿。 “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肖强握着拳捶向办公桌,桌上的东西有些摇摇欲坠。 气的肺都要炸了,方才在那两人不给他留面子,现在干脆不给他送吃的,这是下马威?! 真是忘了他对香镇的好?忘了他的功劳?咬了咬牙,狠狠地咽了口吐沫,“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那几个白眼狼!”他心里盘算着小算盘,眼睛怒火翻腾。 可肚子真是饿极了,他本来胃口就大,一顿不吃就饿得慌,愈发的饿,怒火就愈发的大。 二胖取回饭菜,已经过了饭点,原因这是他回家让婆娘重做的,还是他帮忙烧的火,能这么快已经是万幸,他提着竹篮跌跌撞撞的跑回警局,躬着腰喘着粗气,明显是用尽全力跑。 “顾警官,拜托你了。”他吐出一口浊气,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顾景柯接过竹篮,手指握紧竹篮的把手,有序的蜷缩在一起,倾长而又不失美感,果然,做什么,颜值也是一种资本,他提着竹篮,却掩盖不了他身上的贵气。 他的气质就像一面尘封许久的古镜,神秘而又洞悉一切,洗尽铅华时,更添流光溢彩。 走到门口,他拧开门把手走进去,那知一东西以迅速之势夺面而来,耳边有破风之声。 眸光一冷,敏捷迅速的侧过身,东西擦边而过,“砰”的一声撞在门板滑落在地板,他提着竹篮,嘴角讥诮,地上的东西不是其他,只是一个小巧又坚硬的笔记本。 那本子就类似小学生专门用来写日记的日记本,听它打在门板的声音,是使了大力气。 “肖局,你好大的威风。”他挑起一抹笑,被人这样对待,他居然还在笑。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犹如淳淳美酒、清风扫面、清冽悦耳,可,隐隐还是能听出他声音内的一丝魅惑,与众不同的那丝魅惑更能让人心颤不已,因为猜不出那是什么含义。 是气、是怒,还是喜?是急、是恨,还是淡? 平静且平淡,他的声音就像来自平湖之上,带着湿气与寒气,以凌厉之势破风而来! 肖强一听是他的声音,立马将故作冷淡闭上眼睛睁开,瞪大,他怎么也没料到是顾景柯进来,他以为是二胖送饭进来认错,这才敢丢千挑万选的本子。 本来没听到痛呼他还觉得诧异,以二胖的体态与身手,是不可能躲得开那个本子的。 第39节 现在看到是顾景柯,他立马坐直咽了口口水,颤颤的道:“顾警官,你……没事吧?” 有没有被砸到、惊道,后半句话他自动的咽回肚子,不敢问出口。 “肖局,你得给个解释。”顾景柯步步逼近,将竹篮放在办公桌上,离肖强很近很近,可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他的右手撑在桌面,手指微微动了动。 肖强直挺挺的站起身,慌忙解释:“我以为是二胖那小子,没想到会是你,对不起!” 这意思就是说,他要打的是二胖,没想到进来的人却是顾景柯,丢错了人。 “肖局这般对待下属,就不怕有怨言?”顾景柯直接忽视他的道歉,只挑重要的话讲。 “呃……”呃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儿,肖强偷偷打量他的神色,可没瞅出什么不一样,将他的话重新在脑子过了一遍,他道:“我下次不会了!” 至少你们还在香镇,他就不会做,人的心思最难猜,谁能知道下一秒、下一分会怎样? 顾景柯不说话,也明白肖强的心思,这种人为虎作伥惯了,哪会说改就改的。 “顾警官,怎么是你进来了。”肖强顿了顿,缓了缓心里的气,问:“二胖那小子呢?” 顾景柯面色平静,扯出一个谎来:“穆冥有事吩咐他们做。” “原来是穆法医有事啊。”肖强站在椅子前,想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接触到顾景柯冷淡的目光,身体一紧,神经高度紧张,愈发怕自己的这张嘴说错话。 总觉得一说话就会错,现在他恨不得缝了自己的嘴,可一想到那种痛,还是忍忍先。 可他不说话,不代表就可以不说,顾景柯挪了挪身体,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一只手缓慢有序的将竹篮里的饭菜一一拿出来,最后拿起两只筷子在手中叠整齐。 “肖局,饭菜给你送来了,饭点过去这么久,你肯定饿了。”他将手中的筷子朝前一递,“你得快吃,免得伤了胃和脾、肝、肺。” 这人,嘴忒毒!而顾景柯毫不自觉,一派贵气十足的模样,清贵、惬然。 肖强眼睛死死的瞪着那双筷子,颤着手接过,突地对他这么好,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平静的,他相信顾景柯这动作一定暗藏玄机,让上司给自己送吃的、拿筷子,现在还这般,肯定是故意讥讽、挖苦。 在顾景柯淡然的目光下,肖强夹菜入嘴,使劲的嚼了嚼,完全不顾形象,嚼的牙齿“咯咯”的响,那眼神、那动作、那模样就像在嚼死仇强敌,狠狠的咽下去,饭菜都还没嚼烂。 饭菜卡在喉咙不上不上,又连扒拉几口,嚼了两三下就往喉咙送,反正被人盯着吃饭完全是味同嚼蜡,不如直接咽下去,“嗝”了一声,肖强被饭菜给噎住! ------题外话------ 鱼:好想吃烤鱼啊,撒上孜然,还要烤串。 众鱼:请你吃麻辣烫烧烤! 鱼:在哪!快来接我! 本,请勿转载! ☆、082尾 有人手抽,不受控制 连忙伸出手去拿水壶,哪知道有一只手在他先一步,顾景柯拿起水壶,看着肖强哽住的样子,慢腾腾的拧开水盖,看的肖强眼睛直冒火,这绝对是故意的! 顾景柯手速极慢,几秒就能完成的动作硬是让他花了一分钟,水盖终于被拧开,他好意的将水壶递过去:“肖局,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正喝水的肖强差点被呛死,咳了咳几声,一股辣味直往喉间冲,搞得他好不难受,顾景柯这意思怎么听着有股怪异感,简直就是在笑他像饿死鬼投胎。 “肖局,你慢吃,我就不打扰了。”顾景柯似讽似讥,又像是在单纯的笑,走出办公室。 穆冥一直在外头等,见他出来,眼眸轻抬,嘴角微动:“方才我听到响声。” 后半句没说出来,却足以让他明白。 他笑了笑,眼神幽深,像股清潭:“有人手抽了,不受控制,乱扔东西。” 她抿了抿唇,心下自有思量,两人同那五人打了招呼,交代准时到,就出了警局回楼房。 外面太阳挺盛,穆冥被晒得有些乏,春困夏乏,现在正处于夏乏期间,她看向太阳,再低下头去眼睛有些花,看向路时,有阴影重重、色彩斑斓。 太阳的光太强盛,没有月光的清冷,更多的是炽烈,就好比一个是清香幽静的百合,一个是如火的刺玫瑰,前者带着柔情似水,后者一不小心就会被刺伤! 歹徒与凶手的区别,一个是没确定杀没杀人,一个是百分百杀了人。 回到房间,顾景柯直接去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将手放进水中洗、搓,直到干净的看不出任何异状,他还是放在水中冲,一想到刚刚又是递筷送水就嫌弃的不行。 直到只觉得水流清凉,他才眼神冷淡关了水龙头走去浴室。 二胖去办公室取了竹篮,肖强没说什么,可那眼睛却是能杀死一个人,今天他落了面子,他将这事情全怪在二胖的身上,若不是二胖,他就不会出糗。 二胖提着心,拿着竹篮蹭蹭的走回家,其他四个人也散了,各自回家准备。 眨眼已至傍晚,日光微红,挂在山头,隐隐约约,影影绰绰,日头降下山底,夜色彻底暗下来,穆冥在窗户旁撑着手,看着山中,眸光明灭不定,这次不能出错,她也会紧张担心。 最后一抹光影隐去,她走回床头坐下,眸光不经意间扫到床头柜上的那抹绿色,驱蚊草已经彻底枯了,叶子耷拉,精神不再,叶子虽不泛黄,但一片片叶子卷成一团。 她轻喃:“驱蚊草……”后面几个字低不可闻,也不知她感慨了什么。 她将手枪拿出,用一块干净的布巾仔细的擦了擦,直到暗闪寒光,入手寒凉的手枪,被她握地温热,她用手一扬,上了膛,往窗户口一瞄准,扣动扳机,轻微“啪”的一声。 没有子弹,只有声音轻响,可她眼神犀利,直勾勾的盯在某一处,就像那边有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她收回手,将子弹箱拿出来,从勘察箱内取出子弹装进去。 手枪一切准备完毕,若她没记错的话,这个警局只有一把枪,而且还是在肖强那里,其余五个人都没有资格分配到,据李明远所言,上头每次的理由都是以香镇不足以配枪。 导致只有身为局长的肖强占据着那把唯一的枪,这次行动只有两把枪,但是足够了! 穆冥从袖中将手术刀拿出,是顾景柯送给她的那把,锋利且小巧,m的字样寒光烁烁。 她拇指摩擦着那个字样,点点异样渗出,看着手术刀的刀锋,她用手探了探,在手指的摩擦感,让她感到很熟悉、却又陌生,这把手术刀的材质很不一样。 这应该不是网购来的,而是在某处定做,邮寄过来,上次没仔细打量,最近又没想起来,这次细看之下,这和普通手术刀的外形一样可本质区别相差很大,得花点功夫才能做好才对。 中指和食指将刀尖夹在中间,缓缓的朝刀柄淌过,丝丝凉意沁入心脾,将手术刀重新放回衣袖内侧固定好,她抬眼看了看天色,是时候动身了。 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她将勘察箱放回原处,出了卧室门,走到隔壁敲了敲门。 这是她头一次主动敲门,顾景柯在里面听到声音时愣了愣,看了下腕表,已经将近八点。 他打开房门,敛下眉眼,看向她时有一瞬间的恍惚:“可以走了?” “是。”穆冥稍稍抬了抬头,转身就朝楼下走,顾景柯合上门,抬脚跟上。 出了楼房时已经八点,房间的灯开着,可以混淆视听让人以为有人在,但总归会暴露,就当这是在拖延时间,给她们行动拖延时间。 确定没人跟踪,两人朝上祠堂的那天幽静小道行去,夜色较为浓稠,原先几天的月光都比较明亮透彻,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帮他们,故意暗了天色让他们更好行动。 也多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到达祠堂时,已经接近九点,石光正在祠堂内上香,嘴中念念有词,因为离得太远根本听不清,两人躬着身体,没有发出丁点声音爬到一个山坳上看着祠堂内的动静。 两人站在一块石头后面,伏着身体,眼神专注,石光上完香却没有离开,而是跪在蒲草织的蒲团上,眼神盯着一块牌位,一动不动的身躯突地往地上一拜。 ☆、083尾 管好嘴巴,行动开始 在场的人顿时觉得阴气十足,若不是事先知道是演戏,倒有可能真 磨着牙,他压低声,最后又特意学着鬼声阴测测的开口:“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他的手缓慢而诡异的朝前探了探,学着恶鬼伸出手指,看不到头的脸,看起来十分恐怖。 在这暗夜里显得十分逼真,他在穆冥的面前站定,当着她的面将假发往头上戴,长发耷拉着,他将发丝拨弄到前面,之后又特意躬低身,长发拖拉到了地上。 李明远拿过东西转到一暗处,换上布料后走出来,他还未戴上假发,那顶假发被拿在手上轻晃,布料又带着暗红的血色,看起来就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索命的鬼魂。 等确定好小屋的动静,穆冥凝着心神,抬手招呼,压低嗓音道:“准备行动!” 又过了差不多一小时,蚊子也即将被喂饱,小屋内终于不再有声响,夜黑的更浓重。 交代完后,穆冥重新伏在石块上,从高往下看,小屋里的光已经熄了,毫无一丝动静,可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到轻微的咳嗽声,几人皆屏气凝神,等待时机。 现在条件不足,只能利用仅有的资源来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她轻声点着人,安排着任务,被点到的五人都认真而慎重的点点头,眸光里的斗志更甚,更多了几分认真。 穆冥扫了一眼瞬间转开:“你戴上假发穿上白布站在木板车上,二牛和二胖力气大,在下面拉绳子,至于石田就用我们拿来的手电筒弄出闪电的效果。” “不是真发,是马尾和拂尘,村长用墨汁染成黑色晒干的。”李明远手朝前伸了伸,假发就跟着往穆冥跟前送,想让她看清楚些,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李明远连忙从后面装鹅卵石的筐里翻了翻,不一会儿,手拿出一顶长款假发,看那黑色太过浓重,就能看出并不是女人的头发,而是类似拂尘和马尾,只是用东西给染成黑色。 上次交代过村长,村长也点头答应,这次应该不会没带,长者应当不会这么坑人才是。 “等会李明远你换上那件白布。”顿了顿,像想到了什么,她问:“有没有带假发来?” 穆冥拧了拧眉心,向前走了一步,转身用手指着祠堂旁边的小屋,安排道:“待会杨高爬上屋顶扔石子,让鹅卵石滑落石瓦。”她回身,郑重道:“注意,上屋顶时脚步一定要轻!” 五人平静不下心,虽没有摩拳擦掌,但兴奋度完全摆在脸上没有丝毫掩饰,个个准备大干一场,五人舔了舔因紧张过度略显干涩的唇,眸子仍旧瞪得很大,亮光闪闪。 “穆警官、顾警官。”李明远低喊,将手中的木板车放在荆棘丛中,其余四人照做,眼神期待的看向穆冥,那双双眸子,激动之中都带有跃跃欲试的色彩。 大石块成了几人的隐蔽处,顾景柯依旧背靠石块,即使五人已经站在他面前,他也未曾动过身,眼神暗含漩涡,仿佛里面含了一幅山水画,泼墨般浓郁,带有淡淡的墨香。 等几人到达大石块,看到穆冥脸冷若冰霜,李明远讪讪的笑,白色的牙齿露了出来,这还是他从石大爷死之后第一次咧开嘴角,没有轻快的笑意,只有那种舒缓压抑的笑。 李明远知道自己差点犯了大忌,也不好说什么,带着人脚步轻轻的往石块上那个方向走,几人手上拿着东西,走起来却不显得蹒跚踉跄,四周是暗沉的夜色,有风有青翠绿意。 “过来!”穆冥低低的喊了一声,眸光微冷,身体不再伏在石头上,眼风直往李明远身上送,冷声道:“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别乱喊乱叫。” 五人的彻底上了山,但聪明的没再朝祠堂靠近,站在路口不再迈步,李明远抬起头四处望了望,可是看不到那两人,烦躁的拧了拧眉,张了张口,正准备询问。 但单凭声音便知道几人心中很急,脚步迈的大却不紊乱,加上微微的喘气声,略显急意。 轻微的飒飒声,脚步摩擦着地面,有人从山下走来,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他的视线往下扫,只见那五个人各自拿着东西快速又特意放轻了脚步,在黑夜中看不清那几人的脸色。 或许只有他才能懂那种滋味如何,他突地转过身,将背靠在大石块上,抬头看着夜色。 没有如何丰富华丽的辞藻形容,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带着与众不同的风姿,悄然跃入的视线,淡定自然的流淌进他的血管,明明只是轻微的动作,但那种不一般的感觉。 从后面看着她的侧脸,看不清她的神色,窥不出端倪,顾景柯乱了心神,敛下眉眼。 山中多蚊子,两人的耳边尽是“嘤嘤”的蚊子声,空气较为闷热,她勾了勾耳旁的发丝,手起手落间悄无声息,举手投足自成一派诱惑,她的耳垂莹白,在夜色下显得晶莹剔透。 穆冥讥诮的勾了勾唇,利用人的弱点去吓一个老大爷着实有些不道德,可若是这老大爷涉嫌犯罪杀人,那这道德的观念就可以先放在一边!一切以破案为主。 一阵山风也能吓成那样,不知道若是被人吓的滋味又是如何,会不会精失常。 大石头后面的那两双眼睛灿若星辰、幽深古寂,从石光的行动来看,更肯定了他们的预测,若不是做了亏心事,何必在这半夜烧纸钱、磕头,还是石大爷头七的晚上。 ☆、084尾 冤魂索命,谁在门外 第40节 可由于过度紧张,汗水流进了眼中,一阵,还没来得及反应,脚下打滑,身子一歪。 就差一步即将要摔下去!他一个激灵的将手轻微一撑,稳了稳身体,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他嘘了一口气,心提到嗓子眼了,才刚刚爬到一半,接下来可不能出现刚才的意外! 在房顶的人不好受,看的人也不好受,跟着他的身影,李明远三人心脏一顿乱跳,穆冥和顾景柯则是轻拧眉眼,见他稳住身体才松开来,只不过眸子里的浓重却是怎么也消散不去。 紧张、担心、看重,这三种情绪扑面而来,经过大脑,直接给人一击,额头青筋直跳,杨高像是走的万丈深渊,手指抓在筐架上,走的缓慢,终于爬到房顶,他轻微的松下口气。 瓦块都是陈年老同一个不小心就会踩坏,他提了气,连呼吸都不敢太重,就像走刀尖。 看到他稳住,的人提着的心落下来,仰着的头纷纷低下,二牛扯了扯绳子,确定没问题后,对二胖使了一个眼神,二胖心领神会,两人同时拉了拉,木板车着地面。 “轱辘”声很轻微,看车轮子好使,两人立马顿住动作,嘘了一口气,抬眼往石块上看。 “啊!”这小屋内传出一声大喊,直接将他们吓得够呛,手一软,瘫倒在地上。 这叫声在暗夜中显得较为凄厉,像是被人索命般充满恐惧,来自灵魂的颤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现在都还没有鬼,就先怕起来了,说没做过那事,想必谁也不信! “不是我杀的你,别来找我!”石光躺在双手挥舞,脚也跟着乱态将床板踢得直响,手还一抽一抽的,就像中了毒,在抽筋、抽搐,“快走开、走开!” 他在做噩梦,冷汗涔涔,手在空中挥舞了半天又放回床侧紧抓着被单,揪成一团,眉头紧蹙,在梦中,他被人疯狂的追赶,那人边追边怨恨的质问。 “你为什么要杀我?”那人身体移动,瞬间靠近,石光吓瘫,跌倒在地上。 冷气直接拐上他的身,阴寒无比,他被吓得直哆嗦,手划拉在地上,屁股在地面,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痛意,只有无尽的冷无尽的寒无尽的阴,就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阴气。 脚在地上直蹬,在梦外他的脚在床板上蹬,他嘴中念叨:“别过来,不是我杀的你!” 那人呜呜哭泣,在梦中又朝前走了一步,这一步使两人的距离更近,石光的手往地上一抓,拿起不知名的物体直往前扔,那人身体一跳,躲开了。 虚晃着身影,彻底靠近了石光,那人伸出手,揽住石光的肩膀,恨道:“说,为什么!” 他眼眶赤红,口吐白沫,手指微弯,紧抓着石光的肩膀不放,石光被吓得将身体抖成癫痫般,脸上被那人呼出的冷气扫到,他嘴唇一抖:“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那人的脸靠的很近,分明就是石大爷的那一张脸,石大爷的手上移,掐住石光的脖子,吐着白沫的口阴测测的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石光的手抬起想拉开他的手,梦外,他自己紧捏着自己的脖颈,脸色憋的酱紫,喘不过来气,可手指仍不见松开,硬是想将自己给活活憋死,梦中的石大爷怨恨的对他笑。 梦外的自己手指掐着自己的脖颈,突地石光猛地一呼吸,眼睛一下子睁开来,手也在瞬间松了,他被吓得坐起身,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苍老无力、骨瘦如柴。 小屋外的人一听到没了声音,就将视线往石块上扫,那里,有穆冥和顾景柯在掌控大局。 穆冥给了一个安定的眼神,朝杨高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可以开始,杨高明白,从筐里捡起三颗鹅卵石,手法娴熟的朝瓦缝里滑落下去,鹅卵石光滑圆润,在暗夜下似乎闪着微光。 一颗颗的滚落,在和瓦块中发出诡异的碰撞声,一颗接着一颗,毫不停歇,就像地狱的牛头马面拉着捆绑魂魄的铁链上来索命,沙拉沙拉的声响,低沉又黯哑。 坐在的石光听到这个声音,刚刚平息的紧张心态又噌的怦怦乱跳,他才被惊醒,现实和梦境根本还分不清,加上人老了,脑子和思路不清晰,又迷信,根本来不及多想其他。 只知道,找他索命的人来了,带着牛头马面来了!有了这个认知,他猛地缩起身体,靠在土墙上,用手捂住头、捂住耳朵,可那声音还是闷闷的传入耳,一点不能阻隔。 心脏怦怦的乱跳一通,他什么都不想听到,可是那声音就像魔音,无孔不入! 其实那声音捂住了耳朵就听得不太清,可石光做了亏心事又做了梦,自己脑补想象够他喝一壶,更何况那鹅卵石滚落的声音极其像铁链拉扯地面声。 石光活这么一大岁数,迷信这一套在他心中很吃得开,否则也不会守着石氏祠堂度日。 杨高扔着石头,技巧与力度掌握的很好,穆冥再度将眼神朝下一瞥,示意的几人可以开始行动,预热已经备好,首菜该上了,二牛摩拳擦掌,二胖吐了口吐沫放在手上一擦。 手劲儿十足,李明远踩上木板车,假发耷拉着,石田用手电筒一晃,那灯打出来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肯定会吓得半死,白色的衣服上沾着血迹,就像被人拉扯出来的。 顾景柯从石块上走到小屋门口,捡起几块掉落的鹅卵石往小屋的门板扔去,“砰砰”几声将石光惊得心脏跳到嗓子眼儿,他惊道:“是谁!谁在门口!” 他带着方言的语气,愣是让顾景柯听懂了,顾景柯不言不语的离开门口处,站在拐弯处眼神平淡的看着几人忙活,石光没听到回答,吓得更怕了,心里直颠颠。 可他自然不可能出去看情况,他怕……他怕真的会被索命,外头真的是石大爷带着牛头马面来了,那他岂不是要进地狱,被人勾魂,死的很惨! 听说害人的人,死了以后要进十八层地狱的,那他若死了会不会进油锅、滚刀山! ------题外话------ 鱼非专业人士,查案什么的鬼魂什么的,专业人士就饶了鱼,至于嫌弃本个案子咋地还没结束的妞们。 鱼只能说,心有力而力不足,各位鱼儿们,赏个脸呗~案子进展到这里,也算是一大进步,自夸中…… ☆、085尾 磕头谢罪,他不知道 石光打心里冒出一股寒气,直奔脑门,额头上的冷汗更多,那张本来就皱巴的脸愈发显得紧皱,紧拧着的脸皮,看起来阴森、恐怖,老树皮也比这表情生动好看。 石田将光往窗户里一晃,瞬间又撤回,光就像无声的闪电,直接让石光发现,人在黑夜里的感光系统尤为清晰,视觉感应达到最大化,他抬起头循着刚才那道光往窗户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直接将吓得丢了半条老命,嘴角直哆嗦,脚忙蹬着,将床板上的床单都挤成一堆,手指颤栗着指向窗口,颤道:“石老头,不是我害的你,你别来找我!” 光照在李明远的假发上,隐隐约约,暗影重重,看起来实在是恐怖至极,就像是从地狱里来的冤魂,他本来要演的就是冤死鬼,现在能将石光吓到这个程度已经十分不错。 石田将手电筒关掉,二胖将绳子往他那边一拉,木板车轮子转悠,闹出一阵响声,令人牙酸的音调,怦怦的砸出阵阵诡异气息,李明远站在木板车上,这样一拉,衣角飘飞。 假发被风吹得拂起,木板车上有固定装置,他手抓着把手,避免人不小心摔倒。 他人比较轻,即便地面不平坦,还有泥洼小坑,拉起来也简单轻松,若换了人,就不会这么灵敏,他这样从窗户一晃,着实像鬼魂飞掠,不需要像人用脚走路。 石光从臂弯抬起头,悄悄的往窗户一看,什么也没看到!他颤着心,青筋暴涨,想过来仔细看一眼,又抵不过心中的害怕,小腿肚因为害怕直哆嗦,基本上要抽筋。 就在他以为是自己看花眼时,在窗户外面的二牛将绳索往他那边一拉,李明远扮演的鬼魂直愣愣的从窗户口飘过,他吓得心脏猛地一缩,停跳了一拍。 这次没有打手电筒的光,可石田还是看到白衣黑发,他似能看到黑发之下那张扭曲的脸,那张找他索命的脸、那张他无比熟悉的脸! 脑袋轰轰的响,就像一根神经搭错,脑子无比的乱,他什么都想不通也看不到! 这下窗外又起了一股子大风,猎猎作响,老天爷也在配合今晚的行动,这股怪风吹得小屋摇摇欲坠,像是即将要倒塌般,这风卷起李明远长长白色的衣摆,飘向窗户口。 这次石光差点没吓晕过去,老天爷也在怪他,这次怕是石老头真的带着黑白无常来索命。 待李明远再次在窗户口停住时,石光瞳孔一缩,猛地跪下,膝盖跪在床板上,额头磕的直响,双手撑在床侧左右,嘴巴掂了掂,上唇与下唇碰撞在一起,久久未发出声。 李明远站在窗口没有动,因这是穆冥发出的指令,他隐在假发底下的额头渗出了冷汗,石光跪在那儿没有动作,他不知道是不是石光看出什么破绽,是否是在试探。 他站在窗户口就像是站在风尖浪口,一不小心就会掉入万丈深渊,掉入茫茫大海。 手指紧了松、松了紧,不知道穆冥为什么要他站在这儿不动,也不知道石光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他将把手几乎要捏断,手指骨都有些酸麻胀痛。 石光不再磕头,将额头抵着床板没有任何动静,李明远的目光透过假发看到这一幕,眼睛有疑惑,就在他以为石光晕了时,跪在床板上的人动了动,却还是没有抬起头。 他不敢面对窗户口的“石大爷”,心中有愧,做不到坦然面对。 “石老头,不是我害的你,你走吧,求求你了!”石光额头沁了血,老指甲抠进床板内,木屑陷入指甲,有些尖木屑刺进皮肤,刺进指甲内的嫩肉,不到片刻就有血流出。 没人答他,他的心脏没有一刻是平常的律动,一阵风扫过,他背脊一冷、一紧! 在他心里,这风就像是“石老头”吐出的冷气,像是在冷笑,那头发下的脸、头发下的眼睛、头发下的嘴,是不是扭曲、凹陷、吐白沫,是不是就是和他梦中一个模样的。 小时候就听过,在人的头七,冤死的人会在半夜找害死他的人报仇,现在,石老头是来找他报仇了吧,从小听到大的鬼故事,想不到会应验在自己身上。 双腿抖了抖,石光眼光直晃:“石老头,我人就在这,你让黑白无常将我魂魄勾去吧,如果你勾了我的魂魄去就能好好投个胎,我也就安心了。” 此时的穆冥已经从上面的大石块下来了,正站在顾景柯的旁边,也就是窗户口的拐角处,听到石光这般说,心中有些奇怪,这人,是在忏悔?是想通了? 之前还拒不承认是自己杀的,为什么磕过头后就承认了?安静的那段时间,他究竟想了些什么,能让他前后态度如此大转变。 “石老头,你就让我陪你去吧,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多久,做了这样的事,下去陪你做伴也好,给你做牛做马赎罪。”他念念有词,不高不低的声音传进了在场的每个人耳中。 李明远差点就憋不住,喉间有话藏着,石光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承认是自己杀害了石大爷,之前他那般抵死不承认,他还以为真的是穆警官和顾景柯他们两个估算错了。 可是这般场景,很明显是他太过天真,内心那种不愿意承认的情绪渐渐低了下去,只留下愤慨、仇怨,无冤无仇的两人,为什么下得了狠心,他实在有些想不通。 “你为什么杀了我。”李明远得到穆冥暗示,手指紧捏,喉结上下微动,阴森森的开口,带点阴带点冷,带点恨带点怨,他现在的心情无法形容,眼前是仇人,可也是悲苦的老人。 石光本就是提心吊胆,听到窗户口的“鬼”开口了,猛地又磕起头来,声音带着哭音,微微颤抖:“对不起、对不起!”他的架势,像是要将床板磕坏。 床板被磕的砰砰乱响,本就不结实的架子,有种下一秒就要散架的即视感。 “石老头,我不是故意的。”他嚅了嚅唇,头抵在床板上,眼珠子都不敢四处乱看,就连余光也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指尖及床板上的血迹,他有些发怔。 那血,是他额头渗出来的血? 为什么他感觉不到疼痛,难道他的魂儿已经被勾走了?这样一想,他有些心惊,又有些解脱,将目光转到地上,看到地上的影子时愣住了,不是说,魂魄是没有影子? “你在我水池投毒,不是故意的还是你不小心倒进去的不成!”李明远冷哼,空旷廖远。 石光收了收心,心脏还在跳,他还没被勾魂:“我……也不知道!” ------题外话------ 鱼:我什么都不知道…… 众鱼:手拿刀叉,麻辣鱼条,水煮鱼,烤鱼,君请选一样。 鱼:可否选你们吻一个? 本,请勿转载! ☆、086尾 咬舌自尽,是被诅咒 他住了嘴,懊悔无比,穆冥皱了皱眉,石光这话前言不搭后语,怎么分析取证! “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石光一边磕一边道歉,听那语气,像是真心实意。 这时,从那条小路传来些许脚步声,顾景柯眸色一冷,快速朝那路口掠去,他的脚步特意放的很低,见到来人,他才褪去眼神中的冷意。 是村长带着几位长辈来了,手上打着灯笼,杵着拐杖,走的并不快,离小屋还有二十几米的距离,可石光的忏悔声依然不受阻拦的绕进他们的耳朵。 村长一听石光的声音,气都不顺畅了,快速的喘了几口气才缓过神,虽然心中早有认知,可事实被证明,被摆在眼前又是另外一回事! 几位长辈皆是忧色,眉头紧锁,显然是不太相信是自己村里的人在作怪,不知心中滋味。 事先坚信的鬼神、诅咒之谈,放到如今,不攻自破。 顾景柯知道他们的心思,抬起眼看向村长:“还请几位放轻脚步,这样才不能影响办案。” 他的声音轻缓有力,字字敲进几人的心中,没有反驳,只有服从,村长带着头,往小屋那边走去,愈发的靠近,也愈发的听得清楚。 一看到窗户口的“鬼”,村长一行人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这扮相,实在太真实,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片刻的分不清,李明远身上的怨恨及怒意,真像是地狱来的鬼魂。 这就是穆冥让李明远扮鬼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只有他和石大爷关系最好,也只有他才能将怨气发挥到最大值、最真实!若没怨气,怎能让人信服这是从地狱来的鬼? 几人虽穆冥站在拐角处,穆冥抿唇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几人的耳朵竖起,仔细的听。 “石老头,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石光嚅了嚅唇,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滑下,增添了几分诡异,“我醒过来就听到你死亡的消息,我也不明白!我悔啊!” 第41节 “只有你一个人离镇子最远,也只有你最有可能在水池中下毒,你不明白谁明白!”李明远质问,他自己心中的分析就是这般,从种种迹象来看,投毒之人非石光莫属。 石光闭上眼睛:“投毒是我做的,不!投毒不是我做的!我没做过,不是我做的!” 他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一会承认一会不承认,穆冥眉眼一皱,若再听不出有古怪,那她就不是穆冥!石光的可能句句说的是真话,也可能句句是假话! 小屋里的石光一会一会点头,看的李明远也揪紧了眉毛,狠狠的隆起,面部像小丘。 石光突地拼命的,双手抱紧了自己的头甩了甩,似乎是想要自己清醒一点,可是于事无补,躺倒在床板,痛的直打滚:“救命,好痛啊!” 脑子就像是被针刺一般,无数根针接连扎着无数处,刺下去是噬骨的疼痛! 这突然的情况让众人始料未及,穆冥眸色紧接着一冷,看样子现在是问不出什么,但村长一行人看到的都看见了、该听见的也听见了,是时候到此为止。 “收队!”她冷含不知什么时候月光现,清冷的温度映衬着清冷的人儿。 二牛几人瞬间收拾好东西,杨高也不再扔石子,从房顶爬下来,这次的动作都不再小心翼翼,不再带有丝毫的掩藏,将东西放在一爆几人恭敬的站成一列。 “村长,想必你们也能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穆冥转身看向站在旁边的那一行人,脸上的冷静和如今的环境格格不入,她太过睿智、聪明,不给人留反驳的余地。 村长面皮子一抖,沉重的点了点头,眼神明显黯淡无光,那几个长辈,看不出神色,但明显能闻出低沉的气息,石光用方言所说的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有理由反驳么? “去将石光带出来。”穆冥低低吩咐,二牛和二胖立马站出来奔向小屋的门口。 穆冥几人也走向小屋门口,正对着祠堂大门站着,村长显得一身无力,耷拉着身体,这打击对他来说,太过沉重,对香镇来说,太过不耻! 没几分钟,石光被架出来,可手仍旧抱着头在哭嚷,小小的身躯显得像个空壳子,可他在乱蹬,二牛和二胖废了好大些力气才将他稳住。 在穆冥几人面前,他们松开手,石光跌坐在地上,仍旧打滚喊着救命,几分钟过去。 “砰”的一声,他拼命的捶打着脑袋,同时又死命磕在地上,简直就是痛不欲生! “拦住他!”顾景柯冷斥,他若死了,那线索就得断了,二牛和二胖立马抓住石光的肩膀令他不能再动弹,可不一会,石光嘴角渗血。 很明显是在咬舌自尽! 红色的血蜿蜒流淌,在他苍老的脸皮上说不出的诡异,穆冥知他这不是在装,而是真痛。 石光明显是有病,会不会有人利用他有病让他做那档子事?这个可能不排除。 顾景柯走上前,蹲在石光的面前,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牙齿不得再咬舌头,眼神与之对视,他眼神寡淡无常,石光的眼神充满痛楚、惊怕、恐惧等种种负面情绪。 沉重的压着自己喘不过气来,像一阵温流,淌过全身,石光渐渐不再痛呼,改为全身,求死的心也不再有,有的是求生的意志,他喘着粗气,除了还是。 “石光,你说你为什么那么做!”村长用力的杵了杵拐杖,声音无比痛心,“石老头没得罪过你,你又怎么忍心害他!是不是在过些日子,你连我们都要害了!” “咳!”村长话音一落,气的连连咳嗽,连忙呼吸几大口气才缓过神来,胸口上下起伏不定,明显是气极了,方才他隐忍不发,是看着石光在痛呼,心下惊诧。 现在看他平静下来,得了突破口,再不嚷嚷几句,怕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死去的人。 石光听到村长的声音,身体明显一颤,眼神顿时清明不少,他发下捂着脑袋的手,眼神四处望了望,看到眼前的人,这才反应过来。 “村……村长。”石光跪着挪步,往前移了移,在即将碰到村长的裤腿时他又连忙收回手,拼命的摇了,“我是个被诅咒的人,不能再害人了、不能再害人了!” ------题外话------ ☆、087尾 才刚开始,这急不得 顾景柯和穆冥拧了拧眉,这石光从不承认到承认再到混乱、发病,现在又说自己是个被诅咒的人,究竟哪一条是对的,石光的精神状态有没有出错? 冥冥之中,像是有人控着这一切,又像是他们根本还没摸清头绪,夜风扫过,让烦躁的心冷静,他和她同时松开了眉眼,这一切就算被控,两人也定能揪出! 石光这个突破口,一旦被攻开,那逮住那些蛛丝马迹,必能顺藤摸瓜,事实也将出现在人眼前,狐狸尾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全部藏起来的。 “什么诅咒!”村长心中一凛,联想到那个传言,手中颤了颤,若所言真实,香镇真要完了?他立马推翻,言归正传,“那些只是传言,和你杀了石老头有什么关系!” 石光懊悔,嘴角颠了岛“若没有诅咒,我也不会杀了石老头。” “这么说,你现在承认是你杀了死者。”穆冥抓住这一点,只要他承认才好办案,若是不承认,有了刚才那一番证词,也不需要再有其他。 石光低着头不说话,抬起头时额头上的血已经干涸,他冷静的答道:“是的。” 这下他的思路恢复正常,看到这一行人出现在小屋,绝对不是巧合,或许捻也是他们扮演的,心中带着点谨慎,他小心翼翼的用不正宗的普通话问道:“刚才是你们扮演的?” “并不是,那是真正的石大爷。”知道他是问什么,穆冥扯了一个谎,让他不敢再乱言。 石光果然被吓得噤声,四处看了看,见没有那道白色的影子才低下头望着自己的手指。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很多指节都不正常,苍老的皮肤裹着骨头,几乎没有多少肉。 上移视犀石光躬着身体,孤单寂寥,这一瞬,他几乎是一个可怜的孤寡老人,若是没有投毒使人致死的案件,真的让人无法相信他竟然是个凶手。 “你怎么杀害他的。”顾景柯睨着他,石光身体一颤,之后陷入深思。 脑袋又一痛,他慌忙摇了,颤道:“我不知道!我醒过来就是那样,那些事是我做的,又像不是我做的。”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村长闷哼道:“给我说明白了,别胡搅蛮缠!” 他现在是非常相信穆冥和顾景柯的能力,看着石光的眼神充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是真的不知道。”石光痛苦的闭上眼,又死命的揉了揉头,“那些事就像做梦一样,我感觉是我做的,可是又总想不起来我是怎么做的。” 顾景柯凝了凝眉:“你有间歇性失忆症?”话一说出口,随即又明白过来石光可能听不懂,他换了一种方式道:“你是不是会经常忘记一些东西?” 石光懵懂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懂多少,不过会忘记东西是肯定的,从他的言辞来看,他不是说谎就是真话,若是说谎,那他演戏的功夫太深藏不露。 间歇性失忆症,这种病不常见,可却不是没有,可他忘掉的事情未免太巧合。 心下有了计量,穆冥也明白问题所在。 石光脑袋能那么痛不欲生,极有可能是患病,如肿瘤这一类的病。 他忘掉事情或许是有间歇性失忆症,但这个可能性并不是很大,可能性最大的是: 有人催眠了他!让他忘掉了指定被忘记的事情,让石光误以为影影重重,是自己被诅咒。 这人和顾景柯是同行,顾景柯紧了紧手指,若真是这样,那这个人真侮辱了催眠术,竟然用来杀人夺命。 村长一行人像是第一次听过这种病,睁大眼睛不知所措,想问什么可有无从开口。 那些长辈睁大眼,其中有一个出声问道:“接下来怎么处置石光。” 在他们眼里,这件案子算是破了,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个突破口,幕后黑手都还未出现,或者已经出现,只不过隐藏的很深很深。 “你们以为一个石光就能解决全部?”穆冥轻嘲,目光在那些长辈的脸色淌过,在他们用看不懂目光下哼道:“这才刚开始,急不得!” 长辈们倒吸一口冷气,再蠢他们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穆冥很明显的在告诉他们,这只是个开始,石光只是个小喽啰,而且极有可能是被利用的! 手上沁了层冷汗,有人又问:“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有事?” “将石光带回警局慢慢的审!”穆冥晃了他一眼,人在危急时刻最会为自己想,“有事没事不是我说了算,幕后黑手没抓到,香镇就永远处于有事的状态!” 那几人一愣,这意思是说,没抓到凶手也不能赶他们赚要想香镇平安无事就必须服从。 二胖和二牛将石光从地上拉起来,这人毕竟是香镇的长辈,见他没有过激行为,他们下手也轻的很,两人是香镇的人,又没受过正宗警察该受的教育,所以连最基本的手铐都没戴。 村长杵着拐杖上前一步:“你们审完了能不能将他再交给我们,我们也要给村民们交代。” “不能。”穆冥看也不看他,在原则上的事情没得商量,这石光一旦审讯完毕被定罪,是一定要交给上面的,若将人交给香镇岂不是要乱套。 她静静的站在那儿不动,转过身时眼神看向村长:“若你真为香镇好,这人你就别多管。” 村长愕然,捏着拐杖的手指用了力气:“两位警官,那就交给你们了。” 他撒手,也想明白了,这两娃子比他看的透彻,若他再拿思想束缚他们,也着实对不起。 将目光往石光看去,叹了句:“做了这样的事,惩罚在所难免,希望有个结果吧。” 石光猛然一愣,他现在清醒的很,什么都懂,听到村长说这话,心中“咯噔”一声,总觉得自己是没救了,他手指插进白花的发丝中,用力拍了拍。 又是捶又是打,就是希望自己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记清楚,好让自己也死得明白。 可,这都于事无补!忘得太彻底,一用力想又会头痛,那种痛他绝对不想再重新来一遍。 夜静悄悄的,穆冥抬眼看向夜色,突地转身走向祠堂内,村长一行人看的一愣,不知道她这行为是为什么,可心下奇怪,脚步不由自主的跟上去。 他现在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一系列事。 ------题外话------ 鱼似乎能听到哀嚎:为啥是这样!谁是凶手! 艾玛,你们猜,很早有个鱼儿猜出来了。 ☆、088尾 案桌底下,怎么可能 穆冥走到祠堂门口,抬起手一推,将门推开,打开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没有其他的动静,抬步往里面走了几步,晚上的祠堂显得安静的出奇,再加上灵位摆在那,总有股阴森感。 用手电筒四处望了望,在原地扫了一圈,还是没有其他发现,再将视线从香鼎转向那方案桌,她眸光怔了怔,提起脚步就上前,她总觉得那案桌有问题。 手指摸着桌角的边沿,手下的触感柔软,还带着点尘灰的粘腻感,黄色的布巾上有少部分的香灰,看上去并不干净,手指一路向下,捻起一角,即将要揭开。 “我来。”顾景柯不动身色的出现在她身后,眼睛盯着案桌上的那方布巾,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就像他一直就在,没有突兀感,一直平静至极。 案桌下没有谁知道里面有什么,若有什么类似暗器的东西,他来,就代表他可以替她扛。 穆冥顿住手下的动作,转开眼看向他,被人护着的感觉其实也不赖,眼中有不明朗的情绪闪过,顾景柯走上前站在她的身侧,手指快速的揭开那方布巾,不给人留回旋的余地。 布巾揭开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陷阱与暗器,可,案桌底下、布巾下摆处,的确有东西! 将布巾完全揭开,撩起来搭在案桌之上,将那案桌底地上的物事尽收眼底。 那堆东西堆在一起,总体上是翠绿色的,可外身却是沾了些黄色泥巴,看起来脏的很,实际上的确很脏,那东西就是装农药的瓶瓶罐罐,估计就是倒入水池中的农药瓶子。 两人愣了愣,他们没想到这东西会出现在案桌之下,顾景柯蹲下身,戴上一只随身携带的白色手套,拿过一个玻璃瓶细细打量了一眼,从上到下一角都未放过。 从表面看来,瓶身和一般的农药瓶子无异,他着手捻了捻瓶身上的泥巴,泥巴微微干燥,像是放久了被风干,鼻间流窜着一股浓浓的气味,皱了皱眉将瓶子放下。 眼光在桌底淌了一圈:“瓶身带有泥土,很明显是曾经埋入过地下,后被人挖出放在这。” “看泥土风干的程度说明时间不久,若不是石光自己放的,那就是幕后主使放在这。” 穆冥眸光动了动,转身出了祠堂,在石光面前站定:“案桌底下的瓶子是不是你放的?” 石光现在不可能隐瞒的了什么,他用力一想,拼命的:“不是!我不知道什么瓶子!” 第42节 “你跟我过来。”穆冥也不想与他多扯,二牛和二胖自觉的押着石光的肩膀跟在她身后。 村长一行人心下诧异,也跟了去,李明远冷着一张脸,眼神丝毫没离开过石光的身上,那眼神就像是下一秒,他就能将人生吞活剥了般,都不用看路,石光一动他也跟着动。 杨高和石田守在祠堂门口,侧身靠在门板上,眼睛向内看着里面的动静。 顾景柯见人进来,侧身让了让视犀石光一看到那些瓶子就瞪大眼睛,惊得合不拢嘴。 突地,他抓起头发痛声大叫:“怎么可能!瓶子怎么在这?明明不是在这的……” 他这动作与之前无异,可也证明这瓶子的确是有人动过,而这个人: 不是石光! “之前你将这瓶子在哪埋着。”顾景柯独特的嗓音在这祠堂暗藏玄机,他用笃定的语气确定这瓶子之前另有出处,并且是石光埋的,“你慢慢想,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句话让石光静了静,眸光颤了颤,手指竟然松开紧抓头发的手,他抬起头,眼珠浑浊。 似在认真的想,半响也没听到他的答复,祠堂内安静的出奇,就连村长一行人也因这气氛放慢了呼吸的节奏,生怕石光想不到又开始抓狂发难。 心尖儿都提起来,就像正在攀援石壁,而且是没有安全防护的石壁,每一步都要提心吊胆,几人手中都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咽了几口吐沫。 “我想起来了,我将瓶子埋在水池旁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石光眸子熠熠生辉,驱了浑浊,像是在为自己想起来了而高兴,可在下一秒他收起笑容,是他害了石老头。 “带我们去。”穆冥瞟了他一眼,谅他也不会说假话。 出了祠堂,村长还想再跟上,穆冥往他扫了一眼:“村长,你们还是先回去等消息,我想找那个地方用不了多长时间。”老人腿脚不便,再加上夜黑风脯保不准会摔了碰了。 村长也意识到这一点,杵着拐杖应了:“那两位警官注意安全,小心蛇虫鼠蚁。” 山中没有老虎这样凶猛的野兽,可这些小动物还是有的,更不缺乏蛇类。 之后村长悄悄的看了石光一眼,谨慎道:“小心他别使诈,若使诈你们不用顾忌香镇。” 说出这句话,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毕竟石光是香镇的人,他作为村长不给予信任,是要下多大决心,怕是石光的所作所为真的伤了他的心,怕极、恨极才会这般。 对于村长好意,穆冥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带着人走在前面,顾景柯走在最后。 两人一前一后,隔着几个人的距离,可穆冥还是能感受到从后面传来的灼灼视犀他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着她的周围,如村长所说,蛇类必然会有,若被毒蛇咬伤。 那后果不敢想象,但以她的身手是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主,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他眸子专注,一心二用,既看着自己的路又担心她的周围,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既紧张又怪异,他指尖微微勾起,在掌心中掐了掐,有些痛麻。 村长一行人走下山,他们一行人翻过身山去水池旁,一切走的顺利,那些小动物估摸着是嗅到众多生人的气息躲了起来,一个都不见得露面。 再次走到那颗带有麻绳的树下,石光盯着那麻绳看了许久,久久不迈动脚步。 风一吹,麻绳四处没有规矩的晃悠,摆动着朝石光脸上打来,见麻绳急速靠近,石光满脸扭曲,瞳孔瞪大,猛地惊怕道:“鬼啊,有鬼啊!” ------题外话------ 鱼:查案是比较慢,香镇这个案子是比较大的类型,鱼儿们耐心看众鱼:你造不造追文很难受!揪心似得 鱼:那一刀捅了……你们可好?艾玛,鱼儿们说笑了,还是鱼任君宰割吧! ☆、089尾 若你不狠,谁才够狠 然,二牛和二胖立马抬起手紧扣他双肩,不让他乱动,石光双腿抖了抖,将眼睛猛地闭上,“走开,快走开!”麻绳只是飘了飘,没了风力瞬间飘了回去。 穆冥看向那根麻绳,再转过视线看向石光,眸子凝了凝,难道第一死者也和石光有关? 紧了紧手指,现在先去看看埋药瓶子的地方,这些事等回了警局仔细审问:“带着他走。” 二胖和二牛从后面推了推石光,石光背脊一紧,还以为是被鬼推了,久等不到麻绳缠上脖颈,他这一下子被推,差点被吓得,撑开眼皮子,视觉和听觉这才慢慢恢复。 乡下的老人本应该不怕死,可这石光完全反了,做贼心虚再加上常年心绪不正常,早已将死亡放在了第一件怕事上,而他最怕的应当薯神索命! 他是半只脚都跨进棺材里的人了,在死亡这件事上,很明显不愿意多谈,之前宁愿死也不再受折磨,应当是痛到了极点,现在回过神,又开始害怕。 石光走了几步,在大树底下脚跟忽的被扯住,他急的一跳,冷汗直流:“有鬼抓我的脚!” 石田迅速用手电筒照去,只见一根几根树杈堆在一起,紧紧的缚住了他的脚,黑线从额头上飘过,只差乌鸦配合的叫声,石光再这样下去,连他们都要被搞成神经病。 看着自己脚上的树杈,石光愣了愣,可脚被自己吓得有些发软,根本提不起力气蹬落,只好退后几步,极为艰难的拖着脚步重新走。 穆冥和顾景柯现在几乎肯定,第一死者和石光有着微妙的联系,死者若不是石光所杀,那就是石光不小心看到或者听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石光面色讪讪,僵硬无比,等终于到了指定的目的地,虚脱的松了一口气,指了指大树下的左前方位,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喘了喘几口气道:“之前就是埋在那。” 大树下左前方位的土地,的确有些异常,穆冥蹲下身,眸光四处打量了一番,其余的地方的土壤紧致、结在一起,而左前方的土地很明显松软、被人挖开过。 即使被人盖上一层松木的针叶,但还是掩饰不了是新土的事实,看来,挖瓶子和放瓶子的人也只是在这几天内进行的,在他们等待时间时,那些人也在马不停蹄的为自己掩饰。 挖散的地方有些大,足以埋下众多农药瓶子,若是再过上许久,恐怕看不出来什么痕迹,而石光若只是被利用的小人物,极有可能再过上些时日,石光也会被送入黑暗。 眸光潋滟,她在想:挖瓶子是做什么,偷偷的放入祠堂是为了引人耳目,还适意栽袁若适意栽袁那极有可能那些幕后黑手不知道石光没有将埋瓶子的地方忘记。 顾景柯找来一根长树枝,在松软的泥土用树枝往内探,树枝差不多一米五左右,泥土瞬间轻松的淹没了半根,这证明,地方无错、石光也未说假话。 药瓶子被埋入泥内,就必须挖一个坑,这土轻松没了半根树枝,证明其内完全空心,若只是表面松软,就不可能塞得进树枝,石光那般紧张,空不下心思说假话。 将树枝从泥土里扯出来,顾景动了动鼻尖柯闻了闻,有股子农药味,再用手电筒晃向四周的草地,离坑较近的地方,杂草叶子泛黄,很明显长得不太正常。 摘了片叶子,顾景柯用手电筒照在叶片上,泛黄、没有翠绿,将叶子扔在地上,他站起身抬起眼瞥了眼石光,这些都证明这里之前埋过农药瓶子。 虽然是在夜里,但他这道视线过于清冷,将石光被他弄得一颤:“我说的都是真的。” 砸了砸嘴,他想继续辩解,不料顾景柯截住他的话:“是真是假不是你说是就是。” 石光被一口吐沫噎住,用力呼了一口气才缓过神,将吐沫咽下,话也跟着没了。 “先回警局。”穆冥按压着眉眼,冷冷的吩咐,低声却又独特的魅力。 几人点了点头,二牛和二胖将人提起,石光夹在这两个高壮的大男人只见,像只瑟瑟发抖的小鸡,他瘦、身体又佝偻着,在两人之间显然没有任何气势。 下山很快,一行人行色匆匆的走去警局,到了山底穆冥朝石田道:“你去和村长通知一下情况。”石田转身就赚一句话也没问,半点都不敢拖沓。 村长那么急,这时应该还未睡,让他提着心干等着,不如先去通知得了安稳。 * 在下山过程中的山中某处,黑影重重,有两人对面而视,靠的很近,近到融为一体,没有声息,月光下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暧昧无比,就像一对热恋中亲密无间的情侣。 然,其中一人面含怒容,手紧抓着对方衣襟不放,指节躬起,脸色就像要吃了对方般,质问道:“你不是说没事了!你不是说杀了他就没事了,现在那两个警察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方神色不变,面对质问依旧处变不惊,衣襟被抓而脸色仍旧平淡无奇,用眼睛睨着抓在衣襟的手,那人被看得心里发毛,将手指缓慢的松了开。 “急什么?急就能完事?就能让那两个警察走人不干事?”那人语气轻缓,依旧平淡,但正是这静静的反问让疾言厉色的那人安静下来,其神色不再那么恐怖僵硬。 那人赤红着眼,撇过头冷汉“像你不急就行?等他们查到这儿我们就全完了!” “他们不会有这么一天。”看不清面色的语音低沉,手指在裤兜里捏起,脸上充分的自信,身影在这夜色下、在这树影下,看不清各自的神色,脸的模样也看不大清。 听完这话,那人甩了个脸子:“最好是这样,否则,结果会怎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冷静之人嗤笑一声,不答话反而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杂草,眸光觥筹交错间略有冷意泛起。 “我自然比你清楚,否则你以为我会这般狠心?”手指微微抠进肉里,略痛! 那人听到这般说,竟然轻轻的笑起来,似讥似讽:“驶狠,若你不够狠谁还称得上狠?” ------题外话------ 鱼:出现了!这下千呼万唤始出来~有木有人喜欢~ ☆、090尾 你说的对,都听你的 冷静之人身体狠狠一震,头皮一阵发麻,像是被那人说的话给刺激一通,脸上的神色终于变了几变,淡定之色破裂开来,抬眸冷眼扫过那人,那人立刻噤声。 “狠,是为了保命!若不狠,你以为你现在还在这?还能享受荣华富贵?!” 质问声响彻在耳爆那人眸光由讥讽变为意兴阑珊,还带着些微后怕,这人比自己狠、、比自己阴险、更比自己毒,若惹毛得罪了这人,自己的下场绝对不会比那些个死者好! 咽了咽口口水,自己方才怎么敢抓这人的衣襟质问,这人的城府可比自己深得多,否则怎么可能平安无恙的隐藏了这么多年!脑子呢?方才是被狗吃了! 应该不会计较才对,抬起眼悄悄打量这人的神色,见人又恢复平淡无波就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怕是没惹毛人!手指捻了捻,转念一想,快速的皱起眉毛,自己不应该这般低姿态,自己和这人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自己若败露被抓、若死,这人也得不到分毫好处! 极有可能自己牵扯出这人事迹,弄个鱼死网破,合作这些年,若不互相留个把柄怎么行! “你说的对,我都听你的。”干声笑了笑,以为自己隐藏好的心思谁都看不懂。 岂料话音刚落,这人嘴角往上一扬,换做讥讽:“你以为,就你那些小心思我看不懂?” 那人身体僵硬,头上的视线太过,都不敢抬头看人,底气不足的问道:“我能有什么小心思?跟着你干,我又不吃亏,你又没亏待过我,你这般聪明,小心思也不敢花你身上。” 顿了顿,脸上带笑抬起头来:“要花也是花在那两个警察身上,你说是不是?” “别忘了你的家人。”说了这么多,这人只是回了这么一句,可就是这句让那人脸色惨白如纸,灰败的模样正如树木烧光了的积灰,难看至极! “最好把那点小心思花在该花的地方,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那两个警察吧!”这人冷言冷语,手指从裤兜里伸了出来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这次来的这两人可不简单。” “我相信你也能看的出,他们可不是像前几波吃白饭的。”哼了几句,将话挑明了说。 那人点了点头,怎么可能看不出,那两位警官从笼络了人心、留到了现在,还查出这么多事,步步逼近的危机感几乎让自己方寸大乱,否则怎么会发生刚才那么一出。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虚心问了问,再怎么内讧不满,现在也该一致对外,否则死的是自己!自己可承担不起这个后果,“你有什么办法?” 静默了片刻,眼光从树上瞟向夜空,再移回到对方的脸色,有些无言之感,额头跳了跳。 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的耳朵靠过来,耳语几句:“明天你这样做……” 等说完后,那人回道:“明白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可若是没效果,我又该怎么办?” 眼神横了一眼,眼眸眯起,似在问:‘有这个可能么?’ 心颠了惮那人不再多问,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弱智的问题! 果然是这几天被那两个警察逼疯了、逼急了,看来必须让那两人尽快滚出香镇,否则事情迟早要败露!一想到要败露,视线凉了凉,若真败露,自己又该怎么办? 这人这般狠,若自己被抓说出点什么,那自己家人就不用活了,轻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至少在这人面前不能表现太过急迫,暗中捏了捏手指。 “这两个警察什么来头?”轻问,实在是好奇的很,这般防着这两个警察,来头恐怕大的很,虽那两人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但实在不知道其身份与资料。 “你竟然不知道?”反问一句,眯起眼睛,幽幽的光微闪,见那人肯定的摇了,才蹙眉:“告诉你也没事,他们一个是法医界的王宅一个是犯罪心理学界的王者。” “你说,该不该担心?”轻嗤一声,不给丝毫余地。 第43节 难怪那两人的气场那么与众不同,气质出众清贵,身份这么不一般,有足够的资本破了……不敢再想下去,猜不出接下来会怎么样,而心瞬间跳到嗓子眼。 扑通扑通的直跳,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若将这两警官杀了,凭他们的身份市局一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恐怕会愈发的复杂难缠!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离开香镇,而让他们主动离开的方法,这人提议的方法可行!若弄得好,赶他们走不成问题。 “今晚石光是被抓了吧?”一石激起千层浪,现在是一句话将心情膈应的要死,像吃了只苍蝇般,若不是知道石光会被抓,自己也不会深夜爬上这座阴森森的山,另自己心里发毛。 “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语气微微有些不耐烦,可这人问,自己又不可能不答。 嘴角微弯,表现的似乎一点不在意:“那更好,你正好利用这一点用我教你的方法去做。” 一愣,回过神后道:“我懂了,那现在,我是先下山?” 瞧那人一眼,讥讽道:“你不下山,待在这能做什么?以后没我的吩咐别轻易上山来找我,那两位可是机警的很,一丁点风吹草动就足够让我们喝一壶的!” 掩下心中的不悦,硬着头皮轻点下头表示明白谨记,甩了个身,故意一个招呼都不打直接转身按照来时的路往回赚风拂过,不留下丝毫气息,阴狠消去,独留暗夜。 而原地,着一袭漆黑的衣服看着那人的背影讥诮的挑起嘴角,捏了捏衣袖的袖口,轻喃道:“你若没了利用价值,凭你那脑子还能呆在这?” 抬手拍了拍衣襟处刚刚被抓的地方,似乎在嫌弃那双手抓的脏了衣领,眸光冷了冷,下次手指再碰到,不是废就是残,抬起眸子往四周一扫,转身离去。 暗夜之中,这处地似乎从没人来过,更没有人交谈过、怒过、阴险过,可,明明就有。 那人疯狂的往山下跑,必须要快、否则……就完了。 脚被荆棘刮到几处,直接被忽视掉,直到到达山底,看着穆冥和顾景柯一行人细碎的身影才稍稍松口气,捏紧手指,听了下交谈,从另一条小道避开这一行人。 交代完后石田,穆冥同顾景柯并排走着,石光被抓着跟在身后,警局并不远,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警局老旧的灯依旧明晃晃的亮着,不再看这些,直接将人带进审讯室。 顾景柯去了肖强办公室,敲了,得到回应才推开门,见撑着手在桌上的人,索然无趣:“肖局,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 ------题外话------ ☆、091尾 魂不守舍,药从哪来 将眸光静静往他身上淌过,未留声息,在她转开眼时,他也抬起眼,往她的方向 这个可能性很大,朝顾景柯瞥去一眼,只见他也低着眸,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想彻底让人相信石光就是凶手?没料到她是法医,更没料到石光竟然记得埋藏瓶子处。 穆冥深思熟虑,白色瓶子装的估计就是氰化钾,可是在那案桌底下并没有发现白色瓶子,是有人将瓶子从树下那个坑转移时把氰化钾的瓶子拿了去藏着? “我只记得穿黑衣服的模糊影子,那人给我的药,我模模糊糊的就去了水池,我记得青绿色农药瓶子中还有一小瓶装着东西的白色的瓶子。”石光拧着眉,面色痛苦。 石光慌忙的低下头,管住自己的嘴,过了一瞬,他记起还有一问题没答,又抬起头。 “这不是你该管的。”顾景柯睨他一眼,终于将视线搁在石光的身上,眼睛互相对视。 石光一愣,怔怔发问:“你怎么知道不仅只有农药?” 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明显,清冷亦清贵,于她,是温暖柔和。 不动声色的入了人的眼,闯了人的心,穆冥掩下心中的悸动,撇开眼去,就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他的眼睛盯久了真的会让人怔住,顾景柯见她撇开眼,嘴角向上一弯。 他眼睛的光泽在灯下熠熠生辉,耀眼如星光,潋滟如妖气翻腾,眼尾上扬,略带阴影。 “谁给你的药?应该不仅只有农药吧?”顾景柯眼睛并不看石光,懒懒的觑寻着四周,却始终没有盯个准确的位置,依旧慵懒,就连身姿也愈发的慵懒起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做,我明明不想的!”石光突地将手指扣紧脑袋,额头青筋直跳,又陷入痛苦之中,“我就像被诅咒了,一步步不受控制的做了那档子丧尽天良的事。” 石光耷拉着神色,不拐弯抹角:“是,石老头死的前天晚上我带着农药瓶子去了水池旁,趁着夜色一鼓作气将农药全部倒进水池里,之后就将农药瓶子埋在那棵大树下。” 他表现的很惬意,没有丁点急意,可旁人的心却静不下来,特别是石光。 “石光,石大爷水池中的毒是你投的?”顾景柯左手撑在桌面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在桌面上不规则的打着节拍,一阵阵、一股股、如鼓点般响在人的心头。 顾景柯应了一声,这个他早就估算到,不仅被催眠,极有可能脑袋长了肿瘤压迫神经网。 穆冥将眸光往他身上一扫,再转向石光:“他精神有问题,被人催眠的可能性很大。” 审讯室本就闷热,现在多了新空气,着实好受些,顾景柯走到穆冥身旁坐下,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问道:“怎么样了?说什么了?” 审讯室内,穆冥坐在椅子上,石光坐在对面,李明远坐在一旁拿着纸和笔准备做笔录,其他人皆站在一旁,顾景柯走进来,带进一阵清风,多了些爽意。 顾景柯收回视线也不回他,直接朝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见顾景柯还不走,还盯着他看,不由问道:“顾警官还有事?”说着将脚往后挪了一挪。 最后定住某处,眼神略带疑惑,肖强被他看的寒毛立马竖起,紧靠着背影的背部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这人的眼神,太过摄人!被顾景柯的视线盯得一怵。 他话音带着急意,就怕顾景柯误解,顾景柯睨他一眼,转身就走,留一个较为冷硬的背影,就在即将迈出门口时,他顿住脚步往肖强扫去,目光意味不明,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顾景柯清冷的扫了他一眼,这很明显的是在赶人,肖强被看得打了个寒颤,立马意识到他又说错话,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就不打扰顾警官办案的时间。” 干干的笑笑,转移话题道:“顾警官,你还有事吧?有事就别管我,我一个人待着就行!” 肖强惊得瞪大眸子,顾景柯这是什么意思!石光找他索命?手指紧紧捏起,手掌中竟然出了些冷汗,若是可以,他都想捏出声响,奈何手掌肉太多,胆子也不够在顾景柯面前抱怨。 肖强语塞,顾景柯瞥他一眼又问:“不会是和石光一样梦到鬼来索命了吧?” 顾景柯敛眉,似不经意的问:“是什么梦能把肖局吓成这样?魂不守舍还出了这么多汗。” 说着又抬起手往额头上的汗珠抹去,汗水被抹的手上尽是,他才收了收手又往裤子上抹。 肖强脸皮子一僵,使劲揉了揉脸,让自己表情更为丰富,皮笑肉不笑的道:“刚刚眯了会,做了恶梦,若不是顾警官你敲门,我怕是还没醒,还被恶梦缠身呢。” “出了这么多汗,这是怎么了?”顾景柯眼睛微微眯起,独留一道缝打量着,诡谲神秘。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或者现在天下白雪了!可这不可能,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更何况他还有颗脑袋,有智商、有脑细胞,这浅显的道理他还是能懂。 这该不该去睡是一回事,怎么回答顾景柯的问题才是头等大事,肖强心里明白的很,跟明镜似得,他可不信顾景柯能这般好深夜来关怀他睡不睡。 “这不是见你们出任务么?我哪好意思先去休息,你们都在忙,我怎么能去睡?”他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不知道是热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 ☆、092尾 何谈破案,怎能破案 香镇不可能有药丸,能比上太上老君的仙丹肯定是外界带来的,石光可能不懂这些,但她不可能不懂,一定是有人将药带进来后给了石光! 可石光是公认的孤寡老人,绝对不可能有亲戚朋友给他带,再加上石大爷之前的那番言辞:‘出去的孩子不会再想着回来’,就更不可能有亲戚给石光带救命良药。 他一人没有儿子女儿,若是旁系的亲戚就更不可能,没有多大的恩惠,谁还会记得一个做不得重活、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山野老人?想来,不太可能。 那药绝对是幕后黑手给的。 “我……我不知道。”他紧张兮兮的看着她,“每次我吃完了,药就会送到我门口放着。” 做好事不留名果然适合幕后黑手干,偷偷摸摸的放药、不让石光发现。 “那你现在还有没有那种药,都放在哪儿?”顾景柯手指微微屈起,不再一阵阵的敲击桌面,脸色平淡无波,就像问了句无关紧要的话题,可明明这话很重要。 石光手指互掐,听穆冥和顾景柯问的话都关于那药,知道肯定是药出了问题,心中略显急迫,忙道:“还有的,药瓶就放在我床头的柜子里面。” 还有药,就好办了,不会像无头苍蝇一头乱撞。 穆冥眼神微冷,朝李明远和二胖瞥去眼:“避免危险,你们去一趟,将东西给拿回来。” 两人神情兴奋的应了一声,快速的走到门口,手上握着把手刚准备拧开就被穆冥一句话打断动作:“记住,别将自己的指纹沾上去,也别把瓶子上的指纹抹去。” “否则……”她眸光眯起,有些凉意,“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两人背脊一冷,寒毛几乎都要竖起,特别是二胖,他没有指纹意识,这下被穆冥提个醒,那颗心渗的慌,李明远倒还好,毕竟是正规学校毕业。 也不管穆冥看到没有,两人点了点头,匆匆拧开把手就往警局外走,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一双干净的手套就奔向夜中。 审讯室因为两人离开,只剩下五人,气氛并不轻松,更显严谨沉闷。 石光面对几人的视线,额头冷汗细密的渗起,脸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他有些紧张。 “前面三个死者和你有没有关?”顾景柯问出这一句,除穆冥以外,几人都纷纷竖起耳朵瞪大眼,他们想知道个所以然,那三个人无缘无故死了,给香镇造成多大恐慌。 就是因为那三个死者,穆冥和顾景柯才会调来查案子,否则,如何揪出石光这人! 石光慌忙摇头,眼内含着恐惧:“那三个人的死可和我无关!我没任何印象害过他们!” 活落,没人理他,他情绪立马激动,脸色僵白:“我说的是真的,那三人绝对和我无关! 语气急迫,他匆匆解释,眼睛瞪到最大,手指捏的咔咔作响,脆响声听起来泛着恐怖。 二牛和杨高不知道石光说的是真是假,将目光从他脸上转到顾景柯和穆冥的身上,只见这两人一个平静无波,一个眼神微冷,虽猜不出这两人在想什么,但他们心知肚明。 绝对不是未将石光的话听进去,极有可能两人心中各有思量,小算盘打的精响。 他们这些脑袋不甚灵活的人,还是别乱猜的好,免得有入主观念,使案情出了岔子,这样想着,杨高紧了紧手中的笔,他还是安分的做好笔录,方才李明远出去,他就接过这活。 可想的简单,穆冥却不让他这么容易,只见她懒懒的扬起眉,手指在案桌上点了点,意味不明的问道:“杨高,你觉得他说的是真还是假、是对还是错?” 杨高心中“咯噔”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抬起头,他语气严肃恭谨,拿出正当刑警的一套,答道:“真和假是要靠证据,不能单凭他的一面之词。” 这么说,还是没有他的观点在内,就像轻飘飘的打出来,没有丁点分量! 穆冥想听的可不是大道理,眸光一冷,手指“咻”的抓紧成拳,气场瞬变,可脸色依旧处变不惊,就像什么都未发生,她冷冷出声:“我要听的可不是这些。” 她最不喜的就是怕这怕那的人,给他一个机会又含糊其辞,看的心里膈应的慌。 杨高心中讪讪,知道他再不发下说法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他能明显的感受到穆冥的低气场,强大而又危险低沉,像个漩涡,能将人吸了进去:“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穆冥眸光看着她的指尖,未说一句话,杨高揣测她的心思,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此时此刻,他真希望他去祠堂取药,这样就可以不用绞尽脑汁想这些东西,耗费精力,精光一闪,他突地想明白了,穆冥这是在等他解释为什么他觉得是真的。 “石光说的条理清晰,没有一丝紊乱,若按照他之前所说,他时不时的失忆,那就更没有骗人的动机,既然他已经承认石大爷这宗案件和他有关,就更没必要瞒着不说。” 杨高声音沉闷,收住话语,试探着问:“两位警官觉得呢?” 穆冥睨他一眼,杨高说的的确没错,石光既已经承认石大爷的案子和他有关,就没必要将其他三件案子瞒着不说,这说与不说都是一个结果,除非那三人是他本身起了杀心。 可现在看来很明显不是,这就更排除了他说谎的可能。 顾景柯眉眼上挑,看向杨高:“你分析的很正确,但你漏了一点,若他从一开始就没说过真话,你的分析和结论就全是错的,何谈破案?又怎能破案?” 这两大问题将杨高问得一愣,面色带着苦笑,他就知道,说什么都会引来质问,瘪了瘪嘴巴,他触到顾景柯的视线,连忙撇过头不看人,心中苦涩直泛。 他这颗蠢脑袋,从一开始就该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性,这不是给自己惹事嘛! 就在石光要愤然解释自己说的是真话时,顾景柯松了松眉眼:“不过,他并没有说假话。” 第44节 杨高眸光一亮,随即低下头重新拿起笔,“唰唰”的写笔录,他脸上有色彩飞扬的神色。 方才的不快与郁闷一扫而空,原来两位警官在用不一样的方式让他明白破案方式的重要性,自从警校毕业,他的学识几乎要荒废,没有认真破过一场案子。 大脑的逻辑思维几乎不会运行,今夜还是被逼的运作,他该感谢,而不是带着郁闷尴尬。 穆冥和顾景柯的目的在于敲打,李明远等案子破了势必会被调离,杨高又喜桃园生活必不会调离,到那时杨高就是唯一一个正当警官,若杨高再不认真以待,谁来护着香镇? ------题外话------ 上架的时间估摸着是放暑假的时候了,最近网站调整挺大,鱼也很无奈。 希望鱼儿们能等到上架的时候,好煽情~ 本,请勿转载! ☆、093尾 配合办案,不会有假 方才他认真回答,那思路正常严谨,可见并没有被这几年惬意节更新最快 见目的达到,就将视线转到石光的身上,石光被看得一凛,立马将身体从懒散的坐姿坐的笔直,脸上依旧带着愁苦,准备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口,静静的吞了口吐沫。 “两位警官既然已经信了我说的话。”石光顿了顿,接着又道:“接下来怎么处置我?” 他倒是急着想知道自己的下场,顾景柯双指紧扣,撑在桌上:“你说呢?” 简单的反问,将石光弄得哑口无言,类似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更何况石光还不是个哑巴,照样不能言苦,这滋味,别提有多酸爽,简直笔吃了黄连还苦! 嘴巴一拧,神经像打了个结,越绕越纠结,石光诚实的摇了摇头,哭丧着脸、哭丧着语气:“警官,我不知道,你就直说吧,吊着胃口也怪难受的。” 一个七十岁以上的老人,这样拧着眉头看人,还坐在对面,看起来十分怪异。 可这样的问题,很明显不可能得到回答,二牛终是耐不住寂寞,朝前迈出一步,哼道:“光叔,我脑子不好,没有这两位警官灵活,终是想不明白你究竟因为什么杀了石大爷。” 石光被一声“光叔”叫的眸光一暖,可这问题他回答不上来,眼睛一暗,微微有些失落。 若是可以,他也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杀了石老头,两人素不结怨,杀了他,他自己也不信。 可二牛不知道石光心中的纠结,只当他默认了,眼睛一横,视线中带了明显的怒意。 “光叔,我现在叫你一声光叔是还把你当做香镇的人,可你若是不说清楚我就再也不会认你!”二牛鼻间微酸,眼眶也填了热意,“我还会向村长申请,将你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 自古以来从族谱上划掉名字,都是头等大事,人没有犯重大过错,绝不会从族谱上除名,可想而知,石光这事若不查清楚,就得背了那口黑锅。 香镇还保留着传统,若从族谱除名是不可能再在这里住下去,强行不走也会被人赶出去。 现在二牛这般说,直将石光急的红了眼,可半晌也才一句话:“我不知道。” 二牛虚脱了一口气,就像使劲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吃力不讨好。 从穆冥和顾景柯开始询问时,他就没听懂,感觉他们说的、问的太深奥,直将他听得迷糊,他自己亲自问,也只是求个心安,只不过如今得了个不知道的答案,着实让他气闷。 气石光不能洗脱罪名,气他自己蠢傻不会查案,在心里的那座天平,早已经偏向了信任石光,方才说申请除名也只是气不过而已,想压迫一下石光说真话。 “光叔,我会跟着两位警官破了这个案子,将真正的真凶抓出来,我要看看究竟是谁害你被冤枉!”二牛目光神才翻腾,石光怔怔的看着他的脸,二牛竟然……信他? 眼神不由得一暖,这感觉真好,不再像徘徊悬崖边缘,一不小心就担心会掉下去。 作为香镇本地人的二牛,给他信任就是一种莫大的鼓励,石光脸色回暖,看起来像是多了分红润,不再像之前那种不带血色的苍白,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皮,好看多了。 “两位警官,我会努力配合办案,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有假!”石光突地抬起右手,做了一个起誓的动作,目光坚定,郑重道:“否则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在香镇,起誓特别庄重,一旦立誓,就不可能反悔!就像一种古老的契约,高尚、神秘。 “光叔!”二牛喊了一声,语气竟然有些惊怕,光叔立的誓,太残忍。对自己也狠。 石光看着他笑了笑,眼底暖意顿起:“你叫我一声光叔,我就得对得起这一声称呼。” 这下换成二牛一怔,手指紧捏成拳,这次,他绝对不辜负石光的信任。 他后退几步视线灼灼的盯着石光的脸,再转过头看向桌前坐着的两人,不言不语。 顾景柯眼角眯起:“石光,我接下来要对你实施催眠,你不能反抗、也不得反抗!” 他得看看那人给石光催眠到何种程度,是不是丁点都记不起来,忘得一干二净。 石光坐直身子,问道:“催眠是什么?是不是能让人昏迷不醒?” 他虽是方言带着普通话的语调,但顾景柯和穆冥在这呆了这么长时间,已能够交流无碍。 “你只需要放松,看着我的眼睛,别的什么都不用想。”顾景柯眯起眼睛,危险十足。 石光点头,绝对的服从,千依百顺的模样,一点也不反抗,二牛在旁边眼神一深,灵光一闪,问道:“催眠对人的身体有没有坏的影响?” “没有。”还不等顾景柯回答,穆冥接过话,眼神凌厉的看向二牛,微微不满。 轻声咳了咳,二牛自觉失言,他话似乎太多了,接下来,他要闭紧嘴巴。 气氛微微凝重,似是明白接下来催眠的重要性,杨高和二牛都放慢了呼吸,低不可闻。 “肖局,你在门外干什么?他们在里面?你怎么不进去?”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听起来是吩咐去村长家的石田,“还是说肖局是在外面守门啊?” 肖强在外面!何时在的,又听了多少去? 穆冥灵敏迅速的站起身,不带一丝响动的走到门口,手搭上门把,一把拉开! 只见肖强背对着门,面对着刚回来的石田,而穆冥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颗黑色的后脑勺。 肖强本来张嘴想要对石田解释,这一听到身后动静,立马就转过身,待看到穆冥冷着一张脸盯着他,身体不由得一僵,淡定的神色悄然无存。 “穆法医,你现在出来,这是审讯完了?”他僵着脸,神色悻悻,连一贯的假笑都不复存在,他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难看无比的弧度给穆冥看。 石田明显感觉气氛不对,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打量,这是怎么了,难道因为他的声音太大? 不应该啊,摸了摸自己的喉结,他用力咳了两声,没问题,声音和以前一样有力好听! “我倒是想问问肖局不在办公室里待着,怎么会出现在门口?”她睨他一眼,眸光冷沉。 肖强扯着嘴角:“我这不是刚出来想问问你们审讯的怎样,就被石田给撞见了。” 见穆冥还是冷着一张脸,他心下知道是惹恼了她,急忙道:“这下知道你们还没审讯完,我这就先回办公室,反正我又没事做。” ☆、094尾 可疑人物,单独审问 这言下之意就是:他闲的慌,没事找事做!穆冥盯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 进了办公室,肖强手迅速一扭,立马将门给关上!慌不择路的回办公室,别提他多紧张。 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静悄悄的,他背靠门,喘着粗气,即使门板给他传来丝丝凉意也没有消除他心中的焦灼,手指紧抓成拳,脚一软,缓缓的瞬着门板坐到了地上。 额头虚汗阵阵,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含了怒意、怕意、惊意!还有半点不服气。 “砰”的一声,他将拳头砸在地板上,闷音绕耳,拳头骨节开始以肉眼能见之势泛红,瞧得出来这拳砸的用力,他松松的呼出一口气:“吓得心脏病都要犯了……” 将头也靠向门板,眼眸一闭,一滴冷汗顺着他脸颊划过,“啪”的一声滴在地上,低不可闻的音调,却让这办公室尽显诡异,夹杂着他重重的呼吸声,愈发耐人寻味。 门外,穆冥收回速冷的视犀眸光略沉,肖强说的话听起来和解释无异,可终究是将她没问的都答了上来,列如:她没问他什么时候来的门外,他就用了‘刚出来’三个字。 抬起头瞥了石田一眼,石田被瞥的有些莫名其妙,只好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回应。 穆冥敛下眼尾,将审讯室的门打开,朝里面看了会,对着顾景柯眯了眯眼,等确认对方收到讯息后,朝那两人道:“你们出来,顾警官要单独审问。” 杨高和二牛摸了摸鼻子,方才石田的话他们也都听到,她的质问,他们也都听到,杨高总觉得有些猫腻,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而二牛就是一根筋的人,根本没细想。 她现在让他们出去,正好他们正盯着门口,接收到这讯息,立马收拾好东西站起身。 将门合上,为了避免再发生情况,穆冥吩咐杨高守在门口,朝石田冷声道:“你随我来。” 二牛见两人都有事做,不太服气,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那我呢?我该做什么?” 穆冥不搭理他,二牛揣测不出她的意思,只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看看穆冥离去的方向,又看看杨脯一脸不懂的样子,这将杨高逗得一笑,将他推了一把。 “赶紧跟上去,和我一样守在门口别让人靠近就行。” 二牛得了指点,迈开大步追上去,穆冥和石田进了办公室,他直接在门口当起门神,眼睛瞪大,如激光般扫射四方,这架势,就像不让一只苍蝇、蚊子飞进去! 办公室内,穆冥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自己的指尖:“你来的时候肖强正在做什么?” 她不看石田,但他知道她是在问他,因为,这房间除他以外,再无第三人! 他仔细回想了一遍,抓了抓头皮:“我方才送完信跑回来,就看到肖局正在门外,就连我走近了他都没任何发现。” 第45节 他微微有些得意,却惹来穆冥皱眉:“你的脚步声多大,轻还是重?” “想着不打扰你们办案,我就放轻了脚步声。”石田态度恭谨,说到办案脸上严肃认真。 轻脚步,肖强没听见情有可原,可作为一个警局局长,这点警惕性都没有,理由有二: 一是: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已经没了基本的察觉能力。 二是:他那时正在做一件事,致使太过于专注以忘了查探外界的事物! 这两个原因,很明显一可以排除,而二有高达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 “你看到他时,他的动作是如何的?”穆冥弯了弯手指,成半握状,语气略有些冷。 石田眼珠子一转,拍着大腿道:“他正紧靠着门板,那架势像是在偷听!” 他声音拔脯有些激动,吐沫星子也从嘴巴中飞了些出来,疑惑道:“穆警官,你说肖局会不会在做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是……” 奸细…… 最后两个字石田没敢说出来,万一他说错话了,那以后他还怎么混,毕竟肖强有恩于香镇,真冤枉了肖强,那香镇里的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将他给淹死。 人言可畏,不管什么人都怕被说,嘴上说着不在意,可那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自己知道。 “你确定眼睛没看错?”穆冥语气平淡无波,手指捏了捏,那半拳彻底成了一个实心拳。 石田立马加重了语气:“我确定以及肯定没看错!没有半点假话和夸大!” 这答案正是预料之内,心中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穆冥闭了闭眼,将纳子气压了回去。 石田怕她不信,从桌上拿了份文件当做门板,他微微弯下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他做的认真,穆冥看的仔细,联想到肖强也是这幅样子听他们审讯,她眸子速沉。 “肖局就是这样子。”石田直起身,将文件重新放回桌上,“穆警官,你就信我一次吧。” 他还是怕不被信任,其实穆冥心中早就认定了答案,石光的行为,太过让人起疑心! 打一开始,第一次见面,她就不喜他脸上的假笑,看起来就让人心里不舒服,在香镇肖强大受好评,估摸不准香镇人的心思,他们只能暗中观察。 试想一下,在香镇这个地方做局长,哪来的钱盖了一栋专门接待领导的楼房,还得顾上香镇这一群老老少少,他的钱,究竟从哪来的?好评又是从哪来的? 如今他这般行为更加让人疑心,可这不能对着他当面说,他装,她们也得陪着装下去! 穆冥心中暗讽,这事态发展的愈发难以想象,若肖强也参与犯罪,那他在这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幕后还是小喽啰?一个警局局长参与犯罪,这件事又该怎么公之于众。 现在只希望肖强别牵涉过多,和石光一样只是被利用就还有脱身之法,若不然,惩罚的到来是迟早的事情!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肖强身为局长知法犯法。 法律的惩罚,只会更加严重,而不会逃了罪责! “你出去后应该知道怎么做。”穆冥抬手指了指门口,右手揉了揉太阳,感觉脑袋有些胀痛,肖强若真被查实参与犯罪无误,那警察的形象在人民心中肯定是要大打折扣。 眼睛四处溜达一圈,石田自觉的退了出去,他心中的怀疑和猜测已经上升到最大化。 穆警官是不是想的和他一样?是不是也在怀疑肖局,可为什么她不明说,还是说自己是想多了?自己想多了的话,为何穆警官又叫他进办公室询问? ☆、095尾 他不能说,说会死的 石田眼一抽,心脏和神经已经打了重重的一个结,死结!乱七八糟的纠结。 从办公室出来后,他满脸乌云密布,黑线满挂,只差没有一行乌鸦低空飞过来应景。 二牛不懂看人脸色,他守在门口这么久,别提多无聊,见人一走出来,连忙迎上:“说什么了,说这么久?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石田眼睛不看他,依旧往前走,似乎还没回过神,陷入自己的思路怎么走都走不出来。 往前走是死胡同,往后退又是万丈悬崖,石田陷入无比纠结,连二牛问他也没听到。 二牛见他入了魔般,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小子,倒是给老子吱个声啊!摆什么谱啊。” 石田被拉的脚步一顿,目光有些怔然,抬起头看向二牛,问:“你在说什么?” 二牛一噎,气得使劲瞪了他一眼:“好小子,忽视的到挺彻底。” 可见石田呆愣模样,确定他不是故意的,而是真正的没听到,这才没好气的重新一字一句的说了一遍:“我问你,在你们都说了什么!需要花这么长时间。” 石田已经回过神,抬起眼看着二牛,吐出一句话:“说了你也不懂,还是别浪费口水了。” 这明摆着是鄙视!二牛一咬牙,抬起手就往石田后脑勺招呼去,石田结实的挨了一巴掌,委屈的揉了揉,好笑的睨着二牛,也不再说些什么,之后继续在纠结道路越走越远。 二牛气的咬牙切齿,这是什么意思,他打了一巴掌,居然也不还回来,在平常可没有这么好的事,今晚这模样,莫非是……中邪了? 杨高远远的听着两人交谈,然后想起顾景柯是在里面催眠,急忙跑过去,压着声音。 “你们是想挨罚是吧,顾警官在查案,你们就不能安分点?!”石田和二牛立马噤声。 几人轻轻的走到门口,从里面没传出声音,抵不过心中的好奇,石田学着肖强之前的模样将耳朵贴在门板上,隐约间,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一道清冷的声音。 杨高和二牛见他这样,纷纷学着做,将耳朵狠狠的贴上门板,那样子是恨不得将耳朵长在门板上,以供偷听!杨高之前没想到这么做,是因为偷听实属非道德行为。 这一下有人带头,要罚一起罚,心中的罪恶立马少了很多,将右手撑在二牛的背上,耳朵紧贴在门板,眼睛往上翻,死命的想要听得更多、听得更清晰! 门内,顾景柯微敛着眉眼,往门口瞥了一眼,门板上的动静他不是没听到,反而很清楚,那三人虽放低了声音,可还是避免不了磕磕碰碰,三人守在一起,必然会暴露。 不管是呼吸声,还是紧贴门板声,之于他来说,都过于清晰。 他相信穆冥,不会让“非办案人员”偷听,转眸看向平躺在桌上的石光,人已经陷入深度昏睡,他的眼、他的音,永远不会让他失手。 石光手指放松的耷拉在身体两旁,桌子不够长,可石光身体变矮,正好够他平躺。 听着传来阵阵的浅浅呼吸声,顾景捻了捻眉心,眸光清冷深幽,寒潭般清冽,准备开始。 走到石光的头部,他轻缓有力的道:“在你内心深处,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你现在要做的是将那秘密、将那人记起来……还自己一个公道。” 他的声音好听如醉人的红酒,而眸光却清冷沉着,根本不处于一个平台之上。 他戴上手套,一遍遍的重复一些话,又抬手在石光的额头上按摩,做起了按摩师的工作。 可手下的动作再温柔,他的眼,仍旧冷硬,像是没有什么能够干扰他的动作、他的心。 石光皱起泛白的眉毛,猛地抬起手向上挥舞,手指成爪在空中就是毫无规律的一通乱抓,身体却规矩的躺在桌上,脸色由正常变得扭曲,额际冷汗滑过,似全身憋的很难受。 顾景柯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任何变化,石光动了动唇,破碎的语气从嗓子眼吐出来,缓慢而又沙哑,断断续续几乎让人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幸而顾景柯遇见这种情况多次。 应付自如,自然得心应手,手指加柔了力道,石光两手缓缓的放回身体两边,声音轻飘飘的,有气无力:“那人…穿着黑衣,看起来很…眼熟。” “他让我…看着他的眼……”石光动着唇,仅这么一会额头已经是冷汗直流,背上冒出一层虚汗,面色僵直,看着甚是难受,“最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不不,我不能说,说了他说我会死的!”本来安静的石光突地脑袋晃动,脱离顾景柯的双手,他语气急迫暴躁,眼睛紧闭,没有苏醒的迹象,很明显还沉睡在睡梦深处。 瘦骨嶙峋的身上几乎没什么肉,现如今还遭受这般折磨,更显得可怜单薄,身下无子嗣,该好好享受晚年的人,却被人控制心神做杀人放火之事,想想也是不应该。 顾景柯手指微松,知道那个心理师下了死命令,蛊惑了石光的心神:说,即是死! 按照这样情况下,石光不可能再记起来,甚至记起来也不愿说,即使清醒时他是千万分配合,但那时他是忘了一干二净的状态,唯独被催眠时才能拨开迷雾,看清那内心。 可现在他内心被盖了太重的雾,几乎是他自己不敢抹开,心理师的死命令,难解难分,现实和幻境,更难分清,这是他自己身为心理师的了解,顾景柯不再问,石光也恢复平静。 在石光的脑海深处,有大大小小的秘密,比如小时候去别家的地里偷红薯回家烤着吃,偷稻草回家给猪垫窝,扔石头将别人家的瓦石摔烂赶紧逃了回家…… 很多很多个,在这些记忆力还有一团乌黑的大气团,丝丝冒着黑气,蔓延开来,紧紧的束缚住神经,一直有个声音警告他什么都别说不许说,说就会死。 而脑子外面却又有一个声音让他说,他矛盾、挣扎、更迷惘,在说与不说之间,他选择了后者,内心之中的天平更偏向这条命,他更加想保命。 可外界的那道声音似乎更加充满魔力充满强制性,他恐慌的不能自己,他怕他在下一秒会说出来,更怕下一秒自己就会死,幸好,那道声音不见了,他松了口气。 舒缓的同时又更加害怕,谁也不明白他的内心有多怕,手指微松,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景柯将手套褪下,倾长的手指白皙冷冽,骨节清晰,脚步微动,几乎呼吸之间已经来到了门口,特意将脚步声敛下,身体站在把手的右边墙后,抬手握住门把,轻缓的拧开…… ☆、096尾 天儿太热,地上凉快 第46节 贴在门板上的三人皱起眉,二牛性子急,轻声嘀咕道:“怎么没声了?刚才还有声发哦亲” 而就在这时,顾景柯将门把彻底拧开,外面三人顿时觉得门板向内推进,顿感身体重心不稳,朝门内奔进,重重的摔了个狗啃泥! “哎呦”一声,几人刺拉拉的倒在地上,二牛被两人压在最下面,面目扭曲:“你们两个赶紧给老子起来先!这么重,压死老子了,以后你们两个能不能少吃点!” 二牛还没搞清楚状况,而杨高和石田一抬头就看到顾景柯那清冷的眼,身体一颤,手掌立马撑在地上,吓得立马从二牛身上爬起来,连衣服上的灰都来不及拍。 杨高和石田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二牛这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骂骂咧咧道:“跟两个猪一样,你们都要将老子的隔夜饭给压的吐出来了!” 二牛背对着门口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捶了捶自己的腰,他没有夸大成分,被两个成年的大老爷们实实在在的压在地上,那滋味,可想而知有多舒坦,简直就是人间天堂的按摩器。 听到自己这么骂他们居然没人反驳,顿时觉得惊奇,这两人不可能这么快就转性子了,他缓缓地转过身,眼睛正好对上顾景柯的那双眼睛,吓得一个激灵,心肝儿一颤。 “顾……顾警官,你这是干啥子呢?”他唇角打颤,弄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心拔凉拔凉的抬起头看了眼,微微有些心虚又匆忙低下头,这人的眼睛看起来怎么这么让人心凉,三人站成一排,手指紧握,肩挨着肩,眼虚心虚。 “你们说,你们刚才怎么趴地上了?”顾景柯微扬嘴角,手指点着手臂,一脸无害:“是你们觉得太热,地上凉,是以,你们全给趴了?” 三人听他这么打趣儿,脸上一热,他说的隐藏含义,三人都听得懂,也认识到自己“偷听”的做法实属不对,微微蠕动着唇,这问题摆在这儿,不可能不给个回答。 石田颤着嘴,苦着脸:“是……是啊!这天儿太热,蚊虫又多,趴地上凉快些!” “是……吗?”顾景柯挑起眼尾,将语调拖得很长,直到几人的心提到嗓子眼,他才睁开眼,精光一闪,眼神轻飘:“那你们现在就给我好好趴在地上好好凉快凉快!” “避免被说从上面来的警官不体恤下属、虐待下属,你们说,是与不是?”他问。 顾景柯话音刚落,那三人几乎异口同声道:“顾警官你说哪里的话,绝对不是!” “我们不热了,不用趴了,真的!”杨高就差将后面加上一句“比真金还真”。 二牛和石田连忙附和:“是的是的!” 几人真不愿意再趴下,理由是胡诌的,可不想真的趴地上纳凉,若顾景柯还让他们按照之前的姿势躺地上……一想到这里,二牛脑子一抽,脱口而出。 “再趴也别让我在下面,我要在上面!”他舔舔嘴唇,“在下面被压着可难受的慌!” 杨高和石田听这话,脸一黑,这二牛说话怎么都不过过脑子,说出的话怎么觉得有些歧义,下面和上面…被压… 两个大老爷们想了想,脸“砰”的爆红!不是他们想歪,真真是这话中歧义太大! 顾景柯睨了他们一眼,背离开墙壁,冷声道:“看好石光,记住别叫他,等他自然醒来。” 三人知道顾景柯准备离开,飞快的点头,恨不得跳脚相送,那脸上的荣光简直跟抹了油似得,金光闪闪,顾景柯前脚刚离开审讯室,后脚三人皆长长的吁了口气。 见人已经走远,不见了身影,二牛抄起手就给了杨高和石田两个爆栗子。 “你两个小子,方才都不给我咳嗽一下示个警!” 杨高和石田默契的越过他,在他背后统一的弯起手肘,用力往二牛的腰顶去,打了他们,必须得还回去,二牛闷哼一声,抄起手准备再揍,两人轻巧的避开。 他咬了咬牙,准备再来,杨高和石田往桌上的石大爷一指,摊了摊手:“安静,别忘了顾警官交代的话。” “你们!”二牛气的七窍生烟,眼睛直瞪,半晌吐不出话,哼了一声背过身找了个位置坐下,翘起二郎腿,摇着脑袋就差没高歌一曲。 这看的杨高和石田一愣一愣的,这二牛的心态,贼儿好! 顾景柯出了审讯室就直奔办公室,刚走到办公室门口,连门都还没敲,就正好碰见从警局外匆匆而归的李明远和二胖,外面的夜色浓的如墨。 李明远和二胖额头上都出着大一片浓汗,气喘的急,急匆匆的跑进警局,跑到办公室门口,两人躬起身子,手撑着墙壁,喘了几大口气儿才缓过神。 这时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穆冥明晃晃的站在门口,手握着门把,眉目依旧。 “东西带回来了?”她眸光微深,盯着正抬起头的李明远。 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李明远掏了掏口袋,从里面拿出取证袋装的东西,递给穆冥:“拿回来。” 接过取证袋,穆冥低眸看了一眼,是个透明的玻璃药瓶子,里面还有几颗黑色的药丸。 “我去实验室。”她从办公室出来,眼神往顾景柯身上一落,错开身就朝走廊转角处走。 那里,有实验室。 清风淌过脸侧,顾景柯应了一声,眼角的余光从她身上收回来,脸上神色明暗不定。 一进实验室,穆冥将门一关,灯光打开,戴上手套走到实验桌前,动作迅速而干练,一丝不苟,将证物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灯光下,秀眉微皱,极为认真的打量瓶身。 瓶身上有一层贴纸的印记,很明显是被人撕了,拧开瓶盖从里面用镊子夹出一粒药丸,放在干净的纸片上,重新将瓶盖拧紧,将瓶子放在一旁,穆冥开始研究药丸的成分及药性。 这实验室配置不够高档,缺乏众多仪器,只有少数简单的仪器构造,根本不足以检测出药丸的全部成分,眸光灼灼的盯着手中调好的试验药剂,做好这一系列。 将药丸用镊子夹进试管内,有少量气泡产生,眸光微敛,穆冥将试管放进试管架,拿过一旁的药瓶重新放进袋子内,没再任何动作,在仅有的条件下还不足以让她检测出指纹。 像是想到什么,她走向门口拧开门,而外面正好有李明远和二胖守着,也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来的、守了多久,两人见她打开门,忙问道:“穆警官,有没有什么发现?” ------题外话------ 鱼:热不热?热就来水里游一会~ 众鱼:顺便吃了你!酱紫主意真好! 本,请勿转载! ☆、097尾 惹到门了,去抓老鼠 杨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一想到天亮就要出去就静不下来,乱的很,床板的吱呀声,在暗夜里听起来有些牙酸,将手臂反过来搭在额头上,他闭上眼,迷糊的睡着。 这才在分配时主动来到香镇,世外桃源之于他难得,至少在香镇他不用想尽办法面对别人冷眼相待,外界没有亲人,造就他许多年未出过香镇。 自那时起,他就成了孤儿,没有任何亲人肯接受他,他凭借着父母少的可怜的赔偿金加上自己半工半读才将学历修来的,他受够了那些人情冷暖,不想再接触外面世界。 一是他不知道怎样摆正自己的态度,二是不知道外界的变化有多大,他打小父母就因为工地上的事性命双亡,爷爷奶奶也在他十四岁那年因为滚落进山崖命丧当场。 ”是。“杨高脸一黑,他这明摆着是被她嫌弃,匆匆朝办公室一瞥就不再多言,既然要他睡那他就睡,想到一早要上市局,他的内心有雀跃,也有意乱。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决定?“穆冥挑起眉眼反问,见杨高被噎住才道:”正是因为他比你精明,他得留在香镇替我做事。“ ”不。“杨高往摇了摇头,”我是觉得怎么不让李明远去,那小子可比我精明。“ “有异议?”穆冥睨着他,语气略低,“还是说你不愿意去? “去市局?!”杨高瞬间拔高音色,他已经很久未出过香镇,更何况是市局,这下突地让他去,极度不适应,脑子转了半天,还是有些懵,有些云里雾里。 “你先去休息,天亮了你和二牛带着石田去市局,到了那里会有人接应的。” 穆冥瞧着他敬礼站好,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这人前一秒还想着踢门,下一秒就变成门是大爷,这变化是得有颗怎样的脑袋才能转的这般快。 “穆警官,是我撞到了门,是我惹到了门。”他瞪大眼睛,嘴唇微动,抓住机会转移话题,“穆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做?但请吩咐!” 杨高缓缓的将脚放下,那动作简直像是灌了铅,不自然反生涩僵硬,像是被点了穴道,血脉不畅,连带着肌肉硬结无力,他脸上划拉出满满的笑,便秘一样难受。 “你想的太入迷,我不好打扰。”她盯着他看,“抬起脚想做什么?踢门?门惹到你了?” “穆警官,你怎么就到了后面了?”她刚刚一直在他前面,怎到了现在竟然到了他的后面,杨高有些摸不着头脑,思维逻辑完全处于当机状态,跟不上现实的节奏。 杨高全身僵住了,被这一声惊得连脚也忘了放下来,就那样抬着脚转过身,对上穆冥那双直视他的眼,幽冷平静,若这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他都要以为不是她说的话。 穆冥在后面冷冷的盯着,出声:“你想做什么?” “砰”的一声,杨高捂住酸涩胀痛的鼻子,眼眶抵不住鼻子的酸意,控制不住生理动作起了红意,看了看眼面前的门,他竟是想的太出神,连路都忘了看,抄起脚跟就想踢。 不过,顾警官会不会将偷听这件事一起算账,可只叫他一个人来,未免太不公平。 大不了挨顿训,闭着眼堵住耳,左耳进右耳出瞬间就过了,还有他什么事,又不会真的一枪崩了他,那可是犯法的,他相信穆冥这样的警官可不会因为睡觉这点小事做了他! “算了,死就死吧,有什么大不了!”硬声的哼了句,他急忙朝穆冥走的方向追去。 李明远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什么都不说就进了审讯室,独留杨高在门口凌乱许久,总觉得李明远的笑容说不出来的阴险,杨高搓了搓手臂,试图将那上面的鸡皮疙瘩搓下去。 他抬起手肘顶了顶李明远,压低声音道:“还是说,穆警官是请我去吃‘宵夜’?” 现在叫他出来正是准备兴师问罪,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杨高瞄了眼李明远,语调轻松,内里却含着紧张之意:“喂,怎么了这是?你顶我的班是有事吩咐我做?” 杨高惺忪着眼,烟圈周围泛红,快速的出了审讯室,看看李明远又看看转身已走远的穆冥,一头雾水,抓了抓蓬松的头发,微微有些发虚,他怕穆冥是看到他刚才打瞌睡。 “杨高出来,你进去守着。”李明远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穆冥口中的“你”是指他。 审讯室内,几人都挨不住困,微微靠着墙壁假寐,可就在穆冥和李明远经过时又都睁开眼,看到是她们两人又正了正神色,正准备出声招呼时,穆冥打断他们即将出声的话。 李明远点了点头:“会。”穆冥的眯起眼,迈开脚步的从审讯室门前走过。 走到审讯室门口,穆冥往里面看了一眼:“杨高会不会开车?” 她另有打算,李明远在她身后跟上,不发一言,因他知,结果需要老鼠! 穆冥将试管里面的溶剂拿过,用针筒吸进针管,再试了试真空程度,之后用针冒盖住,将台前的东西收拾好,拿着针筒和取证袋出了实验室,这是她最快一次出一个实验室。 二胖憨憨一笑:“我去吧,你在这儿守着。”话落,甩下一个背影急匆匆的往外奔去。 李明远一抓头发,急眼道:“上哪去找老鼠!” “去抓只成年老鼠来。”她低声吩咐一句,在两人完全不明白的情况下又关上门。 ☆、098 出发市局,重要人物 起初二牛并不愿意去,他一个香镇的人,早就没有接触外面的世界,这下子让他出去,心里有种莫名的抵触,可对上石光那双期待的 若这事被他们办砸了,那他们将成为被人唾骂遗弃的对象,更还不了石光的清白。gt “知道,保证完成任务!”杨高和二牛敬了个礼,身影站的笔直。 “记住,到了就给我们通电话报告。”穆冥站在车门前,语气严肃,杨高和二牛自是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频频点头应承,不敢有半点敷衍,内心压的千钧之重。 免得到时候发生意外没了证物,这叫“后招”。 一夜无话,其实称不上一夜,匆匆两个小时,六点半穆冥就安排杨高和二牛驱车进城,用取证袋装的药瓶也一并带去,只不过穆冥从药瓶夹了两粒出来以防万一路上出什么变故。 这哑谜,应当不难懂,而这事,讲究循序渐进,太急,只会适得其反。 穆冥弯了弯唇角,不再看他,就像没听到他说的话,重新趴回桌上闭上眼睛,这回她将脸往另一边趴,顾景柯看不清她的脸色,看了会他也转过身,她应该是听明白了。 没等到回答,顾景柯转过身正眼盯着她,直接看进了她的眼:“为你驱蚊子,我愿意。” 话说出来,顾景柯总觉得意思不太对劲,里面大有歧义,他坐在另一张桌子前,半晌不见动作,更别谈转过身,而穆冥则是怔了怔,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顾景柯见她逮着话题不放,只好陪着她打太极:“可能蚊子还没找好地方下嘴你就醒了。” 第47节 她嗤了一声:“蚊子可不会只轻碰了一下不咬人,我至少从未见过这么善心的蚊子。” 心,不知不觉停滞了半拍。 这么烂熟于心的理由居然也能被他用上,真是难得,看着他背过身的背影,穆冥的手指微微靠向他方才碰的位置,那里,似还停着一抹清凉,他手指上的温度,凉非凉,暖非暖。 鬼才信! 匆匆收回手指,他的耳尖爆红!“蚊子赶跑了,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顾景柯手指悬在那,尴尬的僵硬,在她面前随便扇了扇,结舌道:“有……有蚊子。” “你在做什么?”她眯起眸直盯着他的眼,果真是太累了么,就这么一会就睡得这么沉。 穆冥接触不一样的体温时,“倏”地睁开了眼,眸间冷意点点,清晰明确,犹如星芒微光,她身体的感官何时变得这般差,这人都碰到了她,她才清醒过来。 穆冥动了动眉,又将眉眼皱起,顾景柯魔怔般,缓缓的抬起那只空闲的手,靠近她的眉眼,指尖的触感微暖,他的手指偏冷,冷暖相碰,心尖似被针刺了般有股酸麻感。 怕打扰她般,他连目光都放的温和,柔软的、就像几片羽毛轻刮在她的睫上,伴随着柔伴随着软,没有深情万丈的视线,更没有霸道十足的宣告,就这般轻浅淡然。 盯着久了,还能觉察到她时不时的皱眉,隆起的眉眼,让顾景柯看的微怔,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旁边,手撑着额、眼盯着人,眼中似带着笑,她的呼吸平稳、他的呼吸低浅。 走到椅子前顿住,那抹人影已经趴在桌子前睡下,背影微微躬着,清眸紧闭,眼睫垂下的剪影美得妙不可言,眉眼生姿,了却心中忧事,她的指尖微弯,不难发现其纤长细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千古以来的道理,他深知其道,运筹帷幄。 香镇的人,老实纯朴、生活恣意、有些人性子像头牛一样倔,可本性不坏,一旦认清了理儿就会一直认死理下去,二胖这几人就是这样,否则他和穆冥也不会用他们。 “好嘞!”二胖高声应了一句,脸上笑呵呵的提着老鼠的尾巴转身就往警局外跑去,顾景柯看着他的背影一溜烟的没了,这才轻缓地合上门,退了几步进了办公室。 微微勾起嘴角,顾景柯睨着他:“不用了。” 二胖一把接过抽屉,将老鼠抓出来又将抽屉递还给顾景柯,问:“没有事了?顾警官,这还需不需要再抓只来?这田里的老鼠挺好抓的,只要放点米饭……” 意料之中的答案,顾景柯也不再多问,动作小心的拿起桌上的抽屉朝门口走去,脚步轻微,走的很近,他打开门朝前递,静道:“将抽屉里的东西清理一下。” 穆冥捻了捻眉心:“不用了,天转眼就要亮了,就在这将就会儿就好。” “需不需要回去休息?”顾景柯见她微闭眸子,眼底敛下一片阴影,知她是累了,虽知道她会拒绝,但他忍不住不问,这是典型的明知故问。 穆冥拉开椅子坐下,微露疲倦,抬起手腕看了时间,正好凌晨四点整,褪下手套,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这段时间不停歇的工作,这下神经一放松,顿感疲倦袭来。 “可证明石光长期服用这药物,他的神经和大脑思维都已经受损,极容易被控制。”穆冥敛下眸光,“具体药物的成分还得把药丸送去市局检测。” “这药有迷幻药的成分。”穆冥看着那只灰老鼠,脸色平静,“单从老鼠的反应来看,这药可使人致幻、精神激动,就像吸食毒品成瘾的人,情绪起伏较大。” 顾景柯手指点了下抽屉的边框,指腹摩擦着木橼,眸光轻抬:“你怎么认为?” ☆、099尾 能吃是福,吃多补补 穆冥久久无言,肖强现在已经暴露,可能幕后黑手早就估算到,现在只能以静制动,让幕后黑手误以为他们现在还未发现肖强,至少延迟发现的时间。 先看那人还会不会再利用肖强做事,若会,就多了契机。 夏季的早晨微微泛凉,不一会两人的发尖沾上雾气,就像冬天的白霜。 二胖带着早饭进警局,看到两人站在门口,而车子已经消失不见,知道杨高和二牛已经走了,他靠过去,将竹篮往前递了递:“警官,进去吃早饭呗,这饭得趁热吃才香!” 穆冥转身打量他几眼,看的二胖心里发毛:“穆警官,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 穆冥不答话,顾景柯抬手拍了拍二胖的肩膀:“她的意思是,你该减肥了,别整天想着吃,你要想着,除了吃,还能做什么。” 二胖这体型,不减肥的话,以后潜藏危害大得多,比如高血压等老年人疾病。 脸色“刷”的一红,二胖用空着的手抓了抓头发:“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能吃是福,总比那些身上没有几两肉的好多了,就像穆警官,就该多吃点补补。” 二胖话语一顿,学着穆冥将她打量了几秒:“否则就只剩下骨感没有肉感,跟竹签一样。” 穆冥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眸光速沉,顾景柯瞧着不对劲,弯了嘴角只差没笑出声,这二胖,真是绝了!居然敢用穆冥打趣,能说是胆子太大,还是该说小孩子不懂事。 抿唇的笑意,竟是到了眼底,那泛动的波纹,如石子打破湖面,泛起的阵阵圈漾,看的人眼晕,也看得人勾进了心里。 这边的当事人二胖红着脸笑了笑,还不知所云,摸了摸肚皮:“宰相肚子能撑船,你们瞧,我这肚子是不是能撑船,而且是一艘大船!” 何止呢,二胖的肚子简直就像是七八个月大的孕妇,过不了多久就能生了。 顾景柯笑看着他,二胖还想再说几句,可偏偏接触到穆冥的视线,冷不丁的噤了声,挎着竹篮往石阶走,挺着腰杆肚皮,直奔警局内,可刚走上台阶就被身后的动静吸引住。 “让那两个外来人把石光交出来!” 这一声吼,引得几人同时转过身看着出声点,只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凶神恶煞,肩膀扛着锄头、手里抄着农用刀,这架势是准备来打架的,那群人以极快的速度逼近。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警局跟前,带头的几人正是四十岁左右的壮年,皮肤因为常干农活被晒得黝黑,那几人光着膀子走在前头,身后跟着大大小小的年轻小孩和妇孺。 带头的人看到人就在警局门口,扬起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住,怒目对着穆冥和顾景柯:“你们两个,不把人交出来,今儿个就别想出这警局,一辈子就给我待在这香镇!” 两人同时皱眉,这些人怎么知道石光被他们抓了,而且看这模样似乎是来兴师问罪的。 “别给我们装傻充愣,快点交出来!”那壮汉吐了口吐沫,骂咧道:“敢在我们香镇动香镇的人,还有没有天理了?别以为你们是官,我们就怕你们了,别当我们好欺负!” 那些人跟着起哄,东一句西一句,一人一个嘴巴,一人一句话,瞬间警局门口堪比闹市。 穆冥和顾景柯觉着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人使诈,不然消息怎么会传的这么快,而且还是遭人质问,这些人肯定只知道他们抓了人,只是不知道为何抓人,或者是曲解了他们的意思。 曲解……联想到肖强方才的表现,这事肯定是他搞出来的鬼! “怎么不说话,别当哑巴!”又一个壮汉喊话,愈发的不饶人,“我知道你们会说话!” 这时石田和李明远也从警局出来,看到外面这场景明显一愣,两人走过去扯了扯二胖的衣服:“这是怎么了?乡亲们怎么都来了?” “你们问我,我还想知道呢!”二胖顶了一句,烦躁的一挥手,将篮子放在石阶上就往前走去,石田和李明远想拉住人,奈何手太慢,反应过来后二胖已经去了前头。 穆冥和顾景柯站在那,看着人群,昨晚去看戏的长辈都不在,包括村长也不在,这是为什么?村长他们过河拆桥,还是根本不知道被蒙在鼓里? 朝后招了招手,李明远和石田上前,穆冥蹙眉:“你们去一个人找村长,告诉一下这里的情况,若是可以,让他尽快到这来!” 只有让村长来才能阻止这些突然发狂的人,对方有刀有锄头,可他们有枪,可是能朝着他们开吗?答案是绝对的不能!他们是被别人煽风点火,不是出于本意。 若是朝他们开枪,情理不合。 在前头站住,二胖在这时粗着嗓子喊道:“各位同乡,你们这是干啥?穆警官和顾警官给我们查案,帮我们抓真凶,你们可别误会了好人!” “二胖你这个混小子,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乡里人,你的那颗心是不是黑的没底了!” 壮汉吼道,抬起手指着二胖的脸,一脸的不屑和嫌弃,还朝旁边啐了一口。 李明远走到门口,正想从旁边溜出去,哪知道被一个壮汉堵住:“你想走哪去?告诉你们,今天不交人,不让我们见到石光,谁也走不出这警局!” 李明远瞪了那壮汉一眼,还想往外冲,哪知道壮汉一招手,立马上来几人扬着手中的 ☆、100尾 神样对手,猪样队友 肖强从警局内出来,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人恶寒起了鸡皮疙瘩,石田在他后面抖了抖身体,只差没配个白眼翻过去,他这下把肖强找出来,这不是给人添乱嘛! 看着肖强的后脑勺,石田心里后悔的要死,可是人已经出来了,不可能再把人推回去,咬了咬牙齿,石田看到顾景柯正看他,慢慢的凑过去问道:“顾警官,有什么事?” 他问的小心翼翼,生怕顾景柯是在怪他多事,扯着笑脸,有些难看。 “去搬个椅子来。”顾景柯手指在台阶上的竹篮点了点,转开眼道:“得吃早饭了。” 石田听了话转身去警局内搬了椅子出来,将椅子在石阶上摆放好,顾景柯慢悠悠的把早点摆放好,拿起个小馒头咬了一口,那模样就像这里只有他一人,完全不受干扰。 外界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完全不存在,穆冥走过去,弯下腰拿起一个干干净净的白面馒头啃了口,清香微甜,唇齿留有余香,用空着的手拿起个咸菜包子往前一递:“吃吧。” 眸光冷沉和她动作极为不符,石田看她这动作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小心的接过,稍稍抬眼瞅了瞅肖强的背影,不太确定的问道:“这是给我的?” 穆冥直接不再搭理他,石田了唇,看向顾景柯希望他给个说法,可那人照样不理睬他,最后转眼看向手心里的咸菜包子,一狠心直接上口,咸菜包子登时少了大半。 在心里叹了句香,石田的肚子“咕咚”一声,直接让他将手上的包子都给吃进嘴进了肚。 肖强眼观八方耳听四路,身后的动作自然瞒不住他,在心里骂了句娘,他都还没吃饭,这三人真是把他当什么了!摸了摸肚子强行压回转身的想法,往堵在门口的那些人走去。 顾景柯看着他的背影,眸光沉了沉,这肖强是蠢的跟猪一样不知道他们发现了他的狐狸尾巴,还是装出来的淡定,经过昨夜的事情不可能还这么自然的面对他们。 除非肖强太会装,想借着演技蒙混过关,或者他太过于愚钝,什么都没发现。 可这两个猜想,顾景柯瞬间否定后宅肯定前宅因能犯下这么大的事,幕后的人不可能找一个不靠谱的人当盟友,有句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照这样的说法,肖强藏得可真深!狐狸尾巴是不是卷起来了! 顾景柯收回视犀专注的吃着早点,白皙的指尖轻捏着馒头,捏气的模样仍不被掩盖。 穆冥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盯着门口,肖强走到离门口还差五米远就顿住脚步,扯开不自然的笑:“各位一大早堵在这是做什么?难道顾警官和穆法医做了对不住香镇的事?” 眸子速的一冷,穆冥蹙眉,这肖强倒是会煽风点火,一句话就将仇恨值拉到她和顾景柯的身上,计谋可真高深,他的话中只提了她和顾景柯,却没提警局这一圈人。 这心思,好比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现在香镇的人可看不清肖强的真面目。 “肖局,你让那两人吃完早饭就赶紧交出石光,不然他们就别想出这个门!”石虎上前吼道,却始终给肖强留了一个面子,没有马上逼迫,只站在门口徘徊。 “各位听我说,石光这人,你们是见不到了。”肖强提醒了一句,好意坏意还有待考究。 “肖局你这意思是什么?”石虎惊道:“难道那两个外地人将他给处决了!” 说着,石虎抄起就要带着人奔进来,肖强看着他那身板,也有些怕被误伤,连忙阻止道:“不是的,你们误会了,石光被小杨和二牛一大早带去市局了,人还好好的。” 石虎不相信的看着肖强,眸间有疑惑闪过:“肖局,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就在你们来之前人才走的!”肖强拼命强调几句,顾景柯和穆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静下心神敛眉打量,这人替他们说话,准没好事。 石虎被说的耳根子一软,捏着锄头的手松了松,眸光转动似在计较。 有个人在这时扯了扯石虎的衣袖,压低声音道:“那两人是上面派来的领导,肖局是那两人的下属,肯定要替他们说话,他说的是真是假还不知道,你可要想清楚……” 本来软了心思的石虎,一听这话觉得有道理,瞬间又捏起锄头准备进来干架,可又碍于肖强在场无比纠结,从人群后又冒出一句话:“石虎,到了现在你可不能娘们。” “要知道那张纸条可明明白白的写着……”那人斜插的这句话,让石虎瞪大的眸光一冷。 “你们说得对,我们人都已经来了,就不能空着手回去!”石虎咬牙瞪着里面,呸了一口,“让他们吃完饭,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我就不信还能打赢我们不成!” 这边的两人吃着馒头,门口那些人说的话一丝不漏的进了耳里,从那个人话中明确的抓到了一点:“那张纸条”,那张写了什么东西的纸条守键。 可能就是因为那张纸条她和顾景柯现在才会被人堵在这出不去,抬起眼看向背对着他们看不清神色的肖强,“纸条”究竟是不是他写的,按照这情况,极有可能。 否则开始怎么会将怒气点引到她和顾景柯身上,后又说好话,这是要将自己的嫌疑摘个干净,好一招拐弯抹角式的陷害方法,香镇人看不清这里面的曲折,只知表面不知内面。 轻而易举地就被肖强的善良表面所笼络,而她和顾景柯注定是要背上那口黑锅。 只是可惜了,可惜肖强低估了他们高估了自己。 第48节 “警官,怎么办?”二胖见自己的分量低不可言,从门口退了回来,只留着肖强站在那。 顾景柯拿起馒头递给他:“先吃东西后谈事,别急。” 愣愣的接过馒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这个道理他懂,可现在人都杀到了自家门口,现在不急啥时候才急!本来自己的乡里的人不相信自己,心里已经窝了火没处发。 如今被劝告说别急,更是急红了眼,狠狠地咬了口馒头转过身就盯着门口的动静。 石田走过去拍了拍二胖的肩膀:“你啊,别太急,顾警官和穆警官会有办法的。” 他抬起下巴朝顾景柯和穆冥的方向点了点,二胖眼睛看向两处,静默片刻,也是,他急啥,这两位当事人都不急,更何况凭借这两位,肯定能摆平这乱七八糟的事。 将手里的馒头啃完,二胖又拿起一个继续啃,就像啃着骨头,嘎吱嘎吱的响。 肖强站在前头就像站在风尖浪口上,眉眼阴沉,脑子转的飞快,身后的人就像没事人般,自己内心的焦灼,也只有他自己知晓,捏了捏拳头,他现在必须采取行动。 不能再任由顾景柯将时间给拖延下去,否则等村长来,事情的事态受不受控制还两说。 清了清嗓子,他挑起话锋:“今天不可能见到人,我看你们就散了吧,还要干农活不是?” 顾景柯看向他,眸光冷冽,现在谁来说肖强和本案没关系,他吃错药才会信! “肖局,这件事不关你事,你就别管了!”石虎瞪大眼,好心好意的劝道:“我们只找那两人,你不要因为他们是你上司你就怕,你待会退远点,保证不牵扯上你。” 肖强有些为难,皱着眉朝门口处看了看,又装模作样的往身后一看,还没接触到身后几人的视线就匆匆转头,右手握着拳头在左手掌心一敲,冷斥道:“石虎,你这话就不对了。” “说什么牵扯不牵扯的,我既然是香镇的警局局长,就什么事都要揽着。”他佯装怒气高涨,拔高嗓门吼道:“包括这件事,我也要负责到底!” “石光人被带去了市局,没事了就会回来,要不了多久的。”语重心长的一叹,肖强有些懊恼,垂头丧气的道:“我该早早的通知你们,让你们能见上一面。” 真是越描越黑,什么叫做见上一面,这意思是他们将石光推上了刑场还是给吃了,穆冥微闭了闭眼,敛下眼底那抹郁气,她怕忍不住会将碗砸上他的脑门。 可这点自制力她还是有的,睁开眼时眼底的郁气已经烟消云散,看着手上的馒头,真是越看越白白胖胖,联想到顾景柯那张脸,她不由得弯了弯嘴角。 石虎听着肖强这般说,心里一急,面色速变,都以为石光出了意外:“肖局,你这是什么意思?石光回不来了?还是说,石光这次去市局根本就是个骗我们的幌子?” 这次肖强没有立马答话,而是顿了半响,这让石虎那群人急得不得了,在心里愈发确定石光已经遇害,石虎将眸光瞪向这爆顾景柯早已经料到,却只笑什么都不解释。 见目的已经达到,肖强急忙解释:“你们想岔了,石光去市局只是配合办案,案子查完了,人没有牵涉案件也就回来了。” 石虎抓到这句话里的中心点,反问:“那这个案子若是破不了,是不是石光就回不来了?” “这……”肖强语气微顿,见到石虎那群人愈发黑的脸色,心里忍不住窃喜,这石虎的脑子也不是特差,点一下就明白其中关系的曲折,少了他好多事。 低下头,嘴角向上勾起,现在他倒要看看顾景柯和穆冥要怎样力挽狂澜。 “我就知道是这样!石光肯定已经出事,否则怎么走的这么快!”石虎见他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感觉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脸一横,怒道:“那还让他们吃什么吃!” ------题外话------ ☆、101尾 装老好人,嫌他恶心 大手一挥他就要带着人冲进来,农用刀敲着锄头,锄头敲着地面,顿时好不热闹。 二胖急的连忙想往前拦住,顾景柯看他急匆匆的背影,吐出两个字:“站住。” 轻飘飘的两个字,硬是让二胖顿住了脚,他搓着手,两边都看了看,发现肖强居然而出,立马往后退几步,这顾警官真是料事如神,难怪不让他去,原来是知道肖强会帮忙。 “你们别冲动,石光还好好的,别胡思乱想。”肖强完全是副好人嘴脸,看不出啥破绽。 “肖局,你别拦着,这件事和你真的无关。”石虎拿眼瞪着肖强身后,像是要生吞活剥。 大手一伸,肖强完完全全的拦在众人面前,昂首挺胸正义凛然的道:“不行,你们这样的行为完全说不过去,袭警是要犯法的,要坐牢!” 石虎皱眉:“肖局,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是那两个外地人这么对我香镇的人,我们没理由饶了他们!你看着就好,我们会让他们尽快滚出香镇。” 肖强坚定的站在前头,雷打不动的姿态,石虎被惹得不耐烦,面目不善,直接道:“肖局,你若还不躲开,还想护着那两人,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等的就是这句话,肖强心下暗喜,现在他躲开事后就不会被人说闲话,毕竟他方才可是那般坚持和维护,这下躲开是为了自己不受伤,理由正当更无罪。 这样想着他将脚步稍稍往旁边挪了挪,石虎见他让开,松了口气,他不好撂肖强面子,倘若肖强真不让开,他也不能把他咋样,话是狠话,但终不能那样做。 毕竟肖强对香镇不薄,什么都是他掏钱办的,就连水池、公路都是,香镇不是忘恩负义的村落,有恩必报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祖训,对肖强,他们怀有感激。 石虎带着人错过肖强身侧浩浩荡荡的冲了进来,二胖咬牙恨恨的看着肖强,这肖局怎么愈发的奇怪,就这么几句话就怕了,扬起眼角的余光往肖强身上一扫。 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就被石虎一群人挡住视犀石田也凑上来和二胖站在同一阵犀赤着膀子看着对方,光看身板,石虎就略胜一筹,而气势石虎那边也大的多。 人多,撑起来的! “你们两个还是不是香镇的人?是就给我一边儿去!”石虎眸子瞪大如牛眼,声音粗噶。 “我们当然是香镇的人,但也是讲理的人。”二胖顶了句,和穆冥、顾景柯在一起这么多天,也学会几招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 “呦,嘴上功夫见长啊。”石虎打了个冷,疑惑道:“莫不是早就被策反了吧?” “少将屎盆子扣到我头上,你不嫌恶心,我都替你嫌恶心。”二胖嘟囔道,说出来的话气的石虎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 “二胖、石田,你们今天不把立场讲明了,以后别想在香镇待下去。”石虎冷含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逼迫二胖和石田就范,毕竟扫地出门这样的事,不是说说而已。 二胖心下微惊,同时也怒气翻腾:“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一大早就来这堵人,耽误了查案的时间不说,还想把两位警官赶出去,糊不糊涂啊!” “我看糊涂的是你们!”石虎恨铁不成钢,抬起手指着二胖和石田的鼻子道:“就这么几天,你们就被那两个外地人迷得团团转,若是再过些时日,是不是就该把香镇给卖了!” 石田呸了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一大早农活不干,来干这些没意义的事做啥!” 话音刚落,“老大!”有人喊了句,石田身子一僵,这声音分明是他老爹的声音。 “你小子给我滚过来,别在那瞎凑热闹!”石田爹七十岁左右,身材矮小的隐在人群内,不是这道声音根本就不起眼,事先石田也没发现他。 “爹!你不懂,就别管我了。”石田反驳,石田爹被气的一抖,只差拿着锄头砸过来。 可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舍不得打骂,只拿那双眼睛狠狠的瞪他一眼,再转过眸敌视穆冥和顾景柯,心下叹道:两个妖怪得赶紧赚否则儿子的精气还不得全被吸干。 一群人离两位当事人只有几步之遥,中间隔了二胖和石田,却也不远,穆冥、顾景柯在知道时间拖延不下去时已经解决完早点,此时眼神含着精光。 顾景柯如棵青竹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的盯着石虎,那眼神凌厉之风让石虎不由得心虚一把,心微微发寒,两人交战,什么都能输,但最开始的气势不能输! 他就站在那不动不语,却容不得人忽视那强大的气场,眼神轻睨,都能映出淡淡冷气,有种空谷幽兰之势席卷而来,他的手指微拢成拳,不松不紧,却是恰到好处。 眉眼微敛,那眸子清冷无比,含着风雪夹杂着花月杀机,石虎看不清他在想什么,甚至不敢去猜忌,越看着那双眼就越迷失方向,心中竟有了膜拜之意。 旁边有人推了推石虎,小声不满的嘀咕道:“你搞什么鬼,拿出点气势来!不然就输了。” 石虎这才回过神,拼命的甩了甩脑袋,他这是怎么了,他方才是做什么了? 假咳了声,掩饰掉内心的尴尬还有……害怕,他转身瞪向穆冥:“石光人呢!” 穆冥觑了他一眼,脸色平静语调不高不低,却又含着冷意,这石虎她好欺负,那她就当这个弱蘸“肖局说的一清二楚,你们不相信我们怎能不相信肖局?你说是么,肖局?” 被点到名字的肖强干笑两声,硬着头皮从人群后走到前面来,心里暗骂石虎傻怪穆冥多事,可心中那点小九九怎么也不能表现在脸上,讪讪的笑了两声,迅速的挡在在穆冥的前面。 “穆法医说得对,你们要相信我们,石光一定会没事的!”肖强只差举着双手发誓。 石虎狐疑的扫了他一眼:“肖局,你这明摆着是被这两人的身份压着,你闪开!” 肖强砸了砸嘴,不答话,石虎视线越过他直接盯着穆冥:“你别让肖局背黑锅,有本事自己出来说话,外地人就是外地人,敢做不敢当,窝囊!” 激将法,穆冥和顾景柯根本不吃这一套,反倒是石田和二胖急了,二话不说就开始维护。 “窝囊个屁!他们若窝囊,那你们就连窝囊都算不上!”二胖这句话将人群的怒火彻底点燃,通通摆出干架的姿态,肖强站在旁爆脸上带有忧色,可眼底却渗满笑意。 “我们没做过,为何要承认?”穆冥眼神上扬,仍旧处变不惊,轻飘飘的语气盘旋在空。 “你!”石虎几乎要咬碎了那口牙齿,被同村人顶撞不说,现在还被穆冥这样打压,一根筋硬是被扳成两根筋用,“你别拐弯抹角的,啥都不要说,交人!” 将锄头往地上一砸,“砰”的一声后立马出现一块坑。 “石光去了市局。”穆冥眼尾眯起,猛地冷了音色:“这里没人。” “我看你们是把他害了,所以才交不出人才对!”有人在石虎后面阴阳怪气的嘀咕,摆明着是在煽风点火,这样的人在哪里都有,凑热闹不嫌事多,一句两句话却能引起众怒。 “石虎,光叔是二牛陪着去的,不然二牛怎么不在这,现在你可以相信了吗?”石田咬着牙,字都是从牙根蹦出来的,不被信任的感觉……很差! “我们收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石虎气急,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肖强心跳“咯噔”一声,漏了半拍,明明纸条写的有不能对这两人说,真是蠢得要死。 “什么消息?”顾景柯接过话,起初他们在门口就提到纸条,现在直接说了岂不是更好。 石虎面色一菜,似在计较后果,强硬道:“没什么消息,我凭什么和你说!” 空中静悄悄的,村长杵着拐杖从门口缓缓靠近,身后跟着大汗淋漓的李明远,刚刚这一路可都是他背着村长跑来的,现在到了目的地,身体立马瘫软成一团,坐在大门口调整呼吸。 “有什么消息不能说的!”村长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把我这个村长放不放在眼里!竟然敢私自聚众闹事,还来骚扰我们香镇的贵客!” 人终是等来了,顾景柯敛眉,朝李明远点了点头,算是得到肯定,能这么快就回来,得牟足了劲儿跑才是,穆冥也弯了弯嘴角,和这群思想不同的人打交道,光靠言论是不行的。 还得有威望,她和顾景柯讲明白了就是他们口中的外地人,他们排斥、嫌弃都很正常,村长在他们眼中,那就是领导是主心骨。 那张纸条应该有写不能让村长知晓此事,否则人也不会现在才来,而且听村长的语气很明显是被蒙在鼓里,若不是李明远去,恐怕他现在还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石虎身体僵硬,村长怎么来了,转身看到李明远在喘气,联想到方才的失踪,悔的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早知道他就该看牢点,这样就能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人赶出香镇。 大意失荆州,现在只能怪他自己心善,被人有机可乘。 “村长,你老怎么来了?”石虎扯皮带笑,走上去就要去扶,哪知扶来的不是手,而收杖的闷棍,拐杖打在手上,“啪”的一声响起,明显是用了十分的力。 “看你小子办的这叫什么事,我能不来么!”村长气的眉毛一皱,拐杖往地上一杵,“你一大早带着人来干啥,是觉得饭吃多了没事干还是咋地! ------题外话------ 鱼:我被你们打入冷宫了! 众鱼:一脸懵逼 鱼:在追文的冒个泡,我挨个吻一遍! 众鱼:估计你吻不出去。 鱼:为啥? 众鱼:因为没有追文哒! 鱼:谁说的,屁股抬脯我要揍! ☆、102尾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居然还想瞒着我,瞒天过海这招居然对我用,我看你就是皮痒痒需要我这拐杖挠挠!” “我就知道你会帮他们说话才不通知你老。”石虎气闷,似早有预料。 第49节 村长看着石虎,眼神里有无奈,叹道:“那你这是连我这个村长都不信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石虎抓了抓头发,皱着眉头,愁眉苦脸的不知道怎么解释,村长摆明了就在歪曲事实,想保住那两人,他该怎么说?用啥子说服村长? 果然那张纸条说的都是真的,村长的心已经不向着香镇! 石虎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村长,今早纸条放在他家门口时他还不当回事,看到有笔迹才捡起来,他以前读过几年书认识几个字,看到内容时宛如当头一棒,立马集结了众人堵人。 心中想着那张纸条的内容,石虎捏紧锄头棍,小心翼翼的问:“村长,你还是以前的那个村长吗?我怎么感觉你变得朝向外人了……” “我这是认理!”村长杵着拐杖走到众人面前,当着众人的面问石虎:“你刚才口中的那张纸条呢?我倒要看看纸条上都写了什么鬼!” 黑线挂上额头,石虎嘴角一僵,说漏嘴的东西没想到村长记得这么清楚,空中的那只手在裤管上擦了擦,不情不愿的从裤袋里拿出一团白色的纸:“就是这个。” 村长一把接过,看都没看就在人群前递给穆冥,石虎一愣,忙喊道:“村长!你怎么……” 抄起拐杖就往石虎的头上敲了一闷棍,村长眉眼一怒,石虎立马就不说话,直干瞪着眼。 肖强在石虎拿出那张纸条时,眸子一缩,纸条怎么还在!他不是交代一定要烧毁么?抬眼看了看石虎,将牙齿咬得吱吱作响,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确实交代了,那句话写在纸条的最后:“看完,切记要销毁,不可同村长及外来人说。 然石虎脾气上来,在想为何听一个不明不白的人交代,看完后他就将纸团扔进裤袋里。 穆冥拆开纸团,细细看完,纸条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石光被外地人抓了,他是被冤枉的,你们再不去警局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外地人一个月没破案就没法向上头的人交差,逮住石光做了替死鬼,村长已经被勾的迷了心智! 看到最后一行的交代,穆冥嘴角带笑扬了扬手上的纸条,将其递给顾警官,眼神却不动声色的往肖强那里一瞥,转瞬即逝的动作,肖强头皮一阵发麻发紧。 她,这是察觉到了什么!? 顾景柯看完又将其递还给村长,村长杵着拐杖将内容扫进眼里,看后怒道:“你们还有没有脑子,写着我被迷了心智,你们就信了,这明显的诬陷你们看不出来?” 看着村长这么疾言厉色,石虎心尖颤了颤,吞着口水想着这么开口才好。 “村…村长,不是我们不信你,实在是你和他们走的太近了,我们才不得不怀疑。” “是啊村长,石虎说的没错啊,你看你这一来就帮着他们说话,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有人接过石虎的话,众人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应承。 “他们辛辛苦苦为我们香镇破案,你们不怀感激反倒是质疑,良心都被狗吃了?”村长气的咳了咳,抬起拐杖指着众人的脸,呼吸变得急促不畅。 众人见他气成这样,都不再说话,若真是气出什么病来,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你们知道这张纸条是谁写的?”顾景柯双手互挽在胸前,嘴角有丝丝的冷硬。 石虎摇着头,顾景柯嗤了声:“都不知道是谁写的,你们就信了?” 眉头一跳,石虎僵直着背,瞬间觉得说不过去,客入为主的观念让他信了纸条上的话,可现在被顾景柯一点,又觉得不符合常理,谁会这么好心写下这纸条。 “写纸条的人对我们行动掌握的这么清楚,你们都不想想会不会是害香镇的真正凶手。” 顾景柯眯眼,意味不明的视线看向众人:“还有那人怎么知道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期限?” 肖强的心脏“怦怦”的乱跳,简直就要在下一秒紧张到爆炸! “那你说石光是不是被你们抓来了!”石虎嚷道,背后的人群也窃窃私语,嘈杂无比。 “我们逮捕石光是为了破案,这纸条为什么只写了片面。”顾景柯敛眼,“别说凭什么相信我说的话,你们都能相信一张来路不明的纸条,怎么就不能相信大活人说的?” 石虎了干裂的唇,他刚刚确实要反驳,话都到了喉咙,现在只能打碎了咽回肚子。 “再宅我们查案、抓人,村长及长辈也都亲眼在旁见证,你们不信也得信!”他眉眼忽的变得凌厉,直抨击入心,石虎微愣,有些发怔。 “有这回事?”纸条上怎么没写,而他怎么也未听到风声,真的是被骗了? “有,就在昨夜!”村长一叹,眸光多了些释疑,“不仅我,就连几个头人也都去了。” 石虎眸子微动,咧着嘴角笑道:“村长,你怎么不早说?” 若是只有村长一人,乃景柯说的话可信度将降低,可又有头人,就不可能是假话了。 收买一人简单,那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怎么可能都低头,等会去家里问清楚确定就行,村长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谎,石虎放宽了心,语气软了下来。 “你给我机会让我早说了?”村长反问一句,石虎尴尬的笑了笑,抓了抓头。 扬起手举过头顶,石虎放开嗓子道:“村长都这么说了,来几个人去头人家里问下。” 立马有人出了队伍朝外跑去,瘦小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这下派人去了,一行人只好站在干等着,谁也不敢放松,就连穆冥几人有一丝动作都不行。 石虎就怕再出现有人通风报信这回事,带头将人看的牢牢地,连个苍蝇都飞不出。 气氛太压抑,石田动了动朝肖强身边走去,立马被石虎呵斥:“你干嘛!” “紧张什么,你们这么多人还看不住我?我动一下怎么了!”石田没好气的回道,显然是被惹怒了,村长已经好言解释,这石虎还像防贼一样防着他,别提多糟心。 若他不是香镇本地人,可能还不会有太多情绪,可他是! 石虎咬着牙,还准备再说,却被村长瞪了眼,自觉的闭上嘴,将话又给憋了回去。 穆冥的目光随着石田的背影移到肖强的身上,只见肖强因为石田的靠近,手指不自觉的握成拳,一会松一会紧,额头也满是汗水,全身上下呈现出一个紧张状态。 这是做贼心虚,自己吓自己! “肖局,你说这纸条是谁写的,咋这么恶毒呢,居然将脏水全泼到穆警官和顾警官身上。”石田啧啧的摇了,叹道:“就连带着我和二胖他们都受了冤枉。” 穆冥听到石田这么问嘴角弯起,这石田也是个聪明的主儿,昨夜找他谈完就明白肖强有问题,可能他现在还不确定,找肖强谈论也只不过是在证明:人,究竟有没有问题! 肖强挂起笑容,那抹笑越看越觉得虚伪,瘆人!石田自打昨夜看到肖强偷听的行为,心里愈发的怀疑,这肖局,行为作风,怎么个越来越看不懂了。 “石田啊,我觉得写这纸条的人一定是不怀好意,想把两位警官赶出香镇。”肖强顿了顿,疑惑道:“可是人这么多,怎么找出写字的人啊。”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石田,他惊道:“对啊,可以用排除法找出写字条的人!” 肖强愣了愣,问道:“怎么个排除法?”他心里的不安扩大,眸子微缩,若是他提醒的石田,他会吐血的!可世上就是有这么巧合的事……石田视线瞥到穆冥身上,似在等她开口,两人就像演练好的,由石田去套话,穆冥观察。 但根本没这回事,石田完全是突然领悟,开了智商,穆冥往人群扫了眼,接过话锋:“排除法是指排除不会写字的人就行,我想,香镇会写字的人应该不多才对。” 石虎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冷哼道:“照你的意思就是说会写字的都有嫌疑?” “是,会写字的都有嫌疑!”穆冥清眸一扫,冷静自持,她站在那,说出的话字字抨击在众人的心,以一种毫不迟疑的力量穿过其心间,谁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将锄头棍往地上一甩,“啪”的一声,石虎坐在了锄头棍上,什么都不想再说一句,他发现这女警官,实在太够狠辣,说的话分分不饶人,说不过干脆不说。 没过多久,跑出去那个人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冲到人群前擦了把汗。 “确定好了,几个头人都说有这么一回事。”眼神往穆冥那边看了看,“他们没撒谎。” 李明远也门口走了进来,顶了句:“都说了还不信,这下信了吧?” 而二胖和石田也一脸得意,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谁能不高兴? 石虎带来的那群人脸色各异,没个统一的,握着锄头和农用刀的手都松了松,纷纷动了动喉咙,想说句道歉的话,可那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蹦不出。 石虎拍了拍手,掌声清脆,见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这才清了清嗓子道:“现在没事了,会写字的留下,其余的人都散了吧。” 那些人毫无怨言的走了,只不过在走之前都别有深意的看着穆冥和顾景柯,那眼神似带有厚重的寄托,怀疑一个人很容易,信任一个人很难。 这下经过这件事,香镇的人以后肯定不会再阻止办案,甚至可能会学着猜忌到肖强身上! 稀稀疏疏的走了些人,这一场闹剧,也算是结束了,村长不由得松了口气,脸上充满欣慰,村里人总算不是太傻,将救星赶出去。 只剩下三个人站在不动,一个是石虎,一个是位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小男孩是石虎的儿子,个子矮矮的,就连他认字也是石虎亲自教的,另一个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叫石军。 “人也都走了,你们说吧,我们像写纸条的人?”石虎瞪着眼,右手牵过自己的儿子,等着一句准话。 石军站在旁边有些局促不安,像是怕牵扯进来,他嚅了嚅唇:“纸条不是我写的,我写不出那么好看的字。” 在香镇不需要写字交流,就算会写几个字也写不出多么工整,那纸条上的字工整干净,明显是常常写字的人写的,从这个角度看,石军说的这话也是实话。 “我也没说你们像。”穆冥勾起唇,嘴角带了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将那两大老爷们看的一愣,猜不出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题外话------ ☆、103尾 欺人太甚,注意态度 石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既然用排除法留下他们几个,现在又告诉他们:她根本就没有怀疑过他们,这不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那你留我们干啥?”石军态度一变,又碍于村长在一旁,软了语气:“没事就让我们走呗,家里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干,不早点回去我家婆娘又得找我吵吵。” 穆冥弯唇:“可我也没说你们不像。” 石军和石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就连石虎的儿子也拿不善的目光盯着穆冥,虽然穆冥长得好看,但戏谑的语气小孩子还是听得懂,毕竟是十几岁的人,懂得思考。 “你,别欺人太甚!”石虎蹦出一句文绉绉的词,也不知道从哪学的。 村长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连声道:“注意态度、态度!” 石虎不情不愿的住了嘴,只不过那双眼睛仍旧牢牢的盯着穆冥看,似要盯出个洞来才善罢甘休,眼睛像把粹了毒般的刀子,火辣辣的燃着火儿,三双眼睛三双视犀有老有幼。 挑起眼尾,穆冥手指指着自己,之后指向顾景柯一干人,最后指向肖强,浅浅的笑道:“包括我们也都有嫌疑,还有香镇的长辈也有嫌疑,就看你们要信谁!” 肖强身体一颤,穆冥的手指指着他,让他全身都不自在,更何况石虎那些人的眼神也往他这边扫,简直就是“如坐针毡”,背上一凉,他不动声色的摸了摸,手心全是冷汗。 假意的咳了咳,见到穆冥满含深意的收回手后他才笑了笑,只是那笑苦不堪言。 石虎有些懵,怎么又扯上长辈们了?这女警官怎么还说自己也有嫌疑,每个人不是应该疯狂的撇清关系的吗?怎么到了这全反过来了……真复杂! “穆警官,你能说清楚吗?我脑子不好使,不懂你们说的那些弯弯绕绕。”石虎有些不好意思,说不懂的时候脸色还一红,就是头脑简单才容易被人利用,闹出方才那一出乌龙。 如果他聪明些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事情,早就把那个凶手赶出了香镇,可惜没有如果,天生脑子笨,除非重回娘胎进行改造,否则怎么可能变聪明。 “纸条上的字工整整齐,想必你们也都看过。”穆冥向前走了一步,更加靠近肖强,“这证明什么事情你们应该也清楚,若不是经常使用笔写字怎么能写出那么工整的字?” “就算你以前写得好,可经常不练突地要你写也是绝对不可能写的那么好。”穆冥眼神淡淡的一瞥,没个具体的准头,“除非有人偷偷的时不时的练习,或者经常需要写字。” 话音刚落,石军充满激动的接过话,为自己开脱:“穆警官按你这么说,那就更不可能是我了,我的家里连只笔都没有,怎么偷偷的练字?” 穆冥不答话,只看了他一眼算是听进去了,转开眼看向石虎:“那么你家呢?” 见被点到名,石虎支支吾吾,握着儿子的手紧了紧:“我家倒是有支笔和课本,可那都是我教儿子写字用的,平时都舍不得用,更别说撕下来揉成纸团了。” 石军恍然大悟的看向石虎,那眼神似在说:原来是你! “你这眼神是啥子意思?你怀疑我!”石虎触及到石军的视犀像只炸毛的猫,不安的抖着胡须,像是气极,“都说了不是我,更不可能是我儿子!” 他护犊心切,将儿子一把拉到自己的身后挡住,这动作让穆冥的目光闪了闪,不管在哪,亲情都存在,就像石虎,宁愿自己在风口浪尖,也不让自己的儿子受到一点伤害。 “你的笔和课本从哪来的?”穆冥不打算继续耗下去,香镇不和外界往来,这纸和笔除了肖强带进来,还能有谁?她需要一个契机,将怀疑点放到肖强身上的契机。 既然肖强这帮人忍不住对她和顾景柯使阴招,那就不要怪他们不给他们机会。 若肖强了,只要他还有利用价值,幕后那个黑手也藏不住多久! 石虎眸光一亮,穆冥能问他这东西从哪来,就证明信他,他转着眼珠子想了半晌,带着一丝不确定,手指指着肖强道:“是肖局给我从外面带的……” 第50节 肖强将背挺直,立马接过话,带着不服气:“笔和课本是我给石虎的,只不过是为了让他儿子多认识几个字,这也有错?” 这瞬间又给自己带了顶高帽子,看来肖强不想藏了,不再装出以前那副碌碌无为的模样。 “肖局,你语气太冲了。”顾景柯眸光泛寒,语气似含了万年的寒冰,将肖强冻了一个透心凉,肖强嘴角颤了颤,咽了口吐沫,似才反应过来自己愈距了。 穆冥目光紧盯着肖强:“肖局,你这么说也不能将自己嫌疑洗脱,而石虎也不能!” 石虎和肖强同时愣住,肖强为了尽快摆脱这个话题,洗掉自己的嫌疑,语色匆匆的问道:“那你和顾景柯的嫌疑怎么洗脱掉?包括二胖这几人怎么摆脱嫌疑。” 捏了捏手指,她等的就是这句话,这句肖强亲自问出口的话,眸光流转间,话已经出口。 “首先我和顾警官并不熟悉石虎认不认识字,就算写好纸条又怎么知道石虎认识字,更何况我和顾景柯连石虎住在哪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将纸条安然无恙的放到他家门口?” 字字珠玑、言辞犀利,她挑了挑眉:“我同顾警官和香镇并没有深仇大恨,上头派我们下来破案,头一次来香镇,今天也是头一次见到石虎。” 石虎在这时想说话,被穆冥抬手打断:“别和我提第一夜你就在拦截我们的车路上。” 她轻声的咳了咳,抬起清冷的眼:“因为那天我根本就没看过你们。” 不是看不清,而是根本没看过,就算是淡淡的一瞥,就不曾留意过谁,那晚她只站在车旁,言辞之间,只知道有村长这个德高望重的人物,至于其他人,她根本没在意过。 那晚太累,她不想耗费脑力打量,完全由顾景柯出面。 石虎听她这么说,只好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又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她继续说下去。 “至于其他人,二胖去家里取早饭,虽有作案时间,可他不识字,自然排除嫌疑,李明远和石田为了查案在警局呆了一夜根本没出去过,更加没有作案时间。” 眼神轻飘,似漫不经心的道:“而杨高和二牛一大早就带着石光去了市局,也可以排除。” 石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可有道理就代表他成了怀疑的对象,拧着眉道:“我可不可以也排除?你看如果是我就不会带头来闹事。” “有可能就是你使计谋让人误以为你不是。”穆冥睨着他,她只是让肖强掉以轻心。 石虎说不过她,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望向村长:“村长,我真不是,你看……” 村长哼了一声,明显还在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全听两位警官的意思,我不敢乱说。” 这明显是在拥护穆冥和顾景柯,穆冥心里明白村长适意的,也是让她不用在意凶手是不是香镇的人,只管办案,只是石虎看不出,吓了一身冷汗,以为他被村长抛弃。 “除了石虎,剩下的就是肖局了……”穆冥拖长了语调,她这个推断其实漏洞很多,不过她想要的目的就是将肖强看住,其他的不重要,“肖局常年坐在办公室,纸笔必不会少。” “而动手写字的机会有多少不用说也知道,肖局,你说是么?”穆冥清冷声调转低,尾调显得神秘,她弯了弯指尖,似不在意这问题的答案。 石虎一行人因为她说的话理所当然将视线牢牢锁定在肖强的身上,深沉且怀疑的目光。 这当头一棒让肖强措手不及,他没想到穆冥会看的这般透彻,他和她比,段位明显要低,脑子转的飞快:“穆警官,你这话我可不赞同,你这意思明显是在怀疑我?” “你先怀疑石虎三人,现在又怀疑我,接下来是不是又要怀疑村长?”肖强反问,已经恢复淡定,巧妙的将石虎三人的仇恨拉到了穆冥身上。 正生闷气的石虎迅速将视线瞪向穆冥:“肖局说的有道理,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内讧!” 这石虎真是受不了撩拨,脑袋是用什么构造的,听人说一句是一句,都不带考虑深思。 “内讧?你们是没有脑子可以随意被我牵着鼻子赚还是傻得无人可信?”她道。 石虎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干瞪着眼,眸光阴冷的瞟着穆冥,他就是看不惯她,现在更加! “穆警官,你说的话我可越来越不赞同。”肖强顺着石虎的心意开口,“这还怎么查案?” 穆冥睨着他,这就是他真实实力?之前的脸卖乖只不过是掩人耳目,妒忌她和顾景柯占了警局的头把交椅也不过是装出来的!心机可真深沉,肖强果然是潜藏多年。 三言两语就顶了回来,之前这些日子可真是委屈了他那么装! “肖局,你的嫌疑可没洗掉,也不用急着泼脏水。”既然准备撕破脸皮,她也不必顾忌,谁玩到最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定,“石虎你们三人先回去,记得别玩花样。” ------题外话------ ☆、104尾 谁是幕后,互相猜忌 石军不明所以,石虎扛起锄头拉着自家的儿子就准备赚迈着大步快速离开。 要他赚他求之不得,至于身上的怀疑他反正没做过,一句老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他行的端坐得直,没什么理由怕。 石虎牵着儿子的手走在前面,石军脸色怪异,心神不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地,他追上石虎,低着嗓子问:“你觉不觉得得肖局有问题?” 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石虎冷哼道:“我看你是被灌了迷魂汤,那女人说什么你都信!” “不是这个意思。”石军硬声反驳道,石虎瞥了他一眼,“那是什么意思?” “你看之前肖局对人都挺和气,整张脸笑眯眯的,可是一谈到香镇的案子他就满脸僵硬。”石军看石虎不答话,继续道:“穆警官一提到怀疑他,他就拉你一起下水拿你当使。” 握着儿子的手变紧,现在想一想,石军说的挺对!难道肖强真的有嫌疑? “也许是因为那个女警官把他逼急了,不想被误会,所以反驳几句?”他试探的道。 语气的那些不确定石军是听出来了,瞟了他一眼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没脑子?” “得,不知道是谁刚才吓得哭爹喊娘,还怀疑老子,没志气!”石虎瞪着眼,虎虎生威。 石军老脸一红,想起刚才被吓得口不择言,被自己给逗乐了。 “咱们谁也别说谁,先说说肖局可不可疑?” 石虎拧着眉:“照你那么说确实可疑,拿我当使、垫背,似乎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不止呢,我还觉得穆警官适意那么对你,她怀疑的自始至终是肖局。”石军有些得意的扬起眉,“而且穆警官说的都挺有道理。” “屁,她说的有道理,那我咋办?我还能是那个幕后主使?”石虎有些急眼。 “你咋还不明白,你在警局的时候正在怒气头上,自然没有认真听穆警官的意思,我可是一字一句的听了。”石军叹道。 石虎有些摸不着头脑:“别给我绕弯子,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女警察根本没怀疑我?从头到尾怀疑的是肖局,刚才那样只不过是做戏?” “是。”石军点头,看着石虎的眼神终是不再那么嫌弃,“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石虎瞄着他,骂道:“猜测你个鬼!” “爱信不信,我走了。”石军率先走在前面,石虎拉着儿子走不快,远远被石军甩开。 “老爸,你信不信石军叔说的?”石虎儿子抬起眼,声音稚嫩。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瞎凑热闹。”石虎拍了下儿子的脑袋,让他别乱说话。 石虎儿子不服气的道:“可是我觉得石军叔和那个女警察说的特别有道理,老爸,我也觉得肖局怪怪的,你看看他,女警察一提到他他就提到你。” “可是女警察说你的时候可不见他帮你说两句。”石虎儿子嘟着嘴,还分析的头头是道。 “……”石虎皱着眉毛不答话,只不过心思飘飞至九万里,身影渐行渐远。 警局内,七个人站在一圈对峙,穆冥和顾景柯站在石阶上,身影清贵,眉眼微敛,初阳微洒,斜光有味,姿态万千,别有一番风味,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形容词。 仿佛这两人站在一处就是每个形容词的代言,妙不可言,炫目不已,阳光拉长了身影,光影之中似有人来,眉眼近妖,步调慵懒,万千风华却留清风徐来。 几人的视线从两人身上挪开,皆盯向肖强,就连村长也杵着拐杖一脸求证的盯着他。 肖强对香镇有恩,可不代表他就能老糊涂,因恩而包庇人,这不是他的做法,更不是香镇的做法,穆冥那么说,就一定有她的道理,无缘无故的不会随意这般。 “穆警官,你让那三人都走了,我可不可以走了?”肖强吞着吐沫,肚子竟然“咕咚”的叫起来,他早饭还没吃,又忙了一大早,确实有些饿。 眼珠子一转,正好有借口逃离:“你们看我一大早都没吃饭,让我先去吃饭行不?”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说呢,肖局?”顾景柯音调独特,似冷非冷、似暖非暖,飘入肖强的耳中却是彻骨的寒,冷到了骨子里的冷、冷到了骨子里寒! 驱不走、驱不掉,顾景柯的声音就像病毒般长驱直入,没有一刻停留、风暴般席卷而来,毫不留情的带走他一切的心思,他知道,他恐怕了,再也无法继续装下去。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多了几分强硬:“顾警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最后一招,死鸭子嘴硬,他不说也不承认,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似早有预料,穆冥揉了揉额头,弯起眼:“肖局,明人不说暗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不是?现在不懂,往后你定会懂。” 肖强摆明的是要继续装“哑巴”到底,现在逼着他也断然不会说,更何况现在没有证据,更无法定罪,一切只是怀疑与猜测,就算确定他和案子有关,也不能抓人。 而且幕后主使还没出来,现在还不能乱动,必须慢慢的来,敌在暗我在明,证明敌方在上风,而他们是下风!谁也无法预料,敌会怎么动。 “肖局,从此刻起,你被监视了!”穆冥甩下这句话,肖强脸色灰败,瞧不清究竟在想什么,瞧的清的是他紧捏的手指以及满脸的僵硬。 “穆警官,我觉得没必要……”肖强笑了笑,眸光微颤:“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香镇的事,不能把我当犯人啊,我只是有纸和笔你就怀疑我,这不科学!” “除了纸和笔,你还有足够的犯罪时间,你更没有不在场证明。”穆冥语气如清风朗月,却含点点碎冰,“而且肖局,我只是说监视而已,并没有说你犯了事。” 肖强气的身子微抖,她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可左不过一个意思,他摆脱不了嫌疑! “李明远,直到破案肖局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不许出现任何差池!”她的语气不容置喙,眼神轻扫到李明远,“你要寸步不离的盯着他,免得肖局磕了、碰了,我们可承担不起。” 被点到名的李明远面色变成青菜色,他还想和他们查案,可现在让他看人,查案绝对是天方夜谭的事,可当着他们的面,他能说个不字吗?说了等于想挨眼刀。 “是,我定做好本职工作!”他应道,声音不情不愿,穆冥知道他的情绪,却不多说。 肖强眯起眼看着她,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栽倒在这两个年轻人身上,而且一载就爬不起来!掉进了万年巨坑,里面还泥泞不堪,彻底缚住了他的手脚,使他动弹不得。 这次太过轻敌,可这个写字条的法子不是他想的,难道是“那个人”故意阴他的?故意推他出来当挡箭牌?以“那个人”的聪明应该早就想到时这个结果才对……想通这一层,肖强血气上涌,翻腾不已,“那个人”太狠毒!知道这次处境恐怕危险,就将他推了出来,难怪昨夜他那般自在,原来是早就想好放弃他,想好了对病算盘未免打的太好!肖强几乎咬碎了那口牙,丝丝血腥味从牙龈渗出来,动了动唇往地上一吐,早知道今天会是这样,他昨天就该把“那个人”咬死,渣都不剩。 可现在事已成定局,说什么都晚了,肖强深深的看了一眼穆冥和顾景柯,转开眼自动的往警局内走去,现在已经被监视,行动不便,他只期望这两人早日将“那个人”捉拿归案。 那样他这口气才能咽下去,不然非得被活活气死不可。 李明远按照吩咐寸步不离的跟着肖强,他赚他也赚他停,他也停,一句话反驳的话都没说,可心里憋屈的慌,让他盯人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他就该去查案才对。 可心里明白这也是不容让人放松的活,若肖强想尽办法逃,他连觉都没法睡,只能盯着。 走上石阶,肖强猛地顿住,吓得李明远立马摆出架势以防万一,肖强看都不看李明远,摸着肚子对着石阶上的人道:“被监视的人也有人权,我需要吃饭。” 这点他拎的清,现在还没有证据让他定罪,监视也不等于犯罪,该吃吃、该喝喝得与往常一样,至于逃不逃,打死他也不逃,逃了他能逃哪去,“那个人”那里? 只怕刚到那里就一命呜呼,他现在顶了罪,成了替罪羔羊,逃到那里去就只有死路一条,“那个人”怕是就等着他去,磨刀霍霍的等着他,他还没那么傻,往口上撞。 若是从香镇里逃到外面去,也不可能,不说路程多远,只怕还没走多远或者刚出了香镇就别抓住了,想清楚这点,肖强竟然有些放松,逃不如待在警局有吃有喝来得好。 等肖强彻底消失,顾景柯看向二胖,再指了指那个装饭的竹篮:“去送给他。” 二胖立马提了竹篮跟上,嘴角憋住笑,这竹篮里面都是冷了的馒头、包子,而且还都是他们吃剩的,虽然不是动嘴咬过的,但想到接下来肖强紫青的脸,他就忍不住想笑。 要知道肖强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平常基本都是给他专门留一份送去,现在……肖强坐在椅子上看着二胖这么快提着竹篮进来,脸迅速变黑,能够这么快就送来了,不是剩菜剩饭能是什么,除非搭飞机去了家里取,不,搭飞机都没这么快! 他可是前脚刚落座,这二胖就提着篮子来了,孙猴子有七十二般变化,这二胖可没有。 二胖特意将篮子摆到肖强的面前的办公桌上,好心的将篮子上面的布巾慢慢掀开,献宝一样道:“肖局,这些虽然凉了却没馊,早上才做的,你就凑合着吃吧,若哽住了记得喝水。” ------题外话------ 鱼:一天,凌晨半夜码字,门外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声,又在刮大风……人有三急,鱼也不例外,去上厕所,声音又没了,等我从厕所出来,那声音瞬间加大,吓得一跳……衰,是……邻居家在放点水,我哭! 第51节 ☆、105尾 接二连三,查一个人 看到肖强的脸色由青转红,二胖意识到时发怒的前奏,急忙补了一句:“两位警官说了,不能浪费粮食,肖局要慢慢享用。” 二胖在不能浪费粮食加了着重音,气的肖强咬牙切齿却不能发作,李明远在一旁看着憋住了笑,可最后还是没憋住,“噗”的一声捧着肚子笑翻了天。 二胖刚准备提着篮子赚又想到马上中午,就将办公桌上的三只碗里东西整合到一只碗里,将空中的两只碗放回了篮子挎在臂弯上,这动作看的肖强一愣一愣的。 这明摆着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强龙压不住地头伞看着眼前的碗里乱成一团糟的食物,再看着二胖那胖乎乎离开的背影,再听着李明远肆无忌惮的笑声,肖强这心里郁闷的要死,简直就是要疯魔的节奏。 他憋屈,可二胖和李明远心里乐开了花,之前他们没少被肖强吼过,因他是局长、是香镇的恩人,两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过去了,如今出了一口闷气,简直爽死了! 眸光一闭,二胖心里飘飘然的,虽不知道穆冥和顾景柯怎么突然对肖局这么严格,可他这榆木脑袋也能想出一个事来,这肖局以前神神秘秘的,每天待在办公室不出去。 可两位警官一来,他就每天问他们案件的进展,特别的关心,现在看来,恐怕是有阴谋。 二胖走到台阶上正好听到村长疾言厉色的问:“两位警官,肖强这人真的有问题?” 村长在推断的时候,大多保持缄默,特别是最后牵扯到肖强的身上,他几乎一句话都不说,连问都不问,可他的心情众人也理解,急切、惊怒,害怕……现在问话的语气虽然疾言厉色,可明显的带有不确信的语调,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肖强和香镇的案子有关,而且还是始作俑宅是条大鱼! 毕竟昔日的恩人瞬间变成仇人,谁也不太能接受,这打击对一个朴实的老人来说,无可厚非是比较重量级的,村长人老心善,信着一个人就不想相信那个人是坏人。 好不容易给了肖强这个外地人的信任,现在又来告诉这一切都是伪装,对村长、对整个香镇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无法让人相信的事实。 这让人以后怎么再相信人,相信一个纯正的外地人,现在看来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太多,村长现在就是那种宁愿不相信肖强会是这样虚与委蛇的人,宁愿分辨不出自欺欺人。 可自欺欺人也会被人拆穿,村长杵着拐杖,脸上的又增多几条,人老了,玩不过小年轻,不服老不行,被人当猴子耍成这样,实属太傻啊! 顾景柯明显感受到村长一系列的情绪变化,再看到他紧抓着拐杖的手指,微皱了眉眼。 村长付出的信任太多,面对层层剖析出来的真相难免承受不住打击,可这样逃避不得! “肖强的确有问题,但从他为人处世和作风看不出。”顾景柯眯起眼,紧盯着村长的一举一动,就怕他性子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先被我们看着,你也……别太急。” 顾景柯不会安慰人,想了片刻才蹦出这句话,脸色清冷依旧,话语微缓微软。 村长僵黑着脸,缓不过神,叹了一句,一时半晌竟然吐不出一个词,捏着拐杖深吸口气,他压低嗓音:“我会的,两位警官你们查案,我就不再打扰了。” 他现在需要时间冷静,毕竟接二连三的接受打击,常人也不能扛住,更何况他还是老人。 看着村长渐行渐远的身影,穆冥和顾景柯敛下眼陷入沉思,二胖挎着竹篮从台阶走下,对着石田挤眉弄眼了会,转头对着那两人道:“两位警官,我先回去准备午饭。” 见穆冥点头,二胖飞速离开警局,他得赶快回来问石田两位警官还说了什么他没听到的。 二胖离开,石田自觉的挪动脚步往台阶走去,带着暧昧的眼光将独处的时间留给两人。 石田的眼光穆冥不是没看见,反而看的很清楚,她弯着唇朝警局外走去,顾景柯的视线随她而动,唇角和她的那抹弧度很像,不约而同的动作却做得那般默契。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行如流水的按下几个键,拨出号码,动作贵气十足,不带丝毫碍眼。 将手机靠近耳爆纤长的手指扣在手机背面无节奏的点着,铃声响起的瞬间就被人接起。 程曼声音略带急迫:“喂,出什么事了?有什么情况?” 穆冥听着她的声音,吁了口气,这让程曼更加紧张:“你丫的倒是说话呀,叹什么气!” 将视线从四周移回眼前,穆冥心中说不出滋味,知法犯法的人多了去,身居高位却要以身试法也不是没有,但那大多都是贪官污吏,图的是财,不涉及人命,可香镇……说不准,肖强图的也是财,只不过涉及到利益关系转化为人命之事。 眸光微沉,她收回思绪也只不过用了几秒,这些事一眨眼的功夫就能看的通透,肖强作风不正,必将严惩不贷! “帮我查一个人。”她冷冷出声,碎冰般的音调,连程曼都能手机电波感觉到她的冷意。 程曼在这一头静了片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抽出本子翻开摆在桌上,从抽屉拿出一支笔拧开笔冒,手机紧挨在耳旁,片刻都不离耳:“查谁?” 她意识到这人的严重性,一定是和香镇的案子有关,不由得皱起眉,手指也捏紧笔筒。 “香镇警局局长——肖强。”听到穆冥说出那人的身份,程曼在那一头一愣,下一瞬抄起笔在本子上写下八个大字,占了整整半页纸,从字迹看写的极其有力潇洒。 如她的人一样,洒脱俊秀,程曼脸色暗沉,将一进门的祁少晨看的微愣,心知有事发生,再看她接着手机的手和手上想要捏碎的笔,狠狠的吞着口水,静观其变不问。 “我查好就发给你,会尽快去办!”挂断电话,程曼俊眉一扫,拿起本子就坐到一台电脑前,动作迅速如风,祁少晨动了动鼻间,实在抵不住心中的好奇,走了过去。 拉来一张椅子坐在程曼的旁爆他盯向电脑的屏幕:“穆冥打来的电话,她有什么发现?” 前一句是肯定句,不带丝毫疑惑,后一句才是他想问的,这程曼懂,手上敲击键盘的手指不停,“噼里啪啦”的一阵输入肖强的名字,祁少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头明白几分。 “贪官污吏,香镇局长牵涉香镇的案子。”程曼没好气的吐出一句话,她真是想不明白,好好的局长不当,为什么和案子搅和在一起,虽说香镇是个小地方,但没案子不更好。 没事做还能领工资,难道因为太闲了,想去找点事做?程曼天马行空的想,发挥着无穷的想象力,而电脑屏幕关于肖强的信息也显示出,滑动鼠标的光标,细扫下去。 直到看完也没有发现一丝异样,眼睛都看花了,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甚至程曼和祁少晨还看到这样的评论:作风正当,受人尊敬,举荐上调,有待提拔。 这都是什么鬼!若是真如这所说,穆冥为什么提出要查,既然她说要查,就绝不会出错。 可这出错点在哪?是这肖强的狐狸尾巴藏得太深,还是他们看的太浅,究竟哪里出错了,哪点他们没有考虑到,紧皱了眉,程曼将电话拨了过去。 穆冥回了警局办公室,正拿着手机坐在椅子撑着额,手机震动她瞟了眼迅速接起:“喂。” 程曼一听她声音,就组织好语言道:“资料没有异样,一切正当,而且他的好评如潮,上面还有提拔他的意思,我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 好评如潮?真不愧他装了这么久,挖水池修楼房,可是他的钱从哪来,就凭一个小地方的警局局长身份能有这么多工资,说出去谁也不信。 穆冥眯起眸子,原来肖强怪在这里:“警局查不到就去查他名下的资产、房产!” 程曼眸光一亮,像发现猎物的狮子,她怎么没想到这茬,喜上眉梢:“我这就让人去查!” 一阵忙音,电话挂断,穆冥在这边有些无奈,程曼在市局斗志昂扬,叫来陈君吩咐他和人去查房产,祁少晨找人去银行查户头,而于寒这段时间因穆冥不在也待在学校进修。 她从穆冥那里得到的资料,够她钻研一阵,学习一阵。 有序不紊的进行着,各个人心紧张,幸好最近市局根本没什么大案子,否则该忙的不可开交,程曼待在警局根本坐不住,走过来走过去。一来二去看的祁少晨眼烦心乱。 “能不能安静的坐会?”祁少晨捧着水杯,似不经意的建议,实则眼神早已出卖自己。 程曼瞪向他,搭档这么多年,他这些小心思还看不出来就称不上搭档,走上前一把拿过他手上的水杯:“你能静心,可我不能!这可关系到香镇的案子破不破得了。” 她眉眼上扬,眸中似有怒火:“你怎么没去查银行的账户?懂不懂亲力亲为!” 因她的怒气翻腾,连将手中拿的水杯里的水震出来洒在了祁少晨的裤子上,祁少晨本就斜靠在桌子上,这一洒正好洒在大腿裤料,他黑着脸:“淡定这两个字懂不?” 程曼睨着他,转过身迅速的弯起手肘往他胸膛一杵,幸好祁少晨反应及时,往桌上一坐躲开她的攻势,程曼失了准力,身子歪斜差点摔倒,空着的手在背后一划立马站直。 “账户有人去查,你不用急。”他从桌上下来恢复如初,就像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题外话------ 鱼:一天某人啃着大粽子,看着猫咪可怜的眼神,心生不忍……正当准备发善心的时候…… 丫的,它一把跳起来咬住粽子不撒口! 然后……我敛出一口白牙,邪笑不止,我想问……亲爱的猫咪,你牙口还打的开不? ☆、106尾 前面有坑,速战速决 程曼将水杯放下,眼珠子转了一圈,又开始来回走动的模式。 见她不答话,祁少晨看着自己湿了的裤料,脸色黑了大半,这怎么看都让人遐想万分,不能走出去,他干脆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框架上的本子往头上一盖,睡觉! 眼不见心不烦,此乃王道也! 穆冥这爆捏着手机耐心等着,顾景柯身体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办公室,拉长了他的身影,与她的影子交织在一起,美轮美奂,意境重重。 他的眸,清澈冷冽,其中又似带着神秘的漩涡,睫翼垂下的影子也含着寒、带着冷。 穆冥微皱着眉,将手机扔进兜里,既然要查名下的资产怕是没这么快,刚将手机放进兜里,门口就响起一道声:“穆警官、顾警官,午饭拿来了。” 这道声音让顾景柯皱眉,动了动唇咽回去,二胖提着竹篮,笑的眉眼灿烂,将东西一一摆好,提着竹篮走向肖强的办公室,特好心的将门也轻轻的带上。 敲开办公室的门,二胖将竹篮放到椅子上李明远饿极了,从早上就忙这忙那,根本没吃一口东西,现在看到二胖提着白米饭过来,首先咽了口口水,连带着肚子“咕咚”的叫声。 反正都是熟人,李明远也不尴尬,抄起饭碗就开始扒拉白米饭,石田好笑的跟着吃,“咕咚”的叫声又响起,可这次不是李明远也不是石田,而是坐在办公桌前的肖强! 肖强一脸正经的坐在椅子上,可那眼神却盯着竹篮里的白米饭发直发亮,眸光微闪,他张了张嘴,却愣是没吐出一个字,他想说他的那一份呢,他也饿……可想到自己的处境,将话给憋了回去,免得给自己惹了一身骚,二胖见他意志这么坚定有些愣,按常理来说不应该啊,肖强何时受得了这么大的闷气,吃这么大的亏。 按照往常他还不得扒了他的皮!二胖有些讪讪,现在他们地位转换过来,说不清道不明。 “肖局,你饿了就说一声,这还有多的。”二胖笑的一脸天真,直让肖强想咬死他。 摆明了这是在欺负人,肖强转开眼不搭理二胖,二胖又道:“肖局,穆警官和顾警官说了,你别气坏了身体,不然我们负不起责任,还说你要照顾好自己。” 肖强咬了咬牙,继续忍,以前这二胖哪敢这么对他说话,果然这香镇的人都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总想着好的不想后果! 闭上眼,肖强准备好好休息会,养足精力应付接下来的审问,不能将精力浪费在二胖这群人身上,反正他们还想从他身上知道事情,总不至于让他活活饿死。 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他相信穆冥和顾景柯不可能做,对于“那个人”他没了利用价值,但对于这两位警官,他还是有充足的价值存在!他相信,他们会来审他。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或许今晚,或许明晚,更或许在下一瞬! 二胖见他闭上眼睛,走上前手撑在办工桌上,偏偏不让他自在的休息:“肖局,你说你做过什么对不起香镇的事,为啥两个警官这么针对你?” 听到这话,肖强“倏”地睁开眼,看到近在眼前的二胖的那张大脸顿时吓了一大跳,口舌都不利索,吞着吐沫急眼道:“你干什么离我这么近,赶紧远一点!” 二胖不听他话,仍旧那副动作,像是他不给个明确的答案他就不起来,肖强受不了一个大老爷们用大眼瞪着他,你说,若是换成美女那他该多享受,可偏偏不是! 当然,美女可不是指穆冥那种美女,气场太强,他可驾驭不住,要小鸟依人的美女才好。 肖强自顾的想着,可二胖的视线愈发的狠厉,这让他全身不自在的抖了抖,脚在地上一态办公椅往后滑了几分,离二胖有些距离,这让他气势顿时足了。 “你问我,我倒还想知道,我好好的当着局长,他们两个偏偏给我背上一口黑锅。”肖强哭丧着脸,就差掉两滴眼泪,“你说我对香镇还不好吗?倒了八辈子血霉我落到这个下场。” 二胖听得一愣一愣的,看他说的有理,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眸子转了几转,轻声的问道:“肖局,你对我们的好不会都是装出来的吧,其实你是另有所图。” 心里“咯噔”一声,肖强的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了,只不过一瞬就恢复如初,二胖还来不及捕捉就被避了过去,看二胖像是被说动,肖强赶紧趁火打铁。 继续压低嗓音,像是受到莫大的委屈:“二胖啊,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为香镇东奔西顾这么多年,水池、房子,你看我问你们拿过一分钱没有?” 二胖不答话,就连李明远和石田吃东西的速度也放慢了,那耳朵通通竖起,等着肖强接下来要说的话,肖强感觉有戏,脸色微喜,立马转换语气和态度,一如既往的泼着脏水。 “你看他们两个一来就挤兑我,先是查案不和我说,还让你们瞒着我,再是如今让你们看着我、监视我,简直就是陷害啊!”肖强心里的小算盘打的飞快。 “他们才是香镇的祸害,想找个垫背的,所以我才被坑了。”正在肖强吐沫星子乱飞时,二胖抬手一巴掌敲在他的脑袋上,并道:“醒醒吧,肖局,你说的这些待会去和两位警官说。” 肖强彻底愣住,二胖这态度很明显刚才是装出来的,他眨了眨眼,直到感觉头上的疼痛确实存在才不相信的睁着眼,怔怔的看着二胖,这人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 石田和李明远“噗”的笑出声,口中的饭粒不受控制喷了出来,他们方才差点就被二胖骗了,现在知道他是装的脸上不由得漾满了笑,看到肖强吃瘪的样子,真爽! * 第52节 午后阳光,微烫,办公室干燥而热烈。 穆冥擦干净嘴角,唇角微勾:“今晚,速战速决。” 趁着幕后黑手来不及反应,直捣老巢,她要看看,香镇,究竟有什么秘密!或者说,那座山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幕后黑手也是时候出来了。 顾景柯站起身,黑眸犹如含了一层冰,看不清里面的内容:“我去审问肖强。” 点了一下头,穆冥有些疲倦,眉眼染上困意:“他嘴中估计撬不出什么。” 顾景柯走到门口的脚步微顿,嘴酱勒出抹笑:“你先休息。”留下这句话,他带上门。 两人都是顶尖聪明的人,肖强定被下了死命令,要想问出什么,可能会很难,不过他只是想让她休息会,以应对晚上的行动。 穆冥有些累,找到一个沙发横躺下,困意袭来,沉沉的睡了过去,而手中紧抓着手机。 顾景柯进了肖强的办公室,李明远和石田都已经吃完,二胖收拾好东西准备送回家。 几人见他进来,纷纷打了声招呼,脸色肃穆敬意。 肖强在顾景柯进来时就全身不自在,他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完全避免不了,不是他不想面对就可以不面对,肖强脑子转了圈,干脆趴在桌上,装死装哑巴! 眼角的余光瞄到肖强这一动作,嘴角的不减更甚:“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要和肖局谈谈。” 顾景柯拉来椅子在肖强办公桌前坐下,三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办公室,石田和李明远守在门口耳朵却贴在门板上。 手指在桌面上漫不经心的点着,顾景柯似在想怎么开口。 而肖强听这动作,完全不能继续装死,脑袋从臂弯抬起,脸上挂着笑:“顾警官,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看着肖强的笑,顾景柯嘴角也勾起弧度,眼眸平淡无波,让肖强看的微愕,本应该仕景柯急的,可如今却换了角度地位,心中微颤,不能平复如初。 “肖局,你昨夜上哪去了。”顾景柯眸子盛满笑,“你自个儿心里应当清楚才对。” 肖强拧着眉,怒道:“我昨夜就待在办公室睡觉哪儿也没去,顾警官昨晚不就问过?” 不愧是当警局局长的人,懂得反驳,不似一般的歹徒,一开口就漏洞百出,可就是因为这样,更为复杂!顾景柯抿唇,将笑意收起,手指交握,眼睛牢牢地盯着肖强。 “肖局,昨夜你鞋上沾泥,裤脚上沾了细碎的树叶。”他顿了顿,特意看向肖强渐渐变成猪肝色的脸,“照你这模样,昨夜应当是没发现吧?亏我还特意朝你瞥了眼提醒。” 肖强差点气的吐血,啥叫瞥了眼提醒?敢情他明里暗里都是讽刺、嘲笑! “顾警官,你别血口喷人!”肖强嘴硬,半天才吐出这句话,明显底气不足。 顾景柯睨着他,眼神慵懒,说出句差点让肖强气昏过去的话。 “我没血口,哪里可以喷人?”他笑,肖强心肌梗塞……哪知道,顾景柯竟能这么腹黑。 他不在意肖强的表情,继续道:“肖局,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你也不用继续装。” 肖强摇了,撇开脑袋不与他对视,那样压力山大:“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话一出口肖强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什么都没做,所以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你们冤枉的!” “我这么多年真心实意的对香镇好,没要过他们一分钱,哪个警局的局长能有我这个局长做的到位?”肖强反问道,了唇:“你看,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顾景柯点了点头,似听了进去,还不等肖强反应就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我现在倒想知道,肖局哪来的这么多钱做公益事业,有这么好的事,还劳烦肖局带上我如何?” “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做这些苦差事,完全可以在家养养猫、喂喂鱼、种种草,时不时的看下鱼和猫打架,你说是吧?”他的语气凉凉的,长驱直入的凉进肖强的骨子里。 打了个寒颤,肖强脸色迅速变得青黑,看着顾景柯的目光也变得奇妙:“我就是香镇的一个小局长,在你的眼里一文不值,顾警官就别拿我打趣。” ------题外话------ 鱼:我一定要去买口锅 众鱼:做啥? 鱼:将你们放在一起,炖汤!给我补身体! 众鱼:…… 距离上架还有17天,让我们从今天开始一起倒数好吗? ☆、107尾 有事说事,没事自便 顾景柯微微嗤笑:“肖局,你在香镇当局长就能挣这么多钱、做这么多好事、建这么多的好口碑,若是让你升官,你是不是可以……上天了?” “我都是存的钱!”肖强咽口水,紧张的很,“警局发的工资我全部给了香镇,一分不剩!” “砰”地门一把被拧开,穆冥从外面走进来,眼睛先看向顾景柯点了点头再转向肖强。 肖强眼珠子乱颤,顾景柯一个人他就吃不消,现在又加上穆冥,直接给他块豆腐撞死算了,免得吓得心脏病发,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能在这世遇上这两人。 办公室瞬间静到冰点,肖强等着穆冥开口,悄悄地吞着口水,眼神都不敢有半点虚晃,几人都打过交道,肖强深知穆冥和顾景柯的手段,提着心吊着胆心情半点平静不下。 他偷听过他们的审讯,又在“那个人”口中听说他们的厉害,再加上网络上的了解,足够他心里犹如明镜,他怎么玩都玩不过这两人的,单论智商,他就输了。 更何况这两人的天赋,都是警局拔尖的人才,他就是再多活几十年也追不上! “在x、t、a、b等各大城市都有别墅,共二十三套房产,各大银行共十一个账户,总金额达到十亿,户名都是你妻子及你儿子,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穆冥轻睨着他。 目光冷淡悠远,这些是方才程曼打电话来通知她的,真是一手好资料,肖强也是个聪明人,为了避免祸端,那些东西的户名没有一个是自己,想到此,眸光泛寒,不带温度。 肖强在穆冥说那些话时就感到不妙,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查出来了,连给他机会准备都没有给,而且还这般准确!身体不停地抖着,他闭着嘴不应声,准备装死到底。 可不出声不代表就不害怕,他心里怕的要死,事情现在已经,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不判处死刑,完全不可能!深知本国法律,更何况他还是个……警局局长,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想到这,肖强咧开嘴大声“哈哈”地笑了三声,连外面的石田和李明远都听得清楚。 他笑声一顿,瞪着眼,冷笑道:“两位警官,有事说事,没事自便。” 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装了这么久孙子实在憋屈的很,现在已经来不及后悔,不如破罐子破摔,他不好过,他也不会让他人好过!早知道如此,他就不会做出这么多事。 钱再多,没命花又有什么用!心里五味陈杂,像是打碎了五味瓶。 紧了紧手指,穆冥敛下眉眼,寒芒乍现,这肖强的模样是默认,连辩驳都不准备再继续。 “能不能问下肖局……”穆冥拉长了声音,肖强抬起眼,他的眼神黯淡无光,死寂一片,“你这些钱,从哪里来的?告诉一下我,我们也可以分一杯羹。” 肖强在穆冥问起从哪里来的,脸皮子微抖,瞬间又恢复正常,就像没有发生过什么。 他别过脸继续装哑巴,穆冥拉开椅子坐在顾景柯的旁爆眼神与肖强对视,肖强抵不过那眸中的深邃,稍稍别开眼望向窗外,现在只有继续装下去,别无他法了。 顾景柯眸子微睁:“不知道肖局的家人知不知道这件事,还是说他们也参与了。” “没有!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参与,不关他们任何事!”顾景柯话音刚落,肖强就“噌”地反驳,语气激动,很明显家人是他的心理底犀一旦牵扯到,他就会乱了分寸。 作为心理师,犯罪心理学家,罪犯这点心理活动顾景柯还是看的出来,穆冥谈到“户名”时能明显感受到肖强的变化,还自动的转开话。 “是么?那账户和房产的户名你又作何解释?”顾景柯语气平淡,却让肖强犹如惊弓之鸟,他挑了挑眉眼,特意放慢语速:“别告诉我,你是偷来的。” “不是偷的!”肖强反驳,再看到顾景柯冷着的脸,暗道糟糕,这张嘴快,中计了! 顾景柯就像只狐狸,不紧不慢的铺好陷阱,每个人在放慢的语速中精神都会高度集中,倘若在那时再问出一个问题,高度集中的神经会不由自主的张嘴回答。 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晚了,比如现在,肖强几乎咬碎那口牙,中了圈套别提心中滋味。 若不是偷的,他怎么帮家人洗脱罪名? 肖强嚅了嚅唇,似认命道:“顾警官、穆警官,你们也不必坑我,你们查出的事都是我做的,和其他人无关,只要你们拿出证据,我跟你们住” “证据会有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穆冥眸光凌厉,话语如刀,“你最好将狐狸尾巴藏好点,别给了我们机会,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做了,总有一天会被人知道。” “骸”肖强哼了声,表面上不在意,可手心里却捏了把冷汗。 “肖局,你可以考虑一下与我们合作。”顾景柯手指交握摆在办公桌上,脸上带笑,就像是在聊家常,“我们要抓的是你身后的那人,想必你也知道。” 肖强想都没有想,直接道:“我身后没有人,你们也别白费心机想着来撬我的嘴。”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顾景柯冷冷出声,手指撑上下巴,完全不似之前的温和模样,“你这会嘴这么硬,图什么?真以为我们找不出证据?” 肖强只静静的看着顾景柯说话,似真觉得找不到证据来逮捕他,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 见肖强软硬不吃,会装的很,心知不能再这样陪他耗下去,顾景柯的右手手指在桌面上一点,气场变换至寒气凛冽,穆冥蹙眉看了他一眼,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肖强缩了缩脖子,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该把眼神放在哪儿才好,顾景柯气场太足,他不敢乱动,万一看出点什么破绽,那就全白费功夫了。 可他哪知,他的把戏在这两人面前就像是透明的薄纸一层。 “我和你分析下你想一个人认罪的原因。”顾景柯眼神盯着办公桌,缓缓开口:“第一,你自以为我们证据太少,不足以给你定罪,实则你是抱有侥幸心理。” 语气微顿,顾景柯手指屈起成拳:“第二,也就是最为重要的一个……” 见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肖强耳朵竖起,眼角的余光瞟着顾景柯的脸,生怕错过一个字眼,致使没听到顾景柯对他处境的分析。 再有就是,他的内心有在害怕,也有丝丝期待,害怕顾景柯看穿也期待他明白他的处境。 就在他以为顾景柯会继续说下去时,却是等了半晌都不听到声音,心被勾的痒痒的,俗话说的好“好奇心害死猫”,他现在就处于被顾景柯勾的好奇心满满,等了半天却不见动静。 话只听了半截,任谁都不好受,偏偏肖强方才竖起耳根子,前半句听得一清二楚,现在就等着后半句话,这下子人家不说,脸瞬间变得青黑一片。 由青转白、由白转黑、再由黑转黄,就像一个高级调色盘,转换迅速准确,稍稍看起来还可以当成美术品欣赏,穆冥坐在椅子上,眸光微眯,坐姿慵懒。 与肖强比起来,她是冷静的多,她明白顾景柯的用意,吊足肖强的胃口,使他自己问! 果不其然,肖强内心等不及了,首先发问:“顾警官口中所说的第二个,是什么?” 顾景柯深知他会问,笑的别有深意,等肖强青筋暴起坐不住时,他才扯了扯嘴角。 “第二个……”顾景柯上下打量着肖强,突地冷声道:“你这么担心你家人牵扯进这件事,不惜自己一个人扛,更不愿说出背后人,那就证明背后的那个人用你家人要挟你!” “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顾景柯反问,语气不急不缓,办公室的气氛却为之变得凝重。 肖强“砰砰”地眉心跳了几跳,他说的何止是对,简直是分毫不差!没想到顾景柯真的是有真本事,连这都能摸索出来,和他当敌人,简直就是傻缺! “别忘了你的家人……”脑子里又响起“那个人”说的话,肖强全身一个激灵,模模糊糊的起了层鸡皮疙瘩,他不能承认不能说实话,否则老婆孩子就全完了。 他不是抛弃妻子的人,反而他很爱自己的妻子,是她陪着他吃苦到现在,在他落魄时也不离不弃的陪着他,肖强深深的吸着气,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将那些户名写的是老婆孩子的。 当初为了避免麻烦、避免更多的人知道,他就写了他们的名字,现在悔不当初! 可是世界没有后悔药,更不会将时光倒回去,若是可以的话,他或许就不会这么傻,做出这档子事,或许他会做,因以前过得实在太苦。 “顾警官,这两个都是你的猜想,没有任何实际证据。”肖强将手指紧握成拳。 “到了现在你还准备继续嘴硬下去?”顾景柯眯起眸子,“你别以为背后人给了你保证就不会反悔,拿着鸡毛当令箭可是会死的很惨。” 肖强微愣,细想了会,心底直泛寒气,顾景柯说的不无道理,若是“那个人”在他进了局子后反悔去找他的老婆孩子……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那个人”的狠毒程度,肖强瞳孔一缩,若不是经过顾景柯的提点,他恐怕还想不到这层。 肖强脸色肃穆,认真道:“我需要保证我老婆孩子的人身安全!” 第53节 ------题外话------ 推有文,一样是悬疑的~ 今苏:七十八号死亡档案 每个人都有一些秘密不想被别人知道的,而保守那些秘密,总需要那么一点不择手段! 正在pk中,欢迎去留言收藏,么么哒~鱼吻~ ☆、108尾 再探山中,洞穴入口 得到肖强这句话,穆冥迅速站起身,慵懒身姿瞬时变得凌厉清冷,她走到窗前,当着肖强的面拿出手机拨给程曼那方,响了两下,电话被接起,传来程曼急匆匆的声音。 “怎么样?问出点什么没!”程曼接起电话就急的上蹿下跳,她刚才给穆冥送去资料就一直等着她回电话,现在好不容易等来了,当然急了! 以她的性子不急才怪,能憋住这么久不给穆冥打电话就是怕打扰她办案,若真打扰了,那她就等着挨揍,这不电话一通,穆冥还没说上几句话,她已经提出两个问题。 穆冥等她平静下来,才将手机靠近耳朵旁,认真且慎重道:“你去将肖强的老婆和孩子接到警局里保护好,若有闪失,唯你是问!地址你是知道的。” 程曼听她的语气这么严肃就知道事情的难度,拧着眉想了想,才道:“放心好了,你交代的任务,保证给你完美完成!” 之后程曼拿着手机,小心翼翼的问:“肖强是不是招了?他都说了些什么?你和我说说呗,案子还有多久能破,你们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我都想死你们了……” “晚上会有两个干警带着一个嫌疑人去你那爆你带着他们去做毒化检测。”穆冥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絮叨,程曼本还还想继续念叨,见有任务,眸子一亮。 “真的有我的事做!”自从穆冥和顾景柯走后,市局没有大案,几乎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别提她有多无聊,这下看有活做,那个心情无法言喻,简直就是太好了! “怎么,你不愿意?”穆冥在这边微微勾起唇角,收起玩笑的心态,眸光“倏”地转冷:“记住,肖强的家人不能有任何闪失,他们的处境极为危险,你们需要采取保护措施。” 程曼在这边挑高了眉,皱起,她还从没见过破案这么认真的穆冥:“这么严重?” “对,他们是香镇这个案件能否破掉重要关键。”若是保护好他们,肖强就会配合,那么等抓到背后那人就有肖强的指证,案件就不愁没有证据。 知道人物的重要性,程曼迅速的应了句:“我懂了。” 挂断电话,将手机装进兜里,穆冥转过身,眼神直接逼视肖强:“这下,你可以安心了?” “不可以!”肖强回了句,轻蔑的笑道:“我需要我老婆和孩子亲自打电话和我说安全了,否则就你们的一个电话,我是绝对不会信的!” 穆冥“唰”地走到办公桌前,手指撑上桌面,眼神冷冽的盯着肖强,最后弯起唇:“肖局说的对,从现在开始,就请你安心的等在这,接受我们监视。” 不管肖强的脸色黑沉成锅底,她继续眯起眸道:“李明远会陪你同吃同穿、同住同睡。” 肖强听完这些话沉默了,之后认命的点点头:“我现在只要确定好我家人的安全,我就配合你们,包括那些你们需要的证据证物……但是,若出了变故,你们可别怪我不配合!” 话撂在这,穆冥的心中竟有些隐隐的不安,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要出事。 同顾景柯出了局长办公室,交代李明远看牢肖强,两人的身影才转回外面的办公室。 揉了揉额头,穆冥心里的不安却是更甚,从兜里掏出手机,刚准备拨给程曼。 “你怎么了?”顾景柯见她不对劲,眉间皱起,出声问道,“是不是觉得有事发生?” 穆冥低着头划拉着手机,听到顾景柯这么说猛地抬起,淡问:“你也有这种感觉?” 没等到顾景柯回答,她就敛眉揉着额头:“但愿是我想多了,或者是直觉出问题了。” 可是不太可能,直觉也是一种破案的方式,她心里清楚的很,她是法医,喜欢用事实说话,但不可避免的,她同时身为一个女人,直觉的准确度谁也忽视不了。 更何况听顾景柯的语气,很明显是和她有一样的感觉,若让他们顺顺利利的拿下这个案子,恐怕不可能,背后人的智商可不低啊……这样想着,手指已经不由自主的拨了程曼的电话,还没等程曼说话,穆冥就比她更急:“加快你们办事速度,一定要快点将肖强的妻子和孩子领回警局。” 程曼那头静了片刻,沉声道:“派的人已经去了,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人。” “我总觉得会有事发生,不安感很强。”穆冥咬了咬牙,出声解释。 程曼听她这么说,隆起眉,抓着手机的手指也变得紧:“你照顾好自己,破案最佳原则一定要全身而退,就算深入虎也要为自己的后路着想。” 这还是程曼第一次这么严肃的说这些话,凭着她的性子真是难得,穆冥心里划过一阵暖流,朋友得之不易,知心的,不求多,一个足矣,多了,自己本身也承受不住。 两人交谈了几句,不约而同的挂断电话,现在交代的都已经交代,只需要等着结果,若真出了什么事,谁也不需要承担责任! 将眸光瞥向身后的人,半开着玩笑半认真:“若晚上我们的行动出了差错,你会怎么做?” 顾景柯坐在椅子上,眯起眼打量着穆冥,修长的身影往背后一靠,闭上眸子,那样子似乎是在深思,也只有穆冥知道,他是不打算回答,用装睡来回避。 穆冥皱了皱眉,找了一张离他最远的椅子坐下,不回答就不回答,她的好奇心没有那么重,本来她和他也不算是很熟,和他待在一起的怪异感觉,可能是接触陌生男人的普遍现象。 顾景柯在她坐下后,盯着她的背影微微抿唇轻笑,没有声音的笑却显得更为温和,让人见了就如沐春风的笑,似微风清扫,又带着冬天暖阳的寒凉……很美。 他笑起来挺美,如他那双眸子,此时都像是含着暖带着阳,穆冥只感觉背后一道视线盯着她的背,她转过身盯上他的眼,静问:“有事?” 顾景柯仍旧微抿着唇,听着她冷冷的声音,明显感到她的郁气,她似乎在……生气? 是因为他不回答?顾景柯眉眼更亮,心里有道在雀跃的声音。 “没事的话,就请你别拿着眼睛盯着人看。”穆冥冷下脸,“那样会让人很不舒服。” “……”顾景柯无奈,他这算是被自己连累了? 穆冥转过身撑着额假寐,顾景柯转开视犀她这是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手指捏了捏,她觉得有事发生,他也隐隐的不安,直觉来的强烈,不容他忽视。 夜幕沉下,星子闪烁。 吃过晚饭后两人交代其他几人守住肖强,在警局等消息,就去了楼房拿东西上山,她交代若是她和顾景柯24小时未回复消息,就去市局报警。 以李明远为首的几人都想跟着来,却被呵斥留在警局,穆冥让李明远同时守住电话,因为一个下午程曼的电话都没打来,现在她要进山,必须将手机调成静音。 给程曼发了短信让有消息打警局电话,穆冥就将手机往兜里一塞,跟在顾景柯的身后。 夜景美妙,山风袭来,她却没有半点欣赏的意思,心脏怦怦的跳个不停,她深吸一口气,再次踏入这座山,比之前的两次更为紧张。 两人走到石大爷的水池旁,按照路径向上,又来到那座的崖壁前,荆棘丛深,窸窣的划拉着裤脚,穆冥似能感觉到脚踝处别荆棘划出几道口子。 微微皱了眉,她什么也没说,在这暗夜之中,继续行走。 山很大,他们走过翻过山头,又在背面找了半天,半点异样都没发现。 两人靠在树上休息,立马传来“咕咕”的声音,抬头一看,是一只瞪着大眼的猫头鹰,黄绿色眼睛死死的盯着树下的两人,摆出一副防卫者的姿态。 喘了口气,两人知道要更加小心,否则惊动了树上鸟类,极为可能会打草惊涩虽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找到山中的秘密,但是总归要小心为上。 山腰和山顶没有半丝异样,就算是土壤的紧松、湿润程度都是一样的! 明明知道这山中有秘密,可就是找不出来,穆冥蹙眉:“我们是不是忽视了什么东西?” 顾景柯身影一顿,站在原处不见动静,手指紧捏似在思索,他走到山边处,此时正在山顶,他这一动作让穆冥心一紧,不由得出声提醒:“你小心点。” “嗯。”顾景柯眼睛向下望,他们所处的位置最脯的一切借着皎洁的月光看的一清二楚,除了一些山湾子月光照不到,黑影重重的看不到。 若是还在这山中胡乱找下去,他们可能一晚上都找不到,难怪上中连一个陷阱都没有,这是仗着他们不可能发现,若是有陷阱,指不定可以借助蛛丝马迹、顺蔓摸瓜! 顾景柯的目光不停的觑寻,将可疑的地方一一扫过,可就是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异样。 最后只剩下那块的崖壁,布满着绿色藤蔓,有些叶子真针叶状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寒光,他的视线往下移,而头顶的月光也似随着云层飘动,一会暗一会明。 突地,他眸子“倏”地眯起,紧盯着崖壁上的一处,等着月光再次暗下和亮起以确定没有看错,云层因夜风而动,静静的掩住月光,又被一阵风吹散……顾景柯此时紧锁着眉,内心的时间钟在不停“滴答滴答”的响着,急迫的韵律。 等月光一个轮回后,他迅速转身瞥向穆冥:“找到了,在!” 活落,循着小道急匆匆的下山,穆冥跟上他的脚步,希望不会出错,内心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捏紧手指,顾不上脚踝处的,身影迅速往崖壁靠近。 等靠近后才发现崖壁更为宽广,顾景柯在前面探着路,直到走到目的地他才抬起手示意穆冥隐藏,穆冥灵活的伏贴在崖壁上,额上因热而出了不少汗。 放松好呼吸,顾景柯用手试探着拨开崖壁一处的藤蔓,等彻底拨开,穆冥眸子迅速眯起,只因藤蔓是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顾景柯往她看了眼,两人在彼此的脸上都看到一抹坚定,想了想顾景柯道:“我走前,你殿后,记住,要小心点,指不定会有机关。” 穆冥看着他点了点头,顾景柯得到回答这才一手拉上年久粗壮的藤蔓,脚往崖壁上一蹬,身体一荡,轻松的落进了洞口,穆冥将藤蔓重新拨好跟上,两个的身法都灵敏如狐。 洞内是经年不受阳光而显得潮湿不堪,脚底踩着的叶子都散发着霉味,这样地方明显不常透风,洞内的石壁上长着青苔,还渗着水珠。 两人谨慎小心的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的路竟然被堵死!挡在中间的是一堵厚厚的石墙,不知道原本这个洞口就只有这么长,还是这是一个机关设计。 “找机关。”两个异口同声,话落,手已经开始摸索石壁。 敲敲打打半晌,穆冥在脚底发现一块很小的凸起石板,朝顾景柯瞥了一眼,往下轻轻一按,就等着那块大石板移开,然后她想错了,就连顾景柯也想错了。 眼前的石板没打开,反而脚底一空,两人失重往下掉落,差点没给摔死。 身体不受控制的顺着光滑的石板往下滑,穆冥右手使力按在身下的石板,调整好坐姿一路无阻的到达底部,顾景柯就在她身后,眉眼急迫。 下滑的动作刚停他就迅速站起身,扯过她的手打量了一圈:“你有没有事?” 穆冥不动声色的从他手里收回手:“我没事。”之后将脚往地上跺了跺,这种高速,直接将她鞋子的底板磨去一层,脚底火辣辣的疼。 顾景柯将她的动作收进眼底,微微扯了唇却不说话。 的洞口更窄,朝前走了一段路又变得能够容纳两人并肩行走。 没走多久身前出现两个洞口,两人眉眼一凛,同时拿起脚边的石头往石壁上一划,凭空添了几道痕迹。 若这个就是这座山的秘密,那可能他们从崖壁进来的洞口还未曾被人发现! 否则就不会进的来了。 ------题外话------ ☆、109尾 漂亮长腿,里面的人 穆冥干净利落的从头上扯了一根头发,眼睛都不眨一下,若是平常谁动了她的头发,保证会眼神肃杀,可现在情况不同,穆冥站在洞口举起拿着发丝的手试着风力。 确定好后朝顾景柯一点头,决定走右边的洞口,右边的风力大,不至于会缺氧,而左边的却是说不定,若比喻两个洞口为生、死门,那么右边为生,左边为死,缺氧而死。 顾景柯带着头往里面赚陆续又出现不一样的,看着洞口的碎石子,他边做记号边压低声道:“这些洞都不是天然的,是人力造成的,而且还是近几年才凿开的。” 穆冥对这些不太研究,顾景柯说什么她只好静静的听着,他摸着洞口的石块,手上的冰凉感直袭上身,他道:“这些洞口比较新,故而是在近几年的。” 两人继续朝里赚就像这没有尽头般,穆冥隐隐觉得这逝代王公大臣遗留下来的墓,可是心里又不敢肯定,因这处处透着荒寂诡异。 穿过一扇小,两人从口跳下,脚刚沾地就明显感到这和他们之前走的路大不相同,这边道路大气恢弘,洞有两个成年人高的样子,而往下走也有打磨精致的石阶。 石壁上有古代用的油灯,只不过已经锈迹斑艾油也早已干涸,甚至结成灰白色的蜘蛛网,穆冥眼神睨着四周,生怕突地出现机关,若从石壁内飞出剑矢,怎么躲还是个问题。 这条路的尽头是又是扇石门,而开门的机关也设在石壁上,没有隐藏的意思,顾景柯抬起手拧开,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门内的大厅,竟没有半点机关! 出现这样的原因,其一:根本没设机关;其二:机关已经被人彻底破坏! 若是这真是王公大臣的墓,那第一个可以直接排除,第二个却是可以百分百肯定。 第54节 石门后面的大厅恢弘大气,中央有几根圆柱,以一种守卫的姿态顶着顶部,像是在支撑整个,石柱表面雕刻着中华传言中的真龙与浴血而生的凤凰,古朴的气息冲面而来。 穆冥上前伸出手摸着那些栩栩如生的雕刻艺术品,心里微动,竟然有来自灵魂的颤栗。 而大厅其他地方却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物件,只有石壁上雕刻而成的人物画,其它空荡荡的让人怀疑这究竟是个什么墓,可一想到肖强身后的人及其名下的资产……心中不免有了几分猜忌,穆冥捏起手指,吱吱作响,近乎怒斥:“他们将这里搬空了!” 想的没错的话,这所墓为古代王侯,而里面的陪葬品已经化作人民币成了永远不会公诸于世的交易品,难怪一路畅通无阻,很明显机关已经被破坏。 穆冥心中有气,这就是人性的自私与贪婪,改变不了,发现这些古墓不是第一时间上报给国家,而是动脑子想私吞,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杀人隐瞒真相。 难怪死的第一个人都会是旅游开发商,若真被开发商看上了,那这墓就不会再能隐藏多久,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到那时,那些人的交易也会戛然而止。 这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了,而穆冥的心情却是沉重万分,顾景柯将四周打量完后,用手电筒照着石壁:“现在最重要的是抓到那个人,而我们也需要全身而退。” 要搬空这所,没有大量人力是绝对不可能,而他们现在处在内,也不知道是否已经被发现,寡不敌众,他们最好就是尽量控制好自己,保存体力和精力。 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唯一的灯光就事手电筒,两人在大厅内转了几圈,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出口,顾景柯在石壁上一路摸索,直到来来回回好几遍他的身影才在石壁中间停住。 他屈起手指,在石壁上敲了敲,用左手按着一处,抬起右手一拧,一扇石门在寂静的大厅内发出沉重的吱呀声,他身影穿过,穆冥急忙跟上,离开了大厅。 大厅外竟然是错综复杂的小石道,通向什么方的都有,唯一相同点就是洞口很新。 洞口形成的年份不长远,顾景柯选了一个最新的洞口走进去,脚底是细碎的小石子,他的稳且快,而穆冥身姿灵活,自然跟得上,显得毫不吃力。 两人期间又经过几个小厅,毫无意外里面全被搬空,就像遭遇强盗洗劫,没有留丝毫值钱的物事留下,穆冥的眉眼越蹙越紧,国家的财产就在法律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当法律是摆设,人这么猖狂,唯一的可能就是没吃过瘪,可也证明背后人的手段高超,毕竟搬空一座古代王侯将相的墓所需要的时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 见这多如牛毛,恐怕从十年前就已经开始盗窃! 穆冥觉得微微寒心,论谁能够对香镇山脉如此熟悉,除了本地人,还能有谁。 两人不停的在洞口用石头划出不起眼的记号,转过一个又一个,仍无所获。 “他们会不会已经撤了?”穆冥为了避免声音太大而打草惊涩特意压低了嗓音,不高不低的语音飘进顾景柯的耳中,在他耳中转了几圈,撩动心弦。 “不可能这么快,肖强才刚被监视,更没机会通知背后人,应当还在这墓里。”顾景柯眯起眼,脚步不停,“更何况他知道我们的能力却还未离开香镇,应当这里……” 他脚步猛地顿住,话还未说完,手猛地往后一挥,示意身后的穆冥靠向石壁。 “噔、噔、噔……”不知哪出,似传来细微的声响。 顾景柯耳朵贴上石壁,隔着石壁不停的传来敲打声,一声接一声,毫不停歇,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似远似近,忽而清晰忽而模糊。 穆冥沉下眼,那些人或许就在隔壁的内,和顾景柯在黑暗中对视,两双眼睛内有同样的异光,找了大半夜,终于找到了!心脏“怦怦”直跳,激动溢于言表。 顾景柯看了看四周,指向一条道:“我们从那里过去,发声处就在那。”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穆冥能听得清,两人都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若是一不小心就被发现,吃亏的是自己,寡不敌众就会应验在自己身上,不划算。 顾景柯走在前面穿过,身影笼罩一层清影,仿佛他人就隐在暗处,两人渐渐靠近声源,而越靠近视线也越明亮,看着脚下的影子,穆冥皱了皱眉,这里竟然有亮堂的灯光! 将手电筒给关掉,听着发声处,摸索着迈动脚步,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近在耳边。 走在前面的顾景柯身形倏地凝住,前面已经无路可赚洞口的前面又是一个石厅,石厅比之前的小,但很敞亮,而他们所处的洞口是在石厅上方,离石厅的地面至少有十几米。 而声音的发源地就在石厅的右上方角落,顾景柯和穆冥隐藏在死角内,目光紧紧的锁住下方的动静,两人起初紧张,如今找到人反而多了警惕,两人将心提到嗓子眼。 一动不动的隐在石洞内,半刻都不得松懈,而下方的的人也并未发现上面的石洞有人,或许说是不知道会有人出现在那个石洞内,仍在互相交谈调笑。 细碎的声音在石厅显得很大声很清晰,穆冥和顾景柯站在石洞内也能听得清楚每个字。 “不需要多久,这最后一处地方就能打开了!”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站在人前,油光满面,挺着大肚子,语气略为激动,“大老板说这扇门后价值远高于这所墓的其它地方!” 看他的穿衣打扮,应该是个管理宅顾景柯和穆冥微微皱起眉,紧靠石壁,继续耐心听。 “老大,你说说这门后面都会有些什么好东西?”站在西装男人身旁的男人狗腿子蹭上前,语气讨好卖乖,着脸道:“你说等打开后,我们分红会不会也多点?” 听到身旁人说这话,被叫做老大的男人一巴掌呼上那小子的脑袋,半开玩笑的笑骂道:“你小子整天就想着钱,除了钱你小子的脑子里还在想着什么!” 大刚讪讪的笑着,摸了摸被敲痛的地方:“还想着……漂亮女人,她们身上的白大腿!” 接着污秽的笑声从大刚的口中冒出来:“嘿嘿,她们身上的滋味,一个字,爽!” “瞧你那点出息。”老大骂咧着嘴,可嘴角却勾起弧度,“不过你说的还真是有几分道理,我都好几个月没碰过女人了,实在想的紧!” 目光瞟向眼前的那扇石门,哼道:“等打开这扇石门,我带着弟兄们好好去爽爽!” 大刚精光一闪,清了清嗓子装起大爷,朝正在努力打开石门的人道:“兄弟们,听到没,老大说等你们打开这扇门,就带我们去爽爽,他买单!” 顿时传来几人的一声吼:“听到,谢谢大哥!”那些开门的人说完这句,又继续奋斗。 毕竟大老板的话可不敢忘,要在一个星期之内开了这扇门,而这扇门的机关构造复杂,尽管有高级行内人在,他们也不敢打包票说能完成,所以他们抓紧时间赶工。 比开之前的任何一扇门都要认真专心!本来有些人还想着理论,可一想到大老板那阴森森的眼神和态度,几人不免得打了个寒颤,立马将那个想法给抹杀掉。 谁都知道大老板残忍、歹毒,捏死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不敢反抗才是真,面对大老板的眼神他们说一句话都像是在悬崖边走了一圈,人没死,可是魂丢了大半,也只有老大能跟大老板说上几句话,可也只是几句而已。 面对大老板突然让他们加快速度不是不感到奇怪,从大老板的的行为就能猜出这地方可能变得不安全,可他们不敢跑,一旦跑了,家中妻儿老母就得惨! 以前刚来时知道这是犯法的事,有人跑过,可结果不是抓回来当着他们的面“处理掉”,就是直接在外面解决掉,他们怕了,自然学乖了。 更何况大老板除了性格喜怒无常,其他地方也不曾亏待,工资照样开,而且给的高死人! 久而远之,尝到了甜头,也见识过大老板的手段,除了害怕也还有服气,在这墓干活的除了大老板请来的技术人员基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只有乖乖的听从吩咐,否则……可能还没去警局报警,就已经遭遇不测! 这么多年下来,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墓眼见要剩下最后一扇门,都让他们高兴坏了,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去外面过正常人的日子,可想到大老板的脸色,心里不由得惊了。 “老大,大老板这次为什么这么急?”大刚抓了抓头发,心中疑惑,凑过去轻轻的问。 老大面色微僵,瞧了眼大刚,想到平时这小子对他维护的很,挥了挥手让他靠近,他用两人才能听得到的音调道:“听老大的口风说,最近香镇下来两个比较厉害的警察。” “这里……似乎快要被发现了。”听老大这么一说,大刚身子“倏”地变僵,身体也不再那么灵活,面色变得非常难看,嚅了嚅唇,似在思索怎么问下个问题。 他明白老大不可能再这件事上撒谎,因为完全没必要,所以只能是真的,警察真的来了! 心里的紧张要死,大刚想知道更详细的,只好继续问:“那大老板想出对策了?” 老大皱起眉,两条眉毛就像蚯蚓一般:“这不是在让他们加快速度,好早点打开这扇门。” 大刚微张着嘴,表现的很惊讶,他没想到大老板的对策就是这样,若是警察突地找上门,那他们不都得玩完?太不靠谱了!难怪大老板没和他们说这原因。 胆敢说出来的话谁还敢待在这干活,肯定得人心惶惶,大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急忙闭紧嘴巴。 “你现在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老大低含“你要知道大老板可不是吃素的,他的手段,啧啧,我不说你也知道!” ------题外话------ 没错,今天也是4000字,快夸我! 谢谢睡睡、雪儿、小杏子、大布、笑心的花花钻钻票票~好爱你们哟~ 再提一遍:本文7月1号上架!欢迎你们订阅和全订! 至于这个案件何时完,到了这里自然快了,以前觉得慢是因为每天只更新2k字~咩哈哈~ ☆、110尾 跟着老板,有肉吃啊 威胁的撂下这句话,老大黑着脸盯着身旁的大刚,大老板只对他一个人说过这件事,若这事在这几天内传开,那他就等于死路一条,谁都救不了他! 大刚心下明白这是在警告,连忙点着头:“老大,你就放心,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 老大不再瞪着大刚,转开视线看向最后的那扇石门,眼珠子转了转,给大刚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过你也大可以放心,大老板说过这扇门后的价值不可估量。” 大刚拿眼睛盯着老大,希望他继续说下去,老大只是顿了顿,吸了口气道:“我相信,大老板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不会对我们弃之不顾,毕竟谁也不会嫌弃钱多。” 若是嫌弃钱多的话,大老板早就可以抽身不干,这么多年将这墓几乎搬空,若说大老板没钱,谁会信?就连他们手上的存款都是令人眼红的,更别提大老板手上的。 可见人性的贪婪,根本无度!大刚想明白了这一层,连忙点了点头,跟着屁颠乐呵的竖起根大拇指,拍马屁道:“老大,还是你看的长远分析的对!我目光太短浅。” “这样对比,一下子就知道谁是干大事的人!”大刚将老大说的特舒畅,耳根子都柔了。 “好好干,大老板不会亏待了谁的!”老大拍着大刚的肩膀,声音压到最低,生怕别人听到,“只要安稳的开了这扇门,以后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想找多少女人就找多少女人。” 大刚目光瞬间亮堂,像打了鸡血了唇,他从小就有个目标,那就是睡遍美女! 现在老大说到他心坎里去,别提有多欢畅,心也跟着狂跳,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变得火红火红,很明显是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引起的。 老大看的直笑,知道大刚脑子的思想:“你小子都还没摸到就开始想了,脸红个什么劲!” 大刚干笑两声,这时远处开门的那里有人视线扫射,见两人嘀咕这么久,不免得好奇的喊话:“老大,你们在说些什么,都说了这么久!” 大刚身体先是一僵,老大却是脑袋灵活的反应过来,回道:“这小子想女人想疯了,刚还在和我讨论哪里的女人腰肢嘴,你们瞧,他的脸都红了。” 那些人看老大说的不假,纷纷用暧昧的调侃道:“大刚,你小子的思想,究竟想了些什么,脸红脖子粗的,是不是没人陪你做‘手活’,你感到寂寞了?” 这下子那些人确实是彻底笑出声,大刚不乐意成了笑柄,狡猾的反驳道:“老子是在想美女身上的大白腿,摸上去,手感肯定不错,细腻光滑有弹性。” 他挑高眉,拉长脸:“一想到那滋味我就停不下来,肯定比自己‘手活’舒服的多!” 一众人嘿嘿发笑,没半个反驳的,反而有些人吞了一大口口水,这下子干事更起劲。 在高处的里,穆冥听着这些流氓话语,紧着手指抵着石壁,眼神不免得瞧着半晌,又转回视线看向顾景柯,嘴中轻哼道:“男人都是一个样,不要脸。” 顾景柯听到身后的女人这么说,瞬间转过身盯上她的眼,谨慎的道:“我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解释,顾景柯心下一冲动就这么做了,反应过来后,两人默契的别开眼,谁也不再出声,只不过内心里的小算盘却打的响亮。 方才大刚和那个老大低声交谈的话,他们一个字都没听到,可看他们的神情却能猜到一二,穆冥身体紧贴在石壁,身体微热,石壁泛着森森的凉,正好互补消暑意。 顾景柯一动不动的盯着下方的动静,眼神犀利,不放过一丝动作,若说他以前的眼神深邃如湖,那现在的眼神就是在湖中埋藏了万千杀机,谁也躲不掉的杀机。 重重席卷而来,带着一人独钓寒江雪的魄力,更有那种不可形容的美。 突地,传来一声喊,从另外的石洞走出一个人喊道:“老大,大老板让你过去一趟!” 来人高高瘦瘦的,皮肤偏黑,老大看着来人,忙问:“大老板有什么事?” 那男人摇了:“大老板的事,我哪能知道?老大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大刚往地上“呸”了一声,立马开启狗腿子模式,:“那你就不知道问啊!” 那男人反唇相讥,逼视道:“你敢问大老板的事?不想活了?” 大刚还想再骂回去,那男人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看向老大,讨好的笑道:“大老板脸色不是很好,像是很急,老大你还是快去。” 话中意思有在提醒事情的严重性,也有在催促人快点去,老大不愧是混迹这么多年,哪能听不出这种意思,狠狠的瞪了那个男人一眼,不敢再在这里耽搁,毕竟大老板不好惹。 至少他不敢惹、惹不起!错开身朝那个男人来时的那里赚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声:“大刚,你跟我一起去见大老板。” 这是要提拔他?大刚心里一喜,连忙跟上老大的脚步,他哪知道,老大是带着他一起去,是给自己壮胆!往那个男人身上一撞,大刚趾高气扬,扬长而去,气的那个男人直咬牙。 “真漱巴狗也不自己当主人!”那男人郁郁的啐道,显然是不服气,他早就和大刚不对盘,就是看不惯大刚那副哈巴狗的模样,每看一次就恶心的自己睡不着觉。 第55节 可是老大又最吃那一套,实在想不通老大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也喜欢这样拍马屁的。 还是说,每个人都喜欢对自己赞美夸大的人,男人撑起下巴,站在原地陷入深深的思考。大有一幅不想到答案就不动的趋势,难道,他也要着脸去拍马屁? 一想到这,狠狠的抖了身体,搓着手臂,什么跟什么,他才不干这恶心的事! 眼睛瞟向开门的一众人,招了招手大声道:“兄弟们,好好干,跟着大老板,有肉吃啊!” 那些个人应了一句,明显是因为老大不在而敷衍他,男人也不生气,见怪不怪的回去。 穆冥看着这些动静,脑子里已经想出了大概,他们口中的“大老板”应该就是幕后黑手,而现在“大老板”找老大去有什么事?心中一惊,不会是他们被发现了! 对上顾景柯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穆冥眯起眼,眸内亦是暗涌,两人的心中都有这个猜想,顾景柯率先打破沉寂,低声道:“先离开这。” 这边老大带着大刚直奔大老板的居住处,脚步迈的大,又急,谁也不敢有片刻迟疑。 到了门口,大刚抬手敲了,直到里面传来一声“进”,两人的神经才松懈下来,老大示意大刚在门外等着,一个人进了石门,进了石门刚松懈下的神经又立马。 大老板此时目光正盯着进来的老大,犹如鹰眼,抓起东西往老大身上“砰”的一砸。 老大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让大老板这么动怒,讪讪的问:“大老板出什么事了?” 大老板冷哼一声,站起身,讥诮道:“墓被人闯了进来,你竟然不知道!” 老大一愣,瞬间心凉了半截,连额头的冷汗都不敢擦,就像大刚在他面前那样低三下气。 “我明明安排人守门了的,难道是哪个偷懒不成?”老大开始开脱罪责,要说责任可真怪不到他头上,穆冥和顾景柯本来就不是走的他们的那一条道,自然发现不了。 “你以为这墓就只有那一个出口?”大老板质问出声,“古时工人修筑黄陵,成功时都会被活埋,他们自然会给自己留条活路,这下,你懂了没?” 老大疯狂的点了点头,他能不懂么、敢不懂么?这意思是在说,还有一条路,而人就是从那条他们还没发现的路进来的! 进来的会不会是警察……这个想法让他一个激灵,不敢再想下去,真怕被乌鸦嘴说中。 “大老板,我这就去找人,将人抓到你面前来!”老大信誓旦旦,冲着他就是一顿保证。 只不过大老板又是怎么发现的,他有些疑惑,却又不敢问,怕触到大老板的底线。 “最好是这样!”大老板捏起手,指骨嘎嘎作响,脸上一片戾气,听着老大出门的声音,他这才一手捶向石壁上,若不是他刚刚下山去探查情况,就不会发现肖强已经别囚禁。 而警局内的那两人也已经消失不见了踪影,找过整个山头和香镇也没发现人影子,可又没有两人回市局的消息,那只剩下一个可能: 人,已经进了墓! 这猜想就像个定时炸弹,时时刻刻放在他身旁,一不小心就会引动,时间一动就会引爆! 对于他来说极其危险,谁也不希望身边有类似定时炸弹的人存在,所以必须除掉,非除不可,否则就是自己死,相信谁也不愿意是这个结果,他下了除掉人的决心。 一回到墓,他就找来人,一定要找到人,否则那两人进了墓就等于炸弹被引动,只需要时间就可以引爆,将他炸的粉身碎骨,大老板嘴角冷冷的勾起。 “顾景柯、穆冥,你们既然进了墓,那就别想着出去!”他冷嗤一声。 又接连将手捶向石壁,直到手渗出点点血迹他才罢休,而外面的人,已经准备大干一场。 老大出了石门,立马让狗腿子大刚招呼不开门的弟兄找人,大刚在他话落之后急忙照做,不一会,人已经集齐,一共浩浩荡荡十八个人,手中拿着打着手电筒,声音嘈杂。 “老大,都有什么事,弟兄们都累惨了,都刚准备休息呢。”有个人冲上前,讨好卖乖。 老大横着眼,他现在可不想听拍马屁的话,心里急的跟火烧眉毛了似得,哪还有闲工夫想其它,他走上前站在人群最前方,而大刚则是站在他旁爆氛围紧迫。 “有生人闯了进来,大老板了必须找到人,否则我们就全完了!”话刚一出,人声嘈杂。 有人不信,嚷嚷道:“老大你别开我们玩笑,出口可被我们把守的好好的,一晚上除了大老板就没人进来过!难不成他们还变成苍蝇飞进来?” 众人因这句话皆开始大笑,不信的占多数,老大看这情况顿时怒了:“你们赶紧的去,两个人一组,每个角落都不许放过,这可是大老板下的命令!” 有人瑟缩了身体,大老板三个字怎么听怎么渗人,老大这语气也不是在开玩笑,这下人开始急了,纷纷打着手电筒组成一组开始找人。 墓里人声鼎沸,老大和大刚也着手找人,全然不像之前那样轻松调笑。 穿过,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连个人影字都没见到,众人都有些不耐烦,干了一天的活,这么晚了还不让人睡觉,谁能没怨言。 “你说会不会是老大假传圣旨,拿我们寻开心?”工人一开口,满心满目的不耐烦,眼睛还冲着红色的血丝,显然是很久没有睡过觉,现在正在困头上。 “这谁知道,他反正不用干活,我们累不累和他可没关系。”工人二讥诮讽刺的回了句。 这时从旁边的一组有人听不过耳,插嘴道:“话可别乱说,这么大个事,老大还没有那个胆子假传圣旨,估摸着就是大老板让我们来找人的。” 那人砸了砸唇,在黑暗里转着眼珠子,接着道:“而且这几天香镇似乎来了两个了不得的警察,可能就是那两个警察闯进了墓,我们可要仔细点找!” 几人听他这么说,都皱起眉,拿着手电筒乱晃,半晌听到有人悄悄的问:“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这句话让几人彻底静了,你看我我看你的,谁都不敢往下想,更不敢接话。 “想那么多干什么,赶紧的找人!”有人打破沉寂,转移话题,接着手电筒往各个晃着,照着黑黝黝的洞口尤为亮堂。 而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内,两道身影,两道明澈的视线正盯着一行人找人…… ------题外话------ ☆、111尾 背不动他,赶紧醒醒 这两人将身影隐藏在暗处,眉目紧蹙,听着那些人的讨论知道他们行踪已经,而他们口中的大老板也是个狠角色,否则就不会在那个男人提起时,他们都自动的转移话题。 穆冥紧靠着石壁,等着这一波人过去,呼吸轻缓,手指紧捏显示出她内心的急意,没有害怕,更没有恐慌,她只是想着若发现了,他们该怎么突围,对方人多势众。 而他们却只有两人,再加上石洞内根本无法施展拳脚,单斗一群人可不明智,穆冥的眸光黑的发亮,可拟却是凉如水、寒如冰,等外面没了声响,顾景柯才转过头朝她瞥了眼。 却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过头,稍稍的往洞口走去,外面的那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他微点了头,示意穆冥跟上后又进了另一个,一个接着一个。 幸好被挖的多,否则这个时候他们的处境将更为艰难,突地一束灯光往他们所处的一照,顾景柯猛地退了回来紧靠住墙壁,穆冥也深吸着气,神经高度紧张! 因为那束灯并没有一闪即逝,反而越来越靠近他们所处的,心仿佛就要跳出嗓子眼,顾景柯示意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却缓缓的蹲下身,再站起时手里已经多了块黑石头。 穆冥知道他要怎么做,也没阻止,眼睛死死的盯着越来越靠近的灯光以及灯光下的那道长长的影子,看到影子后,两人稍稍松了松神经,幸好只有一个人,解决起来也容易。 若能悄无声色的将人给抹了,那他们的行踪就不会被,若是多出一个人来,吼上两嗓子,那他们就避不过去了!心里紧张,顾景柯紧捏住那块黑色石头,已经做好准备。 只待那人自投罗网,穆冥斜睨着眼,看着那道光下的影子,判断来人的体型。 “你在那干嘛呢,那个洞我刚才找过了,快点去别的地方找找看!”有人叫着,声音很大,离得也近,不一会洞口那道快要靠近的灯光就消失不见。 真是有惊无险!顾景柯确定好人离开,将手上的石块又放回地上,在前面探着路,换过,几次都是走的擦边球,差一点就能被发现,穆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眼前的人。 他的背影挺直,指骨纤长的撑在石壁上,微闭了眸子似在调整呼吸,等外面的人走完,两人又开始转移地方,他们要尽快从这个墓出去,然后带着人拘捕他们这些犯罪分子! 可就在他们要穿过一个洞口时,从后面传来一声大叫:“他们在这,快来人!” 穆冥眸光一冷,脚步转换,身影迅速朝那人靠近,在那人还来不及反应时已经将人敲昏了头,而顾景柯也将出声人的同伴给搞定,他们不能杀他们,死对于他们来说是最轻的惩罚。 知道刚刚那一嗓子吼肯定被人听到,顾景柯迅速找到一个方向,带着穆冥冲了过去。 而身后的大量脚步声像是在映照两人的猜测,疯狂涌入那个,就连老大也是跑了过来,等看到晕倒的两人,眸子一缩,蹲下身拍着他们的脸:“醒醒,快醒醒!” 那个人悠悠转醒,看到眼前的老大,脑子有些懵,还没从晕倒状态回过神,老大急得要死,使了三分力气抽在那人的脸上,这下那人彻底清醒过来:“人呢!你倒是说人呢!” 那人揉着脸,先是叫了声老大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的道:“人刚才就在这,可是我刚吼了一嗓子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有些害怕的看了眼老大的脸色,生怕被怒火牵连而挨了打,这时另外一个任也醒了过来,不用巴掌自己知趣的回过神,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 “他们从那里逃了!”在他晕过去的迷迷糊糊的看到两抹身影往那边去了,现在倒是起了大作用,那男人有些得意,正准备邀功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知道还不早说,想找死是吧?!”老大骂骂咧咧的踹了他一脚,完全忘了刚才那男人还昏倒的事实,男人也是委屈的紧,揉着被踹痛的大腿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大刚在旁边扯了扯嘴角,暗自嘀咕道:没眼力见的,真是蠢的要命!想要抱大腿,也不知道注意场合地点,这下倒好了,扯到了虎须,一个字:蠢! 老大出完气,吼道:“还愣着干什么,顺着那条路,赶紧得给我去找!就算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也要翻出来,否则你们个个都得完蛋、都得死!” 一听到涉及到自己的性命,各自都加紧双腿迅速消失在原地,而大刚则是陪着老大走在最后面,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而老大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般,不转头就道:“别想太多,只要人找着了一切都好说。” 若找不着,那一切都得完。老大在心里默默的补了句,大刚也不是个蠢人,能懂得拍马屁,还得将人拍的舒服,自然极为聪明,知道老大话里有话,可也只能装作听不懂。 大刚吞了吞口水,学乖的人才能活的长久、混的更好:“老大,我们也去找吧。” 老大默不作声半天才重新迈动脚步赶去那个石洞,大刚跟在他屁股后面脚步迈的很大。 穆冥和顾景柯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步步紧逼,他们一伙人追上来了!两个顾不上去找记号,见一个就钻进一个,那伙人围追堵截,谁也不敢放松。 “站住,别跑!”有人在后面大喊,吐沫星子狂喷,立马又引来另外一些人。 穆冥看着拦在身前的两个人,和顾景柯对看一眼,人手一个,脚一抬将对方手上的刀踢落,右手成掌往那人的手腕上一抓,使劲一扭,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骨头已然错位。 将对方的手往背上一扣,疼的那人哭爹喊娘,早已经没了刚才拦路的气势,而顾景柯脚使劲往另一人一态错开那人劈过来的刀,反手扣住,不仅是手断了,就连腿也给废了。 两人被狠狠的丢在一旁,脑袋撞在石壁上,头晕眼花,登时爬都爬不起来。 不一会又有人追上来,这下子人更多,不好对付,她和顾景柯钻进一个石门后面,将门给掩上,还没等松一口气,不知道踩了哪里未被破坏的机关,身体立马失重,直往下掉。 这次不是像之前有石壁当滑梯,耳边的风声,急速的心跳声,穆冥思绪转换。 脚下空荡荡的毫无一丝着力点,往下一看居然是一个大水潭,她心下微惊,这距离水潭可不矮,摔下去不受伤是绝对不可能,想这些也不过半秒时间,心下已经猜了万千种可能。 唯一没料到的是,在空中顾景柯将她一把扯过扣紧在怀里,像是怕她动弹,他手臂用了几分力气固定,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急忙道:“别动!” 他抱的她很紧,几乎使她喘不过气,耳边听着他胸膛狂跳的心脏声,一声一声的敲进她的耳,原来他也在紧张,穆冥知道若她动摔下去结果肯定会更惨,索性一动不动任他抱着。 他的手臂像是烙在她腰间,除了胸膛那颗怦怦跳动的心脏,他的怀抱清冷,有一股好闻的薄荷清香,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一个男人,一个活着的男人。 短短几秒时间,穆冥耳根微微蹿红,“噗”的一声,两人掉进了水里,水很冷,立马将衣服浸湿,他仍然紧箍着她,没有放开的意思,因为冲力和压强的变化,登时胸口变闷。 身体还在往水底沉,穆冥脚想要踩水缓解冲力,岂料膝盖刚一动作,就撞上顾景柯的某件东西,她微微一愕,眼睛往他脸上看,面色尴尬,在水底她的视力也能看清东西。 能明显的看到他面色转黑,嘴角微微抽搐,显然是受伤不轻,眼睛往他手臂一看,示意他放手,顾景柯嘴角一弯,居然装作没看懂,手还急速收紧,不放! 他这一动作,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在水中更是严密贴在一起,穆冥聪明到何种程度,怎么能看不出来他在耍赖,手往下移,找到他的腰部,掐上他的肉使劲一扭。 哪知道他根本不吃这一套,右手从她的腰部往上移动扣住她的背,将她身体往她怀里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姿势换成面对面,这一压穆冥的脑袋搁在了他的脖颈处,而在水中更显曼妙的身姿也贴了上去,下一瞬,顾景柯顿时感到脖颈处一阵冰凉。 余光微瞥,他嘴角的笑意更甚,是他送给她的手术刀正贴在他的脖颈处,寒光飒飒。 人总归要呼吸,立马往水面游去,“砰”的一声,冲出了水面,深吸了一口气,穆冥立马挣脱顾景柯的手臂,从他怀里游了出去,脸上的水还来不及抹,手扬起,目光泛凉。 “顾景柯,你真找死!”她的冷静显然破裂。 手就要往他脸上落去,哪知道巴掌还没打在他脸上,他的人就往她身上倒了过来,穆冥连忙将巴掌改成接住的模样,脸色微僵,这又是在唱哪出? 摇了摇他的身体,可是毫无反应!穆冥脸色变化,将人往岸上拖,好不容易爬上岸,将他身体放平,先是试了试呼吸,确定只是晕了过去后悄悄松了口气。 刚刚积累起来的怒气消失无影无踪,脸上又恢复成冷静自持的模样,伸出手在他脸上拍了拍:“顾景柯,你醒醒。” 在水下他能做出那些动作,很明显会游泳,排除溺水的可能,那只有一个原因:他在从空中砸下来后,为了护着她,水压往他身上挤,造成身体内部被压迫,暂时晕厥。 第56节 终归是因为她,穆冥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被一个男人护着,这感觉说不上来。 看着昏过去的人,她又拍了拍:“我可背不动你,赶紧醒醒!” 人还是毫无反应,连动都不动一下,穆冥急了,这不会是要她人工呼吸才能醒过来? 闭了闭眼,这里又不会再有第三个人,内心无比挣扎,猛地下了个狠心,心里念叨:他是病人,和那些尸体没什么两样。 将他的脑袋托起,捏住鼻子,深吸一口气就低下头,可还未碰上他的唇,就看到他的眼皮子动了下,她目光一凝,他居然骗她! 她还从没被人这么骗过,这还是头一次,关心则乱这个道理还真是有几分真实性! 松开手,她将他一推,身体轻松的滚进了水里,冷笑道:“顾景柯,你就别再上来了!” 顾景柯踩着水,头冒出水面,脸上淌着笑,她关心他时,样子挺美……目光扫向背后,倏地一冷,左手一抬,扯住她的手臂往水里一拉,右手微躬成爪往前一探。 穆冥也感到身后有异样,也不反抗的被拉近了水里,而顾景柯此时的右手上,紧抓着一样生物!此时,正“嘶嘶”的吐着信子,是条银白色的伞三角形的脑袋,四十厘米的长度,两个手指宽,毒牙微露,明显有剧毒。 方才它准备扑上穆冥的背,他正好探手抓住七寸,万幸没咬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穆冥眉目微冷,蛇这个生物冷血,风一吹,也不知道是泡在寒潭里冷还是怎么,手臂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盯着那条涩吐出两个字:“杀了。” 刚才是蛇要杀她,现在是她要杀涩顾景柯捏住蛇的七寸,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那条银白色的蛇不再吐着信子,命已归去。 两人经过银白蛇一出,都静了心,从寒潭里爬上,穆冥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已经严重黑屏,确定好手机开不起机,重新丢进衣兜里,又开始检查支,确定好没事才松下心。 顾景柯在旁看着,身影站的笔直,看到她冷着脸,心有些不自觉。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抱你?”他目光有意无意的往她身上瞥,有意打破沉寂,似自从遇上她,他的原则就已经不在。 若是放在以前,方才耍赖、装晕,绝对不会出现在他身上!可,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就变味了。 穆冥冷冷的睨着他,如了他的意:“为什么?” ------题外话------ 顾:我这是在耍无赖? 众鱼:万千心情无以言表……好想说是,但是怕你以后不无赖了,我们还是说假话。 鱼:节!我要捡! ☆、112尾 护你无忧,他伤他死 寒潭的水是流动的,此时静的能听到发出的声响,清脆的拍打在石头上,似在奏乐。 他嘴角带了抹笑,眸光沉沉灭灭:“你白天不是问过,若是出现意外,我会怎么做?” 穆冥微愣,似没反应过来,她抬起眼看着他,等着他接下去的话,这人,话中有话,打着哑谜,而她,居然没听懂,心里莫名的有股烦躁,她冷哼一声,问:“然后?” 走上前,身上湿哒哒的往下淌着水,衬衫紧贴在身上,隐隐约约能看出布料底下的肌肤,顾景柯眼睛讳莫如深的盯着她,动了动唇,声音低哑:“我现在在用行动告诉你。” “不管出现什么意外,我都会护你无忧,我伤我死,也不能你伤你死。”他的视线火辣,毫无阻碍的直盯着她的眼,就像要将她看透,嵌入他的心内。 他的眸子深幽见不到底,黑澈而透亮,沉浮之间似在叫嚣着他的心思,又将心思内敛收好,让人摸不透底,却瞧不出半点虚假的意味,她抿了抿唇,他是认真的! 她懂他的意思,可现在她宁愿不懂,心脏跳动开始变得不规律,他这是在告白又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简单干脆,没有华丽辞藻渲染,就那样静静的说一句话,就扰乱了她的思绪。 浅尝辄止,头一次被这样,她敛下眉,细细思考那句话,“护你无忧”这四个字就像是生了根长了藤,疯狂的缠绕上去,将她的心脏一圈圈的束紧,紧迫却又带着点……微喜? 她听过的情话不少,却从没这种感觉,这让她有些愣有些怔,唯一没有的就是慌乱,几十秒过后,他仍盯着她,从眼神到表情都含着温和,薄凉的嘴角抿着,看不出玩笑之意。 他执着的维持一个姿势,穆冥从地上站起身,拧了拧衣袖上的水,眼光往他身上瞥,突地她放下衣袖,朝他身前迈了一步,脑袋搁在他脖颈处,这动作弄得顾景柯浑身一僵。 她这是被感动的投怀送抱?可这直觉就是不可能!果不其然,穆冥在他脖颈处顿住,既不抱他也不靠上他,只朝他耳根子轻松惬意的吐了口热气,这让他僵硬的程度更甚。 接下来,只听到她冷冷的声音,低低的缭绕在他耳爆韵味十足:“你养得起我?另外,说这些话时请注意时间、场合、地点,否则我会以为你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话落,她别有深意的的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顾景柯有些愣,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走了老远,远远的传来一句不卑不亢的话:“不想困死在这就赶紧的找路出去!” 他捏了捏鼻子,难道这算是告白失败,她还在生白天和之前的气?可他刚刚似乎看见她耳根子红了……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最难懂,顾景柯追了上去,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这很冷,之前掉进寒潭,只能说是雪上加霜,按照之前掉落进寒潭的时间,绝对超过十五米!这,可以算得上是隐藏的地下河,穆冥走在前面探路,视线不断的看向四周。 的石壁类似钟乳石可又不是钟乳石,深吸口气都感到骨子里都在泛着寒气。 经过走这一段路的时间,心境早已恢复如初,她顿住脚步,目光顺着寒潭的河流蜿蜒而下,她道:“顺着这河流赚估计就能出去。” 香镇的那条河,估计就是从这里流出去的水,顾景柯点了下头,依旧默不作声,而头顶似笼罩着大片大片的乌云,时不时的打雷闪电刺激他一下。 穆冥没转身,他又不答话,自然不知道他点头,还以为他故意不答,眉眼一扬,一句话也不说就直接顺着河流往下,顾景柯的手电筒在掉落的过程中丢了,手机也泡了水开不了机。 现在只剩下一个手电筒,而为了保存电量以备不时之需,她将手电筒给关了,之前在寒潭时还能看的清东西,现在越往下走就越看不清,完全是在靠着夜视能力。 看了看腕表,居然已经有凌晨四点四十六分,脚步迈的更急,她要赶快出去报警,通知程曼来,否则就会被那位大老板逃之夭夭,那他们所做的就是徒劳无获。 走的越来越快,尽管衣服淌着水,紧贴她皮肤,让她冷的很,但这一切都能忍受,身上一阵一阵的起着鸡皮疙瘩,但都被她无视,顾景柯看着她模模糊糊的背影,蹙眉。 抬起手开始解自己衬衫上的扣子,使劲一拧,将水都拧干:“你冷不冷?” “冷。”她吐出一个字,实话实说,没有半点迟疑。 顾景柯大步迈了几下,将手上的湿衬衣往她手上一递:“穿上,估计能缓解一下。” 他的皮肤在寒气中,直接和寒气打着照面,没有一丝遮掩,她动了动鼻尖,嗅了嗅,纳淡淡的薄荷清香略显浓郁,不是香水的味道,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清冷香味。 “你是觉得我是一遇到事就嚷着痛的那种娇?”她停住,在黑暗中那双眸子熠熠生光,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还是你觉得一件湿衣服披在身上会有用?” 顾景柯微微勾勒出一抹笑,收回衬衣,她为了让他重新穿上,居然嘴这么狠,他轻笑道:“你在我眼里,和那种娇根本不擦边。” 若她真是和平常一样的娇,那他的眼神绝对不会在她身上逗留半分,在京都,娇生惯养的,他见多了,已经麻木了,整天议论的不是品牌衣物就是鞋子包包。 他听得有些厌烦,对自己的家避而远之,空降至r市局大案队。 穿好衬衫,将扣子一颗颗的扣好,再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河流断在一堵石壁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石壁与河流,发现河流是往下走的,而人想出去,就必须往下潜。 否则只能被堵死在这石壁内!意识到这一点,大脑立马做出回应,决定应由而生。 “潜!”两人深吸口气,跳进河流内,身体刚一沾水就冷的哆嗦,穆冥看了看身后的人,然眼前一晃,身后的人已经游到了前面,待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她前面几米远处。 在水里不能说话,她只能跟在他身后往下潜,身体再冷也要直潜底部,两人的水性算好,在借助微弱的灯光摸索了半天,没过多久,其手臂皆有碰到石壁弄得轻微擦伤。 在潜到最时,她意识到撑不住,目光往四周一扫,腿动了两下往前游去,经过一块大石头,她似乎看到微微的光亮,胸腔因为没有氧气交换而显得难受,毕竟她不是游泳教练。 撑到这么久有些气急在所难免,顾景柯在前面看到她的动作慢下来,瞬间身体往回游去,手一伸将她的左手抓在自己的手心里,带着她直往石壁出的光亮处奔。 穆冥没有拒绝,她不会逞强,撑不住就是撑不住,在水里更不想装模作样去浪费气力。 她是个明智的人,思虑周全,不会栽在自己挖的坑里。 他带着她,手心内夹杂着河水,越过石壁的小缝,“噗”的一声,两人出了水面! 一出水面,话都来不及说,两人都开始狂吸着气,穆冥抬手轻敲着肺部,那里极度缺氧,连带着喉咙都在泛甜,喉咙口有股子浓浓的血腥味,这是短时间缺氧的正常表现。 若长时间缺氧,就等于一命呜呼。 轻声咳了咳,缓过劲后穆冥打量四周的环境,待看到水流的下方是一个小型瀑布后眸光凝住,幸好方才借助水力游到了边上,否则这摔下去不要半条命绝对不可能。 顾景柯游上岸,身体躺在岸爆嘴角在笑,轻描淡写的道:“我和你,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圈,这感觉还不赖。”他顿了顿,摸上鼻尖,低喃道:“嗯,很不错……” 敢情他将这体验归于不赖的一类,穆冥脸色微僵,也跟着上岸,瞥着他:“你想玩命,可以从这跳下去,保证够刺激。”她抬手指向小型瀑布。 这瀑布由方才动里的河水构成,特别的小,只不过流水坚石林立,跳下去保证得残。 “你陪我跳?”顾景柯弯着好看的眉眼,看着她微微嫌弃的表情,心里竟有一丝甜。 “……”穆冥拧着眉,良久才松开,像是想到什么,她身体凑上前,女性的清香扑鼻而来,顾景柯身体变僵,动都不敢动,只拿眼瞅她,静待她下一步动作。 而他的手指不自觉的微微屈起,握紧成拳搁在草地上,他在紧张,紧张她会对他做什么。 穆冥借着月色,余光瞄到他的动作,嘴角像只阴谋得逞的狐狸堪堪上扬,她耳语道:“你若不介意,等案子查完后,我陪你一起跳,不过,你要付酬金……” 真的答应下来,她会背好降落伞,坐等拿酬金。 顾景柯脸色倏地变得泛黑,夜凉如水,就连他周遭的气息也跟着变化莫测,起起伏伏。 他深刻的意识到:她,在耍他!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顾景柯嘴角竟也含了笑,层层叠叠,染上淡笑,雅致却不轻浮。 穆冥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他一段距离,嘴角微抿,没有一点弧度,眸光黑澈。 这人“今晚”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都是欠教训!手指掐了掐手心,她转过身正好与他看过来的眸子对上,他的眼就像沾了墨,映衬着月光又染着墨黑。 “可以走了。”她冷冷出声,率先找了一条路,气缓的差不多,两人快步往村子里走。 在走路的空档看了眼腕表,已经将近六点,而天边也开始泛白,星子的光渐渐隐去。 回到香镇时,村民们都已经起床扛着锄头准备出去干农活,要不就是去放牛,而有些人家的屋顶的烟囱已经冒出袅袅青烟,甚至有些小孩子都跑出来在道路上玩石头。 不管老人还是孩子,他们都拿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路过的两人,眼神隐隐含着不善,两人这么早出现在香镇村子里头,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谁不会起疑心? 忽视掉不善的视犀脚步不停,到达警局后,顾不上身上的衣服是湿的,穆冥立马走进肖强的办公室,“砰”的一声门被她急速推开,眼光一扫,室内温度快速下降。 肖强听到门撞到墙壁上的声音立马从梦中惊醒,他瞬间从沙发上坐直身体,还没弄懂状况又被手上的手铐扯住躺倒在沙发上,而李明远被他这么一扯,手骤痛,也醒了过来。 他的左手和肖强的右手拷在一个手铐上,为了避免他半夜走神使得肖强有机会逃跑,这是他能想出的最好一个办法,感觉到身后有人,他寒毛颤栗。 不会是肖强的救兵来了吧? 试探的转过身,待看到满身狼狈却不掩风华的两人,他愣住了,抬起手擦了擦眼睛确定没看错,他惊讶道:“穆警官、顾警官,你们回来了!” 他激动的立马从地板上站起来,可忘了手还被拷在一起,身体立马被拉斜了一半。 而因为一夜坐在地板上一动不动,身体也早就酸痛不已,他抖了抖身体,扯了扯左手的手铐,见没有反应,只好提醒道:“肖局,你该站起来。” 穆冥扫了他们一眼直接往办公桌上行去,从桌上的公文包内抽出肖强的手机,看着屏幕设有密码,她皱了皱眉,转身走向肖强,睨着他:“密码。” 肖强嚅了嚅唇,不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不想答她的话,将头往旁边别开,却又被顾景柯给盯上,他看的出那双眸子内里的暗涌波动,意味已经很明显! 他急忙开口:“235749。”他特意说的很快,想给穆冥难堪。 穆冥看都不看他,打开门走出办公室,划开屏幕直接给程曼拨了过去。 这边的程曼看手机上显示的是陌生电话,心不由得开始紧张,自从昨晚穆冥给她发了那条信息后,她就和穆冥失去联系,一晚上没合眼就等着手机响起能够第一时间接到。 看着陌生号码她眉眼闪过一丝狠厉,若穆冥真出什么事,那她一定会让歹徒生不如死! 她接过手机,凝神聚气,心“怦怦”的跳。 “喂?” ------题外话------ 第57节 鱼:想揍我? 众鱼:板砖送上! 顾:我替你挡! 鱼:真的?! 顾:让我抱得美人归,我替你挡多次都没问题。 鱼:求我咩~ ☆、113尾 去晚一步,孩子被抓 听着话筒里传出来熟悉的声音,穆冥直奔主题:“我是穆冥,你现在立刻带队来香镇,记住在来香镇的各大路口设置关卡,让交通部门配合我们查案!” 程曼紧了紧手机,这声音是穆冥没错,她没出事太好了,心底的大石块总算落下了。 微微松了口气瞬间又因为穆冥的话提了上来,她语气谨慎,问道:“需要多少人。” 那头静了静,过了几秒才听到穆冥的声音电波传过来,低缓而有力:“越多越好!” “好,我马上来!”程曼一手撑着手机,一手招呼办公室的人:“出外警,快收拾好跟上!” 陈君立马从办公桌前站起,瞪着一双眼,面色激动,这么长时间窝在警局内没啥大案子,可把他给憋坏了,这下一听到程曼的话,身体瞬间做出反应,在程曼的前面出了办公室的门。 路过门口时正好碰上回来的祁少晨,他抓住陈君的衣襟:“去约会?这么高兴。” 陈君只差翻一个白眼,从祁少晨手上扯回自己的衣襟,哼道:“出外警,我去调集人手。” “案件发生?”祁少晨连忙问道,陈君将手往门口指了指,意思是“你自己去找程队问”,他只知道有案件,具体是什么不太清楚,只知道和穆冥有关系。 程曼还在讲电话,一边往外赚看都不看门旁的祁少晨:“木子,我要和你说件事。” 手指“倏”地收紧,眼睛眨了两下,穆冥心中“咯噔”一声,还不等程曼开口,她就先问出口:“是不是,肖强的妻儿出事了?你们去晚了?” “嗯,我们去晚了。”程曼不想给自己开脱罪责,去晚了就是去晚了,“我们到达时,对方的人也正好到达,经过激战,我们只带回他的老婆,而孩子却被抓走了。” 没想到那个所谓的大老板反应这么灵敏机智,看来事先他就安排好人监视肖强的家属,否则怎么反应会这么快速,消化掉这个信息后,穆冥抬起手揉了揉眉眼,疲倦感袭来。 “好了,我知道了。”穆冥回了一句,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昨天的心慌不是白来的,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在激战之中,那些人反而不是跑而是抢走了那个孩子! 这若不是专业的职业杀手,那就是遭受长期训练才能有这么强的反应能力,否则一般的绑架人绝对就是听见警车的声音就跑,看见警察就吓得屁滚尿流。 这些猜想,让她更加想知道,这个幕后的大老板究竟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动土,真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还是说市局已经没了威信力! “这件事暂时别和肖强说,更别让肖强的妻子再受伤害。”穆冥搓了搓手臂,泡过寒潭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冷,“而你也要派人尽快定位出孩子的下落。” 如果肖强知道了,肯定会和他们急,更不会配合他们办案,这一点,着实让人头疼,而肖强的孩子被抓,他们作为警察的,有义务去将人给解救出来。 “这些我都安排好了,你现在和顾景柯暂时待在那别动,等我们来再说!”程曼拉开车的驾驶座,岂料还没坐上去就被祁少晨钻了进去。 她皱眉,却没说什么,自觉的转开脚步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耳边的电话还未挂断,程曼不放心的道:“万事小心,注意安全,我们未来之前别轻举妄动。” 方才穆冥利用一分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她说了个透,现在程曼也知道香镇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听穆冥说完,她的心情不由得更加沉重,空中的手指指甲已经狠狠的陷进肉里。 祁少晨瞧出不对劲,几次开口想问,可还没给他机会,程曼就转过身看向跑过来的陈君,急迫的问道:“都安排好了?出警人数越多越好!” 陈君急跑过来,喘着气,既兴奋又紧张:“安排好了,局长说了,若是缺少人数,可以去借,各地公安局、派出所他已经打了招呼,会配合我们这次行动!” “好,上车,我们现在就走。”程曼一屁股坐上副驾驶座的位置,“我们现在就赶来!” 穆冥在手机那边应了一声,问二牛和杨高的动态:“昨夜香镇来的两人都安排好了?” “他们已经送去检测中心了。”程曼回应,两人又继续说了些排兵布阵的话就挂断电话。 祁少晨拿起对讲机,语气严肃:“各部门请注意,立即出发,目的:香镇!” 得到回应他将对讲机放回原处,脚踩油门,率先开动车子,绝尘而去,紧跟在他后面的是陈君等几位警官,一行人行色匆匆,警笛喧嚣,让人听着就知道出大事了。 一行警车从高速下来,经过香镇各个路口时,发现已经有交警开始步步设防,香镇这个地方,常年不会有车子及陌生人,这么多年实行隐居,也让香镇人不曾踏出香镇一步。 这逮人起来比较简单,守住各大路口就行,一旦发现人就可以就地逮捕,视为嫌疑人。 而就近的分局及派出所也有警察配合办案,组成小分队在香镇的小山路巡逻。 出香镇的路笼统的说只有这一条,若是犯罪嫌疑人从山上溜走也还有各大路口设防。 祁少晨开着车在香镇时被一个小警官拦住,小警官在他将车停住,立马跑过来敲了敲车窗:“请出示证件。” 看了眼小警官青涩的脸,祁少晨从口袋拿出证件给他看了眼才被放行,而小警察检查完后目送一行车香镇,心悄悄松下口气,方才他查的居然是市局大队有名的祁警官! “没想到现在的小警官素质这么好,居然不分级别也要查。”祁少晨握着方向盘,有些欣慰,“真是难得,有些人一看到我们开的车就直接放行,职业素质真是不能比!” 看着他像是老字辈的人说教,程曼无奈的瞥着他,而后想到肖强的事,心情复杂,眼神望向窗外,叹道:“若是人人都有职业素养和道德底犀在其位谋其职,就不至于这么乱了。” 祁少晨专注的开车,见她这么感触,笑了一下活跃气氛:“别人我密不住,但能管住自己,毕竟很多事不可避免,否则要我们这些警察有什么用。” 程曼撑着额,听完他的话,将头往车椅一靠,轻松的睡过去,睡之前她道:“丫的,世上坏人多得是,必须做一个刚正不阿的好警察!” 山路不好赚弯弯绕绕,开车技术不行的人走这样的山路极容易出车祸,幸好,警局的人各个都是训练过,这点小问题还难不倒,慢慢的适应山路,速度加快。 * 穆冥将手机挂断后,才想起自己穿的是一身湿衣服,早晨的风一吹,她冷的打了寒颤,本来梳着马尾的头发现在也是凌乱不堪,她将粘在自己脸上的发丝拨好,才重新推开门。 眼神看向同样湿衣加身的顾景柯,再凝住视线盯着肖强,眼光眯起:“回去换衣。” 她的眼神很冷,肖强嘴角一抖,他又怎么惹到她了,他似乎什么都没做,应该不可能得罪到她,摇了,看着两人出去的身影,而办公室的地面也被踩出几道水印子。 肖强抬起右手动了动,李明远感觉他动作,眼睛瞬间瞪过来:“你动什么!” “我想坐回去。”肖强不冷不热的回了句,李明远这小子,之前怎么对他的,现在又是怎么对他的,态度简直是天翻地覆,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不对,在地狱! 有谁见过看管一个嫌疑人,连上厕所也要跟着进,睡觉还不能睡床,只能睡这硬沙发,还把他的手给铐起来!连翻个身都不行,他上辈子一定是没烧高香,否则也不会这么倒霉。 李明远睨着他,嘴角竟然笑了笑,可是这笑在肖强的眼里别提多诡异,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砸了砸嘴,觉得口干舌燥的,眼里急的冒火。 “你想干啥?告诉你,不能做出格的事,否则我就报警,告你虐待国家公民!” 李明远懒得理他,肖强拍拍胸口,吐出一口浊气,和之前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让我坐也行,我要喝水,一天一夜都没喝水,人都要渴死了。” 就他这样,还想当老大爷让他伺候?真以为还是以前那个表面仁善风光的肖局? 李明远一想到石大爷就是被他间接害死的,心里就来气,冷笑一声:“想喝水自己去倒,你还想着我去拿来递到你手上,还是想我亲自喂进你嘴里?” 手用力一拉,李明远一屁股坐上沙发,头枕着墙壁假寐,他一夜都没睡好,现在困死了。 肖强心知现在不能得罪他,带着讨好的笑:“我可不是让你伺候,你看,我手上和你戴着手铐,你不动我怎么去喝水?小李啊,我真的渴死了。” 见李明远无动于衷,他又软了语气:“要不你将手铐打开,我自己去不就行了?” 他真没逃跑的心思,实在是渴的很,可看李明远这态度,心里窝火的不行,抬手推了推假寐的李明远,还抬起右手拉着李明远的手晃了晃:“小李……” 李明远睁开眼,眸光冷寒:“你渴死了也不关我的事,可这手铐是绝对不可能打开。” 他睁眼说瞎话,重新闭上眼道:“钥匙刚才被顾警官拿走了,我现在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肖强吞着口中分泌出不多的口水,又重新说了一遍:“那你起来,我自己倒。” 李明远紧闭眼皮,彻底不答话,光明正大的装作没听到,他心中冷笑,肖强不招供,还想被好好的待着,真是想的美,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看人不搭理他,肖强脸“唰”的变成锅底灰,刚想强硬反驳几句,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和之前做的那些事就彻底没了底气,再加上李明远冷硬的脸色,明显是看他不爽。 他怕自己再说下去定会遭受一顿海揍,心底怏怏的垂下眼皮,欺软怕硬就是这个说法。 心中就算有怨言也不敢多抱怨,今时不同往日,更何况他的下场早已经注定,肖强也想着坐在沙发上,哪知道李明远意识到他这一动作,立马将身体横躺,半点位置也不给他留。 恨恨的咬了咬牙,肖强一屁股坐在地上,可用力过猛,登时将尾巴骨给坐到了,痛的他立马红了眼眶,低声骂了句脏话,动手揉了起来。 这时李明远掀开眼皮,冷笑道:“就算几个月没碰女人,也不用这么折腾自己的屁股吧?” 肖强老脸一红,这李明远明明听到响声还这么说他,还不就是想看他出糗看他笑话,眼珠子内含了抹狠厉,早知道以前他就好好“刷刷”这小子! 穆冥和顾景柯出了警局就往楼房赚再不回家冲个热水澡换身衣服,不用撑到明天就该病倒,毕竟寒潭的水,冷的牙齿打颤,仿佛置身于零下三四度的冰水。 现如今经过这一折腾,风吹风扫的,就算是警察的体魄也经不住这般,警察也是人,法医更是人,生老病死更不会缺少,只不过相对于平常人的体质健康几分,更抗的住打磨。 “刚才程曼说肖强的孩子被抓了。”穆冥脚步不停,语气像是置于海底深处那般冷,她搓了搓双臂希望产生热量,让她不至于太冷,“这让我觉得肖强肯定掌握着重要的证据。” 顾景柯先是皱了皱眉,这意味着肖强不可能配合他们办案,事情愈发的难办。 “有没有派人?”顾景柯看着她的背影,语气泛冷,眼神却平静如初。 “已经派人,估计不久会有消息。”穆冥有些疲倦,连说话都有一股倦意,“这消息别告诉肖强,瞒着。” 顾景柯应了一声,他的想法也是如此,两人不再交谈,回了楼房后直接拿了衣服进浴室。 当穆冥褪下衣服,皮肤沾上热水,她吸了口冷气,浴室雾气翻腾,而她目光由冷泛寒,一张小脸也是寒气凛厉,眼神像刀子般刮上人心。 擅自挖掘古墓,可是大罪! 那些人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态做这样的事,花洒淋湿她的头发,热水淌过她冰冷的身体,皮肤渐渐泛红,她将温度调到最大,若不这样,极有可能留下病根子。 此时虽是夏季,但寒潭的水温不能和河流的水相比,马虎不得。 等身体彻底驱了寒气,穆冥仍旧站在那不动,雾气层叠,瞧不出真切感。 水雾迷蒙中,似有美人来,眸子冷冽,疑似雾中仙、水中魂。 ------题外话------ 众鱼:难得文艺一把 鱼:不用夸我~否则我会本性! 距离上架还有十天,请倒数!这意味着,有很多不能订阅的读者要离我而去……我先收好哭的心态,希望鱼儿们多多支持鱼!支持首席!你们的订阅就是最大的支持 ☆、114尾 掘地三尺,要不逃吧 穿上浴袍,穆冥拿了干净的毛巾擦着头发,水雾渐渐消散,露出整个身影,她轻搭毛巾细细的缠上发丝,擦着发丝上的水,目光专注,消了之前的寒冽。 出了浴室后头发已经半干,她将毛巾挂在挂钩上就出了浴室,身体往**上一躺,被窝立马陷进去一块,头发没干就睡醒过来定会头疼,可她顾不上这么多。 身体一沾**,眼皮子就沉的不行,她想睁开眼等头发干,可困意来袭,缭绕上她的眉间,不等她做出其他反应,就已经睡了过去,**太软太舒服,怪不得她。 从昨天起就忙的像个陀螺,在墓穴里还神经高度紧张的防着被人发现,最后还掉进寒潭,从昨天早上到今天早上就没彻底喘过回气,这下神经一放松,倦意就缠上身。 洗过澡后反而不急,现在只有两个字:等待!等程曼他们到达香镇,同时希望那些人别跑,否则扑了空,抓人就更难,可嫌疑人怎么可能这么听话,不跑等她们去抓,怎么可能。 第58节 睡着的她并不安稳,脑袋就像是放电影闪过朦胧的片段,想法断续的在她脑子过了一遍。 在她刚躺下后,隔壁的房间也传来开门声,顾景柯也从浴室出来,发丝滴着水,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倾长身姿,体态清贵,给人看一眼就像是在亵渎神人般。 他坐到椅子上,眸光看着窗外的树林,像是那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专注,可房间若是有第二人的话,就会发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根本没有疑点,而他眼中没有焦距点,正在出神。 等他头发干了后,他才回过神,捏了捏眉心,也不知想起什么,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勾唇浅笑,那只手,是抱过她的手,现在似还有她的余温、身体的清香。 顾景柯此刻的表情说不上温和,甚至还有一些阴谋得逞的狐狸笑容,目光飘飘洒洒,犹如鹅毛般的软,他站起身,往**上躺去,额前的刘海贴上他的眼,凭空添了几分**气息。 渐渐的,呼吸变得均匀,极度疲倦使得两人急需休息,室内安静,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大概一小时后,顾景柯睁开眼,目光变得清明精湛,进了浴室捧了把水洒上面部,倦意一扫而空,是时候去找肖强谈话了,换上衣走到隔壁的房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毫无声响,人应该还没醒,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十三分,顾景柯重新回了房间,等到九点再走,人困倦,他可不会去打扰人家的好眠。 而此时的墓穴内,已经炸开锅,人声鼎沸,吵闹声推搡声不绝于耳,有人骂咧充满烦躁。 “这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会不会已经逃出去了?”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话听进千人耳,这一说,立马让人感到强烈不安,议论纷纷。 “老大,老李说的是,人不会已经跑出去了吧?”有人颤颤巍巍的开口,更加让人恐慌。 除了开石门的几个人,墓穴的其他人都集合在穆冥和顾景柯消失的大厅,脸色慌张,各个都有着小心思,打着小算盘,可看到老大还在这,又不敢明说明做。 老大冷哼一声:“他们是在这个石洞里消失的,我们守在这外面,他们怎么逃得出去!” 他说的掷地有声,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说这句话时,心有多虚,可是那两人就是不见了,在那两人进入这个石洞内他们就跟着进来了,可,人就是没了踪影。 他们就差将这个石洞掘地三尺找人,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就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可人去哪了?我们都找了**了,连影子都没有,不是已经逃出去了还能是什么!”有人硬着嗓音,可又害怕被老大批评,声音说到最后几乎低不可闻。 可人聚在一起,又是在墓穴内,再低的声音也没听了去,众人皱着眉深思,看着老大的眼神也变得奇怪,含着打量的视线扫过老大的脸,再转了几圈,明显不善。 而老大被这么多人盯着,脸色的面子有些挂不住,黑着脸道:“你们找不到不代表逃出去了,他们藏起来了,藏在我们发现不了的地方……”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工人打断:“老大,你别忘了,那两个人可是市局来的警察。” 老大冷冷的扫了那工人一眼,眼神恨不得将那工人生吞活剥,再用滚油烫身,这明显是拆他台,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子面色彻底僵住。 那工人也是个明懂事的主,知道这次算是得罪了老大,彻底甩开手对着干:“兄弟们,我们在这个墓穴干了这么久,赚了不少钱,可是钱也得有命花,不然要那么多钱干嘛?” “可现在墓穴闯进了两个警官,明显我们已经暴露,现在找不到人,指不定那两个警官已经通知公安局来逮捕我们,老大说的不无道理,可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那工人一连话说了出来,越说越激动,彻底不把老大放在眼里,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不管说不说,刚才就已经得罪了老大,事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不如趁现在人都聚集在一堆,多拉几个盟友,干起事来也方便,处理起来也有人一起承担,工人最后甩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我也不再多说,你们自己好好掂量!” 老大的眼神就像是粹了毒的刀子,寒光飒飒,只差一个契机将那工人捅死,可现在他不能,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死一个人,就彻底不得了,不炸窝是绝对不可能的。 “是啊,老大我们等警察来就全完了。”老李应和一声,之后顿了顿,眼神左右瞧了瞧像是怕有人出现,等确定好没人才压低嗓音道:“要不我们就……逃吧!” 众人静默片刻,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都开始颤栗,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就是和大老板作对啊!毕竟大老板还没发话,这就用了逃这个字眼,这不就是赶着去送死! 老大的面色变得乌黑,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正想着怎么开口回话时,从他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只听他嗤笑一声,问道:“是谁说要逃?” 听到这声音,老李立马吓得腿软,他明明确认大老板不在,怎么会突然走出来,盯着大老板出来的方向,正好是老大身体挡住的死角,难怪没看到人,原来是藏住了。 “扑通”一声,老李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哭丧着嗓子道:“大老板,我也是没办法才这么说的,我怕那两个警察逃出去报警,对我们不利!” 大老板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只看到他轻轻的笑,他长得并不好看,中年人,这一笑让老李心中更为胆怯,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慌忙的又连磕几个头,认真道:“大老板,我是为大家的安全着想,才让大家逃的。” “你以为逃就安全了?”大老板反问一句,眉眼狠厉,“动点脑子,若两警察真的逃出去了,那外面早就设下天罗地网,一出去就等于自投罗网。” “先起来。”大老板眯起眼,“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开最后一扇门,别的你们什么都不用管。” 老李眸子一缩,大老板这是饶了他?怎么可能! “还不快谢谢大老板!”老大在旁边冷哼,眼睛充斥着闪烁的光,他可明白大老板的心思,若是再平常,老李现在早就成了一具尸体躺在地上,而不是还跪在地上嘴硬辩解。 现在不能杀人,若杀人场面定不会受到控制,到时候混乱成一锅粥,那就难办了,这应该就是大老板考虑到的状况,否则怎么会留着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活着。 大老板那么冷血狠辣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大发善心饶一个弑主的工人。 “谢谢大老板!”老李擦了擦额头上磕出来的血,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方才磕头用的是真力气,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在大老板面前不敢做个空架子。 众人也因为大老板的出现变得安静,方才老李磕头没一个人出来求情,包括之前起哄的那个工人,可想而知,这属于凑热闹可以,办实事就别叫上他们。 老李深刻的明白这一点,可这也怪不得谁,谁人都珍惜自己那条命,眼中闪过一抹悲哀,打出头鸟,他这只鸟却因为不在平常日子,打的人故意打偏放他一马。 “大老板,那扇门有进展了!”有人从隔壁的洞口急匆匆的跑来,面带狂喜,脚步声在这安静的洞穴里显得很大,而他说出来的话更让人兴奋。 那扇门有进展,就代表要打开,那么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墓穴和家人团聚了! 这下子就连大老板也面带惊讶,这比他给的时间还有快几天,是他始料不及。 那工人跑到人群前站在大老板的面前道:“针对那扇门的技术人员说,他们已经找到一个巧的办法打开那扇门,最多明天凌晨就能破开机关!” 众人听到这话心情就开始无比喧闹,抱着庆幸的态度,也许那个时候警察还没来,而那两个闯入墓穴的家伙也还没出去,或许已经被机关给射杀。 老大身体凑上前问:“大老板,要不要去看看?” 他可是摸准了大老板的心情,肯定是这个想法,跟着一个人这么久,什么脾性肯定也能摸清几分,再者说跟着大老板这样的人,察言观色必不可少。 “走吧,去看看。”大老板看了他一眼,眸色略沉,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一抹急不可耐的情绪,老大笑的跟朵花似得,众工人立马让出一条道能容纳人通过。 大刚也连忙跟上,他可是要好好抱紧老大这条肥大腿,以防万一可以用来保命。 等几人没了影,之前那闹事的工人朝着人消失的身影啐了一口:“呸!没志气的狗腿子!” 众工人虽脸色不好看,但是也没附和一声,谁都看到老李刚刚被吓成那样也不见得闹得最凶的这个工人说一声,只会在人背后逞能,这样的人最可恶。 有工人看不过眼,讥笑道:“我看老王啊,你还是管好你那张嘴,没看到之前老李都下跪磕头了,难道你也想试试吓破胆的滋味?” 之前他可是看到在大老板出现后,老王那腿抖得跟筛子一样,就差没和老李一样跪下去磕头,其实他就是在怕大老板找他麻烦,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谁让他闹得最起劲。 可这大老板偏偏看都没看老王一眼,真是奇怪,难道是大老板来时正好听见老李说话,之前谁说的话他都没听见?这老王运气可真是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王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撸起袖子就准备冲过来,“你是想打架就直说,我今儿个奉陪到底!” 这边工人一下子就怒了,他只不过想替老李抱怨几句,没想到就受这待遇,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有说错?你不就是欺软怕硬,在大老板面前你就是个屁!” “你***才是个屁!”老王爆了句粗话就冲过来,扬起袖子就开打,一拳头过去却被人躲了开,工人回击,你一拳我一拳,打的好不热闹。 场面顿时不受控制,两人紧紧滚在一团,有人上来劝架,脸上却挨了一拳,痛呼一声也就不打算管了,这种事管不了就别管,免得糟心。 老李捂着晕乎乎的头,额头的血已经不流了,看着扭在一起的两人叹了口气。 “老王、老杨,你们两个何必呢,别打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团结一气。”老李没上来劝架,他此时有心无力,而老王和老杨像是没听到般,仍旧打的起劲。 一会老王在上,一会老杨在上,衣服在地面上也擦得不成样子,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只留着一块块乌黑的泥土。 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众人见劝不住也只站在一旁看好戏,时不时的点评一下。 “老杨占上风了!”一工人急道,“老王爬起来坐上去了!给了老杨一拳,老杨……” 这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多的人,老李咬了咬牙,顾不上脑袋的疼痛,吼道: “有人去向大老板告密了,你们两个再不分开就等着去见阎王!” ------题外话------ ☆、115尾 这不是局,不必防着 老王和老李听到这一声吼,身体不由得一抖,同时收手站起身,连忙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就开始东张西望,就怕大老板杀出一个回马逮着他们一个正着,那可就惨了。 两人虽不怕彼此,但还是怕满身阴森森的大老板,抓了抓头,顾不上鼻青脸肿就往休息处走去,老李见他们身上都挂了彩,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总之停手了就行。 他急中生智才想了那个办法,没想到还真管用,不然估计两人还在打。 大老板一行三人到达那扇门前,立马有技术人员凑到跟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大老板,经过我们研究打磨,不用等多久就能拿到里面的宝物了!” 大老板点了下头,目光的盯着那扇门,就像里面有什么吸引着他,心思开始飘远。 十年前他误打误撞进了墓,而且进到一个大厅拿到墓构造图,他如获至宝出了这。 十年中他和人合作利用墓构造图搬空这里一切有价值的东西,使他脱离落后贫穷。 直到现在剩下最后一扇门,而构造图也严重标注这扇门后的宝藏比之前任何一扇都珍贵的多,他不得不冒险留在这而不是逃之夭夭,即便面临警察的威胁,也抵不过宝藏的。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打开这扇门将里面的宝藏搬空,他就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这里。 看着那扇门,他的目光变得痴迷,他很期待这后面有什么东西,等警察一来,他就会带着最有价值的逃离,至于其他人,他管不了那么多,没让他们死已经是万幸。 “大老板!”老大假意的咳了咳,轻轻的叫了一下身前的人,他将声音放的很轻,生怕惹来不快,被他这一叫,大老板才回过神,收回视线沉了沉。 “你们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他冷声吩咐一句就朝来时的方向走去,他要去为离开做准备,避免到时慌不择路,那可不是他想要的,就算是逃,也要逃得体面。 技术人员连连点头称是,在他走后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转身去工作,经过昨晚上墓里的闹腾,他们也知道有猫腻,若不快点打开可能就会后悔终生。 大老板离开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自己的休息处,反而来到工人的休息所,工人是住在一个大厅,二十几个人住一起看起来乱的很,还有一股子怪味,说不上是臭还是酸。 刚一走进门,大老板闻到纳子味道就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来过几次,可是都是在门边逗留一下就走了,这还是第一次进来看看状况,真不是一般的乱。 目光一沉,掩盖住嫌弃的表情,换上一副冷硬,笔直的走了进来,而跟在他后面的老大和大刚明显感到这一系列的变化,正暗自后悔没阻止人就来时人就已经动了。 老杨和老王看到大老板的身影,目光一颤,心中“咯噔”一声慌张不已,还以为真有人告状了,目光往大厅众人的身上一瞥,却发现一个人都没少。 这证明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老王和老杨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不然还怎么应付。 众人从简陋的床铺站起身,齐齐的喊了一声“大老板”就站在一旁没再开口,静等发落。 大老板此时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嫌弃的意味,他朝前走了几步,气势顿生:“明天那扇门就要开了,而你们现在就可以收拾好包袱,等那扇门一开就东西搬空后就可以走了。” 听大老板这样说,工人目光瞪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纷纷你看你我看我,甚至还有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怀疑听觉出问题了,最后拿眼睛看向大老板身旁的老大以求认证。 他们可不敢盯着大老板,柿子只好挑软的捏才好下手。 老大眼珠子转悠一圈,他虽不知道大老板突然这么说是个什么意思,但这个应声虫他是做定了!清了清嗓子,他重复了一遍大老板说的话。 “大老板都发话了,你们还不赶紧收拾!”老大嗓子粗,吼出来工人才知道自己没听错。 可谁也没动,大老板不赚他们可不敢动起手,万一这是大老板设的局怎么办,目的就是为了看谁有二心,那就彻底惨了,到那时,那就谁也就不了谁。 “这不是局,你们也不必这么防着我。”大老板突地放软了语气,低声道:“我知道你们在背后怎么议论我,可我不在意,我就是那么一个人,你们形容的一点没错。” 众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大老板怎么会这么说,怀柔政部这对他们来说,有必要吗? “相处了这么久,你们虽然说是我的下属,但总归还是有感情的。”他嘴角上扬,口上这么说可不见眼神也是这么温温柔柔的,只有一片死寂,仿佛在他眼前的人都已经没了呼吸。 第59节 而没了呼吸的人只能是死人、尸体! 他心中此时打的什么主意,就连老大也看不出来,只感到自己身体冰凉着。 “跟着我你们想必也赚了不少。”他笑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意味,“还请你密好自己的心,有二心的人下场你们也不是没见过……” 众工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大老板是在给他们打预防针,前面的那些话都是个屁,最后那句才是他想说的,同时是他要警告的,他们就像束里的鱼肉,就等着一把火给闷了。 “我们对大老板绝对不会有异心!”老大上来搭话,没人理他,又道:“你们说是不是!” 当着人的面自然不能拂了面子,工人们皆大声答了句:“我们对大老板忠心耿耿!” 大老板留下一句“收拾东西吧”就走了,老大看着他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思,摆了摆手道:“赶紧的收拾东西,免得走的时候拖拖拉拉!” 等人都走光了,有人嘀咕,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人都听得到:“你们说,大老板突然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避免我们逃走来给我们上枷锁。”老王接过话,略微不屑,冷哼道:“想让我们留在这做替罪羊,他好高枕无忧!” 众人听他这么说,齐刷刷的将目光看向他,视线内有惊疑、有不确定、更有不安。 可有人在此时适当的咳嗽一声,众人皆收回目光忙各自的去了,就算有猜忌也得吞肚子里,否则下一瞬死了都不一定。 老王揉着鼻青脸肿的头,转身看到老杨和老李坐在一块,目光闪了闪凑上去坐在一起。 老杨冷哼一声,往旁边挪了挪,老王抬起鼻子,也哼了一声,接着伸出手去拉老李的衣服,咬着耳根子道:“你说你逃不逃,留在这也是等着警察来抓,不如拼一拼兴许还有活路。” 老杨一看老王的眼神不对,推了一把老李:“你可别听他胡言乱语,小心把小命给搭上!” 几人说话都是压低着嗓子,别的工人去收拾东西也没注意他们这一爆而老杨虽在劝阻,但声音还是自觉的放轻,生怕又被人听了去,或者被人去告了状。 若是再出现那种情况,只怕是磕头也不管用,目光一凝,老杨紧紧的盯着老王的动作。 老王一听他话就不乐意了,眼神拧着:“我和老李说,你插什么嘴?” “你!”老杨扬起手就差挥下,可是想到确实没什么立场又将手给放下,眼睛充血怒瞪。 老王讥诮的转开眼,又凑到老李的耳根前:“现在逃可还有机会,要是晚了可别怪我我没提醒你!” 老李瞬时站起身,摇了:“别说了,我是不会跟着你干,要走你自己走可别带上我。” “原来是个怕事的,胆子这么小!”老王冷冷的笑了一声,可他也不想想之前他自己是怎么对待大老板,吓得抖成乌龟样的人不就是他,否则还能有谁? “不是我怕事,而是和你这种人合作就是将自己往火坑里逼!”老李睨着他,语气不善。 看老王张口还想再说,连忙开口堵住他的嘴:“行了,你也别说了,该说的我都说了。” 话落就随着老杨走向自己床铺准备收拾东西,可脚步还没迈出几步,老王声音又传进耳朵,这次他说的敲进了老杨和老李的心里,让两人的脚步同时踌躇不定。 “那两个警察是逃出去报警了,而我们若还不逃一定会被抓住蹲局子,而到时候你们可别指望着大老板会帮你们,那时候他自己恐怕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老王近乎低斥,语气压抑着怒火:“你们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自己家里的孩子想想,他们可还等着你们回去团聚!” “大老板他就等着我们在这里替他顶罪,你以为他是为我们好?”老王冷含骂咧道:“都是个屁!都是假惺惺做的姿态!” 老李和老杨身体一颤,身心仿佛受了打击,再也迈不出脚步,愣愣的站在那,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没个准确的想法。 三人僵持半晌,才听到老李压低嗓音问道:“你有逃出去的办法?” 老王精神一荡,神秘一笑:“我自有出去的办法,但是你们得听我的,否则谁也出不去!” 老李和老杨对看一眼,在想其中计量:“你得先说你的办法,我们可不会去送死。” “行!”老王眼光微眯,招了招手示意两人围过来,老杨和老李低下头,等确定好周围的人后,他才道:“等天黑了,我们趁着换岗的空档逃出去。” 老杨眉眼一挑,冷笑道:“你以为换岗的空档我们就能逃卓别想的太天真!” 换岗的空档只有短短几秒,而墓的出口只有一个,谁出去了还不一眼就扫到,说他的想法天真也未必是夸大其词,从表面来看根本就是的! “你以为我像你那般没脑子?”老王和老杨本来就不对盘,刚才还大打出手,现在老杨顶他的话,自然没有好脸色给他,只冷了语气,连连冷笑。 “你才没脑子,脑子里面塞进了豆腐渣还被门挤过!”老杨心里气番根本藏不住话。 眼看着老王也要骂咧,老李吼道:“好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说正事不行?” 老王看着老李的面子咽下到嘴的脏话,只不过眼神恨不得上去啃老杨的骨头喝他的血。 “你要说快说,再不说我就不干了!”老李瞪着老王,明显不想再拖下去。 三人聚在一起太久,不招眼是不可能的,说完散开才能降低危险。 “换岗的空档时间虽然少,但若是我们换成下一波又另当别论。”老王眼睛精光一闪。 “我们换?”老杨立时提出疑问,“我们可不是守门的!” 守门的一般是两人一组,他们这些工人轮流当值,可今晚并不是他们值班……而且他们是三个人,值班的是两个人! “我自有办法,到时候你们按照我说的做就行。”老王瞥了一眼,语气多了些不屑,“别问我究竟怎么做,晚上你们就会知道。” 老杨本来还准备问,却被老李拉了一把:“老杨,谅他也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若这件事出了差错,他们都得玩完,光老大姆腿子的手段就能将他们玩死,若是大老板直接上手,那他们就等于死无葬身之地。 不,不对,大老板根本不可能亲自杀人,顶多吩咐人办事! 想到这一点,老李眸光一颤,原来大老板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杀人犯罪这些事他从不亲自干,也只有贩卖古董时才会……那这次他让他们收拾东西等晚上就可以回去,这又安得什么心?只有一点,毫无疑问:他肯定想拿他们当挡箭牌、拿他们当使! 头顶冒着一股子冷汗,老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来决定先逃出去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先散了,等天黑了我们就行动。”老王挥了挥手,语气忽地紧张,“这件事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懂么!” 不用说也是懂得,老李和老王嗤了一声,懒得理会。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就差将三人吓破胆。 “你们三个人聚在一堆做什么?” ------题外话------ ☆、116尾 阳光正好,踩着影子 不知啥时候回来的老大开口一喝,三人立马转过身看向他,发现老大说的并不是他们三个,悄悄的松下一口气,急忙擦了擦冷汗,用最快的速度散了开去收拾东西。 “老大,我们正商量着回去了该怎么爽爽。”有人应和一声,之后传来一阵狂笑。 谁都知道老大好那一口,不然大刚和老大怎么会打成一片,就算大刚会拍马屁,也还得臭味相投才是,不然能好到哪里去,顶多好个浅薄的模样,一言不和就散。 “你们这些小子,好的不好尽想歪的。”老大故意插着腰,老气横秋,可语气却带着笑。 “你们就好好收拾吧,等晚上就可以走了。”老大摆摆手,正准备离开,身体都转了一半不放心的又转了回来,“在这期间,你们可别惹事,否则我夹在中间可不好做。” “大老板今天没罚人可不代表下次就会发善心饶了人!”老大带着警告,说完这句话就带着大刚从来的地方离开了,他得去盯着那扇门的进度。 到了现在可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他!命只有一条,他可惜命的很。 看着人走后,工人又开始收拾东西,本来洞穴里的东西也不多,能带走的东西更不多。 而穆冥那边,人已经从床上起来,疲倦的神色消去不少,精神明显好多了,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接了把水在脸上拍了拍,目光里的睡意渐渐退散,眸子清明熠熠生辉。 出了房门后,顾景柯正在一楼的大厅等人,阳光透过开着的门撒向他的身体,拉长了他的身影,他背靠门口,眼睛灼灼的看着她从楼梯渐渐走下,缓缓的靠近,直到影子相交。 她仰起头,眸光潋滟生辉,经过这么一会休息,心情明显好多了,她道:“走吧。” 顾景柯走在前面,门“吱呀”一声被慢慢合上,此时太阳还没正午的烈,但也不温和,此时照在两人的身上只感觉一股暖洋洋的,或许是因为掉进寒潭内里的寒气还没消褪。 这下子的阳光正好抵触了那寒气,穆冥眯了眯眼,看向那一轮挂在天空的骄阳,太阳的温度不是他们能比拟的,相信学过地里的都会知道,这光经过多少光年才到达地球。 穆冥转开视线看着走在前面的人,白色衬衫的他看起来非常干净,就像白纸一样,可同时又像清泉,带着清冷扫着人心,她抬起脚步,鬼使神差的踩上他的影子。 一步、两步、三步……步步紧逼,毫无踩漏,此时穆冥不知道,顾景柯的嘴角带着一抹笑,眼角的余光看着身侧的身影,他的脚步不由得放缓。 之后他顿住,穆冥心下反应不及,差点撞上他的肩膀,她登时抬起眼,而他正好低着头望着她笑,两人的脸距离不到一厘米!眼睛对着眼睛,一双盈满了笑,一双带了点恼怒。 在顾景柯还没开口时,穆冥微不可查的扯了扯嘴角,眸子淌笑:“怎么不走了?” 他笑了笑,她反应可真快,没有尴尬,没有多余的解释,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越开话题。 “我是在想,程队他们还有多久才到。”他嘴角缱隽了笑意,如默默清风微扫额面,让人不由得舒心,他盯着她,目光细腻如水,淡淡香风,含着暖沁入心脾。 配合的看了眼腕表,穆冥抬起头:“按照他们的车速,不出意外下午六点左右就会到。” 顾景柯重新迈开脚步,不再纠缠下去,穆冥轻舒着气,她倒是害怕他问为什么撞他。 除开会尴尬,更会的是她忍不住想抽那张盈满笑的脸,光是那双眸子就让她恨得咬牙切齿,更谈若他真问出来的话,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又带着笑会让她…… 不一会到了警局,二胖手中正提着竹篮走进办公室,一看到两人来就兴冲冲的迎上来。 “两位警官,有没有什么发现?”他眸子灿烂无比,饶有兴趣,“听李明远那小子说,你们回来身上都是湿的,还冒着寒气,冷的牙齿直打架!” 真是学会长舌妇的本事了,穆冥拧了拧眉,语气微冷:“现在说了你也不会懂,只要知道现在需要严阵以待,等市局的人过来才好办事。” 二胖一听这就更来劲了,激动的口舌不停,吐沫子都差点飞出来:“听说昨夜你和顾警官去探那座山了,是不是那座山有巨大无比的秘密!” 穆冥听他这么说,眸光微闪,手去掀开盖在竹篮上的布巾:“你怎么知道秘密在那山里?” 二胖一拍大腿,有些得意,眉飞色舞的道:“跟着你们这么多天,我也得学几招对吧?” “你们那天带着石光去挖瓶子我就觉得那座山怪的很,先是树上的那根绳子,再是开发商也死在那,给人就是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就像是他们发现了秘密,所以被凶手灭口!” 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反而是带着浓重的认真意味,话刚说完,他就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二胖的脑袋还是满灵活的。” 他笑的有些得意,目光闪烁的看着穆冥和顾景柯,那眼神就像是在要夸奖的孩子。 “说的没错。”顾景柯也软了神色,听着二胖的分析再到他的表情都看进了眼。 穆冥将竹篮里的食物摆到桌子上,看着根本未动过的东西她愣了愣:“你们还没吃?” 这话自然是问的二胖,可他还沉浸在被夸的喜悦中,根本没回过神,听到穆冥的话也只是点点头,后又跟着摇摇头,简直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 顾景柯看不下去,敲了敲他的肩膀,二胖回神看着他:“顾警官,有事吩咐?” 他指了指饭菜,二胖立马摇了摇头:“我们都吃过了,这是我专门回去让婆娘给你们烧的,本来以为你们还没回来,之后李明远那小子说你们回了我就跑回家了。” 他抓了抓头,笑的一脸憨厚:“没想到正好碰上你们来警局,真是巧了!” ☆、117尾 真是稀奇,证据在手 第60节 “他们两个还在看着肖强?”顾景柯看着他笑,目光一转,“让他们换着去厕所,可别只记得守人忘了这些事。” 他还真怕这几个人这么憨,他们不说就不敢去做,特别是李明远被交代了寸步不离。 “好嘞,我这就去。”二胖一拍脑袋一溜烟的跑的没影了。 穆冥脸上也多了些表情,看着他的时候眸间似乎还在笑。 快速的将饭菜吃完,这次比以往吃的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消耗的能量太多以至于怎么吃都像没吃过,擦净嘴角,简单的将饭碗放进竹篮,齐齐的出了门。 推开肖强办公室的门,眸光一扫,房间内的三人自觉退出办公室,当肖强看到李明远从裤袋里拿出那一串钥匙时,瞳孔瞪大,他可是记得清楚,他要喝水李明远怎么回的! 他说:钥匙被顾警官拿走了。那这是什么情况?他又被人摆了一道! 肖强气的差点破口大骂,可就在手铐被解开的瞬间,他起身冲向办公桌,拿起桌上的水壶就往口里大口大口的灌,他是真的渴,身体严重缺水,看什么都觉得飘忽忽的。 穆冥和顾景柯找了位置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往嘴里不停灌水的肖强,似乎他们根本不是来找肖强的,心里根本不带一点急意。 等肖强“咕噜”的喝完水,他将水壶砰的放在桌上,擦了擦嘴角准备来个下马威,可一看到两双清冷平淡的眸子就索然无味,失去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兴趣。 他知道在这两人眼中,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怎么玩都玩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擦干净嘴角上的水,肖强四仰八叉的坐在办公椅上,懒懒的伸个腰道:“还是没有束缚好,能伸个懒腰简直太舒服了。” 见两人不答应他,肖强又继续自言自语,略带责怪:“你们两个要监视我记得先交代手下,不能虐待被监视人,近代打仗都是要优待俘虏,更何况我还不是俘虏。” 顾景柯眉眼凝住,看着他冷笑:“因为你连俘虏都算不上!” 私自偷窃国家未出土文物贩卖以满足自己的私心,和以前大发国难财、做汉奸的人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区别就是,一个战乱,一个和平年代,讲究法制的社会。 肖强被说的噎住,鼻子哼了句也不再继续那个话题,他抬起眼,上上下下打量着穆冥和顾景柯,似乎是要瞧出一朵花来,他靠在椅子上的身体“唰”地撑在办公桌上。 “看你们早上那模样,应该是发现那座山上的墓穴了?”肖强扯了扯脸皮子,虽面前的两人不回他话,但他知道他猜对了,“没想到你们居然还能活着回来,真是稀奇。” 他啧啧称奇,还边摇了摇头:“那人居然没把你们给杀了,这是因为你们没被发现,还是说运气好逃了出来?” 他顿了顿,首先自己反驳了自己的观点:“看你们早上那副模样,应该是被发现逃了出来,你们可真是名不虚传,真是好本事,这样也能逃得出来。” 肖强目光微微一转,撑在桌上的手一推,身体又靠在椅子上,目光看着天花板,疑惑道:“你们看到大老板的面貌了没有?” 静了片刻,穆冥开了口,目光锁住肖强的脸,不错过他一丝变化:“没有。” 肖强一听到她回答就来劲了,瞬间又将身体坐直,目光扫了一眼她:“难怪……” 他没继续说下去,“难怪”的后面是什么穆冥不知道,她皱着眉看着肖强,他在瞒着什么事情不说,不然怎么会说一半留一半,摆明了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肖强,你是知道那大老板的身份。”顾景柯语气笃定,目光逼人,压的肖强喘不过气。 肖强身体一颤:“大老板的身份我们都知道,就是发布命令的大老板。” “别和我们打哑谜。”顾景柯敛下眉眼,嘴角挂了抹冷笑,“墓穴几乎被你们掏空,而也枉死这么多条人命,你就不觉得心中有愧?” 肖强有些怔忡,像是被说动了,他眯了眯眼,脸上的眼睛几乎只剩下一条缝:“他们死不死和我无关,更何况他们死有余辜,谁让他们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还想着开发!” 穆冥手指紧了紧,目光冷沉,肖强这算是在说真话了。 “那石大爷就该死?石光就活该被冤枉?”她反问,语气夹杂着怒意。 肖强掀开眼皮看着她笑了笑:“以你们的智商和能力,应该能猜出来他们都是因为你们的到来才会被利用,若不是你们,大老板也不至于杀了石大爷。” 心中一涩,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堵得慌,因为他们的到来,石大爷才会死,石光才会被冤枉,虽早知道是这个结局,可被肖强当面说出来还是会觉得苦涩。 突地,身上就像是落了一道视线,冰冰凉凉的,她抬眼望去,发现顾景柯正紧盯着他,目光包含着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唯有一点就是“相信自己”。 “别给你们那些龌龊的事戴高帽子。”顾景柯语气生冷,“更别将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赖在别人头上,因为,你们不配,不配这么做!” 肖强被说的一愣,开始失神神游,脑袋久久徘徊着不配这个字眼。 “你们的大老板恐怕要跑路了。”顾景柯手指揉着额,语气低缓有力,肖强猛地抬起头。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顾景柯,质问:“你说什么?” “只剩下最后一扇门,不出意外他马上就会带着宝物逃之夭夭。”顾景柯抿着唇,低眉看向他,语带嘲讽道:“而你,不过就是一枚被他丢弃的弃子,他的替罪羔羊而已。” 虽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可肖强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他宁愿相信大老板还会来救他,可这只不过是他的幻想,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幻想。 从那天在森林里他用妻儿威胁他时,他就知道他会有这么一天,现在只希望妻儿平安,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想,自己没有断子绝孙就行。 肖强想清楚这点,答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大老板的心思,狠毒无常!” 那个所谓的大老板究竟是谁?穆冥心中泛起波澜。 肖强闭起眸子,叹道:“你们就算抓到了他,也不见得会把他怎么样,警察没有证据是治不了人的,这点我们作为警察,都懂。” 他这话明显是话中有话,他们没有证据,似乎就是代表,他——肖强,有证据在手! ☆、118尾 成不成交,枪支弹药 说完这话,肖强就不再开口,两人的目光紧盯着他不收回,细细琢磨着那句话的含义,若是没猜错,那就是那个意思,没想到这肖强还有点作用,本来就打算用他打压幕后黑手。可那时候不知道分量,现在看来这肖强是自己留的一手,就连大老板都不知道,否则这肖强就不会还坐在这办公室悠闲的眯着眼,应该早就被虐的死去活来才对。 肖强“倏”地睁开眼,盯着眼前的两人问:“你们说派人接我的老婆和孩子,他们人呢?” 两人反应也极快,穆冥冷笑道:“你不配合调查,我们又何必告诉你?老实的待着!” 肖强脸“唰”的变黑,显然没料到会被反敲一竹竿,低头想了想,他的眼珠子越转越快,也不知道心中打着什么主意,突地,他眸光一闪,迅速的抬起头对上两道视线。 “只要你们抓住大老板,而我的妻子和孩子是安全的,我就把证据给你们,但你们若是抓不到人保障不了我妻儿的安全我就绝不会给!”他咬着牙,舔了舔嘴角的吐沫。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声音拔高,硬声问道:“怎么样,成不成交?” 这交易对警方来说是赚了个大便宜,可肖强的孩子如今已经被抓,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安全”这两个字眼,除非……找到他的孩子! 如今只能用缓兵之计拖住肖强,不然别说证据,恐怕他会为了自己的娃去销毁那份证据。 “成交。”顾景柯视线凝住,“从现在开始你家人是我们警局重点保护对象,你只需要静等我们抓了人回来,别的什么都不用问不用说,懂?” 一个懂字让肖强如坠寒冰炼狱,全身上下不爽的厉害,可又不能说一个不字,憋屈的很。 “现在请你告诉我们墓穴的入口在哪,里面一共有多少人。”顾景柯坐在椅子上,语气颇为平淡,脸上的神色相对于肖强是天差地别的淡然,“他们有没有‘武器’?” 肖强本不想在这件事说太多,可一想到方才的交易,心中又升起一抹希望,只有抓到了人,家人才能幸免于难,而那些工人也能尽早赎罪,他低下眼,想了想怎么说。 “入口在山那边的中腰处,不对,你们不是进了墓穴?怎么会不知道入口在哪?”肖强瞪大眼,目光中有疑惑,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要以为是这两人联合起来套他的话。 可是看起来又不像,套话不可能套的这么天衣无缝,渐渐地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里面加大老板在内一共有三十七人,有五个是长期破解机关锁,有一个是老大,其余的都是些在外面过得清苦吃不上饭的穷人。”到了最后一个问题,他目光有些飘忽不定。 顾景柯眯起眼,看他这模样,墓穴内百分之百是有‘武器’,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类型! “至于你们问的‘武器’,那里面的确有,我们也不知道大老板从哪里搞来的。” “什么类型的?”顾景柯眉眼微蹙,那他们昨晚没碰上那些东西,是万幸,否则真有可能出不来,“墓穴里一共有多少?”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巡查的时候碰巧在大老板的房间里看见过,有五个手雷两把手枪,子弹有多少我没仔细看。”肖强想着那天在大老板住的地方看到这些,也是一头冷汗。 要知道,国家可是严禁私自买卖军火,可一下子出现那么多,而且还是摆在他面前,别提有多震惊,同时也害怕大老板的能力,虽说干他们那一行的,没有几个手脚干净。 可大老板拿出的东西实在是太让人讶异,先不说从哪来的渠道,光是有人肯卖这货都是了不起,没有点身份地位,怎么敢牵扯进那种圈子。 “什么型号?”穆冥撩起耳边落下的发丝往耳根子上一搭,冷着一张寒气森森的脸。 被她这一问,肖强回想着,却是刻画不出究竟是什么型号,他摇头:“没认出来。” 顾景柯和穆冥心中微凝,东西都没弄清楚,莽撞冲上前去抓人只会让自己的人更加危险。 “你们将出土的东西都卖给了谁?”她嘴角抿的死紧,目光灼灼,“上线是谁?” “这个我不知道,只有大老板才知道,那些货只有他才知道出处。”肖强舔了舔干涩的唇,“不过货都是往国外卖的,你们想找也找不着,至于上线可能根本就没有。” 肖强的说这话时,眼睛都不带眨的,显然是未撒谎,说的是大实话。 他现在就是指望着警察帮他妻儿永远脱离危险,谎话应该都懒得再编排。 办公室徒然一静,三个人默契的没再开口,就连肖强也是撑着眼皮,淡定的模样。 半晌,穆冥打破这诡异的沉静,眉眼冷肃:“手枪除了大老板拥有,其他工人有没有?” 肖强自然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想知道究竟有多少枪支,他轻轻的笑了起来,在办公室,在她和顾景柯的目光下,一字一句的泄露着墓穴的情况。 “工人手中没有丝毫武器,大老板可是惜命的很,把他们给枪支不等于要他的命?”肖强冷笑,用着一副他全知道的眼神,“在他眼里,钱虽重要,但命更重要!” “他们一旦有武器,还不翻了天,那个时候谁会听他的?”他说的正起劲,却不料被自己的口水卡主,拼命的咳了咳缓过气才道:“大老板深知这一点,懂得运筹帷幄。” 穆冥眼光沉了沉,这大老板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同时又舒下一口气,工人幸好没有枪支,否则解决起来就麻烦的多,她朝顾景柯瞥了一眼,发现他正在想着什么。 再转开眼看向肖强,他话中的真假不能全信,但也不会全是假话,毕竟他和警局有种利益关系,不可能闹得翻脸,肖强看到她在看他,出奇的笑了笑。 “穆法医,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们也不必怀疑。”这句话一出,穆冥眸子暗黑,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而作为一只老狐狸肯定不会给自己断了路,他这句话就是在提醒: 他的作用不仅仅于此,更有的是他不会真的彻底斩断了那边的路,若警局没安排好他的家人,他会立即翻脸不认人,这就是这句话的隐藏含义。 “还有一把枪谁拿着。”一共两把枪,一把肯定在大老板的手中,另一把会在哪?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人,“是不是在一个被称呼为‘老大’的手上!” ------题外话------ 默默的舔伤口,结伤疤,只求收藏快涨涨涨!鱼塘里的鱼儿快涨涨涨! 谢谢睡睡。雪儿。票票花花钻钻,快么么么哒 ☆、119章 最后的门,人的贪念 没料到穆冥这么笃定,肖强微愣,看着穆冥和顾景柯的眼神暗含深意:“看来你们并不是套我的话,而是真的进了墓穴见到了人,知道的还不少……” 方才他一直以为这两人根本没进过墓穴,早上的狼狈是他们故意弄出来糊弄他的,没想到想岔了,还真的进了里,难怪他们这么笃定。rgt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她冷冷的提醒,“别的最好安分守己的别问!” 肖强呵呵的笑了两声:“的确在老大手上,大老板最信任的就是他,不,也不是信任,他只不过是需要一个替他杀人工具而已,这样他就沾不上血腥了。” 他怪笑出声,明知道都是被利用,可他在庆幸不是大老板的刽子手,不然,罪念更深! “那他现在还留在墓穴做什么?”许久不开口的顾景柯听着他笑,目光沉静的看着他,黑曜石般深幽,又如泼了墨让人能闻到墨香,漩涡点点。 这让肖强不由得一愣,他那双眸子真是有种力量,看的久了就会失神,肖强果断的抬起手给自己的脸上重重的一巴掌,彻底清醒过来,脸上升了抹惊疑。 第61节 之后联想到大老板和他说过的身份后,才扬起哭了的笑容:“顾警官,你果然名不虚传。” 顾景柯只是看着肖强脸上的巴掌印讥诮的笑了笑,只听他下一瞬吐出一句让肖强差点气死的话:“你这是怕办公室太安静,所以打自己的脸奏乐?” 刚才那一巴掌,打的可真响……许久未闻。 肖强面色一菜,心里狂吐槽,眼神瞄着顾景柯:若不是你,我会傻不拉几打自己耳光! 可他终不会当着面讲出来,脸上还有未消失的嫉恨,揉了揉脸,他僵着脸笑道:“打蚊子,必须得用点力,否则就该让它跑了!” 顾景柯目光睨着他,就像在看着一个说谎的小孩子,在他眼里,处处弊端。 目光一转,肖强转开话题,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墓穴里有最后一扇门,大老板特别看重,听说里面的价值比之前的任何门都高,人的贪念一犯,自然要拼一拼。” 这句话不假,人的贪念确实可怕。 “那扇门多久能打得开?”他问,目光有不用质疑的拒绝,更有冷清与自持。 肖强被他眸子摄住,自然不敢迟疑:“不知道,我和那边断了联系,不过我感觉快了。” 不用他感觉,顾景柯自然也知道快了,因为他和穆冥进墓穴的行踪已然暴露,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联想到警察,更何况对手并不是稍微有点脑子的。 能把搬空墓穴这件事做的这样不为人知,隐瞒十年之久,那人没有点脑子谁会信? 现在墓穴内开那扇门的力度肯定加大无数倍,甚至今晚就可以打开!毕竟他们想走的机会也只有今晚,等市局的人一到,不一网打尽绝不可能,不打了这颗毒瘤对不起这么多天。 “墓穴是十年前发现的?”顾景柯眼神不含情绪,但看的肖强全身一凛。 “是,十年前的事情也是我们做的。”肖强点头,目光有些怪异,“包括那个警察。” 这句话听得穆冥眯了眯眼,掩住那抹怒气,顾景柯眼神也有幽光闪过,不是因他承认十年前的事也是他们做的,而是因为他后面那句不带感情的话。 因这一句看透了他的心,那个警察就是他们的同志,他死了,还是被自己的同志害死的,心中有种兔死狐悲的哀痛,不管是警察这一行还是法医、心理师这一行。 都有人不解,有人冷眼,甚至法医结个婚都会被嫌弃身上有尸体的问道,有些女孩子为了避免男朋友和她分手,兢兢业业的守护着职责上的秘密,殊不知,那一刻她就输了。 而心理学,会被人觉得是怪胎、变态、神经病,否则怎么会去研究人的心理问题? 穆冥心料如此,看着肖强的眼神带了点情绪,那就是冷!其中还有密密麻麻的惩罚枷锁,让肖强头皮发麻全身不自在,他坐在办公椅上扭了扭身体别开眼,就当不知道她在看他。 “石大爷是怎么被害死的。”穆冥眯起眼,冷光透过眼尾投在他身上,是万彻的寒。 肖强没有立马回答这个问题,站起身去倒了杯水灌进嘴里,转过身时他的眼睛里有种细碎的光,他举着水壶问道:“说了这么久,你们不渴?喝点水歇歇。” 穆冥别开眼,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在顾景柯的眼里竟别有一番风味,她的情绪展露在脸上时,才会让人觉得她不是一块石头,多了一丝人情味。 法医这个职业,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若是感情太多,如何在死人身上动刀子,但同时又需要感情来调剂,这其中有说不清的矛盾和曲折。 肖强喝完水,站着身体伸了一个大懒腰,仔细听着还能听到骨头清脆的的响声,很明显是坐的久了,致使一处骨骼压力太大。 他重新坐下来,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他盯着穆冥,砸了砸嘴道:“穆法医,石大爷死的当天你不是已经检查出来了?被投毒害死了。” 他眸中闪过一丝懊悔:,盯着穆冥的眼神多了抹憎恨:“你是个法医,我还真没想到。” 穆冥知道他心中一定在想:若是她不是法医,他就能逃脱了,他们就不会被发现。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觉得是我揭穿了你们的面目?”她脸上挂上冷淡的笑,嘲讽道:“你们自己做的太草率,我们一来就死人,这摆明想要让我们引起公愤被赶出香镇。” 肖强眸中闪过愕然,他没料到她会对着他说了这么多。 过了一会他才惨白着脸笑:“石光吃致幻药那么久,精神衰弱到一定程度,自然容易被控制,将他控制,让他去投毒就能将我们摘个干净。” 还真是致幻药,或许里面带了毒品的成分,否则看石光的表现怎么看都像是上瘾。 “心理师催眠过他?”顾景柯接过话,目光比之前更冷沉,语气愈发的笃定。 “你怎么知道!”肖强惊讶的看着他,之后想起他的身份,在心里暗骂自己白痴。 “他被大老板请来的心理师催眠了,忘掉了大老板的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肖强手指一颤,却是什么都没说。 而穆冥和顾景柯眯起眼,为什么要忘掉大老板的样子?只是不想让石光记得,恐怕没这么简单。 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再看着肖强的反应,明显是知道什么却不说,在瞒着他们! “你口中的大老板以前是香镇人。” ------题外话------ 是谁是谁!究竟是谁! 我们的小哪吒!哇咔咔 ☆、120尾 生来冷血,养不熟的 顾景柯话一出口,语调刚落,肖强就激动的抖了下身体,眸光颤动,强烈反驳道:“不是!我不知道,对于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他态度强硬,一反之前的配合,可见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从他的回答,也证明他们的猜测,大老板,的确是香镇的人,至于是谁有这么很辣的心肠,能够屠杀本地村民。 他们没有准确的答案,因为石大爷和他们说过,村子里的青少年,都外出打工,一去就是不回来,这么多人,该怎么查,又如何查起,就算有精力查,敌人也不一定给你时间! 肖强这一次是真的不愿意说下去,这应该是他的底线,为自己的后路留的底线,她和顾景柯也不再逼他,只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手指毫无规律的在椅子把手打着节奏。 一高一低、一快一慢,肖强心中有压力,忍不住的皱紧了眉,他吞着口水,像是在考虑怎么开口:“你们抓到他后,带着他去村长面前自然知道他是谁。” 这算是他最后能说的,话刚一说完,他就趴在桌子上装死,这次他是闭紧了嘴巴。 顾景柯和穆冥站起身朝门外走,该问的已经问完,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现在他们该去问问村长家有没有十年前就外出不归的家人,肖强说的明白,村长认识那个大老板! 打开办公室的门,三人都一脸紧张的站在外面,二胖和石田的脸色奇差无比,明显是将里面的对话听了个干净,这门的隔音不好,她和顾景柯是知道的。 看着出来的两人,满是欲言又止的纠结,谁都明白他们心中此时的复杂,有惊疑、有怒气、更有心痛,谁会想到幕后黑手居然还是香镇的本地人! 这就像是个魔咒,刚为石光不是凶手而庆幸,又掉入另一个万丈深渊,甚至这个深渊更深,简直就是深不见底,里面还含着浓稠的血,在叫嚣着被背叛的冤屈。 “你们不用问,肖强说的是真的。”顾景柯知道他们想要一个答案,二胖和石田犹如被雷劈了般僵硬的站在那,一动也不动,若说之前还抱着侥幸心理说肖强撒谎。 那现在被顾景柯一判定,那就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呆若木鸡的站在门口,穆冥和顾景柯走远了他们都未回过神,魂魄就像是被勾走了,灵魂出窍般。 李明远叹了口气,站在中间伸出两只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你们别想太多,有些人虽生在这,但心根本就不在这,他们生来冷血,怎么养都养不熟,因为命运早就安排好了。” 石大爷死的时候他就像这两人一样呆愣住了,但是回过神后也只能接受事实,不管事实是多么残忍多么鲜血淋漓,但事实就是事实,你不接受又能如何? 真的不接受,那是在逃避现实,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他那时想通这点,立马跟着穆冥和顾景柯干,有人害人,那他就去查就去揭露! 脚步不停的迈进办公室,走到装睡的肖强面前,一把扯过他的手,手铐扣住! 肖强惊愣的抬起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怔,可当他看到是李明远时,脸色瞬间变成便秘样,手上的金属质感让他忽视不了,很明显,他又被拷上了。 心情瞬间从方才的低沉恢复斗志,他怒着脸道:“李明远,刚才我还没说你骗我,现在又来惹我,天天拷着我,你当我死刑犯啊!” 李明远对于他的骂声不闻不问,将拷在一起的手往桌上一放,左手趴在桌上倒头就睡。 肖强气不过他这幅模样,右手一拉,李明远没防住他这一招,头立马磕在了桌上,发出一声“咚”的闷响,目光“唰”的变得凌厉:“肖强你想干嘛!” “将手铐打开,我要吃饭。”肖强瞪着眼,目光犀利,就像他不是嫌疑人一样。 李明远嗤笑一声,重新趴了下去,从手臂中发出闷闷的声音:“休想,至于饭,等着吧!” 早饭肯定是不可能,要有吃的也是午饭,否则谁还去专门给这种人准备东西吃,放在以前,肯定不敢这么对待他,可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这个道理谁都懂。 听到这样的回答,肖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实在是难受的紧。 瞧着李明远的模样,他抽了抽嘴角,在肚子“咕噜”的叫声下看着天花板出神。 穆冥和顾景柯出了警局直接去了村长的家,村长那时正在扫着门前石阶的泥土和石子。 香镇里的房子虽然破旧,但每一幢门前都干干净净,就连吃的东西也是纯天然和干净的。 村长弯着腰,拿着用竹枝自制的竹扫帚扫着,额头因为长期躬身打扫出了少量的汗水,他的目光专注,似乎没发现走进的两人,他扫的很轻,但很有技巧,那些石子泥土瞬间没了。 每扫一扫帚,石阶的地面就干净几分,顾景柯迈开脚步上前去帮他,刚靠近村长就猛地抬起头,看到是他们他才咧开嘴笑的很亲切:“是两位警官啊,先进屋里坐坐?” “村长,你把扫帚给我,我来帮你扫。”顾景柯伸出手想接过竹扫帚,看着他认真的态度让穆冥也染了笑意,他这人,真是看不懂…… 就在两人以为村长会将扫帚递给他时,村长眉毛一横:“我这是在锻炼,人老了,连扫地都不做了的话还有啥用,动一动筋骨,十年少,你们就别管我这糟老头。” 对于村长变化的态度,顾景柯一愣,弯起眉眼:“好,我们在这里等你扫完再进屋。” 村长看他笑的好看,可语气里却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便笑了笑没再劝人先进去。 这下子他扫的速度明显加快,没几分钟,整个门前都扫完了,之后笑呵呵的将人往屋里带,自己先是去倒了杯水灌进嘴,快速的喝完,杵着拐杖坐在了两人的对面。 村长知道他们找他有事,还不等人开口问,自己就先出口:“警官,你们找我是有啥事?” ☆、121尾 市局人来,热烈玫瑰 他的眼神里对她和顾景柯是完全的信服,从第一夜到达香镇,村长的排斥到现在态度,似乎能用“物是人非”来形容,见两人不开口,村长也不催促。 似乎知道接下来的话题很沉重,他只静静的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就连眼睛也不眨,而从他紧捏着拐杖的手指来看,知道他内心其实在紧张和害怕。 穆冥有些怔愣,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她撩起耳边的发丝勾勒在耳上,她其实是不希望那人真是村长家的,不然,这村长该如何自处,如何面对整个香镇的人。 虽然说不是他教唆的,可谁也保不准会不会有风言风语,而身为一个村子里的村长,德高望重最好面子一说,那么一弄,村长极有可能没有脸活下去。 顾景柯手指交握,视线睨着村长的脸:“你们家十年前或者更早有没有出去了一个人?” 村长听他这么一说,紧捏着拐杖的手指松开些许,脸上也露出回忆的神色,像是联想到什么,他紧了紧眉:“你们问这些,不会是案子有关吧?” “是。”顾景柯只回答一个字,就让村长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手指也“唰”地捏紧。 这反应,很明显是有的!穆冥的心也跟着揪紧,眉眼微蹙,静静的看着村长说话。 “十年前我的小儿子出去了就没再回来,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他眉眼微凝,浑浊的眼睛似有淡淡的亮光,“他怎么了,是不是犯事了?” 村长说的和那位大老板的确符合,先是香镇本地人,再联合肖强所说,和村长熟的…… 儿子能不和父亲熟?难道真是村长的小儿子?目光冷凝,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村长解释。 可是她总觉得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她皱眉,而顾景柯也正望过来,视线在空中一撞,似有千钧之重,在对方的眼里,似乎都看到了眼底的疑惑。 从对方的目光中,两人都觉得有问题,总觉得那根线搭不上,在中间打了个活结,只需要动手轻轻一扯就能解开,可那只手竟然面对那两条线不知道扯哪个。 生怕扯错了从而导致成了一个死结,活结好解,可死结就需要花点功夫,明明真相近在咫尺,可又像是隔了层雾看不透摸不着,敛下眉细想着。 似能听到“咚咚”的脚步轻敲声,那是真相在靠近,正拿着一盏指路明灯缓缓而来。 顾景柯安抚的笑了笑,嘴角微抿可看不到笑意:“我们只是在调查情况。” 第62节 村长听他这么说,明显的松下口气,接下来闲嗑几句就没了话题,村长想留他们吃饭被他们婉拒了,出了村长家已经是下午三点,日头正烈,晒得皮肤微痛。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看着他的影子不由得一阵出神,她想起早上时被他抓个正着却不拆穿的默契,脸上不由得染了几分热意,那种热意不是被太阳晒得,而是肾上腺素上升引起。 这次一路无话,不一会进了警局,简单干脆的吃完午饭,两人就耐心的等着人来,穆冥撑着额角,目光怔忪,下午时分有些昏昏欲睡,不一会在桌上打起了瞌睡。 应该是身边有顾景柯在的缘故,她睡得安稳,连眉心都没蹙过,顾景柯拿着水杯站在窗边,视线本来是看着外面,等收回来时发现她人已经睡着,目光不由自主的朝他落去。 这一落,再也移不开,他目光带着缱绻,视线温和干净,不带一丝杂意,看着她,似定住了,任由她飘忽的身影,缓步走进,勾勒了那抹笑意。 她趴在那,他站在这,一站就是一下午,竟丝毫未感到身体麻木酸痛。 渐渐阳光的温度降了下来,门外传来石田的喊声,他急急忙忙的敲着门,声音急切:“穆警官,有人打电话来了!” 被吵醒后,穆冥揉了揉额头,刚准备站起身去开门,却不料有人先她一步,顾景柯拧开把手,接过手机,看了看号码是程曼的,将手机往穆冥那边一递。 手机刚接起,程曼火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这都是什么地方!磕磕碰碰这么久居然还在路上看到你们开来的那辆车,你们都不知道拉出去维修?” 穆冥有些无奈,似乎程曼的关注点错了,而且车不是他们不拉去维修,是根本没机会! “到哪了?”她无视程曼还想继续大骂的心态,“刚过坏车的地方还是过了很久?” 程曼成功被转移话题,脑袋透过车窗在外面看了看,吸了一大口空气,对着电话道:“你还别说,这里的空气清新干净多了,吸一口干净有种荡气回肠!” 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程曼才认真道:“准备来迎接我们,已经看到田地了。” “好,我们马上就来。”挂断电话,朝顾景柯使了个眼色,却看到他正躬着腰捶着膝盖。 她愣了愣:“你的脚怎么了?” “抽筋。”顾景柯眼光微微一晃,穆冥嘴角抿了抿,微微抽动着。 “他们人到了。”她丢下这句,率先越过他,走到门口看着石田,“市局那边来人了,让二胖和你一起出去见见?” 石田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跑进肖强的办公室一把将二胖给推醒,在他还没彻底清醒,石田已经拉起了二胖:“市局的人来了,穆警官让我们去看看!” 他的语气很激动,这把二胖的瞌睡虫也给吓没了,一再确定道:“你不会是在玩我吧?” 石田听他这么说就不乐意了,甩开他的手径直道:“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二胖看他这么严肃立马知道他没骗人,用比石田还快的速度冲出了办公室,身上那里还有刚醒过的样子,市局来人,而且是一大帮人,他们以前没见过,自然要去凑凑热闹。 而李明远内心非常想去,可是看到肖强睡得要死的模样,几乎恨得咬牙切齿,心里几乎是一万头雄狮奔腾而过,雄狮的脚狠狠的踩在肖强的脸上! 在梦中肖强狠狠的抖了抖身体,打着寒颤,只感觉头顶和脖子上阴风阵阵。 穆冥和顾景柯走在前面刚一停下脚步,就看到一行车缓缓驶来,似乎是因为路不好开,速度不见得很快,而石田和二胖站在他们身后东张西望,几乎恨不得将眼睛贴上去。 车在门前戛然而止,领先的车停下,打开车门后下来两人,穆冥眯了眯眼,是那两抹熟悉的人影,两人将车门甩上,直往穆冥奔过来。 带着程曼专属的热烈…… ☆、122尾 进展怎样,交流感情 她热情洋溢,脚步迈的极大,直往穆冥身上扑来,没个轻重缓急,看的顾景柯眉眼一紧。 程曼将穆冥抱的死紧,穆冥感觉她怀抱很暖,同时也很热,不由得说了事实:“热。” 程曼一听就炸毛了,手一撑,将穆冥往后推得退了一步,抬起手就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捶:“你丫的,都不说句想死我了,居然第一个字就是嫌弃!” 穆冥看着她,等看的程曼心里发毛了才道:“让我对着一个女人说这句话,那感觉就像是我看着你时,你的感觉——毛骨悚然!” “丫的,胡扯!”程曼又抱了抱穆冥,在她脖颈间吸了吸,“这么久不见,真是怪想你。” 任由程曼抱了会,看她还不撒手,穆冥轻轻的叹了口气:“别忘了正事。” 程曼立刻就放开了手,矫情够了还是正事要紧,她目光灼灼的盯着穆冥:“是哪座山?” 穆冥抬起手指着方向,程曼看过去,瞬时明白了:“什么时候行动?” “你们修整够了马上出发。”穆冥条理清晰,不慌不忙,将知道都转述出来,“对方有武器,两把枪,五颗不知名手雷,你让他们出任务时小心一点。” 程曼目光一肃,转过身对着刚下车的特警道:“原地休息五分钟,五分钟后立即出发,歹徒手持枪支及不知名手雷,一切行动以安全为重!” 特警应了一声,就地坐在石块上,目光含着打量,看着四周的环境,他们身上穿着特警特有的服装,看起来威武不凡,整齐的着装让人看得心头微凛,气势很足。 二胖和石田看得眼睛都瞪出来了,这样的场面他们从来没见过,这还是头一次,一行井然有序的车辆,以及他们身上的着装和背的枪支,都让他们感觉稀奇。 默默地吞了口口水,两人互相掐了一把,疼的龇牙咧嘴,异口同声道:“丫的,你掐我干嘛!”两人顿了顿,又同时答道:“看看是不是梦!” 他们这一行动将坐在地上的特警们逗笑了,平时不苟言笑的面容多了几分笑意。 二胖和石田听到他们笑,也不好意思再吵吵下去,抓了抓头发,脸上竟然有可疑的红云,两人同时抬起手搓了搓脸皮子,希望快点降温,两个大老爷们红脸,成何体统。 祁少晨站在顾景柯的旁边,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这十多天过得怎么样?” 顾景柯看着祁少晨,突然笑了笑:“很好,你们市局有没有案子?” “别提这个,一提这个我就恨不得把你们给换回去,这十多天竟然一个案子都没有,邪门了!”祁少晨声音偏大,程曼一听他这话,也跟着急忙解释。 “对对对,悔的我肠子都青了!”穆冥笑了笑,这才是她认识的程曼,没案子会无聊。 祁少晨和顾景柯交流着案件的细节,突地,程曼用手戳了戳穆冥,见穆冥抬起头看她,才抬起下巴朝顾景柯的方向点了点:“你和他,进展怎么样了?” 瞬时程曼还朝她挤眉弄眼的道:“是不是我和祁少晨来了这反而打扰了你们交流感情。” “什么进展?什么交流感情?”穆冥反问,那双眸子灿若星辰,“是不是你看上他了,想让我帮你盯着他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打听。” 程曼被她问的一噎,只差一口气没憋死过去,没好气的道:“别装傻,我刚才扑过来的时候,看他看你的眼神明显不对,看我的眼神就更不对,简直就像我是想谋杀你一样。” 穆冥直接不回话,停下想了想,语意亲切的道:“你是想我们有什么?” “我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啊。”程曼立马举起双手撇干净,穆冥无奈的拂额。 正当程曼会就此安静时,她又凑上来杵了杵她的肩膀,轻问:“你和他真的没发生点什么美妙令人遐想的事?还是说已经**一刻值千金……” 耳边听着程曼的话,穆冥不由自主的想起这十多天与顾景柯发生的一切,似乎每一次他都会走在他前面,又想到昨夜寒潭发生的事,他抱着她说那些话,整一个像是无赖…… 现在经程曼又点醒,穆冥有些怔愣,她和他,这算不算另一层意义上的进展? 程曼看着她有些出神,忍不住将眼睛牢牢锁住她的眼,缓缓的靠近,穆冥发现眼前出现一颗脑袋时愣了愣,瞬间回过神:“做什么?” 她先发制人,程曼被问的懵了,站的笔直,鼻间哼了哼,低下嗓音靠近她的耳边,语气暧昧的道:“还说没进展,刚刚是什么情况?” 穆冥眉眼一挑,转移话题,开口介绍道:“这两位是这里警局的干警,二胖和石田。” 程曼被引导的脱离方才主线,朝两人伸出手:“你们好,我是市局大案队的程曼。” 二胖和石田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手,眼前的手白皙干净,再对比自己经常干农活的手,暗黑粗糙,若是握了,简直就像玷污一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抬起头求助的看着穆冥。 “两个大男人害什么臊,我一个女的都不怕,你们怕什么!”程曼一把拉过两人的手掌,两只手一人一个的握住,三秒钟后就松了开,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就像经过训练般。 这一系列的动作根本没给二胖和石田时间反应,等松开手后两人仿佛被雷劈了般瞪大眼,他们没想到,这漂亮的女警察居然不嫌弃他们那只又黑又粗糙的手。 还理直气壮的说那句话,这样想着确实是自己小家子气,脸上又以可见的速度飚红! 穆冥在旁边看的在唇上勾勒出一抹笑意,再看着程曼一脸乐呵的表情,眯起眼。 五分钟后,整队出发,本来二胖和石田要跟着来,就连李明远也拖拉这肖强出来要跟着一起走,但此次行动过于危险,石田和二胖没受过正规的训练,而李明远还得看着人。 将他们几人拒绝后,还留下几个特警守在这免得有漏网之鱼跑出去,一路上山,气氛都压的低沉,明明是一行人,可脚步声却低不可闻,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特警队! ☆、123尾 门已打开,全被耍了 将人分为四拨人,两拨去了山对面的中腰,按照肖强来说那里是墓穴的主要出口,一拨人留在顾景柯和穆冥发现的那个入口,而另一拨人则是和带头的几人深入墓穴。 两人重新来到那被石壁堵住的口子找到机关,嘱咐道:“人都往后退三步。” 看到人照做后,穆冥才按下机关,地上的石门一开,两人朝特警们看了眼,率先的滑了下去,程曼和祁少晨紧随其后,特警手握支,各个跳下去往下滑。 等人重新排好队,一行人顺着昨夜穆冥和顾景柯做的记号往墓穴深处行去…… * 大老板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意乱,他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可又联想到马上那扇门就要开了就静下心安慰自己,喝下杯子里面的茶,他吸了口气。 “老赵,进来。”守在门口的老大一听到大老板在叫他的名字,立马屁颠屁颠的推开石门迎上去,还没等他叫上一声大老板,对方就冷冷出声。 “让人严加巡逻,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大老板声音很冷,里面的认真程度是百分之百。 老大连忙点头:“我这就去!” 他就算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知道出大事了,警察肯定已经来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手按上墙上的石门,却不料大老板叫住了他,声音细细碎碎的,让人听不出里面的感情。 “老赵,你跟着我几年了?”大老板问,眸光转了几转,最后落向桌面上的古董茶杯。 老大身体一抖,他总觉得大老板问出这句话没安好心,就像是电视上演的一样:主子先和老仆人说跟他几年了,然后仆人老老实实的回答,最后落得个惨死下场。 原因是主人怀疑老仆对他不忠!老大目光微颤,他现在的遭遇和电视上演的那些老仆有什么区别?可思来想去,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十年了。” 现在想,电视上的老仆肯定和他现在一样纠结,回答都要小心翼翼,他见大老板不说话,又补充道:“我跟着大老板已经十年,从开掘墓穴第一天起,我就在了。” 大老板目光一沉,看着手上的古董茶杯,继续把玩,这下子老大估摸不准他的想法,也不敢再答话,良久,大老板才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微冷:“你先出去。” 老大刚按上石壁上的门,就从外面进来一人,穿着打扮是破解机关的技术人员。 那人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穿过老大奔到大老板的桌前,语气惊喜:“门,打开了!” 他喘了几口气,跑过来因为太急,现在气还没缓过来,而等他反应过来后,大老板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瞬间夺门而去,直奔那扇门前,老大紧跟他身后。 他脚步迈的很沉很急很快,内心激动无法比拟,他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宝藏能让人特别标注在藏宝图上,但他知道,肯定很贵重!此时他的心,似乎已经飞到了宝藏上。 而眼睛更是看到一室的贵重古董,或者说是一室的金条金砖,或者是更为贵重的古董。 他目光灼灼,仿佛身体内燃烧着一股火焰,兴奋的火焰,怎么也灭不掉,而他此时的贪婪被放到最大,明明很近的距离,他硬是觉得远的很。 等终于到了那扇门前,看着技术人员都站在门口没进去,他才满意的眯了眯眼。 “大老板!门已经开了。”主事的技术人员连忙迎上来,目光带着讨好,他刚才没让人进去就是怕大老板不高兴,现在着实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明智。 等大老板进去后,可能会赏他几样东西,早就听说这扇门价值不菲……主事的人眼睛带着算计,可面色不改,仍旧点头哈腰的站在人的面前。 “比预算早四个小时。”大老板看了看时间,显然是很满意,手一扬:“开门!” 第63节 技术人员按了机关,门缓缓的开启,除了开门的机关,其他暗器早就被他们破坏了总闸,不然他们也不敢说已经开好门了。 看着那扇门缓缓开启,大老板抬起脚进了那扇门,深吸一口气,满心期待的睁开眼…… 他瞪大眼,看着面前的一切,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往脸上狠狠一掐,痛是个事实,他眸光狠厉,全身都在颤抖,突这石室里什么都没有! 很明显,他被耍了!被藏宝图耍的彻底!石室里面空档无比,中间摆着一把石头打造的椅子,突地,他眸光一亮,石椅上有东西!他冲过去抓起石椅上东西一看。 眉目怔愣,是一个石盒,他打开石盒一看,里面有一张牛皮纸,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文字,大老板看不懂,朝外一喝:“看得懂古文字的人给我滚进来!” 谁都不知道大老板怎么突然怒了,站在石门外面面相觑,有个人朝门内走,他是文字的专业人员,刚走进还没来得及惊讶怎么是满室空旷,大老板就递给他一张纸。 “认!”专业人士颤颤巍巍的接过:“大老板,我要研究一下才能……认得出。” 大老板冷冷一笑:“给你五分钟,认不出就别出这个石室!” 专业人士身体一颤,拼尽全力的看着牛皮纸,最后他惊讶的瞪大眼,眼光乱飞。 他恨不得自己没看到,不会认这字!不知道他说出来,大老板会不会气的杀了他。 抖了抖脖子,他试探的开口:“大……大老板,这写的是‘盗了那么多东西,贼子可料到这处是吾特意骗尔等贼子’!” “……” 穆冥这边的一行人到达昨夜那个石洞内,眼光看着下面的石厅,看到下面聚集的众人目光凛了凛,除开方才遇到巡逻的工人,下面还有十八人左右,而特警已经扣住了巡逻的人。 将十四个巡逻的工人打晕了绑在一起,口上塞着布条绑着胶布,吩咐两个特警守人,其余的跟着四个带头的人开始围剿行动,步态紧蹙,一丝不苟。 程曼的手指往下面一点,再伸出三个手指,立马有三个人往后一退,躬着身体朝下面走去,祁少晨往右边一指,又有三人往大厅右边下去,再安排四个狙击手在上面守住。 “等人到位就开始逼近!”几人同时点头。 一秒、两秒、三秒……开始! ------题外话------ 打开了打开了!气死他丫的!咩咔咔。 四: 孙悟空眼前一花,没来得及反应,伸手连忙去接。 岂料接到的东西重的将他的身体往下拉,直接砸到一个高树上。 他低下头定情一看,差点没吓死,伸出手拍着那张猪脸:“老兄,你是谁?怎么长的和猪一样!” ☆、124尾 绝无二心,日月可表 就在这时,大老板似乎感受到危险,冲出了石室,而那张牛皮纸被丢在了石室内,外面的技术人员还没弄懂这一出是什么意思,只看到文字技术人员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 满身满心的全是冷汗,众人看着大老板的背影,急忙问那位技术人员:“大老板这是怎么了?里面发生了什么,怎么面色难看的走了,不应该集结人搬东西?” 那个人被推得后退一步,回过神大吼道:“我们这么多天,被耍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说什么!”众人惊怒,而老大想了想,急忙跟上大老板的脚步,大刚怕出事,也急忙跟上,可脚步还没走远,就听到那技术工又悠悠的道:“大老板还说……” “还说什么,你倒是继续说啊!”众人看他停顿,纷纷催他继续,那人砸了砸嘴。 目光飘忽不定,气息急促的道:“他还说警察已经进来了,让我们自己保重,他不管了。” 立马有人炸开锅,揪住那人的衣襟,质问道:“你妈的在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老大一听他这么说,视线一沉,脚步加快的往大老板走的方向冲,他必须和大老板一起离开,否则必死无疑!大刚看情况不对劲,自然像狗皮膏药贴上去。 他那么巴结老大,为的就是逃亡的那一刻有个生命保障,老大看了他一眼,也没继续说什么,他只是想着待会大老板不愿意带上他,他还可以将大刚当同盟绑了大老板。 上面一行人看到下面的突发状况,眸光沉了沉,技术人员反应过来后纷纷往墓穴出口奔,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正坐在**铺上的一些工人出来问状况,得到答案后立马愣了愣。 之后是尖叫声快速逃亡声,他们都惊了,墓穴里乱成一锅粥,不少人涌出墓穴口,而大老板还在自己的休息室内和老大对峙,目光阴沉,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扑上去撕咬打斗。 “老赵,你这是想反我?”他语气暗藏威胁,看了一眼跟在老大身后的大刚,低笑道:“居然还带着人……可是你觉得凭你们就能赢得了我?想法未免太可笑!” 大刚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大老板对峙,这一股子的气场让他只觉的想跪在地上,别提还想反抗的事,他打着颤磕着牙看着大老板的脚跟,目光闪躲不停。 现在这个时刻,他想的居然是怎样才能打消大老板的敌意带他一起走,甚至他可以出手杀了站在他身前的老大,明明之前他和老大还是统一战线,可现在感觉有些东西彻底变味了。 在自己的利益和性命面前,任何东西都能变得微不足道,大刚缓缓抬起手,正要做出动作用来证明自己的真心实意,老大镇定自若的开口了,吓得他立马收回了手。 幸好偷袭的想法被抹杀掉,否则他若是出手杀了老大,那下一秒死的就是他自己。 大老板为人虽阴狠,但最不喜欢背叛,就算是别人被背叛了也不行,因为当着他的面,用这样的行为取悦他,就等于那人能杀原主人,就能杀现任主人,信不得。 这种人他不敢留在身边,若留也是因为有利用价值,否则就像在身边养了一头长着锋利牙齿的小绵羊,看起来柔弱服软,实则阴狠毒辣!时不时的还要防止被咬一口。 经常提心吊胆,不敢相信人,那样人该活的多累,感觉永远处在暗无天日的情况下。 “大老板,你别开这种玩笑,我跟你这么久,现在只是想要你带着我一起走而已!”老大笑眯眯的往前走了一步,开始打友情牌,“我绝无二心、日月可表!” 大老板冷笑一声,眼神意味不明,抬手指了指大刚:“带你可以,带他,请给一个理由。” 老大似乎没料到大老板怎么这么好说话,愣了愣,看了眼一脸紧张的大刚,直接道:“带上他,我们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行,就带上他。”大老板目光凝了凝,他自有打算,他不会带上两个累赘上路,这是常识问题,拖家带口的逃命只会丧失良久,从而被抓获进局子,这不是他所想要的。 现在大老板面色沉着冷静,只不过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内心的郁闷有多重,毕竟刚刚满心期待进了石室,然后毫无预料的被耍,是个人也会撑不住,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处境。 大刚欣喜的点头,他能逃出去了!大老板肯带着他,他鞠了一躬:“谢谢大老板!” 大老板自然没理他,但是能够带他出去,这就够了,只要能活命,什么都好说。 带好支弹药,大老板往前走了几步,在一堵石壁面前的灯罩上一扭,“哐当”几声,有一扇石门缓缓在他休息的**底下打开,黑黝黝的似冒着寒气。 老大惊得瞪大眼,他没料到大老板**底下还有个密道,居然藏得这么严实,难怪五年前刚发现这个石室,大老板第二天就住了进来,这一切是早有准备的逃生路口。 目光有意无意的朝大老板一瞥,却发现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老大装作没看到般别开眼,换了另一种眼神看向他,试探的问道:“大老板,我们要从这里走?” 大老板自然没漏掉他的转变,嘴角讥诮的弯了弯,这个通道是他无意间发现,平时有很好的隐藏,并不为人知,他想着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而且还是逃命! 抬起手往**底下一指,眼睛瞪向老大和大刚的方向,不容拒绝的道:“你们两先下去。” 为了防备这两人突然发难,他必须让他们走前面,否则他还没利用上他们就被过河拆桥,那就亏大发了,他从不做亏本买,有失必有得,而且“得”必须比失多十倍不止。 老大右手往后一伸,扯住大刚的衣服揪住往前一拉,大刚就冲到了最前方,直逼近洞口。 他脑子不笨,自然知道老大不是让他先逃,这是让他试路,若有不对劲,走在最前面的他也是最危险,目光稍稍瞥向大老板和老大的脚,悄无声息的掩住眼中那抹恨意。 ------题外话------ 在这个本应该上架的日子里却还没上架,有种深深的蛋疼……虽然我没蛋…… 四: 使劲的掐了那把猪脸,孙悟空怒不可喝,他的哪吒小兄弟哪去了,怎么接到这个丑八怪! “老兄,我被打下凡间,不小心投错胎变成猪了!”猪八戒委屈的哭丧着脸。 孙悟空眼神一瞄……舔了舔唇…… 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们猜,哇咔咔!上架还有5天!5天!5天!加油! ☆、125尾 没安好心,定逃不掉 难怪这么爽快的答应带他一起走,这分明是拿他当使,就在方才老大替他说话,他还对老大产生愧疚之情,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恨意涨了千百倍。(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gt他们这些商人,只在意自己的利益,其他人都是牺牲品,好比石室外面乱成一锅粥的工人们,逃的逃、叫的叫,大老板根本就顾念属下之情,冷血、残忍。 现在还想利用他,榨干他最后的价值再像丢破布一样丢掉,那他就偏不让他们得逞! 视线往石洞下一看,故意倒吸一口冷气,大刚转头道:“大老板,这密道这精致,百分百没人发现的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大老板眸光冷气森森,还不等他骂人,老大走过去抬起脚用力往大刚脚腕子一踢,只听到大刚闷哼一声:“别***废话,赶紧下去,不然等人来了,看我们怎么走的了!” 他脚下使的是全力,穿的又是特制鞋,踢起人不用多费力都疼的很。 大刚眸光闪过一抹狠厉,没敢让老大发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这不是在感叹大老板的英明神武,足智多谋?若不是大老板事先知道这条密道,我们不就和外面的人一样了?” “废话太多就给我滚!”这次开口的是大老板,他可不是老大,爱听拍马屁的话,“下去!” 大老板已经发话,大刚有些讪讪的蹲下身揉了揉被踢痛的腿,看了下面的暗道,眼一闭就往下跳,在下面跺了跺脚,眼光往四处看了看,吼道:“下来吧,下面没有异样。” 听到他的声音,老大才放心往下跳,“咚”的前后两声,三个人已经全部进了密道,大老板按了开关,那扇石门彻底合上,下面更为黑暗,几人走路的脚步声显得特大。 而密道上面也隐隐约约的传来慌乱逃跑的嘈杂声,以及警察的喊话声……大老板抿唇,若大刚和老大能看到他的表情,定会恶寒的发抖,他的脸上,有计谋得逞的阴险笑意。 穆冥一行人看到情况不对,立马带着人直奔下面的石厅,而看到工人全往一个方向涌动集体松了口气,若没猜错他们去的正是唯一的出口,而出口外面的林子里。 他们事先已经埋伏好了人,工人这样涌动,只会是自投罗网,渐渐的跟进众位工人,有工人看到警察不旦不投降,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往门口跑,只希望争取一线生机。 他们知道一定会蹲局子,现在不拼命一逃,只会在局子里度过余下时光,而他们赚的钱也只能放在那生霉长虫,甚至会归还给国家,一想到这里,工人们就心痛的要死。 他们干这一行,最先开始是被逼的,但是后来尝到了甜头,自然不再是被逼迫,反而是自愿为之,试问一下,若人被逼到了绝境,突然有种方式可以让他挣很多的钱。 这样,他能拒绝的了那种**吗?这些工人几乎都是从绝境里拉出来的,对法律没什么概念,反而是谁给他足够的钱,他就替谁命。 工人心中有种信念,让他们的脚步不敢停止,疯狂的朝唯一的出口涌过去。 可当人都堵在出口时,跑在最后的工人急得不行,用眼睛不停的扫着后面有没有警察跟上,同时用手往前面工人的背用力一推:“你娘的,警察要来了,你们不跑堵在这里做什么!” 源源不断的骂娘声,可在前面的人就是没动一个脚趾头,这记得后面的人要吐血,直接骂道:“你们不走,让老子走前面,要没命了,还不动一下!” 可前面的人尽管听着这一声声的骂咧,就是不动分毫,就像是脚下生根发芽,长出老根。 突地,站在前面的人疯狂的往后退,后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推搡着辱骂着,一个劲儿的往前面闯,可等后面的人终于闯到最前面,看清楚状况,人又拼命的往后退。 脸上是实打实惊慌害怕,因为最前面那一排寒光烁烁的口正对着石门,让他们不敢往外移动分毫,而等人退够才发现穆冥一行人也领着人拿着指上了他们的脑袋。 进退两难,前有虎后有狼,工人们被围到中间,身体抖个不停,面对支,他们是真的怕了,他们都知道,这种东西是会死人的,而蹲局子,态度好并不会判死刑。 突地,有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道:“警察大爷大姐们,我们都是被逼无奈,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做牛做马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第64节 陆陆续续的跪下来的人越来越多,直到全部的人跪了下来程曼才特刑警范的往前走,声音狠厉,喝道:“犯了罪就得惩戒,这样求求就有用了,真当法律是摆设?!” 工人一愣,又继续磕头:“若是可以减少点罪,我们愿意把自己这些年赚的钱拿出一半。” 说这话的人,脸上明显一阵肉痛,可一想到自己即将被逮捕,一咬牙一狠心就分了一半。 穆冥看着被抓的人,清一色的都是背着一个小包袱穿着破旧的工人服装,脸上是黑黝黝的黑色泥土,像是刚从窑洞出来一般,身上还散发出一股子怪味,轻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这里面的人有没有你们大老板?”她眯起眼一一扫过,看着众人因她这句话被转移了视线,你看你、我看我的,就是想发现这其中的人有没有恨之入骨的那个人。 过了几秒,众人道:“没有,大老板不在这,就连老大和大刚那个王八羔子也不在!” 人去哪了!这是穆冥心里的第一反应,他们明明已经守住这道关卡,怎么让人给跑了。 顾景柯目光同时一肃,气压速冷,而祁少晨和程曼自然意识到真正的大鱼还没逮到,“网”居然在某处破了一个大洞,让大鱼给跑了! “你们方才是否有谁看到这失踪的三个人?”顾景柯眉眼微沉,眼神带着勘察人心的神秘力量,语气低缓寒凉,似带着不可置疑的炫目光彩。 今夜,人,决不能跑掉! ------题外话------ 哇咔咔!快抓人!今天二号,马上6号了!加油,欢迎全文订阅!订阅!订阅!重要的额事情说三遍! 五: “猪精,你耳朵这么肥,割下来给我做下酒菜吃!”孙悟空急不可耐的伸出手扯住猪耳朵。 这动作吓得猪八戒一个激灵,忙求饶道:“你大爷有大量,只要饶了我,我以身相许都可以!” 孙悟空白眼一翻,卒! ☆、126尾 警察兄弟,会出人命 工人们手抱头蹲在一处,因他这一句话徒然一静,似乎都在回想方才跑过的路段是否看到三人,这段时间除了口闪着寒沉的冷光,众人均匀的呼吸声,几乎落针可闻。 半晌,有个工人从众人堆里缓缓的举手,立马惹来特警的口对待,这将他吓得一缩,手又缩了回去,祁少晨摆摆手,示意特警口别对着那人,他走上前将那人一把提的站起来。 “说,人在哪,你在哪看见的?”那工人抖着肩膀,被祁少晨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行。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于严肃,祁少晨略微放缓自己的动作,松开手让工人自己站着,哪知道他刚一松开,那工人立马瘫软了身体,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深吸口气,有气无力的道:“警察兄弟,你能不能别这样吓人,人吓人,会出人命的。” 似乎意识到祁少晨眸光不善,他倒抽口气:“我似乎看到老大和大刚进了大老板的休息室里,当时太慌乱没来得及细看,现在肯定是躲在那里面!” 说到最后他几乎跳起脚来,目光不善的盯着一方,吐沫子乱飞,众位工人一听到他这么说也愣了愣,吵着嘴要去把人抓来,否则对不起自己就这么被诓骗了。 祁少晨抬手指了指,示意那人出来,那工人明显害怕他,抖着肩膀半晌不肯挪动一步,这扭扭捏捏的样子看的祁少晨登时火大的不行,身上抓住那工人的衣领,往外面一扯。 怒斥道:“扭扭捏捏像个什么样!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给我带路,快点!” 那工人还没站稳,受了这一顿骂安分多了,虽然还是害怕祁少晨这阎王样,但还是自动的走在前面带路,步子迈的不大,走的也不稳,踉踉跄跄的仿佛下一瞬就要跌倒在地。 祁少晨用鼻间哼了哼,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娘娘腔”,这工人虽然说话不女气,可他拿忸怩的做法简直就是姑娘家藏在闺房中不敢露面的怪异感觉,简直就是给男人丢脸。 现在看着工人一扭一扭的背影,祁少晨感到心中特别窝火:“你给我好好的走!” 那工人被他吼的一颤,还别说,立马走的端端正正,连身体也不再发抖打颤,可他脸上却是一阵青一阵白,几乎被吓得没有丝毫血色,不是他没胆子,但是只要一想到有对着他。 他就不能淡定,口幽幽,若不小心走火了,那他岂不是死翘翘的可以上西天了? 穆冥一行四人,再加上两位特警走在工人身后,也不怕工人耍诈,这里面谁都是神手,只要他敢耍诈,对着他的脚放一也可以让他爬不起来! 目光凌厉的盯着工人的背影,那工人只觉得背后汗毛直立,皮肤就好比针扎,淌在水深火热之中,每走一步都耗费极大的力气,还要面对强大的精神压迫,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汗。 等终于到了休息室门口,他眸光一喜,脚步瞬间迈的很大,冲到休息室门口就是一按。 谁都没料到他会突然加快速度,皆掏出戒备的看着门后,可等门全部打开,却发现空无一人,那工人也明显一愣,呆呆的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之前的喜悦瞬间化为灰烬。 他完全没想到里面居然没人,明明他看着人进来的,他现在反而不怀疑自己看错了,更加确信他看到的没错,他冲进去,在石室里翻翻找找,甚至连**底也翻了个底朝天。 可还是一无所获,他有些急了,吞了口吐沫,转过头瞪着眼道:“我没骗你们,当时我确实看到人进来了,只不过现在没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穆冥一行人进来,看了看里面的装饰,石室里面除了摆放着一个桌子和饮水机以外,就只剩下一张简单无比的**,没有丝毫豪华的装饰,只不过眸光扫到桌上的茶杯瓷器。 几人的目光明显一愣,他们从小就接触过品鉴赏玩,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那些茶具非平常所打磨,穆冥翻出手套戴上,将茶杯放在手上打量一番,果然是古董。 居然这么奢侈!将东西收拾好装进取证袋,既然这里是大老板的休息室,那休息室内的东西最亲近的接近距离就只有大老板自己,而能拿茶杯喝茶的,应当除了他就不会有谁。 “无论什么话,回局子里再说吧!”祁少晨冷哼,挥了挥手让特警将人带下去。 现在只剩下五个人,在人离开后,立刻开始在石壁上找机关,刚才那个人没必要撒谎,他现在的处境也不容许他撒谎,想缓刑,就必须配合他们办案。 那些人已经是他们手中的蚂蚱,想飞都飞不了,几人敲敲打打,可是却没有发现。 而穆冥在**上找了半天,带起手套准备找几根有用的头发丝,可是居然一根都没有,她都要认为大老板根本不睡在这里,想到这,她立马脱下手套将被单掀开,看看是否有开关。 可并没有像电视一样,掀开被单就能发现一个机关的钥匙,甚至没有丝毫异样。 **上没有那只能是石壁或者那个饮水机后面或者下面,几人都意识到这一点,仔仔细细翻来覆去找了个遍还是没找到,就在几人眯起眼,目光不约而同的撞在一起,有了然的韵味。 之后“倏”的往电灯泡那方望去,那里有油灯的把柄,而晕黄的电灯泡也在那里,此时的电灯泡有些偏离正道,就像是之前有人动过那里一样。 穆冥戴上手套走上前,伸出手刚好够到把柄,轻缓的、试探的一扭,**底下的石块和之前一样慢慢的往两边撤,几人的目光凛厉一扫,看来那三个人就是从这里逃得! 地道暗黑,瞧不见很远,同样很静,听不出异样。 瞥到下面的环境,几人有些猜测,也就在这时,有人从门外冲了进来,是刚刚送工人回去的特警,他在几人身前站定道:“对面山中发生响,对讲机提到发现三名可疑男子。” 可疑男子,而且还是三名! ------题外话------ 三人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六: 哪吒从泥坑里爬起来,看到孙悟空的尸体痛哭流涕,对着猪八戒吼道:“你怎么把他杀了!” 猪八戒委屈,瘪着嘴:“我没做什么,只是说要以身相许,他这么激动死了!” 哪吒狂喷老血:“他这是被你吓死的!” 哪吒血流不止,咳嗽不断,卒! 猪八戒,完胜!奥耶! ☆、127尾 三岁小孩,配合一点 肯定就是那三个人!不然天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幸好在那边的山腰上埋伏了人,否则还不得逃出去,几人收回视线,准备去对面山腰。 穆冥拧下机关,吩咐两个特警将石板用案桌压好,才离开休息室,目光平淡且脚步匆匆。 到了墓穴外面,程曼先是让人通知墓穴内的那波人,再分出大部分的人赶往传讯方向,其余的人先带着抓获的工人下山,以及在香镇通往外界的人设防,避免意外发生。 翻过山腰,一行人直奔传讯处,眸子内是不可抑制的兴奋色彩,心脏都紧张的狂跳,毕竟黑手马上就要揭开神秘的面纱,他们怎能不激动,鱼儿露出水面,难得。 他们还将之前的那个工人给带在身边,目的就是为了去认人,那工人一脸的不情愿,明显是不想与大老板打交道,可一看背后黑黝黝的枪口,再不情愿也变得服服帖帖。 脸色在月光映衬下变得惨白无比,工人走在中间颤颤巍巍的开口:“警官,到时候见着人了,你们可要保护好我,我可还不想死,还有,我这么配合是不是可以减刑……” “还有就是,你们必须抓住人!否则我们的家人都全完了。”那工人疾言厉色的强调。 “‘我们’?”祁少晨走在工人前面,听他语气突地变得严肃,转过头看了眼他的脸色。 “是,就是我们!”工人心里清楚的很,警察现在带他去认人,就等于和大老板彻底对着干,若是他们没抓住人,那他们这些工人的家人们都将成为牺牲品。 祁少晨继续朝前走,讽道:“你们大老板还真是有本事,抓住你们这么多人的把柄。” 工人面色一菜,脸色很明显挂着几个大字:我们也不想的! “砰”,又是一声枪响,一行人脚步愈发的快,就连工人也被拖拉着走,脚下犹如带着风,不一会便看到山腰间的人影状况,局势紧张,特警团团围住三个人。 缓缓的靠近才看清三人的身影身形,月色洒下,覆着光华,目光湛透却瞧不出个准形。 其中两人穿着黑色西服,看材质就是高档品,还有一人穿着工人服装,看着眼前的警察面色惨淡无光,而他的太阳穴被一把枪顶着,拿着枪的那人肚子微大、皮肤偏黑。 穆冥脚步刚停就认清拿枪的人是“老大”,而被顶住的自然是那点头哈腰的“大刚”。 而穿着做工精良的西装,面色却沾了黑色的泥土,若不是调虎离山,那么那个人就是传言中的“大老板”!他站在那,眼神不善的盯着特警,视线内似带着不屑,不含怕意。 目光稍稍一瞥,看到穆冥等人,嘴角轻微勾起,只听他浅笑道:“我们只是经过这里,没想到惊扰了各位办案,实属不该,不知可否放一条路让我们走?” 手中带枪,还说放他们走,简直就是把当他们当三岁小孩骗,大老板虽然在笑,可那笑意让人不寒而栗,他面色平静,身体站的笔直,可站在他身旁的老大明显感受到他的不耐。 以及他额头上的缓缓渗出的冷汗,老大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枪,直指大刚的脑袋瓜子。 “是不是这三个人?”祁少晨偏过头询问那工人,目光紧盯,不给工人撒谎的时间。 工人细细的瞧了会,才猛点头,坚定的确认道:“是他们三个!虽然脸上虽然擦了点灰,但我的眼睛还不至于这么瞎,绝对不会认错!” 他几乎跳起脚来指认,语气激动,甚至直接扯住了祁少晨的衣服:“警官,快抓住他!” 祁少晨皱眉,眼睛瞧着被抓住的衣袖,往旁边迈开步子,工人适时的松开了手,这人太过聒噪,抓不抓人也要看时机对不对,这么大声嚷嚷简直就是作死。 那工人见衣服从手上溜走,目光怔忪的看了一眼祁少晨,又朝前迈出一步揪住,狠狠的瞪着眼,质问道:“警官,你这是不打算抓人了?人就在这,赶紧抓啊!” 他话一落,就感觉一道阴冷的视线在他身上打转,身体一抖,哆哆嗦嗦的收回手顺着感觉看过去,直到看见视线的主人是谁,才把他下了一大跳,“唰”的松开手不再说话。 这视线的主人不是其他人,就是他让祁少晨抓的大老板,此时他那双危险至极的眸子正盯着那位工人,仿佛是要记住他的模样认出他是谁,好找他的家人报复。 工人被他盯得动都不敢动一下,更何况开口说话? 祁少晨看着那位大老板,视线在空中对撞,似乎能听到发出“哧啦”的声响,炽烈的火花声,他抿唇勾了勾,大老板冷着脸回了一笑,目光暗沉。 工人觉得身上的压力散开,顿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早说了大老板不好惹,现在倒好,将他给扯进来,现在必须要抓到人,否则不光是他,就连其他人的家人也不会好过。 目光淡淡的一转,他坐在地上,悄悄的看着他们的交锋,大神之战,小虾米有多远躲多远,若想掺和一脚,结局就是非死即伤,就像他这样,都还没开始,就已经吓得腿软。 第65节 穆冥一行人走到最前面,顾景柯像是想到什么,转过头看向正打着歪主意的工人,警告道:“别想逃,乖乖的呆在这,否则枪可不长眼。” 一听这话,工人飞快的捂住心脏,再看看前后左右的枪支,疯狂的点着头:“我懂!” 老大目光阴沉的盯着四人,手上枪支一点也不松懈,语气紧张却又带着要挟:“你们让开一条道,不然我就杀了他!” 示威似得将枪口压紧大刚的太阳穴,扫了特警一圈,又抬眼瞪着四人:“让你们的人撤开,听到没有!他可是罪不至死,枪走火了可不怪我!” 大刚听到他这么说,腿顿时一软,低着声音问道:“老大,你不会真的要杀死我吧?” 老大低斥一声,紧了紧大刚的衣襟:“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刚才若不是你惊动特警,我们至于沦落成这样?想活命,就给老子配合一点!” ☆、128尾 形式转换,双手抱头 对于老大的脏话,大刚理亏,自觉地不再争执,若不是他走路没踩到准头弄出声响,他们绝对已经避开眼线,现在他自己的脑袋上对着一把枪,身上不由得开始绷紧。 虽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可这是大老板默许的唯一一个办法,只要能逃出去,枪不走火,什么都不是问题!紧绷的身体稍稍舒缓的往下变软,“唰”地又被老大提起。 伴随着警告声同时落入他的耳中:“你给老子站直,别乱七八糟的打歪主意!” 老大的话刚落,大老板的声音紧接而起:“我们有话好好说,就借一条道可否?” 他现在还想着蒙混过关,或者说是将警察根本不放在眼里,大老板语气轻柔,似乎根本不动怒,目光炯炯的盯着四人,防止被偷袭,他的眸光很亮,却藏着暗流涌动。 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的目的说明,大老板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和身旁的老大、大刚形成鲜明对比,两人紧张、一人镇静,手指皆紧握,目光皆紧盯。 祁少晨语意带笑,指着老大手中的枪道:“能否解释下,他手上的枪是怎么回事?” “防身用的。”大老板嘴角讥诮,眼神看向四周,打量着包围圈和路线,“走在这山间小路,必须有武器防身,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说是吧,警官?” 听着大老板的反问,明显是想将问题给带偏,祁少晨目光森冷,根本不吃这一套,不再准备和他继续扯下去,直接道:“你涉嫌重大刑事案件,我们有权逮捕你。” “证据呢?”大老板轻问,鼻间哼了声,抬起手指向祁少晨,不再伪装成一张良善的脸,“凭什么说我涉嫌重大刑事案件,就凭你这张嘴说出来的?” 祁少晨被噎,可他也不是轻易就被堵住话的角色,目光凝住,冷笑道:“就凭我这张嘴。” 树林似乎因他这句话静了片刻,几秒间,呼吸起伏似都能让人听个明白彻底。 大老板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答,半晌都不见动作,老大见情势不对,心中一急,直给大老板甩眼色,沉下嗓音避免别人听到:“大老板,接下来该怎么做?” 话落,大老板充耳不闻,就像没听到般,见这状况老大用手肘戳了戳他,“大老板……” “给我闭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呵斥,老大别提心多塞,拧着大刚的手也一紧,直接拧住一团肉,痛的大刚龇牙咧嘴,可硬生生憋着口气,什么话都不说。 半晌,在两拨人僵持下,大老板走到老大的身后道:“要挟着大刚,我们一步步退。” 老大算是听明白了,现在彻底是破罐子破摔,咬了咬牙,血腥味十足,这场面他又不是没见过,那么多不听话的工人都是他杀的,又怎会继续慌乱下去。 “你们这群警察给我听着,给我让开一条道,否则我一枪崩了他!”枪口寒光烁烁。 大老板适时在旁边开口,眉头紧锁,半丝不敢懈怠,沉着嗓音:“大刚,你快出声求饶。” 大刚一愣,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老大又是将他的肉狠狠拧起一块:“让你求饶你就赶紧的,妈的,你还想不想逃出去,还想不想抱女人!” 一阵骂咧,让大刚瞬间想的通透,几乎同时带着哭腔道:“警察同志们,我可不想死,你们快救我!只要你们救了我,我就全招!” 适时抖了抖身体,又掉了几滴眼泪,这戏演的要多真就有多真,老大拖拉着人慢慢往山下的路口靠,特警没受到命令,身影几乎一动不动,老大皱眉看向大老板。 这招根本不管用! “你们真当我们是傻子?”程曼语气拔高,带着明显的怒意,“束手就擒免得激战!” 大老板脸上有愈来愈黑,本来涂着黑色的黑泥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这下被程曼一行人软硬不吃的态度弄得漆黑无比,他抬起眼笑了笑,笑的不知所云。 那笑声也把大刚弄得心里微颤,惴惴不安的弯了弯脖颈看向大老板,看到他脸色后,大刚倒吸一口冷气,他从大老板的眼中看到一抹果断,还有抛弃一切的残忍! 而他预知到下一瞬,他可能成为无比渺小的牺牲品,大老板手中有枪,保不准还有其他东西,会不会待会他用他和老大做挡枪盾,之后自己逃之夭夭…… 大刚闭了闭眼,深吸着气,感觉着太阳穴上的枪口,尽量让自己平静,可一想到大老板的脸色和眼神,那胸腔起伏程度就越来越大,愈发的快速,根本平复不了。 他见识过大老板的残忍,也听老大说过大老板的事迹,工人想逃出墓穴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现在是危险他生命的危急关头,保不准他就会成为他逃掉的利用品。 早知道他就不跟着他们走,这简直就是送命!难怪大老板会这么好心简单的带上他,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被算计在内,不管刚才他有没有踩空发出声响。 总之结局就是他一定不会走出这座山!到最后,老大可能不会死,可他绝对会死,想通这一点,大刚的心里都在打着颤,他不想就这样白白丧命! “唰”的睁开眼,大刚手一抬将根本没料到他会突然不配合老大撂在地上,动作麻利对的从他手中夺过那把枪,迅速的扣动扳机对上大老板的脑袋,打了个措手不及。 大老板眯起眼,看着大刚轻笑:“你背叛我,还是说,你就是一个长期潜伏的警察?” 大刚被他的视线盯得毛骨悚然,气势顿时弱了三分,可一想到能缓刑,态度登时变得强硬无比:“大老板,我不是警察,但是我惜命,我不想成为你的牺牲品。” 朝前走了两步,大老板的手也不闲着,慢慢朝自己衣袋靠近,这动作让大刚头皮发麻,立即怒喝道:“你给我停下,否则我一枪崩了你!” 趴在地上的老大在这时也动了动身体,准备爬起来偷袭大刚,却被大刚发现,被硬声喝住:“给我老实点,老大,我这是在帮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这下形势转换,大刚嘴上也不饶人,他要把之前的受的骂和侮辱全部还回去,否则对不起自己的最后一搏,手心已经渗出些许冷汗,濡湿了整个手掌。 他额头冷汗连连,毕竟他的枪口对着的可是大老板,一个上位者掌权者!若是放在以前,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可现在今非昔比,这次,他是为了自己的命,什么都敢做! “大刚,你有没有想过用枪指着我脑袋的后果?”大老板语气平静,一点看不出着急和慌乱,甚至连站姿都没变过,依旧笔直冷硬,甚至那双目光趋于平静。 可这些只是表面现象,只有大刚能感觉到那双眼蕴含着多大的风暴,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甚至连趴在地上的老大也能感受到那从骨子里发出的寒冷。 谁都知道大老板最讨厌被背叛,现在大刚心中都捏了把汗,他怕被迁怒连累,在心中将大刚诅咒了十遍,问候了祖宗十八代也不觉得解气,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杀了这傻子! “我想过,不过避免被你阴死,我宁愿这样为自己拼一拼!”大刚回了一句,脚边的老大动了动,他立时如炸毛的猫,“你给老子别动,你知不知道他刚才是想牺牲我们?” “他怀里有什么东西,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他刚刚就是想从怀里拿东西出来!” 老大怔愣,大老板的怀里有什么……五颗手雷,他这是准备将手雷扔在他们身上,自己好逃之夭夭?目光寒了寒,早知道大老板这么狠,可没想到这么快应验在他身上。 见身下的人终于不再动,似乎是被他说通认命了,大刚登时往旁边吼道:“你们这些警察还不来抓人干嘛,想让我们走就早说,别搭上我这条小命。” 大老板面色黑的能滴出墨水来,目光沉静,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大刚,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了他般,可那黑黝黝的枪口看起来这么冷硬无情,嘴角扯了扯,不冷不淡的笑。 原来,被枪指着脑袋的感觉是这种滋味。 原来,人在逼急了还是会做出疯狂的事。 比如眼前这一位,他栽在太相信他们不敢反抗,长居高位者的姿态,让他忽视掉这一点。 “你有种。”大老板敛起目光,连眉心都舒开,像是已经知道无力扭转乾坤。 穆冥一行人面对这一场变故也是微蹙着眉眼,不见得松开,他们怕这又是一出戏,一处戏中戏,不敢太过冒失就让人去抓人,只细细的打量着大刚的神情。 可大刚等不及,他越多拿着枪几分钟,就越觉得没勇气没力气,这枪太沉重,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几乎让他忘了呼吸忘了使力。 “你们这群警察倒是快点,扭扭捏捏像个什么样!”大刚气急,“再不过来,老子不干了!” 四人对看一眼,派出四个特警朝他们那边靠近,见终于有人过来,大刚眸子微喜,可拿着手枪的手稍稍偏离,大老板趁着这个机会,眸光如狼一般盯着那把枪。 身姿矫健的抬起脚尖,在大刚手上一踢,大刚看争不过大老板,借力使力将手枪往上用力一抛,手枪立马被踢人不远处的树丛,大老板反应迅速的扑过去。哪知道有人比他更快。 大刚拼了命的抱住大老板的腰杆,让他动弹不得,眼看着快要将枪支拿到手,就这么被打断,大老板气的瞪红了眼,不管不顾的用手肘往腰上的人死命的捅。 一拳拳将大刚几乎打成内伤,可他仍旧不撒手,特警立马加快速度,用枪指着三人的脑袋,同时整齐有力的喝道:“双手抱头,蹲下!” 大老板还是不停的打,似乎是被逼急了,特警将人拉开,用手铐扣住三人。 这时大刚下瘫软成一团一动不敢动,眼神看着天空的月色,微微迷离,似乎看到美女在月亮上翩翩起舞,轻声咳了咳,他和老大倒在一起,老大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大家趴下!”这时传来一声低喝,四位特警中的一位猛地将手中的两样东西使劲往远处丢,之后将大老板的身体扑倒在地,众人知道这是什么意味,纷纷趴在地上。 这动作只在几秒间,“轰”的一声,几乎是地动山摇,草皮子都被震动,不远处也冒出蘑菇云以及传出烧焦的气味,众人心有余悸,而大老板只是露出轻嘲的笑容。 而也就在这几秒间,顾景柯用手拢住穆冥的身体,祁少晨用手拢住程曼的身体。 几乎同一时间,对着不同的人,两个大男人实行同样的动作,事后,程曼一把从祁少晨手臂下跳起,身体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直奔大老板面前。 方才她可明明白白的看到那是从大老板手中拿出来的手雷,这该死居然想和他们同归于尽,不然就是想趁乱逃走!难怪他刚才那么毒打大刚,很明显是要转移他偷拿手雷的视线。 料定转移了他们的关注点,他才好神不知鬼不觉悄无声息的下手,幸好特警反应快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程曼拂了拂胸,走到大老板面前一把抓过他的头发。 将他的头快速提起,这一动作将行如流水,大老板咬着牙几乎滴出血,他从没被一个人这么对待过,以这种侮辱人的姿势,而且还是个女人! 几乎将眼睛瞪出血来,也不见程曼动一下、手指松一下,她笑了笑,将眸光放到最低:“你这人,太自大!” 大老板在这一瞬间,气势全无,气场降到最低,脸色就犹如昏天暗地暴雨倾盆的天气。 眼光已经出现灰败之色,在一旁的大刚大大的喘了口气,小命幸好保住了! “唰”地程曼凶狠的将他全身翻转,她是刑警,翻一个人不是难事,伸出手将大老板的身体搜了个遍,将一把枪和三颗手雷搜出来,众人才重重的松口气。 没了这些,大老板就如拔了牙的老虎。 ☆、129尾 主使身份,泣不成声 看着程曼做完这一系列事,祁少晨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泛起浓浓的苦涩,真不是滋味。 而另一旁的穆冥则是冷着张脸站在一处,她根本不需要他护,虽然被护着的感觉很奇妙,可她总觉得全身上下不舒服,她都要觉得是不是自己独来独往惯了。 现在有个人想强势加入她的生活,她第一反应便是抗拒,目光在某处,可是不由自主的转到身前的某人身上,那人似乎察觉到视线,转过头来,抿着唇,给她一个无比安定的笑。 这一刻,她似乎听到心动的声音,“怦怦”而跳,没个规律,她晃了晃脑袋,闭上眸。 可刚一闭上眼,脑袋里又闪过那抹笑,穆冥咬了咬嘴皮,使自己恢复冷静,可是这根本没用,几乎像是映衬什么,心底有种东西正在萌芽而生,带着躁动的心情。 她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有种东西一旦生出便不由自主的成长。 将眸光移开,匆匆走向祁少晨的身旁:“我们尽快下三赶往香镇警局。” 将手枪和手雷通通用取证袋装好,特警带着人开始下山,到了山底才发现香镇的人都没睡,灯火通明,也是,经过刚才那一场爆炸,谁还能不在睡梦中醒来。 谁都明白有事发生,所以都聚集到村长家门口,就连老弱妇孺也杵着拐杖缓步靠近村长家,门庭若市的家院让村长愁眉不展,他也完全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日白天警官刚从他家走一趟,接着傍晚又来了一群警官,现在大半夜又发生一起爆炸,明眼人都知道事情不简单,一定是有大事发生,而且他是村长,他们不来他家去谁家? 有一高壮汉子问道:“村长,你知道山中发生啥事了吗?那爆炸声会不会引来火灾?” “有那么多警官在,你们怕啥!”村长一拍桌子,喝住众人的喋喋不休的语气,“你们给我安静的在这等着,那么多警官们不会让我们有事的!” 站在另一处的石虎想了想,试探的开口:“闹出这么大动静,会不会是幕后黑手被抓了?” 想到白天顾景柯的问话,村长心中却是“咯噔”一声,若是幕后黑手被抓,难道真是他小儿子干的这些坏事?嚅了嚅唇,干涩的嘴巴涌出阵阵血腥味,他用力咳着。 第66节 他这是人还没见着,倒是先咳了起来,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生不如死,若真是他猜想的那般,他该怎么给香镇一个交代,害了这么多人,他以死谢罪都不够! “村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抓到人了你心里激动!”石虎摸着脸,根本没看到村长泛白的脸色,只看到被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佝偻老人,只能用激动形容的老人。 否则这么无缘无故的咳干嘛,他以前可从来没听说村长有肺痨,石虎戳了戳村长的肩膀,见他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连忙上去用手轻抚他的背顺气。 “村长你这是咋了,抓到个人你激动也不至于这么用力的咳,万一喘不上气来咋办!”石虎这是在真关心,手上顺气的力度在老爷们眼里,那叫一个轻柔。 村长脸色的潮红渐渐恢复,在地上杵着拐杖:“我这是太激动了,困扰香镇多年的问题终于解决了!我们以后再也不用与世隔绝,不用担心灭绝!” 众人见他说的有道理,纷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喧闹的院子顿时因为村长的一席话变得无比安静,只拿着惊慌的目光朝那座山上看,待看到手电筒的微光从山上蜿蜒而下。 才轻轻的舒了口气,看来村长说的没错,自己想的也没错,幕后主使终于被抓了! 他们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恶毒,这么狠心,杀了香镇这么多人,众人随着手电筒的灯光靠近,脚步不由自主的朝路口走,待看到众人的形象,皆竖起大拇指。 白天他们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特警的威武,现在一看果然不同凡响,一模一样的制服,一样的气场,不可侵犯的条例,以及那一张张冷硬的面孔,谁看了都觉得厉害霸气。 村长站在人群最中央,看着迎面而来的众警官面色沉了沉,抬眼朝走在最前面的人看去,只觉得眼熟,穆冥看到村长的身影,率先走了过来。 “村长,麻烦你得和我们去一趟局里认人。”她语气平淡,可村长却是微微一愣。 之后他沉重的点了点头:“好。”话刚落,他又问,“这几人就是幕后主使?” 他的脸色含着小心翼翼,而看向大老板的身影时也愣了愣,靠近些看,他总觉得这人影熟悉的很,可他那张脸被涂得谁也认不清,目光含了几分认真,努力的想认出人是谁。 可都是于事无补,只能等到了警局洗了脸才好慢慢分辨,带着村长,一行人直接进了警局,而事先回来的人已经在二胖的招呼下吃了点东西,至于那些工人都被拷在一起。 几人数了数,发现数目不对劲,一共三十七人,可现在却只有三十四人,难道是在途中漏了三个?还是说原本就只有三十四人,肖强撒了谎? 这应该不可能,穆冥发现人数不对,立马朝前走了一步:“立刻组织十人一大队,两人一小队去搜山,留下十五人看人,其他都去搜那剩下的三条漏网之鱼!” 特警不敢耽搁,谁都明白穆冥虽是法医,但发言权不在程曼之下,这一下,她的话一出口,本坐在地上休憩的特警立马来了精神,而祁少晨也主动带队出了警局。 刚入警局又出警局,这一出让还没散去的香镇居民摸不着头脑,只静静的看着他们行动,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说,因他们知道,问了也等于白问。 不是人家不肯说,而是自己根本听不懂那种高深莫测的话。 稍稍让开了步子,让祁少晨一行人又上了山展开大范围搜索,而其他人则是稍稍吃了点二胖家准备的东西又开始不眠不休的战斗。 程曼用手机给市局打了电话,交代还有三人漏网,希望各大交通路口留意配合。 “三人穿着同样的工人服装,模样高高瘦瘦,皮肤偏黑,四十五岁至五十岁左右。”程曼对着电话那头讲,也不知道那边讲了什么,她“嗯”句便挂断电话、 她刚才所说的都是从工人嘴里问出来的,分别得知三个不见的人叫:老王、老李、老杨。 “看看自己的身旁还有没有少人!”穆冥沉下眉眼,头一次犯了这么大的失误,刚才在墓穴里注重找大老板、老大、大刚三人,对于工人他们着实放松些许。 这就导致有三位工人逃脱,不过大鱼上钩,不怕小鱼还逃得掉,大鱼用大网,小鱼就的用细致入微的小网,即便从香镇逃出去,看他们能走多远! 各大路口严打严查,给他们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乱闯。 两位特警将大老板带下去洗脸,等洗干净后带回审讯室已经换了副模样,穆冥和顾景柯看着他的眉梁总觉得有些眼熟,而村长看到大老板的那张脸几乎接近崩溃。 他抄起拐杖连忙往前走了几步,抬起手指着大老板的脸,语不成声,更多的是惊讶:“你……你不是石老头那家的?” “你认错人了。”大老板眼皮都不抬一下,口气中还充满着嫌弃的意味,就像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一个有些癫狂的老村长,可穆冥几人都知道,这大老板分明就是在装。 若真是认错人,那他不可能回答的这么平淡,若说是心性问题也不可能这么无波无动,除非一开始这人就早就料到会发生这一切,事先将假面具已经带好。 可是他没想到的就是这幅完美的假面具将他谎言无情的戳穿,若一些东西太过完美,不是真的那就假的,只有假的才能高仿真物。 “我不可能认错人!”村长激动的大吼,吐沫子狂喷:“你分明就是石老头的儿子石奇山!” 他知道这人不是自己的儿子时有一瞬间的欢喜,可等认出这人是谁时,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只因他是石老头的儿子,而石奇山若是幕后黑手,那就等同于儿子害死了父亲。 虎毒都不食子,可这石奇山的做法简直就该天打五雷轰! 大老板听到石老头三个字眸光一寒,只不过一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村长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的熊熊怒火,抬起棍子就是一棍子下去,立马疼的大老板闷哼出声。 可是他竟然一个不字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承受,也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态,村长越打他,他竟然笑的越开心,简直就像是疯魔了的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这种方式在消除自己身上的罪恶,可他哪知,自己身上所沾染的血腥,无论如何都已经清洗不掉,不会如他之前脸上的脏泥,一洗就掉。 村长打人,审讯室内的人一个都没上前阻止,几人知道他就是石大爷的儿子,都觉得这几下不够用,而穆冥都隆起眉眼,像是看不透这石奇山,难道这利益真这么重要? 重要到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杀手! 这是要一颗多冷血的心才能达到这种程度? 穆冥有些怔愣,难怪她会觉得这大老板的眉骨眼熟,简直就是和见过一次面的石大爷一模一样,虽然石大爷老了,皮肤萎缩,可也不难看出年轻时的模样,这大老板必是石奇山! 顾景柯静看着这一切,皱了皱眉,上前扶着村长坐在椅子上好让他尽快平息。 村长口中念叨,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怎么可能是石老头的儿子,他小时候明明那么安静的一个人,跟着我长大,我似乎都能记得住他在我家院子里窜门……” 渐渐的没了声音,而他也早已老泪纵横,哭的泣不成声,呜呜咽咽听起来觉得悲哀莫过于此,几人见一个老人哭成这样,心中都不是滋味,看着石奇山的眼神多了几分凛然。 “小山,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对香镇下手,对你亲生父亲下手!”村长质问,目光哀戚,“你十年前离开的时候怎么会走的那么突然?” 大老板身体一凛,这样的事被村长当着几人的面说出,他依旧平淡至极:“老村长,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口中的那个石奇山,更没有杀人,我没有父亲。” 村长目光呆愣片刻,显然不相信大老板会这么说,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打量着这人,可是这人的模子分明是石老头的年轻版,他捏紧拐杖一跺:“你分明就是他!” 眼看着村长情绪愈发的激动,避免接下来一发不可收拾的场面,穆冥立马扶着人去外面坐,而守在门外的二胖和石田立马迎上来,看到村长铁青的脸,心中不安更甚。 二胖凑到村长跟前,给他顺着气,不敢相信的问:“村长,那人真的奇山哥?” 被二胖这么怀疑自己的认定,村长气的吹胡子瞪眼,立即咳道:“他若不是我就去死!从小到大看着他长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石老头的关系有多铁,若连他儿子都认不出…” “那我就不配做他的兄弟!”见村长动了怒,说出这么重的话,二胖缩了缩脖子,信了。 “这孩子如今怎么会变得这么疯狂……”村长细细碎碎的念着,缓缓的摇了摇头。 石田轻喃道:“那香镇发生的事是不是他干的,石大爷是不是……” 最后一些话石田噤了声,倒抽着冷气,目光满是慌乱,明摆着是想到了身份联系。 村长看了他眼,深吸着气,捏着拐杖的手指缺缓缓收紧,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而他在慢慢被拖入地狱,一松手,下面就是万丈悬崖、刀山油锅。 穆冥眼神闪了闪——从小到大看着一个人长大,肯定对那人身体极为熟悉! “石奇山,他身上有没有……特殊的胎记?”在穆冥的目光下,村长停下翻涌的思绪,回忆以往,带着怔忡和无力。 他喉咙略微干哑,有丝丝的血腥味,几秒间他眸光泛亮,张了张嘴…… ------题外话------ 二更送上,求全订!票票花花钻钻都备好了咩 ☆、130尾 你不签收,没钱领啊(求首订) 谁都在等着他的答案,屏气凝神目光专注,就连二胖和石田都是压着一口气不敢喘。 就在村长要说时,他猛地咳声连连,咳嗽的势头根本来不及让人反应,简直就像是要将整个肺部给咳了出来,喉间的血腥味渐渐浓重弥漫,他眸光变得无精打采、沉重暗黑。 穆冥眸光一沉,村长这模样不对头,是怒火攻心,她顿时低喝:“快去倒杯温水来!” 二胖立马转过身体撒丫子狂奔,穆冥扫了眼石田,上前将村长的几近晕眩的身体拖住,语气寒凉如水:“过来搭把手,将他的脑袋放你的腿上。” 石田二话不说连忙照做,将村长平躺在地上,把他的头搁在自己的腿上,视线盯着村长那张脸皱起眉,忍不住问道:“穆警官,村长他……没事吧?” 村长的身体日渐年迈,本就经不起折腾,可这晚经过如此遭遇,不怒火攻心才怪。 “让他把那口污血吐出来就没问题。”她低下眼,“若吐不出来问题就大了。” 瞧村长这情况,就是那口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正好堵住气血流通,打乱了血脉向四周细胞的供应,他脸色本应该涨红,可现在确实惨白的很,村长本人也是阵阵抽搐。 他抵御不住那种窒息感,他咳嗽着,可是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绵绵软软,卡在那堵住了想吐出喉咙的东西,他吸着气,难受的眼眶泛红,石田揉着村长的太阳穴。 希望能够减少他的压力,若是谁看见这情况,八成会以为村长是羊癫疯犯了。 穆冥手指在村长的小腿肚上按了按,再转移到他的背上,用手细细抚平,等摸到一个的背脊,她的手划掌为拳,立马在背脊处的软弱猛捶三下,力道挺足,发生“砰砰”的响。 这几下,石田被弄得一头雾水,他不明白穆冥怎么突然捶打一个气急喘不过上气的人,可以她的行事作风自然不喜欢有人多问,他继续扶着村长的脑袋,让他有个好姿势吸气。 而在穆冥那三下下去,从村长口中立马拱起身吐出一口污血,脸色渐渐恢复红润,二胖端着水立马凑过来给村长喂下,村长洗掉喉咙的污垢,没了棉花感,眸子缓缓恢复神采。 “谢谢警官。”村长低了低头表示感谢穆冥的临危不乱,在石田的扶持下坐在椅子上,可那小腿肚还是颤颤巍巍,力气从刚才的虚脱中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知道穆冥等着他的答案,村长也不卖关子,用右手手指点在左手的手弯上三寸的地方,他沉静的道:“石奇山在这里,有块紫色的胎记,硬币状。” 穆冥也不再耽搁,转身进了审讯室,而里面也正准备开始询问,大老板坐在椅子上,随着穆冥进来,他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她,似在考虑她去了这么久是为什么。 “姓名,年龄……”顾景柯坐在椅子上,目光锁住,手下的本子已经翻开到干净的一页。 大老板这才收回暗沉的目光,盯着顾景柯的眼,冷冷的笑道:“早就听说过你们的大名,难道我这些信息你们都还查不出来?还需要问我?” “任何信息都比不上你本人承认。”顾景柯眼睛微眯,眼尾炸起一道危险的光影。 这两人的较劲,最后以大老板低笑告终,他鼻间一哼:“林中远,四十六岁。” “身份证。”程曼伸出手,大老板将头往旁边一瞥,“没带!” “为何出现在那墓穴之中。”顾景柯指尖微动,感应到穆冥的气息,转头看了下。 穆冥在椅子上落座,三个人盯着大老板,程曼眸光微动,在顾景柯和穆冥的身上流转几圈,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她嘴角抿起,转开眼却是冷厉的瞪向大老板。 “我没出现在墓穴之中,我是在山腰!虽然你们是警察,也别给我乱扣帽子行吗?”大老板目光晃动,语气激动的几乎足以让涉世未深的小警官信服。 可这一套,对这三位,明显是施展不开!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顾景柯勾勒出一抹笑,万千风华,在灯光下美如玉。 大老板从鼻间哼了声,干脆话都懒得说,目光看向天花板,没个准头,可脚趾在鞋里面却是用力躬起,他在紧张,面对着三人,他在紧张,比任何时刻都紧张! “你是他们的大老板,抓着外面那群人的把柄,可他们却没抓住你的把柄。”顾景柯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你就是仗着这点觉得自己不会栽,不会被我们送进牢狱里。” “不知道,我说的对否?”顾景柯抬高眼,将大老板的反应看的一清二楚。 可大老板也是个会装的料子,只是对着他三人笑了笑:“反正你们说什么我都不承认,你们也不能安我罪名,国家的法律,我还是懂一二三分的,除非你们有证据。” “否则不可能定的了我的罪名……”大老板在这时扯了扯脸皮,将那张丑陋的脸彻底暴露在他们面前,不加掩饰,可是字语之间根本没吐露什么有用的东西。 只有那张脸变得越来越黑暗,越来越丑陋不堪,他甚至轻笑出声:“那些工人即便都出来指认我,可他们却没实质性的证据,我也可寻求国家法律的保护,咬他们一口!” 程曼经不起这种挑衅,手往桌上一拍,“啪”的一声,她冷肃道:“姓石的,别在我们眼前装,你那副嘴脸总有一天会曝光,至于证据,我们也会找出来!” 穆冥扯了扯程曼的手,拉着她重新坐下,这才减缓了她的怒气值,不然程曼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脸皮,然后再踩几下,踩个稀巴烂才能解气。 “村长说石奇山右手腕有一块硬币形的胎记。”穆冥盯着大老板弯起的手腕,看不清楚。 程曼一听这话根本就坐不住,“唰”的站起身往大老板那头走,直直的在他面前停住,她高挑的身材立马将大老板的眼睛给吸引住,可那不是被“色”吸引。 第67节 他眸光发凉,瞪着站在他身前的女人,之前这女人用手抓他的头发,侮辱至极,现在又站在他身前,他处于劣势,不得不抬头看她,那姿势就像是在仰望。 心里恶寒,大老板受不了这种想法,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女人,更不能忍受一个女人在他身上动土,以往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对他服服帖帖的,现在局势不利,他倒是落了下风。 目光沉了沉,他嗤了一声:“怎么,还想做什么,打我?” 程曼一把将他的手臂扯直,打量几番,大老板在她的动作下目光愣了愣,反应过来后那手腕已经被人看光,手腕处,有一块伤疤,却明显的不是胎记,而是被剜肉留下来的痕迹。 痕迹不深不浅,看起来有些年月,想不到大老板做的这么全面,丁点痕迹都不留。 现在看来,他一定就是石奇山!不然不可能这么巧合本来有胎记的地方换成了疤痕。 “你这疤痕是怎么回事?”程曼将他的手狠狠一甩,目光凶狠,恨不得啃上几口才甘心。 大老板本来想搓一下被甩痛的手,可两只手被拷在一起,看着程曼的脸色,他轻笑几声在她眼前缓缓抬起手臂,轻轻的闻了闻程曼碰过的地方。 样子邪恶享受,他喃喃道:“真香……” 这直接将程曼恶心的想吐,抖了抖身体,汗毛直立,目光像是冰渣子一样,嘴里不停的念叨:不能打人!不能打人!可一边又念叨: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程曼对着大老板笑了笑,难得压制住脾气,可下一句话,直接气的大老板气血翻滚:“谢谢,喜欢闻就多闻闻,反正喜欢把自己当成狗,我也拦不住是不?” 大老板嘴角哆嗦了半天,硬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像是气的发憷,胸膛剧烈起伏。 这辈子,他最恨别人把他比作狗,其次就是难搞的女人。 这两样,都是他的底线,若是谁想不要命,可以直接当着他的面如此说,他会给一个干脆的死法,不对,是给一个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死法! 可眼前这女人,两样都说了,他又奈何不了她,警和匪,匪遇上警必须绕着走,可这次他好死不死的栽在了古人的身上,被宝藏耍的团团转。 他的利益之心驱使着他犯罪,更驱使着他进了包围圈,他的权势都是因为利益之心,可权势背后的污渍也是因为那颗得不到满足的心,这下栽了,一栽就是栽到底。 “警官,现在可别太狂,你们最好快点找出证据,否则你们就接受这时间的消磨。” 程曼刚走开的身体,立马返回,抬起手“啪”的一声,一个大嘴巴子抽的大老板愣是回不过神,她的目光准确,直直的盯着大老板的黑沉的脸,像是想起来什么。 立刻瞪大眼,捂住唇,眸光泛着可疑的亮光。但就绝对不是泪花:“对不起,手抽了,控制不住,因为我耳朵总觉得有条狗在叫唤,不抽一下对不起自己。” 明明她在憋笑,可带着她那一幅委屈的样子,着实看不出来什么异样,可穆冥和顾景柯知道,她眼中的光,是兴奋至极,憋出来的! 顾景柯手指一停,眼神直接逼近大老板:“现在请你解释一下手腕的疤痕是怎么回事。” 大老板动了动唇,准备拒绝回答,穆冥看出他的神色,直接出声:“现在还请你配合调查,你既然那么懂法,就不会不知道不配合警察办案的后果。” 蓦地抬起头,他嘴角牵扯出一丝笑意:“穆法医,想必你能看的出来伤是怎么回事,十年前我被开水烫伤,又不小心被那玻璃碎片陷进皮肉,自然成了这样。” 他语气平淡,就像在诉说着别人的过往,穆冥几人心中一凛,没想到石奇山为了遮掩住胎记,能对自己下这么大的狠手,实在是让他们错愕。 从最初的惊讶恢复过来,反过来想,若他对自己都不狠,又怎么能下得了决心杀了自己的父亲,这种人,天生被利益驱使,早就忘了初衷,眼中只有利益的瓜分。 几人目光沉浮,石奇山不去医院做皮肤手术,而是自己自毁,应该是不想在医院留下把柄,真是老谋深算,十年前就如此会计算,步步设局,引那些工人入圈套。 “手上的枪支手雷从哪来的。”顾景柯在本子上写了东西,抬起眼,“光是这些东西,你就逃不了刑罚,在逮捕你时,你意图袭警,更是可以直接将你枪毙。” 石奇山扬了扬眉眼,不为所动:“你们当时不杀我,现在更不会杀我,你们想的是将我如何定罪,而不是让我直接这么简单的死,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他料定了这点,在山上几人没派狙击手狙击,现在更不可能让他死,他的罪,死算简单。 “等回了市局,你不想死也得死。”程曼暗哼,这人实在是太惹人生厌。 石奇山四处看了看,突地想到什么,他抬起眼瞪着几人:“肖强那小子在哪?我要见他。” “想见他,然后杀人灭口?”穆冥抿了抿唇角,脸上冷静,“还是想和他说,你将他的家人给绑了,让他给你顶罪?你真当我们是傻子,天真的一塌糊涂!” 这下子石奇山面沉如水,没想到他的招数全被识破,盯着三个人的视线,变冷、变黑。 他一定遗漏了什么东西,否则,这三人不会如此谨慎,轻轻喘着气,将拧乱的思绪扯出活路,询问室的门紧闭,让他的视线只局限在这小小的房子里,根本没什么用。 就在这时,他鼓着嘴巴,扯开嗓子大吼:“肖强,你给我过来!否则我……” 话还没喊完,嘴巴里就被快速塞进一只手套,穆冥知道这人不老实的很,打开手铐将手反拷在背上,而那只手套也被她往他嘴里使劲塞了进去。 嘴里被塞东西,只能发出“呜呜”声,石奇山目光赤红,就像要吃人的野兽,没想到这人会来这么一招,他皱起眉,死劲的看着穆冥,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这房子里的隔音差的要死,这一嗓子吼,在隔壁不远的肖强肯定能听得到,石奇山就是知道这一点,才出其不意的大吼大叫,可没想到她们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该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嘴已经被堵上,他此时哪有之前的意气风发,现在多了几分落魄。 “肯老实回答就点点头,不肯配合就老实的待着,想耍花样,没门!”穆冥目光凝重,出口的话几乎都带着森森寒气,起初将石奇山弄得一怔,半晌回不过神。 长居上位者的石奇山也只不过是愣了一瞬,将目光凌厉的投向她的身上,示意将自己嘴巴里的手套拿开,可穆冥只是淡定的拍了拍手,那模样简直就是在嫌弃和他接触。 这一动作石奇山都看在眼里,目光欲喷出火,他在这行业十年,比起那些商界大佬涉世经验自然不足,之前几乎每个人都因他拿着藏宝图对他客客气气,可现在,他几乎都在吃瘪。 虽然他机智狠辣,做事毫不手软,可只有这十年的沉浮,远远不够磨砺心性,更何况这十年他几乎都走的顺风顺水,真正的大风大浪和他离得远远地。 现在被这三人这么对待,手指捏了一遍又一遍,几乎要将指甲掐入肉里。 “墓穴是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死的那些人和你有没有关?”穆冥扯掉手套,站在旁边。 石奇山刚吸收到新鲜空气,张口就道:“我不知道,死了什么人我也不知道。” 像是事先就排练好的,他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可谁都知道,他在撒谎,一个众所周知的谎言,穆冥将手套一把塞进他的口里,转身走回了椅子上。 这次,就让手套一直待着,堵住那张嘴,反正吐不出什么好话,更不期待能从他嘴里得到有用的消息,穆冥瞥向他,好心的提醒道:“别以为等二十四小时后就可以将你放了。” “从你身上搜出来的枪和手雷就可以将你扣押。”穆冥话刚落,只看到石奇山全身一怔,眸光变得发亮,连忙抬了抬下巴,示意让人扯掉那手套。 穆冥捏着手指的骨节,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的道:“那东西就放在你嘴里,你想说的无非是反驳,我们不如不听,否则耳朵起茧子了可不好。” 石奇山立马不再抬下巴,她说的没错,他的确想反驳来着,现在自己的行为已经被人看透,他也不想再这么下去,干脆一动不动的盯着三人,形成明显的对峙情形。 他不说实话,他们也不可能从他嘴里撬的出,他就不信了,除了那几把枪和手雷能让他在警局里逗留一段时间,还有什么都让他忌惮的,顶多在里面玩够了等人保释。 更何况他可从没有亲自参与杀人,那些事……都是老赵干的,和他扯不上关系。 就在石奇山心里的算盘拨的飞快的响,顾景柯眸光泛起寒凉的意境,他的手指互相交握在一起,这动作几乎成了他接下来要认真办案的经典代言。 他要开始心里侧写,用蛛丝马迹串联起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他眸光锁住石奇山的眸子,语气凉淡,将石奇山看的心中微慌,再也装不出来平静,拿着眼睛回视,像是在说:看啥! 顾景柯眯起眼,嘴角弯起看不清楚的弧度:“接下来,还请你好好听着,说错了或者说对了都请表态一下,对了,你的嘴巴和手被缚住,还可以用脚踢。” 像是看不见石奇山脸色的黑沉,顾景柯抿唇,清冷的音调响起:“十年前,墓穴被人无意间发现,而香镇正值低估期,请来旅游开发商鉴定香镇的价值。” “开发商走到藏有墓穴的山中,发现墓穴的人害怕墓穴从此公布于众,或者说开发商也极其幸运的看到墓穴的踪迹,之后他很不幸,被发现墓穴的人杀人灭口吊在树上。” “想必那天花费那个人不少时间,将开发商从的尸体挂上去必须需要些力气。”顾景柯看着石奇山转白的脸色,继续道:“没想到死人了居然引来上面派遣的警官下来查案。” “那人更加害怕,之后他想到古老的诅咒传言,利用这一点,他先杀了香镇的本地村民引起公愤,想要赶走那警察,可那警察并不屈服,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即将浮出水面的真相。” 他撑在桌面上的手指修长,交握在一起的手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分了开,捻了捻眉心,不管石奇山现在的反应如何,他说下去:“那人大了胆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那警察灭口!” “灭口”二字刚落,石奇山的身体就狠狠一震,挣扎的眼神一闪而过,可他什么都未说。 顾景柯盯着他,眼神意味不明:“那个时候,那个人就想搬空那座墓穴,而他的手中握着关于墓穴的重大线索,才能在短短的十年间,在墓穴里挖出那么多的洞穴,而机关……” “也几乎被破坏殆尽!”他那双眼,危险的光浓郁而强烈,几乎灼的石奇山睁不开眼。 也可以换种方法说,石奇山——不敢睁开眼!他怕,他丑陋的面貌在众人无所遁形,只因顾景柯说的没有一个错字,他心里颠了颠,吞着吐沫几乎无视掉口中的手套。 震慑住石奇山,顾景柯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衣领,这动作使他与着审讯室的气氛格格不入,可又像一个暗夜精灵,极易融入夜色,高贵典雅,醇香至极。 半晌,他继续道:“而在十年后的如今,墓穴只剩下最后一扇门,那人舍弃不掉宝藏,带着搏一把的姿态继续挖掘,没想到的是,香镇在这十年过得一日不如一日。” “尽管有那人假仁假义的接济,香镇的居民开始恐慌,之后又引来一个开发商,那人按照以前的手段杀了人,而这次,不是他亲自动的手,因为他知道怎样将自己摘干净。” 石奇山完全闭着眼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听进去几分,只能看到那手指紧握成拳,显然是心里极为不平,情绪复杂万千,气势浮躁不堪。 “前两拨警察因为怕事大,皆被肖强忽悠回去,而最让那人料不到的应该就是,我和穆冥会空降在这,他吩咐人催眠石光,往石大爷的水池里投毒,目的还是和十年前的一样。” “引起香镇本地人的公愤,将我们赶出去!”顾景柯眸光动了动,似想起第一夜被拦在路口的场景,而程曼的思想也极为活跃,立马联想到坏在路边的那辆警车。 原来竟然都是石奇山挑拨离间!让这些不懂法的村民犯下错误,若是换了别的警察,遇上那事肯定会第一时间拍拍屁股走人,可预料错就错在来的不是一般警察。 而穆冥目光盯着石奇山的脸,她想不明白,这人如何对一个慈祥的老人下手,而且老人还是他亲生父亲,若说以前石大爷待他不好,他心里怒气翻腾想报复的话。 可单看石大爷对待李明远的态度就知道石大爷是个爽朗大气的人,更何况在香镇这么久,根本没听到过石大爷的坏名声,紧了紧手指,这只能说明石奇山拥有一颗黑心肠。 利欲熏心导致他无恶不作! 顾景柯将手指在桌面上微点,那轻轻的声音在石奇山的耳中就像是死亡的鼓点声,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直接击入他的面门:“可那人没想到弄拙成巧,为我们做了嫁衣。” “让村长更信任我们,从而不存在赶我们出香镇一说。”石奇山面色微微一黑,额头青筋直跳,确实如顾景柯所说,那天他被肖强的愚蠢气的半死,简直咬碎了一口牙。 “之后随着那人的紧张,面对石光被抓,他采取行动,爬窗、爬墙,想必这些都是叫肖强做的。”顾景柯缓了缓眉眼,说了这么多,像是耗费了挺大力气。 “而发现墓穴的那个人,就是你——石奇山。”他眸子闪着暗光,“你将自己的手腕上的胎记弄没,就以为自己血脉的分子基因结构也能消除?” 这句话一说出口,石奇山脚猛地踹在桌子上,将桌子踹的“怦怦”直响,口中被塞着东西,手又被反铐,就连整个身体都被特质的老虎椅束缚着,只剩下脚可以活动。 他扬了扬下巴,这次是认真坚定的态度,程曼走过去一把扯过,紧随而来的就是石奇山的骂咧声:“没有的事别忘老子身上泼脏水!” 眸子狂乱无比的转悠,他分明是在害怕,可嘴中吐出的话却是不饶人:“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也不认识石奇山,我叫林中远、林中远!” 看他进入癫狂状态,顾景柯眼尾一扫,根本不吃这一套:“我说了这么久,可不是为听你这么反驳的,那点心思谁都懂,只要你人还是人,你藏起来我也能揪出来。” 石奇山泄气般挎下身体,程曼将他的头发一抓,狠狠的将手套给塞进去,石奇山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就像被抽空了灵魂,目光空洞静静的看着一切。 几人都知道顾景柯说的那些东西已经进了他的心,让他本就不安分的心又更加躁动,那些他特意隐藏的东西,现在被人直接说出口,明摆着是在撕扯他的保护膜。 现在石奇山的保护膜破了一个洞,只要再洞再翻搅几下,就可全部将膜底下的东西曝光。 “你就好好的呆在这!”程曼甩下这句话,率先拉开询问室的门走了出去,让两个特警进来看人,穆冥和顾景柯随后,石奇山是不可能说些什么,只能从那些工人下手。 最好下手的就是临阵倒戈的大刚,至于那个老大,应当是个硬脾气,能拿着枪,手上就一定沾有人命,而亡命之徒最不怕的就是死,他们在做那些事之前,就想过会有这个下场。 顾景柯回到办公室,倒了杯水喝下润喉,凉凉的感觉进入喉管,顿时舒畅许多。 现在不急于审问,人放在那反正不会逃,只不过是要找肖强好好谈谈,他儿子的下落有没有找到,他所说的证据又是什么东西。 将眸光沉到眼底,彻底变成一片暗沉,他抬了抬眼,缱绻清影:“我先去看看肖强。” 穆冥和程曼点头同意,他别过头看向穆冥,眸光轻微,未言语便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内安静不到一秒,顾景柯人前脚刚走后,程曼就一屁股挤到穆冥坐在的椅子旁边,对着穆冥挤眉弄眼道:“没想到你和他进展这么神速,竟然当着我的面眉目传情。” 看着穆冥愣怔的模样,程曼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瞪眼:“老实交代,这样眉来眼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来香镇之前,还是在来香镇之后?” 穆冥无奈的耷拉下身体,无视程曼一言一行,程曼见人不理她,直接拿手咯吱穆冥的腰部,等摸遍了全身她才缩着脖子靠在一旁,眯起眼打量不为所动的穆冥。 刚才她咯吱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给她!她可是怕她立马反攻,她先摆好架势再说,等了半晌穆冥还是一点反应都没,只怔忡的盯着某处,似在出神。 “丫的,有男人没人性。”程曼低咒一声,语气不善,这句话让穆冥往她的方向淡淡一瞥,那眼神立马让程曼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精神抖擞的眨着眼卖萌。 穆冥看这程曼,轻喃道:“我和他,没关系。” 听这话,程曼翻了个白眼,拨弄着利落的短发,眼光明显闪着两个大字:谁信! 第68节 总之穆冥不打算再解释,仰躺在椅子上目光没有焦点,程曼有些无趣,早知道她刚才不还手,她就应该多赚点便宜才对,真不该那么“心慈手软”! “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对。”程曼勾起一缕穆冥的发丝,在食指上转了转,目光紧盯着她的眼,嗤笑中又带着严肃道:“而你对他很明显对别的男人是不一样的。” 穆冥目光一怔,视线聚集在程曼的脸上,半晌才找回音调:“哪里不一样?” 这句话不知道她是在问“前者”还是“后者”,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这问题漏洞很大,这不是程曼专门挖个坑给她跳? 看着程曼得意的神色,她揉了揉额角,头疼的很:“不用说了,闭嘴,休息!” 这时程曼的衣袋内传出震动,手机也不甘寂寞,打断她想继续想说下去的心思,张了张嘴,看向来电显示——陈君,他刚才一直随着特警行动,现在倒是不知道人在哪。 “程队,祁队要找的那三个人找到了!”电话刚接通,陈君兴高采烈的的声音急忙响起。 “在哪?”程曼“唰”的站起身,手指几乎要将手机捏爆,听陈君的语气,很明显是没和祁少晨一起行动,那只能说明陈君在别处碰到的人,而已将局势控制住! 陈君轻笑,听到程曼明显的冷哼才连忙道:“程队,你绝对想不到我在哪碰见这三个人。” 这边的老杨、老李、老王听陈君这样一说,眼睛就像刀子一样犀利往陈君身上瞪,他们藏得地方虽然不见得咋好,可是也不必要这么瞧不起才对! 三人几乎同时冷哼出声,鼻孔朝天,面朝大路,眼观陈君,如果不是陈君手上有枪,估计三人已经将他扁成肉饼!可人家有枪,三人只能乖乖的走在他前面听人吆喝。 程曼的兴趣已经被陈君勾起,心痒难耐:“你丫的赶紧说,不然就停职一个月!” “程队,千万别!”陈君立马扯出讨好的笑,最后反应过来人根本看不到他的神色,这是在手机里通话,急忙柔了语气,“他们三个躲在警局的厕所里!” “……”程曼额头立马出现三道黑线,若现在再出现几只乌鸦飞过,肯定和脸色特合拍。 “我刚才准备去上厕所,这三正准备挪地方,被我逮了正着。”陈君眼光简直是精光四射,盯着身前三道身影全身笑的发抖,“我还没来得及通知祁队,我这就通知!” 呆呆的挂断电话,程曼无奈的重新坐下,这人的脑子是怎么构造的?好不容易逃出去,为何自己送上虎口,智商肯定都被狗吃了! 不会真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个道理谁都懂,哪还有危险的地方是安全之说,稍不留神就会被发现的彻底,不过便宜了他们这帮警察,避免耗费人力物力财力。 陈君给祁少晨打完电话通知他带人回来后,才慢腾腾的让三个人去前面的院子和其他人汇合,可那抖动的肩膀怎么也让人无视不了,招眼的很。 那些工人无聊的坐成一堆,眼睛内含着迷惘,看看天色又谨慎的看看站在旁边的特警,就怕谁有小动作,然后枪走火,殃及池鱼,稍不留神就把自己的小命给丢掉。 有眼尖的看到三人被抓了回来,立马来了精神:“哟,老王,你们三人咋回来了?” 这语气大多带着嘲讽,谁让这三人逃走都不带上他们,连招呼都不打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同时他们也不想想,若当时三人告诉他们,他们能逃吗?或者屁股一转就去打小报告。 老王正好气没处发,眼睛瞪向起初发声的人,骂咧道:“老子回来干你屁事,多管闲事!” 那工人顿时不干了,从地上站起,呸道:“你他妈的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小心长疮!” “要长也是你先长,滚一边去待着,别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老王骂回去,眼睛一扫发现众人都在看他,气道:“看什么看?有本事你们也逃一个试试!” “我们被抓回来至少证明我们刚才为性命拼过,你们呢?”老王不屑冷哼,鼻孔几乎对着天上去,“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孬种,不敢反抗,只会等死!” 众人被他说的一句话都不吱,面色尴尬的升温变红,老王说的不错,他们没有理由反驳。 “现在好了,各个等着吃牢饭!”老王眯着眼,他们不顶嘴,他的心情变得舒畅,找了干净位置坐下,横眼冷对,“瞧你们那点出息!” 他自己的出息也不见得有多大,可就是仗着刚刚拼过,现在来数落别人,而老杨和老李不想再与他为武,走到另一处地方坐下,若真进了监狱,保不准还会分到同一间牢饭。 现在打好关系,免得日后的日子艰难,还得防着别人的阴点子,工人三位成群的坐在一起,眸光往他们身上扫,还带着指指点点的,同一点的就是脸色不善! 陈君走过来,从特警手中拿过手铐将三人扣上,最后走到老王的身前停住,扯过他的手,使劲扣住,几乎能听到“咯吱”声,他压低声音问道:“风头出够了?马威显摆完了?” 老王肩膀颤了颤,“呜呜”的摇了摇头:“警官,哪能呢!有你们在我不敢乱来的!” 疼!手腕上疼的要死,可见陈君手劲多大,老王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捏住他的骨头,脸皮子一抽搐,疼的冷汗直流,几乎将唇角都给咬破,早知道他刚刚就忍住不发。 “骨气呢?出息呢?”陈君笑着问,“刚刚不是挺威风的,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们能一样吗!老王心里暗骂,可那脸皮子却是僵硬的扯开,语气抖动着把握不住音色,高高低低的含着痛苦:“开玩笑的,警官你就当没听到!” “别在这瞎起哄,后果你承担不起。”老王疯狂的点头,恨不得将心给掏出来给他看,他刚刚说那些话,的确是在出气回嘴,可更多的是想要那些人起身反抗。 那样,他就可以浑水摸鱼趁乱逃出升天!没想到计谋还没得逞就被识破,这下子脸上冷汗更多,看来这警察都不是吃素的,稍微闻到点血腥味就能暴跳如雷。 就在老王觉得手已经不是自己的,精神飘飘然然有些恍惚时,陈君站起身放开他的手腕,和旁边的特警打了招呼就转身去厕所,他刚刚可是厕所都还没来得及进…… 这三条傻鱼就和他碰个正着,枪还没来得及掏出来,三人就“扑通”跪在他身前喊着饶命,高呼别开枪,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众工人见陈君走远,才敢将视线投放到老王身上,有几个耳尖的明显的听到陈君对老王说了什么,现在看到他面色惨白,额头冷汗直流就知道没说什么好话。 有人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语气讥讽:“哟,老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流那么多汗?” 有些工人本来没注意这边,因这句话连忙将眼神像狙击枪一样瞄准老王的额头。 被这视线惹得一阵不舒服,老王刚准备发怒,可手腕上的痛时时刻刻在提醒他陈君刚刚说的话,嘴巴立马闭紧,不惹事、不起哄! “我不想和你们吵。”话落,他蜷缩着身体闭着眼躺在地上睡觉,装作什么都听不到。 不屑的嘲讽声立马随着风飘来,老王狠狠的揪紧地上的野草,忍! * 顾景柯进了肖强的办公室,人居然还未睡,一看到他进来立马将耷拉的脑袋抬起来,身体坐的笔直,带着讨好的笑看着他,李明远也端坐好身体,左手已经有些麻木。 见顾景柯进来知道是有事说,他刚准备抬手打开手铐,顾景柯勾起嘴角,交代道:“不用打开,从现在开始牢牢的守住他,不能让他出了这个房间!” 听到这话,李明远快速的收回手,不问一句,只郑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什么东西都在变化,案件也在急速的加快进度,而外面那些嘈杂声,就是证据。 “顾警官,人是不是抓到了!”肖强眉头紧锁,手指也不安分的动来动去,他的内心急得不了,可在这人面前,只能假装淡定,可这些怎么能瞒得过顾景柯那双眼。 “人,带回来了,你现在准备好你的证据。”顾景柯眉眼冷冽,“至于你的家人,接回警局后第一时间告诉你,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待在这。” 肖强笑了笑,砸了砸唇:“我能不能给我老婆打个电话。” “不能。”顾景柯弯起嘴角,“不能”两个字在舌尖打了个转,脸色寡淡,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肖强只是黑着脸不说话,并没有怀疑其他。 若他知道顾景柯这一切都是装的,而自己的儿子已经失踪,不知道会怎么炸毛,反正绝对不会的就是继续配合。 顾景柯双手撑在桌面上,那双眼直盯着肖强耸动的眼睛,在肖强吞了无数口口水后,他才站直身,缓缓道:“记住别乱嚷嚷,那位大老板可是想开枪打死你。” 顿了顿,他转过身,唇角向上扬,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抨击在肖强那颗紧张的心,他道:“我可是和你大老板说过,墓穴及人数都是你透露给警方,你自己在心里掂量一下……”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眸光轻轻的在他身上一扫,透露出一股子威胁的意味。 肖强身体抖动,似乎没想到顾景柯这么阴险!他刚准备抬起右手,可一看到手铐立马抬起左手,伸出食指指着顾景柯的脸:“你!怎么能……”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只感到那双眼睛盯着他寒风猎猎,让他有一种坠入在寒冰炼狱的错觉,冷!不仅冷,还有一股彻骨的寒,直逼入他的骨髓,他哆嗦着唇,不知道怎么形容。 在肖强的眼中,顾景柯比大老板更可怕,能够悄无声息的坑死人,更能将他给彻底玩死。 他和大老板那么说,就是断他的后路,只能使他靠近警方这边,大老板的心里现在不把他恨死才怪,肖强紧了紧手指,后半句话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转念一想,他恢复过来,扯着脸皮子笑,有些得意的耸动着眉:“你们应该知道他的身份了?我刚刚有听到村长在外面说话声,啧,那个激动啊。” 看顾景柯拧着眉,肖强更加得意:“是不是觉得没人比他狠?连自己的亲爹都杀!” 肖强狂笑出声,讥讽道:“我那晚可劝了他半天,可是没想到他那么心狠手辣,尽管不是自己动手,可却是他亲眼看着石大爷死的!” 李明远猛地抓起肖强的衣襟,赤红着眼:“你说什么?石大爷是被谁害死的?!” 肖强眯起眼,看着李明远抓住自己衣襟的手,呵道:“怎么,你还想去报仇?” 李明远不答话,只将抓住他衣襟的手缓缓移上脖颈处,收紧、收紧、再收紧! “你还太嫩了!”吐出这几个字,肖强憋红了脸,抬起手一把挥开李明远的手,喘着气咳了咳,断断续续道:“他儿子石奇山杀的他,关我什么事!” 李明远浑身一震,正怔怔的看着肖强,完全不能消化这条信息。 “你知道他是石奇山,可还想让警方误以为是村长的小儿子,是想误导警局办案?”顾景柯沉下眼,肖强立马变得安静乖顺,他不怕李明远,但怕顾景柯。 “顾警官你想错了。”肖强否认,可那紧张不安的坐姿已经暴露他在撒谎。 轻嘲一声,顾景柯眼睛看了眼李明远,转身出了办公室回到原处。 穆冥和程曼都静坐在长椅上休息,看到人进来抬了抬眼,三人谁都没打破沉静,一人守住一处,各自揉着疲倦的额角。 没等多久,祁少晨带了人回来,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有股子汗味,他在水龙头下洗了脸才走回办公室,将脸上的水擦干,坐在椅子上骂咧道:“那三人简直了!” 顾景柯掀开眼皮,贵气天成,实打实的问句:“人没抓到还是逃了?” “啊?”祁少晨似没反应过来,给了程曼一个眼神,才知道顾景柯并不知道那三人就在警局内窝着,这下子心中一气,堵得慌,“那三人根本就不在山上!” 顾景柯眸疑惑一闪而过,接着他道:“他们自己上了警局。” 祁少晨一拍大腿,急了:“你怎么知道?” “人在某些时刻,总喜欢自作聪明。”他拇指划过精致的下巴,“比如会幻想,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那三个人可能就坚信了这一点。” 祁少晨额头挂了三条黑线,舔了舔唇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这个理论,通常是比较适应的,可在警察这里,行不通。”顾景柯叹了口气,有些可惜的道:“反侦查,不是谁都会的。” 几人目光凝住,对,警察擅长反侦查,而未受过这类训练的普通工人自然玩不过他们。 祁少晨抓了抓头发,仰着天花板长叹一句:“可那三也太傻了,躲就躲,居然还被陈君那小子在厕所碰上,简直就是浪费我上山的时间。” “噗嗤”一声,程曼毫不给面子的笑出眼泪,看着急躁的祁少晨,哼了哼:“你体力过多,去消耗一下更好的锻炼身体。” 祁少晨给了程曼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几人短暂的休息了会,分别分为两组去审讯老大和大刚。 穆冥和顾景柯刚一坐下,大刚就出声喊道:“你们问什么我都交代,我只希望能减刑!” “姓名、年龄、身份证……” “大刚、三十六、身份证在我衣袋里装着。”大刚老老实实的配合,简直恨不得将心窝子掏出来给眼前的两人看。 “在墓穴内工作了几年。”穆冥双手放在桌面上,顾景柯手里拿着笔记录。 “九年。”大刚顿了顿,立马又道:“我是在发现墓穴第二年来这的,你们可以去问工人我说的真还是假。” 他像是怕他们不信,连忙补充:“若有半句假话,你们可以立即枪毙我!” “大老板叫什么名字?”穆冥直接忽视他的誓言,抿着唇,声音不带任何感**彩。 大刚愣了片刻,努力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在我印象里,我们只称呼他为大老板,根本不知道他本名,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 瞒的真紧! 大刚稍微动了动身体,试探的道:“不过……你们这警局不干净。” “怎么个不干净法?”穆冥淡淡的看着他,知道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可为了套出更多有用的,只能装作不知道,戏好好的演下去,才能让人言而不尽。 谨慎抬起眼看了看四周,大刚压低嗓子道:“你们这警局有奸细!” “谁?”穆冥问,语气中含了几分惊讶,顾景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睛蓄着笑看戏。 第69节 “你们警局的局长!”大刚低喝,“我曾看到大老板和他在大树底下说话,鬼鬼祟祟。” “而且你们这局长看起来和大老板非常熟络,像是旧识。”大刚坐直身体,一本正经的。 这答案穆冥早就知道,适当的转开话题道:“墓穴出土的古董都卖到哪里去了?共出土多少文物?” 大刚连忙笑笑,慌乱的摇了摇头:“你也太抬举我了,这我哪知道,不过那些古董的出路肯定是在海外,你们想追是追不回来的。” “我在他们那里顶多算是个打杂的,有些事就算是老大都不清楚。”他眉头紧蹙,有点苦笑,“不瞒你们,我这么交代只是为了减刑,我可没犯过死罪!” 顾景柯在旁冷冷出声:“这些,我们都会如实上报给上面,表现好的嫌疑人会得到好处。” 大刚满意的点着头,可一接触到顾景柯的视线慌忙别开眼,心中叹:这人的眸子好摄人! “除了你们三十七人,以前还有没有工人进过墓穴工作。”穆冥手指不经意的屈起,抬起眼看着大刚。 “十年之中走过两批,那些人都远离了这城市。”大刚舔了舔干涩的唇,顿时觉得被她看的有些口干舌燥,目光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方才他因为过度紧张而不敢乱看,现在这一看,简直倒抽冷气,这女人简直就是极品,他爱美女,众所皆知!吞了几口分泌过多的口水,霎时觉得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 想要他命、可以将他冰冻三尺的视线! 立马将眼神收回来,他知道视线从哪来,那个男警察! “能不能给我杯水,口有些干。”大刚扯开话题,穆冥睨着他,站起身去了外头倒水。 而就在她关上门的瞬间,顾景柯意味不明的道:“你还想要你那双眼睛的话,就给我好好的管住它,别让它乱看!” “否则我不知道下一次,那双眼睛还能不能安稳的待在你的眼眶里。”顾景柯明明在笑,可那笑却让大刚毛骨悚然。 使劲的眨了眨眼,清楚的感受到眼睛还在,他悄悄的吐了口浊气,他明白,这个男警察不在说笑,他分明就是想杀了他! 穆冥倒了水回来,大刚“咕咚”几下全部进了肚子里,擦干净嘴巴:“你们继续问吧。” “你愿不愿意出庭指证你们大老板?” 大刚眼珠子瞪大,几秒后他点了点头:“只要能减刑,我都愿意。” 两人出了审讯室,程曼和祁少晨也正好从另一头出来,一看到人,程曼差点扑上来。 进了办公室程曼才将怒火爆发,冷哼道:“天杀的,这姓赵的什么都招了。” “那你还急成这样。”穆冥拉开椅子,伸出手,“笔录拿来,我自己看看。” 祁少晨将笔录递来,穆冥一眼扫过,眯起眼,老大确实是什么都招了,包括杀的人也给认了,只是只字不提大老板的事。 四人对了笔录,直到早上五点,二胖去家里提了早餐,将早餐干脆的解决后。 程曼捂着肚子舔了舔唇角,似在回味方才的饭菜的香味,可她刚落座,立马接到一通来自市局的电话,那边的人声音中气十足,语气激荡。 “程队,你让我们找的孩子找到了!”对方开口,立马将程曼一惊,就连穆冥也从椅子上坐直,目光紧盯着那只手机,倾长的手指也抓的愈发的紧。 “我们现在正采取搜救行动。”对方话刚落,就听到那边有人低声吩咐如何抓人。 程曼眼珠子转了一圈,她问:“出警的地方是在酒店?” 那边的人明显一愣,像是没想到程曼会突然这么问,反应过来后夸赞道:“不愧是程队,不过我们这次不是在酒店,而是在一个小型的私人宾馆。” 两个差不多的地点,只不过一个高档一个低档,都是给人住,将孩子藏到那里也不是不可,只不过若是藏到废弃工厂应当更好才对,歹徒是想利用宾馆来来往往的人引人耳目? “李警,你们要小心。”她低低的吩咐,语气严肃冷沉,“一定要保证孩子的安全!” 对方立马应了一声,高亢认真,没有丁点敷衍的意味,对面的人抬眼看了看宾馆的方向,他同是市局内的警察,只不过名气没有祁少晨几人高,但同样是一把好手。 “程队,我们的人已经混进去!”他紧捏着手机,“待会回你电话,一定是好消息!” 李警干脆的挂断电话,迈着脚步若无其事的进了小型宾馆,一行警官聚在走道门口,直奔二楼的第三个房间,默契的不发出一丝声响,紧靠在门口。 众人准备好,李警拿起事先买好的盒饭,抬手敲了敲门:“李先生,你定的盒饭到了。” 门内毫无回应,李警皱起眉又敲了一遍说了一次,可还是毫无反应,紧了紧眉眼,情况明显不对头,按照正常规制,里面的人早就吱声了。 难道他们暴露了?李警眸子寒光一闪,耐着性子敲了最后一遍,语气中伪装成急迫:“李先生,你们的盒饭到了,你不签收,我也没钱领啊!” 众位警官心中捏了把汗,拿着枪的手又紧了紧,谁都怕出现意外,追了这么多天,若在最关键的时刻出了岔子,谁心里都不会好受,特别是忙的昼夜不分的李警。 惴惴不安的又等了半晌,立马才传来睡意朦胧的声音:“喂,有人在敲门,去看看!” “妈的,老子在洗澡,要开你开去!”闷闷的传来声不耐烦的声音,是两道男声。 这证明只有两个人!终于等来了反应,众警官连忙交换了一个眼神,做好充分的准备。 宾馆的房间隔音不是一般的差,只听到一阵脚步声缓缓靠近门边,在最关键的时候又停住,接着就是道疑惑声:“我们这没姓李的,怎么有李先生的外卖……” 李警耳根子尖,立马在回道:“你们这是203房间,我们没送错,外卖单还在手上呢!” 里面的人狐疑的眯起眼看着门口,李警哭丧着语调,装的像模像样:“先生,就算你不信李,也给签收了吧,有可能是你朋友给你订的,签了我就走了,不然我不好和老板交代啊!” ☆、131尾 成功救出,回归市局 朋友两个字倒是没让里面的人有反应,不过“老板”二字立马让里面的人激动的走了过来,看下猫眼确定没有其他人,李警配合的对着门孔笑了笑,手却对着后面做手势。 里面的人将手握上门把拧开,心中想的是老板要犒劳他们,所以才订的“大餐”。 门内的人握上门把,将门开成一道小缝,阴沉着脸问道:“东西呢?” “不就在这吗?来赶紧签收一下我好走人!”李警朝前将手中的东西递了递,右手悄悄的绕到背后去拿手铐,门内的人看到东西眼睛闪着激动的光,他觉得里面一定是“好东西”。 从门缝你探出手,往前一伸,语气不善的道:“拿来!” 趁着这空档,李警迅速的将他的手一抓,五指成爪用足力道,使劲扯住手腕,让那人动弹不得,手往后面一绕,从身后摘下手铐迅速的铐上他的手腕。 速度快的让门内的人还处在愣怔状态,意识到手腕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头皮立马紧缩,面色一变,手猛地扯动,他一这动作,李警比他更快,用了十分的力气死磕人。 门内的人死命的挣脱不开,李警的手就像铁箍圈在他手上,力气大的吓人,脸色骤变,顿时低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警察,老实点。”李警出声警告,眸中狠厉无比,化身为虎,把门使劲推开,将人一把扯了出来摔在走廊上,“砰”的将地板都震动几分,立马有警察将人提起来靠在墙边搜身。 那人面色痛苦,一身的狼狈,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警察,看着冷幽的枪口,他嘴唇颤动,闭起眼使劲压抑不知名的怒火以及害怕,心尖颤了颤,警察怎么会找到这地方。 小警察搜过身,对着李警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异样,这人刚刚应该是在睡觉,此时身上还穿着睡袍,眼底青黑,眸中带红,身上没有带一样武器,光溜溜的。 “二毛,这么大声是怎么了?”房间内传出嚷嚷声,在洗澡的人擦了擦身体,拿了块毛巾往头上一套,就准备从浴室出来,被叫做二毛的人眸子瞪大,张大口就准备叫。 小警察眼力好使,立马用枪指上他的头,低声威胁:“你敢叫唤,下一秒就死。” 二毛登时吓得身体变软,靠着墙腿直打哆嗦,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第一次干这种事就被逮住,被枪指着头,这不是要让他吓出心脏病么! 这手枪黑黝黝的洞口,怎么看都是寒气直冒,额头哗啦出众多冷汗,吞了无数口口水。 李警带着人进房间,守在浴室的门口,眸光飞速的转动,手指指着几大方向,小警察心领神会直接靠墙隐藏,另个小警察直接迈过浴室门口走到房间内。 小孩子正在熟睡,十岁左右的年纪,眉眼紧闭,头枕着手,睡得很香甜,小警察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孩子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是死了一样,可身体周遭的温度还是正常的。 用手探了探小孩子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明明一切很正常,空气却又透着众多诡。 这小孩子叫不醒,只能说明,这两个男人给这小孩子下了少剂量的安眠药! 小警察搂过小孩,动作利索的出了房间,而此时洗澡的男人正穿好浴袍,手拿着毛巾擦着湿哒哒的头发,手搭上门把,用力的拧动:“二毛,叫你怎么吱个声?” 李警紧张的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他在紧张!众人眼神犀利的盯着缓缓打开的浴室门。 “别动!”那人彻底出来,李警手拿着枪直接顶上他的脑袋,目光冷的可以冻死人,这是天生的,警察对上歹徒,天生应有的目光,两人是敌对的身份,绝不会有温柔可言。 “龙哥,对不起!”房间外传来二毛的呜咽声,叫唤的透彻心扉。 龙哥皱着眉一瞥,冷哼一声,真是胆小如鼠! 他长得高大威猛,此时身上滴着水,像一头刚沾了水的野兽,满身嗜杀的气息,一看就知道是有前科的犯人,和门外那个比,气势和经验简直天差地别。 “和我们走一趟吧。”李警出声,立马有个小警察上来铐住龙哥的手,龙哥知道自己栽了,一句话都不说,穿好鞋子任由摆布,一行人收队上车。 出了宾馆时救护车已经在原地待命,李警坐在救护车内,给程曼又拨电话,没响几秒,那头响起一道女声,程曼捏着手机,心急如焚:“李警,人获救没有?” “小孩已经成功救出,只不过现在处于昏睡状态,我们正赶往医院救治。”一眼一板的说完,李警身体做的端正,拿着眼睛打量此时陷入昏睡的小男孩。 程曼顿时急了:“人受伤了!?”不是受伤怎么会昏睡,除非遭受重物击打导致昏迷…… 她的担心不是不存在,有些歹徒不求财,只有那么一丁点变态心理就会虐待孩童,莫非肖强的儿子就受了非人的对待,导致出现昏迷迹象?或者在救人的过程中,伤到了。 这些都是该担心的,程曼心中不安,在这头从椅子上“唰”的站起,眉头紧蹙。 “不是受伤,可能被下了安眠药,叫都叫不醒。”李警看她误会,连忙解释,语气镇定不乱,这才让程曼大大的松了口气。 接着又是一道询问声通过电波传过来:“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洗胃?” “医生说要等到医院检查才能确认情况。”李警不紧不慢的转述,“程队,你们放心,歹徒不求命是不会下大剂量,这小孩顶多昏睡二十四个小时左右。” 程曼一拍脑袋,似才反应过来,李警说得多,他们不抓人不求命,是不会将小孩杀了,真是越急越乱,都不能好好思考了,乱七八糟的思绪满天飞。 “程队,等确定好后我才回你电话。”李警挂断电话,救护车快速行驶,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医院,而这边,程曼则擦了并不存在的虚汗,翻了个白眼坐在。 穆冥眉头轻拧,略微凝重,手指抓着椅子上的把手,郑重道:“我们要赶回市局,我要对比石大爷和石奇山的血样,这样能多一份石奇山的身份证明。” “可人这么多,我们怎么走?”程曼问出最大的问题,一共三十七人,车子根本不够用。 顾景柯轻笑:“这好办,留下几个人看住就行,等那边派车来就行。” “就这么做。”祁少晨赞同的点了点头,身体从椅子上坐起,站的笔直,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拉长脚下的影子,更显阳刚正气,他和顾景柯,往往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一人热气腾腾如火锅炸鸡,一人清冽如白雪青竹,但共同点就是,皆十分养眼,看得程曼眼神一抖,立马来了精神,而穆冥则是轻飘飘的眼神晃过,并无其他。 几人都是行动派,将命令吩咐下去,穆冥和顾景柯去了楼房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发,穆冥推开肖强办公室的门,扫了正昏昏欲睡的肖强一眼:“我们该走了,去市局。” 肖强听到这话立马精神不少,不问其他只谨慎的问:“我家人……” 话还没说完,穆冥就冷哼:“安全的很,到了市局就能见到人。” 肖强舔了舔唇,看着手上的束缚:“我需要单独呆一会,让他解开。” “他”自然指的是李明远,只不过这单独的呆一会,恐怕是要拿他口中所谓的“证据”,不想在这时逼急了他,穆冥给了李明远一个眼神,让他打开手铐出去。 等李明远出去后,肖强皱眉盯着一动不动的穆冥:“你不出去?” 他这意思很像她不出去他就不拿,穆冥目光冷淡,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她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她不出去,要做的也只会是不看他! 肖强紧了紧手指,心想着各自退一步海阔天空,当下就开始动作,他不怕穆冥突然转身,因他笃定她不会干这档子事,手上的动作不停,拉开抽屉,摸了隐藏在旁边一颗图钉。 只听见发出轻微的响声,抽屉里跳出一个精致的暗格,这暗格隐藏在文件底下,让人分辨不出,他手脚利落的从里面拿出个小型的东西,还没等人看清就急匆匆的塞进鞋子里。 这是防警察突然对他搜身,让他失去最后一个保障,他做的看似完美,心下有几分得意。 第70节 站起身对着她的背影,喊道:“好了,可以走了。” 穆冥转过身,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肖强一阵心虚,只能率先迈开步子走到她面前,任由她用手铐拷上他的手腕,走出办公室后隔壁也传来一声轻响。 他抬眼望去,是被堵着嘴的石奇山,看起来比他狼狈万分,肖强得意:“大老板,你也有今天?之前不是狂得很傲的很,不把我当人看!” 说到最后,他眸中狠厉几乎要将石奇山给凌迟,这世道,落井下石的人多了去,也不差肖强一个,只不过肖强同别人的区别就是他也自身难保,还要去奚落人。 可能是以前受过的侮辱太多,今天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和得意。 石奇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口中被塞着布条根本让他说不出完整的话,“呜咽”两声后,盯着肖强就是一阵意味不明的笑,胜券在握的笑。 在肖强的眼中,那笑就是欠揍,将拷着的手握在一起,猛地往石奇山的脑袋上砸去:“妈的,我让你笑!以前不敢反抗是因为你是老板我是仆,现在你也只不过是条狗!” 石奇山瞪着眼,受了两拳,他还不了口还不了手,手被反拷,嘴被塞套,憋屈的很。 穆冥冷哼一声,睨着肖强的背影:“还走不走?” 不需要人劝架,肖强身姿潇洒的朝大门迈去…… 几人和刚刚精神不少的村长告了别,二胖和石田都有了不舍的情绪,他们知道,可能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出了这个村,可能这些人都不会再回来。 穆冥看了看村长的身影,走过去说了自己的看法:“村长,香镇那座山上有座古墓,等这件事过去了,最多一个月后将会有文物考古队来,香镇可以趁那次机会开发自然资源。” “穆警官,你说真的!?”村长明显不太相信,可紧握拐杖的手指颤动掩饰不了他内心的激动,香镇山上有古墓,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个大惊喜! 穆冥想了想,肯定的点了头:“真的。” 思来想去,她还是不告诉香镇的祸端就是因为那座古墓,否则一件好事都可能成了坏事。 村长紧张的鞠了一躬:“你们破了案子,我们还没来得及感谢就要走,实属不应该。” 穆冥侧过身避过村长的动作,受老人的如此大礼,她怕折寿! “穆警官,你们一定要好好惩罚石奇山,他该死!”二胖目露凶光,紧握着拳头,视线越过穆冥的身上直往一辆车子看,他亲眼看到石奇山被带上那辆车。 自从昨晚知道是石奇山捣腾出来的鬼,他心里就恨得牙痒痒,更何况耳濡目染,从村长口中听到那些话,他再傻也知道是石奇山指使石光下毒谋杀了自己亲身父亲。 在他眼里,石奇山简直就是禽兽不如!香镇最注重团结,若是内部出来这么大的问题,怎么能不让人寒心?石大爷一把屎一把尿把人拉扯这么大,若是泉下有知,还不得痛哭。 “他该受的惩罚,怎么都免不了,你们放心。”穆冥明确的解释,目光寒冷霸气十足。 石田也在旁出声,口中浓浓的不舍:“穆警官,这段时间跟着你们,我们学了不少东西。” 穆冥抿着唇,刹那弯起嘴角:“那你们可要认真的记得那些东西,守着这个村子。” 石田和二胖被她这一笑,弄得失了神,这不是好色,只是单纯的欣赏,清贵不可亵渎。 再认真交代了几句,穆冥转身上车,绝尘而去,而李明远和陈君还有众位特警守在原地,等着车子来接,村长三人反应过来后,只看到那道道隐藏在风沙中的车屁股。 穆冥和顾景柯的车上载着肖强,祁少晨和程曼的车上载着石奇山,大刚和老大则分别被载在特警的车上,一行车浩浩荡荡的向市局进发,此时路上的检查已经全部撤掉。 到了傍晚时分,车在检测中心停下,刚一停稳,穆冥就下车走到祁少晨的车旁,等车窗打开,手迅速的从石奇山的脑袋上扯下一根头发,二话不说就进了检测中心。 她的手里还有石大爷的血样样本,这是上次检查石大爷尸体的时候留下的,几分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发动车子朝市局的方向进发。 穆冥一头扎进实验室,不谈疲倦,拿着血液样本分析,只希望快点出结果,一般这种分析需要一星期左右,她现在必须将时间缩短,足以赶上给石奇山的身份证明。 换上工作服,穆冥开始试验,沉寂在只有她一人的实验室内…… 将石奇山几人带进审讯室,几人才彻底松口气,而肖强一进警局就开始不消停,坐在审讯室里狂喊道:“我要见顾景柯,让他进来!” 他的声音太大,简直让人忽视不得,顾景柯刚到了杯水喝下,听到这点名道姓的吼声也不恼怒,只重新的拿了个塑料杯倒了杯水,不紧不慢的推门进了审讯室内。 肖强一看到他,眸光就亮了几分,开门见山的道:“顾景柯,我要见我的老婆和孩子!” 将手中的水杯放在桌面上,往前推了推:“叫唤这么大声,不渴吗?喝点水润润喉咙。” 肖强一脸狐疑的看着他,显然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只听到顾景柯下一句差点把他气得半死:“喝完后继续叫,不够大声就缝了你的嘴。” “咯噔”一声,肖强仿佛听到自己心脏漏了下,他吞了口吐沫,看看水又看看顾景柯。 “水中没毒,喝了死不了的。”顾景柯指尖敛了敛,语气蛊惑人心,肖强知道现在自己最为重要,谁出事也不会是他出事,稍稍探出手,将水杯抓在手里,往口中灌去。 “走吧,我带你去看你老婆和孩子。”顾景柯眼睛眯起,话语一转,“看完后,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否则……你老婆和孩子必须会被你拉下水。” 肖强心中一凛,知道顾景柯这不是在威胁他,而是将事实摆在他眼前,一步步的剖析。 抬眼看向顾景柯的神情,肖强握紧拳头站起身,他要堂堂正正的的去看家人,突地,他皱了皱眉,嗅了嗅身体发出的汗臭味,吞吞吐吐的道:“我需要洗个澡换身衣裳。” 在香镇被李明远寸步不离的跟着,连吃饭睡觉都要被死盯,更何况洗澡?根本就没让他去!夏天炎热,汗水冒出又干,干了又出,这一身衣裳简直没有一处没被汗水浸泡过。 现在静下心一嗅,发出汩汩汗臭简直不能忍!肖强满脸嫌弃,又期待的看着顾景柯。 他现在是阶下囚,就怕顾景柯拒绝,还没等他忐忑完,顾景柯轻点了下头,肖强又是一怔,没想到顾景柯今天这么好说话,搓了搓双掌,喜滋滋的跟在背后。 一个男人需要在一个喜欢的女人面前维持良好形象,他顾景柯——懂。 将肖强带到警局的浴室洗了一身汗味,又让人买了一套衣服给人换上,全过程,顾景柯都静坐在浴室外面,盯着里面不发生一丝意外,他眼睛轻闭,这才发现,眼底也有阴影显现。 他现在在想,那个在实验室的女人,会不会也累的只想躺在床上睡个三天三夜不起,总之,他是如此想的,一连几天的不眠不休,几乎将睡意叠加。 肖强洗完澡换好衣服,老老实实的走到顾景柯面前站定,他不敢出声打扰正闭目养神的人,更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睡着了,只安分的一句话都不说。 顾景柯睁开眼,眸中倦意一扫而光:“走吧。” 跟紧他的步子,肖强忍不住问道:“他们在哪?” “医院。”顾景柯走在前面看都不看他。 肖强皱起眉,心底不安:“他们在医院干什么?难道出事了?” “见到人,你自会知道。”接下来不管肖强如何追问,顾景柯一律不回,发动车直奔医院,程曼看着车子驶离,才从窗户边离开,方才李警来电话通知过,“人已经醒了”。 而肖强的老婆也早就被接起医院照顾儿子,现在带肖强去,也正好看看,快速拿到证据。 车子在医院停车场停住,看着手机收到的房间号,直接带着肖强上了二楼四号房,透过隔窗看到一个女人正在陪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说话,顾景柯才推开门让肖强进去。 这次他留在外面等肖强,他相信,他需要一个独处的时间,闻着消毒水的味道,顾景柯头枕着墙壁,身影倾长,来来往往的小护士不由自主的将眼神往他身上瞟。 只不过眼神中带着可惜,或者说是惋惜,顾景柯闭着眼,远远的听到两个小护士在低声攀谈,声音其实压的很低,但顾景柯听觉灵敏,自然一字不差的落进耳中。 “那男人长得可真好看,只可惜……”穿着粉色护士装的年轻护士摇了摇头,眼神惋惜。 另一个白色护士装的小护士追问,语气好奇,期待粉色继续说下去:“可惜什么?” 粉色抬起手点了白色的脑袋,语气不屑道:“你没看到他一身乱糟糟的,神色疲倦?” 白色不服气,回了句:“可是他好看,面如冠玉,给人一种不可侵犯贵族气质。” “光好看有什么用?”粉色反问一句,冷哼道:“在这个世界上,要有钱有势才拿得出手,那男人,撑死是个没落的企业公子,自家公司不是倒闭就是被人收购了。” 白色一脸惊奇的盯着粉色,粉色高傲的昂了昂下巴:“这种事我见得多了,没什么稀奇。” 声音渐渐远去,顾景柯睁开眼看了看自己一身,确实有些狼狈,他摸了摸鼻尖,无视掉道道打量的视线,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她会不会也在意他这幅模样。 还没等他深思熟虑,一道声音响在他耳边:“是你……你是那位顾先生?” 顾景柯抬起眼,看着站在他眼前满脸惊讶的男孩子,仔细的在大脑思索这号人物是谁,最终眯起眼打量几秒,这人很眼熟,只不过名字是姓秦什么? 秦川指了指自己的脸,笑眯眯的凑过来在顾景柯旁边的椅子坐下,生怕顾景柯忘了他赶他走,解释道:“我是你和姐资助的那个男孩子!” 像是怕顾景柯还是记不起,他特意的描述,手指指向地板:“我就是你们那天帮我付了我妹妹医药费的那个人,我是秦川,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顾景柯答了句,没继续说话的想法。 可秦川听到他还记得他,立刻眉开眼笑,四周望了望,见没那抹绝色的人影,有些失望,试探的问道:“姐呢?她没和你一起来?” 顾景柯眸子微动:“没有,她有别的事。” 秦川更加失望的点了点头,眸子睁大:“姐还记得我不?” 这下子顾景柯转开眼,盯着秦川,认真的一字一句道:“你还欠着她钱,肯定会记得。” 说这句话时,顾景柯想的是她那副守财的模样,想起来,她似乎为了一百块加油费那么诱惑他,心中有些松动,他是不是可以用房租费得寸进尺? 这样一想,脸上不由得平添了一抹笑,秦川一头雾水的抓了抓头发,盯着顾景柯的眼神有些怪怪的:“顾先生,我的医药费似乎是你结的。” “是她给你结的。”甩下这句话,顾景柯闭起眼,敛下一片清影。 秦川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道:“请你帮我转告她,等我有钱了,我会还的!” 听到这壮志凌云的话,顾景柯将眼睛睁开一道缝,看着秦川一脸认真的脸色轻点了头。 这个少年,和那些只说不做的空架子不一样,在这一刻,他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热血。 “你和姐是做什么的?”秦川舔了舔唇,有些紧张,语速极慢,“是不是警察?” “嗯。”顾景柯轻应,没有丝毫惊讶,有心人知道他们身份不出奇。 “那我以后可不可以也来当警察?”秦川满脸郑重,将眸光瞥向顾景柯。 这句话顾景柯没回答他,警察是需要一本正经的考,可秦川,早就辍学不读,用什么考? 秦川像是知道答案,假装不在意的笑了笑,又说了几句就转身下了楼,看着他的背影,顾景柯眸光深浅不一,一个人在长椅上又静坐半晌。 等肖强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他目光通红,送他出来的女人也红着眼,显然刚刚是哭过,可这些都是应有的,犯了错,必须得受惩罚,若不然,要法律何用。 坐在车内,肖强递过来一个东西,顾景柯瞥了眼,是个黑色的优盘,小巧简单的样式。 “这里面有你们警方想知道的东西。”肖强出声,竟然是是所谓的“证据”。 顾景柯接过,发动车直奔市局,将肖强带了下去,他一回到办公室就让人聚在一起将优盘插进电脑检查,等扫描过后,显示在电脑的优盘内容让几人眸子微惊。 优盘记录的竟然是石奇山在各大时间点卖出的古董件数,这肖强居然能将这个记录下来!几人立马将东西用文件打印下来,程曼拿起一页纸进了审讯室。 二话不说将那张纸拍在石奇山的眼前,程曼压低身体,冷笑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石奇山看都不看那张纸,抬高下巴紧闭着眼,灯光下的身影看不出真实想法,程曼怒了,“唰”的将那张纸从桌上抽回,直直的放在石奇山眼前。 “你倒是看看,看完后我要看看你如何狡辩!”程曼声音拔高三分,石奇山依旧不为所动,只闭着眼,仿佛身前没有丝毫东西,而程曼说的话简直就是无声。 审讯室气压低的吓人,程曼一把扯掉石奇山口中的手套,目光紧盯,石奇山抬了抬眼,喘了口气,冷哼一声:“现在把手套摘了,是因为肖强听不到了?” 他声音沙哑,就像沙硕摩擦着石头发出的“飒飒”响,很久不喝水不开口的缘故,听得人满身心的不舒服,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语气低缓:“请给我倒一杯水。” 程曼斜了下嘴角,依旧将那页纸拿在他眼前:“看完这些,想喝多少都没问题。” 石奇山自然不愿意屈服,眸光挑高,看都不看纸上的东西,程曼愈发压低身,祁少晨一进来就看到两人挨得极尽,这幅场景直接刺激他的大脑皮层。 想都没想,走过去一把拉开程曼,将她手上的纸拿过摆在桌上,语气冷肃,带着杀意:“你爱看不看,这些可都是你的财务密码!” 财务密码,这几个字诱人的很,知道密码就等于可以将他的钱都掏空,这可不是小事。 石奇山转动眸子,稍稍掀开眼皮往那页纸看去,只看到前几行,身体立时一震,嘴唇抖动,像是受到莫大的刺激,脸上乌青一片:“肖强,你个杂碎,这个都敢记!” 他怒吼出声,胸前似有雷音轰鸣,口中似有血腥味,而气血正在体内翻江倒海,之前的淡定早就消失不见,完全没料到,肖强居然留了这么一手! 第71节 石奇山脸色灰败,残忍的笑出声,哑着嗓音道:“我就用你儿子给我陪葬。” 程曼嗤笑一声,拍了拍手掌,语气充满嘲讽的意味:“忘了告诉你,我们早就采取营救措施,而他的儿子,也早就安安稳稳的躺在医院里。” 这句话如打破湖中平静的石子,层层漫漫,让人忽视不得,石奇山抖了抖身体,满目的不可置信,他明明安排的那么妥当,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破解…… 他不知道的是,他自己被抓,立马失势,自古以来有树倒猢狲散一说,此刻正好应验在他身上,出奇的是,毫无违和感!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程曼冷哼一声,石奇山瞪着眼睛,像是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扯了扯脸皮,惨兮兮的一笑:“我,能有什么说的?我叫林中远,你们在冤枉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把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 祁少晨一巴掌呼在他的脑袋上,拿眼神不怀好意的盯着人,直到把石奇山看的发憷才轻问:“你知不知道穆冥拔你头发丝做什么?” 石奇山眸子一缩,这才想起来之前那个女法医似乎在他头上拔了根头发丝就走,当时他没细想,现在回想起来,警方分明就是挖个坑让他跳! 审讯室彻底静了,随着程曼和祁少晨出了门,石奇山立马抖动着身体,缩在椅子上颤颤巍巍,一会哭一会笑,鬼哭狼嚎,几乎像是发疯的前兆。 声音将程曼闹得心下烦躁,推开门眸子狠厉,字字都带着警告,凌厉的哼道:“顾景柯的身份你是知道的,装疯卖傻,你觉得能逃得过他的眼?” 将门“砰”的一声关上,而里面的石奇山则瞬间变得安静,脸色惨白的打量着天花板。 顾景柯的身份他清楚、知道、明白,装疯卖傻这一套又怎么能避开他的眼? 是自己事先想的太天真,石奇山想了个通透,稍稍眯起眼,手指紧抓着裤子,捏成一团。 几人轮着回家冲澡,聚在一起吃了盒饭,而穆冥这边,她紧盯着正在工作的精密仪器,额头细汗渗出,她抬起手擦了擦,继续盯着那些数据变化…… 众人紧张的度过一夜,而穆冥则是滴水未沾、粒米未进! 第二天一大早她拿着试验报告直接出了实验室,而眸子已经是血丝一片,高强度的工作,简直就是彻夜未眠,几乎让她饿得饥肠辘辘,只不过她现在精神高度集中在报告上。 还没来得及去在意饿不饿、困不困! 拦了车直接奔去市局,刚进办公室还没等办公室内的人询问,她就快速道:“两份dna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吻合,百分之百确定是父子关系!” 程曼一拍手掌,走过来轻拥她:“丫的,为了这样一个人,你辛苦了!” 这话让穆冥一阵恶寒,直接推开她,三人进入审讯室,而祁少晨独自去审讯老大。 将化验单放在桌上,石奇山看着那张化验报告,扯开唇轻轻的笑:“我是石奇山。” 这次他没有反驳,意料之中,石奇山睁开眼,目光平静,似乎经过一夜的时间他想通很多东西:“是我派人给石光下致幻药让他去投毒,可是,那又怎样?” 三人不说话,程曼本来想上去给他一个大嘴巴瓜子,可却被穆冥一把拉住手腕,只好隐忍不发,看他到底卖什么关子。 倏地,石奇山将眼睛瞪向顾景柯,这次没有恨意,只是简单的瞪着:“你说的没错,你那天侧写的丝毫不差,就是我杀了第一个旅游开发商,他该死!” 程曼坐下身,翻开本子做笔录,手速极快,一字不落。 “因为他挡了你的财路,你必须杀了他。”顾景柯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娓娓道来。 石奇山阴笑两声,只差没给顾景柯竖起两根大拇指:“若不是他挡了我财路,我又何必杀人,他若要开发香镇,就一定会发现那蕴含宝藏的墓穴。” 他眸光狠厉,冷哼出声:“我怎么可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所以你干脆的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人给灭口,就连查案的警察也牵连送了命。”顾景柯双手交握,这动作是他认真的习惯。 “对,那警察差点查到墓穴,查到我头上,我怎么可能让他活着!”石奇山眸子红意翻天,舔了舔唇角,一脸享受的回忆,“十年后,没想到又来开发商。” “我只好重新利用传言的力量隐藏我们的行为。”石奇山闭了闭眼,“宗谱上也是我动过手脚,那群人,想都不想就信了,实在太过迷信。” “不过,也正好是他们迷信这一点,让我搬空了整座墓穴,活了十年的人上人!”他越说越激动,眸子连续闪烁,像是想到什么美妙的事,不停地哈哈大笑。 那笑声听的人毛骨悚然,穆冥撑了撑额,太阳穴隐隐作痛,都是利益熏心造成的悲剧。 “你们居然被派来,是我意料之外的事。”石奇山目光“倏”的凝住,看着穆冥和顾景柯的眼光敌意滔天,“若不是你们,我现在不会在这里!” “你抵不住诱惑,将警察和开发商灭口后就带着地图去外面联系人。”顾景柯语气平淡,就像在陈述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石奇山点头,毫无反驳的意思,还评头论足的道:“你说的很对。” 审讯室因他这句话安静的出奇,穆冥敛眉扫了他一眼,目光平静无波,而程曼握着笔的手微紧,捏着笔杆的手指带着凌厉的光,心下的思绪却翻出波浪。 “利益在你心中被摆在第一位。”顾景柯将手指撑上下巴,目光沉沉浮浮,睨着他:“它在你心中就这么重要?” 石奇山脸色一僵,语气冷肃,冷斥道:“你们不吃过苦,没被人将尊严踩到脚底下,自然会这么说!” 视线一一扫过三人,石奇山惨淡一笑,语气冰到极点:“你们没资格和我谈这件事!除非你们曾经也被人瞧不起,被人踩在脚底下辱骂!”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幅高高在上的嘴脸,以为有钱就都了不起!”石奇山突地在椅子上晃,将椅子撞得“砰砰”的响,嘈杂声,语气拔高,喉咙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响声。 “我只好努力赚钱,在这十年内,我的权势、地位水涨船高,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对我指手画脚!”石奇山目光恍惚,似有瞬间的迷惘。 他的指甲掐进肉内,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你们说,我该不该把利益看的那么重要?” ☆、132尾 认罪伏法,老爷子临 歪理! 就因为自己受过不公的待遇,从而强要求别人付出非一般的“代价”,这是什么见解?这不是心理扭曲是什么?不知道这人的心里黑暗到什么地步! 黑暗到杀了自己亲生父亲却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甚至还在这评头论足自己所作所为的合理性,还在这要人赞同他的看法,石奇山入魔堪深,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你的利益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程曼牙齿互相磕了磕,身体发憷,捏着笔的手“咯吱咯吱”的响,就像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石奇山猛地发怒,吼道:“那是他应该做的!谁让他多管闲事,能为我做点事死有所值!” 三人同时一怔,都没想过他会说的这么冷血,简直就是毫无良心可言,石大爷可是他的亲生父亲,不是一个陌生人!若是陌生人,他又会是何种说法? “挡我财路,必须死!”石奇山眸子赤红,阴森森的道:“这十年我活的精彩,死也值了。” 话落,他干脆的闭上眼,任由三道视线盯着他看,就像无关自己的事,眼皮紧闭。 “石大爷,他很想你。”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景柯揉了揉太阳穴,抛出这句话,在那天石大爷同他和穆冥两人交谈时,分明表达了深刻的想念。 表面虽不说,谈到青壮年一去不回,语气中隐隐约约的透露着想念至亲的感情,或许,他至死都不会相信,是自己儿子动手将自己杀了,这秘密将不会被他带进棺材里。 石奇山身体一抖,想到长眠地下的父亲,手指紧捏,似有悔过的意味,良久他叹了口气,身体周遭气压低如冰,只听他悠悠的道:“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认罪。”三个字,从他嘴里吐出,像是从地狱幽幽而来,带着寒气连成一片。 三人走出审讯室,将门关上时,似听到门内传来压低的哭泣,又似传来阵阵冷笑,听不真切,石奇山被利益、权势蒙蔽了心,不择手段达到目的,十年中害过不少人。 可到头来回过神,却只剩下自己一人走在漫长的道路上,就连自己的至亲也死在他手上,他是该悔悟,否则又如何消磨掉自己的罪责,石奇山抱着头,将脑袋埋在手臂中,肩膀抖动。 石奇山犯罪,罪不全在他身上,还有曾经欺辱过他的人,若不是他小时候被人欺辱留下阴影,又怎会酿成这场悲剧,人不能要求人人都和自己一样,行为都是需要自身约束。 刚走到办公室,程曼的手机发出一阵震动,夺命似得响,她正好心情不顺,将手机按键一划拉,看都不看来电显示朝朝对面的人喝道:“有什么事!” 那边的人明显被她这怒气高涨的声音给吓住,本想立马挂断电话,可看到眼前三个人可怜兮兮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试探的问道:“程、程队,这从香镇来的三个人怎么办?” “哪三个?”程曼皱眉,语气疑惑,忘记了哪里来的三个人。 还不等电话那头的人解释,穆冥从程曼手中结果手机,出声问:“检测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对方听到换了人接电话,语气也缓了缓,不用听到程曼的怒气高声多么美妙,“瓶子里的药丸致幻,石光服用太长的时间,容易被催眠控制。” “那他们人呢?”穆冥早知道是石光三人,语速不由得放慢、放缓,目光略沉。 那头的人一听到这话就一阵头大,连忙道:“石光已经将体内剩余的药物排除,可因为长时间服用,药物已经深入皮肉,不能清楚彻底,而他的脑瘤,也到了晚期。” 这结果在意料之中,穆冥让石光进城的本意第一是证明其清白,第二却是检查身体,现在检查结果出来,晚期只能用靠药物吊口气,减慢病魔侵蚀生命的速度,可却治标不治本。 “他们人正在医院,不过他们正嚷嚷着要见穆法医还有顾警官。”那头的人老老实实的回答,根本没预料此时接电话的人就是穆冥,遂当着穆冥的耳说着名字。 “你带着他们来市局。”穆冥挂断电话,神经疲倦到了一定程度,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冰凉舒心,稍稍提神,人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闭起眼假寐。 办公室静悄悄的,皆抬着手揉着额角,就连比较聒噪的程曼也累的坐在椅子上,这从昨天再到今晚,几乎是不眠不休十几个小时,再加上还爬了山打了怪抓了人。 就算刑警身体素质再好,也有吃不消的时候,而穆冥和顾景柯则是掉过寒潭,更觉得倦。 从审讯室出来,祁少晨脸上挂着舒心的笑,大步走向椅子,“砰”的一声将手上的本子放在桌面上,将椅子一转,就那么直直的坐下去,同时也舒了口气。 “情况怎样?”程曼掀开眼皮,将椅子转了个方向对着他,语气偏缓,似胜券在握。 祁少晨揉了揉脸,意味不明的笑道:“招了,他一听石奇山都供了出来也不再藏着掖着。” “他说人都是石奇山指使他杀的,包括在你们之前死的那三个死者,都是他干的,他还说……”祁少晨扬了扬眉,特意看向顾景柯,“他会简单的催眠术,将石光给控制。” 程曼嗤笑一声,将身体从椅子上坐直,语气略为不屑,冷哼道:“他的催眠,怕是因为依赖致幻药,居然也好意思说的出口。” 顾景柯不为所动,致幻药、催眠术,那人使用的是最低劣的手法,竟然还利用那点杀人,他手中端了杯水,缓缓靠近唇边,一点点的喝下,就像在喝下满腔的冷冽。 没等多久,就有个小警察带着石光、二牛、杨高到达市局,不知道是不是在路上小警察和几人说了什么,石光和二牛一看到穆冥就高呼“谢谢”,弄得穆冥略微尴尬。 要知道这两人的嗓音不小,这一吼,几乎办公室外的人都听得真切。 “穆警官、顾警官,谢谢你们还光叔一个清白!”二牛鞠了一躬,脸上情真意切,没有半点虚假,偏黑色肌肤含着真诚的光泽,眼珠闪着感谢的光。 而石光眼冒泪花,和第一次见面的态度大相径庭:“两位警官,没有你们我怕是会去吃牢饭了。”他干笑两声,口舌都不利索,“谢谢两位不计前嫌!” 穆冥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郑重:“我们只是在尽责而已,你们找我们还有事?” 这话让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杨高脸色微囧,连忙道:“穆警官,他们找你完全是来感谢的,只不过……我们那辆车坏了,回不去了!” 程曼在旁听到一愣,再看看杨高的神色只觉得好笑,问道:“是警车?” 杨高抓了抓头发,听到程曼发问,面色微红:“是的。” “这好办,你们先从这开辆车回去,我们这之后再申请补给就行。”程曼脸上挂笑,立马让人安排杨高下去挑车,而石光、二牛和穆冥一行人彻底辞谢,眼中有感激的泪花。 将人送出去后,办公室算彻底安静下来,这次,这案件算是彻底结束,现在只需要等待嫌疑人判刑的那天,应有的惩罚不会再被逃脱,做错事必会严惩不贷。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穆冥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不过在此之前她必须吃一顿,否则她不敢保证会不会因为极度疲倦而晕过去。 同程曼和祁少晨约定好明天再聚,几人就分道扬镳,路过几家店子,穆冥在一家装饰简单干净的店子停住,别开眼问旁边的人:“你饿不饿?” 顾景柯看着她尖俏的下巴以及疲倦的脸色,再想到她从回来后就一直在工作,没由来的一阵心疼,皱了皱眉,他伸出手刚准备去牵她的手,却没料到被她快速的避开。 他连碰都没碰到手指,穆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眼神泛凉:“你想做什么?” “带你去吃东西。”顾景柯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直接朝她走过去,牵住她的手,还不待穆冥挣扎,他倾长的手指微微用力紧捏,“别动,我是看你没有力气走路,牵着你防止你摔。” 这理由,绝了!穆冥愣怔,哑口无言的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响,明明是想拒绝,可看到他那双深沉如海的眸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更何谈拒绝? 他的手干燥,没有想象中的暖,却比想象中的寒,在这夏季,像是被水捂着,极为雅致。 看着他的背影,穆冥一阵走神,手被他牵着,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似乎微甜? 顾景柯感到身后的人不再挣扎,唇角扬起,眸内也染了重重叠叠的笑,极为好看,她的手不像他,在他掌中略显娇小,却能感觉到她手指上细小的纹路。 第72节 更能察觉出这是一双极为拿手术刀的手,干净利索,灵敏迅速,现在她的手被他握在掌间,轻柔偏软,这是他第一次牵女人的手,不知是怎么了,心中就强烈的更想靠近她。 这女人,对他而言似乎有种魔力,从第一次见面就被那种魔力给缠住,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那种感觉不减反增,在掉入寒潭的空中,他第一时间抱紧她,没有任何思考。 那瞬间他明白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他和她明明认识不久,却又配合默契,或许这其中讲究的是一个“缘”字,顾景柯脸上的笑意更大,他没想到,他会信“缘”这种说法。 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说不,目光微凝,既然她注定是他的,从此刻起,谁都不能插进他们之间,若是异性,直接灭!若是同性……顾景柯稍稍转眼看她,她应该性取向正常。 嗯,可以放心,若是不正常他也会把她给板正,毕竟放着他这么一个绝世美男不扑去扑女人,绝对说不过去,就这样,他在悄然谋划着,而穆冥全然不知已被谋划在其中。 进入店子后,立刻有服务员迎上来,先是眸子闪过惊艳,再看到两人牵着的手,瞬间笑的灿烂,服务员觉得虽然女人在男的身后并无笑意,可看到走在前面的男的却含着笑。 当机立断,两人绝对是情侣,只不过闹小矛盾,女的在生男的气!可是她哪知她猜错了。 想通这点,服务员热情凑到跟前引路,一边介绍一边问道:“两位是想点什么套餐,本店现在正在做活动,情侣套餐可以打八折,当然,吃的绝不是次品。” 服务员早就把眼睛训练的毒辣无比,虽这两人看起来落魄,可那身上的每个物件都是需要不小数目,脸上的笑容愈发精致,让人一看就知道受过训练,不迎合亦不得罪人。 穆冥耳根子“唰”的变红,温度滚烫,“情侣套餐”什么概念她不是不懂,这服务员反的眼力见实在是太“高”了,可还不等她出声拒绝,就听到身前的人轻笑。 她懒得解释,他倒好,乐意至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服务员这个误会深得他欢心,语气也变得不再那么冷冽,紧了紧空中的手,她要冷静。 “就这个,再加一些饭后甜点。”顾景柯如往常一般的笑,就像是没看到服务员那暧昧的眼神,服务员微微一笑就去吩咐,等人走后,顾景柯牵着人坐到一个窗户旁边。 穆冥想快点将他的手甩开,此时他的手就像是块灼热的铁,不甩开就会将自己烫伤。 看着空落落的手,顾景柯也不失望,坐在她对面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将手撑在下巴眼神紧盯着眼前人,两人的目光不偏不倚的撞在一起,“咯噔”一声,不知道是谁的心乱了。 “你是不是嫌弃眼睛无事可做?”穆冥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可以为你眼睛找点事。” 顾景柯眉眼一弯,接下来的一句话将她噎的死死的:“它正在做它该做的事。” 细心一想,它正在做的事不就是在看她?穆冥耳根子烧红,别开眼,不得不承认她此时正处于下风,眼睛落向店内四周,里面的人寥寥无几,安静的很。 店内装饰有些像咖啡店,窗帘以及桌椅,选用了暧昧的色彩,调理分明,搭配的极为得当,可灯光打的却很暧昧,几近迷蒙,朦朦胧胧的气息。 突地,她眼神一怔,手指也逐渐紧捏,难怪服务员提到“情侣套餐”,这里分明就是情侣该来的店!寥寥无几的客人,分明就是一男一女,有的互相喂食,有的互相依偎说着蜜语。 这满室的暧昧,相对于另几桌,她和顾景柯这气氛实在格格不入,刚才在外面停住脚步时,就该仔细的看清楚店名,这回是被自己挖的坑给坑惨了。 穆冥不动声色的转开眼,她现在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吃完东西赶紧走人,再加上身体极度疲倦,分明在叫嚣懒得再去找另外地方,既来之则安之,静等。 之后那服务员拉着推车上来,一一摆好,留了个暧昧眼神扬长而去。 情侣套餐简直就是梦幻的发泡,各个都是雕出来的各种爱心,就连肉食类也被划拉出各种形状,简直就是一堆萌物,穆冥几乎要将牙齿咬碎,而顾景柯也明显一愣。 他勾唇一笑,执起精致的筷子夹起一块爱心豆腐往嘴里一塞,细嚼慢咽浑然天成。 穆冥将这顿饭吃的像是大战一场,味同嚼蜡,明明是粉色不已的场景事物,硬是被她逼成如炼狱般的感受,快速的将东西往嘴里塞,她需要补充能量,暖胃。 “慢点吃,这里还有,没人和你抢。”顾景柯一脸认真,她险先控制不住的手抽他。 夹起块辣椒往他碗里一放,她几乎咬牙切齿的道:“你也吃,补补身体,免得再昏过去!” 上次他在寒潭陷入短暂昏迷,没想到这下子却被弄成挡箭牌,两人一来二去,唇枪舌战,穆冥满足的喝了口汤暖胃,顾景柯绅士的买单才让穆冥收回刀子般的视线。 两人走在路上,到了那条黑巷子,顾景柯想到白天秦川说的那些话,轻微皱了皱眉,开口问:“你还记不记得医院那男孩?” “嗯。”她应了一声,没了下文。 “我在医院碰到他了,他让我和你转述。”他顿了顿,语音缱绻,“等他有钱了,就还你。” 穆冥这下顿住脚步,等再迈开时,风中传来她悠悠的声音:“我等着。” 顾景柯嘴角一弯,他以为她会说“那是你的钱”,没想到却是意料之外,穆冥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顾景柯脚下差点踩空。 “你的房租该交了,虽然这段时间不住,但你的东西却在我家里,给你半折,房租可以减半。”她脸不红心不跳和他商量房租,却连个眼神都不给他,顾景柯无奈的敛起眼。 一到家中两人各自回了房间,将行李归置好,拿了衣服在浴室洗掉一身的疲惫,热水淌过周身,皮肤微微泛起红意,擦干身体,将身体窝进被子里,不一会便入了梦。 这次穆冥睡得很沉,脑袋枕在枕上,日上三竿,直到敲门声一高一低的响起才转醒。 她眨了眨眼,从床上爬起换了衣服出去,顾景柯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笑:“午安。” “安。”看了下腕表,已经中午十二点多,没想到她居然睡了这么久,眼角余光往厨房瞥,不出所料,食物正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抿唇,迈开脚步…… 吃饱喝足后,她窝在椅子上,就像只慵懒的猫,还没等谁打破沉静,楼下传来喊声,顾景柯脸上的表情变僵,声音明显是程曼的,她来,是不是代表案子接踵而至? 穆冥眯起眼看向窗外,走到阳台往楼下看,待看到那抹人影时,扶额叹道:“别再大吼大叫,你不要形象我还要形象,赶紧上来!” 程曼看到人在家,二话不说“蹬蹬”的上了楼,还不等穆冥招呼,她就飞速的冲进房间内,神秘兮兮的扯出笑,放出一个重量级炸弹:“小冥冥,你家老爷子给我打电话了。” 这话让穆冥一惊,还不等她问,程曼又道:“你手机打不通,老爷子只好打给我问情况。” 穆冥知道重点不在这,睨着她,冷声问道:“你们说了什么?” 像是故意般,程曼的眉眼挑了挑,在穆冥眼中,这就是欠揍的表情,抬起手在她跟前捏了捏,程曼连忙告饶:“你别动手,老爷子没说什么,只不过……” 这下连顾景柯也抬了抬眼,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交谈,程曼口中的老爷子,无非就是穆冥的爷爷……也就是他未来的长辈,如今他得多了解她家的情况,不然到时候就难办事。 穆冥被那句只不过弄得咬牙切齿,程曼无非就是想吊着她胃口,她转身坐下,手指在椅子上打着节拍,她这淡定的模样,反而将程曼弄得无趣。 “你家老爷子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一小时后到达机场,你就准备接机吧。”打开嗓门,程曼眼光一眯,有狐狸得逞的笑,“别说我没告诉你,现在去机场还来得及。” 她的话直接将穆冥震得唇角一抖,完全愣怔,同时一愣的还要顾景柯,老爷子要来,他这是要见长辈?穆冥可不知他心中的弯弯绕绕,目光敛起,她问:“你确定你没说错?” “小冥冥,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程曼划拉出手机,将通话记录点开,把手机往穆冥眼前一放,“自己看,老爷子昨晚来的电话,今早的飞机,从京都到r城距离不远。” “还有一小时的时间,你自己准备,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程曼晃了晃手机,笑的像只刚咬了鸡的黄鼠狼,根本没安好心!老爷子来,那是大事,更何况如此出其不意。 这是直接将穆冥拒绝的机会都给剥夺,她知道程曼没在开玩笑,太阳穴一阵跳动,穆冥头大的很,老爷子来,究竟是带着什么目的,无视掉程曼給她嗲嗲的称呼,她嘴角抽搐。 一想到即将面对自家的爷爷,穆冥心烦意乱,眼角微乎其微的抖动,又看到程曼欠抽的脸笑的那么欢畅,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东西。 否则老爷子亲临,一定会知会这亲孙女一声,现在这么突然,没有古怪谁都不信。 穆冥走进卧室换了套衣服,将自己的头发整理好,穿上高跟鞋,打开门直接问:“车呢?” 打了个响指,程曼将手一拍,往下一指:“车早就准备好了。” 这下子穆冥怀疑更甚,总觉得老爷子突然亲临和程曼脱不了干系,不然怎么会装备这么齐全,她秀眉一挑:“你说,你是不是在其中捣鬼?” 程曼反应也极快,挎下脸:“哪有,你看我这模样像吗?老爷子打电话去我那,我可没主动招惹他!” 对,她是没“主动”招惹老爷子,只不过老爷子打电话,她说了些别有意味的话,老爷子那般聪明,肯定是明白其中隐藏的含义,这不,她话刚落,老爷子就急着要来见宝贝孙女。 程曼心中想,这怪不得她,只能怪老爷子太过聪明,她太过睿智。 “别让我抓住你的狐狸尾巴,否则我直接剁了它。”穆冥笑的一脸真诚,语气阴冷无比。 程曼连忙哆嗦,在强大的气场下勉强扬起灿烂的笑:“一个小时快要过去了。” 两人迈开脚步,这时,坐在椅子上一直不说话的顾景柯道:“我也去。” 这话一出口,穆冥没看到程曼眸子精光一现:“顾景柯你来吧,赶紧的给我我们开车。” 穆冥皱眉,这让顾景柯去算是什么事,程曼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而他,只不过是一个月前住进来的并不熟悉的男人,这若是让爷爷看到,那其中的误会该是怎么曲折。 可程曼等的就是顾景柯这句话,哪会让穆冥出声拒绝,她直接应了一声,就将人扯出门外,下楼后直接拉着穆冥坐上后座,把钥匙一抛:“顾司机,开车。” 顾景柯挑了挑眉,发动引擎直奔机场,一路上,程曼心中的小算盘打的精响,若是让穆冥知道她的想法一定得被活活气死,可她现在心思全在爷爷突然亲临,该怎么应付上打转。 根本没有空闲时间主要程曼那阴谋得逞的笑,她现在还没弄清楚爷爷突然来的原因,只不过她能确定的是爷爷绝对不会强迫她回去,那除开这个,还能有其他什么原因? 相亲?不可能,爷爷绝对不会这么干,度假?不可能,他在家里养养鱼种种花就是度假,想她?似乎只有这个理由说的过去,可为何不提前通知以上,想给她惊喜? 应该也不对,若给惊喜,程曼就不会跑来告诉她,思来想去,她总觉得问题的关键出在程曼身上,她是这其中的必要纽带,收回飘远的视线,集中精神往程曼身上一瞥。 “你确定没有事瞒着?”她弯了弯嘴角,笑的魅惑,可这笑在程曼眼里却比恶魔还可怕。 直直的打了个寒颤,程曼疯狂的摇了摇脑袋:“绝对没有,我的真诚比珍珠还真!” 她可不能让穆冥知道她在这后面发挥的能量,否则不被剁死才怪,见穆冥还想追问,程曼解开安全带往她怀里凑:“小冥冥,待会见到老爷子你可要帮我说好话……” “你也知道的,我家那几个分分钟想把我嫁出去,就怕以后没人要我,你得帮我。”说着,她还对着穆冥抛了一个媚眼,直接将穆冥弄得恶寒阵阵。 这家伙,一叫她小冥冥就不会有好事,小时候她摔坏老爷子的古董,就叫小冥冥,再将老爷子最珍贵的鱼给猫吃了,就叫小冥冥……这次又叫,穆冥一阵头疼。 “给我坐好,想死就直说。”穆冥冷着一张脸,视线看向车窗外,她知道程曼是故意转移话题,这下子,她也不想再问,程曼系好安全带,看着她的冷脸,心中有了想逃的心思。 发起火的穆冥可不好惹,可是一想到有老爷子撑腰,程曼立即壮了胆,死就死,谁怕谁。 视线看向正开车的顾景柯,程曼有些期待等会会发生什么,顾景柯有些毛骨悚然,背上飕飕的发凉,抓着方向盘的手不由收紧,眼睛看向后视镜,直直的对上程曼盈满笑的眸子。 “顾司机,认真开车。”程曼出声,继续笑,顾景柯别开眼,心中却有了被算计的意味。 过了几个红绿灯,用了一小时左右到达机场,三人在外面等,顾景柯清冷的身影凭空添了几分紧张,他在想,等会见面该怎么打招呼…… 程曼的手机一直没来电话,这证明老爷子还没下机,比预料的晚些,将近又等了十分钟左右,程曼的手机开始震动,第一时间划开屏幕接起:“曼丫头,我下机了,你们在哪?” 电话那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老爷子骨头硬朗的很,气不虚不喘,隐隐约约那边嘈杂声透过电波响起,很明显,老爷子刚下机就等不及来了电话。 程曼眼珠子快速的转动,看向明显的标志物:“我们在接机口处,你再走出来一点点就能看到我们了,我已经看到您了。” 活落,程曼朝人群扬了扬手,喊道:“老爷子,这儿这儿!” 穆华国精神烁烁,背脊挺得笔直,七十二岁的年龄也不觉得虚弱,看到人当即走了过来。 穆冥自然看到熟悉的身影,等人靠近立马上前给了个拥抱,含着撒娇的意味道:“爷爷,你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想给惊喜也不是这么给的。” “丫头,你这话是在怪我?”老爷子爽朗一笑,声音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绝对没有。”穆冥看着一脸古板的老爷子,嘴角抖了抖,他这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老爷子抬起眼打量穆冥周身,佯装怒道:“丫头瘦了也黑了,这是受欺负了?曼丫头!” “在!”程曼立即答道,声音立马拔高了三十分贝,“老爷子,你有何事吩咐?” “我让你照顾好丫头,你怎么照顾的?”老爷子反问,吹胡子瞪眼,颇有耍赖皮的意思。 程曼嚅了嚅唇,这老爷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不是应该问顾景柯是谁吗?额头渗出汗,看来以后千万不能与老爷子站在一块,否则戏还没看成就被老爷子坑的骨头都不剩。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程曼道:“我有好好照顾的,老爷子,你不公平,你看我,瘦了也黑了,你都不关心我一句,居然还诬赖我!” “没有没有,曼丫头,你别胡说。”老爷子连忙摇头,那动作将程曼逗得一乐。 站在旁边的顾景柯额头直接挂上三道黑线,眼看着这三人撒娇打诨,全然没了之前的高冷气质,微微愣住,原来她在家人面前,有着另一面。 “爷爷,你来这是有事?”穆冥挽住老爷子的手腕,试探的问。 老爷子眼睛一瞪老顽童气质显山露水,将眼角使劲憋出红意,委屈道:“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的宝贝孙女?爷爷可想你的很,你居然这么不欢迎我,那我还是走!” 说着老爷子身形一转,就往机场内行去,穆冥连忙拉住人,避免老爷子愈发的使起小性子,她摇了摇他的手,嗤道:“爷爷,刚下机就想回去,你果然是嘴中说想我,口不对心!” 老爷子立马顿住,挽住穆冥的手腕:“走,爷爷带你吃东西去。” 还没迈出步,他就像是刚发现顾景柯,瞪着眼问道:“你是谁?” 第73节 还不待顾景柯自我介绍,老爷子立马吹胡子瞪眼:“听曼丫头说,我家宝贝孙女有个男朋友,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是你要和我抢人!” “咯噔”一声,程曼没想到老爷子这么快就将她供出来,她现在只想快点逃出这个是非之地,还不等她开溜,穆冥凉飕飕的话传来:“你这是想去哪?” 程曼赶紧直起腰,摆摆手,那模样完全是在说“不关我事”,她苦着脸道:“没去哪!” 难怪有个词:专业坑队友一百年,这老爷子何止是只坑一百年,简直是坑了世代辈子。 瞧穆冥的眼神,可以将她直接冻死,灭了又活,活了又灭。 顾景柯没想到老爷子会问的这么直接,想了想,思绪略微转换,抿着唇笑道:“您说的没错,我就是要和您抢人。” 程曼嘴巴微张,这顾景柯说的未免太露骨!再将眼神瞥向穆冥,只见她也是愣在当场,很明显是出乎意料发生的事,抬起手使了全身力气掐了一把大腿的嫩肉。 “哎呦”一声,程曼证明自己的确没在做梦,再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脸,顾景柯还是站在那里和老爷子对峙。 还不待老爷子发作,穆冥就想去问问你顾景柯有没有忘记吃药,可还不待她动作,程曼瞧准时机一把扯拉住她的手腕,这让她动弹不得。 老爷子气的大怒,几乎跳脚:“你小子是谁家的熊孩子,敢抢我孙女。” 穆冥一头黑线,爷爷居然还真的当了真,视线扫向顾景柯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可后者根本没看她,只神情一脸凝重的看着老爷子,就像是在面对大敌。 “我和你孙女情投意合,你怎能棒打鸳鸯?”顾景柯抬起眼,不紧不慢的反问。 这句话差点将护短的老爷子气的吐血,熟悉穆家老爷子的人都知道,此老人,表面正经,一提到唯一的孙女那就是十足的老顽童,十足的护短! 穆冥狠狠的揪起眉,这顾景柯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多,一句话可以将她害死。 在战火即将愈演愈烈的趋势下,她狠瞪程曼,硬着头皮道:“爷爷,我们先离开这里。” 老爷子一听到她说话,立刻眉开眼笑,简直就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爷爷听你的。” 将手上的行李箱一放,穆冥刚准备接过,老爷子从鼻间冷哼,直接拉着人扬长而去,只留下顾景柯抽了抽嘴角,有些凌乱,这老爷子明明刚才剑拔弩张,现在却把他当劳力使唤。 除开有些太过护短,也挺可爱,拉着行李箱急忙追上前面的人,心情略显愉悦。 三人找了离穆冥住处比较近的酒店将老爷子安置好,程曼就准备开溜:“老爷子,我还有事,就先走?” 话是询问没错,可她的身影已经靠近房门,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出。 只听老爷子不冷不淡一句话,立即将程曼的脚步刹车:“曼丫头,你爷爷在我来之前也吵着来,可我极力拒绝,你说我是不是现在应该打个电话和他说你过得不好……?” 程曼带着满脸笑意,立马凑到老爷子面前:“哪里的话,你看我健康的很,光泽满满!” “我只记得在机场时有人说自己黑了瘦了,还念叨不公平。”程曼嘴角抽搐,立马安分的坐到沙发上,若不想自家老爷子飞奔而来,她现在是绝对走不成。 老爷子何时修炼到如此高的境界,腹黑、奸诈! 穆冥坐在沙发上,眉眼尽是冷肃之色,直接将程曼看的心里发虚,身体靠过去紧挨着穆冥,扯了扯衣角道:“小冥冥,别生气嘛……” 淡淡的瞥了一眼程曼,穆冥直接闭上眼,进行无视到底,程曼紧张的发憷,脑子里一个劲儿的转动,想着怎么平息她的怒火。 “丫头,你和曼丫头先出去。”老爷子正儿八经的开口,指了指顾景柯,没有好脸色:“你给我留下。” 穆冥蓦地睁开眼,叫了一声:“爷爷,你想做什么?” “丫头,我做什么你别管,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老爷子哼了哼,催促道:“你们快出去,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程曼见风使舵,拉着人迅速远离战场,门“砰”的一声被合上,将里面和外面隔绝成两处…… ☆、133尾 卧室长谈,照顾好你(求订阅) 两人站在门外,回过神的穆冥想去开门,没想到老爷子干脆利落的将门反锁了,她将视线落到程曼身上,程曼被看得腿脚发软,目光飘忽不定,就是不敢和她的视线撞在一起。 到最后程曼实在忍不住,直接挂上穆冥的手腕,吊着摇了摇道:“别生气,你看顾景柯长得着实不耐,你收了他何乐而不为?更何况……” 见穆冥看向她,程曼眼一闭直接道:“更何况顾景柯那小子对你很不一样,刚才在机场他那么说就是证据,你看,郎才女貌,你们多般配,让老爷子过来只不过是做个见证。” 从鼻间发出一个单音节字,穆冥冷哼:“所以,你就把我给卖了?” 程曼赶紧缩了缩脖子,一句话都不敢再说,而门内又是另一场大战,气氛一触即发。 老爷子一把门反锁,气场顿时一变,冷着脸,完全没有刚才慈眉善目的样子,就连老顽童耍赖的气势都消失全无,余下的,只有冷意寒意,盯着顾景柯的眼,就像要将人给吃了。 “你信顾,顾常远的公子?”老爷子老气横秋,走到沙发上坐下,抬眼打量眼前的人。 顾景柯嘴角一扬,走到他身前站定,看着老爷子的脸愈发感到亲切,他道:“是。” 可老爷子嘴巴撅起,根本不买账,直接道:“你离我家丫头远点,她不喜欢你!” 这武断的语调,顾景柯觉得额头挂三条黑线还不够,抽了抽嘴角:“您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看她全身上下,就没有丝毫喜欢你的意思。”老爷子冷哼,瞥了他一眼,委屈的瘪着嘴,冷哼道:“我家丫头我最了解,她有喜欢一定会和我说的,没和我说就是妄谈虚构!” 说到最后,老爷子底气足得很,委屈的嗓音顿时消失不见,他横眉竖眼,此时他似乎又恢复到老顽童的模样,正如他所说,他了解自家的孙女,眼前这个男人……很优秀。 自家孙女喜欢上他也是在情理之中,可孙女也是优秀至极的人物,全身上下的气质没有哪处比这男人差,老爷子目光怔忡,陷入深度纠结之中。 “她可能还没来得及和你说。”顾景柯依旧是浅浅的笑,语言精致绝伦,“然后是想给你个惊喜,可没想到你神通广大,提前知道这个消息冲来了r城。” 抖了抖眉毛,老爷子没被这马屁拍的舒服,反而怒道:“这不叫惊喜,这是有惊无喜!” 他的宝贝孙女,不动声色的就被人拿下,他都要犯心绞痛了,老爷子一脸苦闷,脸皮微黑,盯着顾景柯的眼神十足十个独守空房多年的深闺怨妇。 顾景柯眼神“倏”地微凝,知道这老爷子是宠极了穆冥,眼神紧盯着老爷子的眼,没有丝毫波纹,紧接着他道:“穆冥,你怎么宠她,我就会怎么宠。” 话落,总觉得这句话的意思不对劲,他道:“爱人之间的宠,不是亲人之间的宠。” 他说的郑重,直接将老爷子震的微愕,半晌,老爷子抬起手互相拍着,他眉眼尽是满意之色:“好性格,我喜欢,只不过我喜欢是我的事,我孙女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顿住,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顾景柯:“而且,你总共有多少情史?谈过几次恋爱?” 微微一愣,顾景柯没料到老爷子居然会问的这么仔细,简直就是事无巨细! 居然连情史这样的事都问,虽说老爷子宠爱穆冥,没想到居然宠到这地步,他若是经历过感情变化,他这辈子恐怕都别想得到这老爷子的首肯。 见顾景柯不答话,老爷子站起身走到顾景柯身旁,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男人总会有风花雪月的事,说出来给我这老头子听听,同为男人我不会怪你。” 老爷子笑的一脸柔和,可在顾景柯眼里却是诡异万分,他绝对不会相信这老爷子说的是真话,这天花乱坠的掩饰只不过是想让他说真话,老爷子的狐狸尾巴藏得太深! “我说没有,您可信?”顾景柯站在原地动都不动,就连老爷子拍着他肩膀的手都不看。 老爷子“唰”的眯起眼,手改拍为捏,使足了力气捏着顾景柯的肩膀,就像是要将他的肩胛骨捏碎,更何况他还是个老法医,捏住的位置是肩膀最脆弱的地方。 暗中使力,他眸光微眯,脸上却是笑了笑:“年轻人,你说的这话,老头子我自然不信。” 手中的力道在这话响起时又加重了几分,老爷子虽有七十二岁,可经常锻炼,身子骨硬朗的很,手上的力道更不容小觑,瘦弱的手指就像是在搭着肩膀上。 再看两人的面色,一人慈祥的笑,一人淡然平静,就像是长辈在关怀长辈,根本闻不出其中的火药味,老爷子急匆匆的从京都赶来,为的不过就是程曼的一句话。 想起昨晚打电话给程曼时,那丫头得意的在电话这边大笑道“你家宝贝孙女可有护花使者了”,他就急的一晚上都睡不着觉,连夜买了机票,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没想到那丫头还真没撒谎,他一来就碰上这男人,在机场故意无视,这男人不急不躁,当机立断,他就觉得男人足以配得上自家孙女,因那种处事不乱的心境非常人可有。 顾景柯嘴角扬起笑,就像没受到来自肩膀上的压力:“不管你信不信,她,我是要定了!” 老爷子脸色一僵,刚刚得意的脸色就像泼墨般的黑,面对顾景柯的话就差破口大骂。 “我不同意你根本就没办法。”老爷子收回手,将其背过身去,两只手互相捏着指尖减少酸麻感,抬起眼与顾景柯对视,近乎威胁的道:“我孙女可不是任人玩玩而已!” “我从不开完笑,特别是感情。”顾景柯半眯着眼,他根本就不屑于去玩弄感情,要爱就爱一个、要守就守一个,而穆冥就是他此生需要用尽全力去守、去爱、去护的人。 “而且,您觉得她会那么傻?好坏都分不清?”顾景柯将身体转过来,反问一句。 老爷子自然不会说自家孙女的坏话,眉眼一瞪,佯装怒道:“胡说!我家丫头聪明伶俐,好的坏的拎的清,‘傻’字和她根本沾不了边,我看你这小子就是故意的!” “老爷子,我的底细你不难查,你若不相信我,查查就好。”顾景柯眉眼如初,没有丁点急意,“不管你同不同意,只要她点头,你也没辙。” 老爷子爱孙女如命,定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顾景柯就是利用这点将老爷子吃的死死的。 “你威胁我?”老爷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他没想到他会落了下风,这老脸没地方放了!咬了咬牙,他冷哼一声,“我让你进我家门,我就将穆字倒着写!” “她进我家门。”顾景柯一脸认真的提醒,这话一出口,差点让老爷子暴起,擦了擦手掌,只差一拳朝顾景柯那张俊脸打下,可就在他落下时,徒然一松手,力道瞬间为零。 将手往顾景柯肩膀上一拍,意味深长的道:“丫头是该有个人护着,我这个做爷爷的没办陪她一辈子,人老了,这把老骨头都是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以后她的下半生是需要……” 抬眼打量了一眼顾景柯的表情,老爷子继续将未说完的话说完:“她的下半生,是需要一个男人来照顾,她再聪明强势,也是个女人,等到了那个年龄段,就想有个依靠。” 顾景柯不吭声,老爷子像个喋喋不休的老太婆,继续数落着点点滴滴:“我都是过来人,到了这个年纪,没什么看不开的,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丫头,而你似乎和丫头还挺登对。” 看着老爷子和善的笑容,顾景柯心里突地微软,连眉眼都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老爷子将手又是一拍:“我承认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都比不上你,但也不代表你就是唯一,若是你敢欺负丫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到最后,老爷子的护短本性必现,再加上那威胁的表情,着实可爱的紧。 “至此一生,只此一人。”顾景柯唇中喃喃,“您这是答应我同她在一起?” “我可没说答应,只不过丫头对你不一样,我也不能无视掉。”老爷子突地有些委屈,就像是受了冷落的孩子,哭着音调道:“谁让我太宠丫头了!” 顾景柯看到转变奇怪的老爷子,额头差点渗出冷汗,不过经过短暂接触,早就摸清老爷子的脾性,是以,他也就见怪不怪的不答话,如青竹般笔直的站在那。 就在老爷子还准备嚎两嗓子,门外登时传来敲门声,伴随着穆冥的问话:“爷爷,你们两个不认识,有那么多好谈的?顾景柯你快开门!” 老爷子卖萌被打断,坐到沙发上抬高着眉眼,将眼神不紧不慢的盯向顾景柯,昂了昂下巴,示意他赶紧的去开门,别让自家孙女等急了,顾景柯摸了摸鼻尖,照做。 门一打开,穆冥就冲到沙发上坐下,冷着脸问:“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老爷子一听她冷声冷气,立马就急了:“爷爷能说什么?只不过和这小子说别欺负你,你看爷爷多乖。”说完,老爷子适当的嘟嘴卖了个萌。 将身体窝进沙发内,穆冥摆明了不信,半睁着眼,手指微微屈起,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视线来来回回在老爷子和顾景柯身上打量:“真的没有事瞒着我?” 老爷子哪敢让穆冥知道方才谈了什么,让她知道还不得和他冷战,连忙举手做发誓状,孩童般的瘪着嘴:“爷爷绝对没做对不起丫头的事!” 顾景柯晒笑,这老爷子一见穆冥就跟换了灵魂似得,态度截然不同,他将笑意掩在眼底,尽量不被老爷子那双眼发现,否则他追妻道路恐怕更加坎坷。 看到穆冥依旧冷淡的模样,老爷子赶紧给随后进来的程曼使了一个眼色,阴森森的道:“曼丫头,老头子我不被信任了,你赶紧说说,不然我将程老爷子也请过来。” 程曼心中一“咯噔”,这老爷子实在是将分寸捏的极好,知道她怕什么,就用那个威胁她,她怎么这么悲催,明明是赶来看好戏的,为何闹成现在这模样。 戏没看成,反而引火烧身,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让自己跳,自作孽不可活! 在心中暗骂老爷子为老不尊、腹黑,可程曼的脸上却像看到宝藏似得,笑的跟朵花一样,朝着老爷子扯开脸皮:“哪能啊,木子是和你开玩笑。” 说着不怕死的往穆冥旁边的位置一坐:“小冥冥,咱们回去,让老爷子自个呆在这。” 老爷子连忙附和的点着头,然后又快速的摇了摇头:“不行,你们都还没陪我吃饭!” 程曼有些想哭,可还是迫于淫威打着圆场:“老爷子,你换身衣服,我们马上就去吃。” “丫头,你说好不好?”老爷子一脸严肃的问,可还没等穆冥给出意见立马拿起衣服进了浴室,一溜烟的就没人了,等人出来时,老爷子已经换了身干净简洁的布衣。 神采昂扬的朝着三人点头,看脸色像是高兴的很:“走吧,炎炎夏日,要好好享受才行。” 第74节 除了老爷子,其余三人只用无奈的眼神淡望,老爷子走在最前头,俨然一副东道主的模样,实则他才是客人,他领着三人在街上转悠,脚步迈的不紧不慢,稳稳当当。 三人不敢说一个不字,老爷子相当满意的进了一家古色古香的饭馆,这让顾景柯微愕,老爷子居然不进高档酒店,反而爱干净的小饭馆,眼神瞥向走在老爷子身后半步的穆冥。 微微抿唇,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人,就连爱好都相同的紧。 既然一样,那等会不会又是点一通辣菜……顾景柯目光闪了闪,他不是不能吃辣,只是不习惯,辣菜初为尝试,不习惯的话只会是自己找虐。 幸好等菜单上来,老爷子点了几个主菜和几样小菜就吩咐人下去做,口味不似穆冥那般独特,顾景柯悄悄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不显得紧张。 一顿饭吃的稳稳当当,三人将老爷子送回酒店,伺候的舒舒服服才准备回去,可老爷子将人送到门口,突地皱眉问道:“听曼丫头说,你们住在一起?” 程曼嘴角抽搐,这老爷子真不是好盟友,什么都能说,居然还忒不给面子的将她供出去,面对穆冥泛凉的目光,她硬着头皮嘀咕道:“明明是你问的,现在反而全赖我……” “唰唰”的一道视线凉凉的落在她身上,程曼顺着源头望去,立马缩了缩脖子。 老爷子充耳不闻,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顾景柯,穆冥避免误会更深,赶紧出声提醒:“爷爷,房子有多余的,他只是暂时住下,而且,他有交房租。” “我们是住一起。”穆冥话刚落,顾景柯的声音如破竹之势稳稳的落进老爷子的耳中。 出乎意料,这次没有激怒老爷子,他只别开眼对穆冥道:“丫头,有些坏人装的可比好人还好,你要分的清,离那些欺负我这老头子的人远一些。” 顾景柯抖了抖眉,他真是见识到老爷子的无赖劲,他真是望尘莫及,程曼在一旁憋住了笑,而肩膀却是一抖一抖,很明显是忍得极为辛苦,只差到临界点大笑出声。 老爷子自然看到程曼的那副表现,只掀开眼皮,淡定的道:“曼丫头,我看你表现似乎不对劲,用不用我通知一下你家老爷子赶过来,陪我一起看望孙女?” 他话还没说完,反问刚出口,吓得程曼疯狂的摇头拒绝,舌头就像打了个结支支吾吾,说话都不利落:“你们慢来,我在下面等你们!” 撂下话,一甩头,直奔电梯,就像身后有洪水猛兽,逃也似的离开,常有人言:程家老爷子和穆家老爷子一个德行,那就是护短、极为护短! 前者比后者更多了一个特点,那就是恨不得将自家孙女嫁出去,而后者就是恨不得自家孙女不嫁人,可这两老爷子虽然观点不同,但一凑到一起准能形成坑程曼组合。 这也是程曼逃走的原因,若不逃,穆家老爷子准能拿她开刷,看着她的背影,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当余光瞥到顾景柯时,脸色又是转黑:“既然是租房,就给我规矩点!” “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丫头,我就杀到顾家去!”老爷子语带威胁,说出的话尽是维护穆冥的,生怕自家丫头受到一丝委屈,护犊子的心态可想而知。 “爷爷,你扯远了。”穆冥皱眉,视线觑寻在两人的脸上,她总觉得这两人经过谈话后,气氛变得很怪,而爷爷似乎对顾景柯更加针锋相对。 将脑袋凑到老爷子的耳根子前,轻声道:“爷爷,你孙女长这么大不是给人欺负的。” 眸光一亮,老爷子这才满意的点着头:“这么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陪我逛逛。” 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走道尽头,老爷子才撑着额将门给关上,坐在沙发上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心里想的却是顾景柯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半晌,他掏出手机拨了过去:“替我查查顾景柯的底细,越清楚越好。” 掐掉电话,房间内又恢复满室寂静,老爷子半眯着眼,其内精光闪闪,若是顾景柯私生活不检点,那他趁早离丫头远点,将脑袋枕在沙发上,幽幽的叹了口气。 “丫头,良人不易遇,更不易得,若他真是你的良人,就得抓紧咯。”老爷子唇角带着笑,眼睛全数睁开,盯着天花板幽幽出神…… 程曼眯着眼靠在车旁,夜幕将她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利落的短发以及标志的五官,在霓虹灯下格外迷人,见人还没下来,右脚伸出,不停地在地上划着圈圈。 手指在车顶盖上不停地打着节拍,万千思绪都在思考等下该怎么和穆冥解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嘴中念念有词:“坑啊,怎么自己给自己挖着大一个坑跳!” 微风袭来,将她这句话吹散,因说的很轻,并没有人听到她说话的内容。 她一身简单的休闲装束,靠在车旁吸引不少人注意,立马有个头发染成黄色的公子哥模样的人上前,朝程曼抛了个自以为很漂亮的媚眼道:“这位漂亮的小姐,要不要和我……” “和我们去玩一会如何?”那公子哥使劲挤了挤眼睛,他身后的小混混立马笑做一团。 “黄哥,这小妞长得不赖,皮肤细嫩的很!”小混混搓了搓手,那猴急的模样明显是想冲上前摸一把,“小妞,和我们去玩会?黄哥请你,你可不能拒绝!” 黄哥……嗯,的确适合这一头黄头发,穿的骚包异常的公子哥。 半邀请半拒绝的语调,听得程曼半张着眼仔仔细细的打量身前无所事事的男人们,若是平常女人可能早就不爽走人,然后被这群男人抓回去甩两个大嘴巴子。 可她不是寻常女人,这群男人错就错在没找好对象,没将眼睛擦亮,或者说出门没带眼睛出来,身怀高度近视眼,见到一个女儿就想上,也不想想对方惹不惹得起! 那黄毛公子哥假装大方一笑,回头斥道:“你们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女人是用来宠的,干嘛凶这位美女,哦,你说是吧,美女?” 黄毛公子哥说着身体就贴了上来,手即将摸上程曼的下巴,却见到手的女人在下一瞬稍稍转换身形,在车旁转了身体就避开他的手指,依旧稳稳当当的靠在车旁。 只不过这次靠的地方离他有一米远,而他的手依旧空落落的抬着,面对这一切的发生,黄毛公子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躲了去,脸上的笑容瞬间降到冰点。 这女人分明就是在他小弟面前狠狠的打了他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倏”的扬起抹笑,眼光闪烁,近乎冷斥:“美女,你这么做也太不给我面子了,现在和我走我就饶了你。” “不然?”程曼反问,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本来心情就不爽,这男人正好撞枪口上给她灭灭火气,否则她的怒火没处发,导致火气上涌病了可不好。 她敲的黄毛公子哥一阵心烦意乱,烦躁的皱眉,公子哥阴笑道:“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只见黄毛公子哥哪还有之前的温柔笑语,现在简直就是被恶魔附身,那群小弟见自己的老大发火,皆摩拳擦掌的涌上来,口中发出威胁的语气。 “小妞,和我们走一趟,保证你没事,不然……呵呵!”小混混冷笑两声。 “和你们去干什么?喝酒?”程曼勾了勾唇,黄毛公子哥见有戏,立马抬起手示意小弟停下,紧接着听程曼不紧不慢的道:“喝了酒,然后给我灌醉或者下药,之后一夜**?” 黄毛公子哥没料到程曼这么直白,面色由黑转青,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下一秒猛地往程曼压了上去:“你说得对,不过老子改变主意了,老子现在就把你办了!” 身后的小混混皆抱着看好戏的姿态盯着两人,眼珠子瞪大,就怕错过什么香艳的景物。 可还没等他们看个够,就听到黄毛公子哥“哎哟”一声,抱住自己的裤裆痛的跳脚,小混混们感到背上冷飕飕的,接连有吞口水的声音响起,男人都知道‘那里’被踢有多痛! 心中暗念,幸好被踢的不是自己,不然非得断子绝孙,可这小妞真他妈的狠、性子够野! 小弟从震惊回过神,老大被踢,他们亲眼见证,事后也不会有他们好果子吃,这样一想立马要扑上去,黄毛立马出声阻止:“你们都给老子站住别动,老子就不信治不了她!” 说着不管额头冷汗涔涔,手离开裤裆又扑上去,可一逼近程曼时,手不由自主的去护住裤裆,小混混面面相觑,站在原地不动,没办法,老大都发话了。 若再去管闲事,不就是自己在找死?自己往枪口上撞?谁也不愿意当这只出头鸟,纷纷静观其变,心中还有几抹庆幸,老大是男人,那女人虽然身材高挑,可终归是个女人。 不用多久,那女人就会被老大降服、镇住! 几秒后,他们的世界观彻底刷新,老大单脚跪在地上,躬着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右手和左脚被拷在一起,而那女人则是一脸淡定的靠在车旁,这场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小混混纷纷哆嗦着身体,缓慢的往后退,想趁着机会赶紧逃走,看到手铐,混混十之**的猜出了程曼的身份,若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走哪里去?乖乖的回来,和我去局里一趟,不然……”程曼学着刚才他们说话的语气,这让混混们更加害怕,抖着身体,脚步迈的更快,就像是没听到程曼说的话般。 人生最不喜欢进的有两大院,一是医院,二是法院,这一旦进了局子里,不就等于和法院划上等号?他们可还年轻,可不能将大好年华葬送在局子里,在局子里留下案底。 老大上头有人,不像他们这些混口饭吃的混混。 “再走一步,我的枪可不长眼,你们这是拒捕,我有权使用枪!”程曼冷淡的声音传来,立马让那几个小混混哆嗦了身体,转头看过来才发现那女人不知何时已经拔了枪。 而枪口正幽幽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同时提醒你们一句,我可是神枪手,最好不要动歪主意,不能爆你们的头,但可以放你们的脚根。”程曼的指尖擦了擦冷幽的枪口,静默着不再开口。 而那些小混混将迈出的脚步纷纷迈回来,在老大的旁边一动不动的蹲着,本以为这女人是个警察,也只不过是个协警,不可能有枪,可现在分明是自己想法太天真! “一群废物!还想跑,真把老子当死人?”黄毛低斥,可他那姿势不能供他好好骂一顿。 躬着身、低着腰,姿势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小混混们扯了扯嘴角,受着骂不敢回嘴,谁都不会知道下瞬这黄毛会不会找他们麻烦,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别落井下石。 “没想到警局还能有你这么漂亮的美女警官。”黄毛公子哥开启油嘴滑舌的模式,自知处境不对立马改了称呼,“美女警官,你和我说说,你是哪个局里的?干警还是周边巡逻的?” 他这是拐着弯的套话,程曼扯了扯嘴角,将枪放在手心里呵着气,似漫不经心的道:“姐姐我是市局大案队的,怎么,你想通过关系摆脱这件事?” 黄毛哪料到程曼不好对付,居然是市局的大案队的,立马在心里诅咒千遍万遍,可是脸上的笑容不变:“哪有的事,美女警官,你好好拿着枪,免得枪走火伤了自己……” 这马屁拍的好,分明是不想伤到自己,硬生生的被他说成关心程曼。 “那你说枪怎么才能不走火?”程曼将枪拿在手间,缓慢的顶着黄毛的脑袋,天真无辜的问:“是不是这样?可是顶在你的脑袋上,一不小心是会出人命的。” 黄毛有苦难言,心中怒气翻滚,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可语气近乎哀求:“美女警官,你这样的确会出人命,你赶紧收回去,否则出了人命,你也脱不了干系。” 他这哪还有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现在简直是低到尘埃里去,程曼冷笑一声,老爷子欺负她,正好没有受气包使,这几个明摆着是老天送给她的,怎么能不接受这份好意? 将枪收回便不再逗他,而黄毛也明显的松了口气,身体虚脱般软成一团。 程曼继续靠在车旁,眼睛看向酒店门口,远远的看到两抹熟悉的身影往她这边走来,朝两人拼命的招了招手:“这儿、这儿!” 经过这么一闹,程曼心中郁气散去不少,蹦到穆冥的身旁一把勾住她的肩膀,略显嘚瑟的问道:“小冥冥,你看这群人欺负我,你说该怎么处理?” 穆冥有些无奈的松了松紧皱的眉眼,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和顾景柯一分不差的都落进了眼,分明就是程曼故意逗这群混混,而且似乎是混混们调戏不成反被揍。 怎么到了程曼的口中就变了味?若不是亲眼见证,真要被程曼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折服。 “回警局。”穆冥眼神瞥向车,只有一辆车,小混混加上黄毛一共五个人,怎么回? 在车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分为两批人,扬长而去,到了警局祁少晨就兴冲冲的走过来。 “我就说我眼皮怎么跳的这么厉害,原来是抓了这么多人。”他将手上的文件一放,“我这么晚还没回去就是看看会不会出事,你们这是直捣黄龙了?” “他们犯什么事?”祁少晨拉开椅子坐下,转了一圈,眼睛直盯着眼前三人。 “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调戏刑警,算不算是犯事?”程曼斜睨着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准备去审讯室,可脚步还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爆发出大笑声。 紧接着就是疑问:“调戏警察?不会是调戏你吧?那几个小子真是不长眼。” “祁少晨,你这是什么意思?”程曼转过身,眉眼间有怒气闪过,“我就不能被调戏?” 祁少晨立马摆摆手:“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怎么能看不出来你是个警察!蠢到家了。” 程曼冷哼,祁少晨狂汗,抽搐道:“你是不是被老爷子压榨了一天,正好气没处撒?” 这话正中下怀,说到点子上,程曼横眼看他,表示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身影一转进了审讯室,祁少晨看了看办公室的两人,连忙跟上,他总觉得,自己不能当一千万的电灯泡。 那是不道德的!“你们两人自便,我去了。” 看着匆匆而去的两人,顾景柯摸了摸鼻尖,刚准备开口时穆冥动了,她跟着两人身后进了审讯室,顾景柯额头立马挂上道道黑线,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等三人出来。 里面的黄毛一看到三人立马哭丧了脸,演的一脸好戏,诚恳至极的道:“美女警官,我再也不敢了,你们放我走吧,我保证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做人!” 祁少晨轻笑,从这人说话语气、态度、打扮很明显就是个地痞流氓,没想到居然惹到程曼的头上,这眼睛啊,却是长到天上去了,不,应该是长到后脑勺去了才对。 “你当众调戏女警官该怎么解释?”祁少晨手指掐着下巴,做好准备看好戏的姿势,“难道是被人控制住了心神,魔爪不由自主的向前伸?” 这句话换来黄毛疯狂的点头,狂叫:“对对对!警官,你说的对极了,我就是被这位美女警官迷的勾去了心神,当时不由自主的被夺去了魂,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油嘴滑舌的腔调逗得程曼一乐,女人被人夸有魅力,难免会心情愉悦,程曼也不例外,特别是刚才被祁少晨那句话打击到身心,现在恨不得立马找回自信。 “身份证。”程曼在他这里当着祁少晨的面扳回一城,就连语气也软了几分。 黄毛看有戏,立马喜笑颜开:“在我裤袋的钱包里!” 拿出身份证看了眼,黄毛真名叫黄尚,年龄二十四岁,看到这名字时,程曼笑弯了眼,开口确定的问道:“黄尚?” 点头,再点头!黄尚肯定道:“这名字是我爸取的,身份证写的明明白白的,不会错的!” 这名字,若放在古代不被杀头是绝对不可能。 “你这事可大可小,可你又是意图对女警图谋不轨,你觉得这该怎么办?”程曼吹了吹额前的刘海,模样格外像大姐大在训斥小弟。 穆冥在旁看着,什么都不说,可嘴角却是强忍着不笑出声:“你们审,我回家了。” 明天还得陪爷爷折腾,现在不早睡明天顶着黑眼圈去见人,爷爷难免会担忧的吹并不存在的胡子,走出审讯室,迎面而来的是一道柔和的视线。 第75节 “这么快?”顾景柯从椅子上站起,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刚好五分钟。” 穆冥不答话,率先抬步走出门口,顾景柯随后跟上,走在路上却是无话,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难得的寂静,星子闪烁,月光沉迷,将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清冷而温和,寒凉而柔情…… 回到家,刚一打开灯,穆冥就半眯着眼盯着顾景柯:“我爷爷和你说了什么?” 忍了这么一路,穆冥已经到达临界点,盯着顾景柯的眼中有暗芒闪烁。 顾景柯换好鞋子,“唰”的直起身,倾长的手臂伸出,将穆冥堵在他与墙的之间,在这狭小的地方,两人的呼吸似缠在一起,穆冥的背抵在墙壁上,凉凉的,却抵不住面前的气息。 他目光幽暗,深浅交织,盯着她的眼,邪肆魅笑,犹如情人之间的轻喃:“你猜。” 她眸中有恼怒飙升,瞪向他的眼,咬牙切齿道:“那我若不猜呢?” 顾景柯眉眼一弯:“那我只好说。” 他的脑袋迅速往她耳根靠去,发丝在飘动之间刮在她尖俏的下巴、脖颈处、耳尖处,穆冥“唰”的闭起眼,忍住那种来自灵魂的颤动,手指也不由自主的紧捏成拳,似在忍耐。 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 热气呼在她的脖颈,透过衣襟飘到她的锁骨,他在她耳边轻笑出声,低沉而惹人深思的笑意,带着股清冽的薄荷清香,他轻喃道:“你爷爷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他在最后三个字上加重了音调,绵长而细软,直直的飘进她耳中,她的耳根在他眼下可疑的由白皙转红,心尖犹如被羽毛刮着,极为弄人。 “不可能!”穆冥脑袋微动,瞬间睁开眼,而她脑袋这一动作,立马撞上了…… ------题外话------ 今天和明天坐火车,今天章节更新晚了,抱歉! 通知:奖励已经全部发放! 感谢榜11号来!谢谢妞们耐心等下去!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不然我翻白肚皮了,哭晕在厕所…… 目前在pk榜第七,求五星评价票!快翻翻兜里,还有吗~有的话就砸给我吧,要五星!么么哒! 打赏什么的,集中给我花花,鱼在这炖好一大锅汤等美妞来喝呦~万分感谢! ☆、134尾 第四案情,卖萌撒娇 脖颈处上三寸明显感觉到一阵湿意,两人本来就离得近,他的唇因她这一动作,好巧不巧的印在她的耳垂上,她身体微颤,眸子瞬间爆发出危险至极的光! 猛地伸出手推开顾景柯,扬起手就要落下去,可一看到他一脸委屈的捂着鼻子的模样,她瞬间愣怔,这是什么情况?她还没感到委屈,他居然开始撒娇、卖萌? 别告诉她,他这是今天和爷爷学的!穆冥一阵头大,狠狠的朝着某人的膝盖骨一踢,“唰”的拧开自己的房门,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刚进门就将门反锁住。 深吸一口气,找了衣服直奔浴室,胸腔那颗心脏“怦怦”的跳个不停,水雾弥漫,她使劲搓了搓脸颊,在水中拍了拍:“清醒点,想什么呢!” 良久,手指不由自主的搭上耳垂,那里似乎还有他的气息,软软的,薄荷般清冽。 顾景柯捂住膝盖骨,他方才一动不动的受了那一脚,他怕躲开了她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这一脚着实的疼,他轻皱着眉,手渐渐拂上唇角,笑意弥漫,渗满了眸子。 虽刚才鼻梁骨撞得生疼,可唇上的感觉仍旧清雅,他拂着唇,淡雅的吐出一个字:“香。” 穆冥擦干身体坐在床上揉着脚,穿了一天的高跟鞋,很酸,明天绝对不会再让自己这般受罪,敛下眼,将自己躺倒在床上,心绪微乱,耳垂似乎还有微软感。 脖颈处似还有他呵的热气,气息滚烫,穆冥没发现的是,自己耳根以可疑的速度烧红。 顾景柯长得不赖,人品修养也行,重要的是她似乎对他不是那么抗拒,她和他算是有戏? 想到这,穆冥“唰”的抬起手揉着脑袋,将被子拉过盖在头顶,若是真的和他在一起……倏地她眉间生寒,方才她算是被“壁咚”?下次绝对不能处于如此被动状态! 次日,穆冥起了一大早,刚打开卧室的门就对上一双盈满笑的眸子,她微愣,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小脸冷若冰霜,脚尖有意无意的点了点地板,带着满身寒气进了厨房。 穆冥吃过饭后还没坐下和顾景柯大战一回合,程曼火急火燎的敲着门,不顾门内的人在做什么,狂喊道:“你们两个赶紧的,老爷子在催了!” 这穆冥的手机在寒潭给崩了,她就彻底沦落成传话的工具,更是连带着要去受罪,论这世上谁会折磨人,必须非老爷子莫属,她被电话连番轰炸,还得时不时的受老爷子威胁。 简直悲催到极点,现在就是好戏看不成反成戏中人。 门一打开,程曼就快速扯过穆冥的手腕,哭道:“姐姐,咱们快走吧,老爷子催的紧啊!” 穆冥冷冷的看着她,似乎在说“自讨苦吃”,程曼可不管这些,经过一夜的思来想去,早就不将穆冥的怒气放在眼里,一门心思都在想着怎么将老爷子给送回去,越快越好。 两人坐在后车座,顾景柯仍旧担任司机一职,穆冥想到昨晚的案子,不由收回看着车窗外的视线,蹙眉问道:“那几个小流氓,你们怎么解决的?” 程曼看穆冥搭理她,一下子就来劲了:“决定拘留七十二小时,至少要让他们吃点苦头。” 穆冥“嗯”了声,便没了下文,程曼嘴角往下弯,知道如今的穆冥也是不能惹得主,委屈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冥冥,我们现在一致对外,将老爷子送回去再算账,行不?” 见穆冥不答话,程曼叹了口气,将身体往椅座一靠,目光紧蹙的盯着窗外。 她内心千万个不想去和老爷子打交道,可就因为老爷子充满要挟的语气,不得不认输。 狡诈的老狐狸,以后她千万不能再去招惹,不然恐怕会被坑的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住,老爷子笑眯眯的走过来,眼睛几乎眯成一道线,可眼睛瞥到顾景柯的身影时,冷哼一声,连招呼都不打就带着穆冥和程曼走在前头。 老爷子昨夜让人搜罗资料,搜出来的资料都是赞美之词,干干净净的,就像顾景柯说的那般,私生活规规矩矩,没有丝毫不检点,这么个资料摆在眼前,让老爷子也是一惊。 男人做到他这个份上,真是足够了!现在这世道,男人稍微有点资本就想开染坊,更何况本就不缺钱的顾家,这样一个人当他的孙女婿其实不错,可老爷子又有另一种担忧。 若是在“那方面”没有经验,自家孙女可不得吃苦? 幸好穆冥不知道老爷子心中所想,不然非得气的吐血三升,顾景柯将车停好,追上三人。 “穆爷爷,我们去哪?”程曼在旁边心焦的很,只想快点陪老爷子转一圈自己好解放。 老爷子中气十足的一喝,从布衣袋子里掏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当着三人的面不紧不慢的打开,递给程曼道:“我们就按照这上面慢慢玩过去、吃过去!” 程曼的脸黑的比染墨的水还黑,这纸上密密麻麻的一片,怎么玩?这真是要她玩命! “穆爷爷,能不能减少一些,比如这个……”程曼随便指了指一个地方,硬着头皮提议。 顺着指尖看过去,瞬间让老爷子炸毛,鼻间冷哼:“这是纪念老一辈战士的墓地,怎么能不去!不许再说,再说我就在这住一个月,今晚继续捣鼓一张纸出来!” 程曼扯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穆爷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跟着你走。” 明明是来看孙女的,怎么成了游玩,程曼心中一千个想不通,穆冥也是僵着脸,并不理解老爷子突如其来的做法,直到最后程曼舔着脸问:“穆爷爷,你说你去这么多地方……” 她顿了顿,一脸期待的看着老爷子:“这活动经费谁出?” 老爷子一拍后脑勺,像才想起来般:“这次我出门出的急,什么都没带,这活动经费……” 贼兮兮的一笑,往顾景柯的方向一看:“自然是由他出!总不能让你们两个女孩出。” 穆冥瞬间明白过来自家爷爷为何要罗列出这么长的玩单,分明就是想痛宰某人的荷包。 而顾景柯脸上的笑意更浓,这祖孙俩的性子实在是太像了,用荷包博得老人一笑,其实是个划算的买卖,程曼在边上憋住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憋得满脸通红。 她想笑老爷子太腹黑,可是她不敢,她怕她这一笑,将自己美好的日子亲手断送。 “爷爷,程爷爷怎么不来玩?”穆冥扬了扬眉,同老爷子一唱一和,直直的将正在憋笑的程曼吓得脸色苍白,“他是不是被麻烦事缠身,走开不得?” “那老头子倒是想来,可我来的太急没通知他,估计这次回去要去他家送几壶好茶。”老爷子提到要送茶就一脸肉痛,要知道程老爷子,什么都不爱,就爱喝那口茶。 而茶也必须是顶尖的好茶,否则别说赔礼道歉,否则就连面都恐怕见不着,而他自己也爱茶,舍弃一包好的茶叶简直就是比割了块肉还难受。 程曼松了口气,听着意思老爷子是不打算让她家老爷子来了,没有哪个消息比这个更加悦耳,脸上不由得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色彩:“穆爷爷,你最好了!” 人一旦开心起来,这嘴就跟抹了蜜似得甜,程曼将这修炼到极致。 穆冥睨了她一眼,轻哼:“不知是谁刚才在车上还抱怨来着,怎么一个时间一个说法?” 抖了抖眉眼,程曼摊摊手装无辜,老爷子爽朗一笑,脚步迈的极大,接着他们的足迹遍布那张纸上的地方,而顾景柯重复着刷卡皆拍照的任务,将这一切做的井井有条。 而他的身影也在老爷子的心中印刻愈发的深,评价随之水涨船高,这男人,心性坚定,不急不躁,尽管让陪着他游玩也未显不耐烦,凭这份心性,当配得上自家孙女。 当今不正流行一种说法:男人舍得给女人花钱不见得是好男人,但舍不得必定和好男人三个字搭不上边,他这糟老头子当下也来赶次时髦。 他这么舍得给孙女花钱,一定是好男人,虽然这钱是从别人身上坑来的…… 老爷子心中满意,脸上的笑容越扯越大,就连穆冥都抽搐嘴角,自家爷爷何时变得这么腹黑?而为了痛宰别人荷包的老爷子看到最后一项时愣了愣,怎么会有逛商场这一选项! “逛商场好啊,正好买手机!”程曼一把扯过清单,待看清最后的地点,只差拍手叫好。 逛完商场后就可以把老爷子送回去,那她就不用再受压榨,简直就是美妙的不行! 老爷子满是狐疑的看向过于兴奋的程曼,后者立马僵了僵脸,连忙挥着手:“您决定!” 稍稍别开眼看着自家丫头,老爷子嚅了嚅唇,有些不确定的道:“那就逛商场?” 男人本来就对逛商场不热衷,更何况是已经七十二岁的老爷子,他这辈的人宁愿去公园里坐坐,或者去烈士墓园里看看都比逛商场来的起劲。 “听爷爷的。”穆冥点头,心里想的是,正好买手机,免得下次出门麻烦。 得到穆冥的同意后,老爷子这才雄赳赳的迈动脚步,商场离他们这并不远,但也不近,可老爷子崇尚步行,三个年轻人也正好当做锻炼。 像是才想到什么,他瞥着走在右边的程曼,眸光闪了闪,似无意的问道:“我来的这两天,怎么没看到少晨那小子?倒是这顾先生整天陪我转悠。” 顾景柯当透明人一整天,现在是透的也躺枪,而且还是“顾先生”这样的称呼,一口郁气憋在心里卡的不上不下,暗叹,老爷子好深的功力,专挑软肋下手。 程曼眸中闪过一抹怒气,想起事先与祁少晨对好的台词,哼唧道:“他啊,出差去了。” 要是问出哪门子差?那自然是为了躲避老爷子的差。 老爷子自然也知道其中缘故,脸上笑了笑,可心中却暗暗记下一笔,看来等他回去,还得去祁家走一趟,告诉替儿子的婚事担心不已的祁家父母,少晨可是忙的见不了他这个老头。 正坐在办公室的祁少晨,“倏”地感到背脊发凉,手一摸却是什么都没有。 到了商场,几人走向手机专柜,穆冥一眼挑中简单干净的一款,顾景柯顺着视线看去,拿起两部,一黑一白,一部男款一部女款,老爷子瞅了瞅,并没有说些什么。 只拿着从顾景柯那里搜刮来的卡,走到收银处,朗声笑道:“既然喜欢,老爷子我就给你们买了,别客气,服务员,你给包好,我们要带走。”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老爷子请客,可几人心中都知,那卡分明就是从顾景柯口袋里抽出去,没想到老爷子居然能这么厚颜无耻,将卡收为己用!而且还…… 程曼只差瞪掉眼珠子,而穆冥轻皱着眉,顾景柯则只是抿唇轻笑,就像是根本不关他事。 半晌,才听到轻松悦耳的音调传来,带着独特的魅惑以及比老爷子更加厚颜无耻的语句。 “谢谢爷爷厚爱,孙女婿定当不负这浓浓的关怀。”他笑,几人皆惊。 老爷子抖着眉毛,这……不合常理!关系怎么一下子拉了这么近,而且他叫他什么?自称又是什么?爷爷?孙女婿?他什么时候承认过有他这么一个孙女婿! 一连几个问好挂在老爷子的脑门上,再加上穆冥冷飕飕的视线,他简直就是有口难言。 自家丫头会不会怀疑他把她卖了?这可不好办,万一丫头生气了,他就没好果子吃。 第76节 “顾景柯,注意措辞!”穆冥几乎咬牙切齿,看的程曼笑弯了眼,这顾景柯绝对是上天派下来治穆冥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容易让她动怒? 服务员可瞧不清这内地里的战火,一听老爷子要买下,那眼睛几乎笑成一道缝,连忙讨好的笑道:“原来这是老爷子的孙女和孙女婿,您们关系这么融洽,送这部手机最好不过。” 程曼眼睛挑了挑,这服务员的眼神似乎不好使,她怎么看出来融洽的?为何她闻到的只有浓浓的硝烟战火,一不小心就会惹火上身,最好的办法就是快点脱离! 这边在扶额,那边服务员还在喋喋不休的介绍:“这款手机是由国际知名设计师设计的外型,外型简约大方,整体流畅,曲线优美,配这位先生和小姐最合适不过。” 服务员脸上笑容精致,老爷子站在那听得一乐,尤其听到最后几个字,脸上的笑容简直像是得了糖的孩子,刷了卡,他吩咐服务员将手机包装好,拿着袋子转过身递给穆冥。 离开手机专柜,程曼等不及的问:“穆爷爷,这下去哪,回家?” 老爷子一听,立马瞪眼:“这么快回家做什么,天都还没黑,反正来都来了,再去逛逛。” 程曼挎下脸,满脸憋屈的看向穆冥,后者眼尾眯起,只差附赠一句自作孽兮不可活。 “小冥冥,你劝劝你家爷爷……”程曼勾起穆冥的手腕,不管她脸色几何,笑着脸,惹来老爷子一阵嫌弃,“曼丫头,你这是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他委屈着脸,瘪着嘴,只差抹两滴眼泪,那模样就是在说:我好委屈,求安慰! “丫头,我们爷俩走!”老爷子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穆冥有些头大,只差扶额长叹。 程曼和老爷子走在前头,穆冥稍稍慢下步子,眼睛盯着前方道:“刷你的卡,这个月房租费免了,还有就是……”她顿下步子,不急不缓的吐出三个字:“谢谢你。” “不过,还希望你嘴上留情,别说一些占尽便宜的话。”她瞥了他一眼,寒芒乍现。 她的声音如醇香旧藏的酒,冷香暗袭,在他的心尖别有一番滋味,他只是轻笑,既不答应也不拒绝,穆冥冷睨着他,扯了扯嘴角迈动脚步追上老爷子。 四人走进的服装区,一排排的看过去竟然没有停下的打算,老爷子也不问,只顾着走,就像是只看不买,程曼在旁边滴着冷汗,黑线挂满额,不停地给穆冥使眼色。 她想知道老爷子什么时候能够玩够,然后坐上飞机迅速的回去,不然她的生活规律该怎么恢复过来?这下子心里不由得非常羡慕待在警局内祁少晨,那家伙,果然明智! 穆冥别开眼,清风微扬,掀了掀眼皮,看着人流较多的商场,此时正值礼拜天,宝妈和上班族趁着空档来逛街不可避免,目光斗转星移间却看到有意思的事物…… 她停下脚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一家女士服装店,顾景柯也顿住,顺着方向看过去,眸内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流光,女士服装店离他们不过十几米处,那里发生的一切也尽收眼底。 程曼转过身看着两人站在原处,眉眼一皱,突发奇想的觉得这两人想开溜。 “你们怎么不走了?”程曼拉住老爷子的手腕,瞥过眼,穆冥抬起下巴朝服装店点了点。 老爷子和程曼同时朝那边望过去,只见十几米开外的一家店子里,传出阵阵焦急声,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让几人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夹杂着店主的劝告声。 “有意思。”老爷子眸光发亮,在三人的脸上扫了圈,挑高那道白眉:“想不到你们陪我这老头子逛街也能遇上事,真是不一样的体质,算不算的上你们在哪,案子就在哪?” 程曼“噗”的笑出声,想无视老爷子的调侃,可终归抵不住他的幽默风趣:“穆爷爷,你才是不一样的体质,走到哪案子就在哪。” “丫头,她欺负我!”老爷子登时不乐意,转开眼委屈的看着穆冥,瘪着嘴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就像是在向穆冥讨要公道,程曼瞪大眼,这是什么情况? 自家爷爷这般厚颜,穆冥耳根子蹿上一抹红意,连忙转开话题:“爷爷,我们去看看。” 老爷子一听正事脸色变得几分严肃,率先中气十足的迈开脚步,十几米的距离,眨眼即至,三人跟在身后走到店门口,才真正看清声音出自哪。 “怎么回事,刚刚还在的!”店子里有个二十八岁左右的女人,低头翻找着自己的挎包,像是丢了东西,语气略显急意,而她身边站在一个女人,正满脸焦急的看着她。 “瑕姐,你仔细找找。”女人劝道,被称为瑕姐的女人抬起眼看了看她,额头已经渗出些许细汗,瑕姐应该是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皮肤白嫩,发丝微弯,有种做母亲的光晕。 “找过了,都没有。”舒暇语气焦急,挎包已经被她翻了个底朝天,可里面本该还在的东西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白嫩的手指紧揪着挎包的边缘,脸上的急意更甚。 店主在旁边也是陪着笑,手指互相绞成一团:“两位女士,好好找找,看看还有什么遗落的地方,或者东西在来这家店之前就已经丢了?” 她循循善诱,故意说之前就丢了,目的就是为了将自己摘干净,免得搅了一锅浑水。 舒暇肯定的摇头:“在进这家店之前我的钱包就还在,可我刚刚准备付款却不见了。” 店主擦了擦脑门子上的冷汗,精致的笑容却有丝丝裂缝,看来,这事是摊定了!东西在她店里丢的,虽说不上和她有关,可这对店里的名声也有一定影响。 以后若是谁听说顾客在她店买东西却丢了钱包,这还会有谁敢来?店主思来想去,只站在旁边急的团团转,就和舒暇身边的那个女人一样,已经乱了分寸。 想了想,店主冷静下来,提议道:“你们丢了多少钱,够不够立案?” “现金八千块,再加上四张银行卡,里面的钱是十万块左右!”舒暇现在也是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她养好腰伤好不容易出来逛次街,没想到碰上这样的糟心事。 现在的心情简直就是雷劈了那样难受,万千只马蹄在她心中踏过来踏过去。 “那赶紧去报案,可以在警察局立案了!”店主急忙催促,就盼着两人快走,她还得做生意,若是这两人在这不走,这生意还怎么做? 舒暇和同来的闺蜜脸上表情一松,觉得店主说的有道理,当即就准备去警察局,而穆冥一行四人将事情听得七七八八,来龙去脉明白了几分。 这舒暇进了这家店后,钱包丢了,且不是小数目,店主怕担责,催促着人离开。 程曼拦住舒暇的去路,将警官证亮出,明知故问的道:“请问两位是不是要去报警?” 刚准备错开身的舒暇莫名其妙的看着拦在身前的程曼,待看清警官证,眼睛“倏”地亮出光芒,急躁涌上眼眶:“警官,我的钱包在这家店里丢了,你帮帮我找回来。” 虽然银行卡可以挂失冻结,可八千块现金也不是小数目,更何况她的钱包绝对不是自己掉的,她放在挎包里头拉好了拉链,怎么会掉出来?用变得不成! 除非是有人趁着人流多偷拿走的!思及此,舒暇捏起手指,若偷钱的小偷不受惩罚,当真是咽不下这口气,明明一个好心情就被这么破坏,放在谁身上也会急的乱跳。 程曼收好警官证放进兜里,眼神严肃的道:“还请你们将事情的经过仔细说一遍。” 深吸一口气,舒暇娓娓道来,仔细梳理经过,良好的修养让她渐渐平复内心的急躁。 离开老爷子魔爪的程曼,办起案来十足十的充满干劲,顾景柯错开身走进店内,这家店门面不大不小,有几个服务员共事,而此时因出了刚才的插曲,店主只好出来亲自陪同。 看着去而复返的两人,店主的眉头几乎皱成小山丘似得,可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还是撑开笑脸迎人:“两位是不是想起什么重要讯息?” 跟在身后进来的舒暇二人摇头,只介绍道:“这几人是警察,正好在门口碰上。” 店主眸子一闪,脸上笑容有几分僵硬,可当看清顾景柯那张脸时,只差倒吸一口凉气,这人长得真好看,可仅凭好看两个字又不能完全诠释出,还有男人身后那女的。 气质幽冷,清贵的与生俱来,整个人似发出阵阵幽香,和身前那男人倒是绝配……若这两人放在门口当金字招牌,就不怕没顾客上门,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魔鬼身材! 而那位短发的警官,给人十分清爽利落的美,带着野性十足的味道冲击人的感官,店主收回飘远的思绪,余光飘飞:“警官,有什么事我都会配合!” 她视线不加遮掩的落在顾景柯那道倾长的身影上,只差冒出两颗红心黏上,穆冥在旁看着,手指屈起,指甲轻微的抠在手心上,不知怎么的,内心不悦,心情不爽。 店主那道充满爱慕的视线看在她眼里,就是让她很不爽的源头! 这男人实在是太招摇,暗地里瞪向顾景柯,哪知道他像是有所感应般往她所站的方向一瞥,目光含笑,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动作,穆冥眯起眼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连带着心里的郁闷也一扫而空,她凭什么不爽?人家看他,干她何事?她心中这般想,可暗地里总有道声音冒出来:他是她的租客,自然干她事! 看完四周,将每一分角落都不放过,顾景柯看着各大角落里的摄像头,心下有了计较,他沉下嗓音,指了指摄像头:“我们需要查一下监控录像。” “当然可以!”店主乐意至极,还没等人问可不可以,已经率先应承,“你们这边来。” 备受冷落的老爷子从鼻间发出一道冷冷的哼声,他不帅不漂亮,可好歹也是一个老者,一个长辈,可现在的晚辈怎么只懂得看外表,他都站了这么久,老骨头都酸了。 怎么都没有一个服务员上来打招呼?瞧瞧,那眼珠子,都要贴到那小子的身上去了! 老爷子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也不跟着去掺和,他相信这点事还难不倒三人,只不过那小子这么受欢迎,若真和自家丫头在一起,自家丫头会不会受委屈? 还是说要换种方式:若丫头真会和他在一起,何不让自家丫头趁早拿下他,避免他在外面‘拈花惹草’,老爷子摸着下巴,眼睛内精光闪闪,算计正悄然而成…… 店主带着人来到电脑前,暗含秋波的眼神大胆的往顾景柯身上瞟,她也正值二十二岁的年纪,正是青春靓丽的时刻,若是能搞定一个高富帅,那就不用再在这守着店。 可顾景柯压根就像是没看到般,拉开电脑前的椅子,操作几下,调出视频录像。 穆冥冷淡的睨着,周身气压降到最低,可店主就像是没感受般,一如既往地想往顾景柯身上凑,每每只差几厘米都被顾景柯有技巧的避了过去。 久而久之,顾景柯眸间闪过几分不耐,嘴角扬起笑,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略有暗芒速闪:“您是否身体不舒服?若不舒服就得趁早去看病吃药,总扭扭捏捏身体也经不起折腾。” 身体“唰”的变得僵直,店主脸上红的滴血,接着由青转白恼怒不堪,就像乌云压境,手指紧捏成拳,掐进了肉里,强撑起笑意道:“我只是怕你们不会操作。” 程曼嗤笑,警察若不会操作电脑,怎么说的过去? 店主被她这一声嗤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稍稍僵笑一番,扯了扯衣服走开:“既然你们会,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办公了。” 她走后脸色还是带着恼怒恨意,可这恼怒的表情却不是对着顾景柯,而是对着穆冥! 她是个女人,很明显能够感受到男人对女人的不一样,在她蹭上去时,顾景柯总会避开,而在那之后他总会抬起眼瞥向穆冥…… 穆冥从来不是好惹的,面对恶意的视线,她半眯着眼,冷冷的看过去,目光泛寒,镇定自若的吐出几个字:“你这么看着我,是还有事?” 毫不给面子语调让店主慌忙转开视线,连忙摆手道:“没、没事!” 这女人好强大的气场!不好惹的人物还是尽量少惹,店主心中惴惴,憋着一口闷气去了洗手间,她需要冷静,还需要给脸上降温,否则她怕忍不住变成泼妇。 顾景柯眼神含笑的看向穆冥,后者只是朝他轻轻一瞥便转开眼盯着电脑屏幕,就像刚才并未发生什么,这一插曲就在店主闪人后告终。 微微挑起眼尾,他脸上的线条更加冷硬,一笔一划都像是被精心勾勒出的艺术品,他对那女人没有丝毫兴趣,甚至对那明里暗里的示意感到极度厌烦,是以方才,他也能那般刻薄。 可对穆冥,终是不一样……她,是谁都比不来的。 而在程曼眼中,店主却是自不量力的典范,明明都有人站在这,还往跟前凑,傻! 手指操作着电脑,快速而灵敏,几人目光紧盯着屏幕,程曼让舒暇靠过来确定自己的位置,舒暇紧挨着她站在旁边,低垂着脑袋看向电脑屏幕,里面影像并不是很清晰明了。 “那里、那里!”舒暇指着右上角的一处,里面的女人赫然是舒暇本人,顾景柯将影像放大,几人看着视频好一会却未发现异样,舒暇身边并未出现可疑人物。 若未出现可疑人物,那钱包又是怎么丢的?不可能是随着她一起来逛街的闺蜜…… 穆冥皱着眉,似想不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舒暇,突地,她戴上随身携带的白色手套,朝舒暇伸出手,严谨的道:“麻烦你将包包给我检查一下。” 舒暇刚想说自己之前已经找过,可觉得让警察再找一遍比较可靠,遂递了过去。 接过包,穆冥蹲到地上,快速的拉开拉链,将包里的东西都倒在地上,直到里面空落落的毫无一物,她才探出手在里面细细的翻找,手指翻着里面的皱褶和夹杂的布料。 她又将包包倒扣,细细检查着外表,包包底部没有丝毫缝隙,她探向两侧,指尖传来尤为明显的凹陷感,那里有道细长的创口,缝隙不长不短,极难让人发现。 即使在皮包内部,也是因为在皱褶区很难让人忽视,穆冥将那道缝隙递给舒暇看:“你的钱包是不是只有这么大?这缝隙是不是足够让你钱包通过?” 舒暇惊愕的瞪大眼,这缝隙是什么时候有的,她怎么找了那么久都没发现! 收回神游的思绪,仔细的打量了那道划痕,舒暇点头,紧了紧干涩的嘴唇道:“我的钱包尽管装下八千块现金但整体比较薄,正好和这缝隙持平。” 穆冥不吭声,了然将东西又装回包包里,小偷是从那道用利器划开的缝隙将钱包勾出去,只不过物主说她能肯定在进店之前东西还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能想到这一点,程曼做为刑警自然不逞多让,脑子略微一转就看个通透。 程曼眼瞅录像带看不出什么,转开眼问:“你的钱包在进这家店之前,在哪里还确认过?” 舒暇想了想,也不隐瞒:“在那边的梯氏电梯上,我曾将钱包拿出来看过,那个时候它还在我手里,电梯离这不远,算得上能证明在进这家店之前我的钱包还在!” 此时正值人多时分,电梯上的人定不会少,极有可能是舒暇在电梯就被盯住,那时她就将善于隐藏在人群中的小偷给吸引住…… “那你在来这家店的路上身边有没有出现行为怪异的人?”程曼视线扫向四周,她问。 “让我想想。”缓缓低下头,舒暇皱起眉,现在她也怀疑是在电梯上露财引来偷窃,可明明在电梯上她那么谨慎,她只是将钱包放在包里检查,小偷怎么会看见? 除非……小偷就站在她旁边或者身后,否则又怎能看得到? 仔细在脑海思索着行为举止怪异的人,舒暇揉了揉额头,在电梯上人那么多,根本就不曾用心注意,谁会想到在包里检查还能被人发现,她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 就在她即将摇头之际,站在她旁边的女人扯了扯她的衣袖,不确定的道:“瑕姐,你说会不会是当时站在你右边的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粒粒,你说的是哪个男人?”舒暇眯起眼,危险而又有风韵,她在脑海中重新思索一遍,可还是没记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 第77节 “就是站在你右边穿着休闲装的男人!他将帽檐压的很低,我特意看了他一眼,可我没看到他的长相。”粒粒急眼道,眸光突地一闪,“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在四处打量!” “他肯定是在找人下手!”粒粒万分肯定,“瑕姐,你再好好想想,看看能想不想的起来。” 舒暇继续思索了会,她的右边,似乎确有其人,穿着休闲装、头戴鸭舌帽,她余光瞥了一眼,那男人的年纪似乎在四十岁左右,当时她不在意,人来人往的谁会去在意一个陌生人。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些奇怪。 “有没有?”程曼追问,因为内心焦急,语气略微抬高。 半晌,舒暇点了点头:“有,我想起来了,他当时就站在我旁边。” “我拿钱包的时候觉得有人盯着我,顺着感觉看过去却只看到那男人的后脑勺!”她一把抓住程曼的手腕,眸光微颤,更加确信粒粒口中那男人就是划开她包的人! 程曼眸色微喜:“那你有没有看清楚他长什么样?中年还是少年亦或是老年?” 面对这一系列问题,舒暇已然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松开紧抓程曼的手,思索后道:“我看着他帽檐下有夹杂着白色的头发丝,应该是中年!” 揉着被抓红的皮肤,程曼又问:“身高大概多少?” “比瑕姐高出一头。”粒粒搭话,舒暇点了下头,表示没说错。 正当程曼准备再问时,半晌没说话的顾景柯极为平稳的出声。 “你们看,是不是这个人。” ☆、135尾 老爷子走,别被欺负 空气徒然变静,紧了紧嘴唇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顾景柯细长的手指轻巧的点在电脑屏幕上的界面一点,他的手宛若拥有魔力般吸引住人的视线往那点瞄。 几人仿佛定住般紧盯着那一点,粒粒看清楚些立马跳脚,急道:“没错,就是他!” 舒暇也凑过来,嘴唇动了动:“是他。” 电脑屏幕中的人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头戴鸭舌帽、身穿白色休闲装,跟在站在店门口舒暇和粒粒两人的身后,突地,就在舒暇要进店时,他迅速的从门口穿过。 他在门口与舒暇两人之间停留瞬间,两指间似有刀片锋利的寒芒,而舒暇和粒粒则是因为突然插进的人吓得倒退两步,只觉得眼前一花,也没在意就进了店子里。 “在这里,他就将你们的钱包给顺手牵羊。”程曼语气笃定,接着又有丝丝疑惑,这人撞人的桥段,电视上没少播,理应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才对,“你们那个时候怎么没反应?” 粒粒像是想起什么来,脸一红,支支吾吾的道:“那个时候我们正看上了件衣服,所以急匆匆的想进店子,根本没在意谁突然插进……” 她说的有些虚,声音低不可闻,眼神还四处乱瞄,突地,她眸光一亮,抬起手朝对面的衣架上一指:“就是那件衣服,我们正准备付款才发现钱包不见了。” 女人爱美,人之天性,这情有可原,舒暇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程曼可不在意衣服长什么模样,转开视线盯向电脑屏幕,企图再发现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穆冥将包包收拾好也站起身去看屏幕,几人发现,那男人在得手后往已走进店内的舒暇一瞥,似乎发现店内有摄像头,他迅速的转过头,继而消失不见。 操作电脑将影像放大,几人清楚的看到男人压在帽檐下的下半张脸! “他左边唇角下有道疤痕。”穆冥半眯起眼,电脑上的人虽看不到全脸,可那嘴角下的疤痕却是彻底曝露在人的眼前,虽是一道很小的疤,可却是逃不过她的利眼。 疤痕差不多指甲盖大小,很浅很淡,他整个下巴很瘦削,透着蜡黄的颜色,像是营养不良所造成的,再想瞧清些却看不到更深一步,穆冥收回视线,靠在桌角。 程曼拿出手机对着电脑拍下照片道:“先回警局备案,等会再说。” 顾景柯将视频整理好,站起身,粒粒和舒暇跟在几人的身后,店主从洗手间出来,目光依依不舍的看着顾景柯的背影,瞥向穆冥时的眼光却尤为厌恶。 “搞定了?”老爷子笑呵呵的迎上来,他一人坐在那差点就要无聊到发慌,这下子看到几人朝这边走来,眸光染上喜色,精神强劲百倍,眼珠子四处乱窜不得安分。 穆冥挽住他的手腕,摇头道:“正准备去警察局,爷爷,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站在旁边的程曼一听这话,差点炸毛,穆冥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万一老爷子真的一时兴起要去警局看看,那她还怎么自处,她的形象还不得破灭成渣? 似乎是老天爷听到她的心声,不再吓她,老爷子轻笑摇头道:“不了,我今晚九点飞机。” 他顿了顿,意味不明往程曼那边一瞟:“更何况,有人可能不乐意我这老头子去搅和。” 程曼赶紧摆摆手,扬起脸扯开嘴角笑道:“哪能呢,穆爷爷你想去就去,我可不敢阻拦,只不过……”她抬起手看了下时间,故作惊讶道:“哎呀,快要八点了呀……” 老爷子狠狠的挑了挑眉梢,嘴角翘高,冷哼一声率先走在前头,程曼暗暗偷笑。 等到车路上,老爷子瘪着嘴的看着穆冥,拍了拍她的手腕道:“丫头,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 “这哪行,穆冥你和顾景柯就送穆爷爷走,我一个人带着她们回警局就行。”程曼伸出手从后面推了推穆冥,送老爷子走,她表现的比谁都积极。 穆冥瞥了她一眼,眼神平淡,最后穆冥和顾景柯陪老爷子去了酒店拿了行李,再打车去了飞机场,而程曼陪着舒暇和粒粒去银行挂失,再拦了车奔往市局备案。 机场,华灯初上,人流熙熙攘攘。 穆冥在登机口和老爷子道别,顾景柯拉着老爷子的行李站在五米外,身姿笔直。 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顾景柯弯起唇看着匆匆而过的人潮,路过的人都不由得朝他多看几眼,有一种人,无论身处何处,都拥有独特的魅力吸引人的眼球。 也不知道老爷子说了什么,穆冥唇角挂了一道笑,突地,老爷子笑意一收,往顾景柯那边看来,昂起下巴招了招手:“你过来!” 顾景柯看着老顽童般的老爷子,嘴角勾起往他那边走,老爷子盯着他,挑高那道白眉往前走了走,在离穆冥五步远的地方顿住,冷着脸道:“你给我好好照顾我家丫头!” “好。”顾景柯轻笑一声,自然而然的应承下来,现在老爷子让他照顾穆冥,就证明老爷子对他还是有好感的,至于何时真正的承认……只要穆冥承认他,老爷子自不会有话说。 “若是让我发现你‘欺负’丫头。”老爷子眼神暗沉的往他一瞥,“那就后果自负!” 甩下这句话,正好播音员提示飞机即将起飞,老爷子拉过行李往穆冥走,扯着脸皮子道:“爷爷走了,丫头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人欺负了去。” “你觉得我会被人欺负?”穆冥调皮的眨了眨眼,逗得老爷子一乐。 目送着老爷子走进登机口,稍稍松下一口气,她转过身往顾景柯瞥了眼:“走吧。” “把老爷子送走了,觉得松了口气?”他走在她身后,目光温和如初,带起清风习习。 “是啊。”穆冥也不打算掩藏自己的心思,老爷子在这,她总会想着他过得习惯与否,现在一走,不管查案还是工作都轻松不少,“轻松好多……” 顾景柯轻轻的笑出声,穆冥眉眼一皱,脚步走的更快,这人,居然笑?这是什么意思! 见人瞬间远离他的视线,顾景柯急忙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在外人看来,这两人,看起来就好像闹别扭的……普通情侣。 这边的程曼三人到达警局,舒暇和粒粒备好案留了联系方式,程曼站起身伸出手:“一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现在你们回家耐心等消息。” 舒暇伸出手回握住:“谢谢程警官,期待警局的好消息。” 在刚才的交谈时她们已经知道彼此间的名字,因年龄相差并不大,聊得还算熟稔,舒暇是个宝妈,今天难得出来逛街一次,没想到会遇上这档子糟心的事。 换做一般来说,包里丢的只是卡,当事人会息事宁人不来警局报案,可舒暇却有八千块现金在里面,再加上正好碰上逛街的四人,属于歪打正着型。 目送舒暇和粒粒离开,程曼疲倦的靠在椅子上,不过只是一瞬,她又喜的立马坐直,这让刚进门的祁少晨吓了一大跳,心脏差点漏了拍:“你这是怎么了,接到大案子了?” “不是。”程曼在他刚说完就摇了摇头,兴冲冲的眨着眼。 祁少晨皱眉,满脸疑惑感,除了接到大案子,还有什么能令程曼这么高兴? “那是怎么了?”他抿了口杯中的茶,味道太苦,他匆匆咽下,“这东西提神必备。” “老爷子今晚九点的飞机。”程曼看了看时间,正好九点,“他现在估计已经上飞机了。” 祁少晨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挑高眉来了兴趣,语气满含惊讶,问道:“这么快就回去了?我还以为他会多待几天。”多折磨你几天。 最后一句话,祁少晨在肚子里咽了回去,他可不敢说出口,否则不挨一拳绝不可能。 “他办完事了当然得回去,不然还到警局来和你一起查案?”程曼翻了个白眼,背往后一靠,而手往前伸拿过装着茶水的杯子,她沿着杯沿喝了一口,脸上嫌弃:“真苦。” 不苦怎么提神?祁少晨暗自腹诽,目光一转,想到正事上:“已经安排好人查各大路口的监控,只要那个人不会隐身,查到是早晚的事。” 程曼将杯子放下,抬起手抹着唇角的水渍,叹道:“等人抓到,估计钱也没了,卡里的钱他动不了,可现金……应当是小偷这一行业最喜欢的,最容易花出去,还能不被人怀疑。” “说什么丧气话。”祁少晨抬了抬眼,有些惊讶,“这可不像你。” “我只是说实话,换位思考一下,小偷偷到钱,会怎么做?”程曼掀开眼皮,利落的短发将她衬托的英气逼人,“钱不是自己,第一时间就是去消遣,反正消遣过后还可以再偷。” “这和警局的能力无关,而是和小偷的本性有关。”她揉了揉太阳穴,隐隐作痛。 祁少晨沉默半晌,不得不承认这事实:“你说得对,他们的行事作风也不会将现金留下。” 两人互看一眼,若追不回来现金,抓到人也是有用的,像这种偷窃行为已经构成犯罪。 穆冥抬起手敲了敲门,她靠在门口,身旁站着顾景柯,眼神玩味的看着里面:“两位,我们打扰到你们休息了?” 程曼“唰”的睁开眼,朝门口看过来,愣了愣道:“你们怎么还没回去?” “打扰你的好事了?”穆冥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如今这般好的机会打趣她,她自然不会放过,“放心,我们只是来看一眼就走。” “得,当我没说。”程曼知道她这是在借题发挥,摆摆手自动认输,本来没什么事被她这一说倒真成有事了,“我们正准备下班,你们也赶紧回去,明天还得着手办案。” “又不是命案,用不上法医。”穆冥冷着一张脸,本来就没好好休息过,加上爷爷突然莅临,这两天几乎未曾睡过好觉,而这些,都是拜程曼所赐。 程曼突地感觉背脊一凉,有种被算计的怪异感,抖着身体接触到穆冥的幽深的视线,别开眼匆忙道:“走走走,下班了,站在这怪毛骨悚然的。” 穆冥并未说什么,离开前暗藏深意的视线在程曼和祁少晨身上一瞥,就同顾景柯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看着人离去,程曼狠狠的打着寒颤,深刻认识到,千不该万不该惹得就是穆冥! 次日,一行人忙着查路况上的监控录像,可那个男人确实像会隐身般,根本没将自己的身影暴露在摄像头前,出现这种情况原因有二:第一男人已经换装逃脱。 第二男人对摄像头的死角清楚异常,能轻易的避开路上的摄像头! 两者皆有可能,第一需要找地方换衣服,第二则是需要小偷做足功课,除非小偷拥有一个特殊的职位,比如出租车司机、环卫工……这两种职位对摄像头位置清楚不足为奇。 穆冥、顾景柯、程曼三人又针对这两种职位开始排查,而祁少晨因昨晚并没有直接看过视频留在警局以备不时之需,无论哪一步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你们看,这环卫工的身形是不是和那男人相似?”程曼将视频放大,眸子微动,身前是三台电脑,监控着各个不同的画面,穆冥从自己电脑屏幕上移开眼看过去。 三秒后和顾景柯同时得出一个结论:“没错,是他。” 屏幕上环卫工正推着垃圾车准备收工,而时间显示7月15日21点58分,这也就是昨天的时间,环卫工晚上下班时间正好是22点,而看监控录像的地点,也正好离那家店极近! 昨天发生在店里的事差不多是20点左右,这正好和环卫工工作的时间对上。 时间、地点、人物,都有了依据,现在只差去找到人对症! “同志,你们有发现吗?”这时从门口走进一人,正是交通管理中心的工作人员,他走进来,声音不卑不亢,也不特意巴结,极容易让人获得好感。 穆冥指着电脑视频,问道:“这是虹口区迎宾东路大街?”虽是问,但语气却饱含笃定。 管理人员凑过来一看,立即点了点头:“是。” 应了一个字,他就没再吱声,有些时候,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必须不问!否则,饭碗肯定端不稳,若想走的更高、更远,就要好好学怎么做人,不轻易得罪人才是正道。 “多谢配合。”三人道了谢,从交通管理中心离开,直奔环卫局!她们要查昨晚打扫那个街道的环卫工人是谁,究竟是不是小偷! 顾景柯发动引擎,车子如离弦之箭融入车流,川流不息,阳光正烈,正炙热的烤着地面。 “早不堵晚不堵,偏偏现在堵!”程曼抬起手捶向车窗,语气烦躁,现在最怕的就是环卫工发现异样卷款私逃,那他们就要重新查,“要是逃了怎么办?” 第78节 “不行,我要下车!”程曼刚准备打开车门,隔壁就横插进一辆出租车,气的她瞪大眼,可手比思路转的更快,迅速的将车门“啪”地给合上,免得撞到一块去! 那就更加得不偿失,小偷没抓到,还把车门给搭上,怎么说都很亏。 等对面的出租车停住,还没等穆冥反应程曼已经打开车门下车,气势汹汹的站在出租车车门旁,手握成拳头敲了敲,霸道的吐字:“喂,老兄。” 出租车司机似乎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对,不紧不慢的将车窗打开,他舔着笑凑到车窗旁,装傻充愣的道:“小姐,要坐车?我这车是空车,你可以上来。”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出租车司机也不管程曼怎么看,使劲扯动着那张僵硬的脸皮子,将老祖宗的话运用得当,只要人不找他麻烦、不让他赔钱,就算揍他一顿也没事。 更何况,这女人长得这么漂亮,就算脸上怒气横生,也不该会到动手打人的地步。 正在气头上的程曼可不看那张笑脸有多么灿烂,一把扯过他的衣襟,将出租车司机脑袋扯出车窗半寸,冷哼出声,逼问道:“你这样横穿乱撞,是想闹出人命?” 出租车司机没料到程曼真会出手打人,一个不注意就将下巴磕在车窗上,顿时有股子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之中,他知道,牙齿磕在下嘴皮上,出血了! 深刻的意识到,现在可不是他想闹出人命,是她!更何况他刚刚插队明明是已经算好的,谁料到这女人会突然下车,而且他根本没碰到她,现在却还被她扯拉,心里别提多冤枉。 “这、这位小姐,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出租车司机看着程曼越来越黑的脸,默默的吞一大口口水,夹杂着血腥味咽下,“你看我也没碰到你,更何况是你突然下车……” “你怎么不说是你突然插队?别把犯得错误推到别人的身上!”程曼冷冷的打断他未说完的话,目光一转,从副驾驶座前面拿过司机介绍,冷笑道,“我记住你了,向建华。” 出租车司机立刻意识到她要做什么,连忙求饶道:“只要你不投诉,让我做什么都行!” 程曼嗤笑道:“本来你说句对不起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晚了!” 出租车司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要是她早说他还那么嘴硬吗?他哪知道程曼就是故意的:心情不爽,专门找人坑!至于事后投不投诉,估计那时她早就忘到九霄云外。 也就在这时,车开始缓缓而动,后面的车主探出头:“你们走不走,不走别挡道!” “小姐,求你别投诉!我也只是想进个好位置,能赚多点钱。”出租车司机语气黯哑,眸光带有祈求,“或许你不理解我们赚钱的难处,但我真的是急需用钱!” 他看到程曼从隔壁车下来,那车明显不是一般出租车可比的,没有点小钱肯定是开不起。 程曼手一松,有钱谁会开出租车,天天要提着心避免车祸发生,就和做刑警的一样,命都在空中悬着,一不小心就“啪嗒”碎了,她气消了大半,语气也软了些。 “下次别再这样,我可不保证下个人会有我这么好说话!”撂下这句话,程曼松开手,转身上了车,出租车司机在她身后翻着白眼喘气,暗自吐槽:谁都比你好说话! 穆冥无奈的看着上车的程曼,往出租车司机瞥了一眼,她微微皱眉。 这人……似乎有些眼熟。 出租车司机接触到穆冥的目光立马将窗户关好,如避猛虎野兽,发动引擎扬长而去,他怕车里的人突然反悔,找他赔点医药费啥的,那他就该吐血三升! 车子缓缓行驶,穆冥愈发的疑惑,出租车司机眼熟,这是为什么? “倏”地她眼睛一眯,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冷气,冷淡的道:“刚刚那人就是视频中的人!” “不会吧!”程曼出声,她绝对不会相信小偷就在她眼皮底下作乱,而她居然还没发现,她凑到穆冥跟前,可怜巴巴的道:“小冥冥,你别玩我……” 若真的是,她怎么可能没发现,而坐在车内的穆冥却道破天机,这怎么说都不科学,她不会成了高度近视眼?程曼念头一转,立马伸出手看线条,嗯,很好,视力一切正常。 “你刚刚有没有认真看他的脸?”穆冥不理她卖萌撒娇,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看。 在这样严肃的视线下,程曼身体也是微凛,整个人紧绷,细细的想了想,她似乎光顾着生气,之后她揪住他的衣襟也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就去拿了车主介绍。 心中“咯噔”一声,不会那人真是那个小偷,而他大摇大摆的从她眼皮底下溜了! 万分不想承认这个猜想,可她还是硬着头皮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就没错了,刚才那个人就是那个小偷。”穆冥笃定,还不等程曼反问,她又道:“我刚看到,他的左下角有道指甲盖大小的疤痕,和视频上的一样。” “本来还以为是我看错,现在你说你没仔细看他的脸,一切都能说通了。”她撑着下巴,眼脸微垂,这幅安静如初的模样让程曼差点咬碎了牙。 照她所说,那她刚才就是犯了大错,顾景柯握着方向盘,清冷而内敛:“程队,现在人已经溜了,你再咬牙切齿也没用,倒不如好好想想,我们是先去出租车公司还是环卫局。” 前面正好有条岔道,左边是去环卫局,而右边则是去出租车公司,两条路背道而驰。 “环卫局离这近,先去环卫局。”程曼深吸着气,平息胸腔里熊熊燃烧的怒火,转头哭丧着脸问道:“你刚才怎么不说!” 说着就要抬手抹泪,穆冥将手换了个姿势,冷静的道:“你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怎么看?” 程曼静默,不敢再吭声,顾景柯将方向一转,直奔环卫局。 三人凭借着身份,直接进了环卫局的资料室,打开电脑前查了仔细的资料,而这里面的确有个叫向建华的环卫工人,和出租车司机的名字一模一样! 在离开之前,程曼出声询问管理者:“昨晚在虹口区迎宾东路大街打扫的是向建华?” 管理者皱眉,认真的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这都是他们组长安排,我叫组长来?” 见几人点头,管理者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上来,满头夹杂着白色的头发,面容沧桑,像是饱经磨难,可他身体却挺得笔直,身上穿的是环卫工服装。 他先是对着管理者笑了笑:“老大,你找我有什么事?” 管理者往旁边错开身,组长看到他身后的三人,目光微愣,同时知道不是老大找他,真正找他有事的是这三个人,他眉眼染上淡淡的疑惑,他似乎不认识他们,面都未曾见过。 可对方未出声,他一个下属也不可能自己凑上前去询问,那是纯粹自找麻烦。 程曼将话重新说了遍,组长听完后,想了想后,确定道:“昨天的确是向建华扫那里。” 像是想到什么,他眸光闪烁不定,低下脑袋不敢看程曼三人以及组长,这模样正好落在穆冥三人的眼里,组长分明就有什么事瞒着他们不说! 顾景柯朝前走了几步,在组长面前停住,视线牢牢的锁住某个点,却不是看组长,看的是组长身后的墙壁,他眸光平静,似漫不经心的道:“向建华是不是也在出租车公司工作?” 于组长而言,他的视线就像落在了他的身上,灼热的烧着他的老脸,组长在顾景柯话落后,蓦地抬起头瞪大眼,全身上下变得紧绷,这事他怎么知道!? 心中有惊愕、不解、愤怒,这事只有他和向建华知道,他是百分百没说,那只有向建华……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管理者更为惊怒,质问组长,被他这一喝,组长缩起脖颈。 嚅了嚅唇,组长瑟缩着身体道:“是、是真的。” 管理者脸色一变,向建华在环卫局工作怎么又会在出租车公司工作?工人在两个公司工作,他这个领导居然不知道,看组长的样子,很明显是早就知道! “组长,是这样的……”组长张口解释,管理者皱眉听着也不打断他,“向建华说他家里有个病重的儿子,每个月都需要交纳高额医药费,而他媳妇早就跑了。” “我看他着实可怜,才答应隐瞒的。”组长说的唯唯诺诺,低着头完全不敢动一下,直到最后说完他才稍稍抬起眼,悄悄的打量着管理者的脸色。 若被迁怒,那他组长的这个饭碗就不保了! “那你就不想想后果?还是你以为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管理者冷哼,从鼻孔出的气都是冷的,组长被吓得愣怔,刚想解释,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硬是没蹦出个字。 怎么说,理都不在他这边,若是再嘴硬,怕是会让他立刻卷铺盖滚蛋。 “请告诉我们他家的地址。”穆冥打断他们的训话,这是环保局的私事,他们没道理管,也没理由再继续待下去,更何况他们现在在办案,不能再继续耽搁。 管理者脸上的僵硬倏变,转换成笑容面对着三人,可谓是变脸神速:“有的、有的。” 面对两种人就是两种态度,这样的人才能混的风生水起,管理者给组长使了个眼色。 看到眼色,组长心里跟个明镜儿似得,抬起脚步立马走到办公桌前查好资料,“唰唰”地将地址写到一张白纸上递给穆冥,交代道:“他家就是在这里,保证没错。” 虽不知道这几人是谁,可几人的气场十足的强,贵气天成,同样是他得罪不起的,更何况是就连管理者都那个态度,何谈他这个小卒子? 穆冥接过扫了一眼字迹,地址已经记入脑袋里,三人离开环保局又驱车去了出租车公司。 出租车公司的管理看到几人进来,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是来投诉砸场子的。 “你们好,请问你们来是有什么事?”三人刚迈进办公室,管理者立马从桌上站起身,他的脸上漾着笑,吐词清晰,“是不是我们公司哪里做得不对、不好?” 程曼同样扬起公式化的笑容:“你们公司有没有一个叫向建华的男司机?” 管理者一听脸上的笑容微微变得僵硬,果然是来找麻烦,向建华这小子真是喜欢惹是生非,等他回来,看他不骂他个狗血淋头! 狠狠的在心底暗骂,管理者咬着牙,念头微转,现在要办的事就是先把这三人给摆平。 “有的有的,他现在正在出车。”管理者顿了顿,试探的问道:“是他服务不周到?若是这个,你们直接说,等他回来我直接让他先检讨!” “他家的地址给我们。”程曼朝前迈步,目光一扫,那气势直接让管理者默默的吞口水。 管理者脸色惊讶,静默片刻才道:“公司有权保密员工的私人信息,他得罪你们,你们可以投诉,但绝不可以去他家闹事,我们可是一家正规的公司……” 他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底气不足,眼珠子四处瞄了瞄,手指紧抓着裤管不放。 穆冥半眯着眼,这人,只要他们态度再强硬几分,下一秒就会乖乖的将地址送上。 “他涉嫌一件偷窃案。”程曼直接将证件往前一递,懒得再和他扯。 管理者眼睛一眯,瞧清证件立马就转身将地址翻出,“唰唰”的写好递给程曼,民不与官斗,她们是官,他是民,只能乖乖办事:“就是这个。” “几位警官,还有其他事?”管理者紧了紧手指,不安的揪紧裤子,若是自家公司的司机犯了事,对公司的名誉一定会折损,那他这个分公司的管理员位置怕是不保了。 像他这种人,在利益面前首先想到的一定会是自己本身的! “记住若是向建华回公司,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嗯?”顾景柯话落,一个“嗯”字直接让管理者倒抽口冷气,果然这个管理者的心理素质比不上环保局的那位。 “知道!”管理者点头应道,在三人的目光下僵硬着身体动了动,“我能问问他犯了……” “不能。”穆冥打断他,不给他机会追问,三人就留下背影,朝来时的方向走了出去。 管理者在三人离开后立马给自己抽了一个大嘴巴子,口中骂咧道:“妈的,让你嘴抽、让你多事,下次若是遇上个不讲理的,看你下场如何!” 等人消失了没影,他瘫软了身体,背上已经是一身冷汗,抬起手擦了擦,嘘了口气。 “两人果然是同一人。”程曼坐在后座上,手里拿着那两张白纸,她做着对比,地址一模一样,只不过字迹不同而已,向建华,果然是一人做着两份工作。 穆冥撑了撑额,皱着眉眼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程曼登时将白纸一捏,低着嗓音道:“你说什么?快快把这个感觉退散!” “也许是我想多了。”穆冥敛下眉,揉了揉额角,眼底有淡淡的暗青,手指在车窗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让人沉醉,像是进了另一番世界。 兴许是无聊,车内太过沉寂,顾景柯眼睛看着前面,视线平稳无波,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莹白倾长:“你们觉得一个人为什么做多份工作?” “缺钱、急用钱。”程曼盯着后视镜,见驾驶座的人说了这句话根本就没看后面才转开眼,抠了抠指甲道:“那组长不是说过他有个重病的儿子,需要高额医药费。” “若不是这样缺钱,怎么可能会累死累活做两份工作。”程曼往后一靠,发出“砰”的响声,“或许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他还兼职着多份工作。” 顾景柯接过话,眉眼却还是清冷一片:“这样的说法,倒是能解释他偷窃的行为。” 程曼笑出声,将白纸揪成一团塞进袋子里,穆冥也眯起眼,手撑着额靠在车窗上,顾景柯眼角余光看向后视镜,看到的就是她安好如初的模样,很静、很雅、很淡。 车在目的地停住,三人下车,入眼尽是一片平房,破旧不堪,倒是不像人可以住的地方,反而像即将要拆迁的危房,三人顺着纸上寻去,脚下是有些年份的水泥路。 缝隙之中长着微小的杂草,右边还有条臭水沟,水是黑色的,里面生活着许多微生物,最外面有个大大的垃圾场,站在远处都散发着阵阵恶臭。 程曼轻不可察的蹙眉,叹道:“条件果然差,难怪打那么多份工,生活所迫啊……” 还没等她感叹完,穆冥瞥了她一眼:“什么时候程大警官也会心疼起犯罪嫌疑人?” “就在刚才!”程曼眨了眨眼,比脸皮,她很厚!根本不愁穆冥损她。 三人走进一个院子,里面有口井,很像是江浙一带那种房子格式,估计中间那口井是打工共用的,围着那口井有几家房屋,矮矮的平房,外面摆放着几辆破旧的单车。 院子中央拉了一根铁丝,铁丝上晾着各种各样破旧的衣服,旁边还有棵树,可树上叶子不多,连枝桠也不多,可能因为树不多,蝉儿都集中在这棵树上,吱呀的叫着。 正好有人在井边洗衣服,手脚麻利的刷着沾满水泥浆的裤子,是个中年妇女,身影瘦削,指骨都微微凸起,身上没多少肉,穆冥三人站在大门口,看着这一切,心微微触动。 第79节 世界上总会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有富人就一定会有穷人,而眼前的人明显属于后者。 直到中年妇女把那件裤子刷干净准备拿起第二件裤子时才发现站在门口三人,她明显一愣,看着三个人的穿着打扮,比这些房子的房主还要贵气,心下怔然。 一时不知怎么开口,饱经沧桑的脸皱了皱,脸上的斑点将她衬托的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上十岁,这是常年打苦工的后遗症。 她将满是泡沫的手往裤子上一擦,黯哑着声音道:“你们是找谁?” 像是怕惊到三人,她特意将声音放到很低,不仔细听可能都听不到,她带着方言的音调证明她不是本地人,或许是来到城市打工的农民工。 穆冥软了语气:“请问,向建华的家是不是在这里?” 女人连忙应道:“在的,他就住在我对面。”她抬起手指了指井口左边的一所小平房。 “你们找他什么事?”女人像是怕被嫌弃缩了缩身体,眸光却含着悄悄的打量。 看着她这幅模样,穆冥心中很不是滋味,泛起微微的苦涩,程曼和顾景柯亦然,能做到她这般担惊受怕,怕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吃了不少苦。 “我们找他有重要的事情。”程曼露出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容,看的女人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每个人穿着高贵衣服的人都和房主一样凶巴巴的,这三个孩子颠覆了她的看法。 “他估计正在午睡,要不我帮你们敲敲门?”中年女人笑了笑。 三人目光微凛。 午睡? ☆、136尾 银行抢劫,奇妙缘分 怎么可能在午睡?明明他们之前还在车路碰上过,他明明在开车拉客挣钱,那这女人说他正在午睡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开车回来休息?可路口没车,又是怎么一回事? “午睡?”程曼皱了皱眉,反问一句,她的疑惑不比穆冥和顾景柯少,更何况是她和他打了照面,三人在心底同时冒出不好的预感,莫非哪里出了差错? “是的。”女人答了句,脸上是朴实无比的笑容,下一瞬她又慌忙解释,摆摆手道:“你们放心,他脾气很好的,不会因为打扰他休息而来骂人。” 穆冥三人怀疑女人口中所说的和她们口中的向建华不是同一个人,不然怎么形容天差地别?这其中必有鬼!正如穆冥所说,事情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等中年妇女消瘦的身影躬起洗手,程曼才凑到穆冥跟前,压低嗓音:“还真被你说中了。” 穆冥眯了眯眼并不答话,手指微微握紧。 中年妇女从井口绕过来,好心的领着人走向那个平房,在三人幽暗的目光下停住脚步,抬起手敲门,声音低缓粗哑:“华子,睡醒了没有?有人找你啊。” 见没动静,中年妇女加大敲门的力度,继续问道:“华子,你在不在啊?有人找。” 等了片刻,程曼正准备上前自己动手敲,只听里面传来一道刚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的声音,似还没睡醒,带着疲倦的意味:“来了、来了,等我穿上衣服。” 程曼目光一怔,眉间疑惑更甚,这声音和车路上的那个根本不一样! 不一会脚步声朝门口靠近,向建华口中嘟囔着:“谁啊,大中午的不让人睡觉……” 他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手拧上门把将门打开,看着中年女人问道:“嫂子,谁找我。” 中年妇女朝后面指了指,往旁边挪了几步,向建华顺着她身后看去,等看到三人明显一愣,像是怕得罪人,他吞了口吐沫试探的问道:“我们认识吗?” 中年妇女一听他这么问,手拍大腿,看着三人的目光中有警惕:“华子,你们不认识?” “不认识。”向建华摇了摇头,转过身朝三人轻巧的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他声音比较和气,正如中年妇女所说,是个好说话的性格,中年妇女也瞪着眼看着三人,就像是被欺骗后充满了不信任,可她转念一想,这三人似乎也没说认识华子,只说是不是住… 是她先入为主,怪不得谁,她嚅了嚅唇,紧盯三人,生怕三人突然发难,时刻准备叫人。 程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将警官证拿出来给两人看,并道:“我们怀疑向建华和一桩偷窃案有关,这次来,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 万一被当成歹人给揍了,那就冤枉了,她将警官证打开递到两人眼前,中年妇女不识字只认得出证件上的照片和服装,但这就够了,她紧张的看着三人,欲言又止。 向建华拧眉,抬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这么安分守己,偷窃案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你们进我屋里说吧。”他转身,很明显是认识证件上的字,同时也愿意配合调查,在他看来,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任由他们怎么查都无所谓! 可中年妇女一看就急了,还以为真被冤枉了,慌忙扯住穆冥的手:“警官,华子是个老好人,绝对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我和我家那口子在这打工没少受欺负,都是他帮衬着……” “你说他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她的眼圈渐渐泛红,紧抓着穆冥的手也没打算放开,非得要个答案,“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你们可别冤枉了华子呀!” 穆冥细微的皱了皱眉,不习惯突然被人扯拉住衣袖,中年妇女以为自己被嫌弃,缩了缩手指将手撤了回去,她红着眼眶小心翼翼的看着准备进屋的三人。 “我们就是不想冤枉任何人才来调查。”听顾景柯这么说,中年妇女才舒了口气,一步三回头的回了井边继续洗衣服,只是视线时不时的往屋内瞟,满脸的不放心。 三人跟着向建华进到屋内,不动声色的打量一圈屋子里的摆设物件,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屋子里比较小,摆设简单,一张桌子两个木头做的小凳子,桌子上摆着一台破旧的电视机、几碗剩菜,还有张铺着凉席的小床,床尾叠着几个大纸箱,纸箱上边拉着铁丝。 衣服挂在那,盖着薄薄的油纸挡灰尘,纸箱里面估计装的是冬天的衣物,现在用不到,只好装箱叠在一堆,而屋里的地面是破旧的水泥,整体看来寒酸简陋。 比起这所屋子,有空调、冰箱、厨房的房子简直和它隔了万座山崖,天差地别。 向建华坐在床头不自在的看着三人,手指扣在凉席上,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就问吧。” “你叫什么?”程曼不死心的询问,这人和出租车上的人声音、长相根本不一样,可为什么地址全部指向他,这其中的古怪究竟是什么? “向建华。”他眼神闪过疑惑,不明白她明知道他的名字,为什么还要重新问一遍。 程曼神情凝重,其余二人目光也是微沉:“你是在哪工作?昨晚7点至10点你又在哪?” 他的手指在微微动了几下,在凉席上拨弄,发出“吱吱”响声,他认真的道:“我是环保局里的环卫工,昨晚7点至10点我正在打扫街道,我有人证!” 程曼眉头紧锁,不问人证是谁,只稍稍转开眼对上穆冥、顾景柯的视线,三人眸光转换,心下有了思量,这人没有撒谎,此向建华非彼向建华,可里面却有莫大的联系。 “你除了环保局的工作还有什么工作?”程曼语气微凛,吸了口气让自己思路更加清晰。 向建华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没有,我只做了这一份工作。” 突地,他像是想到什么,眸光闪了闪,抖动嘴角拉长了音调:“不过……” 三人静待他后半句话,眉眼斜长,精光暗闪,细看似能看到里面波云诡谲、明明灭灭。 “不过我在出租车公司也谋了一个职位。”向建华嚅了嚅唇,稍稍抬起眼,目光祈求道:“你们能不能别和我的公司说?”他搅动着凉席的手指愈发的用力。 还未等三人答话,向建华双手收拢到两腿边,用力的掐了掐道:“你们找到我家里,肯定是公司给的地址,这么说,公司是知道我的事情了?” 他更加不安,快速的吞着口中的吐沫,眼光飞速的在三人脸上扫了圈,就希望能发现点异样驳了他的说法,可事与愿违,没在三人脸上发现点异样反而得到一种确定的光芒。 “这也是应该的、应该的。”他自顾的点了点头,本身的动作表现的没有语气那么平静。 “你昨晚扫的哪个街道?”程曼将眉皱成一团,心思愈发的疑惑不定。 向建华现在承认有两个职位,一个环卫工,一个出租车司机,这更符合对小偷的身份简述,他的身形和扫街道的那个环卫工差不多高大,只不过脸上没有疤痕。 这就说明,小偷另有其人! “迎宾西路大街。”他毫不保留,目光尴尬的在屋子里四处乱瞄,就像自己才是客人。 穆冥三人心里“咯噔”一声,他说的明显和视频录像那里不一样,程曼“唰”的将手指握紧成拳,语气隐隐有压抑之感:“你确定自己没说错,不是迎宾东路大街?” “东路?”向建华一下子拔高了声音,他昨天可没有在东路,而是在西路!至于是谁去的东路……他眸光微亮,却有几分不敢置信的光:“我昨天和人换了执勤地点。” “他说他在东路有点事,换一下比较方便,他替我去了东路,我就替他去了西路。”他搓了搓双掌,内心急躁,有些忐忑的道:“难道你们要找的是他?” 三人目光沉着,黑眸碧涛,夹杂着烈日炎炎的热气:“他叫什么名字,也是环保局员工?” 屋子里很热,穆冥的声音正好降了温,犹如清风拂面,柳枝漂泊中舒展绿意盎然的枝条。 “他叫郑西,也是环卫工。”向建华有条不紊的答道,像是知道可能不关他的事,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这精神一松弛下来,额头上的热汗流的更多,汗流浃背的濡湿了t恤。 天气本来就热,屋子里没空调,唯一的电风扇也为了省电关着没开,这将屋子里整的像个蒸炉似得,穆冥三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这点还是能扛的住。 反倒是向建华有些不好意思,他眯了眯双眼,身体横过凉席,从角落里拉出一个插座将电风扇给打开:“三位警官,没有空调,只有风扇你们多担待点。” 他明明更热,可却将风扇完全对准他们三人,自己只沾了风的尾巴,三人手指收紧,凝住目光,直接切入正题:“你不是说出租车公司你也有个职位,你怎么没去工作?” 向建华看了眼顾景柯,只觉得这男人的气息清冷,是个不好惹的主,整理好语句,他老实巴交的答道:“出租车司机这个职位,其实并不是我的……” 他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珠子四处转动,几乎没了音,似乎是理亏造成底气不足。 “不是你的是谁的?”程曼细问,眼底尽是暗沉一片,穆冥和顾景柯也拧着眉等着答案。 若不是他自己的,怎么会用他的身份信息登记,更何况还在环卫局的组长那里挂了号。 “是、是郑西的!”向建华想了想,还是将事实说了出来,不打算隐瞒,毕竟在警察这里瞒着对自己没什么好处,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警察总有办法找到蛛丝马迹。 穆冥和顾景柯对看一眼,有些东西在那一眼中表达个清楚透彻,那些曲折分崩离析,缓缓呈现出最原始的状态,程曼眸子闪了闪,凝眉发问:“又是他?” “是他。”向建华肯定的点头,语气有些同情的道:“他过得挺可怜,媳妇和人跑了,留下他和儿子在外地打工,更何况儿子还是个病秧子,每个月医院都要交纳高额医药费。” 向建华小心翼翼的抬了抬眼皮,看到三人在认真的听才继续道:“他一个人不打多份工简直活不下去,他说他会开车,但是又不敢用一个身份做两份工作,怕被发现后炒鱿鱼。” 空气仿佛静止了流动,来龙去脉在他这几句话中纷纷呈现在三人眼前,烦闷的屋子,似乎因他这几句话渗满了凉意,没了阴谋诡计与曲折误导。 “所以你就帮他以你的身份冒用了一个给他?”程曼挑了挑眉,她确信自己说的没错,“他怕发现后丢了饭碗,这样就会过得更加凄苦,而你觉得他可怜,就帮着他瞒天过海?” 向建华惊讶的看了眼程曼,她说的正是他的想法,不由得点了点头:“是。” 他的一个“是”字又让屋子里静了片刻,气氛变得沉重,微微凝了凝,像块灼热的铁。 “我去医院看过他的儿子,瘦骨嶙峋,整天只能躺在医院里,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神里满是期待。”向建华眼光略微黯淡,想到郑西那个躺在医院的儿子,一时之间心中不是滋味。 就算儿子的医药费多么高昂,郑西也没放弃给儿子治疗,这让向建华想起远在老家读书的一双儿女,虽一年只能在回家过年的时候见一次,但好歹他们是健康健全的。 虽没有天真无邪的童年,没有忠厚的父爱,可与郑西的儿子相比,却又是幸运太多,他们远离病魔的折磨,不用整日整夜的躺在医院里闻消毒水的味道,想吃什么还得忌口。 “那现在开着你的出租车的人是郑西?”穆冥率先回过神,眸光泛着波痕。 “是,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向建华没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的道:“他要拉客,否则根本就是吃上顿没下顿的状态,为了给儿子攒医药费,他根本就是不把自己当人看。” 似怕三人不信,他又强调的举出几个例子,语气坚定:“他能少吃就绝不会多吃,能省着就绝不会铺张浪费,他落魄成这样都没有将他儿子放弃,所以,警官……” 他有些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刚准备出口的话又被自己强硬的咽了回去。 程曼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要给郑西辩解,她收了收眉眼,还是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藏着掖着,我们是人,又不会吃了你。” 见得到了允许,向建华一股脑的将话说出口:“警官,你们之前说的偷窃案是不是和他有关?”他吞着吐沫又道:“我不敢保证郑西不做这件事,反而觉得他会做这件事!” “这话怎么说?”程曼眼角跳了几下,手指捏着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穆冥同时问道:“郑西的左嘴角是不是有道疤痕?” 向建华想都没想点了点头:“他嘴角那道疤痕是长了一种疮,忍不住用手挠才留下的。” 郑西极有可能就是小偷!再加上向建华刚刚那般说,已经有了百分之六十的概率,程曼将手机从兜里拿出来,翻出那张对着电脑拍的照片,递给向建华看。 第80节 “你看,是不是他?”照片中的人,左下嘴角有道指甲盖大小的疤痕,分明就是郑西。 “是他,就算照片是比较模糊,但我和他这么熟悉,照片还是认得出来的。”向建华扫了眼照片,神情异常笃定,从看到照片那刻就没丝毫迟疑。 确定好答案,程曼将手机收了回去,目光微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向建华奇怪的看着她,似乎并不知道问题是什么:“啥问题?” 程曼无力扶额,她和穆冥一比,气场真的弱的让人不忍直视?为何她和穆冥同时问出一个问题,向建华回答了穆冥的,现在居然还反过来问她“啥问题”!这是什么概念? 看程曼气的无力,穆冥紧了紧手指,好心提醒道:“你为什么说觉得郑西会做偷窃的事?” 既然向建华能那般说,那这里面必有隐情,这其中会不会和向建华儿子有关? 向建华皱了皱眉,似在想怎么开口才好,静默片刻,他道:“他缺钱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儿子的医药费,如果不是因为他儿子,他也不会过得这么苦。” 这答案,在三人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 话落,他愤愤不平的嘟囔着:“想来他媳妇也真是狠心,抛夫弃子的事也做得出来……” 对于私事,穆冥三人自然不想深知,只不过郑西儿子的事情是该摸透,他儿子将会这案情的关键一点,究竟是什么病痛,让幸福美满的家庭,跑的跑、穷的穷,分崩离析! “郑西住在哪?”程曼抬起眼,视线越过门口落在院子里,正好对上中年妇女看过来的视线,她的视线含着打量,时刻小心万分。 女人回以一笑,又开始搓着衣服,背影削瘦,就像是风一吹就要倒地不起。 程曼收回视线,向建华连忙答道:“从这大门出去,左转就能看到,不过他经常不在家,常常守在医院陪他儿子,也只是周末得空会回来换洗一下衣服。” 郑西每次回来都会和他打一声招呼,除了在环卫局能碰上几面,其余就是在出租车公司。 “那你这有没有听说谁家丢过东西,比如首饰钱财之类的。”程曼想了想,问道。 “没有!”向建华知道程曼想问的是什么,想都没想答道:“能住在这里的农民工,都是处于最底层的人,想必‘小偷’是不会来这偷窃,你们若觉得郑西会对这里的人下手。” 他顿了顿,语气含着坚决果断:“那你们就错了!这里的人都过得苦,谁还会有那种歹毒心思让人雪上加霜?我们挣得都是血汗钱,用命拼出来的!不是在工地上就是在化工厂!” “这些地方你们不知道有多苦情有可原。”他眼角余光偷瞄着几人,本来坦荡的目光含着明显讥诮,“这就是富人和穷人的区别,那道分水岭横跨在我们面前。” 三人心一紧,他们虽然从未去过工地和化工厂,可在网络上的新闻却是昭然若揭,不是工地上有工人意外坠亡,就是化工厂的员工因长期呼吸有毒物质而导致癌症…… 甚至有些常年做体力活、打苦工的农民工,到了五十岁后身体神经就开始衰弱,出现手臂酸麻、手脚无力、胀痛等现象,农民工做这些,为的不过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让自己的孩子、家庭更好,不让自己的孩子低人一等! 没想到现在这些居然有人当着他们的面说出,三人心跳微微一乱,又快速的调整呼吸。 穆冥神情凝重,睨着向建华,一字一句的道:“警察并不是你们所看到的光鲜亮丽,我们也有我们的使命,也有走在生死极端的边缘上,也是在拿命搏!” 她凛厉的视线犹如刀锋,将向建华震的心脏跳动频率“唰”的加快。 他讪讪的动了动唇,突地觉得嘴里干涩无比,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郑西不可能在这里偷东西,这点良知,我们还都是有的。” “你们在出租车公司怎么偷天换日?”顾景柯手指捻了捻眉心,语气不急不缓。 向建华本来没听懂,细细想了会才听懂他的意思:“早上扫完大街我和他就去出租车公司,我去取车交给他。”他默了默又道:“他有驾驶证,是以前考的。” “出租车司机介绍的照片我们自己私下换了……”向建华眼睛闪烁不停,似知道这点触犯了法律,底气愈发的薄弱,若要追究起来,他也脱不开责任。 三人目光沉到了底,可若是公司不起诉这两人,警局也没权利干涉。 “请带我们去郑西的家看看。”顾景柯唇角微动,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见三人没有追究的意思,向建华二话不说,从床上“唰”地站起来,手指散开成掌,拍了拍坐久了有些酸麻的屁股,认真的道:“三位警官走吧,我这就带你们去。” 四人刚一走出屋子,洗衣服的中年妇女连手都来不及擦就迎了上来,面容焦急:“你们这是要去哪?三位警官,你们这是要将华子带走吗?” 程曼刚准备回答,向建华就朝前面走了几步,伸出双手道:“嫂子,你看我都没被上手铐,怎么可能是带我走?再说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带走谁也不能带走我。” “真的?”中年妇女一脸狐疑,不信任的眼光在几人脸上瞟过,“那你们这是去哪?” 向建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解释道:“去郑西家,这几位找他有点事。” 他只说有事,却并未说是什么事,为的只不过是给郑西保留点颜面,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一旦说出让众人知晓,那郑西以后还怎么做人,他的儿子又该怎么办。 中年妇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让开路,自言自语的嘀咕道:“郑西这几天忙得很,儿子要动手术,这几天忙着筹钱呢,估计这会儿可不在屋子里。” 手术?这就是郑西的动机? 还没来得及细问,向建华已经出了大门,三人瞥了眼中年妇女匆匆跟上。 左转十几米,右边有块种着菜的地,有一条小路在地的左边,走到了头才看到一所平房屋,平房屋连着一所楼房,听向建华介绍,楼房是房主的,小平房屋就是郑西租的房子。 三人走进,目光微凛,郑西的房子比向建华的更小,更加简陋,没有人气,顾景柯伸出手拉了拉小窗户,没想到一拉就开,根本没上锁,或者说,锁是坏的! 穆冥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里面,轻微的闪了闪眸光,屋子里的摆设更加简单,鞋子、椅子、衣服放的乱七八糟,一看就是很久没人打理的状态,里面唯一的电器可能就是电灯泡。 死寂一般的寂静,窗户上角落里似还有蜘蛛网,这郑西家里的状态,向建华果然没夸大其词,实打实的悲凉,三人看着墙头被熏的染黑,心中滋味各不相同,复杂的很。 向建华看着三人目光怔然,也不打扰,只站在旁边看着旁边的菜园子,这菜园子是房主家的,种了些玉米、辣椒,平时房主宝贝的不行,一出点问题就怪在郑西的头上。 顾景柯将窗户重新关好,一切恢复原状,就像从未打开过,三人不约而同的拉回视线,落在向建华的身上,向建华被三道视线这么一看,全身紧绷。 他耳朵竖起,身体立得端正笔直,认真谨慎的道:“你们还有什么事?” “郑西的儿子住哪家医院?”穆冥视线不变,依旧处变不惊的落在他身上。 向建华细细想了会,才道:“以前是在一家小医院,现在在市区第一人民医院。” “那刚才她说郑西的儿子要做手术,你知不知道?”穆冥待他话落,紧跟着问题抛出。 “知道,所以我才觉得你们所说的并没有错。”向建华点着头,紧了紧手指才将后半句话说出,“他为了他的儿子医药费做出格的事,算是意料之内的。” “他不要我们帮忙,其实是他知道我们根本帮不上忙。”他苦笑一声,眼眶泛上红意,“他儿子是明天的手术,也不知道他将钱凑齐了没有。” 他叹了一声,含着无奈悲愤,其实他再看的开也是会抱怨世上的不公,穷人太穷,富人太富,怎么就是不均衡一点,不是他们不努力,是他们这辈子没那个福分! 顾景柯身体微动,朝前走了一步,站在穆冥的身侧,问道:“手术的费用是多少?” 向建华抓了抓头,不确定的道:“似乎是二十万吧,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很多很多。” 二十万,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郑西能拿得出?靠偷……那得偷多少家,靠借,听向建华的意思他肯定是不会借的,那在最后一天,郑西真的筹到钱了? “他儿子叫什么名字?”半晌不吭声的程曼黑眸微抬。 向建华抿着唇,回道:“郑晓杰。” “他有亲戚在这?”程曼睨着他,郑西一个大男人,不可能连个亲戚都没有。 向建华嗤笑一声,冷冷的,不含一点温度,最后冷笑道:“亲戚?我们这样的人,有钱了自然有亲戚,没钱,谁会理你?更何况郑西还带着个郑晓杰,亲戚谁会理他!” 他说到最后,声音不是反问,而是感叹:“他和他家亲戚早就断了联系和往来。” 人都是现实的,不管是哪个层次,只不过他们三人不知道,钱在他们看来居然这么重要。 之后三人没有再需要询问的,该知道的都知道,如今只需要抓人而已,程曼离开之前交代道:“郑西若回来,你想办法留住他,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本子和笔,她将联系方式写好递给向建华,向建华伸手接过,在这句严肃的话下,立马点了点头:“我知道,保证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他毫不迟疑的应承,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舒了口气,擦了把额头上冷汗走了回去。 三人坐上车,现在要去市区第一人民医院,能进那医院长住的病人,不花点钱都对不起“第一”这名号,郑西过得有多苦又能加深一层,他究竟凑没凑到钱? 若没凑到钱,他会怎么做? 车子刚驶离原处,程曼的手机在袋子里一阵震动,程曼抽出手机,手指微动,看着来电显示,眸中闪过一抹疑惑:“祁少晨这时候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接吧。”穆冥撑了撑额头,眸光趋于平静,看着窗外闪过的景物,心思略感复杂沉重。 程曼瞥了她一眼,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将手机划开,将身体瘫软到椅座,偏懒的道:“喂?” 一听电波传来的声音,带着懒,祁少晨略带嫌弃的语调飘出:“怎么这么晚才接?” “哟,还嫌弃上了。”程曼嗓音调笑,微微挑了挑眉,“说吧,什么事?” 祁少晨回到正题,直接开问:“你们那边查的怎么样,你现在应该在车上吧?” 手机那边安静的只有车速滑过声,不在车上是绝对不可能,祁少晨站在大太阳底下,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看着正在展开工作的干警,似因为太阳的光度太强,不由得眯起眼睛。 “来一下迎宾东路区的建行。”他捏着手机,走了几步,身前是两抹熟悉的人影。 “建行?”程曼一下子来了兴趣,眸中精光闪烁,立马在座椅上坐的端正无比,身姿笔挺,反问道:“银行?你的意思是说有案子?是不是抢劫!” 她语气高昂,兴致满满,穆冥将视线落向她,抢劫?心中一动,这会不会和郑西有关? 祁少晨在那边大笑出声,似早就料到程曼会是这个反应,还没等祁少晨缓过气,程曼冷哼道:“别笑,要说快说,别吊着胃口,心痒痒的难受。” 任谁只听到半句话都会不爽,更何况是程曼这种性子,急的慌、燥的慌! 笑声一断,祁少晨深吸口气,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对手机这头的人道:“是抢劫,你们完事了就赶紧过来,我过会给你发个准确的地址,你们按照上面的来。” 话落,程曼刚准备掐掉电话,穆冥就拦住她,紧皱着额:“问他抢劫犯是不是郑西。” 程曼“倏”地反应过来,这两人肯定会有联系,否则祁少晨怎么会兴冲冲的给她打电话,还那么作死的狂笑?目光轻睨着穆冥,心中暗暗的对她竖了个大拇指赞扬。 她的心思没有穆冥缜密,才会漏掉这点,这和她性子有关,怪不得谁,祁少晨这家伙,明里暗里给他打马虎眼,实在是太可恶,心脏紧了紧:“抢劫犯是不是和小偷有关?” 那边默了默,明显没想到程曼反应这么快,一联想到穆冥和顾景柯都在她身边,心中微微释然,他语气认真多了几分严肃:“你们来了就知道,一定会让你们眼前一亮。” 还未等程曼出声问第二句话,祁少晨就掐掉电话,他看着手上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道很阳光的笑容,他就是这一类的人,阳刚正气、光暖和人。 “祁队,当事人都安抚好了。”有个小干警跑上来敬了个礼答道。 “好。”祁少晨发完地址将手机兜回袋子,抬起脚步准备走,转过身问:“人现在在哪呢?” 小干警抬起手指向银行大厅:“在大厅。”两人进了大厅。 这边正在车上的三人,气氛仿佛被点燃了火气,自从挂掉电话,程曼就急的牙痒痒,心窝子里的火直接往上蹭,若不是安全带束缚,保准已经撞上车顶。 “你说说这人,绝对是故意的!他不知道我的性子?看我等会不抽他!”她哭丧着脸,骂完祁少晨后转过头扯住穆冥的衣襟,“小冥冥,你可要帮我。” 穆冥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移开视线,顾景柯嘴角带笑的看了眼后视镜,恰好穆冥像是有所感应般抬起头,两人眼睛在镜子里交汇,别有一番心境。 “好好开车。”她弯了弯嘴角,眸若星光,顾景柯眼尾上扬,移开眼。 程曼可不管两人的互动,划拉着手机屏幕,震动两下,她道:“地址传来了。” 将手机递给前面的人,车子一路飞驰,直奔建行,车在建行外停车线内停住,三人齐刷刷的下车,“砰”的闷声微响,车门被关上,有小干警认识三人,立马迎上来敬礼。 “祁队人呢?”程曼咬牙切齿,将小干警看的一脸心惊肉跳。 抖了抖脸皮子,抬起手讪讪的朝银行内指去:“他在里面!” 程曼冷哼一声,迈动脚步直走而去,小干警擦了擦脸上的汗,等人没了身影才嘀咕道:“程队这脸色,看来是被人惹了,祁队这下有好果子吃了……” 小干警正在心里为祁少晨默哀,而这头的当事人肩膀上已经挨了一拳,祁少晨嘴角抽搐,看着面前充满熊熊怒火的女人,倏然觉得生气的人儿也挺有魅力。 拉回飘远的思绪,他轻声咳了咳:“办正事。” 第81节 “唰”的下,程曼气怒的火焰瞬间被扑灭,眼睛弯起:“说正事呢,是不是和小偷有关?” 祁少晨不答话,依旧是深藏不露的模样,这将程曼看的眼睛直喷火,刚刚压下去的火焰隐隐有重新往上窜的势头,手指骨捏的“吱吱”作响。 “程警官。”这时,角落的椅子传来一声压低的叫声,声音有些熟悉。 三人顺着声音看过去,眸子微闪,果真全是熟人。 程曼直接撂下祁少晨,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舒暇脸色不是很好,轻轻的应道:“好巧。” 坐在她身边的粒粒也打着招呼,脸色带着苍白:“程警官,这次你们一定要将人抓住!” 粒粒的话让三人心中微愕,看着舒暇和粒粒的脸色,再联想到祁少晨之前所说的抢劫,眸光抖了抖,这次的受害者不会又是眼前的两人,而不是银行遭遇抢劫…… 程曼心急火燎的赶来,此时自然藏不住话,皱着眉头直接道:“你们不会就是抢劫案件的当事人吧……” 她带着疑惑,若真是,这可不止如祁少晨所言让她眼前一亮,而是让她嘴角抽搐才对。 这世上的‘缘分’,总是说不清楚的。 舒暇僵硬的点了下头,程曼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转身给祁少晨递了个恶狠狠的视线,后者摊摊手,似在说——亮眼了吧! 穆冥上下打量着舒暇和粒粒,看到舒暇的手腕处有道刮伤,都渗出血来,而脚跟也蹭掉了一块皮,似是重重的磕到石头上。 粒粒紧揪着手指,满脸不忿:“警官,你们一定要抓到人,光天化日之下,太嚣张了!” ------题外话------ 很忧桑很忧桑,求订阅,求五星评价票! 好吧,我够无耻~订阅~五星评价~么么哒,好多吻,继续无耻中…… ☆、137尾 父亲形象,别和他说 “嘶……”舒暇倒抽口凉气,“唰”地将手腕抬起,看着渗出血的伤口,眸光一阵跳动,刚刚粒粒激动之下不小心碰到了舒暇的伤口,这一碰,没轻没重的直接让伤口渗出的血更多。 听到痛呼,粒粒急忙转过头,看着伤口流血更多,急了:“瑕姐,我不是故意的!” 舒暇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额头的冷汗直流而下,她将手腕放下道:“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们先去医院。”穆冥看着舒暇的伤口,不可察觉的隆起眉,这伤口若不处理是会引起感染的,到时候就麻烦了,“处理好伤口再过来。” 舒暇摇了摇头,拒绝道:“我能忍着,等我说完情况再去。”她伤口一阵阵刺痛,再加上脚踝扭到,根本就不是表面上她说的那般云淡风轻,实则已经痛的她心脏直抽抽。 忍字头上一把刀,若不是痛到极点,又怎会说这个字,穆冥就是看出她的伤并不是这么简单才提议先去医院,可她拒绝,她也不好再劝,只紧了紧眉再松开,又恢复如初。 程曼给了舒暇一个大拇指,这女人够魄力:“你和我说说刚才的案发经过。” “刚才我和粒粒取了钱,正准备打车去商场,刚好有辆车开过来,粒粒就拦了车。”舒暇顿了顿,眸光划过一丝慌乱,“没想到那个司机就是昨天的那个小偷,粒粒认出来了。” “那男人没想到我们居然认出他,扯过我的包就踩着油门跑了。”舒暇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手上和脚跟上的伤口,这些伤都是刚刚抢包的时候留下的。 “当时我们就懵了,等反应过来车子已经消失的没影了,幸好有几位旁观者冲了出来报了警,之后祁警官就来了。”舒暇说完,粒粒附和的点了点头。 “你们看清楚那个人的确是昨天的小偷?”穆冥抿唇,虽心中早有答案,可不知怎么的,她竟然不想抢劫犯就是郑西,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总觉得很不是滋味。 粒粒抢先道:“我们绝不会看错,那男人左下角指甲盖大小的疤痕,我们记得清清楚楚。” 程曼语气干练:“我们已经有了线索,这次人一定会抓住,你现在带着你姐去包扎伤口。” 这次舒暇没有拒绝,反正该说的都说了,粒粒扶着舒暇走出银行,坐上早就准备好的车子去了医院,看到两人走了,祁少晨才走了过来,朝三人竖起大拇指。 “还是你们厉害,我都劝了半天了,可她就是要等你们过来,现在总算是送走了。” 程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眼神像刀子一样往他身上甩,很明显是还在怪他之前卖关子。 “摄像头有没有拍到?”顾景柯目光盯着大厅内摄像头,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聊家常。 “并没有,在死角抢的包,更何况是在银行外发生的事。”祁少晨捂了捂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们待在银行里,只不过是等你们来,顺便蹭蹭空调而已。” “噗嗤”一声,程曼笑的眼角弯起,在银行蹭空调,亏他想的出来,真够无耻的!害得她以为银行被谁抢了,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乌龙,事情又回到原点。 自始至终就是一个人在闹事,偷窃、抢劫,两个罪名安在一块,郑西让他儿子怎么办? “嗨,美女警官。”这时从门口进来几人,身形和声音都是极为熟悉的,几个男人走到程曼身前,抬起手打着招呼,“我们又见面了。” 看着眼前特别扎眼的黄头发,程曼眯起眼,眸内蓄满危险的风暴:“你怎么在这?” 黄尚抓了抓头发,扯着脸皮子笑的好不开心:“警官,这次可是我机敏伶俐报的案,我可没犯错!快快夸奖我……” 程曼睨着黄尚,他的声音渐渐底气不足:“好啦好啦,昨晚不是被你坑了么,然后祁队罚我们几个在这一带巡逻一周,然后正好碰上这事了。” 这才是正当理由,可是……她昨晚可没罚这几人,眼角余光瞥向祁少晨,才发现他正好盯着黄尚几人,略带暗芒,可惜这一切黄尚全然不知,正和程曼说的起劲。 程曼心中了然,这分明就是祁少晨在她走后做的安排,后者似感到自己被盯,遂抬起眼顺着感觉看去,两人视线在空中对上,他目光有些躲闪,硝烟不知不觉——弥漫。 “美女警官,我是不是做了件好事。”黄尚一脸讨好,盯着程曼的眼睛冒着火光,这妞虽然是个警察,可是身材好正!略瞥过脑袋盯向程曼旁边的穆冥…… 下一瞬,喉咙做吞咽状,“咕噜”一声,似有闷雷当空。 谁来告诉他一下,不是都说警局里的女人都是女汉子,可现在他看到的是什么情况! 一个比一个正,而且这长发女人,身材、气质、气场无一不是顶尖的!例如那眸中的幽深,如寒潭、如冷雪、如冰冽,无一不是诱惑至极,就像是她一个眼神都能散发出冷香…… 黄尚吸了吸鼻子,还不等他打量完就愈发觉得自己周边不对劲,有道视线,很冷,如冰如地狱,正在冷冷的睨着他,让他如坠冰窟,全身温度急速下降! 反应过来后,顺着感觉看过去,“咚——” 心脏微抖,是长发女人身侧的那个男人,他正半眯着眼,危险至极的睥睨着他! 不动声色的搓了搓身体,黄尚收回视线,身体在不可抑制的颤抖,那男人只凭一个眼神就可以把他吓住,只因那里面的风暴太浓! 眼神内的含义,太明目张胆,那男人似在说:眼珠子,只此一双,挖了可就没了。黄尚抬起手摸了摸眼眶,感觉到里面的眼珠子他才松下一口气,幸好,还在。 虽挪开视线,可黄尚还是心惊不已,他强撑起笑看向程曼:“美女警官,我先去巡逻,你们慢忙,等你忙完我就来约你,到时候你可不要拒绝!” 话落,还不等程曼做出反应,人逃也似的离开银行大厅,他要快点离开这,那男人的眼神虚无缥缈的盯着他,即使他并未说什么,可也能将自己吓个半死! 他深刻的明白,长发女人不是他所能觊觎的,人家的护花使者就站在一旁,他若再不知好歹的凑上去,保证小命也能在刀尖上走一走。 可短发女警不一样,她,似乎没有……护花使者,撩拨一下也可以饱眼福。 祁少晨在他走后,脸色黑成锅底般,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可都看在眼里,这个黄尚,分明不把他看在眼里,眸光一怒,好,真是好的很! 顾景柯收回意味不明的视线,目光透过程曼看向穆冥,语气微凝:“去第一人民医院。” 郑西此时抢劫,肯定是有预谋的计划,他的儿子郑晓杰需要手术费,也不知道他现在凑到了多少,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通常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用心理学的角度讲,那个时候的人精神处于极端状态下,根本就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能力。 坐上去医院的车,一路上程曼将事情和祁少晨说了大概,直到说完后,祁少晨唏嘘不已,父爱如山,可在这浓浓的父爱下,藏着一颗犯罪的心,又该处于什么位置批判。 可唏嘘过后,他仍旧摆着一张臭脸,程曼弄不清状况,微微皱眉。 到达医院后,四人下车,还有四个小干警开车跟在后面停车下车,步调一致,没有耽搁。 几人在护士站问了郑晓杰的病房,就匆匆赶去。 此时的郑西正坐在郑晓杰的床边,用干净的热毛巾给儿子擦着身体,等将这些事做完后他温柔的握住郑晓杰的手,抬起左手拂了拂儿子的额头,笑的一脸温和。 “儿子,明天就做手术了,紧不紧张?”郑西小心翼翼的问,握着郑晓杰的手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使力气,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痛了这个苍白如白纸的男孩子。 郑晓杰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今年十五岁,长得文文弱弱,身影瘦削,躺在床上,看起来跟个竹棍似得,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身形和原本的年龄有着天差之别。 “爸,我不紧张,只要我好了就可以帮你做事,你就能少吃点苦!”郑晓杰看着郑西佝偻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人人都说酸甜苦辣各尝一遍,可到了他这里,为什么嘴里都是苦。 整天躺在医院里,跟个废物没什么两样,还要拖着爸的后腿,对一个男子汉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他抓住郑西的手,眼眶红红的:“爸,你以后就少做点事,我养你。” 郑西眼眶一热,差点要落下泪,没有什么比儿子懂事来的感动,仅仅“我养你”这三个字就能将他逼哭,但他知道,他不能当着儿子的面哭,必须在他面前做个好榜样! 就算在外面有多么不堪,在儿子面前都需要将那些东西打碎吞进肚子里去,不能让儿子替他担心,他嚅了嚅唇,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声音沙哑,掷地有声:“好,爸等你好起来。” 郑晓杰笑了笑,抓着郑西的手微微一紧,他想要更用力的握着他爸的手,可是却使不出力气,在郑西的感觉里,就像是被挠痒痒般,握着儿子的手,背影挺得僵直。 感觉到郑西手掌心里的老茧,郑晓杰的手指在里面动了动,拂着茧子,眼眶刚刚压下的红意又一股股的冒出来,这茧子,是陈年老茧,消不去了,和肉长到一块,成了手的一部分。 茧子是生在四指根部那一块,几乎占了大半个手掌心,摸起来磕人的很。 郑晓杰瞪着眼,使劲望着天花板,好让眼泪倒流回去,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让爸爸过上好日子,他怎么对他的,他就用百倍千倍的好还给他! “爸,你瘦了好多。”他笑了笑,脸上毫无血色,身上也没力气,可他依旧强撑起笑脸。 他还没有生病的时候,妈也在身边,家庭和睦,之后妈受不了和人走了,只剩下爸一个人养着他,如今爸已经瘦成了非人的模样,骨瘦如柴、肤黑肌瘦,看着就让人觉得心堵。 郑西揉捏着郑晓杰的手指微僵,抬起眼答道:“我没事,只要你好起来,我都没事。” “嗯!”郑晓杰郑重的应道,突地像是想起什么,他看着父亲的脸,再转到他低下去的眼,轻缓的问道:“爸,我这次的医药费……是多少?” 他按照惯例询问,基本每个月缴纳医药费时他都要问一次,而这次更是不同,在一个月前,郑西和他说要动手术,让他好好准备,将心态调整到最佳状态。 如今一个月过去,手术费父亲是怎么筹到的,他身体自己清楚,不要点钱医院根本不可能给他动手术,再加上之前每月缴纳的医药费都不是小数目,父亲哪里有钱给他动手术? 郑西的脸色“唰”的奇差无比,手指也轻轻的颤了一下,这动作稍纵即逝,还不等郑晓杰捕风捉影已经在他身上寻不着踪迹,就像从未有过这一变化般。 郑西收回手指,在自己的双腿搓了搓,紧张的手指在裤子上划拉出奚奚落落的声响。 这一动作看的躺在床上的郑晓杰眼睛微眯,他记得,父亲一有事瞒着他就会全身不自在,手指会在大腿上搓,现在父亲又做这动作,唯一能证明的就是:瞒了他事! 他张了张嘴,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爸……” 郑西瞬间回过神,双手一松,裤子上的水泥灰已经被他抓拉出几道指甲痕迹,他勉强的笑道:“钱的事爸已经解决好了,你尽管放心。” 他怎么放心的了! 郑晓杰手指就揪着白色的被单,眼睛内有着不屈,他重重的叫了一声:“爸!你别瞒我!” “爸没瞒你,真的。”郑西眉头一皱,满是不被信任的烦闷,“医院说你的病罕有,我们只要出三万块签下协议他就给你动手术,医院还说他们治好你就可以扩大名声,所以……” “真的?”郑晓杰打断他,疑惑出声,声音还是有丝不确信。 郑西点了下头:“真的!那三万块我已经交给了医院。” “那三万块从哪来的?”郑晓杰也不是傻子,自己的家穷的叮当响,别说三万,就连三千都拿不出,可现在父亲那么轻描淡写的掠过这话题,一定有鬼! 郑西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反应这么灵敏,双手拍了拍,夸赞道:“儿子想的就是全面,你还记得我和你提过的建华伯伯吗?” 郑晓杰点了下头,不知道父亲怎么突然提到住在自己家隔壁的向建华:“记得,你说过他是个好人,还帮你找工作。”突地,灵光一现,他道:“难道钱是他……” “没错,是他借的。”郑西打断他还未说完的话,看着父亲脸上的坚定,郑晓杰此时没想到向建华也过得苦,家里还有一儿一女上学,哪里有钱借给他家。 第82节 郑西脸上带着笑,可心却是苦涩无比,他撒了谎,弥天大谎,他不想儿子担心,这是一个做父亲应有的责任! “爸。”郑晓杰叫了一声便没了下文,郑西抬起眼看他,也没出声。 两人就这样对望,满室寂静。 父子俩想,若没有病痛,这样就是家暖人和,可命运弄人,想象和现实永远相差甚远。 “笃笃笃……”三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炸在耳边,门内的两人同时转过头看向门口,有些疑惑、惊讶,要知道这病房只住着他们两人,是谁会在这时来找他们,医生还是护士? 穆冥一行人正站在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玻璃门将里面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声音听不真切,看着病房内的两人,几人的心间都微微泛起酸涩。 郑西转头看到陌生的身影,眼珠子疑惑暗闪,他站起身走向门口开门:“你们是?” 他压低了声音,似乎是怕打扰到病房内的郑晓杰,再转眼看着眼前几道贵气的身影,不由自主的握紧手指,吞着吐沫,心中忐忑万分:“你们是不是敲错门了?” “郑西。”祁少晨弯走上前,将病房的门彻底关上,而郑西也因他这一动作,身体彻底被挤了出来,穆冥一行人都知道,接下来的谈话绝对不能让郑晓杰听到。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郑西在他儿子面前那么维护自己的形象,他们也绝不能去破坏。 “我是,你们是谁,找我做什么?”郑西看着身后被关的门,心中不安更甚,眼光游移不定,他还弄不清到底怎么一回事,脑子一团雾水,同时又暗中警惕。 “我们是市局的警察,接到报案,怀疑你和两起案件有关。”祁少晨语气微冷,一听到案子,他就跟换了个脸似得,堪称阎罗王面孔,刚正不阿。 郑西身体狠狠地一抖,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可是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来得措手不及。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狡辩是他现在唯一的办法,他想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他其实早就想好,儿子手术后他就去自首,如今还在医院,不过只为了陪儿子最后二十多个小时。 程曼上前,将手机里的照片给他看:“你认不认识这里面的人,是不是觉得眼熟?”她顿了顿,语气低缓:“你又认不认识我,我们可在车路上见过!” 郑西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眼眶微抖,照片里的人分明就是他,正是他昨天行窃的地方,再抬起头看向程曼的脸,他登时惊呼:“是你!?” 这女人,分明就是今早堵车时起争执的那人,刚刚她站在几人身后他没看到,现在特意走上前,一下子就认出人来,毕竟这人的气质和短发,不是人人都可以模仿来的。 “原来你是警察。”他苦笑道,眸光黯淡,不准备再继续辩,顿时觉得全身无力。 “你倒还记得我。”程曼将手机兜回原处,她道:“是我们抓你走还是自己走?” 郑西身体纹丝不动,眸中闪过一抹坚决:“我认罪伏法,只求你们答应我一件事。” “说。”祁少晨软了语气,似料到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给了他一个机会。 郑西没料到一行人这么好说话,想了想道:“我想警局能多给我一天的时间。” 穆冥应道:“好。”这人倒也不贪心,只要了一天时间,她紧了紧眉眼,暗地里长长的嘘了口气,顾景柯看到的就是她松下紧绷的肩膀的模样,黑眸深了深。 此时,他想将手伸出,紧紧地搂住她! 郑西颤抖着嘴唇,瘦削的肩膀抖动着,就像下一瞬就要激动的晕过去似得,他似隐隐猜到这几个警察知道自己的状况才答应他的请求,不说什么豪言壮志,只深深的鞠了一躬。 “谢谢。”留下两个字,他转身开门,手刚握上门把,他语气带着恳求的意味道:“希望你们能给我保密,别在我儿子面前提起这些‘脏’事,我不想在他面前……毁了形象!” 最后他又道出沉重的三个字:“拜托了!” 一行几人心思各不相同,可却同时道:“放心。” 这是父亲对儿子的爱,他们不会那么不通情理的拒绝,人心都是肉长的,若换个方位想想,郑西是可怜的,若是换成自己是他,可能都没有他做的那么好。 “砰”的一声,门在几人面前合上,走道上又恢复安静如初的模样,祁少晨留下两个小干警在医院守着,其余的人都缓缓朝走道尽头走。 病房内,郑晓杰使劲的抬起头想看清楚外面的人是谁,可却是徒劳无功,他瘫软的靠在床头,看着走进来的父亲:“爸,那几人是谁?” 郑西为了避免儿子的怀疑,眼睛仔细的瞧了瞧外面,再拉回视线笑着道:“那几位都是爸爸上面的领导,听说你要动手术,今天特意来看看。” “那你怎么不让他们进来?”郑西疑惑,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可看到自己父亲脸上的笑容又不好继续追问,只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希望父亲能露出些蛛丝马迹。 父亲不擅长撒谎,若接下来没露出疑点就没有事瞒着他。 郑西哪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开始打起马虎眼,揉了揉他的一头乱发,宠溺的道:“因为我家宝贝儿子要休息,所以爸爸就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这样啊。”郑晓杰应了声,虽然觉得父亲说法不对,可是想不通到底哪不对,为什么他住院这么长时间,除了见过医生、护士还有建华伯伯以外就没见过其他陌生人。 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几个领导? “晓杰,你要学会坚强,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坚强的挺过去。”还不等郑晓杰想个通透,郑西的声音稳稳当当的传过来,直接飘入他的耳中,“因为你是个男人!” 他眨了眨眼,一双黑眸泛着光泽,虽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只是瞬间后,他点点头,他最听的就是父亲的话,虽然今天心底很不安,父亲很反常,他还是聆听教诲。 没说多久,郑西眼眶染了红意,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出声,郑晓杰一听就急了,连忙想坐起来,急匆匆的问:“爸,你这是怎么了?别哭啊!” 一向在坚强的父亲居然在他面前痛苦出声,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明白。 郑西被叫的回过神,又看到儿子想要坐起来却又坐不起来的模样,心里一阵疼痛。 “爸没事,只是想到你就要好了,心里开心。”他擦了擦眼泪,眼眶红红的,“忍不住鼻子的酸楚,所以就哭了,你可别笑话你老爸,不然等你好了,我就抽你。” “好,我等你抽我。”郑晓杰那张稚气的脸满是期待,可心里知道,父亲这么爱他,怎么会真抽,现在只不过是口头上的玩笑话罢了。 这边的穆冥一行人离开病房门口,在一楼的转角处就碰到正在结账的舒暇和粒粒两人。 穆冥走上前打量着已经包扎好伤口的舒暇,出于关心的角度问道:“你的脚踝扭伤了?” “拍了片子,医生说一个月之内不能用力,骨头上有轻微的摩擦,总体来说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会肿一段时间。”舒暇弯了弯眼,她笑起来很好看,感觉很让人亲近。 “那就好,好好休息几天。”程曼拨弄一下耳边的短发,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抢你们东西的犯罪嫌疑人已经落网,大概后天就能给你们一个交代。” “这么快?”舒暇有些惊讶,语气也拔高三分,粒粒也睁着一双大眼等着准确的答复。 就这么上药拍片的功夫,犯罪嫌疑人就已经落网,这办事效率未必也太快了!就算是调交通管理局的摄像头的时间也不够,粒粒心中有丝丝不信。 “警官,你不会是寻我们开心吧?”粒粒挽住舒暇的手臂,皱眉反问。 她有这个想法在情理之中,任谁也不会信前一个小时才报的案,后一个小时歹徒就落网,就算出警速度极快,可也未必有这么高的准确率。 是以,程曼并不急着反驳粒粒,反倒是舒暇低声斥道:“你怎么能这么和警官说话!” 粒粒吐了吐舌头,从鼻间轻声哼道:“瑕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多警察为了事主能放心都喜欢自夸,谁知道这次是不是她们诓你,这么快,谁信呢?” 舒暇横了她一眼,粒粒撇撇嘴自主的不再开腔,眼睛四处飘动没个准头。 “我相信这几位警官。”她眼光泛着亮看向几人,缓缓道。 大厅内人来人往,舒暇说这句话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正好敲进了当场几人的心中,这是来自当事人的信任,作为警察,心中自然另有一番体验,那是种不可言喻的感觉。 很奇妙、很自豪、很兴奋的使命感。 舒暇和粒粒缴了费用准备回去,而穆冥一行人也不能就这么一直立在大厅,看了眼情况程曼和祁少晨还有两个小干警就出了医院门口,独留下穆冥和顾景柯在大厅静站。 “我们送你回去。”看着走路一拐一拐的舒暇,程曼突地上前挽住她另一边的手腕。 舒暇刚想拒绝,哪料程曼灿烂一笑:“不为其他,只为你的信任。” 她动了动唇,拒绝的话就咽回肚子里去:“谢谢。”程曼弯起眼笑了笑,并未再说什么,祁少晨开着车在几人面前停住,程曼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将舒暇扶进去,自己坐上副驾驶位。 粒粒看着她这一举动,脸上的狐疑才凭空而散,转而代之的是释然的笑意。 看着车子驶离,穆冥同顾景柯才走向收费处,她抬起手敲了敲玻璃窗,立马有个中年模样的女护士凑上窗口,脸上刻板而又规矩,她先是打量了一眼两人的穿着打扮,眸光闪了闪。 换上另一幅笑容道:“两位是缴费?” 来这窗口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缴费!女护士笑脸迎人,刻板笑容不再,就像之前的人不是她般,可明明就是一人,只不过前一秒是将人看低,后一秒是认清现实。 可是她估算错了,这两人不是来缴费的。 穆冥眸光略转,手指在窗台上掂了掂,语气轻浅:“请帮我查一查1507室郑晓杰的医药费用,是付还是没付。” 女护士脸上笑容一僵,可还是手动操作着电脑,半晌才给了一个答案:“付了,今天早上刚付,明天还有一堂手术……你们,是他什么人?” 她狐疑,她在这做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是从未见过这两人询问那房间里的病人,缴费似乎大多都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现在这两个气质不凡的年轻人是什么身份。 顾景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目光平静,将女护士激的一抖,弄了一个透心凉,她讪讪干笑一声,转而坐下身去做自己的事,然那眼神却偷偷的打量着两人。 两人离开缴费处,既然钱已经付了,他们没有去要回的道理,而且这还关系到一个孩子的性命,心肠再冷硬的人,也做不到去破坏一堂手术的初始。 事主舒暇的钱,必须另想办法,郑西是绝对指望不了的! 刚刚程曼几人先走,就是为了避免舒暇疑惑,两人走到门口,看了眼蓝天白云,周身却有丝丝凉意,医院的寒凉,人性的最深层,总住着一个恶魔,时不时的撩拨着人心。 总会有个临界点,迫使着人去做某些事,或逼不得已、或性格使然…… “姐!”这时,从石阶下面走来一个汗流浃背的少年,他热的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一眨再眨,确定自己没看错才叫了一声,语气略为激动,就怕下一瞬眼前的人就凭空消失了。 穆冥看着由远及近的少年,眯起眼想了遍,这才想到他是谁——秦川,那个打劫她的男孩,记起来了,他还欠着她的钱,他妹妹似乎也住在这医院的某个病房里。 没听到应答声,秦川以为她没听到,特意迈着步子跑到穆冥的跟前,再抬起那张偏黑的小脸,叫到:“姐,你怎么在这?” 穆冥打量着这少年,不吭声,秦川嚅了嚅唇,问道:“姐,你们是来查案的吗?还是来找我的?”找我还钱的,五个字,他硬是改了字眼,他知道,她绝不会为了这个目的。 他叫姐叫的特别熟稔,没有献媚,只有真心实意,他是真的将穆冥当成亲生的姐姐! “是。”穆冥对他没有冷言冷语,只是眼光平淡,这让秦川心中微喜,她没一言不发就好,一个字也是字,只要开口说话,就证明她还是记得自己的。 “那你们是办完事了?”秦川微动了动唇,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可眼珠子转了转,他在想着怎么样才好说出口,怎样,她才不会拒绝。 穆冥瞥向他,目光澄澄:“是。” 他目光一亮,同时又显得焦躁不安,穆冥就盯着他,等着他开口,她不急着走,这少年明显话中有话,她就等着,只不过这太阳似乎太毒了些,他若再不说,她定要走人。 顾景柯就像是知晓她怎么想的,盯着她的脸看了瞬,才看向从始至终没和他打过招呼的秦川,这少年摆明了是故意的,他对他有敌意,他对他亦是! “你,不觉得很热?”他淡定出声,声微冷,音微寒,将秦川惊得身体微抖。 他立马抬起眼看着天上的大太阳,之后不安的道:“姐,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我妹妹?” 他显得底气不足,可那双眼却是直直的看向穆冥,晶晶发亮的盯着她的眼,眸光含着小心,生怕被拒绝,他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耸动,用稚嫩的嗓音再问了遍:“能不能去一下?” 穆冥心中微动,她心中似乎不忍拒绝这少年,顾景柯目光动了动,他以为这少年是想找他们借钱才难以启齿,他想岔了。 她看向他提着饭盒的手,似乎有茧子生成,而他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偏黑,发丝枯黄,衣服旧乱,没有一个正常少年该有的模样,很明显是在工地上干活的。 他这一点和郑西很像,郑西是为了儿子,而他为了妹妹,若不是遇上她,这少年现在的处境又是怎样?是被人举报已经上少管所待着,还是被人打得骨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眼前这双亮晶晶的眼,充满着期待,她将心思一收,轻启红唇:“嗯。” 一个字,在秦川耳中犹如天籁之音,连忙走在前面带路,顾景柯眯着眼,隐隐觉得这少年将是他的劲敌! 非亲非故,穆冥却能对他不一样,可“劲敌”最终是处在什么角色,似还需要考虑。 弟弟?亦或是其他…… 三人来到三楼右边嘴后面的病房中,秦川在前面抓了抓头发,提着饭盒的手拧的紧绷绷的:“姐,医生将我妹妹换了个病房,说这里安静,好修养。” 穆冥的目光打量着过道和病房,这确实比较安静没有多少人走动,适合病人修养,给他换房的医生,应该是考虑了这一点。 秦川在门口敲了敲,拧开把手将身体凑进去道:“小琦,哥来了。” 第83节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琦的视线落向门口,身体动了动,挣扎着想坐起来,然她这动作将秦川看的眼皮一跳,连忙将饭盒放在桌上将她扶住:“你别乱动,摔着怎么办!” 他语气带着几分严厉,可里面包含的却是满满的关心,站在门口的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眸中泛着波动,人的感情就是如此,有好又坏。 “哥,我没事,我还没这么娇弱。”秦琦虚弱的笑了笑,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般摇着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她道:“你今天来晚了五分钟。” 秦川一愣,没想到秦琦居然这么数着时间,再看向挂钟时眼神充满着温和。 秦琦看着还未合上的病房门口,转过脑袋问道:“哥,是有客人?” 她语气带着不确信,又带着丝丝害怕,眸光抖动,她怕是那个人,那个——冷血的男人,那个——她名义上的父亲! 眼神惴惴不安的瞥着门口,再看向秦川,手指不由自主的抓上被单寻找安全感,若是那个男人来这闹事,她和哥哥该怎么办,打坏东西是要赔偿的,他们可没有多余的钱赔…… 哪料她看到秦川眼睛精光闪烁,安抚的看了她一眼,立马从转身走向病房门口,将门全部拉开,躬着身体鞠礼:“请进!” 两个字,他加了着重语气,秦琦心下顿时一松,紧接着又提起来,哥哥这模样,外面的人绝不会是那个男人,那会是谁能让哥哥这么郑重对待? 她心思如玲珑般剔透,若不是这幅身躯,她早就是班里老师喜欢的那种尖子生,略一转下思虑,她惊得瞪大眼,外面是——恩人? “倏”地,她强撑起一口气靠在床头,目光游移般的盯着病房门口。 她先是看到一抹白色的衣角,再是修长笔直的腿型…… ☆、138尾 闹事者现,要去报案(求订阅) 后是两张俊美如白玉瓷般的脸,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到病房,再走到病床旁站在一起,似带有清风冷香飘入鼻间,舒适宜人,秦琦被两人看的一呆,心里暗叹:这两人好美! 随处一站都是引人注目,她还从未见过这般气质俱佳的人,这次一来,居然就是两个。 现在不用猜也知道,这两人就是哥哥口中所说的恩人,哥哥曾夸过两人长得美、长得好看至极,那时她还不曾真正听进心里,只知道有两个好人帮了他们,而此时她的世界观刷新。 这两人都俊美如神邸,一男一女,走的是两种极端,可站在一起,却又是这般合拍。 “咳——”秦川用力咳了咳,将秦琦的思绪拉回现实,小琦的表情明显的是被惊住了,他随后从床边拉出两张椅子放到两人的身前,“姐,你们坐。” 两人依言坐下,秦琦面色微红,待人坐下,似才反应过来的动了动脑袋,那双眸子中的是少女应该拥有的灵动,她的手指时而收紧时而松下,倒显得内心紧张。 将这些看在眼里,穆冥并未说什么,只是眼角的余光暗中打量着这个少女,面色苍白,看起来是病入膏肓的模样,可眼珠子却闪着异光,很明显是一个生命力顽强的女孩。 目光觑寻着房间内的装饰,一切皆是从简,和那些特护病房是天壤之别,同郑晓杰的病房想比更为寒颤,许是因为没有大人照看,病房之中却饱含着冷清之意。 顾景柯倾长的身体坐下,直接吸引了秦琦的视线,非男女之情,只含着感慨。 秦川有些局促不安的搓了搓双手,目光快速的在三人身上瞥过,伸出手介绍道:“这两位是穆警官和顾警官,小琦你可以和我一样叫她姐。” 他似乎是很不适应这种气氛,站在那里全身紧绷,秦琦抿着唇角,红着脸已经烧到耳根子上,她常年住院,性子比较内向,不善于交流,能接触到的人除了秦川就是医生、护士。 她咬着唇,细白的牙齿露出半截在唇上,她糯糯的喊了一声:“姐、顾警官,谢谢你们。” 她知道,若不是她们,她早就被医生骂出了医院,早就从医院里滚蛋,毕竟拖欠医医药费的数量太多,那不是秦川能负荷的起的,她身体自己清楚,药物都是要钱的! 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堪比吸血鬼的父亲,日子能过得如何暂且不说,能活下去都是幸运。 手指微微收紧,也不知道她和秦川上辈子烧了哪门子高香,今世能得到三个贵人相助。 一个是医院的李医生,他对他们处处维护,甚至于和院长周旋,若不是李医生技术高端,换成别的医生早就被医院摒弃,试问谁家医院会对两个还是少年的病人通融? 另外两个就是眼前的两位,他们不但结清住院费,还延期的交了几个月,秦川对他们那么尊重,可想而知,那些钱的数目并不小,可无缘无故的有人帮他们,总觉得受之有愧。 思之当此,秦琦将揪着被单的手松开,视线不再是单纯的打量,皱着眉看着两人。 穆冥将她一系列的动作看在眼里,这女孩倒是有几分警惕性,是个心性通透的,她并不觉得秦琦的做法不对,反而很对!换做她,若是有个人突地不问缘由帮她,她也会怀疑。 她这样觉得,可有人不快,秦川登时黑着脸道:“小琦,他们是好人,不会有非分之想。” 秦琦脸色立马爆红,若是秦川都能看的出她的小心思,那眼前这两个精明的人呢?她在他们面前岂不是就是只跳梁小丑?感觉面色一阵阵滚烫,直接要将她烧成灰烬。 “你妹妹做法很对。”穆冥挑着眉眼,将秦川听得一愣,她睨着他,冷着嗓音道:“对陌生人有所防范才是明智的选择,秦川,你要向她学习。” 秦川眸子飞快的染上一抹讶异,她,这是在教导他?明白这一点,他吞了口口水,张了张嘴道:“可是……我知道你们是好人。” 穆冥瞥了他一眼,秦川讪讪的住了嘴,心里知道自己犯了大忌——不会是谁都是好人。 “你叫秦琦?”穆冥眼神淡淡的睨着她,语气凉凉的,她没反驳秦川口中“好人”二字,她不懂他们是怎么判定好与坏,可能谁对他们好就是好人,那她和顾景柯就是好人。 秦琦慌忙的点了点头,脑袋如捣蒜,语气恭谨的道:“秦人秦,王奇琦。” 她没想到穆冥居然会特别的开口,本以为方才她夸她纯属是警告她,现在看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目光闪了闪,心里不平静,脸色“唰”的变红。 介绍方法倒是别致,穆冥指尖弯了弯,眉目之间多了几分波动,似平静似淡雅:“你以后想做什么?”这以后,自然指的是病好之后。 秦琦心里“咯噔”一声,眼睛泛起光亮的看着穆冥,那眸中隐含着希冀,只是瞬间又黯淡下去,这个问题她从没想过,因为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只希望自己快点好起来。 这样就能减少秦川的压力,她好起来一定会自食其力!现在穆冥问起,让她有瞬间的恍惚,她磨蹭着嘴皮子,缓缓地摇了摇头:“我没想过。” “读书?”顾景柯视线扫向他,他从进病房后就未开过口,秦琦脸上闪过一抹惊讶,接着她嚅了嚅唇,细想着他口中吐出的两字,她躺在病床上,目光盯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良久,她才将视线聚焦,看着身前的三人,秦川紧捏着手指,心中紧张万分,生怕她说出惊人的话:“读书谁不想呢,可是我这么大了,只读到小学六年级,其余的都是自学。” 她说着,费力的支起自己的身体,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书,封面破旧,边角却未卷起,看起来像是被细心保存下来的书,她翻开了几页,里面的笔记满满当当。 “我这样的学历,哪个学校会收我?”她一没关系,二没钱权,谁会开后门,她顿了顿,眸子望向几人,只要病好,只要学校肯收,就算勤工俭学、半工半读也是可以实行的! 穆冥眼睛看着她手上的那本书,是初二年级的英语课本,很明显是谁用过的旧物,眼角余光瞥向书皮,名字那一栏,写的赫然是秦川两字,字形清秀而有力。 这女孩也算是有心人,自学成才,穆冥凝住视线,里面闪过莫名的情绪,想读书的不能读书,不想读书的却有优渥的条件供其挥霍,手指轻点,而秦琦却还在出神。 “等你病好,去你哥那所学校报道,那里将会设下考试,只要你通过就可以留下学习。”穆冥眸子紧盯着秦琦,直到她回过神,一脸怔忡的看着她,瞬间她瞪大眼。 “我哥的学校?!”她不傻,反而聪明的很,知道穆冥这是什么意思,掩住心里的吃惊,她将手指使劲抠进掌心里一掐,瞪着眼睛看着穆冥,有半分怀疑和不可置信。 “是。”穆冥应了一声,看着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秦琦,敛下眉眼,她不是吃饱没事做的人,只不过这两个孩子的值得她这么对待,“前提是你必须通得过考试。” 秦川比秦琦反应更加激动,“唰”的将自己的身体站的笔直,抖动的双臂难掩他激动之感,他说不出任何话来,只不断的张嘴、闭嘴,可声音就是发不出。 “谢谢!”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少年躬下身,沉重的鞠了一礼,秦琦也跟着急得咬着唇角,本想说句谢谢,可一转念想,这两人不是肤浅的人,急忙换了字句。 “我一定会努力!”她没有信誓旦旦的说保证会过,因为她自己的心里没底,毕竟这么多年没学,不谈全然陌生,但只凭自己自学怕是远远不够,努力能更好的诠释她的决心。 穆冥轻点着头,嘴角微微抿着,有些许笑容流露,她对这个女孩挺满意,知进退、会设想,顾景柯看着,眸子半眯,全然不觉得在病房内有什么不妥。 半晌,秦川同秦琦对视一眼,突地有种自己是客人,那两人是主人的奇妙感,两个人弯着唇,谁也不敢出声打扰有些微出神的两人。 “砰——” 是门被重重打开的声音!病房的内的四人同时转过身,只看到一个四十六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面色苍白、胡子邋遢、顶着啤酒肚,一看就是常年酗酒引起的不健康状态。 他一走进,病房内都充满酒气和暴怒的气息,穆冥和顾景柯注意到,自这男人进来,病床上的秦琦和站在床侧边的秦川身体都是不受控制的抖动,眸子闪着害怕、颤栗! 登时,两人明白他们认识且还很熟悉,两人静坐在椅子上,并不打算出声询问,会说的那两人自会说,自己去问是完全没有必要,每个人心中都有底线,私事最好别探讨。 中年男人一身酒气熏天,抬起手指向秦琦和秦川:“哟,你们两个倒是挺会躲的,从下面搬上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死了呢!都他妈的是赔钱货!” 秦川身体打着颤,抬起头来,眸子已经全然被怒火染红,若是平常的日子他来闹事,他忍着就是,可是现在有贵客,他再也忍不下去,心想,今天,容不得他继续胡来! 中年男人被他瞪得一愣,看着他赤红着眼心里有些发毛,可这就像是被挑衅般,他冲到秦川身前,手揪着他的头发,使劲往病房这边一揣,“砰——” 秦川的脑袋狠狠的撞在病床的栏杆铁上,秦川再抬起头时,额头已经渗出血,伤口周围是紫青一片,而他的眼睛内就像是充血般,越来越红、越来越怒气翻腾。 中年男人像是不解气般,揪着他的头发又准备继续,这一次,他准备将他的脑袋送入墙壁,秦川被他拖拉着走,死咬着嘴唇不吭声,中年男人早就见怪不怪。 从前他用啤酒瓶砸他、用开水倒他,他从未哭过、喊过、叫过,今日来,只不过将他当成受气包而已,赌场失意,若不来他这里发泄一下,他怕他会疯掉,会忍不住自杀! 他手臂粗壮,力气大的很,拖着秦川的头发一点也不显得吃力,没几步走到墙壁面前,他牟足了力气,狠狠的拉着头往墙壁上撞去,秦琦着急的瞪大眼,叫道:“你干什么!”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猛地顿住,转过头阴测测的笑了笑,看着秦琦道:“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赔钱货!你身体若不是个病秧子,我早就把你卖去挣钱还债!” 这债就是赌债!秦琦的身体气的一抖,卖掉她?她这个父亲能将她卖到什么地方?酒店、高级会所、还是地下的某种交易……她咬了咬唇,此刻她竟然庆幸自己生病住院。 否则她会不会早就被折磨致死?连带着秦川也被她连累……她吸着气,如鲠在喉。 “赔钱货。”男人骂了一句,目光不善,满脸胡渣让他看起来非常恐怖,全身都阴沉至极,突地,他摸了摸下巴笑道:“等你好了也是可以的。” 秦川和秦琦身体狠狠一震,几乎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刚刚在说什么?连自己生病的亲生女儿居然也规划到他的赌债中? “你休想,给我滚!” 一口一个赔钱货,几乎将秦琦的信心击碎几百遍,她惊怒的看着这个男人,她和秦川的亲生父亲!她的牙龈即将咬出血来,拼命的想站起身来帮秦川,可她那副身体弱的根本没力。 挣扎之中她脑袋不受控制,“砰”的撞上床头,她瞪大眼,眸子不甘的看着秦明,被单被她瘦弱的手指紧捏成一团,看着秦明的目光中是恨不得将他拆之入腹的光! 秦明看着她这一动作,冷冷嗤笑道:“赔钱货就是赔钱货,做什么都浪费时间!” 像是想到什么,他眸子转了转,试探的问道:“听说你们大半年的医药费都交了,你们是从哪来的钱?”见人不肯答,他又加重了语气,略带威胁。 静默片刻,他眼角余光瞥向秦川,不怀好意的眯起眼,嘴角拉出一道极丑的笑容,一看就是没好事:“是不是你出去……卖了?” “啧啧”两声,在他看来,凭着秦琦这幅身体是绝对不可能出去卖的,虽然得到她妈的基因遗传,脸长得俏丽,可她身体可经不起折腾,没准在床上就死了。 除了她,那就只剩下他的儿子——秦川,要知道上流社会可是有那些性取向不正常的人,凭着他那副稚嫩的模样肯定能找到一个很好的买家。 秦川气的全身颤抖,分明是收到极大的侮辱:“你别把人人都想的和你一样没有人性!” 说他去卖,这简直就是比杀了他还痛苦,男人的自尊心容不得人践踏。 “我没人性?”秦明不怒反笑,质问道:“我没人性会把你们两个赔钱货生下来?!” 他嘴中骂骂咧咧,拖拉着秦川的手掌松懈开,秦川趁着他不注意的空档,一把拨开他的手掌,离开他手下,他抄起手就给了秦明下巴一拳,拳头用足了力气,使了吃奶的劲儿。 直接将秦明打的晕晕乎乎的,疼的他龇牙咧嘴,在秦明还未反应过来,他立马倒退三步站稳身体,目光冷冷的瞪着骂咧着的秦明,秦琦是他的弱点,谁欺负她,必不能饶过! “你!”秦明捂着下巴瞪着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在他印象中,这小子向来是逆来顺受,他揍他打他从来不加还手,今儿个是吃错什么药?竟敢反过手给他巴掌! 他将他生下来,他就是这么对待他的? 越想越气,他气的发憷,彻底反应过来后,二话不说冲到秦川的身前,揪住他的衣襟,开始抽他耳刮子,抬起手直接将秦川的脖颈锁死:“你敢还手?那我就让你见识到后果!” 他直着脖子粗声粗气的吼道,秦川脸色开始涨红,他将腿猛地弯起朝秦明的裤裆就是一踢,这招,他是向穆冥学的,简单好用,效果好、效率高! 果不其然,毫无防备的秦明被踢了个正着,他怎么也没想到往日安分的小子会突然犯难,还学了这么几个阴险毒辣的招,对于男人,这简直就是痛不能忍。 他捂着下身,痛的说不出话来,秦川冷冷的睨着他,他这是罪有应得,若不是今日有人在,他可能还会继续忍让下去,秦明,他这个父亲当的连畜生都不如! 秦川全身松懈下来,转过脑袋给秦琦一个安慰的笑容,仿佛在说“没事,一切有我”。 姜还是老的辣,秦明一看他转移视线,立马伸出手扯过旁边的椅子,直起腰就往秦明的脑袋砸去,椅子是塑料的,可是使了力气,他又处于在暴怒状态,这一砸肯定会出现口子。 “砰——!” 椅子被打落在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似压抑似难耐,椅子脚被砸出一个缺口,可见刚才使得力道多大,若是砸在秦川的脑袋上,不死也得送上半条命。 第84节 这人,好狠的心! 顾景柯收回拦落椅子的手掌,放在身前轻轻的吹着,像是吹落刚刚不小心染上的尘埃,而穆冥则是笑意不减的盯着秦明,直将他盯得全身发毛,背上渗出细密的汗。 从始至终,他们冷眼旁观看戏也看够了,从秦琦和秦川的反应来看,这男人极有可能是他们极亲的人,而且,极有可能是父亲! 心中一动,父亲,他和郑西同一种身份却是不同的做法,在两人心中形成鲜明的对比, 穆冥不缓不慢的开口,语气悠扬,听不清里面的喜怒:“椅子砸人,很疼的。” 警察不能随便打人,这是定律也是规矩,否则会对市局有影响,他们的言行举止皆代表政府机构的形象,若稍微错点差池,弄不好就会遭受无尽的绯言绯语。 “你们是什么人?”秦明语气惊诧,他不是不知道里面坐着两人,毕竟两个气质高贵的大活人,这是他如何都忽视不了的,相反,他从一进门就看到两人。 方才,出手的男人几乎快如闪电,瞬间就将他的椅子劈下,这让他顿时觉得不妙,这两人,很危险!甚至他觉得,在这两人面前,一不小心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家暴,可以去局子里蹲上几年。”穆冥语意轻浅,却让秦明如坠冰窟之地,浑身泛着寒气,呼吸一口气都觉得心口堵得慌。 “我教育自己的孩子关你们什么事?”秦明语气强硬,硬着头皮上。 虽然摸不清这两人的底细,可这两人的说法和做法,分明是要管闲事,那他又何必留有余地和面子,干脆破罐子破摔,保不准还能唬住这两人,秦明脑袋转的飞快。 就是想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能不能得罪的起! “姐,你们别管。”秦川在旁边开口,似才从惊愣中反应过来,看到穆冥和顾景柯帮他,他几乎将心提到嗓子眼中,不上不下,难受的紧,他不想他们牵扯进来。 毕竟这是私事,可他没想过,秦明已经严重触犯法律,就算让这两人不管也不可能,难道要他们装作没看到?这不是他们性格,他们的身份也不容许这样做。 听到秦川这样开口,秦明脸上的僵硬一收,转过身伸出手笑道:“你既然有钱交医药费,那一定是攀上了高枝……所以,你拿出点钱给我救救急吧,否则我的右手可要没了!” 他眼神意味不明的瞥向穆冥和顾景柯,分明觉得他们就是他口中的“高枝”,说到最后,他竟然抬起左手对着右手做了一个砍的动作,秦川心里明白,他的意思是说债主追债。 若拿不出钱将会砍掉他的一只手,可是这关他什么事! “砍了倒是好,免得你再赌!”秦川冷下心肠回道,可穆冥注意到他紧捏的手指,他分明就是还在意那一点点的血缘关系,这少年,将亲情看的极重。 若不看重,是不可能再有这一系列的反应,可秦明不自知,怒上眉梢,满脸胡渣难看至极的耸动,他低吼道:“我被砍了你以为你们还能好好的活着?” 秦川奇怪的瞪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就连紧捏的手指也是悄然一松,刚刚升起的亲情归属感因为他这一句阴测测的话,全然颠覆、不复存在。 而秦明像是抓到了把柄,嘿嘿一笑:“父债子还,你听没听过!” 秦川身体狠狠一震,瞪大的眼睛有一丝慌乱,秦明还不放过他,继续阴笑道:“我可和他们签了协议,若我还不出,那就是你和你妹妹的责任!” “不可能!”秦川近乎癫狂,上前一步,眼睛赤红,吼道:“你除了生下我和小琦,哪里尽到一丝父亲该有的责任?想要我们还债,没门!” 他虽这样吼,可一看到秦明脸上的笑容,总觉得全身寒凉,能借给秦明赌债的人,一定是认钱不认人!若是秦明独自一人跑路,那他和小琦只有等死的份。 秦明脸上阴沉的笑意不变,手指快速的往前伸出:“拿钱来,别给老子装傻!” 钱,他哪里来的钱,就算有钱也不可能给他这个禽兽! “我没钱。”秦川强硬的别过脸,牙齿几乎咬碎。 “唰”的一声,秦明扬起右手,顺势就要朝秦川的脸上扇去,还不等秦川躲开,他的手又被人拦下,伴随着冷凝的声音响起:“这位先生,还请你和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三番两次被人打断,秦明语气显得格外不耐烦,就算着两人衣着高贵,可阻碍他教训孩子就是不对,这是家事,他又没在大庭广众之下闹事:“凭什么?” 穆冥笑了一声,平淡的道:“凭你在我们面前家暴,凭我们有权利逮捕你。” 看这个女人说的这么坚决,秦明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联想一下,他似乎想到这两人的身份,不确定的问道:“你们是警察?” 两人冷笑不语,可秦明却觉得愈发肯定这个猜测,只将视线瞥过秦川,似在询问,看秦川不冷不淡的睨着他,根本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他狠狠的咬着嘴唇,目光多了几分冷硬。 秦明一个激灵,全身都是透心凉,他没怀疑是真是假,只讪讪的扯出抹笑,摆着双手赔笑道:“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和小川是闹着玩的,你说是不是,小川?” 没想到一个久违的称呼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叫出,秦川眸子内闪过痛心,只是下一瞬态度更加强硬,他本来念着他是他的亲生父亲不报案,可是现在由不得他内心作祟。 穆冥和顾景柯同时转过眸子看向秦川,若是他说‘是’,她们绝对不会再管这闲事! 接受到两道不约而同的视线,秦川身体不可察觉的一颤,心里彻底将那些不忍的情绪抛却,他目光炯炯的盯着秦明,冷声道:“我从没和你开过玩笑,从今日起,我和小琦和你彻底断绝父子关系,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们互不相关!” 自从小琦生病后,秦明当的越来越不像父亲,甚至还要问他要钱,他们根本指望不上他,干脆趁着现在彻底分清,免得日后有隐患埋藏在身边。 秦明目光倏凝,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秦川的变化可真大!视线扫向穆冥和顾景柯,一定是这两人唆使,否则秦川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反抗他。 “你说断绝就断绝?你的身体内流的可是我的血!” “秦川,你若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验伤,拿报告,去法院判定!”穆冥弯起眼,一副不关自己事情的模样,可说的话却让秦明胆颤心惊。 秦川身上的伤他可是知道,毕竟是他弄上去的,若坐实家暴这个名头,那他下辈子只能在牢里度过,那里面可不是人呆的,什么样的人都有,若他进去,肯定要精神错乱。 “好,我不介意,我都听姐的。”秦川扬起笑,灿烂至极,秦明听他这毫不犹豫的回答,脸色已经被吓得惨白,惨兮兮的一片,哪有来之前的盛气凌人。 他心中越发笃定是这两人在里面从中作梗、挑拨离间,否则一向逆来顺受儿子怎么会性情大变,不仅敢打他,甚至敢说出和他断绝关系的话来! 若不是其中有个中曲折,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往他出气便出,就是打折他的肋骨、手腕也不见得他啊反抗丁点半点,如今倒是居然反手就是给他一耳光。 “别去!”他弱弱的开口,“我和你们去警局就是了。”他自动认错,下场绝对会比警察亲自出手来的好,他也是个会打算的人,绝不会让自己吃亏。 穆冥冷冷一笑,并未言语,好好的探望居然变成这样,完全是出乎意料,躺在床上的秦琦经过这么一闹,脸色更加苍白,她担心的看着秦川,似有千言万语。 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她心里只希望秦川别受到伤害就好,给秦明戴上手铐后,穆冥目光镇静的看着秦川,后者反应过来,秦明被带走,那他也一定要去当证人。 他走到床头,伸出手抓了抓秦琦的头发,就像摸着小孩子的头发,动作温柔娴熟,语气绵密:“小琦,你等我回来,我会没事的,以后这个人再也不会来打扰我们。” 秦琦担心的握住秦川的手,内心是不想他去的恍惚,又想让他去做个了结的纠结,半晌,才听到她喃喃出声,眸光含着坚定和支持:“哥,我等你回来。” 接着,她手中篡着书,对着穆冥和顾景柯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我会努力学习的!” 知道这两人要走,她也没有露出不舍的神情,她将书翻开,安静的模样让人觉得恬静无比,穆冥扫了她一眼,同顾景柯带着秦明率先出了病房,秦川紧跟其后。 秦琦抬起头目送着几人离去,又开始研读课本知识,她学的费力,但秦川做的笔记详细清晰,不说百分之百懂,也能懂个大半。 几人叫了辆车,直奔警局,一路上秦川显得局促不安,目光在窗户外和车前来来回回的徘徊,而秦明一路上却不消停,将手铐弄得哗啦啦的响,不时的捶着椅背,坐不安稳。 每当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穆冥不冷不淡的视线扫过来,他都讪讪干笑,若不是安全带束缚,他都要凑上到她身上去,他舔着唇道:“警官,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我走行不行?” 这种人在警局见识多了,话都信不得,穆冥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只稍稍抬起眼继续盯着身前的道路,顾景柯见秦明的视线还不收回,冷哼一声,车厢的温度降到冰点。 出租车司机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凉,吞着口水立马加大了油门,速度更加快几分。 秦明已经软硬兼施,可这两人都不吃,只好出气的将脚往上一抬,狠狠地踹在秦川的大腿上,明明是故意的,可他扯出抹笑道:“没看到,纯属意外。” “嘶——”秦川吃痛一声,碎发下的额头立马渗出冷汗,这一脚他用了多少力道他清楚的知道,更何况他踹到的地方是大腿内的骨头,并不是大腿上的软肉! 这痛又要痛上几分。 他想还回去,可是不能,怎样说,这男人都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对他不好,可他却不能忽视那丁点的血缘关系,他闭了闭眼,抬起手揉着痛处,一切都要忍着。 穆冥不为所动,眸光只静静的盯着身前,顾景柯手肘撑在车窗架上,就像未听到般,这样的事,他们不好插手,他们不可能要求秦川还回去,说来说去,是秦川根本下不了手。 在病房内,是他被逼急了,不得不自保,可是车厢里,他得忍住。 接下来的几分钟,秦明又踹了好几脚,秦川都默不作声的受着,手指狠狠的陷进车座里,将车座抠起一大块,目光平静无波,若是细看,就能发现其下掩藏的波涛暗涌。 倒是司机看不下去了,他都要怀疑那两个年轻男人和女人耳朵出毛病或者是眼睛出毛病,后车座上的男人那么欺负少年都不说一声,可看他们的模样分明是正常的很。 那这就是明摆着在装傻充愣! 司机余光瞥着后视镜,正待秦明再有动作后,他出声阻止道:“你的脚是不是犯病了?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动?”若是这样,趁早的下车去医院治疗,免得在车上出事! 秦明半晌下反应过来这司机说的是他,尴尬的收回腿,在后视镜内同司机对视一眼:“我犯病不犯病,用不着你管,开你的车、闭上你的嘴!” 司机哪里听不懂他的意思,掀着眼皮不冷不淡的道:“手和嘴都长在我身上,闭不闭你管不着,倒是你,若是再我车上出了事情,我还得负责,那我多冤枉。” 穆冥眸光潋滟,没想到这司机倒是个好心人,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司机是个中年男人,一脸憨厚,倒是个直肠子老实人。 秦明噎住一口气,没想到这司机居然这么毒舌,嘴中哼哼两声便不再开口,等下车后司机鄙夷的瞅了他一眼,拐着弯道:“有些人就是作死,长着条腿不知所云。” 还不等秦明追上去破口大骂,那司机就发动机器,后车尾排出黑气喷了秦明一嘴,秦明呛得直咳嗽,抬起手指着扬长而去的车尾:“他、他!” 瞬间他转过身眼睛瞪向穆冥和顾景柯,质问道:“你们就不管管!” 他猛地又开始咳嗽,看那趋势是要将肺可出来般,那口气,分明就是全被他吃进嘴里,果然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穆冥轻扬着眉眼,看起来心情愉悦的多。 “我们正在管。”她眸光静静的看着秦明,似要看穿他的灵魂。 秦明哪不知道她的意思,她话中有话,分明是意有所指,可就算知道,他也不能乱言,这可是警局门口,稍微被抓住把柄可就死无葬身之地:“管就好、管就好。” 就怕你们藏私不管,秦明心中恨得咬牙,可表面却不动声色,一如既往的赔着笑。 “走,进去。”顾景柯不喜看到他这张阴险狡猾的脸,眸光看向警局大门口,让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四人进去,将秦明推进审讯室后派人进去审讯,而他们三人就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还不等人走进去,三人就在门口看到刚准备出来的陈君。 陈君看是他们,眸子一下就亮了起来,喊道:“冥姐、顾医生好!” 之后他左右瞅了瞅,穆冥冷下脸,他分明就是有事瞒着他,陈君不给她问话的机会,拍着屁股溜之大吉:“冥姐,我先有事,待会再回办公室!” 看着陈君离开的背影,穆冥若有所思,她刚刚可是看到这小子意味不明的视线直往她和顾景柯身上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更何况他们身后还跟着秦川,爱破案的陈君居然不闻不问就冲了出去,没有鬼,才怪! 细想一下,这会不会又是程曼捣的鬼?没人能回答了她,她率先进入办公室,身后两人不紧不慢的跟上。 办公室内的人一看是他们,视线齐刷刷的粘在她和他的周身,穆冥皱了皱眉:“你们怎么了?” 几人像是惊到般,慌忙摇头,异口同声道:“没事!” 穆冥眼睛一瞥,冷沉的很,几人受不住她这样的打量,纷纷低下头去,程曼不知道怎么的,像是怕引火烧身,干脆趴在桌子上装死,祁少晨站在窗口,目光望着窗外。 可明明他们眼角的余光就是盯着她和顾景柯! 这满室的诡异气氛,让穆冥不由得怔愣,心脏不知不觉中微跳几分。 顾景柯轻动了动鼻尖,他似乎闻到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139尾 夫妻同心,命案必破 只有秦川不知所措的站在他们身后,手指握成拳紧了又紧,就连目光也变得小心翼翼,办公室气氛压抑的让他透不过起来,说起来,他也只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孩子。 进警局还是头一次,现在一看这状况,还以为是出了大案子,心里分明紧张的心脏怦怦直跳,若不是有穆冥在,他恐怕现在不会出现在警局,说过来,只不过是因为她在。 所以他不怕!秦川嗫嚅的唇,半晌都不见办公室里的人有丁点动静,可他觉得那些人的视线根本未离开穆冥和顾景柯,若是连他都感觉到了,那身前的两人呢? 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带了他回来,惹了众怒?少年心中泛起恐慌,这个想法一旦在心里形成,就像是在心中生了根发了芽,就像是一种厉害的奇毒,根本祛除不掉! 他抬起脑袋,朝前迈步,扯了扯顾景柯的衣袖,认真而小心的问:“你们怎么了?” 顾景柯瞥了他一眼,嘴角抿了抿并不应话,秦川想了想,觉得祸是自己引起的必须自己上前承担,所以他硬着头皮从两人身后挪出去,扯着脸皮开口道:“嗨……” 还不等他做好自我介绍,里面的人已经啧啧称奇,特别是程曼,脑袋一个鲤鱼打滚,精神烁烁,立马远离办公桌,眼睛冒着亮光道:“你是来报案还是做客?” 第85节 方才她没看到有秦川的存在,现在看到,这模样要多精神有多精神,根本没有之前伪装的无精打采,就连祁少晨也拿眼睛瞥过来,眼睛内带着审视与探究。 秦川被她弄得挺不好意思,结巴道:“我是来……报案的。”他上扬视线,原来警察也可以这么和善,那刚才,是他想岔了,之前的诡异气氛分明不是针对他的。 “报案好!”程曼双手一拍,身体直冲道到秦川身前站定,“什么案?”死没死人! 抬手摸了摸嘴角,秦川讪讪的笑了笑,这女警官看起来和穆冥很熟,可两人的性格却是天翻地覆的差别,这两人会是朋友?他心中暗自闪烁,却不敢表露在脸上。 “什么案子?”程曼不死心的又追问一遍,目光涔涔,仿佛下一瞬就要将秦川吃进肚子里去,“严不严重的案子?你是当事人还是证人?” 一连几个问题的狂轰滥炸,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这让秦川的眉头狠狠一跳,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眸中的光却是暴乱无比:“家暴,我是当事人。” 程曼脸上的表情微僵,仿佛被泼了盆冷水,浇了自己一个透心凉,秦川见她这反应,不自在的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接这个案件?”如果不接,那他就要趁早的回去。 别给穆冥和顾景柯两人添麻烦!他不想再当个拖油瓶,更何况这两人时难得对他好的人,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将这两位‘朋友’逼走。 “不是,只要报案,我们都接。”程曼挑高着眉眼,僵硬的脸色瞬间消失不见,是“家暴”而非“死人”,总让她觉得怪异的很,心情的热情度直接降了一半。 她喜欢凶杀案,那里充满血腥,闻着就骨子亢奋,所以碰到家暴这样的案件,兴致缺缺实乃理所当然,可为官之道,定不能如此做,不管案件大小,她都要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更何况这人明显是穆冥和顾景柯带回来的,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眼角的余光往祁少晨那里一瞥,希望他来接手这个案子,可气的是,这丫的居然装作没看见! 他居然直接别过脑袋看风景!真当她看不出来他的狡猾?真是可气至极! “你,想怎样?”穆冥危险的眯起眼,这么多年的情分,程曼的小心思她怎么可能猜不到,几乎一眨眼就明白个底朝天,“你是不想接手,嗯?” 一个淡淡的“嗯”字,直接将程曼吓得一颤,她嘴角微癫,连忙摆摆手,只听到她欲哭无泪的道:“哪能呢!你交代的案子,我必将鞍前马后、誓死不辞!” 她语气严肃,可眼睛内闪烁着盈盈笑意,穆冥有些无奈,她可不想再继续听她胡扯,目光朝那秦川那里微扫,程曼登时反应过来,不再推辞,从桌上拿出本子和笔记录。 在秦川的眼内,只深刻的明白这两人关系不一般,竟能相互调笑而不气恼。 “姓名、年龄、家庭情况、家暴者、被虐对象……”程曼一条条询问,秦川也是个记忆好的,目光凝重,一一回答出来,甚至在期间还将额头上刚包扎不久的伤口裸露出来。 他为了让人取信,又匆匆撸起袖管,露出手臂上细细小小的疤痕,有些像是新伤,有些像是有五年之久的伤疤,像虫子一般添附在手臂上,看起来恐怖至极。 接着他又将衣服脱掉,当着几人的面露出后背,背部和手臂上的疤痕歪歪扭扭,像是皮带和衣架抽的,又像是开水烫的,疤痕纵然横列,一点不像该有的正常肌肤。 这伤口是长年累月积累而成,根本做不得假,程曼霎时见到,口中倒抽一口凉气,这孩子是忍了多少年?这么多陈旧疤痕,没有一段时间怎么能形成。 “你父亲弄得?”程曼镇定下来,毕竟大场面她都见过,起初的惊讶只不过是这孩子的忍耐力以及谁这么狠心?家暴的案子警局不是没接到过,可那大多都是…… 后母或者后爹殴打原先孩子,可这孩子却说是亲生父亲!这作为令人发指,现在程曼的心情几乎恨不得立马见到秦明,冲上前去狠狠的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然后掏出他的心看看究竟是黑的还是红的,程曼紧盯这眼前这个少年,本应充满活力的人却着一身破旧衣服,裤腿上还沾有水泥印记,鞋子也是脏乱不堪,就连裤脚上还有鞋印。 她的眸光闪了闪,这孩子可能不仅只经历家暴,否则穿着打扮怎么会一副工地工人的样子,这其中肯定是另有隐情,不然穆冥也不会亲自带着人来,还这般上心。 秦川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道:“是。” 他语气缓慢,显然不想提到秦明,在他感官里,秦明就代表着恐惧,和人提一声都会让他惊诧莫名,秦明给他的伤害太重,谁都无法抹除心中那道道痕迹。 程曼手中的笔不停,写了几行字,抬起眼反问道:“你确定你要告他?” 不能怪她反问,孩子告父亲必须拿出勇气,还得面临永远失去父亲的结果,经过她这一问,秦川眸子闪过挣扎、犹疑,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变得僵直不堪。 办公室内的人都知道他内心的极度纠结,只安静的看着人,等着他回答,这过程说漫长也不过几十秒,却让秦川松下一口气,他冰冷着眼,认真的道:“我告!” 为了秦琦他也得告,若是真如秦明所说,“父债子还”,那孤立无援的他们该怎么办? 再则穆冥和顾景柯能救得了他一次,能帮他解围一次,但他们却不能照顾他一辈子,接下来都要靠自己,靠自己打拼、靠自己生活,所以不告也得告! 此时的少年,心中燃着一股熊熊的大火,热烈而坚定,程曼看着人久久无言,手中动作不停,她将案件备好才抬起眼扫过一直站在办公桌前的穆冥和顾景柯。 心情没有之前的欣喜和得意,因为秦川的案件凭空添了几分复杂,赌博、酗酒、病痛导致一个美好的家庭分崩离析,郑西是、秦川也是,说起来,总抵不过两个字——可怜。 就算他们不需要别人的可怜、同情,可这是事实,撼动不了,在这可怜的底下却有浓浓的温情,郑西对待儿子,秦川对待妹妹,永远值得表率。 祁少晨的视线悠远廖长,握着杯子的手缓缓收紧,秦川的经历让他不由自主想同郑西去比较,这一比,必然出现两极只分,他默了默,目光炯炯的盯着人看。 “要告是必须要掌握有充分的证人、证物。”祁少晨语调严肃,秦川听得微凛,像是想到什么,心里直冒寒气,他想到秦明抽打他的皮带和铁衣架…… 这两样东西,他一想到就会心里发寒,这是来自心底的恐惧。 “我有!”秦川镇定的点头,大拇指用力掐住食指让心情冷静下来,祁少晨说的那些东西他都有,只不过先前隐忍着不报案,这次却是在穆冥、顾景柯面前遭受毒打。 自然不能再忍下去,就算他是他的亲生父亲,可他却不尽父亲的责,他和秦琦对他其实没有多重的感情,出了那点血缘关系,他内心里其实希望尽快摆脱他才好。 祁少晨审视的视线在他身上滑过,秦川的身上有着清晰可见的恨意,除此,便无其他,见看不出什么异常就转开眼,身体靠在墙壁,手里捧着杯子又恢复寂静。 突然默不作声的几人让办公室徒然一静,又恢复刚进门时的那种诡异感,穆冥、顾景柯的背后凉飕飕的,直觉告诉两人,这里面的阴谋很大! 程曼眸子泛着光,嘴角挂着笑,手指不紧不慢的敲着这办公桌,一想到刚才陈君说的话,她就想笑,可是在穆冥本人面前她只好拼命忍住,可肚子里笑的阵阵抽痛可不是假的。 她同祁少晨都是一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陈君拿了东西回来,可过去这么久居然还没见到人影,心里不由得微微着急,这一急,看着穆冥的视线里多了几分不淡定。 秦川将案备好便没了事,搓了搓双臂发热想将这种诡异感甩掉,身影坚硬的从椅子上站起,抬起眼匆匆的瞥了眼人就低下头去,他虽小,但也能闻出不同寻常的问道。 方才程曼这样的警官因为他的报案,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才得以打断,现在办好事又恢复原样,这实在是让他忽视不了,他抬起眼看了不为所动的穆冥、顾景柯。 只觉得这两人的定力太好,在这样的视线下居然平静如常,就好比他们的视线不关他们的事,思来想去,他着实想不通这定力怎么练就,心中更加佩服。 几秒钟过去,他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秦琦,身体一震:“姐,我先回去了。” 少年低低出声,并未打破这诡异的气氛,穆冥瞥了他一眼点头,并未说一个字,但这个动作让秦川明白万分,同程曼等人鞠了一礼就匆匆冲出办公室。 秦琦躺在医院没人照顾是不行的,就算是有护士,可那些护士又有几个是真心的,凡是亲力亲为才能让自己放心,他还得去搜罗证据,身体上的疤痕证明有李医生帮忙。 疤痕他不用担心,之前李医生也劝过他去报案,可那时他念着亲情,念着血缘总留有余地,李医生看他态度强硬也并不好说什么,只自顾的叹气。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就是彻头彻尾的傻瓜,他念着亲情,可秦明可不念着! 如今若不是他当着秦琦、顾景柯、穆冥的面说欠下高利贷,还必须他偿还,他或许还是会继续忍让,秦川走在路上,眸子沉寂无波,他比下决心之前心性更加成熟稳重。 少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男人的坚毅,他的身影,在烈日底下,逐渐翻飞成长。 办公室内,几人仍在对峙,程曼看着穆冥,脸上的神采翻腾,手指快速的搅动,也不知道她是不安还是嘚瑟,眼波横生,祁少晨轻声咳了咳,示意她注意形态。 程曼连忙引以为戒,抬起眼笑的愈发灿烂,祁少晨抽了抽嘴角,这人就是憋不住性子,就好像恨不得谁都猜出一般,舔了舔唇角,他别过脑袋看着窗外的景致。 只不过心早就飞去九霄云外,一想到陈君那小子调笑的眼神,他就忍不住同程曼一样弯了嘴角,一副憋笑的模样,他这样子在程曼眼里要多鄙夷就有多鄙夷。 还故意提醒她,真是笑话,自己脸上的狐狸笑容都藏不住。 穆冥眼尾上扬,脸上不冰冷也不温和,似完全不在意的开口道:“我这几天正好手痒,实验缺几个活标本,你们这是要送上门来?竟然这么热情,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 除开程曼、祁少晨,办公室内的另外两人人背上寒毛直立,穆法医的眼神太渗人! “咕噜——” 有人面对穆冥的眼神和视线不受控制的在吞口水,眸光乱窜,就是不敢看穆冥的眼神,就怕真的成了她手术刀下的试验品!想到手术刀的锋利,两人狠狠的一个哆嗦。 “冥姐,试验品有青蛙、兔子、小白鼠,拿人做可是犯法的!”两位警官弱弱的开口,他们几人同处一个办公室,对穆冥的手段自然是熟悉万分。 现在听到她略带威胁的话一出口,几乎是瞬间他俩就服了软,他们可不敢和程队一样,那只能是自找死路,两人话落,抬起眼偷偷打量着穆冥的脸色,生怕不小心就入了坑。 “可是经过人的同意就不算犯法……”穆冥的语气轻飘飘的,似有缥缈之感,清脆悦耳,如水流击打在青石之上,余音缱绻,可是听在那两个警官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意味。 两人面色“唰”的变紧,将脑袋低垂下去,紧贴在办公桌上,将装死进行到底,办公桌上的文件高高的拦住两人的脑袋,让人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穆冥的视线在那方转开,直盯入程曼的眼内,程曼心中一紧,瞬间又扬起灿烂的笑意:“小冥冥、小柯柯,快过来坐。”她招了招手,大方的将两张椅子拉开。 椅子下有轮子,这一拉,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将办公室沉寂的气氛彻底打破,祁少晨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离开窗旁坐回自己的位置。 方才他不动,完全是因为穆冥的视线余光投射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也不敢动弹,谁让那视线里如含着寒冰般的冷,他可不敢再招惹。 顾景柯听到程曼的称呼,嘴角的弧度弯的更甚,将他和她的名字放在一起,似乎还挺不错,穆冥睨着程曼,听她的语气和称呼不由得皱起眉眼。 此刻,顾景柯上前几步将椅子拉到穆冥跟前,语意温和,眉眼沾着柔:“请坐。” 坐在椅子上的程曼看着这一切,不由得笑的更加欢畅,而穆冥则是半眯起眼,站在那不为所动,气氛僵持不下,顾景柯坚持的弯着身,脸上的表情仍旧如初,未有半点变化。 程曼心中感叹顾景柯这人,心性还真修养得当,眸光在两人的身上流连忘返,她在想,这僵局谁会先打破,不仅她如此想,就连祁少晨也是将眸光微眯。 探究的视线通过办公桌上的文件档案看着这一出,几人的目光皆暧昧的来回扫视,而两位当事人根本不在意,爱打量就任其打量,行的端坐得直,没有让人嚼口舌的由头。 微风轻扬,穆冥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衣炫了人的眼,她抬起眼打量着身前的椅子,眉头不可察觉的轻蹙,似在考虑究竟是坐还是不坐,顾景柯这行为又是什么意思? 想到此,她拉过另一张椅子推到他跟前,吐出原模原样的两个字:“请坐。” 顾景柯眉眼微挑,身体笔直的坐下,将穆冥看的一愣,随后她也坐上他拉开的位置。 本来还在看戏的程曼轻叹一声,大为扫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扯了扯穆冥的衣袖,忍不住的八卦:“小冥冥,刚才那个少年你们是在哪认识的?” 明明想问的不是这个,穆冥轻瞥了她一眼,目光中包含着清冷潋滟,程曼仿佛未看到般,撑着满脸的笑容,继续装傻充愣,她的目的明摆着是要转移话题! “黑巷子里。”穆冥的语气不冷不热,平静无波,手指若有似无的轻点着座椅上的把手,若除开眸中那些隐隐约约的冰渣子,那眸中如含着温水,涤荡人心。 这答案出乎意料,程曼瞪大眼细想了会,问道:“你救了遭到家暴的他,然后将他带来报案?”这个似乎很符合逻辑,家暴和救人,罗列在一起,绝对说得通。 可穆冥摇了摇头,在程曼急的着火的视线下道:“他持水果刀打劫,我让他迷途知返。” 持水果刀打劫? 程曼轻吸口气,之后越想越不对,满腹疑惑,最后她脑子一根线被接起,惊诧的道:“别告诉我,他打劫的对象是你!” 没人答应她,可程曼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得抽搐道:“这小子是什么眼神,怎么就看上了你,还持水果刀,真是个外行!”难道他瞧不出穆冥的身手是他惹不起的? 就连她都瞧得出,那小子的眼神真是该治治! “那巷子很黑。”她顿了顿,回着下句话,“而且他若不是外行,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就因为他是外行,她才会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趁着还没犯下大错赶紧悬崖勒马还来得及,若马蹄踏出悬崖边,那将是必死无疑!他的前程、下半辈子就得毁了。 现在穆冥心中竟有丝丝庆幸,秦川终是没有犯下错误,若是上次他打劫的不是她,而是另外的人,恐怕他现在还不知身处何地,牢狱亦或是医院? “小冥冥,你这算是善心大发吧?”程曼笑眯眯的靠过来,紧挨着穆冥的身边右侧。 现在是夏季,即使开了空调也难解暑意,穆冥看着程曼,漂亮的唇形微微抿起:“你不热我热。” 这意思就是要程曼远离她,程曼自然听得懂,赶紧朝她抛了个精细的媚眼,字眼缠绵的道:“小冥冥,我身体冰凉的很,你热我冷,我们靠在一起正好解了这寒暑之意。” 穆冥眼角一抽,这次着实被雷到,程曼不正经起来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她冷冷的一瞥:“我性取向很正常,你应该不用我再强调一遍?” 程曼身体一哆嗦,顿时离开她坐直身体,自顾的笑道:“我也正常!” 甩掉一身鸡皮疙瘩,程曼二话不说给自己灌下一口水给自己压惊,之后目光镇静的道:“秦川这孩子,看起来不错,吃苦耐劳。” 她这是根据他的穿着打扮、言语谈吐判定出来的,干警察这一行,若没有点看人的本事是不行的,而程曼这样的人,看起来轻佻,一工作起来就是要人命的。 没有点实打实的能力怎么让警局底下的人信服?不管在哪个领域,看的都是能力! 穆冥视线睨着她,不答话,半晌才听到她缓慢应了一声:“嗯。” 顾景柯抿唇,静看着她,眸光犹如古井一潭,清冽的气息流窜入鼻间。 “砰——”陈君将办公室的门的推开,脚步不停,脸色喜不胜收:“我回来了。” 第86节 等他身体全部挤进门内时,穆冥、顾景柯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件红色的东西,略微刺眼,而其余人反应不大,分明知道他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程曼眸光一眯,瞬间笑了起来:“陈君,你可总算是取回来了,这主人翁可是等急了!” 她将“主人翁”三字咬的特别重,没由来的穆冥心头微跳,心里明白这是指她和顾景柯,她视线含着打量,陈君手上红色的东西像是毛巾卷成一团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隐隐约约的能看出里面的烫金大字,突地心头一跳,这是,锦旗? 这是给她和顾景柯的锦旗? 陈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解释道:“刚才我被叫去帮忙所以才耽搁了些时间。” 言归正传,他神秘一笑,在几人期待的视线下将手上其中一面锦旗抖开,上面赫然的是四个金色大字“英勇无畏”,办公室内的众人立马热烈的鼓掌。 穆冥眉目微凝,目光瞥向陈君手上另一面锦旗,她总觉得眼皮跳的厉害,肯定是有事要发生,这面锦旗明显是给警局众人的,那另一面则是…… 结合众人的反应,不用想,那面是给谁的,果然人都喜欢将重头戏作为压轴,陈君将那面抖开的锦旗交给另一名警官,再在众人面前抖开最后一面,动作缓慢,吊足了胃口。 “唰——”他将锦旗彻底抖开,红色锦旗翻飞,在他的手下彻底展开罗列,红色的布料再加上烫金的八个大字,炫目的很,当穆冥、顾景柯看清楚上面的字时,瞬间有些瞠目结舌! 陈君手指紧捏着锦旗,将锦旗往前面一伸,挡住他憋足笑的脸,只不过锦旗的微微颤动早已说明一切,根本不需要去细究他在做什么。 穆冥的脸色阴沉如黑底锅,“夫妻同心,命案必破”这确定是给她和顾景柯的,确定不是恶作剧?她轻吸着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紧了又紧手指,却是徒劳无功。 顾景柯也是微微愣怔,只不过一瞬就恢复过来,同时他嘴角的笑容更显得神秘,与穆冥的态度相反,他对这面锦旗很满意,“夫妻”,必须是夫妻! 看着她紧皱的眉眼、紧捏的手指,他眼波泛起波纹,缓缓靠近她耳侧,用旁人听不到的口吻道:“别再捏了,再捏下去,手指该出血了,那样可就不好动刀子。” 穆冥微怔,快速的瞥了他一眼,却看到他满脸笑意,她狠狠地挑了挑眉,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是唯恐天下不乱,明明身前有锦旗,居然还靠着这么近和她咬耳朵。 这在办公室内其他警官的眼里是个什么情况?岂不是坐实锦旗内的字面意思,聪明如她,只不过下一瞬就知道顾景柯分明就是故意的! 除开两位主人翁,其余的人都笑岔了气,尤其是程曼已经拍桌子大笑:“小冥冥,你和小柯柯进展怎么这般快?都成了夫妻了,准备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穆冥冷眼扫着程曼,她摆明是和顾景柯嫌弃还不够乱,现在专门来横插一脚。 经过程曼话语一出,办公室立刻窃窃私语,本来都是几个大老爷们,嘴都不会那么碎,可关系到警队女神的婚姻大事,几人都不淡定了,皆拿暧昧的眼光瞟来瞟去。 那道道视线恨不得将两人的身上盯出个洞来,穆冥气场降到最低,面色微凝,冷哼一声:“这锦旗指不定不是送给我的,你们这样随便指认真的好?” 程曼就像是没听懂她的危险,笑的更加畅快:“小冥冥,这两面锦旗可是陈君从香镇那边带回来的,陈君说,那位老村长可是特意说明要将锦旗交到你们两个人的手上。” 见穆冥不答话,程曼又叹道:“香镇那里可是你和顾景柯去破的案,这锦旗不是送给你们的,那会是送给谁,送给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程队说的对,这锦旗就是给我们的。”顾景柯语气平淡,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发的迷人眼,他开口就是应承下来,简直就是要将穆冥气的吐血。 穆冥的视线凌厉如冰,盯得程曼狠狠的抖了抖身体,程曼明摆着就是火上浇油,可这顾景柯也是个不安分的主!现在这情况,她颇为有些孤立无援的状态。 众人的视线皆是八卦的模样,隐含着探究,刀子一样的眼神直接往两人身上送。 程曼借力打力,顺着顾景柯的楼梯下:“原来你们在香镇破案是以夫妻的身份自居……” 她拉长了尾调,让人不由自主的遐想万分,脑补当时的画面,可看到面沉如墨的穆冥,自动的刹车,再不刹车,若招来她的报复,那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程爷爷似乎说要来这看看。”穆冥毕竟是穆冥,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上一秒还在得意的程曼噎的死死的,“你说我是不是要给他打个电话说热烈欢迎?” 她静静的反问,程曼的脸色犹如吃了苍蝇般的难看,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家里人逼婚,结婚这样的事能急吗?当然是不能! “咱们有话好好说。”程曼瞬间低下头,不敢再胡诌,一众看戏的人都轻笑的别过眼,谁都知道程队怕家里人,这冥姐就是拿捏住这一点好逼她就范。 说实在话,还是程队太嫩,让冥姐吃的死死的,好戏不能再看下去,可那面锦旗也是事实,联想到程队所说的话,倒是真像那么一回事,莫非,冥姐和顾医生互相许了终生? “好好说?”穆冥反问,目光盯着程曼的眼睛,像是冰雪之时,“刚才你是怎么做的。” 程曼底气彻底弱了下去,可还是不死心的道:“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有丁点自吹自擂。” 穆冥这下子只是拿眼睛看她,话都不答上一句,程曼扯了扯她的衣角,凑过去咬着耳朵道:“你也老大不小了,顾景柯长相身份和你都挺般配,要不要你们就在一起得了?” 穆冥目光微闪,像是被说动了般瞥了一眼程曼,就当程曼准备再接再厉时,就听她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家里人总这么逼婚也不是办法,要不要考虑一下那个黄尚?” 程曼哪料到她会倒打一耙,将她也给扯进来,而且给她配的人还是个黄毛小子! 眼皮子抽了抽,受不了的挥了挥手道:“我说不过你,不过锦旗就是锦旗,你说什么也抹杀不了,你们两个小夫妻,若是要去度蜜月一定要和我说,我好人做到底,帮你们请假!” 看到她又旧事重提,穆冥从兜里翻出手机,划开屏幕找到程老爷子号码,程曼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哭丧着脸道:“我不敢了,你快点将手机收起来,我保证再也不说。” 她做了一个闭口的动作,穆冥看了一眼手机,紧了紧眉道:“来不及了。” 程曼又举手保证,显然是误会了穆冥的意思,穆冥将手机屏幕递给程曼看,目光微暖:“我的意思是说,电话已经打过去了。” 方才应该是不小心按了键,这怪不了她。 祁少晨这时也开口道:“打过去了?”他声音含着惊诧,也带着紧张,视线在程曼的身上顿住,又在穆冥的手机上流淌而过,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眉眼皱的很紧。 “可别再乱说话,否则我保证让程爷爷过来一趟。”穆冥警告道,看着手机显示开始通话后,意味深长的眼光直盯着程曼,让其脸上的笑容几乎全无。 “喂,请问是找哪位?”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程曼听得出来,这是刘妈!程家老资格的佣人,幸好不是爷爷接的电话,她暗自松下一口气。 穆冥的轻睨着她,嘴角勾笑:“不好意思,打错了。” 接着她手指滑动,挂断电话,刘妈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愣了片刻,直到身后传来中气十足的嗓门:“是谁啊?” 刘妈赶紧答道:“是有人打错了。”虽说她是老资格的佣人,但她可不敢怠慢这位老爷子。 程曼看到挂断电话,心里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是放下,她也深刻的认识到,千万不能惹穆冥,不然这只腹吃人不吐骨头的腹黑狼,准把她玩死。 穆冥仔仔细细的扫了圈办公室内的众人,颇有一副将众人的表现记入心中就等着哪天找个由头将众人抓去实验,一想到这,众人不由得头皮发麻,从脚底蹿上来一股子寒气。 看来并不能和程队疯玩,否则怎么被自己坑死的都不知道。 见众人瑟缩脖颈,目的已经达到后,穆冥才缓缓的收回视线,她这只不过是警告办公室内的人别再“助纣为虐”,她不想再待下去,遂站起身准备回去。 顾景柯在她同一时间站起身,脸上挂着清浅的笑,这看的程曼直咬牙,这小子倒是得了便宜!经过这一闹,明天警局内肯定是流言蜚语,到时候这小子就能占尽便宜。 程曼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在他即将迈出门时,轻声道:“顾景柯,你可要请客!” 她为了看好戏差点将自己赔进去引来老爷子,现在想想确实是太划不来了,相比顾景柯坐收渔翁之利,她简直就是一块他们感情的踏脚石。 她极度郁闷,直到顾景柯轻回了个“好”字她才抿了抿唇,畅快的收回视线。 这时陈君喊住人:“冥姐、顾医生,这面锦旗你们还是带回去吧!” 他硬着头皮将锦旗卷好,再交给走在后面的顾景柯,穆冥的耳根瞬间变红,脚步加快,瞬间远离办公室,她之前怎么没发现陈君这小子也能这么坏? 而顾景柯则是轻笑的接过,那锦旗在他的掌间显得柔软细腻,一看料子就知道这是精心挑选的,拿在掌间,他不觉得烫手,反而觉得有种很奇妙的怪异感飘荡在胸腔。 闷闷的、痒痒的,似在积蓄力量而隐忍不发。 两人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快速的离开警局,走在路上,顾景柯手里拿着锦旗,倾长白皙的手指配上红色的锦旗,显得特别突兀,他看着身前人,眉眼微弯:“穆冥,你怎么看?” 穆冥脚步一顿,身体也在这时变僵,知道两秒后才回过神,不紧不慢的道:“你怎么看的,我就怎么看,老村长感谢我们,我们受着,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顾景柯但笑不语,他怎么看她就怎么看,可他的看法可不是她的那个解释…… 一回到家中,穆冥就将门反锁,冲进浴室让冷水淋落,使自己思绪冷静。 而顾景柯则是将锦旗抖落挂在一个躺在床上就能见到的墙面上,目光看向夫妻二字,他视线不由自主的退了冰寒,添了几分温和。 “夫妻……”他呢喃着两个字眼,愈发觉得香镇的老村长越来越可爱。 这不怪老村长自作主张,这两人在香镇简直就是同吃同“睡”,同进同出,任谁看也会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老村长是过来人,自然也能看出顾景柯对待穆冥的方式。 特别是那天下午——美人静卧桌椅,君子便守睡醒之时,这让他不得不想入非非。 将锦旗的折角弄平,他这时觉得红色也并不那么刺眼,也没了血腥味。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同住屋檐下。 ☆、140尾 说的全对,另外的钱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洗漱完毕直奔警局,一路无话,就像是将昨日的事情忘却,可一到警局,穆冥就察觉众人看她和顾景柯的眼神不对,他们的眼神似乎含着喜色、惊讶! 很显然,昨日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只不过碍于两人的身份不敢当面站出来问话,不用想,这事是从办公室流传出来的,穆冥皱了皱眉,却并未说什么。 这样的事情,过段时间就会压下去,毕竟警局里的案子可多的是,稍微两三个就可以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推开办公室的门,目光直接瞥向程曼的位置。 程曼接受到视线,慢悠悠的抬起眼,这事可不是她传出去的,所以她底气足的很,穆冥若来兴师问罪,她也早就准备好了措辞,现在看到穆冥平静无波的脸色,一时之间猜不出。 “今日不是要结了郑西的案子?”穆冥开口,却不是兴师问罪,这让程曼摸不着头脑,迷糊了一阵,想到穆冥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也就不再纠结,眼神清明。 “是,等你们一起去呢。”程曼视线暧昧的瞥向顾景柯,似在问你们来这么晚是为什么。 顾景柯眼尾轻扬,唇角轻抿,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神秘感,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表情,他语气低沉,目光在穆冥身上停驻流连,可话却是问的程曼:“我们来了,现在可以走了?” 似问非问的语气,程曼怎么会听不懂,看着眼前的顾景柯,嘴角扯了扯却没发声,身体从椅子上站起身,朝祁少晨递了个眼色就率先出了门,穆冥不用招呼就紧随其上。 祁少晨仍旧留守在警局等着秦川,昨夜秦川回去没多久他就让陈君去协助,现在看看时间,以陈君的办案速度应该是快回来了,而秦明在昨夜的审讯竟然是全都招了。 喜欢家暴的也不见得骨头多硬,将人锁在审讯室半小时,不闻不问,起初秦明倒是淡定的很,到最后受不了寂静的气氛,叫警官进去,自己都招了。 可他招的的却是秦川诬告他,他根本不曾家暴,他只是行驶父亲的权力!当场审讯他的警官气的愣怔,瞬间就过来禀告他,祁少晨只好吩咐下去,耐心等待证人、证物。 有了那些,他可不怕秦明再死鸭子嘴硬! 目送着程曼三人身影离去,他拉开一张椅子往上一座,倾长的身体窝进里面,阳光懒散。 这边的几人由小警官驱使着车,程曼坐在副驾驶座,顾景柯同穆冥坐在后座,开车的小警官难得近距离接触警局的两大女神和一个新晋男神,一般情况下可轮不上他。 若不是陈君出任务去了,今儿个坐在驾驶座上的他可得挪位置了,这样想着,小警官神经绷得很紧,像是在下一瞬就能断裂,手指也因为紧张捏紧方向盘,指骨凸出。 无意间看着窗外的程曼收回视线,淡淡的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瞥,看到紧绷的手背就知道他内心浮躁,不由得皱了皱眉道:“开车最忌讳心情起伏大,你不知道?” 小警官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交加,他没想到程曼的眼睛这么狠辣,这么容易就看出他内心所想,不由得张口结舌的道:“程、程队,我知道,这些在警校都有教过!” 可是教过,他现在却还是激动的结巴,就算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平静,可那颗心总是浮躁,这不能怪他,谁让他这是头一次接触警局的传奇人物,若是多来几次,他肯定能收放自如。 吞了吞口水,小警官静等程曼的训话,可左等右等就是听不到半点声音,他心里凉了大半,莫不是人已经对他彻底失望,连话都懒得和他说? 这样想着,心里顿时寒了一片,比冰更冷、比雪更寒,在任意领域,得罪了上司的后果么都一样,额头渗出细细麻麻的冷汗,他故意将背挺直,而精神也高度集中。 等车开过一个红灯路口才听程曼缓缓道:“既然教过,就别将东西又还给教官了,那样对自己、对时间都是一种浪费,这个道理你懂还是不懂?” 小警官目光微闪,有些愣怔,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是紧了又紧,最后他彻底恢复冷静,握着方向盘的手力度轻重得当,已经能收放自如,他认真道:“谢谢程队教诲!” 她这是在教导他,不管遇到什么事、什么人,首先第一条就是要冷静,不因事物紧张不堪,否则日后在办案极有可能出现大过错,他接触过少,现在只当是提前一课。 现在再看几位警官,小警官的目光中多了敬重,少了几分痴迷,收敛心神,他认真开车,背影挺得笔直,这次却是因为自信,脚踩油门,车子犹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 穆冥头枕着椅背,细碎的光拂面而来,清冷的身影仿佛笼罩在光晕之下,神秘、清贵,双腿并列整齐的撑着,姿势较为慵懒,可却是迷雾重重,让人瞧不出真切。 顾景柯坐在她右边,两人挨得并不近,甚至中间还隔了一个小孩身形大小的距离,可尽管如此,两人似乎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冷香,夹杂着薄荷味的清冽,身体温度不受控制的攀高。 穆冥倾长的手指微微屈起,半眯着眼盯着车内的后视镜,她打量着驾驶座上的小警官,在程曼看来,她是在假寐,也只有顾景柯能看到她眸中的余光。 第87节 “你是新来的?”穆冥张了张嘴,语气平常,可却是将小警官一惊,他以为程曼会告诫指导已经是他幸运,可是现在连穆冥都开了口,这让他有瞬间的欣喜。 可也只是一瞬,程曼的话响在他脑子里,略微冷静下来,他答道:“我是一个月前调来的。”他顿了顿,不好意思的道:“我还没正式出过任务。” 言外之意就是,出了差错还请多担待,亦或是,请给他一个正式出任务的机会。 “名字。”穆冥吐词清晰,语气不冷不淡,就像是这话不是她说出来的般。 “魏晓光!”魏晓光掷地有声,听不出半点怠慢之意,接着交了全底道:“毕业于r市军校,年龄二十二、性别男、在校是优秀尖子生、恪守本分,于6月13调入市局!” 车厢回荡着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不用人问,他就全盘托出,老实交代了自己的底子,穆冥微微眯起眼,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警局和学校是两种不一样的天地,你自己体会。” 又是一句精辟良言!魏晓光记入心里,眼神透过后视镜看到穆冥的那张脸,却见她根本就没看他,不由得颤颤的低下头认真开车,应了声:“是!” 穆冥彻底转开眼,默不作声,而魏晓光期待的等着顾景柯也和他说上几句,可人家压根不打算搭理他,透过后视镜发现顾景柯根本就不曾给过他一个眼神。 甚至他隐隐觉得人家对他饱含敌意!这是为什么?他轻甩脑袋,赶紧将这怪异的感觉抛却,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有仇,魏晓光一致觉得自己感觉出了错。 直到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住,顾景柯都不曾搭理他,他不由得抓了抓头发,心里觉得,或许顾景柯没什么可对他说的,将干燥的唇濡湿,他急忙追上已经进了医院的三人。 四人走到手术室门口,看到郑晓杰躺在床椅上,病床旁边站在四个年轻的女护士,分别握着四个方位,而郑西握着儿子的手不肯离开,慈爱的目光锁住郑晓杰苍白的脸。 “爸,你放心,我会没事的。”郑晓杰强打起精神笑了笑,这笑容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并不好看,可在郑西的目光中却是格外的好,他觉得,没有任何东西比儿子笑起来美。 “等我好起来你一定要陪我好好玩一场。”郑晓杰反握住郑西的手,一人苍白无力,一人满是老茧,郑西像是不想让郑晓杰发现他的老茧,飞快的想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 郑晓杰看他动作就知道他的意图,连忙阻止道:“爸,让我好好摸摸你、看看你!” 因为他不知道进了这手术室,还能不能出来,手术都有风险,倘若他在手术中死了,那他就看不到对他这么好的父亲,一辈子对人来说很长,可对他来说,或许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郑西在他的目光下避无可避,黝黑的面孔下扬起一抹笑,可眼眶却是在泛红,不到一秒钟,他眼角淌泪,迅速蔓延开来:“我就在这不走,你尽管看、尽管摸。” 以前父亲都不会在他面前哭的,郑晓杰心里的不安扩大,却是皱着眉头猜不出具体原因,最后想到只要病好一切都会好起来,他释然一笑:“爸,你等我出来。” “好。”郑西拉着他的手不舍得放开,他心中可知道,只要人进去,他就要进警局自首,到那时,谁来照顾刚手术完的郑晓杰?“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努力活着!” 郑晓杰认真的点头,这句话不知道被郑西强调了几次,可他每说一次,他就会更加坚定活下去的信念,他将目光投射到郑西的身上,张了张嘴还准备再说几句安抚的话。 这时,从手术室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怎么还不进来?快点进来!” 病床旁的护士见医生催促,连忙做好推送的动作,口中劝道:“时间到了,他该进去了。” 说完,她的眼睛盯着郑西,想让他自动的走开,郑西用力的将手握了握,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退到一旁,护士看他识趣的离开,连忙推动着床,直奔手术室。 郑晓杰在手术室的门闭合的那一瞬,似乎看到昨日出现在他病房门口的人影,昨日他没看到面貌只看到身影,现在影影重重间竟然觉得身影甚为熟悉。 手术室的门彻底闭合,他被放到手术床上打了麻药,耳边却听到一种奇奇怪怪的询问声,他挣扎着睁开眼,可却因为麻药的效力眼皮愈发的沉重。 “华医生,你确定要这么做!”这声音满含诧异,似乎一点不确信自己的眼睛。 “是,必须这么做!”另一道声音响在耳边,仿佛来自大陆彼端,满是森冷!郑晓杰想,能出现在手术室里,那只能是医生,可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那是怎么做?还没等自己想完,脑子已经开始混沌,绞成一团浆糊。 接下来是无尽黑暗,郑晓杰觉得自己游荡在黑暗的没有一丝光亮的空中,脚下虚浮…… 郑西目光怔忡的盯着手术室门口上方的荧色灯光,半晌回不过神来,他不担心手术不成功,因为主刀医生是从国外来的,在他手下,晓杰这样的病情已经有五种成功的病案。 这家医院想用晓杰的病情打响名声,不惜下重金聘请国外大夫,就连医药费也能减免一半,可就算减免一半,也不是他对郑晓杰说的那么少! 晓杰身体特殊,这才使得国外的医生研究了几个月,在上个月时告诉他成功的方案,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这让他大喜过望,定好日子做手术。 他相信那位主刀医生,郑西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手术门口,就像是能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郑晓杰朝他走来,他黝黑的脸色凭空添了几分笑意。 过了半晌,他转过身看着一直站在他身后不出声穆冥等人,目光坚定道:“谢谢你们不拆穿我。”他这是真心实意的感谢,没有一点虚假意味。 若是让郑晓杰知道钱从哪来的,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不,这还是小事,他一定不会配合做这个手术!他耳根上的头发不知不觉中已经白了几分,视线没了从前的神采奕奕。 像是因为儿子即将要好,他全身松懈下来,精神也大打折扣,他默了默,静道:“我现在和你们去警局,现在就去。”他怕他再耽搁会舍不得走! 到那时晓杰出来,他也走不了! 程曼视线微顿,就连穆冥也是微愣,她们觉得这男人应该会在手术后再走的,没想到现在却是在她们还未出声就主动提起,实在有些让人意外。 她们为人子女,却未为人母、为人父,意外也是应该的,几人将目光转动,点点头,带着人返回市局,来时匆匆,去却平静无波,小护士看到人影,目光之中难掩经惊艳之色。 特别是其中一个粉衣护士,面色极为难看,耳旁有人问她:“你看看,那个男的不是前几天坐在过道上的那个男的吗?怎么换了身衣服就变了样,太帅了!” 粉衣护士的脸色犹如吞了只苍蝇,她那天可是中气十足的宣判顾景柯是落魄少爷,现在略一转换,竟然让人耳目一新,十足十的高富帅,而且还没有高富帅的轻佻之感! 可总不能在自己学妹的面前落了面子,不由冷声哼道:“你傻呀?你没看到他前面的两个女人?肯定是被他们包养的小白脸,不然怎么变化这么快?看起来,你信他是清白的?!” 信!白衣护士在心底狂呼,那男人可不像是小白脸,也不知道学姐怎么看出来的,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勉强附和道:“还是学姐眼光毒辣,一眼就看穿他。” 粉衣护士得意的昂起头,眼神故作轻蔑的盯着已经只剩下几个模糊黑点的人影:“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她可是号称全院眼光最为毒辣的护士,这样的还看不出来真当她白瞎? 白衣护士想反驳几句,可是看到她的眼神立马闭了嘴,反正那男人可不是她的,为他而得罪学姐,那明显不是明智之举,她刚来医院不久,自然是要搞好人脉关系。 否则以后还不被吃的死死的,欺负的死死的! 而顾景柯也不是耳聋目盲之人,在她们议论第一句话时他已经认出人是谁,可他嘴角只是轻抿,并未动怒,为这样的人动怒,着实不值得。 审讯室内,较为低沉的气氛缓缓攒动,能进这个屋子里的人大多都是案件的嫌疑人,这次,进这个屋子的就是方才还在医院和儿子惜别的郑西。 穆冥三人坐在椅子上,而郑西则坐在他们的对面,脑袋低垂,一副认罪伏法的模样,程曼将本子和笔重重的摆放在案桌上,审讯正式开始。 “姓名、年龄……”常规的问话,郑西也不隐瞒,只要问他就答,句句实在,直到问到关于医药费时他才抬起脑袋,眸子中闪动着恳求的光亮。 “7月14号晚上7点你人在哪,又在做什么!”程曼捏着笔,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商场行窃。”郑西的声音波澜不兴,就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实,“那天晚上我和向建华打好招呼交接打扫地点,之后趁着人流多去了商场,本来我只是想碰碰运气的。” 程曼冷笑一声:“碰碰运气?然后你就在电梯上盯上了舒暇?” 郑西微怔,没想到警方掌握的这么准确:“是,我在一家店子门口划破了她的包包,偷了钱后巧妙的避开摄像头,在一堵墙后面将衣服外面套了工作服。” 几人静静的听着他陈述,顾景柯手指点了点,提出疑问:“包上的那道口子细长的很,想从包包里掏钱没有点技术可做不到那么快速流利,你是专业的?” 郑西快速的摇了摇头,解释道:“世上有种东西,叫做天分,一个巧合下,我得知自己居然拥有这种技术。”他顿了顿,满嘴苦涩,“你们一定很想笑,做事不行,犯法倒是在行。” 三人同样沉默,不发表丝毫看法,郑西也怕他们应一声,急忙又道:“而且做这样的事情不可能没有准备,我在家练习过很久,一个月前我就开始准备手术费。” 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那这二十万块全是偷的?心中不约而同的冒出这个想法,程曼敲了敲笔尖:“一个月之内,你偷过几次、抢过几次?” 郑西低着脑袋想了会:“偷过八次,抢过一次,也就是昨天在银行门口那次。” 像是想到什么,他匆匆解释道:“昨天我本来不打算抢的,可是没料到拦住我车的那两个女的居然就是前面我行窃的失主,而且还认出了我,我慌乱之中想关上窗开车离开。” “可没料到那女的将包包甩进我的车窗里,死死的卡住,手也卡在了车窗上……” “可你还是不管不顾的开车走了。”穆冥打断他,目光一瞥,直接将郑西看透,“而且你恐怕并不是如你所说,你去银行,应该就是奔着抢劫去的!” 低垂着脑袋的郑西猛地将脑袋直起,眸子也在瞬间睁大,里面充满着惊惧,他没想到眼前这女人眼睛这般厉害,他话刚落,她就看出来破绽,实在是让人心惊的很! “没、没有,不是这样的!”郑西张口就像反驳,要知道有预谋的抢劫和临时起意的抢劫,罪念可大不一样,他还想早点出来,他不能承认,心中打定主意,他立马逼视穆冥。 “我是逼不得已才那样做,不是有预谋的!”他心里微乱,说着句话时舌头都在打颤,生怕哪点露出破绽,“否则抢的对象怎么会是曾经偷窃过的对象。” 顾景柯唇角勾起:“那是因为你没料到有人会拦你车,不得不改变计划,或者换另一个说法,你本来是有预谋的,可是到了最后却又不敢,心瑟缩的不敢动作。” “本来想载客走人,却没料到那两人认出你是谁。”他顿了顿,郑西的脸色有瞬间破裂,“之后就是如你所说,不知道我说的可有错?” 错,怎么会有错!郑西眼睛瞪大,半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顾景柯说的句句属实,就像是亲眼见到般,他悄悄的抬起眼,目光含着惊诧和打量。 最后却看到人家根本没看他,只不过那唇角的笑意却是神秘悠长,抵不过心里的悸动,他嚅了嚅唇,脸色有灰败之感,他道:“你说的……对!” “而你偷窃的数目不是很大,很多失主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这才让你接二连三的犯错。”顾景柯看着他,眸光平静,郑西在他眼底下,沉重的点了点头。 顾景柯眸光敛起,不为所动,只不过轻浅的笑愈发的迷人,这人还知道悔改,在他剖析下还懂得承认,算是比较好的,像那些死鸭子嘴硬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因为还差最后一万块,我必须想这个法子!”若不是医院催的急,必须要在下班之前收到全部的医药费,他不会动抢劫这个心思,要知道抢劫可比偷窃的罪名严重的多! 话落,办公室静默片刻,几人是知道他的难处,口中想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 “你偷窃的东西一共值多少钱?”程曼听顾景柯问完,心中闪过几抹思绪,“二十万块,对你来说可不少,只偷八次,能凑齐二十万?” 医药费他们已经找医院查明,那二十万并不是作假,就算偷一次一万,再加上抢劫一次,那也只有九万,那还有十一万从哪里冒出来的? 郑西苦笑几声,手指却在这时悄然握紧,摸向身体周围,斟酌片刻道:“偷窃和抢劫的钱只有八万块,而还有十二万是我……卖肾得来的。” 卖肾!这个答案出乎预料,不仅程曼愣了,就连穆冥、顾景柯亦是,他们没想到一个父亲竟然能做到如此,不仅偷窃、抢劫凑医药费,更是用自己的健康来凑。 虽说人有两个肾,取走一个不会有多大的毛病,可对于郑西这样的工人来说,取肾可谓是后患无穷,取走一个肾不至于要命,可身体免疫力下降,极容易生病。 郑西取肾后没有得到精细的照顾,更没有补品滋养身体,这是怎样的心态才能使他用健康做担保?几人的心像是被划了一道浅浅的痕迹,痒痒的、深入骨髓! 他对郑晓杰的感情不掺杂任何杂质在里面,有的,尽是父爱亲情,程曼在这时联想到遭受家暴的秦川,心不由得一阵阵紧揪,这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不由自主的,三人心里除开他犯罪的事实,竟然对他生出丝丝敬意,程曼不由得松开紧皱的眉眼:“你的身体好了?不感觉虚弱?” 这还是程曼头一次对一个犯罪嫌疑人和颜悦色,甚至主动问起对方的身体,穆冥和顾景柯并未觉得惊讶,两人的气场转换,气氛居然让人觉得有些柔和,少了几分冷硬。 而郑西却是惊讶到了,他没想到警察居然主动关心起罪犯的身体状况,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可他的心情已经翻起惊天波浪,在程曼的视线下,他扯动嘴皮子,懒得打马虎眼。 “像我这种人,虚弱的话又能怎样,没好又能怎样?”这两样都和他无关,不管好没好,他都必须打起精神去赚钱,去凑医药费,去给晓杰一个正常的未来! 程曼视线变得凌厉,郑西觉得是自己的语气太强硬,连忙低头:“抱歉,我语气太冲了。” 程曼微愣,眼神转换间又恢复原样,呢喃道:“一个父亲,做成你这样着实不错了。” 她在感慨他的做法,郑西哑口无言,竟然有瞬间答不上话,他觉得这都是一个做父亲该做的,这样一想,他反问道:“这不是父亲应该做的么?”父亲对待孩子本来就应该如此。 悄然无人言,三人心中下意识的想到秦明,那人和郑西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视线在流光攒动,程曼在郑西的视线下,缓缓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如果一个父亲对孩子不能负起责,那起初就不应该生下来,不对孩子负责的人,没有资格做父母。” 郑西满足的笑了笑,像是想到什么,他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心尖响起那句“不对孩子负责的人,没有资格做父母”,这句话,多了个母字,这让他不得不想到晓杰的母亲。 那个不说一声就离家出走的女人,害的他以为她被绑架的女人,他甚至报了警找人,直到最后他发现家里的存折几乎全部被卷走,那时,警察怜悯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直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那警察说:“你还真是可怜,从现在起好好过吧,就当她死了,重头再来。”那时他觉得天都塌了,可是一看到晓杰笑眯眯的看着他,他又觉得干劲十足。 程曼轻声咳了咳,拉回他飘远的思绪,正当她准备结束审讯时,顾景柯眸子沉沉灭灭,旋转而来:“你为什么这么筹钱,就为了给郑晓杰动手术?” 按照道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执着,毕竟手术有风险,若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郑西应该不会赔送自己下半辈子,穆冥瞅了顾景柯一眼,很显然她也有同样的疑惑。 只不过顾景柯比她早问而已,两人视线在空中悄无声息的对撞,又快速的移开,只不过顾景柯的眸子中,多了些不易察觉的笑意。 “因为这次手术会百分百的成功!”郑西语气中气十足,分明是有很大的把握,他眸子内神采飞扬,一想到手术后儿子就能健康的生活,他就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算把自己下半辈子搭进去,也不会有半点后悔、半点怨言,他赚钱都是为了儿子,若是没了他,他又拿什么信念继续活在这个世上,若是没了晓杰,他早就想不开自杀了。 “百分百成功?”穆冥疑惑,哪个手术会这么毫无疑问,她见过郑晓杰,看他面色可不是一般的差,比之秦琦,更加苍白无力,也不知这两个孩子是什么病,居然那么虚弱。 这样想着,她额头隐隐作痛,伸出手揉了揉,这才缓解跳动的痛楚。 郑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提到郑晓杰他的精神明显亢奋不止:“不是百分之百,是百分之八十,就是因为这么高的成功率,才让我不得不为晓杰搏上一搏!” 第88节 穆冥心里掂量着,百分之八十,其实很高了,难怪郑西这么视死如归,一切贯穿连接,似乎能说的通了,目光轻微的眯起,审讯室内的灯光洋洋洒洒,轻卷着睫毛,似有倦怠。 “这么高的机率怎么放到现在才做手术?”穆冥抿着唇,声音淡淡,眼神只有余光静看。 郑西很喜欢有人和他讨论关于郑晓杰的一切,像是终日不得抒发,今天终于找到几个宣泄口,哗啦的说了一通:“国外专家制定了详细方案需要时间。” 穆冥点了点头,有专家,那手术的成功率将会大大提高,她虽然是法医,但对这些道理还是懂得,法医和医生,同出一门,只不过专业领域不同。 若说谁更了解人的身体构造,那就只能是法医莫属,可若说谁能救人治病,那就只能是医生,法医在死人动刀子那是手段麻利、简单干脆,若是换成活人,那就得好好掂量。 “你为什么不去慈善机构募捐?”穆冥目光凛厉了凛,突然觉得有些疑惑,又再问起。 郑西脸色僵硬,冷哼一声:“那些地方,能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更何况……来钱太慢,医院等不了那么久,重重印章下来,能到我手上的钱也不多,真等着那些钱,专家恐怕已经回国!我不敢拿我儿子的命担保,所以只能险中求富贵。” 穆冥这下子视线微扫,在郑西的身上停留了半晌,终是不再开口询问,该问的、想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没必要再问下去。 半晌,程曼用眼神询问两人还有没有其他事情需要问,等两人都给了一个不用再继续的眼神,她“唰”的从座椅上笔直的站起身,手中是摆放整齐做好的笔录和笔。 “今天的询问到此结束,郑西,你的表现我们会如实上报,你的情况我们也会如实说的。”她这话是给了郑西一个希望,只要好好表现,可以减刑。 眸光闪了闪,郑西有几分欣喜,说了几声谢谢便不再继续,等到穆冥和顾景柯也站起身,他才疑惑的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摄像头。”程曼也不隐瞒,直接出口,郑西一副原来是这样的反应,他记起来了,那家店有摄像头,而他似乎被拍到了正脸照,若不是这样,警方也不会这么肯定的来抓他才对。 几人收拾着准备走出门口,郑西带着祈求的声音道:“能不能等我儿子手术结束时告诉我一下结果?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他,他很乖的,只要他能下床了,你们就可以别管他了!” 这是一个来自父亲的心声,明明已经自身难保,可还是想到刚进入手术室的儿子。 三人沉默片刻,穆冥轻点了下脑袋:“嗯,我们会的。” 虽然他们不是托儿所,但这点事情帮忙做一下也无可厚非,正当三人重新迈开脚步,郑西又道:“能不能帮我在他十八岁前瞒着他,等他十八岁后就随他去了。” 瞒着什么,三人心里清楚,郑西还在细细叮嘱,三人竟然也没拒绝,等到出了审讯室门口时,不由自主的轻舒了口气,这次是真的与人方便。 三人进了办公室就各自倒了杯水喝下,刚才在里面他们未曾动过一分,只因为是对一个父亲的尊重,那里面的气氛压抑,现在办公室内感觉轻松不少。 祁少晨和陈君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两个警官坐在办公桌上噼里啪啦的打字,其中一个警官看到三人进来,抬起脑袋问:“这么快就结案了?” “是啊。”程曼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回道,“你们两个倒是轻松的很!” 说到最后她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两个警官面色讪讪,谁让最近没有大案子,已经无聊的发慌,别看他们之间噼里啪啦的敲键盘,那完全是做样子给程曼看的。 程曼看了眼时间,懒懒的抬起眼皮盯着两个警官,指了指门口道:“正是中午了,快去买点东西回来垫肚子,饿死了!” 说着她又闭起眼,根本就不看他们。 两位警官对视一眼,就知道程曼会没事找事给他们做,而这个事情还不是案子,只是个跑腿的功夫活,正心有戚戚时,程曼不冷不热的道:“我知道你俩装模作样。” 她抬起一只眼:“别和我说你们忙的没时间,那键盘可不是乱敲就行的!” 两位警官连忙赔笑:“哪能!”话落,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一溜烟的就没了影子。 程曼窝在椅子内,像是累极,穆冥不打扰她,自顾的坐在椅子上,手撑着额,不知道在想什么,视线在墙上四处乱晃,等看到最新的那面红色锦旗,目光一眯。 这让她想起昨夜顾景柯拿回家的那面,不知道那人摆在哪了,反正别让她看到就行。 顾景柯的眼睛跟着她移动,看到她微蹙的眉,再看着她的视线所停的地方,嘴角直接挂上一抹笑意,他懂她所想,很懂! 像是知道有人在看自己,穆冥转开眼,冷冷的往后一瞥,却不料撞进一双满含着笑的眸子,她嘴角一扯,直接略过他落向旁边的窗户口,就像那里比他更吸引人。 顾景柯挑了挑如远山的眉眼,别有一番生机,她的余光瞥到,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心情像是极佳,刚才的沉闷一扫而空。 这时祁少晨和陈君进来,打断两人“眉来眼去”的动作。 程曼睁开眼,瞪着祁少晨和陈君,似乎有种看好戏被打扰的恼怒,她刚刚可是看的正起劲,哪知道这两个不注意场合就冲了进来,真是气的她咬牙! 刚进来的两人被瞪的莫名其妙,皆摸了摸鼻子:“怎么了?”他好像没惹到她呀。 程曼半眯着眼,诡异一笑,伸出手道:“有没有吃的,饿了。” 祁少晨被她笑的背脊发凉,总觉得自己的荷包要被算计了,将视线投向穆冥求助,可她却只是盯着他,像是不理解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程曼接下来又道:“没吃的就拿现金我自己去买。” ------题外话------ 鱼: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编辑说要订阅才给好推荐,我只能死皮赖脸的求了! 求全订求订阅求啊!我已经疯了快要吃土了,有免费五星评价票的就给我,不是免费的就攒着钱给我订阅吧! 万分感谢! ☆、141尾 迟到奖励,差点疯了 祁少晨有些风中凌乱,程曼压根就是看到他手上没东西才想着痛宰他荷包,手颤颤巍巍的掏出钱包递给她,额头皱的死紧,他可不记得得罪了她,以后真是要万分小心。 钱包到手,程曼毫不心慈手软的抽了几张红色毛爷爷,祁少晨一脸肉痛的接过归还的钱包,然这时的钱包已经瘪了一半不止,他哀怨的盯着穆冥,就像是在怪她不提醒他。 穆冥眉峰扬了扬,好心的提醒道:“你是准备将那一半给我?” 祁少晨赶紧将钱包放回袋子里,一脸紧张的模样,皮笑肉不笑的道:“剩下的这么点,让我再拿几天,过过手瘾。”钱可是刚才银行取出来不久,他可还没捂热就被打劫了一半。 剩下一半一定要捂热了!而陈君则捂着自己的荷包,慢慢的将自己缩小坐回办公桌前椅子上,这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以至于他满脸嘚瑟的看着祁少晨。 这一出闹完,祁少晨拉开椅子坐下,等喘够气后问道:“你们案子这么快就结了?” 程曼眼睛淡淡的睨着他,语气特意严肃的道:“就是这么快,怎么,不服气?” 祁少晨无奈的揉着额头,程曼总喜欢和他对着干,好意也能被她曲解为坏意,平时斗斗嘴也是无可避免的:“服,怎么能不服,秦明那个案子差不多也理顺了。” “他能这么配合?”程曼有些意外,语气都拔高了几分,她可是见过秦明那副刻薄的嘴脸,满脸胡子,是个胡搅蛮缠的角色,没想到现在已经快要结案了。 他可不是郑西,郑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自首,可他完完全全是被人当场逮住,被秦川亲自上警局告发,两人完全不是同种性质,现在招了只能说明秦明是个货真价实的软骨头! “证人、证物都齐全,更何况还有秦川那一身的伤痕,他想抵赖也不可能。”祁少晨顿了顿,转动这椅子坐直,“本来还在嘴硬,那些东西一上来他就招了。” “接下来就等着判决?”穆冥难得的问了一句,她对秦川还是较为注意,这让顾景柯面色不由变得冷峻,看着穆冥的眼神多了几分莫名其妙的意味,她,是喜欢那孩子?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不由主的握紧,而脸色表现确是如初,就像心情根本就不为所动般。 “是,就等着判决了。”祁少晨点头应承,神色间似染了疲倦,他闭上眼睛,将头枕在椅背上,正当他恍惚时,程曼一拍桌子,直愣愣的站起身,将他瞬间从迷糊间惊醒。 程曼站起身直直迈过祁少晨的身侧,拿出手机划出一个号码,口中念叨:“差点就忘记通知舒暇她们了!”昨天说过今天会给她们一个答复,若是电话没打出去,指不定会生嫌隙。 这不程曼刚想起来就按了拨号键,那边响了两下就被接起,显然是一直在等着电话的。 “程警官。”舒暇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问道:“是不是案子已经查清楚了?” 坐在她身边沙发上的粒粒瞪着双眼,耳朵靠过来,使劲想听清楚那边的人在说些什么,她眸子内饱含惊讶,显然没料到警方真这么快速,可还有道声音叫嚣:或许不是结案了—— 心中隐隐有着这个认定,这让她眼神内也染上轻蔑之色,要知道凡事偷窃这样的案件就不容易侦破,现在这么快可能只是误打误撞,舒暇看在眼里,瞥了她一眼。 “犯罪嫌疑人已经认罪,你的钱……”程曼刚准备说钱追不回来了,穆冥就给她使了个眼色,她赶紧改口道:“你的钱也全部追回,你下午就可以来将钱认领回去。” 那边的人明显微微诧异,没想到钱居然还在,就连粒粒也是吃了一惊,心里怀疑钱丢了这么久,小偷怎么可能不用,莫非这钱是警局自己垫付的? 可警局不是慈善家,为什么要垫付,这个理由说不通,她只能将其归纳小偷还没用掉。 “好的,我下午就来领。”舒暇即使心中有疑惑,可还是压下那想要探究的心情,警察说什么就是什么,警局可不会自毁招牌来坑她,自己打自己的脸! 挂断电后,舒暇稍稍抬起眼,看向阳台上洒落下来的阳光,眯了眯眼,而粒粒坐在身侧看到她这幅模样,不由的出声道:“姐,这警察和从前看到过的大不一样,我改观了。” 舒暇拉回视线,但笑不语,她从一开始就打心底信任程曼几人,不为其他,只为他们那一身与生俱来的贵气,凭着那份贵气,她就信服,若没有点能力,是修养不出那种贵气的。 半晌才听舒暇回道:“有些时候,你要用心看人,别有那些先入为主的观念。” 粒粒怔了怔,不过瞬间就正了神色,她从未入职场,和舒暇同为家庭主妇,因家靠的近,不时的窜窜门、逛逛街,可明明是一样的身份,她却没有舒暇看的通透。 这边,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午餐来,程曼几乎眉开眼笑。 两位警官买了午餐回来,推开门的那瞬间就将愁苦的面容改为笑眯眯的神色,若不是大家都深知各自的脾性,都要以为这两警官遇上了天大的好事。 程曼将盒饭发下去,从袋子里拿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两人,两人刚想拒绝,程曼就道:“拿着,反正又不是我的。”那百元大钞是她刚刚从祁少晨钱包里抽出来的。 两位警官愣了片刻,最后接过钞票兜进衣兜里,买午餐不止这么有一次,留着下次也好。 陈君低头扒拉着盒饭,吃的特香,却不敢发出声音,只不停的咽着饭粒,就连一口水都没喝,正当他吃的起劲时,穆冥的声音破空入耳,直接将他吓得哽住。 “陈君,吃完后去医院一趟。”她点名道姓,差点让陈君以为她要罚他,等她说完他才知道自己想多了,急匆匆的咽下那口饭,他看向穆冥等着下句话。 “去医院照看一下叫郑晓杰的孩子。”穆冥低声说完,快速的将盒饭解决完,动作不失优雅贵气,陈君在她话落,紧跟着应道:“保证完成任务!” 几人将午餐解决后各司其职,陈君将盒饭的盒子顺带了出去,而顾景柯和穆冥现在完全无事可做,祁少晨和程曼对着电脑发呆,两位警察也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无案件的警局就是这般无聊,也在这时,办公室门口进来一人,几人看去——是局长。 局长脸上挂着笑容,看到几人都在,面色更加柔和,温柔的滴出水:“你们几个都在啊。” 程曼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很明显是在嫌弃他多此一问,眼睛明明看的到,还问,这不是傻么,赵局不知打程曼心中具体所想,可看她那表情也猜出大概,这丫头野的很。 “你们都在正好,给你们带来一个好东西。”说着他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朝前伸出,他的手上是一个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里面装了东西。 他还特意的在身前晃了晃,足足的吊起程曼的好奇心:“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奖金?”程曼问,眼睛差点放出光芒,按照道理说,他们破了香镇的案子,一定会有所褒奖,可等了这么久还不见奖励下来,这次局长过来,一定是因为奖励的事。 看那信封鼓鼓囊囊的,若是人民币一定有不少,足够他们出去吃一顿好的,心里的算盘拨弄的飞快,局长却是在她期待的眼光下神秘一笑,这让程曼顿时知道,不是奖金! 放在信封的能是什么?穆冥眸光闪了闪,竟然猜不出来局长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程曼可等不及,急忙从局长手中抢过信封拆开,这一拆不要紧,等她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直接让她气的大喝:“赵局,你存心来找茬的是吧?” 本来还满怀期待,可是等看到那里面的东西她就有些欲哭无泪,额头的黑线直冒,这哪是什么奖励,这分明就是赵局拿来搪塞人的借口。 赵局被她质问,反而不生气,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可亲,看的程曼直想在他脸上留下五指山,抽他个大耳刮子!“程队,这话可说的不对,我是送奖励来的,怎么会是找茬呢?” 这东西居然还真是奖励!程曼心里马蹄踏遍,额头青筋隐隐直跳,众人纷纷不解的看着半开的信封,刚才只有程曼一人见过那里面的东西,她一看就气成那样。 想必这奖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局长脸上的笑容那么不怀好意,分明就是坑了一把的爽快模样,两位警官脑子里转的飞快,半分钟就将事情猜的七八分。 局长是有名的“清廉”——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恐怕也拿不出好东西。 “这东西这么好,怎么能被你们这么嫌弃。”赵局说着就从程曼手中拿过信封,从里面掏了掏,不久就拿出八张红色的电影门票,他使劲摸了摸表面,一脸肉痛。 这八张可是他团购来的,打了不少折扣,不然还不得心疼死。 “请你们看电影,可是当下最流行的褒奖方式!”赵局一脸正义凛然,生怕别人误会居心叵测,“你们看看,这电影可是这段时间大火的谍战片,你们去看看保证会喜欢。” 这下子不仅程曼一人满头黑线,就连其他人也是,赵局简直坑出了天界! 程曼压住想抽他的冲动,咬牙切齿道:“赵局,你是闲着没事干还是没事找事干?” 第89节 赵局依旧是那副笑容,一点不为所动,认真的道:“褒奖下属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说谢谢,电影门票是三天后的,你们就去吧,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托关系得来的,可别浪费啊。” 说到最后他挤眉弄眼的朝程曼使眼色,他听到穆冥和顾景柯的流言蜚语,更加想当个红娘撮合这一对,这下要结合程曼一起坑人,可程曼正在气头上,冷冷的一瞥后不答话。 任赵局的眼睛几乎抽搐,也没个人理会,皆羞愧的低下头,直到最后,顾景柯站起身,从他手中接过电影票,眉眼含笑道:“赵局的心意我们领了。” 赵局看他笑意温和,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意被人明白,抬起手拍了拍顾景柯的肩膀道:“你可要加油啊。”这加什么油,顾景柯心知肚明,含笑的看着赵局,言语平静。 “嗯。”他轻应一声,赵局不再逗留,打了招呼就出了办公室,他怕再留下去,程曼那吃人的目光会将他灭了,会将他的荷包立马削扁。 “只有电影票,太便宜他了!”程曼有些恨恨,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恨不得将赵局再拖回来揍上一顿,“请我们吃顿饭都算是好的,赵局的铁公鸡之名可真不是白来的。” 铁公鸡相对着清廉,尽管赵局一毛不拔,可家庭条件也并不是顶好,只算中等水平,目送着人离开,程曼将身体软倒在椅子上,对奖励完全没了兴趣。 穆冥扫了一眼,也是兴致缺缺,而祁少晨和顾景柯却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光,其实看电影确实不错,顾景柯再低下头看着电影门票,这的确是当下火热谍战片。 看到网上买票几乎都是抢购一空,这一点赵局倒是没坑人,将票发下去,一人一张,最后还剩下两张,一张是给陈君留的,还有一张却是没有主人领。 这若是让赵局知道,还不得肉痛死,穆冥懒懒的靠在那里,目光悠长却没有聚焦,她的手心里是顾景柯递给她的电影票,本来她想拒绝,可是看到他眸子中清浅的笑,竟…… 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电影票收进了手心,竟然接受了就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她有时竟然觉得,顾景柯对她使了催眠,可她自己心里又明白的很,倘不说他可能对她这样做么。 还得考虑她就这么容易被人蛊惑?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断定是自己陷进去了,怪不得谁,穆冥将视线聚焦在顾景柯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又缓缓的挪开。 手上篡住的电影票不由得被她紧紧捏住,经过刚才的停留,她清楚的明白她竟然对他起了不一样的心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微蹙着眉眼,将眼眸半眯,细碎的余光从眼角流露。 顾景柯眼眸中像是含着寒潭,时不时的涤荡人心,冰冽寒凉,犹如那里天生就带着雪,他明显的感觉到穆冥视线的停留,最后又匆匆挪开,像是不想让人发现什么。 他看过去,尽收眼底的却是她半眯着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可那紧捏着电影票的手却是细白如玉,他沉下眸子,身影愈发神秘,让人瞧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突地,穆冥从椅子上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身后传来程曼的询问声:“你这个时候去哪?” “取钱。”她答道,程曼一头雾水,穆冥不由得提醒道:“舒暇。” 对!舒暇的钱是不可能追回来的,程曼在接电话的时候就想说明,可是看到穆冥的眼神就明白她想让郑西减轻刑罚,她就自顾的改了到嘴的话,现在没有现金,怕是需要去取。 “看这个时间点,人应该也快来了,你快去快回。”程曼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穆冥点了点头,迈动脚步,而顾景柯也快速的站起身跟上。 她走,他没有理由不跟,在众人满含暧昧的视线下,两人的身影缓缓消失不见。 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穆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想起那些暧昧的视线,她不由得有些头疼,她不是怕流言蜚语,而是怕麻烦! “你跟来做什么?”她问,语气略微不善,不再复往日的平静。 顾景柯并不紧张,只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以为等不来答案时,他才缓缓道:“陪你。” 正在朝前走的穆冥差点一口气哽住,有谁能说出这般正大光明的借口?这答案实在是太令人遐想万分,她就不信他不明白这个理,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那舒暇的钱,就由你补上,就当是这个月的房租。”她语气平淡,深吸几口气已经恢复过来淡定的模样,在这之上,又狠狠的坑了他一笔。 顾景柯眉眼含笑,本来是他陪她,现在倒是她陪他去银行了:“行。” 两人取了钱就原路返回,一共是一万六,这是舒暇丢失的钱款,顾景柯看着走在前面的人影,眼睛暗闪,他何不趁现在敲定去看电影? “三天后,你去不去电影院?”他拿捏住她的心性,现在说,她肯定不会拒绝,而她答应的事,她一定不会反悔。 穆冥顿了顿,终是点了点头,刚刚坑了他,现在拒绝倒是说不过去,殊不知某人就是拿捏住着一点:“去,我会带着程曼一起去。” 顾景柯的脸色有瞬间变黑,带着程曼……这叫什么事?那他只能让祁少晨也去,管好人。 敲好约定,两人进了办公室,穆冥一进门就坐在椅子上,额头渗着细腻的汗珠,外面大太阳温度太高,和办公室简直无法比拟,等缓过神后,额上的汗也消去不少。 祁少晨和程曼脑袋上罩着一本书,略微懒散的靠在椅子上休息,如今的困乏完全是因为无事可做,甚至祁少晨想去将陈君换回来,待在警局内实在是太憋屈。 正当众人以为还得继续沉寂下去,办公室迎来久违的敲门声:“程警官在吗?” 程曼瞬间将脑袋上的书挪开,目光眯起,精神抖擞的去开了门,门外是舒暇和粒粒,听声音就能听得出来,她将人带进来,方才的睡意一扫而空。 “钱都在这,你签个字就可以带走了。”程曼将准备好的钱交到舒暇手上,舒暇瞥了一眼就签好字,程曼看着她将钱放好,神经有瞬间松懈。 “下次你可要注意,别带这么多现金出门。”程曼好意提醒,舒暇也点点头,她不习惯刷卡,所以身上的现金总带的很足,经过这件事,她要改掉这个习惯。 就当人要走时,程曼打量着她身上的伤口,问道:“你的伤还好吧?”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养养就好。”舒暇也不避讳,答道,粒粒扶着她的手臂站在旁边,这次她一句话都没说,眼中似乎还含着敬重。 失主领了钱,这案件也算是彻底了解,程曼将人送走后,屁股还没坐热,陈君就赶了回来,祁少晨将剩余的电影票都给了他,陈君有些莫名其妙,祁少晨道:“赵局给的奖励。” 陈君略微一想就知道是什么奖励,也不推辞就收进衣兜里,至于多余的那张,他另有用途,于寒,似乎还没离开学校……他不是正好可以去约她么? 穆冥盯着他,有些奇怪他突然回来:“不是让你看着郑晓杰,你怎么回来了?” 陈君听她这么问,表情略微凝重和惋惜,刚收下电影票的喜色顿时消失不见,他想了想,一五一十的答道:“他出事了,永远不用再盯着。” 永远是个什么意思?除非……穆冥“倏”地抬起眼:“到底怎么一回事?” 陈君吞着口水,他不知道这个郑晓杰和穆冥是什么关系,让她这么紧张,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狠狠地抖了抖身体,但愿接下来自己别受波及的好。 “他……死了。”他硬着头皮将后面两个字说出来,话落,只觉得脑袋上顶着几对刀刃,寒光猎猎,正摩擦着向他逼来,后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层薄汗,凉凉的、冷冷的。 “怎么可能!”程曼惊讶出声,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淡定,脸上是明显的不信,穆冥和顾景柯、祁少晨三人的眸中也是闪着疑惑的疑光,人怎么会死? 尽管手术风险极大,可一旦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就等于有了张保命符,只要运气不是特差,一般都会安全的从手术室门口推出,可这次郑晓杰是怎么一回事? 陈君察觉气氛明显不对,又重复的说了一遍,肯定道:“的确死了,我亲眼看着他推出手术室!我还确定的问了一遍他的名字,是个十五岁的左右的男孩……” “当时护士就叫着郑西的名字,似乎是找家属。”他匆匆说完,拿眼睛看着众人的反应。 穆冥的眉眼狠狠隆起,既然陈君这么说,那就不会有错,可究竟怎么会死的?成功率那么高的手术,怎么会有偏差,既然是要打响医院名声,就不会是随便请的专家。 “怎么会死?你有没有问清楚。”程曼追问,郑西可是在等着消息,若是让他知道人已经没了,他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他还不得发狂?程曼额头青筋直跳,瞬间觉得事情棘手的很。 陈君抓了抓头发,似乎觉得自己办事不利,想了想医生怎么说的,他才道:“似乎是说手术中病人强烈反应,医生还来不及反应病人就断气了。” 强烈反应致使断气? 穆冥觉得事情出乎意料、不同寻常,明明手术方案已经准备齐全,就连专家也坐镇,除开手术风险,手术成功机率大得很,她实在想不通哪里会出现纰漏…… 心里隐隐不安,看来她们必须去趟医院,视线不动声色的落向程曼,轻缓的道:“你去和郑西说一声吧,语气记得……平和一点。” 程曼愣了愣,随即站起身,郑西因为等着这个消息,他还没被带走,现在去告诉他这个消息,想想着实有些残忍,手指在衣角搓了搓,程曼快速的伸出手将穆冥挽起。 “我觉得我们还是一起去来的好。”她眼睛含笑,手中使了力气,穆冥扫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就站起身,她还真怕程曼这性子将事情搞得一团糟。 正打算走的时候,程曼还挽着她,先不说多热,只那身板也挺重:“放手。” 程曼依言放开,脸色先是挂满笑,接着凝重至至极,她们即将面对的是失去爱子的父亲,或许可以说,是失去活下去的信念的男人。 两人打开门进入审讯室,郑西听到声响,猛地抬起眼看着人影,现在这个时间点进来,只有是告诉他晓杰的消息,他满怀期待的撑开笑脸,等着两人开口。 可是进来的两人直默不作声的站在那,他心中急得很,眉目之间含的喜色是那么明显,他率先发问道:“我儿子怎么样,手术是不是很成功?” 他睁大眼,目光泛着的亮光让人不忍直视,穆冥和程曼看在眼里,手上的手指不由得用力屈起,她们这明显的异样很容易让人看出,可沉浸在喜悦之中的郑西分明分不清。 等不到答案,郑西又追问道:“我不求见他一面,只求你们告诉我一下他的现状,拜托!” 他显然误会了两人的意思,急匆匆的保证道,就连语气也是饱含恳求之意,手铐铐住的的手腕被弄的怦怦作响,指骨凸起,捏的很是用力。 “你儿子的手术……”穆冥抬起眼看着他,看到他暗闪又期待的目光,心里有些不忍,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要减少痛苦,或许一口气说出来更好,“不成功。” 郑西先是愣怔,最后直接质问道:“你说什么!”他很震惊,一心等着好消息的他,却不料等来一个坏消息,还是个他从来没考虑过的坏消息! 程曼看着他的反应,心想若是再接下去的话,他又会变成什么样?抬起头看了眼穆冥,不忍说,可又矛盾的很。 穆冥一鼓作气的将压在心里的话说出口,脸上更显清冷:“他在手术中身亡。” 这话让郑西全身僵直,怔愣当场,他觉得是自己耳朵出现幻觉了,连忙发问想打消心底的恐惧:“你说什么!晓杰怎么了?我儿子他怎么了!” 他的心不由得被狠狠揪起,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撕咬,痛苦的就像是要撕裂一般。 “身亡。”程曼深吸口气吐出两个字,无疑是给郑西判了死刑。 他身如被雷击,像破败的树叶残破不堪,他的目光似含有悲愤,戚戚然的看着程曼和穆冥,身体经受狂轰滥炸,里面已经透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你们说的不是晓杰,对不对?”郑西目光悲愤万丈,“或许只是同名同姓的人!” 他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一旦承认,那他的儿子就只能是死了,他若认定晓杰死了,还有谁告诉他没死?他深吸着气,额头青筋直跳,冷汗狂流。 穆冥和程曼只是静静的看着郑西,并未说什么安慰的话,她们不懂安慰人,而且更加懂得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靠他自己冷静下来,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郑西满目赤红,身体在不停的抖动,最后他胸腔发出闷闷的轰隆声,听起来十分的怪异,“噗”的一声,他从喉咙里吐出一口鲜血,口中血腥味浓重,火辣辣的刺激大脑神经。 吐出这口血后他竟然软软的倒在椅子上,像是晕了过去,他全身无力,软绵绵的松弛下来,穆冥皱了皱眉,走过去,却看到他目光涣散的盯着天花板,明显是没晕。 内心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行动却是比思想先行,穆冥听到他轻喃:“怎么可能、不是说成功的机率百分之八十,怎么现在人却没了……” 他突地紧了紧手指,强撑起身体坐端正,目光狰狞如洪水猛兽:“警官,我不信!明明说好的,这其中一定有鬼,一定有鬼!他们都在骗我!” 语无伦次的吐出这么一段话,却是句句戳中重点,可是骗人倒是未必,毕竟二十万,医院应该还看不上,那只能是这其中出了差错,究竟有什么东西横在这前面…… 还不等穆冥、程曼想通,郑西沙哑着嗓音道:“求求你们去查一查,否则我安不下心!”安不下心下去陪晓杰,如今儿子没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世上。 穆冥目光微微跳动几分,看着眼前瞬间老了十几岁的男人,心中有些微的乱,半晌才听她道:“这案子,警局会去查的,你等消息吧。” “能不能让我去见晓杰最后一面?”郑西近乎恳求的语气,身形卑微的躬着,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只团着身体的虾,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是泪流满面,口中发出呜呜的哭咽声。 程曼也是在心里叹气,可是表面却不动声色:“你等会去和我们检查身体。” 他刚刚吐血,正好需要去医院检查,检查完后——就需要去他该去的地方! 郑西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点着脑袋,眸中是死寂一片,他的嗓子,沙哑干涩,还伴随着强烈的血腥味,他抽动着唇角,像是花费很大力气吐出两个字:“谢谢。” 两人出了审讯室,那里面的气氛太压抑,待久了让人也不由自主的染上悲意,现在她们不怕郑西独自一人会想不开,像他这种人,一定会在意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死。 是不是真的被骗!若是真的被骗,那就是他亲手将郑晓杰送上刑场,现在他内心的滋味定不好受,肯定是处于极度纠结之中,他一定极为想知道郑晓杰的真正的死因。 就凭着这样,他现在也不会想不开! 正如两人所想,郑西心中想的的确是这样,他悔恨、恐慌、害怕! “他人怎么样?”刚一进门,祁少晨的问题就传来,想必一直就等着两人回来。 程曼扫了她一眼,略微凝重的道:“吐了一口血,萎靡不振。” 祁少晨像是早就猜到般,稍稍松下口气,幸好没有他想象中的严重,而陈君像是吃了一惊,张大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愣愣的瞅着几人,他没想到一个消息竟然让人吐血。 可是想到两人的身份关系,立马回过神。 同办公室几人打好招呼,一行人就出了警局,而祁少晨又是留在警局待命,简直憋屈的要死,陈君替程曼开车,郑西萎靡不振的坐在她旁边,而他手铐也早就被摘下。 穆冥和顾景柯坐在另一辆警车上,顾景柯充当着司机,车内只有两人,安静的出奇,谁都没有出声打扰的心思,穆冥以为一路上就会这么安静下去,却不料某人率先开口。 “你觉得这事奇怪点在哪里?”就连郑西本人都觉得奇怪,更何况善于观察分析的他们。 穆冥的眼神落在窗外没有移回,可是心中却是转的极快:“现在还不知道,可是到了医院就能自己查了,而且我认为,关键的点就是出在专家身上。” 是专家同郑西说的机率,能开始动手术就说明专家有把握成功,可陈君却说死者反应强烈,这明显就说不通,在动手术之前,一切的因素都会考虑在内,怎么会出现反应强烈一说? 第90节 这理由太牵强,若换成别的说法,例如死者身体病细胞突然扩散……这样他们都不会怀疑,可是说都已经说了,来不及换说法,那他们只能顺蔓摸瓜。 “不知道那个专家还在不在医院。”顾景柯抿着唇,他的语气略微冷沉,按照平常的说法,国外的专家遇上事就会快速回国,免得坏了自己名声,或者有些医德好的,就会留在医院分析原因,不知道这个专家是属于哪种。 “应该还在。”穆冥撑了撑额,回了句便闭口不语,两人的气氛难得这么融洽。 车在医院停住,一下车郑西就神情激动,可是他脚跟发软竟然是挪动不了,幸好陈君在旁边搀扶着才不至于倒下去,几人先问清楚郑晓杰遗体现在在哪,才领着人过去。 本来郑晓杰的遗体没人认领,现在钻出这么多人倒是把护士吓了一跳,可惊讶过后却是深深的惋惜,郑晓杰可还只是十五岁!这么小就没了,实在是太不公平。 几人找到郑晓杰的位置,郑西将他从裹挟遗体的袋子拨出来,抱着他身体不停地抖动,放置尸体的冷藏室温度很低,此时郑西却像是感觉不到般,抱着已经死透的人哭的死去活来。 以前他不敢在郑晓杰面前哭,可现在却像是找到宣泄口,老泪纵横。 “儿子,你醒醒,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孝敬我的。”郑西口中喃喃,手指不停的拂着郑晓杰的脑袋,这个动作是他们独有的,只要他拂他脑袋,他总会笑着叫他一声“爸”。 可是现在,手上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不会说话不会心疼他的尸体。 郑西身体一会冷一会热,这时确实感受到寒入骨髓的痛楚,早知道他就不做这个手术,都怪他太贪心!太没用!如果自己有用一点点,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不是吗? 他这样反问自己,不一会就将自己逼近死胡同,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再也走不出来。 “儿子,告诉爸爸,是谁将你害死的!”突地,郑西脸色狰狞,情绪失控,“是不是那个骗子!你等着,我现在就把他找出来,然后我让他和我一起来陪你。” 程曼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得想上前提醒一句,可穆冥却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程曼知道穆冥是不会无缘无故就阻止的人,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 她看着郑西赤红的眼睛,叹了一声,就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几人站在冷藏室只觉得全身寒气往上窜,背脊冷的发寒,可为了防止郑西失控,全都站在里面一动不动,而郑西却抱着冷冰冰的尸体,一点不觉得冷。 最后郑西竟然癫狂的发笑,不是正常的笑,而是带着三分阴三分寒四分莫名的笑!他伸出手温柔的抚摸这郑晓杰的脸,喃喃笑道:“儿子,爸给你削苹果,我喂你,你张口——” 说着他双手竟然做着削苹果的动作,双手配合的天衣无缝,就像是他双手间真的有一只红透的苹果,他这动作,在这冷冰冰的冷藏室显得诡异万分! 顾景柯登时反应过来,快速的走过去将手劈在他脖颈上,眼睛对视,低声喝道:“醒过来!” 郑西明显是有疯癫的迹象! 他看到郑晓杰的尸体时,最后一丝侥幸都破灭掉,神经隐隐开始错乱! 而医院此时,也正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甚至医院门口,也有人蜂拥而至。 ------题外话------ ps:评价票我只要5星的,5555555 这次是真哭!若美妞们觉得这本书不值得五星的,可以不投给本书,可以投给你觉得值得的。 5星,不要其它星,会拉低好评度的,要投五星的美妞别投错了!投5星的都是大美妞! ☆、142尾 记者会议,风口浪尖 郑西被顾景柯劈的脖颈酸麻,直愣愣的转过神,之后记起来刚刚自己的动作,也只不过是惨然一笑,自己疯了或许更好,这样或许就不会知道儿子死了。 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顾景柯冷笑道:“你疯了,可就没人帮你儿子报案!” 被他这么一提醒,郑西瞬间反应过来,将郑晓杰裹挟好,站起身,目光镇定,和刚才疯癫的人判若两人,他还得去找到那个骗子专家,否则晓杰定会不安心,他自己亦是! 郑西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冷藏室,看背影就像七老八十的老人在走路,他的头发竟然在几个小时间多了众多白发,穆冥等人知道这是悲伤过度造成的。 古人有说:一夜白了少年头,他虽不是少年,可却也是在几个小时间将头发刺激的和七老八十岁的老人相似,陈君一直走在他的旁边,就是怕他突然跌落下去。 就在几人要去院长室询问状况时,大门口竟然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还一声高过一声,势如破竹的冲进医院内,有人高喊道:“听说你们医院先前打包票的手术居然出了差错?” 医院门口一大群人冲进来,吵吵闹闹,几个护士连忙从值班室出来拦在那群人的身前,可当看到人数众多的记者时不由得一愣,心里“咯噔”一声,精致的妆容都吓得失色。 穆冥几人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看着,目光稍稍抬起,含着打量,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和郑晓杰有关,郑西也听到刚才那一声大叫,顿住脚满眼探究的神色。 “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命丧手术台,是不是真的?”有记者举着相机拍照,拼命的想挤到最前面,可奈何人数众多,只好在人堆里扯着嗓子吼,“还请给个解释!” 护士哪里知道这么多,只摆着手喊着安静,可记者压根就不理她,拼命的往前挤,护士是几位女生,现在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的记者根本力不从心,只得节节败退。 记者愈来愈往里面靠近,每一家都想得到第一手消息,都恨不得将脑袋削尖了往里面挤:“听说国外的专家都拟定好了方案,只等着手术成功开展记者招待会,为什么会出现变故!” 咄咄逼人的话如炮弹般在大厅内轰炸,有小护士撑开双手,急迫的想拦住他们涌动的身体:“这些我们都不知道,还请您们安静,这里面都是病人,医院需要安静!” 那些记者哪里肯听一个小护士的话,见她不知道,都死命的握紧设备想往里面冲。 小护士面露难色,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虽然听闻今天有一堂重要的手术,都已经事先通知各大媒体报导新闻,可现在闹成这样,明显的就是和传闻不一样,非常的失控才对!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双方僵持不下,只有穆冥一行人冷冷的瞧着,郑西按捺不住心里的狐疑,眼皮子跳的飞快,若没有顾景柯警告他,他早就冲上前去问个究竟。 因为那些记者,说的分明就是他儿子——郑晓杰! 少年、十五岁、记者招待会,这些分明就是和郑晓杰相符,这家医院为了打响名声才从国外请来专家,而医院也早就通知各大媒体今天动手术,只等着手术成功利用媒体报导。 可手术竟然不成功!那些媒体的记者在医院外看了半晌,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招待人,也不知道是谁走漏风声说手术不成功,这下子引来记者疯狂围追堵截。 要知道一个成功的手术是有看点,但不成功手术,甚至先前百分之八十肯定会成功的手术突然出了差错,只要能将文字描写得当,那看点、卖点将是成功的十倍不止! 这样一来,各大媒体的记者都想拿到第一手消息好回去交差,弄不好还可以升职,毕竟这医院不是平常医院,新闻弄得好,回去升职加薪就不是梦。 “你们都安静,等会会有主刀医生出来解释!”这时,从走到尽头匆匆跑来一个中年女护士,她跑的很急,额头上有汗,明显是刚刚得知消息赶过来的。 几位女护士一看到她,眸光就亮了几分,纷纷问道:“护士长,这下子该怎么办?” 护士长在医院干过十多年了,见过不少大场面,但今天看到这么多记者也是愣了片刻,但也是快速的反应过来,摇了摇头道:“等他们来再说,现在只能拖着。” 记者看到是护士长,也不再往里面挤,毕竟谁也不想撕破脸,假如死人的消息是假的,那他们就得不偿失,可转念一想,若是假的,怎么大半天都不招待他们? 众人尽管心里起疑心,可表面也不表露出来,语气颇为不耐烦的道:“你们医生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不敢出来了?是不是真的出了事!” 记者都是一群人精,知道问什么问题最能直入人心,护士长深知这一点,可还是脸色僵了僵,这记者问的话,实在是不好答,后两个问题若答错就会损失不少名誉,惹来不少麻烦。 想了想,护士长选了第一个问题堵了回去,避重就轻的道:“医生马上就来,待会会认真替众位媒体解惑!现在还请各大媒体记者安静,医院毕竟是医院,有病人休息。” 记者还想再问,总觉得不追问事情就会这么被带过去,护士长在医院呆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该怎么回答:“医院病人的身份,有些是”脾气暴躁“的,各位还是耐心等着吧。” 明明说身份,可护士长第二句话居然说的是脾气,记者是什么身份,自然能猜得出来护士长是在敲打众位,暗指有些病人是众人惹不起的,这样一来,记者纷纷住了嘴。 手指紧抓着设备,眼睛瞥着护士长来时的方向,都时刻准备的冲上前去堵人。 见情况稳住,护士长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满脸汗水,说不紧张是假的,可是她在这里资格是最高的,不表现勇猛果敢点,事后该怎么面对这拳心气浮躁的小护士们。 借着这件事也正好给自己立威,又可以表现自己的聪明冷静,可谓是一举多得,护士长看着小护士们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变得充满敬意,心里高兴的很,自己想要的结果达到了。 能不高兴吗?护士长面色不露分毫心态,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 不一会儿,护士长见大厅上的人越来越多,而主刀医生却还没来,不由得乱了几分心思,众位记者也开始浮躁、不耐烦,若今天没有拿消息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被主编批! 他们就是这样,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利益,所以看到久等之下,人还没来,心底不由得怀疑又被放了鸽子,有人快言快语道:“还要等多久,你们以为我们不用干事么!” 这话带了九分怒气一分隐忍不耐,护士长连忙胡诌道:“快来了,快来了!” 其实她心里也很没底,明明就给上面去了电话,上面也说马上派人来,怎么现在人还不出现,这样想着,她的眼睛也不由得朝来时的过道看去,希望看到救她于水火中的人出现。 小护士们也着急的盯着她,有人特意捱过去,轻声的问:“护士长,人怎么还不来?”她故意压低的声音,就是为了避免那些如狼似虎的记者听见。 “我怎么知道!”护士长不耐烦的开口,一点不顾自己刚刚树立起的威信,小护士见状也只是讪讪的闭上嘴,眉头皱的死紧死紧的,若是还不来,这群人怎么办? 穆冥几人看着蠢蠢欲动的记者们,饰演作壁上观的角色,可郑西到底是着急了,毕竟是关系到郑晓杰的事情,他全身紧绷,偏黑色的脸都变得浓重,像是即将要达到临界点。 他像棵木桩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看了一眼顾景柯,神**言又止,顾景柯看着他眼珠子里的祈求,自然明白他怎么想,郑西看着他的眸子就像是蕴着深刻的雪意。 能让人瞬间冷静下来,只听到顾景柯清冽的声音仿若从云端飘过,轻轻扬扬的洒下道:“真想弄清楚你儿子的死因,现在就给你自己好好忍着!” 心中一个激灵,郑西明白过来,忍下心中的悲痛,只好随着几人装作不在意,可他的视线永远学不来他们的淡定自若,因为牵涉到晓杰,他冷静不了,更装不了! “嗡——”这边的护士长手机微微震动,她快速的从口袋拿过手机一看,神色之间略微生出喜色:“请各位媒体记者随我去会议室,无关人等还请别跟来!” 记者见终于来了消息,拿着设备急忙跟在护士长的身后去会议室,瞧护士长说话的意思,那就是说要开记者招待会,掩下眸中的欢呼雀跃,记者们都朝会议室那方涌入。 穆冥等人见状也跟着上前,涌入记者队伍之中假装记者混入,可能是因为记者太多,守在门口的小护士们没发现他们鱼目混珠,郑西缩在人群之中显得很不起眼。 成功进入会议室后,几人尽量往后靠避免被发现,他们现在不能暴露身份,否则极有可能造成恐慌,又会被这群虎视眈眈的记者看上眼。 “兄弟,你们都不带家伙来?”这时站在旁边的记者发问,充满疑惑的眼神在几人的身上扫视,久久没有移开,“没带家伙怎么吃饭?” 顾景柯看着他轻笑一声,缓缓答道:“并不是每个家伙都能看的到的。” “原来如此!”这半真半假的话最能取信于人,那位记者目光再在几人的身上停留几秒就转开眼看着院长他们,脚步往前挤了挤,想要得到一个拍摄的最佳地点。 会议室的主座位坐着院长,他的右边则坐着一个身穿白大褂却死命低着头的医生,像是犯了错所以才不敢抬起头,穆冥轻皱了皱眉,不知怎么的,她觉得白大褂医生很眼熟。 像是在哪见过,细想了会,眼前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景象,只是那么一瞬也够了,足以让她记起在哪见过,甚至那位医生叫什么名字! 转开眼朝站在她右边不远处的顾景柯投去一眼,这两人凭借着天生的默契又在空中对看,视线内,无波无澜,静静一看已是思绪万千,很明显,他也认出来那个医生是谁。 之前他们在医院碰上的医生,欺负秦川的那个医生,被穆冥指责没有医德的医生,似乎是姓华,看这情况,郑晓杰身亡明显和他有关,可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不是专家操作这场手术? 想到这点,穆冥抬起眼看着坐在前面的医生,想找出一个外国专家来,可眼睛扫了几圈都没发现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穆冥当机立断的转过头看着站在她和程曼中间的郑西。 “那些人里面有没有外国专家?” 郑西本来也在找,经过她这么一问,快速的摇了摇头,近乎咬牙切齿的道:“没有。” 刚刚失去儿子的他能做到这么冷静,已经实属不易,方才在冷藏室近乎癫狂,若不是顾景柯快速反应,只怕他现在已经疯了,穆冥从他身上转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这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本来该有的专家居然不在,而不该有的医生却低着头坐在院长右边,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想多,还希望,这案件结果出来,郑西能够受得起打击。 “各位能来本院深感荣幸,让你们久等了。”院长站起身客套一句,目光朝下面的记者看了几眼,不拖泥带水的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记者鼓了掌后开始,坐在前排的一位女记者举手提问,院长伸出手抬了抬示意她可以说话,女记者咄咄逼人的道:“今天的这台手术为什么会造成病人身亡?” 院长眼光看了眼华医生,含着不满,都是他急功近利,否则现在又怎么会闹成现在这样?可尽管恨这人,他还是道:“众所周知,上手术台是有风险的,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好官方的回答!穆冥几人心中冷哼,这院长明显就是在打太极,避重就轻,软绵绵的推过来一团又一团,不过能坐上这么大家的医院的院长位置,没点手段说出去谁信。 记者也不是吃素的,就像是苍蝇,哪里有缝隙就盯哪里! “那请问,高达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是骗人的?”有人提问,院长脸皮子狠狠一抖,那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骗人”这顶帽子若扣下来,以后哪还会有人上医院治病、 若没病人上门,医院就等着关门大吉、倒闭、失业! 所以院长细细的想了这个问题,想找个十全十美的答案:“我们是有信誉的医院,骗人的这种事怎么会做,病人在我们眼里就是家人,好好照顾都来不及,怎么会骗取他们的信任。” “还请各位记者朋友别给本院扣这样的高帽子,本院担待不起啊。”这语句颇为带着警告的意味,修炼成精的记者们哪里听不出来,毕竟在这一行摸滚打爬这么多年。 听人语气看人脸色早就是家常便饭,遂院长刚出口,那记者就快速的笑了笑道:“院长不必紧张,我们问虽然是这么问,可我们编写的时候一定会根据事实来写。” 只不过要加大点成分,这样才能吸引眼球!与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记者懂、院长也懂,遂记者这话出口,院长那一脸严肃稍微松动一点。 第91节 可他还没将心放回肚子里,就有记者问:“那请问谁是这次手术的主刀医生?高达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是信口开河还是有事实依据?” 村长在心里恨得要死,早知道就不为了出名请记者来,现在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可谁能料事如神?若手术成功,记者却不在院长同样会悔恨交加。 “主刀医生就是坐在我右边的这位华医生。”院长的视线看了一眼华医生,又匆匆移开看向众位记者,就像他身上有什么另他嫌弃的地方。 他这动作做的小心翼翼,幅度又小,所以除了时时刻刻观察他的穆冥等人,其余人都没发现这异样,静了静他又道:“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自然是有事实依据,只不过……” 众位记者知道主刀医生是华医生,纷纷将注重点转向他,就连院长说的最后三个字都没听清,看着下面转移重点的记者,院长脸上悄无声息地露出一种得逞的笑容。 这抹笑容正好被穆冥等人捕捉,他说到最后声音转低,分明就是故意让记者转换重点。 “华医生,请问手术为什么会失败?你所预想的方案不是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吗?” 华医生被抓了出来当重点,他刚刚就被院长等各位领导批了通,现在又来被记者追问,实在是摆不出什么好脸色,他嚅了嚅唇,按照事先的想好的开口。 “正如院长所说,手术都有风险,我没把握好是我的过失不关医院的事。”这话就是要将全部的责任拦到身上来,这也是院长教他这样做,否则他将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旁边坐着的李医生冷冷哼出声,若不是华医生自作主张,何故落到如此地步! 似乎听到他的冷哼,华医生面色紧了紧,可是现在不好发作,只不动声色的瞪着和他一直不对付的李医生,心里想的是,这次他出了这么大的差错,李医生正好借机上位。 这时有道声音传来,似乎带着不确信的道:“你不是这个医院里的本来医生吗?怎么成了这次的主刀医生,上次我看病都还是你招待的,请问你是专家吗?” 众位记者之中,有道声音不大,却掀起滔天风浪,穆冥弯起好看至极的唇,笑了笑,本来没人说这句话她也是要找个适当时机说的,没想到现在有记者戳破了这层纸糊的‘谎言’。 这下子有人不停的追问:“请问华医生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究竟是不是专家?若不是专家,那专家又哪里去了,你们这医院不就和谋财害命没什么区别么!” 面对深深抨击,就连院长身体都变得一僵,更何况早就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华医生,当下脸色僵白,紧张的唇都在发颤,若弄不好就全完了!他的名声也全完了! 到那时就会被医院解雇,没有一个医院敢要他!深吸着气,他要冷静!桌子上的本子被他死命的抓着,厚厚的外壳都被他挠出道道痕迹,穆冥等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不开口。 “我并不是外国来的专家,专家无缘无故的回了国,在病人打了麻药的情况下,本来作为辅助医生的我只好操刀而上。”华医生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将自己的干系摘了干净。 甚至还为自己的名誉添了一道临危不乱的色彩,而李医生则是张了张嘴,明显有话想说,可期间又想起方才院长若有似无的警告,不由得闭上了嘴。 既然专家回国就不关医院的事,记者稍微转下思路,就放弃了对华医生的狂轰滥炸,转而想到专家为何不打招呼就回国?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秘闻。 “专家为什么不打招呼就回国?是不是你们医院招待不周?”一位记者举着话筒,问道。 “我们医院绝不会刻薄医生、病人!我们医院的服务都是可圈可点的。”院长在维护医院的名誉上,可谓是不遗余力,这样一来,众记者只会觉得是专家自己回国,不干医院的事。 众位记者看再也问不出什么重要的话来,面上都有想离开的意思,院长在心里松了口气,能将这群菩萨安全的送走,一切都好说,不知不觉中,他的掌间染着一层冷汗。 明明因为进来众多记者将空调开得极低,甚至有不少人都觉得有些冷,可院长、华医生却是生出众多冷汗,直接将背部的衬衫濡湿,若不是有白大褂掩盖,早就让人看出异样。 正当院长要说明记者招待会到此结束时,有道满含着悲愤的声音传来,直愣愣的站在众位记者背后,声音锥心刺骨:“黑心医院!害了我儿子命,赶紧还来!” 这喊出话来的人正是被穆冥示意可以说话的郑西,他瞪大着眼,满目悲愤,谁也没料到会有这种突发状况,可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记者,一看有重头戏,纷纷举着设备朝郑西对来。 “请问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是医院害了你儿子的命,你儿子是不是就是今天的主人翁,那位无辜身死在手术台上的十五岁少年?”记者的话如炮弹轰炸在郑西的耳中。 那位记者还特意强调“无辜”二字,为的只不过就是撩拨起郑西的怒火,让他说出更多有价值的消息,自有自的目的,而记者根本不知道,郑西的怒火不需要撩拨。 早已经是熊熊大火,不需多添油加醋就能生出燎原之势! “我是他父亲!亲生父亲!”郑西在穆冥等人的示意下,终于可以开口将心中的悲愤宣泄,心中说不出的悲戚终于可以表达,所以他在面对记者的提问时毫不多加掩饰,有问必答。 记者看他这么直白的承认,有瞬间愣怔,可也只是那么一瞬就恢复如初,接踵而至的是满满当当的询问:“那请问有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指责医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 郑西凄惨一笑,接着对着一群记者大声道:“你们你们刚才没听到吗?他们私自偷换主刀医生,害我儿子惨死,明知道专家已经回国却还是给我儿子动手术,这不是摆明的良心被狗吃了?若不是他们这样做,我儿子现在这么会变成尸体一具!” 每句话都带着控诉、悲凉!这让众位记者也感到悲愤的很,视线纷纷往坐在前面的众位医生看去,医生们、包括院长的脸色都是面如死灰,丁点血色都没有。 事情闹成这样,他们完全没料到,事先郑晓杰死亡从手术室推出就没见到郑西的影子,又有传言他为凑医药费去偷窃、抢劫,现已经被警察抓捕,他们这才敢开记者招待会。 可是现在他人怎么会出现在记者当中,怎么会出现在现场拆穿他们息事宁人的态度! 穆冥和顾景柯发现,那些医生都煞白了脸,除了那位李医生眼睛带着舒然的笑意,其余都是像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死死的盯着郑西,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华医生,他必须不承认偷换事实,否则他难以翻身! “你胡说什么?你又是谁!”他先是反问出声,到最后竟然是不承认郑西的身份,“你说你是郑晓杰的父亲,你又有什么证据?郑晓杰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认领!” 他言之凿凿,就像是郑西说的全是假话,穆冥心中泛起冷笑,这位华医生,和郑晓杰的死肯定脱不了干系,第一次见面就看清他没有医德,只不过给了他一次机会。 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竟然干起这样的勾当,真当医德不存在?! “我——”郑西有瞬间的语塞,他那个时候在审讯室,可他能说吗?绝对不能! 这样的迟疑几秒,立马就引来记者怀疑的眼神,莫非这男人就是为了来坑医院一笔钱的?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各大医院都会发生类似事件,他们也不是没看到过。 就算死者不干医院的事,那些家属也是死皮赖脸的将尸体停在医院门口大喊黑心。 记者目光之中带着迟疑、怀疑、疑虑,郑西想反驳,可组织不好语言,他几次张嘴,可是发不出声音,或者说根本就无声,喉咙干涩,无力发哑。 “我能证明他是郑晓杰的父亲!”这时,传来一道男声,不紧不慢,却正好打消记者的疑惑,华医生“唰”的转过头,正看到李医生目光坦荡的看着他。 刚刚说话的就是李医生——他的死对头!华医生气的浑身发抖,嘴唇颤了颤,面对记者重重的视线,却不能做任何事,目光微抖,他不敢再看这群犹如狂蜂浪蝶的记者。 穆冥和顾景柯同时勾起嘴角,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必须在医生当中有人承认认识郑西,那样才能达到更好的效果,若是是他们说,可能还会被华医生反咬一口。 这位李医生,确实是个好人。 “那请问贵医院究竟是为什么偷换主刀医生?”记者将机器设备对准华医生以及院长,他们的脸色苍白,华医生盯着李医生的眼睛都能冒出火,院长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既然郑西本人出现,事情就藏不下去了,李医生在这时候为他作证,不失一个好办法。 “话不能这么说,怎么能说是偷换呢?”华医生反驳,可紧捏的手指却能显示出他烦乱紧张的心,“当时麻药已经打了,若是不做就会失去康复的良机!” 反正同他一堂手术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他的坚持必将不会有人知道! 可他千算万算少算了李医生,只听对方冷冷的道:“难道不是你坚持做手术的吗?” 记者眼冒金光,像是听到了了不得的秘密,郑西目光赤红,死死的瞪向华医生,质问道:“是你害了我儿子!是你,一定是你!” 华医生先是警告的瞪了一眼李医生,再转过头看向记者道:“他和我在医院不对付,大家都知道,所以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可信度有多高,你们该自己想一想。” 可记者根本不理他,他们要的是新闻,可不是偷奸耍滑的事实。 突地,郑西失控的朝前跑去,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猛地扑到华医生的身上,华医生想反抗,可哪里是常年在工地上干活的郑西的对手,他被郑西狠狠地压在身下。 郑西抄起拳头就往他脑袋上挥去,手上青筋暴起,他用了十分的力气,不停地挥击,华医生痛苦的抱住头,连忙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已经魔怔的郑西哪里还有理智,任何声音都听不进去,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眼前这个人是杀害晓杰的凶手!这声音趋势着他全身的动作,没有力气去思考其他事情。 躺在地上的华医生不断地求饶,记者疯狂的涌上前去拍照,没有丁点阻止的意思,在他们的想法里,死者生父,赤手空拳殴打医生,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大新闻! “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快拉开!”院长终于反应过来,尖着声音吼道,离得最近的李医生赶忙伸出手想拉开,岂料郑西力气太大,一把将他的手挥开。 过了一会,好不容易将人分开,此时的华医生已经狼狈不堪,一张脸满是乌青,嘴角上流着血,头发乱糟糟的,一点看不出曾经的模样,而郑西的脸上也是留有痕迹,只不过很少。 这场闹剧就此结束,郑西被人牢牢的抓住身体,不得动弹,可那双眼却犹如要吃人般,狠狠的瞪着华医生,口中吼道:“为什么要杀我儿子!叫专家出来、叫他出来!” “他不是说要亲自动手术吗?为什么要走!”这问题没人能回答他,就连院长也不能,因为他也不知道专家什么时候走的,又是为什么要走,若说待遇差,那是绝对不可能。 记者们猛拍几张照片,将郑西发狂的眼神都来了个特写,现在问不问已经没关系,有了这些照片还怕没人看?只要他们再添油加醋的编写一下,保证是明天的头条。 院长看到架被劝住,铁青着脸强撑着笑道:“各位媒体记者,今天记者招待会到此结束,你们还请自便。”这是要将记者送出去的意思。 到这个时候,他已经无力去让记者们住口,这么多媒体,怎么能住的了口?实在是丑闻! 院长不满的瞪着华医生,都是他自私自利,否则又怎么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后者根本就没看到院长想杀人的眼神,正痛的闭着眼睛揉着脸。 记者们拍到心满意足的照片,皆满心欢喜的出了会议室,直到会议室剩下穆冥几人。 院长看几人还不走,挑高了眉:“几位还有什么事?” 等精明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扫过,他唇角抽了抽:“你们不是记者。”语气笃定的很,因为这几人压根没带设备,就连记者证也没有,而且看那气质,明显不是这一行的。 “我们没说我们是记者。”顾景柯声音平静无波,却悄无声息的将话给堵了回去。 尽管院长有些不耐,可还是压着性子道:“请问几位有什么事?” 程曼指了指被压着的郑西,笑道:“他,是我们带来的。” 是带而不是送,这个字明显的有其他意思,院长也是个人精,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就明白几人的身份,掩下心中的讶异,他抬起眼再认真的打量着几人,再扫过看戏的众人。 他默了片刻,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也知道这几人还不想表明身份,遂走过来轻声道:“几位请随我来。” 正当他迈开脚步时,穆冥平稳的道:“他也要跟着我们。”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郑西,坐在椅子上哀嚎的华医生,一听到有人要护着郑西,拼命的睁开眼想看看是谁,可那双肿的像馒头一样的眼睛早就看不清东西,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心下一想,郑西这样的身份,还能认识什么样的人? 院长摆摆手,不发一言的使了个眼色,那些抓着郑西的医生就松了手,郑西一得自由就还想冲上去揍人,岂料陈君飞快的走了过去,将他的手缚住,眸中含着警告。 他瞬间就愣了,明白自己的行为过激了,深吸着气由陈君扶着跟在院长的身后,现在打过人后,他感觉身体绵软无力,像是生着大病一般。 几人来到院长办公室,院长伸出手指着椅子道:“警官请坐。” 穆冥和程曼依言坐下,陈君和顾景柯站在一旁,而郑西坐在一个转椅上,目光死死的盯着院长,就怕他跑掉。 院长被他这样的眼神盯的发毛,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强打起精神道:“不知道各位警官来是有什么事?” 他心里知道他们来和郑晓杰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可不得不和众人打马虎眼,他用塑料杯子倒了几杯水递给几人,直到递到郑西的时候,他的手轻微的颤了一下。 郑西冷冷的盯住那杯水不接,就像那杯水是能毒死人的毒药。 “我们的事待会再说,你还是先和他谈一谈!”穆冥目光稍稍一瞥,院长眉毛皱成一团,心中自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心中难免猜测,警察来意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凑巧? 院长甩了甩脑袋,既然让他先处理郑晓杰这件事,那他当然不能推让,本来就想先和郑西说事,现在只不过是捡个顺水人情。 他抬起眼看向郑西,脸色多了抹沉痛:“你儿子出事我知道你很痛心,我们也同样痛心!” 只不过郑西痛的是情,而他痛的是利。 郑西冷眼瞧着,不为所动,他现在根本没心去猜这个院长室假仁假义还是真心实意,只一门心思翻滚着仇恨,乌青的唇角微微抖动,就像口中含着什么东西。 院长见他不说话,可他在警察面前也不敢说重话,不可能强逼这郑西开口,那是蠢人才干的事情!而他能坐上院长这个位子,自然不是蠢人。 “这样吧,郑先生,你说我们怎样做才能使你消气?”院长顿了顿,软绵绵的语气,很是让人陷进温柔圈,“赔款还是需要一套房子?” 院长准备用利益收买人心,甚至用房子诱惑人,无非就是想让郑西闭上那张嘴,希望他将警察给带回去!经过今天这么一闹,医院的名声势必会遭受强烈冲击,若郑西还在旁边…… 那后果不能想象,现在他只能想尽办法堵住他的嘴! 郑西“唰”的抬起眼,眸中含着熊熊烈火,眉峰含刀:“你觉得这些东西能让我儿子活过来?能抵得上一条命?!” ------题外话------ 仍旧每日一样的呼唤:求订阅!求追文!唉……想要推荐,所以只能在这里呼唤 还请你们别打我,多担待点! 第92节 听说看这本书的都是聪明的女孩子,请猜一下: 出了什么情况,少年才死了? ☆、143尾 为何偷换,专家失踪(客串榜) 看到郑西气势汹汹的样子,院长知道这条路行不通,连忙改掉语气,解释道:“这些东西都不能补偿你心里的伤害,我只不过是在尽我最大的能力补偿你,希望你理解我的苦心。” 郑西掩上眸子的怒火,最后怕自己撑不住,索性闭上了眼睛不瞧他,院长左右为难的看看郑西,又看看穆冥等人,站在中间,身影显得僵直无力,手中的那杯水几乎要被他洒出来。 “郑先生,人死不能复生,可活着的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是吗?”他慢慢的想找到突破郑西心里防线的方法,语气带着试探和反问,目光轻瞄着,他怕郑西突然发难。 可郑西像是睡过去般,压根就不理他,任他说了无数好话也没有睁开眼,这些话,郑西都对郑晓杰说过,可应用到自己身上来,才觉得失去这唯一的慰藉活下去有多么的难! “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别再闹事,院长在心里补充一点,脸上却不露声色,他不加个权限,就是料定郑西不会要什么,眉目稍稍往上挑,院长内心紧张的狂跳。 郑西像是受到刺激般,猛地睁开眼,怒气腾腾的质问道:“我想我儿子活过来,你能答应吗?不能就别在我面前扯淡,我压根就不在意补偿,我只要我的儿子!” 院长僵了僵唇,看着暴跳如雷的郑西,头一次感到头大,这人,不好解决!若是看重利益的人还好解决,可这人根本就看不起那么点东西,开口闭口就是儿子活过来。 活过来?怎么可能!死了就是死了,又怎么活过来?又不是机器人,上个芯片又能蹦蹦跳跳,郑晓杰可是活生生的人!院长想到华医生惹出来的事,不由得又将他骂了一通。 突地,郑西安静下来,面沉如水,院长觉得,他生气比安静更好,最少能让他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可现在却是什么都不知道,院长心中含着诧异,等着郑西开口。 “你们为什么要偷换主刀医生!他为什么要走!外面那个华医生为什么害我儿子死!”郑西憋出三个大问题,他在外面明明就问过,现在还问只不过是想院长正面回答。 院长就知道他安静没好事,遂在活落就紧跟着道:“专家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至于偷换医生我们也是在手术后知道的,我们已经严厉批评过华逸,若你还想问责,我……” 他顿了顿,才将后半句话说出来:“我可以现在就将他叫来!让他给你道歉!” 他显然是不知道郑西愿不愿意见他,语气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生怕郑西发狂揍人,手心里渗出不少冷汗,他觉得,和警察同处一屋就是将他放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炸生煮。 特别!特别!特别!难受!可是他不能驱赶他们,只能隐忍不发,心中期待着将这群活佛送走,表面功夫却做得很好,一点也不显露出不耐烦。 “道歉有用的话就不会有那么所多人死了。”郑西闭了闭眼,这下子却出奇的没有发怒,也许是他心力交瘁,也许是他不想再发狂,也许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如何做! 院长也蓦然一怔,郑西的话直接敲进他内心深处,没想到他没说动郑西,反而被他说动。 穆冥一行人在他们谈话后,从始至终都没开口,现在看到两人谈完,几人对视一眼,明白要开始问疑点分析案情,他们一开始就没将郑晓杰死亡当成医院的意外事故。 然后方才听到院长的话,更是确定不是意外!几人视线凉凉的扫过四周,院长感受到后,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体,他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警官,你们有事还请直说。” 他聪明的自己先开口,不用他们先问,他这是想占据主导权,可他连郑西都制服不了,更何谈这几人?现在只不过是外强中干,强撑着那张皮而已、 顾景柯手指玩转着塑料杯子,那里面的水已被他喝尽,他坐在那,只有动作却一言不发。 “院长,你都不确定专家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走,凭什么说他走了?”程曼拉长脸,显得表情严肃万分,这将院长听得微愣,她说的的确在理,他凭什么说专家走了? 可是他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认清这点,他紧接着反驳道:“可他人已经不在医院了!” 不在医院,不是回去了又是做什么了?所以人肯定是不打招呼就走了! “不在医院就是回去了?”程曼冷嗤道:“你坐上这个位置,怎么还能这么蠢。” 程曼这么不给面子,院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当院长这么久还没有哪个人敢这么说他,掩下目中的不满,院长问答道:“那你说,他去哪了!” 穆冥抬起眸看了他一眼,他居然问她们,自己的医院连个人都看不住,还好意思问,更何况人家还是个专家,怎么可能这么没信誉,说走就走!这里面明显就有古怪。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怪异,院长怎么可能看不出,除非自己想装傻,想逃脱罪责,正如她所想,院长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将罪责全部推给消失不见的专家。 这对医院的名誉来说,将会大大减少,这种说法也是刚才他们开会决定的,可千算万算却算漏郑西会带着警察出现在记者堆里,现在只好继续陪警察打太极,早点送走他们。 程曼气场瞬间变冷,眼神严肃:“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是他亲自和你说他要回国?第二:他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第三:你们有联系他国外的医院?” 院长微愣,这三个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的!他视线中闪过一丝迷惘,最后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笑容有些难堪,他老实的道:“不是、手术前、没有。” 这次,他不敢隐瞒,也不敢再在警察面前打马虎眼,全都是实实在在的回答。 穆冥微微抬高眼,手指在眼前微弯,清浅的道:“手术前是什么时候,这说明你们今天还见过他?”还不等院长回答,她又紧接着道:“专家这么没有医德你还请他来干什么!” 这话根本不给院长喘息的机会,院长稍稍思虑就已经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他能请那个专家,自然将专家的脾性人品摸清楚,若是差成这样,他也不可能请他来。 目光稍稍一眯,他摇了摇头,不敢再把专家踢出去当替罪羊,在这些警官面前,他还是安分守己的一点:“专家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不过昨天还在。” “昨天他有没有和你表现出想离开心思?”顾景柯声音浅浅淡淡,听不出该有的喜怒。 院长看了眼顾景柯,他总觉得这男人身上淌着不一样的气息,清冷至极,想了想,他道:“没有,昨天他还谈起今天的手术,志在必得和我说一定会成功。” 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请来媒体记者,给自己挖了个天坑,让自己往里面跳。 “这样你还敢说他不打招呼回国了?”程曼冷眼相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不喜欢这虚伪至极的院长,虽然他是处处在为医院考虑,可是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 今天他们若是不来,那郑晓杰将会死得冤枉,而郑西也将会被蒙在鼓里。 院长心虚的不答话,可那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众人,郑西因为警察在盘问,也早已睁开了眼睛,听到警方这么说,手指紧捏成拳,像是下一瞬就要打出去。 穆冥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他心中不安分,给陈君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的将郑西带了出去,门“砰”地一声合上,将院长惊得身体微抖,他心里实在是在发憷。 “这事是我们欠考虑,我马上打电话问那边的医院!”说着,院长就去查号码,这一系列的动作众人看在眼里,没人去阻止,三人的视线淡淡的落在他身上。 这让他犹如芒刺在背,冷飕飕的的直流冷汗,瞬间后,那边的电话被接起,院长语气温和的问了那位专家的行踪,挂断电话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僵白和不可置信。 穆冥嘴角微勾,他这脸色不用说就能猜出原因,院长目光闪烁的看向几人,再心虚的咬了咬牙,底气不足的道:“那边说,专家根本没回去,也没得到他要回去的消息。” 他脑袋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只看到他隐隐跳动的额角,很不自在! “是谁先散播专家回去的消息?”穆冥双手交握,清冷的面孔下紧抿着唇,让人瞧着就不由自主的紧张着心弦,“是你们一起决定的,还是某人先说这件事的?” 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是那位华医生在做鬼,程曼朝穆冥瞥了一眼,发现她正凝眉勾唇,眸中古井一潭,目光微凛的看着不知名处,而院长却觉得那若有似无的视线正盯着他看。 “是华逸他先……说的。”院长顿了顿,目露迟疑,似乎也觉得这其中有鬼,为什么这么巧合的是华医生传出来这个消息,为什么又是他亲手操刀,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谁在设计。 “原来还真是他啊——”穆冥喃喃道,院长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微露惊讶,这女警察说的话,明显就是早就猜到是华逸说的,这让他心头一凛,幸好他说的都是实话,否则…… 否则肯定会被一眼看穿,或者说早就被看穿了,而他还在沾沾自喜,院长不由得擦了擦冷汗,以后他做事还得更加谨慎小心,否则遇上警察这样机灵的人只能是班门弄斧。 “是他!他从手术台下来就一口咬定专家回国,他不得不顶上去做那个手术。”院长肯定道,只不过眼睛不敢看向众人,因为他每说一次就会想到之前自己自作聪明。 “就是那位华医生?”程曼撑了撑额,从沙发上站起身,视线牢牢的锁住院长,后者拼命的点头,想摆脱这样的视线,被人盯着看的感觉着实不好。 看来事情真的和华逸脱不了干系,程曼朝院长要了专家的详细资料,再打开门向走廊外面的陈君去查探交通网,陈君得了命令立刻给警局打电话,郑西满脸疲惫的坐在长椅不动。 本来还在给自己上药的华逸被院长一通电话叫进了办公室,他走在过道上,心有余悸的想着刚才挨打的过程,若是他们再拉晚一点,自己恐怕要进重症室! 接着猜测院长叫他去的意图,方才临时会议已经将他当众批评的一无是处,不知道现在又叫他去干嘛,他捂着发肿的脸嘀咕:“莫非是想开了我……” 没人能够回答他,等他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口时,看到长椅上坐着的郑西,特别是看到对方如狼似虎的眼神时,他一阵心惊肉跳,他吞咽着因为紧张分泌过多的口水。 眼皮子不停地耸动,若是可以,他真想落荒而逃,可是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办公室,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假装自然的对着郑西一笑,在他咬牙切齿的目光下飞快的钻进办公室内。 “院长好,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华逸冲进来直接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院长,而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则被他自动忽略,他脸色僵硬背脊发凉,郑西的目光就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甩不掉。 院长看到他这么不礼貌的直接冲进来,甚至连门都不敲,脸色彻底黑成锅底,若是在平常还好说,可是现在办公室里可不止他一个人,还坐着三位气质冰冷的警官! 这不是明摆着扫他面子吗?院长恨恨的瞪了眼华逸,语气淡淡的道:“不是我找你,是这三位找你有事商量,你可不要有所隐瞒,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院长故意不说三人的身份,可是在后面又警告华逸这三人的身份不一般,为的就是要华逸自己猜测而又不落了医院的面子,少得罪人比多得罪人可要好得多。 华逸顺着院长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坐在沙发上气质与众不同的三人,本来沙发就在门后右下方一点,他急匆匆的冲进来根本没来得及看身后是不是有人。 现在三个活生生的人坐在那,差点就将他吓得一跳,他不知道几人是敌是友,可看院长小心翼翼的态度就知道不是平常人,只好压下嗓音道:“几位找我什么事?” 穆冥声音颇冷,眼睛却看都不看那人,她道:“当然是向你问一些关于郑晓杰的事。” 华逸觉得这声音特别熟悉,像是在哪听过,可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他不由得稍稍抬起眼打量开口说话的女人,她的脸色偏冷,像是结了一层冰一般,看的人都生了一股寒气。 来者不善!他在心里警告自己,这次必须要小心翼翼的应付,否则就要栽了。 “你们有什么事就直接问吧,我保证不敢有所隐瞒!”华逸慷锵有力的道,目光稍稍敛起,就像是如他所说不敢隐瞒,可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只有自己知道。 “这可是你说的!”程曼冷哼,直奔主题,压根就不给华逸后悔的机会,“你凭什么自己替代专家的身份,又凭什么说专家已经回国?散播谣言对你有什么好处!” 程曼说到最后已经不是问而是怒声质问!华逸脸上瞬间变得惨白,他就知道还是会有人逮着这些问题不放,幸好自己将那一套说辞背的滚瓜烂熟,今天就说过不下三次。 “病人已经打了麻药,若不救治将会失去一个痊愈的机会,这我担待不起。”他顿了顿,眼睛悄悄瞥向众人的脸色,像是想看到一丁点反常的表情,可是他失望了,什么都没发现! 他为了避免人的怀疑,只好又道:“我看过专家的方案,又是这家医院优秀医生,我以为我可以胜任的,专家从开始手术时就没出现,甚至到现在都还没个影子,不是回国了吗?” 包括院长在内都没人理他,他还以为自己这套说辞让人相信,他磨蹭了下嘴皮子又道:“我没有散播谣言,我只是实话实说,只要是个人都会是我这个思路……” 渐渐的,他说话的声音低了下去,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穆冥眼角余光简直能够结成碎冰渣滓,她还以为他能将东西说成花儿一样,真是想用一套说辞走通一条路? 真以为人人都没有脑子?目光往上一抬,她缓缓道:“只要是个人都不会是你的那个思路,主刀医生不出现是不可能临时更换,甚至是某人还是半吊子水平就想充当专家。” “你说,这样不等于谋杀病人么?”她似无意间想起这个说法,冷静自持的从口中蹦出这几个字,眸色之中尽是清冽,“就算是病人已经打了麻药也是可以重新推出手术室!” “谋杀?不不不!你可别诬赖我!”华逸连忙摆手,就像是被泼了脏水一般,“当时病人上了麻药容不得我思考,我又是手术室中唯一一个看过手术方案的人,他们也都同意我做。” 他扯着谎言,明明那个时候就有人劝他,甚至整个手术室的人都在劝他别做手术,可那又怎样,这些人难道还去核查不成? 全部同意?穆冥的嘴角中挂了道若有似无的笑意,朝程曼投去一眼,对方立马心领神会的笑了笑,只听到程曼冷喝道:“院长,还请你找一下手术室的那些人来,我要证词。” 院长连忙点头。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就敲了过去,他道:“好,我这就叫他们来。” 华逸的脸色“唰”的变得惨白,甚至手指也缩在白大褂里打着颤,证词?需要证词的不都是警方或者律师……可是看这几人分明不是律师,那只能是警察! 为什么警察会来?难道自己留下了蛛丝马迹?华逸不复之前的淡定模样,心脏怦怦的跳个不停,紧张的无以复加,他不停的深吸气深呼气,只是想让他冷静下来。 可那颗心脏就像是打了过度的强心剂,过快的频率几乎要让他猝死。 不一会上午动手术的人就赶了过来,院长打了声招呼他们就转过头看向三人,程曼顺着台阶问道:“你们上午动手术就没劝过这位华医生?甚至还怂恿他去揽下揽不了的话!” 众位医生惊诧莫名的听着这声声质问,怎么听就怎么奇怪,何为怂恿?他们可都没做! “这位小姐,我们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管你们是记者还是什么,话都不可以乱说,我们可没有怂恿华医生,我们甚至都规劝他被揽下那个活,可他一意孤行,我们不得不配合他!” 有医生瞧了瞧程曼,又看了看院长,最后看了看面色铁青的华逸,心里不免“咯噔”一声,就像是一种东西掉进了湖里,华逸可是医院里出名的睚眦必报。 在医院里也只有李医生能跟他抗衡,现在若不是被这样质问,他们可不敢得罪他。 “哦?你们都是这样的?”程曼轻飘飘的反问一句,在短发的衬托下,面容更显得英气逼人,众位男医生不免得看痴了,皆不由自主的点着脑袋,应着“是”。 得了证词,程曼眼睛速冷,转开眼道:“你们可以先出去了,有事我们还会再找你们的。” 医生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拿眼睛看了看院长,看到他老人家正使着精明的眼色让他们走,这才挪着脚步往门口退去。 而华逸也正想趁机退出去,刚动一步就被顾景柯叫住:“华主刀,还请等会再走。” 他连医生都懒得称呼,直接叫了主刀,在华逸的耳中是意味分明的讽刺,这两个字时时刻刻的在提醒手术失败,病人无辜丧命! 华逸顿住脚步,腿都在打着颤,可那颤栗隐在白大褂下根本不明显,若不是三人眼睛毒辣,根本看不出那轻微异样,没想到这人还真会隐藏隐忍。 “请问三位警官还有什么事?”身份,他是猜着了,他紧张的盯住自己身前的地板砖,就像要将那里盯出个洞来,火辣辣的烧着地面,可他目光既不是刀子也不是火焰。 第93节 自然不能将地板砖怎么样,只不过拿着地板砖当出气筒使,他怕他抬起眼就让人发现他眼中的不安,只有死命的低着头才能逃过一劫, 这时,耳边传来一句话似在远边的话,轻轻浅浅、低低缓缓,甚为熟悉,让他不由想到自己在哪里曾听到过,且当时极为气愤:“华医生,你的医德真的丢了?” 他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着眼前的人打量,这女人越看越熟悉!似乎和上次对他说过这句话的人影重叠,最后他一个激灵,这说话的女人,分明就是之前说他没有医德的女人! 真是缘分,没想到又被她逮住说了一次,只不过上次他就不敢反驳,这次更是不敢,他僵着脸笑了笑,半晌发不出声音,最后只听他细若蚊蝇道:“警官教训的是。” 穆冥看了他一会,之后半眯着眼道:“我可没教训你,更不是给你告诫。”因为你不配。 华逸心中气怒的很,可是敢怒不敢言,现在他的处境可由不得他嚣张,他低着头默不作声,只希望能够快点让他走,毕竟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专家去哪了你知不知道?”院长看到他沉默不说话,又看到警察的脸色趋于平静,他知道他们这是打心理战,更知道到最后输的只会是华逸,只好自己打破一室沉寂。 “院长,你这话说的,我怎么知道?”华逸急忙反驳,脸色怒气腾腾,像是被冤枉了般,“我知道的话还不把他带来做手术?我何必用自己去破坏自己的名声!” 穆冥眸子一亮,心中冷笑,原来是这样…… 顾景柯同样轻勾了勾唇,两人不约而同的瞧出了某人的破绽,而程曼,眼神略微狐疑,盯着华逸的视线慢慢的垂下去,似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能放过任意疑点,否则案件就可能破不了,三人的视线从华逸身上撤回,现在只需要让华逸以为她们没怀疑他,让他自己亲自露出马脚! 华逸觉得身上的压力顿时变小,心中捏的那把汗悄悄洒下,还是需要院长出声才能让自己更快的脱离怀疑:“院长,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我从来不做,我这性子你是知道的。” “若是说我有阴谋,你说怎么可能,凭我这头脑,还需要这么冒险?”他三言两语就将院长拉下水,院长自然也是个人精,不可能那么傻就被拖拉着进了泥潭。 院长首先看了下坐在沙发上三人的脸色,待看不出什么异样后才道:“华逸,这次的事情是你做的过火了,你若不执意替换,怎么可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华逸听院长这么落井下石,立马知道他不好拉下水,急忙道:“是,我也知道错了,还希望三位警官和院长理解!”他像是在承认错误,实则是在开脱。 见沙发上的三人不说话,立马觉得他们被他说的有些松动:“我保证不会再犯!” 这句话收尾最合适不过,办公室静悄悄的,落针可闻,穆冥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盯着他,华逸死咬着牙低着头,程曼突地笑道:“华医生,你可以走了。” 华逸点了下脑袋匆忙往门口退去,院长惊讶的看向三人,他们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刚才可不是这样的!院长百思不得其解,正准备开口询问时,穆冥淡淡的眼神瞥过,将他冷在当场,嘴巴动了动,可话却怎么也钻不出来。 “院长,为人处世可千万别自作聪明。”穆冥抿起凉寒的唇,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度,院长看在眼里却很不是滋味,他只觉得,那弧度很冷、很利、很淡! 他紧了紧嘴巴,不再有想问的心思,人家想说自会说,若不想,他就算是拿根绳子、刀子放在人家眼前,也不见得这三人会在意,更何况这三人有枪,绳子和刀会看在眼里? 视线稍稍转换,他现在只希望这三人快点从办公事离开,他还要处理今天这件事的后果,经过这么一闹,明天医院肯定出在风口浪尖上,还得承受光大市民的道德批判。 暗自以为脱离嫌疑的华逸一出病房门口还没松口气就被郑西虎视眈眈的盯上,他想,若是没有陈君在旁边站着,郑西又要冲上前暴揍他一顿,他不敢停留,迈着步子快速离开。 郑西看着他安然无恙的离开,甚至没有戴上手铐,脸色变得阴沉无比,有暴风雨来之势。 “陈君,派人跟上去,这几天务必盯紧他!”程曼突地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盯着华逸的背影冷声吩咐,陈君连忙照做,打了电话让人从警局赶来。 现在还不是下班的时间,华逸就算心里再急也只是回了办公室,等着时间一到就下班,此时他心中竟然没有一丝手术失败的悔恨,明显刚才就是装的! “程队,各大交通方式都没有专家的行踪,除非他步行、自行车离开的。”陈君汇报自己刚刚查来的消息,经过刚才的吩咐,他明显察觉华逸不对劲。 “不,还有一种可能。”穆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同顾景柯出了办公室,在他们身后还有狂擦冷汗的院长,陈君疑惑的抬起眼,只听她道:“受制于人。” 郑西憋不住了,从始至终他就坐在那张椅子上,若不是陈君在,他早就让华逸躺在病床上,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无故惨死,他就忍不住那颗狂躁的心。 “警官,你们有没有查到什么?”他急忙问,眉宇之间都是掩藏不住的急意。 程曼扫了他一眼:“你应该知道,警察办案是不能妄下结论,案件的进展也不能向你透露,你现在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不该放的人我们也绝不会放过。” 郑西眸光怔忡,有刹那之间的迷惘,他听不懂程曼说的话,只觉得耳中嗡嗡的响,嘈杂不堪,让人听不懂里面的讯息,他搓了搓太阳穴,脑袋一阵胀痛,像是要晕过去般。 陈君看这状况,连忙上前扶住他,郑西却推开他一个人往前走,像是在证明自己还能走。 “警官,你们还是送我去该去的地方吧,我在这帮不上什么忙。”他该去的地方自然是监狱,郑西想,他进了那里就可以有时间猜测阴谋究竟是什么,否则他在外面根本没法冷静。 程曼眯了眯眼,并未说什么,几人跟着出了医院找了家店子解决晚餐,而郑西却并未送去监狱,反而是和陈君留在医院休养,等他病好就会被送去该去的地方。 他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这是不可避免的,也是不可抹杀的。 三人走到医院门口,却撞见正走进来的祁少晨,程曼惊讶的看着本该在警局却出现在这里的人,当下就问:“你怎么来了?” 祁少晨抓了抓头发:“警局索性没事,我就来帮你们一把。” 程曼嫌弃的看着他,似在说根本不需要帮忙,你却来了,分明就是嫉妒、无聊。 几人坐在医院大门门口对面的一家店中,他们的右边正好是一扇落地窗式的门,可以一览无遗的看清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流,穆冥搅动着杯中的咖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景柯坐在她的对面,抿唇轻笑,他低声问道:“在想什么?” 因为桌椅是只容纳两人的小巧设计,祁少晨和程曼坐在离他们还隔着位置的一桌。 穆冥抬起眼瞥了他一眼,手中动作不停,摇了摇头,最后目光牢牢的锁定他,轻声道:“我在想,人在众多利益的熏陶下,还会不会保持最开始的初心。” 顾景柯听她这么说,好看的眉眼舒展成一团:“有些人自然不会,而有些人自然会。” “那你呢,会还是不会?”穆冥盯着他的眼睛,脑袋一时发热,反应过来竟然问了这么蠢的话,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执起咖啡杯放在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 味略苦、略浓,她皱了皱眉,这咖啡味道太重,她并不喜欢,不动声色将杯子放下,就像是刚才并未发生什么,短短几秒之间,那无形的尴尬在她巧妙的动作下化解开来。 顾景柯略微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手指在自己的咖啡杯杯沿碰了碰才道:“这其实根据自己所处的环境有关,有些人打小处在尔虞我诈中就会生成阴险狡诈的性格,将利益看的比什么都重,而有些人生来丰衣足食,自小就不用考虑太多的人生问题,利益对于他们而言——” “并不显得重要。”他说完后,也学着她轻抿了一口咖啡,味苦,悄然在舌尖化开。 穆冥抬起眼似问非问,她是知道答案的:“那你是哪种人,前者还是后者?” “我,两者都不是。”顾景柯轻喃,穆冥睨着他,嘴角轻浅的上扬,她是早就知道答案的,他,明显就不是这两种人的任意一种,而华逸,明显就是前者。 “你们两个,还在说!”突地,程曼的声音炸开在耳边,穆冥轻睨了她一眼,一点也不惊讶,只淡淡的道:“我们看到他了,只不过他已经有人在监视,我们等消息就好。” 玻璃窗外,华逸正从医院门口快步走出,此时正是下班的第一时间,他走的这么快,很显然有要是要办,他走到停车场将车子开出,没发现他车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辆不起眼的车。 那车就是警方派去跟踪的车子,车内正坐着两位警方人员。 程曼收回视线,好笑的看着穆冥,眸中有意味不明的笑意:“还以为你们谈着谈着将正事给忘了……”她刻意拉长余音,低低缓缓听在几人的耳中很是暧昧。 不知道何时祁少晨也从那边的桌椅走了过来,他没看出不一样的气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回警局等消息还是就在这等?” 程曼看到好不容易制造出来的暧昧被破坏殆尽,狠狠的剜了一眼祁少晨:“去买单!” 祁少晨摸了摸鼻子,心里虽是莫名其妙,可还是不敢反抗的买了单,程曼心情郁闷,扯了扯穆冥的袖子就往出口走,四人在出口会和,顾景柯抿着唇道:“先等后走。” “为什么?”程曼问,她觉得没必要再等下去,最后她像是想到什么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毕竟那只狐狸是只自以为是的蠢狐狸。” 两两成对,四人走在车路大半个小时,这才决定动身去找华逸的所在地。 祁少晨去开车,程曼给两位跟踪人员打了电话,得到具体位置后,发动车子急速而去。 等到达目的地,看到路边停着的两辆车,一辆是警方用来跟踪的车,而另一辆分明就是华逸的车,祁少晨踩住刹车,四人打开车门去检查两辆车内有没有人。 再看了眼警车内有没有留下记号,却发现车座夹着纸条,而车钥匙正在车轮侧边,祁少晨拿过钥匙将车门打开,纸条正写着:“被监视人在此下车,请根据记号找来。” 四人找到所谓的记号,发现是条小道,车子根本不能走,脚步不停的赶紧找过去。 入眼尽是一片荒凉,这是一所废弃的工厂,几乎没人过来,四人对视一眼,华逸不回家来这种地方的目的很显然,结合起失踪的专家,那只能说里面有隐藏的神秘联系。 突地发现前面不远处的树下有两个人影,而那两个人影也明显发现了四人,赶紧朝这边招了招,等人还未靠近,就听到其中一警官说:“那个男人进了这工厂就没出来过,我们没弄清楚状况也不敢随便靠近,只好等着你们来。” 他们这是最明智的做法,祁少晨点了点头道:“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这里处于荒无人烟的地带,也不知道华逸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 祁少晨盯着工厂,问道:“那工厂除了进去的那个男人,还有没有其他人?” ☆、144尾 是他错了,一封书信 两位警官同时摇了摇头,皱着眉道:“里面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就算用望远镜也看不到里面的场景,工厂太大,也不知道他具体待在哪个方位。” 祁少晨也皱起剑眉,额头的痕迹也隆的很高,手指抓在树干上,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工厂,生怕错过一丝动静,程曼扯过两位警官的望远镜,不死心的放在眼前,最后无奈的放下。 穆冥和顾景柯反倒是不急,自顾的站在那等着看戏,正当程曼想需不需要加派人手时,工厂那边有了动静,有个人影从工厂门口走出,那人影比较高大,是个西方的男人。 “怎么会有个外国人?”两位跟踪来的警察忙问,他们明明看到的是华逸一人进去,现在怎么还有个外国人?可是看到四位领头人面色不改,两位警官也住了嘴。 这明显就是在几位警官的预料之中,穆冥目光稍稍敛起,那外国人若在意料之中的话就是那位国外的专家了,顾景柯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轻声道:“他出来了。” 她抬起脑袋,跟在专家身后的赫然是华逸,因为距离太远,让人瞧不清他们脸上的神色。 可却能清楚的看到专家走在前面的僵硬动作,专家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都要仔细的看一下身前的路,生怕自己摔倒,而华逸走在他的身后,右手往前伸着,手指中似乎抓着东西。 此时风声飒飒,树影婆娑,像是恐怖电影中的鬼影子,而太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隐去,清冷的月光将滚烫的阳光替代,在月夜底下,华逸手中的东西闪着熠熠寒光。 瞥到这抹异样的亮光,几人心头同时一凛,这专家,此刻分明就是被胁迫要挟的! 而他走的很慢的原因也是因为上身绑了绳子造成身体极为不协调!不得不极为小心的探路,因为做着亏心事,华逸并不敢拿手电筒或者手机照明,只能摸瞎向前。 程曼朝两位小警官使了眼色,小警官连忙轻着脚步尾随过去,穆冥一行人从杂木丛钻过,华逸去的方向明显就是停车的地方,而三辆车停在一起,是个傻子都会起疑心。 他们必须在这段路上将人给制服,四人穿过荆棘处,等在必经之路的当口,而那两位小警官正静悄悄的跟在华逸的身后,正待找个时机从后面制服,伺机而动! 他们善于隐藏,在警校里这都是课程,这方面他们特别出彩,虽比不上部队里面的特种兵,可是在警局算是拔尖的优秀生,这边的四人远远的看着,由远而进。 四人的脸色都是不为所动,在暗夜里显得有几分诡异,四人靠在一处杂草旁,顾景柯站在最后面,而穆冥就站在他身旁,长长的马尾甩在他的肩膀上,他眸光暗了几分,一晃而过。 专家慢腾腾的走在前面,口中警告怒斥道:“华逸,你这么做难道不用坐牢么!你这是绑架我!而且还是绑架一个外国医生,这对你们国家来说,绝对是个污点!” 他说着,身体微微发着抖,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急的,可是腰上冰冷的触感使他不得不听从安排,一步步朝前走去,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惜命的,他也不例外。 尽管此时惊怒不堪,他也不敢愤然反抗,先不说自己行动受缚被要挟着,就说着黑灯瞎火的也没个人影的,万一他反抗不成反而惹恼了华逸,被他一刀子捅了也没人知晓。 想到这,他走的更加小心,可是口中仍旧不依不挠的道:“华逸,你要遭报应的!” “闭上你的嘴!否则你就去死!”华逸冷冷危险,目中是被逼无赖的神色,在暗夜中显得愈发暗沉,他是真的敢让他死的,可是白天和那几个警官打交道后,他不敢贸然动手。 “我不会杀你,你只需要乖乖的去机场,然后回你的国家再也不要回来就行。”他捏着手术刀的手渗出冷汗,毕竟这样的事他也是第一次做,说心里不紧张是假的! 其实他这一天内心都处在无比恐慌中,从那堂手术到现在,心脏的压力一点都不缩小,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怕,越来越怕事情彻底败露,到那时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所以这个专家必须回到他该去的地方,只要他回去就能坐实他不打招呼就走的说法,那时他就安全了,华逸心中打着算盘,心中盘算的飞快。 “为什么?我还有手术!今天的这堂手术我准备了这么久,必须做完我才会回去,否则我不就是白来了!那个少年有资格拥有一个明媚的未来,他的父亲也有资格拥有一个健康的儿子。”专家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这也是他爱汉族文化的功劳。 他从小学习汉字,现在说普通话一点不显得吃力,若不是金发碧眼,几乎让人分辨不出。 ‘为什么?因为郑晓杰早就死了,就因为你不打招呼就偷回了国家!’,华逸在心中暗想,可脸上却不露声色,因为这些话说出口,这专家肯定不会答应他走。 甚至要和他拼命都有可能!“今天的手术都已经成功了,你还留在这干什么?” 专家诧异的顿住脚步,转过身看向华逸,似有不解:“你说什么,成功?” 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位警官看到他们突然顿住脚步,“唰”的就地一滚,再动作麻利的伏扒在地上,躲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树丛旁,身前的四人稍稍松下一口气,幸好没被发现。 第94节 华逸笑的一脸莫名:“对,手术成功了,你可以回去了。”他扯着弥天大谎,可说的就像是真的似得,这不得不让专家有一时怀疑,怀疑华逸绑架他是医院授意! 若不是医院授意这华逸怎么有这个胆子,专家像是泼了盆冷水:“谁做的手术,李医生?” 在那所医院,也就李医生的医术他还瞧得上眼,算的上是个中能手,华逸听到他提起死对头,立马像是触发到他的底线:“他怎么可能,他的技术能有这么好?” “那是谁?”专家目光中带着狐疑,上下打量着华逸,“别告诉我是你?!” 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信任,他,压根就不信任华逸的医术!“我的手术方案只有院长及几位主任看过,没有我的方案,你是绝对不可能将手术做成功!” 就是因为这样,专家有些怀疑是医院授意华逸绑架于他! 华逸低低的笑了起来:“你忘了昨晚……”他将话一断,引得专家立马想起昨晚的事情。 昨晚,他在办公室门口碰上正从他办公室走出来的华逸,那时他没有怀疑,现在想想,当时华逸的手上分明拿着一些东西,且神色慌张,和他说话都是断断续续。 之后他在回家的路上被人从后面打晕,然后醒过来就已经在这废弃工厂绑着,到刚才才知道绑他的人是华逸,这个表面看起来还算正直的男人,没想到内心却是这么肮脏。 “原来你是趁着那个机会偷去的!”专家冷哼一声,狠狠的瞪着华逸,华逸抬起手推了推他,“是又怎样?赶紧走,否则飞机要误了!” 专家转过身,似极为配合的走,突地,他脚跟一弯,直挺挺的往右边跌了下去。 “哎哟,我脚扭到了。”专家躺在地上不动,哎呦一声,华逸“唰”的皱起眉,在这里扭到脚,车子还离这里有段距离,他二话不说,低下身想拉过专家的手臂。 哪料到他刚低下身,专家就抬起双腿夹住他的脖颈将他往下一拉,死命的夹着!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忘了呼吸,反应过来后连忙拿起手术刀就想往专家身上送,专家大腿一硬,立马开始扭动,将他的脖颈死死的钳住,使他呼吸不了、动弹不得! 在两人这一系列动作下,手术刀不知不觉的脱落,而专家身上被缚着绳子,力气渐渐不足,就在华逸牟足了力气想翻身向上时,他的后脑勺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这将他吓得全身动作一顿,只是一瞬,全身都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大大小小的遍布皮肤各地,手心中,竟是粘腻的冷汗,荒郊野岭的背上有冰凉的触感,莫不是——鬼! 想法在心里一形成,他立马哆嗦着唇,神经像是在散发着绚丽的烟花,“砰砰”炸开,他心中有鬼,现在只差吓得昏死当场,他想转过头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可是又不敢。 最终他鼓起勇气,转动脑袋想往后看,只听一道冷冷的声音道:“别动!” 一位小警官执着枪,另一位则冲上前去将专家从华逸身下拉了起来,三两下就解了他身上的绳子,小警官当下确认专家有没有受伤,夜色暗沉,他们将手机的灯光打开。 见专家的身上除了衣服上沾了泥渍,其余并无伤痕才松了口气,而华逸被制服在一旁,手上被反拷着手铐,满目狰狞,瞪着专家道:“你算计我!” 若不是算计他,怎么走的好好的会摔倒,而且还用腿夹他脖颈!还让人逮了他!专家冲上前给了华逸一腿,恨恨道:“不是算计,我只是在配合警察办案!” 华逸一听又是警察,嘴唇抖了抖就没再做声,那边的四人看到情况已经被自己掌控,这才从暗处缓缓走出,华逸一看到四人之中有三人是熟悉面孔,脸色开始发青。 “原来你们一直就没信过我,一直在跟踪我!”若不是跟踪,怎么会发现他在这个废弃几十年的工厂内,这绝不会是巧合,那这一切只能说明他们白天让他走并不是解疑。 而是从那时开始就被牢牢的盯死!从医院出来,他就已经被这两位警察给监视住,而那个时候,他一无所知的来到这所废弃工厂,只因他太急,他怕这专家自己解开绳子逃走! “我们什么时候说信你了?”程曼眼睛眯起,盯着华逸的眼神内似有嫌弃,她冷哼道:“是你太过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蠢得要死!” 华逸脸上“唰”的变得惨白,在夜色就像一只鬼一样:“你——!” 他口中你了半天,却未吐出一句全话,显然是气的不轻,他快速的吸气喘气,胸口起伏不定,瞪着程曼的眼睛就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般,他实在是看不惯这女人嚣张的态度。 “你什么你,带走!”祁少晨在旁冷冷出声,他极度不喜这男人不知好歹的视线,小警官看到两位队长动怒,连忙扯着绳子的一头,也不管后面的人看不看得清路,勇往直前。 “你好,西尼医生,我们是市局大案队的。”顾景柯伸出手握了握西尼,也就是专家,西尼礼貌的回握,扫了先前的狼狈,他笑道:“真是谢谢你们救了我!” “还请你和我们回警局一趟。”顾景柯笑了笑,满目清辉,“就当是配合办案。” 西尼点了点头,狠狠地瞪向身份转换的华逸,嘴中应道:“我自然是乐意至极!” 华逸走的极为颠簸,可是他不能抱怨,只好将满肚子怨言往下咽! 眼看着车子离停车的地方近了,他突地生出一种恐慌,若是被带去警局,那他还有活路吗?就在一位小警官去开车门时,他猛地扑到牵住那根绳子上的警官的手上。 张开嘴,狠狠的就是一咬!他为了逃命,使了全身的力气,小警官感受到非一般的痛苦,自然反应的将绳子一松,华逸趁此机会,连忙往车尾后方的树丛跑去! 可还不等他钻进树林,绳子的那一头就被祁少晨用力一拉,他整个人被这力气拉的失去控制的往地上倒去,“砰”的一声,身子朝后仰,立马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脑袋发晕,不轻不重的磕在了一块石块上,不足以致死,可足以让他无力再想逃跑的事,口中痛呼出声,目光随处一瞥,手中伸出手想捻起就近的一块小石板。 可还不等他拿起,他的手指被狠狠的踩在了脚下,他不由得将手指一缩,石块原封不动的落在地上,祁少晨脚下并未用力,只似笑非笑的盯着倒在地上的华逸。 “你还要在地上趟多久?”他就像是在谈论天气,就像是根本没踩住人家的手,脸上平静无波,可是下一瞬又阴云满布,“你还想跑的话,你要考虑一下你是否跑的过子弹。” 华逸脸色一僵,飞快的从地上爬起,就连手指上的疼痛也像是察觉不了,他自主的坐上车后座,尽管心里千万个不愿意,可也是逼不得已。 一行人回了警局,在路上再也没闹出其他的事情,将带进审讯室后,几人面对面而坐,华逸一人坐在对面,连头都不敢抬起,也不知是这气氛太过紧张还是因为自己害怕。 他全身都在轻微的发抖,大腿在清颤,手指也跟着发着颤,最后他受不住人人都不开口的氛围,自己率先抬起脑袋道:“能不能给我一根烟或者一杯水?” 程曼摆了摆手,立马有一位小警官去倒水来,而祁少晨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起,再走过去塞进华逸的嘴巴里,华逸猛地被烟味钻进鼻间,呛的咳出了声。 他本来就不常吸烟,因为是医生的缘故,他离吸烟酗酒都远远地,他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审讯室顿时传来一阵烟味,不一会,水也送到了,祁少晨这才坐回原来的位置。 “你为什么绑架西尼医生。”程曼伸出手指点着桌面,这是她第一个问题,单枪直入。 华逸明显是不想回答,稍稍抬眼紧闭着嘴巴,祁少晨看着他:“为什么更换主刀医生。”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上,华逸仍旧不答,祁少晨只好看了一眼顾景柯,却看到对方根本不以为意,就在他又要开口询问时,顾景柯清冽的出声。 “你不说,那我来替你说。”他平缓的道,华逸心中莫名一跳,变得很紧张。 顾景柯睁开半眯的眼,盯着他道:“第一,你偷换主刀医生是早有预谋,昨夜从办公室不小心看到方案,你就起了歹心,或者说,从很久之前起你就打了今天的这个主意。” 华逸一阵心惊肉跳,顾景柯每句话都说到点子上,让他根本反驳不了他! “你很久就打了这个主意的话,昨夜看到方案根本就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去了办公室翻找,若是按照西尼医生所说,只有院长个各位主任看过手术方案,那你一定是看不到的。” 顾景柯顿了顿,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华逸,接着道:“你既然看不到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找方案,甚至做出偷鸡摸狗的事,之后你拿了方案,趁着你和西尼医生同是夜班的缘故尾随而上,在一处人较为少的地点敲昏了西尼医生,之后将他绑到废弃工厂处。” “之后你开着车赶回去连夜看了手术方案,目的只不过是为了第二天完美的操纵郑晓杰的那台手术,因为你知道,你作为副手在西尼下落不明的情况下是有机会替代西尼医生的。” 华逸的脸色阴沉恐怖,顾景柯说的全对,看他不能承认,若是承认,那他只有杀人偿命的份,他大声道:“你全在胡扯!坏人名誉,没安好心!” 顾景柯只是轻笑一声,在夜色下更显清冷,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一切都只是淡淡的,他的目光微微眯起,一字一句的道:“你有什么值得我不安好心?” 华逸怔在当场,僵硬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他有什么值得这些警察不安好心?似乎没有! 还不等他回神,又听顾景柯道:“今天这堂手术,是有预谋的计划,你为了自己的名誉想窃取西尼医生的手术方案,哪知道手术方案看似较为简单,可操作起来却是要精细的很!” “你想趁此机会将自己之后的医途推送至更坦荡,高估自己的手段技术,不可一世!”妄想偷天换日,窃取果实,“你这样的决定,害死了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华逸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顾景柯说的话没有半点虚假,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的确想让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然后冒险绑了西尼医生,他想,若是手术成功,他升职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假若不成功,也可以将一切责任推到‘失踪’的西尼医生身上去。 本来他的计划周密严谨,只差将西尼骗回国,可是现在的处境完全没在计划里,被捕! 顾景柯话落,坐在椅子上一副平和的模样,就像之前条理分明的人不是他,程曼瞧了四周一圈,冷冷的道:“怎么不说话了?被猜中了?被捅破了?” 华逸将脑袋低下去,双手捂住头,全身在轻微的颤抖,像是受到莫大的刺激,半晌,才听他喃喃,自言自语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这样说,明显就是在承认自己的罪行,穆冥微抿着唇,弧度轻轻缓缓,顾景柯审案手法,还真是别具一格,先条条罗列清楚,打破犯人的心里防线,最后竟是犯人自己亲自承认。 “对不起什么?说对不起有用么!”程曼冷喝道:“将你在手术台上剥夺掉生命,之后再对你说对不起,你能接受吗?这世上,不是每件事说对不起都是有用的!” 这世上有太多只看重自己利益的人,而这华逸就是其中的明显代表,自私自利,狂妄自大,为达目的不择罢休,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剽窃、绑架、甚至不异于杀人的偷换事件。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们能放过我吗?我一定会改正的!”华逸快速的动着唇,他这话让程曼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这人明显的不知悔改,若是知道悔改就不是这话了! 什么叫放过他?难道就凭着这几句话就像要警方放人,他是脑子秀逗了,还是本来就这么自以为是:“我们警方可没有资格放人,你老老实实的去监狱里反省!” “我不想去监狱,不想!”华逸的眼睛突地瞪得犹如金鱼眼,大大的,就像是要鼓出来。 他口中的烟早就掉落到地板上,他看着明明灭灭的烟火,一阵出神,程曼站起身,语气寒到冰点:“由不得你不想!”他以为他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们也敢将人关进去! 几人出了审讯室,心情万般复杂沉重,深吸一口凉气,让那气息穿过喉咙直达肺部,冷静下来,快速的整理好心思,这件案子总算是结束了。 短短几天,却是三个人在他们手上入狱,秦明、华逸、还有个最不该入狱的——郑西。 想到郑西,几人的脸上多了抹不忍,他偷窃、抢劫,为的只不过是一场手术,可是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把自己给赔了进来,实在是不该啊。 可是几人又能理解一个作为慈父的行为,可理解归理解,他的行为却是触犯法律的。 他们能做的,只不过是让他在外面多留一会,让他将郑晓杰好好安葬。 几人窝在椅子上,还不等几人醒醒神,程曼就给陈君拨了电话通知,不一会破案的消息传到了郑西的耳中,他咬着牙只差要奔到警局来将华逸拉出去杀了,最后陈君死命的拦住了。 郑西抬起手快速的拔掉手上的针管,一点不顾痛意,他刚刚被陈君大骂一顿,将他骂的有瞬间迷惘,然后他让陈君出去,让他一个人待会,现在一个人待着,背脊上生了丝丝凉意。 不知过了多久,他入魔般拿起细细的点滴针管,缓缓的往自己的动脉血管上移去,嘴角带着舒畅解脱的笑,或许只有他死了,才不会受内心的折磨……儿子,我来陪你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一形成就挥之不去,他将眼睛一闭,手狠狠的往手腕划去! “砰——”门被郑西一把踢开,郑西动作不停,眼看着就要落在动脉血管上,陈君猛地朝他手上扔了一个黑色的东西,口中喝道:“停下!你死了你儿子也见不到你!” 郑西动作猛地一僵,睁开紧闭的双眼,嘴角带着抹惨笑:“为什么?他是在恨我吗?” 他这话,让陈君又是一个激灵,这人,明显又有了疯癫迹象!“啪——”他上去就给了郑西一巴掌,打的手都有点酸麻,他顾不上去揉一下手,紧捏着郑西瘦削的肩膀。 疯狂的摇动!“你醒醒,清醒一点!”在摇动之间,郑西手上的针尖总算没有擦到身上,缓缓的掉落在地,陈君总算松下一口气,视线似盯着眼神逐渐变得清明的郑西。 若不是他一直盯着门内动静,那现在这个人恐怕已经身处急救室,或者等他发现时,已经死透了!若真是这样,他恐怕也得被程队削死,派他来,本来就是为了防止郑西轻生…… 也就在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三下敲门声,有道男音传来:“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陈君顺着声音看过去,门口的人正是早上给郑西身份证明的医生,似乎是姓李:“可以。” 李医生得到同意,礼貌的笑了笑,这才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眼脸色惨白明显不在状态的郑西,再轻声道:“我手上有封信……”郑西不为所动,就像是没瞧见李医生。 “是郑晓杰托人写的。”他顿了顿,将后半句话说出,而郑西眸光一下子就亮了。 手指成爪抓住李医生的手臂:“你刚刚说什么?”他分明听到这医生说晓杰托人写的! 李医生见他激动成这样,微叹一句,从白大褂中掏出一封放的很好的信,他递给郑西:“这是你儿子趁你不在医院托一个女护士写的,信一直放在女护士那儿,今天出了这么多的事,女护士才将信私下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你。” 郑西手指微微抖着,想接过信可又不敢接,最后李医生心一狠,将信猛地往他身上放去,可郑西像是受到惊吓般,狠狠的弹了起来,差点从床上滚到地上。 李医生将信收回,捏在手心里,几乎要将信的边角揉成一团:“你不敢拿,那我只好扔了。”说着他抬起手,作势要将信扔进床旁边的垃圾桶里。 郑西一把抓住他的手,将那封信宝贝似得抢过,捏了半会,他才慢慢的拆开—— “我最亲爱的父亲: 你常说要好好活下去,而我正努力的在做,我不敢有丝毫放松,就是在睡梦中我也不敢睡得太沉,我怕一睡不醒,再也看不到你脸上的笑容。 这次的手术,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可是看到你满面欢喜,我也高兴,手术成功后我就可以不再住在医院里,而你,也不用做多份工作,起早贪黑只为照顾好我。 我期待着手术的来临,同时也在害怕,不过再害怕,为了你,我也愿意试一试,就算手术不成功,我也不会怪你,我只希望你不要太伤心了,那样我会伤心的。 若我真的在手术中死了的话,你就当我先去投胎了,换我下辈子来照顾你。” 在这些字下面,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像是拿不起笔造成的—— 这些字是我让护士姐姐帮忙写的,你看到这些字就意味着手术不成功了罢。 第95节 “爸,你为了我也要好好活下去,下辈子我们再做一家人,只不过我当爸爸,你当儿子。” 将信看完,郑西的眼中已经是泪流满面,止都止不住,他喊道:“晓杰!” 语中的悲戚,饶是让见过多次生死离别的李医生也为之动容,陈君转过头,将脑袋往天花板仰着,尽量别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世上有许多悲欢离合,今日正好让他碰上。 哭过后,那张信纸被郑西小心翼翼的塞了回去,最后他摩擦了会边角,递给李医生道:“还请你继续为我保管,以后我会回来找你要的!” 李医生接过那封信,并不拒绝,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悲伤的男人再也不会寻死觅活。 陈君叹了口气,郑西能看开是他意想不到的,他站起身对着李医生道:“还真是谢谢你。” 若不是他来的及时,郑西现在不疯也得狂,李医生摇了摇头:“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之后陈君将郑西带走了,这李医生目送两人离去,怔怔的看着手上的那封信,缓缓的、郑重其事的将信封塞进怀中的口袋里,生怕将它给弄坏,这封信,承载着人的希望。 警局内的办公室,程曼挂断电话后,看到金发碧眼的西尼居然还在,且他深皱着眉,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程警官,你们警局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华逸除了绑架我,还犯了其他的罪?”若不是的话,怎么那么巧合的在那种黑灯瞎火的地方救了他,“除了剽窃我的手术方案和绑架,还有其他什么罪名?” 程曼将手机在掌中转了几圈,似在考虑如何说,眼前的这名医生才能好好的承受住事实,最后她嚅了嚅唇,道:“郑晓杰在手术中身亡,今早发生的事。” “怎么可能!what!”西尼因为惊讶,竟然爆出了英文,“警官,你没玩我吧?” 他的手上方案他最自信,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转念一想,这件事只能说明华逸的医术不过关!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最可恶,居然还是拿他的手术方案! “可怜了那个小男孩,这个华逸真是可恶!”西尼骂道,他居然还骗他说手术成功了,真是不可饶恕,“那孩子的父亲没事吧?” 程曼笑了笑:“现在还没事了。”三言两语之中,就能看出人心之间的差别,西尼和华逸的差别,“西尼医生可以回去了,现在他在警局内,是跑不掉的。” 西尼笑了笑,自主的走了,也没再找事,不一会陈君回来了,而郑西也去了该去的地方。 刚一进办公室,陈君就道:“你们是没看到,刚开始郑西可是寻死觅活的,可是最后还是安静了,你们知不知道这其中出了什么变故?” 他得意的扬了扬眉,穆冥上抬眼尾,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道:“他看到了郑晓杰留下的东西,信或者两人之间独有的暗号。” 陈君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大声道:“冥姐,你可真神了,他儿子留下了一封信,他看过后就和我安静的去了该去的地方。” 穆冥慵懒的半眯着眼,她视线落在不知名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案件算是彻底结案,几人下班后各自回到家中,冲了个澡窝进了床内。 最后到了看电影的日子,看着手中那张电影票,穆冥闪过一丝纠结,赵局送什么不好,偏偏送电影票,她宁愿拿着红票子去吃一顿,可这电影票又不能换钱,着实有点坑! 顾景柯敲了敲门,背靠着墙壁,好整以暇的看着缓缓打开门的她,他右手两指夹着电影票,在穆冥的眼前晃了晃:“准备好了?” 看着他眸中的笑意,她有瞬间的想反悔,可是答应过的东西,她不想食言,只好眸光微扫,静点了下头道:“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砰”的一声,门在顾景柯眼前被紧紧合上,他摸了摸鼻尖,她是去梳妆打扮了?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她——这是在对他表露心迹? 门内。 穆冥抽出手机给程曼拨了去,在对方接起的瞬间,哼道:“限你七点出现在电影院门口!” 程曼像是还在迷糊中,反问一句:“你说什么?电影院门口!你还真要去看那场电影?” 她听清穆冥的意思,瞬间炸毛,去他的电影院!那种暗沉沉的空气真的不适合她这种人去!毫无安全感可言!也不知道赵局是怎么想的,现在就连穆冥的心思她也不知道了。 “七点不不出现在电影院门口,后果自负。”穆冥懒洋洋的挂断电话,换了双鞋子就开了门,而那边的程曼额头青筋直跳,这丫的直接挂了电话,摆明了不想再听她啰嗦! 要受罪一起受罪,程曼一通电话拨给了祁少晨,将祁少晨狂轰滥炸一通一看时间,吓得她一跳,离七点还有十五分钟!这离电影院坐出租车需要十分钟,走路肯定是不够时间。 “唰”的她从沙发上坐起,匆匆换掉衣服,拿了钥匙急速下楼! 顾景柯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似乎……没什么变化,那张清冷的脸一如既往的未施粉黛,可是看起来还是那么吸引人,说好的女为悦己者容呢?是他想多了么? 穆冥扫了他一眼,静道:“可以走了?” 顾景柯伸出手:“请。” 穆冥好笑的眯起了眼,等来到电影院门口时,正看到程曼低着头大口的喘气,而站在其右边的祁少晨一脸无奈,不停的念叨着:“喂,形象!” 程曼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嘴!” 四人汇合,程曼一把挽住穆冥的手腕:“你要我这么早来,你怎么现在才到!” 穆冥缓缓的抬起手,时针指的方向正是6点59分,这差点就将程曼气的吐血,恨恨的将手撒开:“快要开场了,赶紧进去。” 她是觉得,早点看完,早点完事! 突地,祁少晨指着一个方向道:“那不是陈君吗?” 程曼顺着方向看过去,目光了然,果然是陈君,她忽的眯起眼,问道:“咦,他旁边的女孩子是谁?怎么我觉得看起来挺眼熟。” “于寒,我的小助理。”穆冥出声,认出了那个女孩正是多日不见的于寒。 此时,她正挽着陈君的手,朝小卖部走去,四人目光同时一眯,四种不同的心思正在心中打着转: 穆冥:这感情进展,够快速。 程曼:陈君这小子行啊,这么快就将这么水灵的妞拿下了! 顾景柯以及祁少晨:“属下似乎比我们更快一步,实在是好榜样……” 两人又同时抬起眼对视,精光一闪,再分别将视线落在站在身前的女人,眸中含笑…… 阴谋,正悄然形成。 而两人却不自知—— ------题外话------ 推好友新文,极品灵异/,快去看吧!喵! 《国民妖精》莫小野白天在学校里面装乖乖女,红着脸接情书,然后乖巧的扔进垃圾桶里,晚上在最阴邪的地方凌虐邪祟! 第一次见面,她把他当成变态玻璃gay,还胆大妄为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秦枭满眼阴鸷邪气,别让他抓到她! 第一次交集,他救了满身痞气的“他”,谁知道这小痞子不光身手好,还有本事对付军营里的厉鬼。他有心栽培,谁知道,这个痞气的臭小子竟然不识抬举耍了他,还敢当着他的面跳车逃走…… 燕玺满身冷酷!别让他抓到这个臭小子……可谁知,这个臭小子,不是“他”,而是她! ☆、145尾 第五案情,在一起吧 陈君浑然不知已经被自己的上司看到,正领着于寒往电影院内走去,人流渐渐多了起来,这边的四人也往里面行去,位置都是在中间那一排连着,不一会陈君就看到似笑非笑的四人。 他的脸瞬间烧成红番茄,如坐针毡,于寒一看到人,立马将一直挽着人的手松开,脸蛋滚烫,陈君没和她说,穆冥也会来,而且还是坐旁边,若早知道是这样,打死她也不会来的。 “你们怎么也来了?”陈君连称呼都不叫,张口结舌的道,目光闪烁像是不敢置信,这几位,怎么会来看电影!他不是怕和于寒恋情曝光,而是于寒面子薄,不肯公布。 特别是在她女神穆冥的前面!陈君看到于寒恼怒的眼神,顿时一阵头大。 “就许你们两个偷偷约会,就不许我们几位上司出来放松?”程曼坐在椅子上,满脸调笑,陈君连忙摆摆手,解释道:“绝对没有!”他怎么可能这么想! 于寒在旁边干着急,生怕被误会什么,刚准备说什么,电影院一下子暗了下来,只听穆冥道:“看电影,别说话。”于寒看自己的女神发话,立马将嘴巴给闭的死紧。 这场电影充分体现火的本质,几乎座无虚席,顾景柯坐在过道边的位置上,而穆冥则在他的左手旁,再过去就是程曼、祁少晨、陈君、于寒四人,电影静静的在播放。 六人各怀心思,于寒和陈君的小心脏吓完后又开始胡思乱想,自己的四位上司和自己不约而同的出现在电影院,而且还是一对一对的,不让人多想似乎说不过去。 谍战剧讲述的是一位警察当卧底混进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寻找证据,最后以重伤为代价端了犯罪组织,这演的很实际,毕竟在警方之中,并不缺少这样的人物。 不动声色的看完电影六人找了地方吃饭,陈君因为瞒着的恋情终于曝光,所以抢着买单,就希望四人回到警局能够嘴下留情,顾景柯和穆冥倒是不怕,就怕程队带头要喜糖。 “你们瞒的倒是厉害,什么时候开始的?”程曼眼睛暧昧的在两人的身上淌过,陈君和于寒的小心脏一阵乱跳,“咔嚓”一声,程曼就已经将两人面红耳赤的照片拍下。 她摇了摇手机,笑道:“再不说,我可是要发朋友圈了,配字‘疑似约会’,你们信不信?” 信,当然信!程曼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可以说她只怕穆冥,其他谁都不怕。 陈君看了眼红着脸低着头的于寒,立马全盘拖出:“一个星期前我们才确定好关系的,我们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你们反倒自己发现了……凑巧!” 程曼立马一副“原来如此”的视线睨着他,显得特别高深莫测,两人被盯得全身不自在,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祁少晨接了话:“不喝杯酒庆祝庆祝?太不够意思了。” 陈君和于寒立马要了几瓶冰镇啤酒,将盖子撬开后一一摆在几人身前,豪气万丈的道:“不喝完不许回去!”他们此时坐在大排档内,这么大声说话也不足为奇。 啤酒不容易醉人,可几瓶下去仍旧有些头晕,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君结账后送了于寒回去,而穆冥四人也分道扬镳,穆冥有些头疼,说句实话,她的酒量小的很。 根本碰不得有酒精的东西,上次喝得少没事,这次却是连喝了几瓶,虽不至于头晕眼花,可是脑袋确实有些胀,她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过来,走出大排档后迎来了夜风。 她轻吸口气,全身舒缓至极,顾景柯看着她的背影,有会出神,他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了? 穆冥走在前面,看不到他的神色,更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走到那条黑巷子时,顾景柯突地叫住了她,郑重其事,连名带姓的叫:“穆冥,我有事和你说。” 她顿住脚步却不转身,一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他却没再开口,就像是她幻听了般,就当她准备迈开脚步时,身后的人又道:“你转过身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这句话使她的心,莫名的慌了下,她抿了抿唇,缓缓转身,静问:“有什么事?”她抬起眼,看进一双古井无波眸子,可又却深幽、冷沉,她心尖微微颤动着,手不自觉的收紧。 这双眼,总是能晃过她的心,此时,他视线锁定着她,没有一丝疑虑,只有专注,即使在这黑暗的巷子里,她也能看清里面的熠熠生辉,仿佛含着万千情绪,可又像是独看她一人。 穆冥有瞬间不懂了,只觉得脑袋更加发胀,视线飘忽不定,她此刻,竟不敢看他! 特别是他那对在暗夜之中犹如寒星的眸子,顾景柯站在那不动,在她转开视线后,勾起一抹绚烂的笑意,他靠近她,抬起脚步直到在她身前顿住,这动作逼得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穆冥不会后退,只稍稍抬起眼,眸中不似之前的清明,他躬下身,朝她靠近,声音似含着蛊惑的意味:“我喜欢你,要不要我们——在一起试试?” 他竟敢这么直白,穆冥眸中瞬间清醒许多,脑袋的胀痛顿时散了大半,她揉了揉额角,想装作没听懂蒙混过去,她没想到,居然有一天她也会这么“装傻”。 哪知道他居然毫不给她装傻的机会,他继续道:“你看了我,摸了我,是必须要对我负责的,你现在也反悔不得。”他态度公正,真的让人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 而穆冥是个负心薄情的女人,她转了转眼,脑袋转过弯来,抿着唇道:“我没做过。” “在墓穴的寒潭下……”他适当的提醒,就像真有其事般,穆冥倏地睁大眼,清冽至极的道:“那分明是你——!”分明就是他赚进她的便宜,怎么如今到了他的口中变了味道。 “那好,是我看了你、摸了你、抱了你。”他突地上前,两人的距离更加靠近,他的薄荷味道缭绕进她的鼻间,只听他喃喃道:“从此刻起,我对你负责到底。” 穆冥刚准备说不需要,可他的脑袋猛地低垂下来,若她不躲开,势必要被他赚便宜的! 她气恼的躲开,盯着顾景柯,冷声冷气的道:“我不需要你负责……” “我喜欢你。”他眸中掠过若有似无的神采,偷香不成,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像是一道算计的光,声音如含着醇香的酒,醉人清冽:“穆冥,相信我,我们可以试试。” 她抬起脑袋,盯着他久久无言,最后她弯了眉眼,唇角上扬:“行,那我们就试试。” 这次,她应得这么理所当然,顾景柯也不惊讶,抬起手指勾勒住她的发丝往她耳边拨去,他低下头往她耳边凑,在她耳垂旁停住,声音轻浅:“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他声音似含着笑意,穆冥后退一步转身就走,然顾景柯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往他怀里一带,双手牢牢的将她锁在怀里,在暗夜之中那双眸子更显清亮,他低下头去,缓缓靠近。 “我答应在一起,可没答应你可以动手动脚。”穆冥声音冷肃,那点些微的酒意已经全部退去,此时她手指间夹着一把尖锐锋利的手术刀,冰冷至极的抵在他的脖颈之上。 顾景柯将手指缓缓的从她纤瘦的腰身移开,嘴角噙着笑,捉住她的手指,拇指蹭上那把冰凉的手术刀,感受到它的寒意,现在他总算是明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道理。 第96节 这手术刀是他送她的那把,m的字样正冒着寒光,他轻喃道:“锋利、杀人最好!” “杀你。”她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顾景柯轻问,眸中是晶莹的亮光:“你舍得?” 倏地,她将刀往前一探,刀尖的寒光闪过他的眼角,直达眼底,她停住动作时,刀尖已经划破他的拇指,只是一瞬,血珠子就渗了出来,伴随着她清冷的声音:“我不介意你试试。” 顾景柯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他松开抱住她的手,悄然的敛下眸光,在暗夜中身上微微染了些许落寞,他委屈的道:“都出血了,很疼的……” 穆冥嘴角微微抽搐,这人简直令人发指!疼还敢用手指作怪!她收回手术刀,顾景柯眸光微敛,快速的又将她拉住,脑袋快速低垂,寒芒四起。 看着快速逼近脑袋,这次穆冥没有看他的眼睛,而是直接伸出手,抓住他出血的拇指,用力狠狠的一捏!“嘶!——你这是想谋杀亲夫?”顾景柯眼眶落寞之意更甚。 就像是要落下泪来,他似怪非怪的呢喃出声,似情人之间的低语,可明明在说杀不杀的话,实在是诡异万分,穆冥看着这个人,之前还是清冷不染凡尘的模样,现在变化…… 谋杀亲夫?还真是会给自己戴帽子!穆冥眸底以可见的速度骤冷,也在这时,她感觉到自己拇指上的粘腻感,她知道那是血,他手上的血,她内心出奇的没有……抵触。 “咳!”暗夜之中,传来声低咳,穆冥和顾景柯同时朝那方向望去,却是个少年的影子,他们居然没发现缓步走进的少年,应该是因为来人不含威胁的气息,或者两人根本没注意。 秦川看着转过脑袋的两人,脸色倏地变为赤红,从他的角度看去,这两人正亲密的拥抱,眸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在人还未发觉时又快速的隐去。 “姐,打扰你们了。”秦川走进,穆冥已经从顾景柯的身上挪开,抬起眼看着少年。 顾景柯眸中闪过一丝情绪,却是抬起脚步往前挪了步,将穆冥挡在他的身后,掀开眼淡淡的看着秦川,被扰了好事,他竟然眸中含着笑,微勾唇,他觉得,这少年很怪异。 特别是他看他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将他吃了般,这少年,不会是对穆冥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可是看他的眼神却是不像,他对她,有的全是敬重。 可不管怎么样,秦川看他的眼神,他很不爽!看的他奇奇怪怪的很,又恨古怪! “你有什么事?”顾景柯挡在身前,她索性就不动,声音在这暗夜中显得清冷十分。 听她说话,秦川眸子一下就亮了起来,仿佛他眼前是万千珠宝,最后他垂下眼睛,静静的道:“姐,我这次来,是想找你商量一件事的。” 他的声音里含着郑重,接下来,他要说的,的确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关系到他的未来和前途,已经秦琦的未来,他怕穆冥不想听,将脑袋几乎垂到自己的胸前。 “说吧。”她道,她看的出来,这少年将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若是驳了他的意,不知道会不会去胡思乱想做什么傻事,真做了,可就挽回不了了。 顾景柯抿着唇,薄唇散发着凉意,眼神竟也是冷冷的,可是在穆冥看过来时,他翻脸就比翻书还快,就像京剧中的脸谱,极为快速的转换。 秦川想了想,仔细的道:“今天有一位星探找上我,说要我签约进影视公司……” 他将头垂的更低了,顿了顿道:“他说只要签约就可以赚钱救我妹妹的病。”他脸色泛红,他不知道她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姐,你说我该不该去?” 穆冥静心思考着,秦川长得不赖,除开皮肤偏黑,整个人都挺有精气神,她明白这少年想去,可是娱乐圈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真是适合他去的? 可是这少年为了赚钱给妹妹治病,已经顾不得太多了:“那种地方很乱,你还准备去?”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秦川回了一句,目光期待的看着穆冥,她从顾景柯的身后走出,站在他身侧道:“我是在问你,你自己认真想想,是去还是不去。” 秦川愣了愣,一时之间竟然答不出来,穆冥接着道:“你现在可以不给我答案,可以好好想想,毕竟这是你的事,若决定错了,那可是一辈子。” 撂下这句话,穆冥竟然主动拉过顾景柯的手腕,迈着步子离开原地,在两人即将消失掉身影时,秦川抬起脚步追了上来,他跑到两人身前,伸出双手拦住去路。 “我决定好了,去!”他眸光晶亮,像是能反射出人的心灵,他直视着穆冥,想让她也看看他的信念,他坚定的道:“再乱的地方我也能承受,只要能赚钱,我都能扛住!” 穆冥扫了他一眼,轻点了下头:“既然去了,那你就要努力做。”她顿了顿,看着因为她的视线而紧张不已的少年,提醒道:“明天签约时记得带上律师,可不能被坑了。” 秦川点头如捣蒜,只不过他没钱请律师,穆冥像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抿起秀丽的唇,轻缓的道:“明天会有律师去医院找你,然后陪你去的。” 他“唰”的抬起眼,目光怔忡的看着眼前人,神思有些飘远,虽然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他知道,这世上再也没谁能比她还好了,她从一开始就在帮他,却不求回报。 或许他这微薄的回报人家根本就瞧不上眼,他在心中低嘲一声,叹息在心中连绵不绝。 “你可以回去了。”顾景柯睨着少年,目光低沉微冷,他就是不太喜欢秦川的眼神,别无他意,秦川抖了抖鼻子,这醋意……有些莫名的大。 这次换做顾景柯拉着穆冥,两人快速的消失在黑巷子内,秦川眸子闪过一抹可疑的意味,看着两人离开的地方出神很久之后才慢腾腾的离开。 若是他有条件,他一定会将她抢过来的,一定! “松开。”两人站在门前,顾景柯仍旧不松手,穆冥稍稍抬起眼,眸中有笑意一晃而过。 他倏地将手十指相扣,往上举在两人的中间道:“我若说不呢。”穆冥手腕微动,手术刀却失去了踪影,顾景柯左手有寒光一闪,他轻笑出声:“在这。” 方才在路上他就将手术刀从她衣袖内抽了出来,在她毫不察觉的情况下…… 穆冥手腕翻转,在他跟前一晃,以一种不知名的手段脱离他的掌心,掏出钥匙开了门,还不等顾景柯进去,她就将门给关上,看着闭合的门板,顾景柯嘴角的弧度上扬。 这算是进不得门了? 逼不得已,他自己拿钥匙开门,等他进去时,穆冥的人影早就消失在房内,进了自己卧室,洗漱完后,顾景柯微湿的发丝耷拉在眼皮上,柔柔软软的淌在额角、耳迹、脸颊。 “总算是接受了……”接受了就代表可以更近一步,领证结婚似乎也不远了,他揉了揉脑袋,轻喃道:“这应该不算想多,早点打算早点好,避免出现变故,似乎要加紧动作。” 他微微敛起眼角,盯着天花板就是一阵出神,“嗡——”手机轻响,他竟是看都不看! 怔忡之间,他似困极,敛着眼皮,嘴角轻抿噙着笑。 穆冥将毛巾往头上一盖,今天她不够冷静,竟然迷迷糊糊的应了,她应该坑一笔的。 次日大早,顾景柯敲着门将某人给叫醒,再将早餐摆放好,看到人从房间出来后道:“请享用早餐。”穆冥淡看了他一眼,坐在他拉开的椅子上,两人之间相处气氛明显有了变化。 正喝着清粥时,程曼一通电话传来:“嗨,亲爱的,在做什么呢?” “出了什么事?”穆冥反问,程曼这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分明就是有事,不然她会亲自往她跟前凑?她不是受虐体质,还不至于这么自主的喜欢找虐。 程曼喟叹一声:“唉,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突地,她语气微顿,语气瞬间变得凌厉,语气变得极为严肃的道:“警局接到报案,城南郊外的小池塘内发现一具尸体。” 这意思就是要出外警了,穆冥将手机开为免提,朝顾景柯扫了一眼,示意他听着,她镇定自若的执起汤勺往嘴里送去一口,问道:“现在你们在哪?” 清粥加了糖,不是特甜,却也是入了味,吃着挺香,味道不错,这男人,厨艺也是登峰造极的地步,正好弥补她的不足之处,爷爷似乎说过,若真看对眼了,就不该放过。 程曼的声音从电波传来,瞬间打断她飘远的思绪:“刚接到报案,现在正调派人手赶过去,待会陈君会来接你们,你们在家里等着就好,我和祁少晨就带队先去。” 挂断电话,穆冥不快不慢的解决完早餐,动作看起来慢实则快,看起来快却又是慢,她将嘴角擦干净,也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声车鸣,饭桌上的两人对视一眼。 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子,直往而下,陈君载着于寒在楼下等着,远远的看到下楼的两人,急忙将车停住,穆冥和顾景柯坐上车的同时,陈君开着车快速朝城南赶去。 “死者是男是女?”穆冥低声问道,于寒知道是在问她,连忙答道:“死者为女性,这是报案人唯一说的资料,具体还得去现场查看。” 穆冥轻点了下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她微眯着眼,这一大早的就给她送了这份大礼,实在是好极了,这是她确定和顾景柯在一起的第一个案子,真是来的挺巧。 等到了现场,尸体已经被警方打捞上岸,穆冥和于寒换上工作服,戴上口罩和手套、帽子就提着勘察箱走了过去,两人在尸体旁边蹲下,打开勘察箱细细检查。 尸体已经全身肿胀,已经开始发臭,单从表面看,死者像是喝入过多的水致死,穆冥用剪刀剪开死者的衣物,发现身上有大片淤青,于寒和穆冥对视一眼,于寒眼中含了几分惊讶。 死者右脚被绑着绳子,于寒手脚麻利的将绳子解开,发现脚踝处勒出一道深深凹进去的血痕,很明显这不是一起失足掉入池塘的案子,穆冥抬起死者的后脑勺,仔细的打量、摸索。 却发现死者后脑勺有道血痕,深度约为三公分,宽一公分,长五公分,像是被尖锐的器物砸伤,于寒将发现的讯息一一记录在报告上,尸体的恶臭她已经闻习惯。 死者眼睛瞪得很大,手指成爪僵硬的屈着,指甲内、头发上沾有众多的绿色水草,额头上面也有道大大的伤口,不深,却很宽,足足占着整个额头的三分之一。 穆冥搜遍全身,也没发现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在身上,而死者的耳洞也空无一物,看死者的穿着应该是中等富裕之家,不应该没有一丝装饰品,脖颈、手腕、耳垂都没有。 于寒将讯息全部记好,额头上已经渗出不少冷汗,虽说比不上穆冥的淡定自若,但也比第一次见穆冥要好的多,检查完毕后,穆冥直直的从死者旁边站起身。 程曼一看这情况,连忙从不远处走过来,她一直注意这边的情况,现在看到穆冥检查完后赶紧走了来,她急忙问,目光如炬:“死者是什么情况?” “死者年龄约为四十二岁,女性,身份不明,后脑勺有道深为三公分、宽一公分、长五公分的伤口,前额有道占据整个额头三分之一的伤口,死者身体各处有多处擦伤、淤青。” “面容已经全身肿胀、有微微的发臭、腐烂程度不高,皮肤开始组织松弛可以推断出死亡时间是一天之前,也就是前天傍晚时分——7月17日下午6点左右。” 穆冥往后退后两步,程曼戴上手套抬起死者的脑袋细细检查后脑勺那道伤口,伤口因为被池塘的水泡的发胀泛白,看起来就让人联想到一种肉食,程曼仔细的看过伤口后,站起身。 目光期待的看向穆冥,她将手套摘下拿在手上,问道:“还有什么重要发现?” 穆冥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死者,继续道:“死者瞳孔紧缩瞪大,脚踝处有捆绑的痕迹,疑似被绑石块沉入池塘中。”通常这种方法都是为了不让死者尸体浮上来。 “死者身上无一丝金银饰品。”穆冥眸光泛着冷芒,在死者身上从头到尾扫过,“死者左手手腕明显有常年戴着手表的痕迹,还有一点就是她已婚。” “为什么这么确定?”程曼问道,穆冥指了指死者的中指,示意程曼自己去看,“死者中指常年戴着戒指,中指那圈比其他地方更白就是证据。” 程曼一看,果然和她说的一样,这种种迹象表明,这不是自杀案件,她疑惑道:“那她是被抢劫后被杀?”她显然也奇怪这穿着不耐的女人怎么会连个首饰也没有。 “目前看来只能这么判定。”祁少晨嘴角冷峻,同顾景柯从不远处走来,显然他们是听到了她们的分析,“身上的钱包等财物都被洗劫一空,不得不让人深思……” 顾景柯瞥了眼四周,看到正四处勘察的警官,转过视线静道:“这里没有挣扎的痕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他语气笃定,含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几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很显然,这池塘处于郊外,死者为女性,在下午6点左右是不可能独自一人来这里的,除非这池塘只是个抛尸场所。 突地,程曼抬起手挥了挥鼻子前的空气,打破沉寂道:“得,我们就别站在这了,这味道越来越大了。”说着,她看了脚旁躺着的死者,只觉得味道十足的怪异。 穆冥也看了眼,她倒是觉得味道并不是很大,只不过这次的死者是从池塘里打捞出来的,表面看起来尸体还算完整,可是肿胀的程度让人稍稍碰触身体就能划破肌肤。 划破后还流出水,含着血污一起顺着划破的肌肤滚落而下,现在正值夏季,温度正逐渐攀升,而随着温度的上升,从尸体内流出了的水也越来越多,那味道也自然是发臭的! “哎呦,那水流在那里会不会把我池塘的鱼也给毒死!”这时,从几人身后传来一声低呼,满目的痛心,声音含着怪异,而人明明是想走过来仔细看一看,可是脚又在打着哆嗦。 他目光闪烁的瞧着这边,视线一触及到死者就不可抑制的直打哆嗦,他明显的在害怕,可是又极度纠结的往这边看,这是他的鱼塘,里面养了很多鱼! 现在在里面死了人不说,还不把尸体给抬走,居然就放在岸边随着拿水流下去,哎呦,他的鱼还能好好的吗!那些商家若知道他的鱼塘死了人,一定会砍价。 就算砍价也比鱼全死了好!他狠狠的咬了咬牙,脚跟打着颤,站都站不稳,可还是硬着头皮道:“警官啊,求求你们赶紧把那东西抬走,否则我损失的鱼谁来赔。” 言语之间,尽是商人的重利,称为尸体为“那东西”,摆明是嫌弃又忌惮的很,可是也怪不得他,谁也不希望自己大半年的辛苦白费。 穆冥淡淡的扫了眼这中年男人,低声问道:“第一发现者?”若不是,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这里人烟稀少,虽有个鱼塘,可还是少有人住,这不是海边,是山内的山水养着鱼。 本来程曼想答得,可是某人抢了先,他眸光清亮,声音低沉:“是,第一发现者,早上来如往常一样来照看鱼塘,可是看到鱼居然围成一圈打着转,之后就发现漂浮上来的死者。” 穆冥点了点头,程曼像是发现了什么,眸光在两人的身上扫了圈,之后勾起笑,却是什么都没说,可心里明显察觉出,这两人有古怪!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穆冥走上前去,鱼塘主觉得她那一身白大褂有些刺眼,慌乱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是本能的抗拒,本能的不喜欢白大褂的颜色。 鱼塘主再害怕,也张了张口道:“就是今早我照着往常的时间来照看鱼,之后发现鱼居然成群结队的围在一起,心里觉得奇怪的很,走进一看就看到了那个东西——” 他抬起手指了指躺在不远处的尸体,不管是哪一样动作,都是极为厌恶嫌弃的! “昨天你就没有发现异常?”鱼塘主摇了摇头,“没有,就是今天才发现的。” 突地,他瞪大眼睛,激动的想上来抓住穆冥的手,可一看到那一身白大褂就有些畏惧的退了几步:“你的意思是说,这东西从昨天就在我的鱼塘里?!” 还不等穆冥点头,他就哭天喊地的道:“哎呦喂,我的鱼啊!” 穆冥皱了皱眉,扫了身后几人一眼:“……”这鱼塘主实在是将鱼看的很重,众人摸了摸鼻尖,视线游移不定,程曼让人将尸体抬了下去,现在一切未知,死者要运回去再说。 “麻烦你和我们去警局走一趟。”程曼上前一步,目光澄澄,鱼塘主眉眼一挑,刚准备反驳,就看到程曼冷下的脸,还有她腰间的那把枪,即使内心知道警察不能随意拔枪。 可他还是怕的要死!那枪看起来就吓人……若是被抵住头部,肯定更是让人吓破胆。 “保证配合!只不过我要先回去和我家里人说一声。”鱼塘主朝程曼瞥了一眼就低下头去,“我家媳妇可等着我回去吃早饭呢。” 一提到早饭,他的脸色就变了几变,像是想到尸体的惨态,他趴到石块上吐了起来,那架势几乎是要将自己的隔夜饭从胃里吐出来,于寒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嘴角抽了抽。 她第一次似乎也是这么吐得……看起来真是好丑,幸好穆冥将她留下来了! “打个电话回去。”程曼心想,若是让你回去,这一来一回还不得花费很多时间,她可没时间等,就算她有时间,案子也不等人。 鱼塘主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的道:“我老婆不会信的。” 第97节 “你打,我来说。”祁少晨指示,鱼塘主这说法,分明就是个惧内的人。 听祁少晨说完,鱼塘主才将手机拿出来拨了过去,祁少晨话不多,直接就是警方办案,要人配合,没有一两句话就匆匆挂断电话,挂断时,手机那边还传来声声质问。 声音尖利,嗓音颇大,祁少晨同情的看了眼鱼塘主,他这媳妇,还真是泼辣…… “祁队,有发现!”突地,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喊声,几人朝发声地走过去,陈君正在那里等着,刑侦人员蹲在地上,看着一块有血迹的石块,戴着手套的手心拿着一个钱包。 “石块拿回去,我要回去做比对。”穆冥敛下眼角,看着那块石块若有所思,顾景柯同样一脸沉静,那石块很明显和死者身上的伤痕有某种联系。 陈君从刑侦人员的手上接过钱包,拿过来递给程曼:“这是刚刚从池塘里捡起来的,像是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之后飘到了岸边。” 这时,鱼塘主目光闪烁,盯着那只钱包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是最后他闭紧了嘴巴,可是手掌紧握成拳,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正好被顾景柯看的一清二楚。 他弯起好看的眉,不动声色间却含了几分冷肃,鱼塘主,明显有事瞒着!联想到他方才的不对劲是因为什么,顾景柯静静的垂下眼,他现在就当什么没发生过。 反正他都是要和他们回去的,到时候他会自动的交代一切,现在问的话,可就不好玩了。 程曼戴着手套,动作干练的拉开钱包的拉链,钱包里面塞着几张银行卡,还有一张身份证,程曼从里面拿出身份证交给穆冥:“对比一下,看看是不是同一人。” 对比这类工作,还是交给法医来的准确,毕竟死者被泡的全身发胀,面目虽说不上全非,可也离那些形容词不远了,穆冥结果身份证,在大脑中快速分析。 虽然身份证上脸比较瘦,可对于她来说也不影响判定:“是她,没错。” “死者姓名何永芳。”有了身份证号什么都好查了,程曼转身朝陈君道:“你先让人查一下这人住哪,先找到家属再说。”陈君立马领命走了。 “身份证只剩下银行卡,现金和值钱都不在了,这些都指向抢劫杀人的罪名。”程曼皱了皱眉,顾景柯若有所思的扫了眼鱼塘主,那道若有似无的视线让鱼塘主立马打了个冷颤。 鱼塘主抬起眼,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是想看的东西没看到,就迎来一道轻浅的声音:“既然已经和家人交代过了,现在可以去警局了。” 他抬起头,撞入一双眼内,像是能看破任意东西的眼睛,他的心里不受控制的颤了几下,脚也跟着颤个不停,他僵着身体点了点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顾景柯看着鱼塘主不安的垂下头,唇角抿起一道淡淡的弧度,穆冥发现他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在两人之间晃了一下,似乎有些想明白了,她看向顾景柯:“怎么了?” 顾景柯朝她一笑,收回视线道:“鱼塘主这人——挺有趣。” 看着他的笑意,穆冥心中微乱,快速的别开眼,她觉得,这人笑起来时更加好看,那淡淡的弧度、清冷的眼神以及那双寒潭般的眸子,都莫名的让人想入非非。 稍稍紧了紧手指,手套被她掐住,可没有痛意,像是手心变得不是她的。 她觉得,让自己最快冷静的办法就是不看他,不看他的那双眼!她之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就因为两人的关系变了才导致其中的意味也变了? 还是因为他对她的影响力本来就这么大……只是之前她没注意而已。 穆冥轻甩了甩脑袋,似乎脑袋想法微乱,她将手套摘下,突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转过头,沉下嗓音问:“你的手,没事吧。” 昨夜,她划了他一下,不重,但出血了,然后回到家她就将这事情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顾景柯的伤口极小,现在都已经看不出来了,可是看到她主动问起,想了想,他缓缓靠近她,眉眼含笑的躬下身,轻启薄唇,含着薄荷清香:“你这是在关心我?” 穆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嗓音含笑:“难道这不是我的义务?” ------题外话------ 顾大神想偷香窃玉,抱得佳人归……你们给不给? 来,给我挨个吻一遍,这次是真在一起了……然后开始进攻!喵! 看我多配合你们的心情,快表扬我!…… ☆、146尾 都有嫌疑,疑虑重重 话一出口,顾景柯微愣,义务……而穆冥则是淡淡的挪开眼,就像是什么都不曾说过,她竟然比他听到这句话还要淡定,他眸色转深,轻不可查间已是蕴满了笑意。 “什么义务?”程曼突地从穆冥身后钻了出来,带着一分疑惑九分笑意,这差点就将穆冥吓了一跳,她心跳漏了一拍,眼皮子微抖,这在程曼眼中,她穆冥还是头一次! 当下就紧捏着手指站在她跟前细细打量,就像是要瞧出一朵花来似得。 “你该收队回警局了。”穆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面色已经恢复如初,看不出丝毫的慌张,有的只有冷沉以及冷意,程曼火热的心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瞥了眼就可惜的收回视线。 又过了半小时,再没有发生什么线索,程曼转过身和祁少晨对视一眼,祁少晨吹了口哨收队回警局。 鱼塘主也被带走,他坐上警车时,更加不安的搓了搓双手,双手在大腿上摩擦,内心紧张不堪。 顾景柯从后视镜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明明发现了他的不同寻常可他却是什么都没问,只当什么都没看到,有些人,做了坏事永远藏不住,甚至不会藏,这位鱼塘主就是。 除开满身的小动作不说,那眼神都是没个焦点,就连人盯着他都没察觉。 一行人回了市局,穆冥带着石块去检验血液样本,而程曼则加紧联系死者家属,警局内忙的不可开交,难得的案子,居然是个命案,实在令人振奋,这是警察的怪趣味,若是案子,则是越大越好。 虽在众人眼前,命案都令人恐慌,代表着不平和,可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表面上的平和,否则要警察有什么用,警察就是挡在风尖浪口上,每次出警都是走在悬崖之巅。 “陈君,有没有人联系警方。”程曼从办公室门口走进,眉眼凝重,紧紧的盯着陈君座位的方向,陈君立马从电脑桌抬起脑袋,站起身:“没有人联系。” 他可是一直盯着屏幕和电话,却没有一个人联系警方,他看着脸色骤沉的程曼,手心里捏了把冷汗,看程队的脸色似乎不太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怎么还没联系?各大小区内的广播都有配合了?”程曼快速走进,躬下身看了眼电脑屏幕,发现陈君并没有夸大其词,的确什么人都没有来联系,一个都没有! 难道这女人不是本市的?程曼心中略微怀疑,可是猜想还没成型,立马就被她推翻,要知道身份证号可是写的一清二楚的,她从桌子上挪开后直接背靠桌前:“那就利用身份证号查人。” 陈君眸光一亮,差点就忘了这茬,他一直等着人来联系,还不曾从主动去找人,程曼将装进取证袋的身份证抛给陈君,直接在旁边等消息:“快点查,我在这等着。” 既然没人来联系,那他们就主动去联系,主动去找!等找上门去要抵赖也抵赖不了。 陈君将身份证接住,手指快速敲打键盘,不一会屏幕显现出一行字:棉丰区迎宾东路绿色小区。陈君扫了眼地址,他道:“程队,出来了,绿色小区,是个有钱人——” 之所以要强调有钱人这个字眼,无非就是这案件极有可能是抢劫后谋杀,程曼低眸看了眼,记下地址后就撑起身要出警,陈君连忙站起来,想跟上去道:“程队,我也去。” 程曼低下头想了会,最后摇头道:“你留下照看警局,顾景柯和我去,祁少晨也留下等穆冥的消息。”她将顾景柯带上,除开内心的小九九,还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推出去当挡箭牌。 “顾景柯,走吧?”她转过身,看着本惬意十足的坐在椅子上的顾景柯,嘴角含着抹调笑,那笑意就像猜透了他和穆冥的事情,顾景柯回以一笑,没有一丝紧张。 “程队,你对我笑的这么灿烂——”实则阴险狡诈,他抬起眼,目光稍稍的眯了眯,声音不高不低,却正好传进办公室内众人的耳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噗——”陈君瞬间笑出声,目光在顾景柯和程曼的身上流转而过,就像是有这事一般,程曼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眼中含着深沉的笑,他僵了僵脸,立马觉得不太妙。 果不其然,还不等他主动承认错误,程曼就笑道:“我记得我昨夜碰上了和人看电影的某人,嗯,似乎是在约会,最后有人还为了封口,请我大吃了一顿,看完电影吃东西,感觉不错。” 她顿住,眸光缓缓扫向四周,晃得极慢,确定视线都落入了几人的身上,她接着道:“我劝你们也可以去试试……”办公室的人一副惊奇的模样,却很明显知道程曼说的是谁。 陈君的脸瞬间滚烫,他就知道不能得罪程曼这只坑人不带感情的女人,实在将自己坑惨了!幸好于寒同穆冥去检测血迹,否则事后还不找他算账,于寒到现在都还和他处在冷战。 原因就是昨夜碰上四位上司,而且还是坐在一排座位! 顾景柯同程曼出了办公室,在门口碰上正走进来的祁少晨,祁少晨视线转换,有些莫名的盯着两人,手指在瞬间捏了捏,微微压住气,问道:“你们去哪?” “出外警,去何永芳的家。”程曼也不隐瞒,匆匆说完就错过祁少晨的身侧往外边走去,顾景柯朝祁少晨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就跟了上去,身影倾长,看起来俊雅至极。 祁少晨眸光暗了暗,转过身推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里面正热闹的很。 “陈君你小子,瞒的我们好苦!”某警官嘴中带笑,一点没有紧张的气氛,认真的道:“快说说,是哪位漂亮的妞被你拿下了,什么时候请我们大家喝喜酒?” 原来陈君被逮住了,祁少晨眸色染了光,抬步走进去,正听陈君道:“人你们都认识,至于喜酒嘛……”他突地眸光盯向祁少晨,抬起手靠在其肩膀上,“祁队都还没请喝酒,我怎么能比他早?” 这话其实都是借口,他和于寒现在才刚在一起,什么都还在接触、磨合,怎么这么快就谈婚论嫁,就算他愿意,于寒也不会愿意的,祁少晨就这样莫名的躺了枪。 只不过这个枪,躺的也挺实在,陈君表达下属对上属的敬重,说的也都是实在话,毕竟,祁少晨真的没结婚,放近一步讲,他可是连对象都没有的人,怎么结婚? 之前,警局有穆冥、程曼、祁少晨三人,现在又加了顾景柯,倒是成了两两一对,不会有人打单,众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又听到穆冥和顾景柯的绯闻,这让众人的眼睛像是擦了万金油。 雪亮雪亮的!穆冥和顾景柯,那祁少晨就是和程曼,两位队长在一起,感觉似乎挺不错。 众人心中的小算盘拨的响亮,就连要逮着陈君问的心思也被冲走了大半,陈君正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时,祁少晨抬起手将他的手掌捏住,轻笑道:“若等我,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我若是终身不娶,岂不是要连累你也结不成婚了?所以说,不好!要办事早点办,我们都会准备红包,只怕拿到你手软。”祁少晨三言两语,又将众人的转移,陈君顶在风尖浪口上。 陈君面色一红,认真且注重的道:“祁队,等你和程队的事情定下来我再结婚也不迟。” 他这意思,摆明就是将祁少晨和程曼放一块,众人暧昧的视线扫向祁少晨,似在说我们都知道! “祁队,你若再不加把力,程队可是要被人拐走了。”众人调笑,不顾祁少晨已经烧红的耳根,“我看顾警官和程队也挺般配,若是两人在一起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话让祁少晨的脸黑成锅底,顾景柯和程曼在一起,那他呢?他就在旁边搬凳子看戏嗑瓜子?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的办案!”祁少晨冷着一张脸,彻底扮作冷面阎王,他将眸光扫向四周,眯起眼看着众人,可是那脸上的表情却不知道是被他们的话给惹出来的,还是故意装出来的。 众人眉眼含笑的坐回自己的位置,而离陈君较近的警官戳了戳他的肩膀道:“你小子不动声色的抱了美人,快说说,是哪个部门的姑娘?高还是矮,胖还是瘦?” 起先陈君就说了,他们都认识,既然是他们认识的,那就只能是警局的女孩子。 见众人还不死心的盘问,陈君清了清嗓子,若他不说这事也瞒不了多久,避免整日被像怪物盯着,还不如自己全部抖落出去,那样比藏着掖着可好多了。 他压下嗓音道:“于寒,你们待会可别盯着人家看,人家是个女孩不是你们这样的大老粗,会不好意思的。”若是拿着看怪物的眼神看,指不定她要怀疑人生了。 “冥姐的助手?那个女孩?”那警官反问一句,再抬起手拍向陈君的脑袋,“你小子不赖啊,居然将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拿下了,现在不请喝喜酒,说什么也要请顿饭!” 陈君脸色显现出笑容,回道:“好,等这个案件查清楚,我就请大家吃大排档!” “咳——”祁少晨咳了一声,众人顿时压住笑闭上嘴巴,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他们可不可以理解为,祁队在吃醋了…… 办公室偏静,祁少晨盯着不知名处,若有所思,程曼,真的是喜欢祁少晨那种性子?虽然顾景柯长得挺好看,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五官组合在一起也不赖啊,阳刚、迷人。 情绪不明的眸子中闪过些许深思,办公室内的警官看着他出神,不敢出声打扰。 顾景柯开着车,将视线拉长,目光盯着前面的道路,尽管程曼那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也只当浑然不知,仍旧勾着唇角,面容清俊,那清冷的侧脸,扑面而来的是冰山雪水的气息。 程曼撑着额,眸中的亮光越来越甚,她盯着顾景柯,叹道:“你知道我叫你出来是为什么吧?” 顾景柯不为所动,甚至眼神都不见波动,程曼将身体靠在座椅上,套近乎道:“明人不说暗话,聪明人也不卖关子,说吧,你什么时候把她拿下的?” 这时正处于一个急转弯上,程曼一时太过放松,脑袋直直的撞上玻璃窗户,“嘶——”程曼撞得头晕眼花,嘴角直抽抽,她抬起手揉着脑袋,撞到的地方不一会就肿了一个小小的包。 她瞪着眼盯着顾景柯:“不感谢我,你还坑我?”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不然以他的技术怎么会让人磕在窗户上,而且还是这么重,不过是多问两句,居然就这么不动声色的还回来了。 一点都不肯吃亏!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是顾景柯这人,比女人的心还要深,这样的人,也只有穆冥能应付的过来吧,不过现在这两人之间明显有古怪,到底谁吃谁,一切都不好说。 “程队,你说我坑你什么了?”顾景柯手握方向盘,正好突出那双手的白皙倾长,他嘴角挂着笑,声音平稳凉淡,最后他轻浅一笑,“我和她之间,急不来的。” 他似在笑,又像是不在笑,比较寡淡,程曼眨了眨眼,不追究他的反问,反而敛下心神思考他的后一句话,两人的性子都极为内敛,以穆冥那种性格,若是进展飞速就出鬼了。 “你们发展到哪种地步了?”程曼想通那点,干脆了当的问了主心点,此时她像是化作那些娱乐八卦记者,哪里有卖点就奔哪里,哪里风吹草动,她就逮着那把草细细琢磨。 顾景柯视线看着前方,像是在想程曼的问题,就在程曼忍不住要催促时,他转过脑袋看了眼程曼,问道:“你和祁队,又发展到了哪种地步?” 听他这么没头没脑的话,程曼瞬间坐的笔直,脸上以可见的速度烧红,她摆摆手道:“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你想这么多,还不如先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了。” 她全身不自在的紧绷,手指紧了又松,就像是被看穿心事的孩子,强撑着语气道:“你别转移话题,你和她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丫的居然连我还没告诉,看我回去不收拾她!” 顾景柯就像是没听到般,淡淡的瞥了她眼,脚踩油门,车子立马如离弦之箭奔驰而去。 其实程曼表面看起来比较狂野,可她作为刑警的观察力也是不容忽视,否则又怎么会被她看出古怪?顾景柯嘴角噙着笑,现在他不说,程曼也不会主动去问穆冥,就急死她好了…… 第98节 确实如他所想,穆冥不是陈君随程曼怎么坑都行,若是把她惹急了,程老爷子恐怕立马就会到r市,她可不想自己逍遥快活的日子就这么没了,所以要装作不知道,而且还不能问、不能说! 只不过,她不说问、不说,不代表祁少晨就察觉不出来,毕竟警局里的人个个是人精,稍微有点异样就能被剥丝抽茧,只要他们知道,传出去的消息那就不会只怀疑她一个人了。 不知道穆老爷子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程曼阴险的勾起唇角,只不过一瞬,她的笑就僵在嘴边:“程队,不想你家老爷子来,还是别动什么歪心思。” 程曼死命的看着顾景柯,只觉得这人和穆冥待久了,就学会拿捏住她的弱点:“顾景柯,你倒是也学会威胁人了,和某人的手法倒是一模一样。” 顾景柯不看她,抿唇轻笑道:“我是学以致用,若是浪费这样的智慧,自己也会觉得可惜。” “……”程曼差点咬到舌头,威胁人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大道理,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个妖孽,以后若是在一起了,还不得把她给坑死。 一路她心力交瘁,满心的纠结,看着顾景柯的眼神怒火中烧,可后者根本就像是未看到般。 车子在目的地停住,小区的保安立马跑过来,他看到两人是生面孔,又开车进来,充满怀疑的眼神在两人脸上掠过,出于礼貌,他问道:“这位先生、小姐应该不是这个小区的人吧?” “不是。”程曼回道,小区的保安脸色立马就变了,要知道不是小区的人是不可以进这里面来的,现在这两人居然光明正大的将车停在小区门口,还这么回他。 这两人不会是故意来找茬的吧?或者说女人带着哥哥来逮老公的情人……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保安的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他狠狠的抖了下身体,千万别是这样,女人的怒火他可挡不住。 可若不挡住,让两人进了去,那他的饭碗也铁定不保了! 保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直到后面变得微青色,他好声好气的道:“那两位不能进去。” 他瞪着眼,生怕程曼突然发怒给他一巴掌,可是意料之内的巴掌没迎上他的脸,意料之外的警官证直接送到他的眼前,他细细的看了下:“原来是两位警官,要查案的话快请进。” 给了证件,保安这才放人进来,程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保安心中直哆嗦,难道他哪里惹到了这女人?可是不应该啊,难道是自己的眼神太大胆直白,所以这警官要狠狠的教训他? 程曼的声音打断他的遐想:“何永芳女士是住在这?” 保安见不是找他麻烦,立马扯开笑脸道:“这里的小区住了不少人,具体哪家哪户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们警方若要查案,我可以帮你们查查信息。” 若是平常的人,是不可能知道任意住户的信息,可是眼前的两人是警察,那就得开特例了。 保安领着两人去保安值班处,三人进去才发现里面还躺着一个年轻的保安,此时正悠闲的躺着躺椅上吹着空调,眼睛轻闭,大腿深的笔直,一副怡然自得模样。 领着他们进来的保安是个中年男人,同样也身为老保安,一看年轻保安这模样,立马抬起脚踹了他一下,语中含着隐隐约约的怒气:“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赶紧起来!” “你!”年轻的保安立马被踹醒,睁开眼刚准备埋怨几句就看到三人,避免被举报立马闭紧了嘴,换上一副笑意迎人的模样,“两位有什么事,我都可以代劳的。” 老保安眉眼狠狠一挑,这小子倒真会拍马屁,一看情势不对就换种姿态,真是天生的戏骨,若不去演戏,可真是可惜了,可是这小子天生就是个懒骨头,逮着机会就睡觉。 当小区的保安必须时刻警惕,照他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有这样的搭档,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否则出了事,他也得负责,到时候两人都得被炒鱿鱼。 所以他当着保安,一边期盼着年轻保安快点辞职,早点来新搭档,又一边时刻提醒着年轻保安不犯事,真是像个古代老妈子一样,教姑娘怎么做事客人才喜欢。 “他们是警察,想要来查一下何永芳女士是不是住在这个小区。”老保安冷冷的提醒道,对着他说话是明显的不耐烦,年轻保安像是没听到他语气中的不耐,连忙反问道:“警察?” 老保安警官再不愿意回答,在两位警官的面前也不好驳了他面子,所以轻点了下头。 “那保证完成任务!”年轻保安连忙坐在电脑前,手指快速翻飞,一道道程序旋入他的眼中,他快速的点击,一旦没出差错,明明是第一次查人,可是他再熟悉不过,就像操作了无数次。 程曼看着他却是不惊讶,保安操纵名单查询这么快是应当的,可顾景柯却是半眯了眼,深深的看了年轻保安一眼,却见他此时专注的盯着电脑,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视线。 或者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在他眼前,只有电脑、并无他人。 顾景柯再扫了眼老保安,却发现他瞪着疑惑的眼睛,脸上的表情也是带着几分惊诧,他挪动视线,再落向年轻保安时操作已经完成,唇角勾起道莫名的笑,这年轻保安的身份…… 紧接而起,年轻保安的声音落入几人的耳中,他慵懒的靠着椅子道:“好了,全部搞定,何永芳住在这所小区里的的1305室,准确来说,1306、1307都是她家的。” 话落,他又啧啧两声,声音期待,眼神却是不屑的:“真是有钱人,多的没处花,买这么多房子干什么,又不是做游乐场,什么时候给我也送上一套就好咯。” 几人瞥了他一眼,对他这种说法不抱感想。 老保安本来看准他不常碰电脑,还以为他是从乡下来的不会操作,这才让他查名单,准备看他出丑,现在看到他这么轻松自然简直比他做了这么久的人还快,还快了一半不止! 此刻他心中心中自然说不出有多郁闷,脸色也是发僵,他伸出手拍了下他的脑袋:“好好说话,在警官面前还这么乱说,小心将你扣起来抓回去。” 这威胁小孩子的话,年轻保安只当左耳进右耳出,嗤笑道:“你以为警察可以随便抓人啊?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就是触犯法律,你们说是吧,警官?” 程曼转身,这小子想拿他们当枪使,门都没有! 而顾景柯若有似无的朝年轻保安投去一眼,之后就转身出了保安室,他的身影泛着寒、带着凉,影影绰绰间沁入人的眼内,像是要冰了谁的心般。 老保安等人走远了,才嘀咕道:“警察来这准没好事,不会是哪家又吵架报警了吧。”他这话,分明就是见多不怪了,毕竟上个月才发生一起抓情人的案子。 而年轻的保安则是眯着眼看着顾景柯离去的方向,他总感觉那男人很危险,一眼就可以看穿他,这种感觉很不妙,他也很不喜欢,他懒洋洋的闭起眼又继续睡过去。 就像是只有电脑才提的起他的兴趣,老保安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可是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刚刚露了一手,他又不是老板,用什么资格去管教他。 弄不好还会被人以为是他仗着老人的身份欺负新人,老保安心中有苦说不出,看了眼时间,见离饭点还远,索性走出保安室去小区周遭巡逻。 “等会你敲门还是我敲?”程曼询问,可却并未转身,顾景柯沉下音道:“你敲。” 程曼不再开口,她觉得顾景柯虽然对她也是一副温和模样,和平常人并无二致,就像他就是个随和的人,可是她总觉得他看起来好接触,可是骨子里却是清冷至极。 笑容里,三分温和七分冷冽,或许也只有穆冥才能使他软了心思,笑意的温和也是十分的。 两人快步上楼,因是在三楼根本不用乘电梯,两人也权当锻炼,没多久到了305室门口,程曼伸出手轻按门铃,再以手敲了敲门,里面不久就传来一阵脚步声,里面的人也没看猫眼就拧开了门。 “知道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里面的人还没等看清楚人,就满含笑意的传出声来,语气中含着些微的激动,之后门全部打开,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疑惑的看着门口的程曼和顾景柯,轻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两人他根本不认识,此刻出现在他家门前,又是含着什么心思,难道是走错了门? 顾景柯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还没正午12点,这个时间点居然有人在家,真是富裕到不用上班…… “请问,这是何永芳女士的家吗?”程曼一本正经的问,也没因为中年男人的疑惑而退缩。 中年男人点了点脑袋:“是,你们找我太太有什么事?她现在不在家,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这模样,分明就还不知道人已经遇难了,程曼脑袋微偏,侧过脸瞥了眼顾景柯,对方点点头,她脸色凝重,才道:“有些事不方便在门口说,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去。” 莫奕见程曼脸色凝重不像是作假,让开身让人进了去:“请吧。” 两人进到房间,扫了一眼房间里的摆设,却发现里面就是空荡荡的,除了大就是大,本来还以为至少有个孩子才会买这么多房间,现在才知道错了,看来这家是没小孩子。 因为墙壁上以及阳台上,不见小孩子的照片以及小孩子的衣物。 “两位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会转告给芳芳的。”莫奕坐在去倒了两杯水过来,往两人的身前的桌子一放,国字脸上露出公事公办的模样。 程曼抿了口水,天气燥热,口确实干的很,一杯冰水下肚,才缓解掉全身的热气。 她拿出警官证给莫奕看了眼,莫奕奇怪的瞄了眼,脸色变了几变:“前天我和芳芳是吵架了,可我们没有报警啊!也没道报警的程度啊。” 吵架——可作为杀人动机,两人在心中敲定这一点,敛下眼思考一下。 可莫奕的表情和行为又不像是装出来的,实在是难以抉择,虽然案子表面看起来像是抢劫后被杀,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现在听到这男人这么说,实在是怀疑的很。 “难道是邻居报警了?”莫奕试探的问,可眉头几乎皱的死紧,“不对啊,我们吵架的声音不大,再加上门可以隔音,应该吵不到他们的耳中去。” 更何况都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现在才来是个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为了你们夫妻俩吵架来的。”程曼将警官证放回衣袋内,视线牢牢的锁定在莫奕的脸上,拿出本子和笔问道:“先生,还没请问你的名字。” 莫奕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只好老老实实地答道:“莫奕。”程曼写出两个字递给他看,莫奕点了点头表示没写错,“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太太遇害了。”程曼不冷不热的道,可是话中却是宣判了死刑,她将本子收起,目光微凛,“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话落,莫奕没反应,坐在沙发上一副迷茫的样子,他怔怔的抬起脑袋,张了张口,想质问出声。 “请你和我们走一趟。”程曼重复一句,莫奕这才回过神,红着眼道:“你在骗我对不对?” 见他有些失控,程曼目光更加冷厉,声音低斥,冷哼道:“骗你对警方有什么好处?”骗人对警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只会让形象在人民的心中全然扫地! 莫奕紧抓着头发,狠狠的往脑袋上捶打,口中不停的念叨:“你们在骗我,肯定在骗我!” 这架势根本就走不了,程曼无奈的给顾景柯递了个眼色,顾景柯扫了眼莫奕,冷冷的道:“不管我们有没有骗你,自己去看才能证实,现在坐在这质疑我们有什么用?” 莫奕这才停住动作,缓解着情绪朝顾景柯看了眼,这警官说得对,可能是警方认错人了。 程曼半眯着眼,顾景柯这样做无非就是给了莫奕一个机会,接下来看到死者时又将是一个打击,她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莫先生,请吧。” 这男人身上也有嫌疑,程曼神色严肃,万一他就是凶手,那他就是个十足十的戏骨子。 三人站起身,莫奕拿了钱就将门给锁上,顾景柯走在最前面,而程曼则走在最后面,莫奕夹在中间全身的不自在,他僵着背,手指紧捏成拳。 身后程曼的目光使他犹如芒刺在背,好不容易上了警车,他紧皱着眉看着车窗外,像是在担心何永芳的下落,毕竟失踪了一天一夜还不见踪影的人,若不是出了意外怎么可能还不回来。 程曼透过后视镜看向他,最后实在是发现不了什么异常才转开眼,可能这男人没有涉及这案子。 车子在警局停住,三人快步走进办公室,顾景柯推开门看到抹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愣了愣,接着好看的眉眼几乎拢到一起,而程曼则是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身影微僵。 立马感兴趣侧过身朝前一看,这一看,她顿感莫名其妙。 办公室内,穆冥手拿着鉴定结果,而祁少晨则是坐在椅子上,因她躬着身的缘故,两人看起来挨得极近,实则距离绝对超过十厘米,可因为顾景柯站在门口,又有错位的借助。 让他看起来,这两人正以亲密的距离谈笑无间。 顾景柯目光盯着正在说话的穆冥,似问非问的道:“她在笑。” “哪里?”程曼古怪的看着顾景柯,就连她都能看的出来穆冥没在笑,只不过是在和祁少晨讨论检验结果,他这样聪明的人为什么看不出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吃醋’? 更何况就算是在笑,那又有什么关系,穆冥和她、祁少晨都是亲梅竹马的玩伴,笑一下绝对不会让人感觉到邪恶,此时的顾景柯完全是在吃飞醋? 难道恋爱中的人真的会让人智商掉线?程曼瞥了眼办公室内的祁少晨,她还想多当一段时间的聪明人,毕竟她可是要破案的人…… 祁少晨莫名的被顾景柯连累一把,而他此时并不知情。 “我回来了。”程曼推开门,特意将声音放的挺大,这让穆冥和祁少晨同时抬眼看人。 穆冥将身上的白大褂褪下,往椅子上一搭,整个人坐在了椅子上:“出去有什么发现?” 她稍稍打量着顾景柯的脸色,总觉得他有些怪,脸色冷沉、眸色深深,整个人看上去不在状态! 程曼让莫奕进来,抬了抬下巴道:“莫先生,何永芳女士的先生。”也就是死者的丈夫。 祁少晨往门口处扫了眼,莫奕正朝办公室内走进来,眼神含着迷惘之色,他在办公室内站定,问道:“你们不是带我来认人的?人呢?” “这办公室里可没有你要认得人,人在我那儿,不过……”穆冥顿了顿,嘴角抿成一个平淡的弧度,“别用人描述,用死者描述更为恰当。” 莫奕僵了僵身体,像是承受不住打击轻颤着唇角,他张了张嘴,久久未发出声响,最后他硬着一口气,问道:“那能不能现在带我去看看?” “能。”穆冥轻吐出一个字,莫奕像是松下口气挎着肩膀,点着头,再缓缓的垂下去。 办公室突地变得沉寂,空气缓缓流动,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轻敛了敛眉眼,穆冥站起身,手里拿过白大褂道:“石块上的血迹和死者相符合,而钱包也鉴定出事死者本人的,死者后脑勺的伤口是被坚硬的物体碰撞所致,具体是什么还需要进一步鉴定。” “死者脚踝处的痕迹是被绑着重物沉进池塘,这一点毫无疑问。”这些话,就是她刚刚和祁少晨说的,现在只是重复一遍让程曼和顾景柯知晓。 站在办公室中央的莫奕,“唰”的抬起脑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目光紧紧的凝成一个点,似处在极度纠结之中,可是他不知道她说的死者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妻子……他不好说什么! 程曼跟着站起身,目光淡淡的看了眼莫奕,再转身朝穆冥道:“现在就去看看。” 穆冥轻点了下头,往门口走去,而顾景柯站在门口处一动不动,他目光含着清冽至极的意味。 就在穆冥错开身时,顾景柯抬起眼瞥向祁少晨:“祁队,你去好好审问一下鱼塘主。” 第99节 祁少晨看向他的眼睛,莫名的觉得自己身处冷寒之地,他扯了扯僵住的脸皮子:“我这就去!” 虽然他不知道这冷意从哪里来的,还是赶紧应上来得好。 顾景柯这下转过身,迈着清冷的步调缓缓走向穆冥走去的方向,走到过道的转角处才发现一抹清丽的人影斜倚在墙壁上。 她低着眉眼,眼睫微垂,在眼皮上撒下片片清影,缱绻连绵,她站在那,似乎很静,有着不容于世的清贵。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低垂的脑袋,语气略有疑惑:“你刚刚怎么了?” ------题外话------ 提问:有谁知道谁是凶手咩……【上次有人猜对了挺多,这次再来~我绝对不会透漏情节滴!╭(╯^╰)╮】 ps: 莫奕乃鱼塘的莹美人客串,姓名:莫奕,性别:男 没错,她是个男滴——哦呵呵 顾大神也是会吃醋的,你们信吗? ☆、147尾 安少很急,必有阴谋 顾景柯看到她特意等他,那股子郁气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本来就是没头没脑的气,现在看到她的身影,还有她关心的话,他扬了扬嘴角,心情立马阴转晴:“我没事。” 穆冥从墙壁上离开,在他的身上来来回回扫了一圈,她就觉得他没事,谁知道程曼方才就在她耳边念叨他有事,她本来还想反驳几句,可是联想到他的脸色,她还真以为他有事。 看他现在的脸色,果然是程曼大惊小怪,她想了想,吐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没事就好,我们要快点赶上去。”顾景柯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有些沉、有些僵。 她关心的话呢?顾景柯眉眼稍稍抬高,脚步轻迈,即使心中千万个不爽,可不得不跟上去,突地,身前的人脚步微顿,他眉间轻不可查的染上抹喜色,静待身前人的动作。 等了半晌,才听到她道:“记得找位律师去陪秦川签合同。”这是她昨天答应的事,必须做到。 顾景柯嘴角抽搐,等来等去,居然还不是关于他的事,现在真是可以配上一句自作多情的话来形容他,他紧了紧手指,掏出手机滑了几下,最后选定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嗡——”手机轻震,而主人却是眯着眼睛,像是没听到般,旁边的美女轻柔的推搡了一下躺在椅子上的露出精壮身材的男人,笑嘻嘻的又魅惑的道:“安少,你的手机响了。” 被叫做安少的男人不置可否,借着比基尼美女的手喝了口红酒,酒香醉人,缓缓淌过舌尖、喉咙,再落入心肺,酒简直就是人间一大极品,躺椅上的男人戴着一幅风骚至极的太阳眼镜。 尽管那太阳眼镜遮住了半张脸,可也不难瞧出那张邪魅无比的脸,带着邪肆、阴柔,比女人还红的唇瓣像是涂了口红,比基尼美女单单是看着这半张脸都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 若是放全脸,不知道该怎么迷死万千少女,而这男人,因这张脸过于女相,被自己的的家族长辈取了一个较为女生女气的名字——安子澄。 他通常喜欢别人叫他安少,至于后面两个字谁叫他就和谁翻脸,不过至今为止,也只有一个人敢这么叫他,那就是顾氏集团的太子爷,同他的名声正好相反的顾景柯。 反正名声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可是谁会想到一个名声差到极点的人会和一个名声好到极点的人是莫逆之交,他又轻啜了口红酒,唇齿余香。 手机仍在轻响,有位比基尼美女耐不住这闹声,直接凑到摆放手机的桌子前,目光扫了眼,口中照着来电显示呢喃出声:“顾太子,哟,安少,什么人会被你称呼为太子?” 安子澄躺在躺椅的身躯有瞬间僵硬,反应过来后急忙坐起身:“手机拿过来,快点!” 比基尼美女不知道前一秒还满不在乎的安子澄后一秒怎么这么急不可耐,离手机最近的美女拿过手机刚准备递给他,哪知道他伸出手从她手中一把抢过手机。 目光扫到屏幕,果然是太子爷来的电话,安子澄眉头几乎隆起一个难看的川字形,最后不顾心中万般抵抗,还是颤颤巍巍的接过电话,他嘴角噙笑,一抹纨绔至极的笑绕在嘴角。 众位比基尼美女面面相觑,纷纷猜测打电话来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能让安子澄这样的纨绔少爷这么重视的人一般都不会是小人物,绝对不会没有知名度。 尽管安子澄心中是不乐意接这个电话的,但他还是接了,若不是不接的后果比接更惨,他才不会屁颠屁颠的接这个催人命的电话! “顾太子,听说你去了一个花团锦簇、祥云绕膝的地方浪荡去了,现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而且响声居然超过了三声。”安子澄又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就像方才着急的人不是他。 他身旁撑着把豪华无比的遮阳伞,伞下的比基尼美女隐隐猜测着身份和安子澄与电话那人的关系。 没有人出声打扰安子澄,尽管他手捏着高脚杯,将红酒一饮而尽也没人主动给他倒酒,因为他讲电话时不容许人靠近,尽管她们是陪他玩乐的人,这是他的性子,不容置疑。 听着手机内传来熟悉的轻佻声音,顾景柯都要以为安子澄被追杀了,若不是因为穆冥,他早就在第三声响就挂了电话:“子澄,拜托你件事。” 比基尼美女都瞪大了眼,尽管她们不靠近,可是安子澄特意将声音放大了,这下子听到对方叫安子澄为子澄,只差额头冒汗,她们怕安子澄当场发飙,到时候倒霉的就是她们。 要知道上午就有个美女试着叫了子澄,当场这个男人就让保镖将那个美女拉了下去交给她们的老板,至于老板的手段她们是知道的,更何况那美女得罪的是安子澄这样的贵客。 那下场,不死也得脱层皮! 经过这么一上午的玩乐,她们几乎忘记了安子澄的阴险毒辣,现在一听那两个字,众位比基尼美女心中瑟瑟发抖,不由得将脑袋垂的更低了,而眼角的余光和耳根子都弄得晶亮、笔直。 “你也会拜托我事情?稀奇啊。”安子澄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调侃,可听到顾景柯这么说,瞬间就来了精神,顾景柯久久不言语,安子澄追问道:“说吧,什么事?” 拜托他办事,顾景柯还是头一次,安子澄不由得开始遐想万分,究竟是什么事让顾景柯这么在意。 “在r市找个律师,让他去第一人民医院找个叫秦川的男生,陪他去签约。”他顿了顿,语气凉淡,似带着威胁,“这件事,你可千万别给我搞砸了。” 安子澄一听他这么重视,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总觉得他为了这件事另有隐情,否则向来不多管闲事的他怎么会去管一个少年,大脑活跃的转动,最后灵光一现,莫非他——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不会是爱上了这个男生?安子澄想到这就像是想到了顾家那些人便秘的脸,他觉得,若真是和他猜想的一样,那肯定会很有趣! 顾景柯虽不在安子澄身边,可是单单一句话就将他的思绪摸了清楚,他唇角微抿,清冽的嗓音绕进安子澄的耳中:“是时候给你清清脑子里七弯八绕的思想。” “别!”顾景柯这话,很明显就是他猜错了,那只能证明有其他重要原因,以他对顾景柯的了解,他所处的市区是没有亲戚在那里的,那这个男生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安子澄觉得太难猜了,他鲜艳的红唇勾起,捏着手机瞥了眼天色,却是发现今天的太阳还是照常升起,确定好不是自己幻觉,才道:“什么时候?” “今天、立刻、马上。”顾景柯话落,就掐掉了电话,不给安子澄一丝一毫的拒绝机会。 安子澄盯着手机一阵出神,最后破口大骂道:“卧槽,这么急我从哪里去找人!”瞬间,他从躺椅上站起,朝不远处的酒店走去,那模样急得很。 众位比基尼美女霎时松了口气,虽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可看现在这模样,她们的危机是解除了。 顾景柯将电话掐断后就快步上前,走在穆冥的身后道:“秦川的事情解决了。” 虽然安子澄看起来不靠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他认识的人比他多,他善于交际,虽名声较臭,可人脉关系确实是毋庸置喙的,这才是找他去办事的重要原因。 “好。”穆冥轻应了声,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脚步不停,现在她算是连一句谢谢都免了,顾景柯弯了唇,不说倒好还,说了免得觉得生分,她倒是拎的极为清楚。 安子澄回到酒店,只花了三分钟就将事情给搞定,挂断电话后,他脸上漾着笑,这次他是来海边度假的,现在这情况,怕是要他提前回去看看顾景柯那边到底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又敲了通电话过去,让人订了晚上三点飞往r市的机票,他又回到比基尼美女簇拥下的躺椅中。 回去就不能享受了,他得抓紧时间好好的放松下,不然顾景柯那里真有什么意思的事情发生,他可能一时半会也脱不开身,脱不开身那就代表他与美女、红酒无缘了。 穆冥和顾景柯走到停置尸体的门口处,就听到比他们先到的莫奕隐隐传来痛苦的哭泣声。 哭声似带着无尽的悔恨、哀怨、悲愤,看来这死者已经被莫奕确认出是自己的妻子。 两人推开门走进去,除开渐渐发臭的味道还有股子痛心的气息,莫奕像是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双手揽在尸体的上身,脑袋伏在放置尸体的床架上,眼眶通红,不停的往外流着泪。 “芳芳,是谁害得你!谁这么狠心,下得了这样的毒手!”莫奕声声质问,可尽管是这样,他手下的人依旧不回复动静,只是青着脸紧闭双眼,隐约之间似还能看到皮肤还是龟裂。 可莫奕像是沉浸在悲伤深处,一点也不在乎和嫌弃,鼻间充斥着臭味被他忽视,就像是在他手下的人儿还是条鲜活的生命,此刻只是睡的有些沉,唤都唤不醒。 他眼睛充斥着红意,身体不停地发着颤,眼角渗满泪水,看起来悲伤无比,隐隐的低泣从他喉咙里发出,让几人的心莫名的塞了一下,几人目光含了些审视盯着莫奕的背影。 若是这个男人是装的,那就过于恐怖,让人胆寒! 穆冥看着他碰触尸体,眉头微微耸动,若不是已经将尸体检查完毕,这男人这么做,纯属会破坏检查效果,假若这男人真的是凶手,这行为就会是在隐藏什么踪迹。 可她检查完了,发现死者身上并无其他踪迹,或许是泡水泡的太久冲走了。 “现在认清楚了,可以离开这里了吗?”她的声音偏冷,眼神也泛着寒气,可她却不看谁,只敛下眼皮,闪着暗暗寒光,莫奕被她的声音拉回思绪,他抬起脑袋,泪涕横流。 最后他止住哭声,默默地从地上站起,或许是因为蹲的太久脚麻了的缘故,他还没直起身就重新跌了下去,“砰——”他的脑袋撞到了床架子上,一时之间他有些发晕。 几人看着,却不去扶他,突地,莫奕将身体移到程曼的腿旁,祈求道:“警官同志,求求你们快点查出凶手,芳芳死的冤枉!我的心里也放不下啊!” 程曼冷冷的凝住目光,垂下头道:“查凶手必然是警察该做的事情,这个不用你提醒,可是你在这哭也没什么用,真是想让我们快点查出凶手就给我从地上起来。” 跪着像什么样子,真以为警察是穷凶极恶的人?这不能显示他多爱死者,反倒像是在阻挠办案。 莫奕怔怔的从地上站起,目光有些虚晃,不过瞧他动作,明显的是将程曼的话听进去了,并且深以为然,程曼朝穆冥点了点头,就带着人出了门。 这莫奕虽是死者的丈夫,但是询问必不可少。 穆冥看着程曼带着人离开,再瞅了瞅不动的顾景柯,皱起眉眼道:“你怎么还不走?” 本来顾景柯还想再呆一会,可看到她紧蹙的眉,还有站在旁边好奇的打量着两人的于寒,他勾唇对着于寒一笑,脸上的冷似是融化些许:“你可别让她累着。” 于寒似懂非懂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流淌,最后拼命的点头,只差举着双手发誓:“保证做到!” 笑话,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女神累着!自然是她累死也不要女神累死! 顾景柯留下背影,缓缓朝门外走去,清冽的薄荷香也消散的无影无踪,穆冥在他走后快速的将门阖上,戴上手套就准备再鉴定出死者后脑勺的伤口究竟是什么敲得。 “冥姐,刚才我拦不住那个男人。”于寒在人走后有些慌张,她知道穆冥不喜欢人触碰死者的尸体,而她刚才也想拦,也动手拦过,可那男人情绪激动,一把就将她推开。 等她反应过来后那男人的手就抓紧了尸体,那动作快如闪电,实在是她没有想到的,之后她还想再拉,程队却朝她摇了摇头阻止她的动作。 她想,反正都已经碰过尸体,再拉开也没用,所以就听了程队的吩咐站在旁边不作声,之后再听那男人泣不成声,她的心也像是被千万只手狠狠的揪起,强迫着不能呼吸。 那感觉难受的很!她能从这表现看出,这男人对死者的感情亲密、爱护的很。 虽然做她们这一行,生离死别必须要见多,可是有些时候自己的情绪并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的。 “嗯。”穆冥轻应了一声,并没有其他话,于寒眸子亮了几分,陈君说过,穆冥只要还理她就是没有生气,而她和穆冥不久的时间相处,她知道,穆冥是个不会迁怒于人的人。 穆冥轻轻瞥了眼自己的小助理,再拿起解剖刀,低眸细细的看着那伤口,脑袋里闪过众多能够打人的器物,可是总是一晃而过,抓不住什么具体的。 这边的的程曼将人带进询问室后,顾景柯也跟着走进,莫奕看这情况和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差,精神一下子又变得紧张,他坐在椅子上,身体崩直,像是处于一个极端危险的境地。 眼神在询问室扫了圈,打量着这除开椅子就是桌子的摆设,心底上涌起一股子疑惑。 最后几人都落座,他忍不住率先问道:“警官,你们带我来这做什么?” 这里不应该是犯罪嫌疑人来的地方吗?难道自己被怀疑上了?莫奕心里越想越恐慌,抬起眼看向两人,手指也在不自觉的握起,怀疑谁都不能怀疑他! 他可是她的丈夫!莫奕心底除了悲戚,连带着冒出一股子恼怒,他瞪着两人,面色不善。 “你们这么做,是在怀疑我?”他静问,眉眼染着疑惑以及责怪的意味。 程曼将本子“砰”的一声摔在桌子上,手撑着桌子前断,视线牢牢的锁住莫奕的脸,就像是他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般,她道:“我们只是例行问话,莫先生你不必紧张!” 莫奕的表情僵在脸上,几乎青白交加,最后他道:“你们问吧,我一定会好好配合的。” 扫了莫奕一眼,程曼发现他表情已经恢复如初,激动的情绪也跟着隐藏在那张脸皮底下,就像是之前激动反问警方的人不是他一般,实在是变化多端。 可之前他的悲戚不是假的,他究竟跟案子有没有关,还得进一步调查。 她将本子翻开,缓缓坐下,声音平淡不起波纹的道:“你之前提到你们夫妻在前天吵架,是因为什么吵?还请如实回答,可能这对破案至关重要。” 她特意提醒道,将笔同时撑开,几乎是在莫奕开口时,她手上的笔也在动,写的极快! 莫奕想了想,也不敢再有所隐瞒,深怕事情真扯到了自己身上:“前天我和她一如往常的准备吃饭,可是还没等我们将做好的饭菜搬到桌子上,我妈、也就是她婆婆给我们打来了电话。” 第100节 他顿了顿,眸光露出痛苦之色,若不是这通电话,肯定不至于让自己的妻子丧命,可是自己的亲妈打的电话,他又怎么能够怪罪于她。 “电话说了什么内容?”顾景柯轻缓的道,让人听了他的声音便觉得沉静万分。 莫奕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闭上眸子道:“我妈说了和以前一样的话。” 程曼追问,她将笔紧捏在手指之间:“什么话。” “我妈说她要过来看一看。”莫奕语气带着后悔,若是他在电话之中强硬的拒绝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一切都晚了,现在再怎样想,人都已经死了。 顾景柯思索片刻就知道不是这么简单,可他不问,一直等着莫奕自己开**代。 没等多久莫奕就张了张口道:“我妈其实一直都在担心我和芳芳没孩子,她急着想抱孙子,一直想找各种办法让芳芳怀孕,这次她要来,也是想带着芳芳去医院做身体检查。” “这事本来是好意,可芳芳已经做了无数次这样的身体检查,而医生开的证明也是说她宫寒不容易怀孕,她就在电话里和我妈顶了嘴,最后我妈说了些……比较难听的话。” “芳芳气的将手机砸了。”莫奕想了片刻,最后黯淡的低下脑袋,“最后我妈给我打了电话,我和我妈说会劝她去做检查,我妈才将电话挂了。” 他抓了抓头发,继续道:“芳芳知道我的意图,我们大吵了一架,之后她就拿起包包出了门。” “那你当时怎么不追她?”程曼目光炯炯的盯着莫奕,像是要将他看透,若是当时追了,不就可以避免这事情的发生了吗?人总在事后后悔,这又有什么用。 世上没有后悔药,那点后悔的心思也要趁早收一收,决定了什么事,就要想清楚后果,否则事后要死要活也不能挽回什么。 莫奕惨淡一笑,摇了摇头道:“她和我每次吵完架都会去逛街解压,我以为这次她也是一样的,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双手抱住脑袋,又开始“嘤嘤”的哭泣。 程曼有些烦躁的将笔往桌面上一放,淡淡的睨着他,似乎是要将他看透:“在这哭什么哭,留着眼泪到她的丧礼上再哭,免得将眼睛哭坏了,那天就哭不出来了!” 哭声戛然而止,像是突然就被人捂住嘴巴发不出声来,实话说,程曼的嘴有些毒,而且不是一般的毒,莫奕想反驳几句,可看到程曼的眼神发不出声。 她眼神透露的讯息,他确信,若是自己自己再发出声响,保证会挨一顿臭骂。 “你们吵架是前天发生的事,这一天一夜之内,怎么没见你上警局报案。”顾景柯坐在椅子上,一开口就将莫奕心里的那道伤口撕裂。 “我以为她是故意躲着我不回来。”他咬了咬牙,手指也在瞬间紧捏,“我没想到会……” “你们吵架的时间是什么时候?”饭点,应该大约是在晚上六点左右,顾景柯微眯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整个人显得很沉。 若说莫奕没有嫌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没有任何证人能证明他做过什么,可是从他的表现却是发现不了什么,一切都是个谜团,在不知不觉中,缠绕的更深。 莫奕皱着眉头努力的想了想:“大约在六点左右。” 程曼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若是再六点,不正好和穆冥推测的死亡时间一样了? “笃——”有人敲门,顾景柯站起身去开门,看到脸色凝重的祁少晨正站在门口,祁少晨扫了眼里面的莫奕往后退了几步,顾景柯心领神会的将门阖上后,看着眼前的人。 他这是明显有话要和他说,而且还不能被犯罪嫌疑人听到。 “穆冥推测出死者死亡时间是晚上7点半,这个数据比在出现场更为准确。”祁少晨抬起脑袋看着眼前这个清俊的男人,再想到坐在询问室内的程曼,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这么时时刻刻腻在一切,难道这两人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晚上7点半吗?”顾景柯拧着眉眼,似在考虑这一切的关键之处,“还有什么发现?” “死者被重物重击头部,可却不致死,真正的死因是在池塘里溺水而亡。”祁少晨娓娓道来,这些都是之前穆冥和他在办公室里说的,方才他记起来穆冥似乎没有对这两人说。 这才急忙问完鱼塘主来敲响这扇门。 顾景柯淡睨了他一眼,就退回询问室,当着祁少晨的面将门一把关上。 这怪异的动作,让祁少晨甚为奇怪的摸了摸鼻尖,这么古怪!他疑惑的呢喃道:“我似乎没得罪他啊?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不是他和程曼走的过近,让他生气,这怎么反过来了?祁少晨无奈的晃了晃脑袋,扬长而去。 可还没往远处走几步,他又突地往回走,身体挨上询问室的门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透明的玻璃门框,等看到里面的场景时他几乎瞬间僵在当场。 里面的顾景柯和程曼靠的极近,从他的方向看过去几乎两人没差多少距离了! 这和顾景柯之前看到的情景如出一辙! 顾景柯眼角余光斜睨了一眼门口,像是看到祁少晨的身影,他嘴角微勾,从程曼的耳侧离开,他方才只不过是借用错位的原理将祁少晨说过的话转述而已。 程曼配合的点了点头,轻问道:“祁少晨真这么说?” “是。”顾景柯靠在椅子上,轻轻的吐出一个字,而门口的祁少晨避免自己被气死也早就远离了询问室,他可是清楚的看到顾景柯嘴角似笑非笑的笑容。 莫奕看着眼前的两位警官,手指拢住:“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赶紧洗清嫌疑,毕竟杀人这种事不是种好事,被牵扯上了一辈子的名誉就完了。 “你们有什么仇家?”程曼将笔在指尖转了几圈,这事情不排除仇杀的可能,当然,莫奕身上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毕竟没人能证明他说的是真是假。 不在场证明简直一击而破! “我们没有仇家,我们都是本分的人,和邻里关系也处的极好。”莫奕想都不想就反驳道,程曼眼皮掀了一下,执起笔“唰唰”的记录。 “你妻子常去的地方。”他说和妻子吵架,妻子就会去逛街减压,那他应该是知道去哪个地方的。 莫奕沉默了半晌才道:“就是小区外面的店铺。”他此刻的心情变得不再那么不受控制,说话时除开带着轻微的颤意已经恢复正常,很明显这男人的调节能力较强。 “你说的那些有没有人能为你证明,比如你们何时吵架,你妻子何时离开家的?”程曼笔冒盖了合、合了盖,让人看了莫名觉得心烦意乱。 这样的行为可以让心里本来就慌张的人更加慌张,而莫奕只是抬眼轻想了半会,盯着程曼的动作眸子内没有别的情绪,那张紧致的脸除开痛苦也没有别的意思。 “我妈可不可以为我们吵架证明?”莫奕试探的开口,有些不确信的道。 程曼沉吟片刻道:“姑且算一个。” 莫奕脸色突地变了几变,张了张口就要出声质问,而有人比他更快的打断了他的话:“我们这不是怀疑你,我们是在例行询问,不是针对你,这样的事换做别人我们也同样会这样问。” 这话让莫奕像吃了瘪,卡在喉咙的质问声生生的被他重新吞下。 “谁能证明你妻子拿着包离开家。”程曼又继续往下重新问了一遍,可这次还不等莫奕回答,顾景柯就站起身道:“程队,小区都有摄像头,只要我们去查一下就可以。” 他轻微的朝莫奕看了眼,看到他的脸色并无紧张之色,心中有了些许判定。 “这位警官说的对,只要去查一下摄像头就能证明我有没有说假话!”他顿了顿,冷声低斥道:“我是绝对不可能说假话的,不管你们怎么怀疑——” “我是绝对不会害了芳芳!”他掷地有声,没了之前的阴沉,现在脸上有的只有认真的神色。 程曼冷哼道:“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同样不会放了任何一个坏人。” 莫奕脸上出现怔忡之色,像是有着忧虑:“我多久才能带走芳芳,她一个人呆在这会怕的。” 警局这么冷硬,谁呆在这都会怕,就连他,也是怕的。 “等我们法医解剖完,鉴定出结果你就可以带走。”程曼也站起身,朝莫奕伸出手道:“谢谢你配合警局办案,现在你可以走了。” 两人的手一触即放,程曼冷下声,接着道:“只不过这次我们会带人去你的家搜查一下,这是例行公事,我想……莫先生应该不会拒绝?” 明明是在问,可语气里却是不容置疑的,若是他拒绝,警方也会有办法的不是么? 莫奕点了点头,索性放开心的道:“当然,我没做过自然不会怕你们去家里查。” 程曼笑着轻点了头,莫奕也从椅子上站起想往外走,可他全身已经发僵,“砰”的一声又跌回椅子,坐了这么久,又因为悲伤、激动过度,他的血脉循坏速度过快。 现在不再接受询问,神经松下来,全身都显得无力不堪。 物极必反,血脉循环过快,这很明显的体现在他的身上。 程曼顿住步子,朝他看了眼,像是不是装出来的,她沉下眸子,嗤道:“你坐在这休息会,警方是不会介意的。”这男人这么不想待在这,肯定是不会待下去的。 “别!我这就出去。”莫奕堪堪站起身,大腿哆嗦着往外走,他刚走到外面就攀住墙壁道:“警官你们走吧,让我在这缓缓。” 让他一个人待在里面的房子里,简直就是种折磨,但是出来就不一样了。 程曼停下脚步往他扫了一眼,眼神微动仍由他在这休息,之后和顾景柯朝办公室走去。 莫奕瘫软了身体,深吸几口气就恢复过来,落寞的身影像是染了忧思,缓步朝警局门口走去,他本来还想再去看看何永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提不出勇气来。 “砰——”程曼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眼刀就往陈君飞了过去,“陈君,带着人去莫奕家查探一下,记住去他左邻右舍问一下前天六点的情况。” 陈君还以为程曼想找他麻烦,当下听到有事可做,从椅子上立马站起来:“是!” 话落,他从自己的办公桌前走出,错开身直接往外走去,立马召集人手带着还在门口的莫奕往他家里去,莫奕没有拒绝,乘上警车呼啸而过。 这次一来就是两辆陌生的车子,保安立马从保安室探出头,手上还拿着热气腾腾的饭盒,见陌生车子驶来,快速嚼动口中的饭粒,还没彻底嚼碎就将东西给咽了下去。 “停车!”他用手抹了把嘴角的油渍,探出半个身体,“你们是什么人?” 陈君将警官证递给他一看,莫奕也同时探出头看了他一眼,老保安立马笑道:“原来是警官,还有莫先生,你们快点进去吧!” 尽管莫奕的脸色铁青,一看就知道出了事,老保安依旧笑的熟络放了人进去。 看到车子开了进去,老保安才重新坐回原处,夹起一口菜往嘴巴里一丢,口中念叨:“好好的一天,竟然来了两次警察,还真是没有好事,坏事却撞在一块了。” 最后他将口中的饭粒细细的咽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语的道:“只不过莫先生怎么扯进案子中,难道是‘偷腥’被何太太抓了?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说完,他抬起脚踢了踢正吃完饭在睡觉的年轻保安:“小子你说是吧?” 年轻保安连眼皮子都不动,只懒懒的道:“别人的事,少议论,而且不用等多久就会有人来问我们话了,到时候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老保安被噎了下,听他这么说又道:“问我们?为什么?” 年轻保安这下子连话都懒得答了,紧闭着眼快速的去梦了周公,老保安立马咬了咬牙,恨恨挖了一口饭往嘴里一塞,就像是在咬着年轻保安的肉。 几位警官将车子在小区内停车场停住,快步走下车站成一排,井然有序的行事作风惹得一些走在路上的房主频频回头。 “两两一组,以1305室为中心展开调查。”陈君朗声吩咐,看了手表上的时间继续道:“现在是12点15分,12点45分钟在这里集合,开始!” 没有人说话,只有快速的行动声,最后余下四人和陈君一起去了莫奕的家中调查。 莫奕一回到家就窝在了沙发上,就连看都不看几位跟着进来警察,他像是累极,有气无力的道:“你们自便,我没心情招呼你们。” 陈君也不计较,给四人使了个眼色就往莫奕的对面一坐,视线却毫不停歇的在房子内流淌。 正在他打算开口说话时,手机传来‘嗡嗡’声,不是电话,而是讯息,他从裤袋掏出手机一看,立马眼神缩紧,从沙发上站起身朝正在查探的四位警官使了眼色,再比划手势。 四位警官立马悄然行动,一点没惊动沙发上躺着不说话的莫奕,他似乎是沉浸在悲痛之中不能自拔,陈君又重新坐下,冷着眼打量着这个满面痛楚的男人。 刚刚手机上的讯息是程曼发过来的,是让他仔细的查306、307室,之前顾景柯和她仔细看过305室,并没有异样,只是其它两室两人都没有进去查看。 因为那时他们并没有资格搜查,现在他们多了张王牌。 查,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陈君手指在膝盖上捏了捏,他觉得这个男人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悲痛,装的话,是不可能装的这么像的,不过程队曾经也说过,万事没有绝对,他得处处小心才能保证好警察的荣誉。 既然人家不说话,那他只能先起个话头:“莫先生,你和你家太太很恩爱?” 这话明显让莫奕心思动了,他掀开眼皮,眼眸中闪着一道光:“是啊。” 他的视线晃晃悠悠的落在某个点上,陈君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墙壁上正是一副美丽宽大的婚纱照。 女人美丽优雅、男人英俊年轻,赫然是何永芳和莫奕年轻的时候,照片上的两人正幸福的弯起嘴角笑的开怀,像是处在人生最幸福的时刻。 陈君收回视线,心想自己和于寒结婚一定也要拍很多好看的婚纱照,大多数女人一辈子图个啥,还不是爱自己的老公和一张美丽的婚纱照,这些可以在老年时当做纪念品翻开。 第101节 那时候看到照片心情肯定是感慨万千。 陈君细想了会,问道:“那你怎么还和她吵架。” ☆、148尾 外焦里嫩,鱼塘主啊 莫奕抬了抬眼皮,眸底的悲意彻底暴露人的眼前,他凉凉的笑道:“你懂什么,结了婚自然有些事就是不一样的,有些时候身不由己,不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脸上又出现一抹痛苦之色,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回忆,他的手指抠进沙发上的缝隙里,眉头拢成几道山川形状,若是他面对他妈时态度强硬点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而芳芳也不会死——莫奕双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满身的郁结之色。 也就在这时,搜查房间的两位警官走过来朝陈君摇了摇头,意思是并无任何发现,陈君眼睛垂下,手指却是微微放松,不知为什么,没在这里找到任何发现,他竟然松了口气。 “莫先生,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婚纱照?”陈君勾起一抹笑意,显得并无异心,莫奕点了点头,眼神淡淡的从婚纱照挪开,他提醒道:“去吧,小心点,别弄坏了。” 只是看一下并不会弄坏,陈君刚想回答一下,可看到莫奕已经像是不在意的别开头,他就住了嘴。 若是一个人真的不在意某样东西,会出声提醒别弄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若真不在意,那主人将会随便人打量,必定不会提醒!不在意的东西也不会挂在这么显眼处。 而能挂在显眼处的东西有两种,一是主人不在意的物品,二是主人极为珍重的物品,想坐在哪里都能随时见到,这婚纱照明显就是第二种。 此时莫奕装作不在意只不过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太过让他受打击,现在一时之间还没回过神,甚至看到何永芳的照片都能让他联想到躺在解剖床上何永芳冰冷的尸体。 那种联想让他心如刀绞,一个本来朝气蓬勃的人,只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变成冷冰冰的尸体,是谁也不会好受,更何况那具尸体还是他的妻子。 陈君戴上白色手套走过去,将照片取下,目光微微的凛住,伸出手摸了摸婚纱照的表面和上方的镜框,手指从镜框上移开时,发现上面无一丝灰渍,白色的手套依旧雪白。 他彻底松下一口气,也许在内心他就不想这样一个深情的男人是凶手,不管是装出来的深情还是别有意味的深情,可这婚纱照却是做不得假。 上面没有丝毫灰尘,证明这婚纱照常常被人擦拭,而若是没有被人擦拭,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干净的,再者镜框后面和相邻的墙壁有明显的新旧痕迹。 这也能表明这镜框是挂在这里很长的时间,并不是用来警方的检查而挂上去的。 “那照片我们经常擦拭,这是我们最喜欢的一张婚纱照!”莫奕略微悲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君将镜框重新挂上墙壁,往后扫了眼,却发现莫奕根本没看他这方。 只能看到他微红的眸子正瞧着不知名处,而他的手指放在旁侧紧捏成拳。 陈君目光闪了闪,正准备告辞时,莫奕语气平淡的道:“能不能帮我个忙?” 还不等陈君应话,他濡湿了干燥的唇,音调都发着颤:“请帮我把那张照片取下来给我。” 陈君依言将照片取下放在莫奕的身侧沙发上,莫奕看到照片离自己越发的近,身体一抖、脚跟一缩,动作之下差点就将照片从沙发上踢下去。 他像是很害怕那张照片,陈君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未说话,半晌才听到莫奕磨蹭的道:“谢谢,你们要走的话请帮我把门带上。”他实在是没有力气起来关门了。 身体就像极度虚脱,他就像生着大病一样全身无力。 对另外四个警察使了个眼色,先让四人出去,陈君站了在沙发旁站了会,直到莫奕眸子渐渐有了神采,伸出手将婚纱照紧紧的抱在怀里,像是一刻都不敢松开,他这才出去的。 莫奕心绪很乱,脑子里一直在天人交战,他不敢将事情怪到他妈的头上,所以他只能不停的给自己施加压力,不停的让自己更加痛苦。 若不是他们吵架,事情就不会发生成这么不可挽回的地步! 陈君一行五人出了莫奕的家,几人走在楼梯上,脚步平稳,声音轻缓,其中一人脸色冷峻的问道:“陈君,你觉得这事情和这莫先生有没有关系?” 其他三人也朝陈君投去视线,静待着他的回答。 “应该不会有关系,毕竟以他的表现来说,完全是个十佳好男人。”陈君摸了摸鼻子,底气不足的道:“不过若是再坚强点,别这么懦弱应该更好。” 四人面面相觑,可是听陈君说的也在理,也并不再纠结。 “接下来去干什么?”另一人轻问,此时的五人已经快要接近集合地点。 陈君看了下时间,离12点45分还有5分钟:“等人来齐了去查监控视频,这是程队安排的。” 这些都是跟着那条讯息传达过来的,他必须给办好了,否则等回到警局,就有他好果子吃,凭着程队那种坑人的本事,也只有冥姐应付的过来。 而他,只有被秒杀的份! 五分钟后,警方的人已经在楼下集齐,步调一致的站成一排,侧面一看,就是一条笔直的直线。 陈君将众人的讯息集合好给程曼发了封邮件,手指快速的操作着手机,等屏幕上显示已发送时他才勾了勾唇,将手机往兜里一兜,安排道:“去调查小区里的监控视频。 一行人路过保安室时特意停住脚步,陈君走过去敲了敲门,老保安此时正在闭眸假寐,现在一看人来,立马惊奇的看了眼陈君,再惊讶的瞥了眼年轻保安。 这些警察还真如他所说来找他们问话了! 他悻悻然的将门打开,腆着笑脸问道:“警官,你们是有什么事?” 陈君往里面扫了眼道:“这小区里的物业公司的名字是?” “阳和。”老保安轻轻的嚅了嚅唇,吐出两个字后继续问道:“警官问着这个是有什么用?” 陈君扫了一眼并未说话,只拿过手机递给老保安道:“还请你将物业管理公司打个电话。” 尽管心中疑惑,可老保安还是照做,手指在屏幕上点动,十秒左右他将手机归还给陈君:“就是这个电话,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和对方说,或者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陈君说了句谢谢,拿着手机当着他的面拨了过去,老保安心中惴惴不安,他不知道陈君这是什么意思,打电话又是为了什么,这样猜不透的事情,让他不由得快速的胡思乱想。 不会是业主借警察的手投诉他? 狠狠地吞了口吐沫,咽下去的“咕咚”声让年轻的保安掀开了眼皮,淡淡的瞥了眼老保安就转过身重新睡过去,就像是他幻听了一般。 老保安看这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都火烧眉毛了这人居然还能这么睡的香,真是将他的肺气炸了! 他抬起脚踹了踹自己上个月才买的新椅子,那椅子是夏天必备的凉席躺椅,他专门买来给自己午休用的,可是他还没睡几天,那躺椅就被这年轻保安给霸占了。 而且还霸占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现在他踹椅子还能感受到心一阵阵的揪疼,老保安忍住心疼,冷哼外加劝告道:“你小子别睡了,小心人家是投诉你,当心丢了这饭碗!” 年轻保安睁开懒洋洋的双眼,他的五官规划在一起,带着天生的慵懒,只是那唇角带着讥讽笑意破坏了美感,这讥讽自然被老保安看进眼里,心中顿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难受。 他最不喜欢人家看不起他,这应该是天生的脆弱,年轻保安的笑意在他眼里就是**裸的鄙视、瞧不起他!他被笑的一阵烦躁,不由得问道:“你笑什么?” 年轻保安又翻了个身,抬起手臂在空中晃了晃,低声哼道:“笑你傻。”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这保安就是不会抵抗,就连去物业公司投诉都不敢,不是傻还是什么? 对了,若还要加上一条,那就是蠢得无可救药! 见自己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还被狠狠的丢在地上踩了无数脚,老保安狠狠的咬了咬牙,几乎将那口紧密的牙齿咬碎:“你说我傻?我傻在哪里,你又聪明在哪里!” 老保安越想越气,全身都隐隐约约的都在颤抖,很明显那种怒火都要到达临界点,狂乱而炙热! “警察又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你以为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知道?”年轻保安的声音在他话落后紧跟着传来,“无缘无故打扰别人睡觉不是傻还是什么?” 这话说的年轻保安占着足够的理由,可是这只是表面上的,幸好老保安没有被彻底气糊涂,冷冷的一笑:“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把工作的时间当成睡觉的时间?” “现在是午休。”年轻保安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直直的绕进老保安的耳中,不带一丝停留,这话让老保安一口闷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的紧。 “你——!”老保安正待发作,陈君就走了过来将手机递给他道:“和他解释警方要调查监控。” 老保安连忙将脸上的怒容改成笑意盈人,听到要调查监控时目光略微凝重,只不过一瞬就将手机接过,耳根靠近手机,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眉眼含笑的点着脑袋。 最后他不动声色的用眼睛瞟了瞟陈君后又道:“放心吧,是真的警察,不是假冒的。”陈君在旁瞅着,原来那边的人在怀疑他们的身份,还怕他们是假冒的不成? 不过做人万事小心也是应该的,陈君在旁提醒道:“若是对方不信,你可以劝他打电话去市局询问,我想那里会给他一个正确的答复。” 老保安飞快的瞥了眼陈君的脸色,再低下头去照陈君说法对那边说了建议,那边似乎停顿了下,像是花费了打电话的时间又开始同老保安说话。 那边又说了什么,老保安只差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我会办好的。”最后他快速的将手机递给陈君,“警官,确定好了,只不过那边问究竟是什么原因要调查监控?” 陈君皱紧眉不答话,老保安怕得罪人,立马解释道:“如果是保密的话就不用说了。” “调查案件。”陈君一眼一板的道,说的却是公式化的话,调查案件这四个字根本毫无意义,警察上门哪可能不是调查案件的?他这话的案件指很多种,偷窃、抓人、抢劫、凶杀都是案件。 而电话那端要问的不过是什么类型的,比如是否是凶杀……这是那端最在意的,若真在小区死了人或者某业主遭到盗窃,那都是对物业有不好影响的。 这影响可大可小,若是太大的话直接导致业主全部搬离,那物业公司也将会损失惨重,他们最先考了的仍旧是自己的利益,陈君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老保安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陈君,脸上挂着笑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陈君笑了笑走进去,年轻保安一下子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起身挪位,瞬间移到了电脑前。 手指搭在键盘上,熟稔的调出监控录像,口中吐词清晰又极为有礼的道:“小区的监控录像一共会保留30天,不知警官要看哪一天的监控?” 陈君不知道这个保安室居然还有人反应这么快,明明这人之前还懒洋洋的在眯眼睡觉,下一瞬行为就转换这么快,那只能证明,这人一直就竖着耳朵听着他们谈话的内容。 表面上不露声色,可内心里却是无比敞亮和注重,他这人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这当保安,很有种屈才的怪异感,难怪这年轻保安表现的这么不在意这份工作。 他自己明显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表面看起来很与这格格不入,他分明就是不打算长做。 “前天六点左右的1栋视频,也就是7月17日下午6点的视频。”陈君上前一步,目光扫向年轻的保安,可年轻保安只将他视为无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脑。 手中不停的敲着键盘,眼中的亮光晶亮的,就像他的眼中只有电脑,其他东西只是死物。 他操作娴熟,没有一丝差处,只不过短短十几秒,他就将监控视频调出来,再点了放大拉近。 “警官,你们是要看这个吧?”年轻保安连头都不抬,语气笃定,手指指着电脑屏幕,下巴上扬,一看就是极为自傲的,“7月17日下午6点。” 陈君低头看了眼,抬起手朝门外的警官招了招手,立马进来两个人坐到电脑前查看,几人的动作配合的天衣无缝,根本无需解释的话。 他们的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眼神反衬电脑的光,不遗余力的想看到应该看到的人影! 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时间,有个警官打破了沉静:“陈君,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他们要找的,只有死者——何永芳,只不过有外人在场不好直言。 陈君近距离接触过死者,看了眼屏幕上正从门口出来的人影,目光眯起,他细细的看了半天,最后肯定的点了点头,证实了那一点猜测。 画面里的何永芳手里挎着包包,脸色隐含怒气的直奔小区门外,和莫奕描述的十分吻合,吵了架拿着包去逛街,那脸色的表情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这证明莫奕没有撒谎。”他的确不是凶手,陈君让两位警官将视频拷贝下来,转身朝两位保安交代道:“这段视频暂时要保存至破案,不许删除。” 老保安脸色出现为难的神情,而年轻保安则是嗤以之鼻,警官都发话了,还在担心什么?人家肯定都将事情搞定好了,只不过和他们说一下而已,这人,真把自己当那么回事了。 真是太自不量力! 年轻保安的脑子里闪过众多弯弯绕绕,脸色却是不为所动,就像他不曾注意他们之间所说的话。 “这我做不得主。”老保安沉默了半晌,才认真回道,目光微微一瞥,脸色的表情更加为难,他的手指还恰到好处的紧捏成拳,给人一种很是有心无力的感觉。 陈君背对着他:“放心,我已经和物业公司说了。”若不说,和你们交代也没用。 “那就好。”老保安脸上这才出现笑容,他就怕警方不说,然后直接向他下命令,若真按照他们做了,到时物业公司追究起来,那他的饭碗岂不是也不保了? 他这些年可是在这干的兢兢业业,又没学会其他手艺,若有门手艺他早就换了工作,若到这时候突然丢了这个饭碗,他该去哪儿找工作,现在年纪大了的人,哪个公司还会要? 至于工地上,面朝黄土背朝天,若真是去了,估计该累惨在那里! 等陈君带着人走后,老保安这才朝年轻保安冷哼一声,晃晃悠悠的去巡逻了,他不能学这年轻人,否则遭到业主投诉迟早会被炒鱿鱼。 年轻保安在老保安走后,目光温和的看了眼电脑,最后勾起一抹莫名笑,转过身继续呼呼大睡。 陈君留下两位警官在这监视莫奕和小区周边环境,自己则领着其余警官回了市局,刚进办公室就听到里面正讨论的热火朝天,专注点是穆冥解剖后的结果。 第102节 还有他方才不久给程队传过来的邮件。 推开门,他拿着拷贝好的视频,脸上笑容满满:“程队我回来了。” 里面的声音静了片刻,而陈君的脸上也在瞬间出现了抹红晕,只因于寒也在,此时两人的视线恰好碰撞在一起,如胶似漆、烧的如火如荼。 “咳——”程曼明显感受到自己下属的变化,假意咳嗽一声,抬头望了两人一眼,“回来就好。” 她顿了顿,下一句话直接让于寒和陈君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秀恩爱请注意场合、地点、时间。” 陈君雷的外焦里嫩,于寒脸上红若番茄,一人赶紧将拷贝视频上交,一人则是低着头当鸵鸟,感受到办公室人人火辣的视线,于寒恨不得将自己挖个坑深埋。 原来不是她的感觉出现问题,而是办公室里的人真的全部知道了。 该死的,陈君! 她恼怒的瞪了眼无辜的陈君,在众人看来却是脉脉含情的视线,用眼神打情骂俏。 “小于,别害羞,你们瞒的我们这么苦,是时候请客谢罪了。”有警官笑呵呵的拿着文件,口中不停的调侃,而眼神则是暧昧的在两人身上扫视。 于寒更加羞怯,只差咬着舌头当场谢罪,要知道会扯出这么一系列的事情,她说什么昨天都不会答应陈君去看电影!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若是不可挽回,还不如坦然接受,她这样安慰自己,脸色渐渐恢复正常,连瞪向陈君的视线里也不再那么恼怒。 最后众位警官像是觉得气氛不够,立马将眼神落向穆冥四人,在他们眼里,就像是这四人随便怎么搭都能组成两对,当然最好的组合就是程队和祁队,法医和犯罪心理学家。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工作!”祁少晨率先冷喝,刚才在询问室门口被顾景柯的动作气的要死,他现在身上就像是捆绑着无数炸药,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能被点燃。 只看是谁这么倒霉被他轰炸。 更何况有陈君和于寒两人当着他面秀恩爱,这心情简直是——糟透了! 众人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纷纷低下脑袋,自从祁少晨从外面进来就直生闷气,虽搞不懂究竟是什么原因,到最后程队和顾警官进来,众人瞬间心如明镜似得。 “你吼什么吼?”程曼嫌弃的瞥了眼祁少晨,手指揉了揉耳朵,刚刚祁少晨离她很近,那一句话差点将她耳膜震破,可她话落,立马迎来穆冥的眼神警告。 “陈君,具体有什么发现?”穆冥转开视线,将手中的报告放下,朝后面退了几步坐到椅子上去。 陈君连忙正了神色道:“经过调查,除了我给程队传回来那些,还有证实了莫奕说的话不含假话,何永芳和莫奕在邻里关系上也处的极好,每个人几乎都没给差评。” “这证实两人的人品还是不错,暂时排除仇杀的可能性。”陈君将刚刚查到的消息都汇报给几人,“监控录像也证实莫奕没有撒谎,7月17号下午6点何永芳的确拿着包出了小区。” 程曼紧了紧眉眼,轻喃道:“那警方可以暂时排除莫奕的嫌疑,刚刚我们给莫奕的亲妈打了电话,证实前天她和儿媳妇吵了一架,而且听她满嘴抱怨的语气,明显不知道何永芳已经遇害。” 否则再怎样说,何永芳都是儿媳,作为婆婆的也不会在电话说出那么难听掉身价的话。 “监控录像只能看到小区内的,何永芳出了小区后具体去了哪我们不知道。”因为摄像头不能拍到外面的场景,“若是要查,只能去交通管理中心。” 话说完后,陈君紧闭着嘴站在旁边,他再也不会做出什么可以让程曼逮住损他的事来! 几人将拷贝的视频放在电脑上又重新看了遍,见发现不了什么才断了这条线索,现在起排除了莫奕的嫌疑,那只能从小区外面道路上的视频入手,或者是——鱼塘主! 顾景柯目光凝了凝,他虽然觉得鱼塘主可疑,不过倒是没怀疑他杀了人,至于怀疑他什么,那就只能去问鱼塘主本人了。 “祁少晨,你方才审问鱼塘主问出什么话来了?”程曼将椅子往后一转,直直对上祁少晨的眸子。 祁少晨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那家伙一口咬定今早第一时间发现了死者就给警局报警了,根本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包括问他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他也只是说没有。” 程曼沉默半晌,若是鱼塘主什么都没看见,那只能证明凶手很自信,或者早就知道这么个好的抛尸地点,若不是绑在死者腿上那根绳子上的重物被水流冲刷掉,死者的尸体肿胀漂浮上来。 或许这件案子最终真会被当成普通的人口失踪案…… 几人同时想到这个关键点,目光泛寒变得冷沉。 “我去试试。”顾景柯站起身,在几人的目光下逐渐走向办公室门口,突地,他顿住脚步,含笑的眸光朝后一瞥,“穆冥,你要不要一起来?” 程曼的眼睛顿时发出摄人的亮光,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一样,尽管顾景柯这是隐晦的秀恩爱,可是她可不敢真的像对陈君一样对待他们,惹急了穆冥,可是会死的很惨! 穆冥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最后还是从椅子上站起往门口走去,错开顾景柯的身体,率先的往询问室的方向去。 “这两人是不是有古怪?”祁少晨在两人走后,眼神有着莫名其妙的意味。 程曼打了个哈哈,她可不敢直言,反问一句:“祁大队长,你说呢?” 祁少晨听着这话,瞬间有些明白过来,眼神透露出一丝释然,就在这时,陈君摸了摸头发,将脑袋凑到祁少晨的跟前,细细的问道:“祁队,他们之间有什么古怪?” 问程队是绝对问不出什么好话,不如从同是男人的祁少晨下手还来得快些。 祁少晨伸出手勾了勾,示意陈君再凑近些,陈君不防其他,猛地将脑袋凑了过去,满心期待的竖起耳朵:“陈君,你是不是皮痒了,想找抽?” 伴随这句话的是祁少晨抬起手往陈君的肩膀一拍、一捏,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陈君哀嚎一声,于寒则是满目心疼的静看着,心里想的却是:教训的好,谁让你不会看人眼色…… 带着求救的眼神朝程曼落去,哪知道得来的却是:“祁少晨,你是不是没吃饭,力度不够!” 力度不够?陈君的眼皮子狂乱的抖动,他就知道靠程队是不可能的,她不落井下石都已经是善心大发,他这次完全是不带着盾牌就往前冲,磕着碰着直接靠**撑过去。 祁少晨配合程曼的话,猛地又使了一把力气,他沉下嗓音问道:“现在知道有什么古怪了?” 陈君疯狂的摇头之后又疯狂的点头,就算不知道他也得装作知道,不然肩膀都要碎了。 祁少晨将手松开,陈君如蒙大赦直接的退后一步,而祁少晨则是淡淡的道:“好久没练了,手都生疏了,是时候找个时间练下握力了。” 陈君只剩下抖动的唇,之后朝于寒快速的一瞥后道:“我内急,先出去了。” 看着他背影,就像是他身后有豺狼虎豹,他片刻都在这留不得,否则就会被坑的骨头都不剩! 穆冥和顾景柯走到询问室门口,稍稍抬起眼后看着顾景柯,发现这人脸色依旧笑容轻浅,她沉默片刻道:“你知道我刚刚说在钱包上发现的指纹是谁的,对不对?” 她方才在陈君进来前就说过在钱包上发现了除开莫奕、何永芳还有第三者的指纹,那指纹比何永芳的大,和莫奕的大小却是相像,很明显就是男性。 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凶手留下的。 可她心中却不这么认为,现在看来他也不那么认为,凶手不可能蠢到这个地步,在钱包上留下指纹后还不把它带到远离抛尸现场的地方,若真是凶手所为,那只能配上一个“蠢”字。 祁少晨和程曼也当场否定了那个猜想,可他们却是一时半会想不到是谁能在钱包上留下指纹。 “你不也知道?”顾景柯反问一句,唇角带着绵密至极的笑意,看起来让人舒缓的很,就连高度紧张的神经也能随着他的笑意放松。 他的笑,能让人如坠清风,柔和的风其中又夹杂着冷冽带着冷香,又有寒入骨髓的凉,只不那寒他却是能收放自如。 至少,他对她不曾有过寒意。 她盯着他的眼出神片刻,最后她往后退了一步,正待转身去开门时,某人往前探了一个步子,将她牢牢地锁在墙壁与他的怀抱之间。 这就是所谓的“壁咚”? 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肯定是纯粹的找死! 她的眸光凭空添了几分寒意,可在某人眼里却看得甚为欢喜,她没有立即推开他,这就是进展! “你看,你和我就是该在一起的。”他笑,如沐春风,她笑,目光微冷。 在她即将忍不住拿出手术刀时,他收回手,亲自拧开门把手,身体一侧,率先进了询问室,她目光沉了沉,最后还是进了去。 鱼塘主此时正坐在询问室内,目光闪烁个不停,一看就是做贼心虚的模样。 他早上报案时等警察找来还能淡定自若,可是之后警察说要他配合办案也要将他带到警局来他就开始有些慌了,之后祁少晨审问,他还能封住嘴巴,现在让他一个人在这个房间待这么久。 心情已经是极度恐慌! 一看有人来了就开始舌头打结,就像下一瞬就要自主交代似得。 顾景柯微眯着眼,看起来危险的很,他故意晾他这么久,不过是心理战而已,做了亏心事的人,在一所小房子里待得久了就会暴露本性。 两人在鱼塘主对面的位置坐下,鱼塘主立马就道:“请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他的语气饱含着急意,还有刻意隐藏的慌乱。 顾景柯嘴角勾勒出一抹笑,目光微眯:“等你说真话的时候放你走。” “警官,我句句说的是真话!”鱼塘主急了,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警官,能不能先放我回去?我家里人都还等着呢,眼看着就要下午了!” 顾景柯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目光稍稍一瞥:“要你说真话,口说无凭啊。” “警官,要我怎么证明!”鱼塘主将身体绷得很直,就像是拉紧的一张弓,弓弦就像是拉断一般。 顾景柯朝穆冥的方向看了眼,视线再落到鱼塘主的身上,似自言自语的道:“我们在死者的钱包上发现第三个人的指纹,也不知道是谁的。” “不是我的!”鱼塘主立马反驳,额头青筋直跳,就差对天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 穆冥接过话头,指尖勾了勾道:“我们还没说是谁的,你怎么就反驳了?” “我——”鱼塘主张口结舌,目光内的慌乱闪动极快,快到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最后他只是道:“我只是怕你们误会,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穆冥唇角带笑,顾景柯微敛着眼,两人的表情竟然默契的配合一致,鱼塘主额头渗出冷汗,背脊里都是一阵一阵的发凉,这两人给他的危险实在是太过……恐怖! “指纹比对时,我发现其中一道指纹是死者所有,一道是死者老公莫奕所有,而另一道却是未知的人。”她顿住,眉眼含笑,“我们怀疑,最后一道是凶手遗留下来的。” 她故意加重了凶手这两个字,只见鱼塘主身体狠狠一颤,竟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绝对不是凶手!”他反应过来后,快速的反驳,因为他不是凶手!他本来还准备蒙混过关下去,现在一看这两人都太过精明,他分明就不是对手,心想,只有老实交代才是最好的。 可是若是交代了,他口袋里的东西岂不是要交出去了…… 他有些肉痛,右手朝下一摸,摸上右腿上的口袋时,他心里头也跟着一颤,若是交出去,估计自己妻子会骂死他,可是面对警方的怀疑,他若是不说实话,岂不是连命都不保了。 面临着两个抉择,还有身前似笑非笑的两人,鱼塘主心里迷惘的很。 顾景柯似笑非笑的道:“你现在说实话还来及,若是过了现在可是没机会了……” 这句话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将鱼塘主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立马就有了判断:“我说!” 顾景柯指了指椅子,轻笑,似乎他的心情极好:“坐下说,慢慢来,别急。” 穆冥微眯着眼看向他,这人虽说让人别急,可是口中却是充满逼迫的意味,这肯定使鱼塘主如坠冰火两重天,心里肯定是难受的要死。 果不其然,鱼塘主抽搐着身体僵坐下去,看着顾景柯的视线含着深深的恐惧,最后他深吸着气,让自己直跳的额头平复后才缓慢而平静的开了口。 “那个钱包我碰过。”他低着脑袋,猛地又抬起,“可是我不是凶手,你们可别误会!” “那你说说,你怎么会去碰那个钱包。”穆冥声音轻浅,就连目光都是平淡的,她早就猜到了答案,只不过现在只是配合办案问出来而已。 鱼塘主身体僵了僵,还以为两人不信他说的话,抬起头想解释,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两位警官,我说了,你们能不能保证不怪罪我?” 顾景柯和穆冥不答,两人唇角微勾,一脸的高深莫测,就像是答应了他般,可他们明明什么都没说!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不动声色就坑了对方一大笔的无比大腹黑。 “都怪我当时贪财。”鱼塘主将干燥的唇瓣濡湿,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没得到承诺,他沉痛的捂着脑袋,“我当时先是看到岸边的钱包,钱包漂亮的很,像是一个牌子的。” “我妻子整天又在我耳边念叨想要一个包,我就想捡上来晒干充数,没想到拉开拉链时发现里面居然有几千块现金。”他颤了颤身体,目光略微哀戚。 “我从没捡到这么多钱,那时候没多想立马就将钱揣进了兜里。”鱼塘主睁开眼,看向身前的两人,他说的都是实话,只希望这两位警官能相信他说的。 第103节 否则,真要背黑锅了! 那他可不乐意,为了几千块钱丧命,简直是惨无人道! “之后我才发现那具漂浮起来的尸体……”鱼塘主颤抖着手,像是想到了恐怕的事情,“我当时吓得将那钱包随手一丢也不知道扔到了哪里,最后你们警方找到那个包,我就开始害怕。” 鱼塘主老实交代完,颤颤巍巍的问道:“两位警官,你们相信我说的话吗?” ☆、149尾 是个美女,暧昧的很 等了片刻,鱼塘主偷偷的抬起眼睛看向两人,而穆冥和顾景柯神色仍旧不变,就像是眼前的人不是在和他们说话,两人敛着眼垂下眸子,处变不惊,不为所动。 鱼塘主瞧两人像是没听进去,一下子就急了,手掌往桌上一拍,强硬道:“我真没有杀人!” “你只拿了钱包里的东西?”穆冥忽视掉他的肯定,直接换过话题,她不信这鱼塘主只拿了钱包里的现金,若利益之心这么严重,那么死者身上的首饰应该也是这人拿走的。 果然鱼塘主听到穆冥这么问,快速的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裤袋,他裤袋里,正放着偷拿的财物。 而且还是死人的!见自己已经被怀疑上,鱼塘主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下去,连忙承认道“不是的!我拿了钱包里的现金,还拿了……摘了死者身上的宝石耳环和钻石戒指!” 穆冥的眼神觑寻而过,鱼塘主背脊一凉立马道:“还有一块看起来特别名贵的手表!” 办公室又恢复沉静,鱼塘主此刻最受不了这死一般的寂静,明明两个大活人坐在自己的身前,可是却是一句话都不说,这诡异的气氛他受不了,只会让他一刻都不想在这待下去! 他舔了舔唇,显得很焦急:“警官,你们倒是说句话,总晾着我也不太好啊,我该说的都说了,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人又不是我杀的,可以让我走了吗?” “东西呢。”这人想走,却不将自己偷拿走的财物交还,真以为警察吃白饭的?能让他随便说一句就可以将那些东西带回发一笔横财。 鱼塘主摸着裤袋,脸上一阵肉痛,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在裤袋上掏了几下,笑的比哭还难看的道:“在呢,都在这!” “唰”的一下,他将东西全部放在了桌子上,其中包括他所说的钻戒、耳环以及手表,还有一些现金,看着还没有被捂热的钱瞬间飞了,鱼塘主的脸皮子一直抖个不停。 顾景柯上下瞥他一眼,似无意的道:“最好还是再搜一下裤袋看看还有没有,若是藏私了日后又摘不了是凶手的嫌疑。” 鱼塘主疯狂的往口袋一摸,将剩余的百元大钞猛烈的拍在桌子上,哭丧着脸道:“这次绝对没有了,我拿的只有这么点!” 他本来只是拿一点点回去好和妻子交差,哪知道还没开始彻底实行他的行为就被拆穿。 真是不进棺材不掉泪!穆冥的眉眼泛着寒气,直扫进他的眼内,到这样的关头居然还想要藏点东西,真是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 “你私自偷拿死者财物,这种行为严重影响查案方向,至于什么时候回去,那就等这个案件水落石出再说。”本来鱼塘主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但因为他又主动报案,正好将功抵罪。 “我……”鱼塘主刚准备再说什么,可那两人的眼神冷冰冰的瞥着他,就像是冰刀子刮在他的心上,看起来特别恐怖,至少他在这样的眼神下,根本就不敢乱动! 穆冥戴上白色手套将桌上的财物全部收罗进证物袋里,鱼塘主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钱,恨不得抢回来重新捂着似得,可是有贼心没贼胆,始终不敢在两人面前太过放肆。 顾景柯和穆冥两人站起身朝门口走去,鱼塘主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最后他重重一叹坐到了椅子上,都怪自己太贪心,若是不贪那么点财物也不会惹来一身骚。 两人刚进办公室的门,程曼就开口问道:“有什么发现?那人都说了什么了?” 她好整以暇的等着两人回来,目光来来回回的在两人身上流淌,她觉得这两人去了这么久,一定会有发现的,目光微微垂下,看到穆冥手上的东西时目光亮了亮。 她猛地上前一把扯过,啧啧称奇:“这就被你们发现了?这人怎么到了你们手里就变得这么老实,你们是不是藏了什么手段,快老实交代。” 突地,程曼将东西放到桌子上去,一副千奇百怪的样子盯着两人。 那模样就像是要将两人拆开骨架,里里外外的重新认识一遍。 两人同时朝前迈步,错开她的身在身后的椅子上落座,眼神轻抬,不约而同的道:“秘密。” 程曼愣了愣,再发出一阵毫不遮掩的大笑,手指指向两人,笑的快要岔了气:“你们——” 接下来的话她却是怎样都说不出来,祁少晨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她的衣袖,淡淡的提醒道:“注意看人的脸色。”他这意思完全是因为穆冥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微冷。 若是程曼再笑下去,穆冥可能会以一种方式向他们罢工,那他们就等于失去左膀右臂,到时候哭都来不及,程曼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连忙将笑声止住,往穆冥的椅子上一靠。 “小冥冥,有什么发现?”程曼将手温柔的一搭,就搭在了穆冥的肩膀之上,拿着熟络的语气询问,就像之前大笑的人不是她,与方才判若两人。 “自己看。”穆冥朝她冷冷的一瞥,下巴朝证物袋的方向点了点。 程曼笑嘻嘻的从她肩膀挪开,重新拿起证物袋细细的看了半晌,最后放下时脸上多了几丝凝重之色,隐隐约约间她似乎将事情看透了、摸清了七分。 脸色就像是那种弥漫的雾气被风微风轻扫,扫出了明亮如镜花水月的景色。 “这么说,这鱼塘主还真是凶手?”话落,她立马将自己的猜想否定,“凶手不会是他,他只是拿了钱财的第一发现者,既然是他拿的,就能彻底排除抢劫的可能!” 她语气笃定异常,这层笼罩着抢劫的雾气彻底扫去就能快速的找到死者被杀害的真正原因。 被带回警局的那位鱼塘主不管从哪一方面表现都是极为懦弱的,若真是在暴怒的情况下杀了人,回过神来肯定不能镇定自若的抛尸,将这一切做的完美无瑕。 “你说的不错。”祁少晨接过话,目光之中多了抹异样的神采,那神采让人觉得拨开云雾见青天,“接下来,我们该去调查视频录像,看看死者最后究竟去了哪里!” 既然死者那么晚不会出现在鱼塘那么偏僻的地方,分析起来只能是在某处被人打晕,之后被某种交通工具载着来到了抛尸现场,至于第一案发现场在哪里…… 他们觉得,那些摄像头一定会告诉警方一个答案! 说做就做,程曼瞬间举了双手赞成,自己也跟着站起身想外出公干,椅子在她站起来的瞬间轻轻的打了个旋,看起来像是如释重负的拍手庆祝。 穆冥的唇角轻微的勾了勾,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微微凝住:“我在死者的头发上闻到一股略微刺鼻的味道,像是死者死亡前去过理发店。” 虽然那味道被水浸泡冲走些许,但还是逃不过她的鼻子。 “理发店?”程曼反问,眼中出现抹疑惑的光彩,她是在微微发臭的尸体上闻不出第二种味道,除了臭还是臭,就算近距离接触过,她的鼻子也不能分辨出异味。 因为在她靠近尸体之前,鼻子的里里外外就被那股臭味充斥,不可能再闻到第二种味道。 若不是法医早就闻惯臭味,能够很快的辨别出与尸体味道不一样的气味,那也就放过这一个疑点。 “嗯,理发店。”穆冥应了声,将目光稍稍抬起,眼中充斥的意味不言而喻,她低下眼,静声道:“可能这是个线索,也可能只是个巧合。” 程曼和祁少晨对视一眼,最后都是眯了眯眼:“就算是巧合也不能放过线索。” 这话,颇有股子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的意味,可警察是不可能杀人的,只会不放过每一条线索,若是细细的找去,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正当几人要出门时,门口传来一阵响亮的“哒哒”声,除开步调还有一阵滑轮拖地的音调,两种声音交错不由得让人觉得挺合拍,办公室内的人从没有哪一次觉得这种声音好听。 这次却是个例外,让人听了觉得像是在听独特的艺术,可——那又怎样?这可是警局,出现这种声音若不是上司同意那绝对是谁破坏了规矩! 程曼眸中“腾”的燃起一股子怒火,就在她即将要冲到门口一看究竟时,那清脆悦耳的脚步声停住了,而且停住的地点,正是办公室门口,办公室内的人不约而同的扫了过去。 唯独穆冥和顾景柯坐在椅子上目光沉静,就像是无关他们的事情,他们的性子冷静的实在是让人汗颜,就像泰山崩于顶,两人也会淡然自若。 就在程曼等人等待门外的人推开时,门外的人也是同时握上办公室的门把,抬手轻轻的一拧,人轻轻的朝里面迈步,左手拉着行李箱毫不迟疑的进了办公室内。 等门口的人彻底进去时,里面的人目不转睛的盯了片刻,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来人穿着当下最时髦清新的装扮,不显奢华,却给人眼前一亮的惊艳之美,脸上戴着一幅太阳眼镜遮着上半张脸,只露出鼻子以下的脸,尖俏凝如玉,红唇勾着一道魅惑的笑意。 发丝微微的拢着,腿型在高跟鞋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直。 和穆冥相比,少了股清冷,也少了分不一样的韵味。 顾景柯看清人时轻皱了皱眉,最后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你怎么来了。” 这似问非问的语调,颇为暧昧。 正待出口询问的程曼听顾景柯出声,眼珠子转了几转,视线从顾景柯的身上扫了圈再从进来的人身上扫了圈,最后静静的落向穆冥,她想看看穆冥是什么反应。 毕竟来人可是个美人,瞅顾景柯这熟稔的模样,关系匪浅! 那美女看到顾景柯所处的方向立马摘掉了眼镜,甩掉行李箱朝顾景柯扑了过去,红润的唇缓缓而动,一张一合之间却是吐出惊人之语:“柯柯,这么久不见,我好想你。” 众人额头渗汗,这美女是谁,竟然这么大胆,说扑就扑! 尤其是程曼那张脸,彻底黑成了锅底,这女人这样,将穆冥置于何地?她别开眼看向依旧不动声色的穆冥,恨得咬了咬牙,这货是不是脑子抽了,女人都攀上了男友的肩膀,她居然如此镇定?! 美女抱着顾景柯的肩膀,美目流转之间熠熠生辉,那眸子就像是会说话般,含着邪气。 顾景柯嫌弃的甩了甩肩膀,盯着美女的眼睛道:“离我远一点,否则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那美女瞬间从顾景柯的肩膀远离,眼睛委屈的瞪着,就像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委屈的挎下脸,像是自言自语,可话却又正好让人听见,“我从美国回来就是为了来见你一面,怎么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赶我走!” 他有赶她走吗?顾景柯挑了挑眉,看着她怎么继续演下去。 美女看着顾景柯不为所动,只好扯了扯好看的唇形,转过身大大方方的道:“你们好,既然我回国了,你们可以叫我景怡,景柯的景,怡然的怡,我是他的……” 景怡故意将后几个字省掉,眼神暧昧的看向顾景柯,眼中的委屈早就消失不见。 程曼额头青筋直跳,就像即将要爆发,而穆冥则是看了眼景怡,目光之中含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这目光看的景怡背脊徒然一冷,她看过去,视线含笑,这女孩子就是穆冥? 穆冥收回视线,落向顾景柯,轻动了动唇角:“该走了。”这三个字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只看到程曼隐藏着满脸怒色转过身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祁少晨则是抬起眼看向顾景柯,思索片刻也跟了上去。 穆冥刚准备跟上,手臂上多了双漂亮的手,她抬起眼看去,景怡正楚楚可怜的看着她:“警官,我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能去你家住上几天?” 她睫毛缓缓颤动,就像是极为害怕穆冥拒绝的样子,若是程曼还在办公室,估计绝对会忍不住冲上来拉开她,可穆冥只是眼波淡淡,轻扫几下道:“你想去我家住?” “对对对,我一个人来的,住酒店对我这么漂亮的女生来说不安全。”景怡快速的点头,心里想的是这女孩居然对她半点敌意都没有,就这么大方的问她?莫不是装出来的吧…… 和景怡心里相反的是,穆冥正在快速的打着小算盘,小算盘拨的飞快,正散发着道道金芒。 “你要住几天?”她问。 景怡讶异的看了她一眼,转念细细的想了会道:“七天!” “房价一天1千,七天就是七千,另外电费和水费另算,七天的话就收三千块水电费,一共就是一万元,还请当面付清。”穆冥声音有条不紊,目光冷淡的睨着。 景怡的眼睛倏地瞪大,这房间可是金贵,短短七天就要一万,转念一想,她快速的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穆冥:“这卡里正好是一万元,密码是123456。” 穆冥稍稍抬眼,却是不接:“我只收现金,卡不保险,钱财交易需要当面点清,这是最基础的。” 景怡愣了愣,最后却是扬起笑快速的收回卡:“等会晚上就给你现金。” 顾景柯看着穆冥蹙了蹙眉,若是让景怡住进去,那他住哪,他可是在那房间里没找出第三间空房! 穆冥再也不停留,往门口走去,而顾景柯扫了眼景怡也出了办公室,景怡后知后觉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最后她喊道:“喂喂喂,还没告诉我房子在哪呢!” 无人应她,她眸光稍稍流转,盯着刚进办公室里的陈君,笑道:“请问,你们穆法医的家在哪?” 陈君看着这位美女,满目的不解,他真是搞不懂这美女为什么偏要进去插一杠子,可穆冥刚刚已经答应他也不好瞒着不说,只是快速的交代了就拿着东西往门口走去。 他要快点追上程队他们才行! “真是没有绅士风度!”景怡嘀咕,轻微的跺着脚,“难道当警察的都不知道怎么爱护女生吗?” 她看着大大的行李箱就是一阵头疼,这虽然有轮子,但是同样很重的好不好! 这边的顾景柯追上穆冥,眉眼好看的弯起:“你生气了?” 第104节 这下换做穆冥不解的扫了他一眼:“为什么生气?”她只是租七天的房间就要一万块拿,不亏,而且是怎么算都是赚了! “那你让她住进来,有空房间?”顾景柯拧着眉。 “你和她关系匪浅,自然是要让着她。”穆冥微勾了勾唇,一点都不在意,“最好是你搬出去,她常住在那里。”这样她光收房租就可以收个不停。 “……”顾景柯愈发觉得一定要将景怡那个妖精送回去,不然他的生活作息一定会被打乱! 几人来到交通管理中心调查监控,程曼一下车就将穆冥拉到她身边,瞪着眼睛看着顾景柯:“你离她远点,衣冠禽兽!” 顾景柯目光闪了闪,摸了摸鼻尖道:“我和景怡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程曼冷哼一声:“不是我想的那样?哪样?” 穆冥打断两人,就像她不是主人公一般:“你们是来调查监控。”话落,她率先朝大门走去,程曼瞪了眼顾景柯也跟上,祁少晨拍了拍顾景柯的肩膀。 “你好好保重。”他微微摇了摇头,一副同情的模样,顾景柯看着两人,拧了拧眉,他们好像都误会了什么,只不过穆冥似乎是完全不在意。 陈君也赶上来看了眼顾景柯,张了张嘴刚想问些什么,可是看到他清冷的眸子时顿住了到达喉咙的话,两人侧过身,陈君还是忍不住道:“顾警官,我没想到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如果没有倒是可以和冥姐组成一对,这不是很好的事吗?可惜了…… 留下这句话,陈君匆匆进入大门。 “女朋友……”顾景柯的指尖微微屈起,撩拨着醉人的心弦,声音轻浅而迷人,目光看向正朝里面而去的那道清冷的身影,呢喃道:“难道不是她么——” 等来到交通管理中心的里面,视频已经被调出来,祁少晨坐在椅子上手指敲着键盘,划着鼠标,不一会便调出绿色小区门口道路上的视频录像。 “死者出现在东段路口,这里的店子倒是挺多,符合吵完架就去逛街这一说法。”祁少晨靠在椅子上,步步分析,结合莫奕所说,情况渐渐明朗起来。 突地,程曼眸光一闪,抬起手指向屏幕上的一点:“死者人呢!” 众人顺着视线看过去,屏幕上的人早就消失不见,祁少晨还以为视频出现问题卡住了,手指下拉鼠标,快速的切换几个摄像头的界面,可是死者就像是凭空消失般。 再换了几个页面,仍旧一无所获! 顾景柯反应过来,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死者走进了摄像头的盲区。” 盲区,顾名思义那就是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几人心中微愣,竟然这么巧合! 祁少晨不认命的折腾着电脑键盘,目光凌厉的盯住电脑屏幕,最终确定死者不是去往下一个地点,而是在盲区里消失了! 死者进入盲区后就没有出来过,这就证明,死者的的确确就是在盲区里遇害的! 果然来看视频就不会让人失望,这对案件就是一大重要进展,只要找到盲区的具体地点,就不怕找不到凶手,结合死者喜欢逛街的事实,那调查盲区里面的店铺准没错…… 几人确定好方位就从管理中心告辞。 一行人从交通管理中心走出,就当要上车时,程曼一把拉过穆冥,眼睛嫌弃的看着顾景柯:“你和我坐。”这是摆明了要隔离两人,“祁少晨,你去和他坐。” 祁少晨愣了愣,女人的怒火果然来的莫名其妙,而且还会连累他人,他就是被连累的。 顾景柯全程不开口,只弯着唇含着笑坐进车内,穆冥半眯着眼,在程曼的推搡下坐进了副驾驶座,程曼刚坐上司机的位置,脚踩油门,车子犹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速度之快,就像是她满心满肺的怒火。 她领着车率先目的地开去,等车开到一处平坦开阔之处,程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手握成拳“砰”的一声打在了方向盘上,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前方的路线。 “好好开车。”穆冥目不斜视,却是将她的动作尽落入眼中,“若是警察出了车祸……” 坐在后座上的陈君连忙附和道:“程队,冥姐说的是,你就好好开车。”别把车子当发泄怒火的炮弹使,照程队这样开下去,不出事才怪! 程曼手腕一颤,差点就要将方向盘握松,车子立马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外面的车路上划拉出一道长长的刹车印记,这让开在车后的众人心里都是一惊。 陈君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程队,命不是这么玩的!” 她扫了一眼后视镜,冷哼道:“若不是你突然出声,我怎么会被吓到?你小子是什么时候上来的,我居然都不知道!” “他一直就在车上。”穆冥抿着唇,就像方才惊险的的刹车不是她所经历的,手机轻震,她低头扫了眼,竟然是顾景柯发来的讯息: 发生了什么事? 她手指捏了半会,回道:没事,有人手癫了。 手机那端的人轻微将嘴角一勾,竟是笑的开心的很。 他打上几个字:那就好。 穆冥将手机放回原处,目光稍稍眯起,程曼在这时穆冥道:“你离那人远一点,趁今天让他搬出去,这里这么大,总不能一直赖在你家。” 这就是程曼,对于对穆冥好的人她也会和颜悦色,一旦发现出乎她意料就会立马阻止那些个人蹦到穆冥面前,她看起来不精于心,可内在却是个明白人。 “你不是总撮合我和他?”穆冥右手手指搭上左手的手背轻轻的拂了拂,目光含着笑,却是不露声色的看着车窗外。 程曼烦躁的皱着眉,似特别怕穆冥提起她之前的决定:“现在和之前不一眼,我不知道他居然有女朋友!” “那不是他女朋友。”穆冥目光笃定,指尖轻微的颤了颤,程曼眼角余光瞥过,只看到她莹白如玉的下巴透过光影的折射差点晃了她的眼。 她心下疑惑,那么亲密的两个人,一看就是关系匪浅,怎么会不是那种关系…… 她还想再问几句,却看到穆冥将脑袋往旁侧一瞥,明显是不想多说。 陈君只差要将脑袋藏在椅子内,两位上司在他面前谈论感情问题,他应该回避的,此时此刻,他真想捂住耳朵让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 “木子,你要将眼睛擦亮点,可别被骗了。”程曼动了动唇,眼睛依旧看着前面,车子快速在车路上行驶,几人的心绪纷呈。 穆冥掀开眼皮,将手撑住下巴,手肘搭在车窗上,轻飘飘的道:“你觉得我会被骗?” 程曼无奈的瞥了眼穆冥,她就是有这种自信,至于她被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突然她觉得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这容不得她不承认。 一行人寻着记忆力的盲区将车子停在路口,再看了看路口端的摄像头,目光轻微的闪了闪,看着路口的店子时,穆冥微愣,店子看起来极多,她目光轻转。 “看来需要一家一家的排除了。”程曼在旁边紧皱着眉,她扫了眼祁少晨,同时点了下脑袋,“自行组队,现在开始,一小时后在这集合!” 正待她话落,一阵诱人的食香传来,伴随着一阵肚子里的“咕噜”声,等那叫声停下,只看陈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他道:“太香了,控制不住。” 这声音像是起了蝴蝶效应,立马传来好几声高低不同的呼声,同行的警官脸色一派尴尬,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你们先去吃东西再干活。”祁少晨捂了捂有些饿的肚子,再看了眼离这不远处的饭店,此时正从那里远远的飘出阵阵香味,馋的肚子里的蛔虫都醒了。 出警的这些人都是还没吃午饭,现在时间都快要到达下午三点,能忍到这个点已经靠很大毅力,更何况这都是在紧张的查案,消耗能量要的更多。 一行人本来还想拒绝,可生理行为已经将自己的行为作出了指示,等那一阵“咕咚”声彻底安静下去,祁少晨才忍住笑朝前挥了挥:“快点解决完毕再查。” 众位警官立马朝饭店奔去,有这么人道的上司可真是他们的福气…… “那我们?”程曼拧着眉,不知道要做什么,祁少晨指了指饭店,率先朝那边走去,“既然他们都饿了,那我们正好也可以去补充点能量。” 其实他也是饿了,这里正好有饭店可以凑上一顿,程曼额头挂上众多黑线,本来是一个体恤下属的话,怎么到了祁少晨这里就觉得是为了自己的肚子。 顾景柯在旁边瞧着却是不说话,穆冥则是随着两人走,有免费的午餐为何不蹭? 反正不要她买单,是先吃还是先查案之于她都无所谓,至于一下午不吃东西,肚子也真是饿了。 众位警官一进饭店就是点了些小菜,或许是因为实在是太饿了,从上菜到吃饭的时间只花了三十分钟,众人填饱喝足后排成一队找到自己的搭档快速的行动起来。 这就是他们,该放松的时候放松,不该放松的时候绝不放松! “一个小时后在这棵树下集合!”祁少晨声音冷肃,严厉的眼神扫视着每个人的脸,而他右边长着一棵大树,枝繁叶茂,正好可以供人纳凉。 等会等人来集合时也不至于太过炎热,在树底下的阴凉处,气温明显是比周遭低了那么点,夏风一扫,拂过那些不少的暑意,轻轻的撩拨后转至心尖。 穆冥和顾景柯也组成一队,而祁少晨和程曼自然也是一队,只不过这四人只是以大树为中央展开调查,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即将要靠近一个小时的约定,依旧毫无所获。 到最后关头时,一队警官似乎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情况,叫了四人过去,地点却是一家理发店! 等人全部聚拢在理发店时,那位警官就朝理发店的老板娘点了点头, 穆冥和顾景柯从一家卖包包的店盘查出来,发现正好有警官通知程曼和祁少晨去往一家店子,两人同时深了眸子,抬起脚步就往那方跟上! 盘查的警官发现异常的是一家理发店,他带着人往理发店走,脸色和眼神都极为古怪。 不停的往祁少晨和程曼的身上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本来想提醒一下,可最后想了想却只是收回了视线,再大风大浪,这两人也见过的,更何况理发店这样的小事件。 进到理发店后,几人才知道警员为什么有那么古怪的眼神。 扫视理发店一周,能够清楚明白的看清这家理发店的摆设以及……工作人员,理发师有男有女,但毫无例外的都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颜色极为艳丽惹眼。 这是理发店,理发师的头发是这样很平常,最古怪的不是这点,而是他们对警方的态度。 看到他们进来,既然没一个人上来招呼,有一中年女人懒洋洋的抬起脑袋,大约在四十岁左右,她神态慵懒,脸上的妆容很浓,遮住原由的皱纹脉络。 此时,她嘴角正以一种讥诮的弧度看着他们,她勾起大红色的指甲道:“警官,你这次带着这么多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老实本分的理发店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语带讥讽,面色在一刹那变得极为恐怖,脸色的妆容同时一变:“你们还让不让我们做生意!” 前一秒还是在低声问,后一秒就有点疾言厉色的意味,一轻一柔、一上一下两相配合,她觉得用这招定能将警察制得死死的,毕竟刚刚来查他店子里的警官就那么被她逼出去了。 小警官脸色在刹那间变得十分难看,到最后看了眼不动声色的程曼和祁少晨等人,才稍稍收回心站在一旁,他就说程队他们能应付的了。 尽管这家理发店的老板娘极不讲理,泼辣、胡搅蛮缠,但这几位一定能解决! 小警官十分坚定的相信自己的上司,正当他站在一旁无事可做时,老板娘抬起眼狠狠地瞪向他:“我说要见你们上司,这就是你们的长官?” 她抬起就指向穆冥四人,眼神轻蔑,还有点不被重视的恼怒感,她显然极度不信任这眼前的四个年轻男女,这让她觉得自己被极度忽视。 说实在的,这样的人太过缺乏安全感,极有可能在哪里受了罪,在这里找出气包。 可她似乎是找错对象了,他们四人可不是吃素的! 还不待小警官发作,程曼就往前走了一步:“我们是他的上司,你是不是觉得太年轻了?” 老板娘的眼中出现一抹愕然,的确她刚准备用这个借口将人给轰出去,现在被对方先发制人,她不由得惊讶的很,她眸光微微流转,像是在透露着打量。 “是,几位警官当真是年轻。”她几乎咬牙切齿,从口中吐出的字眼都让人感觉带着血腥、恶狠狠的,就像这素不相识的人是她死仇敌对方。 几位理发师坐在一旁看好戏,根本没有上来阻止或帮忙的打算,因为老板娘从来不需要人帮忙,若谁多管闲事,事后的结果还得自己承担的起。 她们或多或少的坐在一起,拿着眼睛看着这方,有几个女理发师看到祁少晨和顾景柯时,神色为之一动,那颗心快速的跳动,隐隐有种想要上前搭讪的可能。 若不是老板娘坐在这里,那些个春心萌动的女理发师早就缠了上去,至于为什么理发店内没有客人,那是之前的那个警官进来后,客人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可是年轻不能拿来当饭吃,我们是要开门做生意的,还请你们挪开脚步往后退三大步!”老板娘目光直勾勾的瞪着人,满嘴都是炸药的浓烈意味。 “可是不年轻更不能当饭吃。”程曼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眼,老板娘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交加,程曼明显是暗讽她不年轻了!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僵硬,就像风干的石化枯木,女人从二十五岁皮肤就开始逐渐老化,而她也是保养得当,到现在这个年龄看起来才三十岁左右。 可她以引为傲的保养本领居然在这些个人的眼里居然这么不值一提,当下颤着手指想要发怒,她站起身,全身都是凌厉的味道:“你什么都不懂!” “出去,都给我出去!”她将目光指向门口,极为愤怒,众位理发师极为惊诧,他们还没看见过老板娘这么不受控制,往往每次吵架她都不曾处于下风,这次倒是反过来了。 “我家的店不欢迎警察来访!”她压低着声音低喝,显然是不想让外面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听到,若是被听到,还指不定怎么传,到时候她店的名誉就可以不要了。 “警方查案还请你配合。”祁少晨将警官证拿出,众位理发师抬起眼看过来,要知道之前那个警官可是刚刚拿出警官证说自己是警察就被老板娘给轰了出去。 不知道现在这个人会是什么情况…… 第105节 只见老板娘唇角讥诮的勾起,方才对她那么不礼貌,可是现在还不是有求于她,真是风水轮流转! 穆冥看清她脸上的意味,从旁边不冷不淡的道:“要知道这不是我们有求于你,而是……” 她目光泛着冷,幽幽的寒光冰冽几人的心,她的薄唇微启,手指放在眼前绕了几下,静道:“而是警方给你一个机会洗脱嫌疑的机会,若是你不需要这个机会,那就直说——” 上前一步,她的眼睛直视着老板娘:“我们也可以不再周旋,直接以不配合警方办案的缘由逮捕你归案,因为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的不轨行为。” ------题外话------ 对不起亲爱的鱼儿们,今天更新来迟了。 你们可以想象一下三个闹钟都没闹醒一个人,我实在是羞愧! 然后因为审核人员9点才上班,尽管这章是7点半就上传了…… ☆、150尾 吵架撒泼,场景重现 这话刚落,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水中荡开阵阵波纹,圈圈的涟漪像夹杂着刀刃凶险万分,吓得众位店员面色雪白,他们虽不知道这个点警察来究竟怎么一回事,可他们听到这也觉得事情不大对。 脸色早就不似之前那般淡定从容,若是这个店的老板娘都被抓了,那他们这饭碗还不得摔个粉碎! 想到这,理发师们各个不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个年轻的女孩子率先做了行动,不过她不敢光明正大的打老板娘的脸,只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就将事情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老板娘的脸色僵的发青,手指将椅子上的毛巾绞成一团,在穆冥的话说完后她就想了很多,本来还想着警方有求于人,现在知道自己的小手段根本玩不过这些擅长侦查的警官。 可她事先撂下狠话,现在根本是骑虎难下,而这些个警察就像不知道般也不给她个台阶下,简直就是故意让她当着大家的面出丑的。 那女孩不顾老板娘的脸色走了过来,轻声劝道:“姐,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没必要跟警察过不去,看他们的样子真是有重要的事情,我们让他们查完就让他们赶紧走。” 她的眼睛看过几人一圈,再定定的落向老板娘道:“我觉得他们没查一下是不会走的,我们不然快点配合一下让这些人赶快走,不然也不好做生意,你看,这么久都没一个顾客上门……” 老板娘被说的眼神颤了颤,明显是有些心动,她本来就在等一个台阶,现在自己的店员送了一个大台阶,虽然不是警方送的,但也不差多少,只要可以顺着下的都好。 想到这,她伸出手将女店员推开,站起身道:“既然警官这么说,那我也只好用行动洗清嫌疑。” “不知道我家店子涉嫌了什么案件?”她来来回回的在两方人之间的过道上走了圈,最后转过身面对警方直勾勾的看着众人,“警官,莫不是到现在又拿不出什么问题了吧?” 见警方不答,她又是一阵奚落,已经不复刚才的发青僵硬,众位店员都纷纷提起一口气,他们就知道老板娘的脾气不是那么容易就灭火的,虽然希望快点解决此事,可是现在没人敢上前劝阻。 就连方才的那位劝人的女理发师也是在旁皱眉看着,她想上来劝阻老板娘别呈口舌之快,可终究不敢太过得罪老板娘,现在老板娘说的兴起,谁去打岔了,那后果…… 店员纷纷低下头想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有人也在悄悄打量警方的脸色,只看带头的四人都只是淡淡的看着老板娘,而老板娘就像是一只自导自演的……小丑。 不约而同的,几人的脑袋闪过这个念头,这念头一闪而过,却让店员们狠狠的吞了吞口水,这想法可不能让当事人知道,否则还想在这待下去只能是做白日梦了。 “做人不能太刻薄。”程曼在一旁答话,边从衣兜里翻出一张照片,在老板娘的脸色彻底变成铁青时,将照片伸了出去,“你前天下午六点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照片上的女人赫然是何永芳,这还是从莫奕那里要的原件复印,至于死后的照片不好拿来查案。 老板娘止住心底的不悦,在内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对方是警察,弄不好真会如那位女警官所说会将自己当做嫌疑犯抓起来,警局那地方可不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 进去了,很难将自己摘干净,就算查清被放了还会被邻居戳脊梁骨。 她伸出手接过那张照片,一看竟然觉得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再拧眉看了片刻,脸色瞬间变得发青,她将照片还给程曼:“我不认识,也没见过。” 程曼眼神轻微的闪了闪,不管从哪个方面,这老板娘都像是在撒谎,或许不是像,而是本来就在撒谎,穆冥说过死者头发有那种来自洗发店的味道。 可能就是这家也说不定,程曼是朝祁少晨快速的瞥了眼,再笑着走上前像是不经意的道:“若是知情不报,或者隐瞒事实,也是会被怀疑的,这个道理,老板娘知不知道?” 老板娘的脸色像是吃了苍蝇般,眼睛瞪大,狠狠的瞪着程曼,像是要扑上去将她咬死。 这女人摆明的就是在威胁警告她,否则怎么会说出这么惹人心悸的话,一字一句都透露着威胁气息,老板娘身体轻微的颤了颤:“我长这么大,吃饭也不是白吃的,肯定是知道。” 就是白吃的!每字每句都含着偌大漏洞,还在旁沾沾自喜,真当警方看不出来?她未免也太小看警方,程曼冷冷的勾起一抹笑,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老板娘为什么要撒谎?”穆冥冷静的反问,在老板娘如狼似虎的视线下朝理发店的桌子前面摆放的物品走去,她动作淡雅如墨竹,倾长的手指拿起一个护发之内的瓶子物品。 拧开瓶盖、放在鼻尖一厘米远处轻微的闻了闻,接着她放下,又连续的拿起几个瓶子,拧开、放下、接着拿,动作不带一丝停滞,快若闪电、一气呵成。 就像这样的动作她做了千百次,熟稔异常,而这动作也被她做的贵气十足,挑不出一根刺来,手指倾长,指甲也白皙干净,将瓶子拿在掌间给人生来清冽的错觉。 本来老板娘还想上前质问她做什么,可看到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不由得被她风姿迷了住,看着她淡雅的背影以及不慌不忙的动作,老板娘心下哑然。 明明这女人上分钟还不留情面的质问过她,可是现在她完全提不起气来,甚至她嚅了嚅唇屏住呼吸,生怕打断她的动作,就像是她动作连串着整个景色。 恍若一副染着墨香的画,动作之间透着点点淡香、怡然人心。 穆冥将其中一瓶子拿起,用手按压,她轻轻的嗅了嗅,目光闪了闪,最后她拿着那个瓶子,转身朝程曼点了点头,老板娘看到她这动作,心里“咯噔”一声,顿感不妙。 知道她们这动作不简单,立马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掀开划着眼线的眼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想要找什么东西,我家店子里的东西可都是正规的。” “任何物品可不含毒、不含任意违规化学物品!”老板娘连忙迈开脚步往前一拦,眉眼之中凌厉的很,她的脸色很僵,试探的问道:“警官真不打算和我解释清楚?” 闻那些个东西的味道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她家的店真被藏了毒品不成? “我们并没有说你家店子藏毒。”顾景柯声音清冽,可里面却透着一股寒气,最后他抿唇勾了勾,目光微凉,眼睑抬了抬,似漫不经心的道:“你为什么要撒谎?” 老板娘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她哆嗦一下,目光泛虚,很明显是被看破了心的慌张,她抬起脑袋又低下,反反复复才狡辩道:“我没有……” 底气不足,眼神虚飘! 程曼冷冷的哼了声,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扫视四周,将手上的照片往前伸去,不看老板娘渐渐变白的脸色,直接朝各位店员道:“你们前天下午六点见没见过照片上的人?” 众位理发师凝着目光往程曼手中的照片看去,眼神轻微的闪了闪,之后纷纷垂下眼不作声,他们联想到方才老板娘说的话,一时之间都不敢开口说话。 因为老板娘所说的明显是与事实相驳! 这照片上的女人前天的的确确来过这里,并且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他们都是见证人。 程曼看着店员眼神的变化,就已经肯定老板娘撒了谎,而且还是与事实完全相反的谎言,她顿转脚步,朝其中一个店员的跟前走去:“你见过这个人?” 店员快速的抬头瞥了一眼,不点头也不摇头,程曼弯了弯唇,立马下了一剂猛药:“知情不报可算是包庇。”她语气平平淡淡,可说的话却让人心惊。 那店员也是个胆子小的,被她这么一吓,立马哆哆嗦嗦的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程曼反问,语气像一片羽毛,挠痒痒般进了众位店员的心,可是众位却不觉得柔情,反而觉得身体周遭直冒寒气,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念头—— 和警察打交道,都是这么害怕? 程曼后退几步,转过身留下一道冷硬的背影对着后面的理发师们:“我们法医在一具尸体的头发上检测出你这里一模一样的护发膏,你们觉得还要否认或者狡辩?” 老板娘心里暗道,果然还是来了!她就等着这茬,二话不说就道:“呵,理发店这么多,护发膏是一样的也不稀奇,莫非各位警官从没进过理发店做头发?” “可是在摄像头盲区里的理发店似乎只有你这一家吧?”程曼声音冷肃,“别和我说这只是巧合,我相信这样的说法连你自己都不信。” 理发店徒然一静,连较为咄咄逼人的老板娘都是愣愣的张了张嘴,她确实是准备这么说,没想到这女警察居然这么准确就将她的心思看透,实在是太令人讶然! “你们……”老板娘声音刚出,就被程曼冷冷的打断:“还不说实话?真想去警局待一阵子?” 老板娘一听,吓得一身冷汗,谁会乐意去那种地方待?她拧着眉,依旧在纠结说还是不说,她怕说了,警察真的怀疑到她的头上,到时候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我说!”就在老板娘极度纠结时,一个躲在最后面的理发师举起了双手,眼神往老板娘那里一瞥像是怕老板娘当场发飙,毕竟老板娘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不好。 “不用你说,我自己说!”老板娘冷冷的瞪了那名理发师,那人被吓了一跳,脖子缩了缩又回到原处站着,老板娘接着道:“这女人我确实见过,前天的的确确来过我家的店子。” 她眉眼隐含着怒气,像是想到极为不愉快的记忆,提到何永芳时,几乎咬牙切齿。 穆冥等人心中闪过一抹深思,这老板娘看起来和何永芳是有仇的,难道是仇杀? “刚才我说她没来也只不过是不想将我的店子扯进麻烦中。”老板娘眼睛精光一闪,连忙撇开刚才说假话的后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事情抛开了大半。 程曼直接越过她的小心思,问道:“你和她有仇?” 若是没仇怎么会提到她就露出恨不得吃了她的神情,这是一个疑点。 穆冥也略微沉下眼,似在思量这话的准确度,老板娘不屑的勾起唇角,目光出现一抹鄙夷:“有仇?那警官你就说错了,我和她不过是前天见过一次面而已,以前压根都没见过。” “你们之前从没见过?”祁少晨眯起眼盯着老板娘的脸,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没见过,一次都没有!”老板娘垂下眸子,不像是作假,可结合她之前的神情,真是让人感到奇怪的很,口中说只见过一次,那仇恨是从哪来的? 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多了几分仇恨,除非这里面有他们不知道的小插曲,这老板娘还在隐瞒! “那你提到她的满腔怒火从哪里来的?别告诉我你就是这个语气。” 老板娘明显一愣,眸光有些飘忽不定,最后咬了咬牙,直接交代道:“我和她闹了点小矛盾,发生了口角,她言语非常激烈,而我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自然容不得她胡搅蛮缠。” 这点,作为警方的人都没有怀疑,若脾气好就不会是刚才那样不肯配合的态度。 她话语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们刚刚说法医在尸体上……你们这么说,她是死了!?” 若不死,怎么会用尸体形容。 程曼扫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该问的别问,老板娘被那眼神看的心悸,也不敢再胡闹,凶杀案,可容不得她再胡闹下去,若真将自己给牵扯了进去,和泥足深陷没什么两样。 “你们闹了什么口角。”程曼移动视线,在理发师们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打量,就是想在这些人的脸上看出些端倪,可是令她失望的是,这些人死死的低着头,也没有一人上前说话。 老板娘的脸色有瞬间难看,什么口角……一想到那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她心里就气的发憷,虽然她已经死了,可她依旧忍不住要咬牙。 要知道,两个拥有着极端怒火的女人放在一起,不是谩骂就是打架,而她们昨天只不过是最基本的吵架而已,这已经算是极轻的了。 “她那天满面怒气的到我的店子,又对着理发师一通挑三拣四,好不容易将她哄到了椅子上,她又开始砸东西,说我们家的洗发膏的味道很怪,说是假货!”老板娘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陈述。 开店的人最容不了客人质疑店子里的东西是不是假货,若是传出去肯定要对店内的客人大受影响,或许就是这一点才让老板娘对何永芳恨之入骨,一提到她就咬牙切齿。 “这时店员叫醒正在里面睡觉的我,我走出来,那女人二话不说就朝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老板娘的脸色变得微微发青,显然是极为不喜欢被人指责的。 “我本来抱着顾客是上帝的态度好好忍着,可是她骂的越来越难听,最后我直接将她轰了出去,我又不是生出来给人骂的,自然要还回去。”她顿了顿,抬起脑袋。 “在她被我轰出去之前,我给她头上倒了整整一瓶那样的洗发膏!”原来这就是她还手的方式,“她说是假货,那我就证明给她看,可是那女人真是太弱,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我的店。” “可惜我的洗发膏,可贵了!”老板娘全部交代完毕后,言语之间竟然出现轻松的意味,果然人在有事瞒着时会紧张,而说出来后,满身轻松自在。 “你们老板娘说的都是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祁少晨就绕到了另一边,眼神盯着身前的理发师。 理发师慌张的抬起头,最后快速的点头:“说的都是对的,我们都在一旁看着,就连那女人怎么刁难我们的同事我们都看在眼里。” 可是再刁难他们也不管说一句重话,只好去青请了因为和老公吵架在店子里睡了大半天的老板娘。 可他们没料到,两个女人都能吵到天翻地覆,明明俗话说的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前天只有两个女人,居然抵得过几个大男爷们的气势。 “那你们这家店是什么时候下班?”程曼问道,旁边那位警官拿起本子开始记载,而顾景柯走到门边看了看营业时间,“早上6点至晚上8点。” 那么晚下班,就可以排除这些人的嫌疑…… “在那个女人离开后,你们这里有没有人离开?”穆冥在他话落就紧接着问, 理发师都想了想,纷纷摇头,将脑袋上的头发甩的呼呼作响,他们道:“没有,那段时间我们在收拾店子接待客人,就连老板娘也忙得晕头转向。” 忙得晕头转向——这就可以排除她的嫌疑。 第106节 那这条线索就被硬生生的给掐断了,不留丝毫蛛丝马迹。 程曼看向老板娘时,正看到老板娘满脸自傲的抬着下巴,就好像在说不关她事!你们奈何不了我! 有那么一瞬间,程曼竟然闪过要把她抓起来关起来的想法,太过得意可不好,她冷喝道:“下次再不配合可没这么好运了!” 老板娘脸上的笑容微僵,瞬间明白过来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可是让她俯低认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穆冥一行人退出理发店,在原先约定的位置会和,刚到那里就看到已经有人早早的等着,陈君作为警官领队的,看到人后率先站出来报备。 “摄像头盲区内共发现十二家店子,经过排查只剩下三家店可疑,一家理发店,一家古董店,还有一家包包店。”理发店就是刚才那家,因为老板娘态度过激,例为可疑。 “这三家店相隔距离不远。”陈君将手上的小本子收起来,“理发店就是刚才的那家,古董店就是在它左边不远处,包包店是在理发店的对面。” 程曼凝了凝眉,不容置疑的道:“对这三家店严密监视!” 陈君立马安排下去,继续道:“古董店没有不在场证明,古董店和包包店的内室摄像头都坏了。” “古董店那段时间里面的店员都已经下班,只有店主准备关门,店主男性、四十二岁。” “包包店只剩下两名女性值班,店主不在,两人年龄都是二十五岁。”陈君说完,期待的看着四人。 他得了这么多消息还是不知道哪家更可疑,只觉得每家都可疑又都不可疑,这判断不出来,将他的头搞得一个两个大,实在痛苦的很,现在只希望这四人能有些思绪。 包包和古董……何永芳吵架后都要拿着包包,而且看包的新旧程度都判定为她对包包有种偏执的狂热,若包包不新,鱼塘主也不会起了据为己有的歹意。 四人心中快速的闪过些什么,那东西的速度快的让人抓不住,顾景柯抿了唇,哼道:“你们去包包店看一下,我和穆冥去古董店。” “嗯,好。”程曼和祁少晨去了对面的包包店,而里面的店员和善的走过来,目光澄澄,和理发店里的服务态度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两位女店员站在一起,看着来的两人有些颤抖,可尽管如此,还是走上前打招呼:“不知道两位警官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我们……做错了什么?” 她们视线低垂,眼睫轻微的颤着,明明在害怕,可还是强撑着精神来接受询问, 程曼刚准备答话,没料到一个年轻的女人走过来,看起来不过二十六岁左右,她笑意盈盈走到几人的身前停住:“不知道我家的店员犯了什么事?居然要警官走两趟。” 她语意轻柔,不卑不亢,不由自主的让人觉得她是个可亲的人,她稍稍的抬了抬目光,睫翼轻扫,明明她长得不甚好看,可她这种气质却让人移不开眼。 更何况身姿优雅,修养得当,脸上的笑容也极为好看,给人一种这就是在对你笑,而不是敷衍。 “店长——”两位店员刚想伸出手拉住前面的女人,可她身体一侧直接避开,唇角微敛,眼神扫了眼两人,低斥道:“你们两个别说话。” 这女人倒是个护短的人,而且在店员心中的人气也高……程曼将她这一动作看在眼里,语气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拿出警官证:“我是市局大案队的程曼。” 女人一怔,随之伸出手,笑脸迎人:“我是这家店的店主,文艾。” 文艾反应很快,有种商人的精明,她抬眸看着程曼和祁少晨:“不知道两位找我家的店员有什么事?” 市局大案队,一听就是麻烦多多,她转眸看向那两个店员,轻皱了皱眉,难道这两丫头犯了什么事?可她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不可能瞒着她干了坏事。 误会,肯定是误会! “调查一起案子,不知道你的那两位店员有没有见过这照片上的女人?”程曼上前一步,将照片往两位店员的眼前一晃,那两位店员脸上马上露出尴尬之色。 “警官,刚才就有警官问过的。”有位店员怯怯的开口,很明显就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场景,若不是有人陪着,指不定要全身发抖,“照片上的女人在前天晚上六点来过我们这个店子。” 文艾拧了拧眉,没想到真是见过,她看着店员,目光凝重:“你们发生了什么,直接和警官说就好。” 手指在不自觉的握紧,文艾指甲都抠进了手心里,她有些紧张,她是真心实意的不想店员在她店里出事,有她在这个店的一天,就要护着一天。 否则人家凭什么在这长做下去? 那两位店员偷偷的看了眼程曼,支支吾吾的道:“照片上的人在那天进了我们家的店子,对着包包一阵指手画脚,我们在旁边陪着笑解释介绍,可是她似乎在哪里受了气没处撒。” 两位店员眸中闪过委屈的神色:“她逮着我们一顿指责,甚至……”其中一位女店员指着对方道:“甚至那女人当场甩了她一巴掌!” 店员眼眶顿时红了一圈,其中一个适时的捂了捂脸,像是想起昨天那一巴掌,她咬了咬唇角,愈发显得委屈:“我们当时虽然生气,可还是硬着头皮将她送了出去。” 她们谨记店长的好处,生怕那女人在店子里闹起来而导致店子损失惨重。 “你挨了打?”文艾皱眉,有一丝不可置信的味道,那两位店员顿时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僵硬的点了点头,文艾身体周遭染上一丝怒气,“你们怎么不和我说?” “店长,你别生气!”两位店员怕她生气,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我们没事的。” 看到她们这样的动作,文艾全身气势徒然一变,冷哼道:“你们挨打就应该还回去,难道不知道你们生下来就不是给不讲理的客人这么对待?” 店员讪讪的张了张嘴:“店长,我们只是……”只是不想给你惹麻烦,毕竟你对我们已经够好了,若还给你添麻烦,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不想给我添麻烦?”文艾一言中地,“可我的店也不是让你们来受气的!又不是你们事先挑起事端,你们有理由不接待那样的客人。” 店员飞快的点了点头,生怕文艾再说出什么话,毕竟警官还在。 程曼眸光在店子内部扫了圈,再堪堪落向两位店员的身上:“你们吵完架后发生了什么?” 想了想,店员继续道:“她打完那巴掌就出了我们的店子。”店员说完,深深的吐了口气,很明显何永芳就是她的恶梦,提一下就会惹她不快、心绪不畅! 接着店员又自言自语的道:“我们见过不少挑剔的客人,可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甚至不能说是客人,她简直就是来找茬的,不然怎么给我们甩了一巴掌就走人。” 程曼目光稍稍眯起,这就是说,何永芳这行为就是专门找倒霉的人来揍人? 脾气这么暴躁……或许说她平时是个好相与的人,可是一和莫奕吵架就会变得极端易怒,之后就出现这些倒霉蛋,不是老板娘亲自上阵就是店员无缘无故的挨了一巴掌。 这何永芳确实是没事找事,心里的怒火不敢找莫奕发,就在外面找人训斥,可她这人真有这么不讲理? 程曼沉思片刻,感觉是在哪里遗漏了一点,祁少晨朝她看了眼,眉目同样微凝。 “那你们有没有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祁少晨笑的温和阳光,语气刚正不阿,再配上挺拔的身材,立马将两位店员迷了住,可店长一直教导过,别奢望不是自己的东西。 两位店员顿时回过神来,正了正色道:“她问我们哪种是最新款,我们只负责介绍包包的款式、颜色、适合哪种年龄阶段的人用。”她们满脸认真的回想,根本不是在作假。 程曼和祁少晨同时一皱眉,这似乎没有不同寻常的地方,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要不要我们重新模仿一下前天的那个场景?”文艾在旁边适当的提醒,“我来演那个女人。” 程曼眸中精光一闪,场景重现!这个方法确实有助于办案。 “那就麻烦店长了。”程曼赞同的点了脑袋,可两位店员有些不乐意,毕竟店长对她们那样好,这下子突然让她们把她当做不讲理的那个女人,实在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文艾目光一瞥,视线沉静淡然:“只是假装,你们不用当真。” 文艾率先走进放着各种包包的框架,眼神略显挑剔的看着包包,活生生的就是前天的那个女人,两位店员吞了吞口水,相视一眼也走了过去:“哪种包包是最新款?” 程曼和祁少晨认真的在一旁看,紧盯着不自然的店员以及淡然的文艾三人。 店员想起前天的场景,又将几位警官联系起来,更加卖力的让场景重合,就连颤颤巍巍的语气也重合的一模一样:“这款包包是最新上市的,上面的图案是设计师以栀子花为灵感汇聚而成。” 未挨打的店员接过话,轻笑着道:“颜色为淡紫色,款式小巧玲珑,最适合二十一岁至二十三岁的女人。”她一本正经的按照前天说过的话来,一字不差。 “就这些?”文艾眼神轻蔑,看着店员的眼神也闪过恼怒,“你们就拿这些东西搪塞我?” 她虽不见过何永芳,却还是依照顾客的消费心理学的惟妙惟肖,她从小小的店员做起,自然懂得哪一套最适合来找茬的顾客说辞。 店员赶紧道:“适合成熟知性的女人的包包在那边,请随我来。” 她指了指另一个框架,文艾扫了眼,缓缓的走过去,那姿势就和像来挑选珍宝的顾客没什么两样。 “这款包包以牡丹花勾勒,款式大气,适合三十岁以上的女人拥有。”挨打的店员脸上露出精致的笑容,“这包挎出去会特别显得年轻富贵,气质也会跟着提升。” 文艾只是冷冷的瞧着,一个字都不说,最后眼神倨傲的道:“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这个时候,照片上的女人打人了?”程曼在跟上问,满头疑惑,她对包包这些因为职业的关系本来就不懂,现在听到她们介绍只觉得头大。 若不是这和案件有关系,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 文艾也是将目光轻轻的扫向店员,神态变换的极快:“打了吗?” 两位店员急忙摇头:“没有,还有一会才打的人。” “那就麻烦你们继续。”程曼朝几人笑了笑,目光锐利。 店员连忙换了个包包继续,一连好几个,将前天介绍的都从头来过,直到轮到一个深绿色的包包时,挨打的店员道:“这款包包以母子情谊为灵感,外形简约流畅,最适合刚刚怀孕或已经有孩子的母亲。” “停!”程曼连忙喊停,她知道问题关键点在哪了,“你是不是在这挨得巴掌?” 她虽问,但目光炯炯一点也不像是在询问,反而笃定自信,细心的人定能发现她根本不是在问。 “唰”的几声,仿佛数道视线紧盯着店员,就连文艾也是蹙眉看过去,像是在求证程曼的话里是真还是假。 “是……是的!”店员闭上眼想了会,立马哆嗦着唇答道,这不愉快的记忆又绕上心头,就像是巴掌声又响在她耳边、打在她脸上,让人恐慌的无所适从。 巴掌,很疼! 若是可以,她不想再记起来,或许巴掌不是在店内打的,她就能理直气壮的还回去! 可那巴掌却是在店内,若她还回去就会让人以为她们欺负了顾客,会给店长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她们才忍了下来。 “怎么会?”文艾疑惑的转身,看着程曼的眸子闪过丝丝意外,这些店员在她的训练下,早就机灵无比,就连怎么推销自己的包包也是被她刻意训练过。 她本以为是店员哪里说得不好冲撞了顾客,没想到根本没有那些问题,就连方才介绍绿色包包的语气、方式、词汇都是严谨自然,根本没有哪些个词是禁词。 除非…… 刚刚那介绍的话对顾客来说本身就是禁言。 为什么?精明如文艾心里也闪过片刻茫然,可也在下一秒想了个通透:“她是不是不能怀孕,或者说她的孩子不幸去世了?” 这是个大胆的猜测,也是离现实极为靠近的猜测。 程曼不免得多看了眼这个女人,文艾,人如其名,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文静乖巧的女孩,同样,她的眉间透露着凌厉的气息,让人觉得这女人聪明、精细。 “她身体不易受孕,所以你家店员在介绍那个包包时刺激到了她。”所以才会挨了那一巴掌,程曼在心里补充。 “可就算我说错了话,她反应未免太过激烈。”更何况她只是本分的介绍,哪会碰上这样的女人,店员拧着脸,有些不可置信。 程曼笑了笑,却是不答反问:“从她进店到出去,就你们三个人?” “是的,因为那个时候没多少人会来买东西。”店员提醒道:“那个时候正是吃饭的时间。” “你们摄像头坏了多久?”祁少晨抬起眼看着四周角落里的摄像头,而本来该带着红点的机器都像是坏了一般,黯淡无光。 “坏了有几天了,本来一直找人来修,可人一直都没来。”店员抱怨,看了看外面,“今天也答应来的,可到了这个点恐怕是来不了了。” 坏了几天了……祁少晨皱起俊眉,目光在两个店员的脸上逗留,没有人证、没有摄像视频,这两位店员表面看起来是真的不存在嫌疑,可难保她们心里不平衡。 特别是挨了打的店员,会不会在死者离开店子后追了上去报复。 “在死者离开后你们都没有出去?看没看到那个女人去了哪里?”祁少晨问道,两位店员赶紧的摇了摇头,“都没有,我们要守店。” 祁少晨转过身,若真要作案,必须两人一起,不然一个人也挪不动晕过去的死者,更何况还要将死者载到郊外抛入鱼塘,若是两人一起就没了人守店。 看来是需要去隔壁店子问一下,前天下午六点这家店有没有关门。 祁少晨朝陈君招了招手,低声吩咐。 文艾看他这动作,眼眸一眯,直接道:“警官,不知道我的店员还有没有事?” 第107节 “文小姐,还请你别急。”程曼笑着走上前,瞄了眼店员,视线移到文艾的脸上,“她们没做过的事我们警方是不会赖在她们头上的。” 文艾松下口气,点点头道:“谢谢警官。” 她相信自己店员的人品,正如她们相信她一般。 与此同时,古董店—— ------题外话------ 啥都不解释……你们直接揍我就行! ps:文艾乃鱼塘主教米修斯大人客串,喵~ 想客串的妞们全文订阅加群:463475780 ☆、151尾 龌龊性子,作为回礼 古董店内,古音缭绕,似有檀香。 穆冥和顾景柯被店员迎进去,眼神却是轻缓的打量着里面的装潢、摆设以及众多青花瓷瓶,店内的装潢都是偏古风,还有音响在播放舒心的古筝小调,甚是悦耳。 店内是有两层建筑,里面有楼梯盘绕而上,栏杆是大理石修葺,有古朴的鸟兽图雕,倒是和店内的古董遥相辉映,看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先生想看什么古董,青花瓷、白碟、茶具?”店员穿着偏古风的淡蓝色旗袍,开叉是保守的设计,就连头发也是在后脑勺轻松的挽着,像是从古代来的美人儿。 她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给人一种骨子里的酥麻,若是平常男人应该是听到这声音都能想入非非。 而顾景柯只是一边打量着店内状况,一边行着路,根本无暇顾及这美妙姿态的店员,而店员也不恼,训练良好的修养让她笑容更加精致,她耐心的站在旁侧,也不催促。 “把梯子摆正,往右边一点点,对对对!再往左边一点点,好好好!”有两个大男人正在店内中部的墙壁下,一人扛着梯子,一人在旁边指手画脚。 他们这动作显得与古风小调格格不入。 顾景柯和穆冥同时顿住脚步,目光淡淡的扫向声源地,店员见两人停下,连忙解释道:“本店的监控在前天晚上无缘无故的坏了,现在两位师傅正在修,我想很快会好的。” 店员声音不紧不慢,可她心里却捏了把汗,来看古董的客人一般都是性子极为古怪的,有些喜静的客人,有一丝闹声都会损失一个大客户拍拍手走人,看这两人,分明也有怪癖。 否则怎么会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店员心中忐忑、猜测,可脸上却不露声色。 “监控前天晚上坏的?”穆冥看着两个师傅以及摄像头,眼神平淡,充满着镇静,她收回视线,像是不经意的问道:“坏了几个?” 店员听到她问话,心下惊讶,可还是道:“是,店内的监控全部被破坏了,似乎是里面出现故障。” 穆冥和顾景柯敛了敛眼,再抬起时眼神有些冷、有些凉、有些寒,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 “那你们之前的监控视频还有没有保存?”穆冥看着店员,眼尾上扬,勾起一道锐利的弧度,就像那双眼,可以看透说话者究竟是不是在说谎,亦或是说的是真话。 店员越看越心惊,匆匆低下头,口中不受控制的道:“没有,那些东西似乎被偷了。” “被偷了?”顾景柯疑惑的抬了抬眉眼,语调带着点点疑惑、点点兴趣,店员自觉失言,连忙捂了捂唇角,再将手放下时脸色已经恢复之前的淡定从容。 她轻笑一声,明显不想再在这个问题讨论:“先生,你们是来看什么东西的,你们说出来,我好为你们引路,”她继续弯起唇,那笑容明媚了人的脸,目光和煦。 灿若生辉的笑让人不好拒绝,她以前也常常用这一招,并且百试不爽,有些再古怪的男人在她这样的笑容都是软了骨头,再强硬的态度在她这里也能化成绕指柔。 这也是拥有一副好嗓子的功劳,还有长得不赖的容貌。 现在看到顾景柯长得好,穿着打扮也都是上乘,尽管他身旁还站着一个气质卓越的美人胚子,可这都影响不了店员发挥自己本身的影响。 店员在古董店里看过的男人多了去,可从没看过这么俊美优雅的男子,全身气质冰冷不说,还拥着一股子清冽的味道,让人看了他就觉得舒心。 没由来的,穆冥看着店员的眼神以及动作有股子烦躁打心里冒出来,那感觉就像是要冲着她厮咬啃噬,她沉了沉眼,察觉这种感觉是从自己心底冒出来的,不由得怔了怔。 这是,在意的感觉? “我们要找前天六点值班的人。”店员愣了愣,目光一下子就变了,若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两人根本不是来看古董的就白在这干了,可是良好的修养只是让她变化一瞬就回过神。 她整理好思绪,弯起唇笑了笑,古典气息扑面而来,她轻声解释道:“先生,我们店没有值班人员,在六点就下班了,只有老板留在最后锁门。” “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尽管知道两人不是来逛店子的,女店员还是和善的看着两人。 听着店员的反问,穆冥薄唇轻抿,笑意流畅而出:“你们店主是男是女?” 真是个怪异的问题!店员心中想了想,刚准备回答,从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询问直达耳中。 “找我的吗?”穆冥和顾景柯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中年男人在楼梯口看下来,脸上带着笑,手臂撑在栏杆上,脑袋低垂看着三人,“找我的话还请上来。” “老板——”店员轻轻的叫了一声,接着她在那中年男人眼神示意下朝穆冥和顾景柯鞠了一礼,有礼的道:“两位请上楼,我就先去招待别的客人了。” 穆冥和顾景柯往旁退了一步,在店员离开后朝楼梯走去,中年男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看着两人,等人上来后才往二楼里面走去。 两人眼神微眯,老板是中年的年纪,大约四十五岁左右,身高在175厘米左右,他戴着一幅黑框眼镜,看起来很儒雅,嘴角微勾,眼睛含着笑看着穆冥和顾景柯。 “不知道两位找我什么事?”他的视线落在穆冥的脸上几秒,再漫不经心的移向顾景柯,“这是我的名片,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古董可以问我。” 姓名:董平——古董店老板。 穆冥半眯着眼瞥向他,她觉得刚才这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怪怪的,似贪婪、似略含占有性的眼神,总之,她很不喜欢这种眼神,极度不喜欢! 顾景柯眸子速沉,手指缓缓滑动,一根根弯起、握紧,照片被放在董平的眼前,整齐而又扎眼,似含着尖刀:“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他笑,可唇边的笑意很冷,就像是蕴满了风雪,右手食指紧按着照片前端,眸子冷冷的盯着董平,这动作,从哪个方面看,都带着极端的压迫性,在人的眼里却有寻常不过。 可只有董平本人知道,他眼前这个俊雅清贵的男人,恨不得剜了他的眼珠子!充满血腥味的视线,正一刻刻凌迟他的身心,缓慢的剥夺着一切。 他在这样的视线下僵硬的低下头,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开水,看都不看照片就道:“不认识。” 顾景柯将照片再往前移了移,似问非问:“你确定不认识?”强硬的逼迫! 在这样的情况下,董平快速的瞥了眼照片,再拿起杯子又给自己灌了口开水,他镇定的摇了摇头,依旧坚持最先的说法:“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不认识!” 最后他答完,疑惑的看着两人,只不过这次视线却是不敢再盯着穆冥看:“你们不会是警察吧?” “那请董先生说一下,从哪里看出来我们是警察。”顾景柯将照片移回自己这边,可食指和中指却没离开照片前端,他静静的站在那,似乎是真的在等董平分析。 董平嚅了嚅唇,紧张的差点咬到舌头:“不是只有警察才会找人?我就是从这联想到的。” “那你不觉得我们会是这人的亲戚?”顾景柯的眼角稍稍的抬了一下,“你就这么肯定你的猜测?” 董平被他问的哑口无言,捏着杯子的手指紧紧的收拢,似乎要将杯子捏爆,他僵硬的笑了笑:“是。” 他这动作,尽入两人的眼,穆冥眼尾轻扫——他在紧张。 为什么紧张,单纯觉得自己的猜想太过大胆?不可能,一定是另有原因,既然能猜出他们是警察,而不是按照常人的思路以为是亲戚,那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至少现在可以肯定,这人和案件脱不了干系。 “你见过这人。”顾景柯抿着唇,就像这话不是他说出的口,“因为有人看到她在前天下午六点进到这里,亲眼看着人进来的!” 穆冥在心底暗笑,这人,睁眼说瞎话,不过对付喜欢睁眼说瞎话的嫌疑犯,这样的做法最好不过。 坐在椅子上的董平微微一怔,本来靠在椅背上的腰瞬间僵直坐起,伸出手就想去拿那张照片,可,照片被顾景柯两指压住,他居然扯不动! 就算他耗费了大力气也扯不动,就像是那照片长在了他的手指下方,不得已,他站起身,假笑道:“警官,我刚才没看清照片,能不能让我拿起来看清楚些?” 他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千百倍。 顾景柯收回手指,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当然。”他将照片推出去,动作不含一丝迟疑。 董平一把抓过照片,像是仔细的瞧了眼,满含讶异道:“警官,这次我瞧清楚了,我前天的确见过这个女人,她来我店里看了会古董就走了,因为我急着关店回家,所以也没留她。” 他满目情真意切,像是说的都是真真的话,突地,他反问道:“怎么了,是她出了什么事?警官,你可不能赖在我头上。” 警方都还没说出了什么事,这人就急着撇清,实在是可疑。 “董先生,你倒是聪明的很,未卜先知。”顾景柯轻笑,那笑意未达眼底,“警方都还没说呢,你就给猜出来了。” 董平立马笑了笑,将糖衣炮弹给推了回来:“警官,你说笑了,平常人被警察找上门都会是这个反应的,不是只有我这么聪明,大家为了不被连累,总要发挥厉害点。” “你们说,是吧?”他眼神有意无意的瞥过穆冥,眼神闪烁不定,可又像是忌惮着什么,不敢在她的身上多停留几秒,只不过匆匆一瞥,却让他对穆冥的模样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顾景柯危险的眯起眼,将那照片狠狠的从董平手掌间抽出,似乎能听到锋利的塑胶划破掌心肉的声音:“我说不是,你又会怎么说?” “嘶——”董平倒抽一口凉气,根本来不及去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的手掌心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口子很深、极长,不到几秒的时间,就有血珠子从伤口不停的冒出,他痛的拧紧了眉,额头上渗出不少冷汗。 “出血了?”顾景柯似乎不耐烦的皱起眉,声音略带着懊恼,可说出的话却是气的董平肺都疼,“董先生,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被相片划破手心,太不应该了……” 若不是他,他能划破?!董平只差气的吐血三升,可是敢怒不敢言,就连脸上的神色都缓缓的隐去。 “董先生,是我不小心,你需不需要我道歉?”顾景柯满脸笑意,就连眉宇之间都染上了笑,他低下眼轻问,眼角的余光却看向穆冥,两人就像是在眉目传情般。 穆冥张了张嘴,用唇语道出四个字:腹黑、阴险。 他看懂了,并回道:活该、他应得的。 董平睁开紧闭着双眼,飞快的摇了摇头:“不需要,警官,这伤口是我自己不小心的,怎么能要你道歉?”他眼神内闪过一道暗芒,就像要将人拆之入腹。 “那是董先生自己不要我的道歉,可不能传出警方欺负人……”他淡淡的眯起眼睛,就连语气都不慌不忙、不紧不慢,若真要用一个形容词描述,那就是:淡定至极。 董平已经气的即将要晕过去,可是他咬了咬牙道:“绝对不会!” 他快速的按了电话给一楼的店员,在电话被接通时,他急忙道:“将医药箱拿上来。” 又交代几句,他匆匆挂断电话抬起眼又看着顾景柯道:“警官,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事?” 言外之意就是在送客的意思,明显的,他已经按捺不住。 顾景柯哪能这么放过他,直接道:“不知道董先生在前天下午六点去过哪些地方?” “是不是去过郊外的一处鱼塘?”他轻问,就像是在透露着某种重要的消息。 “没有!”董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到一秒就开始龇牙咧嘴,他的那只手流的血更加的多,看着就让人害怕,“我关好门,直接回了家。” “有谁能证明。”顾景柯抬了抬眼,等着答案。 “没有,怎么,警官,你在怀疑我杀了人?”董平怒目而视,有种被人冤枉的错觉。 顾景柯将唇角冷冷的勾起,含着寒光刀刺:“董平,我似乎没说过你杀了人,或者说有人死了,你这又是怎么猜出来的?” 他直接点名道姓,声音冷的刺骨。 董平脸上微怔,变得惨白无力,愣愣的反问道:“你没说过?”他想了想,顾景柯似乎从头到尾就没提过和案子有关的任意一点,他在步步下套,而他居然掉坑了还没反应过来! 他引他入坑,让他自己跟着他设定的步伐转! 这个人实在是狡猾至极,董平僵硬的笑道:“我是跟着你的思路在猜呢,我聪明也是你带的好。”他适当的拍了个马屁,可他不知道,这些对顾景柯来说根本没用。 “董先生,我看你是错了。”顾景柯眉目微蹙,“我从没说过我的思路,更加没透露案件的具体细节,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是个凶杀案而不是个人口失踪案?” 董平被他问的不知道怎么答才好,顾景柯又道:“是不是我们警局有奸细?悄悄透露给你的。” 第108节 这话又是一个坑,董平说是也会掉坑里,不是也会,他扯了扯不会动的脸皮子:“警官,警局怎么会有奸细……我真是自己猜出来的,今天无缘无故的聪明了好多。” 他还想解释,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之前领着穆冥两人逛店子的女店员提着医药箱走上来,她很明显不知道此时反而气氛正处于僵持状态。 她走过来请笑了笑,问道:“老板,是谁需要医药箱?” 董平抬了抬受伤的手,解释道:“手不小心被划了一道口子,麻烦你了。” 他伸出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像是要店员给他上药,那店员轻微的皱了皱眉,本来想拒绝,可奈何人家是老板她只不过是个下属,就将医药箱放在桌子上打开。 她一一拿出纱布、棉签、消毒用的喷雾以及药酒和剪刀,将一系列包扎伤口的物品拿出后,她这才看了眼董平手上的伤口,这一看,她惊诧道:“老板,你这伤口是什么划得?” 伤口还在冒着血,眼色鲜艳,很惹人眼。 董平笑了笑,像是无意般看了眼站在桌子前的穆冥和顾景柯,这动作又恰好被店员捕捉到,心里不免得还是胡思乱想:这两人不会是穷凶极恶的歹徒,此时正准备抢劫…… 店员再看了看董平的脸色,心里奇怪的很,若真是抢劫,这两人肯定不会让老板给她打电话。 “我来吧。”顾景柯走过去,在桌子旁停住,手指快速的拿起棉签放进碘酒内,“毕竟这伤口是我造成了,若不做点什么弥补,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董平是想用上药将两人赶走,那他就不如他的意! 店员狐疑的扫了眼顾景柯,始终在旁边不开口的穆冥道:“方才他们两个在看一个‘古董’,不小心将手给弄伤了,而古董也被我同事收了起来。” 这理由完美程度可以给十分,顾景柯在这时配合的点了点脑袋,而董平则是不敢拆穿这个谎言。 他看了看店员,有些丧气的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再打电话。” 店员应了声,款款而立,直起腰就要往楼梯口走去,突地,她顿住脚步,眸子内闪过一抹讶异。 她转身看了眼桌子上的摆设,拧了拧眉问道:“老板,你最喜欢的那个白瓷镂空花瓶哪去了?” 董平心里一怔,急忙掩饰道:“什么镂空花瓶?这里有吗?”他使了好几个眼色,却是被穆冥有意无意的侧过身挡住,而店员正好没看见。 她朝桌子走过来,指着桌子上的一方角落道:“你看,这里还有放置东西的痕迹,我记得它明明放在这里当装饰的,不会不见了吧?那可是你最喜欢的镂空花瓶。” 董平心里越来越急,恨不得上去封住这店员的嘴,明明这女人在平时可是机智的很,怎么到现在看起来蠢到家了! 连他的眼色都看不明白,有警察虎视眈眈的在旁边盯着,他又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 “咳——”他咳嗽一声,“我想起来了,那花瓶被我送人了,说起来也怪可惜的,我挺喜欢那个花瓶,若不是那人的关系太好,我才舍不得送出去。” “可是……”店员皱了皱眉,认真的问道:“可是花瓶前天不是还在吗?”怎么说送就送,而且还这么快速,她前天下班都还看到花瓶好好的摆在原处。 董平摇了摇头,有些疲倦道:“你先下去,那花瓶是我在前天晚上送了人。” 店员微讶的点了点头,缓步朝楼梯盘旋而下,虽然心中的狐疑越来越大,可终究是不敢出声问话。 顾景柯眼神从桌角上的那抹痕迹轻轻扫过,若不是店员的提醒,他还真没发现,因为董平狡猾的将水杯放在了那痕迹上方,若不仔细看,瞧不出以前拜访过东西。 “董先生,你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解释。”顾景柯用棉签搅好大量碘酒,再往董平的伤口上抹去,手指暗藏着力气,直接让董平倒吸一口凉气。 “比如原先摆放在这里的花瓶去了哪里。”他拿着棉签一路划过,血不止反而流的更多,“你说送人了,也需要告诉我们送了哪个人。” 董平全身绷得很紧,就像一只正被危险靠近的刺猬,又像正被人挖掘秘密的人。 “那花瓶,我不小心打碎了,扔了。”他笑道,很明显在承认刚才对店员撒了谎。 “董先生为什么要撒谎?”顾景柯又换了根棉签,反反复复,直接让董平的脸变成猪肝色,身心同时遭受打击的董平早就不复之前的淡定。 他额头渗出一阵阵细密的冷汗,眉头紧紧的拧着,像是不敢松开般。 “这是我的私事。”他答道,将手从顾景柯的手下移开,“不劳烦警官了,我自己上药可以的。” 他怕再被他那样弄下去,真是要进医院了。 “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在你的店里待了多久才走。”顾景柯将手上的棉签巧妙的扔在垃圾桶内,手指轻微的屈了屈,也不计较他的态度。 他从桌上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将卫生纸扔进垃圾桶时脸色也跟着转变成淡然,就像方才并未发生什么。 董平脸色有瞬间的难堪,人再傻也能看清这人的意思,可他要忍! 人在处于极度虚心的情况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以忍为先,而他现在正处于这个阶段。 “没呆多久,她只是看了看我家的古董就走了。”董平不受伤的手在桌子底下紧握成拳,脑袋低垂,就像是在认真的回想,可他肩膀却是在轻颤。 谁看到都不会觉得他无辜。 “花瓶为什么会打碎。”顾景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可他对于董平的答案却是不置可否,就像是不论董平说了什么,他都不会去反驳去计较。 董平身体微抖,瞬间恢复过来:“不小心碰到了地上,警官,你要知道,那种东西是很容易碎的。” 他是爱瓷器的人,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碰到地上,这话或许只有他自己才信,谎话连篇、篇篇漏洞! 穆冥拿出手机走到楼梯口,突地在楼梯口顿住,目光轻微的闪了闪,就像是线索被串联起来,她拨给程曼,在对方说话之前道:“带人来古董店。” 这边的包包店刚被陈君去向别人证明前天下午6点并没有关门,后脚就被穆冥一个电话惊到。 “祁少晨,我们要去他们那边了。”她匆匆转身朝文艾和两位店员道:“抱歉,打扰了。” 她带着人快步走出包包店,目光凌厉的睨着,古董店店员看这么多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正准备给董平打电话,对方的人就问:“不知道之前来的两个人在哪?” 之前来的两个人?不就是正和老板谈话的一男一女? 店员准备说客人的信息不能透露,二楼楼梯口就传来一阵清冽的嗓音:“你倒是来的快速,在二楼。” 程曼和祁少晨带着人直奔二楼,在看到穆冥身影时回道:“那边刚盘查完你就来了电话,及时。” 祁少晨看着二楼内部,眼神冷厉的扫向里面的摆设和物品,而董平正好朝这边看过来,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一人目光冷厉、一人胆颤心惊。 董平刚刚还在奇怪穆冥去了哪里,现在一看到楼梯口出现不少人,心顿时漏了一拍,可表面却不动声色的看着顾景柯,一字一句的应付眼前人。 嘴角弯了弯,祁少晨收回视线:“有什么发现?” 穆冥眼神朝董平那边一看:“这个人谎话连篇,不是凶手就可惜了,而且这家店的监控正好也是在前天晚上坏的,里面的胶卷被偷,这人也承认死者在那个时候来过这。” “自己承认死者来过这?”程曼略显讶异,按道理说,若是凶手一定会设法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居然自己承认倒是出乎意料。 “因为他说有人目睹死者进来这家店。”所以才不得不自主承认,而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顾景柯。 程曼差点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那这是确定了?” “确不确定还不得等两位警官去确认?”穆冥抿着唇,“还有就是你们最好让他说出碎掉的瓷器在哪,我怀疑那个就是击打后脑勺的器物。” “瓷器?”程曼疑惑,再意识到这是个古董店,她瞬间明白过来,“我懂了。” 她和祁少晨朝里面走去,而穆冥却叫住陈君,陈君立马在她身前站定不动:“冥姐,有什么事?” 她的眼神朝监控的方向瞥了眼:“去问一下修监控的师傅,这监控坏掉是人为的还是自然坏掉的。” 若是人为的又可以加强一道嫌疑,而正好师傅还在,当场问话也不会让人变卦,至于被偷的胶卷恐怕是被董平给烧了,而那瓷器……究竟被扔去了哪里。 穆冥手指碰上楼梯的栏杆,大理石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指尖的触感是一片凉薄,她垂下眼皮,看着陈君朝两位师傅走去,三人互相说了半天,陈君的脸色却是含着喜。 这就说明,她猜对了! 看了看身后的四人,里面正进行盘问,她朝楼梯缓步走下,在最后的一节台阶猛地顿住脚步。 最后她缓缓的勾起唇,笑的高深莫测,脚步往下,踩在了最后的一节台阶上! 店员看着她下来,又没见到其他几人和老板的身影,连忙走过来问道:“不知道客人有什么吩咐?” “我……”穆冥张口,话还没说完,就被疾步走过来的陈君打断,“冥姐,确实如你所料!” 这结果,在她意料之中,穆冥只是轻点了点头,别开眼看向满脸莫名其妙的店员,在店员眼中,陈君和穆冥就是在打哑谜,刚刚这男人去了哪里,回来就说‘如你所料’。 店员隐隐觉得有事发生,可是又猜不到究竟会发生什么,她收拢心神,觉得还是先按兵不动。 “你觉得你家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穆冥单枪直入,若她没猜错的话,这个店员对董平没有好感,就在店员准备给董平上药时,她分明看到她眼神里的厌恶。 尽管这女人隐藏的很好,就连董平都没发现,可她却是在那一闪即逝的眼神看的一清二楚,当顾景柯想揽下上药的活时,这女人眸子里分明闪过喜色……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巧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她看了。 店员心尖一颤,像是被看穿了心思,她弯了弯眼尾,轻笑道:“老板自然是给我工作的好人。” “是……这样?”穆冥拉长了音调,在肯定词上的语色下足了功夫,轻轻缓缓,荡进店员的耳中时却如搅动一湖静水,她重复的问了遍,“你说他是好人,真是这样?” 店员微微的咬了咬牙,一时之间居然被问的愣住了,她不知道怎么答眼前这个睿智、精明、清冷的女人的话,似乎她若再撒谎就是对这人亵渎,可若不撒谎,传进老板的耳中又会是怎么个情形。 她的心里正快速的进行天人交战,脸色也在迅速变化,之前的从容早就消失不见。 陈君在旁边看着,不由得为这女人捏了把冷汗,穆冥分明就是在采用心里攻防,她的再次反问会被压抑已久的店员在心里扩大,到时候,那店员心中的恼怒、怨愤…… 将被无限扩大! 穆冥目光稍稍抬起,紧盯着店员:“我们是警察。” 五个字,细腻的敲进店员的心,她方才还以为这女人是被老板打发下来刺探的,现在她神经一松,就像刚刚那句话是能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张了张嘴,脸色是积怨已久的愤慨:“他就是个继承他父亲遗产不劳而获的小人。” “他顶着一副假皮囊,到处恶心人!”店员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说的满心满目的愤慨,穆冥神色从容的听着,而陈君却是惊讶的瞪大眼。 穆冥转过身睨着陈君:“还不将她的话记下来?” 陈君这才反应过来,拿出本子和笔奋笔疾书。 “他的什么做法让你这么厌恶。”穆冥右手轻碰左手拇指,心中早就有了个猜想,可她就是想要店员亲口说出。 “太过好色的无耻之人!”店员身体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像是想起被赚便宜的经历,“他会趁你不注意时突然从后面将你抱住,实在是恶心!” 店员搓了搓手臂,想搓掉冒起来的鸡皮疙瘩,可却是徒劳无功,反而越来越多! 看她这样,陈君不由问道:“你被他欺负过?” 店员身体狠狠的抖动,被旗袍勾勒的曼妙身躯接二连三的轻颤,最后她垂下脑袋,喃喃的道:“是。” “那你怎么不报警?”陈君又问,心中升起一股子同情,可是又想到这女人不报警却是有点活该。 “报警的话,我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工作?我做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才爬上这个位置。”她抬起眼,眼神带着不言而喻的气息,看的陈君微愣。 他本来是好心的提醒,怎么却反过来了…… “小弟弟,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工作有多难找?重新从最底层做起有多难?换个工作保不准会遇上更无耻的,董平不敢真的强我,我也就忍着,若真到了最后他太过犯贱,那我也可以鱼死网破!” 店员目光不断闪烁,明显心里没有这么豪气万丈。 她,怕死、怕‘脏’,现在当着她和陈君的面说出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已经实属不易。 像是松了口气,店员叹了一句:“你是不知道工作有多难找,毕竟你吃的可是公粮。” 陈君面目一黑,怎么又绕到他身上来了? 快速的朝穆冥投去一眼,只听穆冥缓缓道:“所以,他喜欢猥亵女人?” 喜欢猥亵却不敢真的动手,因为他没胆子,那何永芳又是怎么死的,不可能自己将瓷器砸在自己后脑勺上,因为她没那么傻。 第109节 店员想了想,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快速撇开,沉下声道:“是!” 穆冥沉下眸子,声音平淡:“女人受到伤害就要用正当手段反击回去,而不是一味地忍让,你要知道一味地忍让是会让无耻之徒得寸进尺。” 店员愣了愣,她没想到这样清冷的女人会对她说这么一段话,最后她点了点头:“我会保护好自己。” 过了几秒,她古怪的抬起眸子打量了穆冥一会,试探的问道:“他是不是对你也做了……” 后面几个字她自动省略,可已经不用说出全话就能让人深刻明白这里面潜藏的意思,例如陈君就快速的反应过来,将眸子瞪得更大,就像是脸上挂了一对铃铛。 里面充斥着不可置信! 冥姐会被人欺负? 而且还是被男人欺负? 不可能,绝对绝对不可能! 那这店员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错了? 穆冥轻笑,那笑像是淬了毒的刀子,闪着冷冽的寒光,她抬起眼盯着店员的眼睛,勾起一抹笑魅惑至极的笑:“他用眼睛多看了我几眼,而作为待客之道一来二回才是好。” 她顿了顿,唇角的笑意更浓:“所以有人替我送了他礼物。” 手掌被划了那么长的口子,可不是回赠的礼物? 店员有些莫名其妙,而陈君则是一头雾水,他们俩根本不知道穆冥这话是什么意思。 冥姐这意思,到底是有没有被欺负?陈君脑门上挂着几个大大的问号,转念一想,顾警官陪在冥姐身边,应该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才对。 “这家店一共有几个店员?”穆冥继续问,扫了眼一楼四周,却发现店员出奇的少。 “加我在内一共五个。”店员像是知道她在看什么,接着解释道:“因为董平的所作所为,店员几乎走光了,留下来的也只不过是长得丑的。” 这意思就是,长得丑的,他下不了嘴。 “那前天下午六点你们真的走光了?”穆冥拧了拧眉眼,看着店员的眼神很淡很定、 “我们一到时间就会下班,谁都不会想和他独处。”店员直接省去他的名字,像是提到他的名字就会让她觉得恶心。 这样说,是真的没有人能证明死者进入这家古董店发生了什么。 结合那破碎消失的瓷器,再联系起董平的龌龊性子以及何永芳的面貌,真相像是在缓缓的浮出水面。“谢谢你的配合。”穆冥道句谢,又走上楼梯,在最后那节台阶又停住脚步,眼角余光不动声色的朝右下方一扫,嘴角的那抹笑也逐渐勾起。 陈君一头雾水,直接问道:“冥姐,你怎么了?” “没事。” ------题外话------ 夏乏……我想问问这个病谁能治? 没钱买冰棍鸟……唉,亲亲的鱼儿们求鲜花打赏~要从榜单掉下来咯~ 求五星评价票!记住,是五星啊! ☆、152尾 荧光反应,警笛鸣音 陈君觉得今天他的大脑不够用,心下决定今天回家好好给脑容量清清空、放放压力!否则就连最简单的话他都听不懂了,比如现在穆冥说的没事,究竟是有事还是真的没事? 他完全处于迷惘状态,思来想去,还是不懂!他真的要怀疑智商被狗吃了这个事实。 看着穆冥身影走上楼梯,脚步音响在耳边,他站在原处愣愣的发呆,抬起手挠了挠脑袋,还是想不通透,一拍大腿,索性靠着墙壁等着人下来。 而在此时,顾景柯正好从房间内走出,穆冥和他在楼梯口正好碰上,两人相视一眼,视线内含着千丝万缕的信息,穆冥率先发问:“办好了?” “嗯。”顾景柯轻应了声,听不出里面的情绪,而眼底却藏有一道暗芒,“你刚才去哪了?” “找店员查了一下那人的风评。”穆冥眼睛似有若无的朝楼下店员的方向瞥了眼,声音凉淡,“这风评,确实是个有力的证据。” “我还以为你抛下我一个人先回去了。”顾景柯一扫眼底暗芒,换上一副清亮的神色,声音也似带着委屈的音调,他不问究竟是什么风评,只关心眼前人去了哪里。 穆冥嘴角微微抽搐,无比淡定的吐出两个字:“正经。”现在还在查案,能不能正经点? 这暗藏的意思,顾景柯怎么会不懂,他走到她的旁侧,而她被逼的靠在了楼梯栏杆上,两人的右手和左手碰撞在一起,他似有若无的薄荷香气缭绕进她的鼻间。 两人就像是简单的并排站在一起,似远似近的距离带着独特的美感,深深浅浅、影影绰绰,在灯光与大理石的映衬下,显得完美无瑕,就像是画中人走了出来。 有溪水迢迢、鸟鸣哼唱,又像似有清风徐来、发丝扫过脸颊耳畔,轻轻柔柔的留着奇异感。 陈君抬起脑袋看起,正是看到了这幅场景,他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掩下心底的激动,死死的盯着两人的动作,就希望两人更进一步! “顾警官和冥姐确定好关系,那就只剩下祁队和程队,只要他们都确定好,那群人就不会只调侃我。”陈君心里话阵阵抨击,满目的期待。 可他盯着盯着,却发现两人似乎根本没有动静,只站在那里的栏杆上,很静、很淡。 他觉得是自己影响了顾景柯的发挥,遂移着步子朝旁边挪去,在他们视线看不到的角落远远观望。 楼梯口的两人却觉得硝烟弥漫,只听穆冥冷喝道:“别乱动!” 顾景柯像是没听到,脑袋低下往她脖颈处凑去,视线沉静,目光显得温和,穆冥狠狠的瞪了瞪眼,看着他的眼睛简直像是要冒出火来。 她侧了侧身,离他远了点,这次他倒是不动,只轻笑道:“我去洗手间。” 他还是嫌弃刚刚拿棉签给董平擦碘酒的事,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到,但他就是不喜,若不是想借机狠戳他伤疤,他也不必要那么做。 穆冥弯了弯唇,却是什么都没说,脸上的笑意却是浓的,顾景柯迈着步子朝楼梯下走去,就像是只高贵的狐狸在扬着得意的尾巴,这样一想,穆冥的脸上的笑容更甚。 她低下脑袋,眉眼含笑,而陈君看着她笑,却是像见了鬼般,特别怪异的看着两人,冥姐那张冷冰冰的脸居然会笑,还是因为一个男人,一个清贵的男人! 他脑子快速的转动,联合程队之前在车上说过的话,心里闪过一道清楚的事实。 “少女含春了?”程曼走过来,用手肘杵了杵穆冥的肩膀,而祁少晨走在最后,董平则是走在他前面,脸色铁青僵硬,手指也不断抠进肉里。 穆冥回过神,冷冷的扫了眼程曼,眸光变换,冷音肆起:“准备带走了?” 程曼揽过穆冥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道:“说的话漏洞太多,不带走还真对不起他的蠢。” 这时,祁少晨带着董平正好走到两人的身前,听到程曼这么说,董平眼神狠狠的瞪了过来,就像是被惹怒的凶猛野兽,这女人分明就说的是他! “董平,小心你的眼珠子被瞪出来了。”程曼好意的提醒,扇了扇鼻子像是闻到一股不存在的血腥味。 董平刚想反驳几句,话都到了喉咙口,可硬生生的被祁少晨给打断:“还请董老板看着脚下的楼梯,倒时因为乱看摔下去了可别赖在我们头上。” 他连忙收回视线看着楼梯的台阶,虽然手上没被戴上手铐,可是那脚步还是走得无比僵硬。 一步步,他都迈的沉重,就像是他身上载着千万斤说不出来的压力与重量。 穆冥在祁少晨看着人下去后,也同程曼下了楼,最后她在最后那节台阶停住,扯了扯程曼的衣袖,在对方不解的视线下抬了抬下巴:“你不觉得死者那一身青紫交加的伤痕很奇特?” 程曼顺着方向看过去,顿时有些明白:“这么说,这店子里就是第一凶案现场。” “楼梯最后的台阶上的栏杆外,你去看看有什么东西。”穆冥又道,眼中的神色含着点点亮光。 程曼不疑有它,快步走到栏杆上一看,只看到那大理石上的地板溅了几滴红色的东西在那里。 那红色很小、很淡,看在程曼的眼里却是格外扎眼,若不是工作性质是和血打交道的,眼睛见惯了这种红色,她或许第一时间还看不出来这红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是血,人的血,即使现在干涸变成点点的暗红色,隐在大理石颜色暗淡处,可还是逃不开她的眼! 穆冥走过去,在她旁边停住,用手敲了敲栏杆再抬眼看着楼梯,轻声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死者那一身伤痕是怎么回事了。” “自然知道。”程曼将身体站直,目光扫了眼楼梯,唇角一勾,“这楼梯还真是个好‘场所’。” 至于是什么场所,不用说,两人都心知肚明,顾景柯从洗手间出来,手上的水渍已经自然发干,那双手依旧白皙倾长,完美无瑕。 “程队,还不将这里封锁起来?”顾景柯站在离两人的不远处提醒,他明明在和程曼说话,可那眼神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向穆冥,就像她在哪处,哪处就有吸引力。 “呦,你这是在和我说话?”他看的根本就不是她!真当个她眼瞎? 程曼眼神漫笑,自从上午景怡出现她就不曾给顾景柯一个笑脸,可因在车上穆冥那么笃定的否定,很明显就是知道景怡不为人知的身份。 不管那女人是谁,只要不是顾景柯在外面勾搭来的野花野草就行,这样一想,程曼对顾景柯又变回往日的态度,堪比——变脸比翻书还快。 顾景柯早就习惯程曼的这种性子,也不惊讶她对他的变化,总之一句话,女朋友的闺蜜不易得罪,否则怎么被坑死的都不知道:“难道还有第二个程队?“ 程曼被噎了一下,匆匆摆手吹哨,有人立马开始拉起警戒线,第一凶杀案现场现在才被发现,肯定早就被破坏,现在拉警戒线只不过是找找蛛丝马迹。 例如和血迹类似的东西,瓷器破碎,肯定是会有碎片的,就算董平仔细清理过,可保不准某个角落还躺着一块瓷器碎片,毕竟他二楼里的架子也不少。 而且地面上还铺着毯子。 很快,警戒线全部被拉起,包括二楼内部以及楼梯,那明黄色的线条扎眼的很。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董平转过身看着这一幕,心肝肺气的生疼,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而目光则是含着惊诧以及掩藏在眸子深处的慌张。 难道警方发现了什么?不,不可能,他明明都清理干净了! 绝对不会有发现!他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快速往前,就在他离明黄色的警戒线还有一厘米时,他手指成爪飞快的朝那明黄色的线条抓去。 而有人比他还快,手指抓上他的衣领让他动弹不得,稍微用力将他朝后一扯:“董老板,你这是干什么,想破会警方办案?” 祁少晨嘴角挂着笑,可话落,那笑意却消失殆尽,目光含着危险的冷光。 破坏警方这顶帽子若扣下去,肯定不会有他好果子吃,可董平已经豁出去了,哪会在意这一星半点的罪名,他手掌攀上祁少晨的手指,暗中使力。 他也是个男人,真有使起力来也是有几分力气,可还不待他彻底将力气使出来,祁少晨就淡定的松开手,将手从抓改为捏住董平的肩膀。 找到肩膀上最容易受伤的骨头,他轻轻的捏了下去,目光含着从容无比的光,就像他此时不过是在做一件平常不过的事。 董平的脸色有刹那雪白,他快速的隐去,问道:“警官,我作为这个古董店的老板,难道都没有资格质问你们要对我的店做什么?” 祁少晨轻笑出声,捏在他肩膀的手指轻微的松开,在他的肩膀上屈起手指弹了弹,像是要弹落什么脏东西般,可董平明显的看到,自己肩膀干净的很,丝毫脏东西都没有。 那这警官在干什么?是在专门挑衅还是在测量他的心绪? 董平在心里猜测,可又不敢表现太过,就一直紧闭着嘴等着祁少晨的回答,既然不露声色的阻止他的动作,那这人一定会给他个说法。 可左等右等,这警官依旧是这脸色,唯一变得就是他将手从他身上挪了开,董平心里一急,又转过身想去拉扯警戒线,嘴中道:“既然各位警官不肯给我个解释,那么——” 他顿了顿,转过身冷冷的看了眼祁少晨,他想用他的自以为是掩盖眼底的慌乱:“那么我不配合又怎样?你们警方不至于无缘无故就给人家店子上警戒线!” 董平说的话却也是轻巧的,像团棉花炸弹往警方打去。 “那董老板这是在拒检?”祁少晨似在试探的等着他的说法,可下一瞬的话却冷厉无比,“董老板还是别去碰那警戒线的好,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董平还真因为他这句话讪讪的住了手,他转过身,看着祁少晨的眼神像是隐藏着风暴。 “警官,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可担待不起。”董平声音微冷,隐约含着颤,就像是被吓到了般。 以为这样装傻,他就奈何不了他了?祁少晨笑了笑,又是轻拍董平的肩膀:“既然你担待不起,那就请跟我去警局走一趟。” 走一趟——让你有去无回,不必再走第二趟!也不必他们麻烦来来回回的走! 第110节 董平脸上一片愁云惨淡,可看到祁少晨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危险的话,他就开始强装镇定,本来还想再去警戒线内走一遭,最好是当着众人的面跌一跤在里面。 到时候真发现了什么,他也有个说辞。 可祁少晨就像是看透了他般,手指往后腰上一摸,露出银光闪闪的手铐:“我相信董老板不需要使用这手铐,你说是不是?” 董平脸色变得僵硬,灰败之色也旋转而出,最后叹气低头,朝店门口走去。 突地他在即将迈出门口时停住,朝那位领头的店员道:“别告诉老板娘,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话里话外都都威胁,现在他还有闲工夫威胁店员,也只不过是料定警方发现不了什么,觉得警方拉警戒线只不过吓吓他,他将这里处理的这么干净,不会出现差错的! 这个时候他似乎大脑短路,脑回路搭错了线条,要知道,警方从不做无用功! 尽管他再擦洗的干净也会被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技术检测出来。 终归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警方,而后果就是会死的很惨! 店员虽还搞不清究竟是什么状况,只猜测到董平牵扯进了件案子,只不过究竟是什么她不知道,现在董平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威胁,她只能匆匆点头答应。 而祁少晨推搡了一下董平的背,力道用的不轻,差点将人给推倒在地。 董平眸子燃着怒火直直的朝祁少晨看来,那模样,像是想要个解释。 “不好意思,刚刚手不受控制的一抖就碰到了你的身上。”祁少晨顿了顿,脸上适时露出惊诧的神色,“董老板,你有没有事?” 董平紧了紧手指,受伤的那只手被他抓的隐隐作痛,可他就是没感觉般,继续掐了片刻,最后咬咬牙道:“没事,我很好。” 两人及几个警官带着人缓缓的出了店子,走到车门旁,使用蛮力将不肯上车的董平塞了进去,祁少晨预备将董平率先请回去“喝茶”,反正这里还有程曼三个人。 车子疾驰而去,带着警方独有的鸣笛,行人纷纷侧目。 程曼吩咐陈君采用地毯式搜索,而穆冥则是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顾景柯手臂垂放在两侧,腰杆笔挺,眼睛清澈幽深,明明明净的很,可却让人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 “是时候用鲁米诺反应检测,只要这里是死者第一受害地点,那就一定会给警方一个意外的惊喜。”穆冥嘴角勾了勾,缱绻着神秘。 “鲁米诺反应?”程曼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最后她道:“血液的荧光反应?” 也只有这个反应是可以检测被擦洗、时间间隔很久的血迹。 听她这么问,穆冥点了点头,程曼立马让人照办,刑侦人员的速度极快,在还没人带来鲁米诺时,二楼带着人搜索的陈君就传来消息—— 发现较小块碎瓷片! 本来还打算碰运气,没想到真给找到了,陈君让人将地毯翻过来,以及周边的框架移动,在框架下找出一块四分之一指甲盖大小的碎瓷片,并且沾有微量的血迹。 或许是董平一个人面对这么大的二楼以及一张地毯有些力不从心,终是遗留了一些东西,陈君将碎瓷片装进取证袋,看着手中的地毯,目光轻微的闪了闪。 这地毯似乎太新了!分明就是刚买来铺上的,难怪董平有恃无恐,他应该见地毯上有血迹,干脆换了一张新的,那旧的去哪了? 陈君站起身快步走到楼梯口,找到穆冥三人的身影时,连忙汇报道:“程队,地毯已经被换了新的,旧的不知去向。” 程曼蹙眉,而这时那位店员似乎是听到陈君说话的声音,朝三人的方向走过来:“你们是在说二楼地面铺的地毯吗?那地毯被董平扔进了垃圾桶,估计送往了垃圾场里去了。” “地毯是什么颜色、什么形状、什么花纹?”穆冥朝前走了几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店员。 店员微微一愣,却也是立马反应过来,她快步走向柜台,从里面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到相册里,找出照片递给穆冥:“照片就是二楼的摆设以及地毯。” 这照片还是她上次上二楼整理桌子时拍的,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穆冥接过递给程曼,程曼快速瞥了眼,就看到那白色镂空瓷器摆在桌子的右上角,美轮美奂,而地面铺的地毯却是大红色,像是映衬那抹雪白,显得特别吸引眼球。 图片上的地毯和现在的明显有着区别,图片的颜色较为大红色,而现在的却是暗红,虽然样式、外形一模一样,可在程曼的毒眼下,一眼就能看出这乾坤。 看完照片,程曼给局里拨了电话过去,将照片顺带发了过去,让局里立马让派人去垃圾场找东西。 她挂断电话后,鲁米诺反应也彻底显现在众人眼前,穆冥快速安排店员驱散走其余四个人,唯独留下一个对董平满含怨气的女人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这下子一来,店里只剩下一个店员和众多警察,而古董店门口也早就被封锁起来,也有安排着几个警察在外面拉出警戒线守在最外围,就算想来看热闹的行人也被挡在了外头。 店门口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这下子看到有四个店员被送出来,立马凑上去问东问西、叽叽喳喳闹成一团,守人的警官嘴角抽搐了半天,他们就知道这不是好差事! 他们宁愿跑上跑下、冲锋陷阵,也不愿意和广大市民纠缠,人往往都是好奇心过重的动物,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假,就算有他们在外面守着,也不乏有人碰到警戒线还想往前凑。 根本就不把他们当一回事,简直就是把他们当做空气对待。 几个警官拼命的维持现场秩序,并用喇叭喊话驱散人群,可作用成效并不大,那些市民就像是店内有黄金在闪烁,拼命的想冲上前去分一杯羹。 “各位广大市民,警方正在此处办案,还请你们安分守序!”警官拿着喇叭,声音不高不低的传进喧闹无比的人群中,人群徒然一静,接着又是窃窃私语声。 “这是什么案件,搞这么大阵仗?”某市民眼睛盯着店内,就像是里面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谁知道呢……”有市民在旁边答道,转了下眼珠子猜测道:“不过这家店是古董店,莫非是古董被偷了或者遭遇了抢劫?” 另外站在旁侧的市民听她们在议论,立马甩出自己的观点:“我看不像,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是遭遇抢劫和小偷,有可能是——凶杀案呢!” 她故作聪明的拍了拍手,声音轻轻的传了开,另两人听她这么说,立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脑袋:“你说的不错,看着确实像,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在这猜来猜去也没什么用。” “咦,刚刚那四个店员去了哪里?”有市民紧了紧手上的包,踮起脚尖想看的更远,“怎么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站在旁边的人嗤笑,他比较高,瞬间就看到人在哪个方位:“不就在那。” “……”人群仍旧喧闹,看架势没个结果是不会散的,几位警官见没有人强势进入,也就不再拿喇叭喊话,只要没人故意闹事,喜欢聚就聚吧,反正又不会让警方掉块肉。 这么大热的天还浇不灭他们看热闹的心,他们警方自然也无能为力。 店内,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鲁米诺反应,那荧光色从楼梯按照点点痕迹蔓延到最下面,楼梯台阶上的亮光略显黯淡,最亮的就是楼梯下的那圈地方。 毫无规则的形状,却是实实在在的从人身上流出来的,看着发出淡淡的荧光色的地板,店员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她就算不是亲眼见到,可看到这荧光色也明白了过来。 查案的片子她以前看过不少,现在这荧光色很明显就说明,曾经有人在这里从楼梯滚下来,并且流了很多血! 联想到刚才警察将董平给带走,店员的心中狠狠的打了个突,一阵心惊肉跳的,也就在这时,穆冥开口道:“尤鱼,现在你明白我说的话了? 店员的名字,是她从胸口那个小牌子看到的。 她说的话,也就是让她利用正当手段保护自己的话,现在尤鱼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是多么重要,若董平真要做出点什么,就算她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 到最后也不见得是她赢,男女之间有明显的力气差别,就算她时刻防备也不见得董平就是傻子…… 原来这位警官之前说那番话的意思是在这里,尤鱼本来心里泛着突,现在却是一个激灵。 “我明白了!”既然董平敢杀别人,就一定敢杀她,或许还没等她开始鱼死网破,自己已经没了气息。 趁着鲁米诺反应褪去,警方快速的在反应周边划上记号,拍了一系列的照片。 “那个,我们可以出去了吗?”这时,众人身后传来一道弱弱的询问,顺着声音看过去,却发现正扛着工具的两位修监控的师傅。 他们手上和脸上沾着水渍,很明显是刚才到洗手间洗了把脸,难怪刚才驱散店员时没看到的人。 “带着东西快点出去。”程曼摆摆手,那两位师傅如获大赦,刹那就奔向了门口,这里面是是非之地,他们可不想多呆,趁早远离! 将现场采好证,程曼吹了口哨收队回警局,而尤鱼也跟着车队,可车子开到半路时,顾景柯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陈君连忙踩住刹车,直接将车停到了大路上。 幸好此时正是停车时间,否则保不准会追尾。 至于是什么话—— 顾景柯撑着额,淡淡的道:“程队,你就没发现你还有一样东西没找到?” 程曼皱起眉,脸色拧巴努力想着是什么东西,可就是掏空了脑袋还是一无所获,最后她摇了摇头,求助的目光落向穆冥,而穆冥则是挑了挑眼尾。 这丫的,分明就是明白顾景柯说的是什么东西!程曼恨得直咬牙,简直就想扑上去把穆冥给吃干抹净。 两人一唱一和,简直就是把她玩的团团转,程曼郁闷、狂躁! 穆冥最后抵不住程曼的视线攻击,她触着指尖吐出两个字:“凶器。” 程曼不解,她自然知道凶器没找到,可是那东西肯定不在古董店里,否则刚刚陈君就会发现,陈君像是知道程曼在想什么,急忙道:“古董店内没发现凶器!” 发现的事不过是残余的碎瓷片。 “是啊,陈君说没发现凶器,现在不只有董平知道在哪?”程曼略显苦恼的抓了抓短发,就像是处于极度易怒状态,最后她一咬牙,盯着顾景柯和穆冥。 “你们两个知道什么就别卖关子了!”最后她又缩回自己的椅子上嘀咕道:“两人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一个孤家寡人也好意思,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穆冥眯眸,很显然是将这话给听到了耳中,看着程曼脸色的表情,她索性将眼睛一闭,假寐去。 而这下子程曼急了,穆冥闭上眼,分明就是不想说话,她见求助她不成,急忙改换阵地,笑意盈盈的朝顾景柯道:“顾景柯、小柯柯,你今天招了,我以后就再也不捣乱!” 她一咬牙、一甩发、媚眼一抛,眼神暧昧的在穆冥的脸上逗留一阵,在慢慢的落向顾景柯那张依旧冷淡从容的脸,她答应不捣乱就是不再在穆冥吹耳边风。 顾景柯抬起眼,眼角余光乍现,他在问:真的? 程曼疯狂的点头,眼角只差挤出泪花:真的、真的、只要你今天说,我以后就敢不捣乱! 程曼心想: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只要你顾景柯欺负了穆冥一丁半点,我一定会拿着枪在你脑袋上开几个洞,看着那血染湿地面! 顾景柯揉了揉额角,就像是没看到程曼眸底中那残暴的光,他将脑子里的线索串起来,轻启薄唇:“凶手在二楼将死者用瓷器打晕,误以为她死了,之后心中恐慌开始想法子隐藏。” “他将死者装进找来的袋子,之后却因为常年不运动导致手劲虚浮,在楼梯口时死者不小心从楼梯滚下来,留下阵阵血迹,他清理好一切时却发现二楼的地毯也沾了血迹。” “地毯是第二天扔的,可瓷器却不听那位叫尤鱼的店员提起过,反而是她出声询问瓷器的下落,这就证明,这两样证据不是扔在同一处。” 顾景柯故意顿了顿,看着程曼有些着急的眼光:“继续啊,不是扔在一起,那会扔到哪里去!” “证明不是扔在同一处,也就证明两样东西不是同一时间扔的。”他手指规律的点在车窗上,“这说明凶器是在前一夜扔掉了,而作为打眼的古董瓷器,凶手肯定不敢乱扔。” “所以,凶器在哪是显而易见的。”凶手携带着凶器准备抛尸,而在开车时必定不敢停车丢弃那些瓷器碎片,那凶器能被扔在哪个地方很明显已经露出水面。 那水雾弥漫的真相,此时,微风轻拂,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一个关键点,正待人看破! “你的意思是……”程曼有丝丝的不确信。 “在鱼塘。”三个字一出,立马让程曼惊讶到了,只不过瞬间,她就吼出声:“停车!去鱼塘!” 陈君也是耳尖,瞬间踩了急刹,看了看拐弯处立马将方向盘打转,他看着车后场景,头皮微微发麻,车子很多,不止他们一架。 此时正挤成一堆,他快速的打着方向盘,只好绕道而行。 程曼快速的传达信息,待都收到回复后她才安排道:“留下两人护送尤鱼回警局,其余的都去鱼塘!” 最后她给警局拨了个电话,直接让那位鱼塘主接听,鱼塘主颤颤巍巍的接过,心惊胆战,就怕是警察找他麻烦来了:“喂……” 他拖长这语调,显得有气无力,这边的程曼一听是熟悉的声音,立马就道:“鱼塘主,现在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现在没有比保住自由更重要,鱼塘主连忙道:“只要不违背道德底线,不是杀人放火,我都可以做!” 警局怎么可能让人去做违背道德底线的事,这鱼塘主分明料定了这点才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不过这样也正好,免得他有机会出尔反尔。 “警局是不会要求你做违背法律的事的,若你不想警方追究你偷拿死者钱财的事,你就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她特意在偷拿两个字加重音调。 这让这边的鱼塘主脸色微僵,这警官是在提醒他还是个戴罪之身,可现在有个机会摆在眼前,他不能抛却:“警官,你就直说了吧,要我做什么?” “警方要上你家鱼塘打捞一件东西,不知道违背你的道德底线了没有?”程曼等着电话那端的回复,目光看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连眼神都不曾变过, 就算鱼塘主不答应,她也得去,更何况鱼塘主没有理由不答应,只有认真协助办案,以前的恩怨就可以报销,何乐而不为? 第111节 怎么又是他家的鱼塘!鱼塘主脸色有瞬间不甘,若是再这样下去,不知道鱼儿还能不能正常成长,若不能,自己又将会损失沉重。 鱼肉火锅一般都是在下半年开始,现在正在成长期,他不担心才怪! 可也只是一瞬,他就有了抉择,若是为了钱丧失了自己,他才不愿意做这个亏本买卖,当下就决定道:“警官,我答应你们可以去鱼塘里打捞,不过还请你轻一点,别将鱼儿都给吓死了。” “等东西打捞上来,你就没事了。”程曼知道对方一直在等自己松口,当下就给了保证。 还不等鱼塘主从惊喜中回过神,电话那端已经传来一阵忙音,这显示,电话已挂断, “陈君,开快点!”程曼声音变冷,转而带着严肃,目光凌厉的看着前方。 陈君反应迅速,脚踩油门、手打方向盘、警笛鸣音,车子一路疾驰而过,而陈君车后也紧跟着几辆警车,目标为郊外:鱼塘! 车子因为速度过快稍显颠簸,坐在后座的两人目光却是不为所动,依旧神色从容,眼眸微闭。 半小时后,车在离鱼塘较远的车路停下。 刚下车程曼就吩咐人快速打捞,鱼塘水较清,水深加上塘底的淤泥共五米左右,可却为了养鱼里面种植了多数杂草供鱼苗食物,这让警方打捞起来比较麻烦。 警方人员分为好几个小组从不同的方向开始打捞,进展较慢,因为死者不是警方从水里打捞过来,具体落水方位不知,程曼只好吩咐人采用步步逼近的方式打捞过去。 岸边的三人,程曼在另外两人面前转来转去,不停的抓着头发,一个小时过去,天色渐渐暗下来,预示着夜幕在降临。 可打捞依旧毫无进展,打捞人员也累的够呛,若不是人员轮着来,那手臂都要酸麻过度导致无力现象的出现,警员不停地给自己加油打气,用这种方式压下身体的疲倦。 程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最后转过身怀疑的看着顾景柯,问道:“你确定那些瓷器碎片在鱼塘里?” 被她这么怀疑,顾景柯也不恼怒,只看向鱼塘淡淡道:“我从不出错。” 这话,暗含的是十足的自信,“从不出错”这四个字不是谁都能说出来的,就连程曼在办案过程中都做不到,而顾景柯却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四个字。 “快了。”顾景柯沉默片刻,两个字敲进程曼的心,那颗浮躁的心也在瞬间变得平静。 程曼走到鱼塘边,又是一阵焦灼的等待,她不停地踢着脚下的石子,看着水中荡开的波纹,又抬眼看向那独处的两人,待看到两人距离离得极近时,啧啧两声。 心下不由得起了捉弄的心思,脚步轻抬,就要往两人那边走去,可只走了两步她就猛地将脚步顿住。 只因她似乎看到顾景柯那双眼,此刻正看着她,里面不含波动,直直的将她的脚步给弄得停住。 程曼摆手转身,“唰”的走向鱼塘边,那捉弄的心思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左边的打捞加快速度!右边的也赶紧加快!” 这边的两人,穆冥靠在树下,影影灼灼的身影与树干相贴合,身姿倾长,微风拂过,缱绻着她的衣角,似乎带着缠绵,身体间的冷香醉人。 顾景柯收回看向程曼那道颇带着警告的视线,眸中转换神色,落在她的身上,带着不言而喻的笑意。 他朝她靠近两步,直到两人的影子交织密不可分,他拾起散在她肩膀上的发丝,语意轻柔:“你觉得我判定的有没有错。” 似问非问,又似呢喃,捻着那些许笑意,似荡着芦苇小舟缓缓飘至。 穆冥眼皮上抬,瞥向他:“没错。”她确实和他想的一样,凶手在载着死者来到鱼塘的路程中,绝对是不敢突然停车、下车去埋藏碎瓷片。 因为各大路口会有摄像头,更因为那个时候死者在他的后车厢,让他根本不敢离开下车! 若不敢,那只能将碎瓷片一同沉入这鱼塘里面! “松手。”可是就算是两人的想法相同,也不代表他这手可以随便乱碰!穆冥目光锁定他的眼睛,可却像是撞进幽深之地,他眸子古井无波、幽静,却含着深笑。 像是有种魔力,令她一看就移不开眼去。 这时,左边的打捞人员:“程队,有发现!” ☆、153尾 破碎瓷器,证人证物 顾景柯听到这一声,不悦的皱起眉,而眸子神色也随之一换,穆冥则趁着这个空档从树下移步,往鱼塘边走去,程曼在那边狠狠的咬了咬牙,这都叫什么事儿! 她可是正看得起劲,突然就被打断,那个心情怎么好得了!可这打断的声音却是发现了线索,无论如何她是气不起来了,她转身看向鱼塘发现线索的一队。 “过来。”程曼看着那一队人中打捞工具里面的东西,距离太远,她瞧不清被淤泥包裹的是什么颜色。 而穆冥身影迅速的朝她的方向迈步,顾景柯站在树下怔怔出神,掌间似留有她发间的阵阵余香。 他方才可是清楚的看到她有片刻失神,若不是那一声叫唤,她现在应该还在树下,他微眯着眼,转身、迈步,朝她走的方向走去,手指在不经意间稍稍握紧。 等人走到鱼塘边时,程曼暗藏意味的视线在两人的身上逗留几秒,叹道:“真是等不及了……”这意味分明的暗指让穆冥斜睨了她眼,立刻让程曼笑呵呵的别开眼。 打捞人员拿着东西逐步走进,他们将东西铺放在地上,程曼戴起手套拿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打量片刻,用手指碰了碰淤泥,最后显现出来的竟是和在古董店发现的碎瓷片一模一样的碎片。 这就证明顾景柯判定的没有错,程曼快速的瞥了眼顾景柯,立马吩咐人将碎瓷片装进证物箱里带回去。 等一行人重新坐回警车,程曼才慢悠悠的道:“顾景柯,你的智商还没掉完。” 这话,在暗指的东西顾景柯自然明白:“程队,若我智商掉完了,你还会让我待在市局?”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不一脚将他从警局踢走是万万不可能的,他轻笑,这话不能当着她面说。 “怎么会,你这样的人才在警局里是求之不得。”程曼真心夸赞,只不过看着顾景柯的眼神却像是在说:先让你掉入穆冥的‘温柔’陷阱再说,看你以后怎么坑她! 穆冥坐在后座上冷眼看着两人一来二去,就像根本不关她事般,而陈君坐在副驾驶座上冷汗直流,每次都是这样,上属斗嘴,下属遭殃。 最好的避免灾祸的办法就是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别让人注意到自己!可再怎么缩,他也得开车看路! “那我现在来了,程队可要好好招待着。”顾景柯长腿微伸,优雅清贵的气息与生俱来,穆冥瞥了眼,眼眸微敛,这人,似乎愈发的猖狂了。 他每次给她的感觉都不一样,第一次见面觉得这男人就是找抽型,现在还得在清贵的身姿上加上腹黑且无赖的形容词才能更好的诠释。 最近每次相处,这人似乎都是在步步紧逼、得寸进尺! “……”程曼狠狠的挑了挑眉,好好招待?她把穆冥都赔了进去,还不算是好好招待?她额头甚时皱起,直直的隆起高峰,最后知道自己说不过顾景柯,索性转身坐好。 陈君悄悄松下口气,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也在瞬间松了松,他拍了拍方向盘道:“这案件是要结案了?” 程曼笑着睨他,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听得让人不寒而栗,她轻笑道:“陈君,变聪明了啊……这么聪明不如来猜猜你们冥姐和顾警官的关系。” “嗡!”陈君脑子一胀,他就知道程曼会将他拉下水,他简直还没来的及思考程队就开始行动,实在是倒霉的很,他笑了笑刚准备蒙混过关。 “砰——”程曼一巴掌捶在座椅上,似漫不经心的道:“我听说处鸟不拉屎的地方正缺一个警员……” 她这话里**裸的藏着威胁,陈君嘴角抽搐,眼神抖了抖,似乎被吓住了,鸟不拉屎就证明没有案子,没有案子他当警察有什么用,程曼说话一般算数。 就算不是长久在那里做下去,她也会将他放在那里好几个月晾晾,这想法一在脑子里形成,陈君就急匆匆的道:“程队,我这人只对案子聪明,对感情嘛,一窍不通。” 程曼笑了笑,抬起手捂住下巴,陈君看似像在转移话题,可却提到感情两字,分明就是避重就轻的回答了,这小子的小聪明,她挑了挑眉,握紧拳头放在跟前轻轻一吹。 一直注意她动作的陈君立马抓紧了方向盘,程队做出那动作,准没好事!他觉得自己马上要被坑的连骨头渣都不剩,等待不如先反驳! 他张了张嘴,想出声转移话题,哪知道有人比他更快,穆冥睁开双眼,眸子内明镜的不含一丝污垢,此时她抿了抿唇道:“我记得李明远要调离香镇。” “我答应他的。”若不是程曼威胁陈君,她还真是将这件事给忘了,现在程曼正好在,这事交给她办准没错,只要市局大案队的队长点名要一个人,哪里还有不肯的道理? 除非那人的架子端的比天还高,可李明远很明显不是。 此时正在焦急等待消息的李明远并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经在徒然变化,有些事、有些人就能改变自己的一生,说的就是穆冥那些人,调离,只不过一句话而已。 若是靠自己拼搏,可能一辈子都出不了那座山,除非不干了或许遇上另一种机遇。 车内徒然一静,程曼稍稍抬了抬眼,比了个保证搞定的手势,话题也被彻底转移,陈君在心里高呼万岁,穆冥就这么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还转的这么彻底! 怎么能不让他佩服? 程曼被穆冥这一打岔,彻底失去了逗弄的心情,一心一意只想着李明远怎么安排,还有眼前这个案子怎么结案! 凶器等证据都找到了没错,就看董平那张嘴怎么狡辩,这出戏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唱完呢。 警笛响,畅通无阻的行在车路上,根本不存在堵车这样的事情发生,程曼手指不停地敲在车窗上,心底似带着急意,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下去。 看着外面黑蓝的夜色就能看出明天又是大晴天,穆冥头枕着椅背,眼睛半眯,像是在出神,又像是她本来就是那副神色,一切竟淡的出奇。 顾景柯的视线落向她,勾唇淡笑,一点也不避嫌,穆冥在心中吐槽,这人现在得寸进尺比吃饭还正常! 之前她怎么没发现他可以这么无耻、无赖,活生生的就是一只裹着猫咪外皮的狡猾狐狸! 她心中翻来覆去的计量,可脸色却是内敛如初,就像是没有心中那些翻涌云起。 车在警局门口停住,穆冥让人将找回来的瓷器碎片带回她的实验室,既然鱼塘有淤泥,那就代表那些沾有死者的血迹不易被冲刷干净。 只要在上面检测到死者血迹,那就足以证明白色瓷器是凶器无疑。 进到实验室穆冥看了看腕表,时间正值晚上九点,她换好白色工作服戴上手套,做好无菌操作,碎瓷片被她一片片的取出,再把上面沾有的淤泥细心扫掉露出白色的底。 连续清理了好几片也没看到红色的血迹,穆冥的目光闪了闪,明镜的眸子内多了抹坚持,抬手熟稔的继续操作,直到她眉间渗出细密的汗。 她手下的那块半月形碎瓷片,渐渐露出白色的底,隐约间带着点点红色,她眸子快速闪过一丝镇定,手指快速变化,穆冥将从古董店找到的碎瓷片的血迹也进行化验。 正待要将两者的血液进行分析、比较,门口传来一阵敲门的声,她蹙眉,别开眼往门口一扫,就连嘴上的口罩都不摘,直接道:“是谁?” “是我,于寒!”于寒局促不安的站在门口,手指互相绞着,要不是顾警官要她来实验室帮忙,她才不会在穆冥实验时来打扰,这种纯属找骂的行为还是要少做。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里在作怪,现在听到穆冥语气中都似含有着不悦,她忐忑的站在门口,脸色变化不断,若是惹穆冥生气了她还怎么办? 一怒之下将她给辞退了,她去哪哭,早知道就不该听信顾警官的话,安分的待在办公室内比现在这样可好的多,于寒吞着口水,焦躁不安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直到里面传来一道声音,她如获大赦的抬起来脑袋,眸子精光微闪,穆冥想了片刻,眸光恢复如初,就连声音也变得平静无波:“进来。” 她垂下脑袋继续动作,身后的开门声和脚步声紧接而起,于寒不说一句话就换上自己的衣物,她清楚地明白,进到实验室,没有必要最好别说话。 否则会不会被穆冥当场指示出去还两说。 于寒在旁边看了眼穆冥的操作就知道自己还能帮忙做什么,她确定好自己的手套戴的整齐立马就站到自己的应该站的位置…… 办公室内,陈君负责照看尤鱼,专门记录她的口供,而顾景柯三人则在审讯室内负责一人——董平。 董平坐在椅子上,此时的手上却是被上了手铐,他现在的脸色、心态和之前大相径庭,自从被上手铐后他就觉得事情和他发展的预料不对,可他怒问警官时,他们根本就不理他。 甚至不和他说一句话,只是满含深意的朝他一笑,那笑让他背脊寒气直冒、坐立不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他觉得自己的事迹已经被警方发现,否则又怎么会给他戴上只有犯罪嫌疑人才会戴的手铐,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发生。 “你们想干什么!”董平冷声呵斥,眸底伸出却是深深的恐慌,他强撑起精神让自己不输人。 程曼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拉开椅子“唰”的一声坐下:“我们想干什么,你自己知道,董平,你说你是老实交代还是要我们替你说!” 这一刻程曼刑警霸道范尽显,身姿坐的笔挺,目光内含着凛厉,锐利如刀! 董平身体抖动,当场冷汗渗出,果然是他暴露了?他明明就擦除的很干净,怎么会这样……他咬牙道:“警、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曼嗤笑,目光变得更加冷厉,他以为靠装傻充愣就能瞒的过去?“董平、董老板,我们现在是在让你自首,可不是严刑逼供。” 她语气一顿,喝道:“至于严刑逼供的这种事,我们几个也不会做……” 起初,董平是觉得她们绝对不会做严刑逼供这样的事,可这女警将那句话一说,他就觉得脑门子全是冷汗,之后想入非非,一点都不相信她不会做这个事情。 经过他在心中胡思乱想深度刻画,牢牢的相信警方一定会做出什么事! 第112节 董平动了动唇却不说话,将脑袋垂的更低,一副想继续沉默下去的样子,祁少晨看着,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抬起手指向审讯室右侧的墙壁。 左手“砰”的一声击在桌面上,语气冷厉如冰:“那几个字你认不认识!一共几个字你数数!” 董平看过去,眼睛稍稍一眯,字他当然认得出来,几个字他也数的出来,不过那几个字的意思却让他心头微颤,心乱如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赫赫然的八个大字直直的进入他的眼球,就算他想装作没看见,可这四个字却是为他准备的,容不得他装作不认识,手指在悄然无息的收紧,紧拧大腿上的裤子。 祁少晨冷冷的朝他一瞥,手狠狠地往桌上又是一捶:“看来你是认识的,既然认识就不用我多加解释,还请你老老实实的交代,你早点完事,我们也可以早点下班!” 董平被他吓得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全身都发着颤,他死咬着牙硬撑,不到最后一刻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谁知道这警察是不是在吓唬他,若自己老实交代了不等于自投罗网? “你是怎么杀死她的?”祁少晨单枪直入,不动声色间给董平定了罪,而董平像是没听到般,不管他们说什么他都不答话,一时之间,气氛僵持不下。 在这时顾景柯站起身,他耳语道:“我先出去一下。”董平看着缓缓走出去的顾景柯,目光含着疑惑。 可尽管他再疑惑也是没人理他,只是私下手指不停地抠着大腿裤子,一道道指甲痕迹在裤子上出现,祁少晨和程曼看着拧起了眉,这人不说话,他们有的是法子让他开口。 但现在顾景柯去了外面不知道做什么,他们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程曼偏了偏头,缓缓将下巴贴近桌子,眸子瞪大的看着一直垂着头的董平,鼻息都在桌面上摩擦:“你觉得你做的事能逃得过警方的追捕?” 董平本来还在沉思,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从椅子上微微弹跳,程曼故意离桌面很近,而董平乍听这声音就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带着一股森森的寒冷。 眼皮子快速抖动,他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揉了揉,像是要将里面的脏东西揉出来,他反驳道:“我没做过什么,警官,你别以为自己长得漂亮是个警察就可以给我扣高帽子。” 他低斥一声,除开目光深处的慌张,看起来确实像被冤枉的无辜市民。 程曼弯了弯唇,他不是不说话么,现在不就是在说?人总是这样,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会顾不得上大局,不管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他也会起来维护。 “我知道我长得漂亮,可你也不必要当着我面说出来。”程曼似含羞带怯的朝他一瞥,目光像是含着不好意思,“你在背后说一下就可以了,现在这么说,我多不好意思。” 祁少晨在旁听着,眉眼狠狠的抽动,董平差点一口老血直接喷出,这女警实在太过自恋,他只不过是为了堵她才说的话,没想到却被她拿着当抹布回敬! 出了审讯室的顾景柯直接走到陈君的跟前,拿着他问尤鱼得的口供一阵细看,看完后后他又原路返回,这个过程只不过五分钟的时间,或者更少! 他将审讯室的门推开时,董平的那道疑惑的视线紧接而来,暗藏着众多疑虑,顾景柯看过去,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在董平的眼中,却是阴森恐怖、别有深意。 口中不由自主的分泌大量吐沫,他吞咽着,每做一个动作都显得艰难无比。 顾景柯将视线落向祁少晨和程曼,朝他们给了个安抚的眼神就坐到椅子上,倾长的手指先是在桌子上缓缓点动,再是翻着本子搅动桌上用来记录口供的笔。 “7月17日下午六点多何永芳从你家店对面的包包店走出,本来你正打算锁门,可看到何永芳身材不是一般少妇可比,你就让人进了古董店看东西。” 顾景柯顿了顿,看着董平假装无动于衷的神色轻抿薄唇;“她看什么你就耐心的解释,可到最后却发现她只看不买,徒然的在浪费你的口舌。” “何永芳在看完一楼时说了对你家古董不屑一顾的话,作为老板的你自然是动怒了,那个时候的你就萌生了点点杀意。”顾景柯顿住,淡淡的朝他一瞥。 之后指尖不再拨动笔尖,轻声问道:“董老板,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这一声问话,在董平的耳中显得刺耳无比,就像是带着无比浓郁的讥讽,他抬起脑袋,冷静的回道:“这位警官,你就好像亲眼看到的一样,可是听起来却像是个故事。” “你让我怎么判定对不对?”董平眸子微动,有些打死都不承认的意味。“是你觉得我会承认一个我根本就没做过的事,还是以为我本来就这么蠢?” 董平以为他这么说,顾景柯一定会动怒,动怒了就可以扰乱他的思绪,对他而言是再好不过,可是他想错了,顾景柯不动怒反而像是在看笑话般看着他扯出一套说辞。 他眼中那淡淡的光芒就像是能够看出他如小丑的心,不受控制的朝顾景柯的眼睛看去,细细的打量着这古井无波的眸子,他心中泛起迷惘,不知自己在何处。 那心底的秘密却像是要强行挣脱桎梏从嘴里说出来,意识到自己不对劲,董平狠狠的咬了口舌尖,直到他闻到满嘴的腥咸味他才松了口,不然舌头或许都要被他咬掉! 董平心中一紧,就像是被一只大掌紧握住心脏命脉,狠狠的扯动着血管,他快速的从顾景柯的眼睛收回视线,心中害怕紧张,又带着诧异。 顾景柯眼眸微敛,就像身前的董平是空气:“董老板,你难道不蠢?” 不蠢的话又怎么回去做犯法的事,聪明人都会知道这些事压根就碰不得,可这人却是碰了,而且还是碰的彻底,直接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给取了! 愚不可及的人,往往会自作聪明,这说的就是董平这样的人,自以为是又太过自大。 董平咬着牙,手也被他握得咯咯作响,他想抬起脑袋反驳,可硬是不敢,心中有道害怕的声音让他不敢动作,他怕再看顾景柯的眼睛,下一秒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看何永芳的态度极度傲慢,便说二楼的东西更好是压箱底的,即使不买也可以看看,她的确跟着你去了。”若是不去,又怎么能发生后面的一系列事。 何永芳在家里受气,又在理发店被泼了满头发的东西,之后去包包店找茬,满是不如意,最后进了这家古董店,表面看起来像是要买古董欣赏。 心里却是想要在这里找人发泄,哪知道根本没店员在,只有一个中年老板守着店子,她觉得被怠慢心里不快,那时候或许说了几句难听的话让董平萌生了杀意。 董平心脏“怦怦”的快速跳动,就像身体里面藏了一个人,此时正在敲门想要出来,他没想到顾景柯居然这么厉害,明明不在现场却说得一字不差。 “警官,你编造故事的能力我不得不佩服!”董平抬起眼,狠狠的看着顾景柯,“既然你说我只是萌生了点点杀意,你说我接下来怎么会去杀了一个人!” 他深吸口气,又快速道:“你觉得我就凭那么点点杀意就杀了人?不是太可笑了!人都不是蠢得,我也不可能为了那么几句讽刺的话去杀了一个人不是?” 在他话落,顾景柯似乎的点了点头,像是同意董平的这种说法,之后他将左手手掌平铺在在桌面上,他用右手从食指开始点动,像是细数着。 他点着食指道:“古董这样的东西能去买的一般都是身份很足,而你当了这么多年的老板自然听不到讽刺挖苦的声音,所以……” 他点到中指上:“所以那么一点点杀意也会被你在内心无限扩大。” “之后你领着人上了二楼,本来你想挽回面子,哪知道死者更加挖苦讽刺你,你那时的怒火恐怕已经达到了顶端,只差一个导火索就能将它彻底点燃。” 董平眸子蓦地闪烁不定,短短几秒时间他笑道:“胡说八道!警方找不到真正的死者却想把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真是好计算!” 他怒声发狠,祁少晨刚准备出声制止,顾景柯却伸出右手食指抬起,轻轻的放在唇前一厘米处,做了个“嘘”的动作,温文淡雅,就如一幅刚画出来的水墨画。 谁也不敢打扰,怕是他被破坏。 “还请你别说话,让我全部说完。”否则他说一句他插一句,直直的搅乱了关系。 董平被他这么一噎,可着实不敢再开口狡辩,他看着顾景柯,再看看一直不说话的祁少晨和程曼,他紧捏手指,这三个人简直就没有把他当对手看! 否则怎么只有一个人审他,而那两个人将手抱在胸前,那模样却像是在看戏。 他静等着顾景柯说接下来的话,可顾景柯却像是和他作对似得,吊着他的那颗心不正常跳动,最后他忍不住催促道:“警官,不知道你幻想中点燃怒火的导火索是什么!” 他刻意加重幻想两个字,为的不过是表达自己是清白的。 这就沉不住气了——这是顾景柯三人的共同心声,祁少晨和程曼在旁边看的眸子熠熠生辉,这顾景柯的本事他们看一次就惊讶一次,他说的就好像是亲眼见证过。 比他们的刑警思维还要严谨、缜密! 特别是程曼,心里的诧异、感慨席卷而来,起初接到上头的空降通知她还勃然大怒挂了电话,只怕空降下来的不过是一个徒有其名的空架子。 现在她内心改观改的十分迅速,且不留余地! 若不是看透了顾景柯的本事,她也不会尽量的撮合穆冥和他,现在想想,把穆冥推给他简直就是她最为明智的决定,这样一来,直接绑住了两人。 既可以少担心穆冥的婚姻大事,又可以让顾景柯死心塌地的为警局效忠,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顾景柯手指点上无名指,声音轻浅,继续道:“真正的导火索是何永芳在离去前刻意打碎了你桌角上的那个白色镂空花瓶,且言语带着指责!” 他语气笃定,含着毋庸置疑的态度,而董平心尖在他话落时跟着颤抖,心脏漏了一拍之后,越跳越快! 最后一根小拇指被他点住,只听他道:“因为你看着她的眼神透露着猥亵、贪婪,这些东西恰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她觉得恶心,勃然大怒打碎了瓷瓶更骂了你。” “尽管你对她含着杀意,可你那颗心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不该露出的东西。”这或许就是好色之人的本性,尽管对人起了杀心,可还是忍不住要去占尽便宜。 董平身体颤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在顾景柯的眼皮子底下藏得住,或许是没有! “何永芳原本晕过去,你却误以为他死了。”董平的目光在这句话落下轻闪,顾景柯在这时凉了音调,“或许说你知道人还没死,却怕她报警,所以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断住话头不再继续说下去,可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他接下去的话该是什么! “你胡说!”董平慌忙大喝,像是若他继续说下去,他想隐藏的那一些会全部暴露在人的眼前,“不是你说的这样的,不是!” 顾景柯看着开始癫狂的董平,唇角动了动,却是未发出声,而程曼和祁少晨却是朝董平冷冷一笑:“董平,你还不准备说实话么?” 董平抬起赤红的眼,里面含着惊惧、不甘,明明此刻心里怕的要死,可却硬撑着不说话,程曼见状,站起身手撑上桌面,目光含着怒气。 “不妨告诉你,你家的古董店已经被暂时查封,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血液的荧光反应?”她将手机抽出点开相册放到董平的眼前,“你自己看,像不像何永芳躺在你地板时流的血!” 董平被强逼着看了眼相册,这一看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他怎么会算漏这一茬,怎么会! 他以为将血迹擦掉就没事,怎么会还可以反应!原来那些破案的片子都不是骗人的!董平内心无比慌乱,就连脸色也开始变得泛白、泛青。 他被自己的自作聪明给害惨了,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怎么解释这出现在你店内的血迹。”程曼活落,冷眼瞧着刚准备为自己辩驳的董平,她冷笑道:“怎么,还想将自己的罪行抹杀?” 董平脸色灰败,他是准备反驳,可被她抢了先,他还怎么驳斥? “忘了告诉你,我们在你二楼摆置古董架子下面找到碎瓷片,还带着血迹,在鱼塘里找到整袋子的白色碎碎瓷,你说,那个是不是你用来杀人的凶器?” “现在警方的法医在检测瓷瓶上的血迹是不是死者的。”她顿了顿,眨了下眸子道:“或许也有你的血迹搅拌在里面。” 董平反应过来后瞬间想到那天拿起碎瓷片不小心割到手指的事实,这事情发展到现在,他算是终于承认瞒不过去了! “你现在究竟认不认罪!”祁少晨冷声呵道。 在三人的目光下,董平点了下沉重的脑袋:“我认!” “是那个女人先出言挑衅,若不是那样我也不至于杀了她!”他低下头用手抱住脑袋,手腕上的手铐在他这样的动作下,砰砰作响。 那声音像是在印证着每个人的罪行。 “你自己太过好色,能怪得了谁?”程曼低声斥道,董平身体一抖,半晌才道:“是啊,我这是自作自受。” 顾景柯睨着他,似问非问:“你是妻管严,很怕家里那位。” 董平沉默片刻,重重的点了头:“是。”若不是家里那位太过严苛,他也不会起了那么重的好色之心,常言道,你越不让人做的事,那人就越想做。 在他身上,这句话得到充足的体现。 三人从审讯室出来时,正好在门口碰上同样刚从实验室出来的穆冥和于寒,几人对视一眼。 “怎么样?”程曼等不及率先发问,要知道董平承认了是一回事,还得有证据。 穆冥此时已经将工作服褪下,她扫了眼程曼:“血迹化验出来有两种,一种是死者的血迹,一种——”她看了眼审讯室的方向,意味不言而喻。 祁少晨催促道:“好了,别站在门口,先进去再说。” 几人推门而入,陈君此时也已经将尤鱼问清楚,正坐在那里喝水,尤鱼也正坐在那,低眉顺眼的,那一身旗袍却将身材勾勒的火辣。 见几人进来,陈君连忙道:“怎么样,是不是结案了?” 祁少晨拍了下陈君的肩膀:“你小子料事如神,不愧是恋爱中的人。”说着,眼睛瞟向穆冥和顾景柯,眸中含着深刻的笑意。 于寒脸色微红,悄悄的躲在穆冥的背后不肯出来,陈君则是抓了抓头发,笑、傻笑。 尤鱼看着几人,有瞬间的坐立不安,她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警官,是不是破案了?我现在能不能回去了?”她还有约会呢! “请在近段时间内保持手机畅通,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出庭作证。”程曼笑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等尤鱼出去后,程曼看向陈君道:“你干嘛让人家一直坐在这,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你可别忘了还有小寒寒……” 像尤鱼这内不牵涉本案的证人,可以在录完口供时就离开的,偏偏他们出来尤鱼还满脸焦急的坐在这椅子上,分明就是不想多呆,或许还有急事。 第113节 不是陈君这小子不让人走,还能有谁? “我是在等你们出来宣布结果才不让她先行离开……”陈君哭丧着脸,他真是有苦说不出,冤啊! 程曼笑着看他,看他太过委屈也不准备再逗弄人,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冰水给自己灌下,刚刚在审讯室里可没有开空调。 虽说是晚上,可那里面还是像蒸笼一样,再者说了那么多话,不渴才怪,方才看到尤鱼、陈君手上的水就愈发觉得自己更加缺水。 这下子冰水下肚,瞬间缓解了暑意。 穆冥瞧了她一眼,冷冷的道:“喝太多冰水对身体没有好处。” 程曼连忙摆手:“仅此一次、仅此一次!”说着又开始接水,朝自己的口中灌去。 待她喝完后,转过身故意无视穆冥那张冷冰冰的脸,朝顾景柯道:“你怎么知道碎瓷片是被摔碎的,而不是用来打人时碎的?” “看碎裂程度以及碎裂方式。”顾景柯抿唇,不再继续。 程曼似懂非懂的挪开眼,视线落向穆冥,眸光亮了亮:“别告诉我,你知道。” 这话,问的自然是脸色平淡的穆冥。 后者掀开眼皮,站起身:“嗯,程大队长,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下班了?” 程曼看了眼时间,23点12分,她连忙摆摆手:“快去快去!” 穆冥下班,顾景柯自然也要跟着,两人一同走出警局大门,先是找了一家店吃了些东西,再缓步朝家里走去。 等走到门口时,烁然发现门前摆着一个大行李箱,颜色鲜艳,在暗夜中犹如染了血般,穆冥微微眯起眼,她差点忘了答应景怡的事…… 顾景柯在看到那行李箱时,眉头狠狠一挑,她居然还真来了! “你们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们故意在外面留宿让我一个人在这门口过夜!”景怡幽幽开口,人却不知道在哪里,犹如鬼魂幽灵,诡异万分。 突地,行李箱一动,从箱子背后伸出一双手攀住,就像从地面爬起来的鬼一般,景怡满心满目的委屈,眼中似乎也带着红意,她快速的从行李箱背后站起。 之后脚步麻利的朝顾景柯扑过来,口中边道:“柯柯,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这语气宛若情人之间的呢喃,小女人受了委屈找男友抱怨、哭诉,穆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连眉都没蹙一下,直接错开身朝门口走去。 拿钥匙、插钥匙、开门、进屋! 动作一气呵成,连句话都不给后面的人撂下,已经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心态。 顾景柯正站在楼梯口,看着景怡扑过来不好挪开脚步,他若让,景怡不滚下去是绝对不可能,可这滚下去就说明要送她去医院,大半夜的,两个字: 麻烦! 所以他只是往旁边侧了侧,左手快速的扯住景怡的手臂,凉凉的道:“这么晚不知道去酒店?” 景怡一听,心中那股子无名火就怒了,她是准备去酒店,可她谨遵老爷子吩咐硬是等到了半夜,等准备去的时候感觉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走在黑灯瞎火的路上实在是太过恐怖! 而且还是个身材火辣性感的美女,保不准会在路上遇上流氓…… 她勾起唇,正准备要精神损失费时,顾景柯已经迈开脚步直直的往门里走。 脱鞋、换鞋、留下背影! 景怡眸子瞪大,他怎么变成这样!她拿起手机准备给老爷子打过去告状,可一想到天色太暗、家中太静,打扰了老爷子可不好,更何况她告状,多掉价! 她快速的转身拖拉着行李箱进屋,全身酸软的很,在门口蹲了这么久,她刚才站起来没摔倒就是好事。 景怡扫视家里的摆设,一切都是很静、很淡、很整洁! 在她心中总结出一个结论:东西太少了! 这两人真真是天生一对,实乃绝配! ☆、154尾 亲还是吻,睡在一起 她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一丝不大对劲,具体是什么她没察觉出来,景怡拉着行李箱站在大厅,紧拧着眉头想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可神经就像是打了个结,毫无头绪。 直到顾景柯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她“倏”地瞪大了眼,她终于直到哪里不对劲了,这房子里压根就只有两间房,一个穆冥住、一个顾景柯住,她住哪! 适时穆冥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杯子准备倒水喝,景怡立马变成跟屁虫:“亲爱的房东,我住哪?” 穆冥稍稍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紧跟着将视线落到顾景柯的房间门口,声音凉凉淡淡:“忘了告诉你,我的房子只是两室一厅,所以多余的一个人只能睡客厅。” 她抬起脚步,正准备回房时又顿住:“不过你和顾景柯关系这么好,住一个房间应该没事的,我相信你不会介意,他更不会才对。” 若是景怡真是顾景柯的追求者,听到穆冥这么说肯定会特开心,可偏偏她不是! 所以她的心情只能用“拔凉拔凉”四个字形容,再加上惊呆的瞪大眼,仿佛极度不相信这话是从穆冥的口中说出的,打量的眼神从眸中迸射而出。 直勾勾的落向穆冥,像是要将她看透般,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 令她失望的是,她并没有在穆冥的脸上发现一丝一毫的异样,依旧淡如碧云,景怡不死心的问:“你说真的?”真的愿意让她和顾景柯住在同一个屋! 穆冥点点头,身影淡雅的回到房间,景怡一时没回过神,最后她抽了抽嘴角,看着缓缓合上的门,不死心的追上去将门给推开,皱着眉头盯着穆冥的脸。 为何这和老爷子的说法不对,老爷子不是说这丫头被顾景柯迷得死去活来、死心塌地、忘了最初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现在怎么没有一点和老爷子说的相符的! 她脸上淡然若水、不吃她的醋,更是将她推到顾景柯的房间,这是什么情况! 景怡觉得自己有些混乱,可能还被老爷子狠狠的坑了一把,她狐疑了会,抬起脑袋问道:“亲爱的房东,你和顾景柯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穆冥停下喝水,想了想,他们似乎是房东与房主的关系,还有……恋人关系?可他们真的不太像正常恋爱中的男女。 景怡半晌等不到回答,不由得又狠看了两眼穆冥,就像是要在她脸上挂上两个监视器,时时刻刻的注意她的动静,这时有人走到她身后停住。 “恋人关系。”四个字将趴在门口的景怡吓了身体一颤,她抬起手拍着快速跳动的胸口,转过身恼怒的瞪着顾景柯,之后抬脚,往他的脚上狠狠踩去! 因为家里没有景怡穿的鞋,现在她都还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这一脚她用了十分的力,毫不留情,若被踩到,还真的需要被废了:“吓死个人!” 顾景柯快速的往旁一侧,“啪嗒”一声,景怡的脚落了空,在鞋子里面的五根脚趾以及脚跟又是一阵酸麻疼痛,幸好她知道缓解力道,否则这下和扭到了没什么两样。 “顾景柯,你胆儿越来越肥了!”景怡大怒,狠瞪顾景柯,而后者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笑看着房间内的穆冥,那模样,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她! 穆冥抬着眸看着门外的动静,而思绪仍旧停留在顾景柯说的那四个字,她在想,恋人之间,应该做什么?恋人似乎如胶似漆,两人恨不得片刻不离身…… 这时他的一句话打断她的深思,顾景柯问道:“你真放我和她一起住一个房子?” 穆冥看向他,似在认真考虑他说这句话的道理,半晌过后,她收回视线,默默的吐出一句气的顾景柯肺疼的话:“难道不行?” 顾景柯危险的眯起眼,身体周遭的气息有瞬间的僵持,景怡觉察到似乎不对劲,看了看穆冥又看了看顾景柯,最后她抬手挽住顾景柯的手臂,笑的灿然如花。 “亲爱的,我这样,你难道不吃醋?”她故意将顾景柯的手臂抱的紧紧的,脸上恰时露出超级甜蜜的笑容,就像是在热恋着的小女人,看起来甚是亲密。 本来不想答她话的穆冥,突地抬起眼,上上下下、从左至右的看了眼景怡,最后看的景怡浑身不自在时才听她静静的道:“我为什么吃醋。” “卧……顾景柯是你男朋友,而我是他劈腿的对象,这不就是很好的一个理由!”景怡差点爆粗口,可是想想自己的淑女形象立马改了口,声声质问。 甚至将穆冥生气吃醋的理由都想好了,这理由放在任何情侣之间都是该生气的,可穆冥听完却只是淡淡的抿唇,似乎在苦恼该怎么回景怡的话。 最后,她抱着轻薄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网页搜索,找出一个资料后视线重新落在景怡的身上。 “顾景怡,顾家长女,常年住在美国,偶尔回国一次看望家人,既然是长女,你难道不就是顾景柯的亲姐姐?”她将电脑翻转过来,指尖点着屏幕。 电脑的光将她的指尖照的透亮,好看的很。 顾景怡朝电脑屏幕扫了眼,嘴角颠了颠,她敢肯定穆冥在第一眼见到她就知道她的身份,只是不说出口,敢情人家早就认出她是谁,她还在自导自演, 她心里郁闷了,连带看着穆冥的眼神也带着哀怨,凄凄惨惨的道:“你不知道我是被领养的吗?” 期间的声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哀怨、充满着不幸,就像是被抛弃的小孩,顾景柯则是挑了挑眉,他的亲姐姐,什么时候是领养来的,他怎么不知道。 “哦——是吗?”穆冥压低音,似带着丝丝疑惑和不确信,可那双透亮明镜的眸子分明就是在说她不信、非常的不信! 顾景怡委屈的撇着嘴,哼唧两声:“不和你们这些年轻人玩了!”她抽身离去,就像是从未来过。 心中却是翻着阵阵波浪,老爷子你说你孙子将人家小女孩迷得团团转让我来看看,现在她来了,可看到的是什么,顾景怡打定主意明天一大早就给老爷子去电话。 打电话去抱怨、去哀怨、去悲伤春秋、感叹人世变化过快、满满的都是套路! “砰——”顾景怡甩上门,立刻从门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顾景柯,你自己睡沙发吧!” 这意思,她是要占了他的床位,顾景柯转开视线看向穆冥,似在问:怎么办? 穆冥眼神落在客厅沙发上,意思明显:有沙发。她站起身,在顾景柯的目光下直接关上了门。 最后满室寂静,不到半分钟,顾景柯敲着穆冥的门,语气微凝,目光专注无比,就在穆冥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说,他严肃道:“我还没洗澡。” 穆冥抓着把手的手微微一抖,语气微冷:“去你姐那。”亲姐,没事。 顾景柯却是开始无赖了,敛下眼皮,像是受了谁的欺负,淡定道:“她太凶,我怕。” 这样的表现才是亲弟! 穆冥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最后确定自己没看错后又抬起手贴向他的额头,确定人还是同一个人,才道:“顾景柯,你没发烧。”所以也没傻。 她刚准备放下手,顾景柯就抓住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掌间,一拉一扯他不动声色的进了她的房间,门也在他进来的同时被他迅速的合上。 门合上未发出任何声音,大厅内恢复的安静异常。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两只手都被他握在手心里,轻轻柔柔的,穆冥挣扎了下,可他握得更紧,最后她索性不动,抬起眼瞅着他:“你想干什么。” “吻你。”两个字落下,他快速的低下脑袋,眼看着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脸,穆冥心中却如鼓点乱跳,她此刻有些怔、又似带着淡淡的慌乱。 这里面还有她察觉不清的……期待! 最后片刻她将脸撇开,闭上眼!预想中的唇并未亲在她的脸颊上,而是——指尖传来一阵凉意,酥酥麻麻的,她的心跟着一颤,浑身一个激灵。 她睁开眼却发现他正敛着好看的眉眼,半躬着身体,唇轻微的碰在她的指尖,凉凉的、淡淡的,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并不排斥,甚至有丝丝欢喜? 他的唇微凉,正如他抓着她的手,微微透着寒气,可在这寒气之中又带着些许的暖,这两种极端的感觉出现在一处,就连穆冥也变得些许怔愣。 最后他抬起脑袋,眉目如初,眸子中带着笑意,唇角一勾:“我先去洗澡。” 他在穆冥还没回过神时就拿了毛巾进了她的浴室,脚步匆匆,甚至忘了…… 穆冥看着自己的指尖,站在原处皱眉,最后才肯定自己确实被赚了便宜,而罪魁祸首却正待在她的浴室里——洗澡! 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半晌才回过神,直到指尖上的凉意褪去,她才紧了紧手指,朝床侧一坐,脑袋枕着床头,闭眸假寐,可房间里待着一头狐狸,她却是怎样都睡不着! 短短十多分钟,一人在房间内,而一人却在浴室,可心下都不甚平静,最后顾景柯沐浴完,习惯性的伸出手摸向架子上放置睡衣的地方,可意料之中的触感却未传来。 传来的反而是冷冰冰的铁架,顾景柯睁开眸子,看着空荡荡的地方有瞬间怔愣,他似乎没拿睡衣…… 刚刚走的急,他似乎将衣物放在隔壁床上没拿出来,他揉了揉额角,太阳穴跳动个不停。 这下,他该怎么出去? 第114节 纠结半晌,他擦干身体挪动脚步,用毛巾裹住重点部位,他先是轻叩了叩门,将穆冥的注意吸引过来,之后沉着嗓音道:“穆冥,拜托帮我去一下睡衣,在那边的床头。” 他的声音偏哑,像是压抑着什么东西,若是可以,他倒是乐意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可,绝不可能做! 穆冥听到他这么说,明显一愣,她本来在出神,现在一听这话瞬间将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衡量这个问题的得失,若是去拿,隔壁可还有个顾景怡,指不定她怎么想的,若是不去拿,这人岂不是要在她的浴室呆一晚上,她可还没洗澡。 最后她纠结的眉头都不停的微蹙,她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拉开门、敲门、等待开门。 顾景怡没想到还有人会敲门,起初以为是想要将她赶出房去的顾景柯,立马黑着脸色开门:“你小子……”话被她快速掐断,换上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 “原来是亲爱的弟妹,不知道敲我房门所为何事?”说着她撂了下头发,抛了个媚眼道:“姐姐我可最爱威猛的汉子,你这细皮嫩肉的很明显不达要求,所以还是快快交代来意回原处去。” 穆冥嘴角抖了抖,原来顾景柯看起来那么清冷是因为骨子里逗比的气质尽数传给他亲姐,顾景怡和顾景柯虽然差两个字,可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气质大方,性格逗比,一个身影清冷,腹黑狡诈! “弟妹,你有事说事,是不是怕你家男人睡沙发睡不好,所以要来以房东的身份将我赶出去?”顾景怡委屈着声音,立马用一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眼神看着穆冥。 她砸着唇角揉着手臂,哭丧道:“千万不要,我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大厅!” 万一半夜有人潜入她该咋办?说什么都不能同意穆冥这个请求,可她似乎忘了,穆冥从敲门至终,一句话都没说过,甚至只是看着淡淡的笑。 “弟妹、好妹妹,你反正是要嫁来顾家的人,就帮帮我这个苦命的女人。”顾景怡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一口一个弟妹,哭的好不伤心。 “我七岁就被送去美国,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都不能享受亲情。”若顾景柯在这,一定会冷冷嗤笑,顾景怡自己在七岁强烈要求出国,原因是因为想一直看着美型的英文老师!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翻译出来就是: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长辈问长问短,她瞬间又夹着尾巴跑路,留下他这个大少在顶着长辈的责怪。 总而言之,顾景怡是随心所欲,而他则是被她留下来的烂摊子轰炸的体无完肤。 “亲爱的,你就让我住在这里好不好?”顾景怡手指紧抓着房门口,就是不想让穆冥进去。 穆冥看着活宝般的人顾景怡,稍稍抬了抬眼:“麻烦你拿一下放在床头的衣物。”她直接道明来意,至于顾景怡对她的称呼,她可以无视。 顾景怡一愣,然后张大嘴仿佛可以吃下一个鸡蛋:“你的意思……”你们俩睡一起! 她将后一句话吞回肚子里,眼神扫向客厅却没见到顾景柯,瞬间不问其他,转身拿过衣服就递给穆冥,眉开眼笑道:“亲爱的,赶紧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顾景怡的动作极为轻佻,而眼神里的暧昧也是清楚见底,穆冥皱着眉:“我们……” 话还没说完,只见顾景怡嘴角一笑,手一抬,砰的一声就将门给关住。 穆冥看着关住的门,拧了拧眉,转身回房,终是没忘了还在浴室里的顾景柯。 “自己拿。”穆冥敲了敲浴室的门,右手往前伸,顾景柯将门打开一条缝,手臂从门内探出,尽管穆冥再想忽视,那沾着点点水珠的手指倾长有力。 顾景柯抓过衣服,快速的换好,从浴室走出来时衣襟被他故意拉低,露出里面的大片美色,白净、有力,他的发丝还含着少量的水珠,在灯光下别样的迷人。 穆冥就看着他肆无忌惮的从浴室走出,再看向他那双幽深的眸子,耳根开始发热、发烫。 他绝对是在用色惑人!穆冥咬牙低咒,强迫自己回过神:“出去。” 顾景柯眯起眸子看了她一眼,之后不发一言就走了出去,穆冥看着他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 之后她拿着衣服进了浴室,用水淌过头顶,雾气缭绕翻腾…… 浴室门被打开,她将毛巾盖过头顶擦着发丝,循着熟悉的步调一屁股坐在床上,稍稍往后一躺,气息冷厉乍起! 只因身后有人,她坐的是床,身后有人意味着有人在她床上! 她“唰”的转身想用近身搏斗术,手指成爪往后抓去,可在看到某人含笑的眸子时愣住,声音冷肃,低喝道:“你在这做什么!” “睡觉。”两个字简简单单,穆冥目光眯起,危险意味深长,敢情这家伙一直打着这个主意! 顾景柯斜倚在床头,眸子含笑,脸色却带着淡淡的无赖:“你真舍得我在沙发上睡一夜?” 穆冥半眯着眼,发丝还未擦干,贴在她的脸颊上,看起来却像一只慵懒的妖精,他当着她的面去了客厅,却在她转身时立马上了她的床! 顾景柯见她不答话,看着她微湿的发丝紧了紧眉,拿过她手上干净的毛巾道:“坐好。” 穆冥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坐起身的顾景柯,眼中带着警惕,最后他的手拿着毛巾轻轻擦着她的头发时,她眸子愣了愣,心下触动,张了张口却未发出声。 他的动作很轻,就像是怕扯断她的发丝,闻着他的气息,穆冥有些走神,看着他嘴角的笑,她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她闭了闭眸子,仍由他擦拭。 其实,有这么一个人愿意为你做这些琐碎的事,也不错。 “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将毛巾放下,手指缠上她的发丝又松下,最后身姿懒懒的往后一躺,眼眸紧闭,“现在我有可以留下了。” 他给她拭发,他留下睡,一事换一室,着实不赖。 或许穆冥之前会让他出去,但现在可不一定……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现在就是那个笑脸人。 他将身体躺下,摆明的是想赖着不走,穆冥微眯着眼,揉了揉额头,她总觉得这次是被自己坑了,若是不答应顾景怡住在这,或许就没人和她抢床位! 手指拧了拧床单,她在考虑是躺下还是不趟,顾景柯在这时弱弱的道:“我保证不超过中间那个枕头。”他语气低喃,像极了受委屈的人。 穆冥咬了咬牙,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放在中间的枕头,事情发展到最后—— 穆冥侧身躺下,右手放在脑袋下,而左手却紧拧着被单,就像是时刻保持警惕的动作,顾景柯躺在这边一动不动,可那双眸子却是含着深意,他在笑,很开心的笑。 相对于他,穆冥较显僵硬,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不过过了片刻,她敛起眸子淡淡的笑,人在她眼中,不就分个死活? 现在他躺在这,将他当成一具尸体也好过当成一个男人自在,穆冥唇角一勾,困意来袭。 凌晨三点,顾景柯觉得自己是在给自己挖了个坑,很大的一个坑!否则怎么会作死的躺在她的身侧,而且还不能动她分毫,闻着美人香,却要体会一把坐怀不乱的是什么样的感受。 这样的坑,他觉得以后少做比较好,他睁着眸子:“穆冥……”声音出奇的淡,就像是在呢喃。 意料之中的答复声却没有来,他又唤了声,还是没有动静,他转过身,目光盯着她的背影,确定她睡着了时他缓缓撑起额头往她靠去,幽深的眸子含了层暗芒。 他快速的朝穆冥的脸上凑去,蜻蜓点水般他的唇印在她的额上,身下的人身体一僵,眸子触动即将要睁开眼,顾景柯迅速轻缓的抽身,手撑着额看着她。 穆冥再怎么睡也不会太沉,在身边的这个人转过身她就醒了,可她却不说话更不动,而在他吻她额头的时候她身体忍不住一颤,眼睛睁开,两人无声对视。 “……”她睨着他,从牙齿间吐出几个字,“别再乱动!” 顾景柯立马眨了眨眼,那意思却像是在说:我有乱动? 穆冥直接闭眸,懒得理! 一大早,门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穆冥被吵醒,“唰”的睁开眼,却直直的撞入一双含笑的眸子中,她有些怔,反应过来后才发现两人离的极近。 几乎想贴! 她这才想起昨夜似乎同意了这只狐狸睡在这,“顾景柯!”穆冥隐含怒气。 “我在,不用叫的这么大声。”顾景柯卷起她的发丝,视线也像是含着柔。 “你在找死!”她眼睛瞪着他的手,又看了看他靠过来的身体,伸出手就想去找放在床头的手术刀,可有人比她更快,拦截住她的手紧握住。 声音沙哑带着委屈:“不知道是谁昨夜将枕头踢下了床,还朝我紧挨过来。” 事实是:他将枕头拿开,缓缓的朝她靠近,却是怕再次吵醒她,只静静的看着她一夜。 “你看,我一夜未睡,黑眼圈都要冒出来了。”他执起她的手往眼皮凑过来,眼皮下却是干净白皙,不管他怎么折腾自己,他就是黑眼圈绝缘体。 她冷冷的答道:“没有。” 顾景柯也不气馁,抬了抬眼道:“那你也是害我一夜未睡。”这话确实不假,佳人在侧却不能做点什么,那感觉真是将一条鱼放在水中,猫咪就在一旁静静的盯着。 总觉出两个字:难受! “砰——”门外又传来一声重响,穆冥皱了皱眉,刚才就是这声音将她闹醒,她扫了眼顾景柯:“还请出去。”在她这躺了一夜,是该出去的! 顾景柯抿唇轻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站起身,刚将门拧开,外面又传来一声轻响。 那声音就是在厨房,两人走到厨房门口,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厨房,乱七八糟! 而罪魁祸首却是一脸兴致勃勃的拿着锅铲,一看到两人走来立马蹦到他们身前,眼神暧昧在两人的脖颈四处扫视:“起来了?我早餐还没做好,你们还需要等一会。” 紧接着顾景柯面色微变,她会下厨?只怕早餐还没做好这个厨房就要被毁了,现在地上七零八落的碎了一地碗瓷碎片,还有大量水渍,他一看就头疼的很。 这些,若等会不是他清理,还能指望他这个只会捣乱的亲姐? 顾景怡拿着锅铲走出来,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穆冥,可硬是没看到那种传言中被蚊子咬过的痕迹! 可这不碍于她的瞎想,或许人家两口子喜欢的是在别的地方留下痕迹…… 是以,顾景怡抬起没拿锅铲的那只手朝穆冥的小腹摸去,言笑晏晏:“侄儿侄女乖,姑姑给你们做好吃的,保证你们吃了会想早点出来!” 穆冥身体一僵,顾景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有些听不懂,接着顾景怡抬起手朝穆冥的脸颊摸去,怜惜道:“亲爱的,你这么瘦一定要好好补补。” 否则又怎么经得起男人的折腾,要知道隐藏多年生理需要的事情的男人可是最恐怖的! 这下子穆冥总算知道顾景怡说的意思,脸色变得微僵,她和顾景柯可什么都没发生,和顾景怡说的话更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 什么侄儿侄女?她迅速抬起眼,朝顾景怡淡淡一瞥就要出声,顾景柯却在这时揽过她的肩膀,往他怀里抱去,他盯着顾景怡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她在这纯属捣乱,顾景怡受伤的看了眼顾景柯,摸了摸心脏:“你这是在嫌弃我?” 她微微一叹,将锅铲一放直接走向客厅:“既然这么嫌弃,那就自己做饭,我饿死了,你快点!” 本性毕露!顾景柯扫了她一眼,目光淡淡的,这一眼正好被顾景怡看到,她就像是只炸毛的猫,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你小子这是什么眼神!” 顾景柯不答,她直接冲上去将穆冥的手臂拉住,往自己的怀里一带,直直的往沙发内走,口中嘀咕道:“去做你的饭,我们饿了!” 她这算是要将穆冥拉到同一阵线,穆冥目光微眯,像是一只伺机行动的猫,顾景怡捏了捏她的手指,朝穆冥使了个眼色道:“我这个弟弟不说别的,就算是做饭也很好吃!” “让他做去,我们等着就行。”这是亲姐才应该有的做法,不坑一下绝对不是亲的! “我知道。”穆冥声音微淡,看着自己顾景怡的神色间也多了抹深思,有些疑惑、打量。 顾景怡立马道:“你知道?这么说他给你做过!”她恶狠狠的瞪着正在厨房收拾的顾景柯,“这小子见色忘义,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以前或许她收拾不了这个聪明的弟弟,可现在不一定!因为有……穆冥在! 穆冥不答话,仍旧盯着顾景怡看,顾景柯这个姐姐,性子倒是和程曼挺像,只不过比程曼更为自恋。 “你看什么?”顾景怡转过眼就看到穆冥正牢牢的盯着她,不由得让她觉得自己脸上有东西,“不会是我脸上有东西吧?在哪,快帮我擦擦!” 刚刚在厨房,她可是很小心了,怎么还会碰上脏污,可万事没有绝对的这个道理她懂。 她这样紧致的脸容不得碰上脏东西,还不等穆冥反应,她就将脸蛋凑了过来,动作神速,穆冥抿唇道:“不是你脸上有东西。” “那你在看什么?”顾景怡霎时松了口气,身体懒懒的窝在沙发内。 穆冥本来不想再问,可她想了想,还是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从一开始,顾景怡就没对她流露出敌意,甚至方才摸她小腹时都是出自真心实意,这很让她觉得惊诧,按理说,她们认识不到一天,不可能这么要好。 就算无比投缘那也是要聊一下天才会明白深交是个什么意思。 顾景怡轻笑,视线却朝顾景柯的身上落去,之后转过身目光紧盯着穆冥,态度慎重:“因为你是他唯一一个动过心在意的人,从他的表现我就知道他是极为喜欢你的。” “而不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更何况他是我亲弟弟,对他的了解比你只多不少,他不会和人玩弄感情,这点我可以肯定,所以你既然是他喜欢的人,我没道理不喜欢你。” 第115节 顾景怡说的句句实在,可她说的第三句话却引得穆冥深思,她似乎真的未曾认真了解过顾景柯这个人。 “他看上的人,自然不会差的。”顾景怡轻轻的笑了开来,似乎极为开心的模样,她凑到穆冥的耳侧,喃喃道:“你说我能不对你好吗?” 这算是爱屋及乌?穆冥挑眉,眉目间也含着淡淡的神色。 “穆冥,我相信你其实也挺喜欢他,不然就不会让他睡在你的房中,更不会答应和他在一起。”顾景怡声音有着难得的稳重,“因为你这样的人和他其实很像。” “一旦看对眼的人就会紧抓不放!”顾景怡嘴角一勾,脸色淌着死死魅惑,“你说我对不对。” 她不是在问,而是笃定,她相信顾景柯看人的眼光,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她,不会错的! 穆冥目光变得稍显沉重,顾景怡这些话一字不差的进了她的心里,她唇角弯了弯,若是连一个外人都看的出来她喜欢他,那真的她是喜欢他的! “你在做什么!”顾景柯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对穆冥过于亲密的顾景怡,还看到她在她耳边嘀咕,总觉得没好事发生,当下就打破他们的沉寂。 穆冥抬起眼看着他,目光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添了进来,她笑道:“聊女人的私事。” 顾景柯怀疑的目光流露而出,可这视线却不是针对穆冥,而是针对正笑的花枝乱颤的顾景怡。 “顾景柯,你们现在还没结婚就把当外人?”顾景怡语气带着埋怨,颇有意味的视线朝两人身上一扫,“这么早成妻奴可不好。” “我乐意。”顾景柯将手中的餐点放下,再次问了一遍:“你什么时候走。” 这句话像是打击到了顾景怡,她登时道:“我在这里碍着你了?你又不是没地方住!” 顾景柯眉眼微挑,今夜穆冥绝对不可能让他进她的房,若不去酒店那只能是睡客厅,空气里流淌着诡异的气息,可这诡异的气息对于穆冥、顾景怡二人来说却是恍若无存。 最后穆冥和顾景怡同时起身往房里走,顾景柯皱了皱眉,略有不解:“你们去哪?” 女人的心思真心不好猜,明明上一瞬还是剑拔弩张,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顾景怡朝他一瞥,像在看怪物般:“吃早餐不用洗漱?亲爱的弟弟,你智商啥时候掉成这样了?” 心中微叹,果然有了媳妇,就连智商也不要了…… 顾景柯眼睛半眯,看着两人声音大消失在门口,他僵硬的转身,继续去厨房。 半晌,简单的早餐上桌,俗话说“巧妇无米难成炊”,顾景柯利用了冰箱仅剩的鸡蛋、西红柿等几样东西做成了早点,还熬了淡粥,香气四溢证明了他的手艺不是盖的。 顾景怡喝着粥,含糊不清道:“以前我难得回来一次让你做都不肯,现在倒是做了。”而且还不是做给她这个亲姐姐的,她还是蹭光! “穆冥亲亲,以后你要多多保护我,以后嫁到我家来他欺负你我一定会帮你的!”就在她要继续哀怨下去,手机传来震动,她一看,立马站起身,无名火往头上窜。 她走到房间里,将电话接起,恶声恶气道:“老爷子,早安!”她不打电话给他,老爷子居然先打了,这敢情好,摆明是来给她吐槽的。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吃弹药了?”顾老爷子在那边朗声大笑,听着顾景怡的声音不安慰反而笑的畅快,“快和爷爷说说,情况咋样?” 她可是他派去刺探敌情的,现在他打电话过来完全是为了询问。 老爷子不问倒还好,一问就将顾景怡昨天等着开门的委屈勾了出来:“您倒是学会坑你的孙女,这哪里是景柯将她迷得团团转,明明是景柯被她勾了魂去了!” 老爷子疑惑了,立马问道:“我哪里有说景柯将她迷得团团转?”老爷子重新想了遍,确定自己昨天在和宝贝孙女通话时没这么说过才问。 居然不承认!顾景怡捏起手机就想挂断,现在不承认,等她回京都一定让这老爷子炸毛! 手一抬就想按掉电话,这时老爷子的声音又继续传过来:“丫头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老爷子顿了顿,想了片刻才道:“我的原话是:‘景柯恋爱了,女孩子叫穆冥,他还被她迷得团团转’,我这话里有歧义?” “你就是这样说的!”才害的她误以为是一个死缠烂打的女孩子,只不过话出口后顾景怡脸色大变,捏着手机的手指打着颤,“爷爷,你别告诉我你后面的那句话里的那个第一个他是指景柯!” 老爷子深思熟虑,确定没出错时道:“是。” 接下来,手机直接被挂断,顾老爷子听着忙音很懵、很愣、很不知所云。 顾景怡将手机砸在软绵绵的床上,再在原地狠狠地跺了下脚,已经接近崩溃边缘,她总算知道一字之差的差别在于哪里! 误会,深深地误会! 她深吸一口气,朝空气微笑、微笑、再微笑,最后她优雅转身,拉开门! “砰——”门在她身后重重的合上。 穆冥侧目、顾景柯也微微侧目,顾景怡脸上笑的更灿烂了,可是看着顾景柯的眸子却冒出火,这小子太不争气!气死她丫了! 她坐下身,喝粥,一切淡淡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有她自己知道,满肚子的火无处发。 穆冥看着本来闹人的顾景怡一下子变得这么安静,不由得微微一愣,朝顾景柯看了眼,他却无声的吐出两个字:没事。 “笃笃笃——”三下敲门声打破这诡异的沉静,顾景柯不指望顾景怡会开门,更不想穆冥去开门,他转身快速朝门口走,手一抬,搭上门把。 这个时间点,来的人会是谁? 是程曼,亦或是祁少晨? 门被打开,登时从外面露出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脸上带着深深的邪气,邪肆的眸光微微在房间内流淌。 “太子爷,近来可安好?小的过来给你请安了!” ☆、155尾 剑拔弩张,都炸毛了 安子澄笑的花枝乱颤,那妖艳的唇仿佛是涂了血般,本来想趁机会冲进屋子,可一想到顾景柯的身手立马掂量了几分,他可不想一来就挨打,更何况……身边还有个美女,要维持形象。 “太子爷,你这挡在门口,是让我进去还是不让?”他搂了搂身侧美女的腰肢,手指稍稍轻轻的一掐。 那被裙装勾勒出身姿妖娆的美人儿立马痴痴一笑,借势拂了拂安子澄的胸口,嗲嗲的道:“安少,这位朋友是谁啊?拦在门口是不打算让你进去?” 说着,她的手指在安子澄的胸口上化了个圈,眉目妖娆,口中轻轻的呵着气,就像是在勾引般,可她那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顾景柯打量,眸中含着深思。 老板让她来伺候好安子澄,说伺候好了有重赏,本来还以为会是个老男人,没想到却是个比女人还漂亮的大少,本来心里不太愿意的她立马想使出浑身解数。 她心中知道安子澄这种人绝对不会用真,也不会抱有任何幻想能够攀上这样的人,只不过希望这几天安子澄给的小费够多就行,毕竟他这样的人,打发女人无非就是钱了。 而做她这一行的,为的只不过就是钱而已,现在看到出现第二个男人时,女人不由得眸子更加亮了几分,这男人比安子澄还好看几分,透着股清冷寒冽的味道。 果然上流社会认识的人都不像她这种人,就连朋友都是好看的很,安子澄看着美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景柯,不悦道:“怎么,想去他的怀抱?” “安少你说哪里的话。”陆茜骄斥,心下里却是含了几分警惕,将视线从顾景柯的身上挪开,又轻抚着安子澄的胸口,“安少别怒,你这位朋友可真好看。” 安子澄抬了抬陆茜的下巴,眸光流转,含笑的问道:“那是我好看一点,还是他好看?” 饶是陆茜也愣了愣,最后答案还没从她口中说出,门就在两人身后“砰”的一声合上。 唰的,安子澄脸色一僵,快速的放开陆茜的下巴,手抬起,下一瞬,猛烈的开始敲门! “太子爷,你不会真的不会让我进去吧!你个没良心的,我本来在度假特意来看看你,你居然将我拒之门外!”陆茜被他撂在一旁,想说话却又不敢。 “是谁在敲门?”门内顾景怡疑惑,她似乎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可又没听得太清楚不敢确信。 顾景柯朝她瞥了眼却不答话,等安子澄敲了片刻才打开门,眼睛盯着本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这,眉目挑了挑,再一想到房间的某人,更是满含深意的朝安子澄一笑。 看着他这样和煦的笑,安子澄第一感觉就是没安好心!瞬间,那笑在他眼中就成了阴险、狡诈! “要进来还请安静。”顾景柯侧开身,安子澄立马眉开眼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搂着陆茜进屋。 立刻、马上,他就明白顾景柯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迎面而来的是道淡淡冷哼声:“我就说是谁的声音这么耳熟,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安少!” 顾景怡语带讥讽,冷着眼神看着安子澄以及他怀里的陆茜,她坐在沙发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陆茜,勾唇一笑,气场全开:“安少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陆茜身体微僵,这过分漂亮的女人说的话太伤人心,虽然她没有她漂亮,但至少比其他女人好得多,不然又怎么会被老板推给安子澄。 而且她的穿着打扮也不像那些只想着攀附权贵的女人浓妆艳抹,差这个字眼,离她还有段距离。 安子澄抱着陆茜的手瞬间紧了紧,都将她弄得微疼,她低喃道:“安少,你弄疼我了……” “这声音,真是小鸟依人!”白莲花,全是白莲花!顾景怡心中的火气升腾,可表面却不动声色。 甚至给自己盛了碗粥,慢慢的喂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可穆冥察觉到,自从这陌生男人和女人进来,顾景怡就不在状态,甚至那眼神都是冒着火气的。 当下就知道,顾景怡很在意这个男人。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挑的人。”安子澄眸子挑衅的看着顾景怡,几乎忘了刚刚她说他的品味差,也没察觉出“小鸟依人”四个字带着冷冷的讥讽。 “安少……”陆茜的声音带着嗔笑,抬手捂了捂唇仿佛笑的很开心的模样,她依偎在安子澄的怀里,像是柔若无骨,满身的柔软。 看到这里,顾景怡冷冷嗤笑,从鼻间冷哼一声便转开脑袋不答话,这种脑袋少根筋的人,她才不要和他说话,简直就是掉价! 陆茜是个明白人,从一开始就看清楚安子澄和这个女人不对付,依靠女人的直觉来看,这两人不是敌对,而是用这种方法来引起彼此的注意。 只不过这两人都用了这种方法反而适得其反,再者这两人似乎都放不下面子,要想走到一起或许会很难,现在她只不过在旁帮腔。 因为表面上安子澄和那女人斗嘴是因为她,更何况她也是安子澄带过来的女人,若是只当陪衬难免会引起安子澄的厌恶,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要表演活春宫还请往后转,直走、开门、关门、滚粗!”顾景怡受不了的擦了擦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嫌弃的抖了抖身体,看的穆冥微微怔愣。 原来女人吃醋,是这幅模样。 陆茜脸色僵硬,全身也在微微发着抖,她虽然陪在安子澄身侧,可却从没有和他上床的心思! “这位小姐,还请你说话尊重一点。”陆茜因为气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微微发着颤。 可也在这时,安子澄却紧了紧抓在她肩膀上的手,她吃痛,自觉失言,立马收住声音小心翼翼的看着人,她竟然一时气怒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心里明白,这是最不该的。 安子澄面色微微不悦,他可以和顾景怡这个讨厌的女人抬杠,可其他人却不可以! 他紧捏陆茜的肩膀就是为了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幸好这个女人还算识时务,瞬间噤声。 可这边的女人好掌控,不代表顾景怡的火容易灭,头顶上的火“蹭蹭蹭”的往上窜,站起身睨着安子澄:“你带回来的女人居然敢骑在我的头上?” 这一问,紧接着就将目光对准陆茜:“不是我不尊重人,是这个家伙带着的人有几个和他清白的?” 她伸出手直直的指向安子澄:“他,花心大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个浅显的道理你懂还是不懂?我劝你还是早日远离他。” 顾景怡看着陆茜,语重心长的道:“免得失了身还丢了心!” 陆茜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说,按正常的套路应该是‘原配暴打小三’的戏码,可这女人居然劝她远离安子澄,实在想不通。 最后她像是想到什么,张了张嘴:“其实安少……” 她话还未出口,就被安子澄抢先打断:“顾景怡,你真心想和我一直针对下去?就没想过要和我和解?”为了小时候那件小事,至于么! 顾景怡愣了愣,半晌都没答话,最后怒瞪:“和解?有什么好和解的!”那件事她早就忘了,和解个什么鬼!没想到安子澄却记到现在! “好,这是你说的!”安子澄气的脸色涨红,那鲜艳的红唇愈发泛红,很明显,两人的思想不处在同一频道上。 第116节 陆茜在他的怀里被吓得一动不动,甚至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恨不得将自己隐身,这样至少可以避免这样尴尬的状况,她这样处境的人都能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 可唯独当局者迷。真是应了旁观者清这句古话。 “是我说的,怎么样?”顾景怡喝了口粥,情绪已经被她快速收拢,目光稍稍一瞥,看到安子澄搂着陆茜正要落座,她眸子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安大少,这里可没多余餐点供你和这位美女享用!”笑话,她再这样大发也不可能大方到将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她还没吃饱! 安子澄丝毫不退让,当着她的面故意和陆茜亲密无比:“这你大可以放心,我们吃过后才来的。” 的确是在酒店吃过后奔去警局,然后问的地址直奔这来。 他想要给顾景柯一个惊喜,没想到在这里却有着坑等着他跳,他惊喜还没给顾景柯达到,反而是自己被吓了一跳,根本就是有惊无喜! 顾景怡对他而言,就是个灾难般的存在,两人一碰面,不是吵就是打! 刚才那一出闹剧已经很好的诠释他和她势同水火的状况,他一直觉得就是小时候那件事,顾景怡对他记仇至今,否则又怎么会对他这样损。 每当他带女人在她面前晃悠,她必说一句讽刺的话,每次都没有例外,而他也开始习以为常。 这时空气安静的出奇,顾景柯这才走过来,看了看两人问道:“两位,吵够了?” 这问话,很明显就是将两人这样的动静摸熟探透。 安子澄听到他说话才记起今天他来的重点,委屈道:“太子爷,听说你有外遇了,在哪?!” 最后两个字他加重了声音,最后眼睛开始转悠看向四周,最后落到坐在顾景怡旁边的穆冥,眸中闪过一抹惊艳,他瞬间站起身,放开抱着陆茜的手。 屁股一扭,人已经坐到穆冥的旁边空位上,他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打量一件艺术品,啧啧称奇道:“人倒是长得不错,就是气质稍微冷了点。” 穆冥声音眸子一动不动,吐出一行字:“京都的安少,全名安子澄,应该就是指的你吧。” 在京都里,这人可是出了名的浪荡子,但虽浪荡,打量公司却很有一套。 “呦,原来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安子澄摸了摸下巴,居然一点也不在意穆冥叫他全名,甚至别有意味的朝她瞥了眼,“既然你这么了解我,不如和我在一起?” 他的脸上带着魅惑至极的笑意,可这对于穆冥来说,压根就不起作用。 论美色,顾景柯比安子澄更养眼,那股子清冷气质可是别人学不来的,她对于顾景柯都能坐怀不乱,更何况安子澄? 安子澄将手搭上穆冥的肩膀,一副商量的模样,可还不等他开口,顾景柯就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冷冷的道:“再敢乱放,我不建议送你去医院趟十天半个月的。” “玩笑、玩笑!”安子澄瞬间抽回手揉着自己的手腕,丫的,捏的痛死了! 看来他的猜想不假,这小子果然动心了,而对象就是在冷坐在他旁边的女人。 这女人的气质真心和顾景柯相似,同样的冷、静、淡!给人一种独坐小舟轻钓鱼的奇异感。 安子澄抬了抬手,又准备动作,却看到如含了雪的眸子时,他愣住,生生的将自己手上的动作停下。 这女人的视线,好可怕! 让他不动,准可以让他问的:“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又是什么时候同居的?为什么都没有风声?”顾景柯这样的人物,有了喜欢的人绝对不可能没有风声。 除非这两人在秘密恋爱,或者关系刚确地下来没几天! “……”穆冥不答话,顾景柯不应声,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将安子澄气的要死。 陆茜看着暴躁的安子澄,缩在椅子上尽量让自己减少存在感。 顾景怡看着安子澄,抱过穆冥的肩膀,冷笑道:“怎么,她的主意你也敢打?” 眸子之中,威胁的意味一览无余,若是安子澄不会接话,保证下一刻脑袋会开花。安子澄像是也想到了这一点,目光稍稍眯了眯。 恶狠狠的瞪着顾景怡道:“哪能呢,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就算我和你关系再不好也不妨碍我和景柯的关系,现在还有未来……” 最后两个字他自动省去,带着微微的轻笑以及好看的眼神,他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此时微微一眯,盯着穆冥:“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来的匆忙,压根就没去警局查过底,所以没有资料,什么都需要自己问了,这样做确实有些麻烦。 “穆冥。”穆冥冷冷的扫了眼他说出两个字,看这模样,这男人和顾家两姐弟的关系都不错,甚至可能是最好的朋友,否则又怎么会这么快就来了这里。 安子澄想了想,穆冥、穆家……这两人居然走到了一起,他勾唇一笑,目光泛着潋滟波光,红唇轻启:“好名字……美女,跟着我如何?” 他目光扫向站在一旁目光清冷的盯着他的顾景柯,明明看到他的的脸色,却硬是让他给强行忽视。 抬起手轻飘飘的指向顾景柯,面不改色的问道:“和他在一起,他能给你‘性福’?他可是从来不和女人沾边,禁欲二十多年,也许连……都不懂。” 这句话像是在损顾景柯,却又透露着他不流连花丛的事实,只不过直面的意思却是说:他——安少,经验老道,跟着他绝对比跟着顾景柯好! 顾景柯走上前捏住他的肩膀,眸子流转的是危险的光:“她,就不劳烦你费心了,你还是好好打理你的后宫,免得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他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向顾景怡,可这暗示却被安子澄无视个彻底,他不懂! “哎呦,太子爷你轻点,我的肩胛骨要碎了!”安子澄额颊渗出冷汗,嘴唇却愈发红艳,他连忙告饶,不正经的声音肆起,就像古代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这声音停在顾景怡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她立马就炸了:“安子澄你个滚粗,别带坏我弟弟!” 不怪她在心里歪曲意思,实在是这安子澄的作为太过让人歪曲,在她眼里就是欠骂! “顾景怡,你哪只眼睛看我带坏你弟弟?”安子澄本来还想和顾景柯再纠缠几下,被顾景怡这话弄得尤为火大,“你是不是这么久不回来,一回来就想回去!” 顾景怡愣了愣,听着他最后的质问,心里似乎有丝丝欣喜,她闭上嘴不吭声,可这在安子澄的眼里却是默认的意思,这让安子澄额头青筋直跳。 抬手狠狠的搭在沙发上,目光如狼的盯着而顾景怡,他没有立场让她别再走,他也不会说! 顾景柯将安子澄的手提了提,目光扫向陆茜坐的位置,意思很明显:坐过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安子澄将脸色变化修炼到比翻书还快,上一秒还是怒气冲冲,可面对顾景柯时却含着深笑,怒气荡然无存:“呦,太子爷你这是吃醋了?” 他在作死,继续在挑怒顾景柯的道路越做越死! 顾景柯的脸色几乎看不出情绪,那眸底的深邃却看得安子澄一抖,连忙转开眼,白皙如玉的手指捏着下巴,仔细的打量着穆冥的脸。 方才他一直和顾景怡斗嘴,而穆冥他却没有认真看过,只体会到一身的清冷气质和顾景柯相像。 现在确实瞧清楚了,他看着穆冥,不正经的眨了眨眼:“怎么办,我似乎被你迷上了,越来越喜欢你了,要不要你就来我身边得了。” 顾景柯目光潋滟的看着穆冥,静等着她的回答,他知道她一定会拒绝,可他不知道她怎么拒绝。 “你会娶我还是会将命给我?”穆冥声音冷冷淡淡,目光稍转,落向安子澄。 一时之间,安子澄愣了愣,不知道怎么接话,娶,那是绝对不可能,他从没有对哪一个女人动过结婚的念头,成家,只会束缚自己的行动。 而命,他怎么可能给她! 瞬间安子澄兵败,他朝顾景柯看了眼,视线带着别有深意的笑,这杯喜酒,他是喝定了! 他坐回陆茜的身旁,重新将人搂进怀里,陆茜适时开口唤道:“安少,你好坏……” “哦,坏在哪里?”安子澄手下轻微用力,捏在她的腰间,很痒,陆茜轻笑,别有一番风味,“你啊,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这不是坏吗?” 她骄斥,似怒非怒,像是吃醋般,可谓是将男人的心态把握的死死的,安子澄刚刚在两个女人手下吃瘪,若她不表现的积极一点,难免安子澄会厌恶她。 “原来这就是坏。”安子澄松开手,看着桌子上的早点,轻揉了揉额角,顾景柯在这时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在京都里当他的花花大少不是更好,更何况这里可供不起一对佛。 顾景怡一人已经够难缠,再加上一个安子澄,那这里可就供不起了,两人一见对方就是不顺眼…… “我当然是来看太子爷的。”看你是否**失心了! “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顾景柯在穆冥身旁落座,背脊直挺,可他的手却不像安子澄乱动,因为他知,穆冥袖中藏着手术刀,即使刚才他不捏住安子澄的手。 她也有办法将安子澄的手弄开。 “太子爷,我这才来你就赶我走,是怕我耽误你和美人儿蜜里调油、恩恩爱爱、你侬我侬?”他将自己毕生所学的词汇都给用上,不问对不对。 只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穆冥轻微的皱了皱眉,顾景怡似乎也和他说过类似的话,这两人……心灵相通? “既然你知道是这样,那就该早点走才对。”顾景柯一点也不害臊,直接给认了,他指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沙发上,“我不像你,没工夫将人换的勤快。” 至此一生,只此一人,足以。 安子澄抬高眉,叹道:“我这是会享受,你怎么会懂?” 顾景怡脸色一冷,手指也在瞬间抠进沙发内,穆冥清楚的看到她这一系列动作,目光轻微的闪了闪看向安子澄,说实话,安子澄很好看。 特别是那双狐狸眼,狭长,微微眯起却又有夺人的魂魄的魅力,只不过他对感情方面看似经验老道,可实则却是比任何人还迟钝! 否则怎么会当着顾景怡的面这么说。 若她没猜错,恐怕这时候顾景怡上前撕了他的心都有。 “安大少,你既然这么会享受,还请滚出这房间,这里不欢迎你这样乌烟瘴气的人来!”顾景怡嘴角一勾,竟是轻笑出声,可那话里话外却透露着深深的冷。 安子澄将那双狐狸眼瞬间眯起,抱着陆茜的手收紧,而这在顾景怡的眼中这是挑衅的意味:“太子爷,我们这么久不聚,今天我做东,随便你挑。” “至于某些人就别去打扰了。”他撂下话,却有小孩子心性,顾景怡冷冷一笑,脸上本来灿烂的笑意却如坠冰点。 不请,她不屑! 安子澄快速的站起身,朝顾景柯道:“就这么说定了,晚上给你电话。” 他快速走出门,就连坐在椅子上的陆茜也不顾了,陆茜见状,朝三人鞠了一躬,立马追了出去。 在两人离开后,顾景怡也从椅子上站起身:“起的太早,我去倒时差。” 客厅内,立马只剩下两人,本来喧闹的客厅,落针可闻。 “不用准备,他不会来电话的。”顾景柯敛下眸,站起身开始整理桌上的碗筷。 “嗯。”穆冥轻嗯一声,语气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的话。 他不由得抬了抬眸,看向她:“怎么了?” 思绪被打断,她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在想这两人什么时候能走到一起去。” 顾景柯勾唇,清浅一笑:“别担心别人,先考虑一下自自己。”他略含深意的一笑。 穆冥目光闪了闪,从沙发上站起准备回房间,没想到顾景怡却拖着行李箱从顾景柯的房间出来,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又恢复到昨天那个神采奕奕的美人。 两人在门口碰上,顾景怡立马扬起一道灿烂的笑,表现自己的心情极好:“亲爱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好七天但我要提前走了,别想我。” 她将行李箱立住,用力的抱了抱穆冥,随即松开瞪了眼顾景柯:“姐走了,你可以加油努力!” 她朝顾景柯使了个眼色,抬起下巴朝穆冥点了点,之后拉着行李箱就要走,完全忘了老爷子交代的监视任务,满腔的怒火也被缓缓平息。 “你去哪?”顾景柯问,若他没猜错,顾景怡昨天才回的国,如今去,又是去哪。 顾景怡嘴角一勾:“我当然是回家,怎么,你还不欢迎?” “你这次不走了?”顾景柯话里带着疑惑。 她摇了摇头,叹道:“不出去了,我要留下。”你小子的感情定下来了,我还不得为我自己努力?就算不是那个家伙娶我,我也能找个好的。 第117节 世界上男人这么多,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而且还是一棵歪脖子树! 顾景怡越想心里就越舒畅,就连脸上那抹笑容也变得灿烂,她心里念叨,嘴角轻微的扯了扯:安子澄,你个人渣!以后我一定要你哭着求饶! “好了,你们就别送我了,只要记得想我就行。”她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突地又瞬间折返,一下子跳到穆冥的身上,“好妹妹,姐姐在京都顾家大宅等你。” 这话的意味不言而喻——等着你嫁进顾家。顾景怡突地又懒懒的道:“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个大红包作为私房钱,女人的经济一定要独立,我那点家当一定全部贡献给你。” 穆冥唇角含笑,觉得顾景怡说话方式别具一格,可爱的很。 若说她只有那么一点家当,那这世上恐怕就没有有钱人了,不过她可还没答应嫁给顾景柯,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早? 而且顾景怡来的这么突然,目标明确的是她,就连顾景柯都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京都的长辈们都知道她的存在,若是,又是谁说出去的? 顾景怡转身,拉过行李箱拧开门又道:“你们不用送我。”门彻底被她拉开,她抬步挪了挪却没有走出去,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她又强调一遍,“你们不用送我,真的。” 又等了片刻,她猛地转过身,目光瞪着顾景柯,怒道:“还不把我将行李箱拿下去,很重的!” 昨夜她自己一个人拿上来,手臂都累的酸麻虚脱,这下子有顾景柯在这,免费的劳动力,可这人为什么一定要她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明明她都已经深刻的暗示,果然人与人之间全都是套路! “我以为你在那边待久了喜欢直来直往的性子。”顾景柯轻笑,走上前去拿过行李箱,将人送下去。 顾景怡走在后面,在门即将合上时又推开门道:“亲爱的,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等着侄子侄女。”有小东西出世,肯定很好玩。 她依依不舍的目光在穆冥的小腹上淌过,再道:“我真走了,记得想我哦……” 穆冥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顾景怡说的,根本八竿子还打不着,目送着这只活宝离开,她才回到房间。 顾景柯将人送到车上才走回家,想到安子澄和顾景怡这一对,他都有些头疼,一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边是最亲的姐姐。 帮哪边都是不对,唯一能做的就是高坐岸边谁都不帮,现在顾景怡不再走,一切都得看机缘。 京都顾家大宅。 两位老爷子坐在花园之中的亭子内饮茶赏景,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喷嚏,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尴尬一笑,穆老爷子道:“也不知道是谁念叨我两个糟老头子。” 顾老爷子满脸精神,面红气正,一点瞧不出七十五岁的事实,他给穆老爷子倒了杯茶道:“能念叨我们的还有谁,不就那么几个小辈?” “你说的对。”穆老爷子目光轻微的闪烁,最后试探的道:“听说你派了你孙女去探路了。” 顾老爷子继续笑:“是啊,听我孙女说,你家丫头可被我家小子迷得死去活来,都恨不得跳楼逼婚,你看都成这样了,我们两个这亲家不做也得做。” 顾老爷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这么长一串胡诌的话,而穆老爷子心中直抽抽,心中暗骂:这糟老头子就和他家小子一样无耻!面色却不改一星半点。 “是吗?那次我去视察情况可和你说的完全相反啊,是你家小子在逼婚,而我家丫头可淡定的很。”穆老爷子不冷不热的顶了一句。 顾老爷子眼角抖了抖,心中暗骂顾景柯心智不够,容易被女人迷惑! 心中怨念不停,急需水来浇灭,他执起茶杯饮了口,可没想到太烫。 “噗——”这茶水喷到坐在他对面的穆老爷子身上。 穆老爷子脸色倏地变黑,站在一旁的管家看到情况不对,立马让人拿来了锦帕递给穆老爷子擦拭。 “亲家,你没事吧!”见状,顾老爷子立马改了称呼,便宜占得无所不用其极。 穆老爷子脸皮子一抖,他们什么时候成为亲家了!无耻、无耻! “顾老,咱们还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这样称呼是不是早了?”他笑,笑的僵硬却又和蔼,这两种情绪在脸上出现给人一种颇为怪异的感觉。 “亲家,我相信我家小子的智商。”顾老爷子也是笑,扳回一城,一个字,爽! 穆老爷子心里暗道:有智商没情商,白搭!我家丫头的只需坐在那也能让你家小子乐不思蜀! 心中虽然这么想,可嘴上却道:“顾老,我们两家好歹也是京都大家,手下的孙儿孙女在交往怎么连个动静都没有?” 话里意思却是:你没动静,我可上了,至于八卦杂志怎么写就看我们怎么说。 若不是怕丫头生气,他早就有所行动! 而顾老爷子道:“亲家别急,等他们人回到京都见长辈再说。” 两位老爷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两位是背着人偷偷见面的…… “今早我家孙女打电话说两人进展神速,似乎是同房了。”明明就是他打电话过去的,瞎扯! 只要在这老家伙面前多赚点面子,又有何妨? 穆老爷子却只是笑笑:“我家丫头一定不会吃亏。”吃亏的一定是你家小子! 顾老爷子不由得想到年轻时和顾奶奶的相处,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那里面的滋味有多难受他知道,没想到现在自家的孙子居然走了他这条老路。 难道这真是遗传? “什么时候让两个孩子见长辈?”顾老爷子问道,似乎漫不经心,可那紧捏着杯子的手却已经暴露他的心情,穆老爷子不动声色的别开眼。 “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不是已经在见面了?”他拿起一个茶杯轻轻的吹了吹,淡淡的抿了口。 茶香四溢,唇齿余香,是好茶! 顾老爷子见状,笑道:“亲家若是喜欢喝,我可以送到你家里。”这茶,他在今年也就得来两包,平常都舍不得喝,现在倒是要拿出来招待人了。 穆老爷子也不拒绝,笑道:“好啊!”既然是投其所好送来的东西,为什么不要? 顾老爷子嘴角抽了抽,招手立马管家办这件事。 管家如获大赦,飞也似得逃离是非之地,别的不说,他在旁边看两位老爷子斗智斗勇,心都提的嗓子眼来了,就怕其中一位稍有不顺心拿他开刀。 两位老爷子依旧斗智斗勇,谁也不肯落了下风。 顾景怡被顾景柯送上车,就往飞机场奔去,方才她在房间已经让人订了机票,现在只需要去取,然后回家! 她坐在车内一想到安子澄脸色便一片黑沉,嘴中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人渣!” 声音虽小,却还是被出租车司机大叔听到:“怎么了,被刚刚的那个男人嫌弃了?” 或许是司机大叔耐不住性子,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怎么能被嫌弃,心中不忿,怨念颇深。 顾景怡懒懒的扫了他一眼:“那是我弟。” 出租车司机的眼神立马就变得怪异起来,不能怪他想太多,实在是她这话有歧义。 “人渣是别人。”顾景怡看他眼神越来越怪,不由得补充,在心里将安子澄骂的狗血淋头。 司机大叔这下子回过神来,安慰道:“小姑娘,既然那人是个人渣,就别在那棵树上吊死。” 这句话直接让顾景怡眸子发亮:“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司机大叔僵硬一笑,敢情这孩子已经想开了,他载过不少女孩子,有失恋的、被人追债的,无一不是哭哭啼啼、火急火燎的。 唯一这女孩竟然这么淡定,更是让他侧目。 司机大叔闭上嘴,脚踩油门直奔飞机场。 顾景柯回到房间时,穆冥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将东西收拾好,又去浴室冲了澡后软在床上,他极度要补眠,这比倒时差还难受!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安子澄也没来过一个电话,那句请客吃饭的事情明显是空头支票。 第二天一大早,安子澄带着昨天陆茜依旧来拜访,他先是扫了眼房间有没用那道火辣的影子,最后居然没看到人,他挑了挑眉。 最后他坐在沙发上等了半天,他忍不住问道:“她走了?” 穆冥懒懒的点了点头:“昨天下午走的。” 安子澄眉目不悦,皱了几下,这摆明的就是不想看到他的意思。 “她又回去了?”他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穆冥却接过话道:“是,回去了。”回家了也是回去了,她这不算是误导,不是么? 穆冥心中也开始打起小算盘,目光淡淡的凝着,而安子澄却是身体一僵,叹道:“这样啊。” 顾景柯在旁勾了勾唇,原来穆冥腹黑起来也是坑死人不偿命,这安子澄明显就是中计了! “安少,你怎么了?”陆茜在旁边连忙问道,她语气中含着关心,柔柔弱弱的,听着却是让人舒缓。 被这一声询问,安子澄才回过神,目光含笑,朝顾景柯笑道:“走了就走了,少了一个人吵架更好,我也可以节省一点脑细胞。” 他语气中含着落寞,任谁都能瞧得出来, “对了。”安子澄快速恢复过来,脸上露出魅惑邪气的笑容,就像方才那个人不是他,“我这里有两张请柬,还请两位赏脸。” 他从衣兜里掏出样式美观的请柬,目光含着笑,等着两人的回答。 穆冥本就不喜欢出席这种场合,却听顾景柯应了声:“好。” ------题外话------ 订阅不能停啊,你们一停我就吃土……唉,即使你们不送我票票,但只要订阅都是爱我的! 因为订阅决定鱼的口粮会不会断…… 来了更新了,明天八月份了,记得给偶留着五星评价票` 打我吧~吃我吧~来吧,给你们暖床~太热了,你们会嫌弃 ☆、156尾 第六案情,撩拨被撩 安子澄心满意足的带着陆茜走了,只不顾他在门口时停住,想了想,转过身问道:“她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他心里隐含着期待。 “没有。”顾景柯抿唇,将戏继续演到底,眼神看着门口处的安子澄,幽深的眸子仿佛将安子澄看透。 安子澄紧了紧手指,搂着美女扬长而去,空气中飘来他的话:“你们可别忘了今晚来赴宴。” 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顾景柯看着脸色微冷的穆冥,笑道:“起来吧,我们去逛街。” 穆冥抬头睨着他,原来这才是他最终目的,两人逛街,岂不是在约会? 顾景柯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同样讨厌那种晚宴,可能和她一起,再讨厌又如何? 穆冥懒懒的起身,走进房间换衣穿鞋,出来时就看到顾景柯靠在墙壁上等着她,他上下看了她一眼,目光和暖,声音和煦如春风拂面:“走吧。” 等两人来到大型商场时,已经上午10点,顾景柯领着人直接走到礼服区,还没彻底进去时,穆冥在他身后皱了皱眉,她道:“我没答应你去晚宴。” 顾景柯顿住脚步,眼尾深处都含着笑,他笑道:“请柬都收了,哪有反悔的道理?” “那是你……”穆冥眉眼一蹙,顾景柯笑着打断她的话,耍赖道:“在子澄眼中,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若是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接着,他扯住她的手腕,入手是冰凉之感,穆冥身体微僵,他压根就没给过她拒绝的机会,狐狸,太过狡猾!身体不受控制的被他牵着走,直走进去礼服区。 “我有礼服。”她半眯着眼,看着琳琅满目的礼服区喃道,虽然她不穿,但不代表她没有,只不过工作职业的关系,让那些都成了摆设。 第118节 顾景柯嘴角一勾:“我知道你有,但我没有,就当你陪我可行?” 这人,没礼服居然也敢收请柬,穆冥微微蹙眉,目光一转不吭声,顾景柯只当她答应了,笑意一直挂在嘴边,他觉得,不管做什么,只要有她在,都好。 销售员从前台优雅的走过来,目光先是看了眼两人的穿着打扮,再扬起精致的职业笑容,礼貌又低声的道:“两位是要买礼服还是租礼服?” 她看穿着打扮只不过是看两人能支付的起哪种礼服,若这都不掂量清楚,到后面保不准会出现矛盾误会,之前就有店员被顾客举报还被打了巴掌的事。 那次,她可是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店员根本没错,可是又有错,她不该将那位有钱人家的小姐带到品质较差的礼服区,引来那位顾客一阵怒骂,甚至受了一巴掌。 店员被打后还被胁迫赔礼道歉,最后还被经理辞了职,甚至连句公道话都不让说,销售员心中惴惴,将顾景柯和穆冥的底细摸清楚后才问话。 每一行都有一行的厉害之处,比如她,就能看出两人身上穿的衣物是好是坏,设计又是如何,只怪上次那个店员是新手,没做几天就被辞了。 做什么都要学的这个道理,放在哪都不会有错。 “买礼服。”顾景柯轻浅的道,目光之中似带着笑,可那笑却是对着穆冥而已。 店员听他的声音好听,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最后眸子中漫上惊讶,视线再落向旁边的穆冥,她听到自己的心中一抹惊艳的感叹,这两人还真好看。 她快速的收了收心,转为平静:“不知道是买男士的还是女士的?” “男士。”穆冥轻启薄唇,店员马上反应过来,“那请来这边。” 她带着人来到男士礼服区,介绍道:“这是最新上市的,先生若是有喜欢的可以取下试穿。” 顾景柯在她话落,将眼神转向穆冥道:“你选,我试穿。” 穆冥眉目挑了挑,本想拒绝,可看到他那双幽深的眸子时,拒绝的话却是说不出口,她朝前走去,店员别有深意的瞥了眼顾景柯,再跟在穆冥的身侧。 穆冥选的很认真,从颜色到质感,再到顾景柯的肤色搭不搭,她都一一考虑清楚。 她走到一个塑胶模特前站住脚,声音微淡:“就它了,取下来。” 店员看了眼礼服,心中不由得感慨穆冥的眼光,这礼服极为衬肤色,浅灰色,做工精良,设计简约流畅,若是别人穿,一定会显得太过简单,从而穿不出想要的结果来。 可顾景柯不一样,光那身淡淡的气质就吸引人眼球,若是穿着过于复杂的礼服还会显得累赘,这简约型的设计就是为他这一类人设计的。 不复杂,更是愈发脱出穿衣者的气质。 顾景柯还没穿上身,店员就开始想入非非,想象勾勒出顾景柯的身材。 她将衣服小心翼翼的取下,跟在穆冥的身后,最后前面的人顿住,她也急忙停下脚步看着前面。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顾景柯坐的地方,幸好自己快速反应过来,否则还不摔死,花痴! 店员在心里大骂自己,手却不动声色的往前伸去:“先生,这是这位小姐为你挑选的礼服,还请你去试一试,更衣室在右边。” 顾景柯拿过衣服,眉眼含着深笑,他站起身道:“谢谢。”这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店员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她狠狠心刚准备说不用谢时。 他已经拿着衣服进了更衣室,很明显,那两个字不是对她说的,幸好,她没接话,否则该有多囧? 穆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报纸细细的看着,本想看看最近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却发现压根没有,其上只有索然无味的八卦新闻。 店员看她坐下来,在旁边道:“请问要喝什么饮料,水还是果汁?” 这店里一天24小时提供饮料等物品,保证顾客不会觉得照顾不周,穆冥手指轻敛,想了想道:“给我一杯柠檬水就好。” 店员轻笑:“还请你稍等,马上就来。”她转身快步走开,去拿柠檬水。 没想到这次两位顾客这么好说话,店员在心中感叹自己的运气太好的同时,也期待着两人多买点东西,最好是最贵的,能得到一点营业度,得到分红也是好的。 等店员拿着柠檬水回来时也不过半分钟,而顾景柯仍旧还在更衣室,穆冥接过柠檬水吸着管子,清新的味道特别好闻,像是能纾解闷气:“谢谢。” 在心中松了口气,店员笑道:“没事,这是我们店里的特色,夏季炎热,即使有空调店子里也会显得较为闷,但是有饮料提供就会不一样。” “是啊。”穆冥看着手中的柠檬水,心底的闷意消散不少,“这样的服务确实不错。” 夏季温度过高,并没有多少人肯出来逛街,穆冥继续看着报纸杂志,而店员一直站在旁边,身姿笔挺,竟然是连坐都没想坐过。 两分钟后,更衣室的门轻响一声,穆冥随之抬起眼看过去,视线含着打量、细究,以及暖笑。 这衣服果然适合他,或许说他天生就是个衣架子,无论穿什么都好看,现在他一袭浅灰色的正装,正不紧不慢的从更衣室走出,视线锁定住穆冥的身影。 礼服将他身体修饰的更加完美倾长,清冷的气质含着幽光,一双长腿在做工精良的裤子笼罩下,更为好看精致,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朵清幽的云,熙熙攘攘的扰着人心。 这样的姿色让穆冥的心尖跟着一颤,早就知道这人好看,没想到还能更好看几分。 “怎么样?”顾景柯目光含笑,眨了眨眼,轻问:“有没有令你失望?” “很好。”穆冥站起身,目光睨着他,“可以结款带走了。” 顾景柯没有反驳,身姿笔挺,带着优雅之气回到更衣室,快速的将衣服除尽换上,他拿着脱下了的衣服交给店员,再拿出一张卡让店员结账。 店员看着两人买东西爽快,手下的动作也自然是极为麻利的,将账单迅速结清后她将那套西装装进精致的袋子里,口中道:“欢迎下次光临。” 语气淡雅,笑容精致,挑不出一点错处。 穆冥和顾景柯从店子里出去时,顾景柯突地顿住脚步:“我还有东西落在更衣室了,你在这里等我,喔现在去取。” 不等她回答,他将手上的袋子递给穆冥,身形一转,快速返回店内,穆冥站在原处不动,他能有什么东西落下,手机还是其他的物件? 那店员一看到他又回来了,轻微的皱了皱眉,接着扬起笑道:“请问是有东西落在店里了吗?” “没有。”顾景柯快速的回答,却是和穆冥说的相反,“你跟我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店员虽然心中疑惑,但顾客找人帮忙,而且还是在店内,她是没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这人全身气质、修养极高,是不会让她帮那些‘奇怪’的忙的。 当下她在众位青春靓丽的店员中走出,轻应了一声:“好。” 顾景柯看到她走出来,快速的朝另一方去…… “还请你将这送到这个地址上去,这是费用。”店员看了下地址,又看了眼费用,轻微的皱了皱眉眼,“可是还不到我下班的时间,我怕你们等不及。” 顾景柯沉思片刻,眼神微冷:“在七点之前送到就行。” 店员这下不再拒绝,目光紧盯着顾景柯离去的背影,眸中羡慕的光流露而出,若是,她也有这样一个男友,该多好,不,一半好就行! 对女友温柔体贴,对别的女人却冷淡至极。这男人虽然对她说话,可他的眼神却一直没有正眼看过她,虽然他的语气较为温和,但她听着却是带着彻骨的冷。 对,是冷没错!看似温润如玉,可那音调入耳时却是带着寒、掺着冷。 “你去哪了?”穆冥看着由远及近的男人,目光稍微疑惑,这人去拿东西未免速度太慢,这外面很热他不知道?暑意难消,再添怒意可不好。 顾景柯走进她,再在她面前站定,迅速的低头朝她靠近,两人在大路上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穆冥毫不退缩,只听他轻笑一声:“怎么,分开几分钟你就想我了?” “……”穆冥脸色僵了僵,她发现,眼前这人无耻起来真是无人可比! 她快速的将手中袋子提上交到他的手上:“很重,请自己拿着。” 顾景柯接过,轻笑道:“还真生气了?” 穆冥步子走的挺快,目标明确,顾景柯在后面幽怨的道:“想一下我真的没事,我会知道你在意我,知道你有多么喜欢我,知道你……会想我。” “顾景柯,闭上你的嘴!”她以前从没发现他不仅无赖还这般无耻! 顾景柯听话的闭上嘴,半晌朝她道,语意带着委屈:“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她有说吗?穆冥突地发现,顾景柯不是没有顾景怡那种性子,而是这人隐藏的很好,不到关键时刻他绝对不会暴露出,一旦暴露出,绝对是让你心中惊诧、让你无奈至极。 “顾景柯,你出门前是不是没吃药?”穆冥冷声问,目光泛着些许凉气。 他眼神带着深深的笑意,自主的转开话题:“衣服有了,还缺什么?” 她愣了愣,似乎没料到他转移的这么快,片刻后反问:“还缺什么?” “鞋。”她顿住脚步,转身,从头到尾的打量着顾景柯,最后才淡淡道:“走吧。”这人在店里不说,等出了店就问题来了。 现在返回去是绝对不可能,只能找下一家店。 顾景柯忍住笑,嘴角一勾,跟在她身后,两人不知道具体的店子,只一路闲逛。 大约十五分钟后,顾景柯拧了拧眉,盯着某人穿着高跟鞋的脚问道:“你的脚疼不疼?” 走在前面的穆冥心中莫名的一暖,可是瞬间想到这是他害的,那暖瞬间被涤荡的无影无踪。 “酸、麻、疼。”还想脱下来光脚走,穆冥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她本来习惯穿高跟鞋,可职业让她穿不了几次,现在穿,还是走了这么久的路,再是铁打的脚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更何况她还不是铁打的脚,暗中咬了咬牙,可身姿依旧走的笔挺,她的性子容不得她气馁。 勾唇一笑,顾景柯走上前快速的将她以公主抱的方式搂住,手上的袋子被捏在左手上,右手挽在她的脚弯处,他脸上笑的魅惑:“是我的错,我现在补偿你接不接受?” 穆冥轻微的皱了皱眉,却并未失声惊叫,就算是他突然偷袭,她也能稳住心神,可心中“怦怦”乱跳却不是假的,她脸上不表露分毫,却不代表心中也是这么平淡。 他的身上有清凉的薄荷香,出奇的让她觉得安稳,那闷闷的暑意似乎得到缓解般开始消散,可明明,身体周遭的温度仍旧未变。 或许是因为他的气息以及那双幽冷的眸子。 “放我下来。”穆冥加重音调,在这大路上他们这样做不吸引人的注意力是绝对不可能,更何况她自己有脚,又不是不能走,被他这样抱着着实说不过去。 她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抱着,感觉很奇特,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 “你真要放下来?”顾景柯轻笑,手微微往下一松,穆冥身体失重,空着的双手立马勾住他的脖颈,“对,就是这样,你可要环紧了,免得掉下去。” 穆冥盯着他,眼眸的情绪翻涌,勾着他脖子的手缓缓收紧,最后她败下阵来,他既然喜欢抱不肯放,那就抱着,反正累的不是她。 她静下心,轻轻的吸了口气,似在让自己的心情安稳,她抬了抬眸子,侧眼看着他精致如玉的下巴在太阳底下闪着清透的光,简单却迷人眼。 顾景柯将唇一勾,低下头朝她看了眼:“这样看,是不是觉得我挺好看?” 还不等她回答,他就紧了紧手指,手臂微微紧绷,力气加大却又柔和,将两人的身体更加贴合:“既然是这样,那我以后都抱着你如何?” “我有脚。”她能走!这意思就是在拒绝了,可在顾景柯口中却是变了一番味道,“嗯,脚要好好养,我可以抱你。” 谁还能有这么无赖? 两人身姿优雅,回头率可谓是百分之百。 有不解风情的路人哼道:“这脚是残了吗?残了就坐轮椅,大白天的还要人抱着也不要脸了!” 在他旁边的人搭腔:“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呢,你没看到男人怀中的女人穿着高跟鞋?你见过哪个残疾人穿高跟鞋的?据我猜测……” “那女人绝对是走累了,或者脚扭了那男人才体贴的将人给抱着的。”那女人哼道,瞪大眼往他一扫,“谁像你这么不解风情,也只有你那样想,嫉妒!” 两人已经远去,而过往的路人指指点点的声音也此起彼伏,未曾断绝。 穆冥就这样被他一直抱进鞋店,她倒是想下来,可某人死命的抱着,硬是没让她落在地上。 这么个情况唯一的办法无非是安稳的待在他怀里,避免将自己给摔伤。 “欢迎光临,请问两位需要什么?”店员首先看到两人抱着走进来微微诧异几分,可这是客人的**,她们无权干涉,瞬间她迎上来转移话题。 “是不是这位小姐的鞋坏了?请问需要换什么鞋?”店员不卑不亢的站在旁边,目光上下的打量着两人,最后鉴定完毕:两人气质幽冷,不是寻常人。 穆冥一从顾景柯身上下来,脚立马被她抬起,然后狠狠的往下——踩去! 毫不留情! 第119节 可她却不是用高跟鞋跟踩的,用的只不过是那个平底,这踩在顾景柯的脚上,根本不会造成什么重伤,再加上她有心不想让他受伤,力气被她只用了一层。 “嘶——”即使不痛,顾景柯也装出很痛的模样,声音含着沙哑,淡淡的平静和委屈蕴含。 穆冥将脑袋一转,往旁边的椅子落去,她稳坐泰山的坐在那里,一点也不想再动分毫。 “……”店员看着这一出闹剧,似乎还没回过神,呆呆的站在那惊的一句话都不说出。 她见过被男人抱住的女人事后给男人一个轻浅的吻,见过男人用这样的方式求婚女人感动落泪,更见过结婚时女人被男人抱着满脸幸福的笑。 唯独没见过穆冥这样,事后狠狠的给了一个男人的脚印的! 最后店员从怔愣之中恢复过来,尽管再奇怪也好,毕竟人家进了自己家的店,若是步上前招呼挨了投诉就是她们的事,到时候奖金什么的还不得扣完。 “请问两位需要什么鞋?”方才穆冥走路走的稳稳当当,第一个就打消了鞋子坏了来店里买的念头。 那除此之外只能是另一些原因,店员眸光镇静,等着两人的回答。 “我穿的。”顾景柯勾了勾唇,对穆冥道:“你先在这里休息,这次我自己选就够了。” 穆冥嘴角抿了抿,本来她就不打算去,这下子乐得清闲。 她坐在椅子上,有店员给她倒了杯水,她用手握了握,清凉的很,她的眼神开始四处打量,鞋子……对她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即使不穿,她也极为喜欢,那种感觉她自己都不能控制! 店员也是个会看人眼色的,看到她打量立马就站起身走过来:“小姐,昨天店里刚进了一批限量款式的鞋子,样式设计多样,保证有你喜欢的一款。”穆冥抬了抬眼,再挑了挑眉,之后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带我去看看。” 店员眸中闪过一抹喜色,销量决定着月底的工资,谁买的多就是谁的成绩,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若是能卖出去一双,靠那鞋子的提成,保准一个月不用愁了。 穆冥跟在店员身后,到了放置女士鞋子的架子时稍稍的抬了抬眸,半眯着眼问道:“你怎么在这?” 顾景柯身体顿了顿,转身、勾笑:“我在看鞋。” 琳琅满目的全是女士高跟鞋,若是他看,不应该在男士那边?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买的又是给谁?穆冥下巴轻微的抬了抬:“看女鞋?” “不是,我正准备走向男士的那边架子上。”话落,头也不回的走了,只不过和他一起的店员手中神神秘秘的拿着一样的东西。 但,具体是什么穆冥没瞧清,也不想去瞧清,目送着顾景柯的背影远离,她转身低眸看着架子上的鞋子,一眼扫过,不时蹙起眉。 这里,竟然没有她喜欢的,不再逗留,她转身就想走,店员看到她这样,默默的擦了把汗。 自知她没有兴趣,店员也不上前自找没趣,过了十多分钟左右,结账、刷卡一气呵成。 只不过顾景柯手中似乎多拿了一个袋子,他不说,她自然也不会去问,一走出店门,穆冥就率先发问:“这次有没有东西落下,还有没有什么没准备?” 顾景柯快速的摇了摇头,敛唇轻笑:“已确认完毕,并没有。” 穆冥别开眼,方向:家!目的地:家!——出租车! “我背你好不好?”顾景柯手中提着袋子不得空,不过背倒是可以的,软香如玉在怀,闻着淡淡的冷香,也能让他静心。 顿住脚步,穆冥快速的瞥了眼,冷冷的道:“不需要。”她全身防备,就怕这人再来一次偷袭。 他含笑的眼敛了敛,嘴角一勾,那弧度越来越弯。 在路边好不容易等来一辆车,两人一前一后上去,到了家中,穆冥快速的将高跟鞋脱掉,鞋子还没来得及摆放就进了浴室。 顾景柯将东西放好,再走到门口将凌乱的鞋子放进鞋架,摆放的整整齐齐后回到房间。 穆冥冲完澡窝进床内,眯着眼看着窗外,眼光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这时手机轻震,她皱了皱眉。 警局需要出警?她懒散的拿过手机,睁开眼淡淡的一看,竟是顾景柯发过来的消息: 你先休息,时间到了我叫你。 穆冥半晌才回了一个字:嗯。 之后她闭上眼,脑袋一闪而过的是他方才在马路上抱着她的场景,她明明可以动用手段从他怀里下去,可她并没有做,甚至主动勾住他的脖颈。 那个时候她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抗拒,或许是因为顾景怡和安子澄两人的相处模式对她起了一定作用,穆冥翻了个身,转瞬之间又想到如活宝般的顾景怡。 若两个喜欢的人都放不下面子,注定两人的之间路很长,那她,既然喜欢就一定要抓稳了! 穆冥拿出手机,在浏览器上输入一行字:‘男人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手机页面转换,各种千奇百怪的答案显示,其中人气最高的是:男人最喜欢的就是顺着他的女人,会撒娇、嗲声嗲气的说话、会夸赞男人…… 穆冥半眯着眼,这些她似乎都不会! 手指快速点了个叉,又输入一行字:‘怎么样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最高点击人气的答案显示:第一,要抓住男人的心必须要抓住他的胃。穆冥蹙眉,表示:她只会做简单的汤,口味——能吃就行。这条明显行不通。 她又快速的看第二条:必须会打扮,这样男人带你出去才会觉得有面子。穆冥表示:职业要求,一身白大褂工作服是必须的。 视线继续往下……最后穆冥将手机往床头柜一放,枕头蒙过头顶,和周公下棋去也。 与此同时,顾景柯手里拿着手机,快速的浏览着网页,页面上的内容却和穆冥有着共通之处,可本根却不一样,他嘴角含着笑,一行行的看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敲门,顾景柯站起身,从门口的人手中接过盒子,又将门轻轻的合上。 送东西的人比预定的时间来的早一个小时,顾景柯将盒子拆开,手指轻缓的划过布料。 六点三十分,顾景柯敲开穆冥的门,将里面的人闹醒,穆冥早就醒了,只不过在等他叫她,她从床上爬起,应了声却不打算开门。 可外面的人一直没有离开,三下一停又敲了三下,穆冥走到门口快速的将门一拧,拧着眉眼道:“怎么了?你……”话断住。 入眼来的不是他的身影,反而是两个一大一小的精致盒子,两个盒子叠在一起,挡住了他的脸。 她抬了抬眼,靠在门框上,轻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景柯从后面探出脑袋:“你拆开,就知道。” 穆冥本想拒绝,可一联想到自己方才看的东西就将东西接了过来,顾景柯看她居然这么配合,心下有些许意外,以及一丝窃喜。 拆开盒子,穆冥眸光轻微的闪了闪,手触上布料,是一套礼服,她快速的将小盒子拆开,里面赫赫然的躺着一双高跟鞋。 礼服是抹胸的白色短裙,前短后长的设计,裙摆是波浪形结尾,前面布料叠加成一朵朵淡白色的小花,绕着前胸至腰间,给人一种较为素净的美感。 不华丽、不奢侈,却优雅怡人。 而鞋子,穆冥手指轻碰,视线闪过较为惊诧的光,鞋跟和鞋底边缘都缀着细钻,米白色打底,鞋后跟的边缘上用针线勾勒着朵朵碎花,叶子栩栩如生。 似乎考虑到她身高的问题,高跟鞋高五厘米左右。 “晚上穿这个可行?”顾景柯突然出声,嘴里一弯,“为我而穿。” 穆冥抬起眼看向他,为他而穿?若她不穿,他会不会不开心? “你先出去。”她推了推门,将门直接关上,之后她的视线落在礼服和高跟鞋上,再联想到逛街时这人行为古怪,立马就知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他这样的人,会在店里落下东西?他为什么出现在女鞋区,现在这两样能很好地解释清楚。 顾景柯捻了捻眉心,她似乎没有拒绝……应该是没有拒绝,可若是她最终没穿,又该怎么办? 没这个可能! 他快速的回到房间,给安子澄去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喧闹无比,可他的声音却出奇的传进安子澄的耳中:“七点,开车来接我,不来,我就不去。” 安子澄茫然的盯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他真想装作没听到,可该死的,他就是装不了!他开车去接,别告诉他,顾景柯没车! 最后他瞅了瞅时间,惊得瞬间从沙发上站起:“卧槽,太子爷你想玩我也不用这么玩的!” 时间已经是六点三十六分,从他这个地方过去起码还需要二十分钟的车程,而且还是不堵车的情况下!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有二十四分钟的时间,四分钟开车倒车! 之后要在车路上大秀车技! 陆茜本来坐在他怀里,看到他这么惊讶,立马将身体坐直,柔柔弱弱的问:“安少,你怎么了?” 这几天安子澄都点名让她陪着,她受宠的程度可想而知,就连老板看她的神色都带着满意,还有那些和她从事一样的工作的女人都满心的羡慕。 甚至怂恿她爬上安子澄的床,然后奉子成婚……可她知道,安子澄这样的人,就算她真爬上他的床怀了孕,他也不会娶她,那些个女人只不过是痴心妄想! 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敢随便攀比。 更何况……陆茜的眼中闪过一丝快的让人察觉不到的神色,她静低着头等着安子澄开口。 哪知道这几天对她极好的安子澄说都不说一声就站起身,而她因为他这一动作,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包厢的人看到他这一动作。 都纷纷停下动作看他,有人硬着头皮问出和陆茜一样的话:“安少,你怎么了?” “我有事先走,七点半宴会上见。”他快速的朝包厢门口走去,包厢里的人尽管心里不悦,可面色却是露着灿烂的笑意,“安少放心,还请安少早些来。” 宴会,本来就是他们用来巴结他才举办的,若是主人翁不来,那宴会办了也没用。 所以看到安子澄现在要走,众人心中都觉得他是想溜,陆茜的老板连忙给陆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点跟上去伺候,他是安氏集团在这边的公司代理人。 伺候好安家的人就是他的职责,而安子澄素来有花花公子之称,送美女入他怀就是投其所好。 陆茜接受到示意,拿起包包就跟了上去,安子澄瞥了他一眼,却也没说话,陆茜坐上车子的副驾驶座,还不等她坐好安子澄就脚踩油门疾驰而去。 车速太快,陆茜吓得面白若雪,最后她哆嗦着手系好安全带,糯糯的开口:“安少,你慢一点……” 安子澄嘴角却在这勾起一道讥讽的弧度,若是顾景怡坐在这,一定就不会是这句话。 或许她会大骂一声,一脚想将他踢开自己开! 他手指捏紧方向盘,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专门和自己斗嘴的顾景怡,真是奇怪的很。 车子快要行驶到监控阶段,他将车速减慢,这时,从他旁边飙过一辆白色的跑车,还挑衅的在他车头前摆了摆车尾,左拐右拐,每一步都极为挑衅。 陆茜心里惊诧莫名,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车路上怎么做,简直把命当做玩笑! 可她更担心的却是安子澄会不会发怒,她转开眼看向驾驶座的人,眼神含着打量还有着淡淡的祈求,若安子澄真的被挑衅住,那这车速会不会加到极速。 幸好,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安子澄被这样的挑衅却只是嗤以之鼻,他抬着眸,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吐出一句话:“人傻多作怪!” 在陆茜还没搞懂意思时,她们的车前传来一阵警笛声,交警在那辆白色的车前停住,直直将车子拦下,之后发生了什么陆茜不知道。 只知道安子澄邪魅的笑又挂上嘴角,显然早就猜到交警会来。 陆茜深了深眸子,原来他不只是表面上的花花大少,他的心机比表面形象更深。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等到了目的地时已经是七点五分,可令安子澄意外的是,车路上压根就没有人,就在他以为自己被耍了时,手机传来信息。 他抽出一看,正是顾景柯发过来的:再等几分钟。 安子澄嘴角抽搐,回了这么一段话:太子爷,你让我来我就来了,可你不必要这么玩我,我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你就这样简单干脆的将我发落了。 一分钟后,顾景柯回到:再说,你就开着空车回去。 安子澄连忙闭上嘴巴,将手机往兜里一丢,脑袋往车椅一枕,假寐去也。 顾景柯站在窗台上,视线从下面的跑车上转回落向穆冥的房门口,他没料到穆冥穿衣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就算加上去了浴室,花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了。 第120节 他走过去准备敲门,穆冥却是先行打开了门,只不过是打开的是一条门缝。 在穆冥的脸上,出奇的是一抹可疑的难为情:“能不能帮我个忙?” 话落,她快速的抬起眼,顾景柯看的出来,她的脸上被淡妆修饰过,显得更加完美无瑕,更是添着幽冷气质,耳朵上也戴着漂亮的耳钉。 可她的眸中却含着一道淡淡的恼怒,穆冥目光直视着人,她没想到礼服极为的合身,可有一点就是,拉链隐藏在背后,她刚刚在房间试过很多次。 就是还差一点点拉不上! 本来她想换一身,可心尖微暖,就不想再脱下重换。 顾景柯不问其他,点头:“可以,我很乐意。” 穆冥抬起手将他往里面一拉,把长发往前面一拨,语气装作淡定的道:“帮我一下。” 他有瞬间怔愣,视线在她白皙如玉的肩膀淌过,再看到未全部拉上的拉链,轻轻的笑:“好。” 他抬手,不小心触上她的肌肤,指尖一颤,穆冥身体跟着一僵,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可她紧闭着眼,牙齿咬了咬,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腹黑、无耻、狡猾! 顾景柯将手落下时,身形也跟着一转,走到穆冥的前面低下头,轻笑道:“可以了……” 他拖长尾调,硬是让穆冥眯了眯眼,她睁开,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时,却只是将嘴角一勾。 意有所指的道:“顾景柯,你这样,身体好受?” ☆、157尾 不容觊觎,谁是渣女 房间里很静,静到似能听到外面若有似无的风声了,又似能听到蝉鸣哼唱,外面微吵、里面却静。 两人的气息交汇,穆冥紧盯着他的眼,直视着丝毫不带退缩,他看着她,轻勾了勾嘴角,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间轻碰了一下,眨眸道:“我难受,你要帮我?” 无耻!穆冥心中暗哼,冷眼睨着他,顾景柯弯着眼,低下身靠向她的耳侧,穆冥刚准备抽身。 “别动,耳钉似乎松了。”顾景柯语意和暖,淡淡的薄荷香飘至鼻间,她顿住自己的动作,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渐渐的像是入了人迷。 他似乎就是有这种魔力,全身上下的气息都能透析人的心神。 顾景柯抬起手指触上她的耳垂,耳钉定在那根本没有松动的迹象,他拂了拂快速的靠近,薄唇的凉意被穆冥感受到时,他已经挪了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 “既然你不帮我,那我只好自己找点利息。”他轻笑,那双眸子荡着轻巧的波纹。 穆冥怔愣了,反应过来后她紧捏了下自己的手指,再狠狠的咬了咬牙,抬起眼:“你,很好!” “你现在才发现?”顾景柯似问非问,将她的发丝拨到一处,两人离得很近,他眼底清澈的倒影着她的影子,眉目似隐着恼怒,脸色颇为生气。 穆冥快速的收敛自己的情绪,昂首、挺胸、抬步,往门口走去,既然衣服都已经穿好,就没有脱下的道理,而不脱的话只能是去宴会。 两人下楼时,安子澄正准备上楼,他站在车旁看着两人款款而下,眸子闪过一抹惊艳与异色。 那身礼服穿在穆冥身上极为合身,更加衬托出她肤色以及全身的气质,让人一眼瞧去就如画中人翩翩而至,配上她的身材,就算是静站那里也是极为吸引人的眼球。 “呦,本来就是个美人,现在更是个佳人。”安子澄的目光快速的从穆冥身上瞥过,那抹惊艳也被悄然隐去,“太子爷你来得这么慢,是不是就是怕这美人被我看去?” 他微微调笑的语调在几人之间快速的流转开来,可也就是瞬间他就顿转脸色:“太子爷,金屋藏娇可不是这么藏得,你让我从温柔乡里过来,还让我等这么久,想好怎么补偿了?” 顾景柯看着他,冷冷的瞥了眼:“看来是安家最近让你的日子过得太顺利了。” 安子澄面色微变,接着那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就露出魅惑至极的笑容,他的目标:穆冥! “美人,你看你家男人这么威胁我,你还不管管?”他挽着穆冥的手,套装近乎,不时的拿眼睛瞟向顾景柯,他怕,身后的男人将他的手给废了。 明明是怕的,可他仍旧挽上穆冥的手腕,可还不等顾景柯出声,就有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安少,你还是将手收回去,我不保证你再多放几秒会不会被我弄成骨折。” 她别过眼,笑道异常的认真:“我想你也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被送去医院。” 安子澄那双狐狸眼瞬间眯起,缓缓的将脑袋靠近穆冥的脖颈就像是要吻下去,穆冥没动,顾景柯却危险的眯起眼,若是安子澄真敢动,他不介意将他立刻送到医院去! 可就在安子澄离脖颈的肌肤还有一厘米时他迅速的换了位置,手也将她的手臂松了开来,无奈道:“一个两个如狼似虎的视线,真叫我这颗小心脏吓得怦怦乱跳。” “开车。”顾景柯走过来,将将人的距离悄无声息的隔开,目光睨着安子澄,满含着威胁。 安子澄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抬起手杵着顾景柯,眼睛眨了眨,脑袋靠近顾景柯的耳侧轻声道:“我这是在帮你,太子爷你可要把握住机会。” “我看你们之间平常的相处,带给你的滋味肯定很耐人寻味……”他邪肆的笑了两声。 转身拉开车门,鞠了一礼:“两位请进,这热天在外面晒着可不是办法,我皮肤都晒裂了。” 说着,他抬手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裂痕,声音满是委屈,就连看着两人的视线都充满了哀怨。 安子澄真是正经不过两秒,看着两人坐进去才回到驾驶座上,踩油门将车子开出去。 陆茜看着穆冥,眸子闪过惊艳、羡慕,却不含这嫉妒,自己也知道身份自主的不吭声,其实,安子澄带着她去参加宴会已经是很大的荣幸了。 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东西,而她却拥有着。 虽然和后车座上的女人比起来她差了不止一截半截,可两人的出身地位本来就不同,为什么又要去嫉妒不该嫉妒的人,那样只不过是让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她悄悄的收回打量的视线,却在她收回之时,穆冥抬了抬眸子,看向她,以她敏锐的察觉能力,又怎么不会发觉陆茜含着打量的视线? 只不过那视线不含着敌意她不在意罢了。 穆冥视线落向安子澄,带着微微的疑惑,顾景柯突地在旁抓住她的手,语气略微不悦:“看我。” 莫名的收回视线落在顾景柯的身上,却发现这人根本就没看她只不过那侧脸却显得较为冷硬,他左手撑着下巴,目光看着窗外,右手却紧抓着她的手。 他的脸色泛着寒气,下巴微抬,那模样,像是在……吃醋? 穆冥忍不住的眨了眨眼,偏过头问:“你这是在吃醋?” 顾景柯抓住她的手收紧,凉淡的眼神里含着暗恼,像是想到什么,他转过头,眼神认真专注,低着声音道:“他没有我好看,你只许看我。” 他的声音很哑,带着刻意放低之后的磁性,听得穆冥觉得耳根痒痒的,像片羽毛拨弄着人心。 眸子染上笑意,薄唇微勾,笑意就这样蔓延开,他听她道:“顾景柯,这个样子的你还挺可爱的。” 她居然形容他可爱?顾景柯目光半眯,正待驳回去时坐在驾驶座上的安子澄忍不住道:“我说太子爷,你们要上演活春宫我管不着,可是我在开车,还请考虑我作为一个男人的感受。” 这两人那么暧昧的靠在一起,真当他是死人没反应吗? 他们俩的行为叫做,无声的撩拨!虐死一片不能软香如玉抱满怀的人,比如他!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很……”勾的他心痒难耐! “闭嘴。”顾景柯直接打断他还未说完的话,冷着脸往后视镜偷窥后面的眼睛一扫,“开你的车,做你的事,哪里的这么多废话!” 安子澄委屈了,太子爷发怒,他只好认栽,可他容易吗?说两句正经话还会被挨批斗。 “我不说了还不行么……”他手指握紧方向盘,视线落向车前,陆茜心里想笑,可心中却憋得死紧。 安子澄开的车不会差,速度也是极快的,没多久车子在目的地停住,已经有人开始在迎宾,天色已经转暗,这里是私家大宅,里面灯光璀璨,隐隐有着声音传来。 有人眼尖的看到是安子澄的车,立马跑进去叫了这宴会的主办者,也就是陆茜的老板。 老板身材偏胖,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肚子微微的凸起,有发福的迹象,脸上带着深深的笑意,走到停的稳当的车门前停住,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待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影时,他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大,他没认错车,这里面的人的确是安子澄,只不过车后座似乎也坐着两个人…… 就在老板想要瞪着眼瞧清楚后座的两人是谁时,安子澄将车门拉开,倾长的腿迈过车门,“唰”的从车内站出来,那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登时出现在在老板的面前。 他快速的吞了口口水,走上前道:“安少,你终于来了,他们都等急了。” “等急了?”安子澄似有疑惑,就在老板要应声时,他又冷声道:“等不了的让他们先回去就是,我又不求他们等,更何况晚宴不应该就是办在晚上!” 老板嘴角一动,差点就要给自己一个耳刮子,不会说话他就该紧闭着嘴巴,惹怒安少得不偿失! “安少放心,他们等得了的。”你不出现,也不明确的说不会来,谁敢率先离场? 老板心中暗自念叨,谁也不敢得罪安氏集团,这就是实力强大,每个人都有双有色的眼睛,只是不到有必要时都不会表露出来而已。 现在,就是有必要时的处境,谁都想和安氏交好,所以今天等的再晚也不会有人将怨言表现在脸上。 就算等到半夜安子澄最后爽约,他们也不敢说半点不是,只会将那满肚子委屈咽回去而已,更何况现在安子澄来了,还是带着朋友一起来的,让他们多等片刻也不会有事。 “等得了就好。”这句话一落,安子澄已经彻底出了车门,唇角勾着一道潋滟的笑,比女人还要魅惑,他将车门甩上,往车后座走去。 本来老板是想要帮忙的,不过被他一笑,一时之间竟然失了心神,最后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安子澄拉开车门,满含着笑:“太子爷,请吧。” 他应该先让穆冥下车的,可他还是将这个机会让给顾景柯,否则指不定自己会忍不住将穆冥当做自己的女伴,这样一想,他都能听到那并不存在的骨折声。 秉持将不该出现的想法杀死在萌芽之中,安子澄只拉开顾景柯的车门,顾景柯从车内下来,幽冷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老板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住。 这男人和安子澄可谓是两个极端,安少的美在于比女人还美,而这人却是与生俱来的,不管气质还是如何,都带着冷,就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闪了闪眸光,老板觉得,眼前的这男人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般。 只不过他现在不能问,他的身份还由不得他这样没规矩,安静的站在一旁才是最应该做的。 顾景柯走出来,快步走到穆冥的车门口,拉开车门,弯下腰低喃道:“是要我抱你出来?” 他的眸子里像是夹杂着星辰,看着她时正熠熠生辉,甚是好看,若是忽视掉他嘴角那道浅笑,穆冥会觉得这人是认认真真的等着她。 可那笑她却忽视不了,里里外外的都透露着别有意味的气息,若是真让他抱出去,那今天晚宴的焦点便是她了,她嫌麻烦,必然不会自找麻烦。 脚伸出,快速的站起身,在经过他耳侧时,含着警告的意味:“我有脚,我自己能走。” 这是在告诉他别乱来,顾景柯唇角弯了弯,朝她靠近,语调轻柔:“我怕你累着……” 穆冥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一僵,不由得又想到白天的事,瞬间抿着唇不再答话,顾景柯在她身后将车门关上,手抬了抬,示意她挽住。 她不动,略有迟疑,他似不经意道:“没有女伴或男伴,进入晚宴都会很麻烦的。” 比如会有不长眼的人来邀舞! 想到这一点,穆冥抬手松松的挽住,哪知道某人得寸进尺,将自己的手往自己身体那边一拉,为了不让手距离太大,两人的距离瞬间缩小。 穆冥看着他的侧脸,咬了咬牙,静声道:“你故意的!” 顾景柯眉眼如初:“若不故意你怎么能离我这么近?”穆冥眉眼狠狠一挑,手立马想从他手腕处抽出。 哪知道某人瞬间将她的手扣紧,转过眼轻笑:“我看到有人在看这边,似乎有记者。” 麻烦!穆冥皱了皱眉,终是不再动作,她还真是不喜欢麻烦的事,而这人就是抓住了这一点。 “哟,两位这么快就你侬我侬上了?这都还没进去,有必要吗?”一听这调笑的话就知道是谁,两人别开眼看向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车的陆茜的安子澄。 顾景柯冷眼微转:“有必要。”他宣誓他的地位,不行还是不服? 第121节 “先管好你自己,再来说别人。”撂下这句话,顾景柯带着穆冥走在安子澄这个主人翁的前面。 很明显,顾景柯也开始注意安子澄的作风习惯,毕竟这是他同胞姐姐喜欢的人呢。 安子澄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作风,也不见得他说上一句,管一句,难道真是有了女人连性子都改了,否则怎么会多管闲事。 他可知道顾景柯从来不管他这些,这种私事他也从来不过问,那现在突然过问是因为谁? 肯定是因为站在他旁边的女人,若不是她,顾景柯也不会来今天这个晚宴,他深有自知之明。 安子澄带着陆茜走进酒宴处,四人站在那,立马吸引了大片人的视线,特别是穆冥、顾景柯这两个陌生面孔,众人深深的意识到,这两人是安少的朋友。 而安少的朋友也就是他们这辈子想结交的人,要知道这些年轻子弟,认识的人一般都是同样家世。 立马有不少人的目光盯上了两人,视线不停的看过来,而老板则是跟在四人的身后狂擦汗,他就是想不起来这男人是谁,现在感觉到众人火辣辣的视线,他也有瞬间的迷惑。 有人等不及的端着红酒杯走上到安子澄的身前,轻笑道:“安少,这两位是?” 他的视线在穆冥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立马闪现出一抹惊讶,最后又大量似得的将视线落向顾景柯,他只觉得自己看到一抹冰雕,很冷、甚至冷入骨! 安子澄看了眼攀谈的人,抬手拍掌,很明显就是准备将人聚集起来介绍人,而众人也都吃这套,纷纷将视线递了过来,看效果还好,安子澄满意的点了点头。 “今天为你们介绍比我还厉害的一个人。”安子澄说到这,微微轻笑一声,“当然,他没有我长得好看。”话落,他摸了摸下巴。 似乎是在确定有没有歪,最后他伸出手往顾景柯那边一指:“这位可是京都顾氏的太子爷……” 此话一出,老板睁圆了眼,难怪眼熟,他不仅在报纸、网络页面上看过一次两次,可每一次没有见到真人的深刻。 众人都开始窃窃私语,看着顾景柯的眼神里带着警察,原本他们以为能够和安子澄说上一两句话就行,没想到现在居然还出现一个顾氏的太子爷。 众人觉得,这宴会似乎是越来越有趣了,有人也觉得安子澄正是高调,居然将这尊大佛请了来。 而将女儿带过来的一些人则是扬了扬唇,有两个,无论自己的女儿攀上了哪个枝条对自己公司都是一笔巨大的利益财富。 “那这位小姐是?”有人轻问,目光带着疑惑,若是这位也是出自名门世家那他们就要打消用女儿做买卖的思路,更何况,共传顾氏太子爷私生活干净、守身如玉石。 那现在这个女人又是怎么一会死? 众人觉得自己的脑细胞不是很够用,处于当机状态,心想,或许传言是假的也说不定,毕竟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就连自己都…… 不由自主的,众位男士开始做起了比较,想到自己的风流韵事,皆笑了笑。 “这位小姐……”安子澄拉长了语调,将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最后他轻笑一声:“她可是我们太子爷的未婚妻。” 众位男士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若是未婚妻,那自家的女儿肯定是没出路的。 而从顾景柯等人进来时就将他看入眼、看进心的年轻女孩们坐在一旁角落里紧盯着这边的动静,听到安子澄这么说,纷纷拿眼瞪向穆冥。 虽然这女人比她们好看、有气质,可并不代表她们就会自动认输,保不准她就是个空架子,只要容貌,没有智商! 穆冥感受着阵阵视线,依旧不动声色,就像是未曾感受到一般,但安子澄将她硬扣的身份她也不会拒绝,毕竟她和顾景柯的关系也容不得其他女人觊觎她的东西。 就算顾景柯是个大活人,那也不行! “敢问这位小姐出自哪家千金?”有人不死心的追问,若是门不当户不对,他们还是有机会的。 这次却不是安子澄回答,而是穆冥本身:“我出自哪家你们不需要追究,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我的东西容不得别人惦记,就连他,也是!” 他,自然指顾景柯,而她也不想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世,毕竟晚宴上有记者,指不定明天又会怎么写。 坐在一旁的女孩们纷纷瞪大眼,嫉妒的火几乎要冲破眼球,凭什么她可以拥有一个气质绝伦的男人! 众位老板商家愣了愣,纷纷的将穆冥化为不好惹的一类,这女人太冷,几乎冷到骨子里去了,看来还是要警告自家的女儿少惹是生非。 自家的小公司还是别去班门门前舞大刀,那只不过是自作聪明!一个字,蠢! 且蠢的无可救药! “这位小姐可真有趣。”有人言不由衷的赞叹,拿着高脚杯的手却在轻微的发着抖。 穆冥抬眸冷冷的瞥了一眼,自顾的朝顾景柯道:“我去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男人的世界和女人有本质的区别,这个她自然懂,所以她暂退主台让这些人去互相攀谈去,反正累的不是自己,再如何都无所谓。 顾景柯心中淌着波纹,只因方才她的那句话,那句话表明他在她心中也是占有地位的!他点了点脑袋让穆冥去那边休息,自己却站在一旁微勾唇轻笑。 “安少,还请你为我引荐引荐一下顾少。”有人举着高脚杯,明明顾景柯站在一旁却不直接问他,反而先是问安子澄,可谓是有点手段的。 毕竟他没忘了主次之分,再如何说谁的身份尊贵,安子澄也是这次宴会的主办方,今日的主人翁还是他,这个人没直接僭越已经是很好的做法。 他拎的清自己的身份! “那是自然。”安子澄虽然表面玩世不恭,可做起事来也别有一套,他轻轻的和人碰了杯,抿了口酒别开眼道:“太子爷,这位是……” 他顿了顿,重新扫了眼那男人,笑道:“还是你自己自我介绍,不然你人在这总觉怪异。” 这是表面说法,内心却是:人太多,忘记名字了! 那位商人眸光一闪,当下觉得是安子澄给他自己把握的机会,连忙从旁边的桌上拿过红酒:“顾少,我是鸿达集团的执行董事李华,还请你以后多多关照。” 顾景柯客套的接过,脸上是一抹疏远又温和笑意:“你好。”只不过是名字而已,他记了就是记了,不记也奈何不了他。 觥筹交错间,举止风度,都含着淡雅。 没了穆冥在身侧的顾景柯,全身的气质都如坠在冰寒之地,他气质冷淡,却是没一个人敢说一个不字。 安子澄在旁边像是作陪,到了现在他似乎暴露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他请顾景柯和穆冥来,分明就是为了吸引这群人的注意力,让自己贪的一处静。 实在是带着一丝狡猾——可顾景柯本来就知道这是个坑还是往里面跳,只不过是想和穆冥多呆一会。 —— 穆冥这边,她刚一走到沙发处,道道视线就不停的往她身上瞟,那**裸的打量是恨不得将她身上的衣服扒开,再仔细的瞅清楚里面是什么构造。 她们的视线很冷,瞅着她身上穿的衣物都带着审视,最后那眼中都化为嫉妒、艳羡这样的情绪。 “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有人端起酒杯朝她递了过来,那酒杯之中却是满满当当的红酒,穆冥看了一眼,那红酒占了杯子的三分之二。 要知道这高脚杯是比较大的那种,若是喝下三分之二,指不定会不舒服,更何况,她唯一的不好之处在于:酒品太差! 这个她从来都没在意,可没想到现在有个好酒品却是这么重要。 那女人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手指紧捏着高脚杯,眼珠子不停的在打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女人见她不接,嘴角微勾了勾,似有嘲讽流出:“安少朋友的女人不会这么不给大家的面子吧?” 她这句话却是将穆冥弄到了孤立之处,让穆冥处在敌对面,若是真不接,还真会被人扣上一顶帽子。 穆冥懒洋洋的坐在那里,身姿幽冷,如点缀着夜冷淡光,她抬起眸,伸出手接过那杯酒,之后缓缓的做出让众人惊愣的动作。 “我酒品不行,怕喝多了在你们面前做出你们无法预料的事来。”她的眼尾淡淡的勾起,像是在笑可眼底明明只有深不见底的冷芒。 手指将酒杯底座微拖,她执着酒杯将里面的红酒往那个女人手中的杯子倒去:“不如,你替我喝了?” 她的声音很静、很淡,让人听不出情绪,可那女人却感觉到全身上下有着刺骨的寒冷,像是被人用泛着寒气的刀子从身上贴着划过,手臂之上不由得起了众多鸡皮疙瘩。 穆冥微躬着身体,唇角的笑意很深,手中的酒杯很快就被她倒的一滴不剩,而那女人本来只有三分之一的红酒立马就漫了上来。 “这位小姐,请。”穆冥将杯子往她那边一推,脸上是不容拒绝的淡笑。 女人眸子一跳,心上就是被一根针扎了般,这女人是如何能够不动声色的将酒倒入她杯中,做的还那般顺其自然,分明就是不将她看在眼里! 坐在穆冥身体周遭的女人纷纷都生了一抹怒气,可身体都是变得微僵,她们都有自知之明,这脸上含着淡笑的女人,她们惹不起! “你!”那女人看穆冥仍旧含笑看着她,再加上周遭的视线都在她身上淌过,让她面色微红,落不下面子来,声色冷喝,正要站起身,目光冷冷的盯着穆冥,就像要大打出手。 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女人快速的拉住她的手腕,口中叫出声:“小冉!”她这意思在众人眼里是明确不让叫做小冉的女人得罪穆冥。 可穆冥却不这样觉得,因为在小冉给她满杯的酒时那女人不劝阻,反而在小冉正在气头上来劝,虽然看起来出自于一片好心,可内在的却又是什么样? 明摆着是想挑起那小冉的怒火,然后她可以在旁边看好戏…… “姐,你叫我做什么,难道还怕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小冉瞪着眼珠子看向坐在沙发的女人,也就是她亲姐姐,而她的怒火也在这时更高一层。 穆冥敛下眼皮,嘴角勾起一道轻笑,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个女人只不过将给她满杯酒的小冉当枪使,真不知道这小冉的脑袋是怎么做的……这样明显居然还看不出来。 听她的称呼两人应该是姐妹,不知道这小冉在以前被当过多少次枪头,穆冥在众人的视线下端起一杯果汁,在唇间轻轻的抿了口。 “这味道不错。”她勾唇轻笑,将果汁又放回原处,果汁的杯子和装满红酒的杯子、以及那个空着的高脚杯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位小姐,你不喝酒也不必要这么做。”那女人正气凛然,像是站在道德上的最高峰。 穆冥本不想理她,可看她的模样眼神半眯,拿她当枪使的女人她不喜欢!“哦,我怎么做?” 小冉面色一黑,就要帮腔:“我姐姐都这么说了,你又何必装傻充愣!” 穆冥冷冷的眸光朝她递了眼,除了冷还是冷,这样被利用的女人还不知察觉,她不会怜悯更不会帮忙。 “我喝我的果汁碍着你们谁了?”穆冥又重新端起果汁杯子,神色平静的打量着里面的成分,“还是说,我作为安少的客人,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小冉及众位女人脸色一僵,穆冥提起安少,摆明着就是在提醒他们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是安少的客人,不是和她们一样同家里长辈一起来的! 这里面,就是极大地区别,更何况众人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安少一起来的,而且还有一个顾景柯,这里面的关系曲折,众人心下一思量就暗骂自己蠢。 被那点嫉妒冲昏了头脑,得罪了人破坏了公司的利益的话…… 众位女客心下一冷,表面却扬起笑往穆冥看:“小姐说笑了,来这里的人都有自由。” 这意思就是说将事情揭过去,别再提起了。 小冉姐姐也在这时轻笑出声:“小冉,快向这位小姐道歉。”她推了推站在她身前的小冉,在穆冥的视线看过来时适时露出得体的笑容。 穆冥嘴角勾起一道嘲弄的笑容,可转瞬之间却是淡笑,这人还真是不得闲,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将自己亲生妹妹给推到风口浪尖上? 亲姐妹那肯定是一起长大的,这就说明都是极为懂得彼此的性子的,这位姐姐摆明的就是抓住小冉的的性格,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挑起小冉心中的怒火。 明明是就此揭过的问题,却偏偏让她再次提醒,依着小冉刚刚的表现,这歉没道成可能就事先怒火狂飙。 “姐,我没错,凭什么要我道歉!”小冉登时转过头看向她姐姐,目光中充斥着怒火,见到自家姐姐神色凝重时又别过脸看向穆冥,手指指向她。 “就算她是安少请过来的客人,也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小冉隐含着怒气,恶狠狠的模样,朝穆冥冷哼道:“我不会道歉的!你也休想让我给你道歉!” 话落,她拿起包包满面怒色和委屈的离开了坐席,也不知道去哪,不过现在还没散宴会,就算她再傻再生气,也是不会擅自回家。 小冉的姐姐见目的达到,眸光闪出一抹冷笑,转瞬即逝,别开眼时却碰上穆冥较为冷淡的眸子,像是看透了一切般,她眸子一动,嘴角的笑都是僵硬万分。 她突然觉得,自己玩的把戏在穆冥的眼里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小冉没得罪人,反而自己将人得罪了个彻底。 在家中,父母只宠爱她这个妹妹,因为她小时候走丢一次,幸好被人发现给报了警才将人找回来,从那次后,从来不偏袒的父母将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优先给了小冉! 长大后也是肆无忌惮,久而久之她看淡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于那些父爱母爱也不再期待,可最近小冉却是喜欢变本加厉—— 喜欢上了她的男朋友!或许说,那根本不叫喜欢,她只不过是抱着抢走她东西的心态玩玩而已,可那男人是他真心喜欢的人,其他东西她能让,就是他,不行! 从小到大她活在用她用惯了的东西上,这次她想给自己争取一个人,可偏偏,小冉却是连这个心愿都不让她达成,去和她父母告了一状。 猜猜,她父母说了什么! 第122节 当天告状的晚上,她工作后回家,饭都来不及吃一口,她敏锐的感觉到气氛不对,父母就在下一瞬叫住她,之后说了什么,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她父亲说:“小静,你要让着你妹妹,你是姐姐,不过一个男人让给她又能怎么样?我相信你可以找一个更好地。” 是啊,找一个更好地小冉又抢过去,然后你们再来劝她放手。当时她不做声,父母还以为她在考虑。 母亲就跟着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小静,听爸爸的话和他分手,小冉是真心喜欢他的,不然也不会和我们说,我们有愧于她啊。” 小冉真心喜欢,那她就不是?感情这样的事是说说这么随便吗!有愧于她,那她呢? 她就不是亲生的!?当时她瞪着眼睛驳斥:“她喜欢什么你们就给她什么,从小到大你们对她有求必应,对我却是不屑一顾,现在还来让我将男朋友送给她,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然后,她似乎挨了……一巴掌,父亲扬着手,狠狠的往她的脸上打来,指着她骂:“你不分也得分,现在给我滚!不分永远也别回来!” 之后她捂着脸走出大厅,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被她逼了回去,可当她走出大厅看到小冉站在门口对她亲切的笑时。 “姐姐,你看,你不听话还挨打了。”她是这样对她说的,当时她似乎连杀了她的心都有。 最后她转身离去,而眼泪在转身时也滚落而下,她心中确实是有恨的,最后她母亲找到她求她分了手,理由却是小冉不肯吃饭,人都瘦了一大圈。 而那个时候的她,因为这件事整日整夜的没胃口,人消瘦的不成样,可她亲爱的母亲却不安慰一句,直直的旧事重提,甚至还跪在地上求她! 她可以狠心,可是终究没顶得住母亲的做法,有些时候她其实也恨自己的心软,可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她是真的狠不下心,最后她答应,母亲欢喜的站起身。 看了她一眼道:“小静,你要照顾好自己,想吃什么我给你拿钱。” 钱!又是钱!觉得愧疚了就用钱来打发她,她要的是亲情,他们能给吗? 这次来参加晚宴,看到穆冥是个贵客,再加上小冉对穆冥的嫉妒,她就想利用小冉被父母过度宠溺的泼辣性子来引起穆冥对小冉的不悦。 然后让父母的公司因为小冉的性子受到打击,到那时小冉肯定就不会再那么深受宠爱! 可似乎事与愿违…… 不知不觉中,小静将心中的悲愤露在脸上,眸子也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痛楚,穆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手指紧了紧,心下奇怪这个女人怎么前后表现大为不同。 可终是半眯着眼不吭声,穆冥抿着果汁,凉凉的感觉滑入喉咙中,也在瞬间瞧清小静眸底中引而不发的神色,她想,她们姐妹之间或许另有隐情。 不能单凭方才这女人的做法就判定那个小冉无辜。 小静脸上的神色转换,悄无声息的将一切情绪敛起,身体微抖就像是在强逼着自己压住怒火。 最后她她眨眼睁眸,微微朝穆冥一笑,掩下自己被看透的心悸道:“我代小冉喝下这杯酒,还请你别生气。” 她执起酒杯一饮而尽,在众人的眼中她是一个好姐姐,而在穆冥看来,她却是利用那满杯的红酒浇灭自己内心里的某种不明的情绪…… ------题外话------ 哎呀呀,看到乃们说狗粮吃撑了,乃们现在消化木有? 和我说说,你们觉得自己梦想中的男票给你们做什么才会最感动,这是真心实意的在问,谁让我是个单身狗不懂女孩子心思呢~ 提问:有谁和我说说这次谁是受害者……千万别被烟雾弹迷了眼哟 鱼:其实吧,小静和小冉这样的家庭情况还是有的,但愿父母别过分溺爱或者偏爱。 孩子的心灵其实很敏感的,就像那种重男轻女的思想,女孩子也是能看得懂,虽然现在不常见,但是还是存在。 亲爱鱼儿们,午安呦~ ☆、158尾 你跳舞吗,荣幸之极 一杯酒下肚,小静将酒杯往下一翻证明自己没有遗留一滴,辗转轻笑,朝穆冥道:“我喝完了。” 在众人等待的视线下,穆冥淡淡的挪开眼,目光稍稍眯起看向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人,她的确是在找人,找顾景柯!他的身影居然消失了。 而安子澄居然也不在,最后她在一处人较多的地方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眸子暖了暖,那人像是有感觉般朝她的方向看来,之后朝她勾了勾唇,像是将她抓了个现行有些得意。 穆冥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她嘴角那抹笑却泛着暖意,小静等人看着不禁有些失神,她本来就美,再加上气质卓越让人移不开眼,现在一笑,更是让人心中泛起波纹。 “我姓许,你好。”这声音让穆冥的思绪跟着打断,那抹笑也渐渐的被她收起,往徐静看去,徐冉的姐姐,也就是刚刚喝了一大杯酒的女人。 她此时正伸着手,穆冥眉目淡淡的扫了她那双手,再联合之前的她眸底的神色,嘴角抿了抿,伸出手道:“你好,穆冥。” 许静眸子掠过一丝惊诧,她本抱着试试的心态伸出手,没想到穆冥真的会搭理她,而且还告诉了她的名字,她的那双眼,像是看穿了她的心,在她的眸子下许静是真心想道歉。 她不该在方才利用她,或许可以换成另一种说法,她不该那样做! 也就在这时,音乐声响起,不停的有男男女女进入到事先布置好的舞池中央,本来一直静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们坐不住了,纷纷站起身道:“穆小姐、小静我们就先去跳舞了。” 听这称呼就能知道对谁生疏,她们拿起包包就往舞池走去,那速度恨不得多长两双脚,不是她们有多么想去跳舞,只不过是她们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 气氛沉闷、压抑的要死、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看穆冥不动声色就能逼走徐冉,又不动声色的让许静喝了那么一大杯酒,她们一根筋的觉得穆冥不好惹,却不深思一下谁对谁错。 “对不起。”许静在众人走了后轻喃,之后接着给自己的杯子中满上酒,一杯接着一杯的想给自己灌下去,“穆小姐还希望你能原谅我刚才的不对。” 她眸光炯炯的盯着穆冥,就像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穆冥揽过果汁杯子,抬眼打量了会,直到将许静看的全身僵硬时才道:“你不需要道歉,人都有人的自私。”不和她计较,只不过是许静根本算计不到她。 突地,许静眸子亮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光,最后她饮了一大口酒又将自己的杯子满上,视线带着点点迷惑:“你能在这里听我说一些话吗?” 她的声音带着恳求以及点点的悲意,最后还不等穆冥回答她就张了张嘴,继续往下说下去。 “从小,我的父母就宠溺着从人贩子手里找回来的妹妹,而我只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陪衬,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我什么东西都是她不喜欢的。” “我爸出差带回来的东西就是她先选,给她的都是最好的,我只能在一旁看着。”许静又抿了口酒,嘴角似有嘲讽的弧度,“我对童年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我是个外人,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穆冥依旧不答话,就连眸子都不见情绪波动,许静轻嘲一声,眼底怒气略微翻腾:“甚至有时候,我恨她们,恨极了她们!” 这是真恨,她紧捏着手指,杯中的酒都被她捏的发颤,轻微的打在玻璃壁上,穆冥稍稍敛起眸光,不发一言。 这样的恨是嗜血的,极有可能在某一瞬间爆发出来,到那时会出现什么状况,不好说。 许静失神似得又给自己灌了口酒,就像是在喝水,她轻轻的笑开,有些醉意显现:“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对你说这些,或许因为长期积怨我急需抒发。” “或许是你身上的气息能让我冷静,或许是你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很好的倾诉者。”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和你说了这么多,确实觉得很轻松。”将自己心中的酸楚说给人听,需要勇气,还需要对方能够安静的听下去。 穆冥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的网页,里面讲述的是心理师给病患治病,那些病患和心理师说了一大通,最后都会说一句,和你说了这么多,我的心情好多了。 现在的情况似乎很类似,不过她似乎不是心理师,这样一想,她的目光往顾景柯站的方向看去,这次为了避免被抓,她快速的挪开眼。 她将视线落向许静,嘴角一勾:“你说了这么多,可最重要的一点却没说出口。”那样的童年她或许有怨气,可她总觉得这不是导致她这么和许冉玩心计的原因。 毕竟能隐忍这么多年,不可能再在这时爆发出来,像许静这样的人,往往是能忍则忍,绝对不会事先挑起事端。 许静睫翼轻颤,慌乱的看了眼穆冥,她就有这么容易被看透?她抬手拂了拂脸颊,像是在摸那上面是不是写满了真相。 “不用摸了,你的脸上没有什么。”穆冥从桌上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三分之一的量,她拿起,缓缓的抿了口,很甘甜,但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掺杂着一点点苦。 她扫了眼许静,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喝的下那么多的,根本就是当水在饮。 “你说的没错,最重要的一点我没说。”许静微微一颤,抬着脑袋直视着穆冥,“她喜欢上我的男朋友,要我和他分手,我不肯,她就去找了父母,最后她赢了……” 她的身体发着僵,像是极度厌恶想起这段往事,目光起伏间,泛着恨意:“她得到了却不知道珍惜,我到现在还恨她!”所以无时无刻不在想要算计她。 穆冥眉眼微皱,她对这件事不抱有任何看法,只是觉得里面有丝丝的蹊跷。 这里面说不上谁对谁错,只不过父母的偏爱让自己孩子的心灵出现极致的扭曲,比如,许静就是。 “对不起,我失态了。”许静快速的抿了口酒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之后朝穆冥歉意的一笑,这事就这样揭过。 这时,走过来两个男人站在两人的面前,面容英俊,二十八岁左右的年纪,其中一个朝许静伸出手:“这位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许静虽然喝了那么多的酒,却还是思路清明:“我很荣幸。”她的手搭上那个男人,朝舞池走去。 穆冥看着微微有些惊诧,喝了那么多的酒,走路毫不虚浮,这女人的酒量…… 就在她出神之时,另一个男人面色微红的看着她,在她视线看过来时又匆匆低下头,伸出手语气带着轻颤道:“我能……” “不能。”有人打断他还未说完的话,快步走过来,泛着冷气的眸子盯着他,身姿笔挺的站在一旁,像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 “不好意思,她有舞伴。”八个字,穆冥略微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她也这样说过。 那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涨红,哆哆嗦嗦的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其实是知道的,从穆冥和顾景柯一进门他就被穆冥给惊艳到了。 当音乐响起时,他按捺不住,就在其他几人起哄声匆匆而来,其实他是观察了很久顾景柯不过来他才敢来的,现在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拦住,面子上实在是僵的很。 “那你还不走?”顾景柯眸底结了层冰,那男人瞥过,快速的朝别处走去。 穆冥又抿了口红酒,唇齿之间淌着醉人的香气,顾景柯看着他的唇,眼底掠过一抹暗沉:“请问,我有幸和你跳支舞吗?” “……”她看着他,不做声,顾景柯眸色快速的暗了暗,伸出手牵过她的手:“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握住她的手指,在她来不及拒绝时进入舞池,音乐较为舒缓,穆冥的心也跟着静下来,她盯着他的眸子,两人悄无声息的对视,他眸底缱绻着笑意像是要溺了她般。 她匆匆瞥开,脚下也凌乱了步调,差点踩到他的脚,他趁着机会拢紧她的腰身,两人身体严丝密合的贴在一起,带着冷香、带着薄荷淡香。 彼此之间,似乎能听到心跳声,两人开始旋转,穆冥只听到他轻笑道:“小心脚下,可别扭到了,虽然我很想抱着你,但你的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 穆冥半眯起眼,目光微微的泛着凉气,最后她软了神色,调整步调:“怎么会想起跳舞?” “我不来,那个男人就会请你。”顾景柯敛下眼,眉目之间染上层层叠叠的笑意,“你说我能不来?” 他像是一点不肯吃亏,这句话一落,又紧了紧抱着她腰的手。 音乐不知不觉中开始变得稍快,可两人却我行我素的踩着步调,一点也没跟着音乐来,穆冥静了片刻后,似在考虑着什么,笑道:“你说的对。” “这么说,我不来的话你是打算接受他的邀请?”他话语中似带着微微恼意,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她的十指,眸光之中带着黯淡的神色,“是不是?” “我不吃这一套。”穆冥抿了抿唇,脸色恢复到之前的清冷,顾景柯抽出一只手将她掉落下来的发丝勾上,眉目含笑。 他微微低下脑袋,在耳侧轻声呢喃出六个字:“但我吃这一套。” 穆冥停下动作,抬起眼看着他,她看进他的眼,像落入深渊般,手指一颤竟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两位这么浓情蜜意真是羡煞我这个孤家寡人。”安子澄的声音响在两人耳边,穆冥抬眼看去,只看到他怀着陆茜在两人身侧晃着步子。 “孤家寡人,你觉得你符合这四个字?”穆冥微微一笑,身形顿转,她和安子澄相靠,两人对视。 听她这样说,安子澄笑出声:“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流连花丛中,片叶不沾身,本少看起来花心,身边的女人不断,可专情的很啊。” 顾景柯将穆冥微微往他身边一扯,朝安子澄扫了一眼道:“以后你就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接着他和穆冥相视一眼,两人自然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以后若是安子澄去追顾景怡,那这条路该有多远……两人似乎看到重重山水拦在两人之间。 而安子澄追在后面狂喊着“等等”,穆冥和顾景柯不约而同的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那抹笑意恰好被安子澄看到。 本来他还在郁闷顾景柯怎么说出那句没头没脑的话,这下子却是身体微抖,僵硬的很:“你们在笑什么,不会是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穆冥和顾景柯快速的挪动脚步,远离了安子澄周遭,安子澄咬了咬牙低下眼看着陆茜问:“我脸上有东西?” 第123节 陆茜听话的打量了一眼安子澄,眸光含笑:“安少,你脸上很干净没有脏东西。”她又低下头,轻声道:“安少,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去吧。”安子澄在她口中确定自己脸上没有东西,松开她的手放了她走,陆茜问清洗手间在哪个方向就快步离去,而安子澄却走着步子,一个人晃进舞池。 目标明确:穆冥和顾景柯的方向! 顾景柯轻动着鼻间,待闻到一股酒香味时他皱了皱眉:“你身上有酒香味,你喝了多少?” 穆冥微微讶异,这人鼻子是属狗的,她不做声,顾景柯手指将她往他身体一拉,他沉下嗓音道:“你喝了多少。” “大高脚杯的三分之一。”穆冥沉了沉眼,似想了片刻,“嗯,三分之一不到。”她三分之一还剩下一点点,她说的不算谎话。 她给自己倒了三分之一最后还没喝完,就被那两个男人打断了,最后就和眼前这个人过来了这里,那杯还未喝完的红酒还放在桌上。 “冷香混杂着酒香,很好闻。”顾景柯右手往上移,动作轻柔的落在她的唇角上,“不过,下次别喝这么多,若我猜的不错,你的酒量并不好。” 穆冥眉眼微动,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脑袋自然反应的往旁边动了动,他的手自然腾空。 顾景柯扯了扯嘴角,像是要笑,可硬是被他憋住:“我若在,我可以替你喝,我不在,你喝了会伤身。” 都说酒后乱性,他现在防着总没错。 她敛起唇挑了挑眉眼,真是这个理由? “两位,你们这样浓情蜜意,若真是忍不住可以和我说,这家房子倒是挺多的,大床、小床、沙发都是随你们挑的,只不过别这么光明正大的虐狗行不行?” 不正经的语调唯安子澄独有,穆冥都不用转开视线瞧就知道是谁,实在是安子澄太过独特,更何况除了他,谁还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顾景柯,你看到哪里有狗?”穆冥和顾景柯索性停下身体的动作,而她也正经淡定朝他询问答案,“我怎么没看见?” “嗯,我也没看见。”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过身看向安子澄的视线内带着淡淡的笑意,“子澄,你看见我们怎么虐狗了,我们可连狗都没见到过。” 这意思是说:都没看见狗,他们怎么虐? 安子澄却也是快速反应过来这两人的毒舌,恨恨的咬了咬牙:丫的,单身狗就在你们面前,居然装作没看见,这人都是什么人!满满的都是套路。 几人远离舞池,安子澄步步紧跟,就像是怕错过好戏,这两人这么腻歪,等某个时候情难自禁他又错过的时候,他去哪里哭去,后悔都没地哭! “太子爷,瞧你们说的,这里肯定是没有狗进来的!”他跟在两人身后,几乎将这几个字从牙关里蹦了出来,“有狗在这我就吃了它!” 吃了没节操的狗,让他们出来蹦跶秀恩爱!剁碎煮熟下酒菜!安子澄哀怨的小眼神锁定在两人的身上,就像被下了咒术给迷住了。 “汪呜……!”从不远处蹦跶出来一个小身影,四只爪子不断的踩地,口中叼着看不清模样的东西,银灰色的皮毛被打理的干干净净,一丝不漏,身上穿着薄款衣物,黑色的大眼睛瞪着,直往这边奔来。 穆冥觉得小东西很可爱,特别是在这时出现在这里,而安子澄气的发憷,那张比女人好看的脸像是便秘般一样难看,他拧巴着,死死的盯着那只跑过来的小东西。 小东西似乎也感受到安子澄的嫌弃,“汪呜”一声抬起萌萌的大眼朝安子澄瞥了眼,状似极为无辜的哆嗦着身体,最后又在三人的眼中叼着东西缓缓的跑开。 小东西迈着小罗卜短腿,撅起屁股一扭一扭的往不远处的草丛钻去,那毛茸茸的尾巴一晃一晃,将安子澄眸子里的怒火快速点燃。 这狗,绝对是**裸的挑衅,否则干嘛摇着那条大尾巴! 谁家的狗,让他抓住,就让他公司一年都接不到单子!安子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那脸色也变得酱紫。 穆冥睁着眼一笑,巧声问道:“安少,这狗,你打算怎么处置?” 他刚才可是说要吃掉——虽然此狗非彼狗,但终究是狗不是? “这么可爱的狗狗就让它再活蹦乱跳几年。”安子澄扬唇勾笑,只不过那笑怎么看就怎么僵硬,在他内心,恨不得将那只狗抓起来做火锅! 穆冥勾了勾手指,轻笑道:“我也觉得小东西很可爱。”让你那张脸变成便秘脸的神物,能不可爱? 顾景柯在旁边轻笑,目光如含着暖阳,安子澄大呼一声:“太子爷,你就不管管你的人?任由她欺辱我,你好意思?”这声太子爷喊得可谓是情真意切,别无它意。 “你是觉得你对付一个女人太掉价,所以让我来帮帮她?”顾景柯状似较为疑惑,轻轻的捏了捏下巴,问道:“可是你能挡得住我和她联手?” 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安子澄的心情:卒! 顾景柯颠倒是非黑白,简直就是养成型的妻奴,不管事态怎么发展,这人就是以穆冥的话为准,安子澄有瞬间觉得,自己的兄弟地位受到了严重影响! 他张了张嘴,满腔都是苦涩,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居然抵不过一个女人短短几个月的情分,实在是重色忘友!“太子爷,你不能这样……” “啊——!”就在安子澄的话落后,立马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这里面饱含恐惧、害怕等极端的情绪,就算舞池放着音乐,可那尖叫声却透过这样的音调传达到每个人的耳朵。 穆冥和顾景柯快速的对视一眼,这尖叫声不同寻常,但可以判定为女性,众位客人纷纷停下脚步,一下子就只有音乐声还未停住播放。 这时从人群之中冲去一个女人,神情慌张的叫道:“小冉!”穆冥侧目看去,正是方才和她吐露心声许静,她此刻神色慌张,跌跌撞撞的往发声地跑去。 穆冥赶紧跟在她身后,许静叫小冉,那刚刚的叫声就是那个许冉发出来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和顾景柯、安子澄三人快速的朝发声地逼近,却发现是一处比较幽静的花园,许静一来就慌张的叫到:“小冉,你在哪!” 四人顿转视线,许静的眼神也看向四周,终是在阴影处发现正在哆哆嗦嗦的许冉,她哆嗦的身体坐在地上,目光抖得厉害,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膝盖,脑袋埋在膝盖内。 隐隐约约传来的是她的哭泣音调,许静一看,脸色的神色闪着悲痛,立马跑过去抱紧许冉:“小冉,你怎么了,快和姐姐说。” 本来她是觉得许冉可能被欺负了,可眸光上下一打量,衣服整齐、头发一丝不苟,根本没有被欺负的痕迹,可她的脸上惊惧,很明显是被某些东西吓得够呛。 穆冥看着许静,这女人还真是矛盾,明明和她倾诉的时候是恨不得将他们都给拖进十八层地狱,可现在脸上的情真意切不是作假,只能说明这人对亲情还抱着期待。 否则也就不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尖叫声出自许静,此时也不会蹲在许静面前抱住哆嗦的人。 许冉抬起脑袋看到熟悉的人,猛地抱住许静,惊慌道:“姐,血,好多血,我好害怕!” 血!穆冥目光一凛,快速的朝四周看去,果然在一个长椅边倒着一个人,而人的脑袋正流着鲜血,本来极为容易发现的异常,却因为率先发现许冉耽搁了会,她快速的走近,视线像是夹杂着一层碎冰。 冷沉且寒,就像是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花,顾景柯和安子澄跟在穆冥的身后,而许静则抱着许冉不断安慰:“小冉,没事的,有姐在呢。” 她这样的动作,让许冉想起小时候雷雨天的晚上,也是许静这样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明明她自己也怕打雷,可在她面前,却硬是摆起姐姐的架子,就像是无所不能一样。 明明拍着她肩膀的手指都在轻微的发颤,可硬是不想在她面前表露出一点的胆小。 许冉突地趴进许静的怀里,嘤嘤哭泣:“姐,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做!都是我的错!我怕你离开我不要我了才将那个男人赶走的!” 许静神色一怔,眸子内又掠过一丝痛楚以及惊诧,她愣愣的问道:“你说什么?” 许冉自知失言,连忙摇了摇头又快速道:“姐,没什么。”有些事,她知道了只会更伤心,她这个做妹妹的,不能像她一样护着她,所以做的事情不说也罢…… 可许静这样的人不是好糊弄的,盯着颤抖着双眼的许冉道:“小冉,你有事瞒着我。”这话,不是问,而是笃定的很, “姐,我没有。”许冉快速的答道,身体也同时一颤,眼光往穆冥那方看去,哆嗦着唇道:“姐,好多血,那个人,是不是死了?” 她的胆子自然比较小,看到一个流血的人躺在那,她就尖叫一声,可也就在尖叫的同时她全身软倒没有力气,所以她只能屁股摩擦着地面往远处挪。 许静胆子一向较为大,抬起眼往那边看去没看到什么就转过头道:“这里看不到,我过去看看。” 穆冥刚一走进就从包里抽出两只白色手套戴上,这是她的必备品,走到哪都不忘拿着,她蹲下身,用手探过躺在地上的人的脉搏已经呼吸。 “先叫救护车还有快点报警。”穆冥目光凝重,就连语气都含着冷意,顾景柯转身快速打电话给市局,程曼此时正百无聊赖的转着转椅玩。 脑袋想的却是穆冥和顾景柯失踪了这么久,两人不会是去哪里玩了不带上她…… 这时报警电话响起,打断她无所事事的思绪,接电话的警官确定好不是假冒的报警电话立马正经的神色,而那边的人却是直接问:“你们祁队和程队在不在警局。” 警官立马瞥了眼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程曼,认真道:“程队在!” 程曼一听对方点名道姓找她,不由得开始想入非非,难道这人是她以前救过的人质? “让你们程队听电话。”关机声音微冷,眼睛落在穆冥和那躺在地上的人身上,而这边的程曼接过电话后,声音迅速传来:“喂?请问是要报警吗?” 若不是报警占用线路的时间太长,她会直接直接提着砍刀杀过去! “我是顾景柯,江源别墅17号疑发生命案,请带着救护人员来!”话落,他简单干脆的掐掉电话。 而这边的程曼一听到他自报姓名,本来是想要磨牙怒问,没想到立马给她来了个惊喜,她挂上电话,大步转身,通知陈君等人,出警! “子澄,你去通知这次宴会的主办者,封锁各大出口,不得让任何人出入宴会出口。”安子澄点头转身去办,离开前眼睛却不动声色的往地上的人影一瞟。 他总觉得地上的人有些眼熟……只不过这边的夜色太黑,根本看不出躺在地上的人长什么模样。 顾景柯往穆冥那边走去,目光稍稍一眯,人,他认出来了,是安子澄的女伴。 此刻她正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之中,那滩血在夜色下衬托出诡异万分,而她右边的石椅下躺着一根森寒的棒球棍,上面沾着血迹。 “人已经没有脉搏、呼吸。”穆冥沉下声,这意思就是在说,人已经没救了,死了。 顾景柯看着陆茜皱起眉,她是安子澄带过来的人,现在又在这个宴会上遇害,怎么说安子澄都有些脱不了干系,他的眸光在暗夜下潋滟生姿。 “已经交代下去了。”安子澄跑过来,神情也显得较为凝重,大厅隐隐约约的音乐声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给吩咐停了。 “让人搜查花园。”顾景柯看都不看他直接交代,这时活动的主办方也带着人匆匆赶过来,刚才安少对他一通命令,他现在还没弄清发生什么事。 “嘶——”那老板倒抽一口凉气,看到有个人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大滩血,瞬间就觉得不妙,连忙顿住脚步唤道:“安少,这……”是怎么了? 他想问,可他又没那个胆子,安子澄冷哼:“搜查花园每一个角落,任何可疑人物都不许放过,另外,不容许任何宾客来这里!” 这明显就是凶案现场第一现场,就算他不是警方的人,也知道这样的场景不能被破坏,老板立马听从吩咐交代保镖去巡逻,气氛在一瞬间紧绷的很。 “是你的那个女伴。”顾景柯声音微冷,安子澄眸光一缩,立马就要走过去看一下地上的人长什么模样,可刚迈出一步就被叫住,“不想惹上麻烦就老老实实的站在那!” 安子澄立马一动不动,视线转向顾景柯,带着微微的凝重:“景柯,会是谁?” 只有气氛不同寻常时他才会叫他的名字,而现在,他也开始认真起来! “不知道。”顾景柯冷冷的答了一声,视线瞥向他,“只要不是你就行。” “闭上你们的嘴!”穆冥蹲在死者旁边冷斥,她现在的着装不好动手检查,只可以判定出死者断气没,她拂上死者的手臂,手指扣住手臂往上扬了扬。 然后再到紧闭的眼皮以及双腿:“从僵硬和眼睛充血的程度来看,死者死亡不过半小时,也就是指她死的事情就在方才。” 方才,他们正在舞池,而安子澄也陪在他们身边唠嗑,也就是说安子澄有不在场证明,只不过人是他带来的,现在出了事情,多多少少是有联系的。 穆冥确定好最简单的事情,再抬起死者后脑勺,正发现一处遭到重击的伤口:“后脑勺有道伤痕,至于是不是致死伤还有待鉴定。” 现在勘察箱不在手上,不好动手鉴定,她从死者旁边站起走到顾景柯的身旁,眸光又快速的落向安子澄:“这短短的不到半个小时,凶手不知道能不能逃出这里!” 安子澄有一瞬间的沉默,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家,具体规模他并不知道,凶手究竟能不能逃得出去还得两说。 “只有她一个人和你来的?”顾景柯问,他这意思是想问出陆茜有没有人跟着她来,比如认识的好友。 安子澄摇头:“应该是没有的,你可别把我当犯人盘问,她私下生活和我毫无关系。”他和她只不过是钱财交易而已,他给钱、她陪他,就是这样简单。 穆冥的目光落向死者,冷了冷,她对这女人无好感也无坏感,至少她在她家时很懂得分寸,这样的人是怎么引来杀身之祸的。 难道私底下人品不行,表面上却是个会装的料子?穆冥轻不可查的皱起眉眼,这,应该不可能,这女人的表现不像是装出来的,那只能说明有人故意杀害了她。 至于怎么排除自杀的可能……有谁见过在自己后脑勺敲一棍子的人,而且白天时陪在安子澄身旁时那么神采奕奕。 这更加能够快速的排除掉! “是陆茜?!”跑回来的老板目光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他嘴角抽搐一下,差点直接瘫软在地,是谁也别是他手下的人啊,现在可麻烦大了。 人家不仅死了,还死在他的家里!这里面的歪歪扭扭就够他喝一壶了,更何况这事还牵扯到安少,他顿时觉得天昏地转、手上饭碗不保! 而且陆茜可是他手上的王牌,容貌不过于艳丽也不过于清秀,其中带着一点点的媚,不矫揉造作,一切恰到好处,可现在人居然死了,那以后还有谁来帮他来照顾重要客户。 做他们这一行的,手上总有那些个陪客户的女人,只不过不卖身就是了。 第124节 “她的身份资料还请你等警察来了详细说一下。”顾景柯别过脸,这句话却是将老板吓得够呛,“顾少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 语意带着质问和惊疑,顾景柯稍稍眯眼,而安子澄却是朝那人冷冷的看了眼,喝道:“让你等会说就说,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老板一下子哆嗦的不敢开口,自己这么逾越,事后肯定是降职,只希望等会自己配合能够得到安子澄的原谅,他抖着脸皮子,暗骂:真是一张该死的嘴! 不一会,凶案现场外就围住不少宾客,她们皆拿新奇的目光看着这边,可是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再加上安子澄的吩咐,倒是真的没有人敢靠的太近。 “他们在干什么?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有人问,眉目间带着点点疑惑,“我方才似乎听到女人的尖叫声,不会是死人了吧?” 站在女人旁边的男人立马喝住:“别乱猜,到时得罪人可不好收场!” 来这个宴会的人,哪个不时有点身份的,若是说了句话被有心人给听了去,到时候传进安子澄的耳中,那就得不偿失。 “小冉呢!”这时个中年男人疑惑,看着自己身旁的女人,“还有小静哪去了?” 那女人疑惑的摇了摇头,眸子闪过一抹深思:“我刚刚听到那尖叫声有些耳熟,像是……小冉的!” 中年男人瞪大眼:“你别吓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男人这样一说,女人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猜测:“我没听错,一定是小冉的,否则你怎么解释她们现在都不在这的原因!” 她这样一说,男人就开始胡思乱想,眸中异彩连连,最后顾不得得罪人,立马朝顾景柯等人那边走去,而那女人忙叫:“我也去!” 若真是自己女儿出了事,那该怎么办才好! 两人的心情焦急万分,脚步匆匆的脱离了人群,而其他宾客看到两人往那边走都感到奇怪,抬起脚步就想跟上去,可一想到方才安子澄凝重的交代立马收住脚。 为了避免不得罪安氏,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呆在这!至于那两个不怕死的人,就让他们去看看再回来告诉他们也不迟。 “安少,你们有没有看见两个女孩子?”刚一走进,许爸就开口轻问,他知道安少澄不可能认识他的女儿,硬生生的将女儿改成女孩子。 安子澄先是皱眉盯着许静的父母,神色之间带着不悦,对于违抗他话的人,他一向不喜欢,或许每个人都不喜欢不听自己吩咐的人! 而他尤其是! 之后听到他问,冷冷的别开眼,两个女孩子,他当然见过,一个穆冥一个躺在地上的死者,这样两个人算不算? 他有瞬间将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的许静、许冉给忘了个透底,可他忘了不代表别人也忘了,穆冥眼睛扫向那长椅:“在那。” 这两人明显就是许静的父母,脸色的担忧也不是假的,只不过不知道更担心哪个女儿,或者是一样的也说不定…… 许家父母顺着方向看过去,立马就看到背对着这边坐在长椅上的两道身影,她们像是害怕般不敢看向这边,所以也没发现父母正在找她们。 许母赶忙冲过去,人未至语先达:“小冉、小静,你们有没有事!” 穆冥听着她的询问,稍稍挑了挑眉,这里面似乎不含偏心,又似乎含着。 ------题外话------ 某天,鱼很绅士的问道:你跳舞吗? 你们答: 上血淋淋的棒球棍! 求五星评价票、月票、订阅!啊啊啊啊。 我蹲在长椅下摸着棒球棍,谁想挨一棍! ☆、159尾 警官大人,花样作死 许静和许冉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转过头,特别是许冉,“唰”的扑向了许母的怀中,抽抽搭搭的哭诉,而许静则坐在石椅上一动不动。 从穆冥这边看去,她的嘴角似勾住淡淡的弧度,像是在轻嘲又像是一个外人冷眼旁观,许母安慰着许冉,许父却是看向许静,张了张口似在询问着什么。 穆冥收回视线,却撞进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中,顾景柯眉间微皱,问道:“他们怎么了?” “没事。”她只不过是多看几眼而已,不过许冉作为第一发现者等警察来时自然要接受询问,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恢复过来,能不能配合调查。 顾景柯确定好他是真没事才转开眼,几人静站在那,安子澄耐不住太安静,抓了抓头发就道:“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在欢迎他的晚宴上出现死人这种状况,心情差的很! 而且死的人还是他的女伴,真是麻烦的很,他眯着那双狐狸眼,视线不停的在几人的脸上落下、晃过,而脑袋里出奇的闪过顾景怡那张生着怒气的脸。 他突然觉得,似乎顾景怡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箭弩拔张的模样,很少有和颜悦色的时候,他深思,难道那丫的真的还在生小时候那件事的气? 可能吗?不然为什么她从来没给过他笑脸,就连偶尔想起她时,都是怒气横生,安子澄困惑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开启深思熟虑模式。 “看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还需要警察做什么?”顾景柯淡淡的瞥了眼,撑了撑额,又继续沉默,安子澄颤了颤眼,恢复到花花公子的模样。 片刻之后,在他的脸上竟然没有找出担忧的情绪,这也可以看出,这是一只狡诈的老狐狸,能够收放自如的将情绪尽情的掩藏在心底。 没等多久,大门处传来警笛声,这下宾客们都发觉不对,有警察来、再加上之前那声惊叫,能是什么好事?几乎同一时刻,众人的心下便有了计较。 “顾景柯,你在哪!”程曼刚下车就快步走了进来,目光含着冷肃认真,直到和陈君几人在宾客的指示下走进花园。 警官们快速的拉起警戒线将人群隔开,刑侦人员迅速上前,各司其职、各司其事,程曼就在这空档直挺挺的走到了顾景柯眼前。 等看到穆冥也在并且穿着礼服时,她目光一闪,迅速漫上狡猾的笑意:“两位,你们就穿成这样来命案现场?不怕别人误会吗?” 她从一见到两人时就知道这两人是来参加宴会的,只不过在宴会期间恰好碰上了这桩命案,不,还不能算命案,程曼眸子快速一闪,看向死者:“人已经死了?” 穆冥点头,程曼皱了皱眉,既然死了,那就是命案了:“确定好身份没有?” “陆茜、性别女、二十四岁。”穆冥有条不紊的答道,瞥了眼安子澄以及陆茜的老板,“死者是那位先生手下的员工,随着那位先生来参加晚宴,第一发现者是许冉。” 她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许家人,程曼点头,表示明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通知家属,至于那些人的询问交给我和祁少晨、陈君三个。” 程曼上下打量了眼穆冥,勾了勾利落的短发:“至于法医,你穿成这样……能行吗?”她略有淡淡的疑惑,又似带着淡淡的笑。 穆冥眯眼,手快速动作,将礼服后面的裙摆对折以奇异的方式勾在腰间,瞬间一个礼服变成利落干脆的短裙,她放下手:“你说能行吗?” “唰”的接过陈君手上的勘察箱,转身就往死者那边方向走去,目光不带一丝迟疑,陆茜死亡时间不长,检查起来很容易,不似那些过了几天才发现的尸体麻烦。 至于于寒应该是没通知到,毕竟他们出警出的这么快,穆冥在死者身旁蹲下,打开勘察箱一眼扫过,手套一戴迅速的低下头。 死者全身开始发僵,后脑勺的那块血迹也变成黑色,轻微碰触却还有粘腻感,而事先为了制造晚宴气氛的灯光也被全数打开,一时之间,花园亮如白昼。 而一直在观望里面情况的宾客也靠近警戒线,借着灯光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状况,更清楚的看到穆冥正蹲在一具像是尸体旁的东西检查着。 众位女性宾客,特别是之前和穆冥有过短暂接触的女宾客,脸上纷纷露出惊诧的光,接着就是鄙夷的视线和不屑的笑! 没错,她们是看出来穆冥是个法医,而法医这个职位自然不被人喜欢,甚至被人厌恶着,现在她们的脸上就露着这样的神情,远远看着穆冥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谁也没想到穆冥一出场就那么神秘的人居然是个解剖尸体的法医,也没想到顾景柯居然会找一个法医做未婚妻,更没想到穆冥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学这个职业。 这个职业大多被世界上的人讨厌,毕竟没有多少人愿意和死人打交道,人群窃窃私语,多为鄙夷的视线落向穆冥的身上,穆冥感受到了却不为所动。 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何必为了一些个不值得的人动怒? 若她想,自然可以不做法医安稳的接管家业,她做法医不过是喜欢而已,就如祁少晨和程曼做刑警的原因一样罢了。 “死者既然是你手下的员工,就请你说一下她具体的信息,比如人际交往、为人处世方面的。”程曼直勾勾的看着老板,陈君站在一旁手拿着本子。 祁少晨站在安子澄面前,正准备开问时,安子澄抬起手指向程曼:“我要那位漂亮的女警官问我,你这个大老爷们就去问他吧。” 那老板自然不敢有怨言,毕竟安子澄可是他的顶头上司,更何况谁来问还不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安少这人太过贪恋美色了……连这都争,他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谁问不都一样?”祁少晨和老板想的一块去了,只不过他说出口,而老板却只敢在心里暗自菲薄。 安子澄抬起邪魅的狐狸眼,懒洋洋的朝祁少晨一看,目光乍起寒气,声音也变得冷肃:“当然不一样!她是美女,而你却是个大老爷们!” “两者性别不同,面目不同,能一样吗?”安子澄不改本性,一本正经的纠正祁少晨的认知,眼睛微微眯起,“对我而言,对着美人是赏心悦目的好事,对着同性的话……” 他没继续说下去,可那意味却是明目张胆的嫌弃祁少晨,他尽情的表现着花花大少的本性,眼睛不停的朝程曼放电,若是认真看,像是抽了一般。 祁少晨半眯起眼看着他,这人是不是脑袋有坑,在他心里,他真是不愿意让程曼面对这样长得漂亮的花花大少,居然这样的人,对女人的心思很有一手。 他不知道若程曼真的审讯了他,会不会被这人三言两语勾搭了去,祁少晨一想到这额头就直抽抽,这人一脸花蝴蝶样,摆明了是吃干抹净就不会负责的主。 绝对不同意换人问! 就在祁少晨黑沉着脸暗自决定时,程曼转身拍了拍他肩膀:“我问他,你去问他。” “对对对,警官大人,我一看到你就有滔滔不绝的话要说!”安子澄抛了个媚眼,电力十足,祁少晨咬牙、咬牙、再咬牙! 这小子,这么明目张胆的,实在是不能忍!他吞了口吐沫,手指几乎捏的死紧死紧的,就在他要出口拒绝程曼的提议时,程曼又加重了不容拒绝的语气。 “既然你对我有这么多话说,那我只好给你一个机会……”程曼将祁少晨往后一拉,“你和死者什么关系,带她来这里做什么,死者死亡的那段时间你又在哪里?” 祁少晨看到程曼已经开始发问,只好认命的转身,满脸黑沉的看着老板,看着他的脸色,老板还以为自己无意间得罪了他,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假装淡定。 “我和死者钱财交易关系,没有感情,我付给她钱,她作为我的女伴出席这次晚宴,死者死亡的那段时间——”安子澄顿住,抬眼懒洋洋的往顾景柯的方向暧昧的一瞥。 “那段时间我在哪,你们顾警官可是清楚明白的很,你说是吧,景柯?”他这暧昧的语调,再加上称呼拉长的音色,有瞬间让程曼觉得他和顾景柯之间肯定有什么! 脑袋里迅速蹿上来一道歪念头,程曼拍了下脑袋,瞬间将那念头抹杀在萌芽之中:丫的!那关系放在这两人之间……程曼快速的瞥过两人一眼。 眸子泛亮,似乎还挺说的过去!清冷外表下的顾景柯,与长着一脸女人样的花花大少,这样一对比,立马在程曼的脑袋里形成一个模糊轮廓。 不对,若是他们是这种关系,那穆冥怎么办,绝对不行! 程曼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那些歪念头快速甩去,再抬起眼看向安子澄时眸光却轻易的添了几分光,果然是想岔了就不容易拐回来。 顾景柯一直在旁边看着,安子澄是他好友,他不能插手询问这案件,现在听他这样问,先是皱了皱眉,再道:“在死者被发现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和我还有穆冥在一起。” 若不是他硬是缠在他和穆冥的周遭,他现在应该亲到她了才对! “警官,听到了没有?我绝对没有作案时间。”安子澄轻笑,眉目上都染着花蝴蝶般的邪魅,“警官大人,请问你的电话号码是什么,事后能不能请你吃顿饭?” 祁少晨在对面简直就要气的吐血,这人居然一来就这么搭讪!忒快速了! 程曼直接无视祁少晨后半句话,眸光稍稍一抬,沉下音问道:“请问你在跟着顾景柯和穆冥时前一段时间在做什么?” 安子澄想了想,指尖微弯勾起自己的下巴:“我似乎在跳舞,嗯,顾景柯和穆冥同样也在跳舞,这点他们还是可以证明。” 程曼微眯起眼,这几人,跳舞都是形影不离?可死者死了的话,那谁和安子澄跳?另外的女人?她眼神怪异的朝安子澄看去。 后者立马抬手轻摆:“和我跳舞的人是死者,但那个时候她还活着,我可没怪癖和尸体跳。” 程曼动了动眉间,确实,应该没人这么正大光明的暴露自己的怪癖:“那个时候你和她在跳舞,死者还活着,那之后她去了什么地方?” “她说要去洗手间我总不能拦着。”安子澄回道,这就说明死者是去了厕所然后被杀害,可现在死者却躺在花园里,难道是说找错路了不成? 事情没这么简单! “之后你还有没有见过死者。”程曼盯着眼前的花蝴蝶,她细细的看着,发现安子澄确实长着一张邪魅至极的脸蛋,邪魅却没有阴柔,让人觉得长得像女孩却没有女气。 “见过。”程曼眸光微动就要问在哪时,安子澄一句话将她的心摔的粉碎,“呐,我们都见过,现在躺在那里正被你们的法医检查。” 程曼深吸一口气,暗示自己是刑警不能生气,可脑袋上的怒火却直直的往上撞,她紧了紧手指,忽视掉要给这花蝴蝶一巴掌的冲动。 第125节 冲动是魔鬼,刑警打人是触犯纪律的,要淡定! “警官大人,我真心诚意的问你,你住哪、叫什么名字、电话号码是多少、年龄几何、结婚否?”安子澄条条罗列,现在询问完毕,他立马开始不正经。 不对,应该可以说他从一开始就不正经,只不过很配合询问而已,他细想了会道:“就算结婚了也没关系,我也通吃,更何况你手上没有戒指,绝对没有结婚。” 程曼青筋直跳,最后她闭上眼,再睁开时嘴角也挂着一道笑意,和她平时的作风也大为不一眼:“安先生,你现在还是被警察审问期间,这么搭讪女警官真的行?” 之后她霸气十足的留下一道背影,离去!朝许家人走去。 “警官大人,你再问一下我,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完!”程曼嘴角冷冷一笑,很多话,都他丫的是废话,没一句和案子进展有关的! 看着毫不犹豫走开的程曼,安子澄很委屈,撇撇嘴角朝旁边的顾景柯看,那模样确实像个搭讪失败的“小媳妇”。 也就在这时顾景柯清冷的转开身,看着远处走来的几个保镖,快速的问道:“有什么发现?” 保镖们齐齐摇头,领队的人道:“我们巡查了周围没有可疑人物,不过房子后面有门。”这意思就是在说,人可能从后面的门离开了。 “嗯。”顾景柯轻应了声,现在只能指望警方人员能够找到蛛丝马迹,安子澄朝那些保镖使了个眼色,众人立马退了出去。 既然找不到东西,那他们在这里也没了作用,早点离开免得打扰到擅长找证物的警方人员。 顾景柯看了眼仍旧在对死者认真检查的穆冥,之后朝程曼那边的方向走去,他希望这案件快速破案! 祁少晨眼看着安子澄也跟在身后,眯起眼狠狠的磨牙,老板看着他的模样,讪讪的问:“警官,你还有问题要问吗?” 其实不问也知道是一定有的,毕竟这警官方才就只问了三个问题:死者身份、人品、人际交往。 果不其然,这男警官脸色微凝,直接对他冷声冷气:“自然要问,该问的不该问的我都要问!” 这边的许家人,特别是许冉看到程曼靠近,她身体就微微一抖,像是害怕般将身体直接往许母的怀里钻,而她的脑袋也埋在许母的怀里不肯出来。 许家父母本来也是不打算让受惊过度的许冉接受询问,可一看到安子澄也站在旁边,立马改了决定,许爸给了许母一个眼色,后者接触到瞬间懂了心思。 几十年的夫妻,哪能不懂眼神之间的意思? 许母立马抬起手拍了拍许冉的肩膀,视线柔情声音温和的道:“小冉,不用怕,你只需要将你看到的说出来就行,没人敢害你的。” 也没人要害你,许母在心底补充。 许冉在她的劝告下轻轻的抬起脑袋,自动反应般往死者那边看,这一看,眸子就是快速一缩,显然之前是看到一些比较有用的东西。 程曼走上前,将语调放软,没了和安子澄之间的冷言相对,轻声问道:“你叫许冉对吧?你来花园之前是在哪里呢?” 她这样问可以让许冉放下戒心,慢慢的再问到点子上会更好,许冉被她带离方才那一眼的惊惧,细声想了会道:“我之前一直在洗手间补妆。” 程曼眸光一闪,在洗手间?陆茜也和安子澄说要去洗手间。 “那你从什么时候进的洗手间的,又是什么时候进去的?”程曼睁着双眼,目光灼灼,就像那双眼能看破一切。 “我是八点多进去的,因为和他的未婚妻发生了点口角,然后我就一个人进了洗手间。”许冉看着顾景柯,脸上适时露出委屈的模样,“出来之前我看了看手机,大概是九点十五分。” 顾景柯心下计算,这时间段和死亡时间极为吻合,这证明死者是在九点十五分之前就遇害了。 “那你在洗手间时有没有看见过死者?”程曼看她心绪已经开始变得平稳,目光也跟着变紧、变亮,缓缓的引导着,“别急,慢慢的想。” 本来程曼听到许冉和穆冥发生口角,第一时间就是不喜这人,护短心切!可没办法,许冉是第一发现者,必须沉下心来询问,否则她早就拍拍手一走了之。 做刑警这么多年,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许冉在程曼的诱导下开始回想,缓缓的从许母怀里坐直身体:“我一直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没有看到她进来过,若是进来过,我会有印象的。” 她一直在那里,没有印象是不可能的。 “你出来后做了什么?”程曼低声,语意轻缓。 “我出来后就打算去透透气,然后就……”她突地顿住,眸光也发着颤,悄悄的瞥向死者那边,眼睛一闭就要说不下去话了。 程曼沉下嗓音安慰道:“慢慢来,别急,你看到了什么?”她为了许冉能够静心,着实下了点功夫,一字一句都透露着善意。 许冉深吸口气,几度想开口说话,可因为太过紧张又闭上嘴,许母心疼的拍着她的背,手指抱住她的肩膀道:“小冉,慢慢来,将你看到的都很警官说清楚。” 在这时许静也走过去,目光灼灼的盯着许冉,用手拨了拨她的头发,轻笑道:“姐姐在,小冉不用害怕。” 许冉抬起眼看了她,之后张了张嘴看向程曼:“我进到花园时看到石椅边蹲着个黑色的人影,好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那动作很急。” 她紧抓着许母的衣袖,咬了咬唇角道:“在我走进之前那个人影快速的离开了长椅旁,而我也看到了她流着血躺在那……”她的身体一阵颤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 死者未闭上的双眼,以及流了一地的鲜血又出现在她眼前,那女人就像是躺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瞪着她,第一时间她就惊恐的叫出声! 那个时候她大腿虚软,一下子就跌坐在地,她怕那个死者,更怕凶手回来杀人灭口,所以她放开嗓音、放开喉咙大叫,幸好她的声音足够尖锐,将人给引了过来。 否则真有可能她会死的很惨,许冉像是又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猛地将脑袋钻进许母的怀里,将许母的肋骨撞得生疼。 许母快速的安抚,手指在她的背上轻抚着:“小冉不怕,我们是人,不需要怕那些牛鬼蛇神,等一会警官就会将尸体给运出去,那些个东西也会被带走。” “唰”的,许冉从许母的怀中探出脑袋,眸子在快速的紧缩,她的手指因为害怕紧捏着许母的脖子上的衣襟:“妈,凶手抓不到怎么办,我会不会被以为看到了面貌被杀人灭口!” 她越说越激动,几乎要从长椅上跌落在地,可手指不停的颤抖也暴露出她心中的的确确有种害怕的情绪缭绕。 许静在旁边看着,眉目也是微蹙,虽然她在心里恨着这个一切比自己待遇好的妹妹,可终究心里还是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她不能忽视,也忽视不了! “警官,我女儿说的……”许父在旁搭腔,眉目皱起,像是害怕许冉的担心成为现实,若真是再让许冉受到连累,那么他们后半辈子也只能在悔恨之中度过。 “放心,你女儿说的一定不会成为现实。”程曼给了个保证,冷哼道:“更何况,警局里的警察不是吃白饭的,更不是花瓶只是摆设!”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被怀疑能力,而许家人很明显就是在明目张胆的质问,她,不喜欢! “许小姐,能不能提供一下蹲在长椅旁的人影特别,比如:男女、身高、年龄、面貌。”程曼目光凝重,看到许冉面上出现一抹不耐的神色又道。 “这些对破案有帮助,更对抓住凶手解除许小姐的潜在危险有帮助。”她微微一笑,像是不经意的将后面那句话提起,明明是在威胁,可却又说的这么理由充分。 也只有她这样的刑警能做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若许冉还不肯配合,那以后出了什么问题就是她自己负责,许母一想到这,不由得轻拍许冉的肩膀,轻声劝道:“小冉,你就快说,让警官早点抓到凶手你也就能够安稳一些。” 许冉在她的催促下抬起了脑袋,轻蹙的眉似在认真的想,最后她嚅了嚅唇,想要一个保证:“警官,我说了你一定要保证我人生安全!” 程曼本来想讽刺一句,就算她不说那杀人犯知道她看到自己也不会放过她!若是让亡命之徒逃了出去,隐患更大,这女人究竟有没有想到这点! 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在要警方的保证,更何况这个保证不需要她说,警方也会达到,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担心什么。 “放心,不仅我保证,全警局上下也会保证你的安全。”程曼笑着接过话,脸色是真诚的笑,只有站在她旁边的顾景柯能够看清楚那紧捏的手指正发着颤。 就像下一瞬就忍不住要打在某些人的脸上。 “那个人影是个男性,身高和他差不多,比他矮了一点点。”许冉用顾景柯做了比较,张了张嘴道:“他的脸我瞧不太清,因为那个时候没有灯光,花园里太暗了。” “不过我能感觉出那个人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她沉了沉眸子,手指绞的死紧,她什么都和警方说了,算是和那个男人彻底处于敌对面。 若是警方没抓到凶手,那在警方面前指证过他的人一定会有生命危险。 “从什么地方能够感觉出来?”程曼眉头一拧,她要的不是感觉,要的是肯定!若凭着感觉说事,那她可以说这全宴会的人都要嫌疑! “我也不知道……”许冉说完这句话,似乎有些心虚,她低下嗓音道,“他身上穿的衣服我也没来的及瞧清,他走的太快,灯光又太暗!” 说着,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眉头拧的死死的,就像是在苦恼,若是自己再看清楚一点,就可以快速指证而不用这么担惊受怕。 程曼沉了沉眸子,快速的解析许冉说的哪些是有用的信息:犯罪嫌疑人为男性、身高比顾景柯矮了一点,至于年龄二十七岁左右,姑且也能算一个。 “谢谢你的配合。”程曼道了声谢,本来是想立马从这一家人远离的,可还没等她迈步,顾景柯就踏着优雅清冷的步子远离、远离、再远离! 而她的身后却是满目担忧的许家父母,许母抱着许冉的腰身,眼神却是紧盯着程曼,期待的看着程曼道:“警官,我家小冉可是什么都说了,你们可要保证她安全!” 许父立马附和道:“是啊,警官,你们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若是小冉出了差错,我们也不活了!” 这是用死威胁她?可是有用吗,这家人还真是将她们当吃白饭的摆设品了! 只不过从头到尾没说过两句话的那个女孩子不是他家的女儿吗?为什么许冉出事她们就不活了,这将那大女儿又置于何地?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偏心…… 可她只见过重男轻女的偏,还没见过两个女儿也偏心的,程曼带着疑惑的眼神淡淡的朝静站在那里的许静一看,待看到她依旧淡定的站在那,眸子闪过深思。 像是察觉到程曼的疑惑,许静看过来,朝她微微一笑,有礼的道:“还请拜托警官在警方未抓到凶手之前保护好小冉。” 这女孩子还比较算知礼,程曼勾唇一笑:“自然。”在几人的视线下,她转身、离去,而身后立马跟上一个跟屁虫。 “警官大人,你真不考虑和我约会?”安子澄跟在她身后,声音含着笑也故意被他放大被祁少晨听见。 “警官大人,你手机号码都告诉我了,和我约会一次没事的。”程曼和祁少晨同时一挑眉。 程曼:她什么时候告诉号码了?这人在胡诌个什么鬼! 祁少晨:进展这么快?那小子到底使了什么花言巧语、巧言令色!祁少晨猛地看过来,安子澄含笑的接受他的视线,一个情场新手、一个情场老手的眼神较量。 以后者的轻笑打断,安子澄凉淡的语气,再配上那张邪魅的脸,他勾了勾唇角,那个弧度挂在他的脸上,有瞬间美艳的不可方物。 他在祁少晨如狼似虎的眼神下朝程曼耳侧靠去,借着错位的原理从祁少晨那方向看过来,就像是安子澄正亲密无间的偷香窃玉。 程曼嘴角一撇,正要抬起手劈死他丫的!只听到安子澄淡淡的笑了开来,他道:“警官大人,有些时候护花使者要烧一把火才能认清自己的心,否则一辈子都得这么僵持下去。” 接着,程曼下劈的手一顿,身体也是微僵,这关系,真的有那么容易就被看穿吗? 她改劈为轻抚安子澄的肩膀,低斥道:“我知道你是顾景柯的朋友,可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不保证会不会让你断子绝孙、不能人道、不能勃……起!” 安子澄嘴角一撇,摇了摇头,叹道:“真狠毒!你看一下那男人的反应,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的确,祁少晨因为他靠近程曼,眼神都已经喷出火来了,只不过碍于没有立场不能直接奔过来给安子澄一拳,其实他心中是极为想的。 都已经将怎么凌虐安子澄的招数想好了! “安先生,我有需要的时候会找你的,只不过我现在是没有需要的。”程曼可惜的摇了摇头,抬起轻拍安子澄的肩胛骨,力道也是用的十足的。 她轻拍,直接将安子澄的脸色拍的发僵:“警官大人,我随时恭候你来找我帮忙,现在你就别拍了,否则我这身骨头要散架了。” 他不常训练,当然不能和刑警的身子骨相比,程曼这样的拍,实在是让他吃不消的! 程曼停止动作,改拍为爪,直接抠起肩膀上的肉:“安先生,以后你还要注意,别动不动就往女人身上靠,不仅别人会误会,就连你喜欢的女人、和喜欢的女人都会误会。” 接着,程曼拍拍手掌,甩着利落的短发,直接走人! 安子澄立在原地想着她说的话有些发怔,误会……真是哪里误会了?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真的想不出来误会究竟是什么意思。 谁会误会他?飞快的,脑子里窜出一抹人影,可是还没等他抓住,那抹人影又悄悄隐去,就像是它只不过是乱入的,根本不想留下线索。 这时,穆冥那边传出声响,直接打断他准备深究的思绪,他抬起脑袋往那边看了眼,快速的跟上前去。 穆冥从死者旁边快速的整理好勘察箱,之后从旁边站起身,目光凝重明净,就像是见了都会觉得涤荡人心,眼光不显沉重,只不过身姿却给人直击灵魂的错觉。 “怎么样?”程曼脚步还没停,问话就传出了口中。 只见穆冥提着勘察箱往他们一行人走过来,在几人面前站定,抬起眸光:“死者的致命伤在后脑勺,死亡时间大约是在两个小时以前,也就是晚上九点左右。” 穆冥的视线从几人的身上又落向死者,她道:“据核对比较,后脑勺伤口正是石椅下的棒球棍所致,身体及四肢无其他伤痕,其颅骨因遭到重击全部破碎,眼睛出现充血现象。” 程曼朝前走了几步,看着死者,谁能这么狠?居然将颅骨打的破碎! 第126节 “除此之外,身体其他部位没有其他的受伤痕迹,死者的财物也全部还在。”穆冥敛下眼,财物还在是可以排除抢劫不成后杀人这样的情况。 而且宴会来的宾客,似乎没有沦落到抢劫的地步,更何况花园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棒球棍,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这是故意杀人案件,极有可能是有预谋的! 若是有预谋的杀人案件,那就只能说明死者在生前得罪了人……得罪人的话,只能是熟人了。 “那凶手有没有留下可以的东西,比如指纹、血迹。”程曼盯着穆冥,目光灼灼,就像是穆冥下一瞬就会说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可是让她失望了,穆冥瞥了她一眼,道:“没有。” “怎么会!”程曼微微皱眉,转过头道:“可是那位目击者说看到一个男人在死者旁边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她顿住,目光蓦地瞪大:“难道是找到了带走了?” 这点也是极有可能的,否则穆冥怎么会没发现遗留下来的证据。 “不一定。”顾景柯静默片刻,全身幽冷的气质发挥到淋漓尽致,程曼别过头看向他,似乎在问为什么。 “死者的凶器都没有被带出去,显然是犯罪嫌疑人在看到许冉时特别慌张,为了避免被看到样貌,匆匆离开,甚至忘了带走凶器,那他没找到他想找到的东西的这个猜想也是可行的。” 程曼捏了捏下巴,顾景柯说的的确是有这个可能,她将思绪联系起来:“这么说,犯罪嫌疑人想找的东西极有可能还留在这里某个地方?” 她又快速推掉这个理论,疑惑道:“可是连穆冥都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东西怎么会还在这里?” 从她语气之中,能发现她对穆冥的信服是毋庸置疑的。 “我没说东西会在死者身上。”顾景柯轻笑,薄唇微抿,凉凉的笑意蔓延开来,就如是暗夜之中冰雪之意,“毕竟花园这么大、夜这么黑,落下个东西挺容易的。” 程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向祁少晨道:“你安排人搜查花园了没有?” “正在搜查,已经通知死者的家属,他们正往这边赶来。”祁少晨憋下心中的一股子闷气,还是不紧不慢的答道:“按照这个点,家属应该快到了。” 到了后,他们又要开始安抚工作…… 一想到这个,众人的脑袋就开始微微胀痛,若是一个不讲理的家属,那警方就有点难办,但愿家属别悲伤过度迁怒于警方。 特别是陈君在心底快速的祈祷,因为若家属不好办,那只能是他安抚,想靠这几位……等下辈子吧! 不过,陈君抬起眼瞥向不远处的一个警官,那个警官的年龄比他估计小了一岁,此时正努力的做着宾客们的笔录,他在心里盘算道:“小子,等会真有事,就让我这个前辈带带你。” 陈君邪笑一声,拍拍手将烦恼丝甩开,走也! 而之前给程曼等人开过车的优秀毕业生——魏晓光,只觉得背脊一冷,他快速的转过脑袋,只看到陈君帅气的转过身继续忙别的去了。 他抓了抓头,嘀咕道:“难道我出现错觉了?”他垂眸,捏着笔拿着本子,继续看着一众宾客:“我们继续,你们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人物出现……” 程曼将自己询问的和穆冥、祁少晨讲清楚,之后看向祁少晨。 “你有问出什么?” ☆、160尾 情到浓时,自有人扰 “他说具体的他不知道。”祁少晨抬了抬眼,眼珠子清明湛亮看向那老板的脸,“不过他说他手下的员工有一个和死者关系好的。” 老板立马在旁边搭腔:“对!毕竟老板也没有必要去管着员工的私人交际,那位和死者相处较好的员工要不要我现在把她叫来?她也在宴会中呢!” 安子澄立马给了他一个眼神,站在那,目光冷沉:“还不快去?”老板立马往宾客那里行去,脚步匆忙的一点都不敢停留。 等人一走,安子澄的脸色立马变得笑意盈人,本性暴露:“美女警官,你看我多配合你?你还不对我表示表示?”穆冥他不能去动,若动,顾景柯估计会直接刷了他。 毕竟之前他都在撩拨顾景柯心里的极限,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飙,之后小命不保。 程曼死命的朝他看了眼,只差将他的脑袋上崩一个枪子,她走到穆冥的旁边,低下身冷哼一声:“你知道哪家精神病院有人逃出来了?或者哪家医院缺人,正好这里有个神经病可以送去。” “医院费我出,只要他进去后不能再出来了就行。”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是正好让安子澄听见,只见安子澄眉目微蹙,脸色变得铁青。 她话里话外分明就是在说他是个精神病! 勾搭一下女生有错?根本没错!安子澄在心里快速的自问自答,视线之中也含着少量的郁气:“你说我是神经病?”程曼还没答,他又道:“神经病也挺好的……” 他粲然一笑,往程曼的身躯靠近,邪笑道:“听说神经病做出什么事都不需要受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该在警官大人身上的试验一下?” 不正经的!程曼冷哼,眸光像锋利的尖刀:“你敢试我就敢在你的脑袋上开个洞,我们可以比一比谁的动作比较快、威力比较大!” 枪和人,自然是枪比较快,更何况安子澄根本没有侵犯的意思,若真的开了个洞,是真的得要去休息一下喝茶了。 “美女警官,别这么凶,男人往往喜欢温柔体贴的女孩子。”安子澄刚要借机攀上程曼的手臂,那眸中的光早就没了之前的算计意味。 “现在是办案时间,还请这位先生别妨碍我们办公务。”祁少晨黑着一张脸,直接在程曼和安子澄两人中间站定,声音冷肃,像镶嵌着冰渣子。 安子澄笑着收回手,脸色却是不为所动,依旧带着邪肆的笑:“是,警官,那我就等你们结束后再接再厉。”祁少晨一听,嘴角狠狠的抖了一下。 这人,太过无耻! “警官,人带来了。”这时去宾客那里的老板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一位略显不安的女人,她的眸光微颤,像是被突然叫来吓到了般。 女人穿着礼服,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脚下踩着高跟鞋在静夜中发出哒哒的响声,她跟在老板的身后紧绷着神经,几人打量完毕就收回视线。 等女人彻底到了几人的面前,她就率先发问:“警官,死者真的是小茜?”声音轻颤,听起来像是带着不相信般。 几人错开身,让她自己看,女人顺着方向看过去,此时死者还没盖上白布,她一眼就看到死者的模样,她猛地捂住嘴巴,眸中带着悲痛,看着陆茜的惨样,像是想吐。 “小茜!”她不自觉的眼睛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就像是下一瞬就要落下来般,方才来的路上,老板就和交代陆茜死了,找她过去是来问话,她本来还不相信…… 不相信这几天跟在安子澄身边意气风发的陆茜死了,可是现在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她不得不信!她最好的朋友,陆茜,居然死了! 她的肩膀轻颤,手指掐着包包越陷越深,呢喃道:“究竟是谁害的……就算有人嫉妒你这几天风头大盛,可她们也不敢杀人的。” 程曼打断她的沉思,耳根子微动,问道:“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在晚上九点时你人在哪里,她们指的又是谁?” 那女人一愣,紧了紧手指道:“我和她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今天整个晚上我都陪在李老板的身边,她们是和我一样的员工。” 程曼朝陈君使了一个眼色,陈君立马转身去找那位李老板求证,不是程曼无缘无故的怀疑人,只不过处处留个心眼准没错。 “她们为什么嫉妒?”程曼继续询问,很明显将这个女人嘀咕的话全数落入耳中。 女人低了低头,又悄悄的瞥了眼安子澄,后者挑了挑眉,轻声笑道:“这位小姐,你这么盯着我,别人会以为我是杀人凶手的。” 那老板脑门子瞬时冒出一层冷汗,冷冷的朝女人递了一眼,示意她别乱说话别乱做动做!若是再惹安子澄生气,只怕他都要被通杀了。 “她们嫉妒是因为陆茜这几天天天被安少点名要去作陪。”女人被老板看得有些心慌,可还是垂下头去不紧不慢的答道:“不过,尽管嫉妒,她们也不会做出杀人的这种傻事。” “毕竟她们都还年轻,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不会因为这种嫉妒就冲昏头脑杀人。”女人细细的交代,分析的很透底。 的确,为了一个根本不会在意她们的安少杀人,只要那个人还没傻到无可救药,谁都不会去做的。 “私下里,陆茜这个人的人品怎么样。”程曼看着情绪从开始的激动变得缓和的女人,轻问,“她有没有得罪人,或者说她会不会率先挑衅众人。” 若是真如程曼问的话,那被人忌恨上了也无可厚非,在众人的视线下,那女人猛地抬起头,回道:“别的人我不说,就陆茜而言,我可以打包票她是一个实实在在、老实透顶的人!” “那些仗势欺人的事情她绝对做不出来,她对人都是满脸的笑,人品好的没话说!”提到陆茜的生前,女人就激动万分,“就算这几天安少喜欢她,她也和往常一样。” 众人眼中冒出深思的光,陆茜这人若真如这女人所说,那又是谁会杀了她,而且还是用这么简单粗暴地法子! 为了怕警方不信,女人又道:“我本来看安少这么喜欢她,还劝她……奉子成婚的,可是她却说安少这样的人不是她能攀附上的,让我打消这样的念头。” 她说完,偷偷的抬头看了眼跟前安子澄的脸色,再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怒意时,她才缓缓的垂下头,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说这句话,幸好没得罪人。 安子澄的嘴角却是抿成一道弧度:喜欢?这样就算是喜欢?这就是方才程曼所说的那种误会?他让陆茜跟着,只不过是她比较听话,不像那些整天想爬床的女人。 最重要的就是,顾景怡那个女人和她打过照面! 他不想在顾景怡的面前落了面子,索性在第二天去穆冥的家时,带了同样一个人,可那女人居然回去了,居然逃了!之后这几天他懒得再换而已。 安子澄嘴角一勾,狐狸眼荡开漩涡,却是安静的站在那不说话。 程曼稍稍斜起嘴角,这人,真是个勾搭人的好手,居然只是那样做就让人觉得是喜欢,果然长得那张脸会误事啊…… “你既然作为她的好友,最近她在你面前表现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 那女人想了想,眉眼略微隆起,眸光一亮道:“她前天和我说她男朋友发现她是做什么工作的了,天天在找她闹,让她离开这份工作。” 她顿住,眉头皱成一团,就像是在想她说的话和这件事有没有用,半晌,见众人都不开口,她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往陆茜的尸体看去。 此时尸体已经被盖上白布,她眸子闪过痛色又快速的收回,她和陆茜是真姐妹情,毕竟做这样的工作,哪个人不是有点苦衷的,她和陆茜这样认识,关系自然不一般。 现在陆茜无缘无故死了,她觉得心冷、恐惧、以及心底慌的很!陆茜这样有自知之明的人都会被害死,那她岂不是更加。 “之后她还说过什么?”祁少晨朝前走了一步,视线灼灼的落向她,这个女人的证词还算是有用,“你叫什么名字。” “白露。”白露未有隐瞒直接回道:“她其实没有具体说什么话,只不过告诉我她如果还继续做,他男朋友就会和她分手,她还说,等安少走她就会辞职不做了。” 可现在安子澄还没走,这人就死了,难道是陆茜的男友因为嫉妒而杀的人?可陆茜能为了一个男人辞职不做,那能说明两人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 “那她有没有说和她男朋友闹到什么样的程度。”半晌没出声的穆冥抬了抬眼,往顾景柯的身侧走了几步,目光含着凉气。 白露听到这,眸子中立马渗满怒气:“我看到过陆茜哭过……她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居然将她给弄哭了,真该死!” 她中间省略一句话,可这不用她再说什么,几乎大家都能猜出她省略的东西有什么含义,这无声的说明陆茜和她男友吵得很凶。 穆冥侧眸看了眼顾景柯,像是在考虑这人以后会不会和她吵,后者接触到她的视线,嘴角上翘了一个弧度:“你在看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她回过神,将飘远的思绪收回,视线却直勾勾的落在他的侧脸上,眼神微暖,她想了片刻道:“我有没有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顾景柯嘴角上的弧度更大,脑袋转过来看向她,眸中像是含着雾气:“说过。”他顿了顿,轻笑,“就在刚才。” 会说好听的话了,是进步! 穆冥敛起唇角,抿成一个平淡的弧度,就像刚才她压根就没说过夸赞的话,她总算明白了,这人,越夸他就越得意,配词:得意忘形。 “人在哪——!”这时从宾客那边走传出声音,其中的宾客纷纷为出声开口说话的人让开道,眼神惊诧的看着出口说话的人。 宾客不知道,来人是谁,又为何要说话。 魏晓光拦住要迈过警戒线的人,还未等他询问清楚,其中一个中年女人冷冷一笑,哼道:“叫我们来现在又拦住我们,你们这些警察究竟要不要我们来?” “不要我们来就在电话里说清楚,这么晚了我们还要睡觉,明天还要工作!”中年女人抬高下巴,眼神烦躁不堪,态度也是傲慢至极。 陈君远远的看着,顿时觉得头大无比,果然上天要和他硬着来,送给他一个这样不讲理的家属,而且看情况,中年女人的脸上并无悲痛之色。 这又是为什么?死了女儿的人不应该都是哭天抢地让警局还个公道,那现在这个女人又是在唱哪台戏,难道这并不是死者的家属? 程曼冷冷的皱起眉头,很明显她也是听到宾客那方传出的这个不讲理的声音,四人的眼神同时往陈君的身上看,陈君立马认命的低头就走。 他就知道会这样,幸好那边还有一个新人! 他这个前辈带一下新人准没事,指不定还会感谢他,陈君迈动脚步,快速的走过去,心中想的轻松就连脸上都带上笑容。 “陈警官。”魏晓光一看到陈君就叫了声,陈君笑了笑,“叫我陈君就好,你叫魏晓光?” 魏晓光立马点点头:“是!”虽然陈君年龄和他相仿,但他比他工作的久,是警局的前辈,该尊重的还是得尊重,礼不可废。 陈君对着魏晓光微微一笑:很好,这小子提拔到和他一起去极好! 第127节 心里虽得意,但正事也不会忘,陈君转头看向以中年女人为首的两人,脸色也变得冷硬:“你们是死者家属?” 中年女人先是被他问的一愣,再将脸黑成锅底颜色,冷哼道:“是,我们是你们叫来的,现在倒是问我们是不是,真是好笑!” 她本来刚洗完澡准备睡了的,没想到被警局的一通电话给叫了过来,别提心里有多气,可再气再不想来也不可能不来。 谁让人家是官,她是民,只有认命了! 陈君挑了挑眼皮,无语凝噎,死者的家属还能这么淡定的和他理论,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人心,怎么就这么难猜呢?一个人一个样。 “那你们请跟我来。”陈君懒得再看她,转身就走。 彭霞拉起陆琪的手,往陈君走去,心中想的却是一些不能和别人说起的黑暗心思,那种黑暗吞噬了她的心,独留黑色在跳动。 等两人在程曼等人的身前站定时,装模作样的快步朝尸体旁走去,彭霞掀开白色布巾看到了人影就将白色布巾放下,就像底下是污秽的东西。 看一眼都会将她眼睛给荼毒,她勾起一抹冷笑,从尸体旁站起身,对着程曼等人道:“她的确是陆茜没错。”就算是她化成灰她也认识! “你和她什么关系、叫什么名字?”程曼看确定好关系,就开始询问,她抿了抿唇,等着回答,而顾景柯和穆冥则是暗中打量中年女人旁边的年轻女孩的神色。 穆冥察觉那年轻女孩的神色有些不对劲,视线落向她细细的打量,这女孩在她母亲确定好死者的确是陆茜时,眸中闪过惊诧、莫名这两种神色。 她和她母亲一样,脸上唯独没有悲意,这是两人的共同点。 “我叫彭霞,我和她没有关系。”彭霞视线暗沉的往尸体那里一瞥,脸上挂了一道讥讽的笑,“要说有关系的话,那就是我是她的后妈,只不过我和她早就断绝关系、断绝往来了。” 难怪脸上是那么不在意的神色,原来只是断绝往来的后妈,那陆茜的父亲又去哪了。 彭霞在警方还未问出口时,就淡淡道:“我家男人在几年前就得病死了。”不然她也不会将陆茜从家里赶出来,为的不过就是那一丁点财产。 他的前妻给他生的是女儿,她给他生的也是女儿,若是分起财产,那房子还不得要给陆茜一半?当下为了不让陆茜分的到,她就将陆茜给逼了出来。 一连好几年她和女儿都住在那个房子里,只不过心里还是怕陆茜突然回去将房子抢走,现在这人死了就不用怕了,她也不需要整日里担心。 彭霞恶狠狠的想着,心里冷笑连连。 “那这位是?”穆冥故意在这时提起女孩的身份,彭霞虽然不想将事情扯到自己的女儿身上,可警察问起,她不得不答道:“她是我的女儿,陆琪。” 也姓陆,那她和陆茜就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妹妹,看模样,少不了几岁的,应该只差三岁左右。 “陆小姐和死者的关系是好是坏?”穆冥问道,虽然心里早就从陆琪的表现知道答案,可她还是要问,她抬起眼,平平淡淡的看着陆茜。 就似乎不是她在问,而是她是个旁观者。 “琪琪当然……”彭霞张了张嘴就开始出声,穆冥冷冷的朝她看了眼,“我没在问你,还请你安静点,问你的时候还请你老实的交代。” 彭霞被她的眼神吓得一骇,抿了抿嘴终是噤声。穆冥收回视线,眯了眯眼,原来也是个吃软怕硬的主,那陆茜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斗过她而被赶了出来? 除非彭霞的身边有人指点着,而能在男人死了后指点她的无非就是她的女儿——陆琪,这样一想,陆琪这人,心机可真深。 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姐姐逼出来,就为了那么点财产? 可刚刚从陆琪的表现来看,这人的心机并不是很重,将什么情绪都暴露在眼睛里,那只能换个方面想,或许是陆茜这人心太善,不想勾心斗角,这才自愿离开家门。 短短几秒时间,穆冥的心中已经闪过两种可能,而陆琪也是唯唯诺诺的开口道:“虽然是姐妹,但我和她的关系并不好。” 能好才怪,又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以女人的心思,肯定要教唆自己的亲生女儿别和老公前妻的女儿太过亲热,这是广大后妈的心思。 而对老公前妻的孩子比自己的孩子还要好这样的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少的可怜! 真正好的后妈,那是不会生下自己的孩子,免得让前妻孩子误会,虽然这种以某种角度来看,是种不人道的,但这样的人在世界上还是存在的有。 “那你私下里和死者还有没有联系?”穆冥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景柯却是半眯着眼,像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高深莫测的模样。 陆琪想了想,本来是想说没有联系,可一想到警方能查的出来,立马改了话头:“我们有联系,互相留的有电话号码,互相也有朋友圈。” “她时常给你打电话?”穆冥稍稍抬眼,眸中处变不惊的神色涵盖着一切。 “没有,一个月一次,基本上是问……”陆琪顿了顿,有些难为情的看了彭霞一眼,就在彭霞感到疑惑要问时,陆琪又转开视线道:“她基本上是问我妈的身体和……钱够不够用。” 这样的说法,让穆冥更肯定自己的第二个猜测,陆茜明摆着就是自愿离家,将遗产什么的拱手相让,更是不计前嫌问将自己赶出家门的后妈身体健康与否及钱够不够用! 陆茜这样的人,是要说傻得可怜还是说她本来就是一根筋的人…… “怎么可能!”彭霞惊讶的瞪大眼,满目的不可置信,在她的想法里,陆茜不恨她是绝对不可能,毕竟她在她父亲撒手人寰的时候将她赶了出去。 现在听到亲生女儿这么说,彭霞第一反应就是不可置信,之后是深深的怀疑,冷笑道:“她肯定是问你我身体好不好,诅咒我早点死!” 果然是小肚鸡肠的人,穆冥心中划过无奈的痕迹,在这样的人眼中,无论对手做了什么好事,都是不怀好意。 “妈,不是的。”陆琪拉了拉彭霞的手腕,打断她要继续说的难听话。 彭霞拍了拍陆琪的肩膀,咬牙道:“怎么不是,妈那样对她,她心里恨不得我早点死,怎么可能怀着好意对我问长问短?分明她是利用你的好心达到时时刻刻监视我的目的!”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对的,站住百分之百的理儿。 陆琪终是忍不住,将自己最后隐瞒的事吐露出来,咬着牙道:“我每个月给你的那一千块都是她给你的,我只是转交!” 彭霞愣了,心里翻腾着翻天覆地的情绪,因为她知道陆琪不会用这个事情开玩笑,毕竟有谁会将自己的功劳推给别人? “你说的都是真的?”彭霞颤着唇角,愣愣的问道,手指也因为紧张互相绞在一起,她害怕的很,害怕真的是这个答案。 可陆琪不管她害不害怕,终是点了点头,像是点着千万斤重的脑袋:“是真的,她交代我别告诉你,她说怕你不肯接。” 陆茜果然将她的心里的想法猜的死死的,她若是知道那是陆茜的钱一定不会拿,尽管她见钱眼开,可陆茜的钱,她一定会觉得是有阴谋! 彭霞笑了笑,脸色发僵的厉害,现在想一想,那每个月的一千块果然是从她将陆茜赶出去后才从陆琪的手中交给她的。 仔细回想一下,她似乎还记得第一次她夸陆琪长大懂事了的时候,陆琪的脸色有多僵,那时她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原来是她承受不住不属于她的夸赞。 心尖儿一抖,彭霞的眼眶迅速窜上涩意,她只觉得鼻子算的很、眼睛涩的很,原来陆茜是真的对她好。 她朝陆茜的尸体看过去,终是忍不住,眼泪决堤,她抽泣道:“茜茜,妈对不起你!” 对不起将你孤零零的抛落在外,对不起满心满目的好意,对不起你的真诚以待,彭霞觉得自己很不是个东西,若是平常人,早就将她这种将自己赶出家门的女人恨得要死。 谁能像陆茜一样? 陆琪在旁看着,眸中终是多了分动容,毕竟陆茜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血浓于水的亲情谁也改变不了,现在她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她终是觉得有种酸涩的滋味从心尖冒出来。 而此时彭霞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这样好的女儿她上哪里找去! 她眼睛不停的冒着泪光,也就在这时,她转过身朝程曼等人道:“还请你们一定要还她一个公道!我知道作为后妈我做的太绝,但是现在我明白是我错了,还请你们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人没死她不知悔改,现在死了却明白是自己错了,可这有什么用,死了的人不会知道,没死的人也做不到真正给死了的人弥补。 而查出凶手,这本来就是警方要做的,就算彭霞不说,警方也会做。 “妈,你别哭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等警方对警方的消息。”陆琪在旁边劝道,她没有彭霞这么激动是因为没体会到彭霞心中的大起大落,自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若是她也做出一件不可原谅的事,然后对方依旧不计前嫌、不求回报的付出,甚至不让她知道是对方做的好事,之后的哪一天却因为某种原因知道了,她自然也会如彭霞一样。 这是因为内疚所引起的悲痛,谁也改变不了。 若真是没有了这样的情绪,那也只能证明这人是个冷血无情、拥有一颗黑心肠的人! 彭霞抹了把眼睛上的泪水,眼泪鼻涕都弄到了一起,她使劲的睁开眼,眼珠子是一片红色:“警官,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会老老实实的说。” 最后像是想到什么,她惨然一笑,脸色也变得青白交加,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知道的,自己根本不知道陆茜过得是什么日子。 她紧了紧手指,视线带着别样的怒火燎原,她现在恨不得将凶手给抓出来,然后狠狠的抽几个大耳刮子,再执行枪毙! 此时她流露的是真情,若是陆茜看到还指不定会怎么样的高兴。 白露听到这里,秀眉拢了拢,她本来看到这母女过来就飞快的皱起眉,陆茜对她说过自己的家庭,听到她被赶出家门时,她也曾气的差点想要去找这母女理论。 可当时陆茜却笑着告诉她:“她们这样做无非是想要过得更好,怕我抢了那些遗产,那些东西我都不在意的,只要她们说,我可以一分不拿,现在她们将我赶了出来,其实更好。” 那时,陆茜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白露,你看我现在过得不是很好?何必去要那些死物,更何况我还有个妹妹,反正又不是外人。” 当时她气的笑出声,骂她傻,现在想想果然傻得也有一定的道理,若不是她自己坚持,那这个女人又怎么知道自己错了。 “你现在知道错了就好!”白露终是忍不住的讥讽出声,“等案子结束,还请你将她体面的安葬!” 陆茜给了这个女人不少钱,就算办个隆重的丧礼都不成问题,还希望这女人别到时候又变得刻薄。 彭霞这次没有拒绝回击,只是认真的点点头:“我一定会的!” 白露沉下眼不再吭声,人家已经答应,若是事后反悔她也奈何不了她,没有立场不说,更没绝对的理由让彭霞做到。 穆冥看她们说完,又看向陆琪道:“死者和你打电话有没有谈起过自己的私人事迹,比如交友方面的。” “没有,基本上就是问完后打钱过来就没其他事了。”陆琪老老实实的答道,“私事我也不会过问的,她也从来不会问我。” “她做什么工作你和你妈知不知道?”穆冥问,陈君在旁奋笔疾书,其他几人都在旁边看着分析。 陆琪和彭霞同时露出迷惘之色,皆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不问,她也从来不说。” 或许这两姐妹真是除了血缘外没有其他感情,有也都是淡的很,否则就不会这么不了解。 彭霞张了张嘴就想问,可还没等她整理好语句就被穆冥冷冷的一个眼神打断:“死者的事情警方不会透露,你们也不必问。” “现在还请你们去旁边休息一会。”程曼在这时提醒道,夜这么晚了,是个人都得困,虽然彭霞将精神表现的极为激动,可精神也是不济。 彭霞和陆琪在陈君带领下朝许家人那边走去,将两家人放在一起休息,而此时的警局也才开始自己的真正查探。 “全力搜索花园内可疑物品!”程曼沉声吩咐,目光紧紧的锁定在花园之中的每一处,她的视线像是没有具体的焦点,又像是每一处都是焦点。 “美女警官,你这样做是不是因为凶手还在这里……”安子澄言笑晏晏,视线荡漾的很,就差手拿折扇轻摇变成花花公子。 穆冥的眸光一沉,安子澄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她快速的朝程曼、祁少晨一瞥,之后又在顾景柯的身上汇集,程曼问道:“现在怎么办?” 几人的心中闪过深思,若是犯罪嫌疑人还没出去,那就只能还待在这栋别墅,也能说明他是能够进入这里的人员! “陆茜的男友身份、地位你知不知道?”穆冥将视线直直的落向白露,眸子一动不动的等着回答。 白露听她这样问,轻嘲一声:“他若有身份地位还需要陆茜这么累死累活的工作?若是有那两个东西的一样,陆茜就不用做这样的工作了!” “她男友若是有点地位,陆茜就可以安安分分的找一个安稳的工作。”可是不可能,就那男人不白吃白喝不干事都是好的,还能指望什么? 白露一腔怒气的说完,再将嘴巴狠狠一闭,什么都不想吭声了。 “程曼,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穆冥和程曼对视一眼,后者轻微的眯了眯眼,朝那位老板道:“还请你将来这次宴会人员的名单交给我一份,还有一份就是能够自由出入这里的员工,比如服务生!” 老板抬头看了眼安子澄,嚅了嚅唇叫道:“安少?” 他想问他是个什么意思,安子澄扫了他一眼,吐出一句让他连忙就走的话:“还不快去办?” 老板立马拍拍屁股按照吩咐去办事,谁让自己是下属,这跑腿的工作、狗腿子的活都是他应该做的! 只要不革职,他什么都好说。只要不是要他做跪下来舔鞋这样的事他都能容忍,不过,按照安少的性格也是不会让人给他舔鞋的。 他一定会嫌弃口水沾到他鞋上! 老板急匆匆的迈着脚步,容不得他再多想一下,快速的远离是非之地。 等老板拿来了名单,祁少晨立马将这边的警方人员分了三分之一的人去询问宾客,而另外三分之一的去查探员工,另外的三分之一就紧锣密鼓的找花园里的证据! 第128节 一切进行的如火如荼,穆冥和顾景柯则是站在一旁,祁少晨为了避免忍不住去揍安子澄,简单干脆的加入查探工作,花园这么大,不嫌弃找东西的人多,只嫌弃少! 顾景柯看着穆冥还勾在腰侧的裙摆,视线往下看到露出来的光洁白皙的**,眼神沉了沉,故意别开视线道:“你不觉得冷?” 冷就将裙摆放下! 穆冥略微奇怪的扫了他一眼,这人不会热出病来了吧,这么热的夏季,会冷? 总之她是不会觉得冷的。 “不冷。” 听到这个答案,顾景柯心理荡起阵阵波纹,他敛起唇角,不再吭声。 半晌,又听他问:“你觉不觉得冷?” “不冷。”穆冥坚持己见,不冷就是不冷,难道还让她扯谎不成?这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顾景柯觉得有些心灰意冷,这女人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就不能配合他一下? 两人沉默,顾景柯眸光却不似平常时的无波无澜,甚至此时他冷沉着眼,心尖泛着阵阵异动,他将视线别开,安静了半晌。 最后某人着实忍不住,转过身静盯着穆冥:“你冷的话可以和我说。” “……”穆冥抿了抿唇,将眼神移开,直接无视某人。 顾景柯不死心,又问:“有没有蚊子咬你?”这是换了个理由,他终是发现在烦闷的夏季问冷不冷是件挺蠢的事。 跳开话题,直接锁定无辜的蚊子! “你有什么话,直说。”穆冥眼睛微眯,顾景柯明显是话中有话,先是问冷不冷,现在又问有没有蚊子咬,“不过,这两件事和查案有关吗?” 就算是个外行人也能百分百回答,无关! 可偏偏顾景柯嘴角一勾,清冽的视线染上几分笑意:“有关,你是法医,若是冷到了、被蚊子叮了,保不准会心情烦躁,然后影响你的判定。” 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大道理,穆冥太阳穴一阵猛烈的跳动。 正准备转过头去,只听安子澄满是调笑的语调传来:“哟,顾景柯你可真是厚脸皮,明明是想要人将裙摆放下,偏偏扯出这么多理由,真是、我都舍不得要骂你了!” 他舍不得骂,可顾景柯却是直接想给他一脚! 拆台有这么拆的?安子澄皮痒找抽,看来是缺个人管教! “安子澄。”顾景柯笑了笑,静静的叫出三个字,而安子澄却觉得背脊发凉,像是有人在拿着刀子刮他的背,这丫的笑脸就是笑里藏刀! “美人、美人!”瞬间,安子澄转过脑袋对准穆冥就是两声谄媚的笑,“你这礼服太短了,快放下,不然会冷、会被蚊子咬的……” 顾景柯面沉如水,盯着安子澄几乎像是在拿眼神凌虐,这人欠教训!每次都搞破坏,实在是骨头发痒、脸找抽! “……”穆冥无话可说,看了眼裙摆下的皮肤,确实有蚊子咬,手指轻抬,瞬间裙摆蜿蜒而下。 她放下了,而顾景柯却是睥睨着眼看着安子澄,伸出手将他的手钳住,安子澄惊恐的瞪大眼:“美人,你还不管管他!” 他知道让顾景柯放手绝对不可能,索性找穆冥求救,可这一做法却是让顾景柯弯了弯眼,嘴角勾成一道若有似无的弧度:“子澄,我本来不打算让你去医院的,可是现在……” “你还是去一趟治治口不择言的病。” ------题外话------ 去吧去吧~这不好的病,一定得治!喵! ☆、161尾 这是吃醋,忘了什么 “咔——”清脆的骨声,手腕已扭,脸色直变,安子澄只觉得手腕无力,刺痛直勾勾的袭上大脑,“嘶——你还真来!” 顾景柯动作优雅的收回手掌,眸子敛了敛:“不然?”他抬头看向安子澄,“你现在是先去医院还是继续待在这里,自己选一个。” 安子澄脸色僵硬,嘴角不停的抖,显然痛的很,他用没受伤右手捏了捏左手的手腕,顿时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他扯着难看的唇角道:“这里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医生,我去医院做什么?” “既浪费钱还浪费时间!”安子澄将脑袋微撇,他口中的医生指的自然是……穆冥! 可没见你这么节省过,顾景柯轻笑,脸色瞬时露出微微笑意:“你要想清楚,法医和医生是不同的概念,医生是研究活人的,而法医却是研究死人的,你真的要试试滋味?” 安子澄脸皮子一紧,忍住疼咬牙切齿道:“去医院!”顾景柯看着一个警官跟在安子澄的身后快速离去,视线也跟着收回。 只不过眸光在掠过穆冥时,嘴角微微抿了抿,耳根子慢慢爬上可疑的红晕,脸色却是强壮淡定,清冷至极,辩驳道:“不是他说的那样。” “那是哪样?”本来料定她会将这个话题忽视过去的顾景柯听到突如其来的反问时脸色不淡定了,最后静默片刻,转过身眸色变深。 就在他即将要开口时,穆冥朝前走了几步:“祁少晨他们回来了。”她的嘴角向上勾起,这个时候答案已经不重要,摆明了他是在吃醋。 看他吃醋的样子,她似乎感觉很好。 “有什么发现?”程曼迎上去,祁少晨脸色极为凝重,看样子是有极为重要的线索被找到,他在几人面前站定,身后还跟着两位警官。 “那边发现了一只宠物狗,不过已经死了。”他将发现的东西描述一遍,看向穆冥道:“还得法医去看一下。” 能让法医去看的不会是一般的死相,穆冥和顾景柯心底却同时想起刚才让安子澄吃瘪的狗,这是巧合还是那只狗就是他们所看到的! 不管是不是,他们终究要去那里看一看,顾景柯提过勘察箱跟在穆冥的身后,几人走到不远处,看到趟在草丛里的狗,穆冥和顾景柯眼眸一缩。 这狗,的确就是那只!只不过方才见到的还是活蹦乱跳,此时看到的却是死气沉沉、毛发凌乱,就连身体上穿的那个小夹子都脏的不忍直视。 因为那沾着红色的血,一看就让人觉得恐怖,穆冥将裙摆一勾,戴上手套直直的在它身侧蹲去,像是联想到什么,穆冥在狗狗的口中一路摸索。 之前这狗在舞池时就让人觉得它口中有东西,现在它死了的话,就证明犯罪嫌疑人也看到它,之后为抢东西将狗给杀了…… 可这样小巧的宠物狗一般比较温驯,若没有受到刺激是可以被犯罪嫌疑人循循善诱交出口中咬的东西而不致死,可现在死了。 那只能证明犯罪嫌疑人身上的血腥味太大,让这只狗不得不以天性的警觉防备,之后丧了自己的命,穆冥在狗的口中探了探,发现并没有之前叼着的那种东西。 犯罪嫌疑人明显得手了! 穆冥沉下眸光,全身气息犹如刀尖,不仅杀了一个人,居然还杀了狗,她从勘察箱内取出棉签,在狗狗的犬牙四周扫过,只希望叼东西的时候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棉签从犬牙上一擦,取出,穆冥眯了眯眼,嘴角一弯,红色——血迹! 她拨弄一下狗狗的四肢,随后探了探体温道:“四肢活动稍显僵硬,还有可以察觉到的体温,这就说明它是在不久之前死的,从而可以证明,犯罪嫌疑人还在这幢别墅中!” 从尸体处逃离后就碰上这条狗,最后为了拿到证据将这只狗也给杀了,这其中相差的时间不长,那个时候就派保镖巡查可疑人员,犯罪嫌疑人想逃也逃不了。 查完狗狗,穆冥从地上站起身,这次它没忘了脱下手套时将别在腰间的裙摆给散了开来。 几人想到这一点,魏晓光在这时也快步走了过来,标准的敬了个礼后道:“询问完毕,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服务生也查了?”程曼别开眼问,目光带着微微的诧异,都有的话,从哪里找凶手?难道凶手不隐藏在这里? “报告,查了!”魏晓光一本正经的回道,将笔录交上,程曼接过,快速的翻阅,眸子明明灭灭,的确,每一个人的不在场证明十分充足,特别是宾客的不在场证明几乎完美。 因为宾客之间需要攀谈,更有女伴在旁陪着,这样一来二去的给互相做了不在场证明。 就算是几个服务生也是有一定的可信力,正好他们在九点到那段时间需要集合一次补充不够的酒水!这就说明,若是谁不到场,就会第一时间被列入名单。 程曼眸子一路扫过,突地在一个人的笔录停住:“这人,在九点时单独去上了厕所?” 人是一个服务生,魏晓光心里明白,立马回道:“询问时他说自己实在憋不住,之后就让人帮忙请假就去了趟厕所,还说自己吃坏肚子,在厕所里多呆了会。” 这话令众人眸子快速闪过些什么,毫无疑问,这人被列入可疑人员的名单,至于是不是,还有待继续查探。 “将他单独叫出来。”既然最为可疑,那只能单独来次面对交锋,魏晓光得到命令快速的转身离去,程曼将手中的笔录递给穆冥,“看看,有什么被我忽略的地方。” 穆冥接过,也不客气的直接翻开,而顾景柯站在她身侧缓缓靠近,视线落向本子上的字,两人同一时间做着同一件事。 视线扫过,每个字都落入两人的眼中,这笔录看起来的确只有那个上厕所的服务生可疑,可两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两人抿了抿唇,半晌,才听其中一人幽幽开口,婉转低鸣。 “晚宴的点心是谁做的?”顾景柯目光逼视那位老板,老板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刚安子澄走的时候交代他要无条件听从顾景柯的安排。 现在他更没有理由拒绝回答顾景柯的话,老板想了想道:“本来点心是要从外面采购回来的,之后因为怕采购运来的途中出问题,索性让人来了这里做。”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那名单上有没有他们的名字。”顾景柯视线稍敛,心中快速的运转,将各种线索串联起来,迷雾在分崩离析,真相敲着节奏在步步逼近。 “没有,你们这是也要?”老板疑惑出声,眼底的闪过莫名的情绪,“我这就去拿。”说着,他抬步就要走。 “不用拿名单,直接让人来就行。”顾景柯沉下嗓音,“还有那个服务生也带到这里来。” 老板点了点头,和陈君去通知人过来,没等多久,老板和陈君带着八个人走了过来,有七个人穿着白色的厨师衣帽,一个穿着服务生的衣服。 “人都来了。”老板立在一侧,身体往旁边让了让,视线落在八个人身上,说句老实话,这八个人他一个都不认识,毕竟他们只是为了今天的宴会才请来的。 程曼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心底都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工作,顾景柯走上前,不问其他,只道:“还请你们以半径两米绕着走一圈。” 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特别是厨师长走上前道:“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是被请来做甜点的,现在叫我们来干什么?” 他语气带着薄怒,面色不善的看着顾景柯,像是要把身后的厨师们当崽子护着,最后接触到顾景柯清冷如月的眸子时立马换了对象。 炮火直接对准老板:“你请我们来是做甜点,可没说让我们顶罪!”厨师长冒着得罪权贵的的风险朝老板冷了神色,语气也沉到了湖底。 笑话,若是自己带的厨师队出了个杀人凶手,那以后这队人还怎么在这个圈子混下去?不为了他自己,也得为了这一大帮子人考虑! 七个人的队伍代表着七个人的家庭,若是传出点不利的名声,以后接单子的时候谁敢给他们?名声不好积累,但是可以因为一点闪失遗失殆尽! “厨师长,不是我叫你来的,而是警方叫你们来的,这点还请拎清楚。”老板沉下脸色,不愧是在商场摸滚打爬的老油条,并不因为人的三言两语而乱了阵脚。 几句话,他又将包袱抛给警方众人,厨师长被噎的无话可说,转瞬间就将视线瞪向顾景柯,只不过这次他不看顾景柯的眼睛,只是盯着他的下巴一下的部位。 这样一来,立马就觉得他气弱三分。 “警官,还请给你们给个解释。”厨师长的语气极为诚恳,眼珠子也不四处晃动,只是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顾景柯的身体。 顾景柯声音像是夹杂着清风飘荡而来,将厨师长弄得微愣:“我觉得你们从现在开始配合办案会节省很多时间,毕竟不管你说了多少,还是得照做。” 厨师长立马愣了愣,一改盛气凌人的形象,觉得顾景柯说的挺有道理,与其在这里纠结还不如快点配合他们将案子查完。 “绕圈,走!”厨师长话一落,那些厨师就跟着做,在他们心中厨师长是说一不二的人,而那个服务生也抬起脚步跟在身后,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穆冥等人在旁边看了半晌,却并未发现行动不便的厨师,一个个的步子都是迈的极好极稳,除了服务生走的较为缓慢,其余的人都很正常。 服务生若不是犯罪嫌疑人,那就只能说明真正的嫌疑人还没出现,还躲在某个角落里看戏,或许隐藏在厨师之中,只不过他比较会演戏。 “上下蹲。”顾景柯说,厨师长为了尽快脱离是非,只能吩咐人跟着做,“青蛙跳。” 顿时八个人毫无怨言的跳了起来,而服务生跳了四下就跌倒在地上起不来,就在众人视线落向他时,他举起手道:“警官,我肚子痛,还请让我去一次厕所!” 他脸皮子一抽,像是要忍不住那怪异的感觉要发泄出来,顾景柯凝了凝视线,到此为止只有这服务生表现怪异,而其他厨师却是正常的很,这里面,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既然服务申请去厕所,警方也没有一直留着人的道理,摆摆手让陈君跟着跑腿去,服务生身上的嫌疑没洗清,自然不能单独行动。 第129节 并且他身上从某种方向来说,他可是最可疑的! 服务生得到放行,连忙用一只手捂住屁股一只手捂住东西,狂朝洗手间的方向奔去,他的动作将陈君看的一愣,反应过来后急忙跑上前。 “你们就七个人?”等服务生走后,顾景柯抬起眼冷冷的扫向站着原处喘着粗气的七个大老爷们,“今天就来了你们七个?” 若这个答案是肯定的,那犯罪嫌疑人究竟藏到哪去了。 厨师长哭丧着脸,现在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他躬着身体,口中直喘粗气,不答反问:“警官,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真是忘了他之前说的话! 顾景柯也懒得重复,目光泛着寒气朝他瞥了眼道:“不能。”这两个字犹如将厨师长打入地狱,脚下一软,“砰”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他还从没见过警察居然这么折磨人,从没见过,也从没想过。 “还请回答我的问题。”顾景柯冷冷的道,“最好还是别忽视警方说的话,否则稍不注意你就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厨师长心中一紧,脸色也是变得奇差无比,他不喜欢最后那句话,垫脚石!他才不是垫脚石!要当自己当,他才不会去当那个垫脚石、背黑锅! “我们就七个,很多年的搭档了,年龄都在三十岁以上。”厨师长必须要自己冷静,这样才能整理好混乱的思路,否则保不准真让自己的名声大损。 “我们七个在本市都是小有名气,哪家办个宴会大多都是请我们七个,只不过有些时候太忙才会推脱掉。”厨师长说这话的本意就是要警方相信他们的人品,从而让他们脱身。 不过他说的也是句句实话,若不是小有名气,这家的主人也不会请他们来招待安子澄,他更不会在方才质问老板。 这些凭借的只不过是较足的底气而已。 “你确定今天来的只有你们七个?”顾景柯又重新问了一遍,眸光掠动,他根本不在意名气不名气,他只在意他想要的答案。 他的眸光将厨师长心中微愣,心也跟着不确信起来,最后着着实实确定好是七个,他才重重的点下头:“是七个!” 顾景柯视线稍沉,眼神在七人的脸上掠过,像是想找出不一样的意味出来,若是七个,那么这几人其中没有犯罪嫌疑人,若是这样的话,那人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祁队,交给你们了。”祁少晨领会的点头,带着人过来给这些人搜身、查伤,顾景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查一查比较好。 果然不到片刻,祁少晨无功而返,摇摇头道:“这次我可是连脚底板、手指头都没放过,七个人,没伤!就连可疑的伤痕都没有。” 顾景柯点了点头,算是听到了,抬起脚步就往家属那边走,身影微冷,在这暗夜中显得格外神秘,宛若镜中月、水中影,寒与露并重。 站在穆冥旁边的程曼一把揽住默默地肩膀,嘴角轻微的挑了挑,眼神看着顾景柯的背影,不怀好意的道:“是不是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春心荡漾了?” 穆冥收回视线,无奈的瞥了眼程曼,冷哼道:“程警官、程队,现在是工作时间,拜托你认真点!” “哎呦,我可是认真的很。”程曼给她抛了个媚眼,目光之中满上笑意,最后想到案子除了那条狗还没进展,眸光微沉,“你觉得这案件和谁有关。” 穆冥听她变回正经,轻勾了勾嘴角:“这不是你们警察该干的事?”她是法医,按道理做好验证的工作就行,可这警方硬是将她当成两个人用。 既验证又查案! “你不用加工资了?”程曼目光泛着惊奇,可脸上的笑意却是掩盖不住的嘚瑟,她就是故意提到工资的!“快和我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作为法医的穆冥,思维灵敏、缜密,一点不差给她程曼! 而穆冥的脸色有瞬间变得冷,最后转为平淡,眼神睨着程曼,轻扯了扯唇角:“到现在,最应该出现的人还没出现,你就不觉得奇怪?” 最应该出现的人会是谁?程曼静心想了想,眸光一亮,陆茜的——男友! 按理说,陆茜被赶出家门,也只有和男友相依为命,不然也不会那么听男友的话,可现在这个人居然还没出现,究竟又是为什么。 “你是说……”程曼话还未说完,只见穆冥的视线淡淡的落向顾景柯的方向,此时他正和白露在说着什么,她扫了眼垂下脑袋。 穆冥视线落向程曼,嘴角微微勾了勾:“记得加工资。” 程曼被她看的身体微僵,总觉得自己的这个月的荷包不保,她像是自动反应般的摸向钱包,最后手指尖传来凉凉的触感,她才松下一口气:很好,还在! “不用摸了,你只是替我多保管几天而已。”穆冥看都不看她,程曼的脸色顿时变得像是苦瓜一样,拧巴的较为愁闷。 最后她一撩长发,电力十足的眼神直对穆冥散发:“小冥冥,等着案件结束我请你吃饭,吃大餐!” 吃大餐可抵不过她的荷包重要,这样的算盘还是很划得来的,程曼嘴角扯了扯,视线也变得楚楚动人般的可怜,穆冥眯眸转开,不理!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景柯已经在往回走,视线颇为冷沉,看着找回来的证物,别开眼问道:“死者的手机在什么地方?” “在证物箱里。”穆冥顿了顿,问道:“白露怎么说?” 顾景柯不停手下的动作,戴着手套翻找着手机,口中道:“她没见过死者的男友,但知道他的名字。” 程曼跳了起来,急匆匆的问:“什么名字?”有了名字好办事,就连人都好查许多! “林帆。”说话间,顾景柯已经将手机给翻了出来,手指微动,按了下开机键,等了几十秒左右,手机开机,而屏幕上赫赫然的是锁。 “白露应该知道密码。”穆冥提醒,既然是闺蜜,又是同事,常常待在一起知道密码是应该的,顾景柯拿着手机走过去,不多会又迈着步子回来了。 而此时他手中的电话已经打了过去,他按下免提,里面的铃声极为悦耳,响了半晌,众人的脸色微微沉了沉,这人没接电话,是没听到,还是故意不接。 或者说是,他现在不好接! 无论哪一个,他都是脱离不了被怀疑,顾景柯将电话掐掉,眼神危险的眯起,全身的气质变得冷如寒风,让人觉得刺骨的很。 去上厕所的服务生在这时也和陈君从厕所圆满归来,他面孔泛白,嘴唇也是发青,这模样不是装出来的,很明显他肚子坏的不清。 陈君走过来抓了抓头发,脸色已经不是能用字来形容的坏,这个服务生不知道吃了什么,刚用纸巾擦完还没提起裤子又急忙蹲了下去,就连厕所的卫生纸都要被他全部捣腾完。 最重要的是,他上厕所的这段时间,他要时时刻刻的守在门外盯着他别处先半点异样的动静,厕所的那股子臭味差点将他弄晕。 若不是经过各种各样的训练,现在很难再在众人的面前出现,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差点忍不住将服务生亲自从坑里提起来。 幸好他不断告诫自己不能那么做,否则服务生早就被他连拉带拽的给拖了回来! 陈君心中无语问天,将魏晓光提拔上来和自己一起受苦的心情更是重了几分,只要有人一起,那他就可以轻松,这样杂乱的事情就可以抛给小新人。 “程队、祁队、冥姐、顾警官,这小子没有异常,肚子确实是坏的。”别问他怎么这么肯定,他在厕所的门口都能听到这服务生下坑的声音! “你是看着他上的厕所,盯着他一举一动?”程曼皱眉看过来,在服务生那张苍白的面孔上打转,服务生接触到她的视线,对她僵着脸笑了笑。 手捂住肚子,像是难受的很,忍不住肚子里的一阵阵感觉,又痛又难忍! 陈君脸色僵硬,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他看着程曼:“这到没有,我只是守在门口,不过那声音我是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默了,看着陈君的眼神多了几分怪异,陈君还不知道哪里说错了,抓了抓头发道:“我是真的……”有听到。 他打住话头,看着诡异的众人,心里终是明白了几分。 “查一下他身上有没有伤。”顾景柯睨着陈君,后者连忙照办,一上一下的摸索,比谁查人都还仔细,这在众人眼中,陈君这又是一大怪癖。 程曼心下冒出思绪:莫非这陈君有同性的喜好?那于寒怎么办,不行不行,一定要将这种情绪抹杀在萌芽之中! “陈君,你不用这么仔细的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爱好。”程曼好意的提醒,而那位服务生也是满脸的赞同,这样摸来摸去,谁受得住? 陈君想的可不是这样,他只希望这服务生就是犯罪嫌疑人,不然自己受的罪岂不是白受了?一路从上到下的摸完,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没天理! 他正准备重新摸一遍时,程曼沉声叫住他:“陈君,有没有发现?” 陈君磨磨蹭蹭的站起身,给人一种他很舍不得感觉,程曼连忙甩了甩脑袋,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身躯站直,好整以暇的等着陈君回答。 “报告程队,没有发现!”陈君暗自磨牙,额头上青筋直跳,程曼却是情理之中的点了点头,捂了捂下巴道:“应该是这样。” 陈君泪目,这真的是程队坑他玩儿? 几人收拾好思绪,祁少晨扫了一眼厨师众人,问:“现在他们怎么办?我们接下来去哪?” “他们还得继续留着,包括这位服务生,在他们身上没找到伤口却不代表他们的嫌疑全被洗清。”顾景柯朝前走了一步,“我们现在先带着白露去死者的家。” 他抬步就要走,不管什么,死者的男友现在还没出现,打电话也不接,除开种种可能,他和这案件脱离不了干系。 犯罪嫌疑人究竟是怎样进入这晚宴的,更是悄无声息的将人给杀了,他又是怎样将证据捡回不动声色的藏了起来,又是藏在哪里…… 疑惑很深,离真相却越来越近,近到往前走一步就能摸清事实,看破真相。 就在顾景柯和穆冥即将迈步走人时,后面传来一声略带诧异的声音,那话让两人收回脚步,静静转身,眸光流转直直的看向说话的人。 “厨师长,你忘了,我们进来时跟着一个人!”那声音平白无故的多了抹惊诧,厨师瞪大着眸子,他才刚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厨师长迷糊的转身,盯着他看,问道:“什么时候跟着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随着他这一问,众人的视线都盯着那位厨师,而其他厨师却是眸子转为晶亮,道:“厨师长,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你忘了,就是在早上我们在门口时碰到的那个人啊!” 六个人同时点头,目光极为的灿烂,一想到要脱离被怀疑,他们就心情就变得畅快,而厨师长皱眉想了想,毫无头绪! 他却是还没记起六个人说的那件事,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又经过警察询问,虽然表面冷静,可心中却是紧张个不停。 “究竟是什么事?”程曼的声音加重,这关乎到案情的进展,自然她是特别在意,包括顾景柯、穆冥、祁少晨在内的几人,都在意。 可以说,没有任何警方人员不在意的! 那六个厨师被她这么一问,反而又开始支支吾吾的答不出话来,祁少晨眸光一冷:“有话快说,别藏着掖着,还想不想洗掉嫌疑!” 六人立马点头,飞快的抬头瞥了眼祁少晨:“想,当然想!”谁愿意背黑锅?他们反正是不愿意的。 “那就快点说出来,可别让警方知道你们是为了洗掉嫌疑而胡诌的话!”祁少晨视线在几人的脸上一晃而过,就像是在警告般。 厨师六个人身体一冷,却是挺得直直的以证明自己并没有撒谎,随后又将目光落向一直不出声的厨师长:“厨师长,你还没有想起来?” 厨师长呆呆的摇头,将手握成拳敲了敲脑袋道:“我这颗脑袋真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其中一位厨师皱了皱眉,提醒道:“就是老高今天早上搬家伙下车时差点闪了腰,有个年轻的小伙子伸出手帮了一把,之后又帮忙搬东西进厨房的那个,你不记得了?” 老高是他们当中年纪较大的厨师,腰因为以前大雨天摔了一跤落下了病根,本来今天早上不准备让他搬重物,可实在是东西太多,而他也是个犟脾气,就帮忙干了。 没想到在搬东西下车时,他的腰受不住,人差点被东西砸到,幸好有个年轻的男人冲了过来帮了一把,之后又帮他们将东西搬了进来。 到最后他们忙活完这些事想要感谢时,那男人已经消失不见,老高找不到人也就不再纠结,权当是个不求回报的好人,之后他们就开始忙活点心的事。 将这茬忘得一干二净! 厨师长经过他们这么一提醒,眸子一闪,转开视线落向祁少晨道:“警官,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他长得高高瘦瘦的,不过搬东西的时候被东西挡住了脸,我没瞧清长什么样。” 六位厨师见他想起来了,终于松了口气:“是的,警官,我们没看清他长什么样,身形高高瘦瘦,看身影倒是觉得挺有精气神。” 他们早上一直以为那个男人自己出了别墅,可现在发生杀人命案,凶手更是找不到,他们现在不觉得怀疑才是奇怪。 若真是那个男人,那他们又怎么能够脱得了干系,毕竟,那人可是他们带进去的!厨师长想到这里,心尖也是颤动,极为的害怕。 “你们说了出来就是将功补过,不用担心警方追查你们的过错。”程曼冷哼,这些厨师的花花肠子,她自然猜得到。 或许不用猜就能看出,毕竟牵扯到这样的案子,谁不担心被连累拖下水? 不过这几位厨师没有隐瞒的说了出来,也算是心里还是有面镜子的。 “集合!”祁少晨拔高声音,众位警官立马从不远处跑了过来集合到一起,步调整齐,一丝不苟的站成几排,唯独留下了四个人在照看宾客那边。 “任务:搜索别墅每个角落!找到嫌犯为止!”既然确定好嫌犯是进了这里,究竟是不是陆茜的男友还有待查证,联合宠物狗的死,那只剩下一条。 嫌犯从厨师队里面混进别墅,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死者杀害,刚想拿着凶器逃掉时,却发现在凶案现场遗留下很重要的证据,之后又原路返回到死者旁边。 奈何被许冉看见,最后匆匆逃掉时碰到宠物狗…… 第130节 而等他准备出去时,别墅已经被保镖巡逻,任他也出不了这里! 若真出去了,那也只能去死者家里找到她的男友,反正不管怎么说、怎么查,她的男友脱不了干系,等众位警官开始行动后,几人走到许家人那边。 而厨师和服务生也跟在身后,众人聚集在一起,在此期间,顾景柯又用手机给林帆打了电话,而这次的结果却让人眼神眯了眯。 林帆,接电话了! “小茜你去哪了,怎么现在还没回来!”手机的免提开着,不仅顾景柯听到这一声质问,就连在场的众人也清楚明白的听清楚了。 彭霞眸子瞪得大大的,眼皮红肿,就从陆琪说出真相后,她心里的悔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她恨自己自私,后悔的要死。 现在眼皮红肿也是因为哭过头,现在听到是传说中陆茜的男友接的电话,而且还是这样的语气,她就怒不可遏! 张了张嘴刚想骂句没良心的,却被穆冥冷冷淡淡的视线给吓得闭上了嘴巴,这女人视线好冷! 她僵着嘴,将那句话吞进肚子里,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彭霞快速的垂下脑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坐回石椅,虽然不是亲母子,可当陆琪说出那些话。 她心里是撕裂般的痛,都怪自己贪心才失去这么好的女儿…… 穆冥瞥了彭霞一眼,直到她自动的闭上嘴巴她才想要挪回视线,可不小心间,她看到了一张比较有趣的表情,是真的挺有趣的表情。 震惊、疑惑、不可置信、茫然的情绪…… 林帆还没等这边的人说话,又传来质问声:“你倒是说话啊!你现在怎么还没回来,我都在家等你好久了!” 穆冥看到那张脸听到林帆的这句话时,极度的惊诧,手指也在瞬间紧握,紧掐进自己的皮肉,可又像是安慰自己般,脸上强撑起一抹笑。 那人的脸上像是在说:一切都是巧合…… 穆冥轻笑着转开眼,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了笑,嘴角勾了勾:很好,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顾景柯故意抿着唇角不开口,那边的林帆像是极度的不耐烦说了几句,后来才充满恐慌的道:“小茜,你没事吧,你不会被欺负了?你现在在哪!” 不答话、不应声,听着电话里的安静的出奇,林帆心里闪过诧异,语带哭腔的道:“你说话告诉我你在哪,我现在就来找你!” 程曼在旁扯了扯嘴角,顾景柯朝她瞥了眼,动了动唇,无声道:装她。 程曼眯了眯眸,他这是要她装作是陆茜?不对,她们两人的声音不一样,而且她根本就没见过陆茜活着的时候,那现在是要谁装? 对了,还有一个人——白露! 这两人生活在一起,肯定是极为熟悉,想到这一点,程曼快步走到白露身前,趴在她耳朵上耳语了几句,最后白露眸子诧异,可还是走了过来。 紧张的咽下一口吐沫后,她软了嗓音对准手机哭道:“我在一栋别墅里,你快来找我……” 她的声音幽怨,和陆茜有七八分相似,不愧两人常常待在一起,学着的声音经过电波很让人分辨不出。 “你不是她!你是谁!”林帆想都不想反问,声音带着暴戾,而顾景柯和穆冥同时沉了沉眼睛,敛下眼皮掩住那暗藏的波涛汹涌。 顾景柯将手机拿过,示意白露可以退下去,他朝手机平静而冷淡的道:“这栋别墅里发生了命案,还请林先生过来一趟。” 林帆充满惊讶的道:“你是谁,怎么拿着我女朋友的手机?” 他特别强调女朋友二字,像是在宣誓主权,这和白露说的吵架,倒是有几分联系。 “我是警察。”那边静默片刻,狠狠的倒抽一口凉气,“警察?!我这就来!” 最后林帆即将要挂断电话时,目光闪了闪,他又快速的反问:“地址在哪!” 顾景柯轻笑一声,吐出几个字就将手机掐掉,林帆听到电话里的忙音,心情无比慌张,眸光晃动:陆茜,你究竟有没有…… 挂断电话后,顾景柯视线恢复到平淡至极的光, 他和穆冥对视一眼,眼神交流间,程曼一下子蹦跶到两人的中间,横叉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我摸不着头绪?” 先是让白露装,后是让人来,她脑袋有些不够用,确实是不够用! “等会就知道。”五个字,直白的表面现在不易多说,程曼咬了咬牙。 将事情联系到一起,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题外话------ 你们说,穆冥看到是谁的脸色变了~ 挨个举手问~我看谁猜对咩 ☆、162尾 男友来了,看的见鬼 “警方办案,究竟好了没有!”这时,宾客那边闹出声响,几人看过去,那说话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铺天盖地而来,“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回去休息!” 有这么一声,跟着一声又传了出来,顾景柯看了眼腕表,已经凌晨过十分,没想到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了,几个人交换一个眼神,顾景柯和穆冥逐步往宾客那边走去。 说什么她们两人也算是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他们去安抚比较好,这么晚了,这些宾客想回家的心思应该很重,对于这些商人来说,时间就是利益、就是钱。 再在这里耽搁下去,损失的利益有多重他们心里就有多痛,更何况谁愿意和凶杀案现场多呆? 自从安子澄走后,他们就想走了,可奈何没人带个头自然是要压住性子,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他们是懂得,而且顾景柯的身份也不低,若是将他给得罪了。 不久等于连带着将安子澄也得罪了?谁做这个出头鸟谁就是傻,没想到还真有这个傻人…… “顾少,不是我们急,实在是太晚了。”有人看到顾景柯走过来马上就僵了脸,他说归说,可还是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得罪顾景柯。 他说的情理之中,毕竟说的不是假话,众人也纷纷附和,这么晚了从这里赶回家还得要些时间,再加上洗漱睡觉的时间不剩下多少了,更何况还需要整理明天的事物。 这个时间点真的不算早了,众位宾客都这样觉得,特别是跟着父母来的女儿们,都揉了揉眼角,满脸的不耐,熬夜不仅对身体不好,还容易让皮肤丧失水分。 “凌晨十二分,是比较晚了。”顾景柯看了看腕表,眉目如初,不紧不慢的道:“可现在的案件刚有了眉目,还请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 他顿了顿,扬起好看的嘴角:“若是有谁困了、累了可以和我们说,这里这么大,应该不缺一张床的。” 是和“我们”说,不是和警方说,这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再蠢的人也知道这里的意思,更何况这里没有那么蠢得人,现在心里都给明镜儿似得。 亮若明镜! “顾少,这……”不好吧,有人吭声,带着点拒绝的意味,顾景柯眸光落下,眸子内含着的光让那人微微一愕,连忙的将后面未说完的话掐断。 顾景柯见效果已经达到,微微勾了勾唇,转开视线落向不远处的老板:“你过来。” 老板身体一紧,总觉得顾景柯叫他没什么好事,可抵不住安子澄的交代已经拿冷厉的视线,他急忙走过去,张口问道:“顾少,请问有什么事吩咐?” “你在这里守着,谁若是累了、困了送去房间里休息。”他神色冷淡,他说了这些话,这些宾客们就算是累了、困了也不会真去休息。 试问,谁敢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去?方才还可以以警察办事不周的名义责怪,可现在就不行,因为方才顾景柯明确的说过“我们”二字。 “是,顾少,我会好好守着。”老板微躬了腰,一脸镇定的站在那,就像是卫兵守着。 顾景柯扫了宾客一眼,和穆冥转身离去,有女宾客春心大动,眼珠子恨不得贴上去,对穆冥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两种情绪交加,也让自己的累倦祛除不少。 两人还未转身离去,后面又传来道风骚至极的声音:“太子爷,我回来了!” 穆冥嘴角微抽,能叫顾景柯为太子爷的,能用这种声音说话的,非安子澄莫属!几乎不用转身她都已经判定出来:安子澄从医院回来了! 转身对上安子澄明晃晃的视线,现在他已经缚着绷带,目光哀哀戚戚的走过来,恨不得抹两滴眼泪出来:“太子爷,你下手可真狠。” 他偷偷的睨了眼顾景柯,又道:“医生可说了我这几天这只手不能动,既然这样,喝水、吃饭、洗澡、睡觉、上厕所这样的事还请交给你了。” 嘚瑟!这语气之中没有痛楚,倒是带着嘚瑟的音调,他这样就是想赖上顾景柯了,可他说的那些,顾景柯可能帮忙做吗? “看来是太轻了,应该再重一点。”顾景柯话落,只看到安子澄吓得往后一跳:“太子爷,你别过来,人家可还是良家妇男!” “……”穆冥额头上挂着数道黑线,层层叠叠,有这么形容自己的男人,而且还是个漂亮的男人,真是将自己当成女人了? 安子澄说的就好像顾景柯强逼了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语气之中充满着委屈以及欲拒还迎,穆冥身体微微抖了抖,眸子敛起。 可顾景柯见惯了不正经的安子澄,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他,最后视线落向穆冥,一本正经的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有种人的大脑构造和常人不同。” 穆冥配合的眨了眨眼,那模样就像是在等顾景柯继续说下去,顾景柯扫了眼疑惑的安子澄,抿了抿唇角,笑,自嘴角边蜿蜒开来。 “他们的大脑里面有种极为重要的神经搭错了线,稍微受点刺激就能胡思乱想,经常将自己假想成异性,从而说出一些让人很奇怪的话。” 他顿了顿,看了眼穆冥道:“所以,遇到这种人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别理他。” 穆冥意有所悟的点点头,安子澄瞪大眼,心中暗自吐槽:腹黑无耻的双人组啊! 这两人在一起,绝了!一唱一和的将他给碾碎成渣。 两人自在离去,走到许家人的那边,而安子澄自然不愿意落后,急忙跟上,边走边道:“太子爷,你不能这么始乱终弃、抛弃糟糠之妻啊!” 听他越说越过火,顾景柯停住脚步,缓缓的转过身,却是什么话都不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安子澄已经包上绷带的左手。 他没动怒、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了眼,却让安子澄大惊的将手臂给藏在了背后,藏手臂的动作快速、麻利,根本不像受过伤后的手。 其实这手根本没达到绑绷带的后果,只不过他故意绑上来博取同情,可现在的效果却恰恰相反,为了避免不再被扭错位,他还是乖一点。 “呦,回来了?”他闭上嘴,可另外一人却不会,程曼走过来,左戳戳右戳戳,疑惑道:“怎么这就绑上绷带了?” 她拇指蹭了蹭下巴道:“莫非安先生真是女人?只有那些娇滴滴的女人才这么娇气,动不动就绑绷带去医院,你说我是不是要改个称呼——安小姐?” 安子澄脸色黑了,这人是什么眼光,女人?他长得像女人?哪只眼看出来的! 说出来,看他不封了那只眼! “别想了,你打不过我的。”程曼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两只眼都看到的,就你这张脸,看着就是长错地方了。” 漂亮过分的脸,就应该长在女人的脸上去!不然就会给人一种:这男人,不是伪娘就是受的错觉! “那你答应和我约会,就可以用那两只眼睛天天看到我了。”安子澄没有惊讶程曼会猜出他的想法,毕竟他没有刻意将情绪隐藏,而且这女人是刑警。 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我可对你这张脸没兴趣。”程曼叹了口气,状似无奈的道。 祁少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听到她这么说总算是松了口气,可还不等他彻底将心放下,安子澄就顶着那张明媚的脸笑了欢畅。 “可是我对你有兴趣。”安子澄略微伤心,又一种极尽委屈的嗓音开口,再配上娇滴滴的眼神,让人第一反应就觉得他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至少,在场的众人都这么觉得,特别是程曼,她的手臂迅速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搓了搓,用力的搓了搓,再一抬眼就看到安子澄温柔似水的眸子看着她,就像含了一池春水,以及眼珠子荡漾着泪意,她终是被吓到了,鸡皮疙瘩怎么搓都搓不下去。 索性她将眸光一抬,笑道:“安先生,我知道你这双狐狸眼好看的很,可总是这么盯着小心眼角抽筋,到时候落得开刀的下场可就危险了。” “我从前有个犯人,他就是因为太过专注的看着一个东西,最后眼角一抽,直接痛的送进了医院。” 安子澄心中一惊,真有这样的事情?看个人也会让人进医院? 穆冥和祁少晨却是知道这是程曼扯得谎话罢了。 “美女警官说的这么凶残,我都不敢再看你了。”安子澄略微有些委屈的收回视线,祁少晨落下最后半口气。 说句实话,他挺担心安子澄这样的情敌,若是他对程曼死缠烂打,极有可能他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毕竟相对于他,安子澄是情场高手,而自己不过是个菜鸟人物。 第131节 一点胜算都没有! 穆冥一直打量着安子澄,最后她蹙了蹙眉,安子澄这么浪荡不羁,顾景怡是怎么忍受的了的?这里面又藏着什么…… 安子澄感觉到穆冥在打量他,将视线顿时往她身上落来:“穆美人,你这么看我,是想投怀送抱?你不怕某人生气?” “我在看你后面。”穆冥轻声道,语气多了几分诡异。 安子澄往后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他忍不住道:“看我后面有什么?”他背后压根就没东西! 只见穆冥目光专注,语气凝重:“有一只手,搭在你的肩膀上,有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你,她在朝你的脖颈处吹起,还在说着什么。” 安子澄一愣,抬手快速的往脖颈摸去,却是什么都没有!联想到穆冥的说法,他背后冒出一股子寒气,莫非法医常常和死人打交道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样一想,他着实被自己吓到了,他炸毛的往顾景柯那边一跳,紧紧的抱住顾景柯的手臂:“太子爷,你还不将东西赶走!” 众人集体笑出声,低沉的气氛一扫而空,聪慧如安子澄,立马知道事情不对,他懒洋洋的松开顾景柯的手,直起腰捻了捻自己的唇角。 笑的一脸魅惑的道:“哎呀,我终于摸到太子爷的手了,感觉真不错!” 这话,似在说他刚才只不过是装出来的,可是众人不信,皆笑弯了眼。 程曼好笑的看着他,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先生,原来你这么胆小。”话落,又是一连串的笑声,直接让安子澄蹙起了眉头。 索性他将脑袋别开,摸着自己的脸无奈道:“我这么好看,怎么就没有人欣赏?” 那语气里的哀怨就像是待字闺中见不到自己情郎的大家闺秀,穆冥揉了揉直跳的额角,她觉得,若没有顾景怡在这,安子澄就是个不正经的人。 也不是她的错觉,安子澄在顾景怡的面前,真是将形象装的淋漓尽致。 在她面前他只不过表现自己的轻佻,却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不知道这点,他自己有没有发现,这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见面。 她隐隐的有些期待了,穆冥目光我微转,却对上顾景柯看过来的视线,两人无声的弯起唇。 “我能不能去一下洗手间?”彭霞张了张口,眼睛里的红意急需用水洗脱,现在趁着陆茜传说中的男友还没来,是可以好好情清理一下自己了。 程曼点了下头,扫了一眼一个男警官示意跟上,这彭霞不会是犯罪嫌疑人,找个人跟在后面就行,本来彭霞想要陆琪也跟着去,可没想到陆琪却是拒绝了。 等小警官和彭霞刚进厕所,从宾客区走来一个人影,他满心满目的焦急,就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人,众人看过去,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是个男人,高高瘦瘦的,穿着黑色衣服。 而也在这时,警局的人收队回来,朝程曼等人道:“报告,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依旧是一无所获,没有发现,可这男人却也在这时进来了,这时巧合? “是你们警官让我来的,还请让我进去!”林帆对着魏晓光吼道,就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他目光里泛着泪光,赤红着眼睛。 稍微一看,真像急得不行的模样,他的手指紧紧抓着手机,狠狠的抠在一堆,他此时正在和魏晓光争执,说是争,不如说只有他一个人在大吵大闹。 因为魏晓光还没说上一句话! 完全是他开始发声,就像是他急的手忙脚乱,根本来不及考虑众多事情,魏晓光满头黑线,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讲理,他只不过是按正常规矩拦住他而已。 他刚准备问是谁,他就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这是要唱什么戏? 脸色一沉,既然人家不给面子,他也没有必要再好声好气:“既然是警官叫来的就是死者家属,还请你快进去,免得耽搁了办案进展!” 这下子林帆却是什么都不说,顶着众人的目光快步走了进去,就像是他急的不得了,急需想找到思念的人儿!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事先被穆冥看到怪异表情的人现在脸上表情更加怪异、恐怕、痛苦以及慌张,可这些表情抵不上另一种:震惊! 那人震惊林帆会出现在这里,震惊不是自己听错了声音,更震惊刚才的疑惑现在被证实! 穆冥勾了勾唇,淡淡的挪开眼,既然震惊,那就是不知道了,被蒙在了鼓里么。 “是谁叫我来的?”林帆刚一走进,就匆忙问道,“小茜在哪里?”他可是奔着陆茜来的,若是现在不问也是不可能。 “你就是林帆?”白露眸子里满上泪意,走过来抬起下巴就问,她态度傲气,看着林帆的眼睛里透露着阵阵厌恶。 这个人,陆茜那么爱他,居然现在才来,而且还一副不知道的表情!这模样很难看,令人恶心! “我是,你是谁?”林帆没想到会被第一次见面的女人这么讨厌,掩下心里要骂人的冲动,眼神看过去问道,他这模样倒是先忘了陆茜的事情。 这动作让白露更是讨厌,她快步朝他逼近,就在众人的深吸下,她扬起手,狠落而下…… “啪——”巴掌声响在众人的耳中,不仅穆冥等人微微的愣了,就连林帆也是愣了,他只不过是没在意,居然就这么让人打了脸? 脸上火辣辣的疼,烧起一股子烫意,他告诫自己对方是女人,不能计较,他压低声吼道:“你干嘛!我都不认识你,你打我干什么!” 他虽是吼,可却压低声,让人觉得他是绅士的没打回去,教养良好的帽子往他头上一扣。 “这一巴掌,我是替陆茜打的!”白露傲气的很,一点也不怕,冷冷的盯着林帆,“她出了事,你这么久才知道,你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 林帆愣了愣,质问道:“她出了什么事?你们说啊!”单从他声音来看,看不出什么,只知道这男人是真正的急迫。 “你是刚刚接电话的那个女人!”林帆突地冷下脸盯着白露,他听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刚刚装作是陆茜的人! 这里面的音调他不会弄错,一定是这个女人装的! 顾景柯敛下眼,这男人先不问自己女友的怎么样了,反而问起是不是白露,这顺序似乎是颠倒了,若是真有这样的,那就是说,这男人知道陆茜的情况也说不定。 “是又怎么样!’白露也气的全身发抖,很明显是察觉出异样,“你就不问问陆茜,纠结我干什么!”她抬起手又要甩去。 这次林帆却是往后一躲,不能当众还手,他总是可以躲的,该死的女人,泼妇!陆茜认识的人怎么这么泼辣,真是该死! “我问了,是你们不肯说!”林帆的视线在顾景柯的脸上淌过,就像是想要瞧出什么异样,又像是证明自己心中想的是陆茜。 “林先生,你想看到陆小姐?”安子澄插嘴,本来是看好戏的模样,可看着看着总耐不住那张嘴寂寞无聊,不说话,总觉得像打人。 虽然这林帆是个很好的靶子,可是当着警察的面打人应该不好的,会被抓的!一定会被抓的!毕竟那边的那个男警察对他虎视眈眈,恨不得将他给灭了…… 更何况他的手是受伤的,若是再伤上加伤可不太好,打人很疼的,被打的人疼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的手疼。 “是,她人现在在哪?!”真是一往情深的模样,安子澄嘴角挑了挑,看的林帆很是怪异,掩下心底的诡异,他又重新问了次,“在哪?” 安子澄抬起手指,往石椅的方向一指:“呐,可不是在那里么?”尸体早就被抬走了,现在石椅的方向空无一物。 这一看,让林帆莫名其妙,同时背脊发凉,他嚅了嚅唇:“那里哪里有什么人!明明就是……” “嘘!”安子澄抬起右手食指盖在自己的唇上,神秘兮兮的笑道:“别说话,她可是躺在石椅脚边瞪着眼睛往这里看,眼睛流着血泪,正在哭呢。” 林帆心里头一跳,程曼等人眼皮一抽,穆冥和顾景柯却是抿了抿唇,这人真是有招学招,演的倒真像那么一回事。 “你别胡说八道,她人在哪!”林帆此时已经淡定不了,语气急匆匆的像是急需撇开什么,尽管不相信安子澄的话,可他的眼睛,总是忍不住往那边看。 真像那边有着什么东西! “我说了,她在那里就是在那里!”安子澄板着脸,带着不被相信的恼怒,霎时,他又恢复淡定,语气诡异万分,“你看,就是你声音太大吵着她了。” “她现在哭的更伤心更悲惨了。”安子澄微微一叹,林帆看着他的脸,手指紧捏着,就像是下一瞬要打过去一样,可安子澄不在意,语气低柔。 眸子微微一亮,安子澄又道:“她在说话,让我来听听她在说什么,她在说她死的好冤啊,要报仇……” 林帆彻底忍不住了,瞪着安子澄道:“你究竟在说什么,陆茜人呢!她究竟在哪,让她出来见我!” 他肩膀颤抖个不停,抬眼偷偷打量着石椅那里的那滩血迹,安子澄走到他身边,抬起手刚想攀上林帆的肩膀,可还没落下,他又快速的垂下。 只缓缓的底下头,朝林帆道:“忘了告诉你,我有阴阳眼,可以看到刚刚死去没多久的人的魂魄。” 林帆快速的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像是想要看出他口中的阴阳眼以及魂魄!可他没看到要看到的东西,脑门子猛地蹿上一股子冷汗。 他似乎感觉到真有阴森森的感觉正攀上自己的肩膀,还有黏糊糊的感觉正贴着他的脸划过。 “就算你可以看到魂魄,那关我什么事!”林帆怒气高涨,将心底的慌张彻底掩藏起来,“她在哪,我要见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安子澄意味不明的看了几眼林帆,再勾了勾唇转开视线,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不用他再继续掺和。 阴阳眼什么的,自然是他学穆冥胡诌的,不过装着装着,他自己觉得也挺恐怖阴森的,至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算是蹿了上来。 “林帆是吧?”程曼将手臂抱在一团,视线微微扬了扬,像是在打量一件极会演戏的演员,而她正在找一个适当的突破口。 “是。”林帆点头,程曼抬了抬眼,“诚如刚刚安先生所说,那石椅下刚刚的确躺着一个死者,女性,姓名:陆茜,若是没弄错,她是你女朋友?” 林帆惊讶的瞪大眼,像是不敢置信般瞪着程曼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陆茜死了,就死在那石椅下,被人用棒球棍重击后脑勺而死!”程曼一点也不隐瞒,眼神却是较为平淡,看着林帆就好像是在看无关人等。 林帆张了张口,目光痛苦、震惊,就像是要问出声般。 “别说你不信,我们作为警方、作为家属、作为陆茜的闺蜜都已经确定完毕,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不信?”程曼堵住他还未说出口的话,“就凭你姗姗来迟的行为?” 单论人来早来迟就能将林帆判出界限,像他这种人,陆茜痴心错付真是傻得可怜,或许是因为长期缺乏亲情导致猪油蒙蔽了心。 半晌,才听林帆轻轻的问道:“她怎么死的?” “棒球棍打死的。”程曼冷冷的重复一遍,就像是她化身为机器,只会冷冰冰的回答,而看着林帆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冷意。 “我说的很清楚,警方还在查案,林先生也不必再问。”她快速的撂下话,也不顾林帆是什么表情就闭上了嘴巴。 “砰”的一声,林帆这时候才想起跪下来,眼眶含着红意,活生生的是个失去了爱妻的男人,他现在让人一看就觉得可怜。 值得人去同情!迅速的,他眼眶流下几滴眼泪,口中抽噎个不停,手指紧握成拳在地上砸了几下,发出砰砰的响声,加上他本身口中发出的音调,更加显得悲伤。 一瞬间,气氛被他搅动着哀怨,可这只不过是短短十几秒的事情就被一个人打断。 “警官,小茜的男朋友来了没有?”说这话的人正是从洗手间回来的彭霞,她此时已经在水龙头那里将自己的眼睛冲刷的干干净净。 除了还未消肿的眼皮还有红了一大圈的眼眶,一切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只不过她说话却是含着厚重的鼻音,像是人生病鼻子不通畅。 “来了。”穆冥轻抬了抬下巴,嘴唇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她总觉得有好戏看了,就是不知道这戏怎么演的。 彭霞顺着视线看过去,霎时之间觉得人影有些眼熟,就连自己女儿陆琪脸上的异样也不管了,磨磨蹭蹭的朝林帆那边走过去。 此时的林帆正哭的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像是陆茜还躺在他的身前,根本没察觉到彭霞在后面走来。 “你是林……帆?”彭霞带着不确信的问道,等林帆疑惑的转过身来,彭霞的目光之中含着震惊、不可置信,和陆琪之前的表情如出一辙! “你怎么在这里!”彭霞冷声问道,这震惊冲散了之前的伤感,虽然心里有个答案都呼之欲出,可她怎么也不敢相信! 不仅彭霞震惊,就连林帆也是满脸吃惊的模样,他身体在几秒间僵的厉害,而脸色也是青白交加,从喉咙中发出的呜咽哭声也在瞬间停止。 本来捶打着地面的拳头也像是被谁定住了般,抬在空中,不知道是准备扬起还是准备落下,反正看着就让人感觉心生怪异。 “伯母,你怎么在这?”他不答反问,一定不能让彭霞知道他在这哭天抢地是为什么,若是她知道就代表陆琪也知道! 更何况彭霞打一开始就不喜欢他,现在若是被拆穿了什么东西,那就代表全部功亏一篑! 那他所做的努力岂不是都是白费的,可彭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 “我在问你,你倒是反问起我来了!”彭霞冷冷一笑,这林帆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觉得他全身阴森森的。 特别是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眼神,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现在她问他,他反而反问出声,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彭霞视线转冷,冷声哼道:“别告诉我你是小茜的男友?” 陆琪在那边身体一颤,几乎想要晕过去,可她硬撑着脑袋站在那里,想瞧清楚这林帆就是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若是假的,又怎么会这么真实! 第132节 内心里,她想相信是假的,可现实中容不得她想不想,只有是不是! “伯母……”林帆身体僵了僵,警察在旁边他又怎么好说话?若说不是肯定要引来警察的追查抨击,可若说是,那彭霞还不等恨死他? 现在最首要的问题是,彭霞怎么会在这,这明明就是凶杀案现场,能进来的除了警察就是犯罪嫌疑人,突地林帆眸光一闪。 还有一种就是——家属! 不可能是家属!林帆再心里狠狠驳斥自己的猜想,可总是忽视掉又无声无息的冒出来,反反复复他开始心力憔悴。 “你是陆茜的家属?”陆茜明明和他说自己是孤儿……可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陆茜在骗他!否则彭霞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一回事。 彭霞若是家属,那陆琪是陆茜的谁,陆琪、陆茜,为什么两个都姓陆,是巧合吗? 现在彭霞出现在这里,那陆琪会不会也在这里!林帆心中一颤,视线飞快的落向四周,就是希望别看到陆琪的影子,可事与愿违。 石椅旁,许家人的旁边,陆琪的那道身影赫赫然的出现在那,她正死死的盯着这边,视线僵硬、嘴唇发白,像是受到重大的打击。 看到林帆看过去,她眼睛更加瞪大,那眸中的光更是炸开来,有怒、有惊、还有怕! 林帆全身僵硬,动了动唇,手指在瞬间紧捏成拳,他刚想走到陆琪的身边,可脚步还没抬就听到祁少晨幽幽的道:“林先生,还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这件案子。” 他僵了僵,认命的点点头:“好。”他顿住,又看向彭霞,想得到一个让他死心的答案:“伯母,你和陆茜是什么关系?”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刺激到了彭霞,只听她怒喝道:“林帆啊林帆,小茜现在死了,你却在纠结我和她什么关系,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 “你既然是小茜的男朋友,又来勾搭小琪干什么!”彭霞怒不可遏,瞪着林帆的眼睛就像是在看一只怪物,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脚踏两条船! 陆琪带着这个男人去过家里,相当于见父母,林帆说自己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可她当时就觉得陆琪和他不适合,若不是女儿喜欢的紧,她早就不同意两人在一起。 现在看来,自己的感觉没错,这男人就是个渣! “伯母,我没有,是陆茜自己缠着我,我早就要和她分了。”林帆之前深情的模样已经不在,只剩下匆匆解释的嘴脸,让人一看就觉得恶心。 而他说的话也是让人遍体生寒,白露气的大笑,指着他骂道:“她缠着你?她做的每一份工作不都是为了你?拿到的钱也都是给你!你这样的人究竟有没有良心!” “现在她死了,你说是她缠着你,是啊,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任你胡诌!”白露差点气的软倒在地,幸好深吸一口气将气给补了回来。 “我不知道你的为人也是知道她的,若是你自己提出分手,她是绝对不会纠缠!”她是陆茜最好的闺蜜,平时什么话的都说,哪里看不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林帆就是仗着一张嘴胡说八道,她恨不得要拿剪刀针线将他的嘴给缝了! 陆茜是怎么吓了眼看上他的?白露不明白,那样玲珑剔透的人是怎么看上这个渣的。 林帆冷哼一声别开眼,做出不愿再解释的模样,就像是说黑是黑、白是白,你说再多陆茜就是那样的人。 许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再看到林琪隐忍不发的模样,略有所感,心中像是有刀子在刮,她走上前去轻拍了拍林琪:“没事的,有些人早点认清以后就不用难过了。” 突地,她的脑袋飞快的闪过什么,一瞬即逝,她看了看许冉,若有所思…… 林琪抬了抬脑袋,让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倒流回去:“没事,如你所说,这种男人我还不放在心里。” 说是这样说,可真是这样吗? 心中钝痛,疼的厉害,他们明明已经到了结婚的时刻,就在前些天还商量好去婚纱,还和彭霞说了,虽然彭霞要的彩礼高,可她知道,彭霞的本意是让林帆知难而退。 可林帆却是笑着答应了……明明都已经是煮熟的鸭子,现在却是要飞了? 为什么还将陆茜扯了进来,陆琪脑子里一阵阵的发痛,千丝万缕根针绞着她的神经,发着麻、发着酸! “林帆,这位小姐说的我也觉得可信。”彭霞恢复镇定,眸光淡定如初,看着林帆的眼神里透露着嘲讽,“我相信小茜的为人,在知道你有了新女朋友时绝对不会再纠缠你!” “更何况,陆琪还是她亲妹妹!”若是放在几个小时以前,彭霞一定不会帮陆茜说话,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对陆茜,只剩下满满的愧疚。 “亲妹妹?”林帆本来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可从彭霞的嘴脸说出来的意味却是大不一样。 程曼朝他抬了抬下巴,沉下嗓音道:“林先生,现在请你告诉我,这么纠结死者和彭女士的关系是做什么?你和陆小姐又是什么关系?” 反应过来后,林帆刚准备以私事为由拒绝回答,没想到程曼却比他率先一步道:“警方怀疑这一点是破案的关键,林先生还是老实回答点好。” 这话中暗含深意,若是林帆真的拒绝回答就会被扣上一顶不配合警方办案的帽子。 而且这么多人在,他若不说…… “我和陆琪是恋人关系。”林帆低着脑袋回答,他不敢抬头看众人的眼睛,他怕自己那颗心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那请你说,你和陆小姐是恋人关系,那和死者又是什么关系?”程曼单枪直入,根本就不想绕弯子,直奔主题而来。 还是问道这个问题了……林帆眸中闪过暗潮汹涌,咬了咬牙硬生生的被他给压了下去,声音缓缓的道:“恋人关系,不过我马上就要和她分手了!” “可是她现在已经死了,还没来得及说。”林帆抬了抬头,眸中的悲痛恰好让人看见,之后又快速的点头,就像是他承受不住打击,根本抬不起头来。 程曼朝前走了几步,嘴角一勾:“按你这样说,你应该对死者失去了爱意,可你刚才哭的那么伤心又是做什么,做给人看的?” 林帆迅速的抬起头,辩驳道:“警官,就算再没了感情,可我们也是在一起很多年的,突然她死了,我自然是伤心的!” 白露在旁边骂道:“养不熟的白眼狼!” ------题外话------ 凶手感觉你们都知道了…… 嘿嘿,恭喜猜陆琪的美妞对了~确实是她~ ☆、163尾 渣男被甩,当众打脸 这人可不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别以为她不知道陆茜赚了那么多的钱去了哪里,还不都是进了这个男人的口袋!做她们这种工作的,没点钱谁会来做。 现在这个男人当着她的面在陆茜死去的地方说这样的话,怎么能不让人心寒!就算陆茜的真心再不值钱,也容不得这个男人这么糟蹋! 这个男人,压根就不配!配不上陆茜的真心以待,配不上陆茜为他吃苦受罪,陆茜做这样的工作还不是因为来钱快,能够让这个男人满足自己的野心。 白露闭了闭眼,压下自己那股要给林帆几耳光的冲动,刚才她甩了他一巴掌是因为他没有防备,若是现在再去打一巴掌,他肯定不会再吃亏。 这点她还是懂得,比谁都懂!察言观色的本事她白露可不弱,更何况还有警方的人在,若是再出手,恐怕警方这边也说不过去。 “我不和你磨嘴皮子。”林帆冷笑一声就转开眼,眼神带着浓浓的不屑,像是他从心底就讨厌白露这样的女人,或者换种方式说:他瞧不起! 瞧不起只会对男人曲意迎合的女人,在他的世界观里,这样的女人和“小姐”没什么区别,就算这里面的区别大得很,他也会坚持自己的观点。 “警官,还请你给我一定的尊重。”林帆将眼睛瞪大,直勾勾的盯着程曼,“你们审我,就请旁人别插嘴,不然会扰乱我的思绪。” 程曼轻笑,扰乱他什么思绪?这思绪又是什么不言而喻的东西。 “那还请林先生详细说说,你是更喜欢死者还是更喜欢陆小姐?”陆琪在那边站着,听到程曼这样问,心也紧张的提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她的心就是有着期待,不知道这是不是女人的心里怪病,只要提到这个问题,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知道答案,尽管这个男人还处于背叛的状态…… 或许谈不上是背叛,若细细的计较,她属于死都不想承认的“第三者”,这种身份她在无缘无故的时候被冠上了,而且还是和她亲姐姐的男友搅在一起。 “小三”是她陆琪!被林帆背叛的是她姐姐陆茜,而且林帆的隐瞒,是在陆茜死亡的现场说出来的,这让陆琪遍体生寒,不管怎么想都透露着诡异。 这种感觉让她不再想知道程曼那个问题的答案,瑟缩着身体往后退去,大腿都在发麻发软,根本没有多少力气支撑。 许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伸出手连忙扶住她要栽倒的身体,心中微叹:原来不管怎么装,喜欢就是喜欢,在意就是在意,怎么都抹杀不了。 “没男人我们照样会过得很好,更何况还是个渣男?”许静将受不了打击的陆琪往椅子上扶,开口安慰道:“像我,还不是没有男人,照样过得很好?” 陆琪敛下眸光不做声,许冉从许母的怀里站起来,走到两人的身前,不动声色的挤到两人中间的石椅坐下,现在她的气色恢复不少,脸上的血气也恢复过来。 许母担心的看了眼许冉,之后看到她已经可以走动就收回视线,心想,这孩子这么受到惊吓,回去一定要好好养养,避免晚上做噩梦。 “我姐姐说得对,不用对渣男太在意,显得自己没人要似得。”许冉这话一出,还不等众人觉得尴尬,她又道:“你这么漂亮年轻,去外面随手一抓一大把,渣男就让他烟消云散。” 本来她前句话让陆琪很是尴尬,后面的话却让陆琪对她多了几分好感,心底的郁闷也微微的退散开,吐出一口浊气,她道:“谢谢。” 许家两姐妹轻轻一笑,许静看了看许冉,转过视线看向不远处程曼的那波人。 只看到林帆的视线朝她这边看,不对,应该是朝陆琪看,只不过后者像是没注意到般在和许冉说话,脸色从之前的苍白开始变得淡定自若。 这女人,恢复的速度不耐,不知道是她们开导起了作用还是自己想通了。 “我更喜欢她。”林帆目光灼灼的看着陆琪,语气坚定,“可以说,我爱她!” 爱这个字眼从他口中说出让在场的众人都觉得一阵怪异,陆琪听到这句话时只是身体僵了僵,瞬间又恢复正常,爱,不是作为借口隐瞒真相的。 “居然到了爱这个地步,你怎么不娶她?”穆冥半眯着眸,像是在打量着这个将爱字挂在口中的男人,她不介意多陪他玩玩。 “谁说我不娶?我都已经求婚,就差伯母点头答应领证办酒席!”谈到这里,林帆精神激动无比,眼珠子瞪大,目光灼灼。 “哼,我可没答应!从今天起更不会答应!”彭霞冷哼,笑话,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揭露了他的本来面目,她怎么可能将女儿嫁给他糟蹋。 若说之前她还有可能答应,但是现在却是半点可能都没有! 男人和陆茜在一起还来勾搭陆琪,谁知道结婚后又是什么样,保不准还会去外面浪荡,到时候陆琪该过得有多苦,生不如死都是有可能的。 林帆面露痛色,看着彭霞的眼神内充满悔恨,他能对白露吼叫却不敢对彭霞吼,只因他确确实实喜欢上了陆琪,想和陆琪结婚。 “伯母,我真……”他朝前走了几步,彭霞迅速往后退,冷淡的避开他,冷下声音道:“别那么叫我,我听着瘆得慌!” 这么讨厌他?林帆暗中紧了紧手指,眼中悄无声息的浮上一层厌恶,这个老女人,若不是她,他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结婚,怎么不快点去死。 心里是这样想,林帆脸上却露出痛苦纠结的神色,仿佛悔不当初,他都是有苦衷被陷害的。 脸皮子的肉倒是灵动,随便什么表情都能快速转换,程曼讥诮的睨着他,心中暗讽,这样的男人肯定是凭着一张花言巧语的嘴笼络人心。 毕竟恋爱中的女人很容易丧失思考能力,往往会判断出错,特别是面对对自己死缠烂打的狂热追求者,极大多数的女人那个时候只看到男人对她的好。 往往会不去追究男人的不足之处,等深陷感情之中发现也就迟了,陆茜不就是个被哄骗被假象所迷惑的可怜女人? “林先生,现在警方问你,九点你在哪里?”在旁边的陈君一听程曼开始询问,飞快的拿出小本子准备记录。 林帆收回悔恨的神色,认真的答道:“我在家里看电视,看一档综艺节目。” 还不等程曼询问,他又道:“那档综艺节目是每晚九点开播,我很喜欢看,所以就在电视机前等着了。” 众人知道他这么快速辩驳是为了什么,他想用看电视证明自己的不在场,可这有用么? 顾景柯在旁边轻缓的道:“综艺节目都会提前播放序幕,就算你说出大概播了什么也不能证明你的不在场。” 他的声音犹如暗夜的星子,闪着寒光,那寒光将林帆包裹住,不断刺激他的心脏,直到他藏不住尾巴为止,林帆没想到警方会这么说,脸色一时之间黑沉的厉害。 “警官这么说,是在怀疑我杀了陆茜?”林帆阴沉着脸,眼珠子快速窜动,在找最好的应对办法。 顾景柯扫了他一眼,动了动唇,淡淡的道:“是。” “你别忘了她是我女朋友、别忘了我刚刚是被你打电话通知后才来的这里!”林帆声音拔高,恼凶成怒,他瞪着眼珠子,那模样是恨不得封住顾景柯的嘴。 顾景柯掀了掀了眼皮,眼神寡淡,让人看不出里面的情绪:“你也别忘了在这之前说过的话,你若忘了的话,我不介意提醒你一遍。” 这是商量的语气,脸色却透露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不管林帆拒绝还是不拒绝,这话他都会提醒一次! 第133节 林帆看清楚这意思,吞了吞口水:“我说过什么话?” 听他这样问,众人冷冷的嗤笑一声,尤其是白露脸色如霜,若不是之前林帆和警方说不许旁人插嘴,她现在早就出口讽刺。 若不讽刺,她心里不痛快!只希望警官快点打压这个人渣。 而彭霞的嗤笑,带着心酸、心寒,还有庆幸,庆幸自己没答应陆琪嫁给他,心酸好好的陆茜怎么会遇上这样的男人,肯定是她缺乏亲情,对这个林帆特别依赖。 这样一想,她不由得又开始恨自己将陆茜赶出家门,可她知道这些没用了,后悔也没用,只希望快点查出凶手,还陆茜一个公道。 顾景柯状似慵懒的瞥了他一眼,抿唇轻笑道:“你说你早就想和她分手了,更说她对你死缠烂打,警方有理由怀疑你对死缠烂打的死者心生厌恶,从而萌生杀意。” 其实这句话只不过是针对林帆的漏洞说话而已,死缠烂打这一说,不适合扣在陆茜的头上,毕竟陆茜在面对安子澄都那么知趣,又何谈不如他的男人? “警官,你这么说我不敢苟同!”林帆冷哼,视线也是直勾勾的睨着顾景柯,“你们若真是想冤枉我,我也无话可说,毕竟你们是官,我是无权无势的民!” “林先生,你没有必要这么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故意抹黑警方的形象、不安好心。”穆冥冷音独调,在旁开了声。 林帆眸中含着抹恼怒,哼道:“我又没说错,你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人,欺负我刚刚才来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么多人在这里,你们查不出凶手就来怀疑我这个后来者?”林帆咄咄逼人,越说越大声,冷声质问道,“你们警方是查不出凶手,不得不让我这个无辜的人背黑锅?!” 最后那句背黑锅他加重的音调,在场的众人都清楚地听到这句话,警方的人脸色变得奇差无比,这个林帆怎么这么无耻! 这样的帽子扣下来,警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林先生,有种人在心慌意乱的时候就会口不择言。”顾景柯声音幽幽,给人一种不管外面怎样他都会处变不惊的感觉,“你说,你是不是这种人?” 他抬起眼睛,视线飘荡而下,还不等林帆出声,他道:“否则,你又怎么会说乱七八糟的话?而且,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反正在场的众人是不信的。”他抿了抿唇,那抹笑含着冷,淡淡的弧度却是那么深入人心,迷了人的眼,慌了林帆的阵脚。 林帆心中微愕,他没想到他都这么说了还会被人回嘴,还回的这么天衣无缝,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怎么开口答话。 “警官,算我说错话了!”林帆认错,重重的咬了咬牙,内心却是极度的不爽,可他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这个道理。 “知道错了就好。”顾景柯煞有介事的勾了勾唇,这一动作将林帆气的要死,身体隐隐作痛。 该死的!林帆心里低咒,可痛依旧在痛,丝毫没有因为他太过痛苦而不再阵痛。 “除了电视节目,请问林先生还有没有能够证明你在家的证据。”程曼插话,看着林帆的眼神充满的扫视、打量,若是可以,她真的想直接上手铐。 可宾客方向那群记者却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这边,这让警方出不得一丝差错,否则指不定这些媒体记者会怎样写。 林帆费劲的想了会,最后咬牙道:“没有!” 多说多错,这说法,他铭记于心,现在最好的就是按兵不动,等着警方问,而他按照问的答就行。 程曼抬了抬眼,嘴角勾起一抹笑,似狐狸般弯了弯眼,她反问道:“是吗?” “是!”林帆肯定道,不敢再乱说话,只毕恭毕敬的回答着,目光毫无畏惧之色,也不知道是心里坦荡荡还是装出来的。 “那你刚才来这栋别墅是坐什么车来的?”程曼朝他的方向走了几步,目光透露着镇定的意味,“又是花了多少钱?” “我相信这一点你记得应该很清楚,毕竟这么晚打出租车不可能不看司机的执照。”程曼不动声色,语气平淡,细听之下似含着深深的笑意。 林帆嘴角缓缓的弯起,带着志在必得,笑是冷笑,已经全然不见失去女朋友的悲伤,他反问道:“谁说我是坐出租车来的?” 这话引得众人侧目,尤其是彭霞炸开尾巴:“你不是坐出租车来的难道还是走路来的不成?” 走路能走的这么快?说出去谁信,他的家更不可能在这里的周边,能住在这里,哪个不是有权有势的,林帆的身上这两样可都没有! 若有一样或许她都会同意陆琪嫁给他,这不是卖女儿,只是单纯的想要女儿嫁过去能够过上好日子。 “若这两个都不是,你别告诉我是你自己开车来的!”彭霞眼睛瞪鼻子,摆明了不想给林帆好脸色,在她眼中,林帆开不起车! 林帆却在这时笑了笑,轻声道:“伯母,我确实是开车来的,只不过是租的车,正停在停车场。” “林帆,我还以为你是自己买的,租的有什么好说?”彭霞一阵冷嘲热讽,不喜欢林帆这个人就是不喜欢,无论如何她都是喜欢不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 或许就是林帆身上那种阴沉的气质,在陆琪眼中和暖的笑,在她眼中却是阴风阵阵! “伯母,你不能这么瞧低人!”林帆动怒了,彭霞在他面前一直是高高在上,就像他是最底层的蚂蚁,而她是女王的存在。 他冷了冷脸色,沉声道:“伯母,你答应让小琪嫁给我,还请你别反悔。” “你可真是痴心妄想!”彭霞面露嘲讽,这男人的脑袋不正常,在爆出脚踏两条船还想和她女儿结婚?真是想的太美了。 “别说我以前是敷衍你的,就算是现在我也可以明目张胆的告诉你,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彭霞脚下的高跟鞋被她踩在鹅卵石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林帆被这句话激怒,抬起头狠狠瞪了眼彭霞,张了张口想说回去,可一想到她是陆琪的亲妈就将到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伯母,做人不能这样言而无信。”他做的一切为的不过是娶陆琪,真心实意的想娶她! “呵,林帆你和我谈做人?”彭霞目光“唰”的变得冷冽无比,盯着林帆像是恨不得将他给吞进肚子里去,“你这样勾三搭四和我谈做人?” “听白小姐说,小茜赚了不少钱吧,钱是在她卡里还是在家里放着?”彭霞本来不想扯出这样的话,这样不像是在指责林帆,反而像是她想将陆茜的钱据为己有。 可这次不是的,她是真的想为陆茜讨个解释,自从刚才悔改后,她就将那些歪念头抛弃的一干二净。 她顿了顿,整理好语句,略显尖酸刻薄的道:“还是说,你将她的钱花的一干二净?” 这样吃软饭还不知回报的男人她怎么可能将亲手养大的女儿推入虎口,就算她死了,她做鬼也不会让这男人接触到陆琪分毫。 林帆此时的脸色已经变成菜色,被彭霞说中了,他赚的那点钱交房租都不够,差不多日常的开销花费的都是陆茜的工资。 陆茜不责怪他,他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享受这一切。 现在被彭霞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毕竟吃软饭的男人向来是让人瞧不起的,在众人嫌弃的视线下,他冷冷一笑。 “她的钱不干不净,不用放着熏死自己?”这样的一句话,将陆茜的付出、她的尊严、她的努力彻底踩在脚底下,可这样林帆还嫌弃不够。 还想着狠狠的碾碎,他厌恶的道:“她拿着陪男人赚来的钱,我都觉得恶心!” “砰——”响声,不轻不重,却是狠狠的砸在渣男的额头上。 这次迎面而来的是个包包,长方形,里面放着卡和身份证等物品,不重,但是包包的角却够坚硬,砸在林帆的额头上立马让他额头上陷进去了一块小坑。 “嘶——”林帆倒抽一口凉气,他脑袋不是铁做的,更不是没感觉的机器人,自然会痛,抬起头顺着方向看过去,视线凶狠的瞪向始作俑者。 他本来防着别挨巴掌,可却没防住有人会丢东西过来,而且还是他在和警方打了招呼后! 白露满脸怒气的瞪着林帆,这个男人说她好姐妹得来的钱不干净,不正是说陆茜不干净?他在嫌弃陆茜给他戴绿帽子! “林帆,你他妈的真恶心!”白露狠狠的吐出这句话,牙齿被她几乎咬碎,“你嫌弃,那你还用她的钱,你不是嫌脏、嫌臭?你怎么就不嫌弃你自己这幅恶心的嘴脸!” 她抬手缓缓指向林帆的脸,冷笑道:“看着你,我就倒胃口!”你这样的人就该去死,下十八层地狱! 白露显然被气的不清,连脏话都当众从口中飚了出来,甚是凶悍,林帆嫌弃陆茜的工作,就是在嫌弃她的工作,林帆这样的男人她瞧不起。 林帆嘴唇勾笑,抬起脚往地上的钱包,狠狠——一踩!接着就是用力的碾了碾,像是要将钱包给踩碎。 “你!”白露被他这动作给刺激到了,差点扑了过来,幸好被彭霞给急忙拦住,“白小姐,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小茜看到你这样会被感动的。” 白露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看了看眼彭霞道:“阿姨,我没事。” 现在这两人算是处在相同的一个阵营,说什么做什么都会互相帮一点,更何况是一起对付这样一个渣男,更是觉得联手比较爽。 看着这出戏又要落幕,穆冥出声道:“林先生租的车是什么颜色,而且,据我所知这么晚了也没有租车的店子还开着,就算是有,你也不可能这么快办齐手续出现在这里。” “那么请问你这辆车是什么时候租的,又是为什么租的。”穆冥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正好掐住重点。 林帆不急不缓,抬手揉着额头道:“昨天,为了今天陪小琪去郊外散心。” 彭霞眉头一皱,这林帆竟然将陆琪扯了进来,真是没安好心,而陆琪则是淡淡的扫了眼这边,继续和许冉交谈着。 虽是交谈,她只不过是心不在焉的听着许冉扯一些有的没的,打心里注意这边的情况。 警方为了求证,将视线落向陆琪,只见她淡淡的点头便转过头来看向林帆,从刚刚陆琪的态度可以看出,只要这个男人说假话,她一定会指出。 “明天才是还车的时间。”突地,林帆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一点二十三分,立马改口道:“说错了,是今天正午十二点还车。” 已经是第二天了。 “警官,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吗?”他试探的问,脸色适时露出笑容。 程曼也是满脸笑容:“自然……不可以!”她冷着眸子道:“林先生,请告诉我们你的车牌号,还请你将钥匙交给我们!” “你们干什么?”林帆皱眉问,“别和我说你们警方要查车,那车可是我租来的,坏了我赔不起!” “车坏了就赔不起,那你拿什么东西娶我女儿?”彭霞横插一杠子,她就是见缝插针的讽刺林帆,只要他不爽快她就心里开心。 “伯母,这不同!”林帆不耐烦,“小琪是我真心喜欢的女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做,会努力让她过上好日子!” “只要你答应她嫁给我,娶她的礼金我是绝对不会少一分一毫的!” 郑重无比的语气,再配上专注的神情,让人不由自主的想相信他,可这种表情只不过针对深入爱河的女人有用,对于在场的穆冥等人压根就像是小丑在自导自演。 穆冥听着他说的话,眸光闪了闪,娶妻结婚居然说的这么轻而易举,这钱是哪来的…… 不知不觉中,她和顾景柯的视线在空中相撞,两人同时敛了敛眸子,交汇、思绪万千化为一个疑惑。 程曼和祁少晨也是若有所觉的眯了眯眼,四人不动声色的各自一瞥,最后由程曼微微一招手,陈君立马凑了过来,耳根子直直的竖起。 “程队还请吩咐,小的洗耳恭听。”陈君目光闪着光芒,虽然语句的意味听起来轻佻,可话中的音调却是郑重无比,没有半点敷衍。 程曼揪起陈君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话,最后声音拔高:“听清楚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知道程曼和陈君说了些重要的不想让人知道的话,或许是不想让林帆知道的话。 “听清楚了!”陈君笑呵呵的应了一声,视线朝林帆那边一瞥,诡异一笑。 这笑,弄得林帆心里发毛,可警察越是如此,他就要淡定,将胸口的担忧压下,他闭了闭眼,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众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是什么都没说,就像是没发现林帆的动静。 “听清楚了还不快去办?”程曼挑高了眉,朝陈君吹了吹拳头道:“你这么磨蹭,是想挨拳头?” “若想挨就直说,这样的事情很好办,只要我抬手挥一拳就好了,反正我是想打人,骨头总是觉得在发痒,可惜没有沙包。” 她抬起眼看了看陈君,眸光晶亮:“陈君,要不要你给我当……唉,你等等,回来!我话都还没说完!”程曼看着跑掉的人影连忙叫道。 只听见陈君的声音远远传来:“程队,沙包这样的事还是祁队当比较好,我这么弱,怕给你塞牙缝都不够,我去办事了!” 程曼额头黑线蜿蜒而下,塞牙缝?怎么这三个字用在这里感觉怪怪的,她又不吃人,怎么塞牙缝都不够。 陈君去办事了,程曼转过头看向林帆:“林先生,车钥匙,别让我们再提醒第三遍。” 林帆愣了愣,不情不愿的掏出钥匙,他本来以为经过刚刚那么一闹,警察不用查他的车了,谁知道还是要查。 “魏晓光,拿着钥匙。”魏晓光被程曼点名,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程曼,最后人家的眼神根本没落在他身上,他还以为出现幻觉听错了。 不得已,他愣愣的指了指自己的脸道:“程队,你在叫我?” 程曼这才收回看着林帆的视线,嫌弃的扫了眼他,喝道:“魏晓光不是你?还是说警局还有另一个魏晓光?” 确定好确实在叫他,魏晓光整整齐齐的敬了个礼:“是!” 第134节 他快速的戴好手套拿过钥匙,之后站在一旁等着程曼的吩咐,程曼拂了拂额,这人果然还需要带带,就交给陈君带! “带着人去搜查林先生的车,记住可别将车子碰上你们的指纹。”程曼吩咐好,魏晓光立马带着人去了。 程曼心想,还不是太笨,带一带应该会聪明懂人心。 “警官,现在我能不能去和小琪说几句话?”林帆带着恳求,态度认真,摆出知错悔改的模样。 程曼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笑道:“这个似乎不是我们警方能决定的,你想去见陆小姐,还是要先得到彭女士的同意。” 穆冥三人扶额,这程曼分明就是想看她们两个掐架,否则又怎么会故意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果然是看戏还没看腻,是想再看一会戏么。 在程曼的话刚落,彭霞就炸毛了,视线看着林帆透露着深深的嘲讽:“想和小琪说什么?说你错了还是鬼迷心窍了?告诉你,绝不可能给你这个机会!” 她还是有点怕陆琪回心转意原谅了这个男人,毕竟热恋中的女人都是将智商给封存了。 否则她也不会嫁给结过一次婚还有个女儿的陆爸爸,那个时候的自己幸福的和他恋爱、结婚,之后的自己变得不再像自己,看到陆茜的脸会想起陆爸爸的前妻。 然后就默默的将陆茜恨上,陆爸爸在的时候她还能假装不在意的将人给宠着、爱着,可那没良心的先走了,她嫉妒就再也得不到约束。 直接将她逼成魔! 从而让自己一步步的错下去,直接将陆茜赶出了家门,这一切,终究抵不过心魔二字,吃醋二字。 “伯母,我是真心想认错。”林帆脸色很难堪,额头突突的跳,很明显是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不发作,可他那眼神就是在说,恨不得你去死! “若想认错你现在跪下来我还可能原谅你。”彭霞冷冷的别开眼,心中早已料定林帆不会当着这么多人下跪,语气含着胜券在握。 林帆果然是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做,没到几秒时间,他快速的朝彭霞走了几步,眼睛使劲的瞪着,脚一弯,眼看着就要跪下去! 就在这时,一直注意这边动静的陆琪走了过来,口中喝道:“妈,别让他跪! 林帆心中一喜,觉得陆琪这是要帮他,立马抬起眼看过去,陆琪很依赖他,就像陆茜依赖他一样,可他唯一没想到是这两个女人居然是亲姐妹。 两人都姓陆,他早该想到的,可那时候想到肯定也会觉得只是巧合,毕竟从不骗他的陆茜说自己是个孤儿,就和他一样。 没遇上陆琪之前,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的确很好,可遇上陆琪之后,他整颗心就系在她的身上,又因为被彭霞冷嘲热讽,他心中压抑,更是对陆茜产生厌烦的情绪。 在外面不能耍横,在她面前却是可以的。 林帆心思收回,看向陆琪,当着众人的面叫到:“小琪,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对不对?” 彭霞恨恨的咬了口牙:“你还是站起来别弯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欺负了你,以为我们和你有什么关系似得!” 她话里话外透露着不耐烦毫不遮掩,就这样大喇喇的说出口,林帆脸上热的慌,面子挂不住。 林帆知道彭霞说不过,只好调转目光看向陆琪,期期艾艾的道:“小琪,你倒是替我说句话,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别让你妈误会。” 此时的陆琪已经站到林帆的跟前,目光冷淡,眼角的红意早就被她压下,她看着林帆那张脸,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这么恶心。 林帆看到她眼中的厌恶,内心微紧,连忙走上前想拉住陆琪的手腕,可还没等他走到跟前,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啪——”这是他今天晚上挨得第二个巴掌,不是同一个人打的,却都是女人打的。 一个是素不相识的女人,一个是他喜欢的女人,脸很疼、火辣辣的疼,特别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琪还没和他说一句话就这么给了他一巴掌。 心中冒出一股无名火,他内心饱含着大男子主义,眼神那种哀戚立马就变得冷沉,若是这里没有这么多人,他早就抬起手还了回去! 他就是这样对待陆茜的,稍有不如意就会在给陆茜几个巴掌,事后又去恳求原谅。 林帆在心中暗暗吸气,最后抬起脑袋看向陆琪,轻轻的问:“小琪,你的气消了吗?消了就和你妈解释一句,否则我们这婚就结不成了。” 白露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肺都要气炸了,这个男人居然在陆茜死去的六个小时内,在她的死亡地点说要和她亲妹妹结婚! 呵,这多么的讽刺!陆茜,你真他妈的是瞎了眼!白露鼻间一酸,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心中更是想要上前暴揍一顿林帆。 可两人的力气悬殊,自己肯定会落下风。 “林帆,你就不怕遭天谴吗?”白露愣愣的问,都要被气得不知道身在何处。 “我做了什么,我和我喜欢的女人结婚就会遭天谴?”林帆冷声问道,“这位小姐,你是神话故事听多了还是患了精神病症!” 白露被堵得哑口无言,动了动唇想要反击回去,却发现自己根本没了力气,全身被气的虚软。 “谁说要和你结婚?”陆琪静静的反问,声音在暗夜之中犹如失了灵魂的鬼魅,“林帆,现在的你,真是让我觉得恶心、寒心!” 彭霞面色露出较为释怀的表情,陆琪没让她失望,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若是到了现在她还不能看清人的本性,那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小琪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帆心中一紧,像是被蚂蚁啃噬,难受的很。 陆琪这么说,也就意味着两人的关系到此为止,而之前的谈婚论嫁也全部烟消云散,这个可能让他慌张,心中怦怦的直跳。 “我的意思很清楚。”陆琪眼睛不动,声音冷沉,“以后你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是你、我是我,大路各走一边!” 林帆气的额头突突的跳,再次伸手想要拉住人,这次陆琪丝毫没有留情,抬起手简单干脆的甩了一巴掌给林帆。 “啪——”这样清脆的巴掌声,在这暗夜里就像是鼓点,奏着乐声,很是悦耳。 陆琪甩完这个巴掌在,在林帆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匆匆的往石椅那边走去,空气中流淌着的话荡入众人的耳中: “这两声巴掌,一掌是替我姐打的,一掌是替我自己打的。”她顿了顿,让心绪变得镇定,“你受了这两声巴掌,用的我们的钱,从此一笔勾销。” 用巴掌换来不用还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好事,可在现在林帆的眼里,却是**裸的嘲讽,他的心中钝痛无比,可出奇的对陆琪没有恨意。 或许,这真是所谓的感情。 可那又怎样?自从一开始他对两个女人都没有真诚以待,就算再喜欢其中一个,那个女人知道了真相也不会原谅他。 众人的目光露出鄙夷的视线,那边宾客也都听到这边的声响,女人纷纷议论:“没想到一个好手好脚的大男人居然靠女人养,而且还是两个女人,真是不要那张脸。” 男宾客也纷纷吐槽:“真是给男人掉价!” 宾客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修养极好,就算心中再鄙夷口中也不会说出过火的词汇,更何况还有记者在场,谁也不敢做出掉价的事情。 本来众位宾客都嚷嚷着累了,可看着这里、听到这里,顿时觉得精神高涨,恨不得走上前去给林帆这个渣男几拳。 “真是一出好戏,林先生你现在还有什么要求?” ------题外话------ 耳光声一定很清脆…… 有没有人想试试甩耳光的滋味……喵 求五星评价票!真的跪求去! ☆、164尾 事迹败漏,真相揭露 看终于停下唱戏的功夫,穆冥清幽的嗓音从唇间传了出来,那独有的音调听进林帆的耳中却是让人觉得心惊,原来,刚刚这些,在她的眼里不过是唱戏。 林帆心中情绪复杂,就连嘴角都扯不开了:“警官,我没有问题了。”陆琪已经要和他撇开关系,可他怎么能让她如愿,但现在必须也将这麻烦解决干净。 “警方倒是还有问题,还请林先生在这耐心等等,很快就会有消息。”穆冥像是在商量,语气不急不缓,眼神也淡淡的,林帆心里微怔。 最后还是认命的点了下头,花园显得安静,顾景柯朝和几人对视一眼,最后迈步朝宾客那边走去,在警戒线那里站定,视线先是扫视一周再轻微的敛起。 “现在你们可以各自回家休息,今晚拖延了你们的时间实属抱歉。”他客套一番,将宾客心里最后一点的不乐意给消磨殆尽。 “哪里,顾少严重了,没有的事。”各大商人也是客套,脸上笑盈盈的像是真的没有恼怒,而之前的不耐烦也不像是他们给提出来的。 顾景柯抿了抿唇,转身又往回走,毕竟他已经说过可以走了,这些宾客是走还是不走,都由他们自己。 众位年轻女宾客看着顾景柯转身走远的背影,心中竟然泛起丝丝失落,顾景柯这样的人,定是要配上和他般配的女人,而她们也只能远观而已。 有女宾客低声攀谈,眸中惊艳的叹道:“顾少长得真好看,比安少都还好看。”这很明显就是被顾景柯的气质迷住的女人。 另外女宾客不乐意的道:“哪有,他们两个是各有千秋,顾少是清冷的美,安少是……”一时之间,女宾客找不到话来形容安少澄。 本来她想说阴柔的美,可安子澄虽美却没有女人的阴柔,偏向于男人的阳刚。 对方看她说不出话来,说顾景柯比安子澄美的年轻女人轻笑了笑:“我们两个都不用争了,顾少和安少都漂亮的很,他们身上的气质是一般人学不来的。” 这下说不出话来的女人脸色也变得舒缓:“你说的对,只不过你发现没有,那个男刑警也是帅的一塌糊涂,短发的女刑警也是英气逼人,太炫目了!” 对方嘴角一勾,那模样像是在说她早就注意到了。 “顾少的未婚妻……他们站在一起两个很般配。”女人无奈,摊了摊手道:“我们都没有机会了,只能在一旁远远的看着。” 另外的年轻女宾客耐不住性子插话道:“安少太花心,简单女人是收服不了他的,更何况谁愿意嫁给他这样花名在外的男人?” 现在现代虽开放的很,可女人的心中还是想要找份忠贞不渝的爱情,不管是谁都好,都不希望自己被背叛,而安子澄现在就这么野保不准结婚后收不了性子。 众位年轻女宾客纷纷点头,深以为然,稍微有一两个不这么想的也不敢说出来,毕竟谁也没有把握征服的了安子澄。 “顾少有未婚妻更不是我们能够遐想的。”女人顿了顿,眸光有点疑惑,“顾少的未婚妻身姿清冷,和顾少如出一辙,这两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这边的人在八卦,时不时的有人酸上几句,而那边却是沉寂的很,就像是被冰封住了气流般。 宾客走了有些人,而没走的却是更多,谁都想看看警方的葫芦卖的是什么药,那个渣男的后果又是怎么样,在没走的宾客里,含的大多数是年轻女宾客。 她们都是和家里的父母打了招呼才留下的,眸子都直勾勾的看着警戒线内发生的事,或许是因为同为女人,她们将林帆那种无耻的行为在心底仔细的分析。 最后得出一个道理:这人比小白脸还不如! 用女人的花女人的,最后反过来居然不知道感恩,还在第一凶案现场说要娶别的女人的话,实在是千刀万剐。 没等多久,魏晓光带队回来,脸色看不出来喜怒,最后走到程曼的身侧低声说了几句,最后还抬眼瞧了瞧紧张不已的林帆。 被这么一瞧,再淡定也会心生犹疑,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程曼眸子弯了弯,问道:“不知道林先生有在车上留下什么东西?” 林帆神色淡定如初,自在的答道:“钱包什么的都留在了座椅上,除了这个就没了其他东西在。” 得到这个答案,程曼轻轻的扯了扯唇角,朝穆冥和顾景柯、祁少晨三人瞥了眼,四人眼神交流,很快的明白魏晓光和程曼说的是什么话。 “那就请林先生和我们走一趟,亲自去查看一下。”程曼提出要求,林帆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一行人缓步的朝停车场的方向而去。 不知道怎么的,林帆走的很慢,步子迈的僵硬,每走一步都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穆冥勾了勾唇,眸光静静的荡过波纹。 顾景柯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快步走到穆冥的身边,嗓音温和,眉眼染着层层叠叠的笑意道:“待会要注意他的表情,不能错过分毫。” 还不等穆冥接话,如鬼魅般的安子澄插入两人的中间,硬生生的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夹了他进来,只听他笑道:“你们在嘀咕什么,就不能和我说说?” 顾景柯一看到他的脸,就有种想扁他的冲动,最近几天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他眸子泛着冷冽的光,从安子澄脸上静静的刮过。 安子澄似有所觉的捂住自己的脸,惊怒道:“太子爷,你不会是想要我毁容吧!” 他这张脸可是他最在意的,若真被毁了,那他可以伤心死了,所以他看到顾景柯的眼神里充满着警惕。 顾景柯不答他,只自顾的道:“穆冥,你这几天有和景怡通过电话?她在京都大宅住的还习惯?” 安子澄一听到他们在谈顾景柯,耳根子都竖了起来,特别是听到顾景柯后半句话,舌根一颤:“她在顾家大宅?没出国!?” 第135节 这一时间的惊讶根本没让他觉得顾景柯这是故意提起,为的不过就是转移他注意力,更没有思考为什么顾景柯自己不去问,反而在问穆冥。 再如何,顾景柯作为弟弟,也是得亲自打电话关心一下,可就算是这样简单的破绽,安子澄硬是没有看出来,仍旧瞪大眼看着两人。 那模样竟是惊得就连路都不会走了! 果然一牵扯到顾景怡的事,再闹腾的安子澄也变得安分,他回过神后,穆冥和顾景柯已经走出好远,他连忙追上,伸出手拦在两人的面前。 抬起眼皱眉问道:“你们真的没骗我?你们怎么不早说!” “安少,我们和你说什么?”穆冥似不懂的问道,这疑惑让安子澄也愣了愣,是啊,他们说什么?顾景怡在哪关他什么事?可心里为何在得知她没有出国感到一丝丝喜意…… 等他再次从深思中回过神,穆冥和顾景柯已经走出老远,都看不到身影了,再追上时,一行人已经到了停车场,唯独他最后一个才来。 因为晚宴的原因,这里停的车较多,瞬间看过去,一排排的整齐的很,安子澄被穆冥和顾景柯搅和的心中有事,不再像之前那么兴致勃勃。 他只是淡淡的站在最后面,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过了半秒时间而已,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那边睡意朦胧的接通,刚准备破口大骂谁这么没公德心时。 乍看手机来电显示,瞬间将浓厚的睡意给冲唰醒了:“安、安少,你怎么打电话来了?”其实他想问你老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这都几点了,你不睡,我还要睡! 可是这些话注定不能被他说出口,所以只在肚子里起起伏伏,说的话更是语中带柔,丝毫睡意都没有。 “你这么结巴,刚才是准备问候我一家?”安子澄听到对方的声音,将胸口的郁闷消散许多,逗逗下属比坑顾景柯两人容易多了。 “哪有,安少你真是想多了,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还给我打电话,实在是受宠若惊!”暗暗补充:只有惊没有喜。 若是在白天他还会镇静些,可这是大半夜!老兄,放过他行吗? 做助理混口饭吃不容易,特别是碰上安子澄这么爱玩的主更不容易!他这个助理操的是一个老妈子的心,不仅要应付安少的长辈询问,更要伺候好安少大人! 助理有些欲哭无泪,目光之中都含着泪光,可惜的是,没人看的到:“安少,你有事旦请吩咐!” 吩咐完了好睡觉!再这样失眠下去,明天白天谁替他工作,安子澄?绝对不可能! 在助理的期待下,安子澄终于懒洋洋的开口,语气略微平淡:“今天我要回京都,机票交给你了。” 快速的掐掉电话后,安子澄又开始扬起一抹笑,而那边的助理简直将他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为了张机票就把他从周公那里吵醒,太不够意思。 助理累的很,挂掉电话就往床上躺,最后不知道想起什么,身体一个鲤鱼打滚,手指快速动作,不到半秒时间,电脑开机,他快速的刷网页将机票给搞定。 最后他瘫软的倒在床上,刚才他差点睡了过去,幸好刚刚一个激灵回过神,现在,周公会很快的来见他,而他也会带着棋盘和周公厮杀个三天三夜。 这边,林帆站在车前,一点不显得慌张:“警官,不知道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车钥匙都已经交给你们了,这次再来有什么用?” “我们在你的车里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你说,应该会是什么东西?”程曼不答反问,眸子紧紧的锁住林帆,就怕他有什么表情她没抓到。 而林帆却是轻笑出声:“警官,我又怎么会知道有什么东西?”他这模样摆明了是想装傻到底,用另种方式看就是林帆想用着这种方式掩人耳目。 这车子的确有东西在! 刚刚魏晓光和她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却是觉得这辆车可疑的很,所以他们此刻才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沾有血迹的东西,不知道林先生有没有兴趣瞧一瞧?”这话一出,林帆身体慌忙一颤,视线闪烁的盯着自己脚尖,而那眼角的余光却是偷偷瞥向车子…… 他只是稍稍一看便收回视线,这一切被顾景柯和穆冥看在眼里,嘴角勾了勾,果然还是耐不住性子。 “警官,我有,倒是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我车上发现的。” “查车底。”穆冥冷声道,程曼使了个眼色,小警官动身快速的钻进车底下,林帆目光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警方怎么会知道! 林帆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一步,立马上前两位小警官堵在他身后,将他围的毫无退路,程曼睨着他,轻笑道:“林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站都站不稳了?” 林帆僵硬的扯了扯嘴皮子,强笑道:“没、没事,我只是有些头晕眼花,低血糖跟着我好久了,晕一下没事的。” 语无伦次的说法让程曼微微一笑,这么乱说明他的内心已经乱了大半,表面只不过是强撑而已:“那林先生是站久了?那等会我们请你去警局坐一坐!” “不用!”林帆这句话还是听懂了,大声驳斥,可大腿忍不住的打着摆子,额头上也快速的窜出一层冷汗,“我很好,不用去警局,就不麻烦你们警局了。” 这警局可不是他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地方! “我看你抖得这么厉害,是必须要去一次呢。”程曼上下扫了他一眼,微微摇头道:“警局不照顾你,我怕这些媒体记者会抨击的。” 视线有意无意的往记者那边一扫,这个道理就被她给强硬的冠上了,其实凭他们的身份,让媒体咬牙紧闭都是很简单的事,可如今警方要靠记者成一个理由。 林帆知道程曼意有所指,让他去警局坐一会就代表他的罪名被安了上来! 不、不会的,不到最后一刻,他还有机会! “程队,找到了!”车底的那个小警官充满惊喜的汇报,这句话让林帆脑袋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他几乎站立不住,往后栽去,身后的两个小警官本来想让他摔在地上。 可一想到摔在地上可能会给他逃跑的机会,连忙上前伸手将他牢牢的钳住,让他动弹不得。 小警官从车底下走出来,戴着手套的手中抓着一样东西,他走到程曼面前上交:“车底下的缝隙里塞了这个东西,塞得可真隐秘,难怪之前没找到。” 小警官说完,往旁边站了站,不挡着视线。 程曼同样戴上手套,目光眯了眯,将东西接过,打量完毕后她抓着东西的一角,问道:“林帆,这个你作何解释?” 直接将林先生改成全名,这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众位盯紧的年轻女宾客也是满脸的狐疑,转过头低低的交谈:“那个男人不会是凶手吧?” “看样子是的。”有女宾客答道,声音泛着寒气,心尖颤抖,“这男人怎么下的去手,太过可怕!明明还是男朋友……” 一个男人杀了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女朋友,这该是怎样的扭曲心态,又是面对着多大的利益才会起了这个念头?众位年轻女宾客紧紧的抿了抿嘴唇。 经过这晚的事情,让她们认清了一些现实,以后找男友一定要擦亮眼睛,否则遇上像林帆这样的白眼狼,那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程曼的手中拿着的是一双染血的白色手套,白色和红色的血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暗夜中似还能闻到一股子鲜血的血腥味,让人胆寒、心惊。 穆冥看着那双手套,静静的抿了抿唇,程曼手中的手套其中有一只破着两个洞,沾着黑色,显得脏乱,像是被野兽牙齿咬过的痕迹,若没猜错,那就是被狗的犬牙咬的洞。 看来林帆杀了宠物狗就是为了这只手套,这双手套可真是强有力的证据,也不知道这狗有没有咬到林帆的身体,若是咬,又是咬到了哪里。 “我不知道!”林帆的声音拉回穆冥的思绪,抬眼看去只看到林帆惊慌失措的模样,“这东西我从来没见过,我不用解释任何东西!” 等的就是这句话! 心中虽喜,可程曼抬高眉,又反问一句:“真的从没见过、也从没碰过?” 林帆心中觉得不对劲,总觉得程曼这么问有问题,而这句话也是个陷阱,可当务之急容不得他考虑,再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死不承认。 他又没有明确的发现这句话的隐藏含义,在心中想了一圈就道:“是,我从没见过、从没碰过,也从不知道这双手套是怎么出现在我的车底下!” “你们都听到了?”程曼这次却是不看林帆,目光只是看向宾客以及许家人和陆家人的方向,目光炯炯,“这不是我们警方压迫他说这句话的,你们应该都听到了也都看到了。” 宾客们不知道程曼这是干什么,可也都点点头:“那男人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 “很好。”程曼吐出两个字,往林帆的方向一看,眸光的光亮更甚,就像林帆已经是她的盘中餐,任她宰割! 有宾客被勾的心痒,问道:“警官,你问我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来她们也就是问问,不抱任何期待程曼会回答,只不过这次程曼却是瞥了眼林帆后道:“因为我怕有个人会说自己是被逼的。” 她轻笑,林帆心中更加慌张,他不明白程曼这是什么意思,更猜不到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唯一能做的那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林帆,你知不知道人戴过的手套会留下皮屑,就连人的衣服上都有皮屑遗落,我相信这双手套不会让我们失望,你说呢?”程曼静静的反问。 林帆眸子瞪大,原来她问那些全都是为了这个时候让他无话可说!林帆眸光颤了颤,全身无力,事成定局,他真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大反转。 “警官,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若是知道他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就用了手套! 看他还嘴硬,程曼也不忙乱,只是淡淡的道:“反正这里这么多证人,你想抵赖也不可能,你说你从没见过、碰过这一双手套,若从这里发现你的皮屑或血迹,你可就不好解释了。” 林帆脸色僵硬,此时他的腿竟然只能僵硬的站在那里,想往前走一步都不行,身体周遭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完全使不上力气。 大脑也处在当机的状态,他找不到反驳程曼的话,或许说他根本就不可能找的到,因为程曼说的是事实、是真相,而他只不过是想企图掩盖真相的小丑! 宾客们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真是他!” 七位厨师在此刻也悄然发声:“这个男人和白天帮我们的那个男人身形相似,声音一模一样!” 这话,无非是给这件事盖棺定论了,林帆没想到这厨师还能认出、指证他,身体又是一僵,真是漏洞百出,这计划明明就是天衣无缝的,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林帆,你不能对手套进行解释的话,对于厨师的话你又要作何解释?”程曼退了一步,眼神泛着亮光,好笑的看着林帆,就像就是等着他演戏般。 林帆嚅了嚅唇,从没有哪一刻觉得开口说话也是这么难,可他还是挖空心思找了个看似完美的理由:“世界上的人这么多,身形相似的又不是没有,声音一样的更是多的很。” 这个理由,只要是人都会用,看的出来林帆已经穷途末路,根本不知道怎么才是十全十美。 宾客听到这个理由,嘴角皆往上挑,这么差劲的理由居然还会被他说出,真是无可救药! “你觉得你说的这句话有人信么?”程曼轻轻的笑了笑,下一句话凌厉万分,“林帆,你为什么杀了死者!” 现在不管林帆怎么说,他现在头顶上的嫌疑是洗脱不掉的,就在众人屏息以待等着林帆回答时,陈君撒丫子跑了回来,等到了几人的身前才停住脚步。 喘了几口粗气往祁少晨的耳边凑去:“去查过了,没查出什么。” 祁少晨眸光闪了闪,怎么会,他对着三人轻轻的摇了摇头,眸光微皱,四人心中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神色,这是怎么一回事,陈君居然没查到! 陈君这件事没有进展,离开祁少晨的耳边,以众人可以听到的音调道:“在别墅右边围墙发现攀爬迹象。” 林帆神情微震,这连他的后路也封死了,没想到还真是被警方查到他怎么逃得!那别墅的围墙不是很高,他翻墙而出的地方却是最隐秘的。 有荆棘和树木挡住,也是因为荆棘和树木,他才避开保镖的巡逻……那警方又是怎么发现的。 “那里的树木有明显的被人踩过的痕迹。”陈君像是专门为了回答林帆那疑惑的神情,冷笑道:“或许犯罪嫌疑人觉得那里更隐秘正好可以从那里逃走,却没注意自己踩过的痕迹也是个线索!” 确实如此!林帆手指瞬间紧捏,他没想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都是因为树木的隐秘。 “林帆,这你有什么要解释的?”程曼又问,像是要经过林帆的回答她才能定罪,可警方的人知道,她只是想林帆开口,说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 “警官,宴会这么多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盯着我这个被你通知后才来的人。”林帆又重提这理由,装出被冤枉的模样。 “你来的道路上的监控视频我也去查了,根本就没有你这辆车,这证明你根本就不是从家里出发来的!”陈君冷哼,可心下却给自己加油打气。 因为这句话根本就是他胡诌,这个点去查监控,还这么快?说出来也只有心下慌乱的林帆信罢了,这句话是顾景柯让他这么说,为的就是加重林帆的压力。 陈君虽然不知道顾景柯怎么这么肯定林帆不是从家里开车过来的,可他却是对他无条件的信服。 “解释不出来了吧?”程曼冷冷的笑着,看着林帆的视线平淡的很,“林帆,大家现在或许都想知道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程曼凌厉的往林帆一扫,视线再缓缓落向宾客之中,刑警的气势流露而出,其实不用林帆自己说,他们也能猜到动机,只不过陈君给的答案有些出入。 这又是为什么? 陈君刚刚拿了死者的身份证去的是警方熟悉的银行查找账务信息,本来人家都在睡梦之中,硬是被陈君以两位队长的名义将银行管理者从床上拉了起来。 若不是事情紧急,陈君宁愿早上上班的时候去,管理者按照警方的要求查了,可却没有警方想得到的转账信息,这说明林帆没去转账。 或许可以说他没来得及转,可这个理由却有些说不过去,林帆是蓄意杀人,可能在死者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将钱给转了,可是现在钱在存折上纹丝不动。 这能用什么原因解释的通,除了没来得及去转,还有什么理由…… 突地,做完戏的陈君走上前,轻声的朝几人道:“没有转账信息,却让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点。” 四人看着他,穆冥掀了掀眼睑:“说。” 第136节 “死者开通的账户上最多的也只剩下一千元,其余的都是几十、几百不等。”陈君话落,抬起头看着脸色各异的四人。 怎么只有这么点钱了,四人心中略感狐疑,程曼抬起手拍了一下陈君的肩膀:“你是还有什么发现吧?” “程队真是料事如神!”陈君微微一笑,瞬间又正色道:“半个月前死者名下的定期存款被取出,数目不小,一共三十万。” “这件事不知道有什么联系。”程曼皱了皱眉,这是半个月前的事情,和死者的死究竟有什么联系。 “而且。”陈君突地顿住不说了,看着四人得意的笑了笑,程曼眯起眼瞪着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说着还扬了扬手以示威胁,陈君连忙捂着脑袋求饶:“而且这存款的定期时间不到,是强行取出来的!”既然是定期强行取出来的,那就证明这必须要死者亲自带着身份证去办理手续。 那就证明这件事死者是同意认可的。 “去将白露找来。”顾景柯抿唇道,四人往别处走了几步,远离了林帆等人。 陈君很快的将白露找过来,此时她脸上的泪痕已经被她擦干净,眼眶红肿的看着四人,静下声问道:“警官,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还不等程曼几人回答,她又咬了咬恨恨的瞪向林帆:“他是不是凶手?!” 若他真是凶手,她真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林帆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若连陆茜他都能下狠手,那谁他不会狠下心? 白露漂亮的面孔染上害怕、愤恨的神色,让人看着就觉得略微心惊,陈君悄无声息的站在一旁,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谁是凶手已经很清楚,林帆的作为早就将他的丑陋暴露出来,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可在他们的眼中却是处处都是破绽。 试问谁相爱的女朋友死了还可以淡定的在她死的现场朝别的女人求婚,而且还是死者妹妹,若不是早就有了这个打算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一出。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这个图谋不轨的男人,白露许久没听到回答,默默的将脑袋转过来,视线也跟着落在四人的身上。 顾景柯看她已经将情绪恢复过来,嘴角抿成一个淡淡的弧度:“半个月前,陆茜的表现有没有什么异常?” 若说人证,作为陆茜闺蜜的白露最为合适,有点什么异样她回事最快发现的人。 白露皱了皱眉,静下心仔细的想了想,突地眸子一亮,狐疑的道:“那件事会和她的死有关吗?”毕竟半个月都过去了,再怎么牵扯也不该牵扯到那么远。 “什么事?”程曼问,语气带着急意,白露会这么说,那么一定是有发现的。 “半个月前她找我借钱,数目是一万,我问她是有什么急事,她说没事。”白露沉下心想着半月前发生的事,仔细的不放过任何的疑点。 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可以牵扯到整个案情的进展,她在回想时微微皱眉,突地她身体一僵,口中大声道:“对了!” 程曼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示意她轻点声,白露也回过神,沉下嗓音道:“之后我问她,她还是不肯说,我就气得骂了她一顿,说她不帮我当朋友,她看我生气,就说了。” 白露像是想到什么飞快的瞪向林帆的方向,视线中带着微微的了然,像是看透了般的道:“她和我说是林帆要用来买保险,一共要四十万,东凑西凑凑足了三十九万。” “还差的那一万不得不找我来借,我就说从不向别人借钱的她怎么会突然问我借钱,原来是因为买保险缺钱!”陆茜怕利益破坏两人的关系,从来不在她面前提钱的字眼。 可是为了这个男人居然向她借钱了,可以想到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保险?”穆冥眸光落在白露的身上,问道:“人身意外保险?” “是!”白露重重点头,“陆茜说一共四十万,她和林帆各买了二十万的,我当时气得将杯子都给摔了,凭什么她辛辛苦苦赚的钱要给那个白眼狼买保险!” “保险的受益人有没有和你说?”穆冥眼尾上扬,嘴角冰冽的弧度紧抿着,若她猜的没错,受益人应该是林帆! “陆茜写的是林帆!”白露神情一抖,全部都被她联想到,她转身就要去质问林帆,而陈君正好堵在她身前,不让她过去。 “白小姐,你最好别冲动。”冲动最容易坏事,祁少晨劝告:“你知不知道是哪家保险公司?” “安荣保险公司。”白露回过身,眼眶上的眼泪满了,她让自己冷静,小茜你看到了吧,你现在肯定是恨不得林帆死的,终于看清了他的丑陋面貌。 可是看清的代价未免太沉重,凭什么你死了才知道,这又有什么用!早就和你说过林帆这样的人不可靠,可你每提起他都是笑容灿烂。 你对他抱着期待,你说他是你温暖的港湾,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可现在确实让我见识到了不一样是指哪里,他拥有一颗黑心! 陆茜,你丫的下辈子要离他远远地! 白露瞪着林帆,终于忍不住鼻间的酸涩,她可记得陆茜在谈到林帆让她辞职时都是满满的开心,只因为她觉得是林帆吃醋了,不喜欢她和男人混杂在一起。 真是傻得可怜。 “白小姐,还请你保持自己的手机处于能够联系的状态,若是可以这几天还请你别去外地,以方便警方随时联系你。”祁少晨将白露的电话号码存下来交代道。 白露缓缓地点了点头:“你们放心吧,案子不破,我是不会去外地的。” 四人加上白露、陈君走到林帆的方向,众人看到几个人回来,疲惫的神色又闪出亮光,他们来了,是不是意味着案子要破了! 林帆一直很不安,看到几人出现偷偷的抬了抬眼睛,却不慎撞入一双恨意滔天的眸子内。 那是白露的眼睛,饱含着恨意,狠狠的瞪着他,就连别人都能感受到那种恨,更何况他这个当事人? “林帆,安荣保险公司我们白天会去核实的。”程曼勾了勾唇,轻笑。 她怎么知道!林帆心尖一颤,更加慌乱不已,他最大的秘密还是暴露了,是谁说的!肯定不会是陆茜,因为她已经死了,想说也说不了! 那就只能是她——白露!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你现在还不打算老实交代?”程曼好心又问了一遍。林帆仍旧不答话。 顾景柯目光稍稍一眯,不说的话,只好由他代劳:“半月前你就开始计划这场杀人案件。”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半月前就开始了,那这说明这男人心思阴沉不堪,简直就是黑心的恶鬼! 陆琪也是惊得瞪大眼,这男人半月前就这样的计划,心思和城府太深! “这样的男人太恐怖了!”有女宾客捂住自己的嘴,眸光之中含着惊诧,其他女宾客纷纷点头,今日的这件事对她们的影响不能说是小。 彭霞心下也是微惊,伸出手揽住陆琪的肩膀,这动作是庆幸幸好没将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否则现在死的是谁还得两说。 陆茜,她对不起她!彭霞眼皮已经肿的老高,看路都看不了太清楚。 “买保险也是你故意引导死者去的,保险是这里面最重要的一点,也是这件事的开端,因为你早就料到凭着死者对你的感情,受益人一定写的是你的名字。” 顾景柯话一落,众位女宾客及彭霞在内的女人都捂了捂嘴巴,心中却是道:怎么能这么傻,这么差的男人根本不值得这样对待。 可对于陆茜来说,林帆在她最痛苦的时候遇上,他给了她温暖、亲情、爱情、关心,若是不对他好她又该对谁好? 尽管会发现林帆的不对劲,她也不愿意去相信,这就是陆茜的心。 “不出你所料,陆茜写的名字的确是你的。”顾景柯突地顿住,看着林帆的眼中无波无澜,“若是不出我所料,你买的保险也不是买给你的,而是买给死者本人的。” “那受益人的名字自然也是写的你的。”这样的话,就是双份保险,赔付叠加,这男人得到的钱将会是更多。 “你等着时机成熟,一步步的构思出杀人方案,还要想着怎样设置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顾景柯目光稍转,抿了抿唇,“可惜你的不在场证明力度不够,你也没料到参加宴会的居然有警察。” 他眉眼如初,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全身发冷:“更没料到沾血的手套会被落在凶案现场。” ------题外话------ 祝各位亲爱的七夕快乐~ 注意,请别虐我这个单身狗~ 看到你们都不喜欢这个渣男,好吧,我也不喜欢这样的渣男,明天就结束了……咩哈哈! ☆、165尾 亲了亲了,还想脱衣 林帆全身发着抖,身体没有哪一处是不抖的,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警方的人将他的所作所为都瞧到了心里,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 “还有一点就是,你没想到会被人看到。”没想到会被突然闯进来的许冉看到所作所为,顾景柯嗓音低沉,“若我没猜错,你从两天前就知道今晚的宴会。” “你也不是才知道死者做的是什么工作。”顾景柯目光平静,可每当说出一个字就是给林帆一个沉重的打击,“你只不过借由此事和死者闹。” “昨天早晨你就开着车蹲守在门口,企图混进别墅,之后终于等来糕点师趁着机会就进到了别墅。”他冷了眸色,“之后等宴会的人多了,自然没人能够注意到你。” “晚宴时,死者在跳舞看到故意出现在花园内的你,匆匆借以去洗手间为由去了你面前,之后死者肯定让你回去,后她觉得交谈完毕可以走时,你从后面用棒球棍重击她后脑勺。” 他轻勾起唇,在这夜里更显清冷,他缓缓地道:“等你确定她死了之后就开始从白天就找好的的逃跑路线翻墙而出,等你准备开车离开时却发现有只手套不见了。” 说话的人只有顾景柯一人,而其他的人都只是耐心静静的听着,众位女宾客听着听着就觉得眼前呈现了一幅凶杀案的起因、经过、以及结果。 明明是血淋淋的事实,可经由顾景柯说出她们反而不觉得血腥,只觉得身体周遭寒冷无比,不是夜晚降了温她们觉得冷,而是心冷的发寒。 “发现手套不见后你慌张的很,你想了想就觉得手套还留在花园内,那个时候晚宴正进行的如火如荼,你就趁着人多眼杂从开着的后门进了别墅,之后你不断的找手套。” “在死者旁边你没找到,又按照你离开时的路径找去。”顾景柯眯了眯眸子,又款款睁开,“若没料错,你找到的手套是在一只宠物狗的口中叼着。” “宠物狗?”有女宾客反问出声,声音惊诧莫名,打断了顾景柯的话还没反应过来,之后快速的打量自己的周围,“我的米米去了哪里!” 她可是带着米米来的,从宴会开始就紧抱着,之后因为有人邀请跳舞,她不得不将米米放下,之后似乎她就没见到米米了。 女人翻出手机给自家的父母打了电话确认是不是米米被带回家了,可几秒后她快速的挂掉电话,电话那端的父亲说根本没有,那这代表顾景柯的口中的宠物狗是米米? “顾少,你口中的宠物狗是不是穿着薄夹、耳朵耷拉着、棕黄色的、看起来很可爱的狗狗?” “它已经死了。”安子澄终于插上话,只不过这话却让那女人瞬间失魂落魄,他们虽然没有回答是不是,可这样的回答比是不是更简单直白。 那只狗还被安子澄骂过,他自然是印象深刻,当时看是挺萌的,活波可爱,可惜现在已经是满身脏污,死气沉沉。 “米米死了?”女人愣愣的反问,还不等她问谁杀的,安子澄就努了努嘴巴,指向林帆,脸上的表情更加让人深刻,“他杀的。” 女人抬起眼瞪向林帆,她觉得林帆比之前更可恶更让人觉得恶心,她想冲过去狠狠地甩他几个耳光子,可明晃晃的警戒线挡住她的脚步。 狠狠地在地上跺了几下,她瞪着林帆道:“杀人偿命,你就等着偿命吧!”她说的这个命,也不知道是谁的命,或许是陆茜的,或许是米米的…… 从这可以看出,这女人对米米有多重视,根本就是把狗当亲人看,否则就不会带它来宴会的,带着宠物来宴会会惹来主人不开心。 这女人却还是带着,可见多重视,米米听话乖巧,她放在沙发上没人故意赶走根本就不会动,除非是闻到了血腥味…… 女人红了眼圈,本来想问尸体在哪,可看到警方的人还在忙只好默默的闭上了嘴巴,独自一个人退出了人群,她不再看戏,准备去那边处理线索的警官问一下。 “你杀了狗夺了手套,那个时候保镖开始加强巡逻,你来不及从后门走,只好又从墙头翻出。”翻过两次,踩踏的痕迹自然比较深,被发现也更容易些。 林帆终于再也忍不住,他怕再听下去会将自己给逼疯,他粗着嗓子吼道:“你胡说!都是胡扯的!” 插科打诨谁都会,现在林帆就准备将这些拿上来,可他也不想想,这些在警方的眼中只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若想蒙混过去,休想! 若不是没做过,不然就乖乖的认错。 “别急着反驳,现在手套上的血液、皮屑还没化验出来,等出来了你自然反驳不了。”程曼揉了揉额,插话道。 “若狗狗的犬牙上的血迹是你的,就说明你现在身体有伤,被狗咬了不去打狂犬疫苗,可是很容易得狂犬病的。”穆冥在旁边轻缓的道,音调声色悦耳。 字面上的意思像是在关心林帆生病,可众人都知,不会更不是! 林帆身体一紧,想到身体的伤,目光闪烁,他刚想说自己没被咬,可话说出口就等同于承认了自己是凶手的事实,到嘴了话立马被他憋了回去。 “陈君,给他搜身。”顾景柯眼神冷淡,吐出的字眼让陈君全身一震,给魏晓光使了个眼色,两人立马上前拉住林帆的手臂将人给拖到了众人见不到的地方。 顾景柯说的搜身可不是隔着衣服搜,是要脱掉衣服仔仔细细的看,陈君当然明白!索性就拉着魏晓光一起,以免错过线索。 林帆身体僵硬的不肯走,可抵不住两位练过的警官,被生生的拉走了。 第137节 众位女宾客本想着看怎么搜,可陈君已经将人带走,视线恨不得会拐弯看东西,一时之间没了人影,众人又开始低声议论。 只不过这次议论的话题却是顾景柯如何耀眼,若是谁嫁给这么好的人,估计做梦都是会笑醒的,可惜名草有主,人家未婚妻正淡淡的站在那。 没一会林帆一脸菜色的被拖了回来,相比下,陈君和魏晓光却是满脸喜气,这很好的证明,在林帆的身上的确发现了伤口! 陈君将林帆往前一推,站在几人的面前眉飞色舞的道:“你们猜猜伤口在哪发现的?” 他满脸神秘,而魏晓光却是笑的嘴角抽了抽,他没想到这也可以被陈君拿来说事,祁少晨和程曼看陈君专门卖关子,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些。 程曼捏了捏手指,发出咔咔的声音,将陈君的太阳穴弄得突突直跳,这程曼摆明的就是威胁! “伤口在他大腿内部,那叫一个惨啊!”陈君嘿嘿直笑,林帆脸色铁青,可此时他再也生不起气来,心如死灰,“程队,现在可以确定好证据了?” “这如果还不算确定好那怎样才算?”程曼反问一句,视线看向四周,“各位宾客以及媒体记者,今夜这案件你们是全程看了的,若是明天谁家乱说八道,我相信你们的顾少、安少不会饶了你们。” 她是将威胁的策略贯彻到底,众位宾客都不敢说个不字,纷纷点头应了,看到满意的答复,程曼这才转过身看向林帆。 “这下,你是不能狡辩了!”程曼嘴角一勾,冷哼道:“别说那伤口是你自己咬的,人和狗,可是不同的品种!再者,你也弯不下腰!” 凭林帆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有着柔若无骨的腰杆的,说自己咬的,谁信? “收队!”祁少晨吹了口哨,又道:“案子已经水落石出,凶手你们也看的明明白白,你们可以散了。” 有些人还想继续看下去,依依不舍的、三步一回头的都有,但最后还是散的快速,毕竟这里可是刚死了一个人,若是谁走在最后面,背脊还不得直发凉。 人在一个人独处时,常常会胡思乱想,更何况还是在深夜时分,更是脑洞大开。 这案件眼看着就要被定下来,彭霞如梦初醒的走到四人面前,砸了砸嘴问:“凶手真是那个人渣?” 她算是死者的家属,警方没理由不回答她提出的问题,遂程曼就点了点头道:“犯罪嫌疑人林帆将被带回警局,进行一步审讯,之后判刑,会有相应的惩罚下来。” “我杀了他!”彭霞一下子就怒了,脱下高跟鞋就追上林帆,就是朝着他身上扔去,只不过因为她早就全身虚软无力,就算是用力气打人也没法子。 程曼给旁边的小警官使眼色,又看向陆琪,示意他们拦住思绪不平静的彭霞,很快彭霞拦在离林帆五米外的地上:“彭女士,你不能过去。” 陆琪也走到彭霞的身边将她的手臂给抱住,脸上的神情已经看不出伤心的痕迹,看着林帆的眼神充满着厌恶,他的的确确的在厌恶林帆。 她想通了,像林帆这样的男人,她不屑于要,比他好的几乎是一抓一大把! “彭女士,对付林帆这种人我们自有判断,你还是别为了这样一个人脏了自己的手。”程曼轻笑着道,看着林帆语气都冷了几分。 等人都走了七七八八,就连许家人都走了只剩下彭霞和陆琪、安子澄、老板、白露及警官时,林帆突地狂笑出声,几乎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他抬起已经被戴上手铐的手,指向彭霞和陆琪,声音悲凉的颤了颤,笑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陆茜吗?” 几人不动声色,既不摇头也不点头,要说的人自然会说,不想说的人就算你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是不会说的,而林帆自己问出了口,就代表他也是要说的。 林帆调转目光,冷冷的看向彭霞:“都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起了歹心!” 彭霞微微愣了愣,陆茜的死其实与她并无直接关系,可林帆这样说,又是因为什么?当下她就驳斥道:“你别含血喷人,警察都还在这里!” 陆琪脸色也不好看,她不知道这林帆又是想唱哪出戏,她冷冷的盯着,冷哼道:“林帆你这样子更是让我瞧不起你,敢作敢当,既然是杀人偿命,你自己应该也早就知道了!” “做都做了,就应该敢于担责!”陆琪冷着脸,面若冰霜,扶住彭霞的身体就像往旁边走去,她懒得和林帆这种小人死缠烂打,既然不是真心对她的,她压根就不用在意。 “我还没说完,你们可别走。”林帆轻笑,那嘴角的笑容显得诡异,就像是临死之人的最后挣扎,“半月前,若不是你贪得无厌,要我拿出那么多的钱才能娶小琪我也不会动了杀心!” 彭霞身体一颤,看着林帆的眼睛里充满悲怆,这样一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原来,她才是害死陆茜的主要原因,人竟然是她害死的!…… 彭霞的身体都得越来越抖的厉害,紧了紧嘴巴不敢发出声,她被林帆气的说不出话,自己又悔恨太多,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林帆说的话。 “林帆,半月前你就动了杀心,之后一步步设局就等着死者按你的想法做,自己心术不正还想赖在别人的头上?”程曼冷笑,“你想和陆小姐结婚真是爱上了她?” 林帆被她这么一问,脸色阴晴不定,本来诡异的笑也被他收了起来,程曼又道:“凭你这样的自私想和女人结婚无非就是为了钱财,陆小姐在这城市应该是有房子吧?” 陆家父亲生病死了,之后陆茜又被彭霞赶出家门,那留下来的房子肯定就是这母女继承,彭霞又没有儿子,等以后这房子肯定就是陆琪继承。 他如果娶了陆琪,这房子以后还不就是他的,想怎么处置不就怎么处置了……只要捏住陆琪的心,他就是赢家,可惜这盘好棋就这么被毁了。 彭霞瞧不起林帆就故意给他难堪,半月前故意将礼金要的多想让他知难而退,唯一没想到的是林帆的心有多么丑恶。 “妈,我们走!”林帆的心思被程曼说中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喜欢陆琪可也喜欢利益,人被警察扣押着出了别墅后上了嫌疑犯才能上得警车。 陆琪和彭霞走在一旁,她们作为家属,之后判刑还是要去的,别墅最后恢复安静,现在只需要将血液样本化验好就行,将证据一并提交就行了。 可现在太晚,而穆冥和顾景柯两人的衣服还没换,当先决定先回家里天亮后再去警局。 走到别墅大门时,安子澄又跟到两人的屁股后面,口中啧啧称奇,脑袋摇了摇道:“这么晚了你们有车回去?若是不嫌弃,小的有车可送二位!” 此时的警车已经都带了人回去,而出租车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两人肯定是不会走路的,听到安子澄这么说,顾景柯只是懒懒的扬了扬眉眼:“不知道你可听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长得这么好看,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安子澄蹭了过来,眨着三十六度无死角的狐狸眼,里面尽是嘚瑟的光。 这人又是在自卖自夸,穆冥只是率先上了车,安子澄继续嘚瑟道:“太子爷,美人都上了车,你还不上去?” 他确实是有话要和两人说的,顾景柯上车后提醒道:“这算不算是疲劳驾驶?” 安子澄上了车后从驾驶座上转过头,眨巴着眼道:“你看我像是疲劳的样子吗?” 穆冥别开眼,安子澄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精神,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顾景柯也是不答话,淡淡的挪开眼,安子澄转身系好安全带,脚踩油门,车子快速的行驶去。 “太子爷,你说那女人为什么这次不出国了?”安子澄开始探口风,他本来就是打着这个主意,现在车上了正道就憋不住了。 他口中的那女人自然就是指顾景怡,听起来不太尊重,可眼神却含着期待。 顾景柯眉头皱了皱,最后道:“没问。”他确实是没问,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这会子安子澄笑不出来了,嘴角抿了抿又问:“那她有没有说些奇怪的话?” 没问,总会是说了吧?顾景柯答道:“京都是她的家,不走了一点不稀奇,她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她若是要走,以她的性子也不稀奇。” 安子澄彻底不吭声了,他嘴角紧抿,脸色冷硬,不复之前笑意盈盈的模样,穆冥从后视镜瞥到他的神色,秀眉轻皱了皱,嘴角一勾,轻浅的开口。 “景怡说她这次回来不走了是因为穆家的长辈担心她的婚事。”她揉了揉额角,似不经意的提到,“她说穆家长辈要她回家相亲。” “不可能!”安子澄青筋跳了跳,手指紧捏着方向盘道:“她能乖乖的相亲?你别开玩笑。” 就凭她的性子能去相亲?换个人他都觉得会去,就是顾景怡不可能去!那个女人骄傲自大,这么乖?打死他都不信! “当然不可能。”穆冥也应了一声,叹道:“可是她说国外有个狂热的追求者对她死缠烂打,她不过是回国避一段时间的……可正好赶上家里要相亲,她只好应付过去。” 其实她说的也都不是假话,只不过是半真半假罢了,有些东西就是顾景怡和穆冥在手机上说的,顾景怡因为常年待在国外导致在本国没多少认识的人,更不要说闺蜜这一类。 所以她就有意将穆冥朝那一类发展,天天通过手机的社交软件倒苦水,倒是将两人的关系提高了不少档次,穆冥一般只听偶尔回一两句,没想到一回顾景怡更加诉苦。 将一些趣事全部说给了穆冥听,两人的感情一升再升,现在看安子澄这么关心顾景怡,穆冥立马就起了坑一下的心思,她和顾景怡合得来,就算是顾景柯都不知道。 “追求者!”安子澄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脚一下子就将油门踩到了底,穆冥看到窗外飞快闪过的景色,根本不慌不忙闭上了眼。 顾景柯抬了抬眼,扫了安子澄一眼,清冷如月的道:“子澄,你是想去警局坐坐还是想去医院躺躺?这两个地方都可以让你错过早上的航班。” 安子澄简直就是欲哭无泪,想飙车发泄的心情立马成了扯脸带笑:“太子爷,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早上的航班?”他绝对没有和他说过! “猜的。”既没看到也没猜到,只是猜的而已。 “……”安子澄开着车,憋了半天才道:“既然你知道我要走,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好歹关系这么好,他来看他,空着手回去离开? 半晌,车后座没有回应,就在安子澄以为顾景柯没听到时出声要询问一下,却在他张了张口,眼角余光瞥到后视镜的场景时愣了愣。 顾景柯食指掩在唇上,轻轻的打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神却是温和的看着穆冥,那人,已经睡着…… 他看着她,目光幽深,却在眸底深处闪出抹和暖的笑意,缱绻着她身体每一寸地方,带着抹不可察觉的幽暗之色,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情绪。 安子澄看着,啧啧称奇,穆冥这样警惕的人怎么会在他车上睡着,真是难得一见,还真别说那一张脸,眼睛微闭更添了柔和之色,难怪顾景柯这样的人都会栽倒。 人家自有人家的魅力,安子澄抬了抬下巴,竟然是将车开的稳稳当当,真的是喋喋不休的嘴闭了起来,若是他今夜吵醒了穆冥,可能下半辈子都要被顾景柯记恨上。 车在楼下停住,灯开的是后灯,没有照到巷子里面去,而顾景柯眼神冷淡的看着巷子深处,最后又缓缓的收回,等车彻底停稳后,穆冥仍旧没有醒。 兴许是太累,或许又是因为身旁的薄荷清香让她睡得比较沉,她依旧微微弯着头睡着。 顾景柯下车后开了穆冥那边的车门,安子澄看着他的动作,眸子瞪大:顾景柯这是要将她抱上去? 从前顾景柯可极为不喜欢女人近身,何谈亲自抱?可转念一想,既然人家都动了心,什么事做不出来?这样一想顿时觉得挺正常。 顾景柯轻轻的将左手伸到穆冥的脚弯下,右手伸到穆冥的肩下,软软的将人的搂入怀间,缓缓地转过身就要上去,在经过安子澄的身侧时顿住。 “回去准备好红包。”他的声音平平稳稳,在巷子里压低,可安子澄却是听到了里面的意味,目光闪了闪,瞳孔被他放的更大。 顾景柯的意思,是回答他刚才在车上的话,亦是在说结婚的事,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安子澄轻笑,眸子的亮光更甚:“我自然是准备好。”心下却想:你都有人要了,我长成这样更是有人要! 目送着两人走远,安子澄这才上车开着车子离开,开车的声音很轻,并没有吵醒被顾景柯抱在怀中的人,开车的声音被他挡在了耳外。 而顾景柯则是在进楼时顿住脚步,转过身来远远的看向黑巷之中,之后嘴角勾笑,转过身低下头。 唇,软软的印在穆冥的额头上,轻轻地,不带别的意味,就是这么简单的一碰又轻笑的收回,可这动作却是狠狠地刺进某人的眼内。 他只觉得眼睛内一阵刺痛,心也在瞬间痛了几分,鼻间微酸,他默默地将要迈出阴影的脚步收回,呆呆的站了会,又轻轻的转过身离开了。 人,不是他该肖想的,而他,以后也不会再肖想半分! 虽然知道那个男人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可若不是她喜欢他,他又怎么有机会这么做? 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她喜欢他,而他在她眼里估计什么都不是! 顾景柯抱着穆冥缓缓地上了楼开了门,再将穆冥轻轻的放回她卧室的床上,自己站在她的床侧一动不动,脑袋里却是闪过刚才的那吻。 目光落在她白皙光洁的额头,再缓缓地往下移,她的……嘴角。他现在脑子里居然想去尝一尝,尝一下就好,可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下一步动作,索性别开眼。 身影倾长的退出了卧室,将门轻轻的合上后来到了阳台上,他目光落向巷子,嘴角勾了勾,心情是别样的好,他本来可以不必那么做,可他不喜欢有人将心放在她的身上。 打着不轨的主意,即使穆冥压根就不会喜欢那人,可他不喜欢,索性将事情做绝了,让人彻底死心断了以后的麻烦。 他相信人是聪明的,不会再犯傻。 看到巷子里的那抹黑影已经没了,他从阳台回到自己的卧室给自己冲了澡,脑子一片清明时却总有那柔软的触感袭上心头。 第一次,他胡乱的擦了身体和头发,将浴袍套上后窝进了窗内,眸子看着天花板上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眉眼皱了皱,从床上站起来脚步轻缓的走到穆冥的门口,手微拧,门开—— 里面的景象让他一怔,之后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枕头丢了过来,重重的击在他的脸上,之后伴随而来的是一道压着怒气的声音:“出去!” 这声音证明穆冥醒了,对,她是醒了,而且还是在换衣,换衣的程度是她将礼服彻底褪下,之后顾景柯就不打招呼的进来了。 顾景柯看到的是一片光裸的背,白皙干净的不染一丝污垢,还不待他细究,迎面而来的就是穆冥迅速反应后丢来的枕头。 上次在香镇他没看见,这次是真正的看了一半,他将门阖上,呼吸竟然也乱了分寸,背靠在墙壁上,耳根子迅速蹿上红意,呼吸紊乱不复平时的安稳。 他手指稍稍弯起,最后缓缓地抬起落在胸口上,那里,跳的很快、杂乱无章。 之后手抬起落在耳垂上,那里很烫,烫的他能够感觉到那里的眼色定是鲜红欲滴。 他抬起手指,缓缓的他将手指放下,嘴角上扬至浅浅的角度,看起来像是在笑又像不在笑,若是有人在场,定是认出那是什么弧度什么笑: 第138节 傻笑! 若是让顾老爷子在场,定会气的将鞋子脱下甩在孙子头上,这也太不够志气,竟然只是因为看到了一眼笑成这样,这让他怎么在穆老爷子面前吹牛! 顾景柯用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时间让心脏跳动的速度减缓,他睁着眸子,幽深的眼温和的盯住不知名处打量,而嘴角的那个弧度仍旧保持不变。 直到人的脸可以变僵了,他也依旧没变。 而门内,穆冥额头的太阳穴一阵乱跳,眼睛盯住门,牙齿不断的上下摩擦,她深吸一口气吐出,裹着睡衣将门反锁后快速的钻进浴室。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从浴室出来后神色已经恢复如初,只不过那耳根子仍旧潮红,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太热被热气给熏得。 她打理好发丝将身体窝进床内,反反复复的睡不着,压根就静不下心! 只要她一闭上眼就想到刚才的那一幕,最后又想到自己在车内睡着是怎么回到了房间,顾景柯有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她抓了抓被单,心情郁闷到一定的程度,自己在车上只不过觉得很困,闭上眼假寐,没想到闻着淡淡的薄荷香心安的睡了过去。 而且睡得竟是那么沉,怎么回到家的都不知道! 顾景柯这人,真是在她心里占了这么重要的地位?穆冥眸光飘忽不定,手指攀上心口感觉到心脏不断的跳动,她稍稍眯起眸光,清冷的脸凭空添了几分暖…… 最好她实在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睁开眼,准备去警局,可拿起腕表一看,居然只有四点十一分,还这么早,她竟然觉得腕表坏了。 之后又拿起手机看了看,眼神暗了暗,放下手机,将杯子盖过头顶,还是眯一会来的实在。 睡不着的还有门外的人,他根本就没回自己的卧室,只靠在墙壁上,目光柔和,最后像是想到什么,他凝重神色。 穆冥会不会误会他故意的? 这样一想,他的心无缘无故竟然提了起来,嘴角动了动,轻声道:“你睡了?” 穆冥听到他的声音也是心中颤了颤,可是不应声,顾景柯现在的心绪平复了点,自然猜得到穆冥睡不着,不等她回答就道:“我不是故意的。” “嗯。”穆冥轻轻的应了声,顾景柯皱了皱眉,她居然这么平淡? 不应该拿出手术刀在他身上留个口子?顾景柯略微不淡定,此时的穆冥不像之前的穆冥,让他觉得不适应。 顾景怡说过,女人心思难猜,越是平静的外表下,以后就有男人好受的,她们不是不生气,只是将气压下来,直到以后在瞬间爆发,让你悔不当初! 此时,他竟然觉得顾景怡说的是对的,深以为然。 “我没想到你在换衣服。”他又道。 “你不知道敲门?”穆冥问。 “我没料到你居然醒了。”他的本意是不想打扰到她的休息。 穆冥不在纠结这个,换了话题:“你找我干什么?” “脱衣服。”顾景柯很诚实一点也没隐瞒,只不过这句话却让穆冥深深的皱了皱眼,顾景柯这是在火上浇油?脱衣服!脱谁的?不用想,进她的卧室肯定是脱她的! 这话让穆冥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的跳,比之前跳的更快,顾景柯许久没等来她的话,想了想自己的话是不是有什么错处。 半晌只听他缓缓的解释道:“我是觉得你太累,穿着礼服睡不好,想叫你起来洗澡后再睡。” 话里的意思是这样,他想表达的意思也是这样,不知道穆冥理解成什么样了…… 肯定是对他不好的理解,否则怎么会半晌不吭声? 门内的穆冥揉了揉额头,此时的心情也没有预料的糟,这应该也算是男女朋友应该做的事才对。 她敛了敛嘴角,渐渐有了睡意:“你就在门口站着,我看看我能不能原谅你。” 顾景柯嘴角勾了勾,笑的竟是那么好看,他头上的发丝因为他没打理好有些凌乱,可此时却是将他的身影弄得多了几分蛊惑。 直到穆冥醒来,顾景柯不曾动一分,当真像是要得到她的原谅,穆冥洗漱好拧开房门,刚一迈出竟然身体微暖,她被人拥进一个怀抱。 淡淡的薄荷香气充斥她的鼻尖,她知道,除了他就不会有谁。 他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语意略带委屈:“你有没有原谅我?” 他的手指在她腹前交叉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怀中,他穿着宽松的夏季浴袍,心脏跳动的音调传进穆冥的耳朵,他身体的清凉感也毫无阻碍的缠上她的触觉。 手指不知不觉中被他抓在手指间,被他轻缓的扣住,他脑袋搁在她的肩上,痒痒的,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挣脱开,可不知道是什么作祟,她没了挣脱的力气。 更没了想挣脱的心思。 “你还想抱多久?”半晌,她问,语气平缓,若不细听根本听不到里面浅浅的笑意。 这笑意,顾景柯却听到了,他的唇凑到她的耳侧,稍稍动了动,唇有意无意的刮过她的耳根,他嘴角微勾,喃道:“你原谅为止。” 话里的意思就是你不原谅,他就不放! 穆冥眉头微蹙,顾景柯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居然用这样的方法求到和解。 顾景柯软香在怀,此时此刻觉得她不开口就可以一直这么下去其实也挺好,他勾了勾唇,这个方法他可是想了一夜才决定下来的。 看效果,似乎挺好使的。 穆冥低下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景柯不由得紧了紧手指,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他将脑袋往她肩膀上又凑了凑:“你在想什么?” 这话他不指望她回答,只不过是他想让她知道自己还在别忽视他。 可穆冥却是答了,且答得很认真:“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再加上现在在做的。” “那你想的怎样?”顾景柯接过话,目光轻微的闪了闪,嗅着她身体的冷香,视线微暖。 穆冥嘴角微抿,手指被抓动弹不得,清冷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你放开我的手。” 是放开她的手不是放开他的人,顾景柯抓住了重点,手指微松,她的手就从她的掌间抽了出去。 之后她趁着他放手的空档,快速的转身,面对面的和顾景柯站着,在顾景柯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双手往上伸出,将他的脖颈往下一勾。 两人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距离不到一厘米! 穆冥将他的脖颈又是一勾,两人的距离拉到最小,两人的气息似乎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她往上一凑,唇印了上去! ------题外话------ 话不多说,这章码的我心好塞……233单身汪好可怜 码这章码的我手速减成渣了,本来就是个渣……/(ㄒoㄒ)/~ 迟来的狗粮,不管饱呦!反正我是吃饱了~ ☆、166尾 轻咬一口,再咬一口 他的唇很软,似带着香气,碰上他唇的时候她身体微微一颤,竟然觉得想要再深入点,可她要亲他的本意可不是这样,她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眸子内闪过狡猾的光。 就在他要转守为攻时,她牙齿微张,狠狠的咬在顾景柯的唇上!血腥味越浓,穆冥不动声色的从他怀里抽身,顾景柯飞快的收紧手臂,两人又重重的贴合在一起。 他轻缓的擒住她,将她的身体压在自己的怀里,似叹非叹的道:“这可是你自己主动的。”转而他又委屈道:“嘴角咬破了,很疼的。” 穆冥用了多少力他不知道,只不过唇上的血腥味也不是假的,疼不疼、痛不痛他已经不关心这,心神只是留恋她唇上的味道。 他觉得,只是这么轻浅一碰就让他甘愿被咬,若是再深入点会不会让他失控?不用人答,他知道那个答案是肯定的,她对他的诱惑力可不止一点半点! 穆冥被钳住动弹不得,挑起眉眼看他,目光中瞧不出情绪,顾景柯眸子暗了暗,转而问道:“你咬了我,现在你可以原谅我了?” 她不答,他不动,最后她语气转低,嗓音偏淡的道:“很凉、很软,还有股薄荷香味。”她是在陈述事实,脸色一变不变的,此时此刻,羞涩这东西竟然不在她身上。 顾景柯抿了抿唇,那嘴角还未开始上扬就被她的一句话打击的七零八落,她伸出手探上他的唇角,再碰上被她咬破的伤口,轻浅的道:“比尸体的感觉好。” 穆冥声音压得很低,但他听得清清楚楚,她居然用尸体和他比!他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空中的手指抚向她的嘴角,等穆冥察觉时已经晚了。 他快速的低下头凑上她的唇,眸光柔柔的,唇泛着凉意,软软的,薄荷香气充斥在两人的口鼻,他只是浅尝不敢加深,轻轻的印在她唇上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他怕自己到时候真的控制不住。 穆冥微愣的睁着眼,牙关紧闭,三秒后她反应过来张嘴又要咬,只不过这次却只是碰到了他的牙齿,牙齿碰撞,清脆的响了一下。 顾景柯快速的抽身,盯着她紧抿的唇,根本看不到牙齿,皱起眉轻问:“你有没有事?” 抿了抿唇,半晌,穆冥盯着他问了个风牛马不及的问题:“你有没有刷牙?” “刷了。”他轻浅一笑,虽然他的衣服没换,可洗漱却在她出来之前都做了,他看着她,问:“要不要再试一次验证一下?” “……”穆冥沉默,顾景柯又道:“现在觉得我的感觉和那些尸体有什么不一样?” 穆冥奇怪的看了一眼顾景柯,这人怎么自己和没了生机的尸体比,真是奇怪的很,可问题摆在那,她最后思索了片刻道:“尸体不会咬人的,而我也没和尸体亲过。” “那你还拿我和尸体比?”顾景柯眉眼含笑,她半眯着眼,之后抬起手以手背碰向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顾景柯,你没生病。” “用你比又不代表我试过。”穆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尸体死亡后呈现各种状态,尸体血液不流通就会僵硬,就算不是经常碰尸体的人都会知道这最基本的理论。” “你说和冷冰冰的尸体比起来,是谁的感觉要好?”她反问,视线盯着他淡淡的瞧着,顾景柯轻扯了扯唇角道:“既然这样,那就再试一次?” 说着他低下头朝她凑,等她快速远离了几米,他眸底的笑意再也掩藏不住,穆冥瞟了他几眼,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她收回视线,目光流转间道:“你的衣带松了。”他的上半身几乎一览无遗,白皙如玉。 他低头扫了一眼,手指却没动作,反而轻笑道:“我看了你,你看了我,这算不算扯平了?” 还有这说法? 不提看了还好,一提就让她记起昨晚的事情,穆冥眉眼敛了敛,她道:“去换衣服,我饿了。”话中的意思就是:换好衣服做饭,她饿了。 顾景柯嘴角一勾,眉眼轻缓的弯起:“稍等。” 这样她算是没有生气的,他转身碰了碰嘴角的伤口,换好衣服,顾景柯快速的做好早饭,两人用过后赶往警局。 只不过顾景柯发现,穆冥没有给他一个眼神、一句话,从早上最后那句话起,她就没有再吭声! 这算是冷暴力? 程曼早就在警局等急了,一看到两人来,连忙凑上去道:“你们可终于来了。” 之后出乎意料的,穆冥打了招呼就直接去了实验室,这将程曼看的一愣,眼珠子转了转,之后流转到顾景柯的唇角,眸光惊诧的闪了闪。 这两人进展的未免太快了! 按照这样速度下去,岂不是要攒个红包当礼物了。 程曼快速的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之后又抬头打量了眼顾景柯,急忙走到他的旁边用手肘顶了几下,挤眉弄眼的道:“你们进展的这么快?” 顾景柯不理,转过身走到自己的办工桌前坐下,打开电脑看了看网页,没想到跳出的新闻标题让他愣了愣,这媒体传播的速度可真快…… “是不是很意外?”程曼站在旁边,手撑在桌面上,满脸都是笑意,手指点相当电脑屏幕道:“‘上流晚宴,突出命案,未婚夫妻联手破案’,这几个大字可真是惹眼的很。” 这未婚夫妻不就说的是顾景柯和穆冥? “那些记者媒体可是抓住了这个吸引人的眼球狠赚了一笔。”程曼突地叹道:“可惜你们却是连个正脸都没有,就连名字都没有写清。” 第139节 顾景柯浏览着网页,记者将他说的话分毫不差的摘在里面,可没提到他和穆冥的姓名以及身份,就连正面照都没有,有的无非就是两人站在一起的背影照片。 还有的就是穆冥蹲在尸体旁检查的照片,那照片应该是离得比较远,只模模糊糊的看清是个人,这里面也不乏故意弄的模糊。 毕竟若是上面施压,谁还敢明面着反抗? 程曼知道顾景柯和穆冥的性子,两人都不是爱麻烦的人,遂直起腰,目光专注而虔诚,最后她一拍桌子,笑道:“你和小冥冥昨晚回去做了什么,两个人究竟进展到了哪一步!” “你觉得我们会到哪一步就是哪一步。”顾景柯将网页关闭,觉得有些无趣便答了程曼的话,话中的暧昧成分占了多数,直接将程曼弄得想入非非。 脑洞越来越大,就连看着顾景柯嘴角那个伤口的眼神都变了,她强撑起精神道:“你那个伤口不会是自己吃饭时被咬到的吧?” 打死她也不信! “你说呢?”顾景柯将身体靠在椅子上,摆明了是想让程曼急死。 程曼眼睛一闭一开,咬了咬嘴角道:“别说是穆冥咬的。”这比吃饭咬到了更难让人相信,可这个更符合实际。 “程队,你这么空闲,还不如想想自己的感情大事。”顾景柯轻闭上眼,一副怡人自得的模样,这让程曼使劲抬高了眉头。 “你还没说你们的进展!”程曼看到他不答话,急了。 顾景柯伸出手点了点自己嘴角上的伤口,笑道:“这个,不就是很好的证明?”若不是关系很好,怎么会在他的唇上留下了伤口……暂时可以这么理解的吧? 就在程曼还想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时,安子澄一通电话敲了过来,顾景柯刚接上,那头谄媚的声音就通过电波传了过来、 “太子爷,我下飞机了,你记得每天要想我一次!”安子澄恶心的声音晃悠而至,而顾景柯却是不动声色将按了挂机键。 安子澄在这头风中凌乱了,这人居然这么直接简单干脆的挂了电话?问都不问他一句?这兄弟,绝对是做不下去了! 最后安子澄将手机丢进兜里,志气不到半秒就消退了,他将手机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将电话拨去,接起的瞬间也是他哭诉的开始:“太子爷,你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他控诉,他是旧爱穆冥是新欢,顾景柯太过薄情寡义,可是,控诉无效。 “给你半秒时间恢复正常,否则直接拉黑。”黑名单你就永远打不进来,除非换号码。 安子澄用了不到半秒的时间就已经恢复到正常,只不过那说话的语气简直就是古代受了气的小媳妇,那声音直接将站在旁边的程曼给雷到。 程曼搓了搓手臂,看着顾景柯的眼神内像是在问;你是怎么忍受的了这只投错胎的男人? 大好的基因就该投给女娃娃,真是浪费! “太子爷,新闻方面我做的怎样?”安子澄得意的邀功,在这边拉着行李箱都走的轻快。 “很好。”顾景柯也不吝啬的回了两个字,接着又道:“可这样也免不了你的红包钱。” 安子澄嘴角一勾,大笑出声:“少了谁的红包也不能少了你的,你说是吧,太子爷?” 他的声音说大不大,在这人多的出机口却是不大的,可离他近的人纷纷那怪异的眼神打量他,视线游移不定。 现在的时代还有人叫太子爷,不会是在拍古装戏吧?众人的脑袋快速的看向四周以确认没有偷怕以及器具时才在内心确定。 安子澄是抽了! “太子爷,你说你是不是快要回京都了?”安子澄疑惑,内心却是期待的,若是穆冥和顾景柯两人确定好关系,那就证明两人过段时间是要回京都见长辈的。 这见长辈的话就代表订婚的日子还会远吗,订婚后结婚的日子还会远?总之是不会远的! 半晌等不到顾景柯回答,安子澄在这头挑高眉头,正准备再问时,才听那边清冽的声音传来,轻轻缓缓,却只有三个字:“你说呢?” 安子澄只差直接吐槽,又不是他说了算,还让他说?“太子爷,回来时记得给我电话,不管我在哪,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 此时安子澄已经走到机场接机口,眼尖的助理立马走了过来拉行李箱,安子澄一只手接着电话一只手给自己戴上墨镜,脚步不停,之后又和顾景柯说了几句话就匆忙掐掉电话。 他盖住自己的容貌,竟是多了几分美感,神秘以及美艳,他本来就漂亮,现在那张鲜艳欲滴的唇露在外面,更让机场的人频频回头打量。 “顾景怡在哪?”安子澄问的助理第一句话就是顾景怡,他来之前就让助理去查了顾景怡的行踪,现在更是想要知道她在哪里。 助理也不敢装作没听见,快步走了几步追上安子澄,确定他说的话安子澄能听得到,才道:“顾小姐每天都待在顾家大宅。” 安子澄挑了挑眉,若是未带眼镜肯定让人看得到他此时的眸子是含着笑意的,可眼镜挡住了所有人窥视的视线,她,居然会这么乖? “这么乖,可不像她。”他喃道,似笑非笑,唇角轻微的勾起。 他在助理面前全然一副认真的模样,在顾景柯面前却是天然无害的,若说他喜欢在哪,他更喜欢和顾景柯那些人待在一起,想笑就笑,不用这么做戏、这么累。 人人说他留恋风花雪月,这点他可不会反驳,正好用来做假的外衣不更好? 再者,美女在怀,软香如玉,美酒杯盏,入喉清冽,谁又要拒绝?当然,除了顾景柯那种洁身自好到无人可比的地步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他陷入沉思,可他仍旧走的很快,助理又是个小短腿,要连忙跑好几步才能追上,他喘着气道:“可不是吗?顾家的那位大小姐可从没有这么听话过。” 每年她回来一次都会把他当成安子澄的帮凶,将他折磨的活来死去、死去活来,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她在的那些天,他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几天他可以直接减个十多斤,所以往日他都不在意自己的体重,只等着顾景怡来虐他,往年,顾景怡通常在十二月份赶回来过节,那些天的天气温度低的很。 大小姐在家里待不住就去酒吧等高级会所,等喝够了酒玩累了已经是半夜一点多,那个时候顾大小姐就会一通电话给他这个小助理。 之后他就得耳提面命的从暖烘烘的被窝爬起来接人,而接人还不够,还要面对顾大小姐想走路回家的心里,那种日子简直是让他欲哭无泪。 最主要的是他和安子澄说要换手机号码时,这位少爷同意的很,然后下一秒顾景怡的电话就会打到他的手机上,安少简直比狐狸还精! 坑的他只差哭爹喊娘,更何况安少还会笑着和他说:她给你打电话,不管你在哪必须去接,工资好说,加薪不是问题。 就这样他败在了他最后两句话上,吃再多的苦只当减肥,而且让他奇怪的是,连他都看的出来这两人的感情不一般,可当事人却只把对方当做死对头。 这算不算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顾景怡这次回来,他胆颤心惊的等着召见,没想到一连好几天那位大小姐都没给他来过一个电话,着实让他惊奇,而且…… 似乎想到了什么,助理眸光闪烁不定,紧闭上嘴巴,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他不说不代表某人不会问,安子澄听到助理也赞同他的观点,转过头看他:“她这些天就在家里?” “是。”助理快速答道,之后又飞快的摇了摇头,“也不是。” “究竟是还是不是!”安子澄干脆站住脚步看他,眸子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光,这让助理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顾少生起气来他可招架不住。 可一想到接下来的话,助理的心就像是抹了盐巴,火辣辣的疼,他低着脑袋弱弱的道:“这几天顾小姐每天都会出大宅——去相亲!” 安子澄眸子闪过一抹暗沉,穆冥果真是没骗他,相亲?真真是极好,这次居然这么听话的去相亲! “很好,真是好得很。”安子澄轻轻的笑出声,助理的身体跟着一抖,额头冷汗渗出,他现在可不会去撞枪口,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安少这是生气了,他的后果也不会很好。 安子澄转身就走,助理走到他的身前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刚准备开车时就发现安子澄脸上的唇角抿的死紧:“车钥匙。” 助理急忙递上,心里知道自己是要打车回家的份了。 果不其然,安子澄拿过车钥匙直接上了车,脚踩油门,快速的离开机场,只留助理在后面风中凌乱、苦不堪言。 他开来的车,现在竟然还得走路回去,摊上这么一个上司简直就是他的‘福气’,助理很认命的打了车回家,受欺负的苦瓜脸让出租车司机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安子澄不管助理,直接将车开到了自己的公寓,至于家,他现在这幅疲惫的模样还不能回去,要回去也得是精精神神的回去。 进了公寓后洗好澡将自己躺在了床上,眼睑轻闭,想到助理的话又出现在耳中,口中喃喃道:“相亲吗?你也肯相亲?” 若是放在以前,打死他也不可能相信这事情,可结合穆冥所说再加上是自己的助理亲口汇报,那这事就是板上钉钉的,顾景怡真的在相亲! 而且还是为了避开国外的追求者!安子澄将枕头盖在脑袋上狠狠的揉了揉,低咒一声:“该死!” 虽然他们一见面就是吵,可不代表谁都可以娶她! 安子澄昨夜经历的事情太多,现在已经是累的沾床就要睡,昨夜他送完顾景柯和穆冥就将航班提前,这才能这么早睡在了床上。 这边的顾景柯挂断电话后,刚将手机放下就听到程曼提出质疑:“你和那个花蝴蝶是不是有一腿?” 她问,模样也是生动的很,睁着眼睛来来回回的扫视,目光愈发的亮,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这其中还带着恶搞。 “程队,你脑子里的那些思想是该清理清理了。”顾景柯慵懒的转了个身,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吭声。 程曼郁闷,之后看着顾景柯唇上的伤口愈发的奇怪,这两人进展的这么快,真真是令她汗颜。 祁少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看到程曼就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程曼抬了抬下巴,朝他的办公桌走去:“有什么事?” 祁少晨点了点电脑的桌面,神情带着淡淡的凝重,他看着程曼道:“香镇的李明远调上来了,现在人已经到了,正在领警服和枪。” 这些都是一大早就准备好的,就等李明远上来,今天来了,正好一起给他。 “我就说你一大早怎么不见人影,原来是去招待了。”程曼揉了揉额头,李明远是上次穆冥拜托他的,现在才被调上来,算不得快。 可其中的手续摆在那,也算是比较快的。 “那人身手怎么样?”程曼还没见试过李明远的身手,只好先问祁少晨,毕竟问穆冥和顾景柯,得到的永远是:适合当警察。 这几个字虽简单,但程曼知道李明远得到了两人的认可,这让她更加好奇起来,人对于未知事物往往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算是程曼也不例外,想知道的还是想知道,就算一时压住那种心思,可只要被人提起,就会一发不可收拾,那种情绪更加严重。 祁少晨喝了口水道:“看起来挺精神,和陈君比应该不相上下,人也聪明,刚刚试过他的身手,也不错,只不过缺乏训练,动作稍显僵硬。” 能得到祁少晨这么肯定,那人应该是不错的,程曼挑了挑眉:“那我再去试试他?” 说着就要朝外走,祁少晨叫住人:“他领了东西就会来这报道,在这等着就好。” 这说明,办公室又要添加一名新成员,程曼走回自己的桌椅上坐着,静等新人到来,这下子就可以有人帮她欺负陈君了,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 程曼眉头皱了皱,这人架子太高还是说地方太大走错了路,或者东西还没领到? 李明远没等来,反而是将穆冥等了来,她此时已经脱下工作服,神色稍显疲倦的走进了办公室,身后还跟着拿着报告的助手于寒。 于寒的面色喜气一片,看来是报告能够充分的证明犯罪嫌疑人的作为,她走到程曼面前将东西递给她:“程队,这是报告,你们自己看。” 报告上的字是于寒写的,程曼低头扫了眼,翻了几下认真的看完,心中那没有见到新人的郁闷也忘到了九霄云外:“林帆可以送上法庭了。” “程队,你说的对。”于寒来警局这么久,性子也变得落落大方,没有来的初期你们扭捏,说话也都不再那么拘谨,或许是警局的人本来就和善的关系。 她低下头靠近程曼的耳侧,轻声道:“冥姐看起来很累,是不是需要她去休息会儿?” 这话让程曼更是想入非非,快速的抬起眼打量穆冥,之后再看了看她的唇她的小腹,满脑子都是:这两人究竟做到了什么地步! 穆冥会累,再联合顾景柯唇上的伤口,程曼想不会是两人昨夜……她重重的吞了吞口水,“咕咚”一声,竟是将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拍拍脑袋,在心里低咒:想什么呢!正经! 于寒在旁边站着,看向穆冥的视线中充满着担忧,她从陈君的口中得知昨夜出警直到凌晨两点多才回警局,穆冥在那里肯定是辛苦的。 现在又一大早的就去实验室,能不累都是稀奇,程曼抬起视线看向穆冥,再转了转眼珠子道:“这个案件算是彻底结束,接下来估计又会休息挺久。”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大案子一结束就会出现几天的休息,至于那些小案子都是不用他们管的,待在警局自然是无趣的很。 “是啊,按照逻辑没个几天是不可能有案子的。”祁少晨懒洋洋的躺在办公椅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语气哀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曼看他配合她,立马道:“没案子,你们打算去哪打发时间?”时间充裕的话,是可以给她们外出旅游的。 穆冥闭着眼睛像是累极,根本就不吭声,祁少晨一时之间不知道去哪也没有答话,气氛稍显沉闷,顾景柯依旧坐在椅子上,目光却是缱绻的落在了穆冥的身上。 第140节 那模样就像是没将程曼的话听到耳中,依旧淡定的很,气息拥着他独属的清冽。 陈君一下子从办公室外进来,立马就觉得气氛不对,默默的走到于寒的身边凑了凑,于寒将事情轻声的说了,陈君沉默的片刻。 之后清了清嗓音凑到程曼的身前道:“我知道一个农家乐,条件饮食都有很足的口碑,现在正是避暑的旺季,去那里的人也不少,住在那里的人也挺多。” 农家乐在夏季是赚钱的最佳住所,只需要服务中等,几乎每个夏季都会有客源,条件稍微好的客人一住就是一个夏季,不好的就是玩一天,或者住一个星期左右。 其实有钱人去农家乐只不过是想体会农家的乐趣,农家乐会种庄稼养鱼、养鸭等动物,在城市里根本就体会不到的。 可是住在那里的人多穆冥能去?程曼看了看陈君:“人多,不行。” 陈君早就想好了措辞道:“程队,这个你放心,那里人多可是一到晚上就有规定的不许发出声音,而且楼阁还分档次,你付的钱越多住的就越好。” 越好的那些楼阁自然人就少,这样就不怕被打扰了。 “那就这么定了!”程曼一人决定,其余的人都没发声,只不过是默许的行为,穆冥靠在椅子上,实在困的很,顾景柯不知疲倦的盯着她,仿佛看不够似得。 陈君笑道:“那什么时候走?” 程曼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中午,已经来不及走了:“明天一大早就走,今天没事的人就去买点去农家乐的东西,估计会住个两三天。” 她站起身,心情特别明朗,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大了:“谁要去的就报名,明天就出发走人。”此时此刻,她已经将李明远迟迟不来的这件事抛之脑后。 结果办公室的另外两人纷纷摇头,哭着脸道:“程队,你们去吧,我们留在警局可以随时待命。” 程曼扫了两人一眼,不信这两人这么懂事:“我看你们是提前有约才用这个做借口,得,不去就不去,我们几个会拍照片给你们看的。” 两位警官的脸色更苦了,他们的确是因为有约才不能去,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猜出,若是知道会去农家乐,他们一定将约会给推脱了! 现在还被程曼这么**裸的炫耀,心里几乎冒出苦汁来了,若是等人回来还看照片,不用想就会吐血三升。 “程队,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赶紧去准备东西可好?”你若再待下去,恐怕我们的脚丫子就要跟你们走了。 “居然这么文绉绉的,可我怎么听怎么理解都有股子酸味。”程曼假装的在鼻子前挥了挥手,像是要将酸味赶走。 两位警官的脸色更黑了,有程曼这么损人的吗?可惜她是上属,否则一定要损回去。 就在众人其乐融融时,赵局出现在门口敲了敲门,脸色凝重无比:“程曼、祁少晨、穆冥、顾景柯,你们四个来一下。” 办公室的人一听,这是将几位主要干将都叫走了,一定是大事,就连陈君也是伸长了脖子竖直了耳朵,绷着身体想一起去听一听。 赵局看到这幅模样,脸色一冷,沉声道:“其余的人老实的待在办公室不许出去!” 众人一听,顿时觉得这事肯定大的很,纷纷将视线收回,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陈君和于寒坐在面对面,对视之间都是疑惑满腹。 可是不能问、也不能多嘴,局长单独叫人出去,明显的是不想让其余的人听到,而他们也只能遵守命令待在办公室,直到四人回来。 程曼和祁少晨、顾景柯站起身,穆冥睁开眼紧随其后,很快的来到局长办公室,而局长办公室里也有着一个人,一个男警官。 赵局此时坐在办公椅上,眉目凝在一起,一看就是有大事要宣布,走在最后的穆冥将门给一并关上,之后几人同时坐到了椅子上。 “赵局,有事就直说。”扭扭捏捏根本不像是个男人,程曼敲了敲桌面,神情转为凝重,“是不是局里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或者遇上了大案?” 赵局的脸色沉重,看了看程曼一眼道:“大案。” “很严重?”祁少晨问,“有多严重?” “警方,也就是我们,丧失了一个同志。”赵局沉重的道,目光充满着哀戚,穆冥四人心脏猛地一跳,有些疑惑。 警局这些天明明没有死了同志,那赵局为什么这么说,除非有另外的案子他们不知道! 赵局不顾几人惊讶的表情,伸出手朝那位男警官招了招,那男警官一直低着脑袋让人瞧不出面貌,现在赵局一招手,他立马走了过来,朝几人打了声招呼。 “李明远?”穆冥叫到,李明远立马点了点头,笑出一口大白牙,“穆法医好。” 若不是穆冥,他此时还在香镇,现在终于调入市局了,虽然马上又是一场不知归途的征程,他的心情也是很开心的。 程曼上上下下打量了眼李明远,但还是不知道这人和赵局说的事情有什么联系,遂抬了抬头道:“赵局,你要急死我了。” 赵局浓重的点点头,再看了四人一眼落向李明远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们四人一定要保密,这关系到李同志的生命。” 四人一听他说的这么严重,稍稍皱了皱眉,而李明远却只是静静的听着,很明显赵局已经和他说过一次,难怪这人领了东西迟迟不来,感情是被赵局叫来了。 “局长放心,机密绝对是机密!”祁少晨承诺,赵局这才点了点头,嚅了嚅唇,娓娓道来。 “牺牲的同志是犯罪组织的卧底,连续在犯罪组织里面卧底五年,五年来传给警局的消息不断,可在一个月前被发现身份,自此断了消息点。” “警方去查探,原来他已经被枪杀了。”赵局说到这又是一阵悲痛,最后他深吸一口气道:“可有消息传出他掌握了重要证据,正准备传递给警局时被发现。” 听到这,四人都明白了赵局的意思,同志卧底期间被杀,而李明远能出现在这极有可能是需要去替补,卧底成员的身份信息不可能给人透露,任何人都不行! 因为这任务有多重要,性命就有多危险,他们能杀一个,就能杀第二个,那些组织最在意叛变,若是一旦发现有卧底,除了死,绝无第二种可能! 现在赵局告诉四人这样的事,除了相信四人,还希望四人成为接线人,接线人一旦身份被那边的团伙发现,也是必死无疑。 四人沉默着,这样的事情不是小事,顾景柯目光凝重,盯着局长道:“你们打算将李明远继续送进去找证据,是不是?” 还来不及悲痛上一个同志死了,现在又要送一个进去,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卧底五年,怎么忍受的了那种孤独寂寞,还有睡不好觉的结果。 当卧底,最讲究心理战,若是卧底心理不够坚强,那去也只会是送死,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也能将他吓死,卧底睡觉会担心被发现,一举一动都要细细的考究。 若是胆小的,恐怕卧底不了几天就会成为一具了无生机的尸体,这李明远在知道是卧底还肯去吗? “是。”赵局在顾景柯的目光下,沉重的点了点头,“他去,再合适不过,警局没有人熟悉过他,去当卧底比其他人适合。” 顾景柯转身看向李明远,问道:“你愿意去?”他的眸子流光溢彩,直勾勾的盯着李明远,若是他在他的眼中发现一点点胆怯或者在他回答中发现一点点不乐意的情绪。 他都不会同意这个人去!因为,去也是送死! 可李明远无所畏惧的看着顾景柯,目光之中是含着坚定:“我愿意去,誓死也要找到证据!” 他本来在香镇无所事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价值,现在一来交给他这么重要的事情,心里除了担心还有满腔热血,好男儿都是志在四方,若是他不认清自己的价值。 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用? 这次他去,一定会将证据安安稳稳的带回来,就算是拼上死,也行! 只要体现了自己的价值,死了也是值了,若默默无闻的过一辈子,作为警察,他自己不能忍受。 “是你自己愿意,而不是警局逼迫你的,你要知道除了你,警局还有许多人比你和适合这个角色!”顾景柯视线转冷,淡淡的盯着他。 李明远心中微凛,肃然道:“是!” ------题外话------ 李明远要被颁布任务了~哇咔咔 ☆、167尾 去农家乐,参加活动 李明远的态度摆在眼前,顾景柯转身看向他,似问非问的道:“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能让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你要知道,卧底,随时随刻都能丧命。” 他的气势和赵局相比,更为凛人,几乎让人站不住脚,幸好李明远早就和他打过交道,否则被他这么一说可能真的会自动的质疑自己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 “报告警官,作为一名警察,要抱有随时随地牺牲的思想!”李明远心思沉了沉,凝重不自觉的从眼中流露而出,他不是不紧张,只不过既然决定独闯虎穴就不能后悔。 否则将会一事无成!既然能够表现自己,那就必须要做到,答应了的事,岂能反悔,没有哪一刻,让李明远觉得自己这么有价值。 就算那里面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一闯,以带出犯罪团伙的犯罪的证据为目标,将那些人都给一网打尽!那个时候,才算完成了当警察的初衷。 顾景柯看了李明远几秒,最后收回目光落向赵局的身上,接触到视线,赵局清了清嗓音,凝了目光,沉声道:“你还有一次机会,好好的考虑一下是去还是不去?” 话落,几人都等着李明远的回答,若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去他们也不会怪他,毕竟这样的活很难有人接,基本上是受过专家训练或者是从刚从警校毕业那里直接挑人。 当卧底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而是几年几年的算,三年、五年、十年或者一辈子,只要没被发现,犯罪组织还被剿灭就必须待在那里等待时机归来。 就在赵局以为等不到李明远的回答时,才听到他中气十足的道:“不用考虑!我已经决定好去!” 他没有一丝胆怯的对上几人的目光,从赵局的身上看向其他四人,之后又看了看自己警服上的编码以及刚领到的枪,抬起手温柔的摸了摸。 感受着它们在他手下的感觉,他居然还没摸熟就要去当一个“匪”,而且还要当一个骨子里是警察,外表是匪的卧底。 都是干这一行,他自然是知道卧底有多危险,动不动就是一个死字,每走一步都要谨慎万分,那种生活的环境就是身心都是非常压迫。 摸够了警服上代表他身份的编码,他摸向那把枪,眼神留恋不舍,一个警察最重要的就是枪,这是身份的象征,现在下一刻就要交出去了,真是不舍的很。 五个人看着他露出不舍的表情也没打扰,更没阻止,李明远这样做,反而更加体现他是个合格的警察,若是连这两样东西都不在意,那将他送出去只会让犯罪组织得益。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李明远将枪放在警服上面,双手抓着衣服的边缘,整整齐齐的递给赵局,并道:“还请局长为我保留,等我回来亲手交给我!” 他红了眼眶,赵局也红了眼眶,两人忍住没有落泪,可鼻间发酸,就像是下一刻泪水就要划过眼眶落下来。 赵局伸出手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两样东西一定会好好的保留到你回来的那天,之后亲手的交给你!” 李明远红着眼眶点点头,目光不舍的看着被赵局收好的两样属于他的东西,他还没穿过那身警服,更没有使过那把枪。 等他回来,一定会好好的用!不让它们埋没了属于自己的光辉。 他立正身站好,毕恭毕敬的对赵局敬了个礼,之后转身朝顾景柯四人敬了个礼:“没有顾警官和穆法医,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有机会体现自己的价值!” “还请四位警官多多指教!”李明远躬着身体并不直起腰,五个人都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以及他绷紧的背,他双手握拳摆在自己的大腿两侧绷得死紧。 祁少晨走上前扶了一把,音调略沉:“你以自己的安全为重。”那证据再重要也比不过人命,警察也是人,有资格护着自己的性命。 李明远抬起脑袋重重的点了下,目光凝重万分,程曼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既然是穆冥和顾景柯挑上来的人,一定是有自己的特点的。” 穆冥轻轻抬了抬眼,看向李明远,轻声道:“当卧底有多么危险你自己知道,若是不能保证安全就别联系警方。”否则轻则被怀疑,重则丧命! 卧底采用的都是单方向联系,卧底人员不联系警方,警方就不会联系人。 “是!”李明远应了一声,看向顾景柯,他和这两人相处那么长的时间,将两人看的透彻,对两人也极为尊重。 顾景柯看着他,看不出情绪:“众多心理因素都会影响人心,这个道理你自懂得。” 李明远心中一凛,身体一紧连忙道:“我懂!”只要将警方放在首位,他绝对不会在压抑的条件下被利益所诱惑,他相信自己! 若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谁又会信你? 几人交代完毕,李明远笔直的站在那目光一成不变,从他眼神流露而出的是坚毅无比的目光。 “李明远,将这份资料拿过去,仔仔细细的看完。”赵局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份绝密的文档,递到李明远的手上,神情专注。 李明远拿过,身体就是一颤,当着众人的面拆开后仔仔细细的看完,昂首挺胸的敬了个礼,凝重的道:“编码0243,代号‘末影’前来报道!” “从现在起你就不是警察,你是匪!”赵局冷声交代,看到李明远身体微抖又专注的道:“你的生命和任务高于一切,这件事除了我们,对谁一个字也不许提!” “包括你的亲朋好友!你明不明白?”赵局转过视线盯住李明远,冷沉着脸道:“这关系到你的性命,必须严密闭着嘴巴,这四位警官都是你的接线人,除了他们,谁都不许信!” “0243明白!”李明远很快的进入状态,这让赵局心下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有这种反应速度,也就是多了些自保能力。 赵局点了点头,扫了一眼他手中的档案,再看向他的脸道:“这些资料你必须牢牢记住,这将是你的新身份。” 档案里面包括身份证以及大大小小应注意的事物,还有联络的地点以及犯罪组织的人脉关系。 第141节 “看完记得销毁。”赵局又补充道,这些东西只能留在脑海里,实物没必要存在,存在一丝丝都会是一点致命的因素。 在场的几人都明白,李明远也懂:“局长放心,这东西我记好了就会烧掉。” 烧的干干净净,一丝灰尘都不会留! 赵局沉默了片刻,之后转身将手搭上李明远的肩膀,严肃的道:“一旦发现自己暴露,别逞强,以自己的安全为重,要知道,活着才是为了完成任务,若是死了,任务就算完成了也不行!” 死了就等于失败。 李明远重重的点头,表示会谨记在心。 “确切消息,犯罪组织的成员将在下个月初到达这座城市,到那时你需要混进他们的队伍进入组织内部。”在各地城市穿梭的一般都是小鱼小虾。 警局不知道那些人最终会在哪里出现,只不过那些人来这是有确切消息,只能从现在起要严守把关,毕竟,下个月月初,没有几天了。 “进去组织你别急,最重要的是你需要弄好人脉关系。”人脉最为重要,搞好人脉关系后再开始打入内部,那会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李明远照样点了点头应下,现在离月初还有几天,这几天够他好好调整精神去打进敌人内部。 “局长,你请放心!”他郑重的道:“一有发现我绝对我联系你们!”卧底人员一般都是单方面联系,卧底不联系人,警局就不会知道消息。 而且就算再急,警方也不能给卧底人员去电话,因为那种做法,无非就是将卧底人员推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倘若你联系他时,卧底人员正好在和上司交谈,那只能说是羊入虎口。 之后再交代了几句,李明远将从赵局那里得来的帽子戴上,除了这个还有一串小公寓的钥匙,公寓专门用来给他休息,而户主名字也是档案中的假名。 李明远将帽子压低,匆匆的离开了警局,就和来时一样,来的悄无声息,走的也是悄无声息。 剩下的四人和赵局对视了一眼,顾景柯朝前走了几步,嘴角抿着:“赵局,这样的活你交给一个新人,也所谓剑走偏锋、反行其道。” “他的手没有拿枪的茧子,想必这也是你要他当卧底的原因。”李明远在香镇根本就没拿过枪支弹药,有也只是抹了一把过了手瘾。 经常握枪的手自然是起了一层厚厚的老茧,若是进了组织,被稍微眼光毒辣一点读者看到,那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赵局满意的看了看四人,最后低下头,重重的一叹:“不知道这孩子又会走多远。” 他刚才说的那个卧底死了并不是胡诌,五年的时间,当了足足五年的卧底在最后一刻全部失败了,不仅没有安全回来,还丢了证据。 “既然已经决定要去了,我们也只能等消息。”程曼从椅子上站起来,语气沉重,“赵局,我们现在就回去了。” 赵局看了几人一眼,之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这些是这个月的奖金。” 程曼一把抓过,用手掂了掂,确定是钱而不是电影票后笑了笑:“赵局,这次倒是不抠了。” 气氛因她这句话,顿时变得不再压抑,只不过心中的郁气还是在心中升腾不定,程曼拿着奖金,四人回了办公室,在回来的路上四人的脸色已经换了模样。 程曼一把推开门,里面的四人立马将视线投注到门口几人的身上,陈君率先担忧的问道:“程队,局长叫你们去是有什么事?” 程曼晃了晃手中的信封,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当然是知道我们要去农家乐给我们送钱来了。” 陈君心中狐疑,可是也不敢再问,看向信封道:“这次不是电影门票了?”上次电影门票可把他害惨了,于寒听到陈君这么问,想到了那次的事情,耳根子红透了。 “要去农家乐的现在就可以去准备了!”程曼手指握拳,在桌子上不轻不重的捶了下,陈君立马立正敬礼:“是!” 接着他就拉着于寒出了办公室,这猴急的模样引来身后的人调笑:“这小子,急成这样,恐怕是早有预谋了!” 于寒听到这话,伸出手狠狠的拧了一把陈君的腰,脸色已经红成了虾米,两人快速离去,办公室只剩下六人,程曼扫了两位警官一眼:“我们去玩,警局就交给你们了。” “有事直接打电话。”说着,程曼勾住穆冥的肩膀,低下声音道:“小冥冥,我们也去买东西。” 四人走到门口时,两位警官急忙道:“程队,你们记得给我两个带些土特产!”虽然不能去,但是回来有点口福也是可以的。 程曼朝后摆摆手,笑道:“知道了,就不给你们带。”两位警官的脸顿时成了苦瓜。 四人开车到超市,看着程曼推着推车采购,额头青筋直跳,农家乐需要带着这些东西去? 不够避免农家乐人太多,食物不够,穆冥也拿了些自己爱吃的零食,养胃的食品,两个男人也拿了些东西,最后打包时是祁少晨刷的卡,两个男人拿着东西。 之后四人又去逛了街买了些其他零碎物品,到最后祁少晨嘴角抽了抽,他不喜欢逛街,钻进这个店钻进那个店让他头疼的很。 只不过现在他隐忍不发,为了风度也没有甩手不干,顾景柯揉了揉额角,并未说些什么,程曼兴致昂扬,高的很,穆冥有些疲倦,继续逛了半小时,没有东西可买后。 程曼郑重其事的顿住脚步,看了看提着东西的两个男人,满意的道:“这还不错,现在买完了,可以回去了!” 祁少晨如蒙大赦的拿起东西就去开车,嘴角勾的好看至极,不一会车在三人面前停住:“上车。” 不用继续逛,他整个人都是极为兴奋,车在穆冥楼下停住,东西就放在车内没有拿,顾景柯轻勾了勾唇,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往巷子里望去。 此时的巷子因为是白天,能看清每一个角落,穆冥感觉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转过身看着他,却是没有说半句话,要知道,两人正处于冷战之中。 顾景柯收回视线:“那个少年,昨天来找过你。” 穆冥眸光闪了闪,能在巷子里等她的只有秦川了,她扫了眼,静静转身上楼,没有半点疑惑。 “你就不奇怪他找你有什么事?”顾景柯发现冷暴力更可怕,不说一句话就能表达此时此刻的处境。 “是重要的事他还会来找我的,不是重要的事我知道了也没用。”穆冥冷冷淡淡的声音传出,顾景柯眸子荡起漩涡,说话了,很好。 “好。”静静的一个字,顾景柯眸子染上笑,那人在她心里的地位不重。 两人上楼,顾景柯看着她的背影,问道:“你真生气了?” 穆冥停住,眸光扫向他,再到他的唇角,心下稍显烦乱,最后转身开门,快速回到卧室。 顾景柯摸了摸唇角,若没看错,她刚才是看这伤口,若是自己演一场苦肉计,效果应该会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祁少晨和程曼在楼下接两人,车子跟着陈君的车上了高速公路又下,兜兜转转竟是上了一条山间小道,道路是水泥填满而成,没有打柏油。 车路较陡,弯道较多,若不是车技比较好,这样的车路极为容易出车祸,可这路虽小,却不停的有车开过,看来真如陈君所说农家乐很火。 穆冥看着窗外的景色,悄悄的舒了口气,心中的郁气很快消散一空,这里的确很美,少了城市的喧嚣,这也真是真正的乡下,不像是城市的那些故意打造出来的。 车子一路晃晃悠悠的开进,虽然道路较小,可这里面却是别有一番天地,竟然是美得很,更是停满了各色各样的小车,而道路环境也竟是干干净净。 古朴的木屋建筑,木板上都涂满了桐油,在日光底下似乎散发着香气,田地里有很多辣椒、西瓜、空心菜等各色各样的东西,很有一番田园生活。 几人将车停在规定的停车位,之后缴了费用,陈君就兴冲冲大道:“程队,这是不是很不错?”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叹道:“空气清爽干净,四面环山,还有竹林,不愧是有名的农家乐。” 程曼毫不吝啬的夸道:“这次你倒是没有框我。” “这里应该不是传统的农家乐。”顾景柯眸光扫了眼,得出结论。 陈君笑道:“顾警官说的对,这里吃穿都可以在里面,我们先进去。” 没多久立马来了个本地村民带路,帮着几人拿东西,热情的道:“六位是准备住几天?现在办活动,三天可以打折哟。” “大叔,我们正好住三天,房子安静点的。”陈君和村民谈论了半天,最后两间大房屋,房屋都是三室一厅。 “这些天来的人很多,很多的商人家属都是住在着避暑,房子住的人也快满了,除了一栋流动的楼,今天你们算是来巧了,正好有人退房回去了。” 村民介绍,口齿伶俐,很明显是经常接待客人:“你们四位放心,在客人退房后,那些被单都会换成新的,房间打扫的干净程度可以媲美星级酒店。” 他摸了摸头,笑道:“至于是几星级的,要你们自己判定。” 六人跟着他去看了房间,卫生的确干净,房间里甚至散发着香气,仔细看了看,竟然是兰花香。 最后祁少晨去缴了费用,剩下的人将行李箱拉进房整理好,三男三女各一间房,不一会祁少晨和那个村民回来了,村民脸上的笑容更浓。 介绍的也更带劲用心:“你们若是想钓鱼,也可去房间旁边一百米远处的鱼塘,钓鱼竿和桶子在那里都有租的,蔬菜、水果在鱼塘旁边也有卖的。” “饭菜的话可以打电话订购,那些饭菜都是我们本地人自己做,味道肯定比不上你们城市的大厨,但是胜在别有一番风味。” 村民又道:“我姓张德,你们可以叫我老张,这是我的名片。”他递出一张自制的名片,“你们有事可以打我电话。” 祁少晨将名片接过,张德笑了笑道:“你们有需要的东西都可以去左边一百米处的超市买,吃的、穿的都有。” 张德继续说了几句注意事项就从房间里离开,几人将东西都给摆放进自己的卧室,于寒跟着两位上司住一起有些拘谨,可一想到平常的相处立马将那点小心思抛空。 房子都是木头构造,有小房和大房之分,穆冥几人住的算是大房,小房是单独的隔间,空间较小,可惜的是,小房没有那么多,几人才要了大房。 木头地板被打磨的光滑干净,里面的摆设也是古色古香,穆冥撑开木窗户,一眼望去,将底下的形形色色尽收眼底,她轻轻的嘘了口气。 房间没有浴室,但村落有建设专门的浴室隔间,也是极为的干净。 将一切打量完毕后,就听到于寒敲着她的门:“冥姐,程队说去逛逛,你去不去?” 穆冥将窗户合上,拿了重要证件以及钱包等物,应了声:“去。” 三人走到门口,发现长得去而复返,他匆匆忙忙的站在几人跟前:“几位对不住,刚刚我才记起来今天晚上我们本地有个活动,你们有兴趣可以来看看。” “具体活动是从今晚七点开始,持续到明天晚上七点,项目分别是比耐心:钓鱼,比见识:挖野菜,比厨艺:以包饺子为主。” “这活动是专门为住在这里的旅客准备的?”程曼感到稀奇,这果然不是平常的农家乐,越来越有趣。 “是的,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张德笑的无比开心,就连目光都闪着亮闪闪的光芒,“你们要参不要参加?我是负责登记的人。” 长得掏出一个小本子,再拿出一支笔递给程曼,这东西都送到了跟前,程曼不得不接下来,看都不看身后的人一眼,唰唰的将六人的名字都写上。 之后张德笑道:“很多旅客都认不出野菜,也不会包饺子,你们若是不会也可以去鱼塘旁边那里学习,这是这次活动的规则。” 程曼接过张德递来的东西,匆匆看了眼,规则大致是两人为一组,三项都要比拼,有这样的活动,自然是有奖品,而奖品也赫赫然的标上几个大字:“神秘大奖”。 “奖品是什么?”程曼精光一现,直勾勾的盯着张德,这个农家乐掏出的奖品一定不会是些小玩意,不然根本拿不出手。 张德也是保密的很,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奖品保密,必须是明天颁布的时候才知道,不然就少了趣味。” 张德说完,就匆匆下了楼,生怕程逮着他追问,程曼无奈的摇了摇头,身体朝后一转:“既然来了就要玩的开心,你们说是不?” 于寒连忙笑道:“听起来很有趣!这分组……” 六个人分组简单,以最理想的分组模式快速的将组别分好,程曼就急匆匆的拉着穆冥和于寒下楼,转身看向不动的三个男人,挑眉道:“你们三个是认识野菜还是会包饺子?” 她眉眼一凝,哼道:“不会就通通给我下来去学!” ------题外话------ 这章没有一万字,会有二更补上,更新会在群里通知,么么哒! ☆、168尾 认识野菜,景怡哭诉(二更!) 三个男人快速的下楼,六人自己找着路往鱼塘那边行去,六人到了地点才发现那里有不少游客,也有本地村民摆着摊子,身前是众多绿色的野菜。 于寒在簸箕前蹲下身体,拿起几株仔细的辨认:“这是马齿笕,是可以食用的野菜,可以做汤、做馅,还可以晒干当咸菜吃。” “这是折耳,可以凉拌,这是紫背菜……”于寒自小在乡下长大,对常见的野菜也是认识,马齿笕的叶子小,折耳又称鱼腥草,有股子味道,紫背菜的叶子背面是紫色的。 这几样都很好认,摆出来的也是对人的身体有很好的作用,做药膳的话应该也可以,不是防癌就是治病。 第142节 “于寒,你都认识?”程曼惊讶,目光在野菜的身上溜达了一圈,叹道:“那我们岂不是输了。” 于寒将野菜放下,走到几人跟前道:“我只是认识几样,其余的根本认不出。”现在的人很少吃野菜,就算是乡下也是,她能认识的几样还是比较常见的。 “程队,快去临时抱一下佛脚!”于寒拉着程曼,看了眼穆冥道:“冥姐,我们去认识学习,既然参加了就要认真以待!” 穆冥被于寒拉进人群,簸箕的周围人挺多,众多的城市人朝本地的妇女请教着,不时的听到有人惊呼原来这就是什么菜。 三人认真的看着,那些妇女和善,慈眉善目,只要问她们就耐心答,一点没有不耐烦的情绪,三个女人忙了,三个男人站在那皱了皱眉也跟着挤进去。 六人都在认真的辨认,直到午饭时间,妇女们要回去吃饭,众位旅客才缓缓散去,六个人脑子里是一片混乱,野菜太多,也会记混。 “你们都记住了?”程曼咬了咬牙,转过身问,视线却是直勾勾的落向祁少晨,她和他是一组,要想赢必须两个人都记得住! “我记了一点点。”于寒糯糯的道,陈君在旁边也跟着点头,祁少晨眉头挑了挑,道:“记了不少。”此时是记了不少,等会会不会忘记就不得而知。 “够用了。”顾景柯接过话,程曼奇怪的扫了他一眼,什么够用了? 几人在农家饭店吃了饭,味道比不上城市里的,但仔细一看,材料都是用的刚才的那些野菜,用过饭后六人分成三组逛着农家乐,此时正值正午,温度是一天之间最高的。 可没想到没有感受到暑意,反而有些凉的很,各家中午饭似乎都是在饭店吃,几人逛完后又碰到了一起,程曼赞道:“这地方挺大,那边有竹林,不知道有没有竹笋?” 这时恰好有个本地妇女经过几人的旁边,好心的解释道:“竹笋的季节已经过去了,现在都成了竹子。” 程曼脸上一热,不好意思的道:“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等女人走后,她使劲搓了搓脸颊,祁少晨看她这样,啧啧称奇:“你也会尴尬?” 那语气倒是惊奇的很,程曼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祁少晨,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这时不停的有住客走出来,女人穿着飘逸的裙装,孩童带着游泳圈,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走。 程曼来了兴趣,拉着穆冥和于寒就跟上:“我们去看看。”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等几人到了目的地时也惊奇了一把,离农家乐不远处居然有条小溪,水源清澈见底,不少人在水中洗澡。 此时这个小溪已经被山的影子覆盖,凉爽的很,没有那些个大太阳,女人们手中拿着小凳子摆在地上坐好,看着自家的孩子别被水溺着。 那些孩子玩的不亦乐乎,水不是很深,深得地方被本地人打了牌子,不能让小孩过去,看起来一派祥和景象,岸边上的几人看了看,眉头稍稍一跳。 孩子可以游泳,大人就不行? 过了半小时左右,几人回到房间,听着鸟儿鸣叫,风声飒飒,程曼拿着手机不停的拍,口中念叨:“拿回去气死那两个家伙,看不来便宜了谁。” 警局之中,两位警官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这是谁想我们了? 穆冥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懒懒的眯了眯眼,拿出手机给远在京都的某位大小姐发了几张照片过去。 京都,顾家大宅。 顾景怡看着穆冥发过来的照片,眸光闪了闪,照片上的景致很明显就不是在城市内,手速超快的在键盘上打了一行字:“你们这是在哪?几个人?你和谁?” 穆冥低下头一看她回复的消息,打了字过去:“一个农家乐,六个人,同事。” 顾景怡飞快的回了过来,早就料到了答案:“顾景柯那小子是不是也在!” 静了片刻,穆冥回了:“在。” 顾景怡眸光快速攒动,笑的像只狐狸,马上发了一段字过去,穆冥点开,只看到屏幕上的字后面还嚣张的有两个坏笑的表情:“你们是不是要有大进展了,居然去了一个景色这么美的地方。” 穆冥额头挂了几道黑线,回了几个字让那边瞬间沉默:“冷战中……” 顾景怡惊讶了,连忙信息轰炸:“你和他怎么会冷战、他是不是做错事了!做错了就罚,该罚、该打,看他还做不做。” 当姐姐的已经开始不问缘由的相信自己未来的弟媳,而亲弟已经被她抛之脑后,这样坑,才是真的好,在顾景怡心中,穆冥已经成功升级为闺蜜。 虐渣、踩渣、打怪兽,她来挡着,穆冥只需要在后面给她虐自己的亲弟就行,这想法说不出来的美妙,顾景怡嘴角笑的一脸狐狸模样。 顾老爷子看着自家的宝贝孙女盯着手机笑的这么阴险,心肝狠狠的颤了颤,这是谁要遭殃了,居然这么狡诈的笑,真是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端起茶抿了口,可还没喝下就被顾景怡的动作吓得吐了出来:“丫头,你这是干什么,一惊一乍的,要注意形象!” 可话还没说完,顾景怡的一个动作让他哽住了声音,顾景怡将手机往顾老爷子的眼前一晃,阴险的笑道:“得嘞,爷爷,你家孙子有出息了,居然欺负一个弱女子。” 顾老爷子差点一口血喷薄而出,这孙女说的话怎么这么别扭,穆冥回来的信息是:“手脚不规矩,自然要罚。” 这不规矩到什么程度,不由得让人想入非非,顾老爷子在心中暗道:小子好样的,赶紧回来订婚! “丫头啊,景柯这不叫欺负,这叫夫妻之间沟通情感,这动作是必须的。”顾老爷子一本正经的道,缓缓的又抿了一口茶,之后他将茶杯放下。 叹道:“看这次那位老头子还不输惨!”说着他站起身,朝大门走去,嘴中叹道:“我要去穆家窜门,你可别忘了下午的约会。” 顾景怡眉头狠狠一挑:“不会忘得,你赶紧去。” 之后她又看向手机,回了过去:“乱动到什么程度?” 那边默了,穆冥看着手机屏幕,额头青筋跳了几下,顾景柯和顾景怡完全不是同一个性子,顾景柯久等不到回复,又来了条信息:“你不会被‘吃’了吧?” 穆冥避免这人再胡思乱想,转开话题:“没有,你爷爷不要你相亲了?” 顾景怡迅速的被扯回思绪,无奈的叹道:“谁说不要?天天逼着我去,等会就要有个约。” 她眼神抬了抬,看了下时间给穆冥发了几句过去:“你不知道相亲对象有多么奇葩,简直就是绝了,有个一上来就说自己奔着结婚去的,将我吓得够呛!” 相亲都还没有互相认识就直接说结婚,可见对象的修养差劲的很,穆冥想了一下就回:“有这么差?你爷爷选的人不能有这么差才对。” 顾景怡顿时想哭了,她原先也觉得自家老爷子不会这么狠心,可是这次却是这么坑她,害得她本来抱有去看帅哥的心思顿时旁落,各个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时她觉得穆冥比亲人还亲,连忙回到:“我本来也觉得老爷子不会这么坑,可没想到这次竟然是想硬逼着我去恋爱,实在是想不通老人家的思想。” 顾老爷子腹诽:既然你不动作,我只好推波助澜,让你体会一把相亲之中的极品,免得以后后悔。 穆冥回到:“你爷爷也是关心你。”顾景怡欲哭无泪,发了个大哭的表情。 一看时间,顾景怡从椅子上崩了起来:“时间快到了,我得赶紧去!”去干嘛?相亲! 两人聊天就此结束,顾景怡匆匆的去房间里换了衣服化了淡妆,面容精致的开车直奔约好绿色的咖啡馆,绿色是京都有名的咖啡馆,里面的咖啡贵的离谱。 这次这个男人能约在咖啡馆也算是比较有修养的,不像上次的那个直接约在了酒店……酒店能做什么?反正她是直接给了那个男人一巴掌。 当时顾景怡就欲哭无泪的控诉着老爷子这一行为,简直就是把他亲孙女坑啊坑,要她体会相亲的滋味也没必要找这么多极品来啊! 这边的穆冥将手机收好,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快要五点,这时程曼敲门:“小冥冥,下面有人请我们吃烧烤,保证是无毒食品。” 穆冥进到浴室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比较精神,之后又重新梳了头发扎了马尾,看起来清爽干净,她转身将门打开,抬了抬眼:“走。” 很久没有吃这些东西,既然来了农家乐,偶尔尝一下也不错。 几人快速的来到楼下,请他们吃东西的原来是住在他们楼下的一家子,烧烤架、蔬菜、肉类、调味品一有尽有,蔬菜和肉类新鲜的很,调味料也是在超市买的新鲜的。 此时顾景柯已经自主的切着菜,而站在他旁边的女人也是暗自称奇:“刀工不错,在家里经常做饭?” 顾景柯有意无意的那眼神瞥过穆冥,那女人了然的看了过来,穆冥转开眼只当做没看见,程曼笑道:“你们一家既然请我们吃,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这意思是要来搭把手的,那女人笑了笑,指着蔬菜道:“这些蔬菜是刚刚从地里摘下来的,你们帮忙洗一下就好。” “既然是要做肉串,就要将肉串起来。”女人说的头头是道,表情也是极为随和的。 穆冥稍稍的打量着一家子,发现这女人是带着一个儿子在的,儿子大约五六岁,眸光清澈的蹲在洗菜的盆子玩着水,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修养的很。 女人轻笑:“我来这已经住了一个星期了,早就想弄烧烤,可惜我和我儿子两人弄不来,你们今天来了,正好帮一下忙。” ------题外话------ 二更来啦,凑在一起也是w更哒~么么哒! ☆、169尾 第七案情,搅黄相亲 女人见几人不动,眉眼一弯,本来就有股子文艺范的气质更加好看了:“我叫夏腕,他是我儿子小文,天气太热,我们两个在这度假。” 小文听到自己夏腕叫他名字,立马抬了抬头扯开唇角一笑,露出两颗白色的门牙,甜甜的叫道:“妈咪,你叫我?” 夏腕看着小文回以一笑,目光柔和的要滴出水来,轻声解释道:“我在向叔叔、阿姨介绍你,快和叔叔、阿姨们打个招呼。” 小文立马看向六人,眼中闪出兴奋的光:“叔叔、阿姨们好,听妈咪说我们要吃烧烤,对不对?” 他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唇,砸着嘴道:“妈咪说烧烤可香可香了,特别好吃,只是小文一直没有机会尝试一下。”他眼神颤颤的看着几人,满是望眼欲穿的期待。 六人瞬间被小家伙萌翻了,配上粉嘟嘟的唇,还有水汪汪的墨色大眼睛,白嫩的脸蛋,看起来就是萌娃一个,小文是真的没有吃过烧烤,以前在家里时家里人压根不让他碰那些东西。 这次好不容易出了家门,可等了好久都没有吃上妈咪说的香香烧烤,这次真是要来了,小文的心情真是要飞了起来,太高兴了! 一想到妈咪描述的香香烧烤,他就忍不住吞口水,看着六人的目光简直就像是看到亲人一样,妈咪说是因为有人帮忙才准备弄,这让他更喜欢这几位叔叔阿姨了。 于寒忍不住的走上前揉了揉小文的头发,萌心大发:“小文好,阿姨们等会就给你烧烤,保证干干净净、香香的。” “嗯!小文等着!”小文重重的点了点头,嘴角一弯,竟然是有小酒窝显现,配上那几颗小白牙更加可爱,天真无邪的目光彰显着自己的年龄。 小文打完招呼继续玩水去了,毕竟是小孩子性格,对水是真诚的热爱,虽然刚才在不远处的小溪流玩了半小时,可他总觉得不够,这水清清凉凉的,在夏季比什么都舒服。 孩子有孩子的事情做,大人就有大人的事做,于寒直起腰,只见除了顾景柯一人,其余的人都还没动作,皆皱眉似乎是在打量着该如何做。 夏腕一时之间不知道几人是什么意思,最后眸光一闪,笑道:“你们是不会串串?” 几人点头,目光扫向夏腕,无波无澜没有阻碍,夏腕轻轻的抿了抿唇:“那么男生就和我学串串,女生就去洗蔬菜。” 顾景柯一个人切菜,将肉类切成一小个的,夏腕将一个个的穿上,祁少晨、陈君在旁边跟着学,而穆冥、程曼洗着蔬菜,于寒面对的是一条成年人三指宽的鳊鱼。 众人按部就班的工作,蔬菜类最为容易,串串是个细活,让两个大老爷们干着实有些累,不时的那个千子就扎到自己的手指,顾景柯熟练的刀工得到夏腕不少赞赏。 于寒面对那条鱼,先是刮了鳞片,之后开膛破肚去了内脏,这对作为法医的她来说,简单的再不过了,都能面对四人,处理活鱼对她来说是个最简单不过的活了。 半个小时候后,几人已经将买来的肉串好,羊肉通过夏腕的手去了膻味,几人将烧烤架擦干净就上火,直到铁架子烧的滚烫时才将肉串放了上去。 祁少晨掌厨,夏腕在旁指挥:“对对对、将右边的肉串翻一下,这边的火不够了,弄大弄大!” 夏腕这表现一点不像是结婚的女人,让人很有好感,穆冥等人洗干净盘子,放在桌子上,顾景柯分了一半的烧烤架,将茄子放了上去, 等将里面都烤熟了时,再用小刀划开,撒上孜然等调味料,有股子浓香传了出来,夏腕看了眼就别开眼继续盯着祁少晨,很明显是相信顾景柯的厨艺。 “烤肉即使焦了也比是生的好,左边的要熟了,趁现在撒伤胡椒粉让它入味。”夏腕几乎喋喋不休,处于极度心扉的状态。 祁少晨的厨艺几乎不能用好来形容,差到爆!他在家里几乎就是吃外卖,警局也是,没想到这次居然要他亲自烧烤,这比抓歹徒还难。 别看这活简单,做起来却是难得很,在夏腕的指挥下,第一回烤肉出炉,小文早就被香气勾的食欲大开,现在一看到烤肉好了,眼睛都散发出亮光。 他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的走到桌子旁边,踮起脚尖拿了一根,他使劲的吹了吹冷气,直到可以咬了他才放在嘴角边,张开口咬了一口。 “呜!”小文不爽的叫唤,几人顿时转头看去,只看到他紧张的将肉串往背后一藏,疯狂的摇头道:“刚才不是我叫的!” 夏腕眉间蹙起,盯着小文,问道:“小文,小孩子不可以撒谎,你说,刚才是不是你叫的,还有交出你手上的东西。” 第143节 家教良好,众人心下了然,这是从小教起,小孩子不可以撒谎,若是撒谎成性,长大了定然是不好的,好习惯都是从小养成的。 小文哭着脸将手上的烤肉拿到身前,自主承认错误:“妈咪对不起,小文再也不撒谎了。” 看到小文这样的表现,顾景柯眸光闪了闪,缓缓的瞥向正看着小文的穆冥,那人像是察觉到视线,也转过来看向他,之后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她迅速的转开了脑袋。 而夏腕故意摆出的冷脸色立马软和了几分,看着小文的目光也是欣慰满满:“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说说你刚刚叫什么。” 刚刚那一声叫,也将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小文磕着碰着了,没想到只是偷吃了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烫着嘴了。 “好咸、好辣!”小文毫不留情的说出第一感觉,这让祁少晨身体一震,小萌娃很明显是在说他做的烧烤不好吃,这感觉,脸皮子火辣辣的烧。 被不可能说假话的小孩子这么说,这让祁少晨大感受挫,紧接着小文又道:“不过肉肉好香,肚子都在咕噜咕噜叫了!” 小文夸张的拍了拍肚皮,这动作引来众人阵阵发笑,最后祁少晨再烤了一盘让小文试试味道,这次小文还算满意的将吃了两串。 最后的最后由夏腕烧烤,因为众人怕再让祁少晨这么试验下去,他会将食材全部浪费,倒时候就得和西北风了。 夏腕的厨艺不是盖的,程曼在旁边打下手了,看到这里目光也是惊奇了分:“夏腕姐,你这是经常做菜?”不然怎么会操作这么熟练。 可是一看夏腕和小文的穿着打扮,谈吐修养根本就不是需要自己下厨的家庭,这是怎么一回事? “以前做,现在很少做了。”夏腕目光露出缅怀的神情,看了看几人道:“现在家里有佣人,什么都让她干了,我和小文每天都只能种花养鱼。” 她说的是事实,家里的那位根本不让她再砰这些东西,这让她厨艺都生疏了,程曼看了看夏腕,总觉得这女人心事重重,虽然文静,可也算是文静的出奇。 程曼难得八卦道:“那你可以辞退佣人自己动手做,这样就可以展现自己的厨艺了。” 夏腕摇了摇头,笑道:“你不懂,我老公不让我进厨房,那些佣人说什么他都不肯辞退。” 穆冥和于寒在旁听着,总觉得这事情有些古怪,为什么厨房不能进,有这么治家有方的妻子还不欢喜,这里面藏着什么隐情。 “他不肯辞退,是因为你的身体原因。”穆冥在旁边的轻道,故意压低的声音让小文置若未闻,他没听到,若是听到了也会被众人说成听错了。 夏腕视线闪了闪,最后默默的点头算是承认了,她身体不好,家里的人宠她,根本不让她进厨房,现在来到这个农家乐,好不容易能够抒发一下了。 于寒将那条鱼放到烧烤架上,夏腕连忙接过:“你将这些烤肉收拾好,这条鱼我来就好。” 夏腕笑的极为开心,目光都是含着笑,脸上柔和显得特别文静,与世无争的模样。 等鱼熟了后,她撒上调味料入味,香气宜人,小文笑的更欢了:“妈咪,香香!”说着他舔了舔唇,一幅迫不及待的模样。 夏腕将鱼放进洗干净的盘子里,端到桌上笑道:“这些足够你们吃了,快试试,这个茄子味道也不错的。” 六人也不客气,拿起东西就吃,或许是因为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吃起来特别的香,只不过祁少晨烤的肉味道着实不一般,有些焦了、调味料放多了,幸好只烤了一盘。 几个人抱着不浪费的心态也是将那些给吃进了肚子,而顾景柯的茄子软腻适当,吃进嘴里香的很,那条鱼就被几人当成米饭分了。 夏腕看到众人喜欢,心情也是很好,于寒吃进一个肉串笑道:“夏腕姐厨艺真是好,我都要将自己的舌头给吞了。” “你喜欢就好。”夏腕笑了笑,语气随和,“多亏了你们帮忙,不然我都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动手烧烤。”一是人少,做了吃不完,二是她一个人,动起手麻烦。 吃过后将盘子等物清洗干净已经是六点半左右,这离活动时间七点只差半小时,几人回了家拿了衣服洗好澡,就赶去鱼塘边。 鱼塘边已经有了不少人,六人排队领了钓鱼竿和装鱼的桶子,参加的一共是六十组,鱼塘边的一些好位置已经被占了不少。 钓鱼有规定的时间,那就是从正七点至八点,一个小时后谁钓的鱼多谁就是这局的赢家,三局两胜,比分最后才揭晓。 六人分开,顾景柯看到一处树下没有人,朝穆冥道:“我们去那。”穆冥目光扫过,就走了去。 顾景柯在她身后摸了摸鼻尖,眉眼含笑,两人在树下坐好,将鱼钩弄上鱼食就扔了下去,静等许久,鱼儿还没上钩。 “你还在生气?”顾景柯语气委屈,大有一幅他被冤枉了的意味,“伤口很疼,刚刚吃烤肉碰上了胡椒粉,更疼了。” 穆冥扫了他一眼,并不说话,顾景柯想着小文对夏腕撒娇的那招很管用,就继续道:“你就不关心关心我?伤口不好怎么办?” 两人坐的位置比较偏僻,离大部队较远,离他们最近的人都还在五米远处,此时顾景柯可谓是肆无忌惮的卖萌撒娇。 “如果不好你以后要咬哪里?”顾景柯似乎在自言自语,可那话却也是传进了穆冥的耳中,穆冥的手紧抓着钓鱼竿,一言不发。 真当她是狗,这么喜欢咬? 穆冥目光紧盯着鱼塘下面,连个眼神都不给顾景柯,她目光专注,可鱼儿就是不上钩,顾景柯的嘴角挂上一道狡猾的笑,试探的问道:“要不你给我咬回来?” 穆冥忍无可忍,扫了一眼顾景柯:“闭嘴!”没看见鱼儿都被他吵得不敢上钩了?这人,真是没有一点自觉! 他轻轻的笑了笑,薄唇抿了抿:“好,我闭嘴,你继续。”这下他当真是闭上了所谓的嘴,只不过口中却时不时的发出轻哼声。 穆冥冷着眸光转过来,他立马紧闭上嘴巴道:“疼!”疼的他叫出来,不能怪他。 收回目光,穆冥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最后手中的钓竿一动,她目光微喜,钓竿快速一收一只活蹦乱跳的鱼就直挺挺的被扯了上来。 之后又直挺挺的撞上了某人的俊颜,顾景柯被鱼尾巴扫了脸,脸色泛黑,穆冥转过身来将鱼儿从鱼钩取下,轻轻的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顾景柯擦了脸,勾唇轻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这鱼太没眼力见。” “聪明。”穆冥夸了一句,将鱼竿重新放下,顾景柯唇角僵了僵,呼吸之间,脸上又恢复浅浅的笑,既然她愿意捉弄他,证明她心里没有生气。 这边持续的玩乐,京都——顾景怡出了顾家大宅,开着车直奔绿色咖啡馆,之后在咖啡馆窗户旁第六个位置看到了自己的相亲对象。 顾景怡身姿窈窕的走了过去,紧身短裙将自己的身材勾勒的火爆,她作为顾景柯的姐姐,长相自然不会差,所以从门口进来后就是咖啡馆的焦点。 她走到第六桌停住,摘下墨镜,红唇轻启:“你好,我是顾景怡,请问,你是康先生吗?” 那男人看了眼顾景怡的身材,眸光露出惊艳的神色,这抹神色让顾景怡心底不悦,果然,又是一个只看外表的无耻男人。 康先生站起身,伸出手想和顾景怡握手来感受一下皮肤上的触感,而顾景怡却是装作没看见的挪开了眼,缓缓的在沙发上落座。 “康明,康氏集团本公司总经理。”康明自我介绍,感觉良好的笑了笑,他自然是知道顾景怡这个女人的身份后台强硬,这才推了下午的会议特意约在这里见面。 “我的身份想必康先生已经知道了,不用我再介绍。”这样的人明摆着就是看准她的身份凑了上来,“是什么原因让康先生来相亲的?” 康明早就想好了措辞,目光含笑道:“家里人催促着我结婚,正好顾小姐也正在找男朋友,我就准备试试。” 顾景怡扫了扫桌面,却是空无一物,对他的话却是不细究,只是笑道:“康先生知不知道女士来了是要请她喝点东西的?” 她都来了这么久,这个男人居然都不提让她喝点东西,更何况这还是有名的咖啡店,这,说的过去吗?小气至极!这男人,差评! 康明脸色稍变,被顾景怡的美貌给迷住,他不小心漏了这一茬,连忙招了招手唤来服务生:“顾小姐想喝点什么?” 顾景怡嘴角一勾,看着桌面:“不用了,谢谢。”现在想挽回,已经晚了!若想真的好,从一开始就不能忽视掉女性的一举一动。 康明也是个看的懂眼色的人,吩咐服务生退下,自己也不要了,否则他有她无,像个什么道理。 这头仗是他考虑不周,现在只能想尽办法挽回,希望还能有点用,毕竟这个女人对他可是有着重要作用,若是娶到她,不仅好看,还能对他日后夺权有重要帮助。 顾景怡身后是整个顾氏,娶到了她就等于坐稳了头把交椅,谁敢和他争?想必是绝对没有人敢争得,包括家里的那两个整天虎视眈眈的家伙! “顾小姐平常都做些什么?”康明双手交握,目光闪出几抹亮光,要想追女人,就必须从她的生活习惯开始,还有性格兴趣。 找到了重点才能对症下药,否则就是白费力气,而他从不做那些白费功夫的事情,既费心又费力的事情他从来不会白做。 传闻顾景怡经常生活在国外,性子受到熏陶,定然是直来直往不喜拐弯抹角,那他现在就随着来,将拐弯抹角放开,直捣黄龙。 顾景怡懒懒的扫了一眼他,红唇和眸光都闪着魅惑至极的光:“我啊,这些天不是相亲就是相亲,好好玩一场都不行,想起来也是蛮头疼的。” 她这是在暗指她不喜欢相亲要回去,而康明却是理解错了:“顾小姐和我是一样的观点,要不要我们在一起试试?” 顾景怡眸光闪过一抹不耐,一闪即逝,没给人察觉的机会:“我这人,不喜约束,康先生一上来就提出交往,这……让我担忧的很。” 康明一愣,快速的反应过来,之后轻笑出声:“是我唐突了,顾小姐还请别在意,可若是顾小姐没有更好的选择,可以和我交往试一试,我一定会真心以待。” 顾景怡抬了抬下巴,疑惑出声:“康先生,我们似乎认识不到半个小时,你这么急,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顾小姐这样的美人,我对你一见钟情不是很正常不过的事?”顾景怡暗骂:本性暴露,渣! “按照康先生所说,我若不是个美人你岂不是看不上我了?”顾景怡勾唇轻轻的笑,却没有发出声音,只不过那弧度看起来很诡异。 康明脸色僵了僵,不知道怎么接话,转瞬一想就道:“顾小姐这么美,怎么会不是个美人呢?”所以刚才那个假设根本不存在,他也不用在意。 顾景怡笑的更加诡异:“哦?那我和康先生要说一件事……” “什么事?”康明好整以暇的等着,不催不急,顾景怡则是扯了扯唇角,弧度愈发的明显,似嘲似讽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叹道:“我这张脸,可是整出来的。” “现在多么美以前就有多么丑。”她看着康明的脸色变了几变,又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腰身,“我这身材也是抽脂才有的,现在多么火辣,以前就多么臃肿!” 她似说的起劲,眼中闪过火辣辣的光:“康先生,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两人处在的环境静悄悄的,就像在无人之地,康明脑袋嗡嗡的响,就像没听懂一般,他怀疑顾景怡说话的真实程度,可哪有一个女人这么破坏自己的名声。 她说这些话的真实程度究竟有多少康明不敢判定,只觉得身体发凉,若是顾景怡真的如她所说,以前该有多丑…… 这样的事,康明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时此刻他看着顾景怡的目光已经没了惊艳,而是像是打量着一个怪物,看向顾景怡的身材手臂上像是起了鸡皮疙瘩。 这些若都是假的,那还有什么看头,康明吞了口口水,强撑起笑道:“我不在意你以前怎么样,我在意的是你现在和以后。” 温婉动人的情话,听在谁的耳中都会觉得欣喜异常,可顾景怡却是笑了笑,回了一句:“医生说我这身材保持不了几年,之后就会快速反弹到原来的模样,这样你还喜欢我吗啊?” 说着,她眨着水汪汪的眸子看向康明,似乎受尽了委屈折磨,康明有些毛骨悚然,可为了势力还是道:“不管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话落,顾景怡差点受不住的抖了抖身体,这男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戏演的有多差!她都不屑于演了,可这男人真是以为自己是影帝。 “康先生,你对我的真情真是让我动容。”顾景怡就差自己狂擦眼泪,心中吐槽的火度又加深了。 康明见她被打动,连忙道:“顾小姐,要不要我们就定下来了?”他对顾景怡自贬的话抱有怀疑态度,其实更加偏向于信了的那边,可是自己要忍住心底的厌恶。 做戏!就要做个够,这女人连自己做手术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这脑子可想而知是有多么不聪明,若不是身份后台强硬,他都不会给个眼神。 瞧不起!不是因为她做手术,而是因为太蠢太傻,若没有身份,压根就配不上他! 康明在心里吐槽,可顾景怡却是心里冷笑,这男人恶心透底,居然敢将主意打到她头上来,本来还以为这男人修养极好。 一听到她说的那些话态度立马有了些改变,真是只看外表的恶心男人,人品外貌都不咋样,还对她评头论足,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勇气。 老爷子,你别再这样坑你亲孙女了,小心我不翻脸不干了!至少选几个长相好看点的,还有有点涵养的。 顾景怡眼珠子转个不停,那双眼看起来灵动无比,可康明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嫌恶,故意摆着架子不回他的话,真是没有修养。 康明悄悄的吸了口气,问了第三遍:“顾小姐,我们在一起试一试如何?” 就在他等着回答时,从自己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花蝴蝶般的人走了过来:“呦,相亲呢?” 他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眼康明,之后摇了摇头道:“这品味,真是差到无底线了!”活落后,他又将目光挑衅的看向顾景怡。 将身边的美女搂的更紧,抬了抬下巴,眼神轻蔑的扫向康明,漂亮的过分的脸让康明自愧不如,可是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心底就有股子火窜上来。 被一个男人当面挑衅的感觉自然是说不上来的不爽:“这位先生是谁?” “我?你不配知道!”安子澄抬了抬下巴,紧了紧怀中美女的腰身,引来一阵娇笑,“安少,你弄疼我了。” 嗲嗲的音调,再配合她的动作,真是一幅美人任君采摘的模样,助理跟在安子澄后面就是狂滴冷汗,这位主从一开始就守在了门外。 从昨天就让他去打探了顾景怡今天约会的场所,之后就开始守株待兔,看到顾景怡真来了的时候立马敲了敲方向盘,将他愣是吓了一跳。 本来以为安少会马上下车将人带回来,没想到却是吩咐他叫来自己手下的美女,这下子为了等美女来直愣愣的现在才进这个咖啡馆。 而一进来就听到这个该死的男人在向顾景怡求爱,不知道安子澄有没有听到,反正站在他后面的他是听到了。 第144节 若说安少没听到,他是绝对不信! “你说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安子澄眼神从怀中的美女移到男人的身上,嘴角的笑是充满讽刺与期待,康明的身体愈发的僵。 在安子澄说出那么贬低人的话他就极度不爽,可是看安子澄气势强大,他硬生生的压住了心中的无名火,商场上,能用笑脸就用笑脸。 毕竟谁也说不准下一刻会不会有求于人,更何况还是明显与顾景怡交好的男人,看那谈吐与语气,关系肯定是不一般的。 安子澄怀中的美女娇笑,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康明又看了眼安子澄,之后笑出声:“安少,自然是你好看,他可不及你半点。” 康明和安子澄想比,确实不及半点,否则康明也不会是自愧不如了,怀中美女这么说话,深得安子澄的心,拧了拧美女的下巴。 笑道:“你真乖。”美女咯咯的笑,这样明摆着的事,她自然会答,更何况她又不认识康明,自己又身为安子澄手下的人,不夸自己的老板夸谁? “这位先生,还请不用太过放肆,我和顾小姐正在说正事!”康明轻轻缓缓的说了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听在安子澄的耳中却是烦躁的很。 “你有没有听到有只苍蝇不停地嗡嗡乱叫?”说着,安子澄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像真是听到了苍蝇的叫声。 助理在后面满头黑线,这咖啡馆会有苍蝇?说出去谁信! 那美女却是无比配合的点了点头:“安少你的耳朵可真灵敏,我刚刚还没听到,现在确实听了清楚,实在是吵得很呢。” 康明眸光冷沉的厉害,脸色也像是吃了苍蝇般的黑,他不傻,他自然听得懂眼前这一男一女在说他是苍蝇,这男人究竟是谁! 太不把他放在眼里!康明恢复冷静,继续道:“我是康氏集团总公司的总经理,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哪家的公子?” 他将身份给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安子澄收收心,别太过狂妄自大,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不是大街上随随便便就能找出来的普通人。 可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只看安子澄含着冷笑的扫了他一眼,之后冷哼一声:“就算是你康氏的集团董事长坐在这里我都不会在意!” 康明心中一惊,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是身份不一般,就是不懂商场上的地位高低,康氏没有一流的跨国公司行,很名声在业内也是在中间的。 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差,可根本不能让人这么瞧不起! 他希望安子澄的身份是后者,不然今日这次算是得罪了人,那今后自己夺取继承权的机会又是锐减,手中捏了把冷汗。 “没想到和你相亲的对象竟然是这么懦弱,顾景怡,你还说我的眼光差,那你现在的又算怎么一回事?”安子澄冷声问道:“是比我还差吗?” 他打心底不喜欢这个男人,被他这么一说,屁都不敢放一个,他瞧不起! 顾景怡眉头一蹙,扫了眼康明,心中顿时觉得老爷子将她坑的彻底,这男人修养不够不说,没想到还是个没有骨气的主。 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居然屁都不敢放一个,和安子澄比起来,都是差的很。 康明接触到顾景怡的视线,讪讪的收了收,最后鼓起勇气道:“这位先生,我刚才说了,我现在有正事和顾小姐谈,你站在这,着实不好吧?” 他轻轻的问出声,像是要经过康明的同意一般,这低声下气的模样让顾景怡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将安子澄却是逗笑了。 安子澄怀中的美女知道他瞧秦明不顺眼,只在脸上勾起一道明媚的笑:“安少,他的这样子可真是窝囊,你说句话都不敢回。” 康明心中一个咯噔,安少……这京都城里有几个安少,除了和顾家交好的安氏,还有其他姓安的大家族,并且和顾氏交好? 恐怕是没有的!康明心中欲哭无泪,今儿个算是踢到铁板了,要人命的很啊。 “不好吗?可惜了,我找顾小姐也是有事的,还请你挪个位置或者站起来滚?”说是请,不亚于直接赶人走了。 康明的脸色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差到了极致:“可是我还没和顾小姐谈够,这样走了很不礼貌。” 他在很不礼貌四个字加重了音调,就是希望安子澄能有自知之明带着人走开,他不能表面上和安子澄对抗,只能用言语暗示。 可安子澄哪是这么好对付的,挑了挑美女的下巴,轻笑的问道:“你听到了吗?他似乎在说自己不礼貌,这样有自知之明的人我还是同一次见。” 美女唇上挂了道灿烂的笑,妖娆万分的嘟囔着:“安少,我听到了,这人确实很有自知之明,可是他现在还不走确实和自己说的相违背。”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将安子澄身后的助理看的一愣一愣的,再看向康明的脸,已经像是被放在冰箱里冻了很久的模样。 寒沉的厉害!助理悄悄的看向顾景怡,在她面色流淌过,只觉得心中被冰了一下,大小姐的脸色不冷不热,可是他却隐约的感觉到那里面藏着的风暴。 特别是安少和怀中的女人调笑时,他觉得风暴更严重,就像是有生冷的刀子刮在他的脸颊之上,助理不由得在心底为安少默哀三遍。 顾景怡分明就是生气了,而且是因为安子澄自己作死。 “这位先生,还请放尊重点!”康明真是忍不住了,眸光扫向安子澄,却是接触到那似笑非笑的脸,刚刚升起来的气势顿时匿了。 安子澄瞥向他,讥讽的道:“难道我不够尊重你?还是说你的眼睛长到天上去了,所以看不到?” 康明被说的无言以对,他真是说不过安子澄这张犀利的嘴,简直就是要人命,再加上对他身份有所忌惮,他根本就不敢硬声说话。 “我的眼睛长在我脸上好好的,先生应该看的见才对。”康明不冷不热的讥讽过去,他不敢明目张胆的表达自己内心的不爽,可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 谁能挑的出刺? 可他忘了安子澄名声在外,根本就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大少,只听到安子澄轻笑出声:“我以为你得了白内障,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长在哪呢。” “你!”康明吐了一个字出来,可却硬生生的将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他根本就不敢得罪安子澄,除了身份的差别,还有整个后台! 若是安氏要封杀康氏,那可能比较麻烦,可是封杀他这个总经理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比较家里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继承人。 现在得罪安子澄就是给自己挖坑跳,他要继承权,只能是和权贵结交,而不是交恶! “你什么你?你是想找我打架还是拼后台?”安子澄轻飘飘的问,这句话直接将康明压的喘不过气来。 思绪在脑子过了一圈,孰轻孰重康明已经决定出来,他含着笑转移话题,连称呼也变了:“安少,我和顾小姐正在约会,你看是不是可以改日再约她?”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踩到了安子澄的雷点,他本来就知道两人是在相亲,他就是来破坏相亲的,压根就不需要康明提醒。 助理在安子澄的身后扯了扯嘴角,这男人怎么就这么蠢,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这话听得他都要心碎了,上辈子肯定没有烧高香。 否则他怎么会遇上安子澄,而且还是做了要将安子澄得罪惨的行为,胖乎乎的助理觉得:默哀三分钟! 果不其然,助理猜到了安子澄的心思。 只听安少冷笑一声,道:“你和顾景怡谈什么我知道,可是人家接受你了吗?” “就凭你,也配得上她?” ------题外话------ 两位活宝出来了~喜欢不 ☆、170尾 好戏开场,泼了咖啡 这句话将几人震得一愣,配得上她吗?这答案肯定是配不上的!这下连顾景怡的眸光都轻微的闪了闪,之后又被她快速的隐去。 康明扫了眼顾景怡又想到之前她说的话,目光一闪,将一切联系起来就道:“我和顾小姐郎才女貌,有什么配不上的?”她是整出来的,他可是天生的。 就算身世差了点,用顾景怡做手术整容的事情也可以为自己加分,康明有些庆幸刚刚顾景怡说的那些话,现在让他和安子澄对峙也有底气。 “郎才女貌?”安子澄眉头一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最后轻嘲出声,“你是哪点和她般配了?我可一点看不出来!” 助理也是极为怪异的瞥了眼康明,这人是自身觉得自己太好,还是本来就太过自恋?他和顾大小姐般配?单是这容貌就不配,何谈家世、地位、身份! 要说配,也只能是自家老板,自家老板这身份、地位都是毋庸置疑的,更何况还是顶着一张天仙般的脸,国色天香、比那些所谓的第一美女还美。 在这京都,能与安少比美的也只有那个清冷的谪仙人物,安少的挚交好友——顾景柯,顾少给人的感觉就是上上下下、从里到外散发着清冷气质。 好似贴着他站一起就会觉得身心舒畅,那些压在心头的烦闷都会扫荡一空,而安少是邪魅的美,两个人截然不同,和安少站在一起,他只觉得想哭! 不知道安少啥时候会被收服,之后他就可以过上好日子、走上高富帅的道路,助理满心欢喜的想象,之后又想到顾景柯那张脸。 心脏怦怦的跳个不停,胖乎乎的助理猛地捂住了脸,震惊的叹道:“我不会是爱上顾少了吧?要不得!顾少肯定看不上我,赶紧就断了这个念想!” 他捂着脸使劲揉了揉,心里暗搓搓的想,脸色娇红若害羞的小女儿状,之后眼神又瞥向站在身前的安子澄,安少这么漂亮,他怎么没有起歹心。 难道是因为安少留给他的阴影太大?助理抖了抖身体,安少就是个麻烦精,摊上他这个老板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他作为助理,就好像一个人打了几份工,整天忙得像一个陀螺,转啊转的,简直要将底部给磨平! “顾小姐又不天生这么美的,我和她以前比起来绰绰有余!”康明想了想,还是将顾景怡的话摆了出来反驳安子澄,只劝他不要被顾景怡现在的美貌给敷衍住。 安子澄挑了挑眉头,抬起手指向康明,问:“你说她不是天生的?”康明点头,心下有些疑惑安子澄怎么会这么问,可还是没有问出声。 “你的意思她是人工造成的?”安子澄抿了抿唇,视线落向顾景怡,凭着他的直觉,这其中的误会一定是顾景怡自己捣的鬼。 而且还是在他来之前弄得,这样一想,他的心情有些莫名的开心,顾景怡故意让这个男人以为自己是整容的,是因为不想和这个难看的男人在一起才对。 “这……”康明被他问的有些狐疑,眸光扫了眼顾景怡,又看向安子澄,“这是顾小姐自己说的,不是我胡言乱语。” 他的意思就是想撇开关系,这样的事情不是他胡诌,是顾景怡在之前亲口对他说的。 “我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蠢。”安子澄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总之坐上你这个位置应该也有点智商的,说的话真假都不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话落,还不给康明反应,安子澄抬起手招了招叫来服务生,眼神看着康明充满嫌弃:“和女性约在咖啡馆,不应该叫杯咖啡?” “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作为男人,你是否太过小气?”说话间服务生已经走到了桌子旁,服务生凑巧的还是之前的那个,现在又被重新叫来。 心下正在奇怪,同时又在祈祷别又是无功而返,安子澄勾起抹邪魅至极的笑,眼神却不看服务生,直接道:“给这桌来三杯摩卡。” 服务生正被他的笑迷得晕头转向,此时一听到他这样说才意识到安子澄是个长得过分好看的男人,遂收了收心,扫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康明。 方才可就是那个男人让他无功折返的,美女说不要他还真不拿了,真是没有一点绅士风度、过于小家子气! 服务生的眼神毫无遮掩,将康明看的满脸燥热,想说回去,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说不出证据,只能硬生生的忍了,眼神狠瞪了服务生几眼。 他的地位,岂容这么一个小小的服务生鄙视的? 服务生鄙视完后,悄然离去,三杯摩卡已经被他悄然记住,至于康明那张阴晴不定的脸,直接被他忽视的彻底,给男人丢脸的人他才不喜欢。 摩卡是安子澄和顾景怡喜欢的一种咖啡,两人几乎是没有沟通就喜欢上了同种品牌,这也算是一种无以比拟的默契。 康明张了张嘴想说写什么为自己辩解,可他的嘴刚张开,就听到安子澄的声音传来:“你想替自己说些什么?无力的辩解、还是说不要咖啡也是顾小姐说的?” 安子澄近乎冷笑出声,看着康明简直就是越看越不顺眼,在这呆了这么久还是不会看人脸色死赖在这里,实在是愚不可及。 在此之时,还请忽视先来后到的顺序,究竟是谁搅黄了相亲,助理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三百遍。 “正是!”康明尽管被嘲讽的毫无反驳之力,可还是强撑起嘴皮子回话,本来就是顾景怡不要的,这不能怪得了他。 可谁知安子澄嘴角嘲讽的弧度却是愈发的大:“若不是你开始怠慢了她,她会驳了和她相亲的人的面子?”绝对不会!就算是敷衍了事她也不会。 这里面只不过多了一层修养、人品的问题而已。 安子澄了解顾景怡,这么多年的生活习惯他都了解,包括喜爱咖啡的品种以及穿衣的风格,这是谁也比不上的。 包括作为顾景怡的亲弟弟顾景柯! “既然你连一杯咖啡都请不起,那你还不让座?”安子澄抬了抬下巴,眼神轻蔑的瞟了一眼屁不离座的不会看眼色的某人。 他这意思,摆明了是要坐在康明的位置上,所以才需要康明让座。 “你不会死皮赖脸的以为第三杯摩卡是请给你的吧?”安子澄轻轻的笑出声,执手勾了勾怀中美人的下巴,“我的美人自然也是要占一杯的。” 第145节 “就算她不喝,我也还有助理。”助理狂飙冷汗,他站在这后面也中枪,实在是心累的很。 “安少……”美女娇笑,看着康明的眼神里含着**裸的嫌弃,视线再落到一直不做声的顾景怡时,心尖微微颤了颤。 她知道安子澄做的这一切、说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不说话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极度危险!就像下一秒她就会被吃干抹净般。 这样想着,她身体不由得一抖,这真是不好的预感!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我喝,不喝也不能便宜了这个连杯咖啡都请不起还想和美女约会的人。”美女捂了捂唇,眉眼眯成一道缝,而安子澄却是被她这句话逗得一乐。 心情大好!他看向康明,又问了一遍:“你还不走?”等着挨踢他不会介意的送上几腿! 康明此时此刻恨不得剥了安子澄的皮,抽了他的筋,他的面子在这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内,被人狠狠的踩在脚底下,还被狠狠的碾碎! 他怕再待下去会被气出病来,抬起脑袋瞥了眼不说话的顾景怡,冷哼出声:“顾小姐,既然你根本就无意相亲,又何必答应人出来?” “这不就是玩弄别人的时间么!你这样的大小姐不知道时间对我们有多宝贵,所以随便的玩弄,以至于相亲都可以当成一场游戏,” “既然你无意相亲,我们之间就到此结束也好,免得我越陷越深,到最后不可自拔的时候后悔就晚了。” 康明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看到安子澄不好对付就将矛头指向默不作声的顾景怡,毕竟安子澄是顾景怡的朋友,来捣乱也不知道是谁授意的。 顾景怡不说话自然被康明当做好欺负的,只让他觉得她理亏,所以一个字都不说,任由安子澄故意挖苦讽刺他! 同时他将自己的情感抬高,让人觉得他着实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是顾景怡玩弄了他、负了他,他为了避免越陷越深才断掉来往。 “顾小姐,我就先走一步!”康明站起身,不动声色的瞟了眼安子澄,又看了看仍旧无动于衷的顾景怡,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就走。 那动作潇洒无比,就像是丝毫不留恋,而也在这时,顾景怡冷冷一笑:没担当的男人,懦弱至极!还想和她交往,等修炼个几百年她再给个考虑的机会! 现在,门,都没有!老爷子为了她早点定下感情,还真是煞费苦心,将京都的极品都给找来了,这让她想欣赏帅哥的心越发的没了。 这个康明出了什么事情只会将罪责推到女人的身上,亏他还是个总经理,真是要将那个位置给别人让一下! 之后一个月,康明被勒令从总经理的位置滚了下去,而继承权也没了他的资格,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今天所发生的事,得罪了安子澄,还和他抢女人! 这是找死的行为,没给他封杀都差不多了,这样都还算安子澄仁慈仗义,当然,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康明一离开,安子澄就在站在桌旁等了片刻,直到康明将椅子坐热的热气散去,空中也没了那股子骚包的气味安子澄才搂着美女坐下身。 助理就近的找了个位置,保证可以随时随地的查看到这边的情况,眼珠子不停的转悠,他也抬了抬手,要了一杯咖啡,之后继续看戏。 他总觉得顾大小姐和安少有场好戏不值得错过,而安少怀中的美女应该只能当牺牲品……不能怪他这样想,实在是两位大人太过残暴。 所以事先他就得找个地方躲得远远的,既可以避祸,又可以看戏,再来一杯咖啡,爽得很! 没多久咖啡被服务生端了上来,香气浓郁,顾景怡扫了一眼站起身准备走人,安子澄出声阻止:“都已经坐了这么久,不喝杯咖啡?我可不想被人说没有绅士风度。” 顾景怡冷眸已经达到了冰点,上上下下的看着安子澄,恨不得将他搂着女人的那只手戳一个大骷髅,思绪略一转了一下,拿着包安分的坐下。 伸出手拿起咖啡轻轻的抿了口,之后放下杯子看着安子澄:“安大少,你搅黄了我的相亲,这事该怎么解释?” 终于开始说话了!助理激动的拧了拧沙发,眸子晶亮晶亮的,直勾勾的盯着三人方向。 “那种人你和他说话都是多费口舌,你应该要感谢我将人给‘请’走了。”安子澄轻笑,狐狸眼更迷人了。 而那位坐在安子澄怀中的美女还不知道自己处在了雷点,依旧淡定的拿起咖啡杯,她还特别好心给安子澄拿了杯将杯沿送到他唇边。 安子澄借着位置抿了抿,轻轻的笑出声,这动作看在顾景怡的眼里无疑就是火上浇油,眸子中刺痛无比,她可是最不会让自己吃苦! “你这次的女人可比上一个蠢的多。”恶心!故意卖弄! 那女人立马委屈了,揪了揪安子澄胸前的衣襟:“安少,她说我蠢!”她这是要安子澄替她出头讨回公道,可惜的是,这个娇她撒错了。 安子澄心底闪过一抹厌恶,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演戏,他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叫嚣,不能在顾景怡面前落了面子!“你是蠢得可爱。” 女人得了夸赞挑衅的看了眼顾景怡,而后者只是唇角一勾,冷笑蜿蜒而出,下一刻,顾景怡做出了一件特别出乎意料的事—— 顾景怡拿起咖啡杯就将剩余的咖啡往安子澄的脸上泼去,直到杯子快速见了底,她才拍拍手轻笑道:“安大少,你继续和这个女人可爱去吧,别来打扰我!” 在女人惊讶的视线、在安子澄黑着脸擦咖啡的动作下、在助理觉得大祸临头时,顾景怡扬长而去! 一点都没有停留的走掉了,带着满身愤恨! 顾景怡着实生气了,安子澄身边总是出现女人,而且是各种各样的,这让她不得不多想,或许安子澄真的是对她无感。 此时的顾景怡坐在驾驶座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可这还不能散发掉她的满身怒气,抬起手重重的捶在方向盘上,拳头立马红了一大圈。 顾景怡看着拳头怔怔的出神,半晌脑袋垂下趴在方向盘上,轻喃道:“安子澄,你去死!” 安子澄被泼咖啡后久久未回过神,直到顾景怡已经走了十分钟后他才冷沉着脸站起来,而本来在他怀中的女人也被他毫不留情的推开。 那动作就像是做戏做完了,便没了应有的价值,这女人本来就是匆匆找来的,可却不知本分,怪不得谁。 “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话落,他转身离开,脸上的咖啡被清理干净,可身上的却擦不干净了,这衣服,对于他来说,算是废了。 那女人坐在椅子上愣了,安少的话是什么意思再简单不过,她这是被炒鱿鱼了!明明前一刻还是脉脉温情,原来都只是伪装而已。 她得罪了刚刚那个女人,安少非但不怪罪那女人泼咖啡,反而直接将她给炒了,原来还是她不够有自知之明,安少在意谁她都不能认清。 女人在安子澄刚走出咖啡馆时,“噌”的站起来跑了出去,她不敢去扯安子澄的衣服,只拉着胖乎乎的助理的衣服。 “求你替我向安少求求情,我不是故意的!”女人说着落下了泪,哭的梨花带雨的,就像是助理欺负她了般。 人都是好事者,看到穿着火辣的美女更是吸引了眼球,看着助理指指点点的。 助理简直就是欲哭无泪,额头青筋不停的跳了一阵,之后将视线落向不远处的安子澄,问道:“老板,怎么办?”他可不是求情,毕竟非亲非故的,这女人还没有眼力见,求情不就是给自己找死? 只听安子澄道:“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来问我?要你做什么用!”他看都不看身后一眼,直接往车的方向走。 走的那叫一个干脆无情、果断帅气! 助理得了命令,知道安子澄这是想要按照老规矩办事,他转过身低下脑袋,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心下不由得烦躁的很。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哭,而安子澄更是,往往伺候安子澄的女人绝对是会看人脸色的,今天的这个是匆匆忙忙调出来的。 女人坐在地上,抱着助理的小腿,期期艾艾的看着助理:“求你求求情!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不然我就会饿死了。” “我还是先告诉你,安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种不知趣的女人,若还想在京都待下去,现在就回去领了这个月的薪水走人,别让安少发现你还在这!” 若发现了就不是让她走人这么简单,助理扳开女人的手,追上安子澄。 “老板,我来开车?”助理主动提议,安子澄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开车走人,而助理又被遗留在原地。 农家乐鱼塘边。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还有十分钟差不多就是接受钓鱼比拼,顾景柯和穆冥的桶子内装了七八条鱼儿,各个活蹦乱跳。 两人静坐,顾景柯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眼尾,问道:“你说奖品是什么?” “不知道。”穆冥目光专注,不一会鱼儿又上钩,第九条鱼儿被她划到顾景柯的身前:“你说你钓了几条了?” 不停的说话,怎么可能钓的上来鱼! 顾景柯熟稔的将鱼儿取下,目光含笑道:“这是第九条。” 穆冥眉目一蹙:“我是问你自己钓了几条。” 顾景柯沉默片刻,似在认真的思索:“我似乎钓了三条鱼……”这意思就是说穆冥钓了六条,他是三条,二比一的比例。 无言以对的穆冥默默别过头继续,若不是顾景柯总喜欢唠嗑声颤惊了鱼,现在他们的收获或许更多也不一定。 顾景柯嘴角上的那道笑意一直未变,依旧好看的很,看着穆冥的目光也是柔和暖心,偷看也不怕穆冥抓到,就那么看着她,就像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而程曼和祁少晨这边,只听程曼特意压低声怒道:“祁少晨你绝对是故意的!让你将鱼取下,你居然又将它给放了回去!” 祁少晨满脸无辜的摊了摊手,手上有着水渍,很明显是刚刚碰了鱼:“我真不是故意的,它身体太滑,我一时不查它就从我手上溜了。” “那你说说你一共放跑了几条鱼!”程曼实在是怒啊,这么多人,鱼压根就不好钓,她辛辛苦苦钓来的鱼竟然被这人给放跑了,说不气,她自己都不信! 祁少晨深思了会,再拨着手指算了片刻道:“似乎大概可能,我弄跑了三条。” “……”程曼瞪着眼扫了他一眼,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一共有多少条鱼?一种十条,被你放走三条,现在只剩下七条!” 程曼怒啊,只差想要上前去给祁少晨两个大耳刮子,可是想想还是忍住了,毕竟他们坐的位置极为容易让鱼儿逃跑。 鱼也是极为难抓的,那身光滑的鳞片,在人的手心里跳了几下就能让人抓不住。 “我知道……这还是我数的。”祁少晨应道,声音委屈,这真的不怪他,谁让这鱼太过狡猾,就像是成了精似得。 程曼听他这么说,嘴角狠狠一扯:“你知道还让鱼从桶子里跑出来?你这手是不是被那滑腻感给吓得软了!” 祁少晨默默的闭上了嘴,他发现女人一旦斤斤计较起来,那真是让人头疼的很,他还是尽量的让自己缩小影响力,等程曼的怒火平息下去再开口。 陈君和于寒这两人组,钓的鱼算是最多的,现在已经十条,正准备一鼓作气再弄一条上来,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鱼儿竟然不吃鱼饵,就像知道鱼饵是陷阱一般。 到最后钓鱼时间结束,要开始登记数据时,众人来陆陆续续的排队登记,穆冥六人在事先说好的树底下集合。 程曼等不及了伸长脖子看向对方的桶子,再细细的数了后才道:“我最少,只有七条。” “我们十条。”于寒笑了笑,拘谨的看向穆冥,问道:“冥姐多少?” “和你一样,十条。”在最后时刻,顾景柯的鱼钩上了一条,正好凑了一个整数。 六人登记好数量就回了家,拿了衣服又去冲了澡才回到床上睡下,穆冥揉了揉额头,微闭着眼,眼缝看着天花板出神。 不多久窗户传来“砰砰”的轻敲声,穆冥眸光一肃,大门不走,在窗户口敲门,会是什么人,认识的,亦或是……贼? 穆冥将衣服整理整齐,保证未露春光才缓缓走向窗户口,这时窗户口却不再有声音传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时,窗户口又有声音传出来。 她等了片刻,推开窗户,眸光冷沉冷沉的,窗外的人看到她开了窗户,眉眼一弯,朝她的方向招了招手:“这儿。” 顾景柯住在穆冥隔壁的房间,一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彼此的屋子,此时此刻他正含着笑,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 “顾景柯你是不是没事做?”看到是他,穆冥脸色的冷意悄然淡去,就连她自己都没察觉,顾景柯懒懒的靠在窗户上,眉眼轻弯。 他似笑非笑的道:“我想看看你。” “……”穆冥静默片刻,抬了抬眼,“现在看够了?”说着她就要将窗户放下关上。 顾景柯唇角一勾,笑道:“这空气不错,以后要不要我们就在这里定居,你觉得怎样?” 穆冥停下手中的动作,郑重看了眼他:“想法很不错,可现实太残酷。”他作为顾家太子爷,她是家里唯一的孙女,想要在这里定居…… “你是不是打算原谅我了?”顾景柯唇角抿了抿,眸光深邃的让穆冥都差点陷了进去。 或许早在之前她就已深陷,只不过现在越来越深罢了。 “我们之间的冷战是不是可以结束了?”顾景柯稍稍蹙眉,“我感觉冷暴力的味道很不好受。” 适时的,顾景柯露出较为萌呆的表情,这让穆冥有些懵,最后她微点了下头,下一刻就将窗户给阖上了。 顾景柯露出狐狸般得逞的笑容,转身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他嘴角都是微微勾着的…… 穆冥趟进床内从床头柜上拿了手机,点开某种较为广泛的社交软件,不到一刻,就弹出来二十多条消息,不用想,谁会有这么积极? 除了顾景怡别无他人,一点开信息,就是一大串的表情图案,包括众多卖萌撒娇委屈的图,让人看起来揪心的很。 第146节 穆冥扫了眼文字消息就将事情明白了个七八分,大概的意思就是相亲对象太渣、很让人烦、还没品、修养还不够的很。 那些文字简直就是将相亲对象骂的一文不值,穆冥揉了揉额头,略微有些头疼,最后手指滑了几下无意间看到一个讯息眸光闪了闪,那文字大概意思就是: “没品的相亲对象最后被一个没品的人给骂的一无是处,灰溜溜的走,姐姐我开心的要死。” 没品的人是谁,穆冥不用想也知道是安子澄,她手指敲动回了三个字加上一个问号:“安子澄?” 顾景怡立马回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配上一句话:“就是那个花心大少!” 顾景怡等了很久才等到穆冥回信息也不气恼,现在一回就聊得热火朝天,最后顾景怡直接敲了一个电话过来。 穆冥想来想,顾景怡肯定有苦水要倒就接过,反正这农家乐有免费的无线网:“你知不知道安子澄那个家伙损人还挺有一套。” “知道,我见识过。”穆冥老实的承认,顾景怡静默片刻,“他凭借那张嘴搅黄我的相亲,最后我回敬了一杯咖啡给他。” “是他身边有个女人?”穆冥又问,顾景怡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穆冥轻笑:“你就不怀疑他怎么突然出现在你的相亲地点?” 顾景怡沉默了,最后她说了几句话匆匆挂断,这一夜,她并未熟睡。 一大早,六人吃过早饭就匆匆赶到鱼塘边,最后领了竹篮和小锄头当起了农夫,赶着早儿去了山中挖野菜,时间是八点到十一点。 穆冥空中手走在前面,问:“你还记得野菜长什么样?” “记得。”顾景柯提着篮子,篮子里面是小锄头,两人来到竹林下的水沟处,穆冥惊喜的发现那里涨了不少折耳。 顾景柯负责挖,穆冥负责就着水沟将泥土洗掉,半晌就挖了不少,两人看数量够了,就离开竹林走到了一家黄土地。 “那是马齿笕?”穆冥看着土地上熙熙攘攘长着的马齿笕,顾景柯视线一扫,马齿笕和脑子里的记忆重合在一起,“对。” 马齿笕用手直接拔也拔得出来,土地又是松软的很,两人解决的很快,顾景柯轻喃:“还差一样东西。” 他提着愈发重的篮子,穆冥拿着小锄头,走到一处不高不矮的堤上,农家乐让找野菜,极有可能就是因为下午做包饺子大赛。 马齿笕正好当馅料,而还差了一样让香味更浓的东西,野生的小韭菜! 堤上正好长了那些,穆冥走过去小心的用锄头连根挖起,之后将手一拍,泥土散落,小韭菜也被放到了篮子里。 也就在两人转身准备离开时,穆冥不小心踩住了青苔,身体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前栽去。 按照人的习惯,慌忙间她抬手扯住一片衣襟,两人就地滚落,幸好堤下有块土地,顾景柯被她压在身下,撞在橘子树上的背脊生疼。 可他在这慌乱之间,竟是伸出手护着穆冥,在她抬起脑袋时,嘴角一勾,轻浅的笑道:“你这是投怀送抱?” 穆冥直接无视他的调笑,问道:“你有没有事?” 顾景柯一愣,眼珠子转了一下:“我有事,腰快要被撞断了。”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腰在慌乱之间撞上了种在地里的老橘子树,疼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骨。 “先起来。”她从他身上起来,伸出手递到他跟前,顾景柯借着她的手站了起来,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腰。 穆冥看到他这动作,眉目稍稍微蹙:“伤到了腰?”刚刚这一摔,她直接拿了他当人肉垫子,未曾受伤。 “似乎是的,这里很疼,还有一点酸麻。”顾景柯松开她的手,做出怪难受的模样,这将穆冥看的微愣,凝起眉头。 最后视线扫向落在满地的野菜,皱起眉眼道:“先将这些东西捡起来,回去我给你上药。” 她说的理所当然,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给他上药……这算是摔了一跤的福利? “那我的嘴角还没好,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上药?”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句话,穆冥眉眼微蹙,这人真是习惯了在她面前得寸进尺。 看到她脸色变化,顾景柯连忙举手道:“我嘴角好了,真的!” “少吃点辣椒。”穆冥冷不丁的来了句就匆匆蹲下身,将篮子和锄头找回,将满地的野菜给装了进去。 顾景柯也跟着捡,最后接过篮子,两人开始下山的路程,为了避免顾景柯出现什么幺蛾子,一路上都是穆冥牵着顾景柯走的。 两人十指交握,顾景柯有那么瞬间觉得,等会若是她发现伤不重他又该怎么解释。 最后他觉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伤他看不到,就算不重也有理由挡住穆冥的追究。 “现在离十一点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去了他们会不会不给登记?”顾景柯唇角抿了抿,似乎有些担忧。 “规定上没有说一定要十一点,又不是学生考试,就算是学生考试也是可以提前半小时交卷。”穆冥这次的话较长,她顿了顿又道:“我们现在下去,差不多也只有半小时了。” 两人又不是本地居民,那些路又不知道怎么认,近道更是不知道在哪,只能靠自己摸索,看准农家乐的方位就走过去。 绕了不少弯路,两人成功下山,负责登记的是两位年长的妇女,她们先是看了看是不是真正的野菜,因为有些城市人将杂草也当做野菜一股脑的挖了回来。 毕竟这些东西牵扯到下午的比赛,做出来的东西还得让评委吃,绝对不可以有杂草存在! 两位年长的妇女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路扫视,最后确定真的没有杂草的影子才抬起脑袋道:“你们做的不错,全是用得上的几样。” “记得将篮子里的菜保存好,下午要用的。”妇女谨慎的交代完。 最后眸光扫到一身脏乱的顾景柯身上,眉眼微蹙:“小伙子这是摔了?” 还不待顾景柯回答,两位年长的妇女其中一位就道:“摔了就赶紧回去上药,活血化瘀,否则明儿个一大早就会疼的很。” 另一位接过话道:“对!若是严重就去我们这里的医院看一下,虽然比不上你们大城市,但是小病小痛还是可以应付的了的。” 两人道完谢就提着篮子走了,两位妇女看着两人的背影,叹道:“长得真好看,就像是仙人般。” 这样的话,离开的两人自是听不到了,两人回到木楼,其余的两队还未回来,反倒是住在他们楼下的夏腕和小文在家。 看到两人回来就问道:“你们这是参加了活动,上山找野菜了?” 穆冥点点头,夏腕就道:“难怪没看见一门六人,还以为你们回去了呢,午饭你们吃什么?要不要我们一起?” 穆冥本来打算拒绝,可略一思索,等那四人回来估计没了时间,遂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还得请你做我们六人份的。” 去这里的农家餐厅的话比较麻烦,在夏腕这里比较近又方便。 夏腕见穆冥没有拒绝,也较为开心的扯了扯嘴角:“不麻烦,你们喜欢我就开心了。” 穆冥回以一笑,最后她皱了皱眉,问道:“那你的身体没事?” 夏腕笑容僵了僵,最后点头道:“放心吧,又不是常做,没事的,再不动动,我就要发霉了。” 到现在穆冥还不知道夏腕生的是什么病,人家不说,她也不好问。 穆冥看了眼玩的不亦乐乎的小文一眼,道:“那我等会就来帮你打下手。”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 ☆、171尾 给他擦药,身材挺好 夏腕轻笑着点了点头,穆冥扶着顾景柯快速上楼,手里拿着篮子,小锄头已经被送还给活动的举办方,夏腕看着两人上去,嘴角挂了抹偷笑的神采。 将人扶到房间门口站定,穆冥看向顾景柯:“你还有没有事?”这话潜藏的意思是:如果没事的话她就先回自己的房间了。 顾景柯自然听得懂,他不回答穆冥的问题,直接将门打开,手牵住她的手就进了房间内:“有没有事,你自己验证一下就好。” 穆冥走到房间内就使劲拧开了他的手,之后进了浴室将手洗干净出来问:“药放在哪里?” 指了个方向后,顾景柯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一颗颗的解,解的极为缓慢,穆冥找到药后转过身,只看到白皙的背,腰身精壮的很。 为了避免被人抓到偷看,她快速的别开眼,只不过那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向那光裸的背,眸光微微的闪了闪,腰身上三寸的地方,皮肤有些发青。 地方不大,半个拳头那么小,可却白里透青,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生不忍,穆冥收回视线,嘴角抿了抿:“趴到沙发上去。” 房间的客厅里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沙发,更不容纳不了整个人,可顾景柯听从吩咐,默默的趴了下去,从旁边拿了一个靠枕放在自己的脑袋下。 缓解了气血上涌的不舒适感,他双手交叠在一起,下巴靠在手上,眼脸微敛,一副岁月安好的模样。 穆冥皱着眉,看着顾景柯那处淤青,脑袋竟是有些隐隐作痛,她为什么要提出把他擦药?这么大的一个坑怎么事先她没察觉? 那伤口说重不重,可究其根本,顾景柯是因为当了她的人肉垫才弄成这幅模样的,穆冥走上前,身体在瞬间绷得僵直。 顾景柯嘴角含了抹笑,却是低着脑袋不抬起,闷声闷气的道:“怎么了?是伤口出血了太难看,还是已经血肉模糊?” 他就像是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轻颤着音调想要主人原谅,穆冥眸光暗了暗:“两个都不是。” “那是怎么了、你怎么还不给我上药?”若是穆冥可以看到顾景柯的表情,一定会甩手走人,可这腹黑的人硬生生的将脑袋低垂着。 穆冥皱了皱眉,郑重的道:“我在想要给你从哪里擦起。”她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片刻,半晌都不见她有任何的动作。 顾景柯憋足了笑,忍得很是辛苦,尽管这样他还是要装出思考很久的一本正经的模样:“我看不见后面的情况,你说给我听听。” “青了,但不是紫色。”穆冥扫了眼背部,掩下想用手拧两下的冲动,他的皮肤很好,飘着淡淡的薄荷香,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季的一抹薄凉。 “那你就从最青的那一块擦起。”顾景柯话落,就将脑袋往沙发另一侧一撇,就像是等着十大酷刑般,可他唇角含笑、脸色镇定。 让人一看就想到岁月静好这四个字,或许只有这四个字能够形容他全身上下的寡淡气质。 穆冥收回打量的视线,走过去将瓶盖拧开,这药酒是喷雾型的,味道有些刺鼻,可是效果却挺管用,专治跌打扭伤等病症。 当喷雾喷下,顾景柯适时的发出一声“嘶”声,穆冥眉眼飞快的一蹙,看向他道:“很疼?” 顾景柯点头却不发出声,穆冥看到他的动作微微伸出手覆在他的背部,轻缓的将药晕开,淡淡的问道:“这样呢?” “好一点。”顾景柯微闭着眼,感受穆冥的手指凉凉的在背部揉着,她的手指纤细、微凉,碰在皮肤上让人较为遐想万分。 穆冥又喷了点药水,手上的力度较好,手指不停,眼神也在他的背上来来回回的扫视,他皮肤紧绷,就像下面隐藏着的力量深不可测。 眸光微暗,穆冥手上的动作倏地变重,顾景柯抽了口冷气,趴在沙发上道:“力度重了点。” 穆冥说了句抱歉将力度归回原样,将药水抹匀,她准备站起身,岂料手腕被人从下面抓住,重心被狠狠的往下面一带。 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两人靠的极近,只听到他轻笑出声,问道:“你这就准备走了?” 穆冥眉目一蹙,这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昨夜说原谅他,今天又是本性毕露:“不然呢?” “陪我躺一下。”这人毫不掩饰自己心中所想,眉眼微弯,他已经从沙发上坐直,手依旧紧抓着她不放,就像怕她突然走了。 还不待穆冥回答,从门口就传来一声淡淡的调侃:“哟,你们在做什么?” 程曼眼神瞥向两人拉着的手,笑的意味深长,她是因为夏腕说两人已经回来了跑上来找人的,而祁少晨三人知道夏腕在帮忙做午饭则留在下面帮忙打下手。 见程曼在门口,第一时间穆冥就是想离顾景柯远点,可这人非但不松手,反而将她抓的更紧,而他的衣服在程曼来之前就穿了回去。 他将穆冥的微微一拉,将人束到自己的怀里,抬眸看向程曼,轻缓的道:“程队,你没看到?我们在秀恩爱。” 正经无比的人说出这么一句话,惹的程曼瞪大了眼,之后听清楚话里的意味更是想吐血,秀恩爱从来都是秀给单身狗看的,而此时在两人面前的单身狗也只有她! 这么直白简单的话让她有瞬间想泪奔,顾景柯她说不过,只好将目光转向穆冥:“你是打算继续合伙欺负我,还是一起下去打下手?” 第147节 穆冥自然选了后者,将药瓶往桌上一放,顾景柯无比自觉的松开了手,穆冥和程曼一起下楼,就着干净的山泉水将手洗了干净。 程曼跟在她后面也洗了手,之后拿了蔬菜在夏腕的交代下仔细的清洗着,她闲不住,眼神飞快的瞥了眼穆冥全身周遭上上下下。 就像是要找出某种痕迹般,打量完毕后却是没有发现任何迹象,程曼无奈的收回视线,挑着眉眼问道:“你们刚才是在做什么呢?” 距离那么近不让人想歪是不可能,更何况两人的关系又是那么亲密,若她晚去一点,两人会不会已经滚到了一起? 想到这程曼无比懊悔方才冲了进去,要是知道会这样她就会乖乖的等两人进行到一大半的时候再进去,那个时候好戏才正浓。 “擦药。”穆冥冷冷的答道,一点也不隐瞒,程曼想了片刻,狐疑道:“擦药?你受伤了还是他受伤了,伤在哪?” “他,在腰上。”程曼问,穆冥就答,一点不隐瞒。 “腰上……岂不是要脱了衣服?”程曼故意打趣,之后又问:“他的身材手感不错吧?试过了?” “还行。”程曼本来想要穆冥羞红脸,可惜她想错了,当事人紧绷着脸,一点不将这事当回事,一问一答,毫不含糊。 程曼心中郁闷无比,手上的动作也被她加大,盆子里的水被她搅得溢了出来,心中却想:这两人联合在一起,之后肯定不会有她的好日子过。 意识到这一点,她瞬间觉得暗无天日。 穆冥看了眼程曼手中的蔬菜,皱眉道:“你手上的小白菜要被你蹂躏碎了,只要将一颗小的从中分开清洗完就行,你这是把它当成什么了?” 程曼飞快的扫了眼手心里的小白菜,此时绿色的小白菜叶子恹恹的,就像是惨遭太阳暴晒般,一点都不精神。 明明放进水中之前是一颗挺有精神头的绿色小白菜,现在却是看不清本来模样的恹菜,程曼手下的动作急忙放轻,将小白菜分成两半清洗完毕放到没装水的盆子里。 “失误、失误、纯属失误!”程曼满脸笑意的认错,又开始清洗下一颗,“下面的保证不会了,看起来好看,吃起来香!” 她方才走神,可怪不得她,谁让这一队刺激她来着? 穆冥扫了她一眼不再说完,心中吁了口气:成功将程曼的注意力转移!若不转移,谁知道她会不会继续问下去。 两人将小白菜清洗完毕,又洗了几个辣椒,程曼性子上来,竟然将洗好的一颗红色的小辣椒放进了嘴里咬了一口。 还不等她体会到辣椒的香甜味道她就觉得自己悲剧了,什么不咬咬辣椒,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实在太辣了! 明明昨天下午烤的辣椒挺香甜,加了孜然香料味道很好,可现在怎么这么辣! 程曼直接接了把可以喝的山泉水喂进嘴里,眼眶里闪出了不少泪花,这看的小文咯咯的笑:“曼曼阿姨肚子太饿了,竟然吃辣椒把自己弄哭了……” 小孩子童言无忌,天真无邪,程曼心里憋屈的慌,又捧了水喝下:“太辣了!” 她不是觉得饿,而是看到了红透透的辣椒觉得喜人,特意找了个小的一口吃进嘴里,没想到是这么辣,外表这么较小,内在的火气这么大! 现在被个小孩子调笑,她内心借助着辣椒的火气不停的翻腾,现在更是欲哭有泪。 夏腕听到小文的笑声,被他从厨房吸引了出来,看了眼眼角含着泪,脸颊泛红、嘴唇鲜艳欲滴的程曼,微微的思索:“这是怎么了?” 穆冥将紫色的茄子洗好放进盆里,淡淡的扫了眼还在含着山泉水的程曼,知道她这是被辣的说不出话来,解释道:“嘴馋,吃了生辣椒。” 夏腕扫了眼盆里洗好的菜,那里面有大大小小的红辣椒,小的辣椒只有四颗,她本来拿了五颗,现在又听到穆冥这么说,结合程曼的表现心中就有了答案。 “程曼是不是吃了那种小的辣椒?”她轻问,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 程曼听到她这么问,还不待穆冥帮她回答,含着山泉水点了点头,这就是承认了。 夏腕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大,眉眼弯弯的道:“那是我用来调味道的朝天椒,是辣椒中的极品……味道是不是挺不错的?” 是不错,只是差一点火候可以将她辣的断了气! 程曼蓦地瞪大了眼,就算她不经常进厨房,可朝天椒的大名那也是听过的,辣中极品的意思就是辣椒的王,以辣著名。 她原本以为朝天椒长得很大,一看就是身份尊贵的极品辣椒,哪知道是长得那么小还不起眼的红色小辣椒,若是早知道那是朝天椒。 求着她吃她都不吃!程曼委屈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将口中含着的山泉水吐了出来又含了一口凉的,只希望快速给自己口中降温。 方才记着昨夜辣椒的味道,她可是毫不含糊的将一整个朝天椒咬在了嘴里嚼了几下,现在后果她是知道了,简直就是深刻的记住了。 看着一代刑警眼泪流成这样,刚从厨房出来的于寒得知是什么情况后,静默片刻,无言以对。 “别只顾着含水,厨房里面有白砂糖,用甜来解辣比水快。”夏腕话落,程曼就站了起来,可一想到厨房里面还有两个大男人,生生的止了步子。 于寒知道她这是不想让祁少晨、陈君知道她这模样,转身进了厨房,找到白砂糖就用勺子挖了点,程曼将口中的水吐掉将白砂糖全部给含住。 过了五分钟左右她好多了,用山泉水漱了口,压着嗓音道:“这味道真是绝了。” 小文在旁边天真的味道:“曼曼阿姨,你哭的这么伤心是不是辣椒太好吃了?”好吃到永生难忘,看到辣椒就避之不及。 所谓小孩子童言无忌就是直接在程曼的心口上插了几刀,穆冥好心的在旁解释道:“小文,你见过吃好吃的东西哭成这样的阿姨?” 小文似懂非懂的问:“那曼曼阿姨这是不喜欢吃辣椒?”他顿了顿,之后惊讶的瞪大眼看向程曼问道:“既然曼曼阿姨不喜欢吃,那怎么刚才吃了一颗?” 程曼现在欲哭无泪的感觉上来了,若她知道这么辣还会吃吗?答案是肯定的:不会!绝对不会! 在场的几人憋住了笑,于寒的身体抖了几下,夏腕要去照看厨房,带着笑意进了去,小文似懂非懂的看着几人,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可爱的很。 没多菜弄好了,祁少晨搬出了一个折叠金属桌,将桌子摆在了既阴又通风处,身上围着围裙笑的别样的开心。 今日这菜都是他掌厨,夏腕在旁边指导,待在这两天不到,竟然是学了这么多东西,还是他以前从未接触过的,心下有些兴奋异常。 陈君和于寒将菜全部摆好,还拿了碗筷出来,点了人数发现少了顾景柯,就在几人准备去叫人时,顾景柯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清冷的站在不远处。 他脸上挂着淡笑,给人一种温和又清冷的模样,夏腕扬起笑招呼道:“正准备去叫你呢,要吃饭了,赶紧来。” 夏腕这人随和、知性,一看就是某家的夫人,小文又被教的懂礼,一看就知道家教好。 祁少晨现在已经摘了围裙,看到顾景柯过来赶紧招了招手:“程曼说你受伤了,你不在,这饭菜可是我掌厨,你试试。” 顾景柯走了过去,先是含笑的看向穆冥,目光再落向桌上的饭菜:“颜色看起来还行,不知道味道如何?” 饭菜的颜色看起来比昨天的肉串好多了,顾景柯说的不是假话,除开还没试过味道,这卖相已经很不错。 得意的挑了挑眉,祁少晨拍了拍顾景柯的肩膀:“味道保证也不差!”他在心里补充:毕竟他怕坏了整锅菜,调味料及盐都是让夏腕放的。 夏腕让几人不用拘谨,而几人也不曾拘谨,快速的盛饭夹菜,吃的挺香,除开菜的味道不是顶尖好,但还是可以下口,其余都没什么大问题。 只不过吃饭的其中,程曼因为心里阴影,不曾碰过放有朝天椒的菜。 将午餐解决完,几人将锅碗瓢盆都给清洗干净放回原处,此时此刻竟有些觉得,忙农活挺累,他们只不过是爬了一次山去找野菜就有些累。 更何况是天天干农活的农民? 来了一次农家乐,六人学了很多,回到房间午休时,感觉竟然是那么舒畅,穆冥躺在沙发上,微微闭上了眸子。 手指微微动了动,竟然是让她想起了顾景柯皮肤的触感,再想到衣服底下的精壮的身材……耳根子不由得一热,她拍了拍脸让自己别乱想。 程曼从房间出来,在旁边瞧了片刻,啧啧称奇:“你这是怎么了?也吃了辣椒?” 没料到程曼竟然从房间出来了,穆冥缓缓的睁开眼,静静的扫了眼她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看她要休息,程曼不再打扰她也拉了张椅子也开始假寐,毕竟下午三点开始有场包饺子比赛,她得好好的养精蓄锐。 于寒从房间里也拉出一张靠椅,学着两人的模样睡了过去。 没多久闹钟轻响,竟然已经到了时间,六人不约而同的从房间里出来,走到楼下用山泉水将脸洗了就准备去了鱼塘那边。 而程曼在临走时去了厨房内,似乎拿了东西扔进了祁少晨提着的竹篮里,五个人都没去看,只顾着走路往鱼塘那方走。 因为比赛的地点就是那里,男人拿着竹篮,竹篮里面放着野菜,匆匆去到比赛地点,此时的人差不多来了不少。 众人等了片刻,人已经全部来齐,而时间也几乎将近,不少人窃窃私语的问着旁边的人:“你们以前下过厨?” 对方摇了摇头道:“没有,这还是第一次。” 得到这个回答,问话的人才松了口气,明摆着就是在打探虚实,程曼站在穆冥右边,于寒站在穆冥左边,正好免了被问。 陈君被旁边的那一队抓起来问道:“你有没有下过厨?” “下过,只不过包饺子还是第一次。”陈君老实的答道,于寒包过饺子,此时人家不问她,她也懒得答。 程曼那队也被人问了,程曼和祁少晨是从未做过这些事,快速的摇了摇头后,那队人笑着道:“原来大家都一样,那还是不错。” 实力相当就不用自己输得太惨了,众人都是抱着这个心思做事。 接下来,一声口哨音调吹响,伴随着当地人用喇叭喊道:“这是最后一局比赛——包饺子大赛,馅料就用你们今早被核实过得野菜,不许往里面添加其他未核实过的菜!” “若有人不听劝告,私自加未核实过的野菜,出了问题本人及本村概不负责!”喇叭声顿了顿,张德的眼睛扫了下来,发现并没有人慌乱的检查篮子也就放了心。 这说明并未有人私自加认不出的野菜,毕竟做出来的东西还得给评委吃,不得不认真以待。 可没有人翻篮子,可也有不少人苦恼着抱怨:“怎么不早说是用自己挖的野菜做馅,要知道这样我就挖点实在的。” 有人忧就有人喜,喜的人就是料到了会用野菜做馅的人,只不顾他们也不露声色,只不过是嘴角上挂了淡淡的笑而已。 张德用喇叭又道:“你们桌上都摆着揉饺子皮的粉和其他调味品,你们可要把握好度,比赛准时四点正式开始!” 没等多久,四点就到了,只听到一声口哨声,众人开始用桌上的瓷盆揉面团,顾景柯将衣袖卷起,露出半截手臂,之后就洗干净手。 既然是比赛就有不少本地居民充当裁判,手中拿着本子,有个中年妇女走到顾景柯身前停了一下,看到他注意干净就在本子上划了一道。 穆冥弯了弯唇,洗了手,顾景柯将面粉倒进盆里,之后又戴上桌子上的一次性手套就开始往面粉里添水,等水倒了差不多的样子就不再继续添加。 伸出手开始揉搓面团,一次性手套每桌只有一双,顾景柯戴了穆冥就没有,她在旁收拾擀面杖,桌上弄了不少的粉末沾到了她的手上。 白白的一层,看起来极为的白,顾景柯眸光扫了扫,眉眼含上深刻的笑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团揉的较为费力,顾景柯脸上渗出细小的汗,可他就像未察觉的抿了抿唇,看着面团道:“水少了,还得加点水。” 穆冥拿着水开始倒,到了差不多十毫升左右时,顾景柯连忙喊停:“可以了,再多久稀了。” 依言将水收住,穆冥站在一旁看着顾景柯的动作,嘴角挑了挑,没想到他做面食竟然也这么得心应手,却时让她有些惊讶。 看着看着,她渐渐的有些入迷,之后看到顾景柯脸色的汗珠,拿起桌上准备好的卫生纸就往他脸上擦去。 她的手上沾着面粉,这一擦竟是将面粉蹭到了他的脸上,穆冥眸光闪了闪,本来是想要将面粉也擦去,最后却是将卫生纸扔进了垃圾桶。 那点面粉就留在了顾景柯的脸上,白白的看起来像是没有抹开的粉底,可这让穆冥看来却是不怪异,相对来说较为的好看。 别有一番味道,这种味道她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她拖着额想了半晌,殊不知手上的面粉也沾到了自己的脸上。 顾景柯揉着面团,眼角的余光瞥到她的脸上,轻浅的笑了笑,嘴角微勾,竟然像只千年的白狐,殊不知,他自己的脸色也刚刚被某人不小心给涂了面粉。 看够了,穆冥就收回视线,看着自己提过来的竹篮,之后又扫到桌子旁边的装满水的盆里,一股脑的将野菜给尽数倒了进去。 他揉面团她洗菜,配合的天衣无缝,她将菜洗的干干净净,几乎找不出泥巴污垢,又将水倒掉重新接了盆水开始第二次清洗。 吃的东西,干净不干净很重要,毕竟病从口入,饮食这方面更是应当注重。 这边的两人配合的井然有序,而程曼和祁少晨那边却是显得挺乱,同样是男人揉面团,可是祁少晨揉出来的面团几乎太稀,很明显就是水加多了。 “这怎么办?”祁少晨无奈的看着盆里的面团,嘴角狠狠的抽搐一番对自己厨艺的信心大打了一个折扣,好不容易集起来的信心,瞬间全失。 程曼眉头也跟着狠狠的抖动,只差一巴掌呼过去,可是想想还是将这种冲动给忍住了,转过身问隔壁的顾景柯:“揉不成面团了怎么办?” 顾景柯看都不看就道:“看你们稀释的程度,将剩余的面粉适当加进去。” 第148节 程曼连忙应了声,扫了眼祁少晨:“还不快加,这下子你再加多了,看我不打你。” 说着她吹了吹握紧的拳头,又蹲下身去洗菜,穆冥正好看过来,程曼连忙对她挤眉弄眼的,就像是在说:看,我也在洗菜! 陈君和于寒那队就是于寒在揉面团,陈君在旁边洗菜、切菜,和他们两队是反过来的,可是效率也是不错。 穆冥洗好的菜放在一起就开始切,可是她不知道先切那种,顾景柯在旁扫了眼就道:“先切马齿笕,记得一定要切得很细、很碎。” 看了眼马齿笕,穆冥发现这东西一洗叶子就掉了好多,无视掉这些,她拿起刀就开始切,她不是家庭主妇,手术刀使得比谁都快,可这刀却是生疏的很。 在家里做菜顶多即使做蛋汤,比如西红柿蛋汤,西红柿个大好切,可这马齿笕要切的细小着实让她如临大敌,不得不严阵以待。 顾景柯在旁边揉着面团,视线却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生疏的刀工,嘴角一弯:“用手指甲抵住刀背,免得不小心切到手指,你不常使刀,最好切得慢点。” 大师在旁就是有了保障,穆冥按照顾景柯的吩咐动着刀,兴许是她切的慢,马齿笕被她切又小又细,好看的很。 “切的不错。”顾景柯眉眼一弯,手上的动作不停,不常用刀能够切得这么好确实是不错的。 穆冥眸光微微凝了凝,将最后一点解决完,问道:“接下来切什么?” “小韭菜。”顾景柯答道,此时他的面团已经揉好,盖了盖子等它自己发酵一段时间,准备接过刀时却被穆冥避了开。 他微微眯了眯眼,并不意外,穆冥这是和刀工杠上了:“小韭菜不用切得很细,大小适中就行。” 说完这句他开始清理锅子,将锅子又重新洗了遍就道:“切好后就将马齿笕和小韭菜和在一起,搅拌均匀。” 他将锅子洗好。穆冥在旁细细的切着小韭菜,小韭菜比较好切,不到五分钟她就将其解决完毕,之后拿了碗筷将两者搅拌均匀。 有过了几分钟,面团发酵的差不多后,顾景柯将面团拿了出来:“你负责揪成一小团,我负责弄成饺子皮。” 穆冥一开始做的极慢,慢慢的熟能生巧速度也变快了,愈发的大小适中,顾景柯将皮擀的极薄,圆圆的,极为的规矩。 等面团全部解决完后,两人开始着手包饺子,而穆冥却是第一次包,压根就不会,只看着顾景柯动手做,她慢慢的学。 她记忆力较好,看过后就不会忘记,可是不忘记是一回事,动手做却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两样根本就不搭边。 她左手拿着饺子皮,右手用筷子夹了些许馅料,正待她要合住时,顾景柯就道:“馅料少了,再加一点点。”饺子要大小适中,馅料不能太少也不能太多。 缺了哪一步都会少了些口感,穆冥用筷子夹了一点,这次顾景柯又道:“多了,等会一煮就散了,再少点。” 穆冥也不气恼,人都有股子越挫越勇的斗志,更何况这还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更不能奈何的了她。 她将馅料又夹了点回去,这次抬起眸问道:“这下可以了?” 顾景柯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视线又扫到她脸上较多的面粉,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可以了。” 穆冥嘘了口气,开始按照之前记住的顺序一叠一捻,之后一个扁方的、似饺非饺的东西在她手下诞生,看着手上的‘饺子’,穆冥的眉眼微微蹙起。 她做的,怎么和顾景柯做的完全不一样,他按照同样的方法做,为什么那般好看,而她……难道她真是没有厨艺天分? 顾景柯看着微愣的某人,重新拿起一块饺子皮,假声咳了咳,等她看过来,手上就继续动作,解释道:“这里折的时候要往后面反折一下,你刚刚没做。” “这里还要往里面抠进去,你也没做。”顾景柯三两下,一个漂亮的过分的饺子率先完成。 穆冥重新做了一个,这次的效果倒是好的多,顾景柯唇角上扬,道:“熟能生巧,多做几个就能做的漂亮了。” 他说的并不是虚话,事实毕竟就是如此,穆冥扯了扯嘴角道:“到时候给评委记得给你的,我做的还是别交上去。” 她的交上去就是减分,不如自己给吃了。 “好。”顾景柯也正有此意,不过他留着她做的饺子是想自己吃,交上去还不是便宜了那帮评委? 穆冥眉眼蹙了蹙,这人还真是不给她面子,这么直白的嫌弃她做的饺子,顾景柯看到她蹙眉,就知道她想岔了,不由笑道:“不交上去,我吃。” 这下子穆冥不说话了,手上的动作不停,往往就是顾景柯做了五个,她做了一个,为了保证美观,她特意做的很慢。 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包饺子大赛,每个队都很认真,但其中也有些不耐烦的队伍,可看到每个队都认真以待,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就垂下头又继续忙着。 而程曼和祁少晨脑袋上面一片乌云惨淡,看着刚刚发酵好的面团,又看了看擀面杖,两个人都不会擀,谁来擀? 程曼静了不到半秒就道:“我来擀面,你揪。”她刚刚看了顾景柯那边偷师了,现在正想试试效果,看看自己学的怎么样。 不说一句话的祁少晨就揪了一小块面团,程曼眉目一蹙:“大了!都可以做两个了!” 祁少晨只要将其一分为二,程曼这才拿着擀面杖,没有擀几下就将手指给压了几下,得,这成果肯定就是学的不咋样。 她将擀面杖一放,看着祁少晨,眼珠子转了转道:“我们换一下。” 祁少晨自然没有拒绝的份,换了方式,动作自然就快了,两人手法生疏,自然没有顾景柯做的好,饺子皮大小、厚薄各异。 不近看打量看起来也像那么一回事,可近看的话就要让人失望了,不过相对于不下厨的那些度假人士,还是好上许多。” 等祁少晨开始包饺子时,看到馅里面剁碎的红色小辣椒时眉目挑了挑,他和程曼似乎没有挖过这样的野菜。 “这是什么?”祁少晨问,他知道是程曼放进去的,程曼神秘一笑:“我从厨房拿来的辣椒,做调味用的!” “不是野菜,这样的小东西,所以不算违规。”这就是她临走时去厨房拿来的东西,朝天椒! 想必做馅味道肯定不错,程曼眉眼含笑,内心澎湃不已,她想看看评委吃到他们包的饺子是怎么个表情。 肯定是特别幸福的模样,还得感动的热泪盈眶! 可她似乎忘了,她和祁少晨都不会包饺子,要看评委热泪盈眶的模样还早,之后两人拿着饺子皮,往上面加了适量的陷就挪开脚步往顾景柯那边挪去。 程曼开门见山的问道:“饺子怎么包?” 两人在旁边看了会,再加上顾景柯和刚学会的穆冥指点了一下就有些懂了,匆匆挪回自家的桌前开始奋战! 陈君和于寒将饺子包好后准备下锅,陈君刚刚负责揪面团,是和两队反过来的,毕竟于寒在家里做过这些东西,熟稔的很。 包饺子也是于寒交给陈君的,这让陈君觉得,自己以后有口福了,将锅子里倒好水,开火煮开。 于寒缓缓的将饺子放进锅里盖上锅盖。 也在这时,张德的声音从喇叭里传了出来,声音带着微微的调笑,汇报着赛事:“现在比赛时间过去大半,有不少人的饺子已经下锅,在这里我不得不提醒一句。” “为了众位评委的身体着想,一定要得饺子浮起来再煮片刻,避免饺子不熟,评委吃了坏肚。” 张德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这将众位紧绷的神经弄得微微一松,心情较为愉悦开来。 现在他们觉得,输赢都一样,重要的是在这里学到了什么,玩的开心不开心,这答案都是肯定的,自然是开心充实。 穆冥和顾景柯的饺子也已经下锅,而顾景柯用另外的一个锅子开始煮汤,他说汤也必须鲜美,否则只有饺子也不够。 只见他将紫背菜的叶子放了少许,又加了盐和调味料,折耳被他用油炸的干辣椒凉拌装进了一个盘子,汤汁装进小碗,等一切弄好后。 饺子也浮上来全部熟了,五分钟后,口哨声响起—— “时间到了!” ☆、172尾 学会接吻,姐很霸气 伴随着张德的声音和口哨声,众位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各大裁判也开始监督哪一组还在做,时间到了,谁做就是违规,将会被取消比赛资格。 虽然这个活动比较小,更是类似小打小闹,可在这个农家乐里举办的就是不同,谁不遵守规定,取消资格就是,因为这家农家乐有这个资本。 此农家乐是这家村的私有财产,不存在被任何人收购的可能,若是谁得罪了这农家乐,后果只有一个:以后绝对不再招待他们一家! 所以想在这里闹事的旅客都要掂量自己的身份有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毕竟之前农家乐就出了这么一件事:住客喝醉酒打人闹事,还口不择言。 最后那住客硬是被警察给带走了,还被农家乐的主事要求给被打的人赔偿,最后那个人认命的赔了,还被农家乐要求搬走,钱如数退还。 能住在这个农家乐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这事一出,也在上流社会闹得沸沸扬扬,众人都以此为戒。 装着饺子的碗底都有编写号码,而这号码也是和人对起来的,裁判将碗端去,按照顺序给评委试吃,评委都是岁数较大的老人。 哪个好吃哪个不好吃都不会说假话,在本地也是极为德高望重的,试吃很快,统计分数的人也极为熟稔,不一会就全部试吃完毕。 张德拿着喇叭,站在高台之上道:“如今活动到现在已经圆满结束,结果本来会在晚上七点揭晓,但为了避免你们再来,提前至现在!” 他眼睛扫了眼名单,继续道:“第三名是陈君、于寒这组,第二名是吴泽、阳韵这组……” “第一名是顾景柯、穆冥!”他不拖泥带水的率先拍起手掌,等掌声停住后,他继续道:“现在我们就开始颁发奖励,你们要知道,我们这里是个小村庄,东西不多。” “拿得出手的东西也不多,虽然有农家乐我们的生活水平都有所提高,但我们从不买那些奢侈品的东西,现在拿的出手的也只不过是我们认为珍贵的物件。” 张德说的情真意切,一看就知道不是假话,穆冥一行人也早就将这个村庄打量完毕,除了农家乐,其余的普通房屋就是有着该有的电器。 而小车这样的代步工具却是一样都没有,从这看来,这个村庄节省,这也是有了经济来源的保证。 三个名次依次上去,穆冥不喜欢被众人盯着的感觉,就和于寒、程曼几人待在一起,让两个男人上去领奖。 究竟是什么奖励,穆冥不太在意,可于寒小脸红扑扑的,双手互相绞着道:“我居然中奖了!冥姐、程队,快点掐我一把!” 程曼拍了她的肩膀:“你这样子就像是从来没中过奖一眼,出息!” 于寒深吸了口气,吐了吐舌头,模样娇俏可人:“程队这次你说对了,我是真的从来没中过奖,这还是头一次!” 她激动地很,眸光紧盯着台上领奖的于寒:“不知道是什么奖品,居然捂得这么严实!” 程曼微微叹了口气,这孩子的样子就像是恨不得冲上前揭开那盖着的红布,果然是第一次中奖,内心极度不平静。 台上的三人拿了奖,揭开红布朝下晃了晃,三人之中,顾景柯被衬托的特别优雅清贵,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嘴角轻抿着,即便不发一言,也是极为的晃神。 明明台上有三个人,可穆冥的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身上,仿佛被一种力量吸引了一般。 有种人,无论站在哪里都是引人瞩目的,或许,这种描写就是为顾景柯量身打造的。 穆冥不由得怔怔出神,视线锁定在他的身上忘了收回,台上的顾景柯目光也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等看到她正看着他出神时,嘴角一勾,轻浅的笑了笑。 被她这样看的感觉,其实也挺不错……至少证明他对她是有吸引力的。 穆冥接触到他的视线也不急着别开,看就看了,有什么好躲闪的?这个念头一起,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上他的眸子。 顾景柯微微愣了愣,他以为她会装作不经意的别开,没想到居然没有,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她毫不掩饰的视线,含着大胆的、眸色分明的意味。 “你们两个都有奖,唯独我没有,不知道我和祁少晨排在哪后面去了。”程曼微微苦着脸,眼刀子在于寒的后背刮过来刮过去。 再是走到穆冥的背后,装死状的在穆冥的肩膀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小冥冥,你看我多可怜……” “是,你以后要多下厨。”穆冥毫不留情指出重点,不动声色的收回看着顾景柯的视线,落向趴在自己肩膀上装死的程曼。 程曼愣了愣,伸出毒爪捏了把穆冥的腰:“你还说我,你还不是不下厨!” 穆冥眉眼一蹙,眼睛看向她:“谁说我不下厨?我下厨,只不过进厨房进的少而已。” 她说的是真话,不含半点虚假! 程曼鼻间一哼,像是想到了她说的话的意思,也没反驳就将爪子从她身上拿开,于寒在旁边看着,竟然觉得额头上有冷汗渗出。 刚刚程队可是掐了冥姐的腰!若是冥姐一个手术刀子甩过去,程队是不是要被淘汰了? 第149节 这个问题让她有些纠结,获奖的喜悦竟是被冲掉了,脑瓜子的思想转啊转,尽是些杂七杂八的乱想法,于寒捶了捶脑袋,不多想了! 再想下去估计等脑袋都想炸了都没个头绪! 颁完奖活动就到此结束,而离得远的人并没有瞧清奖品是什么,包括穆冥几个人,于寒抛开那些杂七杂八的思想,又开始期待起奖品。 等顾景柯和陈君回到了队伍之中,六个人才返回木楼,顾景柯将那个装着奖品的匣子塞进了裤袋里,不说一个字就往前走。 几人也不问,将满地脏乱留给了身为活动主办方的本地人,手中拿着自己做好的饺子,回到房间,二话不说的冲完了澡,可正等几人回到自己的房子后准备擦干头发休息时。 楼下传来隐隐的哭声,穆冥看了眼腕表,此时刚好下午六点,那楼下的哭声,只能夏腕一家! 换好衣服,穆冥拧开了房门,与此同时,和她一起出来的是程曼和于寒,很明显她们都是听到了下面的小文的哭声,木楼的隔音不行,能够将下面的声音听得清楚明白。 打开大门,顾景柯三个人也正好从房间内出来,六人对视一眼,就匆匆的往楼下而去。 不管小文为什么哭,可哭的那么大声也不听到夏腕的声音,这只能证明是出事了! 六人从楼上疾步下来,小文的哭声越来越大,听得愈来愈清晰,等几人走进时才发现小文身前倒着一个人影,不等继续思索,几人就知道那人是谁—— 夏腕! 此时夏腕倒在地上,身体发着抖,喉咙不停的发出嘶嘶声,就像里面含着一种不知名的野兽,她牙关紧咬,在地上大幅度的滚动。 靠近时都能听到她胸腔内发出的嗡嗡声,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不少汗珠,脸色清白交加,手指屈起狠狠的抓着木制的地板,挠着、抠着,甚是痛苦的模样。 几人心下各自一凛,很明显,夏腕这是犯病了!这是……哮喘! 小文看到几人快步走过来,连忙将小小的身体移了过来,哭道:“阿姨,我妈咪这是怎么了,快救救我妈咪。” 他的小脸上挂着不少的泪珠,眼泪就像是不要钱的拼命往下掉,于寒看着小文,心里抽痛的很,而穆冥等人则是看了眼夏腕就开始行动。 夏腕这情况,若不及时急救极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弄不好就会出现最不想出现的情况。 “小文,你妈咪是住哪间房间,行李是放在哪里?”顾景柯身体蹲下,目光直视着小文,让小文能够平静下来。 小文指了指一个房间,抽泣道:“妈咪住在那……行李就在妈咪住的房间里。”本来私自进入人家房间是不礼貌的行为,可现在几人顾不得那么多。 必须进房间找药! 穆冥扫了眼祁少晨和陈君,就道:“先将她抬到比较透风的地点。”祁少晨和陈君依言将不停扭动的夏腕给抬了出去。 “散开,别围着她。”穆冥又道,夏腕此时更加气紧,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可就算是这样,仍旧是吸不进去气,根本供不了肺部的循坏。 身体蹲下,穆冥紧着手指将夏腕抱过半靠在肩膀上,不停的给她捏穴位以及舒气,可这样也不能使夏腕恢复正常,只是得到了短暂的控制。 其余四人紧张的站在旁边看着,小文硬是要守在夏腕的身边,此时抽抽搭搭的看着穆冥道:“我妈咪有没有事?” 穆冥安慰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小文,你去看看顾叔叔找到药没有,找到了你妈咪就没事了。” 她不擅长哄孩子,只能顺着他说下去,小文一听要找到药妈咪才会好起来,立马从地上站起火速的冲进房间。 连脸上的眼泪都来不及擦逮着顾景柯就问道:“顾叔叔,阿姨问你找到药了没有,我妈咪越来越难受了。” 或许是小孩子对这种事第一时间就是恐慌,话刚说完就哇的哭出了声,顾景柯在房间里快速的翻找,眼神和手指都来不及停下。 最后眸光一顿,走了过去将一个小背包打开,小文在旁边看着,突然出声:“叔叔,那是妈咪的包包,药是不是在这里面?” 小文是个聪明的孩子,看到顾景柯的动作就猜到了几分,顾景柯快速的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他扫了眼字迹说明,眸色微沉。 “找到了。”三个字一落,他快步走出去,而小文也跟在屁股后面,笑脸上尽是一抹欣喜。 穆冥看到来人,伸出手使劲按住夏腕的肩膀:“张开嘴,才好给你喂药!” 可发病之中的夏腕哪里听得到声音,就算听到了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她抽搐着咬着牙齿,牙龈都渗出不少鲜血。 “过来帮忙!”夏腕是个女人,于寒和程曼立马走了过来,程曼神色凝重的跨坐上她不断扒拉着土地的腿,手指将夏腕的下巴紧紧拧住。 牙齿被程曼扳开,可维持不过一秒就又被她给咬紧,程曼眉目一挑,使了十分的力气,看着旁边拿着从顾景柯手上接过药瓶的于寒。 “灌药!”于寒手脚麻利的将药剂喷了进去,几人做到冷静、镇定、自持! 夏腕被灌了药抽搐渐渐的平息,呼吸也开始变得平缓安静,小文看到夏腕不再抽搐了,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连忙扑了过来抱紧夏腕。 “别抱你妈咪,让你妈咪好好休息一下。”夏腕刚刚才吃了药,若是小文冲上去又搂又抱,保不准会倒是气喘不上来,然后休克。 小文在旁边眨了眨眼,看着特别好看的穆冥,听话的收回了手,这个阿姨的声音好听,让人听起来就觉得舒服,他听她的话! 六人又将夏腕抱回椅子上,没多久夏腕彻底恢复过来,看向六人的眸光之中含着泪意,再转向旁边一脸担忧的小文。 伸出手猛地将他抱了起来,小文被夏腕抱住,就开始散发他内心的恐慌:“妈咪,我还以为你不要小文了……” 夏腕眼角也是渗着泪,听到他这么说,连忙拍了拍他的背,揉着他的头发道:“妈咪不会不要小文的,妈咪只是做噩梦被魇住了。” “恶梦?”小文眨了眨眼,摸着夏腕的眼睛,问道:“那是很恐怖、很恐怖的梦吗?”不然一直问头可亲的妈咪怎么会变成那般模样。 看起来让人担心的很,也让他害怕……小文觉得自己的手臂隐隐作痛,在夏腕的怀里微微一动就低下脑袋我那个手臂看去。 他的手,此刻正流着血,伤口不大,像是被指甲抓的,他想起来了,这伤口是六位叔叔阿姨还没来时,他冲上前去抓妈咪的手被抓的。 “在梦里很恐怖。”夏腕揉了揉小文的发顶,温和的笑着,安慰道:“可是妈咪现在看到小文了就不觉得恐怖了。” 有了他在,再恐怖都不会是恐怖的,尽管她刚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可只要看到儿子的笑脸,那点心悸更不算不了什么。 “谢谢你们。”安慰好儿子,夏腕才抬起头看向六个人,目光含着感激,若不是他们给她找来药,她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哮喘发病很快,若不及时救治,后果可想而知,幸好有这六个人救了她的命。 “你照顾好自己,最好别再进厨房了。”穆冥想了想,还是劝告,夏腕不进厨房的话就不会发病,厨房灰尘多,炒菜做饭又会有油烟味。 这些都是可能导致哮喘发作的诱因,夏腕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将药物随身携带,否则就算被她们发现也不能及时就医,效果可能还是和没发现的一样。 夏腕嘴角扯了扯,笑容略微苦涩:“你们放心,我知道的,不会乱来。”就算是为了小文也必须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 “你过会用湿毛巾敷一下口鼻,不要做激烈运动,在房间里躺着休息就好。”穆冥交代道。 夏腕点了点头,准备再次感谢,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程曼出声打断:“小文的手被你抓伤了,等下你记得给他清理,不然会感染的。” “小文?”夏腕紧张的立马低下头去查看小文的身体,看到那红色的血迹时,眼神闪过痛色,“妈咪对不起你,妈咪不是故意的。” 她道歉,小文立马捧住夏腕的脑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妈咪,小文明白,你是被恶梦吓成那样所以才认不出小文的。” 在两人互相安慰时,六人回到了房间,幸好是有惊无险,否则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葬送在人的身前,那有心无力的滋味定是不好受的。 等六人离开后,夏腕给小文清理伤口,嘴角动了动道:“小文,这件事别告诉爸爸。” “为什么?”小孩子的问题较多,而夏腕也知道小文会这么问,心中早就想好了措辞,一本正经的低下下头凑到小文的耳边。 “因为妈咪不想让爸爸瞧不起,居然被一个噩梦吓成那样。”夏腕话落,率先笑出声,小文似懂非懂的点头,“原来妈咪也怕被人看笑话。” 接着他咯咯的笑出了声,夏腕伸出手指勾住:“来,我们拉钩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小文立马被激了一下,伸出手指勾住夏腕的食指,照着夏腕的话说了一遍誓言,眉眼尽是少年老成:“我保证不和爸爸说说,这是我和妈咪之间的秘密!” 夏腕笑着将小文搂到了怀里:“对,这是妈咪与小文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和爸爸说就不是秘密了。”她不想让他担心,就干脆不和他说。 晚上九点半左右,小文在房间里的床上睡了,夏腕从房间里走出来坐到椅子上,身前摆着一张木桌子,她看着昏暗无光的天色,眉眼皱了皱。 穆冥从楼上缓缓的下来时,看到的正是夏腕这幅模样,她的手指互相绞着,两手之间像是拿着一个东西。 穆冥走到了她的身后她都没有察觉:“你这么晚了还没睡?” 夏腕心中惊了惊,转过身看到是穆冥才扬起了笑:“你不也没睡?” “我听到下面有开门的响声,出来看看。”穆冥坐到夏腕的对面,抬头看了看天色,再将视线移到夏腕的身上已经两手之间。 夏腕眸光闪了闪,她明明已经放轻了的开门声,没想到还是被楼上的人听到了,磨蹭了一下手上的东西,她道:“你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 穆冥和她并不是很熟,只不过是吃过两顿饭而已,听她这么说又看到她眸子里想要倾诉的光,默了默道:“你可以说,我听着。” “和他认识的那一年,他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而我却硬生生的被他迷上了,从里到外都被他给吸引住。”夏腕眸光露出较为憧憬的神色,像是想到了以前的柔情蜜意。 她停了很久,穆冥也不催她说后续,因为此时她只是个树洞,倾诉者不用她开口发言。 半晌才听夏腕又道:“我家里算是有点资产的家庭,父母不同意我这个独生女儿和他交往,最后闹到了断绝关系的下场。” 她揉了揉额头,今天下午刚犯病,她的脸孔还是较为苍白的颜色:“我相信他的能力,而他也没让我失望,他和我领证结婚了,之后我们一起打拼事业。” “可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之后他将父母接过来一起住,婆婆整天嚷着抱孙子,可那个时候正是事业的重要时期,我没答应生孩子。” “之后她看我身体不好,怀疑我不能生育,就将我带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却是正常的。”她顿了顿,目光悲戚,“可过了一段时间再去检查时,医生说我过度劳累。” “若再不准备生孩子就不能要了。”她紧了紧,又道:“婆婆听到这个消息惊怒,甚至要起过让我离婚的念头,之后我妥协了,在春天怀了孕。” “你应该知道,患有哮喘的人不能在春天怀孩子的,可婆婆却不信,十个月,我比任何孕妇都过得痛苦,幸好生下了小文……” “可我身体却是再也经不起折腾,至于公司都交给他打理。”她叹了口气,“有了小文,我的生活重心就全在他的身上,幸好公司上了轨道,我们从小房间搬到了大房间。” 夏腕抬起脑袋看了看夜色,天空中这时竟然挂了一颗明亮的星星:“可我却觉得大房间还不如小房子温暖。” 为了男人和父母断绝关系,最后还为了婆婆的心思将身体给彻底拖垮,夏腕看起来二十多岁,按照这样的情况来算应该有三十岁左右了。 “你婆婆这样对你,他不说?”穆冥心中稍显惊诧,不由得出声问道,找夏腕的说法,两夫妻应该是极为相爱的,不然也不可能同甘共苦。 夏腕沉默了片刻:“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父母,总不能让他也失去。” 她体会过失去父母的滋味,不想再让爱人也体会一次,这样的话,足以体现她爱的究竟有多深,夏腕摊开手,将手心里的东西露了出来:“这是他向我求婚时的戒指。” 穆冥是视线落下去,戒指是钻戒,但钻戒很小,可夏腕这么珍重足以证明她是极为在意的。 “这些年来他送我的钻戒挺多,可没有哪一个比这个让我觉得漂亮、美丽。”她摩擦了一下钻戒,嘴角一勾:“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这么晚了,你赶紧上楼睡觉。” 穆冥站起身,在走到楼梯上时顿住,可身体却并未转过身来:“你毕竟是你父母的独生女儿,他们当时再怎么怪你,事后都会后悔的。” “他们拉不下面子来看你,毕竟你的那个他现在很成功,与其你内心痛苦,何不自己去看看?” 等以后真的见不到自己的父母,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晚了,她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夏腕这样聪明的女人一定听得懂。 “婆媳关系我不太懂,但以后还得继续过日子就必须要缓和一下,小文就是很好的桥梁。”她还没结婚,自然不懂婆媳关系。 不过说到这,顾景柯的父母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会也是那种逼着她生孩子的恐怖婆婆? 夏腕的眸子异彩涟涟,而穆冥也趁着机会上了楼,等她走后,夏腕也缓缓的走进房间,心中的一个决定愈发的明显。 明天,她要出发回家! 穆冥回到房间后气息瞬间冷肃,还不等她开灯就有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带着缱绻的薄荷香气。 这人不用猜也知道是顾景柯!他轻浅的笑了笑,在不开灯的房间内想的格外低沉悦耳:“你是当了多少次树洞?” 看了看微微开着的窗户,穆冥抬了抬眉:“爬窗进来,是准备当小偷?” 她伸出手往墙壁的开关按去,只一瞬间灯就亮了起来,可某人的速度也快,等只亮了一秒就又被灭了,穆冥刷的转过身,看向顾景柯。 岂料他就站在她的身后,这一转身差点让鼻子碰到了他的身上,顾景柯看到她暗暗的影子,伸出手将她搂进了怀里,语气含笑:“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 他似乎带着疲倦,说的话也被他拉长了语调,一时之间穆冥有些愣了,在暗夜之中怔怔出神,殊不知某人嘴角挂的一道狐狸笑容。 第150节 缓缓的他将脑袋从她脖颈处移开,在她还未推开他时,又道:“让我亲一下你,就一下下……” 他的语调轻柔绵长,竟是瞬间让穆冥有些入迷了,半晌不知道动作,而等到有感觉时,他的唇已经印在了她的唇上。 这次的感觉比上次的更为深刻,软软的、薄唇想贴,顾景柯辗转反侧流连在她的唇角上,可就是没有下一步动作,穆冥眼睛睁着,有些懵。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冥眨了眨眼,这次她不准备咬人,可却是眸子渗出笑来,顾景柯察觉到她的模样就停下动作看着她。 “你是不是不会接吻?”穆冥问,语出惊人,顾景柯想了想,接吻这东西似乎是人生来就会,根本就不用学,她现在这么问,就是在质疑他的技巧。 “你要不要再试……”话还未说完,就被堵住了嘴角,穆冥唇快速的印上了他的,顶开他的牙关扫了一圈就离开了他的唇角,认真的道:“接吻应该是这样的。” 顾景柯嘴角一弯,配合至极:“这下我懂了,还请你再教我一次。” 他迅速的低下头堵住穆冥的嘴角……这一吻最是深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有些喘息,穆冥双手已经搂到顾景柯的脖颈处,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眸子半眯着,咬牙道:“你咬我做什么!” “你在我这里留了印记,我自然也要投桃报李。”方才就在要分开时,他的牙齿不轻不重的磕在了她的唇上。 “顾景柯,你找死!”冰凉的物体贴到了顾景柯的脖颈处,只听某人淡淡的道:“你教会了我接吻,不仅抱了我、还亲了我,这个责任你是负定了!” “我死了,你怎么办?”听到这样的话,穆冥甚是无奈的收回了手术刀,手指往下移,在他腰上的软肉狠狠一掐! 可他腰丝毫没有赘肉,根本拧不起来:“放开我!” 顾景柯这次却是依言放开,不仅放开,还自动的打开了灯,穆冥冷眸看着他,耳根子却是红意蔓延,唇角也是鲜红欲滴。 “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穆冥将窗户彻底推开,“从哪进来的就从哪出去!” “我是来和你说奖品是什么。”顾景柯弯了弯唇,经过刚刚那件事,他心情自然是极好。 “……”有他这样说的吗? 穆冥抿了抿唇,弧度轻浅,看不出喜怒,顾景柯将盒子拿了出来,递到穆冥的身前:“真是送东西来的。” 伸出手接过,穆冥手指向窗外:“东西已经送到,你可以走了。” “小冥冥,你在做什么,声音挺大……”程曼的声音在门口传了进来,门外的程曼和于寒相互看了一眼,嘴角尽是狐狸一般的笑意。 别问她们在门口多久了,总是不该听的、该听的都听到了,她们不是故意听墙角的,可是听到穆冥的房间里有声音,还以为出了事,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 之后的声音就让两人想敲门的手生生的给刹住了,顾景柯在房间里!这么晚了,两人肯定有戏! 穆冥眉眼一冷,刀子般的飞向顾景柯,这下顾景柯也不再逗留,轻佻的上了窗台进了自己的房间。 “赶一只乱咬人的蟑螂!”她重重的往床上一坐,叹道:“但似乎是看错了,现在没有了。” 门外的两人心照不宣的离开了房门,穆冥手抚上脑袋狠狠的揉了揉,刚才自己为什么一发狠就那么冲动? 是因为听了夏腕说的话心有感触还是泰国疲倦需要释放? 将自己的行为审视完毕后,穆冥又想起顾景柯,她眼前闪过那张脸以及微微勾起的唇,还有那双像是含着笑的眸子…… 穆冥揉了揉头发,心下烦躁的很,接着大腿磕到了一个东西,她移开腿一看,竟然是方才顾景柯说是奖品的盒子,盒子不大不小,但穆冥不知道能装的下什么。 她伸出手将盒子拿过,摸了摸盒盖,之后准备打开,可还没打开一条缝,手机又振动了一下,她将盒子放在床头柜上,拿过手机一看。 又是顾景怡发来的,这次她不是来吐槽的,是来问问题的: “明天你们就要回去了,你和我弟有没有进展?”这话后面还搭配着色色的表情,穆冥拂了拂额头,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耳根子有些烧。 早知道就不该告诉顾景怡他们来了农家乐,这关心的程度实在是让她汗颜,尽管心里汗颜,穆冥还是敲了几个字过去:“我刚刚教会了他接吻,算不算进展?” 这消息一出,顾景怡就炸了,连忙发了几个震惊的表情,最后打了一行字过来:“你这么快就被攻下了!你怎么不坚守一下阵地!” 穆冥默了,顾景怡不应该帮着顾景柯?为何反过来说她太快被攻下?更何况她是被攻下吗?是她教的他! 顾景怡在这边欲哭无泪,顾景柯若是开始订婚,那她就等着被老爷子磨死吧! 她打字的手有瞬间的手软:“你们有进展就行了,可别进展的太快,让我多过几天潇洒日子。” 穆冥看到这一行字发了过来,嘴角勾了勾:“你相亲有什么进展?”她虽然较为冷淡,但关心一下顾景怡这样的朋友还是比较乐意的。 这句话倒是点燃了顾景怡的话匣子:“这几天连续相亲教会了我一个道理,你猜一下。” 穆冥发了三个字:“猜不出。”毕竟她又没体验过那种感觉。 “世界上的极品尽是出在相亲上!”这几天她深刻的明白了这种感觉,难怪众多人不喜欢相亲,都怪男极品太多,拿出一个气死一大片女人。 比如今天白天遇上的一个,那人带着眼镜,坐在她的身前看着菜单,将整整几页翻过后就开始点店里最为便宜的菜。 那时候顾景怡懵了,她以为那男人看的那么认真,是一个极为讲究的人,没想到最后还来了句:“顾小姐,我需要的是一个会勤俭持家的妻子,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似乎还说了句:“我是理工博士毕业,对金钱概念比较重,婚后每天的花费都要用本子记下来,我每周日要看。” 这人的后果似乎是被某人让饭店老板亲自请了出去…… 想到白天的相亲,顾景怡狠狠的抖了下身体,人怎么能这么抠门,婚后居然花费的都要记下来!他还会检查!这不是会过日子,而是抠门! 顾景怡发了一句话过来:“趁着还年轻,赶紧谈几场恋爱,否则相亲的时候就会后悔的五体投地!” 虽然这些男人是顾老爷子专门找来膈应她的,可这不正好证明其实这样的男人世上挺多,不然怎么这么好找……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五体投地了?”穆冥发过去,那边回了个‘姐很霸气’的图片,示意自己根本没有示弱。 最后两人聊了几句顾景怡就率先提出睡觉,穆冥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眸光扫到那个小盒子,还是将其拿了过来。 缓缓地打开,里面的东西也出现在她的眼前,她静静的看了会,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入手温凉,极为的舒服,是一块玉佩,看花纹像是古董,玉色纯净,没有一丝杂质,就算穆冥不是很懂玉,但单看这块玉就是极好的。 更何况还有古玉佩的功能。冬暖夏凉,这证明玉佩的品质非一般的玉能比的,张德虽说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可这东西明明就是市场难求的玉。 穆冥将玉在手中握了握,之后准备再放进小盒子时却发现里面有一张纸,她摊开看:玉佩是一对。 明显,这张纸是顾景柯自己写的,既然是一对,现在只剩下一块的话就证明还有一块在他的手上。 将玉佩放好,穆冥微眯着眼,一夜好眠。 一大早时,几人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市局,可刚将东西收拾好,不远处就传来喧闹声、喇叭喊话声…… ------题外话------ 事件开始……喵 ☆、173尾 哭声连连,神棍真假 六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打开窗户侧耳一听,喇叭喊话声正是从村子里传来的,而且这声音还是极为熟悉的音调,很明显就是张德在喊话。 除了喊话还有紧密锣鼓声,像是在宣告什么事情一般,再加上除了金属的敲击声,还有普通鞭炮的爆炸声,几人知道这是有事发生。 从楼上下来后六人直奔发生地,等到了地点后才听到有人隐隐哭泣,男的、女的都有,甚至还有一个老大爷,等走进围着的圈子内才看到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目的地处于一家人的阳台,是南方专门用来晒稻谷的那种阳台,周围被拦着五六岁小孩子高的围栏,阳台最里面的一角旁边有棵大树,树上有粗大的枝桠蔓延到阳台上。 被围在中间是跪坐在地上哭泣的一众老小,老小的前面是平躺在地上的是一个老婆婆,头发斑白,脸色也是僵青的很,或者可以用僵硬来形容。 不用走近看,穆冥就知道人已经死了,没有救了,只不过看这家人哭的这么伤心,而且还不将人装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老婆子你怎么这么傻!”其中的老人大呼,眼中已经是赤红一片,身体受不了打击已经微微发着颤,“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阳台上的人多数是本地人,只有寥寥无几的是游客,而这其中的游客自然也包括穆冥等人,混杂在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听说人是上吊死的,而且还是自杀!”有几个本地村民耳语,她们说的话是掺杂着方言的普通话,这让离这几人很近的穆冥一行人听了个彻底。 “不是吧?人好好的怎么会自杀?”有人从旁边插了一句,眸光带着惊奇,之后又看向人群中央的一家老小,越看觉得就越像那么一回事。 八卦是妇女的本性,连忙转过脑袋加入八卦的圈子:“你说好好的人怎么会想不开去自杀?儿子孝顺听话,儿媳妇也懂事尊重老人,放着这么好的日子怎么不过,好端端的去了下面……” 听着听着,有不少人开始唏嘘,这一家子人是这个村里母慈子孝的好榜样,根本没传出过吵架的消息,可今儿个一个老人怎么好端端的自杀了。 这里面是不是有古怪,是不是老人昨天受了气,之后想一死了之……若是气,这气又是谁弄起来的,会不会是那个儿媳妇? 可儿媳妇哭的那么伤心,一点也不像罪魁祸首,这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众人想不出个所以然,视线乱飞也没个定点,最后又落向已经被盖上白布的老婆婆。 “现在人无缘无故的死了,不知道他们家会不会报警?”有个本地人问道,站在她旁边的人显然和她很熟,就用手杵了杵她的肩膀。 轻声道:“人究竟是不是吊死的我们都不知道,报警还是不报警都是他们家的事情,我们都没有资格参与,也只有看张德怎么说了。” 没多久去敲锣喊喇叭的张德回来了,他是跑回来的,满头都是汗,他快步走到死者的家属面前,神色凝重的道:“你们先想想豆豆奶奶是不是自杀的,若不是自杀就必须报警!” “将罪犯绳之于法!”他的话一落,有不少本地村民开始起哄:“绳之于法!” 豆豆爷爷抬了抬眸子,目光浑浊的瞥了他一眼,声音哽咽的道:“她是自杀的,这点不用怀疑了。” 穆冥六人在不远处皱了皱眉眼,这话说的这么肯定,是里面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隐情还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六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从那一家子的人脸上扫过,他们脸上的悲痛不是装的,那是一种真心实意的悲哀,很明显,这家人正如本地人所说。 母慈子孝、儿媳妇也懂礼尊敬老人,可这个老人死的未免太蹊跷,而老爷爷的回答也是过于蹊跷,能这么肯定回答老婆婆是自杀…… 那就证明老爷爷一开始就知道老婆婆存了想自杀的心思,可这是为什么?这样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不是能够被放在一起分析。 张德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虽然心中有些怀疑,可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从包围圈走了出来,程曼快速的拦住要下楼的张德。 几人将他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这个角落不起眼,几乎没有人能够注意到,张德打量着六人,等认出人后才舒了舒眉头。 “几位找我有什么事吗?”他朝背后扫了一眼,示意自己还有事情不能久留,六人怎么会弄不懂他的意思,遂在他朝后看的时候就开始出声。 “我们是市局大案队的警察,这是我们的证件。”程曼将证件递给她,再继续道:“现在这里出现自杀事件,我们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 “人就算是自杀也要弄清楚因果,更何况你不觉得这死者的死有蹊跷?”一连串的问话,让张德愣了愣,手里拿着证件看了眼就交还给程曼。 “那就麻烦六位警官了。”张德礼貌的弯了弯腰,带着人走过去,口中道:“让一让,替我们让一下路。” 围着的众人纷纷挪开脚步让了道,看着去而复返的张德眼神充满了惊讶,之后又看到跟着他身后走来的六个人,就开始深思议论。 那跪在一起的一家人看到张德又走了回来,就顾不上哭问道:“张主任,你还有其他事情?” 张德摇头,侧开身让出六人,解释道:“我没事,是这六位警官有事。” 围着的人一听到是警官,眸子里都露出较为惊讶的神色,停止了窃窃私语,眼神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打量着人。 “我们没报警!”老人的儿子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们家压根就没有报过警,现在警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谁私自报了警? “是没有人报警,警察本来就住在农家乐的房间里,他们来也只是算凑巧。”长得一本正经的答道,安抚着老人的儿子。 众人此刻都用了然的目光看着张德和六人,知道了来路也不再惊诧莫名了,他们村里死了人就会放鞭炮,同时还会敲锣宣告。 一般听到锣声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现在这家的老人真是死的蹊跷,老人的身子骨硬朗的很,根本瞧不出是生了病救不活想想自杀的模样。 “还请你让我们看一下死者的尸体。”穆冥走过去,在一家人的目光下轻缓的道,之后一家人扫了她几眼,就点点头同意了。 第151节 穆冥戴上白色手套,伸出手摸向死者的眼皮,之后又摸向脖颈及四肢,检查了身体周遭发现并没有其他伤口后才站起身。 “照死者身体的僵硬程度,大约死于凌晨两点,除去脖颈处的勒痕,身体周遭并无其他伤痕。”这意思被勒死的可能性很大。 就是不知道是自己自杀还是被人勒的,只不过这一家子人这么肯定是自杀,那只能说明其中还藏着明面上看不出来的原因。 好好的一个老人为什么要自杀,被虐待了?不像,老人虽然年迈,可光看尸体也知道死前是极为幸福的,再看老大爷,也是精神头十足。 “我们都说了我娘是自杀的,你们怎么不信!”死者的儿子哭着脸,喉咙沙哑,显然是悲伤地很,他的妻子也在一旁嘤嘤低泣。 孙子孙女更是不用说了,平常疼爱她们的奶奶一下子死了,这打击对两个孩子是极为的大。 “就算是自杀也得警方调查清楚才能下决定,你们口说无凭。”程曼声音加重,看着这一家子迂腐的神情有些头疼,“你家老人死的蹊跷,包括为什么自杀我们都不知道,至少你们要给一个交代。” 那一家子讪讪的张了张口,却没有任何一人出口反驳程曼的话,程曼占着理,他们想反驳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现在我们来问你,死者在凌晨两点死了,你们又在什么地方?”凌晨两点正好是休息时间,老婆婆走到阳台上自杀怎么会没人知道? 老人的儿子率先开口:“那个时候我们正在睡觉,沉的很。”就算有些声响也吵不醒,毕竟那个时候的睡眠正是时间段最深的时候。 这样一想,程曼皱了皱眉,说法合乎情理,根本让她挑不出错处,之后问题转到最重要的一点:“你们说死者是自杀的,死者为什么自杀。” 既然有说法,那就给个理由出来,否则怎么服人? “这……”一家人支支吾吾的交不出理由,程曼冷了冷笑,“死者在哪里上吊的。” 一家人指了指个地方,那里正好是枝桠伸到阳台上的地方,穆冥揉了揉额角,和顾景柯等人走到那里查探情况。 半晌过后,朝程曼摇了摇头,那里什么都没有,是有一根死者上吊的粗麻绳还挂在枝桠上,这一切都表明是自杀。 穆冥皱了皱眉,已经确定是自杀的话,那为什么要自杀,这原因反而成了最为重要的。 之后六人意识到一个问题,一家子人支支吾吾的时候,眼神还看向四周围观的人员,那模样不像是无话可说,而是不想当着这么多本地人员的面说。 程曼找来张德,吩咐他疏散人群,张德立马就扯开嗓子朝人群道:“留下几个爷儿们,其余的人都快离开,准备准备来帮忙。” 来帮什么忙,当然就是帮忙办丧事,这里还保持最原始的土葬,谁家有人死,那个队里的妇女男人们都得帮忙做事。 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不能被破坏,众人听了张德的话都各自散开,最后只剩下穆冥六人和几个中年男人,他们按照吩咐下了阳台去将棺材给抬了出来。 接着穆冥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尸体,确定不能再发现什么就同意死者的家属给死者清理身体的污垢,换上衣服放进棺材里。 几人看着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完后,也已经将这个家里转了个透,将布置摸了清楚,可仍旧一无所获,自杀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现在只等着这一家人给个解释,程曼将人分别给人单独询问,可几人得来的消息更本就是毫无作用。 “奶奶,你怎么就自杀了!”有个不大不小的孙女坐在旁边嘤嘤哭泣,声音很小,可眼泪却哗哗的流着,让人一看就觉得心疼。 “你说过要等我长大后孝敬你的,怎么能走的这样早。”女孩儿很懂事,擦了擦眼眶,看起来是十岁左右的模样。 穆冥眸子闪了闪,或许这个小女孩知道些什么! 大人不肯说,小孩子只需要循循善诱就会说出些令人惊讶的东西,或许真的可以从这个小女孩的身上下手,大人往往忽视孩子的思想感情,这女孩子不知道是否知道其中的原因…… “死的是你的奶奶?”穆冥走过去,在小女孩的身前蹲下去,眸光平静无波,小女孩听到她这么问,情绪就不像她这样平稳了。 眨着大大的眼睛,小手拧着自己的裤腿,哭道:“奶奶……” 穆冥看她哭的伤心,对准备走过来的程曼使了个眼色,程曼就明白的退后几步,离两人远远的,可眼神却是看着小女孩和穆冥。 而顾景柯和祁少晨、陈君去查探那颗树上的麻绳以及树下是否有人踩过的痕迹,于寒站在程曼的身后,感受着周遭悲伤的空气,凝重着眉眼。 “程队,你觉得死者是不是自杀?”于在心里下不定主意,只能请教程曼,问家属的自杀原因是什么,可这家属却都是支支吾吾的不答。 这里面的诡异就算是连她这个不是刑警的小法医都看的出来,可怎么可能瞒得过程曼这位真正的刑警呢,冥姐说死者周遭除了脖颈处就没了其他伤口。 这句话其实就是偏向自杀的,毕竟人被杀死的时候一定会有挣扎,就算是熟人也是,人在被杀之前一定会有求生的本来,手和脚都会挣扎扭打。 更何况还是被勒死的,那指甲肯定会疯狂的往后抓,就算是身体被绳子绑住,口被胶带封住,那也是会留下碰伤的痕迹,可是冥姐检查后并没有。 于寒心里感到惊讶,看着程曼眼睛里也充满着期待,程曼抽了抽嘴角,沉声道:“目前看来,一切的证据都指向自杀,自杀比他杀的可能性大。” “那既然是自杀,怎么这一家子都藏着掖着不说,看起来就像是藏着什么秘密一样。”于寒视线看向房间内,眸光疑惑,“自杀又不能将他们判刑,没理由不说的。” “这就是本案件最奇怪的一点了。”程曼顿了顿,于寒期待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家属肯定死者是自杀,可却给不出原因,这里面有着什么,我……” 于寒更加期待的瞪着眼,可程曼的下句话直接将她的心淋了个透心凉:“我并不知道,也猜不到。” “唉,可惜了我绝世无双的头脑啊……”程曼叹道,语气惋惜的很,脑袋也跟着摇了摇。 半晌,愣住的于寒才将下巴合上,僵着嘴角夸赞道:“程队,你真高。” 可明显就是言不由衷,程曼也不在意,抬起手至拍了拍于寒的肩膀:“我再高也高不出你家陈君在你心中的地位,你说是不是?” 于寒闹了个大红脸,热气腾腾的道:“程队你别取笑我,赶紧想想案子,案子可要紧的多!” 她赶紧用案子转移程曼的注意力,使了一个小小的心机,程曼果然被她带离开注意力,叹了口气到:“既然是自杀,就要家属亲自开口说原因。” “不管是不是死者在家里受了委屈还是因为另外的原因,这些都要家属自己亲口承认。”程曼抓了抓短发,“可他们现在都闭口不谈,我们再想查也不能怎么办。” “毕竟家属一口咬定是自杀,而穆冥也确定死者身体并无伤口。”程曼视线落在远处和小女孩谈话的穆冥身上,“现在希望能有点作用。” 于寒也跟着看去,目光隐含着期待,不管怎么说,她总觉得冥姐不会令她失望,只希望赶紧来一个好消息。 小女孩这边,穆冥坐在小女孩的身旁,声音轻浅的问道:“你觉得你奶奶对你好不好?” “好,奶奶对我最好了!”小女孩泪眼朦胧,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死究竟是什么,可看到奶奶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她就觉得满身都是恐慌。 心中隐约的知道,奶奶以后不会再陪她玩陪她说话了,因为她怎么叫她,奶奶都不应,甚至她哭的这么伤心,奶奶都不给她擦眼泪。 女孩子的心思本来就是玲珑剔透,有点小心思都会被她们察觉,现在奶奶僵青着脸躺在那,还眼睛紧闭——“姐姐,奶奶是不是永远醒不过来了?” 穆冥不会安慰人,自然也说不出老人会在天堂看着你这种骗人的话,只不过她沉默了片刻就道:“你奶奶对你期望一定很高,所以你不能辜负了你奶奶对你的期望。” 期望不期望,她只是猜测,具体是与否,全凭小女孩自己去想,果然她的话一落,小女孩就沉默了,哭声也被缓缓止住,换成一声声的哽咽。 奶奶说过她以后会是最美丽的女孩子,而美丽的女孩子最不能就是哭,哭让人瞧不起,要哭也得自己藏在没人的地方哭。 那样,就没人能看到她的丑模样了。 穆冥看着止住哭泣的小女孩,知道她是理解了她的意思,组织好语言问道:“你父母对你奶奶好不好?” 传言不如家里人亲口承认,究竟好不好让小孩子说其实更通透,因为她们没有利益的成分掺杂,说不出多少谎话。 小女孩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哽咽着道:“好,她们就像奶奶对我好那样的好,很好很好!” 看来不是传言,有事实依据,穆冥收起这方面的思绪,若没有小女孩这句话,可能就要怀疑一下儿孙是不是孝顺。 “那这段时间你们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穆冥换个方面下手,只希望能有个突破口。 小女孩看着穆冥,她觉得这个姐姐看起来清冷的很,可说起话来的声音好听的紧,就像有羽毛刮在她的心尖上,让她想哭的心得到安慰。 左思右想后,她发现自己给不了穆冥答案,僵硬是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那昨晚你奶奶有没有反常?”穆冥皱了皱眼,眉蹙了蹙,眸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小女孩。 “昨天奶奶吃完饭后要和我一起睡,这算不算?”小女孩费力的说出这句话,奶奶早就没和她一起睡了,只不过昨晚突然提出,她自然是欢喜的很。 “算。”穆冥点了点头,“以前你是一个人睡?”不能问死者是跟谁睡,但可以问小孩子,这算不得冒犯了。 “对,五岁以后我就一个人睡了。”小女孩很勇敢的点了点脑袋,“昨天奶奶要和我睡我没有拒绝,可今早醒来我就没看到奶奶的人了。” “之后全家人就开始找奶奶,我们就在阳台上发现了奶奶。”小女孩强忍着不落泪,可提到发现的时候身体还是猛地一颤。 很明显,那样的场景被她看到在她的心里留下不小的阴影。 “现在你好好认真想想,这几天的家里气氛和发生的事。”穆冥又绕回原先的问题,声音低沉。 小女孩这次用比上次的时间细想了会,最后就在穆冥以为等不来回答时,小女孩眸子一亮,金光闪闪的,最后又是微微皱了皱眉。 砸着嘴巴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嚅了嚅唇道:“前几天我家里来了个穿着奇怪的人,我不认识他,可他摸了我一家人的手,做的事情也很奇怪。” “那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穆冥追问,眸光微微闪了闪,或许这就是她期待已久的突破口。 小女孩皱眉想了会,道:“他拿着一个小碗,碗里装着黄色的水,用着柳条在我家不停的挥舞,我心里害怕,就和哥哥跑到外面去玩了。” 这就是说,她不知道奇怪的人说了什么话,穆冥沉下心又问:“那你回来后有没有觉得你家人变了,回来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哥哥回家后,爷爷奶奶的脸色很阴沉,我们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没说,爸爸妈妈也不和我们说。”小女孩老实的说了一大串话。 穆冥摸了摸她的头发,抿了抿好看的唇道:“谢谢你。” 她站起身快速朝程曼走去,将自己问出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估计就出现在小女孩口中那个奇怪的人身上。 程曼听完穆冥说的后,眸子流淌过惊奇的光,她眉眼一冷:“这么说,死者就是自杀的,不然就不会在死前提出和自家的孙女同睡。” 这个要求,分明就是为了晚上好找个地方了结自己,若是和自己的老伴睡一起,保不准晚上起床会被发现,这么赴死的原因却还是藏在迷雾里。 “那个奇怪的男人是神棍。”程曼笃定,眸光闪着淡淡的寒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摸手应该是在看相,柳枝挥舞应该是那种所谓的避邪。 穆冥想了想,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于寒在旁边也飞快的点着脑袋,表示自己赞同两位上司说的话。 “神棍来家里应该就是给人算命。”于寒口中喃喃的道:“在乡下,这种现象很常有,一般就是看手相、面向,说一些让人云里雾里的话。” “有些神棍算命倒是挺灵验,而有些就是单纯的为了骗钱。”于寒话一说完,再抬头打量着两位上司,像是要知道两人此时在想着什么。 程曼戏谑的看着于寒,啧啧称奇道:“想不到你还挺懂这一套,是不是你就是个大神棍,这才将陈君那个小子给算了进去。” 于寒被逗得耳根子红的滴血,这个程队就是个不正经的,正经不过两秒就开始逗她,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再来几次她会不会得心脏病。 “程队,我不会算,只不过小时候被家里的长辈带出去算过。”于寒说出小时候的经历,“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很大,差不多十二岁左右,村子里正好来了一个神棍。” “算一次只要十块钱,老一辈人都信这个,爷爷就将我带了去,那个人看了我的手相和面向,再测了我的生辰八字,之后就和我爷爷说我长大后可以学习法医的知识。” “之后我爷爷就极度支持我学法医,说来也奇怪,我学习法医类的知识总比其他同学容易,实验操作对于我来说比其他人容易,这就像是天分一样,然后我就来了警局工作。” 于寒说完,不好意思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脸色因为程曼的调侃因为这席话已经退散了不少。 “这么准?”程曼狐疑,眉目狠狠的挑了挑,“你可别骗我。” “没说假话!”于寒声音拔高了些,“我们村子里和我同龄的那些孩子,被他算过命的都被说的很准,我闺蜜被他说会成为老师,现在还真是一个大学里的老师。” “因为这样他被我爷爷成为半仙,只不过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于寒缓缓的道:“他来我们村子里着装有些奇怪,带着大大的黑色眼镜,就像是一个盲人。” “可他却又像是能看到东西,不用人说就能知道我们是男是女,在做什么。”于寒心里有些感慨。 小时候还小,根本记不住很多东西,这个神棍在她心里留下这么重的印象只能说明是真神了。 “听你这么说,那他真是会算命了。”程曼又道:“你说的好像让我见他一次,之后让他给我算一算。” “程队想算什么?”于寒在旁边不轻不重的问:“姻缘?”事业的话绝对不用算,那除了这个就只剩下姻缘了。 程曼哪里料到于寒居然会反过来调侃她,眉眼挑了挑,危险的看着于寒,眸子中藏了暗暗寒芒。 “神棍有真有假,那现在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穆冥在旁边出声,听了于寒的叙述,她知道有些人是真正的奇人,这些人平常都不会在人群中出现。 就像于寒说的,他们连名字都不知道,就算是长相都被黑色的眼镜给蒙住,可想而知,人家对自己的身份保密的很。 第152节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奇人,那些故意摆着架子的人与之比起来,就要差不止一个档次。 “我们去问问他的打扮、模样!”程曼当下下了决定,准备和穆冥去查一查,她转过身看着想跟上的于寒道:“你就留下等着那三个人,我和穆冥去就行了。”人总不能都走了,待会三个人找不到人的话不知道会去哪找人。 于寒无奈的瞥了眼程曼,掏出手机在程曼的跟前晃了晃:“程队,你忘了有手机这东西的存在了。” 程曼被属下这么调侃,也不恼,眉眼抬高扬了扬:“学会用话堵自己的上司了,胆子越来越肥了啊!” 刚开始于寒可是看到她们怯弱的很,现在已经能和她们互相调侃,这只能说明于寒已经开始融入她们的圈子,否则绝对不可能这么和程曼斗嘴。 其实这样相处比那样一板一眼的更让人轻松愉悦,只不过于寒在面对穆冥时,还是会自主的收敛自己的性子,毕竟穆冥和程曼不同。 穆冥可是她的偶像,若在偶像面前出糗,那她真要一头撞死得了,这就是小女生心态,没什么好坏。 有了偶像就会在偶像面前无比注重自己的行为动作,她可以和程曼互相调侃,可却不能和穆冥这样,这就是本质的区别。 三人朝旁边的本地人家走去,这是一家比较和善的人家,看到她们三个女生来,连忙邀请三人过去:“警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问的?” 中年妇女开口,手指不停手下的活,给三人各自倒了杯茶就道:“我离她家近,想问的可以问。” 她将茶递给三人,和善的道:“你们先喝茶,这茶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外面可没得买。” 穆冥三人推不了,抿了一口,茶香泗溢,比外面的那些所谓的名贵茶叶还要好,程曼和穆冥心里下定主意要带几包回去给家里的老爷子。 “你有没有看到几天前来这里的神棍?”程曼将茶水咽下,开始询问的工作。 中年妇女早就知道三人来是有事情要问,也不烦躁,疑惑道:“神棍?是不是就是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也不是奇怪的衣服,就是类似和尚穿的那种道袍。” 究竟穿着什么,穆冥三人压根就不知道,只能顺着中年妇女的话说下去:“你有看到他去了哪里?进了哪家屋子?” 中年妇女含着笑道:“那种人我从来就不信,也只有老一辈的人信,可正好我家的老人那几天不在,我就没让他进屋。” “不过他倒是进过甜甜的家,甜甜就是旁边那家人的孙女。”中年妇女眼神虚晃了那一边,示意三人看过去。 果然如此,这女人和小女孩说的是同一个人,而甜甜就是穆冥问话的那个小女孩。 “那你知道那人进去多久,说了什么?”程曼循循诱导,就是中年妇女说出有用的消息,可中年妇女只是摇了摇头。 “具体不知道,只是自从那个神棍走后甜甜奶奶和爷爷整天闷闷不乐,本来经常会出门散步的两人都少出来了,现在居然还走了一个。” 她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看着三人问道:“难道甜甜奶奶的死和那个神棍有关?” 穆冥三人不正面回答,直接将她带向下一个问题:“那你还记不记得神棍的长相和身高。” 中年妇女也是个知趣的人,知道警方办案的严肃,看三人不肯说,也不逼着几人,细细的想了会道:“是个一米七左右的中年男人,拿着一个土黄色的陶瓷碗,国字脸,长得还是比较善。” “穿着类似和尚的黄色服装,手里还拿着一个八卦镜,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中年妇女顿了顿,眸子亮了起来道:“对了,他的右手小拇指少了半截!” 这算是重要的信息,程曼将信息记载人小本子里,若真是要找人,那这还是比较方便的。 “小拇指没了半截还是我不小心看到的。”中年妇女笑了笑。 “他穿着和尚的袍子,那脑袋上有没有头发?”于寒好奇的问,心里想着的却是小时候遇上的那个半仙。 “有,一头黑色的头发。”中年妇女说的异常笃定。 一直未出声的穆冥问道:“那他是几天前出现在这里?” “四天前的样子。”她想了想就答道,“那几天我婆婆正好去了医院,我记得挺清楚。” 穆冥站起身道:“多谢你的配合。”程曼和于寒也跟着站起身,道了谢就准备离开。 突地,程曼顿住脚步转过身,中年妇女一脸奇怪的看着她:“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 她这么客气,反倒是程曼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着她道:“你刚刚给我们倒得茶水用的茶叶在哪里买的?我想买些回去给家里的长辈。” “我家就是卖家。”中年妇女听到程曼这么说,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有生意上门,谁不欢喜?更何况她还是个正正经经的卖家。 程曼听她这样说,连忙道:“不管价格,给我打包六盒子。” 穆冥也在这时道:“给我也来和她一样的数量。” 一下子就卖出这么多,中年妇女脸上露出花儿般的笑意:“那还请你们等等,我去给你们将茶叶包起来。” 平常有不少人买茶叶,可都是买一点点,现在这么多,可以算的上是大单子了,中年妇女心里欢喜的走进放茶叶的干燥屋子,将东西打包后走了出来。 因为茶叶不是很出名,更没有好看的包装,中年妇女要价并不是很高,只是在付款后道:“你们长辈若还喜欢,随时可以到我家里买,这茶叶别的地方买不到。” 可像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太绝对,连忙改口道:“也不是说买不到,但买到的肯定没有我们家的正宗,所以你们家长辈若是喜欢,就随时来这里。” 她给自家开始招揽生意,穆冥和程曼笑了笑,点头应承,若是自家老爷子喜欢,肯定是还会再来买的。 站在旁边的于寒突然道:“我也想买两包。” 程曼和穆冥看了她一眼,于寒应该不喜欢喝茶,那就是和她们一样,是要送人的。 于寒被看得特别不好意思,赶紧别开眼看向中年妇女,笑道:“拜托你了。” 买了东西后,几人就快速的回了顾景柯三人那里。 六人碰面,祁少晨等站稳后就率先道:“那里的地方都查过了。” ☆、174尾 最高骗术,被骗众人 “结果怎么样,有没有发现?”程曼快速的接过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祁少晨,急需知道一个准确的答案,可祁少晨却是顿了顿,故意的买了个关子。 他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程曼,难得露出不正经的笑,程曼被他弄得急得不行,催促道:“你倒是说话,别老吊着我的胃口!” 祁少晨看她这模样,脸色的笑意更浓:“我们并没有任何发现,可供攀爬的树枝、围栏下面的荆棘、土壤都没有人爬过的迹象。” “那这只能是自杀?”程曼眉眼紧皱,祁少晨点了下脑袋:“虽然觉得是他杀,可事实证明以及证据都指向自杀,而且还有家属的指证。” 陈君在祁少晨话落后接过话道:“我们在查探的时候问过本地居民死者一家人的情况,他们都说和邻居相处的很好,这里的民风淳朴,更没有邻居之间吵架的情况出现。” “还说他们一家相处的也是母慈子孝,没有歪风传出来。”他老实的说完,看向程曼道:“这些都是从他们嘴里问出来的,具体事实我们还有待考证。” 顾景柯看向穆冥,再落到她手上的茶包,走过去帮忙拿过,眉眼勾了勾,语意如温风袭来:“你们有什么发现?” 两人这么大胆的秀恩爱,简直就烧瞎了程曼的眼,她猛地将茶包拍进祁少晨的怀里,冷哼一声:“给我拿着!”不拿直接将你废了! 祁少晨无奈的接过,看向顾景柯的眼睛是求放过的神采,再这么秀下去,他就得被坑死了,他本来也想帮忙拿,可被顾景柯抢了先,这行动硬生生的被阻了。 毕竟明显的跟风可不好,毕竟顾景柯和穆冥是在一起的情侣了,若他跟风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 只不过这次来农家乐的人,似乎只有他和程曼不是一对,于寒和陈君也都是请过客的小情侣。 祁少晨现在觉得一阵头大,这样的事情比遇上各大案子更难,简直能要了他的命,感情本来就是不可预知的,现在还这么喧嚣,心压根就静不下来了。 在祁少晨接过茶包时陈君就急忙冲到了于寒的面前,嘴角挂着一道阳光的笑容,于寒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将茶包给他就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我们去这家的隔壁邻居里问过一些事,得到的回答和陈君说的并无二致。”穆冥抿了抿唇,在这样的动作下,她是最为淡定的当事人。 顾景柯借着接茶包的时候蹭了下她的手,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大:“还有呢?”他相信,不会只这么点的,看程曼的样子就不像。 “还有就是四天前死者家里来了一位客人。”穆冥顿了顿,祁少晨惊诧的视线扫过来,看着她就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可穆冥却是硬生生的停住了,这让程曼在心里拍手称快:停的好,让祁少晨再嘚瑟!有道是:风水轮流转,还真是如此! “来了一位什么客人?”祁少晨忍不住问,他知道穆冥是不会说一个无用的人出来,那么,这位客人就是有古怪。 穆冥嘴角好看的勾了勾:“一位给人算命看相的神棍。” “神棍?”祁少晨疑惑出声,不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联系起来,“他和这件事有什么联系?” “从他去过死者家里后,家里的老人就不处于正常状态下,你说,有没有联系?”穆冥反问,语意轻浅却宛若重雷压在祁少晨的身上。 “这么说,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祁少晨眸光在几人的身上流淌过一圈,之后又看向死者家里的方向,不管是不是自杀,那个神棍都起了一定作用。 “我们该去找死者家属谈谈。”程曼紧跟着道,之后几人赞同她的看法,都往死者家里走去。 此时的死者家里已经收拾干净,死者在同村的人帮助下快速的设了灵堂,尸体也被装进了棺材里,只不过棺盖还未合上,露出那张清白的面孔。 灵堂里有人在哭泣,哭的最凶的是那个小女孩,小名叫甜甜,也就是和穆冥谈话的那个小女孩,原来她在穆冥身前不哭,此时得到了最好的发泄。 按照乡里人的规矩,已经请了道士、唱歌的人来,还给亲戚打了电话告诉这个消息,只不过他们都还在路上,需要一定时间才能赶来。 “警官,你们怎么又来了!”不是疑惑而是感叹的语气,死者的儿子很明显是不想看见六人,更不想和警察打交道。 他的语气里充满着嫌弃,面对这几位不请自来的警察,他实在是给不出什么好脸色,谁让他们一家子本能的心里有抵触? 程曼朝前走了一步,此时她的眉眼之间尽是冷肃:“身为警察,我们不能来吗?张德都同意我们查,还希望你们一家老小能够配合我们调查。” 死者儿子的脸色僵了僵,很明显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拒绝程曼的话来,张德在这里可是有一定的话语权,连他都同意了,族里的长辈肯定也会同意。 那么他现在拦着几人根本是毫无意义,他扯了扯僵硬的嘴皮子,让开身让几人进去:“还请几位先去为我母亲上柱香。” 既然来了,哪有不上香的道理?六人规矩的上完香,看着黑色的棺木也有些心惊,气氛被这棺木也弄得有几分诡异,上好香后,几人走了出去找几位家属。 可六人看到几位家属后却不知道从谁问起,或者说,问了,这些家属会说吗? 快速的将措辞整理好,程曼就走了过去问道:“请问,你们有空吗,我们想找你谈谈。” 之后——没人理!他们各做各的事,压根就不给个眼神给六人,程曼碰了一鼻子灰,这还是头一遭这么拿热脸贴冷屁股,她心底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冲! 死者的儿子扫了眼程曼六人,就特别实诚的道:“警官,我们现在很忙,第一天我们有很多事,还请你有事等会说。” 甩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可六人也知道他这是真忙,程曼更不能强拉着人回来问清楚,这事情,警察不能做,而且现在的确是他们六人赖在这不走。 家属都说自杀,可她们却是待在这里不肯走,从某种角度来说,错的是他们,打扰到人的也是他们,这样的案件,真是让人头疼。 若是一桩简单的自杀案件,他们早就甩手走人,自杀案件不用他们管,可那些蛛丝马迹说明根本就不普通,最让人担心的无非就是那个神棍。 六人在旁边等了会就找了椅子正正当当的坐起来,他们坐的位置不打眼却是让家属忽视不得,可谓是极好的。 死者家属面对这几位不速之客也是头疼,之后死者的儿子抽空走到几人面前:“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只不过我妈的死绝对是自杀。” “我们没有任何仇家,也没得罪过人,他杀这方面还请你们排除,若不是自杀的话,我也不会说这番话,毕竟他是我妈,我不可能让她含冤而死。” 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唯一想表达的还是死者是自杀。 “你说了这么多,却还是没说一个重点。”程曼眉眼紧蹙,“我们想知道你们一家子为什么这么肯定是自杀而不是他杀,若是你们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也早就走人。” 不走人还缠着你们家?做梦!他们本来今早就打算走的,没想到遇到这事,很明显就是要推迟了。 他们来查案,还这么不被理解,直接给了‘闭门羹’吃,这事放在任何一位真心想查案的警察身上都会不爽,可她们虽不爽却还是不走。 死者的儿子眸光闪烁不定,他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听到女警官这么说,心里纠结的要命,可是一想到四天前那个神棍说的话,他就全身发冷…… 到底说还是不说!他不停的咽着口水,很明显是在紧张,而他的手指也不停地紧捏,捏不过三秒又松开,再是继续紧捏。 “四天前你们家来了一位客人。”顾景柯声音轻浅,不高不低,却是恰到好处的入了死者儿子的耳中,“那位客人穿着一身类似和尚的黄色袍子,右手的小拇指少了半截。” 第153节 这话在这里停住,而死者的儿子也已经是瞪大眼看着顾景柯,他们都知道!瞒不住了! 顾景柯采用的是心理战,他利用仅有的线索给死者儿子挖坑,让他误以为他们六人将事情都看破,演这样的戏其实并不容易。 可拥有一些实在的证据,与语气、当事人的心态、以及气氛的渲染,很容易成功,比如现在,他就运用得当,成功的很。 死者儿子已经开始以为他们六人知道了事实,身体变得僵硬,快速的看了几人一眼又低下头去,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四天前我家的确来了这么一个人。”就是因为这一个人才让母亲死亡,他在心里补充,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道:“他给我们一家人看手相、算命,还用柳枝洒水辟邪。” “算命的时候他说过什么话?”顾景柯问,语调仍旧轻浅的很,幽深的瞳孔像是在旋转,让人迷失。 死者儿子狠狠的咬了咬牙,满脸的不该;“他给我们一家人算命看手相测八字的时候就是直摇头说可惜,他还说……我们家若是不死一个人全家就会遭殃!” “或者是两个小孩,或者是我和我的妻子。”死者儿子几乎咬牙切齿,眸光紧盯着地面的水泥,脸色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他说我们家只有死一个人才能化解危机。” “这就是你们一直隐藏着不肯说的真相?”程曼嘴角抿了抿,对于这样的做法有些不解,“难道他这么说你们一家子就信了?” “我不信,我根本就信这样的说法。”就是因为他不信这样的说法才导致妈妈的间接死亡,现在,他将这些话说出来,脸上已经是满脸的悔恨。 程曼现在更加的不解,既然不信,怎么还有人自杀了,“你们既然不信,为什么还是有人自杀了?” 顾景柯淡淡的瞥了眼程曼,替无比悔恨的男人答道:“他说的是他不信,而不是一家人不信,若我没说错的话,家里的老人都信了那个神棍的话。” “你怎么知道!”那男人抬起了脑袋,眸子中异彩涟涟,这些话他都还没说,怎么他说的这么准,“我父母都是极为明信的老一辈。” “他们明信,可我们不明信更不糊涂,那天看到神棍就想将人赶走,可父母正好看到,他们将人恭恭敬敬的请进来,还替我向他赔罪,之后就是给我们测字、算命、看手相,还看了我家的风水。” “那人就说我家的风水不差,就是因为有两老坐镇压住了小一辈的福利,若想化解,必须死一人才可能,否则全家就得遭殃。” “可我和我妻子就压根就不信邪,没想到的是我父母却是深以为然。”死者儿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我们没想到我妈真的会这么寻死。”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程曼冷眼睨着男人,眸光冷厉无比,“我们问时,为什么藏着掖着!” 死者儿子僵了僵脸色,解释道:“那是因为我爸在,我不想当着他面说,我妈刚走,我不想我爸受刺激让身体受到打击。” “我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你又想怎么解释?”程曼扫了他一眼,明显是在告诉他,他们可不好糊弄,休想满混过关!“别来太忙说事,再忙也能抽的出时间!” 刚张开的嘴巴因为这句话又快速的合上,若程曼不说这句话,他真是要这么说了! “因为那个人还说,若真有人愿意贡献自己的生命,就不能报警让警察知道他的存在,否则祸事还是不会化解。”他讪讪的道,面有愧色。 “这样的话就能唬住你?”程曼冷笑一声,“一般的神棍骗人也不会用人的生命开玩笑,也只不过稍微骗点钱财,你家遇上的这个倒好,直接拿了命!” “这样的事,你家父母都不觉得荒唐?”程曼压着声音问,音调隐含怒气,她不想让这里的其他人听到,可着实为已死的人惋惜、无奈。 这人以这样的方式了解余生,体现出封建明信的可怕之处,若是不信这样的事情,不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死者儿子也是没有注意,明明知道自己父母明信,却不开导,反而等到人已经死了才来痛哭,可这有什么用? 死了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死后的事情,哭也挽回不了一个鲜活的生命:“那个神棍收了你家多少钱?” “一共是五千块。”男人糯糯的答道,“这是我父母自个掏的,我不信所以不想给钱,我父母就拿了钱出来。” 收了钱居然还要了命……程曼眼神闪烁个不停,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叹气:“这样的事情你们居然还信。” 不知道该说傻还是蠢,微微一叹后道:“我们警方会帮忙找他,现在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办丧事了。” 帮忙找却不代表一定找得到,更不代表找到后就有用,就算是找到了也是口说无凭,这样的事只能怪自己的思想过于封建,若不是封建压着,怎么会出这一桩这样的事情。 老一辈的人最讲究算命,可究竟这样算命的人是专门骗财的还是故意引诱人的还不得而知。 总之遇上这样的人和事情,最好的做法就是远离,快速的远离!毕竟人算不如天算,天做决定不如自己做决定! “你在这说什么呢!”老大爷赤红着眼眶走过来,对着儿子就是一顿训斥:“你没看到人人都在忙?你妈死了,你在这偷懒,像什么话!” 男人还来不及解释就和六人打了招呼走人,只剩下老大爷面对六人,他赤红着眼睛,脸色苍白、眼睛浑浊无神,本来一个精神气好好的老大爷。 被这么一弄全毁了,陪伴自己大半辈子的老伴死了,对他打击有多大谁都不知道,可每个人都知道老人最怕孤独,再强势的老人都一样。 这老大爷训斥儿子时的声音虽然很大,可却是底气不足,根本吓不到人,若不是他儿子怕他悲伤过度,或许早就开始反驳。 总归是顾念着老人的身体,只不过这两位老人太过糊涂,做法太过荒唐,而那个神棍也是恶心人。 像这样狮子大开口的神棍,不是假的说出来谁都不信! 所以说,这两位老人是被骗了钱还被骗了命,明明这样浅显的骗术都看不穿,明显是被愚昧无知给蒙蔽了双眼。 “六位警官,我家老伴是自杀的,和任何人无关,我家现在很忙,不能招待你们,还请你们快点离开。”老大爷直接下了逐客令。 语气中的悲伤根本让人忽视不了,可底气不足,而且还是发着颤,摆明着就是强撑着精神赶人。 穆冥等人查清了事情的原委,也不想再打击这么一个老人,躬下身就此离开了他的家,而在他们离开之后,老大爷终于支持不住心中的悲凉。 重重的晕了过去! 刚刚他们和儿子的谈话,他全部听到了,老伴,我们真糊涂啊!简直就是因为这种糊涂丧了命! 他气若游丝,就像是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卡在喉咙中堵得慌,儿子连忙跑了过来,看着自家的父亲进气少出气多,还不停的翻着白眼就知道情况不妙。 当机立断的抬起手就开始狂掐老大爷的人中,几乎要将人中掐烂了,手下的人才悠悠转醒:“快去倒盐水来!” 守在旁边的妻子立马跑进厨房冲了盐水跑过来,家里的亲戚们也都赶过来看,他们可怕一人的丧事变成了两人的,这可不是玩游戏! 人死了可是一条命!游戏不得! 看到老爷子醒转过来,大家都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你呀,别想太多了,人总会死的,她只不过先去那边给你探路,你要好好活着给她时间。” 有人安慰道,盯着老大爷:“赶紧将你爸扶到床上躺着,这里不是他躺的地方,受了凉可不行。” 几人立马七手八脚的将老大爷给扶了进去,让他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老伴这样死了,还知道是被骗的,这无疑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只怪自己思想太过封建太过迂腐,可那个神棍说的话又是那么真凭实据,说的那么让人心悸,他们两个老家伙活的够久了,不想害了全家。 这些天他也萌生过自杀的心思,可碍于一直没有机会,可现在老伴先走了一步……老大爷突地捂着被子大哭,伤心的意味过于明显。 守在他门口的儿子悲哀的摇了摇头,都怪他没照顾好两个老人,否则怎么会是现在的模样。 若是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闹出来,就算是死也要把那个神棍赶出去!警方说要帮忙找人,可是找到人了又有什么用? 这能被扣什么罪名?儿子摇了摇头,抬起手抹了把眼泪:“不该啊!” 村里的人具体不知道老婆婆怎么自杀的,一时之间都是众说纷纭,只有那个卖茶叶的老板娘有点清楚明白,隐隐觉得这事和神棍有关。 这边的穆冥一行六人拉着行李箱,准备出发回市局,只不过在奔回去之前祁少晨又将车急刹住。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程曼转过脑袋问道:“你怎么将车停了?” 他们心情因为刚刚这件事显得颇为复杂,坐在后座的两人都拿眼神看过来,在等祁少晨的一个解释。 “要不要我们去这隔壁的村子看看是不是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祁少晨镇定的出口,有没有被骗的事情发生。 程曼眼珠子转了转,像这样的神棍被抓起来也判不了什么罪名,诈骗或许算一个,可若有人被骗,又是心甘情愿的,比如刚刚那一家子就是自愿的。 在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还甘愿交出金钱,这样的案子根本就不好审理,诈骗罪是假冒一个身份去骗人,可这神棍的身份,又怎么判定是不是假冒? “反正还早,先去看看,我们两辆车分成两组。”看时间还来得及,程曼就给跟在后面的陈君拨了电话将吩咐交代完毕。 几人开着车在一条分叉的车路上分开,祁少晨选择了往右,而陈君就开往左边,两条路都是水泥铺成,但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柏油。 车在行驶的磕磕绊绊,这路上有不少坑洼,路常年没人翻修和打理,能保持这样也算是不错的。 祁少晨尽量避开那些坑洼地段,可还是有那些大坑,稍不注意程曼的脑袋就碰上了车窗,发出一声闷声:“又撞了!” 程曼捂着被撞的脑袋,牙关咬了咬:“这都是什么情况,你们怎么就没被撞!” “穆冥和顾景柯坐得直,你乱动个什么劲儿?”祁少晨目视前方,又道:“要进黄土路了,你乖乖的坐好。” 抬眼朝前看去,祁少晨果然没有撒谎,前面是一大段的黄土路,而水泥路已经消失了,看来这路是没有翻修。 那住在这里的老一辈和外面的世界过于分隔,思想或许要更加封建,而封建又是神棍最为喜欢的,那这个神棍应该有来过。 “这路不好开,若从里面来了一辆车那我们的车子就必须停下让路。”祁少晨眉头紧皱,这车路不仅坑洼还小,只能容下一辆面包车同行。 若是两辆车相对那只能找到一个较为平坦开阔的地方让一下道,此刻他只希望别碰上从村子里出来的车。 可天不遂人愿,刚开进土路没多久时,迎面而来的是一辆打着喇叭的救护车,几人的心思微微一沉,救护车就是救人命用的,不知道是急症还是其他的原因。 在听到喇叭声时,祁少晨快速的打着方向盘,车轮往后退,直接倒进了一块比较坑洼的宽处,等救护车开过去,祁少晨将车直接加快,往村子里开去。 刚将病患送来的还没来得及回家的村民一看是辆好车进来,眸光惊疑不定,四人将车子停好,不拖泥带水的下了车,直接朝村民走去。 “老伯,刚刚送出去的是什么病人?”程曼扯出一张笑脸,问道,她笑起来比较好看,又是一头短发,给人利落干脆的感觉。 她说话比祁少晨说话更管用,老伯看女孩子长得漂亮,可又眼生的很,听到她这么问,心中有些怀疑,可这里民风淳朴,对人的忌惮没有城市里的那么严重。 老伯想了想,重重的一叹:“刚刚救护车接去的人是刚刚被发现喝农药自杀的一个村里的老婆婆,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话落,他还是反问一句,有些不放心,程曼立马扯唇一笑:“我们在来时的车路上正好碰上了,有些奇怪。” 听她这么说,老伯心中的怀疑打消,又问道:“你们来这干什么?看你们不像这里的人,不会是要去农家乐走错了道吧?” “我们这倒是常有人走错,隔壁村的农家乐出名,大城市的人都去那玩。”老伯的口气中有些羡慕。 程曼见老人间淳朴,也不想再瞒着人,直接道:“我们是警察,来这里调查一桩案子。” 老伯一听案子,脸色都变了:“我们这里可没人犯事,警官你们肯定是找错地方了,这里的人都老实本分,就算不听话的也都是去了外地打工,不会犯事的。” “老伯你放心,我们不是来抓你们本地的人的,这里的事情有些复杂,我们是来向你打听一件事。” 老伯皱了皱眉,那挑高的眉头再也没有放下:“什么事?” “你们村这些天有没有进过一些外地的人?”程曼整理好话道:“比如穿着一身类似和尚服装的黄色袍子的中年男人,他右手手指少了半截。” 老伯眸子闪了闪,问道:“你们怎么知道?那个人在四天前来过这!据说是能给人摸手算命呢。” 四人心中同时一凛,果然如此!“我们是警察,专门在找这个人。” “他犯了什么事?”老伯疑惑的皱了皱眉头,看着几人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刚刚被送走的老婆婆家是不是也被算过命?”祁少晨不答反问,老伯却是点了点头道:“是,她家就在我家旁边,家里有个儿子,刚刚他儿子让我帮忙将她抬到这里。” “那村里还有哪些人家给算过命?”顾景柯语意放缓,给人清冷之中带着随和的意味,老伯瞪着眼看着他,心中暗叹真是个美男子。 “有几家,只不过都没有老人了。”老伯叹了口气,有些惋惜。 “那你四天前有没有算过命?”顾景柯又问,依旧平缓无波,这让老伯心中感到舒适,就像是与他说话都是一种享受。 “小伙子你别说笑了,我这个老骨头还算什么命?都有半截腿入了土的人就不去凑这个热闹,更何况我又无儿无女,也拿不出算命的钱。” “恐怕是我想算,那个算命的人都不肯给我算呢。”老伯嘴角勾了勾,笑的一脸欢畅,“骨头老了,命数都是确定的,人若是到了那个年纪,总会是要死的。” “不如好好珍惜眼前的人和物以及有限的时间,把该享受的都享受一遍,走了也不会后悔了。”老伯无儿无女,也没有妻子,说到这里也是看的很开。 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不如好好的活着享受,算命的钱留着自己花更好。 老伯这一席话,让四人感触都挺深,看着他也不言不语,半晌穆冥道:“谢谢您,能否告诉一下刚刚被送去医院老婆婆的名字以及年龄。” 第154节 老伯一一相告,程曼快速的记录,他看着程曼手脚麻利熟稔,心中暗道:真是做哪一行对哪一行就浸透,瞧瞧,那写字的速度都快赶上火车了。 程曼写的极快,这都是练出来的,也没什么好炫耀渗透,在警局经常做这样的事,就算出来游玩身上都不会忘了戴上手套、纸、笔。 这是刑警的一贯作风,就是怕突发状况而已。 几人在老伯这里告辞,又在村子里的人家挨个问了一遍,统计数据时发现一共有十口人家参与算命,有八户人家给的钱都是几百块左右。 而剩下的两户则一个给了一千,一个给了五千,这里面有什么猫腻还有待查看。 “这里面有一个共同点。”穆冥抿了抿唇,几人站在一颗大树底下,微风袭来,倒也不算是很热,但额头大多都是因为忙碌渗出来的汗水。 程曼连忙将自己收拾的本子和穆冥手上的本子摆在一起,之后眸子一亮,应了一声:“确实有个共同点。” 他们记录的手法都是一样的,一眼看过,尽收眼底,根本不已自己再琢磨片刻。 分别是家里有无老人、几口人、收取的钱、是否出现状况。 这里面的两家之中有一个是刚刚被送去医院的那家人,而收取费用较高的人家则是因为家里有老人。 给了五千的那一家就是老婆婆那家,给了一千的就是家里只有一个老人,而这里的共同点就是老人收取的费用较多,无老人收取的费用较少。 “这是因为老人好骗,思想封建、过于明信?”程曼疑惑出声,有些不敢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辩驳。 “这已经算高强度的诈骗。”祁少晨眸光沉到眼底,掏出手机就道:“我给市局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人到这边附近的村落继续查一下。” 三人点头,并无异议,很快电话被拨通,祁少晨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之后他朝几人点了点头:“我们先去医院看看那个老婆婆。” 快速的上车后,车子一直行驶到老伯说的医院,在护士站出示了身份证明询问老婆婆的情况,老婆婆的名字是王桂,今年已经是八十岁的高龄。 “这个病人三小时小时前被送进医院,刚刚从手术室出来。”小护士的话响在耳边,几人得了房间号码,走到病房门口,此时的老婆婆刚刚洗完胃,面孔苍白。 她此时躺在床上,眼睛浑浊无神,看着天花板直流眼泪,气若游丝的道:“你们干啥把我送进医院,让我为家里做点贡献不信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喘了几口气,之后又重重的睡了过去,手术那样的折腾,老人根本就吃不消,她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刚刚能醒过来根本就是强撑着精神。 顾景柯在门口敲了敲:“请问哪位是王桂的家属?”其实谁是家属已经很明显,那些家属都守在老人家的床头,眼眶红红的盯着王桂。 问一下只不过是想要人自己走了出来而已,果然在顾景柯的话落后,有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看了过来:“我是她的大儿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粗哑,王桂刚刚被发现出了这样的事情,最难过的还是他,急忙打了急救电话,幸好有人提前给王桂灌了大量的牛奶。 这才争取了给王桂抢救的时间,门口的四人对着他就是一阵打量,之后沉声道:“还请你跟我们出来一下。” 有些事情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男人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给身后的亲戚打了招呼就轻轻的带上门和四人走到不远处没人的地方。 “你们找我什么事?我不认识你们……”一个证件堵住了他的嘴,让还卡在喉咙里的话彻底的咽回了肚子,接着又听他道:“我可没犯事,你们找我有什么用!” 人面对警察第一反应就是厌恶,谁都不想和警察扯上关系,出于本能的他语气拔高,不想被冤枉。 “我们只是想问问王桂怎么会喝农药自杀。”顾景柯声音轻浅,倒是很快的让男人静下了心。 男人想了想,既然对方是警察,那就一定是在调查案子,他也不能瞒着,就道:“我妈相信了一个神棍的话,说家里不死一个人全家都会遭殃,我妈信佛,对这样的事情极为的相信。” “我们看那神棍走后我妈的精神就有些不太正常,整日和我爸说话,我们看出不对劲,就整日的看着她,可……!”男人重重一叹,卡在了关键之处。 “今天早上,我们下地里干活,家里只有爸在家,我爸去了一次厕所回来后我妈已经将藏起来的农药给喝进了的嘴里。” 男人抓了把头发,重重的叹了口气:“幸好我爸发现的及时,连忙让人将我们叫了回来,之后就打了救护车,我们就到了医院。” “我妈刚做完手术,现在折腾的睡了过去。”男人显得格外烦躁,说话的时候脸色也是纠结成一团,很明显就是不爽这些事情。 “那个神棍怎么和你家说的?”顾景柯微敛下眼皮,有些淡淡的光。 男人细心想了想,片刻道:“他说我家不日有大祸,若不死一个人以后就会有大祸降临到全家人的身上,之后他又说他透露了天机,要收五千块钱算命费弥补。” “而我们给了钱也是积了阴德。”男人双手击打了一下,眸光痛恨无比,“我不信这一套,可我妈信,她趁着我出来,拿出自己的棺材本给了那个神棍。” “我本来想去要回来,可我妈以死相逼,说我若是敢要,她就敢死。”男人吸了口气,鼻间酸涩,“最后我没去要,那个神棍就离开了我们的村子。” 五千块钱或许对于城市人不多,但对于农村的家庭已经是很高的数字,赚的钱存的钱都是辛苦血汗钱,而神棍也正是利用了他们的愚昧无知骗了人。 “等老人醒来后,记得多多宽慰她,还要说清神棍是骗人的,已经骗了好几家人口。”祁少晨在旁道,说了几句话就走。 之后几人坐上车去了加油站给车子加满油,直接回了市局,到局子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天色泛着暗沉的光。 夏季黑的慢,此时的夜空中挂着几颗熙熙攘攘的星子,看起来较为美丽,可想到白天的事情,几人都有些心寒。 “程队,我们回来了。”接着,就是办公室门被推开的声音,出任务的陈君和于寒快步走进,身后还有几个警官。 “有什么发现?”程曼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话,他们在这里等着,本来就是等陈君回来说消息,“你们先喝口水。” 看到几人嘴唇干燥的厉害,程曼吩咐道:“喝完再说,赶紧的。” 几人也不客气,于寒走到饮水机旁边快速的倒了几杯冰水,之后一一递给几人,自己最后才倒,出任务的时候根本没时间去喝口水,一路上开车回来也没在商铺买瓶水就奔了回来。 为了能尽快回答市局,一行人用了最快的速度,他们去了四五个村子,在一个村子里正好碰上了同事,陈君知道是祁少晨安排来的人,就跟着一起查案。 “程队我们发现的和你们发现的差不多,都是同一个人,右手小拇指少了小半截,身穿黄色类似和尚的袍子,而且算命的说辞也一样。” “家里有两位老人的就说不死人就会有灾祸降临,村民们看他说的这么郑重,纷纷信以为真。”陈君一字不漏的说道:“我们前前后后查了十几个村子,都和这说法一样。” “最近几日的时间,这个神棍出现在那个村子。”顾景柯挑出问题的重点。 陈君拿出本子连忙翻了翻,回道:“昨天他出现在一个叫舒溶溪的村子,都是匆匆光顾一下就走了。” 这查一下还真被他查到了,在舒溶溪听到了神棍的行踪。 顾景柯抿了抿唇,嘴角的弧度有些冷硬:“先看地图。” 祁少晨坐在电脑前,将舒溶溪周边的地方给调了出来,几人走过去看着,顾景柯指着舒溶溪旁边的三家村子,倾长的手指在电脑前闪着白皙的光。 “这里,你们去不去过?”陈君看了眼名字,点头道:“这里我和于寒两人去过,茶树村是前天经过,其他两个小叶、大叶村村民说没见过神棍。” 几人心中同时一凛,顾景柯淡淡的扫了眼祁少晨,他立马意识到了什么,站起身立刻道:“马上让人盯着着两个村子,一定要将人抓捕归案!” 还没休息够的两位警官立马出了办公室,陈君也跟了上去,几人按部就班的做着事情,顾景柯拿着陈君留下来的本子,细细的看了看。 他记载的方式和程曼、穆冥的一样,观看起来方便,清晰,一眼明了,而他说的也不是假话,信息的的确确一样。 按照几个村子里的位置,神棍作案的顺序是从一个一个的村子下手,推演下去的话,舒溶溪旁边的三个村子就极有可能还没被他光顾过。 排除了茶树村,那就还剩下小叶和大叶村,这两个村子想必明天他必定会去一个! 现在就派人蹲守也可以避免将人给溜了!祁少晨和程曼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立刻就派了人去蹲守,若是明天不抓到人,那又要重新排兵布阵。 若说只是发生了在农家乐的那一个自杀案,或许还不能足以定罪,可一连数起,这个‘神棍’就可以承担法律的罪责! 特别是本来还不信的家人可以出庭作证,总之,这个神棍是逃不了了!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恶人天不收,警局也会代替天收,否则,要警局、要法律有什么用? 顾景柯站在桌子旁边,灯光影影灼灼,像是将他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外衣,那气质的独特格外的惹人深思。 穆冥坐在椅子上,本来只是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到,这一看却是让她心悸了一下,他的眼神专注的看着手上的本子,唇角微微的抿着,眼角轻轻的敛着。 这样的静,这样的让人悸动,他稍稍的转过脑袋看向穆冥,嘴角一勾,将本子放下,缓缓的走到穆冥的身侧,在众人都不看的时候低下了脑袋。 唇角贴在她的耳根子上,轻喃道:“怎么样,你看我看的走神了?” 穆冥缓缓的别过脑袋,回了一句:“美的事物谁都喜欢,走神了只能证明你美的惊人。” 这样的夸赞几乎让顾景柯一愣,眸子流转之间想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丝异样,可惜没再找到。 “两位,打扰一下。”程曼突地脚往下一蹬,笔尖敲在穆冥坐的椅子把手上,“能不能不要如此虐狗?你们下班了,明早再来警局!” 她怕再下去忍不住伸出手使个如来神掌,这两人都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简直让她恨得牙痒痒!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两人回去腻歪,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随便怎么弄都不会有人知道,程曼手掌握住把手,将穆冥的椅子挪开。 “不用谢我这个开明的队长,赶紧的走就是最好的报答!”再不走她就要从这个办公室出去了,不然心会碎成渣渣。 穆冥从椅子上站起身,能提早回去何乐而不为?这对她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情,顾景柯轻浅一笑:“多谢程队体谅。” 程曼嘴角抽了抽,眼神幽怨的看向顾景柯,之后又落向祁少晨,简直就像是要咬碎一口银牙。 “要知道咬伤牙很疼的。”穆冥好心的提醒道:“要知道牙痛不是病一痛就要命,你还是别虐待那口好牙了。” 轻飘飘的落下这句话,不顾程曼恨恨的眼神,穆冥和顾景柯出了办公室。 在外面的店子里用了饭,就回了家,今夜的黑巷子里空无一人,这让顾景柯也有些惊讶,他以为会在这里遇上那个小子。 毕竟上次他可是没见到穆冥,也没说过一句话,或许真是懂得死心了—— 回到家后将行李整理好就去浴室冲了澡,好好的旅游硬是被变成了查案其实也挺累的,毕竟都还没好好享受就这样结束了。 而和夏腕的认识,也只是萍水相逢,毕竟有句古话:君子浅交淡如水,以后见不见得上的面都不知道,所以几个人都没有互相留下电话号码等联系方式。 穆冥仰躺在床上,突地窗户有一阵轻敲声,她眉目一蹙,从床上坐起,这里不会有外人,能敲窗户的只有隔壁的某人! 她走过去将窗帘、窗户拉开,抬起眼看向对方,顾景柯的眉眼此时温和淡雅,这让她不爽的心思瞬间湮灭:“你是喜欢上从窗户上走了?” 顾景柯轻轻一笑,朝她看了过来:“今晚的夜色不错,星星挺多的。” 穆冥本来还不注意,被他这么一说就抬起眼看向天空,目光闪了闪道:“是不错。”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上已经挂了众多的星星,而月亮虽小,但也明亮,两人就这样看着星星,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过了半晌,顾景柯转过眼看向她:“很晚了,该睡觉了。” 穆冥定定的看了眼顾景柯,轻轻的点了下脑袋,之后又到:“今天的茶包给你爷爷寄过去两包,还有两包寄给我爷爷。” 顾景柯弯了弯唇,脸色也跟着愈发的柔和:“好。” 之后穆冥将窗户关上、睡觉,一丝不苟的开始和周公下棋,等醒来时,已经做好了早餐,她换衣洗漱好后出了自己的卧室。 两人匆匆吃完饭后顾景柯就去寄了东西,这才不急不忙的去了警局,此时正是九点左右,进了警局后竟然发现有两个人不在。 问了之后才知道祁少晨和程曼不放心亲自去了那里督促,就在两人等消息时,前面一阵电话声响起…… 程曼在小叶村蹲守,而祁少晨则是在大叶村蹲守,两个村庄的名字很一样,顾名思义大叶村是小叶村的大院子,而小叶村却是小院子。 规模和人口大叶村都大过小叶村,这里面的人很都是朴实的农民,程曼等人将车停在很远的地方,之后步行到小叶村。 这是为了避免那个神棍察觉到异样之后跑路,程曼气都不带喘的走到了目的地,行为动作干净利落,特别是那一身紧裹着身材的衣服以及那头利落的短发。 让人看起来就是很干净利落,从而可以想到性子绝对不会是拖泥带水的。 程曼没有在村子的山地蹲守,反而背行其道,直接走进了村子里的本地人,只留下了两个人在山口看路,若是神棍出现就可以通知人。 可等了一个早上都没见到一个人影,程曼在一家农户给了钱用了餐,有钱给,农户也不吝啬,直接做了六样菜,看起来算是能拿得出手的。 匆匆解决完饭后,程曼就叫两个人去换守在山里的两个警官的班,之后等几人吃完,给了钱道完谢就走人。 这次大概下午两三点左右,从山口走来一个人,模样神神秘秘的,手中拿着一个碗、八卦镜以及身穿黄色袍子,这些和那几人描写的极为相似。 守在山上的两人立马给了程曼电话:“报告,目标已出现,还请发布指令!” 第155节 程曼快速的回道:“等人进来再说!”这意思就是不要轻举妄动,程曼走进一户农家,之后快速的交代了什么。 农户听完后连连点头,转身进屋就拿了一身衣服和一个木梳子:“这些都是我女儿穿过的旧衣服,你如果不嫌弃就穿一下。” 程曼又怎么会嫌弃,接过衣服就进了房间将身上那行头换了下来,之后又将头发梳的较为凌乱,脸色被她蹭了些灰尘抹黄。 “你就睡在我女儿以前睡的那张床。”农户指了指,程曼快速的走了进去,将杯子弄得凌乱就躺了上去,被她这样一折腾,几乎看不出原来的精神头。 不过,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农户走了进来,轻轻的问道:“真的要这样做吗?”农户是个四十五岁左右的女人,她此时低着头问,那张因为常年农作晒黑的脸显得较为疑惑。 为了避免程曼突然改变主意,她又重复的问了一遍。 “对,一定要这样做!配合警方办案可是有奖金的,虽然不多,但比没有好。”程曼轻轻的点头,朝农户鼓励一笑。 农户也笑了笑,那张脸和善的很,之后朝程曼郑重点了点头就道:“我一定会将人给引过来的!” 她说完,抬起脚步就想走,程曼在这时叫住她,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贴耳过去,农户走了过去将脑袋低下,只听程曼道:“等会你就演一场戏,这样说……” 一分钟后,农户抹着泪出去了,看着神棍出来了一道影子,连忙从家里走了出去,其他警官虽不明白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可都隐藏在暗处不出来。 农户走在路上,就在要走到神棍的身旁时哭的极为伤心,边抹眼泪变哭道:“怎么又犯病了,明明还好好的!” ------题外话------ 今天比昨天多……我已经要挂了!拼了! ☆、175尾 想踢那里,劫持之案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传进神棍的耳中,神棍顿住脚步,看着离开的农户背影深思,不过三秒间他快步的追上去,走到农户的面前拦住。 “请问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农户配合的停下,抬眼打量着神棍,之后又快速的移开就准备走,神棍见她要走,又道:“看你哭的这么伤心,应该是家里的孩子犯病了?” “你知道还拦着我去找医生!”农户表现出极度的不耐烦,抬起手就想推开神棍离开,神棍往后一退,又堵住她的去路,农户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还不让开!” “耽误了我去请医生,我孩子就得死!”她抬起脚步就要走,心里却想着程曼交代如何的演戏,接下来的话,这神棍应该就会说自己本事,然后就跟着她走…… 神棍朝农妇鞠了一礼:“我是一个会算命看相卜卦的半仙,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女儿早上还好好的,但在刚才却突然犯病了。” 农妇故作惊讶,连忙的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都是才发现的!” 神棍心里暗喜,这女人果然是个蠢得,刚刚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明明就哭诉着,他不想知道都难,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会这么说。 为了体现自己的手段,神棍将八卦镜放在手中的碗里,之后掐指一算,三秒后睁开眼道:“你家女儿年纪轻轻可却患有不治之症,过一段时间就会犯病,不知道我说的对还是错?” 程曼对她交代过,不管神棍说了什么,她都要力捧,农户脑子转的极快,立马将眸子渗满了泪:“你说的都是对的,是谁告诉你的?” 神棍本想着误打误撞,毕竟看农户还算不是很老,女儿的年龄最多二十几岁,所以用年纪轻轻来形容并不是个错误,至于患有不治之症也是根据农户说的话来判定的。 农户说过‘好好的怎么又犯病了’,这只能说明这病痛早就跟在了她女儿的身上,而且是过一段时间就会犯一次,这样的说法一定不会有错。 要干他们这一行,一定要学回察言观色,若不然怎么能够夺得一口饭吃?不仅要察言观色,还得顺着胸口抚摸散气,若不然休想有钱赚。 农妇心里暗道:这人还真有两把刷子,若不是一切都是假装的,她还真会信以为真,可惜这个骗子神棍早就被警方给盯住了,这也算是他的命运。 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自有人来惩罚了,农户抹了把眼泪,眼圈都红了:“你快告诉我是谁和你说的我家情况,我要把这个人的嘴巴给缝上!” “坏了我女儿的名誉,她以后还怎么找一个好男人!”农户显得很焦急,走过来扯住神棍的衣袖,将他右手的袖子提了上来。 等确定好他右手小拇指少了半截后才松了口气,别看她这么会演戏,这只不过是为了钱,再说以前年轻的时候,她也是一把好手。 这点麻烦事还奈何不了她,若要演,为了钱,就算是哭着也要演完,她此时的手颤动着,其实是因为害怕被拆穿,可在这个神棍的眼里却是担心女儿的名誉。 农妇擦着眼泪,神棍就在这时候道:“我是问的大仙,我不是听别人道听途说,我之前就说过,我是半仙,能给人算命看相,可是你怎么就不信呢?” 神棍趁此机会又掐指算,口中念念有词,农户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可心中却已经百分之百肯定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心中对这个神棍已经恶心到了极致,可脸上却又要装出满脸惊喜的模样:“大师,你说的都是真的,是仙人和你说的?” 神棍“唰”的睁开眼,将手快速的一收,紧皱着眉道:“不好,你的女儿再不去救治就来不及了,若是你现在再去请医生,回来的时候恐怕你女儿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农户连忙哭道:“求你救救我女儿。”说着她就要跪下,演的就是一手好戏,神棍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叹道:“你再耽搁一下恐怕就真的没命了。” “还请你带路。”农户顺水推舟的走在前面,催促道:“大师,你快点走,不然我女儿恐怕就没救了。”她声音悲戚,听起来悲伤的很。 神棍心里吐槽:无知愚昧,可就是因为你们这么蠢我才好赚钱。 两人走的很快,这里的路又离家近,刚走上石阶,农妇就高声道:“女儿,妈回来了!”这是她和程曼之间的暗号,若是此人就是犯罪嫌疑人就高声提醒里面的程曼。 程曼赶紧装出病怏怏的样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气若游丝的‘哎呦哎呦’的叫着,躲在楼上及暗处的警官纷纷的抽搐着嘴角。 没想到程队演戏的天分这么高,实在是让人目瞪口呆,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 农户将人领到房间内,程曼还是打着滚,可眼角的余光却是打量着这个道貌岸然的神棍,程曼继续搂着自己的肚子干嚎,这看的神棍眉目一蹙。 不知道自己带的药有没有效,若没效就多吃几粒!他暗自下定决心,殊不知已经被程曼给盯上,程曼心里暗想: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骗人的! 用的又是什么招数! 在神棍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时,程曼给农户使了个眼色,接受到暗示,农户连忙哭着道:“大师,我女儿还有救吗?能不能别让她这么痛了。” “我看着心里疼的慌!”默了,她补充了一句,眼神闪着兴奋的泪花,可神棍却是看不到这里面的情绪。 神棍看完摆设又看向打着滚的程曼,笑道:“你家女儿的病不严重,只不过是因为这房子里的风水不好,摆设的家具也摆错了位置,若是按照我说的做,你女儿就会立马好。” “不仅会不疼了,以后还不会犯病。”神棍说的兴致正浓,眉飞色舞的道:“不知道你是信还是不信我?” 农户连忙道:“大师,我相信你,请你赶紧让我女儿好起来!不管多少报酬我都愿意!” 神棍听到后面那句话,神色这才有了笑意,轻声咳了咳道:“我救人不是为了钱,只不过我需要花钱吃饭,所以通常会收点苦工费用。” 农户连忙点点头:“我知道的,大师拜托你了!” 神棍得到了承诺,心里道:这女人还算懂事理,待会他拿了钱走人就行,就希望待会这人别舍不得不给! 他走到程曼的床前,然后掏出八卦牌,看样子是准备看风水,程曼稍稍的睁开眼,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他就是这样骗人? 程曼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口中却不忘干嚎,等她要水喝时,感觉朝农户眨了眨眼,农户收到暗示,又开始帮忙演戏:“大师,你怎么还不帮忙治,我家女儿要等不及了。” 默默的为农户点了赞,若是还不好,她嗓子眼都要冒烟了,没水喝还要继续叫唤,那滋味可不好受,她不想尝试。 “我在看风水,别打扰我!”神棍拨弄八卦镜,最后声势一收道:“你这房间里,有木有火有水,这几样缺一样火都是好的,可唯独不缺,这几样相生相克,放在一起是大凶,若是放几天课用来转财势,可放在一起多年,再健康的人都会被搞垮!” “所以要想你女儿好就必须将这些赶紧搬掉!”神棍赶紧的指了几个方位的东西,看农户不动,赶紧的道:“你不想你女儿好了?” 农户点头,神棍咬牙道:“那你还不将这些东西搬到外面的平地放好!记住一定要放在太阳底下,这些东西常年放在家里,已经生了阴气,有些古怪。” “放好后我就要出来洒圣水灭了它们!”农户还是不动,那眼神瞧着程曼,神棍在心里暗骂娘,可终是忍住了,“你还怕我将你的孩子吃了不成!” “笑话!”神棍气的一甩袖子似乎是准备走,程曼赶紧出声提醒,在床上咿呀的叫唤,之后又点了点头,农户这才搬着东西走了出去。 程曼在她走后,像是体力不支,因为刚刚的滚动,额头上已经生出不少虚汗,她滚动的幅度小了,气若游丝,之后就不再滚动,像是晕了过去。 神棍看到她这模样,立马心惊片刻,难道这女人死了? 他走到门口看了看正走到太阳底下的农户晒东西,确定没有人了后立马转身,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之后从瓶子里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 口中喃道:“可别浪费了我的药!”他伸出手,缓缓的朝程曼的嘴巴靠近,之后看到程曼的容貌时,有些惊讶。 刚刚这女人不停的滚动,他倒是没看清,现在倒是看了个清楚透底,这女人可真漂亮,这身材虽然被衣服给遮掩住了,可还是抵挡不住那致命的诱惑和吸引力! 好正的女人!神棍眼中露出令人恶心的神色,转身看了眼还在晒东西的农户,就伸出手想摸上那勾人的脸蛋和姣好的身材。 甚至他连药丸都忘记给喂进去了,他手伸到半空之中,他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他打破了脑袋却想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 最后色心战胜理智,手又继续往下伸去,眼看着就要碰到时,“咔——”的一声,打破了他的思路。 他瞪着眼睛看着从床上滚落而下的女人,明明上一刻还是在哭爹喊娘,可现在怎么能下地行走。 再看着自己双手上的东西,他眸子飞快的抖了抖,看到手腕上的东西若他还猜不到是怎么一回事的话,那他真的不用活了。 “你是警察!”声音不是疑惑,是笃定的,难怪他觉得不太对劲,原来这女人过于漂亮,哪里可能是外面那个农户的女儿,就算是全身的气质都是极为的不一样! 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气质,他可真傻! “对,我是警察,看你表演了这么一场好戏,心情倒是不错。”程曼看着被手铐扣住的人,最后从房间外走进两个警官将人给抓住。 程曼走过去,眼睛瞪着他的手:“你害的老娘干嚎了那么久,嗓子都痛了!咳咳——” 有个警官立马从外面端来一杯水送上:“程队,快喝下润润喉咙。” 程曼给自己的喉咙灌下,抬起脚狠狠的踩在了神棍的脚上:“你丫的还想赚老娘的便宜?怎么不去死一死!” 那双手若敢碰到她,她一定敢剁了喂狗吃!可她是什么身手,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了,踩一脚是便宜的了,不踢他裤裆就已经是万岁! 抓着神棍的两个警官立马就道:“程队,你别踩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脏了脚,放着我们来。” 之后,“砰——!”两个警官分别给了神棍的肚子一拳,神棍怒目而斥:“你们警察打人还有没有王法啊!” “王法不王法,你自己懂法律么?有脸说我们!”其中一个警官冷笑一声,若不是这个人视线存有歹心,又怎么会被他们抓到了把柄。 “将地上的药丸捡起来,将他带出去搜身。”程曼冷冷的吩咐,神情严肃,“将他带出去,不然我会忍不住用脚踢他裤裆!” “嘶——”警官抽了口气,之后不怀好意的笑道:“程队,我们倒是想看看你踢人的飒爽英姿,踢那里的滋味肯定会让他欲仙欲死。” 程曼扭了扭脚,微微叹道:“若不是还要将他带走,还要接受审讯,我恐怕就忍不住了。”她顿了顿,看向众位警官,仔细的问道:“要不你们来替一下他?” “给我练练脚,免得失了准头。”几位警官勒紧裤腰带将人给连拉带拽给拖走了,程曼叹了口气道:“真是一群好孩子。” 她找回自己的衣服换上,之后又将脸和头发给打理干净,之后朝那个农户说了感谢的话,自掏腰包将钱给清了,农户数了数钱,差不多一千块左右。 看着走远的人影,农户喃道:“城市人可真是有钱,不过警察的工资这么高了?” 疑惑,却不会有人解答,程曼带着人走在路上,身旁有警官道:“从他身上搜出一个碗、八卦镜、一瓶黑色药丸、众多符纸、一个打火机、黄色药粉。” 程曼不吭声,警官继续道:“黑色药丸的具体成分不知,符纸上沾了油,用火一点就着,” “这些拿回去都给穆冥去化验,特别是那黑色药丸和药粉。”她倒要看看准备给她吃下的药丸有什么作用,程曼冷眼瞧着神棍,嘴角微微的扯了扯。 人等和祁少晨混合后,程曼一行人就收队回警局,而神棍就被安排在其他警官的车上,手上被戴着手铐,眼神慌乱。 或许每个人被这样带进警察局都会慌乱,毕竟手上戴着手铐可是犯罪嫌疑人的象征。 “警官,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神棍心中慌张,实在忍不住不说话,就开始和坐在自己旁边的警察搭腔,嘴角不停的动着,可却发不出声音来。 坐在旁边的警官瞥了他一眼,冷冷的笑道:“你别装傻,自己犯得罪还不知道?除开以前犯下的罪,你刚刚准备对程队做什么?真是不知死活!” 神棍身体狠狠的抖了抖:“我不知道她是警察!”若是知道,打死他也不管碰啊! “难道不是警察你就敢对昏迷的女性图谋不轨?”警官冷冷的反问,眼刀子“唰唰”的往他的身上飞去,毫不迟疑。 第156节 意识到自己说话有错,神棍连忙摇了摇头,脸皮子扯得灵活:“警官,哪能呢,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我人品可是很有保障的!” 这人居然这样谈人品!小警官只差在内心里冷冷讥笑,人品好的人还会坐在这?还会对程曼意图不轨?真是可笑,不知道这样的话他说出来自己信不信。 “你看看你手上戴的东西,然后再考虑一下自己是不是人品好。”警官淡淡的说完,开车的警官大笑出声。 “想不到你也可以毒舌啊。”开车的警官看了眼后视镜,看着神棍冷笑道:“你这样的人还是别谈人品,免得让这个词语污底气。” 神棍的脸色僵硬的很,他没想到这两个警察居然这么说,声音弱弱的道:“两位警官,你们队长的身材太好了,我被吸引了是正常的事啊。” “被吸引了就要对人图谋不轨?”旁边的警官嘴角一扯,已经能够直白的看出他处于不开心的状态,“程队是我们的队长,可不是你能够觊觎的。” “我根本就没有得手!”神棍激动了,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他是想摸一下,可根本就没摸到,而且后果还是被带到警车里! 别提他有多懵、糟心!“我连碰都没碰到,怎么算的上图谋不轨!”在他的字典里,只有碰到了才算是图谋不轨,若连碰都没碰到又怎么能算? “你若是碰到了,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警官嘲讽道:“若是真碰到了,程队有几百种让你死的法子,让你死,很简单。” 警官说的镇定有声,这让神棍都是颤了颤,之后再也没人说话,连神棍都不再开口,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只有听天由命了—— 市局,警方在接到报警电话时穆冥和顾景柯正好在办公室,而程曼和祁少晨却是处于出警状态,两人扫视一眼,就明白要代替两人。 “这里是市局大案队。”接电话的人员公事公办,声音态度严谨,“事发的地点在哪里,请你将具体位置说清楚。” “好,我们知道了,会尽快出警!你尽量稳住歹徒的情绪,别轻举妄动!”警官快速的将电话挂断,站起身看向穆冥和顾景柯。 “顾警官、冥姐,程队她们现在在哪?”两人看他神色认真,也凝了目光道:“她们正在乡下出警,有什么事和我们说也一样。” 警官点了点头道:“中心商务区彩虹街道发生一起劫持案,现在有人报警,还请你们尽快赶过去解救人质!” 警官的话刚落,穆冥和顾景柯就出了门,幽幽的飘来一道声音:“我们先去照看情况,程队他们回来后记得知会一声。” 没过几秒,警局就响起警笛声,在路上呼啸而过毫不停留,众位司机让道,不敢拦在警车的前面,谁都知道警车打着喇叭就一定是紧急的事态。 顾景柯开着车,穆冥坐在副驾驶座上,眉目冷肃,车子开到目的地,已经围了不少人,警车齐刷刷的停下,顾景柯开始解安全带正准备下车。 手刚摸上门把,身后就传来一声压低的嗓音:“你记得注意安全。”声音,是穆冥的,话也是她说的,声音不大,可他却是听到了。 缓缓的点了点头,他转过身看向她道:“你也是。”或许两人都会有危险,或许两人都没有危险,可总是要交代一下自己才放心。 “砰——”两边车门同时合上,脚踩到地上,立马迎来了拍照的记者,他们都是想抢头条的,一看到正主下车了,立马蜂拥而至。 刚接到劫持案的消息,他们就匆匆的带着吃饭的家伙赶了过来,可没想到的是,他们一来居然有了各大记者在场,这就料到了目击者不止只有一个。 而爆料者也是多个,本来就不想独家一人报道这个消息,看到这些同行也不是特别惊奇,警方来的人、怎么破案才是独家消息! 事情最后的发展,也是要他们去写的,至于怎么写、怎么夸那都是他们报社的事情,只要不过火就行。 “请问你们有把握解救出人质吗?”有个女记者拿着长长的话筒对着穆冥,而后者却是连个眼神都不给她,和身旁的人往前走。 女记者看穆冥没戏,就赶紧拿着话筒递到顾景柯的身前:“请问你怎么看待这件劫持案的?” 这次让她吃惊的是后者依旧不理她,脚步不停的往被围着的圈子走,女记者也不扫兴,还准备再冲进去,可哪知身边的同行比她更勇猛。 直接冲到的两个警官的面前拦住,可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道冷淡的声音打断:“立刻拉警戒线,无关人等还请远离这里!” 立马有警官开始疏散人群,而那女记者却是被顾景柯迷得死去活来,这男人简直是太有个性了! 人长得也好看,性子又冷淡,饶是她见多了男人也瞬间被镇住了,看到自己的同行满脸紫茄色,她竟是有丝丝的高兴。 看他还抢新闻!现在正主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很快警戒线被拉了起来,人群也被疏散,而记者被弄到最外面的一层,在他们前面还有一些好事的市民。 穆冥和顾景柯很快就发现这案件的当事人,没了人群阻拦,清楚明了的看到那里的状况。 劫持人是个男人,身高和身材都略微消瘦,脸上胡子邋遢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紧靠在一家商店的大门,手上拿着的匕首直勾勾的瞄准在被劫持者的脖颈处。 那里也就是大动脉上,若一刀下去,不能及时得到医治,那就是必死无疑! 穆冥觉得被劫持的女人有些眼熟,却是想不到在哪见过,或许只有一面之缘……或许此时人太狼狈她认不出来。 本来精神较为平缓的男人一看到警方的人靠近,立马就开始激动,手指紧箍着女人的脖颈,拿着匕首朝前乱晃:“你们赶紧退后!” “若不退后我就拉着她陪葬!”他将匕首又扣到女人的脖颈处,毫不怜惜。 穆冥留在顾景柯的背后,顾景柯则是为了稳定住歹徒的情绪站在原处不动,看着人抿了抿唇道:“你放开人质,什么条件都好说。” “放屁,笑话!”那男人哈哈大笑,压根就不信顾景柯说的话,“你以为我那么傻?你说几句我就信你了?我可是知道我放了这个死女人,下一个被抓的就是我!” 顾景柯本来也并不打算满足他的条件,一切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可见人不中招,只好放弃这招。 “你和她认识?”若是在大街上随便劫持一个人,怎么会用‘死女人’来骂人,若用,那只能说明这两人很熟悉。 若是这样,那就可以考虑是否是报复性行为的劫持。 “我当然和这个死女人认识,若不是认识我会抓她!”那胡子邋遢的男人眸光赤红,提到手上的女人就激动个不停,“贱人就该死!” “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受折磨?根本就不公平!”他开始说自己的不公待遇,“若不是这个女人我怎么会成这模样,我早就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眼中露出悔恨的神色,看着手上的女人更加不爽,拿着匕首的手也靠近女人的脖颈处:“都是你!若没有你,我现在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就算你杀了我也得不到她,反而会死的很惨!”那女人开口说话,竟然是一点都不害怕,瞪着眼看向男人,充满着嘲讽,“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能配的上她?” “简直就是做梦!”她嘴角向下弯,笑容是很冷很冷的,“我告诉你,这样的白日梦最好少做,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被他激怒,抖着手指几乎握不住匕首,顾景柯在这边听不到女人说了什么,可却是知道女人说的话激怒了男人,这是十分不明智的。 他眸子快速的眯起,沉沉的敛下眼,组织好语言道:“既然是认识,就将话说开,那么多误会藏在其中可不好。” 男人眼睛看向顾景柯,有些悲痛:“有什么误会!这个死女人害了我!” 他又开始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大,几乎要瞪出眼眶来,他手上的匕首贴近女人的脖颈处,有道细小的血痕快速的露了出来。 这是没有把握好力度!他如今心思太过凌乱,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动作! “你们别过来!”他胡子邋遢的抖了几下,身体轻微的发着颤:“退后、退后!” 一时之间,场面开始僵持不下,穆冥快速的转身,拿起车上的对讲机严肃的吩咐:“狙击手准备、瞄准歹徒!” 不到必要时刻警局没必要动用狙击手,狙击手一出,歹徒根本就不会有活路,在挂断的前一秒穆冥道:“各大狙击手严阵以待、等待命令!” 掐掉电话,穆冥又瞥了眼顾景柯的形势,最后转身道朝就近的警官招了招手,那警官立马奔了过来,没想到也是个熟人——魏晓光。 朝他说了几句话,魏晓光立马转身朝人群问道:“谁是报警人?” 报警人从警方出现到这来就不曾出现过,不可能人已经走了,至少要等警方来了后再走,可现在却未出现。 这时从人群走出来一个女人,举手糯糯的道:“我是。”这人影很让人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等人走近后,魏晓光发现这女人是上次那个案件目击者的姐姐,似乎是叫许静来着? 许静穿着束胸紧身的衣服,面容姣好如玉,只不过脸色有些僵白,穆冥扫了她一眼,有些意外:“被劫持者是你的妹妹许冉?” 见她点头,穆冥猜测道:“歹徒是谁,你们认不认识。” 许静又点点头:“他是我前男友。”说到这里,穆冥懂了,上次在宴会上许静将她当成了诉苦的坛子,苦水什么的都往她身上倒。 现在那个当事人男朋友来了,而且一来就是劫持人,穆冥脸色凛冽,盯了许静一会:“前因后果,许冉怎么被劫持的。” 许静微微愣了愣,没想到穆冥反应这么快速,几下就要问她具体事项,低了低头道:“我和小冉逛完商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突地他就从后面突然冲出。” “当时他拿着匕首直接逼向小冉,在我们还来不及反应时小冉就已经被他用匕首劫持了。”许静声音黯哑,“之后我快速的报了警。” “我没想到他居然变成了这模样。”许静捂了捂脸,“警官,现在该怎么办?” “你不是说你和他分手后,你妹妹做了她女朋友?”穆冥揉了揉额角,觉得这感情的事情较为复杂,脑子里有些乱。 许静擦了把泪水就抬起头道:“小冉没到几天就和他分手了,其余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我和他分手就断了联系,我将一切都换了。” 穆冥沉思片刻,看着许静又转过身看向气氛僵硬的那边,皱了皱眉道:“他叫什么名字。” 她妹妹的名字穆冥知道,许静自然晓得她是在问谁,想了想就老实交代道:“刘宇。” 穆冥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你跟我来。”许静有些紧张,走路时的身体都是抖得,她是胆大,可亲眼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她还是怕的,不怕绝对不可能!毕竟被人要挟的感觉……自己的命拿捏在别人手上的感觉……这都是极为不爽的。 穆冥朝顾景柯递了个眼色,后者转过眼看向许静明白了几分:“你准备让她令刘宇放开人质?” “是。”穆冥眨了眨眼,抿了抿嘴角道:“让她喊话,另刘宇冷静下来。”这个方法若运用的好人质安全,若运用的不好,人质将处于危险状态。 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狙击手是有机会击毙刘宇,可不到最后这样了解人命显得未免太过无情。 许静站在身后听着两人的谈话,知道要让她出去喊话时内心有些拒绝,可不想前男友就这么丧命她抬起脚步往前走了几步。 毕竟是她爱过的,若他真的就这么死了,或者许冉受了伤,家里人或许饶不得她。 “刘宇,我是许静,你应该还记得我。”此时,许静已经走到了顾景柯的旁边,眸光灼灼的盯着刘宇,里面的颤动也不是演出来的。 刘宇听到她的叫声,连忙抬了抬眼看过来,等看到人影时,手中一激动,匕首竟然又靠近了许冉的脖颈出,血痕越发的大。 穆冥抬了抬手,魏晓光立马贴耳过去:“通知救护车了没有?”看这情况,许冉一被解救出来就得去医院检查,那血毕竟是让人忽视不得。 “通知了,正在往这边赶来。”魏晓光一丝不苟的回答道,看着穆冥的眼神充满尊敬,有条不紊的吩咐这么多条,他算是见识到了。 除了刘宇看到许静激动,还有一个人也跟着激动出声:“姐,你别过来,他现在就是个疯子,逮着人就咬,你赶紧离开这里!” 刘宇听到许冉骂他是疯子,反而大笑道:“我就是疯子也比你这个死女人好!” 接着他抬起眸子看向许静,语调沙哑的问道:“小静,你还喜欢我的对不对?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我爱的是你啊!” 许静有些触动,可看着刘宇这幅疯狂的模样也是有些心悸,整理好话道:“你怎么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既脏又不可理喻! 而她的问话又勾到了刘宇的伤心事,扯了把许冉的头发骂道:“都是因为这个死女人,若不是她我早就和你结婚了!” 见他情绪激动,许静旁边的顾景柯提醒道:“别问过多的问题,顺着他说,让他放人。” 许静点点头,继续道:“我知道你爱我,可你现在拿刀架在我妹妹的脖子上,又怎么能说爱我?” 刘宇有些愣,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匕首,又看了看许静的身影,眸子闪过继续迷惘之色,缓缓地他将匕首偏离了许冉的脖颈。 “你不配说爱!”许冉冷冷低斥,她显得一点都不害怕,一点点的激怒刘宇,若是刘宇继续伤了她,警方就可以直接击毙他。 那样就不用整日担心这个男人突然出现。 “死女人,你恶心!”他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刚刚移开的匕首又快速的贴近,可许静在这时又道:“别再做傻事了!” “再错下去就挽回不了,刘宇你放开她,行吗?”许静带着商量的语气,看着刘宇的眸光是惋惜、感慨,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落魄成这个样子。 “那你还爱我吗?”刘宇问,眸子中带着期待,“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穆冥在这边挑了挑眉,就算许静还爱他,事后也没机会在一起了不是?做了这样的错事,不被带回警局怎么可能。 顾景柯朝许静瞥了眼,暗暗的做了个手势,后者立马点头朝刘宇道:“只要你放开小冉,我就和你在一起!” “你骗我!”刘宇不信,好好的又开始拿匕首抵住许冉的脖颈,“你们都在骗我,这个死女人是,你也是!” 许冉咬了咬牙,脖颈处的痛意并没有让她害怕,为了减少自己受的伤害站起身随着刘宇移动:“姐,我说过让你回去,他现在就是个疯子,谁的话都不听!” 第157节 “你给我闭嘴!”许静怒了,朝许冉狠瞪了一眼,漂亮的面孔此时紧张的很,就算她再不喜欢这个妹妹,但还是有血缘亲情在。 “……”许冉这次当真是乖乖的闭上了嘴,方才挑衅人的气势消失全无,穆冥看了看,略感奇怪。 按照平常被挟持的人都是害怕颤抖,可这个许冉倒是一点不害怕,反而与刘宇说话,并且激怒于他,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不想自己被救出来,还是说另有打算——穆冥拧着眉眼,突地脑子里的一道线被接起,她看着许冉,眉间闪过深思。 她这么做,是想要激怒刘宇,让刘宇用匕首伤害她,之后好让狙击手为了救她而枪毙刘宇? 穆冥眉眼深沉,这人,好深的心机。 可她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不是说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可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谁在作怪,是许冉藏了什么东西? “刘宇,我没骗你,放开小冉,让她慢慢的走过来。”训斥了一声许冉,许静又开始哄骗着,眸光看着刘宇有些淡淡的光。 许冉看着很不是滋味,张了张嘴就要说话,可迎面而来的是一道冷厉的视线,她看过去,是一个女警官,她似乎冷淡无比的盯着她。 心中一下子就开始狂跳,她知道自己的伎俩被看穿了,她抿了抿唇,彻底安分下来,若是自己再闹下去,或许这些警官就不会再理她。 见好就收的道理她懂,安静的被刘宇卡着脖子,她眼神静静的敛起,都不再看向许静,她怕忍不住又开始挑衅。 “小静,我放开她,我还有活路吗?”刘宇含着泪哭,看着许静的眸子里已经是赤红一片,穆冥看了看便勾了勾唇,什么话都未说。 “放心,只要你放开她警察不会将你怎么样的。”许静继续诱哄着,心里其实紧张的不行,她知道她稍微说错话就会酿成大错。 若是许冉今天真受到什么伤害,她自己心里头都会过不去,她紧了紧自己的手指,抬起眼又看向刘宇,深呼吸一口让自己淡定下来。 刘宇在这边也是极度的纠结,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一时之间他根本拿不下主意。 看到他这样子,顾景柯半眯起眸子,示意许静赶紧趁热打铁,许静也是个聪明人,不想再继续扯下去,连忙道:“刘宇,放开小冉!” 刘宇面色闪过一抹挣扎,又想到能够和许静复合,又想到许冉对他做的事,内心极度的纠结,若不是许冉骗他,那他现在早就是…… 牙关紧咬,他扯住许冉的头发,狰狞的很:“死女人!你现在害怕了?” 许冉笑着看他,嘴角讥讽的勾起。只听她轻浅的道:“害怕?刘宇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刘宇气的狠狠的抖了抖自己身体,眸色一凝,用手掐住许冉的脖颈:“我现在就掐死你!” 手比匕首好控制,匕首太过锋利,稍微一抖就会让人受伤,他将匕首换成了手掐,证明他有了悔改的心思,不想将许冉害死。 许冉难受的伸出手攀住刘宇的手腕,她不怕刀,可是手臂掐着脖颈让人很难受,根本就呼吸不过来。 许静在这边急了,大声道:“刘宇,别再做傻事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你以为你逃得掉?” 这么多狙击手和警察,若是许冉出了什么事,刘宇就别想活了,一人一颗子弹都可以送他死。 “赶紧放了小冉,让她自己走过来!”许静劝道,眸光紧缩,看着许冉憋气的模样以前再大的火气都没了。 人对待亲人就是这样,明明下定决心不理,可事后又开始软了心思,她许静,就是这样的人。 想必众多人也是这个心思,比如姐弟之间伤了和气,可没过几天就和好如初,她对许冉虽不能和好如初,但也看不得她受伤害。 “小静,他们真的不会枪毙我?”刘宇怔怔的问。 许静立马道:“你又没杀人,还不至于枪毙你!你不相信他们难道还不信我?” 刘宇仿佛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前进一步前面是滚烫的开水,后退一步是冷如骨髓的冰水,其实他并不想死,今天来找许冉只不过是想出气。 可没想到许冉说的话句句刺入他的心,这让事情发展到现在的模样,想吓吓她的心思也彻底变成了想杀人的心。 这一切只因为心中的怒火被她勾了上来,他心里恨,手上的动作就变得重,将许冉从商场门口拖到了这里,之后就是警察来了。 事情发生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其实还不想死,他还这么年轻,虽然丢了众多荣华富贵,可只要命还在以后还能有的不是吗? 刘宇现在后悔,他其实为了出气,在许家的门口蹲了好几天,可那些天许冉都不曾从家里出来,直到今天她开着车和许静一同出来逛街。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想都不想就跟了上去,之后就发生了这么一系列的事。 在这当中,他其实是不想的,都像是被人赶鸭子上架,步步紧逼,刘宇眼眶红了不少,捏着许冉的手也渐渐的松开。 众人不知道他还会有什么动作,皆等着他下一步动作,等待是令人烦躁的,许静站在最前面背脊挺得很直,手指不停的握紧放松。 此时,她不说话,只等着刘宇自己回过神,穆冥和顾景柯相互看了眼,明白的很,现在刘宇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若猜的不错,下一刻就会放人了。 半晌,刘宇松开了许冉的手,拿着匕首的手也缓缓垂下,声音有些僵:“小静,我相信你说的。” 其实,方才他想了很多,他没有杀人,自己的罪名也如许静所说,并不是要偿命,他将这些想通透了,决定也快速的闪现到眼前。 怎么样做对自己最好、最有利,他看清了这些神经也开始平稳,没再像之前那么激动。 “小冉,走过来!”许静冷沉着嗓子吩咐,看着许冉的眸子里有瞬间的松了口气,终于得救了,她的心也可以暂时放下了,这样正好。 许冉看着自家的姐姐眼神的情绪,心里闪过一丝什么:姐姐,这是在关心她? 有多久姐姐都是对她冷言冷语,很久都没有露出担心她的情绪了,她是不是看错了,还是眼花了,许冉的心情有些激动,居然一点也不后怕。 她缓缓地朝这边走过来,内心里的情绪飞快的一闪而过,姐姐以前最疼她,可似乎最后慢慢的就变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刘宇这个渣男?许冉不信,自己姐姐这么聪明,怎么没看清这渣男眼神里的贪婪,肯定不是这样的! 许冉一步步的朝前走,每迈一步就想了很多,最后手指紧紧的握成拳,知道尖利的指甲陷进了肉里她才发觉。 此时她已经站到了这边,抬起眼盯着许静笑:“姐,我回来了,平安无事。” 许静愣了愣,看着许冉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恍惚,她们以前可是很要好的姐妹,恍惚之中,她似乎想到了以前小时候电闪雷鸣的夜晚。 她们还很小,夏季的夜晚下暴雨喜欢打雷,那个时候家中只有两个人,父母都在外地出差,两人相依为命,因为害怕,两人紧紧的蜷缩在一起。 而那个时候许冉总是甜甜的叫着姐姐、姐姐,她们的关系不用说,别人都知道是极好的,夏季打雷她也怕,可总是抱着许冉软软的躺在床上。 安慰她别怕,有姐姐在。 这样的记忆汹涌而来,许静鼻尖微酸,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两人的关系就开始变了,她看着许冉会嫉妒、会不由自主的不开心。 对了,似乎是从许冉被人贩子拐走后回到家中,父母过分的偏心让她迷失了自我,每次都要比较一番,同样是女儿,为什么要这样的偏心? 从那时候起,她对待许冉的态度就变了,可许冉呢?她似乎也在缓缓的长大,慢慢的改变,出落成一个娉婷的身姿。 似乎后来她总喜欢和她暗中较量,挑选礼物是,到最后连男友都抢走,而抢走后她却不珍惜,刘宇弄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她知道她贪玩,却不知道贪玩到了这样的程度,许静收回心思,掩下心底的情绪,看着许冉笑着的脸孔终是说不出重话。 或许是她想到了儿时的亲密,许静的眼眶已经染上了一层红意,她伸出手将许冉抱过来,轻抚着她的背脊:“小冉乖,没事了。” 许冉心尖一颤,鼻子泛着酸气,这就是她的姐姐,无论如何她都会原谅她,小时候她就是这样疼她、宠她,把什么最好的都给了她。 本来她不害怕的心在她六个字下瞬间土崩瓦解,眼眶迅速的泛起泪,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当冰冷的匕首抵在她的脖颈处,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会死。 可还是不断的激怒着刘宇,她要死也会拖着刘宇下地狱,免得他缠上姐姐一辈子,这样贪婪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姐姐。 许冉抱着许静,哭的一塌糊涂,将害怕、惊喜的情绪一通的哭了出来:“姐,我们能不能和好如初?” 她赶紧趁热打铁,紧紧的抱着许静,那动作和模样压根就是不想松开手。 许静的身体一僵,她和她和好如初,真的能吗? 她抬起眼看向已经被警方扣住的刘宇,又将视线收了回来,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最后她只是沉默不语。 许静心颤了颤,她知道这是姐姐的另一种回答方式,她扯了扯嘴角,在心里暗道:没事的,只要刘宇被姐姐忘了,以后就会和好了。 她是这样的自信,抱着许静的手又紧了几分,轻轻的在她耳边叹道:“姐,抱着你就像回到了小时候,感觉真好。” 这次许静又是一僵,小时候真的能回去吗?那么天真无邪,可是现在各自都不是有着小心思?怎么能回得去那么单纯的年龄。 她嚅了嚅唇角,却是发不出声,等到全身的僵硬退散后,她缓缓的道:“你没事就好。” 学着母亲抬手在许冉的背部轻拍着,许冉在这一刻觉得姐姐比母亲更加舒服,久违的感觉迎面而来。 自从她被带回来后,姐姐最开始时如往常一样的疼她,可是后来,慢慢的就变了,那些疼爱都不再出现,她看到的只是姐姐的复杂眼神和情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知道姐姐讨厌她,不喜欢她,她想挽回,可总是于事无补,每次挽回不成还得被她误会。 就像是这一次…… 许冉睁开了双眼,看着被带上警车的刘宇,包含着恨意,就是他害的姐姐和她关系彻底破裂。 罪该万死的就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知道照照镜子,去看看自己的那副嘴脸有多丑! 穆冥和顾景柯站在远处看着这对姐妹,之后前者转过脑袋看向后者:“你觉得她们之间的误会有多深?” 顾景柯微微的晃了一眼,嘴角轻微的勾了勾:“误会在,可却没有坏心也是不错的。” “一个不说,一个乱猜。”穆冥顿了顿,问道:“应该是这么一个意思?” 顾景柯缓缓的点头:“亲情往往比爱情来得靠谱。” 穆冥皱了皱眉眼瞧他,像是在问他什么意思,他连忙将视线落到她的身上,扯唇一笑:“我们不一样。” 他的手缓缓的握住她的指尖,轻浅的笑,穆冥像是触了电般甩手走人,在两姐妹的身前停住脚步。 “还请你们两位去一次警察局。”她缓缓的道,眉间的冷厉不容置疑。 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眼扫到许冉的脖颈处,冷冽的道:“在此之前,还是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题外话------ 哈哈哈,事先说两姐妹有……什么情的妹纸快哭晕了吧 人家只是姐控~咩哈哈 ☆、176尾 通通落网,扭曲心思 两姐妹松开了手,许冉擦干了眼泪,许静安稳的站在那朝穆冥点了点头:“警官,我们这就去。” 在这时,记者蜂拥而至,目标是正准备去上药的许冉:“请问这位小姐,罪犯为什么要劫持你,你们以前认识吗?是什么关系?” 面对犹如狂蜂浪蝶涌来的记者,许冉的眉角一皱,立马觉得脖颈处的伤口更疼了,还不等她开口说话就有人率先发声:“你们让一让,没看见她脖颈正在流血吗?!” 这人,正是许静,她此时眸光很淡、很静,看着众位蜂拥而来记者一点不显得气弱,反而愈发的觉得气场强大,让人瞬间不敢再迈动脚步。 许冉的嘴角扯了扯,脖颈上的痛不再那么明显,由着两位警官将人和记者们隔开,快步往救护车那边走去,救护车打着喇叭,将两位警官、两个女人给拉走了。 而其余的记者们看到当事人都走了,一阵伤心郁闷之后将镜头对准了警方人员,这叫做急病乱投医,不管是谁,搞点新闻来再说。 “请问你们的长官能不能接受采访?”还是那位女记者,此时她逮着魏晓光一阵问话,手里拿着话筒毫不手酸,在她身后的是众多镜头。 这时有人挤了过来,想和她抢人,女记者连忙道:“大家都是同行,混口饭吃都是不容易的,这个人是我的,你还是另找他人!” 说着就让自己的搭档挪动机器,镜头继续对准魏晓光:“请问,这案件的劫持人员是不是认识,你们的队长是否可以接受采访?” 第158节 被女记者挤开的同行们瞬间渗满了火气,可想到混口饭吃谁不是这样做?立马就换位思考了一下,拿着机器往别的警官走去。 魏晓光看着眼前的女记者,浅浅一勾:“很抱歉,对于案情的问题我们警方不能透露,至于队长是否可以接受采访,还请你自己去问他。” 这女人摆明了是想勾搭上顾警官,魏晓光在心底冷笑,她的眼神内含的内容太过直白,就算是他都能看的出来,真是个不会掩藏的! 女记者被他说的一愣,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说,还不待她继续转换话题时魏晓光已经甩手走人,姿势、动作潇洒无比。 看着他的背影,她心中那个悔恨呀,追着魏晓光问不是没有道理,刚才她可是看到这个男警官和那个女警官说话亲密,摆明的是核心警官。 是核心的知道就会比较多,可眼睁睁的看着人溜走,她心中仿佛被千刀万剐,搭档看着女记者,闪着眸子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招人,总不能一点新闻不带回去!”若真是那样,那她真的又要顶住老板的训斥。 两人继续逮人就问,魏晓光回到穆冥的身前后立马就被要求收队,没到两秒钟警官就集合在一起,而现场的警戒线也被收拾干净。 当众位警官开着车远离了现场后记者们才反应过来,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接受采访的,而且这警局只留这么会。 要知道,多采访会儿可是有利于名声,更是有利于这些机构在人民的形象,这些人居然不利用这样的机会,简直就是让人大跌眼镜。 众位记者在看不到车尾后,收拾机器,边走边叹,好一顿惋惜。 警车直奔市局,与此同时,一行人正好在门口撞上,来的是刚刚出外景的程曼和顾景柯,两队人降下窗户笑了笑,之后直接开进了警局。 程曼好奇这两人怎么也学她们出外景,有些惊讶的眼神瞥了几人,之后看到一个手上沾着些许血腥的人被压了出来。 与此同时,从程曼这边也带着神棍走了出来,不用人介绍,穆冥就知道这个男人是神棍本人无疑,根本不用去猜测什么。 那个男人和这边的刘宇对视一眼,或许是两个都是罪犯,两人都一声不吭,直接被带走去审讯。 等人离开后,程曼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接的是什么案件?凶杀案?” 这是看到那人手上的血的第一反应,是否为杀人犯,若是凶杀案那就是个大案子了,程曼扯着嘴角一脸狗腿子的想套去话。 “不是。”穆冥顿了顿,看着被带走的男人,默了片刻道:“是劫持案,他劫持了一个女人,前女友的妹妹,只不过也可以算是前女友的本人。” 话落,程曼就失去了兴趣,摆摆手道:“你们继续审讯这个案子,我和祁少晨的那个案子就由我们自己审,赶紧的去吧!” 她可不想又换任务,连忙就眸光抬起,拖着祁少晨就要走:“我们审我们的,他们审他们的。” 看着走的飞快的程曼,穆冥拂了拂额头,青筋隐约之间的跳动,真是将她当成两种身份在用,有些时候,她真想抬起手一巴掌抽过去。 几人快步回到审讯室,穆冥和顾景柯这边—— 刘宇坐在桌子前,眸光有些闪烁不定,看着两位警官也是带着些许的祈求,就像是在示弱一般:“警官,我知道错了。” 他自己主动认错,只是希望能够有个好结果,态度好的可以减刑,毕竟墙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这八字,让人心惊。 若是他不为自己争取一下,那刑罚肯定更重,当时用匕首要挟许冉他根本没想那么多,只一味地被她激怒,身体动作根本也不受自己控制。 脑子里叫嚣的声音只是想撕了许冉那张嘴,甚至他起了杀意,只要人死了,那她还怎么能说话?可最终他不敢,只拿着匕首比划。 现在身处警局的审讯室,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傻,心里后怕的很,若是当时他杀了人那些狙击枪一定会在他身上射出多个骷髅。 或许许冉人还没被他杀死,他就已经提前见了阎王,这样一想,他后怕不已,到了这里才知道,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活着。 体会了和死亡失之交臂的心情,就更加害怕,刘宇此时坐在椅子上,眸光里大写的是害怕的神色。 “姓名、年龄、出生地……”仍旧是一样的公式化的问题,刘宇一一答道,不敢有半点的隐瞒。 将这些交代完后就开始问正宗的问题,顾景柯抬起眼看着他:“为什么要挟持人,起因、动机,这些不能有半点虚假,若你想减刑了话,最好安分点。” 刘宇身体微震,快速的点了点头:“我保证不会有假话。”他吸了口气,陷入长长的回忆:“我和那个死女人……” “别说脏话!”穆冥冷斥,那三个字她听着总不顺耳,“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名字,出于最基本的尊重还请你说名字。” 更何况刘宇现在还是个犯罪嫌疑人,若是还这么口无遮拦那他休想减刑,负责这方面的人员一听到他的谈吐就会打消之前的好感。 刘宇眼珠子一转,极不情愿的道:“我和许冉本来就认识,许冉就是刚刚被我伤了的女人,她算的上是我的前女友。” “既然是前女友,你还伤她?”在一旁的魏晓光出口问,他眉目都是紧皱,像是很不理解刘宇的所做作为,若说是被甩了心存报复,那可真是够可怕。 毕竟被女人甩掉的男人那么多,若是各个怀中不轨的心思,女人还敢谈恋爱吗?肯定都会抱着怀疑的态度,对男人也不会真心以待。 穆冥和顾景柯都沉默着不说话,看着魏晓光开始询问,也落得个轻松,两人坐在椅子上,眼波微微的流转,很静雅。 “她根本就不爱我!”刘宇牙齿紧咬,这让魏晓光不由想到许冉是个玩弄感情的女人,看着刘宇的目光充满着深深的同情。 看刘宇这样的表现,肯定被玩弄了,这次导致他恼凶成怒的劫持人,应该可以这么解释才对? 魏晓光想的天衣无缝,紧跟着刘宇的话让他心中拔凉拔凉的:“因为她,我和她姐姐分手,可她反过来根本不爱我,在我和他姐姐分手的第二天,直接甩了我!” 魏晓光记录笔录的手抖了抖,心中暗骂:甩的好,就是一个渣!和人家姐姐在一起还要去和妹妹搅和,这不是渣是什么! “我本来和她姐姐关系很好,可就是因为她主动和我说她喜欢我,比她姐姐还爱我,我就……”刘宇低垂着脑袋,像是要哭一般,“最后她居然甩了我。” “甩了你你就要挟持人家?”魏晓光忍住想骂人的冲动,看着他的眼神里都充满着嫌弃,若是可以他就给他三个巴掌,再在他的子孙根踢上一脚。 看他还敢不敢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一点都没定力,真是个惹人厌的东西! “若不是她,我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刘宇瞪着眼看向自己的全身,邋遢的很,头发、胡子、衣服都没打理,就像是从垃圾场走出来一般。 魏晓光有点兴趣,撑着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她将你的钱财卷跑了还是将你卖了?” 刘宇面色僵了僵,本来脏乱的脸现在看起来更不好看:“没有。” “没有你在说什么?”魏晓光接着问,手上唰唰的写着,穆冥和顾景柯两人像是一个旁观者坐在椅子上看戏。 这个男人隐藏了自己的贪心,若是真跟许静关系很好,怎么又会和她妹妹许冉勾搭上了,简直就是谎话连篇。 就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演技差,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不知道的,穆冥的眼神微微敛着,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辞我的职位,将我赶出了公司!”刘宇面色不善,提到许冉就是一阵厌恶,看模样他是真的将人厌恶到了极点,“这还不够,她让我找不到工作!” “找不到工作我根本无法养活自己,在这个城市我根本就没有亲人,丢了工作我也不好意思回老家!”刘宇脸色泛着黑气,吐出慷锵有力的字眼。 穆冥瞥了他一眼,这人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贪心,也着实是个嘴硬的,就凭他这样的态度就不能减刑。 “之后我想报复的心理就在扎根了,日日夜夜的折磨我,我知道那些不能做的,可是总想着要去甩那女人几巴掌。” 他伸出手捂住头,仿佛很悔恨的模样:“最后我没忍住,在三天前蹲守在许家的门前,就是希望能有个机会找许冉当面说清楚。” “可她根本就没给我这个机会,大门不出,直到今天她和小静一起出来逛街,我才跟了上去。”他咽了口吐沫,极力在为自己解释。 “我本来就是想甩几个巴掌,想问问她是不是和小静联手逼走我的。”他身体微微的颤动,眉眼无尽的悲伤,“我不相信明明一切说的那么好,可到最后却是一场空。” 他的眼神露出悲戚的神色:“哪料到我刚扑上去,许冉就开始挣扎,我想好的措辞一下子忘光了,之后就变成了挟持事件。” 这样的说法,就是不是有动机的,要比有动机的刑罚少的多,他倒是会运用法律,可惜这一切距离真相很近,但又很远。 穆冥看着那人,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刘宇说不出话来:“那你怎么解释在你手上的匕首,你说你只是想甩几个巴掌和质问,可为什么手上会带着匕首。” 刘宇有些张嘴结舌,穆冥手指在桌面上点动,轻笑道:“别告诉我你是用来削水果的?” 这句话,再蠢的人也知道不能接,这是一个坑!张宇快速的转换思绪,想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没过几秒,他道:“警官,那把匕首我是带在身上的。” “不过我是用来防身用的,并不是用来害人。”刘宇手指不停的绞动,“当时许静疯狂的挣扎,我拿出匕首只是以防万一。” 说完,他低下脑袋,像是怕人窥破他的神色,穆冥轻轻的抿了抿唇,让人看不出是什么弧度:“真是这样吗?” 一句反问,将刘宇的身体弄得格外的僵硬,真是这样吗?他反问自己一遍,答案是:不是这样的! 穆冥看着那人眼神有些僵硬,眸光微微冷了冷,她就知道事实与他说的相悖:“你是自己老实交代还是要我们警方说出来?” 真的被看穿了吗?刘宇身体微微一震,手指不知道怎样摆放:“我……”半晌,他直蹦出一个字来。 看他这样忸怩,穆冥嘴角轻微的一勾:“你知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算的上是谎话连篇?” 刘宇有些懵,抬起头看向她,就连魏晓光也是转过头,手指握着笔都不知道动了,唯一沉静的人也只有顾景柯一人。 眼神轻轻的睨着她,就像是在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是一个认真的听众一般,穆冥和他对视一眼便别开。 “第一,你说你和许静的感情很好,既然好又怎么会经不住诱惑而和许冉搅在一起?这就是你第一个错处,自己说的话前后矛盾,根本不能让人信任!” “第二,你说你只是反复想了想气不过才去蹲守,可这样的蹲守未免太过诡异?这就是你第二个错处!想掩饰自己那颗图谋不轨的心。” “第三,你说你只想打完人问几个问题,可你身上却带着匕首,你说只是防身用的,抵在许冉的脖颈处只是逼不得已,可真是这样吗?” “这就是你第三个错处!”穆冥冷眼瞧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般,“许静说的是你一冲出来就拿着匕首,可你却说是事后才拿的匕首。” “你觉得我们该信谁的话?而你自己又该信谁的话!”话落,满室安静,她的的确确的将他的谎话全部戳破,就像要将他丑陋的一面全部暴露在人的眼前。 刘宇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更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说的都是真的,可没想到自己说的话却是有这么多的漏洞! 在警方的面前居然这么不堪一击,他心中悔,早知道是这样,他就该老老实实的承认,这样就不用被人这样的指出错处。 三大错处,还不包括其他的小错,刘宇现在已经是满头冷汗,他微微闭上眼睛,之后缓缓的睁开,那双眸子此时变得清明。 他知道自己的错处瞒不住人了,索性觉得承认或许更好:“警官,你说的错处我不能否认,每一个都是真的,可有一点,我说的却不是假的。” 魏晓光看向他,似乎在问是哪一点,刘宇沉声道:“我事先真是不想伤了她,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便不再开口,可穆冥却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脑海里闪过许冉挑衅的样子。 若不是她出声挑衅,或许这个男人真是不会引动警方出面,可惜这男人脑子里盘绕着心里的不忿,再加上许冉的言语…… 这让他不得不行为激烈,更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做了。 “你现在可以重新说一遍最后那点。”顾景柯指尖轻微的屈起,黑眸静静的看着刘宇的眼睛,根本容不得后者撒谎。 刘宇咽了口吐沫,再吐了口浊气道:“我跟着她们去了商场,之后守在门口等着她们出来,我拿着匕首想让许冉妥协的跟我走。” “我当时真的只是想两个人好好谈一下,可她不和我好好谈,最后演变成我挟持人的模样。” 他说完就悄悄的抬起眼打量着几位警官:“我这次说的绝对是真话,没有半点假话掺杂。” 若这次他再说假话,恐怕是没有机会减刑,既然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他也不能再隐瞒那种心思。 “人的贪婪,造就成你这样的人。”若不是太过贪婪,怎么会和许静分了手,其实这里面无非就是这个男人受不住诱惑。 穆冥淡淡的收回视线,接下来的时间交给魏晓光去询问细节,而她和顾景柯则是静坐在椅子上,眸光起起浮浮,没个定点。 而另一头的审讯室内,程曼和祁少晨静坐在椅子上,那个神棍就坐在两人对面的椅子上,手上戴着手铐,脸色沉痛,悔不当初。 就是不知道那样子是装的还是真的,坐在一旁的陈君开始提问:“姓名、年龄……” 神棍咽下一口口水,将自己的年龄老实交代了,可是那姓名就是不肯说,藏着掖着一般,陈君看他这么娘们,手握成拳朝桌子重重一捶:“赶紧说!” “肖神棍。”他将脑袋低了下去,陈君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肖神棍等于小神棍? 手一伸出,陈君冷声道:“将你身份证拿出来!” 肖神棍抬了抬头,嘴角哼了哼:“你们不是搜过我的身吗?怎么没搜到?”那模样竟然是有几分嘚瑟。 陈君淡淡一笑,解释道:“我们搜身怎么知道你将身份证藏在哪?”他的声音越说越冷厉,压根就不像他脸上的笑容那么温和。 这让肖神棍突然觉得自己掉入了虎穴,自己是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绵羊,他此时此刻,真真的有这种感觉。 第159节 坐在他身前的三位警官就是豺狼虎豹,而自己就是他们的猎物,简直恐怖的很。 “身份证被我放在八卦镜里。”肖神棍迫于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了眼陈君想到藏着的身份证没被找到,有些稍微得意。 陈君朝程曼和祁少晨看去,看到两人点头这才朝外面退去,他要去将身份证找来对峙,他倒是要看看这个神棍究竟是不是神棍! 审讯室只剩下两位警官和一位犯人,可犯人并没有觉得压力减小,反而更多了,缓缓地吞了口吐沫,之后细心打量着两个警官。 那位女警官倒是比之前更美了,让人一看就觉得惊艳,没了故意涂在脸上的黄土,那干净的脸蛋和标准的身材,神棍没有哪点不感到满意的。 可他满意了不代表有人也会满意,看到神棍这样**的视线,祁少晨眯着眼直接想将本子砸到他的脸上。 这样一个人真是让人糟心!祁少晨将视线拉长,冷瞪着他:“老实交代一下自己骗过多少人家,骗了多少钱、害了多少人。” 肖神棍听祁少晨说的这么严肃,立马反驳道:“我没害人!我没骗人,那些都是神的指示!” “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还是你高估了你的智商低估了别人的聪明程度?”祁少晨冷厉的视线朝他射去,简直要将他给洞穿而死。 肖神棍有些害怕,这人就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般,眼神渗人的很!被这样看着迟早会死的很惨。 “我又没撒谎,本来就是仙人的旨意。”他嘴硬狡辩,“我会掐指算命,仙人在我掐指的瞬间会告诉我怎么样。” “说这些话的时候请弄清楚自己的处境,还请弄清楚这是哪里!”祁少晨将手往桌上一拍,凌厉的道:“若是你不知道这是哪里,我不建议亲自告诉你!” “这是市局,警察局的审讯室内!”他伸出手指向墙壁的大字,“那些字还请你擦亮眼睛仔仔细细的看清楚!” 肖神棍一愣,顺着方向看过去,赫赫然是那些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的八个大字,他凝了凝眉,极度纠结自己要不要说实话。 转念一想,他伸出手指开始掐算,指着祁少晨道:“你红光满面是个有福之人。”之后再落向程曼,又是一阵掐算,“你美丽动人,以后会嫁给一个好男人。” 这样的话都是顺着男人、女人最喜欢的那种心态说的,比如一个男人喜欢的是福气、事业,而女人则喜欢有人夸她容貌以及婚姻。 女警官手上没有戒指,一看就是没有结婚的,而这个男警官不能谈事业,只能说福气,毕竟他的事业定了下来,那就是警察。 除了警察他应该不能去哪了,肖神棍从旁推敲,就是希望自己能拍对马屁,收起不断掐动的手指,他缓缓道:“你们信还是不信,在于你们本身。” “我不能左右你们的思想,你说是吗?两位警官?”他这话就是在暗指骗了那些人只不过是因为那些人自主的信他,根本不关他的事。 从某一方面,他说的挺有道理,可这也只是某一方面而已,像这种打着神明的幌子骗人钱财,最不能让人饶恕! “你说的话虽然好听,但这也是人人烂熟于心夸人的话,见到个男人夸他有福气、见到女人就夸她漂亮,这人人都会,你这招数也是落后于人了。” 程曼的手指不停的敲着桌面,言语犀利的快速说完,眉头一挑就道:“你最重要的不是会夸人,而是那些个药丸和药粉才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哪有不对的道理! 肖神棍神色冷凝,想到之前程曼装生病的人躺在床上让他拿出了药丸心口就一阵阵的抽痛,若不是被美色迷惑,他怎么会轻易的中招。 “那些药丸是仙人赐下的灵丹妙药,吃了能够长命百岁!”他还是想乱七八糟的蒙混过关,祁少晨眉峰挑到了最高点,这个人还真是会扯。 说到那些事就会扯上仙人、神人,说的就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若不是个聪明人还真会被他满口的仙人仙语给骗的团团转。 这也就很好的解释了那些老人怎么会被骗,分明就是太过崇拜“神迹”,每个人心中都有种信仰,想必老人们都不例外。 “既然长命百岁,那你自己吃过吗?”程曼好整以暇的问,仿佛一点都不急,“若你吃了,怎么不见得你自己的手指长出来?” 肖神棍气的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最忌讳的就是人家用他手指说事,可这女警官分毫不给人的面子,直接戳进他的心窝子。 可尽管心里再怒,他还是缓缓的低下了脑袋,毕竟他现在是理亏的一方,得罪了这两个警官不就是找死吗? 更何况不知者无罪,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将那些话不当一回事就行:“仙丹是保准长命百岁,不治这样的病痛,人的手指断了一截就不可能长出来,除非做手术。” “我相信这样的常识,你们警察应该更懂吧?”肖神棍扬了扬下巴,得意的很,“还希望警官同志不要想的太过绝对。” 他又开始为自己开脱,程曼揉了揉太阳穴,扯了扯唇角一笑:“等你药丸的成分化验出来了,想必到那时你还有更多想说的。” 肖神棍心中一惊,暗自咂舌,这女警官可真是将他的心思抓的好准,他此时最怕的就是药丸、药粉成分曝光。 手指稍稍捏了会,抬起嘴角笑道:“警察同志,你们抓我来一定不是说这些的,你们有什么重要的话还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末了,他加上一句:“保证毫不隐瞒!” 真是自打嘴巴,明明刚才他们问了问题,可他却是不答还转移话题,这叫做毫不隐瞒吗?前后矛盾的话怎么就是有这么多人喜欢说。 也不怕将自己的脸打的啪啪作响,真是忍不住心痒难耐,想去试试! 可做警察真是有些束手束脚,比如打人这样的事情警察绝对不能做,这可将程曼有些愁到了,看着肖神棍那张嘴脸,手臂就是一抽一抽的。 祁少晨看她这模样,嘴角轻轻的一勾,若程曼不是刑警,或许这个神棍已经被她打趴下,而且还是毫无还手之力。 并且打完还不敢报警,可惜程曼是个正正规规的刑警队长,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警官,根本不能为所欲为将自己的想法释放出来。 就在程曼冷沉着脸的时候,陈君不怕死的走了进来,他能明显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心中无比的快速的判断出这是肖神棍惹出来的祸。 别问他怎么这么肯定,这审讯室只有三人,除了程曼本人就只剩下祁少晨、肖神棍,祁队在审讯室内是绝对不可能惹程队生气的。 那除了他就只剩下作死的肖神棍了,这样的排除法简单无比,也是能够让人尽快的看清状况,把不该说的给咽回肚子里去。 “身份证拿来了?”祁少晨问话,而程曼只是那视线看他,那目的和祁队是一回事,都是想确定肖神棍说的身份信息是真是假。 陈君硬着头皮从手中拿出一张身份证,此时他的手上已经戴好白色手套,这是避免沾到指纹:“他说的不是假话。” 这身份证上的信息他刚刚已经核查过,并不是冒牌货,他没想到会有人取这么一个名字,是父母想要孩子长大变成神棍? 确定好名字后,程曼看向肖神棍啧啧称奇的道:“你这是从小立志做这样一个人?就连名字都这样取!” 肖神棍此时的脸色比黑炭还黑,他最不喜欢的还有一件事,就是有人拿着他名字说事,那简直就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倒开水! “我名字登记的时候不小心被打错了,我父母不识字也不知道,等发现的时候已经上了户口本几年了,最后懒得去改。”大家都叫熟了,还改有什么意义? 回到老家还是有人那么叫,不如不改,省的解释和麻烦。 肖神棍心中其实郁闷的很,好好的一个名字被整成这样,谁知道都不会开心的。 “陈君,那些药丸和药粉都拿去化验了没有?”程曼在这时想到了这个,刚才她居然因为穆冥那边有案子忘记了这茬,现在想起来还不晚。 “去了,刚才于寒拿着那些东西去了实验室。”陈君老实的答道,说到于寒的时候耳根子不由自主的一红。 “她,能行吗?”程曼首度质疑,这些事都是交给穆冥做的,突地换了个人,虽说是穆冥的助手,而且还是祁少晨请来的,可她总觉得不太习惯。 陈君也没有一丁点不悦,毕竟于寒和穆冥比起来还差一大截,就算再练个五年、十年也不见得会追上穆冥,这是于寒自己说的原话。 他当时是安慰了这个傻丫头,对她说只要努力没有什么成功不了的。 “于寒说是冥姐让她去的,她说冥姐让她学会单独面对一件事。”陈君说完,只看到程曼轻轻的松了口气。 既然是穆冥同意的,那就是没有问题的,她可以不信任何人的结果,但是不能不信任她的,就算是她的助理,只要是她的安排也一样。 她这样安排就代表于寒得到了她的承认,她朝陈君点了点头:“那就好,坐下来继续审讯。” 肖神棍听到有人在化验他的药丸和药粉,心中急得不行,可表面却是灿烂的扬着笑脸:“警官,你们的人能检查出成分吗?可别浪费了我的药丸。” 他脸皮子一抖一抖的,就像是在抽痛,程曼好心的提醒道:“现在是高科技社会,检查不出来的只不过是在没有精密仪器的贫穷地带,因为那里没有精密仪器。” “可惜的是,这里有,且都是高度精密的仪器,绝对不会浪费你的药丸。”程曼嘴角勾了勾,“那些成分会很快的分析出来,不会让你等急的。” 祁少晨从椅子上将手撑在了桌子上,问道:“你说你为什么要走上这一条路?现在你可别用那一套哄小孩的说辞对我们说。” “你要考虑到我们信吗。”他的指尖点在黑色光滑的桌面上,手上的拇指是常年拿枪的茧子,程曼不小心的晃到,竟有些失了神。 肖神棍知道不能再胡诌下去,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因为我这个名字,老家的人都叫我神棍神棍的,之后竟有人开玩笑让我算卦看相!” “最后有些开我玩笑的人还专门给我买了本书,我本来要撕了,可又想到庙会上的那些给人算命的老人可以赚钱我就将书认真的看完。” “之后我就走上了这条路。”他默默的低下头,鞋子内的脚趾不停的抓着地板,而手也抠在椅子上。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行骗,行骗的对象又是些什么人,最高的行骗额度是多少?”祁少晨索性不问被行骗的人数,这些肯定是数不过来的。 毕竟那么多人怎么清?就算肖神棍想记起来,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我从二十五岁就开始在一些庙会上摆地摊,那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些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她们要我算命只不过是图个好玩,那个时候我收的钱并不多。” “基本上是每一样十块钱,测字十块、看手相十块……”他皱着眉头回想,“而且庙会不是每天都开,基本上是一年一度大庙会,小庙会三个月一次。” “我一天能赚个几百块钱,和我做同样的事有不少人,我年龄在那些人当中算比较小的,可能我长得比较和善就抢了不少生意,他们就联手搞坏了我的名声。” “之后我就不在那里的庙会上做,因为我发现可以去每个村落算命,那里赚的更多,来钱更快!” 来钱快,这是他作案的主要动机,在场的三人都清楚明白的很,这样的人,无非又是为了金钱利益弯了腰。 “你坑蒙拐骗就不替那些村民心疼?”程曼半眯着眸子,危险的光快速的飞转,“若是我没猜错,你自己的家也是农民!” 若不是农民怎么会连名字都弄错,可既然他是农民就应该知道农民来钱不容易,居然还骗自己的同行,这是什么做的心! “作为农民你应该知道赚钱的辛苦,可你还是尽情的骗。”她靠在椅子上,看着肖神棍的眼中有种暗光,不知道子啊想些什么。 肖神棍面色有些难堪,程曼说的是实话,可他若不骗乡下人能去骗谁?城市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就连老人家也是,若他去,恐怕还没进门就被轰了出来。 也只有这些乡下的老一辈容易骗,他将干燥的唇濡湿,叹道:“他们最好骗,我不骗他们我就得没饭吃。” 一个有手有脚的大老爷们,还正常无病,此时此刻居然说自己不骗人就没饭吃,说这是骗人的鬼话可能有人还信几分! 摆明的就是好吃懒做,居然还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借口,真是恶心至极。 “你是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程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眼,目露嘲讽,“若是这些都还在就应该找门正正当当的事做,就算是去打苦工也比这好得多!” 肖神棍被她说的头低了低,可现在想挽回也是晚了的,他抬起眼看向正坐在身前的三人,面色尴尬到无地自容。 “就骗人就骗人,为什么还要说人家有灭顶之灾,让老人无辜自杀!”程曼嘴角冷厉的勾起,视线也像是沾了毒的刀子,“唰唰”的往他身上飞去。 肖神棍心中微愣,脸色大惊失色,大声道:“我没有!我没有害过人命!”行骗和害人可是两种说法,后者可以直接将他给弄死。 “你没有?”程曼冷声嗤笑,从桌子上拿出那次调查的资料甩了过去,“这些都是被你骗过的人家,其中有两家的老人自杀,有一家老人惨死,一家老人被发现的及时送去了医院!” “若不是发现的早,现在也是死了!”她语速极快,冷声道:“你自己看清楚,这些东西可不是我们警方胡编乱造,更何况你去过别的地方警方还没查过,究竟害死了多少人还有待查探。” “这些,你是承认还是不承认?”程曼眉间的凌厉肃杀,就像将肖神棍给洞穿,现在她才是真正开始询问,相对于方才的问话,这可是来真的。 容不得肖神棍再打马虎眼,要来就是来实的! “警官,你究竟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肖神棍也杠上了,大力的反驳道:“我根本就没存在害人的心思,她们会自杀我也猜不到!” “你倒是真会说。”程曼讥讽一句,坐到椅子上看着肖神棍,冷眼寒厉,“我倒是要看看你会怎么为自己辩驳。” 肖神棍急了,哭道:“警官,我这不是辩驳,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和她们无冤无仇怎么会故意害死她们?先不说杀人是犯法的,就说我不回去害一个不认识的人!” “警官,这事放在你们的身上也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他快速的说完,抬起头看向三位警官,反问道:“你们说是吗?” 他这么问就等于自己无罪?绝对不可能!这都是两码事,一码归一码,他倒是想要扯到一起来,真是想的太过天真。 此刻,连坐在一旁的陈君都是觉得恶心,他瞥了眼两位上司,知道他们不想再参与询问就道:“肖神棍,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的触犯了法律。” “你说你不是故意的,又怎么会引得两位老人主动自杀!”他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将肖神棍的魂魄差点给震飞了。 “我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他们自己信了能怪我?”肖神棍自从警方说他害了人后脸色就一直不太好,语气也是极为的冲。 “警官,你们扣的罪名我实在不敢苟同!”若不是椅子是特制的,他此时早就甩手走人,“你们是人我也是人,被冤枉了可不行!” 第160节 祁少晨在这时扫了眼肖神棍,静静的问道:“两位自杀的老人还有一点类似,你知道是什么么?” 肖神棍迷惘的摇了摇头,祁少晨冷眼瞧着他道:“两位自杀的都有儿有女,并且他们都不信你的胡编乱造,都对你进行的赶人措施。” “是不是这样?”祁少晨反问,肖神棍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近段时间拜访的两家人家,那两家的老人都很和善,可儿子女儿却是不信神棍这一说。 之后对着他做了赶人的行为,幸好他巧妙的唤了屋里的老人出来给自己解了围,特别还是收获一笔不小的财产。 “你对他们心生厌恶,所以在算命的时候特别加重了严重之处,是不是?”祁少晨还不等肖神棍说话,又道:“老人听你那么一说心里惶恐的很。” “可我真没想过要害人!”肖神棍手抖了抖,祁少晨说的一点没错,几乎和现实极为贴近,他那天心中不忿,特意胡编乱造了一些相克的说法。 可目的不是在于害人!“我只是为了赚多一点钱弥补自己遭受那种行为,他们侮辱我,我就要多拿一点钱,这样做不是‘礼尚往来’?” 程曼快速的拧着眉头,这人的三观是不是不太正常,害了人居然还说是礼尚往来,这世界是不是太过混乱导致她都认不清了? 和他有着同样感觉的是陈君,他看着肖神棍说这样的话,心中觉得是要将他脑子剥开看看是用什么做的,是豆腐渣、还是糨糊做的! 他连笔录都不做了,抬起头盯着肖神棍问道:“你存了这样的心思还不算故意害人?你觉得自己就是为了钱,可那肮脏的心思却不是这么想!” “有了这样的心思,往往是因为报复,心里其实早在诅咒着对方,恨不得人家早点儿死,这点常识,想必你作为一个常年糊弄人的神棍比我更懂才对。” 一番话,将肖神棍的心思打击的七零八落,就像是自己的丑陋被人拔开了曝晒,难看的很,他想尽量掩饰丑陋、恶毒的心思。 可拔伤口的的手太多,眼睛又太毒,他根本来不及穿上厚厚的袄子藏着伤口,更何况坐在眼前的这些警察根本就是无孔不入的水。 稍微有点缝隙就钻了进来,让他避不得、躲不得、更反抗不得,想反抗?先想想这是在哪、人家有多少枪,一人一颗子弹就能将他变成骷髅。 “我起初真只是想要多点钱,因为我那么一说,那些老一辈的更加会信以为真,之后给的钱就不会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就是运用这样的一句话。” 陈君心中暗讽:这是消灾?我看就是个送灾,谁遇上谁倒霉! 对于肖神棍的说法,三人都是嗤之以鼻,这样的话三岁小孩都不信,居然还敢班门面前舞大刀,真是可笑的很。 看了看低垂着脑袋的犯罪嫌疑人,陈君心中冷厉的泛起冰雪:“你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少人能信?” 肖神棍不答话,陈君冷笑着道:“你打着这样的名号行骗,到最后居然还不敢承认,拿着骗人的话去害人,将老人给害死了也不敢承担。” “这算什么男人作风!”陈君头一次说的这么严厉,或许是因为和于寒在一起更加注重个人修养和品德,要注意敢作敢当。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力量,让人看不破也说不透,祁少晨和程曼看着,稍显惊诧。 “心存报复的心理,故意和老人那么说,其实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一己之私!”陈君言之凿凿,捡着简单干脆的话道:“你心里抱着侥幸的态度那般说,其实不过就是为了对方受到惩罚。” “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你只是行骗,可你那几句话却是最大最重要的关键,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若不是他那么说,又怎么会有人自杀。 他说的那些话不过都是为了给自己逃避罪责而已,陈君敛下眸光,这次他将该说的都说了,没有想说的,接下里肖神棍若还不反悔,那他真是没救了。 审讯室从此刻起安静的落针可闻,压根听不出什么声音来,程曼暗中朝祁少晨使了个眼色,朝陈君瞥了眼,无声道:这小子有长进了。 祁少晨朝她缓缓的点头:不错。 两人的交谈又快速的结束,这样的动作不超过三十秒,不动声色的。 沉寂了半晌,肖神棍突然轻轻的笑,之后转为大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三人眉头同时微皱,这人不会是受了刺激疯了吧。 若是这样又得送去精神病院,而精神病不用受牢狱之灾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或者这人想装疯卖傻混过去? 他的笑声还在持续,而三位警官则是静坐在椅子上,没有丁点询问的意思,半晌,笑声停住了,肖神棍眼泪都笑了出来。 也不知道他心中是想哭还是想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的道:“我是存了想害人的心思,谁让他们对我不尊敬?” 果然还是恨上了人从而想报复,几人猜的都不错,此时听他自己亲口承认的感觉更加不错。 “我走到他们家只不过想算命看相,可居然被一盆水泼湿了衣服,那水居然还是脏的!”肖神棍说的一脸怨恨,就像是又在经历那样的侮辱。 “本来我还以为不是故意的,可那家人居然指着我的鼻子说:家里不欢迎我这样骗钱的人,刚刚的水我就不道歉了!”他脸色扭曲,极度的纠结难看。 “之后我就又被他们用扫把赶了出来,正好碰上从外面回来的老人,我之后就起了那样的心思,原想不过是吓吓人,可你们居然就将我抓了起来。” “还告诉了我这样的消息,想一想其实也挺悔不当初的。”肖神棍眨了眨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就像是在真心悔改般。 可能有悔改这么快的人吗?明显是不可能的,之前还在不承认,现在却是承认的这么恭敬,明显就是想减刑。 而且他说的话也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听着意思倒像是要将自己强力洗白白。 “那请你解释一下还有一个你又是怎么起了歹毒的心思。”程曼心中冷笑,表面也是冷着脸看着他。 “我……”十几秒过去,他硬是没说出一个字来,最后抬起脑袋却不看三人的脸,反而看着三人的衣服,轻轻的道:“我心中恨啊……!” 恨又是从哪里来,不会是以前的陈年往事被翻了出来,之后看到人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警官,你看你们问了这么多问题,我能问个问题吗?”他小心翼翼的问,像是害怕三人拒绝一般。 可还不等三人给个回答,肖神棍一个人就自顾的说道:“你们能告诉我是怎么发现我行骗的吗?” 他说到自己行骗时本来想改个词语,可是想想就没改了,他怕这些警官逮着他又是一顿好说。 陈君冷着脸道:“这样的事你以为能瞒多久?” “警官,还请你告诉我。”肖神棍本来想说很久,可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被他改了,否则他的罪名又会加大。 这样的事,其实那些村民被骗了也不会报警,这又是自己迷信、封建,很难发现自己是被骗的。 就算发现了,他们也会息事宁人,因为没人强迫她们相信。 “我们正好在案发地点,你说我们会不会知道?”程曼指尖点了点,冷着一张脸。 肖神棍默了片刻道:“你们是在那个农家乐里?” ------题外话------ 来啦,默默的问一句,姐妹的误会一定要解除的对不?嘿嘿 我一定会!喵! ☆、177尾 拒绝回答,母亲诉说 程曼三人不答话,算是默认了,肖神棍声音沙哑的低笑一声:“果然就是那家吗……” 刚才他说的那家就是喝农药没有死成的那家,那现在要说的就是农家乐,三人心思明朗,等着肖神棍老实交代,说出一个正当理由。 “你们都是些有钱人,去的地方自然是些高大上的店子里,和我们这些穷人不同。”肖神棍压着嗓音说完,手指控制不住的抠在手心内。 三人眸光一闪,就知道肖神棍是个什么样的心思,他仇富!有着这种心态导致了那位老婆上吊自杀。 想都不用想,这人就是不可理喻的那种,无话可以谈吐,有着严重的仇富心理,他看到老人一家是农家乐村子里的人,就连带着想到了钱。 而这钱让他心思彻底扭曲,或许他受过某些影响导致他对钱这么看重,对富人这么仇恨,恨到使了诡计让人死的地步! 仇富这种心理很可怕,之前警局受理过一件案子,有人喝酒醉了,半夜走路回家,突地神思混乱间有辆车从他旁边行驶过,不小心将他衣服溅湿。 之后那个人就破口大骂:“有车了不起?没长眼!”之后他走到一个临时停车场的位置上看到了白色小轿车,越想越气。 那种仇富的心理借着酒意一瞬间冲上头顶,犯罪嫌疑人将酒瓶砸到玻璃车窗上,又从旁边拿了石块砸车子,最后一气之下从不远处的加油站拿了汽油将车给点了。 车子就那样爆炸废了,等车主发现时犯罪嫌疑人已经逃之夭夭,他连忙报了警,警局将监控视频调了出来才将人给抓获。 细心询问之下才知道那人极端的仇富,又碰上车子从自己身边大摇大摆的开过,自然是恨得牙痒痒。 他不喜欢有人开车在他面前,那样他会理解成炫耀,看到那些女人带着手势穿着名牌他会觉得这是故意耻笑他没钱。 这样的心理在他留下越来越多的阴影,导致喝了点酒就开始犯罪,大脑不受控制的就开始砸东西。 幸好那个时候车主不在,否则就会伤了命,此时此刻,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件事,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肖神棍,实在是有些头疼。 又是这样的心理导致害了人,而这次更为严重,竟然是直接要了人家的命,还是“委婉”的要了人命,招数高超。 “我过久了苦日子,看不得别人好,一看到别人比自己好我就极容易暴怒,心情烦躁控制不自己的行为。”这次肖神棍倒是一点也不隐瞒。 噼里啪啦的说了这么一大串,最后又问道:“这是不是病?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总之一看到同为农村人但比自己有钱的人家我就不喜欢。” “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思想!”若是肖神棍现在没被上手铐,他就会疯狂的揉着脑袋。 程曼看他这次这么配合,也不和他继续纠结,直接道:“你这种思想极度扭曲,可又耐不住面子不去治疗,导致经常形成两个极端。” “思想的扭曲又导致你犯案,你现在都招了,你就自己好好反思一下!”程曼甩下话就一句不吭,审讯室又恢复安静。 现在这时候,肖神棍已经开始变得平静,他着实在反思自己的行为,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又怎么起了歹心…… 这边的穆冥和顾景柯将刘宇审讯完毕后整理了资料就退出审讯室,之后就见到了坐在办公室的许静、许冉姐妹。 办公室的两位警官在对着许冉、许静做着例行询问,看到两人出来,连忙站起身打招呼:“冥姐、顾警官!” 两女看到两位警官这么重视,又想到自己的案子是他们接的,立马想到这两人在警局的身份也不简单,纷纷道:“两位警官好。” 在警局称呼两人为警官,而不是顾少和穆小姐,这是最好的礼节,她们也懂,毕竟出生不低,也受过出席各种场合的礼仪训练。 虽然来警局这到是没训练过,可这样的礼仪大多都是大同小异,稍稍改变一下称呼就好,看了两姐妹一眼,穆冥自顾的将资料放到桌子上去。 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之后眼珠子转了转,看到两姐妹身前都摆着水也就打消了给她们倒水的想法,有了还倒,那就是多此一举了。 顾景柯拿起两位警官的询问笔录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错处就将它放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你们是案件的当事人,有权问一些问题。”顾景柯拿过穆冥给他倒得水,眉眼看向她柔和很,只不过转过身又将那些东西给静静的收起。 就像是他脸上从未出现那种笑意,就连许静、许冉两人都来不及捕捉,可穆冥却是深刻的看到了。 或许这就是两人与生俱来的默契,根本不用人来训练和刻意的去做,默契这种东西也是奇怪的,有些人配合度毫无,有些人却是百分百的配合度。 就像她和顾景柯,似乎就是后者,没有经过丝毫训练就默契十分,若是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两人是训练多年的搭档。 可两人却是实实在在的是顾景柯空降的那天才认识的。 穆冥和顾景柯同时拿着杯子轻轻的抿了口水,解了方才审讯时的口干舌燥,看着两姐妹的眼神无惊无波:“有什么想知道的,警方不会隐瞒。” 许静想了想,问道:“刘宇会判多久的刑罚?他犯得罪重不重?” 即使分手了,她还是顾着他,许冉脸上一阵郁闷,幸好是坐在许静的后边,让许静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 此时许冉的脖颈处已经包扎完毕,白嫩的肌肤略显苍白,她心中恨不得刘宇的惩罚重一点,这样姐姐就可以安分的找个好男人嫁了。 不用为这样一个渣男伤心掉泪,而她们两姐妹也可以和好如初! “这个问题我们警方可以不回答。”事情不到最后,谁知道会判多少年,更何况真如刘宇所说,许冉也是个狠角色。 问题被拒绝回答,许静皱了皱眉又问道:“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心中还是奇怪性子那么好的前男友怎么会突然做这么傻的事。 许冉听她这么问,脸色倏变,眸光都含着淡淡的惊惧,她赶紧给穆冥、顾景柯使眼色,希望别告诉许静真相。 穆冥看了她一眼,之后捏着杯子拂了拂道:“具体原因当事人许冉知道,你问我们不如问一下你妹妹,若问过了还有疑惑就来问警方。” 第161节 许冉惊诧的朝许冉瞥了眼,之后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沉的厉害,许冉在旁看着,心脏的跳动开始变得紊乱。 她不敢抬眼,因为她知道许冉一定在定定的打量着她,若是抬了,她怕忍不住将事情全盘托出,要说,她也决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 眼角的余光瞄向穆冥,刚准备在心里说句多事,可瞥到她嘴角上轻浅的笑容,还有着有意无意朝她看过来的视线她就愣住了。 这女人是故意那么说的!究竟是为什么?许冉的心思绕着自己不停的转,不知过了多久,她眸光一亮:她这是在帮她! 许冉有些欣喜,本来她以为方才在案发现场这女人察觉出她的不轨会有些厌恶,可看现在的表现,她居然在帮她。 意想不到的事情居然让她给碰上了,许冉手指紧抓,脸色居然也有些激动的泛起潮红,若是等出了警局姐姐来问,她一定要说。 长痛不如短痛,何必让一个不想关的渣男阻碍着两姐妹的关系?就算姐姐有一段时间会伤心,可过了那段时间就好了不是吗? 许冉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脸上的神采更加生动,少了那些阴谋诡计,她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希望姐姐宠爱的女孩。 “警官,我知道了。”许静静静的答道,收回落在许冉身上的视线,声如蚊蝇的问道,“他有没有在里面谈到我……们?” 她本来只说一个“我”,可在想到身旁的许冉立马加了个“们”上去,毕竟她是前前女友,而许冉是前女友。 说一句哪个比较亲,自然是少了一个前字的女人,想到这她心脏又稍稍痛了几下,手指捏着包包的绳子不敢松开, 此时包包的绳子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她紧抓着不敢放,也不敢让它断掉。 穆冥将手上的杯子放到桌面上,里面的水微微荡漾出细小的波纹,可因为杯面较小,根本不能荡漾多久,只不过几秒的时间就停住了。 抬起眼看着许静,她觉得这女人就和这杯中的水一样,就应该快速的结束一段掺杂着利益的感情,若不然,以后都会痛苦。 长期纠结一段不忠、掺杂利益的感情的女人是不明智的,或许可以用傻来代替,许静的头脑较为聪明,可却看不透男人是在演戏。 或许这里面是因为刘宇太过会演,或许又是因为许冉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自己的姐姐,让许静根本看不透那个男人。 本来她觉得许冉心机深,可现在看来她的心机只不过使在了保护许静的事情上,就是不知道这两姐妹什么时候冰释前嫌。 “警方不会问关于感情的问题,让许小姐失望了。”穆冥的指尖轻弹着杯沿,发出一阵响声,清脆而又带着余音。 听起来很是悦耳动听,许静那颗焦躁的心瞬间安静下去,静静的看着穆冥的手指,这刻她竟然觉得穆冥的手有种魔力,让她不由自主的看过去。 “不好意思,是我打扰到两位警官了。”许静除了这些问题,她也想不到要问什么,张了张嘴后不知道说什么,干脆的闭上。 “小冉,你有是你们要问的可以先问。”她转过身,没有忘记许冉这个当事人,毕竟许冉可是被劫持者,而她只不过是报警者以及家属。 当事人更有权力询问,她只不过只借着问问而已。 许冉摇了摇头,看向穆冥道:“警官,谢谢你,我没有什么要问的,我和姐姐现在就走,不打扰你们工作了。” 怕许冉还会问,她干脆将说了要走了话,穆冥和顾景柯轻点了下脑袋:“还请近日保持手机联系畅通,警方或许会打电话给你们。” 两姐妹点点头,就优雅的出了办公室,许静看许冉走得急又没问问题也不吭声,她心中想的是穆冥那句话的意思。 她往坏的方向猜:难道是因为许冉背着她做了什么手段? 朝许冉看了眼,她摇了摇头,不敢再深想,又微微的摇了摇头道:“自己在乱想什么呢……” 警局这边穆冥将椅子转了过来,将杯中的水一口喝尽,她和顾景柯这案子算是结束了,落得清闲。 之后看了看四周发现于寒并不在就站起身道:“我去实验室看看。”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办公室的门缓缓合上。 本来想跟上去的顾景柯将嘴巴微微闭了闭,什么话都没说,自顾的喝着水,情绪翻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幽幽,像是含着笑。 穆冥快步走到实验室规律的敲了敲门,里面立马传来声音:“进!” 她都不问谁就让人进是因为穆冥敲门的手法和人不一样,不用多加怀疑就能感觉到是谁,毕竟是自己的女神,她记得格外的用心。 于寒此时正专注着眼前的试管,眸光带着亮光,额头上渗出不少汗珠,只听她道:“冥姐,还差最后一步,马上就成功了!” 她差点兴奋的手抖,可她在实验,半点马虎都不能,遂掐了把自己的手臂让其安分下来,手臂上感觉到痛意,心中也就镇定了。 这方法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寒脑袋都不转回,而本来要穿上工作服的穆冥停下了动作,只将工作服披在自己的身上就走了过来。 淡淡的扫了一眼,眸子中有赞赏流露而出:“你做的很好,分析和实验走不错。” 于寒得到了赞赏也不抬头,仍旧盯着试管,眸中晶亮晶亮的,穆冥也只是在一旁静看,什么话都没说,实验室很安静。 安静到于寒连呼吸都放的轻缓,就怕有一个稍微不确定的因素影响到自己的实验成果,毕竟这可是到了最后一步,若是出了差错那将是前功尽弃。 一分钟过去,于寒“唰”的抬起头,惊喜连连:“冥姐,我成功了!”第一次一个人她成功的写出了一个人的报告。 穆冥稍稍的点了点头:“继续加油,会比现在更好。” 于寒自然知道她这是在鼓励她,虽然说法较为冷淡,可她还是感受到了满腔的感情在流淌,她能够走到警局当她的助理就是一种荣誉。 她看她的尸检报告以及手段操作就是一种视觉享受,更是在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就连学校的那些教授级别的人物都没有冥姐厉害。 受益匪浅四个字,运用到她的身上最是合适不过了! “冥姐,谢谢你!”她真诚感谢,若不是身上太过脏乱,她都要扑上去抱着穆冥猛亲,不过这想法还是趁早抹杀在自己的脑海深处比较靠谱。 否则女神一巴掌摔了过来,那她的成就就会摔得支离破碎,就算是冥姐不计较,那还有深沉如海的顾景柯,若是吃起醋来会不会将她的皮扒了? 于寒狠狠的抖了下身体,感觉这样的事极有可能发生,她默念:快点抛却邪念! “将数据整理好,给外面拿去,现在这个时候她们应该审讯完毕。”穆冥这么说,于寒自然不敢违抗,快速的点了点头就将吩咐一一做好。 手拿着笔划拉的写着,不仅速度快,那些字形也极为美丽,就像是医院那些医生开的药单,不是本院医生护士压根就看不懂。 只不过于寒的字还没有那么凌乱,算的上是工整秀气,整体看起来略显好看,她将数据整理完毕就扬起脑袋直笑:“冥姐,已经整理完毕!” 穆冥拿起看了下,和实验又对比了下,确定无差错就道:“你去拿给祁队和程队。” 于寒兴奋的脱了工作服跑出了实验室,穆冥稍稍揉了揉额角,于寒是个不错的苗子,只要多加锻炼就行了。 她开始着手整理桌上凌乱的东西,将杂物擦干净,将证物装好才不紧不慢的出了实验室,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穆冥微微挑了挑眉眼。 不由得又想到那两姐妹,这奇奇怪怪的‘三角恋’倒是挺有意思,走到办公室后于寒已经将报告给两人看过。 神采飞扬的站在那里,人也自信了几分,她看着穆冥进来赶紧叫了声:“冥姐!” 穆冥走进办公室抿了抿唇:“怎么样?” 程曼和祁少晨同时凝着眉:“这药丸里面含着止痛成分,还有大量激素,能使病重的人精神一段时间,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神迹。” “靠着大量的物品做出的药丸更是凝结了全身的药力,长久吃下去只会加速身体萎缩然后导致死亡,这个肖神棍还真是会做生意!”程曼狠狠的锤了下桌子。 拳头整整红了一圈,她皱眉捂了捂拳头:丫的,打的自己痛死了!朝桌面上一看,只看到孤零零的躺着一只笔…… 程曼额头上挂着黑线,这也太坑了,笔够坚硬,正好与拳头相撞,着实的很不错! “为了赚钱这也不把人命当回事,真是心思扭曲到极点!”恨恨的说完,她给自己喝了口水,口干舌燥的感觉立马淡去。 和神棍说话就是耗费体力、脑力,人家动不动就是神啊、仙啊,而他们只有枪! 看神仙救还是救不了他!就是嫉妒令人厌恶的骗子,不仅骗钱还要骗命,最是让人心累的一种极端骗子。 “这么看重钱,有仇富心理?”穆冥淡淡的问,而其他人则是惊讶的看向她,只因前一秒顾景柯也这么问过,简直就心有灵犀。 穆冥忽视掉身上的道道视线,直勾勾的看向程曼,后者认命道:“他有仇富心理,且非常严重。” “嗯。”穆冥应了声便不再答话,就在众人等着她继续问的时候她道:“你这案子算是结了吧?” “结了。”程曼点点头,一时之间还没弄清楚穆冥为什么会这么问,知道后一秒她就秒懂。 穆冥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再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静静的道:“已经很晚了,我们可以下班了。” 她没有说假话,此时此刻的天色已经黯淡,夜色很静,腕表的时间也是指向了九点,没想到这么段时间的审讯就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程曼恍然大悟,揉了揉后脑勺道:“案件圆满,结束咱们下班!”末了,她补充道:“男警官可是要送女同事回去的哟。” 她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于寒,后者的脸色烧的通红,心中大呼:程队,我真的没有得罪过你,你看,是不是可以放过我这个小助理! 众位男警官自然知道穆冥有人送,毕竟顾景柯就住在她家,谁也不敢去调侃两位,连忙就将注意力放在于寒上。 “小寒,你缺不缺人送?只要说一声,我就开车送你回去!”一位警官故意朝陈君挤眉弄眼,直接将陈君气的吐血。 另一位也跟着帮腔:“小于,说的没错,我们可都是孔武有力,一拳就可以打死一个市井流氓,来,我们送你回去吧?” 说着,他还故意秀了秀肌肉,眉飞色舞的显摆,于寒的脸色烧的通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在心中道:程队,你绝对是故意的!不用其它解释我也能猜到——绝对是陈君在某个时刻得罪了她,之后现在来算总账! 于寒恨得牙痒痒,只差想将陈君给咔嚓一口吃下去,实在是将她给牵扯了进来啊。 “小于,你倒是同不同意,说句话,你说我们就马上送你回去!”其中一警官兴致勃勃的展露自己的满身肌肉,“你看,我强壮的很。” 穆冥和顾景柯看着几人兴致高的很,想起这些天这么忙需要减压,也不急的回去饶了这几人的兴致,遂站在一旁看戏。 “你们可别忘了还有一个人没人送!”陈君冲到于寒的身前将她给护在背后,眼睛瞪着眼前的几位同事,就像是在说:再来,打一顿! 几位警官安静下来,有个不怕死的问道:“还有谁?” 陈君像是计谋得逞了般,嘴角向上扬起,抬起手指向程曼和祁少晨的方向:“还有程队没人送,你们赶紧上去送一下上司,于寒我作为男朋友自然是我亲自送。” 得,人家都说了男朋友,几位警官也不再逗他,看向程曼又看了看陈君,之后再看向程曼——身后的祁少晨,众人的心思都摸透。 这是绝对不能去送的啊!众人都心知肚明,陈君这是挖了个坑让他们跳,几位警官同时道:“程队,让祁队送你,我们就走了!” 之后众人快速的出了办公室,留下六人待在办公室,穆冥抿唇朝程曼两人一笑:“那就麻烦我们的祁队送一下程队回家。” 后除了程曼、祁少晨二人其余四人快速的从办公室撤离,祁少晨朝门口走了几步,看后面的人还没跟上来,就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程曼感慨祁少晨居然会真的送,可同事之间也没必要这么有隔阂,站起身跟了上去,送就送,谁怕谁! 等程曼坐到了副驾驶座上,祁少晨才发动机器,缓缓的开去,躲在暗处的几位警官贼笑的互相拍掌:“成了!不知道两位队长什么时候能请我们喝喜酒?” “是啊是啊,早点告诉我们,我们也好准备大红包!”几位警官皆是喜气洋洋的,没有办案时的辛苦神色,看这样的戏简直就是养眼。 论最佳提神神器,非此莫属! 穆冥和顾景柯在不远处的阴影看着,缓缓的转身走开,那两人的事快点定下来也好,免得程老爷子在家急了。 程曼被祁少晨拐上车后居然安分的不再说一句话,只眼看前方,目不转睛的盯着,祁少晨手指握着方向盘,有些微紧张。 两人出过无数次任务同坐一辆车,可他送她回家却是同一次,眼角余光看向她,嘴唇动了动:“你在想什么?” 程曼拧了拧眉道:“马上就要月初了。”月初代表着什么祁少晨懂,李明远要去卧底了…… “嗯。”祁少晨静静的点头,不知道再说什么,程曼微微叹了口气道:“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说的自然是李明远将要面对的处境,祁少晨微微一愣,之后就笑道:“这样多愁善感可不像你,你要记住,不管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组织,都是有致命的弱点。” “除非他们不做这些事,否则绝对不可能隐藏的那么完美!”祁少晨轻笑,伸出手揉了揉程曼的脑袋,“这些事就别想太多,回去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程曼有些怔,眼睛盯着他揉着她发顶的手,一阵出神,这人在干什么?当她是三岁小孩?! “祁少晨,将你的手拿开!”她可不需要这样安慰狗狗的方式安慰她,简直就是恨得想咬一口之后踢下车! 祁少晨无奈的摊了摊手,缓缓的挪开:“我只是安慰一下你,不用这么生气的。” 第162节 程曼满头黑线,之后就是无尽的沉默,过了三分钟,程曼伸出手快速的摸向祁少晨的头顶:“乖,姐姐有子弹,你想吃吗?” 她使劲的蹂躏了一下他的头顶,将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后才摊开手道:“被人这样对待你舒服吗?” “……”祁少晨无奈了,半晌答不出话来,直到将程曼送到她的楼下后,看着她背影道:“那感觉还挺不错。” 只不过是人不一样,地位不一样,所以她做的什么事都是不一样的,这是顶尖的宠溺,没有其他利益掺杂。 祁少晨将车驶离,缓缓的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懂。” 与此同时,程曼站在楼道的阴影处,看着祁少晨的车尾消失,再深深的看了眼才上楼,此间,她并没有说一句话,只不过内心的心思已经是百转千回。 他,什么时候能懂呢? 次日,警局的工作一切照旧,只有四人在准备即将到来的月初,警局说忙不忙,说不忙却也不能让人趴在桌子上睡觉。 这一切都极为的平稳,或许这才是正常的轨道,不用人解释,不用人猜测就平稳如水。 而许家两姐妹却是在警局平稳的日子依旧平稳如常,怎么个平稳法——两姐妹从警局回去后,一直期待姐姐问话的许冉却没等来问话。 许静依旧神色淡淡的进出这大门,压根就像是不放在心里的模样,许冉看着许静,心中紧张。 终于在下午的时候将她拦在了门口:“姐,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许静内心闪过挣扎,说实话,她是有很多问题想问的,可是总问不出口,就像是在骚扰着她的心,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许冉。 “我能问你什么?”许静半晌才道,看许冉这模样根本就不会放过她,除非将话给利落的说开,她可不想一直站在门口。 刚刚她才从公司回来,她现在想坐在床上休息一下,看着许冉道:“有事房间里说吧,我现在很累。” 许冉不用去公司上班历练,因为父母心疼她,根本不想让她去受苦,而她许静却不同,作为姐姐,什么都要冲在前面。 难道不是吗?因为她是大她是小,这么明晃的区别谁又不懂? 许冉今天是准备将一切摊开说,在许静的话落后就拧开许冉的房间走了进去,看到里面的摆设她眸光闪了闪,原来她也还记得小时候的那些。 多久没进过姐姐的房间了?她其实不记得了,姐姐自从和她不亲近就会在家里尽量避着她,之后连房间都少进。 慢慢的就淡了,而关系也更加冷却,她拉开椅子坐下,轻轻的叫了一声:“姐。” 许静在她后面进来,应了一声就没说过话,自己靠在床头拿出一份财经报道,这就是她的生活,即使很累了,回家后还是得工作。 父母说要让她努力学习,将这些参透,可她却知道,父母让她学这些不过是为了让她以后能够更好的辅佐许冉。 真是可笑,自己努力学的东西,到头来是为了帮人家,这就是她在家里的地位,或许说出去没多少人信。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许静将财经书放下,抬起手指按着太阳穴,“你总坐在这里让我无法学东西,快点说完我还得学习,我没有你那么轻松。” 许冉眉目微怔:“姐,你休息一下,这些东西以后慢慢的学也没事的。” 许静脸色微变,她不学是没事,可她呢?不学的话真的没事?紧咬了咬牙,看向许冉道:“我和你不同。”你是真正的千金小姐,而她就像是捡来的! 她不知道许静怎么突然变了脸色,只好匆匆解释道:“姐,你不用活的这么累的,像我,不学这些开心多了。” 这句话无疑是个雷点,许静头一次当面冷笑:“你以为我想活的这么累?是个人都不想!我是个人自然是不想!你以为我不想像你深受父母宠爱什么都不用学、不用做?” “你以为我不想像你一样撒个娇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这可能吗?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我体会不了你所谓开心轻松,你也体会不了我的心情!” “若是你要说的只是这些,那就请你出去,从这个房间里出去!”许静将话重重的说完,拉过被子盖住头顶。 这样子就是送客的意思了,许冉脸色青转白、白转青,什么都不敢说,本来想好的措辞被她这一席话击的支离破碎。 撒个娇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句话很明显就是在说她在母亲那里说了些话,之后母亲就去求了她分手…… 原来她其实是在记恨这件事,她不过想的太简单了而已,可姐姐明明不想学,为什么还要学那些不喜欢的东西? 她想不明白,堵在胸口里的话也说不出来,她站起身,知道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间,她咬着唇角道:“对不起,姐我不打扰你休息了,过段时间我再来找你。” 许静累的不想再吭声,闭着眼角缓缓的睡了过去,许冉看她不搭理她,虽然这不是头一次,可这样的吵架却是的。 以往姐姐都是忍让,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忍让,现在却是到了临界点,她知道误会越来越深了。 可该怎么解释?她不知道,若是知道也不会如今这样子,她做了那么多让她误会事,现在说出来她也不会相信真相。 在气头上的人往往没有冷静下来的思绪,更不会深思熟虑的思考一件事,只会将心里最真实的感受说出来,刚刚姐姐就那样做了。 她将委屈都说了出来,将压抑的情绪说了出来——许冉没去过职场,但有些事情她也想的通透。 她一个人进了房间里洗了把脸,静下心思考了一些事情,直到晚上父母回来后用了餐,许静回了房间后她才让两个人进了书房。 看到小女儿这么严肃的进了书房,许家父母难得高兴起来,难道小女儿这是准备进职场了? 而许冉接下来的话却让两口子陷入了深思,许冉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开口道:“爸、妈,姐姐许静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她是我姐,是你们的长女。” “公司我是不会继承的,你们若是缺人选就将公司交给姐姐管理。”许冉毫不犹豫,将两口子说的有些懵,“我只需要钱够用就行。” 许家父母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小女儿会这么说,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许冉却不是这么想,看自己父母一句话都不说,牙根紧咬:“我今天将话放在这里,还请你们好好想一想!” 书房静悄悄的,三个人都陷入了沉思,许冉从许静的房间离开后就一直在想姐姐说那些话的意思,最后隐晦的觉得自己猜到了。 这事情或许就是这样,她不得不在许静上楼后找家长谈话,书房都是谈论重要的公事,而这是她第一次郑重的进入。 而且她一上来就是质问自己父母的做法是否让人寒心,父母宠爱她,却是对姐姐那么严苛…… “这些都是谁对你说的?”许母问道,走过来想牵住许冉的手,可许冉却是往后退了一步,冷着脸,就是想要一个说法。 许母手微僵,精致的面容都有些强撑着笑,手在半空中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尴尬的很。 “不是谁说的,是我自己猜的,妈,我今天说的都是心里话,你们若是不想让我开心大可以让我继承公司,但是想让我开心就请你们别让我进入那牢笼。” “我的性子你们最清楚,已经被你们宠的无法无天,谁肯被我领着赚钱?”她静静的反问,每说一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 “你们若将公司给我,保证不出半年就得将公司败了!”她重重的道,将字语说的极为的重,强调自己实在不是打理公司那块料。 三人又开始沉默,许母这下子忍不住了,快步朝前走双手伸出扯住许冉的手,笑道:“小冉,是谁让你这么说?” 还不等许冉回答,许母又道:“你又是听谁说的?” 这两个问题本来就是一个,只不过许母这样问是想让小女儿混乱了心思,许冉抬起眼:“妈,这些都是我自己想说的,真的没有其他人吩咐我这么说。” “是不是你姐姐这么说的?”许父站在一旁,突地出声,许冉身体微僵,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一下子就猜到了。 许父看看着她,轻轻的笑了笑:“小冉,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对你姐姐那么严格吗?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将你姐姐培养成接班人。” “我们早就看出你不是领导公司的材了,我们宠你就是不把你当接班人,否则就是严厉的很了。”许父看着她,“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和你妈说。” 许冉有些怀疑,可还是没说什么就出了书房,房间里只留下两个长辈谈话,不知道两人说了多久,最后的结果就是许母脚步匆匆的走进许静的房间。 敲了敲房间的门:“小静,你在吗?” 许静刚从浴室出来,听到这叫声不由自主的将眉头皱紧,她和父母的关系不好不坏,根本达不到这么晚了还来敲她的门。 “我在。”懒得去开门,许静直接应了一声,从旁边扯过一块干净的毛巾盖在头上猛擦,直到门外的人进来她都没有停止这个动作。 许母走进来就看到怎么蹂躏自己,敛下眉眼低低一叹,走上前去将毛巾接过动手擦了起来,她的动作轻柔无比,将许静弄的微怔。 有些不相信的僵硬着身体,她动了动,立马让许母道:“别动,擦干再睡不容易头疼。” 毕竟都是自己的女儿,她又怎么会不心疼呢?可许静从小被当做接班人培养,她不能给予太多的关怀,若是给多了,怎么磨砺出坚定的韧性。 “你从小就被作为接班人培养,吃的苦会比普通孩子多得多,你怎么就不懂呢?”许母轻轻的喃道,许静的身体愈发的僵。 嘴唇动了动,可就是发不出声音,或许这就是命,稍稍紧握住自己的双手,许静的心思已经是百转千回。 “我和你爸爸都是爱你的,只不过你是接班人我们必须对你严厉。”之后将本来是给你的爱给了许冉,这才导致看起来的偏心。 在遇上什么事,自然第一个想到的是比较贴心的女儿,之后再是强势的女儿。 这在他们心中觉得,接班人必须要吃苦,否则怎么担得起大任? “你这么懂事我们很欣慰,你会觉得心里不甘我们也懂,可我们不能说些什么安慰你的话,这些都是要你一一经历的。” “否则以后你接管了公司遇上了挫折该怎么办?改变现状靠的是自己,小静,你现在懂了吗?” 许母静静的反问,手中动作不停,依旧不急不慢的给许静擦着头发,声音轻柔无比,就像是在叙述着柔肠。 许静的脸色惶惑不安,她现在来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是个替代品么? 像是知道许静心中的紧张不安,许母道:“你要知道,接班人的位置是你的,我们不会给了别人,不然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你也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和你爸没想过让小冉接手公司,小冉不适合这方面的事情,能做的只有你,能将公司继续发扬扩展的也是你。” “小静,你能答应妈妈吗?一定会将这些做到,而你们姐妹也要和好如初。”许母操碎了心,将这些话说完又拿起梳子开始给她梳头发。 许静有些恍惚,母亲为她做这样的小事似乎是很久之前了,今儿个还是头一次,而且还和她说了这么多话,这些话都是真的吗? 她是她,不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而且她是接班人,以往的严厉都是在培养她能够让她独当一面? 许静嘴角动了动,颤声道:“妈,你说的都是真的?”她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所闻,她怕是假的。 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妈是不会骗你的,唉。”许母叹了口气,像是想到之前自己的下跪,眸光闪了闪,她在想到底要不要说一下关于许冉的话。 她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可现在很明显不适合,母女关系刚刚缓和,压根就不容允许她破坏殆尽。 许静咬了咬牙,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宣泄出来,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喜欢隐忍,喜欢自己默默承受。 “小静,你是要接管公司的,你一定要将自己保护的很好,要学会磨砺自己的心性。”许母梳子慢慢的划过发丝,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动作。 许静坐在椅子上,背挺得很直,心中仍旧有些怀疑,为什么她会突然找她说这些? 若是说这是母亲突然想解释,她可不信!心中略微转了转,她想到下午在房间里发的那段火,心中有心绞痛。 “是小冉去找过你们?”现在想想,方才吃过饭后,小冉就留在了大厅,她融入不了那个亲情的圈子,索性早早的回房间洗澡睡觉。 明天还要工作,若是不这样对待自己就会让自己累死在电脑桌前! 许母看她主动提起小冉,眼角都笑出了皱纹:“是呢,她说她不想当接班人。” 许静脸色微微变化,她不想当,所以将那个她不屑于的位置让给了她?而这也是母亲来找她的重要原因?真是可笑,许静你还是太过自作多情。 这个家,早就容不下你了,可你总是期待,实在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你看清了吧?许静在心里快速的反问自己。 各个问题将她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实在很重很糟糕! 许母感受到她全身的气势变化,知道她误会了,连忙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傻孩子,你们都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们从来都没偏心过。” “你在我们的眼里永远都是懂事的姐姐,你能将自己喜欢的东西让出来给妹妹。”许母拂了拂大女儿的发梢,那里还在轻微的滴着水。 头发还没干,许母看向了梳妆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许静皱眉道:“不用找了,我房间里没有吹风机,那东西伤头皮。” 看她这样隐晦的表达出少用吹风机,许母的心中是高兴的,这证明她这个妈妈并不是可有可无的。 “那种东西是应该少用。”许母附和道:“我给你擦干,你放心,会干的很快。”她是边擦边用梳子梳,这样水珠会很快的脱离主人的身上。 第163节 “嗯。”许静静静的应了声,听不出悲喜,反而像是在平淡无波的池水里游荡着,她脑子里现在很乱,像是塞了糨糊。 根本不知道怎么判断!这些全都是因为母亲的谈话,让她根本静不下心睡觉。 “小静,你要记住,你要做接班人就不能过和普通孩子不一样的生活,你心中就算是期待也要将商场参透后再期待!” 商场如战场,这样的话不止一次听说过。许静雪了这么多年自然将这些参透摸透。 许静心中泛起丝丝的涟漪,若她现在说宁愿不要接班人的位置恐怕也不行,她伸出手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按压,而许母依旧站在她身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发已经擦干,而许母还是不见出去,甚至伸出手亲自帮忙揉着许静的额角。 许静眯着眼,心中的诧异在心脏里拱来拱去就是不停歇,她睁开双眼看向镜片,此时站在她身后的女人也正看向她。 身后的人明显的老了,脸上泛着些许皱纹,就算经常保养也还是抵不过岁月的摧残,时光在她身上留下了重要的痕迹。 代表她成熟、知性、美丽。 “小静,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些,你都懂吗?”许母手指不停,保养得当的手指在平常都不做重活,而今天居然给自己的大女儿按摩。 她是心甘情愿,为了缓和母女关系也是好的,她和许父在书房聊了一些事,一些关于许冉的问题演化而来的事。 比如大女儿的心思究竟是怎么样想的,又比如她真是觉得他们会将位置传给许冉,而她是个替代品?这样的心思存在的脑海里的话,是不可能做的到成功的。 索性将事情摊开了来说,她的位置谁也抢不走,还希望利用如此将关系缓和一下,否则等他们退出江山后谁又来约束她。 她恨着两位老人,根本就不会服管教,只会有着叛逆的心思。 “我和你妹妹说了,你是正当的继承人,不会只是个陪衬,所以你不会让我和你爸失望的对吧?” “你要用自己的实力做给那些人看,你并不差,反而很好!”许母揉着她的肩膀,脸上的神采飞扬,“你要用自己的商业手段让那些老东西闭上嘴!” “当你真正接了那个位置时,那些人就不会为难你。”许母顿了顿,问道:“你现在知道我和你爸对你过于严苛的道理了吗?” “我们让你尽快的入职场无非就是为了让你早点适应那种生活,等你接管的时候能够安稳的操作大权。”许母说的兴致勃勃。 “妈,我不会让你和爸失望的。”头一次,许静这么说的肯定,而且还叫了妈,这说明她已经开始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要做自己、为自己的前程奋斗、拼搏! 许母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的能力。”许静的商业手段不仅他们称赞,就连那几个老东西都赞不绝口,只是盛极必衰,一定会有人捣乱。 半晌,许母还不见得要走,许静看了看时间,居然两人就这样说话到了二十二点钟。 “妈,你去睡吧。”末了,她补充道:“明天还要上班呢。” 许母嘴角微微勾了勾,许静知道体贴人了:“你忘了明天星期几?” 许静怔了怔,看了看时间明天居然正好是星期六,不用上班的日子,或许她已经过惯了忙来忙去的生活,就算明天不上班她也会去公司看看。 有时还会去分公司巡视看看有没有出错,这些都是她生活日常,至于和刘宇谈的那场恋爱是在一次出差时,两人碰到了一起。 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就开始对她穷追猛打,从未被男生这样不泄气的追过的许静立马沦陷,且和他将关系发展的如火如荼。 之后他知道她的身份,可脸色神情不在乎,也表现的迷惘,就像是从来没听过般,那时候她无比的放心——刘宇和她在一起不是为了利益。 而是单纯的喜欢她这个人! “小静,竟然你能将这些事看透,那我还要和你说一些事情。”许母终于打算提起本来的初衷,“接下来的话不管是什么你就当一个故事听就好。” 不曾看过许母这么严肃,许静拧了拧眉,最后缓缓的点头道:“我会的。” 她经历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还会被一些简单的事情所混淆思绪? “小冉,很在乎你这个姐姐,不管什么时候!”许母明显的感到手下的身体变僵,稍稍嚅了嚅唇后道:“小时候我和你爸给你们带礼物都是让她先选。” 许静稍稍点头,抬起眼灿烂的笑道:“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她才会开始变得不像自己,开始有那种嫉妒心。 可她都是将自己的心藏的好好的…… “不,你不知道。”许母敛下眼皮道:“你不知道的是她总将自己不喜欢的挑走,将自己喜欢的留下给了你。” ------题外话------ 今天早更了,是不是很惊讶?好吧,我此时在火车站送亲人回家 群么么哒! ☆、178尾 第八案情,刀疤男人 许静心尖一颤,狠狠地颤动!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刚准备说话,可却被许母阻止了。 “我知道你很惊讶,同样身为父母的我们也很惊讶。”许母继续道:“那个时候她不知道你的喜好,只能将自己喜欢的留给你。” “她拿着不喜欢的礼物还总喜欢悄悄的往喜欢的礼物一瞥,可是看到你回来了立马将视线给扯了回来,装出很喜欢自己手上的礼物。” 许静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可她居然不觉得许母在撒谎,反而觉得她说的都是真的,因为在她的记忆力,是有个小女孩进她房间摆弄她的东西。 当时她觉得是许冉玩腻了自己选的礼物所以图新鲜来玩她的,可当她提出要送给她时,许冉又吐着舌头跑开了,边跑边笑道:“那是姐姐的东西,我才不会拿的。” 现在想想,总觉得那句话有着另外一层含义:那是她送给她的东西,不能要回去。 许静肩膀微微的抖了抖,若是真如许母所说,那她这些年嫉妒的心理究竟是为了什么?因为一个把什么都让给她的妹妹? “长大后,她就处处观察你的动静,就是不希望你被谁给骗了。”许母轻趴在许静的背上,“小静,你妹妹知道你在出差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人。” “她无意间听到了他和别人打电话,你知道内容是什么吗?”许静身体微微发颤,直觉是不好的事情,可又不好说什么,只抿了抿唇不做声。 许母要的就是她不说话,缓缓的道:“你妹妹听到那个男人说‘一切进行顺利,你的的确确就是许家的千金’,这意味着他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根本不像你以为的干净纯粹!”许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小冉知道这件事急忙回来求我想个办法,她不想让你知道真相伤心难过,最后只是将脏水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和你爸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知道你这么误会小冉,小冉并不开心,可我们只当这一次是你的历练,现在看来你在感情上并不明智,不得不出声提醒你。” “你在骗我。”许静轻喃,话虽这么说,可心里却已经相信了几分,或许说相信是占多数,知道刘宇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在伪装。 她心脏就像是插了一把刀,疼痛难忍!人心怎么就这么难猜,这么难以揣测! “妈骗没骗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小静,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不用我和你爸多说。”许母缓缓的敛下眉眼。 许静默了片刻,才听她道:“妈,你出去吧,我需要休息一下。”冷静、休息,现在她最缺! 许母看了她几眼,之后缓缓的抬起脚步往外走去,门在她离开之后轻轻的阖上,将满室的寂静隔离开来。 守在门口的许父看到人出来动了动唇:“怎么样?” 许母手指放在唇间:“待会再说。”她朝门内使了个眼色,示意许父别再出声打扰。 许父心领神会,两人回到房间,许父就等不及的拿眼睛看她,许母只好道:“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只看她怎么想的,唉,你说我们是不是对孩子太过严苛了?” 严苛让她们看起来太过偏袒许冉,和许冉的关系也比较亲近,许冉撒娇卖萌她们都会笑着受着,可自己的大女儿却是很久都没有对他们笑过了。 这里面不用说,他们也有错,或许可能错全在他们的身上。 “若不严苛,以后我们去了她能靠谁?那些个人恨不得我们早点垮掉好让自己坐上董事长的位置,我们不能做一些重要的事,至少要将小静培养成独当一面的人。” “可……”许母还想再说几句,可看到许父已经背过身去,明显是不想再谈,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道:“辛苦的是小静,希望两姐妹能够解开心结。” “你放心,她们两个的关系摆在那,小静是个好女孩,你都将一切说了她会想的通透的。”许父头也不回答道,身前是一大沓资料和一台开着的电脑。 许母沉默了片刻道:“你说的也是,希望经过这件事她能长点教训,不是什么人都能相信的。” “对,像那种男人根本就不用在意,可惜感情这样的事女人往往都会有个弱点,经过这次,小静的心性会更加坚硬,可现在我只怕到时候她不信你说的话。” 前一秒还说许静是个懂事的孩子,后一秒许父就开始打退堂鼓,许母轻轻的笑了笑,哼道:“小静是我生的孩子,她是什么品性我还不知道?肯定会看清真相。” “更何况我嫁给了你这么一个对我好的人,我的女儿们也必须嫁给一个不图富贵的好男人,但她们绝对不会因为商业连夜而结婚。” 两个大家在难得的同时点了点头,他们虽然是小门小户,公司并不大,可最看不起的就是商业联姻,若是这样,弄得好的夫妻会恩爱,不好的只会葬送幸福。 他们的女儿,自然是要为了幸福找对人,许父再翻了下资料,之后合上:“这么晚了,我们休息。” 许母点头,不再吭声,他们这边静悄悄的,而许静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未睡,脑子里响起的是母亲和她说话的种种,还有小时候和许冉相处的小事。 记忆斑驳复杂,她理半天都没有头绪,她睁开眼看向窗户外面,眸光复杂深沉,她的手指拧着被单,那些人那些事却怎么都挥不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静从床上站起,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就打开门出了去,眸底一片淡定沉静,有事就要当面说清楚,不是吗? 她这次就是要去说清楚,十几秒后,她出现在离她房间并不远的许冉房门外,抬起手,果断的敲了下去,不带丝毫停留。 许冉白天找她说事,最后却没说,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她还不太清楚,只是隐隐觉得是来找她解释,但她当时处在气头上并没有多加思考。 如今她去找她将事情说开,也可以算是扯平了不是吗? 房门响起后不到三秒就被里面的人打开了,许冉一手扶着门把,一手扶着墙壁,看到是她一点都不惊讶,只是眸子内闪过一抹惊喜。 “姐,进来吧。”她就知道她回来,父母去找她说话她就看到了,今晚她怎么也睡不着,就等着许冉来找她。 许冉兴奋的很,赶紧错开身将许静请了进去,进了房间后她就一句话都不说,安分的站在许静的旁边,就像是她才是客人般。 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许冉抬眼打量了许静的脸色,缓缓的低下头准备说些什么,只听许静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你白天找我什么事?” 她竟然是主动的提起,许冉眉眼一愣,反应过来后快速的道:“我想和你说一些事,姐,你现在想听吗?”她试探的问。 怕又被驳了,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许静淡淡的道:“你说我就听。” “我说喜欢刘宇是有原因的,他配不上你!”许冉也是个性子烈的,一旦决定说了就直接道:“他居心叵测,不安好心的接近你!” “我发现了他的秘密就努力接近他,告诉我在家里的地位,告诉他你的不受宠,他立马就信了,当我提出和他在一起时他很快的就答应了。” 许静身体微震,早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可现在被她亲自说出来心中又是另外一种味道,真相和谎言往往相差这么大。 她不说话,等着许冉继续说下去,而许冉也不用她催促继续道:“我和他说我会让你和他亲自分手,让他别和你透露口风,那男人起初觉得被女人甩很没面子。” “可我假装生气后他就同意了,之后就是发生的那一系列事。”许冉握紧了手指,低着头不敢抬起,就像是在琢磨怎么是对是错。 “那之后他怎么变成了那副样子?”这指的自然就是劫持,胡子邋遢的模样。 许冉咬了咬唇:“我让爸辞了他,他找不到工作就成了那模样。” 原来刘宇的工作是拖许静的关系找的,他觉得钓个凤凰女就可以飞黄腾达,想怎样就怎样,殊不知自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丑陋嘴脸。 许冉说的满脸愤恨,眸光都是泛着凛冽的寒光:“他这么样的一个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在她心中,许静就是很好的女人。 “那你怎么不早说?”许静听完反问,许母之前说了,早就让她惊讶的情绪给消灭掉了,现在听许冉再说一遍远不如第一次听到的那么惊讶。 她这次让许冉亲自说出口就像是确定是不是真实可信的,此时她说的和许母重合,又想到那个女警官让她问许冉时的模样。 这些让她想到小时候的一切,想到许冉听话可爱的模样,想到她从人贩子手中被找回来的满脸狼狈。 那么多的事让她知道许冉说的都是真的,并没与骗她,骗她的是刘宇,她瞎了眼看上的男人,她心中一阵绞痛。 第164节 从来没有这么痛苦的感觉快速的袭上心头,苦涩的冒泡发汁,许冉紧咬了牙,故意笑道:“因为那个时候你不会信的。” 许静立马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她故意冷落她,若是她在热恋的时候许冉突然和她说刘宇是个小人,她绝对不会相信。 许冉只能用另外的方式告诉她,而这种方式将两人的关系越拉越开,就像是一道锋利的刀刃在两人之间切开了缝隙。 她竟然是不顾任何这么为她,许静微微愣怔,抬起眼正眼打量许冉,她此时低着脑袋,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半晌才听她道:“小冉,对不起。” 话落,卧室静静无声,许冉惊诧的抬起眼,视线快速的看向许静,突地眼眶红了圈,许静此时红着眼看她,里面的情绪翻涌无声。 “姐,你不用说对不起,这些都是我自愿做得。”许冉猛地扎进她的怀里,“姐,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姐姐,不能被小人给害了。” “你是我唯一的姐姐,从小我们就不曾红过脸,我知道你宠我。”许冉静静的哭着,静静的说着话,“我们要好好的,姐,你说是不是?” 许静手指静静的落向她的背,轻喃着重复:“我们要好好的,小冉,以后我不会再犯糊涂了,我不会对你起嫉妒的心思。” 自从说开,她就觉得那些压力消失的无影无踪,满身的轻松她觉得自己能多活几年了,她最大的心结无非就是家里的待遇不公。 往往看到许冉和父母撒娇她就觉得心尖像是针扎一样的痛,她常常想,自己难道就不是亲生女儿吗? 可明明那些血缘关系摆在眼前,打消了这种可能,她心中极度不平衡,凭什么许冉享受着一切的宠爱,而她却是在一旁看着。 渐渐的,心开始冰封起来,眸光就像是在原地不停地转悠:“小冉,对不起……” 这一声略微沉重,许冉又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轻轻的笑道:“我也有错的地方不是吗?姐,你疼我,我却还要霸占着父母的宠爱。” 她在尽力让气氛轻松,说的话都是含着笑的,许静看着她轻轻的笑:“这不一样啊。” “我不管。”许冉猛地保住许静的腰,嘴角勾笑,她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看着房间里的一切都是神采飞扬,“姐,今晚你就别回房间了,我们一起睡。” 许静愣了愣,半晌才答道:“好,我们一起睡。”两人这样亲密的模样还是在小时候,那些记忆本来模糊不堪,听着许冉的问话竟然是有些深思。 “你先放开我,让我站起来。”许静笑着道,许冉又是抱了把才松开,许静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许冉连忙问:“姐,你反悔?” “我去将房间里的灯关掉。”刚才出来就没关灯,现在去关了,许静出门,抬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嘴角是轻松至极的笑。 将一切说开,似乎看什么都顺眼多了。 两姐妹和好如初,那道裂缝在慢慢的缝补,许冉和许静都是家里的女儿,只不过从表面看许冉受宠些,许静回到许冉的房间里,之后又去洗了把脸。 将泪痕洗干净,两姐妹躺在床上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辗转反侧,手指紧扣,直到很晚才进了梦乡…… 五天后,月初已至,警局已经是一片忙碌,这天赵局又将五人叫进办公室交代了几声。 “据可靠消息,犯罪组织将在八月五日抵达本市,具体原因是将进行交易。”赵局眉眼生寒,这个所谓的组织以及交易,都是关于最不能碰的毒品。 “赵局,我要在五号混进去?”李明远凝眉问道,他可是摩拳擦掌准备了很久,一点也不想放过这次机会,自从上次答应了就没有想过反悔。 想的只是一定要成功!不成就是自己死! 这条路只有这两个选择,一是将犯罪组织搞垮,二则是自己殉职! 赵局瞥了眼李明远,静静的道:“你将在五号混进去,我们会在旁边协助你,你的任务就是卧底,偷取最高机密!” “那天我给你的资料你都记熟了?”赵局手指不停的在桌面点来点去,他显得比李明远更紧张,等李明远点了点头后他又道:“从此,你要谨记你的身份。” “是!”李明远身体站直,眉目宛若添着众多的神采,“我是来自农村的牛强,今年二十五岁,三年前来这里混,可连口饭都吃不上,家里人都死了,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想拼一拼!” 李明远的新身份,牛强,彻头彻尾的改了身份证等信息,身份证是有迹可循的,就算是贩毒组织里面的人去查也能查到牛强的信息。 毕竟,这身份证的资料并不是空白,确确实实是有牛强这么一个人,警方若是想要一个人是谁,其实不难,更何况李明远是要去除害。 “你一定要将这些牢记于心,进入组织后切不可以操之过急!”卧底五年的那个警官就是因为在最后时刻太急而丧了命。 他极度的想回来恢复身份,针对那些证据勘察时却忘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导致自己惨死,还不能恢复身份。 “局长,我明白!”这几天他在家里将想要做的事情都做了,还有日复一日的给自己加强心理战术,磨练自己的心性。 若是真到了被别人逼问自己身份时,他又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一切都是要他自己去学、去记! 赵局抽出一沓机密资料,放在几人的面前,等几人都快速的看完后,他压低嗓音道:“这是五号的全部计划,你们还有什么异议?” 计划具体内容是:待目标抵达本市,集中一切力量助李明远进入犯罪组织。 这是最主要的具体中心点,目标抵达的地方是本市的机场,这证明他们的货会从别的路径运来。 从机场下来就得派机会跟踪人的警官去跟踪,具体做法要当天不断的跟进。 “无异议。”这份机密资料很明显的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写出来,最主要的是犯罪组织的人员从哪里出来,这代表组织里还有警方的人员存在。 这样的猜想,在几人的心中划上了一个确定号,根本不需要不信,几人从办公室走后,赵局又将李明远留下交代了一些东西才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四天后,正是八月五日,一架飞机上在天空上不断行驶,它的头等座上。 一个男人的脸上有道疤痕,直直的横躺在半张脸上,看起来触目惊心,恐怖的很,从疤痕可以看出当时是怎么严重。 男人旁边的位置是空着的,而隔壁的头等位置上却坐着两个人,脸上没有伤口,但细看就能发现手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有些浅有些深,深浅不一,这三人的脸色都是面带煞气,空姐走过来一看心惊了一下,可还是硬着头皮道:“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一杯红酒,谢谢。”那个男人轻轻的道,声音暗带着磁性,很是好听,若是忽略那脸上的疤痕,还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挺有男人味。 空姐的目光在男人的周身流淌而过,就像是在打量一件上等的物件,在参考他有多少价值,这一切的动作只不过在十秒的时间内完成。 受过良好训练的空姐也不由得被这男人全身的气质给迷了去,这男人除了脸上那道疤,全身没有哪一点有瑕疵,甚至身体周遭不同寻常的阴冷都是别有风味。 空姐拉回自己的思绪看向隔壁的两个人,这两个人除了满身煞气脸上倒是有些刻板严谨:“两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两人同时道:“一杯柠檬水一杯红酒。”空姐得到回答再也不停留,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岗位开始收拾东西。 不一会端着一个盘子又回到三人前,脸上是精致的笑:“先生久等了。”都说空姐的身材好,是美女云集的地方,这个说法倒是极为的不错。 这位空姐就是优雅的很,气质容貌也是中上,她将服务送达又从这里离开,疤痕男拿起红酒杯轻酌了一下,口舌唇齿间幽香环绕。 付谈除开脸上那道疤破坏了皮相,一切倒是很好,他右脸完美如初,可左脸却是有着那道疤,两相对比,很容易让人产生可惜的错觉。 或许是和他从事的工作有关,他的气质与普通人不同,那张清俊的脸也尽是一片冷凝,尽管方才空姐失态了他也没说什么。 无关的人和物,关他什么事? “大哥,这次我们完成任务后可以在这里呆多久?”隔壁的一个男人别过头问,语气之中含着不可察觉的欣喜,可付谈却是听出来了。 他轻轻的抿了口红酒,再将嘴角边的红酒汁液扫进口间,缓缓道:“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这次在这里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这次来,是来开拓市场,根本不急着回去,另一个男人道:“大哥,我们都听你的。” 两个大男人对付谈露出相信的神色,而付谈则是不置可否,将红酒放下就道:“我先休息会,下机的前半小时叫醒我。” 他说完看都不看两人,闭上眼就睡了过去,脸上的疤痕却没有因为他睡觉变得柔和,依旧冷硬恐怖。 付谈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呼吸均匀,仿若已经沉睡,飞机划过气流的声音在天空上发出,惹得下面的小孩指着观看。 不一会天空中的云被化成一道线,笔直笔直的,小孩子们将它叫做飞机线,没有其他个通俗的叫法,这样的线条看起来很美。 高高的挂在天空上,让人触摸不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看着付谈这么累,两个男人自觉的不再说话,靠在椅子上数着时间过。 付谈在上飞机前都还在谈生意,若不是工作这么吃力也不可能这么快夺得了幕后人的信任,两个大男人的心思绕着转了几圈。 跟着付谈的身后,只会前途无量,若是可以单干,他们就是元老,但脱离组织不是这么容易的。 两人无声的对视一眼,都在眸内看到了对方的坚定,富贵险中求,他们也只不过是想赚钱,只不过方式过于极端。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问了空姐的还有多久能到,又继续估摸了时间才叫醒付谈,半小时丝毫不差,两人都知道付谈是个极为严谨的人,根本不敢违抗命令。 飞机稳稳的降落,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三人个拉着一个行李箱就出了飞机场,没有人来接机,更没有人举着牌子呼唤。 三人快速的走到机场门口,付谈因为工作关系警惕的扫视了四周一圈,而另外的两个男人也是看向四周的人群。 之后同时呼出一口气:很好,没有被人紧盯的感觉。三人稍稍松下一口气,快步走到一辆标有记号的车前。 那辆车毫不起眼,是最简单的面包车,若是有人知道三人是坐头等舱的人却开着面包车,一定会大跌眼镜,可幸好周旁的人并不知道。 也没有谁会在意这些事情,付谈拿出事先就有的钥匙开了车门坐上去,其中一男人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而机场的某处正好有辆车在他开车后的瞬间也发动引擎,车内的人是众位较为熟悉的警官,穆冥四人。 “目标已出现,各单位准备。”程曼朝对讲机发号施令,不远不近的跟在车后,为了避免被发现,将距离拉得有些远,根本让人察觉不出。 “时刻准备着!”那边的声音传了过来便没了声响,三人不知道一出机场就被盯上了,在得到的情报中,这三人下了飞机会住在一家酒店之中。 大概跟了半小时左右,车子在一家街道停住,三人下车,同时又扫了眼周围,没发现什么异常才将视线收回将车门给关上。 祁少晨开着车超过了他们不少距离,之后从后视镜看到三人进了一家酒店才匆匆停下车,暗暗记下酒店的名字:君悦。 和得来的情报不差多少,程曼拿出对讲机道:“目标已入住君悦。” 李明远在那边立马道:“明白!”此时的李明远已经着手准备接下来的事情,他不想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将自己从头到尾的打扮成牛强的形象。 他此时也正在君悦的不远处,只不过穆冥四人并未看见,祁少晨将车停下,四人也下了车,欢声笑语的朝君悦走去。 他们几人因为任务的特殊性,将自己特意的打扮成非警察的模样,倒是有些小家碧玉的那种气质,穆冥挽着顾景柯的手臂,程曼靠在祁少晨的怀里。 调笑着进了君悦大厅,付谈三人此时正在付现金,将资料登记好就准备上楼,前台小姐笑着道:“几先生欢迎入住君悦,你们的房间分别是:七零一、七零二。” 一间是单人房一间是双人房,打开门就能看到对方房里的动静,付谈接过房卡后准备走人,也就在这时穆冥四人走了进来。 前台小姐立马就道:“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她整天要说这些话,倒也不是不烦,可若烦了就得丢了工作。 还不如细心干好这样的事情,之后升职加薪! 祁少晨搂着程曼的腰身惬意的很,帅气的脸型和身材惹得前台小姐上上下下打量,简直就是男友的理想型,就是不知道品德怎么样。 一般这样的富家子弟都不会有多少真心,前台小姐在心里叹了口气,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道:“四位可是一起的?是不是要住房?” 能一起进来的肯定关系不一般,况且这四位可是一个比一个好看,那身材是她羡慕不来的,前台小姐微微的摇了摇头,要是自己也有这样的男友该多好。 顾景柯体贴入微的低下头问道:“你想住在几楼?” 穆冥低下头想了想,故意甜甜的笑道:“五楼。”话落她又摇了摇头道:“不,我想住七楼,七楼是我今天的幸运数,我差点给忘了。” 顾景柯看着她的笑,心情莫名的好,虽然这一切都是为了任务假装,但也是一种享受,顾景柯挑眉道:“我们住七楼。” 前台小姐只差手捧下巴做花痴状,有这么一个男友还愁什么?简直就是太细心入微了,羡慕死了!她抬起眼看向穆冥,只觉得眼前一晃又被闪了一下。 原来不仅这男人清贵典雅,这女人也是漂亮的很,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上天往往是不公平的! 给人关了一扇门,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窗户,而且还只是能看到一方天空的窗户,就像是井底之蛙,根本察觉不出外面的天空有多大。 前台小姐不由自主的开始作对比,在心中连连叹气,可脸上还是含着笑容道:“好的先生。” 穆冥突地看向程曼,可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向站在旁边不动的三人:“曼曼,你们准备住几楼?” 程曼没好气的道:“我当然和你们住一楼。”前台小姐立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敲打着电脑要了身份证将房号盘下,之后将房卡交给几人。 “这是你们的房卡,分别是七零六、七零七。”程曼接过房卡立马就挽住穆冥的手臂,眸光扫了眼站在一旁的付谈三人。 皱了皱眉和穆冥道:“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三个人盯着我们看?” 第165节 穆冥也是极为的配合,余光收回带着点诧异道:“我也觉得,这三人是不是有怪癖?” 两人的话像是刻意放低,却又能让付谈三人听个清楚,可就算听到了,那三人依旧我行我素,拿着房卡不走人。 程曼忍无可忍,直接将眼睛的视线盯到带头的付谈身上:“我说三位先生,我们以前是认识还是我们哪里得罪了你,需要你这么不动分毫的看着我们几人?” “我们身上是有脏东西还请你指出来,别总拿眼睛盯着人,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程曼控诉,演的一样一样的,穆冥三人在心中滴汗。 只觉得可以将她颁发个影后奖,其实程曼发火是受到其他三人的暗示,三人都是精英,在面对犯罪组织的人打量必须要做出一定的动作反驳。 若是就那样沉默下去未免显得有些刻意忽视,而那种刻意就可以使对方猜忌万分,一行有一行的警惕心,特别是做犯罪的那行,不警惕是绝对的不可能。 “三位先生,还请你们解释一下!”程曼顿了顿,扫了眼付谈脸上的疤痕,冷哼道:“长得这么丑还出来吓人,也真是够了。” 付谈还没动作,他身后的其中一个男人就怒了:“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有耳朵。”程曼撇撇嘴角,蹦跶的跳到穆冥的身旁,“那三人咱们别理他们,明摆着就是只能他们看人,不能让我们也发表一下意见。” 前台小姐猛滴冷汗,她可是一点也不想发生什么激烈的争吵,她在这值班,发生事情还不是她的错? “你!”那男人被程曼的态度激怒,正准备上前发火,而付谈却叫住他:“大力!” 大力顿住脚步,规矩的退到一旁,付谈笑着走上前,看着程曼笑道:“这位小姐,是我们冒犯你了。” 程曼嘴角勾了勾,回道:“这还差不多。”她快速的挽起穆冥的手臂,“我们上楼。” 付谈在她准备离开后轻声道:“既然我已经道了歉,该轮到你了。” “这位先生,还请你别得寸进尺!”祁少晨瞪了付谈一眼,搂着程曼的腰快速的上楼,顾景柯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在付谈和祁少晨的身上流淌而过。 “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顾景柯问,嘴角是清浅的笑,之后带着穆冥进了拐角处的电梯,留下付谈三人静站在大厅里出神。 等几人走后,前台小姐才轻轻的呼出口气,总算是没有闹成,她可是见多了富家子弟为了口角打架惹事,更何况这男人脸上还有一道恐怖的疤痕。 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打起架来不出人命可能吗? 电梯快速的上升,程曼半眯着眼道:“那个男人警觉性太高,好险。” “没事,我们已经演了一出戏,就算他不信也得信。”那戏演的似假似真,祁少晨冷着眼道:“我们少和他接触,只需要暗中观察就行。” 顾景柯抿了抿好看的唇,静静的道:“我们住六,你们住七。” 四人快速的分好房间,为了避免麻烦,穆冥和顾景柯一起,而祁少晨和程曼一起,继续扮演着恩爱的情侣。 付谈几人搭着电梯上楼,大力冷声道:“那四个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居然敢说老大长得吓人!” “大力,别多嘴。”付谈静静的道,眸光在那一刻快速的敛起,就像是里面含着万千锋芒,“下次打量人时别那样紧盯,免得生了事端。” “你们要记得我们做的事不是容易的。”付谈一字一句的道:“一些小麻烦我们忍让就行,别太较真,我的脸本来就吓人,那女人说的没错。” 付谈仿佛不在意的勾了勾唇,那疤痕显得更加恐怖,在他脸上的笑也能变得像哭。 “想跟着我干就必须听我的,否则你们就卷铺盖回去!”付谈说了重话,冷眼以待,“我不是没人想跟,不缺你们两个!” 大力和二军惶恐,立马低了头:“老大教训的事,我们以后绝不会再犯,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机会是人给的,而给你们机会的人就是我。”付谈落下这句暗藏其他意思的话就不再开口,站在两人的身前静默不语。 也就在大力和二军想要再说话时,电梯停下,从外面进来一群人,三人往旁边站了站,一路向上,人多,他们的气势却扎眼的很。 七楼很快就到了,付谈将门锁好,打开行李箱找出衣服进了浴室,将身体洗干净就窝进床内睡过去。 他很累,身心俱疲,刚刚到这里他什么都不想想,只想好好的休息,闭起眼,此刻他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些柔和,就连那疤痕也顺眼了。 大力和二军在房间里也是相继的洗了澡,此刻两人坐在床上,二军随手拿起杂志看了几眼,大力则是皱眉道:“你说大哥不会真看上那个短发女人了吧?” 他可是在上来之前听到那个男人说的话,现在想想居然觉得还挺有可能的。 “大哥是什么人?你觉得他会看上那种自以为是的富家千金?真是可笑!”二军明显看的比较深,嘴角一撇,“那种富家千金实惠惹是生非,大哥绝对不可能瞧得上。” “看的上的也只会是那些富家公子哥,比如那两个男人。”二军啧啧的摇了摇头,“那两个男人其实还是不错,就是眼光差了点。” 大力这样一想就深以为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你说的不错,蠢到家的女人大哥看不上是常有的事。” 在他们心目中配的上大哥的女人也只不过就是那么几个,而且都是要手段有手段,要能力有能力的高能女人。 二军看着杂志津津有味,大力忍不住也从旁边扯了一份过来看,可是看了半晌却是什么都看不懂,觉得特没意思就卷了被单将空调开起来睡了过去。 看了没多久的二军也躺在床上淡淡的睡下,刚刚下飞机身体周遭疲惫的很,再加上晚上还有事,三人都需要极度的补眠。 相对于这边的睡眠,这边的四人却是在祁少晨和程曼的房间里谈论事情,她们是在确定没人能够偷听而聚在一起的。 “李明远,我们这边情况一切正常,有机会会立马通知你准备。”程曼朝电话那边说到,“他们此刻住在七零一、七零二,我们是七零六、七零七。” 李明远说了几句,程曼就掐断电话,就坐到床脚:“你们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做?” 穆冥沉默了片刻就道:“我们不能在这酒店住太久,最多明天就要离开,否则按照那三人的警惕性一定会有所怀疑。” “说的没错,我们明天就得离开,在今夜一定要办成事情。”祁少晨口中的事情自然指的是将李明远送进犯罪组织内。 顾景柯轻抬了抬眼皮,静道:“这世上没有太多巧合,我们不能再在他们面前出现第二次,否则起疑心不可避免。” 双方见面第一次可以说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呢?又该怎么解释,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绝对是故意算计。 常年处于犯罪活动的漩涡之间,脑子里没点弯弯绕绕谁信? “对,我们若是再在他们面前出现第二次,他们就可能会改道回府。”祁少晨皱紧眉眼,“可若是我们不碰上又该怎么注意他们的动作?” 顾景柯嘴角上挑,轻轻的道:“我们不能撞见他们,却能让他们撞见我们,这里面可是有区别的,到时候让程队再闹一次就行。” 程曼眉头一拧,吐槽道:“你是不知道演戏有多累,还得小心着措辞,还得配合动作,要随机应变,最重要的是,没有剧本!” 没有剧本她就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完全是处于盲打状态,稍有不注意就会出现差错,这可要不得。 演戏就赐给她一个剧本该多好!穆冥扫了她一眼:“方才某人演的惟妙惟肖,可以颁个影后奖项了。” 打趣完毕,穆冥恢复以往的认真神色道:“你要知道没有剧本的戏才能更加有激情更加连贯,若是有剧本就不会需要我们在这守着!” “有剧本的戏按照剧本下去多没意思,你现在猜不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才能更加精细。”穆冥的手指弯了弯,“剧本过去刻板,台词不够随机应变。” 程曼等穆冥说完,咬牙切齿的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和顾景柯压根就是联手整蛊我!你怎么就不去演?” 她瞪着眼,有瞬间的欲哭无泪,遇上这两人简直就是将自己往坑里推啊! 穆冥弯了弯眼,一本正经的道:“我演不出来你那种感觉,若是刻意为之只会让那三人起疑心,所以,拜托你了,程队长!” 看着穆冥一本正经的叫她队长,还是在这样的情况,程曼眉头狠狠的挑了挑,随后摆摆手道:“我认命了还不行吗?我就再释放一次天性。” 祁少晨抽了抽嘴角,就她那样叫做释放天性?这词儿放在她身上他总觉得不太合适。 程曼看他憋笑的模样,抬起脚就往祁少晨的腿上踹去:“你笑什么,我需要演戏你以为你假装我男友就不需要?” 简直就是笑话,她需要,他肯定也得要! 祁少晨受了一脚,眉头动了动:“踢残了就没人和你演戏了。” 顾景柯和穆冥在旁边看着,唇角微微动了动,之后顾景柯道:“待会我们就下去制造被他们碰上的机会,你们两个赶紧收拾一下。” 穆冥和顾景柯两人出了房间,只听到程曼快速的走进来浴室,将脸上洗了干净,顺带着将头发以及衣服整理好。 之后随着祁少晨走到了穆冥的房门外,轻轻的敲了敲就等了半晌,房间里的两人也收拾完毕,穆冥朝程曼满意的点了点头。 几人缓缓的走到楼下,前台小姐一看又是气质卓越的四人眸光闪了闪就道:“先生、小姐是需要做什么?” “我们酒店也负责饮食,这一块在这里出名的很,若是四位是想用午餐的话可以去那边享用。”前台小姐像是在组织语言,又道:“我们饮食比某些高档餐厅都好,所以常来我们这里用餐的人很多。” “包括不住在这酒店的人都会来我们这儿用餐。”前台小姐为了证明自家的饮食好,将生意火爆给说了出来,“若是你们想,我可以领着你们去。” 四人正愁没有借口,此时正好是午餐时间,穆冥朝程曼看了眼,后者就道:“酒店的饭菜一般都不行,可你说的天上有地上无弄得我想去尝试一下。” “保证尝试一次不会让你们失望。”前台知道有戏,心中微喜,从那里面走了出来就准备领着人去。 祁少晨揽住程曼的肩膀,跟在前台小姐的身后,嘴角是轻轻的笑,穆冥和顾景柯紧随其后,等前台小姐将人领到了地方有服务生上来。 几人看了菜单一眼,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将目光拉长就点了几个菜,就像是抱着试试的心态。 前台小姐见人坐下,也不再逗留,匆匆回去了自己的岗位,四人打量着餐厅的周围环境,前台有些说的没错,这里吃饭的人确实有些多。 看来这饭菜的滋味是真如前台所说,否则又怎么能吸引顾客? 餐厅的装扮是比较中性的,看起来颇为好看,而穆冥几人在意的点却不是这个,从餐厅的方向看去正可以看到酒店的大门,这证明谁出入都能尽收眼底。 没等多久,等的人没来,饭菜却是上了,四人仔细的品尝着滋味,却是觉得口感不错,饭吃了一半时,酒店门口闪过三道人影。 四人的视线一闪,那人影正是几人要的的三人! 付谈本来在睡觉,可肚子响起不得不起身下楼找些吃的,他将大力和二军叫起身,经过前台小姐的介绍也走进了酒店餐厅。 本来他们的身份容不得这么招摇,可为了像平常人一样不受人关注饭还是得照常吃,三人走进餐厅内,扫了一眼餐厅周围,却发现众多位置坐满了。 空的几个位置还是在方才起了争执的四个人的旁边,付谈看到四人有说有笑的吃着东西,心底闪过一抹情绪,而大力则是眉头很跳。 看着几人冷冷的吐槽道:“真是走了狗屎运,吃个饭也能碰上!” 人都是讲究先来后到的,如今他们是后者,自然拿不出底气,耳尖的程曼正好听到,想到之前在房间里说的要演戏,立马发挥出自己的功效。 她快速的抬起眼,冷哼道:“我们今儿个运气也算差的,走到哪都会听到狗吠。” 大力离他们的位置并不远,若是装作没听到反而演不出拿着小姐气度,方才这么一说,大力脸色立马就变了。 二军连忙拉住他,沉声道:“你忘了老大的吩咐?” 这句话镇住了大力,冷眼瞧了一下程曼就不再开口说话,三人坐在四人的旁边,匆匆将饭菜一扫而空就准备走。 结好账,付谈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来一看,眉目微闪,朝四周打量了圈又看向大力和二军,微微凝了凝眉道:“我们走。” 这意思就是事来了,穆冥四人半眯着眼,看着三人出了餐厅却不往酒店走,而是走到了自己的车前上了车,三人发动引擎,车快速从停车场离开。 程曼拿出手机,给一直在等消息的李明远发了话:人已离开,快速跟踪。 等那三人开车离开了五百米左右,穆冥四人也上了车跟上,一上车程曼直接给李明远拨了电话:“你现在在哪。” 李明远一边开车跟踪一边道:“我就在你们车的左边。”四人看过去,果然看到李明远降下车窗的半个脑袋。 确定好方位后,程曼又道:“两辆车跟踪目标太大,容易引起怀疑,你要谨慎点。” “我明白!”李明远的声音中气十足,很明显是因为这些天的心性被磨练了不少,“程队,他们手上一定没有货物,现在他们肯定是和交易人见面!” 这三人刚下飞机,随身携带的物品只有那么点,就算想要带着物品过来也得问问能不能过安检,他们不会那么蠢的拿着东西上飞机。 “这个我们知道,这三人是首脑人物,想必此次交易少不了他们推波助澜。”程曼不避讳李明远,将自己的想法一律告诉。 四人发现李明远是个好苗子,只要经过细心雕琢就可以看得到他的能力。 “程队,他的车停了。”李明远的声音传来过来,程曼扫了前方一眼,沉声道:“我们知道。” 掐断电话,几人又将车停在他们车旁的五百米远处的临时停车位,之后那三人下车后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看没有发现什么才匆匆进了一家店。 第166节 “接下来怎么办?”程曼问,那家店是洗浴店,内有桑拿等服务,是个洗浴中心。 “里面肯定有他们想见的人,我们现在不能下车露面,那些人极有可能躲在暗中监视。”穆冥低声道,眸光透过车窗快速的看着周围。 警惕,在四人的心中快速形成。 若是这样还不够,程曼拿出对讲机给李明远拨了过去,简明扼要的交代了一番才吐出了口气。 “我们不下车也不是办法,那些人一定能看得出来端倪。”程曼拧着眉,他们幸好停在五百米远处,若是再近一点恐怕就得被怀疑。 现在还能想办法扫清怀疑度,几人打量着周围环境,眸光有阵阵暗光,交易的人肯定会安排人监视,他们的反侦查能力不比警方的人弱。 李明远在自己的车内也是紧张的很,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青筋叠起,他不能出面,否则下一步的行动将很难完成。 这时,车旁走过倒垃圾的商贩,他将车窗打下,阔气的从钱包里拿出两张百元大钞低声道:“我要烟,不用找。” 那商贩眸光微微闪了闪,本来想看清李明远的脸,奈何车窗打的不大,他从缝隙里拿过钱就去店里拿了烟递给李明远。 李明远,这算是脱身了,接过烟,他将车子驶离,监视的人会以为他只不过是买烟的小人物。 “程队,我先走!” 与此同时,穆冥四人也得到了—— ------题外话------ 欢天喜地的来啦~ ☆、179尾 张嘴迈腿,爬床睡觉 李明远率先开车离开,这边的四人眸光皆是平淡安稳,缓缓的下了车走向旁边的一家酒店内,身形优雅,让人看不出疑点,四人开了一间房。 那房间正是面对着洗浴店,可以从窗户那里直接看到楼下的动静,他们想到再开一间房的原因是恰好这里的酒店多,下车直奔酒店也不会让人起疑心。 谁让这里的洗浴店较多,做那种事情的人也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必须要酒店的房间,这也让酒店的价格较贵。 只不过四人只开了一间房,酒店的前台小姐眼神都变了,知道她会想歪,几人也不在意,拿了房卡就进了电梯,那些在人背后喜欢说事的,他们管不着。 毕竟嘴长在人家身上并不是长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也不能拿了针线去缝了那些人的嘴,反正四人也不在意。 不出四人所料,两个前台小姐在人刚走就开始窃窃私语:“四个人没钱来什么酒店,真是够让人瞧不起的!简直就是让人掉面子。” 在她眼中,没钱就别来酒店掉面子,让她们空欢喜以为接了比大单,可最后居然只要了一间房,这足够让她感到郁闷的,那一腔热情碎成看不见了。 另外一个酒店前台可不这么想,瞧了瞧她道:“你说什么呢?能进我们家酒店的人哪个不是有钱人?你没看到几人身上的衣服?那可都是做工精良的定做装!” 她还不解气,为自己眼光独到特别自傲:“他们发丝不乱,也不是走路来的,这四个人开一间房,无非是为了……” 说话的女人突然顿住声,这可把另外那个女生急的不行,连忙问道:“为了什么?!”她们最爱嚼舌根、八卦,否则这样的工作还不得无趣死。 另个前台笑的满脸诡谲,看的那女人狠狠的抖了下身体:“要说就说,干嘛笑的这么阴森,敲着让人挺害怕的。” “你怎么这么傻!”那个前台不笑了,低下头轻声道:“四个人开一间房,无非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怪趣味……”她故意拖长了音调。 惹得那位前台瞪大了眼,最后一排手掌,笑的眉眼弯弯:“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可能穷到那个地步!” 两位前台笑的满脸神秘,之后看到门前有个人影一晃而过,立马闭上了嘴,因为又有客人来了,她们得保持良好形象,免得客人被吓跑了。 穆冥四人进了酒店的房间就将门紧闭不开,将房间周围扫视一周后稍稍凝了眉,或许是因为这里酒店的房间不是用来“住人”的,显得较为简单。 看向周围一圈,穆冥走过去将窗帘拉开成一道缝隙,眸光轻闪,直接看着洗浴店的门口,这里的视觉感倒是不错。 能够将下面一眼看到底,她转身道:“能够看得到,没有物体遮挡。” 程曼也快步走了过去,顺着那个方向一看,凌厉的眉眼微勾:“不错,我们就在这等着,李明远去别处待命。” 她将窗帘拉开缝隙,让外面的看不到里面,而他们却能够清楚的看到下面,祁少晨和顾景柯拉了张椅子坐下,眉头紧锁。 “我们现在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这是我们的弱势。”顾景柯手指在椅子把手上转了个圈,“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祁少晨郑重的点了点头,他极为赞同顾景柯的说法,若是打草惊蛇可能就会让这场交易停止,而他们也将失去一次机会。 慢慢的在一旁等着或许才是最好的办法,李明远将车停下,这次他随手找了个饭店坐在里面用餐,他坐的地方是窗户旁,可以一眼看到车路上经过的车子。 洗浴店内。 三人换好衣服缓步去享受这里的服务,大力将身上的浴袍弄好,问道:“听说这里的洗浴服务在本市也是数一数二的,尚先生也是会安排。” 二军轻轻的扫了他一眼,笑道:“他想和我们合作,自然是要想个点子和我们拉好关系,不然日后怎么和我们谈价钱?” 那些东西的价钱可不低,若是能够减少成本谁不愿意努力一下?尚先生很明显就是有经济头脑,否则怎么会这么个招待。 知道他们刚下飞机身体疲倦,找这么一个洗浴店让他们祛除疲劳,其实这算是一种享受,两个人脑子转了一圈,心里较为满意。 付谈走在两人的前面,脸上的刀疤还是如原样的恐怖,听着两个手下谈话他不动声色,不言不语的听着他们分析。 大力和二军是知道他的脾性,否则也不敢随便谈事,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女人,看起来像是经理模样的人。 她直直的朝三人走过来,大力和二军上前一步,将付谈护在身后免得女人撞了人,那女人看到三人,连忙顿住脚步道:“你们可是尚先生的客人?” 知道尚先生!大力和二军的眼神同时一凛,而付谈却微微眯了眯眼,瞧不清楚他现在的心态是什么,但身前的两人直到。 若是这个女人不说出个所以然,付谈会直接走人,那就证明这次的交易无法圆满完成,也相当于这次之行徒劳无功。 “尚先生吩咐过,他的朋友来一定要给贵宾的待遇。”经理亲自躬身请人,“还请三位跟我来。” 看得出这三个人就是尚先生的朋友,经理也不再多问,直接请人去享受特殊的高贵服务,她不卑不亢的走在前面,让身后的三人静下了心。 这女人,很明显就是尚先生的手下之一,倒是个有眼力见的,大力和二军又缓步的朝后退下身,让付谈走在前面,他们殿后。 女经理走在前面虽然不看身后,可以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察觉到换位了她心下舒了一口气,这三人不再像是防备敌人一样防备她,也算是不错的。 “尚先生吩咐过,一定要你们好好在这里休息一番,他已经为你们买单,还请你们不要客气。”女经理介绍,为还没出面过的尚先生说好话。 她若为尚先生争取到好感,也是自己脸上有光,若是自己搞砸了,这个身份想必就不用做了,所以她无比重视这三个人。 “这里是桑拿室、从这里过去的那边是温泉。”女经理一边走路一边介绍,付谈不作声,三人跟在她的身后不说多余的话。 直到介绍完毕后女经理道:“三位先生想选哪样就去,我保证没人会打扰到三位先生。” 话落,女经理又低低的躬下身体,缓缓的退了出去,今日的洗浴店归并房里安静的出奇,压根就没有人,这或许就是尚先生的诚意,将这里给包下了。 三人去了侧门的别院,那里别有洞天,泡着温泉水,大力靠在石头上道:“这水泡起来还挺舒服的,都不想起来了。” 二军用手朝他捅了捅:“不想起来也得起来,这泡久了你就等着见阎王爷,你以为舒服就可以为所欲为?” 大力睁开闭着的眼睛,哼道:“我只是说说,你真以为我这么撒傻?”谁都知道温泉水泡长身体会虚脱,每次泡都有一定的时间限制。 “大哥,你觉得这次的交易能不能成功?”二军懒得再和他扯,直接看向付谈,眸光闪着亮少许光,“到现在尚先生都还没出现,他这是什么态度?” 相对于大力不同,二军考虑的比较深远,不会因为这么点小恩小惠就忘记了正事,想用这些收买人,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静观其变。”付谈轻轻的拿起一杯红酒,放在唇边轻抿了口,他心中何尝不是这么想,若是尚先生真的够诚意,就不会到现在还不出现。 只吩咐一个小小的女手下招呼他们,他究竟想不想认真谈交易还不得而知,总之他现在还没来就是不在意他们三个人。 或许说,他瞧不上三人的身份,觉得和他们谈交易让自己的身份掉价,所以还没见面他就准备来一个下马威。 “大哥,二军的意思是这个尚先生是故意摆谱?”看到两人不吭声,大力一下子从水里站了起来,若是有袖子他现在肯定会撸把袖子。 “我现在就去问那个女人她老板在哪!”大力气势汹汹的就想去质问,他的脾气不好,其余两人都知道,但他够义气,这也是付谈要了他的原因。 否则只会逞匹夫之勇只会坏事,二军看他这幅模样,感觉一把扯掉他绑在腰上的浴巾,之后皮肤和空气来了个亲密接触。 大力再怎么样也不会觉得衣不蔽体很爽,连忙又坐下身,恶狠狠的从二军的手上抢过浴巾重新给自己围伤。 “大哥,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等着?”他想说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可转念一想大事还得老大经过深思熟虑才行,他的智商还不够决定一件事。 “大力,我说过很多次做事要耐心,更何况这次的生意不简单,若是没了耐心怎么做大生意?”付谈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轻喃道:“所以我们必须等,等着尚先生自己来请我们!”他将红酒杯又放下,缓缓的看向两人,“所以你们也要安分守己。” “不该说的和该说的都要想清楚。”付谈交代完毕,将红酒杯放在石头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或许没睡,或许又是睡了,总之他看起来面色较为淡定,将两个属下都看的放下心情,二军喃喃道:“既然是尚先生请客,我们就好好享受。” “为了不白来还得大玩特玩,否则多对不起这样的款待!”二军咬了咬牙,看向大力道:“你说对不对,别浪费了好时光。” “你说得对,我们就好好享受!”大力知道这些话隐藏的意思,他们说这段话无非就是为了监视他们的人叫尚先生来。 暗中的阴影处看他们放的这么开,立马转身走到暗处给尚先生打了电话过去,交代了几分,听着电话里传来较为陌生的声音。 尚先生此时不在洗浴店,他只是将三人先行叫过来享受一番,而他自己此时正在家里的电脑前旁,看着手下传来的报道。 听说报告,他站起身,旁边立马上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问道:“先生,你这是要去哪?” 尚先生轻轻的一笑,眸光疑窦丛生:“我有点商业上的事情急需处理,若是我不能赶回,还请你帮忙照顾着我那一笼小兔子。” 那人点点头,目送着尚先生从房间里出来,之后摇了摇头去忙了,而洗浴中心里面的付谈三人依旧不紧不慢的将服务享受了一遍。 女经理特意来看过一次,却发现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发怒的征兆,便稍稍松下一口气离开了。 心里暗道:这几人也是个能忍的,否则这么个情况放在谁身上谁可能都会要发怒,尚先生也真是高,这样就摸清了能耐。 大力享受着女按摩师不遗余力的按压,脸上露出较为舒畅的神色,紧接着三人又去桑拿室,三人各坐一边,大力终是忍不住吐槽了。 “大哥,这么久了他还不来,我们还要继续等?”大力好不容易等到没有外人才开口询问。 二军掀开闭着的眼皮,也充满疑惑的看着付谈,很明显他也已经被弄得没了耐心,这时大力问,他正好听一听付谈的建议。 付谈知道两个属下怎么想的,微微动了动嘴皮,静静的道:“我们也不是没有身份的小喽啰,做完这个人还没来就可以离开了。” 从始至终他就不曾说过要离开的话,只不过是给这位尚先生面子,他早就觉得将这一系列服务享受完人还没来就离开。 若是后面追究起来是谁的过错,他也有个说法,毕竟他可是带着两个属下等了这么久,任谁想嚼舌根都不行。 “那就好!”大力有些欣喜,就差点鼓掌了,“我早就想走了,在这受这样的窝囊气不如早点回去睡觉休息。” “两个人合作没有最基本的信任也是合作不了的。”二军镇静的道:“这个尚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不知道。” “他无非就是想试探我们是否达到合作资格。”付谈微微的眯了眯眼,身上已经是汗流浃背,“若是他有意和我们合作,没多久就要来了。” “而他在桑拿完成前还没来就说明他无意合作,那我们也不必再多呆,去找下一个合作方就行。” 付谈将一切看得比谁都透彻,话落,不用睡点破两个属下都听得懂,纷纷的点了点头,而二军却是点头过后担忧的道:“那我们是回去找人还是仍旧在这里找就行?” “到时候再说。”付谈缓缓道,沉默的的闭上眼皮,这看在两个属下的眼里知道他是不想再开口,就不再问他。 在经过一系列的等待,桑拿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却还是没人来,大力和二军心中稍显急意,而付谈仍旧一脸平淡。 就在大力觉得尚先生不会来了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下一瞬从外面进来一个围着浴巾的中年男人。 第167节 他的长相并不出彩,能够让人注意到他的完全是因为他突然闯进,要知道女经理可是说过,不会有人来打扰。 可现在却来了人,那么这就说明这男人身份并不简单,或许就是那个所谓的尚先生,大力和二军警惕的看了刚进门的男人一眼。 而付谈像是没有人进来般,仍旧冷冷淡淡的躺在那里,闭着眼毫无所动,刚进门的男人同样是打量了三人一眼就没再说话。 走到一边坐下不言不语,大力和二军收回打量的视线,他没说话他们自然也不会去搭腔,虽然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不简单。 可他让他们等了这么久,自然也需要晾一下他,四人的气氛僵持不下,这个房间形成一种诡异的氛围。 最后,过了十多分钟,付谈站起身道:“该走了。”接着两个属下不问缘由的站起了身往门口走去,手搭上房门准备拉开。 身后的那个普通样貌的中年男人突地出声叫到:“付先生何不坐下来,我们好谈谈生意?” 他声音不高不低,听起来确实有股子磁性,像是常年居住在上位者而养成了一种贵气,他眉眼淡淡,朗目的看着付谈。 大力和二军在心中强烈吐槽,可是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站在付谈的身后,他们等着付谈说话,而他们也只听付谈的话。 只听付谈静默片刻道:“尚先生,这里面温度太高容易扰乱思绪,并不适合谈生意,若真有诚心就随我换个地方。” 他用自己的方式反击回去,看不出尚先生是生气还是如平常一般,只看到他眯着眼看着三人,最后大笑出声:“现在的年轻人倒是挺会说话的。” 这意思是他妥协了,在他话落后他就站起身,付谈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什么话都不说,抬起脚步就往外走,而大力和二军自然也跟上。 四人去换了衣服,之后就出了这个洗浴店。 穆冥四人在窗户口看到这幅场景,祁少晨道:“刚才进去没多久的那个男人也跟着出来了。”那个男人指的是后来才到的尚先生。 程曼快速的点了点头道:“跟着那三个男人一起。” “这么快就出来了,不会将事情给谈好,唯一可能的就是这几人要换个地方!”穆冥眯着眸子看着下面,手指紧捏着窗帘。 顾景柯轻缓的道:“通知李明远准备跟踪,我们可以先回酒店。” 他们并不能知道那些人的谈话内容,所以再继续跟着也没什么用,要让李明远混进去必须选个好机会,但是机会绝对不是现在。 四个男人在一起谈生意,证明有两拨人,自然眼睛毒辣,李明远很难蒙混过关,看来要想李明远混进去还得重新找个机会。 “让他别继续跟踪,守着酒店就行。”顾景柯补充道,程曼深以为然,给李明远下达了一个指令,李明远收到后丝毫不提出异议。 四人出了酒店,在经过前台的时候明显能感到视线扫过,楼下的那四个男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车子也没影了。 驾车离开现场,四人回了酒店好好的休息了一会,程曼给赵局打电话汇报进度,赵局语气严肃的道:“切不可以打草惊蛇!” “你们要做的就是将李明远送进去,只有你们四个!”因为这件事关乎着人命,赵局连一个警官都没派,只有他们四个人在计算。 有些事,越少的人知道就越好,否则性命堪忧。 “我们明白!”程曼回道,将电话掐断困意就开始来袭,李明远此时正在车内,他眯着眼坐在里面,像是睡着了般,可若是与人和他近距离接触就会发现。 他,眼睛此时精光闪烁,时刻的盯着酒店大门,注意里面来来回回的人影! 他选的角度不容易被发现察觉,是个好地方,就算视线紧盯酒店门口也不会有人发现…… 付谈和尚先生走在一起,一高一矮的身躯,一个背影是较为干净利落,一个较为敦厚老实,前一个看起来就是较为干练的,而后一个看起来像是一个老实人。 乍一看分明的有了对比,而大力和二军被安排在后面,这也是尚先生要求的,只因为他一个手下都没带,若是付谈的身边跟着两个人说不过去。 尚先生走在付谈的右边,低声的道:“付先生,我们这样的合作你觉得能不能成?” 他简明扼要,付谈也不会客气:“若是尚先生有诚意我们自然能成,我们出货,你们开通渠道贩卖,这样不就行了?” 尚先生喜欢和直白的人谈生意,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直接道:“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可是……” 一个可是,让两人的气氛迅速降到冰点,长期谈生意的付谈自然知道他这个可是包含的东西,无非就是价格! “尚先生,我这人比较直,对于一些东西是死咬着不想松口,谁都想在这上面啃一块肥缺,但是也先得问问自己的底气足不足!” 这是头一次他说重话,付谈站在不动盯着尚先生,眉眼里面的凌厉不难让人察觉出,或许说他是故意的,让尚先生明白他的底子究竟有多厚。 他不是欺软怕硬的主,在洗浴店等了那么久也不是因为怕了他,更不是因为没有下家,他只不过是想留个面子,免得落人口舌! 尚先生被他说的心中不快,眼神眯了眯,仍旧笑道:“可是付先生,你的价位未免太高了!” “我觉得不高。”付谈也是笑着,两人就像是谈笑风生,看着脸上的笑意根本想不到两人此时正在经历严重的心理战。 尚先生看着比自己年轻许多的付谈,觉得现在的年轻人果然不能小瞧,他扯了扯唇角,眯起眼微微笑道:“这价位——” “若是你无意合作,我可以另找他人,你可以直说。”付谈冷冷的打断他,根本就不给他任意拒绝的机会。 说实话,那些价位的确不高,因为本市的市场还没被打开,付谈特意压了两成的价格,可这个尚先生明显还想砍价,这能行吗? 就算他答应,上头的人也不会答应!若是没有利润,那些个兄弟怎么养活,都吃西北风去? 上面的人要将本市的市场打开好啃一口肥缺,准备找下线出售,这个尚先生主动联系,身家底子也足够的硬,出钱买下那些东西还是极为的简单。 尚先生是想砍价,可看到付谈不容商量的语气就打算换个方式,他嚅了嚅唇道:“付先生,本市的市场还没打开,你要价那么高,我若出售不出去我将会损失严重。” “还请你考虑一下我的难处。”尚先生改成和缓的攻势,他现在居然有些后悔刚才故意将三个人晾在洗浴店,若是一开始就是他去接他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若真是这样,恐怕也会让他失望,付谈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不会因为你的态度降价。 “尚先生若是我都考虑了你们的难处,谁又来考虑我的难处?”付谈冷冷一笑,“若是东西卖不出去,我可以再次收购,只不过价位你是知道的。” 价位不会高,只会低!尚先生明白这隐藏的含义,他脸色僵了僵,可是那个商人不都是黑吃黑?他不能说什么。 “付先生,货还有多久能到?”既然价格降不下,他只能换个问题问,他知道和付谈说价格就是对牛弹琴,压根让人想不明白。 付谈看了眼尚先生,唇角轻轻的勾起:“货在路上,生意谈的拢它就能快点到,若不能到了也和你无关。” 尚先生脸色微微的僵了僵,他没想到付谈会这么直白:“付先生,大家都是生意人,我们也知道大家都是为了利益。” “商人之间只有利益没有情谊,你要说的是这个意思吗?”付谈转过身,眼神直勾勾的盯向尚先生,“尚先生,有些事不用说开。” “我们在这道上比你混的长久,若是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威信?”付谈眸光含了笑,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意味。 尚先生话中意味无非就是在说那些个事暴露的话他不会承担只一个人承担责任,势必会将他——付谈拖下水! 这里面明摆着的意味付谈自然能懂,这生意场上的事情压根就不是什么秘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商人为的不过是个利的。 否则又怎么会有一个词形容商人:无奸不商! 这个词狡诈的说法就是没有不奸诈的商人,为了利益他们能够舍弃掉一切能舍弃的东西,不然怎么会有豪门联姻这样的情况出现。 无非就是靠这样来拉拢关系,日后好在生意场上走的更远、更稳,如今他们这样的生意其实和这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是暗地里、见不得光的生意。 利润大、风险高,弄不好就是一个死字! 可就算是会死,也还会有人趋之若鹜,例如尚先生这一类的人……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做,实则是被那些利益蒙蔽了心,再则,谁也不会嫌钱多。 “付先生你说笑了,我们彼此之间可是合作关系。”合作,将两人的关系弄得清楚明白,若是一方毁了,另一方也别想活着! 付谈抿唇勾了勾笑,轻声问道:“对,尚先生说的对。”合作,仅此而已。 “祝我们合作愉快。”付谈朝尚先生伸出手,脸色平稳至极,那道疤痕横躺在脸上有些冷厉,“还希望你的保密工作能够担得起我们的合作。” “祝合作愉快。”尚先生伸出手回握,至于保密工作他自然能做得到,这样的事情谁出了风声,后半辈子就去牢狱里度过! 更何况这次的货多量大,弄不好就是——枪毙的下场! 付谈勾了勾唇,神色之间平淡的凝着:“尚先生,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不想再出现第二次,你懂吗?我相信我们之间少点猜忌,合作会更加的愉快。” 尚先生本来以为他不在意,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没想到他又被他提起,现在心中更加后悔自己的做法,其实付谈本来就想就此盖过。 可若不杀杀他的锐气,合作还怎么继续?每次这样试探猜忌只会让人死。 “付先生,今天是我有事耽搁了,实属抱歉,今晚你若是有时间还请去‘金泽’,我为你们接风洗尘。”金泽是什么地方,就是个大大的吸钱的地方。 那里面鱼龙混杂,上到公司老总、下到学生都在那里玩,里面有不少贵家子弟,这钱和利润就是大把大把的赚。 钱多利润自然就多,他请付谈去金泽,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为了看彰显下他销售渠道的实力!若是满意了,那合作就能更长久。 “金泽是?”付谈问,他和人刚刚来这里,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要一定的了解才能慢慢融入这个圈子。 不过他融入圈子的速度自然是快,付谈有极强的适应能力,在这里摸滚打爬看尽各色事态,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它是我们这儿一个有名的销金窟,付先生晚上去了就知道。”尚先生轻声的道,站在一旁抿了抿唇,那张和善的脸足够可以骗人心智。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付谈应了,神色瞧不出喜怒哀乐,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期待还是不期待,尚先生见看不出他个中情绪也不再打量。 稍稍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尚先生就露出公式化的笑容:“那我就在金泽等着付先生大驾光临。” 付谈眉眼轻佻,两人再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就分道扬镳,现在正是傍晚时分,离金泽生意好的时间点还差点。 这段时间足够他们打理好自己,和付谈分道扬镳后的尚先生脸色较为阴沉,咬了咬牙冷哼道:“真是个老狐狸,一点便宜都赚不到!” 他本来以为付谈是个新人再怎样都欺负不到他的头上,可是现在想想倒是错了,这样的生意是他主动联系的,身份本来就掉了一个档次。 这下子两人的地位反过来,彻底成了付谈压着他,压根不留面子! 他在这一行倒是算一个新人,而付谈则是摸滚打爬多年的老狐狸,他心中暗自吐槽,想到日后的合作还得继续就收了心思。 快步转身离去,既然答应了去金泽,他就得好好准备一番,否则岂不是又得掉了面子? 这边的三人,付谈走在前面,大力和二军走在他的身后,两人满脸的疑惑,想问又不敢问,二军朝大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去问。 大力想了想,在心里暗暗做了比较,去问的话会不会被批,不问有耐不住心中的躁动,好奇心实在是被勾勒的大大的。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憋在心里不慌?”付谈声音较为平淡,大力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惊喜,还是大哥明白他的心情! “大哥,刚才那家伙说了什么?你们都谈的怎么样?那家伙答应要求了?有没有提出条件?”大力憋不住话,一股脑的问出口,连气都不带喘。 “问这么多,你是要我先回答哪一个?”付谈声音上扬,似问非问,大力连忙道:“大哥想回答哪个就回答哪个,我都想知道!” 二军在旁边用手捅了捅大力的肩膀,张了张嘴道:“等大哥回答,别急着说话。” 他们都比付谈年龄小,可是都心甘情愿叫他大哥,这无关年龄,也不存在好不好意思,只含着地位的高低,付谈在组织里地位比他们高。 他们就得叫一声大哥,当然,若是回答了组织内就不能叫大哥,要稍稍改一个称呼,谈哥。 “他接受我们提出的条件,我们可以提货了。”付谈的声音凌厉,眉眼含着阴鸷,“他倒是想谈条件,但我告诉他想和我们合作的并不是只有他一家。” “之后他是不是乖乖的闭上嘴了?就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大力激动的接过话,对方才不亲眼见证尚先生的表情大感郁闷。 付谈轻轻的笑了声,却没有和两人多说,任两人猜去,大力朝二军使了个眼色:“我刚刚没说错话吧?” 二军摇头,大力皱了皱眉道:“那为什么大哥不说话了?” “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二军翻了个白眼,快步走了上去,“快别说了,赶紧开车回去,今晚应该是有约。” 他的心思比大力的细,细心一下能猜得到里面的所以然,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等今晚的约会过去,将事情彻底敲定,明天或许就能拿货了。 想到拿货,几人心思较为沉重,这里面的途径较为复杂,拿货不是个简单的事,要防止检查就必须通过各种关系和渠道。 但一旦将货物销售出去就不会再关他们的事,销售,完全是他们下家的事,若是下家被发现要反咬他们一口,他们也可以推脱掉,说是被冤枉的。 他们总部不是在本市,如今来这只是探探路,这路若是探好了,他们就是最大的工程,若是不好,他们也只需要回到总部去就行。 第168节 总的来说,这件事对他们有利无害。 三人走到车旁,将车门拉开,二军坐上驾驶座,大力坐到副驾驶座,而付谈则一个人坐在后座上,他大腿伸长,身体靠在椅子上,手背紧贴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前面的两人自觉的没打扰他,只是眼看四方,时不时的看后面一眼人动没动,可付谈一直都没换动作,就像是睡了过去。 可两人都知道,他没有,至少呼吸不是均匀的。 付谈脑子里闪过和尚先生谈过的话,嘴角微微的轻嘲,那男人,居然想从他手上分去一杯羹,真是痴心妄想! 他找他合作已经是看的起他,若是他再不自觉,这样的合作也没必要再进行下去,对各自不好没有利益的事,何必继续浪费时间? 将手从额头上拿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顿了顿道:“晚上有个约,你们穿着记得正式些,免得让他们有了说辞。” 不是他怕别人议论,只不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后要为这些小事头疼不值得。 “大哥你放心,我和二军绝对不会让你丢了面子。”大力兴致满满的道,他朝二军看了眼,“你说是吧?” 二军点了点头说是,目光仍旧看着前方,平稳的开着车。 “若今天的事情定下来了,拿货的时候要小心,我们在这边根基不稳,本不应该一次性提那么多,可为了避免来回麻烦,必须一次性付清。” “你放心,我们懂得。”二军应道,“我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大哥你尽管放心,我们就等着今晚的消息,若是不能成,我们也不用愁。” 他们是试路石,人来了货物却没来,为的不过就是生意没谈好还可以脱身,成败在今晚,若是成了就直接拿货,若是不成也怪不得几人。 直接重新找买家就是! “还有一件事。”付谈沉默片刻,前面的两人耐心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也不催促,他手指在座椅上轻点了下:“我们来这里人手不够。” “若是不从那边调过来,就只能自己在这边找了。”付谈话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后视镜,前座的两人接触到他的目光也是心中微凛。 人手不够是事实,可又该怎样去找人?做这样事情人不好找,莫不说衷心与否,就说有没有这样的能力! 在这件事上,大力知道自己不会说话就选择了沉默,而他沉默就只有二军一人,二军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大哥,这人应该不好找。” 付谈冷眸扫了眼二军,平静的道:“若是好找就不用你们找了,随便一个都可以,不是么?” 二军额头渗汗,怪自己不会说话,舔了舔唇就道:“大哥说的是,我们一定会努力找一些合适的人选。”等交易定下来,他就去找! 微微闭了闭眼,付谈点头不再吭声,大力在这时道:“大哥,若是找人我们该以什么人为目标?” “利益心强,总想着赚钱的那些人。”付谈眼睛都不睁开,手指在大腿上互相交握,“这些人才更好控制,但是这些人只能占相当少的一部分,还得要没有毒瘾的人!” “我要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重哥儿们义气,这些你们应该懂。”付谈声音轻缓,让人听不出情绪,而二军和大力则是对视了眼。 哥儿们力气,他们自然懂,在这些里面最重要的就是它! 里面组织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若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是不得好死,他们在意兄弟情义就绝对不会背叛。 大多就是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的状态,或许有些人要说他们傻,但真情义不就是如此? 若是连彼此兄弟都不能相信又怎么一起赚钱,时刻担心身边的兄弟会出卖自己不如找个苦工作安稳的过一生。 兄弟们之间的义气……“大哥,这个我们自然懂!”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住,大力特意看了看程曼的身影,就怕再巧合的碰上她,那样心中的火气直往心尖拱让自己完全受不了。 二军看他这样,不由得调笑道:“大力,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姐给气糊涂了吧?” 大力狠狠的粹了一口:“你才被她气糊涂了!我只是不想再看见她,免得我直想揍人,你是不知道,那娘们说的话有多气人!” “有多气?”二军故意问道,明明他方才也和程曼打过几次交道,可看到大力这么气势汹汹着实有些好笑。 大力翻了个白眼,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若不是你和大哥拦着,我一定要让那女人和她那个小白脸的男朋友哭着求饶!” 他觉得越说越解气,眉毛都是一跳一跳的,二军拂了拂额头道:“亏你还是个男人,和那女人较个什么劲,无视就行了。” “都是被家里宠坏了的娇小姐秀气少爷,我们这些粗人别和他们比!”二军落下这句话就匆匆跟上前面的付谈。 而付谈则是听到二军的话眸光轻微的闪了闪,只不过一瞬又恢复正常,依旧往酒店内走去。 前台小姐看到三人回来了,轻轻的躬下身,她这么恭敬的原因无非是受过专业训练,再者这三个三人可是听她介绍去了餐厅吃饭。 人家卖给她一个面子,她就要将服务做到位,否则怎么称得上礼尚往来? 付谈走到电梯前等电梯,而酒店外不远处停着一辆车,那辆车内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李明远。 他此时拿着手机说着什么,静听就知道他在和程曼通话:“程队,目标已经回来,此时上了楼!” 程曼声音不紧不缓:“这么早就回来了。”没多久,她顿了顿道:“除了原先的三个人还有没有其他人、其他车辆?” 李明远又仔细的瞧了一遍车外,最后郑重的道:“没有,只有他们三个人,车子还是之前的那辆车,没有人送也没有人跟着来。” “继续盯着!”程曼冷声吩咐,“他们这么早就回了酒店,晚上一定会再有行动,你守着就行。” 两人结束通话,程曼在房间里给穆冥去了一个电话,交代人已经回来就开始坐立不安,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晃的祁少晨有些头晕。 “大姐,你别总一有事就走来走去行不?我头晕的很啊!”一着急就喜欢走来走去,这是程曼的习惯,完全改不掉。 她朝祁少晨丢了一眼过去:“头晕你就迈开你的腿、闭上你的眼、爬上你的床,赶紧睡觉!” 祁少晨怪异的盯了程曼许久,之后真是乖乖的爬上床睡觉,他觉得她说的话歧义很大,大的他想入非非,就算此时正闭着眼躺在床上他也控制不住的多想。 她的句子很容易让人误会,或者说,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误会,他若不是知道她的性子,绝对会以为她是在暗指什么。 可偏偏他知道她说的这句话毫无歧义,若是不知道他或许可以借助这话赶紧火上浇油一番…… 程曼依旧走来走去,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歧义有多深,她说这话压根就没有深想,只不过是因为觉得顺口就那么从嘴里溜了出来。 至于是从哪里看到的她都忘了。 直到她走累了才停下脚步休息,眸光是一片深沉,视线在四周扫来扫去,突地落向呼呼大睡的祁少晨,她额头青筋直跳。 这个男人居然还真睡了!就不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真是想气死她! 她在这边着急的想问题,这丫的睡的这么香,而且还是嫌她走来走去烦才睡的,简直想吐他一身血!程曼怒气值蹭蹭的往上窜。 她眼睛在床边晃了一圈,最后抄起一个枕头就往祁少晨的身上扔去,好巧不巧,正中脑袋! 枕头顺着祁少晨的额头滚了一圈,之后掉在床下,程曼看向被打的人,之后——目瞪口呆。 人,居然没醒! 这下子她彻底火了,谨慎的思维在脑子过了一圈,最后确定这个男人不是一夜未睡、不是不眠不休的工作的二十四小时。 确定自己去叫醒他不是虐待同事,程曼就顶着满身的怒气走到祁少晨的旁边,正准备放个大招。 床上的人竟然自己翻了个身,就在她以为他要醒了的时候,程曼又一次大跌眼镜,他竟然又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难道这男人昨晚没睡?这是程曼心中的第一个问题,可是她快速的否定,昨晚一起下班,压根就不会睡不好。 又没有多余的工作,按理说会全力以赴今天李明远的案子,可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曼抬起手缓缓的摸了把自己的脸,之后喃喃自语:“难道我真的没有吸引力?我就这么差劲?” 她这不轻不响的话却是让躺在床上的人使劲的憋住了笑,可接下来程曼的一句话让他僵住了。 “好歹我也是警界有名的美女,居然还自带催眠功能,也真是奇了。”程曼手指微微的屈了屈,像是在做伸展运动。 之后她快速的伸出手,往祁少晨耳侧的那细碎发丝扯去:“我看你还不醒!” 三岁小孩可能都知道扯那里是最痛的地方,通常人为了提神都是扯那里的发丝,今儿个祁少晨享受了一回。 若是问他心情怎么样,他只能回答:爽、很爽、非常爽,你要不要试试? 程曼下手压根就没有留情,所以他挨得实在,痛的也实在,看着坐起身的祁少晨,程曼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手道:“这么快就醒了?这是做噩梦了?” 祁少晨抿了抿唇道:“我梦到一只鬼对我又打又骂,还不停的自言自语,之后她居然要吃了我,最后我被外界的东西给吵醒了。” “你堂堂一个刑警队长还会梦到鬼?那也是稀奇了!”程曼打着马虎眼,拒绝他说的鬼就是自己,丫的,鬼那么丑,根本不能和她比! 这祁少晨的眼光绝对是差到了天际,脑子里的思想绝对是被铁丝扭成一团扭曲了。 “我也觉得稀奇,醒来的时候居然全身像是别车轮子碾压过似得。”祁少晨捏了捏手臂,微微叹道,像是很惋惜一般。 程曼快速瞥了他一眼,眸光不动声色又别开:“既然你醒了就赶紧想一下接下来怎么办,若是晚上那三个人有行动,我们该怎么应付。” “总不能就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程曼捡起落在地上的枕头轻轻的拍了拍神色淡然的放在自己的床头上,“需不需要和穆冥他们谈谈?” “他们要出去做事,我们也可以。”祁少晨身姿慵懒,站起身拉开窗帘看向窗外,之后又落到底下,“天还没黑,别急。” “你可以想想,他们会去哪里——”祁少晨拉上了音调,惹得程曼深思了片刻,没多久她眼睛精光闪闪,看那样子就知道她是看透了什么。 她微眯着眼,嘴角勾了勾,正准备说话手机的震动打断她的思绪,她拿起一看,是赵局。 “赵局,我们现在正在酒店盯人。”程曼直接汇报,赵局在那边愣了愣道:“你们要小心点别暴露了身份。” “这是你强调了三次的话。”程曼内心有些无奈,知道赵局是为了她们好,可这样勤快是很容易给他们造成压力的。 这赵局又不是不知道! 赵局在那边笑出声:“小程,我可是听到你语气里的嫌弃,好了不和你说了,免得你要说我啰嗦,你们现在还在盯梢的话,证明晚上还会有行动。” “万事小心,晚上我不会给你们主动打电话,等你们完成任务记得给我回就行。”话落,赵局干脆利落的掐掉电话,在这边眉眼凝重的拧着眉,远远的看向窗外。 他的视线悠远绵长,不知道远远的的在看着什么。 只不过那视线维持不到两秒,一个喷嚏油然而出……程曼在这边额头挂着黑线,眉目紧蹙:“赵局真帮我们当小孩了。” “他只是担心我们行动暴露。”祁少晨在旁边道:“人老了就是这样,改天得买点东西给他补补,尽一下我们做下属的心。” 嘴毒!程曼惊讶的发现,原来祁少晨还有嘴这么毒的一面。 “你就不怕他被说成受贿?”程曼扯了扯嘴角。 “只要不买烟酒,一天一个水果还是可以买的,或许买一些有利于中老年人记忆的牛奶。”祁少晨一本正经的数着可以买的东西。 程曼彻底无言以对。 与此同时,这边的房间也正是在讨论着事情,言语平缓不激烈。 ------题外话------ 喵,今天早早来到 ☆、180尾 初次接触,被罚喝酒 穆冥坐在床头,左腿搭在床侧,眉眼静静的敛着,腿上摊放着一本杂志,那杂志是酒店提供的,每天放在床头边,每天会更新一次。 里面写着许许多多的小故事,还有些新闻要点,穆冥无事用它来打发时间,她腰坐酸了倚靠在床头,看完一页就翻了一页。 顾景柯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岁月静好的模样,眉目如画,终是忍不住道:“你不想想晚上他们会有什么行动?” 第169节 穆冥的思绪被打断,抬起眼看了他几眼,淡淡道:“这还用想吗?”她思绪转的很快,话落后又低下头去看那本杂志,像是被那本小故事给吸引了。 “那我想不透,你和我说说如何?”顾景柯脸不红一本正经的说着话,他的腿绷得笔直,穆冥抬眼看过去眸光轻闪。 不得不承认,他很有魅力,举手投足间都是说不出的贵气十足,压根就不会让人觉得每个动作在他身上做出会有怪异的感觉。 穆冥知道他这是没事找话,将杂志的页面合上放到了一旁,手指在腿上弹了弹:“你哪里想不透,我和你一一解释。” 他嘴角一勾,笑出了声,终于将杂志放下了,这证明还是他比较有魅力,他眉眼一弯,那双眼睛就像是会笑:“我哪里都没有想透,你将你看透的说给我听。” 眨了眨眼,他的眼睛荡漾着无声的笑,看的穆冥心尖微微一颤,匆匆挪开眼,微微抿了抿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重拾回思绪,她微眯着眼,配合着他继续演下去,既然他想装,她就顺着,免得沉静了气氛略显尴尬:“你问,我答,这样如何?” 顾景柯弯了弯唇,眉眼都是笑的:“可行,你说他们见面后谈了什么?”他们,自然是指付谈三人和尚先生。 穆冥凝了凝眉眼,细心的想了下道:“他们谈话无非应该是谈合作与交易,毕竟这从某种方面来看也是一种交易,算是生意场上的事情。” 他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大,她总是和他不谋而合,这怎么可能不让他喜欢她呢?或许这就是那些小情侣说的所谓的缘分。 “三个人这么早回来只说明一件事,他们将事情谈拢了,或多或少的将利益关系给划分清楚,今晚他们会有所行动,或许是去见那个后来进入洗浴店的男人势力。” 有了他们这些毒枭,就必须有市场,而那三个男人是掌控着货物的,那其余的那个男人就是这边的市场,按照这样的情况。 后来进入洗浴店的男人在本市身份不会低,看来他们得去查查,毕竟长相和善儒雅的男人却做这样的勾当是很可怕的。 因为他站在一起,谁也不会信他是做这样的事情,可却真实的存在,穆冥手指快速的敲在大腿上,打着规律的节拍。 “你还有什么问题?”她抬眼看着顾景柯,学着他一本正经的问,两人像是入戏了般,谁也奈何不了谁。 “他们接下来会去做什么?这件事倒是困扰了我许久我不敢确定。”顾景柯眉目潋滟,看着穆冥的眼神略微幽深。 “既然是要谈事,他们晚上应该会去较为有名的夜场,这里一带的夜场以金泽为主打,暗夜其次,若是想要长期合作下去,应该会去金泽。” “金泽是个好地方……”顾景柯嘴角一勾,“我们今晚也去走一走如何?” 穆冥认真的扫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缓缓的点了点头:“但是不能被那三个人看见,我们只能暗中监视。” “暗中监视我们恐怕很难做到,一旦进入那里谁监视谁还不一定。”顾景柯换了个坐姿,眸光如坠星光,弯成道道湖泊。 那些人能去金泽就证明金泽不会是个简单的地方,或许说背后掌权人就是今天和那三个男人见面的男人,若是这样,他们今天去就不会是猎人。 “所以我们在外面守着就好。”顾景柯声音带着磁性,听起来好听至极,他突地改变主意是想到穆冥进入夜场一定会有男人邀舞。 到时候闹心不如现在就杜绝这种情况的出现,顾景柯眉眼微微弯起,静静的看着她。 穆冥稍稍转了转眼,将杂志一把拿过,又继续翻阅:“你若没事,也可以看看打发时间。” 两人待在一起不说话,若不做点别的,那时间是很难度过的,可看一下文字,不知不觉中时间就会悄然流淌。 顾景柯学着她的模样,从桌子上拿了份杂志,细细的看着,时间流转,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敲门,穆冥睁开双眼,走到门口将门给打开。 “有行动,我们走?”程曼问,举着手机给穆冥看她与李明远的通话记录,穆冥点了点头,顾景柯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 声音轻浅的道:“他们已经下楼了?”他们指的是那三个人。 “对,李明远一直在下面盯着,错不了!”程曼回了句,转身要往电梯走去,“我们要赶紧的跟上去,不然要跟丢了。” 穆冥蹙眉,随后就和程曼走在前面,四人进入电梯急速往下,在六楼、五楼的时候接收了两拨乘电梯的人员。 进来的人都是先后扫了眼四人之后安分的站在旁边,只不过眼角的余光仍旧是不由自主的打量,只因这四人的气质放哪都不会被忽视。 实在是扎眼的很!到了一楼,四人快步朝车子走,而此时三个男人也已经没了踪影。 “人不见了?”祁少晨坐在车上发动引擎,不知道要往哪边开,声音显得颇为急,程曼坐在副驾驶位上眉目也是紧蹙。 就在这时,程曼的手机悄然震动,李明远来电,话不多时直接道:“你在哪?人往哪边去的?” “出了酒店左拐进入大马路,我现在在一个红绿灯口,我将具体的位置信息发给你们!”李明远知道几人赶不上,特意打了电话过来汇报。 他将手机屏幕按亮,又匆匆忙忙的发了个位置过去:“程队,位置已经发给你们,车子已经开始通行,我在他们车后的百米处。” 李明远看着车子缓缓行驶,边看方向边汇报,眸光尽是一片冷肃:“我需不需要再拉长距离?” “你尽量让自己别暴露,若是保证不了就拉长距离!”长距离永远是最重要的保护色,车在前面开总不会看向后面繁多如蚁的车辆。 “是!”接着李明远专心开车,又有不少情况断断续续的从电话里传出,程曼四人在这边听着,微微对李明远赞了一个。 这小子在不断的进步,没想到来市局没几天,倒是将这里的路认熟了,他们不知道的是,李明远在他们去农家乐的那几天疯狂的普及本市的知识。 为的就是进入组织时能够经得起考验,毕竟“牛强”在这里这么多年总不能不认识路!李明远下了几分心,将这些路径以及有名的夜场记得熟稔。 从某种方面可以说他经得起考验,是个好警察,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好卧底,四人的心中绕出这么个想法,皆有些期待李明远接下来的表现。 警察去卧底贩毒组织并不少见,更有甚者经不起金钱利益的诱惑彻底沦为贩毒组织的一员,将自己本来的目的忘得彻底。 也有英勇牺牲的,那些人都是见不得光的,死了也没有奖励,有的只不过是上层领导的默认。可以说,这样的职位是个极为辛苦的。 “这小子倒是陈君也比不上。”陈君在市局和他们做惯了,卧底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陈君输给李明远,程曼说的并没有夸大。 祁少晨握着方向盘,等将车转过一个弯道后才道:“每个人各有所长,不能要求人达到完美,陈君和李明远都是个好警官。” “难得你说一句人话。”程曼转身呛声,祁少晨被哽的脸红脖子粗,看着程曼道:“我每次都说人话,只不过你的耳朵有问题。” 程曼快速的朝他瞥了眼,冷笑道:“大人不记小人过,祁队,好好的开你的车吧!” 这意思就是她是大人,他是个小人了,祁少晨眉眼一沉,也不再吭声,将车开的稳稳当当,等到红绿灯时,他又道:“后面的两个评评理。” “和我无关。”后座的两人异口同声,将祁少晨弄得嘴角直抽抽,再看向程曼有些嘚瑟的脸,额头渗汗,以后程曼被娶回家,他会不会家宅不宁? 应该不会,只要管教好,谁都能变成女神,不知道多少年后,祁少晨深刻的明白什么叫做管教好,那就是妻奴! 他彻底的沦为了那个词所形容的人,特别的荣幸。 穆冥和顾景柯在后座同时别开眼,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车辆以及行人,心中却是不谋而合的想到祁少晨和程曼在一起的形象。 会不会将家给捅破了? 穆冥眨了眨眼,在心中暗道:或许会,或许不会,就看谁赢谁输。她的指尖握了握,心下怔然。 “程队,他们停车了。”李明远的声音较为兴奋的传过来,抬起眼扫了扫外面的场景又道:“这里是金泽旁边的停车场,他们将车停住就进去了!” “你现在将车停到停车场去,离他们位置远点!”程曼交代,眼睛在前面一扫,“我们马上就到,你先别下车。” 车子又行驶了一段路,大约五分钟,程曼四人到达李明远说的停车场,开到李明远车旁的一个位置将车停下,五人不动声色的打了招呼。 穆冥仔细的扫了一眼停车场的位置以及离金泽的距离:“这里倒是可以让李明远接触那三个人。” 程曼看向她:“怎么说?”她还没有想到那么远,之后转头看向四周,有些似懂非懂,可还是未想清楚那些人和事。 “这里和金泽有段距离,只要李明远把握的好足以让那三个人注意到他,只要被注意了,那就算是成功了一半。”穆冥坐直身体,静心解释。 他们四个人都未下车,等这敲定之后,程曼朝李明远使了个眼色,发了信息过去:“把握好机会,你先去金泽内。” 李明远被安排去金泽,什么都没问就下了车,将车门关好,他又静静的看了眼四人,他知道,这次他走了,或许就是入了深渊。 从此刻起,他将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卧底人员,什么苦都要自己打碎牙咽下,不管什么事情都需要忍,忍到拿了证据,忍到他成了核心人员。 看着李明远离开的身影,车内的四人收回视线,而李明远的手机已经换了一张卡,他此时有两张卡,一张是联系他们四个人的,一张就是卧底用的! 他的步履沉重,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到金泽那两个招牌,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就给予放心。 穆冥四人知道此时急不得,只能耐心的等消息,几人坐在车内,空气有几分诡异,像是静的出奇。 李明远走进门内,就被里面的声音给惊了惊,舞池中央的台子有美女在跳着火辣大胆的舞,他觉得那些衣物少的可怜的女人有些刺眼。 稍稍转开眼就开始打量四周,幸好他在这几天内做过功课,否则他现在或许被惊得腿软,他很久都没进过这样的夜场,或许说从没进过。 学生时代进过那些小型唱歌的场所,大学的时候就别提了,根本不可能沾到这样的东西,若不是需要学习,在屏幕上放有资料,根本就接触不到。 李明远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是头一次经,走到吧台点了杯酒就坐在那里一个人喝酒,眼神却是不停的看向包厢和形形色色的舞者。 他想找出比他前几步进入这里的三个男人! “帅哥,头一次来玩?”没有几分钟就有个女人来搭话,她浓妆艳抹,身上穿着是性感暴露的紧身短裙,不得不说,这女人的身材着实很好。 可这都不是李明远该注意的,他只是匆匆一笑就转过眼重新打量着舞池中央,那女人觉得无趣,站了几秒就走了。 就在她走后,吧台上的调酒师停下炫酷的动作问道:“你真是头一次来?” 他的声音带着惊讶,看着李明远的目光充满不可置信,很显然他对金泽的名气很有信心,李明远这样大的帅小伙怎么可能挨得住诱惑,头次来? 李明远扫了他一眼,见调酒师是个男人就开了口:“你觉得我这样子是头次来?” 调酒师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句实话,实在像,可是李明远这么问又让他不怎么自信,觉得自己的想法和眼光出了差错。 “帅哥,你是来干什么的?玩还是找人?”调酒师又开始调酒,只不过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李明远说着话,“若是来找人的话恐怕有点难度。” “我来玩。”李明远摸了摸下巴,抿了一口红酒道:“顺便找美女。” 调酒师深以为然,好奇的问道:“那刚才那个女人你怎么不吭声?明明她都主动邀请你来了。”这实在是奇怪,有美女邀约不走,反而在这里坐着。 “你觉得那个女人漂亮?”李明远开始打着马虎眼,指着自己的脸擦了擦,“如果她这样擦完后你觉得还会漂亮吗?” 调酒师愣了愣,之后嘴角一扯道:“你说的也是。”浓妆艳抹的女人卸了妆或许就不是个美女了,想不到这个男人眼光倒是一个高的。 “可是在这里找一个出彩的女人倒是挺难的,不过这里出名的坐台小姐今天去陪贵客了,不然你可以开开眼。”调酒师眼神中闪了光。 李明远眸子微眯,贵客?在他前进入的三个人是贵客,他试探的问道:“贵客就是刚刚进入没多久的三个男人?” 调酒师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是,他们据说是老板朋友的朋友,所以我们的老板特意让我们这里出名的美人去陪了。” “你要知道,是个男人都好那一口,就算结婚了也会有偷腥的。”调酒师一脸贼笑,和他手上顺畅的动作极为的不符合。 “你也好那口?”李明远反问,眸中透过些许暗芒,调酒师摇了摇头,“用来玩还行,但是用来过日子是绝对不行,要想过日子还是找个好女人。” 末了,他又反问一句:“你觉得呢?” 此时正好有人点酒,还不等李明远回答他的手上速度又加快,杯子在他手上快速的摇晃,杯中换酒,酒香撩人,将酒调好他又慢慢的调着不急需的便宜酒水。 他将身体凑过来问道:“你怎么知道贵客的?” 李明远心下转换,打了个马虎眼:“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差点撞上了人,看到像是老板的人物在外面迎接,就知道几人的身份不简单。” 调酒师哈哈大笑,扫了眼李明远:“你倒是个眼色好的,赶紧去物色你的美女,这一杯酒我给你请了。” 他说着给李明远换了杯酒,后者看了看五颜六色的酒:“这浓度高不高?” 调酒师笑的一脸诡秘,反问道:“你说呢?”见李明远有些疑惑,他推了推道:“放心,这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新品种,味道极好,浓度不高,倒是很受美女们欢迎。” 女人在这地方虽然是来玩的,可也怕被占了便宜,通常只喝低浓度的酒水。 李明远拿了杯子抿了一口,毫不吝啬的道:“你的调酒技术很不错。” 说着他缓缓离开吧台,调酒师得到夸赞,笑的更为开心:“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李明远脚步不停的走在道上,前前后后来了几个女人邀约但都被他拒绝,他长得算不上特别好看,但是耐看,越看越有味的那种。 第170节 那些女人看中的是他的脸他的身材,或许想着来个一夜**,可李明远身上有任务,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他悄无声息见将整个大厅都看完了,可还是没看到人,将手上的杯子放下他匆匆走到厕所。 而厕所里面的场景让他有些不想再看,里面尽是一片奢靡,男男女女倚靠在一起拥吻,手指像是灵巧的电流在身体周遭划过。 他眯了眯眼快速的走到最后一个厕所,手握上门把竟然是打不开,隐隐约约厕所门里面传来吟哦之声,他手快速的收回,重新找了个厕所进去。 拿出手机快速的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人在金泽内,可不在大厅,极有可能在二楼包厢。” 二楼的包厢是专门用来商量事情的,有点势力的人都会在上面,李明远在大厅找不到人,那只能是在二楼的包厢。 程曼收到信息快速的扫了眼,之后回了信息:“那你好好的享受跳舞的乐趣。” 这次跳舞是真跳,而不是假跳,既然来了金泽若不入乡随俗未免显得太过特异,这种特异往往会惹人注意。 谁知道会不会有高层在里面盯着? 李明远知道程曼是这个意思,心下一凛赶紧将信息删除将手机往兜里一放之后就走出厕所,他仔仔细细的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精神头。 看来,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那样才能将事情考虑的全面,若不是程曼提点他现在或许又要回到吧台上坐着等着人出现。 他眉目凝了凝,背脊挺得很直,细心的找着美女,他心中有了个主意……既然他要得到注意,就必须剑走偏锋,搏一搏! 李明远出了洗手间就走到大厅,之后皱眉看向身旁的女人,又开始缓缓的拉长视线看向…… 程曼四人坐在车内:“你们说,他能不能成功?” 祁少晨淡淡的扫了程曼一眼:“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别想其它,懂?” 车内又陷入沉默,良久程曼叹了口气:“也是,我们帮不了他。” 他们能做的只不过是在旁边帮忙指导,真正还得靠自己的手段,穆冥看向窗外,此时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正是夜场最火之时。 李明远找了一个女人,一个极为漂亮的女人,她的身份明显不低,此时坐在一个大佬的身侧,浅笑的为大佬倒着酒。 这样一看就知道大佬的身份不简单,否则女人又怎么会愿意陪他?李明远想借助这样的闹事将那三个男人给引出来。 虽然这机会很渺小,但他还是愿意试试,所以他将眼睛盯上了大佬身旁的那个女人。 女人娇笑的坐在一旁,看起来不像是小姐,应该是大佬的情妇,李明远心中略感惋惜,因为大佬已经可以当那个女人的父亲了。 现在的女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李明远在心里叹了口气,脚步不停的走了过去,在他们坐的那个小包厢停住。 抬步走上前,身前隔着桌子拉住了那女人的手:“你陪他不如陪我,你说是不是?” 李明远此时的眉眼微勾,和大佬不用比都知道是谁更加配的上这个女人,郎才女貌登对的他和这个女人,而不是这个年老的大佬。 坐在包厢内的人被突然冲出来的李明远吓了一跳,纷纷在打量这个男人是谁,最后连女人都开始疑惑的皱眉。 她,不认识这个莫名其妙突然冲出来的男人! 还将她的手抓的这么紧,简直就是可恶! “这是这么一回事?”那位大佬发话,眼睛在女人的身上瞥过一圈又看向李明远,眸中含着淡淡的疑惑以及冷沉。 若是李明远不说个所以然,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将李明远打残或许还是从轻发落! 李明远冷着脸色,瞪眼看向大佬,紧抓着女人的手毫不松懈,紧扣着她的手,充满讥嘲的道:“她是我看上的女人,你配不上她!” 女人的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惊诧,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李明远,确定两人不认识后才皱紧眉头道:“这位先生,我们似乎不认识?” 有些疑惑,女人不太确定,毕竟有可能是哪个见过一面的男人,她将他忘了也说不定,所以她没将话说的太满。 “我们不认识?”李明远瞪着眼看着女人,手臂一用力将女人一扯,那女人借势只能被强拉着站起来,软软的身体顺势倒在了李明远的怀里。 她用手撑着李明远的胸膛,身体被黑色紧身短裙勾勒的火辣而又性感,脸上不是那些女人的浓妆艳抹,看起来倒是舒心的很。 李明远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诧,稍稍收了心就抬起眼看向大佬:“我们认识,她是我看上的女人!” 大佬的眸中闪过抹不可察觉的神色,在两人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视,就在李明远猜测他下一步的动作时,女人开始挣扎。 她眼睛瞪着李明远道:“你是想干什么!疯子不成?被女人甩了也没必要随便拉个人就说她是你女人,有点风度行不行!” 大佬看着女人发飙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更没有生气,只是眼神意味不明的落在两人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红酒递给李明远,静静的问道:“你说她是你的女人,有什么证明?” 李明远奇怪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好说话,他抱他女人都不发火,神色都含着抹惊疑,他是不是漏了什么东西? 不然以这样大佬的性格早该对他大打出手了,现在还这么平和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大佬递过来的红酒杯,他暗自警惕他会不会突然一杯子砸头上。 眼睛又不动声色的看着坐在包厢里的各色各样的男人、女人,此时他们都瞪着眼盯着他,还有些怀疑的视线看向他怀中的女人。 只不过那些眼神没有看好戏的意味,只有浓浓的好奇? 李明远觉得自己头都大了,难道自己怀中的女人根本不得宠,这个大佬早就想甩了她却没有借口,这下子他误打误撞给碰了上来,而这个大佬想撮合他们? 他心跳如擂鼓,猜不出这个大佬究竟是什么想法,他盯着眼前的红酒久久出神,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看着红酒,他第一个想法就是: 这里面会不会下药? 那几天普及的资料里就有下药这一项,若是真给下了药,自己怎么完成任务,自己的脸往哪搁。 大佬看着他不接,心中笑道:倒是一个警惕的小伙子,就是不知道是朽木还是璞玉,若是前者就早点拖走别碍了众人的眼。 若是后者那他就捡起来细细雕琢,不用几年就是个美玉。 大佬想到自己膝下无子,眼神多了抹期待,看向李明远身旁的女人眸光带着喜色,那女人一看大佬这么看她,顿时气怒。 抬起脚想踹李明远,奈何两人之间隔着一张矮桌,弄不好就会让自己摔个底朝天。 这下子灵机一动,抬起手狠狠的拧了一把李明远腰间的软肉:很好,你不是喜欢占便宜吗?那我就让你占个够,死小子! “爸,你还不让人把他拉开,你女儿可不认识他,你宝贝女儿被他这样明目张胆的占便宜你居然还和他喝酒?!”女人气炸了。 李明远却是来不及喊疼呆了,这女人叫大佬爸?这两人难道有称呼上的怪癖? 不对,周围的气氛不对,很明显就是女人和男人是亲人关系!李明远欲哭无泪,怎么有亲爸带自己的女儿上这种地方,他搞错了! 眸子快速一闪,李明远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对不起这位先生,我认错人了!” 他随手松开了女人的手,转身就想走,可那女人也是怒了,朝他这边走了几步,快速的扯住他的衣袖想给他一巴掌。 李明远反应极快,抬起手抓住女人的手臂,眸光沉沉的道:“这位小姐,刚才实属误会,就像你所说的,我刚刚失恋,情绪难免失控,认错了人。” “还希望你海涵!”话落,他朝她鞠了一躬,转身就想离去,女人还不想这么放过他,这个男人让她这么掉面子! 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太过简单! 脚下一跺,眼睛扫向自己的老爸,冷声哼道,抬起手指着李明远的背影:“爸,你今天不把他给制服了,你晚上就等着挨家法!” 坐在包厢的男男女女一看自己的老板被大小姐这样威胁,嘴角都是轻微的扬起,那模样简直就是憋不住想笑了。 大佬被女儿这么当众说也不怪她,反而极为宠溺的道:“好,乖女儿,我这就让人抓住他。” 他挥了挥手,一直站在旁边的私人保安立马拦住要走的李明远,李明远估算着保镖的身手和人数,之后乖乖的后退。 不是他没骨气,这些保镖人高马大,重要的是有四个,寡不敌众的最好办法就是先服软,他走到大佬面前,毫无惧色。 他谨慎且认真的道:“我刚刚都已经道歉了,不知道你们还想干什么?” 彦明岚身体一转就到了李明远的面前,眸光快速的拧起:“你大庭广众对我动手动脚就想这么算了?你想的倒是美!” 立马有人起哄道:“想的倒是美,小子你既然得罪就用行动认错怎么样?” 起哄的这些人都是彦熊的下属,平常和彦明岚较为熟络,开玩笑也不会生气,他们此时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入虎穴的李明远。 “小伙子,你这模样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不如和我们解释一下刚刚为什么会那样说,你是看上我们家的明岚了还是另有原因?” 彦熊眸子晶亮晶亮的,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平常还不肯谈恋爱,他想抱个外孙都不行,不是明岚眼高于顶,而是她遇上自己喜欢的人。 如今这个小伙子来会不会是个契机? 他居然觉得自己的小外孙在朝自己招手,似乎在亲切的叫着外公,彦熊这样一想,心情激动的不行,指着自己对面的一张空位置。 “你若不想惹上麻烦就给我坐下!”他似乎暗藏威胁的语句让李明远挑了挑眉头,之后坐下身。 “给个解释,你是不是对明岚一见钟情?”彦熊继续问,彦明岚明显的察觉到自己的老爸不对劲,赶紧冷哼一声:“爸,你忘了妈让我跟着你来是干什么?” 彦熊瞬间笑眯眯的看向彦明岚,那满脸都是讨好:“你先,老爸就不掺和了!” 他默默的坐下身,上上下下的看着李明远,以一种看女婿的方式看人,这将李明远看的毛骨悚然,这怎么会变味了? “你喝了这些酒算作道歉,喝完才能走,否则我们待多久你就必须待多久!”彦明岚指着满桌子的酒,冷眼瞧着李明远。 李明远一听她的话,又想到四个保镖认命的看向桌子的酒水,红酒,似乎有点多…… 这女人摆明的就是故意刁难,可若是他不喝他是绝对走不出这个小包厢,抿了抿唇,他开始给自己灌酒,继续快速的给自己灌。 他的动作将彦明岚看的眸光微闪,这人倒是挺不错的,知道识时务。 彦熊坐在一旁看着李明远敢作敢当的动作愈发的满意,若是这样的男人做自己的女婿也不是不可,不过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不是故意撞到这来的! 一杯接一杯,李明远除了给自己倒酒就没有其他动作,不知道喝了多久,他觉得自己都要吐了,彦明岚看在眼中,手指轻轻的抓着自己的掌心。 这个男人,居然真喝了? 她有丝丝的不敢置信,可话已经说出口她也不能喊停,彦熊眼珠子微微转了转,嘴角的笑蔓延开来,自己的女儿似乎也开始关注这个男人了。 李明远的动作帅气,不一会周边居然聚了不少人,李明远眼前的红酒已经少了一半,旁边的人纷纷拍手叫好:“好样的!长脸!” 这声音此起彼伏,不少人吹着口哨鼓着掌,看着李明远的目光倒是多了几分佩服,能在这里玩的都能喝酒。 只不过再能喝也不会这么不要命的喝,此时众人抱着看好戏的状态,眸光都是异彩涟涟,这里的红酒价钱极高,喝这么多烧钱的很。 渐渐的人愈发的多,李明远将眼前的红酒解决了大半,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他一边重复自己的动作一边让自己不吐,忍的也是极为的辛苦。 “那边怎么了?”付谈几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听到这喊叫声不由得皱了皱眉眼,顺着声音看过去。 尚先生扫了眼就看向金泽的老板示意他派人看看,金泽的老板抬手招了招,立马一个手下就朝李明远那边走了过去。 “我们去看看。”付谈脸上看不出情绪,迈着步子下楼,一行几个人缓缓的走到李明远那方,那些人一看是金泽老板来了立马让开了路。 几人畅通无阻的走在前面,看清了里面的场景:一个男人不停喝酒,而男人身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空酒瓶。 这样一看就知道那都是他喝的,付谈的眼睛盯着李明远看了几下,又转身看向彦明岚一行人,皱眉思索着, 旁边的大力啧啧称奇:“喝那么多就不怕胃出血或者酒精中毒?” 二军扫了眼人影,晃了晃脑袋睨着李明远道:“压根就不是他自愿要喝的,你没看到旁边还有几个人紧紧的盯着?” 大力一看,发现还真是如他所说,目光闪了闪道:“他就不会反抗?男人的骨气都被狗吃了!” 在他眼里认命听话的男人就是懦弱,不配当男人,此时的李明远不正是这一类男人? 二军拍拍大力的肩膀,抬起手指着四个保镖的方向,再指向李明远的方向,好笑的问道:“这下子你懂了吗?” 第171节 这样明显的对比,大力还是看不出来,他摸了摸脑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不懂,你要说赶紧说,别憋着打哑谜!” 二军叹了一声:“你没看到他的小身板和四个保镖的身板?若是他不认命就可能会被打死,就算他能打也是寡不敌众,他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个小子还是有点智谋的,知道先忍着。”二军又拍了拍大力的肩膀,“你学着他点。” 大力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我不用学,要学你去学!” 站在两人旁边的付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一杯又一杯喝着的李明远道:“你们去问一下他怎么会得罪了人?” 二军和大力的眸子闪过片刻惊诧,老大从不管闲事,现在是怎么回事? 仔细的想了想,二军脑子转得比较快,捅了捅大力道:“还记得老大白天说的话吗?” 见大力点了点头,二军的视线落向李明远道:“这个小子老大可能想将他收下来,所以才让我们去打探一下。” “真的?”大力反问,眸子带着丝丝惊奇,有些不相信二军的说法,可是看向付谈的眼神又觉得二军说的由一定的道理,眨了眨眼就信了几分。 他和二军快速的走向那几个保镖,套近乎道:“那小子是闹什么事了?” 保镖看到他们是从金泽老板的那个方向走过来的,也不继续板着脸,只是道:“那小子毛手毛脚,抱了我家小姐,称自己是失恋认错人了。” “之后他回过神又想走,我家小姐气不过就让他将酒喝完才许走。”保镖言简意赅的说完,若不是看两人身份不简单,他们才不会多嘴惹事。 看在他们是从金泽老板的身边来就知道他们不是能得罪的起的,他们问,他们就答,这样救可以少了自己的麻烦。 “这小子这么傻?”大力摸了摸头发,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么认错人,还被罚成这样,居然是因为失恋…… 他转身走向付谈,二军也跟在身后:“大哥,那小子抱错了妞,现在正是赎罪了。” 大力挤眉弄眼的道:“我看那小子就是个傻的。居然因为失恋来喝酒,最后还抱错人得罪了人。” 这意思就是希望付谈别收了李明远,他会给他们拖后腿! 可这意思可不能直说,毕竟老大就是老大,一句话就能将他们的抉择给推翻,大力这点眼力见的还是有,比如他绝对不可能擅自主张说话。 “嗯。”付谈静静的应了声,目光紧紧的盯着李明远,他像是要仔细的看透他这个人,“这个人的毅力不错。” 二军听到他这话立马看向李明远,才发现李明远此时已经憋红了脸,一副要吐的模样,可他忍着给自己灌酒,脸红脖子粗。 看来这人是知道若是吐出来就不会再想喝,所以硬忍着,二军不由得眸光微闪,这样一个人拉进来,或许不错。 能吃苦,方为人上人。 一个男人在最落寞的时候,或许就想要得到钱财权势、身份地位,而他们这一行干的好去哪都有人叫爷,想必这对男人的吸引力不小。 再看老大对那小子的态度,明显就是有些上心,二军心中打定时候将李明远收了,眸光也紧盯着他,绝对不能让这小子死了。 大力捅了捅二军,皱眉问:“真要将这小子拉进来?”他心里还是挺不乐意。 二军郑重的道:“大哥在这边的人手不够,那边的人手又动不得,若动的话大哥想回去就难了,你要知道那边的人可都盯着那块肥缺想咬一口。” 那边的人虽说以兄弟相称,可也在暗自较量,大哥的上司也不管,其实他乐见其中,若自己的手下不争不抢而是一家独大,那就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争抢才能让他放心。 “所以说这边的人手要快点培植起来?”大力摸了摸头,深深的吸了口气问。 二军扫了他一眼,再看了眼付谈:“若不培植起来,我们怎么做事?那边的人手是绝对不能大动,不然大哥会这么急着找人?” 付谈在总部那边有点势力,那里面的势力错综复杂,需要庞大的人脉关系支撑,若是调动手下,极有等他们回去后就没他的一席之地! 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几人想要的,更不会是付谈想要的! 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地位说没了就没了,谁不心疼?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大力凝重的道,想到那边的势力也不敢再打那边人手的主意。 他不喜欢再拉新人进来无非就是不信任的关系,毕竟新人和多年相处的兄弟相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不仅要磨合,还得历练! 否则他们怎么敢叫新人办活记? “你明白就好,要人加入也不是老大愿意的,这是逼不得已。”二军叹道,每加一个人对他们就有威胁,谁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有二心? “我们好好的办好这件事,等会先救下这个男人再问清楚事情,他的身份都需要调查一遍!” 大力点点头,转身看向付谈,他们这么做应该没问题,若是有问题老大应该会说,现在没说就代表无事。 他同意他们的做法。 二军想了想,走到尚先生的身边,眼睛盯着李明远,低喃道:“尚先生,那小子是我们的人,你看?”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言而喻,尚先生不是个蠢人自然懂,快速的给金泽老板使了个眼色道:“被灌酒的小子是付先生那边的人,你去说说。” 金泽的老板立马迈着步子朝那边走去,虽说他是金泽老板,实则真正的老板是——尚先生,他只不过是一个挡箭牌挂名而已。 此次尚先生的交代,他不可能不听,既然尚先生将付先生尊为贵客,那么他必须也将他尊为贵客,既然是贵客的手下,那断然是不能在他的地盘上出事。 金泽的老板快步走到彦熊的旁边,眉眼扯着笑:“彦老板,那位小兄弟是我们贵客的手下,你看能不能卖我一个面子?” 彦熊眯着眼看向付谈以及尚先生,又看向李明远,之后再看向金泽的老板:“是个手下轮的到你出马?” 这意思,他不想放人了,金泽老板有些急了,沉下声说道:“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彦老板你就卖我一个面子不行吗?他是贵客的人,你至少别让他在我店里出事。” “但出了我的店就随便你怎么样。”金泽老板顿了顿,压低嗓音道:“你看行吗?” 彦熊本来就不打算为难李明远,看到老板这么说眸光闪了闪:“金老板,那我就卖你一个面子,你自己去和我女儿说如何?” 彦明岚明显的不想纠缠过多,在听到彦熊故意放大的声音就知道这事要应下来,她虽然看起来不讲理,可人情世故她懂。 生意场上不能得罪人,自己父亲声音拔高就是这么个意思,在听到金老板走过来的声音她就下了决定。 “彦小姐,你饶了他以后你每次来本店酒水费全免如何?”金老板也是个会说话的人,不让彦明岚空手而回。 彦明岚早就想让李明远被再喝了,可奈何下不来台,现在金老板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正好顺着下去:“既然金老板开了口,我也不再计较,就让他走吧。” 幸好和彦家人熟悉,金老板含笑着道了声谢之后就退了几步回到尚先生的旁边:“他们放人了,先生你的朋友现在可以领人走了。” 尚先生得了准信,立马转身朝大力和二军点了点头,之后看向付谈,扯唇轻笑:“付先生,我们可以在这里随便逛逛。” 金泽很大,大到可以容纳千多人而不显得挤,此时男男女女贴身跳着热舞,倒是让付谈嘴角轻微的勾了勾,人越多越好。 方才在二楼谈事情,没注意下面的热闹,现在谈完了尚先生就准备带着他看舞池以及人数。 这只不过是从侧面彰显他的实力,付谈眸光有些冷,这里和他们的总部那些夜场比,还差了些许,只不过这里还未开发,还有潜力。 “你看这里是不是还过的去眼?”尚先生走在前面,孜孜不倦的介绍,那张和善的脸挂着笑,让人打心里觉得他是个好人。 可他却不是,他的笑是伪善的,只不过因为那张皮相看起来较为实诚。 这就是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颗心究竟长得是什么样他们不知道,人心隔肚皮,是黑是白都看不到。 “这里比不上我们的总部,可还含着潜力。”付谈打量了周围一眼,伸出手拿了杯红酒,尝了一口道:“这酒,还算不错的。” “真的?”大力疑惑,连忙拿了杯酒喝下,他们几人因为谈事根本没有喝下一杯水,连酒都没有尝一下。 他将酒喝下肚子:“大哥说的对,这地方虽然没有那边的大,待遇还是比那边的好。” 尚先生脸色变了几变,先是被嫌弃后是被夸赞,就是是从地狱和天堂走了一遭,他强撑起嘴角笑了笑道:“我们这里的红酒都是定做的。” “或许说我们这里的调酒师不同。”金老板在旁边插嘴道:“我们这边的调酒师很有名气,算是我们比较幸运早早的聘请了他。” 尚先生看自己的下属抢了风头也不生气,内心感谢他为自己解围,若是他不说,或许就会落了面子。 “嗯。”付谈应了一声,没有具体的给个说法,眼光依旧在四处看着,到了一个无人的沙发座椅时他坐了进去,眸光依旧平淡无奇。 “尚先生,坐吧?”付谈那模样就像是自己才是老板一般,尚先生心中虽然不适可也未表现在脸上,带着人坐在了付谈的对面。 那拘束的模样就像他是个客人,付谈嘴角紧紧的抿着,脸上的那道疤痕让他多贴了几分味道,很有蛊惑人心的魅力。 经过的美女们都不由得朝他身上瞥去,眸光含着诧异,还有想扑上来却不敢的女人,碍于身份,她们都有自知之明不能过来得罪人。 “付先生,我觉得我们的合作可以长期进行下去,这样也好巩固你在这边的市场,你觉得呢?”尚先生似乎觉得大把大把的钱朝自己飞了过来。 钱权势力都会得到进一步的巩固! 现在还没开始做生意他就开始想着下一步,从这可以看出,这尚先生也是个贪心的人。 “等看成果,这些事我们都急不得。”付谈将桌上的红酒拿了起来,轻轻的抿了抿,那唇瓣的颜色更为鲜艳,“尚先生在商场上摸滚打爬这么多年想必也是懂得?” 在这时,二军拖着喝酒喝得走不动路的李明远提了过来,将他丢在付谈旁边的椅子就不闻不问。 付谈轻轻的扫了眼便没有再说话,只看着尚先生笑道:“尚先生,合作讲究循循渐进,若是一来我们就这样的谈,那以后做事会很累的。” 静默许久,尚先生眼珠子稍稍一转,打了个哈哈,举起手中的酒杯:“付先生,我们都是聪明人,愿我们合作愉快。” 付谈同样举起酒杯,可说的话却不是和他一样: “我们将第一单做完再考虑第二单,如何?” ------题外话------ 呦呦呦,早早的来啦!快夸我,么么哒! ☆、181尾 钱财权势,带回酒店 面对于付谈的问话,尚先生本能想说:不行。可那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有些事不能说透,否则有自己后悔的份。 “付先生怎么说我就怎么来。”他嘴角上扬起和善的笑意,只不过这次的比较僵硬,“还希望付先生与我共同进退。” “那是当然。”两人轻轻的碰了杯,眸光蔓延着笑,付谈将红酒一饮而尽,半滴都不剩,“尚先生若还有事可以先去忙,我们自便。” 尚先生眸子眯了眯,里面渗满着笑,这个人明明就是在下逐客令,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倒像是他有事要走一般。 果然年轻人越发的厉害,若是再过几年,恐怕就没了他们这些老家伙的容身之地,全是这些年轻人的天下咯! “那我就先告辞了,付先生还请玩的尽兴,要喝什么尽管说。”尚先生站起身,迈开脚步正准备走时又顿住,“付先生,不知道你需不需要美女作陪?” 刚刚号称金泽最漂亮的小姐被叫了上去,可付谈却是一眼都没看将人送了出来,那女人只在包厢的门口干站着,根本没有被怜香惜玉。 用付谈的话来说,谈公事,不需要有别人在场!这个别人自然就是指那个女人,谁知道她会不会有二心?若是听了什么机密出去告他们一状,那…… 尚先生的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都是怪自己嘴快,若是慢点就不用承担得罪人的风险,他的手指狠狠的掐了把自己大腿,做的悄声无息。 “尚先生,我对这儿的女人不感兴趣。”付谈不给面子的拒绝,那嘴角的笑仍旧微微勾着,他连拒绝人都这么理直气壮。 幸好在这几个小时内摸清了他的脾气,否者尚先生早就发怒,但是现在要发怒、能发怒的人都不是他,而是坐在椅子上的那个男人。 他像是一种高贵的动物,残忍嗜血、手段狠辣、自私自利、可在这自私自利之间又极为的重情义,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付先生原来是看不上这儿的女人。”尚先生轻轻的笑了笑,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付谈看不上这得女人就等于是在打他的脸。 第172节 是他让他玩的尽兴,可到头来却是连一个女人他都看不上,那其他的东西又怎么能让他瞧得起? 尚先生思绪微微凌乱,脚步不停的迈动,而金老板在和付谈打了招呼后也跟在他的身后,只不过他的身体微微瑟缩,像是在害怕。 因为他知道,尚先生在生气!他虽不说,但比说了更可怕,他跟了他这么多年,早就将他这点脾性给弄清楚。 尚先生走到自己的专属包房,金老板紧随其后,身体微微的颤着,本能的害怕,他将门给合上,缓缓的走了过去,静等教训。 既然来了单独的包房,那就不会不训人,金老板已经深有体会,根本不需要再进第二次、再解释一次! 可久等之下的骂声却没有出现,反而是他轻怕桌子音调:“金泽,我将这么大一个店交给你管理,可是你却找的女人都上不了台面!” 该来的还是来了,根本躲不掉,金老板在心中暗自吐槽,手指却是在旁边紧握,像是被训的模样。 在气头上的人最好别顶嘴,否则管他是谁先打一顿再说,所以金老板选择了沉默,等着尚先生的气消了再缓缓的开口就好。 果不其然,不愧是跟了多年的手下,早就猜到尚先生只是出出气,他打骂自己不到半会就怒气冲冲的坐上了椅子。 口中念念有词,金老板听不懂,而尚先生却是有些明悟,眸光都极为的亮晶,金老板知道说话的时机到了,急忙道:“尚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付先生有这么多怪癖。” 包括不要美女只谈公事,比如本不该管闲事却是让人管了,明明夜深了却是让人守夜。 “这不是你没处理好事的借口,我想听你们努力的话而不是满嘴理由!”看着身前的金老板,尚先生气不打一处来。 指着眼睛、鼻子道:“这些东西你都要运用上来,用眼看人、用耳朵听人家说得话!” 金老板脸都快要低到地底下去了,耳根子通红的道:“老板,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我这就去找美女!”他就不信了,金泽地方这么大,入眼的各色美女都会随手抓,不可能没有一个入不了付谈的眼! 若是没有他就让美女排队去见付谈,直到他看上了人为止,金老板在心中这样暗暗的想着,小算盘打的很响亮。 尚先生冷冷的看了眼,指着他道:“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一颗猪脑子!今天他就没选上人,以后也不会选上!” “为什么?”金老板惊讶的反问,难得一次没有在意他们两个身份的差别,看他急需想要一个答案,否则被勾的心痒难耐很不舒服。 尚先生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是在惋惜金老板的才华有限还是在惋惜没有被选上美女,总之少了美女在付谈身边,他就少了一个套近乎的路子。 “他不要女人只能有三个原因:一是他真的看不上,二是他有喜欢的人,三是他性取向不正常!”尚先生镇定的说完,倒是比金老板看的深远。 不愧是他的老板。必须有两把刷子,否则怎么领导着人? 金老板赞同的点了点头:“老板你说得对,我刚刚怎么没想到这三点呢!”若是想到了他绝对不会提出去找美女的话来,那样不就是讨骂的么? “你想到了就不会是我坐这个位置!”尚先生嘴角一勾,略有讥讽的意味,金老板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他心中郁闷的很。 尚先生就算看穿了他的心思,也没有必要当面说出来,心中简直像是坠到谷底一般,金老板仔细的道:“老板教训的事,我以后会更加小心。” “一定会做到将脸上的五官、身上的感觉来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微量元素。”金老板低了低头,眸光微敛,有些讨好的笑。 “你能做到就行,别太夸大。”尚先生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细细的品尝,脑海里又回想起付谈的话,想了想道:“给调酒师加薪。” 金老板连忙应声:“是!”大老板和底层工作人员就是不一样,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提职或被炒,就像现在,调酒师的工资又加了一层。 调酒师的工资本来就高,现在又加真是要将人给幸福的给晕过去,可付谈先生夸了调酒师,若不加还真说不过去。 “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尚先生颇为疲倦的摆摆手,金老板领命退了出去不再打扰。 他宁愿不和尚先生待在一起,伴君如伴虎,和这情况很像,房间独留尚先生在,他摇着酒杯坐进沙发,想着这场交易是对是错。 这个市场他本来不愿意轻易涉足,只因太乱,稍微弄不好就是要和警察局打交道,可偶然的契机下让他得知付谈一行人会来这里。 来这里的原因就不用多说,他压不住那颗浮躁的心,拼命的想和他们合作,所以他主动联系了人,最终,他还是抵不住财势的诱惑。 现在他虽然已经有了钱权财势,可是虚荣心得不到满足,他想要的更多!做到两道通吃。 尚先生揉了揉眉间,将红酒杯往桌上一放便微眯着眼假寐,而付谈这边,仍旧是人潮正甚,夜场正欢,人影觥筹。 有不少女人看到金老板走后就想往付谈身边凑,各个拿着红酒杯走了过来,只不过迫于有二军、大力站在一旁不敢近身罢了。 她们想,和付谈这样的男人来个一夜**对自己的好处也极多,毕竟金泽的老板都对他毕恭毕敬,他的身份,可想而知。 “大哥,你要不要来几个女人?”大力凑了过去,他不怕付谈怪他,都这么熟了又怎么会怪? 付谈大腿伸直,满脸的高深莫测躺在沙发上:“女人有什么用?你自己是想女人就自己找一个。” 大力大笑出声:“大哥你可别忘了,这小子可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喝的烂醉如泥。”他眼睛盯着躺在一边沙发上睡得死死的李明远。 付谈手指在自己的膝盖点了几下,嘴角一勾,朝一直站在边上等机会的女人们招了招手道:“你们过来。” 被点到的女人心中微喜,这就是要飞黄腾达的意思了?若是陪了这男人一晚,少不得自己的好处,这样一想,女人们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加快脚步往这边走,可还不等她们挨着付谈身边坐下,付谈抬起手指就指向李明远:“将他给我弄醒了,谁弄醒我就奖励谁。” 女人们本来不愿意伺候一个无名小卒,尽管方才李明远喝酒出尽了风头,可那也不能证明他的身份地位,但一听到有奖励,她们的身体迅速变了一个方向。 果然,人都现实,只在意眼前对自己的好处,付谈微眯着眼,后脑勺枕在沙发上,让人觉得他此刻很累,他的那双眼却是紧盯着李明远。 那些个女人坐到李明远的身边一通摇晃,最后他还是不醒,其中一个女人看向付谈:“先生,是不是只要他醒,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行?” “只要不把他弄残废。”付谈随手拿了个酒杯,眉目微微的勾起,在灯光下显得神秘、魅惑,他依旧是这么一个人,可骨子里却是透着冷傲。 女人得了他的话,知道可以随便用手段就拿起桌上一个装着冰啤酒的杯子往李明远的头上泼去,才伸出手指掐了他的人中。 李明远受了刺激,身体一抖,缓缓的睁开眼,之后惊讶的道:“你们是谁!”他可没叫过一个女人,若是不奇怪一下那真是奇怪了。 大力坐到他左边的沙发上,想着李明远会说些感谢的话,好整以暇的道:“小子,这位是我们的大哥,你是被我们救下的。” “救?”李明远微微怔了下,之后像是想不起来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我什么时候需要人救了?别想讹钱,那你们就找错人了,我没钱!” 李明远话落,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喘过气来,他此时脑袋很晕,他的酒量不差,所以方才他根本就没晕过去,那只是装的。 他早就认出这几个人就是白天那几个,他想取得信任就必须好好的演一场戏,先是用自己的不屑态度引起他们的注意,再是用自己没钱来觉得他有潜力。 “小子,你也太给脸不要脸了!”大力怒了,指着李明远的鼻子道:“我告诉你,我们不救你,你现在已经躺在了医院!” “我们真要讹钱也不会找你这么一个穷人。”大力牙关紧咬,伸出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众位美女都吓了一跳。 李明远却是冷冷一笑,仗着酒意更加肆无忌惮的发挥演技:“是,我是穷人,但穷人也有穷人的骨气,不是给你来骂的!” “骨气?”大力想到李明远醉酒的原因,冷笑挖苦道:“骨气就是你这样为了一个女人得罪权贵,之后猛给自己灌酒?这样就是骨气的话,那我真是甘拜下风!” 李明远装成气的说不出话来,站起身又因为脑袋眩晕跌坐在沙发上,只不过此时他的眉间很冷,生硬的盯着大力。 那模样,恨不得扑过去将他咬死、踩死!李明远的心中确实想这么做,只不过想这么做的原因不是因为大力说的那些话。 而是想到他们几人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想到自己来卧底的原因,他就忍不住那颗狂跳浮躁的心,他握起手指,双手成了一个紧紧的拳头。 大力看着他讲不出话来,更是冷笑一声:“凭你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想打我?真是笑话!” 他可是看到那紧握的双拳,不是想打人的讯号又是什么?可这小子有那能耐么?打他,先去训练一下,下辈子再来吧! 大力在心中狠狠的鄙视着李明远,而李明远在心里却想着该怎么取信人,该怎么让他们相信自己,他脑子现在除了因为红酒的醉意,就只剩下晕。 真是提不起精神仔细想接下来的事,他不知道这三个人怎么会突然找上自己,更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是怎么样的。 他明明在喝酒,之后重复麻木的动作,最后这几人就使了手段将他带来,他们究竟找他干什么? 难道暴露了?不,不可能,他还没开始,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暴露! 李明远在心中暗自否定,心里有片刻的清明,看着三人的目光含着打量,他在估算自己的身份安全,那三人也在估算他的潜力和价值。 “若是你喝了那么多酒,我也可以和你说同样的话!”李明远咬了咬牙,狠瞪着大力,之后视线扫向二军,最后定在付谈的身上。 大力嘴角扯了扯,若是他喝了那么多久,估计此刻已经在医院了,因为他以前喝酒过度,导致胃出血,伤了肠胃。 就算现在忍不住想喝也只能喝那么一杯,现在李明远这么说,简直就是提起了他的伤心事,他挥舞着拳头就想给李明远那欠揍的脸上一拳。 他实在是要忍不住虐一下这个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 二军连忙走过去拉住大力,眼神瞥了眼付谈,示意大哥都还没说话,他们不用急,大力忍住心下的躁动,那双眼睛只会瞪人了。 “我说过,谁把他弄醒我就奖励谁。”付谈开口仍旧不谈李明远,只是缓缓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将大力、二军弄得微怔。 后者反应快速,从怀中拿了钱包出来掏出十几张红色钞票递给了那个事先泼冰啤酒、掐人中的聪明女人:“这是你应得的。” “我们出门不带支票,还请别介意。”付谈轻声喃喃,那女人眉眼一弯,她本来也不会觉得这些人真的会给多少奖励,有就不错了。 “先生放心,出来这里玩的,哪个会带着支票?”那女人笑了笑,看着付谈弯了弯腰,“我不会介意的。”她也不敢介意。 付谈看她这么识大体,眉眼沉思了片刻,招手唤来了一个服务员,伸出手指向那个女人:“她这次的花费记在我的账上。” 服务生点了点头,就将女人的脸给记住了,可他心中想的却是:这个女人免单,待会要知会一声。 这些想法只因金老板交代过这位是个贵客,怠慢不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能让人玩的不开心,只要他想做,他们就得让他做。 只要不过火就行,服务生在脑子里将金老板的话过了一圈,就谨慎的开口:“不知道还有什么吩咐吗?”他们是贵客,必须要软着声音。 “下去。”付谈吐出两个字,服务生缓缓的离去,那女人也在这时道:“多谢这位先生买单。” 她是个极为会看眼色的人,笑着说了声谢谢后道:“若是这位先生不要我们姐妹陪伴,那我们就先去舞池了。” 那些女人看风头被她抢了去,早就生了想走人的心思,毕竟人家已经躲了风头,她们再怎么搅和也是给她当台阶。 这样的事情她们可不愿意做,辛苦那么久给他人做嫁衣,那简直就是傻透底! “嗯。”付谈应了一声,若不是和李明远还有事情谈,他倒是想和这个女人聊聊,围在一旁的女人们因为他这一个“嗯”字,快速散开。 在这里的人都知道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毕竟这里面那么多的富二代,随便来一个可能都会比付谈阔绰。 那个女人从付谈这离开立马就被人给叫走,那人就是金泽的老板,他此时坐在包厢内,看着女人被叫来就道:“你今天表现的不错。” “金老板这还是头一次夸我。”原来这个女人是金泽里的坐台小姐,卖艺不卖身,也就是只陪酒说话而已。 “你是第一个入了付先生的眼的女人,不夸你夸谁?”金老板毫不隐瞒的道,眉目之中多了几分喜色,他早就派人盯着付谈的一举一动。 只要他稍微有异常他就会知道消息,所以这个女人才会前一脚刚离开付谈,后一脚就被他叫来了。 “他的眼光这么高!”女人惊呼,之后就是快速的皱眉,她在想自己的处境会不会很糟糕,“连大姐都没有入眼?” 大姐就是在这里最受客人欢迎的那个女人,若是连她都不入眼,那她怎么会被盯上了? 此刻,女人的心中不仅是惊讶,还带着一丝慌乱,若是得罪了大姐,她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虽然她们年龄一样,可这地位却天差地别。 “付先生不喜欢她那种类型。”金老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眼女人,“只要你将付先生伺候好还需要担心其他?” 这女人也是个不聪明的,只要将付谈伺候好,她就能在这里横着走,连他恐怕都要敬畏三分,可现在这个女人却这么畏首畏尾。 真是不知道付先生瞧上她哪点! “你叫什么名字?”金老板问,他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可想而知这个女人在这里的确不得宠,根本没人点她的名字。 “米瑶。”米瑶静静的回答,声音很淡,她就知道金老板从前就没注意过她,而如今突然找她也只不过是因为刚刚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和她多说了几句话而已。 金老板是觉得他口中的付先生看上了她,可她却丝毫没有这样的感觉! 人贵有自知之明,她就有!像那样的男人绝对不会看上她,顶多是觉得她识时务罢了,真不知道金老板的眼睛长在哪里! 第173节 可这些话她可不能自己说出来,那只能是得罪老板,这样蠢的事她绝对不会干。 “是个好名字。”金老板扬了扬唇,“这个月给你加一层薪,客人留的赏钱不用上交。” 米瑶微愣,之后点了点头就退出了房间,金老板打什么主意她不是不知道,无非就是要将她送给那个刀疤脸男人。 可就算她看的上他,人家也不见得就看的上她! 付谈这边少了女人就清净多了,他此时居高临下的盯着李明远,眼中凌厉的光芒简直是要将李明远碎尸万段。 此刻,李明远觉得若是自己出现稍微的破绽,他就能被看穿!额头快速的渗出冷汗,皮肤也跟着生了层鸡皮疙瘩。 他此时明白,这个男人在打量他,同时也清楚了这个男人在组织的身份绝对不会低,不然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气势! “看我干什么?我说了没钱就是没钱!”李明远强撑起精神,嘴硬道:“我说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为了给自己壮胆,他打了个酒嗝,冲出来的酒意钻满了鼻间,刺的他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大力逮住机会挖苦道:“小子,就被看几下就能哭?你的眼泪也太不值钱了,真是给男人丢脸!” 李明远在事先对话时知道大力提到酒就会闭嘴,快速回击道:“我丢脸?有本事你将这瓶酒给喝了!” “砰——”一瓶满满当当的红酒被摆在大力的身前,还没被打开的,完全是新的,李明远立马拿了工具打开,冷哼道:“请!” “你喝是喝了,我是不会付钱的!”李明远又打了个酒嗝,眼珠子微转,此时他的酒意又上来了,有些看不清人。 这次他不是装的,而是真有些晕了,没想到这酒的后劲很足,他不知道喝的都是哪些酒,就知道那满桌花花绿绿的酒都被自己给灌下了。 付谈看他开始不在状态,眯了眯眼收回视线,仍旧不言不语,眼皮微敛,他重新躺会沙发上。 看大哥这模样,大力像是杠上了,伸出手就要接过酒瓶,二军连忙拦住他的手,瞪着眼道:“你不要命了?喝了这酒你还想正常的从这里走出去?!” 原来在飞机上要了红酒的是二军,要了果汁的是大力,此刻二军拦住大力也是因为知道他的肠胃不好受不得酒水的过度刺激。 若是真刺激了,那只能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旧病复发肯定是逃不掉的,二军将神色摆正,眸光严肃,抓住大力的手就是不松开,让他别逞一时之快,可大力根本不想听二军的话。 被抓住了人也还想继续动弹,他拧紧眉头道:“二军,你是不知道这个小子多气人!老子的肺都要气炸了!你赶紧让开,不把这酒喝下去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大力挣扎的挣脱出手,连忙握上酒瓶,下一刻就准备往嘴里灌下去,可也就在这时,一道冷厉的声音阻了他的动作。 “大力,你若想给我添麻烦就直说!”付谈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已经睁开了,他此时正盯着大力的眼睛,那眸子中翻涌着情绪让大力心中一凛。 他知道付谈这是在真正的警告,若是自己再闹下去,真的会挨罚,他在心中将李明远诅咒了千百遍,真是个祸害! 一来就让他被骂,还被嫌弃,简直就是他的死对头,他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满肚子火气往嗓子眼里拱。 二军在旁边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大哥这是在关心你的身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若是大哥不关心大力的死活,早就让他将那红酒喝了下去,还提什么阻止的话? 大力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神色变了几变就恢复了平静,可看着李明远仍旧是哪看哪不顺眼,简直就是想走过去在他身上踩几脚! “你和大哥真要将他弄进来?”大力眉目紧了紧,还在做垂死挣扎,这小子是彻底得罪了他,若是他进来,他一定让他好看! “那就得看大哥的意思了。”二军沉声道,眼睛在李明远的身上扫了一圈又对大力警告:“这个小子有两把刷子,在醉酒的情况下能将你逼的狗急跳墙。” “大哥肯定要将他收下的,你以后少和他吵。”在每个地方大老板都喜欢人才,而李明远无疑就是一块有待打磨的璞玉。 只要细心打磨一下,就不怕他不听话,二军对李明远的表现比较满意,付谈此刻不说话但不代表他没有想法。 “大力,他真进来了,你要记得你是个老人,别和新人计较半天,那得多掉价?”二军又开始讲道理的模式。 大力听到老人二字觉得这才像话,作为前辈他一定仔细的关照新人,若不关照他就不是人! 李明远在沙发上躺了会,将大力和二军的话也是一字步落的进了耳朵里,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你们没事我就回去了。” 嗝的一声他又倒在了沙发上,双腿虚软无力根本就提不起劲儿,大力等人看着,皱了皱眉,付谈敛起眉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们认识吗?”李明远努力的睁开眼问,眉目之间有股子不服输的色彩,他摆明的就是不配合付谈的问话。 顾景柯给他发过一些资料,针对上位者的心态描述,里面写着:地位越高的人,骨子里就越喜欢不服输的人,只要表现不太过,就一定会引起重视。 他崇拜顾景柯,对他给的资料都熟记于心,包括这样的一段话,他根本就不怀疑的将这些给记下来了。 没想到今儿个还真用上了,他这是剑走偏锋,用这样的行为获得注视,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是为了任务! 希望这个男人吃这一招,李明远内心极度紧张,可表面却是红晕满头,这是酒意上脑,他们也挑不出一个错。 “我们不认识。”付谈摇了摇头,脾气颇好的道:“但只要你现在说了你的名字,那下一秒我们就是认识的。” “你这人可真好笑!”李明远使劲的晃了晃脑袋,示意自己的态度,“别以为你们帮我拦下了几杯酒我就需要对你们死心塌地,别搞笑了!” 就在这时他胃里一阵翻滚,“噗”的一声将那酒水吐了出来,这使得他浑身难受,他拼命的吐了几下,又将手使劲的顺着胸口。 没多久他就吐了一地,李明远深深的吸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冰水就往自己的嘴里灌,他要漱口!不然满嘴都是酸味,难闻的很。 “你小子别太给脸不要脸!”大力又冷哼一声,可是想到二军之前的话也只是点到为止,为了避免自己生气,他将脑袋转过,看向不远处的地方。 李明远现在没力气和大力斗嘴,身体瘫软成一团,迷迷糊糊的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这次他睡得很沉,压根就叫不醒了。 付谈手指在膝盖上一手,站起身道:“我们走。”他率先离开,在李明远的身旁又顿住,扫了一眼道:“将他也带走。” 话落,头也不回的走掉,和金老板打了个招呼,不等尚先生下楼他就快步从金泽离开。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他朝金老板说了几句话让他转交:“金泽是个不错的地方,潜力极大,适合发展,还希望尚先生能明白这点。” 金老板点头保证转交到尚先生的耳朵里,付谈带着几人迅速离开,出了酒店大门四处看了一圈,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等着二军将车子开来。 穆冥四人一直盯着酒店门口,此时看到他们三人出来,立马开始搜索李明远的影子。 “他们出来了!”程曼贴着车窗道,眸光微微眯起,之后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眉目紧紧的皱起,“李明远还没有发消息过来。” “这小子去哪里了!”程曼急的不行,一拳砸在了车窗上,眼神的瞳孔不停的紧缩,手握上车把就准备下车。 祁少晨连忙将车门锁住,扫了眼程曼问道:“你要去哪!” 程曼眸光飞快的流转,声音压低道:“我要去找那个小子!”她现在担心的是李明远为了找人却不注意门口,导致这三个人出来了都不知道! “你一个人去哪找?就算现在找到了有什么用!”祁少晨声音沉的可怕,神色冷凝,他此时也怕李明远出了事,暴露了身份。 可他不像程曼这么担心,将心思全部写在脸上、动作上,这样只会坏事! 程曼从前再紧张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可见她对李明远这件事多重视,她还是怕稍不注意就牺牲了一个同事。 “难道就这么算了?”程曼被祁少晨的表情给吓住了,眸光微微的凛住,“他身上有任务,现在还不出现是什么原因?” “不管什么原因,你也不能下车找人,你一下车他本来没有暴露的身份可能会因为你暴露的彻底!”祁少晨眉目凌厉。 他们四个人此时都不能出现在那三个人面前,否则以他们的反侦查能力一定会顺蔓摸瓜的猜到自己被监视。 “那李明远怎么办?”程曼眉头都要打结了,神色纠结阴沉的可怕。 他人,究竟去哪了! 她眉目凝重,从没有哪次她这么担心过:“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抽他几巴掌!” 在最关键的时刻人失踪了,这是什么狗屁道理,简直要急死个人,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性子本来就较为火爆,因为这么一闹,不生气才怪,现在得到了控制没立刻下车去找人还算比较好的。 “抽他有用吗?”祁少晨反问一句,程曼气的瞪大了眼,重重的吸了口气就不再说话。 “李明远出来了。”轻轻的,在车内传来一声,穆冥眼睛微微敛着看着夜场门口,那里有道人影站在付谈的身后。 他的手上赫然是个人影,一个像是晕倒的人影,他们熟悉李明远,不难看出他就是他们正担心去处的人。 扶着李明远的是那个男人手下之中的一个,暂时不知道名字,他和李明远是后来出来的,或许是因为扶着一个晕倒的人走路比较慢的原因。 这也是让他们误会李明远不见的原因。 程曼快速的放弃瞪着祁少晨,转过脑袋看向穆冥所说的方向,仔仔细细的盯着,等确定好身份她轻轻的嘘了口气。 气还没彻底喘下,她又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李明远他现在是处于什么状态?” 是被劫持了还是被打了——这几个都有可能,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他现在算是用了计谋进入了他们的圈子。”此话一落,程曼惊愣的道:“这么快?”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两把刷子,她心绪一转,又道:“你怎么知道的?” 顾景柯伸出手点在眼睛上,高深莫测的道:“你猜。” 程曼额头瞬间挂上三道黑线,这丫的可真是腹黑到极点,她若猜得到还用他说?她还会问?! “……”程曼沉默了片刻,转身又看向李明远,顿时她眸光微眯,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 顾景柯身姿倾长,不为所动,就像是与他无关一般,穆冥坐在他旁边,也是满脸平静的看着窗外,相比程曼的担忧,两人都是冷静的出奇。 “我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了!”程曼将手捶着车窗,满身的惊喜,“那小子聪明的很,手指在打着暗语!” 她看到李明远的手指紧贴裤腿,不停的打着节拍,这是警方知道的暗语! “你刚刚只顾着着急,根本没看暗语。”穆冥扯了扯嘴角,将事实说了出来,程曼耳根子一热,一下秒又恢复了正常。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总之人没事就行了。”程曼顿了顿,嘀咕道:“不知道这小子用了什么法子混进了他们的中间,倒是觉得奇怪的紧。” 顾景柯微微扫了扫,眉目敛起之后又快速的舒开:“他估计是在里面喝了不少的酒,否则不会被人扶着出来。” 此时大力扶着李明远朝这边走来,二军快速的将车开出,只听大力道:“这小子满身的酒气,该把他放哪儿?” 穆冥四人静静的坐在车内,看着他们的车从停车场改了方向,再听到他们隐隐约约的声音,程曼率先感到惊讶,只因她听到大力说的话了! 这和顾景柯说的一模一样,喝酒等于满身的酒气,李明远这小子还真喝酒了! 顾景柯说的这样准,不由得让程曼多看了他几眼,这下子她却是什么都不说,她觉得这个男人配穆冥绝对不差。 “男人在里面最快的交友方式一般都是喝酒,程队,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很不习惯。”顾景柯静静的道,眉目微微的勾着。 除了不习惯他害怕祁少晨误会,祁少晨那双眼睛,看起来就像要将他吃了般,除开这些,他还想认真的看外面的情况。 程曼恍然大悟般收回视线,压低声音道:“原来是这样。”女人和男人思维不同,在这一点想不到也实属正常。 几人将声音压低,眸子静静的看着外面,那三个人仍旧在车外僵持不下,他们并没有发现不远处的一辆车里有四个人。 “二军,别说让我放在后驾驶座上的话,他放在这大哥坐哪!”大力扶着人就是不肯上车,站在外面直嚷嚷。 “你不知道和他坐在后座?”二军嫌弃的撇撇嘴,“让大哥坐在副驾驶座上,你和这小子坐后面。” 大力心中一想,这也是个办法,只不过下一刻他想到等会就是要他和李明远坐一起不由得眯起眼:“这是要我和这小子坐一起?” “你不是在说废话吗?你不和他坐难道要大哥和他坐?”二军不耐烦的按了按喇叭,“别再废话,赶紧的将人给弄上来!” 大力眨了眨眼,将车门一下子拉开,猛地将李明远塞了进去:“为了大哥,我忍了!你小子最好安分点别乱吐,否则我就直接将你从车上推下去,管你死活!” 二军听到他这胡诌,不由得笑出声:“他醉的和烂泥似得,听不到你的声音,赶紧上车将门关上,我要开车了。” 第174节 大力不再废话,车子渐渐使出原位置,开到付谈的身前停下,夜场的保安急忙走了过来将车门打开,弯腰道:“付先生请。” 金老板打过招呼,他们必须像对待老板一样对待他。 为了自己的饭碗,各自都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付谈坐进副驾驶座上,闻着满车子酒味不由得皱了皱眉,早知道味道这么大,他就让李明远打车走。 二军看到他的脸色变了变,急忙将车窗打开,车子上了平稳的车路后,他问道:“大哥,还有没有味道?” 他刚刚闻太久了,还分不清有还是没有,付谈抿了抿唇,脸色的疤痕熠熠生辉:“淡了。” “二军,你倒是将后面的车窗也打开啊,这味道难闻死了!”大力嚷嚷,伸出手将李明远的脑袋推了推,“我的鼻子都在发酸了!” 味道不是一般的重,他忍不住也是正常的。 二军将车窗放下,大力闻到了新鲜的空气立马将头探出窗吸了口气,瞬间感叹人生百态。 他以前什么苦都吃过,近些年过惯了好日子倒是将自己的身体养出了娇气,大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什么都没说就将视线收回。 或许他看李明远不顺眼才导致他这样的行为,实在是过于悲愤,以后这小子成了自己的手下,他一定将他虐个死去活来。 程曼四人等他们的车开出一段时间,确定他们是将车开往酒店的方向后就不再急,开着车回了市局和等急了的赵局见了一面。 “情况怎么样?”赵局看到人就问,脸上的急意不是假装出来的,“李明远他人呢?有没有出事?” 程曼突然觉得赵局特别好逗,想逗逗他就笑道:“赵局,你是希望出事还是不出事?” 话落,她脸色冷峻,就像是出了大事一般,赵局一看,心中“咯噔”一声就觉得不妙,最后吞了吞口水道:“脸色这么严肃,究竟是怎么了?” 他问程曼,声音不由自主的变得紧张,程曼半晌不吭声,神色依旧冷峻,赵局吞了吞口水,又快速的给自己灌了杯茶。 “你们说吧,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赵局大义凛然的模样,差点让程曼破功。 幸好给憋住了笑,她清了清嗓子道:“赵局,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我可不想深夜闹出点事儿来。” “赶紧说!”赵局的声音都拔高了三寸,“我就等着你们汇报,别再卖关子了!” 他心里不安,被程曼这样一弄更加的不安,直觉是出了什么事,而穆冥三人就看着程曼演戏,不言不语,紧闭着嘴巴。 赵局想问他们也开不了口,只好将目光转向程曼,只听程曼不慌不忙的道:“李明远已经成功进去,证明我们没有选错人。” “他进去了?”赵局也显得略微的惊讶,看着程曼有些许愣怔,“你确定没说错?” 此时他的心情经过高低起伏,还没有进入状态,程曼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开玩笑的道:“赵局,你觉得我会说错?” “李明远的的确确的吸引了那几个人的注意力,这个我们可以肯定。”程曼视线突地一凝,声音拉长,“至于究竟会怎么样需要看他自己。” 赵局赞同的点了点头,之后就是良久的沉默,他摆摆手道:“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 四人便不再逗留,又开车回了酒店,在离酒店没多远的地方特意挑了个烧烤摊,祁少晨点了三瓶冰啤酒,入乡随俗的点了众多烤串。 这些东西少吃是怡情,他们此刻就是在怡情,主要也是因为太饿了,为了盯梢,一个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 而这边的四个人,车子还没开到一半,李明远又开始狂吐,而这次全部吐到了车上,包括坐在他旁边的大力身上。 这次,两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的结大了,大力简直真是在那一秒想将车门打开将李明远一脚给踹下去,可避免给自己惹上麻烦。 生生的给忍住! 这个小子,等醒来后不管他敢不敢跟着干,他都要让他赔衣服、赔精神损失费! “二军,将卫生纸递给我!”车头那里摆着卫生纸,他想去拿,可自己的一身实在不想到处摩擦,二军在开车,将卫生纸拿起往后一递。 岂料空中突伸鬼爪,立马将卫生纸给截住,抓了一把就往自己的身上胡乱擦去,这人,正是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李明远。 他差点就要将胃酸给彻底吐出来,眼看着眼前有东西晃过就抓了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半晌,他不再有动静,恢复了平静,而那一把卫生纸彻底阵亡。 大力忍着满肚子的怒火,从他旁边拿过被丢弃的装着纸的盒子,往里面一看却只剩下了一张纸! 他颤着手将纸拿了出来,将就着将身上胡乱擦了一把,此刻,别问他心里阴影面积有多大,他只是想将李明远用刀子剐了! 碍于付谈坐在前面他不好发作,只是憋着火气默默的不出声,二军在前面开着车,只差将自己笑抽。 李明远这小子一定是上天派下来治大力的,否则怎么会这么灵验? “大哥,你看这个人和我根本不对付!”大力终是忍不住,往车窗外吸了口气道:“你看你兄弟这么受罪,你都不说句话?” 付谈揉了揉眉间,脸上那道疤痕看起来有几分诡异:“以后他也会是你兄弟,现在就当是见面礼吧,等他进来了,随你怎么折腾。” “这可是你说的!”重点在最后那句话上,其余他可不想管,也管不着。 付谈眼神看向窗外,问道:“不是我说的,难道是你说的?” 大力嘿嘿一笑就不再吭声,将李明远的脑袋使劲往那边顶去,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住,大力负责将人扶上去,而二军将车给安顿好。 付谈缓缓的朝前走着步子,突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往二军的方向一看,他抿了抿唇,转身进入酒店。 李明远被大力放在了二军的床上就不管不顾,自己拿了衣服就往浴室里冲去,李明远听到水声响起,这才睁开双眼。 偷偷的打量了一圈房间内部,心中紧张万分,这是他近距离接触罪犯的第一天! 他将里面的摆设看清楚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房间里面的摆设简单干净,不豪华奢侈,一眼就能看清这里面的构造。 而在这里他也没看见其他的可疑物体,不知打是不是被罪犯藏了起来,还是随身携带着,或者是根本还不到! 抵不住脑海中的困意和酒意,他闭着眼睛睡了过去,心里最后想的是:顾警官应该看到了暗号,应该知道他现在没事…… 他抿了抿干燥的唇,喉咙现在是火辣辣的烧,很是难受,他想喝口水,可是却要忍住。 二军从楼下上来,打开房门就看到李明远睡在自己的床上,耳根子一动就知道大力在洗澡,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自己的这个兄弟还是知道坑自己一把,不然李明远就不会躺在他的床上了。 “大力,他怎么睡在你的床上?怎么不把他放过来?”二军好整以暇的坐在床头,捶了捶自己的腿不轻不重的问道。 “我明明就是把他放在你的床上!”大力在里面洗澡一下子就急了,赶紧将身上的泡沫冲掉裹着浴巾出来了。 笑话,他可能将那个死小子放自己的床上吗? 没门,下辈子去吧!或者他现在给他醒过来跪下去道歉他还有可能这样做! “二军你玩我?!”大力冲了出来就看到李明远仍旧稳稳当当的躺在原先的地方,眼睛迅速的眯起。 “不这样你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出来去了。”二军从床上站起身,嘴角动了动,上下扫了眼还没穿好衣服的大力。 “老大说我们晚上没吃饭,先去烧烤摊上凑合一下。” 在夜场,只顾着谈生意,根本没时间吃那些东西,大力一听,立马就快速的找衣服,当着二军的面一把将浴巾扯下。 匆匆穿好衣服,将头发上的水一擦就道:“走吧,我们喝几杯!” 他已经很久没喝酒了,给他治病的医生说过他不能喝红酒那些,但可以每隔一段时间喝一次啤酒,这对他的胃刺激不大,因为酒精不高。 至于烧烤的那些东西,别加的太辣也可以,少吃就行,别过度了。 两人走到门口,大力突地顿住脚步,转身看向李明远道:“那他怎么办?” “老大说让他在这里睡着,反正没有重要‘物品’在这里面。”二军不再坑声,拉开房门就往外走。 大力静默的看了几眼,也快步走了出去。 等两人都离开这房子,本来沉睡的李明远醒了过来,他细心的听了听,没有声响才睁开双眼。 他轻着脚步走到房门口,通过猫眼一看发现外面没人才迅速的拿出手机,在键盘上敲了一行字: “我没事,他们正准备下楼去烧烤摊。” 点击发送,他仔细的打量了周遭,之后回到床头准备躺下去时。 眸子一闪。 地板上,有东西! ------题外话------ 这几天没意外的话都素7点10分更新呦, 吻我~mua~! ☆、182尾 头痛难忍,互相试探 那东西很小,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幸好李明远在走路的时候看了下面,他心尖微微一颤,那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少他看起来是的!他看了看床上他躺的位置,眸光稍稍一眯,床上还有一颗,他捡起来看了看,像是被电击中了般。 这些东西不是什么毒品药物,只不过是最简单的纸屑,被撕的粉碎,若是不轻易察觉,根本就让人察觉不出来,至于为什么会出现纸屑,应该不用解释。 是二军放的!他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纸屑洒在他的身上,为的就是用纸屑测试他的身份! 李明远心尖快速的跳动,他们在试探他,那他们人是不是真的去了烧烤摊……会不会就躲在门口他看不见的地方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这个想法让他背脊快速的出了一层冷汗,他抬起眼盯着门口,紧紧的盯着,一直维持了十多分钟他才开始动作,睁大眼仔细的看着地板,将洒落在地板上的纸屑全部捡到一堆。 最后又仔仔细细的确定没了纸屑后往自己的身上一撒,身体倒在床上后又滚落到地板上,之后他就睡在地板一动不动。 就像是睡着时不小心滚下来的般,李明远心中谨慎,怪自己刚才太过大意,若是刚才事先就检查一下就能发现自己身上的记号。 “李明远,从现在起你不能出一丝差错!”他在心中下定决心,眼睛看向天花板一动不动,将躺尸进行到底。 而二军和大力两人快速下楼后的确是奔着烧烤摊去的,而那些纸屑也是二军放的,放的目的和李明远猜的不差多远。 只不过这次房间里的确没有东西,而李明远喝醉也不像是假装,他就放松了警惕,只是想利用纸屑观察李明远是不是在房间里走动。 付谈看着下楼的两人,眸子抬了抬:“走吧。”他率先迈开步子,眉目染上一股子冷硬。 两个手下都已经习惯他这幅模样,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跟在他身后,走到酒店外不远处的小街道,那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各色小吃食。 “这味道怪让我想念的。”大力轻轻动了动鼻尖,露出非常怀念的表情,还抬手将香味往鼻子的方向晃了晃道:“赶紧的,我都要饿死了!” 话一说完,他发现自己旁边还站着付谈立马就换了态度:“大哥,你别看这东西不好看,但吃起来那叫一个香!” 意思就是说赶紧的,别嫌弃,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咕噜”一声,大力的肚子叫唤个不停,馋虫彻底被勾了上来。 “我不是没吃过。”付谈嘴角动了动,视线拉长,看着热气腾腾的烧烤摊,脸色露出了怀念的神情,“找个位置坐下吧。” 大力和二军对视一眼,他们的确没想到付谈也吃过这些东西,抿了抿唇不答话,跟在付谈的身后,随付谈选位置。 付谈走着步子,看着烧烤摊,脑子里想的是以前他和几个人坐在一起喝着冰啤酒吃着肉串,高谈阔论的说着自己的理想。 那时候他还是青涩的少年,脸上也没这道疤,稚气未脱,谈起理想都是眉飞色舞的,可现在,他嘴角扯了扯,真是物是人非。 现在再次光顾烧烤摊,他是大老板,领着自己的手下来将就一下,命运弄人啊。 第175节 他抬起脚步穿梭,看着形形色色的烧烤摊,眉宇间皱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地,他顿住脚步,眼睛直直的盯着某处。 二军和大力立马看去,只看到不远处的一桌子坐着四个人,他们桌上摆着啤酒和众多烤串,大力咽下自动分泌的口水,视线往上。 竟然是那四个人!他们居然也来吃烧烤! 大力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等看到程曼的影子后气的咬了咬牙,真是到哪都能碰上死对头,简直就是不宜出门。 他们看到穆冥四人,穆冥四人自然也看到了他们三人,因为事先收到李明远的短信,此时的几人不显惊讶,只朝三人扫了眼就开始说话。 “这味道还别说,真的挺不错!”程曼咬着肉串,舔了舔唇道:“这么好吃的东西却不能多吃,真是可惜了。” 祁少晨给自己灌了口啤酒,任由她演戏,程曼又道:“真不知道家里的老爷子怎么想,居然不许吃,真是暴殄天物。” “这东西少吃对身体好,毕竟油腻。”祁少晨在旁边接话。可手却不由自主的落向肉串,“偶尔吃一次满足一下口福。” 听到这,大力在心中暗暗鄙视,原来是瞒着家里出来的富二代,为了好奇吃这些东西,瞧不起这东西还吃,真是想打人! 大力暗自生着气,而二军和付谈已经走远,他瞪了瞪眼,哼道:“真是扫兴!” 虽然听不到大力在说什么,但看他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程曼立刻反击,演出了十足的娇小姐模样,飞扬跋扈! “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后面的字她自动省略,低着头大吃特吃,大力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能恨恨的转过身坐上位置。 程曼挑衅,眉飞色舞的瞪着大力,大力眯起眼,内心不断想着付谈的交代,只得恨恨的吞下那口气。 “我们都点好了,你自己拿着盘子去拿。”二军看着大力,指着不远处的冰柜,“东西都在那,赶紧去,还有就是,别和女人计较,真是显得娘气。” “你才娘气!”甩下这句话,大力就去拿东西挑选吃的,将东西弄好后又交代老板别放太多调味品才回了椅子上。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和那四个人特别有缘分?”二军怀疑的看着不远处的穆冥四人,心中的警惕不少,在这次开始敲响。 “你觉得碰上的次数太多了?”付谈还没答话,大力立马就接过话道:“我也觉得次数太多了,可是你看他们的东西都已经上桌,那些竹签在桌上也不少。” “我们可是刚刚才决定来吃烧烤,他们再怎么快也不可能这么快!”不说吃东西要排队,就算是烤东西都要一时半会,这几人绝对不可能跟踪而来。 更何况他也不会承认程曼几人人品好,所以得到东西的速度也快,那简直就是要他去撞墙。 “难得一次你脑子比我转的还快。”二军赞赏的眨了眨眼,眸子间闪现出微微的亮光,“你说的不错,是我想的太多了。” 从始至终付谈都没有开口,只不过扫了一眼就不吭声,两个手下争执他也不发表意见。 没等多久烧烤上桌,而穆冥四人却是结账离开,付谈看着几人的车尾,静静的咬了口肉,之后就挪开视线。 那四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想到了以前,他勾起抹轻嘲,继续吃烤串,努力想吃出以前的味道。 可不知道是什么变了,他没有吃出以前的味,怎么吃都没吃出来,他灌了口瓶酒,心中想道:或许是佐料变了、或许是烧烤的人员变了、或许是口味变了。 可内心还有道声音在叫嚷着:是心态变了! 他眸子闪了闪,喝啤酒压下心底的烦闷,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力咬着肉串道:“大哥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总喜欢吃这个,看这别人吃我都要流口水。” “谁让这个香呢,离摊子好远都闻得到!”大力快速的吃着东西,风卷残云般,像是生怕有人和他抢,“那时候我总在想,长大了要天天吃这个,吃个够!” 听他说起自己儿时的小事,付谈也颇感兴趣的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我办到了,这些东西随便我吃。”大力舔了舔唇,眸子中闪过一抹挣扎,那抹挣扎恰好被付谈捕捉到,可却什么都没有说没有问。 “可是我现在吃起来总觉得没有小时候的味道,没有小时候的好吃!”大力抹了抹嘴巴,静静一叹,“以前我和二军这么一群兄弟聚在一起,总说着趣事。” “现在总没有这个机会。”大力低低的叹了口气,付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以前的的兄弟跟了别人,而他们跟着他。 井水不犯河水的格局自然不可能自在的坐在一起喝酒吃肉,每一步的动作都代表着态度,做什么都要处处小心。 “大力,你说什么胡话,现在我们不正坐在一起吃吃喝喝?”不知道什么时候二军的眼角红了一圈,哑着嗓音道:“赶紧吃你的,我发现你今天的废话特别多!” “东西都塞不住你的嘴啊!”二军给自己灌了口啤酒,借助着仰天的动作让眼泪回了眼眶,“大哥在这儿我就给你留点面子,不然我把你以前的糗事通通说出来!” 大力红着脸问道:“我能有什么糗事?倒是你可要小心了,不要忘了你有好多把柄在我手上,小心惹得我不高兴,全告诉大哥。” “不知道有一次谁喝醉了走着路突然掉下来河里……”二军不动声色的就开始爆料。 大力狠瞪了一眼,不甘示弱的道:“不知道谁的酒品不行,喝醉了酒就喜欢抱着别人不撒手,还记得两年前的一个晚上……” “那只是一次意外!”二军连忙打断大力的话,揉了揉额头道:“赶紧的吃,别再多废话,大哥也不见得爱听。” 两人抬起眼看向付谈,却看到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已经开始陷入深思,没有看两人一眼,他们只觉得噤声,什么都没问。 等桌子上的东西都吃的差不多时,大力不怕死的问:“大哥,你还需要点什么东西吗?” 付谈回过神,看着桌子摇了摇头:“我不饿,回去吧。”几人结账付款,就准备回酒店。 一路上付谈都不吭声,什么话都说一句,他现在脑子里有些乱,状态不佳,三人回到酒店后,仍是默默无语。 等进了房间大力就忍不住问二军:“大哥这是怎么了?” 二军结合刚才大力和他说的话,郑重的摇了摇头道:“可能大哥和我们一样想到以前的事了。” 大力舔了舔唇角,叹道:“以前的事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只是个怀念。” 年少时光已经离他们远去,能把握的只是现在,其他都是不靠谱的,走一步看一步,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本来就过的心惊胆战。 这让他们不由得更加想念以前的平静生活,可这条路,没有回头路,就算洗手不干也不会有安稳的日子。 在这条道上这么多年,得罪的人不在少数,若是脱离了组织,少了庇护,谁愿意再卖你的帐?那些仇家恐怕是第一个找上门的人。 之后的日子将不会安稳,恐怕哪天死了你都不知道被谁杀死的,只因为这条路太乱,人也太杂。 各色各样的人现在对你毕恭毕敬,可你一旦少了身份地位就只能去喝西北风,那些人不会将你看成兄弟,只会将你看成懦夫、背叛者! 他们不敢退出,也不敢再这条路上停下脚步,若是停了,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进了这一行,就算不愿意也要继续做下去,而他们也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大力和二军收了收心,走进房间,大力眉眼一扫,沉声道:“人怎么不见了,那小子呢!” 二军也飞快的一看,第一个想法就是那小子醒来后就走了,可走上前几步就看到露出来的一只脚,他愣了愣,坐到床上:“人在这呢。” 大力走了过来,看到两张床之间的空位里,李明远睡得正香,伸出腿踢了踢他的大腿,看人不醒,讥笑道:“这人就跟猪似得,睡得可真沉。” “别踢了,再踢都不会醒的。”二军伸了个懒腰,站起身道:“我先去冲个澡,你将他搬到床上去,我可不想又陪着他去医院。” 他刚刚已经检查过四周,李明远并没有乱动,纸屑没有到处都有,这次他可以放心安稳的去洗个澡、睡个好觉了。 大力看李明远睡在地板上没有吐那些恶心物,就嫌弃的将他身上的衣服通通拔干净,只剩下一个内裤后将他扔上了床。 他将被子一拉,盖住脑袋,李明远那身酒气实在是大的很,这小子喝酒真是不要命了,真是往死里灌? 这女人魅力就这么大,值得他这样喝酒买醉?简直就是蠢到家了!“真是猜不透小年轻,为了个女人至于寻死觅活的吗?有了钱权,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在这个世界,钱权势力才是恒定身份的标杆。 若是没有这些,那些现实的女人谁会要你?可能瞧都瞧不上,看一眼就走! 不过女人有这个思想也很正常,若是一个男人都没房,养不起妻儿,女人跟着也只会活受罪,不如早早的分手,免得结婚以后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吵得不可开交。 大力脑子里想的挺多,胡乱的猜测李明远是遇到了什么事,难道这小子真是穷到揭不开锅了? 这样想着他不由得有些怜悯:“你若是没钱那挺好办,只要有野心就不怕你不会做。” 若是连一个女人都挽回不了的男人突然遇上一个可以赚大钱的法子,那男人一定很好说动,只要在旁边稍加添油加醋,就不怕那野心不出来! “希望你这小子别让我失望。”大力沉沉的睡过去,二军在浴室里快速的洗了澡也走了出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就挤着睡。 只不过李明远那身上的酒味他也是受不了了,半夜的时候抱着被子跳到了大力的床上:“赶紧的过去,那味儿实在是难闻。” 大力迷迷糊糊的移了身体,之后就不省人事的梦周公去了。 李明远在眨了眨眼睛:既然以为他被女人甩,那他就要装作被女人甩的模样!好好的演一场戏! 他缓缓的转了个身体,将背对着两人,发出轻轻的鼾声,像是已经睡熟。 次日,一大早二军就和大力醒了过来,而李明远卷着被子一动不动,大力忍了一晚上,一大早就要开始发怒。 “你小子倒是睡得挺香的!”大力双手一拉就将李明远的被单给拿开,而床上的人迷糊的睁开眼,登时,眼睛对眼睛。 “啊!”李明远惊叫一声,抬起手指向大力道:“你要做什么!”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服都不见了,立马吼道:“你丫的对我做了什么!”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衣服上哪了,只不过现在是在演戏,怎么能让人信任就得怎么演。 “小子的嘴倒是挺尖利的,就是没有一点骨气!”大力将被子往床上一甩,冷笑道:“昨晚不知道谁吐得死去活来的,若不是我们,你早就见了阎王爷。” 大力嘴角讥讽的勾起,对于李明远,他恨不得将他的伤疤撕开再撒把盐,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吃点苦头。 “谁说我没骨气!”李明远抬起手揉了揉自己胀痛的脑袋,这就是宿醉后的下场,痛得很。 大力也不和他打哑谜,直接道:“为了个女人去得罪权贵,被她甩了就只知道喝酒,这不是没有骨气是什么?” 李明远身体微微震了几下,眸光微沉,压低嗓音近乎低吼道:“我没有!” 这模样看在大力的眼里不是没有而是更加让他确信了自己的猜想,他啧啧称奇,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李明远,眼神中都颇为嫌弃。 “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大力挑起眉头问道,看着李明远的眸子里闪过几抹冷意,这男人若是不敢承认,那他是绝对不会同意他进组织。 李明远咬了咬牙:“男人我自然是,可我也不是舍不得那个女人!” “那你倒是说说你去那地方是为了什么!”大力洗了把脸从浴室出来,二军也正好将这些清理了干净,两人都等着李明远的回答。 也就在这时,从门口传来敲门声:“是我。” 大力本来还奇怪是谁敲的门,听到这声音立马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眉目微喜:“老大,你怎么不多休息会?” 是付谈亲自来了,李明远心中一凛,心中的警觉瞬间提高了十分,他面对付谈时,是极度的紧张! 毕竟是首脑人物,他会紧张完全是出于本能,付谈和大力打了招呼就走进来,等看到李明远精神十足的坐在床上,还充满怀疑的盯着他看时,眉目凝了凝。 “你有什么想问的、想说的?”第一句话,他不再问他的名字,而是问他这些,这让李明远有些意外,只不过心思微转,想到上位者都不是一般人他就静下心。 冷静的想着该怎么回答:“你们是什么人?昨天我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事?”毫不留情他就开始发问。 “昨天你喝醉后被我们带回来了。”付谈闭口不谈自己是什么人,只回答了后面的那个,“若要说你该怎么做,那你得感谢我们救了你。”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害我还是救我?感谢?笑话!”李明远呛声道:“别以为你们穿成这样就是个好人了,有西服有车子了不起?” “住得起酒店了不起?能去高级餐厅了不起!?”他像是受了严重的刺激,口不择言的道:“我就是看不起你们这些人!” “别以为穿上衣服就是君子,内在里的人模狗样谁知道?”李明远话落,声音冷凝,全身上下的气质都是冷肃。 付谈看了他几眼,声音平稳的道:“你就是因为这样才去了金泽?” “被女人甩……”他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这个的确是去夜场的最佳理由,不过你就因为这样要死不活,还在这里对你的救命恩人发脾气未免太过!” 李明远静默片刻,像是被付谈训得不敢吭声,可嘴角动了动,牙龈紧咬:“你知道什么!不知道就别乱说、乱猜!” 大力一看他对付谈不尊敬,立马就站了出来,提起李明远的肩膀又重重的往床上摔去:“小子,说话想点后果,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这是威胁我吗?”李明远擦了把嘴角,冷冽的弧度让大力微怔,“我不怕死,我这颗已经死了,人和活着没什么两样!” 第176节 心死了,人活着并没有什么用,和死了没多大的区别。 付谈看向李明远,冷声问道:“你的女人和人跑了?”他的声音带着笃定,从方才李明远话里话外透露的都是这个信息。 否则又怎么会对他们嫉恶如仇,还特意说他们穿的衣服,分明就是起了妒忌的心思。 李明远身体微怔,什么话的说不出来了,就像是自己哑了,又像是被付谈猜中给吓住了,只不过此刻他并未说话。 “既然跑了你就要审视自身的问题,为什么留不住那个女人,那个男人哪里比自己好,强在哪里?把这次找出来,你就明白女人为什么跟他而不是跟你!” 李明远心中微愕,看着付谈出神,最后喃喃道:“他不就是比我多有几个臭钱……” “既然人家比你有钱,你又何必自己不努力奋斗而是去喝酒得罪人,目的更是想早点死!”李明远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尽付谈的耳中。 他稍稍转化下语句就将李明远耍的团团转,大力和二军看着这样的大哥,也是稍稍眯了眯眼。 还不从看到付谈这么认真严肃,一口气说了那么长一段话,这次为了李明远却是开了先例,这人的面子可真是大! “人家都和人跑了你就要审视一下自己,想一下自己为什么没留住人家的心。”二军静静的道,眉目间染着冷硬。 “你既然能这么清楚的认识女人,一定知道钱的地位在她们心里有多重要!”接受到付谈的眼色,他知道他可以开始循循善诱。 “钱,在她心里无所不能,我想赚大钱,可是压根没有这个机会!”李明远仰头看向天花板,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们可以让你有钱有势,不用多久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找。”二军继续道:“你要知道,人活一辈子是为了什么!” “是被人欺辱的踩在脚底下还是活的高高在上让人点头哈腰!”是个人都会选择后者,只不过这其中的方式又是如何,谁都会想法子思考一下。 这里面的路有捷径,也有一步步走的苦路,就看自己怎么选,尚且存有理智的人都会选择正规的渠道打拼。 可没有理智就像是刚刚被女人甩了的男人就会选择不正规的渠道,以达到目的快速的将那个女人虐回去。 不知道李明远会怎么选……包括付谈在内的三人,都眯着眸子看着李明远,等着他的回答。 “你们有路子来钱快?”李明远瞪着眼,有些惊讶的道:“是什么路子!” 赚钱谁都想,包括最底层的工人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不管哪个阶级都不会嫌弃钱多。 “我们赚的钱都是辛苦钱,拿命拼搏的钱,你能吃得起苦?”大力讥笑道:“我们可不要娇滴滴的小娘们似得小白脸!你可要想清楚了。” 现在还有机会远离这浑水,一旦进来了,想离开就难了,大力在心中默念,看着李明远微微叹了口气。 “我像小白脸?”李明远被犯了尊严,立马瞪着眼看向大力,“我不吃软饭,我不屑于吃!” 他接着又道:“吃苦算什么?只要有钱拿就行!” “你不怕吃苦,那怕被枪毙么?”付谈抬了抬眼,言语犀利,直击人心,李明远微愣,他没想到付谈会这么直白,一时之间竟然让他找不到好的回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他道:“你们做的事是犯法的……对不对?” “谁说我们犯法?”二军冷眼瞪着他,问道:“我们只问你敢不敢跟着我们干!你要想着是一辈子做个下等人还是想要做个有权有势的人!” 换做平常人一般都会想着权势,可谈到犯法就会规矩老实的做苦工打拼,李明远这次的目的是为了进入组织内部。 他的回答自然要异于常人! “你们会不会将我拉出去当替死鬼。”李明远冷冷的问道,他此刻冷静的出奇,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意思,他是要跟着干了?大力和二军的心中微凛,没想到这事这么容易成,抬了抬眼看向付谈,想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是怎样的。 可两人都是一无所获,付谈脸色冷静,根本没有变化,那道疤痕让人觉得心悸,大力和二军瞬间有些口干舌燥,这是紧张出来的毛病。 他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下就会乱猜,这就是人的那些心思! “你觉得我们会我们就会,你觉得我们不会我们就不会。”付谈回答,他走了几步,找了个椅子坐下。 这看的李明远挑了挑眉头,这算是什么回答?他觉得,若是以后出了事,就怪他感觉出了问题,这倒是很好的一个坑! “我不明白这位先生的意思。”李明远不做正面回答,眉目稍稍凝住,他站起身找到自己的衣服给自己套上。 可那股味道也是浓的刺鼻,有些不可置信的难闻! “你叫什么名字。”这下子付谈开始问话,语气是不容拒绝,“想做我们这行,这些东西必须老实交代。” “牛强。”李明远僵硬别扭的道,只不过说出来的字眼也极为清晰,大力和二军稍稍怔了怔,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爽快。 “年龄、哪里人。”付谈问,李明远就快速的回答,他早就将牛强的资料熟记于心,不怕这一关难过。 “就只有你问我,你们又叫什么名字!”李明远将一切交代完后,神色染上郁气看着几人。 “你以后叫我大哥或者付先生。”付谈紧抿着唇,一点没有因为收下一个小弟而欣喜,就像是收不收下都与他无关。 若是李明远不答应,他们也可以找下一个目标,直到有个合适的人选出现。 “大哥!”李明远立马改了称呼,他知道叫付先生显得生疏,但是老大就不同,称兄道弟就是说的这个意思。 “外号二军,本名胡军。”二军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李明远伸出手握了握:“请多多关照!” “外号大力,本名胡力。”大力学着二军装模作样的介绍了一番,李明远同样没给他好脸色看,敷衍的握了握手就松开。 这区别待遇简直将大力气的要死,可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硬生生的忍了,以后,有他好果子吃! “大哥,你可答应过不出卖自己的兄弟,我不想还没赚到钱就丢了命!”李明远郑重的道,眼神如粹了毒的刀子往付谈身上刮去。 付谈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怕死。” 在夜场喝的那么嗨,在这里又是顶嘴呛声,到现在却又开始为自己的性命求个保证,态度天翻地覆,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李明远挠了挠脑袋,之后揉了把脸道:“我这不是想通了吗?女人这么多,以后有钱了就随便自己挑,何必在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 “等以后我赚了钱,她哭着求我回来我都不会看她一眼!”李明远下重誓,嘴角的弧度闪着仇恨的光,这让大力和二军很满意。 特别是大力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道:“小子,你想通了就好,只要你不再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我就高看你几分,若是你还继续将时间花费在这上面,那就……” “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大力捏着李明远的肩膀,骨头都是咯咯作响,“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若你想试试我也会奉陪到底。” “你可别是空架子,我看起来小,但力气大得很。”李明远打量了眼大力,看到关系有所缓和也不再僵着个脸。 “是吗?”大力又捏了把李明远,可后者不痛不痒,也不大声喊叫,他眸子闪过抹惊讶,转瞬即逝,在心里不由得又将他高看几分。 “你忍耐力不错,真像是牛。”大力半开玩笑的道,眉目微微的拧着,两人在暗自较量,谁也不服谁。 “下楼吃早点,之后还有事做。”在这时,付谈开口,这下子两人才分开了身,一分开李明远就开始揉着肩,嘴角抽搐个不成样子。 要说真的不痛那是假的,谁都可以试试被一个力气超大的成年男人捏住肩胛骨的感觉,而且还是使了三分力气。 “你们干什么,赶紧跟上去!”二军在旁边推了一把,此时的付谈已经出了门,三人急忙跟上,而李明远走在中间。 大力不停的揉着手指,看着李明远道:“你小子倒不是空架子,还是有几分实力。”他不得不服了,只因手指因为使力过度有些酸涩。 几人进了电梯就往前台走去,之后又进了酒店餐厅,大力又看到了程曼,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狠狠的坐在椅子上道:“真是踩了狗屎运,真是去哪就在哪碰上!” 顺着大力的视线看过去,李明远看到了自己的四位上司,他嘴角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说,又静静的收回视线:“怎么,你和那四个人有梁子?” “也是,以你这性格肯定没少得罪人。”李明远还不等大力回答就自顾的道,大力一听,额头上青筋直跳。 “小子,别忘了是你得罪了我,昨晚将我身上吐了一身!”大力将碗往桌子上一放,眉目迅速皱起,“我的性子就是这样,你最好别惹。” 他像是说给李明远听,可那声音又特别的高,分明就是说给旁边的四个人听的。 “我又没惹你,真是笑话!”李明远喝了一口粥,看都不看大力,而二军和付谈像是没听到两人斗嘴,只自顾的吃着早餐。 一顿饭下来,李明远有一半的时间在和大力较量,一半的时间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同时他眼角的余光总往四个上司身上瞥。 只不过四个上司像是根本没发现他,完全将他当做陌生人,李明远心中微凛,知道自己上司比自己的演技好,而他还有的学! 他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要注意上司,而上司却是不动如山,根本不是他能比的,他微微收回视线,却是恰好被大力撞见。 “你看什么呢?别告诉我那里面有个女人就是甩了你的女人。”大力脑洞大开,立马将事情以他的想法联系起来。 “呵,若真的是,我早就走过去掀盘子,还能这么安静?”李明远嘴角冷嘲,“我是在看那几个人当中是谁得罪了你,好去谢谢他!” 大力脸色“倏”地变黑,脚尖伸出,使劲的踢了一把李明远:“你的嘴臭成这样,是不是几百年没洗了!” 李明远嘴角“唰”的一僵,道:“臭?我怎么没闻到。” 大力懒得再和他废话,快速喝着稀饭,等拿了纸巾擦嘴的时候他又问道:“你昨天为了个女人那样,现在有什么打算?” “挣钱,然后用钱砸她脸上!”李明远闷闷的说完,将稀饭瞬间喝光了,他站起身,等着几人结账走人。 “知道有点骨气就好。”大力上上下下扫了遍李明远,眼神显得怪异,沉声道:“你小子现在不会没钱吧?” 李明远将自己的衣兜翻了一遍,摊摊手道:“力哥,我身无分文,全被那女人卷走了。” 大力有些怀疑的看了他一眼,被他一声力哥叫的耳根子有些软:“这就对了,叫哥,以后才有肉吃。” 他显得心情较好,抢先着去结账付钱,三人从餐厅离开,李明远刚出餐厅门就道:“我现在跟着你们混,能不能出人头地?” 他问的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大力和二军看了他一眼,心中的戒备居然少了些许,两人嚅了嚅唇才道:“只要你好好干,没有二心,想不出人头地都难。” 说着,他们抬起头看向付谈,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跟着这个大哥,绝对是有肉吃、有钱拿。 付谈眉目微凝:“别再说话,赶紧的去开车,我们今天在这里兜一圈。” 将这个城市的地形彻底掌握才好办事,这些他们都懂,二军快速的将车开了过来,几人上车后大力又闲不住了。 “小子,你家住哪,需不需要去取东西?”大力坐在副驾驶座上,若不是身上绑着安全带,恐怕他现在就要转身问话。 “我交不出钱,房东将我赶出来了,有什么东西能取?”李明远有些自嘲,眉目上染着淡淡的忧气,“就算我想取也没东西啊。” 大力微微一愣,在心里将李明远嫌弃的彻底,刚刚竖立起的坚毅形象又消磨的差不多了。 “大哥,要不你们去溜达一圈,我带着这个小子去买一身行头?”大力刀子嘴豆腐心,本来和李明远是个死对头,可现在又软了态度。 或许就是为了那声力哥,既然叫了哥,那就是自己的弟弟,做哥哥的不对弟弟好对谁好?尽管这个弟弟现在还不听话…… 但只要后期教导的好,不怕他不为自己卖命! “嗯。”付谈轻轻的应了一声,算是同意了,大力心中微喜,将身体侧过看向李明远:“你这一身的怪味,现在带你去买身新的,以后你可得好好的感谢我。” 他抬起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扇着风,像是真闻到了那股子酒臭味,李明远也闻了闻,这下子不说话了。 车子在商场停下,两个人下车,付谈在开车之前交代道:“大力,你是知道的。” 大力被叫住身体一顿,等他说完后眼睛盯上走在前面不远处的李明远,他转身看着付谈:“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付谈是要他监视他,否则就不会叫他了,大哥对这个小子,还是持怀疑态度,大力心中微微一凛,看着李明远的视线里充满着探究。 小子,你可别让我失望,不然你的下场绝对会很惨! 他们有各种手段让人说不出话,更是有各种手段让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是因为将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而是警方管不着。 或许说,根本管不了! 这里面的势力错综复杂,就算警方想出手那也奈何不了他们,若是真的惹上了警方这面,那只要推出一个犯了错的替死鬼,那就可以让警方收手。 第177节 或者可以说,这里面的人多数是出来混的,只要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搪塞过去,比如失手掉楼、溺水等理由。 这些不是没有过,反而被他们运用的很熟稔,若是李明远是个奸细,那他的下场绝对只有死! 大力眸光一眯,炯炯大眼内此时闪着暗夜星光,他快步走到李明远的旁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你以前来过这样大的地方吗?” “来过。”李明远毫不犹豫的答道,这让大力心尖凛起,“只不过我是在店门口转了几圈,这里面的衣服太贵,随便一件都够我一个月的工钱。” “不如省着点不买,宁愿穿着几十块钱破烂我也不会将钱花在这上面。”李明远重重一叹,“可是这些年的工钱都被卷了,现在想想不如给自己花掉还好些。” 大力被他又勾的想问问题:“钱不卷走了,你就没想过要报警?” “报警有什么用,那些都是见钱眼开的家伙,我身上没钱怎么请得动他们!”李明远咬牙恨恨的说完,又扫了眼大力。 “若做了‘这行’,不是应该最害怕警察的吗?”他的意思是:你怎么还主动提起。 大力知道他隐晦的意思,自然不可能说是试探他的话,嘴角一勾,冷笑道:“那些警察我们可不怕,只是不想惹上麻烦而已。” 话落,他拍了拍李明远的肩膀:“你有那种觉悟就好,报警抓人不如靠自己一步步往上爬,让以前看不起你的、侮辱你的都好好看看。” “你不仅要活的好,还要过的好好的,让他们那些狗眼看清楚你的能力,想靠警方那些人或者别人,都不如靠自己这双手打拼!” 李明远眉眼微微一闪,不明白大力对警方的误会怎么这么大,他张了张嘴,试探的道:“力哥,你是怎么走上这一行的?” 大力推了他一把道:“去买衣服,这原因等你熟悉了再说。”现在,他明显不想多谈,李明远心中知道他的意思,将嘴巴紧紧的闭上。 “你既然要跟着我们干就不能有二心,若是有,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力从嘴里有蹦出一句话,让李明远心中有个警惕。 李明远快速的点了点头:“力哥你放心,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绝对我不会有二心!” 看他说的这么坚定,大力泼了盆冷水道:“你现在可还没有和我在同一条绳子上,若是真要在,那就得为我们做一次事。” 做完事,那就彻底的脱不开身,现在李明远连入门都算不上,根本不能说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他现在可以随时的抽身,然后去报警,但——他若要报警也得他有这个机会! “什么时候能做事,我想要快点拿到钱!”李明远瞥了眼大力,心里想的是快点取得信任,自己好办事。 “小子你这么急着要钱莫非是想要拿着钱砸在那女人的脸上?”大力面露讥嘲,“那我可告诉你,做一次的钱不会有多少,更何况你是个刚入门的。” “要想那女人彻底后悔你就得跟着我们好好的干,否则你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李明远身体一顿,浑身适时的一僵,就像是受到打击般,半晌又重新迈开步子,声音沉重的道:“力哥,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好好干!” 大力快速的扫了他一眼:“你明白就好,你要做到不为小钱而动,只要踏实的干,以后要什么有什么。” 李明远咽了口口水,他明白大力在不遗余力的给他彻底的洗脑,若他不是心志坚定的警察,或许早就被大力带进了深渊。 “力哥,你和军哥是亲兄弟吗?”李明远问,昨天大力和二军介绍时都是同一个姓:胡。 看两人的关系这么好,若不是亲兄弟又有些说不过去,可两人长得不一样,虽然一样高大,但胡军长得更好看些,偏和善形,而大力则是偏凶恶形。 这两人的关系还有待考虑,大力走在李明远的旁边笑道:“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之后来这里打拼。” “原来是这样啊。”李明远点了点头,恍然大悟般,“难怪看起来你俩关系特铁,原来是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 不管怎样,儿时的玩伴远比在外面结实的人知根知底,李明远心中微微感慨,却再也不多话,埋头跟在大力的身后。 就像是他不敢直视店子里面的富丽堂皇,实则他是不想再多问,引得大力起疑心。 大力瞥了眼低着头的李明远,眉眼一皱:“赶紧给我抬起头,别低着头给我丢人现眼,这里面就是东西比外面贵了一点,其余还不都是一样?” “人是一样的,长得也正常,你这样好像是进了怪物圈。”大力一通连珠炮弹的话将李明远说的头晕眼花的。 “可是这里面人的身份不一样。”能进这里面的人大多都是有钱人…… 大力恨铁不成钢,却知道这是个很好的教育机会:“以前我也像你这样怯弱,可你看我现在,光顾这里那些服务员还得点头哈腰的。” “这若是放在以前,那些服务员看你穿的破破烂烂,早就爱理不理。”说着,有个服务员就走了过来,大力冷哼道:“这就是有钱和没钱的差别!” 李明远点了点头:“力哥,我明白了。” 大力没吭声,服务员已经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淡笑,先是扫了眼大力再看了眼李明远,明白大力身上穿的都是质量不一般的衣服后她的笑更加情真意切。 虽然李明远身上有股子恶臭,为了自己的分红她也是能忍的过去,只不过在心里将李明远骂的有些惨: 来买衣服不将自己洗个澡,试衣的时候那怪物若是留在了衣服上,指不定经理回头骂死她。 “两位先生需要什么服务吗?”店员仔细的道:“若是买衣服就去男装区,我可以在旁边仔细的介绍。” “买衣服。”大力底气十足,故意在李明远面前摆出架子,看着李明远道:“给他买,你将他带去试试。” 店员眸子微喜,点头道:“那请这位先生跟我来。”尽管味道难闻,她也是忍得了的! 李明远看出店员的不乐意,在心中微微一转,看向大力道:“力哥……” 大力看了他一眼,就走到他旁边道:“买个衣服还需要人陪,你的本事去哪了?” “我是怕等会试衣服的时候人家不给我试。”李明远说的正气凛然,却让店员心中一惊,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简直就将她心思看透了,她是打算等会以衣服不能试穿为由让李明远直接买的,可现在被李明远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肯定是不能行的。 “这位先生说笑了,这里的衣服都能供顾客试穿,只要不弄脏、弄坏就行。”店员维持着精致的笑容,看着李明远的目光带着深深讨好。 她希望他能够嘴上饶人,否则若闹到经理那去,这个月的业绩就不保了。 “既然能试穿那就给我兄弟多拿几件像样的衣服,我就在这等着。”大力一屁股就坐在试衣间旁边不远处的椅子上,懒得再走。 他听出李明远说话的意思,扫了眼店员略带着警告,店员连连点头,那嘴角的笑已经彻底变成讨好。 她带着人进入服装区,拿了不少衣服,李明远都是摇头,最后自己走向衬衫区拿了件蓝色格子装就退到一旁站定。 店员视线一扫,在心中叹道:真是没眼光,最普通的款式都被选上了! 枉费她从他们一进店就走了进来,真是穷酸改不了穷酸性子。 店员又继续拿了衣服,这下不等李明远同意就道:“先生,那位先生恐怕是等急了,要不你拿了这衣服一件件的事,让那位先生给你看看?” 李明远将女人的眼底的不耐看在眼里,他接过衣服就走进更衣室,一件件的换一件件的看,大力对买衣服穿着好看还是不好看没多少意见。 在他的世界里只要穿出去不丢人,能看就行,现在李明远换了一身,他连连点头。 “这衣服都买了,将穿来的那身丢了!”大力道,店员点了点头,已经喜不自禁,早知道她就该多拿点! 都买了,自己这个月的业绩一定会蹭蹭的往上涨! “那身衣服……”李明远内心颇为舍不得,不管多不值钱,那也是他的钱啊! 大力眼睛一瞪,冷笑道:“你可别想说那衣服是那个女人买的,所以你舍不得扔!” “不是!”李明远快速的摇头,他只是觉得可惜,更何况那个女人本来就是胡诌的。 “不是就好。” 听着他们的对话,店员的眼神有些怪。 ------题外话------ 依旧早早的到,先把李小子铺好路,以后死不死看你们喜不喜欢他~喵 ☆、183尾 有人报警,滚下山坡 她极度怀疑这两个男人的关系不简单,不然怎么可能说的这么亲密的话题,店员觉得自己要疯了,拿着衣服上的手都有些不够淡定。 “两位先生,请随我去前台结账。”为了避免自己崩溃,店员提醒道,三人快速的来到前台刷卡装袋子,连带着李明远身上的那身也给买了。 等两人出了店门后,店员搓了搓手臂嫌弃道:“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旁边店员酸酸的道:“你还起鸡皮疙瘩?人家买了这么多衣服,这个月的业绩肯定你最高,你都不用愁了,你该感谢他们!” 在她看来,卖出去这么多还在抱怨的女人简直就是炫耀,根本不想和她再废话,那店员别过头嘴角看不出一丝笑意。 若不是刚刚她正好有事,那这个单子就是她的了,她就不需要再辛苦小心的做一个月,有些人的运气就是顶好,而她的运气简直差到极点。 “你是没闻到那个男人身上的怪味,臭气熏天,我都要觉得那衣服被他穿上都会弄臭。”店员捂了捂鼻子,做嫌弃状。 “尽管臭,人家也还是买了,你就别在这瞎抱怨了!”店员不想再搭理她,将脑袋一瞥,啥话都不再说。 李明远和大力走出店门后已经改头换面,看起来精神头强劲,大力走在他旁边也是倍儿有面子。 “大哥他们去逛了,你就带我去逛。”大力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眉毛一挑一挑的,“这个城市,我们最先要做的就是熟悉。” “只要力哥想去,我就带着你走!”幸好事先熟悉了这些路线,否则真得栽了。 市局这边,穆冥四人吃了早餐就从酒店回来了,至于李明远,他们暂时别去找他,否则他绝对不会安全。 “程队,你们都去哪了,四个人集体玩失踪!”刚进办公室李明远就连声询问,“你们可把我们急坏了,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 程曼扫了他一眼,好整以暇的道:“我们能出什么事?绑架、劫持、还是被车撞了?你就是在诅咒我们早点出事对吧!” 陈君连忙扯出笑容,摆摆手道:“程队你这说哪里的话,我现在只不过是颇为想念你们几个!” “说吧,什么事。”程曼拉了张椅子,陈君这么热情非奸即盗!古人的话要信,不然这个小子怎么看怎么笑的奸诈。 “有案子。”陈君老老实实的道,此话一出,程曼立马来了兴趣,眸子泛着亮光,将身体坐直,“什么案子!” “人口失踪案。”陈君继续一本正经的道,于寒在这时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因为压根就没有人报过警! 这陈君又在找虐了,拔老虎的虎须还总喜欢连累她,于寒觉得自己的手指要磨砺一下,否则又怎么受得住那种抓心挠肺的痒! 程曼还没反应过来,直接问道:“在哪?” “市局大案队,失踪人数为四人!”陈君话落,程曼就满头黑线,抄起一个本子就往他身上砸去,“你小子完全是欠教训!” 于寒默默的在心里点了个赞,只差双手鼓掌欢呼,陈君简直就是愈发的胆大妄为,就像是有了女朋友更加嘚瑟般。 “程队,饶命!”陈君哭着脸躲过本子,看到再次迎面而来的本子立马求饶。 也在这时,警局的电话铃声响起,几人瞬间看了过去,只因那电话的唯一作用就是接收报警的电话。 电话被快速的接起,那边只有一道喘气声,之后又迅速的有道声音传来:“请问是110吗?我要报警,这里死人了!” 警官迅速的问清地址将电话挂断,朝程曼几人看了眼就重重的点头,几十秒后,三辆警车快速的开出警局。 目的地是一个小村庄的一条路段,位于城南的一个小村子里,村子的名字是曹家村,名字多姓曹。 等到了目的地后,那里只聚集了两三个人,祁少晨快速的安排拉警戒线,接下来又是一阵忙碌,穆冥找到抛尸场所,眯起眼一扫。 地面有大量血迹,而人却不在地面上,而是滚落在旁边的坡路下,血迹旁边有道车子行驶的痕迹,将这些看过后,穆冥就往尸体的方向走。 她和于寒缓步往下,等到了尸体旁立马检查过周遭,之后让两位警官将尸体从坡下搬了上去,这才和于寒动手检查尸体本身。 “头部大量出血,怀疑颅内破碎,尸体上有不少刮痕,以及身体周遭有不少淤青。”穆冥摇了摇手臂,“身体僵硬,大概是昨天傍晚六点左右遇害。” 第178节 于寒在旁边仔细的听着,仔细的检查第二遍,不是她怀疑穆冥检查的出错,而是她不信任自己的手法。 “死者年龄在六十岁以上,为女性。”穆冥将死者的衣物又打量一番,道:“根据身上的穿戴,死者应该是离这不远处村子里的人。” 她们所处的方位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向曹家村,一条是通向成林坪,只要去村子里问问就会知道死者的身份。 “死者周遭没有可疑的凶器,头部遭到重击,指甲缝里没有血迹。”话落,穆冥站起身,身姿笔直,于寒一个人在仔细的打量。 作为助手,接下来的事情由她做实属正常,穆冥站直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眸光晶亮一片。 程曼走了过来,刚想问话,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叫唤:“程队,有发现!”是陈君在不远处的树丛里叫唤。 几人转换脚步,快速的向前,神情冷凝:“发现什么了?” 陈君立马递上一块石头,上面沾着血迹:“这块石头有血迹,又离案发现场不远,怀疑是凶器。” 穆冥将石头接过,扫了眼就将石块放进证物箱里,几人一句话都不说,抿了抿唇就开始往发现的地方走。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群山环绕,石头被抛的地方也是到处有着荆棘,几人扫了那里一圈,眼睛染上疑窦。 这里面没有丝毫东西,那块石头应该是被人抛进来的,几人目测了一下距离,转过身往案发现场走。 在程曼的示意下,陈君拿起一块和证物箱里面大小一样的石头往远处使劲丢去,这和证物石头距离相差不远。 “陈君力气较大,丢的和那里不相上下,这证明犯罪嫌疑人极有可能是个男人。”穆冥看了看不远处,得出结论。 “你们有没有问第一发现者认不认识死者?”穆冥突地问道,眉目挑了挑,在穆冥的视线下程曼摇了摇头道:“她死也不肯过来看人的样子。” “这人必须要她看。”穆冥迅速转身走到那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面前,问道:“还请你跟我去看一下死者的模样。” “我不去!”女人尖利的叫了一声,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她旁边的中年男人立马道:“警官对不起,我女人最怕这样的事,我陪你去。” “不许去!”女人猛地拉住男人的手,神情激动,“你去我就不活了!让你别管这事,你偏要去报警,这下子警察要怀疑凶手是谁头一个就怀疑的你!” 男人脸色唰的变黑,扯了扯女人的手道:“你放心,警察是讲道理的,你别这么紧张,我就是去认个人,万一是自己的乡里乡亲被害了呢?” 他操着一口并不标准的普通话,想让穆冥能够听的懂,女人并不买男人的帐,紧抓着手不肯松开:“我就是不许你去,沾了晦气不说!” “你这么久这么不懂事呢!警都报了,我们只是去认个人,别自己吓自己。”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抬腿就要走,而女人在这时一下子就哭了。 男人立马转身说道:“哭什么,死的又不是我!我们认个人就完事了,你再这样拉着我们半天都不能回去,把人认了通知她家里人我们就可以回了,别不懂事,乖。” 那女人硬拉着不撒手,眼泪汪汪的道:“我怕你被怀疑,再说了儿子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这去不就是给他触霉头么!” 男人有瞬间的无言以对,正在左右为难之际,看着他们闹的穆冥抿了抿唇:“协助警方办案有酬劳的,若是知情……”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女人的声音打断:“酬劳、酬劳!你以为我们稀罕那钱啊?我们更稀罕命!警官大人你就饶了我们,让我们走行不?” 穆冥额头快速挂上黑线,她还没说什么,现在怎么就成了饶了她们?她有瞬间的不淡定了…… 任务是非,令她此刻有股子无所适从的感觉:“不是我不让你们走,我请你们去看完全只是去认人,若你们不配合办案,倒是有让人怀疑的嫌疑。” 女人的眸子异彩涟涟,听着穆冥的话她视线有些飘忽不定,只顾着拉男人的手臂,牙齿狠狠的咬了咬道:“我让你别管闲事,现在倒好被麻烦缠上身了!” “你这个女人也真是,别想太多,听警官的话保证没我们的事!”男人还是在不停的安慰,那女人微微的摇头,这次态度比之前软了些。 “我是担心你啊!”她哭诉,穆冥对这句话不抱怀疑的态度,这个女人的确是在担心这个男人,若是不担心就不会将酬劳看的那么不起眼。 “我没事,不需要担心。”男人朝前走了几步,那女人又拉住他,“你担心我的话就和我一起走,不然的话就在这等我。” 女人想了想,还是跟着男人一起走去,穆冥稍稍松了口气,走在前面带路,这人,终是搞定了。 于寒还在检查,看到穆冥走过来叫到:“冥姐!”之后看向她身后的两人就知道是第一发现者,不言不语的蹲下身又继续自己的工作。 那个男人走了过来,将自己女人的手握得紧紧的,虽然让女人别怕,可自己的心也高高的提起,他走了过来,仔细的打量着死者的面貌。 死者的头部因为遭到重击,变得惨不忍睹,有些血肉模糊,他仔细的看着,眸光微微的眯起。 “这不是曹顺的丈母娘吗?!”男人惊讶的瞪大了眼,震惊无比,他不知道他只是带着侥幸的心里来看看,居然还是个熟人! 在他怀中的女人好奇的探出头,先是看到死者的脸惊叫一声之后又大声道:“还真的是他丈母娘!怎么回事?” 她现在居然不显得害怕,或许是知道了身份,看到了情况,比自己在心里胡思乱想好得多,她将闷气轻轻地吐了出来。 和自己的男人窃窃私语道:“他丈母娘怎么死在这儿?” 男人看了眼地上的死者,又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被车撞了,你没看到这地上有车开过的痕迹吗?那刹车印子那么深,是猪都能看得到。” “真是造孽!”女人狠狠的吐出这四个字,死在哪里不好居然死在两家村口的分路处,而且还是被车撞死的,那肇事者也不是个好东西。 居然就这么逃了,也不报警! 两人的声音并不小,所以直直的落尽穆冥等人的耳中,穆冥眨了眨眼,看向程曼三人,“死者身份可以得到确认了,一个名叫曹顺的丈母娘。” 程曼偷偷的朝穆冥竖起拇指,刚才这个女人的难缠她可是体验过,好的坏的方法都用过了,可是她就是不吃那一套。 没想到穆冥一出马,这女人乖乖的走了过来了,她对穆冥一通挤眉弄眼:“你怎么搞定的?” 她自然是知道程曼指的是什么,舔了舔唇道:“软硬兼施,细细的来,慢慢的来就行了。” “曹顺是哪里的人?”祁少晨问道,看着那个男人眼神凝重,“你有他联系的方式没有?” “他就住在我家的不远处,同一个村子里的,曹家村,从分岔路的右边那条就能到。”男人指了指分岔路口,“我有他电话,我这就通知他家里人赶来?” “多谢。”祁少晨道谢,男人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过去,没说几句那边就传来惊呼声:“我这就赶来,曹远你在那里等我!” 曹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朝祁少晨僵着脸道:“他现在就赶过来,让我们等着。” 曹远的妻子现在不哭不闹了,知道是熟人只静静的拉着曹远的衣服,什么话都不说,看着躺在地上的死者含着疑惑。 祁少晨等人和曹远打探情况,穆冥和于寒又开始检查死者,她看着那摊血迹怔怔出神。 那血迹已经染红了土壤,看起来极宽,她总觉得有些怪异,这血量……她猛地蹲下身检查死者的周遭情况。 “冥姐,怎么了?”于寒问,有些惊讶,她不明白穆冥怎么突然间动作迅速,直逼目标。 穆冥停下动作,看向那摊血迹:“你不觉得那血量多奇怪?” 这样一说,于寒看过去,眸子惊疑不定:“冥姐,你是觉得那血迹并不是只有一个人的!?” “那得检查一下死者身上的血量。”穆冥话落,就将死者的衣服划开,拿出解剖刀在她的手腕上割了一下,半晌得出结论。 “血液已经凝固,但是不难看出身体里面还含有一小半的血液!” 于寒惊讶的看向山坡下:“冥姐,这里血迹就这么多,那在加上坡下的那滩血绝对超过了一个人的标准!” “所以我觉得,这至少有两个人的血液在里面。”穆冥眼神微微闪烁,从死者旁边站起身:“取点血液样本带回去化验。” 于寒问都不问,立马照做,穆冥朝她看了眼就朝程曼几人走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程曼愕然的道:“你说的是真的?” 穆冥嘴角一扯,弧度冷冽:“你觉得我会用这开玩笑?”程曼愣愣的摇了摇头,穆冥直接道:“赶紧让人找一下这里面还有没有!” 还有没有什么她没说出口,但是程曼在心里明白的很,眸子微微一闪快速的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太让人惊讶。” 落下这句话啊,她不再管惊讶狐疑的祁少晨,立马召集人道:“扩大搜索范围,不放过一个草丛,迅速行动!” 顾景柯视线落向穆冥,走了过来轻声道:“还有发现?” “嗯。”穆冥还不等他问是什么发现就打断他的话,“一个重要的发现,具体是什么,你猜?” 顾景柯轻笑出声,眉眼一扬:“不用猜,等会就会知道。”穆冥顿觉无趣,抿了抿唇就从他身边走开。 众位警官一步步搜索,可半个小时过去都没有找到第二位受害者,穆冥稍稍皱了皱眉眼,难道,这里面出错了? 但绝对不可能!她怎么会出错,这里面一定有联系,她的手指微微紧撺,于寒走到她旁边,迅速的抬头问道:“冥姐,难道我们猜错了?” 并没有第二位死者。 穆冥微微摇了摇头:“不会猜错。”那滩血迹绝对不会只是一个人的,她蹙眉,面对进展全无的搜索也没有否定自己的判断。 突地,顾景柯走了过来,扫了她一眼轻声道:“若是人没死的话,是可以自己走的。” 穆冥眸光一闪,对,那人还会走的! 若是没死的话,人就可以跑,警方自然搜索不出来,她瞥了眼顾景柯,嘴角一扯:“你既然知道还这么久才来说。” “大人冤枉,我半小时以前问过你有什么发现,可是你并未说。”顾景柯嘴角勾着一道弧度,看的穆冥眼光微眯。 这人完全是找抽,她总觉得自己的手有些控制不住! 抬起脚步她走向不远处的程曼,沉下嗓音道:“再搜索半小时,若是找不到你就收队!” “出错了?”程曼反应也极快,分分钟的抓住重点,她看着穆冥,眉目紧蹙,“哪里错了?” 穆冥将顾景柯的话原封不动的回给她:“若是人没死的话,是可以自己走的。” “难怪没有发现!”程曼咬了咬嘴角,看向手上的腕表,“再找半小时,若是还找不到尸体就收队待命!” 两人交谈完毕,穆冥弯了弯唇角,什么都未说,顾景柯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的笑了笑。 于寒的视线在几人的身上轻扫,低下头微微的笑开,冥姐和顾警官的相处,似乎颇为有趣…… 她的笑正好落入不远处的陈君眼里,他只觉得心脏“怦怦”的快速跳动,想到自己手上没有活就朝她走了过来。 “你在笑什么?”反正两人的关系已经确定,而现在也没有任务,他索性的站在于寒的旁边,口中问话,可脑袋却不低下来。 于寒嘴角微微一扯,不再笑了,瞪他一眼道:“你以后别总惹程队生气,不然我们就冷战到你学乖为止!” 陈君立马想到之前冷战的滋味,双手举起,瞬间求饶道:“我再也不敢了!求我惹她我都不去!” 这动作逗得于寒一乐,眨了眨眼睛示意陈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低声道:“你有没有觉得冥姐和顾警官的相处特别有趣,明明两个人都是互相喜欢的,可此时却硬生生的不站在一起。” 陈君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八卦道:“他们两个其实在一起一段时间了,只不过警局不敢议论。” 于寒瞪大眼:“我就说嘛!”她舔了舔唇角:“冥姐这样的女人,也只有顾警官能够驾驭的住。” 陈君快速的摇头道:“你说错了。”他反驳于寒的观点,于寒瞪向他,问道:“怎么错了?哪里错了?” “你应该将话反过来说,是冥姐这样的女人才能驾驭住顾警官这样的男人!”陈君捏了捏下巴,郑重的道:“顾警官很明显就是个‘妻奴’。” 于寒微微一愣,别过头在顾景柯身上狠狠的看了几眼道:“这样也能看的出来?” “当然能看的出来。”陈君顿了顿,看向于寒,“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奇妙感,你们女人不会懂得。” 单看顾景柯对冥姐的态度,就知道以后他家里的地位,他在意冥姐在意的不得了,从任何一个举动都能看得出来。 “那你以后会不会是妻奴?”于寒吹了吹自己的拳头,视线期待的看着陈君,后者愣了半天,快速的走过来将于寒轻微的搂到怀里。 “我的行动证明我以后是不是!”陈君眉眼微扬,将于寒看的微愣,事后快速的低下头,耳垂都要滴出血来。 “这么多人,你赶紧放手!”这还是办案现场,他知不知道注意场合!于寒简直要气的炸毛,匆匆甩开陈君的手。 “两位议论完上司就想溜?”顾景柯在这时插了一句话,将陈君和于寒惊得一跳,连忙摆手:“顾警官,你听错了。” 在这时不远处有人走来,边走边叫:“曹远,你在哪呢!” 有小警官立马跑出去接应,将曹顺一家子给接了过来,曹顺一看到尸体就大哭起来:“妈,是谁害得你!” 第179节 曹顺的妻子也就是死者的女儿也开始大哭,他们特意没有带小孩子过来,一时之间只有两个大人的低泣声。 曹顺的妻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妈,你这是怎么了!” 这样问,自然是没有人能回答的,曹远夫妻在旁看着,擦了擦眼泪退到一旁,众位警官等他们哭累了才走上前。 “死者和你们是什么关系?”祁少晨问话,陈君立马拿出本子开始记录,曹顺抹了把眼泪,眸光稍微泛凉。 “她是我老婆的亲娘!”说着又开始嘤嘤哭泣,扶着他的妻子像是受不了打击一般,他看着众人一眼,继续大哭。 “死者昨晚去过哪里?和谁住一起?”祁少晨扫了眼痛哭的两人,眸光凝重,让人看不出神色。 曹顺心尖一颤,痛哭出声:“她和我们夫妻住一起,她就是成林坪人,昨天说她要回去看看,我们就让她走了,早知道……” “唉,早知道我就死也不会让她走的!”曹顺眉眼悲痛,搂住自己的旁边的妻子不停的安慰:“没事的,你还有我呢。” 她还有他,成芳擦了把眼泪,眸光都是紧盯着道:“顺子,是谁害的!” 曹顺立马抬起头看向穆冥等人:“警官,我妈是谁害的!”他们理所当然的问着话,就像是警方是神仙一样。 “目前还在查证,还希望你门两人等会配合我们例行询问。”祁少晨顿了顿,为了避免误会又道:“例行询问是每个人都会经历,你们不用担心。” 他想解释清楚,这例行询问和审讯本质不同,否则又该被误会以及不配合:“你们来之前,曹远夫妇以及接受过询问。” 曹顺瞥了眼曹远,眼神肃穆:“你门问吧!我保证老实回答。”他拉了把成芳,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道:“我老婆也会配合你们调查的!” 成芳此时还回不过神来,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以及死了,她捂着唇,眼泪止不住不断的往下滴落。 “死者是什么时候从你们家离开的。”祁少晨眼睛紧盯,打量着曹顺夫妇,心里想着这两人怎么放心一个老人独自外出。 “昨天下午四点多,我妈就说要出来看看,我们看天色还早就让她出来了。”曹顺仔细的想了想,轻喃道,“我们本来是准备送送她,可是她不要,说天还大亮着不会出事。” 曹顺和成芳从家里赶来花了一个小时左右,一个老人从家里出发走到这里应该也只会花上一个多小时,离开家的时间和死亡时间对的上。 “没想到她现在居然出事了!”曹顺抓着头发,显得无奈的很,穆冥含着打量的视线在他身上流转而过,“妈,我对不起你啊!” “早知道会发生专这样的事,我和芳芳绝对不会让你出来的!”曹顺哭的悲愤无力,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妈,你倒是说句话啊!” 穆冥等人紧盯着曹顺,祁少晨问道:“曹先生,那你们昨晚就没有打电话确认一下死者究竟有没有回家吗?” 这问话让曹顺身体微僵,哆嗦着身体道:“我没有问,我们觉得天色早就没有担心……” 成芳瞬间捂住自己的脸,悲痛大呼:“早知道我就陪你出来了,是谁这么丧尽天良对你一个老人下手,警官同志,你一定要帮我找出凶手!” “查凶是警方应该做的,但是在这之前还请你们家属保持理智,通知一下你家人来,我们还要给死者做进一步的比对,需要你们商议一下签字。” “好好好,我这就打电话告诉我哥。”成芳擦了把眼泪鼻涕,从曹顺的衣兜里掏出手机,手脚虚软的按了几次手机键盘都没有按对。 曹顺不由得一急,从她手上抢过手机:“我来吧,你边儿站着去!” “可是……”成芳还想说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终是耐不住眼前阵阵发黑、手脚虚软无力,想了想,她朝后面退了几步,让曹顺去打电话。 在电话接通时她沙哑着嗓音道:“你不会说就让我来说,不然大哥会不相信你的。” 曹顺瞥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事都发生了,他不信也得信!”他狠狠的道,将电话接起,转身到一旁讲电话。 成芳心中担忧,大哥和曹顺一直不和,这次老娘死的离奇,她们该怎么解释,该怎么给一个交代,她嘴角微微的一扯,又要哭起来。 老娘死的样子太惨,根本让人不敢看,那脑袋被重击几乎碎成一团,压根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血肉模糊的,若不是那身衣服和身形以及面貌还未受损。 真是让人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了。 成芳心中急速跳个不停,又是担心惊讶又是想哭,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人在作怪,究竟是谁,谁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她紧抓着自己的裤腿,身体一阵的发着颤,心中就像是陷入无底黑洞,那黑洞将她包裹,里面有血腥味渗出。 恐怖、害怕等情绪扑面而来,成芳瘫坐在地上,身体脚跟都发着虚,看了看眼前的警官,眼睛一闭,头脑一黑,就晕了过去。 程曼立马凑了过去将她给扶住,手往她的脖颈上一试,立马道:“人昏过去了,没有大事。” “给她顺气,掐她人中让她醒过来。”穆冥一丝不苟,程曼一一照做,十几秒的时间成芳悠悠转醒。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成芳幽幽的道,神色凝重,转身又看向自己的老娘,心中微梗有低低的哭出了声来。 看她抽噎个不停,穆冥沉下眸子道:“你刚才晕过去就是因为心情太过激动,哭泣大喘气换不过气来,你若是再这样哭下去,可不是晕过去这样简单。” 这女人还能醒过来,应该是她身上不含疾病,不然恐怕此时就要送进医院检查了,稍微有点差池可能就会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成芳看着穆冥,深深的吸了口气,眼泪还是不停的流,可明显比之前好多了,自己最亲的亲人尸体躺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这模样。 谁看着心里都不会好受,只因太过惨烈。 “我现在告诉你了,你爱来不来!”突地,在旁边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穆冥等人瞬间将视线投向发出高音的那方。 曹顺眼神微微眯着,拿着手机发出叫声,额头青筋暴跳就像是那边的人说了什么话惹怒了他。 “你干什么!”成芳连忙问道,她就知道曹顺和大哥说不到一起去,早知道她就自己打了,真是怪自己身体太没用。 “把手机给我,我来接!”她冲了上去,将手机抢过拿在手上,看了看还在通话中立马朝手机那边道:“大哥,我是小妹。” “你怎么了?别哭!”成杰的声音立马传了过来,“是不是那个混蛋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这就来找他算账!” 成芳快速的摇了摇头,无语凝噎,可意识到是电话时又哭道:“大哥,咱妈死了,就在这双路口,你快来看看!”手机那边有瞬间的静默,半晌才听成杰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你在说什么……” 刚刚曹顺和他说过,但他根本不相信曹顺说的那些狗屁话,可现在是从自己亲妹妹的口中说出,那意味就不一样了。 此时他的心无比的冷,就像是冷到了谷底,成杰仿佛自己耳朵听错了,拿着手机久久无言,可他身体的行动却暴露他此时的想法有多恐怖。 若是小妹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亲娘死了……他吞了口吐沫,又重新问了一遍:“小妹,是大哥听错了对不对,你再重新说一遍!” 成芳如鲠在喉,喉咙之间像是卡着一根刺,开口就会痛,痛的难以呼吸! “哥,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你快过来吧!”成杰手机从手上松落,什么话都不说,从椅子上站起身立马脚跟一软,几乎颠倒。 他身旁的女人立马扶住他,声音嗔怪的道:“是谁打电话来的?瞧把你吓得。”成杰此时脸色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女人看着微微的心疼。 成杰迅速的攀上女人的肩膀,指着路口道:“我们快点去分叉路口,出大事了!” 马莉神情一震,她知道自家男人出大事了就一定是出大事了,扶着成杰的身体快速的走向路口,脚步刚迈出,女人就停住脚步。 “家里的火还没有关!我这就去关了!”将成杰甩下,马莉立马就要去关火,将火管好后她又快速的转身走到成杰旁边。 两夫妻踩着步子急速往分叉路口行去,他们的心情都是极度紧张,而成杰则是脸色僵青,泛着清白之色。 马莉走在他旁边,张了张嘴巴想问一下,可又不敢问,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土路,成杰走的太快,她几乎要小跑才能追的上。 成芳将电话挂断,身体又开始无力,她瘫坐在地上,眼泪不断的掉,曹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快步走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 “还有我呢,别哭了。”曹顺眸子赤红,试下落在远处,毫无焦点,仿佛他的灵魂已经出窍。 成芳趴进他的怀里,哑着嗓音道:“等会大哥来了,你一定要好好说,别和他大吵大叫。”每次他们吵架,她夹在中间就难做人。 一边是自己亲生大哥,一边是自己的男人,帮谁都不是帮,只会破坏两边的关系,这些年大哥都只是和她过节才来往。 而且都不曾来过她家里,根本就是将曹顺讨厌到了极点,她不知道他们俩之间有什么矛盾,只知道是误会颇深。 她在中间调解很多次都毫无作用,最后没办法只是让两人少见面、少说话,她更是防止两人起矛盾。 穆冥眼神微凝,盯着成芳看,这一家人似乎颇为热闹……矛盾重重,接个电话居然也能吵成这样,也是绝了。 “你们四个先做个简单的笔录。”程曼朝几人道,曹远夫妇俩这次很是爽快的将自己的信息说了出来,而曹顺夫妻俩也是抽抽搭搭的说着。 曹远看了不远处的那滩血迹道:“我和我女人走在路上,本来是想要会曹家村的,可是刚走到这分叉路口就看到那滩血迹,之后又看到车路旁边的急刹车印子。” “看到那血和车轮印子我就觉得出事儿,走过去一看就看到山坡下的草丛里躺着一个人影,我叫了几声没回答赶忙就报警了。” “之后你们来了就将人运了上来,我们才知道倒下去的人影是曹顺家的丈母娘。”曹远妻子补充,说着像是要脱离怀疑般搓了搓臂膀。 她顿了顿,抬眼看着众人:“是我家男人偏要给你们报警,不然我早就拉着他一起回去了,毕竟这样的事牵扯进来谁也讨不到好处不是?” “警官,现在你们都问清楚了吧?”女人试探的问道:“我和我家男人能不能走了?” 从某个方面来看,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可又是担心自己男人被怀疑不得不这样说,她担心自己的男人牵扯进其中。 巴不得自己今儿个没出门,就不会碰上这样的事情了,可现在人已经在这里,根本后悔不得。 “抱歉,这案件还没结束,你们还不能走。”祁少晨冷冰冰的应了一声,神色微冷,“你们需要在这里再呆一会。” “为什么,我们什么都说了,凭什么还要我们呆在这里!”曹远的妻子瞬间炸毛,言语尖利,眉目紧紧的拧着。 “这案件还有细节我们没有问清楚,还请你稍微耐心等等。”祁少晨继续劝告,那女人还想再说,被曹远扯了一下。 “我说及这个人怎么就不会看人脸色,警官让我们等一会就等一会,别再叽歪的说要回去的话!”曹远声音加重,隐含着怒气。 女人一听就不再吭声,脑海中响起以前无意间听到的一句话:“女人在家不管怎么狂,在外面必须给自己的男人留面子”。 否则男人会觉得女人不讲事理,从而生了要离婚的心思,总之不管如何,人都要会生活,否则该怎么办就得怎么办。 曹远说了一通,看自己的女人不说话后心尖儿一抽,心想着回去好好认个错,怪自己说话太大声了。 “你们看到死者之前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物经过?”祁少晨看向曹远,眼神冷沉,“有没有看见摩托车经过?” 这样的路,再加上轮胎印记,都让人判定出那车子是两个轮子的摩托车,这路小,容不得大型车辆驶过。 “我们没看见,来的时候这里就空无一人。”曹远摇了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死者突然问道:“警官,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人是被车撞死的?” 祁少晨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手指点动:“警方有理由不透露案件的进展,你们只需要认真配合就好,只要将这事说清楚,你们就能走了。” “你们两个仔细想想,是真的没人还是有人经过?”祁少晨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他视线落向周围,这里普遍都是山地,就连他们此时踩着的路都是黄土构成。 连水泥路都没有,估计可以供三个人共排行走,可以供唯一的车辆开行就是摩托车了。 “警官,我们真没看见!”曹远郑重的道,祁少晨蹙紧眉,有些愁绪纷杂。 他本来也没有抱任何期望,毕竟人是昨天死的,要是摩托车车主也该逃逸了,怎么可能还留在这。 就在一行人停下交谈时,成杰和马莉的身影开始出现,伴随的成杰的喊叫:“小妹,你在哪!” 成芳身体一个激灵,立马探出头哭道:“大哥,我在这!”等成杰和马莉跑了过来,她立马就哭道:“妈也在这!” 马莉看到自己婆婆的状况,脑袋一阵眩晕,难怪自己男人走的这么快,原来是这样的大事! 她眼眶迅速的红了,走过去抱住成芳一起低声哭泣,而成杰则是蹲在尸体旁伸出手拨开老人家头上的发丝,呜呜哭泣。 “妈,你可是最爱干净的,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还不回去洗一下?”成杰大哭,看着地上的老人脸色煞白。 “大哥,妈是被摩托车撞死的!”曹顺在旁边接过话,穆冥和顾景柯朝他落去一眼,打量了会又迅速转开。 成杰从地上站起来,眼睛赤红:“妈去你家住几天就发生这样的事,你说该怎么办,你不给个交代我就将你打死!” 穆冥眼神闪烁的朝成杰瞥了眼,这个男人行为实在是太过激,动不动就打死,是因为太过生气所以紧张的不能自已? 人一旦生起气来,那言语实在是过激的很,说出来的话根本不经过大脑的思考就破口而出,有些话根本就是无心的。 “大哥,妈自己要回来,我和芳芳看天色还早就让她回来了。”曹顺捂了下脸,哭道:“我们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 “你别把事情扯到芳芳的头上!”成杰狠狠的扫了他一眼,像是懒得和他废话一般蹲下身继续看着自己的老娘。 第180节 他擦了把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这些东西和情绪根本不受控制的往外面冒,马莉和成芳在旁边大哭,根本哭的不能自已。 等几人哭够后,祁少晨走上前道:“死者在出来前有没有带钱?”在死者身上他们没有找到任何财务,或许这又是一宗另类的抢劫案。 成芳摇了摇头:“我妈不肯要我的钱,走的时候也没有带钱。” 那这就是排除了抢劫不成反被杀的可能性,祁少晨手指倏地握紧,这其中哪里有些联系,这车轮子印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警官,你们可要好好的查,还我妈一个公道!”成杰走上前,伸出手刚想握住几人的手,可看到自己的手有血迹,他立马就守住。 快速的往自己上的裤腿擦了擦道:“我知道你们都是青天大老爷,我们相信你们一定会成功破案的。” 说着,他缓缓的低下头,伸出手在自己的眼角上擦了擦,马莉看到自己的男人这么庄重,立马也跟着说了一声。 而成芳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若不是自己不断拍着胸口,恐怕现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晕厥。 “警方会尽自己的全力破案,尽管你们不说我们也要做到!”祁少晨冷冷的扫了几人一眼,眸光微微一顿,转身看向众位警官。 他朝程曼走了几步,低低的问道:“还有什么要查的?”若是没有了就得收队回警局。 “没有,可以收队了。”程曼喃喃道,穆冥说过,查不到就得回去,没死的人有脚可以自己走,若是那人走了,他们就算在这里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人影的。 祁少晨吹了下口哨收队,临走前交代曹远夫妇的手机一定要畅通,之后领着人往停车的方向走。 而成芳等人也跟在一旁,边走别抹眼泪,而有两双眼睛一直看着四人,不敢松懈片刻,就像四人身上有两朵花般。 “你们村里有多少人有摩托车?”祁少晨突地顿住脚步,转身看向四人,按照这里面的不发达,有摩托车的人应该不会多。 众人看他停住脚步除了几个空着手的警官停住动作其余的人都朝前迈步,而穆冥也将步子停下,和顾景柯站在一起。 那四个人像是被问住了,低下脑袋仔细的想了想,一个个的数着数,半晌听到曹顺道:“我们曹家村一共有五辆摩托车,若是你们要查可以去曹家村里。” 陈君立马站出来,快速的道:“祁队,我去曹家村查一下!”祁少晨点了点头,陈君立马朝分叉路口跑去。 而走在路上准备回家的两夫妻看到陈君追了上来立马吓得一跳,那个女人率先发问:“警官,咱们可说的好好的,你怎么又追上来了!” 陈君有些无奈的笑笑,这女人胆子可真是小的很,一看到他就恨不得拿出刀赶人:“我们队长让我们去你们村里查一些事,还劳烦你们带路了。” 女人一听不是找他们的麻烦,脸色瞬间阴转晴,就连声音也不再那么尖锐:“早说嘛,你和我们走就行,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陈君舔了舔干燥的唇,他现在有些渴,急需喝水,为了保存湿度他也不再开口,点了点头就跟在两人的旁边。 “陈警官,等等我!”从身后又传来一道声音,陈君看过去,只见一个小警官快步跑了过来,在他身前顿住道:“祁队让我们两个一起,等会回来有个照应。” 陈君扫了他一眼就道:“那就一起走,赶紧加快速度,赶着早回来。” 在他们走后,成杰道:“成林坪一共有三辆摩托车。”摩托车在这里都是比较稀罕的物件,若是谁买了都是会知道的。 “祁队,我带着人去成林坪怎么样?”魏晓光在旁边插话,祁少晨扫了他一眼就点了点头:“从这去成林坪有多远,有没有分叉路?” “没有,我们的路是直路,不想曹家村弯弯扭扭的。”成杰红着眼,哑着嗓音道:“我们那里人和气,你们去了就可以让人带着你们去看看。” 成杰这意思就是不想跟着魏晓光去,他想陪着自己的老娘,程曼朝魏晓光点了点头,让两个人快去查看。 等这些安排好后,众人又开始朝车子那方去,等到了停车处,几人将陈君的车留下,剩下的大部队通通回到市局。 在回市局的路上,两家人一直哭个不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同坐一车的警官们的耳朵都给吵聋了。 死者的尸体被装上救护车,家属就和警官们坐一车,车是比面包车大一点,里面空间较大,坐几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几位警官耳朵吵聋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警官压着嗓音道:“幸好这几位不是和那四位坐一起,不然还不得闹翻天?” 那四位自然是指那几个上司,驾驶座上的警官皱了皱眉道:“这四个人太能嚎了,早知道就让她们坐救护车上去。” 副驾驶座上的小警官破以为然:“你说的对,早知道就让他们坐那去,免得我们耳根子受罪……” 后座的几位家属像是听到了几人的议论,突地放开了嗓子哭嚎,眼睛狠瞪:“我的娘嘞,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我都还没有见你最后一面……!” 两位警官只剩下满头黑线挂在额头上,这几人未免也太不知分寸了,可他们说不得骂不得更打不得,作为警官只能打碎牙将满肚子苦水往肚子里咽! 两位警官目视前方,这次不再和那些人计较,既然爱哭,那就让他们哭去,反正嘴长在他们身上,嗓子也是他们的,不管如何,都不干他们的事。 只要忍耐几下就行,就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就行,彼此之间相安无事就是最好的待遇了。 他们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不讲理的家属,比他们这些更能闹的都见过,何谈这点能耐?奈何的了就是奈何的了。 眼睛一闭,副驾驶座上的警官扫了眼前方就假寐去也,将几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后座上的死人看到两位警官不搭理人。 也知道干嚎没用,快速的改变战略,眉目定定一拧,便道:“两位警官,你们有水喝吗?” 呵,哭完了、嚎够了就问他们要水喝,真是不知所谓,副驾驶座上的警官将眼睛睁开,撑起身体看向后座的四人。 “你们看我的嘴唇,比你们还干就知道车上没水,让几位失望了。”警官充满抱歉的一叹,之后又坐回原位置。 曹顺神色一怔,喃喃道:“没水喝就没水喝,警官都没喝水我们就不需要了。”他吞了口吐沫,搂着成芳坐在一旁。 两位警官的嘴角微微一扯,开车的警官解释道:“我们工作了很久,一口水都没喝,还请几位忍耐一下。” 曹顺舔了舔嘴巴,还想再说一些话,立马被坐在边上的成杰打断:“一个大老爷们婆婆妈妈的像个什么样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工夫喝水?!” 他和曹顺是死对头,只要曹顺想做的事情他就一万个不同意,虽然方才他也在旁边流泪,可比曹顺要好的多。 “你还有没有良心?忍住不喝你就要死?”曹顺拍着大腿几乎要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警官工作了一上午都没喝水,你喝什么!” “芳芳和你嫂子都没有说要喝,就是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要喝,不知道你的那颗心是什么做的!”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想将你的心挖出来。” “让大家好好看看是黑色的还是红色的!”他顿住话,看向曹顺心脏的位置,“看看是什么材料做的,怎么能这么冷血!” 他说的话算是重的,将曹顺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要喝水只不过是刚刚哭的太用力,现在嗓子干哑的不行要喝水补充一下润润喉咙。 没想到就说了几句话就招来成杰的极度讽刺和说教,他额头太阳穴隐隐作痛,青筋鼓鼓囊囊的,若不是成芳一直在旁边拉他,他一定会给他一拳。 毫不留情的一拳! 多年来他就一直忍让,若是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他一定会爆发出来,人都是有脾气的,他也不例外!那心中多年来的怨恨,在某刻爆发出来他也控制不住。 多年来一直为了芳芳忍让,不让她难做人,可这个大哥却是不断的得寸进尺,就像他是软柿子一样。 “你们别吵,再吵就下车!”副驾驶座上的警官立马出声阻止,避免事态变得严重他故意说得很重,四人一看警官真的生气了,立马摆正自己的态度。 纷纷闭上唇,什么话都不再从嘴里吐出,要知道在这里下车可就等于要走路,而这路上不好叫车,根本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穆冥几人坐在车内,气氛沉浸,她眉眼淡淡的扬着,视线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 几人一路无话,直接到了警局门口,而穆冥和于寒在医院那里就下了车,将人带去解剖,而四位家属也要跟着,六个人就朝实验室走去。 “死者颅内严重破碎,大小伤口十几处,认真核对过后怀疑犯罪嫌疑人在死者脑袋上重击二十五下,伤口深浅不一,这二十五下导致死者颅内积血破碎,骨头成了一片。” “身体外部周遭大大小小的伤口多为皮外伤,身体内部断了三根肋骨,尾椎骨骨裂,核对后初步怀疑是摩托车所撞。” “身体外部伤口初步判定为被车撞倒后滚落到地上形成,还有一些比较重的伤口应该是被犯罪嫌疑人推落进山坡下所致。” 此刻,穆冥身穿一袭白色工作服,低着脑袋将死者的衣服全部剖开,她将死者脑袋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仔细的研究着伤口。 死者因为死亡时间过长,身体周遭变得僵硬无比,就算是身上的血液也处于绝对凝固的状态。 那些血液已经结成一团,她花费挺大力气才将血迹全部清理干净,于寒在旁边不断的递送工具以及记载穆冥所说。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一丝不苟,让人看不出什么错处来,实验室只有两个人在,而死者的家属也等在医院的走廊上,根本没有人敢来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冥又开始出声:“死者已确定是被石块重击头部而死,身体僵直,身上肋骨的伤是被摩托车撞击所致。” “多出皮外伤是滚落山坡时所伤,致死伤口是头部的撞击!”这就意味着摩托车撞击不会导致人死,若果是犯罪嫌疑人先用摩托车撞击后才拿了石块撞击死者头部…… 这似乎也说的过去,可未免太过麻烦,若是摩托车车主是犯罪嫌疑人的话,那那些可疑之处又是怎么一回事。 穆冥的眼神微微眯起,看着台子上的尸体一动不动,她的眼睛像是定住了般,突地,她眼睛微微一动,落向于寒。 “我们只负者将结果告诉他们,其余的让他们自己烦去。”她弯起唇角,头一次想偷懒,好好的放松自己的心情。 于寒嘴角一勾,轻轻的笑出声来:“冥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是法医,直针对尸体,这下事情就让程队她们自己纠结去。” 穆冥满意的点了点头,瞥了眼于寒手中的报告,问道:“都写好了?” “都写好了,你说的我一字不漏的记好了!”于寒将实验报告递出,穆冥并不接,转过身又看向死者,将其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确定没有更进一步线索后她拉了块百步缓缓的合上,这人,也就算是彻底的远里了这尘世间。 于寒和穆冥两人出来后,家属立马冲了上来,问道:“警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万分抱歉,实验结果不能和你们说,你们若是想知道,就必须等到案子侦破时再来问。”于寒绷着一张脸,冷淡的道。 还不等穆冥出声她就懂得将人给拦下,穆冥朝她快速的一瞥,什么话都未说,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四位家属一听这消息,立马就沉了脸色,眉目紧紧的一拧,不死心的问道:“那案件有什么进展了吗?” “进展肯定有,但很抱歉,还是不能和你们说。”于寒依旧不为所动,将人隔开,“你们现在可以将尸体领回去,或者你们现在可以先去检查一下尸体有没有受损。” “别到事后说警局的法医擅自解剖拿了你家死者的器官。”她说的句句是重点,四位家属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匆匆的往里面走去。 等几人从实验室出来后,皆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们检查过了,没有少任何东西,警官的法医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 几人话一落,于寒冷笑一声,笑话,她们都是有职业操守的法医,怎么可能不经过家属同意擅自做主解剖? 若是连这点职业道德都遵守不了的话又怎么谈做法医,那还不如直接换个职业! 这就和做医生一个道理,若是有医德的人长久将医生那行坐下去一定会没事,若得了幸运还可以步步高升。 可若是没有医德,那就不好办事了,这就和她们作为法医是一个道理,职业操守不能丢,否则谁还敢再次找你做事? 等家属稳定好情绪,穆冥和于寒就带着人从医院离开,这次竟然是一个人都没留下,四位家属急需知道凶手是谁。 到了警局,穆冥和于寒先是给自己灌了口水,那四个人就交给程曼几人招呼,顾景柯将穆冥的杯子里添满水,站在一旁轻柔的看着她。 于寒在一旁看的简直心都酥了,这两人居然这么柔情绵绵,实在是让人羡慕,于寒不由得开始想入非非,眼神都冒出桃花来了。 站在于寒旁边的一位警官顶了顶她,悄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傻,不会是想到陈军那个傻小子了吧?” 这一问不要紧,直接让于寒的脸色爆红,咬了咬唇角道:“前辈你胡说什么呢,我才没想他!” 谁想他!给自己找虐也不能这样找,只会惹麻烦的麻烦精,于寒眼神一横,又想到陈军得罪程曼的事实,她只觉得自己一阵头大。 那警官看她这么快速的强调,总觉得就是在想了,嘴角勾起一抹全部明白的笑:“那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迷。” 不入迷怎么会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简直不符合常理。 “你说什么呢?”于寒舔了舔唇道:“前辈我是在看顾警官和冥姐,你看,从这个角度上看去,这两人是不是很般配?” 两人窃窃私语,挨得很近,那警官立马顺着于寒看的方向看过去,连连点头道:“确实般配!这两人本来就是警局顶尖好的人物,现在站在一起……” 男警官收住话头,后面的话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他绞尽脑汁想了一番道:“对了,现在站在一起想的更加般配,将什么都比下去了!” 于寒得意的昂了昂脑袋,笑道:“你也不看看站在顾警官旁边的是谁,那可是我女神。” 男警官拍了拍于寒的肩膀,迅速的远离她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像是在说:你中毒太深,避免我也被你染上,我要趁早远离战场。 于寒站在那里继续看着穆冥和顾景柯,眼珠子不停地转,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别人,抿了抿唇:“冥姐和顾警官最般配,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不长眼的将两人分开。” 第181节 她开始为穆冥的前景担忧起来,若是自己的女神吃了亏,她一定会冲上前站在她的身前,尽管要面对的是清冷孤傲的顾警官。 但为了自己的女神,她也会拼尽全力! 若是以后顾警官欺负冥姐,那她一定会冲在最前面去报仇,拿着手术刀刷刷的往顾警官身上扔! 不由得,于寒的眼前出现那抹飞快扔着手术刀的动作,嘴角快速的勾了勾,现在想想她就觉得好爽,不知道实践起来又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个滋味! 穆冥喝着顾景柯递过来的水,眼神虚晃了他几眼,口中喃喃出声:“顾景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顾景柯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撑住她的椅背上,低下身轻声道:“这句话我熟的很,你这么提醒我是表达我该说出我的目的了吗?” 他嘴角挂了一道笑,轻浅而又惑人,这将站在不远处的于寒看的愣了愣,心下迅速冒出一个心思: 顾警官这么好看,若是身上有手术刀的痕迹,那真是天理不容惨绝人寰,一定要另想一个法子报复! 于寒在心里将各种方法想了一遍,可还是没找到最好的办法,她撇了撇唇角,不想再吭声。 “顾景柯,还请注意场合。”穆冥又抿了口水,神色微微的凝着,这里是办公室,还要这么多人,这个男人就不知道收敛一下? 她不在意那些眼光,也不在意他们在背后议论人,可这种感觉不舒服,她不喜欢! 顾景柯轻浅一笑,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喃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不在这就就可以不注意了?” 他的热气缭绕在她的脖颈处,让人觉得痒痒的,她的思绪微乱,眉目紧紧的凝住,她眨了眨眼,慌了心神。 她抬起眼快速的看向他,眼中的警告不容忽视,顾景柯嘴角一勾,弧度魅惑至极,穆冥眯了眯眼,快速的低下脑袋。 她不想继续想,也不想再看他,简直就是让人禁不住诱惑,她快速的抬起眼又垂下眼帘,之后便不言不语。 程曼还在针对四位家属做简单的询问工作,祁少晨在旁边询问另一边的人,两个人询问两家人,避免放在一起打起来。 那两位警官已经说了在车上的情况,若不是威胁起了作用,恐怕此刻两家人都躺在医院里挂点滴。 众人都没想到两家亲戚居然闹得这么不可开交,明明是亲戚,可是却又闹得这么厉害,究竟是谁对谁错,谁都说不清楚。 总之这两家人的其中肯定有着矛盾,否则就不会见面就吵,吵完就想打架,警方虽然看得出来,成芳和马莉在其中都想调节。 可收效微乎其微,根本没有多大作用,这样简单浅显的道理,几人都看的出来,只不过未曾说出口罢了。 “你们俩家是怎么一回事?”程曼敲着鼻尖,缓缓的开口问道,看着两人的视线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意味。 有怀疑、有计量,更有探究的神色,程曼问话的对象是曹顺夫妻俩,此时两人除了成芳双眼红彤彤的,就连曹顺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叹着气。 “警官,在回答这个问题前能不能给我和芳芳一杯水喝?”曹顺试探的问道,眉目之中带着微微的期待。 程曼看着他干裂的唇,皱了皱眉:“你去吧,水摆在那里你自己倒。”自己想喝水就自己动手,别还想她伺候他。 若是她是站着的那还好说,可是她此刻是坐在椅子上的,根本不可能去给他倒! 根本懒得动,程曼揉了揉疲惫的额角,太阳穴在拇指下隐隐的跳动:“你们喝水快点喝,我还要问话。” 今天问话的次数频繁,在那里问过几次,此刻在这里还得继续问,且要问之前并没有问过的问题。 程曼此时正在想问题,眼神落向去倒水的曹顺,他总共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两杯水,自己在饮水机那里喝了一杯后又倒满杯。 这才拿着塑料杯缓缓的朝程曼走过来,他将水递给成芳,安慰道:“不管怎么样,先把自己照顾好,喝点水补补水分。” 上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现在的心中还是堵着一团闷气,必须要灭灭火气,否则又该怎么维持自己的健康。 成芳若是倒下了,那他该怎么办? 等成芳喝完水,程曼才缓缓的睁开眼,动了动唇角道:“你们两家究竟有什么恩怨。” 她继续重复这个问题,她总觉得曹顺去倒水是有意逃避,此时又重新提了出来,压根就是想追根究底。 “警官我能问一下这个问题和案子有关吗?”曹顺硬着头皮反驳,“若是无关我能不能拒绝回答。” 果真如此!程曼在心里暗笑,神色也冷了起来,这曹顺不想提这件事,肯定有原因! 若不是他心虚就是因为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总之绝对不会是好事! 程曼好整以暇的抬起手至在桌面上点了几下,轻声喃喃道:“不能拒绝,这和案件有关。” 既然警方都说了有关,那么他们在隐瞒就是知情不报,曹顺在心中将这个问题过了一圈就不再躲躲闪闪。 他碰了一下成芳的衣襟道:“芳芳,你说吧,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会听着。” 成芳没想到曹顺会这么说,惊讶的瞪大了眼:“我说?”让她说,她该怎么说? 替谁说话,自己的哥哥,还是自己的男人?这两边的人都不能轻易触碰,一个是至亲,一个是男人,压根就不好选择。 这就是人生中最难的选择题,说错一句话都是一个重大的偏差,根本容不得人不谨慎对待。 成芳本来想拒绝,可看到曹顺眼神之中的额期待她就不太忍心,她动了动唇,看向坐在前面的程曼:“警官,我家男人和我大哥有一个误会。” “误会?!”突地,从祁少晨那边传来一声惊叫,成杰立马冷笑道:“如果是误会我就不会这么恶心他!” 成芳没想到自己哥哥的耳朵这么灵敏,听到响声后立马惊了一下,身体朝后一看,却发现自己哥哥脸上的冷笑不是对着她。 而是对着——曹顺! 突然,有瞬间她觉得事情真的没那么简单,可是脑子里有两道声音又在快速的掐架,有道声音让她相信曹顺,而有道声音让她听自己的哥哥说下去。 她心脏怦怦乱跳,此时此刻不敢多说一句话,大哥从小就对她很好很好,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留给她,她不能不相信他。 可自己的男人又是亲密无间的人,究竟选择相信谁……她不敢乱下定决心。 “小妹,是他和你说只是误会?”成杰在那边冷冷的晲着曹顺,他手指紧紧的抓着身下的椅子,像是要控制自己的动作。 又像是蓄势待发要拿椅子砸人,几人静静的等着他开口,同时又防备他捣乱,这办公桌上可都是电脑,若是椅子砸下来可都是钱啊。 成杰他们一定也赔不了,或许说是不会赔,而警方作为政府自然不能和他们对着说话。 “顺子说你们之间只是误会,只要误会解开了就没事了,大哥,你们什么时候能够敞开心扉的说一次话?”成芳低声问道,身体隐隐约约的发着颤。 “我不会原谅他,至少我没死之前是不会原谅他!”成杰将话说的绝对,眉目冷肃,指着曹顺狂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敢做不敢认,你算什么男人?”他伸出的手指都因为激动发着颤,只听他冷着嗓音道:“我告诉你,忍了这么多年不说,都是考虑芳芳的感受,没想到你这么无耻!” 曹顺忍着他,他又何尝不是忍着曹顺!两个人只不过是彼此忍着罢了,曹顺是顾忌成芳难做人外加看到成杰就心虚。 而成杰就是害怕成芳痛不欲生干脆不将那件事说出来,可现在曹顺这么胡诌,他心底的声音嫉妒狂躁。 “误会?你扪心自问一下那件事究竟是不是误会!”成杰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下是不是误会!” “若是误会我现在就去死!”成杰激动的站起身来,手也脱离了椅子,坐在他旁边的马莉看的一愣。 她以前问过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成杰总说爷们的事女人们别管,他总这个借口搪塞过去,可此时,他竟然是主动提起。 “大哥,你说什么傻话!”此时,四个人都站起来,不停地解释劝慰,“你们把话说清楚,大哥你不用顾虑我的感受。” “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事进哭哭闹闹。”成芳是到成杰是担心她,她沉声道:“我现在是个大人了,都是孩子的嘛,你说了我能经得起的!” 成杰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曹顺眸子中闪过心虚、紧张的神色,他们的表情各不相同。 穆冥和顾景柯坐在一旁,饶有兴味的看着:“你说这两家最有可能是存在什么矛盾?” “这要等两家自己说出来才行。”顾景柯清冽的嗓音低沉而有味道,往日的心绪层层叠叠,“不过看的出来成杰是隐藏着什么不说,应该是为了自己的妹妹。” “而曹顺自作主张隐瞒了些东西,两相对比,导致矛盾升级。”顾景柯微微站在旁边,眉目轻扬。 穆冥眨了眨眼,将眉微蹙,声音轻轻缓缓:“曹顺这个人……” ☆、184尾 后辈坑人,备受摧残 后面的话穆冥没有再说出口,有些话有些事彼此心里知道就行,不必要挂在嘴上,没有那个必要也不必花费太多精力在无关紧要的事上。 她收住话头,和顾景柯对视一眼就看向仍旧激励对战的两个大男人,或者说曹顺默默无言,只低着头,只有成杰粗着嗓子吼人。 那声音,整个办公室的人听着都觉得如雷贯耳,众人听在耳朵里,只是相互看了眼就匆匆低下脑袋,这人若是要比声音大,那是能将天都掀了。 “曹顺,你现在别当缩头乌龟,我不在小妹身边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不说了!你到是吭个声,我要看看你说出什么样的花来!” 成杰神情激动,吐沫子都从嘴巴里飞了出来,从这里就能看出他和曹顺之间的矛盾不简单,几人饶有兴味的看着两人,不知道心中又在暗中警惕两人别砸东西。 “成杰我可告诉你,你别得理不饶人了!”曹顺终于出声,瞪着眼瞥向成杰,神色紧锁,“说这么多你是想干啥!” 他一激动就连大哥都不再叫了,成杰一声冷笑:“终于暴露本性了?我可告诉你,我就是得理不饶人了,总比你站不住理乱说来的强!” 曹顺脸色倏地一变,青青白白的看起来好不灿烂,他没想到成杰居然这么不给面子,现在敢这么和他对着说,他的心也跟着一紧。 “你现在连大哥都不叫了,可以清楚的知道你那颗心该有多黑!”成杰敏锐的抓住这一点,准备大做文章,他看向自己的妹妹。 伸出手指着成芳,眼睛却看着曹顺道:“小妹,你现在可看清楚了,这个人打心里就没有我这个大哥,他还当着你面乱说。” 成芳的脸色也并不好看,瞪着眼砸了砸唇角:“大哥,这里是警局,你们别闹了,更何况妈的事还没处理好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成杰挥手打断:“小妹,我今天不把话说出来心里堵得慌,这事必须得说!” 曹顺的脸色微微变换,他明白事说出来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可嘴长在成杰的脸上,他现在就算堵了他的嘴他也是会说的。 “成先生,你一直说不是误会,那就请你把话摊开了说,行吗?”程曼一本正经的坐在这边的椅子上,她离祁少晨那边还有四米左右的距离。 成杰就站在祁少晨面前的桌子上,额头青筋暴跳,大有一副要干架的趋势,此时她轻轻浅浅的一句话,瞬间让成杰疏通了思路。 “我说!”成杰狠狠的咬了咬牙齿,脸皮子绷得死紧,在程曼几人的点头示意下,他开始动唇。 “小妹,你应该知道我现在不能干重活,只能在家里做点简单的事情,更是做不长久,一天只有四个小时,家里的农活几乎只有你嫂子在忙,而我只是煮饭。” 成芳点了点头,不知道自己大哥为什么从这里说起:“大哥你在外面做工上了筋骨做不得重活我是知道的。” 那场事故差点要了大哥的命,那些天家里人都睡得不安生,特别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的母亲简直是要将自己给折腾的没了。 现在大哥突然说起这事,又是为了什么,成芳抿了抿唇,心底的答案在慢慢形成,可她不太敢相信,心里繁杂。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牵扯进那场事故的吗?”成杰低声反问,言语之中带着深刻的狠戾,他猛地伸出手指向曹顺。 “就是他!他害的往差点死了,当时我再抢救的慢点就会死,我去了半条命!”成杰控制不住的怒吼,人在面对生命受到伤害时的第一反应。 就是这般激动,毕竟性命只有一条,死了就彻底的没了,别期待着什么转世投胎,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他当时要了半条命后将这些东西都看的淡了,心里只有个信念,那就是:活下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下辈子的鬼话不能信!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成芳显得很激动,而马莉也是站在一旁干着急,“你倒是快点说句话,我们都听着!” 以往他可是半句话都不肯说,现在自己主动说起,不着急才怪,成杰叹了口气,眸子依旧瞪着曹顺。 “当年我和他一起出去做工,之后进了同一个工地,没想到工地有个地方塌陷,他眼看着木头桩子掉下来,可他却使劲的把我往木头桩子的方向推了一把!” 第182节 此话一落,众人静静的吸了口气,看到木头桩子落了下来可却还推了人一把,这是何居心? “你别血口喷人!我没看到木头桩子落下来,我推你只不过是想要你往前走!”曹顺也按捺不住了,开始为自己辩驳解释。 “芳芳,你是知道的,我和你说过你大哥和我有误会,这误会就是这个!”他转过脑袋看向成芳,“他误会我故意把他推过去,可是我真的没有这么做!” “那只是巧合,我没想到木头桩子会从上面掉下来。”曹顺说的一眼一板,严丝密合的理由让人听不出错处。 成芳看着两人,来来回回的打量,她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若是大哥说的是真,曹顺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若是曹顺说的是真,大哥为什么要冤枉他,难道紧紧是因为事故发生的时候大哥被吓到了,从而眼花了将事情全部怪在曹顺的头上? “曹顺,我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敢做不敢认!”成杰几乎要冲过来,要不是祁少晨已经站起拦在他的面前,场面一定是不可开交。 祁少晨稳稳当当的站在桌前,伸出手冷静镇定的道:“成先生,还请你冷静一点,这里是警局不是你们的家里,若是要吵架闹事警方有权将你们逮捕。” 成杰哼了一声,终是不敢过来:“曹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将我害死,之后拿了赔款走人!” 他死了,家里就没有一个男人,曹顺若是卷走钱财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这都不用人猜测就能明白透彻,他就是为了这件事耿耿于怀多年。 “你是这样的人我可不是!”曹顺反驳,成杰冷冷一笑,“你说不是就不是?别说笑话了!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在外面做工的那些年去过什么地方我可都一清二楚!”成杰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也不管成芳会不会伤心难过一股脑的全部说了。 成芳听着自家大哥暗含意味的话,大脑一片空白,有瞬间的处于当机的状态,她脸色煞白,尽管成杰还没有具体说,可心中已经开始信任。 马莉杵了杵她的肩膀,低声问道:“小妹,你赶紧问问你哥哥看到了什么,别一直被个男人蒙在了鼓里,你要知道你大哥是不会骗你的。“ 大哥最为疼她,自然是不会骗她的,成芳有瞬间不敢开口说话,怔怔的出神。 马莉恨铁不成钢的咬了咬牙,替她问出了口:“他去过什么地方你赶紧和你小妹说说,不然小妹不知道要被骗多久!” 成杰看到自己的老婆这么相信他,不由得欣慰了一阵:“他去外面的店里找女人!而且还不是一次,他去过很多次,有几次被我撞见了!” “他看瞒不住我就和我说让我也去试试,我不去他就保证他再也不去那种地方,只是让我别和小妹说。”成杰瞥了眼脸色惨白成芳,心中后悔。 “那他以后还有没有去?”成芳此刻已经信了自己的亲大哥,怔怔的问,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向曹顺,更不想知道他此时是什么表情。 成杰心疼小妹这般,咬了咬道:“他坚持了几天没去,可就在我被木桩子打的那几天他就去了很多次,他趁着我昏迷你们还没来就去了那种地方!” “而且还是拿着领导给我的医药费,这让我无比气怒!”成杰眼珠子狠狠的瞪着,“我告诉自己不能告诉你们,否则还要气死。” “小妹你知道妈一直不喜欢他,我就不给她添堵,所以一直没说,可现在……”妈死了,曹顺还一直不知悔改,他不想再瞒着他们。 更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再被骗着,这次说出口了不仅让他觉得身心舒适,更是让他压力轻松了不少。 “顺子,大哥说的都是真的吗?”这次成芳问的是曹顺,声音低低的,仿佛不带有任何情绪的询问,曹顺张了张嘴想说没有的事。 可他知道自己瞒不过去,遂就站在一旁不吭声,几人仔细的盯着,成芳知道没有错了,她蓦地抬起了头:“曹顺,我真是瞎了眼了!” 她当初不顾家里人的反对要嫁给他,可是他又是怎么对她的?去外面找女人、要害死她得亲哥哥? 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以前为什么没有看清楚!成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若说离婚,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离? 不为了他,也得为孩子想想,若是以后曹顺改了,日子还是得照样的过下去,否则又能该怎么办,她一个农村女人,又该怎么活下去。 “成先生所说的话,警方可以怀疑曹先生有故意伤人罪,可事情过去太久,根本细节调查不出,成先生当时又不曾报警,现在说出也没有用了。” 祁少晨在旁边好心提醒,若是成杰现在要告,也是没用的,一没证据二没证人,单凭他一面说辞没人会信。 “我不会告他的,他是我两个侄儿的父亲,若是他坐牢小妹母子该怎么办?”成杰狠狠的瞪着眼,骂道:“我要留着他好好养着他们还债!” 曹顺吞了口口水,此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两家人的谈话到了个结束的时间,祁少晨敲了敲桌面:“成先生,还请你现在坐下来和我们好好谈谈。” 成杰本来还不想坐,马莉快速的拉了一把:“你赶紧坐下来,有什么话等警官问完了再说!” 就算是想打架也得从警局离开,不然都还没打起来手上可能就被戴了手铐,马莉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在这个问题上不会让自己的男人吃亏。 虽然她此时恨不得上去给差点害死自己男人的曹顺两巴掌,可还是生生的忍住了,曹顺该骂、该打,可不是现在。 “曹顺在你们家是什么地位。”祁少晨手指在桌面上拨弄着一支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你刚刚提到死者不喜欢他又是什么意思?” “我妈不喜欢他,更不喜欢他好吃懒做的性子!”成杰声音抬高,“我妈去他那里住几天都是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 “你们家这么讨厌他,为什么还要变成亲家?”祁少晨眼睛稍稍一凝,看的成杰一愣,“我妹妹喜欢他,不得不承认了他这个女婿。” 这意思就是说成芳自主要嫁人,若不是这样早就将曹顺这人抛弃。 “他在家怎么个好吃懒做?”都去工地上做活了,还会好吃懒做?祁少晨手上的笔不停的动,在本子上记了太多东西。 成杰冷哼道:“警官你现在一定在想‘人都去那么艰苦的的工地上干活了,怎么可能还好吃懒做’,不知道我有说错么?” 祁少晨眉目轻轻的紧了紧,这话确实没说错,他不吭声,成杰又道:“若不是我逼着他去的,他根本就不会去!” “连自己的孩子女人都养不活,可还想着偷懒,我妹妹也是当时被他的追求给迷惑了,在追她的时候,曹顺对她百依百顺,可得到了就不再视若珍宝。” “若不是我和我妈管着他,他不是对小妹打就是骂,他是个典型的表里不一、前后不一样的禽兽!” 成杰恨恨的说完,手指已经紧捏成拳:“他被我逼去工地也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做一天玩两天,若不是我向老板求情,当时的包工头早就不要他做事!” 祁少晨眉头蹙了蹙,这个曹顺可真是有些过了,还没追到就是宝,追到了结婚了就是个草,这人难道就是这样? 本性就是如此……“你们和他的矛盾已经达到什么地步?”祁少晨又问,声音平缓。 “我恨不得看见一次打一次!”看着自己的仇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种滋味是什么他对他就是什么滋味。 他都是要他命的人,又怎么会给个好脸色? “你妈对他呢?”祁少晨在本子上快速的记录,眉目微扬,“是不是和你一样的态度?” “那倒不是。”成杰抓了抓头发,他妈毕竟是个女人,怎么也不可能这么泼辣,“我妈只不过会说上一两句。” 不打,说说总可以。 程曼问了这边的两人一些事,等全部询问完毕后她说暂且可以先回去了,两家人迅速从警局出去,去了医院将死者的尸体包裹回家。 穆冥和于寒已经将死者从里到外的检查过,此刻再检查也毫无意义,只不过两种血液的化验还要一些时间,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办公室里的一个男警官和于寒出去买了快餐,回来后饭食飘香,她们都还没吃过饭,眼看着就要四点钟,开始忙起来还不觉得饿,可现在饿的头晕眼花的。 根本静不下心思考问题,他们查案做事都要力气,现在一看到快餐就狼吞虎咽的吃掉。肚子空腹难忍,咕噜咕噜的。 众人将简单的一顿饭解决后将又开始分析案情,程曼将穆冥和于寒得出的额报告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将自己的笔录和祁少晨的笔录对照。 最后她将手上的档案放在桌上,揉了揉额头道:“这凶手下手可真狠,二十五下将颅骨打的粉碎,可见使得力气大得很。” “不知道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程曼额角胀痛,舔了舔唇角,“对一个老人尚且下的了如此重手,若是一个年轻人他是不是要开着车碾过。” 穆冥嘴角轻轻的扯了扯:“不管为什么,你们只管破案就行。” 二十五下不多不少,正好将那些颅骨击成粉碎,死者身上其他地方也没有伤口,可见凶手知道脑部是人最致命的地方。 若是那里出问题,那是绝对活不成了,而她在检查尸体的过程中,没有发现可疑物品,这凶手将死者滚落下山坡也是做得干脆利落。 “你们说说,这两家人是不是太古怪了,明明是亲戚居然还闹得这么不可开交。”程曼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成芳也真是可怜,嫁给这样的表里不一的男人。” 于寒在旁边插嘴道:“程队,现在这个社会上这样的男人多得是,还在追的时候就是宝,追到手了结婚了就是黄脸婆。” 于寒这个比喻逗笑了全办公室的人,程曼眨了眨眼调侃道:“那你家陈君是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敢!”于寒抬了抬下巴,对着程曼挤眉弄眼的道:“程队,别把话扯到我身上,我的意思是你要把我好当前的好男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于寒已经这么放的开,这将程曼弄得脸色一红,撇嘴道:“于寒你这个小妮子,是不是和陈君学坏了,皮痒痒了?” “我皮绝对不痒!”于寒连忙摆摆手,吐了吐舌头道:“程队好好珍惜眼前人……” 这句话得到了办公室的警官们一致赞同,皆纷纷朝程曼和祁少晨挤眉弄眼,祁少晨嘴角微微一勾,在心中给自己的属下暗暗的点了个赞。 可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别开眼,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就像办公室里的调笑和他无关一般,程曼看到他这般不在意,心中微微泛起苦涩。 果然……是她想多了吗? 办公室的人看到程曼脸色一变就知道玩笑不能再继续下去,皆扯了扯脸皮子道:“这个曹顺也真够不是个东西,为了钱居然能将自己媳妇的哥哥作为筹码。” “不管他的死活就将人给推了出去!”男警官咬了咬牙,“这样的人真不配当男人!” 他们是警察,天生有着正义凛然的性格,现在遇上这样的事,都没有好脸色露出来,看着众人都是紧着眉眼恨恨的道。 “你们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家里明明有老婆还想着要找野味。”于寒在旁边看着两位男警官,“前辈,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就在两位警官要说对的时候,立马改了口:“不对,我们可不是这样的,更何况我们还是单身!” 这两位男警官逗得程曼一笑,微微扯了扯唇角道:“你们这个意思是说我没给你们放假你们不好去谈恋爱?” 其实两个男警官真心想点一下脑袋,可生生的忍住了:“程队,你可别给我们放假,一放假就闲下来了我们就没事做。” 放假还要把枪交出去,那就等于停职了,虽说是放假,可内在的就是空了职位,两位男警官怕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连忙摇头拒绝。 “下属的私生活我们作为上司的应该要注重的想一想。”程曼右手搭上左手的肩膀,真心在认真想着事。 两位男警官一急,连忙道:“程队,你赶紧想想案子,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你就专心破案,想想曹顺两家人的矛盾怎么会这么严重!” “也对。”程曼拧着眉头,手臂放下,什么都不说就微微眯了眯眼,“怎么会有曹顺这样好吃懒做的男人呢,简直就是给广大的男同胞丢脸。” 两位男警官在这时想说:你不是男的。可不想惹祸上身直接忽视这句话,匆匆回到了椅子上坐下。 “男人都有这个心思吗?”程曼抿了抿唇,看着顾景柯微微的摇了摇脑袋,“曹顺事先对成芳很好,可事后就有家暴的现象出现,可惜她们不是很懂法律……” “成芳为了自己的家也不得不处处忍让,再加上有大哥和老妈在,曹顺就是太嚣张也不敢乱来。”程曼分析的头头是道。 最后时刻一拍大腿,冷声哼道:“我这是在干什么!分析这个有什么用,这和案件的进展有关系吗?够傻了!” “或许有用,或许没用。”顾景柯在旁边冷冷的补充道,这将程曼弄得微愣,转身看向顾景柯和穆冥,像是想在两人的脸上看出点端倪。 可整整看了两分钟也没什么作用,她看不出来脸上的内容,就连刚刚说话的顾景柯她也没看到一丝意味,她摊摊手挪开眼睛。 也就在办公室全部安静下来时,外面有人大声汇报到:“程队有人来自首,说是自己在在山里撞到了一个人,他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死,现在就来了。” 几人心中微微一凛,瞬间迈步朝询问室走去,那个人此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看着几位警官进来立马就颤动了身体。 “我杀人了!”人是个男人,他此时嗓音沙哑,隐约藏着害怕,他的身上绑着绷带,脸上也没上了药,不难看着是撞车后形成的伤口。 可若是四个轮子的车相撞,还可能受这么轻的伤口吗? 穆冥四人觉得这事和刚刚那事隐约有着联系,快步走到桌子前坐下,先定定的看了眼男人,祁少晨道:“你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准备,把自己知道的,要说的都说出来。” 能自首,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她们几人都知道,此时看着这个男人也没有那么可恶。 “你叫什么名字。”祁少晨问道,指尖在桌面上快速一扫,“是什么车出的事故,在哪里出的事故,被你撞得人现在在哪里?” 由于是他自主来报案的,祁少晨的语气不像是对待犯人那般冷漠无情,自首是值得表扬的事情,更何况还是车祸这么大的事。 若是肇事者逃逸不敢负责任,那这问题可就大发了,可这个男人却没有逃避,直接上警局来自首…… “我叫成林,成林坪人,我昨天在我们那里的双叉路口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之后我就昏了过去。”这意思就是说还没看清人的模样就晕了过去。 成林为成林坪的人,同样的双叉路口,若还说这里面没有曲折联系的话根本不会有人信,那只能证明他就是撞人的摩托车司机。 第183节 也就是撞了死者的司机,祁少晨低眉扫了他一眼道:“你昨天怎么没报警。” “我昨天醒来后就没看到人影,就看到地上的一滩血,以为都是自己流的,觉得自己要死了我就急忙骑车去了医院,等到了医院后我又昏了过去,醒过来我问了护士才知道我流了血但不多,还不会要我的命。” “之后我就知道出大事了,那血如果不是我的,那就只能是被我撞到的人的!”成林很急,脸色都泛着青白,“之后我就去了撞车的那里,可是没发现一丝一毫的动静。” “我喊了,可还是没有人回应,我看着那滩血越来越害怕,所以骑着车来了你们这里。”成林说完,身体微微一颤,牙齿咬着唇,很疼、很重。 “警官,你说我是不是撞死人了,可是死了人的话那尸体又去哪了?”成林慌乱的摇着头,“难道尸体被野兽叼了?” 这个想法还没成立,立马被他摇头打断:“不对,我们那里没有野兽,绝对不可能被叼!那人去哪了,难道没有撞死?” 成林已经开始口不择言,脸色跟着一阵青一阵白,他心里慌乱的程度由此见,他紧张、害怕、不知所措,可还是来了警局自首。 “你确实撞了人,可是人没有被你撞死。”祁少晨在确定好他就是摩托车车主后神色也跟着一凛,“你去案发现场时,被你撞的人已经被我们警方带走。” “这意思是说我没有杀人对吧!”成林一激动,声音都拔高了三寸,穆冥往他的方向一扫,眉间闪出一抹深思。 “那人现在在哪?”成林激动的问道,祁少晨眯了眯眼:“那人已经比她的家属领了回去,已经死了。” 成林脸色刷的变得雪白,嘴中喃喃道:“我真的杀人了?”他不敢相信的颤抖着身体,人若是真死了,他拿生命赔? 若是赔不了会不会坐牢,他坐牢了家里的妻儿怎么办,喝西北风吗?不行,他绝对不能这么做! “警官,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对不对,你刚刚还说人没有被我撞死,怎么现在又变了!”他开始试着反驳祁少晨的话,要给自己洗白。 “我没变,人死了但不是你害的,当然,若是你说你去医院都是假话,那你的嫌疑也是最大的。”祁少晨一字一句的道,掐的很是一番心机。 他顿了顿,扫了眼成林身上包扎伤口的绷带,那包扎的手法明显是专业手法,普通人是包扎不出来的,若成林不是学过这一手,那证明他的确去过医院。 “我有什么嫌疑!警官人真的不是我撞死的话,我根本没理由去杀人,我都没看清楚人长什么模样我就昏死过去,醒来后人根本就不在我身边,当时黑灯瞎火的,我急忙骑了车去了医院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语速极快的说完,看着祁少晨的目光之中隐含着无限的情绪,他此刻想大声的吼出来,心里的悲愤已经到了极点。 这个男警官说人不是他杀的,那他就绝对不会讲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毕竟赔些医药费和赔一条人命,那不是一个概念! “你若真的想洗脱嫌疑就必须配合我们办案,你能做到?”祁少晨眉目凛厉的看向成林,此时他的神色又恢复成沉着冷静。 “我能做到,警官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成林立马点着头,简直要把头点成捣蒜,“只要能够帮我洗脱嫌疑,我什么都干!” “我们警局不是强盗窝,不需要你什么都干。”程曼手掌拍了拍桌子道:“你别太过紧张,你既然说你没有杀人那就好好的想想细节。” 若是没有杀人,那就一定能说出一些话来,毫无破绽的话她们警局也可以作为参考。 “想哪里的细节?”成林不知所谓的抓了抓头发,他脑子笨,不知道程曼说的是什么意思,真要想起来也是一头雾水乱撞。 “你的摩托车坏了还是刹车失灵了?”程曼在问题上打了一个圈,从另一方面下手,“你开车的技术怎么样,熟练还是生手?” “记住,这样的问题你可不要撒谎,我们等会检查一下你的车和你的技术就行。”话落,程曼眼睛牢牢的盯着成林。 成林吞了口吐沫,开始认真回想:“警官,我刹车没有失灵,我记得我在车路上还磨出了一条很长的刹车印记,你们应该有看到吧?” 他期待的看向几人,当时刹车刺耳的声音将他自己都弄得耳朵疼:“我开车的技术很好,我都骑了十年的摩托车了,从没撞到人。” “那你当时是怎么撞上人的?”说自己技术好,又说自己从没撞到人,还说自己的刹车没有失灵,那这人又是怎么撞上来的? 成林也是一脸苦恼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就开着开着,在经过岔道的时候突然蹦出来了一个人,我急忙弄了急刹可还是没有将车给刹住。” “之后我从车上弹了出来,撞到一个东西昏了过去,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块血地上看起来特别的吓人。”他当时看到那血,第一时间就是看自己旁边有没有人。 那血在黑夜底下呈现暗黑色,他本来不知道是血,最后拿起手机一照就明白了,他心里害怕自己要死就直接骑了车去医院。 最后的事情就是到了这里,他此刻坐在了警局内。 “你的意思是说死者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你来不及刹住,之后就撞到了人你也不省人事?”祁少晨抿了抿唇角,淡淡的道。 成林快速的点了点头:“警官你说的都对,就是你说的这样!” 他此刻觉得祁少晨说的还对一点,至于他自己已经紧张的不知道怎么说才是最好,就算是连自己简单的开脱都不大会。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程曼接过话头问,这话让成林一愣,苦着脸道:“警官,我连人影都没见到,不然怎么会撞了人!” 穆冥扯了扯嘴角,成林说的也是实话,若是他看到了人影怎么可能还去撞,更何况,他若是看到了人影,他此时或许已经和死者一样。 凶手就是知道成林根本没看到人,所以才会大摇大摆的将成林的命给留着了,而且留着的原因就是想要成林背黑锅。 当然,这个猜想都要建立在成林没有撒谎的基础上,若是撒了谎,他同样是在关键的犯罪嫌疑人。 “没看到人影……”程曼轻声喃喃一句,扫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就没看到人呢?” 车路摆在那里,再怎么样也会看到,成林微微一愣,哭道:“警官,我们乡下不比你们城里,那路上到处都是小山林,更何况分叉路口离得近,可不注意的话是看不到走了什么人来。” “我骑车不会东张西望,所以那边来了人我也不知道。”成林嘴角咬了咬,“警官,你们可要相信我说的!” 若不信,那他岂不是就要被怀疑了? “信不信是要拿事实说话,现在请你跟我们来去测试一下你的技术。”祁少晨顺先站起身,程曼三人也跟着站起,拉开门朝外面走去。 穆冥和顾景柯跟在身后,眉目微微的拧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景柯放慢脚步,和她并列走在一起:“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你想我怎么看?”穆冥嘴角微微一弯,轻轻的看向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敲了敲脑袋道:“这个问题我想不通,还请你帮忙解答一二?” 顾景柯眉目如初,脸色的清冽少了些许,她这是学他的做法? 心下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她这是有声的抗议?“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假的?他没有继续开口,穆冥嘴角往下一扯。 他这是在吊她胃口?可是,有用吗?她微微抿了抿唇角,跟在顾景柯的身后,几人来到警局外面。 门口正停着一辆破旧的摩托车,摩托身上沾着不少泥渍,一看就知道是从山路上骑过来的,有个警官走上前检查了摩托车的刹车和破损情况。 最后快步回来摇了摇头道:“祁队,摩托车刹车情况完好无损,没有破坏的情况出现。” 祁少晨瞥了眼成林,这就证明了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撒谎:“还麻烦你去试试你的骑车技术。” 成林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过去,抬脚上前,跨坐在车身上,眼睛狠狠的瞪着,他踩了油门,将车打响,右手加速,车子开了出去。 没有多远,小警官往地上丢了个瓶子,成林知道这是在测试,往旁边一拐就避开了去,之后又是几个路障,成林都没有弄倒。 等成林将车停在几人的面前,眉目微微的蹙着:“警官,我现在能洗脱嫌疑了吗?” 他对自己的开车技术很有信心,问都没问几人相不相信他的技术,可见他很是自信。 “很抱歉,还不能,你这样的动作顶多是洗脱了你没在你技术上撒谎。”祁少晨话一落,成林的脸色就是一垮,心里哭的简直能和苦瓜比了。 “那警官,我还要多久能洗脱嫌疑?”成林不死心的问道:“在这期间我能做什么?” “等凶手抓到了,你的嫌疑就洗脱了,这期间你什么都可以做,但是要在警方的监视下,我们会派人监视你的。”祁少晨说的一丝不苟,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我现在能不能回家一趟?”成林低着嗓音。“你们警官也可以陪着我去!” 祁少晨点了点头,派了警官送他去,穆冥几人回到办公室,天色已经不早,到了下班的时间,程曼拍了拍手掌将人集合到一起。 “成林这个人的话可信,但还是要去他说的那个医院问一下他有没有撒谎,我们去查,你们自行整理一下案件。” 程曼话落,几人都郑重的点头:“放心吧,警局还有我们呢!” 于寒被打发先回了学校的宿舍,穆冥四人就去了医院,几人开着车,路上又没遇上堵车,速度较为快速,等车在成林说的那个医院停住后立马下了车。 四人快步走到医院的大厅,出示了身份信息后让护士站的小护士们帮忙查看,小护士此时还在上班,护士站里面坐着三位年轻护士。 她们看到祁少晨、顾景柯后眼神都不肯挪开了,那直勾勾的视线简直是要将他俩给吃了。 她心**同冒出一个想法:这两个人比医院的那个有名的男医生还帅,如果自己是他们的女朋友,那也是倍儿的长脸! 就在这想法在心里盘旋而出时,她们又共同的看到了一开始就被忽视的两个美人,程曼、穆冥,等看清两个女人的样貌气质。 三位小护士在心里狠狠的咬了咬牙,这都是什么事儿!好看出众的男人不是有了女朋友就是有了备选人物,更有的是有着‘男朋友’! 这让她们这些如花似玉的小护士情何以堪,难道自己还比不上男人吗? 小护士在心里深深的觉得,以后自己最大的情敌不是同性,而是异性,若是男友出轨自己的同性那还是可以挽回,但若是出轨自己的异性就证明只有等死的地步了。 毕竟再怎么样,她们也不可能去变性不是? 穆冥扫了眼犯花痴的三个小护士,再抬起眼看向顾景柯,却发现这人也在同一时间朝她看过来,而且嘴角噙着笑,像是在得意。 三位小护士也看到了他的笑,在心里直接画圈圈诅咒,脸上是欲哭无泪的表情,神色也很凝重。 这个女人战斗力太高,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被她们抢走! 三位小护士立马将眼神从顾景柯身上挪开,直直的落向祁少晨,待看到程曼和祁少晨所站的距离时,快速的确定:此女人还是个备胎,还没有成功升级,她们还有机会! 这心里的意思就是将程曼看做软柿子了,随意她们捏来捏去,可她们有些想岔了…… “三位年轻可爱的小美女,你们眼前的这位,也就是我旁边的这位男警察,从枪里发出的子弹就没有不中过,他手上染得血也是众多。“ “应该至少有三条人命在他手上结束。”程曼扳起手指,一个一个的数着,“警方的人都说他血腥暴力,我也这么觉得……” 三位小护士脸色煞白,再也不敢看祁少晨,生怕他是一个暴力狂,逮着人就打,笑话,就算你长得好看但是心中不正常,那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吗? 绝对不能,她们绝对不要这样的人做老公! 几人看着程曼三言两语的将三位小护士打击了回去,嘴角抖了抖,这祁少晨的名声可真是要被她给毁了,穆冥有些想求祁少晨此时的心里阴影面积。 可为了避免让人觉得她是在幸灾乐祸,生生的给忍住了,三位小护士中里面一个年龄比较大的抬起头问道:“四位警官来我们医院是有什么事?” 她虽然抬着脑袋,可视线却不是看着几人,而是落在了不知名的远处,不知道怎么的,自从程曼说的那些话后,她就觉得自己闻到了来自恶鬼地狱的问道。 实在是可怕、难受,再也不能直视祁少晨这样的男人了! “我们来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叫成林入住的记录,他是昨晚来的。”穆冥声音清冽,在这个时候确实能让人安下心来。 小护士的手指快速敲动电脑,又翻了翻自己旁边的那叠记录的纸,三分钟后过去,她深吸一口气道:“他已经出院了,今天下午出去的。” “那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穆冥又问,看着小护士的眼神隐含着不明的意味,小护士又看了看:“这里记录的是病人从昨晚八点二十七分入住病房。” 穆冥稍稍点了点头,这说明成林在这件事上也没有撒谎:“这期间他有没有亲人来探望过,他自己有没有出去过?” 这时另外两位小护士道:“警官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叫成林的一个农民?”见几人点头后,那个小护士又接着道:“昨晚是我值夜班,他来的时候满身都是血,嚷嚷着叫医生。” “可还没等医生来他就晕了过去,就晕在你们身后不远处的那块地方。”小护士蹙眉道:“之后我们就将他检查了,发现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导致暂时昏迷。” “之后他今天中午醒了过来,问了自己的身体后就嚷嚷着要出院,我们知道他没事也没留他就让他走了。” 这个病人昨天将她吓了一跳她就给记住了,毕竟有哪个人满身是血的晕在医院大厅是没事的? 她还以为人死了,连忙叫医生来看,幸好没事,否则她就要受到牵连,她不仅记上了,更是讨厌上了。 “他昏迷的期间每人来看他,也没人打电话。”小护士被他一吓,就时时刻刻的关注着成林的动静,所以知道的很清楚。 “多谢。”穆冥道了谢,四个人转身离开,等上了车后,几人将车开回市局,穆冥快步回到了实验室,将从成林身上得到的血液样本和在死者那里得到的开始化验。 程曼三人回到办公室,李明远和魏晓光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坐在椅子上说着话,一看到三人回来,两人立马从椅子上站起。 “程队、祁队。顾警官!”魏晓光一一叫过,立在一旁,他似乎是在等几人先说话,可是没等来话,他抬了抬头。 陈君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可以说话汇报,魏晓光这才动了动唇道:“我在成林坪发现一辆摩托车司机失踪了一天一夜,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第184节 程曼知道他说的是谁,可还是为了确认的问道:“那家司机叫什么名字?” “成林。”魏晓光镇定的吐出字眼,站在旁边等着程曼继续问话,祁少晨勾了勾唇道:“这个人在白天就来自首了。” “自首!”陈君惊讶的瞪大眼。快速的问道:“祁队,你确定没说错?这案子就这么完结了?还没开始就完结了!?” 陈君完全是不敢相信的状态,等着眼睛急匆匆的问,又因为激动,手都撑上了桌面,挎着桌子看向自己的上司。 “你没听错,他来自首自己撞了人。”祁少晨依旧打着哑谜,陈君万分苦恼的道:“我们还以为要以肇事逃逸罪名搜索他呢,没想到居然这么自觉。” 他说的有些颇为不淡定,他方才一直和魏晓光说这件事,可现在心情就像是掉入冰窟里那么的寒,信心全无了。 “陈君,祁队是说他自首撞了人,但不是自首杀了人。”魏晓光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在旁边提醒道:“你能不能认真的想想祁队说的话。” 陈君微微一愣,又重新将话想了一遍,立马茅塞顿开,抬起手一把拍向魏晓光的肩膀:“没想到你比我这个前辈还厉害,一听就听出了祁队的话里有话!” 魏晓光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轻轻的笑道:“陈君,你说笑了,你是前辈自然比我厉害很多,你只是激动的没有考虑而已。” 若是静下心来,陈君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可听到自首的消息他就惊讶过了头,失望大于冷静,导致不会静下心好好的思考。 “祁队,你也学会挖坑给我们跳了!”陈君翻了个白眼,看着祁少晨脸色一菜,“你明明知道我的脑子不够用,还这么框我,也只有你能做的出来了。” “陈君你是不是想外出公干了?只要你说,我保证把你选个好地方让你过去。”祁少晨极为阴险的道,眉目有着清楚明了的颜色。 “祁队,你可别吓我,我在这里呆的好好地,绝对不想去外面公干!”陈君立马摇着头,外出公干谁知道多久能回来一次? “不想去那就好好表现,表现的好了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祁少晨大老爷般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说吧,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事?” 陈君笑的跟朵花似得,一拍手掌就道:“我在查摩托车的期间知道了一件事!” 程曼掀开眼皮扫了他一眼,轻哼道:“说吧,什么事。”再藏着掖着同样送出去公干! “曹顺这人在村子里的风评极度不好,几乎到了人人说一句骂一句的地步,我查摩托车的时候听到不少的议论。” 程曼双手撑上下巴,眨了眨眼颇有些兴趣的文道:“你听到什么议论?说来听听。” 陈君眉开眼笑,咧着嘴道:“村里的女人都说他不是个男人,要家里的女人做事!冬天的时候还让家里的女人出去洗衣服,你们知道问题的重点在哪吗?” 冬天出去洗衣服在农村应该不惊奇,那陈君的话里肯定另有玄机,具体是什么就是陈君说的那个重点。 陈君扬了扬唇角道:“重点是成芳怀着孕,大冬天的还被他赶出去洗衣服,他都不过去搭把手!最后成芳在回家的路上,踩着溪边的石子打滑了一下。” “因为下雪,石子特别的滑,这下一滑,那肚子里的孩子就那样的没了。”陈君顿了顿,彻底化身为长舌妇,“还有个重点。” 他眉飞色舞的抖了抖眉头,程曼手指捏着座椅的把手,忍住抽他一耳刮子的冲动,要知道,听人说故事听到**部分突然停住是什么感觉现在她就是什么感觉! 恨不得伸出手掐死陈君,看他还敢不敢话说一半留一半,简直就是无比的心累。 “说重点!”程曼狠狠的扫了他一眼,伸出三根手指道:“三秒后你再不说,明天就派你去外地出差,去一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 陈君一看她是来真的,在心里吐槽自己家的两位上司无良后又道:“因为成芳怀着孕,所以洗衣服比较慢,来溪边洗衣服的邻居都回家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溪边。” “这一摔又没人知道,她又没带着手机,之后痛晕了过去,在她晕过去的半个小时候恰好有小女娃来溪边玩,这才回家告诉了自己家的大人,不然成芳现在都已经死了。” “尽管被救了回去,成芳也还是落下了病根,她的身体严重受损,这件事在那村里也不是什么秘密,经常被人拿出来说道。” “从那件事后,成芳的母亲三天两头的往成芳家跑,就怕自己的女儿再出意外,她们都劝过成芳离婚,可成芳为了儿子又因为曹顺后来对她的态度又回到恋爱前她就不再计较。” 几人听完,心中略显沉闷,成芳这个女人也是心软的,被男人的三言两语就哄骗了,忘记了大冬天流产差点丢了性命的事实。 或许只能说是傻的可怜。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若是只有这件事,村里人应该也不会对他厌恶到这个地步,毕竟他后来改过自新,村里人自然会慢慢的淡忘。 陈君趁机拍了个马屁,竖起大拇指道:“程队你可真是聪明,他虽然对成芳的态度转变,可却将好吃懒做发挥了出来。” “家里的农活、做饭、洗衣服都让成芳去干,自己就待在家里等着伺候,除非是成芳的母亲去他装模作样的帮几下,不然都整天等着吃就行。” 还真是好吃懒做! 程曼心中冷笑,她就知道村里人这么说他是有原因的,可见他的人品的确不咋地,这么对自己的女人,那又是怎么对老人的? “还有没有其他的事?”程曼勾了勾唇角,些许兴味流露而出,“比较有趣的都说说,我就当听故事好了。” 这样的事情不当听故事,那心情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觉得成芳可怜吗?不会这样的觉得,只会觉得她傻,明明自己的亲人都那么劝她。 可她还是义无反顾,这怪不得谁,要怪只能怪自己不够自信不够努力不够坚强! “程队,你想听你明儿个自己去一趟曹家村,那里的人肯定很欢迎你去当听者。”陈君耸耸肩,“反正我是没有消息了。” 他那个时候也只是稍微的听了听,并没有认真的询问,早知道程曼这么喜欢听,他就该多问问。 “你小子真是皮痒了,敢这么和我说话了!”程曼眉头一紧,看向魏晓光道:“你有什么发现?” 魏晓光立马认真以待,他没有陈君那样熟悉,自然也不敢随便开玩笑:“成林坪的村子比较安稳,里面的人也是极为的和气,查摩托车的时候也没有听到成杰一家子的负面消息。” “失踪的成林一家子在村里的风评也不错,没有人指责说不好的事。”他查的时候特意问了问,可都没有,只有成林妻子不断的哭泣。 让他帮忙找找成林,当时他没有告诉他妻子他查案的真正原因,点头应了,这人和人比。人品可真是差的远呢。 “这么安稳?”程曼舔了舔唇,肚子有些饿了,“你们吃饭了没有?” 她站起身,反正不管他们饿不饿,她绝对是要去吃东西的,否则等会要咕噜咕噜的叫,那该多尴尬,她要保存刑警大队长的形象不是?“ 陈君摇头,摸上自己的肚皮:“我们只顾着查案,根本没来得及吃东西,村子里的村长说留我们吃饭,可我们当然不会留,所以就回来了!” 两人虽然去了不同的村子,但是遭到热情的待遇也是一样的,根本毫无差别,她们热情的想留他们吃饭,可作为警察的政府人员绝对不能这样。 “你们就应该吃一顿,然后我就有理由给你们降职。”程曼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既然大家都没吃,又这么晚了,我就请你们吃宵夜去!” 祁少晨自然站起身,要一起走,程曼走到顾景柯的身边突地停住脚步道:“你要不要一起去吃?” 穆冥还在实验室没出来,她也还没吃饭,心思一转就决定要去,顾景柯点了点头:“我不在那里吃,直接打包回来。” 看他也去,陈君和其余的警官立马勾肩搭背的走出办公室,边走边道:“程队难道掏腰包,今晚我们可要多吃一顿,死命的吃,将程队的腰包都吃完了!” 程曼在后面眨了眨眼,突地道:“陈君你啥时候办喜酒,我们也去死命的吃!” 陈君立马闹了个大红脸,可还是高声道:“程队,等我办喜酒,只要你们来,你们就尽情的吃,我一定不会多说一句!” 几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若不是于寒回去了,此时站在这里肯定是恨不得拿刀宰了陈君这个惹祸精。 “那我们可等着你办喜酒。”两位男警官高声道,眉目之间竟是喜色,多年的同事和兄弟,真结婚了哪个不是高兴地? 毕竟刑警这职业找对象可谓是难得不能再难了,这职业一忙起来就是陀螺,白天和晚上见不着面,谁喜欢有这样一个对象? 就算勉勉强强的结了婚,可到时候还是得离婚,毕竟夫妻俩没有共同的交流话题,就算想交流也没时间,久而久之,女人都不会继续跟着这样一个男人。 矛盾就会升级,之后就去拿了离婚的小本本,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程队,可就等你了,赶紧的走吧,说要请客不能逃啊!”众人调笑,此时的几人已经做到警局旁边的大排档。 这里没有高级的食物,更没有大餐厅的牛排、西餐,有的只是热气腾腾的的火光,还有人声鼎沸的众人在高声议论。 虽然不高档,但是作为警局聚餐却是最为好的地点,警局的人不需要吃什么好的东西,只需要热闹就行,她们看的从来不是钱,看的只是人心。 若是看钱早就不会做这样的工作,毕竟刑警的工资并不高,还时时刻刻的处在危险之中。 几位男警官坐在一张大桌子前,朝程曼招了招手,眉目轻轻的扬着,脸色神采飞扬:“程队这边,我们留的有位置!” 老板的小学徒看到几人走了进来,立马拿了菜单走来:“这是菜单,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价格绝对不坑人,吃起来也特别的爽口!” 小学徒熟门熟路的介绍,舌灿莲花的道:“保证你们吃了还想再吃,恨不得把舌头也给吃了!” 老板在这时走了进来,朝小学徒瞪了一眼:“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这位可是店里的常客,不用你介绍他们就知道哪个好吃。” 老板虽然看着像是生气,可说的话却又不是带着怒意,看向陈君等人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店里吃饭了?” 这样问就知道他清楚几人的身份,可也没有当面说穿,只拐着的弯问道,可见他也是个人精。 “我们队长请客,哪有不来凑个热闹的道理?”其中男警官反问,朝程曼三人那边使了个眼色。老板立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那你们可要多吃点我们这里的招牌菜。”老板得意的扬了扬眉角,“你们要不要来一打啤酒,冰镇过的,最适合这个季节喝!” 陈君想了想,在菜单上画了个勾,小学徒无奈的朝老板道:“老板,你再说下去,锅子里的菜就要糊了!” 老板一拍脑袋,立马就转过身去拿了东西,匆匆的往厨房走去,在经过小学徒的身边恶狠狠的道:“你可要好好照顾好这几位,他们可是我们的老主顾。” 一般警局中午吃的快餐都是从他这里买,不是老主顾是什么呢? 小学徒知道老板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虽然声音严肃,但也不难看出他眉目之中的慈爱。 遂点了点头道:“老板,你赶紧去,不然厨房都要烧着了,等会老板娘可要骂死你。” 老板脸色一黑,快步的朝厨房里走去,小学徒今天刚来,现在扯开嘴角道:“你们别怪我,我今天刚来,对熟客还没熟悉。” “你做的不错了,知道会说话。”陈君扫了他一眼,将菜单还给他,眉目染着笑:“我们的东西点好了,你记得交代老板单独做两份,有两位上司要带回去吃。” 小学徒得了命令立马走到厨房将菜单转交,还把陈君的话原模原样的说了一通这才退到用冰泡着的啤酒处。 拿了半打啤酒他走向陈君等人的桌前,将啤酒放在桌子中间,摆的形象还特别的美观,可见也是有一手的。 “你们耐心等等,等会菜上来了就可以吃了。”小学徒转过身看向新来的那一桌,忙的团团转,这个大排档的生意最好。 人气最高,同时价格也最便宜,味道却最正宗!这也是常常有老主顾登门的原因。 陈君杵了杵坐在旁边的同事,挤眉弄眼的道:“你还不叫那两位过来?”这意思是要他打头阵,他跟着起哄。 那警官知道这是个坑,立马嘟囔着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他伸出手拍了拍坐在旁边的魏晓光,脸上那笑的叫一个亲切。 “你还不叫上司来吃饭。”魏晓光想了想,就站起身走过去,在旁边诚恳的道:“程队、祁队、顾警官,你们都去坐吧,等会菜就该上来了。” 程曼一猜就知道他是被陈君等人指使过来的,抬起下巴道:“祁少晨,去坐吧?” 三个人坐下,因为还没有打包好,顾景柯也坐到了桌前,程曼一看到桌子上的啤酒,眉眼一跳:“这是谁点的啤酒?” 众人皆静默不语,程曼将眼神看向魏晓光,只见后者艰难的抬起一根手指指向陈君:“程队,是陈君点的。” 陈君在心中大呼坑前辈也没这么坑的! 他看事情暴露,抓了抓头发道:“程队,我们只喝一瓶,对明天办案不会有影响的!” 程曼脸色好转,冷哼一声道:“一人只许喝一瓶,谁喝多明天就不许去查案,都听明白了没有?” 众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非常快速果断的点了点脑袋:“程队你就放心吧,我们脑子还清楚,你说的话我们一个字都不敢不清楚!” 魏晓光坐在一旁被感染了,他努力的融入这个圈子,男人之间的友谊就是慢慢的建立起来的,就像他现在就在慢慢的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顾警官,要不然你就在这里吃了算了?”其中一位男警官劝道:“等你吃完带走一份也不迟的,冥姐肯定还在实验室。” “不了,你们在这吃,我回去就行。”顾景柯拒绝,不说穆冥一个人在警局,就说他在这他们也放不开,他也是不能在这待着的。 众人见他拒绝也没有情绪,反倒是挤眉弄眼的讨论了不少话:“你们说顾警官能不能抱得美人归?” “我看你们是皮痒找抽了。”陈君在旁边淡淡的出声,泼了两人一盆冷水,“当着他的面说这事,你们是以为他听不见?” 距离这么近,只要不是故意装作没听见那是绝对能看的到的,两个警官立马就将嘴巴闭上,装作什么都没说过的模样。 第185节 用眼睛瞧瞧的打量着坐在对面的顾景柯,只看到他微微敛着眉眼,嘴角微抿,静静的坐在那,仿佛淡出了一定境界。 几位警官怕自己被弄弯匆匆收回了视线:罪过、罪过,顾警官的人物还是等冥姐去收复吧。 没多久菜上来了,顾景柯拿着打包的分量回了市局,留下六人在大排档吃吃喝喝,程曼夹了块肉排放进嘴里咀嚼。 桌子上的火锅已经可以吃了,几人加了些蔬菜,陈君用筷子捞了一些放进碗里,抬起头正好看见成咀嚼肉,他贼贼的笑道:“程队,你不保持身材?” 程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自己的身材,最后问道:“我需要怎么个保持法?我不吃肉是不是留着你们多吃点?” 陈君将头摇成拨浪鼓:“不敢、不敢!来,我们来碰杯!” 他率先举起杯子,程曼和祁少晨也将倒满啤酒的杯子举起,六个人在桌子中间将杯子快速一碰,其中一警官大声道:“祝命案必破!” 其余五个人也是说了一句,他们没有其余的话要说,但这句话必须得说,‘命案必破’这四个字是警局的金字招牌。 几乎每个警局都会有这个四个字出现,它们就像是魔咒,深深的刻进警察的骨血之中。 六位警官都是熟络的老油条,和上司坐在一起吃饭根本不显得拘谨,就连刚刚加入没多久的魏晓光也是被感染了。 快速的吃着菜一点也不客气,啤酒杯冰镇过,在这样的季节别样的好喝,他们格外珍惜那一瓶啤酒,喝尽嘴里凉爽清幽。 不仅解了暑气,更是纾了疲乏,破案本来就是耗费脑力和体力的事,现在倒好,喝了啤酒,仿佛那种困乏的感觉已经不在。 “程队,你说这个案子该是谁凶手?”既然作为刑警,说话不会离开案子,就算是吃饭也会被拿来作为谈资。 程曼这次凝重着脸色道:“吃法不许谈论工作上的事,赶紧吃,该吃吃该喝喝,一个也别落下。” 几人纷纷一愣,拿了筷子又开始海吃海喝,程曼欣慰的眨了眨眼:“不谈你们工作上的事情是可以的,但是谈你们感情上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话中的意思就是说要他们情感上的问题拿出来说说,程曼夹了个小白菜,往嘴里一塞,嚼了嚼道:“说说吧,你们感情上都出了什么问题,我作为你们的上司,给你们开导开导一下。” 警官的额头挂满黑线,陈君旁边的警官立马动手杵了杵魏晓光:“赶紧的说说,让我们也听听你的情感问题。” 这就是又开始欺负小新人的老前辈,魏晓光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说了时,他眨了眨眼道:“程队,要不要你们先说说,我们再来?” “毕竟你们可是上司,若是上司都还没发话下属就走在了前头可真是说不过去,你们说是不是?”短短几十分钟,魏晓光已经和众位前辈打成一片。 直接说出来拿捏住程曼喉咙的话,几人在心中暗自给他点了个赞,又在头上给自己擦了把冷汗。 这样得罪程队,真的好吗? 若是放在他们身上,那是绝对绝对不好的!可这个是小萌新,程队应该会网开一面不追究…… 几人的想法一落,程曼就跟着行动:“你们都知道你们的队长没有男朋友,你们若是有什么哥儿们都可以介绍给我,重点是要长得帅气!” 她眨了眨眼,放下刑警的架子颇有些俏皮:“我得为我下一代考虑,他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挣钱养家就行。” 四位警官跟着起哄:“程队你这话说的在理,我们有哥儿们一定介绍!” 笑话,绝对不能介绍,你是没看见祁队那尊大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吗?! 打死也不能介绍,可在程队这里肯定是要说好话的,那种话好听就捡哪种说! 反正程队在这,祁队是万万不可能发火的,总结出一句话: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要气死祁队! “程队,你看我行吗?”有警官眨着星星眼毛遂自荐,此时他的胆子已经大过了天边,或许说他故意忽视了脸色炭黑的祁少晨。 几个又是一阵起哄:“想不到啊,你居然喜欢着祁队!”众人暗笑,使劲的吃菜,给自己灌了为数不多的啤酒进肚。 “说错了,是程队!”那个警官笑着脸纠正,挤眉弄眼的道:“你们都喝多了,祁队和程队都分不清了!” “你才喝多了,向文你看看这是几个数?”陈君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向文夹了块肉给陈君:“吃肉吃肉,吃肉才能长智商,几个数都数不通了也真是可怜。” 程曼在这时无比殷勤的夹了一大把香菜给魏晓光:“欢迎魏晓光同志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我特别为你煮的香菜,你可要尝尝。” 魏晓光的脸色有瞬间绷不住,果然不能得罪程队,他只不过是顺着几位前辈的意思说了些话立马招到程曼的“特别对待”。 他最讨厌吃香菜!每次吃火锅绝对不会碰,程队怎么会知道?! “不用说谢谢,我刚刚观察了你们半天,你都没夹香菜吃,是不是‘舍不得’吃?” 程曼将舍不得三个字咬的极重,这将魏晓光弄得几乎要吐血三升,他就说怎么知道,原来是专门注意了他们半天,程队真是好高的计谋! 他不得不举手佩服! 其他四位看他中招,笑都不敢笑了,几乎将脑袋低到了碗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晓得。 “来,陈君我给你夹你‘最爱吃’的鱿鱼,向文我给你夹你‘最爱吃’的韭菜,张志豪我给你夹你‘最爱吃’的虾米。” 程曼动作迅速,三两下就将东西全部落尽了几人的碗里,还不等几分反应过来,她给自己夹了块肉排,放在嘴巴里咀嚼了几下。 “肉排味道不错,你们都不喜欢那只好我和祁队两个人吃了……” 四位警官欲哭无泪,默默的吃着自己人生中最不喜欢吃的东西,明明给塞到了喉咙里,可自主的又反了出来。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程队!这个道理已经被他们切身体会。 她这折磨人的法子简直太痛苦。 几人扒拉着碗里的东西,最后咬了咬牙闭上眼一吞,又是一大口啤酒下肚,这才将东西全部吃完。 他们没想到程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将他们不喜欢的东西打量了一清二楚,这个时候佩服的感觉油然而生,伴随着还有些受宠若惊。 上司若不好,怎么可能注意这些细节? “程队,你打算什么时候谈个男友?”张志豪啃着一只鸡腿问道:“你说了我们好给你介绍对象,说出来方便些。” 程曼额头青筋跳了跳,她的私人问题居然要轮到下属管了,她这个队长可真是当得不称职。 “我的事还早的很,但你们真有那些精英人物的哥们,我来者不拒!”程曼拍了拍胸脯,展示自己宽宏大量的一面。 几人嘴角抽抽,程队可真是不怕死的节奏,真是将祁队忽视的够彻底啊…… “我们遇上了这种哥们,一定不会忘记程队!”四位警官话一落,就不再看向程曼和祁少晨,他们只感觉背上和脖子上阴森森的又骨子阴风在吹。 那狠辣辣的视线直接在他们的脖颈出凌迟再凌迟! “祁队好像在看我们呢。”魏晓光低声道,三位前辈恨不得拿了抹布堵了他的嘴。 三个人异口同声、咬牙切齿的道:“你闭上嘴!” 试问,有这样一个专门捅刀子的小后背,心累不?陈君的答案是肯定的,其他两位的答案照样是肯定的。 魏晓光,简直就是自找摧残! ☆、185尾 对比结果,再查村庄 这顿饭在备受折磨的视线下吃完了,在吃饭的其中,陈君、向文、张志豪三个人充分的体验了一把想去买胶布封住魏晓光嘴巴的那种感觉。 这小新人简直将他们害苦了,明明知道祁少晨一直盯着他们,可他那张嘴不停的说不停的动,说好的害羞小少年瞬间变成了一个话唠。 明明三十分钟之前还是怯弱的不敢融入圈子的小新人,可三十分钟后立马换了感觉,这简直惊掉了三位前辈的眼珠子! 现在的小新人都是这样子的?都是这么会演戏?咋地不去拿影帝奖!早知道魏晓光嘴皮子这么厉害,打死陈君也不把他拖进办公室里来。 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难受的要命啊!可是已经后悔不得,人已经被他拉进来了,就没有再踢出去的道理。 顾景柯拿着东西回了办公室,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假寐,他的眼眸微微合着,敛下一片阴影,清影灼灼,分外的好看。 给人一种坠入梦境的奇妙感,办公室内只有他一人,灯光开的很亮,空气之中一丝一毫的流动他都是闻的到的。 耳边很静,静到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窗外的细微虫鸣声,还有树叶被风吹响的飒飒声,他似能感觉到树影婆娑的奇妙感。 更能感觉到不远处实验室里的穆冥在说什么,他的眼神轻轻的敛着,就像是在沉思,突地,他半睁开眼,因他这一动作,整幅画都像是有了生气。 他转过椅子,看向门口,手指点在椅子的把手上,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勾了勾唇,他知道,她来了。 她的脚步声他不会听错,也不会感觉出错,半眯着眼看向门口:“你忙完了?” 穆冥的手此时刚握上门把,她的身影甚至还没从门口闪现,听他这样问,她将门一把推开,走进来看向他:“忙完了。” 她一点不好奇办公室怎么只有他一人,瞥到桌上的饭盒,她心中微微一暖,这个男人,总是这么关怀备至,甚至有东西他都要留到她来一块吃。 至于他怎么知道来的人是她,她也不好奇,这人若是不知道是她,那才叫奇怪,毕竟这人可是那般敏锐的人,压根不用怀疑他的能力。 他的眼尾上扬,手指在椅子上微微一转,看向自己桌前的饭菜:“洗手了?”穆冥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那就一起吃吧。”顾景柯将饭盒打开,手指轻轻的一勾,想上面的结就快速的扯了开来,穆冥眨了眨眼,坐在旁边什么都不说。 她此时只觉得肚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确实有些饿,拿过桌上的东西,她开始吃他带回来的晚餐。 “她们是去大排档了吧?”穆冥吃着东西,饭菜的味道很是熟悉,不用猜也知道是在往常一个地方买的,顾景柯夹了个蔬菜咀嚼。 “他们正在那里聚餐。”顾景柯想了想道,“我先回来了。” “你为什么不留下?”脱口而出,穆冥就将问题问出了口,而这时她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实在是太过大意。 现在只希望这个男人能够一笔带过!可这人像是知道了她的意思,偏偏不一笔带过,反而勾起唇角一笑:“因为你还在这里,而且还是一个人。” “我怕有人对你图谋不轨,所以就先回来等着了。”顾景柯嘴角的弧度此刻是柔和的,眼尾轻扫,像是在打量着什么事情般。 “你觉得这么晚了会有人不长眼来警局?”穆冥听他说话不觉得有些好笑,嘴角轻轻一勾,竟是有些想笑出声来。 顾景柯脸色轻缓,此刻只有两人相处,他早就放开了清冷的架子:“那可不一定,或许有人时时刻刻的盯着你,只等我不在趁虚而入。” 穆冥抿了抿唇不做声,给自己扒了口饭道:“我会被人时时刻刻的盯着?除了你这样做还有谁会这样做?” 顾景柯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大,简直像只偷了腥的猫,他停下吃饭的动作,仔细认真的看向穆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时时刻刻的盯着你?” 他顿下吃饭的动作,穆冥也跟着顿住,就连简单的咀嚼都不再继续,她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是不是一个坑。 “我看见的。”半晌她才道,话落,她继续低下头吃着菜,顾景柯眸子溢满了笑:“你若不看我你又怎么知道我看你,事实证明你还是时时刻刻的看着我的。” 穆冥居然有股无力反驳的兴味,原来这就是给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这,感觉,似乎还不错? “顾景柯吃饭时别说话。”穆冥顿了顿,搬出古人的话来:“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你现在要做到。” 话,似乎是她先挑起来的,顾景柯夹了块小肉片放进嘴里,味道没有餐厅里那种西餐味,倒是有种地道的香味。 这大排档,算是不错的,穆冥吃完饭后将饭盒阖上,准备等会一起带出去扔掉,而顾景柯在她准备站起身时拉住了她的手。 他伸出手,往她嘴角上凑去:“有颗白米饭,看来它是不想被你吃下去。”他从她嘴角边摘下一颗白米饭,她觉得有些稀奇。 嘴角上从来没有饭粒的她这次倒是头一回,看着他轻笑着收回手,她耳根子瞬间有些烧的厉害,别开眼站起身:“我去扔垃圾。” 她将桌上的饭盒一并拿走,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顾景柯在她走后轻轻的笑出声,低低的声音显得异常好听。 只看到他的眸子很静很淡,却有一股灿若星辰的意味,他手指点上自己的唇,似乎自己的指腹还有她的余香。 等程曼几人回来后,正好碰上名目出来扔垃圾,一行人一起回了办公室,身上热气腾腾精神却是正好,明明都到了半夜。 这些人吃完火锅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闹腾,程曼一回到办公室就给自己灌了几大杯水,就像是谁虐待她不许她喝水了一般。 第186节 “程队,让你在那里喝你偏要回来喝。”陈君在旁边笑的一脸嘚瑟,那全身上下的每个动作像是在说:看你不听我的,活受罪咯。 程曼淡定无比的扫了他一眼,轻轻的道:“你有说那样说过吗?” 陈君抓了把自己的头发,之后认真的思索了片刻,似乎真没有那么说过,那刚才出现的说法就是自己胡编乱造捏出来的! 陈君默默的匿了,就当个隐形人在旁边,魏晓光看到他着模样,特别好心的凑上前问道:“前辈,你怎么了?脸色红润,不会是因为吃了海鲜过敏了吧?” “……”陈君瞪了一眼专门拆他台子的人一眼,二话不说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椅子坐下,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 人一旦吃饱就喜欢犯困,简直就没有说错,他此刻就是这样的状态,一坐到椅子上眼皮居然开始打架,本来斗志满满的精神都被抽走了。 向文和张志豪拍了拍魏晓光的肩膀:“前辈告诉你一句话,以后一定要谨记:话不能多,多就会惹祸上身!” 魏晓光笑着快速的点了点脑袋:“前辈说的对,我一定谨记。”他就这样成功的打击到了三位前辈的自信心,简直就是佩服自己。 他看了眼自己的四位上司,也坐回给他增添了位置的办公桌前,而那个位置的旁边正好是陈君,他用手肘顶了顶陈君的肩膀。 “前辈,你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魏晓光一脸小心谨慎,那眸子之中也是一片小心翼翼的光,但陈君深刻的明白,这是装的! 这小子太会装了,能将人耍的团团转!他就是被他表面的老实骗了,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时间长了才能认出他本来面目。 陈君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两人趴在桌面上,魏晓光立马凑了过来,陈君手指握拳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这一下是告诉你,别得罪前辈!” “更别得罪程队,否则有你好果子吃!”陈君低声说完,将脑袋一撇,眼皮子耷拉着,就像是想要个周公来个亲密的接触。 陈君打了他一下就等于扳回一城,眉眼神采飞扬,魏晓光摸了摸脑袋从他身边远离,前辈果然是老狐狸一样的人物,他们压根欺负不得! 程曼坐在椅子上,看向穆冥道:“结果出来了?” 穆冥将一份报告递给她:“案发现场的血液有两种,一种死者本人所拥有,还有一种是成林的,我将从成林身上的血液和案发现场的第二种血液做对比后,发现数据是百分百吻合。” “百分百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都懂。”穆冥强调了一遍,“石头上面的血迹是死者的,除了这些再无第三人的血液样本,也没有第三人的东西出现。” “这意思就是说,嫌疑最大的是成林?”程曼将报告定定的看完,眉目微微一拧,这些报告和有限的消息,实在是对成林很不利。 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凶手? 这像是一个谜团,且越滚越大,根本让人应接不暇,若是成林不是凶手,那第三人的信息怎么都没有,包括现场的血迹也没有! “这事情先放在这里,你们都先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案发现场找一下有没有其他东西。”程曼将报告递给祁少晨观看,眉目凝重。 其余几人皆站起身,捂着唇打着哈欠和程曼四人告辞离开,等办公室只剩下四人后,程曼拧着眉头道:“我认为凶手不是成林。” “你怎么会有这种看法?”穆冥坐在椅子上抬眼看她,眉眼微微蹙着,像是在思考她说的话和自己的猜想有没有出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着强烈的感觉觉得他不是凶手!”程曼抿了抿唇,她明白警局向来不是用感觉说话的,讲究的是证据! 可她依旧将自己最真实直观的感受说了出来:“案件的线索对成林太过不利,就是因为这种不利又衬出成林太过孤立无援,他若是凶手的话也是个会演戏的高手。” “你们想想看,这案件发展到现在,每样证据指的都是他,可他却一口咬定自己撞了人昏死过去,醒过来后却发现什么都不在身边,这里就有可疑点。” “若是真如他所说他昏死过去,那么死者又是被谁杀死的?”程曼拧着眉头,久久不松开,“我们做个假设,成林说的都是真的话,那第三个人就会是凶手!” “成林开车的技术我们测试过,若是他说的都不是假话,那么他在开车时死者从旁边是被人推了出来,那么推死者的这个人又是谁?” “会不会就是那个凶手?”程曼字字珠玑,将话说完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当然,若是成林说的都是假话,那么他就是凶手无疑。” 程曼潜在的意思还是在说,成林说的话是真的,那么第三人就是犯罪凶手,他们必须要按照这条线索找下去。 或许就能找出点什么,只不过在这期间,对成林也一定要严加防范,加大监视力度,毕竟他还没有洗脱身上的嫌疑。 若是从他单方面所说的判定他不是凶手也是说不过去,他此刻的嫌疑最重,要洗脱就必须找出真正的凶手! 可找凶手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否则凶手也不会这么聪明将成林拉出来当替罪羊,若成林说的都是真话,那谁是隐藏的黑手…… 四人的心中皆响起这个思绪,顾景柯眼睛半眯,轻轻的看了眼三人,漫不经心的视线却撞进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内。 他挑了挑眉眼,嘴角好看的弯起,无声道:这次可是你偷看我,被我抓个正着。 穆冥移开视线,落在他身后的窗外,就像是没看到他的唇语,她的唇角却是不经意的扬起,弧度醉人,看在他的眼里是别有一番滋味。 程曼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又在原地跺了跺脚,二话不说一拍桌子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可以下班了。” 顾景柯和穆冥自然不会推拒,两人从办公室出去后就往家的方向走,这次办公室只剩下程曼和祁少晨,空气静的窒息。 她又打来报告翻了翻,半晌才看向祁少晨这个大活人:“你怎么还不走?”她以为他都走了,没想到一抬头他居然还在原地。 祁少晨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蹙眉道:“已经凌晨一点了,我送你回去。”他说的自然无比,就像是在口中打磨了千万次。 程曼抓了抓满头的短发,烦躁的垂下脑袋:“那就多谢你的好意了。”她将档案迅速的收拾好,跟在他身后将准备好离开。 这个案子没有线索,只有一个嫌疑人——成林。可她相信他不是凶手,那么真正的凶手必须另有其人,究竟是谁? 她觉得自己再想下去,脑袋瓜子都要炸开了,两人走到停车场,将车开了出来后祁少晨就自觉的开着车将人往家里的方向送。 “你别想太多,那两个家伙已经有了眉目了。”祁少晨坐在驾驶座上打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面的路道,此时的路边已经没了人,有的只是来来往往的车辆。 “有眉目了?”程曼一下子就激动无比,本来无精打采的精神立马像是充满了电,她盯着祁少晨,几乎要将身体凑过来看看他有没有撒谎。 “对,有眉目了,你可以安心的回去睡一觉,明天再去问那两个家伙。”祁少晨语气缓缓,他可是将顾景柯和穆冥暗地里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若不是有眉目了又怎么会那么默契的看对方一眼? 也只有程曼这样看着报告的人不会看清两人的动作,他可是看的无比清楚明白,他本来还真不想看两人秀恩爱。 可有些东西不是你想不看就不看的,那些狗粮会打包做成快递送到你的跟前,他每天无意间都会接受到好几份,且时时刻刻、分分钟就到了他跟前。 “我现在就打电话问清楚!”说着,程曼开始掏手机,手脚特别的麻利,不一会就从袋子里摸出了手机,将手机解锁,下一刻就要将电话给拨了出去。 也就在拨号的前一秒,祁少晨幽幽的道:“我说程大队长,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你知道俩人在做什么吗?这样冒冒失失的打了过去若是坏了人家的好事该怎么办?” 程曼脑子一时之间没转过弯来,可转念一想,却是有道理,立马将手机握在了手里,可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摸着手机的表面。 心中奇痒难忍,她真是想要知道是什么进展,那俩个家伙居然藏着掖着,简直是气煞她也! “程大队长,我发现你的情商还有待修炼。”不然低的可以!祁少晨在心中暗自补充,手指捏着方向盘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程曼嘴角一撇:“我这是敬业,这不叫没情商!” “你敬业的程度就是要去打扰人家的好事?”祁少晨微微的摇了摇头,特别不赞同的道:“万一人家正在‘忙’,你一个电话过去人家是什么感想?” 程曼这下子是听懂了祁少晨明里暗里的暗示,遂郑重无比的点了点脑袋:“你说的对,那我就不打过去还不行吗?” 她这次将手机拽进兜里,祁少晨将这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在车窗外的夜色衬托下也是格外的好看。 程曼不经意间瞥到,有瞬间的深思,没想到这人笑起来也挺好看…… 她静下心来就能发现好多事情,一旦钻进案子里就不问世事,什么事情都让她提不起精神,此刻,她却被迷了眼。 “到了。”祁少晨提醒道,程曼回过神,黑线挂满额头,她打开车门,快速的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家门口走去。 祁少晨嘴角勾了勾,那抹弧度愈发的大,他摸向自己的唇角:“我还是有点魅力的不是?” 程曼的脸上火辣辣的烧,舌根都开始打结了,身影僵硬的远离了车旁,拧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该看的不看,不该看的你倒是看的兴起!” 次日,一行人开着车又前往事发地点,那里仍旧有块被染红的土地,血腥味浓重,昨天拉的警戒线还没有被撤掉。 警戒线外烧着一团冥纸香烛,看起来应该是死者家属来祭拜过了,不过也懂事的没有走到警戒线内去,程曼和祁少晨钻进警戒线。 抬眼扫了一圈道:“将这里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我就不信找不出什么东西!” 他指的方向是在死者滚落山坡的旁边,那里草丛复杂,荆棘较深,再加上旁边不远处的那团暗红色的血迹,看起来就怪诡异。 出警的警官没有其他问话,戴起手套和工具就顺着坡往下,程曼和祁少晨又走出警戒线,拍了拍陈君的肩膀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去村子里看看。” 陈君和魏晓光敬礼道:“保证完成任务!” 穆冥和顾景柯同昨天去过村子里的小警官去了曹家村,而程曼和祁少晨则去了成林坪,一路上程曼的脸色凝重。 “你怎么不让我问问他们发现了什么?”这是她一大早就开始纠结的东西,昨夜忍着没打电话,今儿个一大早就准备来问,可身边这个男人就是要从中打断。 祁少晨嘴角一勾,视线看向前方的路:“你不觉得我们自己找更有趣?” “……”程曼扫了他一眼。懒得再和他废话,脚步快速的往成林坪逼近,两人大概走了大半个小时,就到了村口。 里面是一片绿油油的玉米树,还有稻田,两人从村口走进,不一会就听到鞭炮和哀哭声,几人走过去看了看,发现正是死者家里办哀悼会。 死者因为不是在家里死的,按照村里的习俗不能停放在家里,所以只能在田地里打了一个棚子,亲戚朋友们在田地里哭诉。 有个村民走了过来,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们是他家亲戚吗?” 程曼摇头道:“我们是来查案的。”此时,两人已经走进棚子旁边,发现其中摆着一口黑色棺木,棺木前方摆着一张老人的遗像。 正在忙着的成杰一看是警察来了,立马奔到几人的面前:“警官,你们是有什么发现了吗?” 这时从旁边阴阳怪气的传来一道声音:“发现?昨天我不是说了吗,成林已经被监视了,他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程曼看了过去,发现说话的正是死者的女婿,那个好吃懒做,名声坏过了天的曹顺,嘴角微微扯动:“是谁告诉你成林是凶手?” 警局也只是说成林的嫌疑最大而已,这人倒好,直接说他是凶手,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脑子。 成杰也是狠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就别乱说话,不然你就给我滚出成林坪!”他放他进来也只是看在小妹的面子上,更是让他来跪拜死者! “我没有乱说话,昨天成林也说了,是他撞了妈,他能不是凶手吗?”曹顺有些暴躁,匆匆的说完转身就走,和程曼、祁少晨一个招呼都不打。 祁少晨眉头一动,这人的架子可端的真高,这态度,这是差的很。 这时前来悼念的人听到曹顺的那一声,纷纷走了过来问成杰:“成杰,曹顺说的是不是真的?真是成林杀的人?” 前来的人心底疑惑,各个紧咬着牙齿,不说别的,若成林真是凶手,他们现在就回冲上前去给他揍一顿将他家砸个稀巴烂之后再将人送进局里! 成杰声音快速拔高:“谁说是他?他那么一个老实的人,又和我家无冤无仇,做什么杀我妈?你们别相信那个猪脑子一样的东西,乱冤枉人!” “说的话也没有什么事好的!死的是我妈,我比谁都希望快点抓到凶手,可却不是这样没头没脑的抓人,成林不会是凶手,我相信他说的话!” 昨天成林带着一家人上门赔罪,甚至跪在地上磕头,将脑袋都磕破了,祈求他的原谅,他说他没有杀人,晕了过去,成杰信他的话。 毕竟乡里乡亲的,都是知根知底,杀人这样的单子老实人成林做不出来,他就是老好人一个,就连过年杀猪都不会。 又怎么去杀人呢? “可曹顺说他是撞了姨妈的凶手,难道这也是说谎吗?”有个青壮年站在旁边,身上穿着孝服,“曹顺这嘴究竟想惹出什么事来!” “是成林撞得你姨妈,可他没有用石块打你姨妈的脑袋!”成杰狠狠的咬了咬牙,“不知道谁下得了这么狠的手,实在让人心寒!” 整整二十五下,还是一个老人,怎么能打的下去? 那鲜血和脑浆溅在手上就不觉得心颤?成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完全的想不通,他家都是和善的人,根本没有惹到这样的凶徒。 这是造了什么孽?成杰重重的叹了口气,朝程曼、祁少晨道:“两位警官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他面孔有些沧桑无力,程曼和祁少晨对视一眼:“我们先去上香,再去喝茶。” 成杰一怔,微微的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就带着两人朝灵堂走去,分别拿了三根香递给两人道:“你们不是亲戚,不用跪着。” 程曼和祁少晨入乡随俗的敬了礼,将点燃的香插进了盆里,之后成杰带着两人喝了茶,就站到一旁说话。 第187节 成杰家的亲戚并不多,显得不是很忙,他走到一旁问道:“两位警官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 他嘴唇发白,眼底发青,很明显就是没有睡好,程曼打量了他一眼就将实现挪开:“我们是来问一些事情的。” “警官你问。”成杰扫了眼人群,问道:“你们是不是来问成林一家人的人品作风?” 程曼点头,成杰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他是村里的老好人了,一家子都是老实人,从没听说过他犯事儿,手脚也干净,谁家有事都会找他去帮忙。” “尽管他是撞了我妈的人,可是你们也说了,我妈是被石头打死的,就算我说他是凶手,村里的人包括村长也不会信。” 他定定的说完,又吐出口浊气:“他的为人是村里公认的,我相信他说的话,你们可别相信曹顺说的鬼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能说嫌疑最重的人不是凶手还说明你保持着理智。”程曼定定的说完,若是换成别人,早就拿着刀子上门了,哪里还会这样心平气和的和警方人员解释开脱? 更何况死的还是自己最亲的老娘,现在成杰还没有丧失理智,足以证明成林的人品有多么的好。 成杰重重一叹,眉目都染上了愁苦:“他人有那么好,我再怎样失去理智也不可能把他当做凶手,尽管他是嫌疑最重的。” “成先生,谢谢你的配合。”程曼和祁少晨从灵堂离开,走到村子里的各处询问,得出来的结论都是一样差不多的。 统一的说辞就是成林是个老好人,这次两人跟着一个村民来到村长家,此刻村长正坐在树下的椅子上纳凉,斑驳的阴影笼罩在他身上,显得很是好看。 村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看见两个穿着不一般的人走了过来,心里想到刚刚出事的那一家子,立马就猜到了两人可能是警察。 他从椅子上坐直,旁边摆着几个茶杯,站起身道:“两位是警官?是来查什么事的?” 程曼和祁少晨眸子微微一顿,没想到这个村长也是个人精,他们还没有开口就将身份给猜了出来,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村长看着两人的眼神中没有谄媚更没有不尊敬,语气不卑不亢的道:“两位应该是警官,我这老头子没有看错才对。” “警官是不是惊讶我看出了你们的身份?”村长嘴角扯动,话已经从嘴里蹦出了口,“我吃过的米比你们走的路都多,所以猜出你们的身份一点不奇怪。” “再加上我们村刚刚发生一起命案,正是要找人调查的时刻,这不,你们两个陌生人就出现在了村子里。”村长能言善道,倒是将两位警官说的微愣。 程曼勾唇轻笑,走了过来问道:“居然村长知道我们的身份,怎么不请我们坐会儿?” 村长倒了杯茶,轻轻的笑出声:“这倒是我忽视了,来,两位警官请坐,只不过凳子是最普通的松木架子做的,还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怎么会嫌弃呢?做我们这行的,爬过泥坑,坐过泥地,又怎么会嫌弃凳子呢?”程曼轻轻的笑出了声,走到椅子上坐下。 她知道村长不请他们坐的原因就是怕她们嫌弃凳子不好,这下子她主动提出,村长这样的人精自然是跟着台阶下。 村长说的话也是真实的,他吃过的米比两人走过的路还多,这不过是个比喻,他只不过想说明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情世故都瞧过。 能猜到他们的身份也是凭借着自己大半辈子的经验,村长将两个杯子倒满茶,轻轻的道:“这茶是我儿子在外面打工,老板给他的,你们若是不嫌弃可以喝喝。” “味道还不错。”末了,村长又补充,他眼睛看着茶杯和茶具,又道:“这套茶具也是我儿子老板送的,两位警官不嫌弃就拿着喝吧。” 他像是怕程曼、祁少晨嫌弃脏,只能匆匆解释这些的来龙去脉,他手指捏着茶杯:“我不会泡茶,只能泡出这个味道了。” 祁少晨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舔了舔舌尖道:“这味道确实不错,可见你家儿子被老板重视的程度。” 村长眉眼含笑,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别人的夸赞,尽管年过半百的村长也是这样的人,这比夸自己能干还高兴,脸上有光! 儿子是个争气的,在他心中本来就是有着充足的地位,现在被两个警官夸,且身份不一般的警官夸赞,村长的心间就像是抹了蜜一般的甜。 “我家儿子是个懂事的。”村长谦虚的道:“但还是比不上你们这些为老百姓干实事的警官同志!” 村长又喝了口茶,看着两人道:“你们来是要问什么?我知道的一定不会隐瞒,这树下好乘凉,说多久都不会绝对热!” “我们是来问问成林一家人在村里的地位,以及成杰家里人会不会得罪了人?”程曼打开了话匣子,祁少晨跟着在旁边拿出了本子和笔。 村长摸着茶杯的杯沿,摩擦了几下道:“我先说说成林一家子吧。” “我们成林坪的人都姓成,人也都很老实能干,每个人都没有啥坏心眼,就算有也是不会杀人的。”村长无比自信的道。 “小孩子有坏心眼,但也只是偷摘果子吃,但长大了就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因为我们这儿果子多,摘几个都是没事的。” “成林一家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表现的尤为明确,他家的小孩都被教导的不许碰东西。”村长叹了口气,沉声道:“要说成林坪最不可能杀人的就是他了!” “他人可老实了,成林买摩托车也只是为了去镇子里做短工,有辆摩托车来去比较方便。”村长说着心里比较喟叹,眉目轻轻的耸动。 “没想到他会摊上这么件事儿,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村长蹙眉,看向两人,“他的人品是有保证的,还请你们找到真正的凶手,别冤枉了好人。” 最后一句话听得程曼和祁少晨眉头抖了一抖,这句话他们听着不下过三次,没想到又听了一遍。 “村长,还请你们相信我们警方的能力,若是你们都不信我,我们也没了斗志。”祁少晨郑重的道,手上的笔停下,抬起眼看着村长。 村长眸光定定的看着两人,轻轻的一叹:“我们相信你们,接下来我就说说成杰一家子。” “他老娘是村里出了名的和善婆婆,疼女儿爱媳妇,和邻居的关系也处的极好,人虽然老了,可也极为的爱干净,若是去谁家串门一定会将自己打理干净。” “这些都是他们邻居说的,不是我胡诌的,她为人也大方,谁家的孩子去她家玩都不会空手而归,孩子们也总围着她叫她奶奶。” “这样好的人居然被人给害了……”村长又是一叹,就像他的心情已经是乌云压境,短短十多分钟,已经叹了好几次气。 程曼扯了扯祁少晨的衣袖,暗中使了个眼色道:“那他的子女对待老人是怎么样的?” “你们是在问成杰孝顺不?”村长拍了拍大腿道:“成杰那孩子孝顺的不得了,虽然老娘经常去看望自己的小妹,也就是成芳,但他从不说闲话,就连她妻子马莉也没说过。” “他们都是孝顺的好孩子,在我们村里也是公认的,从他家里也没传出过打骂老人赶老人的事儿来。”村长轻轻的砸了砸干燥的唇,“住在他们旁边的邻居也能证明这一点。” 毕竟邻居离他们家最近,若是连他们都不能证明,又还能有谁有更好的说辞? 程曼喝了口茶,觉得茶味较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原因,她觉得茶较苦涩,根本让人感觉不出味道来,夏风袭来,三人坐在树下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主要还是如村长所说,坐在树下没了热气,很是舒适。 “成杰这一家子也不会得罪外面的人,他老娘出门走的最远的地方也是她女儿成芳的家,我们村子里这几天也从没进过陌生人,在这样的小路上被害了,我们实在想不到是谁!” 村长声音激动,显然是恨透了那个凶徒,让村子里人心惶惶,要知道他们村子可是远离了大城市,可还是有了这事发生。 远离了大城市就没有人会冒冒失失的到村子里来,一旦来了也极容易被发现,那么究竟是谁这么狠心? 村长这样一想,心中微微慌乱,若不是外面的人,那只能是村子里的人?那究竟会是谁和这么好的一个老人过不去! “我们这路都被人给走熟了,她去女儿的家我们也没料到会出事,根本有些出乎意料。”那路都走了无数遍,谁想到会突然被杀了? “警官,我刚才说了,村里这几天没有陌生人进入,成杰一家子人也不像是得罪人的,这犯罪嫌疑人会不会是……”村里人。 后面三个字他没有挑明了说出来,毕竟他是村长,不敢坏了自己村子里的名誉。“我们不能胡乱猜测,一切讲究证据。”程曼一本正经的道,眉目轻轻的扫了扫,淡淡的道:“村长,谢谢你的配合,我们就先走了。” 最后两人来到成林的家,成林正去了镇里干活,随他去的还有一位警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去干活,只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犯罪嫌疑人。 成林的家里只有他老婆和孩子在家,显得空落落的,他老婆是个朴实的农妇,看到两人进来轻轻的迎上来,知道两人是警察也没有给脸色看。 而他的儿子也显得乖巧懂事,看到两人进来就叫了声叔叔阿姨好,孩子十五岁左右,是个瘦小的大男孩,看起来弱弱的。 程曼自来熟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的笑出声:“真懂事。”能教的出这么懂事的孩子,大人和长辈就不会太差。 若是大人的思想都不正常,又怎么能教的出这么一个懂事乖巧的男孩子? 成林的妻子让两人坐,自己从冰箱里拿了冰水出来,倒了满满的两大杯递给两人:“我们这里人都是喝山里的水,不像你们城里人喝纯净水,还希望两位警官不要介意的好。” 这里的人都像是怕被两人嫌弃,显得很懂礼貌,包括请人喝水都将水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楚。 程曼和祁少晨从村长那里刚刚喝过茶,但是一路走过来口有些渴,再加上天气太热,遂将水接到了手上:“山泉水比纯净水更自然。” 看到两人一点不嫌弃的喝下,李香惊讶的瞪大了眸子,随后思绪微转,想到自己的男人说警局的人不会冤枉她,心就放了下来。 要知道从人的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猜出她的品行,这两个警官一派正义凛然的模样,应该是不会差的。 李香想到这点,立马问道:“两位警官,你们是为了我男人的案子才来的这里吧?” “是的。”程曼静静的说了句话,李香眨了眨眼,成林的儿子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站在一旁不吭声,只不过耳根却是直直的竖起听着几人说话。 “我相信我家男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李香笃定,但也没有暴躁的反驳,一切都很淡淡的回答。 程曼的眸子微微闪了闪,这样知趣的家属她还是头一次见,若是受了冤枉的家属一般都会怒吼着辩驳,这个女人的性子果然是个好的。 成林的儿子也在这时大声道:“我也相信我爸爸不会做出那种事,一定是有人冤枉了他!” “你们先别急,有些事情的真相总会大白,只要你们没做过,警局是不会冤枉了你们。”程曼冷硬着脸道:“你们能做的,就是相信警局。” 李香点了点头:“警官,你们放心吧,我们相信你们一定能还我们一个公道!” “成林和死者以前有过什么接触?”程曼开始例行询问,虽然是相信成林不会做出那种事,但是问话不可避免。 “我家男人以前帮过成杰修屋顶,种田也是一起帮忙种,稻谷也是一起帮忙打,农活都是一起帮忙做,我们都是很熟悉的邻居。” 李香快速的说完,言语顺序有些混乱不清:“我们这边的邻居关系都处的很好,警官,我家和成杰家也没有发生过矛盾。” 程曼又问:“那他们私下里有没有吵过架?或者是发生过口角?” 李香想都没有就道:“我家男人是个老实的性子,不会和别人起冲突,你们这个问题可以去问问村子里的人,我男人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吵过架。” 她倒是会回答,将人和关系都分得清楚,她让程曼自己去问村子里的人比她一面之词好的多,毕竟家属是不可能不帮着自己亲人的。 “那他怎么和你说昨天的事情?”程曼想了想道:“事情具体怎么发生,他有没有和你说具体的经过。” “他说开车的时候,成杰的妈从旁边一下子跑了出来,根本没让他反应,之后就昏了过去。”李香认真的思考道:“他醒来后身边没有一个人,加上他以为自己流了那么多的血。” “天色太黑,他看了身边一圈没发现东西就骑了车子去了医院,之后医院里的护士告诉他没有什么大碍,他就知道出事了,匆匆赶回到双路口找了一遍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那里有的只有拉起来的警戒线,他心里特别的害怕,就匆匆去了警局报案。”李香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若是人真的是他杀的,那她和儿子该怎么办? 她身体打小都不好,做不得重活,若是家里的顶梁柱死了,那她是要去乞讨生活吗? 成林的儿子在旁边也红着眼眶道:“警察叔叔,我爸爸不会做那种事情的,从小他就教我好好做人,努力考大学,走出这座大山,他是我的榜样就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程曼心中一叹,有这样两个亲人,说什么都是好的,无条件的信任却又不盲目,成林也算是个有福气的人。 “你们放心,只要不是成林做的,他就不会被冤枉!”祁少晨在旁边重重的道,捏着杯子的手也很紧,“你们相信他就是好的。” “警官,谢谢你们!”李香郑重的道了谢,之后几人又说了些话,成林的儿子一直坐在旁边一声不吭。 他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收敛了小孩子的玩闹心性。 顾景柯和穆冥还有一位小警官来到了曹家村,这里面的人都姓曹,朴实、客气,看到三个外地人来,又看到其中一个是昨天的警官立马就觉得眼熟。 众人都知道成林坪那里出了一件大案子——杀人案,死的人还是曹顺的丈母娘,众说纷纭猜测不断。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是说的这样的事,一看三位警官到来不由得开始胡乱猜测,这几人来这里做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而来? 难道是为了杀人案?凶手难道就在曹家村,但若是在的话又会是谁? 几人私下里互相猜测,让人想不清里面的认真和态度,有个村民朝三个人走了过来,轻轻的问道:“请问来的三位是警官吗?” “是的。”那个小警官上前答道,村民笑了笑道:“我是曹家村的村长,你们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一声。” “我们想来打听一下曹顺家的情况。”顾景柯静静的敛下了眼睛,村长看着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擦了擦手道:“警官,我带你们去曹顺的家。”三人没有拒绝,跟在村长的身后。 哪知道刚没走几步就被人叫住:“大礼,你们这是去哪?”大礼自然是叫的村长。 “我带几位警官去曹顺的家看看情况。”村长扫了那人一眼。 第188节 那人应了一声道:“他们一家子一大早就去了成林坪,听说他丈母娘死了……” 村长一拍大腿,遗憾的看向三人:“对了,我才记起来,他一大早就去了成林坪,警官这些怎么办?” 顾景柯嘴角抿了抿:“没事,我们不是来找他的。”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打算来找他们,只不过是来打探一下情况。 村长这下子惊讶了,瞪着眼睛道:“警官你们不是来找他的,那是来找谁的?” 警官找谁不就代表谁有嫌疑了吗?若是来找其他人不就正好代表谁是嫌疑犯……村长有些不敢想象的吞了口不自觉的形成的口水。 “我们只是询问一下情况,我们要找的是住在他家旁边的邻居。”穆冥解释,村长松了口气,这才带着几人往邻居家的方向走。 走路的过程中,穆冥开始闲聊:“村长,你是怎么看待曹顺一家子的?” 村长看她长得漂亮,语气有和善,在心里不由得高看了几分,也不敢隐瞒,想了想直接道:“成芳是个苦命的女人,好好的黄花闺女嫁到了这个山坑。” “也不是我嫌弃我们曹家村,主要是嫌弃她嫁的人!”村长想到了曹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成芳以前也是成林坪里出了名的美女,可没想到居然嫁给了……” 出了名渣的曹顺,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好好的一朵花被糊了眼睛,看上了曹顺这样一个人。 “你们都是怎么看待曹顺的?”顾景柯在旁插话,要知道在人背后说坏话是不道德的,但曹顺实在可恨,又加上他今儿个去了成林坪,没人知道谁会在背后放冷枪。 村长想了想就道:“我们觉得他给曹家村丢了,做的事都不是男人做的出来的!” “你们想想啊,大冬天让怀着孕的老婆去溪边洗衣服,这是男人做的出来的事儿吗?真是够丢人的!”村长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充满的无奈。 “好好地一个孩子就那么没了,成芳也差点去了半条命。”村长舔了舔唇道:“你们还要听什么事情,待会可以去那大树底下听我们村里的女人说。” 女人爱八卦,一闲下来就会将这些当做谈资,这都不是秘密,村长说的也是个路子。 “曹顺家庭怎么样?他这样对待成芳,他家里的老人就不管管?”穆冥拧着眉头,想着老人的模样该是怎么个冷硬。 村长摇了摇头道:“他父母因为工地上的事故死了,他从小和他爷爷一起长大,这样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摇了摇头,村长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是他爷爷就得了他爸爸这么一个儿子,又早年丧妻,又死了唯一的儿子,对他这个唯一的孙子宝贝的不得了。” “只要曹顺和谁发生了摩擦,不管谁对谁错他都会带着曹顺上门骂他一顿,他爷爷比较德高望重,村里的人也不和他计较。” “过分的宠溺导致曹顺的性子一步步变得扭曲,成了村子里最捣蛋顽皮的孩子,他爷爷也在他十八岁的时候死了。” “他二十岁的时候,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成芳骗到了手,而且还是死心塌地的要跟着他。” 村长有些无奈的道:“本来我们觉得能娶回成芳是他的本事,没想到婚后他又本性暴露。” 各自说了半晌,村长不再开口,只静静的走在前头。 不一会儿,几人的前面就出现了几家木房子,还有一家楼房。 ------题外话------ 谢谢各位美妞给我撒的月票! 各位美小主,走过的路过的美妞们都过来看一看啊 本人隆重推荐一下好基友五女幺儿的文文《空间之王妃升职记》 五年婚姻,一朝生变,豪门贵妇李筱玫穿越成了大雍国的炮灰王妃李晓媚。 王爷丈夫冷漠无情,视她如无物;太妃婆婆阴狠跋扈,视她为家门耻辱;嫡子嫡女们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更别提让她享受嫡母的尊敬;就连侧妃庶妃们也各个嚣张狂妄,对她这个正妃任意欺凌侮辱。 李筱玫(李晓媚)郁闷了,作为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豪门贵妇,她委实不能应付自己目前的处境,好在意外获得了神秘空间,加上腹黑神兽保驾护航,她悲催的人生才开始逆转。 欺凌她的贱人们,来来来,排好队,让本妃一个个的收拾。 ☆、186尾 虐狗恩爱,背她走路 穆冥几人在房子门口留下,由村长领着人进去,房主显得和村长和熟络,看到他来立马就迎了上去。 “村长,你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家玩?”有个女人凑到村长的跟前,只不过眼神却是好奇的朝穆冥三人看,这三人穿着打扮加上气质都不像是本地人。 肯定不会是村长的亲戚!那么除了这样的身份只能是外地人了……女人的眼珠子飞快的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三位是市局的警官同志,这次是来向你们调查一些事儿的,你们还要好好的配合才行啊!”村长颇为语重心长,生怕这女人说错了话。 女人一听几人的身份居然是市局的警察,立马联想到曹顺丈母娘被杀的案子,身子浑身一震:“警官同志这是来找曹顺那一家?” “他们今儿个可是一大早就去了成林坪,一家子都不在家的。”女人好心的提醒道,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楼房。 这楼房就是曹顺盖得,据说是用成芳哥哥的赔款盖得房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更没有人多嘴的凑上前问这样的话。 问这些话只能是自找不快,不如闷在心里吐槽,又不用得罪人,更不用掐架。 “他们不是来找曹顺的,是来找你们曹顺家的了解情况。”村长看女人和他一样误会了三人的意思,不由得开口解释一番。 女人这才点了点脑袋,恍然大悟般的道:“你们找我是来了解他家的情况的?那好说,警官快进来坐一会,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 她这模样就像是知道天大的秘密般,只不过她住在曹顺的家旁,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也实属正常,毕竟人都是长着耳朵的,一次没听到可以听第二次不是? 只要耳朵不聋眼睛不瞎,家与家之间离这么点距离,肯定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三个人不拒绝她的好意,抬起脚步往家里走去,在门口的椅子坐下,小警官掏出本子和笔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扯开笔盖就准备记录。 村长看了看几人,坐在一旁不吭声,他是这个村里的干部,守在旁边是应该的,若是警官来了他都不陪他们说几句话。 那以后就等着他们戳脊梁骨了! 村长扫了眼女人,淡定的道:“王菊,你可别乱说其他的话,他们可是警方的人。” 王菊被这样一番警告,本来得意洋洋的心思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轻声清了清嗓子,哼道:“放心吧,我不会乱说话的,你还不知道我?” 村长本来想说‘就是知道你的为人我才不得不提醒一句’,可一看到三位警官在场,他也是示意的一笑,扯了扯嘴角别过头不看人。 王菊看到他不再看这边,这才笑眯眯的看着三人道:“警官,你们有啥想问的就问呗,那些破事我是不会藏着掖着的。” 她憋了好些年都没有地儿去说,家里的男人总说她嘴碎,她为了尊重家里的男人,听他的话不到处说,现在总算是地儿可以倾诉了。 王菊的心里可谓是畅快的,看着穆冥三人的眼神中都充满着兴奋的光,而穆冥三人就像是没听到她与村长的对话,掀了掀眼皮看向她。 “我们想知道曹顺在家里为人怎么样?”穆冥开了口,声音轻轻的飘进女人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根羽毛在耳蜗上轻刮。 王菊来了兴趣,拍了一把大腿,手掌击打在腿上的声音尤为悦耳,那女人却是不觉得痛,一脸八卦的道:“你们可不知道,曹顺在几年前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后加对成芳改了态度。” “不打她也不骂她,但是对他的两个儿子却是没那么好的态度了,不仅每天让他们给他揉腿,更是占用他们做作业的时间。” “若是不听话他就打儿子,但是不打成芳,总的来说他也是怕成芳的娘家人,要知道上次那件事情后,将成芳的老娘气的晕了过去,醒来后就拿了石块砸了曹顺的脑门。” “啧啧,那砸的可真重,鲜血直流,实在是壮观的很。”王菊说的津津有味,眉目都微微的跳动,“你们可别不信,这可是我亲眼所见,就是连村长都没见过呢!” “我怎么没看见?”村长也是一脸狐疑的问,眉目轻轻的耸动,有些不服气的意味。“这事儿我倒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可不要信口开河啊!” 村长话落,又警告了一番,王菊轻哼两声,淡淡的道:“你来的时候曹顺都被成杰叫来的亲戚打成了那模样,自然是没看到事先成芳她娘打人的样子。” 这话,让穆冥和顾景柯心下微微一凛,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同样意味的思绪,两人眨了眨眼又收回视线。 等着王菊继续开口,穆冥神情凝重的道:“你们还有什么事情知道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但曹顺经过那次后大病一场,回来后对成芳的态度不冷不不淡,不打她,但是将打人的情绪转移到了两个儿子的身上。” “成芳制不住他,我们也不好管他们的家务事,就这样过着日子,可成芳她老娘每次来都会将曹顺骂的狗血淋头,看到自己外孙子身上的伤口,她几乎肺都气炸了。” 穆冥手指交织,在手背上点了点,神情严肃,眼神看着王菊又像是看着不远处的房屋,终是没有一个定点。 “老人家经过这样的折磨自然是对这个女婿失去希望,总劝着成芳离婚,可成芳也是个耳根子软的,曹顺说两句话她就回心转意,简直傻的透底。” “可是农村的女人都是这样,若是不跟着男人,以后怎么养活自己的儿子?”王菊可怜的道:“他们母子虽然不靠曹顺吃饭,可是成芳对他有情,也不想自己的儿子没有父亲。” “所以一忍再忍,老实来说,还是爱情起了作用,否则成芳早就回了成林坪!”王菊吞了口吐沫,站起身道:“警官,你们要不要喝水?” “赶紧去倒杯水来,连水都不招待一杯像什么话!”村长在旁边搭腔,他也是现在才发现王菊连水都没有倒,真是太失态了。 穆冥和顾景柯微微一笑:“没事,大姐若是渴了可以去喝完水再来细说。” 王菊黝黑的脸微微一笑,立马转身进了房间给自己倒了泉水,眉目微微耸动着喝下,又拿了几个碗倒了水端出来。 将水递给三位警官后,走到村长旁边将水递了过去:“村长,这是你的。”村长笑着接过,二话不说往自己口里灌了一大口。 王菊又重新坐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曹顺每次被丈母娘说就答应会改的,一定不会再打人,可是没有一次做到过。” “你们也知道,像他这种人根本就是将教训的话当做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尽管他们是自己的老婆的哥哥和丈母娘。” “久而久之,他就在丈母娘来的时候做做样子,等人走了还是一往如常。”王菊突地顿了顿,看向四个人,“我和你们说的这些你们可别和他们说,不然别人又得怪我多嘴。” 穆冥微微一笑:“放心,我们不会和人说的。”王菊觉得她说的话特别可信,也会以一笑就不再提醒。 “我相信你们会帮忙保守的,只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村里人几乎都知道,只不过……” 王菊突地顿住,将眼睛看向了四周,像是在看有没有人偷听,确认好没有人后她又开始道:“只不过我看见好几次曹顺在他丈母娘走后尾随在她后面。” 穆冥眼神一闪,顾景柯眸子微动,两人异口同声的道:“尾随?” 小警官也是惊讶的看着王菊,就像是在等着她说接下来的话,眉目激动无比,他知道接下来的话肯定对破案有帮助! 小警官心中感慨,果然和冥姐、顾警官走一趟绝对不会空手而归,和待在案发现场找东西比较简直就是赚大发了! 他高兴归高兴,手上记录的速度也没有慢下来,反而更快、更精确,非常的快速,“唰唰”的几下就将信息写完,简明扼要的。 “对,就是尾随!”王菊也特意的等了等小警官,看着他停下动作她才特别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前天我在溪边洗衣服也看到了他尾随在他丈母娘身后……” “你真看见了?”穆冥反问一遍,视线快速无比的锁住王菊的眸子,就怕她在胡说,若这样的消息是胡诌,那对破案就会是一个大大的拐弯点。 王菊也不怕穆冥,睁着眼瞪得大大的,像是在表明自己的眼神很好,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可不是近视,保证看的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出错。” “那人就是曹顺和他丈母娘!”王菊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声的叹道:“他那样子就好像是在送自己的丈母娘回家呢,又怕被她发现所以在后面躲躲藏藏。” “要不是我在溪边洗衣服、洗菜,还看不见他呢!”王菊自傲的抬了抬脑袋,“我眼神儿很好,你们不用再问一遍确认了。” 穆冥手指互相松开,端起碗喝了口水,压下自己心中的激动,眉目微微动了动道:“我们相信你,还希望你也说的都是真话。” 王菊轻轻的扯了扯嘴角:“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前天我四点左右出的门,准备洗一下冬天的鞋子和衣服,免得发霉以后穿不了,还有家里的一些蔬菜拿着去溪边一起洗了。” “之后正在我洗菜的时候,不经意的时候抬起脑袋,眼睛就看到了曹顺正走在他丈母娘的身后,这样的情况被我看见了几次,我也见怪不怪的继续洗着东西。” 王菊突地问道:“我说的这些话对破案有作用吗?警官,你们别是当做废话听了。” 她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有些不乐意的砸了砸嘴巴,谁也不想自己说的话被当做废话不是?她是个话匣子,但也不会喜欢这种感觉。 “不会,你说的这些话对我们破案很有用,以后可能还会找你去做证人,到时候大姐可别拒绝啊。” 穆冥说完,王菊眸子闪过几丝诧异,连带着村长的眼神里咽闪过淡淡的惊诧,若是王菊去做了证人,那只能证明凶手是曹顺…… 因为刚刚王菊说的东西可都是关于曹顺的事,这可真是让人惊讶! 第189节 “你一共遇见过几次曹顺尾随?”顾景柯在旁边问道,小警官眸子也发着光看着王菊,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大腿。 仔细想了想后才道:“我一共碰见四次,一次是我从山上刚刚回来,第二次是我刚刚从我家门口出来,第三次是我在我家楼上拿东西,第四次就是前天在溪边看见的。” “这四次他有没有看见你?”顾景柯又问道,手指碰着那碗的沿口,“你有没有和他说起过这件事?” 王菊将脑袋摇成拨浪鼓般的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跟着人没好事,一看到他尾随我就藏了起来,仔仔细细的看着他是不是要做什么坏事。” “他回来后我也装作不知道,为了避免他来找我麻烦,我谁都没有说起过,包括我男人,这还是我第一次和人说。” 王菊特别强调了最后一句话,她没有和别人说,他们是听到这些话的第一批人,也是为了告诉他们,别把话传出去。 穆冥唇角微微弯了弯,这里的女人其实都不是不会思考的,反而将自己的处境退路都想的完美无缺。 “你看见他第一次跟踪尾随是什么时候?”顾景柯问道,看着王菊有着探究,“尾随的时候他有没有拿着东西?” “第一次是三个月前的一天,具体时间我忘记了,之后就是两个月前和近段时间。”王菊说的笃定,记得很是清楚。 “他的手上倒是没有拿着东西,是空手!”顾景柯手指屈了屈,唇角微微抿着,那弧度很冷,又像是将一切看破了的笑。 “他跟踪的这段时间他离家里没有嘛出什么事?” “那倒没有,很安静。”王菊摊开手道:“他家里我都不常去,要不是有时候他们吵架声、哭声太大,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很多东西都是我听来的,毕竟我们家离得这么近,稍微有点动静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王菊舔了舔干燥的唇,又喝了口水。 穆冥问道:“你觉得曹顺这个人怎么样?”之前是问他家的情况,现在是问单个的人。 “人渣,简直就不是个男人,实在是让人恶心的很!”王菊恨声说完,又道:“成芳每次来我家坐坐,不到半个小时就会被他叫回去做饭,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要等着女人回去做这做那。” “简直就不是个东西,实在是恶心人,若是要我和这样一个男人生活几十年,不如直接让我死了算了,所以我和成芳说为这样一个男人不值得,可是她不听。” 王菊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她总说他会改的,他以前对她怎么样怎么样,可她总不想一下曹顺现在对他怎么样!” “男人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颗花花肠子总是收敛不起来,现在不偷腥的男人简直少的可怜,就算有也是农村里没有钱的男人。” “稍微有点小钱的男人都会出去找‘那种’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坐在房子里招揽客人的女人!”王菊说着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吐沫。 但立马想到自己的身前坐着三位警官,她这样的动作是不礼貌的,迅速的抬起脚用鞋子在地上搓了搓。 僵硬着脸皮子笑道:“警官别怪,农村人习惯这样了,你们可别觉得恶心,不过你们觉得恶心也是在所难免的。” 她苦笑一声,不等穆冥几人说话她又道:“这些事可是我亲眼所见,以前我和我男人去外地打工,晚上去外地的公园玩时,就可以看见那种小平房里面坐着女人。” “本来我还不知道她们是干什么的,我男人看我实在不懂,而且还喜欢盯着人看就忍不住和我说:‘我以后是不会去找那种女人的,你可以放心的将眼珠子拿回来,将心吞回肚子里’!” “之后我就觉得这话别有意味,就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就和我说那些女人是赚来的快的钱,轻松的钱,我这才懂那是什么意思。” 王菊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偏离了正轨,说着说着还看了穆冥好几眼,最后忍不住道:“警官,我劝你以后找对象不能找个太好看的,也不能找个太有钱的,找个老实本分会过日子的就行。” 穆冥抬了抬下巴,顺着王菊的话轻轻的问道:“为什么?” 王菊一拍大腿,用看着可怜孩子的眼神看着穆冥道:“长得太好看就会被别的女人盯上,这些女人不泛有钱的,保不准男人就动了心跟着她们跑了。” “而且长得太帅了也会让女人没有安全感,总会觉得男人会跑,太有钱的话,那些男人绝对不会守在家里,外面的花花世界太大,他们控制不住心里的想法,和他们结婚就是女人的悲催了。” 王菊语重心长的说完,看着穆冥轻轻的动了动唇,本来还想再说,可是瞥到还有两位是男警官就立马闭上了嘴。 轻声咳了咳解释道:“我说的这样的男人很多,但是不包括两位警官的哈。” 顾景柯倒是不尴尬,小警官却是面红耳赤的点了点头,很明显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伙子。 穆冥在旁听完后就朝顾景柯投去一眼,这个男人似乎这两样全部占全了,是不是以后会去找其他的女人? 顾景柯接受到视线立马摇了摇头,无声道:绝对不会! 她嘴角扯了扯,落向王菊:“你们家有电话号码吗?还请你给警局留一个。” 王菊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电话号码报了出来,看着几人的眸子中动了动,里面有些激动:“难道我真成为重要的证人了?” 穆冥三人但笑不语,朝她道了谢后就出了家门口,王菊在他们走后立马扯住村长,眨着眼睛问道:“村长,我真是证人了?” “对,你是证人了。”村长看着王菊,苦着脸道:“别再眨眼睛了,再眨眼睛眼珠子要掉出来了,快带放开手,我要去陪着三位警官。” 王菊愣愣的松开手,满脸的激动,简直就是控制不住那颗狂躁的心,她成为重要的证人了!不然警局怎么会留她电话? 她搓了搓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转过身朝房门口走去,倒在竹床上使劲的打着滚,她们就是这样,因为一些小事就能高兴半天。 也因为这样,她们过得很充实,不会因为小事去攀比、斤斤计较。 穆冥走在路上,想起王菊说的那些劝告的话,走在后面看着顾景柯的后脑勺,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男人是她的,不会被人抢走,永远是她的! 顾景柯像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转过身朝她微微一看,嘴角勾了勾:“快点跟上来,我们去下一家。” 穆冥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想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想感受一下他的温度,而她的确这样做了,不顾小警官和村长惊愕的眼神。 她快速走到他的身侧,手指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指,十指相扣,那种味道很充实也很真实,有些东西,抓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若是不抓在手里,或许那些东西就不是你的。 那些不是你的东西,你就算是看也不能随心所欲,而那些是你的人,永远不会被人抢走——至少,她的人,没有人能动分毫! 若动,先赢过她再说! 但若是这个男人先动,那她也绝对不会留恋,一脚将他踹开就行,她不是那些没了男人就不能活的女人,所以这些对她来说没有影响。 穆冥眨了眨眼,轻轻的笑出声:“顾景柯,我可告诉你,刚刚那位大姐说的话我都听进了心里,若是你犯了错,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这声音暗带冷意,更是带着毋庸置疑的意味,顾景柯知道她虽说的这样简单,但心里不是这么平稳,他道:“你放心,若是我犯了错,第一个不能原谅我的就是我自己。” 这样的话不是开玩笑,他是当真的说出口,更是对穆冥的一个承诺,若是他以后犯了错,他绝对不会祈求她的原谅。 但他更相信自己不会犯这样低等级的错误。 村长看着两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秀恩爱,也不吭声,瞥了眼就低下头看着路,嘴中默念:他什么都没看见,这是领导之间的事儿,轮不到他来管。 村长这样知趣,小警官又怎么能去插一脚,所以他默默的和村长走在了前面,一个字儿都不说,反而对村长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 这样虐单身汪真的好吗? 穆冥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她刚想抽出手,哪知道他快速的握紧,将她的手执起放在嘴边轻轻一碰。 “你这样送上门来,我又怎么好拒绝呢?”他的唇瓣又碰了一下,眉眼弯弯,他的眼就像是会笑,给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半晌,又听到他问道:“你说对不对?” 穆冥眼角的余光快速的瞥了眼第三者,等看到村长和小警官并没有看这边才狠狠的咬了咬牙,快速的低头,将牙齿咬在他的手腕上。 她用的力道根本不重,这小小的力度让顾景柯的眉眼更加的弯了,那眸中的光简直要滴出水来。 穆冥放开他的手腕,抿着唇角:“我说对!这样送上门来的不咬又能咬谁?” 顾景柯看着她轻轻的笑,他扯住她的手指朝前走去:“跟上去,不然可就找不到下一家的路了。” “你不是路痴,不会找不到。”穆冥笃定的道,现在也不在意他还拉着她的手,反正一开始就是她主动的,现在她又松开反而显得她矫情。 就让他这样一直牵着,等到了一定的时间他会自动的松开,穆冥这样想着,看着他的背影吸了口气。 她让自己沉下心,可手指却不受控制的缩成一团在他的掌心里,她有些觉得,这样被人护着的滋味很不错。 他的手不暖,泛着凉意,在夏季让人感觉十分的清爽干净,穆冥轻微的勾了勾唇,手指不由自主的在他掌心里轻轻的勾了勾。 顾景柯感觉到她的动作,稍稍握着手指一紧,心尖被撩拨的痒痒的,他动了动唇:“感觉如何?” 穆冥抬起眼看着他,眉目如初,脸色含着淡笑:“感觉还不错,你的手很舒适——” 她的指尖在他的掌心又动了一下,痒痒的,很是撩拨人心,她回了他一句:“感觉如何?” 他嘴角一勾,眉目轻微的拧着,笑道:“感觉你是故意的,你说,是还是不是?” “是。”她微微抿了抿好看的唇角,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顾景柯微微一笑,“那就多试几次。” 穆冥动了几下,最后觉得无趣,两人十指相扣,就这样并肩行着,穆冥走了几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脑袋看向顾景柯。 她就这样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而顾景柯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她,问道:“怎么了?” “我发现她说的不错,男人长得太好看了很没安全感,太有钱了也很没安全感。”穆冥嘴角向上扬起,眉眼弯了弯。 顾景柯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淡淡的笑道:“安全感这种东西不是男人给女人的么?” 穆冥认真的想了想,道:“你说的不错。” “既然这样,那么是我做的不够好,所以你才胡思乱想的?”顾景柯蹙了蹙眉道:“你说说,我哪点不够好,我立刻改。” 她转动着眼眸,那张生冷的脸有些愁绪,她似乎在很认真的想着顾景柯说的话,最后淡淡道:“我现在还没有发现你的缺点,暂时不用改。” “这可是你说的……”顾景柯口中喃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双眸子幽深无比,可此刻却含着深刻的笑意。 他抬着脑袋,穆冥并不能看见,没多久,村长带着两人走到了另一处房子,走进一看,才知道是熟人。 这房子的主人就是给警方报警的曹远,此时他正吃着午饭,而他的老婆正坐在不远处的树下乘凉,一看到三人来立马就走了过来。 先对着村长一笑,快速的转过头看向穆冥三人:“警官,你们今天来是干嘛?” 她语气较冲,根本没将几人放在眼里,小警官蹙了蹙眉眼道:“我们是来调查一些情况,你不用太紧张。” 村长一听警官都发话了,瞪了眼女人道:“让你家曹远出来说话,这次警官不是来抓他的,你大可放心好了。” 女人一听,差点爆粗口,她怎么放得下心?一提到警察她就想起昨天的报警,之后又是血淋漓的场面,那些都让她做噩梦。 可在村长面前她还是不敢太过放肆,这让三位警官有些怔愣,这女人不大声说话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是警察,而是因为有村长在。 村长看女人还不肯动,立马瞪大眼道:“你没听见吗?警官找你们不是因为你们昨天报了警,是来向你们了解曹顺家的情况的,真是不懂事的女人!” 他气得有些怒火,看着女人哼了哼,自己走上前朝门口叫人:“曹远,我来找你了!” 在里面吃饭的曹远一听是村长大礼的声音,立马端着碗筷走了出来,这下看到了三位警官,又看到拦在门口的妻子,眉目一沉。 这场景若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真是傻子了,他拉了一把妻子,让她退到后面去:“别捣乱,没做过的事,你咋就这么不听话,跟防狼似得!” 女人嘴角微微一撇,警察对于她而言,不是狼是什么?她就是要防着! 心里超级不痛快,女人狠狠的瞪着眼站在一旁,她不退后面去,否则警察抓了自己的男人该怎么办? 村长无奈的叹了口气:“曹远,警官找你了解一下曹顺家的情况,你家女人就是不让人进门。” 他脸色有些难堪,他是这里的村长,带着人上门居然被堵在了门口,真是怪丢脸的。 曹远连忙道歉,侧过身将人请了进来道:“警官不要生气,村长你不用理她,她的脾气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是为了护着他,没有其他的意思,曹远必须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我替她对你们道歉,你们赶紧的进来。” 几人走了进去,曹远的妻子还是没有给好脸色,一个人坐在竹床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摇着,根本没有招呼的意思。 她心里现在就是希望几人快点走,免得招惹了麻烦上身,那可是得不偿失! 村长有些不满意她的态度,重重的咳嗽一声:“曹远,你家没有一杯水吗?” 第190节 都不上水,像什么话! 穆冥三人将一切看在眼里,并没有因为受到这样的待遇而气愤,反而淡定如常的笑了笑:“村长,我们刚喝了水,现在还不渴。” 村长心中一跳,竟然觉得几人是生气了,立马给曹远使了个眼色,曹远受到暗示,站起身,看都不看坐在一旁的妻子。 曹远的妻子看到这一幕,暗暗地咬了咬牙,拿着蒲扇重重的往竹床上一拍,等几人看过去后她轻轻的笑道:“没事,我在赶蚊子呢。” 这话里的比喻水都能听得清,也被端了水回来的曹远听得一清二楚,他看了看自己的妻子道:“你出去走走,我不会有事的。” 他话里话外透露着发怒的征兆,女人有些委屈的朝门口走了出去,淡淡的道:“你有事就叫我,我就在不远处。” 她怕自己的男人生气,也不敢多说一句,缓缓的朝大树底下走去,坐在大树底下看着这边,身体绷得笔直。 曹远将水递上去,充满道歉的意味道:“对不起,我家婆娘不会说话,还希望你们别太在意。” 顾景柯接了水,轻轻的笑了笑,这小事他还不放在心上,根本就不会生气,这样关心人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放在他身上,或许也会用自己的手段护着想护着的人。 只不过这女人的手段不够高明,一点不拐弯抹角罢了,他对这件事没有任何看法,而其他几人也并没有看法。 反倒是曹远和村长的担心过多了。 “你们住在曹顺家旁边,有没有听到他在家里是怎么生活的?”小警官坐在旁边,一字一句的问道。 他刚刚是接受到了两位上司的暗示,否则就不会轮到他问话了,这上司很明显就是给他历练的机会。 曹远细心的想了想道:“他其实没哟什么秘密,那点事都被传开了,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的人品。” “你对他的看法是什么?”小警官顿了顿,眉眼冷肃的盯着曹远,“我要真实的感受,还希望曹先生别隐瞒。” 曹远瞥了他一眼,嘴角抿了抿道:“他对待自己的儿子就像是在对一个外人,根本没有一点父爱可言,那个孩子也是个可怜的。” “那么疼爱他的外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曹远心思有些沉重,像是又想到了昨天看到的场景,血淋淋的似乎能让让人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小警官又道:“他打骂孩子的程度是怎样的?” “有几次他用扁担打孩子的腿,那整条腿和胳膊都是淤青一片,若不是我们去拦了,孩子恐怕腿都要废了。” 小警官心中一凛,照葫芦画瓢的道:“打人的时候是你亲眼所见?” 曹远吞了口吐沫道:“人都是我拦的,肯定是我亲眼看见的啊。” 小警官充满歉意的笑了笑,淡淡的道:“我只是确认一下,你别见怪。” 曹远并不在意,点了点脑袋,几人不知道问了多久,从曹远家离开时,曹远的妻子几乎要拿着鞭炮欢呼一阵。 她冲到自己男人的面前,前前后后的扯着他打量了一遍,问道:“你没事吧?” “你想多了,警官找我真的只是为了了解那家的情况。”曹远看了看曹顺家的楼房,女人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没有直接那家的名字,但是在用行动告诉她,那家就是那座楼房——曹顺家! “那你怎么说的?”女人又急匆匆的问道:“有没有乱说话!”她还是怕自己的男人牵扯进去,所以有些郁闷。 “我只是老实的说了而已,没有什么大事。”曹远轻轻的松了口气,“曹顺那样对待孩子早就遭到报应了,若是警官把他带走了其实更好。” 女人看了眼自己的曹远,哼道:“人家的事你还是别多管,管好自己才是正事儿。” 曹远抱住女人的腰,安慰道:“我说你啊,以后千万不能这么强势,得罪了人是小事,被人打了是大事,这几个警官都是好人、明事理,你压根就不用太担心了。” “我看着他们就没有好心情!”女人低低的说完,叹了口气道:“你赶紧去吃饭,我去外面走走,和她们唠嗑一下,” 穆冥几人走到村口的大树底下,那里坐着不少妇女在休息,这次她们谈论的事基本就是昨日发生的那场命案。 其中穿着黄色衣服的女人道:“听说曹顺家的丈母娘死的可惨了,脑浆都蹦出来了,这可是曹远家的说的,这报警都是她们做的。” 红色衣服的接过话道:“是吗?这么残忍,可我咋听说是摩托车给撞得,那摩托车的司机就成林坪里的人呢,似乎就叫做成林,他现在都被警察看起来了!” 绿色衣服道:“可我听我家男人说成林还在正常上班啊,这事情恐怕和他没有关系……” 几个妇女坐在一起众说纷纭,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是几个女人,压根就可以搭无数台戏了。 顾景柯三人和村长站在一旁,就静静的听着,不发表看法和观点,像是在看戏一般。 突地一个女人惊讶的道:“你们说这凶手究竟是谁?我咋觉得背脊发凉,寒冷的很呢!” “别说你,连我都有些生寒,我现在一个人都不敢走那条路了,感觉阴森森的,以后还是得让自己家里的孩子远离那,否则遇上了什么脏东西可就……” 女人没有将话说完,其余的女人就接过,连忙道:“这话你说的对,一定要小孩乖乖的躲开走,否则被勾了魂那就不好办事!” 众位女人担惊受怕的动了动肩膀,轻轻的道:“这事也奇了,唉,不知道是哪个吓得了手,听说成杰可不相信是摩托车车主杀的人。” “你们说若是连家属都不信,那么这个凶手又会是谁?” 女人打开了话匣子就闭不上了,不将话给说完就觉得浑身难受,有个花衣服的女人接过话,一脸神秘的道:“我可是刚刚看见三位警官往曹远家的方向去了,你们说,会不会……” 话还没说完,几人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个人道:“我觉得真的可能是他,平常就看他不太尊重人,就连成芳也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的。” “可是他有这个胆子吗?那可是他的丈母娘啊!”有个女人惊讶的叫出声来,立马引得几个女人的视线注视。 “怎么没有这个胆子,他可是连自己的儿子都敢害啊,丈母娘可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我看啊,八成就是他害的!” 有个女人奇怪的问道:“他怎么害的,不是说他丈母娘一个人走的吗?那摩托车司机又是怎么一回事?” 另外的女人叹了口气:“可能是被人冤枉了也说不定,这样的事我们也只能瞎猜一下,等曹顺回来了我们可不要乱说,否则惹了麻烦更是不好啊。” 其余的女人深以为然,纷纷点了点头:“你说的对,这些事我们说说就行了,不能当着他面和小孩子的面手,不然保不准惹了麻烦进家门。” “那你们说这人是不是他杀的?”有女人还是比较专注这件事,顿了顿又问道:“如果是他,我们村子里可是住了一个杀人犯!” 她的声音压的很低,听起来有几分诡异,几个女人同时静下来心,心中泛起冷意,试想一下,若是杀人犯真住在了自己的村里。 而且还是住在不远处,那能谁的好觉吗?不被折磨死或许都要说是万幸! 众人在这一刻心中闪过太多的复杂情绪,若真是那样,自己该怎么办,要时时刻刻的防止一个杀人犯吗? 那这日子该怎么过的下去! 几人的心里闪过复杂的情绪,其中一个女人道:“他的心毒的很,就算人不是他杀的他也不配在这里住下去,若不是他爷爷有些地位,早就被赶了出去!” 众位女人连连点头,眉目紧了紧:“我们以后看见他可要避着走,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女人虽然没有直接说曹顺是凶手,可从这表现已经可以看出来,她们都已经信了,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不再和曹顺来往,一定要划清界限! “你们说以后成芳该怎么办,她可还有两个儿子。”有个女人弱弱的道,对成芳是觉得她无比的可怜。 “这是她的事,我们少管,反正劝不过她,希望她能长点记性!”另一个女人更加大义凛然。 穆冥和顾景柯在旁边听着,树下的一个女人突然看到了村长的影子,杵了杵旁边的人道:“大礼和三位警官都在旁边呢……” 她的语气中饱含惊讶,似在想这几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得,众位女人又开始想象自己有没有说错话。 女人给村长使了个眼色:“村长,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这几位是谁?” 知道是谁也要问一下确定,更能从旁侧推敲出几人什么时候来的也不错。 村长轻声咳嗽,小小弧度的摇了摇头:“刚来不久。”女人看他摇头,心下知道没啥事也就放下心来。 “这几位是来办案的警官同志,都是走路来的,可辛苦了。”村长又补充道:“现在他们正要回去,大树、二狗、三毛家的,你们男人都在家吗?” “在家,怎么了?”女人听不懂暗示,可是转念一想,刚刚被点名的人都是有摩托车,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我就去叫我家男人开车送送几位警官。”说着,三个女人就要从树下离开,顾景柯在这时道:“不用你们忙了,走出去锻炼身体。” 众位女人听他这么说,立马就觉得警官和善的很,眨了眨眼想说句没事,却被他笃定的语气弄得说不出话来。 三人从成林坪离开,还引得众位女人轻笑:“这几位警官可真好,没有摆架子,这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警官了。” 另外的女人立马笑着道:“你总共见过几次警官?就这一次就说他们好。” 女人反驳道:“我以前赶集的时候见过一次,那警官可凶了……” 这些议论声,穆冥三人没听到多少,她们此时正在走路梳理思绪,按照王菊的说法,足以将她的话变成证词。 可若是里面有虚假的成分,又该如何? 不过王菊说的不是假话,毕竟她可是当着村长的面说的,还有那些人所说曹顺虐待孩子的事,只要带着孩子去医院验伤就好。 做个鉴定也可以将规定为家暴的性质,就是不知道成芳这个女人是站在哪一边的…… 几人心下怔忡,往案发现场走去,小警官很懂礼貌的走在前面,连头也不回,更别说是搭腔了。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将自己心里的心绪交换。 “犯罪嫌疑人该把曹顺给加上去了。”穆冥轻轻的动了动唇,说的平缓就像是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只不过这件事关乎着一个人的性命,还有一个人的嫌疑。 顾景柯手指屈了屈,似还在留恋那种感觉:“加上那个人就不用去掉了。” “你想到要他承认的办法了?”穆冥别过头看向他,又淡淡的转开去看旁边的景色。 别的不说,农村里的景色、环境比城市那些的绿化强的太多,城市的空气简直是不能和这里比。 穆冥微微挑了挑眉头,轻轻的吸了口气,那模样做的自然无比,她走着路抬着下巴,不顾身后的人。 “待会你就知道了。”顾景柯轻轻的勾了勾唇,趁着她放松的时刻走上前去将她十指紧扣。 “刚才那位大姐说的对,男人有钱太帅可能会犯错,但是自己的女人也要被自己抓牢在手上,你说对不对?” 穆冥愣了愣,眉眼微扬:“你说的对,你可要想办法抓牢我。” 吃干抹净算不算抓牢? 顾景柯突地冒出这个思绪,看着她的脸,微微蹙了蹙眉:“抓牢的办法还是要你配合。” 穆冥有些明白不过来,看了看他索性不再想,两人缓步的走,只不过这路太长,快的话是一个小时的路程,慢就没有了限制。 不知道走了多久,顾景柯突地在穆冥身前蹲下身,前面的小警官没有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连忙转过头防止发生意外。 可刚转过不到一秒他就迅速的挪开眼,他还是不去打扰两口子秀恩爱,不然拒绝接收的狗粮也会被糊一脸! 顾警官在给冥姐系鞋带!他蹲在冥姐的身前,背影看起来都是柔和的,想必那神情都是极为柔和自在。 穆冥看着身前的男人动作熟稔的给自己鞋带打了个复杂繁琐“蝴蝶结”,眉头稍稍一挑:“看不出来你还会系蝴蝶结。” 顾景柯抬头微微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对自己的蝴蝶结似乎很满意:“怎么样,还不错吧?” 穆冥看了看自己鞋子上的鞋带,有些忍俊不禁的道:“对,是不错。”她的神情此刻没了清冷,如他一般柔和。 看着鞋子上的鞋带有瞬间的恍惚,就算她以前再不知道男女之事,可也曾无意间听过女人的谈论。 有个男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你、给你系鞋带,那么这个男人就算是不爱你,也是极为喜欢你的。 若是不喜欢你,他们懒得做这样的事。 此刻,这些话不知道为什么又闪过她的脑海,快的像一道闪电,不留下一丝痕迹。 第191节 就在穆冥以为他要站起身时,他又躬身到了穆冥的身前:“没有车,我给你充当人力车如何?” 他语气中都是带着笑的,两人的关系被快速拉近,穆冥看着他的背,想了想,便轻轻的凑了上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这样恍若无人的秀恩爱,可害苦了走在前面的小警官,他不敢转头,只好走的更快。 穆冥手臂放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身下传来的温度,将下巴放在他的脖颈处,轻轻的呵着气。 “重不重?”她问,此刻她竟然有些在意自己的体重。 顾景柯半晌不答话,走了几步后道:“以后我给你多煲点汤补补,不然太轻了。” 她确实很轻,被他背在背上仿佛不知重量,穆冥听着他的话,将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缓缓的道:“累了的话就叫我。” 顾景柯轻浅一笑:“好。”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后的人传来均与平稳的呼吸声,顾景柯嘴角上挂着抹淡笑,看着捶在胸前的手臂,眸子里的幽暗一闪而过。 或许有些事真该提前了。 等穆冥醒过来后,已经快要到了目的地,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路程顾景柯居然没有休息,穆冥将脑袋从脖颈处移开。 他问道:“醒了?” “你是傻子吗?”没有等来预期的回答,反而得了训斥,“走这么远你真以为不累,放我下来。” “我是傻子的话这世上还有聪明人?”顾景柯轻缓的反问,穆冥嘴角勾了勾,这男人可真是自信呢。 穆冥冷哼一声:“在我眼里,你这样的做法就是个傻子。” 她抬起手给他擦了擦汗,轻轻的笑出了声:“出这么多汗,把我放下来。” 顾景柯走过了一个上坡,接下来都只是平地,他顿了顿,缓缓的蹲下身将她放下,之后直起身凑到她跟前:“这边还有。” 此刻他的额上是一片细腻的汗珠,尽管他体力好,但是走了半个小时还背着穆冥,也是会出汗的。 毕竟这山路不好走。 穆冥伸出手擦了擦,顾景柯突地问道:“你嫌不嫌脏?” “嫌。”穆冥毫不犹豫的道,顾景柯眸子微黯,就像受了委屈,这看在她眼里只觉得这个男人演技颇好,可她又吃这一套。 她敛下眉眼,轻轻的笑出声:“可是你是为我流的,我又怎么会嫌弃呢?” ☆、187尾 两串钥匙,直指凶手 这话像一片羽毛,轻轻扬扬的,顾景柯眸中的黯淡一扫而空,看着她勾了勾唇角,淡淡的问道:“是吗?” 穆冥扫了眼就不再看他,眼尾轻轻上扬,快步走人,程曼眼尖的看到两人从隔壁的路上出来。 快速的招了招手,问道:“这儿!”等两人看了过来她又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现在能令她激动的事情无非就是这件事了,若是有发现那是该多好,只要案件能有进展,什么都不是事儿,程曼甩下祁少晨就往前走。 五人在交叉口相遇,程曼先是看了眼穆冥,再扫了眼顾景柯道:“顾景柯你肾虚?”出那么多汗,走这几步路,真是考虑不到。 “你有什么发现。”穆冥快速打断程曼,问了一个一样的问题,眉目轻轻的拧着,“成林坪里的人怎么说的?” 就算他们心里已经将曹顺列为犯罪嫌疑人,那也是要经过对比后才能敲定的,这次问程曼也就是来做个对比。 程曼想了想,将自己问道的情况说了个透底:“成林的人品在成林坪里算排的上号的,就算是成杰都不相信人是他杀的,所以他的嫌疑其实可以排除。” “他是成林坪里出了名的老实人,出了这件事村长也是说他倒霉了。”程曼摊开手,一副无奈的神情,“你们怎么样?” 祁少晨昨儿个就说他们有发现,她实在是憋不住要问了,破案的心情将她的心勾的痒痒的,简直就是蚂蚁抓心,心痒难耐。 “可以将曹顺列为第一犯罪嫌疑人,有人在案发时前看到他尾随死者,总共看见过四次这样的行为。” 穆冥话落,看向程曼。 “真的!?”程曼瞬间吼出声,立马凑到了穆冥的跟前,“你给我好好说说呗?怎么个看见法。” 穆冥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小警官,他接受到视线就走了过来将笔录递给程曼:“程队,这里面都有记录证人说的话。” 程曼毫不迟疑的接过,将里面的句子一一看完,眉目紧了紧又松开,拿开手笑道:“这可真不错。” 她将笔录递给祁少晨:“自己看。”祁少晨接过,嘴角勾了勾,却是什么都没说,他将笔录合上,自己拿在手里。 “这个人,可真是个狠毒的。”程曼翻了个白眼,看着穆冥,“连自己的亲儿子也能那么撒气,这心该是比石头还硬。” “嗯。”穆冥轻轻的应了声,扫了眼程曼道:“要去看看案发现场还有没有遗落的东西。” “曹顺会不会是凶手?”程曼抓了抓头发,很是难受,“是的话就赶紧的审问,否则真是心里难受,放着嫌疑犯不抓的话,我吃不下饭。” 祁少晨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现在除了笔录上这份证词,还得要证据,现在只能指望案发现场还有他留下的东西。” “让自己的妻子流产、打骂自己的儿子,这可真不是普通人做的出来的。”程曼低声喃喃,突地顿住别开眼看向祁少晨。 用一种极为诡异的视线,祁少晨被看得全身发毛,抽了抽嘴角问道:“怎么了?” “祁少晨,你说你以后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男人?”程曼毫不客气,直接道:“你若是,我一定替你的妻子宰了你!” “程大队长,还请你看路,前面就快到地点了,别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赶紧清清你的脑子,接下来还得想案子如何破。” 程曼轻嗤一声,转身就走,看都不看祁少晨,她抬起步子,挽住穆冥的手腕,留下三个男人走在后面。 陈君眼尖的看到五个人回来,连忙拍了一把旁边的魏晓光,走过来道:“程队,有没有什么发现!” “你先给我们说说你有什么发现。”程曼拍了拍手掌,走到警戒线旁边,看着陈君眉飞色舞的模样就有些惊诧。 “程队,那你就可以猜猜了。”陈君得意的扬了扬嘴角,手指拉上警戒线,眉头抖动,“程队,你赶紧说说我们有没有发现!” 程曼无奈的揉了揉额头,给陈君抛了个鄙视的眼神:“我猜出来,你这个月的工资是不是就要给我了?我要全部给我!” 陈君吓得一个踉跄,工资都给她,他用啥?绝对不行!他抖着眉头,义正言辞的道:“鉴于程队你太过聪明美丽,肯定是一猜一个准,这个赌不打也罢。” 魏晓光在旁边冷哼一声,问道:“前辈,咱们说好的志气呢?” “志气我有啊,赌资我没有,要不你把你的工资借我使使?”还不等魏晓光反应过来,陈君猛地抬头看向程曼,“程队,我们赌,我就用魏晓光贡献的工资赌!” 魏晓光嘴角一抽,他有同意吗?“前辈,你做人不能这样,程队如此机智的大队长,绝对不会输,我们那些工资还是留着养老吧。” “你们两个,还不赶紧说说究竟发现了什么?”这时向文走了过来,看着两人哼了哼,“你们不说我可就说了啊。” 陈君连忙摆手:“别别别,还是我说。”他转过脑袋看向程曼,笑的一脸欢畅,“程队,我们在死者滚落的山坡下发现了这个!” 他抬起手,却是什么都没有,程曼冷冷的瞥了眼:“你是想去历练历练了?” 陈君立马学乖,将右手抬起,他拿着证物袋,袋子里面装的是一串钥匙,穆冥半眯着眸子,这钥匙会是谁的? 程曼伸出手接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好小子,这东西也能被你们从草丛里找出来。” “别高兴的太早,还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犯罪嫌疑人的。”祁少晨立马在旁边给欢呼雀跃的程曼泼了盆冷水。 程曼的心简直是拔凉拔凉的,抬起头狠瞪着他:“这钥匙这么新,没有常年埋在土地里生锈的痕迹,如果不是凶手就是死者的!” 祁少晨认真的点了点脑袋,默了片刻道:“你说的挺有道理,希望事实也是如此。” 穆冥走上前拿过那串钥匙,低头扫了眼道:“程曼说的不错,钥匙没有常年埋在土壤里的痕迹,很明显是近期被抛在了这山坡内。” 她将钥匙放进旁边的证物箱里,看着陈君道:“你今天算是立了大功了。” 不管这钥匙是谁的,都是有重要的意义,若是犯罪嫌疑人的就再好不过,但若是死者本人的……那么这条线索又要断了。 穆冥沉了沉眸子,站在一旁不再吭声,不管是谁的,等会要找家属来确认,或者她们集体要去成林坪一趟。 毕竟那两个犯罪嫌疑人的走在成林坪待着,现在被有幸提名为最重要的犯罪嫌疑人——曹顺也在那! 几人的想法一致,看着警戒线内的情况已经打定了主意。 陈君脸皮一红,被穆冥夸赞可还是头一回,不太好意思的道:“这钥匙不是我找到的,是魏晓光找到的!” 魏晓光在旁边连忙道:“这钥匙也不是我找到的,是我手下组织的人找到的。” 两人就这样推拒,难道这样自觉的让功劳,程曼在轻轻的笑出声,抬起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你们都厉害,这下总行了吧?” 陈君乐的一笑:“程队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肯定厉害!” 他朝魏晓光使了个眼色,两人不再推让,穆冥看在眼里,眸子的情绪平静无波,顾景柯站在她旁边,轻轻的喃道:“这两个都是潜力股。” “谁说不是呢?”穆冥轻轻的反问,看了他一眼,“接下来我们去成林坪?” 祁少晨在这时搭腔道:“我们等会一起去,若这钥匙是曹顺的,就可以直接将人给逮捕了。” 几人同时静默片刻,半晌才听程曼道:“好!待会我们就去。” 过了半个小时,没有再找到证物后,程曼吩咐向文在这里监督,张志豪、魏晓光、陈君三人和她们一起去成林坪。 一天之内拜访了两次村子,而且时间间隔其短,第二次还带了不少人,立马就将成林坪里人的目光吸引住了。 甚至有小孩子上前问道:“警察叔叔,你们身上有枪吗?可以给我看看嘛?” 他问的是魏晓光,后者轻轻的一笑:“有,但是警察叔叔的枪是用来打坏蛋的,不能给你看呦。” 他们的枪里面都上了子弹,给小孩子看不就等于给他们玩了?简直笑话,若是死了人那他就得玩完,不止要革职处分,还要有无数的社会谴责和谩骂。 他可是不想去体会一把,干脆拒绝了小孩子的提议,小孩子立马苦着脸道:“警察叔叔好好打坏蛋呦,我不看了。” 说着,他就跑开了,离开之前还特意的看了看穆冥、程曼,眸子里闪过欢喜,可碍于几位警官,他连忙跑开了。 村长也被惊动的走了过来,程曼一行人直接去了成杰设的灵堂里,扫了眼里面的情况就招了招手让成杰出来。 成杰立马跑了过来,看着几人道:“警官,你们有什么事?” “还请你将曹顺叫出来,还有成芳也招来。”成杰犹豫了会儿,可还是没有说什么就走开了,不到一分钟。 曹顺夫妇就被叫了过来,成杰道:“小妹,警官找你有事,你可不能隐瞒啊。” 成芳连忙点了点头:“大哥你放心吧,既然是妈的事情,我不可能隐瞒的!” 成杰不放心,只站在一旁看着几人不敢离开,他意识到能将小妹和曹顺叫出来,绝对不是小事,不然怎么可能又在同一天光临他家两次? 看着警官不说话,成杰心中一急,连忙出声问道:“警官,你们是有什么要问的,现在我小妹来了,问她就行了。” 陈君的视线落向曹顺,这视线将曹顺看得心中一冷,连忙扯了扯嘴角道:“警官,我大哥说的对,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都在呢。” 他其实只不过就是想将这些警察从这里送出去,不然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特难受! 几人悄无声息的瞥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落向成芳,穆冥拿着证物袋,递到成芳的面前道:“钥匙串你认不认识?” 成芳仔仔细细的看了遍,惊讶道:“这钥匙串怎么会在你这?顺子,这不是你的钥匙吗?” 第192节 她给自己的老娘串了一串钥匙,用的是红绳子,给曹顺串的用的是绿绳子,而此时这钥匙绳子分明就是绿绳子! 而且绳子上的织法也是独一无二的,上面的钥匙也的确是她家的,可这钥匙串在这一刻怎么会出现在警方的手上? 成芳心里惊讶无比,眼珠子动了动看向曹顺,心中有一个想法快要跃出水面,可是,她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 那想法太过恐怖,几乎有着摧毁她身心的能力,实在太过寒冷,她瑟缩了一下身体,在这时她目光赤红的瞪着曹顺。 后者在这时却不敢看她的眼睛,手放在衣袋里掏了掏,像是要拿什么东西出来般,在这时成芳有些狂怒:“顺子,你给我好好的解释一下,我给你织的绿色钥匙串怎么会出现在警方的手上!” 曹顺立马停下了掏衣袋的手,快速的从里面抽了出来,张口结舌的道:“芳芳,我也不知道,我将钥匙放在了我的衣袋里,怎么会在警方的手上呢。” 演戏,只要用点心,在性命的面前谁都演的好! “真是这样简单?”成芳沉着脸问道,那眼神有怀疑的光,“顺子,放在衣袋里不可能将钥匙弄丢。” 她想了想,问道:“警官,你们手上这串钥匙的确是我家的,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在哪里捡到的?” 若是在来成林坪的路上捡到的就没有什么作用,毕竟他们两口子一大早带着孩子走到了成林坪,在路上掉了钥匙也实属正常。 “既然你们已经认定钥匙是你们家的,我们也不能隐瞒。”程曼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一想到接下来要破案,她全身就处于极度兴奋状态,根本停不下来! 那些瞌睡虫在破案的面前根本就不是个事儿,这是最佳提神药物,效果立马立竿见影,而且还没有副作用,这样的药谁不喜欢? 反正作为刑警的程曼是极为喜欢的! 成芳和成杰看程曼有要说的意思,立马沉下嗓音道:“警官,你们说,我们就在这听着。” 两人话一落,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而成杰却是过了几秒后补充道:“若是犯罪嫌疑人在这,你们也可以直接带走!” 曹顺身体一僵,被警方从这儿带走的意思不就是被定了罪名吗?被带走还能有活路? “有了你这句话,我们也就好办事。”祁少晨在旁道:“我们这钥匙串是在死者的案发现场找到的,你们觉得若是走路会走到那里去?” 成杰眸子微愣,反应过来后就知道警方是在说曹顺是凶手,立马就道:“曹顺,你赶紧给我说清楚,你的钥匙怎么会在那里被找到!” 曹顺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大哥,我也不知道啊,我和芳芳早上来在那里上过香烧过纸钱,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丢了的。” 程曼嘴角微微一扯,曹顺是还不知道钥匙丢在哪里,所以敢信口开河。 纸钱烧在警戒线外,而钥匙却在警戒线内找到的,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说谎都不需要打一下草稿? “那请问你是在哪里烧过纸钱,有没有随意走动?”程曼手臂护挽,声音冷肃,眉眼冷沉的厉害。 曹顺觉得这话根本就是个坑,他动了动唇想着最佳答案,蹙眉道:“我就在警戒线外面烧的纸钱啊,芳芳可以作证。” 的确,成芳可以作证,所以他不能乱说,根本就不能随便乱说话! “可惜我们的钥匙是在警戒线内死者滚落的山坡里草丛中找到的,这样,你有该怎么解释?”程曼一字一句的道,气都不带喘的。 盯着曹顺的眼睛里有股子森冷的寒气,曹顺被她看得心中发慌,眉头狠狠的一跳。 钥匙怎么会这么巧掉进了山坡!不应该啊!若钥匙串在上面他还可以解释一下,可这又该怎么说…… 问题问到这,警方就不再需要曹顺的回答,祁少晨别过眼看向站在一旁的成芳道:“你能说说你们今天早上烧纸的情况吗?” 成芳皱着眉头,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曹顺的说法,心尖微微抖动着,无比的慌乱,若是自己心里那个猜想是对的,那么她以后该怎么办。 又该怎么面对老娘、面对亲人,她这可是引狼入室,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家人! 她不敢承认这一点,匆匆瞥了眼曹顺,又道:“我们今早上去烧纸,怕警方还有人来查破坏了现场就没有进到警戒线内,只在外面烧了纸就来到了成林坪。” “在烧纸的期间曹顺有没有经过警戒线内,你家的小孩有没有进去?”魏晓光在旁边问道。 成芳摇了摇头,哼道:“没有,我孩子都被我安排在我旁边蹲着,都没有走过去,曹顺他就在我右边,也没有过去。” 得到了这个肯定的回答,几人敛起眉眼看向曹顺:“现在还请你解释一下你的钥匙怎么会出现在警戒线内,你说你今早可是带在裤袋里,不存在昨天掉的。” “不知道我说的对还是不对?”程曼在旁边轻轻缓缓的开口,像是漫不经心,可又将话头直戳进几人的心口。 这草书刚才说是今早将钥匙带在了裤袋里,可现在钥匙却是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实在是有些可疑啊。 他自己将自己的后路斩断了,说钥匙在裤袋里带着,不然就可以说是昨天认人的时候掉的…… 成杰有些明白过来,握紧拳头冲上前抓住了曹顺的衣襟,怒声质问道:“你倒是解释一下你的钥匙是什么时候掉的!” 曹顺有些哑口无言,面对这么多人苦着脸道:“大哥,我也不知道,要不是警官拿了钥匙过来,我还不知道我自己的钥匙掉了!” 他此时穿着麻衣孝服,配上自己卖力的表演,很多人都保持怀疑的态度,可一想到他平常的为人,立马瞪着眼睛,纷纷质问: “曹顺你今天若不给出一个解释,那你就和警官们走一趟,我们就不信你嘴硬不说出实情!” 几个成芳的娘家亲戚纷纷摩拳擦掌要冲上来揍人,曹顺看着有些心惊肉跳的,眉目滚动,眼珠子一阵发虚,不知道将实现落在哪里。 这看的几人就是一阵恼火,恶狠狠的道:“你今儿若不解释清楚,也不用和警官走了,我们自己问!” 他们刚刚失去了个慈祥的亲人,因为成杰的老娘为人很不错,对亲戚朋友都很好,他们亲戚的关系也处的非常不错。 现在说这话也是真情所向,他们对曹顺这样的二流子只有恨,若他真的是凶手,他们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平常日子看的都是成芳的面子,可若是现在他害了人,打一定是免不了的。 “你们还想打人啊?”曹顺反问道,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别忘了,这里还有警官在,轮不上你们做主!” 曹顺完全是在转移注意力,挑起亲戚们的怒火,他就可以对待那个问题避而不答,否则的话,他的的确确的答不上来。 “大家否跟他说话,直接让他说事实,别被他带出了话题。”陈君不紧不慢的在旁边高声道。 那些个正准备发怒的青少年、长辈、中年人立马收回自己的怒气,心里想着幸好有人在提醒,否则就中了计了! “警官说的对,我们不受他的当,曹顺,你现在必须说,姨妈是不是你害的!”有个男人道,很明显死者是他的姨妈。 曹顺动了动唇,看着他们步步紧逼,自己的脚步也是步步的往后退:“你们想干啥,别过来!” 他情绪激动的不能自已,瞪着眼道:“你们别冤枉人,我可告诉你们,警官还在这!” 几位警官心头一冷,他倒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他们还在这,可是他说的和做的却背道而驰,真是让人厌恶。 他还在往后退,这个时候已经没人逼着他,可他停不下自己的动作,心里害怕的要死。 “砰——”的一声,他撞在了身后的东西上,他转头一看,竟是一口棺材,棺材盖此时还没有合上,直勾勾的看到了里面躺着的人影。 是他的丈母娘!他猛地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身体被吓得浑身乱颤,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不敢再往后退。 守灵的时候他都不敢看丈母娘的脸,他害怕! 可刚刚就那样闯进了他的眼睛里,实在是有些心堵,这时成杰道:“曹顺,你这样是在害怕?我妈真是你杀的!” 众人皆拔高了声音:“曹顺,是还不是!” 成芳此时都惊的说不出话来了,站在一旁愣愣的吸着气,她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来的这么干脆果断,她心如刀割,疼的厉害。 “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曹顺在那边负隅顽抗,根本不想承认,“你们别含血喷人了,找不到凶手就来说是我!” 曹顺突地将注意力看向穆冥几人,伸出手指着几人道:“你们没本事就来说是我是不是?我不是个好欺负的,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 听他这么说,那些亲戚都有些疑惑的转过身看向警方的人,眉头皱了皱,似乎在问他们该信谁。 成杰伸出手气的发抖,他就是觉得人是曹顺杀的,除了他还有谁?现在被警方这样指出,他心中的怀疑力度愈发的大。 扫了眼旁边的小妹,他动了动唇道:“曹顺,我可告诉你,做过的事情绝对不可能被掩盖,坏事做多了会遭到报应!” 曹顺此刻已经远离了棺材,站在一处墙壁前,背部紧靠在墙壁上,他道:“你们不信我,芳芳,你信不信我?” 他将实现看向成芳,势必要将她也给拉下水,成芳捂了捂唇道:“顺子,我给我妈做的是红绳子,给你做的事绿绳子,你让我怎么信你?” 除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也信不起来啊,更何况这次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死的人更是她亲妈! 还是死的那么惨,她怎么敢相信曹顺?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句相信的话?此刻,成芳想到了流产,想到了平常的待遇,只觉得悲从中来。 众人听到成芳都这么说,再也不敢相信曹顺的话,冷沉着眼道:“曹顺,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丧尽天良,就连畜生都不如!” 穆冥走上前,打断他们的询问,直接道:“曹顺,你没进过警戒线内,可你的钥匙却掉进了山坡下,这点你解释不通。” “若是你自己不知道,那岂不是太过让人疑惑?” 曹顺同样是哑口无言,怔怔的看着穆冥道:“我真是不知道,警官你就饶了我行不?” 穆冥唯一感到奇怪的就是这个人为什么不说是昨天掉进去的,还说自己早上还带着,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 难道人已经傻成了这种地步?她舔了舔唇角,手指捻了捻眉心,似在认真思索这点。 突地,她朝后一瞥,看到身后的那个男人勾着淡笑,像是早就看穿了一切,她皱了皱眉,收回视线仔细的思考曹顺之前的动作。 她似乎真是漏了一点。 程曼在旁边也是认真想着,几乎同时,两人的眸子精光一闪,她们想起来了! 不知道是谁道:“曹顺,警官问你话,还请你老实的说、老实的答!” 众人只觉得这个声音耳熟,转身一看,竟然是成林坪的村长,原来他一直站在后面听人说话,到了现在不得不站出来。 “你们可真行,拼命的逼我?”曹顺冷冷一笑,眼珠子看了看四方,像是在找一个最佳的好地点。 顾景柯看人嘴硬的厉害,勾了勾唇走上前道:“曹顺,你如果还不肯承认,那我只好代替你说了。” 众人都惊讶的看向他,眉头一跳,持怀疑的态度问道:“警官,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没人答他,只看到顾景柯朝前走了几步,直到离曹顺还有五米左右站定:“你这么客气,那我就不拒绝了!” 他的意思就是说,由他说,曹顺就在旁边当个听众。 曹顺看着眼前这个过分漂亮的男人,背脊上窜上一股子寒气,就像身后有人在朝他吹气,恐怖万分。 他小腿抖了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警官说出的话绝对不是好话,更不会是帮他洗白的话。 甚至此刻,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他的把柄被抓住了,这个男人知道一切! 顾景柯扫了他一眼,看他还没有悔改的意思,眉眼一冷,冷声道:“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钥匙串你解释不出来,这就是个很好的证物。” “另外还有人在前天的下午四点左右看到你尾随死者,这,你又如何解释?” 他顿了顿,还不等曹顺开口,就别开眼看向成芳道:“前天下午四点曹顺在哪,你又在哪?” 若是从家里离开的,两口子应该是能知道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孩子,若是曹顺从家里离开,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除非事先—— 被曹顺用了办法支走! 成芳仔细的想了想:“前天我妈说要回家,我就说要陪她一起,可她说还是个大白天,不用人陪,我就听了她话没去。” 说到这她又开始哭泣,看着死者的灵堂后悔不已,若是她陪了,或许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情况。 “之后我喝了杯谁就去睡午觉,准备睡一个小时再起来做晚饭。”成芳想了想,又道:“对了,我和我儿子一起睡的,曹顺给我倒了水也躺在了床上。” “是谁给你倒的水?”顾景柯定定的问道,抓住了话里的重点。 成芳想都没想就道:“曹顺,是他给我倒得。” 第193节 “你之后什么时候醒的?”顾景柯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答案,曹顺能有这么好心的倒水,那只能证明水里不干净。 成芳像是也想到了这里,惊恐的看了眼曹顺,缓缓的道:“我之后是晚上八点多醒来的,还没听到闹钟声。” 她又强调道:“我两个孩子也是被我给叫醒的,根本没有听到我事先设置的闹钟。” 听到这儿,众人都知道是水出了问题,纷纷看向角落里的曹顺,心头狠狠一跳,曹顺一定是在水里下了安眠药。 否则怎么会被闹钟都吵不醒? 更何况小孩子睡觉不可能睡的这么长,他们的身上的细胞比较闹腾,最多睡一个多小时,现在这情况分明就是水有问题! “曹顺,你下了药!”成杰怒吼出声,刷的冲了上去就想打人,曹顺被吓得一跳,直接往后面一缩。 而顾景柯也是伸出手将曹顺给拦住:“成先生,我们现在在办案,还请你配合一下。” 成杰狠狠的甩了一下手,往后面一退,恨恨的道:“我就不找你麻烦了,看在警官的面子上我等会再和你算账!” 顾景柯看成杰这么明事理也只是轻轻的转过身,看向曹顺道:“现在我们怀疑你在递给她们的水里下了药,你这作何解释?” “我没有!我……”曹顺还想再说,顾景柯轻轻的抬起手放在唇边:“曹顺,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 曹顺猛地一顿,癫狂的笑道:“警官,你说的都是什么事!你拿的出证据吗?” 那个杯子早就被他洗的一干二净,他们就算是想去找也根本没什么办法! 顾景柯扫了他一眼,对于他的态度不置可否,根本就不曾看在眼里,他早就猜到曹顺会用这种方式来洗掉自己的嫌疑。 所以他压根就不想从这里入手,将这事情给拆穿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这些亲戚将他的面目看穿、看清楚! 这样说起接下来的话,他们才会更加信任,顾景柯手指点上自己的手臂,缓缓的道:“杯子洗干净了我们查不到什么,你也是知道这点,不是吗?” 一个反问,让曹顺立马闭上了嘴,他说的是这么准确,他无从反驳! “你前天跟踪死者已经不是第一次,早先有过许多次,而被人看见过四次,只不过你不知道。” 曹顺身体猛地一僵,他被人看见了这么多次?而自己还不知道? “你一直跟在死者身后,却正好被人目击到,这又作何解释?”顾景柯字字数落,看着曹顺道:“你跟在死者身后一直走到分叉口处,正好开来了一辆摩托车。” 他顿了顿,勾唇一笑:“这辆摩托车正好是成林的,你们两者经过岔道时,死者被你从后面推了一把,这结果可想而知。” “……”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此刻就连成林也下班回来了,一听到警方的人来,他立马就带着自己的妻儿来到了灵堂。 此时正好听到顾景柯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曹顺你个没良心的,不仅要害人还要将我给拖下水!” 若不是法医检验出死者是被石块给打死的,那么他的嫌疑又怎么洗掉?根本不可能! 曹顺的心里明明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想让他给他顶罪,想他去死!而他曹顺就可以逃脱掉法网! 饶是成林再好的脾气,在此刻也是气的发抖,他指着曹顺,一路往前,众人也纷纷为他让路,谁让他也是个当事人呢? 因为事情闹得太大,此刻已经来了不少村民看热闹,听到顾景柯这么分析,立马开始对曹顺指指点点。 “这人怎么生的这么狠毒的心肠,不仅要杀了人还要冤枉人,成芳也真是造孽,嫁了一个这么狠心的男人!” “对,真是想不明白成芳怎么会嫁这样一个人,真是晦气。”有个女人看着旁边的女人道:“现在倒好,引狼入室,也真是够可怜的。” 这指指点点的声音特意压的很低,可还是被时时刻刻注意人群的成芳听到了,成芳眉头一动,说不伤心是假的。 “成林你被冤枉人!”曹顺嘴硬的狡辩,身体直接发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得。 “你将死者推出去,成林来不及踩刹车,两个人身体遭到了重击晕了过去,而你也是得了最好的时机。”顾景柯不管谁在争辩,只自顾的道。 曹顺僵直着身体,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一点都不真实,实在是太过痛苦,这样的计划,怎么会被人看穿? 又怎么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来了! 明明他计划的那么完美,若是不细想根本让人看不透这点,可这个男人看清了,并在众人面前指出! 曹顺突地有些后悔,他或许不该这样做,或许不该心生歹念,或许不该惹上了这样一群人! 可现在已经挽回不了。 “你用石块击打死者头部二十五下,之后将死者推下山坡,而成林就成了你的替罪羔羊,不知道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曹顺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要反驳,可面对众人的目光,他不知道该怎么讲话说出口,只觉得喉咙里被堵了一团棉花。 那棉花虽然轻,但是却虚软无力,很是难受。 “你将死者推入山坡底下趁着没人看见就回了家,而成林醒过来后已经天黑,你不将他也给打死的原因就是想要他当替罪羊。” 顾景柯顿了顿,言简意赅的道:“你知道他没有看见你的脸,所以正好利用人,哪知道法医鉴定出人非车撞死而是被石块打死所致。” “这一点你算漏了,也是给你致命一击的一点,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要狡辩的?” “你跟踪死者不是一次两次,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碰上替罪羊,你在这个计划过程早就将成林给算了进去。”顾景柯突地一顿,抬起眼轻轻的笑: “或许并不是只算了一个,我相信成林坪有摩托车的人都被你算了进来。” 曹顺惊讶的瞪大眼,看着顾景柯的眼神里饱含着恐惧,这人说的都对,他内心现在只有恐惧在内! “曹顺这心肠也太黑了!”几人骂骂咧咧,看着曹顺恨不得上去活剐了他。 “我没有做过!”曹顺急的大吼,看着顾景柯的眼神里满是仇恨,都是这个男人,他恨不得上前去堵了这个男人的嘴。 他说出的话太过恐怖,简直是让人本能的害怕:“警官,我可告诉你,没有证据是不能乱说话的,就凭你手上的那串钥匙,根本不能证明了什么!” 曹顺逮着这句话就开始撒野,看着几人的视线有着窃喜,成杰看在眼里简直就是气的发抖,伸出手指着他:“曹顺,妈不是你杀的,鬼信!” 他已经百分百确定人呢就是曹顺杀的,可是现在就像曹顺说的,警方拿不出证据根本没用! “警官,怎么办?”成杰哭丧着脸,身穿孝服的他看起来沧桑无比,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给他定罪!” “对,警官,他杀了人犯了法,必须给他定罪,否则难以服众!”众人立马还是喊打喊杀,显然是对曹顺恨到了极点。 成芳站在人群间,身旁站在两个十几岁的小孩,他们此时正看着曹顺,眸光复杂,千言万语的描述不了他们的心情。 他们想替他说句话,可是又想到他以往所做,再加上这次死的人是谁,硬生生的忍住那心头的悲痛。 成芳的大儿子在旁边道:“妈,以后有我和弟弟,一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你别哭了,为这种男人不值得。” “他是你爸!”成芳苦着脸道,眼泪横流,小儿子在这时插嘴道:“我们没有这么狠毒的父亲,不仅打我们还杀了外婆!” 两个儿子已经对曹顺恨之入骨,根本没有感情可言,除了那丁点的血缘关系,他们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这次曹顺杀了外婆,指不定下次就将他们给杀了,这样狠毒的父亲,他们宁愿没有! 外婆没死的时候,劝陈芳离婚他们是一万个赞同,可不敢直说,他们怕婚没离成反而遭来一顿毒打。 他们其实在内心里也是怪成芳的懦弱,有些时候甚至还羡慕流产的那个孩子,死了就没有了思想,就不会遭受打骂,没有了感觉就没了痛苦。 成芳捂着脸哭道:“可他再怎样,也是你们的爸爸。”血缘关系永远都是斩不断的。 大儿子看了眼成芳,冷哼出声:“我们有你就够了,不需要这种爸爸!”说完,闭了嘴巴不再吭声。 小儿子也受到了暗示,随着成芳在旁边哭泣,成芳心里又是庆幸又是悲痛,两者相交,眼泪流的更凶了。 “我可没说警方没有了证据。”顾景柯冷冷一笑,看向曹顺,“你裤袋里兜着什么,应该你比我们清楚!” 曹顺身体猛地一僵,裤袋里有什么,他又怎么会不清楚?若不是那东西,他现在还用这么害怕吗? 本来以为这东西可以将他脱离犯罪嫌疑人,可是恰恰相反,反而将她使劲的给拖进了深渊! “我裤袋里没什么,你别瞎说!”他疯狂的摇了摇脑袋,瞪着众人大声道。 祁少晨在这时朝众人道:“他裤袋里没什么,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众人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也极为配合的点了点头道:“听清楚了!” 祁少晨立马朝陈君和魏晓光使了个眼色,陈君和魏晓光走上前,将自己的双手戴上白色手套给众人看:“我们手上没有任何东西,还请你们做个证人!” 众人无比欢快的应道:“我们都看清了,警官,我们相信你们不会冤枉人,快点去搜他的身!” 他们都知道警方的意图,还不等他们动作就已经开始起哄,陈君笑了笑道:“我们也不知道会搜出什么东西,你们可要看仔细了!” “快点去吧,警官我们等着看!”有人催促,已经等不及要看曹顺自打嘴巴的模样。 陈君和魏晓光立马冷沉了脸色,快步走上前,一人抓住曹顺,不让他动弹,一人开始搜身。 曹顺还在用力的挣扎,可力气总归是没有魏晓光的大,警局的人都是练家子,他这么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压根没有多大的力气。 三两下就能将他给制服,所以魏晓光几招擒拿手就将他给控制住了,陈君在旁边仔细快速敏捷的进行搜身工作。 从上到下来来回回的拍了遍,最后在左边的裤袋里停住,他的手掌在裤袋外面重重的拍了拍,里面发出撞击的清脆响声。 众人听清那是什么声音,眸子皆闪过惊讶:“他裤袋里是什么,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像……”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有人拿出自己裤袋里的东西晃了晃,那声音清脆的差不多,立马就有人道:“是钥匙的声音!” “他裤袋里有钥匙!”有个男人惊讶道:“可是他不是说自己的钥匙丢了?警官手上的钥匙经过成芳辨认说是曹顺的,那他裤袋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什么不知名的碎片?”有人提出疑惑,“警官,你们快点将东西拿出来,我们已经等不及要看看了!” 陈君也在这时转过身朝众人摊开手:“为了防止等会被反咬一口,我现在给你们看看我手里。” “空无一物!”有人肯定道。 村长在旁边郑重无比的道:“没有东西!”事关成林坪的声誉,若是出了个杀人犯,以后还会有谁家的姑娘愿意嫁过来? 现在他要无比的配合办案,将真正的凶手捉拿归案,这样才可以还成林一个公道,还成林坪一个清白。 以后孩子们娶亲也好说,若是出了一个杀人犯,村里的名誉也不用要了! 陈君得到了众人的肯定,立马将手伸进他的裤袋,三秒钟时间就将钥匙准确无误的将钥匙给拿了出来。 他放到手心里,递给众人一看,成芳率先倒抽一口冷气,现在这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曹顺,你现在想抵赖也抵赖不了!”顾景柯看向成芳,低低的问:“这钥匙是谁的。” 成芳此时心情复杂的很,看了眼陈君手上的钥匙就开始低低哭泣,哭道:“这是我织给我妈的。” “这是我外婆的。”两个儿子看成芳没有包庇曹顺,终是放下心,若是在这么多人成芳说不知道的话,那就让人太心寒了。 毕竟死的人可是对她疼到了骨子里的亲妈,人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这个老太婆却每隔几天就去看一下自己的女儿。 避免她被欺负! 现在成芳的回答让众人都觉得满意,以往都觉得这个女人太过懦弱无能,压根就不知道怎么生活,现在看她也比较顺眼了。 成芳以前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能干,可这么一朵鲜花却让猪给拱了,被拱了还不珍惜,实在是可气可恨又可怜。 “曹顺,现在你妻子和儿子都说这是你丈母娘的,你现在又该怎么解释?” 话是说让他解释,可没有哪一次容许他开过口,这次也不例外,顾景柯沉下眼道:“这你解释不出来,若要解释你也是会说被警方冤枉了。” “可我在方才掐断了你这套说辞!毕竟我可是让人看了我们检察人员的手。” 第194节 曹顺身体已经不再发颤,他直接直挺挺的站在那,眼珠子转了转,张了张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景柯嘴角微微一扯,早就知道他会来这一招,装傻充愣的混过去,压根就不懂得技巧。 “我也猜到了你会这么说,曹顺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顾景柯手指在自己的拇指上摩擦了几下,“从这个杀人方案来看你确实很聪明,可这聪明却又没有用到正途上去。” 他叹了口气:“这实在是有些可惜。” 曹顺吞了口吐沫,靠在墙壁上,身体发软,就像是要倒下去一般,若不是魏晓光在旁边捏着他的双肩,他早就给摔了下去。 “你们都在含血喷人!”他有气无力的反驳,再加上底气不足根本就没人信他,此刻更没人可怜他。 就连成芳也因为他杀的人是自己的亲妈对他只有恨,没有了那一丁点感情! “这里不止我们警方的人,随便拉出来一个就是证人,你解释不出你的钥匙怎么会在山坡下,同样也解释不出死者的钥匙怎么在你的身上。” 顾景柯冷眸扫了他一眼,转过身道:“你若解释不出来,我可以解释一下。” 曹顺第一反应就是让顾景柯别说话,他急急忙忙的开口道:“我想起来了,我和她的钥匙放在一起,我拿错了!” 听到这话,已经没了几个人愿意相信,顾景柯转过身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吐出几个字:“动点脑子。” 他此时尤为的毒舌,看着曹顺眼神尽是凛然,他嘴角勾了勾:“我们去过曹家村打探过,你和成芳的家人并不和睦,甚至还打过架。” “不知道我们警方的消息有没有错误?” 这话不知道是在问谁,但成杰立马就道:“没有错,我妈看见他一次就想打他一次,压根就不喜欢他!” 要不是老娘打不过他,早就…… 成杰低低的叹了口气,现在老娘已经没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个凶手逮捕归案! “死者这么厌恶你,你觉得她会让你拿她的东西,让她的东西和你的东西放在一起?”所以说,才让曹顺动点脑子。 这点小心思都猜不出来,还想狡辩还想为自己强势洗白,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你怎么不说是死者拿错了东西?”顾景柯的食指抚了抚自己的拇指指甲,“这个理由也不会成立,成芳能给死者织红色的绳子说明死者喜欢红色,而绝对不会去拿绿色的绳子。” “更何况还是知道绿色绳子是自己最为讨厌的人所拥有的。” 众人听着顾景柯的分析,连忙点头道:“说的真对,老人家还不至于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前些天我还看到她穿针给成杰缝补衣服。” 立马有人接过话道:“是啊是啊,她老人家的眼神可好使了,比一般老人可好多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言的,将曹顺的信息彻底击垮,也在这时,魏晓光得了命令,将手送开,曹顺受力不均匀,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没有力气辩驳了?”顾景柯低低的反问,却没有让人觉得他是在落井下石,毕竟,他可是警官。 没有必要去那么做,他说的、做的,都是为了破案! 曹顺摇了摇头,有些哑口无言。 顾景柯眸子转换,光芒幽深而又冷冽:“你现在无话可说也不敢辩驳,我只好帮你说一声。” ☆、188尾 拒绝守灵,消息传来 众人屏息以待,就等着顾景柯开口说接下去的话,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在这最重要的时刻将最重要的话给落下。 顾景柯轻弯了弯唇角道:“你讲死者抛入山下时不小心将钥匙也给滑了下去,可你找了一遍,却没在草地上找到,意识到钥匙掉到了山坡下你就立马去找。” “可……你并没有找到钥匙在哪里,这让你想到从死者身上拿钥匙。”顾景柯眉眼依旧平淡,看在众人的眼里是他有足够的自信心。 “但你栽到了这一点上,你和死者的钥匙绳子眼色并不一样,这被你妻子一眼看穿,这样的谎话维持不了多久就被不攻自破。” “你若说你的钥匙是昨天不小心掉下去的或许还有的救,可你错在自作聪明说自己的钥匙还在身上。”顾景柯的嘴角一挑,似乎极为的愉快。 而此刻的曹顺已经瞪大了眼睛,他两眼无神的看着众人,愣愣的问道:“你还在乱说,这样乱说对你有意义吗?” 众人叹气,看着曹顺道:“都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我也只见过他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个人渣、畜生,畜生都知道一定的礼仪,这曹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他们狠狠的说完,以解心头之恨,刚刚被顾景柯说的吓了一跳,曹顺算计的是成林坪全部拥有摩托车的三个人,成林只是运气不好给碰上了。 其余两个人逃过一劫罢了,现在有摩托车的人家心中有惊有怒,更有害怕,若是稍微运气不好,那就全完了…… “警官,你们可以将这个畜生带走了,我们也不需要他替我们老娘守灵,我怕我忍不住要打他!” 成杰压下心中的怒火,恨恨的说完,眉眼满是狠戾,他看着曹顺,只差扑上去将他咬了以解心头之恨。 他看到曹顺就想到了棺材里死去的母亲,心尖只剩下一片苦涩,他对这个母亲只有敬爱,她对他好,他自然对她也是真感情。 “曹顺,你认不认错!”突地,程曼冷声质问,她需要曹顺当着众人的面认错,否则回警局又是一顿难缠。 曹顺这样嘴硬的男人,根本是想这样颠倒黑白蒙混过关,压根就不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若不在这个给将事情敲定下来。 回去还有的闹! 警局可不是给他闹事的地方,现在证人证物充足,只差他自己点头承认,其实就算他不承认警官也可以将他带走。 但程曼觉得,既然在死者的灵堂前,就必须要他在灵堂前忏悔承认自己做错了,否则真是浪费了这个大好的机会。 “我不认!我没做过!”曹顺嘴硬辩驳,看着几人的眼神含着戾气,“我告诉你们,别想着抓我去坐牢,我就是不承认,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果然,他是认为他死鸭子嘴硬警方就奈何不了他,程曼的嘴角微微一扯,走上前道:“我可以和你直接说了,你犯的罪不仅要坐牢……” 她抬起手做了一个手枪的模样,最后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诡异的道:“是要被枪毙的,‘砰、啪——’就是这样的两声,你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程曼将手收回,看着曹顺阴冷的笑道:“那感觉没有一点痛苦,你也不用害怕,不会手一丁点折磨的,不像你用石块砸了死者二十五下才让死者死亡。” “要知道那样的砸法,很疼的,可枪毙就不一样,砰的一声就没了知觉,眼前一黑就断了呼吸。”程曼说的越来越得劲儿。 而众人听得身上都开始发寒,曹顺也是抖了抖身体,他感觉到了害怕!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感觉,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顾景柯在一旁问道,眉眼敛起,就像是他在问一件再不过正常的事。 曹顺怎么会没听过这句话呢,这句话简直就是家喻户晓,而他以前也感受过,当初被成芳家这边亲戚打的时候。 那鲜血从额头上冒出来,他内心就害怕自己就那么死了,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和死亡那么贴近,简直就是不可忽视的那种感觉! 他当时害怕的大声求饶,他不想死,更不想和死神来个亲密接触,只因为害怕,可那时候他却记住了是丈母娘咋了他一石块。 日月积累,他将对她的恨藏在了心里,知道这些时间隐隐藏不住,他忍不住要爆发,忍不住要将丈母娘给杀了。 或许他只是想让她也试试呗石块砸中的滋味,可当时砸了第一下就忍不住砸第二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颗脑袋,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根本就没气儿了! “顺子,你就实话实说了吧!”这时成芳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语气中带着压抑的哭声,很明显她此刻的心中极为的伤心难过,压根就不像表面的那种平静。 “顺子,你就承认了吧,以后少受点罪。”曹顺抬起脑袋看向成芳,眸子里怔怔的闪着光芒,他动了动唇,之后无力的将脑袋给垂下。 就在众人不知道他将会怎么动作时,他低着嗓音道:“人,是我杀的,石块是我丢的,钥匙串也是我掉的,警官同志,这下你们满意了?” 他的反问倒是没有含着怒气,一切淡淡的,就像是平平稳稳,犯罪的不是他。 “那就请你说说是怎么犯了罪,犯了这件事!”众人在旁边等着他的回答,站的笔直,耳根子都竖的刚刚的,生怕错过精彩之处。 “之前她砸了一个石块,我将这件事牢记于心,根本就没有忘记!”曹顺恨恨的说完,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像是中了魔一般,每天一看到她来我家我对她的恨就加深,直到现在忍不住出手杀了她,用同样的方式报复了她!” 用石块砸,他也要让她知道被石块砸脑袋是个什么样的味道! “我计划这场事情已经有一年左右,每当她上我家我都要跟在她身后,我要计算成林坪三位有摩托车的人的下班时间,之后好行驶这场计划!” “终于在前天,时间正好和成林下班的时间对上,而我们也正好在交叉口相遇,我听到车的声音,等我们走到了分叉路口,我想都没想就冲上前将她给推了出去!” 曹顺吞了口口水,嘿嘿一笑,显得那笑在他脸上有几分怪异:“没想到这计划居然这么成功,成林在没有看到我时就昏了过去。” 众人听着他自己的叙述,成林一家子道:“果然有人从后面推得她,我就说我开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蹦出来一个人,就算想搭便车回家也根本不需要这么心急!” “难怪成林说突然冲了出来,原来是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这怎么能让人不突然蹦出来?”几位妇女站在一起窃窃私语。 曹顺咳了咳,道:“曹顺昏了过去,可是我的丈母娘却只是疼的在地上打滚!” “说来也挺好笑的,她看到我在旁边,还朝我招了招手让我去扶她,可她却忘了问我为什么出现在那里,现在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问我了。” 因为人已经死了,总不可能从棺材立马爬出来问他吧? 顶多烧几个大大的元宝,曹顺阴险的笑了笑:“现在她死了,我心里也就畅快多了,她活着的时候不是对我打就是对我骂。” “每次去我家一趟就会说我好吃懒做,呵,那个老太婆不知道说过了多少次!”曹顺盯着那口棺材道:“我恨透了她!” 常年的谩骂早就让他的心理状况处于极度疲惫状态,他不喜欢被骂,那种郁闷的心情直直的席上心头。 既然不喜欢被骂,他就只能找自己的渠道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现在他走上不归路,说不上是他咎由自取:“我恨她,所以恨不得她去死!” 程曼冷冷一笑,喃喃道:“就算你恨她,那也不能杀人,这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你就是这样的状况,破敌一千自损八百!” 曹顺微微一怔,似乎是有些不明白程曼怎么突然替她说话了,问道:“警官,你说我在这样的情况下该怎么办?” 穆冥半眯着眼,嗤笑道:“他们这样对你,只不过是你事先做错了事情,而且还屡教不改,你自己想想,你对你妻子儿子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究竟有没有将他们当人看!”她顿了顿,言语犀利,“你打骂自己的孩子,能有什么好心肠?” “你觉得自己受了欺负,将气儿全部撒到孩子的身上,‘虎毒不食子’,可是你却将这件事做了,打骂、欺辱不在话下!” 曹顺微微一怔,眸子微微泛着可疑的光,似乎是在思考自己以往的行为,穆冥微微眯着眼,后退了一步,不打算再和曹顺多说。 该说的她们警方都说了,若还要她们劝告,那她们也没辙了,这一切都是要犯罪嫌疑人自己讲事情想清楚,否则有什么用? 曹顺此刻不吭声,低着脑袋静静的想着,他瘫软在地上,大腿伸长,全身无力,就像是无法站起来一般。 灵堂里的众人看着他,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外面阴风阵阵,众人此刻才发现,原来,已经天黑了。 早就看不到路了,那天空星子闪烁,有光芒,也有冷意,更有不知名的微风。 在众人即将不耐烦的情况下,曹顺低着的脑袋终于有了一丝动静,他抬起脑袋,嘴角微动:“我想在这里再呆一个晚上,警官,你们能不能批准我?” 众位警官相互对视一眼,程曼看了眼棺材,再转开视线看向曹顺,低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我不同意他留下,警官你赶紧带他走,不然谁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成杰僵直着脸看着曹顺,那模样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冷硬。 他又看向警方人员,沉声道:“警官,你们若是要他继续呆一晚上,明天跑了该怎么办,你们要知道,他可是杀人犯!” 程曼扫了眼曹顺,只看见他脸色灰白,耷拉着脑袋不吭声,心中知道他这是真心悔改,是想在这里度过最后一夜。 可成杰一家人是不会同意的,成杰看警官都不吭声,皱着眉道:“警官,我们不想死者不安心……” “曹顺,既然他们都不同意你留一晚上,那就请你现在给死者上一炷香,做完后我们就回警局。” 第195节 程曼话出口,成杰几人也没有异议,毕竟没有留下就不会出现事故,杀人犯在身边他们不安心,若曹顺突然发狂,那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他有心悔改,他们也不需要,也不会接受! 曹顺偷偷的看了眼成杰等人,看他们没有说话这才走到棺材前面蹲下,拿了三根香点上,之后又拿了纸放在盆里点燃。 他将香插进遗像前的盆里,又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哭道:“妈,我对不起你,我错了!” 成杰看着他唇角动了动,现在人已死,说再多也是没用的! 说几句话就能让人活过来的话,他们宁愿多说几句多哭几声,可这就是在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实现。 曹顺杀人偿命,必须得死!成杰看他磕了头就道:“现在你可以走了,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众人也大声道:“若早知道悔改还用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蠢!” 曹顺低着头站起身,陈君立马上前将他的手腕上戴上手铐,让曹顺走在前面一步步的往前,曹顺在经过成芳的身前停住。 轻轻的吸了口气,叹道:“芳芳,我对不起你,害的你这么苦,我死了你就找个其他男人嫁了。” 接着他又将视线看向两个儿子,待看到儿子眸子内的嫌弃以及仇恨时,他怔了怔,嘴角苦涩,原来他们已经这么恨他了。 他现在又还在期盼什么?期待他们叫一声爸爸?可是,可能吗? 成芳看着他别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成杰在旁边插嘴道:“我妹妹多好的一个人,没了你她活的会更好,你赶紧走,别指望我妹妹不嫁人!” 陈君将曹顺往前推了一把:“赶紧走。”曹顺艰难的迈步,看着远处黑色的道路,心也坠到了谷底。 程曼几人拒绝了成杰留下他们吃饭的好意,只交代手机通讯畅通,警方有事会打电话过来,就这样收队回到了分叉路口。 村长看着警官们的背影,神情微微动容:“真是好厉害的办案,他们怎么知道曹顺将钥匙藏在了裤袋里?” “是啊,还说的那么准,就将他的谎言给戳破了!”有个人也跟着疑惑,可没有过多久,众人就回了家。 丧事,不要掺和,否则会染了晦气,只不过这次的事件,这次警方办案的速度,又是一起让人饭后的谈资。 程曼四人走在最后面,看着因为月光出来后渐渐明朗的大路,神情已经恢复了淡定,只不过眉目还有一些激动。 “又是一桩大案子啊!”程曼轻叹,眸子看向走在前面的曹顺,确定他们说话曹顺听不到后才道:“你们说这事情错在谁的身上?” 祁少晨缓缓的道:“若是他事先没有犯错,死者也不会打他,更不会发生现在的情况。” 追根究底,错还是在曹顺的身上,是他做人太不厚道,将人家的黄花大闺女娶到手后就使唤的像个丫鬟,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要知道女人娶回家不是为了当黄脸婆,不是专门给家里洗衣做饭,更何况成芳还兼顾外面的事情,他曹顺就在家里当大爷,这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让人唾弃。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个样,世上的老实男人已经不多咯……”程曼重重一叹,缓缓的摇了摇头。 走在前面的陈君猛地转过身,嬉皮笑脸的道:“程队,我就是老实男人,结婚以后一定将老婆疼到骨子里去。” 程曼翻了个白眼,冷哼道:“你属狗的啊?离这么远你也能听到!” “程队,是你刚才那句抱怨的话说的太大声,我不想听到也很难啊!”陈君同样翻了个白眼,朝魏晓光道:“你说是不是?” 魏晓光是多么诚实的孩子,自然点了点头:“程队,你刚才说的话我们没听到,可刚刚这句话我们听到了。” 潜在意思是:你刚刚那句话说的太大声,不听到都对不起自己长的有耳朵。 程曼冷眸一扫,笑道:“很好,你们听到了以后结婚对自己老婆和孩子不好,就乖乖的去警局领赏!” 陈君抽了抽嘴角,魏晓光抿了抿唇,两人同时道:“程队,你放心,绝对不会有这一天的!” 程曼笑道:“我可记下来了,陈君你以后可要好好表现,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陈君赶紧点了点脑袋,和魏晓光走到了前面,牢牢的看着曹顺,在心里将他嫌弃了半死,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被拉下水? 穆冥几人看着前面几人的背影,各有所思,没多久几人就到了分叉路口,让人撤了警戒线就往大车路走去。 警局开来的车都停在了大车路上,这里都是靠步行,不仅路小,而且还不好走,泥地满天,坑坑洼洼的,若是不看路,还可能会摔跤。 一行人匆匆而走,向文凑了过来,走到张志豪的旁边,问道:“案子结束了?曹顺就是凶手?” 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惊讶,张志豪扫了他一眼,缓缓的点头道:“是他,刚刚你可没看见顾警官的飒爽英姿,简直就帅呆了!” 向文和张志豪走在中间的部位,离穆冥等人有些远,说的话也不怕被人听到,而向文反而不对这感兴趣,只是疑惑满头。 “他不是死者的女婿吗?我应该没记错才对……”向文对于这点感到非常的疑惑,昨儿个在分岔路口和警局都打过交道。 而且这人还哭的特别伤心,难道这都是假装出来的?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抓了抓头发,轻轻一叹。 张志豪瞥了他一眼:“你倒是记得清楚,没记错,可你忘了昨天陈君说的话吗?把自己的妻子害的流产,怎么可能不会杀人?” 向文这才点点头,惊呼道:“我忘记了这茬,原来这人也是个会演戏的,差点就将我们骗过了!” “现在你和我说说,队长他们怎么破案的!”向文急不可耐的问道,张志豪得意的抬高了眉头,“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 向文无声的催促,张志豪嘴角弯弯:“我们不是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串钥匙吗?这钥匙可是个关键证据!” “怎么说?”向文问,眸子内疑惑颇闪。 “那钥匙就是犯罪嫌疑人曹顺的,钥匙的绳子是绿色的,而死者也拥有一串钥匙,绳子却是红色的。”张志豪顿了顿,眸子内的光神采飞扬。 “他自作聪明的把死者身上的钥匙拿了,本意是想蒙混过关,可没想到绳子不一样,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导致他被自己挖坑给埋了。” 向文看向走在最前面的曹顺,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人真是活受罪!” 两人就这样结束了短暂的交流,没多久几人就到了大路上,开车往警局的方向出发。 上次曹顺是以家属的身份,这次曹顺是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乘坐警车,身份和待遇天差地别,可这又怪不得谁。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做错了事,想错了办法! 程曼和祁少晨去审讯了案件,将本案彻底画上了一个句号,而穆冥等人在办公室等着两人出来,众人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左右。 两人才笑意吟吟的从审讯室走出,也在这时,从某个角落里传来一声极度不和谐的声音。 “咕噜——”又是几声,众人顺着视线看过去,只看到陈君和魏晓光尴尬的脸色,两人憨憨笑道:“不好意思,一天没吃饭了,它太饿,忍不住叫唤。” 魏晓光也是在旁边点了点头,表示不是自己故意故意气氛的,向文哈哈大笑:“你们内心肯定是头猪,吃得多!” 话落,“咕噜——”向文的肚子也跟着有节奏的响起,陈君和魏晓光得意一笑:“还说我们,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接着几人同时看向程曼几人,问道:“程队,要不要一起去吃个火锅?这钱明天让赵局付!” 程曼眼珠子一转,阴险的道:“这个想法不错!采用了!” 接着几人立马就去了大排档,因为案子破了的缘故,程曼特意多要了一打啤酒,点了菜,大概半个小时就上来了。 小学徒在旁边问道:“这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才来?” 看了眼时间,腕表已经逼近一点,大部分的烧烤摊也已经收了,只不过这个大排档生意较火,到现在也还有一些人在吃东西。 只不过比他们平常来时的人要少,几人扫了眼周围环境,陈君看向小学徒道:“我们今晚侦破一件大案,局长奖励我们来吃大排档。” 实则局长完全不知情。 小学徒满脸羡慕的道:“你们可真厉害。”说完他就去忙自己的,不再深入问一些细节问题。 陈君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满意,这小学徒也会做人,不问一些他们不想说的东西。 菜上来,陈君几人饿的肚子是剩下空气,一点也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而其他一起来吃的警官,也坐在别桌毫不羞涩的吃着自己的美食。 没多久,风卷残云过后的一行人回了家,顾景柯和穆冥冲了澡就各自躺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穆冥的手机上传来信息提示音。 那声音让她立马从困意转到清醒,她抓起手机一看,眉目一沉。 信息是李明远发过来的,只有寥寥几个字:“盯得紧,正准备上货。” 几个字已经解释出李明远现在的处境,他根本还没有得到完全的信任,在里面也是被人盯得死,做什么行动都是极为碍手碍脚。 根本无法任意传递消息! 穆冥快速的点开一个群发,将李明远发的信息截图后又快速的删除,将图片发到他们四个人创的群组。 没多久,程曼就发过来一条信息:“他的处境不是很好,相对来说比较危险,至于这货,恐怕以他的身份地位还不知道从哪里上岸!” 顾景柯发过来一条信息:“回他信息,让他沉住气!” 隔壁房间的穆冥眸光微微一闪,下一刻一条信息到了李明远的手机上。 李明远看到信息,轻轻的松了口气,神经压迫感他此时正清楚的明白,将信息删除后,他陷入了沉思。 “砰——”响声从他正面传来,“强子,你是掉进厕所了?” 大力在外面疑惑出声,眉眼冷沉的盯着最后一个厕所门,手还准备继续捶:“你赶紧出来,老大难的等!” 李明远吓出一声冷汗,连忙将自己的手机关机放进裤袋里,装模作样的叫了一声,口气满满的是难受:“力哥,我好像吃错东西了,肚子拉个不停啊!” 大力听到这满是痛苦的声音,微微蹙了蹙眉头道:“你赶紧解决完,快点出来!” 说完,他扫了眼厕所门,转身朝外面走去,李明远拿了卫生纸将自己打理干净就从门里出去,说句实话,他是真的拉肚子。 估计是刚刚吃的那顿海鲜,自己的肠胃不适合吃冷的,他走到餐厅的桌子前,桌上已经清理干净,此刻付谈坐在椅子上。 眉目轻轻的拧着,扫了眼李明远道:“去了这么久,是做什么?” 李明远捂着肚子,装模作样的看了眼桌子道:“大哥,我可能吃不了螃蟹,肚子拉的不行……” “行了行了,拉肚子这档子事没必要拿出来说,现在人回来了赶紧的走!”大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眉头紧蹙。 众人站起身,付谈只是定定的看了眼李明远,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之后眸光看着李明远的裤袋,久久无言。 李明远背对着他,但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额头和背脊直接窜上了一股子凉气,心下窜出一道声音:他,发现什么了!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只能靠他自己不断的猜测,他缓缓的吞了口吐沫,猛地弯下腰手捂着肚子:“力哥,你陪我去买点药吧。” “不然这么拉下去我也不好办事啊!”适当的他肚子恰好传来一阵翻腾声,三人一听,知道他这不是撒谎,大力看向付谈。 等着他发话才能去做:“去吧,你去赶紧回来。” 付谈话落,和二军朝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去,两人坐在车内看着走路去买药的两人,坐在副驾驶座上,眉头紧皱。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付谈闭着眼睛,可又像是睁着眼睛,否则又怎么会知道二军在想什么? 二军毫不犹豫的道:“大哥,你是在怀疑强子?” 付谈不摇头也不点头,半晌才道:“这只是最基本的保密手段,他刚进来不久,不管什么都是个彻彻底底的新人,怀疑他也是应该的。” “那这次接货要不要带他去?”二军又问,手握上方向盘,心思摇摆不定,那货物已经从总部那边发过来。 不要多久就会到达本市,而接货的时候也是一个钱财交易,货主和尚先生都必须到场,而在哪里交易就是警察最喜欢查的! 可现在李明远还是被怀疑的状态,若是贸贸然带他去接货,会不会惹出一系列的事情出来? 付谈靠在椅子上,眼睛轻轻的闭着,脸上那道疤痕给他添了几分冷硬感,可二军知道他没有睡,只是一直等着付谈的回答。 良久,才听到他幽幽的道:“人,当然要带去,就用这次可他历练给他洗白也行。” 第196节 二军点了下头:“我明白了!” 这个决定是在考验付谈的心思,若是出了差错那就是他的责任,从而他就绝对是不能要的! 没多久,去买药的两人回来了,李明远吃了药,脸色已经好很多,他和大力坐到了后座,缓缓的吐了口气。 “以后再也不吃螃蟹!再好看再高大上也不点了,简直就是浪费钱!”李明远抱怨的很,那模样也是个演戏高手。 二军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轻轻的笑道:“强子,有些东西不适合一些人吃,你在意什么?” 大力冷哼:“吃不得就别吃,更别点!” “我就是看电视里那些人都点那个大螃蟹,我也只是想试试味道好不好。”李明远回道,四人的气氛又像是回到了之前。 就好像没有发生过那种怀疑的诡异,李明远暗中打量了眼付谈,轻轻的舒了口气,那种压抑感没有了,真好。 “救你这点出息!我看不是你不能吃,而是你吃多了!”大力狠狠的瞪了眼李明远,“以后就别给我们添乱,不然就赶紧的滚!” 这是警告,里面有着浓浓的味道,李明远连忙凑上去笑道:“力哥你说的对,我以后都听你的!” “不是听我的!”大力扫了眼前面副驾驶座上的人,表示前面还有一个老大,李明远明白他的意思,立马改口道:“我从现在起都听大哥和你们的!” 车内又恢复安静,李明远问道:“力哥,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儿?” 大力扫了他一眼,眉目冷沉:“我们要换个地方住。” “换地方?”李明远惊呼,看向车窗外的霓虹灯又看了眼大力的脸色,“怎么要换地方,那个酒店住的还挺舒服啊。” “难道你还有东西留在那里不成?”大力眯着眼,不动声色间像是生了气般,李明远为打消他的怀疑,连忙道:“没有东西,只是怀念那里的空调浴室大床啊!” “就你这点出息!”大力瞪了眼李明远,嘴角一撇,“你觉得我们去住的地方还会少了这点东西?” 李明远讨好一笑:“不会,这些东西绝对不会少!” 车内又恢复成安静的状况,李明远闭上眼睛往后一靠,眉目稍稍一沉,闭着眼他们就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更加安全。 这三个人,居然不和他说一声就不约而同的换了地方,这消息若是不传出去,程队他们又该怎么知道…… 可他吃住都是和几人一起,就连上厕所大多都会被盯着,若是有一丝反常,或许他的卧底工作就要提前结束,而这条命也要结束。 大概开了不久的时间,二军将车停下,轻声道:“大哥,金泽到了。” 大力杵了杵装睡的李明远,冷哼道:“下车了,别睡了,有那么困吗?” 李明远嘴角微微一扯,抬起手擦了擦眼睛,看着前面的路道:“这么快就到了?我还以为我们要去贫民窟住呢。” 大力无比嫌弃的扫了他一眼,抬手推了一把道:“走走走,赶紧的,别这么多废话!” 李明远睡眼惺忪的下了车,走下一看,疑惑道:“这不就是我那天进的夜场吗?怎么又带我来这里?” 说完,他惊恐的看了眼大力,慌张道:“力哥,你们不会将我交给那天我得罪过的人吧!” “你小子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兄弟能这样害你吗?”大力又推了一把他,“进去吧,以后这金泽就是我们的场子。” 他们这次来,就是在这里住下,等货上来后能够更好的查看销售情况,这样也可以避免有人从中作梗。 四个人走到里面,尚先生和金老板立马就迎了上来,金老板不知道付谈的真正身份,但是看到自己的老板尚先生都是这样热情。 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不起眼,立马也软了语气道:“付先生的到来让金泽蓬荜生辉。” 几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就往楼上走去,之后尚先生才对金老板道:“以后付先生和他的兄弟就在这里住下,你们不可以怠慢了他们!” 金老板连连点头,眸光眨了眨就道:“尚先生,你放心吧,只要付先生肯住下,我就不会让他觉得委屈!” “金老板客气了。”付谈客气十足,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叉,他的眼神幽暗,里面隐隐带着一股子戾气。 金老板压根就不敢正眼打量他,只规矩的坐在沙发上,尚先生说什么他就点头应承,若是没他的事情他就不开口说话。 聪明的人就懂得看人脸色,而不是胡乱的说话,金老板已经将这一门看的很深。 “付先生,那你就住在这里,你的几位兄弟就住在你的隔壁,怎么样?”尚先生朗声笑道,扫了眼自己站的房子里。 付谈微微眯起眼,嘴角微扯:“就听尚先生的。” 尚先生眯着眼笑的满脸和善,对大力三人道:“还请三位随我去你们的房间看看,若是不喜欢还可以再换。” 金泽一共有三层楼,又处于繁华地段,占地极广,是个独特的夜场,一楼是大厅供纨绔子弟玩乐,二楼是包厢,供客人们商讨事物。 三楼则是有身份的人住在里面,比如付谈四人,他们作为尚先生的合作方,自然有身份和地位,而能进入三楼的人也都是有钱有势的成功人士。 “到了。”眨眼间,就到了隔壁的房间,这里的摆设都是简单却有隐藏着奢华,三个人一共是三间房,这房间比付谈的那间小。 但三个人住又是绰绰有余,二军朝尚先生道了谢:“我们很满意,辛苦尚先生、金老板了。” 既然是合作关系,那么必要的礼节也是需要做到的,尚先生和金老板没有久留就走出了房间,房间内只剩下李明远三人。 三个人分好房子就走到大厅,大力拍了拍李明远的肩膀,笑道:“强子,今天你把手机给我们一起放到大厅。” “好。”李明远这下没有多问就将手机乖乖的交出,他知道,有些时候你问的多了,反而显得你多话,那多话就是最不能要的! 二军和大力很满意李明远的听话,拿过手机就和他们的放到了一起,几人刚刚换了地方,断不能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之所以选择这么晚过来,也是因为晚一点,那些眼线就少一点。 李明远回到房间冲了个澡,心急如焚的厉害,他将视线微微一挪,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跟着这帮人吃好喝好穿好没错,可做的却是丧尽天良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公之于众,他来这里卧底就是为了打进内部揭穿他们的面目。 可穆冥发的信息却是让他别急于求成,他不是不相信穆冥等人,反而是更加相信! 这些人都是精明的厉害,他稍微有点动作就会惹麻烦上身,让他别急于求成反而是更好的方法。 他现在还没有达到想要的要求,以后的路还长,也更难走! “你要加油!”李明远暗暗给自己下定决心,在黑暗之中看着天花板,他轻喃:“该怎么将消息传出去。” 他现在身上没有手机,通讯手段都没有,还处在监视的情况,根本就和废物没什么两样! 不知道程队他们现在是不是很急……李明远此刻才清楚的认清,卧底不是那么容易,甚至比想象中的艰难更难! 他此刻就如同将死的鱼,躺在干涸的地面,不知道往哪里跳,更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是什么,是被抓去煮了,还是就这样死了? 李明远难受的在床上打了个滚,心情万般复杂,也不知道他花了多长的时间才让自己睡着。 穆冥几人知道李明远的处境,只是稍稍讨论了一下就收拾准备睡觉,可心中还是为李明远的处境担忧。 李明远的这边,他一大早就被从床上叫醒,门口站着大力,他走过去道:“力哥,这么早叫我是要干嘛?” 大力扫了他一眼,指了指门外:“我们今天有事做,你将自己收拾收拾好再说。” 说完,大力走到大厅内和二军坐在一起,李明远知道不对劲,立马转身进了洗手间,只不过在刷牙的时候他看了眼镜子的自己。 这次大力他们这么严肃,恐怕是货要到了…… 只不过他该怎么将消息传递出去?这时李明远又想到穆冥发的那条短信,心中一凛。 恐怕这次他不能动作,否则自己的处境将会无比危险,那么这次他们会让他这么一个完全新手的人去拿货,百分百是在试探! 按照往常的组织规定,那些去拿货的人都是被无比信任的,那么这次不一样就一定是有鬼。 “咕噜——”李明远在嘴里吐了口泡沫,将水吐出来,匆匆拿了毛巾就洗了脸。 “力哥、军哥,我好了。”李明远走到两人的面前,沙发上的两人扫了他一眼就将实现落下,站起身往门口走。 大力突地顿住,往后面一看,指着桌子上的方向道:“强子,去把手机拿过来,我们今天出任务。” 李明远照做,将手机递给了两人,自己的往裤袋里一放就不再去看,他心中明白,他们这是给他制造通风报信的机会。 这些人在这边没有小弟,而他是新加入的成员,若待会出了事不是他说的又会是谁? 呵,这是好歹毒的心思。 三人在付谈的门口顿住,抬手敲了敲:“大哥,你起来了没有?” 里面不一会就传来一声答应声,听那精神头就知道已经醒了并且已经清醒,二军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大哥,货已经上岸,估计今天早上八点就能被人接手,中间人让我们随叫随到,自己去取。” 看几人不避讳自己,李明远的心情万般复杂,想到躺在自己裤袋里的手机,简直就是抓心挠肺。 “大约时间是多久?”付谈拿着一杯红酒,老神自在的坐在沙发上品尝,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看到他的眸子幽暗无光。 定定的打量着自己手中的红酒,以及那高高的高脚杯,他转了几下,执起杯子轻轻的抿了口。 二军想了想,预估了一个时间道:“估计是正午十二点。” “那好,你们去将货拿回来,记住,可不要出什么事儿!”付谈将大腿交织,给人一种很神秘的光芒。 二军和大力连忙点头:“保证不会出情况!” 付谈对他们的保证不置可否,只拿眼睛瞧着李明远,轻轻的皱眉道:“他该怎么办?” 二军自然知道自己的大哥只是装模作样的问几下,毕竟他们昨天已经将李明远的行程安排好了,现在只不过是要他配合的唱一场戏罢了。 “大哥,我随便怎么办,都听你们的!”李明远心中已经开始警觉,已经知道该怎么和付谈对话。 几人的气氛有些僵持,里面飘荡着复杂的气味,李明远表现的一点不害怕,气定神闲的站在三人的眼前,任由三人的目光打量。 而他的背脊已经全身上下都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对于付谈的视线说不上来的有些害怕,或者这是他的身体本能。 对强大的事物有种处于本能的害怕以及恐惧! 大力看了眼李明远,终于是打破了这个沉浸:“你这小子也算是有出息的,这么快就知道看人脸色说话了。” “这不是你教的好吗?”李明远适当的拍了个马屁,顾警官说过,像这些人,不管身处何时何地,马屁不能少! “强子这么聪明,我们也不能埋没了他的智慧,今天下午就和我们出去历练一下,看我们是怎么接货的。” 二军声音顿住,看着李明远道:“不知道强子愿不愿意和我们去?” 不愿意也得去!这问题根本就没得选择,可是现在居然还被人拿出来摆在这里,也是够狡猾的。 李明远嘴角微微一撇,又快速的收回,像是极为开心的道:“军哥这是说哪里的话,小弟我能被这么重视,一定是听几位哥哥的。” “毕竟我是要赚大钱,要拿着钱狠狠的甩在那女人的脸上!”他扯出这些话只不过为了让三人信任。 可他知道只这些远远不够,一定还要有一个机会,让几人彻底相信他! “你还记得这些就好,好好干,不怕没钱拿!”二军微微一笑,看着李明远微微动了动唇,“你今天就和我们去。” “你只需要看着我们怎么做,话不用多说,只在一旁学习就好,你只需要长点见识!”大力在旁补充。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李明远很对他胃口,虽然两人第一次见面弄的不是很愉快,可这几天的相处之下已经彻底的磨合了。 而第一次见面的小插曲也被两个给抛弃,算是冰释前嫌的状态,大力对李明远这个小弟很是在意。 若是等这个考验过了,他恐怕会更加真心对待李明远!不为其他,只为这个小弟刚刚入门。 第197节 “付先生,起来了吗?”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叫唤,听这声音应该是那位金老板,大力道:“醒了,有事就进来。” 金老板快速的推开门,动作的敏捷的闪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服务生:“几位先生都在啊。” 看到几人都在一个房间里,金老板明显显得有些惊讶,之后他寒暄了几句就道:“这些是我给你们准备的早餐,若是用不习惯我还可以再换。” 他错开身让服务生进来将东西放下,服务生低眉顺眼的看都不看几人,显得非常懂礼貌,他将东西一一放下,之后又躬着身体缓缓的走了出去。 看模样就知道是一个受到过训练的服务生,不看、不问、不惊讶、更不多嘴,仿佛事情和他无关一般。 这样的人也算是百里挑一的好人才,没想到还会被尚先生给找到来做服务生,付谈看了眼服务生一眼就收回视线。 人是人家的人,他就算想收了也不行,更何况谁知道收了他,他会不会有二心? 金老板看着桌子上摆着的色香味俱全的早餐,心道:这下应该不会不符合胃口了吧?这可是他辛辛苦苦交代督促的,若是这几位爷吃的不好…… 那他岂不是要挨尚先生的训斥? 一想到尚先生骂人的模样,金老板就狠狠的抖了抖嘴皮子,他可是一点都不想尝试!一点都不想。 “你们先试试合不合口味,不合口味我给你们再换。”金老板在旁边低声下气的道,已经将自己的态度摆到最低。 若是外面的人看见,一定会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毕竟金老板可是金泽的大老板,怎么可能对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男人这么恭敬? 虽说金泽只是个夜场,可这个夜场囊括了多少富家子弟的钱包也是不可计数的! 所以说,金老板的地位也还是有的,可是他此时正卑躬屈膝的看着付谈,一点没有以往的趾高气扬。 “谢谢金老板的好意,我们吃的东西不讲究,这些已经够了。”付先生摇着红酒杯,压根就没看过桌上的饭菜长啥样。 可他说的话就像是已经看过了,并且已经记在了心里,金老板看他这么好伺候,连忙笑着点头。 “我们这些人不用吃这么多东西,下次记得做少点,真是浪费。”大力在旁边嘟囔,金老板立马垂下脑袋。 对着门口的服务生大声说了一句,让他记下来,服务生点头表示记在了心里不会忘记。 “你先出去吧。”二军在旁边好意提醒,他们吃饭自然不喜欢有一个外人在旁边看着,那种感觉可不舒服。 金老板嘴角一扯,立马道:“几位先生慢用,我就不打扰了。” 他正愁没有借口出去,现在倒好,借口送上门来了。 金老板从房间里出去,正好看见尚先生从走到尽头朝他这边的方向走过来,金老板朝服务生点了点头,后者就快速的从两人的眼前消失。 “尚先生,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好早餐送进去了。” 尚先生在走道上站定,朝里面扫了眼就道:“他们怎么说,满不满意?” 金老板如数汇报:“付先生说他们吃的东西不讲究,他的手下说下次别准备那么多,吃不完。” 尚先生挥了挥手:“下次按照他们吩咐的做。” “先生还有什么事?”金老板顿了顿,组织好语言道:“若是没有了我就先下去了。” “你先去吧。”金老板下了楼,只有尚先生留在走道上,他看着房间门口一阵磨蹭,终是叹了口气没有进去。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只能慢慢来,否则事实真如付谈所说,想和他们合作的并不是只有他们一家。 房间内的四人对外面发生了什么毫不知情,只顾着眼前的吃的,风卷残云的将食物消灭干净,大力拍了拍肚皮看向李明远。 “你肚子好了?可别到时候因为这个给我们拖后腿!” 李明远重重的回话:“保证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吃了药,早就不拉了。 大力和二军对视一眼,又看向付谈道:“大哥,我们现在就出发!” ------题外话------ ☆、189尾 货还没来,警方路障 付谈点了点头,交代道:“注意安全,别出什么乱子,二军,你看着他们点。” 大力有些不服气的道:“大哥,你这也偏心的太严重了,什么叫‘看着他们点’,难道我就不是个中用的人了?你说看着强子我心里还好受点,居然连我也要被看着……” “你比较莽撞,你是什么性子你自己也知道。”付谈微微蹙了蹙眉头,看了眼腕表道:“出任务注意安全,拿到货赶紧回来。” 二军在旁边认真的道:“大哥放心,我们一定平安无事!”之后三人转身往门口走去,二军坐上车子的架势座,大力坐在副驾驶座。 而李明远则坐在后座上,这后面只有他一个人,若是手在裤袋里发信息的话绝对不会被人察觉,可,他能这么做吗? 李明远在心底这样反问自己,目光怔忡的看着前面的两人,隐下心底的激动,他动了动眉头,手掌缓缓的覆盖到裤袋上…… “强子,你说你待会会不会被吓哭?”听到这声音,李明远立马吓得将手放回了坐垫上,把身体往椅子上一靠,轻叹一声:“力哥,我这可是第一次出任务。” “你们对我的期待可别太高,不然失望了怎么办?”他轻轻的反问,又像是在开玩笑。 “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大力视线看着车窗外,“我和你军哥第一次出任务也是没有现在这样放的开,那个时候可紧张的要死,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们可真傻。” “紧张有什么用?紧张了反而让那些小喽啰看低你,所以别紧张,那样他们才能高看你一眼。”大力嘚瑟的挑了挑嘴角,“这可是我以前的老大交给我的,你可要好好记着。” “以前的老大?”李明远抓住了重点,急匆匆的问道:“难道以前的老大不是现在的大哥吗?” 大力轻轻一笑:“你现在还不懂,这个世界里到哪都是弱肉强食,谁厉害谁就跟谁,以前的那个老大失势,养不活手底下一群人,我和你军哥只好另找靠山。” “而这一找就是势头正好的现在的这位大哥,说句老实话,现在这位大哥很有能力,短短五年就到了这个地步,可谓是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可更多的是……” 他顿住,李明远连忙问道:“更多的是什么?” “更多的自然是他的能力,他的能力在我们总部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力瞥了眼后视镜,砸砸嘴道:“现在和你说了这些你也不懂,你好好干吧!” “争取干出成绩,然后就可以去总部看看究竟有些什么势力!”大力说的满脸自豪,李明远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若是他在这里待久了,或者呆五年,那他会不会变成一个神经病,或者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毒贩,会不会忘了自己的任务。 “我一定会努力!”李明远虽然言不由衷,但是声音还是放的较大,毕竟这些都是为了洗掉嫌疑而做。 “力哥,你们不是说货要正午十二点才到吗?怎么现在我们就出发了?” 二军打着方向盘,一边到:“我们若不这个时候出发,或许过会就已经来不及,取货的地点离这可不是一两里路。” “我明白了!”两人看他一点就通,也就不再看他,只不过二军的视线总是忘后视镜扫一眼,看看李明远在做什么。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关心李明远的情况,可事实却完全不是,他在监视! 李明远知道二军在看他,索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他微微眯着眸子,手臂摊开搭在椅子背上,很是潇洒:“一个人坐后面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好想睡一觉啊。”李明远微微的叹道,大力冷哼一声:“我看你是这几天享福惯了,以前的苦日子一走你就想着怎么过的更好。” “力哥,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可不是我开始变得肤浅。” “得得得,你要睡一觉就睡,我们还没有那么快到。”大力挥着手,懒得再和他废话。 李明远借势躺了下去,身体窝在椅子上,眸子半眯,静静的开始补眠,他打了个哈欠道:“力哥、军哥,你们到了记得叫醒我。” “放心吧,会叫你的。”大力头也不回的道:“稍微早一点叫醒你你就扛不住了,也真是个娘们体质。” 娘们体质在他们眼里一直就是弱弱的象征,所以用来形容一下李明远已经是很有义气,而李明远也不恼,反而想到警局的女人。 程队和穆法医随便领一个出来那体质都是没得比的!甚至比一些男人的体质都要好! 李明远手指互相交叉放在小腹上,二军冷冷的扫了眼就不再吭声,这人睡着了还是好的,避免他再看一些费时的东西。 “二军,你说这次的货会不会有人来捣乱?”大力将手枕在自己的后脑勺下,眼睛觑着车外,眉目微微一扫,有些愕然。 他做过多次的活,但每一次的取货地点都不在同一处,每次都会让人担心,尽管他是个老人,但也还会怕出现意外。 “可能会可能不会。”二军冷冷的答道,看都没看一眼大力。 “什么叫做可能会可能不会?”大力蹙眉,没等二军解释就道:“你的意思就是在说还是会有人来捣乱的?” “这我可没说。”二军嘀咕,手握着方向盘,不经意间又瞥向后座的李明远,只见他此时微张着嘴,睡得格外平稳。 他眯了眯眼,转开视线,既然睡得死了,那他又何必再看?就算他是卧底,也不可能这么傻,再者,他可能是卧底吗? 从哪看都不像,可人活在这个世上就得留个心眼,二军心下一凛,又专注在开车的行动中。 大力就算心再大也明白今儿个付谈让李明远跟来的原因,摆明了就是试探,他不能搞砸了,所以一路上只能听从二军的安排。 不是说二军地位比他高,而是他的心没有二军的细,往往会漏掉很多事情。 而后座上的李明远压根就没睡,听着两人的话不经心中一凛,这两个人说取货没有这么简单,那只能证明除开警方盯着他们。 那些组织的内部人员也在盯着这批货! 没有多久,车子开过山脉又转到一个小地方,正好开到一个加油站,员工急匆匆的迎了上来,警告道:“先生,加油站内部许打电话、吸烟。” 二军将手机放下,露出头道:“我只是看时间,并没有打电话。” 员工笑着道:“先生需要加多少?”二军看了看显示器,笑道:“一百。” 眼珠子一转,员工就退了下去,只不过在离开之前眼神看到后座睡着的李明远,眼神有丝丝的疑惑,这后座的人……怎么不是坐着的? 难道这些人是绑架!?员工心中恐慌闪现,看着几人的目光之中有丝不自然,身影僵硬的往后转了身,脚步刚迈出,后面就传来一道声音。 她下的一个激灵、冷汗直流,只觉得自己这次要遭殃了! “后座睡着的是我兄弟,你不用想到其他地方去。”二军将车窗弄成只剩下一道缝,眸光射向女人的背部,若不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才解释。 若这个女人在事后报警,那才叫阴差阳错:“强子,说句话。” 李明远揉了揉眼睛,像是刚刚才醒过来,他眨了眨眼道:“怎么了?” 员工这才松了口气,忙不迭的拿了工具加油,一个字都没有从嘴巴里露出来,车内的二军又道:“没事,你继续睡,到了我们叫醒你。” 李明远混乱的点了点头,像是困极,又睡了过去,眉目微微蹙着,他自然知道员工是什么意思,其实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可他行动受限,压根就不能下车,他坐的位置车窗都没有降下来,根本无法和员工取得联系,再说,这样贸然的去和员工交流。 万一她不肯配合露了馅,那他就只能死路一条! 若他用去上厕所当借口,那也太过突兀,若是出了事,那嫌疑还是在他的头上,而不是在大力、二军的身上! 付谈要怀疑的人首当其冲的就是他,压根就不用多想,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点得到他们的信任,之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给警方那边传递消息过去。 员工加好油,走到车窗前敲了敲:“先生,加好了,还请你自己检查。” 二军扫了一眼就递出一张红色钞票,踩着油门从加油站开出。员工看着开远的车子,挠了挠头发,有些若有所思。 这些人当着是奇怪的很,居然连车窗都没降下,和她说话都只是隔着窗子,更离谱的是钱居然也是从窗子里递出来的。 尽管车子前面的玻璃是透明的,可她早就习惯了从窗户上看人,这次,车上的三个人她正面都没看到! 隔着一层膜,压根就看不清,女人低头缓缓的摇了摇,叹道:“果然现在这个社会怪人也特别的多。” 第198节 员工吐槽一句,看着又开进来的一辆车,立马走到固定的位置等车停稳,耐心询问:“这位先生需要加多少。” 司机将车窗降下,员工轻轻的舒了口气,看吧,还是有正常的人! 李明远三人,依旧开着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下,二军看了眼时间正好是十一点整。 “到了,我们比货快一点。”听这话,李明远急忙从车座上爬起来,盯着外面的色彩一看,瞪大了眼睛,他们到了一个码头! 一个个小江,但足以承担起船过河的江:“军哥,你们可真会找地方,就这,保证不会有人来闹事!” 这句话是发自内心里的佩服,难怪警方多次逮人都是无终而归,根本就是没有找对地方,这里有水路有旱路,就算要逃也是极快。 “你还刚刚入门,什么都不懂,好好学着吧。”二军扫了眼李明远,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望眼镜看向江面上。 良久他才将望远镜摘下:“人还没来,我们要等一会,这里是个码头,我们先去找点东西吃。” 以及中午了,是个人也是要吃东西的,李明远摸了摸肚子,将车门一把合上:“力哥、军哥,跟着你们这几天我觉得我都胖了不少。” 大力嗤笑一声,怪笑道:“就你以前能吃的起什么好东西,跟着我们又是什么待遇?以后好好表现再说吧。” “我一定会好好努力!”李明远在旁边郑重的保证,暗中却是仔细的打量着这周围的环境,他要好好记下来,否则若是以后又是这个地点他就不熟悉这地方。 那样到时候不知道心里该多后悔,所以还是先下手为强,大力感觉身后的人没跟上来,立马往后一扫:“强子,你走的那么慢是在做什么!” 他声音含着冷厉,将李明远吓得够呛,立马抬头笑道:“力哥,我昨天拉的太严重,吃了药晚上也拉过几次,早上虽吃了点东西,但因为太兴奋没吃多少。” 顿了顿,他不好意思的笑道:“所以我现在的状况就是饿的两眼发黑,没有力气走路!” 大力走过来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冷哼道:“赶紧的,你既然叫我们哥哥,就不可能让你饿着肚子,走吧,带你去吃东西。” 李明远被推着往前,这次他是彻底不能留在身后打量地形,不过幸好刚刚已经将具体的方位记得差不多了。 很久以后李明远才知道,记载地形根本就没用,因为这些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上岸两次,都是这次在这里,下次就会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他们找地点的手段比警犬更为厉害,都是为了避免突发情况而准备的! 李明远脚步往前,看着二军的背影有些出神,二军这人比大力细心,所以不好接触,他若是要进入内部,就需要先和他们搞好关系。 而大力是个更好的选择,大力心比较粗,更好蒙混过去,他眼珠子微微一动,大力立马拍了他的脑袋:“你小子在想什么?” 李明远心中一紧,心脏都跳得比较快速:“力哥,我在想他们怎么还没来,是不是路上出事儿了?” 大力低声骂了句:“你别诅咒啊,你个乌鸦嘴小心我揍你!” 说着他抬起手臂握紧拳头,那模样倒是真想揍人,李明远捂住脑袋,跑了几步:“力哥,你就别用我的脑袋试你那一身劲儿,就像谁不知道你的力气大似得。” “你小子识相点就好。”大力收回拳头,心底同时泛起疑惑,朝二军问道:“二军,现在还没有动静,会不会真像这小子说的……” “出事儿了?”他轻轻的问,就像说出这样的字眼就出事了,李明远连忙凑到两人的跟前,兴致勃勃的瞪着回答。 二军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敛下眸子沉思片刻:“我们现在处的这个地方,预估时间他们正午十二点能到,现在我们别急。” 现在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李明远沉沉的低下眼,不知道他们所说的货是什么,又是有多大的分量。 到时候他又该怎么做? 他认真思考了半天,压根就不知道哪条才是最好的出路,二军在这时道:“我们快点找个饭店再说,还别说,开了这么久的车,我真是饿了。” 李明远配合的点头,嘿嘿笑道:“军哥,你这个决定特别的明智,如果不吃饭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等会就会被人看低了去!” “你小子油嘴滑舌!”二军扫了他一眼,看向大力道:“过会我们再说。” 三人快步走向一个就近的饭店,或许是因为这是个码头,所以声音比较红火,而菜色也都是水产品,不是鱼就是虾。 李明远一看,眉头狠狠的抽动:“力哥,这东西我不敢吃了,我肚子还没好全,等会吃了又拉该怎么办?” “都到了吃饭的地方,说话别这么不堪入目,等会我和二军还要吃东西!”大力狠狠的抽了李明远一个肩膀子,指了指凳子,“赶紧的坐下。” “不吃鱼虾,还有青菜和猪肉。”二军看了菜单一眼,匆匆划了几个勾就让店老板拿了去。 李明远这下子不再说话,看着店内的摆设,没多久菜上来,李明远还真的只吃了青菜,他将胃垫好,在大力、二军两人之前放下了碗。 二军和大力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说话,风卷残云了一顿,付钱结账,几人又走到停车的码头,这次二军又拿了望远镜看。 等看到一个标有记号的船只过来时,他立马将望远镜给扔进了车内,朝身后的两人道:“来了,大力准备好,强子,你在旁边看着别说话。” 李明远快速的回道:“是,我明白!”二军满意的点了点脑袋,就转过身站的笔直的看着江面。 大力眸子也是紧张的神色的闪过,李明远此刻不仅紧张,手指也是握了紧、紧了又松,简直不能自已。 他此时的心情有紧张、有害怕、有激动,更有可惜,若是警方的人在这就多好,可以将他们一把抓住! 可这不可能,他也只能想想这样的事儿,李明远站在两人的背后,看着江面上远远驶来两只船,心下有些惊讶。 这两只船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一只拥有豪华的外观,而另一只却是普通的小木船,和豪华的船只比起来简直是太不起眼。 李明远扫了眼,就知道普通的船只才是重头角色,要知道谁会将货带在招摇过市的船身上?那不是自找麻烦? 他在这边暗搓搓的想着,船只也越来越近,两只船有着共同的区别,那就是小,刚好过得了江。 二军低声道:“来了!”他的手心里也是出了些汗,往后瞥了眼大力,“准备好了吗?” 大力比了个放心的手势:“这么多年,你还不放心我?”二军轻轻一笑,就不再吭声,眸光冷肃的看着过来的船只。 李明远不明白他们怎么会这么紧张,这明明就是他们的自己人,为何还如此担心? 难道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东西?不对,他不知道的东西很多,几乎是全部! 不一会船只在几人的身前停住,从普通的船只下来一个人,而那艘比较豪华的船只则停在了较远处,几乎吸引了全部的人打探的视线。 原来这船只的功能在这,吸引不干人等的视线! “力哥,我们来了!”船只下来的人看着三人轻轻的笑道,李明远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来的人也是个男人,看起来比大力、二军要下。 中年男人,三十五岁上下的模样,他梳着板寸头,此时微微的笑着,他走到几人的身前,伸出了手。 二军一直就是善于外交的人,伸出手笑道:“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你啊!” 他在你那个字眼特别的强调了一番,来人自然听得懂语气里的不善,但还是笑道:“二爷让我来的,我不得不来,再说我早就对军哥仰慕已久,今儿个正好来看看。” “是吗?”二军冷冷的反问,来人也顺着他话接过去,轻轻的笑道:“二爷说你比我能干的多,若是你能来我们这边肯定能让我们的势力大幅度提升。” 这话,货还没有交易,拉人的意味就明显了! 二军在心底冷笑,他就知道这些人会这么做,可这样的三言两语就想收买他,未免太过小瞧人了! “那你们二爷有没有说我能干?”大力在旁边轻声的笑道:“还是说你们二爷看不上我?” 来人立马摆摆手,苦着脸道:“力哥你可别这么说,谁都知道你的能力,二爷在我旁边多次提到过你,可把我羡慕的要死。” 几人不动声色的勾唇一笑,淡淡的转开话题,来人知道拉拢人是行不通,所以就转到了这边的情况。 李明远在旁边看着,嘴角微微一勾,这些人果然各个都不好对付,来人明明是想拉拢大力、二军,从而说‘二爷’经常提起过他们。 虽然他还不知道他们总部的情势,可能被称得起爷这个字眼,恐怕地位不低!或许比付谈的地位更高。 但究竟有没有经常夸人可能就不得而知了……或许这只不过是这些人的权宜之计罢了,谁相信谁就是蠢货。 这个二爷明摆着也是想到这里插一脚,所以才会来挖墙角,当然只是试一试,并没有打算真的撕破脸,看大力和二军没有心思谈下去。 来人立马就转了话题,可见他的智商也是数一数二的高,会看脸色! “我们这边情势还不明朗,所以还得拿货试一试,所以还麻烦你回去告诉二爷,千万别来这边随便试水,否则落得个亏损下场可就不好了。” 这句话是大力说的,李明远没想到他的嘴巴也能这么毒,轻轻的抬了抬眼看向大力,只看到他一脸笑意,没有一点的怒气。 那句话压根就不像是从他嘴巴里吐出来的! 来人脸色变了几变,可还是快速的恢复正常:“力哥的警告,我一定会回家告诉我家二爷,保证情况明朗之前不来。” 之前不来,可不代表之后不来,几人都敏锐的抓住了这点,这二爷分明就是想得渔翁之利! 等付谈这些人将这里的障碍全部清除后,他们就能够直挺挺的进入这儿,也真是想的美! 二军神色不变的笑道:“我们要的货呢?”他直接简单直白的问自己的目的,看都不看二爷的脸色,视线落下那艘小船。 “军哥,不瞒你说,货不在船上!”来人一脸为难的道,看着二军的神色有些不自在。 “王俊,你这是在耍我们?”二军的声音一下子的冷了,连名带姓的低声冷喝,大力也是上前一步,眼神冷厉的看着王俊。 “兄弟,耍人不带这么耍的!”大力也是冷沉着眼看着二军,眉目紧紧一拧,看着王俊道:“若是你们二爷不想做这单生意又何必应下来!” 王俊看到两位都动了怒气,微微一笑:“军哥、力哥,你们想多了,不是不想将货带在船上,全然不是我们不乐意。” 二军眉眼一沉,直接道:“那是为什么?” 王俊走上前,低低的说了一句:“我们在上一个路口碰到了警察在设置路障!” 他声音压的很低但是里面的严肃不容忽视,就连站在最后面的李明远也将话听了个清除,心头狠狠的一跳,有同志在设路障? 是巧合还是有人通风报信了! 看王俊的神色不像是在说假话,二军和大力眯了眯眼:“这是你们引来的?” 王俊摸了摸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好像是……不过又好像不是,只是简单的检查而已。” 听到他这样的解释,二军冷声一喝:“不是最好,若是你们就想想怎么承担责任!我们可不负责帮你们收拾烂摊子!” 王俊脸色有瞬间变化,看着二军想骂出声可又似乎不太敢,他心有顾忌,立马就改了口风道:“军哥说得对,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们惹麻烦。” “最好不过!”大力内心气不过,好好的来接他们,可是货却不在他们身上,这可真是好笑! “货现在在哪?”二军问,眯着眸子盯着王俊,眉眼染着凝重,若是这货出问题,那么他们就不用继续在这呆了。 “这你们就放心,它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等事情确定好了,我自然就会将它拿出来交易。” 若这途中没有警察,他也是不可能这么乖乖的将货物交出的,一定会将东西藏起来,到必要的时刻再出现。 “哼!”大力冷哼一声,狠狠的瞪向王俊,“货在哪里被查的!” “就在我们转水路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在车路上设置路障的警察,我已经让我的手下拿着货物下车从另一条道上走了。” 王俊一丝不苟的答道,言简意赅:“你们尽管放心,货物不会有问题,只需要等到交易的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拿出来。” 这一招也是二爷交给他的,不看到合作方的人觉不谈合作,若是连人都没试过,那就太过武断。 “你就这么信任你的手下!”大力气的跺了跺脚,他看王俊不顺眼在总部都是众所周知的,现在二爷让王俊来。 这不是存心给他添堵吗? “谈爷也这么信任你们。”王俊这是在提醒大力他也是一个属下而已,大力嘴角迅速的抿起,这人,倒是会讽刺挖苦人! 他们能和他的手下比吗?他们可是比王俊的辈分还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真是令人恶心!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大力眯着眼将眼睛转开别处,甩着手臂走到李明远的身旁,“强子,我们车上等你军哥。” 李明远自然不可能拒绝,被大力拖着走向车子,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李明远站在后面犹豫了片刻,才问道:“力哥,我需不需要和他打个招呼?” 第199节 “和他有什么招呼可打?你是我们这边的人,得听我的,赶紧的上车来!”大力充满烦躁的声音响起,将前座的门用力合上。 “这样的事留个你军哥就好,我们在旁边等着!”大力看着还立在外面的李明远,无奈的解释。 “你别怕得罪了人,王俊这人我们还不放在眼里,没想到二爷居然让他来送货,呵,也真是瞧得起咱们!”大力自顾的抱怨。 李明远眼珠子一转,就拉开车门上车,只不过他没有安分的坐在后座上,而是抬起屁股躬着身体一脸八卦的看向大力。 充满讨好的意味道:“力哥,你和我说说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力冷冷一笑,嘲讽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那种眼高于顶身份地位却不咋地的人,怎么,你想去和他混?我可告诉你,跟着他,以后后悔了可别来找我和你军哥!” 这评价很明显就不太符合事实,毕竟能在这几位口中的“二爷”面前说的上话的人身份地位怎么可能低,从这可以看出大力和他明显的有着矛盾。 李明远一阵头疼的道:“力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跟着你和军哥混已经差不多了,没想过要去他那边,而且,我看着他比你们的身份还要差好多。” 好话人人爱听,特别是损一个你不喜欢的人,那听起来的滋味更加的欢喜,大力此时的心情就被李明远哄得倍儿的爽。 看着外面的眼神都变得荡漾,李明远趁机问道:“力哥,刚刚那个人我该怎么称呼,若是等会叫不出人来,还给你们和大哥丢了面子。” 大力本来还想说不用称呼,可听到李明远这么考虑,立马收住声音道:“等会你叫她俊哥就行,没有那么多讲究。” “那他的身份是?二爷又是谁?”李明远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的问出了声。 “二爷是总部那边的,资历较老,王俊的身份就是他手下的小弟,待会他问你是谁,敷衍几句就行。”大力很不想讨论王俊,提到他就心烦。 “原来是这样,力哥你不喜欢他我就不和他说话!”李明远将马屁拍的响亮,立马引来大力的视线,“你小子的眼力不错。” 李明远挠了挠脑袋,只是笑笑什么话都不说,转而别开眼看向车窗外,那里,王俊和二军仍在交谈。 “那么我就先谢过军哥的包容。”王俊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朝后面走去,快速的走到小木船上拉出来一个行李箱。 “这些都是我的衣服,军哥应该不建议我将它放到后备箱里放着吧?”王俊从船上下来后又看向二军,等看到二军正狐疑的打量着自己的箱子时立马解释。 “军哥,这里面真是衣服,不是货!”说着,他皱眉摇了摇,“你自己听声音就是。” 二军听了片刻,转身就走:“上车,否则你就自己找车回去。” 王俊身手敏捷的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又快速的坐到车后座,刚一拉开门就看到里面坐着李明远,一开始他还以为坐的是付谈,吓得心中都一个“咯噔”。 等看清不是付谈,他才松了口气道:“这位小兄弟是?” 他有些疑惑,虽在问,可那眼神却是死死的锁在李明远的身上,像是要在他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他是我们大哥新收的小弟,怎么,你有意见?”大力冷冷的讥讽,再怎么样,他们的事情也轮不上二爷那边的人来管。 更何况还只是新收了个小弟罢了,更是轮不上区区一个王俊来插嘴! 王俊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立马伸出手笑道:“原来是谈爷收的新人,看样子倒是个不错的,你好,我是王俊,你可以叫我俊哥。” 三言两语就将身份定位,他是哥,他是弟!身份可见谁高低。 李明远也不怒,伸出手看着他笑道:“你好,我叫牛强,俊哥坐在我旁边吧。” 王俊笑着坐了下去,这气的大力坐在前面直磨牙齿,该死的,还真的没脸没皮的上了车! 虽然早就看出来他没有车,可也不用这么没脸没皮才对,明明就是死对头,还这么心安理得…… 自从王俊上了车后,车内的气氛沉闷无比,压根就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而王俊也不尴尬,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只不过这闲聊没有人理他罢了,或者说车内的其他三人根本就是无视他,他本来就是个外来者,能让他坐车都还算好的。 “强子,你什么时候加入我们这个队伍的?”这次王俊开始点名道姓,不然李明远打算继续装死下去,“我记得谈爷几人来这里没几天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试探,似乎像是要知道李明远是不是早就被安排到了这里,而这次付谈选择这个市区发展完全是因为这里有人脉。 老狐狸的人儿都是旁侧推敲。 李明远立马答道:“俊哥,我就是刚加入没几天,是他们给了我饭吃,不然我可能早就死在了夜场里。” 这话有真有假,听得二军和大力很是受用,王俊狐疑的看了眼李明远,这真的是只加入了几天? 那为什么他可以和二军、大力一起来接货?他们就这么信任这一个新人?他眯着眸子,分外的不相信李明远说的话。 接货这样的事情都是绝顶的机密,若是暴露出去了,那就死定了,这么不明不白的一个‘新人’,付谈可能让他来? “哦?那谈爷对你还有救命之恩咯?”王俊不怀好意的问道,眉目微微一沉。 “对,没有他和力哥、军哥,就没有现在的我。”李明远回答的滴水不漏,一点不怕被挖墙角,看着王俊的视线里有着坦然和自信。 “那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干,别给他们丢脸啊!”王俊拍了拍李明远的肩膀,有些意味不明。 他的眼神落在李明远的身上,又落向前面的两个人,暗沉沉的道:“要不然,将强子让给得了?我觉得他特别符合我的眼缘。” “让给你?”大力冷冷嗤笑,眼睛瞪向后视镜,“你可以去找我们大哥说这事,他同意了我们也就没话说了。” 他们心里是打定了主意知道这王俊不敢找付谈,以前在总部,王俊看到付谈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怎么可能还自己上去找死? 更何况王俊真有了这个胆子去问,也要李明远同不同意跟着他! “力哥,你这话就是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和谈爷抢人呢?就算是二爷要人谈爷也敢拒绝,我是什么身份?”王俊乐呵呵的道。 大力嗤笑一声,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没有白活! “王俊,几天没见,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开车的二军应声,没有看王俊,也没有看后视镜,只定定的看着前面的道路。 “军哥夸奖了,会说话有什么用?要会干事才行啊!”他着明里暗里的指的是李明远会不会干事,不会干事留着没用,只会拖后腿。 “你觉得谁不会干事?你自己吗?”二军淡淡的反问,将王俊想说的话彻底堵在了心里,这人可真是毒舌…… 说上一句他肯定还你十句,也真是够可以的:“军哥咱们好好开车,少说话。” 李明远看了眼男人,一直说话的是他,没事找茬的也是他,到最后让人家别说话的也是他,真是不知道是在自打嘴巴还是脑子进水了。 车子改了一条道回去,比之前的路更远也更加崎岖,二军在一个加油站又加满油,此间真的再无人说话。 大力是懒得和王俊同在一个车上说话,二军是开车不方便,李明远是想和王俊多问问情况,可前面坐着的两人根本不会允许他这样做。 等天黑时分,也正好是七点半左右,车子在金泽的门口停住,刚一下车,王俊的肚子就“咕噜”一声。 他摸了摸肚子,稍微挑眉道:“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他自己忍不住就叫唤上了,你们可别在意。” 李明远额头挂上黑线,真是饿了有多种借口,几人踏进金泽门口,却不见付谈等着,王俊抬了抬眉头道:“怎么没看到谈爷?” “大哥在三楼休息。”就凭你还想让大哥来接你?这不是在痴人说梦吗! 大力在心中恶狠狠的讥讽,看着王俊的眼神里渐渐透过些许不耐烦,这人真是没有一丁点的自觉、真是缺少管教! “那我先去见见谈爷。”王俊轻轻的笑了笑,朝金泽里面走去,此刻夜场这好刚刚开始,他扫了眼大厅,眉眼闪过一丝喜色。 这里现在还没有多少人,可以看清大厅的情况以及构造,这金泽,算是不错的一个销货地点。 王俊脚步不停的走向三楼,而身后的二军招来一个服务生,指着一处沙发座位道:“那个位置,我们要了,等会你做好饭菜端到三楼来。” 这个服务生恰好是早上送早餐的那个,看到是二军在发话,立马点了点头:“过会就送来,还请您稍等。” 三人在王俊后面跟着上楼,走到房间的门口,王俊抬手敲了敲,问道:“谈爷,有没有打扰你休息?” 付谈过了半晌才回道:“没有,进来吧。”王俊的脸色本来已经黑沉的厉害,一听到这声音立马阴转晴,扬起灿烂的笑就进了去。 “没想到二爷派的是你来的。”付谈手中拿着杯子,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一个小沙发道:“请坐。” “是的,二爷派我来和谈爷商量!”王俊看着付谈没理由的开始紧张,手指紧捏着裤腿有些坐立不安,“谈爷,你这边的情况还行吗?” 二军和大力在此刻并没有找椅子坐下,而是和李明远一起站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到王俊这么低三下气的时候,心中别提有多么解气。 “我这边情况都好,不知道你们二爷什么时候能够将货拿出来?”付谈压根没打算和王俊多话,直奔主题道:“我们可就等着那批货了!” “这个好说,货已经成功上岸,就等你们找个好日子一起办了。”王俊皱眉道:“不知道谈爷什么时候开始交易?” “这不是你说了算么?”付谈冷冷的反问,那声音冷的刺骨,直接将王俊冻得全身发寒,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谈爷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折煞我了,这时间还是你来定,地点也还是你来定,我只负责给货,你看行不?” 付谈嘴角勾了勾,早就料到王俊会这么说:“既然你都说出口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先去隔壁用东西,然后好好的洗个澡,过会我们再细谈!”付谈开始下逐客令,王俊再傻也听得出来,更何况他还是个聪明人。 “那我就不打扰谈爷休息!”他转身离去,二军跟在他的身后,大力和李明远留在了房间里,那门刚刚一合上。 大力就忍不住上蹿下跳,一把坐在了椅子上道:“大哥,你看看二爷派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一来就给我们下马威,当我们是软柿子随意捏圆搓扁是不!” “不是故意给的,而是他们真的被警方盯上了。”付谈轻轻的揉了揉眉心,看着大力道:“我知道你和他有矛盾,但是现在绝对不能动他。” “为什么?”大力憋屈的很,苦着脸幽怨的看着付谈,就像是要将眼神做成兵器。 李明远抚了抚额头,终是看不下去的道:“力哥,看来你要吃点鱼头汤好好补补脑袋,不能动他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货还在他手上!” “若是动了他,货也不久不翼而飞了?”李明远字字珠玑,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大哥让你不动他只是暂时的,只要等他把货交出来,还不是任你搓圆捏扁?” 大力一把拍向大腿,惊讶道:“我怎么没想到,大哥这么藏着的语气,我居然没听出来!” “你听得出来才怪呢。”李明远在旁边手互相挽住在胸前,轻轻的一叹道:“我可告诉你啊,大哥可是对你这么好,你可别误会大哥。” “你小子倒是数落起我来了?我会误会大哥,下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大力挥了挥手,将身体摊到在沙发上。 嘴中轻轻的嘟囔道:“别叫我,我累死了,想睡一会。” 李明远看了他一眼,就不再吭声,顺着沙发坐在了大力的对面,付谈拿起红酒杯往李明远的方向一递:“今天学到了什么?” 接过红酒杯,李明远的手指都是湿润的,看着杯子里面摇曳的红酒,就像是鲜血一般,他捏了捏道:“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包括看清了一些人和事。” “什么人和事?”付谈将双腿交叉,好整以暇的看着李明远,手指间的杯子轻轻的晃着。 “二爷和大哥你面和心不合,力哥和王俊不对盘。”李明远直挺挺的说道,也不避讳,反而是这种情况吸引了付谈的注意。 “哦?这你就看的出来?”他静静的沉下眼,看着玻璃杯中的红酒闪过深思。 李明远立马道:“力哥一看到他就生气,要不然就是不说话,大哥若和二爷关系好,就不会派一个和力哥关系不好的人来了。” “而且二爷的人一来,立马来了一个下马威,这些事情都表明大哥和二爷面和心不和。” 付谈换了个坐姿,冷冷的道:“你能将这些事情看清楚,说明你还是有点本事,以后好好干,别动什么歪脑筋就行。” “大哥说得对!”李明远不卑不亢的道,付谈指了指倒在沙发上的大力,轻哼道:“将他带到隔壁去睡,别在这里吵我休息。” 付谈立马认真的将人给挪走了:“力哥,咱们去隔壁的房间,你好好的睡个够!” 大力睡眼朦胧,打了个哈欠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就连门都不关匆匆的睡了,李明远想到这次是个表现的机会,立马转身走到隔壁房间。 一把将门推开就露出来了里面的场景,此时王俊正和二军喝着酒吃着菜,看起来不亦乐乎。 “这地方还真是不错,我都不想走了,只想留在这享福,不知道可以还是不可以?”王俊试探着问二军,他是不敢和付谈提出这样的要求的。 所以只能这样试探的问着同一级别的人,比如二军,至于那个大力还是算了,两人一见面就吵架,就算他有那个去问的心思,人家也未必有。 “这个你要回去问你谈爷和二爷,我做不了主。”二军抿了口红酒,眉眼含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第200节 王俊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连忙打了个太极,急匆匆的道:“军哥,你可别想多,那只是我喝酒的醉话而已,一时失言还希望军哥多多包涵。” “军哥、俊哥,都吃上了啊?”李明远还没有走进就匆匆的问道,等彻底将房间的门口推开他就快速的整理情绪。 “不吃还等你?你也想来一份?”军哥扫了眼桌上的美食,指着一张椅子道:“你就坐在那儿吧,至于这东西,你和王俊自行解决。” 王俊立马擦干净了手,叹道:“强子,你今天可有福气了,第一个吃到了晚饭,第一个闻到了这股味儿!” 王俊看李明远走进来,立马将眼前的东西推到了他那边:“你快吃,吃完了我们再去一楼逛逛。” 李明远看了眼二军,像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强子,俊哥让你吃你就吃吧。”二军在旁边笑道,眉目轻轻的敛着:“我们吃完了好办事。” 李明远点了点头,立马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进肚子里,直到最后他擦了擦嘴巴,笑道:“现在已经可以办事,这椅子也能坐人。” 这邀请的宾客会有谁去,或者付谈的影响力又可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吃完了?”王俊皱眉问道,嘴角抽了抽道:“强子,看你这样子好像几天没吃过的模样。” “俊哥,你还真别说,我和力哥、军哥为了去接你,我今天就没有吃过一顿好饭。”李明远特意把去接货改成了接人,听的王俊心里喜滋滋的。 只不过也是一瞬,王俊就收起了心中的得意:“我们去一楼看看情况?” 二军招手让服务生将将桌上的盘子给收拾了,同样站起身道:“既然你想去,我们又怎么敢不带你去呢?” 王俊摆摆手:“军哥你说的这么严重,让我觉得背后阴森森的。” 说着,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跟在两人的身后走出了房间,大力在睡觉,付谈也不可能亲自来陪王俊,而剩下的只有尚先生和金老板。 几人走到一楼,就看到事先留着的沙发坐着尚先生和金老板,五个人打了照面,尚先生立马站起身道:“你好,你可以叫我尚先生。” “你就是和谈爷合作的人?”王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人,之后视线定在尚先生的脸上,眸光微微凝了凝。 尚先生立马笑了笑:“正是本人。” 王俊眯着眸子,心里暗道:倒是长着一副和善模样,没想到内心也是个阴毒的家伙。 “幸会幸会。”王俊客气十分,突然眼珠子一转,笑道:“不知道你和谈爷的合作……” “王俊,我希望你别僭越了的身份,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你应该知道!”二军在旁边冷冷的提醒,包括尚先生在类的几人身体微冷。 尚先生本来想和王俊打好关系,然后就和他之直接合作,这样就能越过付谈直接和王俊身后人合作…… 可看现在这情况,明摆着是行不通的,也不知道这个王俊的身份究竟是哪样? “还是军哥说的对,我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190尾 交易进行,被告白了 五个人打着官腔,根本就没有用过真心交流,王俊坐在沙发上,看着来来回回的人影,心中不停的闪过深思。 若是能够和尚先生直接交流,那么就可以多拿点分红,可这里面可横着付谈,就算二爷在这也不可能乱了规矩。 拿起一个酒杯给自己灌下,王俊微微的摇了摇头,他这种身份地位的,还是别乱做决定,不然到最后出了问题还得怪他,这样的烂摊子他可承担不起。 “尚先生,这个金泽倒是个不错的地方。”王俊身体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脸上满是享受,若这是在总部他可不敢露出这模样。 可这里没有人管着,自然是可以,毕竟二爷不在! “王先生夸奖了,这里只是我在这里的一个产业。”不动声色间,尚先生就开始暴露出自己的能力与财力,他心中抱着一样的目的。 可碍于付谈在其中,根本就不好开口,再加上里面的歪歪扭扭,他们这些外行人还不懂,涉水未深,就不能擅自淌这趟浑水了。 王俊眸子闪了闪,嘴角一勾:“尚先生也是个厉害人物。”接下来又是几声轻笑,现在金泽来玩的人都已经差不多了,看着人来人往的舞厅。 他内心有些起伏,眼光在舞池里流淌,手中动作不停的给自己灌酒,二军扫了眼道:“王俊,你若想去跳一会就不用顾忌我们。” 王俊一怔,眸子中闪过挣扎,最后轻笑道:“我这次来可是代表二爷谈生意的,不是来玩的,我当然得将事情做完了才能好好的玩一场。” 李明远坐在旁边竖起耳根听着,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一言不发,突地,一个女人走到李明远的面前站定。 她身材高挑,下巴微尖,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此刻,她正冷冷的看着李明远,眸子眨了眨,嘴角快速的一扯:“你居然还敢来这。” “我为什么不能来?”李明远淡淡的反问,这个女人他认出来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利用了她演了一场戏,没想到现在还能在这里碰上, “你就不该给我赔礼道歉?”彦明岚抬了抬下巴,嘴角一撇有些气怒,她今天和朋友来这里放松,没想到又碰上这个讨厌鬼。 那天晚上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总是想起他,想到他喝的那么烂醉如泥,会不会出什么事儿,想到他会不会想不开然后去死。 今儿个一见,这感情好,都已经穿的漂漂亮亮的坐在了沙发上,身边坐的人也明显不是一般人! 亏她还担心他那么久,全被这情况打击的七零八落了,李明远看着彦明岚问道:“我为什么要道歉,我那天喝了那么多酒还不够道歉的诚意?” 彦明岚也是被戳到了心尖儿上,看着他道:“我看你现在好好的,哪里有要死的迹象?” “现在好了,可那晚上我的确是要吐死了!”李明远眯着眼,“你若是没什么事就请离开这里,我们要谈话。” 彦明岚包包一甩,抬着下巴高傲道:“那我若是不走呢!” 王俊这时将眼神看向彦明岚,舔了舔唇问道:“强子,她是谁?要不要请她喝一杯酒?” “不用,我不认识她。”李明远直接拒绝,根本就不买账,彦明岚眼睛刷的眯起,这人实在没有一点绅士风度,气死她了! “你上次还说我是你女朋友,这次怎么不认识了?”彦明岚轻笑出声,捂着唇瞥了眼李明远,“你总不会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吧?” “那只是误会。”李明远没想到她居然把旧账给翻出来,心尖微微一颤,笑道:“小姐,若是你没事,我劝你还是快点走,不然……” 李明远站起身,缓缓的靠近彦明岚,就在彦明岚以为李明远要对她做点什么的时候时,后者只是轻轻的将脑袋垂下。 在她的耳边道:“这里的人你招惹不起,若是不想给你爸添麻烦的话就赶紧的离开这!” 这句话几乎是压着声音说的,根本就没有音调,从二军几人的方向看过去,两人也只是在玩暧昧而已,给他们视觉一个强烈的刺激。 彦明岚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几人一眼,之后定定的朝李明远道:“谢谢,我先走了!” 她也是个会眼色的,这么简单浅显的道理本来就懂,她明白几人的身份不简单,但是没想过李明远会以这种方式提醒她。 内心的惊讶迅速膨胀,她瞥了眼李明远,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若是一般的不可能就这么警告她,彦明岚想不到最终的结果。 拎着抱抱从这边离开去与朋友们会和,李明远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没想到这个女人倒是这么的识趣儿。 “强子,你和她说了什么?”在这时,二军疑惑出声,王俊等人也朝他看过来,这个女人这么安分的走回去,李明远没说什么话是绝对不可能的。 李明远收回心中的悸动,转过身笑道:“我说她再不走我就让她真的做我的女人。” “有志气!”王俊举着一个杯子,朝李明远敬了敬,“这样骄傲的女人就得用强硬的办法,不过强子,你居然有这么一个极品的女朋友,也真是有福气……” 他说的这句话完全不是夸赞李明远,而是让二军明白李明远身上有不干净的关系,这样的人还是少用为妙! 可二军知道李明远和彦明岚的关系,根本不把王俊的提醒放在眼里,只是朗声道:“我们强子现在有出息了,比之前好太多,哪个女人都想走过来。” 这句话又在暗示李明远他的身份地位都是付谈给的,就连这些女人高看他也是因为她们,更加让李明远别做出背叛的事儿。 李明远嘴角轻轻的勾了勾,看着两人重重的坐回了沙发上:“俊哥,我上次得罪了她,今儿个她是准备来找我麻烦的,但就在刚才被我噎了回去。” 王俊眯着眼睛打量了片刻,金老板突然在旁边笑道:“那位小姐是家里的独女,被长辈宠在了心坎里,娇生惯养,强子可别和她生气。” “我明白。”李明远从桌上拿起一杯红酒,放在自己的掌间晃了晃,不再和几人说话,可视线却总不经意的看向彦明岚的方向。 眸中闪过几抹深思,这个女人不会对他真有兴趣吧?不然怎么会走过来和他说话……她这么明事理应该不会是走过来要他道歉的。 除了这个原因那只能是她准备过来问问他的情况? 可是到了嘴边硬生生的改了口,似乎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的通——李明远嘴角抿住杯沿,呵,自己在想些什么,这样的东西不适合在他身上产生。 “不过这女人还真是正点。”王俊舔了舔唇,抿了口红酒,眼中是一片不知名的情绪,李明远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觉得他眼睛令人厌恶、恶心! 金老板在这时出声道:“王先生,她父亲是有名的大老板彦熊……” 王俊眯了眯眼睛,半晌才道:“原来是他啊。”听这语气,很明显是知道彦熊是谁的,他的眸子情绪退掉,心里明白不能招惹不该招惹的人物。 金泽的大厅,人愈发的的多,看的王俊越发觉得满意,这里作为市场还是很有前途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付谈从楼上走下,眼神扫了周边一圈,直接走到五人旁边的空位坐下,伸出手拿了一杯红酒放在手上掂量。 “怎么样?”三个字,王俊知道付谈是在问他,他整理好思绪,让自己别再那么紧张,笑道:“谈爷,这里很不错,恭喜你又收获一个销货地。” “交易定在后天下午,如何?”付谈直接开了口,同时他的眼神锁定在王俊的身上。 王俊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现在考察了金泽,当然可以开始交易!“都听谈爷的安排,就是不知道后天在哪,什么时候?” “后天晚上二十二点,你和你们的人来空谷游乐场,我们在那里的交易。”付谈落下这句话,看都不看几人一眼,抬步就走。 五人面面相觑,皆拿起杯子朝对方举了一下,王俊笑的最开心:“祝我们成功交易?” “祝我们第一次交易成功。”五个人碰了杯,皆笑着将杯中的红酒喝尽,只不过李明远神经绷得无比紧张,脑子里想的是躺在裤袋里的手机…… 这条消息他到底该不该传送出去,后天晚上二十二点空谷游乐场,这个游乐场在本市都是远近驰名,现在被作为交易地点,还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 李明远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他有些判断不出来这里面的曲折和想法。 又是过了差不多的时间,五个人都散了去,李明远和二军回到房间,依旧是将手机交出,他的心里简直急出火来。 匆匆冲个澡他就躺在床上,现在二十三点,离后天还有这么长的时间,他应该还有机会! 在此之前他必须确定这个消息是否准确,若是不准确他匆匆的传了消息过去只会是打草惊蛇,若是被这些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刚刚坐在那里的只有他们几个人,更何况这些个人都是这次交易的主要人物,只有他是突然加入,出了事,也只有他的嫌疑最大! 二军走到大厅,在李明远的门口停了半晌,认真的听着里面的声响,李明远眯着眼睛看着门口,他总觉得心中不安稳。 门口有人,或者说有一双眼睛、一双耳朵正在窥视! 心脏蓦地一跳,他微微张了张了嘴,眼神凝住,轻轻的呼吸,尽量让自己变得平缓,让外面的人以为自己已经已经睡着。 听了半晌的二军突地喊出声音来:“强子,你睡了没有?”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李明远装出被叫醒的模样,打了个哈欠道:“我刚刚正准备睡呢,军哥你有事吗?” 说着他从床上爬起,缓缓的往门口走来,快速的将门把拧开,二军看到他这么悄无声息的开了门,立马惊讶道:“你怎么过来了?” 他抬起眼往他的脚下一扫,皱眉道:“你怎么还不穿鞋?”原来此刻,李明远是光着脚的,他的脚板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很轻微。 “军哥,我听你不再出声,还以为你有什么急事儿,你是有事吗?”李明远演起戏来也挺装的下,看着二军的眼神那叫一个真诚。 “我没事,只不过想来问问你后天的交易你怕不怕?”二军的眼睛紧紧的锁定在李明远的身上,后者额头上已经开始窜出冷汗。 二军的眼神太过冷沉,若稍微露陷,就会被察觉,李明远紧了紧手指,深刻的明白这一点:“有你们在,我怕什么?” 僵局被打破,二军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好好的跟着我们,保证不会亏待你。”话落,他抬起脚步就从李明远的门口离开。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李明远快速的将门反锁,自己背靠在门板上,缓缓地滑了下去,他的脚此刻是软的,根本就使不上什么劲儿! 第201节 他想站起来走到床上,可都是徒劳无功,将手握成拳头,猛地击打在了腿上,低声冷哼:“你可真是没用!” 若是顾警官在这,他一定不会是这幅模样,一定比他强了百倍不止,可就因为顾警官的气质太过出众,若是放在这根本就不可能不露陷。 要的就是他这种不出名的小人物,上网搜索都搜不到的小人物,这样的他,才能更好的潜伏在这周围。 直到李明远觉得自己全身都已经麻木了,他才缓缓的从地上爬起,磨蹭的走到床旁边,身体一软,倒在了上面。 市局。 程曼几人也在快速准备,因为李明远迟迟不传来消息,他们已经隐约有些担心,那边的人在行动,他们不能不行动。 赵局传来消息说他们的交易会在后天的空谷游乐场进行,具体时间是晚上十点,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消息的准确度,但局长发话不能不信! 更何况,在这样的事情上,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程曼点在作战部略上,严肃的道:“后天晚上十点,我们在空谷游乐场出任务!必须带齐装备和家伙。” “那天向文负责守在游乐场大门,魏晓光负责守在游乐场后门,陈君负责随时跟进,张志豪负责突发状况,狙击队一个不能少,每个人派遣二十个警员!” “都听明白了吗?”程曼轻轻的问了一句,坐在下面的几人鸦雀无声,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眉眼一沉,“都听明白了吗!” 这次的声音直接将陈君等人从神游中叫醒,直接回道:“都听明白了!” “程队,我有个疑问,这次出警是什么任务?”陈君举了手,程曼此刻的脸色这么严肃,再加上穆冥和顾警官也坐在旁边不发一言。 直觉就是这次的人物特别重大! 祁少晨扫了眼陈君,眉目微微的上扬:“有消息传出,后天空谷游乐场晚上十点有毒品交易,你们说,这算不算是大案!” 陈君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不算大案!只要关于毒品,不管量多大,那就是天大的案子。 这次几位的长官表情这么严肃,很明显不是量少的那类型,除开这,那只能是量大的! 陈君四人的心中立马窜出一股子满满的希望,这次只要弄得好,或许就能升职加薪,这些东西压根就不会再是问题。 四人心里美滋滋的想着,程曼冷眸一扫,冷哼道:“你们先给我把那点小心思先收起来,这样的事可不是开玩笑,出一点差错就是不可挽回!” 众人不吭声,等着她的训话:“从现在开始,你们都给我调整到最佳状态!后天,谁若是精神不济,可以直接回家休假一个月!” 坐在下面的人看她说的这么严重,纷纷把心给提到了嗓子眼,粗声答道:“是!” 祁少晨眉目一扫,凝重道:“这件事不许对外透露!”众人又应了声是,程曼将东西一收,沉着嗓子道:“散会!” 穆冥翻着自己身前的本子,一派处事不惊的模样,程曼急的咬了咬牙道:“你就不急?” “急。”穆冥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又低下头去继续翻阅,程曼将本子一把扯过,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哼道:“我看你就不像是在急的样子,哪有你这样的急法?” “每个人表达心态的方式都有所不同,像程队你这样的,只是性子急躁了点,祁队那样的是性子内敛了点。”顾景柯在旁边解释,抿唇笑了笑。 程曼狠狠的扫了他一眼,微微扯了扯嘴角:“顾景柯,那你说说,你急还是不急?” “你猜。”顾景柯懒懒的在椅子上打了个转,程曼看着,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出他内心的急躁。 突地想着,难道真的是自己过于急躁了?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挑了挑眉头,叹气道:“你们倒好,我都急出了额头纹了。” 穆冥扫了眼,根本没有看到所谓的皱纹,问道:“哪有?” 程曼猛地抱住穆冥,哭道:“还是你对我最好,知道关心我!” “……”众人无语的转开眼,懒得再离正在发神经的程曼,祁少晨拿着杯子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提神,程曼闻到空气的味道不到,连忙转身。 “不喝茶喝咖啡?”她皱眉,上下扫了眼祁少晨,再落到他脸色的疲倦,“你这几天是干嘛去了?” 祁少晨抿了口咖啡,揉着额头道:“没休息好,没办法。” 说着他别开眼,又看向电脑,程曼皱了皱眉头,眉目轻轻的扫了扫,也在心中叹气,松开抱着穆冥的手就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一直挨到了下班的时间,众人才陆陆续续的离开办公室,离开时陈君和于寒从办公室离开以及穆冥和顾景柯从办公室离开。 这两对狠狠的刺激了一把程曼,她搓了搓眼睛,咬牙切齿道:“有必要在上司面前炫耀吗?” 祁少晨在旁边轻轻的刮了她一眼,淡淡的问道:“你这是在嫉妒还是也想恋爱了?” 程曼眯着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逆光看着祁少晨,发现他脸上的神色依旧是疲倦的,没由来的感觉到自己一阵心疼。 她舔了舔唇道:“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今天回家好好休息,后天别托我们大家的后腿!” “遵命,长官大人!”祁少晨规规矩矩的敬了个礼,往门口走去,这时,他在门口顿住,往后一转,问道:“要不你今天送我回去?” “我送你?”程曼惊讶的瞪大眼,看着祁少晨疲惫的脸色突然软了语气,站起身道:“行吧,看你前几天送我的份上,我今天就送你一次。” 她走到祁少晨的跟前,伸出手道:“钥匙!”祁少晨有些懵,她又重重的道:“车钥匙拿来,我去开车!” 祁少晨微微眯了眯眼,从身上取下钥匙道:“程队这么久没开车,不知道技术还在不在身上?” 程曼冷冷一笑,直接将这话当成了挑衅:“那你就等着瞧,但你若是害怕可以提前和我说,我可以将车——让给你开!” 他摊乐摊手,笑道:“当然不,我相信程队的技术。” 程曼摇着车钥匙,快速的去停车场取车,祁少晨坐在副驾驶座,而她坐在了驾驶座的位置,眉目拧着,她吸了口气道:“系好安全带,我们要走了。” 他本来想说不系安全带,若是遇上突发情况也好避免,可这样的说法未免太过打击人,直接在她的目光下乖乖的将安全带给机号了。 程曼捏着方向盘,将各项结构检查完毕,脚踩油门,车子开动,她确实是很久没开车了,出警的时候一般都是陈君或者祁少晨开,若不然就是不知名的小警官开。 怎么说都轮不上她动手,所以她此刻的内心是紧张的,外带着一点小兴奋,她不明白这兴奋从哪里来,可眼角的余光看到祁少晨时,她就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 她想,或许这躁动就是因为他的原因,才让她这样的不安。 车子在祁少晨的楼下停住,祁少晨微微笑道:“技术不错,还真的没看出来是个生手。” “我这不叫生手,只是很久没开了而已。”程曼嘴角微微一撇,内心有些小得意,看了眼祁少晨,抬了抬下巴。 “下车,我要开车回去休息。”半晌,祁少晨没有动静,程曼又道:“下车,你不休息我还得回去休息!” 祁少晨手指稍稍紧了紧,突然他笑道:“我还没吃东西,你进我家去帮我做点吃的,我没有力气做那些了。” 程曼蹙眉,抬起手自然而然的盖在了他的额头上,问道:“你不会是生病了吧?”她试了试温度,压根没什么变化。 “没病,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而已。”他疲倦的语气让程曼皱了皱眉头,看着他的神色眸子中闪过一抹心疼。 只不过那抹情绪快的让人察觉不出来,就连祁少晨也没有:“我不会做饭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指望我给你做好吃的?” 祁少晨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压根就没指望过她会做好吃的给他,只不过他家里似乎还有方便面…… “我没力气做,总不能让我饿着?按照我这个状况,后天肯定不能恢复到正常的情况,程曼,你就上去帮帮我如何?” 两人对视,眸子内闪过种种情绪,最终以程曼的妥协而告终,程曼将车停好,跟在祁少晨的身后上了楼。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他家,但却是第一次和他单独来他家,而且还是这么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真的说的过去? 虽然两人一起从小长到大,可此刻,对方都在想什么? 祁少晨开了房间,两人走进去,祁少晨走到沙发前一把坐下,彻底表明自己没了力气:“厨房在那边,你应该知道,你先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看看有没有鸡蛋……” 程曼快速的打断他,问道:“你要我**蛋?”她皱眉,感觉遇上了人生中最大的难事。 “你看看冰箱有没有东西,再说你自己要做什么。”祁少晨一字一句,眉目在她的脸上轻轻的一刮,微微笑道:“你会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忌我。” 程曼内心有个声音在叫嚣:我压根就没有顾忌你,我是单纯的不会! 可祁少晨就像是不明白一样,微微的闭上眼睛,像是已经累极,其实这几天他都没有睡过好觉,总觉得有种心思在心中快速的跳动,压根就平复不下去心情。 程曼看着他闭着的眼睛,在心中微微一叹,就转过身走到冰箱的旁边,一眼扫过只看到里面空落落的。 她狠狠的挑了挑眉头,这里面居然连饮料喝牛奶都没有,这人回家都吃什么!? 将冰箱门合上,从里面的隔层拿出仅有的一个西红柿和两颗鸡蛋,她拿在手里摇了摇鸡蛋,发现没有水声,这证明是好的。 这招还是她在集市上看见别的大妈学的,再看了眼西红柿,发现并没有坏,这才转身去厨房,祁少晨掀开眼皮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嘴角微微勾了勾。 房间,似乎真的缺少一个女主人了,他是不是应该早点捅破那层纸,免得被别人抢了去? 一想到这他又记起那天在大排档几个下属说的话,那些个人可都是想给她介绍男朋友,虽然他不担心,可内心还是有点紧张的。 若是哪一天,她突然被别人拐跑了,他该上哪哭去?不行,这种情况不能出现在他的身上! “我看到有方便面,和鸡蛋一起煮了。”厨房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道声音,祁少晨渐渐的合上眼,淡淡的应了声:“只要你做的,我都吃。” 他是不会嫌弃的。 在厨房里的程曼手微微一顿,之后又若无其事的开始切西红柿,她的刀工一点不好,将西红柿切的稀巴烂,之后将水烧开,一股脑的将方便面放了下去。 煮面若不会,直接将它当成泡的就行,弄得差不多的时,她将两个鸡蛋下锅,再加上惨不忍睹的西红柿加了进去。 稍稍一看,颜色还算不错,可近一点观察,你就会觉得这就像是杂烩汤…… 将面条煮的差不多时,程曼加了点盐,不过,一不小心,量似乎多了点,她用铲子在里面搅拌均匀,这才拿了碗盛好。 “好了,过来吃。”程曼将碗放在桌上,抬了抬下巴轻扫了眼祁少晨,“我做好了,可以走了?” 说着,他就要从门口走出去,祁少晨眸子一转,笑道:“你都做好了,不自己尝尝?” 程曼看了看桌上的东西,说句实话她是没有什么胃口,可又想到是自己做的,若是自己都不捧场还期待别人能吃? 狠下心,她坐在了旁边,拿了碗筷出来,将面条夹了些放在自己的碗里,她微微的眯了眯眼:“你先吃,先试试好吃不好吃。” 祁少晨也不客气,用汤勺弄了点汤喝下,只一瞬间他脸上千变万化,最后只剩下一个字:“好。” 得到肯定,程曼觉得自己的自信心得到了膨胀,立马喝了口汤,之后她的脸色由青转白,之后变成了灰色。 “你确定好?”她淡淡的问,眼睛看着汤和面条,神色闪过一抹嫌弃,这,实在是太咸了! “对,我确定好。”祁少晨肯定道,当着程曼的面又喝了口汤,神色之间有着无比的柔和,这看的程曼一愣,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 有些东西朝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了过去。 “那你就将这东西吃完。”程曼伸出手指了指桌上的西红柿面汤,神色是一片坦然,既然没有丝毫的尴尬。 很明显她跟本就没有受到打击,毕竟她厨艺不行是真实的,压根就不需要隐瞒。 祁少晨脸色有些许变化,也只不过是一瞬,当着程曼的面将面都给吃了下去,到最后,他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眉目挑了挑。 “吃完了。”他扣了扣碗底,看着程曼,“这下可以证明味道还不错了吧?就是……咸了点,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程曼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立马站起身去倒水:“不能吃就别吃,还得倒水,你也真是可以的。” 祁少晨接过杯子,舔了舔嘴角笑道:“你这是在怪我?” “是,我在怪你多事!”程曼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扬了扬下巴道:“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祁少晨喝了水,将杯子一放,快速的走到程曼的跟前,将她拦在门口:“我没说没事……” “你干嘛……”程曼抬了抬眼,看向他的眼睛,也只是一刹那,祁少晨将她给堵在了墙壁与他怀里的空间,他低着头,细细的看着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他伸出手,微微的勾了勾她耳边的短发,轻轻的问道:“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 第202节 程曼看他离自己这么近,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眉目一拧,静静的瞪着祁少晨,她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热得慌,若是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化身为饿狼,把他给扑了! 若是那样做的话,恐怕自己全身的形象就要被毁了,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她在心里问,可脸上却死撑着脸皮子道:“你说,我在听着。” 祁少晨手指抬了抬,勾住她的短发,淡淡的呼吸印在她的脸上,他低着嗓音道:“你是不是想找个男朋友?” 程曼眉头一跳:“你乱说什么?”她抬起手就想推开他,可他的身体巍然不动,她握紧拳头,刚想揍人,又听他缓缓的道:“你听我说完。” “我问你答,如何?”祁少晨难得的静下心一次,看着程曼的眼神中没有查案时的冷酷严肃,唯有平平缓缓的波动,再加上有丝丝的紧张。 “祁少晨,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婆婆妈妈?有话快点说,别耽误我的时间!”她抬起下巴,镇静无比的看着他。 祁少晨嘴角微微抿了抿:“你是不是想找个男朋友?” 他居然又重新问了一次!程曼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疼的很,盯着他的视线含着冷沉,她现在觉得,这个男人完全是在没事找事,她有没有男朋友关他什么事? 想找还是不找管他什么事?真是莫名其妙! “祁少晨,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导致你大脑混乱无比了,神思不清了吧!”程曼嘴巴特毒,狠狠的咬了咬道:“你没有其他事我就要回去了!” 她上楼给他做饭,现在一句感谢都没有,反倒是开始讽刺挖苦她,他是觉得很有意思吗? 无聊透顶!程曼嘴角狠狠的一撇,朝祁少晨抬了抬眼道:“我可告诉你,后天就有行动,别把自己搞的神经错乱,我到时候可管不上你!” 说着她蹲了蹲身体,就想溜出去,祁少晨手臂立马下滑,眉眼锁定她的眼神,半晌,才听他问道: “你想找男朋友,你看我行吗?” 程曼惊的说不出话来,眼睛放大,看着祁少晨简直是无言以对,之后她抿了抿唇,淡淡的道:“祁少晨,你是不是傻了?” 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这不是傻了能是什么? 祁少晨视线紧盯着她的脸,看着她的唇瓣,猛地低了下去,程曼瞪着眼睛,根本不知道怎么反应,这是什么情况!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祁少晨绝对是疯了,可她还正常,压根就没疯!她伸出手,想推开他,可抵不过他的力气,被他牢牢的抓在手里。 这一刻程曼才发现,原来以往的对决,都是他让着她,他的实力完全比她厉害,她手指在他的手心里渐渐的不再动作。 他捏着她的手,嘴唇落向她的,深深浅浅的吻着,根本容不得她的反应,他吻得动作不是很熟练,可也不算生涩。 程曼依旧睁着眼睛,两个人眼睛看这彼此,压根就没有想过闭上,不知不觉中,程曼的耳根飞快的窜上一层红晕,分外好看。 祁少晨看到,眼神暗了暗,这女人,也会害羞…… 他以为她永远都是女强人的模样呢,没想到这次却是这样的反应,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分开,彼此都低低的喘着气。 可祁少晨仍旧没有松开她的手,程曼挣脱不开,眉目一狠,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两只腿,她猛地抬起一只的膝盖,往祁少晨的裤裆顶去。 “祁少晨,你今天真是疯了!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吧!”她恶狠狠的骂道,拔高着声音瞪向他,压根没有委屈的情绪。 或许她本来就不是被吻了就哭哭啼啼的女生,更不会委屈的叫着男人负责,她只会用自己的方式教训对方,将对方说的溃不成军。 “你这么想女人就早说,我早点和你家老爷子说一声,让他给你找门好亲事不久行了?”程曼狠狠的挣扎着被紧握的手。 看着纹丝不动的他,她有些恼怒:“没想到你的实力不耐,藏得这么深!” 祁少晨的脸色有片刻的黑沉,看着她定定的问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 程曼微微一愣,看着他道:“你有什么心思?” 他微微动了动唇角,缓缓的道:“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程曼瞪着眼,半晌回不过神,她怔怔的问:“你刚刚说什么?”她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不然从祁少晨的口中怎么会跑出那几个字—— 我喜欢你。他喜欢谁?她?不可能的事不是吗? 虽然她也喜欢他,不对,谁说她喜欢他了!程曼的内心在此刻极度纠结,她抓了抓头发,眉头狠狠的跳动,青筋上的太阳穴也是一阵阵的鼓动。 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此时正在激烈的运动! “我说我喜欢你,程曼,你别当没听到。”祁少晨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唇上的味道现在还在,他皱了皱眉头,“你别告诉我,你真准备装作没听到。” 程曼眨着眼,突的看向自己的手,之后只听她缓缓的道:“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 祁少晨依言将手放开,盯着她的脸:“你既然想找个男朋友,我不就是个很好的选择?”他继续贿赂着人,循循善诱。 “我什么时候说要找个男朋友?祁少晨,你是不是今天大脑抽风了!”她扬起手准备往他的脸上甩去,可又在瞬间收回。 她觉得,毕竟两人都认识,若是就这样打了,那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你怎么不打?”祁少晨颇为好笑的看着她的手,再转向她的脸道:“程曼,我这次是认真的,你明白我的为人,我喜欢你,这是个事实。” “不管你怎么以为的,但我就是喜欢你,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不如凑一对如何?”他细细数落着两人在一起的理由。 字字珠玑,压根让程曼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她依旧靠在墙壁上,手臂缓缓的贴上墙壁,她觉得这样的动作才能让她感受到来自墙壁上的温度。 能够让她更快速的静心……她缓缓的垂下脑袋,眉目微微的一扫,淡淡道:“祁少晨,我希望你这不是一时冲动说出来的。” 她这是软了语气,猛地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可告诉你,若是缠上了我,以后去外面沾花惹草你是该知道我的手段和脾性!” 祁少晨一愣,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她居然会这样说,等她沉默了三秒后,他勾了勾唇角道:“我当然知道你的脾性,一起长到大的,若连这个都不知道,又怎么说喜欢你?” “程曼,我喜欢你,不是随口说说,也不是脑子一时冲动,而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开始的!” “我只知道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注意你的一行一动,注意你的一切一切,就算你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我也将它刻在心底。” “我喜欢和你拌嘴,那样能够和你多说几句话……”祁少晨不知道说了多久,将程曼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个男人…… 喜欢的一直是她,而不是穆冥、不是别人,一直是她,只不过她没有察觉罢了! 她紧了紧手指,盯着他的眉眼,动了动唇角,笑道:“祁少晨,你别以为说这么几句话就能感动我了,你说了这么多,可还是没有说为什么喜欢我?” 他微微一怔,看着她的眉眼道:“喜欢你,需要什么理由?”喜欢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那种没头没脑的情绪一冲上来。 谁也克制不了。 “程曼,你喜不喜欢我?”良久,祁少晨这么问了一句,看着她的眉眼有丝丝期待,他伸出手想抚上她的脸,可为了避免自己别挨巴掌。 硬生生的将手给收回,他看着程曼,嘴角微微的抿着,看的出来,他在紧张,无比的紧张! 程曼握紧手指,猛地伸出手勾住祁少晨的脖子,笑的眉眼弯弯:“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 她顿住,突的没有再发出声,此时此刻,祁少晨的唇堵在了她的唇上,让她发不出声音,两个人气息交缠,这一次,她将眼睛给轻轻的阖上。 没有再多的顾忌,有的只是享受,她的心彻底的放下,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是喜欢她的,而不是别人的。 程曼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一个人,祁少晨轻轻的吻着她的唇,在这一方面,他堪称新手,这些技术完全是看电视学来的。 只不过此刻运用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感觉又是那么的不一样,根本就有着彻底的区别! 他们气息交缠,身影交织,半晌,才听到轻轻缓缓的喘息声,他右手捂住她的脸颊,笑问道:“你以为我喜欢谁?” 程曼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是不会瞒住的,此时问她,只不过是要她说而已。 “穆冥。”她压根没有隐瞒,将两个字吐出就抬眼看他,等看到他眼中起了波纹,她淡淡的道:“你若是想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她紧了紧手指,轻轻的笑了开来:“我可以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也从没有说过,我也从没有听到过,我进你的家门,只是给你做了顿饭,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祁少晨反问,眉眼中含了些晶亮的光,看着她的眼神中淌满了笑。 “对,仅此而已!”程曼定定的点了点头,她刚刚看见了他眸中的波纹,虽然想忽视,可她忽视不来!压根装不出来没看见的模样! 祁少晨唇角一勾,看着她的眼神缱绻了温和,他握住她的手:“我以前也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她……” 他顿了顿,她想挣开他的手,可发现却并不能动弹,他用的劲是巧劲,不重,却可以牢牢的将她的手锁住。 挣脱不开,她干脆的反问:“之后呢?顾景柯来了,你发现自己争不了,所以才将目标转移到我的身上?” 程曼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的声音有多酸,看着祁少晨定定的笑道:“我就这么不值钱?就是个替代品?” 祁少晨捏了把她的手指:“谁告诉是顾景柯来的我才开始喜欢你?” “我说过,我喜欢你在很久之前,小时候单纯的觉得穆冥漂亮,以为对她的喜欢就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可长大了我就发现我对她没有男女之间那些所谓的爱情。” “对她只有兄妹的情感,可对你……”他故意将话头顿住,程曼的心简直提到了喉咙口,这下被他卡在关键处。 不上不下异常的难受! 看到她的脸色都变了,祁少晨微微的笑了笑:“我对你,却是有种不可言喻的情绪,没看到你我就会在意自己的形象,在意自己是不是最好的状态。” “更会在意你的心情以及交友情况,我看到你和别的男孩子完成一片我会吃醋气怒,可你就像个小傻瓜一样,对我不理不睬的。” “我觉得你是讨厌我不喜欢我的。”祁少晨缓缓的低了低脑袋,身上一片落寞,就像受到了惨重打击的小孩子。 程曼心中微动,想说几句话安慰人,可却想不到要说的,祁少晨突的道:“之后我就和你作对,从那以后你的注意力就全部在了我的身上。” 她认真的想了想,自己的印象里似乎真有这么一点,可她觉得和他说的完全不一样! “可我却是觉得你是讨厌我,所以和我处处作对,而且那个时候你可将穆冥护的骨子里了。”程曼仍旧有些酸,看着祁少晨蹙眉。 “我对她,只有兄妹情,哥哥护着妹妹不是很正常的么?”他眨了眨眼,定定的看着她,“所以说,你是一直对我有着误会?” 程曼怔了怔,匆匆道:“没,你想多了,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 说着,她挣脱开他的手,快速的从门口溜了出去,祁少晨将门拉开,站在门口道:“我等你的答案。” 她没有说同不同意在一起,只不过她行动上已经有了松懈,对他,是喜欢的吧? 祁少晨捂着自己的唇,走进浴室里开始冲澡,水淋到他的头上,将全身染湿,他摸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微微的勾了勾自己的唇。 这样的感觉,似乎很不错。 程曼开车回家,脑子里依旧是他说的那些话,以及唇边上的气息她总觉得还在,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一手打着方向盘,低低的笑出声。 “程曼啊程曼,你的出息呢!这样就把你拿下了,也太没出息了!”她低低的喃喃,“你一定是傻了,不然怎么会说出那么没头没脑的事情……” “你让你自己以后怎么面对穆冥!”兄妹情,亏她以为祁少晨是喜欢穆冥,这脸丢大发了,这样想着,程曼的耳朵飞快的红了。 那温度也在持续升高,这样的情话简直就是最佳提神药剂,她捏着方向盘,将窗户降下来,脸上的温度也在慢慢的降下。 “祁少晨,你就是个渣!”她低低的道,车窗外的景色在快速倒退,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开到自己的楼下。 她将车安置好,立马走上了楼,打开房门找好衣服,将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她躺在床上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凌晨十二点。 肚子却在这时响了起来,她立马坐起身摸了摸肚子:“似乎晚上还没吃晚饭?” 不是似乎,是压根就没吃!替祁少晨去煮面去了,还煮的那么咸,根本就入不了口! 可他居然吃的干干净净,这算不算喜欢她的表现……想这些的时候,程曼正在给烧水器接冷水,这人想的入迷,后果就是水满了出来。 她飞快的扯了根毛巾将外面擦干净,拍拍手将电源给弄上,叹道:“现在只有方便面,只好先拿着她们垫垫胃了!” 将方便面从盒子里翻出,她将调味包等东西都给拿出、撕开,坐在桌子旁,听着秒钟滴答答的转着,还有烧水器传出一阵阵的声音。 这些东西,在单调的发着轻轻的音色,在暗夜里显得尤为出众,没多久,热水器跳了一下,程曼将水倒入方便面的盒子。 第203节 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下次坚决不做饭,否则就是自己的肚子受折磨!” 方便面泡好,她合上,味道也被关上,她动了动手指:“这味道还算不错,只不过吃得多了,再好吃的东西也会变得难吃。” 泡面这东西,是警局的必备食品,压根就没少吃,可这东西没有营养,可却是最为方便,在没有空闲出去吃饭,都是那这东西先顶着。 将泡面消灭,程曼才刷了牙滚到床上去,可此时她居然被泡面弄得毫无睡意,脑子里都是祁少晨温柔的表情以及他说的话。 她觉得自己是要疯了! “你也太没志气了!”程曼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拿出手机给穆冥发了条信息: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这样的问题问一个有男朋友的人应该是再好不过的事情,穆冥不是单身,有顾景柯在旁边,应该是能回答这个问题的。 程曼看着良久没有回复的声音,她拧着眉眼:“难道睡了?” 就在她要将手机收回放到床柜上面去时,屏幕亮了亮…… 她拿过一看,只觉得这个问答让她汗颜,几乎是满头黑线,可这回答却又精妙绝伦: “自己上网页查,保证那里会有一个让你满意的答案。” ------题外话------ 程曼和祁少晨,确定! 求五星评价票,吼吼吼! ☆、191尾 智商掉坑,祁程登对 这一夜,程曼在极度纠结中度过,穆冥在这边看着程曼问的问题有些出神,其实她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 只知道顾景柯在她身边就是好的,只静静的站在她身后,就算是不发一言都算好的,她容易满足。 第二天一大早,老早交代属下要好好休息的程大队长,顶着两个浅浅的黑眼圈到了办公室,她坐在椅子上,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昨天晚上她睡不着,可是到了办公室她觉得眼皮子无比的沉重,压根就没有给她清醒的机会,她简直就是有种欲哭无泪的状态。 陈君立马看出她的不对劲,猛地走到她的跟前,问道:“程队,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受刺激了吧?” 瞧瞧那个黑眼圈,压根就不是画上去的,摆明了是没睡好!可程队明明交代他们要将精神提到最佳状态,可自己却违背了自己的话。 肯定不会是故意的,那只能说明昨晚的工作太多,所以没有睡好?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并不是自己所想像的这个理由。 程曼眨了眨眼,笑的满脸温柔,仔细的问陈君:“你觉得我这是怎么了?”就在陈君以为她要说出什么话来,程曼猛地沉了眼色。 “还不是为了明天的事,我怕你们搞砸了!”这摆明的胡诌,听在不远处的祁少晨耳里却是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是,两人拥有着一个秘密, 那个秘密别人都不知道,知道的只有他和她,这种奇妙感,一定有很多人都体会过。 陈君哭丧着脸,抬起手道:“程队我给你揉揉肩膀?还是说我给你去倒杯水犒劳犒劳你?” 说着他抬起脚步真打算将这些事给做了,程曼连忙扫了他一眼,冷哼出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君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道:“程队,我的心日月可鉴,绝对安得都是好心,没有坏心思!你要知道,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怎么会去骗一个花季美少女呢。” 程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看着陈君眉眼蓦地一沉,咬牙道:“我看你就是脑袋进水了,急需欠虐,陈君,只要你说,我绝对不会拒绝!” 陈君连忙摇头,退后几步,嘿嘿笑道:“程队,开玩笑开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你要知道,我这是在给你减压,你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可不能让明天的行动成功。” “要成功也是精神饱满的状态,你说是不是?”陈君轻轻的问了句,又转过身看向办公室的几人,“你们说是不是?” 若是刑警大队长的精神都不好,他们又怎么能够将事情做好,现在可不是将自己的士气往下压的时候,必须往上提! 陈君想的很明白,所以面对程曼时压根就是为了让她能够减压,不过,他也是真相信了程曼是因为明天的行动而生的黑眼圈…… 祁少晨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瞥着程曼,等她的眼神看过来时,他微微扯唇一笑,顺带着伸出手抚了抚自己的唇。 程曼气的索性不看他,直接埋头苦干,将满心的苦汁往下咽,不知不觉中,她缓缓的闭上眼,直接趴在电脑桌前面睡着了。 穆冥将椅子往后退了退,敲了敲顾景柯椅子的把手,眸光也紧跟着在程曼和祁少晨的身上流淌一圈,两人对视一眼,意味不明的情绪在眸子中泛起。 “他们两个,似乎发生了什么?”穆冥看向顾景柯,又想到昨夜程曼发的那条短信,心下有些了然的意味。 顾景柯手指摸了摸下巴,扯唇一笑:“气氛很怪,但不僵硬,看起来倒是好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穆冥抿了抿好看的唇,那种弧度泛着神秘的光泽,顾景柯侧脸一看,正好看着她笑,心绪微微一收。 他像是若无其事的道:“你这样的笑,就像是偷了腥的猫。” 穆冥扫了他一眼,半眯着眸子:“你那样笑,就像是一只阴险的狐狸。” 两人一来一往,根本不饶谁,陈君戳了戳身旁的魏晓光,嘴角轻轻的扬了扬:“你看看他们几个,这像不像是在打情骂俏?” 魏晓光看了几人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同时低声警告道:“你若不想挨罚,还是闭上你的嘴做你自己的事。” 陈君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皱眉苦想了半天,喃喃道:“我觉得你说的忒有道理!”瞬间他低下头紧盯自己的电脑。 看都不看祁少晨扫过来的视线,心中狠狠的捏起一把汗,幸好自己听了魏晓光的话,不然恐怕就被祁队给秒杀了。 没多久他接到了于寒的视线,那视线里暗含着警告:你别给我惹事,否则家法伺候! “家法”是什么东西?那东西等于于寒和他冷战,直到她消气为止,所以他绝对不要再犯错!可自己总忍不住,不过为了于寒,一定能忍得住! 魏晓光在旁边摇了摇头,叹道:“自作自受不可活,前辈,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陈君简直气的想打人,坐在椅子上好不容易熬过了上午,大家各自从办公室散了去食堂吃饭,可在经过于寒的身边时,他感受到了一阵冷气。 程曼今天快速的站起身,从电脑前站起来,揉了揉眼睛就往办公室门口走,祁少晨也跟着站起身,只不过在经过穆冥和顾景柯的身边时。 “今天我们先有点事,你们就……”后面的话根本就不用说出来,穆冥和顾景柯自然懂,道:“放心,食堂我们都是去过的。” 祁少晨快速转身,不再和其他人多说一句话,直接去追程曼,看的旁边的人一愣一愣的,奇怪的问道:“程队和祁队,这是赵局有紧急任务要交给他们?” 否则怎么去的那么急。说话的警官皱了皱眉头,接着又看到穆冥和顾景柯还安然淡定的站在办公室,心下就更奇怪了。 若是程队和祁队都去了,那么这两位上司为什么没去?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刑警的脑子不愧转的非常快速,几乎三两下就判定出大概的猜想,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云里雾里,根本不明白。 “冥姐,你知道两位队长是去哪儿了吗?”还是有警官不怕死的,抵不住好奇心走到旁边不远处问道。 “队长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穆冥淡淡的道,说谎也是一丝不苟,不过她这也不算是说谎,他们的事情本来也挺重要的…… 小警官道了声谢,本来还想问既然有重要的事情你们怎么不去,可想了想,抓了抓头发离开了办公室。 到最后办公室只剩下了两人,穆冥嘴角微微一扯,看着窗户下的两个人影,无奈的问道:“你觉得能不能成?” 顾景柯伸出手勾了勾她的鼻尖,轻轻的笑出声:“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也这么八卦。” “你说错了,只是对于人不同而已。”因为两个人都是她的好友,若是能在一起那就再好不过,但若只是单相思,那在一起也只是勉强。 若两人只是一个无关人等,她绝对不会多说一句、多问一句,毕竟她没有那么多的功夫管那么多的闲事! 顾景柯抬起眼也看了看窗外一眼,低低的笑出声道:“你觉得他们能不能成?” 他将问题重新抛给穆冥,眉眼轻勾,就像是一幅水墨画般,他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他们的事由着他们自己解决,我们先想想我们待会吃什么?” 穆冥再次看了眼窗外,随他拉着自己的手走出了办公室,窗外的人,就随着他们自己解决,她们能给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安静的环境,再多的,他们给不了。 “你觉得这次该吃什么?”穆冥难得的好心情,嘴角微微抿了抿:“这次,我都听你的。” 两人走着步子,就连背影都是美妙绝伦,又给人一幅很静的感觉,让人觉得不忍打扰—— 祁少晨快步跟上程曼走到她前面直接将她给拦住,他看着她不吭声,程曼皱了皱眉头,快速的从他身边饶了过去。 也在错开身的同时,祁少晨抓住他的手腕,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淡淡道:“你,考虑的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程曼反问,打算先蒙混过关再说,“祁大队长,你是说昨天晚上的事?那件事我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你也别太在意啊。” 祁少晨眉头蓦地一沉,她这意思是让他忘了昨天的事,可是,可能吗? “我要一个答案。”他上前,两人的距离又被拉近,程曼往后退了一步,又被他困住,“告诉我,你的答案是什么?” 程曼微微一愣,看他还要朝她靠近,连忙伸出手道:“停!”他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们先试试。”程曼五个字一出,祁少晨立马漾开了笑,松开她的手腕,笑道:“那我们现在是去吃饭?” 程曼眉头一跳:“这个时间点不吃饭还去做什么?不多说,这顿饭你请。” 话落,她一个帅气的转身直接将祁少晨甩下,后者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上蔓延出温和的笑,这种感觉,似乎很不错。 其实他想过了,就算是程曼今天不同意,他也不会放弃,直接找到程老爷子,慢慢的来就行。 穆冥和顾景柯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一起那以后走过来的两人,眉目微微的勾了勾:“成了。” 顾景柯吃着东西,扫了眼,轻笑道:“对,成了,这顿饭正好没付钱,要请客。” 穆冥瞥了眼腹黑的男人,转了转眼睛道:“这两人的速度比较……”后面的那个字她未说出口,但两人都知道指的是什么意思。 这两人的速度都这么快,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超过了他们的速度,顾景柯低低的笑出声:“你这是在嫌弃我们的效率太慢?” “是。”突的,一个字眼立马从穆冥的口中吐出,只不过瞬间,她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刚刚,居然就那么说出口了,简直是魔障了,若是此刻顾景柯问她是什么意思,她该怎么答? 幸好,顾景柯没问,只是用着高深莫测的表情盯着她,让她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舒坦! “你别这么看我,快点吃东西。”穆冥终是忍不住了,朝他淡淡的扫了眼,顾景柯憋住笑,筷子优雅的动着,浑身上下一股子清冷意味流淌而出。 程曼和祁少晨在这时也走了过来,只不过程曼的脸色有些不自在,她看着穆冥,动了动唇道:“还有没有位置?” “如你所见,没有了。”她和顾景柯特意坐的是两人的位置,就是为了避免等会当电灯泡,现在想想,果真是自己明智。 程曼狠狠地咬了咬牙,可事实就是这样,根本不是敷衍的,她拉开一张椅子,直接坐到穆冥隔壁的那一桌。 这动作,霸气的很直接,压根就是代表她不会自己去点菜,祁少晨微微一笑,自主的去点东西。 “使唤人的感觉怎么样?”穆冥在旁边问,给自己吃了点蔬菜,好整以暇的盯着程曼的脸,就想从她脸上能看出点有趣的东西。 程曼懒懒的瞥了眼祁少晨,轻轻的舒了口气:“这种感觉就像是积怨多年的情绪终于在同一天得到抒发,还不怕被报复。” 祁少晨对她一直就是不冷不淡的批评,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可她这样却不代表心里没有愤恨! 丫的,她其实想着有一天直接在他的面前撒野,今儿个祁少晨乖乖的给她去打饭,别提心里多舒坦,简直爽死了。 程曼摸着桌子的边角,淡淡的道:“这感觉很不耐,早知道能这么享受,我就……”突的,她将话语顿住,匆匆瞥了眼两只老狐狸。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完蛋,差点说漏了嘴,这两个人应该没有察觉出什么吧? 应该不会才对!穆冥轻轻的笑:“我想听你继续说下去。” 顾景柯在旁边附和:“我也是。” 第204节 “没什么好说的,两位请快点用餐。”程曼推了推穆冥的面前的盘子,笑的一脸讨好,“拜托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我觉得自己都快被你们盯得毛骨悚然了!” 她搓了搓双臂,做出害怕至极的模样,还拼命的眨眼拜托,就像是在求饶。 穆冥和顾景柯淡笑的转开眼,微微的一叹:“有句话说的好,叫什么来着?” 她瞥了眼顾景柯,后者轻轻的吃了一口菜,抿唇笑道:“有异性没有人性,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这句话倒也不错。”穆冥点了点头,有些深以为然,程曼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什么叫有异性没人性? 他们两个才是好不好!天天虐她,今天将自己脱单了,还被这样说,程曼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祁少晨将饭菜拿回来时,穆冥和顾景柯已经是淡然的从桌子上站起来,同时往两人身上意味不明的投去一眼,之后缓缓离去。 这两人简直就要将程曼给折磨疯了,看着两人离开她恨不得开始放鞭炮,直接拿起一双筷子开始猛夹肉块。 在心里受到的打击必须从“吃”这里补回来!肉块,她的最爱! “今天的食堂做的不错。”祁少晨夹了块肉,往嘴里嚼了嚼,看着程曼吃的不亦乐乎,不免提醒道:“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程曼猛地一噎,她根本不是在担心有人和她抢行不?她这是在用吃来减压,这个男人是不是眼神有毛病,这都看不出来? “别多嘴,我饿了。”刚刚和两人眼神对战,消耗的体力过来,现在必须多吃点补补! 祁少晨宠溺的看着她,淡淡道:“你若还饿,可以将我这份也吃了。”他将自己的饭菜往前推了推,程曼迅速的扫了眼。 就道:“不用了,我不是猪,上辈子也不是饿死鬼投胎,我这是在减压,懂?” “自然懂。”祁少晨依旧暖洋洋的盯着她看,只觉得现在能够光明正大看着她,心情似乎有些愉悦以及畅快。 两人在视线交流中将午餐给解决完毕,而陈君那些人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名堂,都坐在办公室议论八卦。 他们看到程曼和祁少晨还没回来,直接朝顾景柯两人发问:“顾警官,你们说程队和祁队是不是在一起了?” 这问题是陈君问的,其余四人皆拿着好奇的眼神等着回答,简直就像是要挖宝藏般! 两眼冒光,恨不得将顾景柯的嘴撬开,顾景柯缓缓的笑了笑,淡淡的道:“陈君,你似乎越来越八卦了?” 众人同时摇头,表示不干自己的事,陈君看到他们这么没义气,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顾警官,我们这是在关心那两位,我们看着也挺心累的,若是那两位在一起了我们就得准备大红包了不是?” “你快说说,那两位是不是在一起了?”陈君睁着大眼,这次于寒也是在旁边听着,没有劝阻,只因为自己也有八卦的心。 “你们猜猜?”顾景柯淡淡的笑道,眉目微微一闪,“他们来了,你们自己问。” 陈君几人抬眼看去,果然看到程曼和祁少晨一前一后的走进办公室,他们将自己的眼神放亮、放大,眨巴着眼朝几人凑了过去。 眉目微微的闪了闪大声道:“程队、祁队中午好!” 程曼被这氛围吓得一跳,直觉觉得没好事,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呵呵笑道:“你们都不用午休?” 午休自然是要的,可是比不上队长的终身大事,众人在心里暗自腹诽,可表面却不动声色的露出谜一样的笑容。 “程队,我们想问你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老实回答我们?”向文在旁边问,陈君惊讶扫了他一眼,本来以为自己又要打头阵…… 今儿个向文表现的不错,有待表扬,居然敢单枪匹马的去单挑程队! 程曼拉开椅子就直挺挺的坐下,虽然觉得气氛不大对,可她也没有深想下去,捏了捏下巴,轻松的道:“你问啊,只要能答得我就不会隐瞒。” 众人心中一喜,什么叫能答得,上司的私事应该在能答的范畴之内,脑子里闪过几抹深思,轻轻的扯了扯嘴角。 “你和祁队是不是在一起了?”程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惊愣的看着自己这帮下属。冷眸微微沉了沉。 “谁说的?”程曼问,看着几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她拧着脸,冷哼一声,“陈君,是不是你在旁边乱说话?” “冤枉,这次可不是我说的。”陈君连忙摆摆手,之后缓缓的道:“这件事没有谁说,完全是我们猜的,若真要说谁说的,那只有……” “谁?”程曼迅速的反问,脸上的红意已经渐渐退去,将自己的喉咙给清理干净,呼吸也恢复的平稳至极。 她淡淡的瞥了眼顾景柯和穆冥,又瞥了眼祁少晨,可觉得这几个人是不会乱说话的,那除了他们,还剩下谁? 陈君和几人对视一眼,抬起手,纷纷的指向程曼:“你!” 程曼愣住,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问道:“我?” “对,就是你!”陈君笃定,另外几人又跟着点头,程曼气的笑了笑,沉着脸道:“别瞎说,我可一个字都没说!” “你是没说一个字,可行动却又是给了我们肯定的答案。”陈君老老实实的捅了她的心窝子一刀,站在旁边扬了扬下巴。 之后又是无奈的摇了摇脑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程队,你对于这样的演技可不到位,什么都写在脸上。” 程曼被人说演技不到位,差点气的兔血,匆匆瞪了眼陈君:“我看就是你小子皮痒找抽,找这么一个借口调侃我!” 包括陈君在内四人纷纷摇头,眨巴着眼睛道:“程队,我们都长着眼睛的,若是你出了状况,我们是可以拿眼睛看你的。” 程曼被说的一愣,晃了他们一眼:“你们是在说我表现不正常?” 四个人诚恳的点了点头,程曼压下心头那股子怒火,扬着脸阴森森的道:“你们还没有说我哪里不正常,哪里告诉了你们那件事?” 她委婉的用那件事代替了想说的话,轻轻的眨了眨眼道:“我可告诉你们,若是不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明天的行动我就找别人代替你们……” “反正我们市局有的是人才!”她危险的眯起眸子,里面的光都是危险至极的,她勾了勾嘴角,叹道:“快说,我在听着。” 穆冥和顾景柯坐在一旁,耳根一动,有瞬间的不想听下去,从哪里能看的出来,很明显…… 果然啊,这程曼掉入了恋爱氛围中,简单的大脑运转都不会了,这是不是无形中的毒,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几句话就搞定。 她瞥了眼顾景柯,两人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之后转着椅子忙自己的去,程曼还在纠结手下的说法,逮着人不允许人走。 祁少晨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水,站在旁边看着某人,半晌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张志豪暧昧一笑,点着几人道:“你看看,这还不明显?祁队看着你可都舍不得挪开眼了。” “正经一点!”程曼低沉的道:“让你们说正事,别说有的没的。”她压根就没有看过祁少晨一眼,现在她心里只想知道自己怎么暴露了。 难道脸上的表情真有那么明显? “程队,你真想知道?”陈君神秘兮兮一笑,朝身后三人对视着,在眼神内快速的交流一圈,又同时的盯着程曼。 “再不说,你们可就没有机会说了!”程曼嘴角一抿,脸色紧绷,显然是认真的。 陈君连忙告饶,叹道:“程队,有些事不是明摆着的吗?一开始你们两个就甩下顾警官和冥姐出去,可若是赵局有急事,冥姐和顾警官不可能那么淡定,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而你们独自外出很明显就是有鬼,之后你们又同时进来,我们问你的时候你压根……”陈君还想再说,可猛地被向文打断。 “还是我来说吧,你说的干巴巴的,我听着都觉得要睡觉了一般!”向文将陈君从程曼面前扯开,自己站到了前面去。 “程队,我们问你的时候你可没有拒绝,反而是问——我们怎么知道!”向文一番挤眉弄眼,终于在程曼不耐的视线下收住了笑。 “我们就觉得这其中肯定有鬼。”向文捂住下巴,好一番打量,“你们啥时候请客?” 程曼沉着脸晲着他:“向文,你这脑袋瓜子都装了些什么?赶紧的散了散了,我们要快点准备好,明天还有事情要做。” 四人额头上淌下黑线,他们早就想散了,可她自己不允许,怨的了谁?现在反而来赶跑他们,简直就是有异性没人性。 陈君四人收拾好心情,集体哀怨的朝祁少晨瞥了眼,叹道:“祁队,你好好保重身体!” 找了个程曼回家,指不定哪天家里会闹翻天,不知道这两人谁在上谁在下,向文的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些香辣的片段。 默默的从椅子上抬起头朝两位队长瞥了眼,揉了揉眉心道:“两位队长挺配的哦,不知道啥时候请我们吃饭喝喜酒?” 魏晓光在旁边搭腔,嘚瑟的道:“我看祁队出手迅速,这么快就将程队给拿下了,这喜酒什么的恐怕不远了,我们准备好红包就行。” 张志豪也出口道:“对对对,我们准备好几个大红包就行,等他们的孩子出生了,我们也跟着沾沾光,让他们叫声叔叔听听?” 这几个人明显比当事人想的还美好想的更远,这婚都没结孩子就有了,这大脑的脑回路一定不是正常的构造。 几人暗搓搓的想,等着眼睛毫不夸张的道:“不过在准备红包的同时也别忘了那一对。” 顺着陈君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穆冥和顾景柯坐在一排,正低头在交谈着什么,看起来够登对。 其余三人心里就跟明镜似得,纷纷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突的,魏晓光抿了抿嘴角道:“可,也别忘了这一对啊。” 几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直勾勾的落在陈君的身上,向文伸出手拍了拍道:“你提醒的对,这一对也不能忘!” “怎么样,陈君你打算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几人将矛头转向陈君,直笑。 “这么关心我,不如关系一下你们自己的终身大事?”陈君反驳回去,眨巴着眼可惜的拍着几位单身汪,满心满眼的都是可惜。 “陈君,你这绝对的是挑衅!”向文怒道,瞪着眼发狠。 张志豪扯了扯嘴角,在旁边看戏:“单身汪不见得就不好,我妈整天逼着我去相亲,烦都烦死了。” “和我们说说怎么烦了?”一听到相信的字眼,几人立马转过身看向张志豪,“现在没事你赶紧的说说。” 穆冥坐在这边听到他们说的话,心中不由想到远在京都的顾景怡,她似乎也被家里的长辈要求相亲,这么久没联系,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样。 和安子澄发展的如何…… 她抿了抿唇,安子澄撩妹的技术高超,应该不用担心他的手段追不上顾景怡,可若是两人的误会还没有解除,又该怎么解释。 “人家姑娘一听我是做刑警的压根就不答应见面,我这颗心拔凉拔凉的。”张志豪作状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那表情就像是受到了深刻的打击。 可他明明就是打心里拒绝这场相亲,那模样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你小子就别装了,指不定你心里有多高兴。”陈君横了他一眼,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趴在自己的桌上。 …… 次日,警局气氛严肃,气压压的极为低沉,简直没有一个人敢喘一声大气,众人严阵以待,时刻准备着行动。 程曼穿着一身刑警装,站在众人的前面,祁少晨正站在她旁边,冷着眼看着众位:“今晚的行动是严密性保密,除了你们没有谁知道今晚的行动!” 这是在警告众人要注意时刻保密的状态,众位刑警齐声道:“我们明白!” “这次行动不管成功与否都要保持着保密的状态!”程曼冷喝一声,将众人的心又压的更紧。 赵局虽然没说这个消息是谁传出来的,可程曼却觉得这消息或许又是类似李明远身份的卧底透过渠道递给了赵局。 之后赵局又传递给她们,不管怎么样,这条消息的来源是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这点程曼明白的很清楚,看着众人的视线中带着无比的凛冽,她紧了紧自己的拳头:“我不会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话,但我会说——” “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管今晚的目标有没有出现我们都要沉得住气,明不明白!” “明白!”又是一声重重的回答,众人看着程曼和祁少晨,之后又落向站在远远的穆冥和顾景柯,心中更是有些放心。 有他们在,他们一定能成功! 祁少晨上前一步:“今天任务结束,不管有没有成功,我都请大家吃大排档!” 有了任务犒赏,众人的心情又开始高涨起来,瞪了瞪眼道:“祁队,你这句话我们可记着了!” 祁少晨缓缓一笑,脸上多了丝柔和:“我说到做到绝对不会耍赖!” 众人知道他的为人,纷纷一笑,只不过几秒的时间脸上又恢复冷成的神色,在一定的情况可以笑可以闹,但是一定要注意分寸。 若是做的太过,那只能说明那个人过于傻气。 第205节 程曼吹响口哨道:“你们先吃饭,整装待发!”行动在晚上,现在还有时间继续休息一会,让众人养精蓄锐一番。 本来整整齐齐的众人因她这句话快速的散开,他们都没有因为程曼是个女人而轻视她,只因为她有足够的实力! 曾经有人瞧不起程曼,插着腰去找人开打,还说程曼是女人,要让她一只手,最后的结果似乎是程曼迎战了。 然后那个男人也因为轻敌去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再回到警局见到程曼时毕恭毕敬的,可在暗地里又说程曼会打没什么了不起。 重要的是查案,若是没有能力查案就没有能力做大案队队长! 之后程曼和祁少晨以雷霆手段破了两宗大案子,直接堵死了那个男人的嘴巴,之后的之后,那个男人自动请职调离。 因为他觉得没有脸面再在市局待下去,一看到程曼他就想哭! 这些都是在陈君来之前发生的事,有几个老警官也会乐此不彼的将这些事说给新来的警官听,就是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毕竟一传十十传百的,有些事真的东西都会变了味,俗话说的话,谣言最过可怕,严重点的谣言能够逼死一个人! “今天晚上的行动你们去不去?”程曼和祁少晨走到穆冥两人的面前,试探的问道:“你们可以不去,我们自行解决就好。” 穆冥立马抬了抬眼,反问一句:“我们为什么不去?这样的好戏我们自然要去看一看!” 程曼本意也是想两人去看看,她怕到时候她和祁少晨忙不过来,可又怕打扰到两人,现在人家自己亲自说出口,总觉得是松了口气。 “那就这么决定了,晚上我们一起行动!”程曼和祁少晨点了点头,转开身离去,仔细的去交代一下战略部署。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微微的抬了抬眉头:“晚上有好戏,记得小心。” “知道。”穆冥眯了眯眼,看向他道:“你自己也要小心,你说若是今晚上是空城计怎么办?” 顾景柯蹙眉:“这消息的可靠度不知道有多大,不过赵局的消息总不会……”他顿了顿,道:“只不过这也说不定,或许这消息是假的。” “我们要做好准备,若是假的也不用自乱阵脚。”顾景柯捏了捏手指,伸手放到她的面前,“我们也去吃东西。” 穆冥看着他干净修长的手指,眉目轻轻的皱了皱,而他没有再给她更多的时间考虑,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别想太多。” 他的手永远是白皙干净的,穆冥轻轻的回握住,两个人的十指交织,总是别有一番滋味。 金泽。 李明远在房间里几乎急的上蹿下跳,二军敲了敲他的房门:“强子,出来了,我们该去吃东西了。” 大力也在旁边叫唤,李明远这才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将门阖上道:“军哥、力哥,我们啥时候去交易?” 二军不动声色的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晚上十点去了,只要准时就行,我们没有必要去早一点之后等在那。” 李明远手指捏紧,轻轻的笑道:“是,我们也要摆足架子,让王俊哭去!” 大力拍了拍李明远的肩膀:“倒是看不出来,你说的话还蛮中听的!” 得到夸奖,李明远无比诚恳的嘿嘿一笑,那股子诚实劲儿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就在三人要走出门口时,二军顿住脚步。 轻轻的朝李明远扫了眼道:“强子,你的手机还没拿,记得别忘了。” 李明远微微一愣,快速的转身去拿了手机,看都没看一眼就将它给揣进兜里,而他的心情是极为的不平静。 二军突然提醒他别忘了手机,这证明里面其实还是掺杂着对他的考验,他让他拿手机给他机会通风报信,还可以鉴定出他究竟是不是内奸。 其实本可以让他不拿,可二军却又在出门前提醒,这里面安的什么心,可想而知! 他现在拿到手机,究竟该不该报警,该不该给他们传消息过去……李明远内心陷入纠结之中,若是稍微有点差池,小命不保! 可若是不传消息过去,那他卧底在这里的价值是什么? 不知不觉中,他的手探进了裤袋里,缓缓的靠近手机,用手指碰了碰,可也只不过是一瞬间,他就收回了手。 可手还没出裤袋他又往前探去,他扪心自问,他的价值究竟是什么,若是不传消息,他卧底在这里的价值是什么? 微微的眯了眯眼,这时,有行消息闪进自己的大脑,快速的让他冷静:不能操之过急! 他跟在两人的身后快步的走下楼梯,匆匆解决完饭后几人又聚在一起商讨晚上的事情,只不过这次少了王俊。 据说他一大早就回去拿货,只要等时间他就会准时出现在空谷游乐场,李明远坐在一旁听着几人的商量,从不多嘴。 因为他知道,他们从来不需要他的多话,多做多错、少说少错,这个道理在这里百分之百行得通! 没多久几人又走到三楼进入付谈的房间,秘密商讨,就连尚先生都进来了,而金老板因为一些事,尚先生不打算让他参与这里。 “从这里到空谷游乐场大约是一小时的车程,若是遇到大堵车又要延迟,所以你们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比较合适?” 付谈扬了扬下巴,眉目微微的勾着,别有一派的魅惑:“你们说一下意见,我在旁边听着就好。” “付先生,我觉得提前八个小时出发,算上车程就是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若是遇上堵车的现象也还有半小时可以周转。”尚先生坐在一旁诚恳的道。 付谈摇了摇自己手上的红酒杯,轻轻的道:“提前半小时……可以。” “大哥,那就提前半小时好了,省的遇上堵车麻烦。”大力在旁边附和道,又转过眼看向尚先生。 “你的现金都准备好了吗?”他们这样的交易,向来只认现金不认空头支票,所以这次也不例外,老早的就交代了尚先生筹钱。 “你们放心,我这边一定不会出现乱子。”那些钱都是经过检验的,若要出现也是绝对不可能,除非自己手下的人动的手。 可他相信自己的手下,绝对不会动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毕竟这样的心思一动起来,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不会出现就好,尚先生可要在钱这方面好好的把关,若是出了问题我们可不负责!”二军同时警告,若是钱出现假钞。 那这合作绝对不可能继续下去,当然,若是钱数不对,合作同样不可能继续! 他们向来只认钱不认人,压根不会管太多! 李明远在旁边冒着星星眼,好奇的问道:“尚先生,你准备了多少钱?” “五百万。”尚先生不隐瞒他,李明远是付谈的人,他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这些钱我都让人严密看管,你们可以放心。” 这钱锁在保险柜里,只要不是抢劫绝对不可能被人偷走,因为他保险柜的锁都是非常精密的仪器,拥有最先进的配置。 “好多……”李明远倒抽一口冷气,他这次不是装的,的的确确被钱数吓到了,可他心中想的却是这么多钱,那货该有多重! 若是让货物流通到本市,该有多少人受害? “看你那点出息,这么点钱就将你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大力一巴掌拍向他的脑袋,但怕把他给拍傻,特意放小了力气。 “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见过,你别这样欺负我。”李明远摸了摸脑袋,瞥了眼看向大力,“这钱在我看来本来就是多,我还从没看过那么多的钱。” “就你这点出息,你放心,以后你只会看见更多的,不会亏待你一分一毫!”大力坐在李明远的旁边,冷冷一笑。 “有了钱你就可以用钱砸死那群看不起你的王八蛋,有了钱就是本事!”他有些血腥的咬了咬牙,很明显是以前也受过欺负。 李明远懂事的不再吭声,任由他陷入沉思,大力半晌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道:“谁不是一个脚印的爬上来的,慢慢来,就会有钱!”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李明远微微扯唇一笑:“力哥说的对,我以后一定会努力的好好干!” 尚先生听着两人的交谈,眉目微微的勾了勾,原来李明远是后来加入进去的,不然怎么觉得几人的相处气氛不太对劲儿。 “我们就决定提前半个小时出发?” “是,提前半小时。”加上车程就是提前一个半小时,就算堵车也来得及。 他们不在人烟稀少的地方交易,反而上人多的地方其实也是有着技巧,比如人多可以打掩护…… 若是有突发情况也可以趁乱逃走,比人少的地方更加难追。 五人商量完毕,都从福堂额房间退出去,不敢再打扰他继续休息。 房间内,付谈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的摸向脸上的那道疤痕,这道疤似乎是他以前为了救人给留下的,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若没有这道疤,他肯能就会一步一步的往上爬,那样就会走的更加艰辛悲苦! 他走了捷径去救了最大的老大,之后换来一份荣耀,老大看上他的勇气,渐渐的给他一些小事做,慢慢的、慢慢的。 他的位置越发的水涨船高,直到今日的身份地位,就连二爷来找他都要毕恭毕敬的先等一会。 “当时可真是疼……”付谈的手指刮在自己的脸颊和皮肤上,半晌才听他道:“可若没有这道疤痕,自己或许早就死了。” 房间里空落落的,没有一丝回音,也没有生气和人气,付谈抿紧唇角,睁开双眼看向天花板,缓缓的勾了勾唇。 也就在她陷入回忆时,桌上的手机突然亮起,他淡淡的挪开视线看向桌面上的手机…… 上面有一个名字,一个来电显示……他拿起,放在耳边,一切又恢复到安静。 房门外,李明远揉了揉眼角,打了个哈欠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睡觉,力哥、军哥我可能是拉肚子脱水严重,所以现在还在拉。” 他的动作微微一顿,从裤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二军:“军哥我手机就交给你了,若是有什么事都来我房间里找我,我实在是太困太累了。” 从现在到十点还有这么长的时间,他压根不想跟着二军他们,因为那样极有可能会出现什么岔子。 可这次二军却没有接过手机,只是定定的看着李明远,三秒后视线就从他的身上挪开道:“强子,这次不管你有多累也不能去睡,必须和我们一起去清点尚先生的钱。” 尽管他们几人刚刚在一起讨论事情,但却并不代表他们就相信了钱是真的,为了保证别出状况,必须再次检查一遍。 “需要我们去检查?”适时的,李明远露出惊讶的神情,看着二军和大力,匆匆问道:“这就说明我能看到那五百万了?” 他激动的舔了舔唇角,语无伦次的道:“军哥、力哥,我们什么时候去?现在吗?” 几乎一瞬间,他的瞌睡虫全部跑的没影了,剩下的只是满心满眼的激动,那种要看到很多钱的激动,他将激动的神情表现活生活色。 大力嫌弃的瞪向李明远:“我说你这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都还没见到那钱就激动的不成样子了。” 李明远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力哥,我这不是太过激动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去检查?” 他有些急不可耐的催促,二军微微扯动嘴角:“现在就去!” 三人转身,快速的走到走道的尽头,敲响尚先生的门,大概几秒过去,里面传来脚步声,尚先生打开门一看,是熟人。 这才道:“不知道是不是付先生有事?”若没事,他的三个手下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他的门口。 二军点了点头:“大哥让我们清点一下你的钱数。” 尚先生微愣,这才挪开身让三人进去,指着保险柜道:“钱,我就放在那儿,你们是要我拿出来清点?” “是。”二军毫不犹豫的道:“你先拿出来,也可以将你的亲信叫上来,我们现在不看你。” 说着,二军转过身,大力和李明远也转过,尚先生扫了眼几人的背影,淡淡的道:“我相信付先生的人,我这就去拿。” 既然人家都不看你弄密码,他为了表现诚意自然是也别叫自己的手下上来,否则弄得各自都觉得尴尬。 大概过了三分钟的时间,李明远都已经紧张的手心出了不少冷汗,他吞了口吐沫,听着身后尚先生的动作,恨不得转身去看看他的密码! 这样等日后查证,就可以直接将保险柜打开! “好了,三位,你们可以转过身了。”尚先生将两个大箱子放在桌子上,身体笔直的站在旁边。 他手往桌上一指,慎重无比的道:“我知道你们的规矩,你们可以开始检查了,我保证没有动过任何手脚。” 二军和他对视一眼,往前迈了一步,和大力彼此打开了一个箱子,李明远站在旁边直接开了一次眼。 大力脸色严肃的将一沓钱检查过后,抬起头瞥了眼他,淡淡的问道:“强子,这下你是见过了这钱了,以后可别又掉了面子!” 第206节 李明远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保证不会!” 大力和二军都以为他额头上的冷汗是因为看到这些钱激动的流了出来,而李明远此刻的内心除了紧张还是紧张,别无其他情绪。 这些钱能买下多少货他在心里有个粗略的估算,根本令人惊讶…… 二军检查完自己的箱子又开始检查大力的箱子,两个人交换检查,一个个都不放过。 尚先生站在旁边也是紧张的出了汗,他怕被找出一个问题,然后今天晚上的交易就取消,那他这几天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幸好不是白忙活,二军和大力将箱子合上,摘下手上的手套,抬起眼看着尚先生道:“尚先生,祝我们今天交易成功。” “这些钱有没有问题?”尚先生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他想在这两人的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二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尚先生,你相信我们,我们也相信你,这些钱现在检查过,并无问题,一切正常。” 得到了肯定回答,尚先生的脸色不再那么凝重:“那就劳烦三位忙活这一套了!” “这是我们该做的。”二军不软不硬的将话抛了回去,“我们检查完了,就不打扰尚先生休息了。” 三人在尚先生的目光下缓缓走出房门,门内的人等人走后飞快的将箱子放回了保险柜,这些钱,也是一笔巨大的数目。 丢了就做不成生意了! 李明远走在旁边不说话,这让大力倒是觉得奇怪,不由问道:“你不是嚷嚷着要看一眼,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二军沉下眼道:“不会是被那钱给镇住了?” 李明远还是不吭声,等到两人奇怪的瞪着他,他才大声道:“我决定了,一定要努力赚钱!” ------题外话------ 唉……只想要五星的评价票。 不是五星的麻烦宝贝们投给你喜欢的说,看着评分下滑,内心说不清的痛苦…… ☆、192尾 临时改地,怎么回事 二军和大力哈哈大笑,大力立马伸出手拍了把他的肩膀,总共拍了三下,才沉下嗓音道:“小子,你觉悟很高!” 李明远羞涩一笑,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笑道:“力哥,可是我怕还没有赚到钱就被你不小心给打死了,你这手劲儿可真是大……” “你这小身板对于我的手劲来说还真是算小的,看来以后对你还是要对一个娘们一样,小点劲!”大力有些阴险的道,将李明远比作女人的小身板。 这让李明远可不服气,匆匆道:“力哥,我可是个真正的汉子,别把我和那些个柔弱的女人比,我觉得身上憋的慌!” “你觉得憋得慌?那你就赶紧练练你这个小身板再说。”甩下这句话,大力和二军迈步走远,李明远在身后没有跟上,有些微愣。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力转过身瞥了他一眼,招了招手,大声的叫道:“我说你这小子,赶紧的过来啊,别杵在那里发愣了!” 李明远抬起步子匆匆跟上,舔着脸笑道:“我们这是去哪?” 大力扬起手准备拍李明远的肩膀,却被后者快速的闪过,扬起手摇了摇,苦着脸道:“力哥,你就饶了我吧,我还想让我的肩膀多活几年。” 若是再这样拍下去,指不定会脱臼!那他可就冤枉的慌,啥事都没干成,首先就进了医院,不说心中憋屈,就说自个儿表面上不能抱怨就得憋的慌! 大力讪讪的收回手,捂住自己的下巴道:“得,我不打你了还不成,真是扭捏的慌——!” 李明远立马伸出手指了指大力,哼道:“力哥,这下你可承认你是打我而不是在拍我了!” “我说错了,我这是在拍你,强子啊,你刚刚听错了。”大力憨憨一笑,揉了揉自己的手指,缓缓的道:“我们去吃东西,不然待会就没时间了。” 李明远摸了摸肚子,他们这才刚刚吃完又去吃,不过他觉得肚子似乎真有些饿了…… 三人走到付谈的房间门口敲了敲,二军肚子一人走进去,进到里面去汇报,他背挺得笔直:“大哥,检查完毕,一切正常,没有错处。” 付谈正坐在电脑的面前,转着影子,视线直勾勾的对上二军:“我知道了。” 二军低了低脑袋,半晌没有听到上面的人说话,只能缓缓道:“大哥,若是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付谈现在应该不会有事找他,否则现在还没有说话?电脑桌前的男人将手交握,扫了眼二军道:“你先出去吧。” “是。”二军将脑袋垂下,缓缓的退出房门,二军和大力对视一眼,回道:“大哥没事了,我们就先走吧?” “我就知道汇报完毕就没我们的事了,走吧,趁着这个时间点去逛逛。”反正钱被尚先生自己看着,他们此时此刻就成了彻底的闲人。 本来李明远还想拒绝,可看到两人不容拒绝的神色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快步跟上两人,走在后面一言不发。 三人去了大街上,随便选了一个店子吃了东西,之后又快步回到金泽,和尚先生、金老板说了些其他的话时间已经过去大半。 金老板让人将金泽的晚餐送到三楼就打了招呼回家休息去了,二军、大力以及李明远三人坐在沙发上等着付谈用餐完毕。 李明远神经紧张的看着时间一秒秒的转动,眉目紧蹙,他躺倒在沙发上,眸光懒懒的眯着,给人感觉就像是在沉睡。 大力坐在李明远的对面,看到他这模样,眉目微微的挑了挑,心中暗叹:这小子倒是对神秘情有独钟。 “强子,你昨晚上干嘛去了?”大力抬高了腿,问李明远,“不会是做了梦,之后就睡不着了吧?” 李明远懒懒的睁开眼,叹道:“力哥,这句话你倒是说对了,我就是做了个梦然后就睡不着了!之后就成了现在这模样,再加上拉了那几天将我的精气神全部给弄没了。” “……”大力不再吭声,换了个姿势不再看李明远,他怕自己忍不住上去将这小子暴揍一顿! 没等多久,时间渐渐逼近,而付谈也缓缓的从楼上下来,朝三人偷过来一眼就淡淡的别开眼去,而尚先生毕恭毕敬的走在他身旁。 回家的金老板也在这时出现,站在楼梯间道:“尚先生、付先生,车子都已经备好了,就等着你们让人开过来。” 尚先生摆摆手,应道:“我知道了。” 金老板很识相的不再出声,安分守己的站在一旁躬着腰身,那模样谦卑的不行,没有一点大老板的架子,或者说他在尚先生面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他倒是想摆架子,可尚先生根本就不曾给他这一个机会! 一上来尚先生就毕恭毕敬的对待付谈等人,他都不曾有过摆架子的时间与机会,试问一下,他的老板对一个人的态度都那么好。 他又有什么身份理由去……后面的话都不用猜了,金老板走在几人的身后,看了看沙发上的几人又感慨。 同是属下,为什么待遇就有些天差地别? “二军,我们要走了。”付谈朝三人定定的说了句,虽然只叫了二军的名字,可大力和李明远的精神同时一震。 他们明白,这是要准备朝空谷游乐场出发了! 二军率先站起身,朝身后的两人匆匆一瞥,二话都不说一句跟上了付谈的身后,李明远捏着出汗的手,也跟在后面。 尚先生在金泽门口顿住,朝尚先生看了一眼,交代道:“我不在的时候一切超常,你好好看着场子,别出什么岔子和乱子!” “我明白,尚先生你请放心,你有什么事就尽管去忙吧!”金老板不知道尚先生究竟要去做什么,但心里明白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他送几人上车,又毕恭毕敬的将车门拉开,让几人都坐了进去才站在边上道:“尚先生,金泽我会好好的看好的。” 尚先生坐在后座,眉目轻轻的晲着,看着车窗外笑道:“付先生,这次的交易成功后我请你吃饭。” 付谈客气一笑,手指摸着自己的膝盖,笑道:“等成功后,若尚先生还想相约,我们定恭敬不如从命,一定会去捧场。” 尚先生轻轻的一笑,便不再吭声,一共两辆车,一辆坐着的是他和付谈以及一个他手下的人和一个付谈手下的人。 也就是大力坐在副驾驶座! 李明远和二军坐在另外一辆车上跟在车后,二军将车开的稳稳当当,李明远坐在副驾驶座上也不吭声,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车子。 “待会你可别大吼大叫惹来人的关注。”二军提醒李明远,手指紧握着方向盘,他让李明远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原因也就是为了监视。 若是让大力和李明远坐在一起,以大力的粗心他不是很放心,什么东西一定要自己看着才能够彻底的将心放进肚子里去。 “军哥,你就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傻!”李明远手紧紧的捏着安全带,眉目凝重,似乎很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与此同时,程曼等人已经到达空谷游乐场,他们快速的安排作战方略,而他们的衣服也统一的穿成了便服,让人认不出身份。 “陈君负责与我们随时跟进,向文和张志豪就按照那天说的做,赶紧的散开,速战速决!”程曼冷冷的交代,众位警官飞快的一哄而散。 基本上是两两一组,离着不远的开始巡逻,他们不知道具体的交易地点,此刻只能靠自己的眼睛自己去看。 程曼四人站在高处,远远的看着下面的游乐场,这里面的人算是挺多,小孩子占了多数,兴许因为温度过高的缘故。 小孩子们不想待在家里:“待会,若是人来了,我们就将货给抢下!” 程曼朝空中握了个空拳,就像是将罪犯的脖颈紧捏在掌心中:“捏他们脖子的感觉应该很爽?” “你待会试试不就知道了?”穆冥双手插上手臂之中,眉目微微的扬了扬,“距离十点还差半小时,这个点他们应该在路上了。” 程曼也看了眼自己的腕表,惊讶道:“你现在都已经可以神机妙算时间了?”若她没看错,刚刚穆冥可是没有看自己的腕表…… 只看到穆冥伸出手朝一个方向指了指,揉着额角道:“那里有一口钟。” 程曼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挂了数道黑线,那里的钟很大,时针分针指在哪儿尤为的清晰,根本就不需要看自己的腕表。 这次程曼承认是她估计错了,翻了个白眼道:“是,你眼睛比较好使,我没看见还不行吗?” “你似乎是真的没看见。”穆冥定定的道,看着程曼的眸子中漾满了笑,“待会程队可要将自己的眼睛擦亮点,别逮错了人。” 程曼比了个放心的手势,回道:“这点你大可以放心,绝对不会抓错人!” 接着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也就在这时向文的对讲机传来声音:“程队,现在离二十二点还有十五分钟,大门没有任何异常!” 向文低低的回了句,若不是这个游乐场比较特殊,不然这个时候或许都要收拾一下关门了。 “继续紧盯!”程曼低低的回了句,眼尾向上扬起,之后将对讲机掐断,也在这时负责后门的魏晓光也传来消息,并没有发现异常。 程曼依旧让人紧盯,看到时间越来越近,她不由得眯了眯眼:“这人不会是不来了吧?” 没有人能够回答她,更没有人能给个准确的答复,穆冥微微的勾起唇角,和顾景柯站在一块十分的安静。 “或许会来,或许不会,我们耐心的等等。”祁少晨在旁边皱着眉头,内心也是十分的急躁。 就在离十点只有五分钟的时候,程曼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一条来自赵局的信息,她只不过看了一瞬,瞬间就通知各大组员收队。 祁少晨拧着眉看她:“怎么一回事?” “没那么多时间和你解释。”程曼匆匆瞥了他一眼,直接朝对讲机发出命令,“各大组员注意、各大组员注意,迅速收队上车,目的地:希望广场!”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脚步快速的朝车子的方向走去,希望广场的方向和空谷游乐场背道而驰,究竟是为什么突然改了地点…… 一上车,程曼就通过对讲机和各组警官取得联系:“各部门请注意,听到请回答,组长快速清点人数,清点完毕立即出发,目的地:希望广场!” 她又快速的强调一遍,等听到陆陆续续的回答后,她朝祁少晨看了眼,沉着脸道:“去希望广场!” 车子开上车路后,几人才有时间交流,祁少晨蹙眉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局突然接到消息,说是他们改了交易地点,这是突然决定的,不知道那边到底出了什么状况。”程曼紧皱眉头,泛着凛冽的光。 “不管赵局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总不至于玩我们,所以必须快速去希望广场!”她抿了抿唇角,看着车前的路况。 第207节 祁少晨我这方向盘,开车的技术极为的熟稔:“我现在倒是好奇赵局这消息究竟从哪里来的,这突然改了交易地点,若不是……那就绝对不可能知道!” 他将其中的话语顿住,任由几人猜测,只不过坐在车内的人都有两把刷子,根本就不用祁少晨说的直白就能将其中的理由弄的明白清楚。 那帮人突然改了交易地点,只能说明这其中有鬼,或许是那帮人意识到自己被盯上,突然改掉可以弄得警方措手不及! 可如今他们还是知道了交易地点,这不是李明远告知的,那只能是赵局的渠道…… 车上的四人快速的手心,轻轻的叹了口气道:“这人和人就是不能比,姜还是老的辣,赵局的手段可真不是盖的。” “你以为他坐上这个位置是靠走关系?”程曼撇了撇嘴角,挑高眉头道:“他坐上那个位置可全是靠自己,压根就没有被谁开过后门!” 赵局可是拥有着丰功伟绩,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过去强大,怎么可能坐的上市局局长的位置。 “你这话就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说赵局的手段比我们强多了,这么快就有了新消息!”祁少晨一把踩过油门,超出一辆车。 缓缓的道:“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突然换了地点,会不会我们已经暴露了?” “会。”穆冥在后座淡淡的吐出一个字眼,眸光潋滟,“或许我们来这里本来就是个局,反正不管怎么样,最终地点都不会被设在这里!” 这个地点过早暴露,反而是让人最不能相信的,这些狡猾人士一定不会这么安分的过来交易! “这个观点我赞同。”程曼快速的点了点头,差点要对穆冥竖起大拇指,“不管怎么样交易的地点都不会是这个游乐场,只不过这条消息是赵局告诉我们的。” “现在说换地点的也是赵局,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谁在牵线。”程曼手指扣在车窗上,也是一番紧张。 “这个问题我们就别问,为了保证那个人的安全,越少人知道就越好。”顾景柯靠在椅子上,身影微斜,有种神秘的质感。 其余三个人都沉默下来,目光紧盯着前面,淡淡的道:“接下来若再改了地点我们该怎么办?” “应该不会,若是再改,恐怕这次交易的人都会不耐烦,你们觉得呢?”穆冥淡淡道,声音在暗夜之中似有一股魔力,能够让人心安的魔力。 程曼吸了口冷气,让那气流缓缓的淌进心肺,淡淡的道:“你说的对,只要你说,我无条件支持你!” 这可不是说假的,穆冥说的一般都是对的,她支持无可厚非,再加上她分析的观点逻辑清晰可见,压根就没有不支持的道理。 “你还是自己找个理由出来,免得到时我猜错了我就成了千古罪人。”穆冥轻浅的道,听不出话语中的波动。 就像在说一件再平凡不过的事,压根就不要劳心劳力的费神,顾景柯微微扯了扯唇,淡淡的道:“你不会错的。” “呦,两位不用这么光明正大的……”秀恩爱!这还是在办案,还是在分析案情居然就这名急不可耐了!简直就是不把她当人看。 此刻的程曼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个祁少晨,而她也不再是单身,只不过她是独来独往惯了,突然不记得也是情有可原。 “程队、程队!”这时对讲机传来陈君的声音,只听他紧张的道:“程队,等会我们该如何做!” 程曼蓦地一怔,她刚刚一急差点忘了将这给安排好,幸好陈君提醒,否则待会若真喷上双方交易岂不是要自乱阵脚! 她清了清嗓音,严肃道:“等靠近希望广场时停车,下车走过去!小心别周围情况!” 这个车自然要停的无比巧妙,必须别让人看得出来这是一起来的车,陈君的心中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答都没答又道:“之后怎么抓人!” 穆冥蹙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的她朝程曼靠近,将对讲机拿过,道:“停好车下车各自散去,但别靠近广场,走到人群中好好的隐藏,等待命令!” 陈君定定的回了个是字,穆冥就将对讲机掐断,可程曼道:“他们都见过李明远。” 这句话将程曼炸的微愣,见过的话之后就不好行动,若是当着那边人的面叫出了李明远的名字,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程曼心中一颤,她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李明远是过去卧底,更不能透露一丝一毫的信息给其余人,否则李明远的处境将会无比的危险。 可现在究竟该怎么办,若不是穆冥反应迅速的吩咐人别靠近广场,那么今天的麻烦就大了! “那等会让见过李明远的人通通别过去!”程曼下定了决心,眉目轻轻的一勾,“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你们就这么肯定李明远也在其中?”祁少晨开着车也开始答话,“若是不在不就可以安排人靠近了?” “不。”顾景柯说了个否字,眉目微微的一勾,“他一定会在!” 那三个人刚来这边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找新人,之后就是一系列的测试,这次交易不就是很好的试探么? 靠着这样来试探人其实就是个不错的方式,顾景柯抿了抿唇:“不能将他处于危险的境地中,我们冒不起这个险。” 所以必须将人给全部扣在广场外围不动。 他的意思很明确,全部的人影都说的明白,穆冥匆匆瞥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道:“李明远不给我们发信息,只能说明他此刻被严密的监视。” “而若是他们都来交易,谁有监视着他?”淡淡的反问,她又继续道:“没有人监视但他还是没有联系过我们,这就只能说明——” “他此刻身边有人,能达到这个要求的,只能是他也跟着人来到了交易现场!” 祁少晨不再吭声,穆冥说的对,再加上道理充足根本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眸光一冷,继续仔细的开车。 目前,李明远的状况—— 两辆车在车路上行驶的是没错,可在要经过空谷游乐场时却有没有停下,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几乎能看到游乐场里面的世界。 可依旧没有停,反而迅速的滑过道路,也就那时,二军收到来自大力的信息:临时改道,目的地:希望广场。 也就这样,李明远糊里糊涂的跟着一行人又来到了希望广场,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他压根就不知道。 唯有尚先生承受着付谈的低气压,简直就是冻死人不偿命,压根就极度的冷,本来车开的好好的,眼见着游乐场就在眼前。 可也就在那一刹那,王俊那边的人打来一个电话,电话是直接打进了付谈的手机,只听那边紧张着声音道:“谈爷,我们二爷在总部给我们打了个电话。” “说了什么。”付谈冷着嗓子道,尚先生也自觉的让自己带来的手下把车开慢。 那边的人道:“我们二爷说,地址必须由我们定,若是你定了我们也要改个地点,否则就不给货!” 尚先生明显的听到那边人声音中的颤音,却硬生生的被自己给强行压住,只因为他们怕正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 付谈的地位真的这么高?就连那个所谓的二爷的手下都这么怕他,还是说是二爷的地位过低……可是不太可能。 在他们那一行,若是能够撑得上爷的,身份地位恐怕不会低,更不会随人摆布,或许说,他们到了那个身份地位时。 不喜欢被人摆布! 尚先生脑子转的飞快,几乎只是一瞬间他就将事情给想的通透明白:这个二爷是在暗地里和付谈较劲,用交易地点来较劲。 只听付谈淡淡的笑道:“原来二爷这么不信任我的为人?” 那边的男人听到这句话,简直要跪下来道歉,可是看到王俊就在旁边,只能硬生生的叫剩下的话说完:“谈爷,这事不关我们这些做小弟的事,二爷的吩咐我们不敢不从。” 付谈嗤笑一声,冷着嗓音道:“我看你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然怎么敢随意改地点!” “谈爷,真的不关我们的事,你就饶了我们吧!”那边的人一听他发怒的声音,立马求饶,可他没有意识到付谈根本不在他面前。 压根就动不了他! “饶了你?呵。”付谈轻轻的喃喃,抬眼扫向空谷游乐场的内部,眸光微转,“说,地点!” “俊哥说让你们先往东面开,等开了十五分钟后再告诉你们具体的方位。”那个男人颤颤巍巍的说完,手心里的汗珠简直要将手机给濡湿。 王俊看着他,冷冷的道:“接个电话而已,至于像是打了个仗吗?” 小弟本来不想理王俊,可还是苦着脸道:“俊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电话的那头是谁,二爷让我们突然改地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二爷的心思我们猜着干嘛,只要将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二爷交代的我们不做错就可以了,其余的不用我们管!” 王俊背着手定定的说完,叹道:“这次运货辛苦你了。” 这个小弟就是拿着货从另一边走的人,他不仅要将货物安全的送达,还得保护好,这次能将这货避开警察的眼线,也是功不可没。 “俊哥,你突然这么客气,弄得我不好意思了。”小弟挠了挠头发,在心里狂吐槽:若真是觉得我辛苦了,就不会要我去和谈爷接电话! 简直就是无耻的男人! 小弟在心里简直想将王俊几乎要撕成碎片,可脸上还是不露声色的道:“俊哥,我们慢慢的等人。” 王俊眉眼轻轻的一挑:“你小子饿了没?想不想吃东西?” 小弟吞了吞口水,他这些天一直在紧张这些货物,压根就没有休息一口气,更别说停下来好好吃一顿了。 现在被王俊提起,肚子里简直开始咕噜的叫,摸了摸肚子道:“俊哥,我想吃大餐!” “等交易完成我请你吃。”王俊其实知道自己小弟的花花肠子,可尽管他有时不着边,可还是很尊重他,绝对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来。 所以他很放心将货交给他。 “好嘞,俊哥我可是将你的话给记在了心里头了!”小弟扯着脸笑的灿烂,其实只要别让他和付谈接触,啥都好说。 两人在广场的角落坐了半晌,十五分钟过去,才给付谈发了地址过去,两人又是一阵等待,心里较为忐忑。 二爷说要他们决定交易地点,他们就不敢违抗,冒着得罪付谈的危险硬生生的没有去空谷游乐场,而是来了这个希望广场。 也不知道二爷是什么意思,若是确定要合作了压根就不会故意下马威,那只能说明这其中必有曲折。 王俊想了想,可还是没有头绪,他拍了拍大腿,叹道:“我还是不想了,二爷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知道就好。” 小弟也赞同的点了点脑袋:“俊哥,你说的对,我们还是别想其他了!” 王俊眯了眯眸子:“希望这次交易能够顺利进行。” 小弟拍了拍手下的行李箱:“俊哥你就放心吧,我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 王俊也跟着扫了眼行李箱,唇角动了动却是没有出声,他的手指弹了弹衣襟上的皱褶,脸色也跟着舒缓起来。 付谈一行人看改了方向就知道目的地会在希望广场,在他们还没有发信息的时候就将车往哪个方向开去。 那边的方向除了希望广场没有更多的地方能够作为完美交易场所,付谈让手下的人迅速往那边开去,而程曼等人也紧跟其后。 大概半小时左右,两辆车在希望广场停下,一前一后一共下来六个人,其中以两个人为首,手里提着箱子朝广场走来。 有些正在约会的男女扫了几人一眼,面对强大的气场又匆匆的撇开眼,这些人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人,若不想找麻烦趁早的远离。 王俊看到人走过来,瞬间拨了个电话过去,待付谈接起,他才恭敬的道:“谈爷,我们正在你们的正前方,你们走过来就能看见我。” 付谈抿着冷冽的唇将手机掐掉,朝身旁的尚先生道:“我们到了,他们就在——正前方!” 尚先生心中紧张,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空着的手朝前一伸:“付先生,请!” 后者根本不和他客气,抬起脚步就往前走,大概走了五分钟,六人总算是见到了同时往这边走的两人,王俊和小弟走过来,脸上蔓延着满意的笑。 “谈爷,我们恭候多时了!”他伸出手,率先和付谈打了招呼,“突然改了地点,还请谈爷勿怪,毕竟是二爷吩咐的,我不敢不做!” 付谈轻轻一笑:“既然是二爷吩咐的,我又怎么敢怪罪?王俊,话不多说,请吧!” 尚先生拿着箱子立马上前,哪料王俊微微的摇了摇头:“这里这么多人,恐怕不好交易吧?” “人,少。”付谈扫了一周,晲着他道:“尚先生,请你将箱子递给他检查。” 王俊只好接过,言不由衷的道:“谈爷好气魄!”他抬手招了招,将自己的箱子交给后面的小弟,“好好检查,可别出错了!” 小弟没有多说一个字,在工作的面前只剩下严肃认真,他将箱子迅速的打开,以一种意味不明的视线扫钱。 “俊哥,没有错!”小弟对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由他检查过的钱币不会出现纰漏,这也是王俊带他过来的原因。 王俊抬了抬手:“将东西给他们。” 第208节 小弟立马将钱箱子整理好,把那个大行李箱从背后拉出来:“谈爷,这就是这次的货,还请你清点一下。” 付谈往后招了招手,二军立马朝前迈步,将行李箱的锁打开,一把将盖子揭开,可时间过去三秒,仿佛都静止了。 半晌,才听二军道:“大哥,这货有问题!” 付谈垂下眸子,轻轻的一扫,嘴角冷冽的抿着:“王俊,你这该作何解释!” 解释什么,当然是解释货物为什么成了衣服!王俊心中惊讶,连忙看向行李箱,朝小弟训斥道:“你怎么办事的!” 李明远在旁边听着松了口气,幸好,货交易不成功,这次算是有惊无险,就在付谈想再次说话时,有人迅速的将六人给围起。 “别动!”魏晓光冷喝一声,他不知道程曼四人怎么不出面,还有陈君等人也不曾被安排抓捕工作,反而只有他带着队冲了进来。 此刻他们正在交易之时,他看到闭合的行李箱,不由就想到货,再加上那个男人提着两个钱箱,这一定不会错了。 绝对是在进行不正当的交易! “我是市局大案队队员,你们涉嫌非法交易,站在原地不许动!”魏晓光手里拿着枪,直勾勾的对准几人的身上。 他的心提到嗓子眼,根本不敢有一刻放松,他带着人成为一个包围圈,步步朝六人靠近,耳朵上的耳机也传来程曼的声音。 “万事小心,他们极度狡猾!”程曼坐在车内,他们四个人都和付谈打过照面,此刻也是不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否则全部得露馅。 所以只能派遣魏晓光一人前去,而他们则守在这后面,防止有人突然接应或者付谈等人突然暴动逃出。 这也算是一个极为正要的后勤!魏晓光眼睛盯着前面,嘴角动了动:“程队,你们放心,我一定带着人将货物给拿下!” 王俊看着突然出现的警察,有瞬间的慌乱,就连尚先生也是吓得大腿打着摆子,这次的警察出现的未免太多,很明显就不是在周围巡逻碰巧碰上的。 那只能说明,他们一开始就被人跟踪,被警察盯上! 尚先生咽下一口吐沫,缩着身体往后退了退,彻底躲到了付谈的身后,他不想就这么被盯上,钱都还没有赚到多少。 就这么玩完了那就亏大发了,付谈冷冷的往他瞥了眼,心中嫌弃:就这么点出息! 李明远快速的朝来的警官看了眼,心中微动,在确定好没有熟人才松了口气,站在旁边的大力看到他着模样,半眯起眸子。 “强子,你这就怕了?”他冷冷的勾唇,看着魏晓光等人,有些不屑道:“以前我见过比这更多的警察,可到最后他们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没有货,他们想抓我们也没有那个权力!”大力又快速的扫了眼行李箱,没想到这个王俊阴差相错的做了一件对事。 真是没想到会起到这么样的一个作用! “警官同志,不知道我们在进行什么非法交易?”王俊拍了拍行李箱,朝前走了出来,货不在这,他说话都有了底气。 魏晓光奇怪的盯着六人,他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不然这六人看他带着人过来还能这么镇定? 货还没有交到这边的人手上,可是装钱的箱子已经交到了对方的手上,难道这货……有问题? 魏晓光没有再深思下去,因为他已经靠近了六人,同时身边的警察也跟在身后,不怕六人突然发难,他将枪上膛,又重新捏了捏。 “我们要检查你们手上的箱子,还请你们配合的把它们交出来!”魏晓光使劲的捏着枪,手指上扬抬了抬,“你们站到一起去,双手抱头,快点!” 王俊在这时沉了脸色:“这位警官,你无缘无故的让我们交出东西,还让我们双手抱头未免太让人误会,第一我们不是犯罪嫌疑人,第二我们我们没有做非法勾当。” “第三我们只是在这说话话就被你这样冤枉,难道这个市里的警察就是这样的风气?”王俊细细数落,货不在手,说什么都是对的。 魏晓光心中游移不定,朝那三个箱子快速的看了眼道:“我们只是要检查一下,还请你们别误会,若是没有事我会当面给你们道歉,若是有事,那么……” “就请你们给我们走一趟。如何?”魏晓光耳机传来程曼的声音,“必须让他们将箱子叫出来检查一遍,不能让他们逃了!” “程队,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给溜了!”他匆匆回应,视线又落向王俊等人的身上,看着几人眸子速冷,“还请你们别拒检,这也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王俊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只看到付谈轻轻的扫了他眼,那眼神冷静、沉的厉害,立马将他吓得闭上了嘴。 “谈爷,你请。”几乎是立刻,他就服软,伸出手让付谈说话,付谈冷冷一笑,看向魏晓光,“警官,若你要查,那就请吧!” 他侧过身,将箱子彻底露出来,此时的行李箱还没有锁上,盖子也是松垮垮的,根本就没有神秘的味道。 魏晓光看了一眼就将眼睛眯起,他们这样明目张胆,只能证明他们有的是底气,压根就不怕他们警方查。 若能用这个解释,那这个行李箱恐怕找不到毒品……魏晓光立马对耳机的那边人汇报道:“程队,情况有变!” 程曼四人坐在车内,看着不远处正在查找的魏晓光等人,听到他这样说,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 “先查再说!”四个字,送进了魏晓光的耳中,不容他质疑,程曼眸子微冷,她此刻不能下车,对她简直就是折磨。 “你最好别动。”穆冥瞥了她一眼,半眯起眸子不言不语,她的手指在膝盖上不断叩击,缓缓地道:“先看看有什么变化再说。” 程曼点了点头:“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冲动,我一下车,事情就会被搅得一团遭,为了同志,我也不会下去的。” 穆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收回视线道:“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程队,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入做突击组!”陈君略带抱怨的声音传来,程曼一听,嘴角就是一抽,她自己都想做突击组。 可这还是想想就好,为了李明远的安全都必须给忍着,更何况里面出了状况,若是这时候带人再次进入,也只会弄得越来越糟。 根本不会有用处!程曼拿起对讲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比,她抿着嘴角,让自己的情绪起伏不大。 “陈君,我这是看重你们几个,让你们做了这无比重要的后勤,怎么,你们还不感谢我?反而在怪我?” 程曼这一通说辞,简直连祁少晨都要为她点赞了,这简直就是说谎不打草稿,压根就是个顶级的借口。 “程队,哪敢,我们就是问问。”陈君坐在那边的车内简直就是欲哭无泪,他可想去直接抓人,而不是现在这么憋屈的坐在车内看着魏晓光去疯。 他堂堂一个前辈,居然看着一个新人比他好,比他威风,那心里的阴影面积已经波及到了三分之二! 向文在旁边疑惑道:“陈君,你说程队不让我们下车就算了,怎么他们四个也都没有下车?” 陈君朝程曼四人的车一扫,瞪大眸子道:“你还别说,真是的唉!” “咳!”程曼在电话那边重重的咳嗽,示意对讲机还没有挂断,陈君面色一紧,吓得够呛,立马道:“程队,你怎么还在?” 他明明挂断了,怎么还在! 程曼一听就火了:“你没挂断我当然还在,你赶紧老实交代,是不是总在背后说我们的坏话?” “绝对没有的事!我们只是感到奇怪你们怎么也不下车!”陈君一股脑的干脆问了出口,那边有瞬间的的沉默。 就在陈君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时,那边传来一道声音:“我们之前和他打过照面,现在不能出去,否则他会意识到我们一早就盯上了他们。” 陈君第一心思觉得这个理由还说的过去,可是下一瞬又觉得哪里有一丝欠缺,可想不到是什么,干脆又再问了遍:“程队,我们现在能不能上去了?” “不能!”两个字打破了陈君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信心,“程队,你这句话也太残忍了。” “是吗?”程曼危险的反问,陈君心中警铃大作,立马道:“你刚刚听错了!我们没有想上去,其实做后勤挺好的,可以随时接应。” “你有这个觉悟就行,好好盯着。别让人给逃出来,产生一个漏网之鱼。”程曼话落就像挂断。 只听陈君又道:“程队,你不让我们下去,总该和我们说说前面是什么状况吧?”车内的几人纷纷点头,他们也想知道前面的情况。 “魏晓光传来消息说,似乎有点不大对劲,总之你们好好的等着。”程曼略微严肃,将对讲机彻底按掉,不给陈君想继续问问题的机会。 陈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将自己靠在椅子上道:“真不明白程队这是怎么了……” “唉,我们也不明白。”同时,传来一道一样的抱怨声,几人愁苦的几乎要发泡了,坐在车内无所事事。 魏晓光这边,他得到了肯定,立马让两个人上前去检查箱子,可最终的结果让人大跌眼镜,那个小警官翻开行李箱。 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件的抖落出来,还是没有一包毒品的影子,压根就不像是所谓的毒品交易,检查完箱子,他们将目标放在装钱的箱子上。 那里或许能让他们有所发现也说不定! 小警官立马收到他的指示,走到王俊的小弟面前伸出手道:“还请你将箱子给我。” 小弟瞥了眼王俊,发现他没有任何动作,立马将手伸出,同时还道:“你可小心点,将里面的东西弄少了,你可赔不起。” 小警官的嘴角冷冷一勾,赔不起?呵,就是靠害人赚来的钱,他是赔不起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 或许是小警官嘴角上的那抹笑刺激到了小弟,只看到后者猛地将箱子递到小警官的手上,力道重的吓人:“警官,请检查!” 他言语之中一点都不恭敬,而小警官也不在意,将箱子接过,用手快速的滑过,不到一分钟,他就将箱子合上。 朝魏晓光缓缓的摇了摇头道:“钱数一共是五百万,其中没有其他发现。” 魏晓光缓缓的眯了眯眼,不发一言,这几人是有备而来,所以才让他们扑了个空? 他将视线落到王俊、尚先生、付谈的身上,二军在旁边眯了眯眼,笑道:“警官,你这是还想怎么样?搜我们的身吗?” 二军又朝前面迈出一步,冷冷的道:“搜身,你有这个权利吗?” 魏晓光被问的一愣,拧着眉眼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觉得不论说什么都是错的,这时耳机中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既然找不到就道歉,以他们为中心在原地三十米搜索!”顾景柯缓缓的道:“他们身上不会有东西,立马进行下一步计划!” 魏晓光得到命令,立马朝几人躬身道歉:“几位打扰了,是我们弄错了,还希望几位别在意。” “既然你都道歉了,我们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赶紧走吧,我们还要说事情!”大力挥挥手,言语之中尽是嫌弃和不耐烦。 魏晓光眉头一皱,今晚就这么把人放了,他多少有些不甘心! 明明都已经准备充足,可为什么他们偏偏没有货,既然没有货,他们又怎么能抓人? 压根就是行不通,既然抓不住人,那他们今晚完全就是白忙活一场,就是在这些人面前走个过场! 他越想越气,看向众位小警官大声吩咐道:“队长吩咐,立马以这为中心展开搜索,距离为三十米!” 小警官们纷纷一愣,之后就快速的隐去,既然有吩咐,那就只能照做。 二军看向搜索的警官们,拧着眉头转身道:“大哥,这下怎么办?” 付谈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看着警官的身影,眸中闪过几抹深思,二军站在一旁也不催促,心中却是在想。 大哥这次应该是交易头一次碰上警察,以前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或许连他都被镇住了。 大力顶了顶站在身旁李明远的肩膀,笑道:“我就说不用紧张吧,王俊这个小子敢这样戏弄我们,却又同时救了我们,这下不知道大哥该怎么样处置。” 李明远僵着脸皮笑了笑,刚刚这一切仿佛放电影一般,警方带着兵器杀了过来,可到了目的地却没有发现一个猎物。 反而被猎物狠狠的戏耍了一番,这感觉应该就是这样……这些人是早就知道会有警察过来,所以将货物给事先藏了。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巧合? 这次警方落败,他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隐隐的着急担忧,压根就放不下心。 “力哥,你说若不是王俊这次没把东西带来,我们是不是就要被带进局里去?”说着,李明远瑟缩了肩膀,显得无比的害怕。 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下的力道比较轻:“你还是太年轻,被这么一次就吓成这样!” “我不是害怕了,只是觉得王俊这次为什么不将货带出来?”李明远轻轻的问道:“他是不是不想和我们做交易,所以才敢这样做?” 大力也微微的想了想,嘴角冷冷的一勾:“这些事就不用我们瞎忙活了,大哥自然会解决。” 既然二爷这么戏弄他们,那大哥也不是吃素的,两家对抗起来,指不定谁赢。 李明远低下脑袋,做出懂事的模样,他在暗地里咬了咬牙,虽然不知道警方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没有传递消息,只能说明这里面还有个卧底。 第209节 到底是谁! 赵局不肯说,只能自己去找,可是找到有用吗?且不说找到的卧底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能够让人相信吗? 李明远在心里不断反问自己,大力却是紧盯着站在前面的付谈,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没有多久,才听付谈缓缓的道:“我们走吧。”他迈着脚步,经过王俊的身边时,眯着眸子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就给我等着!”王俊心头狠狠的一跳,付谈这**的危险,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可他这么做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二爷的指示,换地点、换行李箱,这些都是二爷交代的,二爷还说不能让付谈那边的人知道。 这些事都要做的隐秘,所以就连他的小弟他都没有明说。 可现在没想到,竟然是为自己给惹上大麻烦了,他的脸色微沉,看不清有多么的难看,就连他的小弟也在旁边小声道: “俊哥,谈爷和他们的人都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小弟指了指离开的人影,又看了看地上的行李箱,也是有些不得其解。 他明明就将行李箱守得好好的,怎么现在一打开就是衣服了…… 突的,他灵光一现,今儿个一大早王俊就在行李箱旁边,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换的! 居然不早说,让他刚刚差点将心脏的跳动都给停了,实在是太过吓人! “我们先将行李箱带回去,至于解释,只能让二爷自己出面!”他,不敢再去和付谈交涉,每次和他说一句话,他就觉自己可能会少活两三年。 为了自己的小命,他宁可得罪二爷也不想再去招惹付谈。 小弟也是满脸赞同:“俊哥,我支持你去找二爷。” 只要不是找他就万事大吉—— 魏晓光看着人走往另一边的方向,缓缓地别开视线和程曼汇报。 付谈上车,这次他坐在副驾驶座上,顾景柯看着车子缓缓的开过来,从他们旁边不远处驶离,眸光幽冷。 而,付谈猛地将脑袋往右边一看! ☆、193尾 闭上眼睛,虐一下汪 也就在这时,顾景柯旁边的窗户缓缓升起,付谈看到的只有一面黑色的玻璃,他拧着眉别过眼。 程曼坐在副驾驶座上激动了:“他刚刚是不是看过来了?这个人的警觉性一点不比我差!” 若不是刚刚反应较快,将窗户一并合上,恐怕在车里就和付谈打了个照面了,没想到这人还算是厉害,不过也必须如此。 若不厉害又怎么能坐上他那个位置,本来以为来这里未开发区域的人都只是组织的小鱼小虾,可这次倒是不一样。 一来就上来了一个厉害角色,程曼扣了扣窗户,叹道:“他们人都走了,恐怕这个广场也是找不出什么的。” “你说的没错,可以收队了。”祁少晨在旁边应声,程曼朝耳机那边的魏晓光发了指令,过了将近十分钟,魏晓光将队伍收整回来。 “程队,我们刚刚查看过,这个广场没有毒品,也没有能够装东西的袋子!”魏晓光站在车旁,此刻的车窗又被降下。 “收队,回警局。”程曼冷冷的道:“和他们说,这次行动结束!” “就这样算了?”魏晓光微微愣了愣,看向车子离开的方向,程曼扫了他一眼,定定的反问道:“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追上去将他们抓回局里?” 魏晓光笑的讪讪,内心确实有股子冲动想这样做,程曼冷着脸道:“你可别忘了,我们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他们没有带着货,我们就不能动他们分毫!” 她这话出口,魏晓光面色有瞬间的难堪,半晌才道:“程队,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收队回警局。” 这次他没有再说其他,连忙走了过去,程曼揉了揉额头,叹道:“还是太急了,我们这次的行动也是急了。” “打草惊蛇未尝不好。”穆冥坐在后座淡淡的道:“就算我们这次不行动,也不代表他们就不知道我们盯上了他。” “毕竟我们有消息网,他们也有。”她手指微微的拢了拢,“我们回去吧,他们这次没将货带过来恐怕也是这里面出了问题。” 程曼点了下头表示同意,朝祁少晨道:“我们现在回警局再说。” 众位警官也上了车,直接开往警局的方向,这里找不到有价值的东西,他们也没必要再久留。 付谈一回到金泽就将人给直接叫进了房间,冷眸扫过二军、大力、李明远:“是谁?” 是谁和警察通风报信,他的目光又冷冷的落向坐在沙发上的尚先生,还不等他开口,尚先生就直接道:“付先生,我若报警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 付谈打心里就没有怀疑过二军和大力,这样问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尚先生看的罢了,只有这样做,尚先生才会在接下来的合作过程中更加配合。 “既然尚先生都这么说了,我逮着你也没有作用,不如你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和他们说。”这次付谈不再委婉,有的只剩下强硬。 尚先生自然不是死皮赖脸的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就朝门口走去,临近门口时,又道:“付先生,我觉得你有必要怀疑下对方的人。” 话落,他从房间走了出来,将空间留给了他们四人,本来他刚刚在广场上也有些被吓住,毕竟那么多个警察,还都拿着枪。 不被吓住可能吗? 他走到过道上,迎面而来的是金老板,后者在他面前停住脚步,毕恭毕敬的道:“先生,你的事有没有成功?” 本来金老板也是出于好意的来问问,可是现在尚先生压根就含着一股子火气,看着金老板道:“我的事你就别过问。” 这话就说明事情不成功,不然这声音怎么含着怒气?金老板猜出个中意思,立马退到一旁道:“先生若是太累了,不如先去房间洗澡休息会。” “等醒来后又重新想对策。”金老板一字一句,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尚先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甩下一个背影走人。 如他所说,泛着急不得,不如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一会,事情等明天再说。 金老板终于送走一尊大佛,立马擦了擦汗朝楼下走去,还是看好店再说,他本来已经订好庆祝的酒宴,现在看来,要取消了。 不然还不等被骂的狗血淋头,他还想再多活几年,快点将这事情给撤掉,或许还有救,拿出手机就拨了酒店的电话,取消下次的聚餐。 付谈四人坐在房间内,气压压的特低,简直要将李明远的腿脚给冻得发软,他的唇角因为紧张也渐渐发白,这气压根本就不让人活了。 二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反而不怕付谈,直接道:“大哥,这次我敢保证不是我们出了岔子,一定是王俊那边出现问题!” “哦?怎么说,你给我说一下你的观点。”付谈摇晃着自己手中的红酒,看着里面红色的液体眸子也是嗜血冷沉的。 他坐在那儿,淡淡的反问,若不是二军跟了他多年,早就摸清他的脾性,现在肯定就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付谈让他说就是真正的让他说,而不是假仁假义的让人说话,深吸了口气,二军道:“首先,安排在空谷游乐场交易的是大哥你。” “但就在我们要到达那个地方时,王俊又突然打电话让我们改道去下一个地方,这下里面究竟有多少问题我们暂且不说。” “就从这突然改道就能看出来,他们并不信任大哥你!”二军朝大力使了个眼色,是示意待会他也说几句话迎合一下。 “他们不信任你才会将交易地点改掉,之后我们去希望广场后检查时,王俊又没有将货给带来,我相信大哥知道王俊是不会擅作主张!” “因为他不敢,他还没有那个胆子来得罪大哥,所以除了这个就只剩下他受人指使——”二军顿住,后面的话不再说出口。 大力突然在沙发上冷冷的出口:“大哥,二军说的对,他一定是受到二爷的指使,否则以他那个胆子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就凭王俊看到付谈就说话不利索的心态,是绝对不会敢那样做的,这样玩弄付谈,给王俊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那只有是他身后的人做的怪,二军朝大力暗暗的竖起大拇指,表示这次他没有说错话,大力舔了舔唇不再看他的动作。 付谈淡淡的道:“那你们说,二爷这是要做什么?” 大力想都不想,就答道:“还有猜吗,肯定就是想来分一杯羹!” “他倒是想的挺美。”付谈抿了口红酒,眸光微微的闪烁几下,淡淡的道:“他若真打着这个主意,没有多久恐怕就回来了……” “来这里?!”二军惊讶道,声音都拔高了分贝,“大哥,你没说错吧,二爷也要来这里和我们抢生意?” 付谈扫了他一眼,缓缓的道:“是你们说他指使,若真是他的话,不来又怎么对得起他使得这些手段。”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中都流淌着令人难受的气息,付谈这才缓缓的挥了挥手道:“二军留下,你们两个就出去吧。” 大力带着李明远出了门,从始至终李明远都只是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无比的安分,也不好奇的问这问那,这表现让大力对他更加满意。 等两人将门关上后,付谈这才抬起眸子看向二军,问道:“他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大哥他很安分,强子一直坐在我旁边!”二军老实的回答,将自己认知的一切汇报给付谈,一句不敢隐瞒和夸大。 “嗯,你先下去。”付谈朝他点了点头,握着红酒杯转过身,“好好休息,过不了多久就有一场硬仗要打。” 二爷若来,必须要“打仗”,二军明白付谈对这件事的重视,诚恳的应了声道:“大哥,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站在你这边!” 付谈身影微顿,半晌才听到他略带疑惑的反问:“是吗?” 二军此刻已经出了门,压根就没有听到那两个字,付谈看着自己手上的红酒杯,嘴角一勾,轻轻的笑出了声。 “但愿如此!”若二军真的不会忘了这句话该多好,他抿着唇,走到电脑桌旁,脑子里的思绪飞快的转动。 王俊是肯定把货带了过来,可现在他没有和他交易,一定是受到二爷的指使,可就算知道这一点,他也不能做什么事情。 顶多在旁边好好的分析一下情况,做好接下来对战二爷的准备,二爷为人狡猾,就像一只阴险的狐狸,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以前他们也对战过几场,压根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这下他让王俊这么做,一定是势在必得,不管怎么样。 他都会来这里看一看! 付谈想到这一点,嘴角一勾,抬起手指揉着太阳穴,淡淡的笑道:“来就来,我就怕你不来!” 他倒是想他来,无比的想!付谈将自己的大腿伸到电脑桌下,懒懒的伸了个腰,那动作和姿态都是无比的慵懒。 可这样的动作下却又包含着无比的麻利和冷肃,认真细看一下,绝对看不出来慵懒与温和,有的只是腥风血雨! 接着他闭上眸子,将椅子转动,身体也随之转动方向,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把手,缓缓的道:“那车里,应该是有人的……吧?” 他有一丝丝的不确信,那时刚出广场时,他就感觉有人在看着他,可视线扫过一圈却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只有那辆车静静的停在那。 仿佛与他们的世界隔离了一般,又像是车里面根本没有人,又像是里面有人,只是没有开窗户,只不过当时他没有看清。 现在回想起来,也是一头雾水,他揉了揉额角,手指继续敲着把手,冷冷的道:“就算有人,那也是个不错的……” 他的声音轻轻的响在房间里,接着讲脑袋靠在椅子上,眯着眼道:“二爷啊二爷,我就怕你想一会不来了,这里可是一块肥缺。” 你那么贪心的人,是不可能不来的!付谈手指规律的动作突然一顿,睁开眸子道:“贪心的人,我相信你抵不住这里的诱惑!” 接着他抿了口红酒,让自己内心的好战因子彻底退下,他微微的闭上眼睛,房间内重新恢复安静。 二军从房间里走出,直接走进了自己隔壁的房间,他含着怒气,将门“砰”的一声给合上,看了眼大力和李明远就给自己倒了杯酒解渴。 “二爷的手段可真是狠辣!”二军冷冷的道:“他想和我们来抢地盘,谁不知道他的野心?派了王俊过来压根就不是来交易的!” 大力疑惑的道:“这话怎么说?”王俊若不是来交易,怎么会将货带过来,别的不说,货肯定是带过来了! 若是不交易,带货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要做? 二军将红酒一口喝干,叹道:“我看王俊将货带过来的意思也不是和我们合作,二爷让王俊过来首先的目的应该是打探这边的情况。” “是来看看我们这边究竟是如何的,现在王俊肯定是讲消息传了过去,二爷知道这里的情况,也是想要在这里啃上一口!” 第210节 “大哥说,二爷会来这里看看,我觉得大哥说的对,二爷那样的人,若是不来那还是奇怪!” “现在他让王俊不将货给我们,恐怕就是想留着自己过来和大哥谈更好的条件!”二军恨恨的说完,冷冷的瞪着眼。 “真有这么一回事?”大力瞪大眼珠子,眉头紧紧的一蹙,“这二爷可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李明远在旁边默默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大力朝他看了眼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不发表发表一下自己意见?” “我根本不知道二爷是谁,怎么来发表?”李明远淡淡的道:“力哥,你就别为难我了,我现在想到那帮警察还有些后怕。” “赶紧特别的诡异,居然有警察那么巧合的在那里巡逻……”李明远张了张嘴还想再说,猛地被大力打断。 “巡逻?强子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觉得那么晚了还会有警察在那边巡逻,而且人数还是那么多,各个带着武器!?” 李明远疑惑的挠了挠头道:“如果不是巡逻,那是什么原因?”他就是要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模样,这样才好骗取人的信任! 大力冷冷一笑:“王俊第一天来就说警方设置路障,我看八成就是他引来的,还要改交易地点,这百分百是他惹上的麻烦!” “他不是说没有大问题的吗?”李明远觉得奇怪,淡淡的问道:“难道他是骗我们的?” “看着情况若不是骗我们的还能是什么!”大力将手一挥,猛地拿起红酒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这个时候只有酒能够让他冷静一下心情。 其他说再多都不管用! “王俊这个小子,我下次看到他一定要把他揍两顿泄心头之恨!”大力将酒杯放下,又问道:“二军,大哥有没有说二爷什么时候来?” 二军仔细的想了想,摇头道:“这个大哥没有说,只是让我们做好准备,随时随地做好对战准备!” “二爷就这么恐怖,需要我们这么紧张?”李明远微微的勾起唇角,装作什么都不懂的问,其实这次他也没撒谎,对于二爷,他确实是什么都不懂。 “你不用了解那么多,等他来了就知道,总之大哥和二爷是绝对的不对付!”大力快速的道:“你以后少和他打交道,否则别说你是我们的兄弟。” 大力从沙发上站起身,摆摆守得道:“你们有事就继续说,我先回房间洗澡睡觉,这事情搞得我精疲力尽,到最后居然还不成功,我不去好好的休息休息简直对不起自己!” 这些天神经都是高强度紧张,刚才又被警察来了那么一出,简直就是要将他们给吓出心脏病来。 “军哥,我没有事了。”李明远摇了摇头,从裤袋里拿出手机道:“手机交给你,我也去休息,你也早点进去休息。” 活落,他立马转身朝房间里走去,说再多都是没有用的,二军看着李明远的背影,再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微微转过身朝房间里走去。 这些天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货物安然无恙,可是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得到! 说句实话,身心都是疲倦的,二军轻轻的叹了口气,将手机做好记号,就进了房间,三个人进去后都是将自己洗干净。 之后就上床睡觉! 这次的李明远睡得最为踏实,或许是因为货物还没有被交易,这里暂且不能流通那种东西而高兴,他抿了抿唇角,淡淡的道:“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也挺不错。” 王俊和小弟回到自己住的酒店,立马就将装着货物的行李箱从床底拉出,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才松了口气。 小弟在旁边谈到啊:“俊哥,你也是真敢做,若是这东西丢了该怎么办?” “丢了?”王俊顿了顿,看着小弟满怀期待的眼神淡淡道:“丢了,那我们就只有死的份!” 小弟微微一愣,看着王俊严肃的神情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立马就笑道:“幸好没丢,不然我们就亏大发了!” 王俊眯了眯眸子,将行李箱放好道:“我说交易成功就带你去吃东西,好好的吃一顿,现在就去还是明天去?” 小弟惊讶的瞪大了眸子道:“俊哥,你还真记着!”可是他们算是讲交易弄成功了? 或许这里面有二爷在安排,不然王俊怎么可能敢偷换!在王俊反悔之前,小弟立马道:“我觉得今天太晚,能不能明天再去?” “今天我心情好,当然可以!”王俊淡淡的回了句,看着小弟的眸子之中暗含深意,小弟立马反应过来,这一切绝对是二爷子啊后面安排! 王俊要请客,他就得好好养精蓄锐,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他立马钻进了浴室:“俊哥,今天就让我先洗,你等会再来。” 在对待小弟上,王俊还是比较和善,一般不会对小弟大打出手,所以他也敢和王俊抢浴室。 等小弟进去后,王俊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三秒后,那边被接起,还没有等那边人出声,王俊就恭敬的叫道:“二爷!” 他对于二爷有敬畏,对于付谈有害怕,总之这两个人他都不敢招惹,他在二爷的手底下做事,自然不可能得罪他。 否则吃不了兜着走,后悔都来不及!他手指紧紧的捏着手机,半晌才听到那边的声音传来:“按照我说的做了?” 王俊快速的点了点头,立马又道:“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没有一丝差别!” “付谈的反应是怎样的?”那边的声音暗沉,而别听着这边的回答有些淡淡的阴毒,若是和付谈比,二爷的手段并不差。 同样的是狠辣无情! “他让我给他一个解释,二爷,这事就拜托给你了。”王俊硬着头皮说完,不敢再听二爷的声音,可是依旧死撑着。 二爷声线瞬间转低,十足的危险,将王俊吓得微愣,在这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王俊,你就这么怕那个小子?” 王俊其实想回一句,付谈在你眼中是个小子可在我眼中却不是! 可为了避免自己惹上麻烦,立马笑道:“二爷,他将你们看在眼里,却不将我们这样的人放在眼里,有些话就算说了他也不见得会在意。” “所以二爷,拜托你亲自出马了!”王俊说的情真意切,二爷在那边微微眯了眯眸子,阴冷的气息流淌而出。 “王俊,你什么时候这么不中用了?”王俊吓得够呛,可还是硬着头皮不敢吭声,他紧抿着唇,等着二爷接下去的话。 “我过几天会过来一趟,到时候你可别给我丢脸!”二爷冷声肃杀,简直是要将人给灭了。 “二爷放心,我绝对不给你丢脸!”王俊飞快的点着头,一时之间他已经将二爷看不到的时候给忘记了。 二爷教训人的手段同样狠辣无比,他内心十足的敬畏,对方将手机挂断后,王俊才瘫软的躺在床上,后背已经密密麻麻的出了层细汗。 等小弟从浴室出来时,他才从床上爬起来,恍恍惚惚的进了浴室,小弟看了看他的背影,无奈道:“俊哥这是怎么了,跟丢了魂魄似得。” 接着他眼睛又落向旁边的手机,眼珠子转了转:“不会死给二爷打电话遭到训斥了吧……” 小弟将毛巾裹住自己的头部,猛地擦了几下:“不管那么多了,只要不是让我去打电话就行。” 将头发草草的解决完毕,小弟就将自己给窝进了床内,神情缓缓的,等王俊出来后人已经梦了周公去。 穆冥一行人回到警局就吩咐人下班,而他们四人就坐在办公室内快速的讨论,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有个人走了进来。 四个人转过视线一看,发现居然是赵局:“赵局,你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去?” 赵局沉着脸走了过来,淡淡的道:“我就是为了等你们才没有回去。” 程曼调侃,缓解办公室的气氛:“赵局什么时候对我们这么好了?”赵局脸色微微红了红,咳嗽一声道:“我什么时候对你们不好了?” 这回答让程曼在心中腹诽,他压根就没对她们好过! 言归正传,祁少晨冷着脸色问道:“赵局,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赵局还没有回去,就证明他一定是要和四人说点事情。 “我来这里也正是要和你们说这件事的。”赵局眸光微微一沉,淡淡的道:“你们这次的行动扑了个空,我知道为什么。” 程曼是个急性子,藏不住话,特别是在熟悉的人面前,更是藏不住,几乎下一瞬,她就问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赵局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又转过脑袋看向走廊,等确定没有人了后才道:“他们组织里有个二爷突然不想完成交易,这才造成了这样的情况……” “他们先让人从空谷游乐场到达希望广场,之后要完成交易时,在检查的过程中发现二爷那边的人根本就没有带货过来。” 赵局将话头一收,凝着眸子道:“我相信你们也知道行李箱装的是什么东西,不是货物,而是人穿的衣服!” “这个我们知道,可是为什么?”这些东西都是刚刚在查看的时候看见的,不用赵局说他们也明白,只不过赵局又是怎么知道他们查出的是什么东西。 说的简直就像是本人在那里一样简直是神了! 穆冥看了眼赵局,淡淡的道:“赵局,你在那边的人……”话只说了一半,几人都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那个二爷不想再完成交易,通过我的渠道得知,二爷没多久就会来这里,他要亲自来谈判,争取更多的利益。” 赵局将话全部说完,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几人,缓缓的开口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在想什么,但是对于那个问题,我是不会回答。” 卧底人员的名单属于绝对的机密,若是谁泄露出去不是革职就是处分,他还不想被这样! 所以尽管眼前的四位小辈身份后台都不一般,尽管这四位是警局最优秀的警官,但是他还是不能说,他们有李明远一个下线就足够。 不需要再多! “那这个二爷的为人处世和付谈相比如何?”顾景柯在旁边问,眸光看向赵局不露声色。 “这个我不知道。”赵局缓缓的摇了摇头,“总之我过来是来告诉你们今天为什么会扑了空,你们别太失望,有第一次交易就会有第二次。” “更何况这第一次都没有成功!”赵局将手握成拳头,缓缓的转过身道:“我可告诉你们,别太受打击而破坏了下一件事情的进度。” “赵局,我么就是那么容易被打击到的人吗?”程曼眨着眼,淡淡的道:“赵局,你先收收心,我们,就不用你再费心费力的担心了。” 赵局深吸口气,叹道:“我知道你们的能力,所以从来就不曾真正担心过。” “总之这件事不是你们的错,这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明天晚上我请你们吃大排档,让今天参与的警官们都去,只要记在我的账上就行!” 程曼拍了一下手,道:“赵局,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许反悔!” “绝对不反悔!”赵局郑重的点头,之后再看了看四人一眼,直觉觉得自己不好再在这里当电灯泡,快步走到门口后又转过身。 对着祁少晨挤眉弄眼的道:“你小子,好好把她给治治,否则都爬到我的头上来了。”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程曼,当事人反应迟钝,又是一番疑惑,看着程曼极度纠结的表情,穆冥和顾景柯相互对视一眼。 微微一笑:人啊,对于某些事情就是太过反应慢了…… 等赵局离开后,几人这才开始交谈:“这次我看到李明远有跟随,看来是在被监视。” “二爷既然会来,这证明了这水越来越浑了,现在想想也是比较的有趣。”程曼微微摇着头,“啥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我就请你们吃大餐!” 穆冥摊开手:“但是现在我们要下班回家睡觉!” 话落,一个帅气的转身就和顾景柯离开了办公室,程曼无限愁苦的道:“这人啊,现在就是不能太惯着了。” “这次他们内部出现问题,想想也真是有些可惜,不然将货给剿了,就不会再有多少的隐患。” 祁少晨听着她说话,眼神温和,程曼转身不相信瞥了他一眼,看到他眸子时心尖微颤,心脏的跳动也在加快。 这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不经意间就可以将你给电死! 不过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项功能呢,程曼困顿了,看着他的脸有些出神—— 祁少晨伸出手在她眼前微微一晃,程曼这才回过神,瞪着眸子道:“你干什么!” “你在看什么?”祁少晨舔了舔唇,指着自己的脸道:“是这上面有脏东西还是这上面有吸引力,将你的眼睛定的一动不动的?” 程曼耳根迅速升起一股热气,烧的厉害,她连忙道:“去你的吸引力,别往你脸上贴金,是你的脸上有泥而已!” 祁少晨顺着他话接下去:“那你给我擦擦?” 说着,他将脸往她这边凑了过来,程曼避无可避,伸出手朝他脸靠近,可还没有碰到他的脸时,就被他抓住手腕,轻轻的一带。 他的动作将她整个人的纳入了他的怀里,他低下脑袋,眼珠子对眼珠子的道:“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程曼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唇已经印上了她的,根本就没机会拒绝! 她眸子放大,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男人有这么厉害的手段,居然让她不懂得怎样反驳,实在是太过让人惊讶! 第211节 祁少晨紧贴着她的唇,细细的吻着,像是呵护着一件珍宝,他闭着眸子,右手从后面伸出紧扣着她的后脑勺。 他睁开眼睛,却发现她没有闭上眼睛,他离开她的唇,喃喃道:“眼睛闭上才能更好的享受,乖,闭上,听话。” 可程曼却是不动了,瞪着眼看他,原来亲吻是这样的感觉,前天速度太快,内心又足够的惊讶,根本来不及好好的享受。 现在的感觉给人又是大不一样,简直就是狠让人震惊! 她其实想闭上眼睛的,可是眼皮子却不听自己的使唤,硬是瞪得大大的,她觉得一定是自己内心太过震惊,所以都不知道怎么控制了。 现在就由着眼睛瞪着,可她的手脚也不听使唤是怎么一回事,她明明就想抽他一巴掌的,可却是抬不动手? 祁少晨扯了扯嘴角,抬起左手盖在她的眼睛上,唇又覆盖而上……辗转缠绵,淡淡的。 不久,两人分开,程曼的眸子中已经有了迷惘之色,她看着祁少晨的脸,微微皱了皱,半晌才听到呼吸恢复过来。 她喘着气道:“祁少晨,你吻技这么好,以前是不是吻过很多女人!” 说完,她又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那个回答:“不对,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会去吻的。” 两人从小长到大,各自的品行都知根知底,就连对方有没有谈过恋爱都是清楚明白的,现在也能知道对方有没有亲过别人。 “那你是背着我们去学了?”程曼疑惑,轻轻的喘着气,半晌才听她道:“不想了,想这么多,心累!” “这样的事情,就算没有亲身体验过也是会的。”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不是么? 不过这个比喻还是不用说了,不然,他不保证自己的脸上会不会出现一道五指山,他拉过她的手腕:“我送你回去。” 程曼自然没有拒绝,只不过她的耳根子还是有些烧,她不是尴尬,只是在气自己怎么被他吻一下就不知道这么反应了。 简直就是太侮辱自己了! 她被他拉着也不反抗,沉寂在自己的心思里久久不能自拔,直到坐上了车她才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祁少晨扫了她一眼,她这个问题很明显就是没将他的话听到心里去,不得已,他又重新道:“我送你回家,不然……” 他不怀好意的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淡淡的道:“不然我还会带你去哪?” 程曼微微一愣,立马就明白他的意思,话中有话,眼神也不对劲! “开车,别东看西看,没什么好看的!”程曼冷冷的道,不自在的别开眼,此刻,她越发的感觉自己脸上滚烫。 明明之前都没有这种感觉的,实在是奇怪的很,她看着窗外的景色,却又开始出神。 只不过等她反应过来时,车子居然还在原地不动,她眉眼一沉,往他看去:“你不开车?” 他的眼神锁定在她的身上,之后又看向她的眼,莫名其妙的道:“我觉得挺……好看。” 什么都有,怎么会不好看? 程曼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想了片刻,这才想到刚刚她说的话,这下子连脖子都红了一圈。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不正经,是他本来就这样,还是他隐藏的太好! 程曼有些懵,尽量让自己快点忽视这个问题,深吸口气看着外面,幸好车子开动,不然她都不知道将视线放在哪儿了。 祁少晨嘴角浅浅的勾着,一派的和暖,看得出来,他心情正好。 车子一路行驶而过,在程曼的楼下停住,程曼打开安全带就想下车,可手还没有握上门把,祁少晨就凑了过来。 她只觉得热气滚烫,直接的烧人耳根,这次她反应过来,在他贴上来的时候重重一咬! 他吃痛,移开了唇,趁着这个机程曼快速的下了车! 次日,办公室众人都看到了祁少晨嘴角上有道伤口,问他他只是淡淡的笑,其他都不说,可办公室的人又是何等精明的人。 只要淡淡一猜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昨晚的行动扑了空,众人还是有些遗憾,放在嘴边说道都是觉得可惜,程曼站起来义正言辞的说了一通,众人就觉得心情特别的明朗。 “赵局说,为了犒劳我们昨天的行动,今天晚上请我们吃大排档!”程曼又清了清嗓音,道:“你们可要通知下去,要留着肚子等到晚上好好的吃一顿!” 祁少晨也道:“你们可要听程队的话,不吃白不吃,赵局这只铁公鸡好不容易肯拔毛了,你们可别给他省着!” 陈君率先乐呵的道:“一定不会省,谁省谁就傻!” 除开他,向文也道:“绝对不省,两位队长都发话了,再省就是不停队长的话!” “这通知人的事情我来做!”魏晓光立马举手表决,这事包在他身上,程曼嘴角一勾,淡笑不止,赵局,可别怪我心狠手辣的抢了你的荷包! 谁让你之前那么坑我们来着。 穆冥对于程曼这样的手段不发表看法,毕竟,她也是盯上了赵局的荷包,只不过赵局一直不肯拔鸡毛而已,这次,还不让他们好好的吃一顿? “你在笑什么?”顾景柯在旁边问,身体一侧,盯着她的脸,嘴角一勾,魅惑人心的笑流露出来。 穆冥瞥了他一眼,逗弄道:“你猜?” 顾景柯眉眼微微的勾着,浅浅的笑道:“我猜你现在在计算着赵局的荷包还能剩下多少。” “还真猜准了,不错。”穆冥也不掩饰,微微的偏了偏脑袋。 顾景柯看着她的发丝,轻浅的问道:“那我能有什么奖励?” 穆冥眼眸微微动了动,本来可以说不给奖励,可她却改变了主意,朝他勾了勾手指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随我选?”顾景柯狐狸般的笑意从眸子流露而出,穆冥眯着眸子道:“只要不过分。” “好,那我回去再和你说。”顾景柯抿了抿嘴角,笑的轻浅温和,看的穆冥有些不适应。 这人,应该不会有太过分的要求吧?瞬间,穆冥有些想反悔,可这是不可能的,伸出手揉了揉额角,早知道就不答应了。 “你是不是后悔了?”顾景柯朝他靠了过来,浅浅的问,声音如沐春风,穆冥快速的转过头看向他,问:“可以吗?” “晚了。”两个字,摆明了顾景柯的态度,他微微敛下眼,嘴角勾着笑,有点小计谋得逞的味道。 穆冥嘴角抿了抿,拿着手中的报告翻了翻,转眼又盯上祁少晨的嘴角,清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八卦的意味。 这两人的动作和速度,未免太快?居然短短两天的时间就来了这么劲爆的结果。 那她是不是也该加快了速度……猛地,她摇了摇头,心里暗道:这几天怎么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眉目轻轻的扬了扬:别想了,再想恐怕会走火入魔的! 瞬间,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被她抛却,只剩下清浅的思绪。 于寒走到陈君的桌前,朝两位上司看了看,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几人似乎有点不对劲。” 陈君招了招手,让于寒凑过去:“你仔细看一看祁队的嘴角,那伤口……” 于寒看过去,心里明白的很,毕竟她是过来人,这样的伤口不轻不重,不大不小,分明就是牙齿嗑的,祁队和程队的进展未免太过迅速。 “可这关气氛什么事?”于寒一头雾水,盯着他们四人仍旧皱着眉头。 向文在这边道:“程队和祁队进展这么快,其余两人肯定心里不爽了,你们说是不是?” 几个人又在一起开始挤眉弄眼,于寒搓了搓双臂快速的远离他们,避免战火波及,等会就要扒她和陈君了,那她可负担不起。 魏晓光一派八卦的模样,定定的点了点头道:“我看八成是,你们看顾警官的脸,我咋怎么看怎么有股子不服气的味道?” 几人顺着方向看过去,越看越觉得魏晓光说的对,纷纷的点着头道:“我也觉得顾警官有些不乐意,明摆着不服气。” 顾景柯耳根一动,身体弧度较小的转了转,心里暗道:他的脸上真有不服气的东西? 穆冥坐在旁边看他有些疑惑,忍不住道:“你在想什么?” 一样的问题,自然要一样的回答,他配合无比的道:“你猜。” 穆冥沉下眼,笑道:“我猜你在想脸上究竟有没有不服气的神色。”还不等顾警官发话,她就伸出手,嘴角勾了勾道:“奖励。” “同样回去给你,只不过我的奖励由我决定是什么。”顾景柯半眯了眯眼,神色间有种异样的亮光。 穆冥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股被算计了感觉,她轻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你的就由你决定?” “因为是我自己说的。”顾景柯回答的光明正大,一点没有别的光彩,穆冥拧着眉头,别开眼不吭声。 “你们看,现在就连冥姐也有些不乐意了……”张志豪出声,有些惊诧,几人看过来,只看到穆冥的一个背影。 在他们眼中却是无比的落寞,穆冥嘴角抽了抽,不打算和他们见识,等顾景柯看过来后,她连忙伸出手挡住:“别,我不和你猜了。” 顾景柯轻浅的一笑,伸出手拨了拨她的发丝道:“我不和你猜,只不过想虐一下单身汪而已。” 他将发丝轻柔的帮她挽住,眉目轻轻的泛着波动,嘴角勾勒出笑道:“这些勾住才不拦住眼睛。” 接着他又将视线扫向向文等人,轻缓的道:“看够了?” 向文等三位单身汪苦巴巴的低下头,的确是看够了,与此同时被喂了一嘴的狗粮,实在是心里头有些难受! 这狗粮还是被强行给灌下的,实在让人想哭。 “你这样做真的好吗?就不怕他们三个一起上?”穆冥手指点在桌面上,看着他的脸抿了抿唇角。 顾景柯微微的勾了勾唇:“他们一起上也打不过我的,所以有什么怕的?” “可被挑衅的男人据说挺可怕的。”穆冥缓缓的道,看向那边的四人,只听顾景柯道:“感觉不出来。” 他一本正经说,穆冥也是坐在旁边浅浅的听,看着几人的视线含着可惜,惹上这么一只大腹黑,这三人运气确实有点背。 向文三人抬起脑袋对穆冥猛眨着眼睛,表示自己绝对是想错了! 穆冥摊开手,缓缓的转身,继续自己的工作,于寒坐在对面微微的叹了口气,好可怜的人生,不仅饱受摧残还得被强行喂狗粮…… 都说刑警难找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其实说的都是大实话,这里压根就不存在假话! 于寒叹了口气,继续低下头看着报告,她得趁着机会好好学习,不然被说成偷懒,下次冥姐不给报告看了该怎么办? 要知道她现在在学校也被教授夸过,以前这可都是不敢想象的事情,现在都是靠着冥姐的帮忙。 虽然现在是暑假期间,但有些时候教授还是会找她讨论一些事情,毕竟教授们对冥姐这样的传奇人物也是恨欣赏。 而且上次还有几个有意无意的想让她给冥姐介绍自己的亲戚朋友,总是打探冥姐有没有男朋友。 对于这样的问题,她几乎都是拒绝回答,而教授看到她的技术越发的娴熟,也更加想和穆冥交流一番。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想结亲这样的思想,有的只是想在技术上的交流! 毕竟穆冥这样的人呢,难得一见,有几位教授还想让于寒去和穆冥说几声,毕竟这样的事情还是得有个中间人去问问。 而她于寒就成为了这个很好的中间人,百分百无添加的中间人! “冥姐的技术这么好,若是去学校上一堂客也不错……”于寒嘀咕道,看着手中的报告也起了这个心思。 “她如果肯去,一定会将学校给震动一下,那些技术不娴熟的学弟学妹也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于寒在心中暗道:“或许都能给教授一定影响也说不定。” 她深深的陷入沉思,可却是不知道怎么说,咬了咬唇角决定找个时间说上一说,然后就和教授他们汇报一下。 就算不成功她也是努力了不是? 第212节 于寒手指捏着报告纸,嘴角勾出弧度,冥姐去她们的学校,想想都是开心的! 穆冥不经意的抬了抬眼,就看到自己的小助理坐在她对面笑的一脸奸诈,她伸出手挥了挥,于寒还是没有反应。 她重重的一咳,于寒回过神,看到穆冥正看她,连忙露出一个笑容道:“冥姐,你怎么了?” 穆冥揉了揉额角,本来想问问她怎么了,瞬间打住不再问出声,缓缓的摇了摇头道:“别告诉现在也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于寒连忙摇头道:“绝对没有的事,冥姐,我才不会想那些东西!” “嗯。”穆冥缓缓的收回视线,于寒忙舒了口气,继续看报告。 金泽。 一大早付谈就接到了一通电话,大力、二军以及李明远都站在旁边,看着他微微的皱眉就知道事情不妙。 李明远用手肘杵了杵大力道:“是不是二爷打来的?” 大力扫了他一眼,想了片刻,偏过脑袋道:“似乎是二爷打来的电话,呵,他还真有脸打来!” 二军在旁边冷不丁的出口:“你们两个安静一点,别再说话,小心惹急了大哥你们就惨!” “二军,你这么吓人不好。”大力搓了搓双臂,咽了口吐沫,和李明远对视一眼,“强子,别说话,我们看着就好。” 付谈捏着手机,在桌子前走了几步又猛地坐到了椅子上:“二爷,几天不见,你过的如何?” 没了你在总部,自然过的舒适,二爷心里暗道,心中冷冷一笑,答话道:“我过的还行吧,就是不知道你在那边怎么样?” 三言两语就开始打探情况,付谈眯了眯眼:“二爷,你应该知道我们昨天交易不成功才对,不过,我还得谢谢你。” 二爷蹙眉,付谈会谢他?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两个人面和心不合,甚至有时候就连样子都懒得做,向来都只有交易的时候才打交道。 其余的时间都是各忙各的,根本就没有其他“友好”的交集。 现在这人突然要谢谢他,他只觉得有些怪异,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谢我什么?我最近几天可没做什么好事。”二爷手指在桌上的文件翻了翻,心中却是想到了昨夜他安排王俊做的事。 “昨晚我们碰上了警察,若不是王俊‘错’拿了装衣服的行李箱,恐怕我们现在正在警局里喝茶!” 付谈在这头晃着自己的椅子,手指不轻不重的点在桌面上,淡笑道:“所以说,我可要好好谢谢二爷。” 二爷的脸色阴沉恐怖,若是让王俊看见,就会知道他这是要发怒的征兆。 “是吗?”二爷轻缓的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较为平缓,“王俊倒是没有告诉过我……” 这是怕他责骂,然后就干脆没说? “二爷,我现在和你说就可以了。”付谈眼眸半眯,心里想着估计这回这人会气得半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付谈依旧保持接电话的手势,然后那边的人却并未说话。 而付谈也不恼,他只是拿着手机贴在耳中,不言不语,也不催促,直到二爷自己开口道:“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时说正事的。” “你说。”付谈冷冷一笑,早就知道他会这样,他只不过就是在等这句话而已! 只不过没想到他倒是比想象之中还要沉的住气,只不过,想和他比耐力,倒是嫩的很! “这次王俊拿错了箱子导致你们交易未成功,是我们这边的错,现在我是这样想的,过几天去你那一趟看看具体情况——” ------题外话------ 吼吼吼,虐一下汪~,乃们都是,萌萌的小gong,ju~ ☆、194尾 学习吻技,阴差阳错 二爷的话一落,付谈的嘴角冷冷的勾起,手指在手机的背部缓缓的打着节奏,只听他淡淡的道:“二爷,你若想来,我自然是欢迎的。” 大力在旁边无奈的扶额,怎么可能欢迎,只会想揍人罢了,二爷就是个死不要脸的家伙,根本就是个想捡便宜的人! 不然之前怎么不来这里,反而等到了他们准备开发的时候就要来了,分明就是因为王俊传了消息回去,他肯定了这边价值,之后就想过来咬一口肉。 付谈快速的将手机掐断,懒懒的将手机放在桌面上,轻轻的道:“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大哥,他分明就是想来啃一块肉!”大力一点都不耐烦,看着付谈冷沉着脸,“大哥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让他来不了?!” “想什么办法?”二军扫了眼大力,看着他哼了一声道:“你是太不把二爷放在眼里了是吧?他要来我们怎么拦得住?” “大哥肯定有办法!”最后的指望只是在付谈的身上,大力打心里不喜欢二爷过来,他们在这多自由自在,若是二爷过来插一脚。 这什么都要变味!他才不乐意看到二爷那副阴森森的面孔,看起来就像谁欠他几千万不还似得。 “不,他来这里更好。”付谈坐在椅子上转了几下,眯着眸子道:“我们现在被警察给盯上了,他来了正好转移一下注意力,而且若是他也看上这地方……” 付谈顿住,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那样我们的也能更加牢固不是?” 说来说去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逃不开利这个字眼,若是抛开这些,什么都不是!没有了利益,二爷也绝对不会来涉足这边的事。 “他既然能来,就足以证明这边有吸引人的实力,我们应该高兴才对,不是么?”付谈撑了撑自己下巴,看向在坐的三人。 “大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大力晃了晃手,看向二军道:“二军,你怎么不吭声?” 二军像才反应过来,慌忙道:“大哥说的对,二爷若要来,我们就随时随地恭候大驾,若是他反悔不来,那也更好,省的我们应付。” 三人达成共识,只有李明远坐在旁边不发表任何意见,付谈眯了眯眸子看着他:“强子,你怎么看?” 说句实话,只匆匆几眼就能记住名字的人很少见,而付谈就是一个,李明月只在他面前说过一次名字他就记到了心里。 “大哥,你还是别问我,我对你们那些关系什么都不懂,但我觉得力哥和军哥都说的对,你也说的对,都有道理。” 李明远憨憨一笑,挠了挠头发笑的一脸耿直,三人在他脸上找不到其他情绪就别开眼,付谈摆摆手:“你们没什么事情就忙自己的去吧。” 李明远从沙发上站起来,和大力、二军两人朝付谈鞠了一躬就出来房间,一出门,大力就逮住他问东问西的。 “你是怎么一回事?大哥问话也那么答,就不怕他将你赶出去?”大力顶了顶李明远,满脸的无奈,“你简直比我还不会说话些。” “我总被二军教训,现在终于轮的上我教训人了!”大力撸起袖子就准备所谓的“教训”。 李明远连忙退后几步,夸张的表情露出恐惧的声色:“力哥,军哥教训你我觉得一定不会是打人,所以你还是将打人的心思暂且放下!” 大力挠了挠脑袋,仔细的想了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立马道:“感觉你说的倒是像那么一回事,二军似乎从来就没出手打过我。” 二军在旁边忍不住插话:“强子比你说话强多了,你还是别往自己的脸贴金了,也不嫌硌得慌!” 大力僵着嘴角扯了扯,走在旁边不再吭声,李明远垂着脑袋淡淡一笑,眉眼之间尽是一丝嘚瑟。 警局这边,办公室内的气氛依旧活跃,只不过看到渐渐暗下来的天气,众人的心头都是雀跃欢呼的,马上就要吃大餐,能不开心吗? 最重要得是用的不是自己的钱,吃起来肯定带感! 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赵局默默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沉着脸道:“你们今天去吃东西,一定别省着花钱,我请你们的,一定不要客气!” 众人淡淡的点了点头:“赵局,你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客气,你难得这么豪迈一次,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你的荷包。” 赵局的额头有瞬间的挂了几道黑线,只听他淡淡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迈步离开,走廊上响起他孤独的脚步声。 “这些孩子们啊,真是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放在眼里,尊老爱幼都不懂,直接的要用我的钱……”远远地,传来赵局的声音,这将程曼等人逗得一笑。 陈君在前面挥了挥手,似要将自己的身前的空气扫开,只听他道:“这次我们不吃个够本绝对对不起赵局说的这句话。” “你说的我完全赞同!”向文竖起大拇指,摸了摸肚子道:“这时间怎么还没到,我咋觉得有些饿了呢?” 大排档虽然说不上是那些所谓的顶级大餐,但在他们眼里,那些东西就是好的,吃的管饱,而且还管看,根本不用计较太多。 再说了,那些东西都是色香味俱全,压根就不用担心不好吃,只需要担心带肚子去了没。 “向文,你是中午没吃饭吧!”有人在旁边调笑,向文立马转头看人,分别还笑道:“你说的对,我就是中午没吃饭!” “看来你为了宰赵局一顿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啊!”张志豪摸着下巴,转身坐在椅子上摇头大笑。 向文首先伸出一根手指,之后缓缓的摇了摇道:“那你们就说错了,我并不是故意不吃早饭,而是睡了一觉起来食堂一觉关门,饭菜都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我咋吃?” “呦,倒是用上成语了。”张志豪摊开手,笑的一丝奸诈,“别为自己找借口,想留着肚子就直说,我们又不会笑话你。” 众人又是一阵调笑,不知不觉中日落西山,夜色渐浓,赵局犹如鬼魅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你们都准备好了?”他试探的问,就是希望能够听到没有准备好的回答,可是令他失望了,几乎大家都是齐刷刷的回答准备好了。 他眉头跳动,捏着钱包的手渐渐收紧……早知道就不该这么嘴贱的说请客,这么多张嘴,怎么请的来,肯定是要大出血了! “我们都准备好了,赵局,我们走吧?”立马有人站起身,看着赵局的眼神之中都是充满着不怀好意,就像是在说:钞票,等着我们来临幸! 赵局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瞬间跳了起来道:“走吧我带你们去,我怕再不走自己会后悔!” 众人笑成一团,在赵局看过来的视线后又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程曼招了招手,率先道:“既然赵局要带我们去,我们就走呗!” 立马大部队出了警局门口,直接朝警局门口不远处的对面走去,那里的大排档已经撑起了招牌,已经有不少人坐在那里点菜。 毕竟现在已经是七点半,天色黑沉,正是吃晚饭的好时间点,穆冥和顾景柯走在最后面,看着渐渐走在前面的程曼和祁少晨。 顾景柯抿了抿唇,好看的弧度勾的漂亮,他朝后伸出手,手掌摊开,让穆冥能够看到他的手指十分白皙干净:“手给我。” 只听他声音浅浅的传了过来,分外的好听,带着丝丝的醉人气息,穆冥嘴角微敛,手伸了出去,快速的放到了他的掌心中。 “这么光明正大,你就不怕挨罚?”顾景柯故意这样的问,别开眼看了看她的脸,嘴角轻微的勾了勾,“赵局可是走在前面。” “现在是下班时间,当然——”她顿了顿,抬起眼看向他的眼,“你若是怕了,我自然会松开。” 在她的话一落,他紧紧的将她一拉,使她更靠近自己的身边,只听他轻缓有力的道:“我只怕拉不住你,若是可以,我抱你走也不无不可。” 这句话让穆冥想到之前逛街的那一幕,她耳根子微红,幸好看不出来,不然那该多丢脸。 “抱我就免了。”她还不想被自己的下属以及同事**裸的调侃,更何况会影响警局的风气,若是因为她让警局受到了抨击。 那将会得不偿失! 顾景柯将手指与她十指相扣,他觉得这样的感觉十分的舒适:“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穆冥没有反应过来,他将手指紧紧的捏了捏,后者立马抬眼瞪他,似乎在问“干什么”! 不得已,顾景柯执起手吻住她的指节,叹道:“我在问,我这样做可行不可行?” 穆冥蓦地瞪大眼,这样的问法和没问有区别么?做都做了再问,恐怕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她冷着脸道:“顾警官,你未免太过大胆!” “你放心,他们没看见。”他缓缓的勾了勾唇,看向前面的人影,“若是看见了也会装作没看见,毕竟这些人,大部分可都……没结婚!” 离两人最近的小警官听到这话,差点要吐出一口血来,不是没结婚,是根本没有女朋友行不?他们这种工作的人,要找个女朋友谈何容易。 谁像顾景柯这么好的运气,一来就将女神给拿下了…… 小警官避免再被虐到,抬起脚步远离身后的两人,顾景柯牵着穆冥的手,眉眼淡淡的勾起,宛若醉人的烟波,他走的不快,恰到好处的步伐很是清贵优雅。 第213节 穆冥走在他的旁边,眼尾上扬,别有一番魅惑,他指节与她交织,清冷而又轻浅,她浅浅的勾着嘴角,心情异样的好。 等到了大排档后,众位警官霸占了三张大桌子,拿了菜单猛点着菜,倒是真的一点也不客气,赵局看着他们的动作,自然反应的抓向自己腰间的钱包。 脸上跳了几下,肉痛的表情一览无遗,赵局同程曼几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眉角抖动着,嘴角张了张像是要说什么。 程曼拍了拍手,调侃道:“赵局你是不是有话要和他们说?” 赵局一愣,快速的摇头,程曼从椅子上站起身道:“赵局说了,光吃菜可不行,既然是他请客,当然要上冰啤酒!” 众人一阵欢呼,张志豪对这边道:“赵局,这可是你说的?” 赵局的内心是懵的,苦不堪言的点着头:“既然大家难得出来聚一次,当然是要喝点冰啤酒助兴!” 向文立马叫来小学徒,在菜单上要了五箱啤酒,这时店老板也走了过来,看着人数众多的警官,笑了笑道:“你们这么捧场,我今天就给你们打八折!” 赵局看他宛若看到了救命恩人,连忙道:“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谢老板的好意!” 店老板笑眯眯的去了厨房,手脚麻利的将三大桌子的菜弄好,没多久色香味俱全的菜上了桌,向文拿着筷子飞速的往火锅汤里添加蔬菜。 站在旁边看了不久的店老板转身继续忙自己的去了,其实在这里开店也是仰仗警局就在不远处的缘故,谁也不会这么不长眼的在这里闹事。 酒足饭饱之际,众位警官一起站起来,朝这边敬酒:“程队、祁队、顾警官、冥姐、赵局,这杯我们敬你,谢谢你们带着我们升职加薪!” 这边的几人也站起身回敬,程曼笑道:“你们就看中了升职加薪?就不是被我们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当然不是,人格魅力在我们心中排第一!”众人连忙摇头,给了个无比肯定的回答,敬完酒,众人又坐下身继续畅聊人生。 也在这时,赵局被一个电话给传达了回去,看了看三大桌子,赵局走到店老板那里道:“我先付款,老板给我看看要多少钱。” 店老板叫来小学徒,后者拿出记账的本子一通加,连忙说出了个数字,赵局拿出钱包翻开现金递给了店老板:“余的钱不用找了。” 赵局虽说是个铁公鸡,但到了关键时刻却不掉链子,觉得杠杠的! 活落,他转身就走,店老板叫不住人,只好转身和小学徒道:“给我们加点东西,不能赚了人家的。” 其实打了八折,怎么算都是他亏,根本就没有赚到,可做生意需要诚信为本,不管怎么样,说出来的就要做到。 赵局和程曼几人打了招呼,就朝警局的方向走去,众人看着赵局走了,兴致倒是更加上来了,毕竟他是局长,坐在这儿他们说话都不太放得开。 这下子店老板又上了几条鱼,众人又是吃的兴起,直到半夜,众位警官才想着回去。 三大桌人去桌空,店老板摇了摇头就叫小学徒去收拾,祁少晨送程曼回去,剩下的就各自走人。 穆冥和顾景柯走在路上,看着黑沉沉的天空,倒是感觉有大雨要下,顾景柯走到她旁边不动声色的牵起她的手。 “你在看什么?”顾景柯问,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没有看到任何异样。 穆冥别开眼看他,又低下头思索了片刻道:“我总觉得要下雨了。” 顾景柯紧了紧她的手指,不到片刻,天空就淅淅沥沥的撒下了雨点,他在雨夜中定定的看她:“你的感觉没有出错,下雨了。” 雨不大不小,却是有着雷霆之势,穆冥轻笑一声:“估计过会雨会变大。” “我信。”他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揽,“只是很可惜,我不像电视里的男主角有一件外套,所以……” “所以?”她反问,眸子之中藏有暗笑,雨点已经湿了她的头发,使她的发丝紧贴在她的脸颊上,看起来倒是像一个雨夜的妖精。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缓缓道:“所以我只能这样搂着你回去。” 穆冥嘴角扯了扯,他将她护在怀里,在雨夜之中行驶,这场雨来的及时,不大不小,正好拯救了炎热的天气。 等穆冥和顾景柯到了家后,雨“唰”的变大,顾景柯看着楼梯口的窗外:“雨,变大了。” “你冷不冷?”他看着身前正在开门的人影,皱了皱眉头,似在想着什么重要的事儿。 “到家了,就算是冷也可以换衣服。”穆冥回了一句,门也在此刻被打开,她摸上墙壁的开关,将灯光打开,立马走进去换鞋。 她躬身换好鞋,直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在门口突然转身道:“快去换衣服。” 声音虽冷,但声线尤为的好听,顾景柯勾起唇角,缓缓地点了点脑袋,他抬起脚步走进房间内:“我知道的。” 穆冥一笑,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冲掉一身的湿气时顾景柯也正好走到她的房间门口,这次他伸出手敲了敲门。 不到三秒,穆冥将房门口打开,头顶还顶着擦头发的干毛巾,她眯了眯眼道:“有事?” 这人竟然是忘了白天的奖励?顾景柯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轻缓至极的道:“有事。” 她是疑惑,他是笃定,穆冥松开握着门把的手,身体被他一带就进了他的怀中,突的,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么个场景,抱着真的可以? 他低下头,与她对视:“你不是忘记了白天说的奖励吧?” 穆冥身体微僵:“没忘,只不过我也说了前提条件,不能超过我的底……” 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用嘴给堵住了,深浅不一的吻,他扣住她的脑袋,缠绵缱绻,手指在她身上缓缓的游走,像是会点火般。 穆冥睁着眼,他稍微离开她的唇角,缓缓笑道:“这应该不是底线才对?”这不是的话,什么才算是? 她的心里不由冒出了这种想法,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微微的怔愣,有些出神,他有些不悦的皱眉:“我在这,你还能出神想其他东西?” “我在想什么才是底线。”脱口而出,竟然是心中的那个想法,她猛地抬头,看到他藏着笑的眼,不免有些恼怒。 她猛地勾住他的脖子,就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轻轻的紧贴,生涩的回应,半晌她挪开唇,睁着眼:“抱歉,我还在学习当中,若有不舒适的地方还请指出。” 就许他吻,不许她动?这次,她偏要让自己反撩! 顾景柯眸子喜色较浓,看着她浅浅的笑道:“学习进度不错,只不过有些地方还不恰当,比如,这里需要这样……” 说不如实践一下,顾景柯为行动付出实践,穆冥一步一个动作开始学习,从生涩到熟稔,再到两人的气息较喘。 而顾景柯也着实明白了惹火上身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他呼吸从平缓到急促,再到有些把持不住的压抑,穆冥明显感受到他的不对劲。 抽身推开他的身体,转身拍了下手道:“今天,我学的差不多了。” 顾景柯沉着嗓音轻嗯了一声,穆冥眯着眸子看他,朝后退了一步就要将门给合上,顾景柯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你还有一个奖励。”今天白天答应的,只不过他的奖励可以自己选,而她的却是要他给,这么不公平的待遇穆冥想直接给无视。 可是现在他提出,她只好将动作顿住,看着他也不催促,眸子缓缓的勾了勾,靠在门边欣赏他的美色。 “中秋节,陪我回家否?”顾景柯问,眉目紧勾,里面淌着别样的光,他觉得,她一定会答应的! 穆冥抓住门把的手一紧,瞬间就将门给合上,心脏的跳动速度有些莫名的快,他这意思她怎么会不懂……这是要见家长? 从不紧张的她为什么会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这就是因为在意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顾景柯看着反锁的门,伸出手刚想敲一下,可还是猛地将动作顿住,他摸了摸唇角,勾了勾,呢喃道:“逼得太紧了反而不好,所以等一下。” 他转身,自己的一身火也被她撩拨的上下乱窜,若不是自己的克制力较好,若是差那么一点,现在不知道该是怎么一副场景。 她总是低估了她对他的诱惑力。 穆冥背靠着门板,等感觉到了门口没有了人时才迈着脚步往床的方向走,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中秋节若是要去见家长的话,不知道还有多久。 她手指点动,翻开日历,轻轻的吸了口气,差不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她眉目有些怔,她真的要去见家长,和他一起去?! 心脏的速度好不容易被她给恢复成原状,穆冥轻轻的抚了抚胸口,心情复杂的给顾景怡发了个消息: “你家里的长辈喜欢什么?” 与此同时,顾景柯给安子澄发出信息:“去帮我查查穆家人的兴趣喜好。” 几乎同时,对方回了一模一样的信息:“你这是要去见家长了?!” 两人皆没有回答,对方神速的拨了电话过来,顾景柯兴冲冲的道:“穆冥,你这是准备来我家看我父母见长辈了?你真准备嫁给我家的那小子?” 这语气倒是有几分不满意,穆冥拿着手机在床上打了一个圈道:“我爷爷说的对,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人就要好好把握不是?” “若是被人给抢走了的话,我以后应该会后悔的。”她轻轻的一叹,又像是在暗示顾景怡好好的把握自己喜欢的人。 顾景柯阴险的一笑:“你爷爷倒也是个开明的,至于我长辈喜欢什么,咳,你自己回来看就知道!” 若是要她去看,那她还问什么?穆冥有些怔,张了张嘴想问就听到那边的声音:“丫头,是谁打电话?” 穆冥吓得一怔,这声音应该是顾家老爷子……她语速极快的道:“顾景怡,你可要保密!” 顾景怡一怔,连忙笑道:“保证保密,我的嘴巴可是严得很!” 手机给掐断,穆冥抓了抓头发就将手机给放进床柜,看着天花板一阵出神,脑海中又想起顾景柯刚刚说的那句话。 “见家长的感觉,就是这样?”有些紧张,有些期待,还有一些不知所措,这样的情绪,以前她从来都没有,今晚倒是一次性尝了遍。 安子澄给顾景柯打的电话,首先第一句问题就是:“你怎么不回我信息!” “不想回。”顾景柯回了一句,话语中似有困顿,安子澄立马就道:“你长本事了!” “一直都是这样。” 安子澄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可幸好没忘了正事,立马就道:“你是怎么一回事?准备见家长了?不过倒也不错,不管长成啥样都是要见未来亲家的……” 说完,还自带自恋的功能摸了摸自己的脸:“哪像我长得这么天生丽质,不管走到哪都有人要。” “嗯,天生丽质。”顾景柯重复一句,又气死人不偿命的道:“只不过四个字是形容女生的。” “……”安子澄胸腔里堵着一口闷气,嘴角抽搐了半天才有本事的反问道:“你还要不要我帮忙查,不要就直说,我不和你纠缠了!” “查。”淡淡的一个字,表明了顾景柯的立场,同时也表明了安子澄背上的任务有多重,也就在顾景柯要挂断电话时,安子澄有些扭捏的开了口。 “太子爷,我能不能让你帮我一件事儿,你看我都帮你做这么多……”安子澄开始打友情牌,声音轻浅,微微的含着情绪波动。 顾景柯挂断电话的手指一顿,能让安子澄拜托他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一件小事,还有就是现在的安子澄要拜托的事情能有什么,除了—— 感情? 应该是这个问题才对,顾景柯手指稍稍一动,在手机背面点着,安子澄听到这声音,心中有些鼓噪不安,不知道顾景柯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他本来不想说的,可是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叫嚣,这次顾景柯不找他,或许过几天他也会打给他,那这件事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鼓点般的声音仍然响在耳边,他吞了吞口水,终于坚定了意思问道:“太子爷,你还在听我说话吗?你老实说一句,到底帮不帮。” 他还是这样,问题还没说出口就先问帮不帮,顾景柯蹙了蹙眉头:“你说。” 安子澄眸子一喜,这意思就是要帮忙了! “你去和你姐说一声,别老是和一些不明不白的人相亲,那些人都另有所图。”还不等顾景柯应声,他又连忙道:“你可别和她说是我说的,省的她又来找我麻烦。” 还真是这个问题——顾景柯心中早就料到,眯着眸子道:“是你怕她来找你麻烦,还是怕她不理你。” 安子澄被说中了心思,死不承认的道:“太子爷你就别吓我了行不?赶紧的收拾收拾让那女人回头是岸!” 接着他快速的挂了电话,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女人和人相亲,他心中就瘆得慌, 还有极度不爽的情绪混杂,小助理说他这是心里头出现了问题,他也深以为然…… 若不是心理头出现问题,又怎么会每天盯着她,然后去搅乱她的相亲现场,总之他看到那些个男人就是不顺眼,看到一个就想宰一个! 怎么看都没有自己好,她又为什么要嫁给那人? 第214节 次日一大早穆冥在被窝中动了动,也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早餐准备好了,需要趁热吃。” 穆冥眨了眨眼,脑子里又想到昨晚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自己的耳根子烧的慌,这真不知道叫什么事,现在只剩下三个大字横在她的心中:见家长! 刷牙洗脸换衣,将这一切做好后才从床上爬起去了门口,将门打开,迎着就是一道含笑的眼神:“过来。” 穆冥听话的走过去,反应过来后眉角就是一皱,这么听话做什么? 顾景柯嘴角微弯,将粥盛好,又将粥移到穆冥的身前:“吃吧,味道应该不错。” 她接过,细细的吃着,心中警惕这人别又重提昨晚的那个问题,可他好像就是不放过她,轻浅的道:“中秋我们提前回京都,之后将东西准备好就可以去了。” 穆冥正在吃粥,幸好没被自己给呛死,她将粥给咽下,缓缓的道:“不去,行吗?” 她低着头,半晌没听到他的声音,只好将脑袋抬起看他,只看到他缓缓的摇了摇头:“不行,有我陪着你,他们不敢将你怎么样。” 他伸出手将她的发丝勾到她的耳后,看了眼粥碗道:“吃吧,别想这些事。” 从来淡定的穆冥有片刻的不淡定,这人绝对是故意的,从一开始就是他在提,她才想的,现在倒像是她自己一个人在想了。 饭后,穆冥就坐在椅子上看他收拾桌子,心却是想着见长辈,好不容易去了警局,可却是没工作,还是坐在那出神。 下午三点,京都。 安子澄坐在车内看着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西装革履的走进一家西餐饭店,而顾景怡也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小助理欲哭无泪的道:“安少,你现在可以下车了,我就在这等你神勇归来!” 这意思他摆明了是不会下车陪自己的老板去浪,上一次顾景怡可是泼了一杯果汁给他,这不算什么问题,最重要的是:顾景怡那杯果汁不是泼给她的,而是泼给安子澄! 他被安子澄拖出来当了挡箭牌,别提心里多冤枉! 安子澄媚眼稍稍一勾,看着自己的小助理道:“你这样子是在嫌弃我?” “哪能!”小助理连忙甩着脑袋,静静的道:“今天来的这个男人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的公子,这家公司倒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在这京都也有些地位,但……” 但和安氏相比肯定还差一大截。这话就不用说出口了。 安子澄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他狐狸眼狡诈的泛着光,既然比他差又怎么能配的上她? “可是。”一个可是足足的吊起来安子澄的胃口,撑着自己的额头看向自己的小助理,“可是什么?” “传闻这家公司董事的儿子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长得也俊俏十足,手段凛冽、找女朋友的速度也极快,我怕顾小姐掉进他设的坑里。” 安子澄皱起眉头,这坑,是怎么设的:“他比我找女朋友的速度呢?” 小助理新站吐槽:你老也知道自己找女人的速度太快!也不想想顾小姐对你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活该现在坐在车里整日的被虐! 突的想到了什么,小助理道:“老板,你这几天都没去公司看看,啥时候能去一趟?” 安子澄不耐烦的眯起眸子,没看到他现在正忙着?“公司有大事?” 小助理摇头,回了一句没有,安子澄这才伸出手猛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你现在翅膀硬了,都能无视我说的话了!” “绝对没有!”小助理摆手道:“我只是觉得那个男人怎么能和老板你比,哎呀,那男人在做什么,不会一上来就要亲顾小姐吧!” 身边的车门快速的打开,安子澄只用了三秒不到的时间下了车,同时将车门重重的关上,那声音吓得小助理心脏一个“咯噔”。 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叹道:“不行,今天晚上一定要大吃一顿来安抚我这颗受伤的小心灵,跟着老板实在是太痛苦了!” 他刚才提到公司的本意原本是想说“你不回去看看可以让我回去看看”,可现在全部泡汤了,以后也别想提了,不然指不定会被发落到那个小小的分公司去。 小助理一脸痛苦模样的看着安子澄的背影,脸色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他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一个老板? 明明花心的要死,可这情商似乎也是低的可以,不对,不是低的可以,是根本没有好不! 心中在意,偏偏做出一副傲娇的样子出来,可这傲娇的样子做给谁看,顾小姐吗?真是个别扭的老板,若是顾小姐喜欢就两说,可偏偏人家不喜欢傲娇! 要上直接上,可就是死撑着脸皮子,而且还整天破坏人家的相亲,真是不知道老板的脑子里是不是进了水。 若是喜欢那就直接上就好了,何必呢,还得让他整天整夜的去套取相亲资料打探情况,这很麻烦的行不! 怪则怪,可现在看老板这气势汹汹的背影,他怎么觉得有些想看好戏的感觉呢。 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那个男人正牵着顾小姐的手,只不过老板不仔细的想想就走了去,这根本就是个简单的礼仪而已。 只是在握手认识! 安子澄走到顾景怡的桌前,看都不看那个男人一眼就直接道:“你这又是在相亲?” “不行吗?”顾景怡淡淡的反问,她确实是在相亲,对于安子澄突然出现已经见怪不怪,若是他不出现才真是奇怪的很。 “就他?”安子澄也不怒,转过身看向那个男人,这一看他缓缓的眯起了眼。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比以往的货色都要好上几分,不论是气质还是穿着打扮,比之前的男人都要上一层,可这些,还是不能和他比! “这位先生是?”那个男人礼貌的问,声音轻扬,倒也挺好听,“我姓……” “我没有兴趣知道你的名字。”他的话被安子澄打断,其实不是没有兴趣,只不过是早就将他的底摸透,没有必要再听一遍。 那个男人眯起眸子,盯着安子澄也是不客气的道:“那这位先生能不能就此离开,我和顾小姐还有事情商量。” 不管为了什么,他都要尽可能的将顾景怡拿下,毕竟她身后可是庞大的顾家! 若是婚姻注定是商业联姻何不如找个背景强大的女人来助公司一臂之力! “事情商量?”安子澄冷冷的反问,而顾景怡已经是见怪不怪,反正她也懒得打发爷爷选上来的人,不如就让安子澄替她打发了。 这也省的她多费口舌不是?反正有个这样免费的劳动力,更是要撒花庆祝才对。 她拿起桌上的果汁轻轻的喝着,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总体来说,今天这个男人比以往的好得多,可是安子澄这个妖孽以来,总觉得差了点。 不对,不是差了点,应该是差了很多点才对! “对,我和顾小姐有要事商量!”那个男人在要事加重的语气,就是希望安子澄能够识相的离开,虽然他也知道安子澄绝对不会是个普通人。 但那又怎么样?不知者不罪,他没有问安子澄的名字也就是为了避免日后追究起来,到那时他也可以有个理由挡着。 他懒懒的将腿交织,定定的看着安子澄道:“这位先生,我希望你能有点绅士风度。” 安子澄眯着眸子,这人倒是在说他没有绅士风度,胆子也真是可以的,他弯了弯唇角道:“你想和她结婚,你是看上了她的背景还是人,或者是那颗心!” 男人咬了咬牙,若是现在说看上了顾景怡的心未免会让她觉得自己太过轻浮,可若是说其他观点这事情就得泡汤。 他将腿缓缓的放下,神情也不像之前自在优雅,反而有一丝的紧张在内,他磨蹭了一下手指道:“这位先生,我不会见到女人就说喜欢的,感情这事需要慢慢来。” “而且这是我和顾小姐的事,若是你没有其他事情了我希望你能够就此离开!” 安子澄淡淡一笑,眸光冷冽的扫向男人道:“你的家世比我好还是你长得比我好?你的能力比我强还是说你的人际关系比我厉害?” 男人被问的一愣,根本不知道安子澄这是什么意思,他张了张口有些欲言又止的:“这位先生,我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你是谁,所以无法比较,只不过能力……” “我相信我是有一定的能力,否则又怎么会被顾家老爷子挑上!”他重重的搬出顾家老爷子,顾景怡装作不在意的抿了口果汁。 却在心里给这个男人划进了黑名单内,做什么若是都靠别人,又怎么能够说自己有能力?而且还是将她爷爷搬出来,真是没有定力! 这人果然不能和安子澄比,若是安子澄一定会直接将自己的手段展现出来。 安子澄轻轻一笑,看来这个男人是不知道之前来相亲的男人的档次,真是有些可惜,智力不足的男人他向来不舍得多加废话! 他懒懒的道:“若是你没有我厉害,那麻烦你站起身、往后转、直走一百步!” 这方向就是门了,这个男人在赶他走?男人狠狠的抖了下眉头,嘴角抽了几下像是被气的发闷,他看向顾景怡。 “顾小姐,我们还需要继续吗?”毕竟这事情的主角是他们,而不是这个无缘无故冒出来的男人,就算不能继续也是需要顾景怡同意的。 顾景怡抿了口果汁,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了,我们就此结束就好。” 男人的脸色一僵,恨恨的瞪了眼安子澄,都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一来什么都变了! 安子澄冷哼一声,对于男人的挑衅有些不置可否,或许说,他压根就没放在眼里,这件事上,他不知不觉中将自己和其他男人相比,若是不没有他优秀。 又怎么能和她在一起? 这个时候他开始觉得有些怪异,为什么谁不比偏要拿自己去比,这哪里肯定是出问题了! “顾景怡,以后别什么货色就握手,这样的男人都没有我好看,你也看得上?”他对自己的容貌一向自信,压根就不需要考虑太多就能拿出来做个比较。 “安大少,你就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行不?我听在耳里都瘆得慌!”顾景怡缓缓的摇了摇头,搓着自己的手臂又抿了口果汁。 “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我帮你解决这么多的麻烦,你不谢我反而这么损我?”安子澄也不恼,眉目潋滟生光。 顾景怡别开眼道:“我没要你帮忙,你不来我也会解决掉这些麻烦。” “你不请我吃饭,那我请你!”突的安子澄脸色一正,“还请顾小姐赏脸一定光临。” 顾景怡微微一怔,像是没有适应他这么正经,轻声咳了咳道:“安大少这么邀请,我怎么好拒绝你的意思?” “那就请吃晚饭,我的车就在门口。”安子澄站在旁边,顾景怡疑惑的道:“不就在这家吃?” “这里有股子臭味,我吃不下。”安子澄说着,伸出手在鼻子前挥了挥,像是在挥掉那些所谓的臭气。 顾景怡沉默了,看着安子澄有些无奈:“……”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待安子澄总是有些无力,安子澄伸出手弯着,顾景怡愣了愣就伸出手挽住他的手臂。 两人齐刷刷的出了门,也就在这时服务生走了过来:“小姐,请等等,你们这一桌还没有结账。” 服务生看到两人穿的衣着光鲜,心中料定不是吃霸王餐的人,所以脸色也都是赔着笑的,她站在两人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圈就等着两人的回答。 顾景怡眉目微转,没有结账? 刚刚那个男人说安子澄没有绅士风度,那现在这做法又是怎么一回事。 离开都不结账买单,想留给安子澄还是留给她?这做给谁看,甩脸子耍手段? 安子澄也是微怔,之后就缓缓的笑出声,从怀中拿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说了密码后就朝顾景怡轻缓的问:“你现在觉得是谁没有绅士风度?” 顾景怡笑着不吭声,简直是最和安子澄的心意,结好账,两人迈出门,服务生在后面淡淡的摇头,叹道:“这年头,长得好看有钱的都不是自己的。” “不是名草有主就是……”后面的字服务生在叹气总消灭,转身去忙别的事。 小助理看到两人齐刷刷的走出来,就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还是第一次两人这么心平气和的走在一起,确定他没有看错? 事后,小助理猛地擦了把自己的眼睛,缓缓道:“我还真没看错,难道是我的眼睛玄幻了?” 安子澄将车门拉开,让顾景怡先坐了进去,展现了自己的绅士风度的一面,这看的小助理嘴角就是一抽一抽的。 今儿个这两位一定是吃了药,否则怎么没有搞得一身狼狈,一定是他错过了什么好戏,或者说老板自己跪地求饶了! “开车去老地方。”安子澄静心吩咐,胖乎乎的小助理立马得了命令,踩着油门将车子开去马路。 忽视掉心中的惊讶,他快速地开车去老地方,那地方就是专门吃饭的,也就是说这两人和好了,现在正准备去吃饭? 那两人这算不算是约会? 安子澄领着顾景怡去老地方时,店里的老板都瞪大了眼睛,连忙凑了过来道:“安少,你今天怎么……” 第215节 话里有话,眼神扫向顾景怡,看的顾景怡就是一阵的不自在。 “秦少,这位是顾景怡。” 秦少眸子惊诧了片刻,快速的想到了那个清冷如玉的人,两个都信顾,名字又只差了一个字,恐怕就是那位神秘的姐姐吧。 不过听说她不是常年在国外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安子澄带过来的,这里面肯定有大问题! 要知道安子澄可从来不带女人来这里! 顾景怡打量了一眼这个店子,说句实话,这里算是比较高档的地方,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子雅的味道,不仅装饰还是服务生,都充满着雅致的味道。 “你们这里还不错,没想到安大少居然知道这么一个地方。”顾景怡松开安子澄的手,缓缓的朝前走了几步,叹道:“这里倒是和你极为的不符合!” 小助理垂下脑袋,他能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还是希望老板别发怒,秦少在一旁眸子也是闪着惊诧的光,不到一会儿他就打着圆场道:“两位,我作为东道主,你们就去吃点东西。” 他推了把安子澄,后者朝前迈步,这次他不是来吵架的,自然不会生气。 秦少将人领着去了包间,点了菜色后道:“你们先等等,马上就来。” 他和安少是认识很多年,根本不受拘束,只不过今天有顾景怡在,必须要给他留个面子,不然两人早就打成一团。 也就在这时,秦少的手机开始震动,他绅士一笑:“我先去接个电话,你们先坐着。” 话落,他就退出包间,看了眼手机上的号码他就不可抑制的皱起眉头,他按了接听后道:“爷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你小子现在在哪呢?”那边传来老人爽朗的大笑,期间似乎还伴随着另一个老人的声音,秦少心头就是一阵不安。 两个老人凑到一起,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除了说亲事绝对不会有第二件事!他眼角一跳就道:“爷爷,你若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我这边有些忙。” 随手一说,就是谎言上膛,根本不给老爷子丝毫的面子。 那边的老人冷声哼道:“我还不知道你,你那边能有什么事忙,赶紧的听我说些事!” 完蛋了!挂不断电话,秦少只能听着:“爷爷,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那边的老爷子有些含蓄的笑了笑,清了清嗓音道:“小子啊,你也不小了,不准备结婚么?” 秦少被老爷子噎了一下,他压根就不是很大,怎么到了老爷子那里就变了味,就像是他没人要了一般。 “想当初你爷爷我二十岁就将你奶奶的娶回家了,二十二岁生了你爸,你小子现在都要二十七岁了,怎么还没有一个动静?” “说正事!”秦少吐出三个字,那边的老人一阵干笑。 似乎抿了抿口茶又道:“你爷爷我今天碰上了一个好友,他正好还有一个没有结婚的孙女,也还没有男朋友,现在在思考你们能不能见个面吃个饭啥的。” 最好能把婚礼办了,让他抱个重孙! 秦少刚想拒绝,那边的老爷子就道:“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你们就在你的店里见个面,反正你那里环境还不错,最适合谈情说爱了。” “她明天就去你那,名字叫做顾景怡。”老爷子缓缓的道,像是想起什么来就道:“她还有个龙凤胎弟弟,叫做顾景柯,你们应该认识吧?” 秦少默默的吞了口口水,想到安子澄介绍顾景怡的模样,就有些愣神,这似乎有些怪异了? 顾景怡现在正坐在包厢里,而且身旁还有个男人,而且还是他的好兄弟…… 俗话说的话,朋友妻不可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样的事情,最好快点果断的拒绝! “爷爷,这件事我可能不能答应你,因为……”秦少看了眼包厢,那边老爷子就怒了,“为什么不能答应!” 秦少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浅笑道:“因为顾小姐已经有了男朋友!” ☆、195尾 居然没气,替人来问 “你说什么!”猛地,那边老人的声音已经换了个,很明显应该就是爷爷的好友,秦少在心里肯定几分,声音含着几分尊敬。 “顾小姐已经有了男朋友,此刻她正和她男朋友在我这里吃饭。”秦少一字一句的道,生怕对方不信他,又说了顾景怡穿的衣服。 那边的顾老爷子已经激动的找不到北,今天的约会已经泡汤,没想到自家的丫头居然有男朋友! 难怪那么多人瞧不上,是自己的心里藏了一个人啊!顾老爷子轻轻的笑出声:“那男孩子长得怎么样,人品怎么样,是哪家的?” 秦少满头黑线,幸好自家的老爷子救场,将手机夺了过去:“我说你这个老头儿,怎么一回事,自家孙女有男朋友了还骗我说没有!” 接下来就是老人家的一通解释,秦少看了看手机,之后将电话挂断,转身进了包厢,靠在门口轻轻的朝安子澄招了招手。 安子澄看过来,眉头稍挑就站起身朝他走了过来,秦少伸出手就勾住了他的肩膀道:“你们是地下恋情,还没有曝光?” 若不是的话,这老爷子怎么还会为自家的孙女找相亲的对象,而他差点儿也沦为了局中人,安子澄差点被自己的吐沫给呛死。 躬着咳嗽的道:“谁告诉你我们是恋人关系!”他青筋暴跳,简直要被这人给吓死,“秦航,不是带个女人过来就是女朋友,你这脑子是不是被门给挤了!” “更何况我和她,可能吗!”安子澄压着嗓音,避免房间里面的人听到,秦航满眼都是暧昧的看着安子澄,里面的意味不置可否。 “你们两个,绝对有戏!”他抬起眼定定的道,推了把安子澄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轻哼一声:“就冲你这点,我就给你加菜,赶紧进去陪她,我可不想被误会成抢人家的男朋友。” 安子澄硬是被人给推了进去,小助理站在两人的身后,趁着安子澄不注意的时候朝秦航竖起一个大拇指。 秦少立马走了过去,手臂也是搭上了他的肩膀,轻笑道:“小胖子,你家老板和这顾小姐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恋人关系?” 小助理苦哈哈着脸,秦少嘴也是忒毒,明明要问他问题,可这称呼却不知道好点?小胖子……他不胖行不! 只不过有些肉长多了一点点,只不过肉肉还没有变成肌肉、还没有变成身高而已,他倒是想长着长,可偏偏这身体不听他的话,要横着长! 他是没有办法的事,小助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秦少猛地拍了他一巴掌,冷哼一声:“小胖子,我在问你话呢,走神想什么去了!” 小助理立马扬起灿烂的笑,看着秦少道:“这位顾小姐是我们家老板的青梅竹马,只不过他们两的关系有些发展的扭曲。” “怎么扭曲?”秦少来了兴趣,盯着小助理眸光有些惊讶,小助理立马深吸了口气,压低嗓音道:“他们俩个明明互相喜欢,可……” “可什么?”秦航眉头一挑,“你可别告诉我,这俩人死撑着不说,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么!” 小助理嘿嘿一笑,那笑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秦航轻轻的笑出声道:“还真的如此,不过这样倒是像安子澄的性子,看着这两人也真是愁苦啊……” “秦少,你还真别说,顾小姐这些天一直在相亲,我们家老板就一直的守在门口,那个男人一来他就出去打怪升级!” 打怪升级倒是个好比喻,秦航的嘴角有些抽搐,扫了眼包厢静静的想了想,不知道这安子澄知不知道自己在手下的眼中是这样的人。 “不过他升了级可苦了我,每次找资料都是我上,他只需要坐在车里耐心的等,真是苦死我了。”小助理摊开手,不过,幸好有薪水安慰自己。 不然他一定拍拍屁股走人! “小胖子,你家老板和顾小姐要什么时候才修成正果,我看他们的相处倒是还不错啊。”秦航往后一瞥,拖着小助理从包厢门口走开。 若不走的话,里面的人突然冒出还不得把他们给吓死? 小助理想了想,郑重其辞的道:“秦少,这只是表面,他们就今天比较心平气和,若是往日早就分道扬镳,哪还能上这吃饭呢。” 秦航眸子闪过一抹诧异,难怪刚才顾景怡讽刺挖苦安子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那我岂不是比较好运的看到了两人的相处画面。”秦航笑了笑,走着步子,走廊里安静的出奇,就像是只有他们俩人。 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的人一定不会以为这里没人,而且会知道这里面的人各个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若没有权势根本进不来这个地方。 小助理心中想起这道思绪,他也是靠着安子澄才能来这里的,恐怕顾小姐也是第一次来这,毕竟她可是常年在国外。 今儿个在国内留这么久,恐怕就是因为长辈要她相亲? “秦少,你说我们家老板和顾小姐还要多久能在一起?”小助理内心苦不堪言,到现在才能找到个人抱怨一下。 秦航摸了摸下巴,突然问道:“你觉得你家老板花心吗?” 小助理疯狂的点了点头,保证花心,若不花心顾小姐怎么会成了这样!“绝对花心,秦少你说的是大实话,这问题我也苦苦想了很久!” “你说若是我们家老板改掉了这个毛病,是不是会快点喝顾小姐修成正果?”小助理轻浅的反问,看着秦航的眸子里隐含着期待。 若是能修成正果,就代表能够让他快点脱离苦海,他能活到正轨上去!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家老板能不能保证做得到。”秦航拍了拍小助理的肩膀,留下这句话潇洒离去,小助理欲哭无泪。 若是现在没人,他一定要大哭一场,老板的朋友也太欺负人了,他感觉自己都要不正常了! 他稍稍的瞥了眼后面的包厢,抬起脚步就往门口走去,那边有个大厅,几乎都是给来的大老板的助理休息的地方。 所以秦航懂得经商和把握人心,就连助理们都照顾的好好的,说出去只有好的名声没有坏的名声。 不过这也算是对得起那么多钱砸了进去,小助理坐到沙发上,拿起一颗瓜子咬了咬:“老板,你啥时候能被顾大小姐给收了去,之后还我一个太平盛世!” “你在说什么?”旁边一个高高的助理看了过来,小胖子助理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你不懂我的悲伤,赶紧聊你们的去。” 那个助理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中有些不乐,可一想到能进这里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微微的抿了抿唇,将自己的嘴巴闭的死紧。 俗话说的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虽然这个小胖子看起来没有什么气场,可万事不一定,万一他是个卧龙藏虎的奸诈小人,那就亏大发了。 给自己老板得罪了人,那以后自己也得乖乖的手势包袱走人。 小胖子助理轻轻的扯了扯嘴角,缓缓的道:“这人啊,还是要有人管着才好,就看看我自己,被老板管的服服帖帖,那老板就缺了一个管着的人。” “这个重任可以给顾大小姐了!”小胖子将自己的瓜子吃了进去,又拿起旁边的一块芒果干拨开,缓缓的吃进嘴里。 还没有嚼动两下,他立马尖叫:“这是什么!” 他连忙将东西给吐出来,研究了片刻,嘴角抽搐:“这是榴莲糖,秦少这个家伙居然将这东西放在这!” 快速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没办法,他必须要去将嘴巴给洗洗,味道太难闻,实在是受不了,等会老板让他说话,那他可以将老板给臭死。 若是老板让他闭上嘴的话,自己也该活活的憋死! 他站起身冲进了厕所的方向,服务生看到了朝垃圾桶看了眼明白他这是吃错了东西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转回身忙自己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放榴莲糖,那是因为有些客人喜欢吃这一类的东西,买着放在那里也是可以的。 安子澄在包厢里面等了会,就有服务生端着东西上来,他分别点了自己爱吃的菜,也点了顾景怡爱吃的几样。 等菜上来后,顾景怡眸子闪过几抹惊讶,她拿起筷子点了点身前的:“这个,你喜欢吃?” “那不是你喜欢吃的吗?”脱口而出安子澄就是一句反问,顾景怡眉眼微微的一怔,这个男人记得她喜欢吃什么东西? 为什么?难道他一直在关注着她? 她伸出手夹了东西放进嘴里,因为脑子想的太多,还没有吃出什么味道就进了肚子里,安子澄看着她,撑了撑下巴。 之后眨着眸子道:“慢点吃,顾大小姐,我没有和你抢的意思。” 顾景怡将筷子一紧,眉眼上挑,淡淡道:“就算让你抢,你敢吗?” 反问一句,将安子澄问的一愣,他没想到她还是这么火辣,依旧不饶人,难道没看出他在服软吗? 第216节 就算还生气也应该给他一个面子吧,再说了小时候的事情他都要忘得差不多了,唯独将她的喜好记得清清楚楚,他容易吗? 就算再生他的气,能不能听他好好的解释? 而顾景怡的心理活动却和他有着天差地别:今天这个男人一定是抽了,否则怎么态度变得这么好,绝对是在哪里受了刺激来她这里找安慰、 顾景怡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鼻子:“安子澄,你今天没事吧?” 接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在太阳穴的地方缓缓的打了个转道:“我的意思是说,这里有没有事,不会是被谁用石头砸了一下?” 安子澄的脸色瞬间变得黑沉,这女人果然不给他面子,他都这么伏低做小了!居然这么坑…… “顾景怡,我好不容易请你吃一顿,赶紧的闭上嘴别说话,好好的享受美食,这里的菜做的不错,否则我也不会带你来这!” 他声音泛着含着急速和,拿起自己的筷子就开始夹着菜,嘴里发出轻哼的声音,顾景怡揉了揉额角,眉头紧拧。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是不是又是求我?什么事,说吧!”顾景怡索性将筷子一放,将身体软软的躺在椅子上,双手环胸,懒懒的眯着眼。 那模样就是一派的贵小姐,看着安子澄心头微动几下,吞了吞吐沫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只不过请你吃顿饭而已,居然将我想的这么坏。” “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就这么差了?”安子澄将筷子一顿,缓缓地眯起眸子,直到眼眸中留着一道缝才停住自己的动作。 顾景怡老实的点头:“的确,你的形象在我的心中就是这么差!不仅花心还滥情。”而且还是个蠢蛋! 她眨了眨眸子,将剩余的话吞入肚子里去,有些话说出来就引得人误会,所以闭上嘴巴好好的做自己的事。 “没想到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一个形象。”安子澄叹了口气,情绪有些低沉,不过自己出现在他面前都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若不是这个形象。 那才是个怪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的情绪无比的低落,顾景怡看眼他的表情,心中微微一动:“安子澄,你到底有什么事就直说,别扭捏的像个女人。” 而且她这个女人都不扭成这样,至于么? 顾景怡身体动了几下,既然他不说,她就只好开始继续动筷子,毕竟美食当前、何必浪费? 安子澄用筷子拨弄了几下:“请你吃饭,没有其他的事,更没有其他的理由。”他顿了顿,将鲜肉放进自己的嘴里,“若是真有事,也不是现在。” “毕竟我现在还没有想出什么。”顾景怡吃着东西,看着桌上的美食,在心里轻轻的一叹,眼尾上扬直接看到安子澄的动作。 他,这次是真的没事? 安子澄看着桌子的美食,手指屈了屈,这不是烛光晚餐,他有必要这么紧张么?话说回来,他似乎从来没请过那个女人吃一顿烛光晚餐。 缓缓地、轻轻地、不经意地,他抬起头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女人,嘴角抿了抿,在这刻似有千言万语想脱口而出。 可看到她不停夹菜的动作,他的手猛地一顿,嘴角也跟着敛起,顾景怡抬起眼,看到的就是他这幅纠结的模样。 她的手指在筷子上轻轻的点了点,试探的问道:“你不会在和我吃饭的同时,想的是和别的女人,或者想着怎么吃烛光晚餐吧?” 安子澄脸色一僵,她居然猜出了他的心思,老实说,他没有想别的女人,只不过是在想着烛光晚餐,不过话说回来。 他为什么会想到烛光晚餐,而且吃的对象还是她! 这事情真是够诡异,他今儿个怎么也找了她来这里吃饭,安子澄脑子仿佛要炸了,看着顾景怡的眸中含着异样的神色。 “你这个女人真是想多了!”安子澄哼了一声,眸中像是闪出了一抹亮光,他夹了东西往碗里一放,低头一扫竟然是自己最不喜欢吃的辣椒。 他额头冒出一阵冷汗,自己今天的手怎么也这么贱,这不是坑自己的么! 顾景怡眉眼一扫:“你不是不吃辣椒么,怎么,改口味了?” 安子澄夹起一块辣椒,轻缓的笑了笑,往自己的嘴里一塞:“我就是‘改口味’了,怎么样?” 他的口味指的是什么顾景怡不知道,只不过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安子澄揉了揉下巴,一脸的困惑,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变了。 正在悄无声息的改变,安子澄嚼着东西,手指紧了紧道:“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顾景怡动作一顿,接着道:“我们能有什么误会?”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或许,真是存在误会吧,否则两人怎么会像敌对的仇人。 此刻能心平气和的吃饭也是奇怪了。 安子澄动了动唇角,缓缓道:“你是不是还在因为小时候那件事生气,我都说了,那件事只是……” 顾景怡眸子轻抬,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安子澄,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喜欢斤斤计较?”那些小事她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没想到这个人倒是记得这么清楚! 她将筷子放下,冷冷的站起身道:“安大少,我就不打扰你吃饭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怒火蹭的一下子上来了,她想压住,可是总是想不明白那股子火从哪冒出,索性不管了,站起身就准备走人。 安子澄看着她的背影,手指也是一僵,嘴角竟然有苦涩的味道,他将筷子放下,看着她的背影问道:“景怡,你既然不是为了小时候的事情生我的气,那为什么对我的态度这么……差!” 最后一个字,他几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才让他出了口,顾景怡的背影一僵,走出门口的动作也是一顿,她在心里低低的反问。 她态度为什么这么差?似乎,她自己也不知道……既然自己不知道,她又怎么给他一个答案。 “总之,我早就将小时候的那件事给忘了,也不是因为那件事生你的气,而且,我没有生气!”她强调了一遍,伸出手搭上门把。 身影灵敏的闪出了包厢,安子澄看了看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微微的转了几下,将身体靠在了椅子上。 他盯着天花板一阵出神,桌上的饭菜还有大半没动,缓缓的冷却,香味也开始消散…… 她忘了小时候的事,那为什么每次见他还是箭弩拔张,这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一点都没有头绪,从没有什么时刻比现在更无奈。 她应该是生气了……但这生气的源头是什么,安子澄轻轻的一叹,猛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这是怎么了,中邪了?” 瞥了眼桌上的饭菜,可现在却一点食欲也没有,他站起身,将自己的衣服一把抓过就走出门口。 可正好碰上走过来的小助理,后者抬起头就哎呦的叫唤出声:“老板,你和顾大小姐怎么了?我刚刚可看到她气冲冲的出门了……” 小助理越说声音就越小,顶着安子澄那狠辣的视线连忙闭上了嘴,他动了动唇角道:“老板,我这叫做关心你。” “我看你最近是闲的很。”抛下这句话,安子澄再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视线,错开身就朝前迈动步子。 小助理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连忙跟了上去,这下子是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了,特别规矩的走在安子澄的身后。 直到秦航走到两人的身前道:“安少,你这么快就走了?” “不走留下干嘛?”安子澄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秦航嘴角微微一勾,“你这语气,可别告诉我顾大小姐甩下你一个人走了?” 安子澄懒懒的扫了他一眼,缓缓的问出声:“不可以吗?” 秦航竖起一个大拇指,叹道:“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甩你,不然都是你甩女人,果然姓顾的都没有一个正常人!” 做出来的事情大胆,顾景柯一直是他们羡慕的人,现在他姐姐更是厉害,直接甩了安子澄一脸,这滋味想想也是极好。 “这句话我会转交给她的。”安子澄轻浅一笑,给了秦航一个多家保重的眼神,“今天我就先走了,至于钱你就自己买单吧。” 安子澄转身就走,留下一个无比消散的背影,秦航抓了抓头发,眉目蹙起:“我再多几个你这样的顾客,店也该关门了。” 否则还不亏死! 安子澄直到上了车那气压还是低沉无比,小助理坐在驾驶座上,将车钥匙插进去:“老板,我们现在去哪?” 后座上的人半晌不给个答案,小助理也是久久的不发动机器,安子澄坐在后座上发呆,久久撑了撑自己的额头,才道:“你不是说我很久没去公司了么。” 小助理微笑着等着他接下去的话,一字不吭,安子澄轻笑一声:“那我们现在就去公司看看!” 车子在下一刻发动,开在路上的时候小助理忍不住道:“老板,我觉得顾大小姐人挺好的,不像你以前的那些女人,花枝招展只会卖弄风骚。” “顾大小姐有自己的想法和性格,率真踏实,要不你就被她收了得了?”小助理说完,突然觉得身后的气压低沉可怕,立马改口道: “老板我是说,你把顾大小姐给收了!”他笑了笑,“顾大小姐不会图你的财,若是和你在一起肯定是为了你这个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安子澄此刻的眉眼冷沉的可怕,只听他淡淡的反问道:“谁和你说我喜欢她?谁和你说我要收了她?” 他压根从没有说过,那只能是这个小助理过的太好,随便在后面议论他的事!看来还是对人太过和善了。 小助理差点被他的问题给吓死,立马摇头道:“老板,你虽然没说,可你那些表情都写在脸上,我觉得吧,你是喜欢顾大小姐的。”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把命豁出去了,不管老板怎么回复他也是要问的,这是关系到他以后的命运与薪水! “我有这种想法出现在脸上?”安子澄摸了摸自己那张绝美的脸颊,看了看小助理道:“我怎么觉得是你自己眼抽看错了?” 说他喜欢她?怎么可能!这事情怎么想都是不靠谱,压根就不像是真的。 小助理眼睛还真是一抽,缓缓的笑道:“老板,你这是吓我?”死鸭子嘴硬,以后等清楚了自己的心,看你怎么后悔! 指不定还会找他来求教怎么追女孩子! 只不过他那时候一定要摆着态度,扬起脑袋高傲的说不,小助理心里特别美滋滋的,不经意间嘴中就哼起了小调。 安子澄抬起脚踢了前面的座椅道:“你是傻了还是抽了?你赶紧给我好好开车,等会出车祸本少爷的命可不是你赔得起的!” “是是是!”小助理连忙点头,此时正好在红绿灯,他又开始八卦道:“老板,你可不知道,你以前带的那些女人真是要命。” “怎么说?”安子澄突然也来了兴趣,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也在回想以前的女人长着什么样,可脑子却总是没有具体的容貌。 反而突如其来的都会出现一张脸,那张脸仔细一看竟然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是——顾景怡? 他揉了揉额头,快速的将那些复杂的思想甩开,一定是小助理说的话起到了暗示心思,否则他怎么可能想到这些! “你以前带来的那些女人看到我都是鼻孔朝天,稍微有一个去了公司就是对我使唤来使唤去的,就像是把我当奴才一样,现在让我想起来都有心理阴影!” “老板你说说,你品位怎么就那么差呢,找女人都不知道找一个品行好点的,那些女人看的都是你的钱势,要不然就是单纯的觉得你好看……” “总之没有一个是喜欢你的!”小助理说的兴起,狠狠的批了一顿安子澄,将他的品贬的一文不值。 而安子澄却也不和他计较,以前的那些女人他根本就没有好好的挑过,都是拿来气人的,随便哪一个都行。 “你倒是比你家老板看的准!”安子澄嘴角冷冷的一勾。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要我说,这些女人当中只有顾大小姐配得上你!”小助理得意万分,说着还转过身对安子澄比划了一下。 “顾大小姐的身材容貌都是没有人比得上的,再加上又和你门当户对,简直没有谁能比她更适合你了!” 小助理顿了顿,皱眉思考了一下道:“最重要的是,我觉得顾大小姐喜欢你这个人……” 安子澄嘴角一下子紧抿起来,“喜欢你这个人”是什么意思,顾景怡喜欢他?从哪里看的出来?他怎么看都是她讨厌他的那一幕。 简直和喜欢搭不上边! 脚一下又踢了踢前面的座椅道:“我看你绝对要去换一副度数高一点的眼镜,你从哪里看出来她喜欢我的?” “你若是没有钱,我可以出钱让你去看看好医生,或者给你做个难度比较高的手术也行。”安子澄嘴巴特毒的道:“你不用感谢我,谁让我是一个好老板!” “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对自己眼镜很了解,所以不用去动手术。”在眼镜上动刀子,稍微一个不注意,那这一生就全完了。 他宁愿戴着眼镜也不会去冒这个险,一定不会! “以后出门别说你认识我,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安子澄淡淡的道,眉目紧紧的拧着,看着小助理的视线都带着调侃。 他的本意不是说丢不起人,这是个玩笑话而已,只不过他是想打击一下助理的自信心,免得他乐的找不到北。 第217节 “老板,我是真心觉得顾大小姐喜欢你这个人,不然也不会……”小助理狠了狠心道:“不然也不会每次看到你带着个女人就想冲上前撕了你!” “她那不是嫌弃我品位差吗?”安子澄撑着自己的额头,有瞬间的疑惑,“你是不是太久没被女人滋润,所以已经忘记了那种感觉了?” 看到一个女人做出不一样的动作就会乱想,还说是喜欢他!顾景怡这样的女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总之他是有些不太信的,谁都会做这样的事,但顾景怡绝对不会!她这个女人他最了解,什么都自认清高,不对,不是自认清高,而是眼高于顶! 她每次都会来挑错,他已经习惯成自然,每次带个女人都会接受她的审视,否则心里就好像没有痛快,缺了什么一般。 小助理呵呵冷笑,在安子澄这里彻底将胆子给练肥了,只听他道:“老板,你不觉得顾大小姐对你格外的不一样?” “也只有对你才会那么做,否则其他男人她可是看都不看一眼的!”小助理在心中画圈圈,比如他,顾景怡从来都是不把他看进心里。 “她对你的感情有目共睹,老板其实女人嘛,是要靠哄的,你若不哄她,她又怎么能够喜欢你呢?” “老板,我可告诉你,现在不追以后后悔可别来找我哭。”小助理握着方向盘的手狠狠一捶,安子澄太阳穴猛跳。 “顾大小姐为什么每次都那么生气你知道不?”小助理义正言辞的问,也就在这时,车后面的那辆车猛按喇叭。 甚至后面的那个司机探出头来:“喂,你们到底开不开车,不开让我们先走!”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自然有很多人赶回家接孩子,尽管看出前面的车价值不菲,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得罪人就得罪人。 他们可没有自家的宝贝疙瘩重要! “开你的车,没听到后面有人在骂街?”安子澄指了指方向盘,小助理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转过身打着方向盘道:“老板,你就问问我呗。” 他都要憋死了,不问心中憋得慌啊! 车子缓缓开动,安子澄也无比配合的道:“说说吧,为什么生气?” 小助理眉眼一喜,哼道:“还不是你每天带去的女人太多,几乎每次带去一个都是一个新面孔,你想想,若是你喜欢的女人身边每天换着男人给你带过来,你心中是怎么样的感觉?” 莫名的,安子澄脑子里升起顾景怡手里挽着男人出现在他面前的场景,他疯狂的摇了摇头,这感觉有大问题。 “绝对不爽!”安子澄快速的回答,目光瞪着小助理,“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助理好整以暇的答道:“那就要看看老板你自己在想什么。” 安子澄吐出一口气,眉头一皱什么都不再想,只是将自己的身体放软,躺在椅子上:“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助理嘿嘿一笑,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高深莫测,他道:“老板你可别把自己想的太高级了,以后真要追女生的时候有你哭的!” 安子澄不再吭声,看着自己小助理的眼神微微的变化,他总觉得有些怪异,却不知道怪在哪儿。 按照小助理的说法,顾景怡是喜欢他的,可是每次见到他却生气的很,小助理的意思应该是因为他带着女人刺激到了顾景怡。 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安子澄也有些烦乱,小助理瞥了眼后视镜:“老板,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往哪一次顾大小姐不是和你冷眼相待。” “可今天却没有,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小助理眸色微转,“那是因为你今天没有带女人去啊,所以顾大小姐才没有生气。” 安子澄微微的愣了一下,似乎他说的有点道理,可自己对她的感觉是喜欢吗? 他伸出手掩住自己的眼皮,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眉目微微的勾了勾,淡淡的道:“这感觉,怎么就是说不出来的怪……” 小助理扫了眼情况就认真的开车,老板的私生活就让他自己去解决,只不过有时候还是需要他说句话,免得以后老板没地方哭。 “……”空气中流淌着沉默的气氛,安子澄陷入自己的思绪不曾出声说话,或许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得自己好好的想一想。 包括他对顾景怡究竟是什么感觉,到底是不是小助理说的这种,再者顾景怡对他又是什么感觉,会不会是小助理在这里自以为是。 两个人将车子在公司楼下停住,安子澄满腹心事的下车,朝小助理道:“我今儿个可是来了这里,下次你可别说我很久没有来公司一趟!” 小助理嘴角抽搐,他倒是想说这个时间点大家都下班了,你老来这里有什么用? 可为了自己的饭碗能够端的稳,想想还是算了吧,否则老板一个不开心给自己炒鱿鱼了该怎么办? 上哪去找这么有优厚待遇的公司和老板,虽然安子澄有些时候麻烦多多,但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不是么? 不然他怎么会多出了那么多肉! 安子澄进了公司大楼转了一圈,前台小姐一看到他立马扯开嘴角笑道:“老板好。” 接着安少点了下头,立马去按了电梯,等上楼将具体的文件处理完毕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助理坐在椅子上已经是昏昏欲睡。 他闭着眼睛,将手臂枕在自己的脑袋下,是真的有些困了,他本来不想睡,可安子澄一去不复返,不睡可不行。 安子澄走了过去,用力敲了敲车窗,小助理迷糊的睁开眼,一看到安子澄那张放大的脸,瞌睡虫一下子被吓得跑的没影了。 “老板,你什么时候来的!”他立马怪叫几声,安子澄指了指车窗,小助理明白他的意思,将车窗放下。 “下车,我来开车。”安子澄直接无视他的提问,助理也不敢反抗,将车门打开自己走了出去。 看他这样子,安子澄眯起眸子道:“我还不想出车祸,你这样很明显就是疲劳驾驶!” 接着安子澄将助理甩在原地,突的开了些许又将车给倒了回来,将车窗放下:“你现在清醒了?” 助理猛地点头,安子澄想了想就从车上下去,带起一阵阵微风:“那就开车,目的地:穆家大宅!” 这下子助理二话不说就坐上了驾驶座,踩着油门,车子就奔了出去,安子澄没有忘记顾景柯的交代,他此刻必须去问问喜好。 否则到时候顾景柯问起来他可不好交代!面对那位太子爷他可是无力招架。 车子先是在一个茶庄停下,按照安子澄的话来说:自家的老爷子喜欢喝茶,那些有一定的年龄一定对茶很是敏感,穆家老爷子应该也会喜欢。 这个喜好算是误打误撞给他弄对了! 安子澄让助理去买了茶叶就从茶庄离开,这次倒是没有停顿,直接朝穆家大宅开了过去。 助理看着副驾驶座上的东西,额头跳了跳,买这么多事干嘛?更何况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穆家可还有一个宝贝孙女。 老板这是准备去追穆家的女孩子?那顾大小姐怎么办,会不会直接发飙……助理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黯淡。 一点也不符合飞黄腾达这四个字! 传闻穆家的孙女也是个绝色美人儿,只不过不善于社交,就和顾大小姐的弟弟一样,不太出席那种社交场合,所以也有很多人没见过穆小姐的本人。 只知道她有美貌更有手段,据说是个顶尖法医,自家的老板去招惹法医,会不会被轻易的废了,助理想了想又开始为自家老板担忧起来。 车子在穆家大门口停住,保安问清了人才带人进去,助理提着茶叶等礼品,时时刻刻的防备别从旁边飞来一把解剖刀。 他眨着眼睛道:“老板,我怎么就觉得穆家给人很阴森的感觉……”就像是被冷藏在冰柜里一样! 助理哆嗦了一下,却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紧跟在安子澄的身后,将身前的人当做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别看老板这小身板,但是一个顶俩! “如果你不想被做成尸体用蜡封住,那就乖乖的给本少闭上嘴!”安子澄仍旧是在笑,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将助理吓得浑身一颤。 “老板你能不能别吓我?”助理缩了缩脖子,虽然知道不可能死人,可还是被吓得不清。 等几人走到里面时,立马迎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是安少爷?” 刚刚两人出现在门口时,保安就通知了里面的人,所以现在认出来人也不觉得奇怪,安子澄点了下头:“正是!” 管家长得很和蔼,可是面色却带着严肃:“不知道安少是来找我家谁?” 安子澄眼珠子微微转了转,顾景柯似乎看过穆家老爷子,那现在只剩下穆冥的父母没见过,心下一经确定,立马道:“我找你们家的先生。” 管家模样古怪的扫了眼安子澄,充满遗憾的道:“安少爷很抱歉,我们家小姐和少爷都不在家。” 那俩个人都是早早的出门游历,经历世界各大案子去了,哪里会待在家,自从小小姐长大成人后,那两个就是神龙不见摆尾。 而这家大宅也只有老爷子在了,这安少不会是不知道这事吧? 不过看样子自己应该没猜错!管家看的通透,立马道:“若是安少爷有重要的事情和我家老爷子说也是一样的,还请随我来。” “老爷子在家?”安子澄半眯着眸子,管家点了点头道:“老爷子今天没出去,正好在家钓鱼。” 安子澄随着管家走,助理已经被其他佣人请去喝茶,等到了穆家老爷子钓鱼的地方安子澄才抿了抿嘴角。 果然,人老了就连喜好都是差不多一样的,只不过安家和穆家的交集不多,仅仅只是知道个名头而已。 管家将人给带了过去,介绍道:“老爷子,这位是安氏集团的公子安子澄。” 穆老爷子高傲的点了点头,只要不是丫头,他对小子一向没什么好脸色,安子澄看到他这模样就想到日后顾景柯的处境。 暗暗在心里偷笑,着想想,似乎是恨有趣? 管家朝安子澄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家老爷子,你若是有什么大事可以和他说说。” 接着管家并没有离开钓鱼的地方,而是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安子澄嘴角抿了抿,这是把他当做了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了。 “老爷子,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谈你家孙女的婚事。”安子澄坐在穆家老爷子的身旁,自来熟的拿出一个钓鱼竿。 挂上鱼饵一把抛入了水中,管家听到是关于穆冥的事情,嘴角狠狠的一撇,这个花花公子居然是为了小姐来的,早知道是这样他就将人给拒之门外! 下次一定不放这样的人进来!花花公子还想得到小小姐的喜欢,绝对是痴人说梦! 管家站在一旁,几乎瞪出了仇恨的光芒,安子澄只觉得自己的后背烧的厉害,往后一看却又没有什么东西。 有的,只是一个老管家安分的站在后面。 “不知道安少爷想怎么和我谈我家丫头的婚事?”穆老爷子淡淡的问,身体正襟危坐的一点没有变化。 他视线紧盯着鱼塘,没有丝毫的变化和眸光的晃动,鱼线却是半晌没动,而安子澄却在这时开口道:“我听说贵府的孙女正到了嫁人的年纪,不知道我可入的了你的眼?” 安子澄毛遂自荐,管家在旁边恨不得拿了杯子砸在他的脑袋上,让他回去好好的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的上小小姐! 管家扫了眼安子澄,这个男人花名在外,就算是他也是知道几分,虽然长得很妖艳,可是太过女气了点,就算娶了小小姐也未必能罩得住她。 更何况小小姐可能嫁给这样的人吗? 穆冥是他看着长大的,那么优秀的女孩子觉得不能毁在了这样的一个人手上! 暗暗的,管家在安子澄的身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叉,再加上盖上了黑色的印章,这个男人,绝对没有资格和小小姐在一起! 管家傲娇的抬了抬下巴,轻哼出声,他和老爷子呆久了,不知不觉中性格也和老爷子那样的顽童。 穆老爷子将鱼竿握的死紧,之后缓缓的转过头道:“安少爷,很抱歉,你入不了我的眼,除非你将你那些臭名声给洗掉!” 安子澄的名声就算是他也听过,将自己的丫头托付给这样的人,他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安心,可能还会从棺材里炸出来。 “穆老爷子别当真,我只是开个玩笑。”安子澄轻轻的笑,嘴角也是微微的抿了抿,穆冥那样的人还是留着顾景柯那样的变态。 两个变态在一起才能更好的发展! “哼,老头子我不喜欢开玩笑!”特别是关于丫头的事,管家在旁边几乎举双手双脚赞同,可安子澄毕竟是个客人,他得忍住。 安子澄唇角红艳,在穆老爷子的眼中有些扎眼,没有穆冥在时候他根本没有老顽童的心性,有的只有无比的严肃和铁血。 从安子澄到来的那一刻,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给过一个笑脸,包括没有说一句安慰或者好听的话。 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安子澄心中微紧:“穆老爷子,那我不开玩笑,我受人之托,前来问问你老喜欢什么?” 穆老爷子有些奇怪的瞥了眼他,不知道安子澄怎么会突然变了话语:“帮人问?” 管家在旁边暗自吐槽,自己问就自己问,居然还说帮人问,老爷子你可别上当,否则瞧不起你! 第218节 “我今天来就是帮一个朋友问的,你老喜欢吃什么?穆小姐的父母喜好又是什么?”安子澄压根就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上了主题。 穆老爷子干脆将手中的鱼竿放下,一本正经的看着安子澄:“那我到想先问问你这个朋友姓什么。” “他姓顾,老爷子应该是见过的。”安子澄也是毫不隐瞒,两三下就将顾景柯给供了出来。 “原来是那个小子……”穆老爷子在心中轻叹了一声,看着池中的潋滟波光,心中一动,“他让你来问的?” 安子澄笑着点头,穆老爷子顽童般的心性又跳脱了上来:“他让你问这个做什么?” “老爷子,我觉得他是想讨好你,你觉得呢?”安子澄“唰”的开始变得不正经,身体往老爷子这边一靠,顿时开始挤眉弄眼。 穆老爷子清了清嗓子笑道:“我也觉得是这样!” 管家在旁边渗出冷汗,感情这老爷子的脸皮修炼的越来越厚了,这叫什么事儿,他朝前走了几步,给两人倒好茶后道: “老爷子、安少爷,你们先喝点水解解渴如何?” 穆老爷子拿过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转后又将鱼竿拿起,继续垂钓,他轻哼一声:“你回去将你看到的一切告诉他就好。” 安子澄扫了眼老爷子的动作:“我回去一定转告!” 他陪着老爷子坐了一会,扯了些有的没的,倒是把穆老爷子的马屁拍的舒服,老爷子对安子澄的形象大为改观。 再者说了,能和顾景柯交朋友的人应该品行不会太坏,那他那些花名只能是伪造出来的? 老爷子是什么人,叱咤风云多年,那点小把戏根本瞒不住他。 最后安子澄没有留下用饭,直接带着胖助理走了,走到穆家大门时,他抬起手擦了把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奸笑道:“太子爷,以后有你好受的!” 这样古怪的爷爷,看你以后怎么哭! 胖助理走在后面狠狠的抖了下身体,他总觉得自己的老板有些不对劲。 “老板,这个顾少有什么关系?” “这家的小姐,现在是太子爷的女朋友,你说有没有关系?”安子澄淡淡的反问。 胖助理在心中大惊,立马将当机的脑袋运转起来,他哭丧着脸道:“老板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安子澄顺着他话接了下去,迈开脚步朝车门走。 胖助理严肃道:“朋友妻不可欺,既然穆小姐是顾少的女朋友,你怎么还来招惹人家?” 他心中的小人简直是要拿一把刀将老板给捅死,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安子澄转过身,扫了眼胖助理:“你的意思是说我今天来这里是图谋不轨?” 胖助理不敢点头,但那眼神之中却含着无比的真挚:“老板,你难道不是图谋不轨?” 安子澄抬起脚就往胖助理的屁股上一踹:“你今儿个走路回去,居然把我想的这么龌龊!” 他辛辛苦苦为了太子爷,现在倒好,被自己的属下给误会,这心情可想而知,只不过自己在属下的眼中就是这么花心。 那在顾景怡的眼中又是怎样的? 在这一瞬间,他觉得之前自己的小助理说的挺有道理的。 胖助理连忙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的位置,伸出头笑道:“老板,快上车!” 安子澄冷冷的晲了他一眼,胖助理倒是一点不怕,眸子眯了眯,满脸的讨好,安子澄将车门打开,快速的坐了进去。 顾家大宅。 顾景怡一回到家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特别是自家的老爷子正襟危坐的在大厅等她,直接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刚一走进,就是一道询问声:“丫头,你今天去哪了?” “爷爷,你自己让我去相亲,现在又问我去拿?”顾景怡在大厅顿住脚步,转过身不得不和老爷子打招呼。 顾老爷子笑的一脸和蔼,可这笑在顾景怡的眼中怎么看就怎么诡异。 “丫头,我知道你看不上那个相亲对象,你和他都没有在那家店待上半小时就走了。”老爷子倒着茶水,轻轻的叹了一声。 “我听说,还是有一个男人将你的对象给赶走的。”顾老爷子懒懒的扫了眼顾景怡,眸中精光乱窜。 老人家淡问:“不知道有没有这一回事?” ------题外话------ ☆、196尾 假扮男友,情敌来了 听到这问话,她心中泛起几点犹疑,老爷子怎么会知道这些,以往可都没有和她谈过,那么这一次又是怎么一回事? “爷爷,你派人跟踪我?”顾景怡眸子微凛,快速的瞥向老爷子,抬起脚步就往沙发上走了过来,身体微动就坐在了老爷子的身边空位置上。 顾老爷子嘴角一抖:“我绝对没有派人跟踪你,我是不小心看到的,不对,也不是看到,我是不小心知道的。” 顾景怡看着语无伦次的老爷子,直接挽住他的手,叹道:“爷爷,你若说不出理由来,你得看我要和你冷战多久。” “我今天不是去了一个好友的家里么,之后我就知道了。”顾老爷子怎么也想不到怎么被自己的孙女给逼问了,明明他才是那个问问题的人。 “这和我那件事有什么联系?”顾景怡略显疑惑,手指捂了捂自己的下巴道:“还有,你去你好友家做什么?给我找对象相亲?” “真不愧是我的孙女,这都被你说准了!”顾老爷子微微的激动,眸光泛着波纹,“我去那里给你物色对象,之后定时间的时候那家的少爷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话说到这里,顾老爷子立马反应过来道:“你还没有老实交代那个男人是谁!” “那家少爷是谁?胡说八道些什么!”顾景怡眉头微皱,今天见的人不多,安子澄也不可能是这样的人,约会的那家饭店应该也没有她认识的人。 这样排除下来,只剩下安子澄带她去的那家店?似乎叫什么秦航来着…… “你别说人家,他可是将你的穿着打扮都说对了,还说你和你男朋友在他店里吃饭。”顾老爷子突然将话一顿,和蔼至极的道:“丫头,谈恋爱要记得和我这个老人家说,不然我会急的。” 果然就是那个秦航!顾景怡气的吐血,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简直就是混乱一谈:“爷爷,那个人只是我一个简单的朋友,没有男朋友。” “再说了,我如果有男朋友还会答应你去相亲?我不如直接将人给你领回家让你看看,你说是还是不是?”顾景怡字字珠玑,每个字都恰到好处。 这让顾老爷子陷入了深思,自家的丫头说的很有道理,若是她有男朋友还会天天那么麻烦出去相亲? 以她的性格应该是早就不干了才对,顾老爷子眉头微微的皱了几下,在心中敲定了一个答案,可是又有疑惑闪现。 若是没有男朋友,那么搅乱相亲的男人是谁,他今儿个可知接到了一通电话,专门汇报他有个男人捣乱相亲的电话。 也就是顾景怡今天的相亲对象给他打的,他本来接到的时候还觉得这个男人挺没品,在背后耍阴招,现在看来倒也是别有意味。 “那和你吃饭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自家孙女的性子是不会随便和人去吃饭的,除非那个男人对她很重要。 这就说明,自家的孙女其实还是动了凡心? “爷爷,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八卦?”顾景怡将老爷子的手放开,拿起桌上早就备好的甜品开始吃,“那个男人只是我一个好朋友。” 仅此而已,想再多也是不可能的。不知道为什么,顾老爷子听出来自家孙女语气中的低落…… 他眉头狠狠的一挑,心中怒气开始泛滥,他这么宝贝的一个孙女,绝对不能被外面的男人给欺负了,必须查出那男人是谁,之后狠狠地、狂野地、暴揍一顿! “丫头,爷爷的好奇心向来比较重,再加上秦家的那个孩子说了那么多,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顾老爷子将脑袋低了点,“你轻点声,保证没人听见。” “……”顾景怡有瞬间的想站起身走人不干,可看到自家爷爷关系的目光心瞬间软了,“爷爷,我真的和他没有什么,若是有什么我一定会给你报备的!” “你得相信你家孙女!”顾景怡举手发誓,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道:“爷爷,我估计你过段时间要去整理一下你的行头,没多久可能会有个美女来拜访你哦。” 这样的一句话彻底勾起了老爷子的好奇心,连忙被带开话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景怡但笑不语,眸子露出狐狸般狡诈的光芒:“总之一切有我,过段时间我就带你去逛商场,保证把你打扮成一个和蔼又慈祥的老头子!” 佣人大妈恰好走在一旁,听到顾景怡这么说立马就笑出了声:“我说小姐,你这么说老爷子真的好吗?” 顾景怡立马懒懒的笑出声,有些惋惜的道:“刘妈,他不服老可不行。”若是再年轻个十岁,一定不会被她这样给糊弄过去。 心中低笑一声,顾景怡立马从椅子上上站起身道:“爷爷,我就先上去了,这件事以后再说!” 尽管老爷子此刻的心中是急需想知道顾景怡的意思,可看到她迅速的消失在楼梯口眼角也是一抽,他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口。 “这丫头……”突的他顿住,心中惊叫一声,“我被糊弄了?!” 刘妈走过来收拾桌上的盘子,扫了眼老爷子的脸色又快步的走了下去,顾老爷子在大厅中叹了一声:“丫头说的对,人老了,不服老不行啊!” 他就这么容易的被她带开了主题,明明他的关键问题在于那个男人是谁,现在倒好,居然这么让人给逃了,而且还逃得这么光明正大! 那么问题来了,和丫头约会的男人究竟是谁? 他想了想,伸出手拨了个号码,低声吩咐:“给我查一下今天小小姐去了什么地方,和谁一起的。” 那边的男人低低的应了一声,说是立马去查:“老爷子,你什么时候要?” 顾老爷子心中可等不及,立马就回了一句:“越快越好!”那边的人彻底没了声音,老爷子这才将电话挂断。 脑袋枕上沙发,他不弄清楚这件事,恐怕是睡不好觉,必须将事情弄清楚! 还有丫头说的那些话是敷衍他还是真的有人要来拜访他?单从她的说法上来看,如果有人来拜访,那么就会是个女生。 女孩子的话会有谁呢?就在这时,顾景怡走到楼梯口朝下喊道:“爷爷,你别想太多了,赶紧的去休息,人老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莫名的,顾老爷子心口又中了一枪,不知道为什么,人越老就不想服老,所以也只有自家的孙女孙子敢说他老了。 其余的人都顺着他的心情抚顺他的毛,他嘴角抖动,冷哼一声:“你睡你的美容觉去,我再坐一会!” 顾景怡压低了笑,转身朝门口走去,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她爷爷就是个宝贝,疼她、宠她、爱她,就算她常年在国外他也是会去国外看她。 一年估计会去二十多次,看的出来他将她给疼到了骨子里,至于顾景柯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得到的宠爱自然少了一点。 有时候她无比庆幸自己是个女人,否则还不得将大好的光阴浪费在学习管理的身上? 顾景怡回到房间,将自己的身体软软的躺在床上,想起刚刚老爷子的问题,脸上也是微微的红了几圈,有些误会总是那么的带着美感。 她微微的眯了眯眼,从床上站起身准备进浴室,手机在被子上嗡嗡的响,她拿过一看,嘴角立马荡起笑意。 “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她声音带着轻快的音色。 顾景柯嘴角微动:“有人说,让你别再去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相亲了。” 顾景怡有些惊诧,认真的回想了一遍这个问题,急忙问道:“谁说的?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在相亲?” 和顾景柯在一起的人并且和她熟悉的人只有穆冥,但这样的事应该不会穆冥建议的,否则肯定直接在聊天上说了。 何必再麻烦一个男人和她说?那么这剩下的还有谁,顾景怡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几步,久等不到对方的回应。 冷下声音咳了咳:“顾景柯,你说还是不说?”她倾长的手指飞快的店子手机的背面,走到阳台上将落地窗打开,身影一闪,也是走到了阳台上。 她抬起脑袋看向天空的景色,夜色渐浓,有星子闪烁,她抿了抿唇,一直等着顾景柯的回应,终是没有他那么好的耐心。 第219节 沉着脸道:“你不说是吧?” “我答应了他,不能说。”顾景柯声音平稳,听不出起伏波动,只听他清了清嗓音,道:“姐,你是时候谈一场恋爱了。” 顾景怡一怔,这话居然是从顾景柯的口中说出来的,让她有一丝丝的不确信! “顾景柯,你是不是和穆冥腻歪够了,现在来调侃我?”她声音微冷,在阳台上踱步,“我现在还想单着,你自己将你的事情解决就行。” “姐,有些人若是错过了,一辈子都挽回不了的。”淡淡的一句话,荡起了顾景怡心中的波纹,这话就像是在告诉她。 有些东西要自己争取,要自己珍惜! 顾景柯说了几句,顾景怡也是有些愣愣的,毕竟顾景柯难得一次叫她姐姐,而且还是谈感情的话题,这么严肃。 她应承了一下,将手机挂断,这边的顾景柯看着暗下来的手机灯光,眉头微微的皱起,最后却也只是轻笑一声。 有些事就留给当事人解决更好些,若是自己横插一脚指不定会出现什么乱子和误会。 这边的顾景怡挂断电话却是有些愣了,她扫了眼手机,重重的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就准备进浴室。 可就在她进浴室的片刻,手机又轻微的闪了几下,似乎是有消息传了过来。 顾老爷子坐在大厅中,脸色严肃的等着电话,大概过了半小时,电话的铃声响起,将大厅衬托出诡异,他伸出手接过。 “有什么消息?”他冷着声音问,对面的人听到自己的老爷子的声音严肃,立马将查到的消息一一汇报。 “老爷子,今天和小小姐一起吃饭的是安子澄,安氏集团的那位少爷。”那边的人怕老爷子不知道具体的,又好心的解释道:“那位少爷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恐怕……” 顾老爷子眉头立马微皱,倒是和顾景柯皱眉的模样很类似:“恐怕什么,有话就直接说,别藏着掖着,我等着听!” 那边的人心头一震,立马道:“我怕小小姐是被他给哄骗了,毕竟这种花心大少的感情当不得真的,老爷子,你看是不是要和小小姐说一下?” “让她远离安子澄!”那边的人重重的道,显然是讲安子澄的老底都顺便揭了,像是怕老爷子不够重视,那边的人又道: “安子澄,年龄二十七岁,从小性格顽劣,绯闻无数,在京都里的名声也是广泛传播,花名在外的花花大少,若是小小姐和这种人在一起……” 话说到这儿,那边的人就不再说了,只让顾老爷子自己考虑,顾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显然是引起了重视。 那边的人也不敢催促,只拿着手机等着顾老爷子的回答,半晌才听到一个声音传过来:“这件事别让丫头知道,而且,我相信丫头的能力。” “她还不至于被一个男人迷得死去活来,至于安子澄,我会找个时间和他见上一面。”老爷子将话全部交代完后,才将手机挂断。 不能让顾景怡知道他去查了这些事,不然保不准会和他翻脸,但丫头的能力和魅力他也是知道的,安子澄不会将她给迷住! 顾老爷子得到了消息,这才站起身走向卧室休息,大厅内又恢复安静。 顾景怡从浴室出来后,拿起手机一看,眉头狠狠的震动,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的视线静静的盯着手机屏幕 屏幕上横列这一条信息,她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看着屏幕的东西她都忘记擦了,她紧抿了抿嘴角道:“他,要来京都?” 还让她去接他!想的倒是挺美的!顾景柯眉目狠狠的一皱,避免对方给她打电话过来,顺带的将手机也给关机了。 想到发信息的人,她就有片刻睡不着,那个人真是说不通,她回国之前都那么说的明白了,居然还是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她将枕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苦着脸道:“麻烦事怎么一个接着一个,实在是让人头疼的啊!” 次日一大早,她将手机开机,看了眼屏幕居然有十二个未接电话提示!她伸出手揉了揉额角,这人居然这么不死心。 若是真来到这里,她刚想什么办法应付! 还没等她想完,手机又是轻震,她手几乎吓得就是一抖,手机砰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而那声音仍旧不绝于耳,大有一副她不接就继续打下去的意思。 她狠狠地吐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儿得来的电话,她回国的第一时间可是将手机号码换了,这人倒好还是给找了出来。 顾景怡仔细的想了想自己是在哪儿出了岔子,拧着眉头,眸光暗暗的闪了闪,她似乎给国外的那边闺蜜送了号码。 想通这一点,顾景怡狠狠的咬了咬牙,早知道她就不说了,省的给自己找麻烦!低头扫了眼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的手机。 她抬起脚,稳稳的买过它,之后缓缓的走向浴室洗漱换衣,等她将这一切全部整理完毕后看了眼手机,却发现,对方还是没有停歇的给她打电话! 这个人莫非吃了定心丸不成,她都不接了还打,走过去一把将手机接起,那边的人也算是反应迅速,立马就道:“亲爱的,你怎不接我电话?” 那边的人语气带着抱怨,又轻哼了一声道:“我都要急死了,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呢。” 这么多通电话,一个都没接,还有大部分时间处于关机状态,早上好不容易开机了,可仍旧不接电话,除了出了事还能有什么? “首先我不是你亲爱的,其次我能出什么意外?咒人好玩吗?”顾景怡的声音冷的结冰,可那边的人依旧不依不饶的道: “亲爱的,虽然你一直以来就是对我这么冷淡,但我对你的心意是绝对不会变的!”这话,明显就是个男人,而且还是爱慕顾景怡的男人。 可以算的上是个追求者,顾景怡额头青筋跳了跳:“艾伦,我已经对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不合适,你也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 在国外的几年,这个男人几乎每天都会骚扰她,现在她回到了国内,没想到他依旧是追来了,她心头说不出的烦躁。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没有感动,有的只有无尽的厌烦,或许这就是因为自己的心中有了一个人,已经占据了整颗心脏。 别的男人想进来根本就没有了位置给他站! “景怡,我们为什么不合适?我倒是觉得我们很合得来。”艾伦没有惊讶她会这么拒绝他,毕竟这些年来,她对他有的永远是拒绝。 从来没有看到她软过心思,可他不会放弃,毕竟她还没有结婚还没有男朋友,就算结婚了,他也是有机会的? 她们的国家不是有句老话吗: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这意思应该是让人坚持自己的想法,这样才能更好的发展才对,他对她,也会这样的坚持! 听着男人操着一口熟练的汉语,顾景怡没有吭声,艾伦知道她的性子,只是轻声道:“景怡,我现在在机场,再过三个小时就能来你的国家了!” 就能见到你、听你说话!艾伦心中想像着见到她的场景,怕被顾景怡拒绝,连忙道:“景怡,我这边有事,就先挂了。” 头一次,他最先挂断了她的电话,顾景怡心中烦乱的很,将手机狠狠的砸到了床上,她不想他过来,否则也不会回国了。 她不止一次明确的告诉他,她不喜欢他!可艾伦总会问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问出这句话的那一刻,她又答不上来。 扫了眼手机,她打开门走下楼梯,看到正在摆弄饭菜的刘妈,她猛地走过去,盯着她看,刘妈道了一声早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顾景怡像是中了魔,跟着刘妈的后面来到了厨房,刘妈低着头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身后还有一个尾巴,她端起桌上的饭菜准备离开。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心跳差点漏了一拍:“小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显然,她被游魂似得顾景怡吓得不轻,顾景怡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问道:“刘妈,你说怎么彻底拒绝一个喜欢你的男人?” 刘妈眼珠子一转,就知道顾景怡遇到了感情的难题,只不过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汤,淡淡的笑道:“小小姐,让我先去将汤放到桌上去可以吗?” 顾景怡连忙侧身让路,但目光还是紧盯着刘妈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她陷入了沉思。 刘妈走到顾景怡的身后,她都没有发觉,前者重重的咳嗽,顾景怡这才愣愣的抬起头看着刘妈,问道:“刘妈,你嗓子不舒服?” “我嗓子好的很,只是小小姐你有些问题。”刘妈像看着自己的女儿看着顾景怡道:“是谁将我们的小小姐给难住了,和刘妈说说,我给你出出主意。” 顾景怡在这边没有好闺蜜,而穆冥也还在那边,总不可能打个电话去说,现在刘妈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她扯住刘妈的手臂,问道:“刘妈,怎么让一个男人死心?” 刘妈眉眼弯了弯,果然还是感情上的问题! “小小姐是不喜欢那个男人对吧?”刘妈浅浅的问道,顾景怡抬起眼飞快的瞥了眼刘妈,她没想到刘妈也是个人精! “刘妈也是个过来人,你啊别惊讶咯。”顾景怡的动作将刘妈逗得一笑,嘴角都是轻轻的咧着,“想让一个男人对你死心,你就得给自己找个男朋友啊。” 顾景怡轻轻的皱眉:“可若是不想找男朋友怎么办?”不对,就算是找了,艾伦那性格也是没用! “你啊,是时候谈恋爱了!”刘妈摸了摸顾景怡的脑袋,轻轻的笑出声道:“那些个男人等你结婚了就会不喜欢你了,你只要找个男朋友就行。” 顾景怡看着刘妈道:“刘妈,若是那个男人从国外追到了这里,你怎么看?” 刘妈有些愣,看了眼顾景怡沉声道:“小小姐,你是不是真的一点儿不喜欢他?” 顾景怡认真的点了点头:“不喜欢,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她喜欢的类型具体是什么样的,她自己似乎都不知道。 “那你就要想个办法让他彻底对你死心,免得耽误了人。”刘妈重重一叹,“如果对方是个偏激的人,你就找个男人假扮一下你的男朋友。” “但假扮的人一定要比他气场强,气势足。”刘妈定定的说完,神色极为认真的看着顾景怡,“偏激的男人,你面对他的时候也要小心。” 顾景怡缓缓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餐桌,这个时候顾老爷子也下来了,祖孙俩吃着东西。 为了避免老爷子重提昨晚的事,顾景怡快速的将东西吃完就上了楼,拿起手机换了衣服就出了门。 她刚刚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只不过这个主意必须要有一个人配合她演戏! 从车库取了车,她将钥匙插进,眉目轻扬,快速的从顾家大宅离开,她微微的抿了抿嘴角:“安子澄,我可就拜托你了!” 安子澄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因为胖助理告诉他今天顾景怡没有相亲约会,这就代表不用他去盯梢。 顾景怡将车停到他的公司楼下,踩着高跟鞋就进了公司,其那台小姐眼看着气场强大的人来,心肝儿就是一颤。 “安子澄在哪?”顾景怡顿住脚步,扫了眼前台小姐,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很好,居然连前台小姐都是个美女。 这安子澄倒是真会享受,走到哪都有美女相伴! 前台小姐不敢直视顾景怡的眼神,立马道:“安总现在在办公室!” 安子澄今儿个早上刚刚来,后脚就有一个美女杀到,就是不知道这个美女是不是安子澄在外面惹得桃花债?不过看样子倒蛮像。 在前台小姐报出地址后,顾景柯抬起下巴,毫不停留的走到了电梯门口,前台小姐连忙道:“这位小姐你有预约吗?没有预约的话不能进去!” 就算心中再怕顾景怡,前台小姐还是要尽自己的本职,她快速的走出来拦到顾景怡的身前,此刻的脸色带着淡淡的严肃。 “这位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她又定定的问了一遍,将脑袋垂的很低,忍受着顾景怡的视线扫视。 顾景怡看着她,突然笑道:“抱歉,我没有预约,但你现在请给我接他的内线。” 她不想为难一个小前台,转身走到了前台小姐之前站的位置,手指在电话上点了点,前台小姐立马反应过来,抬起脚步就走了过去。 三秒后,她拨了电话过去:“有什么事?”首先是胖助理的声音,前台小姐听出来了,不敢得罪。 立马就道:“一楼大厅有位小姐说要见安总,她现在让我接安总的内线。” 胖助理有些不耐烦的道:“什么人?”一大早这么忙,谁不长眼的来闹事?小姐不就是女人么?女人不久等于安子澄在外面惹得桃花债吗? 前台小姐看了眼顾景怡,却是不敢问她叫什么名字,顾景怡嘴角扯了扯,拿过接话,冷着声音道:“你说我是什么人呢?” “咯噔”一声,胖助理几乎听到了自己心脏掉进了肚子里的声音,接着就是眼花缭乱要晕过去的状态。 这声音很明显就是顾景怡的!可她怎么会来公司主动找安子澄,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顾大小姐,你赶紧上来!”根本就不用再接安总的内线,可以直接让人上来了,顾景怡指了指电话问前台:“这下,我可以走了吗?” 前台小姐猛点头,当然可以走了,助理都发话了!她一个小小的前台有什么资格再管? 顾景怡踩着高跟鞋进了电梯,身材勾勒的直接让人喷鼻血,前台小姐不由得道:“这人啊,还是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人。” 这个女人和安总站在一起一定很登对! 前台小姐缓缓的摇了摇头,低下头立马去同事群里发了消息:疑似安总女朋友来了公司! 这一消息炸出了好多的潜水党,皆纷纷的问前台小姐人去了哪里,前台小姐笑着回了几个字:安总办公室。 第220节 “这下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心碎了……”这消息不知道是谁发到了群里,立马就遭到了驳斥: “谁说心碎?就安总那模样,必须要被收,不然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孩子!”这条消息正好被胖助理看到,并且同感的说了两字:加一。 同事群一看助理都发话了,立马不再潜水,纷纷的问助理顾景怡长什么样。 助理高冷的回复了急个字:“自己上来看!” 众位女人狂吐槽,接着助理得意的笑出声,我在辛苦的时候你们在睡觉,让你们纠结去! 接着助理得到了无数的私戳:“助理,求发照片!” 下一瞬助理就去群组里发了消息:“还有人私戳,我就报备老板!” 群瞬间有些冷沉,胖助理得意的将手机的灯给关闭,也在这时,顾景怡从电梯里出来,胖助理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去将人给迎了进来。 “顾大小姐,我家老板正在办公室里等你!”胖助理指了指办公室,之后将身体一缩,尽量让自己别太显眼。 顾景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之后朝办公室走了过去,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声响,待看清楚人影后,安子澄有些怔。 她昨天似乎是生气了,今天怎么就主动来找他了? “你怎么来了?”安子澄从椅子上站起身,看着顾景怡的眸子中含着惊讶和不可置信。 顾景怡找了个位置坐下,从另一头说起:“你昨天说请客,但我临时有事先走了,你想过怎么补偿我么?” 安子澄眉目稍稍一挑,这女人是什么意思?明明就是她无缘无故的走了,怎么就成了有事,而且还是要他补偿! “顾景怡,我觉得你是有事,不然怎么会来找我?”安子澄红唇一勾,那张魅惑至极的容颜让公司的任何东西失去了色彩。 顾景怡眼睛微微的眯了眯,这个妖孽倒是学会了这样魅惑人心的方法! 只不过她的脸上也没有被揭穿心思的恼怒,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道:“安子澄,我想找你帮一个忙。” 后者将眉头抬高,她居然找他帮忙,倒是奇怪的很,问都没问一句,他淡淡的道:“你说。” “我想让你假装一下我的男友。”她说完,将脑袋抬起,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当然,你若是拒绝我也无话可说。” 安子澄眼眸微微的眯了眯,他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总之他笑了笑道:“我能帮你什么?” 顾景怡清了清嗓子:“这个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落下这句话,她匆匆的站起来,“至于帮忙完成这件事后的报酬,你可以向我提。” 到了他这个位置,能有什么报酬让他入眼? 顾景怡走出办公室轻轻的舒了口气,他这算是答应了她的请求,艾伦,你可别怪我对你狠心! 若是我不对你狠,你以后越陷越深我也没有办法救你! 安子澄在她离开后,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嘴中呢喃道:“假装男朋友……听起来似乎还挺不错。” “可她为什么要我这样做?到时候就知道了,这个时候又是哪个时候……”安子澄微微的叹了口气,手指在桌上一按。 没多久胖助理低着头走了进来:“老板你叫我有什么事?” 安子澄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的道:“她来,你都不用通知我?” 胖助理谄媚的笑道:“老板,不是我不通知,只是我觉得通知和不通知没有什么两样。”他抬头扫了眼安子澄,又道:“你想想啊,就算我通知了,你是不是还是会让顾大小姐进来?” 安子澄这样一想,似乎还真是这个道理,他的手指在桌子上点了几下,淡淡的道:“所以你就擅自做主将她给放了进来?” “老板,我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胖助理明显的想要溜,本来他还想问一下顾景怡来找他有什么事,现在可全没有了。 他抬起脚步,转身就想离开,安子澄又叫住他:“你去查查她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麻烦人了……” 胖助理点头立马转身离去,安子澄拿着笔在桌面上轻轻的点着,脚在地板上滑了几下,轻轻的吸了几口气,空气似还有她的余香。 “万一做男朋友做习惯了,不舍得放开该怎么办?”他轻轻的呢喃出声,只不过瞬间他就将眸子瞪大,他刚刚说了什么? 一定是因为助理对他的暗示在捣鬼,不然怎么可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安子澄猛地站起身出了门将杯子放在助理的面前:“去给我倒杯水来,不对,我要摩卡。” 助理站起身立马要将安子澄这尊佛给送走,明明可以打电话就能坐到的事情,这位主偏要走出来吓吓人? “老板,你老就回办公室里去,我这就给你去买!”他快速的冲了出去,只给安子澄留下了一道影子,后者愣了愣。 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脸,叹道:“我的脸这么有杀伤力?”这么快的动作他还是头一次见。 他将桌上的杯子拿了回来,自己去倒了杯开水,简单的放了几片茶叶,看着里面的茶叶淡淡的舒展,他轻叹了一声。 “顾景怡,你怎么自己来找我了?”拨弄了一下茶叶,他低头抿了一口,味道渐浓,茶香倒是极好的。 正午十二点左右,艾伦从飞机下机第一时间就是给顾景怡打了电话:“亲爱的,我已经到了你的国家,现在正在机场,你要不要来接我?” “好。”这一次顾景怡没有挂断电话也没有冷言对待,只回了一个“好”字,这让艾伦惊讶莫名,心头狂喜的很。 果然之前顾景怡让他别来的话只是口头说说,而心里却是想他来的,幸好他没有不来,否则又怎么将感情迈进! 顾景怡将他的电话挂断,立马给安子澄去了一个:“来绿意咖啡馆接我,记得开车来,你一个人!” 安子澄听她的声音严肃,摆明了是有事,他将玩笑的心态收好:“你在那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来。” “绿意”离他的公司并不远,他拿起抽屉的钥匙,在电脑上点了几下就匆匆的从办公室出去。 胖助理看到他这样急忙的身影,立马问道:“老板,你去哪?” 安子澄摇了摇钥匙,转身笑道:“我去约会,你,就不用跟来了。”胖助理就这样被无情的抛下,安子澄按了几下电梯,等电梯门开立马迈了进去。 没等多久,他去取车,开着车朝绿意出发,他走后,胖助理立马被轰炸:“我刚刚看到安总走了,去哪?” “我怎么知道,你们没看到我还在办公室么!”胖助理冷冷的回了一句,立马将手机放好,算算时间,正好到了吃饭的点儿。 这边的安子澄到达绿意后,立马就看到顾景怡正在门口,看到他开着车过来立马一笑:“去机场。” “去那里做什么?”安子澄边开车边戴泽疑惑,顾景怡冷着脸道:“去接一个朋友。” 安子澄张了张嘴,将想要问的话吞进了肚子里,车内的两人再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到了机场,顾景怡又道:“到时候你配合我演戏就好。” 想了想,安子澄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顾景怡蓦地轻笑出声,朝他看了眼就不再吭声,两人将车停好,顾景怡的手机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刚被接起,那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亲爱的,你在哪呢,我在机场门口的右边等你!” 安子澄眉头快速的拧成一团,什么叫做亲爱的?男朋友!而且听着好像不是正宗的汉语,应该是她在国外认识的? 他双手插进裤兜,紧紧的掐了把自己大腿上的肉,等感受到了痛楚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因为电话还在继续! “艾伦,我已经到了,我的车是红色的,你应该看的到。”顾景怡站在车旁,手里拿着手机,安子澄站在旁边,什么都没说。 只是冷沉着脸,淡淡的朝机场右边扫去,等看到一个背着包手里拉着一个行李箱的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时,他的眉头狠狠的凝了凝。 因为他看到这人正在接电话,与此同时朝他们这边的方向看了过来! 想到之前的称呼,他的心情有些莫名的不爽!顾景怡这个女人,找他来到底是演什么戏?难道就是来看她有人追得么? 艾伦看到人影,拉着行李箱立马走了过来,不得不说艾伦长得英气逼人,很符合大众审美的帅哥一词,特别是他那双蓝色的眼睛。 几乎美得动人心魄,可这东西在别的女人眼中很美,可是在顾景怡的眼中却只是平凡,毕竟有顾景柯这么一个弟弟,再加上有安子澄这么妖孽的男人。 她几乎对那些所谓的帅哥全程免疫! 艾伦猛地放下行李,伸出手就要给顾景怡一个大大的拥抱,甚至他的嘴都已经张开,下一瞬就要叫一声亲爱的。 可也在下一刻,安子澄伸出手将顾景怡猛地往自己的怀里一拉,一手插兜,高傲的抬起下巴,睥睨着艾伦的脸。 他们的身高相差不大,或者可以说相同的高度,可安子澄的气势却是够足,冷冷的看着艾伦几乎带着嗜血的光。 “景怡,他是谁?”明显的,艾伦感受到了敌意,没有抱到人,他讪讪的收回手,直接问了顾景怡安子澄的身份。 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对他的不喜,可他第一次见这个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顾景怡扯着嘴角笑了笑,伸出手挽住安子澄的手腕:“艾伦,他是我男朋友。” 艾伦的脸色一僵:“男朋友?”难怪这个男人对他有敌意,居然是景怡的男朋友…… 安子澄也是冷着眉眼,伸出手道:“你好。”景怡、景怡,倒是叫的亲切,不是亲爱的就是景怡,这个男人就是该死! 艾伦伸出手,全身都是僵硬的很,转念一想,他又扯了扯嘴角,就算是男朋友又怎么样? 他喜欢她就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不可能因为有个人横插在里面就将这事给放弃! “你好,你可以叫我艾伦,我是景怡在国外的好友,并且和她度过了五年的时间。”艾伦也会开始的耍心机,当着安子澄的面说出了后面的话。 “这位先生我倒是没有见过你呢,更是没有听景怡提过你!”他加重了语气,挑衅了看着安子澄。 安子澄在正事面前都不会掉链子,只是和他握了下手一触即放的道:“我也是没有听她提过你,只不过我是她的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比你的五年不知道要多多少! 这句话将艾伦的神色弄得微僵,他讪讪干笑,也是反映极为快速:“不知这位先生叫什么?” 自从谈话他就不知道他的名字,很明显就是落了下风,他眉目微微的一闪,看了看旁边的顾景怡。 他肆无忌惮的看着很久都没有见过的容颜,眸光露出痴缠的神色,那种情很浓,带着点点偏激! “我姓安,你可以叫我安先生。”安子澄将顾景怡拉到自己的身后,让自己面对这艾伦,护着人的意思很明显。 顾景怡眼神微微的闪了闪,没想到安子澄演戏的功夫这么厉害,都不用她提醒就演的这么到位。 简直就是可以去拿影帝了,她感受着他拉住她手腕的温度,耳根却是有些不正常的红润,她站在他的身后打量着安子澄的背影。 这一幕看在艾伦的眼里就像是深情凝视,可是对象却不是他! 安子澄没有看见顾景怡的视线,只知道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脸色有些变化,他朝前迈着步子,彻底挡住了艾伦的眼睛。 “车在这里,请上车!” 艾伦不得已自己一个人将行李箱放入后备箱,之后又满怀期待的看着顾景怡,他想让她坐到他的身边,让他好好的看看她! 可让他失望的是,那个男人亲自将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让顾景怡坐了上去,这一切都做得无比的绅士,让他挑不出刺来。 “景怡,这些天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得还好吗?”艾伦的汉话说的很标准,可还是带着国外的腔调,好在他的嗓音不错,让人听起来不是很难听。 顾景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可以说,她压根就不想和他说话! 艾伦给她的感觉很不对,她看到他就很不舒服,或许这就是那些所谓的缘分和眼缘,这些东西不够,她就没有心思去喜欢了。 安子澄看顾景怡不吭声,冷眸看了眼后视镜,只看到艾伦的眼神痴痴的盯着顾景怡,他的心脏猛地一抽,这个男人! 真是不知好歹!他的那张脸还要不?死皮赖脸的缠着人行吗? 安子澄嘴角微微的一扯,淡笑道:“她的家在这里,她得家人在这里,更何况这里还有我,能不好吗?” 艾伦的心脏就像是被一根针扎了一下,疼的厉害,收回落在顾景怡的视线去看安子澄,冷哼一声:“安先生,我只是在确定我喜欢的女孩有没有被你们欺负!” “你觉得,我们会欺负她?”安子澄眸子瞬间眯起,这个男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这是太过自恋还是自信太过头! 第221节 艾伦静下心想了想,淡淡的道:“或许她的家人不会欺负了她,但你……”他意味不明的朝安子澄一看,“我就不能保证也是不是也没有欺负她。” 顾景怡在旁边轻声的咳了咳,艾伦立马道:“景怡,你没事吧?感冒了?” 安子澄嘴角微微的一抽,她哪里是感冒,根本就是不想再听你说话行吗?眼睛长着有什么用,压根没用! “艾伦先生,这个你放心,她绝对是不会感冒的,不过你刚下飞机有没有找到落脚点?” 这个问题艾伦一开始就想过,不过他心中打的主意可是想要住到顾景怡的家里去,现在被安子澄提出来,他正好顺势给说了! 他张了张嘴,出声道:“我还没有找到,不过……” “既然艾伦先生还没有找到,那就去住我帮你定好的酒店如何?”别以为他没有看出他的心思藏着什么想法! 那么龌龊的心思居然也能被他运用到这上面来,是要说他无耻还是说他聪明? 想以顾景怡同学的身份住进顾家大宅,想起来可真是美,他都还没有在顾家大宅住过,凭什么他去?门都没有! 不知不觉中,安子澄又开始用自己作对比,他的嘴角冷冷的抿着,看着身前的道路几乎像是在看着仇人。 他不喜欢这个艾伦,极度的不喜欢! 顾景怡偷偷的看了眼安子澄,嘴角微微的弯了弯,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恋爱感觉吧。 有人护着,真好,她不喜欢艾伦,可艾伦总纠缠她,在国外艾伦又是有势力地位的,根本没有人敢和他对抗,现在身边这个男人,倒是敢做。 顾景怡揉了揉额角,别过头温和的看着艾伦,眉目都是轻柔的,这看在艾伦的眼里分外并不是滋味。 这样的一幕,对他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艾伦先生,你不说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反正想住进顾家大宅,等下辈子! 艾伦还不了解这边的情况,所以在安子澄提议后只能点头答应,他在这边没有势力,又不知道酒店哪个好,现在自己订根本就来不及。 安子澄嘴角微微的一勾,很好,就怕你不答应! 他将车开出很远的地方,至少离顾家大宅很远,毕竟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怎么说都不会有交集。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安子澄订的房间自然不会差,更何况这酒店还是安氏的产业,又怎么会有差的呢? 酒店门口立马有人迎了上来,扯着笑脸道:“安少,你说你有一个朋友要来住,我立马就将房间给收拾好了,现在可以直接上去了。” 安子澄冷着眼扫了眼经理,他什么时候说过艾伦是他的朋友? 经理看到他冷淡的眼神,立马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了,连忙招了招手让职工来拿行李,这下子还是乖乖的别说话。 否则弄不好还得卷铺盖滚。 一行人将行李箱给拿了上去,艾伦走进房间,略微挑剔的眼神一一扫过,满是不屑的道:“就这样?” 住这样的房间很明显让他掉了什么,艾伦有些不乐意,说话的声音也拔高了几分贝,听着有些尖锐。 安子澄手指在自己的手臂上点了点,缓缓的点头道:“就这样。” 三个字,摆明了他的立场,若是不喜欢可以自己拉着行李滚出这个酒店,但是绝对不会让他进顾家大宅! 艾伦觉得自己小瞧了安子澄,是一个大大的失策,若是自己以合作方的身份到这里,这些人一定会服服帖帖的。 包括这个姓安的也绝对不会和他抢女人! 因为他不敢! 安子澄冷着眸子道:“艾伦先生,我觉得有些时候别太过自以为是的好。” 他的眼神像是能够看透艾伦在想些什么,思想龌龊的人……真把自己当块宝了? “安先生,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说的太过深奥!”艾伦也开始演戏,嘴角狠狠的一扯,直接越过安子澄看向顾景怡。 低着头,轻柔的问道:“景怡,今晚我们吃个饭如何?” 顾景怡微微的一愣,抬起眼看向安子澄,想知道他是怎么做,艾伦看到她这样,心中一股子火气开始乱窜。 她这样无视他,把他当成什么了? 破布还是垃圾?还是说,她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他,而他只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商品! 艾伦心中无比的矛盾,手指紧握成拳,随即又缓缓的松了开来。 安子澄看到他的一系列动作,嘴角也只是冷冷的一勾:“你若饿了,我就去。” 这句话是看着顾景怡对着艾伦说的,艾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冷眸瞅着安子澄,手指紧了紧又松开。 若是胖助理在这,一定会举着双手鼓掌,说着自己的老板嘴皮子功夫大有长进! 艾伦嘴角一动,他必须要忍住! “我刚下飞机,自然是会饿的,若不介意,安先生在这等等,我沐浴完就去吃如何?”这话根本不是在征求安子澄的同意。 他直接看向了——顾景怡! ------题外话------ 稳稳哒~艾伦这个垫脚石飞的过来了! ☆、197尾 影帝影后,气死艾伦 安子澄眯了眯眼,轻抬了眼看向顾景怡,口中喃道:“艾伦先生,我们去楼下等你,你速度可要快点,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们走了。” 艾伦眼角一跳,冷哼一声站起身走向自己的行李箱,将行李箱一把拉过,将行李箱打开从里面翻出衣服就走进浴室。 顾景怡拉着安子澄出了门,一阵暗笑,她用手杵了杵他的胸口:“想不到你的演技不错啊,想好要我怎么报答你了?” “还没有。”安子澄微微的摇头,淡笑道:“我可还没有想好,这个报答就等着我以后想到了再说,至于我的演技嘛……” 他微微的顿了顿,朝身后的门口瞥了眼道:“我的演技还能更好,你要不要再看看?” “敬请期待。”顾景怡伸出手躬腰,一本正经的笑道:“那我就等着安大少好好的表演怎样?若是演不好,可是要大刑伺候!” 安子澄看着她这样俏皮的模样,心中微微的一动,他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角,敛起笑道:“走吧,我们先下去。” “好。”顾景怡今天可是够乖,点了下头缓缓的抿了抿唇就走在了安子澄的身侧,两人快速的进了电梯,“等会要去吃哪家?” “这个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么?”安子澄淡淡的反问,低头看向顾景怡的眼,“我们是请他吃饭,不是他请我们。” 顾景怡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居然在刚才那一刻忘记了阿伦这个人,这说出来真是有点怪异,所以还是闭上嘴不说了吧。 “你是怎么惹上他的?”在电梯中,两人挨得很近,幸好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看样子他似乎和你很熟?” 五年的时间,毕竟还是很长啊,他不敢保证这两个人没有什么,不是不信任顾景怡,而是他不信任那个艾伦! 顾景怡耸肩道:“我和他本来不是在一个学校,只不过有一天在街上遇上,闹了点矛盾,之后他就缠上来了。” 这说法这个男人应该会明白吧? 安子澄微微一愣:“他死皮赖脸的缠了你五年?”他眸子闪过几抹诧异,五年可不是短时间,若说是几个月他还相信,可五年未免太过愚蠢。 “对,他最近一段时间对我造成了严重的困扰,我只好回国。”顾景怡叹了口气,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也追着她回国了,而且还得到了她的电话号码。 以及住址!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住址他是从哪里知道的,国外她有个闺蜜,一直赞同她和艾伦在一起,一定是她告诉的。 “真是够不要脸的!”安子澄冷冷的低哼一声,顾景怡抬起头问道:“什么?” 她刚刚没有听清安子澄在说什么,现在抬起头怔怔的问,眉目也跟着紧了紧:“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安子澄轻缓的勾了勾嘴角:“没说什么,你待会就知道。” 这么不要脸的人,他又有什么理由给他留一个面子?绝对是要速战速决的将他给赶回去! “他追着你五年都做过什么事?”安子澄脚往她那边靠了靠,两人的距离更加的近,“他有没有欺负你?” 顾景怡轻轻的抬了抬眸子:“你觉得我会被欺负?” 也就在这个问题问出口时,电梯停下,两人看了看楼层,还在十二楼,那在这停就是要进人的意思。 电梯门开后,从外面猛地涌入一群人,安子澄眼疾手快的将顾景怡拉到自己的身旁,伸出手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 顾景怡一怔,在他怀里有些出神,安子澄低下头看到她的眼睛,既然有些尴尬的道:“别这样看着我,我只不过是不想你受到伤害而已。” 愣愣的,顾景怡似乎想到小时候他也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记忆太模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说的罢了。 原来这个男人一直都没变,对她依旧是一样。 电梯的人一瞬间变多,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她似乎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此刻,她想要这一刻静止,可想象和现实总差着一跳鸿沟。 压根就不会成就一道完美无缺的线条,电梯不多久就在一楼停住,顾景怡快速的从他怀里逃开,整理好衣服,缓缓的问道:“你公司今天不用忙?” 她叫他来的,他又怎么会忙? 安子澄双手插兜,走在她的旁边道:“公司不忙,而且公司也不是没有了我就不行。” 顾景怡走到大厅的沙发坐下:“这几天怎么不见你带着美女来我前面晃悠?” 安子澄无奈的耸肩:“你这样一个美女在我旁边,我又何必带其他女人丢人现眼?” 空气似乎流淌着不少的暧昧,顾景怡看着他,突然觉得安子澄有些变了,不仅说法有些奇怪,就算是对她的态度都有些不一样。 可她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的,更不知道安子澄为什么变了,她伸出手拿过招待人的杯子去倒了两杯水,回来时将一个杯子放到他的身前。 “辛苦了,犒劳你的。”她笑的满脸真诚,眸光定定的看着他,手指在杯子上敲了敲,“我难得给人倒一杯水,按大少爷还不赶紧喝了?” 她说的确实不是假话,以她的身份又怎么可能给人亲自倒水?这次只不过是真诚的想感谢一下安子澄,若是说公司不忙,她不会信。 毕竟她家也是公司,看过顾景柯被磨成什么样,现在倒是高看了几眼安子澄,或许她真的对他存在很大的误解。 安子澄嘴角勾出一道迷惑人心的弧度,他伸出手拿过杯子,放在唇角旁边抿了几下:“顾大小姐倒的水,果然和普通人倒得味道是不一样的。” 顾景怡眉梢一挑,这个男人未免太会说话了,酒店的经理看到自家的老板坐在沙发上,立马过来献殷勤道:“老板,不知道还缺什么?” “我这里什么都不缺。”安子澄将杯子放下,很明显是不满意这个来打扰他的经理,“你若说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缺什么,我相信他也什么都不缺。” “若真的要说缺什么,那他只能缺女人!”字迹吐出,经理立马愣了愣,那个外国人缺女人?心下立马敲定了一个想法,若真是缺女人。 他手底下倒是有很多美女,反正养着都是要用的,不如现在放出来? “老板,我明白了!”经理快速的点了下脑袋,看起来倒像是真的明白了,安子澄嘴角微微一勾,也不将经理的思绪给带回来。 随便他怎么误会,反正不关他的事情,他眼神看向顾景怡,却发现她也正在笑,只不过眼神略微上扬,很是好看与魅惑。 他的手指碰上杯子的杯沿,似乎那里还有她手指碰过的余温,他轻轻的抚了抚,再看向她的杯子,以及她的唇角。 第222节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吻上去,经理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吓得他一凛,急忙回过神:“老板,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安子澄冷冷的瞪了眼老板,冷哼出声:“我没事了,你有事就去忙你的!” 经理立马转身就走,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两个人,他走的时候步调紊乱,一点不像淡定的性子。很明显是被安子澄吓得够呛。 不管怎么说,他怎么看安子澄都觉得像是一个笑面虎一样的人,他完全招惹不得! 在经理走后,两人也没有再出现一点什么小摩擦,更没有出现那种暧昧的笑,知道艾伦从楼上下来,昂首挺胸的走到两人的面前。 他的头发还沾着湿气,很明显就是刚刚洗完澡就急匆匆的赶了下来,安子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眸光突的顿住在一个点上。 最后嘲讽一笑,缓缓的别开眼,叹道:“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艾伦先生,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艾伦嘴角一僵,他看安子澄不顺眼,可听到他这样说连忙觉得有些不对劲:“安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着,他朝两人这边更是走动了一步,顾景怡也是有些疑惑的看向安子澄,之后看到他的视线正盯着艾伦,心中好奇,就缓缓的别开头。 她的视线微亮,就在要看到艾伦时有一只手拦在了她的眼睛前面,彻底覆盖上了她的眼睛。 那只手,是安子澄的。 她淡淡的别开眼,将眼睛给闭上,索性不再看,而艾伦看到两人这样亲密的动作,立即怒不可遏的走了过来。 安子澄立马从沙发上站起身,拦在顾景怡的身前,将两人彻底的隔开,他的下巴微微抬着,就像一只高傲至极的王者。 艾伦眉眼一狠,彻底的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子澄将下巴朝艾伦的身上扬了扬,眉眼微沉的道:“你不知道这是大白天呢还是觉得自己这样穿着裤子比较好看?” “或者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安子澄的视线冷冷的朝艾伦裤裆一瞥,之后又快速的挪开,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脏了他的眼一般。 艾伦后知后觉的看了眼自己的裤裆,这一看不要紧,彻底将他看的愣住了,他快速的伸出手挡在裤裆前,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 立马伸出两根手指猛地一拉,裤裆这才算是合上! 此刻他的脸色是难堪的涨红,他没想到刚才因为走得太急,居然忘记拉裤裆上的拉链,这次算是丢人丢大发了,他的嘴角青紫的抿着,脸色红的滴血。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艾伦猛的朝背后一看,立马就看到盯着他笑的酒店前台,他眉目一拧,更加的开始青紫交加。 其实前台小姐只不过是看到一个帅哥对自己笑,礼貌的回应了一下而已,没想到艾伦误会了彻底,再说了,真若是看到了人家裤裆开着。 作为女性是绝对不会冲人笑的,所以只能说艾伦想的太多导致自己判断失误,怪不得谁。 “艾伦先生,你下次出门记得检查一下自己的穿着打,否则出门会被人认为是流氓,或者……神经病!”安子澄彻底的将嘴巴毒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 压根就没有给他留个面子! 艾伦这次算是在安子澄的面前狠狠的丢了一次脸,现在心里直接想挖一个坑钻进去! 他在安子澄面前连连失误,现在的感觉就好比吃了一个黄莲一般,早知道他就好好的照照镜子下来,那样也能发现自己的裤裆没有拉好。 可是现在想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幸好顾景怡没有看见他这样窝囊的一幕,幸好这个男人将他的眼睛给封住。 顾景怡站在安子澄的背后,嘴角紧抿着,很明显是憋着笑,她刚刚可是听到了拉链的声响,艾伦居然会这么失误,果然是在男人面前就会…… 她缓缓的抿了抿嘴角,低下头去一字不吭,她手指戳了戳安子澄的后背,轻声道:“可以走了么?” 安子澄应了一声,朝艾伦伸出手道:“艾伦先生,还请你跟我来。” 几人迈着步子走出酒店,艾伦心中虽然不乐意,可还是不得不跟在两人的身后,说句实话,他本来就不想跟在这个男人的身后。 可他根本认不出路,再者顾景怡都跟在这个男人的身后,他又有什么理由不跟! 安子澄眼角的余光扫了眼身后,若不是怕和他走在一起给自己的丢脸,他的那裤裆,他也懒得说,为了自己的形象,他才不情愿的暗示。 顾景怡走在安子澄的旁边,特别小声的道:“你是不是怕丢脸?” 安子澄嘴角微微的一动:“你知道就好,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她捂着唇笑出了声,艾伦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立马走到后面问道:“景怡,你在笑什么?” 此刻他脸上的红晕依旧没有褪去,顾景怡瞥了他一眼,嘴角抿着:“艾伦,你什么时候回你的国家?”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问题,艾伦心尖一颤,眉眼狠狠的皱起:“景怡,我才来你就赶我走吗?” 顾景怡看到他这样深情款款,眉眼就是一皱,她最讨厌的就是他这样,若是她喜欢他,或许还有点用,可惜的是她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安子澄动了动自己的唇角:“艾伦先生,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不是吗?” “安先生我在和景怡说话,你能不能别插嘴!” 很好,这个人居然敢和他大声说话,而且听这语气似乎是很不满意他?“景怡是我女朋友,难道我不可以关心一下她的私生话?” “艾伦,一个女孩子已经有了男朋友,若是还在继续苦苦纠缠,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这次安子澄连先生都懒得再加上。 直接点名道姓,他看了看艾伦便秘一样的脸色,拥着顾景怡就走:“艾伦先生,我已经在餐厅里订好了位置,还请跟我来。” 别在大街上摆出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惹人误会! 安子澄很不想再和艾伦胡扯下去,这样的男人就算家世再好,他也是懒得搭理! 艾伦狠狠的捏紧自己手指,牙关紧咬:“安先生,就算你是她男朋友又如何,这不妨碍我喜欢她,不妨碍我追求她!” 安子澄顿住脚步,抬眼看他,轻描淡写的道:“可是,你妨碍了我!” 这句话直接将艾伦气得半死,他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难搞,说什么都能呛一声,艾伦将手往空气中狠狠的一晃,冷哼出声:“安先生,我不想再和你多说!” “我也不想和你多说,哪怕是一个字!”安子澄拥着顾景怡,缓缓的朝前走着,倒真像是淡雅至极的模样。 艾伦不想就这么放弃,连忙跟了上去,在他的想法里,就算安子澄再怎么说,都没有得到顾景怡的确认,他就是有机会的。 看着又跟上来的人,安子澄静静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大脑:“他这个人的大脑和我们构造不同,你以前不会就是这样度过来的吧。” 和艾伦在一起这么一小会他就已经受不了,顾景怡和他待在一起五年,这五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这个你放心,五年的时间里他又不是总有空来找我,毕竟还要学习。”顾景怡轻声了回了一句,说的安子澄心中一乐。 眉梢都似带了喜色:“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顾景怡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安子澄同样摸向自己的脸,眉眼微闪,她这意思是说艾伦觉得自己帅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在他看来,他只是蠢到了那种地步罢了…… 顾景怡轻轻的笑,走在身后的艾伦觉得两人窃窃私语很不对劲,张了张嘴想问,可又意识到自己斗不过安子澄,连忙紧闭嘴巴。 “你回国事因为他做了什么?” 想了很久,安子澄才皱眉问道,能把顾景怡给逼回国,那可不一般,毕竟这样的人必须要不一般的事情才能将她送回国才对。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想到那件事顾景怡就没有什么好脸色,此刻也是冷着脸轻哼,根本没有给安子澄面子。 安子澄细细的想了会,伸出手将她的身体往自己身边狠狠的一搂,低声笑道:“你不说,你觉得我查不到?” 顾景怡微愣,看向他的手道:“你干嘛?” “查一下你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安子澄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可顾景怡却是瞪着眼看着他的手。 “我是说你的手在做什么!”好端端的干嘛将她搂紧? 安子澄脸皮特厚,只听他淡淡的道:“我这是在让戏演的更逼真一点,你没看到那个人鼻子都气歪了?” 顾景怡朝后面悄悄的看了眼,艾伦还没达到鼻子气歪了的地步,只不过头顶冒青烟罢了。 果然艾伦想和安子澄斗,还差了那么一点点……顾景怡趁着艾伦没有发现她,连忙将自己的脑袋别过,稍稍的伸出拇指比了个厉害的手势。 安子澄立马笑道:“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必须还要你配合才行。” “安子澄,我现在才发现你气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好,哪天有时间教教我呗?”顾景怡挽住他的手腕,很自然。 他扫了眼她的手指,感觉这样似乎还不错,他红唇潋滟,比女人还好看,在容貌上更是压了艾伦一头,再加上身材本来就不差,更是俊的很。 “夸奖,教你就不必了,把你教会了来气我?”安子澄心情极好,没多久,三人到了一家餐厅。 也不管艾伦是不是乐意,安子澄将菜单递给他道:“艾伦先生,为了避免我们点的东西你不吃,所以你自己点一下如何?” 艾伦嘴角就是一抽,这个男人的本事还真是厉害! 他将菜单一把拿过,翻开几页点了几样:“这些请给我来一些,景怡喜欢吃的甜点。” 艾伦耍了一把小心机,特意强调了顾景怡喜欢吃的甜点,安子澄将菜单拿过,随手点了几样,却都是顾景怡爱吃的。 这看的艾伦眸子微眯,这两人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 菜上来后,艾伦就拿起刀叉,一步步的将牛排切成一小块,之后将牛排移到顾景怡的面前:“景怡,我给你切好了,你试试如何?” 顾景怡的脸色微僵,她没想到艾伦的攻势居然这么大胆,而且还是在她又“男朋友”的情况下。 安子澄在顾景怡还没有给出答案时,伸出手推了推那个盘子:“艾伦先生,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做吧,你做似乎不合适,你觉得呢?” 他这个男朋友都还没有献殷勤,哪里轮到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安子澄脸上带着迷惑人心的笑意,静静的盯着艾伦,后者也是伸出手推了一下盘子:“不会不合适,我和景怡是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可不代表是男朋友! “我给她切牛排很正常,所以安先生未免太过小气?” “我就是小气又如何?而且我有手,不麻烦你了!”安子澄将盘子重重的往他那边一推,两人在餐桌上对峙,从始至终,顾景怡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缓缓地拿起一杯果汁,淡淡的抿了一口,之后又开始切自己的牛排,仿佛两人发生的事情和她无关一样。 安子澄眯着眼,这个女人居然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亏他这样演戏! 他手“唰”的从盘子上移开,殷勤的将顾景怡的牛排拿过,细细的切着,而艾伦的那盘牛排因为安子澄的收力。 彻底阵亡! 砰的一声全部倒在了地上以及桌面上,安子澄冷冷的扫了眼道:“艾伦先生,我看你是真饿了,不然怎么会连盘子都拿不了?” 艾伦手指缓缓的握紧,之后将自己的刀叉轻浅的放下:“安先生我是觉得这个盘子太丑,不想再看见第二眼,索性就毁了!” 两人在暗中较量,顾景怡享受着安子澄切得牛排,竟然觉得牛排的味道很不一样,特别的合胃口。 这顿饭在唇枪舌战中结束,艾伦宣告完败! 两人将他送回酒店,艾伦反倒是不走了,伸出手拉住顾景怡的手腕,低着脑袋道:“景怡,我是不是生气了?” 这次安子澄只是冷眼旁观,他倒要看看这个外国人会说出什么事情来哄骗顾景怡,或者他是想看看顾景怡会用什么话来回答他的问题! 只不过他怎么看艾伦那只手就是不顺眼,恨不得把它给剁了呢! 他伸出手在手臂上轻点了几下,之后缓缓的道:“艾伦先生,能不能把你的爪……不对,是能不能把你的手给拿开?” 艾伦身上的气息恐怖十分,若是他刚刚没听错,姓安的这个男人第一次说的是爪子!他是人,如果说是爪子那该是什么动物。 狗吗? 第223节 安子澄觉得狗那么可爱的动物用来形容艾伦可能都算掉了档次,这么不识相的男人可不能和那么聪明的狗比! “艾伦,我没有生气,只不过还请你将手从我的手上拿开,毕竟我是有男朋友的人。”顾景怡朝后面退了退,“而且我的男朋友就在我后面。” “为了避免他的误会,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我?”顾景怡不想和艾伦有任何的肢体接触,所以当艾伦的手碰上了她的时候。 就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毛骨悚然,很是怪异——总之,她,非常非常的不喜欢,极度想摆脱他的手! 艾伦不想松手,可看到顾景怡的模样,眸子闪过几抹受伤的神色,他渐渐的将手指松开,那种细腻的接触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以前是不敢对顾景怡动手动脚的,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绅士风度,可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一直有个声音在他脑子里叫嚣。 一定要打败这个姓安的这个男人,否则顾景怡不会是属于你的! 就像是中了邪,他不断的挑衅安子澄,可每次却都是以失败告终,内心说不出来的矛盾和痛苦。 “景怡,你既然不喜欢,那我就松手。”他将手缓缓的垂放在两边,“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喜欢你这一点永远都不能改变!” 顾景怡在他的面前飞快的转身,之后挽住安子澄的手腕,笑道:“我们走吧。” 这模样,仿佛没有听到艾伦的声音,更是没有听到艾伦说的话,顾景怡走出酒店时,轻轻的一叹,等坐上车后终于是忍不住了。 “你说他是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顾景怡将脚上的高跟鞋踢开,坐在副驾驶座上懒懒的伸了个腰。 脸色的疲倦很是明显,安子澄朝她的脚上瞥了眼,发现一家有些红色,知道她穿着高跟鞋脚不舒服。 “我不知道他喜欢你哪一点,但是你不需要为他改变。”安子澄淡淡落下这句话,拿出药酒递给她,“用这个揉揉,挺管用的。” 顾景怡接过,倒了点在脚上,还真别说,感觉的确不错。 她低着头,想的是安子澄刚刚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什么叫做不用为他改变? 安子澄看着她因为躬身下去形成的完美曲线,耳根瞬间涨红,而有些地方似乎也是控制不住的开始发生了变化…… 他猛地将双腿夹紧,这似乎太丢人了,居然没有看到其他东西,只是一个曲线就让自己起了生理反应,顾景怡这个女人真的是他喜欢的? 他清了清嗓音,哼道:“我要开车了,你快点涂,以后可别想出了那种思绪,你是你,不用为谁去改变,改了的话,谁也认不出你。” 顾景怡将脚上的药酒抹了均匀,这才直起身:“不改就不改,可以走了!” 安子澄朝她微微一笑,这才将车发动,艾伦看着远去的车尾,颤动的身躯忍不住发抖:“姓安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既然这么对他,他绝对不会让他有安生的日子过! 他伸出手狠狠的一挥,转身进了电梯,顾景怡,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五年的时间,他元贝以为以他的身世和容貌能够把她早早的拿下,可现在看来,是他错了,而且错的一塌糊涂。 顾景怡这个女人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回国没有几天就找了男朋友! 艾伦走进房间,将房卡放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顾景怡,你找这个人完全是来糊弄我的吧?不想让我再纠缠你,所以你就找了个小白脸骗我?” 安子澄比他长得好看,但过于美丽,若不是喉结长在那里,或许他就要以为他是个女人! 他摇了摇手中的杯子,冷冷的哼了一声:“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我坚持了五年,是绝对不会将你拱手让人!” 他和她初次见面是在大街上,那个时候他正在刁难一个男生,她看不过眼,出来说了几句,从此他就觉得这个东方姑娘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因为没有谁敢大声和他说话,至少在他那个地方是的,没有人敢得罪他,所以那次在刁难男人时,只有她站了出来。 那个时候她虽然没有大声吵闹,只是淡淡的几句话就将他给俘获,他的好友也嘲笑他不长眼居然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女人。 可是爱情本来就很奇怪,根本就没有给他一个后悔的机会就喜欢上了,而且还是那么的不可自拔。 他承认,第一次感觉惊讶的是因为她的容貌,在他那个美女众多的地方,她绝对算的上是极为美丽的东方女孩,甚至比他都还漂亮。 打探一下,没想到她就是在那边的学校读书学习! 之后他义无反顾的去了她的学校,和她成了同校,到最后他发现她在学校的人气也极为的高,甚至是公认的女神。 没想到他之后越陷越深,本来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图一时好奇,可就是这样,整整的耗费了五年的时间。 她仍旧还是不属于他! “顾景怡,我是不会放手的。”艾伦重重的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叹了口气走进浴室,他现在想起安子澄肚子里就窝着一股火。 必须洗个脸让自己冷静一下,否则他怕自己忍不住去发泄。 安子澄将顾景怡送回家后就回了自己的公寓,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电脑开始搜索顾景怡这些年在国外的趣事。 他又预感这个女人无论走到哪都是混的风生水起,绝对不会没有人认识她。 果然在电脑里输入几行字,里面立马闪现出了一些东西,标题赫赫然的是某集团太子爷向国外东方女孩求婚。 三架飞机和漫天玫瑰洒落,太子爷求婚惨遭拒绝! 安子澄眸光眯起,鼠标滚动,看到几张照片后身上全部是低气压渗出,太子爷——在他心目中只有顾景柯是太子爷,其他无视! 里面的照片是他熟悉的人,顾景怡以及今天才见面的艾伦,真是没想到这个艾伦胆子可真够大的,居然敢这么大的场面来求婚。 就算知道顾景怡不喜欢他居然也敢,真不知道是脑子秀逗了,还是脑神经出问题了。 这样的排场就以为顾景怡会接受他?真是白日做梦,她不喜欢的你再怎么样做都是不会喜欢,否则又怎么会逃回国内? 说是逃不如说是不想见到这个神经质的艾伦,怎么解释都解释不痛,只能收拾行李回来,否则顾景怡不保证自己会不会疯掉。 安子澄将鼠标快速的滑动,网页立马见了底,他视线一收,冷冷的笑道:“艾伦,就算你在国外如何,但是你现在进了我的地盘,就好好的、老老实实的给我待着!” “砰——”电脑被他用力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房间里又恢复安静,安子澄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跳得很快,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对顾景怡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清楚的知道,绝对不会让她被别的男人给取走,就算是艾伦这样有身份的人也不行! 顾景怡回到家中又看到了满是笑意的顾老爷子坐在大厅,他翘着二郎腿,似乎就是在等着她回来,看着自家的爷爷,顾景怡眉头就是微皱。 “听说你今儿个去拒绝男人了?”老爷子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发,“你过来坐一会。” 顾景怡不得不朝他那边走去,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声音懒懒的响起:“是刘妈和你说的?” 看到自己的孙女没有否认,顾老爷子心中一喜,立马道:“是哪家的少爷需要你亲自去拒绝的?” 应该不会是安子澄,顾老爷子在心中暗自认定,从桌上拿了切好的苹果往嘴里一塞,那模样就是要顾景怡继续说下去。 顾景怡也学着他给自己吃了一块苹果,伸出手赞道:“这苹果味道还不错,待会让刘妈给我切好送到房间里去。” 顾老爷子自然是不会拒绝,点了下头就道:“丫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顾景怡眼珠子一转,伸出手勾住老爷子的手腕,轻轻的摇了摇道:“爷爷,我明天要你陪我去逛街,还记得我昨天和你说的吗?你必须要好好的给自己打扮打扮。” “丫头,你别给我带开话题,同样的招数对一个人用两遍是行不通的。”这次顾老爷子压根就不买账,抿着嘴角哼唧。 就算她说的是真的有人要来拜访他,那也不能被转移注意力! “你爷爷我是老了,但是同样的招数还是能够看出来的。”顾老爷子拍了拍手,“老实交代你今天去和谁见面了。” 顾景怡撑了撑下巴,知道自己是糊弄不过去,只好老实的交代完毕,一字不漏的将话给全部说完。 只不过她将安子澄存在的痕迹给巧妙的抹杀了,这个故事里的人物只有她和艾伦,安子澄的戏份全部被剪掉。 她不想让自己的老爷子误会什么,所以也只能委屈一下安子澄了,反正他也是不知道的。 “这小子还真的追到了这里?”顾老爷子疑惑出声,他认识艾伦,甚至见过几次,每次他去国外看望顾景怡时,这小子总会殷勤无比的在旁边陪着。 可是自己的丫头不喜欢,而自己也是不想丫头嫁那么远,所以打一开始他就没有把他当成家人看待。 “对啊,爷爷,我已经快烦死了,你给我支个招呗?”顾景怡开启撒娇模式,让老爷子心中一软。 “爷爷早让你找个男朋友不去,现在急了吧!”顾老爷子傲娇的别开眼,拿了块苹果放在嘴巴里嘎吱嘎吱的嚼动。 顾景怡又是晃了晃他的,叹了口气道:“爷爷,你再这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会和你冷战的。” 顾老爷子一下子就急了,连忙道:“丫头,你不是和那个安子澄认识?直接让他假装你男朋友将艾伦气走不就得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顾景怡却是敏锐的抓住了里面的一点疑问,比如老爷子是怎么知道她认识安子澄的? 她狐疑的看了眼老爷子,口中呢喃道:“老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比如,查了她! 顾老爷子拿了块苹果继续吃着,继续将装傻进行到底!“丫头,我这么一个慈祥和蔼的的老人怎么会瞒着你?” 顾景怡差点被自己口中的苹果给噎住,老爷子居然能将慈祥和蔼三个字往自己的身上套,不得不说有着非一般的勇气。 她实在是佩服的紧! “爷爷,有些话我就不说了,免得戳了你的心窝子,你心疼。”顾景怡摇了摇头,站起身道:“我还是不找你当参谋了,再见!” 顾老爷子看着自家的孙女像一条鱼,瞬间就上了楼,嘴角勾起一抹温和慈祥的笑意,有些时候的幸福就是如此简单。 次日刚吃过早饭时顾景怡就接到一通电话,打来的人自然是艾伦。 她上楼快速换衣拿包穿鞋,当着顾老爷子的面出去了,后者在她出去时不断的敲着膝盖,管家走到老爷子身后时他都没有察觉。 “老爷子,小小姐不是一个人去见艾伦先生的。”管家突然出声,倒是将老爷子吓得一跳。 深吸几口气恢复淡定道:“哦?” “小小姐和一个男人去的,我刚刚看到他在我们家大门口接小小姐,长得很是好看,看样子似乎像是安家那位少爷。” “是他?”顾老爷子觉得还算是惊奇,眨着眼喝着茶吃着果子问道:“你有听见他们说什么?” 管家看着自家老爷子这么让他干坏事,心中不免感慨,之后又道:“距离太远,我没有听清,只不过小小姐脸上的笑很灿烂。” 一句话表明了顾景怡的心情,更是表明了安子澄对于顾景怡的重要性。 顾老爷子心窝子突的泛出一股子酸味,这人和人就是不能比,否则要气死人咯。 “丫头长大了,想找个男朋友也不无不可。”顾老爷子躺在沙发上轻叹一声。 “可是……安家那位少爷——”管家有些欲言又止,他可是知道安子澄在外面的名声,花名在外压根就没有个好名头! 若是让顾景怡和他在一起,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更何况我听说前几天安家少爷刚刚去了穆家提亲。”管家不轻不重的话响起。 顾老爷子猛地抬起脑袋,笑眯眯的道:“穆家,他恐怕不是去提亲事的,就算是去提也不可能成功。” 管家不知道顾老爷子哪来的这么多的自信,想了想觉得太深奥也没有问出口。 “过几天我们准备去安家一趟。”顾老爷子之前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具体行程还不知道定在哪个时间点,现在将事情彻底摆出来。 管家自然不敢违背,虽然心中比较奇怪老爷子怎么突然要去安家,但也只是点头应承:“那我去将事情安排好,老爷子你就自己坐会我先走了。” 顾老爷子被孙女扔下现在又被管家给扔下,内心无比的哀怨,他拿起桌子上的果盘吃了一口,之后又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第224节 这么个天气,待在家里实在是不行,不是说安子澄去穆家了么,那他也得去探探情况不是。 虽说他觉得穆家不会放着自己的孙子不要而是去要了安子澄,但总归有些不安心…… 这次艾伦说想去城市各地看看,需要一个导游,而这个导游自然是顾景怡充当,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安子澄居然也会跟着来。 所以在看到安子澄的那一刻,他的鼻子简直要气歪了! 不是说中国的老板会很忙,绝对不会有时间陪女朋友的么,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有些凌乱有些不懂起来。 “艾伦先生,早啊。”安子澄走进他,顾景怡跟在他后面的不远处,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是不是很惊讶我出现在这里?” 艾伦心中自然是惊讶,可也只能藏在心里,至于说不说出口还得看他的心情,他眨了眨眼道:“安先生、安子澄,你一个女人的名字难怪昨天不敢说出口。” 安子澄还是淡然一笑,他早就知道艾伦不会那么蠢的不去查他资料,可就算查了又如何? “艾伦先生,我们还不是那么熟,所以叫我安先生就好。” 艾伦被气的脸色一僵,冷哼一声:“你别太得意,迟早会输的!你要知道站得高摔得惨!” “可还有一句话说得好,人必须要有自知之明,只是不知道你懂不懂这个道理?”安子澄低声说了下,又直起身笑道:“恐怕你不是本国人所以对我国的文化懂得还不多……” 艾伦冷声一哼,他在那边是高材生,算得上是最懂他们这边的文化,现在到看来又是被嘲讽了! “我们走吧,总站在这儿叫什么事?”顾景怡在身后拉了拉安子澄的袖子,眉目含着笑,看起来温和无比。 看到她这样,艾伦心中一痛,她从来没有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现在她对着另一个男人娇笑,对于他来说心中刺痛的很。 安子澄回以一笑,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天生一对,又无比的登对:“好,那就请艾伦先生跟我来吧?” 他轻浅的转身,做的是端雅大方的模样,或者说是大气无双的模样,在艾伦的面前,他有多高调就有多高调。 根本就不给艾伦留一个所谓的面子。 只因这个人不值得他给! 这次坐上车后艾伦也变得安静,他知道做什么都要忍耐,而不是逞一时之快。 “景怡,我想在这多留几天。”艾伦想了想,还是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她。 顾景怡面色不改,可心里却翻出了风浪,他居然还想多留几天,究竟是为什么?“你那边……”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艾伦打断:“我家族里的长辈都同意我在这边历练一会再回去,我自己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你不用造成困扰。” 顾景怡嘴角一僵,现在人家都说了不是为了她留下的,再纠结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她淡淡的敛下眸子不吭声。 她找不出话来和艾伦说,什么话都说了,可艾伦就是不听,她能有什么办法? 他这次以历练的名义留下,可最终的目的还不是因为她?不能说她自恋,只不过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安子澄一手握着方向盘,伸出一只手拉住顾景怡的手,安安稳稳的握了握,朝她轻缓的一笑,顾景怡心突然就平稳下来。 就像是他有一种魔力。 “艾伦先生,你住下来的这么多天,若是找不到公司历练可以来我的公司。”安子澄眉眼眯着,红唇暗暗潋滟。 他的这张脸往哪里一放都会让其黯然失色。 “多谢安先生的好意,公司我已经找到了!”艾伦冷冷的回了一句,眸光扫向两人握着的手,嘴角一抽,“安先生,你现在开车,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 “艾伦先生怕我出车祸?”没想到你倒是个速战速决的,这么快就将地方给找到了,安子澄眸子略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将命搭在这车子上面,多不值当!”艾伦将脑袋撇开,不想再看两人手拉手的画面。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就是刺激! “原来艾伦先生这么怕死,不过也是,你这么尊贵的身份可不能死在车上啊。”安子澄收回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嘴角讥诮。 “景怡,我这些天就住在酒店?”艾伦索性不再理安子澄,反正在他身上讨不到什么好处。 顾景怡被点到名,不想说话的的她不得不开口:“是,酒店挺好。” 一个“好”字将艾伦嘴里剩下的话通通给打压进了肚子,他本来是想让顾景怡问他在酒店里住的好不好,那样他可以顺理成章的说不好。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他可以提出住到她家里去,然后天天可以看到她,至于这感情也可以慢慢培养,只要没有安子澄这个男人在。 他相信,顾景怡早晚都会是他的! “可……”艾伦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可是总想不到后面的几句话该怎么说出来,毕竟顾景怡已经将他的后路给截断了。 安子澄讥讽的看了眼后视镜,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脸皮这么厚,居然还敢提出来! 那就怪不得他让他的小心脏受点打压了! “今天你去我家?”安子澄轻缓的问了一句,也是不理艾伦,摆明的是想打压这个人。 顾景怡一愣,之后心思也是转的极快的道:“去你家!上次我洗的衣服你收好了没?可别已经被风吹走了。” 安子澄淡淡一笑,这个女人比他还是演戏,居然还说他可以拿影帝,那么她可以拿影后了! 至于那所谓的衣服完全就是胡诌出来的,安子澄心底暗笑:“我已经将衣服整理好了,你放心的过来就行。” 艾伦听着听着,觉得很不对劲,什么叫做去他家住?什么叫做衣服…… 这两人时同居了的意思?“你们同居了?”也就是住在一起了? 顾景怡淡淡一笑:“是啊,我和他住在一起了。” 安子澄朝后视镜投去一眼,正发现艾伦瞪着眼睛看着他们,那模样很是惊讶,更是含着不可置信以及怒火。 他朝安子澄瞪了一眼,心中的郁闷压根就平复不过来! “你们什么时候住在一起的?”他淡淡的反问,眉目含着冷。 “这件事似乎就不用你多管了吧?”安子澄手指敲着方向盘,瞬间将车给刹住,“艾伦先生,你不是要逛这个城市吗?从此刻就走路逛街吧。” 他走下车,将顾景怡的车门打开,请人走了出来,温和的提醒道:“小心脑袋。” 顾景怡身影倾长,站到安子澄的身侧,艾伦等不到安子澄来为他开门,心中一气,砰的将车门给甩上。 他在那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谁不是毕恭毕敬的对他? 现在倒好,完全把他当成空气了! 顾景怡挽住安子澄的手腕,朝艾伦点了点头:“你现在走在前面,我们跟着你走,若是你走错了路,我们会提醒你的。” 艾伦心中无限的苦楚,他本来是想和她过个二人世界,可现在自己倒是成了第三者。 “艾伦,忘记告诉你了,我对这一带也不是很熟悉,他比我懂。”顾景怡老老实实的靠在了安子澄怀里,样子很是甜蜜。 “景怡,你男朋友不用上班吗?不如先让他回公司,我们自己走如何?”艾伦金发碧眼的模样,在阳光下英俊不已。 可看在安子澄的眸中却是别有意味:“艾伦先生,我不忙,所以你也不用客气。” 接着不想再和他废话,直接带着顾景怡走远,艾伦恨恨的跟上,心中虽有一百个不愿意,可他不愿意又如何,谁都不会听他的意思。 “……”顾景怡看了看身后怨气冲天的艾伦,再看了看安子澄,“不知道他要住多久,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来的毅力。” 很多话她都已经说的明明白白,而这个男人——根本说不通,太过自大、自以为是! 安子澄轻缓的一笑,淡淡道:“不管他住多久,我奉陪到底。至于我的酬劳嘛,我们这么熟了,可以给你打个折。” ------题外话------ 求五星评价票~! ☆、198尾 两个老头,谈婚论嫁 “打折不如不要报酬。”顾景怡嘀咕,两人手挽着手,倒真像是情侣,艾伦走在后面就像一个超强电灯泡,只不过他这个电灯泡似乎没用。 两个当事人根本就没理过他!其实三人走在街上,回头率倒是挺高,再加上安子澄不停的和顾景怡咬耳朵,更是嫉妒死了一群人。 “报酬还是要的,至于是什么我得努力的想,否则岂不是要亏了自己?”安子澄嘴角挂上淡笑,从眉眼都能看出这人此刻的心情极为的愉悦。 艾伦走在两人的身后,双手紧握成拳放在大腿两侧,不管他想什么办法,都不能安稳的住进顾家大宅,只因走在他身前的那个男人。 他现在脑子里很乱,他没想到这个两人居然已经同居,那么同居之后接下来该做什么?以他对这个国家的习俗了解,两个人经过同居之后就该结婚了。 这一走就是一上午,幸好顾景怡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不然回家后脚都可能不是自己的了。 “艾伦先生,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不知道你用不用去享用一下午餐?”安子澄揽着顾景怡,仰着下巴睥睨着艾伦,眼神温和的看着顾景怡。 就像是他的视线之中只有她一样,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打扰到他,包括艾伦。 艾伦几乎咬牙切齿,其实有这个男人在,做什么都一样,只不过顾景怡在这,又是走了这么久的路,自然是要去吃点东西补充一下能量。 作为一个绅士,必须要时时刻刻的坐到体贴女人,否则又当如何对自己的女人好? “既然安先生盛情相邀,我哪有不去的道理?”艾伦抬起脚步就越过两人的身侧,看着安子澄的眉眼中带着戾气。 安子澄只当自己没看见,手牵着顾景怡走进一家最近的餐厅里,刚刚坐下就迎来服务生,看到有艾伦在,服务生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几人对话。 “他能听懂,你可以说汉语。”安子澄将菜单接过,眯着眼扫了几下,随便点了几个就将菜单递给艾伦,“请吧。” 艾伦微微的扯了扯嘴角,接过—— 市局大案队中,穆冥等人正好在午休,程曼的手机传来一声轻震,她拿起一看,眸子瞬间眯起,李明远,发信息过来了! 她轻轻的咳嗽一声,朝看过来的祁少晨使了个眼色,再走到穆冥的身旁拍了拍,伸出手指了指外面,顾景柯正好看到,立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几人从椅子上站起,在办公室众人的目光下走出门,四人到了会议室,这里面的隔音极好,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更何况这里是警局,不会有外人做出偷听这种勾当,就算要做,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胆子,毕竟这里面即将要讲话的是四位顶尖的人才。 程曼将手机往桌上一摆,互挽着手道:“你们看看,传消息过来了。” 穆冥伸出手将手机拿过,快速的将信息浏览了一遍:“他口中说的‘二爷’要来了,倒是和之前赵局说的相符合。” 手机被依次传递,到了祁少晨的手中,他稳重的道:“这的确和赵局说的一样,不知道这位‘二爷’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不过看他这么郑重的态度,身份应该不低。” 音调简短,但这里面的意味很是清晰,在场的人都听懂了,祁少晨的意思是指“二爷”身份极为的重要,来到这里淌浑水更能将他给一网打尽。 不管如何说,他们都要仔细的应对,若是弄好了,这大鱼就要栽倒他们这个局子里来! 顾景柯轻拢了拢手指,指节分明的手指扣在手臂上,穆冥看着竟然觉得格外的好看,再加上他清冷卓越的侧脸,她竟然看的有些出神。 三秒过后,她轻声的咳了咳,这还在做正事,容不得她这样怔愣!“你们觉得我们需要问什么?” “问他具体的时间,还有来这里是做什么。”顾景柯嘴角紧抿,定定的看着手机,程曼立马将手机拿过,输入一行字将信息给发了过去。 发过去之后她背脊一凉,有些紧张:“糟了,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安全的还是不安全的,就这样贸然发过去会不会——!” 第225节 后面的话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祁少晨打断:“别想太多,他既然在现在发信息过来就证明此时他是有一定的安全,若真是那么巧合也会找到办法化解。” 顾景柯手指捻了捻眉心,淡淡的道:“等消息。” 三个字,将程曼浮躁的心立马沉稳下来,顾景柯的作用简直和穆冥的一样,都是能将人的心情给平稳一下。 “赵局在这个时候出差,也不知道他的下线有没有传消息过来。”程曼轻轻的一叹,略带黯然,赵局的下线很明显比李明远的资格老。 知道的东西一定比李明远的多! “应该不会有传消息,就算赵局出差,有消息的话他也会传给我们的。”穆冥坐在椅子上微微的转了个圈,眼睛微眯,稍稍的往顾景柯投去一眼。 他同时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撞片刻后又淡淡的挪开,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与波动,穆冥的手指在自己的掌间屈了屈,另有一番味道从心里漫了出来。 从上次谈话之后说要去见家长,她的心莫名的有些起伏,或许这就是紧张的关系,不过以她的性格来说,只要等那个时间到了。 避无可避,她自然不会再紧张,更何况,她只不过是在意,若不在意又怎么会表现的如此不正常。 她轻轻的舒了口气,让自己的神经能够得到缓解,而不是处于压迫状态,顾景柯倏地走到她身后,伸出手替她揉了揉太阳穴。 本来还有些烦闷的她立刻瞪大了眼,这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收敛!幸好这个会议室没有其他人在,不然指不定要有多影响办公室的形象。 祁少晨伸出手握成空拳挡在自己的嘴边轻声的假咳道:“你们……能不能收敛点?” 他的话语中似乎带着商量的语气,他眸光往程曼的方向瞥去一眼,哪知道后者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而是只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手指不停的在上面刷动,似乎要刷新系统接收信息一般,难怪程曼没有第一时间说出声,原来她根本就没有看到顾景柯的动作! 祁少晨内心有一万个蚂蚁爬过,又痒又疼,简直苦不堪言,他朝顾景柯瞪了一眼,幸好程曼没有看见这一幕,不然他又该如何做? 也去给她揉额头?不行不行,这样做摆明的是跟风,程曼是绝对不可能喜欢的,指不定会暴揍他一顿。 “穆冥说的对,我也觉得赵局有消息第一时间会通知我们,那么现在他还没有动静的原因只能是他并未收到消息!” 顾景柯手指薄凉,轻缓的揉着穆冥的太阳穴,口中清冷的发着声音,穆冥躲不过,只能享受这样的高级待遇。 程曼缓缓的点了点头:“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只不过李明远还没有回信息是怎么一回事?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略微的担心,不想李明远因为自己的一个信息丧了命,那么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现在她内心的后悔开始在心里快速的蔓延。 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自己的心中很不痛快!李明远若真是出了什么事,她又该怎么自处? “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祁少晨皱眉安慰,自己的心中也开始泛起涟漪。 顾景柯收回手,拉开穆冥旁边的椅子坐下,缓缓道:“你们不应该相信他么?若真是被发现了只能证明他的能力不足,更何况他现在还不是内部成员。” “现在被发现还不应该致死,更何况若是一点事都应付不了,就不会是李明远了。”他对李明远的印象较为深刻,毕竟他和穆冥算是第一个认识这个男孩的。 他爽朗,看起来像是大大咧咧的,可又极为重感情,并且脑瓜子并不差,对一些事情看得极为的通透,不然一开始他就不会被赵局选上。 也不会跟着来到了市局,更不会在那个案子中选择和他们一起破案,这些事不是一个不知道思考的人能做的出来的。 李明远聪明,更是会看人脸色,若是不出什么大问题,绝对影响不了他,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顾景柯对他,还算是信任。 在那个镇子几年,李明远的心性不是陈君能够比的上的,毕竟那么艰苦的环境,还在想要升职,不是谁都能这样淡然接受的。 “顾景柯,你说的不错。”祁少晨竖起一个大拇指朝他比了一下,眉头这才缓缓的松开,他伸出手拍了拍程曼的肩膀,“别想太多,耐心等等。” 四人都不知道李明远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所以现在只能等,不然也不可能跑到他那边去看看不是? 那样做才是真的将李明远往虎口里推——! 李明远站在房间门口,心脏紧张的不能自已,他手指探井裤兜里将手机拿了出来开机,之后输入一行信息传了过去。 看到传送完成的字眼后他立马就将那条信息给删除,将手机放回裤兜,他紧张的靠着墙壁听着里面的谈话。 他刚刚被付谈用借口弄了出来,他知道这三个人是用重要事情谈,而他现在还没有资格听!只不过付谈用的借口是让他出门守着别让人打扰。 说的好听是信任他,可里面的那层含义他比谁都懂!李明远将背部的汗擦了擦,那都是因为刚刚高度紧张出的汗。 发信息的时候他就站在门口,里面若突然出来一个人他就得玩完!他吞了口口水,等着程曼那边的回复,手指因为紧张用力的收紧。 面对走过来的服务生他严肃着脸笑了笑,之后又开始一轮新的等待:“怎么还没有回!”他暗暗的哼了一声,太阳穴鼓鼓的跳动。 也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的灯光亮了几下,他伸出手将手机拿过,身后的门传来响声,这吓得他立马将手机放回了裤兜里。 心中期盼着别被人发现什么异样,更是期待着人别再发信息过来!他喉咙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连忙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他扬起脸笑了笑道:“力哥,你们事情谈完了?” 大力将门一把打开,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声笑道:“大哥现在在和二军谈事,我们就先去吃饭。” 他们因为刚才一直在交谈,所以还没来得及将午饭给吃下,李明远心中有事,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走上前道:“不等军哥了?” “我们先去点菜,他等会就会来的。”大力不是二军,没有再看李明远就往楼下走去,“你赶紧过来啊,等会你军哥来就可以直接吃了,还不需要等。” “力哥你说的对。”李明远摸了把裤袋,立马跟上大力的脚步,尽管心中紧张无比,但他还是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只不过手机上的那条短信,他要怎么办才能将它看完并且删除?李明远心中略微的迷惘,走楼梯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 大力听到后面的声音,立马转过头来:“你怎么了?饿的发昏了?” 李明远快速的摇了摇头,避免他看出什么破绽就解释道:“我刚刚一直站在门口没动,现在感觉腿有点麻,有点儿软。” 大力听后淡淡的一笑:“你是不是傻,大哥让你出去站在门口又不是不许你动,都不知道动几下促进血脉循环? “大哥没说许我动,我只好听从命令。”李明远嘟囔道:“力哥,我们赶紧走呗,不然军哥等会来菜都还没上来。” 大力轻轻的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放大:“我看你就是饿了,找这么多借口做什么!赶紧的走,我带你去吃大餐。” 李明远怔怔的看着大力的背影,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不得不说大力是个极为重感情的人,对待他这个新人都是这么的和善。 真让他心里头有点过不去,他不知道自己长久做下去会不会和大力成为很好的兄弟,到那时他又该怎么办? 或许他会劝他自首,或许又会无情的将他给逮捕,可是做这些的时候他会不会流泪?感情对于他来说,也是极为的真挚。 特别是兄弟情义,大力现在这么待他,到了关键的时候会不会放过他,会不会不忍心将他给送进局子里?他身为一个警察,一定会以自己的任务为重不是么? 李明远在心里反问自己,眉目轻轻的皱着,看着大力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们做的若是同一种工作该多好,可惜,并不是。 他是警,他是匪徒,两者根本就没有共同之处,有的只有敌对之分,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两人到了餐厅,刚将菜点好李明远就道:“力哥,我先去一下厕所,洗把脸好吃饭。” 大力眉头微皱,淡淡的看了眼李明远一眼道:“那我也和你一起去,将这脸上的汗水给洗掉。” 李明远心中微微的咯噔一声,扬起嘴角淡淡一笑:“力哥请!”他伸出手,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根本没有去做坏事的影子。 大力收回看着他的视线,觉得自己的心中是多疑了,而李明远在垂下来的眼睛中精光一闪,这么不放心他,大力也没有表面上这么神经大条。 这心眼也是挺多的,只不过没有二军精明罢了,李明远在大力站起身后也将脑袋抬起,跟在他身后走向厕所的位置。 刚刚一走进厕所李明远就朝里面的厕所走去,大力朝他看了眼,发现他并不是洗脸而是朝里面走,嘴巴动了动,却是没有叫出声。 而是也跟在他屁股后面朝里面走去,他看了眼李明远,笑道:“你不会又闹肚子了吧?东西都点好了,能不能别这么扫兴?” 这句话里面包含的意思若有似无的危险,李明远不是傻子,自然能将这句话弄懂,更是能将这句话记在心里,在心里给解释清楚。 他想了想立马将回答的话给整理完毕,他动了动嘴角,轻笑道:“哪能啊,我都还没吃呢,怎么会拉,肚子里又怎么有东西给我折腾?” “我这只是解个小手,力哥你也别太担心我了,你赶紧的上厕所,我还要去吃东西呢!”他推搡了一下,眉目含着笑。 脸上倒是看不出来一丝异样,大力疑惑的收回观察他的视线,转过生推了推李明远旁边的那扇门,可里面已经被反锁。 立马传来一个声响:“没看见有人吗?我在上大厕,赶紧的换个地方!” 那里面的人声音也是极为的大,分毫不给外面的大力面子,嘴中说完又是几句嘟囔,大力在小事上根本不是计较,说了句抱歉就进了另一间厕所。 他的厕所隔李明远的厕所还有一间的距离,若是要听墙角也是很难办到的,李明远进了厕所后就将门给反锁住。 仔细的听了听就把手机给拿出来,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滑动,立马出现一条新消息,他仔细的看了看,眸光眯了眯。 “二爷是他们组织的的一个头目,明天抵达,具体时间不知,勿回!”将这消息发过去后,他擦了把脸上的冷汗。 将裤裆解开,到真是上了一次厕所,他将手机给关机,轻轻松松的出了厕所,大力也在同一时间出来,看到李明远后他抬了抬下巴。 看来这个小子还真是没有瞒着他事情,不然怎么可能和他同一时间出来?大力走过去要搂过李明远,立马被李明远避开。 嫌弃的看着大力的那双手,哼道:“力哥,你刚刚上完厕所,这双手就离我远点啊。” 大力脸色一僵,嘴中嘟囔一句立马走到洗手台洗了手和脸,刚洗完他就道:“你小子刚刚还嫌弃我,你倒是好心啊!” 李明远摆摆手大:“力哥,我们再不出去军哥恐怕就找不到我们了,这菜也会被别人给吃了。” 大力被他逗得一笑,抬起脚步就往门口走,这个时候二军正好下楼看到两人就在桌子上坐下,他拿起筷子夹了东西吃了一口。 “大哥说二爷明天就到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做什么都要经过他的同意,你们听明白了吗?”二军吃了口肉,看向正在猛吃的两人。 李明远快速的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军哥,我和力哥明白的,这样的事情我不是傻子,毕竟二爷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 之后的话他说的有些模糊不清,但二军冷声道:“你以为大哥是怕了二爷吗?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若是怕了他就不会让他过来了!” 二军喝了口冰啤酒,叹道:“我和你们说你们可要记得,等二爷来了我们也要和他少打交道,免得大哥误会,明白不?” 李明远快速的应承:“明白,军哥你就放一百个心,我们绝对不给你丢脸,更何况还有力哥带着我呢。” 大力在旁边吃着菜,斜眼问道:“二爷估计什么时候能到这里,我们和他的交易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这个说不准,听说他也没有给大哥一句准话,这个架子倒是摆的挺像那么一回事!”二军冷哼一声,不知道想起什么就道:“他来了,我们也别提那天交易的事。” “强子,你看到二爷也别害怕,可别掉了我们的气势!”二军将菜放进嘴里嚼了几下,觉得很不是滋味,一想到二爷要来,几乎没有人有个好心情。 他们好不容易开辟的市场,二爷就赶过来想要分一杯羹,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可是大哥还是让他过来了,也不知道大哥在想什么,二军有些弄不懂,而大力则是不想思考这些问题,毕竟他的脑子不够灵活,想这些不过是浪费脑细胞罢了。 “军哥,我明白的,我到现在可没有你们丢脸。”李明远将话从嘴中说出,之后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菜,仿佛这才是他要注意的目标。 穆冥几人接到信息后就松了口气,看到李明远最后的两个字时程曼心脏“咯噔”了一声,看样子李明远的确是遇到事情了,只不过已经化险为夷。 不然现在就不可能收到这条信息,程曼将手机放回兜里,僵直脸一笑:“好了,现在事情解决了,我们过段时间就去会会这个二爷!” 祁少晨看着脸色阴转晴的程曼,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肩膀,轻浅的笑了笑:“晚上你有空吗?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吃个饭,就当解压。” 程曼脑袋一撇,仔细的想了想道:“行啊。”这话一落,她立马看向穆冥道:“你们去不去?” 穆冥和顾景柯自然不可能去当电灯泡,而且祁少晨约的只是程曼,可没有说要带他们去,去了根本就是令人厌烦…… “不了,我们两个晚上有活动。”顾景柯抿了抿嘴角,浅浅的回了一句,这句话让穆冥嘴角一抽,他们,什么时候有活动了? 这个人胡诌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强了,压根看不出来啊,她嘴角淡淡的一勾:“是的,我们晚上有活动,就不和你们一起去吃饭了。” 祁少晨心下松了口气,可看到程曼一脸纠结的模样就觉得事情不太妙,她明显在考虑和他去不去! 为了避免煮熟的鸭子飞了,祁少晨立马就道:“你们有活动,那么我们自己去也没什么大事。” 程曼看事情敲定下来,也没有再说一句反驳的话,只是看着穆冥有些出神,最后一下子蹦跶了过来,挽住她的手腕笑的一脸阴险。 第226节 “老实交代你们是在哪里有活动?我们怎么不知道!”程曼扫了眼顾景柯,又问道:“刚刚他是不是给你按摩了,感觉怎么样,舒服不?” 祁少晨嘴角一阵抽搐,他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心累,不知道顾景柯和穆冥的心情是如何的,人家两个情侣有个活动怎么可能随时向她报备。 还有就是刚刚按摩的时候她没有提出来,怎么到事情都过去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才说?这是反射弧过长还是方才才反应过来。 想不通这点祁少晨索性就不想了,只是将手指缓缓的探出,想去拉一下程曼的衣服,哪知道前面的人一把将穆冥扯过朝门口走去。 “咔”的一声门开了,而两个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会议室里,顾景柯身影懒懒的转过,抬起眼扫向祁少晨,嘴角微动。 “你的女人,你自己好好管一管。”留下这句话,顾景柯朝门口走去,会议室只有祁少晨在怔怔的发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他怎么有些不太懂,难道是最近有脑过度导致智力跟不上? 祁少晨拍了把脑袋也跟着走出了会议室,“砰——”门在他的身后缓缓合上,会议室又重新恢复安静。 程曼一直缠着穆冥问东问西:“小冥冥,你就说说,我保证不和顾景柯说你的感觉!” 她只差举手发誓,可穆冥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又继续往前走,根本没有给她留下一个眼神:“等你今天去吃完饭告诉我你的感觉。” 程曼皱眉,晃了晃手道:“我们这不一样,小冥冥,我和你说一件事,这个中秋我要回京都,你要不要一起?” “你可是誓死都不回去的,怎么现在突然想回去了?”穆冥轻弯了弯唇角,“你不说,我也可能猜的出来,这个中秋我也会去,就当给自己好好的放一下假。” 刑警放假比法医难,她只要申请一下就行,她推开办公室的门,程曼后知后觉的道:“你也请假回家?” 程曼的声音不由得放大,在办公室显得较为清亮,只听她笑道:“我也知道你回家的原因……” 穆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缓缓的拉出一张椅子道:“松手,我要坐下来休息。” “遵命,穆冥大人!”程曼正经无比的道,抬起脚步就坐在了穆冥的旁边,撑着下巴看着穆冥微闭着眼的脸。 顾景柯走过来敲了敲程曼的椅子,笑道:“程队,麻烦你让一让,还有,别用这种眼神看着她,我会以为你喜欢上了她。” 他的手指微微扣在椅子上,满含着笑看着程曼,眸光有光流露而出,他看着程曼没有反应,立马将眼睛转过看向祁少晨。 微微动了动唇,祁少晨立马明白他的意思,他刚刚说的话又响在了他的耳边,根本就难以让人忽视! 祁少晨朝程曼走过来,拉开就近了一张椅子道:“坐过来,别打扰他们两个人——”秀恩爱! 程曼明白他的意思,立马从椅子上站起坐到了他拉过来的那张椅子坐下,眉目轻缓的勾着,转动着转椅也趴下休息。 他们经过高强度的神经紧张,此刻精神都有些萎靡,急需休息一下补个觉,特别是程曼,因为刚刚发了消息就处在自责的状态中,现在根本就是元气大伤。 祁少晨看了她一眼就没再打扰她,不管这人平时怎么厉害,到了一定状况下,她还是一个人,依旧有着一个作为人的感情。 他喜欢程曼的强势,严肃起来比男人还要厉害,更是有那种魄力指挥着男人做事。 她这种飒爽英姿就是他所喜欢的,没有人能够代替,更没有人能够比。 顾景柯看着睡着的穆冥,撑着下巴的手换了个位置,让他更好的观察穆冥,他身上的气质轻缓的发生着改变,淡淡的暖、淡淡的甜。 就像是专门给她的一面,这是她的专属,谁也抢不去拿不走,他的手指动了动,伸出将她落下的发丝勾上她的耳边。 嘴角的弧度很是灿烂,只听他淡淡的道:“好好休息一下,休息完了才能更好的工作。” 穆冥动了动,像是听到了他在说什么,眉头也是跟着一松,睁开眼道:“你也休息一下如何?” 顾景柯微微的怔了怔,没想到她会睁开眼,他笑了笑,道:“你休息好了就是我也在休息了,若是你没有休息好,我再怎么样都等于零。” 穆冥轻轻的一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再将他的手稳稳的放在桌子上:“睡吧,你不睡的话我也不睡。” 他低低一笑:“你这算不算的上撒娇?为什么我闻到了一股这样的味道?” “这属狗的啊,这样也可以闻?”穆冥眉头一挑,明显的不想再和他扯,眉眼淡淡的一弯,就像是在想一些东西, 顾景柯也跟着趴下来,清冷的眸子中带着和暖的笑,两人眼睛对眼睛,就这样的浅浅的闭上。 陈君等人看到他们这样在心里大呼心疼,有这样的上司他们都恨不得去找一个女朋友来宠着自己关心自己爱自己! 最后最为重要的就是,秀恩爱将狗全部给虐死! 向文戳了戳魏晓光的手臂,叹了口气道:“你有没有女朋友?” 魏晓光老实的回了一句:“没有,不过我看到冥姐和顾警官这样的行为我恨不得马上去找一个带到这里来,之后秀恩爱虐死你们!” 这话听在张志豪的耳中也是同一个道理,他轻缓的拍了拍手道:“晓光说这话我喜欢,我们是不是真的要加快找女朋友的速度了?” 他皱了皱眉,一脸的烦躁,本来好好的心情他一想到那些女孩子对待刑警是什么态度他就有些慌,找女朋友不好找啊! “找女朋友不好找啊!”向文摊开手,扫了眼陈君道;“我们哪像陈君有那么好的运气,一下子就将于寒给拿下了。” 陈君听到几人点了他的名字,立马抬起头道:“你们说我干什么?是不是密谋着什么坏主意!” 说着,他缩了缩身体,将椅子猛地往几人的方向滑了过来,带起一阵响声,“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君,你是不是疯了,用这八个字来对付我们?”张志豪扫了眼陈君,嘴巴哼了哼,轻笑道:“我们在说你把于寒给搞定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加快速度了。” 向文连忙附和:“志豪说的对,我们这些单身光棍必要要脱单了啊,不然以后会被虐死,不对,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医生根本查不出来!” “就是就是。”魏晓光摊开手笑了笑,立马转过头看向陈君,“前辈你有了女朋友就别来掺和我们这些单身狗的事。” 几人一致排外,陈君被赶出几人的圈子,默默的趴在桌子上画圈圈,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自己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不和你们计较这些。 计较就输了! “志豪你不是说你妈安排你相亲吗,给我们说说呗,不然直接介绍也可以!”向文立马和张志豪勾肩搭背起来。 几人抽搐着嘴角,没想到向文真是拿来实现这件事,张志豪也是一脸的惋惜道:“我若是有介绍的一定第一时间忘不了——自己!” “你们没看到我也还是个单身吗?”张志豪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自己含泪的眼眶道:“兄弟们,我们这一行不好找女朋友,所以你们别太抱太大希望。” 魏晓光看了眼张志豪,张嘴笑道:“前辈,我们还这么年轻,有的是机会,不要灰心!” 几人立马笑了笑,看着魏晓光的眼中充满友善的道:“要不你去揍一顿陈君,揍完之后我们保证心情开朗乌云散开脸上的笑恢复回来。” “你们帮我?”魏晓光指了指自己的脸,抬起脚步就准备要过去揍一顿,可当他靠近人影时立马刹住脚步,“我怎么感觉你们阴险的很,这样的事还是先放一下再说。” 几个人哄笑一堂,笑声传出老远,就连门口的人都想停下来看一下里面的场景。 京都。 顾景怡三人从店子里出来后又去了几处地方,这才把满腹哀怨的艾伦送回酒店,而安子澄之后也将顾景怡送回了家。 他一个人开车回到公司,直接钻进了办公室,说没有工作是假的,只不过那些动作都被他挤到了一团而已。 穆家大宅,顾老爷子和自己的管家进入穆家后就被带去钓鱼,两个管家在暗中较量,两个老头子却是明面上、嘴皮子上不饶人! “穆老头,听说昨个儿你们家来了一位客人?”顾老爷子沉不住气倒是也问出了声,他的手握住钓鱼竿,说不出的紧绷。 “谁说的,我们家什么时候来了一位客人?”穆老爷子准备装傻到底,说来说去就是不想摊开说,“顾老头,我倒是听说你家的小子要来打探我的喜好?” 顾老爷子被噎了一下,眼珠子一转将顾景怡说的话联系起来,笑道:“我听说你家的丫头过段时间要来拜访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穆老爷子瞬间愣了一下,鱼竿上正好有条鱼儿上钩,他立马将鱼竿从水里给扯了出来,爽朗一笑:“这我倒是没听说过,但是你家的小子似乎也要来拜访我。” “顾老头子,你说他们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见过我丫头,这是不是不太好?”他将鱼线缓缓的放进水里。 只不过瞬间他又将鱼线给扯了出来,只因为鱼钩上刚刚忘记放鱼饵了! 顾老爷子眼光一闪,连忙笑道:“这次不是说要回来么?我们正好一起见个面,将婚事给定下来如何?” 两个老人还是放低姿态,纷纷的退了一步,主动提起两人的婚事,倒是把边上的两位管家给吓到了,本来两位管家互看还不顺眼。 现在因为各自的老板这样立马对视一眼,眼中之前的敌意也消散开来,将两人的脸弄得温和和蔼,本来吧,老人就得有个老人的和蔼样子。 哪能整天瞪着眼仇恨的看着对方,也不怕长斗鸡眼? 穆老爷子将鱼竿重新放进水里,暗中开始计较起来:“那你说,他们是先来看我还是先去看你?” 顾老爷子想都没想就道:“那当然是先来看我!我们是男方,必须给我们先看看。” “你这意思是怕我们家的丫头不满足你的眼光?”穆老爷子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我都还没有嫌弃你家小子,你倒是先嫌弃我家的丫头?” 穆家的管家立马瞪大眼,居然敢嫌弃他家的小小姐,这顾家的老爷子的眼光是不是太抽了,先别说这京都有没有人能够比的上他家小小姐的,就说小小姐的名声也是出了名的! 这顾家哪有那么多理由来嫌弃?要嫌弃也是他们嫌弃男方的行不?管家看管家的眼光也开始变了,刚刚的柔和又荡然无存。 顾老爷子轻轻的将鱼竿提了提,笑道:“你这不是说你已经见过我们家小子了吗?我都还没见过你家的丫头,你这还争?” 自然要争,不仅要争一口气,更是要争一下以后丫头在你们家的家庭地位! 穆老爷子轻声咳嗽,虽然心里已经是天翻地覆,但是脸上却是淡定的很,他双手轻轻的握着鱼竿道:“我看我们还是等两个孩子回来了再说,你说是还是不是?” 等丫头回来,必须让顾家小子先上门,不然不让丫头出去,看能不能把他给急死! 穆老爷子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心中的主意已经快速的敲定,顾老爷子看他这样的笑容自然是明白他在想什么,嘴巴抿了抿。 他的心里也开始升起一丝期待和怂恿! “那他们这次回来是要把婚事给定了?”顾老爷子轻声问道,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少了些许,“我看我们就开明一点如何?” 他开始试着提议,顺着穆老爷子的心里说下去,毕竟自己的小子还是要娶人家的丫头,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人可不行。 之前小子没有女人的时候他还怀疑过小子是不是性取向不对,现在看来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若是现在准孙媳妇跑了,他上哪哭去?必须不想那么多,必须要将这事给定下来! “这我们可做不得主儿,要不等两个家伙自己回来再说?”穆老爷子轻轻飘飘的把话给打了回去,看着顾老爷子的目光之中染着深刻的笑意。 想这么简单的将自己的丫头搞定,未免太过轻松? 不求婚,门都没有!他的丫头他宠着疼着,怎么能够这么容易就嫁了出去?绝对的不行! 顾老爷子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嘴角动了动就笑道:“穆老头子,我家也是有个丫头的,该怎么对我一样都不会少,你们若是将丫头嫁过来,我们一定会当亲生的对待!” 不知不觉中顾老爷子已经开始抛橄榄枝,倒是将穆老爷子的心里弄得万分得意。 “年轻人的事我们就少掺和,让他们自己去吧,反正我们别去她们的世界里插脚就是。”穆老爷子叹了口气,倒也是服软了。 顾老爷子心中自然是开心的,两个老人再说了一些话,最后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穆老头,你说两个家伙要回来见长辈,是不是你要将她的父母给找回来了?”顾老爷子手指捏着鱼竿,似不经意的提起。 “这个你放心,到时候一定会回来。”穆老爷子在心里暗想,若不是你提醒,我都要忘了那两个家伙! 等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有男朋友了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穆老爷子心中开始想象,千奇百怪的表情都进了他的脑中。 顾老爷子笑了几下,淡淡的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话。” “我也是知道你们家那两位的,怎么,准备什么时候回国一下?”穆老爷子将手中的鱼竿放下,身后的管家立马明白他的意思,朝前走了几步将茶给倒好。 顾家的管家也不甘示弱,将茶给倒好递给自己的老爷子,两位管家在默默的暗中较量,之前几次都不知道对方的来意。 现在倒好,都清楚明白了,居然两位年轻人都到了说亲的地步,一定要好好审视一下对方的管家! 管家都是看着自家的少爷小姐长大成人的,除开家里的长辈,最有资格说自己的少爷的就是他们。 第227节 “他们我也会通知的。”顾老爷子抿了口茶,心里已经在想什么通知是最好的,就以自己儿子的性格,一定会带着儿媳妇马上回国。 这两人都和顾景柯不是一个个性,也不知道顾景柯那种性格是随了谁的,倒是和家里的一点都不像,反而自家的宝贝孙女和家族的性子最像。 “那就恭候你们的消息,现在只看那两个家伙什么时候回京都了。”穆老爷子双手将茶杯放下,将整个事情已经结合到一起。 顾家的儿子和自家的儿子一样,都是常年不在家,只不过自家的两位是去全球各地周游,随手破案子,而顾家则是出国发展公司。 据说是这样的——至于靠不靠谱还两说,只不过自己等到见了面一定要好好的给丫头看看婆婆公公的人品怎么样。 若是不好,就算要结婚也必须住在他们穆家! 穆老爷子心中无比的傲娇,就连下巴都是轻微的往上扬了扬,而顾老爷子却是把他这动作当成空气,别以为他不知道穆老爷子心中的心思。 两个人都是有孙子孙女的,若是都猜不到彼此的心思那还得了? 之后穆老爷子留下顾老爷子用饭,本来以往的时间顾老爷子都会回家,但这次却是不同,他坐到了餐桌前,将美味的饭菜一扫而空。 这也算是两位老人第一次坐在一张桌子上用饭,而且还是为了一件婚事,可以这么说,两个小辈还没开始提,他们就先将话题搬上了桌。 说句实话,他们心中也是急的。 就以自己的丫头、小子的性格,能交个男朋友、女朋友都是万幸,若是不好好把握,以后自己百年之后谁来继续照顾丫头、小子? 若是不结婚,他们死了也不会安心。 更何况穆冥还是独生女,无论怎么样都不会不结婚,若是以后将就委屈自己,不如现在趁早将婚事给定下来,以后也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 用过饭后,两位老人家走在花园里散步,顾老爷子心中有个疙瘩,又将之前的事情给提了出来。 “我听说安家的那个小子来过你们家?“顾老爷子看似无意,可是耳根子却竖的笔直,就是怕漏掉重要的信息。 “安家那小子是来过我们家,怎么了?”穆老爷子继续装傻充愣,眉目狠狠地抬高,就像是听不懂一般,可他的表情很明显就是在得意! 看他这样,顾老爷子只觉得自己的耳根暗了暗,不知道想到了哪里,他立马道:“穆老头,你可别告诉我他是来你家相亲的!” 他的声音略微带了急色,穆老爷子轻缓的笑了笑,却是没有直说,这倒是将顾老爷子给急死了,以为自己猜对了。 立马伸出手挥了挥,脚又在地上跺了跺:“穆老头,我们都将孩子的婚事给说了,你不会准备吊着安家那边不放吧?” “你可要知道安家的那个小子花名在外,可比不上我家的小子……”穆老头开始数落自家小子的好,又开始数落安子澄的坏。 这一刻他看起来倒是一个为自家小子的婚事拼了的老人,压根顾不得自己的形象还在不在。 两位管家走在后面,顾家的管家倒是有些不自然,看着自己的老爷子来连摇头:老爷子,我们家的少爷也不是没人要! 那个门槛都快要被人踩坏了好不好?你这样推销少爷真的好吗? 这不是将少爷的地位给弄得差了不少嘛?管家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只觉得青筋狂跳,若是可以他真的想冲上去将自己的老爷子给说一通。 可是不行,这只能想想! 看了眼走在旁边的穆家管家,顾家的管家额头更是头疼,因为对方正在对他得意的笑,很明显就是在朝他炫耀。 “顾老头,安家的那位少爷来是为了打探我的喜好,是为你家小子来帮忙的。”穆老爷子走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说道。 将顾老爷子给噎的死死的:“你是说安家的那位少爷是专门来问你的喜好,而且还是为了我家那个小子!?” 顾老爷子声音之中最多的是惊讶,根本没有带着其余的色彩,他看着穆老爷子道:“我家的小子和他认识?” 怎么可能?! “你不知道他们认识?”穆老爷子也是带着淡淡的疑惑,按照道理说顾景柯能让安子澄帮忙这证明两人的关系极好。 而作为顾景柯的爷爷,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孙子交友的范围? 这里面就有些奇怪了…… 突地,顾老爷子笑道:“穆老头你和我说句实话,你觉得安家的那位小子怎么样?” 穆老爷子看着他问这个奇怪的问题,眉头稍稍抬高,仔细的想了想道:“安家的少爷应该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顾老爷子双手一紧,淡淡的道:“我也觉得这样。” 自家的小子交的朋友人品一般不会差,那么安子澄花名在外应该完全是装出来的,至于为什么装,还得细细的探究一下。 不过景怡喜欢他,应该也是个不错的孙女婿人选…… 顾老爷子彻底将纠结是不是来提亲的问题换成了安子澄的人品如何,逮着穆老爷子就是一阵细问:“穆老头你和我说说安家那位见你的时候你是怎么个表情?” “不对,应该是问他是怎么表现的!”顾老爷子为了自己丫头的终身大事,有些语无伦次。 穆老爷子扫了他一眼,疑惑的问道:“你之前还在怀疑这怀疑那,现在不会看上他了,想让他给你做孙女婿?” 看心思被挑破,顾老爷子也就不继续装下去:“我家那丫头最近被一个人缠上,找了安家小子帮忙,我怀疑这两人……” “有一腿!” 顾家的管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老爷子有必要这么暴露自己的心思吗? 这还没结为亲家就开始巴结了,以后小少爷的日子可该怎么过。 穆老爷子眸光亮了几分:“那感情好啊,你们赶紧也将事情定下来,到时候一起大婚如何?” 穆家的管家更是瞪大了眼,从不多管闲事的老爷子现在正在干什么?管人家的家事去了,而且还是人家小姐的婚事! 顾老爷子看到他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双手一拍,眸子微微的眯着:“这个你说的有道理,我还是赶紧督促督促去?” “必须的!”穆老爷子激动的拍了拍顾老爷子的肩膀—— 两位老头子再继续说了些东西,这才互相送到大宅门口。 穆老爷子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家,走到大厅就拨了一通电话:“你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 他将电话给盖上,闭眼等天黑! 而那边的顾老爷子则同一时间打了电话,只不过这个电话却是接通了…… “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题外话------ 是给谁打电话?——你猜? 9月6号 谢谢:洛凝儿1张票票、落落时光机2张票票,么么哒~ 订阅是最大的支持,爱你们呦~ ☆、199尾 二爷出现,类似相亲 管家听到那边的疑惑声,立马给顾老爷子使了眼色,顾老爷子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又张了张嘴并未发出声音。 多年来的默契自然让管家知道顾老爷子是什么意思,他对电话那边道:“我是顾家大宅的管家,请问你是不是安子澄的助理?” 顾老爷子在旁边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管家的说法他很是满意,压根就极为符合事实。 胖助理一听这身份,立马就想到了顾景怡,眨巴着眼看了眼刚刚才回来的安子澄,声音也跟着轻缓起来道:“我是安总的助理,请问你找安总有什么事?” 顾家的助理打电话肯定不会是找他,而是找他的正儿八经的老板——安子澄!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是一定和顾景怡大小姐有关……胖助理在心里已经敲定了一个主意,站起身就要朝办公室方向走。 刚刚安子澄回来后进进了办公室,现在还没有出来过,应当是今天累积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过也正常,谁让他今天一天都去陪顾大小姐——逛街! 胖助理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家的老板和顾景怡达成了什么共识,只知道顾景怡可以对安子澄随叫随到,这才导致自己的工作量加大无比。 “你家的少爷现在在哪?”管家坐在副驾驶座上,这次他们打得是助理的手机,得到一个手机号对他们来说几乎轻而易举。 所以胖助理在那边也不感到稀奇,反而很是激动,这可是顾大小姐的娘家人,现在打电话来公司是为了什么? 难道老板和顾大小姐已经定了终身,所以顾家的人来找他谈话了…… “你要安总听电话吗?我这就将手机给他!”胖助理二话不说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眉眼笑的奸诈无比,“安总,电话找!” “接进来!”安子澄在里面对文件忙的不可开交,眉目也是紧蹙,现在一听到敲门声立马就让电话给接进来。 “老板,不是公司的电话,是我手机上有人找。”胖助理的声音已经要飞了起来,眼中精光开始乱窜,压根就不知道掩饰自己眼中的光芒。 安子澄有些疑惑,看了眼时间,心中猜想是谁打电话过来的,但是应该不会是顾景怡,顾景怡若要找他,应该会直接打他的手机。 想到这点,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下确定没有关机没有未接来电才对胖助理道:“拿进来。” 除了顾景怡还会有谁,难道是——艾伦? 他这么快就想自取其辱?这人的脑子真是秀逗了还是说不自虐一下全身不舒服? 安子澄将眸光看向办公室门口,眉目轻皱,身体慵懒的看在沙发上,全身舒坦,他已经不在看文件。 胖助理一进门就开始使眼色,指了指手机道:“顾家的管家,老板怎么办?”他其实想问的是管家找你什么事,可是避免扣工资立马改了话头。 “顾家的管家?”安子澄重复轻喃一句,手指抚上沙发的把手,喃喃道:“顾家的管家找我能有什么事……” 听到他的反问,胖助理心下有些愣,自家的老板不知道找他什么事?怎么回事! 安子澄伸出手道:“拿来。”胖助理连忙将手机递过,安子澄接过来,将手机放在耳边,轻缓的道:“我是安子澄。” 管家听到这几个字眼立马笑弯了眼,紧跟着眉目瞬间严肃的道:“安少爷,我是顾家的管家。” 顾老爷子坐在车后座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瞪着眼看着管家道:“开免提,我要知道他说了什么。” 安子澄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顾老爷子的声音,但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同时也是靠猜测是顾老爷子,他和顾景柯虽然关系很熟,但和老爷子并不是很熟。 所以声音也是靠猜测是还是不是。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安子澄的声音一改往日的轻佻,相对来说比较严肃与认真,这将胖助理也看的一愣。 老板这是在给顾大小姐家的人留好印象,好方便以后的求娶,胖助理在心中这样给自己解释,看着接电话的人更是好奇起来。 顾老爷子听到这问话,立马朝管家点了点头,管家接到授意,快速的道:“安少爷,我们家老爷子想找你谈谈,具体时间定在明天下午如何?” 这根本就不容人拒绝,问虽是问,但人家连时间都定了,又哪是安子澄能够拒绝的?根本就差说地方了。 “和你们老爷子说,我乐意至极!”安子澄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身影优雅,问道:“不知道你们将见面的地点定在哪儿?” 管家立马正色,认真的答道:“下午两点米瑞饭店,还请安少爷明天准时到场!” 安子澄敲了敲手指,淡淡的笑了开来:“还请你们老爷子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失约!”接着他给胖助理递了个眼色。 胖助理将他视线的意思明白出来,立马点了下头退后,老板这是要他将明天的行程整理出来! “安少爷说到做到,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管家的声音透着严肃,朝身后的老爷子询问了一会就将手机挂断。 第228节 安子澄看着已经被掐断的电话,微微的出神,现在他才想起来要问一下这顾家的老爷子找他做什么,可是已经挂断,总不能再打过去。 他将手机给放在桌上,继续和一大叠文件做奋斗—— 次日,顾景怡好不容易没有再接到艾伦的电话,立马在饭桌上和顾老爷子道:“爷爷,趁着我有空,我们去逛街如何?” 顾老爷子已经知道会有谁来见他,自然是不拒绝的道:“去,丫头可一定要将老爷子我选一件透出和蔼的衣服。” 顾景怡微微一笑,将碗筷一放就走上楼梯:“爷爷,去逛街麻烦你换一件衣服,刘妈,带老爷子去换衣服。” 刘妈从后面冒了出来,走到老爷子的跟前道:“老爷子,小小姐都这么说了,请吧。” 顾老爷子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进房间里,祖孙将衣服换好衣服后就在大厅里集合,这次有专门的司机开车,根本不用顾景怡亲自动手。 她陪着老爷子坐在车后座,细数着道:“爷爷,你有多久没在京都逛过了?还记不记得路?” 顾老爷子面露尴尬,他要穿什么衣服根本就不用自己亲自来买,一个电话就够,现在被自家的孙女问起倒是有些答不上来。 “我就知道是这样……”顾景怡转了下头,叹道:“你今天可要好好的看看衣服,找一件最适合你的气质的,不然到时候丢了面子就挽回不了咯。” 顾景怡将脑袋搁在老爷子的肩膀上,眨着眼道:“今天是我主导,你可不许不听我的!” “丫头说什么我就做什么!”顾老爷子立马表明了态度,司机坐在车前低声笑了笑,这两祖孙可真逗,压根不是肃穆庄严的。 与此同时,安子澄也在督促着自己的胖助理给自己挑衣服,他拿起一件衣服道:“我穿这件,你到时候给我看看效果。” 胖助理立马点点头:“老板,你天生就是个衣架子,不管穿什么颜色都好看,就算是大红色也能被你传出倾国倾城的姿态,保证这件也是一样的!” 服务生在旁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胖助理紧张的扫了她一眼,生怕她说出拆台的话,服务生接触到视线,扬起一抹精致的笑容道: “这位先生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这店里的衣服随便挑一件都是极好的。”废话,这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若是穿什么不好看的话这衣服还要不要卖出去? 再者说了,男人的身材也很好,简直就和胖助理说的一样,压根就是天生的衣架子! 服务生想着想着就低下头去,只不过嘴角上带着笑,就连嘴角都是不由自主的扬起,看得出来,她的脑子已经被那些杂七杂八的思想给占据。 胖助理咳嗽一声,差点将服务生给吓得惊叫起来,幸好她受过训练,还不至于那么失态,只不过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花痴。 “老板,你就快进去换一下衣服,我就在这等着欣赏你伟岸的身材!”他尽情的夸赞,在心里快速的吐槽: 不就是见一下顾大小姐的爷爷吗?至于放弃家里那么多衣服跑来店里买吗?这不是嫌弃钱多,想烧钱吗! 不过若真是嫌弃也是可以给他的,毕竟他这么穷! 安子澄扫了眼小助理就不紧不慢的进了更衣室,三分钟过后,他打开更衣室的门,这次胖助理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就站起身。 “老板,这件衣服简直和你的身材太相配了,就这件就行了!”胖助理只是不想在这瞎耗,毕竟不管如何,都是帅气。 不如随便挑一件就走人,自家老板这身材和颜值根本就不用注意修饰,随便穿件正装就行,胖助理将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思想甩掉。 转过头给已经看呆了的服务生甩了眼色:“我们家老板就要这件。” 安子澄看着擅作主张的小助理,只是勾了勾唇就回了更衣室不一会就将衣服给换下,他其实也不喜欢换衣服,这件说好就定下了。 不然还得再试,说不麻烦是假的,将卡拿出来,他道:“刷卡,装起来。” 服务生将衣服和卡一并拿过就走到前台将钱给结了,安子澄走出店门,胖助理跟在身后快步走着,手里拿着是装衣服的袋子。 没办法,这就是助理的命,必须这样做,老板上哪他跟哪,老板去哪他去哪,老板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这边的祖孙两人也是专门进了一家店子,里面倒全是老人家的颜色,灯光打的和暖无比,看起来就是很和蔼的。 “欢迎光临,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服务生立马凑了过来,眼神不动声色看了眼两人的穿着打扮,扫过之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顾景怡走上前扫了眼店子,伸出手指了一下道:“那件拿下来,我们要试试。”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看了眼方向,立马就走了过去,来的两人穿的都不错,那料子都是上等的,看的衣服也是高档货。 一想就知道这两人的身份不简单,再加上两人的全身气质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自然是要将事情给想的通透。 服务生不敢怠慢,连忙将衣服给取了下来,毕恭毕敬的道:“这衣服料子极为舒适,摸起来都带着软,最适合老人穿。” 顾老爷子一听到老人二字嘴角就是抽了抽,原来自己真的是老了,不然走到哪都有人在耳边提醒老? 顾景怡轻笑着将衣服接过,淡淡的道:“多谢,请带我们去更衣室。”她转头看向老爷子道:“爷爷,你可不能生气,赶紧的去换上,看看我给你挑的衣服穿起来怎么样。” “我怎么会生气。”顾老爷子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就和服务生走向更衣室的方向进去换衣。 顾景怡在外面等了一会,里面的老爷子这才慢悠悠的出来,而身上也是已经换上了顾景怡选的那件衣服。 “看起来怎么样?”顾老爷子精神奕奕,看着自家的孙女忍不住显摆,虽然他身上的那间衣服就是自己孙女选的,但也不妨碍自己得意。 “灰色为主调,色彩不亮,很适合你。”顾景怡摸了摸下巴道:“不愧是我选的衣服,唉,爷爷你赚了!” 可不是赚了吗?选件衣服是为了看孙媳妇,想想就激动,老爷子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开始上翘,直勾勾的可以挂上一个油壶。 顾景怡笑着摇了摇头,将老爷子的肩膀捏了几下:“快收收你的嘴角,也不怕人笑话!” 顾老爷子这才将嘴角敛起,看着顾景怡笑的无比灿烂:“再给我选一套。” “恭敬不如从命!”顾景怡转身就去挑选,将服务生远远的甩在身后,她的眼光向来不容人质疑,也不会听从店里服务生的意见。 服务生的意见一般都不真实,毕竟她们的目的就是将产品卖出去,不管穿起来适合不适合你,只要你穿了她就会使劲的夸好看。 不多久顾景怡又拿来一件衣服递给老爷子:“你去试试,这件效果应该也不错。” “丫头说好那就是好。”老爷子得意的勾了勾唇角,转身朝更衣室走去,将衣服穿好后他昂着头走了出来。 顾景怡同一时间将自己身上的卡拿了出来,说了密码道:“将两件全部拿起,刷卡就好。” 将这一切解决完毕,老爷子有些累,他坐在车后座喃喃道:“将我送回大宅,我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司机听到这话,一点也不敢耽搁的将车头调转,管家自然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他这是要养好精神下午好去见安子澄。 只不过当着顾景怡的面他自然不会拆穿,更是会替老爷子打圆场:“小小姐,老爷子身体不像你,要休息也是正常的。” 顾景怡了解的点了下头:“我也不指望他会陪我多久,今天就到这儿,我们先回去。” 顾老爷子掀开眼皮,喃喃道:“丫头,我有件事想问你。”他声音带着疲惫,但里面也透着关心,顾景怡皱了皱眉头,等着老爷子接下来的话。 “丫头,你说你是不是该找个男朋友了?艾伦都追到这里来了,要不你就和他……”话还没有说完,顾老爷子就赶紧到了身旁的杀气。 他砸了砸嘴角,乖乖的闭上了嘴巴,顾景怡摇了摇老爷子的手臂,淡淡的笑道:“爷爷,我的感情呢,你就不要掺和了,我有分寸的。” 看到顾景怡说的这么情真意切,老爷子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心脏“咯噔”一声,顾景怡连忙讪笑道:“哪能呢?爷爷你不知道就别乱猜,不然我是会生气的,我生气就是会和你冷战的。” 看到自家的丫头又将冷战给扯了出来,顾老爷子有些心累,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道:“丫头,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 顾景怡满意的点了下头,将视线缓缓的挪开,看向车窗外,脑子里开始想着一个人的面貌,或许这就她喜欢的人…… 金泽。 这里刚刚来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让尚先生更家的有面子,要知道这来的人可是一个大老板,更是和付谈平起平坐的人。 身份地位更是没话说的,要知道就连大力都不敢重重的说话,付谈和这个客人在自己的房间见了面,其余的人也都站在旁边仔细的听着。 “二爷,我以为你还要到下午才能来,没想到早上就到了。”付谈客气的笑了笑,心中确实想着二爷脸色没有疲惫之色。 很明显是提前到了一天,他在暗中看情况,直到今天才找上门来谈生意,这人也是狐狸变得,若是没有确定好久绝不会出现。 二爷长着一张国字脸,外貌并不是很出彩,只不过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是一只几十年的笑面虎,别看他是和善的,张开嘴咬起人来也是疼的很! “谈爷还准备去接我?”二爷开着玩笑喝着红酒,目光凝重的盯着付谈的脸,两人都知道彼此的心情,别说去接,只怕恨不得他在飞机上死了。 付谈伸出红酒杯,笑道:“只要二爷想让我去接,也不无不可。” 他轻轻的一笑,淡淡的道:“不知道二爷准备呆多久才回去?”估计这段时间是不会动了! 大力在心中狠狠的鄙夷一番,可是脸上却一点变化都没有,李明远站在大力的后面,看着二爷手脚都紧张的开始冒汗。 这就是那个神秘的二爷,长相什么的都是平淡无奇,可却又是操作大权的头目,若是可以,他现在就想把人给抓去警局审问。 可惜,不能这样做! “谈爷,我准备在这常住一次,欣赏一下不一样的风景。”话里有话,二爷专门这样的说,想让付谈自动的提出要求。 可是付谈又哪是能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自然眨着眼道:“金泽的地方太小,恐怕容不下二爷,要委屈二爷去住酒店了。” 二爷脸色一变,跟着他来的王俊的脸色也是悄然变化,付谈的意思是不欢迎二爷过来,这里面的意味可大着…… 他们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刚想发作,就听到二爷笑道:“谈老弟,不知道你有什么条件?” 从称呼上就开始发生变化,二军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一声,这二爷分明就想用资历压人,付谈的资历没有他老,所以被叫了一个“弟”字。 无声无息间就将那层身份给摆了出来,这二爷也是个好计策,二军扯了扯嘴角和大力对视一眼,都在彼此中的眼睛看到了一抹不喜。 不喜欢二爷的做事风格已经不是个秘密,所以两人没有交流都表达出了心里的最深想法,王俊在旁边恰好捕捉到,脸上冷冷一笑。 “不知道二爷——能提出什么条件?”付谈将红酒杯端起摇了摇,叹道:“不对,我是想知道二爷能给我们什么条件?” 将本来的话题重新抛给了二爷,付谈落得一声轻松,他耸了耸肩膀,眉目挑高:“二爷,能不能和我说说?和大家说说?” 他将二爷下了一剂猛药,无奈的摊了摊手就像是等着最重要的回答,他砸了砸嘴角笑出了声:“二爷,我们可等着呢。” 二爷有瞬间的不耐,可是现在有求于人不可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发作,立马笑道:“你们提出什么,我们尽量满足!” 这个市场最先发现人是付谈,站在哪个角度来说他们都是属于后来者,尽量满足前者也是情理之中,而且,这也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规定。 若是两人打不成共识,他强行加入这里也会落得个名声不好的下场,这不是他想要的,要在这一行混下去,基本的诚信也必须有! “二爷,你既然这么客气,那我们也不客气了!”付谈将自己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抬起大长腿放下道:“二爷我们在分成这一点可以协商一下。” “你觉得呢?”付谈淡淡的眉眼一扫,笑道:“我们四六分,你四我六,若是你不同意,那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 他这句话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已经将后路给彻底给堵死,二爷脸色微微的转黑,他早就知道付谈会这样说。 现在心里也不是很难以接受,若是换个角度想,或许他也是会这样做的,不然又怎么能够赚到钱,怎么能够养手底下的一群人? 二爷不知道想了多久,只看他将手中的红酒杯握紧又松开,最后的几十秒里他给自己灌了一口酒之后重重的放下。 轻缓至极的道:“我答应。” 酒杯被他用力的放在桌上,发出一声响声,让人听着心神不由得一震,倒是很让人惊讶。 二军和大力瞪大眼,没想到二爷就这么轻易给答应了,怕二爷是使诈,他们不停的给付谈使眼色,可后者就像是没看到一般,将视线略过他们。 直勾勾的看着二爷:“二爷,祝我们合作愉快!”他伸出手,二爷想了想也是伸出手,两人握手完毕,二爷从沙发上站起来。 “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那么我就先回去准备货,下次交易地点,由我定,如何?”二爷看似在问,可是明明就不是问。 他刚刚让了那么一大步,若是不将这个决定给他,那么接下去的合作将会进行不下去! “这当然由二爷定!”付谈伸出手,身影上的气质流淌而出,倒是将二爷的神经弄得一紧,又是一握手,二爷带着王俊下楼离开。 房间内剩下尚先生、二军、大力、李明远、付谈五人,尚先生坐在沙发上紧张的握了握手指,问道:“付先生,这事……” 第229节 “这事你不用管,这不过是我们内部的事情。”他快速的打断他的话,伸出手指了指门口道:“若是尚先生没有事的话还请出去,我和他们还有一些话要说。” 尚先生缓缓的点了点头,艰难的迈开步子网门口走,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件事很诡异,总觉得自己要栽在这件事上。 可是面对金钱的诱惑,他又把持不住,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野心! 谁不喜欢钱?总之他就是喜欢的—— 等尚先生出了门并将门给关上后,付谈这才道:“这件事成了你们是不是很惊讶?” 二军和大力齐齐点头:“大哥,二爷这样阴险的人怎么会答应?会不会他使诈?会不会后面有坑等着我们?” 付谈嘴角缓缓的勾住,淡淡的笑道:“若是他还想在这一行混就不会做什么傻事,而且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是没有好处。” “毕竟这个地方潜力可是大得很,若是加以利用和完善那四分也是一块厚肥肉。”接着付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淡淡的道:“我相信以二爷的聪明才智是明白这一点的。” 大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笑道:“大哥果然比我们看的通透!” “若没有你们看的通透又怎么做你们的大哥?”付谈将桌上的红酒杯子端起,倒了点酒水在自己的额衣服上,轻轻的笑了笑。 三人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耐心的等在旁边听他解释,只听他缓缓的道:“这里就像这样的红酒,你们看。” 红酒这在快速的染透他的衣裳,红的耀眼,像是快速蔓延的瘟疫,衣服避无可避,只能等着它快速侵袭过来。 二军有些看懂了:“大哥你的意思是说这里也会被我们拿下,之后会赚取更多的利润,二爷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这才没计较多少就答应了?” 付谈停下倒酒的动作,眼神看了眼二军,嘴角勾了勾:“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一点即通。” 大力极度不服气,从鼻子冷哼一声,淡淡的道:“大哥,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也是极为聪明的?” 付谈扫了眼,之后缓缓的摇了摇头道:“看不出来。” 李明远在旁边一时间没有忍住,“噗嗤”一声就从口中冒了出来,大力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黢黑,瞪了眼李明远道:“强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也是在嘲笑我?” “不敢不敢!”李明远答道,他是真的不敢。大力的拳头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他还不想尝试,可是有人在背后拆台。 二军杵了杵大力的肩膀,笑道:“不是说不在笑你,而是不敢,大力,我看你还是别和我比了,不然也是找打击的。” 大力眉头皱起,瞪着眼睛道:“我力气比你大,怎么样?要不要来比一下!” “你还是省点力气去对付王俊,我们就别闹了。”二军将他的话驳了回去,转身看向付谈道:“大哥,若是下次交易还被警察被抓到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这事情必须考虑在内,万一出了一样的事情他们将如何应对? “去去去,你这个乌鸦嘴,尽是会说些吓人的话,都还没有交易就被你给诅咒上了,真是没有好运头!”大力疯狂的摆摆手。 付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声调独特:“二军考虑的也正是我在想的问题,上次警察出现在那里是他们的问题,我们不敢保证这次他们就不出现问题!”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大力在旁边疑惑的很,他的脑子有些跟不上,李明远在旁边认真的听着,他将付谈的话都已经摸透。 只是只能在心里明白,嘴上自然是不能说的! “我的意思是说,若是这次也出现问题,那也只会是他们的原因,毕竟——地点可是他们定的!”付谈冷声道:“到时候有警察来我们也可以快速的逃走。” “将旁边备好车,就算是冲也要冲出去!”付谈将事情整理清楚,眸光微微的拉长,“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能将尾巴处理干净。” 李明远手中一握,坐车逃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警察那么多枪,付谈就这么有把握逃得掉?为什么? “大哥,可是警察有枪……”后面的话不用再继续说下去了,再说就显得自己很老练,李明远第一次在几人面前说这些话。 倒是将大力弄得一喜,转过身抓住他的肩膀笑道:“强子,没想到你也能想到这个问题,本来我正准备说的!” 付谈在房间走了几步,冷眸扫向李明远,再落到其他两人的身上:“枪又能怎样?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们不敢开枪!” 李明远心脏一抽,付谈说的对,就算警方有枪那也是不能乱开的,否则将会受到处罚,若是能乱开他也不至于这么窝囊的在这里当卧底。 “还是大哥将事情想的缜密。”二军在旁边笑了笑,扫了眼其他两人就道:“大哥,你若是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出去了。” 付谈揉了揉额头,应了一声,三人从房间里退出去,没有再停留一秒,倒是将付谈弄得微愣。 “二军,你们说二爷是不是有诈?”大力抱着手臂跟在二军的身后,还是有点不放心。 二军眉头一跳:“你要相信大哥,我们可都是大哥的手下,若是连他的话都不信了还能信谁?” 留下这句话,利刃转身朝不远处的方向走了几步,尚先生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看到闪人的背影摇了摇头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有些事情他必须少掺和,若是还想走的更长久就必须这样做! 京都——下午两点时分。 米瑞饭店迎来一位身份尊贵的老爷子,看到顾老爷子走过来,饭店经理立马迎了上来。 “顾老爷子,你昨天订了桌子现在还在,不知道你现在准备去包厢还是就坐在那个位置?”经理的态度不卑不亢,倒是将顾老爷子看的舒适。 “我依旧是坐那个位置,不去包厢。”顾老爷子被管家扶着跟在经理的身后,朝位置走过去。 顾老爷子眨着眸子扫了一眼,发现安子澄还没有来,再看了眼时间发现自己还早了半小时,眉头挑了挑,有些不太乐意。 “顾老爷子,你是讲饭菜先点了,还是要等一会?”经理亲自招待他,语气之中也是十分的尊敬,若不是顾老爷子就没有现在的他。 若不尊重他尊重谁? 他伸出手拉出椅子,让顾老爷子坐了上去,顾老爷子敲了敲桌子道:“你也坐着,陪我说会话,我要见的人还没有来。” 经理一听这话立马就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他可不敢和顾老爷子扭捏,若是做的不好将老爷子弄得不高兴了就得不偿失。 更何况老爷子向来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让他坐就是让他坐,绝不会在心里是不让他做的! 经理一坐下,就觉得气氛,因为听到了顾老爷子说的那句话,谁敢让顾老爷子等?居然让一个老人家等,实在是太不尊老爱幼了! “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居然让你老等在这!”经理心中不快,口中也没有把住风从嘴里说了出来。 顾老爷子也不在意,指了指管家,无奈道:“你以为你不老啊,赶紧的给我坐下,一把老骨头了还这么逞能!” 管家嘴角勾起笑,老爷子还是这么关心人,明明在心里是关心的,可说出来的话倒像是不得不说的感觉。 而且他只不过是在顾景怡说老爷子老的时候笑了两声,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记仇…… 管家在旁边坐下后,顾老爷子才看向经理道:“我是来早了半个小时,也不能怪他,先说说看,你在这里做的如何?” 经理听他这解释,这才放下心来,轻轻的道:“拖老爷子福,我在这里做的很好,工资也是照常发。” 他之前可不是这样的饭店经理,若不是老爷子,他现在可能还在街上捡垃圾,所以在心里他是极为感激顾老爷子的。 “那就好,只要你在这里遇到不快的事情和我直接说一声,我给你说说。”老爷子抬高了下巴,看着经理笑了几声。 声音也是比较慈祥,突然他道:“你看看我今天穿的这衣服怎么样,有没有看起来很精神?” 经理不知道顾老爷子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也是仔细的打量了他一圈,最后点头道:“老爷子,这衣服很配你,可是不像是你的眼光啊。” 管家在心里默默的给经理竖了一个大拇指,经理真是好眼光,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老爷子的选的,这老爷子也真是,尽喜欢显摆。 不就是小小姐给他选了件衣服,到现在还乐的找不到北。 “这是我孙女给我挑的,眼光够好!”顾老爷子夸赞,经理附和,眉眼上都是染着笑,幸好自己没有说错话,否则得罪的就是两个人。 顾老爷子穿这衣服出来就是让人夸赞的,不然怎么会专门问他的建议? 三人坐在一起又是聊了几句,没想到这一聊天倒是将人给等来了。 安子澄让胖助理在外面等,一个人单枪匹马就进了米瑞,一抬眼就看到坐在那边的三人,而且还有说有笑的。 他眉头一皱,难道顾老爷子不仅约了他,还约了另外的人谈事情?这问题盘旋在他的脑袋中,可是脚步却没有停下,直接朝三人走了过去。 经理看到人来,连忙站起身道:“老爷子,你等的恶人可能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安子澄听到这话立马扫了眼经理的穿着,等看到他胸前的身份标志后就想了明白,这人是着家饭店的经理,估计和顾老爷子是旧时。 刚刚他还没有来的这段时间估计就是他陪老爷子打发的。 管家看到安子澄,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打招呼:“安少爷,这位是我们家老爷。” 他开始介绍,安子澄听出他的声音就是昨天在电话那一道,确定好身份他朝顾老爷子一笑:“顾爷爷,让你久等了。” 顾老爷子不动声色的扫了眼自己手表,从口中淡淡的哼了一声:“不迟,还早了十分钟。” 离两点还有十分钟,这个男人倒也是守时,顾老爷子将自己的下巴抬了抬:“坐吧。” 安子澄得到话这才坐下来,他本来不敢坐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顾老爷子竟然是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这紧张从哪里来的。 “顾爷爷,不知道你找我又是很忙事?”他一开始就子啊称呼上变得异常熟络,倒是让顾老爷子心生好感。 顾老爷子从鼻孔冷哼一声,淡淡的道:“谁是你爷爷?”这小子这么油嘴滑舌,难道自家的丫头就是这么被框走的? 那可不行,他一定要好好的盘查一下! 顾老爷子眉头皱成一座山那么高,看着安子澄道:“安家小子,我们熟吗?” 若是一般人一定会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可安子澄却是勾了勾唇角道:“顾爷爷既然能约我出来,我们自然是熟的,若是不熟,从此刻起我们就会开始熟。” 这下子反倒是顾老爷子有些不自在,动了动唇道:“安小子你的嘴巴倒是不饶人啊,这个爷爷也不是白叫的,不如你和我说说你来这里的理由。” 若是面对一个陌生人相约,安子澄大可以不用来,直接拒绝就好,可他还是来了,而且还穿的这么正式! 顾老爷子扫了眼安子澄的装扮,他这服装就像刚刚买来的,新的,看来这小子为了见他也是下了一番功夫。 被人重视的感觉倒是挺不错! 顾老爷子眉目怔怔,看着安子澄也是越看越满意,若是他和自家的孙女走到一起也不无不可,只要他好好对丫头,什么都好说。 自家的丫头不喜欢那个国外的艾伦,自己也不可能勉强她,不如帮她一把让她和自己喜欢的人走到一起。 “顾爷爷,你约我,走自然要来,如果不来岂不是不尊重你!”作为顾景柯的好友,怎么可能不尊重他家的爷爷? 这样不轻不重的糖衣炮弹,顾老爷子听着很不是滋味,他想听的可不是这样的话! “就没有其他的原因?”顾老爷子反问,安子澄仔细的想了想,摇头,若是胖助理在这一定会在心里吐槽。 你老明明是因为这是顾大小姐的爷爷才来的,这会儿倒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顾老爷子眉头微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的低了低眉:“这几天你是不是和景怡走的很近?” 既然他不说,那他就主动说!顾老爷子将脑袋猛地一抬,视线直勾勾的盯进老爷子的眼睛,将他的眼睛看的很是深刻。 “顾爷爷,你可别误会,我们那是——”话还没有解释出来,他就打住了嘴,在这一刻,他的心底有道声音在叫嚣:你没有误会,事情就是那样! 他手指紧了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道声音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冒出来,更何况他自己都还没弄懂状况,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你们那是什么?”顾老爷子看他不说话,直觉知道后面的话才是关键,可是安子澄不接下去说了,这倒是将他弄得有些莫名。 这年轻人怎么总喜欢吊人胃口,难道不知道人的好奇心都是很大的? 这让他作为一个老人家该如何自处,压根就想揍人,顾老爷子嘴中不满的嘟囔,看着安子澄有些不顺眼起来。 满意和不满意,只在一瞬之间。 第230节 “顾爷爷,我说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你信吗?”安子澄试探的问道,眼睛紧盯着顾老爷子,手指却是紧张的握成拳头。 顾老爷子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的抿了口:“你觉得我会信吗?” 就凭我家的丫头找的你我就不会信,更何况她这么做明显的就是在意你的很,哪是你这么几句话就能搞定的。 “顾爷爷,可我——”说的真是实话,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几个字又被安子澄给吞下,一点没有想说出去的意愿。 这下子连他自己都不懂自己在搞什么鬼,很是惊诧和不解。 若是可以,他真的想要自己给一个解释,究竟是为什么这么欲言又止! “安少爷,你和我家景怡究竟是什么关系。”顾老爷子喝不惯咖啡,只浅浅的抿了口就将咖啡给放下。 他动了动眼珠子轻笑几声,话不多说,就直奔主题,管家在旁边默默的竖起一个大拇指,老爷子这招高! 看安子澄这扭捏模样倒真让人很着急的,就连他一个管家都在旁边干着急,就不说作为爷爷的老爷子了。 心里肯定像是被放了蚂蚁,那么多脚爬过来爬过去,肯定心痒难耐急需一个答案! “顾爷爷,我和景怡只是普通朋友。”这次安子澄倒是说出了口,没有再继续扭捏下去,顾老爷子抬起眼紧盯了他一会。 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瞪着眼道:“我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但我只想说一句,若是喜欢就好好的把握,否则等迟了就来不及了。” 安子澄彻底愣了,听顾老爷子的意思这是误会了他和顾景怡的关系?他这也是误会的彻底,这将他当成了什么人! 他快速的眯起眼,顾老爷子以为他和顾景怡有一腿?可事实不是这样的,他和她只不过是演戏,只不过是要将艾伦气走而已。 可是这样的理由为什么到了嘴边他不想说给顾老爷子听呢,反而觉得他继续误会下去很好,这就叫是为什么? 安子澄大脑快速的运转,倒是觉得自己要把自己给逼疯了! “顾爷爷,你可能误会了。”最终安子澄还是苦笑着解释,有些东西不能误会还是趁早的解释清楚,免得到时候说不清。 “误会了?”顾老爷子苍老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年轻人,你不如好好想想,为什么我会误会,你们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会被我误会的。” 安子澄嘴巴张了张,顾老爷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是这么笃定,他眨了眨眼,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他为什么要假装陈她的男朋友…… 看到艾伦对她纳闷亲密时为什么会生气…… 为什么比她更想将艾伦给送回去…… 这些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安子澄心里无比的纳闷,再加上现在顾老爷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一句话都还没有弄懂! “顾爷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最后,他缓缓的抬起了眼,直勾勾的盯着顾老爷子的眼睛,让他好好看看他的眼神,让顾老爷子知道他没有说谎。 他,是真的弄不清楚状况了! “年轻人,我听说你身边的女人倒是不少啊,怎么——”情商这么低,就这样的情商确定能搞定那么多的女人? 安子澄不明白的看了眼顾老爷子,二丈和尚莫不着头脑,他道:“顾爷爷,你查我这些做什么?” 他现在还是没有改口,依旧叫着顾爷爷,不知不觉中顾老爷子也开始习惯了这个称呼,毕竟以后这个男人不出意外就是自己的孙女婿。 现在叫几声爷爷也是提前了而已,若是以后他没有和自家的丫头走在一起,到时候改也还来得及。 不改也可以,谁让他是自家小子的好友。 “安少爷,我觉得你花名不用查,毕竟稍微一打听就会知道你的这些事。”管家一脸肃穆的站在旁边,张了张嘴好心提醒了一番。 他想让安子澄知道,有些事早就是众所周知,并不用大费周章就可以查得到的,比如他的名声,早在京都传了个遍。 “比如你如何的花心,如何的换女人,我们都是知道的。”管家老老实实的说话,脸色严肃的将眼神盯上安子澄的脸。 眉目稍稍拧着,像是在思考着重要的事情一般,他其实现在很想提醒一下安子澄,若是以后想认真追女孩子的话,必须将自己的这些坏习惯改掉。 否则真心喜欢的那个女孩绝对不会接受! 若说爱你不介意你有那么多女人在身边陪伴,那都是虚假的,那些女人不会看上你的人,只是看上了你的钱罢了。 真心爱你的人一定会介意你身边有没有其他的女人,有没有第三者! 管家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什么事情没有见过,现在给安子澄警告,同时也是一个经验。 这让安子澄很是惊诧,因为这个管家和自己的胖助理说的很类似,都是劝告自己远离一下乱七八糟的女人…… “顾爷爷,你们说这个做什么?”安子澄有些紧张,扫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顾老爷子,将自己的身体坐的笔直。 “你以后或许就明白了。”顾老爷子在这时卖了个关子,将安子澄心里急的较为发火。 “顾爷爷,你说话倒是很有趣。”什么叫他以后就明白了,为什么他觉得以后明白的时候自己就会无比后悔?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淡淡的抿了口道:“顾爷爷,你要吃点什么,我请客。” 说着,他伸出手叫来服务生,这模样倒像是他请客一般,既然顾老爷子不肯详细的说,那也只能他自己转移话题了。 只希望顾老爷子能够以后不坑他就好。 服务生立马走了过来,将菜单交到安子澄的手上,一共是两份菜单,一份给了顾老爷子,只听安子澄道:“顾爷爷,你先请!” 顾老爷子也不客气,将菜单拿过就开始点。 两个一老一小将东西点完后又开始唠嗑,主要是顾老爷子想多打探一下情况。 “安家小子,你和我们家景柯的关系是不是不错?” 安子澄有些惊讶的抬起头道:“我和太子爷是很要好的朋友。”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用太子爷代替了名字,老爷子也不惊讶,只是点了下头道:“那你有没有女朋友或者喜欢的人?” 安子澄眸子诧异万分,这问题他爷爷都还没有问,这顾老爷子倒是先问了…… “暂时还没有。”安子澄轻笑一声,“只不过顾爷爷,你不是说我花名在外吗?只要是美女我应该都喜欢才对。”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顾老爷子定定的道:“你若是那种人,景柯也不会和你交友不是么?” 顾老头子对自己的孙子交友的人品倒是很自信,扫了眼安子澄道:“安家小子,我知道你那都只是装出来的,所以你在我面前可以摘下面具。” “和我老实的说一下,你,究竟有没有喜欢的人?” 安子澄一怔,顾老爷子是第二个说相信他的人,第一个是顾景柯,第二个是他爷爷,这两个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顾爷爷,我暂时还没有喜欢的人。”淡淡的,他又重复的回了一句。 ------题外话------ 静待中秋节来临…… ☆、200尾 大学讲座,中秋节前 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管家在旁边有瞬间的感觉冷汗从头顶冒了出来,老爷子可不是要听这个答案,这和老爷子要听得可差远了! “是这样?”可是顾老爷子反应平淡的很,压根就没有生气,反倒是管家的担心多余了,“安家小子,这么说你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更没有结婚的打算?” 安子澄一愣,这哪跟哪,他都没有喜欢的人,怎么和人结婚:“顾爷爷,你说笑了。” 顾老爷子轻轻的松了口气,淡淡的笑道:“你今天就当我说笑吧。”等你以后后悔去,顾老爷子心中光亮无比。 似乎都能预测到安子澄以后追妻的未来——不一会菜上来,两个人用完饭,安子澄抢着结账,这才分道扬镳。 顾老爷子坐上车就抿着唇,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管家不由问道:“老爷子,你这是怎么了?”这脸色好像不大对劲啊。 “气死我了!肺都疼了!”顾老爷子冷声哼了几句,看着司机道:“开车回顾家大宅!” 司机连忙开车走人,管家不怕死的又问了一遍:“老爷子,你可别气,否则等会伤了身体怎么办?不过老爷子,你是气什么?” 刚刚吃饭聊天可都还好好的,现在上车了倒是生气了,管家有些弄不懂,他心中惴惴,看了眼老爷子又看了眼前面的道路。 “安家小子油嘴滑舌,给人一种极不好把握的感觉。”顾老爷子眯了眯眼,想了片刻,方才他问话,安子澄答出来的却不多, 管家试探的问道:“难道小少爷还不好把握?” “那倒不是。”顾老爷子答了句就将脑袋枕在座位上,眯起眼不太吭声,管家知道他这是想休息了,不再出声打扰。 大半个月后,已经是九月一日,正是学生开始的日子,市局之中李明远并未传来有用的消息,传来的信息大约是交易延迟,时间未定。 这样的说法证明那位二爷还没有动作,市局等人只有耐心的等着好消息传来,程曼无聊的撑着额头,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 “现在开学的学校倒是挺多。”她嘴角抿了抿,看向于寒道:“你不用继续上课了?” 于寒摇头道:“程队,我已经毕业了,不打算再读研。”有穆冥在,她早就可以出师,再说了,学校里的教授都没有穆冥厉害, 她又何必去浪费那读研的钱? 程曼微微的点了下头:“那你住哪,不用从学校搬出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程曼又看向陈君,这两人不会都住到一起了吧? 于寒脸色一顿,老实的交代道:“教授留我在学校住几天,暂时还不知道搬哪里去。” 程曼手指一顿,朝于寒定定的看了眼笑道:“我们这儿可是有人愿意你搬去他那里住……”这句话一出,立马引来众人的调笑。 陈君在当中大声的咳嗽了一下,表明自己的立场,于寒快速的低下头轻喃道:“我还有些事,先去厕所一下。” 她还没有和陈君同居,现在被程曼这样说出,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快速的上升着热气,急需泼点冷水冷静一下。 “唉——!”众人看着于寒离开的背影,纷纷对着陈君使眼色,“陈君你们的进展什么时候才开始?准备啥时候同居?于寒这都毕业了……” 陈君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看她的意思,她若是不想我也没办法不是?” 几人挤眉弄眼,脸颊都要被自己给玩坏,只听向文阴险的笑道:“我看你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不好意思提出来,今天你倒是要感谢一下程队!” 陈君脸一横,耳根子爬上了红晕:“没有的事,你们就别多想了。”他的手指在桌面上的文件一摸,脸上露出了神往的色彩。 这件事他的确想过,就是不知道于寒是什么态度,若是贸贸然的提出,于寒会不会觉得他轻浮? 他紧了紧神经,在椅子上坐下,程曼在这时朝他投来一眼,神色满含着笑意,陈君疯狂的低下头,别以为他不知道程队脸上的笑是什么意思。 完全就是想整蛊他! 不多久于寒从厕所回来,脸上的水渍已经被她给擦干,她走到穆冥的身旁顿住,想了片刻又小心翼翼的道:“冥姐,你能不能和我出去说一下事情?” 她的态度特别的尊敬,连问话都显得小心翼翼,轻轻的声音就像是怕打扰了穆冥一般,办公室众人的表情脸色各异。 这于寒是什么意思?上一秒在说住哪,现在就跑到穆冥跟前说事情,难道她想住到穆冥的家里去?不过也不可能,穆冥的家已经被顾景柯给霸占,没有多余的房间腾出来。 更何况她还不至于这么没脸色的去当电灯泡,众人仔细的想着,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问出口,只因为他们都是有想法的人。 陈君瞪着眼看着那边的方向,之后缓缓的低下脑袋,自己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落得个反结果。 程曼微微的摇了摇头,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不管说了什么,他们都是比较想知道于寒找穆冥是要说什么事,弄得那么浓重。 就像是怕穆冥拒绝一般。 第231节 穆冥也是略显惊讶的看了眼于寒,这姑娘从来不会这么对她说话,直觉觉得接下来于寒要说的话比较严重。 “好。”她站起身,和于寒朝办公室门口走。 两人一走出,程曼就耐不住寂寞对顾景柯道:“你还不去看着?小心你的同居福利泡汤了。” 顾景柯淡淡的扫了眼程曼,轻浅一笑:“我不担心,若真是要住进来,不是更好吗?” 程曼起初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略微想了一下就知道这么一回事,立马就道:“你简直是太——以后小冥冥该怎么办!” 被我吃干抹净。顾景柯在心里补充一句,朝程曼投去一眼,在看了看祁少晨道:“程队,你还是别太关心别人的事,先想想自己怎么办才是正事。” 程曼脸色微红,别开眼看向祁少晨又匆匆收回,就像是触电般。 穆冥和于寒走到外面,看着还在走的于寒,穆冥不由得皱了眉头,淡淡道:“就在这儿说吧,别再往前走了。” 再往前可是档案室,那里可是有人的,重要的话不如在这里说清,既没有人经过,也安静。 于寒听到声音,立马从沉思之中回过神道:“冥姐对不起,我刚刚想的太入神了!”她一直在想该怎么和穆冥说才好,现在还没有组织好语言。 若是一上来就说邀请她去讲座会不会显得不够重视,可是冥姐又不喜欢忸怩的人,她究竟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 穆冥想了想,微微的低了低头道:“你直接说有什么事就行,你知道我的性格。” 于寒正色的看着她:“冥姐,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们学校想请你去讲座,不知道你愿意去吗?” 这次于寒一股脑的说出来,就是怕穆冥起了厌烦的心情,话落,她低下头,等着穆冥的回答,若是穆冥拒绝她也是没有话说的。 毕竟这是人家的自由,若是不拒绝她能不能当做是穆冥看在她的面子上答应的? 于寒开始想入非非,眉眼间不由得露出一抹喜色,而穆冥都还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她的脑袋低垂着,眸光盯着自己的鞋尖。 穆冥清了清嗓子,看着眼前的人影,最后应承一声:“我答应你,不过具体的时间还请你们定下来。” 她没有听错吧?于寒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眉目之中都有着深刻的惊讶,冥姐真的答应了她的请求?而且还是这么简单? “冥姐,报酬方面需不需要谈一下?”于寒回过神就开始谈正事,穆冥这样的大神可是用钱都请不到的,所以这次不管花多少钱。 都要让她觉得满意!这可是学校那些老古董的原话,于寒在心里暗暗的吐了口气,稍稍抬起眼就看向穆冥。 “我不用报酬,你只要记得,我是因为你才去的。”穆冥双手微微的互相屈了屈,声音清冷至极,“对了,时间需要在中秋之前。” 中秋之后,她可是要回京都,那绝对是不可能留下了办讲座的。 于寒一怔,猛地就是点了下头:“我会和教授他们说的!”她内心激动不已,这么点小要求学校一定会答应。 而且刚刚她没有听错吧,冥姐说是因为她才去学校的,这都是因为她? 穆冥看着欢喜过了头的于寒,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子很容易满足,她手指摸了摸下巴,道:“以后这样的小事你别搞得这么浓重。” 还单独的叫她出来,她差点以为是出了大事,幸好不是…… 于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其实这件事对她来说就是大事,她怕穆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拒绝,这才将她叫出来的。 没想到冥姐没想多久就答应了她的请求,把她想好的众多措辞都没有派上用场。 “冥姐,我明白了!”她重重的点了下头,又鞠了一躬满脸都是荡着笑,穆冥手指伸出,干净白皙的手指微微的点在了她肩膀上。 “明白了就回办公室,我去一下厕所。”于寒猛地一点头就跑向了办公室的方向,穆冥看了看她的背影,缓缓的勾了勾唇角。 于寒的性格颇为冷静,没想到就因为她答应了讲座的事情就变得这么激动,这事情,真的有那么重要? 她答应于寒只不过是因为想给于寒替学校卖个人情,之前于寒说教授要留着她有事,现在恐怕这事就是讲座…… 不知道于寒办成这件事后会有什么奖励,穆冥手指插进裤兜,身影倾长,奖励就当她送给小助理的礼物吧。 反正讲座也只是站在台上说几句话,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事情,关于讲座,她可是在视频上网页上看过不少,回去看几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办公室的众人看到于寒回来,张了张嘴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纷纷拿着眼角的余光瞥向于寒以及陈君。 这使得办公室的气氛一瞬间变得诡异起来,几个人都不知道如何的看着于寒。 程曼觉得这是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就得她初来收拾烂摊子,她清了清嗓子道:“于寒,你刚刚找穆冥有什么事,她人去了哪里?” 只有于寒一人回来,而穆冥却消失了踪影,众人都有些惊诧,包括顾景柯都抬了抬眼皮,目光扫向于寒的身上。 于寒心中微微紧张,连忙道:“我刚刚找冥姐说了些事情,她现在去……她等会就回来!” 在心中她觉得穆冥去厕所的话破坏她的形象,立马就改了口,程曼手指动了动,更是觉得于寒奇怪,明明说的好好的话,怎么突然改口。 很奇怪!刑警的天生敏锐感就觉得奇怪的很! 顾景柯在这时站起身,他想出去看看情况,若真是出了事,他一定不会饶了于寒,而于寒则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拧巴着脸,模样很是奇怪。 就当顾景柯走到办公室门口时,们从外面被打开,穆冥抬起脑袋就看到他,不由得问道:“你去哪?” 众人看到穆冥回来,纷纷对于寒有些歉意,刚刚他们都怀疑于寒做了什么坏事,不然穆冥怎么一去不复返,而且问她话更是支支吾吾。 “我去找你,现在没事了。”顾景柯声音低哑,缓缓的开了口,“你刚刚去了哪里?” 穆冥摊开手,手掌心的水还没有干,顾景柯微微愣住:“厕所?”穆冥点了下头,侧身进了办公室,看到于寒还站在办公室的中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走到于寒的身边碰了碰她,示意她坐回椅子上去,于寒立马抬起脚步就走,否则站在那儿全身都要僵硬了。 被那样的视线打量,她其实也是很不好受,包括心理的感受都觉得受到了一定的创伤。 “刚刚于寒和我说了一件事。”穆冥开口,眸光一一扫过四周,嘴角动了动道:“她让我去她们学校办讲座。” 向文等不及的率先问道:“冥姐,你答应了没?” 众人也是睁大眼睛看她,穆冥嘴角一勾,缓缓的道:“我答应了。” 张志豪立刻起哄:“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把冥姐弄得没有回来,原来就是这么点事情?于寒啊于寒,小心我们让你请客!” 于寒被一折调笑,脸色也变的微红,刚刚心中的郁闷顺脚一扫而空,原来这些人只不过是担心而已,若是换个角度想, 她也是会担心的吧?若是她失踪了,他们也是会问穆冥的。 想清楚这点她立马扯唇一笑,刚刚自己想的那些有的没的,真是有些小心眼了,以后更有努力工作好好的回报! “就是,于寒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只请冥姐去讲课,那我们呢?是不是就这样被你抛弃了!”向文跟着起哄,想让气氛更加活跃。 于寒脸色微愣,诺诺的道:“前辈们也要去讲课?” 向文连忙顿住话头,他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于寒就这么快的接话了,他僵硬的清了清嗓子道:“于寒,你看我们几个像是讲师的料吗?” 于寒也是一愣,微微的垂下脑袋,心中暗自腹诽,这几个人真的是不像,包括陈君也是不像的! 都没有当讲师的天分,凭着他们的性子,在台下当个听众都是万岁了,若是讲师的话还不得把他们的性子给憋死? “前辈们的性子倒是真的不像讲师——”她清了清嗓子,不知道再说什么立马就道:“不过前辈们的查案手段都是不错的!”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就是样的运用吧?先是老实的说句实话,然后不同的领域天分也跟着说出来,这让他们心情并不是很有落差。 “不过,我们也是可以派个代表去,不是吗?”向文又开始起哄,朝程曼和祁少晨使了个眼色,“程队和祁队任意一个都是可以去的。” 于寒也是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满怀期待的看向程曼道:“程队,你们也能去吗?” 程队脸色一紧,以前他们也是看过讲座的,那些讲座都不惹学生喜欢,警察讲,学生睡了一大片,去了也是白去。 “她去。”祁少晨应了一声,根本就没有给人再拒绝的机会,程曼半晌才反应过来道:“我和祁队去,祁队讲。” 既然要坑她,那她倒是要看看谁坑谁! 穆冥眨着眸子看向两人,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去——凑个热闹也不错? “我们也去!”张志豪立马举手表决,陈君推了把他,啧啧道:“我看你们就是想去看美女的吧,新生入学,你们春心荡漾!” 张志豪脸色微微变化,突的转身指向陈君,和向文、魏晓光使了个眼色:“你们觉得该怎么对他?打!” 陈君阵亡,彻底被围攻。 谁让他嘴贱?看出不说破才是好朋友,可是他却要说破,想想也是脑子抽了进水才会干出来的事。 于寒默默的收回视线,朝程曼道:“好,我在这里谢谢你们!”这些人去,肯定人气爆满,毕竟这长得都是不错的前辈啊…… 随便贴个照片都是能吸引一大片人去的! 于寒手指微微的动了几下,笑道:“我回去就和教授们商量时间!” 程曼微微的笑了笑:“不用太紧张。”反正不是她讲,祁少晨既然喜欢答应,那就全部交给他去做! 下班后,于寒奔去学校,这些天陆陆续续的有人来报道,新生都穿着热裤短裤,秀着大长腿,而那些大一大二的学姐学长们也是提高了一级。 在学弟学妹们充当起前辈的威风,于寒嘴角扬起,或许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读研却还被教授留下来的学生,这都是因为冥姐的原因。 若是没有冥姐,她或许也是和同学一样从寝室里搬出来了。 于寒回到寝室,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学生,看到她开门走进立马友好的伸出手,笑道:“你好,我是大一新生,叶琳,你是学姐吗?” 那个女孩子笑的格外的友善,看着于寒也是上下扫了一圈又道:“是大二的学姐吗?” 于寒长得比较年轻,看起来最多就是大二,不然就是大一新生,叶琳看到于寒不吭声,又问道:“难道你和我一样是大一新生?” “不是,我已经毕业了。”于寒看到房间里的摆设没有变化,这才伸出手友好的笑了笑,“我叫于寒。” 学校这边说过要给她一个室友,方便以后照应,没想到这么快就送来了,这速度倒是快的。 希望这个女孩子没有什么不良爱好,不然这室友她是不可能要的,就算是校方安排,她也会搬出去住。 “毕业的学姐还能住在这里?”叶琳有些惊讶,看了眼于寒又道:“以后请多多关照!” 她也是个会看眼色的,对于一些事情没有表达出更多的惊奇,对于人家的私事也没有多问,于寒对这个女孩子还算是比较满意。 “我们互相帮助就好。”于寒轻轻的笑了笑,点了下头道:“以后这是寝室只住我们两个,希望你还能习惯。” 叶琳略微惊讶,之后又快速的恢复过来,她笑道:“这么好的事情居然落到我的头上,谢谢于学姐!” 寝室的人少一点更好,叶琳走了几步道:“学姐,我才刚来,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了?” 于寒点了下头,将自己的东西都整理好道:“我先出去有事,如果你有要买的东西就去宿舍楼左边的超市买,那里的东西很丰富。” “不用了,我刚刚都买来了。”叶琳眨了下眼睛,表示感谢,她看着这个友善的学姐,眉目都含着笑意。 有一个好室友,大学时期就能安稳的度过了,只不过这个已经毕业了的学姐为什么还住在寝室,她又会住多久? 叶琳有些惆怅,若是她过段时间走了自己又得适应新室友,只不过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那就只能靠自己在教室里多认识几个同学,然后打好基础,这样也就可以在以后能够好好的适应大学生活。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个大学开明不开明,她可是抱着来谈恋爱的心思……不对,在此期间必须把自己的专业学好,否则该如何面对交出去的学费。 于寒从自己的宿舍里走了出去,拿着手机给教授打了个电话,确定好方位就走出了宿舍楼。 和教授约好在宿舍楼下见面,于寒心下轻松,一想到马上要和教授说事情她就不可抑制的有些激动,将冥姐这件事搞定她就像将心中的大石块给搬了出去。 从宿舍大楼下来,远远的她看见教授在一处绿草地等着她,不过人数似乎不止一个,等她走进一看,发现光教授有六个,主任有三个,校长居然也在内。 第232节 她心下怔然,这还是她第一次一次性看到这么多人在一起,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领导待在一块。 手指微微一动,她告诉自己不用紧张就迈出脚步往前走了几步,勾唇一笑道:“老师们好。” 反正称呼很多,不如统一一个称呼,看到于寒走过来,校长率先走了过来,眯着眸子道:“这位是于寒同学吗?” 若是放在以前,只有学生打招呼的份,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校长亲自和学生打招呼? 于寒掩下心底的激动,伸出手和校长握了一下:“校长好。”于寒在一瞬间突然忘记了校长的姓氏,只知道他的身份。 系主任连忙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说过的于寒。”众人纷纷打招呼,系主任觉得自己的脸上倍儿有光,朝于寒道:“于寒,你不是说……”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出口,只给众人留下了一个想要知道的好奇,于寒看着对自己非常殷勤的系主任,扯唇微微的一动。 笑道:“我在电话里说过,冥姐要来是真的。”像是要给众位吃个定心丸,她又道:“冥姐的同事也要来办讲座,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她装作为难的样子低了低头道:“冥姐说讲座的时间必须在中秋节之前,因为她似乎中秋节还有事情安排,不知道教授们有没有建议?” 众人哪敢有异议,连忙笑问道:“于寒同学口中的冥姐可是法医界的穆冥?” 于寒微微的点了下头,校长立马道:“我们倍感荣幸,就定在九月十号如何?” 十号在中秋节之前,现在的警局正好没有事情可做,十天的时间正好军训完毕,正好让新生也听到讲座。 十天的时间也正好给学校宣传,不仅为了多少人去听更是为了给穆冥等人壮大声势,毕竟要请他们来就不能让他们落了面子。 不然以后他们学校在这一方面又当如何抬起头? “十号这个时间很好。”于寒想了想,抬起头轻笑几声,“那就麻烦老师们了,冥姐那边我会仔细的说一声的。” “冥姐的同事是市局大案队的刑警队长,他们来讲座也是因为冥姐的面子。”于寒在转过身时轻轻的停顿一下。 她眸光微微的亮起,看向众人的视线之中含着几丝劝告,她希望这些老师别因为激动就怠慢了程曼和祁少晨。 “放心,穆法医的手段我们知道,她的朋友一定也不是个无名小卒,我们相信他们一定会办个有声有色的讲座!” 校长开始充当老好人,他双手交握,心里想的是穆冥来了就可以提高学生的名气,那么以后就不怕没有师源生源了! 等这个讲座办好,再提高一下知名度就可以—— “我会将时间告诉冥姐的。”于寒郑重的承诺,她看了眼时间就道:“老师们,打扰你们这么久了,我就不再叨扰了!” 于寒在众位老师的目光下转身离去,她紧捏着手指快速的朝宿舍楼走去,只不过在宿舍楼门前顿住,快速的朝食堂里走去。 系主任看着于寒的背影,之后心中有了个提议道:“于寒将穆冥都给说动了,我们是不是也要给个表示?” 校长想了想,问道:“你们准备怎么做?有什么好的提议?” 系主任眸光微微眯着:“于寒这段时间表现的很不错,我们这边有个老教授正好退休,她……可以胜任教授一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异议?” 众位教授主任在心里仔细的想了一圈,要知道穆冥可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若是在这时被提升为大学教授,那该是都么令人惊愕的事。 毕竟这人可是前所未有的,大学教授哪个不是上了年龄的,而于寒说句实话,还没有那么久远的资历,若是现在被提起,那只能是破格。 而且还有很多的优秀教师不满,教授的位置不知道被谁盯上了,若是被于寒空降,这里面的问题不知道要有多少…… “你们要知道于寒可是把穆冥都给请来了——!”系主任的一句话让众人比较惊愣,呆呆的看了眼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拒绝的话。 毕竟系主任并没有说错,于寒将穆冥给请来了! 穆冥是什么人,法医界的王者,手段技术都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比得上的,本来并不出彩的于寒跟着她几个月,手段都提升了一大截。 若是请她来办讲座,那对学校该是有多么大的影响? 学法医的必须对法医界有些了解,那么就一定会知道穆冥,若是知道穆冥来了本校办讲座,那…… 这里面的利益根本不用多说,学校能请来穆冥都是因为于寒,若是没有她就根本请不来人。 校长的脑子在快速的运转,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说句正当的话,若按照常理来说,于寒绝对不可能有这个荣耀,可唯独一个穆冥改变了一切定数。 “校长,我相信穆冥也是因为于寒才来学校的,否则我可是听说她根本就不会喜欢这样的事,遇上这样的事都是果断的拒绝!” 系主任开始扇耳旁风,若是不给于寒拿下这个教授的位置,那他以后还怎么要于寒帮忙? 虽然于寒不能将穆冥给的资料给他看,但是他可以问于寒,两个人互相探讨,在技术上有所增长,从而名声更加的大起来。 校长因为系主任的这句话,立马回过神道:“我觉得你说的对,穆冥能来都是因为于寒啊!” “那这件事……”系主任一刻都不放松,眉目微微的拧着,眼角的余光看向脸色各异的主任教授,他们都看到校长的态度, 所以不敢开口说话! 更是不敢去说句反对的话,毕竟没有人喜欢触霉头,不喜欢去挑战一下自己在校长心中的地位。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校长眯着眼睛看向其他众人,心中已经将事情给决定下来,他的手抚上微微隆起的啤酒肚,昂着头扫向众人。 若是有人敢说句反对的话,他就会问反对的原因,可最终的结果都会是将这件事给同意下来,所以压根问一下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教授主任们都明白这样的事情,他睁开眼看向校长,都是一阵摇头:“我们没有异议!”谁敢有异议去送死就去,反正不是自己! 众位主任都是有点心机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敢做,现在事情以及决定下来了,他们就明白不能从这边下手。 就算要下手就必须从于寒那边下手! “既然你们都没有问题,那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下来了。”校长看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又落到系主任的身上。 “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你可别要我失望!”校长看到系主任点头就撑着啤酒肚回去了。 众位不服气的人也只能在心里不服气,并不能明面上说出来,朝系主任道了声喜就回了家,这次他们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准备等待穆冥来! 于寒从食堂回去后叶琳正整理完毕,只不过寝室里多了两个人,一对中年夫妇,正和叶琳有说有笑。 看到于寒走进来,叶琳立马紧张起来,眼光瞥向自己的父母又看向于寒,匆匆解释道:“他们是我爸妈,给我送晚餐整理行李的。” 话落她像是怕于寒生气,立马摆手道:“他们只是来看看我住宿的条件,于学姐不用误会。” 那对夫妇扯唇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什么就道:“你好,以后我们家的叶琳还请你多多关照。”这样子很明显叶琳已经在这之前告诉他们于寒的身份了。 于寒伸出手回握了一下:“叔叔阿姨好。” 夫妇看到她这样懂礼貌并未说起他的话,心中对她也很是满意,只不过在心里也是疑惑于寒作为一个已经毕业的学生怎么还可以继续住在学校的寝室里…… 莫非她和学校里的老实关系好?或者是亲戚什么的——夫妇俩想不出来更好的答案,转身继续帮叶琳铺床。 于寒看着一家三口,眸光露出一丝艳羡,这就是城里的孩子吧,都有父母陪伴来学校报到,她转身走到自己的床畔。 对着一家三口也是不冷不淡的性子,似乎是和穆冥待久了被她感染的,或许又是自己原先的室友离开了,自己内心孤寂。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琳的父母已经离开,留下的只有于寒和叶琳在一起,叶琳拆开一包吃的,走过来递给她道:“于学姐,你吃吗?” 于寒刚刚才刷完牙,她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她手指稍稍的一动,淡笑道:“你可以叫我于寒,别叫我于学姐。”叶琳扬起灿烂的笑脸:“是的,于学姐!” 发现自己又叫错了名字,她连忙改口道:“于寒!” 两人相视一笑就不再交谈,于寒拿出手机和陈君聊天,夜色微微的暗了。 早上到警局报道,于寒第一时间就冲到穆冥的桌前,可却没有发现人影,她转身问道:“冥姐还没来?” 向文定定的点了下头道:“他们还没来,只不过,于寒你今天可是来早了,这么早是想做什么?” 于寒得意一笑,微微的扯了扯嘴角:“时间定下来了,九月十号,你们说好的,可都要去捧场啊!” 张志豪认真的道:“既然时间定下来了,哪有不去的道理?于寒你就放心吧,我们也想看看冥姐和祁队办讲座是什么模样……” “不知道会不会是一脸严肃干巴巴的样子!”向文在旁边提出幻想,“我在想那些学生看到冥姐的冷脸会不会大吃一惊,不知道祁队到时候会不会是一张严肃的扑克脸!” “你们说是不是?”向文反问一句,眼睛轻轻的眯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双手一拍大腿道:“顾警官其实也可以凑个热闹啊!” “凭借他的颜值一定会在校园里掀起轩然大波!”魏晓光淡定的接话,只不过语气激动,略微有些眉飞色舞。 “冥姐的颜值也不差。”于寒在旁边冷冷的接话,“程队和祁队的也不差,各有千秋!” 张志豪立马道:“着你就不动了,学校里的那些小姑娘一般都喜欢顾警官那种,喜欢祁队的也不少,但是唯独不会喜欢冥姐和程队——” 他猛地将话题顿住,眉头抖了抖道:“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于寒愣愣的反问,完全不知道张志豪说这话的原因。 “冥姐和程队长得都那么漂亮,又都是站在两位大帅哥的身旁,你们觉得她们会怎么想?肯定是恨不得起了嫉妒的心思——!” 众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陈君伸出手大声道:“志豪说的不错,凭着那两人的颜值,想不招惹嫉妒都难。” 几人纷纷的点了下脑袋,于寒有些不赞同的道:“冥姐是我们法医界的顶尖王者,我们学校的女生都是有自知之明的。” 谁会和一个自己达不到的高度的偶像争一个男人?压根就不大可能! 陈君伸出手拉了下于寒的手腕,轻声的道:“不是谁都像你这样想的。” 于寒略一思索,竟然觉得陈君说的有道理,毕竟每个女人的心思都难懂,她身为女人更是明白女人心海底针。 有些人能当着你们的面笑的一脸天真,但是转过身就是讽刺人,两面三刀的女人更是多得很,她,确实不敢再将话说的满。 陈君看到于寒在沉默,以为他生气了,立马就道:“于寒,别想太多了,等会冥姐来了你还得给她好气色说时间定下来的事。” 于寒立马回过神,朝几人横了眼:“这次算你们说的有道理,我先去忙了!” 几人看到她恢复过来,心中担心的石头也放了下来,陈君淡淡一笑,看着几人道:“你们十号可要穿件漂亮的衣服,不能给我们警局丢脸。” 向文摊了摊手道:“我们的心思都被你在昨天说出来了,肯定是要穿的好看点,哪像你有了女朋友就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陈君立刻看了自己的打扮,一切正常,压根就不是他们口中的不注意形象,他倒是觉得因为有了于寒的存在他更注意形象了。 怕自己在于寒面前丢脸,每次出门前都是照了镜子的! 这些人一定是眼睛抽了,否则怎么会说出与事实不符合的话来,陈君拍了拍自己的衣襟,哼道:“你看我哪点不帅?明明就是帅上天了,你们就是嫉妒!” 魏晓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扯了扯陈君的衣领,淡淡的道:“前辈,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能不能要点形象?” 陈君扯开自己身前的那只手,哼道:“我哪里不要形象?我处处都是形象!” 魏晓光服了,立马道:“得,前辈我不说你了还不行?你呀,就是我们的楷模!” 向文和张志豪使劲的憋住了笑,将自己桌上的杯子拿过递出去:“楷模,请为我们上一杯水!” “谁是楷模?”这时从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道声音,几人抬起头一看就看到程曼和祁少晨同时出现在门口。 向文几人同时伸出手指向陈君,整齐的答道:“他是!” 办公室出现了几分诡异的寂静,程曼双手抱在胸前,淡淡的道:“是吗?陈楷模,请为我倒杯水可好?” 陈君现在彻底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自己现在不就是在经历? 他站起身,拿过几个人的杯子,咬牙道:“我今天说什么就是把楷模当定了!”他愤然走到饮水机接水,于寒在旁边看着。 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翻阅桌子上的文件,陈君有时候的所作所为让她很是无奈,明明以前他不是这样的,那么阳光的大男孩如今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模样。 第233节 于寒有些欲哭无泪,她眨着眼继续奋斗自己的文件! 不知道是不是有新室友的原因,昨天她没有睡好,几乎是睡了醒过来,醒了又睡过来。 到了上班时间,穆冥和顾景柯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于寒看到穆冥,立马像是打了鸡血般的站起身。 她连忙凑到跟前道:“冥姐,我们学校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 穆冥抬眼看她,像是在问是什么时候,于寒不敢再让穆冥问出口,立马就道:“学校将时间定在十号!” 程曼在这时酸酸的道:“于寒,你这算不算是区别对待?明明我之前就在这你都不和我说……”说着,她抬起手擦了把眼睛。 可是根本就没有眼泪落下来! 于寒解释道:“我刚刚是忘记了……”她嘴角微微的动了几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道:“程队,你可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区别对待!” 程曼看到她急了,噗的笑出声来:“我这是逗你的,时间定下来就好,我们到时候一起去。” 于寒松了口气,她刚才一心要等着穆冥回来,是真的将程曼给忘记了……这可是自己的一个大失误,以后可要不得! 不然真被误会了自己可该怎么解释,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办公室里的人好说话,若是以后不小心得罪了人可不是个号结果。 “九月十号。”穆冥轻声的呢喃了一下,于寒紧张的看着穆冥,就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后者沉默片刻就道:“就十号。” 于寒心中一喜,连忙点头:“好!” 程曼和穆冥几人对视一眼,希望十号不要出现事情来,否则还得走不开。 这一天于寒在紧张中度过,回到学校将事情立马就和系主任给说了,这一次系主任表现的尤为重视,和手下的辅导员都老实交代完毕。 时间和人都确定好了,学校就开始印发宣传的纸张,纸张在昨晚就安排会美工操作的老师设计好,就等于寒今天带消息回来。 纸张的设计是一件工作服和一把手术刀,右面是一个人的背影,这背影是于寒提供的,也是经过穆冥的点头。 背影的主人就是穆冥本人,那背影看起来就是绝美的,这让众位同学看的都是想一看真颜,那种冲动几乎不可比拟。 再者那种冲动仅仅是因为一张背影照片,若是真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再看向纸张旁边的介绍以及另一张男人的侧脸。 男同学纷纷对穆冥花痴,女同学纷纷对着祁少晨的侧脸出神……看着简单的字面介绍,众人的小心脏更是停不下来的紧张。 这可是法医界的王者穆冥要来讲座,传闻她对于这样的事情都是不屑一顾,现在怎么会突然来讲座? 纸张一出,立马引起轩然大波,包括大一新生都是惊讶无比,更是有小道消息传来穆冥是因为一个神秘人才来的学校! “听说了吗?穆冥要来我们学校讲课!”某女同学用手杵了杵自己身旁的闺蜜。 闺蜜惊讶道:“真的假的?真要来我们学校讲课了?” 那同学重重的点了下头:“当然是真的,不然怎么可能消息都传满天了,我还听说穆冥能来完全是因为一个神秘人呢!” 闺蜜道:“神秘人?怎么一回事?” “穆冥从不参与学校的事情,现在居然来我们的学校,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帮忙,不然绝对不可能来我们的学校,她又不缺钱。” “而且我上次在主任的办公室还听说穆冥这次压根就没有收取一分钱呢!” 闺蜜有些惊讶,倒吸了一口气:“是谁的面子居然这么大!” 于寒走在两人的身后,听到这样的交谈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冥姐的影响力果然是大的,人还没来就已经有这么大的风波。 看这两人应该是大二的学生,她缓缓的扫了眼,转身离去,或许她就是他们口中说的神秘人也说不定。 于寒回到自己的寝室,发现叶琳正在寝室苦着脸,她淡淡的扫了眼道:“这是怎么了?” 叶琳双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哭道:“这该死的军训,简直就像是人间炼狱啊!” 于寒噗嗤一笑,看着叶琳已经被晒黑了一点的脸,淡淡的道:“还有几天,坚持一下就能过去了,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要知道,她们可都是在军训那几天要哭的,教官太严厉,只能这样的做。 叶琳抱怨道:“你可不知道,我今天请假去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现她们都被罚了,原因是我花费的时间超过了五分钟!” 于寒微微的一愣,军训的操场离厕所还有段距离,这倒是有点严厉了,想到这,她也只能微微的替她默哀道:“你还是慢慢的来吧,我不能够开导什么。” 叶琳倒在床上打了个滚:“学姐,我和你说,这简直是要人命的军训啊,站军姿的时候我看到别的班级里有三个人的倒在了地上。” “倒得可真是惨,脸着地,鼻子都碰出血了!”叶琳说着还抖了抖自己的身体,像是有些害怕一般。 于寒朝她看了眼道:“若是坚持不住,可以向教官说明自己的情况,教官也不是不通人情的。” 叶琳点了下脑袋,继续和自己满身疲倦的身体做着斗争,她抬起手将枕头盖在自己的头上,叹道:“这才一天,我就晒的这么黑了!” 于寒无奈的笑了笑:“我们军训的时候太阳更加的猛烈,你现在倒还算好的。” 叶琳眨了眨眼,将自己的枕头拿开,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问道:“那学姐有没有请假?” 她双手撑在下巴上,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叫不习惯于寒的名字,索性直接叫学姐了。 于寒脸一红,本来不想在自己的学妹面前丢脸的,可是看到叶琳清澈的眼睛不由得道:“这件事,我们那批人几乎都做过,因为教官比你们这更严厉。” 她们那批人大多数都是以大姨妈来了要休息,可是教官通常会说“大姨妈来了不会影响军训,军训不是剧烈运动”。 每当她们听到这句话时就会泪崩,之后又找头晕为借口坐到树底下去休息,可教官会在五分钟后准时吹响口哨: “你们再继续蹲在树底下我就让你们在解散的时候多加几分钟蹲姿”,这样的事情现在想想倒是挺怀念的。 时光一去不复返,压根就不会多做停留。 叶琳看到于寒露出缅怀的神色嘟囔一句:“我晒得这么黑,怎么去见我的女神!” 于寒耳尖的听着她的话,愣住一般的问道:“女神?” “对啊,我的女神就是要来给我们讲课的穆冥,她可是我打小崇拜的人,若是没有她,我也不会想到要来当法医!” 于寒听着叶琳说的话,心中微微一动,这个孩子也是喜欢穆冥的—— “我父母本来是不同意我学这个的,说女孩子家家学这个没什么前途,以后找男朋友都难找。”叶琳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丝黯然,像是在感慨一般。 只不过一瞬她又道:“之后我就将女神的事迹都给我父母说了,他们就再也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说句实话,他们也是佩服我女神!” 于寒靠在自己的床架上,听着叶琳说话,眸子转动一下道:“你这么喜欢她?”喜欢到因为她而学这个专业。 叶琳重重的点了下头,一点没有发现于寒的异常,只听她道:“你可不知道,她的手段技术无比的厉害,操作更是令我无比的佩服!” 于寒嘴角上扬,她怎么会不知道? 冥姐可是当着她的面操作过,那些如流水般的技术,更是将她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知道这次她是不是真的来,不知道是不是学校放出的假消息。”叶琳摇了摇头,有些黯然。 于寒走过去,在自己的床上坐下,抿了口水道:“会的,她一定会来!” 叶琳猛地抬头,直起身,眸子熠熠生辉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题外话------ 2016年9月8日——谢谢: 亲爱滴:我有多不堪14张票票、韩洛儿4张票票! 万分感谢!嗷嗷嗷! ☆、201尾 没有戒指,怎么求婚 “学校总不可能连这个都撒谎的,毕竟我可是在学校里呆了四年,这点还是信得过的。”于寒答得理直气壮,根本就不像是知道真实情况的人。 叶琳从床上坐直身,低头叹了句:“学姐,你说的也是,既然你是前辈,我自然要相信你说的话!” 接着她低头闻了闻自己全身的味道,叹道:“我这身味道简直见不得人,学姐你还不洗澡的对吧?那我先去洗了!” 她根本没有给于寒吭声的机会,抬起脚步就往浴室里冲,走到门口时又急急的刹住车道:“我似乎没有拿衣服。”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她就往自己的行李箱走去,飞快的打开箱子拿出几件衣服后就钻进浴室,不多久,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的传来。 等她出来后就去拿了面膜,朝于寒笑问道:“学姐,你用不用这个?补水的,效果特好,用了脸上也不会过敏。” 她这些天可有仔细的观察过,于寒根本就不用这些面膜,只不过那脸上的皮肤也是极好的,她很是羡慕,内心也有些弄不懂。 于寒看了眼她拿着的面膜,缓缓的道:“其实不熬夜才是对皮肤用处最好,我有些时候也会熬夜,备的有面膜。” 她指了指自己床头的柜子,朝叶琳友善一笑:“不过你这么热情,我怎么能将你的好意拒绝。”于寒伸出手将面膜接过放在桌子上。 拿了衣服也去洗了澡,走出浴室后将面膜给贴在了脸上,感觉很不错,和叶琳说的不差,叶琳看到她的模样轻轻的笑了几声。 原来于寒有面膜——她就说嘛,女人怎么会不爱惜自己的脸,百分百要看中自己的脸的! “学姐,你有没有喜欢的偶像?当然了,我不是指那些电影明星!”叶琳的意思很明白,她所说的偶像是指穆冥那样的。 于寒躺在自己的创伤,脸上贴着面膜道:“我也有啊,我的女神和你一样。” “穆冥?”叶琳惊讶的反问,差点就将自己脸上的面膜给弄下来,她仰着头撑起身体,嘴角弧度不大的反问道:“你的女神也是她!” 看到于寒点头,叶琳霸气的将自己脸上的面膜给摘了下来,紧张的问道:“她是不是很霸气很迷人!” 于寒点了下头:“她的手段技术就算学校里的教授主任们都比不上。”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的女神是谁!”叶琳傲娇的昂了昂下巴,从床上下来穿了鞋子走到于寒的床边道:“若是十号我们有机会能够和她交流一下该多好。” 这句话于寒没有回答,叶琳站了不久就去了浴室洗脸刷牙,过了几分钟她从浴室里出来,朝于寒又是叹了口气。 “学姐,你说我们有没有机会见到女神?”她满是惆怅的皱着眉头,看着眯着眼睛敷面膜的于寒,脸上的表情也是忧心忡忡。 于寒说话的声音不大,敷面膜的时候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弧度来:“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说有机会就有机会的,不过有缘分的自然会见到。” “想不到学姐也是信缘分的。”叶琳叹了口气,眸子稍稍的敛起,之后从于寒的床头离开,朝自己的床上扑了上去。 “军训太恐怖,我还是慢慢的补个觉,明天还得继续奋斗!”叶琳嘟囔一声,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于寒嘴角微微的一勾:“晚安。”军训有多累她是知道的,不过她以前也不信缘分,更是没有想过会成为穆冥的搭档。 可是现在她的的确确的成为了穆冥的搭档,这里面若不是有缘分会是这样吗? 敷完脸将面膜给摘了下来,很是觉得清爽,她走到浴室洗脸刷牙完毕,就回到自己的床间睡了过去。 军训累,上班也累,都是需要较为充足的睡眠。 九月四号下班后,系主任找到于寒,将她单独的叫进了办公室内,手中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于寒站在一旁,也不吭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系主任将一份文件拿了出来,摆在桌面上朝于寒道:“这份文件你看看,不行我再改。” 于寒疑惑的将文件拿过,快速的扫了几眼心脏差点给漏跳了,这未免也太奇怪了!教授?怎么可能! 这职位可是好多优秀教师眼红的,为什么会落到她的头上,就是因为自己请动了穆冥?可这学校给的职位未免太优渥! 第234节 她手指颤了颤,将文件放回桌子上,仔细的问道:“系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 系主任看着她开始装傻,眉头微微的一挑,将文件拿过,询问道:“你是看不起这个职位还是说想要我这个系主任的位置?” 于寒眉目一冷,沉声道:“系主任,你未免太小瞧我了?我又不是为了这样的位置才请冥姐来讲课,我是为了这个学校!” 系主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可是面子上容不得他和于寒道歉,毕竟他可是一个主任,而不是那些简单的教师。 就算于寒再怎么有能耐,可身份摆在那儿也是容不得忽视的! “系主任,如果你在心里以为我是这样的人,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冥姐的讲座不弄也行,我这就去和她说!” 说着于寒就转过身要去办这件事,她的脸色上有着怒气,明显的是真生气了,系主任这下子可急了,若是因为自己将这件事情给办砸了—— 那校长饶不了他! 毕竟这事情都是告诉了学生们,若是突然改了话头,还不得将学校给骂死? 更别谈吸引学生的注意力,别将学校的名声给弄坏都是万事大吉的,系主任赶紧追了上来,拦住于寒,笑的一脸和蔼的道:“于寒同学,我不是这个意思。” 也就在这时,门口走来一个学生,看到两个人“拉拉扯扯”立马开始想入非非,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走后门”?在办公室里就这样纠缠不清? 学生朝里面扫了眼,将于寒的脸看清楚后就快速的闪开,看衣服和着装,很明显就是大一新生,于寒也看到了人影,可并未说什么。 只是抬眼看着系主任,冷声道:“系主任,我不想让人误会我们的关系,还请你让开!” 话落她就要越过系主任朝门外走,片刻都没有要停留的意思,系主任心中略微一急,立刻就服软了:“于寒同学,我不是那个意思!” “教授这个职位可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要不然你考虑一下?”于寒往前的脚步微微顿了顿,教授——这可是无数优秀教师想要得到的职位。 她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得到了?只不过这不是凭借自己的实力所得到的,而是靠着穆冥的关系,有瞬间于寒略微露出迷惘。 到底接受不接受这个职位?她仔细的想着,就连往前的步子都顿的死死的,系主任站在她身后,脸上是无比的紧张。 他不敢再乱说话,只想等着一个诚恳的答案,若是再说错他不知道用什么挽回,定下来的讲座一定不能给撤了。 否则他这个主任也得被撤! “系主任你为什么要给我争取这个职位。”于寒转过身背对着门口面对着系主任,仰着下巴看着系主任这个人,“我要听真话。” 于寒眉眼之间含着一股子期待,不管说什么她都还是想听到肯定的话而不是仅靠着穆冥的关系,若只是关系这一层,那她不做也罢! 办公室静悄悄的,走廊外面的那个新大一的学生却并没有离去,而是拿出手机躲在角落里对着门内的情况猛拍着照片。 她看着照片,心满意足的笑了,照片内的主人翁是于寒以及系主任—— 抛了抛手机,学生转身离去,这样的事在这里可不少见,但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办公室里就弄上了可是少见的很,她一定要拿着手机给她们去看一眼。 好好的八卦八卦,不然军训这么累的日子该怎么无聊的度过? 系主任看着于寒这表情,立马就开始整理语言,只听他道:“于寒,说句实话,以前的你并不是很出色,在众多学生里也只算是个优秀的学生,但是因为你跟着穆冥——” 于寒的心冷了冷,果然是靠着冥姐的关系才得到这个教授的职位吗? “那我……”她张了张嘴,可系主任却不看她,接着道:“你跟着穆冥这几个月我们有目共睹,不仅是你的技术还是其他,都有所增长!” “有些手段早就超过了我们学校的教授水平,可以说你的进展非常的大,所以我才敢将这个职位交给你,否则就算有穆冥那层关系我也是不放心的!” 于寒心中微愣,系主任的意思是承认了她的技术,她的手段是有进展的?而这种进展虽然是因为冥姐才进步的,可总体说和靠着关系得到的位置却不一样。 这是自己得到了承认,而不是关系得到了承认! 在心里快速的想通,于寒低着头问道:“那么教授主任们都没有意见?” 怎么可能没意见!系主任在心中暗自吐槽一句,又扬起头笑道:“这个你放心,校长都答应了,她们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系主任看都穆冥沉默下来,低声问道:“怎么样,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于寒脑子突的很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若是答应了警局的工作该怎么办,她还不想离开穆冥,若是不答应,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放弃? 矛盾在她心里快速交织,滚成一个大大的雪球! “系主任,你让我考虑一下,我现在还不知道。”于寒声音出奇的淡定,朝系主任鞠了一躬就朝外面走去,“系主任,若是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系主任立马摆摆手:“没事了,于寒啊,你好好的考虑,毕竟机会难得。” 于寒轻不可察的点了下头,之后就朝外面走,此时的夜色渐渐暗下来,食堂的人也所剩无几,在里面加了餐,于寒找了个位置镇静的坐下。 她的饭卡已经被换成了教师的饭卡,但是心里还是没有准备成为教授这样的人物! 吃着饭,但她觉得很不是滋味,具体怎么说她还不知道,但是明天这事一定要和穆冥商量一下以表尊重! 等于寒回到宿舍后,叶琳已经在浴室里洗澡,十分钟左右叶琳从浴室里出来,她手里拿着干净的毛巾,扫了眼于寒问道:“学姐,你家是哪里的?” 住了这么多天,这个学姐的父母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一个同学好友来看她,也真是够奇怪的,叶琳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擦着头发,一只手摆弄着自己的鼠标。 于寒轻笑几声,收拾衣服就准备进浴室:“我家在一个你不知名的小镇,说了你也不会知道的。” 叶琳应了一声也就没有再追问,这样的事情还是少问为好,万一是人家不愿意透露的可就不好了,眼睛快速的浏览着网页,突的她按了几下鼠标。 吐槽道:“我的鼠标怎么坏了!” 于寒扫了她一眼。微微的转了下头就进了浴室,叶琳翻着自己的鼠标,看了看电池意识到可能没电了。 她坐在椅子上,悲呼道:“果然是不能玩,还是乖乖地补眠,免的明天训练没有精神。” 快速的将头发给擦干,她躺到了床上,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还是床比较舒服,真是不想起来了!” 眼珠子稍稍一动,她睡了过去,压根就没有别的想法,于寒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了这场景,微微的眯了眯眼就不吭声。 早上到了警局于寒就走到穆冥的跟前:“冥姐,我有事想对你说。” “你说。”穆冥头也不抬的继续工作,陈君却在这时抬起眼看了过来,不知道怎么的,他内心突的有些紧张。 “我们学校要我当教授,你说我该怎么决定?”于寒也不再扭捏,一股脑的全部说出来,陈君微微一愣,低下头继续工作。 穆冥停下手中的动作,正眼看向于寒:“这是好事,你自己怎么觉得?” “我不知道。”于寒摇了摇头,“教授这个位置对我的诱惑力的确很大,但是我更想和你们在一起。” 这样的话证明于寒还是偏向这边,穆冥眯了眯眼:“若是要舍弃一个你会选择哪一个?” “我不知道。”仍旧是这个答案,于寒给不出更好的答案来,若是知道她就不会来询问穆冥了,不管舍弃哪一个她都是紧张无比的。 “你是不是觉得若是两个都可以不舍弃的话更好。”穆冥道破她的心思,眉目微微的隆起,“于寒,若是你真这样想就可以去问问校方,可不可以将你的课程安排到一天。” 安排到一天就不用来回两头跑,两份工作都可以不舍弃! 于寒眉目微闪,她怎么忘记了?可是校方会答应吗?“我怕校方不会同意。” 穆冥眉头稍挑:“会答应的。” 她其实能理解于寒的心情,警方的工作虽然是她喜欢的,但这肯定是没有学校的那边待遇好,于寒应该是个缺钱的人。 不然也不会早早的来警局工作。 若是能将两份工作拿下也不无不可,再者说了校方已经肯将教授的职位给她,那么就一定会将课程给安排到一天。 于寒重重的点了下头:“谢谢冥姐!” 下班后陈君负责送于寒回去,可是一路上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倒是让于寒有些不知所措,一般这个时候,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安静的。 “陈君,你今天怎么了?”不仅在警局里没有和她打过招呼,就连在路上都没有说句话——这让她不由得开始担心! 陈君一愣,从走神之中惊醒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不得已于寒又问了一遍,“你从警局开始就一直在走神,你,是有心事?” 她紧张的蹙眉,紧拧着眉头看陈君,略微不安的道:“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行吗?”别一言不发,不然总觉得很怪。 “你以后就是大学教授了,还看得上我吗?”陈君闷闷的问出声,眼珠子定定的看着于寒,就像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不一样的东西。 于寒微愣,伸出手拍在了他脑袋上:“你以前都不嫌弃过我是从乡下来的,我又怎么会嫌弃你?你真以为我是那种女人了?” “我就知道你不是!”陈君一喜,紧紧的拉住于寒的手,“你以后有事可都要和我先说。” 于寒掐了把他腰间的肉,哼道:“今天这件事不是没有和你说,而是这个教授的位置会落到我的头上都是因为冥姐,我不得不先和她商量一下。” 陈君似懂非懂的点了下脑袋:“我明白了。” “以后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也不怕把自己的给难受死?”于寒冷哼一声,瞥了眼陈君不满的道:“我可告诉你,以后不许不信任我!” 陈君伸出手连忙发誓:“保证以后只信任你一个,其余的我都不相信!” “噗嗤”一声,于寒竟然觉得好笑,眨着眼睛轻笑开来:“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这么不正经。” “现在你发现了。”陈君挽住她的手,到达校门口后道:“到了,你进去吧。” 于寒和陈君分开后就进了宿舍,刚刚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和陈君将晚餐给解决了,现在倒是轻松不少,刚一进宿舍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叶琳已经回来了,她此刻就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打量着刚进门的于寒,等于寒的视线看过来时她又匆匆的挪开。 一次也就算了,一连几次于寒有些忍不住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藏着掖着。” 总被人怀疑的视线看过来看过去,倒是有些烦躁,叶琳将吐沫咽下,心中很是奇怪,看起来不像啊,可是白天看的照片…… 又该怎么解释?系主任和学姐,会不会真是有那么一腿? “学姐,我今天看到了一些照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叶琳藏不住话,心中的天平更是偏向了于寒这一边,她选择相信于寒。 于寒明显觉得不大对劲,扫了她一眼问道:“什么照片?” “就是你和——系主任在一起的照片!”叶琳虽然刚来没几天,但是学校的领导倒是记得不少,这可是一个重要的人际关系,不记得可不行。 “哦?”于寒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反问道:“那又怎么样?” 叶琳看到她满不在乎的模样神色微微一闪,难道那事真是她们说的那样,于寒被系主任给包……养了? 可是很不像啊,怎么看怎么不像,这里面一定出了问题,可是为什么于寒毕业了还能住在学校里,这不是靠着关系才能住下的吗? 叶琳有些懵,不知不觉中又开始相信那个猜想,她瞥了眼于寒,心中却又想到她可是和自己共同喜欢着女神,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才对。 “学姐,你真的被系主任给包……养了?”叶琳略微试探的问道,“我看到的那些照片,你和系主任在办公室中很是亲密的模样。” “我军训的同学还在和她们交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叶琳双手互相搅动,又道:“所以我来问问你。” “包养?”于寒皱眉,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根本没有的事,你同学是谁,我明天找她好好谈谈。” 叶琳微愣:“我就知道你不会是这样的人,学姐我支持你去找她说清楚,这样毁人名誉的人就该被教训一顿!” “我可不是想想教训她一顿,我只不过不想这件事传到我男朋友的耳中,破坏我男朋友和我的关系。”于寒轻浅的笑了笑。 叶琳惊讶道:“原来学姐有男朋友了啊,可我怎么没看到他来看你?” “我和他在同一个办公室,每天下班他都会送我回学校,为什么还要来看我?”于寒反问一句,眼角中更是带着幸福的光芒。 学姐这样子摆明了就是和自己的男朋友关系很好,这该死的传言! 第235节 这样子的人怎么可能被包养,更何况她们还同样的喜欢这一个女神,她的人品还是能信得过的! “学姐的男朋友长什么样子,想看看!”叶琳眼冒星光,“有没有照片,两个人的合影,我明天拿照片甩她一脸,学姐就不用出马了!” 于寒想了想,觉得叶琳说的也挺有道理,拿出手机发了一张最近的照片给叶琳:“照片可不许传给别人,不然我可要生气的。” 叶琳看了看照片,更是激动的很:“学姐的男朋友长得可真帅,阳光的很,一看就知道是做正经工作的。” 对,正经工作,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刑警这样的工作若是不正经,那还有谁的工作正经? 于寒站起身开始收拾洗澡要穿的衣服,她整理好道:“你今天不洗,我可先洗了。” 叶琳还在欣赏于寒手机里的照片,连忙道:“学姐你就先去吧,我再欣赏一会。”有帅哥可以看,她觉得自己军训的累乏都不见了。 整天面对着教官冷冰冰的死人脸,哪有看着帅哥舒服! 将相册一拨到底,她觉得还是不够,将手机放在桌上她坐在椅子上就开始等着于寒走出浴室,于寒在浴室里将衣服洗掉才出来。 叶琳一看到她就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撑着下巴道:“学姐,你啥时候带过来让我见见呗,我好奇死了。” 于寒将手中的毛巾盖在自己的头上:“有什么好奇的,不都是长着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两只眼睛吗?都是人,不可能是个怪物的。” “这不一样,你想想,人也是分为好看和不好看的,有些人可是有着超高的颜值,就像咱们女神,她的颜值可都是逆天的存在!” “你看过?”于寒一愣,不由自主的就开始反问出声,叶琳嫌弃的扫了她一眼,哼道:“我没看过本人,但是网上的照片倒是不少。” 于寒心中腹诽自己傻,又道:“网上的照片能信吗?” 叶琳可不乐意了,哼道:“当然能信,而且我觉得网上的照片比本人丑,真人肯定更好看!你看见宣传手册的那个背影了没?简直迷死我了!” 女人的背影不都是迷男人么?怎么到了叶琳这儿迷女人了——“你有没有看着背影掉口水?” 叶琳镇定的点了下头:“有啊有啊,口水都要掉了一地了,甚至我军训的时候都在想,只要撑过去就能看见自己的女神!” 于寒额头黑线挂上一圈,指了指浴室道:“赶紧去洗澡吧,至于帅哥,等十号不是就来了一个刑警帅哥吗?” “我记得宣传手册上面也有一个侧脸的。”于寒话落,叶琳就开始找衣服,边找边道:“那可不一样,我总觉得那个男人和女神有关系。” “若是我对着女神的男朋友花痴的话,女神肯定是不会喜欢我的,就算不是男朋友,但是能跟女神出现在同一本手册上关系一定不简单!” 没想到这丫头看的倒是明亮,他们这人本来就不简单,祁少晨和冥姐的关系很要好。 “赶紧的去浴室。”于寒躺在床上微微的嘟囔几句,扫了眼叶琳低头轻叹。 次日叶琳拿着照片走到拍照的那个女学生面前,表情严肃的道:“你昨天说的那位学姐只不过是和系主任在谈事情,你还是快点将照片删除掉好!” 女学生也不是个善茬:“我照我的照片关你什么事儿?她本人都还没有来你急什么?有本事让她和我当面对质!” 叶琳拨开照片伸到女学生的跟前,冷声道:“你自己看看,这是她的男朋友,学姐是和我住在一起的!” 一起喜欢着穆冥的学姐,说什么都不能被这样的女学生给污了名声,不然她会觉得是在玷污自己的女神,这事情绝对不能容忍! “哟,原来你是她的小跟班啊,怪不得会这么怒气冲天的来找我。”女学生娇笑几声,她本来长得还算是好看,现在这一笑,简直要将男生的眼球都给吸引了过去。 叶琳长得也不差,只不过她没有女学生这种矫情罢了,不撒娇就没有那些渣男围上身! “我告诉你,十号就有刑警的人来讲课,你若是不想那天出糗被当个例子就早点将照片删除,否则学姐一定在那天给刑警队长说!” 女学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的差,叶琳这算是**裸的威胁! “有本事她就去说,就怕她被包养了不敢说!”女学生顿住,朝自己的身边一看,淡淡的笑道:“你们说是不是?” 围在旁边看戏的人纷纷一笑,这,又怎么可能不是呢? 和叶琳关系比较好的扯了扯她的衣服,劝道:“叶琳,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她不肯删照片,就让她在十号那天当个典型,让刑警队长好好的批判一下!” 女学生冷冷一笑:“那我可等着你们!” 她甩袖冷声道:“你们若是不做到,那就是照片是个事实!” 叶琳一下子气道:“我看你才是被包养的那个,不然怎么会盯着这件事不放,学姐都有男朋友了,你还这样胡诌,不是自己有这样的体会又怎么可能知道这其中的歪歪扭扭!” 围观的众人看着女学生的眼神一下自己就变了,叶琳说的不错,若不是有这样的体会又怎么可能死咬着不放。 怀疑的视线都落到了女学生的身上,看着看着就愈发的怪异,女学生的身段妖娆,容貌中上,若说是那样的身份倒是没有几个不信的—— 女学生一看到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还是因为叶琳的几句话,她一下子就怒了,沉不住气道:“你别血口喷人,没有的事!” 这样的解释却是那么的苍白,叶琳冷笑道:“我刚刚给学姐的也这样的解释,可是你怎么说?我觉得不用我重复一遍了吧?” “做哪一行的才会对哪一行知根知底,你说学姐说的那么狠,还说的那么仔细,一定是做过才对。” 众人看着女学生的表情露出一种鄙夷,那些男学生的脸上也是挂上了一道嫌弃,女学生看到自己的地位一下子落了无数丈。 而罪魁祸首还正站在自己身前耀武扬威就忍不住咬了咬牙,猛地扑了上来:“我让你乱说!” 叶琳一直在防备着她的攻击,看到她扑了上来就往旁边一侧,女学生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快,一下子就摔成了狗吃屎。 脸朝天的趴在地上,摔得那叫一个惨:“叶琳,你去死!” “打不到人就让人去死?我说你的心怎么就这么黑!刚刚诬赖学姐不成,现在又想打我,你可真是够了!” 叶琳拍拍手哼道:“照片你不删除我让学姐自己来找你,反正这样破坏她人名誉和损害别人肖像权都是犯法的,你没有经过人家的同意就拍照……” “而且你又不是记者,不知道要赔多少钱呢?”叶琳几句话的反问,立马将形势给转变过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知好歹,不给点教训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 “我和你没完!”女学生从地上爬起来就想跑掉,可是教官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传来,“那个女学生你去哪,马上就要军训了!” 女学生面色一僵,连忙冷哼道:“不要你管!” 教官的脸色微微的变化,从第一天到现在还没有谁敢这样和他说话的,这个女学生倒是敢爬到他的头上来了! “她叫什么名字,谁是她的辅导员!”众人老实交代,教官专门拿了本子将信息记下来:“那么抱歉了,她若是要回来,必须要认错,跑五十圈!” 叶琳微微一愣,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得罪了教官,看她该怎么办! “你们就给我好好训练,我待会会给你们辅导员打电话!”教官沉着脸冷声道,众人知道教官这是生气了,心里正憋着一股火没有发泄呢。 下午的时候那个女学生回到队伍,还是被辅导员带着来的! 辅导员和教官道了歉,女学生僵着脸也道了歉,最后跑圈五十圈,教官说到做到,压根就没有给过女学生面子,一圈是八百米,五十圈跑完估计也能将女学生给送进医院了。 叶琳上扬的嘴角表明了心情极好,军训完毕解散后就去了食堂请客,玩的好的纷纷的惊讶:“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还请客?” “我今天不是看到某个人挨罚了吗,心情畅快的很!”最重要的是讲学姐洗掉冤屈,连带着脸上都有光。 “叶琳,你和我们说说,那个学姐真的是和你住在一起的吗?”同学问,手中拿着筷子,往嘴里塞着饭菜。 叶琳认真的点了下头道:“她是真的和我住在一起,人也超级好,对我也是不错,我们宿舍也只有我们两个,倒是很安静呢。” “那她是大几的学姐?” “她已经毕业了。”叶琳答道,喝了口汽水,凉爽的很,“不过她能住在这里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你们就别问我了。” 两个女生闭上嘴巴没有再问多余的话,有些事自己心里懵懂就好,说出来就有些变味。 “不过她也是喜欢穆冥大神的,和我们一样的喜欢!”叶琳笑弯了眼睛,看着自己刚结识的好友笑道:“我告诉你们啊,十号的那天我一定要找女神要签名!” “我支持你,然后顺便也帮我们要一个签名。”童谣咬着筷子,一本正经的道:“谁帮我弄到签名,我就请她吃半个月的中饭!” “这可是你说的,你们可都听到了!”叶琳刷的站起身,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那模样就像是真的拿到了签名一样。 “先拿到签名再来找我。”同学淡淡的扫了眼,伸出手摊了摊,表示自己的无奈。 三人嬉闹成团,吃完饭几人都回到一栋寝室楼,叶琳刚走进房间就听到水声,知道于寒已经回来,等了十几分钟后于寒从浴室里出来。 她立马迎了上去道:“学姐,我今天狠狠的教训了那女生一顿,她被教官罚跑五十圈!” 于寒有些惊讶,抬眼看向她道:“五十圈?”自己学校的圈子有多大她是知道的,五十圈可不是小数目,可为何,她听起来比较的爽? “对啊,我回来的时候还看到她再跑呢。”叶琳顿了顿,叹道:“教官也在旁边盯着,不怕她耍赖。” “教官也是个有意思的。”于寒轻微的扯唇一笑,之后倒在床上眯着眼,叶琳拿了衣服进入浴室,好好的洗掉满身的汗臭味。 九月九号,穆冥下班后回到家就走进浴室,从浴室里出来后就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到大厅的沙发上,她盘着腿,开始找演讲视频。 看了会她就觉得自己一阵头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不是说比较简单么,现在她看着怎么就这么的——难! 顾景柯端着水走了过来,看着她紧拧着眉头不由问道:“怎么了?” 穆冥指了指自己电脑,再将屏幕换了个方向,顾景柯看着屏幕嘴角微微的勾着,之后走到沙发上坐下,笑道:“觉得头疼麻烦?” 想了想,穆冥还是点了下头,他说的没错,她就是觉得头疼麻烦的很:“演讲你以前办过么?” “没有。”顾景柯轻浅的一笑,指着电脑道:“你好好看看,明天该怎么讲就怎么讲不用在意太多。” 在意多了反而不好发挥,不如随心而动,这样更自然先。 顾景柯将手中的水递给她,轻喃道:“先喝点水,慢慢看。” 穆冥接过水杯,凑着杯沿抿了一口,顾景柯将杯子接过,在她刚刚抿的杯沿上也喝了口,穆冥眯着眸子,这人—— 他的薄唇和性感,就这样轻抿,不动声色间就像是要勾了人的魂魄一般,穆冥看到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立马不吭声了。 使劲的让自己转过头看向电脑屏幕,可这身边坐着这样一个妖孽还怎么有心思看视频? 不知不觉中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朝顾景柯的脸上一扫,而这人的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等她看过来后薄唇勾了勾。 那双动人心魄的眸子也暗中亮彩的光,穆冥猛地低下头,嘴中念叨道:“看视频,别看我。” 顾景柯突的伸出手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别动,让我好好的看看。” 刚准备动作的穆冥听到这话身体一僵,脸上淌着他呼吸的气息,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这种感觉似乎很好。 顾景柯循着手臂往下,手指扣住她的手指,眉眼如初的美好,眸子里的幽深荡漾开来,就像是盖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穆冥脖子似乎都要酸了,终是忍不住动了一下:“脖子酸,换姿势。” 顾景怡暗笑出声,穆冥眸子一挑,这人是在笑她? 他扣住她的手指,没有再多话,让她的脑袋搁在自己的怀中,眉目轻轻的撩起雾蒙,穆冥伸出空中的手指划着电脑的鼠标区。 看起来倒是一本正经的,顾景柯敛着眸子看了会,笑道:“你学好了?” “没有。”两个字无视掉了他的猜想,穆冥又道:“你觉得我们明天该用什么态度讲课,感觉面对那么多的学生,就有些紧张。” 顾景柯轻轻一笑:“你对我,都不曾紧张过,对他们更不会紧张,你说呢?” 最后三个字他是凑到她的耳尖说的,他的气息轻轻缓缓,缭绕在她的心中,穆冥有瞬间的觉得,这声音就是蛊,在心里诱惑她。 她点在电脑的手指一紧,僵着身体道:“我对你,很紧张!”比对即将面对学生还紧张! 顾景柯微愣,声音确实带着黯哑,他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根绕开,只听他淡淡的道:“可是,我居然没有感觉到?” 穆冥眸光稍眯,神经又开始紧绷,感受到他若有若无的气息,她几乎咬牙切齿的道:“你无耻!” 第236节 他低下头,感受不到她的抗拒,将脑袋搁在她的肩上,轻缓的笑道:“我只对你一个人无耻……” 穆冥微微一怔,她别过头,视线与他对上,顾景柯眸底的幽光此时正浓,他低下头,手扣住她的脑袋,轻浅的吻着。 她睁着眼看着他的脸,两人靠的很静,将彼此的距离更是拉的很静她试着回吻他,这样的感觉很是奇妙。 没有恶心的想吐,或许这就是因为对方是喜欢的人的原因,反而略带着享受,她口舌微张,顾景柯趁着机会撬开她的牙齿…… 他离开她的唇,捧着她的后脑勺道:“接吻还走神,在想什么?” 穆冥微愣,回过神来略带恼怒,她方才居然看着他的脸走神了!居然在这种时刻出神,感觉不是一般的丢脸! 她脑袋往后一撇:“没想什么,是你的技术不过关!” 顾景柯眸子微眯,他的技术不过关?她这是在暗示自己要和她多练练? “技术不过关,那我该怎么办?”顾景柯像是有些苦恼,板正她的脑袋道:“要不我……” “嗯?”穆冥轻嗯一声,那个“嗯”字拉长了尾调,撩动着人的心弦,只不过她接下来就明白顾景柯的意思,只因这人,已经低着头吻住了她的唇角! 她这次却有些愣,本能的反吻他! 一吻过后,他轻笑出声:“这次,技术有没有提高?要不要我们……再练练?” 刚才未说完的话应该就是这句,要她陪他练吻技! 穆冥瞪着眸子看他,不拒绝也没答应,她微微的喘息着,顾景柯低下头,吻在了她的额头上辗转至她的眉眼。鼻尖、脸颊、唇角之上。 “砰——”一声轻响,两人都有些愣住,穆冥从顾景柯的怀里转过身,看到一件落到地上的电脑,眉头一阵轻跳。 “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沉声道:“一万五,加着你的房租一起给我。” 接着她站起身,准备从沙发上下来,可身后的人影一把拉住她,轻轻的一带她就进了他的怀里。 “狮子大开口,你准备把我吃了?”他嗓音暗带着笑,看着她眉眼之中都着笑,“还是说你就是打着要‘吃’我的主意?” 穆冥一愣,这人的话怎么听起来有些怪? 她真的没有听错意思? “嫁给我,好吗?”就在她走神之际,他轻缓的道。 穆冥微愣,在他怀中不知道这第几次出神了,她眸子眯了眯,扫过他的手,问出了第一个问题:“顾先生,你先把你欠着的房租给我还清。” 顿了顿,她又道:“对了,还有刚刚阵亡的那台电脑,麻烦你给我一起还清了。” 饶是顾景柯也没有回过神,她没料到她的思维可以这么跳跃,他可是在求婚! 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问题…… 确定没有说错? 顾景柯还在细心想着问题,最后又听她略带嫌弃的声音:“没有戒指,顾先生,你这是在求婚?” 话落,她拿起电脑走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将门给反锁住,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心脏却是在胸腔里跳个不停! 顾景柯抿唇轻笑,她这算是答应了? 戒指…… 穆冥看着已经阵亡的电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已经开不了机:“看来就是不能做这样的事情,破财啊。” 刚刚视频也还没有看完,整个做其他的事情去了,将电放到桌上,穆冥无奈的倒在了床上。 “笃——”有人敲门,穆冥睁开眼看着门口,房间里只有他和她,再无第三人,那么这敲门的人只会是顾景柯! 他居然还敢来敲门? 穆冥咬牙轻哼:“什么事。” 顾景柯摸了摸下巴,自己的身影靠在门旁,这下倒好,她连门都不开了。 “我想问问你,要什么颜色的戒指。”他声音无比的认真,在认真的询问着穆冥。 穆冥从枕头下放出脑袋,这人还真的来问她要什么戒指! 手尖微微一颤,她清了清嗓子道:“麻烦顾先生将欠我的债先给结清。” 顾景柯嘴角缓缓的勾起,她还是咬着这块不放,可她不是缺钱的人,说这事就是在转移话题而已:“债款,我以后可以用身心偿还。” 穆冥从船上坐直,她刚刚应该没有听错,身心偿还,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 “我总觉得身体力行,偿还债款才是真的不错的选择。”顾景柯微微的扬了扬嘴角,淡淡的笑道。 “你现在从我门口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穆冥也不客气,压低着嗓音似乎略带着恼怒,“电脑开不开了,我要整理一下思路准备明天的讲座。” 顾景柯靠在门口久久不出声,眉眼稍稍抬起看向窗外的天色,眉目之中含着星光,深邃且迷人。 穆冥的渐渐恢复正常,眉目轻笼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唯一看的懂的她是在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墙壁都被他贴的温热他才回到了房间,走到房间他拿出手机拨了电话,目的只有一个。 钻戒! 求婚的钻戒! 次日,办公室的众人由着于寒带着去学校,在去学校之前几人都好好的整理了自己的着装以及工作等事物。 吃过饭后,九个人都上了车坐在,一共是开了两辆车,穆冥四人一辆,于寒五人一辆,陈君开着车走在前面,到达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左右。 校长和系主任、教授等人都等在学校的门口,为的只是第一个看到穆冥的风采! “系主任、校长,冥姐来了!”于寒下车后第一时间就和学校的领导打招呼,前天她就和系主任说了清楚,她留下来当教授,只不过课程都要安排在同一天。 系主任倒是特别的好说话,连忙答应了下来,在那时她想到,果然是冥姐料事如神,这点事情他们不会不答应。 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以后她的生活条件将会改善,将会越过越好! “人在哪辆车?”校长凑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车辆,而话却是对于寒说的。 于寒连忙指着刚刚才到的车:“后一辆,她们马上就会下来!” 校长现在可是她的领导,不能轻易得罪,否则日子不会好过,不过就算校长对她有意见,那她也可以撤职,警局不会不要她就是了。 “人来了、来了!”系主任也是激动的语无伦次,看着缓缓停下来的车急忙朝后面的人道:“你们可要好好的表现!别丢脸!” 身后的人脸色各异,他们的身份地位还不至于会丢了脸,不过系主任都激动成这样了,他们是不是要担心一下系主任会不会给学校丢脸? 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看出这样的情绪,纷纷的低下头不再吭声,这样的事自己在心里想一下就好,没有必要说出来。 不仅得罪人,还落得不好的下场! 想到这样的一点,众人连忙将脑袋抬起,看向停下来的车子,静静的盯着,不敢放松一刻! 不知道法医中的王章究竟长这么样子,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这么年轻的时候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手段。 他们,都很好奇! 众人安静的出奇,只有那双眼睛睁大,门口后也站着不少学生,他们都看到了穆冥等人的车,又看到校长众人在这等着。 又联想到今天是十号! 那车上的人必须是穆冥——众位学生开始翘首以待,伸长了脖子喃喃道:“这人怎么还没下来?这架子摆的好厉害!” “这人家哪里是摆架子,车才刚刚停好嘛!”答话的女生看着长得比较好看的女生道:“我看你就是想要和她比较一下谁长的好看而已。” 女生的心思被戳穿,也不尴尬,嘟囔道:“我就是想看看,谁知道那宣传册上的背影是不是她的,而且背影杀手正面也不可能就是个美女。” 本来答话的女生部吭声了,她是来学习的,可不是来比较容貌的,这样的事情还是少做的好。 不过她心中也是期待穆冥长着好看的脸,然后杀杀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的威风! “得,你别在我旁边念叨了,人家再算是摆架子也是有那个资本!”女生朝旁边还在喋喋不休的女人扫了眼道:“你有吗?” 女人被问得愣住,她的法医技术不怎么好,所以现在根本答不上话…… 她气的恨恨的咬了咬牙道:“你懂什么!” 是,她是不懂为什么要比美貌,人都是有着一张脸,无论美丑都是一个人,有必要比来比去吗? 难道就不觉得心累? 这下子又围了一群人过来,脸上偏黑,很明显就是刚刚军训的大一新生:“学校将军训停了就是因为她,你们知道不?” 众人窃窃私语,立马有人惊叫一声: “下来了、下来了!” ------题外话------ 顾:我要求婚了……可惜我似乎忘了一件事。 敢问,求婚需要什么戒指? 给我参考参考~ ☆、202尾 校园轰动,真人出现 学生们、男男女女扎在一起,都互相推搡着,就想要走到前面看看风采是不是和传言一样,是不是容貌和背影一样! 也就在这时,突然走过来一众保安,严肃的神情冷哼出声:“都散开、散开!” 这人都还没见到怎么就能散开?一众学生不乐意,可保安的眼神说不上的严肃,冷沉着脸无比的冷厉,看着众位学生根本不留情面。 “系主任说你们不散开,抓到一个就记过!”这话无疑就是吓吓他们的,只不过保安的脸色太过真挚,根本看不出来是吓人的。 刚刚跑过来要一睹风采的众位学生非常的不乐意,可是面对恶势力又不得一步三回头的往礼堂走去,那里将会是讲课的位置。 五分钟过后,依旧有着三三两两的学生,他们打着不看到穆冥的心思就不走人,保安看了看人也没有办法,垂头离开。 刚刚他们在保安室好好的,可是接到系主任的电话要他们来疏散人群,这才冷着脸跑来的。 外面的众人看着陈君等人都下了车,身后的车也刚刚停下,连忙的迎了上去,只不过这人也没有迎的那么严肃,都带着笑看着人。 陈君朝校长等人打了个招呼:“我们程队、祁队、冥姐、顾警官都在后一辆车。” 也在这时,祁少晨从车上下来,“砰”的一声甩上车门,众位还没有离开的女学生难得的倒抽一口气:“这人是手册上的那个男人,这动作太潇洒了!帅!” 旁边的男生沉着嗓音道:“花痴!”转而又看向祁少晨,心中想的却是:这男人倒真是不错,这刑警就是不一样,威风凛凛的。 就算是没有穿制服也是一样的帅气,因为程曼的要求,来学校的众人都没有穿警方的制服,只是以一身低调从简的衣服来了。 第237节 于寒在系主任这边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市局的祁队,刑警大队长,也是今天刑警讲座的老师。” 校长和系主任连忙点头道:“我们明白。”这张脸和手册上的那张一模一样,根本不怕认错人,于寒轻浅的一笑,看着陈君得意的扬了扬眉。 陈君淡淡的朝她走过来,站到她跟前笑道:“你们这校长和系主任倒是不错,待人很亲和。” 听到她这样评价,于寒连忙拉了一把陈君的衣袖,招了招手道:“我和你说,别看他们表面亲和,这只不过是装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们,他们肯定板着脸严肃的很!” 陈君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淡淡的道:“原来是这样?这人果然就是会演戏,我怎么就没这个天分呢?” 还说不会演戏,陈君立马倒在了于寒的肩膀上,这逗得她一笑:“正经点,这么多人呢!” 也不看看场合!陈君立马动了动脑袋,淡淡一笑:“你也不看看他们都看着哪呢,那辆车才是他们的关注点,我们就算现在走人都不会有人在意。” 于寒扯唇一笑,瞪了眼陈君,轻哼道:“我可和你不一样,我还得在旁边介绍,毕竟我现在可是这学校的教授,若是不为学校做点事情,这心里还真是有点怪怪的。” 陈君宠溺的道:“你赶紧去吧,程队要下来了。” 于寒扫了眼,立马远离陈君走向校长等人,后面坐的的四人就像是约定好了,一个一个的下来,没有谁在同一时间下来的。 这安排不错,倒是赚够了眼球,向文和张志豪、魏晓光等人都跑到陈君的跟前,用手指戳了戳陈君道:“我现在怎么感觉走红地毯一样?” “就像是受到了万众瞩目的感觉,不过像是少了点什么——”向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究竟少了什么呢?” 张志豪在旁边冷冷的答道:“少了灯光相机摄像头!” 向文一拍手,指着张志豪惊讶的道:“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感觉是不是特爽?” 张志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道:“前辈,万众瞩目的目光也不是看你的,而是为了冥姐。” “你小子让我得意一下会死啊?”向文伸出手就要暴揍魏晓光,后者立马求饶道:“前辈,你要注意形象,这么多人在呢!” 几人不再嬉闹,在期待的目光下程曼下车,祁少晨走在车门口礼貌的拉开车门,伸出手将程曼给虚扶出来。 学生都紧紧的盯着程曼的那只手,之后缓缓的走去——“这就是穆冥?为什么感觉不像,背影是长发,现在怎么是短发?” “不过这个女人好精炼,英气逼人,身材更是火辣,脸蛋迷人的可以!”有大四的男生频频点头,对程曼的身材很是满意。 “这女人肯定是刑警,绝对不会是法医!”另一男生笃定道:“你们看着我说的有没有错!” 众人嗤笑一声,不再理他,那男生也不急,只是在心里淡淡道:你们就看着! 于寒在校长旁边介绍:“这位是我们刑警的女神队长——程曼,同时也是冥姐的好友。” 校长一听,脸色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人家可是穆冥的好友,那就代表什么更是上了一层楼,校长看着刚下车的程曼,联想到一个男人。 “你们程队有男朋友了?结婚了吗?”校长偏过头轻轻的问道,不能对穆冥下手,对她的朋友也是一样的。 于寒一怔,立刻想到一件事,这校长还有一个没有结婚的儿子,很是优秀,现在在国外留学,现在问这话……是看上程队了。 可是让他失望了,程队有男朋友了,而且正站在她的旁边! 她微微勾唇一笑,朝校长仔细的道:“程队的男朋友就站在她旁边,祁队就是。” 校长脸色一僵,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不过幸好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也是很低的,他连忙讪笑一声:“小于啊,你刚刚什么都没听到,感觉的把我刚刚说的话给忘了。” 不说她也是会忘记的! 于寒点点头,笑道:“校长放心,你刚刚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校长看她这么懂事,也是笑了几下,这下重头戏才来,穆冥和顾景柯要下车了才对! “穆冥就在后座?”他指着车笑着问道,眉目之中含着深切的期待,于寒淡定的点了下头,之前,她见穆冥也是这样的表情和心态。 现在她很是能理解校长等人。 祁少晨和程曼朝后车座上的两人打了招呼就朝这边走了过来,顾景柯也在这时下车,脚踩在地面上,身影干净利落的从后车座走出。 围观的众人倒抽一个凉气,特别是女学生各个都开始惊讶出声:“天呐,这是谁!这人未免太好看了!” 顾景柯走下车,单手伸出,轻声笑道:“请吧?” 众人只看到一人伸出双手搭在他的手上,接着就是一双笔直的腿伸出,在众人惊讶且期待的目光下露出身体。 “居然还有一个女的?”众位女学生只听到一声接一声的惊讶之感,外加着心碎声,对于一切站在帅哥面前的女人都是一切女人的公敌。 三三两两的女学生手搅动着自己的衣服,眉目轻蹙:“这人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架子,要帅哥在那等……” 这语气之中更是带着不爽之感,众人已经习惯这样的尖酸刻薄的语气,压根就没有人太过在意,眼珠子纷纷盯着那些人。 穆冥轻轻的笑出了声,手指搭在顾景柯的手臂上:“你这是要我成为她们的公敌?” 顾景怡别过头微微一笑,将她给扶了出来笑道:“你觉得我会这么做?” “会。”一言一语之间,两人已经从车上出来,众人看着她的背影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就是穆冥!?”众人开始疑惑出声,看着穆冥的背影以及侧脸就道:“这背影和身段以及长发都和手册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她摆明了就是穆冥!”众人看着穆冥不停的道:“果然是女神,女神和男生必须在一起啊。” 有女生不服气的道:“这长得好看的男生就必须不可能是自己的,我们的命运怎么这么苦啊!” “别想太多了,你明明就是有男朋友的人。”有人拆穿她的谎言,眨巴着眼冷哼出声,“我看男神和女神就是让我们欣赏的,谁手机像素比较好?我要拍照!” 穆冥身影倾长,就是一个简单的背影就给人一种神秘的印象,让人只想看的更深,了解的更多,再加上顾景柯清贵的站在一旁。 看起来就是十分的养眼登对! 穆冥同顾景柯走到校长等人的身前,扫到不多的学生心下松了一口气,毕竟待会是要讲课的,若是现在围了很多人多少有些不自在。 或许说她有些不喜欢那种感觉! “穆法医!”校长激动的伸出手,穆冥松开挽着顾景柯的手和他握了一下,躬身笑道:“你好,我是穆冥。” 校长看她居然这么和善,心儿也开始飞了起来,没有摆架子的人都是好的! “穆法医我是学校的校长,今天很荣幸你到我们的学校讲座!”校长笑的一脸灿烂,恨不得将最好的笑脸都绽放给穆冥。 只不过他笑起来比较僵硬,虽然是比较真诚,发自内心的笑,但穆冥还是看出了他脸上的僵硬,很明显,这校长在平时都没有这么笑过。 她倒是很荣幸了—— 系主任看着激动不已的校长自己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了,走上前搓了搓双手道:“我是于寒的系主任,欢迎穆法医进我们学校!” “话就不多说了,穆法医和你的朋友这坐车来也是辛苦了一路,现在还请你们随我们去休息,半小时后准时开始讲座!” 系主任躬身邀请,穆冥和程曼几人对视一眼就走了进去。 几乎瞬间就成了焦点,刚刚才下课的学生几乎都将视线给盯着几人:“那就是穆冥吧?只可惜离得太远了看不见。” 校长将众人请进接待室,就开始发配广播,大概的意思是指要学生马上去大礼堂集合,各班维持好顺序,学生会纪律部的人要督促到位。 不得有人不到场,不得有人未带笔记本! 学生听到要带笔记本和笔都是一愣,前一面还在抱怨学校搞得太重视,后一秒就想到穆冥可不是一般人,想请来讲课就请来讲课的。 那点不爽的心里也都烟消云散,再加上已经有不少人在贴吧、论坛发了帖子,虽然照片不是很清晰但是也是能够知道这样的人是个美人儿。 在论坛、贴吧的帖子已经被顶上了最热度,特别是贴吧的帖子评论度已经上万,其中不乏已有故意在提出疑问。 故意在里面讽刺穆冥以及其余的来人。 只不过在无数的赞美声里,这些人也都是少之又少,更是被人无视的彻底,毕竟他们都是奔着颜值去的,再者,人家的技术摆在那。 那容得他们质疑,学校的教授和主任都是那样毕恭毕敬的态度,他们还嫩了点! “请各位同学认真听一下的广播信息。”广播员已经是复读的两遍,这次是第三次,只听她用好听而又柔和的声音道: “请各位同学带着自己的笔记本和笔礼堂中集合,进入礼堂后保持秩序与安静,请各位辅导员清点好人数,请学生会的纪律部人员维持好礼堂的秩序……” 众人只觉得自己的耳中有些晕,听到了众多的请字,更是要求带上了校徽,叶琳在广播声响起的第一遍就控制不住的激动。 那颗心早就要飞起来奔到礼堂里看一下穆冥的风采! 而她手中也早就是拿着本子和笔,一副等着“战斗”的模样,很是兴奋的道:“女神真的来了,带本子和笔进去正好给我签名!” 和她玩的好的郑重无比的捏在她的肩膀上,警告的道:“叶琳,你给我清醒一会,记住,到时候你一定别给我大吼大叫,不然别说你认识我!” 叶琳看着好友这样严肃的表情,吐了吐舌头道:“好了,我明白的,我还没有那么傻,礼堂的人那么多,我若是大吼大叫女神一定对我特别的——” 记忆犹新? 会吗?好友看着她开始露出神往的神色就知道不对劲,连忙道:“绝对不可能记忆犹新,只会觉得你是个傻瓜,所以趁早打消那个打算!”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叶琳愣愣的反问,接着又开始傻笑,单看模样就能看的出她又在出神了。 “你这脸什么表情没有?根本就不难猜行不?”好友嫌弃的摇了摇叶琳的肩膀,“我郑重的告诉你,虽然我们喜欢女神,但是一定不要做个脑残粉!” “那做什么粉?”叶琳呆呆的反问,若不是脑残粉,那还有什么粉丝可做? 好友冷哼一声,扬起下巴道:“当然是一个理智粉,别告诉我你这都不懂!不给女神添麻烦就是理智了。” 怕叶琳继续问,好友连忙将接下来的话都说出来了,叶琳张了张嘴,仍旧是想问得,好友立马捂住她的嘴巴。 “赶紧的走,不然就没有好位置了,你还想不想看到女神?”叶琳一愣,拿着本子和笔撒丫子就想往教室门口跑。 然而还没等她跑出门外,就撞在了一度肉墙上,她刚想责怪几句,摸着鼻子道:“谁啊——!”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她就诺诺的叫出了声:“辅导员……” 中年的辅导员看了眼叶琳,点了点头道:“进教室里去,刚刚发下来的座次名单我要在教室里说一下。” 叶琳小脸一跨,这就代表了还不能去礼堂! 辅导员明显的感受到了浓浓的嫌弃味道,正准备宽慰几句,就听到叶琳道:“辅导员麻烦你说快点,我相信以我们这群高智商的学生们,一定会听得懂的!” 辅导员轻声一笑,在叶琳的身后进了教室,快速的走到哦讲台上道:“我就说几句话,说完你们就可以去礼堂了。” “我相信你们这群高智商的学生一定找的到礼堂在哪吧?”辅导员反问几句,有极个别的女生问身旁的人。 “你们知道礼堂在哪?”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但是统一的一个答案就是:“跟着大部队走,不怕找不到!” 叶琳瞪着辅导员,就想他赶紧的将剩余的话说完,而不是卖关子死撑着脸皮子不说。 “我们被分到甲组一队,你们去了就会知道,那里会有牌子的,纪律部的学长学姐们都在那守着,你们可要乖一点。” 辅导员略带笑意的说完,众人一阵哄笑,他拍了拍手掌笑道:“来,你们可以走了,我相信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来的都是帅哥美女,想看人的心思肯定很重。” 有几个胆大的男生起哄道:“辅导员,穆冥真有那么漂亮?” 辅导员在讲台上摊开手:“为了顾着你们,我现在都还没有看到呢。” 又是一阵哄笑,辅导员严肃的道:“你们还不快去,位置可是要被人给占了,我听说隔壁校园里的人也都过来了一些,到时候没有位置了可别怪我不提醒。” 话落,讲台下的人已经开始骚动,甚至没有来得及和辅导员打招呼就一溜烟的跑了:“这么有魅力,那照片上的人就是他们不错了!” 众位学生跑出教室,还在不停的窃窃私语。 第238节 辅导员看着一瞬间空了的教室,嘴角微微的抽了几下:“这都叫什么事儿,身为老师的我都还在这里没走呢!” 眨眼,辅导员快速的迈开步,转身就朝楼下奔去,既然这群家伙不等他,那他也只能动用老师的权利待会要个好位置坐。 叶琳和自己的两位好友拼命的往前跑,都没有看身后的人影,众人只看到两抹俏丽的影子,在身前消失不见。 跑出大部队,叶琳拍了拍手掌道:“幸好在之前我们找了这个小道,不然现在还得和他们走到一起抢位置。” 两位你好友立马点了下头:“叶琳,这次你做的很对,没有这个近道,估计我们还有一半的路程要走。” “别废话了,赶紧的进去找位置。”另一位好友催促,叶琳立马反应过来,抬起脚步就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场景三个人微微一愣。礼堂的门口几乎挤满了人,一眼看去,几乎看不见底! “这可怎么办?”好友问,语气之中充满着着急,叶琳得意一笑,想了想道:“我们三个人分成三个方向挤进去,谁先到就给谁占位置!” 两位好友也纷纷点头,别看叶琳的表面就以为她是个内向的女孩,一旦熟悉起来就会比谁都疯,反正她们是体会到了。 叶琳讲义气重情分,几乎是铁打的好闺蜜。 “那我们就这样做,看谁先进去!”叶琳当机立断就冲进了人群。另外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几声也跟着冲了进去。 幸好人群太多,根本让人看不到脸就换了个位置,不然早就得罪了无数人,三个人分了三个位置进到礼堂。 礼堂很大,一眼看去只看到人头攒动,叶琳看着礼堂,叹了口气:“这么多人,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女神能不能听到女神的声音。” “不对,应该说我能不能让女神看到我!”她双手一拍,又开始抬起脚步,“虽然这人比较多,但是也不代表就不要争位置了!” 叶琳率先找到举着牌子的纪律部的学长学姐,看到是自己的班级立马坐到了一个靠前的位置。 可她这一坐下就目瞪口呆,她的身前可都是人头,模糊之中才能看到讲台上的人,她大吃一惊的看着前方。 眼睛紧紧的眯着,咬牙道:“真想坐到第一排去!” 前五排可都是空位置,不用想那就是给那些领导们留的,可是现在看着,她真是想走上前坐住!这样好的位置不能坐,可真是可惜…… 自己坐好位置也没有忘记给两位好友占,看着空落落的班级位置,她立马就找到了一个边缘好位置,三个人坐在一起,待会散会的时候也好冲出去! 没多久,两位好友也进来了,她立马站起身招手:“这儿!” 两位好友眼尖的看到叶琳,立马走了过来道:“你怎么坐这儿,中间不是更好吗?” 叶琳顿时得意的道:“这个你们就不懂了吧,到时候散会可以好出去追认啊!” 两位好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出去堵人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叶琳这样的人想的出来,她们自然是想不到的…… 三人安稳的坐下来,两位好友立马道:“班里的人都还没来?” “看着样子是的。”另外一个答了一句,也正在几人要继续交谈时,陆陆续续的人进来了,身边的位置渐渐也坐满了人。 “你们来的这么早?”班级里人问道:“这是插翅膀飞进来的吧?我听说隔壁学校来了不少人,可是没想到人居然有这么多,大门都几乎被堵死了。”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挤进来的!”另一个女同学嘟囔出声,只看她扫了眼三人就道:“你们怎么就没出汗啊,你们看我的额头,简直是要热死了!” “……”此起彼伏的谈论声,大约十分钟后礼堂的人已经坐满了人,几乎座无虚席,五分钟过后,广播声响起。 “请各位同学保持安静。”众人立马闭上了嘴没有再交谈,叶琳捂住了嘴巴,轻声道:“你们觉得还有多久才能见到人——” 这话一落,负责她们这块区域的纪律部人员立马走了过来,严肃着脸道:“不许讲小话。” 说着她就拿出本子,样子是要记录一下,叶琳立马拉住她的手腕,苦着脸道:“学姐,我这是听说女神要来激动地,你肯定也是喜欢女神的吧!” 面对叶琳这样的胡搅蛮缠纪律部的人不是头一次见,可是听到她说穆冥是女神,纪律部的人立马手一顿。 定定的扫了眼叶琳,警告道:“下不为例,否则——”作势,她就伸出手拿出笔记录。 叶琳闭紧嘴巴,死命的摇了摇头道:“保证没有下次!” 纪律部的人缓缓的又开始走到后面巡逻,叶琳在她走后朝两位好友吐了吐舌头,动唇道:“吓死我了!” 她说的是唇语,可是两位都看懂了,谁让这几个字太过简单,再配上叶琳的表情简直就是绝了。 叶琳轻缓松了口气,目光专注的看着台上,不知道过去多久,礼堂已经安静的出奇,在纪律部人员的督促下几乎没有人再敢讲小话。 大概是十分钟过去,前面的后门有人走了出来,陆陆续续众多老师、教授走了进来,依照着身份高低坐着位置。 穆冥等人坐在休息室内倒是不显得紧张,反而校长等人显得极为的紧张,因为他们还没有看见穆冥拿出稿子。 也没有看到祁少晨拿出文件,这演讲没有原稿…… 不过想到身份的不同,众人也没有多少惊讶的,校长朝穆冥笑道:“你们是谁先演讲?” 这样的询问无异于是穆冥掌握着主导权,本来程曼想看到穆冥怎么打头阵正准备说她先上时,顾景柯在旁边决定了 “祁队先讲。”他清冷的嗓音带着得天独厚的寒冷,将校长的心思也冰了个彻底。 校长本来是想要穆冥先讲的,毕竟众位学生可都是为了她而来的,若是她不先上,那学生们该有多低落? 等会就会被骂死! 可是人家已经决定下来了,根本不好再多说什么,校长点头道:“好!”转头朝祁少晨笑道:“那拜托祁队了!” 祁少晨轻不可察的点了下头,之后问道:“什么时候开始?” 校长看了看时间,立马道:“十五分钟后准时开始。”之后他转身看向于寒道:“于教授,开场白就拜托你了!” 这下于寒为学校效忠的时间要来了,她站起身认真的道:“校长请交给我吧!” 她站起身,在镜子前面整理好自己的发型以及妆容和穿着,确定一切没问题后又走到陈君的身前:“帮我看一下前后有什么问题。” 陈君睁着眼扫过,最后慎重的点了点头:“很完美,没有一点问题!” 于寒白了他一眼,就准备走向外面,在今天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要她来当这个主持人,所以现在她压根就没有觉得奇怪和突然。 系主任看着于寒的背影,突然叫住她道:“小于,好好表现!” 于寒本来因为上次的那件事对待系主任的态度就有些改变,现在听到他发自内心的提醒内心也是充满着安慰。 “系主任你放心,我会好好表现的,毕竟我可是冥姐的助理,再怎么差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下丢脸的!” 系主任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起手道:“你去吧,小心点。” 校长对于寒也是稍微的点了点头,于寒拿起桌上事先准备好的话筒转身就走,十秒过后,她出现在演讲台上。 没有好看尊贵的晚礼服,没有浓妆艳抹。,只有一身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装束让人瞪大了眼,这样的主持人倒是头一次见。 “她不会就是那个穆冥吧?这人和照片的不太像啊。”众人开始嘟囔,议论纷纷,于寒扫了眼台下,笑道:“你们没有说错,我不是冥姐,冥姐还在后台。” 也在这时,校长和系主任领着人从后台走出,除了祁少晨留在后台,其余等人都是走了出来,穆冥和顾景柯走在第二第三位,身姿笔挺。 给人一种不拖泥带水的清脆感,她仰着下巴,不怯弱,甚至有丝丝的淡雅,顾景柯走在她稍前半步,身影清贵,眸如幽潭。 就似一股清流淌过众人的心头,很是迷人已经诱人。 “那才是穆冥吧?可是她身旁的那个男人是谁?男友?”叶琳的好友疑惑出声,激动的扯了扯叶琳的衣袖道:“人长得好帅,也只有他这样具有无比高冷的气质配得上女神吧!” 此刻的叶琳已经完全看的呆了,愣愣的看着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看到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走进来的几人。 只差没有流口水了。 两位好友猛地扯了扯她的衣袖,警告道:“你别抽风,不许流口水,不然我们绝对不会是认识你的!” 叶琳没好气的眨着眼睛,动了动眼珠子道:“你们这群损友,认识你们简直就是我人生之中一打损失!” 两位好友嬉闹一下,看着叶琳不断的轻笑:“好啦,你可以回过神好好的欣赏你家女神了,尽管离这么远,我还事能感受到女神的清冷气质!” “感受是感受的到,可是她都不看后面,我刚刚几乎没看见正面!”叶琳嘟囔着,眼神直勾勾的往前面瞥,可是她眼神不会拐弯,硬是只看到一片简单的白色衣角。 她双手握拳,淡淡的笑道:“原来女神也穿白色衬衫,这衣服和她最搭,简直美极了!” 两位好友扶额,她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不管说什么都是要顺着她话说下去的,不然又当如何?她眨了眨眼睛道:“你们看,女神旁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两位好友淡淡的瞥了眼叶琳,这小妮子终于注意到女神旁边坐着一个帅哥了。 “是不是很帅?”好友开始犯花痴,双手杵了杵叶琳道:“我刚刚可是看到了他的正脸,而且他和女神好亲密——” “亲密?”叶琳很明显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呆呆的重复一句话,像是在反问一般,两位好友一致的点了下头,在叶琳的注视下道:“是,很亲密的样子!” 叶琳微愣,呆呆的道:“我都还没有和女神合影过,这男人怎么可以和女神那么亲密!” 她愤愤不平的咬了咬牙:“我内心好焦躁,好想去抽他一把掌,你们说我该怎办?” 这时纪律部的学姐缓缓的从后面走过来,像是在亲点人数,叶琳三人立马闭上了嘴巴,朝学姐甜甜一笑:“学姐辛苦了。” 纪律部的人朝叶琳也微微一笑,什么话都不说又开始清点人数。 “各位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学姐,只不过已经毕业。”于寒的声音在这时传来,叶琳听起来觉得耳熟,终于不将视线只放在穆冥的身上。 往台上匆匆一看,这一看不打紧,只将她惊的倒抽一口气:“这不是于学姐吗?” 两位好友也看了眼台上,也是满腹疑惑的道:“叶琳,这是不是那天照片上的那个学姐,就是和……主任的那张。” 三人压低了声音,纪律部的人员也朝后面走去,没有再注意这边。 好友仔细的问道:“叶琳,你不是说你和她住在一起吗?好好的看看究竟是不是她。” “别急,我在看呢!”叶琳摆摆手,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台上的于寒,最后郑重的点了下头,“是她,我百分百肯定是她!” 一起住了这么多天,若是连这么个人还认不出那可就白活白住了! “学姐怎么会上台当主持人?”叶琳疑惑的动了动脑筋,突然想到之前于寒说的那些笃定的话,心中认定于寒知道穆冥要来。 否则怎么会说的那么确信,就算是在学校四年,也不可能那么无条件的相信的。 “原来学姐一直知道女神要来,只不过是没有和我说。”于寒口中稍微嘟囔了一句,又叹道:“我就说嘛,学姐怎么可以住在寝室,原来是校方要让她主持大局。” 朝两个好友笑了笑道:“我就和你们说过吧,她不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 两个好友只差没拆穿叶琳的谎言,要知道她的原话可是:能喜欢女神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做那档子事! 还是因为她的女神,感情她的女神就是一块鲜艳分明的正义旗帜。 “我知道你们来这里的原因,所以也就不多说,接下来我们可以看到一位非常帅气的男警官,他是刑警队队长,长得很帅呦,我相信很多女同学都已经看到照片了。” 于寒对这一套倒是很熟稔,毕竟之前也是做过这样的主持,更是有着简单的经验,还有她自己也泡过论坛和贴吧。 一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论坛和贴吧的消息就不会少,现在想必关于这次讲座的颜值已经刷爆了。 台下的女同学都是捂住脸笑开,就像是被戳中了心思般。 于寒扫了眼台下道:“我就不打扰你们这些学弟学妹的心情了,接下来就让我们的队长和你们好好讲讲关于警局的那些事,包括各色各样的奇案!” 不管哪个年龄阶段的人都是喜欢那种各色各样的离奇古怪的故事,而且还是有事实依据的,现在这台下的人一定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现在就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队长!”于寒双手一拍,快速的从台上消失。 第239节 之前和叶琳闹过矛盾的女学生在这时似乎也认出了于寒,皱眉惊讶道:“这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上来了?” 被包养的人居然还敢这样来当主持人! 害得她被罚跑五十圈,那五十圈硬是被教官一圈不落的盯了下来,跑完后她觉得自己的腿不是自己的,更是觉得疼厉害。 那时候的胸腔也像是缺氧一般,更是痛苦的很,腥味更是一股股的往自己的喉咙口冒。 女学生用力咬了咬牙齿,她一定回报这个仇! 于寒是吧,这个名字她记住了,不就是“刚刚毕业”的学姐么!她可不怕! 祁少晨从后台走出,于寒张了张嘴道:“祁队,你要加油!” 后者缓缓的点了下头就从幕布后走了出去,他昂首挺胸的走到台子中央的那个讲台前,沉着脸扫了一圈台下。 默默的清了清嗓子,轻声道:“你们好,我是市局大案队刑警队队长,我姓祁,你们可以叫我祁队或者祁警官。” 他不想暴露名字,不想在这里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给自己招来麻烦。 台下的众人都被他的神色所震慑,铁血的味道从他身上流露而出,有女学生手捧着自己的脸颊做花心状。 “这人果然比照片上的更好看,照片上的是侧脸,现在完全是正脸啊!” 众人的心里纷纷有同样的感觉:“这声音也好听啊,简直是极品!” “就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姓祁,真是好姓,不知道有没有结婚,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另外的学生叹道。 另一个立马接过道:“肯定是没有结婚的,你们没看到他手上没有戴戒指?” 讨论这些的基本上都是大三大四的学生,她们作为老资格的人不怕得罪纪律部的。 祁少晨站在台上,眸子微微的流转:“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法医课而来,可是很抱歉,我却要先占用你们的时间来说说最基本的防御和最常见以及最血腥离奇的案件。” 众人的心思已经被他撩拨的差不多,都是瞪着大眼等着祁少晨接下来的话,对于案件他们作为法医以后都会要接触。 现在被祁少晨先说也是对自己好,毕竟在这里没有真正的实践操作,而刑警们遇上的案件可都是实打实的,没有掺杂一丝其他的意味! “没有关系,我们都听!”有男生高声道,嗓音浑厚,在这里倒也不显得尖锐,但也是够特立独行。 祁少晨朝发声地看了眼,轻笑道:“看来这位男同学对我们刑警的工作有些好奇。” 若不好奇怎么可能这么不注意形象的叫出声来? “我先来说说女孩子一个人外出时需要准备什么:第一你的包里除了要带着化妆品更是要带着手机!在事情不对的时候第一时间拨打熟人的号码或者我们警方的号码。” “再者你们的包里一定要带着类似于防狼喷雾等物品!”祁少晨一字一句的道,倒是真像是在弄演讲。 程曼偏过头朝穆冥道:“他说的不错,你有把握说的比他更好吗?” 穆冥看向自己的多年的闺蜜,扯唇轻笑道:“你猜我能不能?” 这一刹那,程曼顿时觉得很没意思,她要的是穆冥亲自说,而穆冥却是要她说,这里面的歪歪扭扭不是她这样的凡人能够弄得懂得。 “得了吧,待会我就知道了,还用我猜?”程曼坐直身体,总觉得自己的身后有着无数道视线,有些芒刺在背的错觉。 穆冥勾了勾唇,淡笑道:“不用猜也行,只要你事后请客就行。” 程曼微微一愣,脱口而出的道:“为什么要我请客?” 穆冥突的伸出手指覆在自己的嘴角上,只听她淡淡的道:“好好听他讲话,这后面这么多人呢,程队应该要好好的做个榜样才对?” 程曼真的是将自己的嘴巴给闭上了,她眼角的余光扫了眼穆冥的脸,之后又恨恨的看着顾景柯,无声道:“好好管管你家的!” 顾景柯勾唇轻笑出声,同样无声的回了句:“我觉得她说的没错,这么多人在,程队的确要注意一点形象。” 这两个! 抬眼看向台上,她不打算再和人家两夫妻斗,一个都斗不过,更何况是两夫妻联手,那她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简直就是找死来着,程曼懒懒的将身体靠在椅子上,眼睛眯着看着台上,上面的祁少晨讲的用心且专心,不经意间就瞥到了程曼的眼神。 他的眸子泛起微微的涟漪,不动声色的转开看向下面的众人,他冷峻着眉头,严肃着脸,别样的好看。 “我就用我们警局之前侦破的一桩案子来举个例子。”祁少晨冷肃的声音一起,众位学生都不由自主的打起精神。 不管是哪个阶段的人,对这样的故事都有浓重的好奇心,特别是法医,他们以后要接触这样的事,现在听听只当做提前学习。 “这个案件的主人公是两位女生,一位是被自己最信任的男朋友所害,一位被自己曾经的下属所害……” 程曼等人一听就知道祁少晨要说的是顾景柯来的第一件案子—— 说到最后的案件结尾,祁少晨用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结束:“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这样的事情你们应该要谨记在心里。” “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都是必须要谨记的。”祁少晨双手撑在桌子上,眉目都轻轻的挑高。 有男学生举手提问:“那请问一下警官,你举例子说的都是女生是受害者,就没有男生是受害者的?” 祁少晨眉角一敛:“既然你们想听男人遇害的我这也有不少……” 男同学听话就坐了下去,精神满满的听着祁少晨讲话,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左右,最后祁少晨以一个完美的笑容结束讲座。 “现在我就不继续占用你们穆法医的时间了,希望我说的东西给你们有一定的作用。”祁少晨快速的从台子下来。 穆冥也在这时从椅子上站起来,顾景柯突的伸出了手,轻轻的拉住她的手腕不放开,穆冥低眉看他,顾景柯嘴角缓缓的向上勾起:“需不需要我陪你?” “估计——不需要。”穆冥轻扬了扬嘴角,背后的学生那双眼睛就像是粘了胶水一般,直勾勾的帖子两人拉着的手上。 顾景柯轻缓的笑了起来,淡淡道:“别紧张。” 程曼在陈君的怂恿下彻底看不下去了:“我说你们两个别在这样的场合下这么秀行不?顾景柯你是哪只眼睛看到她紧张了,赶紧的让她去!” 穆冥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紧张,她看就是顾景柯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 简直就是荼毒她的眼珠子,太狠的虐心方法! 叶琳坐在后面,嘴中快速的念叨:“这人的爪子就是要剁下来,然后煮掉、吃掉、连渣都不剩!” 两位好友的其中一位听到她年年有词,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还在说,赶紧的闭上嘴,纪律部的查人来了!” 叶琳恨恨的闭上了嘴巴,可是那视线恨不得将顾景柯的手腕给剁掉。 她都还没有拉过女神的手,这个男人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碰女神,简直就是太可恶了,以为自己长得帅就了不起么! 穆冥从顾景柯的手腕上脱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朝后台行去,也在这时于寒从后面上来,扫了眼台下轻轻的笑出声。 “亲爱的学弟学妹们,现在你们可以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和笔记录穆法医所说的技术和经验,我可告诉你们,她说的课机会难得,不把握可不行。” 于寒眨了下眼睛,轻微的扫了眼台下,之后郑重无比的道:“接下来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穆法医上台!” 现场的气氛被她调动的很好,这让程曼等人不由得很惊讶,抬起手杵了杵陈君道:“你小子可是捡到宝了,于寒这姑娘很不错。” 陈君得意的笑了两声:“多谢程队夸奖!” 程曼满头黑线的看着陈君,夸他两句尾巴居然给她翘上天了,再不打击一下恐怕就得飞起来不认人了。 “你得意个什么劲儿,我是夸于寒能干,你赶紧的将你嘴角的嘚瑟收收!”程曼瞪了眼陈君,声音叫小。 此时满场的掌声尤为激烈,特别是叶琳,她几乎激动的站起身,不停地朝两位好友道:“你们快看,女神要出来了!” 一直以来,她看到的不是背影就是侧脸,一个正面照都还没有看到! 就算自己离台上的距离太远,但凭借自己的视力也能瞧得清楚! 两位好友默默的抚了抚额头,看着叶琳站的笔直的身体无奈的将脑袋低下去,就当做她们不认识这个激动过了头的人。 叶琳不知道两位好友是什么意思,正准备询问时身后传来叫声:“那位同学,能不能坐下来,我们都还在你后面!” 听到这略带不满的声音,叶琳朝两位好友吐了吐舌头,快速的坐下,双手撑着下巴,定定的盯着台上。 两位好友看到她终于安分了,才劝告道:“让你乖一点别动,被人说了吧。” 叶琳充耳不闻,满心满眼的心思全部在台上。 这时,穆冥从于寒手中接过话筒准备上台,而于寒也朝穆冥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冥姐,加油!” 穆冥轻抿了抿唇,拾阶而上。 她缓缓的走上台,身姿清冷,就像一抹淡淡的寒冰,周身散发着微弱的寒气,让人的目光不敢逼视! 走到祁少晨刚刚站定的讲台上站定,她轻轻缓缓的道:“你们好,我是穆冥,我是一个法医,一个女法医。” 一开始就是这样清冷系列的开场白,让众位学生的心里留下一道很浓厚的色彩,穆冥原来真的这么年轻。 这个时候,众位学生心里的震撼远远的大于各种各样的复杂情感,他们看着穆冥的那张脸几乎忘了呼吸。 就是这么一个年轻的人,站在了法医界的顶端,她是一个当之无愧的王者! 她的这张脸也是美得动身心魄,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更是那些所谓的美女无法比的,光是她这一身气质和优雅就可以压死一片人。 礼堂里此时此刻几乎没有说话声,大多数都是盯着穆冥的脸发呆,将她开场白又在心里回味了一遍才开始慢慢的呼吸。 速度较为急促,同时又带着惊诧连连。 “我想在座的同学们也都是法医,我在这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对我又有多少认知和看法?” 第一个问题就是问学生对自己有什么看法,这样的问题不是人人都能问的出来的。 台下的人立马就开始窃窃私语:“看法?我们对她能有什么看法?” 这时叶琳觉得是自己表现的机会,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举手道:“你是我的女神,在法医界的领域里你就是我的偶像,没有人能够超越!” 躲在幕布后面的雨哈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心中不免有些惊讶,这个女孩子倒是真性情。 居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些。 穆冥站在台上脸上却是毫无波动,叶琳说的话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能够让她心思起伏的。 众位学生看向叶琳,只看到她站的笔直,小脸荡着严肃,根本就不是在说谎。 “那请问这位同学为什么将我当成偶像?”穆冥的生声音轻浅务无比,目光灼灼的朝叶琳看了过来。 后者惊讶的瞪大眼,她根本没有想过穆冥会针对她来提着一个问题! 内心的惊讶已经是无与伦比的! “我喜欢你认真细致的样子,我喜欢你不放过任何疑点的样子,我更喜欢你不畏强权的样子!” 三个喜欢,简直让礼堂震得安静无比,这个女孩子简直太大胆了! 穆冥却没有愣住,只是轻浅的反问: “所以?” 第240节 ☆、203尾 有男朋友,不就在这 叶琳并没有被问住,反而大声的道:“所以我喜欢你,我也选了这个专业,想和你一样成为一个出色的法医!” 这下子众人的心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穆冥问这个究竟有什么用,微微动了动唇,想问却又不敢打扰到在说话的两人。 “你可以坐下了。”穆冥眸光微转,“这下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众人还是一头雾水,根本就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穆冥说这些究竟是有什么用处,这不是说好好的讲座么,现在说这些似乎偏离了主题吧。 校长和系主任、教授等人也是一头雾水,紧绷着脸盯着台上,若是可以,他们都想和学生们一样问一些问题了。 这好好的讲座,现在怎么感觉不大对劲,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和穆冥的身份,校长等人只能安分的坐在那不言不语。 “不明白,穆法医你能不能和我们直说?”有几个男生扯着嗓子嘟囔了一声,倒是没有给穆冥留一个面子。 台上的穆冥屈了屈自己的手指,浅浅的道:“你们要学这么专业,首先要明确自己为什么要学,学这个又是做什么,为自己定个目标,朝目标努力。” “之前这个女学生就做的不错。”穆冥清了下嗓音,“虽然她是将我当做偶像,但是这也不无不可,我不知道你们对我的了解有多少,但——” “你们的技术一定要练!”穆冥扬了扬下巴,干净无暇的脸上透着股英气逼人的味道,她清冷的脸颊上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众位学生听了她的一席话都有些弱弱的低下脑袋,她们来这里学习事先都没有想太多,只是想着能够在毕业后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罢了。 “法医这样的职位让很多人都不喜,甚至在以后的找伴侣的时候都很艰难,但你们选了这个都是有自己的道理,你们要记得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这个时候的穆冥俨然化身成为一个正能量导师,她眯着眼看向四周,之后才开始真正的讲课。 “不知道你们学法医的对法医界了解的有多少?”她的手指伏在讲桌的边沿上,白皙如玉的手指甲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穆法医,我们都认识你!”大四年级的一个男学生举手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这话一出,有不少人开始应声,都说认识她。 这弄得台下的某人挑高了眉头,让她上台办讲座,似乎是个很——错误的决定! 要知道是这样,他就代替她去,听着这些学生的声音,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总之,有些不喜,特别是男学生的声音! 可偏偏,问问题的大多都是男学生,他们真当他是个摆设? 顾景柯手指稍稍一紧,抬起眼缓缓的看向台上,嘴角微微的动了动,有些微的紧张,程曼杵了杵刚刚回来的祁少晨。 嘴中动了动,轻哼道:“他,是不是吃醋来了?” 祁少晨内心无奈,他其实想说,顾景柯没有吃醋他倒是要吃醋了,哪有人关心别的男人比关心自己的男朋友更上心的! 陈君快速的凑到程曼跟前,笑道:“程队,我看就是的,顾警官摆明的不喜欢这个学校的男学生,这架势会不会跑上台将冥姐给拉下来?” 三人暗戳戳的想,魏晓光在旁边戳了他的心窝子道:“前辈,有些话要少说,我们离顾警官这么近,你真把他当聋子?” 陈君立刻将自己的嘴巴给捂上,朝魏晓光眨了下眼睛,嘴角微微的一撇,二话都不再说一句。 程曼朝两人看了眼,默默的竖起大拇指道:“陈君说的是正解。” 这时台上的穆冥也开始说话:“法医这门专业最重要的是技术的熟练程度,如何提高自己的技术就必须多练,我相信你们学校是有大体老师的。” “一个好法医必须知道人的身体构造,不仅是大体上,更是要知道细微的程度,这样在协助破案的过程中才能更好的发挥你的能力!” 她微微一顿,看向台下的学生们,轻声问道:“不知道你们又有多少人在课余的时间学习这方面的知识?” 众位学生声音寥寥无几,在课余的时间去和大体老师打招呼?谁愿意去! 看到脸色各异的男女,穆冥也不逼迫,只是抬起眼看向叶琳的方向,淡淡的问道:“这位同学,你说你喜欢我,你有没有在课余的时间这样做过?” 叶琳脸色微微一僵,老实说她没有做过,更何况她只是大一新生,根本还没有开始学习,她站起身,昂首挺胸的道:“我现在还没有做过,但以后正式学习的时候一定会利用多余的时间向你学习!” 穆冥手指上挑,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我想告诉你们的只是勤能补拙,若是一开始你们的天分不足就必须用大体老师练手,否则技术永远不可能自然而然的上去。” “我明白了!”叶琳重重的点了下头,快速的坐到了椅子,眉目轻蹙,女神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勤能补拙,若是天分不足的人只能靠自己的努力。 可在这一行里,谁敢在穆冥的面前称自己的天分足够? 她相信,就算是那些教授主任都不敢,否则又怎么会这么细致的坐在台下听课。 “法医无需做多余的事情,只需要将自己的眼睛变得毒辣、锐利,能够一眼看破不寻常,将自己的手练快速、灵敏,做到一秒就能将自己内心想要做到的事情做到就可。” 这句话一出,立马就惹来异议:“这句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叶琳不爽的朝声音看去,因为她发现这声音就是从自己的正后方穿过来的,压根就带着微微的挑衅,总之,她很不喜! 只听那声音又道:“你能做到吗?做不到的话就别这么说!” 穆冥手指微微一顿,淡淡的道:“这里没有大体老师,这位同学你要不要亲自上来试试?” 她安静的出奇,压根就看不到一丝的紧张,叶琳在心里点了个大拇指,不愧是自己的女神,这点小事还难不住她! 那位女学生脸色微微一僵,细看之下,正是和叶琳闹矛盾的那个,刚刚她听到叶琳对穆冥那么的“告白”,心中就想让穆冥狠狠的落下面子。 可是现在似乎有些适得其反,她压根就没有想到穆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女学生坐在那里紧绷着身体,最后一咬牙大声道:“上就上,谁还怕了不成!?” 说着,她从椅子上站起,抬起脚步就往下面走,大概三分钟左右,她出现在台上,瞪着眼看着穆冥,这样的女人原来近看更为漂亮! 她原本以为是化妆出来的效果,可现在一看似乎有些错了,这女人根本就没有化妆,她朝台下的叶琳瞪了回去,砸了砸嘴有些局促。 “不知道你要怎么试?”女学生颤颤的开口,手指在掌间已经捏出了汗,心里根本就不是表面这么轻松。 穆冥扫了她一眼,转身朝台下道:“不知道你们要我怎么试?” 台下的人一片安静,让这个女学生上去也不可能就是让她变成大体老师,那样未免太残忍,解剖刀在她身上一划,可就是一道口子…… 看到台下的人都不说话,穆冥轻轻的笑出了声:“你们都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在人的身上动刀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这女学生摆明了用她当出气口,但是她可不是什么惹的人! “既然你们没有,那我只好问一下当事人的建议了。”转身,穆冥的眼睛盯上女学生,嘴角动了动,“还请你给一个好点的建议,可别让你在这么多人的眼睛下为难。” 女学生心尖一颤,她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真是笨到家了,质疑穆冥的技术,简直就是蠢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现在相信你了,我可以下去了吗?可以吗?”女学生有些语无伦次,她现在急需下去坐到椅子上。 穆冥眸光微眯,轻浅的转过身看向台下的众人:“现在你们都应该听到了,是她说要下去的,可不是我要求她下去的。” 众人快速的点头,表示愿意作证,穆冥手指轻轻的点了下桌面,再也不看身后的女学生,她的性子本来就是如此,这女学生为了私人恩怨这样做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她开始讲课,女学生也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而在下来时,她明显的感受到了几道不耐的视线,顺着感觉看过去。 心中一惊,校长、系主任都在怪她? 那她以后还会在这里呆的下去么?这时她开始责怪自己之刚才的鲁莽,以后自己在学校的日子肯定是不会好过的。 叶琳也狠狠的瞪了眼女学生,高傲的抬了抬下巴继续看着自己的女神,一本正经的模样将女学生几乎气的吐血三升。 “你们若是以后想看我的技术操作,可以让你们的于寒学姐拍一次视频,但是只限一次。”穆冥将这个重型炸弹抛出。 就连校长等人也惊愣万分,而站在幕布后面的于寒更是激动的抖了抖身体,冥姐,这是在告诉这些学生她的身份? 她对她的好,以后该怎么回报她! 穆冥反而不在意的继续说着其他资料和技术,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结束讲座时都已经是下午两点。 这个时间点学生们都没有吃中饭,刚刚一结束就散会,于寒让各位学生有秩序的退场,显得不缓不慢,也在这时,有几个大四的男生朝穆冥等人走了过来。 只不过碍于校长等人在旁边不敢继续靠过来,校长邀请穆冥等人去尝一下学校的饭菜程曼并未拒绝,毕竟这只是礼仪。 更何况现在确实到了吃饭的时间点,若是不在学校吃还得去外面找店子,那不如在学校里凑合一下。 校长和一干人等先去安排,只留下穆冥一行人,那几个大四学生一看机会来了,纷纷凑到穆冥的身前道:“穆法医,能不能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们问了几个比较深奥的问题,穆冥一一解答,而答完后那几个男学生还是没有离开,顾景柯的脸色微微开始变化,这几人的心思不正,摆明了是有事—— 可他就站在这,真是把他当死人了? “穆法医,我们能不能请你吃顿饭?”有个大四学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脸色微红,像是有些害羞的神情。 穆冥平缓的答了一句:“不了,你们老师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 那几位大四学生还准备说点什么,可一时找不到理由,这时其中一个谨慎的问道:“不知道学姐有没有男朋友?”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该问的堵住嘴也是堵不住的! 顾景柯眼睛眯起,走过去拦在几人的中间,笑着道:“我们正准备结婚,不知道你们想不想来参加婚礼?” 那几个大四的男生都瞪大了眼,像是才注意到顾景柯一般,上上下下扫了眼顾景柯的身材和脸颊,发现自己什么都比不上他后才灰溜溜的离开。 程曼更是瞪大眼看着两人,咂舌道:“你们什么时候准备结婚的?我怎么知道!” 这时两人异口同声的道:“没有。” “今天。” “……”程曼满头黑线,直觉告诉她,这只是顾景柯胡编乱造,根本没有的事情被他说在口里倒是有那么几分真实度。 不得不说,这人骗人肯定是没有人怀疑的,至少她就刚刚被骗了,这演戏的功夫真实不耐,她是不是要给她点一个赞? 穆冥扫了眼顾景柯,眸光之中暗带威胁,她可是没有答应过,这人是不是太过自大? 真当她不会拒绝? 这时于寒也将后台的机器关闭,朝几人走了过来,队伍组合到一起后一行人才朝学校的食堂走去,来往的人没有少数将摄像头瞄准她们拍摄。 特别是顾景柯这颜值吸引了不少女学生的目光,再加上颜值同样不输于顾景柯的穆冥站在一旁,简直将各色各样的学生的相机霸占了。 这个时候,贴吧、论坛已经被刷爆了不少,别的学校的也同样,被她们的颜值镇住的就有少,更多的是几人的名字。 进了食堂和校长等人客气的用完午餐后等人就出了校门离开,几人上车将方向往警局的方向开去。 陈君朝向文道:“这食堂的饭菜还算是不错的,你们吃起来怎么样?” “没有大排档爽,陈君,要不要你晚上给我们请客呗?”向文开始诱惑陈君,眉目都是挑高,双手互相搓了搓,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 “我现在在开车,趁早的滚开。”陈君懒懒的瞥了眼不正经的同事,手指将方向盘大的飞快,向文将自己的手撑在后脑勺下,眯了眯眼。 “冥姐讲课的时候那个女学生真是不怎眼。”张志豪坐在后面,声音泛着凉气,很明显是将那个女学生恨到了心底。 “怎么说?”向文懒懒的问道,八卦的心思升起,没事做的时候说点其他事情也是可以的,谁让无聊透底呢? 张志豪嘴角一扯,瞪了眼向文道:“冥姐讲课你又不是不在,问什么废话!当然是那个走上台的女学生,居然敢质疑冥姐的手段和技术!” 向文恍然大悟的道:“原来你在说她啊,我对于这样的女生向来不感冒,早就把她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免得让自己的心情不痛快。” “所以你也赶紧的忘掉吧,免得让自己的心里不爽,做什么都不顺!”向文在张志豪的身前打了个响指,神色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魏晓光在这时插嘴道:“这次向文前辈倒是说了句对话,那种女生我们压根就不用记住,哪里比得上冥姐啊。” “你小子啥时候也冥姐冥姐的叫了?”陈君开着车也不停下嘴忙活,朝后视镜里看了眼,正发现魏晓光红了脸。 第241节 超级害羞小声的道:“我是听见你们这样叫她,所以我才和你们叫一样的,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魏晓光的确说的是实话,他对穆冥完全只有崇拜,可是车内的几人可是没打算放过他,邪笑两声道:“你叫我们前辈,叫冥姐当然也是前辈,怎么能和我们叫一样的呢!” “……”魏晓光有些懵了,还有这说法?“前辈,不带你们这样欺负人的!” 张志豪楼主魏晓光的肩膀,笑道:“小子啊,我们这不是欺负你,只是让你长点见识,为了感谢我门这么好,今晚的大排档你请!” “好,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多谢晓光请大排档!”不知不觉中魏晓光的荷包扁了不少。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边的,可却没有给自己抓住它的机会。 实在是可气至极! 两辆车原路返回,这时在前一辆车之中程曼的手机收到一条重要无比的消息——李明远发过来的! 半晌没有动静的李明远在这时发信息来了,这信息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李明远发信息来了。”程曼拿出手机一看,眉目不由得微微蹙起,这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发信息过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难道有什么重要的发现? 坐在驾驶座上祁少晨朝她瞥了眼道:“看看他说了什么,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做其他的安排。” 程曼将手机快速的拨开,找到李明远发的信息微微一扫,这一下,她的眉目尤为浓重的蹙起,心下更是猜测不已。 “他说今晚是交易的时间。”程曼的手指微动,问道:“你们觉得这会不会是个幌子?” 顾景柯想了会道:“不会,安静了大半个月,他们会有所行动了,今晚是交易时间不会有错,他有没有说交易地点?” 穆冥轻轻的弯了弯脑袋:“我赞同这个说法,估计这次不会错的。”安静了这么久再不出现点动静他们还要不要赚钱? 程曼嘴角微微的一勾,二话不说就将手机给放上,等着陈君接下来的信息,穆冥这时又道:“信息有没有提示你别回信息?” 将手机的那条信息看后,程曼摇头表示没有那两个字,穆冥在这时又道:“给他回复信息,让他等确定了具体位置再说,我们会做好一切准备!” 程曼没有怀疑的照做,将这些话给回了过去,未等多久,李明远回了信息过来:“一定按照你们的吩咐做到!” 接着就是一长串话语:“具体位置暂时还不清楚,若我知道一定第一时间告诉警方!”最后的落款依旧是勿回的两个字。 心下一松,程曼将信息告诉几人就将手机给放回兜里,睁着眼睛缓缓的道:“希望这次我们别再扑空,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 “不管什么情况,我们只抓人就好,至于那些人,我们一个都别放过!”祁少晨凝着眉头,严肃冷静,冷沉着脸。 今天讲课的时候他也提到过让学生们远离毒品,又举了很多家破人亡的例子,一旦沾上毒,主人翁不来警局戒毒,那么后果就只有一个。 不是死就是将家搞得破破烂烂,毒品这样的东西,一旦沾上,后果就不会善了,还记得两年前一个少年被家人送来戒毒。 也是那家人发现的早,不然已经无药可救。 问那个少年为什么要沾上毒品,他竟然只是说教科书上说这些东西碰不得,而他自认为自己的意志力比较强,能够控制。 就在自己的同学的怂恿下沾了那东西,而他也只是沾了一点点就离不开了,而他一以为傲的自制力也在那一瞬间溃不成军。 瞬间就暴露了原形,在警局忏悔的时候他发誓再也不碰毒品,再也不去做那些该死的尝试,那些东西都是害人害己! 少年最后大彻大悟后也开始努力学习,只不过戒毒的过程中不堪回首,简直要了半条命,毒瘾发作的时候将房间的东西砸的破破烂烂。 床上的棉被也被他给撕的粉碎,而自己的指甲和手指也是鲜血横流,只因为毒瘾上来就觉得自己的心痒的很,宛若千万只蚂蚁爬过。 若是不让自己的身体产生痛觉就觉得很不舒坦! 那少年说自己必须戒毒,最后一痒就将自己的的脑袋往墙壁上一撞昏死过去,戒毒成功后几乎看不成人样。 这样的类似事件还有很多,所以警局和国家将毒品的这一块打压力度永远比别的东西更严苛! “我也是这么想的。”程曼的声音极为轻浅,她动了动唇角,看着车窗外,穆冥的视线跟着一转,心下微微触动。 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些地方有些不对劲……比如今晚的行动会不会成功? 顾景柯朝她看了眼,眉眼微微的动,手指往她的手指方向移去,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握住了她的手指,无声道:“你在想什么?” 她微微的摇了摇头道:“我在想,今晚的行动会不会成功。” 就算确定他们去交易,但是这究竟成不成功还两说,顾景柯手指在她的指尖动了动:“别想太多,就算没有成功也还有机会。” 轻轻的点了下脑袋,穆冥嘴角缓缓的勾起,将脑袋枕在车窗上,眉角轻弯,她敛下眼睛,眼角的余光瞥向车窗外。 金泽。 李明远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自己的周围两旁分别作者大力、二军,而付谈则坐在自己的对面。 付谈轻轻的敛着眉眼,手指依旧晃着红酒杯,而左手边拿着一份文件细细的看着,他朝二军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 “大哥,今晚的交易地点确定下来了?”一不留神二军就开始问出口,一点没有把李明远当做外人,反而更显得亲密。 付谈嘴角微微的一勾,冷声的问出口:“你们觉得,二爷会在这个时间点告诉我们交易地点?现在可还是下午四点啊!” 根本还没有到最佳的交易时间,那个阴险狡猾的二爷又怎么可能将地点告诉人? 大力是个急脾气,匆匆问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大哥,这怎么行啊,好歹你也是……”话还没有说完。 就被付谈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付谈将手中的杯子缓缓的放到桌面上,他将文件翻开道:“二爷可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人,所以——” “以后还是别拿人家二爷和我来比。”付谈的声音几乎冷的掉渣,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比二爷的资历年轻,自然还是别将二爷和他摆在一起的好。 大力脸色微变,有些不乐意的道:“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在我们的眼中你就是大哥最厉害的人物,二爷放在这都不是一回事!” 二军也在旁边皱着眉头道:“大哥,我们以后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李明远刚刚去发了信息,现在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可还是随着两人道:“大哥,军哥和力哥说的对,你以后别这么贬低自己。”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是在暗自腹诽:装模作样倒是厉害的很,心中根本就不是这么想,这样一说倒是让两位手下连忙来安慰人。 付谈手指翻动着文件,将三人的脸色都落在了眼里,轻声道:“好了,我以后不说就是,我这里没事了,你们先下去准备准备。” 二军和大力站起身,眉目微拧的扫大道:“那大哥,我们就先下去了。” 付谈手指微微的摆动,让人就这么离开,李明远也跟在两人的身后朝外走,付谈幽深的眸光在几人的身上一扫,又缓缓的收回。 李明远和二军、大力走出门口就是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大力瞪了眼他道:“真是个没出息的,和大哥说几句话就这么心惊胆战。” “力哥,你就被损我了,大哥的气质我不怕能行吗?他一个眼神过来我就感觉自己被凌迟,根本放不下心来,你看看,我额头上都出了不少的汗!” 大力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我们收拾收拾吃完饭就洗个澡,整理一下自己等二爷那边的消息,不能给大哥拖后腿!” 二军这下子拍了拍大力的肩膀:“认识你这么久,头一次听到你说的这么正经。” “噗嗤”一声,李明远无奈的笑开,看着大力的目光之中充满着嘚瑟,看着二军道:“军哥,你说的太正确了,我也是第一次看见!” 大力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也不怒,装模作样的冷声道:“你们两个,我说不过得了吧?赶紧的吃饭去,感觉我能吃的一整头牛下去了。” “看把你馋的,强子咱们就走吧,可不能把你的力哥饿到吃不下饭了。”二军得意一笑,“到时候我可就不给他喂饭吃。” 大力嘴角一抽:“死没良心的,你不喂强子会喂的!” 三人朝楼下走去,正好在楼道上碰到了正往上走的尚先生,意识到他还不知道事情的状况,二军停下脚步朝他道:“尚先生,我们家老大有事找你去一趟。” 有些话还是老大亲自说就好,毕竟尚先生是他们的合作方,有些东西必须得两位老大在一起说才能表达出尊重来。 “付先生找我有事?”尚先生明显一愣,他刚刚从外面办事回来付先生就找,难道是哪里出问题了?“是什么大事?” 不经意间他就开始试探起口风,免得到时候完全找不到东南西北。 “是大事,所以尚先生快点去就好。”李明远在旁边插话,看了眼尚先生就转过身:贪财贪力的后果一定是进局子里面! 尚先生道了谢转身就走,而他们三人也正事去吃了饭,之后又朝房间里行去,冲了个澡陈君将衣服给穿起来换好。 仔细认真的盯着时间,他躺在床上,没有顾得上头发还未干,脑子里依旧开始天马行空的想像。 现在还没有将事情给办完成,也还没有得到具体的地点——这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二爷的那边手上,那边没有发话,这边也不可能有所动作。 倒真是有些处处受制! 他抿唇一动,笑道:“不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才是最好的办法。”现在根本就不是他想一下就将事情给解决了,而是必须的慢慢来。 隔壁的二军、大力也是看着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时间的时针转向正七点时,付谈那边传来声响,付谈和二爷讲完电话后就给二军敲了一通过来。 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给表达清楚,尚先生立马让人准备好车子提着两个大钱箱就走出了门,一行五人匆匆下楼。 尚先生依旧带着上次的那个服务生一起去交易。 同样是一样的坐法。让人不可能有机会通知警方,李明远不安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开始试探的问道:“军哥,我们这是去哪?” 二军眼睛看都不看他,直接道:“这个方向估计是去一个酒店,具体是什么我可不知道,大哥可没有说。” 李明远应了一声,看向身前的灯火阑珊,接下来又该发生什么事……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情,就连二军都不知道在哪,看来那个二爷也只是交代了可以动身。 “你别担心,我们照着他说的做就行,二爷玩不出什么花样的。”二军手握着方向盘,看着眼前冷冷出声,眼睛里的光也是嗜血的。 显然,他是极度不喜欢二爷这样的做法,在心里压根就不满意二爷,他们也是有地位的人,凭什么二爷这么做! 他们占有绝对的地位和二爷合作,可是二爷却总不把他们当回事,可偏偏大哥还处处人让给,真不知道大哥是为了什么! “军哥,大哥这样对二爷应该是有原因的,我们猜不出他想什么就别乱猜了。”李明远开始开导,轻微的叹了口气道:“不过二爷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居然从半个月前拖到了现在才交易!”李明远用力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膝盖,以表达自己对他的不满。 “这你还看不懂?”二军也开始和李明远交谈,冷声道:“他是摆明了要和大哥争一个高低,他不喜欢大哥也是众所周知的,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李明远对二军的说法表示很感兴趣,撑着自己的眼皮子问道:“为什么?” 二军打开了话匣子也是挺不住的,最重要的只不过是将李明远当成了自己人,他嘴角动了动道:“这大半个月以来你以为他就是混时间吗?” “不然二爷还做了什么?”李明远充当起了好奇宝宝,对未知的事物表达出了自己十分在意,二军又轻声动了动唇。 似乎在念叨什么不好听的话,李明远看到他嘴角在动,就问道:“军哥,你在说什么?” 这次却是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道:“没有说什么,我还是和你说说我们那边的势力划分吧。” 李明远来了这么久,该考核的也都考核了,是该说一下关于那边的事情了,免得到时候他会觉得他们不把他当做一帮人。 而且现在说了大哥应该也不会怪她,毕竟李明远这些天的表现还是十分不错的,至少他和大力还是比较的满意。 李明远嘴角微微动了几下,郑重无比的道:“军哥你说,我好好的听着!” 二军很满意李明远的态度,不卑不吭的十分的好,得人喜欢,他嘴角上扬就开始道:“二爷在那边总部的关系和我们大哥的势力旗鼓相当,甚至在做生意的时候也有来往。” “但是二哥做的却是那样的垄断生意,二爷常常想抬价却是抬不上去,这都是二爷的功劳,根本不让价位上涨,就算是要涨也是得和我们大哥商量。” “这就是利益之争?”李明远淡淡的反问,低声嘀咕道:“难怪两人都是互看不顺眼的。” 二军开着车但是也没有放过注意李明远:“你小子倒是看的通透,其实大哥不抬价也有自己的好处,我们做的东西价位本来就高,若是再抬恐怕没有多少人敢买了。” “若是没人买,我们又吃什么?” 李明远心中微动:难道让人沦陷到这样的上面自己就有吃的了?你们是有吃的了,可是那些堕落的人又从哪里来? 他们用钱花在这上面,这价位高端又怎么可能供得起人,不仅钱花了,家破了,就连身体也栽在了这上面! 第242节 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不能这么说,李明远轻声的笑了笑,表现的跟个小白痴一样的问道:“不是还有那些老顾客?” 二军嫌弃的扫了眼李明远,冷哼道:“我刚刚还在夸你有想法,这下怎么就变了个情况,你自己仔细想想——” “那些老顾客又有多少人是千万富翁的?”他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看着前面的车辆,更是一边和李明远低声交谈。 几乎是一心三用! “那些老顾客往往都是没钱的,我们要养兄弟必须开新市场,懂吗?”二军冷沉着脸,说着这样的话有些不近人情。 李明远心中微愣,原来就是这样,原来就是这样要开拓新市场……那些人无辜的被缠上毒品的影子—— 可为何从二军的口中说出却是这么的轻而易举,可真正的是这样么? 这时二军的手机开始震动,从里面传来一声话:“往右边开,跟着我们来。” 这话就是付谈的声音,从里面隐约的传了过来,二军打着方向盘就跟了上去,李明远心中有事也没有再注意更多。 脑海之中只想起二军说的那些话……这样的说法的确有些符合逻辑,但是根本不符合人道。 等车到了目的地,李明远才发现这真的是酒店,还真的被二军给说中了,他嘴角微微的动了几下道:“军哥,还真的被你说对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其实,这只不过是以前那些人都走过的老套路,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六个人汇合,付谈轻点了下头:“二爷让我们上去,所以——走吧?” 几人往上走着,大力走到李明远个二军的中间,对着李明远道:“强子,今天还是和上次一样,你别紧张,光看着点、学着点就好。” 李明远故意表现的紧张道:“力哥我明白的,还有这句话你就别再说了,我可是听了不下五遍了,刚刚军哥在车上也说过,你们这是要轮番轰炸我?” 他的声音很低,让前面的人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却是恰好让这两人给听到:“好了好了,别说了,赶紧追上大哥的脚步,我都看不到他了!” 付谈此时正好走过一个拐弯处,倒是让人看不到人影。三人一急,匆匆往前面走去,大力恨恨的瞪了眼李明远, “我这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了?好好的和你说一下你倒是不领情,叫着军哥可真是亲热,我就不是力哥了?” 大力表现的不太乐意了,看着李明远就动了动唇角,说的话倒是让二军抽了抽嘴角,眼皮子一抖就道:“赶紧别啰嗦了!” 几人快步跟上前面三人,脚步匆匆,压根就没有再停留,幸好付谈三人还等在电梯前,尚先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眶。 “付先生,他,就在上面等我?”他轻轻的问,像是怕打扰到了付谈。 此时的付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二爷可没说,倒是让我好好的走上楼就行,可是——这走可不行,搭电梯应该更快一点,尚先生,你说呢?” 尚先生微微的一愣,他不是不明白付谈和二爷之间的利益之争,倒是看的非常的通透,只听他道:“付先生说的是,搭电梯更快些。” 这句话可不是得罪人,毕竟他只是实话实说,压根没有说那句不一样的。 李明远三人和尚先生的司机站在两人的后面,没有说一句话,二军脸上的表情严肃,大力的表情也是冷凝,而李明远则表现的平淡。 他们就像是要打仗一般,根本没有多余的表情。 “二爷发信息让我们进十四楼的左手边第一间房。”付谈扫了眼手机就道,声音清脆的很,在电梯之中听起来很是悦耳。 二军立马上前按了楼层,按完后又退到几人的身后不吭声,大力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泰山。 这时,电梯一动,在二楼又停住,十多楼陆陆续续的上人又下人,而本来站在前面的两位大佬也朝后一退再退。 直到十四楼的时候也还剩下三个人,一个是中年妇女一个是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妇,还有一个是一个年轻的女生。 她背着包,短发齐肩,倒是像一个年轻的女学生,李明远收回打量的视线,女孩子长得不错,他悄悄的收回之时又碰上尚先生手下的目光。 嘴角微微一动,点头轻笑,又淡淡的转开视线,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付谈率先走出了电梯,也没有再和尚先生让来让去,昂首挺胸的找到房间,带着人顿住脚步,二军懂事的上前按了门铃—— 三秒之后却是没有声响,付谈的手机响了两下,他嘴角轻勾:“二爷让我们去酒店管理领房卡。” 几人都是微微一怔,大力迈出脚步:“我这就去!” 大概十分钟左右,大力将房卡划开,推开门几人都走了进去,可房间里空无一人,付谈坐到床上,手机轻震。 这次是二爷打过来的电话,他将电话接起,没有啰嗦一句话。 “谈爷,你现在应该是在房间里了吧?”二爷轻轻的笑出声,也不知道他在哪,似乎能将付谈一举一动所掌控一般。 “如你所言,我现在正在房间里。”付谈走到窗户口,透过窗户往对面看去,不动声色的开始扫视,这样不动声色间就将全部的场景尽收眼底, 他在看哪个地方有没有什么动静,更是在看二爷在哪个方位! “你不用看了,你看不到我的,我不在你的对面。”二爷又是轻轻的笑了几声,在电话里面更是猖狂,“谈爷,我猜你一定是在看才对。” 付谈手指微微的一动,将手机捏的死紧:“二爷,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不完美了,还有,我已经看到你了。” 在对面的酒店上,正有一个人拿着望远镜朝他的方向看,根本就不是二爷所说的不在。 “二爷,你直接说吧,什么时候爱是交易?”二爷的声音略微显得一僵,没想到自己的行踪这么快就暴露了。 可是这又如何?他在看到付谈在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瞒不住他,现在只不过是超乎了自己的预料罢了。 他动了动唇角,眉目轻微的勾了勾:“谈爷,我很荣幸让你看看到了我,至于什么时候交易,我想不必我多说你应该也是知道的。” “我在看周围的情况,在看有没有尾巴跟来!”二爷声音冷厉,透过望远镜看着这边,就像是在述说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说白了,他还是不相信付谈这边的人,可这边的人也不相信他! “二爷倒真是谨慎。”付谈瞬间将眸光眯起,将手机挂断后彻底的扫了眼对面的二爷,他这边没有望远镜,看不到他的人影。 也看不到对面的具体场景,二爷听着耳边的手机忙音,微微一怔,这人挂电话倒是快的很! 根本就没有给他留一个面子,可是他也没有给他留! 大力立马凑了过来问道:“大哥,二爷怎么说?他现在人在哪?” 李明远还不等付谈开口说话,他就走到窗户口朝对面的酒店看去,声音冷冷的道:“力哥,我刚刚听到大哥说‘看到他了’,我相信,二爷就在对面才对!” 大力微微一怔,立马凑到了一起,朝对面的酒店稍微一看:“我看到了,是不是在那?你的眼神好使赶紧的帮我看看!” 二军也是朝那边扫了眼,但是也没有出声,心下却是恍惚,因为他看到了那望远镜,类似二爷的人影也正在那里。 对面的人朝这边冷冷一笑,之后转身离开望远镜的旁边。 “强子,你倒是厉害啊!”大力忍不住夸赞道,看着离开窗户边的二爷冷冷的狂吐槽:“让我们在这边,自己在那边盯着是什么意思?” “大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付谈坐到沙发上,眸光微微流转:“他在看有没有尾巴——” “他这是什么意思?不信任我们!?”大力这样一听,更是气愤不已,瞪大着眼就是想要个解释,这一气怒,他快速的坐到了椅子上。 付谈轻点了下头,淡淡的道:“我们也一样不信任他不是么?大力,你在这一点上的沉稳都没有二军好,也不及强子。” 大力面露尴尬之色:“大哥,我会进一步学习的!” 接下来房间里又是一片静默,付谈的手指轻点在沙发的椅子上,把手轻轻响动,倒是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 尚先生有些坐不住,吞了口口水干巴巴的问道:“付先生,我们还要等多久?” “二爷说话我们就不需要等了。”付谈回了一句,听不出声音起伏,但是足以听得出那其中平稳的意味,尚先生和他这样一比,倒是有些比不上了。 尚先生觉得这个回答有些敷衍的意味,这样等下去还要多久?如果二爷不松口岂不是要继续等下去? 像是知道尚先生所想,付谈眸光微微睁开,凛然道:“尚先生,我们都是聪明人,如果为了一时利益破坏整个大局,我相信你应该知道这是得不偿失的,现在最好的就是耐心等待。” “你说是吗?” 这一声淡淡的反问,让尚先生眉头一下子蹙起,这句话他应该怎么接?怎么接都是一个错的! 他清了清嗓子道:“付先生说的是,我们再耐心等等,看看二爷还需要多久的时间。”需要多久的时间玩花样! 付谈看着懂事的尚先生邪气的勾了勾唇,他喜欢这样的人,不用多说一句话就能将他的意思给明白透了。 “尚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房间里又恢复安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李明远觉得自己的脚麻木了,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僵了。 付谈的手机又开始响起。他接过,只听那边的人轻声道:“还请谈爷按照二爷的说法过来。” 这声音却不是二爷的,而是王俊那个死小子的! 大力在心中暗暗骂娘,他和王俊怎么样都不对付,就是听到了这声音也是觉得身体极度的不舒服! 付谈轻轻的勾了勾唇,也不生气:“还请你转告二爷,我一定会按照他的吩咐来的!” 那边的人影瞬间松了口气,王俊轻笑的道:“谈爷说的话我一定转告!”接下来他等着付谈亲自挂电话,可——付谈偏偏不挂! 王俊简直狠狠的捏了把冷汗,付谈明显就是故意的吊着他胃口,够令人厌恶的! 大力看着付谈还不挂电话也是得意的轻笑,他知道王俊最怕付谈,不知道电话那边等挂断的王俊此时怎么样的心情? 一定是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急的活蹦乱跳的! 这样一想,大力的心情简直倍儿,那边的王俊几乎欲哭无泪的看着手机,他不能自己挂断电话,也不敢催促这边的人…… 实在是有些头疼。 半晌,才听那边诺诺的声音传了过来:“谈爷,你忘了挂电话了……” 这声音轻轻的响在付谈的耳中,他眸光微敛,冷冷一笑:“是吗?” “原来我挂了电话啊。”接着他用一种诡异的声音道:“那么抱歉了,王俊,这次浪费了你的电话费,你应该是不会怪罪的?” 王俊哪敢怪罪,更不敢乱接话,只是定定的道:“谈爷,你这是说哪里的话,你和二爷都是这么熟悉的人,不会的。” 他刻意的提醒用的是二爷的手机,而不是他的手机,看付谈怎么应付! 万一应了一句不好听的,那么就让两个老大互相撕去,他一个小喽喽就不奉陪了! 付谈淡淡一笑:“我相信二爷一定不会介意!” 接着,手指轻抬,将挂断键按掉…… 三秒过后,手机收到一条信息,付谈懒懒的眼神看了眼信息,嘴角冷冷一扯:“就这么喜欢玩捉迷藏?那我就——奉陪到底!” 他快速的整理好东西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冷的眸光扫向四周,最后落在尚先生身上:“二爷让我们换地方,我们又该走了。” 尚先生眉眼闪过一抹冷意,可是又快速的恢复正常:“付先生带路。” 再这样下去,信不信他不合作了?这样的事情来几次他可吃不消,可是一想到钱的诱惑,尚先生又将那抹不耐压下去。 李明远走在几人的最身后,他的手指缓缓的摸上自己的裤袋,轻轻的探了几下…… 前面的大力在这时突地转过头! ------题外话------ 大力:看我火眼金睛!强子你在干什么! 强子:你猜……? 第243节 ☆、204尾 一举抓获,缺少证据 “强子,你在做什么?”大力转身就是一句问话,声音还带着淡淡的疑惑,他看着走的最慢的李明远,又问:“你不是脚软的走不动路了吧?” 本来已经接不上话的李明远听他这样说心下不由得一愣,大力给的倒是一个好借口,忽视掉背脊惊的一身冷汗,他快速的将手指从裤袋上挪开,看向大力。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爽,想多了,力哥我们赶紧走吧。”李明远快速的朝前走了几步,抬起脑袋静静的盯着大力。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撞一下,又恢复原来的模样,大力抓了抓头发,其实自己的心里也挺不爽的,倒是能够体会强子的心情。 二爷这样的做法其实挺让人生厌,若是再继续下去他可能会忍不住爆发!大力狠狠的啐了口,朝前快速走去。 李明远看着大力的身影,眼眸轻微的闪了闪,没有怀疑……真好,看来自己下次必须要好好的保证安全,不能那么鲁莽了。 几人走出酒店门口,又坐上车,只不过这车不是原先开来的两辆,而是二爷一开始就准备好的一辆白色面包车,这车一下子就可以坐下他们一行人。 付谈看了眼信息,轻声的笑了出来:“二爷让我们换车走,你们就上车如何?由二军开车。” 大力差点憋不住了,只不过碍于面子还是冷沉着脸道:“二爷这是什么意思?完全不相信我们?” “二爷还说让我们将手机留下。”付谈眸光微微一转,看向身后的几人,“你们就听一下话,将手机给留下。” 二军等人不情愿的将手机放进自己的车内,大力的脸色已经黑的要滴出水来,脸臭的要命! 尚先生看了眼几人,伸出手指了指自己,静静的问道:“我也需要放?” 付谈拧眉想了会,扯唇道:“尚先生就不必了,只不过你的手下……”另外的话还没说出口,尚先生就摆手吩咐自己的手下给放好。 只不过自己的手机就和付谈一样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压根就没有打算放下去,拿手机可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若是他将手机给放下,那么就代表自己的身份和手下差不多。 压根就没有被他们这些人当过合作伙伴看过,付谈明显也想到了这层关系,擅自做主将他的手机给留下,并没有要求放到车内。 这时付谈的手机又传来轻震,他冷笑道:“二爷在催了,我们可要动身走快一点,否则——谁知道他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对于这个说法,尚先生保持高度的赞同,快速的带着自己的人钻进了车内,他和付谈坐在第一排,大力和李明远坐第二排,尚先生手下的人自然坐在最后一排。 车子坐的满满当当,开起来倒是较为快速,这车也是一辆好的,刹车灯机器没有被故意破坏,在上车之前二军特意检查过。 所以付谈才敢坐上来,毕竟以二爷那种狡猾的性格,什么事情都是会做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更何况是他们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两人之间还有那么多的仇恨利益纠葛,必须要防着! 二爷又开始发信息,付谈眯了眯眼道:“绕城转一圈!”二军微愣,但是没有质疑就将车开动,绕城转一圈也是为了避免有尾巴! 李明远坐在大力的旁边,眼睛开始大量着窗外的景色,将窗外记得清楚,绕城转一圈,那么终点又会在哪? 他不知道,可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会有机会给警方传递消息?压根就不可能,手机都还在那辆车里……他又该怎么传递? 现在有手机的只有付谈和尚先生,难道要问他们借?可是可能吗?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李明远心下微微一动,他收回视线将脑袋枕在椅子上。 大力朝他扫了眼,有些莫名其妙的道:“强子,你生病了?怎么唉声叹气?” “力哥,我觉得二爷——这里有病!”李明远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子,懒懒的睁开眼道:“不然这么兜圈子有什么意思?我看根本就没有人跟踪,分明就是他耍我们!” 耍的这么彻底,直接让他们无话可说! 李明远这说的目的为的就是挑起大力的怒火,之后转移注意力给自己洗脱嫌疑,毕竟今天自己真的没有沉住气,压根就没有将稳重给表现出来。 什么都写在脸上!幸好大力好糊弄,否则自己又当怎么办?若是被付谈给发现自己的小心思恐怕下场极为惨烈。 前座的两人也是安分的坐在椅子上,一时半会并没有声响,直到转完一个圈付谈的声音开始震动,尚先生对这声音比较敏感,瞬间就将眼睛给盯了上去。 是二爷来电话了! 付谈冷笑一声,将手机优雅的接起,笑道:“二爷?” 那边的二爷一愣,他居然这么快就知道是他,难道就不曾怀疑过是王俊?这人的心思可真是深,比他要深多了,若是再过几年,恐怕这一界是他的天下。 而他,也该退位让贤了? 呸,谁要退位,要当老大还轮不上一个黄毛小子,他还没做到那一步,谁也不能抢了他的位置! 二爷思路想的飞快又极多,声音缓缓一动,轻笑出声:“谈爷,现在想必你们将圈子已经兜完了吧?” 他说的很是轻巧,压根就没有那种道歉的心思,更没有一个解释,只是好笑的听着付谈的回答。 只不过付谈也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只听他手指敲在手机盖上,不轻不缓,却是极为的好听,可却将电话那边的二爷听得脸色为黑。 “二爷,你可别急,我们还有一段路程,大概要五分钟左右。”此时的车子已经停在了一处临时停车停车位置上,二军冷眸看着前方,没有多说一句话。 就算车子已经停了,可车上的人可不敢去拆付谈的台子,那只是纯粹找死的行为,根本就要不得! “谈爷,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二爷冷声道,扯了扯嘴角几乎要将手机给捏爆,大约十分钟左右,那边又传出声音。 “不知道谈爷现在到哪了?”二爷已经将情绪恢复好,正低声朝付谈询问,他的手指微微的曲着,眸子之中泛着寒气。 付谈,你真的把自己当个王看?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 “已经兜完了,不知道二爷还有什么吩咐?”付谈声音微冷,轻浅的出声道:“二爷,你该和我们说下一步的方向了,尚先生可就坐在我的旁边!” 他故意提起尚先生这个买家目的就是为了让二爷有所顾忌,若是真的没有一点顾忌的话,那么这生意也就做不成了! 没有哪一个合作方喜欢将自己不当人看的,除非那合作方脑子进水了或者全然没有了利用价值。 “那就请谈爷来一下空谷游乐场!”那边的二爷终于将最后的目的地交代出来,可这个目的地居然和上次一样! 李明远微微一怔,早知道是这样,那他早就给那边给信息了,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早知道,真是该死的! 抓到二爷,他一定让程队等人好好盘问,可却是不知道这一天要等多久才能到来,会不会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了? 他在心中怔怔的反问,无声的叹着气,眉头轻微的蹙起,压根就不是很爽的表现。 付谈嘴角微扯,他上次选的地方就是空谷游乐场,现在二爷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又选在那?真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这样的说辞他信? 付谈手指动了动,轻轻的道:“那就请二爷好好的瞪着,我们这就来!” 表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生意真是没法做了,付谈将手机撂下,朝坐在驾驶座上的二军道:“去空谷游乐场!” “好!”二军打了个方向盘,快速的朝空谷游乐场的方向开去,付谈眯了眯眼,满脸的神秘气息。 尚先生在这时道:“付先生,这次二爷不会再换地方了吧?”刚刚那么几次已经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再加上上次的地址就是空谷游乐场。 现在又是他,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或许这个二爷一时脑抽又会换一个地方?他倒时候可就不干了,这钱不好赚,这人还这么刁难,为什么要做! 这不是自找麻烦么,尚先生手指一紧,捏着提箱的手指扣在了自己的掌心上,很是紧张与心颤。 付谈朝尚先生瞥了眼,轻缓的道:“这次他断然不会,若是换了,我陪你回去就是,这样的卖家,还有的是!” 只不过没有谁能够将货物一次性给清了而已,二爷在这方面是老手,那些货物根本就不怕没货源,他用这个营生,根本不是那些小商贩能够比的。 “这样最好!”尚先生愣愣的道,显然将二爷的表现也划进了黑名单内,若是以后合作绝对不着这样人品有问题的! 付谈轻缓的点了下头,将脑袋靠在车窗上眯着眼,这里离空谷游乐场还有些距离,那么他现在可以休息一会。 尚先生看到他合上眼也就没有再打扰他,只是闭上眼,手指紧抓着两个箱子不放开,也学着付谈开始放松心情。 李明远坐在后面自然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部,期待一下奇迹的发生,若是在空谷游乐场抓到这些人,那么…… 他甩了甩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尽量甩开,他没有哦通知,程队他们也不会预卜先知,怎么会在空谷游乐场逮到人呢? 李明远啊李明远,你这颗脑袋瓜子究竟是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些有的没的都被你给碰上了! “等着!”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他的手指掐了自己大腿上的肉,在大力看过来后又恢复正常,“力哥,你说会不会又是个幌子?” 两人轻轻的开始交谈,将声压的很低,可是再低的声音在这个车厢里也显得较为的大声,只听大力回了一句:“二爷还没有这样的气魄。” “什么意思?”李明远追问,“二爷不死挺厉害,怎么到了现在被说成没气魄了?” 大力冷冷一笑,淡声道:“他自己一个人钱够花,可是还要养兄弟们,他必须做生意,而我们就是生意,你说他怎么可能将生意拒之门外!” 顶多之前玩那么几下,可到最后还是得乖乖的配合他们办案,大力嘴角一勾,终于将一件事情看得比较通透。 “所以这次一定不会是个幌子,你们自己看着就行!”他双手拍了拍,因为坐的是靠窗的位置,彻底的拍在了车船上。 李明远连忙拉住他:“力哥,这可不是我们自己的车,若是坏了可是要赔的,赔就代表自己要花钱,你要知道就算将钱扔了也不能给二爷家的,你觉得呢?” 大力突然觉得这个小子说的特备有道理,立马将手给停住,李明远虚了一声,他其实只不过不想挨训罢了。 这样捶打车窗,可是会将前座的人给惹火的,前座的人是谁?那可是大哥付谈! 大力做事不通过脑子,她怎么可以和他一般见识?一定要制止才对,这样才可以给自己少惹些麻烦! “力哥,你看军哥开车开得这么熟练,你会不会?”李明远开始没话找话让自己别太紧张,看了眼前座就问旁边的大力。 大力这次难得的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道:“我没学车,当然只能这样了。” 应该是学不会才对,李明远在旁边补充,只不过这个补充只是在心里而已,根本就不敢拿到明面上说。 之后就是轻笑声,李明远也学着前座的两人开始眯起眼睛梦周公,话不多说,安静的闭上眼睛! 大概车停了的时候已经凌,车子停在游乐场的门口,一行六人快速的下车,没有再顾忌任何的东西。 尚先生拿着行李箱跟在几人的身后,抬起眼看着四周,就怕有警察突然冒出,反而李明远也是看向四周,只不过他是想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影出现! 走了几分钟,几人走到树下,那树下站在三个人影,走进一看才知道是二爷、王俊、还有一个小弟,另外,他们屁股下放着一个行李箱。 “二爷,让你久等了!”付谈走上前,礼貌的伸出手,压根看不出来有什么恼怒的,这倒是让二爷觉得惊奇。 可是转念一想这个男人的毅力就不觉得奇怪,付谈能为了地位冲上前给人挡刀子,自然是有一番忍耐力,若是这么点事情就扛不住了。 那就不是他认识的付谈了,更不是他所认为的死对头! 付谈脸上那道疤痕为他换来了地位和荣誉,也是拿着命拼的地位,要知道那刀子再深一点就可以直接将他的脸给划成两瓣。 可见付谈的运气也是极好的,若是再深一点,那就是无比的痛苦! 地位没得到反而丧了命,这可不是说说而已,二爷嘴角一勾,同时伸出手道:“让你们兜圈子实在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了。” “二爷这是哪里的话,我们都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着想罢了,你不用太在意。”不冷不淡的回击了过去,付谈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 二爷脸色微僵,他只不过是客气的说上一说,这个人倒是开始蹬鼻子上脸了,实在是可恶的很! 他转身朝一旁的尚先生伸出手,笑道:“尚先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他看中的是尚先生的销货渠道,至于这个人—— 他还看不上! 尚先生还及不上付谈的一星半点,而这样的人他手底下也多的是,压根就是对尚先生这样的人有所不太在意。 若不是尚先生手底下有销货渠道,他才懒得搭理这样的人,浪费他的一分一秒,就是巨款溜走! 第244节 这么大半个月他一直待在这没有回去过,为的没有其他,只不过是在打探情况,利用这么些天的时间,他将尚先生的底细给摸了清楚。 他在上流社会的地位不高,虽然钱已经够用,可还是有些少……但尚先生手下的几大夜场都是吸引人的投资处。 只要下点功夫在几个打夜场上根本就不会没钱赚,更不会有人瞎嚷嚷,这歌尚先生为的不过就是一个势字! 钱够了,可人的贪心往往是得不到满足的,所以表达的很清楚,这样的人内心需要极度的东西来填补那种空虚,不然就会浑身不舒服。 “二爷好。”尚先生回握住他的手,尽管自己的地位不高,但是好歹也是合作方,被刚才那样的戏弄心里早就是不舒服的很。 他的手指微微一动就道:“二爷,上次是你们先检查的货物,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让我们先请?” 看到尚先生一来就直奔主题,付谈也没有吭声,这本来就是他想要的结果,直接让他们来验货这样才能将面子给驳回来。 虽然他本来就不在意过这些东西,可是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大力他们想象面子如何的重要! “尚先生倒是个爽快的人!”二爷开始暗示付谈不是个爽快的人,手指一动,王俊立马就让人将箱子打开。 尚先生看了眼付谈,只看到他轻点了下头,二军立马上前,要知道尚先生而是看不出来是不是“货物”,那些真假必须好好的辨别。 若不是专业人士,根本就不可能认得出来。 二军蹲下身,仔细的看了半晌,拿起手套沾了一点在手套上,又放在自己的鼻子前端闻了闻,这味道一样,并没有出错。 他轻微的敛下眸子,缓缓的点了下脑袋:“大哥,没有错!” 尚先生也是松了口气,多日来的盼头终于来了,他将自己的钱箱子递出:“二爷,这是我的东西,还请你们检查一下。” 二爷朝后一抬手,依旧是那个小弟,数钱高手的小弟,他抬手伸出,就要接过钱箱子时,四面八方起了警笛轰鸣声! 九个人立马一愣,有惊有喜,有害怕有期待!李明远眸子精光乱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奇迹? 程队他们真的猜出了交易地点在这,所以将埋伏设在了这里?李明远身躯几乎激动的不能自已,大力看到他这样还以为他是怕了! 不由得安慰道:“别怕,情况还不明朗,我们先别轻举乱动!” 也就在这时,付谈冷声吩咐道:“快点离开这,散开!” 他高声吼了句,众人立马做鸟兽散,尚先生万万没想到板上钉钉的事情又被吹了,将钱箱子紧紧的抓在自己的手里立马转身就跑开。 李明远看到这场景几乎有些待住,大力伸出手一把拍在他的脑袋瓜子上:“你给我别发呆了,赶紧的和我跑!” 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还能顾忌到他,可见大力对李明远还是真的用心,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李明远像是因为他打了一巴掌,撒丫子就开始狂跑,将大力远远的甩在身后,大力一晃神的功夫李明远已经消失不见。 他赶紧的追上去,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程曼几人早就得了消息,将路口堵得死死的,将人都给围起来,他们四人依旧坐在车内,由魏晓光带队去逮人。 大约十五分钟左右,九个人跑出了两个,一个是大力一个就是李明远! 将人锁死在游乐场内,只听到警笛的声音,令人心里发慌的厉害,二爷脚跟子一紧,他找的位置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难道是自己这边有鬼?! 他眼睛快速的看向王俊,冷声喝道:“是不是你!说,究竟是不是你!” 魏晓光只是简单的站在旁边,没有想到这人就开始内讧,他好整以暇的盯着这边,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王俊被他声音吓得一颤,连忙答道:“二爷,真的不是我,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跟着你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到了现在他已经顾不得上什么事情,抬起手就指着付谈两人:“二爷,你就不怀疑他们?他们可是也有嫌疑的!” 付谈轻动了动嘴角,声音轻缓:“这个地点可是你们决定的,现在出了事就来怪我们?未免太过可笑!” 瞬间,王俊男的说法有些站不住脚,而二爷也是用冷凝的目光盯着众人,付谈在这时冷淡的笑道:“二爷,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计较谁对是错,最重要的是怎么脱身。” 二爷微愣,低声问道:“脱身?怎么能脱身!”又怎么脱的了身,压根就不可能! 只看到付谈轻动了动唇角,冷冷的道:“二爷,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们和今天这场交易毫无关系,货,可在你的手上!” 王俊像是想到了什么,身体一抖,付谈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不想负责任,而是要逃开责任,若是二爷也有这个主意,那么倒霉的只有他? 老大舍弃自己的小弟也不是没有的事情,经过付谈的提醒,二爷的眸光微微转动,那种下定决心的目光开始在自己的手下打起转。 他还不想就这么栽了,若是栽了可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只有让着两个去送死,最好的办法不就是这个么? 王俊一下子就急了:“二爷,你可不能做,我对你是忠心耿耿的!”一下子二爷的目光之中又开始闪过几抹深思。 付谈看着他们三人,冷冷的笑了起来,第一个朝这边喊话:“我说警官,你们要做什么?直接说吧,别站在那儿急死个人。” 魏晓光微愣,这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歹徒,居然不想机会跑,就这样大胆的让人去抓他?未免太不把警方放在眼里! “你们自己犯得事情请和我去警察局走一趟,将该交代清楚的都交代清楚!”魏晓光也开始喊话,朝身边的警官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几人朝付谈走去。 “那你们就把我们带走如何?”付谈张狂的笑了笑,转身看向尚先生道:“你给我安静老实点,不该说的就别说,不该承认的更别承认!” “警察问你什么你只需要说不知道就行,否则别怪我没救你!”付谈冷冷的交代完毕,就像是在下死命令。 尚先生眸子一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最后答应道:“付先生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说一个字!” 现在看来什么都不重要,只有性命最重要,若是用这样的方法能够保住性命,何乐而不为?他可还没有那么的傻! “我的手下也不会多说一个字!”接受到付谈警告的视线,尚先生立马将话给说了出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犹疑。 那个手下也在同一时刻重重的点了下头,示意自己不会乱说话。 “那样最好,不然我可没有功夫再救你出来!”付谈声音出奇的冷,看向二军道:“大力和强子跑出去了?” 二军快速的看了四周一眼,最后确认的点了下头道:“他们都跑出去了,大哥不用为他们担心!”要担心的现在只有自己的处境。 付谈安静了会,看向不远处开始逼近的警方,警告道:“待会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两分钟后,七个人都被带上警车,警笛声呼啸而过,因为是半夜,围观的人并不是很多,程曼四人坐在车内,眉头紧蹙。 “你们说赵局的下线究竟是谁?消息怎么可能这么准确?”本来几人还在警局内等李明远的消息,可赵局一下子就传来消息说交易地点在空谷游乐场。 这消息让他们毫不怀疑的将人带到这边设下埋伏,本来是开始碰碰运气,没想到这还真是让她们给撞上了! “李明远传不出来消息,肯定还有一个卧底在其中!”祁少晨开着车,眸光扫了眼后视镜,镜子里面有辆警车,就开在他们的车后面。 里面装的人就是那几个被抓到的人! “李明远没有被抓到,也算是比较好的结果。”程曼扫了眼车外,又道:“不过似乎还有另一个也没被抓到,这人也是极为狡猾。” “抓到人是一回事,还要怎么处理审问这些人才是最为重要的!”祁少晨手指握着方向盘,青筋直跳,似乎也在紧张。 或者说他在考虑即将面来的审讯会是怎么一个情况。 “审讯不会那么简单。”这么容易就将人给抓住,连反抗都没有,这代表着什么不是不懂,他们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对策。 一个针对警察的对策! 狡猾的犯罪嫌疑人,他们根本就见过不少,不知道接下来又要面对什么状况,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等会要交给魏晓光和陈君了。”他们四个人露面过,断然不可能出去审讯,穆冥手指交握,淡淡的道:“你和祁少晨分别审问二爷和尚先生。” “我和顾景柯则盯着那个付谈,其余人就交给张志豪和向文。”她和顾景柯协助魏晓光和陈君,可以待在外面不露脸。 “行,就那么定了。”程曼应声,转身坐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前面。 车子在警局门口停住,四人看着一行七人被带进去这才下了车,程曼和祁少晨对视一眼就按照之前的说法朝二爷的房间走去。 顾景柯叫住陈君吩咐了一遍就让人进了审讯室,魏晓光跟着进去,穆冥和顾景柯这才朝警局内走去。 陈君以及魏晓光都带上了耳机,方便随时随地和门口的两人沟通,穆冥右耳带上耳机,而审讯室内也被装上监听器。 “怎么,在警局内还安装监听器,是谁不敢进来怕我看到?”付谈冷冷的盯着魏晓光和陈君,眼睛四处晃了一圈,又看向门口的窗户。 就像是那里有个人影! 陈君沉声一喝:“我们警方做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说说吧,姓名、年龄,家庭住址!” 付谈倒是配合,一字一句的将资料都交代透了,话落只听他淡淡的道:“警官,不知道你抓我来警局是做什么?我还以为你请我喝茶,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魏晓光眉头一皱,他什么时候说是请他喝茶的?明明就没有的事,怎么在他的嘴里倒是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 陈君坐在一旁也是微微的愣住:“我们警方请你来是让你协助办案,可不是请你来喝茶的!” “原来是这样?”付谈略微疑惑的道:“我还以为你们请我喝茶的,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让你们这样对我?” “你涉及毒品交易,还请你将这件事情交代清楚!”陈君嘴角一扯,冷冷道:“别装傻,我们可是在现场看到你了!” 付谈却是轻浅的笑道:“原来在现场看到我就说我在毒品交易?那若是有一个抢劫犯和你正好一起走在大街上,你会不会是同伙呢?” 魏晓光手指微动,不愧是犯罪头目,一点都不好对付!压根就是在胡搅蛮缠,可若是他这样死咬着不放,他又有什么用? “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付谈是吧?你先说说你做这事多少年了!”陈君将笔一放,瞪大眼睛看着付谈。 他就不信了,这个人就是这么死鸭子嘴硬! 付谈也是轻笑一声,淡淡的道:“警官,你是指我做什么多少年了?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 陈君嘴角微抽,差点把持不住要骂人,魏晓光却在这时声音冷淡的道:“我们在作案现场抓到你,你说你自己没有关系怎么可能?” “你还是老实的交代,这样才能得到从轻处置!”魏晓光话落,手握着笔杆紧张的看着付谈,就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而付谈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只是皱着眉头问道:“警官,我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还是死咬着不放?难道你们抓不到人,所以逮到了谁谁就是犯罪团伙?” “付谈,你别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老实交代!”陈君瞪着眼,吗眼珠子就像是要瞪出来一般,压根就没有顾忌什么。 本来也是这样,陈君是警察,付谈是歹徒,怎么说也是付谈怕陈君,可是现在付谈一本正经的淡定模样,压根就没有将陈君放在眼里。 也没有将魏晓光放在眼里,就像是知道自己会没事一般,一定会出去的模样! 付谈抬高下巴,若不是椅子特殊,他早就将手指伸出摸着自己的下巴,可是现在手腕受到控制压根就没有办法做到那样的动作。 “警官,是你要我说的,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难道警局还不让人说实话?那么你又问我这些做什么?” 站在门口的穆冥和顾景柯同时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眸中的情绪后又转头看向门内,两人轻动了动唇角,只听穆冥淡淡的道: “告诉他,你的实话很虚无,问他自己信不信。” 那边的魏晓光听到声音,思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立马朝付谈道:“你对你自己的话又信了多少,别提我们信不信,你自己又是什么态度?” 付谈的眸子明显的一怔,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人居然还能这样的反问,可他是谁?他在这样的商场摸滚打爬这么多年,自然是有嘴皮子功夫的。 否则又怎么和人谈合作和人说事情? 他手指在椅子上画着圈圈,只听他淡淡的道:“你们知道些什么?我既然能将话给说出来,自然是相信我自己说的话的,警官——” 顿住话头,魏晓光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他,总觉得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果真没有出乎他所料,只听付谈淡淡的笑出了声。 “警官,还请你们别问这么可笑的问题,行吗?”付谈有种自信从身躯的周遭传出来,他眉目很淡,根本看不出来他在紧张。 按道理来说,这个人面对这样的事情应当是极为紧张的,毕竟自己是个歹徒,而现在处在警局,若是不紧张那才是有毛病。 第245节 可,付谈没有紧张,更没有发抖哆嗦! 但他绝对不会是个神经病,他眨动一下眼睛,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听他轻缓无比的道:“警官,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君牙关紧咬,这人真是将他问住了!他们能有什么问题问他?若是问了他又会老实的回答吗?这究竟可不可能! “你怎么解释自己会出现在空谷广场,你知道的,警局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陈君几乎咬牙切齿,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他对这个付谈,真的没有半点好感,若是有好感那才怪了,毕竟两人身份立场都不同,魏晓光在旁边扯了扯陈君的手臂。 低声道:“前辈,冥姐让我们先冷静,所以……你就让自己的心情恢复一下,别中了他的计谋!” 经过这样的提醒,陈君立马回过神道:“你说的对,我还是太激动了!”和顾景柯等人比,他还是差点火候。 现在自己身旁坐着魏晓光,他必须树立起一个形象出来,不然怎么当一个有经验的前辈?不过还是自己太沉不住气来了。 面对这样的一宗毒品案子,这还是头一次,更何况还是这么多的量,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虽然他还没有称重,但是用眼睛看就知道。 那行李箱里面的量就不是少数,那些货物已经交给检测中心去检测,当然,行李箱表面不会动分毫,毕竟警方还要靠那东西确定是谁的指纹! 门外,顾景柯眉头紧锁,淡淡的道:“这个付谈,很难对付,如果我们在行李箱找不出他的指纹,那么就必须将他给放出去!” 穆冥眉眼也是一沉,显示看了眼门内的情况,缓缓的道:“这个人狡猾的很,估计不会在那上面留下指纹,不然就不会这么淡定如初。” 付谈从一开始就表现的极为淡定,压根就不像是犯了罪的人,这说明他早就给自己溜了后路! 在这样还给自己留后路的人就不能小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穆冥眸光敛下,扫了眼顾景柯,缓缓的道:“警局,估计留不住这人!” 对于这样的说法,顾景柯表示肯定,他手指紧了紧,嘴角却是一勾:“这次留不住还有下次,他还在这个城市我们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穆冥喜欢他这种自信,她的嘴角同时一勾,缓缓的笑道:“你说的对,我们还有的是机会,若想让我们抓不住,唯一的办法就是别做那档子事!” 顾景柯朝她旁边走了走,两个人挨着极近,只听顾景柯轻缓的嗓音从喉中流淌而出:“我喜欢你对我的肯定!” 穆冥耳根微微一红,这个男人也太不注意场合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其他的动静就挨过来了,简直是令人发指! 而且说出来的话,怎么她听着就觉得他很不要脸? 她手指微微一动,朝他的腰间伸出去,冷声道:“严肃点,还在审讯!” 魏晓光的心里是懵逼的,冥姐还知道这是在办案,可为什么就把他和陈君当做不存在,完全在和顾警官说话呢? 难道她忘记了是带着耳机的?为什么会忘记?难道冥姐已经被顾警官的美色勾了去?看起来不像……那只能当做是他胡思乱想了! 魏晓光眉头一动,在耳机这边轻声咳了咳,示意自己也是能听到外面的话的,么么哒额脸色微微一僵,快速的转头看向顾景柯。 只看到那人的眸子之中含着深刻的笑意,摆明了是还记得耳机的事情,而且,她是故意的! 穆冥轻笑,几乎无声的道:“顾景柯,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顾景柯没有回答他,嘴角倒是有一抹绚烂至极的笑容,这让穆冥眉头紧蹙,果然是故意的!她是将耳机的事情给忘了,可是事出有因—— 若不是他突然靠过来,她能将事情给忘了吧? 真是可恶的很!若有下次,她一定将仇给报了!不动声色间,她缓缓的伸出魔爪,朝顾景柯的腰间探去—— 顾景柯看着她的动作,眸光微微一闪,他是看的到她的爪子的,可是他竟然不想动,任由她伸了过来。 就是想看看她究竟想作什么? 穆冥眯着眼,根本没有看出他已经发觉,只是一如既往的进行自己的动作,缓缓的、轻轻的,靠近他腰间的软肉—— 狠狠一掐! 顾景柯嘴角一抽,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他现在是体会到了被掐的滋味,倒是极为的——爽? 这样别样的滋味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她的手指泛着凉意,又带着淡淡的紧,像是含着轻颤一般。 “你不心疼?”一如既往的,顾景柯毫无顾忌的出了声,他抿了抿唇,看不出别的表情,有的只有轻笑。 穆冥手指一顿,难道这个人就不怕痛?她的劲儿用的也挺大来着…… 顾景柯嘴角勾起,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指,眸光微微的眯着道:“这样拧着你的手会酸,不如我来给你捏捏?” 这一刻,穆冥差点要伸出手贴住顾景柯的额头看看这人是不是病了,不然怎么还会这么温和的看着她? 下一瞬,顾景柯就将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掌间,轻缓的揉着,就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穆冥觉得他按压的几位舒适,根本就不想将手指从他的章节挪开半点,她眸子眯着,淡淡的道:“你这人……病了?” “有这么说自己的男朋友的?”顾景柯反问一句,稍微显得有些不满,穆冥嘴角扬起一道灿烂的笑,睁开微眯的眼睛打量了顾景柯半天。 差点要将顾景柯的心里盯着发毛,只听她轻缓无比的道:“我不就是这样说的?” 顾景柯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大,之后伸出手指向自己的耳朵,静静的道:“我这里,也是有耳机的——” 这次穆冥倒是没有在意,只听她道:“我不在意,反正丢脸的也不是我。”她将自己的耳机放到顾景柯的跟前,示意自己早就机智的将耳机给摘了。 顾景柯嘴角抿了抿,也是轻轻一笑:“你不在意,我怎么可能会在意?”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人。 这样就不会有热觊觎,那么他也就可以将心给放下来了不是么? 穆冥嘴角微微扯了扯,这人果然是个不要脸的,以前倒是没有露出这样的狐狸尾巴,最近似乎这样的尾巴越发的藏不住了。 顾景柯微微的勾起唇角,淡淡的道:“是不是在想我怎么变得这么快?” 她眸子惊诧的看向他,这模样倒是像在反问一般,顾景柯半眯着眼,轻缓的低笑出声:“以后你可不能被像我这样的狐狸给骗走了。” 穆冥嘴角扯了扯,所以——她是被骗了? 还是被眼前这个人给骗的?为什么她有股子要打人的抽动,手指感觉已经忍不住了? 下一瞬她快速的伸出手,手指贴住他的脸颊,狠狠的拧了拧,似乎还不解气,她冷声道:“你给我闭嘴,我不是被你这样高智商给骗住的,明白?” 顾景柯当然明白,她也是高智商不是吗?只不过他的网长得比较大,这才将她给网住了不是吗? 没听到顾景柯的声音,穆冥伸出手也拧住他的耳朵,倒是像在教训人的模样,只听她淡淡的道:“你,明不明白?” 她的手指虽然拧住他的耳朵,可是压根就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倒是像一只轻飘飘的柳絮,在他的耳边微微的扫着。 他迷人的眸光泛起幽深的情绪,盯着她的脸,将脑袋一垂,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只听他笑道:“我明白,大人!” 穆冥差点被口水给呛死,大人?这个称呼倒是挺稀奇,这代表以后她的家庭地位应该是不可撼动的才对。 她指了指耳机,眯着眼睛道:“还请顾先生注意一下形象。” 顾景柯点头,之后说出一句差点让穆冥抖了下身体的话:“我的形象很好,只不过你在走廊上扯我耳朵是不是不太好?” “若是被赵局或是监控给拍到,我们是不是要罚款了?”顾景柯轻描了几句,看到她脸色变得黑沉,嘴角上的笑容越发的大。 穆冥心中的小算盘打的飞快,不管做什么,都不能扣她的工资不是? 不然可不行! “事出有因,拍到也没事!”她僵直脸回了一句,眉目轻轻的颤动,“赶紧的听他们的审讯!” 正事不能忘,否则会被程曼给狂轰滥炸。 顾景柯将耳机给重新戴上,他刚刚在不知不觉中就将线给扯了,至于里面的人,压根你就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陈君坐在里面几乎急得要死,这门外的两人居然在同一时间没有了动静,他差点就要走出来看看,要不是魏晓光拦住他。 他早就将门给打开了! 看看这外面的两人是不是机器上出了问题,他眸子稍稍的抬高,这下子耳机出来一道声音,将他弄得喜上眉梢。 顾景柯朝陈君问道:“你们审讯到哪了?” 陈君轻声咳了咳,像是在和付谈说话,实则是和穆冥这边交谈:“付谈,你还没有说明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刚刚你的说法不成立,我们警方也无法信任!” “你要知道你出现在那里的时间点可不对,那里的人早就没有多少,就算是空谷游乐场时全天二十四小时开放,可这个时候学生们上课,根本就没有多少人。” “你若说自己是去约会,这个说法似乎也说不过去吧……”陈君的手指在桌面上快速的点动,不知不觉中就在给顾景柯这边传递消息。 “要知道我们抓到的人可都没有一个女人,都是男人,而且总不可能和提着一个装有毒品箱子的人约会不是么?”陈君淡淡的几个反问。 证明自己的心情已经恢复过来,他抬着下巴看着付谈,势必要知道他究竟还有什么理由! 付谈也是轻笑道:“我可没说我认识拉行李箱的人,我只是恰巧路过罢了,警官同志,你可要相信我说的,我真的只是路过!” 陈君若是能够相信他说的就不会反复的问! 付谈可谓是相当的狡猾,说的话几乎没有一丝漏洞,根本让人插不进一句话来! “警官,你如果偏要说我和那个人认识我也是没办法的不是吗?”付谈轻叹了一声,像是在哀怨自己的人生有多么的悲惨。 “毕竟你是警察,我是百姓,没有关系在这个警局里不是你们说什么不就是什么吗?”他手指在椅子上重重一点,又叹道: “若是你们要栽赃,那就请给我一个痛快的,我想早点死,然后下辈子投个好胎,这样我活的就不用这么累了。” “不仅要被他们欺负,还要被你们这些当警察的欺负!”说到激动处,付谈吐沫子横飞,只听他淡淡的道:“你们这些当警察的根本就没有为我们办过事!” “我现在任你们处置,但是有一点!”他眼睛扫向陈君以及魏晓光,冷淡的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犯法,我只知道我没有做过!” 他嘴角冷冷的勾起,轻缓的道:“我过自己的生活,今天不小心撞到了交易而已,然后就被你们迷迷糊糊的给抓到了这里,到了这里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警官同志,你们究竟信不信我!”说到最后一句,付谈也不想在啰嗦下去,将自己要表达的表达完后就瞪大着眼睛看着两人。 陈君嘴角一抖,若不是这个人是头目,凭借这句话倒是足以让人相信他是无辜的,可是可能吗? 这人想蒙混过关! 看到两人不说话,付谈又懒懒的道:“你们警方不是有高端的技术吗?怎么不去检测一下行李箱有没有我的指纹?” “若是有,就说明我和这案件脱不了关系,可若是没有……”付谈掀开眼皮子,盯着两人,冷冷的眸光之中像是含着碎冰渣滓。 “若是没有就代表你们警方冤枉好人,必须给我一定的补偿,将我无罪释放!” 陈君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在耳机那边轻喃道:“怎么办……” 外面的两人都是听到了这三个字,眉头皱了会,付谈根本就是没有证据动,那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程曼那边的人下手。 若是那边的人有人控诉付谈,那么这事情就成了,可若是没有,那么这件事情就拿不下这个头目! 如他所说,付谈完全可以咬定自己只是经过,至于为什么车上交易案,他也可以说只是巧合,若强硬给他安上名头。 那么在法庭上他可以将警局反告。嘴中也会因为证据不足将他给无罪释放—— 这事情说来说去,还是因为缺少——证据! 顾景柯眸子冷淡,像是除了穆冥他就不会温柔以待了一般,只听他道: “你和他说,警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那样掉价的事情警方也不可能做。” ------题外话------ 狡猾狡猾啊~ 第246节 谁来做替罪羊~咩哈哈!需不需要将二爷就这么干掉了! ☆、205尾 胡搅蛮缠,王俊背叛 陈君将命令接收进入耳朵,眸光稍稍一眯就朝付谈道:“我们警局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也不可能做,所以付谈,你还是老实的交代如何?” 这话他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他还是要试一试,陈君对付谈像是有了一种执念,那就是必须让他将事情给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否则浑身就是不舒坦,就像是有虫子在啃噬一般,很明显就是不爽付谈的说法以及淡淡的反应。 有哪个贼看到了警察不害怕的?这样先入为主的观念在陈君的脑海里已形成,根本容不得付谈有任何异议,若是有,那他也不会客气的将那异议给驳回! 付谈大腿在椅子下轻抖了抖,只听他轻缓无比的开口道:“警官,我知道你们做事严谨,可是你们这次真是抓错人了,我真的只是一个路过的而已!” 他坚持己见,根本不想和陈君多说一句,更不想和陈君唠嗑一句,多说无益,只会暴露自己的行为和思想,不如胡搅蛮缠下去。 谁也讨不到好处,就算是警方又如何?他不说真话,打死不承认,这些警方拿不出证据,就是奈何不了他! “警官,我也不和你多说了,话就道到这里,你爱信不信,就算不信我说的话我也没什么办法,总之你接下来的问题我都会说不知道,随便你怎么想!” 魏晓光眉头一皱,提出了几个不同的问题,而付谈说到做到,倒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问什么都是三个字——“不知道”!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合作,或许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和警方合作过,只不过是警方一直在逼迫他而已。 看似警方是在上风,其实处处都是在下风,看着付谈的脸色,付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警方的想法和看法。 或许他根本就是看不起警方罢了,他将自己的后路留的完美无缺,让二军检查货物的时候都是戴着手套,自己也是根本没有碰过行李箱。 那上面绝对不可能出现他和二军的指纹——至于二爷的人,就看他们自己怎么脱离险境,若是脱离不了,那也是不能怪他的。 这交易地点可是二爷亲自选的,若是出了问题也是二爷自己有问题,怎么算,都是怪不得他付谈的头上来,就算传出去了也只能说二爷的运气不好。 绝对不会讲他付谈这边的名声弄坏了! “出来吧,再审下去没有什么用处。”穆冥对着耳机轻缓至极的开口,她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至于那些所谓的遗憾,在她这里也没有产生过,本来陈君还想再说点什么,听到她这样平缓的语气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只是和魏晓光对视一眼,从椅子上站起来,眸光冷冷的扫了眼付谈,哼道;“就算你把狐狸尾巴给藏起来了,但是我们一定会将狐狸尾巴给找出来,你给我等着!” 付谈轻轻一笑,缓缓的点了下巴道:“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没有狐狸尾巴,因为我——是人!” 人怎么可能有狐狸尾巴?那些尾巴早就退化成只有尾巴骨了,至于陈君说的狐狸尾巴,他可是一句话都不懂! 陈君几乎不怒反笑,只听他大声道:“我知道你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大活人,所以你压根就不用和我装傻,你说是不是?” 付谈嘴角动了动,叹道:“警官,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刚刚还在交谈,这下子又回到了这三个字上。 眸光一眯,陈君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他现在最为讨厌的三个字就是不知道! 若是谁再和他提他绝对会和对方急,可是今儿个,倒是不能急,因为对方是犯罪嫌疑人,他再怎么急都是不行的。 警察不能打人,打了就是要被停职,这是硬性规定,就是为了杜绝那些火爆脾气的警官对上胡搅蛮缠的歹徒。 陈君觉得,自己的性子还算好了,至少可以自动控制住自己的行为,若是不能,这个付谈脸上现在肯定是青黑一片。 谁让这个男人长得就是一脸欠揍的样子,就算他不打都不行! 在这时魏晓光已经将笔录给整理好,他站起身朝陈君喊了一声道:“前辈,我们可以出去了!” 这时,付谈像是想到了什么,只听他淡淡的道:“前辈?我看——倒是像个后辈,沉不住气,还不是一个后辈呢。” 陈君几乎气的要炸毛,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嫌弃他?丫的!当着自己后辈的面数落他,这个男人是以什么心态说的。 要知道他可还是个犯罪嫌疑人,又有什么立场这样说他?不可饶恕的家伙,若不是自己的脾气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 他一定一拳头打在这个男人的脸上,让他好好尝尝被打的滋味有多么不好受! 这打脸的事情居然被这个男人说出来,陈君有些忍无可忍的道:“付谈,你自己的处境自己清楚,还请你别指责我什么。” “毕竟,你没有立场!”落下这句话,陈君高冷的朝门口走去,魏晓光也狠狠的给付谈甩了个眼色,拿着笔录就走到门口。 陈君拧开门把手,看了眼穆冥再看了眼顾景柯,第一句话就是:“冥姐、顾警官,我真的没有这个小子稳重?” 他抬起手指向莫名躺枪的魏晓光,嘴角紧抿着就像是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穆冥缓缓的挪开眼,有些时候确实是这样。 顾景柯清了清嗓子,轻缓的问道:“你自己是怎么觉得的就是怎么个看法。” “那就好。”陈君喜上眉梢,如果没有猜错,他已经死不要脸的将自己的想法想透了,不会令他灰心的想法只能是——他觉得自己比魏晓光好! 其实众人也没有猜错,他就是这样以为的,压根就没有要脸一说,他可是前辈,怎么能比后辈差呢? 那可是要不得的,更何况自己还是带着魏晓光进组的前辈,更是比其他的人还要这样的脸面!穆冥咳了咳,朝顾景柯道:“走吧。” 这样的两个字打断陈君的想入非非,快步的跟在了两人的身后朝办公室走去,魏晓光走在最后面,轻缓的摇头道:“前辈果然是前辈,这思想都不是我能够跟得上的。” 前一秒还是乌云漫步,后一面就是阳光灿烂了,压根就是不明白也弄不懂! 四人走进办公室,程曼和祁少晨还没有从审讯室出来,穆冥坐回自己的椅子,随手拿起魏晓光手写的笔录。 魏晓光的字迹还算不错,至少让人看得懂,也不觉得潦草,倒是很有一番味道,有自己的感觉,表达出了自己的性子。 也不知道是谁说过,从写的字就能看得出来那个人的性子如何,现在看看还真是不错,从这字能够看的出来人是个细心的人。 而魏晓光本来也是这样的人,穆冥快速的扫完笔录,发现并没有遗落的地方,嘴角抿了抿,倒是想说一句鼓励的话。 可这陈君坐在这,再联想到那个问题,想想就闭上了嘴巴不再吭声,她将笔录放到桌上,缓缓的眯起眼假寐—— 程曼和祁少晨面对着眼前的二爷,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就直奔主题,二爷嘴角一勾,就开始冷嘲道:“我倒是想问问,我都说了这么一大堆了,你们到底是信不信我?” 祁少晨手指一停,淡淡的问道:“我们不信,你说你自己在行李箱有没有留下指纹?” 二爷脸色一僵,脑子里开始出现几个场景。 “二爷,箱子在你的床底下,帮忙拉一下。”王俊站在床头,恭敬的站在一旁,也不是在使唤人,只不过有点毕恭毕敬罢了, 之后他是怎么做的?似乎将行李箱给拉了出来,手似乎落在行李箱的杆子上…… 身体微微一僵,这么想起来了,行李箱上的确有自己留下的指纹,根本就不是没有,那他的退路又该怎么办? 栽赃给王俊?王俊可能这么乖的被栽赃陷害?他嘴角咬了咬:“警官,行李箱就算是有指纹也是我不小心给碰上去的。” “哦?”程曼一个字,淡淡的反问,就像是相信了二爷的说法,她眸光说不上是哪种情绪,但是让二爷感到心惊, “我走在空谷游乐场上,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之后我就倒在了行李箱上,手似乎拉住了行李箱的杆子上,这可是个意外!” 程曼眉头皱了几下,这人倒是会撒谎,根本让人挑不出错处,可这只不过是个表面,真的错处还是得让人去发掘! “这么巧合的事情都被你给碰上了?”程曼手指放在桌面上,阴险的道:“我可是听说我的警官审讯出那两个拿着箱子的人。” “他们说,你是‘二爷’,也是这场交易的主使者,更是他们的老大,你说我是该信你还是该信他们?”她的手指又在瞬间给收回。 懒懒的坐在椅子上,给人一种极为慵懒的错觉,二爷的眸光轻闪,看着程曼的眼神内有着一种奇妙的光。 “当然是信我的,警官,那先犯罪分子肯定是想要一个替罪羊,而我都不认识他们就是一个最好的决定了!” 二爷的模样就是在说我背了黑锅,警官可以定要为我洗刷冤情!程曼嘴角一动,这二爷倒是一个有趣的人…… 可是这个有趣不代表他没有犯错事,从他的表面上看就知道他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毕竟那个简单的人物会和毒品沾上关系? 想来这个二爷在组织里的地位极高,恐怕是一个数一数二的大佬,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的栽倒了警局。 或许这一切跟那个神秘的卧底人员有关,也就是赵局的下线,不知道李明远有没有发现还有一名卧底人员在自己的身边,或许知道了也隐忍着不说? 这样的事情一定不能说出口,就算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啊,毕竟那些事都是极端的秘密! “二爷,你这话说着也不怕你的手下寒心?”程曼轻问出口,待看到二爷闪烁的目光知道他心中其实也是害怕的,若是手下寒了心。 谁还敢替他做事?这不是送命吗?谁跟着他都会想到被出卖的那一刻,到最后演变成谁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给他卖命。 直到最后成了孤家寡人一个,最后的接过也就是他从大佬的位置拉了下来,所以做他这一行的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绝对不能丢弃自己的兄弟。 可那也只能是在自己的还有活命的情况下不是吗?二爷现在已经不像是之前那般淡定,倒是匆匆显现了几分急色。 “警官你别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那人我真的不认识,所以拜托你们也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行不?” 程曼冷冷一笑,反问出声:“是吗?你以为我说的话都是假的还是怎么?你的手下将你的老底都交代清楚了,你又何必再继续装模作样?” 她说的也不是假话,毕竟二爷都准备抛弃自己的棋子,那王俊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不抛弃他?早在被抓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那王俊和向文等人交代的只会是一些有用的消息,比如这些人在哪里作案,总部又是在哪—— 二爷心中微怔,王俊那个家伙真敢说?凭什么?他好吃的好喝的给他们供着,到最后给他反咬一口报答自己,这社会上的事情就这么不堪? “警官,你说这些对我没用,我不认识他们,所以你就别在这里浪费功夫了!”他嘴硬,根本就不会透露出一点消息。 若是自己神经有一丝的松动,他相信,眼前的两位警官一定会从那个缝里给钻进来! “指纹,你有,人证也有,你还想狡辩什么?”程曼轻扫他的脸,冷冷淡淡的问了句:“你以为这世上有不透风的墙?警局盯上你就代表掌握了重要证据,若是你再不承认,我们也有办法让你承认!” 二爷吞了口吐沫,突然觉得这事情比较难办,坐在自己身前的两位警官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若是以往,有点小打小闹的话。 塞点钱进去也就把事情给压下去了,可今儿个看来这办法是行不通的……这两警官看起来并不是缺钱的主儿。 或者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警官,那两个人怎么说的?我想知道一下,并不希望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冤枉了!”二爷青筋狂跳,以往的淡定早就烟消云散。 现在他承认,自己的心性和付谈比起来,确实差了一大截,不知道这个时候付谈在做什么,他有没有将自己开脱出去? 若是开脱了,又是用的什么办法?二爷眉目稍稍的抬了抬,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湿了一大块,或者这就是紧张的感觉? 很久没有体会过了,这么多年来有谁能让他体会到这样的感觉,应该还没有几人,这两个警官倒是有两把刷子。 “他们怎么说你并不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已经不安全了就行!”祁少晨嘴角微斜,呛声道:“警方,不会冤枉你,更不会放过一个犯罪嫌疑人!” “而你,已经被列为重要犯罪嫌疑人,还希望你配合!”手指淡淡的动了几下,祁少晨拿着笔在本子刷刷的写了数笔。 二爷的脸色已经变得黑沉的厉害,他瞪大眼睛,冷冷出声:“原来市局也不过如此,就是告诉一下当事人是怎么被冤枉的都不行!” 他开始用激将法,可对面的两人压根就不中招,只看到祁少晨扫了眼墙壁上的字,之后又缓缓的转过头来。 “是不是冤枉的还两说,若是冤枉的,警局必将你从这里请出去,这里不会关一个没有犯罪的人,二爷这个称号证明是个身份地位都不错的人……” 声音凉凉的,让人听不出喜怒的问道:“我们警局今天,似乎网住了一跳大鱼?” 这句话是问的程曼,两人肆无忌惮的开始攀谈,倒是没有给二爷一个面子,只见二爷脸色越发的阴沉,简直要滴出水来。 他盯着程曼和祁少晨,脸色满是屈辱至极的表情和难堪! 这两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当着他的面说自己被网住了,实在太让人气怒不已:“警官,你们未免高兴的太早,就不怕抓错人了?” 第247节 若是逃不出去,至少要知道谁是卧底! 祁少晨掀了掀眼皮子,嘴角抽动:“你别试探的问我们这些话,我们无可奉告,或者说,你选的那个交易地点实在是太——蠢了!” 二爷眸光瞬间凛冽无比,这人在说他蠢?怎么可以!可他不能承认交易地点是他选的,这样不就代表自己参与了犯罪。 “我听不懂。”他诺诺的回了句,眸光飘忽不定的看向四周。 “你听不懂没关系,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上次交易地点本来也是在那里,可是突然换到了希望广场,我们警方扑过去倒是没抓到一个人。” “那个时候我们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看出了警方正盯上了你们,现在看来你们不是聪明而是蠢!”祁少晨连珠代炮的将话从嘴里吐出。 末了又补充道:“没想到这次你们居然将交易地点又给定在空谷游乐场,你们是真的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还是觉得警方的反侦查能力已经差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二爷已经答不出话来,怔怔的看着两人,嘴角动了动,不知道怎么出声,他其实,就是这个男警官说的这样的认为的…… 不然怎么可能又选择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地方作为交易的地点? “我们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你们会在哪里交易。”祁少晨嘴角冷厉的勾起,之后淡淡的转开眼看着二爷,“我们警方是有脑子的。” 二爷冷哼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警官我什么都不懂!” 程曼在这一刻站起身,扫了眼二爷道:“只要有证据管你怎么狡辩都没用,你还是再想想怎么面对我们提出的问题再说吧!” 二爷看着两人离开审讯室,心里不由得开始慌张起来,他动了动嘴角,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严重的问题,那两个家伙真的将他给供出来了? 若是放在平时他还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了祁少晨和程曼的话,可是如今的处境让他不得不多想,毕竟自己被抓进了这个警局内。 能够完好无损的出去几乎很难! 程曼和祁少晨头也不回的从这个警局内出去,眉头轻轻的皱起,快步走到办公室内,他们急需想知道穆冥那边是什么情况。 会不会和他们是一样的进展? 刚刚推开门,程曼就急匆匆的问道:“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穆冥睁开眼淡淡的瞥了眼程曼,之后就知道她和自己一样一无所获,她缓缓地摇了摇头:“人嘴硬,拿他没办法。” “连你们也没有办法?”祁少晨惊诧,这两人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如果连他们都没有办法谁还会有办法对付那样的嫌疑人? 顾景柯轻点了下脑袋,缓缓的道:“他咬着没有证据更是让人下不了手,向文和张志豪说那位尚先生更以及手下都是一致的词语。” “不知道并且拒绝承认和对方认识,至于那个王俊和他的手下倒是提出要见我们,不然就不会说实话。” 顾景柯话落,睁着眼扫向面色各异的两人,轻声问道:“我们是见还是不见?” 祁少晨朝程曼扫了眼,之后郑重的道:“我们去见人!” 他眸子微微的转了一下,朝顾景柯和穆冥点了下头道:“你们去不去?” 穆冥眸子微动,站起身来,倾长的身影倒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顾景柯在她身后站起,跟着她的身后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刚一走出门,程曼就憋不住了的道:“你们那个人就这么难对付?” 穆冥眯了眯眼:“他给自己留了后路,恐怕连和他交易的人都不知道他留了后路,这人很狡猾,说什么都是浅浅的带过。” “你们的那个人呢?”她反问一句,这下程曼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连忙道:“我们的那个二爷倒是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态度。” “我说他的手下已经将全部交代清楚,他神色有些不信,可是我知道,他心中是相信了的。”她嘴角轻缓的扯了扯,声音有些轻扬。 “也是个狡猾的。”穆冥眉头微皱:“希望行李箱有他留下来的证据,否则这事情就难办了。” 程曼也是点了下脑袋:“他倒是自动承认行李箱有他的指纹,只不过这个说法倒是他被人撞了上去,不小心碰到的。” “好借口,只是不可信。”穆冥轻缓的回了句,眸子泛着亮光,“不知道这个王俊会怎么说?” “不管怎么说,只要他肯说,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话微顿,程曼看了眼走在身后的两个男人,眉头挑了挑,二话不说就道:“你们两个能不能走快点?最好走在我们前面,你们先进去!” 祁少晨哂笑,但还是和顾景柯对视一眼之后就抬起了脚步,显得无比的听话。 程曼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就开始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个人很般配?” 穆冥抬起眼扫了两人的身影一眼,之后静静地摇了摇头:“不觉得。”自从顾景柯和她在一起,她看着谁都不是般配! 现在就算是祁少晨也不行,和他般配的人只能是她!不是吗? 她在心里反问,之后心尖微颤,自己什么时候给他打上了标签——就这么不自觉的就将他冠上了自己的名头,真的好么。 程曼好笑的看着穆冥:“你现在倒是有些不肯将他放出来了。”她顿了顿,又问道:“听说你们中秋要回京都?” “是。”这件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穆冥应了一声。 程曼眸子一转:“你们两个的速度有些快——不过我喜欢,最好快点让我给你请婚假!” 穆冥脚跟微微一软,怪物般的眼神看着程曼:“你别想太多,婚假不是说请就请的!” 程曼挽住她的手腕,轻轻的一笑:“我给你请,还带工资,如何?” “……”穆冥扫了眼她,之后默默的道:“我看是你自己想请,所以将我带下水才对。” 这下程曼闹了个大红脸,嘴角缓缓一动,二话都不再坑声一句,只听她笑道:“你就别逗我了,我和祁少晨……”进展可谓是势如破竹。 结婚这样的事情似乎真的要提前了也说不定? 穆冥轻笑的低下头,这个人话里有话,她倒是将画外音给听出来了,她嘴角缓缓的一勾:“程大队长,我们能否走快点,那两个人已经到了审讯室内了!” 程曼如梦初醒,抬起脚步就拉着穆冥朝前走去,穆冥微微的摇了摇头,程曼这些天,智商似乎不在线,难道恋爱真能让她将智商都给忘记了吗? 两人在顾景柯、祁少晨身后进了审讯室,里面的人影一看到一下子就来了四个警官,模样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心一下子就开始紧绷起来。 只要不是简单的人物都好说,自己慢慢的将事情都交代完毕,相信可以得到从轻发落不是吗? 穆冥四人坐在椅子上,抬起眼看向王俊,祁少晨率先出声:“你叫王俊?” 王俊快速的点了下头:“是,我就是王俊,你们是警局的刑警队长?”他反问,略带疑惑,似乎是觉得四人的年龄较小,根本当不起这样的位置才对。 “说吧,你找我们做什么?”祁少晨根本无视他的提问,手指在桌面上一划就抬头看向王俊。 这个王俊既然说要见他们,就不会不说缘由,这人和人的会事物,应该是会从他嘴里说出来一些才对。 王俊抬头看着四人,轻缓的开口:“二爷是不是准备抛弃我们这些棋子了?” 没想到他一上来就是这句话,倒是让人有些惊讶,程曼眸子微微的眯了眯,淡淡的道:“你不需要知道这些,我们只要你的口供。” “呵,还真的被我猜准了,他这个人,到了关键的时候就是这样做,根本就不会考虑我们这些人的感受!” “说什么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只要跟着他就不会有危险,就算有他也会冲在前面挡着,可是现在呢,将我们推出来顶罪!” “我现在倒是知道了,他压根就不是自己说的那种人,只要自己有危险,还不将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那些话都是说的好听,压根就不管什么用!” 穆冥看着王俊的一系列的脸色变化就知道他在想这些东西的曲折,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能决定好一个最好的答案。 “你们这些兄弟情义我们警方不想知道,我们只对你和二爷有什么关系,做过什么事情感兴趣。”程曼手指互相绞在一起,冷眸瞪着。 王俊无力的笑了笑:“他是我们的老大,也是组织里的二爷,更是这次交易的主导者!” “你们是怎么交易的,组织里又是什么情况?”祁少晨快速的问,眉目之中都是狠戾,“你又是什么身份?” 王俊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若是将这些都给透露出去,也就代表他彻底的抛弃了组织,而组织是不会放过他的! “你们让我说,能不能保证我的安全?”他脸色微微的一沉,又低下头去,半秒之后又直勾勾的盯着祁少晨四人。 他不想放过这四个人面部的表情! “你自己犯了事就要承担责任,我们只能保证你配合我们办案可以给从轻处理。”如何从轻处理,那就是死刑可改成无期徒刑,无期可以改成有期徒刑! 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王俊肯配合,那对警局就是一大进展。 “好,那我说!”想了片刻,王俊就决定将事情全盘托出,他嘴角动了动:“我是二爷手中的一个追随者,为他办事,拿着他的钱。” “二爷是组织里的一个老大,组织一共分成两部分,一个是销货,一个是卖货,而我们就是卖货,销货的老大就是付谈……” “付谈是什么人?”祁少晨快速的追问,压根就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付谈就是你们今天抓到了的人,我们叫他谈爷,不过你们肯定拿他没办法。”说到最后王俊轻轻的笑出了声,“毕竟谈爷是那么的狡猾,就连二爷拿他也没办法!” 四人的心一沉,果然付谈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付谈今天本来要和二爷交易,地点就是空谷游乐场,只不过今天被你们破坏了。”王俊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惋惜。 若是没有被抓,他现在已经是在享受泡温泉的乐趣才对。 “我们要听的不是这个,王俊,我相信你也知道才对。”祁少晨冷冷出声,眼神扫视着人影,缓缓的道:“学乖一点,对你的用处更多。” “组织里的老大就是谈爷的大哥,谈爷脸上的那道疤痕就是救老大所致,老大感动,就将销货给他做了,没想到这一做就将生意弄得更为红火。” 王俊轻微的叹道:“组织里的势力以二爷的为多,这下子来了谈爷立马就一分为二,两家不对付在组织里也不是个秘密,所以我们暗地里都会弄点小动作。” “组织总部在哪?” “东南沿海米诺港湾!”王俊郑重的出声,没有丝毫隐瞒,他为了减刑也是把什么都泼出去了,能够活着比什么都好。 “你们二爷这次来这里的目的。”祁少晨又问,下巴抬高,睥睨着王俊。 “开拓市场,这边的市场比那边的好,新客源较多!” “你们那边的价钱,这次带货过来的量是多少?” “按照正常的价格卖,货物只是你们抓获的那些,没有其他的了。”王俊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有些恍惚。 他以前也是想过自己会落到今天的这个下场,可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他都还没有好好享受过一天的好日子,现在倒好—— 进局子里了! 现在也不可能在出去,不如拉一个垫背的让自己能够脱身,若是不拼一拼,那就真的会栽在这个警局里了,那不是他想要的! 若是能够活着,比什么都好,不管有多少钱,没有哪一个比活着好! 穆冥嘴角缓缓的一勾:“你有没有具体的交货时间和地点。” 她的画外音就是在问王俊有没有留一手,比如在交货时记录一下时间和地点:“或者你知不知道你们在这边的下线,别说你不知道!” 王俊身体一抖,但一想到自己都将生命都说了,害怕说这些?他吞了口吐沫,立即道:“我们的下线只会用一次,几乎用完下次就会换个地点,所以我也不好说……” 话落,他有些害怕的扫了眼四人,就像是怕四人不相信他说的话一般。 程曼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根本就是没用的消息,王俊嘴角微微的一颤,只听他道:“警官,我说的是真的!” “为了保证安全,一个下线地点只被我们用来做一次,下一次就会换掉!” 程曼看他不是说谎的样子,;冷哼一声:“那你们多数会选择什么地方、什么人作为下线?” 那些东西都是需要地方放置的,根本就不可能随手一扔仍在大街上,所以这里面必须有一个地点和人! “好好的给我想想,我要一个准确的答案!”程曼手指一缩,紧握成拳,有些蓄意待发的意思。 第248节 王俊被她给吓住,立马动着脑袋瓜子开始搜索答案:“他们大多数是快递站,那些小规模的站点……” 话落,他颤颤巍巍的低下头,咬住牙:二爷你可不能怪我,是你起了要抛弃我的心思,若是我不为自己做点什么,那才是真正的对不起自己! 你之前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兄弟,可是你现在根本没有做到,那我又何必守着那句话给你办事。 人都是会变通的,我也不例外,在这样的情况下,保命要紧! “你这样配合我们,我们会上报的。”祁少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声音寒冷凉淡:“你现在可以交代一下你做了多久这样的事情,又渗透到了什么地位!” “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工作?”祁少晨冷哼:“你自己有手有脚何必做那些令人不齿的是,犯罪了就算赚了钱你能花的安心?” 王俊身体微微一颤,他对于这个问题从来没有想过,或许是自己不敢想,怕来自良心的谴责……都是人,那颗心怎么没有感情? “我……”磨蹭了半天,他将想说的都说了,这无异于是一个很好的证人以及证词,压根就可以致二爷于死地。 或许二爷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手下会反咬一口! 他高高在上那么久,不会想到自己的兄弟会对他的所作所为摒弃的很,他,就等着被判刑! 四个人从审讯室出来,心情较为复杂,程曼想了想,问道:“你们觉得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顾景柯轻轻的扫了眼身后,缓缓的道:“若是假的他就不会要我们亲自来,也不会表现的那么纠结,所以下线的位置估计不会错。” “我们需要步步排查出具体的位置,这样就可以将二爷给置于死地!”他手指缓缓一动。又道:“只不过那个付谈似乎有些古怪。” 其余三人没有再继续问,对于付谈,他们都觉得有些古怪。 不用多说就可以不谋而合。 回到办公室,看向向文和张志豪,穆冥轻动了动眼角,缓缓道:“那个尚先生,怎么说?” “三个字,不知道。”向文苦笑的道:“不管我们问什么就是不知道,除了自己的名字和年龄,其余都是不知道。” 众人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尚先生用的也是付谈一样的招数,可真是让人觉得可笑可恨! “这两个人,我们奈何不了他?”张志豪在旁边问道,声音有些急促,“难道就这么将他们给放过了?会不会太便宜他们了!” 程曼视线落在他身上:“你只要记得这次我们没有将他的狐狸尾巴给扯出来,下次一定要扯出来!” 若是不扯出来,那真是对不起自己! 穆冥眸光稍稍一眯,淡淡的道:“若是不能动这个人,那我们就将人看牢了!” 天刚刚泛起鱼肚白,警局就迎来一个人,仔细一看就知道是付谈那边的手下——大力! 李明远没有出现在警局应该是自己花了功夫才没有来这里,他的脑袋瓜子一向是比较好的,穆冥四人躲进了办公室,让陈君等人招待大力。 穆冥扫了眼西装革履的大力,眉头皱了几下,这些人稍微打扮一下,还是比较看不出来身上的那种匪气,倒像是一个正经人士。 若不是知道这个人的底细,恐怕一些小警官都要被大力给骗了。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说的果然就不差,这个大力就将事情很好的给体现出来。 “警官,我今天是来保释四个人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打的证书,他将东西递给陈君,压下脾气笑道:“这几位都是我朋友,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一下人?” 陈君眉头微皱,本来那四个人就算是没有人保释也会在二十四小时内被放出来,可是现在居然又有人来了。 不难猜出这个人也是他们的同伙! “你将人带着就是,我们警局也是不会乱抓人的。”按照吩咐,陈君将该说的都说了,看了眼魏晓光,后者就道:“请跟我来!” 接着,他领着大力走进里面,将人给带了出来,付谈、二军、尚先生以及尚先生的手下都给带出来了。 尚先生看到自己能够脱离险境,不由得喜上眉梢,这个付谈果然是有两把刷子,这二爷都还没有出来,他居然现出来了! 幸好自己当初没有和二爷偷偷的合作,不然现在应该还在局子里面等着吃官司。 穆冥四人看着五个人走出警局大门,嘴角挑了挑:“这些人,果然是有点本事。”程曼冷嘲一句,就拉开椅子坐在上面喝水。 这时陈君走了进来,试探的问道:“队长,这还有什么吩咐?” 将人放出去,他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可是没有什么立场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必须忍耐!陈君在心中暗暗的对自己告诫。 “程队,没有吩咐我就先出去了?”他将门给合上,现在他急需一个安慰,自己去舔伤口,这些犯罪头目,他一定会将他们都给抓起来! 听着门响声,程曼揉了揉太阳穴,叹道:“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才能将付谈的狐狸尾巴给抓住,这个二爷算是就这么栽了。” “听你这语气,似乎还有些惋惜?”祁少晨好笑的问道,略微开玩笑的道:“二爷的段位太低,不够我们玩的,这个付谈的路数让人出其不意。” “这样的对手给我们更好不是吗?”一句反问,直接让人抖了抖嘴角,程曼握住他的手指,缓缓的道:“祁少晨,不知道你的段位有多高?” 说人家的段位不高,不知道自己的修炼到家了否? 四人就这么安静下来,微眯着眼看着窗外。 李明远躲在车内,一看到大力还真的将人接回来了不由得有些惊诧,他以为大力只是装模作样而已,没想到现在倒是将付谈给带了出去。 “大哥、军哥你们没事吧。”他自动省略了尚先生和他的手下,眉眼轻轻的挑了两下就道:“没想到力哥还真是没有框我。” 之前大力说要把两人带出来,他还以为这只不过是说两下而已,现在看来…… 这些人的关系倒是有的很!而且程队他们对付不了这付谈,那么证明他要继续潜藏下去,这样的日子还不是个头! “看什么看,你还不下车将车门打开!”大力朝李明远叫唤,直接让大力从车内出来,“赶紧的,让大哥等着像什么话!” 李明远立马从车内下去,抬起手就将车门给打开,毕恭毕敬的道:“大哥请上车!” 付谈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轻点了一下脑袋就坐在椅子上,尚先生紧跟其后,脸色带着轻微的凝重,他知道大力将他救出来。 只不过是顺便罢了。 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大力坐上副驾驶的位置,看了眼后视镜道:“今天让强子来开车,二军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 二军疲惫的点了下头,被抓紧警局,说不害怕是假的,要知道从里面出不来的话就等于送了命。 “大哥,你们在里面有没有什么事情?”大力坐在副驾驶座,不停地朝后座上看,就怕在两人的身上看到什么伤口。 “警局不会滥用私刑,以前又不是没有和警局打过招呼,别搞得像是没经历过似得,也不怕人笑话?” 付谈看了眼李明远,暗示他这个新人都还没有那么紧张,大力这个老人到把持不住了。 “大哥,我这也是因为担心你,强子不敢问,所以我就先问了!”大力低下头,倒是让人觉得他有些委屈了。 付谈换了个坐姿,眉目轻扬:“我们没事,如果有事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大力,别担心了。” 大力这才转过身将身体坐直,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大哥说没事就是真的没事了,绝对不会强撑着不说一句话! 二军也在这时睁开眼睛,朝大力点了下头,大力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个动作,这才将心里的担忧给压了下去。 他就知道自己的大哥有对付警局的办法,毕竟付谈就是付谈,而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比得过的! 李明远眼角的余光看到几人的动作,手下一松,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入耳中! “强子,你这是在做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大力立马怒吼出声,担惊受怕的看了眼坐在旁边的李明远。 李明远摇头道:“刚刚不小心想的入迷了,走神了!”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和迎面而来的车辆相撞! 难怪大力都怒吼出声,李明远心想,若是就这么死了,会不会更轻松一点? 可想到程队几人的交代,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自损八百的招数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再者说,若是相撞后自己死了,而这么些人却还活着就得不偿失。 这样亏本的买卖他不会做! 更不能做! “你给我好好开车,想那么多做什么!”大力瞪了他一眼,心脏还是一头乱跳,刚刚就差了那么一点,那车就是从他的右边开过去的。 简直能将人的魂魄给吓出身,若不是李明远快速的将方向盘打转,恐怕现在已经出了事故。 付谈叹了口气,淡淡的道:“好了,别说那么多,好好开车就行。” 李明远重重的点了下头:“是的,大哥!” 付谈掩下眸子,微微的闭上来,他大腿伸出,却是有幅不一样的景色,尚先生经过刚才的惊魂一幕,轻轻的虚了口气。 刚刚经过警局的事情,他可不想将自己的性命给断送在车子的轮子底下。 大力扫了眼李明远,冷哼道:“下次还走神,小心我抽你一个大耳刮子,好好给我瞪大眼看着前面,玩命不是这么玩的!” 李明远笑着点了下头,问道:“原来力哥也是怕死的?” 大力虎着脸道:“什么叫做怕死?这两个字从来不会在我的身上出现,只不过我不想就这么死的冤屈而已,被车子给撞死不如被警察的枪给打死!” “车子死了以后还得接受其他同行的嘲笑。”大力想的很简单,被车子撞死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才智。 李明远深吸了口气,专注的开车,这次不敢再乱想。 等到了金泽后,几人迅速的走进门口将澡给洗了,李明远坐在沙发上,享受着这难得的舒适…… “强子,你这是干什么?”大力一屁股坐在了李明远的对面,皱着眉头看着李明远的样子。 李明远睁开眼,叹道:“经过这样的事,感觉我极度需要休息一下。” 大力神情微动,这么点小事就扛不住……可是李明远毕竟是新人,若是反应不平常一点那才叫怪了。 “你这还是第一次经历,情有可原。”大力的手拍了拍沙发,之后拿过酒杯喝了一大口,爽朗的擦了擦嘴巴。 这时洗完澡的二军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笑了笑道:“你们两个倒是喝起来了。” 李明远立马坐直身体,微微的笑了几下道:“军哥,你能不能和我说说那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累不累?” 他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盯着二军,后者只是微微愣住并没有打断李明远这样好奇的心灵。 “警局不是你该去的地方,若是你去的话恐怕扛不住那里面的尔虞我诈。”二军耐心的解释,“毕竟你修炼的还不够到家。” “我和你力哥都是经历过来的,你过段时间就会好。” 李明远装作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不眉目轻微的闪烁了几下就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半晌他转身看着大力道:“力哥,要不你今晚请客,给军哥压压惊。” “我看是你要压压惊才对,二军根本就不怕!”大力哂笑一声,砸了砸嘴,“晚上我做东,好吃的好喝的你们自己点!” 李明远点了下头,满目的欣喜。 付谈回到房间刚刚冲完澡准备用餐时就迎来一个客人,同样是刚刚冲完澡的——尚先生! 此时他走过来不知道是有着什么样的事情,他眯起眸子看着来人:“尚先生,不知道你来是有什么事情?” 尚先生看了眼他这样气场,紧张的吞了口口水道:“我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付谈轻抬眼皮子,淡淡的反问道:“不知道尚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 这么一个问题立马让尚先生有些手足无措,老实说,这样的事情不该他提出来,毕竟是他先找到付谈的,可现在自己提出会不会…… 得罪了这个深不可测的付谈? 第249节 付谈将自己的手指握住高脚杯,优雅的晃了几下,缓缓道:“尚先生,有些事我不想多说,所以,你有什么事情还请直说,不然我就当你没有要说的话!” 他站起身,一副要送客的模样,可是尚先生突然想起,这是他的地盘,还轮不到付谈指手画脚! 可要驳斥的话却是没有底气从口中说出。 付谈知道他要说什么,也不催他,只是吊着他的胃口。 不多时,尚先生垂下脑袋,眸光微微的敛起,就听他用一种较为轻的声音缓缓道: “付先生,我觉得我们的合作不用再继续下去!” ------题外话------ 二爷就这么被坑了!作茧自缚没办法~啦啦啦 ☆、206尾 二爷完蛋,弄巧成拙 第205章v75二爷完蛋,弄巧成拙 此话一落,房间安静的出奇,付谈未说一句话,倒是让人有些惊诧莫名,尚先生吞了口吐沫,就道:“付先生,还请你表个态!” 让他表态?这个尚先生真是想的太过美妙了,淌了这趟浑水还想抽身,这世上绝对不会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付谈快速转身,凛冽的气息逼近尚先生的身体周遭,传达上四肢百骸:“尚先生,你觉得淌了这趟浑水,是这么容易就能抽身离开的?” 钱不好赚,势力更是不好开拓,这个道理尚先生究竟懂不懂! 付谈嘴角冷淡的勾起,缓缓道:“这趟浑水就算你现在想抽身都难了,警察已然盯上你,你以为和我不再继续合作就能摆脱掉事情了?” “别说我没提醒你,就算你现在想反悔,那也是来不及的,你现在已经进过警察局,这代表你已经在那里存有档案的!” 尚先生心肝儿一颤,眼神快速的眨动,这个付谈是在——威胁他? 不得不说,这威胁起作用了,他此时的心底的确是在害怕的!“付先生,我们都是明白人,不用想那么多不是?” “我现在不想再继续合作,我相信完全可以抽身的,如果你再继续纠缠下去那就证明是你有鬼而不是我这边出了状况!” 付谈转过身,轻轻的扫了他一眼,就像是没有带任何感情和情绪一般:“尚先生,我本来觉得你还是一个聪明人,可是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什么意思!”尚先生眸子微动,不明意味的情绪快速从心里钻了出来。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付谈转过身不再看尚先生,眉目轻微的挑了挑,“只不过以后后悔可别怪我!” 尚先生有些恍惚,不知道付谈是在玩什么花样,眉目拧了拧,下一瞬的决定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来,他或许还想得不够周到,否则现在怎么会被吓到。 这件事要从头考虑,认真想想才能将事情给解决完了。 “付先生,你就当我今天没有来找过你。”尚先生鞠了一躬,含着歉意道:“请再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我要想清楚究竟继不继续合作!” 付谈心中冷笑一声,眸光转换之快让人无法察觉:“尚先生,那我就恭候你的消息!” 看着人影从门口出去,付谈嘴角向上扬起,既然已经起了这种心思……又怎么可能轻易的逃脱?有这种心思的人,那就永远洗脱不了! 房间内重新恢复安静,尚先生刚刚走出门口就伸出手擦了把脑门子上冷汗,嘀咕道:“以后绝对不能和他打招呼。” 至少正面上绝对不行,图案就像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让人把持不住更是扛不住他的阴险狡诈的心思! 三天后,警局这边的化验结果出来,再加上王俊的供词,二爷彻底倒台,被送进法院审判,证人、证词、证物都有,他就算想抵赖也抵不了。 行李箱的拉杆上有他的指纹,这就是铁血的证据,警局现在的目光都盯上付谈等人,没有再给人喘息的机会。 而尚先生经过深思熟虑,最终的结果还是不得不接受付谈的条件——继续合作下去! 警局将二爷的案子告一段落,这次,于寒快步从警局外走了进来,快速道:“我的课程都安排好了,安排在星期三,一共是四节课。” 一天四节,倒是说的过去,这也是系主任走了关系没有给她加课的原因,于寒虽然之前和系主任有过矛盾,但是现在有些开始改观。 于寒走到穆冥的对面坐下,嗫嚅道:“冥姐,我能不能拜托一件事?” 穆冥抬头看向她,经过之前的事情,于寒拜托的事情一般不会是什么大事:“什么事情?” 于寒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道:“冥姐我能不能将你给我的那些报告给我学生看一下?” “可以。”想都没想,穆冥答应了,毕竟那东西根本就不是很重要的秘密,能够给人学习也是好事一桩不是? 于寒嘴角一动,就道谢:“冥姐我代替他们感谢你!” 穆冥没有吭声,办公室有恢复安静,程曼坐在办公桌上手指不停的敲动着电脑键盘,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脑屏幕,祁少晨就坐在她对面。 抬了下眼睛问道:“你在做什么?” “赵局要我上次的审讯笔录发过去,看样子是很急。”程曼头也不抬就在编辑邮件,眉目敛着,让人看不出思绪的模样,“他以前都没有这么在意审讯。”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程曼低声嘟囔,手指却是不停的敲击键盘,给人一种她极为忙碌的模样。 “可能是他——要的。”祁少晨在里面省略了两个字,这让程曼侧目看了眼,“你说的对,我也有这种感觉。” 穆冥抿了抿嘴角:“快要中秋了。” 顾景柯眉目温和的应了一声:“嗯。”离回京都的日子又近了几分,“你急了?” “没有。”两个字直接道出自己的心情,顾景柯嘴角缓缓的一勾,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不急就好,你急了我们就可以提前回去。” 手指微微一僵,这个人说话怎么就是让她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两人不再继续的交谈,于寒坐在对面低低的笑,眉眼都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她嘴角一勾,适当的开玩笑:“冥姐,你和顾警官是不是太过——咳!” 穆冥抬眼扫向她,于寒立马就将嘴巴给紧闭起来,快速的低下头装作没有其他事情的样子,冥姐果然是不能招惹的。 这眼神直接就可以将她给冰冻成渣啊! 陈君在这时坐在那边的位置道:“程队,二爷也是落网了,怎么不见人请客啊?” 刚好这个点,程曼将邮件给发了过去,转过椅子看向陈君,淡淡的问道:“你这是要请客的意思?陈君,离发工资似乎还有一段时间啊。” 现在才九月中旬,发工资都要到月末去了,陈君能请客? “当然不是我请客,这办公室还有你和祁队啊,随便来一个都行,你们愿意不愿意?”陈君说的理所当然,含笑的眼神扫向向文等人。 示意他们现在也是可以附和了,向文等人也不甘落后,自然笑道:“陈君说得对,我表示非常赞同!” 程曼低缓的笑了一声,这些人又准备坑她钱了,不过刚刚将二爷抓获,请顿饭庆祝一下完全没事! “今晚大排档,祁队请!”一句话,将事情给敲定。 张志豪默默的给陈君竖起大拇指,就这样简单就被敲定了,免费的晚餐有着落了。 “……”祁少晨默默的扫了眼程曼,他就这么简单的被卖出去了,感觉很不错,他算不算是有种受虐的体质,竟然觉得程曼的做法很对,他很喜欢! 绝对是的!他揉了揉脑袋瓜子,拧了拧眉头,让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警局的日子倒是挺快的模样,不一会就让人到了下午的十分,没再多久将到了晚上,一心人如约而至,纷纷坐上了大排档的位置。 小学徒早就和人混的极为熟悉,拿着菜单就走了过来,眉目稍挑:“几位,点吧。” 陈君也不客气,将菜单一把拿过,随便在上面画了几道勾,眨着眼道:“你们要吃什么,赶紧点,可别放过了祁队!” 张志豪等人自然是不可能放过,拿起菜单就开始点,穆冥四人坐在一旁,动作明显比他们要优雅和缓,将东西给点好后几人就坐在地方上等着饭菜端上来。 没多久,一行人吃的挺香,就在几人吃到了中途的时候不远处的一桌传来声响! “砰——”这边的警官一行人抬眼看去,眉头轻皱,坐在周围的人也是皱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正在厨房的老板连忙将自己手上的活给放下,从里面快速的钻了出来,等看到发生了什么事他有些惊愣的瞪大眼。 这桌的客人居然将自己的弄得满嘴是血!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血? “好啊,你们这家简直就是谋财害命!”客人一共有两个,一个还是正常,只不过此刻抬起手指着老板就开始骂骂咧咧,而另一个则是满嘴是血。 边流血还边抬起手指着自己的嘴巴里,满目的痛苦,就像是自己吃进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老板越看越心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开店这么多年,压根就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今天开始头一次,简直让他有些愣怔,根本看不明白! “你们这是怎么了?”老板有些颤颤巍巍的开口,眉头几乎皱成了一座山。 那位没流血的客人立马指着老板的鼻子道:“你就是谋财害命,饭菜里不仅有蟑螂,火锅鱼居然还有鱼钩,你看看,我朋友都痛成什么样了!” 此时,这边的动静几乎吸引的各自的注意力,多数顾客都不再吃东西,津津有味的听着事情,等听到有蟑螂和鱼钩的时候立马拿起筷子翻着自己的菜。 等看完后确定没有这些东西这才放下心来,可是喉咙和胃里总有股子想呕吐的的冲动! 只要一想到饭菜里有蟑螂,他们压根就顾不上太多,很是弄不明白那些事儿来,若是一桌子出现了蟑螂和鱼钩,这证明全部的桌子都不会很干净。 毕竟这饭菜是同一家店做的,要处理都是在一起处理,这让众位顾客怎么不担心自己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别胡说,我们店里的东西一向注重干净!”想都不想老板开始反驳,瞪着眼道:“我不相信你说的!” 老板的声音却有些底气不足,毕竟这事情放在谁那里都是有些让人惊讶的,更何况现在两个人正在他面前大吵大闹,根本就是—— “大家过来看看,这老板居然不承认!”那个没流血的歪鼻子男人立马道:“你们过来看看这东西,看看是我们说谎还是老板说谎不肯承认!” 有不少好事者都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围拢了过去,等看来火锅汤里那条黑色的大蟑螂时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里面的确有蟑螂,这证明了这个歪鼻子男人并没有说谎,那么说谎抵死不承认的男人只能是那个老板了,不由自主的,众人的心里都相信了歪鼻子男人说的话。 这是流血的男人叽歪几声,抬起手拼命的指着自己的嘴,证明里面有鱼钩! 歪鼻子男人在这时也道:“你们也看到了,我这个兄弟血流成这样根本不是说谎的样子,你们说说,这家店是不是黑店,简直就是为了谋财害命!” 对于这句话,众人也表示赞同,可是却是没有人敢当面提出来,只不过看老板的眼神却是极为的怪异。 “我就说这家店怎么就这么便宜,摆明了就是用低价收购食材,卫生也不过关,根本就是偷工减料!”歪鼻子男人继续大吼大叫,“我兄弟今天是栽了!” “可是这个老板居然还想不承认,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他抬起手指向老板,“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根本顾不上继续吃饭了,而且说这食材有问题,谁还敢继续吃? 也有不少围观路人从旁边走过来,等听到关于食材的问题都是皱眉,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似乎在考虑还在这吃还是不吃。 “这位兄弟,我对我们家的店很有信心,所以还请你别乱说话!”老板开始义正言辞的道:“你这是诋毁,我不会认得!” 笑话,若是认了,以后还有谁来自己的店里吃饭,只要有人坐在这一定会拿今天的事情说事,所以一定不能承认! 更何况他对自己的店子里的卫生是绝对的肯定,绝对不会有蟑螂出现在饭菜里,因为每道菜都是他亲自掌厨。 为了保证顾客的消费得到充实,饭菜里一根头发丝都不会有,又怎么可能有蟑螂,而且这鱼是海里打捞上来的,又怎么可能有鱼钩? 这两个人摆明的是来闹事,黑锅,他绝对不会背! 若是背了,自己的店也可以关门大吉了! 第250节 陈君等人好整以暇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这场闹剧,筷子不停的夹着菜,压根就没有受影响,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是有蟑螂在饭菜里。 这根本不用大惊小怪,而且自己的碗里又没有那个虫子,根本就不用在意,最重要的是他们压根就不相信这家店的卫生不过关。 那两人明摆着是来敲竹杠的,让人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可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得到赔偿款?可是到了现在还不见那个歪鼻子男人说一句。 穆冥轻轻的眨了下眼睛,看向一心人道:“你们觉得是怎么样的情况?” 还在往自己嘴里塞肉排的张志豪道:“冥姐,不说别的,我是极为相信这家店里的卫生以及老板的,不可能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学徒也站在旁边吭声道:“这句话我非常的赞同,我们老板注重卫生,像是那样的蟑螂绝对不会出现在碗里,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向文将筷子叉了一个肉片,冷哼道:“我看八成是那两个男人想讹你家老板,这还看不懂吗?” “我看不像。”陈君定定的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众人的方向,向文来了兴趣,问道:“怎么不像了?我看很像,你难道觉得这家店有问题?” 听到自己被误会,陈君立马摇头道:“怎么可能,我在警局工作多少年就在这里吃了多少年,怎么可能对这里抱有怀疑的态度?” “那你是什么意思?”张志豪也在旁边问道,觉得陈君的话有些自相矛盾,他手指轻微的握紧,催促道:“陈君,你赶紧说,勾的我心痒难耐的。” 陈君将嘴里的肉排彻底的吃进肚子里去:“这人不是来敲诈的,而是来诋毁这家店的名誉,不然怎么可能还不将人送进医院,还能有这功夫在这里闹事?” 几个人恍然大悟,小学徒紧握着双手,恨恨道:“这些人未免太可恶了,怎么可以这样做?” “有什么不可以的?”陈君反问,在几人奇怪的视线下又道:“他们就是要这样做,我看他们八成是自己开店或者替哪家开店的老板来做这事的。” 兴许是陈君说的太过高声,几人都沉默了片刻,看着众人眸子之中闪过深思熟虑。 “今天陈君是变得聪明了,居然将事情看得这么通透?”程曼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眸光冷冽的敛起,陈君都看的出来的东西他们怎可能看不出来? 那两个人肯定就是被谁给邀请过来闹事的! “程队,你也觉得我说的对?”陈君立马将筷子一放,得打表扬心情是异常的美丽,这看的向文等人像一耳刮子给他抽过去,可想想还是给他留了一个面子。 “你说的事实,哪里有什么对不对的?”程曼反问,冷哼道:“现在的人啊,为了拉拢生意可真是不择手段!” “程队,那这事情我们管不管?”陈君扯着喉咙问,扫了眼人群很明显是有些跃跃欲试的想法,这事情,他是极为箱管的,毕竟吃了这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 穆冥嘴角缓缓地一勾,将筷子放下,在程曼之前出声:“这事,当然得管。”话落,人已经站起来了。 程曼也跟着站起,朝陈君等人道:“这事情不可能不管,毕竟我们以后还得在这里聚餐不是?” 若是真让人闹起来了,然后店里的生意不景气,那么店老板绝对是会关门大吉的,想到这一层,陈君等人纷纷站起来,而于寒则是站到了程曼的身后跟着。 “你们评评理,谁对谁错?明明是他们这家店太黑了,现在反倒是怪我们不讲理!”歪鼻子男人还在冷哼,骂骂咧咧的将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那流血的男人则是扮演着弱者,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不时地发出“哼唧”声,表示自己非常的痛苦。 “你们真是不可理喻,这么诋毁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老板已经气得不行,伸出手就指着几人开始说道,想以理服人。=,可是现在的情况对他极为不利。 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老板所说的,倒是有人开始细看自己的饭菜,又在想这家店为什么这么便宜的原因。 “我们怎么可能诋毁你?”歪鼻子男人站起身,走到流血的男人身前,大声道:“你们看看我兄弟,被鱼钩给勾住了喉咙,血流成这样,压根就不是装的啊!” 众人看向流血的男人,确实不是装的,根本也装不出来,那血流的非常的快速,整个下巴都是,而且他还发出嘤嘤呜呜的痛苦声,根本就很真实。 “老板,你不承认就算了,何必反过来倒打一耙?”歪鼻子男人气的哼哼,瞪大眼就骂道:“我们是不是撒谎是不是诋毁,明眼人一看就出来了,你们说是不是?” 没有人敢应声,这时程曼等人已经挤了进来,以警察的名义开始牵扯本案。 “是,明眼人一看救出来了。”程曼的声音冷冷淡淡,像是带着一丝丝的嘲讽,“我们就看的出来你在撒谎,我相信这里的客人也看的出来你们在演戏!” 一上来就开始驳斥对方,倒是让歪鼻子男人面子有些挂不住,他颤动着手指着程曼道:“你们凭什么这么说!” 被程曼等人这么搅和,立马有几个人开始想到老板的好处,也没有再吭声说一些话来,拿着怀疑的眼神开始看向歪鼻子两人。 看到众人开始偏向店老板,歪鼻子男人显然也是急了,瞪大眼道:“我知道了,你们和店老板是一伙的,故意这么说,就是不想承认自己的饭菜里有问题对不对!” 众人听着他这样的话,也是拿着眼睛开始打量着程曼等人,等看到几人非凡的气质时却皱了眉头,这样的人会被人请来演戏? 可是也有些人开始相信,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蛋就是能够让人无条件相信,肯定是能够将真实的情感百分百给表达出来的。 难道不是吗? 有些人还是持怀疑的态度。 程曼伸出双手,将自己手中的警官证露了出来:“很抱歉,我们是警察,对于这案子有权干涉!” 众人的声音立马顿住,听到是警察的时候纷纷的露出了一丝敬畏,而歪鼻子男人听到这话,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抖,眸光里有着害怕等莫名的情绪。 怎么可能是警察,他知道这家店离警局近,可不代表就有警察来啊? 而且没人报警,这警察是怎么来的,他刚刚可是暗中观察了,没有一个人拿出手机报警,就连老板都没有,这该死的警察是怎么冒出来的! 看着几人也不像是在演戏,分明就是警察,那气质和气场不是人人都能学的出来的! “原来是警察啊,谁报警了?”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看向程曼等人的目光之中有着打量,或许他们是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警察才对。 “警官,麻烦你们给我一个公道!”老板将话率先放了出来,那边的歪鼻子男人也没有落了后风,立马就道:“警官同志,我请你们还我和我兄弟一个公道!” 他将流血的男人给扯了出来,摆明就是不想让这件事这么平息下来,嘴角缓缓的勾起,就冷哼出声:“警官同志,我相信你们是正义的!” 这顶高帽子就给程曼等人扣了下来,压根就没有让人有丝毫的想法,穆冥的声音凉淡的很,只听她道:“我们是警察,自然会给无辜的人一个公道,至于惹是生非的人——” 话未说话,只给了歪鼻子男人一个冷冷的眼神,眸光稍稍眯起:“惹是生非的人也是要挨罚的!” 歪鼻子男人身体不由得抖动着,这女人的眼神竟然让他感受到了恐惧的意思……流血的男人也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眨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伙伴。 轻声蠕动着唇角,可是想到自己已经被“鱼钩”给勾住,就没有出声。 “还请你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下?”陈君拿出本子,一本正经的准备记录,歪鼻子男人知道这几人不是假装,而是来真的,立马就砸了砸唇。 “我和我兄弟刚刚在这里吃饭,可是还没有吃几口就发现居然被鱼钩构住了!”他侧过身,让众人看到了所谓的被鱼钩勾住了的兄弟的嘴巴。 众人心中微凉,又相信了几分。 而陈君又问道:“那这个蟑螂是什么情况?” 歪鼻子男人觉得就算是警察来了也不可能看破他的计划,就一如既往的说了下去:“这蟑蟑螂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差点让我把吃进去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 众人似乎感同身受,纷纷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有些女顾客都躬着身体幻想自己吃进了一个蟑螂——吐得死去活来! 陈君将这些东西都给记住了,转眼看向自己的上司点了下头,程曼看到他的动作,朝前走了几步,众人的视线随着她一动再动,就想知道这个警察是想做什么。 穆冥和顾景柯站在一旁,冷眼打量着那个流血的男人以及那只蟑螂! 顾景柯嘴角轻动,声音极为的轻:“有血无痛,脸上装的很假。” 紧跟着穆冥就道:“不知道这‘鱼钩’是勾在了哪里?”她冷声笑了笑,“不知道把他喉咙给捏一下会不会给哭了?” 顾景柯轻笑着道:“没有鱼钩,怎么可能会哭?” 于寒站在两人的身后听着这话,简直羞愧的要躲到墙角里去,冥姐和顾警官秀恩爱的方式怎么就这么千奇百怪?就算是在办案也能将恩爱给秀出来! 这低声交谈根本让人很无力招架,很是让人心醉的好不? 不由自主的于寒的眸光开始扫向陈君,不知道那人是怎么看的?若是陈君也站在她旁边,她们又该如何自处? 穆冥眼角的余光瞥到自己的小助理的模样,轻轻的笑了笑,小助理,似乎是春心荡——漾? 程曼走到饭桌前顿住,快速的戴上白色手套就要去抓那个蟑螂,众位女顾客都别开头不敢看,这人的胆子到底是有多大,居然敢抓那么恶心的虫子! 这个想法是众位女客人的第一想法! 于寒脸上闪过一抹嫌弃,要知道他们警方连尸体都能脸不红的淡定摸过,又怎么可能怕这一个小小的蟑螂? 也就在众人以为程曼要抓到蟑螂的时候,从旁边探过来一只同样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将蟑螂一把抓过拿在手中,冷眸微扫:“这蟑螂是我们从碗里拿出来的。” “你们觉得有什么异常?”祁少晨声音冷冷的,拿着蟑螂的一只脚就放在自己的身前。 女顾客看到不是女警官拿的,也纷纷松了口气,就说嘛,这么多男警官怎么能让女警官打头阵?要懂得怜香惜玉才行! 程曼一脸无奈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她都快要将蟑螂给拿到了,可这个男人居然快了那么一步,将蟑螂给抢了去,她的女汉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要给毁灭了? 众位顾客看了眼那个蟑螂,之后纷纷摇头道:“这蟑螂没有异常,和普通的蟑螂是一样的啊!” 他们觉得祁少晨问的话有些稀奇,还有的不认识蟑螂的顾客拿出手机就开始上网查资料,最后都是统一的点了下头表示正常。 这时歪鼻子男人也插嘴道:“警官,蟑螂就是蟑螂怎么可能有异常?要是有异常也是它怎么出现在了碗里,这摆明了就是这家店的卫生不过关!”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他是占上风的,血、鱼钩、伤口、蟑螂都是他们的重要证据,任这些警察也不会知道什么东西! “你就这么笃定是这家卫生不过关?”祁少晨淡淡的反问,转过身冷眸看着歪鼻子男人,“你确定这只蟑螂不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 歪鼻子男人身体一颤,恐慌的看着祁少晨,警方难道都知道了? 不,不可能!他做的那么隐秘,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人就是误打误撞,他要好好的稳定自己的心神,不能让人给诓了去。 “警官,怎么可能有人故意将蟑螂给放到碗里?不说我不信,就算是他们也不会信的!” “你这是说没有人放蟑螂对不对?”祁少晨顿了顿,又道:“你还是要坚持这蟑螂是因为店里的卫生出了问题才会出现在碗里的对不对?” 歪鼻子男人仔细的想了想,发现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老实的点了点头:“若不是店里出问题,我名字倒着写——!” 似乎觉得这句话还不足以让人信任,他又补充道:“我若是冤枉了店家,就赔偿他们的损失费!” 听到歪鼻子男人给出了保证,祁少晨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接着,他诡异一笑,让歪鼻子男人的心肝儿都是那么颤动——这个男警官为什么笑的那么该死的阴险,他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事情? 为什么感觉自己已经中招?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只是有人不停的交头接耳,纷纷都想知道为什么祁少晨会那么说,“放心了”是什么意思? “大家仔细看看!”祁少晨将自己手里的蟑螂举得高高的,让围观群众看的仔细,只听他道:“你们好好看看,仔细认真的看看就能发现有什么异常!” 众人几乎要擦亮了眼睛,可是看了一下还是没有发现异常。 这时有个小男孩指着蟑螂道:“妈妈,那个叔叔拿着的蟑螂是不是活的,我怎么看到他的脚在动!” 几乎全部的群众都听到了小男孩不轻不重的声音,用眼神开始扫射那个被祁少晨拿在手里的蟑螂,这一看,竟然发现蟑螂还真的是活的! 程曼看到众人都知道了重点,小男孩温和一笑:“小弟弟可真厉害,将这个都看出来了,比众位叔叔阿姨都要厉害!” 小男孩得到夸赞,脸色喜气了很,拉住自己妈妈的手,得意的扬了扬眉头:“妈妈,漂亮姐姐夸我了,你快给我亲亲!” 那个妈妈也不害羞,给小男孩的额头就是一吻:“你最聪明了,刚刚妈妈都没有发现!”小男孩笑的更欢了。 穆冥看着小男孩脸上的笑容,嘴角缓缓的一勾,现在的人,也只有小孩子最为天真烂漫,没有那么多的小心眼,不然多数都会耍那些阴谋诡计,根本让人招架不住的那种。 歪鼻子两个人就是! 歪鼻子男人在这时也是疑惑的问道:“蟑螂活着和这件事情有关吗?警官,你们别想岔开话题,这事情不给个交代,我觉得不会善罢甘休的!” “等一会你就知道有没有关系了。”程曼朝歪鼻子男人就是一瞪,到了闲杂居然还不知道谁对谁错,这脑袋瓜子未免太过愚蠢! 歪鼻子男人冷声一哼,骄傲道:“我倒要看看警官能给我一个什么说法!” 第251节 祁少晨站到程曼的身前,将她给护住,淡淡道:“我来,你退后。”这样的男人程曼还出马,他怕脏了她的嘴和手! 被这么护着的程曼脸色微微一怔,这个男人究竟——还没有想完,她就缓缓的将步子退后,眉目微微挑了挑,这事她就不管了,就看看这个男人怎么打脸的。 “我相信你们现在都知道这个蟑螂现在还活着。”祁少晨声音一出,众人就快速的点了下头,可,还是有些弄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还请你们想想,若是一个蟑螂在菜里都炖好了,怎么还可能活着?”祁少晨抬起眼看向脸色各异的人,嘴角微微扯动。 很好,至少有聪明人,而不是一群不知道思考的人。 歪鼻子男人脸色一白,说到这里,作为当事人的他感触最深,这个警官说的离真相其实并不远了! “不可能活着,可是为什么这蟑螂还活着?”有人提出疑问,视线来回在歪鼻子男人身上打转,有些微的疑惑。 这蟑螂,会不会是这个男人故意放的? “这个问题恐怕这位先生能够好好的解答!”祁少晨转身看向歪鼻子男人,将自己手上的蟑螂摇了摇,“这只蟑螂没有缺胳膊少腿,很明显没有经过一系列的翻炒。” “那么就证明这蟑螂根本不是在厨房的时候进去的,而是有人故意在后面给放了进去!” “真有这么一回事?可是刚刚那个男人可是肯定了没有人放进去的……”有人还是充满怀疑,低头看了眼自己身旁人。 接着就听到身旁的人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可能就是那个当事人放进去的,不然警官怎么可能一上来就帮老板说话?” “我看八成是两个人装模作样想讹钱!”有人开始指责,声音带着点点的不耐,让人听了都是满心满目的赞同。 穆冥嘴角缓缓一勾:“终于挽救回来了。” 店老板站在一旁听到她这样说,立马道:“这次还得多谢你们了,警官!” 穆冥摇了摇手,嘴角勾起:“这些人不治一下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没有什么好谢的。” 老板似乎是知道穆冥的性子,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继续看着程曼等人破案,心里想着待会该怎么报答人,这两个流氓简直就是要狠狠的处置一下! 顾景柯朝穆冥的身旁靠了靠,淡淡的道:“你猜这事情还有多久能够结束?” 于寒默默的往旁边不远处走去,直接就远离了两人,她还是怕自己就那样被活活的给虐死,还是先躲为妙! 看着这么识趣的于寒,顾景柯的嘴角上扬成一个较为神秘的弧度,让人看了都有些失神,站在不远处的女客人早就盯上了顾景柯,现在看到他神秘的笑意…… 简直就要将自己给昏死过去! 穆冥眉头皱了皱,似乎看到了那个女客人,她抬头瞪了眼顾景柯:“将你脸上的表情收收,注意一下场合。” “遵命,大人!”顾景柯低下头,气息扫了下她的耳郭,热气带着淡淡的笑,像是要将她的脸颊给烧了一般。 穆冥嘴角微微一扯,往旁边挪了挪,哪知道顾景柯伸出手将她的腰肢拢住,两人就那么靠在了一起。 于寒看到了这一幕,连忙别开眼:顾警官、冥姐,你们这样秀恩爱真的好吗? 穆冥声音较为的凉淡:“放开。” “我不放。”顾景柯眉眼之中尽是淡淡的得意,让人看了都觉得心情大好。 穆冥皱了皱眉,知道自己挣脱不开也不再纠结,眉眼轻微的耸动了一下就不再吭声。 “你们别说冤枉人的话,若是我们想讹钱,那我兄弟嘴上的伤口是怎么一回事?”歪鼻子男人还在死撑,“他嘴巴上那么多血难道你们不看见吗?” “就听你们的一面之词怎么行!” “一面之词?”祁少晨四个字落下,紧跟着就道:“我倒是觉得你说的是一面之词,不然怎么可能情绪这么激动?” “我兄弟受伤了,我能不激动吗?”歪鼻子男人双手拍向自己的大腿,“我可告诉你们别想冤枉人,警察也不是什么都可以做的。” “你兄弟嘴巴上的伤是血吗?”祁少晨反问,眉眼含着冷凝,“血能够流这么久还不晕过去,你兄弟的血可真多。” 流血的男人身体一僵,立马就装出要晕过去的模样,将脑袋微微一撇,呜咽一声,那模样看起来就是摇摇欲坠。 “我一说你兄弟就要晕了,这是不是太巧合了点?”祁少晨眉眼冷厉,眯眼道:“你兄弟嘴角上的血能不能给我们带回去给法医验证一下?” 说着,他就要走过来摸向血迹,声音不轻不重的道:“为了保证安全性,还是那棉签擦一擦。” 转身看向张志豪道:“棉签。” 张志豪得到命令,转身就要去取棉签,歪鼻子男人就急了,立马道:“不用了!” 他快速的伸出手道:“我们不想再说什么,只要老板赔一点钱让我们去医院就行!” 众人惊讶他变脸速度怎么这么快,刚刚还是剑拔弩张的要个解释,现在居然这么快就变了,医药费这么简单的事情早说不就完了吗? 何必闹了这么长的时间。 “赔钱,你说的到好听,我凭什么赔钱给你?”老板一下子就怒了,站出来指着歪鼻子男人道:“这蟑螂是你放进去的,现在你又不肯将血迹给警官检查,你安的什么心!” 歪鼻子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老板居然当着这么多的人将事情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比这个警官更加可恶! 众人听到老板这么说,就将视线转了几下,看向歪鼻子的男人,冷哼道:“没想到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都已经被人拆穿了还在这里嘴硬!” 歪鼻子男人把持不住,眸光冷冽的一扫:“你们别信口开河!” 祁少晨在这时朝前走了几步,淡淡道:“你兄弟嘴巴上的血迹应该是西红柿汁吧?这血是不会有这么多的,不知道含了多少西红柿汁?” 流血的那个男人脸色明显的一变,这人说的太准了,简直就将事实给全部暴露出来了。 他们用的的确是西红柿汁,而不是人血! “你!——”歪鼻子男人气的说不出话来,可能是因为被拆穿之后有些恼羞成怒的缘故,“我们要你们陪医药费!” 祁少晨眸光一冷,不知悔改的人就该被处罚,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不知道道歉,真觉得众人是个傻子? 他嘴角凉凉的弯了弯,冷声道:“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现在是想和我去一趟警局还是要主动道歉?” 歪嘴巴男人还想坚持自己的观点,可是自己身后的那个同伴猛地拉了一把他,朝他摇了摇头,不想再继续的意思很明显。 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自己的同伴,歪嘴巴男人张了张口还想再说几句,可是同伴将他紧紧的拉住,根本不想他再和警方对抗。 同伴倒是一个识相的,知道自己斗不过警察,现在就开始给自己想好出路,可是歪嘴巴男人的脑子里就是一根筋,根本看不住他的劝! 歪嘴巴被自己的同伴拉住,再扫了眼围在旁边看戏的众人,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怒火,转过身狠狠的推了把自己的同伴:“你是不是有病!” “砰——”嘴巴流血的男人被狠狠的推到了椅子上,眉头瞬间紧锁,脸色极为的难看,接着他他嘟囔了一声,彻底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众人看的一惊,这可不像是假装的,那血可是真的血,祁少晨等人的眉头也是同时一皱,这人——不是假装的? 难道真是被鱼钩给勾住了不成? 穆冥在这时走了出来,眉目冷凝:“快点打救护车!” 祁少晨和程曼身体跟着一动,知道现在不是小事,而是真正的出了事情,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哪里出了错! 歪鼻子男人站在旁边已经开始不知道如何自处,他刚刚就是那么推了一把,这人怎么会口吐鲜血? 店老板眉头一皱,这人不是假装的,他已经看了出来,那么就证明——“咯噔”一声,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这人口吐鲜血究竟关不关他们店里的事! 心中就像是有众多蚂蚁在爬,狠狠的啃噬自己的心。 “将这个人带回警局!”程曼冷冷的朝歪嘴巴男人瞥了眼,陈君领命,拿出自己的手铐就将歪嘴巴男人的手腕上拷住。 穆冥也在这时朝众人道:“这人是因为被他推了一掌才会口吐鲜血,和店老板的没有丝毫关系!” 众人也是惊慌的很,刚刚这人吐了那么大一口血……想想也是恐怖的很。 流血的男人因为痛苦都要昏死过去,但是因为太痛他根本就晕不过去!他咬了牙,鲜血不断的从他喉咙里吐出,红艳艳的,让人看着很是心惊。 他的喉咙此时传来撕裂般的痛,心中也是将推他的歪鼻子男人恨得要死,若是他不推,自己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的状况! “你别乱动,不然伤口会越来越大!”穆冥在旁边冷声警告,眉眼冷沉的扫了眼人群外,“有人叫救护车了吗?” 于寒立马站出来,冷声道:“冥姐,我叫了,估计马上就会到!” 地上的男人听了穆冥的话,只是身体忍不住开始抖动,呕着鲜血的模样惨不忍睹,这比之前吐西红柿的样子更为难看。 刚才是装出来的,现在是真正的血! 众人的鼻子似乎都能闻到一股子鲜血的血腥味,很是难闻和刺鼻,他们想要知道最新的状况,可又像是怕被牵扯这件事,只是远远的站着。 冷眼旁观! 不多久,地上男人的声音已经小的不成样子,也在这时,医院的救护车奔驰而来,救护人员开始指挥着人将男人给搬上去,看着被拉去的男人,众人唏嘘不已。 “我看刚刚那位警官的意思应该是那个男人将鱼钩含在了嘴里,然后被自己的同伴一推,就真正的受了伤。”立马有人不断的点了下头。 “我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穆冥等人已经坐上了去医院的车,而陈君几人却是将歪鼻子男人带回警局。 刚到医院,男人就被推进了急救室! 大约在急救室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左右,急救室的灯灭了,里面的医生戴着口罩一步步的走了出来,看到穆冥四人就道:“病人没有什么大碍,鱼钩已经被取出来了。” 穆冥点了下头就朝医生道:“鱼钩请交给我们,我们还有用处。” 医生皱了皱眉头,有些奇怪的扫了四人一眼,程曼将警官证递出,声音冷肃:“我们是警察,鱼钩是证物。” “好,我这就将鱼钩去拿来给你们!”医生说完就走进来急救室,在护士处理之前就将鱼钩给拿到了手上,还没有思考就将鱼钩从急救室给带出来。 手一伸将鱼钩递给穆冥:“这就是鱼钩。” 穆冥戴着白色手套,拿过沾满血迹的鱼钩装在了证物袋里:“多谢你的配合!” “配合警方办案是我的分内之事。”医生摆摆手,之后就道:“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他抬起脚步,缓缓的朝走廊走去。 不一会,男人被护士给推进了一个病房,此时的人还处于昏迷状态,四人眸光冷冷一扫,这个人其实是自食恶果,没有必要得到人的可怜。 四个人走进病房微微的站着,这个病房是双人的,还有一床没有住人,穆冥和程曼坐上那个床位,两个男人则是坐到了椅子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悠悠转醒,看到几个警官情绪异常激动,张了张嘴就要说话,可是喉咙里的痛意不是摆设,他微微扯动了一下简直要将自己给痛死! 穆冥嘴角微微一动,声音冷沉:“不想一辈子都不能说话就将你的嘴巴给我闭上,否则出了什么事情别找我们!” 男人还是害怕自己成了哑巴,动了动唇不再吭声,就连简单的哼唧声都不再有,可是眼神却是带着急切,他想解释,想给自己解释! “给我过几天再说,你这样的人我们也不会放过!”程曼冷眸一扫,男人眸光快速的流下泪,就像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一样! 男人简直恨不得去撞墙,本来想赚点钱花花,可是现在完全是不可能的。 差点送了命不说,还被警察给盯上。 祁少晨从男人的身上掏出手机,划开屏幕道:“密码。” 男人用眼神告诉了祁少晨,后者快速的打开手机,沉下声道:“我们不可能守着你,必须要一个家属来给集付钱结账照顾。” 男人点点头表示明白,祁少晨找到男人妻子的电话打了过去。 ……刚响一声,男人有些欲言又止,可是还是没有说话,响了第三声后那边被接起。 祁少晨还没有解释就听到冷冷的声音传来:“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又去哪里鬼混了!?” 第252节 是个女人的声音,很是泼辣,声音大喇喇的道:“打电话做什么,赶紧的回来!明天还要去工地上班!” 祁少晨等那边女人安静了,这才将医院的地址告诉了女人,还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的女人立马就说过来。 他这才把电话挂断,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向文拨了过去,让向文来医院守着。 几乎同一时刻,向文和妻子进了医院门口,进了病房,妻子一看到男人苍白着脸就跑了过来,趴到他身上,大声的哭道:“你这是作孽啊!怎么弄成这幅德行了!” ------题外话------ 恶有恶果,千万别在庆幸了~吼吼吼! ☆、207尾 赔款道歉,学校有贼 男人脸色也是微微的变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意味,他张了张嘴,期盼的目光看向程曼等人,向文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上司说话。 眉眼一冷,抬起脚步就往前面走:“你家男人犯了事,他本来不怀好意的想诬赖一个大排档老板饭菜不干净,将嘴巴放着鱼钩,之后被自己的同伙给推了一把。” “鱼钩就彻底被他弄到了嗓子眼,自食恶果,怪不得谁!”向文冷冰冰的说完,看都不看女人一眼,而那个女人却是心中一狠,抬起手重重的拍了一把男人的大腿。 “你个没良心的,干什么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女人很明显就不赞同男人的做法,哭着脸快速的擦了把脸上的泪水。 男人“嘤嘤”几声,没有再说一句话,将脑袋往别处别过,满心满目的都是后悔,可是一想到家里缺钱,又咬了咬牙,有些痛不欲生。 若是重来一遍,或许他还是会做这样的蠢事! 女儿今天刚刚考上大学,可是学费简直要压的全家人喘不过气来,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为的就是能够让女儿不被别人瞧不起。 家里好不容易出来女儿这么一个大学生,他就算死也要将女儿给供完大学,只有将大学给读完了,女儿以后才能过的轻松和安稳,不用像他们一样为了学费想着想那。 更不用让女儿吃了那么多苦! 不由自主的,男人的眼泪流的更凶了,程曼几人看着,稍稍皱了皱眉头,现在哭有什么用?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害人,害人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就是违法,就算是出发点是对的,可造成了错误就必须要给自己的错误负责。 女人拍了把病床,哭道:“就算是为了女儿,你也不能将自己的命给搭上,不能想法子害了别人啊,这样女儿拿着钱也不会开心的!”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女儿在学校里过的苦她们都知道,可是女儿回家从来都不会说一个“不”字,从来都是含着笑意说他们辛苦了,她很好。 这怎么不让做父母的他们感到心酸? 女儿在学校里更事找工作,在食堂里兼职,又在超市里兼职,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做课外的活动,也没有多少时间学习,可她还是能保持自己的成绩不下将。 这里面肯定有她的不断的付出,在打工回去宿舍后肯定是努力拼命的学!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没有钱,不得不让女儿过的这么辛苦,女人鼻涕也跟着流了出来,只听她哭道:“你个没有良心的,女儿知道了还不给气死。” 女儿说人穷志不能短,若是短了会让人瞧不起,可自己的男人做的都是什么事儿,若是让自己的女儿知道了还不羞愧的死。 男人躺在病床上发不出声音,这下听到自己的妻子这么说,急得要死,瞪着眼睛看自己的妻子,喉咙发出沙哑的声响,不管痛不痛都开了口。 穆冥在旁边提醒道:“若是他开口说话,会导致伤口撕裂恶化,从而变成一个哑巴。” 女人一急,连忙瞪了男人一眼:“你给我别说话,我不会和女儿说的,你好好的养病!”她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已经是愁的不行了。 男人受伤,就像是天塌了一般,根本没有别的方法和方式来安慰自己,幸好女儿不是常常回家,不然这事情恐怕是瞒不过去了, 听到自己的妻子的保证,男人这才放下心来,穆冥几人从门口出去,眉目轻微的动了动,向文被安排守在医院,已有情况就像警局报备。 四人回到警局,歪鼻子男人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交代了,陈君将笔录拿给程曼几人看,抬起手拍了拍道:“我果然说的没错,他们打得主意就是想诬陷大排档的老板!” 程曼眼神微冷:“这事情都不需要审问都是知道的。” 将笔录一眼扫过,嘴角一勾:“也不知道是替谁做事,居然相处这么下三滥的法子!” 穆冥将笔录接过:“这事情看着似乎也挺简单,不管是谁让他们做的,这事情的发展方向都开始变化,这人受伤,自食恶果,若是要起诉,也是可行的。” 程曼眸光眨动,拉开椅子坐了上去,手指轻轻的搁在桌面上:“这个男人收了多少钱有没有交代?” 陈君立马道:“他说那个老板要给他一笔丰厚的报酬,已经给了他两千块,他和受伤的那个男人平分,等事情做成了还有五千块!” “是哪家店的老板?”程曼手指微微一顿,抬起眼看向陈君道:“有没有问清楚?” “似乎是叫‘米郎’饭店。”陈君仔细的想了一下,肯定道:“对,就是这个饭店,我没有记错!” 祁少晨坐在了椅子上,淡淡的反问道:“米郎?”这倒是有意思,这个饭店似乎也是有点名气的,就是开在大排档的不远处,只不过饭菜的东西比较贵而已。 这应该是抢了生意,恼凶成怒? “这个人有没有交代为什么会被叫去?”程曼手指撑住下巴,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还不是因为大排档抢了人家的生意,他就想着让大排档倒闭关门,然后自己的生意好起来?”陈君给程曼翻了个白眼,冷哼道:“程队,这件事就是我都能看的透,你怎么就——” 后面三个字陈君自动省略,他已经看到程曼冷冷的眼神。 程曼嘴角一勾:“陈君,我发现这段时间你实在是聪明的厉害,究竟是为什么呢?” 陈君最佳一抖,告饶道:“程队,我发现我错了,你赶紧的看笔录,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行不?” 程曼亲密笑了笑,也不再作弄陈君,将笔录仔细的看完后道:“去米郎饭店调查一下情况,若真是他们找的人,他们也得赔偿大排档的损失!” 张志豪立马站起身,将这个活给接下来,陈君看到这情况本来也是想去的,可是想到于寒还在这里就将自己的脚顿住,眉目轻轻的动了动,就道:“程队,现在下班了吗?” 办公室像是静了片刻,只有陈君殷切的眼神看着程曼。 后者眼睛一动,看向了站在旁边的于寒,之后走过去拍了拍陈君的肩膀:“你好好的将于寒给送回去吧,我这就让你下班如何?” 陈君眉眼微动,直接和于寒出了办公室,反正程队的意思就是他能够下班了,就不用在多打招呼了。 看着出了办公室的人,程曼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陈君简直就是见色忘义的家伙! 没等多久,张志豪调查完毕回了警局,他快速的交代道:“米郎的老板已经承认是自己的错,他说明天来大排档道歉,还说受伤的那个人医药费他给出了。” 出医药费,还道歉,这米郎的老板也是个人物,诬赖不成就懂得服软,不过,他应该是知道警方牵扯进来了才对,否则哪会这么乖乖的将事情要平息下来? “那就明天再说。”程曼手臂抱在胸前,冷笑道:“想的出这么阴险的招式,这个人也不见得有多么好!” “程队,我也觉得你说的对,刚刚我回来的时候那个老板还在问我具体的情况,还想送我点——红包。”张志豪将话艰难的说完。 “那你收了没有?” 张志豪连忙否决道:“我怎么敢收红包,若是收了还不得下岗?”还得被你骂的狗血淋头,为了自己的名声,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没收就行,你先下班回去吧。”程曼松了口,嘴角一勾,别有一番味道闪现其中。 次日,米郎的老板带着道歉礼物来到了大排档,在穆冥等人的见证下给道了歉,并且保证不会再犯错,穆冥等人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 只不过大排档的老板是个好人,并没有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只是认真的接受了道歉,之后就这样散了。 米郎的老板带着两万块钱去了医院,站在病床旁也是道了歉,还将两万块钱亲自的交到了男人的手上,男人对于那钱很是激动,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 现在这笔巨款更是救了他一家子。 更是让女儿能够过好一点! 米郎的老板对男人道:“大排档的老板不追究我们的法律责任,你好好养病就好,至于你追究伤你人的责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未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男人知道米郎的老板省略的话是什么意思,眯起眸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这件事也就这么告一段落,根本没有再出什么变过,程曼看着这一系列的事情直接抽了抽嘴角道:“这都叫什么事儿?还没有出事就完了。” 穆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到底是想有事情还是不想有?” 程曼讪笑一声就不再吭声,若说点什么一定会被穆冥给批死,那还不如将自己的嘴巴给紧紧的闭上。 一心人走出警局,也没有再出什么变故,病床上的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告警局里的那个,毕竟两人本来是同伙,若是告状,就百分百可能将自己也给扯进去。 若是闹成那样,那还不如闭上嘴巴,将满肚子的苦水往肚子里咽,现在他已经得到了两万块,除了医药费,还有很多节余,若是急用也是可以了的。 程曼等人将这件事处理完后回到警局,这才刚一进门就被于寒给堵住了,只听她神秘兮兮的道:“程队,我们学校出现一宗案子!” 这样一听,程曼立马就来了兴致,看着于寒道:“什么案子?” 穆冥也是抬起眼看着于寒,之后坐在了椅子上,眉眼稍显得凝重,于寒拉开椅子先是让程曼坐下,后道:“我们学校发生丢失案……” 丢失案,基本在每个大学都有,集中体现在新生入校,这一句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不是丢了电脑就是丢了手机等贵重物品,有些学校管理制度不严格,就是如此。 还记得曾经有个报道,有个学校因为女生寝室丢失大量贵重物品,包括钱财等,在一天有学生举报有人进了寝室,之后学校的领导组织人关上寝室大门进里面搜索。 之后真找到一个踢坏别人寝室门的女学生,只不顾学校对这件事采取了隐秘的措施,并没有报道女学生的姓名和年龄,只是暗地里退了学而已。 “丢失案,不稀奇。”程曼坐在椅子上懒懒的转了一个圈子,对这件事很明显没有太过重,之前遇上那么多,还不都是不了了之? 毕竟这些都是学生,谁可能真的对学生下重手?就算是重手也是带到看守所教育一天,之后处罚一下就将人给放了。 “程队,我要说的可不是一般的丢失案,若是一般的我也不可能和你们说不是?”于寒兴致勃勃的瞪大眼,就像是自己学校里发生了案子很是稀奇一样。 程曼抬眼看她:“说说吧,怎么个稀奇法?以前没有出现过?” “绝对没有出现过,至少在我上学的时候没有出现过!”于寒双手一拍,立马道:“程队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程曼看着神采飞扬的于寒,突然觉得这丫头和陈君居然越来越像了,她快速的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绝对不行! 这丫头这么好的年纪,怎么能够学陈君那样子? “你再不说,我可是让穆冥打你了。”程曼扫了眼穆冥,眼神含着笑,像是开玩笑般的道:“我这颗心已经被你勾的心痒难耐,再不说——!” 于寒连忙摆摆手道:“我说还不行!”她顿了顿,扫了眼周围的人,之后凑到程曼的身前,低声道:“我们学校最近发生众多女生衣物失窃案!” 衣物失窃案…… “怎么一回事?”程曼皱眉,很明显也是被挑起了兴趣。 而穆冥也是抬眼看过来,眉目含着疑惑,顾景柯和祁少晨饶有兴趣的坐在一旁,陈君等人也是抬起了脑袋,程曼能够这么惊讶的反问表明事情一定不会简单。 “我不知道,反正我们学校的女学生已经不敢将衣服晾在外面,因为一晾在外面第二天就会失窃!”于寒点了点头,有些咂舌。 穆冥在此时提出了一个问题:“是什么衣物?” 于寒脸色微微的变了变,是什么衣物……这个可是真的不太好说,她抬起头看了眼周遭的男警官,最后咳了咳道:“是女生的贴身衣物!” 这话一出,还是有一股子诡异的气氛流露而出,这样的字眼能够让人快速明白究竟是丢了什么东西,穆冥可还是有个长着榆木疙瘩脑袋的人不懂。 “贴身衣物是什么衣服?于寒你就不能给前辈说清楚一下吗?”问这个问题的人是向文,真是看不出来平常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现在表现蠢的还是他。 于寒脸色微红,看了眼向文动了动唇,还不等她解释陈君就将向文的脑袋扳过来,煞有其事的道:“这件事就让我和你说说吧!” 接着就是耳语,让人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于寒知道陈君在解释什么,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将眸光看向了程曼等人。 “程队,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待?” 第253节 这么问,程曼还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事情不是说一说就能解决的。 她将自己换了个坐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这件事你们学校是怎么想的?我们能不能帮上忙?或者说你们学校打算报警吗?” 于寒认真的想了想,学校其实是想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压根就没有想过报警坏了自己的名誉,可是系主任却表示,如果是穆冥等人去,这事情就可以报警。 可若不是他们去,那是万万不可能报警的。 “我们校方表示若是你们接手就报警,可若不是你们那就……”顺其自然。校方自己会处理,可是这怎么处理他们还是不懂。 程曼抬起眸光看向祁少晨三人,问道:“你们觉得我们该不该接手?” 向文在这时举起手道:“我有个想法,队长们你们要不要听听?”他现在已经将贴身衣物的意思给弄懂了,自然是要踊跃发言。 也不知道是哪种人会想到拿女孩子的那些“衣物”,若是个男生,那也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你说。”程曼瞥了眼向文,却发现这小子兴致高昂,不用猜也是准备将这个闲事管一管了,都不用他说什么话就将他要说的想到,也不愧是多年的属下和上司。 “我觉得我们警方就是要做到保护学生,这件事必须要管一管!”他大声说完,有快速的坐下,其实他还是想知道是谁可以这么无耻。 另外自己还是想去学校里看看美女。 就算不是自己的,饱饱眼福也是可以的不是吗? 于寒似乎也看出来了向文的心思,轻声咳了咳道:“前辈,你想去我们学校就直说,不用扯出这么多壮志的理由的——” 向文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快速的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喜欢去你们学校的,别瞎说!” 摇了摇头,于寒叹道:“不瞎说,原来是我想错了,前辈,你就是为了将我们破案的,我懂!” “你就说要不要我们去吧!”向文甩下话,又看向程曼,生怕她给拒绝了,程曼为了自己队员的福利,缓缓地,点了点头,“只要你们想管,那就去将头衣服的贼给抓出来。” 想到学校终日恐慌的女学生,于寒在这时也是感谢,道:“程队,谢谢你!” 只要将偷衣服的贼抓出来,那些女学生也不会终日恐慌了,不然她一上课那血学生就会找她抱怨,让她联系一下警方,现在这事情终于是给解决了。 多亏了肯答应的程队,若不是她们,肯定是不能成的。 现在想想自己拜托警局做的事情也不少,怪不好意思的,只能在心中暗地里发誓,以后不管做什么案子,一定抢在前头,不能让冥姐劳累了。 轻轻的在胸口里吐了一口气,于寒看向不远处的陈君,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扬起……有他在这,真好。 次日,程曼带着人穿着简单的服装到了于寒的学校,于寒跟在旁边介绍方位,穆冥在旁直接道:“带我们去学校的寝室楼还有晾衣服的地方。” 于寒不敢耽搁,立马将人给领到了晾衣服的地方和寝室门口,几人从寝室门口打量完后就走到外面不远处晾衣服的架子前。 此时晾衣服的架子上几乎没有女学生的贴身衣裳,穆冥一一扫完问道:“这架子上还有女生的贴身衣物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发生了偷窃案件,应该不可能还有女生将自己的衣服放到外面来才对,可这里还有…… 于寒看了眼衣架子,连忙解释道:“白天有宿管阿姨在,还是会有人晾一些,不然衣服干不了,不过这些衣服等下课后就会将它收进去。” 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说没有人那么大胆的将衣服晾在外面过夜。 “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久了?”程曼问,眉目轻轻的皱了皱,于寒立马答道:“差不多六天了,这六天里不停的有人丢失,我们这里一共有十一栋宿舍楼,一共是是一个晾衣服的场所。” “这十一个场所都有丢失衣服的消息传来?”程曼冷眸扫了扫,问。 于寒想都不想就答道:“虽然我只是我们这个系里的老实,但是事实就像你所说的一样,十一处地方都有消息传出!” 一共有六天了,十一个地方又都有消息传出…… 程曼几人又分开几拨去看了不同的晾衣服的地方,穆冥等人由学校里的宿管阿姨带领,程曼等人则是由于寒带领,几人将衣架摆设打量完毕发现并没有什么区别。 学校不知不觉已经是下课的时间,而穆冥和顾景柯则是走在了小道上,眉眼轻轻的蹙着:“你说是不是谁心理上有问题?” “依照现在的情况看的确是因为他的心理有问题,否则不可能偷拿女孩子的衣服。”顾景柯轻蹙眉头,伸出手朝穆冥一伸,“手给我。” 穆冥也不拒绝,将手朝他伸出,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眉目犹如暖阳一般和煦:“若真是心理上的健康疾病,其实也不能判处什么刑法,到时候还要麻烦你这个心理医生多加开导才是。” “你说的是。”顾景柯轻轻的点了下头,将她的手握的紧紧的,她的手指很软,又很纤细,手感极为的不错, 两人最后将学校逛了一圈,直到开始有学生陆续从自己的身边路过,两人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十一点多,该是吃中饭的时间了。 “你看看他们,真是好般配,若我有这么一个男朋友该多好!”长着这样的脸,不免有人开始花痴,穆冥听到这声音,只是轻笑一声。 “她们似乎很喜欢你?”她偏过头,看向顾景柯,只看到后者正定定的看着她,眉目轻轻的弯着,轻缓至极的道:“可是,我只喜欢你。” 穆冥眉目一怔,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顾景柯突的顿住脚步,她紧跟着抬起头,接着就感觉自己的额头被他的唇角轻碰,她抬起头,看着他温和的眼神,眯了眯眸子,大庭广众之下,这人要做什么? 只听顾景柯极为淡定的将自己的嘴角勾了勾,淡淡的道:“他们看着你,我也会吃醋的。” 不仅有女学生看她,也有男学生看她——两个人的魅力根本不相上下。 穆冥听完他的解释,只是淡淡的反问道:“所以?” “所以我要用行动证明,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顾景柯伸出手和她十指并拢,嘴角微微的弯了弯,“走在这里的感觉,就像是我们很久就认识了。” 穆冥心中一动,其实,她也有这样的感觉,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 她扫了眼身旁这个男人,这个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她的心,影响她的生活,直到现在,还是有些惊讶。 “顾景柯,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突的,穆冥问,问的有些莫名其妙,顾景柯脚步一顿,又开始迈步。 他的声音轻扬,淡淡的道:“你是怎么喜欢我的,我就是怎么喜欢你的。” 穆冥嘴角一僵,这算是什么回答?她竟然有些听不懂,可是为了知道自己问题的答案,她真的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自己是怎么喜欢上这个男人的。 最后她皱了皱眉头,根本就没有答案! 思来想去,她还是有些不懂,根本就想不出一个完美、完整的答案来,或许这就是两人给彼此的感觉,那么飘忽不定,或者可以换一种说法。 两人走到一起完全是因为自然而然,没有任何东西催化,或者说,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穆冥嘴角缓缓的一勾:“我觉得这件事不用想的太深了。” 顾景柯紧了紧她的手指,含着笑看她道:“是,我们不用想太多,只不过你现在可以想想,回京都,我们该怎么表现?” “……”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没有仔细想过,若是到了京都,真要说婚事了该怎么办——绝对要将程曼给带上,不然似乎对不起自己。 有不少学生跟在两人的身后,而两人的方向也是食堂,几个人约定好了,在食堂碰面,穆冥和顾景柯走到食堂口后看到程曼一行人,程曼瞬间迎了上来。 “你们两个去哪里了,怎么去的这么久?”程曼双臂伸出,将穆冥才顾景柯的旁边带了过来,同时还不忘记挤眉弄眼一番。 穆冥轻扫了她一眼,缓缓道:“你们将饭菜都弄好了?”只见程曼一阵摇头,穆冥轻轻地勾了勾嘴角,“那不就得了?” “还不是等你们?”程曼抱怨的瞪了眼的穆冥,眼角的余光却是瞥向顾景柯,之后嘀咕道:“现在反而是我的不对了?” “我没说。”穆冥回了三个字,而程曼眉眼一凝,问道:“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穆冥拉住她的手腕:“别说那么多了,进食堂吧。” 此时系主任也走到几人的身旁,躬身问道:“警官们,你们是不是要去吃点东西了,饭菜都准备好了。” 几人快速的走到食堂内用了饭,之后就来到学校专门准备的休息室,向文等人懒懒的坐在沙发上,嘀咕道:“我说程队,我们都查了一上午了,可还是没有一点发现。” 陈君也翘着腿,嘀咕出声:“我也是没有任何发现来着,晾衣服的地方都没有摄像头,根本查不出是谁偷得衣服!” “我们那边也是。”魏晓光摇了摇脑袋,皱着眉头道:“我们那边的情况和你们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程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轻轻的呢喃道:“你们倒是说的一样,我们都是一样没有任何发现,这人,到底要怎么才能够找到?” 顾景柯嘴角缓缓一勾:“能够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心理上大多就是有疾病,也不知道他达到了哪种程度。” “依你看,我们要怎么办?”程曼转头看向顾景柯,一本正经的问道:“这个人我们要怎么抓,又怎么才能将他给引出来?” 顾景柯低笑一声,声音凉淡的很:“我刚才说过,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心理上都是有疾病的,而偷衣裳的人不是恶作剧的话对那些衣物就是不可把持的住,所以——” “所以?”祁少晨反问,嘴角抿着。 “所以我们可以设计,现在晾衣服的地方晚上一般不会有,我们可以自己将衣服放在那,晚上守株待兔。”顾景柯嘴角微微的勾了勾,“之前于寒说没有人将衣服晾在那,但是寝室一楼基本上没有可以晾衣服的地方,多数都会晾在阳台。” “那么我们也可以将衣服晾在窗口,等那个人自动送上门来。” 程曼静静的反问:“你就这么肯定那个人会送上门?” “如果是心理上有疾病,那么就一定会来。”顾景柯坐在椅子上,显得一点都不着急,“现在我们该做的就是——” 后面的话没有再接下去,反倒是穆冥接了口:“我们现在就去买衣服,你们在这等着。” 程曼紧跟着站起来,于寒也是:“冥姐,我陪你们去,这周围我比你们更加熟悉,能够少走点冤枉路。” 这事情自然不会被穆冥拒绝,点了下头,三个女生就出了休息室,至于那些个男警官,是不可能也跟上去的,毕竟要买的衣服根本用不上他们。 穆冥等人走进衣服店,扫了一圈,总共买了二十套,还有其他十件零散的贴身衣服,因为估摸不准偷衣服的人会不会有另外的怪癖,三人各种颜色都买了一些。 “这些应该都够了吧?”程曼手里拿着一条紫色的,嘴角抿了抿,看向服务生,“将这些都包起来,我们都要了。” 因为这只不过是用来办案的,根本没有多少需要挑剔的,那几件就够,可是服务生嘴角抖了抖,好意的解释道:“这些不适合你们穿,你们穿的在那边。” 服务生抬起手指指了指隔壁的窗口,心中暗自腹诽这三个女生看起来挺漂亮,穿的也不错,可是怎么挑内衣内裤的品位就那么的差呢…… 简直让她有些汗颜,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毕竟都是女生啊。 “不是我们要穿的!”程曼嘴角一抖,明显的知道服务生理解错了,她将手上的衣服摇了摇,“这些我们拿来有用的。” 还不等服务生用怪异的眸光打量三人,穆冥突的出声道:“你知不知道那些衣服是女大学生爱穿的。” 服务生立马眉开眼笑,还是这个女生懂事情,这不,她提出了建议立马就问她话了:“请跟我来,这边都是身为母亲的女人穿的,那边才是大学生穿的。” 将三个人带到女大学生的那一栏,三人一看,倒是看出来了究竟是什么不一样,根本就是颜色和鲜嫩度不同,穆冥嘴角缓缓的一勾,随手拿了几件。 “将这些都包起来吧。”既然小偷是偷女大学生的衣服,那么可能那些趣味就是女大学生的。 服务生砸了砸嘴,问道:“那之前的那些……” “都不用了,只要这些就行。”穆冥嘴角缓缓的动了动,之后瞥了眼程曼,“不会错的,慢慢来。” 服务生立马将三个人的品位高看了一眼,她们的品位果然是被自己给拯救回来了……手脚麻利的将衣服都给装好,恭敬的将帐给结了。 她将袋子伸出,轻声道:“欢迎下次光临!” 刚一走出店门口不远,于寒就叹道:“冥姐、程队,你们是没有看到刚刚服务生嫌弃我们的眼神,简直要将我们给摈弃了,简直太瞧不起人了!” 程曼身体顿了顿,又抬起脚步往前走,缓缓的问道:“有吗?”她似乎没有看到,或者说,她压根就不放在心上,反正又不是自己认识的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不管她们的事情不是吗?人家的脑袋长在人家的身上,思想也是人家的,她们压根就管不着。 穆冥轻轻的点了下头:“我也没看见。”即使看见了也是没看见的,一不熟,二是完全没有必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于寒看了眼两位上司,提着袋子感叹,果然还是自己修炼不到家,看看,人家两位是多么的淡定,而自己是多么的狂躁? 回到休息室,一行人去参观了学校的实验室以及于寒带的几个班,不管是谁都得到了热烈的欢迎,穆冥和顾景柯随着于寒走进来一个实验室中。 而程曼等人都不见了踪影,似乎是去了学校另外的地方,就连陈君也被想张志豪等人拖着去欣赏学校的“美景”与“美人”,当然,陈君是有夫之妇,自然是不敢乱来的。 第254节 只是陪着三位好友,在学校瞎转悠,几人其实也是长得好看的,只不过因为工作的原因没有女朋友罢了,现在走在学校中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穆冥这边,于寒刚刚把人带进实验室,就有一道惊呼声传来:“女神!是女神来了!” 这声音很是耳熟,穆冥转过头去看人,发现正是那天在礼堂对她“表白”的女学生,叶琳刷的撇开一干人等冲到了穆冥的前面,而顾景柯为了避免两人撞到。 抬起脚步拦在了两人的中间,叶琳很明显也是有些拘束,站在顾景柯的身旁有些不知所措,刚刚那股子激动的劲儿一过去,瞬间有些不够淡定了。 一看到女神她就哟写把持不住自己,怪不得谁,她双手搓了搓自己的大腿,憨笑道:“女神好,我们那天见过的,你还记得我不?” 于寒头疼的看着叶琳,自从那天讲课完她回到宿舍,这小妮子就追着她问这问那,简直就是将她当成了百宝箱一般,毫不留情的问那些事情。 现在又看到穆冥的真人,恐怕内心不是一般的激动吧。 “我记得你。”穆冥轻轻的应了一声,看了眼叶琳一眼便没有再多话,而叶琳简直是激动的找不到东南西北,没听错吧,女神说记得她! 她双手微微的握紧,又扬起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女神,我叫叶琳!” “你好,我是穆冥。”穆冥礼貌的回了一句,眉眼之中含着微微的笑,于寒在这时终于打断两人的声音,“好了,叶琳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今天正好是星期三,而这堂实验课也是她主导的,今天难得将穆冥请来,在进实验室之前她就和穆冥打过招呼,穆冥也同意来帮忙授课。 这次,可是这帮学生的福利了。 叶琳眼冒星光,听到于寒这样问,直接道:“于教授,女神来是干什么的?” “授课。”穆冥两个字一出,叶琳立马蹦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不顾拿眼神示意实验室的学生,让他们乖乖的坐好。 顾景柯算是被彻底给无视了,只不过这碍不着他什么,他朝穆冥定定的点了下脑袋,之后就坐到了实验室的最后面,安静且优雅,清冷的气质让人想忽视都难。 有好几个女学生将视线往他身上扫,可一想到这个优秀的男人已经有了女朋友,不由得可惜的摇了摇头,将视线转回讲台上,认真听课才对! 于寒走到台上,轻声的咳嗽了一下:“这位是穆冥,我相信你们都是认识的。”众人点了下头,于寒又道:“今天的专业知识由她给你们讲,我在旁边辅助。” 众人一听,心中也是欢喜的,穆冥走上讲台,扫了呀教科书,清了清嗓子就道:“我不知道你们学到哪了,只不过我会教你们最基本的操作和技术。” 这些学生都是大一新生,刚刚在来这里之前于寒就已经介绍过,所以可以学习的只有最基本的东西。 一堂课下来,众人学得一知半解,因为穆冥所说的最基本的东西,相对于众人来说还是有些深奥,只不过穆冥讲的生动,他们就算再不懂也是明白的。 只不过一下子接受的太多,根本没有时间来得及消化,现在一下课,众人就开始将书本对着大体老师开始简单的学习,回到寝室后,众位学生这才开始交谈思考。 “还真别说,穆冥可真有两把刷子!”一女学生走在旁边,嘟囔道:“要是我也有这么厉害可该多好!” 另外的一女生讽刺道:“这你就别想了,像她那种人,怎么可能人人都是?要我说,这还是得靠先天性的智慧再加上投个好胎。” “好胎?”另一女生插嘴问,脸上充满了疑惑,很明显是对这两个字起了思绪和惊讶。 “是啊,好胎。”女生神秘的一笑,淡淡道:“我可是听说穆冥是大小姐,那种身份就不是我们可以比得起的,所以啊,有些事情还是别幻想了,免得自己受打击!” “那她的男朋友是什么身份?”有个女生还是对长得极为好看的顾景柯感兴趣,若不是自己的长相不够,那她可就要上了! 这个问题是得到了共同的回答:“这个我们不知道,不过能够和穆冥恋爱的,能是简单的身份吗?你还是趁早的打消这种抢男朋友的思想,你,可是远远不够格!” 话,可谓是毫不留情面,但是也说的全部是事实。 身份的差别,再加上人家都是有女朋友的,又怎么可能看的上简单的大学生?有穆冥在,就绝对不可能! 那个女生被打击如此,慌忙解释道:“哪有,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那种男人,怎么可能是我这样的人驾驭的住的!” 另外女生讥诮的道:“你有这种自知之明就好。”人贵有自知之明,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么就只会让自己伤心欲绝,只不过那也是自己活该。 走在几个女生后面不远处的两人,正是她们口中的当事人。 穆冥抬了抬下巴,淡淡的问道:“我驾驭的了你?” 顾景柯也不害臊的点了下头:“当然,若是连你都不能,那么,这世上也就没人能够了。”除了你,谁都入不了我的眼。 她听出这句话的画外音,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指,轻微的扯了扯嘴角:“顾景柯,我现在发现我好像中了你的圈套,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想处罚我?”顾景柯同样轻轻的反问一声,嘴角抿了抿,将手指与她相互交缠在一起,眉目轻扬,“随便你怎么罚我,只要——”不离开我就行。 现在的他,就像是对她中了蛊一般,根本再也舍弃不了她。 两人从实验室回到休息室,晚餐是于寒带着众人去外面解决的,用的借口则是:“我当了学校的教授,工资也多了,你们帮我这么多,我还没有正式的请你们吃过一顿饭。” 之后,众人就进了饭店,人数只是警局的几人,还有一个系主任,至于校长等人都没有被邀请。 于寒将人给领到饭店内,心中感慨万千,以前她还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进这一个饭店都要考虑三思,最后还是不会进门,直接去了比较便宜的餐馆。 现在她可以请自己想请的人吃饭了,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好,更是让人有些惊愣和怔忡,或许她以前也想过自己能够进这么一个饭店,而是没想到能够这么快。 而且还是带着自己的朋友,是自己请客,而不是别人请的她! 心中竟然有些扬眉吐气,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眉眼轻弯着道:“冥姐、程队,你们今天想吃什么就尽管点,我今天全包了!” 陈君这时也在旁边道:“我今天付账,你们尽管点!” 于寒瞪了他一眼,笑道:“我今天付账,因为是我请的,不管陈君的事,单纯是我要报答的!” 说着,她将椅子拉开,将几位上司都请的坐下,身体也是挡在了陈君的身前,低声冷冷的道:“别再给我多嘴!” 张了张嘴,陈君竟然有一些发不出声来,只是定定的看了眼于寒不吭声,于寒将人都安排好,服务生也就上来了,立马将菜单给众人送上。 程曼嘴角缓缓一勾,看着吃瘪的陈君笑道:“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于寒,你自己可别要省钱不点啊。” 于寒回以一笑,大声道:“我自然是不会的,反正都是自己出钱,怎么也不可能委屈了自己不是?” 程曼将菜单接过,快速的点着,而于寒瞪了眼陈君道:“你给我出来!” 陈君在众人面前被于寒给叫了出去,魏晓光伸出手杵了杵向文的手臂,叹道:“这有女朋友真是幸福,能够被人给管着,前辈,你说是不是?” “我说不是你信不?”向文懒懒的回了句,将菜单拿在手中,下手也是毫不客气,谁让两人虐狗来着,不吃点补补对不起自己破碎的心灵。 穆冥轻轻的勾了勾唇角,没有多说一句,拿起菜单竟然是点了些清淡的,而顾景柯却是点了几个口味比较重的,这两人的心思——究竟在想些什么? 出去的两人走在走廊上,于寒看到没有人跟出来,就立马冷声道:“陈君,你这是什么意思!来之前我可都说的好好的,我们也商量了,你怎么能够出尔反尔!” 陈君将脑袋给低垂,自动认错道:“我一个男人让你付钱……” “你这是瞧不起女人?”于寒眉眼一沉,根本没有再给陈君一个解释的意思,她嘴角冷冷一抿着:“陈君,不是我不花你的钱,而是今天这顿饭必须我请,以后你抢着付钱我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 “为什么?”陈君还是不懂,他觉得自己的女人必须自己保护着,至于要花钱的时候作为男朋友的他不掏钱出来算的上是什么男人? 在来之前他虽然答应过于寒,可是那也只是一个计策,于寒说若他要付钱就不让他来,他那个时候只能说自己不付钱…… 现在到了这里自然是要抢着的。 于寒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冥姐、程队他们帮我那么多,我只不过是请一顿饭,就连这个教授的位置也是因为冥姐才会落到我的头上,你懂不懂?” “我自己不付钱要你付钱的话怎么体现我的真心?”于寒快速的说完,定定的看了眼陈君道:“这下你明白了吗?我有不得不付钱的理由!” 陈君沉默了片刻,之后轻轻的动了动唇角:“好,我都听你的。” 有了前车之鉴,于寒有些不太相信陈君,怕他等一会又抢着付钱,想了想,她伸出手道:“把你的钱包给我,等结完账后我就还给你。” 陈君既然已经真实的应了下来,就绝对不会反悔,他将钱包拿出快速的递给于寒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于寒将钱包接过,将心给放回了肚子里,这次她的确是将心给放了下来,两人简单的交谈完毕就走回了大厅,向文等人看到两人回来,轻轻的调侃。 “我还以为你们二位不回来了,想赖账呢!”向文将自己的背部靠在椅子上,嘴角一勾,敲着桌子道:“这饭菜可是快要上来了,你们可要好好的准备呦。” 这句话的潜在意思就是让两人好好的商量一下,免得到时候让众人都下不来台。 “前辈,这你就放心的好好吃吧,我绝对不会赖账!”答话的是于寒,众人的心中知道付账也会是她,明白这两人将事情都给商量好了,也就放了心。 毕竟到时候如果真闹开了,他们都不知道站在哪边。 说是请客,若是有哪方弄得不对的话就是极为的不好。 没等多久,典雅的服务生推着推车从门口走了进来,她们的制服统一,干净优雅一点都不媚俗,倒是很让人赏心悦目。 再配上这里面的环境,众人的心情也是带着笑的,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好,穆冥面对着点的食物,拿着筷子正思考该吃什么,正准备下筷时,有个人比她更快一步。 拿着筷子夹了一个小龙虾:“试试这个。” 顾景柯轻笑,将小龙虾整齐的放在了穆冥的碗里,穆冥眉头一挑,她刚刚似乎没有点这道菜,相信程曼等人也不会点的,那么这……是他点的? 还没有等她问话,顾景柯眼眸微微眨动:“先吃再说话。” 张志豪看到这一幕,不怕死的发出了怪声:“顾警官、冥姐,你们恩爱不用这么明显,要好好的考虑还有我们这群单身的啊……” 魏晓光“噗”的笑出了声,张志豪还真是不怕死,要知道宁愿得罪程队也不要得罪冥姐,可是这张志豪似乎是哪根筋搭错了,或许是受的刺激太严重了才会导致如此的胡言乱语。 “你喜欢吃什么?”顾景柯突的抬眸轻问,张志豪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都没有想就答道:“扇贝!” 还不等他回过神,眼前的扇贝从自己的身前消失,等他回过神后才发现扇贝已经被顾景柯给移到了自己的身前。 “很好,你今天就不用吃了。”张志豪简直欲哭无泪,在心里狂擦自己流下的眼泪,看着憋笑的向文,眉头狠狠一跳,伸出手将向文喜欢吃的东西给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向文就知道没好事,看着他的动作脸色都是黑了一大片。 众人将这顿饭吃到了九点钟,也就是学校刚刚下晚自习的样子,于寒将账结了,就随着几人回了学校,陈君的钱包也被归还。 于寒和陈君走在最后面,于寒踮起脚尖在陈君的唇角上快速一吻: “今天你表现的不错!” ------题外话------ 十五号是中秋节,我现在补上,嘿嘿,中秋快乐! 爱你们呦! ☆、208尾 心理变态,看到什么 也在这时向文正将头转过来,抱着手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轻轻的笑,等于寒别开眼看到向文后,脸几乎烧红的厉害,重咳一声快速的拽上穆冥等人。 向文叫住魏晓光和张志豪,简明扼要的将刚才看到的说了一遍,定定的询问两人的意见:“你们觉得我们该怎么做,是不是要……打!?” “你这个提议十分的不错,我很赞同!”张志豪双手一拍,走到陈君的跟前,“兄弟,你刚刚是做什么事儿?” 陈君看了几个损友一眼,淡定至极的道:“我刚刚做的自然是你们不能做的事,怎么还想打我啊?” 话落,他撒丫子跑了,声音轻巧的很:“你们来啊!”几人开始在马路上追逐,而程曼几人则是缓缓的走在后面,这里离学校不远,走回去的话应该学生都还没有回到寝室。 慢点走,更有利于办案不是? 几人边走边缓缓的欣赏夜景,顾景柯手腕向后伸出,穆冥自然而然的将手掌搭上,两人就这么简单的握在了一起,祁少晨一看,自然觉得不能落后了。 走到程曼的身旁,示意她看看顾景柯和穆冥,程曼看是看了,可还是不明白祁少晨的意思。 祁少晨重重咳了声:“你不觉得这两人很扎眼?” 第255节 程曼微微的转了下脑袋看他,静静的问道:“有不扎眼的情侣吗?” 祁少晨用眼神来回打量着程曼,之后定定的道:“有,我和你!”他伸出手将她的手给握在手心里,紧紧的握住,根本让她逃脱不开。 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交织,显得分外的好看,给人影影绰绰的视觉享受,走在两人身后的于寒悲催了,低着脑袋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程曼想缩回自己的手,可还是有些徒劳无功,索性不动了,眼睛晲着他道:“和人学,可真是没有新意。” 祁少晨差点一口老血从自己的嘴里吐出了,什么叫没有新意?简直就是戳他的心窝子——有新意的能在这大街上做么?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一行人回到警局,校园里的道路上还是有着来来回回的学生,有些男生将自己的女朋友送到女生寝室楼下就匆匆回了去。 单身狗看着只觉得分外的刺眼! 穆冥等人走回休息室将自己给打理了一下,至于那些买回来的衣服也被于寒要求自己的学生给晾到衣架上,现在等的,只有时间到来罢了。 等众位学生回到寝室就可以了,这样案子也是更加好的进展。 几人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看着天花板,也是什么话都未说,只是动了动唇角数着时间缓缓而过。 系主任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也是急的一头汗,若是学校这样的丑闻传了出去那可不得了! 所以要做到的,必须将这件事暗地里给解决了,否则根本没法交代。 “时间快到了,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做!”系主任来回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快速的走动,根本没有其他的心思和想法,一心一意的就是急着这事情。 若是这事情安稳的解决了,那么他的名声在校长那里又可以提升,到了那个时候,升职加薪不是问题,或许还可以调到别处当校长也说不定。 来回走了进步,系主任又看了眼时间,嘀咕道:“快要十一点四十五了,等会就是学校规定的熄灯时间?” 学校将这一点把的很严格,在这里面都有学生会的女生部在执勤,若是到了时间点没有熄灯的就会被扣分,这里面的学生也是听话。 系主任走到饮水机旁边,给自己灌了口水,快速的咽下,以前这个时间点,他一般都是躺在床上休息了,最晚的那种饭局也不会超过十二点。 今天的时间倒是打破了记录。 他走到门口看了眼休息室,看到里面还没有动静,又来来回回的走了一遍,将自己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眨着眼睛道:“这人怎么还没有动静?” 怕程曼等人将事情给忘了,他走出门口,将自己的门口合上,抬起脚步就走到休息室的门口,想了想,轻轻的敲了敲门。 “穆法医、程队!”他不轻不重的叫了一声,里面很快的传来脚步声,开门是于寒,也只有她和系主任最熟,能够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任是谁。 “系主任?”于寒轻轻的叫了一声,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系主任动了动唇,接着道:“你们……” “让他进来说话吧。”里面传来声音,是程曼的,于寒立马侧身将系主任给让了进去,系主任还没有说完的话就这样被吞进了肚子里。 等走进房间里,系主任还是有些放不开,毕竟这里的人都是警方的,没有一个是学校的,当然这里面的除掉于寒。 可是现在的于寒在学校和警方都有工作,自然和他不一样。 “穆法医、程队,你们还有多久才行动?”虽然心思比较沉重,但是系主任的脸色还是有些轻笑,他不敢将这几位主儿给逼急了,若是给逼急了。 他讨不到好处! 若是此刻几人甩手走人,他就成了罪人了,到那个时候校长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子,和他有竞争的人,肯定也是要弹劾。 程曼双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口,显得特别的慵懒:“你是这个学校的系主任?我应该没有记错才对。” 系主任点了下头,没想到自己还是被记住了,他嘴角缓缓一动:“不知道你们……” 他这个问题还算是比较和缓的,没有丝毫的急迫,程曼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静静的道:“我们有自己的安排,你们校方不用急,毕竟是我们在办案。” 话里话外就在警告系主任别多管,系主任自然是明白的:“程警官,我明白的!” 既然得到了保证,系主任就从休息室离开,他观察人心还是有一定的程度的。 等系主任走了后,于寒又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刚刚顾警官说要一点至两点再去堵人。” 程曼点了下头:“那个时候小偷才会有动作,不然大家都还没有熟睡谁敢做这样的事情?” 于寒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一点左右,几人开始陆续的从休息室离开,一人负责一个区域。 程曼躲在暗处,眼神冷冷的扫视在晾衣服那边,顾景柯说过,若是有这种怪癖的人绝对是受不了诱惑,看到那衣服就会想去偷想去拿。 那么,今晚,那个人究竟会不会出现? 穆冥站在墙角后面,抬起脑袋看着夜色,眸子微微的眯了眯,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于寒负责是最近丢衣服的寝室宿舍楼,她快速的走到一楼的女寝,敲了敲门身影一闪就走了进去,她之前已经和学生打好招呼,说晚上会来宿舍。 现在只需要等着人来! 时间渐渐流淌而过—— 风中似乎都流露出一些诡异的气息,让人感到微微的诡异,有个人影从宿舍楼里快速的钻出,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从背影看过去,竟然是有些猥琐,偷偷摸摸的行动让人第一感觉就是不喜欢,更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那个人影前后看了眼,脚步不停的直接往晾衣服的地方走去,方才下课,他可是看到了那些东西,他心底压抑不住的激动,尽管知道是在犯罪,可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可是自己的心理…… 身影快速的闪到衣架上,他眸中闪过一抹喜色,他伸出手——在即将碰到那衣服时,从背后传来一道清冷无比的声音。 “你,还想做什么?” 身影一僵,接着就是不可抑制的颤抖,脚快速抬起,他就想逃离这个地方,只因后面那个声音让他感到无比的心慌!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害怕! 在做这样的事情前他就害怕过,可是没有此时这样的严重! 脚步转换,穆冥用比他还快的速度拦在了他的身前,只听她的声音在这暗夜之中冷的出奇:“你做了,还想再逃出去?” 那影子狠狠的颤了颤,瞪了眼穆冥就疯狂的往穆冥的方向撞了上去,根本没有任何考虑,身影的目的就是赶紧从这里逃走! 这个女人,是来抓他的! 他不能被抓到,否则一切都会被曝光——! 手指狠狠的向前面伸出,这动作,摆明了就是要拼了自己的命也要跑出去,穆冥身体朝旁边微微一侧,手臂轻巧的向前一探,不知道何时她的手上已经戴上了白色手套。 男人看到白色手套时明显的一怔,这女人为什么戴着手套?嫌弃他,脏? 还不等将这个问题的答案想出来,男人的身体重心不稳,狠狠的往下面栽了下去,穆冥将他的手臂一扯,直接将他扯倒在地,动作如流水一般流畅,没有给男人丝毫的反应。 “咔——”清脆的骨头声响,让男人的眸光微微的怔了怔,接着就是激动的哭喊声,很明显是痛的! 男人快速地在地上开始打滚,没有丝毫的其余动作:“对不起,别打了!” 他哭着求饶,穆冥动作一顿,晲着他:“我似乎并没有打你,只不过将你的手指弄成了骨折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男人声音抽泣不已,“对不起、对不起!”他只是一个劲儿的道歉,其余的话都没有说出口,更没有保证不做下去的话。 这或许就是他的病根性子,即使心中想不做了,可还是做不到! 穆冥身体朝旁边一侧,拿出手机通知了其他的人,五分钟左右,众人快速的跑了过来,看着倒地不起的人,程曼抽了抽嘴角,穆冥下手这么狠? 居然能将这个男学生给打趴下? 陈君等人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地上的男学生,嘴角动了动就问道:“这就是那个偷衣服的贼?“ 于寒仔细的打量了一眼地上的人,嘴角缓缓的动了动:“这似乎不是大二大三大四的,应该是大一的学生吧,凭我的感觉可以判定,这是大一新生!” 众人嘴角微微的一动,向文忍不住道:“于寒,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他是大一新生,看这模样就是个青涩的男生,再加上如果是大二、大三、大四的,以前为什么没有出现现在的这样的状况。” “很明显就是刚刚入学不久的新生做的。”向文摊摊手,摆起来前辈的架子,于寒吐了吐舌头,轻笑道:“前辈就是前辈,不用想就能够弄懂了!” 向文被这个马屁拍的各位的舒服,他嘴角缓缓的动了动道:“你啊,就是太嫩了点,以后多跟着冥姐学学,保证好处多多!” 这句话他说的格外的轻,让人听不清楚他究竟在说了什么。 而陈君倒是听到了,他快速的挤到了两人的中间,朝向文嘿嘿一笑:“向文,于寒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他都还没有多说呢,哪轮到他说? 向文冷淡得瞥了眼陈君,啧啧的道:“你这是吃醋了?我不管就不管,免得你们两口子闹矛盾。” 于寒看着自己前辈这么不正经的模样,简直要被弄得给吐血三声,她朝前快速的走了几步,淡淡的道:“你们慢慢的说,我要去听情况。” 张志豪盯着地上的人,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穆冥快速的道:“他手骨折了,将手给接回去!” 地上的人还是在哀嚎,众人也明白他是为了什么叫的这么惨,默默的在背后给穆冥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下手果然是狠的,其实穆冥还没有给这个男人一个过肩摔,已经是手下留情。 若不是因为他是个瘦弱学生,过肩摔是免不了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因为她不想和这个男人有太多的亲密接触,感觉打心里是抗拒的。 或许这感觉是因为有了顾景柯后才产生的…… 张志豪蹲下身,将地上的男人一把抓过提起来,仔仔细细的问道:“是哪只手?” 他其实已经知道是哪只手,只不过此刻就是故意磨磨这个男人的性子,这男人被冥姐弄得骨折,就证明他的手脚有些做的不对,比如用手推冥姐。 若是真的这么做了,那被冥姐这样处置也是活该! “右……手!”男学生说的哆哆嗦嗦的,声音开始轻颤不已,根本没有别的动作,他手指缓缓的动着,用左手将自己的右手给抬起,脸皮子狂抖动。 穆冥轻轻的扫了眼,微眯着眸子,真的有这么痛?只不过是一声轻响而已,她记得之前也给一个青涩的男孩骨折一次,但是那个男孩没有他这么痛苦不堪。 想到那个男孩,穆冥的心中一动,不知道这段时间秦川还好不好? 似乎自从他去了演艺圈,很久没有联系了,那个少年,似乎极为喜欢躲在黑巷子里等她——视线突然一下有些恍惚,顾景柯看到她的模样,只觉得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穆冥摇了摇头,本来想忽视这个问题,可不想他再继续猜测,只好道:“我想到了秦川。” 顾景柯脸色沉了沉,那个小子……居然能被她想起来?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泛起了一股子酸味,很是浓重,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想他,做什么?” “想到他曾经也被我拧过手腕,可是似乎没有这个男生表现的这么痛苦。”穆冥一字不落的交代道:“我在想,这个男生是不是表现的太过了?” 地上的男学生一下子不再打滚,疯狂的求饶道:“绝对没有表现的太痛,真是很痛啊!” 张志豪也在这时一用力,直接将他的手腕位置给板正,“咔——”骨头的位置复原,那声脆响让人很是觉得悦耳,男学生脸色痛的一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几乎失语的他一会过神就开始道:“对不起、对不起!”他开始道歉,又道:“可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 他很是纠结,眉头都狠狠的揪成了一团,穆冥淡淡的一扫,往顾景柯的身旁靠了靠:“这次,轮到你出马了,顾大医生,你该好好给这位学生看看‘病’了!” 顾景柯头突的向后一撇,朝她的嘴角扫了眼,轻笑道:“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祁少晨听到两人说的话,嘴角微微的扯了扯,直接朝前走去:“我觉得现在不是你这样跪在地上道歉的时候,还请你站起来,免得让人以为我们警方的人都是强盗!” 男学生一听是警方的人,身体猛的一颤,眼泪也从自己的眼眶滑落:“警官,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他明显就是在害怕警察讲他给抓了,嘴角抽动,身体狂抖,就像是遇上了什么害怕的事情一般。 第256节 于寒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走上前道:“我说同学,你既然都做了可为什么还这么害怕?我=我是这学校里的教授,你有什么事情能不能……” “先起来再说?”于寒皱着眉头说完,眉眼之中的冷沉也加深了些。 男学生微微的一愣,苦着脸道:“教授,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我是控制不住……!” 于寒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只是抬了抬下巴道:“你赶紧给我起来,这可是学校,被毁了学校的形象!”更别毁了穆冥等人的形象,这学生这样做,真是让人挺无语的。 都不知道拿出一点气魄来? 一个男人,就这么跪在地上求人,而且还是求陌生人,不分青红皂白就那么求,简直就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先起来!”看到男学生还没有一点儿动静,于寒冷沉了声音,男学生就是个胆子小的,被她的声音吓得身体一颤,连忙道:“我起来就是!” 说完还很傲娇的抬了抬下巴,抖了抖身体就站到一旁不再吭声。 于寒看着这个男学生的动作,在心里第一句感慨就是:这人还挺娘的,真不像是个男人! 其实不光于寒有这种想法,其余的男警官也有这种想法,男人敢作敢当,可这个男学生却是从头到尾没有将这话给贯穿通,反而给人一种极为讨厌的扭曲感。 这个时候系主任也赶到了,站在几人的旁边扫了男学生一眼,之后就道:“你不是我们系的?” 那个男学生看了眼系主任,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不是你们系的!”之后又报出了一个系别的名称,系主任知道不是自己的系别的脸色就是一喜。 飞快的掏出手机给男学生的那个系主任打了电话。 于寒等人看着他一系列麻利的动作,也是有些懵,这个系主任动作还是挺搞笑的,以往的时间点,他估计早就呼呼大睡,没想到今天还等在这。 眨动着眼睛,于寒好心的提醒道:“主任,别让他过来了,直接去休息室,我们也要去那边的,在这里——影响不好。” 若是传出去是自己的学生在作怪,这影响是绝对好不起来的,系主任明显也明白这一点,连忙对那边的主任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朝穆冥几人笑了笑。 “警官,这次还是辛苦你们了!”这样客气的话,程曼也是客气以对,“这不过是我们的职责。” 接着,众人将男学生给带进了休息室,一路上男学生简直猛颤着肩膀,就像是要去赴死一般,他眉眼紧紧的皱着,脸色很是难看。 几人走进休息室,才发现这个男学生其实长得并不难看,反而是那种比较平和行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得了那种怪癖,穆冥等人随手坐到了椅子上。 只有那个男学生孤零零的站在休息室中间,完全不知道如何自处。 而此时男学生的系主任也赶到了,他和于寒的主任站在一起,开始打量这个男学生,脸色不是一般的差,他刚刚可还是躺在被窝里睡觉。 还不等他做个美梦就被于寒的系主任一个电话给吵醒了,简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接着就听到偷衣服的贼是自己的系里的,连忙从床上爬起就奔来了。 “你可算是来了,看吧,责怪男学生可是你的系别里的人,你啊你,害的我现在还没有闭上眼睡觉一下!”系主任抱怨,于寒撑了撑下巴,定定的扫了眼他。 不揭穿自己系主任的这个谎言,明明他是想巴结穆冥等人,现在倒是成了一桩美事—— “这次是我要感谢你了!”刚刚赶来的主任连忙道谢,之后就皱着眉头盯着人,系主任解释道:“还没有开始审问的,警官说要等你呢。” 现在这人也来了,是时候开始审讯了,系主任在心中补充道。 果不其然,在他心思的落下的那一刻,程曼嘴角一勾,眼神落向了男学生:“年龄、姓名,哪个系哪个班的?” 那个男学生颤颤巍巍的答道:“我叫金润,刚刚十九岁。”他嘴角轻动,将自己的系别和班级给交代了出来,他手指不安的在自己的衣服上开始搓动。 抬了抬眼皮子看了看在座的警官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休息室还是比较大的,装了这么多的人也是不显得挤,那男学生满脸的焦躁不安,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犯了错,表现成这样理所当然。 “为什么要偷女孩子的衣服?”程曼问,对于这个问题她能猜到一些,可还是必须得当事人承认不是?不然只靠警方的猜测可不行,万一这男学生反咬一口。 那警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男学生对于这个问题本来是不想回答的,眸光不断的晃动,看向周遭的人,主任恨铁不成钢的瞪大了眼,粗着嗓子吼了句:“警官问你话呢,赶紧的给我老实交代了!” 不交代,那就只有退学的这样的结果,到时候可别怪他无情! 男学生看到自己的系主任都发话了,心下一慌,急忙道:“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一看到那些东西我就想拿,不知道为什么!” 他像是也是很恨自己这样的行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狠狠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警官,你们能不能别逼我?” 顾景柯眯了眯眼,缓缓道:“你是心理上有疾病?” 男学生身体颤了颤,之后郑重无比的点了下头道:“是!” 顾景柯嘴角缓缓的勾了勾,伸出手轻笑道:“你以前去看过医生?”这句话一出在,众人都抬起眸子盯着他,之后又转过头看向站在正中间的金润。 金润嘴角抖了几下,红着脸低下来脑袋,嗫嚅道:“我去看过一次,可是……”他摇了摇头,苦着脸道:“可是不怎么管用!” “一次?”这种病情一次怎么可能够,金润恐怕是不肯去看才对,否则怎么可能不去看医生,“看医生大概是什么时候,你又是什么时候有这种病症的。” 金润仔细的想了想,嘴角还是有些抖动的厉害,眯着眸子道:“我以前还好好的,可是自从上了初中就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我看病的时间大概是在初二,那个时候我的父母发现我有这种‘病’,就劝我好好的去看看,可是我只看了一次,病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加重了!” 金润说道激动处,身体都是狠狠的一抖,就像是自己在面对着重要无比的事情一般,他闭上眼睛,身体不再抖动,可是声音还是不断的发着颤。 “之后我就没有再去看!” 顾景柯对他这种说法不置可否,眉眼稍稍一抬:“你是自己心里反对这样的做法,所以才不肯去看病,更不肯配合医生的治疗,因为你打心里就觉得这病让人知道就是一种侮辱。” “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金润身体一阵颤动,快速的看向顾景柯,只觉得他说什么都准,就连他的心思都能够说得这么准! 他的确是不喜欢有人知道他的病,这种病令人羞耻,更令人觉得他是个怪物、变态,若是有人知道了,还有谁敢和他在一起玩,在一起交朋友? “你说的——都对!”金润不得不承认,在面对这件事上,有些话还是要承认的,否则自己的一生就这么完了,这次他将脑袋抬起,定定的看向了顾景柯。 “警官,你明白我的心情对不对?”他突的出声问,“我这样的人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有这种病,否则我会被人瞧不起!” 金润此时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他的确怕人瞧不起他,这样的病被人知道也只会被说成变态…… 一直以来,他将这样的病情藏的小心翼翼,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就算是自己的室友也是不知道,他都是在半夜偷偷溜出来的,那个时候,室友都睡着了。 根本没有功夫理他! “我虽然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代表你的所作所为能够被大家理解,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已经让众多女学生感到恐慌?”顾景柯手指在桌面上屈了屈,很是漫不经意。 就像是他说的不关他的事情一般。 而金润在这时也是苦恼的抬起头,定定的问道:“警官,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弥补自己犯的错事! “你不需要怎么做,你只需要好好的配合我们警局办案就行。”顾景柯的手指交握,互相的交织在一起,轻缓的开了口:“你配合治病,以后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金润眼眶抖动了一下,以前自己是怕被别人知道自己有病,可是现在这些警察都知道了,自己还要坚持什么? 更何况若是配合治病警方就对自己做的事情既往不咎,上哪里找这么好的事情来! 想了想,金润就快速的点了下头道:“警官,我愿意配合治疗!” 主任看到自己的学生终于应声了,也是松了一口气,看着顾景柯等人道:“那他,你们警方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学生毕竟是犯了错的,就这么过去了,恐怕是不行吧。 程曼手指在桌面上一划,冷笑道:“我们警局回做出最公正的结果,扥金润病好了,就去疗养院帮那些老人做义务工一年!” 这样的处罚算是比较轻得了,又不是在档案上记一笔,简直是给金润一个宽大的处理了。 主任听了也只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一句反驳的话,于寒的系主任看到事情的结果已经出来,就拉着主任从休息室出去,等走到外面后抱怨道:“我看警官是要帮帮那个金润。” 系主任的神色有些不一样的神采,主任垂下头道:“嗯。”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说的话?嗯是什么意思!”系主任重重的推了把他道:“警官既然要帮帮他,那我们就不能给那个金润脸色看,毕竟这警官不是一般的警官!” 主任还是有些不太懂,自己一个人在心里想了半晌才点了点有道:“我似乎明白你在说什么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做其他的事情,至于金润,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两个人主任离开,金润脸色变得较为轻松,他唇角缓缓的动了动:“警官,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治疗,就必须要有个医生,可是这里,有吗? 穆冥等人瞥了眼顾景柯,发现他缓缓的点了下头,纷纷站起身走出了门口,她们知道,顾景柯这是要在这里开始治疗,以他的手段,根本无须担心。 金润看到众位警官都开始站起身,一下子就开始慌了:“警官,你们这是要干嘛?” 程曼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给你们留一个空间治病,我们是警察,可不会治你这种病症。”警察能治的,就是将那些罪犯一脚给踢进监狱里去。 这个金润明显还没有达到进监狱的要求。 十几秒的时间,休息室里只剩下顾景柯和金润,而其他的人则是走进了系主任的办公室,本来刚想假寐一会的系主任一下子就被惊醒了,舔着笑脸道:“穆法医,你们这是……?” 程曼快速的上前,拉了椅子坐下:“顾警官在治疗病人,我们就在主任你这个休息一会儿如何?我相信你是不会介意的。” 都说出来了又怎么可能再去介意?系主任在心中暗自腹诽,只不过脸上却是不露声色的轻笑道:“这个是自然的!绝对不会介意。” 穆冥等人也找了位置,办公室又恢复安静,只不过因为一行人的光顾,系主任表现的明显有些难堪。 休息室只剩下顾景柯以及金润,而后者则有些不知道所错的抬了抬眸子,砸了砸唇道:“警官,我需要怎么做?” 顾景柯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一扫,站起身道:“我现在要了解的是你究竟生了多久的病,又到了什么程度!” “我刚刚不都说了吗?”金润明显开始底气不足,他嘴角紧紧的抿了抿,眼神虚晃,“警官,你还想我怎么交代,怎么说你这些话?” 顾景柯身体微动,嘴角冷冷的勾起一道笑:“你觉得,你说的那些有几个人被敷衍了过去?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够聪明,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思考就能将……” “我们骗的团团转?” 金润快速的摇头道:“警官,我没有骗你们分毫,我只是老实的交代了,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说我!” 他显得很是气愤,像是没有被信任的难堪心情,他握紧手指,额头的太阳穴此刻正在突突的跳动,“警官,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怎么做你才能信我!” 说两句就能让人相信?想的未免太过天真—— 顾景柯从桌子上拿出一样东西,抬起步子走到金润的身前,直勾勾的让金润退了几步,哆嗦着唇道:“警、警官,你想做什么!” 他看着顾景柯的眼神,本能的闪现一抹恐惧的神色,他,就像被这个男人看穿了一般,自己的小心思根本无法掩藏。 “我想做什么?”顾景柯轻轻的反问,接着又吐出一句气死的话来,“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只不过有一点就是,我想让你说实话,而不是只说一半!” 金润低下头,不敢再抬起,他怕自己的眼神之中的视线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而顾景柯又怎么可能让他装傻?先不说外面的人还在等着,就说他不想在这个金润的身上投入太多的时间就必须速战速决! “说,你的病情!”顾景柯冷眯着眼,上上下下的扫了他一眼,之后轻缓的转过身,“我要具体的程度,否则,你别想那么容易摆脱了警方。” 金润不想和警方再有多少牵扯,扯着嘴角道:“我的病情程度已经很深,看到那些东西我就想动,不动浑身就不舒坦,我自知今天又埋伏,可我还是来了。” 这更好的证明,他的病情不像是之前说的那么简单—— 他低了低头,,眉目之中含着一股子淡淡的戾气:“警官,我这次说的都是真的,还希望你手下留情让我好好的给自己解释!” “程度偏深。”顾景柯口中呢喃了一句话,而金润没有听清,竖着耳根子道:“警官,你刚刚在说什么?” 顾景柯冷晲了他一眼:“那些东西是不是你必须亲自偷,否则达不到你自己想要的快感?” 金润不知道顾景柯怎么会知道,可是也不敢隐瞒,快速的点了下头道:“就是这样的感觉没有错,我就是被这样的感觉给逼疯了,以前我自己也买过那些东西,可是根本没有用!” 像是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金润疯狂的扯了扯头发,之后脸色黯淡,静静的垂下脑袋道:“警官你别怪我,我只是不想让刚刚那些人鄙夷……” 第257节 毕竟刚刚那些人中海油女警官在内,更有学校的教授和主任,他不想弄得那么丢脸! “我不想听那些理由,我只需要知道你有什么问题就行。”顾景柯快速的转身,声音宛若层层叠叠的幽潭,“我接下来要对你催眠,还请你配合。” 对症下药! 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出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疾病,其次才好把握该怎么治。 金润一听到催眠,神色更是惊讶,他瞪大眼道:“催眠?你是心理医生?” 顾景柯根本就算是无视他的话,眉头松开,沉声道:“走过来!”金润就像是被控制了一般,抬起脚步往他身前走,顾景柯指了指沙发。 “平躺下,放松心情。”金润没有一点疑惑就将自己的身体躺平,顾景柯拉来一张椅子坐在他的沙发旁边,声音稍冷稍淡,“看着我的眼神。” 休息室很静,静到只有两人的声音,金润轻浅的呼吸着,眼神似乎像是被纠缠入了迷一般,根本无法看清楚里面的内容,手指稍稍弯了弯,他全身像是进到了一种奇妙的地方。 “现在你自己放松,可以将眼睛闭上。”金润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可是两人都是男生,不知道怎么的就会让人有股子别扭的感觉。 “你现在正在一个没有窗户、没有光亮的房间,你听不到任何声音——”顾景柯声音轻轻缓缓,仿若魔性般,“你在里面使劲挣扎,想逃脱开,可是你却怎么都逃脱不掉。” 沙发上的金润突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额头上都起了一层冷汗,他的手向上挥舞,不断的发出呢喃,大腿不时的也开始抽搐。 顾景柯看到他的反应,不慌不忙的继续疏导:“你现在似乎听到了一种声音,你顺着声音找过去,可还是无尽的黑暗,缓缓的你精疲力尽。” 在这句话落下后,沙发上的金润挣扎力度变得小了,就像是真正的精疲力尽了一般。 “在你快要放弃的时候却看到了一抹光亮,你……走了过去!”沙发上的人身体狠狠一抖,之后又恢复平静,只不过嘴角竟然是那些轻缓的颤抖。 五分钟后,他猛地一颤,眼睛“唰”的睁开,伴随的动作还有他从沙发上快速的做起来,他瞥了眼顾景柯,又转头看了看四周,诺诺的问道:“我这是在哪?” 现实和梦幻,他似乎已经分不清楚,手指紧紧的抠在了沙发上,他嘴角动了动,却是很无力的低垂着。 “你看到了什么?”顾景柯坐在椅子上,声音轻缓,好似金润看到了什么都和他无关一般,“你还是别瞒着我的号,毕竟,我要为你治病。” 金润有些难以启齿的低下头:“我……看到了六年级发生的事。”也就是六年级开始犯病,之后越来越严重,直到成了现在的模样,根本无法挽回。 这样的错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到的! “具体的内容。”顾景柯眼神寡淡,根本没有看他。 金润看到他这样的模样,也不再别扭,只是轻缓的道:“我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接着他耳根子像是红的出血,飞速的低下了头。 手指缓缓一顿,顾景柯冷笑的扯了扯唇:“我要的是具体内容。”他在催眠时并没有问他,只不过是想要金润具体说出来罢了,而且,他自己说,有利于病情的转好。 这样的心理疾病,不免是以前看过一些什么东西,受到了打击,多数是那些东西压在心里太久,没有找人诉说,久而久之,抑郁症等心理疾病都缠上了身。 一狠心,金润就道:“我在六年级的时候看到女生洗澡!” “偷看?”顾景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只不过语气很是轻缓,根本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感到惊讶,只不过话落后又道:“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在看到女生洗澡的同时,你还看到了什么?” 金润身体微颤,没有想到顾景柯居然能够这么轻易的问道了点子上,他垂下眸子,不断的开始吞口水,手指又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掐,直直的将自己的后脑勺给顾景柯看。 “我说我不是故意看女生洗澡的,警官你信吗?”顾景柯对于这样的问话根本不会回答,他只不过手指在桌面上点了几下,没有说信也没说不信。 故意还是不故意,信还是不信,关他什么事? 这只和金润有关,而他只不过是个旁观者,为他治病的旁观者而已,除了这些,那就是警察,若是金润不老实交代,警方有权力让金润赔偿女学生的精神损失费。 而不是之前说的那么简单了! “金润,我不想和你再多说,我要的——”顾景柯抬了抬眸子,那里面的情绪蜂拥而至,“只不过是具体的内容!” 金润心脏一紧,垂下头低低的道:“警官,我除了不小心看到那个女生洗澡,还看到她……在摸自己的身体!”他就是看到这些东西,才导致自己的思想极为的不正常。 从六年级的那个暑假后,他每每闭上眼就会想到自己不小心看到的那一幕,直到最后自己将这件事给忘记,可是自己却得了心理疾病。 变得像是个变态一样,看到那些东西就想动,而且还为了追求刺激,只喜欢偷的,母亲给他买的根根无法满足他那种变态的心理,他自己也搞不懂! 觉得自己就是像是个怪物一般,而自己住在学校寝室,更是要小心翼翼的将那些东西给藏起来,至于藏在了哪里,他根本就不会告诉任何人。 因为他怕自己的恶心行为暴露,从而导致人人的嫌弃! “你看到那些动作,所以你有了心理疾病?”顾景柯声音仍旧轻缓,根本听不到该有的鄙夷,或许此刻的金润在他面前只不过是一个患者而已。 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关系! 金润疯狂的点了下头,表示顾景柯说的都对,不知道为什么,他和顾景柯说了这些话,竟然觉得自己的心理得到了缓解,更是轻松的很。 顾景柯转过身,现在这样的社会,有些女生的确会那么做以满足自己的需求,只不过这个金润却是在那么小的年龄阶段看到了不该看的。 六年级,应该正是发育的时刻,对于那种事一切都是懵懂的状态,之后他看到了那些事,应当是刺激了大脑神经…… 知道了这样的接过,顾景柯的嘴角轻缓的一勾:“接下来我要对你催眠,让你忘记那些事情。” 他眯了眯眸子,神情之间尽是冷厉平缓。 金润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脑袋点了一下:“我答应你!” 半个小时左右,休息室的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穆冥等人听到声响,快速的从系主任的办公室走了出来,看到顾景柯的身影出现在休息室的门口。 穆冥嘴角开始缓缓的上扬,顾景柯也看到了她,两人的视线开始交缠,完全忽视了站在一旁看戏的人。 程曼从系主任办公室走了出来,看到两人这种模样,嘴角缓缓的抖了几下:“我说你们能不能收敛一点?现在可还是在学校,可还在办案!” 说着,抬起手肘杵了杵穆冥的腰。 陈君在此刻凑了过来,贼兮兮的道:“程队,你不服气可以尽管的和祁队去玩,我们保证不说!” 程曼耳根一红,瞪了眼陈君,将后者瞪得有些愣才收回视线,而此刻的穆冥也是朝顾景柯的那边走去,她摇了摇头道:“女大不中留!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陈君等人站在一旁听着,纷纷的点了下脑袋:“程队说的对,你也会不中留的,你也长大了。” 抬起手肘狠狠的朝后顶了一下,陈君嘴角狠狠一扯,根本没有预料到程曼回来这么一下,躲避不开只好受着,只听他闷哼一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向文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道:“陈君啊,这个事情告诉我们……”他故意的顿了顿,看向陈君等着他着急追问。 虽然陈君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可是那种心情的确是想知道向文究竟要说什么,他嘴角扯了扯,痛苦的问道:“告诉你们什么?” 张志豪在旁边好意的解释道:“你用你的行动告诉我们,千万不能——嘴贱!否则……就是你这么一个情况。” “前辈,他们说得对,你以后可要注意一点。”魏晓光也在旁边掺和道:“于寒姐可都忍不住要赏你一个巴掌了,我看着都替你疼。” 替他疼?怎么不见他开受着?这几人压根就是嘴巴闲着没事干,专门来找茬的! 陈君揉了揉被撞痛的地方,深吸一口气笑道:“没事,不用太感谢我,因为我这是以身作则,你们听过神农尝百草吗?我和他差不多,是以身试险,给你们做一个很好的榜样!” 众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装吧,继续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于寒眯起眸子瞪了眼陈君,之后从鼻尖哼出一个字转身就走,压根没有给陈君留下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过,陈君似乎不能解释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搞怪。 穆冥在顾景柯的身前站定,扫了眼没有合上的门道:“情况怎么样?” 里面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影,赫赫然是那个金润没错,不然除了他,面也是不会有人在的。 顾景柯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缓缓的勾唇:“情况还行,等他醒了就好。”他嘴角上的笑意是那么的和缓,让程曼看的都是一愣。 而穆冥则是有些怔忡,看了看眼顾景柯,嘴角轻缓的勾了勾:“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程曼走上前挽住穆冥的手腕,醋味至极的道:“你们两个倒好,居然想着下班了。” “那你是放我们下班还是不放?”穆冥转身看着她,程曼摊开手,“当然放,你们可以回去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来处理就好。”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之后顾景柯朝系主任那边走去,交代道:“金润现在不能被叫醒,需要等他自然醒来之后让他去一趟警局。” 系主任知道他们是要收队了,也顾不上自己困不困,连忙点了下头道:“我明白的,待会我就去交代!一定不会有人将他给吵醒了!” 话落,他又好心的问道:“警官,都这么晚了,你们饿不饿,需不需要吃个宵夜?” 祁少晨在这时插话道:“不用了,我们需要将剩下的事情给处理了,还得休息。” 系主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众人送到校门口又走了回来,摇了摇头道:“都这么晚了,只能在办公室将就一下了!” 一想到刚刚的警察们,他不由得开始唏嘘,感叹几人办事效率,更是感叹于寒认识几人,否则这次学校的名誉可都是要毁了,至于金润学校该怎么处理…… 算了不想了,反正不是自己系的,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还得自己找事儿做,废掉脑细胞不是? “哎呦——!”系主任脚下一个打滑居然摔倒在椅子上,他一看,简直就是欲哭无泪,他居然被椅子腿给绊了一下! ☆、209尾 祁要吐血,回到京都 于寒从几人离开后就回到了寝室,现在还没有分到教授应该有的宿舍,她暂时还和叶琳住在起,等分到了就得搬出去,而在她的允许下,叶琳的两个好友也住进来。 这是为了避免于寒搬出去后没有人陪着叶琳。 叶琳一听到门响就醒了过来,而两位好友也是跟着抬起头将灯给打开:“于教授,你回来了?” 于寒心中微动,没想到自己的学生居然都还没有睡:“你们都没有睡?都这么晚了——” “我们都在等你呢,不过我们都睡了,只是睡得浅而已,一听到你开门的声音就醒了。”叶琳激动的回了一句,“怎么样?抓衣服的小偷抓到了吗?” 她们内心都知道偷衣服的人可能是个变态,可为了之后不好说,只能将形容词给换了一个。 “抓到了,是有人在恶作剧,我们已经将他低调的处理了。”于寒知道不能将金润推出来,不然他还怎么在学校里待下去,所以她巧妙的换了种说法。 果然,叶琳三人听到这句话大失所望,叹道:“啊?居然有这么可恶的人做这样的恶作剧!”听到是恶作剧,三人都没有了兴致。 于寒看了三人一眼,缓缓的道:“只不过这个人是冥姐逮到的,冥姐直接将他的手腕给弄骨折了,特别的潇洒!” 三人眸子一喜,快速的问道:“冥姐这么厉害?!” 其中叶琳的声音最为大声,嘴角都是快速的抖动着:“于教授,我没听错吧?居然是女神抓到的!” “没有听错。”于寒摊开手道:“既然你们都还没有睡觉,那我现在去洗一个澡应该不会吵到你们的吧?” 本来三人还准备再问一下细节,可是听到于寒说要洗澡,都是摇了摇手道:“快去洗,我们可都等你出来啊!” 等于寒点了下头进到浴室,寝室就没有再安静过,毕竟关于女神的事情她们多数都不会忽视,等于寒从浴室出来,三人还在津津有味的揣测。 她从那刻就知道,自己今晚上注定逃不过了。 次日,金润醒过来后就被主任要求去警局一趟,而他知道自己犯了错没有多话,走到学校门口打了一辆车就走了去,坐在的士的后座位,他的手指互相的缠绕。 心情很是焦灼。 这看的司机都是一头雾水,不由得问道:“小伙子,你是大学生吧?今天不要上课,怎么这么早就从学校出来了?” 大学生不都是喜欢赖床的? 怎么这个人一大早就出来了,弄得他还真算是一头雾水,司机看着前面的道路,又看了看眼后视镜,疑惑的很。 金润听到司机的声音,这才回过神道:“我出去是有事情,找老师请假了的!”根本就不用请假,老师也要他从学校里出来。 第258节 司机更是迷糊了,只不过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就没有再多问一句,等到了警局门口,司机才皱了皱么头,原来是来警局找人?难怪表现的那么紧张。 金润走进警局到了办公室,程曼刚一抬起眼就看到人影,嘴角缓缓的向上一扯就朝陈君道:“昨天案件的主人翁来了,你们谁去招待一下?” 不用说,肯定是陈君! 陈君将金润给带进来,并未说一句话就让他坐到了椅子上,开始问话:“感觉怎么样?” “好很多了,我觉得已经自己可以控制了住。”金润也没有隐瞒,朝陈君老实交代,之前顾景柯就已经和众人说过,听到金润这么说也没有感到惊讶。 “那你接下来还请老实的配合警方去敬老院以及孤儿院办事!”金润点头,“我会配合的!” 只要不被爆出来丢了脸面,这点事根本就是微不可及的。 看到金润的态度诚恳,陈君手指微微一顿,淡淡的道:“除了这些,你还要赔偿一些精神损失费,你自己要将那些衣服给处理掉,否则我们警方不会给你做后面的事情!” 金润听到这点了下头:“我明白,这些我都已经全部准备好了,谢谢警官!” 他还以为警方会趁这个机会敲一笔,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金润吞了口吐沫道:“警官,我有还有其他事情可以做的吗?” 陈君往后一看,直直的看向程曼等人,直到那些人摇了摇头,他才道:“没有其他事了,你只需要每周星期五至星期天去一次敬老院和孤儿院,在那里会有人安排你做事的。” 警局在这方面都是有人,监督一下金润做事还是有人的,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哪可能是警局? 金润没有丝毫犹豫就练了下脑袋:“警官你还请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之后金润交了钱从警局出去,回到警局后主任也找了他谈话,之后让他趁着这个时间点将寝室里面的东西给整理好。 “明天我们要回京都,你们要不要一起?”穆冥头也不抬,只不过程曼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程曼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轻缓的问道:“你们要回去了?” “机票已经定好了,明天上午的的九点的,预估十二点能够到。”穆冥老实的交代完毕,声音轻浅的很,“你们,去不去?” 程曼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我和祁少晨估计会在中秋节前一天回去,得将警局的事情处理完毕,不过你们……我允许你们批假!” 他们会提早回京都肯定是有事,至于是什么事,那么一定是明白的! 作为警局的队长,自然是要明白体贴自己的下属,穆冥嘴角轻轻的勾了勾:“那我在这里就多谢程队长了?” 程曼眯了眯眼,叹道:“你们回去可别把我给扯上了,我会拜谢你们的!” 穆冥手指一顿,轻浅一笑:“看心情。” 不把他给扯下水,似乎是对不起自己?于寒不经意的看到穆冥嘴角上的笑,狠狠的抖了抖身体,冥姐这个笑,她怎么就觉得有些怪怪的,估摸着程队是要遭殃了…… 程曼瞪大眼看着穆冥,呢喃道:“我怎么感觉你变得——阴险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不由得扫向顾景柯,这个男人把穆冥带坏了。 绝对是的! 否则以前穆冥的性子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程曼有瞬间的想哭,动了动唇角轻缓的哼了哼,不过半晌,她伸出魔爪,摸了把穆冥的腰身,轻轻的笑道:“小冥冥,别把我供出来,等收假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穆冥轻轻的扫了眼,三秒过后郑重的摇了摇头道:“不行!” 程曼彻底给败了,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她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自家的老爷子,想着那一声声的质问,她竟然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要炸了。 穆冥微微的扫了她一眼,撇过头问道:“不过我可以让你自己交代,这样才可以让老爷子惊喜一下不是吗?” 思绪一段,程曼几乎要哭,她砸了砸唇道:“亲爱的,我都听你的……”现在低头不代表之后也会低头! 顾景柯和祁少晨看着两人,之后转过头又对视一眼,其中似乎有较量含在里面,匆匆一眼,两人转移视线,就像从未发生什么。 既然两人要提前回去,那么就代表两人占尽先机,这订婚是不是也会在他和程曼之前? 此时祁少晨的心中已经开始打起了这个小算盘,只听到耳中那拨弄算盘的声音极为的悦耳——他也得抓紧时间才行。 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中开始变快,将警局的事情都给解决好就会有时间提前回去! 顾景柯扫了眼他的动作,果然——还是他这个身份轻松,若是队长的话,自己可能也要拼死拼活赶时间了。 若是让祁少晨知道他现在心中的想法,不知道要怎么被气死,祁少晨的手指快速的敲打着电脑的键盘,目不斜视,只看到一行行的数据被输入进里面。 “祁队,你手上的动作那么快,小心手抽筋。”不远不近,不轻不重,就从旁边飘来这么一句话,祁少晨脑袋一抬就看到顾景柯好整以暇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眼光平缓清幽的盯着自己,他快速的眯起眼,仿若被挑衅了一般,正准备说句话,哪知道后者又道:“不过你不这么快,又怎么能提前呢?” 祁少晨一口老血差点从胸口喷出来,他手指一抽,仿若被顾景柯气的要死,顾景柯眯了眯眼,摇头道:“祁队,你还是快点做吧,我看到程队的速度似乎是挺快的。” 程曼被提到名字,莫名其妙的瞥了眼这边,懵懂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祁少晨摇头:“没什么。”那边的人轻应了一声,又低下来头——继续工作! 九月二十一日。 穆冥和顾景柯用过早餐拉着行李箱出发去机场,两人在这边没有私家车,只能由着祁少晨和程曼开车送,等到了机场,程曼有些舍不得了。 她伸出手喃喃的问道:“你们真的不等我们一起去了吗?” “我们行李箱都已经拉到了这儿,你们觉得我们还会等你一起去?”穆冥看到顾景柯手中拉着行李箱,转过身轻拍了一下程曼,冷凝道:“你放心,我会等着你自己回来交代的!” 这么一瞬,程曼脸色比锅底还黑:“我现在想将你从顾景柯的手里抢回来,还来得及吗?” “为什么?”穆冥问,有些淡淡的皱起了眉头。 程曼眉目一皱:“我发现你和他学坏了,再不让你远离他,我一会会不会被你无情的给卖掉?!” “程队,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是不会让她做出违法的事情的。”顾景柯手里拉着两个行李箱,一黑一白,倒是像一对儿,他空出一只手将穆冥的肩膀给揽住。 抬起下巴看向程曼:“程队,你和祁队就送到这儿吧,我怕你们的事情忙不完,然后中秋节的时候都赶不回去……” 顾景柯嘴角轻轻的上扬,倒是将祁少晨的眸子看的一缩,这个男人——明摆着是嘚瑟!早知道他就不放人,等他哭去。 程曼瞪了眼顾景柯,嘟囔道:“那我们先走了,到了家给我记得打个电话。” 点了下头,两人看着程曼和祁少晨上了车,这才看向机场,抬起脚步就朝机场走去,刚一进机场门口,瞬间就被众位视线给盯住,两人恍若无存,仍旧朝前走着。 顾景柯看了眼时间,拉着两个行李箱走在穆冥的身侧,两人无一不是吸引视线的物体,简单的站在那都能被眼神给牢牢的锁住,而议论声也是无可避免的。 “这两人长着一脸的般配模样!”有女生朝着自己的闺蜜道,那两颗眼珠子就差黏了上来。 闺蜜扯了扯她的衣袖,逼视道:“我也觉得……喂,你做什么将眼睛瞪得那么大,你就不怕你男朋友吃醋?” “他吃什么醋?我眼睛长在我的脸上,再说了不能有了男朋友就要放弃看帅哥的权利,这个男人长成这样,简直就是我们的福利,更何况我男朋友也不在这……” 那女生嘟囔着说完,嘴角轻轻的一勾轻笑道:“快看快看,居然有女生凑上前去了!” 闺蜜也是快速的转过脑袋,很明显是被女生说的给吸引住了,她嘟囔几句,叹道:“还真的有不怕死的往前冲?你快猜猜,这是为什么?” 女生看好戏的道:“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男人的颜值,看着穿着打扮,恐怕家世也不错,不过可惜我们离那里太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话落,很可惜的摇了摇头,嘴角上都是那种淡淡的兴味。 这边的穆冥看着朝自己走过来女生,不对,应该是朝顾景柯走过来的才对,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是不自恋了,可为什么顾景柯却是背对着这女生,压根就没有注意这个女生走了过来? 难道是她太敏锐了,这才发现的? 穆冥微微的眯了眯眸子,也挪开视线,这女生若是真喜欢凑上来,她不介意让她灰溜溜的走开。 那女生像是走过了千难万险,在两人的身前顿住,一出口就是:“请问这位帅哥,能不能将你的电话号码给我?” 女生脸也没有可疑的红云,只是淡淡的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可是说这话的时候确实没有看旁边的穆冥,很明显她是故意忽视了穆冥。 顾景柯转过身,看了看眼女生,最后轻缓的开了口:“你在对我说话?” 女生一愣,最后快速的点了下头:“是的!” 顾景柯眯起眼又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快速的将话重复了一遍,女生再也顾不上羞涩,瞪大眼欣赏着顾景柯的脸,在一旁的穆冥轻皱了皱眉头,这女生的视线——她很不喜欢! “抱歉,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并且,我不打算劈腿。”顾景柯话落,拉着行李箱将穆冥牵过,两人离开原地,等走了几步,他邀功似得道:“怎么样,我表现的可还行?” 穆冥轻笑:“可以给七十分。” “为什么不是满分?”顾景柯问,穆冥轻轻的一笑,可是没有回他,只不过在心里道:因为这就是满分。 九点,两人登机,十二点十分飞机在京都的机场稳稳降落,穆冥在飞机上眯了会,顾景柯却是坐在她身旁静静的看着她,一刻也没有眯眼。 甚至有坐在他旁边的人对着两人拍照,他也是轻缓的朝那些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之后就随着他们拍。 顾景柯提前半小时叫醒穆冥,哪知道她也在这时醒过来,两人的眸子无声的对上,他轻浅的道:“醒了?” 穆冥也是应声。 顾景柯拉着行李,两人走出机场,他们没有通知家人,按照道理应该是不会有人来接的,可刚刚走出机场门口就听到一声无比清脆的音调。 “穆冥这边!”两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正是顾景怡,而她的身边似乎还站着一个老人,穆冥眉头微皱,她只是和顾景怡在信息上提到了一声。 可具体回来的时间根本没说,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而与此同时,隔壁不远处也传来一声音:“太子爷好啊?多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声音能够表现出这么骚包,除了安子澄,不会有别人。 穆冥看了看众人,再意识到顾景怡身边站的人可能是顾家的老爷子,遂扯了扯顾景柯的衣袖道:“景怡的身边,是你的爷爷?” “嗯。”顾景柯捏了捏她的手指,转身看着她的眼睛,发现她的神色之中竟然闪过一抹紧张,轻缓的道:“别紧张,他不会吃了你。”只会吃了我而已。 穆冥嘴角轻缓的勾了勾:“没有紧张,只不过有些奇怪罢了。” 话虽这么说,究竟紧不紧张还是自己的表现最为清楚,也在这时,从右边传来一道声音:“丫头,你在看什么!”居然连他这个爷爷都没有被看到! 亏他等了这么久,这丫头变了,变得不再爱他这个老头子了! 穆冥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看向自家的爷爷和管家,拉过顾景柯手中的行李箱就道:“我先去和我爷爷打声招呼!”话落,还不待顾景柯反应过来,人就朝穆家老爷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顾景柯看了看,微微叹了一声,她以为这样就不用去和爷爷打招呼了? 想法一落,他就跟上个穆冥的身后,走到了穆家老爷子的身前,正常不过的叫了一声:“爷爷好,这是我给你带的茶叶。” 穆家老爷子正是高兴的时候,因为他在顾家老爷子面前狠狠的长了脸,看到没有,他家的孙儿此刻正和自己的丫头站在他面前! 这样想着,看着顾景柯的视线不免得开始温和起来,而顾景柯对他这种温和却是有些不适应,老爷子这么温和的看他,还是头一次见,要知道之前可都是挑剔的损他。 难道老爷子呆了这么久,转性子了? 这问题注定是没有人回答他,趁早老爷子心情好,他是不是得让穆冥去见一见自家的老爷子了? “爷爷,我家的老爷子也在那边,我能不能把穆冥先借走一会儿?” 穆家老爷子正有此意,想都没有想就答道:“当然可以,我和你一起走一趟。”他倒是要看看顾家那个老头的鼻子气成什么样子了。 一定是,极为的精彩! 顾景柯意外穆家爷爷居然这么好说话,只不过也只是意外了一瞬,就朝穆冥轻缓的笑了笑:“走吧?” 穆冥看着自家的爷爷被哄得团团转,心下狐疑的很,她刚刚走过来爷爷居然没有抱她,而是直接的和顾景柯攀谈了,这里面,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将行李箱递给了管家,穆冥低下脑袋问道:“何爷爷,你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管家朝顾景柯瞪了眼,之后又摇了摇头道:“小小姐,我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装傻,打死也不把老爷子正在后顾老爷子斗法的事情给说出来。 第259节 否则小小姐一定会将老爷子撤了赌局,那么他也就不会看到那么好的戏份了。 穆冥看了眼管家,之后跟上顾景柯在顾家人面前站定,顾景怡早就忍不住了,要不是自家的爷爷不让她冲过去,她早就将穆冥抱满怀。 现在穆冥走了过来,她立马将穆冥的双手扯过,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道:“你这么些天有没有被景柯欺负?” “你觉得他能欺负的了我?”穆冥话落,顾景怡立马那怪异的视线盯着她,穆冥一定是不知道她所谓的“欺负”是什么意思,不然怎么能够这么淡定的回了那么一句。 在这时,站在一旁的顾家老爷子不乐意了,杵了杵自己的拐杖,咳嗽道:“景柯,你是忘了我这个爷爷吗?”他这是在责怪顾景柯没有第一时间走过来。 顾景柯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怎么能忘?若是忘了我现在就不会再这里了不是么?” 顾老爷子被噎了口,委屈的瞥了眼自家的丫头道:“丫头,你是的果然就是没错的,有了媳妇忘了家人,简直就是坏的不要不要的!” 穆冥差点被顾老爷子给逗笑,这老爷子似乎和自己的爷爷性格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难怪景怡的性格就是那么跳脱,顾景柯应该是个异类才对。 她走上前伸出手,自我介绍道:“顾爷爷好,我是穆冥。” 顾老爷子的脸上瞬间眉开眼笑,一把握住穆冥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心中是极为满意这个孙媳妇的:“穆丫头好,我早就听说景怡提起过你。” “今天一见,果然是好的!”顾老爷子有些激动的合不拢嘴,轻缓的笑了笑道:“我家景柯能够找到你这么好的女朋友是他的福气啊!” 穆冥眉角微微的动了动,顾老爷子似乎是对她太过亲热了……两人可是刚刚见面而已。 她不知道的是,顾老爷子看到顾景柯对着她这么死心塌地,立马就想到要为自己的孙子谋福利,这样自己才能抱上——重孙不是吗?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想的还是狗长远。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家丫头是谁,自然是好的!”这下子穆老爷子傲娇了,两位管家一听就摆出对战的姿势,而顾景怡早就是见怪不怪的拉了穆冥在旁边说话。 “你这么些天真的没有被他‘欺负’?”她又重复的问了一遍,只不过这次将“欺负二字咬的格外的中,穆冥听了,皱了皱眉,反应过来。 “你想到哪里去了。”这句话是反问顾景怡的,穆冥抿了抿唇角,耳根子开始上升了一定的热度。 顾景怡一副惊讶的盯着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没道理啊,怎么可能……”之后她郑重的道:“难道是景柯那功能上有毛病?” “……”穆冥扫了眼顾景怡,她真的是顾景柯的亲姐姐吗?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怪,很不像! “你和安子澄怎么样了?”既然她问她,那她自然也要问她不是么? 顾景怡脸上一烧,没想到穆冥居然会这么简单直白的问出声,她低了低眼,清了清嗓子道:“我和他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你还是别瞎想了!” 也在这时,两位老爷子的声音拔高了:“我家的丫头比你家的小子好!”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穆家老爷子的,而那边的顾家老爷子也不让他。 直截了当了道:“我家的小子也不差!” “他们是怎么了?”穆冥问,嘴角微微的抽了抽,明明是她过来认人的……可现在怎么看都像是被自家的老爷子给搅和了,她眉目怔忡,好好的见长辈,看来还是得挑个黄道吉日才行。 顾景怡回过神,轻轻的动了动唇,眉目紧紧的拧了拧,无奈道:“他们你们就别管了,两人一见面就是这样,根本就拦不住,不过等他们闹够了也就好了。” 穆冥从他的说法也是懂了些,点了下脑袋道:“就让他们这样去吧。” 两位老爷子唇枪舌战许久,终于不再吭声,纷纷看了眼自己的丫头、小子,朝对方的老爷子哼道:“上车回去了!”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就回到自己的车内,没有别的声响,两家的司机开着车朝自家的大宅出发,两位老爷子的心里纷纷冒出:绝对让你们来我家! 而两位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家的老爷子将这件事情给决定好了,或许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丫头,你说你看上了那小子的哪点?这京都随手一抓都比他优秀!”穆老爷子还是呢喃,他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心中的郁闷。 “爷爷,你觉得安子澄行?”穆冥开始将安子澄给带下谁,而老爷子快速的摇了摇头,“他可不行,虽然是装出来,可是谁知道他究竟还干不干净?” 穆冥觉得自家的老爷子有些好笑,可并未说什么:“爷爷,这你都看出来了?” “那当然!”老爷子傲娇的抬了抬下巴,之后又体贴的道:“好了,你赶紧的休息一会,等到了家我再叫你,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也该累了。” 穆冥没有拒绝,轻轻的将眸子阖上,老爷子看到自家的丫头这么累,更是在心里将顾景柯数落了一遍,丫头能够这么累,一定是那小子没有让她在飞机上休息! 而顾家的车上,老爷子则是没有那么温和了,数落着顾景柯道:“我说说你这小子,怎么能够这么没志气,居然不声不响的就走到穆家的那边,都不管管你爷爷的面子了!” 顾景柯长腿微微伸着,靠在自己的座位上:“爷爷,我怎么知道你打了赌,不过,就算知道,我也是会往那边走的,毕竟,我要跟在她身后。” 顾老爷子差点气的一口血喷出,冷哼道:“你这个小子一点都不知道疼人,都不管管你爷爷的地位了。” 顾景柯在此刻却是郑重无比的道:“爷爷,你要知道,你家孙子的幸福更重要,若是她被人给抢走了,那我终身都不会和别的女人结婚的,那么你就永远抱不上重孙了。” 老爷子哆嗦着手指,几乎欲哭无泪,这个小子就是这么简单的将他给吃的死死的,简直要把他给气死了! “你小子倒是会威胁我了!”老爷子将手指缓缓的落下,没有再说一句话,只不过嘴角却是向下撇,很是不乐意,“小子,既然你这么在意她,那么就赶紧将事情给办了。” 一想到这事,他就幻想着自己的重孙撒丫子往他怀里凑! 那滋味肯定是很美妙。 顾景柯扫了眼老爷子,声音轻缓的很:“爷爷,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急?”似淡淡的调侃,他半眯着眸子看着自家的老爷子。 穆老爷子激动的从自己的椅子上蹦起来:“我当然急,你都把自己说的那么真诚了,我当然也要催一下你,免得到时候你没了妻子——”然后我的重孙也没了。 他深知自家的小子之前说的那些话不是开玩笑,而是实打实的认真,自家的基因都是那般倔强,他很是能懂。 想当年,自己追他奶奶的时候也是一头扎了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根本就没有娶别的女人的心思,基本上就是非她不可! “那爷爷,你能不能让着爷爷一点?”顾景柯嘴角缓缓地勾了勾。 可这句话让顾老爷子炸毛了:“那可不行,这是绝对不行的,你怎么不和他说让他也让让我?” 顾景柯知道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眯着眼不再多说一句话,而顾老爷子却是没有饶他,继续哼哼:“我说你怎么能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这是给你争取福利。” 老爷子还想再继续絮叨,哪知道顾景柯回了他一句:“爷爷,你再继续说下去,我就去坐景怡那辆车。” 虽然是去打扰顾景怡和安子澄,那么做有些不太道德,可是自家的老爷子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这也是让他很头疼的。 股老爷子不乐意的哼了哼,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抬起下巴。 穆家的车开进大宅,没有丝毫的声响,老爷子将穆冥给叫醒,交代道:“丫头,你的房间我都让人给收拾好了,你现在直接上楼就行。” “谢谢爷爷。”穆冥给了老爷子一个拥抱,快速的上楼,找了衣服走进浴室,将身上给处理干净后就倒在了床上,被单都是有股子阳光的问道。 很明显这都是在她之前就整理好了的。 穆冥懒懒的翻了个身,看了眼腕表真是下午下午两点左右,时间还早,可以让她继续休息一会,她将眸子阖上,不知不觉中就顺了过去。 与此同时,顾景柯和她做了一样的事情,洗澡、睡觉! 等到了晚餐十分,佣人走上楼梯敲了敲穆冥的房间门:“小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老爷子等你下去用餐。” 穆冥睁开眼睛,懒懒的应了一声,之后从床上爬起:“我知道了,我这就下来,你先下去。” “是。”佣人轻轻的从房间门口离开,没有多说一句话,等到了大厅老实的和老爷子说了就退下去站在一旁。 穆冥简单的换了一件衣服,从楼上下来,从楼上下来后就坐到椅子上,朝老爷子温和一笑:“爷爷,你怎么不吃,还要等我?” 老爷子眯了眯眼,笑道:“我当然要等你了,你先试试,这饭菜合不合胃口?” 穆冥拿着筷子夹了些放进嘴里:“我不挑食。” 味道还是一样的味,很明显做饭菜的人没有换。 老爷子看着丫头吃,不由得眸子眯了眯,果然还是有丫头在身旁好,这大宅里有了生气,等吃到半途时,老爷子不经意的问道:“程曼这次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居然现在才发现…… 穆冥抬起了脑袋到:“爷爷,你这反射弧未免过于长了。” 老爷子脸色一红,他是没有太过注重这件事,因为被顾老爷子给气糊涂了,根本怪不得他! “曼丫头哪去了?”老爷子夹起一块肉不紧不慢的嚼动,掩饰自己的尴尬,穆冥撑了撑自己的下巴:“她是警局的队长,自然是要晚回来一点。” 老爷子知道了答案,又开始沉默,穆冥其实是知道老爷子有事要和她说,只不过老爷子都不急,她也就不急了。 一顿饭下来,老爷子还真把那种想问话的声音给压住了,直到穆冥走上楼都没有吭声一句,只不过在穆冥上楼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那边响了两下,居然给接通了! 对方的人刚刚说了一个字——“喂?” 听到声音,老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你们终于不在哪个无人区了?终于知道接电话了?” 穆父被噎了一声,急忙道:“爸,你是有什么急事?我这边刚刚从一个地方出来。” 老爷子捏了捏自己的手机,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天知道他从顾老爷子说起的那天就给这两人打电话,而没有一次是通的! 而这一次穆冥回家后居然破天荒的通了,只能证明是心有灵犀? “我让你们快点回来!”老爷子也不解释,只生硬的道:“我不管你们现在在哪,我只要你们三天之内必须回到京都!” 穆父惊讶的道:“三天?爸,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急?” 老爷子冷哼一声,也没有解释,只是在心里道:再不回来,你家的孙怒可是要被抢走了,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那边的人听到这边没有了声音,立马换了个人接电话:“爸,家里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听到儿媳妇的声音,老爷子一下子就软了语气道:“我们家的丫头已经有了男朋友,你们说这事情大不大?” 那边的人却是静默片刻,继续同一时间问出了口:“爸,你是在说笑吧?” 他们两人居然都不信他说的话? 老爷子心中气怒的紧,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说我是不是说笑?今儿个丫头已经回了京都,和她回来的人还有那个男孩子,当然,我们是准备见家长了,若是你们赶不回来——!” “那么我们就好好的算算账!”听到自家父亲这么生硬的声音,穆家父母都沉默了,片刻后激动的道:“好,我们这就赶回来!三天之内必然出现在京都大宅!” 两夫妻在这边听着电话呗挂断,那笑容自然是喜上眉梢的,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身后的警员就道:“穆法医,你们是要回去了?” 很显然,两人刚刚讲电话他是听到了的,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偷听,只因为他远远的站在那,两位法医的声音实在太大,他想装作听不到都难。 “是,京都有事等着我们处理,明天我们就要动身。”今天太晚,根本不好走,白天走这路还行,这一到了晚上,尽管有灯也成了黑眼瞎。 两夫妻快速的回家将自己的行李准备好,洗了澡早早的睡下,两人都是担心自己的女儿找不到一个好男友,或者可以换一种方式。 他们都怕穆冥不找男朋友,毕竟以她那种性子是很有可能的,现在居然自己的父亲说带男友了,怎么能不让他们感到惊讶?这种感觉就像是迟迟破不了的案子突然有了突破口一般。 穆冥躺在自己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她此刻竟然觉得看不到顾景柯有些不适应……这才多久,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居然这般重要了。 恍恍惚惚,手机竟然痛了一道电话,穆冥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将手机给接过:“喂?” 穆冥轻轻的应了一声,那边的人听到她的声音,轻浅的道:“是我。” 顾景柯?居然他打电话来。 “嗯。”穆冥轻轻的动了动唇,“有什么事?” “你睡不睡的下?”顾景柯呼吸了几下,声音仍旧轻浅,他嘴角缓缓上扬,心中料定她此时是睡不下的。 “还不困。”穆冥老实的回答了一声,但是绝对不会说是因为想他所以睡不着的! 这边的男人腹黑的勾了勾唇:“那你陪我说说话,我也睡不着。”可以说,从某个角度,他是极为无耻的,但又如何,两人互相喜欢就已经足够了。 第260节 不知道两人说了多久,内容又是多久,直到顾景柯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应,他轻轻的道:“我想你,晚安。” 次日,穆冥醒了过来,看了眼手机,皱眉道:“居然关机了?”她揉了揉脑袋,记得昨天似乎在和顾景柯讲电话,之后似乎是听着他的声音睡了过去?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快速的从床上起来,在佣人来叫门之前将自己都给整理好,她换好衣服,拧开门走出去,到了大厅后才发现老爷子正在看报纸。 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老爷子将脑袋转过来道:“怎么不多睡一会?”他特意没让佣人去叫她,为的就是让自己的丫头能够好好的补个眠,没想到居然是她自己下来了。 穆冥轻缓的摇了摇脑袋道:“爷爷,再睡下去我就不想动了,我先去花园里走走。” “需不需要我陪?”说着,老爷子就准备将自己手中的报纸放下,穆冥摆手道:“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 “那半小时后记得回来,记得吃饭。”老爷子交代道,“知道了。”穆冥转身出门,经过管家的时候轻轻的打了声招呼。 管家快步走了进来,看了看老爷子,有些欲言又止的道:“老爷子,我怎么觉得小小姐有些闷闷不乐,感觉像是有心事。” 老爷子翻动手中的报纸,缓缓的道:“有吗?我怎么觉得她没有心事。” 管家嘴角一勾,有些乐了,这老爷子明摆着就是不想承认小小姐是在想顾家的那个小子,所以才会这么傲娇的说。 不过自家的老爷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犯不着去和他顶嘴:“老爷子,你准备什么时候要和对方的家长见个面?”小小姐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是比较急的。 老爷子嘴角缓缓的勾了勾,淡淡的道:“老何啊,比我还急。” 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只不过是将老爷子的话说出来了而已,根本没有其他意思:“老爷子,我当然急啊,小小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 顺着老爷子的话接下去才是正当的道理! “这事情可急不得,那两个家伙都还没有回来的!”老爷子重重一哼,嘴角都紧紧的抿着,就像是弯了唇角,管家自然明白那两个家伙是指谁,没有过多的问。 只是道:“老爷子不是昨天将电话打通了吗?少爷和夫人有没有说多久回来?” “三天以内,谁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个鸡不生蛋的地方!”老爷子将报纸翻动的哗啦哗啦的响,以表示自己心里极为的不满,而管家也不敢再继续多嘴,只是站在旁边等着早餐上来。 只不过他不说话不代表老爷子不说话,老爷子根本闲不下来,轻轻的问道:“老何啊,你说顾家的那小子配得上丫头不?” 管家仔细的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道:“初步观察,顾家的少爷和小小姐还是很般配的,比顾老爷子强多了。” 这句话深得老爷子的心,双手一拍,将报纸给放到了桌子上:“老何,你跟着我这么久,这句话是我听到的最好听的话,比以往那些拍马屁的强多了!” 听完老爷子说这话,管家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上能够挂上几道黑线,很是醉人…… 老爷子可真是越活越孩童心态了。 穆冥走进花园,闻了闻新鲜的空气,心头的郁闷也跟着散开,她眯着眼走着自己极为熟悉的道路,细数着步子,这样的事情她以前常做,都是用来静心的。 比如遇到法医的专业知识,有些不明白的话她就会在这里数步子,直到思想空明,而现在她这样做的原因仍旧是为了静心,只不过原因不同。 那目的自然也是不同的。 走到池塘边,她在凉亭坐了坐,扫了眼旁边的鱼食,随手给扔了下去,看着鱼儿纷纷游了过来,她嘴角轻浅的勾了勾:“不知道爷爷是怎么祸害你们的,居然看到鱼食就围拢了过来。” 自家的老爷子喜欢喝茶,还喜欢钓鱼,说这样是能够打发时间,将鱼儿钓上来再放回去,记着一天能够钓的数量。 或许这鱼儿真的只有七秒钟的记忆,没想到钓了还能再被钓上来,都不知道长个记性。 穆冥在凉亭上活动了一下筋骨,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这才转身原路返回,快要到饭点的时间,不能让爷爷等急了。 她轻轻的迈动着步子,没有丝毫停留,等进了大厅,老爷子正准备让管家来寻人,她连忙迎了上去:“不用去叫了,我回来了。” “赶紧去洗把脸,准备吃饭了。”老爷子也是应了一声,穆冥转身去洗手洗脸,回到大厅后就开始吃东西,老爷子坐在一旁,脸上挂着淡笑。 “丫头,今天或者明天你爸妈要回来了。”老爷子适当的提了一声,而穆冥的心中却是快速的跳出几个疑问,“爷爷,你把他们叫回来做什么?” 若是爸妈回来,那么见家长是避无可避的了!不用想,这件事肯定是老爷子办的。 老爷子也不害臊,咳了咳道:“他们回来自然是有正事的,这件事丫头你就不用管了。” 穆冥相管,可是能够管的了吗? 先不说老爷子已经将消息给传了过去,再说现在爸妈肯定是坐在了回家的车上或者飞机上或者船上,总之不会不回来! 她可是比老爷子更清楚父母的那种心态—— 将一顿饭吃完,穆冥强打起精神走到花园里,拿着佣人用的剪刀就开始修建花圃中的枝叶,管家和老爷子远远的看着,欣慰的笑了笑:“丫头还是没有变化。” 以前穆冥也是喜欢这样做的,管家也眯了眯眸子,嘴角上的笑容抑制不住的笑了笑。 顾景柯一大早起了床用了早餐就被自家的老爷子问东问西,同时被告知一个消息:远在国外的父母,已经准备抛下工作回家了,今天到家。 对于这个消息,顾景柯表示的异常冷静,并且淡淡的瞥了眼老爷子,竖起大拇指道:“爷爷,我从现在开始竟然觉得你无比的英明神武。” 还没有被孙子这样夸过的顾老爷子立马笑的合不拢嘴,只不过佯装正经的道:“小子,你给我正经点,你家爷爷我什么时候不英明神武了?” 顾景柯嘴角抿了抿,算是清楚的意识到自家的老爷子特别脸皮厚,且能够快速的顺着竿子往上爬! 属于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可以开染坊的老人家,他以前都没有见过的,现在有了孙媳妇,倒是看清楚了老爷子的这一面。 不知道若是顾老爷子知道自家的小子怎么想他,不知道该有多郁闷,只不过,幸好不知道…… 顾景怡和两位打了声招呼就朝门外走去,只不过眼神都是含着轻笑,她嘴角缓缓的勾了勾:“我出去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还不等两人反应,她双手一挥,翩然而出,嘴角之中都有着淡淡的笑意,等她走到了顾家大门口,才发泄有人正在等着她,而这人正是一个熟人。 安子澄。 她快速的走上前,安子澄迎了上来,将车门拉开:“今天怎么出来的这么晚?” “别提了,那两人坐在大厅中不走,本来我还想等他们走了再出来,没想到居然一动不动的,所以只好当着两人的面出来了。” 顾景怡双手微微的动了几下,坐上副驾驶座上,淡淡问道:“今天准备带我去哪?” 这个男人这么几天都是找她出去玩,美名其言:为了气死艾伦!只不过不知道艾伦这个人有没有被气到,居然没有来找过她,但是她知道,艾伦还没有离开这里! 安子澄轻缓的笑了笑道:“你去了就知道。” 他今天要去的地方可是一个很不错的……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气死那个艾伦! 顾景怡看他说的这么神秘,眉眼微微的拧了拧:“若是不好玩,别想我下次出来。” 安子澄抿唇一笑:“保证是个极为不错的地方。”话落,车已经开始发动引擎,听着这声响,顾景怡的眸光看向四周,嘴角都是缓缓的向上扬了扬。 不管去哪,只要他在自己的身旁就好,只不过这句话,他是不可能从嘴里说出的。 等车子在一家公司门口停住,顾景怡才收了收心,原来安子澄带她来的地方时艾伦工作的公司!这人,真是腹黑的很。他是想做什么? “你想干嘛?”不由分说,顾景怡就抬起脑袋瞪了眼安子澄,没有一句其他的话,而她也不打算下车,只是淡淡的抬着眼看他,没有其他的话。 安子澄没有解释,眸子微微的眯了眯道;“你猜我想做什么?” 顾景怡哪里猜得出来,眼睛一瞪,冷声哼道:“我猜不出来!这样的游戏我不想玩!”带她来这里,她不想见艾伦,可是来了这里怎么可能见不到? 安子澄嘴角轻缓的勾了勾:“还是那句话,等会你就知道了,只不过现在还请你和我一起进公司去?” “你不下来,可是不会知道后面的事情了……”安子澄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声音稍稍一顿,清了清嗓音道:“走不走?” 顾景怡想了想,还是认真的下了车,压低声道:“我可告诉你,你若是不做出一点正常的事情来,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就放心吧。”他伸出手,将车门给阖上。 两人迈进公司大门,前台小姐看了两人一眼,瞬间眼神就亮了起来。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题外话------ 回到京都见家长,泳装趴不远了……!咩哈哈! ☆、210尾 演戏大招,两家父母 前台小姐又问了一遍:“请问你们找谁?” 见两人还不答话,前台小姐嘴角紧紧的抿了抿,这两人是有什么事情,问话也不吭声不会是哑巴或者聋子吧?亏两人长得这么好看,绝对是不行的。 顾景怡扫了眼安子澄,这可不是她来这里的,而是这家伙带她来的,要说谁有事,也只能是这个家伙有事! 不知道安子澄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安子澄终于是摆足了架子,神色微微一动,轻缓的笑道:“我找艾伦先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呢?”他红唇潋滟,美得不可方物,瞬间将前台小姐的魂儿都勾了去。 而前台小姐还不自知,怔然的发着呆,看着安子澄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渴望,若是这个男人是自己的那么该多好? 顾景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重重的咳嗽一声:“咳!你到底想做什么?”猛地,她将火给发到了安子澄的身上,情绪不高不低,只是那么平静。 可是她的声音很明显就是充斥着怒意。 “我在找他。”四个字,安子澄声音带着讨好般的笑,看着顾景怡手指缓缓的屈了屈,一把就勾上了她的手指,“顾大小姐就陪我耐心等等?” 前台小姐的眸子一眯,果然,这两个人是情侣关系,那么这个男人来找艾伦先生有什么事? 一想到艾伦先生,前台小姐的脸色又开始露出痴迷的表情,那个男人可是个外国人,长得有极为的俊美,听说身份也不一般所以在这个公司里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都想勾搭上他。 “艾伦先生在十五楼,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预约?”前台小姐自然知道自己的本分,虽然这两个人看起来身份不一般,容貌又是一等一的好,但她还是不会忘了自己的职位是做什么的。 “你只需要给他打个电话,就说一个叫顾景怡的人找他,保证他会自动的来请我们上去。”安子澄将顾景怡的手腕一拉,她顺势躺倒了他的怀里。 顾景怡抬起眸子看着安子澄,她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那个前台本来还想问自己凭什么那么做,可看到两人的动作自知的闭上了嘴巴,乖乖的将电话打通,那边的人慵懒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前台小姐声音一紧,立马就道:“艾伦先生,一楼有一个叫顾景怡的小姐找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见她?” 说完,她静等着回答,更是希望对方能够说一句没空。 而那边的人却让她失望了,只听那边的人无比激动的道:“你说什么,重新说一遍?” 前台小姐只好重复了一遍,艾伦连忙道:“你快让她上来!” 艾伦已经开始激动无比,嘴角都是快速的勾了勾,真好,她终于主动来找他了,他的心情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表达,简直就是饱含着激动。 前台小姐怪异的瞥了眼两人,知道艾伦是认识两人的,只好恭敬无比的道:“艾伦先生请你们上去。”只不过她忘记了,根本艾伦请的不是两个人。 而是只请了一个人——顾景怡! 安子澄揽着顾景怡朝电梯那方走去,嘴角轻轻的勾了勾:“马上你就要知道我为什么来了,等一会你可要配合我好好演戏。” 顾景怡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扫了眼安子澄,淡淡的问道:“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好用的药。”安子澄进了电梯,走进去按了楼层,两人紧紧的站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心脏的跳动,顾景怡轻轻的吸了口气,缓缓的敛下眼。 既然人家不说,她也不好再逼问什么,再说了,马上就要见到艾伦,这个男人恐怕不会等多久就会说了。 第261节 两人刚刚踏出电梯,从电梯门口边就闪出一抹身影,两人抬起眼睛看过去,发现正是艾伦,他此刻的衣裳穿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也是潇洒的很,给人一种极为一丝不苟的感觉。 天知道他刚刚在办公室里快速的打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又快速的冲到了电梯门口等着顾景怡上来,为的不过就是给她留一个极好的印象! 可是谁能够告诉他,这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可是没有听到这个男人会来,不是说好只有景怡一个人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多出来了一个男人,而且这两个人还是极为亲密的靠在一起。 该死的安子澄!他冷冷的低咒一声,手指瞬间在刹那紧握成拳。 “安子澄,你怎么来了?”艾伦操着一口普通话就开始询问,只不过因为被气的太过,声音都有些尖利无比,看着安子澄都是有些微微的愣。 他此刻就像是捉奸在床的人,瞪着眼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嘴角都是不停的抖动,就像是被气的不轻。 安子澄看到艾伦的表现,好心的提醒道:“艾伦,你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发抖?”还不停的打着摆子,就像是下一刻要晕过去一般…… 艾伦听到安子澄的询问声,狠狠的将吐沫给吞进肚子里去,神情激动的道:“快说,你怎么来了!” 他还是比较纠结这个问题,这个人,怎么来了? 安子澄轻轻的将顾景怡往怀里一带,笑道:“我自然是陪着景怡上来的,怎么了?你有意见,有什么意见?” 将话全部给问出口,安子澄就轻轻的笑了笑,之后长腿一迈,将顾景怡也给揽在怀里,而艾伦则是靠在电梯门口浑身发抖,脚步都不知道挪了。 知道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安子澄好心的将脚步给顿住,缓缓的转过身道:“艾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多不好。” 艾伦身体狠狠一颤,深吸了一口冷气恢复正常,他扯出笑,精致的道:“怎么会不请你们进去呢?我只不过是惊讶于你怎么会来了,现在好了,你们可要进去我的办公室坐坐才好。” 言不由衷! 这点演戏的天分还不够他看的,安子澄扯了扯嘴角,笑道:“这样最好,艾伦先生走到前面来吧,毕竟我不知道你的办公室在哪里。” 怎么可能不知道?都不知道他在哪个公司,一定是将他坐在哪在哪个楼层都打探的清清楚楚,艾伦就算是再大意,这点还是清楚的。 没想到这个男人还算是有点能耐,居然这么快就将他的具体位置给找到了,而且还来的这么嚣张! 一想到居然是他也来了就一肚子火气,根本没地方撒气,快速的走到两人前面,无视掉两人靠在一起的身体,艾伦轻缓的道;“跟我来,这地方设计比较复杂。” “你们可别要迷了路!” 他甩下这句话就走到了两人的跟前,声音轻浅冷凝,之后又看了眼顾景怡,笑道:“景怡,你来了就行了,怎么还把日理万机的安先生也给带来了,也不怕打扰他工作?” 这语气里听不出是责怪还是什么,但是顾景怡却是知道根本不是她要来的,不知道她若是将这句话说出来这个艾伦会不会气歪了鼻子…… 想想,还是不说了的好,免得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艾伦,我就是来这里看看,毕竟你的身份不一般,不能委屈了自己,若是你觉得在这里待得不习惯可以去子澄的公司。”来之前两人就说要配合演戏。 顾景怡是不会介意这样说的。 艾伦听到顾景怡像是在关系自己,心中不由得一喜,快速道:“这里的人不可能欺负的了我的。”他的身份已经告诉这家公司的董事长。 若是这个董事长识相的话一定会巴结他,当然,现在的董事长也却是是这样做了,不然他此时怎么可能这么悠闲的在招待两人。 他的职位是最为轻松不过的,还有高工资拿,这家董事长为的只不过是要和他们家族合作而已。 “艾伦先生,你不用太过在意,若是你在这里待得不好,我们家的公司随时为你打开大门。”只要你敢来公司,看他不玩死你! 直接让你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收拾行李趁早的回自己的国家,否则总是心里有个疙瘩,做什么事情都是极为的不顺心。 艾伦皮笑肉不笑的道:“安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确实不需要。” 他快速的走了几步,压根就没有打算继续搭理安子澄,若不是顾景怡在旁边,他早就甩手不干,这个男人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碍不着他。 等到了办公室后,艾伦简单的介绍了几下:“这就是我的办公室,怎么样?还算整洁吧?” 顾景怡的性子虽然是较为急躁,但是又格外的心细,面对自己的所在的环境也是极为的重视干净,所以不知不觉中他也变成这样,格外的主动干净。 甚至有些时候达到了洁癖的程度! 安子澄在旁边从鼻孔之间哼了一声,这样讨好人,真的好吗?当他是空气还是咋地? 他揽住顾景怡的腰身,坐到了沙发上,顾景怡本来也不想再继续站着,这样救顺势的坐了下去:“很不错,很干净,不过艾伦,你在这里是做什么工作的?” 能够保持的这么干净,想必不会是做些难事…… “看看网页,签一下简单的字,这就是一天了。”其余的并没有什么,无非就是看看风景看看电视,艾伦说的极为的轻巧,看了眼两人嘴角抿了抿。 他不喜欢这两个人坐在一起,极度的不喜欢! 可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像是连体的,根本就没有分开过,压根就把他这个大男人当做空气,他心中极度的不爽,可是没处儿发泄。 “原来艾伦先生这么的……”安子澄故意顿住,声音轻浅的道:“这么的一无是处。” 艾伦脸色一变,这个男人一定是在挑衅他!“安子澄,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说谁一无是处呢?!” 安子澄却是轻笑道:“艾伦先生,你别急啊,我说的一无是处的意思不是你理解的那种,你要知道我们这样的文化博大精深,一个词语能有好几个意思呢。” 艾伦认真的想了想,的确像安子澄这样说的,他们这些文化有众多意思,是最难学的一门语言,不过他为了顾景怡苦心钻研,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是有些不懂的。 他认真的思索了一下,眉头紧锁,之后轻轻的问道:“那你说的那是什么意思?” 安子澄嘴角讥讽的勾了勾,这样救中计了,究竟有没有脑子? “我说的当然是指艾伦先生后台身份强硬,居然做这样简单的事情能够有这么一个宽敞的办公室。”他就像是在夸赞着艾伦,可实则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而艾伦却是不太懂他的意思,只当做安子澄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背景,所以开始有些怕了,不由得,他的心情竟然是有些兴奋的。 怕了就赶紧的退出他和顾景怡的世界,免得他他看到他就想撕了他。 “安先生夸奖了,你的身份后台也很强硬。”他客气的回了一句,可话语之中的讥讽像是含着针带着刺。 顾景怡听到艾伦这么说,有些微的发愣,他真的被安子澄给诓骗了?那么一个简单的谎言居然都看不穿,果然只能说文化太过精深,不是本土人听不懂? 安子澄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轻缓的道:“艾伦先生不用谢,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艾伦嘴角扯动,看向顾景怡道:“景怡,你是来找我做什么的?” 他还是固执的认为是顾景怡来找他的,而安子澄只不过是个陪衬而已! 可对于这个问题,顾景怡确实是有些不好回答,毕竟自己是跟着安子澄来的,怎么会知道有什么事儿? “艾伦,是这样的……”她正准备继续胡扯下去,而安子澄却是答话道:“艾伦先生,我们是来请你去参加我们的订婚宴的,不知道,你会不会赏脸?” 这下不仅艾伦愣了,就连顾景怡也是瞪大眸子,一头雾水的盯着安子澄,而后者只是伸出手,将顾景怡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眉眼轻轻的勾了勾。 “不知道艾伦先生会不会去?”他缓缓的,又问了一遍,这次艾伦回过神来了,盯着安子澄有些怔愣的瞪大眼。 “你说什么?”艾伦反问,有些回不过神,订婚?他没有听错吧…… “我和景怡的订婚宴,不知道你会不会去?”默默的,安子澄又问了一遍,神色之中都戴着轻缓的笑意,就像是他说的只不过是一件该说的事。 艾伦此刻的脸色说不上的难看,就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般,脸色发青的厉害,他眉头紧皱,抖了抖嘴角道:“你们这么快速?” 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准备,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们,怎么就要结婚了? 不信,他压根就不想相信! “不快了,都二十多年的感情了。”安子澄像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嘴角缓缓往上扬,就像是想到了一些美妙的事情,“艾伦先生,你可别忘了我和景怡从小就在一起。” “现在订婚,不迟不晚,刚刚好。” 艾伦不想相信安子澄说的话,视线快速的瞥向顾景怡:“景怡,我要你说,这个男人是撒谎对不对?” 顾景怡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安子澄的手却是轻轻的勾了勾他的肩膀,用极为小心的声音道:“记得配合我,若是想将艾伦彻底送走就配合我。” 听着他的身影,顾景怡渐渐被蛊惑住,神情更是有些怔愣,她眨了下眼睛,轻声道:“子澄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打算订婚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是发着轻颤,对于这句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相信,也不知道这眼前的男人是信还是不信? 她眸光微微一动,嘴角更是快速的抖了几下,扫了眼艾伦就低下头,没有再抬起,只不过安子澄双手伸出,紧紧的将她扣在怀里,艾伦看去。 两人就像是恩爱的很! 艾伦抖了抖嘴角,若说安子澄的话他不信,那么顾景怡的话她是信得! 他冷淡一笑:“我去,怎么可能不去!”他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撒谎,艾伦心中开始打小算盘,悄悄的抬起眸子看了看两人一眼。 像是想到什么,他伸出手朝两人道:“既然是订婚宴,那么一定会又请帖,安先生,麻烦给我一张!” “这个我倒是还没有准备好,不过你若是需要,三天后我必然送上!”安子澄落下这句话,嘴角扯了扯,揽住顾景怡的肩膀道:“亲爱的,我们先走。” 此刻的顾景怡已经完全不知道安子澄在搞什么鬼,而且这订婚宴怎么可能? 两人本来就是演戏,哪可能有那什么请帖?现在艾伦还说要去参加,安子澄到底想怎么样把戏给演下去! 顾景怡知道现在还不能发作,只好快速的离开艾伦的办公室,而这次艾伦根本没有再来送两人,只是沉重的站在办公室坐着,眼神轻微的晃动。 感觉就像是经过了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他嘴角微微的抖了几下,双手伸出抱住自己的脑袋,半晌,才听他轻声喃喃道:“景怡,你对我怎么能够这么狠心!” “既然你这么狠,那就……” 这边的两人刚一走出公司,顾景怡就开始闹了,她瞪着眼看着安子澄:“你刚才是什么意思?订婚宴,哪来的订婚宴!” “谁说没有?”安子澄轻描淡写的道:“订婚宴马上就有——” 顾景怡微微一怔,还是没有搞清楚安子澄是什么意思,只是轻微的动了动嘴角道:“在哪?”她和他,绝对不可能! 他们是假的,又怎么可能有订婚宴…… 安子澄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顾景柯和穆冥,马上就会有订婚宴了不是吗?到时候我们将计就计不就成了?” 顾景怡心中一动,居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悲意,原来这个男人早就打算好了,亏她居然有些心动,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她和他,怎么可能? “原来你是这么打算的。”她僵硬将话说完,又叹道:“你就这么肯定这招有用?” “你不是不喜欢他在这?当然要在这里下一个功夫不是?”安子澄说的有些微的理所当然,拉开车门道:“走吧,我们回去。” 顾景怡想了想,安子澄说的还算是挺有道理的,可是心里总觉得有哪个地方怪怪的,很是不爽。 安子澄将顾景怡送回家,后者快速的进了大宅,眼睛稍稍的眯了眯,之后看都不看大厅一眼就上了楼,而坐在大厅之中的顾老爷子重重一咳,顾景怡仍旧是毫无反应。 她抬起脚步,依旧快速的走上楼梯。 顾景柯正好从楼上下来,若是按照以往顾景怡一定会调侃一句,而现在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压根就没有反应,她走着自己的步子,低着脑袋,没有生气一般。 两人错开身,顾景柯顿住脚步,朝他扫了眼,眉头微微的皱了几下,她,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安静下来的顾景怡,可真是让人不适应。 顾景怡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的将身体给甩到了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就像是受了什么重大刺激一般,根本毫无生气,良久,只听她重重的叹了一声。 “安子澄,你的脑子被驴踢了,被门挤了!”否则怎么可能想的出来那种招数,这样的招数虽然很有效果,可问题是……他们是假的! 若是艾伦发现了疑点,硬是待在这里该怎么办?那么他们还真的要被绑在一起不成? 可这样想想似乎……也很不错?但安子澄不喜欢她,若是在一起的话不可能幸福,强扭的瓜不甜,她早就知道了。 第262节 在床上打了个滚,顾景怡冷哼一声,怪自己道:“你也是脑袋进水了,不然怎么可能配合他演戏?”说到底,她的内心其实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的不是吗? 不然当时就指出来安子澄在撒谎,而不是应了下来。 顾景怡已经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她使劲的揉了揉脑袋,嘀咕道:“顾景怡,你真是疯了都!” 这边的祖孙俩,顾景柯走下楼梯就坐在了顾老爷子的对面,双脚轻轻的抬起,手里拿了一份杂志,眉头紧锁,快速的扫了一圈,而顾老爷子却是把眉头紧皱着。 微微的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可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他抬起眼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顾景怡,欲言又止的模样重复了好几次。 最终,顾景怡忍不住将杂志翻了一页,轻缓的道:“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爷爷,总把话别再心里可是容易生病的。” 顾老爷子差点被这句话给惊吓住,他眉头稍挑,马上回了了正常,只听他轻叹一声道:“小子,你姐姐这是怎么了,感觉就像是愁眉苦脸的?” 再翻了一页杂志,顾景柯嘴角缓缓的一勾:“她能怎么了?估计是在哪里受了情伤。”那模样,根本就是在外面受打击了,而能让她如此模样的人。 除了安子澄还能有谁? 顾老爷子惊讶的咽下一口吐沫,惊讶的道:“情伤?小子你确定你没有骗我?”顾老爷子的眼睛死命的瞪大,嘴角都抿成了一道弧度。 他的丫头怎么可能受情伤,要受也应该是男生受不是吗? 她对丫头有信心! “爷爷,你信不信我?”顾景柯抬了抬下巴,“不信的话可以别再问我了。” 顾老爷子快速的清了清嗓子,突然眉头微微一动,嘴角轻微的扯了几下道:“可是那个姓安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里就闪过安子澄的那张脸,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觉得是安子澄造成的! 没想到自家的老爷子居然说的这么准,顾景柯眉头一动:“你去调查过?” 老爷子被这样的当面指出,面子有些挂不住,可还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谁说我去调查了,我只不过看到丫头这几天和那个小子走的有些静而已!” 这么些天,那两人整天腻歪在一起,就算是他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 顾景怡淡淡的应了一声就不再搭理老爷子,倒是老爷子有些按捺不住,搓了搓自己的双手,低声的问道:“小子,你说丫头和安家那个小子有戏不?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其实老爷子想问的是他两啥时候结婚,可是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被自己改了。 结婚的事情可能太早了,自家的丫头还得在自己身边多呆一会,可不能便宜了安家的小子! “爷爷,你想知道,怎么就不去问问本人?”顾景柯将杂志合上,淡笑道:“问我一个外人有什么用?要知道具体的就得问他们当事人。” 当了这么些天的警察,顾景柯已经学会该怎么拿话堵人。 顾老爷子被他噎的死死的,半晌才听他用极为低的声音道:“你这说的哪里的话!”之后他想到了一条讯息,立马就被他给搬了出来:“你和安子澄不是很好的朋友吗啊?” 顾景柯点头,老爷子问的更带劲了:“那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朋友的就好好去问问!关系都那么好了,怎么不关心关心人家?” 看了眼自家老爷子急迫想知道的脸色,顾景柯默了片刻,之后道:“顾景怡还是你自家的丫头,关系更是亲密,爷爷你怎么不自己去问问孙女?” 老爷子摆明了就是不想去问自家的孙女,这才打发他去问安子澄,这小算盘可是打的响亮,可是要看看他信不信不是么? 他嘴角轻浅的一勾,老爷子想和他耍小心眼,那可不行。 顾老爷子被顾景柯气的不轻,这样的孙子,他怎么有瞬间想抬起手掌抽他一巴掌? 这么一个大家族,只有顾景柯表现的最为镇静,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就是安静淡然,绝对不会表现出狂躁的情绪,这也是老爷子从来不和他比耐心的原因。 因为那样,只有他输,而顾景怡永远都是赢家! “小子啊,你的嘴皮子可是越来越厉害了。”顾老爷子叹了一声,有些无奈的情绪快速在自己的心里盘旋,他看着顾景柯,笑道:“你也真是长大了。” 都知道用话反驳他了。 顾景柯轻笑道:“我还不是和你学的?” 老爷子被这个马屁拍的舒服,乐呵呵的道:“这句话说得好,你就是和我学的,不然哪能这么厉害!” 看着自家老爷子这么不害臊的承认,顾景柯缓缓的将脑袋低下,嘴角上是一抹可供人看的清楚的笑,自家的老爷子和穆家的老爷子有共通点,这样以后相处起来就不会太难。 他干净的手指轻轻翻动,一页一页,手上的杂志很快就被他看完,他眉目轻轻的拧了拧,看着杂志上的图片,不由得想到了穆冥,他现在这事离不得她了? 居然才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是这么的想念。 他本来是想要去看她的,可家里的老爷子说必须等父母回来一起才能显得尊重,之后他就听了老爷子的话,他要给她一个尊重,不是吗? 两家的长辈见了面才算是尊重,那他就等。 下午时分,顾家大宅迎来一辆黑色的车,管家起身相迎,立马将里面的人给迎了进来,顾景柯和顾老爷子坐在里面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察觉一般。 直到车内的两人走到了大厅门口,顾景柯才站起身道:“爸、妈,好久不见。” 顾家父母难得和自家的儿子打招呼,乐的道:“景柯这次这么懂事?”果然是有儿媳妇的功劳。 顾夫人快速的走了过来,扯过自家儿子的手打量了一番:“不错,没有瘦,看来是将自己照顾的很好。” 她保养得当的皮肤看起来一点不显皱纹,像是比真实的年龄年轻了十多岁一般,精致的皮肤闪现着淡淡的光泽,看起来很是年轻。 身上有一股子名媛淑女的气质,温婉得体大方的很,她手指搭上顾景柯的肩膀,满意的笑了几下。 顾父一看就是商业的成功人士,身上透着一股子稳重的气息,只不过那眉梢上的喜色却是掩饰不住的,可见,他的心情是极为的开心。 两人看起来年轻的时候肯定就是个美人,否则又怎么可能生的下顾景柯顾景柯两姐弟? 顾父走到顾老爷子的身前,打了一声招呼道:“爸,我回来了!”话落,眼神快速的扫向四周,就像是在找着什么人一样。 老爷子看他这么不矜持,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你在找什么!女孩子可是正经人家的,怎么可能在顾家?” 笑话,他都只见过穆冥一面,这两人一回来就开始找人,真是将自己当成一个馅饼,走到哪都被人喜欢着? 顾父的脸色一红,摸了摸头发道:“爸,你这是说什么呢?”看穿还拆穿,可真是好父亲……顾夫人站在一旁,快速的接过话道:“爸,你别理他,他的性格你还不知道?” 那简直就是恨不得顾景柯赶紧结婚,然后好去帮忙接管公司,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在全球各地旅游。 老爷子从鼻尖哼了一句:“你们那点小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好了,你们等会休息好,改天我们就见见家长将事情都给定下来,可不能将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顾父在心中道:你老人家比我还急,说我干什么? 这不是互相拆台吗? 顾夫人站在旁边点头道:“爸,你说的这些正是我想说的话!”她的心简直已经飞到了穆冥的身上,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绝色的女孩将自己的儿子给迷得晕头转向。 顾景柯站在几人的身后,算是被彻底的给无视了,对于这种情况,可还是第一次,以前母亲一看到他,那可是猛往他身上贴,现在算是被穆冥给取代了? 可这人都还没有见到,自己的母亲就对他不爱了,这似乎说的有些说不过去的样子。 顾景柯整理好思绪,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另外的一份杂志看了看,顾家父母早就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洗漱去了,根本没有再待在大厅。 只不过看两人风风火火的态度根本就知道他们的心情并不安稳,反而是传来久久的动荡! 顾老爷子坐在自己的沙发上,伸出手在顾景柯的眼前晃了晃,笑道:“现在他们回来了,你们可以好好的定个日子让我们两家父母正式见个面!” 顾景柯抬了抬眸子,自家的老爷子在这方面可谓是想的周到,而且比任何人都急! 他动了动眸子,低声问道:“爷爷,你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他们正在哪里?能够这么快的赶回来。”他可是看到自家老爷子是昨天才给父母打的电话。 此时两人就已经到家,肯定是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了,若是两人在那边还有工作,又是怎么处理的? 这个问题,恐怕得好好的思索一下,他的手指搭上沙发上轻轻的敲动着,有些事情,还得从头再想。顾老爷子看到他这么不急的模样,一下子就怒了。 “你先别管他们是怎么会来的,你只需要知道他们回来了,而你必须去约个时间!”老爷子嘟囔着,瞪了眼顾景柯道:“小子,我让你去你就赶紧去,别这么多废话!” 他说的都是废话? 这还是头一次被说成这样,看来自己的家庭地位果然是不保的。 穆冥这还没有进门还没有嫁过来自己的地位就一减再减,若是嫁过来,然后有了孩子自己还能说话做主吗? 恐怕是不行的—— “看我干什么?还不快去!”老爷子有事重重一哼,扫了眼楼梯口没看到人下来,就指了指大厅的门道:“赶紧去花园打个电话去,不然你爸妈下来还不得站在你旁边听着你怎么说?” 顾景柯觉得老爷子说的这句话还算是比较有道理,他嘴角抿了抿,下一瞬就站起身,只不过…… 老爷子也站起身是怎么一回事? 顾景柯停下脚步看着老爷子,眉头皱了皱:“爷爷,你也想去听墙角?” 老爷子笑了笑,打着迷糊道:“这话不能这么说,爷爷都这么大了,怎么会做出听墙角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还有就是我只是在旁边耐心的听听。” “我吃了这么多年的饭,遇到的事情比你多了去,让我站在旁边也可以给你指点迷津不是?” 他说的一本正经,可是似乎没有人买账,包括顾景柯,他转身看着老爷子,嘴角扯了扯,轻缓的道:“爷爷,你这是不相信你的孙子?你若跟着,我就不打电话。” 反过来威胁倒是很有效,立马将老爷子给唬住了。 老爷子默默的嘟囔了几句,坐在椅子上道:“我不去,你赶紧的去打电话!” 顾景柯这才走出门,等到了无人处,他拿出手机看了拨出号码,等那边的人接起来,他眉角宛若阳光的扬了扬:“喂?” 穆冥声音仍旧轻浅的很:“有事?” “我爸妈回来了。”这句话的意味穆冥一下子就给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在说什么时候见个面…… “嗯。”她轻应一声,嘴角抿了抿,有些微的紧张。 “你们什么时候有空?” “我爸妈还有一个小时到家。”不得已,穆冥也老实交代了一番,反正瞒不住多久,两方的家长都是要看人的,根本不可能随她给瞒了。 “三天后,见面如何?”虽然心中较为急,但他还是要听从他的想法。 穆冥轻轻的点了下脑袋,之后道:“好。” 这事情就这么给敲定了,穆冥快速的掐断电话,开始吸气,嘴角之中都有一丝丝的笑,或许,见了面更好? 她转身下楼,走到了花园之中,吸了口气就坐到凉亭上,看着游来游去的鱼儿,眉眼都是轻轻的笑,看了看腕表。父母大概还有四十多分钟到家。 不由的,她心脏开始疯狂的跳动。 自家的父母自己最为清楚,一定是会狠狠的问她,否则绝不会罢休,她该怎么用话来回答他们的问题? 穆冥轻轻的弯了弯眉眼,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抬起眼看着天色,白云缭绕,很是美丽,偶尔还有鸟儿的鸣叫,倒是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模样。 嘴角扯了扯,撒了鱼饵进池塘,看着众位鱼儿蜂拥而至,她眼神微动,或许,他们不问也说不定? 自己去了解更好才对! 她坐下椅子上,感受到从后背传来的凉意,说不出来是怎么一个感觉。 手指轻轻的动了几下,她叹了口气,不远处的穆家老爷子看到这幅画面,拿着自己的鱼竿和桶子快速的朝这边逼近,神情之中倒是有一番焦急的模样。 等到了凉亭,他重重一咳,表示自己已经走了过来:“丫头,你在想什么呢?” 老爷子将鱼钩放进吃糖,把桶子放在自己的边上,坐下身问道:“怎么愁眉苦脸的?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爷爷,爷爷帮你打他!” 第263节 穆冥摇了摇脑袋,哼了一声:“爷爷,我在想,以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 现在两人时相爱的,若是以后变了她又该如何,这世界上的变数总是那么的不一般,根本容不得她掌控太多,不是吗? 人根本就预测不了事情的发生,若是真要预测,那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缓缓的走到老爷子的旁边坐下,突的笑出了声,眼睛盯着池塘,轻微的弯了弯嘴角。 “爷爷,你说这些鱼儿为什么天天被你钓上钩?”这么一会儿,这鱼居然又给老爷子给挂住了,才短短的时间,老爷子的钓鱼技术虽好,渴死刚刚他们可是一直在说话。 这鱼,难道就不怕吗? 老爷子扫了眼鱼竿,慢慢的将线条给收回,将鱼从鱼钩上放了下来,答道:“或许它知道我会放了它,所以根本就不把我当一回事。” “要知道,宁愿挨一时的痛,也不让自己饿肚子。”老爷子轻声的解释,而穆冥却是有一时间的怔愣。 鱼尚且如此,人更是如此,宁愿搏一搏,也不让自己丢了一生的幸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透。 心中,登时有瞬间的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情况。 老爷子在这时突然道:“丫头,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情,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穆冥心中一暖,不管做什么,家人永远是最关心自己的,而他,正是要取代家人的那一个人不是吗?顾景柯,她相信他。 “爷爷,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我还没有那么懦弱。”穆冥眼眸荡开笑,心中更是确信了几分。 老爷子也是轻轻的一下,看着池塘道:“我们准备好,等会你爸妈就该回来了。” 穆冥点头轻笑:“好。” 老爷子抿了抿嘴角,将鱼竿慢条斯理的收回,他盯着池塘,叹道:“今儿个只有一条鱼,算是打破了我最差的记录了。” 穆冥站在旁边没有吭声,更没有答话,只不过清冷的眸子带了一丝笑,盯着池塘嘴角轻轻的勾了勾,眼眸的光亮渗透人心:“爷爷,你的技术谁都比不上,只不过你今天只花了这么点时间。” 老爷子被这么一顿夸,立马眉开眼笑的道:“还是你会说话。”他提了自己的桶子,拿着鱼竿:“丫头,走吧?” 两人回到了大厅,大概半小时左右穆家大宅的门口迎来一辆黑色轿车,管家快步下了车,将车门给一把拉开:“少爷、夫人,下车吧,到家了。” 穆家的父母一下子就清醒了,看了看穆家大宅,确定终于是到了,这才“唰”的坐起了身体,脚跟踩在地上,出了车门。 “少爷、夫人,老爷子现在正在大厅内!”管家站在了旁边,领着两人走到了前面,刚刚是他上机场接的人,少爷和夫人的脸色明显的比较差。 这无非是证明了两人时连夜赶回来的。 没想到一接到小小姐的消息,做父母的能够这么快速的回到了家,想想也是比较欣慰的。 穆夫人刚进一进到门口就拿眼睛快速的扫了四周一眼,最后定定的锁在穆冥的身上,之后又开始看向大厅的周围,那模样就像是要好好的看出一个人一般! 可,没有人,没有一个多余的人。 而老爷子所说的男友也没有,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早就将儿媳妇的神情收进眼底,重重的咳嗽一声道:“回来了啊,来吧,过来坐。” 这就是在提醒两位大家长别丢了面子,穆家父母微微一笑,穆夫人立马朝穆冥的方向走过来,二话不说就在她旁边坐下,嘴角轻轻的一扯,笑道:“亲爱的,听你爷爷说……” “停。”穆冥从唇间吐出一个字,伸出食指道:“妈,第一,你这才刚刚回来,别说太多了,第二,你爷爷是爷爷说的,等会你去问爷爷,第三……” 她扫了眼穆夫人一眼,淡定冷静的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是不是需要将自己这一身整理一下?” 穆夫人看着自己女儿毫不留情的数落,早就习惯了,抱着穆冥手臂蹭了几下,嘟囔道:“怎么着?你还嫌弃我来了?” 穆父在旁边咳嗽道:“穆冥啊,我听你爷爷说你有……”后面三个字还没有从口中吐出,穆冥就掀开眼皮往父亲送去一眼。 同样是伸出一根手指道:“爸,还请你和妈先去处理一下自己这一身,然后再下来说事!” 不得已,两位家长在穆冥的视线下快步上楼,找好衣服,匆匆进了浴室,快速的打理好自己,也在这时,楼下的大厅已经开始摆放晚餐。 老爷子乐呵呵的摸了摸自己,叹道:“丫头,你这招可谓是高,居然堵得他们说不出话来了!” 穆冥坐到老爷子的身旁,轻轻的笑了几声道:“我这都是和你学的。” “哪有,我省时候这么做过了!”老爷子对这种说法却是没有买账,抬起下巴看天花板,“我现在在想你等会会用什么说法堵他们的话。” 穆冥神秘一笑:“待会你就知道了——” 老爷子被勾的心痒难耐,可是知道自家丫头不会说的,微微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向桌上的饭菜。之后不满的皱起眉头。 “这些饭菜做给谁的?”他有些不满,盯着桌上的饭菜一个都不想吃。 管家在旁边好笑的接过话道:“老爷子,这些都是少爷和夫人爱吃的,难道你都忘记了?” 桌上的饭菜都是少爷和夫人爱吃的,自己看着少爷长大的,应该不会记错,那么老爷子这样又是做什么? 难不成是忘记了…… 老爷子脸色微微一红,若不是管家在旁边提醒,他确实我是忘记了,而且似乎忘记的还很彻底,这样的事情哪能天天给记着,而且这两人根本就不常在家。 他哪有那个精力记着这样的事情,能够记得丫头喜欢吃什么都不错了,一想到这里,他立马抬起眸子道:“那丫头喜欢吃的……” 管家又是一笑,解释道:“老爷子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把小小姐和你忘了的,厨房都已经做好了,只是还没有端上来。” 老爷子听管家这样说,这才轻轻的松了口气,这样最好,不然他就让那两人也别吃了,谁让那么些天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打通,想到这,他就是一肚子火气。 没等多久,那两位大家长就从楼上下来了,看着摆着满桌子的东西后,食欲大动,要知道每天和警队赶工做作,可是累的饭都吃不下去了。 而且就算要吃,哪有家里做的好吃这么周到? 穆夫人看到了满桌子的饭菜,立马就将刚才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叫了一声“爸”就拉开椅子在穆冥的旁边坐下,尽管美食当前,她还是记得男朋友这件事的。 穆父也是在旁边坐下,只不过他坐在靠近老爷子的那边,他眉眼轻轻一动,也是叫了一声老爷子:“爸,可不可以开始吃了?” 飞机上那些普罗大众的饭菜,对他来说确实有些不合胃口,包括穆夫人也没有吃很多,再说了,他们两人急着回来,根本就没有注重饮食这样的问题。 现在刚到家就有美食招待,别提有多享受。 老爷子难得露出一个笑容,缓缓的点了下脑袋道:“当然可以吃了,我有没有让你不吃。” 接着他开始动筷,穆家父母这才拿起筷子,在穆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必须等人来齐了一起吃,然后由家里的老爷子第一个拿起筷子吃,不然谁都不许动。 这也是穆父刚刚发出问题的原因。 老爷子吃着自己喜欢的水煮鱼,频频点头道:“今天这佐料放的很好,味道不清不淡,不重不咸,把鱼腥味都去掉了,倒是比以往的好吃。” 管家在旁边暗自腹诽,这哪跟哪,老爷子会这么觉得肯定是因为这两人回来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夸。 要知道厨房做菜的都是有厨师证的,而且又是一把手了,做的东西怎么会差? 今天夸,就是因为那两位赶回来了。 “爷爷,赶紧吃饭。”穆冥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放进老爷子的碗里,老爷子暗中和穆冥使了一个眼色,就给穆冥用干净的筷子也夹了块鱼肉。 “丫头,今天这鱼真的好吃,你可以试试。” 祖孙俩这样的动静没有瞒住两位家长,静静的看了眼穆冥,穆夫人忍不住了,轻声道:“亲爱的,你爷爷说过你有男朋友,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穆冥轻轻的笑了笑,看着穆夫人道:“妈,食不言寝不语,快点吃饭。” “……”穆夫人愣了愣,祖孙俩刚刚还在说话,怎么就不许她说话了?这根本就没有道理啊! 老爷子也在这时帮腔道:“丫头说的对,你们才刚回来,就快点吃饭,别再说太多的话了。” 他总算知道丫头用什么话来堵住两人了,不就是刚刚这句“食不言寝不语”吗?这计谋可真是越玩越高,而且刚刚自己帮腔了,丫头肯定现在特别喜欢他才对。 此刻,老爷子心中特别是美滋滋的,吃起菜来也特别的棒。 这顿饭在无比哀怨的气氛之中结束,穆夫人擦了擦嘴角,狠狠的朝穆父使了一个眼色,两夫妻是多年配合的搭档,穆父怎么会不懂得自己妻子的意思。 遂将嘴角微微的擦了擦,抬起眸子显示打量了一会自家的老爷子,之后又落向脸上含着淡笑的女儿。 清了清嗓子看着穆冥道:“刚刚你妈说的也是我想问的,现在饭吃完了,你也该和我们说说了……” ------题外话------ 没错没错,马上见家长,然后订婚宴~咩哈哈! ☆、211尾 逛街巧合,初次见面 老爷子在这时也是津津有味的瞪大眼,竖着耳根子听着,他倒要看看,丫头又当怎么反驳回去。 而两位大家长则是提着心轻轻的叹了口气,穆夫人嘴角抿了抿道:“亲爱的,赶紧和你妈说说,我要听听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在一起的。” 或许八卦是女人的天分,一打开话匣子,穆夫人就停不下来了,话都是收势不住,逮着一点就死命的问。 穆冥扫了眼自己的母亲,再看了眼自己的父亲,之后扫了眼餐桌:“爸、妈,这桌子还没收拾干净,你们这么急……真的好?” 穆父快速的抬起手往佣人的方向一抬:“来人将这桌子收拾好。” 立马上前走来一行佣人,将桌子的碗筷撤了下去,而一家人都坐在了沙发上,这次就算是老爷子也有些按捺不住,对着穆父狂使眼色。 扛不住两道视线这么看自己,穆父只好抬起脑袋看向穆冥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他空降我们警局,之后没有住处,和我住在一起。”言简意赅,穆冥虽然说得比较简单,却是将意思都给表达了清楚,根本没有停顿,“然后发生的事情爷爷都知道。” “你们可以问他。”穆冥快速的将老爷子给拉下水,至于之后的解释全部交给了老爷子。 老爷子眉头一跳,这丫头简直学的腹黑无比了,不得已,他担起了解释的人物角色,快速的将顾景柯的身份年龄背景都交代清楚,还有人品也点评了一通。 最后总结道:“顾家的那个小子,长得还算是不错,品行也好,对丫头也好,也算是配得上丫头了!” 穆家父母在心中仔细的想了一会,郑重的点了下脑袋道:“爸,你还有什么知道的都和我们说说。” 老爷子在这件事上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拉着两人扯了大半天,而穆冥则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份杂志小心翼翼的翻动。 那模样就像是美誉被几人打扰一般,就像是没有和他们处在同一个世界。 扯了将近十多分钟左右,说的老爷子都有些口干舌燥了,两位家长才没有追问,只是目光复杂的瞥了眼穆冥,他们都还没有见过顾景柯,不知道这男孩子到底好不好。 从而根本就不能判定出来。 “三天后,见面。”紧接着,穆冥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直接将穆家父母惊讶的心脏猛跳,居然要见面了? 这事情居然这么快…… 穆冥眯了眯眼,双手将手上的杂志一合,轻浅无比的道:“爸、妈,你们可要准备好。” 穆家父母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轻轻的吸着气,认认真真的思考着,之后眼眸一抬,精光乱窜,穆夫人立马窜到穆冥的身旁,紧紧的将她的双手抓住。 “亲爱的,爸妈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那个男孩子,他们一定要好好的考验一下,老爷子乐的合不拢嘴,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看着几人交谈。 穆父的脸色也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吭声,只坐在一旁乐呵呵的笑,他们的性格都是希望穆冥能够好,其他的不重要。 穆冥看了眼穆夫人,动了动唇:“妈,你们没事的话我就先上楼了。” 第264节 穆家父母快速的点了下头,目送穆冥走上楼梯消失在楼梯口,而等她人不见了后,两人才直挺挺的坐在沙发上,盯着老爷子道:“爸,如果这事情成了就要找个日子订婚。” 老爷子点了下脑袋,没有说半个不子,穆父再接再厉的道:“而这个日子必须是我们定!” 穆夫人在旁边点了下头表示赞同穆父说的话:“爸,他说的没错,我们必须将日子给定下来!日子必须由我们定,” 老爷子反应过来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嘴角微微扯了扯:“你们这件事考虑的还算周全,时间必须由我们定!” 穆父立马伸出手叫道:“何叔,去将日历本拿来。” “是。”管家快速的退了下去,他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要将具体的时间给定下来了,而这人都还没有见过,就定了时间是不是不太好? 管家将日历本拿了过来,站在旁边有些欲言又止,面庞之中有着淡淡的焦急,这并没有逃过坐在沙发上三个人的眼。 “老何,你这是怎么了?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这里有没有外人,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老爷子发话了,管家不敢再有隐瞒,直接将自己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只听他道:“老爷子,现在少爷、夫人都还没有见过顾家少爷,现在就定下日子会不会不太好?” 会不会显得太不矜持了,管家将后面的半句话给咽回去,在肚子里打了个圈快速的沉寂。 而穆夫人却在这时道:“何叔,你和爸都看过那个男孩子,想必不会太差的,而且穆冥找的人绝对说的过去,差的她还看不上。” 知女莫若母,她又怎么可能不清楚穆冥的那个性子? 若是要结婚订婚,那么那个男人一定是她喜欢的,而且品行绝对不会差! 更何况顾家的那个少爷,老爷子和管家都看过,这两人挑剔的很,可刚刚在介绍的时候都没有说一个不字,那么顾景柯很明显就是入了两人的眼了。 还有就是顾景柯这个名字多多少少他们是听过的,虽然常年跟在警队,可也不会忘记打探京都的消息。 这人品绝对可信。 “夫人说的对。”管家低低的应了一声,同时将心中的那口气彻底落了下去,还是夫人考虑的周到,自己还是有些想岔了。 穆父在这时道:“三天后我们一家去吃个饭,然后就将时间给定下来,现在是先准备着,避免到时候出了岔子。” 早早准备,都是先下手为强! 老爷子默默的竖了一个大拇指,笑道:“这日子就交给你们选了,请柬的设计就交给顾家,我们只要定日子就行。” 穆夫人张了张嘴,本来还想将请柬设计这个活儿给揽下来,可想到了日子就没再出声,总要给对方一件事情做,不然未免显得太过强势? 若是让顾家误会了就不好了,所以有些事情还是想想比较好。 “都听爸。” 三人选了日子,因为要考虑到工作的问题,这日子不远不近,刚刚好够通知所有人。 穆家和顾家都是大家族,若是不办的豪华又怎么说的过去? 而这一切在房间里的穆冥都不知晓,她洗漱完毕就躺在了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就像天花板上面有个人影,一个长相清贵的男人,是顾景柯? 她眯了眯眸子,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看了看天花板和腕表,之后有些迷糊的眯了眯眼,神思渐渐模糊。 这边的顾家父母逮着顾景柯就是一通追问,可是顾景柯的性子就是那种轻缓至极的,根本没有透露一个有用的消息,这把顾家的父母急的要死。 恨不得第一时间就冲进穆家去看看穆冥长什么样子,人品是如何的,用什么办法将自己的儿子迷城这样! 要知道他们这么多年的亲情都没有看见顾景柯在意过,而这次,儿子很明显就是动了真感情,若是以后被穆冥给甩了会不会要死要活的? 不由自主的,顾家父母已经开始想入非非,他们都还没有想过顾景柯会抛弃穆冥,倒是先想穆冥会抛弃顾景柯,对儿子的魅力一点都不信任。 只因为顾家的基友顾家的种,都是个痴情的! 认定了一辈子都不会变,顾夫人早就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对自己的儿子的未来很是担忧,只不过在内心里将穆冥又多了几分喜欢,儿子能够看得上的女人。 可能差吗? 绝对不可能! 这小子那种挑剔的目光,拒女人以千里之外,怎么可能差! 顾夫人眸子微微一动,挨着顾景柯坐了过去,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景柯啊,你就和妈妈说说呗,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又是谁追的谁?怎么在一起的……” 滔滔不绝的询问,倒是和穆家父母问的问题一模一样,只不过穆冥是回答了,而顾景柯则是高冷的抬了抬下巴,继续专注自己手上的杂志。 顾夫人有些欲哭无泪的瞪了眼杂志,这东西,有她这个做妈的好看? 有那么一瞬间,顾夫人想冲上去将这杂志给撕了! 让这个儿子好好看看她,好好回答一下她的问题,不然,自己可真要给气炸了,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现在居然敢不理她! 他知不知道她想知道穆冥的心情,想认识这个神秘的未来儿媳妇? 顾父看着自己的妻子急的不得了,只是清了清嗓子,笑道:“景柯啊,你妈说的对,你就和我们说说,你一个人憋着也不是办法啊,你说是不是?” 顾景柯将杂志翻了一页,稍稍抬了抬眼,问道:“怎么不是办法?爸,三天后,我们就会见个面。” 听到三天后就要见面,顾家父母的眉头稍稍一抖,这会不会太快了?而且他们才刚刚回来,根本没有准备,可看儿子的样子,很明显就是早早的就定好了。 这个事情很明显就不是由他们决定的! 儿子只是在下一个时间点而已,到时候他们只需要照做,他应该是这个意思,顾夫人早就将顾景柯的性格摸透,嘴角缓缓的勾了勾道:“景柯,三天后我们一定会好好帮你看看。” 本以为顾景柯会点头答应,哪知道他只是生硬的道:“不用你们帮忙看,她很好。” 顾夫人眉头一抖,这儿子还真是入了魔障,她只不过说要帮忙看看,就立马反驳她了,以后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 “景柯,我们相信你的眼光。”顾家父母异口同声道,之后催促:“你没事就赶紧上去,我们还有事情和你爷爷商量。” 顾景柯稍稍皱了皱眉头,父母刚刚还在问他话,现在说变脸就变脸,这速度算是个快的…… 无奈的上了楼,他快速的走上楼梯,眉眼轻轻的晲着,而那份杂志也被他放在了桌面上,对于他来说,那份杂志不过就是用来打发时间的。 不然坐在自己的父母身边,别提有多难受。 抬着脚步,顾景柯的嘴角轻轻扬着,就像是有着不一样的问道,看到自己的儿子上了楼,顾家父母飞快的坐到了老爷子身旁,顾夫人照样给顾父使了个眼色。 在这点上居然和穆家的父母一模一样,这或许就是为人父母的必要动作? 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心中知道绝对没有好事,这肯定是要从他嘴巴里挖出点什么,可,他知道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小子什么都没有和他说,包括穆冥的事情都还是从穆家的那个老头子的嘴巴里知道的,在这一点上,他就低了那个老头子一头,别提心中有多糟心。 或许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就是想和那个老头子较劲,否则就觉得自己全身不舒坦。 “爸,你快和我说说,景柯和那穆小姐是怎么在一起的?”顾夫人一脸的八卦样子,对于自己的公公她就像是自己亲爸一样熟悉,他对她就想女儿那般好。 所以在一些事情上根本不用太过拘谨,在这里想问就问,不用太过在意的,她嘴角亲亲的勾了勾,倒是有股子淡定的味道。 可老爷子可看不出来她的淡定,看得出来的都是那种饱含激动的眸光,眼眸也是撒谎亮的惊人,很是让人心颤,这儿媳妇看来是担心自己的儿子担心过了头。 不过自己也是担心景柯找不到媳妇,算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老爷子高傲的抬了抬下巴,将从穆家老爷子那里听到的消息转述给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景柯几个月之前不是要离开京都历练吗?” “然后呢?”顾夫人等不及的追问,而顾父也是站在一旁等着自家老爷子接下去的话。 老爷子清了清嗓子,声音往下压了压:“别急,等我慢慢的说。”话落,他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等茶水彻底进肚他又缓缓的吸了口气,倒是一点都不急。 可他不急不代表另外的两人不急,话说到一半,最是让人急! 要知道你正在听一个惊天的秘密,等会那个人却是只说到一半突然就不说了,那种心情可想而知,急的要吐血就是那样的形容! 顾夫人眸光一颤,笑道:“爸,你就别卖关子了!” 顾父也在旁边道:“爸,你真要把我们急死了……” 老爷子看情绪哄得差不多,这才轻笑出声:“景柯在那个时候就去了穆冥的警局,然后两人在一起,有些顺理成章了!” 两人听得一头雾水,只不过看到老爷子那一脸高深莫测的笑也就没再说什么话,老爷子其实也没有准备说其他的话,眼睛一眯,直接道:“你们两个先上去吧,我要一个人好好的静静。” 顾家父母走上楼梯,还是在认真思索老头子的话,只不过当初那种激动的情绪已经被自己给掩盖。 在拐角处正好碰上顾景怡,顾夫人立马凑上去问道:“景怡,你知不知道景柯是怎么和穆冥认识的?” 顾景怡摊开手,对自己的母亲问这样的问题表示无奈:“妈,你回来之后光问我这个问题超过了五遍,我不得不告诉你,我的回答和爷爷一样,所以,晚安!” 顾景怡和两人错开身,她还要下楼去喝水,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的走了,顾夫人的嘴角抽搐,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次的景怡有些变化。 不再像是之前那样的活泼好动,反而有些静的奇怪—— 给自己的丈夫使了个眼色,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景怡有些变得怪怪的?” 还是自己的母亲细心,顾父看了看顾景怡的背影,最后偏头问道:“有吗?为什么我不觉得。”他的确没有发现,顾景怡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 顾夫人责怪的瞥了眼顾父:“你是看不出来,可是我却是有这样的直觉!”在某种事情上,女人的天生直觉是极为的恐怖。 此刻的顾景怡早就听到了两人的交谈,毕竟她都还没有走远,而自己的父母说话声也没有刻意的压低,她略微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脸,最后使劲的搓了搓。 确定自己没有表现异常,这才转过身道:“妈,我没有变化。” 看自己的女儿这样拆穿两人的谈话,顾夫人也不羞怯,只是定定的扫了眼顾景怡,缓缓的道:“景怡,你这样文静倒是让我们适应不过来。” 顾景怡无奈了,翻了个白眼没有吭声,还是自己去倒水来的实在一点。 顾家父母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打消了刚刚的疑惑,或许是自己想错了也说不定。 顾景怡倒好水喝下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都没来得及和还在大厅里的老爷子打声招呼,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叹道:“果然说的没错,景怡是变了。” 变得都不和他打招呼了…… 若是以往一定会和他说句话,这丫头,最近肯定是没事情给缠住了,然后变得有些不正常! 回到房间后顾景怡就将自己的身体狠狠的窝进床内,她其实也是在意刚刚父母说的话,自己表现真的这么明显?可为什么自己感受不出来。 “该死的,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可真是要人命!”她不喜欢! 顾景柯回到房间后冲了个澡,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十一点多了,考虑到穆冥的父母也是今天到家就没有给她打电话,或许,他们也有很多话要说。 他伸出手将手机给放到床头柜上,眉眼轻轻的勾了勾,睡得安静清贵。 次日,顾景怡被顾夫人从床上给拉了起来,顾景怡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谁啊!”没看见她正在睡觉?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打扰人家睡觉是一种极为不礼貌的行为,懂不懂——可她睁开眼之后还没有看清人是谁,倒头又睡了过去! 顾夫人看着自己女儿这样没精打采的样子,眉角一阵跳动,这都叫什么事儿? 她伸出手,一把将顾景怡身上的被单扯过,嘴角一抿:“顾景怡,赶紧给我起来!” 顾景怡身体微微一颤,房间开的空调,现在被扯了被单倒是有些冷了,这一冷,皮肤立马窜上来不少的疙瘩,而精神也跟着清醒了许多,她嘴角轻轻一扯,睁开眼。 看了眼站在自己床边的顾夫人,嘴角往下一撇就道:“妈,这么早你是干什么呢?” 顾夫人看着顾景怡终于清醒了,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气,嘴角愣是勾了勾道:“我能干什么?今天你要陪一家人去逛街,然后买衣服,三天后,家长们要见个面……”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景怡大声给打断:“你说什么?”她应该没有听错吧,都到了家长见面的地步?这顾景柯和穆冥的速度可谓是快速! 第265节 一个鲤鱼打滚她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嘴角一扯:“你们是要我去帮你们选衣服?” 顾夫人现在对于自己的眼光有些不自信,毕竟要去见的人非同小可,一定要注重才行,而自己的女儿的眼光她自然是信得,只要把她带去,肯定不会买错了。 她点了下脑袋,指了指自己的一身行头:“今天这个任务就要交给你了,后天可是要见人了。” 顾景怡被这样的信任,重重的点了下脑袋,奸笑的道:“我一定完成任务!”只要景柯和穆冥的事情闹大,爸妈就不会管他,等他们走了以后,自己还是单身一人。 岂不快哉? “你赶紧出去,我要换衣服!”顾景怡催促,扫了眼顾夫人道。 顾夫人看了看她:“那你可要快点,别让人在下面等你一个。” “你还不出去就真要等了。”顾景怡嘟囔着,顾夫人彻底从门口退出,眨着眸子瞥了眼在自己身后阖上的门,之后就朝楼下走去。 顾景怡在顾夫人出了门口后就从衣柜里面拿出衣服,快速的将自己那一身睡衣给换上就进了浴室,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她已经画好了精致的妆容。 款步下楼,就像是仙人似得,今天要陪家人逛街,她特意画了个淡妆,不浓重也不艳丽,倒是有些清秀之感。 大厅的人看到顾景怡这模样也不稀奇,毕竟自己看着长大的,丫头的美貌更是出色,根本就不需要那些多余的惊讶之感了。 顾景怡眸子微微的动了几下,之后就走到了餐桌前,朝老爷子甜甜一笑就道了声早安,之后就规矩的坐到了一旁。 顾夫人扫了眼顾景柯和顾景怡,之后忍不住催促道:“你们两个赶紧的,我们今天还要去买东西。” 顾景柯应了一声就不再多话,倒是顾景怡吃着东西不由得抱怨道:“是是是,一大早就把我给叫起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一定完成任务,你们也快吃饭!” 顾夫人和顾父脸色一红,没有多说了,而顾景怡却是看向了老爷子,定定的问道:“老爷子,你今天还去不去?” 老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我都是老骨头了,就不和你们凑热闹,上次你给我买的可还好好的保存在那,后天去保证不会掉了价。” 人老了,逛街走一会都会觉得累,虽然他体质不错,可还是不和这群年轻人去凑热闹,免得破坏了他们的兴致,那可就罪过了。 “好。”顾景怡应了一声就快速的扒拉自己手下的饭菜,之后眼神却轻飘飘的瞥向了顾景柯,想了想,静静的问道:“你还需要我陪你逛街?” “不需要。”顾景柯是个诚实的孩子,一点没有给顾景怡一个面子,将话回答完就道:“闭嘴,吃饭!” 顾景怡无奈了,有这么一个弟弟还真是要被噎死! 要知道她可是为了他才起的这么早,居然这人还不领情,她在这一刻居然恨不得伸出手抓几下他的头发,不对—— 她是想揪着他的耳朵,然后问:你听不听姐姐的话! 可这个动作似乎都不用实行就能够知道答案,绝对是不听的,顾景柯这人,简直可以当她哥哥了……两人虽然是龙凤胎,而且她还早几秒钟出的娘胎。 可两人站在一起,顾景柯就像是长辈,而她则是降了辈分。 微微的摇了摇头,顾景怡开始恨老天的不甘心,凭什么给了顾景柯的绝世容貌还要给聪明的脑子,不是说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吗,可她为什么觉得他就是挑不出一个错来? 顾景怡开始无力的吃着饭菜,总觉得味同嚼蜡,很是难吃。 顾夫人扫了眼她的动作,不由的道:“景怡,好好吃饭,你那像个什么样子?” 顾景怡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神了好久,眼睛一眯,手指一动,快速的将剩下的饭菜个解决完毕! “好了,我吃好了,就等你们!”顾景怡擦了擦嘴角,站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沙发坐下,那模样很是惬意,顾景柯在她身后的三秒站起身,也是轻轻的道: “我吃好了,你们随意。” 交代下话就翩然而去,而自家的父母则是愣愣的看着两人,之后快速的消灭自己身前的食物。 老爷子吃的不快不慢,老人家不能吃的太快,否则不好消化,还要造成胃部堵塞,那可不好玩,而且他不需要去逛街买东西,想吃多久就是多久。 瞥了眼老爷子,顾夫人和顾父也同时站起身,将嘴角给擦了干净道:“爸,我们就走了,你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带的吗?” 老爷子摇了摇头,本来想说需要你们将穆冥给带回来,可想了想还是将那句话给咽了下去。 他眸子一眯,直接笑道:“你们就去吧,我还需要带什么东西?”在这里,基本上是一个电话就能将需要的东西给送上门来。 这次突然想到逛街也是顾夫人的主意,她觉得从头到尾的打扮都要自己亲自去买才显得对对方重视,一家四口坐上了车,只不过顾景柯和顾景怡怕被啰嗦死。 连忙自己开了车,顾景柯坐在副驾驶座上,由顾景怡开车,他看着前面不远处的车辆,轻喃了一声就眯着眼假寐。 顾景怡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实在是有些好奇,无奈的问道:“你在说什么?” 顾景怡摇了摇头:“别东张西望,好好开车。” 顾景怡怒了,这人是什么态度?她开车居然还要被这样不公平的对待,顾景柯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难道你也是这样对待穆冥的?”她开始怀疑穆冥也被不公平对待,若是这样,她绝对不会答应顾景柯娶她,也不会让穆冥嫁过来受苦! 顾景怡眼睑一动,就在顾景怡以为他要睁开眼时,却听他道:“她不一样。”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将穆冥的地位给突出来,顾景怡嘴角抽搐个不停,几乎要吐血三升,怎么不一样,别忘了她还是他亲姐! “顾景柯,你别忘了,我还是你亲姐姐!”话,已经从口中抛出,顾景怡瞪了眼顾景柯就仔细的开车。 顾景柯却在这时回了一句:“就是因为你是姐姐,我是弟弟,所以,你要照顾好你——亲爱的弟弟!” 话落,眼眸紧闭,就像是已经沉睡过去,而顾景怡身体几乎是颤抖着,她眸光抖了抖,声音轻颤:“顾景柯,你可还是一如既往的腹黑!” 后者将脑袋搁在椅子上,轻轻的抿了抿嘴角:“你是姐姐。” 这四个字宛若魔音穿耳,直接将顾景怡气的半死,她猛地脚踩油门,车子犹如离弦之箭。 “驾照若是被吊销了,还要重考。”不紧不慢,顾景柯这句话又传进了顾景怡的耳中,脚一下子就松了,车子速度渐渐变慢。 她转头轻笑:“谢谢提醒!”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喉咙之中冒出来的,不难听出里面有种浓浓的怒火。 顾景柯稍稍一动:“不用。” “……”顾景怡知道自己在他口中讨不到任何好处,所以什么话都不再说,只是打着方向盘跟在前面那辆车的身后,在心中不断的叹气。 说好的亲情怎么说断就断? 这根本就不像是剧本那种说的话啊……不是说亲情是世界上最牢固的吗?怎么这个小子有了女朋友就专门来坑她这个亲姐,而且还有了不一样的待遇。 顾景怡抽抽搭搭的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可,她的眼眶并没有任何的泪水,很明显就是装出来的。 偷偷的扫了眼顾景柯,却是发现人家压根就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她瞪了瞪眼,人家的弟弟是天使,她的这个弟弟就是个恶魔!不仅比她聪明。 还比她更好看—— 她咳嗽一声,将这样的思想从自己的脑子里赶跑,认真的看了看道路,方向盘也被她打的熟稔。 车缓缓在百货大厦给顿住,找好停车位,顾景怡快速的踩了刹车,之后猛地将车尾给摆了进去! “咔——”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撞了……顾景怡心中有些忐忑,她现在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只觉得自己的车身颤动的厉害,她吞了吞口水。 看着顾景柯道:“地方到了,该下车了。” 不下车,还想要她请吗?做梦去吧! 顾景柯睁开眼睛,里面清明一片,很明显,他方才并没有睡着,而是简单的眯着眼罢了。 他看了眼顾景怡,淡淡的道:“我刚刚听到声音了。” 还感觉到了车身微微一震,根本就无法忽视。 “知道了还不快下车?”顾景怡不由得催促,解开安全带就从车上走了下去,等看到车尾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她眼神一眯。 顾景柯则站在旁边,双手插着裤袋,轻轻的道:“你这驾驶证若是被吊销重考或许更好一点,你觉得呢?” 这车尾居然擦到了车后面的车,而且两车距离本来已经足够倒车的,可还是被顾景怡给撞上了,这停车的技术,实在是不怎么过关。 顾景怡眉头一挑,就道:“你坐我的车子还嫌弃这嫌弃那。” 顾景柯这次倒是没有再吭声,摸了摸鼻尖就朝自家的父母走去,顾景怡说的没错—— 看着他的背影,顾景怡眸中闪过一抹深思,之后摇了摇手上的车钥匙,定定的扫了眼被她撞到的车子,心里默哀了一遍,之后转身走向不远处的一个人影。 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张红色的钱,她将钱递给一个店家:“给我一张纸和一张笔。” 有一百块钱在这里,那店家很是笑眯眯的将纸笔拿了出来,顾景怡手指一顿,快速的在那纸上写了一行字,大概的意思就是车子是她撞得,若是要赔偿请大电话。 将这东西写完,她又快步的走出了店子,将纸条给放在了那辆车的前面,拍拍手,彻底走人! 和自家的父母走进大楼,顾景怡的精神一下子就上来了,双手伸出,挽住了顾夫人的手臂,几人快步上了服装区的楼层,这服装是在三楼,三人走上电梯,缓缓而动。 一行人将服装看遍,居然没有一件事喜欢的! 顾景怡眼光独到挑剔,而顾夫人也是这样的人,将店子都逛得差不多了都没有找出一件像样的东西,手指一动,几人就进了一家店,而顾景柯和顾父则走在身后。 看着两个女人就是一阵头疼。 这买衣服就像是选花一样,这件不好那件不好的,总会找出一个借口,比如听得最多的就是: 这件衣服配你不够端庄,不行,太显老,身材也没有突出、不符合你的年龄……等等等这一类的话,原来女人逛街真的是这么麻烦,幸好,穆冥不是。 顾景柯在心里紧了紧,和自己的父亲走到了旁边坐下,好整以暇的拿了份报纸看着内容。 这边的母女俩开始挑选着衣服,顾景怡点头道:“这家店的衣服比之前的好多了。” 顾夫人也在旁边应道:“是比之前好多了。”至少款式都是最新款,多数也是限量的,不是大众款。 店员就走在两人的旁边,听到这样的评价心中也是极为的欢喜,只不过表面也是不动声色的解释道:“女士你好,这里面的衣服都是最新进货,别的店比不得的。” “我们的店是专门请了设计师设计,别家找不出第二件。”店员精致的面容,脸上的笑也是淡雅的很,她手指微微的动了几下,嘴角轻勾。 朝前走了几步,拿出一件衣服就开始解释:“比如这件就是著名的国际设计师设计的,款式简约大方,很适合出席晚会。” 晚会二字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只不过并不是打算在这家店里买,若是订婚宴会决定好了,那么她们的衣服就不会是在这里买了。 两人走了几步,顾景怡扫了眼跟在身后的店员,解释道:“抱歉,我们懂,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会叫你。” 店员知道顾景怡的意思,也没再跟着两人,只是缓缓的退了几步朝身后拐去,人要会看人脸色,人家既然不要人陪着,那么就要知道退后。 母女俩开始不断的摸索,直到看到一件衣服,眸光一颤! 那件,就是它了! 衣服挂在上面,不难看出它的美丽,也正合适顾夫人这种年纪,这都还没有被穿上身就一件这么美了,不知道船上又该是什么效果。 顾景怡快速的招手:“服务生,我们就要那件,将它取下来。” 与此同时,也传来一道一模一样的话,几人同时一愣,转身看着对方,顾景怡嘴角一扯,好了,这下子有竞争对手了。 顾夫人的脸色也微微的变了变,若是有竞争对手,那可怎么办?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喜欢的,可不能就这么给放弃了,一定要争取下来! 而那边的人也同样的打着这个心思,其实两人都是同一时间发现这件衣服,并且是同一时间出声,这让服务生很是难做,匆匆走到几人的跟前,有些为难的道: “这件衣服只有一件,两位女士不如商量一下?” 顾景怡抬起眸子扫了眼对方一眼,这一看不由得一愣,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觉得这个女士有些眼熟,就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她伸出手扯了扯自己的母亲道: 第266节 “这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顾夫人一听是熟人,立马笑的更加灿烂,而那边的人也是轻笑道:“请问,这件衣服你们能不能让给我?” 先下手为强,先出口必胜! 顾夫人嘴角一颤,居然这么快速的就提出口了,这让她打着小心思的人该怎办?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景怡?” 声音带着疑惑,就像是有些不确信一般,顾景怡听到声音后朝妇人身后看去,就在对方的身后不远处,穆冥正朝这边缓缓走来,很明显是看到了人,这才来的。 顾景怡心中一动,难不成这个女人是穆冥的妈妈? 她抬起脑袋打量了一番,最后想着:难怪她会觉得眼熟,敢情是人家的妈妈,这母女长得像—— 低下头在顾夫人的耳朵旁边耳语了几句:“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见到的儿媳妇,而此时站在你面前的正是你未来的亲家母。” 顾夫人心中一动,脸上快速的荡开笑,眼前的女人和她一样,隐约之中含着一股子清冷气质,不难看出其人品好不好,她扬起笑道:“当然可以让给你!” 转变之快,不由得让人有些咂舌。 “穆冥。”顾景怡轻轻的叫了一声,朝她使眼色道:“这位是我妈,刚从国外回来。” 这样就是简单的介绍了,穆冥也介绍道:“这位是我妈,昨天刚回来京都。” 顾夫人开始暗中打量着穆冥,这一打量不由得频频点头,只不过是在心里进行,这女孩的确配得上景柯,不管是从哪里看,全身的气质、作风都是大家闺秀。 看来景柯是在哪里挖到宝了。 顾夫人眸子微微的眯了眯,轻笑道:“你好,穆夫人。” 穆夫人还没有回过神,只不过心思也是玲珑剔透,只是略微想了一下就道:“你好,顾夫人。” 眼前这个女人八成就是顾景柯的亲妈了,一定要保持良好形象,可不能给自己的女儿丢了面子。 顾景怡和穆冥同时道:“伯母好。” 两位大家长亲亲的应了一声,顾夫人算是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儿媳妇,可是穆夫人还没有见到女婿,这心里就开始不平衡,眼光也开始四处的打量。 这时,有人轻缓的朝这边走了过来,叫道:“伯母好。” 人,是顾景柯,也只有他的声音能够这么轻浅清贵。 他在众人面前站定,看了眼穆冥嘴角就是抿了抿,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居然两家人都进了同一家店,而且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两人还看中了同一件衣服。 “伯母好,我是顾景柯。”他没有太放肆,更没有一上来就叫妈,若是那样做,难免会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一个轻浮的形象。 穆夫人开始打量起顾景柯,嘴角微微的动了动,没有说其他的话,只不过瞥了眼穆冥,表示确认,穆冥点了点头,确实是他。 满意! 这颜值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确实可以配得上自己的女儿,嘴角轻轻动了动,就道:“顾先生好。” 这就算是几人第一次打招呼,顾景柯有礼的问道:“需不需要吃点东西?” 顾夫人很是满意自己儿子的表现,暗暗的为他点了一个赞后就看向对方,而穆夫人则是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们刚刚吃过。” 顾景柯被拒绝后只是轻笑道:“好。” 他们都是受过教育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根本不会妞妞捏捏,在暗地里不满。 穆冥轻缓的动了动唇角,眸子稍稍的眯了眯:“伯母需不需要喝点东西?” 他问了,那么她也得问不是么? 礼尚往来。 顾夫人轻轻的笑了笑,走过去竟然抓住了穆冥的手指,轻轻的打量着:“小穆啊,我现在还不饿,能不能陪伯母说会话?” 而穆夫人也是正有此意,她和自己的女儿说话,那么她就可以去和他的儿子说话,这肯定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顾景柯皱了皱眉头,他怕自己的母亲这么热情吓坏穆冥,可是想到她的性子也就放下心道:“妈,你要注意形象。” 顾夫人满头黑线,她什么时候没有注意形象了,这小子不就是在瞎说话吗? 真是不给面子! 虽然知道儿子这是在提醒她注意自己的态度,顾夫人还是轻笑的道:“小穆,咱们去那边说会私房话,别理他。” 顾景柯就正要亲眼看着穆冥被自己的亲妈带到了一边去,心中稍稍一动,本来打算要跟上去的,可这边的丈母娘立马意识到他的动作。 穆夫人扫了眼顾景柯道:“景柯是吧?” 她又开始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番,就像是在精挑细选一番,给自己的女儿选男人,做妈的一定要仔细仔细再仔细! 否则以后出事她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这么想不是因为怕顾景柯不好,只不过做任何事情都要将坏处考虑得当,否则以后真出了事情恐怕是难以接受。 顾景柯道:“是我,顾景柯。” 他嘴角抿了抿,没有一丝轻浮的味道,这点倒是让穆夫人很是满意。 “你和穆冥是怎么认识的?”穆夫人在自己的女儿身上问不出什么,只好拿自己未来女婿开刀,毕竟再怎么样瞒着,这个女婿肯定是不会违抗她。 “你们进展到了哪里?在一起多久了……”穆夫人实在是忍不住,趁着这个机会通通的问出了口,避免等会回去又懊恼。 果然,穆冥和自己一样…… 顾景柯抿唇一笑,回道:“伯母,我和穆冥没有进行多久,感情却很稳定,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只要你能将她嫁给我,我一定会比你还疼她。” “我不是要这种口头上的承诺。”穆夫人扫了眼他,说了自己的想法:“我要的永远是具体的行动,顾景柯,我希望你能够做到。” 既然问不出什么,那就好好打量一下自己这个未来女婿,她轻轻的松了口气:“你们两个是年轻人,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管不了太多了。” “伯母放心。”顾景柯只有这四个字,并无其他,只不过穆夫人却是真的相信他会做到,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笑道:“嗯。” 顾景柯这个孩子像是有一种魔力,让你相信他的那种魔力。 这边的穆冥被顾夫人带到了旁边,轻轻的问了一下道:“小穆,你和景柯进展到什么程度了,有没有……” 话说到这儿,顾夫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只是那眼神一个劲儿在穆冥身上打量,听说有男朋友的女人全身会不一样,她得好好看看这两人究竟是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穆冥有些微愣,瞥了眼顾夫人,轻缓的道:“伯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她真的有些听不懂。 难道是他们这些人已经跟不上时代,跟不上这些长辈的思路了? 轻轻一叹,顾夫人狠下心,将话全部从口里吐了出来:“小穆啊,你是不是被景柯‘欺负’了,然后不得不和他在一起?” 穆冥只差将脑袋挂上黑线,神情稍稍一动:“伯母,你想到哪里去了,这话实在是想远了。” 顾夫人也是微怔,没想到自己真是想岔了,他清了清嗓子道:“那就好,只要那个小子没欺负你就行了。” 她还以为像穆冥这样优秀的女孩子是不可能和自己的景柯在一起,毕竟那么冷冰冰的人……唉,实在不好说啊。 “伯母,他没有。”面对自己未来的婆婆,穆冥表象还是比较平缓,虽然没有料到居然逛个街也能撞上,这真是一个巧合,第一次照面就是这么仓促。 还是因为一件裙子。 顾夫人对于穆冥这样的懂礼貌,在心里更是对穆冥肯定了几分:“小穆,以后你若是受欺负了和我说,我帮你揍他!” 穆冥微微怔愣,没想到自家的婆婆居然这么看重她……她轻轻一笑:“好。” 这笑容里面多了几分真诚,看着顾夫人又是一喜,这孩子很是有礼貌,又大方气质又好,在这个京都绝对是找不出有第二个这样的女孩子。 至于景怡,和穆冥不是一个性格自然不能拿来作比较。 顾夫人拉了拉穆冥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上摸了摸,笑道:“你们真是因为景柯空降你们警局,然后因为没地方住就住到你家去了,之后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对于这个问题,穆冥仍旧是点了下头,毕竟顾夫人问的都是实话,而且若是要解释也挺麻烦,不如就这样答应了,反正都是真的。 其中哪些细节还是不对外人说了的好。 “小穆啊,以后可别怕景柯,他就是那种性子,对人冷淡的很。”顾夫人又开始念叨,说的话居然都是损自己儿子的。 穆冥看着自己这位自来熟的未来婆婆,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可是心里却是极度希望来一个人救场,顾夫人若再这样说下去,这衣服也就不用买了…… 而且,那边的人恐怕会等急了也说不定。 顾夫人叫穆冥小穆,叫的连自己都觉得顺口,或许这就是上辈子修来的婆媳缘分也说不定,她盯着穆冥看了好一会,见她不回答话,心中立马紧张了。 “小穆,是不是景柯那种性子吓到你了?”若是吓到了也无可厚非,可是两人都是要订婚的人了,若是以后还被吓到,日子肯定过不了长久的。 顾夫人开始隐隐的担忧,若真是自己想像的那样,该怎么弥补顾景柯在穆冥心中的形象? 听着顾夫人在自己耳中说的话,穆冥轻轻抿了抿唇,灿烂一笑:“伯母,他不冷,他很好。” 对她,他的确都是那种死皮赖脸的形象,根本和冷搭不上边。 顾景柯是那种外热内冷的形,看起来都是清贵优雅,可骨子里却是冷淡的很。 听着穆冥的夸赞,顾夫人终于是放下了阿信,轻轻的笑了几声道:“小穆,我看好你。” 顾夫人还想再说点什么,这是从旁边出了一道声音:“妈,你还准备占用多久的时间?” 穆冥抬眼轻扫,正是顾景柯在旁边优雅的站着,嘴角噙着一抹笑,看起来很是亲切,可她却看懂了他的意思,若是顾夫人不放人,他也会将她给带走。 “瞧瞧,有了媳妇忘了娘。”顾夫人一脸痛心的模样。 顾景柯笑意一收,走过来将穆冥给揽在怀里,吐出几个字:“妈,你的衣服。” ☆、212尾 时间将至,他失踪了 顾夫人一愣,瞪了眼顾景柯道:“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话落,翩然离去。 等走到穆夫人的身旁,使了个眼色便亲热起来:“亲家母,我们约个时间吃顿饭如何?” 既然儿子急说了会在后天见面,可是现在已经提前见到人的面了就应该先将这件事给说了,顾夫人穆夫人手挽着手,亲密的模样就是上辈子见过一样。 完全看不出来现在才是第一次见面。 突的,顾夫人顿住脚步,笑道:“亲家母,既然那件衣服你喜欢,就给你包起来。” 不知不觉中,称呼已经开始转换,只不过这称呼倒是让穆冥有些愣,这事情……就这么给定下来了? 穆夫人也是礼让道:“不用了。” 两人推让来推让去,最后两人都没有将衣服给买下,只不过两人的关系似乎更加牢固,或许这就是女人的友谊,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东西也说不定。 顾景柯和穆冥走在几人的身后,嘴角轻轻一扯,笑了笑道:“这两人走在一起,感觉很平和。” 穆冥对这句话倒是没有反驳,点了下头道:“你说的对。”两家人早就走在了一起,顾父和穆父也站在一起倪倪而谈,边拿眼神看着几人。 第267节 穆夫人和顾夫人走在最前面,顾父和穆父走在中间,而顾景柯则是走在他们旁边,穆冥和顾景柯在最后面看着几人,顾景怡终是忍不住了。 脚步一顿,等到两人走到她身后时问道:“你们来不是买衣服的?” 穆冥点头,顾景怡嘴角一勾,哼道:“那现在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她倒是有些奇怪,本来好好的逛街,现在倒是成了现在这模样,穆冥扫了眼顾景怡一眼:“我似乎看到安大少了?” 声音带着淡淡的调侃,眉眼轻轻的皱了皱,眸光直视前方,顾景怡心中一跳,既然有些信了,迅速转身看向那边的方向,可居然没有人影。 心中“咯噔”一声,穆冥绝对是骗人的……她猛地转过身就将穆冥的手臂挽住,眉眼一笑:“你个小妮子,居然还会骗人了。” 她魔爪伸出,快速的要往穆冥的腰间捏去,可还离一厘米之差,立马被人给揽住,她抬了抬眼,那只手的主人盯着她,眸子幽静的很。 “手,缩回去。”顾景柯嘴唇轻动,眯了眯眸子,有寒冽的光,眉眼轻轻敛了敛。 顾景怡果真听话的将手给缩了回去,抿嘴角轻笑:“亲爱的弟弟,你今天搭我的车还没有付车钱,要不要你现在就给我付了吧?” 她嘴角的弧度轻轻的扬了扬,眉目之中深含着笑,倒是让人有一丝丝的镇定的模样,只不过顾景柯只给了她一个眼神,转身,走人。 顾景怡站在原地不动狠狠的跺了下脚,嘴角就是一扯:“你们两个居然联起手欺负我?一个骗我,一个无视我?” 咬了咬牙,抬起脚步踩着高跟鞋跟上去,不想了,再想自己就要被人给气死! 夫人们的衣服没买,这下要将穆父和顾父衣服给解决了,他们两个至少没有女人挑剔,进了服装区,由顾景怡挑了两件就给定下来了,顾景柯自己的穿衣风格还不需要顾景怡来指正。 在店里拿了一件就是一个好的,几人将这件事情给解决完毕,这才感觉自己有些累,而一行人也才走向停车处笑着告别。 只不过越往停车处走顾景怡的眼皮子就飞快的跳动,这方向怎么就这么熟悉……似乎两家的车停在了一起? 等到了停车场,顾夫人才笑着道:“原来你们的车也停在了这?” 穆夫人也是笑了笑道:“是,就在这儿不远处。” 几人彻底站到车门口,顾景怡嘴角抽搐,认命的道:“穆冥,刚刚我不小心将你们家的车给撞了……” 此刻的穆冥正拿着一张纸条,扫了眼轻轻一笑:“没事,去修理一下就好。” 顾景怡委屈的抿了抿唇:“就知道你最好了……”两家人告别,纷纷的坐上回家的车子内,顾景柯看着渐渐开远的车尾,嘴角弧度炫目的很。 “这么个表情很明显就是想跟着去,要不——”顾景怡声音突的一顿,笑嘻嘻的道:“要不你就跟着去得了,我相信爸妈不会怪你的。” 顾景柯嘴角上的笑容一收,憋了眼顾景怡就没再说话,嘴角却是一扯:“开车。'' 他的声音有着从容不迫的优雅,让人有那么一种言听计从的感觉,顾景怡狠瞪了他,踩油门打方向盘,倒是没有耽搁的追上了前面的那辆车。 顾景柯仍旧是闭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顾景怡自顾的生着闷气,她现在算是发现了,在顾景柯的手上,她讨不到好处,有的是有闷亏! 她眼睛稍稍一眯,油门一下子踩到了底,这次不用顾景柯的提醒,她又将速度给放慢,在心里终是轻轻的叹了一声,像是有无限的哀愁一般。 等到了家,顾景怡的将车给停好,交代佣人将车去给洗好就蹭蹭的少了楼梯,另外几人坐在大厅内,佣人立马上了果盘,顾夫人刚刚洗了手,吃了一块。 倒是有些爽口。 而老爷子知道几人回来了,也朝大厅走了过来,满面春风,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一般,顾景柯扫了一眼就没有再吭声,靠在沙发上眯着眼。 就像是岁月静好,他依旧如初的模样。 老爷子早就知道他是这种性子,也没有生气,迈动脚下的步子快步朝这边走来,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眉头抖了抖道:”怎么样,去买东西都有收获吗?“ 顾父将自己的买好的东西已经拿到了楼上,有些得意的道:”爸你今天没去可是个错误!“ 老爷子被顾父的这句话弄得一头雾水,睁大眼睛看他,轻轻的反问了一句:”错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父卖了关子,轻轻的笑道:”爸,你猜我们去买东西遇到了谁了?“”谁?“老爷子配合的反问了一句,倒是没有多想,因为在他眼里,遇到谁了也和他无关,只不过,还是他没有考虑周全,若是再细看的话。 就能够发现自己儿子眸中的精光乱窜,以及满目的嘚瑟,他抿了抿嘴角,轻轻的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告诉我遇到谁了还来问我?“ 这不是成心找茬? 本来他还不是很在意,可是现在看来,不得不在意的问上一句了。”爸,我今天看到我未来儿媳妇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将老爷子的兴趣全部的提了上去,要知道他也不过是只看到过一次,而且还是在机场门口匆匆一看,接下来就没有再看到。 自家的儿子这是走了什么运气,居然出去逛个街就能碰上? 老爷子心情极为的不爽,从嗓子里冷哼一声,眉目轻轻的抖动,倒是有一丝的裂缝,他抿了抿唇,手指紧了又松,倒是让人看起来觉得他的内心不是很平静。 顾父看到自家的老爷子成了这样就知道他内心不平衡,他嘴角一扯:”爸,这或许就是我们的缘分,这么出去一趟就能碰上,绝对是前世就注定了她是我们家的儿媳妇。“ 这句话还是比较中听,老爷子缓缓的点了下脑袋:”所以,你就是来和我炫耀的?“ 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顾父知道老爷子心中肯定是在后悔没有去逛街,他现在可不能去招惹他,只能顺着他的说话。”爸,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怎么可能和你炫耀,要炫耀也是这个小子能够找到这么好的女孩子才对。“ 不知不觉中,顾父将话的中心点抛到了顾景柯的身上,而自己也被从泥坑里弄了出来,可谓是用的好招数。 顾景柯在这时懒懒的睁开了眼睛,问:”你们喜欢她?“”当然喜欢,简直比喜欢你还要喜欢她!“顾夫人毫不给面子就道:”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媳妇,你可不能给我把她气跑了,要真是这样,你也从这个家里出去!“ 这样就开始护着穆冥了? 顾景柯心下的笑意更浓,有什么比这样还好:”妈,放心,你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这是个保证,是给顾夫人的也是给穆冥的,更是给一家人的保证,若是有那么一天,或许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就是他! 所以那天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他懒懒的站起身,轻轻的一笑:”忘了提醒你们,后天也是中秋节,更是两家人正式见面的日子,我相信,爸妈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后天居然还是中秋节! 几人心中一愣,倒是有些惊讶,这些天忙这些事情倒是将这日子给忘记了,顾夫人想了想就点了下头:”儿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话一落,顾景柯站起身朝楼梯上走:”我先上去了。“ 身影渐渐的消失在楼梯口,顾夫人这才缓缓的松了口气,儿子在这,她总觉得有些压抑,或许这就是儿子身上的气息,不过不知道穆冥怕不怕…… 渐渐的她又开始担忧起来,顾父看到顾夫人的模样,也是轻缓的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 老爷子听到询问声,也是抬起眼看向自己的儿媳妇,好好的日子不会是生病了吧,感觉不在状态…… 顾夫人握住顾父的手,摇了摇头:”放心吧,我没事,只不过想到了一些事情,心里较为担忧罢了,还有正在倒时差,估计提不起精神来。“”既然是这样,那就赶紧去休息一下。“顾老爷子发话了,顾夫人点了下头就走上了楼梯,迷迷糊糊的倒在了床上,昨天赶时间刚刚回来,确实还在倒时差。 现在精神还是比较困的。 顾父留在了大厅和老爷子说话,看着顾夫人消失的背影这才转过头来,瞥了眼老爷子清了清嗓音:”爸,你怎么总喜欢板着一张脸呢,从现在起,你要多笑!“ 被儿子这样说,顾老爷子嘴角一抖,立马就反驳道:”我哪里板着脸了?景怡可是说过我是世界上最和善的爷爷了,最慈爱的老头了。“ 顾父很是无奈,顾景怡为了讨好老爷子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他算是见识到了,自己的这个女儿从小就古灵精怪的很,之后打小就自动要出国。 本来顾夫人不愿意这么小的女儿离开家的,可是景怡自己坚持,并且特别的义正言辞,之后顾夫人和他们一家子就低了头,将她给送了出去。 只不过每年必须回来一次,比如过年的时候,只不过这次却是回来了这么久,而且似乎不打算再走的样子让顾父有些惊讶,现在这个心里头还是比较奇怪的。 谈到景怡,老爷子眉角灿烂,顾父想到顾景怡这几天似乎不对劲,就问道:”爸,景怡是怎么了?“ 老爷子的灿烂笑容一顿,就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不过听景柯说似乎死受了情伤?“”……“顾父无言以对的扫了眼老爷子,这句话的真实度还有待参考,只不过也不能无视了老爷子的话,他吞了口吐沫,轻缓的道:”真是情伤?“”小子那么说的,我又怎么会知道?“老爷子嘟囔一句就道:”你赶紧别坐在这儿,我要一个人待会儿。“ 这是开始嫌弃顾父反而聒噪,顾父无奈的站起身:”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落下这句话,顾父朝大厅的门口走去,因为手机正好在此时响了起来,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 他抽出手机看了眼屏幕,正是公司的助理打过来的,他接过:”喂,有什么事?“ 那边的助理急匆匆的交代了几乎,汇报的是这几天来公司所发生的事情,在最后的时候又停顿了一下,试探的道:”董事长,这个怎么接?“”你自己看着办,别给我弄错了就行,还有就是这几天京都这边还有一些事情,我一时半会回不过来,公司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你了,你给我好好办。“ 那边的助理连连点头,顾父又交代道:”若是没有什么大事就别打电话过来,若是打扰到了贵人那你就等我回去好好修理你!“ 助理额头上迅速的蔓延出冷汗,快速的应道:”放心,我会看着办的!“ 电话呗挂断,顾父又在花园里走了几圈,而顾老爷子在大厅眯着眼度过这时间,没有多久,晚餐摆上桌,楼上的几人都匆匆下来,看了眼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顾景怡胃口大开,吃了好些东西,顾夫人有些愣,睁着眼睛问道:”你不是要保持身材?“”妈,你觉得我还要在意这些?“顾景怡坐直自己的身体,好让顾夫人能够看清她苗条勾人的身材一般,顾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开始吃着东西。 景怡是遗传了她,怎么吃都吃不胖,这倒是让那些吃货可以羡慕死,那些模特估计也是狠得咬牙才对。 若不是景怡不喜欢演艺圈的事业,或许现在都已经是当红明星了也说不定,只不过在这样的家族里,景怡就算喜欢那种工作,老爷子恐怕也不会答应。 别看老爷子极为开明,有些时候也是极为的认死理,比如绝对不允许子女去当艺人…… 一顿饭匆匆吃完,顾夫人回到房间冲了一个澡,又想到顾父白天说的话,景怡真的受了情伤,所以才会变得有些古怪? 这样一想,她就觉得自己应该去开导开导她,免得以后变成精神病,成了精神崩溃的患者,急匆匆的从房间里出来,快速的走到了顾景怡的门口。 她伸出手敲门道:”景怡,是我,我能进来吗?“ 因为怕顾景怡此刻正在做其他事情,顾夫人很是礼貌的在门口等了半天,可是里面仍旧是没有动静,顾夫人眉头一皱,这人怎么还不出来? 不应该啊……按照以往应该是马上开门了,不会是自杀了?! 这样一想,顾夫人的背脊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自己将房间的门给打了开来,快速的走到房间里面,听到传来的水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在洗澡,是她想多了。 似乎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开门声,顾景怡紧张兮兮的问道:”是谁?“ 她可还在洗澡,没有穿任何的衣服,若是现在有个歹徒闯进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不敢多想,顾景怡立马将水给关掉,紧张的大声的问了几下。 可她忘记了,这是顾家大宅,根本就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歹徒往里面闯! 顾夫人听到声音,立马就道:”是我。“ 听到是顾夫人的声音,顾景怡立马就松了口气:”是你啊,妈,你找我有什么事?“ 瞥了眼浴室,顾夫人就道:”我现在没事,你赶紧洗完了出来。“ 顾景怡没有吭声,只不过又将花洒给打开,细细的洗着身体,嘴角都是轻微的动了动。 而浴室外面的顾夫人却是被一件事情给吸引住了,她睁着眼睛看着一样东西,眸子微动,快步行去,眸光定定的,就像是被那东西勾了魂魄一样。 认真一看,那东西只不过是一部手机,此刻手机屏幕静静的亮着光,还在不停的颤动着,她走过去扫了眼来电显示,眉头一皱。 安子澄? 难道这就是让景怡受情伤的人? 顾夫人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没有碰一下手机就坐到了不远处,认真细细的想着,就是希望自己能够想出一个头绪来。 不碰女儿的东西,这点礼貌她还是懂得,她坐在床脚,离手机还是有一段的距离,倒是让人看起来有些好笑,不难看出,顾夫人此时正在紧张。 她有些坐立不安,手指动了动,揪紧自己的衣裳,她在想待会如何和顾景怡说事情,若是自己的女儿和她她打马虎眼,自己又该怎么办? 没等多久顾景怡从浴室里出来,她用毛巾擦着头发,看到顾夫人居然还在就有些奇怪的道:”妈,你怎么还在?“”我找你有事,怎么可能不在?“顾夫人眉目一动,伸出手来拉顾景怡,声音稍稍压低:”你给我坐在这儿,我有事情和你说。“ 顾景怡坐在她的对面,可是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顾夫人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头,万分感到奇怪:”妈,你说有事就个说啊,扭捏干什么?“ 顾夫人不说话倒是让她有些奇怪的很,若是按照以往肯定是巴不得早点和她说话的。”这……“顾夫人顿住,拖长了尾音,可是重点还是没有被自己说出来,顾景怡眉头皱了皱,顾夫人这才笑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要老实回答我。“ 尽管知道顾夫人这是挖坑给自己跳,可一时半会顾景怡根本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来拒绝。”好。“ 顾夫人得到肯定的回到,也就放开了性子问道:”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第268节 这个问题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被问了出来,顾景怡身体猛地一个激灵,瞪大眼看着顾夫人,眸子里面满是不可置信,她张了张嘴,轻声喃道:”妈,你在说什么呢。“ 她说完这句话就低下头去,眉头紧皱,谈恋爱是什么意思她还不知道?”你真的没有?“顾夫人又重新问了一遍,只不过这次的声音却是添了几分严肃。”真的没有。“顾景怡老实回答,自己压根就没有撒谎,她和安子澄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是假的,那么现在只能这样回答顾夫人,免得之后出了什么事端。 顾夫人嘴角微微一动:”景怡,你也不小了,景柯现在都准备订婚了,你看你是不是也应该抓紧时间了……“ 本来顾夫人还不想谈这个问题,毕竟谈恋爱是自己孩子自己的事情,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心中总是想到刚刚那个情伤和打电话过来的安子澄。 这心里头总是有些不对劲…… 顾景怡一听顾夫人说这些的话,连忙求饶道:”妈,我知道的,你现在说完了对不,说完了就快去睡觉。“ 轻缓的,她下了一道逐客令,声音有些急迫,倒是真的不想和顾夫人再谈这件事,作为子女的,也最怕父母逼婚,虽然顾夫人不是这个意思,可顾景怡。 还是怕! 在内心里就极度讨厌这个话题,若是被当面给说出来,就更加的不能安生! 顾夫人是被顾景怡请着离开房间的,顾景怡手撑着门口,笑容甜美无比,轻轻的道:”妈,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最重要的是景柯的订婚宴,请柬的设计!“”对了,还有选址,这些你们可都要好好的准备准备,可不能让对方觉得我们顾家怠慢了穆家。“ 顾夫人对女儿的这句话倒是比较赞同,竖起一根大拇指轻轻的笑:”你长大了,知道考虑这些事情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先去睡觉。“ 顾景怡眼看着自己顾夫人消失在楼梯口,嘴角扯动,”唰“的将门给关上了,刚才顾夫人的欲言又止她不是没看见,那么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 顾夫人怎么会突然来和她说这件事情,真是有些奇怪,要知道他们一向开明,绝对不会逼她做不喜欢的事情,那么这一切难道和顾景柯的婚事有关? 看到顾景柯都已经有人要了,所以就开始担心她了? 顾景怡抓了抓自己的头饭,很是烦躁,自己最近几天的表现可能真的是不尽人意,所以父母都想来找她谈话,可是换种方式想一下,自己或许真的要加快脚步了。 安子澄——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态度? 这些天演戏,两人配合的无比默契,不知道为什么,顾景怡总以为安子澄对她也是有意思的,她轻嘲道:”顾景怡,你真是没人要所以出现幻觉了?“ 想法她自己都觉得要鄙视一下自己,实在是太过自恋。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就像是要叹进无尽哀愁一般,她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拿过手机一看,立马就瞪大了眼,未接来电? 打开一看,居然是安子澄那个妖孽打过来的,看了眼时间居然是自己在洗澡的时候打过来的! 等等,那个时间顾夫人好像正在房间里,那么顾夫人又看到了多少,是不是看到了? 如果看到了会不会误会,顾景怡开始幻想一系列的事情,又联想到可能就是因为看到了安子澄这个号码,所以才问自己那些问题…… 此刻的心情,顾景怡几乎连杀了顾景柯的心都有了。 她眉角颤动,将号码给回拨了过去,在那边还没有出声的时候,顾景怡声音凉淡的道:”安子澄,你打电话过来时做什么,找死吗?“ 那边没有声音,顾景怡皱眉问道:”安子澄你怎么不说话?“ 听到这句话,那边才颤颤巍巍的开口道:”顾大小姐,我是助理,老板正在开临时会议。“ 顾景怡听出了这个声音是那个胖助理,只不过下一瞬扫了眼时间就冷哼出声:”这么晚开临时会议?你可别骗我!“”没有没有,我怎么敢骗你!“胖助理连声保证,可是在心底却是捏了把汗! 安子澄的确是没有再开会,而是在一个顶级包厢应酬,只不过身边也是美女如云,为了避免顾景怡听到不该听到的声音,他就将自己的手机甩给了助理。 让助理仔细的去答,而这个助理正是现在可悲的接着电话的胖助理,他跑出包厢直接到了大路上,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外面。 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顾景怡狐疑的眯了眯眸子:”你让他开完会自己打电话过来,我不想再多说一句!“ 胖助理擦了下冷汗:”我一定做到!“ 顾景怡将电话给掐断,神色微微的一动,抿了抿嘴角道:”真当我是白痴?这么晚开会?“ 就算她从来没有接触这样的事情,但是对这方面还是有些耳濡目染,这样的事情还是懂一些的,嘴角轻轻一勾,顾景怡将手机给抛到了床上,一个人打理自己的头发。 安子澄这边美女环绕,倒是有一番好景色,他的左手搂着一个美女可是看都不看一眼,只拿眼睛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轻轻一笑,他拿起酒杯举了举。”李董,我看这个案就给我们接了吧,祝我们合作愉快!“刚刚本来他还想跟这个男人继续耗下去,可是一看到顾景怡来电话了就不想再打太极。 他嘴角轻轻的扯了扯,好整以暇的看着李董,眸光里面含着让人感觉到冷的寒光,让人有些震惊感, 李董不打算就这么决定了,至少还要给自己提价——猛地就给坐在安子澄身旁的女人使眼色,那个女人是他手底下的,而且更是长着一副好脸蛋和好身材。 自来就听过安子澄在外的花名,肯定是不会不被诱惑的! 那女人收到命令,立马就伸出手要勾住安子澄的脖子,口中娇嗔道:”安少,你怎么都不陪我喝酒?“ 喝完酒好办事,毕竟,这酒里面可是掺杂了不少好”东西“,一定够安子澄喝一壶,到时候这就更好谈了…… 安子澄扫了眼女人一眼,之后拿起酒杯送到女人伸过来的那只手里,轻浅一笑,宛若地狱来的恶魔:”这么说你是在怪我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喝,那就多喝一点!“ 伸出手,将酒杯推到女人的唇上,女人根本无法拒绝,也不敢拒绝,只能认命的将酒水喝下,用求助的目光瞥向坐在一旁的李董。 可李董哪可能帮她说话,她本来就是他的一颗棋子,若是得不到顾客的喜欢,那么就是一颗废棋。 现在看来安子澄根本就不喜欢她,那么他还留着她干嘛?浪费金钱和粮食! 女人将酒水全部喝尽,只觉得喉咙中火辣辣的疼,她眼角有一道泪光闪现,可是却瞥到自己老板的脸色有警告的意味,立马就泪水给逼了回去。 小心翼翼的快速擦了把,她又娇笑的往安子澄的身上贴去,嘴角轻轻一勾,媚笑道:”安少,我现在喝完了,你是不是要喝一杯?“ 没由来的,安子澄竟然觉得这声音听起来让人起众多的鸡皮疙瘩,他眼睛一眯,推开女人:”别碰我,你嫌你脏!“ 那女人一愣,没想到一直花名在外的安子澄居然会这么说,脏吗?那么他这样睡了那么多的女人的男人就不脏?为什么她觉得是脏的! 女人瞪大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偷偷的瞥了眼李董,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能拿眼神企求救自己的老板,可是人家压根就没有理她! 女人心中明白了几分,若是之前自己还能有点利用价值,那么现在完全没有了! 李董看出来自己是没有价值的棋子,现在正打算一脚把她给踢开,所以才不看她,甚至一个眼神都不给她!”安少,你既然不喜欢她那么就换个人来,保证干干净净的!“这个赶紧的意思自然是处的意思。”这种地方会有处?“安子澄讥笑,”李董还是别瞎忙活了,从现在开始就将合同给签了,若是你再不肯,我想我们就不用继续下去了!“ 李董的脸色刷的变得苍白无比,三秒过后他没有开口说话,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口被堵了一道棉花,很是无力,张了张口都是让人没有力气。 安子澄抛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自己在心里数着数字,等到自己的走到了门口,后面的声音传了过来,含着沙哑。”安少,你可是真会做生意!“李董的声音有着害怕,安子澄转过身看他,有着淡淡的疑惑,只不过这是装出来的,”李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反问,李董只差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个人居然能够无耻到这样的地步,居然能够这么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的手段给覆盖了去。 而坐在地上的女人更是笑了笑,当她是棋子,自己在别人的眼中还不是一个蝼蚁!”安少,我签!“他拿过笔,在桌上的那份合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之后伸出手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安子澄此时也走了过来,伸出手轻笑,只不过嘴角那笑意很明显就是摆出来的,没有一点的真诚可言:”当然!“ 也在这时胖助理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两人在握手了就知道合约已经谈好了,扫了眼桌上的文件合同就拿过一份,嘴角一勾,还是自己的老板有办法。 自己这才出去这么一小会就将合约的事情给解决了,真是雷厉风行的手段。 两人走出包厢,安子澄竟然觉得自己身上的女人香水味很是难闻,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脑子里却想到了顾景怡的那张脸,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不然怎么可能在这个情况下想那个女人? 胖助理看了眼自己的老板,轻轻的问道:”老板,你怎么谈的这么快?“ 他可是记得自己走出来接电话的时候,两个人都还在打马虎眼,甚至在打太极,谁也不肯饶了谁,可是没想到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事情就变了样。 吞了口口水,胖助理有些跟不上走的更加快的安子澄。”景怡有没有说什么?“ 胖助理这才想起顾景怡交代的话,立马将手机掏了出去,颤颤的道:”老板,顾大小姐似乎很生气,她让你开完临时会议立马打电话给她!“”临时会议?“安子澄皱眉,这么晚开什么临时会议,不用想,也只有自己这个助理才能想的出来这个借口。 将手机接过,立马将电话拨了过去,本来他还是有足够的时间和李董打太极,可是一想到顾景怡他就没有了心思,起初是为了不伤和气,最后自己所说所做却是把和气给伤残了。”喂?“电话接通,安子澄瞬间发话,”太子爷什么时候订婚,那个艾伦已经在催了。“ 听到这句话顾景怡的怒火消散了不少,原来他打电话过来还是因为她……她清了清嗓子,道:”后天顾家和穆家会约在一起见个面。“ 一听到有这样的好事,安子澄立马来了精神道:”地点有没有定下来?“ 顾景怡如实的说了一句没有,最后安子澄笑道:”等定下来就告诉我,我一定要让艾伦从这里回去!“ 否则待在这,他心里就有个疙瘩,根本就不是个很好的事情,顾景怡想了想,还是道:”你别乱来。“ 两人说了一番话就将手机给挂断,安子澄将手机丢在车前,身体懒懒的靠在了车椅:”回去。“ 胖助理立马担任起来司机的职位,他眉头抖动自己当这个助理可谓是又当爹又当妈,这不要在公司里应酬,还要陪他出来应酬,更要当司机开车! 他摇了摇脑袋,嘴角轻轻扯动:”我说老板啊,你啥时候给我加工资?“”明天。“安子澄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就在助理以为安子澄怎么这么好说话时,只听他冷冰冰的补充了一句:”明天看你表现的情况加,若是表现的不好,扣!“ 胖助理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自己怎么这么蠢就往枪口上撞去? 这下好了,不仅不加,可能还要扣,自己这点血汗钱真是不好挣!胖助理开始散发无限怨念,而坐在旁边的安子澄却是不为所动,这人,就该吃点苦头。 不然就是没大没下。 长点记性,以后回答问题的时候才会变得机灵不是吗? 他手指稍稍的动了几下,敲打着车窗玻璃,只不过眼睛却是没有睁开,只听他轻轻的道:”你说,艾伦有我长得好看吗?“ 助理当然知道要顺着他说话,并且要夸他,不然自己可就惨了,他眼睛一瞪,哼道:”他哪里有老板好看,你怎么能和他比? 说句老实话,安子澄的确比艾伦好看很多,而且这气场也是比不得的,那个艾伦每次在老板这里根本讨不到好处,压根就不是对手,就连他,都万分支持老板! “是吗?”安子澄对助理的回答不以为意,毕竟他可是自己的人,说的话又有几分真实可信度? 不过,他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信心的,顾景怡若是要选择一定是会选择他,而不是那个艾伦! 她应该还不至于那么没有品位…… 最后车子在别墅区停了下来,安子澄说要自己走进去,助理没有办法,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让他下车,而自己则开着车子回到了家,冲澡,吃饭! 安子澄走着走着,看了眼夜色,只觉得很是迷人,只不过还没有走到楼下却是发现一道声音,正在暗处。 他脚步一停,有些疑惑,认真的听了一下才发现是两人正在娇喘野战。 居然在这种地方就开始了……安子澄嘴角一扯,居然有一丝的嫌弃,若是回家有个大床不是更加舒服,何必委屈自己要在这样嗑人的地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而且居然还不知道减小自己的声音,是觉得这么晚了一定没有人了吗? “嗯……”女人的声音高低起伏,安子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整以暇的听了一会,最后咳嗽声道:“这声音从哪来的,为什么觉得像猫叫的声音?” 声音带着淡淡的戏谑,不高不低却是正好让那两个正在做事情的人给听到,那两个人一听到有人,立马就不敢再叫唤了,只是互相的看了眼立马屏住呼吸。 就连穿衣服都不敢! 就怕有个动静将人给引了过来,男女颤颤巍巍的抱在一起,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在偷,所以才不敢光明正大的在家里做。 安子澄嘴角一勾,没有再听到声音,这才转身走人,被他这样一搅和,恐怕那个男人会不举了吧,这样也不算他人品不行,谁让他们污染了他的耳根子。 等安子澄走远,草丛内的两人飞快对视一眼,将衣服给穿好,心中发誓以后野战绝对不在这里!要找也得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 离约定的日子已经越来越来近,一大早顾景柯将衣服换好,穆冥一家子也将东西礼品都给备好了,第一次见面可不能失了礼数,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着。 免得自己的形象因为小事情给破坏了。 顾景柯将地点定在了京都最富盛名的雅阁,那里面倒是没有那种污浊的人影和音调,不然又怎么能称作雅? 几人进去雅间,眸光轻轻的动了几下,穆冥一家子坐在雅间的里面,看着摆设打量还算比较满意,这地方不是随便一个人能够进来的,要进来也是提前预约。 这证明了顾景柯着实做了一定的准备,否则又怎么能够进的来? 顾景怡眸光转了几下,顾景柯不知道去做什么事情了,而只有她陪着自己的父母和爷爷在这里等着,最后她咬了咬牙,脸色焦急:“爷爷,你们就先进去,我再等一会景柯。” 第269节 她眼神闪躲着,看了眼大厅的门口,之后轻笑道:“你么快进去吧。” 老爷子还想再说几句话。顾景怡就道:“你们不能让穆家人久等,不然岂不是要被说没有礼貌?” 微微一怔,顾家的人一下子就回过神,认识到这个深刻的问题,唇角一动,顾夫人就道:“那我们就先进去,你之后再来,别太晚,让景柯赶紧的,免得让人嘲笑。” 顾夫人更担心的其实还是怕穆家的人不满,毕竟现在都到了家门口,若是又晚来了,那成何体统? 往重里说就是让穆家觉得顾景柯没有将穆家放在眼里,若是弄成了这样那可不行,根本就不是结亲来的,而是结仇! 顾夫人满心的交焦急,陪着顾父和顾老爷子进了雅间的包厢,眉间动了动,低声道:“景柯到底是去哪了,不是一起来的,怎么自己开车去了别处!” 顾父也是低低的道:“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说话,不能说景柯失踪了不知道去处。” 顾夫人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还不知道我?倒是你,可要将亲家陪好一点!” 两人一言一语全部落尽了老爷子的耳中,只听他重重的道:“那小子,再不赶过来我就揍他一巴掌,简直太不像一回事了,这么重要的时间居然搞失踪!” 在几天前就将见面给定下来了,现在顾景柯无缘无故的弄了一场失踪,实在是让顾家人有些想入非非,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些不信任自己的孙子。 现在他们最害怕的就是穆冥不同意定亲了,到时候他们顾家还不得吐血? 这小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顾老爷子在心中不断的嘀咕,瞪着眼快速的走着,直接到了雅间门口,三个人吸了一口气就将门给推开,缓步走到了里面去。 顾夫人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刚一进去就亲热的打着招呼道:“亲家,让你们久等了。” 穆家的人也在这时轻轻的笑出声:“我们也才刚到。” 两家人没有说两家话,而喜欢挑刺的穆家老爷子却是皱眉道:“怎么没有看见你家小子?” “他人呢?”三个字的问话居然让顾家一时之间答不出话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居然一下子就发现了。 顾老爷子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道:“那小子说要准备东西,不久就会到,让我们先进来。” 穆老爷子的脸色瞬间缓和,既然是准备东西,那么他们也没有理由生气,他吞了口吐沫,嘴角轻轻一勾:“那么我们先来个正式的认识吧。” 两家人都没有反对,除了昨天匆匆见了一面,倒是真的没有问过名字,现在正好给了理由询问。 顾夫人轻轻的笑了笑:“我是顾景柯的妈妈,这位是他爸爸。” 轮流介绍完毕,两个老头子开始大战,刚刚给穆老爷子将了一军,顾老爷子就一直等着一个机会来反将一军,他手指动了动,拿起茶杯道:“我们既然来了,就将事情好好的定下来怎么样?” 包厢里面顿时安静的出奇,几道视线全部往老爷子身上瞄,只不过更多的是有些惊诧,顾景柯这个主人翁都还没来,老爷子就开始说了,会不会显得太心急了。 要知道,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顾夫人心中急了急,可还是附和着道:“我们就商量一下如何?” 穆夫人看了眼穆冥,询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嗯。”她轻应了一声,此刻的心中竟然有些开始乱跳,这个时候顾景柯究竟去了哪里,居然将两家大家长全部抛给她,一看到这些人她居然就头疼。 她不善于迎合这些家长,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就是不太舒服。 穆老爷子扫了眼顾老爷子,淡笑道:“既然两家都比较满意,那么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大家长发话没有谁敢不听从,都点了下头,穆老爷子也是顺杆子往上爬,看到众人的态度都极好,立马就轻笑道:“那么我们就说说时间吧。” 顾家的人没想到这时间都已经定好了,瞪大了眼看着穆家人。 也在这时,包厢门被拉开,有个服务生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白色的信,直接走到里面,扫了一眼就走到穆冥的面前:“请问,你是穆小姐吗?” 服务生没有看过穆冥的照片,可是来人交代他女人是最漂亮的那个,所以他一下子就认定了目标。 这包厢里面也只有穆冥最漂亮、年轻,全身都散发着不一样的魅力,他看了都觉得心动,难怪长的那么好看的男人都喜欢上这个女人,这样的气质可是别人学不来的…… 服务生心里的小九九快速的转悠着,偷偷的看了眼穆冥就低下头去,这样好看的人,他觉得就是神圣不可欺犯的。 只那么看一眼就会觉得是在亵渎她,服务生将手小心翼翼的伸出,又说道:“这是一位先生让我亲自交给你的,他说,你一定要看看。” 穆冥疑惑的伸出了手,可在即将碰到的时候一个声音阻止了她的动作。 穆老爷子皱眉道:“丫头,别什么东西就碰,小心这是歹徒使诈。” 一听到这话服务生就急了,这事情若是办不成,那自己拿的小费不得还回去?那可不行,他立马抬起脑袋看向穆家老爷子,慈善和蔼,看起来像是个好说话的。 “老先生,这雅间不会让不干人等进来的,所以这信是一位先生给我的,不是歹徒。”那么好看的男人怎么可能是歹徒,而且这信里面的内容应该是关于这位小姐的。 至于这位老爷子一定有怒气,否则怎么可能干瞪着眼。 服务生解释完毕,穆冥就伸出手见信封给接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她是想看看的,心中有那股子冲动。 穆老爷子担心的看着穆冥,而顾家的人也是担心的看著她,同时也将服务生盯得死死的,若是这个服务生有鬼,可以第一时间给制止! 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可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穆冥伸出手将信封接过后,服务生也松了口气,总算是办成了,自己口袋里的小费也保住了。 这样的钱来的轻松又快,而且还多,他怎么可能不想要?恐怕这世界上没有哪个穷人能够拒绝。 她轻轻的将信封拆开,入眼居然是一把钥匙,看起来倒是像车钥匙,她眉头稍稍一皱,这——是谁的? 给她车钥匙又是做什么? 接下来她将钥匙拿开,就看到信封上的字:“出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字迹是顾景柯的,她认得出来,没有任何预兆,她心脏猛地跳了起来。 “是他。”穆冥抬起眼,却看到两家人不明所以的的视线,她轻轻的扯了扯嘴角,解释道:“是他——顾景柯。” 这句话一落,两家人都是微微一愣,顾夫人率先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小穆,你的意思是说这信封是景柯送来的?” 见穆冥点头,顾夫人就忍不住了,轻轻的动了动唇角,问道:“能不能将这信封上写的字给我看看?” 自己儿子的笔迹她还是记得住的,现在要看看也只不过是参考一下,免得穆冥看花了眼,不过这个可能或许是零。 她看起来就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穆冥将纸条递出,给了顾夫人,顾家夫妻一看,眉头一抖:“是他没错。” 接着她将纸条还给了穆冥,心中却开始嘀咕,这孩子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先是不和他们一起来,现在居然还让人传纸条,莫不是心智回到了小学初中时期…… 穆家的人看了眼穆冥有些担忧,只不过当着顾家人的面不好问什么、 穆冥轻轻的站起身,既然他要她出去,那么她就出去,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砰——” ------题外话------ 穆:顾先生你要玩什么花样? 顾:你出来就知道了。 穆:我怕你将我卖了。 顾:你还怕?放心——我舍不得把你卖了。 ☆、213尾 单膝跪地,轰动京都 门被她推开,她抬着下巴走出了包厢,身后的两家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句什么话,或许根本就是无从说起,毕竟他们也不知道顾景柯在做什么。 等穆冥出了门,顾夫人这才开始念叨:“景柯这是在做什么,他爸,你知不知道?” 顾父摇了摇头,就将眼睛看向顾老爷子,轻轻的问了一句:“爸,你知不知道?” 老爷子本来是不想承认不知道的,嘴角轻扯,看到了凝重脸色的穆家老爷子,嘴巴子一动,还是认真的摇了摇头,诚实的道:“不知道。” 顾家的一家人都不知道就别谈穆家的人了,他们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安,不时的抬起眼打量了一眼门外,想了想,穆夫人还是站起了身。 心里担心,容不得自己再在这里坐下去了,根本就没有那种闲工夫! “爸,我出去看看。”穆夫人提议,没有一个人反对,穆老爷子在这时也抬起眸子扫了眼顾家人,最后认真无比的道:“我们也跟着去看看!” 顾家的人也是这样的打算,这心里那个担忧的劲儿,以及好奇心在作祟,他们真的很是想知道自己的小子在玩什么鬼。 平时都是一本正经的顾景柯今天反行其道,怎么不让人好奇? 两家人都站起身,老的少的都走到来了被打开的门口跟在不远处。 而穆冥出了包厢的门口竟然又接到一封信,而那信同样也是顾景柯让人给送过来的,送信的人同样是雅间的服务生,她轻轻的动了动唇,将信封给打开。 一眼扫过,里面同样有一把钥匙,只不过不再是车钥匙,而是房间钥匙……信纸上赫赫然的写着:“过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只有前面的字改了,后面的字纹丝不变,那自己仍旧是凛厉的很,看了这字就想到这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穆冥轻轻的抿了抿唇,心中竟然是越发的好奇。 轻轻的笑了几声,嘴角轻勾,快步的朝外面走了出去,心中居然觉得莫名的喜悦和畅快。 这种感觉居然是无法用言语描绘出来的,很是美妙以及奇异。 车钥匙、房子钥匙……接下来又是什么? 不知不觉中居然没有了人,她心想,莫不是自己走错路了不成,为什么竟然没有服务生的信封了。 可就在自己奇怪时,从不远处凑上来一个人,手上拿着白色的干净的一尘不染的信封,服务生在她的面前站定,将信封递了过来。 心中想到:总算是过来了! 信封被拆开,这次里面放着的不是钥匙,而是一张简简单单的金卡,她伸出手摸过,眸光轻闪,将金卡握在掌间仔细的看了眼字迹。 里面写着:“财政大权交给你了,快点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穆冥心中微颤,到了现在她有一些明白顾景柯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心中不敢肯定,她紧捏成拳,轻轻的吸了一口气,不由得瞥了眼服务生,轻轻的问话: “这东西是谁交给你的?” 服务生不慌不忙的答道:“这是一位先生交给我的。” 话落,服务生礼貌的朝后面退去,只不过眼神却是朝穆冥多看了几眼,就是这个女人被顾景柯看上了?长得很不错,这气质也很太子爷很相似。 难怪两人会走到一起,摆明了就事不是同类人不进一家门。 穆冥轻轻的抿了抿唇,没有再理会服务生,直接朝雅阁的门口走去,因为,方向就事大厅门口。 等到了门口,从旁边冒出来了一抹熟悉的人影,穆冥扫了眼,却发现不再是服务生,而是顾景怡,她此刻正是轻轻的微笑着,手里捧着一捧玫瑰花。 缓缓的朝穆冥递了过来,幸福无比的道:“穆冥,祝你幸福。” 这还没结婚倒是先祝福来了,穆冥嘴角扯了扯,说了句谢谢就将玫瑰花给接过,里面正好是十一朵,每朵都精致无比,鲜艳无比,美得夺目,红的夺人视线。 第270节 顾景怡很明显就是参与了顾景柯的计划,不然就不会在这等着了,穆冥猜的不错,作为顾景柯的姐姐,她怎么能不上来掺和一脚? 穆冥继续朝楼梯上行去,这是下坡路,可这楼梯上竟然已经铺满了玫瑰花瓣,她心中一动,猜到这肯定是顾景柯做的,这样一想,心中触动越发的大。 她说不清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感觉是什么,只觉得这些东西,她极为的喜欢,只因为是他准备的。 缓步往楼梯下走去,鼻尖充斥着花香味道,穆冥脚步不由得走的更快,心中想的居然是想要快点见到他! 她手指轻轻一握,眉目抬高,很是自信飞扬,此刻的她,居然比以往更加的漂亮。 不多时,她看到了安子澄,手上捧着一捧花,只不过这花比顾景怡的更大更多,也更加的鲜艳,穆冥心中微微一动,直接道:“他在哪?” 安子澄没想到她居然会先问出口,淡淡的轻笑:“美人,既然急了,何不打电话问问?” 穆冥眉头一皱,她竟然没有想到这点,立马就将手伸出去拿手机,快速的拨了个号码,只等着那边的人接,而安子澄手中的那花却没有递给穆冥。 只是轻笑的站在她跟前,美得妖孽的那张脸上是浓浓的笑意,自己的好兄弟今天的好事就要成了,他能不高兴吗? 绝对是不能! 他不仅要高兴,还得欣慰,他终于将自己给嫁出去了不是吗? 手中的花香充斥着自己的鼻尖,这一刻,他竟然也是想结婚了,若是自己结婚,那么对象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初步想象,那个人应该有着顾景怡那样的身材和美貌,还得有着她那样的性格,还能干干净净,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只知道卖弄自己的女生。 安子澄不由自主的将视线看向顾景怡的方向,就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出神,等回过神来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该死的,现在正在办正事,怎么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而且居然主人翁居然还是顾景怡,这些东西未免太过恐怖! 他看向眼前的穆冥,轻轻的笑了笑,继续保持着自己脸上绅士般的笑容,走过他们身边的人竟然还以为要求婚的人是她,可是都在奇怪这人怎么不跪下去。 要知道,求婚多数是要跪的。 “怎么样,是打不通?” 安子澄嘚瑟的问了一句,穆冥直接给他一个眼神,淡漠如水,出奇的静。 手中的手机仍旧是轻轻的响着,她等着那边的人接电话,可是居然一直没有等到,她咬了咬牙,这个人,居然在这个时候都还不接电话。 他是想将她的感动全部泯灭吗? 她扫了眼自己的手机,拧了拧眉头,又转身看向安子澄,在这时,她居然觉得安子澄脸上的笑容极为欠抽,她的手,几乎控制不住的要抽过去! 可为了自己的形象,还是要忍着,她又瞥了眼手机,三秒过后,那边居然接通了。 她紧张的道:“喂?你现在在哪?” 那边却没有人回答她,眉目皱了皱,这接了没人说话,她嘴角紧抿,心跳的频率都变了! 安子澄在这时笑了笑,叹道:“美人,我说这一切都是我准备的你信不信?要不你嫁给我得了,反正这个人都不说一句话,在这时都不露面。” 穆冥抬起眸子扫了眼安子澄,那里面的波动让人看不大清楚,嘴角轻轻的扯了扯,嘴角上的笑容平静的看不出一丝的慌张,而眸子里的漩涡竟然也是平缓的出奇。 安子澄盯着她看了半晌,这个人刚刚还是在担心,怎么现在居然一句话都不说了? 真是奇怪的很。 “你怎么了,不是真的要嫁给我了吧?”安子澄有些奇怪,心中更是害怕穆冥相信了他说的话,那么可就悲催了,他只不过是开玩笑。 她千万别当真,不然顾景柯肯定会把他的皮给扒了做成灯笼! 有些欲哭无泪的笑了笑:“穆美人,你就当我刚刚说的话是个屁,放一声响一声然后就没了,懂不?” 穆冥在这时回了一句:“我相信他。” 安子澄一愣,她敢情就没有相信过他说的话,那么还害他担心的要死,实在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不知道顾景柯以后受不受得住,安子澄开始天马行空的担心顾景柯未来的“性福”。 按照穆冥的这种性子,两人都是冷冰冰的,不知道该怎么打的火热…… “安少爷,你的眼珠子已经出卖了你此刻的想法,还请你去清清脑子里那种不堪入目的想法,否则我不能保证你以后能不能做男人能做的事情。” 安子澄根本不知道害臊为何物,伸出手将手指搭在了穆冥的肩膀上,轻笑出声:“你还是担心一下顾景柯去哪里,别管我了。” 穆冥的视线轻轻缓缓的瞥了眼安子澄的手指,之后轻缓无比的道:“拿开。” 下一刻,安子澄果真将手指拿开,低下头嗅了嗅自己手上的玫瑰花,之后淡淡的道:“你家的那位怕你累着,让我将这玫瑰花抱着别给你。” 这玫瑰花可重了,让他抱着也是极为的吃力,可是他不敢玫瑰花给放下来,若是顾景柯找他算账,那他可就惨了。 “活该。”穆冥吐出两个字就看向手中的手机,感觉到有人的声音这才将手机贴向耳朵,可这次却没了声响,她皱眉,难道自己没有听到? 敏锐如她,竟然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了。 手机一直在通话没有人挂断,只不过里面没有传来声音,让人有些微的疑惑。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传来一道淡淡的呼唤:“穆冥,让你久等了。” “你在哪?”还是那三个字,穆冥仍旧想知道他在哪,那种急迫根本没有因为时间的消磨而忘却,反而更是浓重。 那边又没了声音,穆冥皱眉,可还是吸了口气没有多说。 就在她手指紧握成拳时,手机传来声音:“转过身,我带你去个地方。” 穆冥心中一动,依言转身,顾景柯身姿笔挺的站在她的身后,眉目轻浅,嘴角勾勒出一抹精致的笑容,清风和缓,暖阳将至的模样。 他就那样静静的站着,眸子里的火热却是让人忽视不得,那般的清贵,那般的吸引人的眼球。 他朝穆冥伸出手,掌心朝上,干净白皙的手掌让人看着不由得微微的眯了眯眼,他身后是铺了满地的玫瑰花,让人能够感觉到那份炽热。 穆冥轻轻扯唇,原来,他一直在她的身后。 快步朝他走了过去,她抬了抬自己的下巴:“顾景柯,你这是从哪里学的。” 他没有回答,那清贵的模样更多了几分神秘感,就在她的手碰上他时,顾景柯在大庭广众之下,单膝跪地! 穆冥眸子一缩,根本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来这么一招,以前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会有个男人在众多人的面前在她身前单膝跪地,以前没有想过会有一个男人这么的护着她。 或许是以前的自己太过冷情,这些事情自己想都没有想过,可是今天却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穆冥眸子微微的敛着,让人瞧不出里面的情绪,而顾景柯单膝跪地之后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只听见,他声音清冷却带着出奇的暖。 “穆冥,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右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探出,手中拿着是一个小盒子,这样的场景穆冥自然在电视上看过,不用想,那里面肯定是一枚戒指。 只看到他将盒盖打开,里面的那枚戒指夺目的很,在阳光底下,钻戒闪着光芒,很是迷人,穆冥嘴角一勾,竟然是轻笑出声。 “我答应你。” 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真的将她的话给记在了心里,她说要一个钻戒才算求婚,没想到真弄了,这个男人,她该怎么说才好,对她这般,她又当如何回报。 顾景柯从地上站起身,将戒指给套进了她的手指里,嘴角勾出一抹笑,迷了人的眼:“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了。”而你,也就是我的。 别人觊觎不得! 她低头,猛地噙住她的唇,轻轻的吻着,辗转缠绵,很是让人羡慕,他轻轻的吻,生怕将她弄痛了一般,如呵护着稀世珍宝,或许,于他而言,她就是珍宝。 被他捧在掌心之中的珍宝。 他轻轻的,眉目之中含着浅笑,嘴角之中有着一抹让人看不清的模样。 也在这时,两人的周围聚拢了不少人,双手开始鼓掌:“太子爷,恭喜你抱得美人归!” 这里面居然还有一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男人,估摸着这也是顾景柯的安排,让自己的好友假扮成服务生,之后带领穆冥缓缓的走到自己的身前。 安子澄在里面起哄的最大声,嘴角扯动,立马就道:“太子爷,我们今天这么帮你,你打算怎么回报我们?” 而那两个人仍旧吻的忘我,根本没有空搭理这些人,这时,两家长辈也围拢了过来,刚刚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 两位老爷子都是笑着摇了摇头,叹道:“没想到小子还有这么一手,让我这个做长辈的都汗颜啊。” 两家的父母也都是笑着附和道:“就连我们都没有想到,老爷子,你们也就别抱怨了,倒是景怡那个丫头,明明知道居然没有和我们说,害的我们急死了。” 顾景怡在这时插话:“爸妈,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景柯说你们若是知道了,这戏就演不好了,所以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人对于守秘密也是很难的,她本来想说,可是顾景柯严重的警告过她,只好将满肚子苦水往肚子里咽去。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你们嫌弃我们演技差咯?”顾夫人不满的回应一声。 顾景怡连忙赔着笑道:“妈,你这句话是实话。” 看着自己女人这张天真烂漫的脸,顾夫人竟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最后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算了,现在事情都成了,我们就不计较了。” 穆家的老爷子瞪了眼顾家的老爷子,开始斤斤计较道:“你看看你们家的小子,为了让我的丫头嫁给你,真是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 看这架势,又是准备“大动干戈”了。 幸好顾老爷子因为刚刚得到了孙媳妇,心中还算是比较高兴,他轻轻的蠕动着唇没有再多话,只是道:“穆老头子,我们现在就别讨论这些了。” “你没看到两个娃娃正打的火热吗?” 穆老爷子一愣,瞪了眼顾老爷子,这人,居然这么不正经,实在是为老不尊! 而也在这时,猛地围拢上来一群记者,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拿着摄像机和话筒,以飞速冲了过来,立马将一行人给围拢住。 穆冥和顾景柯优雅至极的分开,顾景柯将穆冥的手指紧扣,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的怀中,在她的发顶吻了一下,轻缓的道:“从今天起,我要每个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 这记者是他安排好了的,为的就是替他们报导。 穆冥轻轻的动了动唇角,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相信她,脑袋靠在他的怀里,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声,也是很不错的享受。 安子澄看到记者们居然这么凶猛,立马给众位好友使了个眼色,浪笑出声:“赶紧的,可不能让他们伤了太子爷,伤到他们可不行。” 众位好友立马明白他的意思,纷纷围拢过去,控制庞大的记者圈,而那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男人立马走进了雅阁去换衣服,不一会就出来了,正是那天见过的秦少。 他嘴角之中噙着一抹笑,也冲到了人群之中,众位好友都使了自己的力气将自己身前的记者给挡住。 可那些记者哪有这么容易就放过这样的爆料,纷纷拿着话筒道:“请问这位是不是顾家的大少顾景柯,他怀中的女人是不是穆家的千金?” 本来没有人要回答这个问题,可安子澄想到这记者本来就是他们给找来的,索性站起身不挡了,清了清嗓子,直接将话筒给一把抢过,大声道: “我们要召开记者招待会,所以你们给我们安静一点,若是想要最新消息就要学会安分,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和你们说最新的消息!” 一段话彻底将凶猛的记者们弄得一冷,纷纷顿住脚步不敢再硬来,而是对安子澄的话抱怀疑的态度,只不过还是眼尖的记者发现安子澄是有名的安少。 立马就道:“请问你是安家的安少?你和这次事件有什么关系?” 安子澄对这句话避而不答,众位好友也也只是轻扯着笑,嘴角勾勒。 顾景柯扫了眼众位记者,将穆冥的眼神箍的死紧,在她发顶缓缓道:“马上就好。” “请问顾家太子爷和穆小姐是什么关系?”有不怕死的记者扯着喉咙大声问。 穆冥嘴角一动,从顾景柯的怀里抬起脑袋:“我看,还是迅速点好,你说呢?” 第271节 顾景柯轻笑的回答:“你说的对。” 拉着穆冥的手,顾景柯走到众位记者面前,嗓音轻缓,眉间轻动:“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有任何要问都可以问,但是别问我的底线。” 众位记者立马达成统一战线,在这样的情况下,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十分钟不长不短,但是利用得当,完全可以将重点问题给问出来。 但若不会利用,那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我是东方记者,不不知道顾太子和穆小姐进展多久了?” 顾景柯嘴角轻轻一勾:“三个月。” “三个月?这么快就决定订婚了会不会有些草率!?”记者惊讶,不由自主的就将心中疑惑的问题给问出了口。 顾景柯冷眸微扫:“我觉得遇上对的人,就不会草率,你觉得呢?” 那位记者被问的哑口无言,三寸不烂之舌瞬间破灭,他瞪着眼,讪讪的住了口。 “请问顾太子打算什么时候和穆小姐订婚?” “看她的意思。”顾景柯低头看向穆冥,眼中是无尽的温和。 众位记者看到他这样的表现,立马将矛头转向穆冥,轻轻的问道:“那请问穆小姐怎么看待顾太子的?” “他很好。”三个字,淡淡的从她口中吐出,没有其他的描述的语言。 另外的记者又问:“顾太子爱不爱穆小姐?” 这样的问题过于**,可那记者却执拗的拿着话筒递过来,顾景柯眸子微微抬了抬,最后道:“若是不爱,为何要娶?” 记者很明显问了一句废话,可就在自己以为顾景柯不可能再说的时候,又听他道:“还是你们以为,我会随便娶一个女人将就一生?”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他对穆冥的爱,众位记者心中讪讪,快速的将类似的问题给吞回肚子里,若是还想打探消息,必须别再问这样的话! 否则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没有人敢质疑顾景柯说的话,他说爱就是爱,又怎么可能不爱呢? 这样身份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商业联姻! “那请问顾太子今天是在向穆小姐求婚吗?”记者继续挖消息,不肯放过任何的事情。 顾景柯淡淡的反问:“你觉得呢?” 这问题都是废话,或许都是因为顾景柯的气场太过强大,强大到他们不知道怎么问话了一般。 “顾太子成功了没有?” 这时,穆冥将自己的手指伸出,轻轻的反问:“届时欢迎你们去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这是穆冥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众位记者都已经沸腾了,没想到她一说出口居然是这么劲爆的话,记者猛地对着穆冥的手指拍照,给那里来了个大特写。 戒指! 那么漂亮的戒指,一看就是顶级大师定做的,有价无市! 尽管离得远,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它的美感,那样雕花镂空的设计,很是典雅高贵。 记者又问了些问题,顾景柯一一回答,做足了绅士的礼仪,安子澄扫了眼手表,笑道:“抱歉,十分钟已经到了,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就等订婚宴那天来问!” 安子澄的态度不容拒绝,这让众位记者讪讪的住了嘴:“那么我们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了,还请你们让开一条路。” 记者本来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几人,但是又觉得不能得罪这么几个大少爷,连忙分作两股将人给放了出去,而两家的老爷子却是站在众位记者的旁边。 眼尖的记者自然发现了两家人都在,纷纷都涌了上来:“请问,你们顾太子和穆小姐究竟是什么开始的……” 那一声声的询问带着非常迅猛的味道,穆冥转身瞥了眼记者,这些人倒是有点头脑的,知道不敢逼急了他们,就朝家属下手,倒是有些老道的经验。 顾老爷子在人群大吼一声:“你们都给我让开,不想收不到请柬的都给我让开一条道!” 众位记者心中一惊,都朝两旁退去,这老爷子还是厉害,知道他们怕什么,所以将这问题给抛出来,穆老爷子不甘落后,眉目一拧,跺了跺拐杖道: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让人省心,难道没看见我们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吗?” 话落,傲娇的离开。 两家人走后,记者们快速的散开,要回到报社争取第一时间报导消息,要知道这样震惊京都的信息肯定是能够让整个商界抖一抖的! 顾家和穆家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根本不能够让人忽视的。 穆冥和顾景柯走到车上,坐在里面后穆冥看向自己手指间的戒指,突然有些恍惚,自己居然这么简单就将事情给答应了下来。 真是……被坑了? 顾景柯将她系好安全带,轻轻的问道:“你在想什么?” “顾景柯,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那样玩神秘,故意那样做! 顾景柯看着她轻笑几声,在她额头轻吻道:“若是不那样做,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答应?穆冥,现在你已经接受我了,记者们明天就会将这个消息报导出去。” “而你,也反悔不得。”顾景柯将她戴戒指的手指扣在自己的掌心,眉心动了动,“穆冥,我是你的人,而你也是我的。” 穆冥嘴角抿了抿,心中万般情绪:“开车,送我回去。” 她要冷静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居然让她觉得有些太过惊讶,他这般的做,自己那么答应…… 顾景柯嘴角微微勾起一道炫目的弧度,不难看出他此刻的心情极好,脚踩油门,车子开动。 穆冥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出神,戒指上闪着神秘的光芒,让人觉得炫目,又和暖,心中暖暖的,她在心里问自己: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或许是的,不然心脏怎么跳的这么快——嘴角微微上扬,这样的感觉,真好。 她敛下眸子,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向他的:“顾景柯,我现在发现,你长得挺好看……” 耳边传来她轻轻的音调,顾景柯轻扬了扬眉角:“是吗?你现在才发现……” 音调似乎带着抱怨的意味,穆冥轻缓的抿了抿唇,眸光瞥向窗外,彻底将眸子给闭上。 不过手上带着戒指的感觉却是彻底的提醒着她,又那么一丝不舒适,可心中的感觉却是温暖的,她抿了抿嘴角,低下头轻笑一声。 车子在穆家大宅停住,顾景柯率先下车,绅士般的将她给从车上抱出来,而管家也在门口候着,他今天没有陪在穆老爷子的身边,守在家里。 “小小姐这是怎么了?”一上来就是管家焦急的声音,他抿着嘴角,轻缓的问了一句,眉目微微一蹙,倒是有些担忧。 顾景柯轻笑,对于这个管家他还是尊重的,毕竟他们是照顾穆冥的老人,若是论辈分,这个管家和他爷爷是同辈的…… “她没事,只不过脚扭了。”他轻笑的回答,竟是撒了谎,他抿了抿嘴角,轻轻的询问道:“她的房间在哪,我抱她上去。” “扭脚了?”管家暴跳如雷,“你是怎么照顾小小姐的,竟然让她伤到了脚!” 穆冥在这时从顾景柯的怀中抬起脑袋:“何爷爷,没事的,是他在大惊小怪。” 这个男人……居然这样撒谎,她什么时候扭到脚了? 穆冥轻缓的在顾景柯的身前道:“直走,上楼,二楼右边的第三个房间。” 那就是她的房间了,竟然这个人要抱她,何必不干脆的说呢? 顾景柯看她这样配合,越过管家的身旁就进了大厅,快步上楼。 管家转身去找药酒,小小姐的脚扭伤了,若是不擦点药可是大事…… 顾景柯和穆冥进了房间后就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最后欺身而上! 穆冥被顾景柯压在身下,他伸出手勾住她的发丝,将她的脸彻底给露了出来,他眼底闪过一抹幽深,最后轻缓至极的道:“穆冥,我很想吻你。” 接着,根本没有等穆冥的回答,他便低身吻了下去,越吻竟然是不可自拔起来,尤其是在床上,他险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他轻吻了她的眉间、眼角、唇侧,轻柔的仿佛自己没有用多大的力气,穆冥承受着他的热情,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最后她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自己的衣衫上的扣子竟然已经被解开了一颗,胸口微微的窜上一股凉气,她清醒了几分,眸子里的情绪开始退散。 “笃——”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敲门声,穆冥抬眼看去,而顾景柯也是停下了动作,等看到她的模样。脸色闪现出一抹调侃。 “去开门。”穆冥轻缓的道,顾景柯伸出守将她的一扣给扣上,又将她的头发给整理好,低下头靠近她的耳侧。 轻缓而又绵长的道:“抱歉,我失控了!” 接着,他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管家一看到他就将药酒送上,笑道:“将这个给小小姐的脚上擦一点,会好的快!” 管家又冷声警告道:“别偷懒不擦,若是嫌弃脏可以让我来!” 他是看着穆冥长大的,这样的事情也做过不少,只不过都是穆冥小时候做的,现在让他坐还是有些不好,但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不得不这样警告。 这样的男人长着一张好看的脸,不知道内在有怎么样,花花公子的人一般最不喜欢脏兮兮的东西,而这药酒就是那种较为脏的。 不知道这个男人肯不肯将手给弄脏! 他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就将药酒给彻底递了过去,顾景柯看着前一秒还是和蔼的管家,后一秒就变脸的人,心中微微一动,就笑道:“这个你放心,我不会嫌弃的。” 说着,他将药酒的瓶盖的拧开,往自己的手里倒了一点,轻缓的问:“这样可以了吗?” 用行动证明,比口头上的说法要好的多,管家轻轻的点了下头表示可以了,又提醒道:“那还请你在擦药的时候轻一点,小小姐怕痛。” 她还怕痛? 顾景柯的眸子之中闪过一抹诧异,好像自己都没有看到她说过痛字,居然从管家的口中得知她怕痛…… 管家轻轻的咳嗽一声,见他没有作答又道:“你若是没有经验,我可以告诉你。” 听到他的声音,顾景柯这才轻笑着摇了摇头:“何爷爷请放心,我不会弄痛她的。” 管家看他这样亲热的叫他名字,没有再说什么就转身走了,顾景柯看着他的背影,将门缓缓合上,之后将药酒摆在桌子上,盯着穆冥看。 她根本没有扭伤脚,这药酒也就不用擦了。 穆冥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更何况刚刚发生了那种事情,一想到那里她就心脏快了几拍,若是刚刚自己没有反应过来,若是管家没有过来,他会不会…… 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顾景柯看她沉默的模样,不时的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侧,穆冥警惕的道:“你想做什么?” “刚刚是我失控了。”顾景柯垂下眼睛,有些落寞,穆冥看了眼,眉头一紧,这样落寞的神色,以前从没有在他身上看过,可现在—— “没事。”没有听到她的责怪声,顾景柯眉眼微动,将唇角凑了过去,紧贴上她的耳垂,眯着眸子道:“可是我不后悔……” 穆冥拧着眉头瞪他,原来他是吃定了她不会怪他,刚刚那模样就是装出来的! “顾景柯!”她咬牙,可是接下来的声音又被他给堵住。 一吻过后,他轻轻的碰了碰他的鼻尖:“明天和我去一个地方,我会来这里接你。” 他站起身,要走出门口,穆冥心中微动,突的想到了什么,她问道:“你在信纸上写的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顾景柯转身,盯着她看了半晌,之后轻抬了抬右手,指向自己的心脏部位,薄唇轻启:“这里!” 第272节 穆冥眉角一动,原来是心脏,她居然没有猜到,这个男人……她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抿了抿嘴角,顾景柯轻缓的开口:“你顺着路走过来,直接走进了我的心脏,没有任何怀疑。”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顾景柯走了,只知道回过神后就没有看到人影,他清隽的身影已经不在了房间里。 穆冥轻缓的勾了勾唇角,眉梢微微的动了几下,像是才回过神来,她将自己躺倒在床侧,睁着眸子有些出神。 次日。 京都各大网站以及报纸都是报导着他们的求婚消息,几乎席卷了商界的报纸,掩盖了娱乐圈的新闻。 人人都想采访一下穆冥和顾景柯,顾家和穆家的大宅面前也是围拢了不少人,为的就是将人给堵在这里,好让报道一下消息! 等顾景柯从顾家大宅出来后,他的车子立马就被围住,众位记者拍着他的车窗道:“顾太子,你能不能够正面回答一下问题?” 顾景柯将车窗降下来,对着那位记者道:“我想说的昨天已经说过了,若是你们还要知道一些消息就请来我们的订婚宴会,现在请你们让开,我有事要做。” 记着听到他说自己有事,又开始见缝插针:“那请问顾太子有什么事情这么急,在这个风尖浪口上不是穆小姐的事情最为重要吗?” 顾景柯手指一顿,轻轻的笑了笑:“就是她的事,现在请你们让开!” 他将车窗给关上,而那些记着根本不打算放过他,击打着车窗,可顾景柯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将车子微微开动,顶着人潮冲了出去。 人都是怕死的,谁都不敢真的拦在他身前。 所以他一开动,记者都纷纷的为他让开了路! 看着远去的车尾,众位记者不由得有些泄气,昨天没有抢到第一手消息,今天就来守着大门,本来会得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哪知道就这么吃了闭门羹! 果然就是大家庭,这样的太子爷他们根本就不会伺候, 顾景柯将车一直开到穆家大宅,眼睛一扫就看到众位记者蹲守在门口,原来,这里和顾家的状态也差不了多少,都是有人在守着。 他将车直接开到了里面去,而那些记者却不知道是谁,将人给放了进去,之后才后知后觉的盯着穆家大门口出神,喝道: “刚刚开车进去的不是顾家的太子爷吗?我们这是在做什么!” 有些同行就道:“的确是他!” “不用担心,他既然开车进去就一定会再出来,我们守着就好,万万不能让他再跑了!” 众位记者开始耐心等待,守在大门口,眼睛瞪大,生怕有人从自己的眼皮子低下逃走。 顾景柯进了穆家大宅,直接走进了大厅,看了眼穆家的父母,轻缓的道:“叔叔阿姨好,我来接穆冥。” 几人点了下头,穆夫人道:“她现在在楼上。” 穆老爷子在这时道:“小子,外面这么多人,你要把我丫头接到哪里去?” 他没出去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外面那群凶猛至极的记者! 顾景柯轻缓的笑了笑:“爷爷,你放心,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只要他没有死,她一定不会受伤! 穆老爷子从鼻间轻轻的冷哼出声,嘴角敛起:“你上去吧!” 顾景柯点了下头,猛地顿住道:“爷爷,等会我父母会来这里和你们协商订婚的事情。” 转身上楼,不一会就到了穆冥的房间门口,他轻轻的敲了三下,将门拧开,穆冥知道是他,站起身:“可以走了。” 昨天就说了会来接他,她也没有矫情,早就在房间里准备好了。 两人下楼,穆冥打了招呼就上了顾景柯的车,等到了穆家大宅的门口,那记者立马就围拢过来,也在这时,穆家的佣人走了过来,结成一个圈,将记者给隔开。 众位记者知道不能再找到人,立马就上了自己的车准备跟在两人的身后。 顾景柯将车开的稳稳当当,甩开一路的记者,直接进了一家店,他将车停住,牵着穆冥的手走了进去。 里面立马迎来一个人,低头道:“顾少,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带着人来试穿!” 穆冥打量了一眼店内的情况,这里面摆设的多数是礼服和婚纱,每一件都是价值不菲,而且极为的好看。 她抬了抬眉梢:“你带我来试穿衣服?” 看她猜了出来,顾景柯就点了下头:“半个月前,我就在准备了。” 原来,一切都是图谋已久。 那位服务生走进去将里面珍藏已久的礼服给拿了出来,轻轻的拿在手中,生怕给给弄坏了。 “穆小姐,请你跟我来。” 要试穿衣服可不能就在这里,必须要到更衣间才行。 穆冥跟着她走了进去,顾景柯看着她的身影,坐到了椅子上。 服务生毕恭毕敬的走在前面,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顾少喜欢的女人,她们可不敢得罪。 等走到了更衣间,服务生轻轻一笑:“还请穆小姐将衣服脱下,我来给你换上。” 穆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服务生不敢再看,将身上盒子内的礼服给抖开,开始解释道:“穆小姐,这件礼服是按照婚纱的样式设计出来的,最适合订婚典礼的时候穿。” 眸光轻轻一动:“这件衣服,他准备多久了?” 服务生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快速的解释道:“这礼服顾少半个月前就让我们店子里定做了,穆小姐不知道?” 说完,服务生差点咬到了舌头,这不该问的居然让自己给问出来了! 没想到自己这么不长心,居然这样不怕得罪人? “嗯。”服务生惊讶看了眼穆冥,没想到她的脾气居然是这么好,都没有责怪她。 服务生将嘴角缓缓的勾了勾,笑道:“难怪顾少喜欢你,穆小姐你人可真好。” 竟然穆冥的的性格不错,她们也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将衣服的一步步的给穆冥船上,服务生眼中光芒也越发的亮了起来,这人可真美! “穆小姐,你真漂亮。”看着镜中的穆冥,服务生由衷的发出赞叹,眸子内都有些羡慕,难怪顾太子会喜欢她,人家有的是资本。 穆冥的身材自然不是装的,不是假的,很是惹人羡慕! “这礼服是著名的国际设计师瑞丽设计的,一般人都请不到,只有顾太子才能请到的。”服务生开始夸赞,语气之中是说不出来的那种羡慕。 若是不羡慕,那才是奇怪了,这样的反应倒是人之常情。 看了眼镜中的自己,穆冥抚了抚裙摆,裙子前面是镂空的设计,让人看起来有种神秘的美感,裙边坠着点点碎钻,腰身被勾勒的妖娆,将本来的身材全部给提现出来。 服务生扯了扯穆冥的裙摆,将最后一个皱褶给弄清楚,抿着嘴角道:“穆小姐,这裙子很适合你,没想到尺寸一模一样,顾太子给你量过?” 穆冥皱了皱眉头,量过? 似乎没有,她微微的摇了摇头:“没有。” 服务生自觉的没有再多问,看了眼穆冥的头发,提议道:“穆小姐,要不要我给你换个发型,这样才更好的体现出美感,更好的将这样的裙装的美感给体现出来。” 穆冥没有吭声,最后轻缓的点了下脑袋:“好。” 服务生放下裙摆,立马将椅子给移了过来:“那请穆小姐坐一下。” 更衣间不是普通的更衣间,里面的梳妆用的东西应有尽有,又是一个简单的小房间,空间自然是大的。 穆冥坐在椅子上,看着服务生给她弄着头发,眉眼如画,她的发丝比较长,不是那么容易弄得。 十分钟左右,头发已经被盘住,服务生感叹道:“真美……” 似乎被自己不由自主发出的声音给吓到了一般,她立马睁大了眸子,紧张的站在一旁道:“穆小姐,我弄好了!” 穆冥点了下脑袋:“好。”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最后瞥了眼镜子中的人,里面的人发丝被斜绾在头顶,分成几股,有一股披散在背后,有种特殊的气质流淌而出。 身上的礼服将她的身材勾勒的完美,看不出一丝的瑕疵。 服务生站在旁边静静的打量着穆冥,最后又快速的低下头去,这样的美女,她还是头一次见…… 穆冥走动间,裙角偏飞,显现出一种空灵的美感。 听到脚步声,顾景柯抬起眸子,只一刹那,眸子之中的神色晃动,有一抹惊艳快速的划过。 镇定如他,也会露出这样的神色,只因为眼前的人,是他爱着的人…… 穆冥嘴角轻缓的勾了勾,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怎么样?” 顾景柯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眸子轻轻一动,眉眼不再平静,他走过去,低下头噙住她的唇角,眉眼稍稍轻轻一眯:“很好。” 说的自然不可能是不好的话,更何况她本来就很好。 “我都舍不得你穿这件出去给别人看了……”他低缓的呢喃,穆冥没有听清,静默的问道:“你说什么?” 顾景柯走过去揽住她的身体,嘴角在她的耳侧微动:“我在说,我都不想让你穿这件衣服出去,不,不对,我是我不想让你出现在别的男人面前!” “噗嗤——”服务生在旁边听到这样占有欲极强的话,竟然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顾景柯转过脑袋扫了眼她,之后又低下头和穆冥呢喃。 “我怕你被人给抢走了……” 穆冥额头有一丝丝的黑线在流淌,最后抿了抿嘴角轻声道:“这衣服可是你给我定做的。” “是,我后悔了。”有人极度的厚颜无耻,眉角藏着笑。 “穆冥,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顾景柯又问,眉眼缱绻而开,像是有着一股子淡淡的压抑。 “……”穆冥没有说话,被他手臂勾住,微微的敛下了眸子。 他咬了咬她的耳郭:“将衣服换下来,我们去看看鞋子。” 穆冥走进更衣室将衣服给换了下来,被顾景柯牵着手离开了那家店,只不过穆冥的心中稍显疑惑,扫了眼顾景柯道:“衣服很合身。” 顾景柯点了下头:“嗯。”他知道合身。 穆冥看他一点都不惊讶,问道:“为什么?” 没有人给她量尺寸,为什么会这么合身。 顾景柯突的顿住,看向她道:“不用量,用手摸就行。” 抱不是白抱的,若是连尺寸都试不出来,那么他就是傻了。 穆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耳根子一热,这个人越来越无耻了! 辗辗转转换了一家店,等走到里面立马有人迎上来:“顾少,都准备好了。” “带她去换。” 服务生没有二话,走了下去取鞋子,可没想到的是,顾景柯也跟了上来,直接走在两人的身后。 将鞋子给取到两人的身前,服务生就准备帮穆冥换上,哪知道顾景柯却在这时道:“我来。” 他从服务生的手中接过那双美得炫目的高跟鞋,在穆冥的身前蹲下身,轻缓的道:“若是怕摔倒,手可以搭在我的肩膀上。” 第273节 提醒的话一说出口,穆冥的手指就缓缓的搭上了他的肩膀,单脚被抬起,顾景柯轻轻的叫鞋子给脱掉,清幽的眸子之中暗潮涌动。 她的脚趾生的白净,此刻泛着些微的凉意,握在掌间竟然奇妙的感觉。 将她换上第一只鞋,他问:“怎么样?合脚吗?” 穆冥点了点头:“嗯。” 继续给她换上第二只鞋,顾景柯整理了一下鞋边,这才在她跟前站起身:“你喜不喜欢?” “嗯。”他的眼光自然不会差的,虽然是给女人选东西,也是那么眼光独到。 “能不能问个问题?”穆冥手指稍稍一动,顾景柯抬眸不知道她要问什么:“你问。” “顾先生是怎么知道女人喜欢这样的高跟鞋,为什么有这种眼光?” ☆、214尾 订婚进行,艳压四座 看着她这样一本正经的模样顾景柯嘴角轻轻的勾了勾,眉目稍稍一动,就道:“因为我刻苦钻研许久。” 在这件事上,他真下足了功夫,不停的在杂志上看关于这样的信息,这才让自己没有在此时出丑,他薄唇轻启,缓缓的道:“这个回答,不知道顾太太可还满意?” 服务生听到两人这样的调笑,都低下了脑袋装作没有听到,毕竟这样的情况,打扰到了人家可是很不道德的! 他的手指搂过她的腰身,静静的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穆冥在他唇角上一碰,眸子眨动:“这样,算不算上是回答?”她满意,怎么可能不满意? 在服务生羡慕的眸光之中,两人从店内离开,从店内离开后,两人就上了车,这次没有再去其他的地方,穆冥坐在副驾驶座上,顾景柯自然而然的将安全带给系好。 身体周遭的冷香充斥自己的鼻尖,顾景柯轻缓的笑了笑:“累不累?” 穆冥摇头:“不累。” 顾景柯将车发动,直接开往穆家大宅,现在要将她给完好无损的给送回去,不然穆家老爷子可能会要找他拼命…… 坐在副驾驶座上,穆冥思绪万千,想说一些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顾景柯就像是有种魔力一般,让她有些哑口无言。 “订婚宴的时间订好了。”顾景柯轻缓的笑了笑,嘴角轻轻的抿着,尽管在说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显得过于激动,只不过眸子之中却是期待的。 穆冥心中微怔,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什么时候?” “五天后。”为了配合两人要工作的时间,不得不将时间给提前,穆冥眸子微微的动了动,喃道:“嗯。” 五天的时间够她打点一下自己,不长不短,倒是合适的。 顾景柯在她沉默下去又道:“今天我父母去你家商量这件事了,就在我们出门后的不久。” 这都是商量好的……穆冥在这时轻缓的道:“我家人也将时间定在了五天后,倒是不谋而合。” “幸好是这样。”顾景柯眉角一松,穆冥轻声问道:“怎么了?” “若时间对不上,那两位老爷子岂不是又要吵了?”更何况也没有将这个问题带过,反而是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这本来就是个事实,若是藏着掖着反而不好了。 “他们……”穆冥嘴角勾了勾,“他们就是孩童心态,人老了就越争强好胜。” 两人一见面就不会饶了对方,若是时间没有商定好,那么基友可能会闹出一点事端来,现在时间决定的一样,倒是节省了一大段的精力,而他们也好做人。 若是真闹起来,按照两位老爷子的脾气肯定不会向对方服软,而他们这两个晚辈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是啊,两位爷爷一见面就要争。”顾景柯轻笑,在他的脸上难得显现出了一抹笑意,那笑,和暖了人心,让人越发的感受到里面温和的情绪。 穆冥嘴角稍稍一勾:“好好开车。” 顾景柯眉眼稍稍敛了敛,倒是没有再说话,直接将车给开进了穆家大宅的门口。 而在门口蹲守了一天的记者看到车子开过来,本来昏昏欲睡的神经一下子就变得兴奋,纷纷围了上来道:“请问太子爷带顾小姐去了哪里?” 顾景柯没有降下窗户,那群记者就疯狂的拍打着窗户,势必要让里面的人做出正当的回应,穆冥轻皱了眉头,对这样的记者也是有些无奈。 虽然是为了混口饭吃,但是这样不要命的做法未免太过,不过做什么工作,都要以自己的性命为主,若是没有性命,又怎么去花钱? 挣再多的钱也是于事无补才对。 穆冥轻轻的抿了抿唇,弧度越发的冷淡,那些记者仍旧是不要命的拍打,根本没有说半句其他的话,说的都是关于今天顾景柯做了什么,带穆冥去了什么地方。 可这样的问题并没有令车内的人降下窗户,反而一如既往的将车开着。 穆家大宅立马涌现出来佣人,将记者们给团团围住,穆冥也在这时准备下车:“这次你就别进去了,免得到时候又被围住。” 接着,她将车门打开,快速的下车,而这时,顾景柯也是下车额,走到她身边将她给护住:“我送你进去。” 本来穆冥想要拒绝,可是看到他的态度是不容拒绝的模样就软了语气,随他陪着她。 两人进去,顾景柯将眸光轻缓的动了动,而记者的摄像头猛地在两人亲密的背影猛拍了几下,很是和暖。 将人给送到里面,顾景柯在穆冥的耳边道:“五天后见。” 眸光对视一眼,穆冥轻轻的眯了眯眸子:“五天后见。” 两人分开,顾景柯转身走向穆家大门,直接上了车,那些记者看着远去的车尾,又是轻叹一声,这人又这么给溜走了? 蹲守一天就这么给白费了! 穆冥快速的进了大厅,和老爷子等人打了个招呼就匆匆上楼,而穆夫人却是跟着她走了上去。 等母女俩走进房间内,穆夫人才道:“妈和你说件事……” 穆夫人轻缓的笑了笑,眉角都是些笑意,她看着穆冥,坐到一起,手拉过穆冥的手,语重心长的道:“穆冥,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你现在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做妈妈的也该恭喜你一声。” 母女俩的关系算是不错,但是自己这个女儿的心思穆夫人从小就看不透,或许是因为穆冥太过成熟,心思也是摸不透的。 这样的聪明完美的遗传了她和顾父,她摸了摸穆冥的脸颊:“顾景柯是个不错的男孩子,你以后会幸福的,若是以后他欺负你,穆家永远是你的家。” 穆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在外面受到欺负的,若是受了欺负也一定会被欺负回去! 穆家不是好惹的,尽管是顾家也一样。 “妈,我明白的。”穆冥点头轻笑,看着穆夫人,眉角稍稍一动,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相信你的女儿,一定会过的很好,更何况我现在还没有嫁人呢。” 穆夫人轻轻一笑,被她逗得开心:“穆冥,我知道你有能力,但是穆家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你一定要记得。” 穆冥点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驳,对于穆夫人说的话,她满心含着感动。 “订婚的日子定下来了,你要准备好。”穆夫人顿了顿,轻声道:“时间不变,还是在五天后,在这五天之中,你一定要做好准备!” 这话说完,穆冥轻轻的抿了抿唇道:“我知道的。” 穆夫人摸了摸穆冥的头发:“和妈说说,有什么打算?” 穆冥嘴角微微一勾:“妈,我会做好准备的。” 穆夫人的眸子之中带了一丝笑:“我先下去了。” 穆夫人站起身,走出门口,她来本来就是为了告诉一下她时间,现在说话完了也就该下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穆冥一人,她微微扯了扯唇角,抬起眸子看向阳台外,站起身走去,看了看窗外的景色。 伸出手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这东西证明她和顾景柯不可忽视的缘分。 次日,顾家的请柬已经派人送到了各家各户的手中,都是名门大户,顾家的订婚典礼,能收到请柬多数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不是在商业有地位就是在政府机构有地位。 请柬精美,烫金的打字展现在封面上。 收到的人都觉得有些烫手,这样的请柬,不是谁家都拿得出手的。 而穆冥这边自然也送了请柬,亲朋好友都有份,没有缺少任何一个人。 也在这时,穆冥的手机有了轮番轰炸,震动声不绝于耳,她低头一看,是程曼打来的电话。 “喂?”接电话的穆冥正站在阳台上,她看着不远处,视线恍惚。 程曼声音立马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小冥冥,你这速度可真是快,我前天本来要让你来接机的,可想想竟然就没让你来了,没有亲眼目睹你被求婚的场面,我很是心塞……” 似真似假的玩笑话逗得穆冥扯唇狗笑:“那为了向你赔罪,程大队长可一定要来参加我的订婚宴,并且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不能落了面子。” “保证不辜负所望!”程曼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倒是有些爽朗的意味,“四天后,保证到场!” “好。” 程曼眼珠子微微的转了一下:“顾景柯的速度可真是快,这做法也是让人咋舌,恐怕没有多少人不知道你们在一起了吧?” 穆冥一怔,轻缓的笑了笑:“应该。” 经过那么多的媒体报道,想不知道或许也是挺难的,她的手指在护栏上动了动,问:“程曼,你准备什么时候订婚?” 她想和她一起,没有其他理由,只是想一起而已。 程曼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在电话那边顿了顿,最后轻叹一声:“没有动静,总不能我去求婚吧?” 那该死的面子绝对不允许她那么做! 这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原来你也急了……”穆冥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调侃,之后轻轻的道:“程曼,你也会幸福的。” 程曼在电话那边也是扯了扯嘴角:“你也是。” 两人将电话挂断,没有再有任何的问题,程曼要准备自己的礼服,这事情可有的忙了。 四天后。 订婚宴如期举行,定在有名的京都庄园——景园。 里面的景色和空气都是顶尖的好,没有让人挑出来一丝的毛病,或许是有人想挑毛病,可是找不到错处,那种想挑毛病的心思自然是要掩藏到心底去。 订婚宴在七点正式举行,而穆家和顾家也老早的做了准备,景园的布置也在之前布安排好了。 景园的梳妆室内,程曼快速的迈着脚步,将门一把给推开:“小冥冥,这儿!” 她斜靠在门框上,穿着礼服,倒是难得裙装,配上她的短发,显得英气逼人,程曼站在那里没有动作,只是好奇的打量着已经着装完毕的穆冥。 “我问阿姨你在哪,她说你在这,没想到还真是的。”她上上下下扫了眼穆冥,嘴角一勾,“真漂亮,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穆冥转身看她:“你来的这么早。” 程曼走了过去,在穆冥的面前站定,笑道:“我这还不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所以赶着来帮你吗?” “那多谢程大队长。”穆冥站起身,扫了眼桌上的腕表,“已经五点了,原来已经不早了。” 程曼在旁边嘟囔了一句:“我是踩着点过来的,外面已经来了不少人,正等七点正式开始呢。” 转过身打量了一圈周围,程曼皱眉问道:“顾景柯在哪呢?” 第274节 现在怎么还没有见到人影,倒是有些奇怪,按道理不应该是他陪在穆冥身旁的左右? “他,还没来。” 穆冥手指稍稍收紧,问:“只有你一个人?祁少晨在哪?” 程曼已经到了,祁少晨这人不可能不在,果不其然这么一问,程曼靠在了桌角上,低眸沉思了片刻:“他和我一起来的这,不过下车后就不见了人影。” “这意思就是说他失踪了?” 程曼无奈的摊开手,笑道:“很显然是的,我根本就没有看过他的影子。” 穆冥轻轻的笑了几声:“到时候他就会出现了,总不会失踪的。” 两人没聊多久,顾景怡从外面进来,等看到程曼后眸子一怔,倒是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里还有第二人在内,不过转念一想,穆冥肯定是有好闺蜜的。 也就将心底的惊讶给掩藏了起来,轻轻缓缓的道:“你好,我是顾景怡,上次我们在警局见过的。” 程曼伸出手,自然也是将顾景怡给认了出来,要知道上次她还将顾景怡错认成穆冥的情敌,想想也是误会大了的,现在看到彼此倒是有些尴尬。 她眯了眯眸子,笑道:“你好我是程曼,你是顾景柯的亲姐姐?” 顾景怡也是笑了笑,两人的手指一触即松:“是,我是他亲姐姐,不过我是不是看起来比他年轻漂亮?” 动不动顾景怡就开启自恋模式,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颇有些无奈的道:“不过事实就是如此,你没有必要隐瞒的。” 程曼嘴角抽搐,这个姐姐倒是和顾景柯完全不相似,行事作风完全不是在一个频道上,放在顾景柯的身上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她瞥了眼穆冥,抿了抿嘴角笑:“景怡,你的确比他漂亮。” 反正顾景柯不是漂亮能够形容的,现在说这话也不是假话。 勾了勾唇,顾景怡猛地走了过来抱住程曼:“你说的这句话我简直是太喜欢了!” 程曼身体一僵,没想到顾景怡居然会这么热情,连忙给穆冥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可穆冥却是平缓的扫了她一眼,显得略微的无奈。 “说什么喜欢,谁喜欢谁?”这时从门口又传来一道声音,安子澄从门口走了过来,等看到房间内抱成一团的两个人就有些不淡定了。 伸出手指着两人道:“你们……在干什么?” 从他语气之中竟然有些惊讶还有些紧张,若是这两个人真有些什么,他们该怎么办? 脑子一个激灵,快步走了过去就将顾景怡往后一拽:“顾景怡,你这样搂搂抱抱是怎么一回事?” 程曼身体上一空,就看到顾景怡被往后拽去,连忙抬眼看向安子澄,嘴角勾了勾:“原来是安少,这么紧张是在做什么?怕我把她吃了不成?” 安子澄听到熟悉的声音,眸子一转,看到了程曼,嘴角轻缓的勾了勾,眸中的光芒闪烁:“原来是程大队长,怎么,你也有空赶回京都?” 程曼上手抱胸,摊开手道:“我怎么没有时间赶回来?穆冥可是我最好的女朋友。” 安子澄嘴角抽搐……女朋友?这女人倒是真说的出口。 上上下下扫了眼程曼,玩味的道:“今天程大队长倒是穿的有个女人的模样,这晚礼服不错,没想到程大队长身材也是这么好,平常居然都看不出来。” 调侃的语气,立马让顾景怡拧紧了眉头,瞪了眼安子澄一眼就将他的手甩开。 “安子澄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顾景怡咬牙,“不给你治治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安子澄转身轻笑:“怎么会?” 程曼好笑的看着两人,这两个人绝对是有戏……她清了清嗓子,眉角一动:“安少不在前面帮忙,走到这里来做什么?” “受人之托来看看你们都准备好了没有,现在看到了,完全是准备的差不多了……”接着他的眸光微微一转,看向穆冥道:“美人无论穿什么都是美得。” 在两个女人嫌弃的目光下,安子澄摆摆手,邪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们聊天‘做事’的,先去忙前面的,你们可别忘了时间。” 脚步一抬就走了,在经过顾景怡身侧时又顿了顿,近乎耳语道:“顾大小姐,你可要记得自己的性别和身份。” 顾景怡眉头微跳,抬起脚步就是在安子澄的脚板一踩,眸子清丽,唇角是美艳的笑容,眼眸之中闪出道道暗光。 “我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安子澄痛的嘴角微微抽搐,这个人……下脚也未免太不知轻重:“你要踩死我?” 他低问,语气之中带着点点的压抑,顾景怡抬抬眸子,脚步又是在他的脚板上动了动,问道:“你说什么?” 这模样,转的那叫一个好,根本就没有将安子澄说的话放在眼里。 安子澄猛地往她的脑袋逼去,顾景怡顺势往后一退,脚也从他的脚跟上挪开,安子澄立马蹲下身揉了揉脚,哭丧着脸道:“你也太狠心了!” “赶紧走!” 安子澄立马消失在这个房间里,穆冥和程曼笑着看顾景怡……后者脸色微红,抬了抬眸子走过来。 “你们在看什么?”她低声问了一遍,只是眸光不敢再看穆冥和程曼。 知道顾景怡真性情的程曼,突的笑道:“你和安子澄是什么关系?看起来似乎不一般哦……” 顾景怡脸色微微慌了慌,立马道:“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那样的花心大少,给我我都不要!” 程曼嘴角勾了勾,反问道:“是吗?” 这个答案可不像是真的,程曼眉眼微微一挑,和穆冥对视一眼就不再吭声,真真假假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 三个女人坐在里面,这时程曼不时的看了看门口,像是等着什么人一般。 “你在看什么?”顾景怡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眉角微微动了动,也朝门口看了眼,学着程曼的模样朝外面看。 穆冥也是有些奇怪,程曼在这时神秘一笑:“你们猜?” 对于这样的事情,顾景怡表示抱有重大的兴趣,越是不知道的事情就越想知道,这样的情况已经是人之常情,她走过来,一把抓过程曼的手掌。 “程曼姐姐,拜托你告诉我一下你在看什么好不好?”问这句话的时候,顾景怡配合的眨巴着眼睛,看起来甚是真诚可怜。 程曼差点没有抗住这样的柔情攻势,立马清了清嗓子道:“正经一点。” 顾景怡迅速的恢复正常:“我已经变正常,快说说你在看什么。” 可程曼还是不打算说,眉角勾了勾:“你等会就知道了。” 穆冥撑了撑下巴,也没有逼问。 差不多十分钟过去,程曼仍旧是看着门口,这简直让顾景怡急得不行,跺了跺脚:“程曼,你不会是故意装出来逗我的吧?” 程曼看了看腕表,也是有些着急的模样,他微微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了,只能耐心等了。” 话落,门口立马响起一阵脚步声,听这声音很明显就是高跟鞋踩着地板造成的声响。 穆冥轻轻的抿了抿唇,这脚步的旋律,倒是像一个故人…… “韩梦?”人还没有到,穆冥就率先问出了口,程曼脸上一僵,没有想到穆冥居然说的这么准确,亏她还想让穆冥猜一猜,看来还是自己没有过格。 “亲爱的们,多年不见有没有想我?”人未到,声先至。 穆冥知道自己没有猜错,果然是她回来了,只不过居然来的这么快,而且她并没有通知她,没想到还是来了。 韩梦发丝微卷,披散在自己的后背上,一袭白色的晚礼服,快速的走了进来,看到穆冥后直接就越过张开手臂的程曼,猛地朝穆冥抱了过去。 “你讨厌死了,订婚居然没有给我发请柬!”韩梦抱怨,嘴角嘟囔,瞪着眼看着穆冥。 她的性子和程曼相似,那种大大咧咧的,却又比程曼稳重许多,白皙的脸比以往更加精致,她手里提着小巧的包,比程曼多了分名媛气质。 “我怕打扰到你,而且只是个订婚宴就没有麻烦你了。”穆冥声音轻缓,淡淡的解释,看到韩梦时才知道自己其实是希望她能够来的。 韩梦和她、程曼三人是从小到大的好友,只不过韩梦常年在国外工作,根本没有时间聚在一起,不过这姐妹的友谊没有丢失。 女人的友情永远是捉摸不透的。 韩梦抱够了穆冥,这才站起身仔仔细细的围绕穆冥转了一圈,轻叹出声:“完美,简直太美了,你家的那位倒是知道疼人。” 穆冥身上的礼服简直就是有价无市,她倒是想要一件,可是还是有些难。 “喂喂喂,忽视我这么久了也好意思?”程曼在旁边抱怨了,“要知道可是我通知你的,你不感谢我居然还彻底将我无视了,这让我该怎么说你才好?” 她将手彻底收回,下巴轻抬,韩梦立马回过神来,走过去将她给抱住,轻轻的笑:“我这不是才看到你吗?” 韩梦在程曼的脸上亲了一口,立马就有个口红印记,程曼立马抬起手一擦,无比的嫌弃:“你还能再恶心一点吗?赶紧的走走走,离我远一点。” 遭到嫌弃韩梦也不恼,眉角微微的动了动,轻笑出声:“我说你啊,一会说想我一会嫌弃我,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顿了顿,韩梦又转过身,伸出手递给顾景怡:“你好,我是韩梦。” “顾景怡。”两人打了个招呼,立马就开始融入圈子,开始八卦,穆冥坐在一旁没有参与,手指撑着额头静静的听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个人都出了房门,只有穆冥一个人在里面,而就在这时穆冥睁开眸子,她竟然是睡着了? 瞥了眼时间,已经临近七点,外面的走廊上在这时也响起脚步声,穆冥眯了眯眸子,这脚步应该是……他。 顾景柯走了进来,朝穆冥伸出手:“时间到了,我的未婚妻。” 穆冥伸出手搭在他的手掌间,和他一起走了出去:“来的人多不多?” “他们,敢不来吗?”这句话无疑就是在说多,顾家和穆家的面子谁敢不给?绝对是不可能的。 穆冥挽住顾景柯的手腕,心却在这时有些紧张起来,两人走到晚会前,都是备受瞩目的焦点。 “他们来了!”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众人立马将视线朝门口看去,有惊艳有羡慕有嫉妒的……这样的视线没有缺少任何一样,全部在两人的身上流淌。 “穆小姐身上穿的那一件是不是著名大师设计的那款……”有名媛道:“听说这款可是只有一件,价值不菲。” 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气,接着又道:“没想到顾家居然弄了这么大的排场,先是求婚再是媒体报导,现在就是订婚宴,要知道这订婚宴请来的人可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其中还包括政府部门的人呢!”有人砸旁边搭腔,这么多显贵的人无非是女人最为激动,特别是还没有出嫁的女孩兴奋,若是在这里找到一个好的男人。 那么一辈子就不用愁了。 “这两人真的好美。” 赞叹声不绝于耳,这时候司仪在台子上道:“既然主人翁已经到了,不如让他们自己说句话?” 众人开始围拢过来,对于这样的提议自然是不可能拒绝,只有附和声:“主人翁上台!” 两人在众人的眼前缓步走上台子,直接拿了话筒,顾景柯眉眼冷峻,轻缓有力的道:“我是顾景柯,欢迎大家参加我的订婚宴,另外希望大家能够玩的愉快。” 这里面没有不透露出淡雅的味道,穆冥站在他旁边,脸上挂着轻浅的笑,没有意一丝的变化。 话落,他就和穆冥下台,司仪在这时就道:“那我们就请顾先生和他的未婚妻穆小姐跳第一个开场舞。” 众人围拢过来鼓掌,眼神羡慕的盯着穆冥和顾景柯,穆冥搭上顾景柯的肩膀,一圈圈的旋转,听着音乐,嘴角轻抿。 一曲舞毕,掌声轰动,这下子才是真正的宴会开始。 顾景柯带着穆冥和熟悉的亲朋好友敬酒,只不过顾景柯将红酒全部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而穆冥却是滴酒未沾。 韩梦等人站在一旁,轻轻的摇了摇脑袋,叹道:“这两人还真是般配。” 方才第一眼看见顾景柯就觉得果然是名不虚传,可穆冥相配还是没有掉价,程曼站在旁边,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叹道: 第275节 “你说的对,这两人上辈子肯定就决定了今生要在一起。” “我怎么听起来觉得你这话有点酸呢?”韩梦开玩笑,抿了口红酒道:“怎么,你和祁少晨的感情进展不顺利?” “你怎么知道?”程曼惊讶,她可是没有和韩梦说过她和祁少晨在交往…… 韩梦白了眼程曼:“有什么能够瞒住我的?这样明显的害死请认真想一下就知道了,亏你还以为我不知道?” 她还真是以为她不知道……程曼将脑袋微微的低了一下,最后抬头轻笑:“是是是,你是最聪明的!” “那就老实交代,你和祁少晨的进展如何?”韩梦伸出手箍紧程曼的腰身,眉眼瞪大,一副你不说就不罢休的模样。 这样的表情和动作,程曼也是招架不住的。 连忙摆摆手求饶道:“我们还好,真的!” 韩梦狐疑的扫了眼:“真的?你可别骗我,若是他欺负你看,可以尽管和我说,我去给你争口气,找回场子!” 不知不觉之中,他似乎有些忘记了程曼的身份,不由自主的就将她给划分到弱者的那一边,程曼心中稍稍感动,嘴角一勾,就伸出手摸了把韩梦的腰身。 “你觉得姐姐我能被别人欺负?” 韩梦微愣,这件事情还真不好说……按照以往的,程曼怎么可能被人欺负,可是在感情上的事情是不好判定的,她手指稍稍一紧,打掉成安的手指。 “和你说正事,给我正经一点!”这妮子居然想瞒着她?她略微的疑惑道:“你说说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不然怎么一晚上都没见到你们同框,而且祁少晨那个小子都没有走过来和我打招呼!” 这一点是她最气愤的,要知道他们打小就认识,她难得回来一次,祁少晨居然都没有来她身边转悠一下,一句话都还没有说上,她怎么可能不郁闷? 对于这件事程曼也是有些奇怪的,嘴角稍稍一动就道:“我也不知道,你要知道自己就去问他。” 看到程曼会用话堵她了,韩梦眯起眸子瞪了她一眼:“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都不知道关心关心我?未免太坏了。” 程曼也是无奈的耸肩:“我也是好不容易放假一次,你都不知道安慰我犒劳我?你可不知道当刑警有多么累,查个案子可是要死无数脑细胞?” 韩梦撇嘴:“又不是我让你去当刑警的,别在我这里装弱者。” 程曼抿唇一笑:“你说我和穆冥都有男朋友了,你呢,是个什么情况?” 要知道以前小时候,她们都排个什么时候嫁人的时间了,而韩梦赫然的排在第一名,那个时候她可是气宇轩昂的道:“我肯定是你们当动第一个结婚的!” 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好笑,至于第二个就是程曼,第三个才是穆冥,因为她们的性格不一样,这样排很正常。 可是现在似乎错了……穆冥成了第一,而程曼也有了响动,只有韩梦还是单身一人,这不得不让她们开始担心。 韩梦被问到这个问题,端起服务生盘子上的红酒,轻缓的笑了笑:“这么些年一个人都过来了,何不再多等几年,而且女人没有男人照样能活,又不是非得要一个男人陪在身边。” 疑惑! 程曼心中极度疑惑,这些话不像是韩梦的嘴里说出来的,那只能说明她可能在感情上受了伤,至于究竟是为什么,韩梦没有说,她自然不知道。 拧着眉头看着身前的人,程曼觉得韩梦有些变了,变得更加成熟,而且像是经历过众多事情的模样,这究竟是在哪里出了事情? “韩梦,这可不像你。” 韩梦摇了摇头:“哪有什么像不像的,单身不好吗?想去哪就去哪,不用束手束脚的,以前不懂事,总觉得早早嫁人挺不错的,现在却让我明白了。” “嫁人就是被束缚住了自由,根本就不好玩。”突的,她顿住,轻缓的笑了笑:“当然,你若是嫁给了一个喜欢的人,还是不错的。” “前提是要那个人疼你宠你,将你摆在第一位,若不是这样,以后就有你哭的。” 这些话不知道对谁说的,程曼心思较为沉重,看着身前的好友竟然有一丝丝的看不懂了,这样的韩梦,她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这样的话。 她压根有些不明白,或是不懂。 皱眉,她问道:“你怎么了?” 本来是想问她遇上了什么事情,可是那样太过直接,在嘴巴里立马就换个方向,她抿了抿唇,眉眼一动:“韩梦,有什么事情要记得说。” 韩梦身体微微的颤了颤,最后转身喝了一大口酒,灿烂无比的道:“我能有什么事?程曼,我只是告诉你,以后结婚一定要找个良人,那样才会幸福,不然可不行呦。” 她的声音带着轻缓的柔,刚才那样的悲意像是消散掉了,程曼越发的不安心,这样阴晴不定的韩梦,她真是有些不懂。 程曼喝了口酒,压下心底那股子躁动。 “韩梦,你出了什么事情!” 穆冥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直接站到了韩梦的身后,眉角微皱,看着韩梦的身影担忧的很。 程曼一看她来了,立马开始使眼色,韩梦在这时也抬起头,猛地抱住穆冥,在她肩膀上道:“亲爱的,让我抱抱就好,就一会儿。” 她显得无比脆弱,这让程曼瞪大了眼,韩梦这个人在她们的面前永远是那种勇往直前的模样,因为她比他们大上一岁,通常都是充当大姐姐的角色。 可现在她在做什么? 背影那么无助孤寂,根本就不像她! 或者说,她真实的模样就是这样的,而那种爽朗都是装出来的,她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不一会,韩梦从穆冥的肩膀上抬起脑袋,轻缓的笑了笑:“我没事,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了,宴会还在继续,赶紧回去吧。” 程曼和穆冥还是狐疑,可是韩梦这模样明摆着就是不想细说,无法,两人都没有再问。 “要不我们坐到那边喝酒庆祝一下?”程曼提议,有时候喝酒是最能麻痹人的神经的,韩梦的心情明摆着就是不太好,作为朋友的就应该陪陪不是吗? “就当是庆祝穆冥订婚!” 话落,程曼就伸出手拉住穆冥和韩梦的手腕,快速的坐到了沙发上,三个人开了几瓶红酒,将桌上的杯子都给满上,程曼举杯:“让我们干杯!” 韩梦也是快速地伸出酒杯一碰,在两人还米诶呦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将红酒给吞到了肚子里去。 接着又倒了第二杯,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穆冥和程曼两人盯着她,知道她有心事,两人只能坐在这里等着,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梦站起身,晃悠悠的道:“我去一趟洗手间。”看到程曼要站起身,她立刻就道:“你不用来了,我自己可以的,我还不是一个废人!” 程曼还是要扶着她,可韩梦上了火气:“程曼你再跟来我们就绝交!” 她甩开手走向洗手间,程曼心中担忧,可避免韩梦生气还是没有跟上去,只是用眼睛看向穆冥,嘴角微动:“她这是怎么了?” “受伤了。”穆冥坐在沙发上,嘴角紧抿。 “她受伤了,哪里受伤了?”程曼惊讶,立马就要站起身找回韩梦,既然受伤就好好的坐在这里别动,跑老跑去像是什么事! 穆冥只是伸出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心脏,平静的道:“她这里受伤了,我们帮不了她。” 从表面不难看出韩梦心里受伤了,而心里受伤了她们又怎么可能帮的了她,又不是身体上的伤……心里的伤要她自己慢慢的养好,知道结痂。 程曼似懂非懂的瞪大眼,等彻底明白过来时,立马就道:“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受伤?” 这样爽朗的女子怎么可能被男人伤害! 在她眼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程曼抿了抿唇,抓紧红酒杯给自己灌了口:“程曼,你要冷静!” 冷静下来才能思考,韩梦怎么可能受那样的伤害,只有她伤男人不是吗? 穆冥轻皱了皱眉头,抿唇道:“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只是你没有留意罢了。” 想了想,程曼嘴角动了动。穆冥没有说错,韩梦说话的时候她正抬着眼皮看向远处,在寻找这祁少晨的身影,没有将韩梦的话听到心里去也是事实。 没想到就那么几句话却是透露了韩梦的心思,而她居然没有注意到! 真该死,自己到底干什么去了! 穆冥眯了眯眸子,韩梦恐怕是在国外受的伤,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做。 这边的韩梦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洗手间,此刻的洗手间竟然是没有人的,安静的让人害怕,她轻嘲了一声,果然那些女人都舍不得来洗手间一趟。 都是想着找个好男人吧,不敢浪费了一分一秒的时间。 她走的晃晃悠悠,直接走到了厕所,可是眼前却是有个黑影一闪,在她眼睛前面有些晃悠,她眯了眯眸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摇了摇头道: “怎么有两个穿黑衣服的人,这人是谁……”她伸出手挥了挥,“让开,别拦着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她身前的人嘴角稍稍一勾,蛊惑的嗓音顿时流露而出:“一天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是玩的太开心了还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韩梦听到这个声音眉头一皱:“为什么这么熟悉?你——是谁!” 疑惑已经变成了质问,她压根就不打算再留情了,她眯着眸子快速的揉了揉自己额头想要自己清醒过来,好看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长什么样子。 “韩梦,你就这么没眼力?”男人有些气怒,快步走了过来,猛地低下头噙住她的唇,“那我现在就让你感受一下我究竟是谁!” 当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韩梦身体微僵,怎么会是他? 为什么?可是酒意上身,韩梦不敢承认,立马就道:“流氓,你赶紧给我滚开!” 虽然是熟悉的气息,但是也不可能是他不是吗,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根本没有这个理由! 沈岸手臂伸出,根本容不得她反抗,狠狠的吻着,带着嗜血的霸道,韩梦一个激灵,在他触角上狠狠一咬! “一天不见你就变得这么厉害了!”沈岸眉眼暗潮涌动,他居然没有料到这个女人居然敢咬她,她以前可是从来都不敢的。 现在是醉酒了胆子长肥了还是早就想这么做了? 韩梦离开男人的唇,口中居然有血腥味,她飞快的朝旁边呕吐,血腥味太过难闻,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再加上又醉酒了,根本就无法忍受那种恶心! 沈岸看着韩梦的动作,只觉得额头上挂住道道黑线,这个女人,她居然敢这么嫌弃他! 该死的,不过是吻一下她,居然就吐成这样,他有这么令她觉得恶心吗? 看到她这样动作,沈岸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自己真的做了让她觉得恶心的事情? 吐得差不多了,口中的血腥味少了一些,韩梦眸子之中这才清明了不少,她直起腰,看向那个迷迷糊糊的男人,瞪大眼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看来她还没有清醒过来,沈岸眉头一皱,就朝韩梦走了过去,边走边道:“看来你醉的不轻,是不是要我来给你醒醒酒?” 韩梦现在算是彻底的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是谁,她身体不由得一颤,声音也有些不正常的味道。 “沈岸……你是沈岸?”她疑惑,身体却往背后退去,怎么能是这个恶魔,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头痛欲裂! 韩梦觉得自己的大脑根本不够用了,拍了拍脑袋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身体发着颤,就连声音也是,沈岸眯了眯眸子,他就这样令她讨厌吗?为什么……从一开始她似乎就不喜欢他,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误会! 沈岸此刻的神情也是有些不太好,烦躁的厉害,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韩梦,竟然觉得这么点距离却是万丈鸿沟,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法走到她的身前! 可,自己又是那么的想走到她心里看看,那里,究竟有没有他的存在,或者是有没有他的身影在那里。 这就像是欠揍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说法,他只是想去看看而已,韩梦这个女人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印记,却是想要逃跑,他根本就无法。 其实他从来不会强迫任何一个女人,可是韩梦时个例外。 以前哪一个女人都是想爬上他的床,可就是韩梦对他不屑一顾,也没有被他的外表所迷惑,甚至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他一杯红酒。 直接倒在了他的脸上! 那一天,他在众人的面前像是失了颜面,可是自从那一天起他就像是中了一种毒,一种叫做韩梦的毒,唯有她,才是他的解药。 第276节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追她,可是她逃。 直至最后她避他如虎,见到他就颤抖着身体,很是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怕他,想弥补也不知道从哪里做起。 或许,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 亦或许,他就是犯贱,就是想要一个女人狠狠的虐他。 “你怎么在这里,回答我!”韩梦开始质问,瞪着眼看着沈岸,这个男人太过阴险,他怕他是来这里捣乱的! 沈岸看她这样的目光,不由得心中微动,刚才那样的愤怒消散不少:“不如你猜猜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我又要做什么?” 韩梦退了几步,身体有些不稳:“我不知道!你别过来!站在那儿别动!” 沈岸本来看到她要摔倒就想去扶她,可是她此刻的声音有些尖利,他立马就站在原处不敢再向前一步,这样的她,令他心疼。 “你不是说你最为了解我?不如你猜猜!” 韩梦摇了摇头,眼眶微红,自然而然的将沈岸看做是来捣乱的,她近乎冷斥:“这是我朋友的订婚典礼,你最好别乱来,否则你会后悔的!” 沈岸一愣,突然想到韩梦为什么会喝的这样醉,心中酸涩无比,可是口中却硬是道:“你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要见你的情夫?今天订婚的男主角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 韩梦瞪大了眸子,他,在说什么? 订婚的男主角不就是顾景柯,顾景柯怎么可能是她喜欢的人…… 眸子稍稍一眯:“你不知道就别乱说话!” 此刻的沈岸也是有些失去了理智,冷声道:“怎么,你还怕别人知道不成?” 韩梦抿了抿唇,气的转身就走:“你要说你要乱想就自己一个人去想,我没功夫陪你在这瞎扯!” 转身就准备离开,可是沈岸快速的冲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指紧紧的拧在自己的手掌间,盯着韩梦看了半晌,问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不是讨厌,是恨!”韩梦甩手,快速的退后,哪知道脚跟不稳,加上头重脚轻,酒喝得太多了,立马将脚踝给崴了。 她痛的蹲下了身,沈岸眸子一痛,立马就将韩梦给抱起来:“逞强。现在好了!” 原来不是讨厌,是恨——他紧紧的抱着她,恨又怎么样,她现在是属于他的,就算是恨也不能从他身边离开不是吗? 韩梦想挣扎,不想被他这样紧抱,嘴角轻轻的颤了几下,眉间动了动:“沈岸,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她挣扎的揪住她的衣襟,脸上有些痛苦,就像是和沈岸纠缠在一起令她无比的痛苦。 沈岸嘴角嗜血的勾了勾:“韩梦,你还想逞强吗?自己都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体。。” “放开我!”韩梦眸子冷厉的光射出,瞪着沈岸,很明显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真正正的在生气。 “放开你,然后让你去见你情夫?”沈岸将韩梦的身体搂紧,“做梦!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这么多人让你去见你的情夫,然后和主人翁撞上,我这张脸我往哪里搁?” 韩梦简直气炸了,这人口口声声说情夫,可是她怎么没有看到情夫的影子? 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个男人又怎么能够在这里乱说! “放开她!” 这时从不远处款款走来两个人,正是穆冥和程曼,两人因为韩梦去这么久还不回来有些担心,这才走过来看看,可没想到居然看到一个男人强行抱着韩梦。 而且看韩梦的表情摆明就是不乐意的。 两人正在低低的说着什么,可是从韩梦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极度的不乐意! 穆冥拧着眉头盯着两人,这个男人就是伤害韩梦的人? 沈岸抬头看过来,等看到穆冥时就低下头看了眼韩梦,冷冷的讥嘲:“人家正牌女友来找你来了,现在可以打消要去见你情夫这个想法了?” 韩梦没想到沈岸还是在提这件事,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让他才能够闭嘴,只能发狠的瞪着眼,不敢做其他的事情。 可是看到沈岸脸上冷冷的讥笑时,她猛地低下头,狠狠的咬住沈岸的手腕! 沈岸眉头一皱,却是不敢将她从自己手中松开,自己若是松开,韩梦就可是要摔在地上的。 韩梦轻轻一笑:“沈岸,你最好将我放开,不然我还会咬你。” 看到自己好闺蜜被这样对待,程曼一下子就冲了过来,伸出手抓住沈岸的手臂,狠狠的一摔! “呲——!” ☆、215尾 恨还是爱,将她还我 预想中的的摔倒声居然没有响起来,反而只有衣料声,程曼怔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布料,没想到居然被这个男人借力错开了身,她抓的只有衣服而已。 而韩梦还是稳稳当当的被沈岸给抱在怀里,这个认知立马让程曼瞪大了眼,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裸的侮辱她刑警的身份! 天杀的,居然被他躲开了! 刚刚本来就是出其不意的偷袭,现在看来,再来一次完全是不可能的了,要做的只能是正面对付。 “这位先生,请你将我的朋友放下来!”既然偷袭不行,那么就只能正面的讲道理谈条件,若是谈条件不成,那么只能请保安,若是保安不成,那就只有动用警察的身份! 总之,韩梦一定要被这个男人送怀里放下来,否则,她咽不下这口气。 韩梦在这时轻声道:“沈岸,放我下去,她们都是我朋友。” “朋友?”沈岸眯起眸子,看了看程曼一眼,这个女人刚刚可是要给他一个过肩摔的,看那动作也是一个练家子,若不是自己练过,速度较快,那么可能就要中招了。 居然是韩梦的朋友,可为什么韩梦没有这样的身手,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不是韩梦没有,只是韩梦在面对他时,从来没有试过。 韩梦点了下头,嘴角轻动:“对,是朋友。” 沈岸听到她的回答,登时冷笑一声,低下头去在韩梦的耳边道:“想不到你居然和你情夫的女人是朋友,这让我怎么说好呢?你说我要不要和你这个朋友说一下……” 看着两人这样亲密的动作,程曼直觉认为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可是说不上来,只是皱眉看着两人。 韩梦在沈岸的怀里脸色微微一变,这个男人怎么还是在乱说话! 若是等会穆冥误会了她该怎么办,想到这点,她开始第一次解释:“沈岸,我实话告诉你,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参加我朋友的订婚典礼!” 她声音微微一冷,压着嗓音道:“而你说的情夫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以明摆着告诉你,这次订婚的主人翁我只认识女方,男方我也是头一次认识!” 沈岸微愣,韩梦还是第一次对他解释,可是他没有相信,只是冷冷的道:“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那条短信,明显就是男人发过来的…… 他可是明明白白的看清楚的,不然怎么可能追着她过来,他就是要看看,这么让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究竟是谁,而他究竟有哪一点不如他,他可以改的!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快放我下来!” 韩梦又冷冷的说道,沈岸和她开始僵持,根本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程曼有错危险的眯起眸子,正准备出声,只看到穆冥缓缓的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可否将我朋友放下来,若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坐下来说说。” 沈岸看了眼穆冥,最终还不想将事情给闹开,只是冷冰冰的道:“她的脚崴了,走不动路,我必须‘负责’到底,请问这位小姐,你有没有药酒?” 程曼听到韩梦脚崴了,立马就激动了,冲上前去,瞪向沈岸道:“是你将她的脚给弄崴的?” 沈岸没有忽视这句话,只是点了下头,程曼瞬间将眸子一眯,而穆冥则是走上前将程曼给拉住,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 程曼心领神会,穆冥是在告诉她这个男人和韩梦不是一般的关系,而且看韩梦的表现明显就是认识的,既然认识那就更不能再闹出什么岔子了。 她吞了口吐沫,嘴角轻轻的抿住:“那请跟我们来!” 既然要药酒,那就带着去,穆冥淡淡的看了眼韩梦,眸底闪过一抹深思,这个男人很明显就是和她的关系不一般,而且韩梦被他抱着也没有多少抗拒。 甚至叫了名字——沈岸? 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名字这么熟悉,穆冥转身,跟在两人的身后,看着他们的背影开始大量,仔细的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沈岸沈岸,她一定是在哪里见过的。 等几人走到休息的地方,也早就有服务生将药酒给拿来,程曼将药酒给拿在手里,皱眉道:“是我来还是你来?” 此刻沈岸已经将韩梦给放到了沙发上,话没有说一句就将药酒给结过,立马就蹲在她的脚边,等看到她脚踝处已经肿了很高,立马就道: “等下会很疼,你要忍着点。” 穆冥走到韩梦的身旁坐下,让韩梦能够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试着转移韩梦的注意力,可是却发现根本徒劳无功,只因为蹲在地上的男人像是对她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不过穆冥和程曼怎么做,韩梦的视线就是紧贴他的身上,抿了抿唇角,穆冥也不再多话。 而沈岸也在这时抬起了脑袋,对着韩梦张了张嘴,无声的吐出两个字:“情夫……” 穆冥和程曼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可韩梦却是明白,她立马瞪大了眼,身体一动就要坐起身打人,也就在这时,沈岸立马就将骨头给扭正! “咔——”一声脆响,几乎痛的韩梦弯下了腰,小脸煞白的模样让沈岸心中微微一抽,原来她痛,他的心也会痛! 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侥幸的事情,他是爱着她的。 穆冥抿了抿嘴角,没有多说一句话,她静静的看了眼韩梦,又看了眼沈岸,这才问道:“这位先生,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将事情的情况给弄清楚不是吗? 若是弄不清楚就不好对症下药,而这个男人的身份也没有弄清楚就不好帮衬韩梦,看韩梦的样子,很明显就是不想和这个男人多有摩擦,可是两人好像又有什么约定一般。 让韩梦不得不和这个男人有摩擦…… 沈岸将韩梦的腿给放到沙发上,警告道:“别再乱动,我相信你不想走不了路。” 韩梦嘴角一僵,半句话都说不出口,沈岸在这时也转过身看向穆冥,嘴角一勾:“你好,我是她的先生。” 说是最好的朋友,可居然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可见韩梦有多不待见他,居然都没有和朋友说上一句! 她对他就这么恨吗? 可为何她不说出来,他改还不行吗?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只要她肯说。 程曼眯起眸子,怀疑的视线迅速的盯上了沈岸,韩梦怎么可能会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她们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而且看韩梦的样子很明显就是不情愿。 难道是逼婚? “韩梦,他说的都是真的?” 疑惑,乍然而起,必须问清楚! 韩梦在这时眯起眼,没有否定,半晌才听到她从喉咙里发出声响:“是。” 居然这的结婚了! 程曼有些受到打击,嘴角抽搐的看着韩梦:“你都不告诉我?”亏她刚刚还在为她担心,可是现在居然知道韩梦居然连婚都结了,那么现在有没有孩子? 她嘴角轻轻的动了动,看向韩梦:“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第277节 既然是韩梦自己说的,那么就证明沈岸没有在撒谎了,嘴角轻轻一动,程曼还是没有抗住这样的激动之情,若是真结婚了,那会是什么时候? 她们为什么没有一丝的动静,就连请柬都没有收到,而且连句祝福语都没有给,更不要说礼物了…… 看着韩梦,程曼心中稍稍一动,若是韩梦没有说清楚,或许这里面另有隐情,比如说她不告诉她们的原因。 “两年前。”冷淡的声音在几人的耳边响起,居然是沈岸自己回答的,他默默的瞥了眼韩梦,她居然连这样的时间都不肯说吗,她是将自己给恨到了骨子里吧。 “这么早?”程曼惊呼,瞪着眼在两人的身上来回扫了一圈。 “嗯。”沈岸应声,没有说半句不一样的话,嘴角微勾,倒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穆冥坐在沙发上,打量着两人:“你们……” “唉,你们怎么坐在这儿?”走过来的顾景怡打断两人的话,轻扯了扯嘴角,等看到沈岸时却愣了愣,这个男人还算是听出色的,不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男人是谁? “现在正在有事。”程曼回了一句,嘴角一扯,看着顾景怡敛了敛眼皮,“景怡,你可以一起来听听。” 对于八卦事物。顾景怡自然热衷,刚刚跳舞有些发热,现在正好用这样的情况来打发一下自己。 “说吧,你们聚在一起是有什么事情?”顾景怡拿了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朝沈岸举杯道:“顺带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帅哥是谁?” 若是不说,那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程曼凑过去道:“实话和你说了,我们也是刚刚遇上的,至于这个男人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和韩梦是夫妻关系。” 顾景怡差点将喝进去的红酒给吐了出来,连忙瞪大了眼道:“程曼你没有说错话吧,韩梦结婚了?” 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居然结婚了,而且还是走在了她们的前面,这真是有些让她们难以接受! “你觉得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程曼反问,眉眼微微一动,似笑非笑的道:“不仅是你感到惊讶,我同样也感到惊讶,我和穆冥都不知道这件事……” 这下子顾景怡的状态有些转好,既然身为韩梦好闺蜜的两人都不知道,那么她不知道也实属正常不是吗? 她站起身,端起酒杯轻轻的笑道:“这位先生好,能否告知一下姓名?” “沈岸。”沈岸站在旁边,终于得到了第一个友善的问题,这个女人还真是给他面子。 “沈岸……我怎么听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呢?”顾景怡稍微有些疑惑,这时从后面窜来一道声音:“沈先生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招待不周,多有冒犯!” 安子澄快速的走到了顾景怡的身前,挡在两人的中间,眉眼冷峻,盯着沈岸,很明显就是知道彼此的。 “安少,我不请自来,还请你们别怪罪的好!”沈岸也是公式化的回了一句,他眉眼敛着,又转过身看向韩梦,就像是他的眼中只有韩梦一人一般。 安子澄看到他这样的态度也没有生气,只是轻轻的笑了笑:“早就听闻沈先生宠妻如命,现在一看果然是不假!” 顾景怡这下才后知后觉的问道:“他就是那个沈岸?” “是。”安子澄答话,扫了眼顾景怡道:“怎么,你看上了?不过很抱歉,他是有家室的。” 顾景怡只差翻了个白眼,抱怨道:“我的视力不错,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 这样明目张胆的秀恩爱,她还看不见就是有点傻了,安子澄嘴角轻缓的动了动:“你看的清楚最好。”那样就能打消自己心里那些小九九。 “不知道今天沈先生来我们这个订婚晚宴是有什么事情?” “我来找我的妻子,不行吗?”沈岸没有看安子澄,只是定定的盯着韩梦,身姿挺拔,根本没有其余的动作。 安子澄眉眼一动,轻轻一笑:“当然行,只不过韩小姐今天是我们的贵宾,沈先生这样打断她们闺蜜之间的交谈恐怕不好吧?” 沈岸声音微微的僵了僵,转过身轻笑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这一次,他看向安子澄,没有挪开视线,眸子之中有男人之间的较量,更是那些细细碎碎的攀比。 他突的笑了笑:“安少,不如我们去喝一杯?” 既然订婚宴的男女角是情夫,那他何不去会会?他倒要看看,自己输在哪里! 安子澄惊讶他的态度转变,眉角一挑,就道:“好,请随我来。”这样一只腹黑的狼,还是交给同样是狼的顾景柯那里去,他可不想搅这趟浑水。 将人给带到顾景柯的身前,安子澄介绍道:“太子爷,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沈岸沈先生!” 沈岸在那些财经频道上没少露面,不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在商界里面几乎和顾家齐名,可以说和顾家都排在第一个位置上。 顾景柯伸出手和沈岸微微的握了握手指,轻轻一笑:“沈先生,幸会!” 他们不熟悉,但是对彼此的了解全部来自网络以及电视机上,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沈岸暗中打量着顾景柯,这个男人全身的气质很不错,但……和他比,不是差了点吗?韩梦到底是什么眼光,居然会看上顾景柯。 顾景柯看到沈岸眸子之中的敌意,倒是有些意外,可是对于未知的事物他也不会惊讶,只是轻缓一笑,举杯碰了碰:“不知道沈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直接问话,免得互相看着不舒服。 沈岸眯起眸子,知道顾景柯不是好对付的,虽然在心中那样说,可是现在……似乎超出他的一些控制了,嘴角轻轻的勾了勾,眉眼微微的眯着。 “顾先生,好大的架子!” 顾景柯对于他这样的话语根本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沈先生何出此言?” 沈岸差点要将自己心中的那口血给吞回去,盯着顾景柯轻轻的道:“顾先生,你不觉得自己顶着一副伪善的面具吗?” 既然他喜欢装,那么他就不介意亲自动手将伪善的面具给撕下来! 安子澄明显的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劲,皱眉看了看两人,之后默默的走远,用拿酒的借口逃之夭夭,大神的战场,他还是不适合掺和。 他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他不奉陪,自己可还有正事! 顾景柯对于安子澄的这种行为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轻晃着自己的红酒杯,优雅的抿了口,嘴唇上沾着红酒,显得魅惑。 手指微微的动了动,没有显得丝毫的惊诧和气怒。沈岸在心中冷笑,装的还是挺像一个正人君子,可是内在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若是放在平时,沈岸肯定是不可能失去思考的能力,可是现在根本就不同,他瞪大了眼睛,盯着顾景柯,手指紧握成拳,一想到这个人就是“情夫”,他就像冲上去狠揍一顿! 要不是身份地位和场合,他早就这么干了。 那一丝丝的理智在不断的提醒他,否则,或许早就控制不住。 “沈先生,还请你嘴巴里放干净点如何?”顾景柯声音仍旧听不出起伏,可明显的能够让人感觉到,他此刻,是在生气的! 这个沈岸无缘无故的冒出来,说莫名其妙的话,他顾景柯不是软柿子,自然是要反击的。 沈岸冷笑出声:“我嘴巴不干净吗?” 幸好两人的身旁没有多少人在,不然恐怕又要传出一点动静,顾景柯也是轻笑道:“沈先生,你何时干净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沈岸根本没有讨到好处,最后沈岸时被自己的嫉妒冲昏了头脑,直接瞪向顾景柯,沉着音调。 “顾景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手指唰的握紧,紧绷的厉害,“韩梦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到了现在,沈岸竟然是来要为韩梦讨个说法,这个男人,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她喜欢我?”反问一句,顾景柯首先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接着又笑道:“可就算是她喜欢我又能怎么样?更何况,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难道她喜欢他,他就需要将她娶回来给一个交代吗? 这个沈岸真是真正的沈岸?为什么他觉得他的智商有些不在线。 若不是因为安子澄将人给领过来,顾景柯真是要怀疑一下这个男人的身份了,若是说沈岸,那么不可能问出这样的话才对。 “顾景柯你找死!”沈岸冷喝,感觉到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他抿着唇,瞪向顾景柯,“你就这么不待见她?” 沈岸在心里简直是要抽自己几巴掌,明明就是来看看顾景柯哪里好,可是现在居然演变成自己在给韩梦找理由,找说法,他脑子真是抽了才会这么做! “沈先生,第一你说的韩小姐她是我未婚妻的好友。”这一点沈岸时知道的,刚刚才知道,所以对于这句话他也没有抱有多大的怀疑。 只是点了下头道:“所以呢?” 顾景柯嘴角一勾:“第二,我和韩小姐今天才见面,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又是从何说起的?” “难道韩小姐对我一见钟情了不成?”顾景柯反问,冷眸扫向沈岸,这个男人到底会不会想问题,尽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扯到他身上来! 沈岸眉眼一晃,怎么可能是第一次见面! 他以为韩梦说的是假话,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他不敢相信,那么那条短信是谁发的……另外有人不成? “你撒谎!” 顾景柯轻缓的笑了笑:“我为什么要撒谎,就为了骗你?” 顿住话头,顾景柯又道:“沈先生,就算是你有这样的闲功夫听我胡编乱造,我也没有闲功夫编造这样的事情来骗你,抱歉,若是你没有事情的话还请让开。” “我要去找我的未婚妻了!” 沈岸刚刚说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胡编乱造的还是空穴来风?若是真的,穆冥又该怎么想,顾景柯突的在心里暗笑,这样的事情,恐怕是有误会才对。 看沈岸提到韩梦那副紧张的模样。两人的关系肯定是不一般的。 他脚步抬了抬,可是还没有走几步,身后的沈岸又拦在了他的身前,在他前面站住,定定的问道:“顾景柯,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和韩小姐是什么关系?”这一次,顾景柯有些不耐的直接道:“沈先生,若是你们是那种较为亲密的关系何不去问问她,何不相信她说的话?” “可——”她不肯说。 最后的四个字被沈岸给吞进肚子里,不是她不肯说,而是他说了,自己没有相信罢了。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错的离谱,而韩梦那样的性格能和他解释,他为什么不信?果然是被气怒了头,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吗。 等沈岸回过神,顾景柯早就消失在原地,他抬眸飞快的一扫,才发现正是在韩梦那边的方向,快速的挪动脚步,他也要去看看! 不能让顾景柯这样的小人得逞。 堪堪走到人群的旁边就听到程曼正在拷问韩梦:“说句老实话,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结婚有多久了,有没有孩子,怎么在一起的,又是怎么求婚的?” 一股脑似得,就像是倒豆子一般,全部给倒了出来。 韩梦脸色微微一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友的话,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自己根本就说不出来,她和沈岸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放不上台面。 若是说出来了,只会伤了和气,只会让她的心重新痛一次,她不想这样。 可程曼的问话,她又不能不回答,毕竟结婚的时候她没有通知两人,现在还想不说话,实在是说不过去,那样搪塞人,不是用来对付朋友的。 “程曼,我和他有些曲折,而且,我不知道我对他恨的多还是爱的多。” 这句话就这么传进了沈岸的耳朵里,他蓦地顿住脚步,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就怕韩梦看到他不再继续说了,他僵硬着身体,身体隐在暗处偷听。 感觉到身后没有了脚步声,顾景柯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等看到暗处的那抹影子时又走了几步。 可看到三位女生坐在那,自觉的绕开了路,期间朝穆冥看了眼,等看到她完好无损的站在那也就放心的离开,至于沈岸想要做一个偷听的人。 那就随他去。 毕竟人家的耳朵和身体都是自己的,又不是他能够管得了的。 “怎么会是这样?”程曼还是有些疑惑,将眸子眯起,有些危险的道:“这么说,你不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 第278节 若真是这样,她一定会去讨一个公道! 一定会让韩梦和沈岸离婚,管沈岸有什么作用,只要她的姐妹不喜欢,那么她就永远站在她这一边,只要韩梦需要,她的肩膀永远为她而留。 听到程曼的问题,韩梦有些沉默了,而站在阴影处的男人心尖儿也是一疼,难道她真的是这样想的,根本不是自愿在一起的。 不是自愿结婚? 沉默半晌的韩梦在程曼焦急的眼神中终于轻缓的开了口:“程曼,也不是你猜的那样,我和他的事情很复杂,不然我也不会在结婚的时候不请你们了。” 程曼属于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一听韩梦回答的吞吞吐吐就浑身不自在,她这样的性格容易得罪人,容易将别人的痛处给挖出来,可是出发点是好的。 她嘴角一勾:“你今天若是不老实交代,我和穆冥是不会放你回去的,而且你这样真的让我们很难受,你真有将我们当姐妹?什么事情都不和我们说、藏在心里,这就是姐妹的做法?” 韩梦被程曼问的一怔,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做法居然会让两人伤心,现在想想,竟然真的心脏抽搐了一下。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程曼冷眸微扫,她要的不是对不起,而是真相,若是韩梦不说,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或许自己可能会强迫她说话的,或许又会怪自己没有帮得上自己的这个好姐妹,总之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了自己。 “韩梦,你和我们说说,若是沈岸欺负你,我们一定会帮你的,要记得,我们是朋友!”程曼又轻轻的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搂过韩梦的肩膀。 声音难得的温和低缓:“你知道我是什么性格的人,压根就不会安慰人,若是要我安慰一个受伤的女人简直就是比死还难受,所以你为了我,和我说说好吗?” 别再让她煽情担心了,到最后她都会觉得自己矫情的很。 穆冥也在这时靠在了韩梦的肩膀,声音轻缓:“一直以来你独当一面,在我们面前就是姐姐,可是你也会累的不是吗?” “如果累就说出来,还有我们。”穆冥话一说出口就发现,煽情的话果然不适合自己说出来,若是自己说出来真是有些怪异的感觉。 程曼眸子稍稍一眯,悄悄在穆冥的背上按了一个手势。 面对两人的攻势,韩梦终于是败下阵来,她缓缓的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我和沈岸相识一个类似于订婚宴的酒会,他那个时候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只把他当昨一个花心大少,而他也把我当做陪客人来的那些女人。” “他在酒会上调戏我,然后我给他脸上倒了杯酒,之后就被他缠上。” 程曼眸子稍稍一眯,男人果然都是贱骨头,不喜欢那些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反而想要挑战一下那些带着小性子的女人,这或许就是那种猎奇心理?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着韩梦继续叙说:“之后我公司在那边出了状况,若是没有强大的资金就要关门,我不想让父母和你们担心,也不想麻烦你们,所以……”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出口,程曼仍旧是一头雾水的道:“所以什么,你倒是说啊!” 穆冥眉角一皱:“所以你没有找我们,而是找上了沈岸,答应和他结婚?” 商业联姻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但是从来不会相信会发生在韩梦的身上,要知道她可是从小信誓旦旦要找一个全心全意自己爱的人结婚的,可是现在似乎没有实现? 程曼瞪大了眼,没想到说来说去,还是商业联姻,而韩梦结婚根本就是建立在没有感情的基础上! 此刻,她似乎能够听到自己心脏升腾起来的怒火,恨不得将沈岸这个趁人之威的伪君子给扒了皮然后做成衣裳喂狗! “穆冥说的都是真的?”程曼不敢相信的问。 韩梦像是累了一般,缓缓的点了下头,轻轻的道:“她说的没错,就是她所说的那样,我嫁给了沈岸,然后他给我资金周转公司,之后才逃过了一劫。” “那你当初怎么没有来找我们?”穆冥冷眸微凝,有些气怒。 韩梦这还是头一次听到穆冥用这种语调说话,心中不由得一急,解释道:“不是我不想找你们,而是我那个现状根本已经是困兽之斗,若是找了你们然后没有把公司救活,岂不是浪费了你们的一番好心?” 若是那样,她宁愿不要公司。 穆冥对于韩梦的说辞只是更冷了脸色:“其实你是想说不想麻烦我和程曼,怕我们和你的感情破裂对不对?” 韩梦嘴角一僵,没有想到穆冥什么都知道,张了张嘴,才发现喉咙口干涩的厉害,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她定定的看了眼穆冥,又转过身看向程曼那道火辣辣的视线,竟然有些羞愧不已,自己可真是傻,明明她们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可是自己不想友情被破坏也是情有可原不是吗? “你还真是这个原因!”程曼气怒,那火气又开始往上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临界点。 瞪着眼道:“韩梦,我告诉你,就算你那里是个无底洞,我们也不希望你用你自己的幸福去做赌注!” 要知道韩梦的小时候是多么憧憬一个好男人,可是现在全被她自己给毁了。 “对不起……”韩梦又说了一句对不起,可穆冥却在这时道:“你和沈岸,肯定还要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韩梦嘴角稍稍一僵,身体在这时才开始轻颤不已,猛地靠在了穆冥的肩膀上,程曼看到韩梦这个样子,拧着眉头道:“你倒是说话,不许沉默!” 不得已她开始搬出刑警的那一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韩梦轻笑出声,瞪了眼程曼道:“我说还不行吗,干嘛用审问犯人的态度说话。” 穆冥轻轻揽住韩梦的肩膀,直觉知道接下来才是韩梦恨沈岸的原因,要知道,她刚才可是说了自己不知道是恨还是不恨,这一点很是让她疑惑。 按道理说韩梦引起了沈岸的兴趣,那么沈岸肯娶韩梦肯定是喜欢上她了,那么这里面又有什么曲折…… “后来我和沈岸结婚,倒是约法三章,我不许他碰我,直到我能接受他为止。” 程曼在旁边点了下头,这样的做法是正确的,毕竟没有感情基础,若是一上来就睡在一起恐怕是不太好的,可若是直到自己能够接受了,那也还好。 毕竟商业里面商业联姻的多不可数,多数都是这样做的。 而那些从小被养到大的女儿,在必要的时候也会变成一粒棋子,那么在那个时候就需要母亲这样的角色在女儿的身边灌输相夫教子的思想。 “之后呢?”程曼问,想要韩梦继续说下去。 若是沈岸那人真的敢动用暴力逼韩梦就范,那她就敢上前拘捕他,要知道没有感情的婚姻里,若是女方不愿意做那样的事情,而男方强行,也是可以给男方判刑的。 “之后他确实也是按照约定没有碰我,可是……”一个可是直接让程曼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听这样的情况最怕出现:可是、但是…… 这样的字眼一出现,明摆着就是事情有变化,没有按照之前的话来! 程曼手指紧抓着沙发上的毛毯,定定的看着韩梦,而韩梦也在这时开始轻颤着身体,嘴角轻微的抿了抿,抬起脑袋道:“可是有一天我发现我公司出问题全是他搞得鬼!” “我找他理论,要和他离婚,可是他却开始逼迫我!”她咬着牙,最后抱住穆冥的肩膀淡淡的流着泪,再强势的女人也会怕的,而现在韩梦就是在怕。 “那个模样的他,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求饶,可是他没有听,事后,我开始恨他!” “这个畜生!”程曼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站起了身体,看着韩梦道:“你现在要不要和他离婚?” 韩梦沉默了,现在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死怎么一回事,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许是想过离婚的,可是现在为什么却是有些不想了? “你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在你不知道公司是他搞的鬼的时候,你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穆冥声音轻缓,眸子定定的看着韩梦。 而韩梦在这时候更是沉默了,就连自己的呼吸也变得轻浅起来,之后她抿了抿唇道:“我似乎在那个时候在尝试着接受他……” 这才导致她不知道该不该恨那个男人。 毕竟公司是他造成的,也是他给挽救的。 “你爱上他了?”穆冥问,嘴角轻轻的勾了勾,似乎很是笃定。 韩梦一怔,瞪着眼看着穆冥,之后又快速的从穆冥的怀中直起身体,她爱上他了?在心里,她开始反问自己,这可能吗? 自己可能爱上沈岸吗? 沈岸站在阴影处,心中万般复杂的滋味,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她恨他——这是他心里唯一的认知。 “韩梦,若是你要和他离婚,我们都可以帮你!” 这时程曼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韩梦脑子微微的乱了乱,根本不知道这些声音从哪儿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道声音从心里窜出,说着不能!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因为自己爱上沈岸了? 她反复的在心里问自己,可是根本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既然没有答案,那么她就别再想了。 也就在这时,沈岸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脚步匆匆,他明显的感觉到韩梦在沉默、在思考,他害怕韩梦真的答应离婚这样的条件,他不能失去她! 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居然才认出韩梦在他心里的地位,原来一切一切的,只不过是为了留住韩梦的脚步而已。 等走到几人的身前,沈岸的嘴角噙着一抹笑,只不过略显僵硬:“穆小姐、程小姐,我现在要将我的妻子给抱回去了,麻烦你们将她还给我好吗?” 程曼一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瞪大眼睛道:“沈岸,你根本就是个小人,韩梦不给交给你!” 沈岸的脸色一变,根本没有想到程曼会这样的说他,真是韩梦的朋友,就连这样的小性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嘴角稍稍一勾,看向程曼道:“程小姐,首先很抱歉,韩梦是我的妻子,我有权利带走她,而你没有权利拒绝这个说法不是吗?” 程曼嘴角抽搐,这个男人居然这么会说,根本就没有给她一个面子,真是可恶的很! 快速冲上前去,哪知道沈岸不躲,弯腰将韩梦给抱了起来,程曼看到韩梦在他的怀里,立马将动作给顿住,咬牙道:“沈岸,你最好将韩梦给我放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沈岸眉眼轻轻的挑了挑,嘴角一勾,就道:“对我不客气?我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情,还请程小姐搞清楚再说话!” 接着,沈岸抱着韩梦就要离开,韩梦伸出手就要挣扎,可是力气悬殊,根本容不得她做什么事情,她嘴角轻轻的动了动:“我不许你对我朋友这么无礼。” 她们是她最好的朋友,这个男人怎么能那样做! 看着两人的背影,穆冥突的眯了眯眸子:“程曼,他们的事情复杂的很,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的好,而我们,在必要的时候出手就行。” 程曼有些弄不懂的咬牙:“你没听到刚刚韩梦说的话吗?那个男人可是强迫她做了那种事情!” “可是她也没有回答你那个问题。”穆冥回了一句话却是让程曼给堵住了话头。 “什么话?” “离婚。” 程曼有些明白过来,韩梦没有说要离婚,这就证明了,她对那个男人还是有感觉的,她内心是不想离婚的。 “还是你看得透。”她居然都没有明白过来,真是活后面去了。 穆冥嘴角轻抿,扫了眼程曼道:“等韩梦自己想清楚了,就会和我们说的,我们现在逼她也没有用。” 程曼似懂非懂的坐下来,端起红酒杯就开始深思这个问题,她眯了眯眸子,有半刻的沉默。 而穆冥则是坐在她旁边,清冷的身影没有半点其他的动静,顾景柯站在远处扫了眼这边的情况,看到沈岸已经不在时这才走了过来。 等走到穆冥的身前才问道:“你朋友的事情解决了?” 穆冥有些奇怪的扫了他一眼,问:“你怎么知道她有事情?” “沈岸找我谈过,不过我看应该是误会了。”顾景柯轻轻的笑了笑,而程曼在这时也是从沙发上站起身,偷偷的要溜走。 “我就不扰二位了,先闪人如何?”脚步轻轻的迈动,程曼朝舞池走去,那边的人头攒动,而此刻的宴会正是最顶峰的时刻,根本还没有到散会的时间。 看着程曼的背影,穆冥的嘴角微微的扯了扯:“祁少晨人去哪了?” “在那边。” 原来程曼要走了,是去找祁少晨了…… 穆冥嘴角轻轻的勾了勾,也没有再出声,顾景柯坐在她的身旁,嘴角轻轻的勾了勾,看着舞池那边的人,之后眉眼稍稍一勾:“穆冥,和我一起吧?” 第279节 他伸出手,看着穆冥的眉眼,像是要邀请她去跳舞一般。 穆冥眉角稍稍动了动,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两人还没有走进舞池就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安子澄和顾景怡正在舞池的旁边,两人的身前似乎还站着一个人,微微蹙了蹙眉头,那人似乎是个外国人? 是谁? 穆冥抬起眸子看了眼顾景柯,后者只是低下脑袋朝她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识。 看着三人的模样,似乎还起了争执一般,穆冥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看了看顾景柯道:“过去看看?” 顾景柯点头。 艾伦正紧紧的盯着顾景怡和安子澄,嘴角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紧抿着唇,手指紧握成拳。 他没想到这两个人是真的订婚,自己是来看看状况的,可是看到的是什么? 这么多的客人摆明就不是假的,而且自己那张请柬也不是假的,全部是真的!现在看到顾景怡和安子澄牵着手,他只觉得自己的双眼一阵刺痛。 痛的厉害! “景怡,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 顾景柯和穆冥两人还没有到三人的跟前,就听到艾伦说出这样的话,两人飞速的对视一眼,眸子里有一丝疑惑,但皆是要看戏的模样。 看来这里似乎比较有趣……不然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眸子稍稍一眯,穆冥和顾景柯就站在了原处,想了想,转身离开,这样的事情他们还是别掺和,私事,他们就懂事的离开就行。 顾景怡看向艾伦,嘴角动着:“艾伦,我在这件事上和你说过好多遍,我不喜欢你,你也不用再在我身上下功夫,不值得,我喜欢的是他——安子澄!” 不知道为什么顾景怡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的用力,就像是在告白一般,又像是在说真真正正的一般。 她手指紧握成拳,定定的看向艾伦道:“你还不懂吗?我喜欢的是他,你就算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艾伦眸子一痛,这样的话顾景怡对他说过无数遍,可是他不想相信,而且都是选择无视,第二天又是重新打起精神,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的,自己的心脏竟然是痛的难以呼吸。 或许今天是他们“订婚”的日子,这样板上钉钉的事情,更改不了了吧。 “可是……”艾伦顿了顿,看向顾景怡道:“可是我说服不了自己不喜欢你,那种心情你明白吗?” 她当然明白,就像自己喜欢安子澄,明知道安子澄是个花心大少,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喜欢,那种情绪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眉眼抖动,她声音低了下来:“艾伦有些事情不能勉强,比如感情,你在我身上下功夫不如继续找一个爱你的女人,你说是不是?” 艾伦打断顾景怡的话,冷哼道:“那些女人喜欢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身份,我的钱!” 顾景柯手指一动,可是她不喜欢他,不也一样吗? “对的人,总会找到的。” 她轻缓的答了一句,艾伦嘴角一勾,眉眼之中含着戾气。 安子澄在这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拧着眉头:“艾伦先生,我的未婚妻就是我的,被人觊觎不得,所以还请你现在离开如何?” 艾伦瞪了眼安子澄,他不想和他说话,可是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就不明白? 总是要打断他和景怡的交谈,就凭他是景怡喜欢的男人吗? 不由分说,这样的身份的确是压了他一头…… “景怡,你真要这么残忍?” 他开始打柔情牌,安子澄不悦的皱眉道:“艾伦先生,你当着我的面和我未婚妻说这样的话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艾伦的脾气也上来了,瞪他一眼道:“就算是未婚妻又如何,只要不结婚,只要没有孩子,就算结了婚我也是有机会的,人这么一辈子都是好要为自己争取一下不是吗?” 安子澄眸子危险的眯起,他要争取?呵,笑话! 经过他的同意了吗? 低下头,一把箍住顾景怡的腰身,安子澄猛地噙住了顾景怡的唇角,浅浅的吻着,可是动作却是格外的生疏,他试探着,轻缓的吻着。 而顾景怡则是呆了一般,说句不害臊的话,这可是她的初吻,是她第一次和男人这么亲密的接触! 虽然这个男人是她喜欢的,可是这个男人现在只是和她演戏,需要演的这么逼真用力吗? 她瞪大着眸子,惊讶的长着嘴巴,根本不知道安子澄现在在做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唇角软软的,感觉说不上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她眨了眨眼。 还是没有回过神,有一丝的费解。 而艾伦则是怒了,嫉妒的眼眶发红,立马就冲上来手指往前伸出,那模样明显的就是想将两人分开。 当着他的面亲吻,简直是将她的心脏痛的不知道怎么跳动,难受的很! 可是安子澄早就防备着他,眼疾手快的避开,抬起头道:“艾伦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我和我未婚妻亲吻碍着你哪里了,需要你这么气氛?” 艾伦有些站不住脚,红着眼,里面满满的都是愤怒! 他伸出手指着安子澄道:“你混蛋!” 安子澄眸子一眯,这个人是在骂他? 他应该没有听错才对……可真是有意思,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居然来敢和他斗法,是太嫩了,还是泰国自以为是了,还是说是他的身份让他自己忘记了在哪里。 那么他,是不是应该让他好好将这里是哪给记起来! “麻烦艾伦先生嘴巴放干净点,我和我的未婚妻这么恩爱,可是你每次出现在这捣乱,这该让我们怎么办才好?” 他轻轻缓缓的语气,在艾伦的耳中却是那么的刺耳。 嘴角一勾,瞪着眼道:“安子澄,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转身,离开宴会,根本没有来得及这里究竟是谁的订婚宴,或许嫉妒的火焰早就冲昏了他的头脑。 “我等着。”看着艾伦的背影,安子澄轻缓的吐出了三个字,之后抿了抿唇,伸出手触碰着自己的唇瓣,刚刚那个感觉似乎极为的舒服,而且没有令他…… 感到恶心—— 正当他转过身时,迎面而来的居然是一只手! 等她要去抓住那只手时,明显的就已经来不及。 “啪——”巴掌居然打在了他的脸上,他愣愣了的看了眼顾景怡,嘴角一扯,黑沉着脸道:“你疯了!” 顾景怡也是看向自己的那只手,之后轻缓的笑了笑,那笑意灿烂的很:“很抱歉,手掌自己没有受控制,不知道为什么就打了出去!” 之后,她又开始抿唇轻问,有些疑惑的道:“可是你为什么不躲?” 安子澄嘴角一僵,若是能躲自己还不躲了? 他又不是个傻瓜。 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这样也好,避免了尴尬不是? 抬起脚步,轻哼一声:“我将你的麻烦给解决了,现在可以想象怎么报答我了……” 该死的,亲了她不道歉不说,居然还想要报答,这安子澄的脑子是抽疯了还是进水了! 可是自己刚刚似乎给他一巴掌,算不算上是扯平了? 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顾景怡眯着眼看着自己的那只右手,早知道就不打了,可是刚刚反应过来后手已经和那张魅惑的脸皮子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根本不是她能够控制的了的啊。 嘴角轻轻一勾,抿唇轻笑道:“顾景怡,你没有打错,是对的!” 转身,利落的走开! 而这边的艾伦回到自己的住处,越想似乎有些不对,眸子稍稍一眯就拿出了手机,商家联姻,应该会有消息,这么大的排场,网上一定会有消息! 手指翻动,快速的扫了眼网页,他猛地眯着眸子,咬牙道: “居然敢骗我!” ------题外话------ 求订阅啊求订阅…吼吼吼!加油咩哈哈 ☆、216尾 坐怀不乱,不行不行 这边宴会一结束,众人就散了开来,只有穆冥等几位好友还没有回家。 程曼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喝得比较醉醺醺的,她走到穆冥的跟前,嘴角一挑,真心祝福:“穆冥,恭喜你订婚了,虽然之前说过,但是现在再说一次才能显得我有多么的高兴。” 她举杯,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穆冥皱眉,先是韩梦,再是她,这之间到底又出了什么事情。 扫了眼祁少晨,穆冥就道:“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将她给送回去。” 祁少晨自然是不可能拒绝的,轻轻的点了下脑袋就道:“我会照顾好她的。” 程曼听到祁少晨这么说,有些不乐意的皱起了眉头,眉眼一横,就道:“我才不要你照顾!” 可是话一说出口,立马就打了个酒嗝,接着就没有了声响,穆冥轻轻的摇了摇头,接着祁少晨就将醉的不省人事的程曼带走,而安子澄也在这时阴险的笑了几声。 “美人,你和太子爷等会要干嘛?”那笑容多的是不怀好意,根本就没有一丝丝的拐弯抹角。 顾景柯这时双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嘴角一勾,眯着眸子都:“你先将你脸上的巴掌印给清清,不然……太显眼了。” 安子澄一僵,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红肿,不可能有巴掌印! 接着像是为了反驳顾景柯的话一般,他飞快的掏出了手机,打开相机一照,嘴角猛地抽搐起来,那**裸的巴掌印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未免太过红艳,他以为不会有的,毕竟脸都没有红肿,可是现在明显就是想错了,这不是没有,而是异常清晰。 “你是什么发现的?”发现了居然还不和他说。 顾景柯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安子澄的身上,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脑袋。 安子澄明白他的意思,立马就苦着脸,这么说……他一直顶着巴掌印在宴会上纠缠,难怪那些人一看到他就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他就说怎么会这么奇怪!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皱眉道:“太子爷,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这么放任我丢人,简直是……!”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样的巴掌印,除了女人打的就不可能是其他性别的人,那么一直在风月场所游荡的他。 怎么可能被女人打? 恐怕这一点足够让人作为饭后的口舌嚼头,有些欲哭无泪的瞪了眼顾景怡,可是后者根本就没有理他,只是站在一旁,傲娇的抬着下巴,好像没有注意到他一般。 “现在就散了吧?”安子澄恨不得快点回去,这张脸可不能再在众人的面前出现,否则明天的报纸上还不得出现他的特写? 第280节 经过顾景柯的点头,众人又开始散去,最后只剩下穆冥和顾景柯两人以及收拾场景的工人和服务生,顾景柯突的拉住穆冥的手指:“我带你去个地方。” 穆冥抬眼看他,现在这个时候能去什么地方? 顾景柯伸出手轻笑:“跟我来。” 等两人上了车,顾景柯就发动车子直接奔了目的地,穆冥终于知道他要带她去的地方是什么,一个海口。 有大片大片的沙滩,两人站在礁石上,顾景柯轻轻的楼主她的身体,将自己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眸轻闭,问道:“怎么样?” 穆冥看着海水下面那种荧光色的亮光,她弯了弯唇:“想不到你也能学会这么浪漫?” 这个男人,总是能够让人觉得出其不意,比如这次,这么快速的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这样的景色,而且速度极快,可见是早有预谋的。 穆冥轻轻的笑了笑,没有其他的动静,顾景柯低声浅笑:“你若喜欢,何不奖励一下?” “哦?”穆冥疑惑,这个人还需要什么奖励?她别过眼看他,只见顾景柯轻轻的噙住她的唇,呢喃道:“就是这样……” “这次还你主动亲我,如何?” 穆冥没有回答,只不过用行动吻了他一下,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交缠在意思,穆冥轻轻的抿了抿唇角,之后笑出了声:“顾景柯,你的这一面是和谁学的?” “安子澄。” “……”两人气息交织,直到顾景柯问:“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完婚?” 只要她答应,明天就是完婚的日子也行,可是必要要她点头,他绝对不会强迫她的。 穆冥抿了抿嘴角:“等李明远案件结束。” 原来她早就想好了,只不过这件事倒是有些不谋而合,他也是这样想的,李明远的那个案件非同小可,若是好的好最好能够结案。 “好,我答应你。”他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嗅着她身体的幽香…… 他眯了眯眸子,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可就不好办了,他伸出手将她从礁石下抱了下去,嘴角缓缓的勾了勾:“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他的眸子闪着淡淡的光芒,穆冥轻轻的怔了怔,知道顾景柯是不可能乱来的人,也就没有再多想,只不过将他的脖子勾住,自己的唇就覆上去。 顾景柯的眸子越发的暗沉,而呼吸也变得急促,他吻着她的唇,似乎加重了力道一般,可在即将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他猛地离开了她的唇。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浅笑道:“你真觉得我的自制力好的你投怀送抱我也不会有反应?” 穆冥眸子一怔,感受到他身体的某处变化时耳根子也是一热,缓缓道:“放我下来。” 顾景柯并没有将她放下,而是将人给抱进了车内:“景色看过了,是该将你还回去了,不然你家的老爷子还不找我拼命?若是我被老爷子给虐死了,你去哪里找我这么一个人?” 半开玩笑的语气,顾景柯此时已经是压住了一股火,可还是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他将穆冥给放在副驾驶座的位置上,似乎有些无奈的道:“我以后,要和你保持一点距离,你说呢?” 穆冥没有回答他,反而是在思考一个问题,比如:若是他真要了她,自己会不会拒绝……或许不会,不是吗? “其实……” 穆冥出声,可是又将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顾景柯已经坐上了驾驶座上,听到她的声音轻轻的看了过来:“其实?” 他声音带着轻笑的意味,很明显将穆冥的意思给弄懂了,穆冥抿了抿唇,知道他开始逗弄自己,别过头索性不再看他,只是看着车路旁的景色。 “以后别说傻话了,我会等。” 不知道多久,顾景柯才说了这么一句,穆冥猛地瞪大了眼,转过头看向他,耳根子的热度都是自己承受不住了,她说这话的意思就好像是自己着急了一般。 真想将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穆冥别开眼,轻缓的道:“嗯。” 他要等着结婚当天吧,穆冥眯了眯眸子,手臂渐渐的抱住了自己的身体,这样也好。 顾景柯突的一笑,轻轻的问了一句:“你刚刚想说什么?”他竟然又装作不懂的模样,穆冥咬了咬牙,哼道:“没什么。” 转过身瞥了眼顾景柯,双目一闭,不再吭声。 “砰——”身体一震,穆冥唰的睁开眼,等看到车路前面没有什么东西时这才转过眼看着顾景柯,轻缓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顾景柯打了方向盘,点了几次,最后道:“车子坏了。” “……”穆冥无奈,两人只好打电话让人派车来,等人是个漫长的过程,顾景柯坐到穆冥的身旁,将她给搂紧,轻浅的笑了笑:“或许我们就不该这样秀恩爱,这次连上天都看不过去了。” 穆冥满头黑线……无奈的瞥了眼一瞬间变得稚气的男人,嘴角动了动道:“顾景柯,你是有几面,为什么总能发现不同的你?” 顾景柯嘴角一扯:“只要你认真点,一定会数的过来的不是吗?” 等车来了后,却发现真是骚包至极的安子澄,他刚刚一下车就走到两人的车子旁,轻轻的敲了敲车窗,顾景柯将窗户给降下,穆冥这才发现安子澄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没有了。 穆冥轻轻的笑了笑,嘴角勾住:“安少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居然没有让我们等久了。” 安子澄得意的扬了扬眉梢:“那是,你们发话我怎么敢耽搁?” 不怀好意的一扫:“怎么,两人秀恩爱,现在连上天都看不过去了吗,我说你们,也是活该——” “那你被打也是活该吗?”轻描淡写的一句直接堵住安子澄的话,安子澄冷哼一声,“太子爷,也不带你这样坑兄弟的吧?” “别废话,开车。” 穆冥和顾景柯坐在了后座,安子澄又开始充当起司机,一路行驶到穆家,将穆冥安然无恙的送进了里面去顾景柯才和穆家一家子打了招呼。 从穆家退出来后又坐上安子澄的身旁,安子澄看到穆冥已经不在,就更加不正经的道:“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 两人大老远去了那么一个浪漫的地方,一定会发生什么才对!安子澄开始发挥八卦的本性,眉角都是抖动着,看着顾景柯更是挤眉弄眼。 顾景柯轻轻的吐出字眼:“开车,不然你下车,我自己开车。” 安子澄自然不可能傻傻的自己去走路,乖乖的将车开了起来,转身就踩了油门:“开就开,我就不信你们没有发生什么,甩下我们众人两个人去了那里,肯定是有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发生!” 顾景柯双手撑住下巴,此刻的他是坐在副驾驶座上,轻轻的眸光扫了扫安子澄,缓缓的问道:“你觉得我这个模样像是发生什么事情的人吗?” 头一次,居然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且还是说了这么长的话,安子澄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之后边开车边朝他扫了眼,之后眸光停留在了一个点上。 嘴角阴险万分:“你就别装了,你那样还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好的看看你衣领上那是什么东西再说话。” 顾景柯一怔,衣领上有什么东西?能有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抹口红印记,若是没有记错,这应该是穆冥今天用的那款。 她一般不化妆,今天是难得画了一次,是她的才对。 “这不能证明什么。” 安子澄大惊失色:“还不能证明什么?太子爷,你这是脑袋秀逗了吗?这不叫证明什么那什么才能证明!” 顾景柯稍稍怔了怔,看着安子澄道:“你脑子里都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安子澄眼镜一瞪:“什么叫做我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根本就不是我在乱想好不?那么令人遐想的口红印记,我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我看你还是乖乖承认,刚刚和穆冥做过什么!” “没有。” 依旧是两个字,而安子澄却是不打算放过顾景柯,手指紧握着方向盘,心脏抽搐的紧:“你说说你,都做了,还想不承认,难道是想隐瞒着我们?” 顾景柯淡淡的憋了眼安子澄,眉角缓缓的动了几下,之后道:“你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只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并没有任何事情。” 听到这么肯定的回答,安子澄终于不再淡定了,只是用眼神轻轻的看着顾景柯,古怪的扫了眼,之后看了眼的某个部位。 砸了砸嘴,他知道这个问题不能由他问,但是他又想问一句,毕竟是好兄弟,若是不关心一下,怎么是好兄弟呢? “太子爷,你不会是不举吧?” 最终,他还是问出来了,眉角动了动,看向远方,不敢再看顾景柯阴沉的脸色。 顾景柯不解释,他就当他默认了,不然怎么会是这样的神色……他吞了吞自己的口水,开着车道:“太子爷,我知道很多家医院,专治男人这样的病的,只要你肯去治疗,保证你半个月就能……” “就能什么?”顾景柯的脸色已经是黑沉的滴出水来了,安子澄几乎被冻得不能动弹,可为了自己兄弟的后半辈子幸福还是开口道: “只要你能够配合,就能够重振男人——雄风!” 顾景柯轻轻的吸了口气,缓缓道:“我看你是需要治疗一下?”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了解。 安子澄连忙摆摆手:“太子爷,我这是为了你好,我看你还是去试试吧,不然看着穆冥那样的美人不能做点什么,还不得憋死?你要知道啊……” “经常处于那种的状态,是会让自己少活很多年的!” 安子澄还在噼里啪啦的说着一大堆,而顾景柯却是闭上了双目,轻缓无比的道:“你再说话,我不介意将你给踢下车。” 这下,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安子澄看了看身旁的顾景柯,只觉得奇怪的很,他这可是为了他好,若是那功能不行,长着一张好看的脸也不够格的! 太子爷,你可是真要把我给急死了,你说你今天若是发生了点什么事情那该多好,可是你确实没有发生,这可让我怎么办呢? 作为好兄弟,你不行的这件事情能不能告诉你家老爷子——不对,不能,若是将你家老爷子给气病了,恐怕我也逃不过你的魔爪了。 一路上安子澄紧闭着嘴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顾家大宅出现在路的尽头,缓缓的开到了大宅门口,他猛地将车给刹住,伸出手就推了旁边一把。 “太子爷,顾家大宅可是到了,你赶紧的下车,我还要回家好好睡一觉。” 顾景柯打开车门,脚步踩在地上,可是久久没有将车门给关上,只是低沉着脸,看着安子澄,眸光眯了眯,安子澄被看得全身不自在。 太子爷为什么要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他,格外不舒服行不? 他眯了眯眸子,讪讪的开口道:“太子爷,你这个眼神令我觉得非常的怪,要不要我们打个商量,别这么看我行不?” 顾景柯甩上车门,在离开前说道:“以后别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安子澄住嘴没有说话,看着顾景柯的背影却是一阵出声,太子爷这话,他为什么有些听不懂呢?什么叫做乱想,明明就是他们两人去了那个地方却没有做出那种事。 这真是很让人误会的好不? 而且穆冥的口红印记都在顾景柯的衣领子上了,为什么顾景柯还能控制住自己,唯一的解释只有……顾景柯不行! 但是这个答案很难让人接受,而且,有些不可能。 看着顾景柯的背影,安子澄摇了摇头,将车开动,离开! 顾景柯回到家,顾家的衣架子都还没有睡觉,看到他的身影都瞪大了眼道:“景柯,你怎么回来了?” 这意思,是他不应该回来?顾景柯抿唇笑了笑:“爷爷,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老爷子的脸色一红,面红耳赤的道:“你就没有和穆冥发生点什么?” 原来是老爷子等不及要抱曾孙了,所以刻意等在了大厅没有去睡觉,现在看到顾景柯回来,不由得急匆匆的问了,顾父顾夫人看着老爷子的脸色。 都是轻轻的低下脑袋,他们也是想要问的,不过现在有老爷子打头阵,就不用他们麻烦了,只要到时候他们帮衬两句就行,现在只需要坐观其变就好。 顾景柯憋了眼老爷子,摇头:“没有。”他抬起脚步,就准备上楼,可是老爷子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连忙站起身跺脚道:“你给我坐在这里来!” 对于老爷子的话顾景柯不想反驳,眯了眯眸子就走过来,坐到沙发上,轻轻的抿了抿嘴角道:“爷爷,爸妈,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他们要问的无非就是老爷子刚刚说的话,可是这小子明显就是在傻,他们又怎么能够好意思的问出口? 第281节 顾夫人给顾父使了个眼色,顾父给老爷子使了个眼色,老爷子接受到视线正准备给顾景怡使个眼色,可是却是没有看到人影。 只能淡淡的清了清嗓子,有些严肃的道:“你和孙媳妇离开后去了哪里?”别以为他不知道两人去了二人世界,这不问出点什么他就不是老爷子! 顾景柯皱眉,问来问去,还是这个问题……他轻缓的道:“去看了海。”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看完海两人做了什么! “然后呢?”老爷子轻轻的道:“之后你们做了什么?有没有……咳!有没有‘欺负’孙媳妇!” 顾景柯唇角一抿:“没有。” 老爷子神色满是失望,最后眸光抬了抬,扫视顾景柯的衣服,最后又是定在了衣领那处,咳嗽一声道:“上去吧,这儿没有你的事情了。” 顾景柯终于得到解脱,快速的上了楼。 “爸,你怎么能够让他轻易的上去,我们都还没有问出什么呢!”顾父开始抱怨了,看了眼老爷子,之后又问:“爸,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老爷子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将人给放走了。 神秘的笑了笑,老爷子道:“我看我们就不用担心人家小俩口了,我们只要等着抱孩子就行。” 顾父一头雾水,可是顾夫人心细的道:“爸,你的意思就是说……?” 话没有说完,只是轻轻地使了个眼色,老爷子轻缓的点了下头表示顾夫人猜的没错,笑道:“你说的没错,就是那个意思,所以啊,我们不用担心了。” 顾夫人脸色一喜,可是老爷子不知道的是,这明摆着就是自己误会了,可这样美好的误会也让顾景柯省下了不少的麻烦,所以他也懒得再解释。 走上楼,快速的冲完澡,等看到那件衬衫上的口红印记,他竟然是勾起了唇,那弧度,美丽、神秘、好看至极。 而楼下的顾夫人快速的整理着自己的事情,紧张的道:“竟然他们都这么主动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好好的烧把火了?” 转身轻轻的笑了笑,顾父道:“你有什么主意?” 顾夫人神秘的笑了笑,抿唇道:“你猜,我有什么打算!” 她快速的上了楼拿出电脑开始搜索,之后眸光定定的看着一个点,就将电脑给拿了下来,指着屏幕道:“你们觉得这个地方给他们抒发一下精神好不好?” 老爷子和顾父都感兴趣的将脑袋低了低,看着电脑屏幕,眉角轻轻的动了动,这事情,还真是很不错的,只不过不知道两人肯不肯去? “你就这么肯定他们回去?”顾父疑惑的问道。 顾夫人一怔,之后轻轻的笑出声:“他们不去,我们就想办法让他们去!” “什么办法?” 顾父和顾老爷子都想知道答案,可是顾夫人却是摇了摇头道:“你们明天就知道了,就等着好消息吧,我一定要让他们好好的交流一下感情!”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怪?顾父想提醒一下顾夫人注意一下措辞,可是想了想,自己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不用换了,也就没有再出声,只是轻缓的笑了笑。 “你可别抱有太大的希望,我们自己的儿子你还不了解?若是他不肯去,自然是不可能去的。” 顾夫人也是一笑:“我当然了解他,毕竟他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的生下来的,我不了解谁了解?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将他们给送走,必须去玩一次!” 顾父无奈的和老爷子对视一眼,总觉得顾夫人这次希望要落空了,可是也不好当面说出来,只是轻轻的安慰:“明天人家不去,你也不用太在意了。” “有些事情可急不得,顺其自然就好!” 老爷子杵了杵拐杖,开口劝告,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道:“人老了,经不住熬夜了,我就先去睡觉了。” “好的,爸,你先去休息吧,我们等会也休息了。”顾父站起身将老爷子送走,顾夫人还在奋斗那些个旅游景点,最后选定了一个道:“这里的泳池不错,就这儿了!” 顾父点头,这事情还不一定成呢,所以现在也只能附和着。 夫妻俩不知道忙活了多久,这才回了楼上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顾景怡的床头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把揭开她的被子,在她的耳边轻轻的笑道:“景怡,快醒醒,妈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顾景怡轻轻的睁开眼,等看到顾夫人那张放大的脸,立马就被吓得一个激灵,精神醒了一大半。心中立马就想到:“下次睡觉一定要将门给反锁了,不然哪一天自己一定会精神失常的!” 顾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儿车顶清醒了,不由得笑了笑道:“景怡,妈和你说件事……”她脸上的笑容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这将顾景怡吓得一愣。 连忙从床上给坐了起来,搓了搓自己的双臂道:“妈,你别笑的这么阴险,我看着有些怕怕的。” 顾夫人却没有将笑容给收回去,只是看着顾景怡道:“妈,跟你说件事。” 顾景怡立马正色道:“妈你说,我都听着!” “我请你和景柯去玩,一人两张票。”顾夫人准备颁布命令,嘴角一动,看着顾景怡轻缓的道。 顾景怡一听立马就想拒绝:“我不想……”去! “不想去也不行,若是不去我就让你相亲,让你爷爷给你安排人选。”顾夫人可是将这些都摸清楚了,顾景怡在老爷子的手下可都是被坑了。 若是再来一次肯定是不愿意的,看着顾景怡的脸色一变,顾夫人就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了,她轻缓的笑了笑:“当然。你必须将景柯给说服,不然后果还是一样。” 顾景怡这下总算是明白了,感情顾夫人想来找她当说客,看着顾夫人,顾景怡简直欲哭无泪,之后举起双手保证:“我保证办到。” 爷爷安排的相亲对象可是不行的,再来几个自己恐怕会崩溃也说不定,顾夫人笑的一脸灿烂:“这才乖。” 顾景怡在心里暗中吐槽,之后又不得不问道:“什么时候?” 顾夫人不知道从哪里编出来了两张牌欧,在顾景怡的眼前晃了晃道:“给,你自己看,我可是专门选了一个超级大的福地,那里面帅哥应该挺多。” “你自己要好好把握……”话落,顾夫人离开,眉角之中像是有着层层叠叠的笑,这么简单就给她解决了,她能不开心吗? 转身下楼,忽视掉顾景怡满身的哀怨,她轻快的走到了大厅,看了眼老爷子和顾父,之后眨眨眼:“我们就等着看,一定完成任务。” 顾景怡那丫头绝对不可能喜欢相亲,那么就要看她怎么发挥自己的能量了。 顾夫人抿了抿嘴角,在两人的沙发上坐下。 而楼上的顾景怡飞快的将自己给整理好,刷的冲进了顾景柯的房门口,看到里面的人正准备出门时瞬间就抓住了他,皮笑肉不笑的道: “好弟弟,姐姐和你商量一件事怎么样?” 一看到她这个笑容和语气顾景柯就知道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嘴角轻扯,顾景怡就是没有将手指给放开,他只能顿住脚步道:“说。” 高冷的亲弟弟,可是这并米诶有打击到顾景怡信心,只是砸了砸嘴道:“我想请你去玩一次,怎么样,去不去?” 她将顾夫人给她的票递出,满目的期待,她的希望可是全在他身上了,若是拒绝,自己肯定是不好过的! “你可以带上穆冥,我们一起去。”顾景柯神色微微的动了动,看了眼票,像是想到了什么就道:“你一共有几张票?” “六张!”顾景怡立马道:“我可以给你两张,可以给穆冥两张。” 顾景柯眸光眯了眯,那么就还剩下两张……一张是顾景怡的,那么还有不一张就只会是安子澄的。或许这也是个契机。 “好,今天出发。” 安子澄和顾景怡,昨天发生的事情可都是在他们的眼中,两人之间一定是有着什么情况,那么他只好推波助澜一下。 看到顾景柯同意,顾景怡简直乐的合不拢嘴,转身轻轻的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要去收拾一下行李。” 这次旅游,为期三天,在离京都不远处的一个小地方,那里景色优美,海岸相接,很是漂亮,也有着一个好听的,名字,似乎叫做荷岛。 顾景柯给穆冥去了一个电话,让她准备好,而顾景怡看着手中多余的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张票,该给谁? 也就在她捉摸不定时,猛地给安子澄打了个电话,语气冷哼道:“荷岛,去不去?去就来顾家大宅,我们一起!” 那边安子澄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应的很是爽快,顾景怡也没有惊讶,只是将电话给挂断。 和顾景柯同时下了楼,就看到顾夫人满怀小一点额看着两人,也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轻轻的笑道:“对了,这里还有两张票,是给穆冥那边的人准备的。” 昨天在宴会上,他可是看到了一个叫做韩梦的女孩子,现在准备着一定没有错。 顾景怡微微的怔了怔,心中暗道顾夫人老奸巨猾,居然连这里想清楚了,真是为了抱孙子拼命了! 她开始扒拉着米饭,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只是将自己的本分给做好。 半小时后,安子澄出现在顾家大宅门口,此时他已经拉了一个行李箱,倒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一个小时后,几人在机场相遇,一起登上飞机。 此次去的人有穆冥、顾景柯、韩梦、沈岸、顾景怡、安子澄、祁少晨、程曼八人,在六人刚刚离开顾家大宅的时候,顾家大宅的门口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只不过这位客人一进门就是叫了老爷子,顾家老爷子听到声音就抬起眼,等看到是个熟悉的人影就道:“这位是艾伦吗?这么久没见,你更加英俊了!” 得到老爷子夸赞,艾伦的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他点了点脑袋道:“老爷子,昨天我没有道喜,现在来说句恭喜,” 老爷子接受这话,之后抿了抿嘴角道:“我听到了。” 艾伦坐在沙发上,眸光流转,很明显就是在找人,看了看盐老爷子就道:“怎么不见景怡?” 就知道你这小子是来找丫头的!老爷子在心中暗哼,眉角都是微微的挑了挑,只不过还是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他轻轻的笑了笑道:“丫头刚刚去了荷岛,就在你来之前的一分钟去的。” 艾伦脸色微变,看着老爷子笑了笑,可是去意的模样可是厉害,很明显就是不想再留下去了,老爷子自然是明白他这样子是什么意思。 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伸出手淡淡的笑了笑:“艾伦有没有吃早饭,要不要再我这里用饭?” 艾伦连忙道:“爷爷,我已经吃完了。” 他抿了抿唇,很明显就是想说一句话,老爷子装作不懂的样子,开始笑道:“艾伦,你怎么了?” 艾伦瞬间顺杆子往上爬:“老爷子,我能不能先告辞?” 老爷子轻轻的吃了一块苹果片,放在嘴里嚼了嚼:“怎么了?是我招待不周吗?这才刚来就要走?” “不是这样的,老爷子我……”话还没有说完,艾伦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满含着深笑,淡淡的道:“爷爷,我下次再来拜访你,如何?” 老爷子轻轻的抿了抿唇:“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艾伦又是鞠了一躬,起身离开,快速的出了顾家大宅,这次目的地却是机场,他要去找顾景怡!荷岛,他也要跟着去,指不定这次是个机会! 合起伙来骗他说是他们的婚礼,看来是适合让自己拆穿他们了! 快速的开车奔向机场,查了一下航班,立马就来到了候机室,可是顾景怡等人居然是在他之前进的飞机,是前一班,而自己的飞机要十二点才能起飞。 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这边的八人坐在飞机场,半小时左右就到了荷岛,看着美丽的景色,顾景怡轻轻的吸了口气:“来这里,我们也不亏啊!” 她转身看向穆冥等人,轻轻的笑道:“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还不错?” 程曼也是松了口气道:“是不错。” 几人拉着行李箱快速的找好房间,立马就走到了里面,将行李给收拾好,这里有不少游客,根本就是一个很好的旅游胜地。 瞥了眼四周,顾景怡就将东西给放好,出门去找了一下那个图片上的游泳池…… 穆冥看着自己的房间,抿了抿唇,站起身走出房间门口。 这个时候韩梦和程曼也是各自从房间走了出来,看到穆冥,轻轻的笑了笑:“既然来了,我们就去逛逛?” 对于这个提议穆冥没有拒绝,程曼自然也是憋不住的性子,立马就扯着两人走了去:“我刚刚看到沙滩那边景色不错,我们就朝那边去吧!” 穆冥点头,嘴角微微的勾了勾,而韩梦也是朝那边走,这时沈岸的声音在三人的身后传来:“你要去哪?” 第282节 韩梦身体一僵,转过身道:“怎么,你要和我们一起去?” 接着,又是两道视线盯着了沈岸,这个男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眸光微微的冷了冷,低下头道:“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程曼瞥了眼这个男人,这人就是要说这样的话?究竟是安得什么心,她们会害了韩梦不成? 嘴角一冷,程曼就压不住性子道:“沈先生,我觉得我们是不可能害了韩梦的,倒是你,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了。” 男人被噎了一下,可依旧嘴硬的很:“程小姐,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程曼微微一愣,轻笑出声:“可韩梦是我们的朋友。” 三人转身离开,只留着沈岸在旁边发愣,这时祁少晨从旁边走了过来,拍了拍沈岸的身体道:“沈先生,看来我们应该需要好好谈谈才对。” 沈岸扫了眼祁少晨,道:“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祁少晨也是冷笑:“我们谈谈韩梦小时候如何?” 沈岸一怔,应了一声:“好。” 祁少晨眯起眸子扫了眼沈岸:“可是非常抱歉,我现在不打算说了,等我们晚上再说。” 沈岸手指一握,没有说一句话,这个人…… 这边的三个女人已经走到了沙滩上,三个人已经将鞋子都给脱掉,脚底板踩在沙子之中,倒是有些按摩的味道。 程曼走着,眸光开始大量了眼周围,突的眸光顿住不动,有些惊愣的眯了眯眼道:“你的脖子,是怎么一回事?” 这话是对着韩梦说的,她更是瞪着眼看着韩梦的脖子处,就像是那里有着让人惊讶的东西一般! 穆冥也是抬起眸子打量着韩梦的脖颈处,那里的痕迹,很是清晰明白…… “没、没什么……”韩梦突的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轻缓的摇了摇头,看着程曼笑道:“真的没有什么。” 看着韩梦这样的动作,程曼直觉觉得有些不对劲,伸出手就要去抓韩梦的手,直接将她的手指扣在自己的手掌间,细细的拨开韩梦脖颈处的衣襟。 “嘶——”程曼倒抽一口凉气,看着韩梦脖子处的伤口有些不可置信的意味,这痕迹可不是简单的吻痕,而是啃噬而成! 她立马就道:“这个畜生!”说着,她就要转过身去找沈岸算账,真是没有想到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暗地里却是人模狗样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心中气怒得很,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沈岸的面前,她眼睛几乎瞪出来,几乎滴出血一般。 韩梦瞬间抓住了程曼的手腕,对着她摇了摇头道:“程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有些曲折。” 程曼不想听韩梦解释,只知道自己的好姐妹被欺负了,她要去找回公道,讨一个说法,不然绝不罢休! 穆冥也是皱了皱眉头,看向韩梦,抿了抿嘴角,又将视线看向程曼,示意程曼听完韩梦自己说的话,不能那么冲动,反而会弄巧成拙。 程曼瞪了瞪眼,看了眼韩梦,又看着穆冥,气怒的很:“真是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韩梦张了张嘴:“昨天我回去,最后才发现他居然将我们说的话都听到了,然后他质问我到底在想什么,喜欢的人是谁,最后他就发狠了……” “你其实喜欢他。”穆冥在旁边轻缓的道,程曼惊讶的看了韩梦一眼,“穆冥说的是不是真的?” 韩梦沉默了,没有再吭声,可这沉默并没有让程曼等多久,她缓缓的开口道:“是真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沈岸,就那么不知不觉,根本就没有让人反应过来。 抿了抿嘴角,她轻缓一笑:“或许,这就是命吧。” 程曼瞪着眼扫了眼韩梦,不敢相信这么认命的人居然是韩梦。 “那你打算怎么做?”若是过不下去了,就离婚。 她想说的是这句而已,韩梦轻轻一叹:“其实有时候他也挺好的,可有些时候却是有点抽风,不相信我。” 程曼内心飘过一道思绪,她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很沈岸聊聊,不能让自家的闺蜜这样委屈了自己! 穆冥伸出手揽住韩梦的肩膀:“记住,不管怎么,你还有我么。” 扫了眼穆冥,韩梦感动一笑:“我记得了,我还有你们两个。” 她和沈岸的矛盾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化解的,要用耐心吧,沈岸,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原谅了他,可却不敢和他说,因为怕他高傲自大。 韩梦的心事较为沉重,一步步踩在沙滩上,轻缓的叹了口气,程曼大大咧咧的性子在这时居然也难得的安静下来。 “我说你们三个,居然我不带我就出来了!”这时,顾景怡飞快的从后面追了上来,她可是刚刚将行李整理好,之后去稍微的逛了一圈,这三个人就不带她跑了。 简直太不够义气了! 程曼往后瞥了眼顾景怡,之后看向穆冥道:“你这位姐姐,可是和你家那位的性格一点不像,像是和你家那位走了一个极端。” 穆冥也是微微的扯了扯嘴角:“景怡的性子和你差不多,你不觉得多一个好友其实也不错?” 程曼终于知道自己在穆冥眼里的形象,之后和顾景怡飞快的做着对比,韩梦忍不住扫了两人一眼,之后若有其事的道:“不用看了,人家比你身材要好,而且更有女人味!” 一听这话,程曼的脸色就垮了,自己的闺蜜都不站在这一边,还有谁会站在她这一边了? 简直说的就是戳心窝子的话啊! 瞪着眼哼了一声,脸上全是不满意的表情,韩梦抿唇轻笑,转身看向穆冥道:“你看看,她还不乐意了。” 穆冥也是微微的笑了笑,程曼的性格属于爽朗的类型,根本不可能因为简单的调笑而生气,所以这不乐意的模样也是故意装出来给她们看的。 现在韩梦心情不好,她只能这样来化解她心里的伤口。 顾景怡快步的走了过来,看到三人都在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好奇的瞪大眼问道:“你们在看什么,笑成这样?” “看你这个大美女呢!”韩梦拉过顾景怡的手指,开始贿赂道:“景怡,以后穆冥在你家,你可要帮着她一点,要知道都是女人,知道女人的痛苦……” 顾景怡飞快的点头,连忙保证道:“我一定会照顾好穆冥,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若是受伤害了,我第一个不放过我自己!” 韩梦和程曼异口同声道:“那倒不用,只要穆冥受了欺负,我们会将顾景柯给拉出来剥皮抽筋,你要为了你亲爱的弟弟,好好的监督他!” 顾景怡满头黑线,可还是点头:“放心吧,我会看好他的。” 低下脑袋看了眼沙滩上的沙子,她轻缓无比的道:“这沙地的感觉还真的不错,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四人的鞋子都已经脱掉,现在都是**着脚板,漂亮白皙的脚趾裸露在外面,看起来就像小珍珠的模样,很是美丽。 几人在沙滩上走了不久,就有几人迎了上来,人,都是男人,穿着泳裤,手里拿着球,站在几人的身前道:“我们能不能请你们一起打个球?” “不用了。”韩梦率先拒绝,顾景怡和程曼对视一眼,有些跃跃欲试的意味,来这里玩就要玩的尽兴,总不能因为不喜欢就不做任何事情了。 两人嘴角轻缓的一勾:“你和穆冥在边上待着,我和程曼去,如何?” 她们两个是闲不住的那种类型,这下子有人邀请来玩更是待不住了,穆冥和韩梦对视一眼,点了下头道:“你们就去吧,我们在旁边等着就行。” 那几个男生已经开始面红耳赤,他们本来就是鼓足勇气来的,根本没想过这几人会答应,现在得到回答,别提心中有多激动了。 穆冥轻缓的抿了抿唇,和韩梦走到一旁,程曼和顾景怡打对手,没有分在一边,那些个男生看到四位女生真的过来,显得较为拘谨。 不过没过多久,表现的较为正常。 韩梦看看开球的程曼,笑道:“你看看她,真是一秒就待不住。” “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在这边等着就好。”穆冥回了一句,眉眼都亮了几分,看着程曼和顾景怡。 韩梦轻轻的笑,看着打过来打过去的几人,喃喃道:“我很久都没有运动了,都不知道怎么活动筋骨了。” 穆冥扫了她一眼:“现在想去就去,错过了可就没有机会了。” 韩梦微微的笑了几声,抱住穆冥的肩膀:“这运动还是不符合我这个淑女形象,还是慢慢的来吧,我们在这边看着就好!” 排球的战况愈发激烈,打着打着居然以程曼和顾景怡为主将了,她们本来就是运动好手,现在看看到时更加的激烈。 天色渐渐转暗,不少人已经回去,只剩下寥寥几人在沙滩上,韩梦看着看着想要提醒一下程曼和顾景怡,可却是被穆冥给拉住了。 “我们再等等。” 这时从远处走来几道身影,顾景柯站在穆冥的身旁,眸光看向战况:“打了多久了?” “一个小时左右。” “期间有没有休息过?” “有。”穆冥别过头看他,“你们怎么来了?” “你们不回去,我们担心,只好来看看。”这时正在打排球的男生也看到几个俊逸不凡的几人,心下立马就灰败不堪,原来这几人是有男朋友的。 亏他们还再献殷勤…… 有几个男生刚刚结束一场,笑着道:“今天就到这里吧,这个点都该回去用餐了。” 程曼和顾景怡礼貌的告辞,走到几人的旁边道:“走吧,我们回去?” 安子澄轻皱了皱鼻子,嫌弃道:“你这一身汗臭味,可真是该洗洗了。” 顾景怡低下头嗅了嗅自己的身体,瞬间脸色变化:“还真是该洗了,程曼,我们就先走,让他们准备吃的去!” 程曼和顾景怡率先离开,倒是安子澄抿了抿唇,像是要解释的模样,其实,他只是随便说说,并没有闻到那所谓的汗臭味…… 没想到这个顾景怡却是当真了,跑的这么快,转眼就没有看到身影了! 沈岸走到韩梦的身前,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指,轻缓的道:“我们走吧。” 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温柔的对自己,韩梦也是瞪大了眼,这个人今天肯定是吃错药了,不然怎么可能对她这么轻言细语的! 看到韩梦没有动静,沈岸快速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指,两人渐渐的走远,韩梦心中有些紧张,毕竟沈岸这样子,还是第一次。 穆冥和顾景柯走在后面不远处,而安子澄和祁少晨则是无奈的对视一眼,就像眼神之中有千言万语一般。 沈岸看着韩梦脚下的影子,突的道:“韩梦,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很久。” 韩梦没有回答,有事情就说,吞吞吐吐不是他的性子,而且,她也不会过问他的事情,要说就说,不说也不会逼迫他说的! 沈岸眸光一顿,盯着她的脸道:“我们以后好好过好不好?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对你,争取做一个好丈夫好男人,好父亲!” 这次韩梦不仅愣住了,而且伸出手摸向了沈岸的额头。 这样的话被沈岸说出来,感觉太不可思议了,而且透着浓重的古怪! 她轻轻的吞了口吐沫,之后缓缓道:“沈岸,你没有抽风吧?” 沈岸脸色微黑,只好紧抓她的手指:“我可以明摆着告诉你,我没有病,韩梦我想和你好好过!” ☆、217尾 玩个游戏,景怡遇难 他说,他想好好和她过,这是抽什么风? 韩梦脸色微僵,看着沈岸轻微的张了张嘴,抿着唇角,轻微的笑道:“沈岸,你是哪根筋搭错了?” 穆冥等人在这时越过两人的身边,直接朝前面走了去,眉角轻微的皱了几下,将安静的地方直接留给了两人,看着他们的背影,韩梦心中说不出来的急。 第283节 “沈岸,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沈岸轻微的抿了抿唇,没有动,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指不肯放开。 挣脱不开手指,韩梦嘴角轻微的抖了抖,有些无奈的道:“你有什么事情句直说吧,我有耳朵我会听着呢!” 沈岸幽深的眸子扫了眼韩梦,轻微的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能不能别不相信我?” 韩梦手指一紧,嘴角凌冽道:“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信任你了?” “那你……”沈岸还是想解释,根本就不信任韩梦说的话,她,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他,这一点根本就没有好解释的,事实就是事实,压根就不用再多废口舌! “韩梦,你的样子在告诉我,你心中很是生气,根本就没有相信。”他缓缓的低下了的脑袋,直接将事实从口中吐出来,神色不由自主的开始紧皱。 他轻缓的勾了勾唇,伸出手又抓住她的手指:“我会给你一个好好的家,我会对你弥补,只要你能够和我好好过,怎么样?” 韩梦在这一刻压根就有些看不懂沈岸,眼角轻微的动了动,干笑道:“沈岸,我什么时候不和你好好过了?一直以来,我一直就在努力的忍受着,可你了?” 她无时无刻不在忍受,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什么时候考虑过她的感受? “忍受?”沈岸低低的反问,之后又问道:“难道你和我在一起,就是这么的难受吗?” 韩梦也是一怔,没想到能够从自己的口中居然是说出了这样的话,自己的本心是不想的,可是为什么会说? 她摇了摇脑袋,惨淡一笑:“沈岸,你爱这样想就这样想就随便你,反正我是不想解释的。” 转身就想离开,可是沈岸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低头狠狠的噙住了她的唇角,就像是带着霸道的惩罚一般,没有意思的温柔,他低头啃噬,眉眼之中含着怒火。 而韩梦也在一时之间找不到东南西北,根本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多,完全是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挣扎了一会便不再动作,冷沉着眸子盯着沈岸,而沈岸也是轻微的挪开了唇,看着她那双冷淡的眸子,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 看着她,缓缓的伸出手盖在了她的眸子上,轻微的道:“你究竟想怎么样?”他拿她根本没有办法…… 韩梦轻微的一笑:“是我该问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凭什么是他问她,从头到尾她就没有想怎么样,都是他在这里!她眉梢一动,看着他道:“沈岸,有时候你能不能听我解释,别总是不信任我?” 沈岸脸色微微的僵住,有时候自己想法的确太过偏激,她说的对,不是吗? 他点头:“好,我会听你解释。” 韩梦却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嘴角一勾,嘲笑道:“呵,你昨天似乎就没有相信我说的话不是么?沈岸,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又拿什么相信你?” 突的,沈岸跪在她的面前,单膝跪地,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韩梦,这样行了吗?” 韩梦低下头,看着他手里面的东西,心中激荡,这个男人,居然会跪在地上,而且手里的东西……她嘴角紧抿,轻声的道:“你想做什么?” “我以前没有给我你一个很好的求婚,我现在给你补一个,行吗?” 韩梦手指猛地想要抽出,可是没有抽动,眉眼一紧:“你赶紧起来,跪在这里是什么样子?想让人笑话不成?” 沈岸却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韩梦轻缓的笑了笑:“这样,你是不是就原谅我了?” …… “到时候再看吧?”韩梦看着沈岸低下了身段,自己也不可能总摆着架子,毕竟自己喜欢他,要和他过一辈子,轻微的抿了抿唇,不耐烦的答道:“我要回去了。” 沈岸当然不会拦着她,自然而然的道:“这是你说的,你原谅我了,我会用接下来的时间对你好!” 看着他,韩梦眸子中闪过一抹复杂,这个男人究竟是在想什么,一会对她那般,一会对她这般,她轻轻的拧紧眉眼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她该不该原谅他? 或许应该的,毕竟自己喜欢的是他,爱的人也是他,若是离婚自己似乎也是有那么几分不愿意的,那么现在只有好好的过。 他给台阶,那她就下不是吗?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后面,而韩梦的手指上也多出了一个物体,那是他送给她的戒指,这是他跪下来送给她的,比上次的那个更加珍贵。 回到住的地方,那是一座小阁楼,面朝大海,很是美丽的地方,而穆冥等人已经开始准备沙滩上的烧烤,看着两人都是满脸阴险的笑。 那笑意弄得韩梦浑身不自在,瞪了眼程曼道:“你们在看什么呢?” 沈岸倒是很自在,长腿一跨就准备坐下,而这时顾景怡却是出声道:“你干嘛呢?不去帮忙?你没有看到那三个都已经在忙了?” 转眼看去,果然看到三个男人在忙着洗菜弄海鲜,沈岸脸色一紧,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做? 根本就不打算这么做的,他轻轻的勾了勾唇:“这事情,我能不能请个人回来帮我做?” 程曼笑道:“当然可以,但是我也可以请另外的人帮忙照顾我们的韩梦,沈先生,你是想怎么样的选择?”连做个菜都不肯,她怎么能够将韩梦交给他照顾! 这样大男子主义,恐怕会将韩梦给害苦了! 她眼角一勾,再笑:“沈先生这样的表情很明显是不肯的,那么还不去帮忙做事情?” 沈岸眉眼已经是沉的不能再沉了,这个女人竟然敢威胁他!可是看到边上不吭声的韩梦,他站起身,挽起袖子,直接蹲了下去帮忙:“我能够帮什么?” 顾景柯朝几位女生看了眼,之后顾景怡激动的给他使了个眼色道,他就低下头:“帮我把这个螃蟹清理干净。” 指了指旁边,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螃蟹,大钳子似乎能够夹断一根手指,沈岸的眸子快速的变了几下,这样的东西,自己真能够搞得定? 吃,当然是会,可是怎么清理……这可是一个大大的难题,心下思索,立马拿出手机翻出了网页,将螃蟹的清理方法给找了出来,之后很是懂得的模样将螃蟹给拿了出来。 嘴角抽了抽,那只大钳子狠狠的夹在了自己的拇指上,他忍住不动,抿着嘴角将螃蟹给弄好,他轻微的抿了抿唇,根本没有任何的脸色变化。 安子澄走了过来,伸出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意味深长的道:“你多多保重,痛就别忍着,你看看我的手指,是不是有些肿了?” 伸出手指摆在沈岸的面前一晃,安子澄的右手食指果然是有些肿了,看来之前是他在清理,之后就不敢弄了,留着沈岸来,果然也是一个好心计。 沈岸充耳不闻,安子澄又道:“果然有一番忍耐的功夫,我还是佩服!”刚刚自己可是大吼大叫了半天,直接将螃蟹腿给弄了下来,不然现在恐怕会是更加的严重。 “安少,你如果不嫌弃事多,就过来帮我如何?”沈岸看着安子澄嘚瑟的面孔,终于是忍不住了,抬了抬眼皮就拿着那只螃蟹递给安子澄。 后者立马退后了一步,轻轻的摆手道:“这还是免了,我还有事情做,螃蟹这个任务就是你的了!” 转身,走到烧烤架上开始做清理的工作,沈岸低头继续奋斗,韩梦看着他的模样,神色微微的动了几下,转身看着穆冥等人,问:“你们家的那几位都会做?” “嗯。”穆冥轻轻的点了下头,程曼理所当然的道:“不会也要学,总不能以后不干活是不?” 祁少晨,现在就在努力认真的学,她现在也是乐得清闲,现在只剩下顾景怡不答话了,韩梦转身看她,口中刚准备动作,顾景怡就摆手。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会不会和我也没有关系。” 韩梦有些疑惑的眼神在她的身上瞥了眼,轻缓的眯着眸子道:“这样啊……” 像是自己的心事被看破了一般,顾景怡立马将脑袋别过,拿起桌上的果盘就开始吃:“这个水果的味道还不错,你们要不要试试?”她拿起一块,递到几人的面前。 似乎想让人给接过去。 穆冥咬了一口:“确实不错。” 这边的四个男人看着女人这么其乐融融的样子,继续和自己手上的东西做斗争。 彻底做好了,已经到了七点左右,日光已经全部消失,换上淡淡的夜色。 众人正准备开动时,有一个人不请自来,看着八个人道:“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多余的位置让给我?” 看着来人,安子澄的眉头几乎皱成了一座山,这个人怎么会来的! 猛地看向了顾景怡,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眸子中看到了几分的惊讶,之后想了想,就知道这个人不会跟他们一起,而是在后面追上来的。 “艾伦先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上你。”安子澄站起身,眼睛里含着警告,该死的! 居然能够找到这里来,艾伦也是笑了笑,走了过来,身后还有几个人抱着红酒:“是啊,我本来来这里度假,没想到看到了你们,还以为看错了,这下一看,果然不是自己的眼神出了问题。” 他端着温柔得体的笑,一步步的朝几人靠近,直接走到了桌子前道:“不知道我能不能坐下来?” 瞥了眼安子澄和顾景怡,直接看到了两人脸色各异的模样,就知道他们是认识……穆冥轻轻的端起红酒杯,没有发表任何看法,而其他人也没有吭声。 毕竟都不认识,又怎么能够好说话? 安子澄轻笑道:“当然可以,艾伦先生请坐!”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艾伦立马就走到了顾景怡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他伸出手轻轻的握了握,笑道:“景怡,我们真是有缘。” 顾景假笑几声,根本就是不想见到他,可是这个男人根本太过没有脸皮,这样的模样还是没有看出来,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安子澄简直要将眼珠子给瞪出眼眶,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敢坐在她的旁边,就在他的面前,这样明目张胆的,真当他不存在吗?! 众人明显的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拿起酒杯各自喝着酒,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牌子给拉了出来,只不过话虽然是怎么说,但行动却没有这么做。 众人的眼神静静的盯着刚走来的艾伦,外国人,英挺的鼻梁,看起来倒是很不错的模样,可是这人看着顾景怡的眼神未免太过**,简直分分钟都是在表达: 我爱你,嫁给我吧! 反观安子澄,在这一点上就有些落后了,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意思。 几人在心中叹了口气,安子澄这吃醋是吃了,可是自己的行动却是那么的慢,也怪不得人家这个艾伦先生,都能够从国外追过来…… 这样的诚意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程曼等人对视一眼,开始笑道:“不知道这位先生贵姓名谁?我们……认识吗?” 虽然安子澄需要点把火,可是今天这个艾伦很明显就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于情于理他们都要帮衬一下安子澄不是吗? 艾伦知道几人是顾景怡的好友,轻微的笑道:“我是艾伦。” 之后就没有继续要交谈的意思,毕竟这样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瞥了眼艾伦,程曼等人就低下头,可是总觉得这顿饭吃的有些闷闷不乐的。 多增加了一个不熟悉的人,吃起来总是没有了之前的滋味不是吗? 艾伦带着三瓶珍藏的红酒过来的,等打开了瓶盖,轻轻的站起身,绅士的笑道:“我今天来,也没有带什么礼物,这酒,就当是我的礼,怎么样?” 反正都不认识,能够怎么样? 程曼看的出来这艾伦是来和安子澄抢人的,这下在心里也是微微的动了动,轻缓无比的道:“艾伦先生带来的,肯定是好的。” 安子澄在这时也道:“艾伦先生的东西,怎么会有差呢?” 顾景怡淡淡的瞥了眼艾伦,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今天的艾伦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有些怪异,那里面有着她看不懂的模样,似乎是——势在必得? 可为什么? 艾伦浅笑的看着顾景怡,之后又看向安子澄道:“安少,你说的这话还真是对了,这酒可是五十年的。” 他站起身,走到自己随从的旁边,轻轻的拧开瓶塞,背对着众人开始倒酒,声音极为的好听道:“这酒,是独有一套酒具才能够享受,今天就让我好好的给你们做一次如何?”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想说话,只是轻轻的勾了勾唇,安子澄眸子眯了眯,紧盯着艾伦的背部,就像是在看着什么东西一般。 可艾伦也是冷笑的继续自己的动作,这两人,居然敢骗他……! 景怡一定是被这个小子给哄骗的,他一定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只能够在旁边告诉景怡,她,一定能够看到他的好,一定能够认清安子澄的真面目! 安子澄哪点能够比得上他?肯定是花言巧语。不然,两人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他手上快速的动作,看着红酒都倒了满满的九杯,这才转过身,开始将杯子放到几人的面前,模样绅士大方:“这些可都是珍品,你们可要赏脸喝一喝。” 看着自己身前的红酒,穆冥眸光缓缓的流淌,而程曼也是疑惑的端起了酒杯,尝了一口,之后眯了眯眸子,看向顾景怡和安子澄。 第284节 这两个人,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而且安子澄现在怎么没有动作?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程曼等人心里都是泛起阵阵涟漪,众人喝了酒,安子澄就站起身道:“这酒,滋味果然是不错……” 顾景怡也喝了,味道还行,只不过看着众人的眸光,没有开口,艾伦看到顾景怡这模样,眉头一皱,又开始倒酒,没多久,众人已经将红酒全部消灭干净。 而安子澄的眸子之中也是出现了一丝丝的迷惘之色,而艾伦也是,两个人就像是敌人一般,疯狂的给对方敬酒,疯狂的给对方难堪,没有一丝一毫的忍让! 看着三个人之间的气氛,穆冥等人很明白的没有参与几人的争斗,这样的事情,开始让几人自己解决才好,至于他们若是掺和进去,只会将事情弄得越来越糟糕。 这样的话,何不在一旁好好看着,到了必要的时间再出声? 这时游泳池那边传来了声响,白天在那边看过的顾景怡立马来了精神,轻轻一笑,站起身就提议道:“反正我们现在没有事情,不如过去玩玩?” “就当是去放松,据说有很多人参加这个聚会。” 不能驳回了这个面子,众人点头,站起身就走,没有其他的问题,众人转身便走,而艾伦也是紧跟其后。 等到了游泳馆这边,众人也算是见到了怎么的聚会,多数是单身青年男女,没有任何的另外着装,全是清一色的礼服,顾景怡在这时轻微的叹了口气。 嘟囔道:“我还以为着会有很多美男穿着泳裤在这里,看来是我想错了。” 这时在边上的一个男生答话:“你没说错,这还没有开始呢,九点的人数多了,男生就可以开始换衣服了。” 说完,还对顾景怡抛了个媚眼,声音超级娘炮的走人,看着他屁股一扭一扭的,顾景怡简直要爆炸了,直接将头发给气的竖起,瞪大眼看着那个男人。 嘴角抖了抖,还以为会有些好品味的,可为什么这样的聚会会有这样的人? 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这一幕被艾伦看在眼里,快速的走了过来道:“景怡,这样对比是不是我比较有男人味?” 安子澄嘴角微抽搐,伸出手就将顾景怡拉到自己的身旁,轻缓的笑道:“艾伦先生,我还在这里,你这样的意思表现的太明显是不是不好?不知道的人都会认为,你没有人要呢。” 艾伦简直要将自己的嘴巴给气歪了,瞪大眼看着安子澄,怒吼出声:“安先生,你说话放尊重点!” “我哪里不尊重你了?艾伦先生,我觉得我说话很是注意分寸的,你觉得呢?”安子澄轻轻一笑,要多绅士就有多绅士,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他缓缓的转身,拉着顾景怡去了远处,艾伦看在眼里,冷冷的笑了一声;“还想继续装下去?我看你们要怎么装!” 顾景柯等人也缓缓的走人,可没有走到多远就被众人给逮住,一群女人围了过来,拉着穆冥三个女人的手:“先生好,我能不能借用你们女朋友一会儿?” 众位女人笑容灿烂,伸出手就要将穆冥等人拉过去,顾景柯皱了皱眉头,这是韩梦在旁边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活动?” 女人笑着解释:“是的,我们这是活动,一个美丽的活动,你们要不要试一试?” 顾景柯眯眼问:“活动的方式。” “我们会将几位小姐的装扮改造一下,之后戴上面具,等着你来找她,不知道这几位先生愿意试一试吗?” “好。”轻轻的,程曼率先答应了,她总觉得这个游戏还是不错的,而且韩梦和沈岸需要这样促进一下感情,不知道有没有作用? 不过不管有没有,总是要试一下的! 看着三个女人离开,三个男人有些皱了眉头,他们内心不想答应的,可是…… “我们去哪?”祁少晨问,顾景柯扫了他一眼,看向一个地方道:“喝酒,等人。” 对于穆冥等人的安全他们倒是不太担心,毕竟她们手上带着枪,几人想了想,走了过去,跟在顾景柯的身后,而沈岸则是一步两回头看了眼韩梦离开的方向。 穆冥三个人跟着女人走到了一个包间,这个地方很大,是一个很大的化妆室,里面已经有了不少的女人,纷纷亮丽养眼,看来都是一些女朋友。 看到被请过来的三个女人,都长得漂亮的过分,先来的人立马就围了过来,在三人的跟前站定:“你们也是也来参加活动的吗?” 程曼点头:“是的。” 韩梦也是笑了笑,看着几人没有再吭声,而穆冥则是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冷着一张脸,像是有着生人勿进的神色。 “你们长的这么好看,男朋友一定也不错。”某女凑了过来,像是透露着善意的笑。 三人都没有对这个问题有个答案,只是点了下头,看着三人这么冷淡,几人也是兴致缺缺的转身,直接将人给忽视掉,既然人家不喜欢,何必用热脸贴冷屁股? 她们不喜欢这样做!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些,穆三人也坐到了椅子上,看着几人的眼神之中含着淡淡的光,她们就坐在那,等着时间过去。 而韩梦在这时却看了眼程曼道:“你干嘛参加这个活动?”她们都是不喜欢这样活动的人,而程曼更是不喜欢,没想到这下子答应的人居然是她。 不得不令人惊讶。 穆冥在这时轻启薄唇:“其实参加了也不错。” 程曼惊讶的瞥了她一眼,没想到穆冥居然会帮她说话,简直是要惊讶死她了,其实穆冥打着和程曼一样的心思,若这样能够让韩梦和沈岸的关系更进一步。 那么有何不可? 或许说,百分之百可以的! 毕竟这件事情就是这样的简单,举手之劳就能帮助她,再加上身心健康,挺不错不是么? 韩梦看到穆冥都同意了就没有再吭声,只是垂下脑袋轻缓的应声:“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只不过你们也不必为我太担心了,这样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我和他……” “就这样吧。”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否则可能是无功而返。 穆冥轻缓的视线在她身上停了一秒,之后道:“你别想那么多。” 韩梦点头,程曼也道:“既然你喜欢那个男人,做姐妹的我一定会支持你,绝对不会阻挠你,但是那个男人若是屡教不改,那么就别怪我将你给抢回来了!” 再给那个男人一次机会,若是不改掉,那么……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外面的三个男人,也是同样遭遇这样的招待,就在她们被带走后,立马就有服务生走了过来,在几人的身前停住,低下头道:“三位先生,你们是本场第五十一号登记这样活动的情侣,还请你们和我们去个地方,登记一下。” 三人扫视一眼,没想到这些人的手段和想法还是很不错的,顾景柯跟在服务生的身后,轻轻的道:“好。” 服务生将三个男人领到登记处拿了号码牌,接下来又抽出了一张号码留作后面揭晓大奖,之后又去了另外的地方,那个地方就和穆冥等人在的地方是一样的。 化妆师在里面,男人们也在里面。 顾景柯看到众多的人眉头就是一皱,而沈岸的脸色也是不喜欢,三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角落里倒是没有多少的人。 没多久就有人走了过来,十多个化妆师,在几人的面前顿住,轻笑道:“既然你们都参加了这个活动,想必都是知道我们的规矩,那么我们现在就来给你们化妆。” 男人的装束很简单,一个黑色的泳裤,再将发型弄成一样的,给了各种各样的面具,而沈岸被给了一个青色獠牙的面具,看起来带着些微的恐怖。 让人一看就觉得里面的那张脸很不好看! 而顾景柯则是银色的,很简单的样式,配上他的脸却别有一番的味道,祁少晨则是一个黑色的面具,不是特别的好看,但也有另外的滋味。 总之在三人当中只有沈岸那个最为恐怖,让人一看就觉得害怕,不过这也没有影响几人好看的身材,腹肌上阵,就是脱衣有料穿衣显瘦的标配。 看着几人的身材,众位的男人都是有些吞了吞口水,这样的身材,恐怕走出去就能够迷倒一大片人吧,而且没有一丝赘肉,肯定是平常都在锻炼! 不由自主的,就有男人开始比较起来,有几个男人就开始找谁的身材在这里更好,可是目光同一时间的落向了三人,这三个人各有所长,根本就没有不好看的。 不知道他们平时是怎样锻炼的,竟然能够这么好…… 比较了一会,有几个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啤酒肚,当机立断就准备回家以后要减肥健身,这样的事情不能有误! 而则会百年的三人倒是没有什么的动静,对待众人的视线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轻轻的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心中不由得同时想到:“这样的自己,不知道她会不会认出自己来?” 并且这么多男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 不是不自信,而是这些人做的太厉害,瞥了眼对方一眼,祁少晨这时开始提议道:“不如我们就比比,谁能够最先找到,如何?” 对于这个提议,沈岸多少有些不乐意,可是却看到了两人含笑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应声道:“好,我答应你们!谁输了就付回去的机票。” 这样的赌资虽然不是很豪迈,但是这也激起了男人的争强好胜心理,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避免,他们既然要开始赌,那么就必须要赢。 只不过顾景柯却在这时十只交织,有些玩味的勾起了唇,现在这模样,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但是他总是有着预感,一定能够最先找到! 就凭着那些淡淡的感应! 两人奇妙的默契,根本容不得别人挑战不是吗? 他淡淡的转过身,看了眼化妆师道:“我们还有多久开始?” 化妆师是个女的,早就看的呆了,听到他这么问,立马回答:“九点开始,在此之前要将你们的手机全部关机,不能够开机,不过你们开机也没用,毕竟我们这里可都是设有屏蔽仪的。” 三个男人没有吭声,直接拿出手机将手机给关机。 女生这边,也是清一色的拿出了一样的泳装,走到更衣室换了一下,化妆师立马走了过来开始弄头发,同时拿出一米一样的面具。 这次,她们没有丝毫的动静。 九点,一行人从化妆间走出,分开方向,在一群穿着一样衣服的人里面,根本分不出谁是谁,在这里面要找出一个人,根本就是很难。 就好比大海捞针一般! 穆冥被自己脸上的面具弄得不舒服,可还是没有摘掉,既然加入了,那么就该将信用不是吗? 转身开始看了人群,找人! 没有参加活动的看着众位美女穿着泳装,都是流露出贪恋的神色,这样的人多数都是单身的,因为只有单身才有时间参加这样的派对不是吗? 而顾景怡和安子澄也是没有参加,一直被艾伦纠缠着,而顾景怡趁着安子澄拖住了艾伦,转身就想去找一下穆冥等人。 艾伦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眉眼略微暗沉,之后看向安子澄道:“景怡走了,我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安子澄只是轻笑出声:“艾伦先生不会只是想和景怡说话吧?难道就这么讨厌我这个安子澄?” 艾伦皱眉道:“我没有功夫和你聊天,你要知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景怡的,至于你,我可不打算和你多说话!安先生也不用自作多情,我不是来和你说话的。” 转身就想离开,可是安子澄直到顾景怡还没有彻底走远,只好挡住艾伦,拿着红酒杯道:“艾伦先生,这么急可不好,景怡可是我的未婚妻。” “你这么在我面前做可是要毁坏了我们两家的关系的!” 艾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安先生,你们究竟是不是未婚夫妻?我还是请你在心里好好的想想!” 转身离开后,艾伦就眯起了眸子,快速的朝顾景怡找去,而安子澄却在原地皱了眉头,这个人,居然是知道了什么,居然没有想象着那么傻,也真是有意思…… 可是心中不知道怎么回事,隐隐觉得有些不放心,安子澄给自己抿了口红酒,看着艾伦有些心急的追上顾景怡那个方向,皱眉,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到顾景怡。 安子澄叹了口气,放下酒杯,抬起脚步就追。 可眼前瞬间晃过一阵泳装男女,他只觉得头疼,居然就这么耽搁了时间,抬眼看过去,竟然是没有再看到人影了! 真是见鬼了! 他低头冷哼一声,等人彻底走了过去,这才迈开脚步直追,艾伦这个人,他是不喜欢,所以绝对不会让他靠近顾景怡,否则顾景怡一定会吃亏。 想到这,安子澄的心中不由得一急,不知道心中就开始乱跳,眉眼轻轻地抬了抬,记住大概的方向就走了过去,既然是往那方向去的,那么他一定不会错。 没有走多久,可还是没有看到人影! 而这边的顾景怡走着走着,就看到了艾伦的身影,果然自己还是没有彻底的逃开,她眉目皱了皱,转过身就准备躲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避开。 第285节 而艾伦明显就是看到她的身影,从旁边拿了两杯果汁就走到了顾景怡的跟前:“景怡,我们又见面了。” 分明就是一直跟着她,怎么算是又见面了,艾伦真当她是傻的吗? 顾景怡心中虽然是这么想,可是还是不得不上去迎合道:“艾伦,我们真的很巧。” 她将那个巧字说的极为的用力,分明就是不想和艾伦多有交谈,她轻笑一声道:“艾伦,我还有事,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了,这就先走了。” 轻轻的转过身,在艾伦的眼皮子底下她就想开溜,可艾伦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易的就逃脱掉。 匆匆的转过身拦在了她的身前,笑道:“景怡,你对我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比如你的未婚夫……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想都没有想,顾景怡就冷哼出声,可艾伦却只是伪善的笑了笑,将自己手中的那杯果汁递给顾景怡,看到顾景怡不接,他又笑道:“景怡,你连我拿的东西都不要了?” 装模作样的道:“你真是伤我的心……” 顾景怡眉角一抖,立马就将果汁给接过来,这个艾伦可真是让人掉鸡皮疙瘩,她最看不惯男人这样撒娇,而且还不是男女朋友,简直就是要让人吐血的那种恶心。 全身都不舒坦! 她轻缓的转过身,看了眼周围,可还是没有看到安子澄,艾伦看到顾景怡将果汁接过,眸中的暗光轻轻的闪了闪,可正在看别处的顾景怡并没有看到他眼神之中的情绪。 若是看到了,一定会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没有这个若是…… “景怡,我知道你和安子澄不是真正的未婚夫妻。”艾伦吐出声音,盯着顾景怡,就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而顾景怡则是眯了眯眼,被发现了吗?可是那又怎样,这次,他总该是死心了才对不是吗? 可明显又是在自己想错了,艾伦没有死心,反而越挫越勇,甚至……“景怡,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告诉我的吗?” 顾景怡明显觉得不对,抬起眸子看着艾伦,似乎在等着他接下去的话,可是艾伦没有继续说,只是拿着酒杯轻轻的举着,两人碰了杯,艾伦礼貌的笑了笑。 淡淡的抿了口红酒:“景怡,刚刚你喝多了,所以我拿果汁给你解解酒。” 顾景怡皱眉,将果汁喝了几口,艾伦看到她这样,眸子微微的眯着,就像是在看着猎物一样,终于成功了吗? “是安子澄和我说的,他亲自告诉我你们只不过是装出来的,而那个订婚宴也只不过是你弟弟的,他还说你很烦,总喜欢缠着他帮忙,景怡,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吗?” 顾景怡心脏跳的飞快,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眯着眸子,紧紧的锁住艾伦,可也在这时脑袋眩晕感袭来,让她登时觉得头重脚轻。 她晃了晃脑袋,要自己清醒点,揉了揉太阳穴,她就看向艾伦,可是现在已经找不到任何的方向感,只觉得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很是暗沉。 而艾伦此时还是在说,口中不停的挑拨离间:“景怡,你是不知道那种男人,他只是觉得女人好玩,现在你对他来说只有厌烦,所以现在想踢开了你。” “这世界上只有我最喜欢你啊……景怡。”这一声景怡叫的缠绵又低沉,让人感觉到艾伦慈和是悲伤的,可又是伤感的。 “景怡,你究竟明不明白?”艾伦走上前去,想要去抓顾景怡的手臂,可是又被她快速的避开,看着空荡荡的手,艾伦心中是说不出的苦涩。 他轻轻的眯了眯眸子,那种眼神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他低下脑袋,轻缓有力的开口道:“景怡,我喜欢你,比任何一个男人都喜欢你,而安子澄只不过是图个新鲜,让你喜欢上他,然后狠狠的把你给甩了!” “你别说了!”此刻的顾景怡似乎是找不到东南西北,抬起手指着前面,不知道艾伦在哪里,只是冷冷的道:“我让你别说了,你听不到吗?” 她声音充满着无力,就像是气若游丝一般,她抬起手指,瞪着眼,可还是抵不住那阵阵来袭的困意。 艾伦眉梢一皱,反驳道:“我就是要说,我就是要让你认识到现实,认识安子澄这样的人是个什么样的品行,他不行,他哪一点比我好?家世?论家世,他绝对比不上我!” 越说越来气,他抬起脚步就要往顾景怡那边走,顾景怡似乎听清楚了脚步声,冷着脸道:“你别过来,站在那里给我别动!我告诉你,艾伦,他在我眼里样样比你好!” 顾景怡说的有些踉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头重脚轻,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艾伦看到她这样的状况,嘴角轻轻的扯了扯,起作用了吗? 呵,安子澄,你跟我斗还是嫩了点。 “景怡,你这么说,是真的没有把我当然朋友对待,是吗?”艾伦嗓音低沉,像是在认证一件什么事情一般。 顾景怡轻微的摇了摇头,喃喃道:“艾伦,我们是朋友,但是绝对不会是男女朋友,你明白吗?” 艾伦心中一痛,而那眸光也更加的笃定,只要他……就一定会行,到时候景怡就属于他了,而安子澄那家伙永远都不会有机会来打扰他们。 不是吗? 绝对是这样的! 看着顾景怡的脸,艾伦露出一种痴迷的神色,之后轻缓的勾了勾唇,伸出手将顾景怡的手腕给拉住,这下子,将自己恶心的心理暴露无遗。 “景怡,你现在有没有感觉自己热的厉害?” 顾景怡身体一抖,迷糊之中还是听清了艾伦在说什么,她不敢置信的道:“艾伦,你居然对我下药?” 平常的时候艾伦是绝对的绅士,谁会对她下药也绝对不是是他才对,可是现在,完全颠覆了这个想法,她快速的冷静,开始想着艾伦给她下的什么药。 可是身体上的一阵阵的燥热根本就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增长,眸光抖动,她咬牙切齿的道:“艾伦,你真是恶心的很,我以为你再怎么样都不会对我用这种药,以前是我高看你了!” 他居然给她下……这样的药,感受到小腹处那样的热流,她身体一颤,只觉得心冷无比,受过教育的艾伦居然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可真是让她见识到了!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准备转身就走,可是脚下一软,立马就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她知道,这个不是安子澄的怀抱,也不是顾景柯的怀抱,而是—— 艾伦的! 这种气味让她觉得恶心,顾景怡快速的挣扎了几下,居然觉得自己浑身绵软无力,没想药效这么厉害,让她觉得全身又软又痒,还热。 她现在全身就像一团火般,急需找到冰源,可艾伦并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可是让她感觉到他身体很凉……她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加靠近他。 “景怡,你们国家有一句古话,女子的身子最为重要,只要我得到你的身体,你爷爷一定会让你嫁给我的,对不对?放心,只要我么结了婚,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艾伦伸出手,此刻的脸色隐隐露出几分兴奋之色,他摸向顾景怡的脸颊,这样的动作在以前自己都是不敢的,因为她绝对不可能让他碰她! 他轻轻的弯了弯手指,嘴角轻轻的勾了勾,眸中是势在必得的意味。 这一次一定要得到她! “我们结了婚,感情再慢慢培养,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上我并且死心塌地的爱上我!”为了她,他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可是只要得到了她,就算再龌龊又怎样? 自己喜欢的是她,根本没有任何的疑惑。 艾伦拧着眉头,轻缓的将顾景怡抱起来,哪知道顾景怡听到艾伦的话立马就清醒了过来,手指掐上大腿,立马就有了力气,艾伦一时没有察觉。 顾景怡迅速的远离他的身体,使劲推了一把,立马就开始跑! 心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远离这个恶心的男人,不能让自己就这么毁了,虽然现在这个社会是个比较开放的,但是不代表她会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做那种事情。 而且还是被下了药,还是自己的第一次! 顾景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眼眶已经冒出了眼泪,她用手指甲拧着自己的大腿,几乎要拧出了血一般,她张了张嘴,快速的找方向。 可是脑袋仍旧昏昏沉沉的,压根就没有方向感,只觉得好多人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好多条路在自己的眼前晃悠! 该死的,安子澄你现在在哪! 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给我藏在哪里去了! 顾景怡瞪着眼,就像是要将自己的眼珠子给瞪出来,可是身体的感觉让她越发的绵软,缓缓的,一下子就栽在了地上…… 黑暗之中,只觉得自己是没救了。 而正在追她的艾伦三步并做两步,立马就将顾景怡给抱在了怀里,正准备站起身回自己已经准备好的房间里去的时候,从自己的头顶上传来了一道冷沉无比的声音…… “放开她!” 安子澄冷眸像是冲了血一般,本来还在找人可是一下子就听到这边不寻常的动静,想都没想就奔了过来,哪知道会碰上这样的事情! 顾景怡在艾伦的怀里不停的挣扎,几乎是一只手抓着艾伦的脖子,一只手推搡,口中不停的念叨:“你给我滚!安子澄,你个死人怎么还不来!” 她眼角不停的淌出眼泪,身体扭动,根本就没有力气了,可她还是在抗拒。 知道那药肯定是在了果汁里,她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喝,可是现在已经喝尽了肚子里,而且药效已经开始发作。 艾伦看了眼安子澄,冷淡一笑:“安子澄,我可告诉你,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安子澄手指紧捏,冲了过来道:“艾伦,我也告诉你,你怀中的女人是我的,不容你玷污!” 这时从两旁冲了过来两个人,正是之前拿酒的两个人,感觉到两人靠近,安子澄快速的眯起了眸子,这两个人是艾伦带过来的,恐怕是来对付他的! 快速的避开打过来的拳头,扫了一腿过去,而艾伦在这时只是抱着顾景怡慢慢的扫了眼他,之后走远,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安子澄。 这两个人是他专门带过来对付突发情况的,刚刚顾景怡逃跑他就通知了两人,没想到正好对付安子澄。 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人,安子澄的手脚越发的狠辣无情! 抬起腿直接踢了一个人的裤裆,那个男人脸色微变,立马就滚到了地上,另一个男人也在这时冲了上来,抡起拳头往安子澄的脸上打过去。 而安子澄虽然看起来柔弱无比,可手指紧紧的抓住那个人的手臂,狠狠的来了一个过肩摔,直接将他的脖子给拧住,冷厉的道:“我不介意将你的脖子给拧了!” 他冷冷出声,将男人吓了一跳,看着安子澄赤红的那双眼睛,很明显就会不在开玩笑,男人第一时间就是不想自己死,立马就不再挣扎。 而被踢了裤裆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制服,立马地上爬起来要帮忙,要知道自己是一伙的,谁被抓住了都不成!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动,不然我不介意将你给彻底弄废!” 那男人立马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裤裆,感同身受一般又滚到地上打滚,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安子澄,本来以为他是一个花架子,没想到被打了才知道有多少能耐。 “说,他住在哪儿!” 被拧住脖子的男人立马就道:“他是谁?” 装傻充愣,安子澄又加了力道,冷冷一笑:“我不建议你去阎王爷那里好好想想!”他的眼神里是嗜血的,看着男人一愣,吞了吞口水不再装傻。 “我不知道他在哪。”拧着脖子的男人又重重的咳嗽,像是在给那边的男人提个醒。 那边的男人接受到暗示立马就道:“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住在哪儿,你要知道我们只不过是临时花钱请来的,怎么可能得到信任,知道他的住处?” 安子澄从地上站起身,拧着脖子的那个男人立马一喜,难道是相信了,所以准备离开了…… 可还没有高兴一秒,立马就有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脖子上,轻浅的用力,让他觉得死亡正在临近,安子澄轻轻的笑了笑,嗜血而又冷魅。 “你们是没有迟到苦头就不打算说实话对不对?那好,我不建议让你们多吃点‘甜头’!” 男人猛地开始咳嗽,这次是真的咳嗽,他只觉得自己的气息越来越少,脑袋越发的昏沉。 这边的男人立马就道:“大哥,你就说吧,钱和命比,当然是钱重要!” 咳嗽的人立马一个激灵,脑子也是清明了几分,他说的对,钱和命比,当然是命比较重要,若是没有了命,拿着钱还有什么用处? 他飞速的张了张嘴,缓缓的举起手,示意自己要说话。 而安子澄也只不过是松了一点力道:“说,不说实话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有气无力的道:“瑞天酒店,一零一二号房。” ☆、218尾 咬舌掐肉,保持清醒(领福利) 第286节 安子澄冷眸轻轻的扫了他一眼,伸出手狠狠的朝他下腹一踹,转身就走! 他快速的走出,拦住一辆出租车,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和其他人打招呼,而司机一听是瑞天酒店,立马就笑的谄媚,能住那样的酒店一定是有钱人。 而且看这的打扮也不是个穷人,这样想着开着车也更加的气劲。 可安子澄冷沉的脸色,让他不敢再答话,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住,安子澄拿出一百块立马就下了车,根本就没有给出租车司机找零钱的机会。 出租车司机美滋滋的看着一百块,这下子是自己赚大发了…… 等走进前台,立马就进了电梯,快速的按下楼层键,“叮”的一声,立马就到了地方。 艾伦看着不停在床上动作的顾景怡,眸子快速的有了一丝暗光,这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这模样在他的眼前就是在勾引这自己! 顾景怡现在神思已经模糊不清,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胡乱在自己的身体上扯动,衣裳都已经被她弄到了肩膀处,她心中恨得要死,可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在这一刻,她开始咬着自己的舌头,淡淡的血腥味终于是将自己给弄的清醒,等看到正在脱衣服的艾伦,她立马就道:“你敢动我,我绝对会让你进监狱!” 艾伦只是轻笑,停下自己解开衣服的动作,只是朝顾景怡扑了过来,伸出手在她的脸颊上摸了摸,等看到她嘴角上有一丝血迹时心尖一痛。 眸子之中都露出了一抹无比的痛意,他轻缓的道:“景怡,你别再伤害自己了,我替你感到心疼。” 顾景怡简直要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可是现在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根本没有办法多说一句话,只是冷着脸道:“艾伦,你真是让我恶心。” 一边说让她别伤害自己,一边却是要伤害她,这能不让自己感觉恶心吗? 艾伦猛地低下了脑袋,想要吻住顾景怡的唇,顾景怡利用自己仅剩的力气被挪开了去,而艾伦也没有碰到他,真准备继续时,门口想起一道敲门声。 伴随着服务生委婉的声音:“先生,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来了。” 他什么时候要东西了? 艾伦皱眉快速的走出,将门一把拧开,可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拳头,以及一道冷厉无比的声音:“你这个人渣,去死!” 安子澄让服务生站在自己的前面,现在看来是个明智之举,艾伦一点没有防备的开了门,现在一拳打了过去,正好在艾伦的鼻梁上。 很快,艾伦的鼻子流出血来。 而艾伦也是快速的反击,心中想着那两个男人真是没用,居然他还没有完事就将人给放了过来,亏他花了那门多钱,简直就是浪费了! 两人快速的交战,艾伦的脸颊上受了一拳,他冷哼出声:“安子澄,你真是阴魂不散,我走到哪你就要跟到哪,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安子澄冷着眸子,根本不想再和他多话,他根本就不想再和这样龌龊的男人说一个字,每一个字他都觉得在侮辱自己的人格,艾伦不配和他说话! 他又是抬起了腿,直接往艾伦的那里一踹,等艾伦疼的直不起腰来的时候快速的越过他的身体走了进去。 而服务生也早就看呆了,这下子看到人已经走到了里面,立马给前台打了电话:“让人立马上来,这里有人斗殴,我的位置是……” 安子澄走进去才发现顾景怡此刻衣衫不整,躺在床上难受的扭动,他眸子一痛,将她给抱了起来,转身又是给了艾伦一腿。 艾伦看到安子澄已经将人给抱住,知道没有了争斗下去的意思,他只好冷笑道:“安子澄,我可告诉你,这人你带走了也没用,用药物是解不了的。” “这必须要人来,你可以吗?”他不怀好意的扫了安子澄一眼,这长相这么柔弱,真的能行吗? 安子澄快速的走了出去,听到这话看了眼艾伦,似乎有些若有所思,艾伦又道:“若是你不行,还是将景怡给我,免得她活活被折磨死!” “嗯……嘤,安……子澄?”顾景怡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有些迷迷糊糊的,她看着安子澄的下巴,不知道是自己将人给认错了还是就是她。 只不过这一刻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她只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伸出手开始攀住安子澄的脖子,不停的在他脖子之间点火…… 看着顾景怡这样主动,艾伦简直就是气炸了,若是安子澄再晚来一步,自己就嫩得逞了,而不是这样! 安子澄皱起眉头,扫了眼顾景怡,快速的穿过走廊进了电梯。 现在第一件事,就是将她送进医院里去,不然现在根本就不好办! 可是等拦上了出租车,他又想到顾景怡身为顾家大小姐,绝对不能这么随便的上医院,而且还是这样的“病”。 若是被人传了出去,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顾景怡不断的在安子澄的身上点火,口中发出嘤咛的声音,这让坐在前座上的司机更是心惊肉跳的,他现在拉的都是什么人,居然在这车上就开始…… 不由自主的抬起了眸子开始看向了后视镜,等还没有看到后面的那一幕就看到了一双犀利无比的眼神,安子澄冷沉的音调:“若是你还想你眼珠子好好的,就别乱看,也别乱说话,就当做今天什么都没有看到,若不说然——!” “你自己心里知道后果!” 司机慌忙的点了下脑袋,道:“我明白的,明白的!” “先生,你女朋友的情况好像不对啊,是不是生病了……”司机尽量让自己说的委婉一些,抿着唇角轻缓的问道:“先生,是不是去医院?” 安子澄想了一会道:“不去,你将我送到……就近的酒店。” 司机根据安子澄的全身气质,立马就将车给开到了豪华酒店,安子澄给了车前立马就下了车,快步走进酒店,开了房间就将顾景怡给抱了上去。 直接到了房间后快速的给顾景怡脱掉了衣服,扔进了浴缸里面:“顾景怡,你给我醒过来,好好的看清楚我是谁!” 他低下头,拉住顾景怡的身体使她别往浴缸里掉,不然会被淹死的。 可是现在的顾景怡现在只是穿了内衣内裤罢了,刺得安子澄眼睛生疼,她的身材自然不是假的,眸光缓缓狭义,等看到她大腿上的伤口,安子澄居然觉得心痛万分! 缓缓的蹲下身,他伸出手摸向了她大腿被她自己给抠出来的伤口,眉眼都是皱着,这样的伤口,要自己非常用力才能造成的,那么现在她,很痛苦? 看到顾景怡挣扎,安子澄立马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不管那边的人有没有听到,直接道:“给我在荷岛找一个医生。能解毒的!” 那边小胖子助理立马就道:“好的老板,请告诉我你的地址!” 安子澄将地址给报了过去,又冷沉着声音:“越快越好,十分钟之内能到!” 那边助理不敢有怨言,点头答应,手指更是不敢停住,等找到一个医生后立马就拨了电话:“安少有请!带上医药箱!” 医生听到安少有请就明白过来,匆匆忙忙的提着医药箱就冲出了办公室,而这边的助理也是轻微的松了口气,希望这个人能够在十分钟内赶到。 不知道老板有什么急事,可是这事情一定是非同小可的。 他还是不断的担忧,若是这个人没有赶去,自己又该怎么办,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 七分钟左右。 那位医生敲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而这时安子澄早就将顾景怡的衣服全被扒了,给她套上了一件浴巾,医生目不斜视的走了进来,有些紧张。 这还是第一次和安少打交道,自己可要小心谨慎一点,不然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将自己给捏死! “给她看看!”安子澄走不开身,直接将顾景怡给抱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动弹不得,不然恐怕会开始撕扯浴巾,那么到时候就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 医生轻轻地抬了抬眼皮,就知道顾景怡是中了药,安子澄不悦的道:“不该看的别看,你将自己给管好就行!” 这声音立马将他给吓得一颤,肯定是不敢再乱来的,马上查看顾景怡的状态,等手指触摸到顾景怡的皮肤,感受到那种滚烫的状态时,医生立马就道: “安少,这位小姐不能够采用药物治疗,因为她中的药不是一般的药!” 一听这话,安子澄就知道了分寸,眼神复杂的瞥了眼顾景怡,之后抬起眸子看向医生:“真是没有办法?” 医生点头:“这位小姐很明显就是来不及了,下药的人将药放进了红酒,将另一位放进了另一种饮料。” 不用再听医生解释,因为顾景怡又开始动作,安子澄已经开始压不住她了,瞥了眼医生道:“你先出去,在隔壁开一间房子,我有事就会叫你。” 艾伦,没有骗他! 他这下该怎么办! 医生点了下头劝告道:“安少,我不会说假话,只会告诉真话,若你再不帮助这位小姐,恐怕……” 话没有说完,医生就已经走了出去,他相信安少能够懂他的意思。 一定能的! 将门给关上,顾景怡明显也是知道了人已经离开了,立马就开始动作,伸出手开始扯着自己的衣服,面色潮红,就像是抹了胭脂一般。 她勾住安子澄的脖子,只觉得他像是一块冰,只能朝他靠近才能解除自己身体上的燥热,她眯着眸子,眼光迷蒙,而安子澄被她这样一弄,身体也渐渐有了反应。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若是没有反应就是奇怪的事情了。 安子澄轻微的眯了眯眸子,手指紧紧的箍住顾景怡的背,而顾景怡因为他的动作,更加贴近了他的身体,只觉得自己得到了舒缓。 “嗯……”顾景怡开始解开安子澄的衣裳扣子,动作快过意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安子澄拧着眉头,听着顾景怡的魅惑声只觉得自己也中了毒,他轻微的皱了下眉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正在他思考究竟将顾景怡该怎么办的时候,顾景怡一把扯开了他的衣领,动作迅猛的厉害,而顾景怡也是将自己的衣服给扯开,只觉得浑身舒坦。 没有了之前那种燥热,可是贴近了安子澄的身体,就想要的更多。 安子澄看到她的肌肤,眸中暗沉……而顾景怡也是抬起了脑袋,噙住他的唇角,这下子安子澄更是控制不住自己…… 辗辗转转到天明—— 次日,安子澄醒过来,看着身旁的顾景怡,眸中的闪过复杂的神色,他缓缓的从她的旁边挪开,将被子挪开,顾景怡手臂上的淤青显示着两人昨夜究竟有多么“热情”。 他快速的走进了浴室,将自己的简单处理了一下,从浴室出来后将自己的衣服给船上,之后走出来看到顾景怡柔和的神情,心中一软。 其实,她这样也不错不是吗? 他缓缓的伸出手,低下脑袋轻轻的吻在了她的额头上,之后拿起被子就要盖在她的身上,只不过这次却是没有盖住,而是看到了被单上的一抹红色。 眸子一动,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笑什么,他微微的弯了弯唇,轻缓的笑了开来。 转身,将被子给捏好,快速的走出了房门口。 敲了敲隔壁的房间门,他昨天让医生在这等着,现在应该还在才对,他并不认为会有人能够反驳他的话。 果然,医生听到了敲门声,猛地就走了出来,看到人影后轻轻一笑:“安少,你有什么吩咐?” 安子澄立马错开身:“你去看看她。” 医生知道顾景怡对安子澄来说非同小可,更是不敢耽搁,轻微的抿了抿嘴角,点头道:“安少,我这就去,你稍等!” 自己不能出现一丝的差错,否则眼前的这个男人恐怕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快速的进了房间,等看到床上的人影后立马走了过去,伸出手碰了碰额头上的温度。 站起身就道:“这位小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安少不用担心。” 这个女人能够让安子澄这么担心,身份一定不简单,而且一定是安子澄喜欢的人,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好?放在他身上都绝对不会对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这样亲密的。 所以认真考虑一下,绝对是这个女人和安少有着莫大的联系。 轻轻的转过身,医生道:“这位小姐恐怕昨晚劳累过度,安少最好让她再休息一下。” 安子澄点头:“你将药物留下,然后人可以走了。” 不敢再有耽搁,医生立马拿出药交给安子澄:“若是伤口有发炎,就用这个涂抹。” “有副作用吗?”安子澄还是不放心,眉头揪紧的看了眼床上的人,医生立马摇头:“放心,没有副作用。” 这种药水谁都可以用。 医生这才被安子澄放走,而安子澄看了看腕表,他昨天半夜就通知了助理来这里,现在估计恐怕就要到了才对。 离开的医生在酒店门口撞见了正准备进来的胖助理,那位胖助理也一眼看到了他,立马走了过来问道:“老板没事吧?” 第287节 医生快速的点头:“放心,老板没事,只不过……”因为有事的不是他,老板当然没有事。 助理一听到这个只不过,立马就急了,匆忙问道:“只不过什么!?” “有事的是一位女人。”助理一听就愣了,看到医生这样神秘的脸色微微的有些愣,淡淡的重复问了一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昨天安少叫我来是因为有个女人被下了药,然后那种药没有办法解……”医生顿住,胖助理没有回过神,连忙问道:“然后是什么意思?” 医生笑着道:“第二天却是解了,你可以想想怎么会解的,肯定是安少以身试毒!” 助理一听就呆了,怎么可能? 若是这个女人和安少睡了,那么顾景怡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助理竟然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很是暗无天日,他哭丧着脸道:“你确定没有看错?”安少真的把那个女人给睡了? 他想问的是这句话,可是想到这可是大堂,立马将话语给改了,声音凄惨的道:顾大小姐,我该怎么和你交代……要不要我以死谢罪得了? 当然,这些话都是在心里说的,这么多的人他还不想那么丢面子的在外面说。 医生又道:“助理,你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安少正在上面,似乎在等你的样子。” 胖助理一听,立马就道:“你怎么不早说,是想看我出糗吗?” 说完,人快速的离开这里,没有来得及打声招呼就没了人影,等人消失不见的时候,医生这才转身离开,眸光轻轻一颤,这样的事情以后别说了才好。 不然自己肯定是要得罪安子澄的。 这样的责任她可是承担不起的。 胖助理在这边快速地上了电梯,直勾勾的看到了安子澄正站在门口,他讪讪的开口道:“老板,你这是怎么了?” 他嘴角轻轻的抿了抿,问道:“老板,你……”他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里面是不是有个女人。 安子澄淡淡的扫了眼胖助理:“你来了,机票给我,我要回京都!” 这是怎么了?老板居然这么失魂落魄的,根本不像是他,胖助理飞快的从自己的钱包拿出来一张机票,淡淡的问道:“老板,你这样回去?行李呢……” “行李你将我弄好。”安子澄嘴角动了动,“我现在就回去。” “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去?” 助理终于是忍不住问了,瞪大了眼睛道:“是不是这里面的女人。” 安子澄没有思考助理怎么会知道这房间里有一个女人,只是低沉着声音道:“是,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快速的逃离开来,助理摸了摸眼角,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一阵头疼,这里面的人他见都没见过,他怎么照顾她! 老板是不是脑袋有毛病了,不然怎么可能这样急病乱投医,叹了口气,助理就认真的守在了门口。 现在里面没有动静,他可是不敢乱闯。 —— 昨晚,活动进行时。 穆冥等人戴着面具,看着穿着众人,之后轻微的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本来就不是她们要玩的,所以只能坐在一旁看着众人。 只不过没有等多久,正在自己喝红酒时刻,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站在穆冥的身前道:“是你吗?” “不是。“穆冥直接冷淡的摇了摇头,这个男人不是顾景柯,身上的味道不对。 可是那个男人像是来了劲,轻轻的笑了笑:“是你。” 其实这个男人只是听到了穆冥的声音好听再加上身材极为的出挑,男人相信自己的身材也不错,所以这才来搭讪的。 至于自己的女朋友,压根就没有了兴趣找,毕竟这么多人,哪一个是她?谁知道呢,不如现在趁着机会找一个更好的,就当是玩一下也行。 穆冥没有看男人一眼,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红酒杯,男人又道:“你怎么不和我说话?” 她依旧没有理人,而那个男人却是像上瘾了一般,看着穆冥的红唇,微微的抿了抿唇,穆冥在这时不想再被他纠缠,只好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只是坐在这里么?” 男人看到穆冥说话,欣喜万分的道:“为什么?” 穆冥嘴角一勾,淡淡的道:“那是因为我脸上有道胎记,不想让人找错人摘了我的面具。” 男人一愣,看到穆冥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飞快的低下头道:“抱歉,我认错人了,我女朋友脸上并没有胎记。” 穆冥轻嘲一声,淡笑道:“我就知道是这样的。” 伸出手,缓缓的抿了口红酒,轻浅的笑了笑:“这样的人……” 与此同时,从旁边走过来一个人,他轻微的伸出了双手,身上的腹肌就这样袒露在穆冥的眼中:“我来了。” 穆冥抬了抬眸子,看着银色面具底下的眸子,快速的站起身,红唇就印了上去,淡淡的红酒香味在两人的口中缠绕。 顾景柯眸子微微暗了暗,他道:“这样可是在点火?” 身体上的某个部位,似乎正灼热的烧着他,穆冥脸色微微的红了红,快速的挪开唇,淡淡的道:“我就知道你会走过来,只不过,似乎,太晚了。” 顾景柯轻轻的勾了勾唇:“那是因为走过来和我搭讪的人太多。” 刚刚自己一路走过,那些女人就像是恨不得将他变成她们的男友一般,不知道另外的两人又是如何。 “嗯,身材太好似乎也是一种罪过。”她上上下下的扫了眼顾景柯,没有再吭声,只是道:“她们几个呢?” “在这里人群之中的某一个。” “对了,景怡和安子澄还有艾伦似乎都不见了。”她刚刚看了四周,根本就没有发现人影,这几人,到底是去了哪里了? 顾景柯也是皱了皱眉头,只不过没有吭声,只是道:“有安子澄在,景怡不会有事的。” 两人一言一语的在这边交谈,而韩梦在这边人潮中被推拒着走,脑袋抬起,她是最为在意这个活动的女人,她想要找到沈岸,来看看他们究竟有没有缘分! 若是真的没有,那么只能说自己太过可怜了。 她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总是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自己万分的无助,她手指紧紧的握住,轻浅的眯了眯眸子。 找! 一定要将沈岸找到,不过,他会不会也找她? 沈岸看着众位女生,眸子冷沉的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多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令他熟悉的身影,该死的,她究竟在哪里去了! 猛地,他看到了一个人影,快速的走了过去,眸子快速的眯了眯眸子,这人,又哪里去了? 居然只是一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韩梦转过身,只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还没有等她再看就已经没有了人,大约过去十分钟左右,她转过身,总感觉自己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 她转过身,看向那抹人影,自己果然是没有看错的! 轻轻的笑了笑,那个人,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眸中含着定定的光芒,就像是在温和的看着她,在这一瞬间,她竟然觉得那个青面獠牙面具的主人很温柔。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遥遥相望,倒是有着深刻的味道,韩梦轻微的笑了笑,就看到那个男人正缓缓的朝自己走来。 沈岸淡淡的笑了笑,快步走了过来抱住她,只听他轻缓无比的道:“我找到你了!” 韩梦被他抱着转了一个圈,在这一刻竟然觉得以前遭受的委屈都不算什么,被他算计也不算什么,只因为是他啊。 或许这就是人喜欢犯贱的原因吧,喜欢上了就认定了,根本没有了选择,她轻轻的眯了眯眸子,淡淡的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若是认错人了,岂不是要抱错人了?”韩梦又是轻轻的问了问,在他的怀里感觉很暖,从身心里暖到了骨子里,或许这些年,自己早就没有恨他。 有的,只有喜欢罢了。 沈岸将自己的下巴放在韩梦的发顶上,轻轻的笑了笑:“傻瓜,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你?” 这么多年的相处,在怎么样都是会认得出来的,自己又不是傻子,这么可能认错人。 他轻轻的揉了揉韩梦,轻缓的道:“我们走吧,我们先回去。” 韩梦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不行,我们和穆冥约好了一起。” 沈岸想到自己还有比赛,微微的怔愣:“好,我们这就走。” 两人来到约定的位置,就看到有两个人正在喝着红酒,面具摘下,正是风华绝代的人影。 是顾景柯和穆冥,没有了其他的人,沈岸走过去,眉梢一挑:“想不到,你比我快。” 这下子只缺了一个祁少晨和程曼……韩梦和沈岸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而程曼这边,两人遥遥对视一眼,程曼飞快的走人,根本就不想搭理祁少晨,只因为在生气! 这究竟在气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从昨晚开始就是在气,气祁少晨…… 祁少晨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她怎么看见自己就躲,快步的走了过去,一把就抓住程曼的手指,问道:“程曼,你怎么了?从昨晚开始就一直不对劲!” 程曼还想找个理由来说他,没想到现在这么快就被抓住了,而且还是率先的问了这句话,嘴角轻微的动了动:“我还没有问你,你怎么先问我了?” “祁少晨,你昨晚老实交代,自己去哪里了。” 祁少晨听着这个质问,将她一把搂过,轻微的笑了笑道:“我去了一个地方,不过后面又回来了。” “什么地方?”程曼皱眉,她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她勾了勾嘴角,轻问:“祁少晨你居然不和我说就走了,会不会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无奈的笑了笑,他摸了摸她的发顶,笑道:“怎么会,你别想得太多了,昨天我只不过是去帮顾景柯找一下那个海边的具体位置。” 程曼嘴角一僵,这果然就是这么一回事,两人快速的对视一眼:“走吧。” 她败下阵来,祁少晨伸出手,两人回到了穆冥等人的地方。 刚一走进,祁少晨就道:“我输了,愿赌服输,回去的机票我包了。” 穆冥等人不知道缘由,看向他,祁少晨立马解释:“我们刚刚就是在里面打了赌,看谁先到这里来,这下,我们输了。” 几人深深一笑,韩梦在这时道:“那么拜托你解决了!” 祁少晨笑了笑,嘴角缓缓的勾了勾,转身轻轻的朝后面走了几步:“我们是不是需要回去了?” “少了三个人,准确来说少了两个。”穆冥抿了抿唇,看着众人道:“景怡和安子澄不见了,还有艾伦也是。” 这三个人同时失踪,不难说出这里面绝对有问题,几人同时皱了皱眉头,顾景柯在这时拿出手机拨了顾景怡的号码,可却是无人接听。 早在顾景怡被迷晕后,手机的电板就被艾伦给卸了,现在打不过去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打不通。”他缓缓的吐出三个字,从中不难听出是在担忧的,穆冥道:“打给安子澄。” 顾景怡的不通,他的总能通一个,三秒过后里面传出那边优雅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若……”还没听完,顾景柯直接将电话给挂断。 “关机。” “我们听到了。”穆冥皱起眉头,“这下三人丢消失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景柯眉头微微的皱了几下,他也不是很明白是什么原因:“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程曼立马赞同道:“那我们快点去找人!” 第288节 祁少晨也是点了下头:“先调查监控,还有就是找一下人问问情况。” 沈岸本来以为可以回去了,可是现在一听到出了事情,快速的道:“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对!有就直说!”韩梦在旁边点了下脑袋,眸子中也充满着急。 这里面事情绝对是不简单的,不然怎么可能全部消失,到了现在都没有一个踪影? “我们先去看录像。”穆冥带着程曼等人快速的去了监控室,找到保安给了身份证明立马开始查看,等看到监控录像时,众人都是眉头一皱。 “景怡是不是被下药了,那表情和动作很不自然!”立马程曼就指出这一点,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了一般,几人看过去,都同意她说的这一点。 顾景柯冷眉一扫:“艾伦!” 居然敢对他亲人下手,这个人绝对是肮脏到了极点! 穆冥伸出手抓住他的,微微的拧了您眉头:“冷静。” 顾景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将心给静了下来,这样才能让自己能够快速的思考问题,不能就这样的乱了自己分寸,绝对的不行! “快看看,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照顾景怡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有对抗的力气,几人加快了速度:“这不是安子澄吗?” 程曼指着屏幕上的一点,众人看过去,果然看到安子澄在和人打斗,其实视频并没有很清楚,只有几个模糊的影,但只有这么一处有异常,那么只好认定这一点。 几人看着安子澄和两个男人争斗,之后朝顾景怡和艾伦离开的方向奔去,就像是不要命了一般,众人冷汗起了一身,顾景怡的手机关机肯定是艾伦搞的鬼。 那么安子澄关机那么可能就是遇害了或者就是没有电了,这两个都有可能,只不过几人更加偏向前面的猜想,毕竟已经有两个男人,那么可能更有更多! 穆冥轻轻的动了动唇:“他们出去了,快速确定方向!” 程曼等人就是这样的想法,没有多久就道:“离这里最近的国际大酒店只有瑞天,肯定是那里!” 按照艾伦那个性子,绝对不会将就委屈自己,虽然几人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总有那么一点的感觉。 几人对视一眼,就道:“就按照这个方向去!” 六人冲出了地方,快速的换好衣服就走人,拦了车子快速的到达瑞天,利用警官证开始调查,几人立马就来到了上面的楼层。 静静的闯了进去,立马就道:“别动!” 而房间里面却空无一人,众人皱眉,开始询问前台:“抱歉,这位先生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退房离开。” “他离开时有没有带着女人?”程曼问。 前台道:“没有,那位先生是独自一人的,因为长得格外英俊,所以我多留意了一会。” “那他进来时有没有带着人?” “这……”谈到这里,前台有些支支吾吾,看着穆冥等人有些不想说话一样,可等触到几人急迫的视线就不再隐瞒,“他来的时候是抱着一位小姐进来的。” “那位小姐的状态怎么样,现在在哪,快说!”顾景柯沉下声音,冷沉着眉头,顾景怡在这家酒店果然没错,或者说顾景怡之前来过这家酒店! 前台被吓了一跳,可顾景柯长得好看,也就没有再出声反驳,只是淡淡的解释道:“那位小姐被抱进来似乎全身无力,只嚷嚷着热,而且脸色通红,就像是发烧了一般,又像是没有发烧。” 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根本就描述不出来,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轻缓的道:“不过这位小姐在被抱上去没多久又进来一个男人,之后似乎打了架,后面来的那个男人就将那位小姐给带走了。” 说起这事,前台就一脸羡慕,要知道这些东西可是女人一辈子都羡慕不来的,她就是喜欢这样梦幻的故事……可是总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她轻缓的摇了摇头,似乎很是无奈的道:“你们可不知道,那两个男人都长得好看,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打成那样,那个女人也真是幸福……” 众人不想听前台这么废话,只是道:“那个女人被后来的男人带着离开了?” 这时顾景柯拿出手机,翻出照片道:“那个男人是不是长成这样?” 前台小姐看了看照片,立马就点头道:“是这样,就是他,真是好看啊!” 顾景柯知道顾景怡是被安子澄带走的,轻轻的松了口气,抿唇微微的动了动:“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嗯。”穆冥应声,突的道:“你就这么相信安子澄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相信他做出来是会负责的。” 落下这句话,他开始缓步而走,众人立刻跟上,倒是程曼跑了过来问道:“你觉得他会怎么对艾伦?” “不知道。” 反正下场不会好就是了。 几人回到房子,匆匆的洗漱完毕,睡觉! 穆冥轻轻的抖了抖眉头,看着窗外的阳光,原来已经天亮了,也不知道顾景怡现在怎么样,她坐起身,开始换好衣服就走了出去。 顾景柯伸出自己的手机:“他们现在已经没事,安子澄先回京都,似乎有急事就不等我们了。” 众人点了下头,很明白是要提前一天回去的。 这边的顾景怡动了动眼皮子,胖助理一直站在门口,紧张的不敢动作,就怕立马的人不好伺候,等会自己就要倒霉,那可不行! 但是一想到顾景怡,助理就替她感到心酸,或者这就是命不是吗? 不然老板为什么要将这里面的女人给睡了,若是不喜欢绝对可以不碰的,可是老板偏偏碰了,绝对是有鬼! 他轻微的抖了抖眉头,开始在房间门口来回转悠,幸好这里的膈应都是一等一的好,不用替这个担心。 而床上的顾景怡也终于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一醒过来就有些愣,她现在这是在哪里?为什么陌生的很…… 她开始缓缓的坐起身,却是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车碾过一般,疼的厉害,尤其是下面的部位,她嘴角一抽:“谁揍我一顿!” 可是身上的酸疼没有因为自己这样骂骂咧咧而减轻,反而更加的疼,实在是全身酸软的厉害,她又重新躺倒了床上,眉头皱了皱道:“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昨天喝醉酒所以断片了…… 轻微的揉了揉额头,只觉得自己的全身很是无力,猛地,像是发现了什么,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臂上,那些淤青的东西是什么? 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走路的,立马她看了看被子下面的身体,居然只传了一件睡衣! 还是酒店的浴袍,她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抬眼看向四周,疯狂的找着自己的衣服,同时看向四周,就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人,比如,男人…… 身上的痕迹总不会是自己留下的,必须还有个男人才对。 她坐到床上想了半天,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记得昨天是和艾伦交谈过后,然后自己失去了理智,对了,自己被下了药! 那么水给她解毒的,谁!为什么总是记不起来了,就像是活生生的被人给掐断了一般。 终于,自己的眸光落到了角落里破烂的衣裳,她嘴角抽搐,昨天是有多生猛,衣裳居然被撕成了那模样,自己还怎么穿出去,总不能说是潮流吧。 她手指轻轻的动着,低下头仔细检查了一身,之后进到了浴室里面,开始给自己冲澡,在里面彻底的看到了皮肤上的吻痕是有多么严重。 此刻居然觉得脸上烧的厉害!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揉着自己的脑袋,低低的反问道:“是他?” 朦胧之中似乎有道影子,就像是安子澄一般,可是自己压根就不敢确定,这样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她走到床边,看着床单上扎眼的红色,知道自己这次真是栽了,心中却也不是很抵触,只是轻微的抖了抖眉眼:“白给人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神色微微的泛着冷气,为什么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是因为那个男人没有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因为什么事情? 她淡淡的反问,可是没有想到头绪,就开始道:“算了,想什么想,顾景怡,怎么说你也是顾家大小姐,绝对不久没人要的不是吗?” 又重新躺到床上,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这被单有这自己熟悉的气味,就像是——安子澄的? 她轻缓的动了动鼻尖,嘲笑自己:“怎么可能……” 站起身,拧开门,这下正好和外面的胖助理来了一个深情对视,顾景怡立马瞪大了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胖助理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觉得自己心中的惊讶特别的大,他看着顾景怡,轻缓的吞了口吐沫:“顾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面?” 顾景怡脸色一热,冷着声音道:“我在问你你怎么在这里,是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胖助理立马回到:“是老板让我来的,说是让我照顾里面的女人,请问顾大小姐,里面还有女人嘛?” 顾景怡手指一僵,难道真的是安子澄? 她摇了摇头:“只有我一个。” 胖助理脸色一喜,就准备再问,可是顾景怡却是道:“你现在给我去买衣服来,我要穿。” 助理心中立马一急,转身就走,立马就去买衣服。 不到片刻,助理有跑了回来,将袋子递给顾景怡道:“顾大小姐别嫌弃,我的眼光不可能比你好,所以你就将就着点。” 顾景怡扫了眼袋子,立马就转过身:“只要能穿就行。” 比角落那些破烂的东西好久行,她快速的给自己换上,走到外面道:“你给我进来。” 胖助理指了指自己:“我?” “这里还有别人?”顾景怡冷冷的问。 “没了!”胖助理一下子就进了房间,轻轻的笑道:“顾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知道这房间里的女人是顾景怡,助理的心情简直是美得不要不要的了。 大小姐可比那些女人好多了,只是脾气骄纵了一些罢了,其余的都是好的。 助理开始安慰自己。 顾景怡在这时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胖助理立马的竖起手指道:“大小姐,你能不能说慢一点,我都没有记住!” 顾景怡眉头一皱,就没有再吭声,只是道:“你好好的回答。” 胖助理立马就道:“是老板让我来的,让我来陪着你照顾你,至于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一无所知。”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你知道我不喜欢卖关子的人,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说了。”顾景怡眯着眸子。 胖助理立马就道:“只不过我听医生说是你被人下了药,然后被老板带到了这,而且医生已经说你不可能用药物治疗,因为你的药似乎被下的极重,可是今天早上你却……” “咳咳咳,大小姐,你懂得,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应该懂的对不对?” 不知道为什么,顾景怡的脸色就开始一阵燥热,看着胖助理就道:“你是什么意思?” 胖助理马上回答:“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老板和你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不过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啊,你也别问我……” 立马就开始甩手不干,顾景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个助理肯定是猜到了什么,不然怎么可能这么阴阳怪气的。 轻缓的问了一句,顾景怡就道:“若是我将你们老板给睡了,你该怎么对我?” 第289节 胖助理想都没想就答道:“当然是欢天喜地,我们家老板终于有人要了!” 原来安子澄在手下的形象就是这样的……顾景怡皱了皱眉头:“你这样的意思是你们家老板很不好?” 胖助理似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摆手道:“哪有的事,绝对没有的,大小姐你是听错了,绝对听错了!” 他轻微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接道:“大小姐是不是饿了,我记得做了那种事情后女人的体力消耗巨大,要吃点东西补补,你要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买!” 老板可是说了,一定要照顾好这位主儿,现在可不能耽搁一下。 顾景怡对这个助理简直是没有言语形容,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轻微的眯了眯眸子,淡淡道:“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没有!” 顾景怡立马瞪大了眼,看着嘴硬的助理只觉得自己心累无比,看着助理,轻微的叹了口气道:“你先去给我买东西来吧,我很饿。” 等助理出去了后,顾景怡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开始崩溃的状态,她摩擦了自己的头发,瞪大了眼睛道:“顾景怡,你是怎么一回事?安子澄,你是怎么搞得?” 现在人走了,是不敢面对吗? 可是若不敢面对,可以直接走人不是吗?何必还要让助理在这里等着,难道是怕她找他算账? 顾景怡穿着新衣服,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疯狂的道:“顾景怡,你这是怎么了?既然都已经做过了还怕什么?” 另外一道声音在这边道:“可是人家就是怕,怕以后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若是以后看到了对方是要连招呼都不打,还是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说话? 这样自己能够做到? 若是自己的心里没有含着小心思,自己一定能够做到,可是现在,摆明了就不可能,不是吗? 她狠狠的抓了头发:“安子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吃干抹净就想逃,难道不想负责任吗? 若是不负责任她其实也没有话说,毕竟是自己中了药,强行将他给吃了。 这怪不得他,只能怪自己,不对,艾伦才是罪魁祸首! 她冷冷的瞪了眼,看向窗外的景色道:“顾景怡,你究竟要怎么办?” 安子澄,该怎么面对,总不能又逃回国外…… 她将自己瘫软在沙发上,不小心又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吻痕,她只觉得自己心尖一抖,这痕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她,和安子澄…… 安子澄究竟怎么想的,这么急不可耐的离开她,顾景怡突的轻微扯了扯嘴角,或许自己已经被嫌弃了也说不定。 “顺其自然。”顾景怡眯了眯眸子,身体上的酸痛让她不想再动作,刚刚走了那几步,只觉得全身被车轮子碾过一般,很是痛苦。 没等多久,办事速度效率特别快的胖助理回到房子,将手中的混沌递给顾景怡,问道:“大小姐,这混沌若是不和口味,这里还有粥,你可以试试。” 想都没有想,顾景怡直接将两样东西个拿了过去,或许真是助理说的,昨晚消耗过大,现在急需补充。 她快速的扒拉着东西,吃着吃着就觉得无比的心酸,想到安子澄居然不告而别,就觉得自己是被嫌弃了。 助理站在旁边简直就是不知道怎么安慰,顾景怡道:“你不知道安慰一下我?没看到我在哭啊?” “大小姐,你快别哭了,你哭,老板会怪我的,然后我的工资就没了……”助理也是要哭了,看着顾景怡简直有些欲哭无泪,“你怎么就哭了?” “你家老板呢?”其实顾景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是就是觉得有些不甘心,她不知道自己的委屈从哪里来的,也不打算思考太多,自然而然的鼻子就开始酸了起来。 没有给她一点准备就哭了,顾景怡吐出一口气,开始喝粥,就像刚刚那个不是她一般。 助理看到她不哭了,也是松了口气你道:“我家老板说有事先回京都。” ☆、219尾 怕你怀孕,抓到艾伦 顾景怡吃完饭后就没有再吭声,站起身又觉得自己的大腿开始发软,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助理连忙道:“大小姐,你若是还没有力气那就先休息会。” 自己哪有那么柔弱?顾景怡轻轻的皱了眉头,可是身上的酸软不是假的,只好坐在那里休息,胖助理看到她不再折腾也在旁边轻轻的笑着。 顾景怡坐着坐着,却是有想逃掉的想法,难道自己真的要坐以待毙? 胖助理一看到她的眼神不对,立马就道:“大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打什么歪主意,我这颗小心脏可是受不了的,你出事了,老板肯定要扒了我的皮!” 顾景怡听到他这么说,眯了眯眸子,打消了这个想法,可是却还是轻微的冒出这样的头绪:“你记住,今天这件事你谁也不许告诉!” 她冷喝,盯着胖助理道:“不然我也扒了你的皮!” 胖助理疯狂的点着头:“放心,我绝对不说!”打死他他也不说,老板和大小姐合体,简直就是恶魔,他怎么敢招惹?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看着胖助理答应,顾景怡揉了揉额头,身体也渐渐的恢复过来:“走吧,我们回去。”一夜未归,怕是那几位都要急疯了吧,得早点过去,否则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是是是!”反正还有东西要收拾,必须是要去一趟的,助理嘴角紧抿着,快速的走到门口。 顾景怡心情复杂,想让自己安心,可是根本就不可能。 等到了几人的住处,程曼一眼就看到顾景怡,走了过来道:“你没事吧,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安子澄哪去了?” “他……”顾景怡话一下子就顿住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安子澄哪里去了不是吗? 这时助理立马就奔了出来,在几人身前笑道:“我们老板先回去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几人狐疑一阵就没有再吭声,这是人家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能够管太多了,穆冥伸出手拉过顾景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道:“你有没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顾景怡讪讪干笑,“放心吧,一夜都和安子澄待在一块,没有发生任何事。” 这样的解释倒是有些欲盖弥彰了,她想改口,但是已经来不及,也没有再变化,只是打了个呵欠道:“我先去睡觉,太困了。” 不经意的,穆冥看到顾景怡脖颈处的吻痕,眸中闪过片刻深思,她抿了抿唇,看着顾景怡道:“你先去休息,等会我们再谈。” 顾景怡瞬间消失的没了人影,胖助理站在一旁笑道:“安少是住在哪间房?我是来给他收拾东西的。”顺便看着顾景怡的。 “左边第二间。”韩梦轻轻一笑,侧过身让胖助理进去。 众人都开始狐疑,一回来就睡觉可不是顾景怡的性子,难道她昨晚真的被…… 不敢再继续想象,穆冥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这样的事情可不好说:“她没说什么就代表没有发生,你们现在都别乱想。”若是发生了,也是安子澄…… 她坚信这一点,绝对不会有错! 众人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回了房间,玩闹的心性早就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罪魁祸首就是艾伦,他的下场,希望安子澄能够处理好。 次日,顾景怡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京都,她倒是想看看安子澄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经过一夜的考虑,她其实已经看开了,若是人家对自己没意思。 她大可以换个地方生活! 看着众人,顾景怡道:“我们今天就回京都!” 众人没有说一句反驳的话,甚至从房间里都拉出了行李,配合无比的点了头:“回去。” 大约三小时后,几人出现在机场,而刚刚走出门口,就看到一群穿着黑色西装,手里都拿着一支玫瑰花的众位男人,他们排了长长的队伍,只留着中间的通道。 机场来来往往的人都停下驻足观看,就像是看到什么大新闻一般,有经验的人都拿出手机拍照,这架势一定是个不简单的求婚! 这样的看的多了,只不过排场都没有这样的大而已。 看着这一排场,顾景怡微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若是没有猜错,这一套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看着这样的情况。穆冥走到顾景怡的旁边,轻轻的道:“走上前,别害怕,就当是自己在为自己的幸福争取。” 顾景怡一怔吗,瞥了眼穆冥,她可不像是会说这些甜言蜜语的人,穆冥解释道:“他教的。”这个他,自然是指的顾景柯。 匆匆往顾景柯的方向一看,顾景怡只看到一双潋滟的眸子,二话不说就朝前面走去。 先是众人拿着玫瑰花,第二段就是拿着花篮,立马是各色各样的玫瑰,众人的尽头,静静的停着一辆低调而奢华的车子,安子澄此刻正坐在里面。 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眯着眸子看着远远走过来的顾景怡,神色微闪,快步的下车! 他怀里捧着一捧花,走到顾景怡的身前定住,还不等他说话,顾景怡就率先发问:“安子澄,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搞得人尽皆知才行? 安子澄在她的身前,往下一跪:“嫁给我。” 三个字一出,他将手中的玫瑰花往前一递,看着顾景怡道:“嫁给我,好吗?”让他对她负责。 “为什么?”顾景怡看着安子澄,冷冷的眸光闪着亮光,明明心里是开始的要死,可是此刻却是要崩住脸色,否则就该自己倒霉不是吗? 她抬起脚步,看着安子澄欲言又止的神色,心脏突的一痛,只是因为自己被他给睡了,所以才想到求婚?他根本就不喜欢她…… “安子澄,若是你要为那件事负责才向我求婚,我觉得那就不必了,因为我根本就不在意!”顾景怡压低嗓音,用只有两个人的音调说着话。 安子澄看着顾景怡,眸光流转,快速的从地上站起,众人都是呆呆的看着这边,这婚还没求成,这男人怎么就站起来了?这是在玩人? 可看这架势根本就不像啊! 安子澄伸出手将顾景怡一把拉过,火热的唇就这么贴了上去,饱餐一顿后道:“这样你相信我不是为了那件事才对你负责的么?我的性子你肯定是知道,顾景怡,你这个女人,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了你!” “这样的理由够了吗?我喜欢你,不可自拔的喜欢!” 顾景怡已经完全呆了,定定的看着安子澄,嘴角微微的动了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轻微的眨了眨眼睛,之后一言不发,像是吓傻了一般。 安子澄眯着眸子道:“你答不答应,到底是给一句话!” 顾景怡愣住,缓缓的点了头道:“我答应。” 安子澄欣喜若狂给顾景怡戴上戒指,顾景怡看着明晃晃的戒指,突的心里有一阵奇异敢:“安子澄,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你又怎么肯定你喜欢我?” 若是刚刚都是谎言,她根本不屑于要这样的求婚! 安子澄轻轻的在她耳边上吐了一口气:“我这么多年来,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居无定所的样子,可是在昨晚,我确定了,我喜欢的,一直是你,从来没有变过。” 顾景怡手指僵住,昨晚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断片了可这个男人肯定是没有的,现在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有些让她抓狂。 “你喜不喜欢我?”安子澄突的问。 顾景怡回了一句:“你应该也是了解我的,你觉得我会答应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结婚?” 这话相当于告白了,这时在后面传来一阵鼓掌声,程曼轻声道:“这么卿卿我我,倒也真是进展迅速,但是唯一一点就是,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怎么能够这样秀恩爱呢?” 顾景怡头一次觉得有些羞耻,看着程曼道:“程大队长!” 程曼摆摆手,轻声笑了笑:“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众人笑着拍手,顾景柯走到穆冥的旁边,伸出手将她的肩膀给揽住:“两人在一起,可真是多亏了那个艾伦……” 穆冥轻轻的点了下头:“真是多亏了他。”不然两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快看清自己的心? 安子澄将戒指给顾景怡戴上,得体的走了过来:“艾伦我自己解决,你们就在旁边看着。”敢和他抢女人,那他就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顾景柯应道:“我本来也不打算帮忙,若是你连这点都搞定不了,又怎么搞定……”他的眼神在顾景怡身上逗留了一圈,轻轻的笑出了声,听得出来,这次,他的确较为开心。 穆冥抿了抿唇,看着顾景怡道:“祝你幸福。” 第290节 顾景怡现在表现的格外激动,她感觉这一切就像是梦境一般,若是醒来了,那么梦就醒了,再也不可能看到这样温和的安子澄,也不可能手中戴着求婚戒指。 安子澄微微的勾了勾唇,揽住顾景怡道:“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顾景怡快速的摇了下脑袋,眉角微微的皱了皱,安子澄搂紧她的肩膀,轻轻的笑出声来:“这不是梦,顾景怡,我喜欢你,所以这不会是梦,你明白吗?” 顾景怡还是有些怔忡,看着安子澄道:“你对女人也会真心?不都是玩玩而已?” 安子澄脸色微微的僵了僵,淡笑道:“我没有碰过任何女人,除了你。” “……”顾景怡狐疑的扫了他一眼,看着他这样正经的模样,“你提前回来是做什么?” “准备求婚的事。”安子澄一点都不害臊,也没有想过隐瞒,该怎么做就是怎么做,他昂起下巴道:“这次,我不会让你逃了,你信不信?” “我从来就没有逃过。”顾景怡抿了抿嘴角,倒是也没有撒谎,眸光淡淡的看着安子澄,“若是你以后还拈花惹草,怎么办?” “保证不会!”安子澄竖起手指保证,模样严肃的很,他看着顾景怡道:“我知道我以前为什么找那么多女人了。” “为什么?”顾景怡倒也觉得稀奇,安子澄将她的身体一握,轻浅的笑出声,“因为她们都和你有一处很像,比如眼睛、背影、手指……” 顾景怡对这句话持怀疑的态度,可是他这样一本正经的模样根本就不让人怀疑,程曼轻声的咳嗽了一声:“我说二位?还准备怎么样?” 安子澄挑衅的扫了眼顾景柯:“他的求婚搞得那么浓重,我自然不能落了下风,景怡,你说是不是?” 顾景怡对这点真没有什么看法,遂扫了眼安子澄轻轻的勾了勾唇:“我不陪你玩。” 这件事对她来说过于震撼,必须要找个时间和空间给自己洗洗脑,不然她怕自己的小心脏压抑不住! 总的来说她和安子澄熟的不能再熟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根本心脏都会停止跳动,实在是太过让人震惊了。 穆冥轻轻的笑了笑:“景怡,我们就在旁边给你当观众。” 这时不少记者已经来了,拿着话筒道:“请问安少和顾小姐是打算闪婚吗?为什么没有任何消息,而且顾小姐的弟弟在前天刚刚订婚结束,做姐姐的就也准备订婚了,这是准备双喜临门?” 顾景怡脸色微微一红,她这样的性子居然会露出这样的神色,也是难得,穆冥眯了眯眸子,看着她,顾景柯在一旁道:“总算是嫁出去了。” “听你这意思,是在嫌弃?” 顾景柯扫了她一眼,笑道:“若是她不嫁出去,作为弟弟的我,又怎么可以有机会结婚?” 毕竟订婚抢了先,若是结婚再抢先,那些风言风语恐怕会针对顾景怡了,他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受到一丝伤害,一点都不行,尽管是表面的也不可以! 穆冥知道他的心思,手指伸出,淡淡的问道:“你觉得安子澄是不是认真的?” 对于这个花花大少,她不好评判,穆冥轻轻的笑了笑,嘴角勾了勾,而顾景柯也将视线放在安子澄的身上,眉角一挑:“对于他,我还是极为相信的。” “安少,不是有名的花心大少?”穆冥收回视线,淡淡一笑,虽然知道安子澄那些只不过是表面功夫,但现在问出来,也是挺不错的。 “你聪明,我知道你早就看透了。”顾景柯将她的手指轻轻的捏在手心里,眉角含笑,从第一次见面时,穆冥就看出来安子澄不过是刻意状给顾景怡看的。 而那些个女人基本上都有顾景怡身上的一种特质,只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一味的想要在对方那边赢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发现这样的细节。 穆冥将是视线落向庞大的记者,嘴角勾勒:“这些人真是为了新闻不要命了。”那些人挤人的姿态,根本就是想要冲到最前面。 “对于他们来说,这样就是命,若是没有新闻就没有业绩。”顾景柯抿着嘴角,扫了眼这方,眸光亮了几分,看着祁少晨和程曼道:“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怪。” “嗯。”穆冥早就发现了,只不过两人之间的感情,作为朋友根本不可能去掺和,她淡淡一笑,抿着唇:“两个人需要交流,他们的感情不用我们担心。” 韩梦和沈岸在这时走了过来,朝两人道:“安子澄还真是有两下子,居然将景怡给制服了。” 程曼在这时听到韩梦的声音,飞快的走了过来:“我看,景怡和安子澄是发生了什么,不然这关系变化不可能这么快才对……” 这句话还真是一针见血,只不过众人心里明白,也没有当众说了:“看记者的模样,恨不得将两人给吃了。” “请问安少不是有名的爱美人?你以后会不会再出去找其他的美人?”有记者不怕死的当着众人的面这么问,安子澄扫了那个记者一眼,将他的单位给记住。 “放心,没有谁能够比得上景怡在我心中的地位,而且有了景怡,你觉得我会再找其他的女人?”安子澄镇定自若的反问,那个记者讪讪干笑,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 安子澄淡淡的眯了眯眸子:“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要的只是明天的头条,懂?” “懂!”众人点头,看着安子澄这样嚣张的气势,身体就是一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安少居然这么凛冽! “那请问你们订婚日期在哪?” 安子澄在这个问题上倒是犹豫了一下,毕竟这事情还没有见过双方父母,更没有定下日子,这问题,该怎么答才好? 顾景怡轻轻一笑,声音清脆:“我们暂时还未定时间,若是有消息一定会告诉广大记者朋友届时欢迎各位到场。” “好!” 安子澄双手一收,将顾景怡当众抱起,之后轻轻的走过人群,将她放进副驾驶座上,顾景怡压的声质问:“你干什么!” “听说,做了那种事后是会怀孕的,我要时刻小心,否则伤了你和我的孩子怎么办?”安子澄一本正经,严肃的看着顾景怡。 顾景怡完全愣住,吞了口口水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傻,一次怎么可能,而且一天而已……” 安子澄答道:“一点马虎都不行!” “……”车门被关上,安子澄瞬间坐上了驾驶座,他妖孽的脸上此刻都是严肃,根本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或者是因为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罢了…… 顾景怡偷偷的打量着他的侧脸:“安子澄,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一点都不现实?” “顾景怡,你说该怎么做你才相信是真实的?”安子澄视线看着前面,白皙的手指捏着方向盘,红唇轻勾,“是要我现在吻你?” 说着他居然凑了过来,他对前天的滋味可是很怀念…… 看着他这幅模样,顾景怡瞪了他一眼,看着他道:“我想问你,你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我的……身体,或者只不过是因为要给我负责?” “若是因为要给我负责,可以不用考虑我,我根本没有当回事,而且你不过是为了救我罢了,就算你不负责我也不会怪你。”说这句话的时候,顾景怡根本没有看安子澄。 安子澄眸光微微的闪了闪:“好。” 顾景怡蓦地瞪大了眼,可是只是一些低嘲道:“你停车,我自己下车回去。” “顾景怡,我的意思是说,我喜欢你身上的每一处地方,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我现在就要去你家拜访!” 车子瞬间开往顾家大宅的方向,顾景怡瞪着眼,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脑子里只是回想这几道声音,不知道是真是假。 等到了车子在顾家大宅停住,她相信安子澄这次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她手指蓦地捏紧,突的害怕走进自己的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或许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子澄。 他走过来,将她的手指给捏进自己的掌心里,淡淡的问道:“婚了求了,你手上还有我给你的戒指,你现在不进去,是想赖账?” 顾景怡抬起脑袋,看着安子澄道:“这一刻你还能够反悔,但是你进去了就不可能反悔,你真要娶我?” 轻轻的勾了勾嘴角,安子澄拉着她走:“我说过,我不会反悔,你不用担心这个。” 两人快步的走进了顾家大厅,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丫头真的和这小子搅和在一起了!?” 老爷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不过声音倒是挺大的,三个人看着电视,有人皱眉有人喜,喜的是顾夫人,皱眉的是顾父,安子澄深吸一口气,直接就进了大厅。 快步的走到老爷子的跟前,定定的站住:“爷爷,还请你将景怡嫁给我,叔叔阿姨我喜欢景怡。” 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还有些愣有些懵,顾景怡走到老爷子的跟前:“爷爷,你不是总要我相亲,那么,我就相中他了!” 看着安子澄又看了看顾景怡,老爷子额头上的皱纹似乎是更深了,看着老爷子轻轻的笑着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想娶我的家的丫头?” 安子澄看了看老爷子,这人明明就知道自己是谁,看来又是在演戏了……果然,老爷子都喜欢用这一套,他摇了摇脑袋,轻轻一笑:“老爷子,我是安子澄,安家。” 老爷子点了点头道:“那你为什么要娶我家的丫头?” 顾家父母站在一旁看着老爷子这样问,也没有吭声,只是不停的打量着安子澄的那张脸,脑子中闪过几道思绪,轻轻的眯了眯眸子道:“你就是那个花名在外的安家少爷?” 安子澄心中微动,看来岳父岳母是知道他的名声了,恐怕今天这事情不好办了,他扬起笑,灿烂无比:“叔叔、阿姨,正是我,只不过名声这东西都是以谣传谣的,信不得。” 顾父严谨万分:“可是这世界上不会空穴来风,你如果没有做过,就不会有人说,你说呢?安少爷!” 安子澄吞了吞口水,他就不信搞不定自己的岳父大人,凭他这么高的智商! “叔叔,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这样的事情肯定是偏离事实很远,不是吗?”安子澄继续道:“我找那些人只不过是为了谈生意,若是以后景怡不喜欢我和女顾客有来往,我一定不会再有接触!” 顾父立马接腔:“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反悔!” 安子澄立马举手发誓:“绝不反悔!” 老爷子在一旁瞪着眼道:“我觉得你这小子花花肠子太多,不是很适合我们家的丫头……”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安子澄定定的道,看着老爷子,“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我喜欢她,我以后绝对不会在外面乱来!” 老爷子手指一捏,杵着拐杖快步的走到了安子澄的旁边,抬起拐杖,狠狠的往安子澄的腿上打去,冷着脸道:“好你个小子,我绝对不能放过你!” 居然先斩后奏!虽然知道两人有暧昧关系,可是这个节奏怎么可能进展这么快,明明之前还是在演戏,怎么现在就成了这幅模样了? 变化太快,老爷子觉得自己的思想跟不上节奏了,难道是自己老了,所以跟不上这些小年轻的思想了? 老爷子不停的在做思想斗争,瞪着眼看着安子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他道:“你这样做,怎么能够让我放心将丫头交给你了?” 顾景怡咬着唇角,站在一旁看着安子澄,心中无奈的很,老爷子护短,她是知道的,可她没有料到安子澄居然这样说话,眼光都是一抖。 安子澄也是捣乱的! “爷爷,我会用行动证明的,明天我就带着我的父母来你们这里定日子,你们看,如何?” 老爷子立马摆手道:“我什么时候答应让景怡嫁给你了?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对我的丫头乱来!” 他举起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打在了安子澄的腿上,眯起眸子道:“我看你就是欠教训了,不教训一下你就不行,你说对不对!” 那拐杖根本就没有收了力气,可安子澄眉眼都没有抖一下,只是道:“爷爷,你尽管打,只要你打完后答应我就行。” 顾景怡在旁边看不下去了,稍稍拉了拉老爷子的衣袖:“爷爷,他是为了救我,我被人下药了。” “下药!”虽然这件事情难以启齿,但是顾景怡还是要说,毕竟这样大的事情,自己若不和家里人说,一定会误会加深,那么自己嫁给安子澄这件事不是要泡汤了? “谁做的!”三个人一同质问,声音冷沉的厉害,看着顾景怡的眼中透露着担惊受怕,“谁敢对你这么做?丫头,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收欺负?” 老爷子伸出手拉着顾景怡开始全身打量,眸子沉痛的道:“丫头,你快和爷爷说说,别委屈了自己!我心痛啊!” “景怡,快说说,妈妈担心!”顾夫人的眸子之中快速的含了泪,看着顾景怡担心不已,瞪着眼道:“景怡,快给妈妈说说……” “艾伦。”冷淡的吐出两个字,顾景怡早就将关系划分清楚,她以后绝对不会和艾伦再有往来,以后肯定是要互不相干的! 老爷子一愣:“艾伦?” 艾伦这个孩子看起来可是绅士懂礼貌,怎么可能做出这样肮脏的事情,可这是从自己孙女的嘴里亲自说出来的,根本就不可能有假的,那么只能说明艾伦的心思就是那般的肮脏不堪! 老爷子浑身一抖,想到顾景怡的行踪是自己透露出去的就忍不住开始发抖,他轻轻的抿了抿唇角,紧张的道:“丫头,那你有没有被得逞?” “安子澄救了我。”顾景怡这句话瞬间将安子澄的地位提高了,老爷子看向安子澄的眸光含着打量,轻轻的道:“景怡说的是真的?” 安子澄本来不打算让顾景怡牵扯进这件事,可是她现在已经说了,自己再阻拦也根本没有任何的意思,只好道:“是。” “你将艾伦给我解决了,我就答应你和景怡的事情,若是没有给他教训,那么你家的父母永远别进我们家的门!”老爷子气的杵了杵拐杖,自己的心中是一阵后怕。 毕竟这行踪是他透露的,若是丫头出事了,就是自己的原因,那么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后辈子都会活在悔恨之中,若是景怡也恨上他,那么他也不用活了! “爷爷放心,我不会让艾伦这样轻易的离开这里!” 第291节 他早就在做这件事,而艾伦在这边形单影只,估计没有多久就能将他给挖出来! “最好别打死他,但是一定让他吃苦头!”老爷子放话,眉角轻轻颤了颤,幸好丫头没有事情,不然自己可真是要死了…… 顾夫人看出来老爷子在自责,在旁边道:“爸,别气了,为了那种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顾景怡也是轻微的道:“爷爷,我现在已经没事了,真的!” 老爷子轻轻的拉住顾景怡的手,眸中赤红着道:“丫头,爷爷差点害了你,是爷爷对不起你!” “不是,是我没有防人之心,我应该早点看透他那种肮脏的心思,这样自己也不可能中计了。”不过自己也是因祸得福不是?安子澄能够认清自己的心,她也是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至于艾伦,一定不会被安子澄放过! 老爷子杵了杵拐杖,指着安子澄道:“你怎么还不去?难道不想娶我家丫头了?” 安子澄快速的道:“我这就去!” 在离开时,他看了眼顾景怡,轻缓的道:“等我,我一定很快就来!” 没多久,顾景柯也回到家,针对那件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番,最后道:“你们将艾伦的那件事交给安子澄,不会有事的,若是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姐也不用嫁给他。” 甩下这句话他就上了楼,在楼道口处道:“她现在已经需要时间冷静,你们不用再问她任何的问题。” 他是心理师,自然是明白顾景怡现在的心情,看似没有担心,可内心里还是在担心害怕发生的事情,一个女孩子,面对那种事情或许只剩下害怕了吧。 大厅的三人闪过一抹沉思,最后直接就和顾景柯一样,将事情交给安子澄处理,反正话已经放在了前头,若是安子澄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那么顾景怡绝对不能嫁给他! 正如顾景柯所说,若是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娶景怡? 要的男人不可能是白饭吃软饭的! 三人的心思各异,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看着老爷子的背影,顾夫人摇了摇头道:“老爷子还是在自责啊,他在怪自己透露了景怡的行踪。” 顾父也是轻叹一声:“我去和爸说,这件事不管他什么事情。” 说着,转身就去了老爷子的房间。 “你来干什么?”老爷子板着脸问,像是一点不想要自己的儿子进来一般,他瞪着眼道:“你来这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顾父轻微的道:“爸,你也别嘴硬了,你那张脸早就将什么事情都给暴露出来了。” 老爷子快速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怎么可能,我没有想什么,是你自己想多了。” “这件事和你无关,谁会知道艾伦是个这样有心计的人?”顾父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老爷子的肩膀,“景怡没有出什么事情,反而得到了自己的真爱,不是更好?” “你是说景怡因为我因祸得福?”老爷子怔怔的问。 “是,安家那小子的目光看着景怡时,可是温柔的很,若是还不是真爱,我就去撞墙,所以你很光荣!” 被自己儿子这样一通夸赞,老爷子脸皮子竟然红了几分,淡淡的道:“你赶紧睡觉去,我要休息会。” 顾父转身将门阖上,没有再看老爷子的脸色,他知道老爷子一定不会再继续消沉下去。 安子澄快速的从顾家离开,刚刚坐上驾驶座,立马就接到电话:“安少,发现艾伦的踪迹,正在酒店里收拾东西!” 没想到还真敢回去收拾东西,这脑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 从他回来时就开始蹲点,知道艾伦并没有退掉酒店的房间,这不,还真是让他给守株待兔了,艾伦的脑子可真是蠢得厉害! “将他给我带去暗堂!”那边的男人想都没想就应了一声,艾伦只有一个人,不管怎么对付都是轻而易举,而且暗堂那地方也正适合艾伦这种人去一趟。 暗堂,顾名思义,是一处集合各种买卖的交易场所,也是一个娱乐场所,平常的时候他们都不会去,只有犯错极为严重的人才会送到里面好好的训练一番。 现在艾伦要被送去,想想倒是有几人兴奋的。 几人搓了搓手指,没有再说其他的话,立马将电话给挂断:“安少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安子澄开车离开顾家大宅,目的地也是暗堂! 那边的几人看着艾伦缓缓的从酒店出来,抬起脑袋看着外面,就像是生怕有人上来堵住他一般,其实他的感觉还是不错,这不刚刚一上来就知道打量。 可是这边的几人又怎么可能是吃素的?根本就是看到人了就开始往艾伦靠拢,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就将他的全身给扣住,速度要多快就有多快,要多狠戾就有多狠戾。 而艾伦的东西也全部掉在了地上,几人快速的捡起东西带着人就消失了在原地,没有给人看到的机会,也没有给人捕捉的机会。 艾伦脑袋上套了黑色的袋子,冷沉着声音道:“你们到底是谁!快给我老实交代!” 这边的几人根本就没由人出声回答,最重要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声音不透露出去,否则就会惹上万千的麻烦,他们很显然就是训练过的男人。 专门做这种帮忙教训的人的事情。 艾伦脑袋被套着袋子,根本就看不清外面的场景,他轻轻的呢喃道:“是不是安子澄那个人让你们来的!” 上次在荷岛的机场就有人开始逮他,他好不容易逃脱了,没想到现在又是狼入虎口,而且现在根本就不可能逃开了! 听着艾伦的声音,几人都嗤之以鼻,这个人真帮自己当做大爷了?凭什么这么做那么做的,弄得众人都是满身的烦躁,若不是他惹怒了安少,他们也不至于这么累不是吗? 几人对视一眼,不发一言,只不过视线之中却含着冷淡无比的笑,艾伦没有听到声音,心中恐慌,就开始口不择言的道:“你们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哑巴了?” 众人还是轻缓的呼吸,根本没有把这句话当一回事,这个男人喜欢这么说就让他说去,看他能够说到何时,能够嘴硬多少。 安少折磨人的法子多得是,他们也见过不少,不过这个男人居然敢动安少的女人,敢动顾家的大小姐,那么接过绝对不会善了! 只不过现在安少没有发话,他们绝对不会做什么事情,甚至说话! 艾伦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瞪着眼道:“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能将我怎么样,我的身份可是你们得罪不起的!” 众人眸子忠含着嘲弄,你的身份再怎么样,这里也不是你的本土,而是我们的国家,根本容不得你乱来! 艾伦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话里有漏洞,连忙补充道:“我可以给你们钱,给你们十倍的,你们将我送回机场就行!” 这里不能多呆一秒,他想回到自己的国家,那里可以让自己为所欲为,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 不像现在,在这里做什么都是收到制约,艾伦道:“只要你们敢做,我就敢给你们高的报酬,你们是做还是不做?” 仍旧是鸦雀无声,艾伦心中一颤:“你们不会真的是哑巴吧,或者是聋子?” 不然怎么可能听到这样的诱惑都不说话,按照往常的道理来说,一般人听到这些都是激动的不得了,那现在这些人又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因为畏惧安子澄? 这想法在自己的心中形成后,艾伦冷笑道:“我告诉你们,安子澄在我的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你们乖乖的放了我,你们要多少钱我就有多少钱,但是你们若是想从我这里谋取利益,但是绝对不行。” 这摆明了就是危险的话了,看着艾伦戴着黑色帽子还不安分的模样,众人都是摇了摇脑袋,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这人可是真傻,若是在这里背叛了安少,他们又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 而且这里可都是安家和顾家的地盘,他们想要过好日子就一定要出国,而这个男人能够给多少钱,能够花? 这样不知道后果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会做,一般都将这些事情给抛之脑后,几人眯着眸子开始睡觉,彻底无视了艾伦这大吼大叫。 艾伦知道他们油盐不进,也就放弃了挣扎,只是道:“你们的安少在我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对于这句话,即热已经开始形成免疫,根本没有再有任何的想法,除了开车的人还有看着艾伦的人,都已经进入了睡眠,只不过眼皮颤动,证明他并没有睡着。 车子在暗堂停下,这里有不少交易,光明正大的、肮脏不堪的都有,在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利益! 利益至上的道理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只有权力的说法,谁的拳头大谁就掌握着充分的主动权,若只是小拳头,那就在这里只有靠自己的运气。 若是手上有好货,那么也可以某得一份好钱财,当然,这里面的勾当多数是合法的。 不会有人去触碰那样的底线。 几人将艾伦一把给扯下车,根本就没有顾虑到他看不到路的状态,只知道自己将人交出去了就好交差罢了。 “请进!”有道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艾伦思绪一转立马就道:“将我放了,我给你多少钱都可以!” 守门的人根本没有将这句话当做一回事,快速的催促道:“里面的人等着了,你们快点进去。” 众人听说有人等,立马就急了,快速的催促道:“快点走,我们快点进去。” 几人快速的进了房子,根本没有再给艾伦叫唤的机会,其实在这里叫唤也并没有什么用处,根本就是演戏的,在这里的人谁敢真正的得罪人? 根本就不可能! “给我走快点!”一人开始催促,刚刚还在外面,现在到了这里来了,根本就不需要再有所顾忌,现在的势力就是安少自己的,在这里还出了什么岔子,那可是绝对不可能的。 安子澄还没有这么没用,几人快步的走着,一人拉着艾伦手上的绳子,一人在后面推着,根本没有将艾伦给一个喘息的机会,众人轻轻的眯了眯眸子,没有多说一句话。 艾伦被带进一个小房子,仍旧是蒙着眼睛,而自己的手也是往背后捆绑了起来,不容动弹,几人看着他的视线,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现在他们能够做的,只是耐心的等待。 等着安子澄亲自过来罢了。 安子澄坐在隔壁的房间,看着透视的门板内几人的动静,嘴角轻轻的扯了扯,这面墙是可以看到对面的,而对面看不到自己这边的状态。 他坐在沙发上,桌面上摆着数不尽的红酒,各种各样的种类,他轻轻的执起杯子,轻轻的抿了抿,脸色露出享受的模样,只听到他轻缓无比的道:“真是好酒……” 红艳艳的唇,没有其他的感觉,他轻轻的动了动嘴角倒是没有任何的感觉了,现在这个艾伦,终是被抓来了不是吗? 想和他斗,还是嫩了一点,最主要的是,他太自不量力。根本没有想清楚就开始乱喊乱叫,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影响力这么弱,淡淡的一声冷笑,安子澄就将自己的脚抬上桌子。 轻轻的搭在那儿,更显得慵懒。 胖助理在旁边舔了舔唇:“老板,现在人已经带回来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对付他?” 安子澄轻轻的眯着眸子,冷笑道:“以牙还牙!” 胖助理抖了抖自己的身体,安少这模样看起来还真是另一番滋味,根本就不像是那种会轻易放过艾伦的人,老板的的性格他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怎么说,自己的老板都不是软弱的。 他轻轻的勾了勾唇,快速道:“老板,你现在就可以去了,不然人家可是等急了。” “不急,我们就看着他好好的乱叫。” 安子澄又抿着红酒,脸色添了几分妖艳,那种美动人心魄,胖助理低下脑袋,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淡淡的道:“老板,这个人真是欠收拾,你可要好好的替大小姐教训一下他!” “这个不用你教我。”安子澄舔了舔红酒杯上的酒水,眉角轻缓的动了动:“你过来。” 胖助理立马躬下身,安子澄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脑袋,助理反应过来,没有任何的拒绝就将脑袋给低了下去,安子澄耳语了几句,胖助理立马笑道: “我这就去办!”根本就没有任何思考,胖助理转身就走,没有停顿的就出了门,找了找方向,走到隔壁敲了敲门,里面的其中一个男人料到会是安子澄这边的人,快速的开门。 等看到是胖助理,也没有任何的蔑视,反而将人给恭恭敬敬的请了请,可是胖助理却是指了指门口,那么男人就跟着胖助理走了出去。 “安少是有什么吩咐?”那个男人想都没想就知道是安子澄让这个助理过来的,这里面混的人基本上都是成了精的,根本不用任何的思考和考虑。 胖助理懒懒的看了眼他,缓缓的道:“你给我将脑袋递过来。” 男人低下耳朵,胖助理轻声道:“老板要最烈最火最不能灭的那种药,这里哪里有卖的,你带我过去。” 那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看着助理,助理全身被看得发毛,立马就道:“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不是我要用,也不是老板要用,我们才没有这样的恶趣味!” “那是谁要用?”男人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疤痕,说着话来脸色像是生动了几分,胖助理看了会就道:“是……” 他指了指里面的人影,解释道:“是他要用。” 第292节 男人了然的笑了笑:“你跟我来,我带你去,那里面可是什么样的药都有,只要你们出得起价钱,就不怕没有人不卖!” 将助理给带到了一个地方,男人轻轻的笑了笑:“就是这儿了,你进去说。” 胖助理快速的走了进去,没有半晌的停顿,直接说明了来意,那里面的人一听是安少要这样的药也没有多加的刁难,直接将最好的药给了他。 临走时,还特意充满暧昧的笑了笑:“这药吃了后,百分百可以持续极长的时间,能够让人屹立不倒!” 胖助理心中微喜:“这样正好,看不玩死他!” 乐呵呵的回到了安子澄的房间,立马将药交了出来,解释道:“老板说,这药一片就够,若是两片或许要闹出人命来。” 若真是闹出人命在这种地方也是不好收场的,所以能够减少麻烦就尽量减少,而且安子澄这次只是为了报复,不是为了让人把命给丢了,为了这样的人将自己的牵扯进去,这样事情绝对是不能做的。 那样做,不是傻就是蠢! 看着白色的药片,安子澄反问一句:“一粒就够?” “够!”胖助理立马就回了一句,安子澄没有再说话,只不过将药片轻轻的放进了红酒的杯子,微微的摇晃了几下道:“我们过去见见朋友。” 胖助理早就等不及了,快速的拉开门,躬下身道:“老板,请!” 这样的人渣,他可是很想见见,也很想揍几顿,若是没见着,这心里头还真是不舒坦,快速的来到了隔壁,几个男人鞠了一躬就出门,而胖助理也站在门口等着几人。 看到人出来后就到:“我们老板说了,让你们立马去准备女人,至于是什么样的你们都可以随便找,但是不能有病。” 几个男人点头,快速的去将这件事情给办妥,这样的事情可真是轻而易举的,在这种地方,那种女人根本就不缺少,只要招手,只要有钱,百分百就会过来。 而安少,就是有钱的那种人。 胖助理又把一个人叫住,快速的吩咐道:“你可要准备一台摄像良好的摄像机,懂?” “放心,包在我的身上!”那个男人快速的消失不见,但是命令却是接收到了,胖助理这才走了进去,正看到安子澄朝艾伦缓步走过去。 还没有走到人身前,安子澄就抬起手道:“去将房间里的酒给我全部拿过来,我要陪艾伦先生好好的喝几杯。” 胖助理一愣,快速的拿了两个杯子,搬了几个红酒瓶,安子澄摇晃着红酒杯,将那个加了药的放在一边,轻轻的拧开红酒瓶的盖子,淡淡的道:“艾伦先生,那天你请我们喝酒,我现在请你喝回来,应该算是待客之道了吧?” “安子澄,我就知道是你!”艾伦狠狠的朝前面啐了一口,根本就没有看方向,只是听到了安子澄熟悉的声音罢了。 安子澄轻轻的笑了笑,淡淡的问道:“是我又如何?你还能将我怎么样?” 他轻缓的倒着红酒,根本不为所动一般,轻轻的眯着眸子笑:“艾伦先生,来,我请你喝酒!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220尾 好好享受,滋味如何 艾伦将脑袋往旁边一撇,倒真是有些不给意思的模样,安子澄轻缓的笑道:“艾伦先生,我觉得是男人就该有点担当,你觉得呢?” 渐渐的,安子澄的声音冷肃的很:“赶紧将这杯酒给我喝了,不然我就灌你进去,你要知道,这灌可是粗鲁的很,到时候弄伤你了可不好。” 艾伦脸色微微一变,淡淡的笑道:“安子澄,我不喝,你能把我怎么样?他脸色有一些得意,看着他的眸光含着轻微的不屑,安子澄手指微微的伸出。 看着已经揭开黑色头罩的艾伦,嘴角轻扯:“你觉得会怎么样?艾伦先生,还请别让我瞧不起你,没有男人的姿态,怎么可能让女人喜欢呢?你说是不是?” 艾伦神色微微的动了动,这个人说的话真是直直的戳进了心窝子,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不过也对,安子澄这个人什么时候把他放在眼里看过? 根本就没有这回事!艾伦轻轻的动了动唇:“你的待客之道就是将客人给绑在凳子上?” 安子澄轻轻的扫了扫他一眼,就在艾伦以为他要放开他的时候,安子澄又道:“是,艾伦先生,我的待客之道有些不一样,所以还请你多担待点。” 艾伦眉头轻微的皱了几下,看着安子澄的眸光之中充满的了不善:“安子澄,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你报复?”安子澄不屑的冷笑,“你以为我这么傻?等着你来报复?你是不是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那么愚不可及?还是说你自己的智商不够用,所以要来在别人的身上找一点自尊感?” “告诉你,这是我的国家,容不得你放肆!”安子澄快速的转身坐在了椅子上,轻缓无比的道:“艾伦先生,你觉得自己该不该喝那杯酒?” 是个男人就给我喝了,磨磨唧唧的像个什么样子,根本就不是个男人才对,这句话,安子澄当然不会说出去,只是眯了眯眸子幽深的盯着艾伦,就等着他的下一句话是什么样子。 艾伦看着安子澄,终是不敢说要喝那杯酒,安子澄今天摆明是来报复的,若是自己不知死活的撞上去,这不是傻了吧唧的吗? 安子澄只是淡淡的道:“艾伦,你可真让我瞧不起,本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是现在呢,你现在就像最没了依靠就什么都不是的人,说到底,你还是想要你家庭的庇护!” “难道你就不是因为你家庭的庇护?!”艾伦反唇相讥,咬文嚼字,根本就不想落了下风。 “你觉得我会和你一样一无是处?未免太把你自己高看了!”他淡笑,看着艾伦几乎要笑出声一般,这样的男人智商很明显就不在线,怎么可能配和他斗法? 根本就不配!艾伦再修炼一辈子就不配,根本就没有那种心思——安子澄抬起脚跟,慵懒的像一只高贵冷艳的孔雀,他道:“我觉得,我没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不是吗?” 艾伦一下子就警觉起来,胆颤心惊的道:“你想干什么?” “你别过来!”此时敢自称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缓缓地朝艾伦走了过来,眸光稍稍的眯着,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艾伦不由得吞了口口水,不敢做出任何的事情来。 但看安子澄的表面绝对想不到他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可是现在不得不将事情看得严重了。 “安子澄我告诉你,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我出了什么差错,你一定也不会好过,不是吗?”艾伦开始威胁的道:“我看你最好是放了我,不然惹了麻烦自己都解决不了!” 这样救开始威胁了?真是给男人丢脸! “就算知道又如何?这又不是你的家,看来你是要好好的记得这件事!”安子澄将黑色的头套戴了上去,招手道:“让他们回来,我送他们一个玩具。” 这就是要将艾伦给送个人玩了。 艾伦心中悲愤,口中不停的骂骂咧咧:“安子澄,你不得好死,赶快将我给放了,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既然已经得罪你了,为什么要这么轻易的将你放了?我们都还没有玩够,你还是老实的给我待着!”安子澄看到人已经进来,指着艾伦道:“我知道你们的手法,别把他打死打残了就行。” 那几个男人看到艾伦的头上已经戴上头套,知道他看不到自己,直接走了过去一顿拳打脚踢:“安少交代了,别给打死打残了,兄弟们打的有技巧点,可别让人给看低了。” 几个男人快速的伸出手脚就是一顿猛揍,艾伦心中悲痛欲绝,自己看不到几人的长相,怒吼出声:“你们给我滚——砰!” 话还没有说完,嘴巴上就是挨了一拳,艾伦立马就没有了声音,安子澄眯了眯眼,看着他道:“记得别打脸,不然被外面拍到了可不好了,使点巧劲,若是不会我就换人。” 这样轻松的话,只是揍个人就有钱拿,谁愿意让人将这样的活给抢了去? 众人立马道:“安少还请放心,我们兄弟都知道分寸,你坐在那里就好,什么时候叫停我们就停,若是不叫我们就继续打下去,一定不会让这个男人死了或者残了。” 安子澄微微的垂下脑袋,轻轻的笑出了声来:“我相信你们,你们继续。” 既然艾伦喜欢享受这样的感觉,那他何必不成全他们,要知道,成人之美……才是君子的作为。 安子澄坐在边上轻轻的笑了几声,看着胖助理道:“你去看看另外的几人有没有将人给我找全了。” 胖助理领命退下,快速的去找人,没有多久就带回好消息,他推开门走到安子澄的旁边,轻轻的笑了起来,看着安子澄就是一顿点头:“老板,你放心,我已经看到他们准备好了!” 安子澄舔了舔自己的红唇,淡笑道:“你办事我放心。” 十分钟左右,几个男人重复踢人的动作几乎麻木,安子澄看了半晌就道:“停了吧,将桌上的红酒给我灌进去,可不能浪费。” 艾伦立马挣扎道:“你不得好死,安子澄,你这个人渣!” “说我是人渣?”安子澄一下自己就将眸光眯起,快步走到了艾伦的身前,脚抬了抬,一把就踩到了他的大腿上,冷笑道:“我是人渣,那你就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畜生还懂得报恩,而你是一个完全不懂这些东西的禽兽不如!”安子澄脚下使力,狠狠的踩了几脚艾伦的大腿,之后他淡淡笑道:“你那个地方我就不动你了,避免之后不好玩……” 既然这么想要女人,那他就给你找几个女人过来,只要你喜欢,再多都是有的! 看着艾伦戴着面罩的脸,安子澄将面罩上拉,留下嘴巴露出来,淡淡的笑道:“给我灌!不灌完不许停!” 在这之前他已经查过艾伦没有任何病史,所以这点折磨他还是受的过去的,既然能够动了那么恶心的心思,就应该好好想想该怎么来掩盖他们的怒火,若是连这个都搞不定。 那只能让艾伦来负责了! 艾伦被揍得上气不接下气,牙齿紧紧的咬着,就是不肯松开,安子澄眯了眯眸子,冷声道:“将他的下巴给我挪开,若是挪不开就直接给我卸了!” 卸了又装回去就好,不会死人的,众人明白这个意思,纷纷都开始动作,清醒拧开艾伦的下巴,可是艾伦不肯松开,一个男人发狠,他们可不想让安子澄小瞧。 不然这名声传了出去,谁敢找他们做这样的事情,那怎么能够有钱来?所以那男人立马就将艾伦的下巴给卸了,快速的道:“安少,酒可以灌了。” 艾伦几乎被痛的晕死过去,安子澄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道:“灌酒!” 众人当然不可能反驳他的命令,快速的把酒给倒了进去,而那杯最重要的酒也是落尽了艾伦的肚子里,这一幕让安子澄勾了勾唇,只要那杯酒进了就好。 他快速的眯着眸子道:“将他的下巴给我接回去!” 那个男人手段麻利的就将下巴给拧了回去,没有一点迟疑,这让安子澄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朝另外的胖助理道:“等会结束后多付一倍的钱,将他多给十分之一。” 安子澄出手大方是出了名的,何况这次为了顾景怡已经是彻底的怒了,本来的价格就高,现在又多了一倍,别提有多高了,那个卸下巴的男人多十分之一…… 那可是不包括本来的在内,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幸运的得到了钱,那个男人也高兴的合不拢嘴,看着众人就道:“谢谢安少!” “嘶——”艾伦悠悠转醒,几乎痛的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他蒙着头罩,第一件事就是问:“还有人吗?” 这一刻,他心中开始胆颤,真正怕了安子澄的手段,可这些手段只不过是最简单的,那些厉害的大招都还没有使用出来,他这就怕了,只能证明以前没有吃过苦。 还有就是他本来胆子就很小,根本就经不起吓! “人,当然是有,可惜不是救你的人,只是折磨你的,艾伦先生,你说,你是不是需要?”安子澄手拿着红酒杯,无比的邪魅,那张魅惑的脸,就像是美艳的罗刹。 听着安子澄的声音,艾伦身体不可抑制的抖动几下,他砸了砸唇,可是头罩让他看不清外面的世界,也分不清方向,只能用声音来辨别。 可是他又感觉这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定点,他道:“安子澄,你放过我,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反驳你!” 这人就这么点志气?众人在心里冷笑,直接看着安子澄,就等着他是什么说法,安子澄轻轻的迈着脚步,缓缓的远离:“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手下,我要的人是绝对的忠诚,而你,根本就不够格!” 他什么时候说要做他手下了?艾伦几乎要气的吐血,而且居然还说他不够格,真是气死他了! 小弟若都不够格,那他在安子澄的眼里该有多么不堪?会不会是连蚂蚁都不如,只是一根草? “安子澄!”艾伦还想说什么,可是竟然感觉自己身体有股子火苗在窜,他皱了皱眉头,立马就感受到自己身体内的不对劲,快速的道:“安子澄,你做了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句话可是我们的古话,你这么明白我们的文化历史,难道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他的声音冷冷淡淡,根本没有给任何热反驳的机会。 “你!”艾伦只觉得自己身体热的不行,急需要一块冰块安慰,他眼前暗沉沉的,分不清安子澄现在站在哪里,现在是感觉到了药片的滋味,根本就不是人受的! 小腹一阵滚烫,就像是有火在烧一般,身下的某物也涨的难受,他倒吸着气,咬着牙齿道:“安子澄,你居然敢对我下药,居然敢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敢?”安子澄轻轻反问眉眼微微的挑了几下:“你对景怡都敢那么做,我为什么不敢对你这么做,你是觉得自己的身份容不得我们挑衅还是觉得我们太好欺负?” 艾伦冷哼道:“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安子澄手指屈了屈,淡笑:“为什么不是一回事?”他倒是要听听,这个男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样无耻的话也说得出来,未免太把自己高看了! “我喜欢景怡,我想得到他……”安子澄伸出手就给了艾伦脸上一拳,冷着脸道:“就凭你,还想喜欢她?记住,你根本就不配!我本来都不想伸出手打你的,可是你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令人厌恶。” 打你怕脏了手,但是你的嘴巴实在是欠揍的很,若是不打,似乎又对不起自己长了这么好看的手! 艾伦脸色红的厉害,听到安子澄这么说,瞬间就沙哑着嗓音道:“安子澄,你别太过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就不怕我的家族找你麻烦?敢这么对我!” “怕,我当然怕。”安子澄冷声一笑,淡问:“但是你觉得我会给你家族来找我麻烦的机会?这一夜过后,恐怕他们是不会来找麻烦的,所以,接下来呢就好好享受我这样另类的招待吧!” 艾伦身体僵直,质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安子澄微微的笑了笑,声音就像是带着一丝丝的蛊惑,他转身拿起干净的酒杯,抿了一口道:“你猜我想干什么?” 第293节 “滚!”艾伦呵斥,可是根本就不知道安子澄站在哪个方向,只能不断的大吼,站在旁边的男人几乎看不下去,若是他们走了,那么他身体上的火又该怎么发泄? 真是愚蠢的人,难怪会被安少给抓到,根本就没有一点智商,这样的人还想和安少玩,真是不知道思考问题,是在是太蠢了,安少将他看成对手,也是太高估了这个人。 这人根本就不配! 安子澄摇了摇红酒杯:“艾伦先生,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身体上的那团火实在是烧的旺盛?若是没有女人来陪你,你觉得你会变成什么样?七窍流血?亦或是翻了白眼归西?” 说的这么直白,艾伦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嘶哑着喉咙:“安子澄,你给我感觉找医生来,告诉你,若是我出事了,你绝对不会好过!” 家族那么做的人,绝对不可能放过安子澄的! 安子澄当然明白,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艾伦死在这儿,死在自己的手上? 他找艾伦过来,只不过是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若是不出了这口气,自己的心里浑身可是不舒坦,不仅是为了景怡,更是要为了自己。 他看着艾伦,轻轻的笑:“艾伦先生,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不用担心,让你死在这里可不是好的方法,再说了,你觉得我会有这么傻?” “砰——”酒杯被安子澄摔个粉碎,他盯着艾伦的身体,“你现在看不到,是不是感到很恐惧?这样的声音对你来说应该是极为的刺激吧?” 艾伦在刚刚酒杯碎裂的时候身体就是一阵,就像是被吓到了一般,那一幕也正好被安子澄给捕捉到,心中不由得冷笑,这样胆小如鼠的家伙,又怎么配合景怡在一起? 修炼一百年都不能比的上他! “安子澄,我告诉你,等我回去,你绝对没有好下场!”这般愚蠢的话或许也只有这个艾伦才说的出来,站在一旁的几个男人看着艾伦不由得多了一抹鄙夷。 若安少真的要他死,又怎么可能放他回去,若是放他回去,又怎么可能是给自己惹麻烦,一定是给自己留了后路才对! “艾伦先生,你听听,你的声音现在可是已经全变了,就像是……欲求不满?”安子澄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声音较为冷淡,根本没有掺杂任何情绪。 他盯着四周,看着艾伦的身下,啧啧称奇:“艾伦先生,我看你还是别忍了,否则爆体而亡可是不好的,你觉得呢?” 艾伦此刻只是听到安子澄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是耳边嗡嗡的吵闹,让他有些热的难受,他想睡过去,可是又被自己的身体给热醒。 这种药果然是最猛烈的,他根本就忍受不住,手指想去握上自己的东西,可是手指被反绑在自己的身后,根本够不到前面的…… 他难受的嘤咛出声,看着安子澄眯了眯眸子:“就这么一会就受不住了?看来艾伦先生真是欲求不满了,不,不对,你根本就没有人做过,怎么可能欲求不满,是我想错了……” 安子澄淡淡的调侃,这里面的空气都有一丝不正经的气息,有人劝道:“安少,现在该怎么办?你是不是要退下,不然脏了你的眼可不好。” 外面有女人等着,这个男人势必不会再安然无恙,而且安少根本就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他,很明显是要和那些女人来一场事情才会放的。 几人看着安子澄,就等着他接下来的命令,安子澄双手拍了拍,嘴角轻勾,那样狐狸眼更加的勾魂夺魄,只听他轻缓无比的道:“我为什么要这么便宜他?” 他轻轻一笑:“让他自己先难受一会不是更好吗?艾伦先生想必是很享受这样的滋味的,我们就在一旁看着,别打扰了人家享受!” 众位男人身体一阵恶寒,没想到安子澄居然这么会折磨人,根本就不像是头一次来这样的地方的,几人快速的摸了摸嘴角,轻轻一笑,淡声道:“全凭安少吩咐!” 艾伦现在已经是深度的迷糊状态,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内部烧着一团火,正热烈的炙烤他的身躯,很是难受。 那火从身心烧到身下,又席卷上来,他想用自己的手帮忙,可是够不到,自己的手被绑在身后,严丝不动,他口中轻哼,重重的摇了摇自己的舌根。 保存仅有的意识到:“安少,求你,放我出去!” 此刻已经将自己的身体地位挪到了最低等的,祈求的态度并没有让安子澄心软,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用心软,否则一定是被他反咬一口,这样的结局,可不是他要看到的! “我让你再自己忍受一下,过会儿你可以享受**的滋味了!”安子澄轻轻的摇了摇双腿,坐在沙发上轻轻的闭着眸子,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淡淡的摸了摸眼睑,轻叹一声:“你招惹谁不好,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呢?”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 看着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艾伦,安子澄视若无睹,根本没有看他那种难受的模样,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事情,艾伦更难受,他心情就更加的畅快! 胖助理站在一旁看着安子澄,解释道:“老板,他们说了,这药不能忍受太久,否则会出人命的,你看……” “呵……”按照这样的说法,艾伦可真是有福气了不是吗?这样的想法看起来可是好的很了……若是这般说,艾伦可真是要提早接触了一下那种滋味。 安子澄从沙发上站起身,缓缓的走出去:“我告诉你们,可要把他给伺候好了,若是伺候不好,钱也就别想拿了。” 众位男人立马就道:“安少放心,那些女人可是很好很好,技术都是过关的。” “嗯。”安子澄走到门口,扫了眼艾伦又顿住脚步,轻轻的笑了笑,“对了,别忘了找几个男人,我可知道艾伦先生喜欢这口的……记得给我拍照,视屏我也是需要的。” 众人心中微愣,有个男人立马道:“我这就去找男人!” 在这种地方当然也是有男人在做那种事情,这地方有不少人是喜欢好那口的有钱人,所以有些男人自然就是……做这种事赚钱,反正各取所需。 那个男人快速的离开,嘴角笑了笑,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好伺候,安少这么好说话,这是不是证明自己也是有多钱可以拿了,想想心情就是美得不要不要的了。 艾伦似乎听到了安子澄的话,眸子瞪大:“安子澄,你……”他现在根本就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所以只能在心里急,表面上根本就急不得了。 安子澄就像是没有听到艾伦的声音,迈着腿走了出去,就像是优雅的猫咪在走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胖助理懂事的在旁边等了一下,对着负责拍照录像的人吩咐。 “你们可要记得将人和脸还有动作拍的清清楚楚,这样我才好给你们付钱,你们说,是不是?”胖助理反问,男人们根本不敢拒绝。 只是点头道:“安少吩咐的事情,我们怎么敢不做好?助理放心,一定让你们满意。” 不就是几张照片的事情吗?当然能够轻松的搞定! 胖助理满意的离开,安子澄已经走到了隔壁的房间,他此时坐在沙发上看着那面墙,而那边的动静能够很好的传过来,根本没有阻碍。 “老板,都安排好了。”他们只需要等结果就行,胖助理在心里已经将艾伦给恨得半死,谁让他觊觎老板的女人,敢对大小姐下药,简直是傻了! “嗯。”忙了半天,安子澄现在只想要好好的看一场戏,不知道这够不够精彩…… 若要说拍照做什么用,当然是为了让艾伦能够自动闭上嘴,这样的作用,后面自然是会有用的! 看着隔壁房间的动静,安子澄眯了眯眸子,此刻已经有几个女人走了进来,揭开了艾伦头上的面罩,而几个男人的脸上也戴上了口罩,看着女人开始撩拨艾伦。 兴许是看到艾伦长得好看,那几个女人撩拨的力气都花了大力气,她们摸上艾伦的脸,开始磨蹭他的皮肤,而艾伦像是气的骂了几声,可是有气无力的模样。 根本没有往日的嚣张气焰。 他不想让女人碰,可身体却做出了诚实的动作,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而那些女人也是经验老道,也没有顾得上这里面有人,只是一味的工作。 她们看着艾伦,就开始撕扯衣服,她们可是听说了,这个男人得罪了安少,而且她们现在是在为安少做事,若是她们做的好,安少给的钱自然是不会低的。 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自然是不会停了,艾伦简直就是满身的火,不停的扭动,奈何自己的身体被控制住,根本无法动弹…… 这边的胖助理简直就是看的心惊肉跳的,这样的活春宫自己还是头一次看,可是看老板这样子怎么就那么的气定神闲,简直就像是在看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简直了,这么厉害! 胖助理的小弟弟都开始不受控制,不由自主的,他开始看向安子澄的那地方,可是这一看,就更加的惊讶了,老板根本就没有动静,老板不会是不举吧? 这样的想法一出就被自己打断,老板若是不举怎么可能和顾大小姐发生关系…… “老板,我有个疑惑。” “说。”安子澄根本就没有看自己的的这个助理,这助理的脑子里想什么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就他那样的视线和眼神都能够很好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安子澄眯了眯眸子,没有看向助理。 而胖助理在这时似乎有些难言启齿的道:“为什么你将这个男人找这么好看的女人,为什么不找几个丑的?” 这样在他醒过来后就可以清楚的恶心死他。胖助理在心中恶狠狠的想着,比安子澄更加的狠心! 安子澄淡淡的点了点膝盖,轻轻的招了招手道:“你觉得这地方会有不好看的女人?”随便拉一个都是好看的,这助理是什么脑子?不过他说的他倒是很赞同。 只是这样的思想可是不能和助理说,他轻缓的道:“而且你家的老板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他这是要说自己的形象高大,助理很是明白这样的意思,无奈的眯了眯眸子道:“老板,我知道你的形象很好,但是你也不必要这么无耻的夸赞自己。” 胖助理这样一说,安子澄就转开了眼睛看他,只是问道:“你这样,可真是不错的想法……可是这样拆自己老板的台,是不是有些不好?” “……老板,你绝对是听错了!”胖助理否认自己在说坏话,指了指前面道:“老板你自己继续看,这样精彩的一幕错过了可是可惜得很!” 他轻笑,让安子澄给转开了眼睛。 不知道那边的人究竟是做了多少次,反正安子澄觉得自己身心累的慌,眯了眯眸子就倒在了沙发上睡觉,吩咐道:“他们做完了叫我,这样单一的动作看起来很没意思。” 胖助理满头黑线,连忙道:“好,老板你就睡吧!” 丫的,让你免费观看居然还嫌弃这嫌弃那,简直就是惨绝人寰,这个词语应该是这么用的吧?胖助理有些迷糊,不过看向隔壁的动作,确实觉得单一。 其实老板也没有说错……这些个人重复那几个动作有意思吗? 唉,摇了摇头,胖助理拿了一张椅子靠在墙壁上缓缓的坐下,渐渐的,竟然觉得自己也要睡觉了…… 两个人,不知不觉中进了梦里。 “咚——”胖助理一下子就栽倒了地上,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就瞪大了眼睛,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居然自己睡着了,看了看隔壁,那边似乎也消停了。 但是仔细一看,似乎也是没有,好像是几个男人在做。 他吞了吞口水,擦了把眼睛,津津有味的观赏,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边彻底完事,有人走到隔壁来敲门,胖助理迅速的走了过去开门,淡淡的道:“我们知道了。” “老板,他们也就完事了。”胖助理门没有关上,直接走到了安子澄睡得沙发上,恭敬的把他叫醒。 安子澄眼睛睁开,没有刚刚清醒的迷蒙,用瞬间的功夫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你将东西拿来看看,然后给酬劳。”安子澄吩咐,坐在沙发上看了对面,发现艾伦睡得跟一头死猪一样,他扯了扯嘴角。 胖助理检查了东西点了头道:“安少,保证没有任何事!” 接着就给了酬劳,胖助理道:“你们不能留着底片,这是规矩,懂?” “我们明白!”那些男人一起点了下头,他们怎么可能不明白,根本就不会惹怒这个安少,他们不敢! 几人退了出去,安子澄又开始眯了眯眸子道:“等那边的人醒了叫我,我先去房间里躺一会。” “是!”胖助理连忙答应,安子澄没再吭声,对于自己这个助理他还是信任的紧,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什么活都干得过来,别看人他神经大条的模样,做起事情来根本就是一丝不苟的。 大约九点左右,胖助理进了房间去叫安子澄,安子澄悠悠转醒:“他醒了?” 胖助理道:“你去看看,他现在可是在破口大骂,不仅醒了,更是在发飙,说是要见见你呢。” 胖助理根本掩饰不住自己嘴角上的那抹笑,灿烂得意,根本就没有把艾伦给放在眼里,这肯定是和安子澄学的。 “那我们就去看看。” 两人来到隔壁,才发现艾伦已经疯魔了,坐在椅子上骂道:“安子澄,你这个人渣,居然敢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 此时他已经又被绑回椅子上,看着艾伦这模样,安子澄摇头道:“艾伦先生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们招待不周?” 他轻轻的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的看着艾伦道:“我可是听说他们将你伺候的很好,怎么可能惹你这么生气呢?你说是不是,艾伦先生!” 将录像的东西拿在手中捏了捏,他看着艾伦道:“你猜猜这是什么东西,你要不要看看自己是怎么表演的,毕竟你昨天可是神志不清啊……” 艾伦脸色微变,忐忑的道:“你录像了?” 安子澄将自己的腿放在椅子上,但笑不语,可是这模样更是让艾伦心慌,他只觉得全身酸痛,就像是自己被榨干了一般,可是还要和安子澄理论。 他看着安子澄手上的东西,问道:“安子澄,你是不是录像了,你卑鄙无耻!” “卑鄙无耻也是和你学的,若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这样报复你,艾伦先生,我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保障而已,你至于这样惊慌吗?”安子澄轻勾嘴角,“你只要乖乖的听话,这样的东西自然是不会流传到网上……” 第294节 “但是你若是不乖,我保证我会复印一份给你的家族,你觉得你家族看到这样的东西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将你的继承身份给取消?” “你卑鄙!”艾伦似乎是怕了,只会重复这句话,而安子澄根本没将他当一回事,只是抛了抛手中的东西,反问道:“艾伦先生,我觉得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比较好。” 他邪魅的扯了扯嘴角:“失去自己的身份还是和我对着干?” “不对,你若是失去了身份还用什么和我对着干?要我说,艾伦先生乖乖的听话,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做出让你后悔的事情来呢。” 这东西可是一道很好的杀器呢。 安子澄微微的摇了摇头,轻缓的笑道:“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故意的,艾伦先生,你自己好好想想,若是想通了,就可以从这个地方出去,我会给你买好机票,若是想不通……” “我会将这东西直接给你寄到你家族里去,也同样会给你买好机票,艾伦先生,你说我是不是很体贴人?”安子澄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体贴人。” 艾伦几乎要气的晕过去,看着安子澄眼睛充血,半晌才道:“送我出去!” 不管怎么样,自己的身份最重要,若是让家族知道自己出了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再让自己继承那个位置,他嘴角轻缓的抿了抿,淡淡道:“安子澄,我答应你,绝对会听话。” “你能不能将这东西给我?” “为什么要给你?”安子澄毫不留情的道:“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我相信,赶紧将你自己收拾干净,我要送你出去!” 不想和这种人继续在一起,安子澄转身就走:“你给我安排。” 胖助理连忙将脑袋点了一下:“老板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的,这样人,我有经验!” 将艾伦的手脚松绑,边松绑胖助理边道:“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我不保证将东西给传到网上去观看,要知道你昨天的表现可这是很……” 胖助理停住不说,但是也让艾伦知道他是知情者,根本就不敢动弹,身体僵直,他的后面也不是很舒服,这证明昨天不仅有女人,而且还有男人…… 他咬了咬牙,这才知道安子澄有多么的狠,根本就是不给敌人翻身的机会! 助理快速的安排艾伦去了机场,看着他进了里面,这才回公司交差道:“老板,我已经将事情给办完了,你看?” “我去顾家。”安子澄从椅子上站起身,自己早就和父母打好招呼,现在去,根本就是商量时间的。 安家人快速地走到了顾家,开始开启话唠模式。 “没想到子澄居然和你们家的景怡走到了一起,真是让我惊讶。”安夫人轻轻的笑了几声,那张脸也是魅惑的表情,安父的那双桃花眼也很是夺目。 这两人的颜值都是很高,难怪安子澄会有这样的面貌,感情是遗传的。 “我们也没想到。”顾夫人拉着安夫人开始说家常,这边的男人开始大混战,顾父道:“你们将艾伦解决好了?” 安子澄立马笑道:“已经解决了。” 顾老爷子道:“解决了就好。” 对于安子澄说的话他是相信的,毕竟这人可是自己小子的朋友,若是这点信誉都没有,那可是绝对要不得的,他轻轻的道:“你们将日子定一定吧,尽快结婚都好!” 毕竟景怡都是安子澄的人了,两人在那个时候又没有采取安全措施,若是怀孕了穿婚纱了就不好看了,自己的丫头一定在那天要最美! 两人又是两情相悦,早点在一起也是解决了两人的心事。 这样一想,倒是极为不错的,安子澄回道:“全凭你们做主,我照做就好!” 安父对这件事情本来是惊讶的,看到顾景怡也就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连忙就道:“日子我们就定了,就在三天后如何?我们都找人看过。” “好!” 顾父也点了点头,顾景怡坐在这边看了看几人,听到日子定下来了,心中也含着淡淡的激动。 安子澄一家人告辞时,特意的看了看顾景怡。 次日,安子澄开车就到了顾家,将顾景怡接走就开始量做衣服,婚纱都是定制的,根本就是为了顾景怡设计,礼服也要定做一套。 虽然这次只是订婚,但是因为两家人都比较急,这次将婚纱也一同准备了不过成品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拿出来。 两人去逛了商场,买了零碎的东西,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而安家就开始准备请柬,没有一个人没事做,都处于忙碌的状态。 而韩梦也来了一个好消息,这日,三个人聚到一起,她扬起笑脸道:“沈岸打算来这里发展,所以我可以留在这不回去了。” 程曼率先道:“这事情不错,只不过我和穆冥要去上班,我们离开警局的时间太久,也要回到工作岗位上。” “京都去你们那里比较方便。”韩梦轻轻一笑,脸上都是幸福的光芒,不难看出她过的挺幸福的,穆冥轻轻的笑了笑:“这里面的确是近的,只要在一个国家,见面都是方便。” 韩梦也是这样想的,笑了笑:“景怡这几天可是忙的晕头转向,明天可是订婚典礼了,不知道她该漂亮成什么样子……” 程曼在这一刻却是将眉头给皱了皱,没有出声说一句话,这让几人都觉得有些意外,转身看她:“你怎么了?” “没事。”程曼灿烂一笑,让两人不要担心,只不过接下来的程曼一直闷闷不乐,两人看出来她有心事,但是她不说,两人也就没有再问。 毕竟她要说的时候一定会说的,现在问了反而不太好。 三个人散开,程曼一人回到家里,发呆道:“她们都订婚了,现在只剩下我,是不是有点太慢了,该死的祁少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求婚,根本就是想要急死她啊! 程曼看着身前的镜子,看着自己的脸色微微的叹了口气,真是傻的可怜…… 顾景怡和安子澄订婚的地方仍旧是景园,根本没有改变,只不过是细节变了,变成了安家为主导,场面很是奢华,而众位宾客也是聚在一起议论。 “顾家可是两次好事了,真是要将自己发展到鼎盛了。” “是啊是啊,儿子娶了穆家的千金,女儿也嫁了安家的少爷,也真是厉害!”这些家庭都是有名的名门世家,根本就不是小家族,而且顾家本来就是老大的地位,现在可谓是更加壮大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顾家的人根本就不为所动,穆冥三人挤在化妆间,看着顾景怡穿着一身礼服,眼中的惊艳根本掩盖不住,顾景怡本来就美,现在用心装点了一下,就更美了。 若不是她们几位各有千秋,真是比了下去。 看着几人,顾景怡道:“我现在真的很紧张,你们就没有这样的感觉?” 穆冥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肩膀,笑道:“主角是你,我们只会祝福,又怎么会紧张?” 顾景怡砸了砸嘴角,淡淡的笑了笑:“有你们真好,我都不想和安子澄订婚了,直接和你们在一起就好了!” 众人满头黑线,穆冥只好解释道:“有些东西只有安子澄能给你,我们可不行。” 这样的意思很直白,顾景怡落了一个大红脸,哼道:“其实你也是想说我不能给你那种东西,只有顾景柯能,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没想到顾景怡能够这么快的反咬一口,穆冥懒懒一笑,看了看韩梦,再看了看程曼,伸出魔爪,一起捏了顾景怡的腰身,顾景怡特别的怕痒,这样被一碰,笑意更加的浓了。 而本来就没有多少的紧张彻底驱散。 时间一到,几人离开,等着安子澄将她给接走。 宴会彻底开始,主持人道:“有请我们的主角登场。” 安子澄和顾景怡从那边走过来,神情之中魅惑潋滟,顾景怡一袭镂空长裙,那身材被勾勒的极致诱惑,而安子澄也是正装上阵,他含着笑,那张脸也漏出邪气。 顾景怡精致的妆容,她的手指轻轻的挽在安子澄的手臂上,淡淡的笑出声,看起来,是极为的幸福的。 众人几乎倒抽一口冷气,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是瞪大了眼睛,不敢错过每一秒。 他们紧盯着顾景怡和安子澄,直到他们走到了台上说话:“这次的第一支舞,我们来跳,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安子澄拉了顾景怡跟着曲调转动,神情之中很是无奈的宠溺,他看着顾景怡的脸庞,笑:“没想到你穿这件衣服这么漂亮。” “我本来就漂亮。”顾景怡冷哼一声,看着安子澄道:“你以前觉得我丑?” “也不是。”安子澄的手指缓缓的摸向她的腰身,感觉良多,“我以前根本就没有好好看过你,或许可以说,我以前知道你好卡,但是根本就不在意,你懂我的意思吗?” 顾景怡眉头黑线一大把,只听她道:“因为你以前只顾着和其他的女人交流?是不是?” 安子澄立马道:“冤枉!” “得了吧,你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你。”顾景怡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她看着安子澄脸上的笑,气就不打一处来,突然觉得自己太容易被他给得到了。 伸出脚,狠狠的踩了一下安子澄,哪知道重心不稳,差点给栽倒了地上,安子澄笑道:“你要小心。” 安子澄笑,却是笑的无比张狂和得意,他看着顾景怡,脸上都像是挂着花儿了,他眯了眯眼睛:“你摔倒了可不好,万一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呢?” 顾景怡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没怀孕,哪里来的孩子,安子澄你最好将你的嘴巴给我闭上!” 安子澄无辜的眯了眯眸子道:“明明就会有……” 顾景怡没有再说一句话,开场舞跳完后,不少人就开始进入舞池,而安子澄就被孤零零的放在原地,他看着顾景怡的背影,身后走来一席人,又开始一大波的敬酒。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微微的笑了笑,笑道:“景怡……” 他从来不知道顾景怡的名字居然可以叫的这么顺口,轻轻的和对方碰了杯子就开始闲聊。 顾景怡走到穆冥等人的这边,冷哼道:“你们说,男人是不是比女人还善变?” 对于这件事,根本就不好说什么,只不过几人也是配合的点了下脑袋道:“你说的对,这件事情就是这么说的。” 韩梦被顾景怡一把抓过:“你说说,沈岸现在对你怎么样?” 被问到这个话题,韩梦一下子就觉得脸红,清了清嗓子道:“景怡,沈岸现在对我很好,我对他正在改观。” 穆冥轻轻一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若是沈岸还不改掉自己的性子,那么她们就狠了心也要将韩梦给救出来。 “男人果然是一种善变的动物。”顾景怡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三个女人道:“你们以后可是要小心的对待,他们可是一种奇怪无比的动物!” “你这是受什么打击了?”程曼疑惑,看着她问,刚刚在台上的时候可还是女神,现在怎么看都是有点毁形象的干活,这种话还是吞到肚子里不说的好。 顾景怡快速的扑倒程曼的怀里:“安子澄那个家伙,居然说我怀孕!” 程曼快速的瞪大眼:“怀孕?你们,做过……” 顾景怡差点要被程曼这句话给吓得心脏漏了一拍,脸红无比的道:“咳,这个话题就此带过……” 就算有意带过这个话题,众人的目光还是看向了顾景怡的小腹,就像是那里真的有个孩子一般,顾景怡快速的的摇了摇头道:“你们别这么看我,让我觉得心里发毛的厉害!” 众人开始喝酒,看到顾景怡要喝的时候,轻声道:“为了你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宝宝,你还是别和这个,那边有果汁,你可以试试,就当补充营养。” 对于这句话,顾景怡几乎想咬舌自尽了,简直有多可恶就有多可恶啊! 她拿了杯果汁,轻轻的喝着,看着三人在喝红酒,又道:“韩梦,我看你也陪我喝果汁吧,万一你也有宝宝了,那可是对宝宝有伤害的。” “咳——!”韩梦没有料到顾景怡这么快就将自己给拉下水了,手中的东西立马就被顾景怡换了,“亲爱的,有难同当有福共享,你现在就陪我。” 韩梦其实想说自己一直做避孕措施,可是看到顾景怡这模样就不忍心打击她,只是喝着果汁道:“我陪你,景怡我们干杯!” 穆冥和程曼淡淡的看着两人,没有说一句话,轻微的摇了摇头,自顾的抿着红酒。 这时,程曼的手机传来震动。 她拿出来一看,快速的扫了眼屏幕,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李明远那边,有消息过来了!” ------题外话------ 祝亲爱的们假期愉快!玩的开心,然后别忘了看文呦~咩哈哈 第295节 ☆、221尾 突然离场,两个人物 李明远传了消息过来! 穆冥快速的眯起眸子:“我们要回去了?” “是!”程曼回答,从沙发上站起身,而顾景怡和韩梦似乎也知道了什么,快速的道:“你们是不是要回警局,有紧急任务?” “嗯。”穆冥点头,顾景怡虽然心中不舍得,可还是知道大局为重,立马就道:“你们将顾景柯和祁少晨带走,我们没事的。” 程曼和穆冥也没有客气,拿起手机就打了电话,而韩梦和顾景怡看到凝重的面色就知道事情不对劲,根本就没有挽留,反而催促道:“你们去没事的,我们能够处理好。” 四人坐上车,行李只是匆匆的手收拾了一下就走人,和家里人打了一个招呼就开车到了机场。 李明远今天的信息是说有条大鱼正准备上岸,而且就是在今早五点! 若是现在从京都出发,正好够时间去盯梢,不管他们去有没有作用,但一定是要去的,所以几人这才火急火燎的赶回去。 上了飞机,几人根本就没有睡觉,等到了机场,几人快速的下了机,直奔警局,快速的找到赵局,而赵局看到四人,也是笑了笑,将四人请到了办公室。 “你们可回来了,我这里收到消息,今天五点会有大鱼上岸。” “我们也是接到了消息这才赶回来的。”程曼匆匆道:“赵局,究竟是什么人?” 赵局笑了笑:“当然是为了利益不顾性命的一些人,要知道他们可是为了钱什么都敢做的。” “这次来的人也是为了和付谈做生意的。”赵局拿出一份资料,笑道:“你们自己看看,这里面是这个人的详细资料。” 扫了眼,资料全部看进了眼里,程曼道:“他这样的身份居然也回来,你们觉得他会不会栽到我们的手上?” “他敢来,我们就敢抓,根本就不需要怕,你们觉得呢?”祁少晨将资料放在桌子上,“卓志,四十二岁,曾经进过局子,可是仅仅一天就被放了出去,因为警局没有证据,只留了二十四小时而已。” 众人静默片刻:“这次他要来这里?二爷明明就落网了,为什么还有人前仆后继的过来?” 这里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他们! 赵局轻轻一笑:“这个我们就不用深究,他们既然来了,就是一定要做成生意的,既然要做生意,那么就一定会有货物!” 上次他们将那些东西给销毁,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大堆…… 看着四个人,赵局缓缓的道:“你们可要将这件事情给做好了,别让我们失望啊。” “卓志这个人做事果断,应该会采用速战速决的方法,你们觉得我们该怎么做?”祁少晨开始发问,看着几人轻轻的笑了笑:“你们应该是有想法了吧?” 四个人刚刚坐飞机下车,现在也没有疲倦的意思,只是微微的眯了眯眸子道:“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只是卓志这个人,我们就要开始盯着他!” 看着脸色各异的众人,赵局道:“你们不用太紧张了,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否则会出乱子,你们懂吗?” “我们明白。”程曼点头,赵局又道:“既然明白,那么现在就去休息一会,盯人的事情还是要看你们啊,赶紧的去吧。” 程曼点头,四个人从办公室离开:“现在还是四点钟,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看来我们现在就需要去机场等人!” “嗯。” 四个人快速的上车,直奔机场。 赵局看着几个人,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她们会连夜赶回来,这才没有回家,只是在这里等着他们来,现在可以好好的眯一会眼睛了。 不然眼睛都是酸涩的很…… 赵局躺在椅子上,感觉墙壁上的挂钟轻轻的打着摆子,嘴角微微的勾了勾,有这四个属下,自己也可以忙里偷闲了。 穆冥几人来到机场就找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停下,这时几人开始眯着眸子,没想到程曼的手机又开始震动,她拿出来一看:“是李明远发过来的!” 其余三个人看向她,应声:“他说了什么。” 程曼刚刚将消息看完,这次立马就道:“他说不是走飞机也不是走水路。” “那是什么路?”祁少晨皱眉,看着程曼道:“他有没有说什么?” 程曼立马就道:“我也不知道,他没有说。” 顾景柯快速的将程曼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道:“公路,他其实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可能是在偷听。” “嗯。”穆冥点了下脑袋,嘴角一勾就道:“我们这这次准备怎么做?” “等。” 李明远此刻正站在门口,手指开始不停的捏着自己的大腿,他轻微的咳嗽一声,推门走进去:“力哥、军哥,你们没事吧?” 大力和二军看到李明远立马就将眼神对换,轻轻一笑:“我们怎么会有事?倒是你,怎么回事?” 李明远轻轻一笑:“力哥,我看你们进来了就没有出去,心中担心的很,这不来看看你们。” 其实他站在门口已经听了半天的话,将讯息都给传了出去再进来的,大力看了眼李明远,并没有说其他的话,只不过轻轻的抿了抿唇道:“强子,卓志要过来,他可是比二爷更加难对付。” “卓志?”李明远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二军解释道:“他是我们那边的人,有名的很,所以和大哥排在一个地位上的,我们没有事最好别去打扰他,这样的话,你懂吗?” 李明远快速的点了下脑袋,淡淡的道:“我懂得,军哥,我听得明白的!” 三人沉默片刻,二军点了下头就道:“既然现在没有事情了,我们就出去吃顿饭再说吧。” 付谈坐在隔壁的房间,眯着眸子看着手上的资料,卓志,也是个不怕死的,同样极为贪财的家伙,或者可以说,他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人。 手指轻轻的勾了勾,他淡笑无比的冷哼一声:“既然要来搅和这趟浑水,那就好好的陪你们玩玩!” 三个人吃完饭,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就准备去接人,而付谈这次也准备亲自去,快速的抬起脚步,手指轻轻的动了动:“我和你们一起去。” “大哥……这不好吧?”第一次来就去补是自降身份吗?两人根本不同意这样的做法,付谈勾了勾唇,没有再说话,只是指了指门口,率先的走了出去。 “好好开车。”这次尚先生并没有出面,因为还未轮到他出场的时候,付谈坐在车上,而李明远坐在副驾驶座上,根本就不敢出声说话,至于发信息,那根本就更不敢了! 此刻的手机处于关机的状态,警方也根本定位不了,李明远悄悄的收回打量的视线,没有说一句重要的话,他只知道安静,只知道怎么样才是最好的…… 这边的穆冥等人,快速的确定了一个位置,开车就追,赵局看着发送成功的信息,满意的点了下头,刚刚自己这边传来信息,他立马就给程曼发了过去。 现在那四人应该是知道准确的位置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年轻人,就是要好好锻炼一下的,否则该怎么办呢?” 祁少晨快速的开着车,来到一个名字叫做碾子巷的地方,这里一个公交站,不大不小,倒是很让人觉得有吸引力的地方。 这里可以让人逃跑,可以快速将车给倒开逃遁。 四人找了一个隐秘的位置,隐藏着,等着那些人自己出现。 没有多久,离五点还差十分钟的时候有黑色的车子缓缓的使劲这个车站,几人仔细一看,李明远真坐在副驾驶座上,他们知道,这是来接人的车子!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速,而且,赵局的消息居然没有错。 程曼轻轻一笑:“也不知道赵局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居然这么灵敏快速,而且根本就没有任何其他的错误!” 他们内心其实也是奇怪的很,根本就猜不出赵局的下线究竟是谁,对于这样的问题,赵局也是一定不会说的,他们也不会问,不然这好好的上司和下属也不会有的做了。 穆冥轻轻的转了转脑袋,看着前面的人道:“别说话,我们好好的看着。” 程曼立马将自己的嘴巴闭,大气都不敢出,看着前面的车子停住,然后从车子上下来三个人,嘟囔着:“付谈没有来?” 按照道理说,他们看过资料,那个卓志的身份不一般,付谈应该是会来的,可是现在却没有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祁少晨回答道:“他来了,只是没有下车。” 对于这句话,程曼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之后发现这句话是真的,无奈的动了动肩膀道:“我们这样子到底是要怎么办?” “等。” “等,慢慢等!”程曼叹了口气,看着前面。 李明远走到路上,只有付谈还在车子里面稳如泰山的坐着,他们三个人则是进车站里面找人,看着人数较多的车站,李明远紧跟在大力的身后。 “力哥,你说卓志会不会放我们的鸽子?” “他们放我们的鸽子还可能,可是今天大哥亲自来了,就不可能了。”大力头也不回的答道,看着李明远,“你到时候可别叫他的名字,要和我们叫一样的。” “是。”李明远应声,无比的听话,他眼珠子开始四处乱窜,就像是在看什么东西一般,他看了看四周,又道:“军哥,卓志好不好相处?” “相处?”二军冷淡的反问,“我看你就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相处什么的,还是免了吧,他这个人是出了名的难交流,就算是大哥都要好好的应付着。” “怎么,你想要去他那边?”大力疑惑,看着李明远狐疑的很。 “力哥,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打探一下情况,若是难缠我就躲在你们身后不说话就是了。” 两人扯了扯嘴角:“出息!” 等三人走到了这边,从一辆面包车上立马下来一个人:“我们老板在这有请!” 看着那个人,李明远牢牢的将他长什么样子给记在了心里,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低着脑袋,他微微的抿了抿唇,就低下脑袋不再吭声。 卓志的手下看着三个人,快速的道:“还请稍等,我们这就通知我们的老板。” 他们走了进去,不知道在车里面说了什么,只是李明远知道这时间并不长,没有让大力和二军恼火,那个人就率先的走了出来,而老板也缓缓的从车内出来。 看到大力和二军,轻轻一笑:“原来是你们啊。” “大哥在那边等你。”二军善于外交,看着卓志低了低脑袋道:“卓爷,请!” 他们缓缓的躬下身体,卓志抬起脚步就走:“既然你们大哥亲自来了,我当然是要去看看,你们说是不是?” 卓志长着五短身材,不高,不胖,手里拿着两个圆珠子转来转去,脖子上戴着一根黄金项链,看起来为人非常的招摇,不过即使这样李明远也没有轻敌。 就连付谈都在意的人,他有什么道理不在意的? 嘴角轻轻的扯动,李明远也跟着几个人的身后,走到那个车子前,付谈这才下车,嘴角上挂着虚伪的笑:“原来你来了,我还以为我们要等一段时间呢。” 卓志在心中冷笑,只不过脸上的笑也是虚假的很,他微微的眯了眯眸子道:“你想多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付谈勾了勾唇,看着卓志走了过来,两个人毫不留情的互相抱了一下,都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只听付谈轻声道:“卓哥,你可真是闲心的很,居然来和我凑这个热闹。” 卓志脸色不变,和他打太极拳,抿了抿嘴角道:“我哪里是来凑热闹的,明明就是来帮你的不是吗?” “……”看着两家老大这样,两家的手下都没有说一句话,静观其变! “卓哥,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再说,我可是设宴招待你呢,不会不给面子吧?” “当然不会,请!” 几人上车走人,快速的来到了金泽,此时的金泽根本就没有到营业的时间,只不过这次却是由尚先生亲自款待。 穆冥几人跟着他们开车来到金泽,没有微微的皱了几下,又是这里,他们可真是什么东西都往这里塞,也不知道要呆多久才走? 他们进了金泽,而他们也是进了一家店,自己饿了,当然要解决。 坐在店子里点了东西,快速的吃了东西,而这边的金泽根本没有丝毫的动静,还在享用美食。 第296节 程曼道:“我看他们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的了,我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不就是等?”祁少晨给自己的嘴巴里放了饭菜,嚼了嚼道:“你还是赶紧的吃吧,等他们出来了,我们就不能吃了。” 程曼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吃,吃能有什么用?” “不吃就不能盯着人,更没有什么用了。”这样的话一下子就将程曼给噎住,瞪了瞪眼就没有再吭声。 穆冥眯了眯眸子道:“安静。” 金泽内。 手里拿着都是红酒杯子,而李明远坐在边角处,而大力和二军则是坐在一旁,轻轻赔着笑,李明远看着他们的样子,没有吭声,只不过手指紧捏了半晌。 看着李明远的模样,大力道:“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事,我只是头一次看到卓志,有些不习惯。”听到他这么说,大力就没有追问,对待一个陌生人当然是不习惯的,他们不用在意这些。 “付谈,你叫我一声哥,那我们就开明见山的说,你要知道,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卓志没有给他们反映的话,手指轻轻的勾了勾,他淡淡的道:“我们的声音,怎么做?” 他可真是开门见山! 付谈拿起红酒杯道:“卓哥,你现在这么说话,可真是让我觉得为难,我们这才刚刚见面不到一个小时,你居然就和我谈生意,真是让我伤心的很呢。” 卓志一愣,笑道:“付谈,我们不用继续装下去,我还不知道你?你还不知道我?” 他手指抖了几下:“这生意怎么做,你就说句话!” “就按照之前的来。”招了招手,二军立马上前将东西给卓志看,卓志看了眼文件,很是爽快,没有半点的疑惑,“好,就这么办!” “早就知道卓哥是个爽快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付谈也没有了之前的虚伪,乐意的将活儿给办下了。 卓志冷冷一笑:“这样子的话海曙别说了,我早就听多了,而且,这话从你付谈的嘴里说出来,真是让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了,真是难受的很。” “卓哥这样说我,可真是让我难受的很。” 几人快速的喝酒,卓志心机深沉,根本就将事情都给安排好了,现在只不过是来弄合同的,他看着付谈道:“二爷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果然还是说到这件事了,大力心中一急,快速道:“二爷的事情和我们无关。” 卓志根本没有打算听他的话,只是轻轻摇了摇手道:“大力,我不是和你说话,你懂不懂这个道理?” 这是在警告,老大说话,没有小弟插嘴的余地。 “……”大力最终为了大局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轻轻的冷哼一声,卓志没有将他这样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自然是没有说什么的,只不过看着付谈,催促道:“付谈,还请你给我们一个解释。” 现在的这个解释不是他一个人要,而是组织里面的人都在要,所以,付谈若是没有交出一个解释,是绝对逃脱不了责任的! 付谈抿了口红酒,开始笑了笑,看着卓志道:“卓哥,你觉得我会做出那样的傻事来?” 卓志很明显就是因为二爷的事情有些心有余悸,就是想要警告付谈别乱来,或者可以说,他是在怀疑付谈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让二爷被抓,然后付谈一家独大。 这不合乎常理的事情说起来却是极为的合乎常理。 卓志定定的看了付谈半晌,最后轻缓的笑道:“付谈,我相信你不会做傻事的,毕竟可是我来了……” 明里暗里的都是要挟,付谈当然是听得懂的:“还请卓哥和他们说一声,那天交易的地点是二爷定的,时间也是他定的,我们根本就不知情,若还是出了事情怪在我们的头上,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卓志轻轻的笑了笑:“当然,付谈你们绝对是清白的,所以我们相信你。” “为你相信我,干一杯如何?”付谈轻轻的举了举杯子,看着卓志道:“卓哥,还请你们好好的和那边说说,他们误会了,可是不好的,你说呢?” 付谈一派高贵不得了的样子,看的卓志轻轻的眯了眯眸子:“付谈,你真是不能让人小瞧,不,不对,话应该这么说,他们不应该小瞧你。” “卓哥,其实那边的人也只有你最明道理了,老大那边我自然是会去解释的,只不过除了你,还有一个……” 那边一共还剩下两个人,一个居无定所的老大,一个和卓志是死对头的张俊,两个人可是互看不顺眼的那种,所以付谈只要在卓志面前的提一下,保证能够让自己减少一众麻烦。 他轻缓的笑道:“卓哥,我们可是一个阵营的。” 两人轻轻的碰了杯,卓志这时在心里有了一个思绪,提了一声道:“我最近听到一件事,张俊似乎也对你这里感兴趣,是不是要将他也带过来?” 付谈眼珠子微微的转了转,看着他道:“怎么说?卓哥,你是也要将他给带入伙来?” 卓志自己心里早就有盘算,看着付谈轻轻的笑:“怎么不答应?你付谈,张俊若是来,我们这边的市场一定是很快的就打开了,你是不是要让他入伙一下?” 付谈心中微微的动了几下,对于这句话,他是极为的感兴趣的:“若是卓哥都不介意,我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那我就和他说一声,如何?”卓志轻轻一笑,似乎在商量,可是这件事已经决定了,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份。 “可以。”付谈当然是要将这里卖个人情,反正都是要来的,不如是说自己要让他来的,这样人情倒是来了几分。 等卓志从金泽离开后就吩咐人道:“通知张俊,就说想赚钱就来这里……” 落下这句话,人就扬长而去,穆冥四人跟在他的车后面,将他住址给找到就悄悄的回了警局,这脚步刚刚进了办公室就看到陈君瞪着眼道:“你们居然回来了!” 这人倒是无比的惊讶,看着陈君,程曼也是走上前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们不回来,难道还不来警局了?你们要知道,这可是我们的工作,不工作是没有钱的!” 陈君大笑道:“是是是!不工作没有钱,还有就是,恭喜冥姐和顾警官,我们可是知道的!” 顾景柯嘴角含笑,看着陈君等人道:“谢谢,我们今天请你们吃海鲜大餐。” “这可是你说的!”陈君立马蹦了起来,快速的道:“你们订婚没有通知我们,一定要请这顿饭作为补偿!” 顾景柯轻轻一笑,淡淡的道:“一定。” 魏晓光在旁边道:“前辈,你这么坑冥姐和顾警官可真是高明的很,你什么时候和于寒结婚,我们也要凑个热闹,还有就是,你们这次回家,有没有把日子给定下来……” 在穆冥等人走人的时候,陈君和于寒也去见了家长,这目的不言而喻了,当然是定个日子结婚了! 于寒脸颊一红,快速的将脑袋给埋在了自己的手臂下,轻缓的道:“你们急什么,我们都没有急。” 向文在这时道:“就是因为你们不急,我们这才替你们急的啊,张志豪,你说是不是!” 张志豪点头:“当然是,我们可是等得急死了,你们可一定要早日将这件事情给我们解决了,不然我们可不服气,小心我们和你抢,陈君——” “得了吧,你们是绝对抢不走的!”陈君一脸傲娇的看了眼于寒,眸中的柔情简直就是不把众人眼中那道道寒光放在眼里,他轻缓的伸出手摸了摸于自己的下巴。 摇头道:“不过你们这群无耻的人,是可能会这么做,所以我一定不能将人给你们钻了空子,所以这日子,也就定了下来!” 众人惊讶道:“已经将日子给定下来了?什么时候!” 除了惊讶还是惊讶,没想到陈君居然这么神速! “三个月后,具体时间就不告诉你们了,你们就自己随意的想去吧!” “得了,不说我们问于寒去,她可是比你好多了。”转身,就奔向了于寒,而向文在这时道:“我现在,只想着顾警官说的海鲜大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在我脑子里留下印象!” 众人集体翻了个白眼,冷哼道:“就知道吃!” 说完这句,众人又道:“不过我们的确是该好好想想我们该怎么吃今天的晚饭,你们说是不是?” 下班后,众人被顾景柯带着进了餐厅,丝毫没有拘谨,在知道顾景柯是有名的顾家太子爷后,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节省是什么意思,完全是照着贵的点,照着好吃的点! 看着这样补个情面的众人,顾景柯也是微微的笑了笑:“你们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 穆冥点了点头:“于寒,你也吃。” 于寒本来还在拘谨,这下拿了菜单就点了自己喜欢吃的冰激凌,这些东西在平时她可是不轻易吃的,只因为太贵了,现在……不说原因了。 众人几乎是点的不亦乐乎,看着渐渐上来的东西,张志豪赞叹道:“我们居然点了这么多,这是怎么搞得?吃的完吗?” 于寒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吃不完你们也将这些东西吃完,不能浪费,你们懂不?” 向文道:“身为清正廉明的警察,我们当然懂,不仅懂,而且还要以身作则!你们说是不是?现在我们就要将这些东西全部消灭完,如果吃不完一定要打包带走!” 反正这些东西都是高档的很,若是不带走那才是真正的浪费,对于向文的话,陈君赞同的道:“你们放心,我真是赞同的很,张志豪,你说呢?” “我也一样!魏晓光,我们前辈都这样说了,你应该是没有什么理由的吧?”张志豪将矛头转向魏晓光,轻轻眯起眼睛,这样的视线,也之由魏晓光自己知道这里面有多么的恐怖。 他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我懂,前辈,我一定吃完!” 总之这顿饭是没有打包带走的,具体的流程就是吃不完的东西全部往魏晓光的碗里放,而魏晓光几乎吃的要吐了,发誓再也不碰海鲜,特别是高档的海鲜。 其实他吃这些东西的时候也极为的纠结,自己的肚子里明明就是装不下去了,可是他还是要吃,否则就是浪费,浪费了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所以为了不浪费,他撑着眼皮子将这件事给搞定了。 摸着圆鼓鼓的肚子,魏晓光看着几人喝着红酒,舔了舔唇,其实,他也是想喝的! 陈君看着他的模样,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晓光,怎么不喝,这滋味可是极品啊。” 魏晓光讪讪的端起杯子,轻轻的抿了几口,其实他想将这东西全部喝下的,可是自己的肚子根本就装不下了,所以是能浅尝辄止。 从酒店出去后,几人就打了车子,而于寒现在已经和陈君住在一起,没有再在学校住。 她和陈君走路回家,而穆冥和顾景柯也是,只有程曼和祁少晨时乘车,他们的路比较远,不乘车是不行的。 看着穆冥的备用,顾景柯快速的追了上去,轻轻的将她的肩膀给揽住,淡淡的笑道:“他们,其实很可爱……” “嗯,他们很好。”穆冥轻轻的吸了口气,嘴角缓缓的勾着,“顾景柯,其实你有时候也挺可爱。” “什么时候?”顾景柯微微的转过头,眸光盯着穆冥,满脸认真的模样。 穆冥仔细的想了想,看着他道:“比如现在,你就很可爱,不是吗?” 顾景柯被这样调侃,只是伸出手指捏了捏穆冥的鼻尖,淡淡的叹了口气道:“走吧,我们回去。” 两人走到巷子里面的时候,顾景柯眸子一下子就眯了起来,这里面,有人! 这人的气息是他熟悉而陌生的,那么只有那个男孩,又来做什么? 穆冥也感觉到了,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就没有再说话,两人就像是没有发现他,一往直前的走着,而秦川再也顾不得了,冲到两人的跟前道:“姐,你还认识我吗?” “认识。”穆冥站住脚步,轻轻的靠在顾景柯的怀里,看着眼前这个变化很大的男孩,以前那个男孩的青涩已经不见,现在更显得成熟内敛。 果然娱乐圈这样的地方是很好的成长人的,穆冥收回打量的视线,这个少爷从里到外走在变化,表面上更加的俊俏,白皙的很,比以前好看的多。 而且着装也变化很大,很有股子明星的味道,和以前的两人,判若两人呢。 穆冥将这个思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淡淡的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是来还我钱的,还是……?” 话并未说完,本来这东西都是猜测,若是这个少年并不是来还钱的,那么这面子又该往哪里放? 秦川轻轻的笑了笑,快速的走到穆冥这边,只不过看到顾景柯冷淡的视线快速的顿住脚步,看着穆冥道:“姐,我是来还钱的,也是……来祝福你的。” “恭喜你们订婚了,你们一定会幸福的。”秦川眸子之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身份竟然那样的高贵,而她也是那样的尊贵的人。 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不是吗? 穆冥轻轻的抿了抿唇:“谢谢你的祝福。” 秦川轻笑道:“姐,这是我先给你的一千块,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以后有的我会立马就还给你!” 其实他早就有能力将全部的钱还清,可自己心中就是想用这个借口看到她,所以想要拖着拖着,见一次也是好的,若是还清楚了,以后就没有理由见面了…… 尽管自己的心里早就知道他和她是绝对不可能,可是该死的心是自己控制不住的,他也不想不是吗? 第297节 顾景柯伸出手将他递过来的现金接过,皱眉道:“其实你可以给我们一张卡,只要有钱直接打到卡里面。” 他不喜欢这个少年天天来这里,更不喜欢他靠近穆冥,不是说本能的反应,而是这个少年看着穆冥眼神有些不对。 “卡,不安全!”秦川拼命的找到了这个借口,嘴角快速的紧抿,“姐,我就先走了!对了,我拍的电视剧快要播放了,是一个古装,你有兴趣的话可以看一看……” 秦川说了播出的时间和节目,就匆匆的迈开脚步走了,他瞪着眼睛没有说话,快速的远离两人,顾景柯的眼神令他害怕,根本就不敢再有逗留。 他的眼睛就像是能够把他看透一般,让他根本就不敢和他对视,那种感觉,也只有他自己能够切身体会。 穆冥收回视线道:“我们走吧。” 顾景柯突的弯下腰,将她的唇给噙住,半晌过后,他道:“我不喜欢你看别人,怎么办,我要吃醋了。” “你吃醋的动作就是要吻我?”穆冥反问一句,看着顾景柯的眼睛,“那我以后只看你,你这样就可以少吻我,如何?” 顾景柯突的将穆冥一把给抱住,快速的朝自己的家走去,眉眼的弧度都是柔情:“也不行,吻你,是我的义务。” 秦川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手指紧紧的捏在了手心里,没想到两人进展的居然这么快,感情居然这么好,他看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很痛! 这时从旁边走出来一个人,冷着脸道:“你这是做什么?现在看完了,可以和我走了吧?你要知道,你是要做大明星的人,还有很多通告没有完成!” “今天给你推出这样少的时间也是对得起你了,赶紧的跟我回去。”秦川看着自己的经纪人,突然有些想笑,“你说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明星?” 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是什么,不知道为了什么奋斗,不知道自己往哪里走! 很多个不知道,让他感觉自己一事无成,什么都不会做。 经纪人踩着高跟鞋,在他的身前顿住,突的一愣,冷艳一笑:“你觉得你没有用,你觉得这个明星不好当很累,你现在就可以走,看你妹妹的医药费该怎么给怎么治!” 秦川微微的动了动唇,半晌发不出声音:“我还有小琦,你说是不是?我是为了小琦才当明星的,一直是这样,一直没有变过,所以以后也是这样!” 经纪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样的事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若是自己要进去死胡同,他们也没有办法的。 她只是个简简单单的经纪人罢了,没有超能力,也不是神,只知道怎么做是对艺人最好的回报,吞了口口水,经纪人道:“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经纪人比秦川要高,看着秦川的眸光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弟弟一般,秦川突的指着自己心脏的部位,哭泣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里疼的厉害!” “痛过了以后就不会再疼了,和我回去,好好的工作,让工作麻痹自己。”刚刚经纪人一直在远远的看着,她其实早就看出穆冥和眼前这个男孩不是同一类人,根本不可能有结果。 更何况穆冥的身边还站着那么优秀的男人,就算秦川喜欢她,也根本就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秦川突的反问,看着经纪人有些愣愣的,“我们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不是吗?” 既然是经纪人这样说的,那么就让工作来麻痹自己。 他刚刚完成一部电视剧的创作,戏份不多,单是表现很让人出彩,所以接踵而至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剧本,那些剧本经纪人都帮他帮忙挑了一些,他接下来,有的忙了。 经纪人看着秦川的背影,心中庆幸没有选错人,轻缓的笑了笑:“我们快点回去。” 他们现在根本就不会有人偷拍,但是自己还是要小心的隐藏,若是被偷拍了,对以后电视的好评度有影响的。 次日,几人都进了警局,李明远也传来消息说张俊要来,程曼立马就进了赵局的办公室去了解情况,这样的事情可不是说笑的,能够让李明远传过来的消息,就证明张俊不是个小人物。 没想到这个城市吸引的人倒是多的很! 程曼和赵局说了半天,这才知道张俊的准确消息,二话不说就和穆冥几人说了一通。 接连几天,穆冥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李明远那边没有传消息过来,这证明那边还没有动静,就在四人发愁的时候,赵局将几人叫了进去,轻缓的道:“这次我们一定要一锅端!” 程曼惊讶的道:“怎么一锅端?” 她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这么做,根本没有证据也没有把柄,就算是想一锅端也是完全没有办法的,看着程曼的脸,赵局道:“所谓一锅端也不是真正的意思,只不过是将他们来这边的人一网打尽!” “这个主意我赞同,但是具体的方案?”程曼疑惑的皱了皱眉眼,看着赵局道:“你不会没有具体的方案吧?” 赵局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这不是要你们准备吗?我忙活这些做什么,这些东西要全部的拜托你们了!” 程曼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可太相信我们了,赵局你是不是这些年没有动作,所以骨头都懒了,都不想做事情了?” 赵局的小心思被拆穿:“怎么说话呢?就算是知道也别说出来,不然怎么能够继续做朋友,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赵局你说的都是对的。”对于这件事,程曼根本就不想和赵局多扯,只是淡淡的道:“我只是想说一声,赵局,我们也没有方案,这可怎么办?” 赵局立马就道:“我相信你们的能力,而且马上他们就要进行一次交易,质押这一次不让他们跑掉,我们一定会将他们给一锅端了,而且极有可能将那条大鱼给引出来!” “好。” 金泽。 尚先生看着坐在自己身前的三个男人,心中忐忑,张嘴道:“你们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 “谈生意。”卓志轻轻笑道:“尚先生别紧张,我们可是很好的人。”若是好人,怎么可能做这种生意! 尚先生无力的在心中开始翻白眼,根本就没有任何要反比的意思,看着卓志道:“我听谈爷谈过你们,我们是该好好的说说生意了。” 张俊是高个子男人,身材健硕的很,他坐在那里,似乎能够让人感受到他肌肉的爆发力:“尚先生,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其实我听说……你这儿有一个极为极为棒的人,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付谈和卓志同一时间看向张俊,他才刚刚来,问这样的话是做什么,难道不是来谈生意的,是来找人的? 这人又是什么人,能够让他过来一探究竟。 而尚先生在他的话一说出口,身体就狠狠的抖了抖,颤颤的看了看三人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这样躲闪的眸光早就将自己最真实的东西给暴露出来,张俊淡淡的道:“看他们这样的反应,一定是不知道你究竟隐藏了什么,这样吧,我不介意和他们科普一下。” 付谈眯了眯眸子,真是没有忍住,轻微的道:“说吧,我们想听听。” 尚先生有事瞒着肯定不是假话,否则怎么表现的这么让人怀疑…… 看尚先生还想隐瞒,张俊冷声道:“你这里不是有一个对我们这一行做的那东西特别的熟悉,能够将那东西用最简单的办法提纯?” 付谈和卓志眯了眯眸子,提纯?而且这个人还在这里? 这怎么不让人惊讶,根本就有些不相信,付谈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可见尚先生将这个人保护的很好,若是不好早就被付谈给收为己用。 “若不是这个人,你们以为我会到这里来做这样的生意?” 张俊猖狂的笑了笑,看着付谈道:“我可是将这样的事情弄得明明白白的,你们信不信我说的话?” 两人没有表态,不知道张俊说的话是真是假,付谈看着尚先生道:“你自己说,自己解释,不过最好别想骗我。” 尚先生有些无奈的道:“我的确将这件事给瞒住了,我不过是想要有一张王牌,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么我们就不隐瞒了。” “那个人的确是在这里,但若是他不肯见你们,那么我也没办法,所以……”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所以,我努力一下,若是不能,你们也不能怪我。” “砰——”门被从外面推开,几个人都朝门口看去,同时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你是谁,进来时做什么的?” 男人冷淡一笑:“你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我就是来做什么的!” 张俊冷喝一声:“尚先生,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其实这句话他是想对付谈说的,但是生生的压住了那股子冲动,若是不压住自己可是一定会后悔的,若和付谈撕破脸,对他自己可是没有丝毫的好处。 那个男人走到里面,在几人面前站住,淡淡的问道:“你们是什么意思?要我来,现在反倒是不欢迎我?” 他冷着一张脸,仔细的看看这个男人就是经常陪在尚先生的那个服务生,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张俊口中的那个神秘的男人了。 张俊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就是狐狸?”狐狸是一个代号,是让别人称呼他的,让人证明他狡猾。 “是我,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狐狸反问的看着张俊,眉眼之中都是冷沉的厉害,他看了眼尚先生,微微的勾了勾唇,“你还真是厉害,让人将我给找了出来。” “狐狸,你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张俊还没有等人反应过来就开始抛橄榄枝,付谈眯着眸子看着他,他倒是要看看张俊是要玩什么花样。 这个狐狸又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制药高手? 看样子是很像,但是现在在这里又是做什么? “我如果没有看错你应该是张俊先生?”狐狸冷淡的瞥了眼张俊,轻轻的抖了抖眉头,之后自然而然的坐在沙发上,开始抿了抿红酒,微微的道:“你们究竟是要做什么,有话就直说吧。” “若是要请我,那么你们准备给我多少工资,我的安全是不是有保障。” 对于这个问题,众人根本没有丝毫异样,张俊淡淡的道:“这些,只要我们有的,你就有,至于薪水的问题,一切要看你制出来的成品,你说呢?” 张俊也是会做生意的,当然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被这样给坑死,看着狐狸道:“狐狸,我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你,只要你给我们做事,没有二心。” 狐狸皱了皱眉头,然后看向在坐的三人,似乎有些的为难:“你们三个人,我就是给谁做事?” 轻而易举的就抛出了一枚炸弹,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丝不明意味的的东西,看着张俊,卓志立马就道:“张俊,我觉得这件事你可不能独吞,这是我们一起发现的,所以,这事情必须是我们三个人都能参与。” 卓志也是聪明人,知道张俊可能不会他一个人这样的请求,所以就把付谈也给拉了上来,张俊笑了笑:“我和你们这样光明正大的说了,其实就是不打算独吞的,所以这件事情,我们就一起如何?” 三人点头,付谈摸了摸下巴,拿起红酒杯碰了碰:“那么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狐狸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尚先生被抛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俊看了看他,轻笑道:“尚先生,你放心,我们是一条船上的,绝对不可能放下你不管,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若不是你手上有重要的市场资源,我才懒得和你有牵连,实在是这脑袋瓜子没有开花。 而卓志在这时却轻轻的笑了笑,淡淡的道:“我们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要一起合作才行,你们说是不是?尚先生,你的市场资源是我们不可或缺的一件东西,所以你不用觉得我们会抛弃你。” 就算是得到了狐狸,没有市场资源,那些东西也是毫无用处! 所以有市场才有钱,若是没有市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东西! “怎么会?我从来就没有那么想过。”尚先生脸上也像是笑成一朵花了,拿起酒杯就开始碰杯,狐狸看了他一眼就觉得有些头疼。 跟着尚先生的这段时间就觉得有些无奈的紧,没想到现在还是要和他合作,不过自己只要有钱拿,跟着谁不是跟?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卓志轻笑一声,意味不明的扫了眼张俊,他居然敢把狐狸这件事瞒着,就一定没安好心! 一行人看似有说有笑,其实内地里也在较劲,谁也不服谁,李明远和大力、二军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地位,看着他们只知道一味地点头轻笑。 在这里,他们根本就不能给付谈丢了面子。 饭后,卓志轻轻的笑了笑:“我们这生意什么时候做就要到时候看看了,如何?” 张俊立马就反驳道:“做生意当然是越快越好,拖着像是什么事儿?” 卓志眯起眼,看向张俊,感情这家伙根本就不给他面子,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和他对着干,真是不给他吃点苦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想到今儿个找他来的目的,卓志脸色的浓重瞬间一收,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般,他抿了口红酒,轻问出声:“你是怎么个想法,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 “做生意嘛,就是一起来的,可不是一个人藏着捂着。”卓志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看着付谈道:“你说是不是?” 付谈一直就没有参与两人的谈话,这下子不得不出声道:“是。” “既然你们想知道,那么我就说一下我的看法。”张俊也不客气,直接道:“我觉得我们就该速战速决,直接将这生意给做起来,尚先生负责市场,而狐狸就负责‘产品’的研发,怎么样?” ------题外话------ ☆、222尾 传递资料,真或是假 第298节 众人将这件事给决定好了,没有任何人反对,李明远和大力等人退出房间,他们这些老大要说的话已经说完,接下来就该是他们享受的时间了。 三天后,张俊已经全然等不及,直接让狐狸去研究设计,而张俊也请人在餐厅内吃东西,饭菜还没有上来手机却响了起来,拿着手机走进走廊的尽头,声音压的极低。 李明远从厕所出来,不小心就听到了他的谈话,眉目轻轻的动了动,站在他的身后认真听着,张俊对着手机那边道:“狐狸已经被找到,他已经被我安排研发,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那边的人声音也是很低,声声质问道:“那资料有没有找到!?我要的资料有没有结果?” “资料……”张俊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的,像是想到什么,他立刻就道:“老大,资料我一定会让他们帮忙找的,只不过需要时间而已。” 说这句后,张俊内心闪过深思,你还真以为资料是这么好找到的?若是这么容易你自己怎么不来,还偏偏让我来找,而且那该死的警官是个傻子?这么容易就让我们给找到了? 当然了,这些话都是埋在心里不说的,那边的人冷哼出声:“时间?你还要多长时间?你究竟有没有在帮我办事,张俊,我告诉你,若是不帮我把这件事给我解决了,你就别想回来了!” 张俊嘴角微微一抖,脸色阴沉恐怖,可却还是不敢出声,只是连忙点头应着:“是,我明白的,老大你就放心在那边等我的好消息,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是这样最好!”那边的人冷冷的说完就将电话彻底给挂断,没有留有一分的面子。 张俊在心里快速的吐槽了一声就准备转身回去,李明远看到他转身回来,脚步迈动飞快的进了厕所内,之后装作刚刚从里面出来的模样洗了洗手。 “俊哥。”他轻轻地笑了笑,自然而然的跟在张俊的身后,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不过心中的忐忑不能和人表达,只有他自己知道。 上次警局的赵局说过,有同志牺牲,而那个同志就是急功近利想要快点从这里逃出去,可惜在传输资料的时候遇害,这下他才会被送进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找到资料! 现在听张俊提起,他心中的慌忙程度没有任何的隐瞒,李明远眼睛飞速的转动,不知道要说什么,直到吃完东西后才开始学会打招呼,这让大力有些不爽,皱了皱眉头就走到了李明远的身后。 此刻他们已经从酒店离开,正准备回到金泽,大力就是不喜欢李明远在别人面前畏首畏尾的模样,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走过来就道:“强子,你是不是怕张俊?” 若是怕就要好好开导,付谈的人怎么能够怕张俊呢,说出来也是让人笑话,所以李明远必须不怕! 李明远看了看大力,摇头道:“力哥,我怎么可能害怕,我只是……”他欲言又止,这可把大力给急坏了,快速的催促,“你说话就说,干嘛吞吞吐吐的。” 像是想到什么,他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道:“你不会是被张俊给欺负了,然后现在不敢说他坏话吧?我说你啊,强子你可不能让他小瞧你,不然他们就会小瞧我们大哥,你自己掂量下,懂不?” 看着大力的脑回路这么好,李明远显得有些无奈,他看了看走在身后的二军,吞吐的道:“军哥、力哥,我刚刚做了一件让人不喜欢的事,可是我很害怕,想告诉你们,你们能不能别和张俊说,我怕……” “他来找我麻烦。”略微祈求的看了眼两人,两人一看李明远这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摆明了就是被欺负了不敢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说,我们不会和张俊说的人。”大力有些烦躁,李明远看了看他的眼神,之后就道:“我刚刚听到张俊打电话,之后就……” “他打电话?说了什么?”二军反问,竖着耳根。 “我听到有人让他来找什么资料,张俊似乎很害怕那个人,说话都是轻轻的,我……”李明远适当的瑟缩了身体,表示自己着实是不小心听到的。 “资料?”二军有些疑惑,之后扯了扯嘴皮子道:“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会和大哥说的,等会回去我们就会汇报,强子,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是!”李明远很乐意的点了下脑袋,他要的就是这句话而已,他可不希望就那样被张俊给盯上,这下子让付谈出面,当然是可以很好的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他轻轻的弯了弯眉眼:“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听你们的。” 二军回到金泽就走进了付谈的房间,笔直的站在一旁道:“大哥,原来张俊来这里不仅是为了狐狸,还是为了那份资料!” 付谈轻轻的应了一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强子和我说他听到了张俊和人在讲电话,说的就是这个内容!”二军飞快的回答,“我觉得不会有错,肯定是**不离十的,强子没有理由撒谎。” 李明远和他们没有利益关系,不会在这方面上撒谎的。 “是吗?”付谈的声音有些玩味,淡淡的问道:“你觉得若是他来找资料,那么是谁吩咐他来的?” 二军心中一愣,自己刚刚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被付谈提起,心中就有些慌乱,能够使唤张俊的人,也只有他们的老大了…… “难道是……”二军不敢说话,根本无法说下去,要知道付谈可是老大的手下,现在老大没有找付谈,而是找那个张俊,这里面的意味是什么? 大力不知道,他难道还不明白吗,无非就是老大不信任大哥,想找张俊过来! “老大不信任我们?”二军想来想去,还是将问题给问出来了,他轻轻的抬了抬眼皮子,心中震动的厉害,不信任这样的字眼,怎么能够被他们捞到身上,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可以也要变成可以不是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老大虽然让张俊过来,但也没有证明他就相信张俊了,一切都是可能的,他也不是不信任我们,只不过是要让我们联手找到资料。” 付谈轻轻的开口,明显就将这件事想的通透,只不过二军还是有些不明白,问道:“那他们怎么知道资料在这里,要来这里找?” 冷笑一声,付谈就道:“狐狸在这,资料就有可能在这。” 要知道狐狸可是从总部逃过来的,当时资料被那个警官给找到,狐狸就准备跑路,之后警官被杀,狐狸就处于消失的状态,而资料也跟着狐狸一起消失了。 若是这件事和狐狸没有关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才对,所以他们应该就是这样的想法,找到狐狸就有资料,不过狐狸就是研究那些东西的主导者。 那些资料能够让货物更加的纯粹…… 二军看着付谈脸上的笑,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这位主将一切都能够看透,包括任何的事情,他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快速的道:“大哥既然看的明白,那我就先下去了!” 付谈伸出手稍稍的挥了挥:“下去吧,我要一个人想一些事情。” 二军恭敬的退下,不敢打扰付谈,房间只剩下付谈一个人,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叹道:“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总觉得这游戏越来越好玩了,老大居然也来掺和了……” 可见那个资料是有多么的重要,若是有那资料就可以减少成本了吧,他们应该都是打着这个主意才对…… 轻轻的抿了抿唇,看着天花板,付谈觉得自己的脑袋也是有些痛的,狐狸在这里研发就证明资料在他的身上,现在只不过是要产品而已。 没多久,张俊走到付谈的房间里,而这时卓志也是揉着眼睛走了进来,一进来就道:“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商量?真是闲的没事做?” 为了方便他们都到金泽里住了下来,这为了方便商量事情而已。 卓志看到张俊有是一股子火气:“有事说事,没事我还要回去睡觉!” 张俊冷笑一声,回答道:“老大让我来这里还有一件事。” “事?什么事情,赶紧说。”卓志很不耐烦,而付谈就像是不知道一般,端起酒杯轻轻的喝着酒,看都不看张俊一眼。 张俊在心中冷笑连连,嚣张什么?到时候还不是要帮他帮忙做事,现在端着架子可真是恶心的很! “我过来,老大还说要我帮忙找找那份丢失的资料。” 听到这里,卓志就炸毛了,快速的道:“资料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可能还找得到,找到又有什么用?” 张俊手指一紧,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这是老大的吩咐,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老大?” 问老大,这句话张俊还真敢说出口,谁敢去挑衅老大?反正卓志是不敢的,说来说去,张俊就是知道拿老大来压着他们,简直就是个软脚虾! “老大那么忙,我们就不用问了,你觉得呢?” 张俊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你们还要多多配合才好。” “一定配合。”付谈手指将酒杯递了过去道:“既然事情都已经说完了,那就喝杯酒让我来分析分析情况如何?” 他们怎么敢拒绝付谈,只好将脑袋地点了点:“你有什么看法,当然是能说的。” “看法似乎说不上,我只是想好好的分析一下情况。”付谈压根就不知道客气是什么东西,直接道:“我觉得狐狸和资料一起失踪,那么狐狸一定是知道资料在哪,不然一定也是有联系的。” “现在狐狸找到,我相信那资料也就在狐狸身上,你们应当和我是一个看法吧?”付谈的眼神请轻飘的,看着两人就像是看着景色而已。 两人皱了皱眉,之后轻轻的笑出声:“你说的对,狐狸已经被找到,这资料一定是在他身上,只要将资料从他身上给找出来,就不怕任何的事情了!” 付谈抿唇,脸上的疤痕闪着诡异的光芒,这让其他的两人感到有片刻的心惊,只不过不可能落了下风,什么都不敢说,只是道:“既然狐狸有嫌疑,那么我们就去问他,然后也好给老大一个交代不是?” “卓哥说的对,我们这就去找一下狐狸,看看资料到底在不在他的身上!”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付谈的嘴角勾起一道冷嘲的笑容,就让着两个人继续参与,他,坐在这里等消息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只要能够不将他给拉下水,什么都好说不是吗? 这边的两人快速的走到狐狸住的房间,没想到还没有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些声响。 “狐狸,我说你是不是要把我给害死!”尚先生瞪着眼看着狐狸,快速的道:“这么威胁的事情我都不敢再参与了,可是你要拉着我一起,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狐狸轻轻的抬了抬眼皮子,看着尚先生道:“我是什么心你?难道你不知道?我还不是想要你多赚点钱,做这一行,可是来钱最快的,当然,你若是不愿意可以去找付谈他们说……” 话顿住,狐狸又道:“但是我不保证他们能够让你顺利脱水,可能你只会落得个死了的下场,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就像离开,你觉得他们会让你这样轻易的走?” 尚先生瞬间的愣了,呆呆的看着狐狸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已经逃不了了?” “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人?想走上这条路就走,不想走上这条路就不走?”狐狸开始数落道:“我也不妨告诉你,这条路不是你想走就走的,一旦走进来就别想得脱身,好好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才是真的!” 狠狠的甩下这句话,他又开始弄研发:“你没事情的话就走吧,我可是要好好的工作的。” 尚先生一听这话就怒了,大声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当初你找到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也是你让我主动联系的他们,现在在怎么准备翻脸不认人?” 的确,什么事情都是狐狸让尚先生做的,包括主动联系付谈,因为那个时候狐狸刚刚逃出来,钱也不够,只能找到尚先生这种贪婪无度的人。 本来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尚先生真是特别爱财的! 看着尚先生,狐狸轻轻的笑了笑,放下自己手中的笔道:“尚先生,其实是你自己贪婪自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我蛊惑了?怎么可能走上这条路!” 既然走上了还想离开,真是好笑的很! 看着狐狸的面容,尚先生真的很想一巴掌给打下去,可是手中停顿了一下又不敢下手,看着狐狸,他轻轻的道:“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做好你的本分,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他们不会亏待了你。”毕竟你手上可是庞大的市场资源,只不过你太好利用了,不会和他们谈判,只能做最下等的那种合作人。 若是你知道谈判,早就不会这样低三下气,总的来说,你就是个失败的生意人! 狐狸在心中冷笑,只不过脸色却是没有变化,他看着尚先生就道:“你先出去吧,让人看到你在我这里就不好了。” 别待在这里将我给拉下水,我可不是你这样的白痴。 也就咋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音,狐狸听得心中一紧,就看到两个人走了进来,他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他开始在心里反问,可是想到自己刚刚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来也没有紧张,要紧张的该是尚先生才对,但就算他们听到了也没有什么事情,他们只会装傻充楞。 尚先生手上有市场资源,怎么说他们都不会得罪尚先生,不会给尚先生难看,当然,这只是表面,若是尚先生真是蠢得无可救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不过尚先生能够做到这一步,当然也是有点手段的,既然有点手段就不会往枪口上撞去,想来,也是不用为他担心的。 狐狸转身,换了脸色笑道:“你们怎么有空来?” 张俊和卓志当然听到了两人说的话,可是就算听到了也要装作听不到,他们快速的走了过来,轻轻的笑了笑:“尚先生原来也在啊,这是来找狐狸有什么事情?” 尚先生脑子也转的快,回道:“我看狐狸研究这些东西怕他累,所以给他送点吃的。” 他指了指桌上,那上面果然有些食物。 张俊轻笑道:“我们都还没有考虑这一点,没想到尚先生比我们想的周到,狐狸,你可是有口福了啊!” 狐狸点头道:“尚先生是个细心的人,对我也不错。” 三个人笑了笑,张俊看着尚先生道:“我们找狐狸有点私事,尚先生,你看?”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送客,尚先生本来是想听一下,可是看到几人的脸色就没有顾得上,急忙点了下头道:“你们说,我这就出去,我还有事情忙呢。” 有没有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随便自己怎么说,而这几人也不会在意,只不过是想让他离开这里有个好的借口罢了。 等尚先生离开,张俊的脸色就微微的沉了沉,快速的走到狐狸的面前道:“狐狸,你应该知道我们来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想再继续拐弯抹角,要不你自己说出来得了?” 狐狸微微的眯了眯眸子,看着张俊:“我不知道你们要说什么,张俊你们这是要问我什么话呢?” 第299节 看到他装傻,卓志也是冷笑道:“狐狸,从你消失后那份资料也消失了,我相信你应该能够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才对,你应该不会让我们强行让你回答吧?” 听着这样的话,知道的人都会看出来这是威胁,狐狸是个极为聪明狡猾的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眯了眯眸子就道:“卓志,你们这话我可是听不懂啊。” “别装傻,我们都知道的。”打断狐狸的话,张俊就道:“你就老实的说了,你究竟是怎么把资料给拿出来的,还有为什么要拿出来?” 狐狸知道事情再也隐瞒不下去,只好道:“那资料是我自己研发出来,为什么不能拿出来?” “呵……”卓志冷笑,“若不是我们给你研发的东西,你现在还能够在这里?还能够研发出来,别他妈的做梦了!” 狐狸看到卓志冷笑,也是转身道:“就算你们给他们这样的研发材料,他们也不可能研发的出来,你们又何必逼着我呢,我现在不是还替你们做事?” “别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拿着资料逃走?”张俊针对这个问题的原因也是因为老大要他这么问,他不得不这样问,不然自己没法和老大交代。 看着张俊的脸色,狐狸有些缓和,张俊的脾气比卓志好,但是没有卓志阴冷,所以他还是挺愿意和张俊说话的,现在也是如此。 转过身看向张俊,他柔和了面色道:“和你说原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只说一次,你自己也给我听好了。” 张俊没有仍和的犹疑,只是道:“你说,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若是给不出来,你自己知道这是什么后果!” “你们不是有警察卧底吗?”狐狸冷声反问,背过身去,“那个时候资料被警察给盗取,我之后在他身上发现优盘,讲过优盘给抢了过来,偷偷的将系统的资料也给删除了,这样警察的优盘里,也就是唯一一份。” 而你们,为了资料一定会过来求我,而我也可以抬高价格,自己也不会饿死! “原来系统的资料是你删除的。”卓志气得朝地上啐了一口,本来像骂人的,可是还是忍住了,他盯着狐狸的脸,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这还不是重点,也不是我想知道的!”张俊冷声喝到,“狐狸,你不用隐瞒我,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最好的是你自己承认,你懂吗?” 狐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警察有资料,谁知道他有没有给警局通风报信,若是将优盘给了警局,那你们全的玩完,而我也没有了荣华富贵,所以看到优盘的那瞬间我就将这个主意在心里给大定了。” “我从总部跑到这里来,为的就是避祸,若是你们遭殃了,我还可以拿着优盘投靠别家,我相信我这份资料的纯粹,他们都是极为喜欢的。” 狐狸口不择言,但是说的都是事实,这简直让卓志气的发火,他瞪着眼道:“你这样胆小怕事,还想要荣华富贵,真是可笑的很!” “若是没有了命,还怎么享受,所以我这只不过是为了我自己的性命而已,和其他没有仍和事情。”狐狸大胆的道:“卓志,我相信到了那样的情况,放在你的身上,你也会是和我一样的选择。” 卓志一愣,朝地上吐了一口,冷哼道:“你以为我会像你?别想了,我把兄弟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反正他们也都是将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没有他们就没有我,至于你说的那些,都他妈的不是一回事!” 咬了咬牙齿,卓志转身就离开了房间,顿住道:“既然知道优盘在你这,张俊你自己解决,我要去找个女人消火气!” 张俊没有声音,但是卓志知道他听到了,匆匆转身就走,而房间里只剩下张俊和狐狸。 狐狸看着卓志离开的背影,淡淡的转开视线道:“鲁莽,真是可笑的很!” “张俊,我知道你和我是一类人,你不用在我面前隐瞒了。”他淡淡的冷笑,看着张俊的脸道:“若你不是,怎么可能不出声了,你一定是会理解我的心情。” “优盘在哪。”张俊可是不会和狐狸说这些有的没的,说的多,自己的把柄被他抓在手里,那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 狐狸看他不买账,也没有出声,只是大声的笑了笑。 三分钟过后,张俊还是没有离开,狐狸转过身,道:“你觉得我会把优盘给你们?别想了,给你们的话我就会走进地狱,你以为我是个傻子吗?” 能研究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傻子,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 看着张俊,狐狸轻缓的笑出了声:“你没事的话就可以走了,这优盘,是不可能给你的,我还是会继续研究,有了这资料,我相信我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将货物给你。” 看着这样自信的狐狸,张俊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最好给我快点研究出来,我们要用新货在这里实验!” 效果若是好,那么就是新货在这里售卖了,到时候又是一大笔可观的收入…… 张俊出了门,狐狸这才擦了把自己额头上的冷号,和他们打交道,自己永远都是死的紧张的那一个,可是要钱,就一定要和他们说! 狐狸开始低头研究,没有再看任何的事物,而这边的张俊走出门口就给老大打电话。 “他不肯将优盘拿出来。” “既然优盘确定在他的身上,那么你急不用再担心了。”老大疲惫的声音传了过来,就将电话挂断,东西既然已经找到就不用担心了,放在狐狸的身上也好。 反正都是他研究出来的,只要东西还在,这货物就一定会研究出来的。 老大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的美景,神色都是微微的和缓,而张俊将手机扔进了衣袋里,冷笑道:“其实狐狸说的并没错!” 做这样的事情不就是为了钱,若是没有了这些,还有什么兄弟可言? 张俊快步的离开原地,什么都没有说,只不过背影阴沉,从张俊身后的阴影处走出来的卓志,冷笑一声:“若是没有弟兄为你拼命,你又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对于兄弟,他看的很重! 在这里面,卓志最看重兄弟情义。 李明远从最后的角落里走出来,刚刚他们说的话,他一字不露的听到了心里,优盘,资料,在狐狸的身上! 自己该怎么从狐狸的身上得到这些资料? 要知道狐狸做的事情都是最高的机密,自己这样的身份根本就走不进去看看,真是能够将人给急死了! 对了,李明远脑子灵机一动,感觉有一个办法能够解决自己这样急迫的心态,他眯起眸子快速的朝二军和大力的房间走去,直接走到大厅道:“力哥,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大力和二军正坐在沙发上,看到这个消失了许久的李明远就皱了皱眉头道:“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别像个娘们吞吞吐吐的。” 李明远连忙道:“我觉得狐狸一个人研究那些东西太累了,我想去帮忙,可以吗?” “我一个人也很无聊,所以想找点事情做。” 大力想了想就看向二军:“你怎么说?” 二军看了李明远一眼,解释道:“狐狸那样的事情完全是看天赋,你有吗?” “我虽然没有,但是也可以打打下手,只要能够帮上忙,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做的。”这样自降身份,恐怕是没有人能够拒绝了吧。 李明远摆出标准的笑容,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微微的眯了眯眸子道:“军哥,你就让我去帮忙吧!” “这件事情我不能够做决定,我要去和大哥说一声。” 李明远点头:“军哥你就快去说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二军从沙发上站起来,没有一会就回到了房间,定定的看了眼李明远,就当李明远以为自己被看穿了,二军才转开视线,看着他的脸色道:“大哥同意了,但是你去不能够捣乱,说什么都行,若是会理不要你帮忙,你就给我们乖乖的回来,懂了吗?” “当然懂!”李明远快速的道:“我现在就去帮忙!” 等李明远走了后,大力奇怪的道:“大哥现在这么好说话?” 二军白了他一眼,之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想的,不过我们就看着吧,就算大哥说了任何话,我们也都要听着,你懂不?” 大力白了牙一眼,无奈道:“我们都跟着大哥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懂?二军我看你这几天是忙晕了吧,做什么事情都能弄成晕头转向的。” 二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可能吧,应该就是忙晕了,不然怎么可能总觉得脑袋总是在嗡嗡的响……” 听到这话,大力就急了:“你没有骗我吧?不会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去?” “不用,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去什么医院,你以为我们是正常人?” 听到二军这么说话,大力就不再吭声了,的确,他们不是那种可以来去自如的人,医院这样的地方还是少去的好,不然恐怕就是很多线索留在了公众的视线上。 李明远走到狐狸的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道:“狐狸。” “进来。” 李明远走了进去,双手搓了搓道:“我来帮你的忙。” “是谈爷说的?”狐狸皱眉,看着李明远的模样稍微的不乐意,这样的事情自己做就行了,让一个外行人来干嘛?监视……是唯一能够解释清楚的。 “是的。”李明远没有丝毫的隐瞒,轻轻的点了下头就道:“我有什么能够帮的上忙的,你可以说,我百分百帮你完成!” 狐狸看他说是付谈让他来的,没有任何的表示,在心中却是道:果然是让人来监视的…… 轻轻的眯了眯眸子,狐狸指了指椅子道:“这儿没有你的事情,若是你想待在这里,你可以坐在那里看我工作,若是你觉得烦的话那更好,你可以直接从这里出去,然后回到房间里睡觉!” 这是摆明的嫌弃了,李明远就像是没有听懂一般,哈哈大笑,走到了椅子坐下道:“我就坐在这里,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叫我,我一定会帮你办到!” 听着李明远的话,狐狸也只是点了下头,并没有其他的话。 看着狐狸忙忙碌碌,李明远心中急的像是一团火在烧,若是可以,他也希望走上前去看看他在忙什么,但是不可以,那样的动作无非就是在告诉狐狸,他在监视他! 狐狸心不在焉的忙着,慢慢的就进入状态,完全将李明远给忽视的彻底。 李明远知道这样的事情是要讲究循序渐进,他不觉得自己有独特的人格魅力,一进来就会被狐狸给捧着,所以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倒是想一种监视了。 这和狐狸心中猜想的不错,这家伙肯定是付谈派过来看着他的! 一连好几天,李明远都是静静的坐在那,而狐狸也开始慢慢习惯他,反正他不说话,就当做事一个雕塑就好。 又过去几天,李明远试探的道:“听大哥说,你研究的差不多了,可以放货了?” 狐狸头也不抬的道:“谈爷说的没错,我快要好了。” 李明远满是羡慕的道:“那你这些事靠着什么弄好的,居然这么快,我听力哥他们说,是因为你有以前的资料,所以很快?” 狐狸动作一顿,没想到大力他们这个都和这个菜鸟说,看来这个菜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看来得到了他们的重视啊…… “是啊,力哥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有原先的资料,这样才使得我速度这么快,不过原先的资料也是我自己的,所以这都是我研究的成果。” 狐狸手指动作不停,李明远眯了眯眸子道:“那资料究竟是什么东西?” “怎么,你问这个是作什么?”口中这么问,狐狸心中却开始警惕,难道付谈对他这个优盘也感兴趣,所以就来找李明远盯着他? 应该是这样,否则这个家伙怎么可能这么盯着他,也不觉得累!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但是狐狸你不愿意,我当然是不会要求你的。”李明远呵呵一笑,手指也不动声色的拧了拧自己的大腿,不能太急,否则遭殃的是自己! 他暗中警告道,看着狐狸的眼神充满着羡慕,倒是真像自己说的一般…… 又过去三天,两人的关系拉近,再过去几天,货物研发宣告成功,李明远给穆冥等人去了消息。 这消息让他们为之震动,产品研发出来就要找人试,这么说,那么他们快要将东西给售卖出来了,而金泽那些顾客就是小白鼠! 警局要加快行动了,否则就会有人要遭殃了。 李明远看着狐狸欢喜的模样,提议道:“狐狸哥,你忙了这么久,这次终于完成了,我请你吃点东西吧。” 狐狸看着李明远,觉得他越看越顺眼,点了下头道:“既然你这样热情,我当然是要去吃的,只不过我要去和他们说一声。” 因为这些东西研发出来,他们恐怕也是高兴坏了,应该也会请她吃饭,只不过李明远现在提了出来,他还是别拒绝他的好,毕竟人家这么客气。 看着转身走掉的狐狸,李明远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快点回来。” 狐狸一走,李明远就看了眼时间,按照时间推测,走路起码要花费十分钟左右,那么就证明狐狸最早要十五分钟回来,他走到门口看了眼狐狸。 发现他并没有要突然回来的迹象,就将门给反锁住,将手用衣服给包裹住,他开始找着东西,在桌上飞快的看过后,他开始查找资料,可惜的事情,资料咋电脑上没有! 他脸上滴出冷汗,怎么可能会没有? 又在回收站找了半晌,也是没有,该死的,看来狐狸为了防止有人偷窃,将资料都给删除了:“难道是在那个优盘里面?” 狐狸工作的时候都会拿着一个黑色的优盘,现在想想应该就是那个没错,看来狐狸就是将东西给弄进那里面去了! 将自己浏览过的痕迹删除,李明远就将门给打开,缓缓的坐在了沙发上,眯着眸子看着天花板。 第300节 没有多久,走廊上传来声音,他听了听,心中确定这是狐狸的脚步声,跟着他这么久了,若是连声音都分辨不出来就是白活了。 狐狸走过来打开门,轻声道:“强子,我给弄好了,咱们走吧,去大吃一顿?” 李明远淡淡一笑,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像是刚刚睡醒一般:“狐狸哥,你怎么才来,我都睡醒了。” 狐狸淡淡一笑:“这不是来了吗,走吧,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他轻轻一笑,李明远跟在他的身后缓缓的走着,就像是看着什么一般,微微的眯了眯眼就道:“狐狸哥,你想去哪里就去哪,反正我请客,不管你吃什么我都付钱!” “我不会客气的,你就放心吧。” 这么多天的研究,狐狸的脸上都长出了青色的胡渣,看在李明远的眸子之中是有些想笑的,可是却是不敢,只能死命的憋住,看的狐狸也是微微的愣了愣,之后道:“你这是怎么了?” “狐狸哥,你的胡渣是不是要去理发店修理一下?” 接着狐狸也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之后乐了:“去就去,反正你付钱!” 两人走进一家理发店,没有多久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倒是微微的得意。 之后狐狸走进一家火锅店,轻轻的笑道:“这家的火锅可是一绝,你可是要好好的试试,来,服务员,菜单!” 服务员连忙走了过来,将菜单给交出来,看着两人的面容也是轻缓的退了下去,没等多久,火锅上桌,好闻的很。 “来你赶紧的试试。”狐狸夹了一块肉递给李明远,就像是他才是请客的人一样,李明远微微的道:“狐狸哥,你自己吃,我知道自己吃的,你赶紧的别顾着我了,要知道是我请你。” 他轻轻的笑了笑,狐狸也跟着笑,不一会李明远又叫来服务生道:“给我们来一瓶酒,酒精度最辣的那种,我们要喝!” 火锅店当然有这样的东西,只要客人要,就不会没有,服务生转身退下,狐狸道:“吃东西,喝什么酒?” 当然是为了把你灌醉! 这句话当然不能说出口,李明远就道:“狐狸哥,你忙了这么久,怎么能够不喝点酒助兴,绝对说不过去啊,你说是不是?” 狐狸沉默了,服务生把酒上来,两人就开始喝,一开始狐狸本来不打算喝的,喝酒误事,他是明白的,可是看到李明远都没有什么顾忌,自己若是再沉默就不好了。 所以就开始大口大口的给自己灌,狐狸不肯喝酒的原因其实还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的酒品一点都不行,可是这次高兴,又被李明远忽悠,不喝都不行。 眯着眸子就开始吃肉喝酒,皆有忌惮,看着狐狸比自己喝的欢,李明远放心了,看着狐狸轻轻的笑,没有多久,他又招来服务生,叫来了几瓶酒。 狐狸此刻脑袋已经开始晕沉,根本就喝不下更多的了,可是李明远却是一边的骗他喝酒,一边开始轻缓的勾着唇角吃着菜:“狐狸哥,这里的东西的确是不错,你可要多吃点,味道真是正宗的很!” 李明远轻轻的笑了笑,看着狐狸的表情嘴角都是紧紧的抿着,既然要喝,那么就多喝点! 狐狸微微的笑了笑,迷糊的应着:“是,我一定会多吃的,一定不会客气……” 直到一个小时候,两人从火锅店走出去,只不过这次却是李明远扶着他出去的,狐狸走路摇摇晃晃,就像是醉酒的人,其实也没有说错,他就是醉酒了。 李明远道:“狐狸哥,你这样可真是重的很,我走快要抱不住你了!” “美人,我现在要女人泄火……”狐狸开始口不择言。李明远眸光一闪,轻轻的笑了笑:“好好好,我们这就去洗浴店。” 两人摇摇晃晃的拦了一辆出租车,等来到最近的洗浴店,李明远直接道:“老板娘,我们要全服务。” 将狐狸的衣服给脱掉,就把他推到了女人的身边,狐狸根本就没有知觉了,只知道女人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背上特别的舒服,狐狸走到前台道:“你们给我看着他,我要去买一点东西,马上就来。” 老板笑道:“你慢走,你的朋友一定不会有事的。” 反正李明远已经将钱给付清了,就算不来也没有事情,李明远走出店门找了一家网吧,就坐了进去,快速的将从狐狸的衣袋里拿来的优盘给插进电脑。 细细的检查后将数据给复制到自己的优盘里…… 之后又转发给程曼的邮箱,等李明远安然无恙的走回洗浴店后,他手中有着刚刚买来的东西,就像是真的去买了东西一般。 看着李明远回来,老板热情的迎了上来:“你的朋友正在洗澡按摩,你是不是也要……?” “不用,我在这里等着他就好。”他现在身上根本就没有多少钱,刚刚请饭,现在又请他洗澡,根本就是不容易的…… 偷偷的将优盘给放回去,李明远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了椅子上,静静的等着狐狸出来,而狐狸也没有在里面呆多久,等出来的时候酒醒的差不多了。 看到李明远坐在这里,穿着白色的浴袍飞快的走了儿过来,问道:“你这人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将我一个人放着享受,你自己都不管自己了,走吧,和我一起去享受一下按摩的乐趣。” 李明远连忙道:“狐狸哥,别,我就在这里等你,你看你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若是还饿的话,我们可以走在路上去吃烧烤,现在这个点正好可以吃烧烤。” 看了下时间,正好是十点的模样,老板在旁边道:“先生,你们好好享受,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狐狸摆摆手就道:“那正好,我去换衣服,刚刚只顾着喝酒,真的是没有吃东西呢,烧烤我也喜欢,倒是可以试一试。” 李明远看着狐狸的背影没有吭声,他应该没有发现自己拿过他的优盘,可是他现在这样的清醒,是不是装出来的……这样一想,李明远的心情几乎是沉到了谷底。 希望不是这样,否则自己该怎么办? 若是落到他们的手里,应该是必死无疑吧,李明远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换好衣服走过来的狐狸道:“狐狸哥,这次就跟着我,我知道哪家的烧烤最好吃。” 狐狸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笑道:“走!” 程曼快速的查看自己的邮箱道:“是李明远发过来的资料,现在还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不过看来应该要专业人士看看,我们就做个旁观者就好。” 穆冥扫了眼道:“这些资料可能就是上次丢失的那个,让人看看再说!” “但愿如此。”祁少晨在旁边嘀咕了一声,立马遭到程曼一记白眼,“什么叫但愿如此,一定要是,不然我们就不是白高兴一场了吗?” 祁少晨没有答话了,不管怎么样,如果真是那么一回事也不错,这就证明李明远可以提前回来了,若不是……就要承受打击,转身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他抿了抿嘴角。 这些天程曼对他的态度又在改观,只不过还是不冷不热,自己都已经习惯了,可是却有一丝的不习惯,就像是自己完全就是在找虐一般,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没有说半句话。 顾景柯站在旁边,静静的道:“我和你有种一样的感觉,但愿是真的。” 若不是,就证明李明远还要加油了,程曼无奈的站起身:“我现在这就让人鉴定,你们也就别怨天尤人的在这里吭声了。” 转身走了几步,看向穆冥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你一个人去就够了,不用我跟着去了。”穆冥摇了摇脑袋,眯了眯眸子看着程曼,“早去早回。” 程曼摆摆手,快速的走人,没有留恋。 看着程曼的身影,穆冥收回视线,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开始想着这样的问题。 没多久程曼回来,脸色较为阴沉,众人看了眼就知道怎么一回事,这根本就是没有好消息,否则这脸色不会这么的难看,穆冥懒懒的看着她,轻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程曼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别提了,这事情没完,这资料没用,恐怕李明远是被骗了!” 看着程曼这样激动,众人无奈的抿了抿唇,穆冥坐过去道:“好了,我们也不指望那些高等的机密文件这么容易到手,你好好的想想就是了。” “你说的对,小冥冥,你可要好好的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弱小心灵……”程曼顺势开始撒娇,这逗得穆冥快速的扯了扯嘴角。 “程曼,正经一点,这样的事情要慢慢来,现在就这样吧,我们先走人,下班,如何?” “好,你们赶紧回去,我们等会也要回家。”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两人就走出了这里,眉角都隐含着柔和,看着两人,程曼狠狠的咬了咬牙齿:“不秀恩爱不会死的。” 可怜她这么悲催…… 顾景柯手指稍稍的握住穆冥的手指,轻轻的笑了笑:“有你在的感觉真好。” “甜言蜜语我听过不少。”穆冥回了一句,有些稍稍的叹了口气,看着顾景柯的眸子似乎含着淡淡的亮光,“你说李明远会不会有事?” “应该不会有事,在没有确定这资料是不是正确之前,他不会那么傻的让自己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你说呢?” 两人时众人最了解李明远的,毕竟有相处大半个月的经验,李明远在办案过程中表现的极为灵敏,根本就不是个傻子,他机灵,有上进心。 穆冥朝顾景怡微微的笑了笑:“我也觉得。” 顾景柯不由得有些吃味,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你和我在一起,还想着别的男人,这不合乎常理。” “……”穆冥无奈的没有吭声,更没有反驳他的话,心中知道他就是故意的,轻轻的抿了抿唇,手指微微的勾了勾:“你低下头来……” 顾景柯听话的将脑袋低了低,穆冥舌尖微微的伸出,在他的耳根上轻轻的一刮,顾景柯感觉自己的小腹瞬间有阵热气翻腾的感觉,脸色微微的红着。 穆冥轻轻一笑,在月光下似乎极为的美丽,美得就像个暗夜的妖精,这是她在他眼中的形象,他伸出手,将她的发丝勾勒在她的耳根上,轻问出声:“你就不怕我把持不住?” 穆冥神思动了动,之后摇头道:“不,你会忍着的。” 敢情是她将他给拿捏住了,顾景柯微微轻笑,看着穆冥的眸子之中淌出满满的笑。 “其实,你吃醋的样子……”她顿了顿,舌尖在自己的唇角上微微的舔了舔,“挺可爱的……” ☆、223尾 资料被盗,野狼夜狼 顾景柯脸色微微变了几变,她在说什么,他可爱?从哪里看出来的? 他缓缓的靠近他,手指微微的扣住她的眼神,淡淡的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看着他的眼神,穆冥嘴角稍稍一勾,这就扛不住了,未免太不经逗了……双手伸出,紧紧的勾住他的脖颈,反正,是她欺负他,到最后他绝对不会碰她的…… “我说什么,你应该听得懂才对。”穆冥眯了眯眸子,凑近他的下巴轻轻的咬了一口,顾景柯看着有些变化的穆冥,轻轻一笑:“你这样算不算是在勾……引我?” 穆冥眯着眸子瞪他,没有一句回答,只是叹了口气道:“你觉得怎么样就是怎样,顾景柯,其实有时候你的模样很是可爱,比如……” 她朝他轻轻的呵出一口气,在他的耳根微微咬了咬:“比如现在的你,耳根红了……” 被他这样挑逗,顾景柯稍微愣了愣,看着她:“你今天有些变了。”居然敢对他这样做,以前她是绝对不会做的,可是现在却做了,这让他心痒难耐。 或许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有些经不住的,要知道这可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不是那些随便的女人,穆冥亲自这样的逗他! 他能够把持的住都是看自己的运气和忍耐力,他稍稍的深吸一口气,猛地朝她的耳垂咬下,穆冥轻哼一声,可是没有说其他的话,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就那样静静的站着。 手指不知不知觉中开始攀住他的背部,他的腰身很笔挺,很是清冷,顾景柯眯了眯眸子,半晌才放开她的耳垂,直到气息恢复正常,他才抬起了脑袋。 “现在知道错了,不敢乱来了?”他轻笑,音调之中透露一种神秘的味道,他看着穆冥的脸,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耳垂,“这样的动作是不能对一个很喜欢你的男人随便做的,不然,后果要自负……” 他暗示的看了看自己的下面,穆冥一愣,轻哼出声:“你的自控能力不错,所以也就不用我帮忙了不是?” 顾景柯快速的躬身,将她的身体给紧紧的抱住,轻轻的笑道:“你说错了,我的自控能力一点都不好。”若不是要等到大婚那天,他恐怕就在刚刚就把持不住。 毕竟这个女人是自己喜欢的人啊,怎么可能对她的挑逗无动于衷,自己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不是生理有缺陷的。 她,到底明不明白自己? 穆冥抓住他的衣襟,快速的道:“你要做什么?” 顾景柯轻轻的朝前迈步:“你说呢?当然是找你负责。” 两人走到房间,顾景柯却是将她送进了自己的床上,自己一个人缓缓的走出来,看着自己的身下,他一阵头疼,早知道就不用这要找罪受了。 总算知道不管做什么,自己总会输的原因了,感情自己就没有胜算的可能! 刚刚只不过是抱她上来,自己的身体就有了反应,这不是自己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简直是傻了…… 还没有结婚之前,看来是要离她远一点,否则苦的是自己,对于这点顾景柯有了深深的认识,轻轻的叹了口气,还是要去冲了冷水澡让自己给冷静一下。 第301节 否则自己恐怕会爆体而亡吧。 穆冥听到隔壁传来水声,微微的勾出一抹笑,嘴角上有一抹得意,以往都是他主动,现在自己主动一次就把持不住了…… 拿了衣服就走进浴室内,没想到出来时房间里却是多出一抹人影。 他轻轻一笑,拿着自己的枕头半眯着眼道:“床,分我一半,如何?” 穆冥一愣,本来是想要他出去的,哪知道他在下一瞬已经将枕头放在了床上,她看着他,而他也在看她,最终穆冥败下阵来,在他那种幽深的视线下坐到了床侧。 顾景柯拿过毛巾,自然而然的开始给她擦头发,就像是一辈子都喜欢那样的动作一般。 后来,他将毛巾放好,拍了拍枕头道:“睡吧,很晚了。” 穆冥僵硬着背部躺下,这是两人第二次同床共枕了吧,没想到上一次是因为顾景怡,这次却是因为顾景柯自己走过来的,他不是应该在消火吗? 怎么现在却这样的张狂,就像是没事人一样,难道她下的劲儿不够,不由得,穆冥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能力,躺在床上,她不敢翻身,怕自己撞上他的身体。 而她不翻身,却不代表身后的男人不会有动作,只是一瞬间,身后的男人就伸出手将他往自己的怀里一拉,轻哼出声:“你刚刚不是挺热情的吗?怎么现在变样了?” 他声音里面是压低的笑,穆冥听得出来:“顾景柯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麻烦穆法医给我解释一下。”顾景柯一本正经的求解释,穆冥微怒,猛地转过身看着顾景柯,眼神里像是有着什么怒火一般。 “想要解释,自己去找你以前的语文老师,我不负责教导学生功课,当然,你若是想学人体,我乐意教你。”穆冥瞪着眼,终于有了一些小女孩的撒娇意味。 这让顾景柯愣了愣,之后低下了脑袋,噙住那一抹红唇…… 两人分开后,穆冥快速的背过身去,顾景柯气息却是有些急躁,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听着背后的呼吸声,穆冥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大。 没多久顾景柯恢复过来,将她的身体拉到怀里,轻轻的呢喃道:“睡觉,不许再动。” 若是动,自己恐怕真的是要化身豺狼虎豹了,穆冥躺在他的怀里,却奇异的感到他身体灼热的程度,以及下面的一物…… “你难不难受?”终于穆冥还是忍不住的问了,枕着枕头轻轻的问了一句。 顾景柯不知道是怎么回答的,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有你在这,难受也是不难受,乖,睡觉,你再说话,我可是要吻你了。” 穆冥将嘴巴给紧闭住,没有再吭声。 从这天开始,两人睡在一起,除了搂抱和亲吻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事情不知道怎么传到了顾景怡的耳中,她大笑出声:“顾景柯一定是哪里有了缺陷,不然怎么可能不野性大发!” 这话,真的是很符合那些男人的。 平常那种男人,给一个女人在自己的身旁都极为的把持不住,更何况穆冥还是顾景柯喜欢的人,两人睡在一起却是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怪事是什么? 而那边的李明远没有得打余下的命令就知道自己拿的那份资料是假的,遂又开始抓紧的开始和狐狸说完谈交情。 狐狸看着李明远,也是轻笑道:“强子,你跟着我是不是就像看看那份资料?” 李明远点头,不知道狐狸为什么会这样的问,看到李明远这样的城市,狐狸也只是笑笑:“过几天我就给你看,不过你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包括你的老大也不可以,听明白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好事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李明远稍微有些惊愕,最后只知道一味的点了点脑袋道:“我明白了,狐狸哥,你真的要给我看,不会是框我的吧?” 狐狸冷笑道:“你觉得我会骗你,那你也太瞧不起你的狐狸哥了吧?虽然我和我名字一样狡猾,但是对待自己的兄弟还是讲情义的,你就相信我就好,三天后去我家。” “你家?”李明远反问,看着狐狸的眼睛之中含着稍微的不信任,不知道狐狸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家,这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狐狸胡乱的点了下脑袋:“我家还不是尚先生给我安排的,不大,但是能够住人,到时候你去就是了。” 这事情就是这么定了下来,狐狸转身走了几步:“就这样,三天后再说这件事,既然你要看,那我就给你看看。” 狐狸看了眼李明远,之后转身走出了房间,直接来到了付谈的那里,里面有卓志和张俊,一个不落,他走了进去就道:“三位,你们觉得我们的货物什么时候上市才好?” “这个要问问尚先生将市场给准备好了没有。”付谈抬眼看向尚先生,尚先生坐在沙发上,听到付谈提到自己,立马就将问题在脑子里转了一遍就道:“这事情我已经给安排好了。” “就等你们给我们拿货!” 看着尚先生这样信誓旦旦的保证,付谈眸子微微的闪了几下,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本来尚先生还是畏首畏尾,现在倒是一点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只要钱摆在前面诱惑,就不怕没有人不肯办事! “我看,越快越好。”卓志轻轻的笑了笑,看着狐狸道:“这次你的功劳最大,等会我们要好好请你吃一顿饭!” 狐狸没有拒绝,看着众人道:“你们可别忘了我那一份就好。” “当然不会忘记……”张俊轻笑出声,看着狐狸的眸子之中的深处却闪过一抹厌恶,若是将资料拿到手就可以将狐狸给一脚踢开,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 不知道这该死的将资料给藏到哪里了! 晚上,几人请了狐狸吃了一顿,三天后李明远就走到了狐狸的家,刚刚进门,狐狸就冷声道:“来了?来的倒是很准时。” 李明远轻声笑:“狐狸哥,你要给我看的东西我想的很,怎么敢迟到?” “东西在我的电脑上,你自己看看就好。”狐狸像是不经意的看了眼电脑,轻哼道:“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样,我可是告诉你,那里面做了什么我都知道,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再来。” 狐狸瞬间就钻进了浴室,一点都没有防备李明远的样子,李明远却是有些疑惑,这狐狸究竟是什么意思,按道理两人还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才对,可是现在自己却是在人家的家里…… 甩了甩脑袋,李明远走到电脑旁边坐下,不想了,再想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他快速的操作电脑,眸子却是眯了眯,没想到这些资料还真的是在电脑上,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是不是真的。 但看起来也不像是假的! 既然那个优盘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这台电脑上就有可能有也说不定了。 他快速的滑动鼠标,将里面的东西给看了过来,之后又浏览了一遍,可是根本就看不懂,果然应了那句话:不是那么专业的根本就看不懂那些东西。 就像是医院里的医生写的字,平常人根本就看不懂那些字是什么东西! 他看了看浴室的方向,拿出手机就拍了拍屏幕,之后将电脑的域址给记下,就从电脑旁边离开,装作打量的扫了眼房间,之后眼睛定定的看着墙壁上的东西。 那些东西让他狠狠的吞了口口水,之后感觉菊花一紧,有些头脑发热,墙壁上的东西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他将视线下移,看到摆在床头的相册,这让他又是一愣,床头相册里面的照片也是一个很让人觉得热气翻腾的东西! 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他宁愿是自己看错了,可是根本就没有看错,那里面的照片摆明了就是两人男人在做那种事情的照片,狐狸的家怎么会有…… 他不敢再往下面猜去,只知道自己可能是入了狼窝,眯了眯眸子就出声道:“不会狐狸找我来……” 联想到狐狸对他那种温柔的目光,又想到此刻狐狸在洗澡,要知道现在是大白天,洗什么澡?难道真的是因为狐狸的性取向不正常,然后找上他,不然他想不到其他理由让狐狸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李明远还在努力思考这个问题,而狐狸却裹住一条毛巾走了出来,他走到李明远的旁边:“在看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狐狸眸子一眯,也没有再害臊,只是道:“你看到了,正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的顿住,看了眼电脑就道:“怎么,那些资料你看完了?” 此刻的李明远只觉得自己手脚发凉,恶寒的很,朝旁边走了几步,自己可是直男,可狐狸的动作,有意无意的对自己吹起,很明显就不是个直的! 自己根本没有想错,这个狐狸,就是对他有种那些心思。 不能再想,李明远眸子晃动,轻笑道:“狐狸哥,那些资料我根本就看不懂,索性我就没有看了,怎么了?” 狐狸却是跟着李明远走了几步:“强子,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你这么些天对我那么好,难道不是对我有意思?不然怎么可能守着我,寸步不离!?” 李明远身体一阵恶寒,这个狐狸很明显就是误会他了,而且自己跟着他只不过是为了那么点资料,这个人真的是让他无语的很! 他讪讪干笑,看着狐狸欲哭无泪的道:“狐狸哥我看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我对你真的没有这个想法!” 听到李明远这么说,狐狸眉头狠狠的抖了抖:“这么说,你是看不上我了?” 有些气怒的声音让李明远微微的愣住,看着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狐狸哥,不是你这个意思,保证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别这么多废话,伺候好我再说!” 说完狐狸就伸出手要默写那个李明远,李明远看着那只手,身体就是不可抑制的抖了抖,该死的,这是多么恶心,若他自己喜欢的是个男人恐怕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可是自己喜欢的是女人! 是个纯正的直男! 狐狸看到李明远呢在躲,眉眼染上怒气:“强子,你躲什么的躲,你为的不就是这个,何必装模作样,你这个装出来给谁看呢!” 李明远摇头,他已经走到门口旁边,他微微的拧开们,轻笑:“狐狸哥,我看你自己好好享受,我就先告辞了!” 话落,人也唰的冲到了门口,一点没有停留,走到外面他伸出手快速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叹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可要小心了!” 狐狸看着空落落的房子,有些愣住,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可是为什么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他自己长得也不差,若是李明远和他做也没啥大事,原来自己的魅力真的是不够的。 转身看向电脑,原本以为资料对李明远诱惑很大,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动过,也没有传输,因为他在电脑里动过手脚,若是谁复制了传输了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可是现在没有,看来李明远只不过是单纯的好奇,而不是付谈他们派来专门找资料的! 狐狸拍拍自己的大腿,有些愣了愣,接下来的事情只好自己解决! 李明远从狐狸的家离开后就给程曼等人发了信息,之后又约了地方见面,这是这么些天来,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几个人都是谨慎的很,若是李明远被发现,那么就是暴露。 几人约在一家超市,穆冥等人走了进去,装作是买东西的,李明远随手拿着那些东西,看到四人心中微喜,终于来了! 再不来他觉得自己都要疯了,要知道等人是最能熬耐心的事情,他低低的道:“没有人跟踪我。” 程曼随手拿了方便面仔细看了看:“最近有什么状况,要见面?” 如果不是真正的重要事情,怎么可能安排见面的,无非就是遇上了重要事情,李明远轻轻的打量了四周一眼。轻缓的道:“我发现那份资料在一个名叫狐狸的研发人员的电脑上,他没有将资料给放到优盘你!” 程曼的眼神一晃,反问出声:“真的?” “准确无误,不会有假!”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太过绝对了,李明远又解释道:“若还是假的我只能另找办法了。” 他轻轻的眯了眯眸子,轻缓的道:“程队,我将那些电脑的地址给你,你们警局找一个会分析这类的人去办这件事,找到这份资料,然后好好的比对!” 程曼点了下脑袋,伸出手接过李明远递过来的纸条,捏在手心里有给放进袋子里,这才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全部说出来。” “我还发现狐狸不是个直男。”似笑非笑的话,看的出来李明远的心情不是很糟糕,他微微的看向祁少晨,又转开视线看向不远处的穆冥和顾景柯。 心中无比的感慨,这就是自己的工作,明明是个警察,但是和警察交流还要偷偷摸摸,真的是心累的很。 程曼奇怪的看了眼李明远,想了想道:“你自己保重。” 似乎是知道李明远为什么知道这件事的,所以程曼出声警告了一番,也没有多有解释,错开身道:“没有事情了就赶紧回去,我可不想你出事了。” 李明远心中一暖,立刻道:“我现在就回去,程队不用心急。” 抬起脚步,就要朝外面走,可脚步刚刚伸出,就从门口传来一道声音:“呦,这是谁?来这里和女朋友约会?”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几人顺着视线看过去,都有些微微的愣住,这个女人应该是在吃醋的样子,可是程曼只是看了一眼就转开视线,无关她的事情,她不想多有解释。 而且这个女人这么多事,肯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李明远看着那个女人,有些觉得眼熟,可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只好看了看那个女人,没有说话,直接走人。 女人跺了跺脚,跟着李明远的身后,程曼看着背影微微的愣住,难道这是李明远的桃花?感觉应该是个千金小姐吧,而且还是那种被惯坏的。 摇了摇头,四个人就像是没事人一眼继续采购,而李明远却是被女人给狠狠的缠住了,快速的走了几步,突然感觉身后没有人跟来,她奇怪的朝后面看了眼,之后道:“怎么没有跟上来?难道是不认识的人……?” 可是看到两个人的样子不太像啊,彦明岚神色一动,直接走到了李明远的身前,伸出手道:“你不认识我了?” 李明远一阵烦躁,被这个女人搅和的很是不开心,心脏也是砰砰乱跳,生怕这个女人发现什么,他瞪了瞪眼就道:“这位小姐,我应该认识你吗?” 彦明岚可是娇生惯养的,谁敢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一般人都是舔着脸来求她和她说话的,现在倒好,这个臭男人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她? 第302节 跺了跺脚:“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李明远懒懒的扫了她一眼,之后认真的道:“有些眼熟,但是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还有,这位小姐,能不能让我过去,我现在要回家了。” 彦明岚身体狠狠的僵住,定定的看着李明远,这个人果然没有在装模作样吗,而是真的不记得她了。 “该死的,我就这么容易被忽视吗?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彦明岚!” 李明远眸子一动,终于是想起来这个大小姐是谁了,原来就是那天自己不小心得罪的大小姐,他眉角一跳,看着大小姐道:“你有事吗?如果没事麻烦请你让一让。” 彦明岚一愣,之后不情愿的让开,李明远看着她,一把迈开脚步走远,这样的女人他没有兴趣,彦明岚在后面急的要死,之后一些朋友就走了过来道:“明岚,你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 “没事。”彦明岚当然不能在自己好友面前丢了脸面,只是轻声哼了哼,转身离开,好友道:“为了个臭男人气成这样,不值得,我们就先走吧。” 李明远终于甩开了彦明岚,心情说不上怎么的好,回到金泽后却意外的发现彦明岚带着朋友也在那里,看到李明远后,她快速的走了过来。 “原来你还真的在这里,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喝一杯?”只不过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李明远真的在,她眨巴着眼道:“你在这里工作?” 李明远怕她乱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下脑袋:“是。” “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彦明岚的脸上一阵高兴,看着李明远视线中含着喜色,轻轻的动了动鼻尖,“我就坐在那边,你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 “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彦明岚气的牙痒痒,可是拿李明远没有办法,看着他上楼的身体只好转身离开。 李明远知道彦明岚不会跟上来,索性就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之后对着大力和二军打了声招呼,可是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他轻轻的拧了拧眉头。 这两个人是去哪了? 怎么不在家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眯了眯眸子,看着房间空荡荡的后,转身下了楼层,他们对他管的是越来越松弛了,以前还不能拿手机,现在是可以的,眯了眯眸子,看着楼下的情况,之后再一个沙发上看到了人。 原来那几个人正坐在一起喝酒,此刻的金泽已经将店门打开,有不少人走了进来。 “力哥。”低低的叫了一声,大力看了他一眼,之后拍拍自己的身旁的座位,“你这一天都去哪里了,怎么找你都没有看见,打你电话也不接。” 李明远没想到大力居然会打电话给自己,拿出手机一看,他轻轻的笑道:“手机关机了,所以不知道。” 看着李明远这模样,大力无奈的道:“今天就这样吧,以后可不能找不到人,听懂了吗?” 李明远当然是听懂了,看着大力就道:“我明白了。” 大力点了点头应声道:“你和那个大小姐是什么关系?” 他的视线就是盯着了彦明岚的身上,原来自己刚刚进门发生的一幕是被他看在眼里的,看来是这个人故意没有说哈,李明远手指一紧,哼了一声:“没有关系,那些大小姐我不稀罕。” 大力微微的愣住:“不是男女朋友?我看你刚才和她很亲热,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我哪里会瞒着你,力哥你就别折煞我了!”瞪了瞪眼,李明远快速的摆手示意自己没有这个想法,而大力只是打量了他一会就没有说其他的话。 “喜欢就是喜欢人家,我们不是不开明的人,懂不懂?”李明远胡乱的应声,“力哥,喝酒!” 李明远又道:“力哥,狐狸哥是不是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对于这句话大力不置可否,反而是二军看了过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狐狸那个家伙可是隐藏的很好,怎么可能被一个毛头小子给看出来了。 当然,如果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这就另当别论了。 “他让我去他的家,我今天去了,然后他就变样了,我逃了出来。”李明远偷偷摸摸的说着,生怕别人给听到。 而大力和二军一听,眉头有些凝重:“他居然看上你了,真是个讨厌的东西!” 李明远是他们的兄弟,就这么堂皇而之的将人给骗走,这样不打招呼,明显就是没有将他们给放在眼里。 李明远轻轻的叹了口气道:“谁让我容易被欺负呢?有没有人给我当靠山。” “我们就是你的靠山,强子,以后面对他不用怕,直接打就是了,根本就不用逃。”李明远眸光闪了闪,应声:“好。” 警局。 程曼看着手中的纸条,眉头皱的死紧,这些东西他们看不懂,而且这些东西必须要专业人士来,他们这里警局根本就没有那么懂电脑追踪的儿,看来又要找了。 “你们怎么看,是不是要找人了?” 穆冥看了眼纸条:“嗯,若是不招人,根本破不了他的防火墙。” 祁少晨直接道:“找人是必要做的,可是该怎么找?” “当然是发广告!”没想到堂堂一个警局,居然是要发广告了,顾景柯嘴角缓缓的勾了勾,“我知道哪里有一个人,不过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那里。” 轻缓的眯了眯眸子,祁少晨直接转过头道:“你是说你认识一个手段技术极好的人?” “不认识。”顾景柯手指屈了屈,“但是有钱就能请到的人应该不少才对。” 众人愣住,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可是这个人在哪?能不能来这里都是个未知数,穆冥站起身道:“我现在和你一起去找那个人,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顾景柯点头,扫了眼办公室道:“我们现在就去,尽量早回。” 两人转身出了办公室,上了车,穆冥就问道:“是那个保安?” 顾景柯道:“最懂我的,莫过于你。” 他们上次都见过那个人的,操作电脑的能力极强,不难看出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黑客,眯了眯眸子,顾景柯就发动引擎,没有多久就来到了那个公寓小区里。 那个老保安还认识两人,走了过来笑道:“警官,你们这是有什么事情,是来找人的还是破案的?” 顾景柯扫了眼办公室里面,之后道:“那个年轻的保安在哪里?” “他犯事了?”老保安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之后就道:“警官,他现在已经不在这了,早就辞职了!” 两人心中一愣,道了谢就走人,既然不在这,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的,轻轻的眯了眯眸子,穆冥道:“现在怎么办?” “先回警局,然后只能上网找人了。” 到了警局,程曼就走上前问道:“怎么了?人没有带回来?” “人已经不见了,辞职了。”穆冥轻轻的回答,看着程曼就道:“现在只能利用网络来找我们要找的人了,赶紧的。” 那些资料在网络上抛出,没有多久倒是有很多人给应了下来,程曼在网络上考验了几个问题,能够回答出来的都让人过来,之后祁少晨嫌弃麻烦,直接回了一句话: “若是骗人没有奖金拿,反而会用影响警局办案的罪责给罚款!” 这一条出来,果然来吵闹的人少了许多,程曼不由得朝祁少晨竖起一根大拇指道:“你这个方法还是不错的,少了好多的麻烦。” 祁少晨无奈的瞥了一眼:“谁像你,不知道多多想想问题,那么累自己也只有你能够做的出来。” “……”程曼无奈了,没有打算和他逞口舌之快,默了片刻就不再开口说话,只是轻微的眯了眯眸子,转过身躺在沙发上,“既然你聪明,那你就来对付他们,我就先睡一会。” 接着,她真是躺在了椅子上微微的眯起了眸子,睡觉! 穆冥看在眼里之后就坐在了椅子上,摇了摇头。 直到第二天,有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进了警局,走到了办公室门前,几人看过去,那个男人是有些眼熟的,很明显就是那个人。 看着他的笑,穆冥眉头稍稍的皱了皱,顾景柯走了过去,轻问:“你有什么事?” 男人当然是不可能丢了自己的面子,只好笑道:“我看到你们警局有奖金可以拿,我现在就是来拿奖金的!” 看着他这么直白,顾景柯微微的点了下头:“既然你这么坚信自己厉害,那么就请你好好的做这一件事情,若是做不成,那就不能怪我们不给奖金。” 顾景柯微微的笑了笑,那笑容让男人清秀的脸上多了一抹狐疑,只不过是一瞬,他就恢复了正常,他轻轻的笑了笑:“你可以叫我野狼。” 这应该是他给自己取得代号了,顾景柯神色一动,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野狼搓了搓自己的手,问道:“我们以前见过面,不知道你还记得不?” “记得。”顾景柯没有隐瞒,野狼就是那个小保安,不过就算是以前见过,那又怎么样? 野狼看着顾景柯,仔细的看了半晌,之后认真的道:“我那天就知道你将我看透了,没想到还真的是,原来不是我想错了。” 听到两人的交谈,程曼忍无可忍,沉声道:“你是来叙旧的还是来协助警方办案的?” 野狼理所当然的道:“我是来拿奖金的。” 程曼冷哼一声:“拿奖金是要靠真凭实力的!” 野狼道:“我有。” “我等着看。”程曼像是和他杠上了,直接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道:“那是你的电脑,赶紧的去。” 野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如果饿着,我是没有经历来做这种事情的。” 程曼眉头皱的死紧,之后道:“你是要来凑饭的?” 野狼坐在椅子上,微微的笑了几声:“不好意思,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你可以直接将我请出警局,我也不会说一句半点不好的。” 平常那种高人都是有种古怪的性子,程曼明白,可是这个野狼分明就是个无赖,就像是要来骗吃骗喝的,可是偏偏还不能拆穿他,压根就找不到拆穿的点! 野狼像是大老爷们坐在椅子上,东摸摸西摸摸,直接将程曼气的半死,穆冥伸出手招了招:“陈君,去买一份吃的来。” “我还要饮料!”趁着机会,野狼提出了要求,穆冥点了下头,表示应了这件事,陈君愣住,然后看到穆冥没有说其他的话,转身就走。 不多一会,办公室多了饭食的飘香,野狼狼吞虎咽的将东西给消灭干净,程曼终于忍不住的道:“你现在可以做事了?” 野狼擦了擦嘴巴,轻轻的笑道:“当然可以做事了,警官,不是我说你,做大事的人一定要沉的住气,你这样像什么,根本就不像个刑警队长吗。” 程曼手指瞬间紧捏,阴冷的笑道:“你也不像个黑客,彼此彼此。”你就是像个骗吃的小流氓混混! 看着程曼的笑,野狼快速的伸出手道:“纸条给我,我要看看。” 这样认真的模样,还是第一次在他的脸上露出来,程曼一怔愣,转身将纸条给递了过去,这是她照着李明远写的抄的一份,现在就给了野狼。 野狼似乎对这样的数据有着格外的认知,没有问任何人,直接坐进了椅子上,快速的滑到电脑前,手指碰上电脑的键盘,飞快的敲打,就像是行如流水一般的动作,很是赏心悦目。 几人看了看,程曼就知道他没有撒谎,就单看他的操作,是那些假的装不出来的,打消了心底的怀疑,程曼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几乎昏昏欲睡。 穆冥等人也坐在了椅子上,只有野狼一个人在敲打,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像是几人刚刚睡了一觉醒过来一样,可是野狼还是在工作,几人愣住。 程曼在心中道:难怪要吃饭,这样坐在电脑前不停的工作,若不是吃饱喝足,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野狼似乎没有感受到他们的注视,一个人快速的敲键盘,不停的输入,没有多久,他站起身走到了厕所,程曼猛地抬头,快速的问道:“成功了?” “你想得美。”野狼问道:“厕所在哪里?” 程曼皱眉,指了一个地方,野狼快速的走了过去,没有打一声招呼,而穆冥却是冷着脸扫了眼电脑屏幕没有说话,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快才对。 等野狼走了回来,程曼又问道:“现在进行了多久了,还要多久?” “刚刚一半,接下来要更加激烈。” 程曼没有再出声,因为野狼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手指摸上了键盘,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看着野狼的手指,程曼也开始羡慕起来,操作比警察还快,真的是羡慕嫉妒恨。 野狼的年龄根本就不大,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厉害,看起来应该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模样,不对,应该还要再嫩一点,程曼在心中开始天马行空。 没过多久,后脑勺被拍了一下,她刚准备冷喝,一抬头就看到了祁少晨那双眼睛,她眯起眸子道:“你做什么?” 祁少晨冷哼,压低声音:“你这模样就像是一个花痴。” 第303节 程曼手指一捏,警告出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痴怎么能够形容在她的身上,祁少晨这是什么眼神,程曼还想再问,祁少晨伸出一根手指,轻缓的道:“别说话,若是说话了,恐怕这里你就要出去了。” 程曼眯着眸子,拉过祁少晨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一口,委婉无比的道:“别叫出声,不然恐怕你就要从这里出去了。” 又是一阵沉默,穆冥看了看腕表,应该很快了,看了看电脑的数据,穆冥问道:“还要多久?” 野狼在这时道:“不用多久了,很快就行。” 穆冥嘴角勾了勾,没有出声,只是道:“好。” 不知道是不是野狼那里有些声响,穆冥只觉得自己的耳中传来了一声“叮”的音调,看起来应该是成功了。 野狼从自己的手里轻微的叹了句:“成功了!” 程曼立刻就惊醒过来,看了眼电脑:“将他的资料给我们盗来,我们有用!” 二话不说,野狼就开始开始盗取资料,没有多久,狐狸的电脑就被洗劫一空,野狼招了招手:“这就是全部的资料了,我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哪一个,不过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就好。” 顾景柯在这时问道:“你这样盗取,他那边会不会有发现?” 野狼立刻嘚瑟的道:“怎么可能,我可是技术最顶尖的黑客,谁能发现我?你们就放心吧,我向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只要我不想被谁发现,那个人就发现不了我,懂吗?” 他这样的自信,程曼冷哼道:“真是有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去当保安?怎么可能连饭都吃不上?” 程曼看他不吭声又道:“看吧看吧,是在说谎吧,唉,我说你这个小毛孩子诚实一点不好吗?偏偏好说谎,赶紧老实交代,那边的人究竟能不能发现你的动作!” 如果能够发现,警局要早点发现事情才对。 众人看着野狼,只看到他现在是涨红了脸,瞪了眼程曼就道:“我没有说谎,他根本就发现不了我!” “三年前,有一个黑客,名为夜狼被人发现,之后就不知道是死是活,消失了,你就是他吧?”顾景柯虽然是在问,但是语气中的笃定不能够让人忽视,他轻轻的眯了眯眸子。 众人像是刚刚想到这件事情,偶读看向野狼,就像是顾景柯说的是真的一样,野狼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么轻易的发现,嘴角狠狠的抖了抖,低下头不知道将自己的视线往哪里看。 顾景柯走了几步:“夜狼似乎是偷取了一个机密文件,之后被人家的老板发现,下了通缉令,这是三年前的事情,然后夜狼也因为这件事情销声匿迹,不知道你是不是他?” 有这么一个本事却是连饭都吃不上,唯一能够解释的就只有他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敢再暴露行踪。 “如果你是他,应该是怕暴露行踪吧,所以不告诉自己的本名,就是怕被追杀,而这次你能够来警局,也正是看上了我们是警局,能够护你安全,而且还有奖金救急,这对你来说,是两全其美的事情才对。” 野狼突的道:“别说了!” 顾景柯眸光稍微的户那个了户那个,轻轻的笑道:“别惊讶,你说你是野狼的那一刻我就联想到了。”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一字之差,恐怕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不想自己的名声全被人给忘记,所以这才取了一个类似的名字罢了。 “你知道了又怎样?难道还要将我交出去不成?”野狼此刻的神色很是紧张,可是嘴巴却是冷硬的很,就像是随时准备战斗一般。 可是他知道在这里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去,而是要认命,这里可是有着许许多多的枪,他若是动了,下一刻就可能成为到底不起的尸体罢了。 “不会,我们警局还没有这么无聊。”顾景柯摇了摇头道:“只不过你要在我们警局待几天,我们会发你工资,这件事对你来说只好不坏,你说呢?” 野狼的眸子中闪过几抹惊讶,顾景柯对他了如指掌超乎他的意料,对他状况也是这样的了解更是让他以为,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厉害…… 他微微一笑:“只要你们能够不扣发我的奖金,留在这里还有工资拿,我走干什么?” 程曼扫了他一眼,微笑道:“小毛孩子,还不是为了钱和奖金?” 野狼高傲的抬起下巴,冷哼一声:“你懂什么?若没有钱,你能够干什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饿着肚子!” 程曼突然对野狼和好奇,要知道这样的人时时刻刻要保持不被人砍死的状态,还不能让自己出彩,看样子当那个保安也没有很尽心,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让自己不饿死的,程曼对这件事表示深深的好奇。 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头道:“还请你告诉我,你三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野狼本来不想和程曼多说一句话,可是现在就像是被控制了一般,根本不敢不说话,或者又可以说,这三年来的情绪压抑着他快要爆炸了不得不说一些话来释放一下自己。 他轻轻的抿了抿唇:“第一年我还有一点积蓄,第二年我还有点积蓄,可是不多了,只好找一点工作,可是我居然发现我除了黑客这事情根本什么都不会。” “所以呢,你没有被饿死?”程曼还是有些好奇的看着野狼,轻微的皱了皱眉头,直接问道:“你应该不是打不死的小强才对?” 能够这么怕死的人若是小强,那么就是奇怪的很了…… 野狼不喜欢程曼这样说话,瞪了瞪眼就道:“我不知道去找洗盘子的工作?还有保安啊!” “可是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程曼特别耿直的看着野狼,而野狼也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瞪了瞪眼,看着程曼,“不像是但是为了生活也要做不是?” “队长,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东西都是生活所迫啊,就算自己不愿意,但是也要来做,就像是我本来不该来警局,可我还是来了,你觉得我说的是对还是错?” 野狼说的是对的,程曼没有任何话来反驳,倒是让野狼有些愣住,他轻轻的抿了抿唇,就道:“队长,你们应该能够保证我的安全吧,我都和你们说了这么多,还有啊……” “什么?”程曼看他一本正经,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快速的转眼看他。 野狼清了清嗓子,就道:“还有你们别扣发我的奖金,我可是为了奖金来的,若是连他都没有了,我可怎么活啊!” 程曼满头黑线,本来对野狼是有那种可怜的情绪,可是现在全没有了,只有一种叫可恶的情绪在心里形成! 野狼似乎也明白程曼的心思,耸肩道:“我住在哪里,这么晚了你们要留我,总不能就让我坐在椅子上吧?我要睡觉了。” 程曼冷声道:“你做黑客应该赚了不少钱,可是为什么第一年就用的全没了?” “……”野狼眯了眯眸子,之后道:“对于这件事,我有权力不回答,你说呢?” 程曼知道撬不开他的嘴巴,也没有再勉强,只是轻微的动了动肩膀,没有出声,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就道:“你今天就住警局吧,这里这么大,但是你只能在沙发区域内活动,不能再去别的地方,懂?” 若是在警局里乱翻,那可是全部没有了…… “你们不会这么残忍吧?让我留下,还让我睡沙发,大姐大哥,拜托你们行行好,给我一张床吧!” 他立刻就开始卖萌,程曼转过身,没有笑出声,只是扯了扯嘴角:“陈君是不可能让你去睡的,那么还有向文和张志豪,还有魏晓光,你自己选一个。” 陈君和于寒住在一起,怎么也不可能让野狼住在里面去捣乱。 魏晓光笑道:“程队,我现在和我爸妈住在一起。”这话的意思是野狼如果要去有些不方便,不是他不想让野狼去的,而是家里有人。 向文眼珠子一转,立刻就道:“就住在我家里吧,我家里没有人。” 野狼轻轻的笑了笑,嘴角勾着:“那就多谢了。” 办公室成功转为安静,看着离开的众人,程曼摆摆手道:“我要将资料送给那边,让他们分析这东西是不是正确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有个答案呢。” 穆冥转了眸子道:“最快什么时候能够出结果?” “三天左右吧。”这么多资料,应该要这么久的。 程曼转身离开穆冥这边:“我就先去了,你们就下班吧。” 两天后,程曼拿着资料快速的走了过来,在办公室压低了声音:“结果出来了。” 众人快速的跑了过来,惊讶的问道:“结果怎么样?我们有没有白忙活一场?” ------题外话------ 顾:你这样撩拨我真的不怕我控制不住? 穆:我相信你…… 顾:我怕有瞬间不想你相信我,真的! 穆:看你的眼神…… ☆、224尾 没有可能,程曼被抓 就连狐狸也道:“结果是真的还是假的?假的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破开的,我一定是在所不辞!” 众人看了眼狐狸,经过两天的相处早就将这个人给看透了,他无非就是为了奖金,其他就别想了如果是为了帮助警方办案,就不可能那么注重奖金了! 穆冥也是抬起眸子问道:“结果怎么样?” 程曼摇了摇手上的资料,淡淡的问道:“你们觉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当然是好消息,如果是坏消息程队你就不可能这么嘚瑟了,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陈君转身对魏晓光使了个眼色,轻轻的笑道:“程队这样的小心思我们怎么可能不懂。” 程曼眯着眸子,冷沉着音调道:“你们这是皮痒了吗?” “当然不是!”向文立马摆手,笑道:“程队,你就和我们老实说了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程曼轻轻的笑了笑,嘴角微微的勾着:“消息的接过就是这份资料是正确的,还有一个坏消息,你们要不要听?” 众人点头道:“什么坏消息?” “你们猜?”程曼突的冷沉了脸色,变化来的太快,就连陈君都没有想象的出来,她快速的道:“坏消息就是若这样的货物流传到到市场去,后果不堪设想,若是我们不采取行动,那么将会有无数个家庭会遭受到破坏,你们懂吗?” “他们的纯度提高不少,若是人沾惹上了不可能有戒毒的可能,百分之九十七的纯度,比以往提高了百分十二十五!” 以往的纯度还可以戒毒,但是现在这个绝对是不可能的,现在唯一能够做的,那就是一定要将这个扼杀在萌芽之中,否则就惨了…… 众人心中一沉,知道程曼说的不会是家伙,心中一颤,张志豪骂道:“这些人可真是狠心,为了钱什么都不用考虑,他们都是什么生的?难道不是人吗!?” 若是人,怎么可能想到这样的法子赚钱,若是人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要好好的稳住自己的心情,而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懂不懂?”程曼将资料递给祁少晨,快速的道:“从现在开始,不管怎么样,我们的任务就以他们为重,不将他们给拔了,我们就誓不罢休!” 野狼在旁边吭声道:“得了,我就好好的等你们荣耀的消息啊,你们慢慢的加油!” 程曼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就是在泼冷水吧,居然在他们士气高涨的时候说这样的话,看来就是欠揍了,眯了眯眸子:“你还想不想奖金了?” “想!”野狼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就算警局不给他讲究他也没有话说,毕竟自己不可能去电视上说这些话,若是自己露了脸就代表自己也活不长久了。 叹了口气,他轻轻的坐在了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哭丧着脸道:“我怎么就这么可怜呢,明明有好日子不过,偏偏要来往枪口上撞……” 听他这样说,向文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警局有这几位,若是知道你就不会来了。” 野狼摇头道:“我知道警局由他们……” “那你怎么还来?”向文倒是惊讶了,看着野狼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罪犯一般知道这几位在这就不会在这里犯事,因为在他们地盘上动土一般是没有好下场的,可是刚刚这个野狼说什么,自己应该没有听错才对。 “这说来话长。”野狼叹了口气道:“在保安室里面我就知道自己的行踪藏不住了,所以在你们走后没多久我就辞职不干,可是自己没有找到事情做,最后帮那些小学生们打打游戏,帮那些富二代刷道具,之后活了过来。” “不经意间我就看到了你们警局的贴在,你们的奖金太诱惑人了,所以我就来了。”野狼又道:“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就是,这几个人居然这么残暴!” “现在居然不让我走,还不把奖金给我,简直就是惨无人道啊。”他瞪大了眼,看着程曼就开始数落,可是声音压的很低,几乎只有向文能够听得见。 程曼看过来,野狼有一本正经的坐直身体,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穆冥嘴角勾了勾,其实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程曼听得到也很正常。 可是程曼没有和他计较,这才让野狼以为她们听不到才对。 程曼轻轻的笑了笑,看着野狼道:“我今天请你吃中饭,保证很香甜,你可要和我们一起去。” 第304节 向文听这话,立马就和野狼拉开了距离,表示和他没有关系,绝对要划开界限! 因为他们知道程曼请客,绝对没有好事发生,看着自己手下居然那样看着自己,程曼表示自己的心脏都痛了,所以他伸出手,委婉无比的笑:“向文,你也跟着一起来吧,我保证不会亏待你们的。” 向文欲哭无泪:“程队,我能不能不来?” 程曼笑:“不行。” 向文眯了眯眸子,没有吭声:“我就来吧……” 英勇赴死! 野狼就是奇怪了,看着向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只不过是请你吃一顿饭而已,有必要这么苦着脸吗?”在他印象当中,这请吃饭可是一件好事,还能够让自己不付钱,简直就是一件美丽的事情! 看着程曼,野狼的眸光越发的温柔:“那我们就先谢谢程队了。” 向文可怜兮兮的看着野狼,之后就道:“你真是心大。” 野狼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话,只是笑嘻嘻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待会你就知道了。”向文漫不经意的回了一句,看着野狼轻轻的笑,这笑却是让野狼有些毛骨悚然。 程曼问:“野狼,你有什么不喜欢吃的,你说,中午那顿饭就不吃那个。” 野狼一个一个的道:“我不喜欢吃胡萝卜、青菜、土豆、西红柿、鸡蛋、只要是肉都行,对了,我还不吃牛肉,这属牛的。” 看着他细细的数落着,程曼一个一个的记着,很好,这些东西都不错。 向文连忙拉了拉野狼的衣袖,可是压根就没有理向文:“你拉我干嘛?” “没啥,你继续,我先走了。” 向文默默的走回自己的椅子上,没有给向文一个号眼神,倒是让穆冥觉得有些好笑,转开眼也替野狼默哀了三分钟。 陈君突的道:“向文,你这样陪着他受苦,我绝对你也挺悲哀的,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有些欲哭无泪?” 何止啊! 面对陈君这样**裸的挑衅,向文没有再废话,只是道:“闭上你的嘴,不然我将你也给带上,到时候你可不要谢谢我。” 陈君摆手道:“多谢你的好意,这就不必了,我和于寒以及约好,你自己一个人慢慢的去享受吧,不对,还有野狼也陪着你,你可是要加油。” 向文扯了扯嘴角水深火热般的度过了一个上午,中午时分,程曼站起身朝两人笑了笑:“走吧,我请你们吃饭去?” 野狼快速的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读者,自己可真是有点儿饿了,没想到程曼居然这么好:“程队你可真是言而有信说到做到!” 向文在心里狂吐槽,我宁愿她做不到,这一顿中饭注定要吃的很不舒服了。 脚跟直接打了打摆子,示意自己本身是不想去的,看了看野狼一眼,向文直接想拿一把刀子插过去,要布置他,自己可能被坑吗? 要不是他,自己应该是美美的和魏晓光等人享受午餐了,简直就是欺负人,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他这件事应了一句古话—— 不怕神一样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你说野狼电脑技术那么强悍,怎么就看不出程队是在诓骗他的呢,真是这个脑子要打开,然后好好的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向文在心里面诅咒不断,可是最终不敢抵抗。 缓缓的跟在了程曼的身后,就像是受气的小媳妇,面对程曼领着两个男人去吃饭,作为男朋友的祁少晨自然是不甘落后的跟在了三个人身后。 剩下的人坐在办公室缓缓的摇了摇头,叹气道:“真是一个好兆头,程队有人欺负了,能够将魔爪从我们的身上挪开,想想就是挺兴奋的,你们觉得呢?” 陈君搂过于寒的腰身,缓缓的勾了勾手指道:“我觉得你们也该找个女朋友了,这样程队应该是会彻底的放开自己的爪子。” 嘚瑟! 魏晓光和张志豪对视一眼,之后一起看向程曼,眉角都是冷冷的拧着:“陈君,嘚瑟太过是不好的,小心程队突然出现,然后将你给一起带上。” 顾景柯伸出手握住穆冥的手指,摇头轻笑:“我们走,这些天对他们只太放松了,不然不会这么开心的。” “深有同感!”穆冥点头,看了几人一眼,“还不去吃饭可是要继续上班了。” 众人立刻做鸟兽散开。 程曼这边,几人走到了餐厅内,拿了菜单,程曼开始狂点,野狼看着她的动作,心中暗喜,果然是警局的队长,点菜的方式就像是不要钱一样。 “我一个人将菜都给点了,你应该没有意见的吧?”将菜单递给服务员,程曼好心的问了一句。 野狼看着她的态度居然这么好,也是轻轻的动了动眼皮子:“没有问题,程队请客,我只要照吃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当然。” 向文将自己的脑袋低着,根本就不敢出声说话,在这样的状态说话,谁开口谁就是死才对,他可不想死,还是多活几年。 “程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好,我对你改观了!”野狼笑着道。 程曼在心里暗道:你个小毛孩,谁要你给我改观,你就给我等着好了! 祁少晨坐在程曼的对面,看着他的脸色微微的笑了几声,没有说其他的东西,只是微微的道:“待会东西要全部吃掉。” “当然,程队点的我一定给面子!”野狼轻轻地笑了几声,嘴角都是静静的弯着了。 不一会,饭菜上来,野狼简直是将自己的嘴巴死命的瞪大,眼珠子差点要从碗里给瞪出来,这是什么情况?! “程队,你是玩我的吧?”他淡淡的反问吗,声音都含着不小的颤音,嘴角紧紧的抿着,就像是不敢置信一般,程曼敲了敲桌子,淡笑道:“我怎么可能是玩你的呢?” 轻轻的眯了眯眸子:“我听医生说过,若是长期不喜欢吃那种食物,身体一定是极度的缺乏那种营养,所以我是为了你啊,你一定要好好的给我吃掉!” “程队,你这个小人心思!”野狼在心里狂吐槽,可是不敢当着面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划圈圈诅咒的,就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委屈。 向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之后问道:“这下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落井下石谁不会,现在就是在落井下石! 看了看本来应该和自己站在同一个占线上的向文,野狼终于明白他们这些人的小心思,欲哭无泪的道:“我能不能不吃了?我自己去吃饭,不用你们请客了。” 祁少晨指了指桌子上,轻轻的道:“这可不行,你刚刚可是说了,你要将东西吃完,不能不给程队面子,就在刚才说的,不能言而无信……” 接着野狼轻轻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夹了个胡萝卜嚼动,还没有嚼碎,立马就吐了出来道:“你们看看,我没有说谎,是真的不习惯吃这个东西!” 程曼轻轻的嚼动胡萝卜:“这个滋味还不错的,你怎么吃得那么恶心?” 对于这句话,野狼是要杀人的节奏,可是要忍住,所以他淡淡的一笑,嘴角微微的勾住:“程队,你放心,我会吃完的!” 这一顿中饭给野狼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以至于看到胡萝卜等不喜欢吃的东西就像吐! 简直就是惨无人道啊! 向文拍着野狼的背部:“你以后还是离程队远一点,不然吃苦受罪的是你,我相信你自己也体会到了。” 野狼苦巴巴着脸道:“你怎么就不早说!……呕吐……”猛地他就低了脑袋朝旁边吐去,向文拿出卫生纸递给他,“得了吧,我拉了你,是你自己贪图便宜,活受罪!” “你——!”野狼无奈的眯了眯眼,之后又开始呕吐,嘴角缓缓的动了动,就道:“程队可真是个坑人高手,我以后绝对不和她抬杠,这简直就是太厉害了!” “你知道就好。”向文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让野狼心中立马就瞥了一股子怒气,扯着嗓子道:“向文,我还以为你很厉害,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模样。” “我还以为你也厉害,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模样?” 反唇相讥! 几人回到办公室,看着野狼的脸色,众人就知道他被整的不轻,嘴角轻缓的紧抿,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工作。 遇上这样的事情,装傻充愣是最好的,若是不这样,那只能等着程曼找麻烦。 程曼四人走到赵局办公室,等着李明远的消息和电话,他说过,今天会找机会说清楚。 大概等到快要下班的时候,李明远打了电话过来:“程队,你们那份资料有没有得到?” “是真的。”程曼手指紧捏了片刻,轻缓的道:“你在那边要小心,我们现在要开始针对他们展开行动了。” “嗯,他们要在一个星期后弄出第一批货,你们要加快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李明远匆匆说完,嘴角都是紧紧的抿着,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一般的事情。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刻就道:“程队,有人来了,我就先挂了!” 还没有等程曼应声,电话就已经被挂断,程曼抬了抬眼皮:“一个星期后,他们要准备发货了。” “有没有其他的的事情?穆冥手臂护在胸前,眸光静静的锁住程曼,而后者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有人来了,所以他将电话给断了。“”嗯。“穆冥蹙眉道:”那么一个星期后我们该怎么行动,现在应该要制定出来了,不是吗?“”对。“ 这次几人都没有加班,都匆匆的回了家,只不过在家里搬出了电脑,开始打字做方案,这次四个人都要做这样的方案,没有人例外。 野狼跟着向文回了家,躺在床上开始问:”你们这次是不是有个重要的行动?“”你怎么知道。“向文疑惑,他敢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和他说过这样的事情来! 野狼指了指自己的眼,轻哼一声:”你他妈的当我是个瞎子吗?“ 向文对于他这样粗俗的话不敢苟同,就当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做自己的事情,野狼突的看了看房间,问道:”你多大了?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二十六,你呢?“向文反问,看了看野狼那个瘦小的身体,”未成年吧?“ 不过一个未成年却是一个顶尖的黑客,倒是……真的让人很意外,就怕是他站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他是一个顶尖的黑客才对。 野狼立马昂首挺胸,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一般:”谁说我是未成年了?我已经成年了二十四个月了,怎么了,你那个眼神是不信任我?“ 没由来的,野狼一阵恼火,这个向文的眼神怎么让人有些无奈,看起来就像是自己在撒谎一般,可是自己说的都是实话不是吗? 那么现在的错误只有野狼是错的! 他没有说假话,可是向文不信,这能够怪得了谁,只能怪那个向文! 向文确实不信,毕竟这野狼的小身板只配当个未成年,让他相信这个人已经二十岁了,真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么小个人,肯定是在骗他。 可是他那个愤怒的小眼神又像是没有骗他,真是有些淡淡的忧桑。 看了看野狼,向文突的道:”你说你二十了,我也没有说不信,只不过你是要好好补补了,不然太像一个未成年。“”这不是因为我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被人追杀吗,不然我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野狼见缝插针的本事一点也不赖,看向床铺立马就倒了下去:”真舒服。“ 向文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野狼却是没有放过他:”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在问你家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要听?“ 向文一本正经的坐在了床上,看着野狼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淡淡的伤感,这让野狼突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摆手道:”得,我不需要听了,你收回那你那种视线。“”你和我说说你们为什么要盗窃那份资料吧,要知道警察可也不是能够随便拿人家资料的。“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野狼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看着向文。 而向文却只是微微的扯了扯嘴角,他看着野狼道:”你这样问警局的秘密,你觉得我会说?“”这不是秘密,不然也不可能找我来帮忙了。“若是机密绝对不可能随便找一个人来,不过这件事,说是机密也不是机密,说不是,也是。 这件事不好判定,向文皱了皱眉头,还是道:”这件事你还是别掺和,顾警官让你好好的待在这里你就好好的待在警局,不会亏待你的。“”谁要待在警局了,待在那里我浑身都不舒服!“野狼一点都不给面子,”好了闭嘴,我要睡觉了。“”你还没有洗澡。“向文眯了眯眸子,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床和毯子,早知道这个家伙这么不爱干净,他就不会让他进家门,简直就是令人厌恶的家伙。”得了吧,这么晚了还洗澡,你不嫌弃累我还嫌弃累的慌!“ 接着野狼就没有了动静,懒懒的躺在了床上,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翻来覆去,他的脑袋里却都是刚刚向文那双有些忧伤的眸子,不知道怎么了。 他心中就开始烦躁起来,狠狠的抓了把头发,眼睛睁开,决定不睡,要好好的听听向文说话!”喂,向文,你有没有睡?“他淡淡的反问,就像是在试探一般。”没有,怎么了?“ 向文的声音听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像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力气,这听在野狼的耳中却事另一番味道。 这人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妖媚了,感觉就像不是他的一般。 野狼伸出手掏了掏耳朵,叹道:”我想问问你,家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家人呢?“ 向文背过身,没有看野狼,只是声音就像是沉在了谷底:”你刚才不是不想听吗?怎么现在又问了。“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野狼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这里面有点淡淡的伤感,眸子稍稍的眯了眯:”喂,我现在想听了,你可以和我说说,若是不介意的话……“ 末了,他又补充道:”若是你介意可以别说了,我没有其他的想法的。“ 向文没有动,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看着他的背影,野狼咬牙,定定的扫了他一眼,之后转身轻哼了一声,不清不楚的道:”这样就睡着了,还说要说……“”我没睡,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说好了,未成年的小孩子就是喜欢听故事。“向文嘴角扯了扯笑,可若是野狼能看到他的脸就能发现这笑容是多么的勉强。 就连他嘴角都是僵硬万分的,他手指紧紧的捏了捏,没有再出声,也没有反驳他说自己是个未成年。 第305节 房间内的空气缓缓的流淌着,就像是没有人睡在这,可却有两个大活人躺在这。 向文深吸了一口气,其实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可是今天却想说一下,面对野狼这个人,自己居然没有心思来反抗,他轻轻的动了动唇。”这件事我以前没有和人说过,今天你是第一个能够听到的,有没有赶紧自己很荣幸?“ 野狼一头黑线,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这是什么鬼道理,他说话自己就应该感到荣幸吗?可是明显感受到他的语气不对劲,野狼不打算和他抬杠。 谁让自己是个好人呢?现在人家需要安慰,那么自己就好好的听听他说的话。”小时候有一家人,他们生活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个歹徒闯进了他的家,家里的母亲看到自己的丈夫在和歹徒搏斗,立马就将小男孩给塞到了衣柜的后面,并且交代他不能够出来。“”可是她自己拿了棍子冲了出去,要帮自己的丈夫,可是歹徒有两个人,都拿着长刀,他们根本就打不过他们,就这样一个美满的家庭破坏了,那个家庭就像是千穿百孔一般。“”那个小男孩惊呆了一般,可是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他们的刀下,最后警察来了,可是小男孩却有了自闭症。“ 野狼听到这里就知道小男孩是向文,可是向文现在却没有自闭症,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手指紧了紧,觉得向文此刻更加的悲伤。 真是说不出来的操蛋!”警察将小男孩送到了亲戚家,可是亲戚却把他送到了奶奶的家,根本没有抚养,奶奶把他拉扯大,可还没有享福,自己就撒手走了,小男孩的自闭症在奶奶的抚养下也变得好了。“”他是你?“野狼的声音有些笃定。 可是向文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反问,自顾的道:”小男孩的父母在他的面前死了,血流了一地,他们的脑袋身体都被歹徒给糟蹋的不成样子,可是他躲在衣柜后面不敢哭,只因为那是自己妈妈交代的。“ 向文轻轻的笑了笑,嘴角微微的紧抿着,叹了口气道:”就这样……“”然后小男孩现在长大了,变成了一个刑警,怎么样?“向文嘴角扯了扯,”野狼,你要不要说说自己的经历?“ 野狼微微的愣住,突然开始想着自己的经历是什么,他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看着向文的背影没有吭声,之后向文转了一个身,定定的看着他,”野狼,你说说你的经历。“ 向文的脸色已经变得和缓,或许是因为很久没有对别人掏心窝子说话了,他现在说出来,只觉得浑身轻松,虽然自己说的很混乱,但是自己的心情摆在那。 怎么让他组织好语言? 手指紧捏了捏,野狼轻轻的嘲弄道:”你想听我的经历?“ 看着野狼的嘴角上的笑容,向文不知道怎么的,自己的心情也跟着不好受起来,他轻轻的道:”对,我想听听你的经历,你和我说说吧。“ 野狼嘴角淡淡的勾起:”从前同样有个小男孩,可是他没有看过自己的父母,也没有看过自己的爷爷奶奶,只是被家人抛弃了,刚刚生下来就抛弃了,他是被自己的养父养母养大的,听养父说,他被抛弃在一个垃圾桶旁边。“”若不是她们去倒垃圾都不会发现他。“野狼嘴角的冷笑不是假的,这让向文一愣,他是自己的父母辈歹徒杀害,而野狼是被抛弃的…… 两个人的身世有些类似,却有大不相同,这让他微微的愣住,野狼还在继续:”本来小男孩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被养父养母养到七岁,可七岁的那年,养母突然怀孕了,养父就告诉他——“ 直觉接下来不是什么好话,向文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了枕头边缘,静静的听到接下来的话。 他轻轻的抿着嘴角,看着野狼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养父告诉他:你不是我的亲儿子,现在你妈怀孕了,我也养不起两个,所以我只能将你送进孤儿院里去,你别怪我狠心,你要怪就怪自己的命不好!“ 说到这里野狼嘴角上的那抹笑更加的阴冷,他淡淡的道:”最后那个小男孩求那养父说清楚,养父将自己捡到他的经过都说了,小男孩求养父留下他,保证自己会很乖很乖,小男孩抓住养父的大腿,可是养父根本就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一味的想要将他给送走。“”最后小男孩不管怎么努力,还是被送走了,送到了一个很远的孤儿院里,小男孩天天等在孤儿院,说自己的父母会来接他回去,可是最后却没有等到,孤儿院的院长心疼他,让他去上学,可小男孩却只对电脑有兴趣。“”院长给小男孩买了电脑和资料,就让他好好的在孤儿院里学习,可是最后,那个小男孩也不知道自己对电脑的天分居然那么高,最后居然成了有名的黑客。“ 野狼说到这里,声音猛地颤了颤:”可是没想到这件事却给院长带来了无尽的麻烦,他从孤儿院里出来,逃了出来,这一逃就是三年,他三年都没有见过院长了,那个对她比对亲儿子还好的女人……“ 向文没有吭声,缓缓的呼吸着,就像是听着一个故事睡着了一般,野狼愣了愣,嘲讽道:”你不用觉得可怜我,因为我说的都是——假的!“ 他的声音带着轻缓的笑,就像是在调侃一般,但是向文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他被抛弃了两次,一次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一次在记得清清楚楚的情况下。 野狼缓缓的转身背对着向文,大笑道:”好了,未成年的小孩子,故事讲到这里了,该睡觉了。“ 他抬起手擦了擦眼睛,轻轻的笑了笑:难道他真是一个不被喜欢的孩子?既然不喜欢,那又何必把他生下来,既然生下来又何必将他抛弃。 在他心里他不恨养父母,只是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什么要抛弃自己,为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自己的脑子里,可是没有答案,一直没有答案! 两个人各怀心事,没有再说一句话。 一个星期后,行动开始,方案也给预定出来,穆冥等人就照着方案进行,现在那资料就被抓在手上,只要将人给直接抓到他们正在做勾当就行。”今天是不是要速战速决?“程曼轻轻的笑了一声,抿唇看着穆冥,此刻他们已经来到金泽的门口不远处,坐在车内看着里面的情况。”希望如此。“穆冥笑了笑,对于这次的行动不知道为什么,他既然觉得有些心慌,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日落而下,突的有个人从金泽里走了出来,接着又是几个人,之后快速的上车,程曼眼尖的道:”那个男人是不是卓志?“ 他们都是看过这些人的照片能够将他们给认出来不是难事,穆冥轻轻的扫了眼:”是他。“”他出来干什么?现在上车又是要去哪里?“程曼皱眉,看着他们缓缓的开动车子,心里急得不行,难道这人知道他们在外面,所以准备逃了? 手指缓缓的抖了抖,程曼迅速的下车:”我跟着他们去看看,你们在这里守着!“ 没有预料的,程曼从车快速的下去,之后上了另一辆车子,立刻就准备坐上驾驶座上,祁少晨在旁边快速的拍了拍车窗,可里面的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程曼,你给我将车门打开!“ 程曼冷沉着脸将窗户给落了下来:”你有什么事情?再不让开他们就要走了!“ 祁少晨冷着脸道:”你是什么意思?一个人想去?“”不然?祁少晨,你赶紧给我走开!“快速的将车窗弄上去,看着快要消失不见的卓志,程曼心里更急了。 车子瞬间发动,转身就走了,祁少晨立刻上了另外一辆车,想都没有就追了上去,穆冥皱眉看着两人,这里还有几个人需要人盯着,不然她肯定是要追上去的。” “他们,太过急躁!”穆冥抚了抚车上的把手,顾景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样的事情他不好说话。 看着远去的车影,穆冥本来想要追上去的,可是看到祁少晨去了,也就直接盯上了金泽,倒是要看看,这里究竟是在玩什么花样! “程曼,你们可不能出事!” 按道理,两个人是不可能有事的,可是穆冥的心里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金泽一直以来就没有过动静,这让穆冥不由得开始蹙眉,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别急。”顾景柯瞥了她一眼,声音较为轻缓。 听到他的声音,穆冥急躁的心情出奇的开始平静,她看着金泽,手指却在这一刻紧捏着。 程曼这边,看着消失不见的车尾,猛踩油门,而祁少晨在她身后既然被红灯给堵住,就这样两个人生生的分开了,看着程曼消失不见的车,祁少晨捶了一下门:“该死的!” 这样莽撞,不出事才怪! “老大,后面有车跟上来了。”卓志的手下指了指后视镜,卓志淡淡的扫了眼,轻缓的冷笑,“是警察的车。” 不然不可能追的这么猛烈,卓志手指缓缓的扣了扣椅子的把手,轻轻的笑了笑:“我们开我们的,反正我们没有犯事。” 想到这次的目的,卓志冷着脸给了金泽那边一个电话:“我的车子有警察在追,你们自己要小心。” 他出来就是为了引开警察,或者说是要试一下有没有警察在外面盯着,这次试了试,果然是真的有! “老大,我们是不是要将这个警察给……”手下收了半句话,之后全部用自己的动作代替,卓志扫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想干掉他?不知道会不会给我惹来麻烦!” 手下不说话了,干掉警察肯定是会惹来麻烦的,之后的声音没有在冒出,倒是有些其他的声音层出不穷:“既然她要追我们,那么我们就好好玩玩,带着他绕一圈。” 卓志手指动了动:“除了这个看看还有没有更多的车,若是更多的就有更多的事情了。” 收下立刻按照他说的话朝后面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会,半晌过后立刻就摇头道:“没有其他的车子了。” 卓志懒懒的眯着眼,点头道:“很好,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程曼被带着兜圈子,让人很是无奈,她看着眼前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在一百米远处将车子给停住。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发生什么事情了……” 干嘛将车给停下了。 看了眼四周,这里面居然没有其他的人,这一刻开始觉得心惊,有些微微的愣住,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而且这里面为什么没有了其他的人,这些人是故意将她带到这里来的? 为什么! 她开始紧捏着方向盘,看了眼四周,居然发现祁少晨没有跟上来,可是他不是跟在后面的?为什么人也不见了,程曼心中惴惴不安,感觉这些人终于是有一个阴谋。 眯了眯眸子:“该死的,这是为什么?” 此刻是在一个很小的巷道下,她的车子开在这里,而他们也跟着停在了前面,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是中计了,不然不会这么诡异! 猛地就开始倒车,一定要从这里出去,不然很难逃出去,恐怕这些人没安好心,根本就是想要她栽倒坑里。 “呦,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跟了我们一路?”轻轻的笑了笑,小弟敲了敲车窗,程曼惊讶万分,他们怎么从后面过来了,明明就是在前面的。 还是说,那辆车子上现在根本就没有人在? 不知道怎么想,她吞了吞吐沫,那个小弟看到她不为所动,轻轻的敲了敲车窗:“小姐,你难道不应该下来给我们一个解释的吗?坐在车里像个什么样子?” 程曼将车窗给摇下来,只不过是一个小缝隙,她看着众人,轻轻的扯了扯嘴角道:“你们是有什么事情?车子堵在那里我根本就开不过去!” 装傻充愣警察也会,不仅是歹徒,现在就让自己是要从这里开车过去,而不是要从跟踪。 那两个小弟突然笑了笑,冷声道:“小姐,你这是骗谁呢?一路跟踪我们,我们从哪里就就从哪里,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我们要一个很好的解释!” 他们怎么可能会信程曼说的话,这样摆明的就是跟踪,若是信了自己的智商也是被狗吃了才对。 看着两个人的脸色,程曼沉默不变:“你们是什么意思?我要开过去,先生是车主吗?如果是,能不能将你的车子往旁边开一点点,我要过去啊。” 小弟冷哼道:“你要开就自己下车,不然就别想我们让开,懂不?” 程曼冷沉着声音道:“那你们是要欺负我这个女人了?” “你跟踪了我们一路,我们还没有说话,你反而先咬一口,你觉得我们是个傻子吗?从那里跟踪到了这儿,也不怕人笑话!” 其实小弟等人就是专门来看看程曼是有几个人,可是这一看果然是让自己惊讶的很,居然是一个人跟踪来的! 程曼也是一个大胆的,本来至少都会有两个人,没想到居然只有一个女人…… 小弟都是愣住了,而且这个女人长得也不错,让人看起来都是有些想法的。 “你们说我跟踪就是跟踪?岂不是笑话了!”程曼握着方向盘,冷声道:“你们若是不走,那就让我倒车,我自己换条路走还不行?” 对于这种说法,小弟当然也只是冷笑一声:“小姐,你说的这么轻松,真是让我们有些想笑啊……” 程曼眉角一瞪,快速的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小弟敲了敲车窗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不尊重人?我劝你将车窗给弄下来!” “我凭什么听你的?”程曼冷哼,抿了抿嘴角就不想在搭理这个小弟,就想是有着百般无奈的心绪,嘴角轻微的勾了勾:“你们再不离开,我就报警了!” 小弟不说话了,似乎害怕程曼真的报警一般,就在程曼心中不知道小弟究竟在想什么后,猛地就有一阵敲窗户的声音:“小姐,麻烦你看看这边!” 程曼顺着声音看过去,明明自己知道有陷阱,可还是看了过去,这就像是自己在找死一般,怪不得任何人—— “砰——”程曼不知道为什么倒在了方向盘上,看了看里面的景象,小弟使了一个眼色道:“快点将她给我弄下来!” 将手上的药物给放进自己的裤袋里,小弟转身走了几步,看了眼身后的手下:“你们处理给我赶紧快一点,别让卓爷等急了。” 身后的两人快速的点了下脑袋:“我们这就处理,马哥别急。” 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一个人将车门瞬间给拉开,将程曼从里面给抱了出来,神思都是扯出一抹淡淡的笑:“这女人长得还真是标志的很,要不要我们就……” “别给我乱动,你们不知道这女人的身份还是想进里面玩玩!?” 马哥迅速的转身,看着两个手下道:“你们不想进局子里玩就给我动作快点,谁知道这个女人身后有没有救兵?将她赶紧搬进后车厢里面去,不然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小弟狗腿子的扯出笑:“哪能呢?我们这就搬,马哥消消气。” 程曼已经被弄昏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更不知道怎么清醒过来,在他昏过去的前一秒,只知道药剂喷在了脸上,之后脸上一凉,彻底晕了过去。 马哥看着程曼的身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果然是个尤物,这么好的身材,啧啧,居然是个警察,真是浪费了……” 两个小弟听到他这个自言自语,稍稍一笑,果然不是他们太过好色,而是这个女警察长得实在是太好看,真的好极了。 将程曼给弄进他们车内的后备箱,几人用麻绳将程曼的手和脚给捆绑住,之后就快速的上车离开这个地方。 十五分钟后,祁少晨找到这里,看着空空如也的车子,他心猛地一缩,拿出手机就开始拼命的打电话,可手机的震动居然是在车里! 他快速的打开车门,居然发现车门没有关上,这种种情况都表明出事了,他心中惴惴,快速的道:“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拿出程曼的手机,他朝前面走了几步,之后居然发现手机里有录音,他点开仔细一听,里面传出程曼和几个男人的声音,祁少晨心中急迫的很。 这意味着什么,自己不是不知道,程曼这是被抓了,被他们给抓了! 转身快速的走了几步,他立刻上车,那些人已经走了,自己再在这里已经是于事无补! 金泽这边出奇的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是今天不是发货的日子一般。 第306节 之后祁少晨的一通电话让穆冥彻底的将那颗心给沉了下去:“程曼,被抓了,她失踪了!” 她愣愣的看了眼身旁的顾景柯,后者蹙眉,伸出手将她的手指给紧紧的抓在自己的手掌里,清冷着嗓音道:“你放心,她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穆冥摇了摇头:“早知道就不该让她跟着去,就应该是我去!” 顾景柯眉眼一沉:“若是你去,她也会急,穆冥,你现在说这些没有用,当务之急的是冷静,你不许自责,若是责任,我们都有,而不是你一个人,懂吗?” 穆冥抬头看着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之后轻缓的开口:“你说真的?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带着轻轻的颤音,根本就不敢再多想其他的东西,顾景柯压低嗓音道:“今天恐怕不是发货的日子,所以我们现在只有先回警局,然后再想对策,你懂吗?” “好。”顾景柯得到她的同意,发动引擎,吩咐陈君等人将金泽给看牢。 就算是个空壳子,将这里看牢就不会有错,不是吗? 两人回到警局,祁少晨已经在里面急的发疯,若不是刑警的思绪,恐怕现在他应该在大街上疯狂的寻找该冷静的时候就该冷静,这就是他。 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看到两人立刻就冲了上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程曼被抓了,我们该怎么做?” 他回到警局,但是不代表他已经将自己的情绪给完完全全的处理好,这就是自己,他心脏乱的很,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 看着顾景柯,他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顾景柯,你给我想想办法,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此刻的祁少晨,显得无助、落寞、急迫,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 穆冥轻微的眯了眯眸子,缓缓的道:“祁少晨,我们现在不能急,别忘了,你是队长,程曼还等着你去救,懂吗?” 祁少晨开始回味穆冥说的这句话,他轻缓的张了张嘴,缓缓的道:“穆冥,我该怎么办?” 这句话问的各外的心酸,在穆冥的心里,自己也是想问这句话的,可是自己能问吗? 不能! 就算再急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已经有一个人在急了,若是自己再出什么乱子,根本无法行动! “祁少晨,穆冥说得对,你现在不能急,若是急,根本就不会有其他的办法来帮忙。”顾景柯身影清冷,站在祁少晨的身前却能够让他很快的冷静。 “顾景柯,我相信你。” 穆冥同时看着他,这样的人,她有种无言的信任,不能说的那种感觉。 祁少晨颓废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在内心里无比的自责,若自己再快一点,就不可能出现差错,可是偏偏没有更快这个词语!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发现那里跳的很是猛烈,嘴角扯出一抹落寞的笑:程曼,你是在怪我吧。 顾景柯看着他,之后转开视线道:“我们现在只有盯着金泽,程曼现在行踪不定,只能靠里面的人传递消息!” 转身就朝赵局的办公室走去,他敲了敲门,直接说出来意:“程曼被他们的人给抓走了,你看看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程曼被抓走了!”赵局一愣,立刻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在哪里被抓走的!被谁?” “半小时前,卓志。”他又交代了地址,赵局心中忐忑不安,可还是强撑精神道:“我知道了,我会立刻让下线找的,你们先出去,最好别急。” 他尽快找出消息给他们,不然这几个人恐怕是睡不好觉的。 拿出手机给自己的下线拨了信息过去,没有多久,那边回复了两个字:明白。 这两个字让局长有莫名的心安,看着屏幕的光,他给按灭了,他坐在椅子上,轻轻的呢喃:“希望程曼没事……” 可被他们带走,怎么可能没事。 局长手指狠狠的抠进了沙发内,看着天花板的眼睛有些无神。 程曼从后备箱里面给抱出来,她醒了,可还是在装睡。 几个人没有防备,也就没有给她戴眼罩,眯着眸子就开始打量着路线,被人带到了一间小房子后就没有人来打扰她,就像是忘了他一般。 这房子没有窗户,只有门。 “今天就让这小妞给我们好好的试试药!” ------题外话------ 卓:要扎一针 程:我内心是拒绝的…… 小弟:由不得你! 程:滚! ☆、225尾 救人行动,审问进行 程曼心中一紧,就知道他们说的是自己,那么试药,也是自己? 什么药……还没有等她继续想清楚,从外面就有人将门给打开,她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将装作还没有醒过来的模样,众位小弟看了看她一眼,之后就摸了摸下巴道:“这人,怎么现在还没有醒?” 卓志从门口进来,小弟们纷纷让道:“卓爷,她还没有醒,我们该怎么办?”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程曼,卓志也是略微的奇怪:“按道理说人应该醒了,怎么现在没有醒,难道是剂量下多了?” 马哥迅速道:“绝对没有多,我只是喷了一点点。”那种药用多了可是会死人的,他可还没有那个胆子擅自杀人,而且还是一个警察,所以他只用了一点点而已。 卓志对于自己手下说的话也是相信的,看了眼程曼就道:“你们试药,管她醒不醒,给我打进去就好!” 那边小弟对看一眼就不敢再说一句,快步走了过来,将药水里面的空气给推出来,认真的问道:“卓爷,真要用她给我们试药?” 卓爷冷哼一声:“她不试药,难道你代替她?” “怎么可能!”小弟这下子就不敢再说一个不字,快速的将药水靠近程曼,也在这一刻,程曼猛地将眼睛给睁开,身体一扭,脚往上一踢,迅速叫那管针给扎进了小弟的大腿上。 小弟哀嚎一声,根本就没有料到程曼会突然这么做,简直就是愣住了! 他看着自己大腿上的针,猛地就将针管给拔了出来扔在地上,可是还是晚了,那药水就那么打进了大腿里面一般,他嘴角一阵哆嗦,不敢哼出声来。 程曼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那个小弟眯了眯眸子道:“你们这么害我,难道不怕遭到报应,就不怕警察来?” 卓志看到程曼生龙活虎的,双手互相搓了搓,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是装的,小妞你跟踪我们那么久,不应该给我们一点精神补偿的吗?” 到了现在他们还是在装傻充愣,就像是不知道程曼的身份一般,可程曼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们是装出来的! 说到底,还是自己算落了一步,就是这一步,将自己狠狠的给坑掉了。 程曼瞪了眼卓志,装模作样的道:“看来你是这里的管事的,你就这么放任自己的手下做这样缺德的事情,难道不怕出事吗?” 卓志朝前面走了几步,程曼快速的朝后面退,可是她的脚被绑了绳子,虽然在没人的时候自己挣脱的一点,可还是被束缚着。 “你给我站住,别再往前!”程曼冷声道:“再往前我就不客气了!” 刚刚能够踢到那个小弟完全是因为偷袭的缘故,现在这个男人若是来硬的,自己恐怕是没有胜算,就算自己是个厉害角色,可是现在被绑住了手脚,再厉害也是没有用的。 程曼不由得想到了穆冥的手术刀,若是自己也有那么一把,恐怕现在能够逃出生天了…… 卓志好笑的看着程曼,淡淡的道:“这位小姐,你跟踪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有说不客气?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你还是乖乖的坐在那里给我们试验一下,过会你若是挣扎,针头断在你的皮肤你,我们可没有时间给你请医生。” 程曼嘴角狠狠的扯了扯,这该死的人居然也会威胁! “这么说你是要对我做不可告人的事?”程曼冷沉着脸,朝卓志狠狠的瞪了眼,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聪明,自己这次栽了下次一定不会再栽。 不过在此之前,自己一定要想办法逃开才是! “不不不,这位小姐你说错了,我只不过是想要你帮一个小忙而已。”卓志朝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个人终于是知道有了反应,快速的朝程曼的身体靠近。 此刻手里重新拿了一根针管,程曼朝后退,拧着眉头看着那针管,脑子快速的想着自己该怎么逃脱。 也就在她背部紧紧的靠在了墙壁上,那些小弟也将她的大腿给制住,就在针管要刺破她的皮肤时,门,被从外面打开。 卓志正看着戏,哪知道会有人来打扰,抬眼看去正是自己的小弟。 “你来是有什么事?”小弟看着卓志难看的脸色,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轻微的抓了抓头发道:“大哥,外面有人找你。” 狠狠的看了眼程曼,他摆摆手:“看来今天是看不到小姐的样子了,跟我出去看看!” 这样,程曼算是逃过一劫。 坐在地上,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额头上的冷汗不是假装出来的:“是谁来的这么时候。” 在自己的肩膀上蹭了蹭,程曼开始想办法逃出去,从地上缓缓的站棋手,她走到门口朝外面缓缓的扫了眼,很好,外面还有两个人守着,真是将她看的严严实实的! 看来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根本不打,轻轻的眯了眯眸子,她又跳到床头,将绑上去的绳子彻底解开,卓志不会善罢甘休,他只不过是想亲自看看药水打进她体内的模样,这人也是一个恶心的! 她朝地上啐了一口:“程曼,你可真是傻,这么明显的陷阱你居然都看不出来!” 若不是自己莽撞,现在自己应该不是在这里了,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走到墙壁上的天窗那边看了看,目测了一眼距离,果断放弃,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房间里面没有任何东西,想逃出去,根本就是难如登天。 这时,门口又传来一声轻响:“站住,别动,你是谁!” 程曼轻轻的笑了笑,看来外面又有人来了…… “我是谈爷手下的,听到你们抓到了一个女人,现在来看看!”李明远声音很大,特意让程曼听见,程曼心中微微的惊讶,自己其实没有什么期盼李明远来的,毕竟这里不安全。 李明远这样做,又怎么知道会不会他们的陷阱? 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外面的人又道:“你是谈爷的手下,我们是卓爷的手下,凭什么要给你看?” “因为是谈爷让我来看看,你们别忘了,谈爷和卓爷是合作关系!”李明远冷声一喝,没有说其他的话,转身就走:“你们不让我看,我去找力哥他们!” 那些小弟一下子就急了,这怎么可以,让力哥他们来不就是摆明了要撕破脸吗? 这样的罪责他们承担不起,也不敢承担,看着李明远的背影,小弟轻缓的道:“哥,你不用去了,你现在就进去看看吧,我们就在外面等着你!” 淡淡一笑,李明远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就走了进去:“你们这才对嘛,这样将谈爷和卓哥的关系弄错了可是不好的行为。” 程曼看着李明远就这样走了尽力啊,稍微的皱了皱眉头,这样的人真是不怕死吗? 李明远看到程曼眸子也是稍微的一动,就像是充满着惊讶般,可是现在这里有人,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表现太多,所以只是看了看几个小弟道:“这就是你们这次抓到的人?” 小弟连忙连头道:“是的,就是她!” 有个小弟挨了过来,在李明远的耳根子说道:“听老大说,这个女人还是个警察呢。” 李明远轻轻的笑了笑,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应和,只是看着程曼的眸子之中闪过了一抹急迫,就像是在问她该怎么办才好。 程曼的手指在大腿上打着节拍,李明远看到,定定的盯着她的手指,不知道在看什么入迷了一般。 小弟看着李明远,之后催促道:“哥,你看完了是不是要出去了?到时候卓哥来了我也不好交代……” 李明远笑了笑道:“我当然要出去,放心我不会让你们难做人,走了。” 第307节 程曼和他要说的都在那手势中传递完毕,现在当然是可以走了。 程曼告诉李明远,让他叫警局的人来救她,而李明远则是告诉她,他会想办法,绝对不会出错! 小弟送走李明远,之后擦了把汗珠道:“你说这个人怎么还和我们摆谱,这当他是天王老子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敢当着人家的面说话,在人家走后就拼命的说个不停,程曼在心里吐槽了一会,这才想到自己其实也是个有事做的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还不赶紧想办法,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低下了脑袋,程曼开始将脑袋埋在膝盖内,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李明远走后就钻进了厕所,快速的编织了短信发给祁少晨,那边的人收到信息的时候几乎是高兴的蹦起来,祁少晨反反复复的看着信息上的地址。 朝众人道:“程队的地址有着落了,现在就等着我们去营救!” 这里最担心的莫过于他,看到李明远发的信息时,他就恨不得尽快的飞到他的身边,就像是刚刚长了翅膀会飞的鸟想飞一般,他按捺下自己的心情,看着穆冥等人。 “你们想好怎么救人了吗?” 他轻轻的问了一句,顾景柯扫了他一眼,关心则乱,自己这件事都没想好该怎么救人? “地图。”冷冷的吐出去两个字,陈君立刻领命走了出去,地图,当然是手机上那条信息的地址上详细的分布图! 没有一会,陈君拿了一份大大的地图走了过来:“地图来了,我们该怎么看?” “从这里到这里的分布都很有利于我们的隐藏,所以到时候我们要利用这一点,但是这里要看看有没有埋伏人,你们明白吗?”顾景柯手指指着地图上的某一点,眸子看着众人。 祁少晨看着地图,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半晌才道:“听顾警官的。” 因为自己的心情根本就不在状态,若是还听自己的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顾景柯得到他的表态,立刻就道:“我们从这边的方向走进,然后到这里再是这里,期间一定要看看有没有陷阱和埋伏,一定不能惊动这房子里面的人,听到了!?” “听到了!”陈君等人立刻就回了一句,程曼被抓走,这对警局来说就是一个打击和挑衅,绝对不能容忍! 看了看众人,顾景柯立刻就道:“出发做准备!” 陈君立刻带人出发,眉眼都没有动一下,向文轻轻的走出门口,也是快速的做准备去了,众人都没有主动去和祁少晨问话,因为他们知道,这时,没有谁比祁少晨的心更乱。 从他的表现都能够看得出来了,摇了摇头,果然这感情的事情根本说不准啊。 傍晚时分,李明远和大力等人还是留在了卓志的这里,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回去,或者是,他们不能回去,不让回去,一定要看看卓志都做了什么蠢事! “你说什么,你绑架警察?”大力听完卓志说的瞬间的怒了,根本就没有在乎过身份的差距,伸出手就蹬鼻子上脸的道:“卓哥,你这么做是想干什么?” “绑架警察是什么罪名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力瞪着眼看着卓志,就像是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一般。 二军拉了拉大力的衣袖,示意他不要乱说话,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卓哥,你做事情我们本来不能够干涉的,但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给我们大哥一个解释,毕竟我们可是合作的关系,若是闹了不和的消息传出去,老大那边……” 话没有说完,但是卓志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遂笑了笑道:“放心,我这里是不会出事的,这个妞早就盯上我们了,跟了我们一上午,我这才将她给拉回来出出气的。” “出出气?”二军疑惑的反问,不知道卓志这是什么意思。 卓志却轻笑的点了点头道:“是,我只是出出气这么简单。” 李明远瞬间推门进来,冷着脸道:“卓哥,我看你不是出出气这么简单吧,根本就是想用那个女警官做你的试验品,你也是真敢呢!” 他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和大力、二军道:“力哥、军哥,刚刚我去看了那个女人一眼,毒品应该还没有来得及打进去……” 大力松了口气,看了卓志道:“卓哥,警察和普通人不一样,不是我们能够随便接触的,我还请你能够理解!” 二军也道:“卓哥,那个警察,你最好还是别动那个心思,否则来了麻烦……我们大哥可是不会和你掺和的,你懂吗?” 卓志心中微愣。没想到这么两个小弟居然敢对自己这么说话,看来是自己的威信不够了! “我怎么做事应该还轮不上你们来教吧?就算付谈本人在这,也不敢这么对我说话,你们又算什么东西?”卓志淡淡的反问,眉角都像是含着平缓的风度。 可是大力和二军两人明白,卓志这是极为的生气,不然也不可能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了。 “卓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二军,他轻轻的笑了几声,“我们不会说话,卓哥一定别介意才好,来,这是我们大哥让我带来的东西,卓哥看看还喜欢不?” 二军轻轻的拉开了一道口子,他眼睛一眯,那里面居然是白色的粉末,当然,那些东西肯定不会是面粉,而是……自己做了这么些年的事情,当然是看的出来那是什么东西的。 他轻轻的笑了几声:“你们大哥可真是大手笔啊,居然为了一个警察这样做?拿出这么多货,这让我怎么办才好呢?” 似乎是很苦恼的样子,他默默的想了片刻。 二军像是怕误会,直接解释道:“卓哥,我们大哥的意思很清除,就是希望你别给这次的生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个警察不能受伤,否则恐怕我们这次的生意就要到此结束了。” 卓志轻轻的问了一句,心中被二军说的很是慌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个警察的来头很大?” “何止是大!”大力哼了一声,就像是在怪卓志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一般。 “就算是来头大,可我现在已经将人给抓了回来,我能怎么办?”卓志这声音根本就没有认错的意思,他微微的扯了扯嘴皮子,就像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大力看着卓志,半晌说不出话来,更是不想说话,用眼神看了看二军,示意他开口,二军稍微的抿了抿唇就道:“前不久那场订婚你们应该知道吧?” “那个女人应该就是订婚宴上的人……” 说完这句话,卓志的眉头稍微的皱了皱,就算是他们不看那种消息,可还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程曼的身份不一般,很不一般,就像是神秘的因素! “这事情你们有依据吗?”卓志还是不想相信,若是自己得罪了世家大族,其实也是不好的,就算自己的势力厉害,可面对那些人…… 他不敢想下去,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抓的那个女人是订婚宴上的?” “刚刚我们让强子去看看就是为了证实这一点,强子刚刚都说了,我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力反问一句,卓志轻轻的扫了眼李明远,没想到他去看看居然是这么个原因。 这脑子,果然是特别的好使,自己都没有看出来,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将事情给办的妥当了。 “看来,这件事是我做错了?”若是放在以前,卓志肯定是不可能承认自己做错了的,可是现在,自己居然当面承认了,虽然是玩笑的语态,可这毕竟是发自内心的。 轻微的眯了眯眸子,他淡淡的笑了几声:“回去告诉你们大哥,我这件事情是我自己做的,不会连累你们一群人的!” 二军看着卓志,淡淡的笑了笑道:“我们大哥不是怕被连累,只不过是有些事情我们应该学会减少麻烦不是吗?” “是。”卓志眼睛稍微的眯了眯,就像是打量着二军一般,其实可以从他眼珠子看出来,他对二军和大力其实存在着极为的不满情绪,不管他自己怎么遮掩,还是让人忽视不了! 卓志手指轻轻的敲在桌面上,淡淡的问道:“那你们说说,我该怎么办?” 二军和大力对视一眼,里面含着诧异,卓志居然会问他们的意见,这是怎么一回事……或者说,卓志问问不是本心,只不过是装模作样的而已。 两人稍稍的眯起眸子,二军笑道:“卓哥,你要做的事情我们肯定都赞同的,只要不破坏利益就好。” “那么你们现在的意思就是说我刚刚的做法破坏了利益?”卓志懒懒的睁开眼,根本就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他大声轻缓的笑,“这个女警官,是要我放了不成?” 二军稍稍的眯了眯眸子:“卓哥,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大哥只不过不想惹上麻烦而已,若是你要这么想,那我们也不能管了,我们在这里告辞!” 看着三人从沙发上站起身,卓志并没有阻止,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了半晌,二军和大力等人走到门口,突的道:“卓哥,那东西我们就送给你当礼物,我们不会收回的。” “那我只好拿着了?”卓志玩笑似得笑了笑,“你们慢走,我就不送了!” 大力走出门口刚刚上车就怒了:“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居然这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他这是要给大哥来一个下马威,说明我们怕的东西他不怕,大力,回去之后要好好说话,明白吗?”二军发动引擎,打着方向盘离开,而李明远坐在副驾驶座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珠子开始四处乱晃,现在的夜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他给警局传了消息,如果没有意外,现在警局应该会有人来才对……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来,若是没来,程队可该怎么办,凭借她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逃得出来的! “强子,你在想什么?”大力似乎看出了李明远在出神,在后面狠狠的推了一把他,皱起眉眼道:“你怎么了这是?叫你几声都没有答应!” 李明远心中一愣,快速的道:“力哥,我只是在想刚刚卓志为什么不把我们看在眼里,我们又没有得罪他!” “呵,那些老狐狸,你别想这么多了,这只不过是老大之间的争风吃醋,卓志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当然要好好的对付我们,不然怎么可能在众位兄弟面前抬起头?” “原来是这样。”李明远轻轻的叹了口气,像是才明白一般。 突的,眸光一闪,他似乎看到了不远处的身影……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竟然瞬间感到轻松,这样真好,有人来了! 肯定是警局来的人,不知道哦为什么,这就是一种直觉! 这边二军和大力、李明远三人一走,卓志就耐不住性子,直接道:“出来吧,听了这么久不该出来和我说句话?” “原来你知道我在这里。”张俊嘿嘿一笑,从暗处走了出来,正大光明的坐在卓志的对面,轻轻的笑道:“怎么,有事找我?” “是你在我的地盘上,不是你有事找我?”卓志冷眼看了看张俊,指了指桌上的东西,“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将这东西居然送给我这么多?” “想要收买你,不是应该给点甜头?”张俊懒懒的坐在沙发上,对于桌上的东西他不屑一顾,说句老实话,做他们这一行的,绝对不可能沾惹货物! 这是做这一行的本分,若是拿了这东西,自己还不是要死的节奏? 轻微的勾了勾唇,张俊笑道:“好了,别给我摆着这张脸,你说说吧,怎么处置那个女警察,说句实话,她的确是一个麻烦,我刚让手下查了,她的身份不简单……” 卓志淡淡的眯了眯眸子,轻笑道:“你以为我会怕了不成?” 张俊静静的看着卓志,突的笑起来:“你当然不会怕,不过有一点你自己也要弄清楚不是,这里,不安分,不可能让我们随便的来,而且,你抓的还是一个警察!” 卓志手指一抖,呵呵一笑:“就算是警察又怎么样?就算是这样,我也敢抓,我就是要用她当试验品!” “试验品?”张俊眸子一沉,那药物若是随便放在人的身上试用,弄不好就要出人命,卓志居然说的出口,真是一个疯子,居然疯成这样,自己又何必再陪他玩! “怎么,你不知道?”卓志站起身,没有多久就走到了门口,“你若是想看,就来陪我一起,若是不想看,你当然可以自行离开。” 转身朝程曼那边走去,卓志嘴角往上扯,自己可没有这么傻,真是杀死了一个身份不一般的警察,那么自己也不可能继续混的下去…… 他忌惮的不是程曼警察的这个身份,而是她身后的另一种身份,京都程家,听闻和程家要好的还有顾家、穆家……这都是他不能轻易动的家族。 这些家族多数是白道,若是自己逾越了,恐怕会死的很惨才对,轻轻的眯了眯眸子,他转身朝外面走了几步,突的顿住了脚步,转过身道:“张俊,我突然想到我还没有吃晚饭,这样吧,我们先吃饭如何?” 张俊眯着眼睛笑了笑:“当然好。” 即使自己是吃了饭来的,可能够将卓志的脚步留下,自己再劝劝,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大事才对。 两人走了几步,去了房间内。 祁少晨等人站在暗处,他们已经在外面等了不少时间,侦查组的人员走到几人的身旁道:“那里面有不少的摄像头,大门有两个,侧边有一个,若是要避开,还要小心。” “摄像头具体的位置在窗户下。”一字一句的汇报,警官又道:“程队所在的方位应该是在左边的最后面一间房间,房子没有窗户,只有天窗,若是要救人,可以考虑从天窗下手。” 顾景柯摸了摸下巴,朝前面走了几步:“分三人从天窗,其他人掩护。” 这些人应该有枪支才对,这无非说明,这是很难的的营救行动,那警官重重的点了下头:“是!” 转身走了几步,陈君立刻冲了上来道:“让我去吧!” “你不能去,不适合。”顾景柯直接反驳了,陈君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挣扎,对于顾景柯的话,想必是没有谁能够反抗的,更何况祁少晨早早的就说了要听顾景柯的话,谁敢不听? 程曼这边似乎有预感有人来营救,她从地上站起,开始缓缓的在房间打转,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似乎正好有交班的人,她认真的听了听: “你们去吃饭吧,我们刚刚吃完回来的。”程曼咬咬牙,她还没有吃饭的!这居然这么坑。 程曼等人彻底交接,立刻就道:“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外面的人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更不能出任何的差错,拍了拍门板道:“怎么了?” “要死人了!”程曼没有回答他,只知道一味的在床上打转,眸光都是眯着,声音放的很大,这是为了外面来营救的人能够更好的确定她的位置。 外面的小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当然也不可能让她在这里哀嚎,站起身就道:“你是怎么回事?” 第308节 说着就将门给打开,程曼现在的身体没有多大的力气,自然不可能和两个人对抗,只是眼珠子微微的转了转就道:“我肚子痛,要上厕所。” 小弟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是不是该让她去厕所?若是去了,出了什么事情老大会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应该会的。 程曼知道他在认真的思考,稍稍的眯了眯眸子就道:“你若是怕我跑就和我一起去,你守在门口我是不会介意的。” 两个小弟抓了抓头发,嘴中还是决定让程曼去厕所,边开门边道:“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程曼笑了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你们说这话好像是怕我逃走?我一身都没有力气怎么逃?我说你们是不是太过胆小了。” 小弟可不打算和她耍嘴皮子,重要的是自己根本说不过她,为什么还要说? 程曼走到厕所,果真是上了厕所,万分的配合,这让外面的小弟稍微的松了口气,擦了擦汗水就道:“你现在解决了,可以走了吗?” 点头,没有一丝丝的不愿意,只不过程曼的眼珠子却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从刚才她就看,在看这里面是怎么部署的,又是怎么安排的,哪里有人哪里没有人…… 刚刚看的有些大概,这里的人较少,就像是空荡荡的只是一个房子而已,看着外面的道路,她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逃跑路线,小弟看到她动着的眼珠子,声音一冷:“你的眼睛别乱看,小心我给你挖出来!” “呦,有你这么对付一个美女的吗?”程曼摸了摸自己的脸,冷着眼就道:“不看就不看,将我送回去!” 小弟没有多话,直接将程曼给送回房间,程曼刚刚一进门就道:“你们都吃饭了,我也要吃,你最好将我弄点饭来,不然你们老大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罚我,我就已经饿死了!” 两个小弟对视一眼,其中高个子的就道:“你去,我就在这守着,快点回来。” 程曼将门猛地给合上,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的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或许自己可以趁着只有一个人的时候逃走也说不定。 外面的小弟背靠着门板,没有任何的言语,自从程曼进来后,也没有看里面发生什么,只是自己一个人站在那,目视前方。 程曼心想,这个小弟还算不错的。 外面的警官三个人,在一处摄像头盲区就开始爬墙,缓缓的爬上屋檐,根据情报走到了最后一间房屋,三个人都穿着干净利落的黑色衣服,让人看不清楚模样。 祁少晨紧张的看着三个人,其实他是想亲自去的,可是顾景柯的话还历历在耳,顾景柯说:若是你去我不保证能够把人给救出来,若是你不去,这一切还是可能的。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警告他的心情太过急躁,若是不平静一会,恐怕是会出事的。 穆冥扫了眼祁少晨,之后又转开眼道:“这里面的人应该不多,等人将程曼给救出来我们就进去抓人?” “嗯。”顾景柯伸出手,将穆冥的手指紧紧的抓在自己的掌心内,轻轻的笑了笑,“放心吧,一定会救出来的,我有这种预感。” 这边的三个人一路来到那个天窗上方,这应该是仿古建造,不然就不会有这么一个天窗了,三个人三双眼睛,朝房间下面看,一一扫视着,直接看到房间内有个女人。 程曼也是看到了三个人,眉头一皱,缓缓的动了动唇,无声的口语:你们是谁? 救人。三个人的口中也动了动。飞速的打着暗语,程曼心中微喜,指了指门口道:“外面有人。” 上面的三个人微微的愣了愣,之后开始皱眉,程曼在这时站起身,狠狠的发出了声响,像是哀嚎,外面的小弟不淡定了,猛地就撞开门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程曼静静的没有回答,人终究是好奇心比较大,小弟没有听到回声,就打开门,慢慢的警惕的走了进来,可是没有看到程曼,心中就是一急。 也就是这个时候,程曼伸出手,狠狠的给他一个过肩摔,她拍了怕手指,像是花费了太大的力气,有些气喘,小弟躺在地上哀嚎,程曼眉眼一皱,给他的脑袋来了一下。 地上的人这才昏死过去,程曼嘴角一勾,给了楼上的一个手势,上面的人立刻就开始搬动瓦块,开始放了绳子下来,也就是在这时,外面突的传来一阵脚步声。 程曼猛地转身,看了看天窗就抬手:“将绳子撤回去!” 三个警官自然不是傻瓜,知道是有人来了,连忙将绳子往回拉,程曼看了看门口,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若是猜的没错,应该是去给她拿饭菜的那个人回来了。 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她走到门口:“将饭菜给我把。” 那个小弟看到没有人守在外面,有些惊讶的问道:“他哪里去了?” 程曼怒了:“我怎么知道,他说去催催你,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别太多废话,给我将饭盒拿进来,我都要饿死了!” 小弟虽然有些疑惑,可还是听了程曼的话将饭盒给拿了进来,可没有想到的事,刚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晕过去的男人,心中立马就开始警觉,这个女人不简单。 居然将这个男人给弄晕了过去! 身体一缩,瞬间就将推出去叫人,可是程曼哪里给他这个机会,手指一拉,一紧,给那个小弟立马就来了一个擒拿手,在他的后脖颈重重的一敲。 饭盒最先掉在了地上,程曼手指飞速的将饭盒给接起来,将手上晕过去的男人弄到一起,朝上面摆摆手道:“可以了。” 上面的警官瞬间就将绳子给扔了下来,程曼将自己的身体绑住绳子,让人给拉了上去,没有多久就被成功的救出,程曼四人坐在屋檐上,开始重重的大喘气。 就像是刚刚做了一场激烈运动一般。 祁少晨看着程曼成功被救出,手指一阵握紧,心中紧张的很,看他的架势就像是要跑过去一般,顾景柯声音稍微的冷沉:“别动,他们还没有彻底的离开。” 那四个人在那里恢复体力,他们都看的出来。 程曼恢复过来后,就朝几人点了下头:“带我回去,我们已经可以走了。” 三个警官都是点头道:“是,程队!” 程曼跟在三个警官的后面,现在自己可不敢托大,要知道里面的歹徒不少,稍微的走错了一步都是一个错误,三个人从屋檐下去:“程队,记得避开摄像头。” 四个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走到了祁少晨的这边,而房间里在他们刚刚走后,立刻传来一声:“那个女人失踪了,快去禀告大哥!” 卓志和张俊正在谈生意,哪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听到这话立刻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我们去看看!” 等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卓志就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女人都看不好?” 他伸出手指着晕倒的两个人:“还有你们,专门让你们看人,你们倒好,居然给我被她给摔晕了!要知道她可是被下了药,身体根本就使不上力气,你们明不明白?” 众人不敢反驳,只希望卓志能够消消火,张俊看到卓志这样生气,在一旁笑出了声,卓志看着他,眸子里带着恨意,若不是他,恐怕这个女人是不可能逃出去! “你笑什么?!” 张俊冷着脸道:“卓志,你不觉得她能够逃走更好吗?这样你就少了很多麻烦不是吗?” 卓志轻轻的吸了口气,之后就觉得他说的这话在理,勾了勾嘴角就道:“你说的对。” 张俊还没有等卓志放下心来,又道:“可是你也要考虑她是从哪里逃出去的,不是从门口……”他抬起脑袋,看了看天窗一眼:“上面的天窗可是打开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道?” “那又怎么样?”卓志皱眉,“这能够证明什么,能够证明那个女人是从这里逃出去的?天窗这么高,这里面可没有任何的摆设!” 这意思是绝对不会相信程曼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张俊看了看卓志,眸子内闪过了一抹很明显的不屑,这样的人,真是没有脑子! 看来还是要自己好好说一说才行了! “卓志,你不好好想想,既然你知道这里是不可能让她逃出去的,但若是外面有人来救她,又该怎么说?”张俊说到这里,眉头就是皱了皱,快速的道:“我就不在这里掺和,先走一步!” 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他现在最重要的目标,若那个女人是被人从外面救出去的,那么现在可不是那么的简单。 肯定是有警察来了! 那么现在还待在这里不是等死的节奏?警察来了,这是百分百可以确定的! 卓志看着张俊离开的背影,心中奇怪这个男人怎么一瞬间就要离开了,没有多话的问上一句,可自己的脑袋终究不是一个摆设,稍微的动了动脑子就明白。 出事了! “快速从这里撤离!”卓志疯狂的从门口跑了几步。 也在这时,外面传来警笛轰鸣声,说不上任何的话,程曼刚刚被救出,那边的警方就展开行动,突击组已经进了房间的各处,就连张俊都没有逃开,被堵得死死的。 众位警官一拥而上,又因为刚刚程曼逃脱,卓志等人都在程曼的那个房间里,抓起人来特别的方便,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卓志就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没有了人质,只有逞口舌功夫。 祁少晨和程曼走到最前头,祁少晨冷冷的眯着眼,看着卓志就道:“卓志,你应该明白自己犯下了什么错,绑架警察!” 卓志轻缓的笑了笑,这里除了这个罪名,自己是没有第二个罪的,可以逃过一劫了。 松下一口气,卓志轻微的笑了笑:“绑架警察,你们这样说有什么证据?难道是从我这里发现了一个警察吗?” 胡搅蛮缠,卓志的眼神甚至挑衅的看了眼程曼,现在你们已经将程曼给救了出去,看你们还能够安排什么罪名给我? 稍微的睁开眸子,程曼手指轻轻的指了指自己:“你们绑架了我,难道还不敢承认吗?” 卓志立刻反驳道:“你说我们绑架了你,有什么证据!” “这房间里面有我的指纹,你说你没有抓我,若是我们在这里面发现了我的指纹,你应该是没有什么要狡辩的吧?” 卓志微愣,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的确如程曼所说,如果有指纹那么就是证据! 顾景柯从那边走过来,清冷的声音在走廊上显得特别的有力:“我们在那边还发现了一样东西。” 这一刻,张俊解释道:“警官同志,这里发生的一切和我无关,我现在能不能离开了?” “和你无关?现在要离开?”顾景柯手指轻轻的揉了揉额角:“我看是不行的,毕竟在这里,可是找到了这些!” 将那东西往地上一甩,顾景柯微微的笑了笑:“我相信,你们是认得清楚这东西是什么的。” 卓志心中一凉,地上的那东西就是刚刚大力和二军他们拿过来的礼物——白色的粉末…… 自己将这事情居然给忘了,自己该怎么解释? “你这是诬陷!”想都没想,卓志就开始疯狂的叫嚣,祁少晨瞪着眼道:“将他们给我带走!” 今夜,一举抓获两个大哥,还有六个小弟,收获算是挺多的…… 程曼坐在车上,眯着眸子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看的穆冥眉头都是紧蹙:“好了,别担心我,我现在没事,你们不是把我给救出来了?” 穆冥听到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你懂不懂?” 程曼稍微的动了动唇,轻轻的应了一声:“我知道,这次是教训,我不会让自己再受伤的。” 祁少晨坐在驾驶座上,眉头紧皱,他在担心,同时也在生气,现在面对失而复得的程曼,他心情除了复杂就没有其他的感觉,他紧皱着眉,看着窗外的景色。 顾景柯开着车也没有答话,穆冥伸出手将程曼的肩膀搂着,眯着眸子没有多话,幸好被就出来了,不然自己不知道会成了什么模样吧。 几人将程曼先送进了医院检查,祁少晨回了警局审问,而穆冥则是陪着程曼在医院里。 顾景柯和祁少晨、陈君等人分别负责了一批人,那些小弟问什么就答什么,一看就小菜鸟,涉世未深的东西! 陈君负责一个小弟,他手指敲在桌面上:“为什么要做一这行?” 刚刚这个小弟已经将自己的姓名、年龄交代了清楚,现在要开始交代那些事情了也如数说来。 “我本来是一个混吃混喝的小流氓,不过在前几天卓哥的手下碰上了我,之后就问我要不要赚钱,我当然是要赚钱的,所以我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那你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陈君问,看着小弟的眸子中含着打量。 小弟有瞬间的停顿,没有多想,就开始交代道:“我本来以为是简单的声音,之后就发现了声音根本就不简单,可是我已经不可能从里面走出来了,而且卓哥给了我们很多的钱……” 看在钱的面子上,他们也不可能走人,毕竟走在这世上,没有钱什么都做不成! 当卓志给他钱的时候,别提他们心中弄有多高兴,可是老实的说,他们就是看着钱的面子上才开始做事的,若是没有钱,他们根本什么都不可能做! “你们不知道那种生意会要了你们的命?”陈君手指敲了敲桌面。 小弟陷入沉思,半晌才回过神道:“若是没有钱,还不是一样会要了我的命?” 这样的问题让陈君一时无言,之后就道:“这样的钱你拿着不会觉得良心上过不去?你觉得拿着这样的钱不会手软?” 小弟语塞,这样的钱都是没有良心的,自己当然是会感到心累,可是自己什么都不会,若不赚这样的钱,自己就会变成什么人? 第309节 “……”小弟沉默片刻就道:“我知道我犯了错,我会配合你们警方办案的。” 他不是头一次进警察局,但是这次却是最严重的一次,一定要配合,否则自己恐怕是从这里走不出去了。 陈君看了看他,没有答话,对这样的话,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轻轻的眯着眸子,稍微的咳嗽一声:“我们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只不过是想要你好好的配合指正卓志而已,当然你不配合,那么我们也有其他的办法,其他的办法当然是不需要你再帮忙了……” 不需要他帮忙,就没有了减刑的机会,小弟明白这句话的隐藏含义,狠狠的吞了口口水,立刻就道:“我会帮忙配合的!” 这样好的机会是不可能让给别人的,既然进来了,就别想好好的出去。 祁少晨走进审讯室,他面对的是张俊,因为卓志是抓程曼的大哥,顾景柯知道他的心情不可能让他心平气和的说话,这才自己去审讯卓志。 “姓名。” “张俊。”张俊坐在椅子上,回答了这句话立刻就道:“警官同志,我没有犯错,没有犯任何事,你一定要明察!” 祁少晨冷着眼看着张俊:“我可没有问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和卓志是什么关系。” 张俊心中堵塞,立刻就道:“我和卓志只是普通关系,没有深交!” “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只不过是去看看,除了这个没有其他的原因了!”张俊若不是手上戴着手铐,或许是会举手发誓的,可是没有人给他这个机会。 祁少晨冷冷的笑了,冷眼淡问:“你觉得你这样的话,警方会相信吗?” 张俊被他看的一阵心紧,迅速的转开眼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事实摆在这,这件事和我无关就是无关!” 他这次算是冤屈的很,的确和他本人没有关系,可是现在却是有些无奈,这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被警方给找上门来? 自己若是不来凑这热闹,现在自己应该不会在警局被审问! 而且手上还戴上了手铐! “张俊,你们涉嫌什么罪案,你们应该是明白的!”祁少晨手指一顿,瞪着眼看着他。 张俊抬起脑袋,看着祁少晨,突的轻笑:“警官,你和那个女警官的关系不一般吧?你现在不应该是去审问他,而不是审问我吗?” 手指一握,张俊就道:“我觉得还没有这样的资格被你招待,你说呢?” 祁少晨心中一紧,没想到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 他嘴角稍微的紧抿住,眉角稍微的动了动:“不好意思,还请你弄清楚定位,我现在不是招待你,而是审问你,懂?” 张俊淡淡一笑,没有说一句反驳。 “你怎么解释在那里搜出来的东西?”祁少晨冷着眼问。 “什么东西?”张俊就像是什么都不懂一般,皱眉问道:“你是说那些白色的粉末吗?我看是看到了,可是我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而且那里并不是我的家,你问我,我都是不知道的。” “说的倒是好听。”祁少晨微眯着眼,嘴角稍微的勾住,“可惜,你出现在那里就是不该!” ------题外话------ 抓住了抓住了~啦啦啦啦啦假期是不是结束了? ☆、226尾 老大来了,明远录音 “你——!”张俊瞪大了眼,瞪着眼看着祁少晨,心中明明想说一句其他的话,可是就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个警察,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不是小地方的警官可以随便糊弄,手指紧紧的捏了捏,张俊扯唇淡淡的笑了笑:“我什么?不管怎么回事,你最好的就是配合警方的行动,懂?” 不知道怎么回事,张俊觉得这次算是无力回天了,轻轻的吸了口气,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什么话都不敢说一句话。 祁少晨手指瞬间紧捏,冷喝道:“你以为闭上眼不说话就能够逃过这一劫?我告诉你,不可能!要想好好的,就给我老实交代!” 此刻的祁少晨已经是怒火中烧,他越想越气,甚至在这一刻想去顾景柯那边审问卓志,只有卓志是他想揍的人,不是他,程曼也不会被绑走。 虽然现在已经将人给救了出来,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有那个梗摆在那,他这颗心就不能够平静下来,心塞的很! 张俊仍旧是闭着眼不肯说话,祁少晨牙齿紧咬,冷声道:“张俊,你给我将眼睛给我睁开!” 后者轻轻的睁开眼,眼皮子抖动,就像是在认真思考什么,张俊笑了笑:“你在说什么?警官,你有什么话就问,或许我会好好的思考一下也说不定,” 祁少晨手指捶在桌面上,沉声一喝:“你给我将你的态度放正常点,不然我不保证我自己会不会给你一拳,若是你想告我们,也得有证据不是么?” 嘴角稍微的勾了勾,祁少晨的手指互相握了握,骨头轻响:“张俊,你是老实交代还是不老实交代?” 张俊心脏猛地抽搐,看着祁少晨的眼神之中带着打量,就像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一般,在这样的男人面前,恐怕是很难撒谎的才对,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人吧? “警官,你说,犯了罪的人刑罚应该是怎么个严重法?”张俊轻微的叹了口气,就像是看着遥远的景致一般,他看了半晌,就将视线落在祁少晨的身上。 “你说这是怎么个严重就是怎么个严重。”祁少晨盯着张俊,像是在想这个人在打什么主意一般,眸子一动,“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绝对是不可能让你好过的。” 张俊早知道是这个答案,也没有过度的惊讶,只是轻轻的淡笑出声:“原来是这样啊……” 祁少晨不置可否,看着张俊缅怀的神色没有过度的惊讶和过度的疑惑,只是略微的眯起了眼,静静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这个人已经准备和他说话了,就不可能再沉默下去。 不知道审讯室沉默了多久,张俊才将眼神转过看向祁少晨,扯唇灿烂一笑:“警官,你这样胸有成竹的沉默是为了什么?是绝对我会配合你,还是觉得我已经准备认罪了?” 对于这个问题,祁少晨有些愕然,被张俊给弄得怔愣,他手指紧握,一点一点的看着张俊的脸,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可除了笑,还是笑。 “这对于你而言,是个机会,不是么?”祁少晨眸光稍微的一瞥,“我们警方也不是那种随便就抓人的人,你自己应该知道那条路对于你而言是最好的。” 张俊嘴角稍微的动了动,审讯室不一会就传出他压低的笑声:“警官,你说的对,我知道哪条路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所以你也别在我的身上白费心思了!” 长腿稍微的伸出,张俊闭上眼睛像是不想作答,祁少晨冷下表情,看着油盐不进的张俊,突的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身,转身离开了审讯室,这种人或许不肯说,但只要将证据摆在他的身上,他就不可能再嘴硬! 看着祁少晨的背影,张俊突的叫道:“警官,或许我现在不说,过段时间又说了,这都是说不定的不是吗?” “呵……”祁少晨顿住,冷笑道:“这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张俊这机会给你了,你却不知道珍惜,到时候后悔了别说我们警方没有给你机会。” 张俊脸色闪过一抹纠结,他是老大派过来的人,老大应该不会不管自己才对……这样一想,他轻轻的笑道:“警官,我不会轻易的认输的。” 祁少晨听到他这样说知道他是有了后台,没有再管其他,直接从审讯室出去,缓缓的走到外面,他自顾的坐到了椅子上,稍微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了什么。 嘴唇紧抿,祁少晨看着天花板,眼睛内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我们就看看谁更加沉的住气!” 顾景柯这边。 卓志坐在顾景柯对面的椅子上,憨笑道:“不知道警官让我来警局是为了什么事?” 他脸上舔着笑,很是讨好的模样,若是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觉得这个人没脸没皮,可是知道的人一定不会这么认为,这个人,就是想靠着这样的动作,来说明自己很无辜。 顾景柯没有吭声,只用眼睛看着卓志,嘴角抿着,倾长的手指在桌面点动,卓志不知道顾景柯卖什么关子,吞了口吐沫,左看右看,最后道:“警官,你能不能别那么看我,让我觉得很无奈……” “你这是觉得我看你是错的了?”顾景柯嘴角向上扬,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的问道:“你觉得你绑架一个警察能够判几年刑法,再加上贩毒,能够让你在里面关几年?” “或者……”顾景柯顿住,看着桌面上的本子,淡淡的问道:“或者是,直接执行死刑?” 顾景柯嘴角弯了弯,看着卓志的脸色缓缓的变黑,心中不知道为何总是有点高兴的。 卓志嘴角颤了颤,讨好的笑道:“警官,这样的玩笑不是随便开的,我可不能被这样冤枉啊,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冤枉,你自己不是最清楚明白的?”顾景柯懒得和他废话,手指在桌面上猛地顿住,直接道:“这里的警局不是你之前遇上过的,我只希望,你好好的认错。” “警官,你要我说什么你才能信我说的话!”卓志大声,怒气值飙升,“我说我没做过你还是不信,你们警方就是这样审讯人的吗?” “你说错了,不是我们不信,而是事实摆在眼前,不让我们相信。”顾景柯指尖指着他道:“你的小弟,你应该是在这边随便找的吧,不知道你对他们的信任度是多少,不知道你和他们的关系怎样,不知道……” “他们会不会指证你呢?”卓志听着顾景柯的反问,只觉得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的,看着顾景柯脸上的笑容,手就有些提不起劲儿,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惩罚,自己根本就斗不过眼前的这个人! “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卓志摇头否认,他快速的道:“那些人我都不认识,你们警方说什么我都有理由说不知道!” “你不认识他们,可他们认识你。”顾景柯眸光眯着,威胁的很:“就说我们警官被你们抓了,就有理由控诉你,你这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卓志瞪大眼,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然怎么可能有些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若是自己没有绑架那个女警官,自己恐怕现在就不会…… 一言难尽,他看着顾景柯,笑了笑:“警官,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倒是有点手段,要不要跟着我干,保证你比做这样的事情好多了,我说真的。” 顾景柯稍微的动了动唇,十指交叉:“不知道你想用什么价格引诱我?” 卓志看着顾景柯像是心动的模样,眸子内喜色明显,快速的道:“我保证让你能够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比做警察强多了,你只要相信我,跟着我干,快点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就行!” “抱歉,我对于这种口头上的承诺从来就不敢兴趣,至于衣食无忧,我相信没有你,我也是这样的生活。”顾景柯收回调笑的眸光,淡淡的道:“对于这样的条件我还是不能提起兴趣来。” 卓志瞪眼看着顾景柯,内心里都是被耍了的憋屈,轻声哼了哼:“警官,你这是看不上我?” “对。”简单明白的回了一个字,顾景柯嘴角向上扬了扬,“就你这样,完全没有哪点利益可以吸引我,所以还是放下你的这点手段,好好的应付接下来的判刑,你说是不是?” 卓志气的要命,可还是只能瞪着眼看着从审讯室离开的顾景柯干着急,没有办法,自己在这里也只能等死了。 谁都不可能来救他,就连老大都不可能,这些年自己不好掌控,老大对自己早就有意见,自己现在栽了。恐怕老大是举着双手双脚看笑话! 还有那个付谈,本来就看中了他的势力,他就不信付谈会那么好心的来警局淌着浑水,至于张俊,他们也是势同水火,面和心不合,而且他还是自身难保。 怎么可能来救他? 就算人家没有进警局,恐怕也是拍拍手看笑话…… 这些人没有一个能够指望的,唯一能够指望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空荡荡的审讯室,不停的响起卓志的叹气声,而这边的张俊也是等着老大那边的消息,期待自己能够快点从警局这个鬼地方出去,不管是为了什么。 他们这些人,就是讨厌警局这样的地方,从心灵上感觉讨厌和不喜欢! 这是百分百能够确定的! 顾景柯走到办公室,看到祁少晨正揉着自己的额头,走过去拉了椅子坐下,问道:“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祁少晨睁开双眼,看了眼审讯室的方向,叹气:“还能怎么样?打死都不承认,这样的人我算是见多了,可是这次应该是有点难搞。” “嗯。”顾景柯应了一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少晨突的问道:“你那边呢?” “等着陈君他们审讯结果。”有些时候,手下的审讯更是让人意外,所以,他们就好好的等着,看着陈君他们能不能带来一个好消息。 “唉,只能这么办了。”祁少晨叹了口气,嘴角干燥的厉害,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这才让自己的喉咙好受一点,嘴唇也变得不像之前那么的干燥。 没多久,陈君等人回到警局,将笔录递给了两人:“这些东西是我们问那些人得出来的结论,看起来还算是不错的,只不过有点问题就是,他们也是刚刚接触他们那边,根本不可能知道太多的隐秘。” 顾景柯将资料全部看完,认真的思索了片刻,之后道:“没事,有这些就够了,多了也不好,这些东西足以将卓志给解决了,至于那个张俊,就要看机缘……” 反正现在张俊也是牵涉的人,不会二十四小时就要放出去,这一点,他们警方还是比较满意的,轻轻的眯起眼。 陈君冒着星星眼看着顾景柯,直接问道:“顾警官,你太厉害了!你打算怎么办?” 看着陈君的眼睛,顾景柯没由来的觉得自己的身体上一阵恶寒,摆摆手就道:“你看着就知道了,不用问太多。” 第310节 陈君心中嘀咕:自己倒是想问,可是自己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他拿过资料,就准备继续忙,顾景柯捻了捻眉心:“现在就等他们的老大看看会不会来救这个张俊,若是来,正好给一网打尽,若是不来,张俊恐怕会将这件事给供出来了……” 来不来,对他们而言都是一件好事,根本就不用为这件事担心…… 想想也是不错的,顾景柯稍微的勾了勾唇,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陈君瞥到顾景柯的表情,伸出手杵了杵向文道:“你看的都给顾警官在想什么吗?” 向文转眼看去,之后果断的摇头道:“我觉得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至于顾警官在想什么,也只有冥姐能够猜的出来了,至于我们,老老实实的就好。” 他不知道陈君是不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用力掐了一把陈君道:“你小子赶紧给我回过神来,这里的资料你还没有整理好,你就想入非非,你是不是欠教训了?” 陈君无奈的道:“我不是欠教训,我只是无聊的很!” “是不是于寒不在这,所以无聊的很?”向文可不给他的面子,直接问道:“看来是有人在思春了,我可要离他远一点,免得被他给吃了……” 向文如此不给面子,陈君早就能猜到,翻了个白眼就准备走人:“你慢慢的想,我自己整理资料去了!” 野狼坐在旁边不远处,突的问道:“你们今天抓来的人都是毒——贩子?” 向文也不打算瞒着他,就点了下头道:“的确是,你最好别让他们看见你,不然给自己找麻烦。” 轻轻的一句话,却含着关心,野狼瞪大了眼睛,看着向文,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有了这么一个关爱自己的人了…… 他的目光毫无遮掩,直接看进了向文的眼里,向文眯了眯眸子,转开视线,就像是刚刚两人没有对视一般,稍微的皱了皱眉头,野狼就道:“你这样对我好,我还真是一点都不习惯。” 从小到大,除了院长,就没有人对自己有关心,除了利益,就没有了其他的东西在里面,所以现在听到向文那样说,他心里除了感动,其实还有意外。 他们可以说,并不熟悉,只不过是睡在了同一房间罢了,可是除了这个就没有了其他的交集,他不知道向文是怎么定位自己和他的关系,朋友吧? 一个较为陌生的朋友。 向文眼睛掀开,轻笑道:“慢慢来就习惯了,这里面的人都是不错的,不仅我,就连警官他们都是好的很,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觉得这世界上其实还有感情存在,野狼,你慢慢的就会感觉到了……” 说完这句话,向文将自己的资料已经收拾好,转身轻轻的走了几步,转身道:“已经这么晚了,应该可以回家了,你走不走?” 野狼猛地从自己的椅子站起身道:“这么回家?我还没有吃东西!” 向文笑了笑没有其他的话,看着祁少晨道:“祁队,我们就先走了。” 祁少晨点了点头,向文带着野狼就出门,快速的走到一家店门前下了馆子。 看着野狼吃东西的模样,向文有些汗颜,淡淡的问了一句道:“你是多少年没有吃饭了?” 野狼想都没有想,直接答道:“其实也不是多少年没有吃饭了,只是以前自己饿的次数太多,在吃饭的时候多吃,不然自己就等着饿死了。” 向文轻轻的勾了勾唇,叹气道:“得,没事,这里没有人和你抢,你一个人慢慢吃吧。” 野狼也不客气,迅速的将桌上的东西席卷一空。 祁少晨和顾景柯从这边坐上车直接去了医院。 程曼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嘴角嘟囔着:“我都说了我没事,怎么还要我在这里挂点滴?” 穆冥毫不客气的道:“你是不是浑身使不上劲儿?” 程曼点头。 “你是不是想出去?” 程曼再点头。 穆冥直接道:“那就乖乖的在这里将点滴掉完,然后恢复了力气,就可以走了,懂?” 程曼再点头,突的有摇头道:“这没有联系事情,我走了也可以恢复力气!” “你想不想恢复的更快一点?” “想。”程曼老实的承认,伸出手道:“得,别说了,我自己明白了,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手上已经插针了,再说其他很明显也没用了,稍微的眯了眯眸子,程曼躺在自己的枕头上,开始嘟囔着:“穆冥你知不知道,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穆冥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没有插话。 程曼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他们还要用我实验药,要不是后面那个人似乎有事情,恐怕我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恐怕我就要关进禁毒所了。” “你还好好的,下次不能再鲁莽了。”穆冥伸出手将程曼的手指握在自己的手心内,轻微的笑了笑,“闭上眼,好好的休息一下。” 不管什么,程曼也是一个女人,她也会怕的,而不是铁打的什么都不怕。 穆冥坐在旁边敛起眼角,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抬起脑袋看了看,之后走了出去:“她刚刚睡着,没有事情。” 祁少晨张口问了一句:“她身体有没有受伤?” “刮破了一点皮,其余没有大碍,睡一觉就好了。”对于这个回答祁少晨还是相对满意,走到门口后道:“我在这里照顾她,你们先回去吧。” 顾景柯和穆冥从医院离开,没有其他的交谈。 次日,程曼从医院出来,重新回到了警局,这才刚刚走进警局门口就被赵局叫进了办公室狠狠的训斥一顿。 “昨天我没有来说你是因为你刚刚被救出来,现在可以好好的问问你了!”赵局心中是担心的,现在程曼被救出来又是想骂人的,他瞪着眼看着程曼道:“你身为刑警队长,却总是这样不顾利益,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 “赵局,这次是我错了!”程曼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逃脱赵局这没完没完了的训斥,这么些年来,他们早就将赵局的脾气给摸得一清二楚的。 赵局冷喝一声:“知道就好!” “你给我下去吧,我要好好的静静,不然还要被你气的半死!”赵局摆手,程曼迅速的从办公室退出,直接走进了这边,陈君等人立刻围上来问长问短。 “程队,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对于这样的问题,程曼直接将自己的胳膊勾了勾,“你们觉得我受伤了,可以和我来打一场,怎么,有谁要来试试?” 陈君第一个道:“程队,你肯定是特别的棒,我就不陪你了,先走!” 笑话,陪程曼打,那么输的只有自己,等会打完恐怕没有人能够认出自己了,只有鼻青脸肿的份。 金泽。 李明远知道程曼获救了后心中激动不已,大力和二军走在他的旁边的,淡淡的问道:“你们说这个地方是不是很邪门,都几个人进局子里面去了,你们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二军也是奇怪的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我们去问问大哥。” 几人快速的走到付谈的门口敲了敲门,直到里面传来一声:“进。” 三人这才拧开们进去,可是看到里面的人时,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叫道:“老大!” 老大怎么会来? 而且还有提前打招呼! 李明远装模作样的也叫了一声,这才用眼神偷偷打量着这一个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老大,看到人时他微微的愣了愣,这个人是无比的和蔼,大约七十岁的模样。 放在人群里不起眼的老人。 可是居然是老大…… 这世界怎么有些玄幻了?他轻轻的皱紧眉头,低下了脑袋,避免这个老大发现他的异样。 老大轻轻的看了看三人一眼,视线在李明远的身上停留了一瞬:“这就是你们新收的小弟?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四个人都没有出声,因为他们不知道老大这是在真正的夸奖还是在打量这个李明远。 付谈淡淡的笑道:“老大来了,他们都不知道,现在紧张的很。” 二军知道付谈的意思,立刻就道:“不知道老大来了,我们都没有什么准备,要不要我们今晚就在下面好好的吃一顿?” “好。”老人轻轻的笑了笑,他穿着古朴的布衣,让人看看就觉得这个人是个好人,慈祥的很。 二军和大力对视一眼,迅速的道:“那我们就下去准备了!” 老大本来也不想让这几个人在这,听到这么说也就摆手道:“你们下去吧,我和你们大哥还有事情说。” 三人没有停留,迅速的转身,老大看着三人消失在房间,轻轻的笑道:“付谈啊,我来这里,你应该是知道怎么一回事吧?” 付谈疑惑的道:“老大怎么想的,我是不知道的。” 这是装糊涂! 老大怎么可能不知道付谈的心,在心中思索了一下就道:“他们几个现在都进去了,在这里面最得利的是谁,你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他转身,冷着眼看着付谈,就像是刚刚才认识付谈的一般,轻微的勾了勾唇:“付谈啊付谈,我没想到,你从当年的毛头小子,现在居然成了这么一个人物,将你自己的前辈都送进了局子里!” “老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付谈抵死不承认,这些事情老实说是和他没有关系的,怪只怪他们太过贪心了。 看着付谈,老大皱眉道:“你说和你没有关系,但是他们都进去了只有你一个人还在外面,你说我该怎么相信你呢?” “老大,我不知道和你怎么解释,但是我只能告诉你,我真的没有做过!”付谈不卑不吭的低下头,老大看着他的后脑勺,冷笑道:“干嘛低头呢?来,抬起头看着我,我还有好多事情和你说呢。” 付谈手指稍微的握紧,没有其他的话,只是勾了勾唇:“老大,怎么了?” “我们来说说怎么把他们从里面弄出来吧。”老大坐在了椅子上,指了指沙发,“坐下和我说话,我不喜欢抬着脑袋,难受。” 付谈坐在他的对面,不知道老大究竟是在想什么,所以压根就不敢先出声。 “不过弄出来应该很难,这个想法我觉得应该要打断了。”老大轻微的叹了口气,“你看,我来这是为了狐狸手中的资料,其他的和我无关,怎么样,我们是不是要好好的商量一下怎么从狐狸的手中将资料给拿到手?” 付谈知道现在是自己开口的时候,眯起眼笑了笑:“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狐狸手上的资料,我们自然是要拿到的,毕竟资料,本来就是老大的不是吗?” 这个马屁拍的舒服,老大锐利的双眼看着付谈,直接看着付谈脸上的疤痕,淡淡的道:“付谈啊,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背叛了,你应该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吧?” “付谈不会。”付谈躬下身,轻轻的道:“老大要我做什么,我觉得就去做什么,不敢有违抗!” 听到这样的回答,老大笑的更开心了:“你这脸上的疤痕是救我留下的,只要你做的不过火,我是会将你给护着,前提是,你不能觊觎我的位置,你明白吗?” 付谈身影较为清淡:“老大,你放心,我从来没有肖想不属于我的东西。” “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哪点吧?”老大瞬间将眸子眯着,静静的盯着付谈的眼睛,付谈摇头,说明自己不知道。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会说话,说出来的话还挺让人相信。” 付谈心中一愣:“多谢老大相信我!” 老大摆摆手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那几个人我不打算管了,自己进了局子里面就自己想办法出来,若是没有办法,那就在里面呆着吧。” 这句话直接表明了老大的立场,付谈没有回答,轻微的皱了皱眉头,看着老大道:“老大,你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公愤?” “难道我还怕么?”老大转身看着付谈,手指轻微的勾了勾,“我不怕那些话,他们都是我捧出来的,谁若是不听话了舍弃就是,现在这里可是有很多人想要做老大啊,我应该满足一下人了……” 付谈心中稍微的紧了紧:“老大说的是。” 老大虽然老了,可是精明的程度一点不能让人小瞧,谁小瞧或许谁就会死吧…… “老大、大哥,下面都已经准备好了。”二军三人瞬间走进了房间,李明远自顾的走到沙发旁,借着几人的隐藏躲避,将手机给取了出来。 他刚刚在出去的时候,将手机开着录音的功能留在了房间,这无疑不是一件很威胁的事情,但威胁是威胁,最重要的是能够将事情做到就行。 将手里给放回裤袋,轻轻的走到了一旁,嘴角稍微的向上挑了挑,现在这模样,应该是没有被发现才对。 老大朝二军等人点了下头,之后看到付谈道:“付谈,你要尽快安排我和狐狸见上一面。” “我明白的。”付谈朝门口伸出手,“老大请。” 第311节 众位下了楼,走到下面后李明远就借口有事消失了一段时间,而将那录音全部发给了程曼等人。 警局这边收到录音后,祁少晨的眉头就高高的扬起,将张俊带了上来,直奔主题:“你应该听得清楚这个录音是谁的声音吧?” 张俊仔细的听了听,面色微变,这声音摆明了就是自己信赖很久的老大,自己期待他来帮忙将自己救出去的老大……可是这里面是在说什么? 放弃了他们! 该死的! “你们从哪里得到录音的!”张俊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嘴角狠狠的抖了抖,骂道:“你们别来诓骗我,我知道这不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真不真由你,不过警方也不是容易相信你说话的。”祁少晨将录音放在桌子上,让张俊从头到尾听了一遍,在这期间没有说一声打扰的话。 “警官,我相信这录音是真的!” 张俊听完后,略带疲惫的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道:“你不是想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吗?我可以和你说!” 既然老大不准备救自己,那就不能怪他了!他现在就要将这些事情给说出去,希望能够因为这样让自己得到一个好下场,希望这样能够让自己从警局早点出去。 老大,这次,你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若是要怪,那就只能怪你自己,若不是你太狠了,他也不会这样做! 若是你能够来救我出去,我也不会想着要坑你不是吗? 张俊手指紧紧的握成一团,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祁少晨好整以暇的坐在他的对面,手肘撑在桌面上,笑道:“既然你要老实交代,那么我现在就坐在这里好好听听你的解释,请!” “我们总部你们也知道在哪里,你们能将这个录音弄到手就证明那边是有人的……”张俊也没有掩盖,淡淡的笑了笑,“既然老大都准备抛弃我了,我也不能再死守着不松口。” “老大来这里无非就是为了那份资料,资料记载的数据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超级有价值的,若是你们能够将这份资料弄到手,我就对你们五体投地。” “那份资料在一个叫做狐狸的手上,老大这次来应该就是来找那个人谈话的,狐狸的脾气有些古怪,倒是和老大有些类似,不过老大更加会揣测人心,你们若是要对付老大,那就好好练练。” 祁少晨眯着眸子道:“你来这里又是做什么,带了多少人?” 张俊手指颤了颤,淡淡的笑道:“我来这里做什么应该不是重要的事情吧?我带了两个人过来,现在也是没用的摆设,他们应该都被你们抓住了才对。” 这话不假,他的小弟都已经被警方给抓住,甚至都招供了,只有两个是个硬嘴皮子…… “那么你还有没有家室,比如妻子、情人之类的。”祁少晨撑着下巴问。 张俊摇头:“抱歉,我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在这方面基本上不太热衷,若是一时兴起我也会找个女人解决,但是这样的关系绝对不会长久,基本上都是一夜——情。” 祁少晨嘴角一勾,张俊这话不是假话,因为在这方面他们已经展开调查,若是他说了假话,他们也是第一时间就能够知道,对于这方面的事,警方不会出现差错。 仔仔细细调查一个犯罪嫌疑人是警方必须要做的事情,没有谁能够免除这一点。 张俊淡淡的笑了笑:“看警官这模样,应该是相信我说的是真话了,还告诉你们吧,你们现在将我们的人基本上都给抓住了,除了老大,还有一个付谈……” “付谈和你们的老大,都逃不掉的。”祁少晨轻轻的笑了笑,看着张俊,“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你说呢?” 张俊眉眼都笑弯了,直接道:“你们不知道的是,付谈那个人比我们老大还要狡猾精明,若是不小心是绝对不可能抓住他的马脚的!那个人,说起来,我不得不佩服啊……” “既然你说到这了,那就请你好好说说付谈的身份性格,以及你们老大的喜好。”祁少晨顺理成章说了一通,稍微的眯起眸子,张俊能够好好的配合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毕竟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将哥儿们义气放在第一位,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自己的性命最重要才对,祁少晨淡淡的笑了一声:“张俊,老实交代吧?” 张俊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张了张嘴道:“付谈是在几年前给我们老大挡了一刀,脸毁容了,伤口也很是凶险,因为这样,老大喜欢上了这个小子,但也很让人吃惊,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坐稳了大哥的位置。” “之后这几年越发的猖狂,这次来这里也是为了开拓这个新市场,之后二爷过来,我们也就过来了,没想到这里就是一个坑,将我们坑的死死的坑!” 若是不来,就不会出这么多的事情,若是不来自己应该还是高枕无忧的躺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切的事情结果,坐享渔翁之利! “我不是来听你说这样的废话的,赶紧的老实交代!”祁少晨冷声喝道:“将付谈的犯罪经过给我们好好说说。” “其实他这些年算来也本分的很,将自己的地盘管的好好的,没有人犯事也没有杀人,只是稍微的破坏了我们那边的生意,这是我们那边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可恶!” 张俊皱着眉头,瞬间又舒缓了些:“不过这次我们栽了,算是他比较厉害了吧,这是第几次了?你们的抓捕行动应该从他们来就开始了吧,我相信这么多次都让他给逃了。” “这个你说的没错。”面对这样的话,祁少晨也没有故意隐瞒,只是稍稍的点了点桌面,“这样说起来,这个付谈真的是你们之中比较厉害的角色了?” “是。” “他这么厉害,你们老大就没有像控制的?”往往有个手下比自己更加厉害,那个老大就不可能不懂歪心思,都是同种人,不可能那么傻的才对。 张俊紧蹙眉头:“其实我们老大不是表面上那么相信他的,他其实也不喜欢付谈,因为他发展的太快,又将自己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几乎没有什么把柄可以让人抓住。” “这次老大让我来查这件事,其实也是因为对他有了芥蒂,就算之前有了救命之恩,但是随着时间的变化,改了很多。” 祁少晨认真的想了想张俊说的话,其实他说的不一定都正确,但有一半的都是对的。 “既然是这样,你们老大为什么这次还是来找付谈。” “你也不想想,在这边也只有付谈在了,他若是想要联系狐狸其实也可以单独联系,但是在此之前也是要找到狐狸不是吗?现在老大来找付谈,唯一的解释就是付谈将狐狸给藏了起来,老大根本找不到!” 想到这,张俊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被自己的话给吓了一跳:这么说,付谈的目的也不单纯,难道是想将老大给干掉,然后自己做那个位置…… 心里越想越乱,张俊拧着眉头,脑子的思绪混乱成一团,他看着祁少晨:“你觉得我说的是对还是错?” “对错不是凭你说的,我们警方会去证实。”祁少晨站起身,从椅子上离开,不管为了什么,这个张俊说的都是不错的,付谈若是真有那么厉害,那么他们应该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作战方案了。 不是对付老大的,而是对付付谈的! “里面的人招了。”祁少晨刚刚进了办公室,就道:“说放弃他的人果然就是他的老大,他知道自己不会得救,索性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说了。” 陈君围了上来,问道:“祁队,这次可是大丰收?” 祁少晨瞬间将眉头紧皱:“算不上大丰收,但是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事给快速处理掉,张俊说付谈比他们的老大更加的厉害,所以我们应该将目光的重点直接转向付谈!” “好!” 众人异口同声的答了一句,飞快的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你们给我过来一下下。”赵局在门口敲了敲门,指着四个人转身离开,四人来到办公室,都有些疑惑,按照道理,赵局现在应该不会有事情来找他们的,可现在…… “赵局,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祁少晨坐在椅子上,赵局一个人站在桌子旁,沉下嗓音道:“现在他们老大都过来了,这是我们的最好时机,一定要将他给抓住了!” “我们绝对会将他给抓住!”祁少晨看着赵局郑重的承诺,或许这是一个军人的天性,不管做什么都有股子硬气,不能够让人小瞧了。 赵局摆摆手道:“你们别归纳错方向就好,少走点弯路,既然那个老大找上了那个付谈,就证明一定是有求于付谈,不出所料,应该是为了你们手中得到的那份资料,你们将他们给我看好,瞬间将狐狸找出来。” “那边来的消息,是狐狸自动的跑路了,不是付谈将人给藏了起来,我们一定要将狐狸在他们之前给找到,你们明白了吗?”赵局转身背着手道:“这些事情我相信你们能够办好的。” “一定完成任务!” 四个人从椅子上站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 赵局轻声道:“好了,你们没有事情的话就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 四个人从办公室退出去,直接找到野狼,顾景柯站在他的身前,轻轻的笑了笑:“想不想要奖金?” 野狼一听,立刻就眼睛放光了:“想要!” 他当然想要,做梦都想要,这是必须的! 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奖金,若是不为了奖金怎么可能到这里来,他伸出手,抓住顾景柯衣服,苦着脸道:“顾警官,我知道你最好了,赶紧说说,奖金什么时候给我,现在能不能给我了?” “当然能给你。”顾景柯顿住,看着野狼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的模样稍微的勾了勾唇,对于这个男孩子,他还是有点喜欢的。 野狼的技术不错,做人也比较踏实,不像是那种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 “给我!”野狼只差点跳了起来,伸出手星星眼的道:“顾警官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要不是你奴役我,我现在也不该在这里,好人绝对不可能是你! 不然这里就没有坏人了! 野狼在心中嘀咕不断,可是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生动,就像是一只要讨好主人的宠物一般,不过这个宠物就是太厉害的高智商动物,不好糊弄。 看着野狼的表情,穆冥稍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个人,不知道怎么看都有点怪怪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或许是的。 穆冥转身和程曼坐在一起,眼角的余光却不停的看着这边,这让野狼怪不好意思,疯狂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道:“冥姐,你这眼神似乎是要将我吃了一般,能不能拜托你,将眼睛给转回去?” “噗嗤。”程曼非常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同时道:“你个小子就放心吧,就算是你冥姐再饥不择食也不会选你的,还有顾警官在这呢,你想被‘吃’也轮不上你啊!” 野狼一脸苦恼的样子,仔细的想了想,猛地道:“原来冥姐和顾警官是这样的关系啊……我才知道!” 办公室的人几乎都因为他说的这句话在努力的憋笑,这句话就是在搞笑的,这野狼的情商到底有多低,来了这么多天,居然还没有看出来? 估计这情商应该为零才对…… 穆冥稍微的皱了皱眉头,咳嗽一声:“好好的工作!” 众人立刻就将脑袋给低了下去,不敢再有任何的议论,就算是想议论,也该给他们一个机会不是?这冥姐都发话了,他们怎么敢不听呢? “野狼,你还想不想活了?”向文走到野狼的身边,压低声道:“这样调侃冥姐难道是想要将试试她的报复能力?” 一般来说他们警局的人都不会调侃穆冥的,穆冥站在那里就不是调侃的人,那样的气质根本就不像程曼,不过野狼若是想试试被穆冥报复,他们不介意看看戏。 “不,她不会报复你。”顾景柯在一旁扯唇,向文满脸的尴尬,没想到自己偷偷说的话居然让顾景柯听到了,这可是将脸丢大了,简直是太丢脸了! 而且会不会让顾警官将他给记在心里,那么说明自己应该是惨了…… 他咳嗽一声,拍拍野狼的肩膀道:“你好好说话,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野狼摸不着头脑,只知道自己似乎又闯祸了,他傻笑的看着顾景柯道:“顾警官,我就知道你和冥姐都是好人,不会和我计较的!” 顾景柯轻轻的对着他笑了笑:“她不会和你计较,但是我会和你计较,野狼,你以后说话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后果,不然我不保证是不是也要请你吃一顿好吃的晚餐!” 野狼一听这话,立刻就哭着道:“顾警官,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我保证好好的听你的话,千万别请我吃饭,要请也请我吃牛排、海鲜、大排档,我是肉食,不是素食动物!真的,我发誓!” 怕人不相信,野狼举着双手就开始发誓证明自己的真心地位。 穆冥轻轻的笑了笑,转身看着程曼道:“看来,你请的中餐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重大的阴影,这样的做法,有些不好呀……” 程曼伸出手捏了捏穆冥的手指,轻哼一声:“那小子就是缺乏一个人好好的给他松松骨,你们家的那位看起来不错,有点领导不良少年的警官风味。” “……”穆冥很无奈的将手给抽回,二话不说就将眸子稍微的挪开,不巧正对上于寒看过来的视线,于寒立刻伸出手道:“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穆冥脸色一热,也没有多话,只是看着于寒递了一个报告:“这是以前的,你看看。” 于寒拿过一看,瞬间就答道:“冥姐,这报告是我还你的,你忘记了?我刚刚才给你的。” “是吗?”穆冥将报告接回来,没有丝毫的紧张,在内心却是紧张的很,没想到自己居然将这样的事情会记错,看来是刚刚太紧张,急需想掩盖一件事情了。 稍微的皱起了眉头,穆冥轻声道:“既然看过了,那么下次我拿一个新的给你,于寒你的天分不错,所以要好好的学习。” “我明白!”于寒伸出手答应,轻轻的笑了笑就将脑袋给低了下去,自己就别掺和两位上司的交谈了,永远做一个小透明! 看着于寒这样的动作,穆冥轻微的笑了笑,自己的这个小助理,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顾景柯看着穆冥的笑,淡淡的挪开眼看着野狼:“你给我将狐狸的地址给找出来,我就给你奖金,也还会请你吃大餐,这次的东西绝对不会敷衍你的。” 野狼双眼冒光,重复的问了一遍:“真的?” “若是你再反问,可能就不是真的,而是程队请你吃饭,你信不信?” 野狼举手投降:“顾警官我知道你最好了,千万别将我交给程队,她可是……” 第312节 他猛地走到顾景柯的耳边,轻轻的道:“她可是抠门的很!” 上次吃了那顿将自己吐得昏天暗地,发誓再也不吃那些东西,就算是缺营养也不吃! 顾景柯轻轻的笑了笑,指了指椅子道:“请?” 程曼在这一刻也走过来为野狼拉开了椅子,淡淡的笑道:“我说你这个小子刚刚嘀嘀咕咕说了什么?” 她可是听得清楚,办公室这么大点的地方,又有什么能够真正的做到说悄悄话? 野狼看着她这么好心的给自己拉椅子,就是一阵心惊肉跳的:“程队,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怕!” “怕什么?”程曼好笑的揉了揉野狼的脑袋,“还怕我对你这个小屁孩见色起意不成?” 没想到程曼自己将这话给说了,野狼大声的答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程队,你赶紧离开我,不然我不好工作!” 程曼翻了给白眼,只差直接给这个小子一巴掌,可是想想也就算了,转身挪开脚步:“你小子好好给我将地址查一下,请吃饭,姐姐这次绝对不会坑你。” ------题外话------ 有木有人喜欢历史上的兰陵王? ☆、227尾 他喜欢你,狐狸被坑 对于程曼的话,野狼保持怀疑的态度,可是现在身旁还有一个顾景柯,他是相信这件事情的,为了自己的奖金,为了这顿饭,自己也要拼了! 好久没有拿到钱的滋味,好久没有吃过饭的滋味,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试试! 虽然这几天都没有饿肚子,可是他很久没有吃大餐了,说什么自己今天都要好好的享受一下不是吗? 轻轻的眯了眯眸子,野狼坐到电脑前,开始敲打自己的键盘,按照之前的地址直接开始查找:“这个人没有将自己的电脑关机,我可以现在就开始定位,你们待会给给我请吃饭。” 野狼得意的很,对于自己的技术简直就没有怀疑过一次,稍微的打了个呵欠道:“估计是这个人将自己的资料全部给弄在了电脑上,所以没有舍弃自己的这台电脑才对。” 程曼走过来看了眼,之后道:“其实你就想说自己的技术高超,进了他的电脑没有让他将你发现,不然他就一定会重新换电脑,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不给面子! 野狼在心里无比的吐槽了程曼,这样的话自己知道就行了,干嘛还说出来,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的,简直就是个坏人。 “程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对没有反驳的话!”他眯着眸子,轻轻的笑了笑,“程队,麻烦你向后转,然后直走十步坐下,行吗?” 程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来自己是真的被这个小子给嫌弃的彻底了,刚刚走过去说几句话都不行,真是人老了,就要被虐待啊! 轻微的咳嗽了一声,程曼就道:“我说你这个小子简直就是毫不给面子。” 野狼轻轻的笑,没有和程曼争执,只是转过身开始敲打键盘,程曼在这一刻也将自己的嘴巴给闭上,直接和穆冥开始眼神的交流。 你说这个小子是不是纯心找茬,为什么偏偏找我的麻烦?——程曼。 他喜欢你。——穆冥。 程曼在眼神的交流下只差吐出鲜血来,瞪了眼穆冥就转开眼看着桌面上的资料,叹了口气道:“真羡慕你们,审讯完了就没事情做,我们还要苦逼的整理资料。” 坐在不远处的陈君听到这话,简直就像怒吼,程曼说这话根本就是打击人! “陈君,来将这资料给我整理一下。”看吧,还没有说一句公道话就将他们给奴役了,所以说,他们这些队长就是没事做,有事做的都是他们这下手下。 简直了! 穆冥稍微的叹了口气,为陈君等人感到默哀,于寒在对面敲了敲桌面。对于这样的结果不置可否,反正陈君没事做,多做点正好将嘴巴给管住了! “向文、张志豪、魏晓光,你们几个也别逃了,过来。”程曼指了指自己的桌子,淡淡的道:“将这些都给我清理了,不清理完今天请客你们就没有了。” 本来一脸不情愿的几人一听到请客儿子瞬间就来了精神,快速的程曼的面前:“程队,哪里有事做,我们保证完成!是不是这个,你放心,我们一定做完!” 几个人瞬间将程曼桌子上的文件给抱走,没有丝毫的停留,程曼轻轻的笑了笑:“你看,我是不是很聪明?” “是是是,程大队长,你聪明的很。”穆冥将程曼的手指拉了拉,指着椅子道:“你就坐下吧,野狼在工作,让他好好的安静一下。” 程曼坐下来,看了看工作的野狼,对着穆冥嘀咕道:“其实野狼这孩子也挺可怜的,看着就是让人心疼的孩子,你说呢?” 穆冥看了看,野狼此刻认真的很,就像是听不到她们的说话声,他紧蹙着眉头,认真的对待这自己的电脑和键盘,将自己的手指敲得比谁都快。 “看起来,是让人挺心疼的……” “我就说吧,这孩子有二十岁了吧,可是长得倒是像一个未成年,高高瘦瘦的模样看起来就是让人心疼的。”程曼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没有多余的话了。 看着野狼的眸光之中竟然是带着母性的光辉,穆冥朝她看了眼,瞬间有些惊愣的道:“程曼,你这眼光让我看起来倒是有些毛骨悚然。” 母性光辉出现在程曼的眼中,真是让人觉得有些浑身不自在。 自己好友居然这么不给面子,程曼也只是轻微的叹了口气道:“我说你这就不懂了吧,女人在一定的时刻一定的场合下都会有机会出现这种形象的,现在说了你也不懂,以后你就会懂了。” 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她指了指野狼,挨着穆冥的耳边道:“其实我让人查过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不让人心疼都是难得。” 那么小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抛弃,之后又被自己的养父母抛弃……说不可怜是假的,被亲生父母抛弃还没有记忆,可是养父母是有记忆的,这让一个本来是一个乖孩子的野狼怎么扛得住。 或许从一开始,野狼就是一个乖孩子,就算是现在,他也是这样的。 轻微的抿了抿嘴角,穆冥问道:“别想那么多了,只要以后和现在他能够好好的,不就行了?”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只有学会忘记才能将自己的日子过得好好的,若只会停留在以前,那么这样的日子绝对不可能会好的。 “你说的对。”程曼轻轻的笑了笑,看着野狼的眸光之中多了一抹柔和,自从知道他的身世,她就有些后悔上次自己的捉弄,今天一定要好好的补偿一下。 穆冥将脑袋靠在程曼的肩膀上,眯起眸子,像是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会一般,程曼也不动,让穆冥那么靠着,自己的眼睛却看着野狼的等人。 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穆冥睁开眼睛,眸光有些朦胧,刚刚自己是睡着了,伸开双手,竟然发现不是躺在程曼的身上,而是在沙发上,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使自己能够快速的清醒一下。 刚刚他应该是靠在程曼的肩膀上的,可是现在却在沙发上,不用想,应该是有人将她给抱过来的,可是是谁? 有人抱自己,自己决然没有反应,这样说起来,未免太不合符常理了? “你醒了?”顾景柯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杯水,“渴了吧,喝点水吧。” 他走过去,在穆冥的身旁停下,将自己的水杯递了过去,穆冥接过,轻轻的抿了口,问道:“是你将我抱进来的?” 顾景柯轻微的笑了笑:“除了我,还有谁能够抱你?” 穆冥嘴角稍微的勾了勾,这里面是个单独的休息室,专门让熬夜的警官在这里休息的,没想到自己倒是在这里睡着了,嘲弄了自己一下,她转开眼。 “现在几点了?”她问,似乎有些忘记了自己有手表的事实。 顾景柯在她身旁坐下,伸出手搂过她的肩膀道:“没多久应该就要下班了。” 穆冥靠在他的怀里,稍微的抿了抿唇:“该起了。” 顾景柯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淡淡的笑了笑:“小懒猫,该起了。” 这样亲昵的动作,他们不是没有做过,但是现在看起来,就是更加的自然了,穆冥突的想耍赖,伸出手道:“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 顾景柯稍微的怔了怔,没有想到穆冥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让自己有些感到意外,不过这样的要求,对自己来说其实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福利,自己没有理由拒绝。 伸出手就道:“我乐意之极。” 穆冥眯着眸子趴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道:“若是这次被绑架的不是程曼,而是我,你会怎么做?” 顾景柯背脊微微的僵了僵,直接道:“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而且,我觉得你不会被人绑架,小懒猫,我不喜欢这样的若是,这让我的心,有些慌乱。” “小懒猫?”穆冥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静静的问道:“你这是在说我吗?” 顾景柯额头顶着她的额头,浅浅的笑了笑:“不是说你,难道还是说我不成?” 两人气息交缠不已,穆冥猛地将自己的嘴唇给贴了上去,顾景柯化被动为主动,轻浅的吻着,就像是在啃噬一件很好的东西一般,他轻微的笑了笑,喉咙间的颤音,表现了自己的心情极好。 他淡淡的舔了舔她的唇,轻微的眯了眯眸子:“你再这样,我或许可能就把持不住了。” 穆冥一怔,迅速的离开了他的脖颈:“男人似乎在那方面天天忍着似乎对身体不好,顾医生,你知不知道这个事实?” 她稍微的皱着眉头轻问,就像是在思考一件重要的事情一般,顾景柯嘴角一弯,伸出手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半晌,轻问:“你,感觉到了吗?” “流氓!”穆冥低声骂了句,伸出手一根根的将他的手指扳开,“现在到了时间了,野狼应该已经将地址给找到了吧?” “我进来时他说还要半小时左右。”顾景柯摸了摸穆冥的发顶,探过头在她的脖颈处吐气如兰,声音含着笑,“若我是流氓你是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流氓的?” 穆冥对于这句听似无奈的话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向上探去咬住了他的下巴道:“流氓先生,你看似清冷,为何总想着在我这里讨点好处?” 他伸出倾长的手指摸了摸扣住她的下巴,轻柔的动作以及眼神就有些让人沦陷,那种心甘情愿的沦陷! “你说呢?” “你喜欢我?”穆冥轻轻的笑,眸子弯成了月牙儿。 顾景柯轻微的扬了扬眉眼,轻浅的道:“毋庸置疑。” 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就不用他刻意的来答了,自己若是不喜欢她就不可能做了这么多事,不可能将婚事给定了下来,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互相被彼此吸引。 他们在一起,就是命中注定的,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他们会走到一起。 就算其中有坎坷,那么坎坷之后也是两人相互拥在一起! “不害臊!”穆冥轻轻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从顾景柯的怀里抽开了身,看着顾景柯稍微的抿了抿唇,“起来了,半小时左右应该已经过去了大半了。” 顾景柯将自己的手指搁在额角上,轻轻的笑道:“你说的没错,时间的确已经过去大半了。” 两人在里面这么久,不过去大半不可能,站起身,两人同时出了门口,也在他们出门的同时,就听到野狼从椅子上蹦起来,直接道:“我找到了!” “在什么地方,地址,你确定?”程曼从椅子上蹭的跑过来,那速度简直就是神速一般,让人根本就晃了眼,她直接冲到了野狼的身旁,眼睛快速的看着电脑。 可是看了半晌却是什么都不懂,那些专业的数据简直就是让她有些眼花缭乱的,野狼嘴角一勾,淡淡的问道:“程队,你这样看难道是看的懂?” 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样调侃,程曼伸出手一巴掌就拍到野狼的脑袋上,眼角上挑,瞪着电脑屏幕又仔细的看了会,之后清了清嗓音:“野狼,说话一定要给对方面子,特别对方是一个美女。” “美女?”野狼惊愣的站起身,左右看了下道:“我怎么没看见美女在哪?程队你不会是骗我吧?” 程曼气的想咬一口野狼,可为了形象就没有再计较,只是抬起下巴,转身靠在桌面上:“你赶紧给我说说地址在哪,别给我说有的没的。” 野狼摇了摇脑袋叹了口气道:“你们看,这个坐标显示的就是离我们这里不远处的一个小宾馆,或许这个狐狸就是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程曼仔细的看了眼,之后一本正经的点了下头,“你说的不错,他们这样的人也可能是这样想的,那么,这个宾馆叫什么名字,从警局去那里具体要多久?” 伸出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野狼仔细的观察着,最后轻轻的道:“离这里不远,两百米的距离,这个宾馆准确的名字叫——双星。” “明白!”程曼转身,眼神扫向陈君等人,“迅速行动,一定要将这个人给抓回来!” 陈君等人转身就跟着那边的人开门走人,程曼等人对视一眼就从办公室离开:“向文,你现在就负责看住野狼,他给我们跑掉了就唯你是问!” 刚刚准备跟着他们一起的向文一下子就顿住了脚步,看了看祁少晨和顾景柯,又转身看了看野狼,叹气:“很抱歉,我要看着你了。” 翻了个白眼,野狼索性坐在了沙发上睡觉,向文拉了一张椅子就坐在他的正对面,眼睛瞪大,尽忠职守的感觉。 这边的几人快速的朝双星开去,两百米左右的距离根本不算短,或许真是像野狼说的,狐狸真是有那种思想,不然也不可能躲在警局不远处,这不是找事儿? 第313节 众人在双星不远处将车子给顿住,飞速的下了车,脚步匆匆的进了房间,陈君走到大厅,用了警官证查找入住信息,这个宾馆是个小型的,看到是警察,都有些慌乱。 负责人围了过来,问道:“不知道你们是有什么事情?难道我们这里有人犯了事不成?” 陈君淡淡的瞥了一眼,之后解释:“你们放心,不是你们犯事,只是有个罪犯在你们宾馆,警方现在在办案找人,你们不会有事的。” 根据讯息,这个狐狸的手上应该没有武器,但是刀和匕首却不能够保证,毕竟这样的东西都是自己可以随便弄到手的。 程曼等人坐在车内,懒懒的睁开眼道:“让他们进去真的不会有事?” 穆冥敲了敲玻璃窗道:“我觉得你进去才会有事,陈君办事你还不放心?” 这么多年的配合,陈君的为人和能力算的上能够经得起考验的了,抬了抬下巴,穆冥道:“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等消息,或许狐狸会逃出来也说不定。” 祁少晨坐在驾驶座上,轻轻的看了看程曼:“穆冥说的对,你还是别下车了。”经过上次的事情,他们都是心有余悸。 不担心没有阴影那是假的! 程曼看了眼祁少晨,之后脑袋微微的低了低,像是想到了那天两人在医院发生的事情,稍微的眯了眯眸子道:“我以后不会莽撞的,你们不用将我当成国宝看着,懂?” “我们明白,你也要照做不是?”穆冥轻轻的笑了笑,看了车窗外面的景物,轻微的笑了笑:“你看,陈君他们应该是在想办法找狐狸在哪里了。” 大厅内,陈君还在和前台交涉,宾馆的地方很小,塞了那么多人显得有些拥挤。 “不好意思,我们查了这么久,也没有这个人的入住记录。”或者可以说,这个地方根本就不用身份证就可以入住的,前台没有将这句话一起说了出去。 只是怯怯的看了眼众位警官就低了头,陈君皱着眉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查不到。”前台又重复了一句,稍微的看了眼陈君,心里想着这个人应该不是个聋子才对,怎么可能再问一遍,真是有些无奈…… “陈君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间间的找吧?”张志豪站在旁边看着陈君,眉头皱的死紧,“程队他们还在车里等着消息呢,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空手回去了,那还不让人将他们给笑死,没了程队他们就不能办成事情?绝对不能有这种说法给传出去! 陈君同样是将眉头皱的紧紧的,转身看了眼,突的眸光微微的开始闪烁,半晌没有动静,张志豪不知道他看什么,正准备询问,陈君伸出手就指了一个角落的方向: “抓住他,别让他给跑了!” 那个方向正是靠着门口的,众人转过身看去果然看到一个男人居然正准备逃跑! “他就是狐狸,赶紧给我抓人!”陈君又重复了一遍,瞪着眼道:“通知程队、通知程队,目标已经出现,我们正准备逮捕,还请求你们的配合!” “收到!”程曼应了一声,四人对视一眼,同时下了车,按照四个不同的方向走了过去,这样的抓人,他就没有机会能够逃掉了。 穆冥轻轻的笑了笑,看着从宾馆逃出来的人,稍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个人看起来比之前的照片上瘦,看来这些天的东躲西藏也将他折磨的够呛。” 狐狸快速的看了眼四周,正准备找一个突破口! 男警官那边肯定是逃不掉的,那么只能找女警官! 那个短发的看起来就干练的很,那么就只剩下那个白衣的女警官,找准目标,狐狸就疯狂的冲了上去,那个架势让人看得都是一愣,亡命之徒应该都是这样的。 穆冥看了看,手指活络了一下筋骨,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浓,当她是软柿子?很好! 绝对不能让狐狸从这里逃出去了,不然一定会给警局惹来更大的麻烦,这次堵人不成功的话极为的可能找不到下一个机会,若是找到了,也要等很久才对。 或许换一种方式说,让这个人从这里逃出去,将会让他有挟持人质的机会,那么警方逮人的机会就渺小的很多。 “你给老子让开!”狐狸口不择言,瞪着眼就看着穆冥冲了过去,手指在腰上摸了摸,一把匕首就被自己抓到了手里,这就是有备而来的节奏。 那匕首不知道被他放在身上多久了,现在终于有用处了。 或许可以说,这个人就是随时随地想逃命的人。 “我不让呢?”穆冥朝狐狸飞快的跑去,这个人当她是突破口,那么她就好好的当一个突破口! “不让你就给我去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狐狸匕首往前面一划,而现在已经到了穆冥的面前,她稍微的侧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匕首给避开。 狐狸看到瞬间就将匕首给换了放下直接往穆冥的肩膀划去,穆冥眸光一眯,往左边迈步,伸出手将狐狸的肩膀给捏的死死的,稍微用了力气,直接将狐狸疼的嘴角抽搐。 她又伸出手,将狐狸的手腕给紧紧的捏住,就像是要将那里给捏断一般! “放手!”狐狸怒斥道:“你给我放手,嘶——” 痛的几乎龇牙咧嘴的,穆冥瞪大眼道:“你给我将匕首松开!” 看到狐狸根本不会束手就擒,她又加大了力气,狐狸不得已,竟然松开了的手指,左手在自己的背后一摸,又多了一把匕首,直直的往穆冥的脸去! 顾景柯在旁边眼尖的看到,飞快的冲过来:“穆冥,小心!” 穆冥皱眉,伸出腿在他的下面踢了一下,将手腕彻底给狐狸卸了:“很抱歉,你这点小伎俩还不够我玩的,若是你身上绑个炸弹我现在可能真的会放了你。” “可惜……”穆冥将他的腰踩了踩,将他给摔在地上,摇了摇脑袋道:“可惜的是,你并没有,因为你怕死,根本就不敢拿自己的性命赌,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狐狸躺在地上痛的打了个滚,听到穆冥这样的调侃,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就算你说的对又如何?就算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又怎么样?若是没有性命,什么都管用!” 这条命,是人最值钱的,若是连命都没有了,还要其他的东西做什么? 总之,不管做什么,自己的性命要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所以在逃跑的时候,他并没有准备自杀的炸弹,要炸弹也是炸这群警察,而不是傻傻的绑在自己的身体上要挟人。 他还不傻到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这群警察! 本来他打算从这里逃不掉了就从外面的人群抓一个人质,没想到自己没有这个机会,居然这样活生生的给抓住了,真是说不出的苦闷…… 程曼跑了过来,拍了拍手道:“这傻子为什么要从你这里跑,难道不知道从我那里走也比你这边强?” “或许,我长得比较女人一点?”穆冥轻微笑了笑,程曼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在打趣她! 瞪大了眼,程曼就道:“好你个穆冥,居然学会开玩笑了!” 躺在地上哀嚎的狐狸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管怎么想,自己一定要从这里离开才对。 就在陈君等人要将狐狸给拿下时,他手指一转,快速的从旁边给逃了出去,顾景柯看着他的背影,将自己的枪支拿了出来,狠狠的朝他的后脑勺扔去。 中! “砰——” 狐狸彻底给倒在了地上,这次没有再吭声,而是晕死过去,在地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陈君走过去拿出手铐,淡淡的摇了摇头:“人啊就是怕作,你看看你这么作,到最后还不是倒在了地上?” “就是就是,刚刚老老实实的被我们给抓住也不至于被打晕了,这下知道疼了吧?”张志豪在旁边接口,狠狠的将狐狸从地上给提了起来。 那动作就像是提着麻袋一般,很是粗鲁。 魏晓光看着就有些不想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我说你们能不能温柔点,人家好歹也是一个伤者?” “你这是在嫌弃你的前辈不够温柔?”张志豪反问一句,似笑非笑的眼睛看到了魏晓光的身上,后者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只顾着点了下脑袋:“我正是有这种想法!” “那好啊,你来扶着!”陈君和魏晓光异口同声,将狐狸朝魏晓光那边一推,动作要多默契就有多默契,两人甩手就上了车,留下魏晓光欲哭无泪。 “前辈就是前辈,不坑后辈的人绝对不会是前辈!” 这时有人走了过来,淡淡的问道:“魏晓光,你要不要我们帮忙?” 魏晓光看着几个警官,擦了把眼泪:“要,当然要!来,搭把手,将他给弄到车子上去,还真别说,这个人也真是死沉死沉的,压死我了!” 穆冥轻轻的笑了笑,看着魏晓光等人的背影,将自己的视线落到程曼的身上:“程队,这次我们该收队会警局了吧?算不算上是大获全胜?” “当然算!”沉默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双手一拍,淡淡的指挥:“赶紧将车开到警局去,给狐狸叫醒,结束审问后我们就去吃大餐,今天我请客!” “程队,你会不会捉弄我们?”已经坐上车的陈君将脑袋给移了出来,翻着白眼问道:“若是捉弄我可就不去了,要知道我还想好好的工作几天呢!” “你觉得我是会捉弄人的上司吗?我这么爱你们,这么喜欢你们,你们怎么能够误会我?” “……”陈君无力吐槽,将自己的车窗给弄了上去,半晌才道:“程队,你就当我没有问过刚刚的话,你们继续。” “陈君你的皮痒了,这才去找程队的麻烦。”坐在驾驶座上的张志豪给了一个陈君自求多福的眼神,将懒懒的躺在椅子上,“我说这个狐狸也是个傻子,看到我们了居然还在那里不动。” “不是不动,而是根本就不敢动。”陈君耐心的解释,“我们当时在大厅,若是他突兀的走了出去,那么我们一定会将他发现,而且他也不知道大厅外面是不是还有警察,这才不敢乱动才对,你明白了吧?” 张志豪认真的想了一会,看着陈君道:“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 想都没想陈君就打断他:“你肯定是想说他太愚蠢了吧,其实要我说,他若不是被我看到还真的有可能被他给逃了。” 这沾沾自喜的模样,张志豪直接想给陈君一个耳光子,幸好还是给忍住了,稍微的掀开一只眼皮子道:“我说的都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狐狸傻的无可救药,若不从冥姐那边逃,可能还会逃掉。” “比如从我们的方向逃,肯定是能够逃掉的,你说呢?”张志豪反问一句,看着陈君道:“我不能保证他在拿着匕首的情况下冲过来我不受伤,可是冥姐却轻而易举的将他给制服了。” 陈君靠在椅子上,认真的想了会道:“这一点我还是站在你这边的,在这一方面狐狸的确是个傻子,不过换做是我,我应该也会从冥姐那边走的,毕竟冥姐看起来……” 朝外面的几人看了过去,张志豪没有听到他继续说下去,不由得急了,急忙问道:“你说话怎么说一半啊,赶紧说,不然小心我把你给踹下去!” “你不觉得冥姐比程队看起来温柔多了?”光程队那个短发看起来就是女强人的刑警队长,若自己是个歹徒一看到肯定就是转身就走的,哪可能还死命的朝那种人身上撞去。 而冥姐看起来就好欺负多了不是? 轻轻的摇了摇头:“陈君,我看你的皮真是痒了,这话若是让程队听到有你好受的,小心她滥用死权将你调到别的警局,然后让你吃苦一个月!” 陈君轻声咳嗽道:“你不说我不说,程队不会知道我在这里议论的,难道你要供我不成?” “我们是兄弟,怎么可能将你往火坑里推呢!”张志豪伸出手在陈君的肩膀上拍了拍,之后道:“让程队他们上车吧,反正现在已经处理好了。” “他们应该还在清理狐狸在宾馆的东西。”陈君摸了摸下巴,“怎么,你想着看看怎么审问狐狸了?” 前几天他们都负责了审问各自的人,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趣的很,但今天只有一个狐狸,他们也可以好好的看看程队审问人的模样了,好久没看了,倒是有些想念的紧。 程曼几人在外面站在交谈了什么,猛地笑出了声,穆冥转过身,看着缓缓走过来的警官,程曼也看到了人影,冲过来道:“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比如……”“货物”。 那个警官也是精神抖擞的道:“报告程队,我们将他的东西全部给带过来了,电脑、衣服、还有一个黑色的手提袋!” 电脑是这个狐狸的关键东西,衣服也应该有的,那么这个手提袋…… 应该就是“货物”了吧? 程曼戴着手套将走了过去讲手提袋的拉链拉开了一道口子,看到里面一包包的东西后稍微的眯起了眸子,转身笑道:“很好,不愁没有证据了,这些!” 她指了指手提袋,轻轻的笑:“应该就能够将狐狸给定罪!” 再加上其他证人的口供,这个狐狸是逃不掉的! “把手提袋等东西全部放进证物箱,记住,将手提袋给我们看好了!”程曼迅速的转身,那些小警官立刻应声:“保证将东西给看好,程队请放心!” “走吧,收队回警局。” 不到十分钟,几人回到警局,直接进了审讯室,陈君端来一碰水,之间往狐狸的脑袋上倒去,而本来在昏睡的狐狸立刻就瞪大了眼,惊叫道:“下雨了!” “对,是下雨了。”程曼轻轻的敲了敲桌子,轻浅的道:“你若是还没醒,下一刻应该就会下冰雹了,这样的天气下冰雹,你应该也很享受吧?” 狐狸的脸色稍微的变化,像是才记起来自己的处境,他轻微的哭诉道:“警官你们干嘛抓我,我又没有犯罪!” “那你干嘛跑咯?”程曼吊儿郎当的问,既然这个人喜欢这样装,那么她就陪他玩完,反正现在还有时间,若是不玩,还不是可惜了? “你们追我,我当然就跑了!”狐狸沉声回答,轻轻的道:“警官,你们放我走吧,我把钱都给你们,行不行?” 程曼做出心动的模样,伸出手道:“你有多少钱,一万?十万?亦或是一百万一千万?” 狐狸脸色稍微的变了变,之后狠心道:“我可以将我这么些年的家当全部给你!” 第314节 他这些年也是有不少积蓄的,肯定不少! 做他们那行的,若是没有更多的钱,怎么可能做?程曼静默了片刻,睁开眼一副被打动的模样,淡淡的问道:“那么你一共有多少钱,若是太少我可是不要的。” 狐狸仔细的想了想,哭着脸道:“我一共有五百万,怎么样,警官能不能现在就放我走?!” 程曼锤了捶自己的手臂,像是很酸痛的模样,她闭上眼睛仔细的想着,这将狐狸急的要死,直接问道:“警官,你肯不肯倒是说句话啊!” “我被你这样贿赂了,那他们怎么办?”程曼伸出手指了指审讯室其他的警官,那些警官死命的憋住笑,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穆冥轻微的扯了扯唇,和顾景柯对视一眼,就当现在在看戏好了,任由程曼演下去,紧张了这么多天,好好的玩一下就好。 程曼嘴角稍微的勾了勾,狐狸淡淡的道:“你们五百万难道还不够分吗?你们将我的钱给拿走,随便你们怎么分!” “五百万,买下我们这么多人的嘴,恐怕是不行啊,你看看,这人数这么多,平均下来都没有五十万……”程曼摇了摇头道:“这样的亏本生意我们不做,我们坐这样的生意可是要被降职的!严重的还要革职!” 狐狸稍微的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应付程曼,轻轻的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你告诉我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程曼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淡淡的问道:“我对这个问题还是挺好奇的。” 狐狸脸色变了变,终于知道程曼是在耍他,冷声喝道:“无可奉告!” 程曼将手掌在桌面上重重的拍了拍:“不管你告不告,想死的就可以不说,不想死的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陈君等人低下脑袋,现在狐狸的脸色他们可是看了就想笑,所以为了不打击到人家的自尊心,还是稍微的闭上嘴巴别说话了。 “警官,我和你说,我是清白无辜的!”狐狸轻轻的抿唇,“我真的是冤枉的!” “那你电脑里面的资料要做什么解释?”程曼轻轻的问道:“经过我们的调查,那些资料可是很有用的,狐狸,你是叫狐狸吧?你这个人应该也是负责研究毒品的纯度吧?” “你们怎么知道!”狐狸彻底的惊讶了,看着程曼等人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是谁告诉你的?我没有做过,我真的没有做过!” 看着渐渐不受控制的狐狸,程曼等人都眯起眼道:“狐狸,你老实交代了,我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若是不老实交代,那么就给我们等着,你的那些钱我们绝对会拿走,但是你这条命,绝对不会还留着!” 狐狸身体稍微的震动:“这不可能,你们就算是警察也没有滥用职权的权利!”说这句话的时候狐狸的眼神是荒芜的,他其实知道,在这样的圈子里,自己说的话只不过是渺小的很。 不管在哪里,自己都是最底层的那个,随便人怎么欺负! 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努力都不行,他也从不会怪谁,要怪只怪自己的命不好,若是命好了,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也不会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 穆冥轻轻的抿了抿唇,看着狐狸,眸子凝注,也在这一刻,顾景柯走上前,双眼紧紧的盯着狐狸,而狐狸也将眼睛看着顾景柯的眼睛,久久不能移开。 在别人看来,这就好像在深情对视一般,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顾景柯的眼睛有多么可怕,就像是将自己的灵魂都能够看破,狐狸狠狠的颤抖着身躯,自己明明想将自己的眼睛给挪开,可是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怎么做都挪不开! 狐狸嘴角一抖,竟然有血溢了出来,这明显是他刚刚咬了舌头,对于这样自残的做法,程曼众人都皱了皱眉头,这样咬下去,会不会将自己给咬死了? “呵,这样,你就能老实了吧?”顾景柯转身,轻轻的笑出了声,他伸出手指在狐狸的眼前打了个响指,淡淡的问道:“狐狸,想活命就老实交代,若是不想活,你可以继续嘴硬下去。” 狐狸简直吓得半死,听到那个响指声瞬间就回过神了,炸毛道:“你是什么人,你的眼睛究竟是什么!” 就在刚刚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灵魂都要被吸出来了,感觉自己灵魂和身体就不在同一个地方,就像是分隔两地了,那么恐怖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这不得不说,这样的事情给他的打击真的大得很! 若是稍微做错了,自己应该就会死的很惨才对。 狐狸轻轻的叹了口气,低下了脑袋:“我说,我老实说,你别再用眼睛看我。” 他的眼睛就像是深渊,一看就有种让人沦陷的力量,这种沦陷无关情爱,而是灵魂,而是自己的意识,若是刚刚自己不咬舌尖,或者自己就将自己内心的秘密全部给说出来了。 不对,或许说这个人不放过他,他现在也没有办法逃出来,他的眼睛就像是交织了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就等着他乖乖的跳进去。 而刚刚,自己真的跳了进去,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你的身份。” “我是在他们那个组织里负责制毒的,将毒品的纯度不断的提高,就在不久前我将毒品的纯度能够提到百分之九十七,可是你们警方的卧底发现了,将资料给盗取,也在他要将资料发给你们的同时,他的行踪彻底暴露。” “我怕出事,这才盗取了资料从那边逃到你们这边,然后通过手段联系到了尚先生,你们知道,人总是有那种利益心的,若是将这种利益心扩大,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尚先生就是那种人,所以不用他多说什么,他就同意和他们一起干,甚至将他好吃的好喝的供着。 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有利可图。 “之后我让尚先生联系的总部那边的人,也就是付谈,付谈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没有多久他就从那边带着人过来了,而那边的人似乎也同意他来这边试水,就这样,我们彻底达成了统一战线。” 狐狸看了看程曼道:“接下来你们就疯狂的阻拦我们交易,我没想到的是,你们这边的警察比我们总部的那边的厉害多了。” 总部那边简直是他们的天堂,就算是进到了局子里面,只要托关系那钱财就能将人给弄出去,可是这里,完全的行不通! “早知道我就应该换个地方逃了,这样自己应该还不可能这么早就被关进这里面来了吧。”他落寞的道:“你们一个破坏了几次自己也知道,这次他们的人都进了局子里,就连总部的老大也赶了过来,你们应该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狐狸懒懒的叹了口气,最重要的他还是没有说出来,可是他不说就不代表没有人知道。 沉默双手一握,重重的在桌面上锤了一下:“我们要你说重点,你就是这样糊弄我们?” 说的多数都是他们知道的,这说出来有什么用? 狐狸抬起脑袋,又低了下去,闭上眼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你们还想知道我也不知道了,不相信也随便你,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 他将眼睛往旁边看了看,冷声道:“还有,你们看我是高等人物吗?” 说句实话,他的确不像是高等人物,可又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 顾景柯走过来,轻缓的半眯着眸子,狐狸一看到他就开始瑟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就像是很害怕一般,他淡淡的问道:“你想干嘛?” 那样子就像是顾景柯要对他做什么一般。 可,可能吗? “他们老大过来应该是为了你才对,不知道我有没有猜错?” 狐狸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句实话,他不愿意就这么被坑住了,可是这个男人知道老大来的原因,自己再隐瞒又有什么用。 “别打什么歪主意,你的心不够坚定,很容易让我催眠的。”顾景柯冷冷的答了句,狐狸在这一刻被吓住了,立马就道:“你会催眠?” 顾景柯不置可否的眯起了眸子:“你可以试一试,我不介意的。” 若是真试一试,又有什么理由再说其他的话呢? 他可以利用催眠将想知道的都知道一遍,只要狐狸敢试! “不用了!”狐狸瞬间就拒绝,淡淡的道:“老大来的确是因为我,因为我掌握那份资料,所以他们不得不来找我,老大也不得不来找我。”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想着要逃跑,绝对不能留在那里坐以待毙,不然自己的下场绝对很惨。 因为老大一定知道,有了那份资料,谁研究都可以研究的出来,不仅是他狐狸,其他的研究者也可以将这东西给研究出来! “这么说,你的资料很值钱很有用咯?”程曼在旁边故作天真的问道:“你的资料能不能借给我好好的研究,或许我可以利用那些资料好好的赚大钱呢。” 狐狸笑的比哭还难看,缓缓的道:“可以,你想拿去就拿去,反正我现在已经被你们给抓住了,再拿着那资料也没用,不如给有用的人拿去。” “你觉得我会稀罕?”程曼的眸子染上了一股子怒火,跟这种人说话简直就是要气死自己半条命了,稀罕个鬼! “警官,你能不能别开玩笑?”狐狸估计也是一个单纯的,被程曼骗一次又被骗第二次,他默默的道:“你不稀罕老大可是稀罕的很,若是让他知道我在你这里,他一定会想办法将我给弄出去的……” 这话让审讯室稍微的静默了,众人的心里同时闪出了同一个思绪。 程曼勾唇一笑:“很好,你说的话让我想到了一个主意,不过这个主意一定要你配合才好啊,狐狸,那么就拜托你了,若是你不能够将这件事做好后,那么死刑就是等着你啊……” 狐狸看着程曼脸上的笑,直觉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自己根本就反驳不得,砸了砸嘴巴道:“警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能够明白的,你不用拿着这种眼神看我,我会觉得很可怕……” 程曼瞬间就将眸子给眯起:“可怕?你是觉得我长得比较可怕,还是你的眼神出问题了!” 狐狸立刻死皮赖脸的道:“当然是我的眼神出问题了,警官怎么可能长得可怕,你这么一个绝世大美女……” “这话可就中听多了。”程曼双手一拍,轻轻的笑道:“既然你们老大是来找你的,你怎么能够不和他见面呢?” 众人的心思不知不觉已经想到了一块去,穆冥轻微的抿了抿唇,看向程曼道:“程曼,我们的想法很一致,现在就看看这个狐狸是不是能够配合我们了。” 狐狸感觉危险已经找上门来,淡淡的问道:“警官,你、你们想做什么?我可是不卖命的!” 他先打好招呼,不管做什么,自己的性命绝对不能丢。 “你做的事情能够减刑,你做不做?”程曼嘴角斜勾,看着狐狸的眼神之中闪过了几抹坏心思,这样的动静正好被狐狸看到,当场就狠狠的抖了抖自己的身体。 “警官,你的眼神实在太恐怖,我绝对这件事情一定非同小可,我们一定要从长计议,好好计算!”狐狸苦着脸,就差将眼泪给落下来,“你们能不能将事情给我说出来,和我这个当事人好好的商量商量?” 程曼站起身对着自己身后的人道:“你们都给我找个位置坐下,这件事不能够走漏消息,你们在这里的都是我极为信任的兄弟、同事,你们是我信得过的人,所以你们出现在了这里!” “程队,我们明白!”立刻就传来应声,陈君站起身把门口看了看,之后将门给一把反锁住! 既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那么这绝对不能有外人进来。 程曼将视线从陈君的身上收回,淡淡的道:“从现在起,我们要将事情都黑说完,接下来我们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狐狸,你自己想赎罪,就一定要配合我们警局将这场戏给演好了!”程曼沉下脸,认真起来的模样将狐狸弄得一愣,“既然你们老大是来找你拿资料的,那么你就给我们将老大给约出来,之后我们要一网打尽!” 狐狸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有些不情愿的道:“我约老大出来?” 他约,那不是找死的行为吗? 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不想做的。 可程曼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冷冷的问道:“看你的样子似乎还是不愿意啊?你要知道你自己可是自身难保,若是还不利用机会赎罪,那你的罪名——” ------题外话------ 推荐一首歌——萤火 我觉得还不错,嘿嘿~ ☆、228尾 一定配合,熟悉的人 审讯室静默了片刻,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程曼的眸光冷沉的厉害,不得不说,作为一名优秀的刑警,她是有资格的! “你若是不配合我们,你的罪名可是绝对不可能减轻了,要知道,不管你做不做,都是和他们为敌,你做了,也只是在帮你自己,若是不做,可是在害自己!” “你是不是需要我们警方给你时间好好想想?”程曼看着狐狸,宽容的问道,就当狐狸以为程曼要这么放过他的时候,又听她冷着声音道:“若是在前几天我可能会给你时间考虑,可是现在——” “没有时间了,我们警方没有多余的时间再给你浪费,你干不干、做不做就是一句话,若是不同意,那你直接等着审判!”沉默坐在椅子上,这一刻有种王者风范。 “我做!”狐狸咬了咬牙齿,这件事不是简单的,若是一个不好自己就会死在那里,可若是不做,自己的下场可能也是一个死字,那么现在就只能答应警方的事情。 穆冥轻轻地笑了笑,默默的对着程曼竖起大拇指,今天的她就是好好的长了脸,程曼果然是程曼,一鸣惊人啊—— “警官,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狐狸,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程曼眸子稍微的勾着,淡淡的道:“我们可没有逼你,若是在你和你们老大交涉的时候变卦,那么我一定会让他们将你的身上给打几个骷髅,要知道,我们警局的狙击手可不少!” 狐狸淡淡的笑了笑:“警官我还不傻,直接和你们警方作对我不是往火坑里跳?” 第315节 那些狙击手的子弹可是百发百中的,他狐狸可不想尝试一下想,现在答应了就是答应了,绝对不可能变卦! “你这样说就对了,自己心里明白就好。”程曼叹了口气,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她没有逼这个狐狸,其实一言一语中,都是在逼狐狸投靠警方的阵营。 用条件诱惑他,同时又威胁他! 或许这就是警方惯用的伎俩也说不定。 “你现在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联系你们的老大,之后约一个地方见面,这个地方必须你定,怎么说我相信你这么狡猾的人应该能够懂。” 现在狐狸给抓的消息应该还没有人知道,或许那边的人还没有知道! 程曼转身看向陈君:“你去查查方便我们狙击抓人的好餐馆在哪里。” 陈君领命快速的走出审讯室,刚刚进到办公室,向文就问道:“情况怎么样,那个狐狸招供了没有?” 对于这个问题陈君还不想回答,稍微的翻了个白眼就道:“走吧,我们现在就该好好的办办事了,帮忙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能够方便警局行动的。” 向文走了过来,开始在网页上找地方,眼睛扫视着,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野狼看不下去了,直接走了过来指着电脑道:“这里不就是一个好地方?可以方便隐藏又可以狙击,人流还少,你们是不是傻?” “……”向文和陈君在内心里是有瞬间懵逼的,看着野狼就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是个好地方?” 野狼拍拍双手又走回沙发继续睡觉,半晌才轻飘飘的道:“因为那餐馆可是最便宜的地方,而且还没有人看的上,我经常去那里蹭饭吃,怎么,你们还不信我?” 其实陈君和向文也不是不信野狼,他没有理由害警局,他自己可是还有把柄在警局的手上。 看了看那个餐馆的名字,陈君就站起身道:“向文你好好的看着野狼,绝对不能将他给看丢了,从今天回去,你睡觉都要将他的手给拷住!” 野狼这次算是彻底的愣了,睁大眼睛看着陈君道:“我说陈君,我帮了你,你居然还怎么对我?没天理啊!” 这世上没天理的事情多了。 穷人那么穷,富人那么富,这有天理吗?有些孩子生下来就是富二代官二代,而有些孩子生下来连口饭都吃不上,这有天理吗? 或许是野狼自己想到了这些,渐渐的就没了声响,看着陈君的背影就将眼睛给闭上。 他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而陈君,应该也没有很好的家事…… 以后这样话要少说,自己是明白的,野狼轻轻的将手臂枕在自己的后脑勺,轻轻的眯着眸子,看着天花板的模样很是惬意,这下子向文走了过来。 看了他几眼,劝告道:“野狼,不管陈君说了什么,你都不要介意,他是因为我们警局。” 野狼这下子好奇的看了眼向文,默默的问了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我说向文,你还不了解我?真是的,而且陈君根本就没有说错,让我听话的最好办法就是将我给彻底拷住。” 对于这件事野狼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他这么说就让向文越发的误会他想多了,最后的最后野狼索性不解释了,翻了个白眼继续睡。 其实陈君也只不过是开玩笑,他明白的……这个向文的大脑或许是短路了,然后当着了,不会真的将陈君的话给当真了吧,那么今天晚上自己是不是真的会被手铐给拷住!? 这样的想法让野狼的身体疯狂的抖了一下,眼神颤颤巍巍的看了眼向文,之后看到那人的眼神不像是有这种想法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睡觉。 向文看着野狼这样懒散的模样,也没有多说话,只是坐在一旁守着他,生怕他去惹什么麻烦一般,野狼不给面子的转了个身,用背部对着向文。 后者看着微微的愣了愣,站起身走到饮水机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向文摇了摇头,又坐回椅子上盯着野狼,不敢有一丝的放松! 这边的陈君瞬间就进了审讯室,走到程曼等人的身前道:“这个地方,叫做天铭饭馆,野狼说他对这里很熟悉,这里是我们警方埋伏和狙击逮捕人的最佳地点!” 程曼淡淡的挪开眼,轻缓的无奈道:“你确定这里是一个绝佳的好地点?” 对于这个问题陈君反倒是不好打包票了,毕竟这地方不是自己选的,而是野狼选的,是野狼说的这个地方好,自己也没有说其他的问题就答应了。 “程队,这里有问题吗?”不得已,陈君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轻轻的砸了砸嘴巴道:“若是有问题我这就去重新找地方!” 其实也不是有问题,程曼稍微的勾了勾手指:“野狼那个家伙那么嘚瑟,你有没有给他一个下马威!” “……”陈君直接给了程曼一个白眼,转身看着祁少晨道:“祁队,你们怎么看这个地方?” 反正不管怎么说,陈君还是愿意相信野狼的为人,他没有道理来骗警方。 顾景柯认真想了想:“这个地方地形对我们来说很是方便,我去过这里。” 祁少晨和程曼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穆冥站在一,没有理由说不同意。 “那就这么定了!” 程曼转眼看向狐狸,轻声喃喃:“狐狸,成败在此一举,你是想被——”她伸出手做了一把枪的手势,直接抵在自己的脑袋上道:“不管做了什么,你都是为了你自己。” “砰——!”她轻声笑道:“我相信你应该是不想被枪毙的吧?” 她的拇指动了动,上下按了一下,就像是弄手枪的姿势,她张了张嘴:“啪——!这种声音是不是很好听?” “警官,拜托你别吓我了!我认真做就是了!”狐狸终于抵不过程曼的软磨硬泡,低下脑袋道:“我现在就给我们脑袋打电话,我一定回做好这件事,你们要相信我!” 对不起了,老大,我这次是为了我自己的性命,若你不进来,那么只有我出去,这样的结果绝对不能出现,对不起! 穆冥戴着手套的手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部手机,走到狐狸的身前,递了过去:“麻烦你了,若是这电话打通了你玩什么花样,那么我们会将你做的事情如数汇报给法官。” 狐狸认真的想了想,镇定的道:“你们放心,既然我答应了,我就不会将我自己的性命玩游戏!” 手机没一会就开机,狐狸认真思索了一下终究是按了键盘,三秒过后,手机被接通。 那边的人接起手机的时候没有立刻出声,而是等了半晌,狐狸按照吩咐道:“是谈爷吗?我是狐狸!谈爷你要救我,我现在被警察给盯上了,你若是不救我,那么那份资料——” 这样隐晦的威胁,那边的人肯定是能够听得懂的,穆冥等人死死的盯着狐狸,就怕他瞬间露出破绽,不过狐狸的表现还算好,没有让人听出来已经被警方的人给抓住了。 大力在那边的大声道:“狐狸,你现在在哪?我大哥现在不在,你若是找他有事我现在就给他将手机拿过去!” 狐狸怔愣了一会,对着穆冥等人无声道:“是大力……” 半晌他没有吭声,又朝穆冥等人问道:“我现在该怎么答。” 顾景柯手指勾在自己的下巴,眼眸瞬间紧眯,拿出笔就开始在桌上的本子上写了几个字:“让他找付谈。” 狐狸低下头看了看,稍微的吞了口吐沫,这才道:“大力,我现在急需要和谈爷说话,你现在就将他找来!” 这个号码本来就是付谈的,可现在却是狐狸接的电话,这极有可能就是一种另类的试探,付谈可能就在大力身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合被大力给接到了? 再者说了大哥的电话是小弟能够随便接的,这无因都在说明,是那边有人指使大力! 老大听着手机传来的声响,轻轻的眯了眯眸子,摆摆手道:“付谈,你去接。” 刚刚就是他让大力接的电话,在还没有弄清楚狐狸究竟要做什么事情时,他一般都要保持神秘,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付谈看了眼老大,之后走到大力的身上,伸出手道:“我来。” 大力脑子也转的也快,快速的对着那边的人道:“狐狸,你有什么事就和我大哥说吧,他现在回来了,我现在就将电话给你,你别急。” 付谈伸出手接过,看着老大的眸子含着谨慎:“狐狸,是我。” 狐狸一听是付谈的声音,立刻就软了语气,哭丧着嗓音道:“谈爷,我现在被警局的人给盯上了,你若是还不来帮我,我可就要饿死了!咳——!” 适当的他咳嗽了一声,好像是生病了一般,付谈听到他这样的声音,着急的问道:“你没事吧?狐狸你在哪呢?我这些天一直就没有见到你,你一个人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 付谈顿了顿,看了眼老大,发现他没有反驳之后又道:“你不知道这几天老大可是急死了,你可别出事,你现在有了难处,就赶紧回来,老大会护着你的!” 护着你的资料……至于人,被警局抓走或许是没了麻烦更好才对,这句话,付谈不是个傻子,是绝对不可能挂在嘴边上的,他手指轻微的扣了扣手机的背面。 有那么一刻,有些像安慰人的曲调,让这边的狐狸想说出真相,可是狐狸想了想自己的处境还是生生的将那种冲动给藏住了,他看着审讯室的众人,知道自己若是说错一句话,那也就别想活了! “谈爷,我知道老大会护着我的,可是我现在……”狐狸欲言又止,那边的付谈哪里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匆匆的接过话道:“你有什么难处就说,老大也在我旁边呢,他都听得见。” 狐狸看了眼审讯室脸色各异的人,伸出手指了指手机道:“我现在该怎么说。” 顾景柯眯了眯眸子,示意狐狸按照计划来,狐狸只好道:“谈爷,我现在被警方盯得死死的,我就是觉得自己背后有双眼睛,可是又看不到人在哪,可能是因为我太紧张了,谈爷,我现在这个状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付谈冷声道:“你有话别吞吞吐吐的,狐狸,你身上还有价值,老大是不会放弃你的!” 这句话彻底将狐狸弄得愣了,心中想着果然若不是自己身上有价值,那么现在就没有机会坐在这里谈判,穆冥等人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好笑的看着狐狸。 不管为了什么,反正刚刚付谈说的那句话真是将狐狸的心全部推到警局这边了,这样说来,恐怕他们还要谢谢这个付谈! 狐狸果然冷笑过后,就开始浅笑道:“谈爷,我也知道我身上的利益,我现在想要见老大一面,有些事我想和他当面谈谈,不知道谈爷有什么看法?” 付谈手里拿着手机,开着扩音递给老大,轻轻的盖在上面问道:“老大,你怎么看,要不要见他?” 老大想了想,终于是抵不住心中的诱惑,轻轻的点了下脑袋道:“见,当然要见!” 付谈垂下眼皮,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狐狸,老大同意见你,我们约个地方和时间吧。” “好,明天下午三点天铭饭馆,还请老大别带着太多的人来,我怕回引来不该来的人!”狐狸按照之前的将该说的都说了,神情之中含着淡淡的冷凝。 老大对付谈摆了一个手势,付谈立刻就回道:“狐狸,老大说你准时到,可别爽约!” “我狐狸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老大可别爽约!”狐狸快速的将手机给掐断,看着程曼等人,扯唇难看的笑了笑:“警官,我这样的表现算不算是好的?” 那边的人无奈的眯了眯眸子,对于这句问话没有其他的表示,程曼站起身,突的鼓起掌,轻笑道:“狐狸,这次你表现的不错,但明天才是最重要的,希望你别让我们失望!” 狐狸阖上眸子,轻轻的笑:“警官,我明显是一枚弃子了,我还能做什么呢?只要你们相信我,我一定把该做的事情给做好,不会给你添麻烦!” 穆冥稍稍往顾景柯的旁边走了几步,轻轻的抿了抿唇:“他想反悔已经不可能了,或许可以说,他不能反悔。” 顾景柯伸出手在穆冥的背部划了几下,轻轻的笑:“是,就算他要反悔,也要有人能够接纳他,而他们的老大,只是在意他身上的资料而已,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狐狸,在我们看来你并不是一枚弃子,而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你能明白吗?”程曼身体朝前面凑了凑,淡淡的笑:“做好这件事,保证你不会成为死刑犯!” 狐狸眸子亮了几分,这句话对于他来说好比天籁! “我们出去吧。”祁少晨张口解释了一句,眸子稍微的晃了一下,众人从审讯室退出。 而走到门口时,顾景柯突的道:“陈君,将狐狸带下去洗澡,换身衣服。” 陈君立刻领命,将狐狸给带了下去。 几人回到办公室,程曼立刻道:“明天主要行动就在于天铭饭馆,还请你们给我记住了!” 次日,精神高涨的程曼等人,匆匆带着人就在准备,就像是准备打一场硬仗一般,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等人,穆冥轻轻的笑了笑:“程曼,这次,要小心!” 程曼眸子稍微的闪了闪,无奈道:“放心我栽了一次就不会载第二次,你别想其他。” 几人提前就在天铭饭馆穿了便衣,混在人群之中根本让人发现不了,还有几个埋伏在天铭饭馆的里面,而穆冥等人就坐在车内指挥,方便在外面堵人。 而程曼和祁少晨就坐在天铭饭馆内,方便随时发生的状况能够看在眼里,看着这样的场景布置,程曼等人已经开始耐心的等着时间过去。 看了看腕表,狐狸从门口走进饭馆,找来一张椅子东张西望,服务员上来,笑道:“先生,请问你要来点什么?” 狐狸将菜单接过,随便的点了几样菜:“给我随便弄几下就行。” 服务员只是轻笑,转身离开,其实在这里也就是随便弄几下,花费不高,还能够请得起大厨吗? 狐狸十指交叉,坐在窗户口,看了看外面的人,又看了看腕表,现在离三点还差半小时,不知道这个老大是准时来的人还是拖延时间才来。 不管为什么,他们警方的人就要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着,哪里也不能去! 程曼两人也点了一些东西,坐在那边也不说话,只不过眼神时不时的看了看外面,两人是情侣,做的事情也变得亲密的很。 狐狸紧张的手指都捏成了汗珠,若是昨天自己有股子赶鸭子上架的意味,那么现在自己是完全要不得不这么做了! 也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一辆黑色的车,车的窗户是全部的升起黑色,让人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但是这让人第一印象就知道不是寻常人! 第316节 果不其然,最先下车的是大力等人,穆冥快速的抿着唇对着程曼这边道:“目标出现,正朝饭馆走来!” 程曼嘴角动了几下:“收到!” 抬起脑袋看着祁少晨,轻声笑了笑:“来了。” 祁少晨用叉子弄了水果,往程曼的嘴边塞去:“乖,吃一点。” 程曼笑了笑,将东西给吃了进去,他们坐在狐狸的不远处,这个方位能够让他们很好的查看狐狸那边的动静,而不能让那边查看到这边的动静。 这或许就是早来的好处,能够随便选位置办事! 老大和付谈等人走了进去,眼神打量了饭馆四周,看到没有什么异常就走到狐狸的身前坐下:“狐狸,想不到你来的还挺早的。” 狐狸因为昨天在电话里说的,对付谈他们有着芥蒂,看着几人过来,皮笑肉不笑的道:“老大、谈爷请坐,这里没有什么能够招待你们的,你们也别嫌弃。” 那边的大力皱了皱眉头,不给面子的道:“我说狐狸你就混成这样了,请老大说事情居然要在这里说?我看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吧!” 狐狸也没有介意,只是指了指桌子道:“大力,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说,老大,谈爷请!” 几人坐了下来,也没有再说什么讽刺挖苦的话来,老大手里拿着东西吃着,看着狐狸道:“你不是说要找我有事吗?我现在来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狐狸嘴角稍微的一勾,阴险的笑从脸上飘过:“老大,我知道你要我手上的那份资料,想必你也知道这份资料只有我有吧?” “嗯。”老大轻轻的应了一声,一点都不急的模样,而狐狸也是沉住气,轻轻的笑了几声:“老大,我要的不多,我只要一千万,你将钱给我了,我就将资料给你,之后再也不来找你要钱!” 若是给了钱,他干嘛还来找老大,这不是找死? 只不过现在说这些话也只不过是要让他好好的留在这,现在……正好将他给送到局里去! “一千万,你怎么不去抢劫!”大力压低声冷哼,狐狸却是没有看他,只是看着老大静默片刻,“我相信老大知道那资料的用处才对,资料的价值可不是一千万能够买的到的!” 老大将自己的嘴巴给擦了干净,这才正眼打量狐狸,眸子稍微的眯着,淡淡的道:“年轻人,你是不是有点过激了,我给你薄面你现在还想得寸进尺不成?” 狐狸立刻摇头道:“老大你说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会得寸进尺呢?我只不过是觉得有些事情说的太过明白就不好了,这资料的价值远远高于一千万,老大是知道的,我这也不是狮子大开口啊!” 老大猛地压低声:“年轻人,我告诉你,我想要资料的方式多了去了,但是你现在这么不配合我,我可以将你给杀了,然后谁也别想得到那份资料。” “杀了你,对于我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要知道,这样的事情我可是见多了,若是你不想活了你可以直接说,别再和我说些有的没的……” 狐狸看着老大这样,心中想的是幸好昨晚顾景柯告诉他一定的计策,针对老大的反应也采集了不少的模板,现在看来,还真的是好的很! 他轻轻的笑了笑:“老大,我还是告诉你一件事好了,你可要知道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只要我今天死了,那么资料一定是公布在网络里的,我相信除了你还有很多人对这资料感兴趣!” 这句话是顾景柯让他这样说的,也是因为顾景柯对人的心理有着高强度的推断! 没想到稍微几句话就这么好使……果然,老大就没有说话,只不过轻轻的笑道:“狐狸,我刚刚和你玩笑,你也知道,一千万对于我来说,真的只不过是一笔小数目,但是也是需要时间赚的,我看你……” “不用看了,老大我相信你知道我找你来的目的,也知道你一定会带着钱在身边,我等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我就要看到钱的影子!” 狐狸一口气说完,这话让付谈皱了皱眉头,这样就不怕逼急了老大? 老大稍微的冷沉了眼神,冷哼一声:“狐狸,我看你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以前,他说话可是小声的很,没想到就这么久不见,居然就变得这么厉害! 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让人根本找不到漏洞! “老大,人都是会变的,我为了活命变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我现在要从这里离开,必须要有钱在身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老大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眯着眸子靠在椅子上,狐狸咳嗽一声:“老大,我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待下去,这生意你做不做也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做!” 还没有说太多,老大的眸子就闪过一抹幽暗莫名的光,他看了眼付谈,道:“付谈,这事情就交给你了,怎么样?” 大力站起身走到李明远的旁边,冷声哼道:“强子,狐狸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和老大这么说哈?你说若不是这样,怎么可能说的出来这么疯狂的东西?”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和老大说这些,而且还是那些交易…… 这狐狸可真是变了,变得让人看不清楚的模样了,李明远搓了搓手臂,冷哼一声:“不管他咋样,反正我是不喜欢他!” 自从发生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他就有心里阴影,总是想到那些事情就会做噩梦,简直太无奈了! 大力像是知道李明远在想什么,伸出手一巴掌就打在了李明远的脑袋上,轻哼道:“脑子里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也不嫌恶心?” 他当然是不喜欢想啊,可是这脑子就是要想,这也不能怪他不是? 大力突的顿住眼神,看了看眼前不远处的一个点,身体一震,猛地就低下了脑袋道:“大哥,我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不知道怎么的,他朝外面看的时候,总觉得外面是有人看着里面的,那种感觉就是像是在监视,他很不喜欢! 李明远其实早就发现程曼等人在,可是现在却是开始装傻道:“力哥,大哥现在在谈生意呢,你现在说什么呢!” 狐狸在这时笑的真的像只狐狸一样:“我说大力你是不是傻了,我都说了我就像是被监视的,现在看来还真是被监视了,你们说,现在怎么办?我应该怎么摆脱这种感觉……” 老大的脸色突的一变:“狐狸,你这不是在开玩笑?!” 狐狸笑了笑:“老大,你说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若不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我怎么可能来这个地方啊?我也不会要和老大你交易,所以我在电话里面说的都不是假的,老大是你自己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 这一刻,老大的心中是气愤不已的,要说什么才好,自己这是在火坑里跳啊! 看了眼狐狸,老大突的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已经被警察给盯上了?” “老大,有人盯着我,我也不保证是警察还是其他的人,或者是对我的资料感兴趣的人也说不定……”狐狸胡搅蛮缠的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只希望老大能够将钱快点给我,我还要从这里离开!” “你要钱我要资料,你的资料还没有给我看,我凭什么给你钱?”老大毕竟是久经商场里面的人,没有那么好骗,他瞪着眼道:“狐狸,你现在还是将资料给我看看,或许我们的交易还能继续!” 狐狸毫不客气的道:“老大,你不给钱是绝对见不到资料的!” 二军在这一刻低下脑袋在付谈的耳边说了一句:“大哥,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我感觉很奇怪,恐怕这个饭馆不干净!” 老大听到这话迅速就问二军道:“你说什么?熟悉的人是指谁?” 二军想了想,道:“那两个人是我们第一天籁这里就遇上了!” 付谈冷着脸道:“他们现在在哪?” “就在我们正前方不远处的位置里,老大别抬头,他们或许也只是个巧合,若是我们看他们了,就不会是巧合了!”二军解释,看了眼老大道:“不管怎么说,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 付谈扯唇轻笑道:“二军,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怕死了,只不过是那些富二代而已。” 二军脸上一红,没有多说又继续直起腰看着外面,反正付谈的话就是圣旨,皇帝老子都没有急,他干嘛急呢? 大力扯了扯二军,嘀咕道:“我看这个狐狸就是有古怪,可是大哥这次居然没有多说话,你说——”大力朝二军招了招手,之后在他耳边轻轻的道: “你说是不是大哥想,嘶——!”大力朝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又对着老大看了几眼,二军稍微有些明白的眯了眯眸子,可还是不敢相信的道:“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若是大哥有那个想法,他们也是支持的,老大这么老了,是应该退位让贤了…… 大力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付谈当上大哥时的模样,肯定是要将他们这个组织发展的更厉害,凭借自己大哥的努力和天分,一定是一个划时代的人物! 可是,自己想的究竟有没有错,大哥真的要那么做吗? 老大真的会在这次栽了吗?老大这么精明,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坑了? 大力看了眼二军,轻轻的叹了口气,就像是感染了一丝的默哀,李明远伸出手拍了拍两人道:“你们怎么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只要看着就好。” “狐狸,我今天的钱确实没有带在身上,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觉得这个生意我们还是改天再谈!”老大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狐狸没有急迫,冷着嗓子道:“老大怎么想我都无所谓,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事?”老大看着狐狸,有些紧张,手指都紧紧的抠在桌面上,只不过自己却是没发现而已。 狐狸抬起眼皮,轻轻的笑:“你错过了今天就不会有下一次,老大不是我说你,有些时候你自己将机会给抹杀了,不能怪我,你说是不是?” 其实这句话有两种意思,狐狸这是在暗指,只不过老大不明白,只能匆忙的问道:“狐狸,你究竟在说什么?” “老大这么聪明的人,想必自己想一会就能懂了的。”狐狸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老大意有所指的想了会,看了眼付谈就道:“我们走!” 也就在他们快要走到饭馆门口时,穆冥等人快速的围了过来,本来他们就在慢慢的走进,现在正好将老大等人逮个正着:“狐狸,你居然勾结警方!” 大力朝后面瞪了眼,迅速的道:“大哥你先走,我们殿后,你快走啊!” 大力和二军快速的伸出手推了一把付谈,头也不回的冲进了警方的包围圈,警方现在一定不会打死自己,那么自己现在所做的都是为了大哥! 二军看着大力的动作自然也不甘落后的冲了进去:“大哥我们算是栽了,但是你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己,我和大力就不能好好的陪你了!” 两人头也不回的就和警方的人打成一团,大力转身吐了口血沫子,大声叫道:“强子,你替我们好好保护大哥,快点拉他走!” 李明远看了眼付谈,老大现在已经是急得不行,包围圈越缩越小,小到快要没有了突破口,也就在这时,老大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东西朝一个地方扔了过去。 穆冥等人眼尖的看到,迅速道:“是手雷,快趴下!” 那边的人迅速趴下,而也在这时老大冲了出去,付谈看到立刻就跟了过去,没有任何的其他想法,李明远心中一急,跟在两人的身后快速的上车。 “砰——”手雷在几人的身后爆炸,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动静,李明远不知道后面究竟炸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受伤,只知道自己此刻是上了车,跟在了付谈和老大的身旁。 就算是没有了其他的人,自己还是可以作为一个眼线留在两人的身边! 老大开着车,把油门给加到了极致也不知道停,付谈坐在副驾驶座上:“老大,等到一个开阔处,来开车,不然会坏事的!” 他这样开车警方还没有抓到他们,反倒自己可能会出车祸! 老大没有回答他,只是手捏着方向盘不停的开,手指上的青筋暴涨,很明显自己的心情不知道有多么的糟糕。 “该死的,狐狸居然敢骗我,居然敢和警方联手骗我!”老大冷沉着脸,疯狂的砸了几下方向盘,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猛地看向付谈道:“快说,你会不会也背叛我!” 他一辈子最讨厌背叛了,一辈子最讨厌! 没有其他的原因,最讨厌的就是这个! 做他们这一行的最不能容忍的也是背叛。 所以当老大问付谈这句话的时候,李明远的心脏猛地一缩,就像是在问他一般,付谈看着老大,轻轻的吸了口气道:“老大,我脸上的伤痕你还记得怎么来的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老大的话,只不过从侧面提了一句,这句话明显比其他的话要好的多,李明远的心情却开始不停的杂乱,安静不下来。 “大哥,力哥和军哥怎么办?”李明远轻轻的问道:“难道他们就这么的……” 话没有说完就被付谈给打断,“以后你就接替他们的工作吧,我相信你可以的,而他们,这次算是回不来了。” 要知道这次可是警方有备而来,绝对不会让他们逃走的,要不是老大有手雷,恐怕他们应该这一刻就不会在车上了! 这时,车子后面传来警笛的轰鸣声—— “该死的,他们居然没有甩掉!”付谈冷哼一声,看着老大就道:“老大,左拐,我们往山里去!” 山里那边好夺人,自己在大路上有摄像头,不管他们躲在什么地方都是有一种很好的方式监视,老大重重的打了一个方向盘,可是没料到旁边有车正好开过来。 两辆车迅速的撞了一下,幸好不严重,不然恐怕几人都要受伤! 老大在口中骂了一句,之后手中握着方向盘不敢停歇,只好轻微的抿唇道:“付谈,你告诉我怎么走!” 他刚刚才来,根本就不认识路,付谈比自己早来这里,应该是比自己熟悉的。 付谈看了看道路一眼,往左边指了一下:“走,我们往左边去!” 第317节 车子快速的往左边的小道开去,不一会后面就没有了警笛的轰鸣声,倒是让李明远感到心急如焚,几人将车子开进一个小道上,半小时后车子居然抛锚了! “该死的!这辆车怎么回事!”老大踢了一下车轮子,没有了任何的东西原因,只听他骂骂咧咧的道:“难道我这次真的要栽了不成?” 李明远颤颤巍巍的站在一旁,其实他并不怕,可是自己的处境他是必须要装成这样来博取他们的不在意,不然自己肯定是要被怀疑的。 “老大,车子不能用,我们只能用走!” 李明远在一旁同时点了下头道:“老大,我同意这个说法,我们就走着去!” 付谈轻轻的看了眼李明远,之后看着不远处的山路道:“山路警方不好抓我们,我们就从这边走!” 几人没有多话,直接迈开步走去,李明远跟在两人的身后,悄悄的将手机开机,之后快速的将自己的手指从裤袋里拿了出来,看了身前两人一眼,他们幸好没有看着他。 不然或许会发现他的动作…… 现在手机开机了,他们应该能够很快的找到他! 李明远深吸一口气,脚步生风,跟在付谈的身后,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两人,就怕他一个不注意,让两人给逃跑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李明远只觉得自己肚子饿死了,稍微的摸了摸肚子也没有说话,他抬起脑袋,看着身前的两人…… 他们难道不会饿? 不可能,一定是会饿的! 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李明远轻声道:“老大,现在这个季节应该山里面没有了蛇虫,但是等会天黑了也不好找东西吃,我看我们是不是要找点吃的再走路?” 等天黑了,什么吃的都没有了! 弄不好直接饿死了! 李明远吞了口吐沫,看着付谈两人也没有了接下来的话,老大听到李明远说的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其实他也是饿的,可是现在并没有什么能吃的。 几人走了几步,突的听到旁边有轻微的水声,老大更加的觉得自己又饿又渴,走了这么久的路,不累才怪! 快速的走了几步,他们就停下道:“我们先在这里喝点水,喝完水再走!” 李明远点了下头道:“那里的水是干净的,一定能喝!” 三人走了过去,那边有个小溪流,是一个很小的山沟,老大看到谁简直是看到了山珍海味,疯狂的跑了过去,趴在那里就是快速的喝了几口,让人看着就觉得眼睛疼。 李明远走了过去,看着付谈道:“大哥,你先喝一点,我最后喝!” 付谈也没有客气,没有力气怎么赶路? 李明远擦了把自己的嘴巴,之后坐在原地喘气:“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够从这里走出去,大哥,你认识路吗?我打小进了山里方向感就不是很好,所以从小我父母就不让我进山林里。” 这些都是自己编出来的,李明远憨憨的笑:“现在可是要靠着大哥和老大你们了!” 老大在这时也是皱了皱眉头,看着付谈道:“付谈,你认不认识路?就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找准方向才好。” 付谈朝前面走了几步,看了眼前面道:“应该要在山里面呆一夜,我们现在找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 三人没有多话,直接就走了几步,老大跟在付谈的身后,天色微微的黯淡下去,三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山洞,只不过山洞很浅,勉强容纳三个人。 付谈负责整理好山洞,而李明远就负责去找点木柴,那么老大就负责找吃的,三个人分工明确,不管有没有找到,在半小时必须赶回来! 李明远抱着一大捆木柴走了进来,砰的放在了山洞内,不一会,火就被他升起来,付谈看了看,摇头道:“不够,必须再找一点来!” 现在天气昼夜温差不是很大,但是已经入秋了,这温度也是很冷的,特别是晚上,而且他们此刻是在深山中,若是不多找点木柴恐怕是不行的。 李明远转身就出了山洞,又找了些东西回来,刚走进山洞就看到老大也回来了,手上拿着吃的,看样子是葡萄。 “强子回来了,来,过来吃点东西,免得明天没有力气走路!” 老大招招手,将自己手中的葡萄给递了过去,看着葡萄很明显就不是野生的,也不知道是谁的地遭了秧…… 李明远走过去道:“谢谢老大,你们对我真是太好了!” 马屁谁不会拍?随便说几句就是马屁! 这样的事情自己见多了也会多了,李明远眸光凛冽的看着洞口,也不知道警方的人究竟有没有看到自己的手机讯号,没有看到的话该怎么办? 轻轻的闭上了眼,李明远靠在洞口睡了过去,里面的两个人也没有再坚持多久,也是将眼睛给闭上…… 早上五点,几人就醒了过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完全的亮起来,不过也是可以看到路了感觉,李明远将火堆给扑灭,转身就跟上已经出发的两人。 三个人又走了几步,也不知道是不是李明远的感觉出了问题,他总觉得付谈在看自己,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可是每当自己看过去又看到他在看老大。 和老大说话,所以当那时候就觉得是自己感觉出问题了,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离奇的思想…… 付谈走了几步,走到小路上道:“老大,现在从这里下去应该能够到大车路了,到时候我们就能够从那边乘船离开!” 那边还有一个码头,从那边逃离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不得不说,李明远对付谈佩服的很,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不慌不忙的找到一个地点逃掉。 看着前面的两人,李明远转身看了眼身后,嘴角轻轻的勾了勾,这警方的人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有动静? 难道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还是说自己做错了,那边的人没有发现自己的信号! 不知道是哪一个,李明远心中急得很…… 看着前面的两人,他恨不得冲上前将两人给拦下,之后找个机会将两人给逮住带回警局,可是他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打得过两人的,所以必须忍着! 不管为了什么都要给自己忍着,若是冲动了,那么就是前功尽弃! “强子你在想什么呢,赶紧给我跟上来啊!”那边的两人快速的叫嚣,目光紧紧的盯上李明远,后者应了一声:“我来了,我的体力似乎跟不上了!” 老大在这时嗤笑道:“年轻人体力就这么不好,以后该怎么混生活?” “哪能和老大比呢,我就这样了!”该死的,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觉得心脏抽搐的很,这个讨厌的老头子,若是能够摔一跤就好,这样就可以拖慢一下行程了! 老大看了眼李明远,之后匆匆的走在前面,付谈走在前面开路,一步一步的将那些荆棘给弄到边上,手指也不怕痛一般,那些倒刺都刺进了自己的拇指。 “老大,码头就在前面不远处,我们就快要到了!”付谈指着一个点,匆匆说道:“我的方向判断没有失误,我们现在就走!” “好!” 看到那个店李明远手指瞬间紧捏,付谈没有说错,那个码头的确是在那边,若是从那边逃离,警局的人根本就抓不到他们了——李明远吞了口口水,锤了捶自己的大腿,轻轻的笑道: “大哥,你的记忆力真是好,我都没有这本事。” 付谈幽暗的眼神朝李明远扫了眼:“这样的本事自己好好的学学就会了,别废话,赶紧走!” 警局。 穆冥这边处理好伤亡人数,整理好后发现没有人死亡,有的只是轻伤,差不多有五个人左右,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天铭饭馆果然是个没有多少人来的小饭馆。 安排救护车迅速到场,而他们警局也是将警车迅速的跟上了付谈他们的车,根本就不敢停留。 他们可是重要人物,若是让他们逃了,那么警局这次行动又有什么意义? 根本就毫无意义! 可是跟在他们身后,居然发现车子坏在了路边,他们看了就近的道路就知道他们三人是往山林里逃掉的! 陈君走到程曼的旁边,轻微的张了张嘴巴道:“程队,我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程曼最见不得陈君吞吞吐吐的了,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陈君,我以前没有发现你居然这么安静有礼貌,这样吞吞吐吐的根本就不像你,有话就直说,别给我藏在嘴巴里!” 陈君皱了皱眉头道:“程队,那我就说了……” “你说。” “我刚刚在他们逃走的人当中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见啊。”他轻轻的吞了口吐沫,之后抬起眼睛打量着程曼几人的脸色,“那个人是……” “李明远!” 程曼转身看着陈君,心底是快速的躁动着,可是自己必须不能承认这个事实,现在陈君还没有回来,绝对不能就这么暴露了出去! 那样对他是一种致命的威胁! 程曼转身,定定的瞅着陈君,一字一句的道:“你看错了!” ------题外话------ 有多少人知道历史上兰陵王? ☆、229尾 香江码头,谁是叛徒 陈君疯狂的摇头,坚定的道:“程队,我没有看错,我绝对没有看错!” 对于这样执拗的陈君,程曼有些忍无可忍的道:“你没有看错那就是眼睛抽风了,李明远不可能在那里,他已经被赵局给安排去了一个下面的警方当局长,你明不明白?” 陈君有些愣愣的看了眼程曼,现在居然不知道程曼说的是真还是假了,若是真的,自己看到的人就不会是李明远,那自己看到的是谁?难道是和李明远长得像的人? 可是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他低下头,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总觉得心情很是烦闷:“程队,那么现在我们怎么办?” “山林这么大,我们总不能搜山吧?”陈君站在一旁,苦恼的揉了揉脑袋。 程曼冷着脸,刚准备下命令,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程曼,你们几人给我下来!” “赵局?他怎么也来了?”程曼四人从上面走到赵局的身旁,问道:“赵局你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们?” 若是没有事情就不可能跑这么一趟才对,赵局清了清嗓子道:“根据可靠消息,他们会从这座山翻过去,然后去一个就近的码头,而这个码头正是香江码头!” 几人眨了下眼睛,看着赵局道:“可靠吗?” “你觉得我的消息会不可靠?”赵局反问一句,看了眼程曼等人道:“当然,这山也要搜一搜,但是我们的重点就是香江码头,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几人重重的应声,看着赵局的背影,陈君突然道:“程队,赵局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在我的印象里,赵局似乎从来就没有参与这个事件啊,怎么现在居然知道敌人接下来的动态了?” 这件事真的不知道怎么对陈君解释,所以几人懒懒的扫了眼陈君,之后迈开脚步道:“有些事情你们这小孩子怎么会懂呢?” 陈君翻了个白眼,匆匆的要跟上几人的脚步:“程队,话说清楚啊,我怎么是个小孩子了?” 他都要结婚了,和小孩子完全不搭边! 程曼勾了勾唇,站住脚步对着他道:“你难道没有听到赵局说要搜山吗?赶紧的给我搜去,别让我说第二遍,搜三十分钟,然后和我们整队去香江码头。” “是!我立刻就去!”陈君带着张志豪就转身去了里面,也没有看其余的人,直接在山里面捣鼓了半小时就出来了,淡淡的笑道:“程队,半小时过去了,还有事吗?” “收队!” 众人迅速的奔向香江码头,警方的人足足的在香江码头等了一夜,他们将车停在不远处,人在那些小渔船的里面等着,就像是一个重重的埋伏景象。 看着这模样,众人都是稍微的皱起了眉头,陈君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张志豪道:“我说赵局怎么会知道他们会从这里走?” 第318节 张志豪从陈君那里听来了不少东西,现在听他这么问,只好耐心解释道:“你难道忘记了赵局以前是做什么的?不管他干啥了,我觉得他都是靠着自己的实力做的,我们不能怀疑他所出的结论,你明白吗?” 陈君无奈的勾了勾唇:“大哥,你还是不懂我说的话,我是说赵局怎么知道他们从这里走!” 张志豪轻声咳嗽道:“赵局能当这个局长,肯定是有自己的能力的,难道你以为赵局是吃干饭的不成?” 陈君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你这句话倒是有些对了,刚才怎么不见你说!” “你又没问我,我为什么要说?”张志豪坐在小渔船,轻轻的晃了晃脑袋,看着水里面的鱼儿,淡淡的道:“你快看看水里面的鱼,抓上来试试味道怎么样儿?” “呵呵,你想挨罚你抓,我反正没有拦你!”陈君冷笑两声,转身索性没有再看张志豪,“晚餐你可以点鱼吃,没必要自己动手抓,还是小心点好。” 张志豪拍着自己的大腿,笑道:“你觉得我们今天能吃的上晚饭吗?” 在这里蹲守,吃不吃得上是个严重的问题,但是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吃不上一顿好的,有百分之十的把握是能吃一顿好的,还有百分之十就是没吃的…… 希望不会是最后一个,张志豪砸了砸嘴巴,没有说其他的话了,稍微的紧皱了皱眉头就道:“不知道那三个人能够什么时候到,而且他们手上还有没有武器,若是有,我们警方该怎么办?” 陈君也会愁苦的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有程队他们在,我们就别这么怨天尤人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好好的盯着自己的位置就好!” 张志豪伸出手在水里面轻轻的勾了勾,应声:“你说的对,好好的看着自己的位置,有程队他们在轮不上我们担心。”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时从隔壁传出一道声音,立刻将张志豪吓得手腕一颤,差点没有坐稳就滚下了鱼塘里面,程曼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张志豪,我就有这么恐怖吗?” 恐怖到她说一句话居然差点将他给吓得掉进河里面去! 这是在间接的提现出她是个恐怖的人?这下属是不是越来越缺乏管教了……程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冷着眸子道:“张志豪,我们以后回去好好的算算账!” 张志豪摆手哭道:“程队,我和你没有账算,我刚刚是在夸你们呢!” 程曼轻轻的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你是在夸我们,我不会介意你和我算算账的。” 张志豪笑的比哭还难看,只听到他抿唇,转身瞪向陈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程队他们在隔壁的船只上!” 陈君眯起眼,笑道:“你说呢?” 在背后说人坏话是绝对要不得的,张志豪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虽然不是坏好,而是好话,但是在背后议论人就是不对的。 陈君懒懒的躺在自己的位置上,轻缓的摇了摇头道:“我说你以后可要和我学着点,不然以后可就苦逼了。” …… 张志豪不想再和陈君多废话,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就将脑袋给转开,程曼在那边也是坐了回去,静静的看着美好的天色和水里面的鱼。 天色黯淡下来,程曼从船上站起来道:“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各自去吃饭,时间为十五分钟,迅速!” 众人从自己的原处站起,跑到最近的快餐店,十五分钟没有时间给他们选择喜欢吃的东西,都是随便的点了几样就坐到了椅子上等着,老板看生意一下子变得这么好,别提心里有多高兴。 看着众位警官也是热气无比的眼神:“这几位先生你们不用等太久,我们很快就将你们的东西给弄好!” 老板热情的打着招呼,程曼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看着高山不知道在想什么:“先生,东西好了?你们是要在这里吃还是要打包?” “在这里吃。”程曼坐在桌子上,缓缓的收回视线,看了眼穆冥等人道:“我们就别和他们抢位置了,坐在这吧。” 其余的警官肯定是不会坐在店子里吃东西的,那么除了店子里就只剩下船只和树下了,他们只好站在这里将位置给他们让一让了。 穆冥轻轻的笑了笑,走了过来坐在程曼的跟前:“我们坐在这里吃东西,你说他们会不会说我们欺负他们?” 程曼挑眉:“他们敢!” 两人只不过都是玩笑话,这将祁少晨稍微逗得一笑:“不知道这饭菜的滋味怎么样。” 老板耳尖的听到了他的话,立刻答了一句:“我们这家店最出名的就是鱼了,所以一定是不错的。” 穆冥看了眼店外的水流,这里的鱼应该是天然的,而不是用饲料养的,那么这吃起来的味道肯定是爽口的,也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他们说饲料养出来的东西肉比较松弛不香…… 程曼伸出手在穆冥的跟前晃了晃:“我说你该回过神了,走神居然这么严重!” 穆冥淡然的笑了笑,就像是程曼说的不是她一般,冷着眸子稍微的浅笑道:“饭菜来了,吃饭!” 老板已经将东西都给摆到了桌子上,在几人的旁边笑道:“东西热乎着呢,你们还请慢用!” 缓缓的转身,又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顾景柯拿了一双筷子,眯起眸子夹着菜,神思有些莫名,这让程曼伸出手杵了杵他的肩膀:“你们该醒醒了,一个一个的不在状态!” 看着顾景柯,几人都是微微的愣了愣:“你怎么了?” 祁少晨看着他,拧着眉头,顾景柯给人的感觉可不是这样的,那么今天是有什么的事? “没事,我只是在想他们这几人若是今天不下来是不是要在山上过夜,若是在山上过夜的话会不会学古人找个山洞?”顾景柯一本正经的吃了口菜,说出的话让程曼笑出声。 “真看不出来啊,顾景柯原来你这么阴险。”程曼瞪眼,顾景柯表示无奈的弯了弯唇,穆冥在一旁看着,把视线又转向高山,或许那三个人真的像顾景柯所说的在山上过夜了。 几人匆匆将饭用完又回到船只上,他们要想从这里离开,必须借助船只的力量,警方把船只控制在手里,那些个人肯定是逃不掉的,而且事先警方就和渔民打了招呼,渔民也是会全力配合的。 “你们说这人还有多久?”陈君皱着眉头,看着张志豪道:“要不要这夜晚我们轮流睡?” “好。”张志豪指了指船只的地方:“到时候我们就轮流值班,一定不能将他们给放走了!” 程曼等人在旁边的船只上,听到旁边的声音也道:“我们也轮流休息吧,不然没有精力应付他们。” 几人都没有拒绝,这一夜就这么平安无事的度过,众位警官都要以为是赵局的消息出了问题,而赵局却满口的答应,并没有表态,其实赵局的心中也是急的,一夜都没有收到那边的消息了。 “程曼,你们这次行动一定要认真以待!”赵局在手机那边郑重的交代:“这次可能就是我们唯一一次抓住那个人的机会了,你们一定要小心!” 程曼默默的点了头:“放心吧赵局,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赵局满意的将手机给挂断,程曼将手机网自己衣袋里丢了一下就没有开口了,也就在这时,穆冥道:“李明远手机信号显示他们正在往这边靠近!” 李明远这么久没有给她们来一个电话,那么只能表示这人一直跟在那两人的旁边,没有机会给她们打一个电话汇报情况! 同时也证明,李明远并没有出事。 程曼冲到穆冥的身边,立刻就道:“抓紧时间准备,对方正朝我们靠近!” 众位警官纷纷弄了一把水扑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神清气爽有精神,程曼看了看就钻进了自己的小渔船里,穆冥看着手机显示的地点,心中紧张不已。 这人在朝他们靠近,这也就是说明了,他们快要打交道了! “穆冥,走!”顾景柯伸出手将她的手臂挽住,两人迅速的走到了自己的渔船之中,看着水波晃动,两人心照不宣的坐在那里,也就在这时,手机信号越发的近! “来了!”穆冥低声说道:“就在不远处,他们朝渔船这边走来。” 顾景柯嘴角一勾:“来的很好……” 程曼在隔壁的渔船上轻轻的眯着眸子,看着脚步匆匆的三人从不远处逼近警方的人,心下抑制不住的有些得意。 “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走?”李明远在旁边道:“我们是不是要走水路?” 老大和付谈的眼睛都开始看着水面上的船只,老大冷着脸道:“付谈,我们是不是在这里找船离开?” “老大,你说的对!”付谈嘴角稍微的勾了勾,对着老大道:“你们跟我来,那边的船只应该是可以让我们坐上去的,只要给钱,他们就不会不做!” 老大也是赞同这个观点,跟在付谈的身后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说,李明远看着两人的身影,眉头不由自主的开始蹙着,若是让他们上船,那么自己一定要死死的和他们绑在一起了,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快速的走了几步,李明远手指紧了又松,付谈走到船头,冷着眉眼道:“老大,就是这里了,你看你要什么船?这里的船比不上游艇,你看看哪个好。” 指了指水里的船,老大随便的道:“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来选船?赶紧的吧,随便找一辆我们就坐上去走人,不然谁能保证警局那帮人不追上来?” “那就这一辆!” 付谈走过去,在旁边叫了一声:“老板,我们出钱,你帮我们渡一下怎么样?” 老大扯了扯唇,这话都不用问了,有钱赚谁不会做? “好啊,就看你们要去哪里了,出得起多少钱了!”那个老板轻轻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船上道:“你们要说话就下来说吧,要做生意我当然会接受的。” 那个老板是警官假扮的,看着三个人就知道是他们要逮住的人,根本就不敢放松警惕,只好淡淡的迎合,老大伸出手:“我给你一万,你将我们送到最近的一处能够搭游轮的地方。” “好!” 老大走到船上,付谈换了个位置走到他的身后,老大可能是因为直觉,居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道:“付谈,我觉得这里有古怪,那个船夫太过白净,若是常年打渔是不可能这么白的!” 付谈轻轻的挨在脑袋的耳边道:“那么老大的意思是?” “我觉得这里面有鬼,必须快点离开这里!”老大匆匆的指了指一个方向到:“我们快点离开这里,这里不能再待下去,若是再待,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享福了!” 那个警官自然是看出来老大反应过来了,伸出手往怀里掏了掏,老大立刻就道:“你做什么?把手给我拿出来!” 警官轻轻的笑道:“老大,你这是干什么?我只不过是要拿东西而已,而且你还没有将钱给我,那么你们就不能走,我也不会将你们送走的!” 老大朝后面退几步,大笑道:“屁!” “付谈,给我冲出去!”他低低的吩咐付谈的动作,可是这次付谈却没有听他的话,而是淡淡的道:“老大,你看看岸边,我们还有机会逃吗?” 原来警官拿东西的那个手势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做好准备,这下子全部的警官都靠过来,那模样很是壮观,程曼从船只里走了出来,笑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众人根本就是无视她的话,瞪着眼看着老大,老大朝程曼那边看了眼之后就道:“你们和我说句老实话,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从这里走的!” 现在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这一点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这里走,为什么他们知道?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需要记得天下的纸是包不住火的!”程曼快速的走出,站在船头道:“你还是乖乖的和我们警方回去,然后还能少吃点苦头,若是你还想挣扎,那么也就不能够怪我们和你们打一场了!” 老大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身体,程曼扬手道:“我劝你还是别乱动,不然我不小心将手枪给弄走火了该怎么办?” 付谈站在老大的旁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不过是冷着一张脸,对着李明远道:“到时候你记得配合我。” 李明远想都没想这就话的含义就疯狂的点了下头:“是是是,大哥我一定配合你,你赶紧想想办法把我们给弄出去,不然在这里肯定是要被警方给抓住的!” “哼!”老大冷哼一声,盯着付谈,“付谈,拜托你了!” 他这声音就像是对李明远的不满,可后者压根就不在意,只是稍微的抖了抖嘴角就走到了一旁站着,“大哥我就在这里,其他就交给你了。” 穆冥轻轻的抿了抿唇,看向顾景柯道:“现在就看程曼的那边怎么办了。” 程曼和祁少晨走出船只,看着老大,嘴角上流露一抹灿烂至极的笑:“我看你们还是别乱跑了,就和我们回警局对谁的好,若是浪费了那么的弹药,我相信你们也会觉得舍不得的!” “笑话,我说警官同志你们堵我我们这么就久,究竟是为了什么?”老大冷沉着眼,东张西望快速的找着出口,眸光动了几下就道:“付谈你从右边走,我从左边走,后面的那个小子你就别管了!” 李明远一听这话就知道老大是怀疑上了他,瞬间就缠上来到:“老大,你们不能丢下我啊,我不想进警局!” 陈君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声音,走过来稍微的看了看,眉角皱了皱,若是上次是看错人了,那么这次会是什么原因,那个人分明就是李明远,这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程队,他——!” 程曼瞪了眼他,抿唇道:“陈君,你们做好分内的事情,不该说的别说话!” 他们还没有看过这么气怒的程曼,听到发话立刻就明白了一些事情,李明远在那边他们几个很明显就是知道,那么这其中的原因就只剩下李明远是去卧底。 除了这个他们想不到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了,稍微咳嗽一声,程曼冷笑道:“你们还想跑到哪里去?” 这里面都是警方的人,这些人还有什么路可以逃?难道当警局的人是摆设不成? 看着程曼嚣张的眉眼,老大心累的很:“警官,我不想和你多说!” 脚步一步步的朝后面退,跟着付谈道:“付谈,赶紧行动,就用后面的那个小子作为挡箭牌!” 第319节 付谈不知道怎么了,半晌才应声:“老大你说的是,我一定不会让你以身犯险!” 他走了几步,目标是穆冥的这边,这倒是没有让其他的人觉得有其他的意思,可老大却是皱起了眉头,这付谈应该听话才对,可是他非但没有听而且还是朝自己靠近…… 这其中到底隐含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就炸死这里!”老大猛地将自己的衣服给扯开,露出腰上的一圈炸药,冷着脸道:“你们应该都不是瞎子,你们应该知道这炸药的威力,你们若是谁朝我开枪,我们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警方这边躁动不安,陈君等人立刻看向程曼:“程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那些炸药不是儿戏,一圈圈的围着老大的腰身,让人看起来就觉得不寒而栗,程曼手指一紧,这件事对她也有些阻碍,她看向同样皱眉的祁少晨,轻声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祁少晨伸出手示意程曼别担心,朝前面走了几步道:“你真的要和我们一起死?” “我都是半只腿迈进棺材里的人,怎么就不能死了?”老大摸了摸自己的脸,轻轻的笑道:“反正我没有妻儿,死了也是死了,现在还有你们警方的人陪葬,怎么说都是我赚大了。” “警官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是让我们走还是拦着?我只给你们五分钟思考的时间!”老大拿出按钮,紧紧的抓在手上,“你们可要看仔细了,这东西一旦按下去,那么我们就没有了选择的机会了!” 众人看着他的动作,没有其他的说法,只是稍微的眯了眯眸子:“你不觉得你自己这样做太偏激,你可要知道,你自己死了,那些辉煌都不再是你的,你可要好好的想想!” 程曼大声冷斥:“你自己看看身上的炸药,你要知道那一旦炸了可什么都没有了!” 付谈慢速的走到老大的身旁,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老大,你别激动,你炸了可什么都不是自己的了,你打下来的天下都将会被人给接纳,你要好好的想想啊!” 老大手指顿了顿,轻轻的将按钮给落了下去,就像是感受到了炸弹爆炸后的情况,也就在他即将要将开关给松下后,后面的李明远迅速的伸出一只手! 与此同时,还有一只手从旁边冲了过来,众人瞪大了眼,李明远也是稍微的愣了愣,可是知道这是唯一一次机会,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只能硬着头皮将手伸的更快! 开关,最终被两只手给丢到了水里面,老大看着两人:“你们是在做什么!” 李明远还没有回过神,只是呆愣的看着水里面的东西,有些愣,老大在问你们,而不是你,这就说明问的是两个人,那么离老大最近的两个人只有他——以及付谈! 转眸看去,付谈却是快速的将老大给扣到身下压住,李明远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完全反应不过来,大脑的思路有些跟不上。 发生在他面前的都是什么,他就像是不曾认识付谈一般呆呆的盯着他,除了李明远以外,还有程曼等人也是看着他,警方的人奇怪的看着这一幕…… 这究竟是什么状况? 自己人和自己人起内战了? 李明远帮他们他们可以理解,那么这个付谈是怎么一回事,付谈瞪眼看向李明远道:“还不过来帮忙?” 原来他说的帮忙是指这个意思……李明远飞速的将老大身上的炸弹给拆除,看着付谈行如流水的动作还是回不过神来,呆呆的问道:“大哥,你是……” “代号病毒,潜藏七年!”付谈一字一句的道,不由分说的将老大从地上给拉了起来,“李明远,你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 李明远的惊讶已经不是一点半点能够形容的了,看着付谈手上的动作嘴巴都是大张着,老大在付谈的手上挣扎了一会就恶狠狠的道:“付谈,我倒是诶呦看出来你居然就是内鬼!” 付谈轻轻的道:“老大,我多谢你这么些年的信任和栽培,但是我最终不属于你们。” 听到这李明远已经顾不上你其他了,直接对着程曼那边道:“程队!” 程曼还在看着情况,也就在这时赵局从岸边走过来,风尘仆仆的模样:“程曼、祁少晨别再看了,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下线是谁吗?” “是他?!”这意思已经很明显,程曼瞪大眼看了看,没有多余的话,“快去抓人!” 众位警官走到那条船上将老大给拷住,程曼几人就仔细打量着付谈,没有多想,直接问道:“赵局,你确定他就是你的下线?” 这问题还是有着怀疑的,要知道付谈可是对方的老大,怎么想都不会把卧底和他联系到一起,付谈伸出手轻笑:“程队,久仰大名。” 两人握手之后,程曼就不再怀疑,只是轻微的笑了笑:“既然都是我们的同志,这么说来赵局的消息都是通过你传来的?” 赵局在旁边重重的拍了拍付谈的肩膀,看着程曼道:“他就是卧底了七年的同志啊,七年的时间不短啊!” 最好的光阴都葬送在了那里,怎么会短?而且付谈脸上还被毁容,看着杀吧就知道那里有多么的眼中! 付谈走到顾景柯的身前,稍微的伸出手道:“顾警官,你好。” “你好。”顾景柯嘴角微抿,“恭喜出来。” 穆冥看着两人,怀疑的视线在两人的身上打量了一圈:“你们认识?” “不认识。”顾景柯摇头,而付谈却是道:“顾警官应该早就猜出我是警方的人了吧?” 顾景柯嘴角勾了勾:“不是第一时间。” 他知道付谈是警局的人也不是第一次就知道了,而是联系起诸多事情怀疑而已,想不到自己没有想错,这个人真的是警局的卧底。 在旁边的程曼耳尖,瞬间跳了起来:“顾景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早就知道付谈是我们的人了?” 对于这个问题顾景柯没有回答,只是轻微的笑了笑,程曼又道:“你居然不告诉我们!” 看着这样的程曼,付谈道:“程队真是好性子。” 李明远从旁边走了过来,稍微的叫了一声:“前辈?” 付谈轻轻的扯唇:“你还是叫我大哥比较顺口。” 李明远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看着赵局等人道:“李明远归队!” “付谈归队!” 众位警官真心实意的鼓掌,付谈的眼眶却是有些热了热,就像是在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这样的场景自己不知道想了多久,可是都没有实现,今天,终于实现了! 心中说不出来有多么的酸涩,只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格外的激动和雀跃,看着众人,付谈伸出手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赵局:“赵局,我回来了。” 李明远看了眼陈君,也伸出手抱了一下:“兄弟,我回来了!” 他和穆冥、顾景柯比较熟悉,可是自己不可能去抱他们,所以改文抱着陈君,而陈君对付谈和李明远敬重的很,抱在他的手上拍了拍他的背部。 “回来就好!”他轻轻的笑了笑,“李明远你可要和我好好说说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那边难不难受,想不想警局?” 这该死的陈君说的都是些催人泪下的话,李明远伸出手擦了把眼泪,没有再说其他,只是直接的道:“等我们回去好好的和你们说说,不过可以让大哥和你们说,毕竟他可是卧底了七年!” 他们的心酸又怎么是说说这样简单的? 那样的无措都是要自己体会过才能真正的知道的,李明远的眼睛不知不觉中又开始湿润了,他咳嗽一声:“谢天谢地,我终于回来了。” “我们上车!”赵局甩了甩车钥匙,快速的走到车旁边道:“我们现在就走,回警局将这个案子给解决了,然后好好的吃一顿!” 众人欢呼的上车,程曼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吧。” 穆冥伸出手牵住顾景柯,眉眼轻扬:“走吧,我们也走。” 众位警官回到警局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老大给弄进了审讯室,程曼等人坐在里面,因为付谈是这件案情的相关人员并没有参加审讯。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程曼低声问道。 老大并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笑道:“想不到我这一生,居然会毁在自己的手里,付谈真是好高的智商,真是将我给骗的团团转!” 他嗓音无比的沧桑:“我这一辈子都是在辉煌,没有到没有几年可活的时候进了局子里,真也真是搞笑的很,警官,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倒霉?” 程曼皱眉看着老大,不知道这个老头儿怎么开始疯疯癫癫的了,顾景柯在旁边仔细的扫了眼,提醒道;“他这是刺激太严重,神经有些不太正常,不过放心,再不正常也不会影响审问。” 老大还是在激动的状态,只要平静下来就可以参与审问了,老大听到顾景柯这样说,立刻就将惨笑收了,伸出手指着几人道:“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是要害我,都是要拿我的地位!” 程曼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哼道:“别给我们装傻,我们这里有专业人士,你是不是装的他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老大愣住,瞪大眼看着顾景柯,之后疯魔一般的大笑:“我就知道你们有备而来,警官,你们的手段可是越来越高超了,我这把老骨头可是受不住了啊!” 祁少晨轻轻的冷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老大嘴角抖了抖:“你们说的罪名我都可以认,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想见见付谈。” 众人沉默片刻,见付谈?为什么这个老大在最后还想见一面背叛自己的手下,这里面又有什么原因,难道付谈已经投靠了这个男人? 对于这个问题众人都是猜测,可是最终都是选择相信付谈…… “你要见他?”祁少晨反问一句,眉眼冷沉,看着老大的眸子中都有股子很深的戾气,就像是下一秒要把老大给看穿! “是,我要见他!”老大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们若是不让我见他,我不会认罪,宁愿死都不会认罪!” “我知道你们警局要抓的我是个鲜活的生命,而不是尸体,你们说呢?”老大阴笑出声,“你们这些该死的警察总喜欢这一套,我话放在这儿了,你们让不让他来见我?” “这件事我不勉强你们,顺其自然就好……”说完这句话,老大闭上眼睛,就像这样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一般,这将程曼气的怒了,叹了口气就看着祁少晨等人。 四人的眼神都透露着一道信息:先出去,再商量! 几人决定好,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出门外,赵局等人都等在门口不远处,看到四人出来都走过来问道:“怎么样,他有没有认罪?” 程曼摇头,眼神古怪的看向了付谈:“他没有认罪,只不过他想见付谈,你们怎么说?” 付谈怔了怔,没有多说一句话,赵局想了想,又看向付谈道:“我相信你,你去见他一面吧。” 听到赵局的话,程曼四人不好多说什么,付谈一个人走进审讯室,看着老大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老大没有睁开眼,只是轻轻的道:“你来了?” “我来了。”付谈吸了一口冷气,坐在桌子前面道:“听他们说你要见我,之后才肯认罪。” “是,我是这么说的。”老大在这一瞬间突的睁开了眼,嘴角扯了扯,定定的看着付谈,就像是从来没哟认识过一样,“付谈,我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你一样,你让我看不透你究竟在想什么。” 付谈嘴角稍微的扯了扯,淡淡的笑道:“老大,我们是不同的阵营,我做了什么还请你别怪我才好!” 老大摇头道:“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只会怪自己这双眼睛看不出真假,我就是个傻子!” 付谈的手指紧了紧:“老大,这是你的归属!” “付谈,我待你不薄,可是你为什么要在我身后给我捅刀子?”最终老大还是问出口来了,他看着付谈的眼中有股子戾气,狠辣无比的道:“你究竟有没有心,就算你是警察,可是你这样对我你的心就过的去?” “除了我,还有大力、二军他们!你这心都过的去?”老大越说越激动,若不是自己身体上有束缚,都要从凳子上跳上去拉着付谈的衣服质问了。 付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道:“老大,我是对不起你们,但我更不会忘记我自己的身份,而且你们做的事情本来就应该有惩罚,不然要这法律有什么用处?” 老大静默片刻,对于付谈的话他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笑容,之后又是众多悲凉:“付谈,我真是没有看错你!” 过了半晌,就当付谈站起身时,老大突的道:“付谈,我没有怪你,我也不会怪你,毕竟你的身份摆在那里,怪你也没有用,但是我知道,我怪你你会更好受,我不怪你的话,你的那颗心应该是比谁都难受的!” 付谈脚步一顿,手指颤了颤,老大说的没错,他的确是这样的人! 老大嘴角稍微的勾了勾:“这么多年了,就算我没有看出你的身份,但是你的性格我还是懂得,付谈啊付谈,你还是不会好好的隐藏你自己!” 付谈转身,用背对着老大,让他看不清自己的表情,轻缓而有力的道:“老大,我尊重你,但是不代表你没有错,就算你口中说不怪我,可是你的心,最终是怪我的!” 这样一说,也不知道是不是付谈在安慰自己,还是怪罪老大,反正心里舒服多了,而老大坐在后面的椅子上有些呆愣,轻缓的笑道:“付谈,我其实并不想做这么一个老大,很早就不想了。” “那你为什么还坐着?”付谈这次转过身,正眼看着老大道:“老大,我觉得你这句话真是让人不能相信。” 老大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唇:“我知道你会不相信,但是我还是要和你说,毕竟这件事藏在我的心里好多年了,现在还不说的话,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吧。” 付谈手指紧了紧,认真的等着老大下面的话,可身后的人却用眼神指了一个椅子道:“付谈你坐下来和我好好说说话,我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你说。”付谈终究不会不给他面子,在他面前的椅子坐下。 老大满意的笑了笑:“我很久之前就不想做那个老大,可是不得不做,因为不做的话,谁来管弟兄们的死活,就算是我不做的话也还有各种各样的老大诞生,而且……” “我若不做那个老大的话我得罪的那些仇家谁会放过我?”他的几个字反问,让付谈愣了愣,可最终付谈却道:“这些也不能成为你犯罪的理由!” 老大嘴角一僵,垂下脑袋道:“这条路,必须要一直走,谁能够让我停下脚步呢?除非我进了局子里。这句话是我以前说的,没想到自己还真的进了局子了。” 第320节 “我觉得警察局其实也是个好地方,能够让人好好的悔改,让人好好的改过自新,我觉得我可能是来对地方了!”老大自言自语的道:“谢谢你,付谈,你让我明白自己的归属了。” 付谈手指颤了颤,没想到老大居然会这么说,这是自己完全没有想到的,要知道其他的人遭受到背叛可是一定会大吵大闹,甚至骂人的,可是老大的表现太出乎人的意外。 “不用谢,老大。”付谈最后叫了一声老大,从椅子上站起身。 他走出审讯室,程曼等人就给了一个眼神走了进去。 看了眼椅子上的老大就道:“现在你可以老实交代了吧?” 付谈走到赵局的身旁,淡淡的笑道:“你知道吗,他居然对我说谢谢,这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背叛就是背叛,不管为了什么都是这两个字,就算是自己再怎么忽视也不可能被抹杀! “付谈,别想太多了,你好好做你自己就行,他是要和你说谢谢的,不管在哪里,高处不胜寒啊!”就算是他们那个组织,也是这样的情况,坐的位置高了,时间久了,这一切一切…… 在眼中都会变得枯燥和乏味! 看着付谈,众人的眼中出现了几抹深思,老大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现在和我去办公室休息一会吧!” 付谈有些累了,眼圈的疲乏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点了点头,突的又道:“赵局,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 “说什么求不求的?”赵局瞪了眼付谈,这个人说实在的地位应该要比自己高了,毕竟人家做了那么大的牺牲…… “我想让你们审问大力和二军的时候说我死了。”付谈闭上眸子,对于这两个人,他没有感情是假的,他们一心为了自己,若是让他们知道他是个警察,不知道心情会怎么样的坏。 不可置信或许就是他们心中的唯一想法吧。 不如说自己已经死了更好……付谈深吸一口气,看着赵局道:“以前的付谈死了,现在是一个重生的付谈,赵局,拜托你了!” 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赵局根本就不会拒绝,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找到陈君道:“记得你们审讯二军和大力的时候,说付谈和李明远死了,明白了吗?” 陈君点头,看了眼付谈后转身吩咐下去,付谈这才松了一口气,稍微的轻笑出声,居然就这么昏倒在赵局的肩膀上,或许是因为这么些年来的疲困,让他根本不能安心的睡个好觉。 现在到了警局这么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这才能够放下心好好的睡。 赵局扶着付谈走到了沙发上,让他好好的睡着,摇头叹气道:“真是一个好苗子!” 接下来付谈会处于较长的观察时期,若是发现他有不恰当的行为还会被警方撤职,这都是警方的秩序,其实说来也是对他们有些不公平,可是在这里又有什么公平可言呢? 牺牲就是牺牲了,难道还会长出翅膀飞了出来说没有牺牲? 在付谈去卧底的时候,他原先的身份就已经死了,就算是结束了卧底,也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退隐,而是换了个闲职,绝对不会有一个重要的职位落在他的头上! 可是万事没有绝对,若是付谈表现良好,还是可以留下来,但是这也要看他自己的意愿,做了七年的卧底,若是还继续工作下去可能会给精神造成极大的压力。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不继续干警察对自己的身体才有好处,希望付谈这人能够选一个好结果。 赵局坐在了椅子上,轻缓的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一句话,让付谈好好的休息一会。 他轻轻的阖上门,让付谈一个人睡在了沙发上。 陈君坐在大力面前,郑重道:“大力,你老实交代,我们是头一次打交道,也是最后一次打交道了。” “哼!”大力是硬皮气,根本不吃陈君这一套,抬眼看着天花板道:“小子,你别烦我,要说话就出去说,这里面没有地方给你搁着。” “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陈君勾了勾手指,“你们的大哥付谈已经死了,而你们的老大也已经被抓了,还有一个死了的人,就是那个你们的小弟,名字我似乎忘记了。” 陈君轻轻的笑了笑,说的很是漫不经心。 “你撒谎!”大哥怎么会死,不可能,还有强子怎么会死,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君摊开手道:“我撒谎?你觉得我会撒谎吗?大力,我们警方还没有这么无聊,我告诉你的事实还请你别当做玩笑话,好心当成驴肝肺!” 大力砸了下桌子,冷声道:“大哥究竟去了哪里?大哥一定没有被你们抓住,所以你们才撒谎的对不对?” 他就像是想知道事实一般,红着眼看着陈君:“你给我老实的说,别给我撒谎,我是不会相信的!” 陈君看着他凶狠的眼神,嘴角一勾:“我刚刚说的就是事实!你也知道你们老大手中可是有手雷,那个手雷扔过来的时候我们警方反应迅速给打了过去,而你们的大哥和你们的小弟就遭殃了……”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大力有几分相信,这有事实存在,毕竟老大的手中的的确确是有着手雷的! 陈君看着大力,又问道:“现在你能够相信我了吗?” 大力没有吭声,陈君也没有再问,只是淡淡的道:“现在还请你将那些东西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你说你想知道你们大哥的消息我已经说了,现在你不配合我办案,那么我会瞧不起你!” “我说。”大力嘴角抖了抖,现在大哥已经遇害,自己还活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了意思,既然是这样,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二军看着坐在自己身前的魏晓光,笑了笑道:“警官,你这个谎言说的很没有说服力,你难道不知道我大哥的有多么厉害?难道你不知道我大哥比老大的老子还要灵活?” 魏晓光讥讽的笑道:“难道你不知道你们老大为了逃走什么事都做的出来?那些手雷扔出来不管有人没人,正好仍在了你们大哥的身上和你们小弟的身上,这样的解释,你相信了吗?” 二军很精明,可是面对这样的事情却是有些沉不住气的道:“你们根本就是在骗我!” “对,我们就是在骗你,说真话的骗你!”魏晓光接话说下去,笑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就算是我骗你你又怎么分辨真假?我告诉你,二军,你们大哥就是死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二军悲哀的笑了笑,若是手上没有手铐,或许他就会伸出手抱在自己的头上了,他看着几人,轻轻的笑了笑:“你以为,我被抓进来还想着出去吗?” “在我让大哥他们走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出去,你懂不懂?”他自问自答的道:“你不会懂得,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懂呢?我可以告诉你,我在这里面,只不过想给大哥争取时间,可是没想到……” 没想到最后他竟然是死了! 二军轻轻的笑了笑,眼眶含着泪道:“警官,我可以老实交代,只不过希望你们能够让我们的大哥有个好墓地。” 这应该不会是奢求,二军又急匆匆的道:“我手下还有一百万,我可以用那钱给我大哥买块墓地!” 魏晓光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事情的真想,可是看到二军居然这样说的时候,心中还是颤了颤,居然这么重情义…… 他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只要你认罪,我会将这些事情给处理好的。”半晌,魏晓光垂下了眸子,不敢看二军的眼神。 二军看他这样爽快,稍微的安下心,坐在椅子上吐了一口气道:“好,我认罪。” ------题外话------ 有没有人猜出来付谈是好的…… ☆、230尾 第九案情,诡异女人 案子就这样结了,二军和大力不知道付谈真正的身份,就那样判刑。 程曼双手拍了拍,让众人聚在了一起道:“我说过这件案子结了我就请你们吃饭,我可没忘,走吧,就现在去!” 众人一阵欢呼,野狼在旁边诺诺的道:“程曼姐姐,你说你这次请我们吃的东西不会是不好吃的东西吧?” 听到这个称呼程曼只觉得自己身体一阵恶寒,快速的瞥向野狼,就像确认这丫的是不是抽了,哪知道这丫的居然朝他抛了个媚眼道:“程曼姐姐,你别这样看我,人家会害羞的!” 众人唏嘘不已,看着野狼道:“野狼你不仅长得像个未成年,就连这个性子也像是未成年啊,不对,是个娘们!” 野狼暗自咬牙道:“我在给你们争取福利,你们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来埋汰我?” 他恨恨的坐在了椅子上,翻了个白眼:“小心程曼姐姐请你们吃顶级饭菜!” 程曼走过去,伸出手拧住他的一只耳朵,淡淡的问道:“我说小狼狼,你是不是找死啊?居然这样说我,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说到做到,走吧,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自己要吃什么!” 野狼得寸进尺的抱住程曼的胳膊道:“我能不能要求你请我们去泡个安稳的早,然后好好的吃一顿?” 众人听到泡澡也是神情激动,飞快的点了点头道:“程队,如何?” “就按照野狼说的办,我们就去泡澡,然后再去吃东西!”程曼看了眼时间道:“再等一个小时,让付谈醒来后我们一起去。” 陈君表示同意:“就这样办!” 一小时左右,付谈从门内出来,看着众人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还没有下班?” 李明远跟在他的身后,瞬间就道:“大哥,他们是想请你去泡澡,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付谈闻了闻自己的一身,之后就笑了笑:“看来你们是闻到了我这一身的怪味,走吧,就去泡澡!” 几人神情一震,都冲出了门口,看着这么一群爱玩的同事,付谈笑了几声:“年轻就是好啊,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程曼在后面默默的道:“其实你也不老,别把自己想的老的掉牙了,若是你算是老了,我们几个也是老的了。” 付谈背着手没有回过神,这七年,自己过得就像是七十年,怎么可能不把自己当做老人? 这样的时间年限让自己的心态也是不同的,李明远也明白不了他的想法,若说起来,李明远比他幸运多了,李明远一进来赵局就打了招呼让他照顾他。 不然李明远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进了他们的总部? 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大军他们得到信任,其实都是他在里面没有做出怀疑的模样罢了,若是他也怀疑,那么他就不会有好受的。 而他的地位都是自己打拼下来的,看他脸上的疤痕就知道这地位时怎么来的,这信任是怎么来的,都是靠自己的性命给拼下来的! 坐上车的时候,付谈才将自己拉远的思绪给收回,李明远坐在驾驶座上道:“你别想太多了,脸上都有皱纹了。” 付谈刚刚系好安全带,听到李明远这样说不由得笑了笑:“你的心态不错,我老了,没有你这种好心态了。” 李明远轻轻的动了动鼻子,之后就道:“大哥,其实我们都是做同一件事的,只看你把这件事摆在什么定位上,你其实不用活的这么累的,这样下去,你自己根本就扛不住。” 那种无形的压力,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明白的,所以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自己不去想那种塔里,否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那种压力! 听着李明远这样说,付谈这才道:“多谢你的开导,我明白了,开车吧,不然他们都没有影子了。” 看了看身前,李明远轻笑道:“好!”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泡了澡之后就走到了高档餐馆点了众多的海鲜,还有红酒饮料,程曼看着他们毫不手软的动作,只知道自己的荷包要少很多很多了。 轻轻的抿了抿唇,她勾唇道:“你们别和我客气,一定要选自己喜欢吃的,然后一定要吃完!” 众人本来打算无视程曼,可还是道:“放心吧,程队,你应该明白我们心的,你看看,这东西都是极品,我们不会浪费。” 向文扯了一个螃蟹,立刻就道:“就是就是,程队你也赶紧吃,不然我们都吃完了。” 程曼稍微的动了动唇,看着众人只差要将自己的獠牙给露出来! 穆冥伸出手抓了抓程曼,抿唇道:“到时候我给你一起付,这样总行了吧?” 声音很轻,但是程曼还是听到了,狐狸一般的笑道:“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我可是听到了!” “是,我说的,你记着,我三你七。”穆冥轻缓的道,“好好吃。” 其实程曼不是舍不得钱,只不过故意装出那模样,而众人也知道程曼的家底,根本就没有客气过! 这或许就是程曼自己想要的情况。 众人风卷残云的大吃了一顿,最后程曼一个人付款,将众人都送上出租车回去,他们在这里都喝了酒,根本就不能开车,所以只能等明天再提车了。 祁少晨负责送程曼回去,两人走在道路上,一个人踩着一个人的影子,不一会程曼就走到祁少晨的旁边道:“你说这件事对你来说有什么重要影响吗?” “有。”祁少晨顿住脚步,转过身定定的看了眼程曼道:“这件事的影响就是让我知道你在我的心里已经被塞的满满的,我不会再放你离开,不会让你再出现任何的状况!”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程曼有些不知所措,她瞪大着他眼睛看着祁少晨道:“你,没事吧?” 第321节 这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看着看着居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祁少晨没有解释,猛地低下头吻住程曼的唇角,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啃噬着,半晌过后,他轻轻的喘着气,问道:“你现在知道我有没有事了吗?” 对于这样流氓的行为,程曼的耳根子都有些红色蔓延,她动了动自己的唇,艳丽的唇瓣就像是在勾引一般,祁少晨眼睛暗了暗,淡淡的道:“别再诱惑我。” 程曼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不知道祁少晨在说什么,只是轻微的眯了眯眸子道:“你这是在说什么?” “没什么。”祁少晨摇头,伸出手将程曼的手指给紧紧的抓在自己的掌心里,“我有事,程曼,我想,我们可以结婚了。” 结婚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保护着她,他一定不会让她受任何的伤害! 程曼手指一僵,差点从他的手指中给脱离:“祁少晨,你这是在求婚吗?” “你可以将它当成是的。”祁少晨仍旧牵着程曼的手指缓缓的朝前面走着,可这次程曼却是一动不动了,祁少晨转身看向程曼道:“你怎么不走了?” 程曼冷哼一声:“你觉得求婚就是这样平淡?” 俗话说得好,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可是自己这个心却开始不由自主的比较起来,穆冥和顾景怡求婚都是那么的浓重,可是这个祁少晨居然就这么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甚至是一个戒指都没有! 这就想让自己嫁给他? 真是门都没有! 恶狠狠的想着,程曼看着祁少晨的眸光都含了一层不爽,可是祁少晨还是没有找到正确的点,只是轻缓的抓了抓头发道:“你这是怎么了?” 程曼淡淡一笑:“你说我是怎么了?祁少晨,你就想这么简单就将我给搞定了?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我好歹也是队长也是程曼啊!” 祁少晨噗嗤一声,伸出手勾了勾她脸上的发丝:“原来你还有一丝女孩子该有的东西啊,原来也会在意这些。” 程曼一下子就愣了,反应过来后迅速道:“为什么我就不能在意这些?难道我不是女生了?” 祁少晨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嘴角勾了勾,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过,程曼,嫁给我,我的全部都是你的。” 看着他冷峻的眉眼,程曼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或者说,他觉得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是错的,有瞬间的不敢置信,手指稍稍的紧捏了一会。 她低了低脑袋,又扬起眉眼看他,也就在这时,祁少晨单膝跪地,在她的眼前跪了下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戒指盒,他抬起下巴,定定的看着程曼:“嫁给我,好吗?” 路灯的昏黄打在两人的身上,身影交织在地面上,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那枚戒指很古朴,不是钻石,看起来倒像是传家的东西…… 程曼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这个人随身将这东西给带着? 她抬起头看着路灯的光晕,祁少晨只是单膝跪地没有催促,静静的等着程曼的回答。 “祁少晨,你和我说,你是不是将这枚戒指整天放在身上?”她没有去接那枚戒指,在这一刻居然有些觉得求婚不是那么好玩的事儿,而那枚戒指也不是说戴就戴的。 戒指象征着什么,在这一刻她居然全懂了。 “是。”祁少晨眸子含着笑,看着程曼也没有想过隐瞒,他轻轻的笑了笑:“我都这么老实了,你是答应吗?” “你这算是逼婚?”程曼伸出手就在即将要接过那枚戒指时,她又快速的将手指给收回,淡笑:“我今天你若是不收着你该怎么办?” 祁少晨朝沉默蛊惑的勾了勾唇,将戒指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接下来又将戒指套进程曼的手指内:“你不接受我也会让你接受的,程曼,从现在起,这枚戒指就会跟着你了。” 程曼轻轻的弯了弯眉眼,祁少晨从地上起来,吻住她的唇,虽然两人没有那么轰动的求婚,可两人自己心里明白就好,程曼其实也只不过是催促祁少晨求婚而已。 毕竟看着自己好姐妹们都有了主,若是自己还不加快点动作,怎么都说不过去,她可是在几人当中最后面的那一个了…… 顾景柯和穆冥走在街道上,突的转过身看着对方,他抿了抿薄唇:“这件案子结束了。” 穆冥应了一声:“结束了。”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顾景柯嘴角向上勾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穆冥疑惑的偏过头看他:“什么事?” “你说这件案子结束后就要和我举行婚礼的,你不会忘了吧?”顾景柯低下脑袋,暧昧的在她耳边说着,“你忘了我可没有忘……” 穆冥伸出手在他的脖颈轻抚:“我没忘。” 顾景柯眸子闪出一抹灿烂的光芒,穆冥紧接着道:“时间太赶,需要准备。”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顾景柯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走吧,我不急的。” 像是想到什么,他在穆冥的身前躬身道:“上来,我背你回去。” 反正不要自己走路,穆冥趴在他的背上,手臂勾上他的脖颈,轻轻的笑了笑。 顾景柯听到她的声音,嘴角也往上勾着,这样的情景其实很不错,脚步不缓步慢…… 次日,几人回到警局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付谈离开了,他想要去度假,而李明远已经被弄到了办公室工作,因为他卧底时间较短,被安排边考察边工作。 只不过这些工作不能太过机密,这对于李明远来说无非是最好的结局,没有人逼他做不喜欢的事情。 也就在这天的下午,警局来了一个比较奇异的女生,她颤颤巍巍的走到办公室里,陈君被负责去招待,几人看着那个女生,稍微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说呢,这个女生怎么看就怎么怪异,就像是有着怪异的性子一般。 陈君指了指身前的座位,笑道:“请坐。” 等她坐好后,陈君就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要报案!”那女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疑惑,直接瞪着眼道:“对,我要报案、报案!” 那女生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紧握着手指害怕不已,身体都是轻微的打着寒颤:“警官,我要报案,我要报案!” 陈君皱眉:“你先别急,慢慢的和我们说,我们都听着!” 女生表现的很明显就不太对劲,这里面肯定有着无法言说的秘密,陈君看着女生,发现她就像是陷入了长久的回忆,只好又出声道:“这位小姐,希望你能够说说你的名字以及身份证,还有案件!” 女生愣愣的眨了眨眼,看着陈君道:“我叫李若诗,我的妹妹不见了,好几天都不见人影,她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失踪的前一天就是穿着我身上这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陈君一听是失踪人口案,转过身朝程曼做了一个手势,表示这是个大案件。 李若诗还在继续道:“我今年二十二岁,我妹妹的个子也和我一模一样……” 话落,李若诗竟然伸出自己的手指抓了抓头发,很难受痛苦的模样,她猛地伸出手,紧紧的扣住陈君的手掌,哭道:“警官,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我妹妹,我真的不能失去她!” “你先说说她是在哪里失踪的,还有你家庭情况,住在哪里。”陈君将李若诗的身份证看过后确定没有错,这才一字一句的道:“你把这些都交代清楚了,警方才好找人,你明白吗?”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李若诗看起来精神很不好,就像是遭遇了重大打击一般,眼圈都是黑色的,就像是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一般。 程曼等人走了过来,也是仔细的看了她一眼,发现这个女孩子全身上下透露着一种诡异的味道,可是问具体是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是让人有些不安。 李若诗紧张的坐在椅子上,身体快速的瑟缩着,看着程曼等人走过来表现的更加紧张:“你们别过来,我怕!” 怕? 怕她们这群人,还是说有密集恐惧症?可是这么点人应该也达不到密集的程度吧,几人都是将眉头蹙起,这个女孩子不管从哪里看都有点不正常。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妹妹丢了? 穆冥伸出手拉住程曼,轻声道:“我们别走过去,这个女孩子不正常。” “我住在一个楼房里,那个楼房有些破旧,只有我和我妹妹住在那里,旁边还有许多的小房子,不过那些房子住的人不多,只有寥寥几个人。”李若诗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故事般,轻轻的吸了口气。 又道:“我和妹妹住在那里好多年了,可是现在她居然失踪了!” 听到这,陈君打断她道:“你住在那里,我们要具体位置,还有你妹妹失踪多久了?” “我住在……”李若诗皱了皱眉头,像是在努力想一般,她猛地睁开眼,“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住在一个叫做米瑞的地方,我妹妹是三天前失踪的!” “我家里面只有我和妹妹,因为我们是个孤儿。”她使劲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哭道:“再多的我想不起来了,警官,你们一定要找到我妹妹,她那天说去工作的,然后我等了好久都没有回来……” 她微微的啜泣,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害怕无比。 程曼几人对视一眼,朝陈君做了一个手势道:“我们现在要去你的家里看看,还请你带我们去。” 李若诗有些不情愿,可是为了自己的妹妹,还是道:“那好,你们和我一起回去吧。” 众人上了车,照着李若诗的指示来到了一个叫做米瑞的家里,这边确实如她所说,有些破旧,或者可以说,这应该算是一座“鬼楼”,根本就没有人肯住在这里! 看情况,或许可以说只有李若诗住在这,还有几个人住在旁边的不远处,李若诗走到楼上,将自己的房间打开:“这就是我的家了!” 穆冥几人走进房间,不约而同的都将自己的眉头粥的死紧,这里面根本不就是透露着诡异,房间里面看起来很正常,可是总体上又让人很不舒服。 大厅里摆着一张沙发,那沙发的样式很古老、破旧,甚至于旁边还有一个破旧的大洞,而桌子也是那种木质的,边角都有着磨损,至于桌上的紫砂壶茶杯,杯沿都有些破烂。 房间的窗户都是紧闭,顾景柯抬起脚步走到窗户边上,伸出手准备要拉一下,李若诗看出他的意图,立刻就道:“别碰窗帘,我妹妹不喜欢将窗户给拉开!” 众人都是皱了皱眉头,看着李若诗道:“我们警方是来查案的,若是你还想找到你妹妹就别阻碍我们警方办案!” 李若诗认真的想了想,之后顾景柯拉了一下她就没有拒绝,可顾景柯刚刚拉开窗帘时,猛地从上面掉下来一个东西。 于寒正好站在顾景柯的不远处,东西掉下的地方正是她站在那里,她稍微一看掉在自己脚边的东西,差点吓得半死! 那东西是个长得可怕的布娃娃,只有半张脸和一只眼睛……那只眼睛透过眼眶死死的盯着她,于寒尖叫一声,魂魄差点吓出来,可是等看清楚后,就怪自己太大惊小怪。 “这布娃娃是我妹妹喜欢的,你们别奇怪。”李若诗走过去,将布娃娃给抓到手上,“我还以为她不见了,没想到居然在这上面,害我找了好久!” 于寒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让自己能够安静的面对这一切:“这布娃娃……长得可真是……”不一般! 之后的话没有说出口,她只是紧张的站在原地,这个房子里面不安全,这是心中唯一的想法! 穆冥走到于寒的旁边,扫了她一眼道:“深呼吸。” “麻烦你将我们带到你妹妹睡的房间去看看。”程曼走到李若诗的身旁,可是她居然没有再说话,程曼心中一跳,又走到李若诗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将自己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李若诗这才轻轻的将脖子给转过来,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刚刚程曼将话给说了两遍,李若诗怎么还没有听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李若诗在前面的表现可不是个聋子! 为了破案,程曼还是重复了刚刚的那些话,李若诗听完后,桀桀一笑:“好,你们跟我来……” 她领着几个人走到一处房子,将门口给一把打开:“这就是我妹妹睡的房间了,怎么样,她喜欢蓝色的,所以这里面都是蓝色的东西。” 和李若诗说的一样,房间里面的东西几乎都是蓝色,书架衣柜床单……都是蓝色的,就连壁纸也一样。 顾景柯站在门口嘴角抿了抿,房间里面很干净,但是没有灯光也没有日光,暗沉的厉害:“能不能开一下灯?” “不能!我妹妹不喜欢灯光的,你们开了她会生气!”李若诗瞪大眼,坚决的反对道:“你们现在看过这里面的了,还请你们离开我妹妹的房间!” 顾景柯动了动鼻尖,轻闻着房间里面的气味,空气不是很畅通,但是灰尘极少,应该是常常打扫的缘故…… 李若诗嘴角扯了扯:“请你们过去吧。” 她将自己的房间一把关上,顾景柯站在旁边没有离开,眸光却是看着房间四周的布置,他突的伸出手指了指拉住穆冥的手腕,指了指另一个房间。 后者明白过来,朝李若诗道:“既然你妹妹的房间我们看过来,现在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你的房间?” 李若诗本来是不怎么情愿的,可是一想到要找人这才同意道:“好,你们想看就来吧。” 他就像是被强迫了一般,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指了指里面:“这就是我的房间了。” 几人走过去,仔细的扫了几眼,可是没有看出任何的破绽,相对于那边的蓝色房间,这边更让人舒服,里面不是暗沉系列,看起来让人比较欢愉。 第322节 甚至床头旁边还摆放着几个大娃娃,很是梦幻,没想到李若诗还是这样一个的女生…… 顾景柯走了进去,看了眼房间的摆设,之后眸光扫了眼床头上的一个镜框,里面有一张照片,很是青春明媚,他手指紧了紧,正准备将照片给拿起来时。 李若诗猛地出现在他的身后,阴沉无比的道:“不许碰照片!” 顾景柯手指王后一缩,眸子稍微的转换,李若诗这个人,让警局来查案,却表现的这么怪异,实在是让人有些想不通,李若诗冲进来将照片给抱在怀里,瞪眼看向顾景柯。 气场足够,没有害怕顾景柯。 程曼冷声道:“李小姐,你让我们警方办案,可是一点都不配合我们,我们怎么查案?” 李若诗轻颤,淡淡的道:“反正你们不能碰我的照片,不能碰!” 几人看着李若诗,突的觉得自己心里都是无奈的,这样一个胡搅蛮缠的当事人,让人怎么查案? 程曼走过去,眸子转了转:“既然李小姐这么宝贝你的东西,那么我们也不能再在这里查下去了,我们就去外面打量一下!” 李若诗没有回过神,眸子无神,程曼看了一秒淡淡的扯了扯唇,之后转身离开:“既然人家本人都不急,那么我们就别再急了,我们去外面查查吧。” 这里面没有人住,但是下面也还是有人住的,不管熟悉不熟悉,但是总能遇见过、看过! 只要他们认真找一找,一定能够找到线索的,程曼走到门口拧开们,看了眼陈君等人道:“走吧,人家这里不能够随便动的,可是案子还是要破!” 陈君等人瞬间冲到门口,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也准备走人,身后的李若诗仍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呆呆的站在原地,手里抱着镜框,无神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地板。 …… 几人来到楼下找了几个人了解情况,陈君等人都有安排事情,穆冥和顾景柯走到意味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家面前,躬下身体问道:“老爷爷,你认不认识住在那栋楼里面的女孩子?” 老爷爷看着顾景柯,大声的道:“你说什么?!” 顾景柯重复一遍,知道老爷爷的听力有点问题,将声音也放的很大:“我说,你认不认识住在那栋楼里面的女孩子!” 老爷爷这才笑起来,拍了拍手道:“我认识啊,只不过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呢,她每天早上都会从这里离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去上班!” 顾景柯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看着老爷爷道:“那你知不知道她的妹妹去哪里了?” “妹妹?”老爷爷疑惑的道:“平常我只看到一个人出入啊。” “她们是双胞胎姐妹!”顾景柯问道:“你说的那个早上上班的女孩子这几天你在早上还看到过她吗?” 老爷爷皱眉摇头道:“你们说的我不知道,不过那个女孩子三天前我就没有看到过了,只不过刚刚又看到和你们进去。” 顾景柯也没有再解释是双胞胎所以长得一样,匆忙道谢:“谢谢你了老爷爷,你是什么时候住在这里了啊?” “我是一年前搬过来的,这里的空气不错,而且房子便宜。”老爷爷认真的笑了笑,可只不过一瞬,他就闭上嘴认真的想了想道:“其实这里他们说是闹鬼,所以没有人敢住在这里了,可是我看这里不错啊,而且还便宜,所以就来了,只不过……” 老爷爷抬起脑袋看了眼李若诗的楼房,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只不过那楼房却只有那个女孩子敢住在那里,他们都是那里闹鬼,那个女孩子也是大胆的很呢!” 顾景柯站起身,看了看较为老旧的楼房,心中快速的晃过一些东西,可是那速度快的让自己没有看清楚究竟是什么就消失不见。 穆冥转眼看他:“你怎么了?” “我总觉得这件事不怎么简单,而且有些诡异。”他看向楼房道:“你有没有觉得这楼房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穆冥带你了带你头道:“确实有这种感觉,这里住的人,也是很诡异。” 那个李若诗,从头到尾,从上到下都不是很正常—— 看着穆冥,顾景柯突的道:“去看看程曼他们发现什么了。” 两人和老爷爷告别,朝会和的地点走去,程曼在原地已经等了很久,看到两人就走了过来问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穆冥轻轻的笑了笑:“唯一的发现就是这楼房闹鬼,但是我们问的那个人一年前才搬过来,所以具体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不过他说看到李若诗的妹妹三天前消失了,这和李若诗说的倒是一致。” 程曼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你们和我们发现的差不多,但我们听到了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三年前,这里还不是这么点人,可以说这里住的人还挺多的,可也就是自从三年前就开始闹鬼,不停的有人从这里搬出去,到最后就只剩下了李若诗。” “为什么会闹鬼?”穆冥对这一点还是有些疑惑,每一件事不会空穴来风,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让人不知道的东西? 程曼走到众人的身前,认真的道:“听说这里以前有一件凶杀案,然后就开始闹鬼……”说完,程曼又做了一个鬼的样子,准备吓人,穆冥轻轻的扫了她一眼,后者瞬间变回了原样。 鬼?真是可笑,谁都可以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就是警察不能! 若是警察都信了,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思想可言?鬼这个东西或许有,但是也只是人的心里有鬼罢了,若是人心里没有鬼,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鬼出现! 穆冥轻轻的动了动眸子,问道:“这凶杀案警方有没有记载?” 程曼转了一个身,摇头道:“这案件不是我们警局管的,所以很抱歉,没有!” “哪个警局管的,现在就要去查查。”穆冥动了动双眸,“现在就出发寻找!” “我已经问清楚是哪个分局受理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程曼走了几步,朝后面的人道:“好了,现在可以上车,陈君和于寒、魏晓光和我们走,其余的人都留在这儿等我们下一步的命令。” 刚刚准备迈步的陈君听到这瞬间就将自己的脚步给收回:“是!” 程曼等人坐上车,不一会就到了分局,分局的人早就知道程曼等人会来,所以有人早早的等在了门口,看到几人的车瞬间就走了上去,恭敬的替人拉开车门。 “你好,我是分局刑警队长!”那个警官伸出手,笑道:“我姓刘!” “刘队好,我是市局程曼!”几人笑了笑互相开始认识。 刘队走到前面:“你们要的资料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们现在就可以去看看了。” “多谢刘队!”刘队将人给领到了房间后就安静的站在一旁,穆冥等人开始看着资料,具体档案其实是说这个人是被人给凶杀的。 死的是一个男人,死在一楼外面,血流了一地,可以说明死不瞑目的那种状况。 “当时这个案子是我们分局管理的,他们说这个男人是因为没有钱还债,之后从楼上跳了下来,直接惨死!”刘队一字一句的道:“这个案件正好是我管理的,所以我比较清楚这里面的事情。” 程曼点了点头道:“谢谢刘队。” 几人花费了不少时间将这件事给看完,没有多久就从档案室站起身道:“今天就多谢你们了!” 程曼客气的笑了笑,刘队淡淡的摇了摇头:“你们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这是我们该做的,不过不知道你们现在又找这份资料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这件案子我处理的不够好?” 这是刘队最为担心的一个情况,要知道这案件若是处理不好的话,追究起来自己的责任…… 那么可能的后果就是自己下岗? 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做到这个位置,怎么能够这样,而且自己的职业操守也绝对不能够让人抹黑,自己做的事情只有自己明白,这个案件是绝对没有错的! 稍微的动了动唇,他看着程曼道:“程队,你们有事就直说,我看看是不是我出问题了。” 程曼轻笑道:“刘队,你就放心吧,我们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不过是因为有个案件和这件事可能有联系,所以我们来看看,现在检查完了,你处理的很好,我们也要回去办案了。” 刘队轻轻的松了口气,眉眼上的笑也更加的灿烂:“原来是这样啊,程队你们慢走!” 目送着几人离开,刘队有些虚软的擦了把汗,之后就转身回了办公室。 坐在车内,穆冥伸出手指刮了刮车窗:“你们说,这件事会不会有联系?” 程曼眉眼一转:“我觉得或许有联系,可是死的是男人,这案发事件的人应该不会有联系的。” “我上网页查查这件事的鬼究竟是长什么样!” 程曼拿出手机就开始翻找,网页上的资料果然是很丰富,只不过也不够真实,基本上都是别人一句这边的人一句,根本就没有多大的真实考量。 仔细的找了半晌,程曼突的道:“这里有一个人说自己住过那栋楼,然后也亲眼看见那个鬼,他说鬼有着一头长发,而且会在楼房里恶作剧。” 穆冥认真的听着,等程曼说完后直接道:“他们说的鬼似乎都是一头长发?可这死的是个男的,怎么可能是长发,那么只能说明,这个鬼,是不是另有其人?” 程曼稍微的愣了愣,之后半开玩笑的道:“头发是能够长得吗?不过这件事真的有鬼吗?有鬼的话恐怕也是人捣的鬼才对!” “可是谁会这么做?怎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穆冥揉了揉自己的眉间,稍微的咬牙道:“这件事会不会和李若诗有联系?不然在有鬼的传言里还有人住在那里?” 程曼对这个看法有些认同,看着穆冥道:“或许这鬼就是李若诗?!” 对于这个猜测,穆冥不能够直接反驳,但也不能就这么认同了,程曼看向顾景柯和祁少晨道:“你们怎么认为的?” 顾景柯捻了捻眉心,半晌才道:“这个李若诗,不正常。” 祁少晨捏着方向盘,稍微的抿了抿唇道:“我和你们的想法是一样的,或许这个鬼是人装出来的,不过这件事一定和李若诗有关。” 一个女孩子,住在一个充满鬼魂之说的房子里,想起来都是有些诡异。 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说,这个女孩子一定是胆大的很,可是看李若诗的模样,又像是惊弓之鸟,这个胆大放在她身上形容真的不会有错? 几人在那栋楼前面停车,陈君等人还是等在那里没有动,看到几人走过来,也是急忙问道:“程队,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 “三年前死的那个人是个男人,和谣言里面的鬼魂长得不一样,谣言里面的鬼可是长发。”程曼走到陈君的身前,眸子稍微的勾了勾,“我让你在这里,你不会真的在这里没有动吧?” 陈君摆手:“怎么可能,我也是会去找案件线索的人!” “找到什么了?” “我其实也没有找到什么,可是也算有点什么。”陈君纠结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稍微的动了动唇道:“这件事我们都觉得和李若诗有关,可是又不能有线索肯定。” 程曼嗤笑一声,这说的她们其实都知道,看了眼陈君,程曼只差一个眼神示意他说的等于没说一样。 陈君憨憨的笑道:“程队,你别用这个眼神看我啊,我真的有认真的查案的,除了这件事我们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里面的人都知道李若诗住在这里,可是不知道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住在这里。” “这很正常啊,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十个人都会以为是一个人的。”程曼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膀,“看来我们要看看的看看这栋楼了,陈君,你带人去看看这栋楼的顶楼,其余的人四处的看看楼层,而我和穆冥他们要再去李若诗那里看看。” 听完吩咐,陈君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可在下一瞬就被于寒给拉走。 顾景柯陷入了沉思状态,穆冥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肩膀道:“回神了。” 穆冥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到站在旁边看戏的人面前:“请问一下,这里面的房价怎么样?” “肯定是比外面少了一半啊!”老婆婆轻轻的笑弯了眼,“其实也是奇怪的很呢,他们说这里闹鬼,可是我们住在这里很久了,都没有看见鬼的影子,不对,也不是很久,只不过是我们从住在这里开始就没有鬼的传说了。” “为什么你们不住在那栋楼里面去?”而是住在了外面的小房子里,这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老婆婆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其实不是我们不想住进去,这样实惠的价格谁不想买一套自己的房子?可是我们住进去就有些不好的感觉,通常只住了一天就搬出来了,我们都尝试过的。” “也只有那个女孩子住在里面没有事了,其余的人都会发生一些小事情了。”老婆婆说完就转身走开了,“你们继续忙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还是有些疑惑,可老婆婆说的,更加将矛头指向了李若诗,若现在还说不关她的事情,或许真的没有人相信了…… 可万事都讲究证据,这里的证据又在哪里? 程曼伸出手拉了拉穆冥道:“走吧,我们先去上面看看情况。” 李若诗若是再反抗,那么这件失踪案子他们就不管了! 四个人走到李若诗的房门口,程曼伸出手敲了敲:“李若诗,开门!” 可是敲了半晌都没有人开门,穆冥等人皱了皱眉头,难道这个人已经出门了? 程曼掏出手给陈君拨了电话问道:“在我们离开期间,李若诗出门了?” “没有啊,我们守在外面,有人出来我们是能够第一时间发现的,所以我们敢用生命担保,李若诗绝对没有离开!”还没等陈君长篇大论发表完毕,程曼直接掐断电话。 第323节 朝里面吼道:“李若诗,你在里面就给我们开门,难道你不想找你失踪的妹妹了?” 可里面还是没有声音,祁少晨拉开程曼,伸出腿将门一把给踢开! “砰——”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程曼冲了进去,这么大的响声李若诗还没有声音,只能说明是出事了,毕竟这声音可是可以将睡着的人给吵醒的! 大厅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穆冥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诡异的洋娃娃,眼珠子直直的瞪着门口,就像是在捍卫家里一般,穆冥走了过去,认真的打量了一眼洋娃娃。 之前她没有认真看,现在看了几眼,却是觉得这洋娃娃有着重要的联系一般。 “李若诗!”程曼叫了几声,可是还没有传来回应,她冲到李若诗的房门口敲了敲,拧开门后却发现里面也没有一个人。 顾景柯转身走到李若诗妹妹的房门口:“在这!” 程曼从房间蹿了过来,瞬间就扑到那个床头,蓝色的海洋,她伸出手摇了摇床上的人,摸了摸她的手指,立刻就道:“快点叫救护车!” 祁少晨走了进去将灯光打开,瞬间就将这里面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李若诗静静的躺在双上,桌子旁边是一个安眠药的瓶子,这很明显,李若诗是吃了安眠药了! 为什么会吃安眠药? 不是说还要找妹妹的? 顾景柯趁着这个机会快速的打量着这个房间的构造,可是看了半晌就收回视线,眼睛扫向床上的一个镜框,那个镜框就是他之前看到的那个。 戴上白色手套,他眯着眸子打量了一番,这照片上有两个女孩,还有一个男孩,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青春洋溢的气息,看的出来他们关系极好。 两个女孩长得一模一样,而男孩却是让人有些眼熟…… 看着照片,顾景柯开始分辨出来两个女孩不一样的地方,可是看了半天,都没有一处不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有个女孩是长发,有个女孩是短发。 将照片放下,顾景柯扫了眼床上的;李若诗,发现她的头发正是长的。 照片上面的两个女孩子应该就是她们姐妹,至于那个男生应该是朋友才对,不一会医院的救护车就到了,他们匆匆将李若诗给拉到医院进行洗胃。 幸好来的及时,李若诗得救了,只不过还没有醒过来,医生说至少要一天的时间,穆冥等人都守在她的旁边,就是要问问这个女孩子究竟是哪里想不开。 他们只不过离开那么一会就寻死觅活了,穆冥坐在椅子上,轻轻的将眼睛给闭上,而程曼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的人,若不是李若诗身体虚弱,她一定要伸出手将这个人给弄醒。 顾景柯坐在椅子上也是闭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祁少晨站在一旁,视线飘荡没有安定之处。 大概晚上七点左右,陈君从外面给几人买了吃的,走进病房将晚餐给摆在桌子上就道:“程队,你们应该也饿了,过来吃吧,就在这里吃,不会让李若诗给跑了的。” 程曼蹙眉,走过去拿过饭盒,风卷残云的将晚餐给解决,而床上的病人却还是没有动静,手上挂着点滴,程曼无奈的扯了扯唇:“看来还真的要明天才能醒过来了。” 半夜时分,程曼还没有睡着,凌晨三点左右,床上的人眼皮子动了动,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发现有四个人守在自己的身边,有些惊愣。 她眸子抖动,缓缓的从床上下来,此刻的程曼已经睡着,而正当李若诗走到了门口时,从旁边穿插过来一句话:“你要去哪?” 李若诗吓得浑身一抖:“不去哪,我想去厕所。” 祁少晨眯着眸子,看着李若诗的背影,就像是在打量着一个犯罪嫌疑人一般,程曼从床上将脑袋抬起道:“要去厕所我陪你去,李若诗你刚刚做完手术就这么走动可不好。” 李若诗稍微的叹了口气,轻轻的笑道:“我明白,警官谢谢你们救了我,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让我去死不是更好吗!” 她精神似乎又开始波动,程曼走到李若诗的旁边,伸出手缓缓的点在她的唇角上,冷着眸子道:“李若诗,这不是你家,这是医院,你最好安静一点,不然我们可以将你带到警局去!” 李若诗呆呆的看着程曼的那根手指,贪恋的眸光就像是要将成名的额手指给吃了一般:“妹妹……” 这样诡异的叫声让程曼都是吓了一跳,猛地转身看向自己的身后,之后才知道自己是虚惊一场,自己的身后根本就没有人,所以根本就没有李若诗口中的妹妹! 程曼将手指狠狠的收回,冷声道:“李若诗,我们警方办案也是有原则的,你若是还不配合,你就别怪我们了!” 他们警方又不是没事做,吃安眠药这样的事情是自己在自杀,不管结果怎么样都和警方没有关系的。 穆冥和顾景柯睁开眸子,看着门口处的三人,其实两人早就醒了,只不过没有出声而已。 李若诗轻缓的笑了笑,嘴角轻缓的抿着:“你知道吗?我妹妹也经常对我做这样的动作,你刚刚就像是我妹妹一样啊!” 她伸出手指,在原地轻轻的笑道:“你真的好像我妹妹啊!” 程曼有些怔愣,看着李若诗,稍微的伸出手指,僵着脸道:“李若诗,你不是要去厕所吗?我陪你去!” 李若诗像是才回过神,呆呆的看了眼程曼,之后就道:“你不是妹妹,你不是若美,你不是她!” “我本来就不是她。”程曼老实的应了一声,这句话将李若诗弄得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瞬间就跳了起来道:“既然你不是她为什么要对我做这样的动作?!” 还没有等程曼解释,李若诗就指着门口大神的尖叫道:“你不是若美,你就给我滚啊!” 程曼脸色一沉,看来李若诗的精神是有些问题,不然怎么可能有着病态的动作? “李若诗,你再闹就只能和我们回警局了!” 程曼伸出手捏着李若诗的肩膀,李若诗怎么可能拧的过程曼,只是挣扎了几下就安静下来,可紧接着,她阴森森的笑了起来:“我不吵了,不吵了,快点带我去厕所,我要上厕所!” 房间内的四人看着李若诗,都是有些讶异,这个人的精神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的,不知道是不是有病史? 祁少晨看着程曼的背影,不放心的道:“我陪你们一起去!” ------题外话------ 咩哈哈,新案情!啦啦啦啦 ☆、231尾 有精神病,全部倒下 程曼和李若诗两人走到了厕所门口,祁少晨就走在旁边,现在这么晚了,病人们都在睡觉,走廊上的脚步声也显得很空荡,让人一听就觉得诡异万分。 为了防止李若诗突然发难,程曼伸出手紧紧的将李若诗给抓在自己的手掌心里,而李若诗也没有反抗,只是任由她抓着她的手,或许可以说,她很是紧张程曼。 或许是因为自己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妹妹,你在哪呢?” 程曼勾了勾唇,淡淡的笑道:“你妹妹不在这里,好好的听话,乖!” 或许是因为医院的空气太过压抑,让李若诗也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听话!” 这个时候的李若诗就像是一个乖孩子,很好哄,可是除了这里还是有些不对劲,程曼没有再多话,只是将李若诗送到了厕所内,站在旁边看着她。 祁少晨站在外面没有动作,看了眼医院走廊,或许住在医院上厕所的话都是会害怕的,可是李若诗为什么就直愣愣的走到了这边? 不对,若不是自己醒了,李若诗准备做什么事情? 难道是自己一个人来上厕所?一个女孩子,真的敢吗? 没有等多久,程曼和李若诗从厕所里面出来,看了眼祁少晨,程曼就道:“走吧。” 李若诗颤颤巍巍的抱住程曼的手臂,蹭了蹭她道:“若美,我好想你,你在哪里呢?” 程曼和祁少晨对视一眼,三人回到病房,李若诗睡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将程曼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怀里,一整夜,程曼醒过来后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酸的很。 “你们是谁!” 还没有等程曼清醒过来,程曼睁开眸子道:“我们是谁?是你来找我们的,你现在居然问我们是谁?不觉得好笑吗?” 李若诗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之后点了脑袋道:“我知道了,我记起来了,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李若诗疯狂的从自己的床上跳了下来,咳嗽一声道:“这是哪里啊?若美在哪里?” 四人看着李若诗,仔细的看着她的模样,没有出声说一句话,等李若诗叫喊了半晌,差点要将医院的护士给弄过来时,她猛地顿住了,嘿嘿笑道:“我明白了,这里是医院!” 程曼走过去,拉住李若诗的肩膀道:“你看着我,看看我们是谁,李若诗,你给我安静一点!” 此刻四人都清楚的明白,李若诗一定是有着某种精神病,若说没有病,恐怕是个人都不会相信的。 李若诗嘴角稍微的动了动,看着程曼又嘿嘿的笑了笑,挣开程曼的双手,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你是谁,我当然知道你们是谁啊,你们可要帮我去找我的妹妹若美的,你们是警官啊!” 她自言自语的念叨了半晌,程曼吸了一口气,总算是安静下来了,不然在医院里大吼大叫,总归是不行的。 李若诗开始数着自己的手指,低着脑袋坐在床上,不管程曼怎么和她说话她都没有再吭声,就像是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 穆冥看了眼李若诗,又转眸看向顾景柯:“我去买早餐,你们就好好的守着她吧。” 她站起身,也就在她离开的时候,李若诗又开始紧张的大叫:“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你们赶紧送我回家啊!” 还不等程曼几人拦住她,她又快速的挣扎道:“照片在哪里?我要照片!” 她迅速的开始翻找,第一个地方就是床底下,三个人看着李若诗的动作都有些皱眉,顾景柯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身,戴上手套将自己衣袋内的东西拿出来。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他将放在衣袋里装在证物袋的相片给拿了出来,伸出手摆在李若诗的身前。 李若诗怔愣了片刻,猛地伸出手将照片给拿过来抱在怀里,就像是失而复得一般轻轻的松了口气:“原来你在这里,你好好的!” 顾景柯将自己的手给收回,昨天他将照片给收了回来,现在看来自己没有做错。 程曼走到顾景柯身旁,伸出手肘杵了杵他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有两下子。” “这叫做以备不时之需。”顾景柯坐回椅子上,看的出来,李若诗应该一时半会不会出事了。 穆冥走出医院,在旁边不远处的早餐店买了湿巾再买了一些早餐,付完钱就走回病房。 “这是早餐,吃吧。”将湿巾给递出去,又将早点给放在桌上。 床上的李若诗眸子不知不觉中开始变得清明,淡淡的道:“我也要吃!” 程曼将粥摆在她的面前:“吃吧。” 李若诗感谢的笑了笑:“谢谢。” 几人将早点解决完,看着李若诗的眸子里都有些疑惑,此刻的李若诗已经变得正常了,这下几人都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从第一眼见面时就觉得李若诗有些诡异。 现在这样的情况能够很好的解答! 李若诗肯定是有精神病史的,不然种种事件都不会没有个解释。 顾景柯走了过来,淡淡的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听到他这么问,李若诗瞬间就开始炸毛道:“我没有病,你才生病了!” “嗯。”顾景柯顺着她的话轻轻的应了一声,嘴角稍微的动了动,“你很正常。” 李若诗满意的点了点头,半小时后几人离开医院,将李若诗给送到房间里,而在此期间,顾景柯去了医院将李若诗的病情查看了一下。 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是让人有些意外,这个李若诗居然没有病历! 这么说,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李若诗没有病,第二李若诗没有检查过! 可是这两个可能,第一个很明显是可以排除的,李若诗的表现已经能够百分百确定为她有病的! 那么只能说李若诗从来没有上医院检查过了。 可是为什么? 第324节 这里面的原因究竟有多么重要? 几人将李若诗给送回房间,又在李若诗房间停留了会,穆冥走到沙发上,戴起手套开始检查起来那个洋娃娃,上次本来准备看可是被打断,这次可一定要检查清楚! 穆冥扫了眼洋娃娃,这娃娃除开长得比较不好看以外没有了其他的特点,只不过眸子稍微的动了动,她勾住娃娃的边角,那上面似乎有些红颜色。 “你觉得这是什么东西?”穆冥嘴角稍微的抿了抿,“这暗沉的颜色就像是……” 顾景柯快速的走了过来,垂眸看了眼道:“就像血。” “对,就是像血!”穆冥皱眉,伸出手将那布料翻了翻,“若这是血,那么会是谁的血?” 顾景柯扫了眼程曼那边,之后挨在穆冥的耳边道:“将这娃娃带回警局,你去让程队适当的找一根李若诗的头发。” “你这意思是怀疑这血迹是李若美的?”穆冥伸出手看了眼洋娃娃,对于她来说,这个洋娃娃不是特别的恐怖,再恐怖的尸体她都看过,这只不过是个死物,自己又怎么会怕? “嗯,有这种可能。”顾景柯戴上手套从穆冥的手里接过娃娃,转身朝外面走了几步,给陈君打了个电话,陈君接到电话迅速的走到了这边。 顾景柯交代陈君将娃娃给放好又走到房间里面,陈君和于寒对视一眼,之后摇了摇手中的娃娃道:“走吧,我们先下去。” 于寒对那个娃娃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轻轻的抿了抿唇,转身走了几步:“嗯。” 那个娃娃,她是绝对不想碰的! “程曼,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穆冥对程曼稍微的点了点头,程曼知道是什么意思,走过来道:“怎么了?” “需要一根李若诗的头发,化验。” “好。”程曼转身看了眼李若诗,现在她的状况还算正常,应该能够答应她的要求才对。 “李若诗,你似乎有白头发了,我来给你拔掉好不好?”程曼轻轻的笑了一声,眯着眸子还没有等李若诗反应过来就拔了一根,“拔掉了!” 李若诗眼眶含泪,哭诉道:“你欺负我?” “没有。”程曼正大光明的回了一句,看了眼手上的头发丝朝后面递了一下,穆冥顺手接过。 李若诗从床上站起来道:“白头发给我看看!” 她伸出手,轻轻的笑了几声,程曼双手伸出,摇头道:“我刚刚扔了。” 李若诗撇唇,似乎有些不相信,可是看到程曼空荡荡的手指后又相信了几分,没有再纠结,只是轻缓的道:“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这样的李若诗就像是个孩子,根本没有心机的孩子,单纯的很,可是程曼却有些愣,李若诗这模样和刚才疯婆子模样完全不同! “走吧走吧。”李若诗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现在的她,就是一个正常人。 程曼四人退了几步,正好走到门口那边:“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其实她们对于李若诗也不是很担心,毕竟她能够走到警局报警,这证明她其实不傻,或者说,她病的不严重…… 几人坐在车内,程曼这才开口问:“你们要头发丝做什么?” 穆冥指了指后座上的布娃娃:“那里可能有血迹。” 刚刚他们将布娃娃带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和李若诗说,若是说了恐怕又是带不出来了吧。 “血迹?”程曼疑惑,“谁的血?” “需要化验。” “回警局。”程曼快速的吩咐。 一心人回到警局,穆冥和于寒负责与化验血迹和基因比对,于寒站在一旁,稍微的皱了皱眉头,“冥姐,我总觉得那个布娃娃有些不好看,诡异的很呢。” “你是觉得它比较丑了?”穆冥轻笑的将手套和衣服给换上,走到台子上道:“你认真一点,看看这究竟是不是血迹,若是血迹的话会不会是李若诗妹妹的。” 于寒伸出手捏着娃娃,仔细的道:“血迹就像有些年头了,应该有几年了吧,怎么可能是她妹妹的,李若诗可是说她妹妹是三天前失踪的呢。” “你这个说法也算是可以成立的,但是这里面有古怪,所以才需要我们来研究以及解开,懂吗?”穆冥手上的动作根本就没有停住,拿起镊子就将染血的毛发给弄了下来。 “好了,认真以待,别走神!” 于寒稍微的眯了眯眸子,认真的道:“我明白了!” 穆冥对于她还是比较信任的,拧着眉头,开始盯着下面的实验—— 两个人在实验室不知道呆了多久,直到穆冥将衣服换下,摘了口罩道:“你把它送到检测处去,我先去办公室。” “好的。”于寒认真的点了下头,转身看了眼那个布娃娃道:“冥姐,你将这个布娃娃给拿掉……” 穆冥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去吧,我在这里收拾就好。” 于寒拿起东西就消失在原地,蹦蹦跳跳的走了几步:“我走了,冥姐你可要快点去办公室。” 穆冥扫了眼凌乱的桌子,迅速的将这些东西给整理好,走出实验室的时候顺带着将布娃娃也给带了出去,这东西还是要还给李若诗的。 走到办公室,正听到里面的人在分析这个案情:“你们觉得这件事有没有蹊跷?和三年前的那案子有没有关系,还有这里面闹鬼的谣言是不是李若诗捣鬼?” “我们都觉得有这个可能!”陈君举手表示道:“若是闹鬼和李若诗没有关系,那么她住在那里怎么会安然无恙?” “陈君分析的不错,若是和李若诗没有关系,那么她怎么会住在那里却没有事情发生?”祁少晨站起身道:“从这里种种迹象表明,这个李若诗有些古怪和值得让人怀疑的地方。” 对于这点,几人表示同意,之后张志豪举手道:“我今天去调查了李若美的工作地点,他们也明确的指出她是四天前失踪,问公司知不知道原因,一律是不知道,而且李若美并没有提交辞职书。” “没有提交辞职书?”程曼疑惑的道:“那么这只能说明她不是自愿失踪的,若是一开始就准备去哪里,她应该会将公司和其他的事情都做完的。” “对,不仅没有提交辞职书,而且她的同事都表明没有发现她想辞职的念头。”张志豪翻了翻本子道:“只不过还有一个怪异的点。” “说。” “李若美在公司里面表现的非常低调,平常都不和人打交道,但是也没有人说她坏话。”张志豪将本子给合上,又道:“她的工作能力也好,得到老板的看重。” “停。”程曼打断张志豪的话,问道:“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他的,比如李若美有没有男朋友,或者有没有比较暧昧的朋友?” 查案,必须要从这方面下手。 “他们统一回答,都是不太了解,至少他们说的都是没有见过她和男人交往过或者在一起吃饭,可以说的是,他们公司的总经理曾经追求过她,但是被她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总经理都拒绝?”程曼有些惊讶,“总经理不会是个贪图美色的小人吧?” 若是这样,李若美拒绝了还是正常的很,谁会愿意将自己的终身幸福给毁了? 张志豪噗嗤的笑出了声,淡淡的笑道:“程队,你是想哪里去了?思想真是……咳!话说回来,那个总经理长得算是不错的,而且年轻家世好,可是李若美还是拒绝了。” 穆冥冷着脸道:“拒绝的理由是什么?” 张志豪一拍手掌道:“冥姐可算是问道点子上了!她的同事说,她说自己有男朋友,所以不能答应总经理的追求,你们说,这是不是很让人惊讶?” 程曼摸了摸下巴,轻轻的点了下头道:“确实很让人惊讶,那么她的男朋友在哪?” 张志豪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憨憨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只不过听到公司里的人说,这是李若美故意搬出来的幌子,究竟有没有这个男朋友还俩说。” “就没有人见过李若美和男人一起吃饭?”程曼抬高了眉头,按照这个道理说,李若美说自己有男朋友,总该就骗人吧,毕竟那个总经理的条件不错。 “这个可以百分百确定为没有!”张志豪摇头,“还因为这件事李若美被总经理给嫉恨上了,毕竟这么落了总经理的面子……” 明明没有男友,却和自己上司说有,上司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这其中又像是有着千奇百怪的联系一般,程曼想不通,只好将视线转向穆冥等人。 “你们有什么看法?对于这件事有没有其他的想法?” “刚刚我想到了那个镜子里面的人,李若美说自己有男友,而那个男友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只不过那个照片里面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一个男人,你们说会不会就是那个?” 顾景柯碰了碰自己的下巴,又道:“张志豪,你有没有问清楚,李若美是长发还是短发?” 张志豪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顾景柯道:“这是我从她的公司里拿来的头发是短的。” 顾景柯接过照片看了眼,发现里面的女人的确长得和李若诗一样,只不过头发不同,李若诗是长发,而李若美却是短发,那么李若美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怎么会失踪了呢? 难不成被谁绑架了,或者遇害了?还有另外的一种可能,那就是因为那个总经理嫉恨上了李若美……然后将她给杀害?不过现在人都还没有找到,这个可能性暂且为零。 但,也只是暂且的。 祁少晨站在一旁突的道:“我和程曼去盯着那栋楼,你和穆冥带着人去找找那个总经理,陈君和我一起去看那栋楼层,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有鬼还是没有鬼!” 陈君颤颤巍巍的伸出手道:“遵命!” 他有些不情愿,摆明的就是想和顾景柯等人去查那个总经理,只不过队长已经点名了,自己再怎么样僵持也是不能够反抗的,这就是底层人员的悲哀,不能想做啥就做啥…… 穆冥扫了眼陈君,之后将视线转向向文:“你就陪着野狼在这里呆着,不过若是野狼想去逛逛,你们也可以出去。” 野狼的奖金已经发放完毕,可是这个人却是不想离开了,反而赶都赶不走,用他的话来说,警局有免费的三餐,为什么还要走呢?走还不是在外面露宿街头,待在警局里至少还有房子住。 对于这样死皮赖脸的野狼,向文也是万分无奈,可是总归一句话,想打了两人类似的身世,他说什么也都没赶走野狼…… 听到穆冥点到自己的名字,野狼从迷糊状态中立刻清醒过来道:“冥姐,我们也可以和祁队去看看,我这一辈子还没有看到一个鬼呢,现在去看看其实还不错!” 野狼眸子亮晶晶的,看着穆冥就像是要扑上去一般,这让穆冥倒是觉得有些恶寒,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轻的转开视线道:“你想去应该和祁队说,而不是和我。” “祁队,我和向文也一起去,你应该不会拒绝吧!”瞬间,野狼抛下穆冥,将视线给转到了祁少晨的身上,两个大男人立刻就来了一个深情对视,这让祁少晨浑身抖了抖。 摆摆手道:“你去就去,不需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野狼看向向文,嘿嘿笑道:“现在我没有剥夺你立功的机会吧,还不快快感谢我?” 向文默默无言,很明显是对野狼也是有些无语的,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就道:“那么我们就先走了。” 两人转身,魏晓光和李明远匆匆跟上,上了车后,魏晓光坐在副驾驶座上,嘴中闲不住的道:“顾警官,你们觉得这事情会不会和总经理有关?” 顾景柯透过后视镜看着魏晓光,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有没有关,见过人才知道,若是单凭张志豪的说法猜测,总归是不好的,你明白吗?” “我懂了!”魏晓光认真的点了下头,笑了笑,“明远,你明白不?” 李明远瞥了他一眼,之后就挪开视线道:“当然明白。”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只有魏晓光不明白一样,魏晓光抬高了眉头,轻哼一声:“前辈就是前辈!” 李明远淡淡的瞄了他一眼道:“若没有你厉害,我怎么当前辈啊?” 魏晓光憨憨的笑了几声,将车子开得顺畅快速,不一会车子就在公司的门口停下,几人还没有进去就被拦在大堂门口,询问了前台才知道,总经理已经下班。 “那你们知道你们总经理去哪了吗?”魏晓光耐下性子问道,拿出警官证给前台看了眼就道:“我们有事找你们的总经理,你若是知道他的下落,就请告诉我们。” 那个前台想了想,就道:“那我帮你们查查总经理今天回去哪。” 她翻动了自己手中的本子记录,之后就道:“今天总经理在华西酒店有个饭局,七点钟,你们现在过去应该能够找的到他。” 魏晓光道了谢,转身就带着几人上了车, 华西饭店离这里不远,这件事应该和他没有关系,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淡定的和人吃饭? 若是做了坏事,应该是要将自己的狐狸尾巴好好的藏起来,然后谁也不见才对,那么这个总经理应该也不是装出来的。 穆冥将自己的脑袋碰在窗户上,看着外面快速倒转的景物,有些晃神。 没有多久,华西就到了,几人去了前台问了一下,才知道总经理已经在包厢了,四个人又转换方向进了包厢,看了一圈里面的人就直接拿出警官证道:“谁是杨总经理?” 第325节 这时在角落里一个阴影处有个男人道:“我是,你们找我有事,还是来找茬的?” 他的语气略微有些冷淡,看着穆冥等人也丝毫的没有怯弱,反问道:“若是朋友就请坐一会,若不是朋友就请离开,若是来找茬的,我们也可以来陪你们玩玩!” 顾景柯上前一步,却有些微的冷笑:“非敌非友,我们来只不过是要你来和警方协助调查一件案子的,怎么样?” “警察?”这下换做是总经理惊讶了,他瞪大了眼道:“请坐,我听我们公司的员工说,白天已经有一个警官来查过了,怎么,你们讲李若美失踪的事情怪在我的头上了?” “警方不会冤枉一个人的,我们来找总经理也只不过是来请你和我们调查这案件而已,除了这个问题就没有了其他的事情。” 顾景柯拨弄了一下桌上的杯子:“听说你在李若美失踪前和她表白过?” “呵,那又如何?”总经理也显得毫不害怕,抬高了眉头道:“我和她就是表白过,只不过她没有接受我罢了,除了这个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穆冥坐在一旁,眸子冷淡的划过他的脸,伸出手指拿了一个杯子把玩:“她和你说她有男朋友?” “对,没错。”总经理狠狠的回了一句,之后像是不解气般,冷哼一声道:“可是我根本就没有看到她和男人来往,这件事也是公司公认的,那个女人居然敢骗我,耍我!” 越说越大声,总经理似乎以及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瞪着眼道:“她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该拿出这样的理由来搪塞我,真是个骗子,是不是你们女人都这样?” 总经理把视线给移到穆冥的身上,呢喃道:“是不是你们这些女人都喜欢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穆冥眸子眯了眯,根本就不想和总经理再有什么交谈,顾景柯也在这时接过话来,声音极为的冷淡:“我觉得总经理还是别把话题给挪到我们警方的身上,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哈哈……”总经理干笑两声,淡淡的喝了和酒道:“我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你们可别当真,当真可不好了……” 他若有似无的将视线放在穆冥的身上,没有**,更没有爱恋,只有那种深深的打量,他的眼神,同时也打量着顾景柯,就像是这两人是个怪物一般,或者是阻挠他好处的人一般…… “所以李若美骗了你,然后你就杀了他?”魏晓光坐在一旁,出声问道:“你将她的的尸体给藏在哪了?” 总经理眸子瞬间的紧眯,看向魏晓光道:“小警官你这样说话就不怕我去法院告你诽谤吗?” 穆冥嘴角微微的动了动,可却没有开口阻止,魏晓光也是冷着脸回了一句,轻缓无比的道:“总经理,若你没有做过,又何必这么紧张呢?” 总经理也是冷笑几声,问道:“我没有做过,难道我连给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对于这种说法,魏晓光没有吭声,只不过轻轻的笑了几声道:“原来总经理没有做过,那么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总经理似乎很满意魏晓光道歉的态度,扯了扯嘴角道:“以后好好的说法,别总是得罪人,小警官,你还是有的学的,你看看,这三个可比你稳重的多啊。” “是。”魏晓光轻轻的笑了笑,偷偷的用眼神看向穆冥等人,似乎在问试出来了吗? 顾景柯看着总经理,清贵的道:“那么你的员工李若美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她没有接受我,我就没有再关注她,我也将她给调去了一个见不到的部门,至于什么时候失踪的,你可以去问问她的直接上司,我相信,他应该能够回答你们警方提出来的问题。” 总经理说这话摆明了是这件事和自己无关,将这件事想抛给别人,这一来也是为了避免将他自己给牵扯进去罢了,看到总经理这个态度,来的几人都没有感到意外或者不满。 “总经理,我们明白你这个心理。”顾景柯稍微的凝了眉眼,“面对这样的事情第一时间就是要将自己给摘干净,我们不曾会说上一句。” 穆冥上扬了眉眼,就听着顾景柯面对这个总经理,至于自己,好好的坐在旁边别去打扰便好…… 总经理脸色微微的变了变:“这么说,你们还是不相信我和这件事无关了?” “不是不信,我们只相信证据。”李明远在旁边插了一句,这句话直接将总经理给气的半死,证据,他有什么证据,难道自己要拿出什么证据来不成? 顾景柯手机传来一声轻响,他点开一看,正是手机邮箱有了一封邮件,翻动邮箱,他淡淡的眯了眯眸子,一眼将里面的内容给扫过,他瞅着总经理道:“我们警方有传来信息,似乎说总经理在四天前出差过,不在公司?” 四天前,按照李若诗的说法,那天这好事李若美失踪的日子,这个时间点未免太过巧合了些,莫非这里面就是有隐情?李若诗在那天失踪,总经理在那天出差…… 这时间点不让人怀疑都不行啊! 总经理听到这,脸色阴沉无比,他从椅子上猛地站起身,冷哼道:“我是总经理,去出个差难道还不行了?警官,你这是摆明了抓不到人来找我发泄啊,可我和李若美从那天告白失败的那天起就没有了交集,要知道,我不是那样盯着一个女人不撒手的人,警官,让你们失望了!很抱歉!” 几人看着他,就像要将总经理给看透一般,很是狐疑的眼神…… 最后顾景柯优雅的站起身:“感谢总经理配合我们警方办案。” “没有事情了就可以走了。”总经理不耐烦的摆摆手,就像是在驱赶一般,魏晓光有些气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和李明远离开包厢。 穆冥和顾景柯紧随其后,看着四人走出房间,总经理这才冷声骂了一句:“真是晦气,好好的来谈工作,居然就被警方给搅和了,李若美究竟去哪里了,不会把公司的风评给拉下吧?” 李若美……自己还真是不该招惹她,看现在吧,居然有警察找上门了! 穆冥嘴角抿了抿,朝后面扫了一眼就道:“这人应该和李若美的失踪没有关系。” “嗯。”顾景柯朝前面走了几步,而李明远两人瞬间就不淡定了,问道:“顾警官,你和冥姐为什么这么肯定他和这件案子没有关系?难道他就不可以是装出来的?” 魏晓光也是懵懂的看着两人,盯着顾景柯和穆冥,张了张嘴,也同样的问道:“我也是和李明远有着这一样的问题,能不能和我们透露一下?” “你们好好学着就好。”顾景柯轻笑一声,收回目光,四人出了酒店上车直接开到程曼几人的楼下,此刻天色已经黯淡,正是晚上八点左右,而这栋楼显得诡异安静。 若是普通的楼层,应该是窗户都有灯光,而这楼却是安静死寂! “我们也要上去?”李明远轻轻的问了一句,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他有些不安,看着这栋楼出奇的不喜欢,就像是有种天生的敏感。 “不上去来这做什么?前辈,你没有我聪明了。”魏晓光率先下了车,将自己的车门给关上,朝外面走了几步道:“顾警官,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上去。”四个人没用手电筒,就借着月光迈上楼梯,或许是因为这栋楼没有人住,这电梯也坏的不成模样,让人看起来就有怪渗人的,为了避免被困在电梯里,几人选择楼梯走上去。 寂静的楼道里响起来的都是阵阵脚步声,黯然、安静…… 魏晓光双手搓了搓双臂,看着楼道吞了吞口水问道:“顾警官,你们看的到路吗?要不要手电筒……” “嘘!”李明远猛地拉了拉他,压低嗓音道:“闭上嘴巴别说话,好好的跟在后面走路就是!” 魏晓光翻了个白眼,没有再吭声,他对李明远还是佩服的,毕竟谁也不敢去警方那边卧底吧,可是这个男人去了,而且还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怎么让人不佩服? 李明远看到他这样听话就没有再瞪他,轻轻的哼了一声跟在穆冥和顾景柯的身后。 穆冥事先问了程曼几人的房间,现在的目标只是那房间几人快速的上了五楼,左边的第三个房间正是程曼等人的所在,而程曼隔壁不远处的那间房间就是李若诗住的…… 走过去给程曼发了短信,门瞬间就被打开了,穆冥四人走进去,朝程曼等人道:“有什么动静?” 程曼来这里就是为了监视李若诗的,这个目的很明显,都不用人说出来就让人看的出来。 “没有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出那个屋子。”程曼摇头,也有些不明白的道:“他们说这闹鬼,可是我们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这会不会是因为那个鬼不知道我们来了?” “既然是鬼,又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的动静?”穆冥淡淡的反问一句,看了眼窗外的景色,“我们就好好的等着,这里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放心吧。” 程曼叹了口气,似乎不太抱有希望的模样:“希望如此,你们刚刚去那个总经理那边有没有消息?” “那个人跟这件案子没有关系,唯一有关系的就是那个人是李若美的上司,还追求过她,只不过如他所说,在没有追求到手后总经理就撤了,没有多纠缠,算是一个君子吧。” 程曼手肘交叉,淡淡的道:“君子……” 几人说完后就没有再出声,只不过没有多久又有人出声道:“你们说我们还要等多久啊?” 这个问题是陈君问的,程曼听到是他,瞬间就瞪了过去道:“你不想守在这里就下去,陈君你可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你下去了,就别再上来!” 程曼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的果断。 陈君连忙摆摆手道:“程队你说错了,我怎么可能想下去呢?”他在这里守着不说话还不行吗,真是只知道冤枉人…… 魏晓光走到陈君的身前,拍了怕他的肩膀道:“前辈,你是不是想于寒了?” 陈君脸色稍微的红了红,警告道:“你乱说什么呢,魏晓光你是不是讨打!” 就在一行人不够在意时,突的传来一声轻响……房间里面的人瞬间就愣住了,程曼伸出手挡在自己的唇角上:“别出声,我似乎听到了声音!” 几人屏住呼吸的认真听着,可是声音却又像是幻觉一样,居然消失不见了! 再怎么听都没有声响,程曼皱紧了眉头,抓了抓头发道:“难道我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我们都听见了。”穆冥眸子一缩,认真的道:“你听,又来了!” 程曼认真的听了会,果然是又有了轻响,就像是女人走路的高跟鞋声,又像是远在天边近在耳边,程曼冷着嗓子道:“陈君,这声音在楼上,你和魏晓光、李明远三人上去看看!” 陈君三人立刻领命,打开自己的房间门走了出去,而李若诗的房间却是安静的很,并没有人走出来的迹象,程曼站在门口看了半晌,突的转身道:“难道这件事和李若诗没有关系?” 或许是没有关系的,不然怎么可能没有动静…… “不一定。”穆冥摇了摇头,“我和顾景柯也出去看看,你们守在这里,行吗?” 程曼本来是想自己去看看的,可是看到穆冥的脸色就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你们要小心,若是有问题就赶紧通知我们,我们就在这个房间里面不走。” 穆冥点了点头,和顾景柯走出了门口,扫了眼黑暗的走廊,穆冥看向顾景柯道:“要不要我们分开走?” “不行。”想都没想,顾景柯直接给拒绝了,看着穆冥的视线之中似乎带着点点的怒火,“这里面还没有搞清楚你就一个人走,真的觉得我放心的下?” 穆冥轻轻的抿了抿唇,看了眼顾景柯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只好和我一起了,走吧?” 顾景柯这才松了口气,跟在穆冥的身后,在走动的过程中瞥了眼腕表,不知不觉中,时间居然已经到了十点左右…… 那么,刚刚那个声响,会不会被他们给碰到呢? 陈君几人上了楼层,却发现居然声响在上面的楼层,心中无比奇怪这声音怎么会自动的上升……可是再怎么奇怪,查案也是最要今年的,所以没想那么多久上了楼层。 李明远拉了拉两个人,解释道:“我们待会不管看到什么不能莽撞,明白吗?” 陈君吸了一口气道:“放心吧,虽然我们没有做过和你一样的事情,但是这一点我们还是懂得。” 三人上了楼,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就像是在一个拐角就能看见了究竟是什么,可是就在几人快要走到了尽头,那声音却消失了! 诡异的感觉上了三人的心头,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眸子之中看到了惊讶的神色,果然如此,三个人对这件事都是不够了解!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都不能够想清楚看清楚! “怎么一回事?”魏晓光手心里捏出了汗,淡淡的问道:“这声音怎么没有了?” “我们分开去找找!一个一个的房间找,我就不信找不出来了!”陈君提议,朝两人看了眼就道:“你们找不找?” 这怎么可能不找呢? 三人对视一眼就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想法,快速的拉开房门,走了进去,三人的手上都有手电筒,这将门打开,迎面而来的都是一股子霉味,就像是很久没有通风的味道。 “叮铃铃……” 三人吓了一跳,将手电筒朝上面晃了晃,这才发现是风铃,而且三个人都同时发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风铃,陈君朝这边的两人道:“是风铃,你们那边是什么?” “也是风铃,放心吧!”魏晓光回了一句,李明远还是不够放心,朝这边的人道:“避免出什么意外,那么我们就五分钟后在一起集合,不管找没找完,必须在五分钟之内出了房间门!” “好,我明白了。”虽然程曼没有要求两人听李明远的话,可是他们早就把李明远给放在了第一位,若是不听李明远的话那么该听谁的话? 陈君转身,猛地进了房间内,用手电筒开始找着里面的东西,可是两分钟过去,除了翻找的声音就没有了其他的音调,皱了皱眉头,他本来想打开灯光的,可是想到自己不能被李若诗给发现了,坏了程曼等人的事情,这才打消了那个想法。 从房间里出来后,陈君三人在外面的走廊上混合,见到彼此之后就摇了摇头道:“我们没有什么发现,你们呢?” “我也没有。” “我也是。”李明远指了指另外的房间道:“一人一间,正好三间,还是同样的,五分钟就在这里集合。” 陈君率先冲进了离自己最近的房间里,还没有看清楚就打了个喷嚏,这间房间的灰尘似乎有点多,根本就有些让人难以呼吸的感觉,他在前面挥了挥手,这才用手电筒开始大量这房间的摆设和景象。 其实这栋楼里面的屋子还算是不错的,格式也好,就是这些谣言有些害人,若是没有那些谣言,恐怕这里面都市住满了人,可不会有灰尘了。 陈君还是为这栋楼的老板默哀,这该亏的多厉害…… 第326节 这楼肯定是要不少钱才可以建立成功的,可是因为那些谣言什么都没有了,钱或许打水漂了。 “这些房地产的老板也就应该亏一亏,不然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都没有地方住了。”陈君轻微的笑出了声,戴上手套就开始在房间打量,之后用手电筒找过各个地方,仍旧是没有仍和发现。 而这边的魏晓光在房间里也是没有其他的发现,只不过还是有些心累,最后就在他要走出房间时,眸子稍微的闪烁,他瞬间的转身走进旁边的房间。 旁边的房间的门似乎没有关,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差点吓出了一身冷汗,那里是一面镜子! 若不是镜子在那里,他应该也不会注意到才对,镜子里面反射了光,里面的儿是自己,试问一下,在一个黑暗的环境里,突然出现一面镜子,而镜子里面映出了一抹人影,能不害怕吗? 若不是魏晓光本身心脏够强大,没有那些奇怪的心脏病,不然早就休克了,他咽下一口吐沫,冷哼一声:“真是可恶的很!” 就在他要离开时,从那边镜子背后传出一道声音…… 他认真的听了听,却是让自毛骨悚然。 “嘿嘿嘿嘿……”是女人的笑声,就像是威胁人一般,难听的很。 魏晓光眸子一晃,走到了房间里面查看,走了进去才发现这是一个浴室,用手电筒晃了晃,居然发现在镜子的前面摆着一个东西,他耐心的听了听,似乎有听到了那个笑声。 他心脏抖了抖,想着自己是个警察,不应该相信那些牛鬼蛇神的东西,匆匆的走了几步道:“该死的,我现在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他伸出手,猛地拿起镜子前面的东西,入手是绒毛般的东西,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差点又要了自己的半条命! 这东西真是恐怖的很,白天见的洋娃娃居然又在了这里,他认真的看了眼,用手电筒打着的光似乎很阴冷! 接下来,他想将洋娃娃给甩了,可居然弄不掉…… “砰——!”重物倒地声响在了空荡荡的房间里,也就在这时,外面的走廊,似乎又想起了若有似无的声响,令人害怕觉得诡异…… …… 程曼和祁少晨守在门内,还有一个张志豪,三人站在那里,有些不自己的紧捏着手指,张志豪看了眼两人道:“警官,我去看看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你们在这里守着李若诗。 祁少晨皱了皱眉头,本来是想拒绝,可为了顾全大局还是没有出声,只是警告道:“你要小心点,一旦发现了什么不正常的一定要快速的赶回来,给我们来个信息。” “放心吧,我会的!”张志豪从门口走了出去,轻轻的抿了抿唇,他看了眼身后,之后就上了楼。 可就在他走上一层楼时就感觉到了那种脚步声,他轻声道:“难道是他们已经上了楼不成?” 不管是为了什么,他还是要到上面的那层去看看! 也就是第七楼,也就是李明远他们在的那层楼! 可就在张志豪刚刚走到那层楼的过道时,还没有转身,就被从旁边猛地冲过来的突袭弄的稍微的一愣,他张了张嘴,看着离自己很近的面孔,喃喃道:“是你……” “呵呵……”那个人影消失在这边,踩着脚步又从过道上离开,而张志豪却是昏死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 那个身影,就像是这栋楼诡异的精灵,让人一看就觉得胆寒,可是没有人再看见了…… 身影走到程曼的门前顿住,阴冷一笑,不多久,居然想起来那种怪异独特的敲门声,程曼走过来在门口轻轻的问:“是谁?” 她没有开门,因为这敲门声不是他们约定好的,程曼问了一句,可是外面的走廊却没了声响,她朝祁少晨点了点头道:“我开门看看!” 祁少晨没有阻止她,而是和她站在了一起,,冷着嗓子道:“我们一起看看。” 门“咔”的一声就被打开了,程曼皱眉看了眼外面,就像是要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一般,可是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她眉眼紧皱,转眸看向祁少晨:“怎么一回事?” 这外面又是没有人了,可是刚刚她明明就没有听错,没有人在敲门,那么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这有些让人的心脏难以接受的感觉,明明听到了的,可是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有! “我去看看,你在门里待着。”祁少晨本来是不放心程曼一个人在这里的,可这种诡异的氛围不得不让自己出来看个究竟,毕竟他们是来查案的,而不是来这里谈情说爱,比谁更加的宠爱谁! 看了眼祁少晨,程曼就点了下头道:“你去看看,别担心我。” “你把你的枪给拿出来,一旦发现不对劲,就用枪!”祁少晨沉下嗓音解释,看了眼走廊,“我似乎听到声音了,我先去看看!” 程曼重重的点了下头,将门一把给关上,透过猫眼看这外面的场景,可是不多久外面的灯就灭了,她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东西,连声音都没有了…… 就算是她再怎么女汉子,可是自己还是从心里有些害怕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些凉丝丝的……似乎像是一股子阴风吹来。 还没有等程曼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朝地面上栽去! 她眯了眯眸子,想眨一下眼睛,可自己没有撑住,还是彻底的不省人事。 ------题外话------ 你们猜猜……谁做的坏事……看这章有没有觉得有些诡异…… ☆、232尾 我有他在,才会温暖 祁少晨只觉得自己有些心慌,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突的转身走到了程曼的门口,心中想的就是:调虎离山! 不管为了什么,都是不应该将程曼一个人给放在房间里面,他失策了,想着想着就觉得无比的悔恨,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一定不会这么做,做出这样傻的事情来! 他猛地敲了敲门,可是里面没有动静,祁少晨眸子冷冽,这没有声音那么就只能证明是程曼出事了,他扭了扭脚跟,唰的踢向房门口! “程曼,你给我出来!”刚刚进门,他就猛地叫了一声,可却是觉得自己脖颈稍微的一痛就栽在了地上,他转身看向门口,那里有道影子,让人看不真切。 他冷冷的问道:“你究竟是谁,你想做什么!” 那个人的眸子淡淡的瞥了祁少晨一眼,之后嘲讽的讥笑一声,飘然离去,接下来,还有两个人,那个男人那么聪明,不好对付,而且那个女人也极为的厉害,那两个人自己到底该怎么对付才好…… 响起的脚步声似乎有些凌乱,显得这个主人有些不太正常。 走到和顾景柯两人的身后,人影稍微的顿了顿,她停下脚步,手指紧捏了一下,瞬间就隐在了暗处,穆冥和顾景柯走进同一房间里,看了眼地板,之后两人对视着。 “有人……”对于这个说法,顾景柯只是眯了眯眸子:“人,就在后面。” 穆冥嘴角稍微的扯了扯,既然要跟在两人的身后,那就让那个人跟着吧! 两人就像是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自顾自的找着东西,一个角落里都没有放过,两人找的很仔细,仔细的让人有些头疼,身后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等不及了,立马就从暗处冲了进来。 可是自己刚刚准备动作时,两人就像是发现了自己一般,她又猛地躲在了暗处,穆冥嘴角上扬成一个神秘的弧度,这样的隐藏手段,他们还没有看在眼里,只不过,这究竟是谁? 顾景柯故意开始背对着后面,而穆冥也是,给那个人制造可以突袭的机会,可身后的人也像是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居然没有再动作! 等了半晌,居然还是没有动静,穆冥蹙眉,干燥的唇让自己显得有些紧张,她缓缓的朝那边的暗处靠近,可是还没有靠近暗处时就听到自己心中的一个声音。 “不用看了,人已经走了。”是的,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自己身体中的声音也是没有错的,那个人确确实实不在了,可这能去哪? 顾景柯走过来,伸出手紧捏住穆冥的手指:“我们去看看,她既然敢跟踪我们,就证明她要有所行动,而不是就这么看了眼我们就算了!” 若是自己猜的没错,那个跟踪的人就是为了要让他们受困,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发现自己的存在,之后心思快速的反应过来,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开了。 至于这个人究竟是谁,又是为什么要跟踪他们,那么就只能等到他们抓到了那个人就知道了,可是这人去了哪里,又是他们要找的原因了…… 穆冥伸出手对着顾景柯做了一个手势,两人心领神会,这的意思是在说要将计就计,不管遇上那个跟踪他们的人没有,总之就要好好的演一场戏。 稍微的抿了抿唇,穆冥率先迈出脚步,从房间里退了出来,两人一路上都没有看到那个人影,稍稍的皱了皱眉头,这绝对不是他们的感觉出了问题,而是真的有人跟在两人的身后!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用这么快的速度离开了原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穆冥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看着顾景柯嘴角动了动:“这下该怎么办?” “李若诗。”顾景柯只是吐出两个字,拧着眉头就朝李若诗的房间门口走去,这下子,他手指紧紧的拉着穆冥的手腕没有松开,两人很快的走到李若诗的房门前。 他伸出手,缓缓的敲了敲门,里面的人似乎睡着了,并没有反应,这下换做穆冥敲了敲,里面传出来一丝声响,可等了半晌依旧没有人来开门。 穆冥伸出手握上门把,拧了拧,居然发现门并没有关! 她朝顾景柯扫了眼:“进去?” “嗯。”顾景柯搂过穆冥的身躯,自己率先一个人走了进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刚刚走进去就伸出手朝灯管按了一下,没想到,灯居然开了。 两人看向客厅内的摆设,基本上和白天的没有什么区别,可是看起来总觉得又有些细微的改动,可是两人根本不怎么熟悉,并没有看出来改动在哪里,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罢了。 脚步声在客厅内故意放的很大声,穆冥捏了捏顾景柯的手指,用眼神示意自己去开李若诗的房门口,她缓缓的伸出手,将李若诗的门给拧开。 将门给打开,用手电筒直接朝床上望去,可是,床上却是什么都没有,人的影子都没有! 前前后后的扫了一遍,仍旧是什么东西都不存在,只有那张床,那个布娃娃,还有其他的桌子,穆冥伸出手将灯光给打开,可是手指却一阵刺痛,她有些愣,左手捏了你顾景柯的手心…… 接下来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昏沉,就像是要睡过去般,顾景柯明显感到她不对劲,连忙接过她的身体,凝着眉眼道:“怎么了?” 穆冥淡淡的笑了笑,想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却是发现自己根本就扯动不了自己嘴角上的笑容,反而让脸上的笑,有些想的僵硬无比,她眯了眯眸子,张了张嘴,无声道:“开关上,有东西!” 此刻房间的灯光已经被她打开,虽然受伤中招,可还是不妨碍她回报出这个信息,顾景柯眸子迅速的闪了闪,却发现穆冥已经是在强撑着自己的精神,除此之外,就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他知道,她全身的力气似乎是用不出来了,穆冥想站起身,可是根本就站起不起来,这就是证明,顾景柯眉头凝重的厉害! 猛地站起身朝那个开关看去,那里有个细小的针…… 可房间里却是空无一人,他站起身,朝穆冥的身后扫了眼,现在这个房间里只剩下那边李若美住的,若是有人,也一定会是在那里! 他将穆冥给扶起来,眯着眸子朝那边的房间走过去,伸出手,重重的一推,也就在下一刻就要打开灯,有道冷冷的声音传出:“我都和你们说过了,那灯光,是不能够随便砰的……” 顾景柯嘴角紧抿,这个声音不难听出来,分明就是李若诗的音调,防止有陷阱,他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李若诗坐在床上,凉凉的笑道:“看吧,碰了开关就晕了过去,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了,是你们不听,现在好了吧?” “李若诗,装神弄鬼的是你?”顾景柯声音微淡,倒是没有紧张的模样。 “我说你不应该看着我才对啊,你的女朋友都昏迷了,你不应该多多关心她?怎么反倒是看着我,小心她吃醋啊。”李若诗呵呵的笑了笑,“还有啊,我可告诉你,若是不把她送进医院,她以后醒不过来了可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要动开关的……” 顾景柯心中一动,自然是不信她这胡编乱造的东西,可是心中的担心也不是假的,轻轻的拢了拢穆冥的身体,之后便道:“李若诗,你难道不想查清楚你妹妹去了哪里?” “妹妹……若美……”像是受了打击一般,李若诗突的癫狂了起来,瞪大了眼珠子道:“你在说什么,给我滚!” 顾景柯眯了眯眸子,转身离开这个房间,可还不等他走远,李若诗就像是发疯了一般从背后扑了上来,手中拿着针,直直的朝着顾景柯的脖子上刺去! 前面的人快速的闪避,但因为手中抱着穆冥终归是没有彻底躲开,只不过感觉肩膀上稍微的一痛,就较为的酸麻。 顾景柯眸子动了动,抱着穆冥缓缓的躺在了门口处,按照现在这情况,恐怕程曼等人也是开始遇害了才对,那么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要做什么! 李若诗看着顾景柯躺在了地上,有些奇怪的看了眼针,之后轻微的抿了抿唇,伸出手将穆冥从地上扶起,顾景柯心中微急,不知道这女人是要做什么,可却不能说其他的话。 只能耐心的躺在地板上等着李若诗接下来的动作,大约几分钟左右,李若诗又回到原地,开始拖拉顾景柯,没有多久顾景柯就重新看见了穆冥。 这次不仅是穆冥一个,而是他们一起来的全部,陈君他们也都在,只不过他们的手脚都被绳子给绑着,而人也昏迷不醒。 “呵呵,男人和女人啊……”李若诗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根绳子,走在顾景柯的面前就开始绑,嘴角呢喃,口中的笑是冷的,声音是冷的,就像是恨不得下一刻就杀了人一般。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男人和女人,这骨子里心里面都是个什么样!警察,呵!”李若诗将顾景柯给绑住,之后就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有些神经不正常的感觉。 她安静了一会,又开始拿起自己的头发开始细数着,嘴巴呢喃个不停:“爱情是什么……不过就是让人死的东西,呵呵,我今天倒要尝试一下,那种死的感觉啊。” “一根头发、两个头发……”她开始缓缓的数着头发丝,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像是数了一半数错了,她暴躁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冷哼道:“错了、错了、又错了!不对,不是我的错,是你们的错!” 猛地,他站起身,伸出手指着穆冥等人,可是看到众人没有反应,她又有些愣住,走了过来道:“怎么了,你们怎么不说话,而且身上怎么绑了绳子?” 她说完,又开始癫狂的笑了起来,拍拍手掌,站起身道:“我记起来了,你们是我绑的绳子,我怎么会这么做,这么做事为了什么,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第327节 李若诗又揉了揉头发,似乎非常的苦恼,不一会眼眶竟然红了一大圈,叫嚣道:“我这是怎么了,我到底要做什么,啊!谁告诉我你们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别睡在这儿啊……” 她似乎极为的苦恼,半晌又阴森森的道:“我明白了,我是要用你们做实验啊,你们说,从这里摔下去,会不会粉身碎骨,或者直接死了?” 李若诗认真的想着,脚步踉跄朝楼层外面走去,自己一个人摸着栏杆,自言自语的道:“从这里摔下去,一定是非常舒服的,只要摔下去,就不会有痛苦,不会有恐惧感,只那么一瞬,就解决了……”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李若诗又开始念叨,转过身道:“我还是等着你们醒过来,然后问问你们喜不喜欢这个游戏,我可告诉你们,你们不喜欢也得喜欢,不然我会让你们摔的更惨的!” 顾景柯躺在旁边,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可是眸子却是一缩,现在这样的情况,一定是不能够轻举妄动的,刚刚他趁着李若诗离开已经和警局取得联系,只不过是说了方位和地。 就是不知道警局的人还有多久能够赶过来! 李若诗坐在阳台上,脚在那里开始晃荡,轻轻的哼唱起来,说句实在的话,她的声音算是比较好听的,但是在这个情况下,谁都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 想的无非就是怎么将这件事给弄清楚罢了。 陈君突的在旁边动了动脑袋,开始扫视四周:“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 他轻轻的问了一句,之后眸子微缩,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后叫道:“程队、祁队、冥姐、魏晓光,你们!” 魏晓光还没有动作,但是被陈君推了几下似乎也有些清醒过来,他第一之间就是看向自己的绳子,冷声问道:“我们身上的绳子是怎么一回事,我记起来了,是有人在布娃娃里面放了麻醉枪!” 使劲的混摇了摇头,他转身看向程曼四人,念叨着:“程队他们也都中招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都是谁做的这些事!” 李明远这时也从旁边爬了起来:“估计这个人不久就会出来了。” 张志豪也清醒了过来,四个人坐在一起,看了眼倒在旁边的另外四个人,心中有些着急的叫了几声:“程队!” 看到四个人还是没有反应,张志豪四人就对看一眼:“恐怕他们的剂量比我们多,我们现在还是先搞清楚这里是在哪里才好。” “这应该是在顶楼!”陈君今天白天来过这里,看到熟悉的景物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他扫了眼张志豪,轻轻的眯了眯眸子道:“我们先看看有没有其他人。” 可还没有等他们站起来,李若诗就从旁边不远处走了过来,低下头,喃喃的道:“你们这是想做什么?好好的待在这里不好吗,难道是想跳楼?” 四人纷纷转过眼睛看着李若诗,就像是要将她看透一般,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可恶! “是你绑了我们!?”陈君冷声问道。 李若诗娇笑:“这里除了我,应该没有别的女人了吧?” 顾景柯躺在边上,将李若诗说的一字一句都给听到了耳朵里,跳楼……这个三年前的坠楼案子有什么关系,不管是为了什么,这里面一定是有着曲折的。 不然李若诗怎么会说跳楼呢? 难道三年前的那个案子不是普通的自杀案件,而是有人谋杀?顾景柯缓缓的睁开了眸子,仔细的扫了眼楼层,之后就转身看向陈君,朝陈君等人使了个眼色。 而那四个人也正好看向这边,这时看到顾景柯还能够清醒的对话,都是极为的激动,不想被李若诗发现状况,陈君仔细的咳嗽了一下,缓缓道:“李若诗,你的心里究竟是有着什么秘密,到底想把我们怎么样?” 李若诗也是稍微的愣了愣,之后抬起脚步在几人的身前走来走去,那脚步声就像是之前他们听到的一般,几人都是明白,之前他们听到的声音就是李若诗走路的声音。 只不过令人好奇的是,这声音是怎么传了这么多地方的。 “我想把你们怎么样?”李若诗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突的大笑起来,“我当然是想让你们尝试一下从这里摔到地上的滋味,怎么样,听起来应该还算是不错吧?” 她眯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其实吧,我也不会怎么为难你们,就是要你们给我试试罢了。” “你是疯了吧?”李明远冷哼一声,李若诗听到这话,精神更加的动荡,瞬间就走了过来,伸出手提着李明远的衣袖,“我是疯了,我在三年前就已经疯了!” “……”李明远身体还没有恢复力气,只能被李若诗所掌控,他瞪着眼瞅着李若诗,像是要看清楚这个女人究竟是在想什么,可是根本就看不清楚那里面陌生的东西。 李若诗突的又松开了手,轻缓的淡笑道:“其实吧,你们也算是运气不好,谁让若美她失踪了呢,她也抛弃我不要我了呢?若美啊,你到底去了哪里,我要在哪里才能找的到你啊?” 她似乎很苦恼的模样,伸出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嘴角狠戾的抿着:“你既然也不要我了,那么我也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了,毕竟这里没有人喜欢我了啊……” 李明远几人都有些愣住,呆呆的看着自言自语的女人,有些回不过神来,他们朝后面做了一个手势,是以顾景柯继续装晕,接下来的情况由他们来看。 顾景柯看到了,淡淡的眯着眸子看着李若诗的状况,单从她的表现来看,她的精神坏的差不多,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变得这么严重! 难道真如她所说,是因为她的妹妹离开了? 那么李若美究竟去了哪里,又为什么要离开,李若诗说自己已经疯了三年,那么李若美就是忍受了三年,那么都已经忍受了三年,为什么就突然离开了? 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亦或是有着什么不能够让人知晓的东西! “若美啊,你什么时候能够回到我的身边,我已经明白了,我没有你根本就活不下去啊!”李若诗泪流满脸的叫嚣,伸出手悄悄往上抬起,就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 众人看着她的动作,都有些将心脏给悄悄的往上提起,都没有一点的动作,李明远嘴角动了动,问道:“你知道你妹妹为什么要离开你吗?” “为什么?”李若诗像是被惊到了一般,匆匆转过身,盯着李明远问道:“为什么?她为什么要离开我,我明明对她那么好,对他们那么好!” 顾景柯在旁边敏锐的抓住了一点,“他们”?若是只有李若美一个人,为什么会用他们来形容,那么只能证明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人! 再把那张李若诗宝贝的不得了的照片联系起来,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隐秘的,比如他们应该是指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和李若美。 “可能就是因为你对他们太好了,所以他们受不住你的那种态度,亦或是你妹妹受不了你的性格有问题。”李明远循循善诱,就像是在挑衅一般。 “不不不,我没有错,我没有问题,你撒谎!”李若诗猛地抬起了脑袋,眸子里面已经是血腥一片,早就被那种血痕蒙蔽了双眼,她瞪大着眼睛,冷声道:“你给我闭嘴,不然我把你给扔下去!” 李若诗又是念叨了一阵,之后神经兮兮的笑道:“我告诉你们啊,三天前我梦到若美来找我了,说是想我了,你们说,是不是我也要去找她了啊?” 她轻声喃喃道:“其实我也很想她啊,还有他,我也好想他……” 猛地,她伸出手开始大哭起来,就像是遇上了什么难受的事情,这让众人看的还是有些不懂,而顾景柯则是皱眉,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理顺了一遍。 躺在旁边的穆冥眼角突的一动,顾景柯轻微的出声:“别动,听李若诗怎么说。” 相继的,程曼和祁少晨也睁开了双眼,几人都是背对着李若诗的,李若诗并没有看到这边的情况,穆冥轻微的扯了扯唇:“居然没有死啊……” 她还以为自己是要被暗算死了呢,没想到只不过是好好的睡了一觉,虽然这睡觉的地方有些脏,可还是能够凑合一下的,四人用眼神的交流了一下。 之后便默默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是没有醒过来一般。 李若诗也在这时不哭了,抽抽噎噎的道:“若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知道你喜欢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能够回到我身边?” 她默默的说了几句话,这话里面的意思就像是对若美有好多的喜欢,可是众人知道,她无非是想要她这个唯一的妹妹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 可为什么,要这么悲伤? 难道李若美……死了? 顾景柯眸子一闪,突然之间像是明白了很多东西一般,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给联系起来了! 现在就是等待时机了,等警局的人快带来,不然不能惹怒这个女人,若是李若诗开始攻击他们……穆冥想到了什么,给顾景柯递了个眼神:“我有刀。” 手指灵活的将手术刀给从衣袖内抽了出来,将绳子巧妙的割断,趁着李若诗没有注意,她又飞快的将割断了顾景柯手上的绳子,不一会,程曼和祁少晨的绳子也断了。 也在这时,李若诗转过身来,没有再看着楼层下面的地方,她喃喃道:“等你们全部醒了,就和我一起去找我的妹妹好吗?我第一次去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可是很爽快的答应呢。” 她的声音阴测测的,让人听了就觉得毛骨悚然,陈君嘴角扯了扯,解释道:“我看你应该是理解错了吧,我们那天答应你,是因为我们是警察,是要帮你破案的警察,可是现在你绑架了我们,这意义可是很不相同的!” 李若诗不屑的冷笑:“你们是警察还能被我给抓到,是不是太没用了点?亦或是,你们的能力本来就这么差罢了!” 魏晓光朝她扫了眼,之后道:“李若诗,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李若诗不知道魏晓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现在她的情绪也变得略微的稳定,只好冷着脸道:“说,你要问我什么?” “你的妹妹,去了哪里?” 陈君等人此刻恨不得上去将魏晓光的嘴巴给封住,问这句话摆明了就是要李若诗变得激动,可是这次两人似乎有些想错了,李若诗这次只是走过来,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魏晓光。 “你和他比,还是太丑了,他在我心里面可是最好看的。”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居然让李若诗惨兮兮的笑了笑,“可惜的是,他不在这里了,和若美一起走了,这么两个人,可真是相爱啊……” 她吞了吞口水,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夜风吹过,居然有些让人觉得她就是那个女鬼,想到这个字眼,陈君猛地就道:“你应该就是那个鬼吧,他们都怕你的那个鬼。”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想让他们来打扰我们三个人,而你们今天若是不来打扰我们,应该也不会出事了,你们啊,就是那些恶心的人,想要拆散我们的人!” “大姐,我们都和你们不熟,为什么要拆散你们,你说这话也要讲道理好不?”陈君吊儿郎当的答了一句,轻轻的呵了一声:“大姐,你是不是知道你的妹妹去了哪里,若是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警局报警?” 若是不报警,哪里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这女人的脑子一定是坏了,不对,一定是有病!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就不应该大意,这不,就这么轻易的栽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上,说出去,也是丢人的很啊! “我不知道!”李若诗大声的答了一句,走过来就给了陈君一巴掌:“啪!”清脆的巴掌声居然响彻了整个天台,陈君脸色微微的黑了黑,这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如此的打脸。 心中实在是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就好像,酸甜苦辣都冲上了脑门,叫嚣的要自己还回去,可是女人可以打男人,男人不能打女人这个教条直接横在自己的脑袋上。 这让自己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或者说,自己也不能轻举妄动! “我告诉你们,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你们若是看到他们一定要将他们给带回来,让他们别忘了,这里,还有我在这!”她冷着嗓音,“他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若是他们不要我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她颤抖着身体转过身,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陈君用舌头舔了舔被打疼的嘴巴,之后给了魏晓光一个眼神,现在要换做他去套话了。 魏晓光清了清嗓子道:“李若诗,你就说他们他们,他们到底是谁?” “他们是谁……”李若诗重复了一句,之后轻微的咳嗽了一声,拧着眉头道:“他们当然是我的好妹妹,还有那个男人!” 顾景柯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那个男人百分百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了! 也就在这时,这层楼下面响起了警笛的轰鸣声,李若诗就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转过身就朝天台那边冲去,朝下面看了眼,之后冷着嗓音道:“你们别给我上来,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下面的人本来就是怕出现这种状况,早就开始拉扯着东西,也有不少警官从楼道上偷偷的走了上来,李若诗看着心中急迫,转身骂道:“是谁报警了,绝对是你们对不对?!” 她呵呵的笑道:“当年也是这种警笛声拉走了他啊……他那么难受,血流了一身,再也不会说话不会笑了,更不会轻轻的叫我的名字,你们时候,你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李若诗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疯狂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哭丧着脸道:“你们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他到底是去了哪里,我好想他!” “啊!”她尖叫一声,又从地上站起身,走到陈君等人的面前,“既然你们都醒了,那么你们就陪我去找他好不好?” 李若诗嘴角呢喃,脸上又浮上了一层诡异的笑容,如今魏晓光可不能忍受下去了,听到李若诗这么说,猛地笑了几声道:“你说他不见了对不对?” “我知道他在哪,你想不想知道?”李若诗此刻已经是完全不知道怎么思考了,听到魏晓光这么说,居然就让眸子亮了几分道:“你知道他在哪儿?那你说说,他在哪,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魏晓光轻轻的动了动唇:“你那么想知道他在哪儿,那么你就先解开我的绳子,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李若诗像是被哄住了,伸出手要解开魏晓光身上的绳子,可是手上摸上去的瞬间,又猛地缩回了手,坐在地上开始颤抖着身体道:“我知道他去哪里了,他死了、死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控制不住,捡起身边的东西就开始往地上砸:“对,他就是死了,从这里摔下去,死了!” 她开始大哭起来,濒临崩溃的边缘,她手指抠在自己的大腿上,都抠出了血来,这让穆冥等人都有些愣,看来三年前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照片上的那个没错了。 “他就是死了,但是他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从这里摔下去?”顾景柯从地上站起身,冷着眸子道:“我相信你应该知道他并不是欠债还不了死了,你一定是知道真正的原因,你说说,他为什么会死?” 现在这个时候李若诗根本就没有在意顾景柯怎么能够站起来了,他的绳子卫生解开了,只是轻轻的呢喃道:“是啊,他为什么死了,为什么离开我了?应该死的是我啊、是我啊,我最该死!” 她摇了摇头,满目的悲伤,跪在地上使劲的摇了摇头道:“你们说说,我为什么不死,我为什么不死,他为什么死了!” 顾景柯手指在后面做了手势,穆冥等人开始解开陈君等人的绳子,而现在的李若诗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只是一个人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出来。 坐在那里也只知道自言自语,她怔忡的不停的说那么几句话,就像是被自己给逼疯了一般! 顾景柯拧紧了眉头,之后轻声问道:“你和你妹妹同时喜欢上了他对不对?” 李若诗一怔,抬起眸子看他,之后淡淡的笑了笑:“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看见我们在一起?” “照片。”顾景柯轻轻的吐出一个字,李若诗也是一愣,在自己的怀里摸了摸,之后就将照片从自己的怀里拿了出来,她摸着镜框,眼神温柔,和刚刚癫狂的女人判若两人。 第328节 “他是不是长得很好看?”默默的,李若诗问了一句,顾景柯应了一声:“是,他很好看。” 情人在彼此的眼里永远是最好看的,在现在的这个情况,只有顺着李若诗的话说下去才能够得到更好的答案,不能激怒了她。 李若诗听到他的说法,就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轻轻的笑了几声道:“对啊,他可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可为什么,他要离开我呢?” 不知不觉中,李若诗似乎又陷入了死胡同,她抬起眸子看顾景柯,之后怔怔的问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他为什么要离开我啊?” 顾景柯看着李若诗,之后稍微的冷着眸子道:“三年前,你、李若美、那个男人,在这里见面还有谈判,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他不小心掉下来楼,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李若诗皱了皱眉头,似乎不知道顾景柯在说什么,顾景柯轻轻的拧了拧眉头,看来这个答案不能够将李若诗的心灵给彻底打开,那么只有一个原因——自己没有说对,错了! 顾景柯心中开始盘算,之后便道:“你发现你的妹妹也喜欢那个男人,对不对?” 李若诗手指一颤,之后就快速的抬起了脑袋道:“我和若美同时喜欢上了他,谁让他过于好看过于优秀,可是一个男人怎么能被两个人喜欢呢?” 她轻微的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想不通的道:“三年前,我和他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有一天,他居然和我妹妹上了床,那是在他向我求婚的晚上啊,就在我的那个房间里,就在那个沙发上!” 轻轻的眯了眯眸子,李若诗笑了笑:“那天我睡着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景柯看着李若诗的眼睛,可是她居然停住不说了,眼神露出了迷惘的神色:“我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李若诗哭着流泪,眼睛红的不成样子了。 看着李若诗这样,顾景柯没有多话,直接抬起脚步就走到了天台的边处,站在那里,轻微的扯了扯唇:“有一天,你们三个人同时在这个天台上,李若美站在这里要求那个男人娶她,而他不肯,对不对?” 李若诗怔愣,之后就喃喃道:“是啊,他不肯,可是他为什么不肯?” 明明就和李若美睡在一起了,那么应该是互相有意思的才对,可是为什么不肯呢?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反问一句,李若诗就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没有多想就看向顾景柯,神思恍惚了一下,伸出手大声道:“小天,别走过去!” 这就是那个男人的名字了,穆冥等人都看着李若诗的表现,而顾景柯则是配合的道:“你们也别过来,这错误是我做的,就让我一个人偿还吧!” 李若诗眸子瞬间就红了,瞪大眼道:“小天,你不能这样!既然若美有了你的孩子,那你们就好好的在一起吧。” 若美是他的亲妹妹而且还有了小天的孩子,若是让若美去医院打胎,她舍不得,更加不会让李若美伤害了自己的身体,这样做的话只能让小天和若美结婚了。 顾景柯看着李若诗,终于是彻底明白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来是自己猜的没有错,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误会罢了。 “小天是你喜欢的男人。”顾景柯嘴角稍微的勾了勾,抿了抿唇道:“李若诗,三年前,小天因为将若美当成了你,然后和她发生了事情,之后李若美怀孕,你想要给李若美一个很好的结果,所以你们就约在了天台上谈话。” “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顾景柯一字一句的道:“若是对了,你也该清醒一点了,若是一如既往的沉寂在往事里,你也只能够活在以前!” 李若诗低下头,身体颤抖着,根本就停不下来,只听到她轻轻的呢喃着:“你不是小天,小天在三年前就死了!” “对,我不是!”顾景柯吐出几个残忍的字眼,李若诗立刻就炸了:“你既然不是他,那么何必还来让我想起这段事情的!” “因为你口中的小天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你。” 这句话让李若诗僵硬了身体,她美丽的眸子都是不可置信,只不过一秒间,她轻轻地笑了起来:“你说的这么笃定,那么他为什么要和若美走在一起?” 李若诗僵硬着颤了颤,顾景柯朝前面走了几步:“你忘记了,你说的那天是他向你求婚的日子,你肯定是答应了吧,若是答应了,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是很开心的,喝酒,是在所难免的……” 轻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居然让;李若诗朝后面退了几步,身体一个踉跄就摔到在地,很明显,他已经将这事情的都给弄清楚了,她摇了摇头道:“我明白了,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 这都是误会,小天并没有出轨,只不过是因为喝酒误事! 可是这三年来,自己都在怪他,都在责怪他!自己做的都是什么事儿? 李若诗缓缓的闭上眸子,从眼角上滑落了几滴眼泪,只听她眯着眼道:“我错了!” 几人看着她这般模样,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错是谁的?都不能怪罢了。 “我有一个问题,李若美究竟在哪里?”陈君在旁边颤颤巍巍的道:“你让我们找你妹妹,不会是你将你妹妹给杀了,然后这样装模作样吧?” 李若诗手指一颤,抬起头来:“若美……” “我相信李若美不是三天前就失踪了,而是三年前就不见了,亦或者,死了!”顾景柯的声音异常的笃定,看着李若诗道:“我相信你应该可以解释的,之前你的精神不正常,可是现在,你的精神应该恢复的不错。” 李若诗轻微的扯了扯唇,摇了摇头道:“警官,你懂得可真多。” 之前她疯她激动也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事实,可是刚刚顾景柯说了那么多话,她的心脏很神经就像是被打开了一般,开始缓缓的恢复正常,自己想要彻底忘记的事情也被勾了出来。 她站起身陈君等人都开始摆出防备的姿态,就怕她突然偷袭,其实,李若诗不会这么做的,她要做的不过只是轻轻的回忆罢了。 挪开脚步,她竟然是朝前台那边缓缓地走去,包括顾景柯在内的等人,都朝天台走过去,就怕这个女人突然发疯,而楼下的警官已经布置完成,打开大大的灯光,朝上面喊话。 “上面很危险,千万不能做傻事!” 李若诗听到这个放大的喇叭声,悲凉的笑了起来:“为什么他掉下去的时候都没有人在下面接着,若是有人接着,他还会死吗?” 她朝下面看了眼,居然没有害怕,只是轻轻的抿了抿唇道:“三年前,我们在这里说话,我要将新娘换成若美,可是小天不同意,其实我又怎么舍得,可若美是我双胞胎妹妹,而且她又怀孕了,若是不找个人嫁了,以后该怎么嫁人呢?” “小天的人品我都是新信得过的,他能够和若美睡在一起就代表他其实也喜欢若美的……”李若诗抬了抬脑袋道:“若不是想到这里,我也不会彻底将小天让给若美。” “可我没想到小天那么自责,居然是死也不肯娶若美,他就在我面前,从这里跳了下去,当着我和若美的面跳了下去,我们看到,他满身的鲜血,流了一地……” 说到这儿,狠狠的颤了下身体:“他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可是眼睛却安好的闭着,他是这世界最好的男人,在我的眼中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他,可是他却死了。” 李若诗又转过身看着几人道:“你们知不知道我心中有多么痛苦?” “看着最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无能无力是有多么的痛苦!”李若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而且还是我逼死的,若不是我让小天娶若美,他也不会死,他也不会从这里跳下去!” 她的声音极大,让几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将这件事也明明白白的听了一次,陈君皱了皱眉头,轻缓的咽了口吐沫道:“这事情听着也是特别的离奇,就像是听故事一样,你们说是不是?” 对于陈君这句话,他们都无力反驳,这样的情节可不是容易出现的,居然能够说的出来,三角恋关系,永远都是复杂而又阴险的。 “我妹妹看到小天死了也很伤心,直到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了。”想到这里,李若诗睁开了眸子,淡淡的道:“她孩子流产了,什么都没有了,这都是和我一样的打击!” 李若诗轻轻的笑了几声,抬起眼睛看着天空:“或许这就是命运,我们谁也不能和小天有任何牵扯的命运。” 张志豪等不及的问道:“那么你妹妹究竟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李若诗似乎又陷入了一种长长的回忆,回忆之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三角恋的关系,半晌才出生道:“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陈君回不过神,睁着眸子道:“你说清楚。” 李若诗粲然一笑:“她说她要去找小天了,之后服安眠药自杀了。” 众人的心中都是一震,怎么可能? 居然服药自杀了! 这到底要爱的多深?李若诗面对陈君等人震惊的目光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么些人的目光对于自己而言,又有什么用呢?无非就是睁开眸子有些好笑罢了。 李若诗最佳稍微的扯了扯,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抿着嘴角:“警官我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只不过我现在也累了,好像休息一下……” 说完这句话,李若诗猛地转身朝天台边缘跑去,纵身一跃,居然是要从那里跳下去! 可是幸好,顾景柯手抓的及时,直接将她的手腕给抓在了自己的手里:“帮忙!” 祁少晨等人迅速的走了过来,伸出手就开始帮忙拉人,李若诗疯狂的挣扎:“你们让我死了吧,我不想再活在这个世界上,这里太累了,我想去找小天,只有他的地方,才有温暖,你们明不明白!” 她开始扭动,顾景柯冷冷出声:“你自己好好看看你下面的东西,你觉得小天会在和你招手吗?” “他自己死了只不过是想要你别纠结为难,这其中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可是你自己在做什么?真是浪费了他的一番好心不是吗?” “……”李若诗朝下面看了眼,只是惨淡的笑了笑,“他在我招手,他让我去陪他的,三天前我做了一个梦,就是梦到他让我去陪他,他说下面好冷,他不能没有我,我必须去!” 李若诗伸出自己空着的手开始扒拉着顾景柯的手腕,强迫的道:“你让我下去,求你,让我死!” 祁少晨也在这时走上前,几个人合力将李若诗给拉了进来,这让李若诗无比的激动,刚刚被拉上来之后想要再跳,可是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居然昏了过去。 不一会,医院的人来了,警方的人也开始处理这一系列的事情,但这一场闹剧却是没有彻底的落幕。 祁少晨让人开始搜查李若诗的房间,居然在李若诗的房间里搜到了一架骸骨,那个骸骨用药水泡过,很明显是处理过的东西,这让警方的人都是愣了愣。 没有多想,穆冥就拿了骸骨去化验,得到的数据居然和李若诗身上的基因相差没有多少! 这就证明了,这骸骨是李若美的!死了三年的人,居然没有下葬。而是被李若诗给放进在床底下,想想都有多诡异。 之后李若诗的房间彻底被封杀,而李若诗也在医院里被监视起来,她没日没夜都想自杀,奈何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被警方的人拦下,而来了一个李若诗,警方的人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的。 根本就扛不住李若诗这个强大的闹腾劲儿,可是谁让这件事情和案子有关呢,警方的人也是轮流照看着李若诗。 穆冥将资料给弄了出来,最后发现那个布娃娃上的血迹以及骸骨都是一样的基因,这就更加的肯定,死者的确是李若美的,只不过李若诗居然这么变态到让自己的妹妹没有下葬。 这三年来,究竟是怎么度过来的? 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是承受不过来的,就是那么想想,应该都是毛骨悚然吧,当然,学法医的人除外了。 于寒拿着手中的资料,之后轻缓的笑了笑:“程队,这些资料都是这案子的,你看看吧?” 程曼伸出手接过,飞速的扫了眼道:“那么现在可以定案了?” 祁少晨点了下头,可是顾景柯却是皱着眉头站在旁边没有表示,而穆冥则是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们的回答,陈君睁开眼睛,匆匆的走了过来,清了清嗓子。 而魏晓光却在这时开口道:“我想问一件事情啊。” “你问。”陈君第一个开始出声,魏晓光不正经的道:“那天我们遇害的时候可没有看见向文和野狼,野狼不是说要跟着程队他们来吗,怎么没有看见了?” 向文刚刚在喝茶,听到这句话猛地就将茶给喷了出来:“我们是途中有事,所以稍微的下车了没有跟着去!” “是吗?”魏晓光怀疑的眼神扫了两人一眼。 野狼抬了抬下巴,理所当然的道:“其实也不是,我们只不过是看到了路边可以看电影,所以就去欣赏电影去了。谁知道你们居然被一个女人全给撂下了!” ☆、233尾 第十案情,身中数刀 众人脸色微微的变了变,这个野狼说话也太不给面子了,虽然说得都是事实,可是这事实也要有个度啊,比如这么多人就要好好的说话,不能损了大家的面子…… “野狼,你是不是要松松骨头啊?”陈君伸出手互相捏了捏,那边的众人也开始起哄,野狼看情况就知道不打对劲,疯狂的躲在了向文的身后道:“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不公平!” “呦,我们是欺负你一个吗?那么现在你是躲在谁的后面?”魏晓光阴测测的道:“野狼,睁眼不能说瞎话,要知道向文可是在帮你啊,我们也不算是欺负你一个了,而是——” “欺负两个!”众人一阵嬉闹,野狼不知道躲在哪里去,疯狂的钻到了程曼的身后,大声的道:“你们来啊,程队现在是我这边的,你们谁来!” “我不是你这边的,野狼从我身后离开!”程曼一点都不给面子的道:“再不离开,我就给你好好的松松骨头,你说行不行?” 野狼立刻就瘪了嘴巴:“你们都欺负我!” “就欺负你,怎样?”陈君接过话,揉了揉自己的拳头,哈了口气道:“要不要我们来蹂躏一下你,你长得这么瘦弱,应该打起来也是个不错的滋味。” 野狼脸色变了变,也在这时向文清了清嗓子道:“我们那边不是接应你们了吗?怎么能够记仇呢,真是的,而且我们现在是照看着李若诗啊,野狼和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可不知道李若诗有多么的折磨人!” 陈君看向文开启碎碎念模式,立马伸出手道:“停,我们知道你们在照看李若诗,也知道哪个女人有多么折腾人,所以,别说话了,我们都明白的!” 第329节 向文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是有人性的家伙,若是你们不说我有功劳的话,那么你们也可以去试试照顾李若诗的滋味。” 李若诗是随时随地都想自杀,谁照顾她就是要不睡觉的看着! 这个道理陈君都明白的,想到这,向文转身问道:“程队,不知道这案件什么时候能够完结,什么时候能够不用照顾李若诗了?” 警局的人也都是有事情做的,不是要随时随地的守着一个女人,若是守着那么一个女人的话,还用不用工作了? 或者可以换一句话说,不用守着多少天,女人没有死,而他们却是死了,累死的,困死的! 到时候就可以颁发奖状。 这样的奖状,向文还不想要,所以不得不开始急了,李若诗那个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 “等她的病好起来,这件案才算是彻底的结束了。”顾景柯轻微的动了动唇,看向向文道:“今天换成我去值班吧,你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向文张口就要拒绝,可是穆冥也在这时接过话道:“不用说太多了。” 穆冥是不能够拒绝的语气,向文想了想就没有吭声,他明白,顾景柯这是要给李若诗治病的。 程曼坐在椅子上杵了杵穆冥道:“要不要我们也去?” “不用,人多嘴杂。”穆冥轻轻的哼了一声,指了指桌子上的档案道:“整理资料了,程大队长!” 程曼抿了抿唇,也是笑出了声来,穆冥嘴角稍微的勾了勾就没有再说话。 下班后,顾景柯和穆冥去了医院,而李若诗被打了镇定剂刚刚睡着,两人刚刚进了病房就被医院里的医生给叫了出去。 医生看着两人,轻声的哼了哼:“就算你们是警方我也要说一说你们了!” “你说,我们都听着。”顾景柯态度极好,看着医生道:“是不是病人的状况不行?” 医生重重的叹了一声道:“你们好好的想想吧,你们要知道她长期打镇定剂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她一醒过来就要死要活的,我们医院可不能长期拥有这样的病人啊,我希望你们能够懂啊。” “长期打镇定剂的病人也是会生病的,这对于本来就是一个精神病人来说是最要不得的,所以你们自己好好的看着办吧,我可不希望这件事被革职,警官同志,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苦衷。” “放心,我们懂得。”顾景柯稍微的轻轻的笑了笑,之后留下一个身影和穆冥病房,病房内的人还在熟睡当中,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来了一样。 顾景柯嘴角扯了扯,医生说得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把李若诗的病给治好,那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李若诗能够镇定好好的配合治病,把那些疑点重新给说出来。 两人来的时候就已经吃过饭了,拉了椅子就在床边坐下,定定的看着李若诗,睡着后的李若诗长得其实还算漂亮,闭着眼睛的她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是她手上脸上却有很多的抓痕,听野狼他们说,这都是她自己折磨自己给抓伤的,打点滴的针头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可她就是命大,居然没有死。 这样折腾自己都没有死,可见,其实根本就没有人要她死,那些鬼神的话,只不过是她自己胡乱说的罢了。 或许真的和她说的一样,她活的太累了,所以不想在这里活下去了。 两人最亲的人死了,而且都死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的打击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住的,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默默的翻了个身,呢喃了一声。 那句话他们没有听清楚,只不过看到李若诗嘴角上扬了几分,这或许,就是在做一个美梦吧? 梦到了谁,小天。亦或是若美…… 李若诗不知道睡了多久,又开始呢喃道:“姐姐……” 这让顾景柯稍微的皱了皱眉头,和穆冥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眸子之中看到了一丝不明意味的情绪。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看着李若诗,就是希望她再能呢喃一些话,可是没有了,没有再说一个字,就连李若诗死皱着眉头都没有再说一句梦话。 “让我死!”李若诗猛地睁开了眼,手指就开始去拔了那根针头,想了想,就抬起手准备用力的将针管给插进去,穆冥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将她的手腕给紧紧的捏住。 “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见到你的小天了?” 李若诗懵懂的看着穆冥,轻轻的笑了笑:“可是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理由让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让我死了不是更好吗?难道你还有其他的理由让我活吗?” “我没有。”穆冥冷淡的吐出一个字。 李若诗凄惨的笑了笑:“是啊,你没有理由让我活,可是我有理由让我死,你明不明白?让我死的理由多了去了,我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让我疯!” “他们都在等我,我为什么不能够去陪她们?”李若诗双手摆了摆,癫狂的笑了笑。 “我有理由让你活。”顾景柯冷淡的说道:“你配合我治病,你只要能够走出这个阴影我就能够让你活,就可以给你一个理由让你活,你信不信我?” “我凭什么信你?”李若诗分毫不给面子的吼了一声,“你的面子我何必给,你说是不是?警官,你是不是太过高看了自己,我除了小天,谁都不喜欢!” “我可以让你做一个很美的梦,让你忘记伤痛。”顾景柯站在一旁,也没有丝毫的激动,只是陈述事实一般的道:“你信我就可以试一试,若是不信我,我也不会勉强人,你需不需要试一下?” 老实说顾景柯说的这个条件很诱人,李若诗眸子动了动,有些惊讶的看着顾景柯,似乎是在想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静默了半晌,李若诗轻轻的问了一句:“你真的能做到这样?” 对于这种说法,她是有些不相信的,可是因为种种事情,又不得不想试着相信一下! “只要你信我,我就能做到,这都是取决于你自己的。”顾景柯语气平淡的很,就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就算是李若诗不答应,他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而针对于顾景柯这样平淡的情绪,李若诗反而表现的不够镇定,她手指紧紧的捏着被单你,冷着脸又问了一遍:“你是认真的?” 顾景柯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神轻轻的看着李若诗,三秒过后,他挪开视线,淡淡的看向穆冥,两人都名字对方的心里,轻缓的走回椅子上坐下,就等着李若诗上钩。 其实无论从哪里说,李若诗都有些相信了,不然要死要活的她早就开始闹起来了,而不是这样配合的坐在这里没有动作。 她坐在床上,手上的被单几乎都要被她揉成一团,顾景柯看了眼腕表,计算她要用多少时间思考,果不其然,李若诗手上的被单被撕了一道口子。 “嘶——”的一声轻响让她自己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她怔怔的看着手上惨不忍睹的被单,动了动唇:“你们什么时候能够帮我,什么时候能够做到你刚刚说的那种事情?” 顾景柯抿了抿唇,像是没有丝毫惊讶,抬了抬眼皮:“现在。” 李若诗手指紧捏了一会,她其实没有贪恋什么,只不过想要的只是一场梦罢了,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包括再也不可能见到小天,就连照片都不行。 不管这个男人要用什么办法让自己做一场美梦,她都愿意试一试,反正自己现在连死都不怕,又有什么东西令自己害怕的呢? “那就请警官现在开始吧。”李若诗声音凉淡,就像是超出了世外生死了一般,她静静的睁着大眼睛,心里面想着的都是小天,若是自己能在梦里见他一面,她也没有了顾虑。 那样就可以真真正正的去死了。 顾景柯走过去,朝穆冥点了点头:“你现在躺下去,身体放松,脑子里别想着自杀,只想着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比如,你的小天……” 李若诗的眸子里瞬间露出了憧憬的神色,想的就是和顾景柯一模一样的东西,她轻轻的眯着眼睛,脸上露出释怀的笑容,她这次没有闹没有动,只不过是因为顾景柯说的话让她有了注意有了精神,更有了那一丝丝淡淡的希望。 虽然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可依旧满怀着期待,这一刻,她含着期望不想去死了。 顾景柯伸出手在李若诗的眼睛晃了晃,拿出怀表,在她的跟前就开始催眠,穆冥坐在一旁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响动,只是镇定的看着顾景柯的动作。 “你现在仔细的想想,你想做什么,又还有什么没做。”顾景柯轻轻的呢喃了一句,突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停下动作,看向穆冥道:“你让人去查查她们的资料。” 穆冥轻轻的点了下头,这才迈出脚步从病房里面离开,她知道顾景柯要的是什么资料,那些资料也正是自己怀疑需要的,阖上门,她就拿出手机拨了程曼的电话号码。 “喂,穆冥,是你那边出了什么事了吗?”程曼想都没想就直接问道。 穆冥还没有出声解释,那边似乎有传出一声疑惑声:“是穆冥打来的电话?” 这声音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还是慢慢所熟悉的一个,不用想,这个男人一定是祁少晨! 没想到这么晚了两人居然还在一块! 听到祁少晨的声音,程曼似乎着急了,狠狠的捂住了手机的通话处,朝祁少晨瞪了眼示意没有她的吩咐和允许,他绝对不能够讲话! 穆冥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其实自己已经听到了祁少晨的声音,不管程曼现在怎么解释也是徒劳无功的,自己还没有那么蠢,这么紧张的程曼,再配上祁少晨的声音。 这里面的秘密不难猜出,这两人,或许是在他们警局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住到一起去了? 这个猜想是极有可能的。 “程曼,我要拜托你去查一件事情。”穆冥没有再纠结那个问题,只是轻声道:“我要你帮忙查查李若诗两姐妹的全部资料,越快越好。” 程曼也没有了紧张直接道:“我查完就给你!” 祁少晨在这时才出声道:“难道是因为情况有变化,所以要资料?” 程曼翻了个白眼:“若不是有变化,何必要我们查资料?别废话了,赶紧的查吧,越快越好!” 祁少晨轻轻的牵动了一下唇畔,之后转身就搬出电脑开始输入资料数据,两人都紧盯着电脑,不敢出任何的差错,而穆冥为了避免打扰到顾景柯,也只是一个人在走廊上转了圈子。 最后她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低垂着脑袋,拿出手机刷新着网页。 顾景柯站在床前,轻轻的呢喃道:“你现在已经回到了三年前,三年前的你是无忧无虑的,有小天陪着你,有即将要到来的婚礼陪着你,更有亲情陪着你,虽然你们是个孤女,但是你们的感情极为要好,更是因为是双胞胎,你们心有灵犀……” 床上的李若诗已经处于深度睡眠状态,顾景柯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轻轻的弯着嘴角,就像是真的想到了那个场景一般,很是幸福的笑容,这,应该是梦到了最快乐的时光了。 顾景柯抿了抿唇,看着她的脸,现在还不能太急,必须慢慢来,所以暂且让她好好回忆一下快乐的时光,至于之后的……要找个恰当的时间点。 “小天……”李若诗轻轻的呢喃了一句,手指居然向上扬了扬,就像是要抓到什么一般,顾景柯从旁边拿来床单放进她的手里,而李若诗以为是小天的衣襟,紧紧的抓住不肯放开。 李若诗迷惘的很,就像是在一个没有光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又像是一个人走在寂静的楼道里,楼道里面只有她高跟鞋的声音,不多时,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十分钟左右,她脸上的笑容猛地一收,颤抖着开始叫了出来:“小天!别离开我,求你别离开我!” 她手指开始抽搐了一会,眼睛就开始落泪,她轻微的抖着嘴角,就像是即将要渴死的鱼:“姐!” 顾景柯眯了眯眸子,静静的盯着李若诗的脸…… 穆冥坐在外面的走廊上,看着程曼发过来的邮件,里面的信息让她有些怀疑,只不过也是一瞬就恢复了正常,原来,是这样的,估计躺在病床上的人说的东西,有些可信,有些不可信! 这手上的邮件资料,就是一个较为致命的证据。 穆冥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她看了眼腕表就眯着眸子靠着墙壁,背后是传来的一丝丝冷意,现在天气已经开始朝秋季迈进,已经开始降温了。 “穆冥。”顾景柯从病房里出来,看了眼四周就走了过来,低下脑袋轻轻的叫了一声,穆冥睁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办完了?” “嗯。”顾景柯点了下头,在她的旁边坐下,轻微的抿了抿唇,“这件事情也是有趣,资料呢?有没有看?” 穆冥拿出手机递给他:“你看看,估计和你自己想的也差不多。” 顾景柯一眼扫过:“和我想的差不多。” “你将她催眠了,有没有问出什么?”穆冥偏过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顾景柯想了想,便道:“这三年来,估计那种噩梦将她弄得精神分裂,导致现在都还没有恢复正常。” 穆冥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精神分裂?” “她将自己当做两个人来看待,这三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顾景柯将资料整理好,转眸看她,“三年前,他看着自己的姐姐和男友死亡,之后又一个人在那楼里装神弄鬼,之后更是没有人和她说话信她,或者可以说。” 穆冥接过话道:“或许不是因为没有人理她和信她,而是她将自己给封闭起来,用这样的情况来麻痹自己,从而出现了精神分裂等症状,还有的就是她开始自我催眠,幻想着自己的姐姐没有死,是不是这样?” “是。”顾景柯伸出手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轻的道:“你猜的都是对的,真聪明。” “……”穆冥对于这个评价有些无奈,只不过是一瞬她就伸出手点在了他的眉心上,“你也同样聪明不是,顾警官。” 顾景柯笑出了声,看着穆冥道:“这样的话看可不像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啊。” “可这就是我说出来的,怎么样?” 顾景柯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轻轻的啃咬:“这样,如何?” 穆冥回咬住他,呢喃的笑。 第330节 “这件事她自己也明白清楚了,就看明天她醒过来要选择做什么。”顾景柯低下了脑袋,“三年前她就开始神经错乱,经常将自己当成自己的姐姐李若诗,可其实她是李若美。” 穆冥眸子微微的闪了闪:“那她说的话都是假的?还有她床底下的骨头是谁的,是李若诗的?” “是的。”顾景柯看了眼走廊的尽头,再重新收回目光道:“她和我说,就在小天跳楼的那一晚,她姐姐因为精神过于激动,流产了,然后她姐姐在出院的那天晚上也自尽在那个床上,服了安眠药。” “之后她将她姐姐的尸体给弄到了医院,没多久就只剩下了空壳,她将骨头给拿回来家,放在床底下,这或许就是她噩梦的开始,她说李若诗没有死,所以正整日整夜的陪着她。” “听到这里,我反而想问问,她就不害怕吗?”突的,从两人身侧不远处传来这道声音,穆冥和顾景柯同时转过身道:“你们怎么来了?” 原来说话的人是程曼,她的旁边站着的是祁少晨,两人眯了眯眸子,程曼猛地走过来坐在穆冥和顾景柯的中间,大喇喇的道:“我们怎么不能来?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呢,居然要资料要的那么急迫。” “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回事。”程曼摇了摇头,似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看向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的顾景柯,问道:“顾景柯,你还是和我们从头到尾的说一遍吧,我和祁少晨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景柯走了几步,看了几人一眼就道:“第一,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女人是李若美,而不是李若诗,第二,死的人也是李若诗不是李若美。” 程曼头疼的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会一个样,那么你这么说之前李若诗,不对,之前李若美在天台上和我们说的话都是假的吗?” 祁少晨也是拧了拧眉角道:“程曼说的没错?” “嗯。”顾景柯话落后又道:“李若美说的话也不都是假的,小天的确是跳楼死了,而李若诗也是吃了安眠药死的,她只不过在和我们说的实话将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姐姐调换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程曼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顾景柯扫了眼病房的门口,之后便道:“或许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李若诗,还是李若美……” “那么这三年来是谁在上班?”程曼想到了这一条,有些不相信的道:“就是那些住在楼层旁边的人说的那些,他们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一个女人上班,而且他们公司也都是说李若美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其实不难,李若美只要将李若诗的身份证给拿在手里,还怕做不到这些吗?”顾景柯轻微的叹了口气,“其实从三年前她就开始一个人做两个人,她去公司上班,是去顶替了李若诗的职位,而自己的职位,她却没有再做。” “李若美真正的身份是个医生,所以在李若诗死了后能够便利的处理她的尸体。” 程曼狠狠的吞了口吐沫,这样的话听起来是有些匪夷所思的,可是这又是百分百肯定的,这就是事实,绝无虚言! “所以说,从三年前,就没有了李若诗这个人,所以住在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有两个人存在,没有看到两个女人同时出现在一起的状况,因为本来就只是一个人!” 案件的疑点原来就是这样。 怪不得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程曼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道:“现在我算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总算把这个案子给破掉了。” “一个人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中,是能够让自己疯的,因为两人是双胞胎,长得一样,若是李若美一直不断的告诉自己李若诗没有死,那么就有可能让自己成为两个人。” “这就是另一种说法,人格分裂对不对?”程曼眉飞色舞的道:“那么现在李若美有没有记起来自己是谁,有没有恢复正常,还是说等她醒过来还是要死要活?” 顾景柯嘴角动了动:“这个问题要等她醒过来问她自己了,究竟还想不想死,都是她自己的想法。” 程曼在这时皱了皱眉头,问道:“其实我还想知道,既然她已经隐瞒了三年,为什么这次居然会上警局主动报案?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人也是会累的。”顾景柯回了一句,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转眸看向了穆冥,“现在我们就好好的守着她醒过来吧。” 穆冥从椅子站起身,看向程曼道:“你们要回去,还是和我们一起守着?” 程曼皱了皱眉:“当然是在这等着她醒过来,不然出来事情该怎么办?” “你这算是不信我们?”穆冥调侃一句,就在程曼要急匆匆解释时,她轻微的扯了扯唇,“走吧,进去。” 几人坐在床边等着李若美醒过来,直到早上七点李若美才轻轻的睁开了眸子。 她有些迷惘的看了眼四周,之后便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等看到房间的几人,她又嘲讽了几声,她还是想起来了,不过这一夜梦到了那么多美好的事情,她想自杀都下不了手,小天最后的愿望应该是让她好好活着,而不是这样的折磨自己吧。 “警官,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我不会还嘴的。”她默默的垂下了眼睛,轻声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有罪的,警方打算怎么处置我?” 对警方的人下药,怎么会没有罪?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程曼盯着李若美,淡淡的问道:“你是李若美?” “是。”李若美轻轻的颤了一下,之后道:“我是李若美。” 李若美扬起了灿烂的眸子,灿烂的笑,看着程曼道:“我是一个脱胎换骨的李若美,我不会再想自杀了,警官你就放心吧,我会配合你们警方的工作的。” 对于李若美这句话,程曼觉得还是能够赞同接受的,她清了清嗓子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收尾工作,李若美,你目前的状况最好的就是要将病给养好,没养好病之前就待在医院里吧,我们会有人在这里巡逻守护,当然,若是这次你再闹,我们警方也不会像保姆那样照顾你了的。” 李若美点了点头,无比的顺从:“我都明白的,警官还请放心。” 从医院里出来,程曼才轻轻的叹了口气,之后又重重的吸了一口气道:“你们说,这算不算是一个执念造成的?到头来,李若美或许发现了其实自己更在意姐姐的吧,不然怎么可能将她的骨头给留下,也就不会疯了。” “其实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在意,这导致了她不知道怎么舍弃。”穆冥眯了眯眸子,看着缓缓升起的阳光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的太阳很和暖。” “那是因为要进入秋季了。”程曼默默的道,之后又摇头,“不对,是一件是秋季了!” 穆冥转眸看她,之后又沉思了一会道:“这件案子算是落幕了。” “难得的落幕!”程曼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看向穆冥道:“我们就先走,让他们好好的说话吧。” 她伸出手扯过穆冥的手腕,两个人走在了前面,而另外的两个男人走在她们的身后,轻轻的踩着影子,轻缓而有力…… 几人回到警局就被陈君等人团团围住:“好啊,你们几个人居然查案不带上我们!” 陈君抬高了下巴:“说说,你们去查了什么案子了?” 魏晓光也是抬起眸子精光乱窜:“队长,你们就说说吧,我们等得也急死了啊!” “我们去看了一下李若美。” “李若美?”众人都是惊讶的看着程曼,“李若美活了?” 清了清嗓子,程曼只好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众人听完,都是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纷纷道:“这件事情也算是离奇的很,居然李若美到最后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真是有些头疼……” 这是需要什么力量才能让自己忘记了自己的本来身份? 若是放在他们的身上,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才对,这个李若美也算是怨念很深的人啊,对待自己爱的人和最亲密的姐妹,都是有些极端的想法。 不是这次自己觉得累了的话,恐怕这件事还不可能破案呢,而李若美,也会再疯疯癫癫下去。 陈君等人听完后都坐回了椅子上,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在想人心善变!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边就接到了一通电话,朝程队等人眨了下眼睛道:“程队,有案子!” 程曼一听就来劲儿了,刚刚送去一个案子,这现在又来了一个,这是不是太光顾自己了,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都。 “在哪里?” “凶杀案。” 那个小警官匆匆说完就将电话挂断给了程曼等人的地址。 几人赶过去,却案发地点是一个平矮的房子,仔细问了一下才知道死者不是本地人,而是从别的城市过来工作的男人,死者年龄三十六岁,杨平。” 穆冥戴着手套看了眼,就蹲下身道:“于寒,先检查一下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其实死者身上的伤口明显的很,就是那满身都是刀痕,被人砍了几刀又,穆冥翻动着死者的眼皮和试探着手脚的僵硬程度,之后开始摸向死者的脑袋以及后脑勺。 “死者预估死亡时间在三天前,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身体表面伤口有八处刀伤,每一处都深可见骨,腹部被捅三刀,很明显就是被用暴力手段谋杀的。” 穆冥吐字清晰,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没有听清楚的,看了眼穆冥,于寒就开始检查有没有其他的伤口,之后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道:“死者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口,而地板周围散步大量血迹,用此可以推断死者失血过多而死亡,再加上这刀伤也可猜测为当场死亡!” 程曼听着两个人的分析,轻轻的皱了皱眉头道:“这是谁居然能够下得了这么狠的手?” “这个就是要交给你们去查的事情了。”穆冥嘴角勾了勾,继续看着尸体,这样的情景她不知道看过多少种,看这些都是家常便饭,根本就不感到害怕亦或是恐惧。 程曼干笑一声,转过身道:“你和于寒慢慢查这个,我们就去外面了解一下情况啊。” 转身离开,程曼等人直接找到那些住户以及发现案发现场的人,也就是给警方打电话的人。 程曼问道:“为什么人死了这么多天你们才发现?” “我们和他也不是很熟,要不是我今天来找他借东西我也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经死了!”那个男人颤抖着嘴角,很明显就是被吓得不轻,“那样子可真是太恐怖了,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那你是怎么从门口进去的?” “门根本就没有锁,一推开就能够看得到里面的场景。”那个男人中年的样子,和死者的年龄差不多,脸色的表情是那么的苍白,程曼收回打量的视线,之后又问道:“你们能不能将他的生活条件好好的说说?” “杨平这个人平常不怎么喜欢和人打交道的,也没有得罪过人,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就遇害了!”那人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他和我一起在同一个工厂里上班,在工厂里他人老实本分,又肯做事,就连老板都常常夸他,而且他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其实这句话可以换一种方式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得罪人才对! 程曼冷着嗓子道:“继续说,别停下。” 那个男人轻声的咳嗽道:“我们三天前没有听到任何响动。” 程曼更是疑惑了,若是谋杀,怎么可能美誉任何响动?除非……这个人是在睡梦中被人给灭口了。 想到这里,程曼背后有了一层冷汗,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想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实在是有些变态。 “杨平这个人特别的老实,这一点你们警方不用怀疑了。”那个男人又强调了一句,轻声喃喃道:“只不过他的家庭条件似乎不太好,每一顿都见不到肉之内的东西。” 又是一条,家庭条件艰苦的人,怎么可能遭受到别人的迫害? 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肯定不会是为了求财,那么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仇杀? 程曼拧着眉头,根本想不出来这其中的关键点,祁少晨在这时扯了扯她的衣角,轻缓的道:“你好好的想想,我来问。” “杨平在这边有没有亲戚或者是妻子?”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没有女人的。 这个问题像是将那几个人给问住了,他们亲情的抓了抓头发道:“这个问题我么还真是不知道啊,只不过我们是没有看见过他有女人的,但是……” 有个男人突的插口道:“但是前几天有个女人来过这里,不过没有呆多久又走了,我们都挺好奇的,可是杨平也没有说她是谁,只说是朋友。” “警官,你们说是不是那个女人有问题?”不然怎么可能好好的一个人,一下子就这样没了呢。 而且就是在女人来了没几天人就死了,以前都是好好的没有出现状况,这样说,不得不将那个女人给划到重点监视对象! 顾景柯站在一旁,出声问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我们也不知道。” “大概多少岁,多高,穿什么衣服?”顾景柯又问,将那几个男人都是弄得怔愣的很。 “大概也是三十几岁的样子吧,打扮的还算比较可以的,身高也就一米六的样子。”几个男人吞吞吐吐的说了一遍,之后又道:“难道这女人真的和这个案子有关?” “有没有关不是警方说了算,要查!”祁少晨在旁边冷冷的道:“你们还知道什么?” “没有了,我们只知道这么点。”那几个男人摇头回答,那个眼神却是看了看房子里,那种就像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让程曼等人也是有些觉得无语。 既然怕就别看,既然想看就别怕! 三人又是在外面一阵忙活,而穆冥和于寒则是认真的检查死者周围的情况,于寒突的出声道:“冥姐,我觉得这肯定是在睡梦中将人给砍了的!” 穆冥抬了抬眼睛看她:“你就这么确定?理由。”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而死者的面部表情也不狰狞,除了是死在睡梦中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了。”于寒抓了抓头发道:“就算是熟人作案,但是身上这样的伤口也不符合熟人作案。” 熟人作案的话,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是这么平静,既然有砍伤就一定会有拼死的挣扎,可是这个房子里没有,有的只是血泊! 穆冥扫了眼于寒,轻轻的笑了几声:“没想到你变得敏锐很多。” 第331节 “这么说,冥姐也是和我一样的看法咯?”于寒有些得意,从以前那么一个羞涩的小助理,变得有些爱开玩笑,性子活泼的小助理了,其实这也是得益于穆冥的性子和警方那群人的性格罢了。 他们都是不拘小节的人,这也养成了于寒也不再看中那些东西。 “我的看法是不是和你一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刚说的是你的看法而不是我的看法,那些是你的心声,不用征求我同意说出来的心声,你懂吗?” 怔怔的看着穆冥,于寒有些不明白的眨了眨眸子,之后问道:“冥姐,为什么会这么说?” 穆冥手上的动作不停,低着头道:“人都是要成长的,我这么说就是要你自己知道,你在成长,而且成长的很快速,比如已经可以分析很多事情了,而且还是一个人分析的,那都是你自己的东西。” 于寒愣了愣,之后便道:“冥姐,我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厉害了?” “难道你不相信我的眼光,亦或是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所以你现在在——”穆冥顿了顿,停下手上的动作扫了眼于寒道:“你现在是在怀疑我吗?” 于寒慌忙的摇了摇头,惊诧莫名的道:“我怎么会怀疑你,我怀疑自己也不会怀疑你,冥姐,我只是不相信自己有你说的那么好!” 穆冥沉默了片刻,低下头又仔细的看着死者身上的伤口,不停的弄着数据报告,于寒眸子里面的光芒渐渐黯淡了下去,果然冥姐就是在骗她玩的,这是哄她的话居然自己还当真了。 自己真是个傻子,傻的无可救药! 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就像是要将眼睛给折磨坏一般,也就在自己无比的羞愧时,她听到了穆冥的一句反问的话。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是有着什么样的反应吗?” 于寒愣了,看着穆冥显得有些呆呆的,仔细的想了想,她脸色一红,不知道穆冥为什么要提起这个,可是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冥姐,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因为死者的味道太难闻,而样子太过恐怖,所以,我吐了。” 而且是当着你的面吐得! 这件事她永远都会记得,这可是她的终身耻辱啊,以后绝对是不能在犯的,不然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现在想想,自己那个时候可真是傻的可怜,居然因为那么点东西就吐得一塌糊涂,而且差点就将工作给丢了,简直是丢死人了,因为这件事,她有很长一段时间看到穆冥都是低着脑袋不敢吭声的。 “你在吐过后,回去了又做了什么。”穆冥眼睛根本就不看于寒,而是紧紧的盯着手下的死者。 于寒吸了口气道:“我回去将自己关在实验室一个晚上。” 学校的实验室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一个人关一个晚上,简直就是变态的惩罚! “这就对了。”穆冥停下手上记录数据的动作,看了她一眼就道:“那你可以想一下你现在看到这些东西还吐吗,或者还觉得恶心吗?” 于寒摇头:“不了,自从那次我都没有出现这种状况!” “你现在还不明白吗?”穆冥轻轻的问了一句,之后便道:“你现在能够条理清晰的分析一件案情,而以前是一个看到这东西就会要吐的人,这里面难道不是进步吗?” “我明白了!”于寒眸子一亮,穆冥这是在告诉她,她很厉害! 有努力就会有进步,她现在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这个道理,简直就是让自己的信心也提高了不少档次啊! 穆冥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看着于寒道:“记录,别走神!” 看了眼四周的血迹,穆冥就道:“周围并无打斗痕迹,死者表情较为安详。” 不知道什么时候,程曼等人已经走了进来,而死者已经被警方的人给带走,只在现场做了记号。 程曼看了眼房子就道:“这里遗落一把菜刀,边缘上都沾着血,这个将会作为凶器带回警局给你们化验上面会不会有凶手的指纹。” 穆冥懒懒的掀开眼皮道:“既然是谋杀,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指纹给遗留在菜单上?” 世界上有这么蠢的凶手吗? 程曼轻缓的笑了起来道:“死马当活马医吧,希望有点用处。” 穆冥没有再说什么,从地上站起身道:“这个案子看着办吧。” 程曼轻缓的勾了勾唇:“对了,我们在外面还发现了一样很有用的东西!” “是什么?”穆冥看向她,心中稍微的好奇,知道程曼这个人在办正经事的时候特别的正经,绝对不会说和案子无关的东西,既然她现在说和很有用,那么就是对破案有用的东西了。 “我在外面的十字路口上发现了一个摄像头。” “摄像头?”这个地方不是很富裕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外来的人口聚集在这,没想到还有摄像头,穆冥抬了抬下巴,“既然有摄像头,你们有没有去看看?” “正准备叫你一起去。”程曼冲了过去,要拉住穆冥的手腕,而穆冥往后面退了几步道:“你拉我可是要考虑后果的,你看看,我的这双手可是刚刚碰过死者的。” 穆冥嘴角稍微的抿了抿,程曼却大笑道:“得了吧,赶紧的,我们在外面等你一起去!” 于寒没有跟过去,而是在整理穆冥说的资料,这边的四人来到监控室,让人调开监控,管理者将监控调了后就道:“这真是可怜啊,警官,你们好好的看,一定要把凶手给抓出来!” 程曼轻轻的点了下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就放心吧。” 管理者叹了口气就退了出去,程曼收回的视线就道:“难道管理者和死者熟悉,或者是朋友?不然这么同情悲伤?” 穆冥扫了眼程曼,之后就道:“难道不是朋友就不能觉得悲伤?其实他们最大的特点只不过是怕传出去这边的治安不好,然后就没有人过来租房子罢了。” 这里面都是利益的问题! 程曼一拍脑袋就道:“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祁少晨伸出手碰了碰程曼的脑袋,“好好看视频,其他的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只有抓住视频这一点才能将凶手给尽快找到!” 顾景柯本来不想泼冷水,可还是道:“你们找视频也别太抱期望,晚上的视频指不定能不能看到影子。” 而且这个摄像头的质量并不怎么样好,能拍一个人影都算是不错的了。 祁少晨扯了扯唇,看向顾景柯道:“虽然你说的不好听,但是也都是事实,所以,我们不会有太大的期望就是。” 几人相视一笑,就没有了其他的交谈。 仔仔细细的看了眼视屏,程曼突然道:“我们现在看看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将视频给调回六天前的模样,既然仔细的看着,可是六天前并没有那个女人出现,又是七天前八天前,直到六天前,程曼总算是看到那些男人口中的女人了! 程曼仔细的看了眼,之后就抿了抿唇道:“这个女人有正脸照,我们截图下来待会让陈君他们查!” 既然能够到这里来,应该不会太远才对。 电脑上的女人穿着蓝色的衣服,和那些男人描述都差不多。 她在杨平的家里没有呆多久就出来了,因为距离太远,几人看不清女人的表情,只能看到她似乎走的很快。 几人又调出三天前的视频,直接将那一天从那里经过进去的人给记载下来,一天下来的视频之中居然有二十来个,基本上都是下班的那个时间点骑车经过的。 几人拿出本子开始让人去查,不一会得来的消息都是能够将他们排除,唯一剩下的就是三个男人,一个是从里面进去了,却很快就出来了的人。 还有两个是黑暗之中走进去的,不过两个人看不到样貌,更是看不到正脸,全是乌黑的一团! 只能够模糊的看到一个大概的身形,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个子应该比死者高大强壮一点,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 只不过只有这个是远远不够,都不能够判定出这个男人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就连那张脸都不知道在哪里看! “得,你个乌鸦嘴,还真的是被你给说中了!”程曼转过身瞪了眼顾景柯,口中不满的道:“以后这样不好的话你还是少说一点的好,我怕我们破不了案,到时候可都是你的错啊!” 顾景柯走到穆冥的身后,抬起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耐心的解释道:“这不是乌鸦嘴,只不过是我说出了事实而已,这个事实在一开始就能够猜到才对,我相信,其实祁队也早就知道了。” 程曼哀怨漫天的看了眼祁少晨,默默的问道:“是吗?” 祁少晨匆匆忙忙的咽了口口水:“是……” 程曼淡淡一笑:“祁少晨,这案件要不要你全权负责?” 这是打算当甩手掌柜了吧? 祁少晨退了几步,轻轻的笑了笑道:“别闹了,还是多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题外话------ 哇咔咔,有人猜中了这样的结尾吗?李若诗其实是李若美~啦啦啦啦 ☆、234尾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 程曼无奈的给了祁少晨一个眼神,站起身道:“先将视频拷贝下来,然后回警局慢慢的查一查,还有就是那个女人也一定要查,不然都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祁少晨赞同的扫了眼道:“那个女人,是一定要查的。” 虽然凶手没有正面照,但是那个女人有,也是减少了一定的麻烦,这样就可以更好的查找那个女人的身份,又是为什么来杨平的家,为了什么原因来的。 几人从监控室离开,陈君等人还在案发现场,朝那边走了过去,那种淡淡的怪味已经消散了不少,可还是血腥味弥漫,毕竟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怎么快消散了? 看了眼房间内暗红色的血迹,那些围观的人都是可惜的叹了口气,程曼往几人扫了眼便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有没有亲戚在这边,有没有结婚?” “这个……”有几个人犹豫了,之前自称是同厂的那个人突的道:“杨平说过他没有妻子,在厂里面也有登记,你们警方可以和我去厂里面查查。” 程曼给了魏晓光一个眼神,他就朝那个男人点了下头道:“这位先生,那就麻烦你给我们带路了,多谢!” 那个男人没想到魏晓光这些警察居然这么有礼貌,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拼命的摆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男人笑着走在魏晓光的前面,他们的工厂离这里不远骑自行车十五分钟左右就能够到,魏晓光是开着车去的,那个男人坐在车内显得很是拘谨,就像是怕将车子给弄坏弄脏一般, 只不过抵不住心中的好奇,他轻声道:“警官,你们这车可真是好,不用脚踩,方便啊,又快!” “我这么坐在这里会不会将椅子给弄脏啊?”男人轻轻的打了个喷嚏,看着座椅上道:“真是抱歉啊,本来我是可以骑自行车去的……” “没事的。”魏晓光笑着回了一句,“我们还做过更脏更累的活,你完全不用这样。” 听到魏晓光这么说,男人才放下心来,看着窗外又摸了摸座椅,很是开心的模样,这不是他头一次坐这样高档的小车,却是头一次没有被嫌弃。 这让他内心里充满了感动,在心里直接给魏晓光等人点了个赞。 程曼又扫了眼四周,直接吩咐道:“留几个人在这,我们先走吧。” 众人收队回警局,程曼就吩咐陈君和野狼等人开始查找那个女人所在的位置以及名字地址。 有了照片也好办事,在本市周围的地方找了一圈,耗费了三个小时左右终于发现那个女人是住在哪里,野狼指着自己的电脑道:“我就说过了,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拦得住我的,你们看,这女人应该就在这里!” 几人扫了眼,默默的将地址给记在心里,迅速的抓过物品走出了办公室:“陈君,这里就交给你们看了,我们就去找找那个女人!” 陈君连忙应声:“是!” 程曼四人刚刚坐上车,就发动了引擎,看着窗外快速倒转的景色,四个人都是紧抿着唇,女人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只不过女人住的地方也和死者住的地方没差多少。 花了半小时来到女人住的地方,看了场景,这里只比死者那边好了那么一点点,程曼轻轻的皱了皱眉头道:“那个女人真的是在这里?野狼不会找错了吧。” 女人的穿着打扮比较艳丽,住在这里确实有些不大对劲。 “不会出错。”顾景柯朝前面走了几步道:“先找找看,看看具体住在哪里再说。” 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好找门牌号,程曼朝周围看了眼,正好看到旁边有个男人路过,连忙走上去道:“你们知不知道阳芳住在哪?” 男人朝后面指了指,有些怀疑的看了几人一眼道:“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儿?” “我们有事找她。”几人轻轻的笑了笑,男人狐疑,可是没有多说就走了,程曼扫了一眼他的背影,就挪开眼睛道:“我们走吧。阳芳似乎是住在这个房间后面的不远处。” 第332节 四个人走到平房后面,居然在一处的晾衣架上看到了出现在摄像头里面的那身蓝色的衣服,这应该就是没错了,阳芳的确是在这! 顾景柯眼神内闪过一抹深思,之后就走了几步道:“我们过去看看。” 房间的门是关着的,几人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就知道应该还没有下班,毕竟这时间摆在这儿不是说下班就下班的,几人轻声的哼了哼,“看来我们要等了?” 现在才四点左右,若是按照正常的时间点来说,估计五点左右就会陆陆续续的有人回家,不知道阳芳会在哪个时间段回来。 四个人走到一棵树下坐下,轻轻的眯着眸子,看着天空,直接到了五点十分左右,从外面有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女人走了过来,她哼着歌曲,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对视一眼,当机立断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阳芳没错,只不过今天她穿着一身厂服,但是那张脸和背影四个人都不会看错的。 阳芳在那个房子面前停下自行车,之后就打开门从自行车拿出菜就开始做饭,四人在这边等了半晌,这才走过去在阳芳的面前停下脚步,程曼看着阳芳的动作。 “你是阳芳? 阳芳听到声音愣愣的抬起脑袋,显然是之前就没有发现几人,看到几人后身体有些僵硬,颤着嘴角问道:“你们是……” 她不认识程曼等人,这是很明显的事情。 程曼打量了阳芳片刻,这是一个长得还算是漂亮的女人,她没有化妆,只是轻轻的皱着眉头,就很吸引人,这么一个人,会去找杨平?那么这里面是为了什么要去找杨平呢。 阳芳似乎不习惯被人这么盯着打量,动了动唇,又问道:“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祁少晨走上前道:“我们是警察,还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办案!” “警察?办案?!”阳芳惊讶的道:“我没有犯罪啊,你们为什么要找我?” 看着她这个反应,倒是真的很无辜,穆冥和顾景柯站在一旁分析她的反应,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程曼却是进一步道:“我们查到你九天前去见过一个名字叫做杨平的男人,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说错?” 阳芳身体一僵,脸上的表情有些恐怖,之后便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若是没有事情,那就请你们离开这里,我还要做饭,我老公回来了还要吃饭!” 四人眼神一闪……老公回来了还要吃饭? 这句话是不是阳芳在暗示自己有老公,不可能去见杨平,可是摄像头里面显示,那个男人分明就是阳芳,这应该是不能够抵赖的了的! “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就是那天去见杨平的那个女人,而你那天也正好是穿着这件衣服去的,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祁少晨伸出手指着外面晾的那衣服,神情冷凝。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会有什么理由来狡辩!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居然还说自己是无辜的,这样的无辜是给谁看的,真当他们是个傻瓜,什么都不明白吗? 穆冥嘴角稍微的勾了勾,看着阳芳有些颤抖着身体,这个女人这么害怕,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她是无辜的,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的。 阳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起眸子,泪光闪闪的道:“警官,你要我说什么你才相信?那衣服不是我的,是我妹妹的,你是不是真的要我老公误会我才好?” 原来阳芳颤抖着身体低着头是因为在哭,这一下她抬起头就扯着嗓子吼道:“就算你们是警察,可也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冤枉我不是吗?警官,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能够让我老公误会我的!” “让我们夫妻之间产生间隙!”阳芳摆摆手,从地上站起身道:“你们若是没有什么事就离开吧,若是真的要查案,那就请去找我妹妹,我不在这和你们唠叨了!” 阳芳一改脸色,直接端起蔬菜走到了厨房,那个厨房就在不远处,有些简陋不堪,但能够容纳阳芳一个人在那里操作,看着阳芳这样的动作,四个人也是沉了脸色。 这衣服,是阳芳妹妹的? 不知道这次又是怎么一回事,程曼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拉来一张椅子就坐了下去,声音不大不小的道:“那么我们就留下来好好的看看是谁。” 阳芳在那边当然能够听得到程曼的声音,只不过她背对着几人,手上择菜的动作不停,也让人看不清她的脸色和表情。 大约五点半的时候,有个男人骑着自行车匆匆的开了过来,程曼四人看着这个男人的身形眸子微微的眯了眯,看了半晌才道:“你是阳芳的先生?” 那个男人看到四个人时,也是惊愣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伸出手笑的无害:“我叫孙立。” 孙立脸色黝黑,很明显就是常年做工的工人,穆冥等人看着他的背影,眸子里都有些不明情绪,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就和那个视频上的那个背影很类似。 那么若是孙立是杀害杨平的男人,这里面又存在着什么联系,动机是什么? 不一会有一个女人也回来了,刚刚进门就叫了一声:“姐姐、姐夫我回来了!” 阳云将自己的包给放下,看了眼穆冥等人就道:“家里居然来客人了啊,你们早说啊,我买点水果来吃。” 她友善的伸出手和程曼等人握了握道:“你们好啊,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 阳云比阳芳要好看一些,更加的年轻活泼,几人轻笑了一声道:“这外面的蓝色衣服是你的吗?” “是。”阳云朝外面扫了一眼也就没有辩驳就承认了,之后就笑了笑道:“怎么了,这件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她知道程曼等人不会是自己的亲戚,那么就是有事找了,而且等到这么晚,就是找自己! “我们想要你和我们协助调查一件案子,不知道你能不能配合我?” “案子?”阳云皱了皱眉头,很显然就是不敢相信的模样,“我能有什么案子?要说这件衣服我可是光明正大的买的,而不是偷得。” “我们这次来,是关于凶杀案的。”这句话一落,阳云惊呼出声:“凶杀案?” 怎么也不会想到凶杀案居然会落在自己的头上,阳云瞬间就泪眼汪汪的道:“我了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是不是你们警方给弄错了!” 在阳云激动的时候,孙立也是有些僵硬着脸皮,动了动唇道:“警官,你们有话好好说,别这样一顶帽子扣下来,我们只不过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不可能去杀人的啊。” “是啊,我们不可能杀人!”阳云疯狂摇了摇脑袋,“我不会杀人的!” “阳云你现在过去激动,不是个好行为。”程曼耐心的道:“我们只是让你配合,没说你们杀人了,明白吗?” 阳云听到这句话,这才将自己的心给安慰下来,轻轻的道:“警官,你们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你九天前是不是见过一个叫杨平的男人?” “没有,我都不认识杨平,怎么可能去见一个陌生人!”阳云大力反驳道:“警官,我想你们应该是弄错了!” 程曼心中微微的惊讶了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个世界上有长得这么相似的人? 还是因为摄像头不够清楚,所以不能够很好的分辨出来?穆冥嘴角稍微的动了动,伸出手拉了拉程曼的衣袖,走上前道:“阳云,你真的不认识杨平这个人?” “不认识,我能够肯定我不认识他!”阳云话落,匆匆的问了一遍道:“难道是因为这个叫杨平的人出事了,所以你们警方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了?” 几人扯了扯唇,阳云说的没错,他们就是看着那个摄像头所以来怀疑她了! “我们也不是信口开河,我们在那个摄像头看到了你的身影,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我们还以为是你的姐姐阳芳,但你姐姐却说那衣服是你的。” 还有个更加让人无奈的就是,两姐妹长得比较相似,所以一时半会就更不能确定那个人究竟是谁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哪儿,但是能够肯定的是我不认识杨平,警官,我没有更多要说的了,如果你们相信我就不用再问这件事了,若是不信,将我带到警局去好好的问就好。” 阳云冷静下来也不是那么害怕了,说话都有些带着刺,看着程曼她就伸出手道:“警官,反正我和这案件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不认识杨平! 根本就不认识他,阳云冷着脸道:“姐姐,你是不是穿着我的衣服去见了那个叫杨平的人啊?” 阳芳听到自己妹妹这么说,一下子就急了:“你怎么说话的呢,我怎么可能穿你的衣服,我又不是没有衣服的人,而且我为什么要这么陷害你!” “因为你……!” 还没有将话说完,阳云的声音就被孙立给打断:“好了,吵什么吵?警官还在这里呢,真是让人笑话!” 阳芳看到自己的老公生气,连忙将嘴巴给闭上道:“真是的,我这么被冤枉了也不知道为我说几句话,真是不知道我是你的谁了!” 听到阳芳这样类似自言自语的话,孙立瞬间就冷哼道:“你说什么呢,阳云是你的妹妹,你不帮着她还说她,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她的姐姐啊?” 阳芳身体一僵,明明就是阳云在欺负自己,可是自己领了结婚证的老公居然这么说她,这心情,说不出来的心酸。 看着三个人这样闹着,穆冥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若是这都看不出来的话,真的是白活了。 这个阳云肯定是和自己的姐夫有奸情……不然孙立怎么会这么护着她,而且还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的老婆,按照往常的道理来说,不管是什么情况,都应该是老公站在自己家人的那边。 可现在,似乎有些错了的模样。 “我们就先回去了,我们有情况会再来向你们了解的,到时候,还希望你们隐瞒自己知道的东西。”顾景柯眯了眯眸子,扫了几人一眼。 程曼本来还想再问一些事情,可是看情况是必须的先走不可,她皱了皱眉头,之后拉着穆冥的手腕就离开了这个租房。 刚刚一离开,孙立就冷着脸色道:“说说,是谁做的好事,那个杨平是谁认识的?!” 阳芳看了眼孙立,就冷哼一声:“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要去弄饭菜了,不然你会饿死!” 听到饿死的两个字,孙立眸子一闪,知道自己其实还是要有一个像阳芳这样的妻子,能够洗衣做饭,还能够将这些事情给处理的井井有条,所以有些东西还是别挑明了说好。 不然自己以后从哪里去享福? 看了眼孙立这表情,阳云从旁边走了过来,冷哼一声:“你这表情,就像是在告诉我,你真的很得意!” 孙立睁开双眼,看着阳云呢喃了一声:“小云,你不知道我的内心里有多痛苦,你好好的别出事,我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好日子?”阳云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让我过上好日子了?还不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出丑!你什么时候能够有本事能够住得起大房子啊?” “小云……”孙立刚准备摸上阳云的手指,也就在这时,阳芳端着菜从厨房那边走过来,孙立一下子就将手给收回,就像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不管自己在背后怎么弄,但是他还是要在阳芳面前避嫌! 阳芳不冷不淡的看了这边一眼,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般转身离开,在转过身间脸上却露出一种悲哀至极的神色来,谁说她不会伤心的? 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妹妹搅和在一块,她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给他们做饭,简直每一天都像是凌迟,在狠狠的凌迟自己,根本都没有时间想其他的东西! 阳云看到阳芳走了进去,瞥了眼孙立一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翻脸不认人?我可告诉你,我不是那么好摆脱的!可怜我在公司里面挨骂受累,回到家里还要被警察给搅和,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 “小云,你别这样。”孙立像是害怕阳芳听到一般,朝里面扫了眼就道:“你说话小声一点,她会听到的。” “呵。”阳云轻蔑的笑了起来,“听到又怎么样?你敢做不敢当?孙立我在外面受欺负也就算了,在家里还看她的脸色!” 猛地,她压低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离婚和我在一起!” 孙立怎么知道阳云居然会这么问,其实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和自己的妻子阳芳离婚的……毕竟阳芳是真心爱着他啊! 而且,阳云的行为有些不够检点,就像是刚刚警方说的那些话,他可是听在了心里,而且还是听了进去,毕竟……孙立在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 “小云,你能不能别给我这么大的压力。” “你有压力我就没有?”阳云一下子就怒了,正准备说点什么东西时,阳芳端着菜走了过来,对着两人轻笑道:“来,可以吃饭了,怎么不动筷啊?” 阳云抬起脑袋就准备挑明了说,可孙立看到情况立刻咳嗽一声道:“吃饭,吃饭!” 被这么一大段,阳云根本就开不了口了,皱着眉头拿着孙立递过来的碗筷,阳芳也是轻轻的笑了几声,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夹菜吃饭! 她内心里,其实是巴不得阳云说出来的,她就不相信了,自己就治不了她? “孙立啊,明天你们有没有工作?” 孙立刚准备说没有就看到了阳云的眼神,到嘴巴的话就开始变味了:“有了,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既然你有工作那么我就没什么事了,你就继续忙你的工作吧。”阳芳扒拉口饭,之后站起身道:“我吃完了,我今天我不想洗碗,你们两个自己看着办吧。” 她转身进了房间去洗澡,不一会阳云也从桌上站起身,说都没说什么就进了卧室,这碗筷,摆明了就是要孙立洗的,而因为阳云这样的做法,孙立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孙立长得不错,很刚毅,看着阳云的背影他的手指紧了紧,果然,阳云和阳芳想比,不是差一点半点的,若是阳芳在这,一定是舍不得他洗碗的。 可这个阳云……根本就不知道疼惜人,看来自己还是早点和她掐断关系才好,不然自己迟早会被她给害惨! 躲在门后面的阳芳看到这一幕,轻轻的冷笑起来:“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吗?” 第333节 阳芳和阳云不是同一个母亲的,而是自己的后母生出来的,自小就和她不怎么对付,可是自己的父亲却要自己照顾这个妹妹,她又怎么能够不听呢? 现在照顾到她开始勾搭上自己的姐夫,呵,她倒要看看,若是把阳云的性子给暴露出来,这个姐夫还要不要这个女人! 凭着自己对孙立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喜欢一个不知道疼惜人的女人的,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经过刚刚那个行为,还有警察说了那些话,孙立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 比如,和她离婚…… 其实,也不是自己不想离婚,只不过家里还有一个孩子,若是离婚了,孩子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都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啊,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有什么罪责她作为母亲的来担着就好,阳芳手指紧捏成拳,转身走了几步。 阳云啊,你可不能怪我,是你先欺负我的,我只不过是将自己的东西给拿回来,将自己的东西个捍卫住罢了!是你自己太贪心,有父母的疼爱,还要抢我的东西。 阳芳的妈妈,在她六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然后不到一年的时间父亲就迎娶了阳云的母亲进门,而那个时候,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个三岁的阳云。 一开始,阳芳还以为阳云是后母在外面的孩子,没有想到,到后来阳云越长越像自己的父亲,她就明白了,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其实在自己的母亲还活着的时候,父亲就有了要离婚的心思,可是没有机会说出来,之后发生车祸,只不过是如老人父亲的愿望罢了,她在那个家庭就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地位。 从十岁的时候就开始给他们洗衣,再大一点就开始做饭,自己没有任何一天是好好的过的,做的不好还会被自己的后母打骂,而父亲则是冷眼旁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开始期待自己能够快速的长大,然后摆脱那个家庭,那个没有温暖的家庭,在自己出来打工的第一年,她就遇上了孙立。 两个人家庭条件没有差多少,然后两人就互相陷入了恋爱,之后就见了父母,办了喜宴领了结婚证,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妹妹居然也看上了孙立。 找了各种办法要和他们住到一起来! 要知道,这个妹妹可是最讨厌脏乱的生活,可没想到居然还是住过来了,其实有些时候自己也想过退让,可是阳芳发现阳云根本就不喜欢孙立,只不过是喜欢抢她的东西而已。 阳芳弄了一把水泼在脸上,骂道:“阳云,这次你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的做法太过恶心!” 孙立坐在外面吃着饭,之后自己一个人将碗筷弄去洗了,脸色不是怎么好看,但其中也是有动容。 他走过来,坐在床上,阳芳不一会就将澡给洗碗了,之后又开始洗衣服,回到床边时孙立已经睡着了,她轻嘲了一声,在他旁边躺下,没有吭声。 暗夜里,她的那双眸子亮的过分! 起初,这个男人会在她睡着的时候走到阳云的房间里,而她每晚都要装作睡的很沉,没有发现,今天这个男人恐怕是不会过去了。 程曼等人坐在车内,看着明明灭灭的光芒,程曼敲了敲车窗,冷声道:“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不算断。”穆冥睁开眸子道:“你没看到那个阳芳的反应?” 说那些话的时候,阳芳哭了,可是知道自己老公当着自己面出轨都没有哭都会装作不知道的女人,会在他们警察面前哭? 其实,那或许只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手段罢了,说句老实的话,阳芳或许和这件案子根本就有着联系。 即使凶手不是她,那么一定也有关系。 不然怎么可能在她去找杨平后没几天就死了人…… 对的,那个女人就是阳芳,是她穿着阳云的衣服去找的杨平! “你是说,是阳芳穿着阳云的衣服去找的杨平?”程曼有些疑惑,转过眸子道:“可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祁少晨眨动着眸子道:“你刚才应该也看到了,她老公和她妹妹的关系不一般呢。” “是,估计是出轨了。”程曼嘴快的接过,之后后知后觉的道:“你们的意思是说那个女人是因为要报复,所以穿了阳云的衣服来找另外的男人?” 其余的三人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程曼手指互相的勾了勾,最后决定道:“看来我们还是需要找阳芳谈谈话!” 她看了眼黑下来的房子,嘴角动了动:“明天!” 祁少晨将车开走,他们都还没有吃晚饭,一直守在这儿,这肚子也却是有些饿了…… 次日,四人直接到了阳芳上班的地方找人,又因为她在上班就没有去打扰她,几人等到了中午,这才进去叫了阳芳出来。 阳芳看到又是这几个人,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可还是强打起精神道:“警官,你们是有什么事?若是那件衣服的事就请去找我的妹妹阳云!我可不知道你们昨天说的是什么。” 看着阳芳不肯合作的模样,祁少晨却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们都看不出来?阳女士,你最好配合我们,不让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阳芳眉眼一沉:“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把我当成凶杀案的凶手不成?” 几人看着她的神色不是装出来的,轻轻的眯了眯眸子,朝旁边走了几步道:“阳女士,你应该还没有吃中饭的才对,我们请你吃点东西吧。” 阳芳没有动作,可是想了想还是抬起脚步跟了上去,几人坐在旁边不远处的餐馆,点了几个小菜,不多久就上了来。 “警官,你们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我们知道是你穿着你妹妹阳云的衣服去了那里,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要去那里找杨平,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阳芳嘴角狠狠的抖了抖,他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说的这么笃定! “警官,这是我的私事,我拒绝回答!” 想了想,阳芳不打算隐瞒了,这也是隐瞒不了的,看了看阳芳的表现,几人的眸光动了动,程曼伸出手,轻轻的拨弄了一下饭菜道:“可是,杨平已经死了,你难道还要拒绝回答吗?” “死了!?”阳芳惊讶的瞪大眼,很明显就不是装出来的,瞥了眼周围,她叹了一声:“难怪这几天……”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阳芳就道:“他是怎么死的?” 这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死呢! “杨平在你看过他时候的没几天就死了,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要去找他,为什么还穿着自己的妹妹的衣服?”程曼开启咄咄逼人的模式,冷冷的晲着阳芳。 这让阳芳有些喘不过气来,轻轻的抚了抚胸口道:“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死,但是这件事绝对和我没有关系,至于我为什么会穿着我妹妹的衣服去找他……” 阳芳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想说,乐视知道自己若是不将真相说出来的话,肯定是要被怀疑的! “说。” 祁少晨手指动了动,冷着脸道:“若是不说,那么我们也只好将你带进警局里审问了,你要知道,在这里说可比在警局里审问好的多。” 进了警局的人哪个不是备案了的,这个女人应该还不会这么傻才对。 “我说!”阳芳咳嗽一声,整理了思绪后就开始讨价还价道:“我说了的话你们也要给我保密,不然我绝对不会说的,行吗?” 祁少晨等人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要保密什么。 可顾景柯却是应了下来:“我们会给你保密,但是你必须老老实实的交代,你能做到吗?” “能!” “你们是警察,应该也能够发现那天的我和我妹妹还有老公的情况,看的出来我妹妹和我老公有一腿,你们应该是明白的啊?”她轻轻的抬起了眸子,颤动着嘴角道:“我知道我老公出轨了,而且对象还是我的妹妹!” 她擦了把流出来的眼泪,低下头道:“对不起,让你们看笑话了。” “我和一个网友一直有联系,那个网友就是杨平,十天前,我故意约在他家里见面,说要去看看他的生活情况,我也是故意穿着我妹妹的衣服。” 说到这里,程曼还是不怎么明白,只好匆匆追问道:“然后呢?” “我故意从我老公的面前走过,那天我的装扮和自己的妹妹一模一样。”阳芳拧了拧手指道:“我老公在后面叫我妹妹的名字,可是我没有应,那是我故意的,因为我知道老公一定会跟上来看看我去哪儿。” “最后我就当着我的老公面儿进了杨平的家里,之后我老公回去了,但是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坐在了摊子旁边喝闷酒,我知道自己的戏演的很成功……” “警官,你们说要替我保守秘密的,这件事千万不能够和我老公说!”她也只不过是为了留住自己老公的心罢了。 看了眼阳芳,程曼动了动唇角:“既然知道自己的老公出轨了,为什么不离婚?” “一看你就是一个没有结婚的女人,有些事情都是逼不得已的,我想离婚,但是有孩子啊,为了孩子,有些事情也要忍着不说,你们到时候就明白了。” 叹了口气,阳芳就道:“话我都说了,杨平死了这件事和我绝对没有关系,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网友而已,这些天我都还奇怪他怎么不回我的信息了,原来是遇害了……” 阳芳嘴角扯了扯:“警官,还有什么事情吗?” 穆冥等人扫了她一眼,之后指了指盘子道:“你吃。” 阳芳本来没有心情吃的,可是看到桌子上这么多的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许多,不能浪费的这个宗旨,在她的脑海里可是铁打的形成! 几人付账后在从餐厅了出来,看了看阳光,程曼嘟囔了一声道:“阳芳的话,你们信不信?” 扫了眼程曼,穆冥轻哼一声道:“有些话自然是要信得。” 这个阳芳……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啊,难道男人结婚后真的就这么受不住诱惑吗? 是她们还没有看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觉得有些惊讶吧,阳芳那样做,应该是让自己的老公死心,可是也体现了一个女人的悲哀,到最后都是败在了比自己年轻貌美的女人手上。 几人坐上车,不知道在想什么,顾景柯的手指搁在膝盖上,半晌才道:“那天晚上出现的那两个背影,有一个是孙立的没错,还有一个是谁的……” 孙立是实打实的在那里,就算他再怎么样说自己是清白无辜的,也要好好的问清楚! 为什么在那天晚上出现在那里! 难道是为了杀阳云出轨的对象不成? 几人快速的将车给开往孙立的工作地点,这是木匠工厂,做的都是力气活,几人走了进去,还没有走到里面留被人给拦住:“通行证!” 没有通行证是不能够进去的,守门的人冷着脸扫了几人一眼,看出来几人不是一般的人,可是又不可能不按照规矩办事儿。 程曼从怀中拿出警官证:“我们是来找一个人的,警方办案。” “找谁?”那个人也不敢耽搁,动了动唇就问道:“我们这里的人都老实本分,不知道警官是要来找谁啊?” “孙立。” 那个人一愣,匆匆转身道:“警官你先坐在那里休息一会,我这就去把他给你们叫过来!” 很明显孙立是那个人认识的,而且看情况关系应该还算不错,不然那个人听到这话时不会那么怔愣片刻了,程曼转身走了几步,看了椅子上的灰尘就没有坐下去。 这里的灰太多,就算是自己想坐一会也坐不下去,她走到穆冥的旁边,把自己的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你说,这个孙立会不会真的是因为看到阳云出轨,所以要杀了杨平啊?” “……”穆冥沉默以对,程曼不死心的问道:“不然他怎么可能在案发当晚出现在那里,可真是诡异的很,不让人怀疑都不行,你说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喜欢往枪口上撞呢?” 穆冥嘴角扯了扯:“你有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程曼一愣,就给了穆冥一个肯定的回答:“笑话,我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我一定会让罪恶的事情都不再发生,你说是不是?” “那就不得了,你觉得孙立有这个预知未来的能力吗?”穆冥无奈的动了动肩膀,“程大队长,麻烦你把你自己的身体给我站直了,你这样站着,你是好受了,可是我很难受!” 程曼无奈的笑了笑,嘴角轻轻的抿着道:“是是是,我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孙立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所以出现在那里也可能是巧合?” “也可能和他脱不了干系。”穆冥补充一句道:“所以,很多事情不能够过早下结论,不然就会出错,明白吗程大队长?” “明白。”程曼笑了笑,扫了眼朝这边走过来的两个大男人道:“他们来了。” 孙立跟在之前那个男人身后,等看到是穆冥等人后叹了口气道:“你们怎么又来了,昨天是找我小姨子,现在又来找我,警官,麻烦你能不能一次性将事情给解决掉啊,我们这可是算工钱的!” 看到几人,孙立就没有一个好脸色,很明显就是不想看到几人。 那个管事的看着孙立这个表情,在旁边冷哼一声道:“孙立,你给我摆正好自己的态度,这可是警官,不是一般人!” 孙立看了眼管事的,他和孙立是好友,很好的那种朋友,没想到今天却不站在自己的这一边,这想一想,心中很是不舒服,可人家是警官,自然是不可能当着他们的面反抗的。 “是,我明白了。”孙立就叹了口气道:“警官,刚刚是我的态度不好,还请你们别放在心上,被往心里去。” 第334节 “孙立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警官,你们可别生气,这个人就是不会说话!”管事看似损孙立,可其实是在给孙立说好话。 穆冥等人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扫了眼孙立,程曼就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道:“我们去那边说话吧。” 孙立看了眼,管事当然明白这是怎么一个情况,匆匆的退了几步道:“孙立,你们好好的说,我就在旁边看着。” 几人走了过去,在那边的角落里站在一团。 “孙立,若是没有想错的话,你应该是认识那个杨平的吧?”程曼眯着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孙立。 而孙立却是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道:“我不认识,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不认识,难道这不是你的推辞?”程曼怀疑的道:“你要不要好好的想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孙立轻哼一声:“不用想,我就是不知道他是谁,我也和他不认识!” “孙立!”程曼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最好是老实的说清楚,别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警官,我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的。”孙立冷淡的说了一句。 “那么四天前,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程曼嘴角紧抿,也不和孙立继续绕弯子。 而孙立则是全身一僵,之后轻轻的抬了抬脑袋道:“警官,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我四天前可什么都没有去过,警官可别给我戴帽子,我受不起!” 程曼拧紧了眉头,看着孙立的眼神之中多了一抹凛冽:“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孙立摇头,看了眼天色就道:“警官,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要去做活了,不然我们就没有饭吃,可不像你们,不管做什么,都有工资拿!” 他的语气之中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几分鄙夷,可是程曼四人都不打算追究这一点,只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去过案发现场,按照孙立的表现,他是肯定去过的! 可为什么要这么严肃的拒绝回答不肯合作,难道人真的是他害的? 穆冥轻轻的动了动唇,瞥了眼孙立就道:“你真的没有去过案发现场?” “我都不知道你们说的案发现场在哪里,为什么会知道!”孙立大声的反驳,“警官,我真的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和你们瞎扯了,你们若是还有空就等着我下班吧,若是没有空那就请你们离开!” 孙立转身走了几步,不一会在门口又顿住脚步:“警官,麻烦你们别一直守在门口,可以会车上坐一会。” 程曼气的简直要打人,这个孙立是什么态度,把他们当做什么人看待了?居然这么狂妄自大! 气的咬了咬牙,她转身就走了几步,快速的坐进车内,冷着眼道:“这都是什么人啊,不配合警方办案居然还有理了?” “难不成这个人真的是他杀的?”程曼靠在自己的沙发上,抿了抿唇道:“这件事,可真难啊。” 穆冥坐上后座,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有些事情就要知足,别说那么多了,好好的想想这个案件分析。” 祁少晨和顾景柯也都坐回车上,程曼扫了眼祁少晨,可没有看到他的动作,冷冷的道:“你还真的要等在这里,祁少晨,你不会要真的等在那里看那个人下班吧?” “你要开,我就开吧。”祁少晨无奈的抿了抿唇,程曼居然还真的和孙立给杠上了。 “开!”程曼敲了敲车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我饿死了,我要去找个店子好好的吃点东西,将自己的心脏怒气值给压下去!” “这么点事情你就沉不住气?”祁少晨扫了她一眼,之后就将车给开动,“好了,我们要去吃什么东西?” “随便一家就好,只要能够填饱肚子都行!” 穆冥在后面碰了碰车椅道:“这个孙立……” “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事情。”顾景柯眸子清明的看了眼穆冥,之后轻轻的扯了扯唇角道:“毕竟,摄像头的那个身影和他很相似啊,若不是他,又会是谁?” “对,再加上他老婆说过,孙立跟踪她去过杨平那里!”程曼双手一拍,立刻就道:“所以说,他刚刚都是在嘴硬,那个人根本就是他!” 穆冥无奈的瞥了她一眼,后知后觉的程曼,总会让人有些头疼的。 “他肯定是知道杨平的家在哪,这么说来,这里面的联系肯定很多……” 程曼呢喃了一句,就将眼睛给转过去,淡淡的看着窗外,似乎要看出一朵花来,可是她的脑子里又快速的在想着什么事情。 这案件之间的联系…… 那个阳芳是不是在说谎呢? 阳芳难道真的如她所说,自己只不过是个想要挽回老公的心的好女人?那个阳云,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换个角度想一下,若是阳芳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真话的话,他们这查案的路线就被破坏了,若是说的都是真话的话,就没有坏了方向! 那么这个问题的关键点,还是要问问阳云,究竟有没有和自己的姐夫勾搭上。 四个人走进一家店没有多久就出来了,这个时候,程曼的肚子也算是彻底给填满了,她拍拍肚子,没有顾忌到形象,直接就道:“你们是不知道,之前看着阳芳吃,我一个人坐在旁边有多么的难受。” 那个时候她就饿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现在吃完了就舒服多了。 “你早上没有吃早餐?”穆冥瞥了她一眼,之后有些狐疑的道:“程曼,你最近胃口似乎变得大了。” 程曼也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挑高了眉头反问一句:“是吗?我似乎胃口真的变大了。” 祁少晨在旁边轻笑了一声,就走在前面道:“不是说要去找阳云谈谈,别啰嗦了,赶紧上车吧。” 几人快速跟上脚步上了车,没多久倒是开车到了阳云的工作地点上,他们在昨天就已经将几人的工作岗位调查清楚了,现在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车子在一家理发店停下,这个阳云就是在这里工作的。 阳云看到几人走了过来,脸色是无比的惊讶,只不过是一瞬间就迎了上来道:“警官同志,你们怎么来了,是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他说好说的特别的大声,倒是也没有什么顾忌,只是扫了四人一眼,就道:“你们是来问我昨天的案子吗?那我只能说抱歉了,我不知道你们那案子说的是什么,我只是本分的在这里做生意而已。” 穆冥眼神扫了她的理发店一眼,之后将那些衣着暴露的女人都看在了眼底,那些女人看到穆冥寒冷的目光都是轻轻的抖了抖身体,之后打了个招呼。 “云姐说他们是警察,我们是不是要躲起来?”有个女人轻轻的问道。 另一个女人快速的摇了摇头:“别,现在云姐没有说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就是,对了,将自己的衣服给整理好,别太暴露了!” 那些个女人就是一阵细细碎碎的磨蹭,之后一个个的都坐在椅子上,眼角的余光不停的看着外面,就像是外面有着什么东西一般。 穆冥收回视线,嘴角轻微的扯了扯,想不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不想办的案子居然能够自己撞上门来,这个阳云可真不是个什么好人。 理发店那些女人一看就不是简单的学徒之类的,而是“小姐”,衣着暴露,浓妆艳抹,虽然还没有走进去打量,但是站在这里都能够将那些女人骨子里都能够看清楚! 程曼在这时冷着脸道:“阳云,我们今天来,也只是想请教你一个问题而已。” ------题外话------ 凶手已经粗线,会是谁呢~ ☆、235尾 被发现了,疑点重重 “什么问题,警官还请说。”阳云也表现的特别大方,直接扫了四人一眼就道:“警官,我人就在这儿,什么事要说就直接点吧,我会老老实实的回答的,绝不会隐瞒!” “你和你的姐夫,是不是在一起?”程曼好笑的看着阳云,只看到后者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很是难看,程曼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回答。 等了半晌,阳云都没有回答一句话,程曼皱了皱眉头道:“这个问题就这么难以回答,阳云我们在问你的时候你可是答应的很爽快,怎么现在就变卦了?” “警官,我不知道你们还有窥探别人**的想法呢!”阳云冷声冷气的道:“这可是我的私事,你们警方没有权利问我这个问题,我也有权利拒绝回答!” “是吗?”程曼冷冷的反问一句:“你如果我说这个问题关系到案情的进展呢?” “那就冷当别论!”阳云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她冷着眉眼扫了眼自己身后的理发店,之后深吸一口气道:“我是和我姐夫在一起了,怎么样?” 她抬了抬下巴,那种淡淡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居然给她上了一层温暖至极的光芒,说这话的时候她也一点都没有感到羞耻,只是像是在为自己争取利益一般。 穆冥等人得到这个回答后,也没有立刻就说其他的话,只是轻轻的蹙了蹙眉头,接着又听到眼晕轻声问道:“现在警官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和你们说的这件事,是孙立?” “我们昨天自己猜的。”祁少晨在旁边冷声的回答了一句,让阳云的脸色显得较为的难看,她僵着背,抬起脑袋道:“那么现在警官既然已经问清楚了,是不是应该从我这里离开了?” “我们是要离开。”穆冥意味不明的视线在阳云的身上流转了一圈,之后落在程曼的身上点了点头,四个人这就转身离开,看着阳云有些莫名其妙。 但阳云的心里并不是很踏实,相反,她有些惊讶,有些害怕! 不知道这些情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就是害怕!看着四个人远去的车子,阳云飞速的进了理发店,扫视了一周就道:“今天大家现在都回去,别再来这个理发店,我若是没有通知谁都不许来!” 有个妖魅的女人咋这时道:“云姐,这是为什么?难道那个这警察这的发现我们了?” “不会吧,那可怎么办?”刚刚那句话瞬间激起了千层浪,惊讶声此起彼伏,听得阳云一阵头疼:“好了,你们都给我安静,刚刚那四个警察找我是因为别的事情,但是那四个警察很明显就是怀疑你们的身份了,所以,你们必须听我的!” “云姐,那么这次警察真的没有发现我们?”有个女人提出疑惑,颤颤巍巍的道:“若是警察发现我们了,我们这些姐妹可怎么活啊?” 她们可是就这一个工作,不做了这个,那么以后可都不知道怎么能够活的下去了! 阳云的脸色有些难堪,其实若是她们不做了,那么自己的收入就会少的可怜,甚至没有,所以她也不希望自己拿不到分红,总归来说,自己的担忧不必她们一个个的少! 甚至更多也说不定,这些女人就是自己的财神爷,哪有将自己的财神爷给弄死的道理? “云姐,你不会真的不管我们了吧?”有个女人大胆的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给自己的好友们都使了个眼色,瞬间这理发店就有一片哀嚎声:“云姐,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我们可都是你带出来的!” 若不是有阳云,她们这些人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起初,她们都是干干净净的人啊,可是因为阳云的游说,之后又是自己抵不住那种轻松就能赚到钱的诱惑,这才成了现在这样子,若是现在让她们走人,她们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能去做什么! 有些人抓住了阳云的裤腿,哭丧着脸道:“云姐,我们可都是信你的姐妹,你可不能这么狠心!” 看着众人的脸色,阳云有些无奈的拧紧了眉头,自己又怎么舍得这么一群小姐呢。 “放心吧,我不会不管你们的,只要过几天,这些警察不来找我了,你们还是可以来上班,当然了,你们白天还是要过来,你们可以在白天和顾客约定好,然后第二天来给我分红,明白了吗?” 那些小姐想了想,就问道:“云姐的意思是要我们自己去外面开房间吗?” “是,若是你们不想被警方的人给抓住,若是还想赚这钱,就必须要去外面开房间,当然,你们必须别对顾客说你们已经招惹上了警察,不然那些人是绝对不会再要你们的,明白了吗?” “我们都明白了,谢谢云姐指点!” 众人笑了笑,手指紧捏了片刻自己的心中都有了各自的主意。 而阳云则是想了想,就转身出了理发店。 这边的穆冥等人坐在车内,轻轻的扯了扯唇:“那个理发店不干净,需要人来盯着。” “我也注意到了。”程曼嘴角向上勾着,透过后视镜看着穆冥道:“那个理发店的女人们装太浓,衣服太过暴露,而且那个阳云看到我们都没有请我们进去看看,这都证明了理发店有鬼!” 她们都只是站在理发店外面说的话,可见阳云对理发店里面的东西有多么的在意。 几人轻轻的扯了扯唇:“看来陈君又有好的差事了。” “陈君若是知道要他来盯着这些,估计要炸毛才对。”程曼翻了个白眼,朝祁少晨哼了一声:“那小子你不知道,我还不了解吗?” 真是的,陈君整天都想着要查大案子,这样的事情应该不是他们管的,可是最近一段时间,陈君等人都是闲的无聊了…… “那些女人是要好好的盯着,找个适当的时机抓她们去警局教育一下。”祁少晨开着车,半开玩笑的道:“对了,我们现在是去找谁,孙立?” “是。”提到他程曼就一肚子火气,可是还是要去看她,不然就真是越弄越混了! 第335节 顾景柯看了眼穆冥,之后伸出手将她的手指抓在自己的手掌间,两人相视一笑,没有了其他的话,程曼看了两人的动作,抖了抖自己的肩膀,像是受不了的模样。 不一会程曼重重的咳嗽一声,穆冥抬了抬眼睛道:“你怎么了?” 穆冥这般淡定,倒是让程曼有些不够淡定了,她哼了半晌,最终没有说一个字,穆冥抿了抿唇,她当然知道程曼是在想什么…… 几人开车到孙立的门口等着,而孙立看到几人时眉眼也是轻微的闪了闪:“没想到你们还真的等在这儿。” “案子没有查清楚,我们又怎么敢走呢?”程曼讽刺一句,倒也没有继续说其他的话了。 孙立扫了她一眼,只是冷哼一声,自己一个人去推了自行车过来:“我现在要回家吃饭,警官你们自便。” “孙先生,我们请你去吃饭。”程曼拦住他的去路,眸光灿烂的道:“请吧,还希望孙先生别拒绝我们的好意。” 孙立眉头皱了皱,抓着自行车的把手的手指紧了又松,半晌才抬起脑袋道:“好。” 几人走到一家店子里,随意的点了几个菜,孙立也不客气,直接开始动筷道:“警官,谢谢你们的招待。” 程曼嘴角微微的扯了扯,问道:“孙立,你让我们等你下班再来找你,我相信不会只是吃顿饭这么简单的,你在十天前就去过杨平住的地方,想必你应该不会抵赖吧?” 孙立吃着菜的动作一顿,抬眼道:“是,我是去过那里,只不过我和那个男人不认识,也没有必要杀他。” 程曼听到他的回答,又继续问道:“那你在四天前晚上也去过杨平的家,是不是?” 这个问题让孙立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几变,之后就带你头道:“我四天前的确去过杨平的家,可是我都没有进去就回来了!” “真是这样吗?”程曼疑惑的反问,有些不信任,但是那个摄像头并没有拍到具体的,所以也不能确定孙立说的是不是事实……这样,不好判定! 孙立从鼻孔哼了一声出来:“当然是这样,我为什么要去杀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 “没有关系?” 程曼扫了眼孙立,轻缓的开口:“据我所知,你应该和阳云有一腿吧,你那天不是因为看到了阳云才跟去的?” “你们怎么知道!”孙立一下子就紧张兮兮的,看着程曼的眸光之中充满了恐惧。 这样的事情曝光了,是谁都要害怕的。 “别忘了,我们是警察。”程曼眸子沉了沉,看向孙立道:“你现在还要狡辩吗?” “警官,我没有狡辩,我说的都是事实,我没有杀了杨平,甚至我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程曼想了想,将事情给贯通起来道:“其实,还有另一个猜想,那就是你为了阳云,所以将他给杀了灭口……” 孙立瞬间就将自己的脑袋摇成拨浪鼓一般:“绝对没有的事!” 他虽然这样说,可是又有几个人信? 程曼淡淡的扫了一眼孙立,之后便抿了抿唇道:“是不是,我们警方会去查的,而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里别乱跑,更不要买了车票会老家,不然我们可是会将你列为重点嫌疑人,你信不信?” 孙立举手表决道:“我信,警方你们就放心吧,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绝对不会逃得!” 他额头上的冷汗又迅速的上来了一圈,看的程曼皱了皱眉头,只不过在桌子上点了点道:“你继续吃,钱我们付了。” 几人从餐厅离开就回了警局,刚刚进警局的门就碰上了魏晓光。 “祁队,这是我昨天去死者工厂里面问的情况。” 魏晓光将东西给递了出来,嘴角动了动:“死者的风评还算不错,都是老实的说法。” 祁少晨将资料接过,一眼扫过去,眉角微微的蹙了蹙,之后便道:“他这次还要被评定组长?” “是的,就在今天,他就要当选组长,可惜……”人以及死了,不可能再当选了。 “那么他死了,现在是谁当组长?”祁少晨皱了皱眉头,却是觉得这个问题尤其的严重,或许这和死者死亡也脱不了干系,但是拿不出证据。 “就是昨天报案的那个,刘志。”魏晓光一字一句的道:“就在杨平死了后,他当选了,因为本来他们就是一个较为强劲的竞争对手。” “这么说,刘志也有杀人动机……”程曼在旁边轻轻的出声,眸子动了动就道:“那么我们是不是还要去找找那个刘志,毕竟根据这资料显示,杨平死了,他可是有很大的利益。” “查!”祁少晨将资料递给魏晓光,转身和穆冥四人对视一眼就匆匆从办公室离开,上了车直接来到刘志的住处,这个时候已经下班了,而刘志也正准备做饭。 他只有一个人在外面打工赚钱,家里还有父母亲和孩子,妻子早早的死了,他看到警察来了,站起身,把自己的手指在裤腿上擦了赶紧,笑道:“警官,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是来了解这案情的。”程曼上上下下的扫了眼刘志,可是没有发现一点异常,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老实的很,没有一点杀人犯的凶性。 “了解案情?找我吗?”刘志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奇怪的道:“我之前不是都交代过了吗,怎么还来找我?” “我们只不过是进一步的查探而已。”顾景柯耐心解释,扫了眼较为破败的房子,转过视线道:“四天前的晚上,你正在哪里?” “我在家里睡觉啊,还能在哪啊?”刘志有些莫名其妙,反应过来后就大声道:“警官,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要知道我可是报案的人,哪有凶手这么蠢的去自投罗网啊?” 穆冥皱了皱眉头,目光锁定在刘志的身上,没有反驳也没有任何的说法。 顾景柯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衣袖,之后便道:“谁规定了凶手不能报警的?” 刘志愣了愣,僵着嘴角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冷声道:“警官,我好心报警,你们反倒是怀疑我,真是好警察,你们若是怀疑我,就把我抓去警局就是,来吧!” 他伸出手,在四人的面前大喇喇的道:“我不会反抗的,谁若是反抗谁就是孙子!” 刘志的动作有些强硬,穆冥嘴角轻扯:“我们只是来找你了解情况的,你没有必要这么激动,我们警方的人说,死者杨平是你们公司即将要成为组长的人,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空气似乎流淌着诡异的问道,刘志的精神也回来了,看了眼穆冥,就道:“我当然知道,你们别看杨平平时沉默寡言的,他一到大事上就会大放光芒,这次的组长本来也是他的,可惜他已经死了。” “听说,你现在当了组长?” “是啊,我不当组长还有谁当组长?”刘志快速的看了眼四人:“警官,你们不会是因为这样就怀疑我了吧?” 刘志看四人并没有反驳,急忙就道:“警官,我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真的要相信我啊!” 穆冥嘴角勾了勾,看着程曼道:“你就这么自信自己能够当组长?” 刘志一愣,有些不知道穆冥在问谁,毕竟穆冥没有在看自己,看的是程曼! 可是一秒过后,他就知道穆冥问的是自己,清了清嗓子,他道:“我是很优秀的工人,在那里名声口风也算是不错的,杨平死了,我就是最有可能成为组长的人,所以,这是但看推测也能知道的事实。” 穆冥和程曼轻轻的动了动唇,看着刘志的眼神含着打量以及不信任,要说这件事让人信任,是很难的不是么? 刘志突的转身开始洗菜,冷哼道:“警官,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既然不抓我,那我就要煮饭了!” “你煮饭,我们就在这边呆一会不会打扰到你。” 祁少晨突的走进了屋子里,刘志突的一愣:“警官,你这是做什么,突然闯进去?” “我们只是例行公事的看一看,你不用紧张。”祁少晨落下一句话,人已经进了房间里,而刘志的眼神冷冷的盯着他,就像是祁少晨是个犯人一般。 程曼走到刘志的跟前,淡淡的笑了笑:“刘先生,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的同事,我们都是正当的警察,是不可能碰你的钱财的。” 刘志神色一松,开始轻缓的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各位警官的人品是好的,嘿嘿,你们看看吧,我先去做饭了。” 他转身,似乎不带着丝毫的顾忌,走进了旁边的一个简陋的小棚子,那似乎就是他的厨房了,还是自己用木板搭建的,其实这些房间,这样的棚子都是随处可见。 毕竟他们这些平房不肯恶化给你自带那些厨房厕所浴室…… 看着刘志忙碌的身影,顾景柯眸子稍微的沉了沉,也走了进去:“有什么发现?” 祁少晨摇了摇头:“我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人已经死了四天了,若是刘志真的是凶手,那么那些东西也是该丢的丢,不可能还放在这里等着警察发现才对,毕竟这凶手也不可能这么蠢到家了。 两人翻了片刻,顾景柯便道:“刘志在那天没有不在场证明,要真的说他没有嫌疑也是不怎么可能。” 对于这点祁少晨表示非常的赞同,他扫了眼顾景柯就道:“这一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动机有了,证据确实没有的,他杀人的证据和凶器在哪?” 刘志是有嫌疑的,但是这两样东西找不到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那么这一切都只能算是警察的猜测,没有丝毫的可信度可言! 而且孙立也是这样的,单凭那个摄像头也不能够证明什么,孙立更是一口否认…… 而且按照孙立自己白天说的,他对阳云也不是怎么很喜欢,那么就不可能为她杀人,就算是那天巧合的在摄像头出现,有可能也只是在那边看看情况。 至于为什么孙立要出现在那,孙立自己也已经老实交代,说是为了要去和杨平谈谈,可是到最后却没有进去找人,可是究竟有没有进去,这又是一个疑点了。 不能单凭孙立自己说的,一切都要讲究证据的,祁少晨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轻轻的冷哼一声道:“这个案子真的是难缠……” 牵扯了这么多,又怎么可能不难缠呢? 明明找了一个嫌疑犯,可是又牵扯出下一个,现在孙立和刘志都是嫌疑犯……这该怎么洗脱嫌疑的罪名? “这案件应该还是要从孙立那边入手,他那天既然来了这边,而且时间又是那么的类似,就绝对不会没有看到什么,除非,他是凶手!” 顾景柯话落,看向祁少晨道:“我们先回警局。”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要真的有证据,这个刘志应该也是将它给解决了,程曼看到两人出来,急忙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东西?” “没有。”祁少晨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们先回警局,然后再做商量。” 四人上车,程曼沉不住气道:“你们说,这谁才是凶手?” “不知道。”祁少晨冷淡的回了一句,转开眼道:“穆冥,昨天在现场发现的那把菜刀有没有发现可疑的指纹或者证据?” “于寒正在研究,我们这次回警局,应该能有些结果,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别把希望……弄得很大。”穆冥紧抿了薄唇,手肘撑在窗户上,转过头眸子动了动。 程曼偏了偏头:“放心吧,我根本对那把刀子没有抱任何的希望。” 在众人的眼里,那刀子就是没有的东西了,毕竟谁会傻到家将凶器给留在案发现场等着警局的人去找到。这不是自寻死路? 几人在警局的门口下车,刚刚进到办公室于寒就冲了上来道:“冥姐,这是你要的资料,你们可以好好的看看,这菜刀上的确是有指纹,而且还是两个……” 程曼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震惊,这怎么可能! 难道真的有这么蠢的犯罪嫌疑人?是自己太过高估了不成?! 伸出手程曼抢先将那个报告给拿在手上,眼神快速的瞥了眼,之后咬牙道:“别告诉我,这是真的!” 真的有指纹,而且是两个,一个和死者的指纹一模一样,还有一个却不是死者的! 穆冥等人也是有些惊讶,从程曼的手中拿过一看:“指纹的纹路不一样,很明显就是两个人的。” 于寒在旁边也高兴的点了点头道:“起初我发现这个也是很惊讶,真的没想到真的会有线索!” “有了这个指纹就算是有了强有力的证据!”程曼重重的点了下头,看了眼祁少晨,“看来我们还要去刘志的家里走一趟,若是这指纹是他的,那么……” 穆冥动了动唇:“那么魏晓光和张志豪就去孙立的家里走一趟。” 几人快速的走出了办公室,趁着夜色开车去两个不同的地方,穆冥扫了眼顾景柯就道:“你在这等着,我和于寒还要对死者的尸体做进一步的检查。” 丢下这句话,穆冥和于寒就对视一眼,良好的默契从对方的眸子中都看清楚了彼此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穆冥轻轻的抿了抿唇,抬起脚步就快速的往实验室的方向走。 于寒跟在她的身后,突的问道:“冥姐,这死者的身上还会有什么证据吗?” 穆冥轻轻的吸了一口气道:“死者身上的证据是无穷无尽,等着我们发现的,有时候你会觉得已经检查完了,但是你只要重新检查一遍,那些证据又会接着浮出水面。” “我不是很懂。”于寒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看来自己真是有些蠢笨,不然冥姐每次说一些东西,自己就会觉得深奥无比,这不是蠢才能显示出来的吗? 穆冥也没有说她,只是沉下心道:“这就和你上学的时候考试一样,有些时候你志在必得,可是分数发下来的时候有些出乎意料,那就是有些题目自己不够仔细认真,所以才错了,这事情和我们检查的时候是一样的,所以,我现在还想检查一遍。” 于寒这才明白的点了点头道:“冥姐,我懂了!” 第336节 听到这个回答,穆冥这才稍微的松了口气,自己的小助理,还是要好好的学习才好。 顾景柯坐在椅子上,看着离开的人有些出神,不过只是一瞬,他似乎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伸出手朝陈君的方向扬了扬,后者立刻跑了过来。 “顾警官,有什么吩咐的?”陈君压低嗓音道:“我现在可是有空的很,还希望你能够别客气!” 待在这里都快要发霉了,他真的是需要好好的出去溜达一会。 顾景柯抬了抬眼睛,招手道:“我看你和向文似乎很无聊,我手上有个活,你们要不要去做做?” 一听到有事做,陈君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而向文也从椅子上站起身走了过来:“顾警官,我们要去做,你快说说是什么活,我们这就去!” 扫了眼陈君和向文,顾景柯动了动唇:“我让你们去看一下一群女人。” “那不是扫黄组做的事情吗!”野狼在旁边冷冷出声,看了眼向文,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心里就是反感向文和女人待在一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出一个所以然。 “我们愿意去做!”向文举手道:“在哪里,我们这就去!” 现在没有事做,管他是谁做的,只要不待在办公室就好。 野狼简直就要气的七窍生烟,只不过向文没有管他,之后看了眼陈君之后重重的点了下头:“我们两个人这就带人去那里盯着!” “理发店看住了!”顾景柯交代道:“他们有可能已经发现你们了,所以你们的行踪一定要保密一点。” “顾警官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讲这件事给搞砸了!”陈君昂首挺胸,看了眼向文就道:“走吧。” 野狼跟在两人的身后嚷嚷:“我也要去,我这么玉树临风,你们可不能抛下我不管啊!” 顾景柯看了眼空荡荡的办公室,之后闭上眸子假寐。 穆冥和于寒走进实验室就穿好工作服戴好手套和口罩,走到旁边不远处的尸体面前,拿出工具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扫了眼死者上下,穆冥的眼睛突然顶住一个点。 死者的右手紧紧的握着,她使劲的扳开,可是根本就弄不动,扫了眼于寒就道:“将这手里的东西要拿出来。” 右手紧握成拳,里面一定有东西! 虽然死者安静的死了,可是这手指里抓的东西又会是什么? 于寒和穆冥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将死者手中的东西给弄了出来,两人仔细的打量了片刻,于寒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犯罪嫌疑人身上的物品?” 穆冥眯起眸子打量了片刻后道:“很有可能。” 现在什么都说不准,她也不敢打包票说这东西一定就是犯罪嫌疑人的。只不过这可能性比较大而已。 于寒眸子一亮:“若是犯罪嫌疑人的,那么就是证据啊!” 加上那个指纹,一定能够将犯罪嫌疑人弄得百口莫辩!穆冥动了动唇:“嗯。” 只不过这件事,应该不会有这么简单…… 从手里弄出来的东西是一个布条,很小的一块,蓝色的,看样子应该是工作服……穆冥眼眸稍微的一转,叹了口气道:“现在就看看那指纹是谁的了。” 两人又将死者给查了一遍,这下子没有再发现任何东西后才出了实验室,等两人回到办公室才发现人都走光了,穆冥走过去,看向顾景柯也没有出声打扰。 还是顾景柯睁开眸子道:“你们出来了?” “嗯。”穆冥回了一句,坐在椅子上脸色微微的疲倦,这让顾景柯有些心疼,这般的累,应当是要休息的,可现在穆冥去还在工作,已经跑了一整天了。 怎么会不累了? 就连自己都觉得有些累的。 于寒看着两人很懂眼色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从旁边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偷偷的打量着两个人的动作,她心中可是想要看到一些让自己激动的画面,可是穆冥两人似乎知道她心思。 就是没有接下来的动作,这可将她急死了! “于寒,将资料整理好。”穆冥冷冷出声,于寒瞬间就将脑袋给低了下去,整理资料! 再也不敢偷看了! 顾景柯轻声的笑了笑,再黑暗中显得尤为的好听,穆冥眸光闪烁不停:“他们人还没有回来?” “快了。”按照时间推测,估计要不了十分钟了。 穆冥没有再开口,只是轻微的眯了眯眸子,十分钟左右,程曼等人急匆匆的回来,轻哼一声道:“这是刘志的指纹,这是孙立的指纹。” 于寒从椅子站起身将指纹接过,和穆冥又回了实验室,接着没有多久两人又从实验室走了出来。 程曼连忙道:“怎么样,指纹有没有符合的?” 于寒在一旁迅速的做出了回答:“指纹,和……孙立的一样!” 程曼有些惊愣,居然和孙立的一样,她都没有做好准备,因为自己的内心是以为刘志才是嫌疑人的! “出动警力,将孙立给抓回来!” 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夜。 就在魏晓光等人去抓人的时候,穆冥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你们怎么看?” 按照往常来说,怎么有可能将这么明显的凶器给落在案发现场? 除非是没有时间,不然绝对不可能这么蠢,可是这都几天过去了,怎么可能没有时间,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会信的,就算头一天将东西给忘了,那么第二天、第三天都可以将凶器给拿回去才对! 程曼也是叹了口气道:“我也觉得有些蹊跷,但是这些证据都是指向孙立的,不把他给抓回警局也说不过去,若是他真的是凶手,我们的这些疑虑是他使得障眼法的话……” 祁少晨打断程曼的猜测:“不管怎么样,先将孙立给带回来,还要将刘志给监视起来,这样才能够让人安心。” “嗯。”顾景柯应了一声,“这案子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 先是凶器…… 不可能还留在案发现场等着人发现才对,不然这事情未免太过诡异了。 几人等在办公室,不一会孙立就被魏晓光等人给带了回来,他一路上骂骂咧咧的道:“你们这些警察怎么能够抓我,我又没有犯事,你们抓错人了!” 四个人走到审讯室前面坐下来,孙立一看是他们一下子情绪就更加的激动了:“你们警察是怎么一回事?白天问话,晚上直接将我给戴上手铐了?你们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告你们!” 他冷冷的瞪着眼道:“我告诉你们,这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的死抓着我不放?” “我们在凶器上发现了你的指纹,你要做什么解释?”程曼看了眼孙立,有些沉下了脸道:“这件事,你应该不能解释清楚了吧?” 听到程曼这么说,孙立也是惊愣的道:“怎么可能!有我的指纹?警官,你们是在说笑吗?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扫了眼孙立,程曼还是冷着嗓子道:“怎么不可能?” “我都没有见过他,我又没有杀他,怎么可能有我的指纹!”孙立不管怎么说都是打死不承认的,看了眼四人就道:“你们快把我给放了,我都说了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你们警察不是抓不到人所以来污蔑我的吧!” “污蔑你我们警方有什么好处?”听到这样说法的程曼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放大嗓音道:“你解释不出来指纹为什么会在凶器上,那么就会是犯罪嫌疑人,你懂吗?” “……”孙立惊愣,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真的是不知道,他哭着脸:“警官,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们了,所以才让你们紧抓着我不放?” “若是这样,你放了我,我改还不行吗?”看着这样苦巴巴的孙立,程曼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心里的天平也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不相信,真的有些心累…… 扫了眼孙立后,程曼皱了皱眉头,朝祁少晨等人看去,祁少晨接受到视线,只好上阵道:“我们也没有打算为难你,只不过刀子上面有你的指纹,而你那天正好去了那个地方,你难道不觉得这事情是很难的巧合?” 孙立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道:“我该怎么说你们才会相信我,相信人不是我杀的!” “我们要证据。”顾景柯在旁边轻缓出声,就像是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弄得情绪激动一般,孙立看了他一眼,之后默默的道:“我真的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我只知道我没有做过!” “砰!”重重的一声,程曼用本子砸了一下桌子,孙立狠狠的颤了颤肩膀道:“警官,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我都会吓出心脏病来了!” 本来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就是很惊讶的,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这么无缘无故的进了局子里,说什么都是浑身不舒坦,本该好好的躺在床上,可是硬是被警察的敲门声给惊醒。 之后自己爬起来,刚刚打开门就被拉了出来,要不是自己央求要穿件衣服,可能现在都还是光着膀子呢。 “心脏病?”程曼冷冷的笑了一声:“若是你不解释清楚,可不是心脏病这么简单了,而是杀人偿命!” 孙立吓得一抖,瞬间动了动唇:“我没有杀人,怎么能够让我偿命?” “线索指向的都是你,难道你还能有理由狡辩?”程曼勾了勾唇,淡淡的笑了笑,“怎么,你还想说什么其他话吗?那些指纹可是我们警局的专用法医对比过的,一个是死者杨平的,一个是你的,你说人不是你杀的,那么你的指纹为什么会出现杂那把刀上?” “我不知道,警官我真的不知道!” 孙立摇了摇头,祁少晨看着这样的情况有些无奈,这又进了死胡同。 反正怎么说孙立就是不承认人是他杀的,有这样的情况,第一个人的确不是他杀的,凶手另有其人,还有第二个就是人是他杀的,而他现在他说的都只不过是在演戏! “孙立,现在我们不问你指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们换个方式。”祁少晨的手指伸出,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孙立回过神,看着他道:“你问。” 祁少晨想了想,这下轻缓的道:“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在那天晚上会出现在那里,之后又出了什么事?” 孙立有些不想回答,去祁少晨眉眼一沉:“若是你不老老实实回答,那么你就乖乖的进大牢!” 监狱? 怎么可以,他才不要进去! 想都没有想,孙立难以启齿的道;“我说!” 自己说还不行吗? 吸了一口冷气,孙立就缓缓的道:“我那天去那里就是为了去见杨平的,但是我去见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他,” 程曼接过话道:“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见了他然后发生了激烈的口角,在口角的过程中将人杀害,不是吗?” 其实这个可能完全是吓吓孙立的,没想到程曼的话刚刚落下,孙立就道:“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见到杨平!”孙立重重的交代道:“我本来是要去见他的,可是在路上……” “怎么了?”穆冥抬了抬眼皮,看向孙立。 孙立的表情也是有些难堪,他抖了抖唇,之后就道:“我本来要去见杨平谈谈他和阳云的事情,然后还没有到他家就给打晕了,也不知道是谁打的我,就那么给了我一拳,我就栽在了地上……” “有人将你给打晕了?”程曼惊讶的瞥了他一眼,之后又问道:“你没有骗我们?” 孙立轻哼一声:“我怎么可能骗你们,若是你们不肯相信,你们可以来看看我的脖颈处,应该还有伤口才对,也不是是哪个龟孙子打的,真是把我给疼死了!” 程曼视线闪了闪,之后道:“好,我现在就来看看。” 穆冥伸出手拦住她,自己站起身道:“我去。” 这样鉴别伤口的事情,程曼去是不能认出来的,还是要专业人士比较好,程曼没有逞强,扫了眼穆冥的身影就点了点头,穆冥走到孙立的后面,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领。 看了半晌道:“这后面的确有遭到重击形成的伤痕。” 孙立的脖颈处皮肤还有淤青一大块,不像是装出来的,也不像是自己砸的,因为那个方位,自己砸出来有些不大可能…… 那么孙立所说的,有些东西还是可以成立,比如被人偷袭,然后晕了过去。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这些?”程曼冷冷的眼神盯上了孙立的眼睛,这将孙立看的很不自在,偷偷的动了动身体道:“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够让你们这些人知道这么的糗事!” 又是大男子主义泛滥,只不过孙立这人就是因为这样的思想泛滥,导致自己差点要进监狱。 第337节 “警官,你们现在看了我的伤口,可以放我走了吗?” “不可以,你还要继续说。”祁少晨冷声拒绝,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个孙立现在绝对不能走,而且弄不好,还得进监狱! 毕竟现在的线索都是指向他,若是单凭他的说法,是远远不够的。 “好,我说。”孙立现在将自己的糗事都说了出来,也不怕再说其他的了,看了眼几人就道:“我醒过来后发现很晚了,所以也就没有再去找杨平。” “那你在晕过去之前,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和物?”祁少晨盯着孙立,生怕他说谎:“你好好想想,我们不会催你的。” 孙立吞了吞口水,之后就道:“我在晕过起前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只不过——” “怎么了?”程曼的心脏就像是被提了起来,匆匆的问道:“只不过什么?” “我在醒来后,似乎发现有一个蓝色身影的人,但是我仔细一看又没有了动静。”孙立很是苦恼,之后就瞪着眼道:“你们说,那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凶手,而我是他故意弄的?” “蓝色的人?”穆冥眯起了眸子道:“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没有看错!”孙立轻声道:“蓝色的衣服像是他们的厂服。” “厂服……”穆冥站起身,离开审讯室,开始看着之前发现的蓝色的东西,现在看来,真的和孙立说的有些类似…… 穆冥从审讯室离开,审讯也没有坚持多久,而孙立则是被留在了警局,他几乎咬牙切齿,根本就不想待在这里,可程曼却告诉他。 “在这案子没有抓住凶手之前,你的嫌疑就不会洗脱掉,所以在此期间,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警局呆着,当然,若是最后你是被冤枉的,我们会给你补偿的,至于你工作的那边,我们会给你去请假的。” 孙立虽然想出去,可是听到程曼这么说,也就没有再闹了,毕竟再这里有吃有喝,还能有补偿,也是件好事,还可以不用工作! 程曼三人走到办公室,正发现穆冥站在那里,只好走过去道:“你突然离开,是想到了什么事?” 穆冥扫了眼程曼,之后将实验报告递给她道:“你自己看看。” “蓝色的东西?”程曼眼神一闪:“这和孙立说的也很类似,那么孙立,真的没有在说谎?” 穆冥轻微的摇了摇头:“还不能确定,现在我们根本就还不知道凶手是谁,至于那些指纹线索,真的直接指向了孙立,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 虽然几人都觉得孙立不应该是犯罪嫌疑人,可有些东西摆在自己的眼前,也不能够这么给说不是了。 扫了眼穆冥,程曼有些疑惑的道:“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找凶手。”穆冥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程曼瞬间就哭了,他们本来就是一直在找凶手,可是凶手根本就没有出现,怎么找? “从哪里找,大海捞针啊!” “不用找了,蓝色的工作服,你们忘记了?”顾景柯轻轻的扯了扯唇角,瞥向几人道:“你们好好想想,蓝色的工作服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们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样子……”程曼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在哪里见过呢?” “刘志。” 是他,没有错,工作服的确是在他的那里见过的。 程曼眸光稍微的闪了闪:“那么我们现在就要去把他给带回来?” “不用。”现在若是带回来,那么就会将事情弄得更加的乱七八糟,所以最好是以静制动,让那个凶手自己自乱阵脚。 夜色如墨,偶尔有些微风透光窗户扫了进来,拂过几人的脸颊,很是轻柔的感觉。 程曼眸子锐利的很,重重的道:“那么我们现在就休息会,明天就继续工作!” “好!”魏晓光重重的应了一声,之后扫了一圈道:“陈君他们哪里去了,怎么没有看到人了?不会是先回去了吧,可是于寒都还在这里……” 摆明了就是不可能先回去的样子才对。 “扫黄。” 魏晓光差点爆笑出声,之后就没有吭声,默默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趴下来睡觉! 夜风袭来,一股子凉气打在自己的脸上,陈君狠狠的抖了抖,眼神扫向不远处的向文,眼皮直接的翻了翻,只因为向文的身旁还跟着野狼。 两人根本就是形影不离的模样,让他看着就觉得有些恼火,要知道自己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可是他没有人陪着,可那两个大老爷们,居然在他眼前公然挑衅! 简直就是不猛忍啊! 跺了跺脚,陈君差点就要气的要死,可是半晌才吸了口气道:“今天似乎有点冷。” 向文听到他的抱怨声,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现在都是秋季了,晚上自然是冷的,你是不是傻?” 陈君没有回嘴,之后咬牙道:“我傻这世界上就没有聪明的人了。” “我会将这句话告诉程队。”野狼淡淡的出声,无比的惬意,陈君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不断的安抚自己不要生气,冷冷的笑了笑:“野狼,想不到你人小,可是这想法却是好的很啊。” 野狼回他一笑:“陈君,你可说对了,若是我没有这些心眼,恐怕都活不到现在呢。” 在哪里都是要看心眼的,他就不缺这个! 若是不好好的考虑自己的处境,那么随时随地都能饿死,被人坑死,所以,有句古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他就是有着强烈的防人之心,当然啊,对于警局的人,他的防备心理似乎有些变少了,或许是自己退化了也说不定,野狼看了看天空的夜色,没由来的居然有些烦躁。 之后他抓了抓头发,无聊的道:“你们说,这还要看多久啊,你们看理发店那些女人都没有一个有动静的,都坐了一晚上了!” “或许他们是因为知道有警局的人盯上他们了。”向文解释道:“难道你忘记顾警官说的话了吗?” 野狼叹了口气道:“我没有忘记。” 顾景柯说的话,他又怎么敢忘记? 几人又看了片刻,这该死的理发店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动静,野狼不怕死的道:“你们说,是不是顾警官故意耍我们的啊,这店子里的女人真是做那样工作的?” “你自己好好的看看不就知道了,衣着暴露,浓妆艳抹!”陈君狠狠的瞪了眼野狼,“你别告诉我,你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我又不是警察,不知道很正常的好不?”野狼呛声道。 陈君摆摆手,不打算再和他扯,只是盯着理发店的人道:“或许可能今天不会有行动,又有可能今天的客源不多,总之,我们要守着。” 向文也是同意他的说法,点了点头道:“就是不知道究竟有多久才能有行动。” 野狼在旁边靠在窗户道:“你们就奔着盯着一夜再说吧!” 就在三人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那边的理发店似乎有了一些动静,三人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可却看到有几个男人进气,穿的还算是比价正常。 之后不知道说了什么话,那些男人坐在椅子上开始理发…… 这么晚了理发,没有鬼怎么可能? 可是几人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那些男人理完发摸了摸那些女人的手就离开了。 向文拧着眉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题外话------ 凶手会是谁呢……你们说说,咩哈哈~ ☆、236尾 有个女孩,比作阳光 “抓贼哪有那么简单的?”野狼在旁边冷冷的出声,“你们看着吧,肯定还有男人来的。” 果然和野狼所说的一样,还有一些男人也很第一批人一样,只是理个发就走了,陈君在旁边看的不耐烦,突的眸子闪了闪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 “什么?”野狼替向文问道。 陈君冷着脸道:“他们理发,似乎都没有收钱呢。” 向文也像是才发现一般,眯着眸子看了半晌才道:“是的,那些女的确没有收钱,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某种暗号?” 他们离得太远,根本就听不到那边的女人和男人说了些什么,三人目光轻微的闪了闪,之后野狼就道:“要不要,等下一批人我们也混进去听听?” 陈君的眼神一闪,精光乱窜的道:“你说的事个好主意,就这么定了!” 向文在这时有些不赞同道:“那些人很明显就是一些熟客,我们是新面孔,若是走过去,不会是自己暴露了身份吧?” “也是。”陈君吐出两个字,接着不怀好意的是视线就开始在野狼的身上流淌,之后摸了摸下巴道:“野狼很适合演这个角色,这么一看就像是个未成年,不会将你和警方给联系在一起的,野狼,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野狼哪里知道最后居然只有自己一个人过去,若早知道是这样,他怎么说都不会自己挖坑自己跳! 向文看了眼野狼的身板,之后点头道:“你确实很适合,到时候你就说你自己要找个年轻一点的女人试试滋味,想必那些女人不会怀疑你的。” 野狼嘴角抖了抖,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问向文道:“向文,你不会还是个处吧?” 向文脸色一僵,最后反应过来道:“小屁孩,好的不学学坏的,人来了,赶紧给我上去!” 野狼黑着脸下了车,之后就走到那几个男人的身后进了那家理发店,一走进去就道:“给小爷我来个年轻一点的女人,我啊,要学习一下那些技术!钱不是问题!” 那么几个女人的眼睛闪烁不停,看了眼野狼就开始推着比较年轻好看的女人,差不多是在二十三岁左右,长得其实还不错,就是浓妆艳抹的看起来有些艳俗。 总之,野狼的心里快速的闪过一抹厌烦:他不喜欢这些女人靠自己太近,一点都不喜欢! 女人看了眼野狼,就匆匆的走了过来道:“看你是个生面孔,又长得这么小,不会是刚刚成年吧?说说。姐姐不会笑话你的。” 野狼心中一动,巧妙的避开了女人抓过来的手指:“小爷我就是来试试滋味的!不愿意的可以离我远点,小爷有的是钱!” 这时,从旁边传来一声讥笑:“小子,一看你就是一个没有尝过滋味的,所以你才这么嚣张!” 野狼看过去,那个说话的人是个男人,国字脸,看起来人模人样,像是个精英人士,但是来这种地方的男人又有几个是像表面这么好的? 很明显就是在这方面是个老手了…… “哼!”野狼冷哼一声,骂道:“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儿?多管闲事!” 那个男人听到这话就怒了:“你这个毛头小子,怎么说话的?” 女人们瞬间开始打圆场,笑嘻嘻的道:“先生们何必在意,都是来玩的,何必呢?来来来,我们今儿个给你们免费剪头发,明晚我们约一个地方。” 那些女人伸出手就开始推搡着,有几个好看的女人扫了眼野狼,没办法,野狼长得还算是好看的样子,那些女人就是出来卖的也不希望和一个长得难看的人做。 而且看野狼这小身板就是个初经人事的孩子,这滋味,一定是很好,一下子,野狼竟然成了香饽饽。 感受那种火辣辣的视线,野狼有些愣,之后转身坐在椅子上,朝后面道:“我要一个年轻的好看的给我理发,丑的老的我都不要!” 有些女人不知道该怎么看待野狼这句话,毕竟她们这些女人长得都是不错的,而且胸大……不多久,一个较为长得清纯的女人走了过来,站在野狼的售后,轻轻柔柔的笑着。 这让野狼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很是不好受的样子,野狼冷声道:“别这么笑,我受不了,太软了!” 那女人摸上野狼的脸颊,淡淡的娇嗔道:“你多大?” “二十。”野狼没有说真话,对于这样的女人来说,他也不想说真话,哪知道自己的年龄说了出去,女人又笑出声道:“你应该只有十八岁吧,放心,就算你是刚刚成年……” 那女人低下头道:“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你也放心,我的技术很好,不会让你感觉到丝毫的痛苦。” 野狼嘴角抖了抖,很想从椅子上站起身,可还是忍住了,只是轻缓的笑道:“你帮我剪头发吧,然后约个时间地点,你们今天不做生意?” 第338节 那女人的手上动作一停,之后就说:“今天店长吩咐,所以我们今天要休息呢,怎么了,你等不及了不成?” 野狼凝着眼神道:“等不及?呵,我只是要提醒你,你和我做的时候可别表现的太白痴!” 女人的手指颤了颤:“你这是说什么话呢……” 不多久,女人给野狼做了一个发型,越看越觉得他好看,满意的拍了拍手道:“这是明天的地点,你可要来呦……” 野狼从旁边路过,居然发现那些男人手上的纸条地点和自己的差不多就是一样的,除了门牌号!看来这些女人为了避免麻烦。将房间都给安排在了一起。 这也就方便了警方偷袭啊…… 稍微勾了勾唇,野狼就转身轻笑起来:“我不会忘记来的,你就放心吧。” 那女人呵呵的笑,之后拿过包离开店子里,这就是规矩,有客人了的女人就要第一时间离开这里,不然会有很多的麻烦。 可野狼还没有走远几步,就被后面跟来的男人堵在车旁边,角落里,野狼的眼神就像是一匹暗夜的饿狼,随时随地准备将男人给吃掉咬死! 看着野狼的眸光,那几个男人的心头也是震了震,这个小子的眼神,看起来,就是恐怖的很! “小子,你刚刚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那个男人伸出手推了一把野狼,抱着胸冷笑的厉害,“你倒是再嚣张一下啊?” 野狼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麻烦就缠上身了,未免太过恶心人了一点? “我说不说话关你屁事?你给我让开,你挡着我的路了!” “小子,你说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口吐狂言的后果?” “没有想过,怎么样?!”野狼挺了挺胸,张狂的道:“我就是给你打,你也不敢打,不是我瞧不起你,是你根本就不需要人瞧得起!” 那个男人气的发憷,双手朝前面挥了挥,冷笑道:“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打!” 跟在那个男人身后的几个男人瞬间就将野狼给围了起来:“我们大哥说的话,你应该是听到了吧?” 野狼依旧是冷笑,一点都没有紧张。 而那个男人却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觉得诡异,这个野狼表现的太过淡定了! “你们在干什么?” 突的,从后面冒出一道声音,几人瞬间朝后面看去,向文和陈君大喇喇的站在后面,冷着眉眼道:“应该不用叫警察来吧?不用的话就赶紧的散开!” 野狼眸子一眯,向文说这话,实在就是他想说的! 帅呆了! 可是那几个男人就没有买账,向文和陈君只有两个人,他们可是有四个人…… “你们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大哥做事不想有外人插手,若是你们不吃好歹,我们不介意将你们一起都给揍了!” “看来你们真是要进警察局?”陈君在旁边不冷不淡的道:“若是想去就早点说,不用我们都耗在这了。” “别拿警察来吓唬人!”男人骂道:“警察又怎么样?还不是有关系就能搞定的对象?” “……”陈君满头黑线,朝野狼道:“你还不过来?” 野狼听话的要走过来,可是有个男人马上就伸出手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要救人?” “别介,我没有欠你的命,所以你们别说救人这样的字,我听着怪渗人的。”野狼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之后就朝身后的人摆摆手,走到向文的旁边。 这下子三个人站在一块了,陈君又道:“我们都是练过的,若是不信你们可以来试试!” 说着,捏紧拳头,露了一身肌肉。 四个男人有些犹豫,对看一眼就道:“算我们傻!” 他们离开后,陈君就给了野狼一拳:“你还是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小身板,不然是谁都能将你给灭了。” “说的这么难听……”野狼不乐意,瞪了几眼就道:“现在问题都看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要回去了?” “嗯。” 三个人开车回到警局,野狼将纸条给了陈君等人看,“这就是他们的地址,他们还说是因为他们的老板娘说警方盯人了,所以要换个地方,时间是明天,怎么样?” “还行。” 对于野狼的工作态度,两人都竖起了大拇指,而野狼却翻了个白眼道:“刚刚在里面我可被占了便宜,一想到那个女人碰我,我就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得了吧,好歹人家也是个女的,嘴上留点情面。”陈君伸出手点了点野狼的脑袋,“这次还是多亏了你,不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得到了消息,野狼,我会告诉程队,让她奖赏你的。” “好!” 对于奖赏的方面,野狼绝对是不会客气的! 几人回到警局,发现穆冥等人都还没有从警局离开,而是在办公室里面随便找了几个位置休息,听到开门声,他们同时朝门口看去。 “程队,你们还没有回去?”陈君有些讪讪,扫了眼穆冥的对面,居然发现于寒也还在那里坐着,他咳嗽一声道:“我们已经掌握理发店的位置,就等着明天直接带人去抓!” 程曼有些惊讶,眯着眸子稍微的动了动:“这么快?” 这件事居然这么快,倒是她们没有想过的。 “多亏了野狼,程队若是要奖赏就奖赏给他吧。”陈君将野狼给推了出去,程曼轻轻的笑了笑:“想要奖赏,那你们就要好好的将那些女人都给抓到,然后带到警局来,你们说呢?” “是!”向文在旁边连忙应声,之后也就没有再说句话。 陈君舔了舔唇道:“你们休息,我们去旁边休息。”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回家睡觉?不如在警局将就的过一夜就行了,瞥了眼陈君,向文也是很赞同,两人坐在旁边,而程曼等人也是手撑着额头在桌上将就着。 这个时候,办公室安静的只剩下呼吸的声音,并无其他的音调。 次日。 天刚刚亮起来,几人就准备出发去刘志的家里,只不过这次是带着孙立一起去的,而且在去的途中已经交代好孙立该怎么说,想必是不会出什么岔子, 孙立轻轻的动了动唇,朝旁边安看了眼就道:“你们再说一遍好不好,我怕到时候我一紧张就将正事给忘了。” 程曼皱眉,轻哼道:“到时候你看到刘志你就说你似乎对他恨眼熟,之后就是在案发现场的那个晚上看到了他,明白吗?” “你们这是要我撒谎?”孙立惊讶的道:“这样的事情我不做,你们警方不能这么冤枉人的!” 看着孙立一本正经的模样,程曼冷脸:“若是你不配合,那么你就只好去监狱里度过了,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这么说,那个刘志是凶手?”听到这话,孙立一下子就怒气冲天了,“他就是为了嫁祸给我的凶手?” “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才要你演戏,这下你明白了吗?”程曼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之后又道:“配合还是不配合?” “当然配合!”面对自己的深思,再怎么样的事情都应该配合啊,为什么不配合,自己又不傻! 车子在刘志的房间不远处停住,而孙立则是吊儿郎当的在门口走过来走过去,之后就像是偶遇一般,一把上前就拉住刘志的手腕,刘志刚刚准备要去上班,没有料到居然会冲上来拉他的手腕。 实在是没有想通! “我怎么对你有点眼熟?”孙立淡淡的问道,有些疑惑,“我是不是见过你,在哪里见过呢……” 刘志听到孙立这么说,简直就是要晕过去,匆匆摆摆手道:“我不认识你,也不见过你,你赶紧让开,我还要去上班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错觉,刘志说这话的时候是有些不够淡定的,眼神直接看向四周,就像是在看着对面有没有人一般,这就证明了,这个人…… 心虚! 也就证明了,那件事情和刘志根本就脱不了干系,那么之前他说的一切都是不够真实的,是骗人的! “我记起来,你是不是在那天晚上将我打晕的那个人,我记得你那天也是穿着这一身蓝色的衣服!”孙立使劲的拉扯住刘志,不敢把刘志给放开。 而刘志听到孙立这么说,也是目露凶光,很明显,这是要杀人灭口! 可是孙立却像是看不到他的表情一般,轻轻的皱紧眉头道:“你老实说,这里死了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杀的,你把我打晕是不是你要冤枉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志已经不敢再看孙立,手指猛地一扯,就要将手指给扯回来的时候,孙立又是猛地抱住,冷笑道:“给你第一次将我打晕,你以为我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走,给我去警察局!” “疯子!” “我没有杀人为什么要和你去警察局?”刘志打死不承认的道:“你就是个疯狗,我以前都没有见过你,你凭什么说认识我,见过我?!” 穆冥等人躲在暗处,好好的看着这一场好戏,程曼津津有味的点评道:“若是这个男人真的凶手,这个演技,我应该可以给八十分了。” “为什么是八十分?”李明远在旁边睁着眸子道:“不应该给一百吗?” “一百?”程曼淡淡的反问道:“他那个眼神都不可能是给一百的,实在是太过暴露自己的心里想法了,这眼神,摆明了就是……” “想杀人!”穆冥吐出三个字,轻笑一声:“这个眼神也就是很好的证明了,人就是他杀的。” “这么肯定?” “是。” “你才是个疯子,居然栽赃陷害我!”孙立冷哼一声:“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走吧!” “杀人了就要好好的认错,否则一辈子就不会安心,赶紧的和我走!”孙立扯了扯,刘志朝地上啐了一口道:“你懂什么?我说了我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赶紧的给我滚!” 他先是反问了一句再是否定孙立的说法,可见,之前是想给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可是这解释终究是显得有些薄弱。 穆冥轻轻地勾了勾唇,好戏要来了。 “刘志,你冤枉了我,为什么还不肯把我给从警局救出来,你是不是个男人?” “警局?”刘志反问了一遍,猛地大笑道:“既然你已经被抓去了警局,又何必再出来,在那里面待着不是好好的吗?你这怎么出来了,是越狱吗?” “你!” “很抱歉,他不是越狱,而是和我们一起来的。”顾景柯轻轻的笑了几声,眼神四处的扫圈就道:“你这表情,是很惊讶吗?” 刘志愣了愣,快速的回过神道:“我怎么会惊讶呢,警官同志是来找我的?” “是,还请你和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为什么要我去警局走一趟,你们不是已经抓到凶手了吗?也就是这个家伙!” 刘志伸出手指了指孙立,狐疑的道:“警官们难道真的怀疑我是凶手?” 穆冥摇了摇头:“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带走!”程曼朝后面扬手,立刻就有两个警官走了上来,伸出手就将手铐给扣住,而刘志却只是看着手铐发呆,就像是根本就不能理解一般。 这件事可真的是玄幻的很…… 扫了眼刘志的背影,孙立明显的松了口气,跑到几人的跟前道:“现在应该没有我什么事情了吧?我现在能不能走人?” “你觉得呢?”程曼问了一句,冷声道:“上车!” “李明远负责去搜刘志的房子,记住,一定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定要将那衣服给找到!” “是!” 李明远留下几人走了出去,而程曼等人回了警局,一路上刘志出奇的安静,手指不停的搅动着,眼神呆呆的,就像是一个精神病人一样,毫无生气。 第339节 扯了扯嘴角,刘志舔了舔唇:“警官,你们为什么这么肯定是我?” “难道就是那个男人说的几句话你们就信了不成?”刘志抬起脑袋,眸子里赤红一,“我说不是我,你们信不信?” “你觉得可能不是你吗?” 沉默冷声反问,而刘志也在这时闭上了嘴巴,淡淡的道:“警官,你们现在应该都已经肯定了,只不过我想问问,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是凶手的?” “这个问题,还是等你到了警局再说,而且,孙立应该也很想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弄上他的指纹的!” 刘志阴险的笑了几声。 那笑声让人觉得恐怖的厉害,可是这车里面的人也没有被他给吓住,只轻微的扫了眼就不再关注。 等车子在警局门口停住,刘志不情不愿的下车了,扫了眼警局的门,刘志又不可抑制的大笑出来! “想不到,我还是进来了!” 他摇了摇头,轻轻的笑着:“你们说,这是不是一种美丽而奇妙的缘分呢?”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刘志似乎开始疯疯癫癫的,几人扫了他一眼,都是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而刘志却叹了口气,眼角却是有眼泪掉落。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几人看着他,居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总之是说不上的怪异! “警官,你们带路吧,既然我已经进来了,我就没有想过要出去,最好死在这里!”他冷声的骂道,就像不是在说自己一样,而程曼却是轻微的皱了皱眉头。 “放心,就算要死,也不是死在这里,而是监狱,监狱才是你最后的归宿,当然了,还有一种刑法,能够让你一瞬间就死了那种的刑法,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知道。”刘志在程曼的话落下后,轻轻的扯着唇,转过身邪笑一声:“枪,真的有那么厉害吗,真的让人感觉不到痛苦就死了吗?若真是那样,其实也还不错不是吗?” 这个男人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连死都不怕了! 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个组长的位置?可是看起来也不是很相似……为什么会这样? “警官,你们说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会是什么情况?”他停住前进的脚步,突的问道:“是不是死了才会突然失踪,除了这个可能,我想不到其他的。” 程曼拧紧了眉头,看来这件事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轻轻的咳嗽一声:“有什么话还请你留到审讯室里面说,现在说,都不是个好时机。” 刘志没有再说话,更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就在刘志重新走路的时候,孙立那边又开始闹起来了,沉着嗓子吼道:“我说你这个小子,还真是你冤枉我啊,要不然你怎么可能这么听话的来警局?” 孙立刚刚坐在另一辆车上,本来一直是安静的很,可是刚刚一下车就听到了刘志的自言自语,很明显就是猜到了什么,一点都不给面子的道:“我告诉你,我和你没完!” “若人真是他杀的,你和他没完也没用。”穆冥冷冰冰的哼了一声,孙立身体一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对着这位年轻的女法医有些害怕。 或许是因为知道她是法医,她平常打交道的都是死人……所以自己现在才是格外的害怕才对。 孙立被穆冥吓到了,也不敢再说话,只是用眼神狠瞪着孙立,就像是刘志,而刘志却是对着他笑了笑,看起来还算是比较和善,可是孙立却是觉得毛骨悚然。 你想想,一个杀人凶手对着你笑是为了什么? 除了要杀你,你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孙立就想不出还有什么看法了! 警官将刘志带到审讯室,几人坐在他的身前,抬起手指敲了敲桌子道:“你现在开始可以老实交代了。” 刘志眉头有些抖动,淡淡的道:“你们能不能给我一杯水,或者一根烟?” “水可以,但是烟不行。”程曼站起身,去接了一杯水进来,将水放在刘志的桌子上:“喝吧。” 刘志轻叹了一口气,就低下头快速的喝着水,半晌,他将水给喝完,才道:“警官,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反正我是不打算安然无恙的出警局了,既然来了,我就死好了。” “杀人偿命,你自然是要死的、” “你为什么要杀杨平?”刘志肯认罪,就证明他还是有点良知,既然有点良知,那么他们就好好的问! “他该死。” 三个字之后就没有了其他的话,程曼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他为什么该死?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该死的,就算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也是应该让法律制裁让警方抓人,你懂吗?” “他若是不该死,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该死的人了。”而刘志却还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口中不停的念叨着该死,按照他的说法,应该是杨平和他有过节。 “你别说这句话,换句别的听听。” 程曼手指顿了顿:“你说说,他有什么地方是你痛恨的,从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你和他最大的矛盾就是那个组长的位置对不对?” “警官,组长的位置我根本就没有在乎过,就算是他当了组长我也不会有任何的看法,可是我不能原谅的不是这个!” “我一直就想杀了他!”穆冥几人抓住了关键字,眯着眸子道:“一直?” “对,就是一直!”刘志冷冷的笑了起来,“若不是一直这样想,我又何必将他给杀了?” “杀他的时候可真是爽!”刘志残忍的笑了笑,根本就是不知悔改的道:“他就是那样的该死,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痛恨他!” “刘志,你说了这么久,你还是没有说清楚你为什么痛恨他!”程曼等不及了,伸出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沉声一喝,“我告诉你,你再不老实交代,我们警方也会自己去查!” 刘志抬起眼睛,定定的看了眼程曼,笑道:“不用查了,我说,我自己说,还是别麻烦警方了。” 半晌,他又道:“只不过我在说之前,还请你们听一个挺遥远的故事……” 几人直觉就知道这个故事肯定是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也没有出声拒绝,只是看着刘志,而刘志露出了迷惘之色,轻轻的笑了起来:“十年前,我认识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很漂亮,有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还有着长长的头发,她皮肤很好,白皙漂亮,声音也特别的好听,我那个时候正年轻,看到她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我开始追求她,可是我知道自己没有钱,我很自卑。” “本来要追求她的心思也渐渐的淡了,心里想着只要远远的看着就好,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着那种思想在叫嚣,每每看到她我就忍不住开始幻想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可是这些都是梦。” 程曼沉了沉脸,这故事真的会和案子有关系吗?还是说,只不过是这个男人想说一些话博取警方的同情! 刘志就像是没有发现程曼的脸色一般,继续道:“就在我格外纠结的时候又认识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说,喜欢一个女人一定要冲上前去争取,不然一切就会晚了,我告诉那个男人自己身上没有多少钱,但是男人却大方的借了我几千块。” “几千块在我们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是现在,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月的辛苦工资费,可是那个男人却毫不犹豫的借了!”刘志的眸子中流露出一些光芒,似乎在怀念,又像是在激动。 “我拿到了那钱,就开始对着那个十分好看的女孩子展开了追求,可是我没有想到却是,那个女孩子,已经有了男朋友,而且男朋友就是那个男人!” 程曼皱了皱眉头问道:“她骗了你不成?” 刘志没有回答,只是脸色越发的迷惘,他吸了口气的道:“在我发现她有男朋友的时候,我就放弃了追去,可是我还是舍不得她,同时我开始恨上了那个男人。” “因为那个男人摆明了就是想要看我的笑话!”不然明明就是那个女人的男朋友怎么不说,这里面摆明了就是说不过去! 穆冥嘴角勾了勾,坐在旁边继续听着这些事情,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或许作为一个旁观者,本来就是对于别人的感情不能够说些什么的,安慰倒是好,若是批判就是过不去了。 只不过,安慰这样的事情,她不会做。 “我就在女孩经常出现的地方等她路过,只不过我只是装作在那里休息,没有上去和她说一句话。”刘志轻轻的眯着眸子,就像是在缅怀一般。 “可是某一天,那个女孩突然消失在我的面前,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我就去她可能去的地方找,可我还是没有发现她,最后我找到那个男人开始质问,可是那个男人却是说。” “有些东西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一辈子也不会是,你最好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不然最后害的只是你自己!” “这句话是他原模原样的,可是我当时就知道女孩永远不会出现了,她永远的消失了……”刘志抱着脑袋道:“我就拼命的找,可是找的地方都没有那个女孩,有的只是那个男人的身影!” “没有错,那个男人就是杨平,就是我杀死的那个人,若是我不杀他,我就会开始怀疑那个女孩被他给杀了,被他给赶跑了,我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所以就连自己的行动也控制不住!” “我在他的身上砍了好几刀!” “你杀他的时候他在作什么?”知道重点来了,程曼没有放过一丝一毫问话的机会,而刘志听到她这样问,也是有些奇怪的,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道:“他在干什么?” 他眯起眸子,似乎在思考,最后他轻轻的笑了笑道:“不在干什么,只不过他是在睡觉,我通通的从门口进去,之后就开始走到他的床头,只不过……” 他顿了顿,皱着眉头似乎很纠结的模样,而坐在对面的顾景柯却眯着眸子,这个男人,似乎表现是不是很正常,就像是有些怪异! 可是他不知道这个怪异是从哪里说起,也只是轻轻的眯起眸子道:“刘志,你最好好好的回忆一下那个晚上的情况!” 就在刘志继续思考的时候,顾景柯朝程曼投去一眼,稍微的点了下头道:“让李明远搜一下死者的房子,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好。”程曼站起身走向门口,拿出手机就给李明远拨了过去,而李明远刚刚从刘志的房子里出来,朝外面就走了几步道:“我明白了,程队你就放心的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程曼在这边轻轻的笑了一声就将手机给掐断,之后转身又重新进了审讯室,而刘志就像是配合好了一半,在这时也开口道:“那天晚上,很黑,就像是老天爷在帮我一般,天色黑的厉害,几乎看不到路了。” “我走进他的房子里,然后拿出菜刀,在他的身上砍了好几下,可是他醒了,只是看着我轻轻的笑,而他的手指紧紧的抓住我的衣袖,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祁少晨冷声一喝,而刘志皱着眉头,猛地开始摇脑袋:“我不知道,我忘记他说什么了,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他说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人是我杀的!” 看来,这个男人还是有些事情在瞒着他们,而且杨平说的话一定是把他给刺激到了。 再者说来,杨平一定和刘志认识,不然怎么可能被刘志砍杀还能轻轻的笑,还在他的耳边说话,不惨叫才怪? “你好好想想,你最好好好想想!”顾景柯盯着刘志的眼睛,使他开始变得冷静…… 而刘志却紧皱了眉头,不时有冷汗从他的额头上冒出,就像是已经很辛苦了一般,看着刘志的表情,几人都知道,这事情肯定还有着其他刘志没有说的东西! 扫了眼刘志,几人都是静静等着,而刘志却在这时,冷喝一声:“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或许我们知道,所以,你必须要说出来让我们判断!” “……”刘志沉默了片刻,之后抬起眼皮,脸色沧桑,“那天晚上,他满身的鲜血,可是他却没有叫痛,没有大声尖叫,只是在我耳边说:我终于解脱了,谢谢你让我解脱,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够再撑多久!” “对,是这句话,就是这句话!”说完,刘志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他难道不是受害者吗?为什么要用解脱这个词语!” 审讯室的几人也都是沉了脸色,若是刘志说的没有错,是有戏奇怪,为什么说自己解脱了,是不是刘志说谎了,不然怎么可能…… 几人想了想,还是没有一个答案,抬了抬眼皮道:“刘志,你好好的冷静一下。” 不知道几人在审讯室呆了多久,程曼的手机传来震动,程曼一眼扫过就将手机放回兜里,对着顾景柯道:“李明远回到警局了,说是有重大的发现,点名让你去确定一下。” 顾景柯和其他几人对视一眼,朝穆冥的抿了抿唇就走出了审讯室,而刘志也有些神经恍惚,看着顾景柯的背影却使劲的眯着眸子。 “你们警方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他会说那样的话?”刘志呆呆的问道,很明显也不知道杨平会说那样的话,他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其实我给女孩报仇了,死了也是值得的不是吗?”他低下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是常常把爱情挂在嘴边吗?最好最美的爱情不就是可以为了对方去死吗?” “若是连死都做不到,又为什么要叫**情呢?”刘志又开始自言自语的道:“那些只不过是口头上说的好听罢了,我爱上一个人可以为了她去死!” 现在,他走到了这一步不是吗? 他的确为了那个女人去死了……笑了笑,审讯室的几人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知道他的笑很诡异,或许就像是他自己说的,他给了那个女孩子报了仇,所以此时很开始罢了。 穆冥在这时冷眸一扫:“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极端了?” “极端?”刘志抬起眉头道:“警官,你为什么说我的想法极端了?我觉得我一点都不极端!” “你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难道不是极端?”穆冥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为自己杀人找借口!” “警官,那你说说,你有没有可一个值得你为他去死的男人?” 刘志似乎有些得意的抬了抬下巴,而穆冥却眯了眯眸子,她有没有一个值得自己去死的男人? 或许有……顾景柯! “你没有的话,我有,那个女孩就是我值得为她死的对象!”刘志冷笑两声,“没有了她,我觉得我的全世界都开始黯淡无光,没有了她,我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毫无意义,没有了她,我觉得活着不如死了痛快,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几人都定定的看着刘志,而这个时候的刘志早就没有了初见时候的那种淳朴笑容,就像是两个人一般! 穆冥嘴角多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可是说不出口,这样的刘志,这样的观点,他们又怎么能够将这样的观点给挽救回来? 程曼也是紧抓着自己的手指,很是不能赞同刘志的说法,可是再不赞同也是没有用处! 第340节 “警官,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刘志又垂下了眼睛,淡淡的道:“我从小就没有父母亲人,一个人长大,一个人活着,就像是活在了最底层一般,没有希望,没有任何的愿望,不像你们这些人,一出生就被人众星拱月的生活,就被人所喜欢。” “不用做任何事情你们就可以将想要的东西得到,对于我来说遥不可及的东西,你们只不过只需要一句话罢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 “你们的样子,就是富贵命,哪像我,呵呵,所以说啊,警官,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是贱骨头,根本就比不上你们这些高贵的人,一生下来就是被抛弃的命呢!” 刘志又锤了捶桌子,冷哼一身道:“所以说,我碰上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就是我一辈子的救赎,她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就像是我一辈子的温暖,她的光芒影响着我,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哪一天太阳陨落了,你们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黑暗,那就是无止境的黑暗! “我就是这样的情况!”他冷笑一声,沉默后又道:“你们应该是体会不到我的心情吧?” —— 顾景柯从审讯室出来后就看到李明远毕恭毕敬的等在那里,手上拿着一份东西,看样子,倒像是文件。 他走了过去,李明远也正好看到他,连忙道:“顾警官,这是我们在死者房间发现的。” 顾景柯伸出手接过,他的专业,自然是能够看得懂文件上面的资料和数据,李明远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不由得问道:“顾警官,这文件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是,你没有想错。”根本就不用问李明远在想什么,单看他找的是他而不是其他人就能够知道,李明远是往对的方面想去了! 李明远听到这话,轻轻的蹙了蹙眉头:“那上面怎么说?” “极为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这样的说法,还有一种,那就是双重人格! “顾警官,你看着案子究竟是怎么样的?” 顾景柯拧低下了脑袋,之后就道:“你先去办公室等着,我要进审讯室。” 李明远没有再吭声,转身就离开,而顾景柯则是再扫了眼文件,这才转身。 推开门,里面的轻轻的扫了他一眼,而刘志却在这时越发的激动:“你们谁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我的那种焦躁不安的心情?” “刘志,双重人格。” 淡淡的,顾景柯吐出一行字,审讯室的人都似乎没有听明白一般,抿了抿唇道:“顾景柯,你没有说错吧?” 这个人,居然有着双重人格! “没有说错。”顾景柯将资料摆在桌面上,“你们可以自己看,若是看不懂可以问我,他正好在这,不问他问谁?” 穆冥率先将资料给拿了过去,看完后眼神极为的奇怪的看向刘志,而刘志也是愣了愣,笑道:“警官,你说我有双重人格,我怎么不知道?” 顾景柯没哟回答他,而是耐心的坐在椅子上等着穆冥他们一行人看完,没有用多少时间,三人就想资料给扫视完毕,而面色都是一样的凝重。 “警官,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顾景柯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知不知道这资料是从哪里找出来的?” “哪里?这资料是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若是自己没有看错,刚刚这几个人就是看了资料,现在才怪怪的看着他! “我们在你死者的家里找到的,而这份资料是写着你的病史,你说,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顾景柯掀开眼皮,看着刘志有些震惊的面孔没有其余的解释。 而刘志也是瞬间就恢复过来道:“警官,对于你们这样的说法,我只能说一句抱歉,我并不知道你们在弄什么鬼,我也不明白你们究竟要作什么!” 嘴角紧闭着,刘志轻笑几声后道:“我现在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们是不是将我给送回监狱了?” 这样的说法看的出来,这个刘志,是真的要进那个监狱的! 而穆冥等人也只是轻轻的笑了几声道:“你现在想进去,恐怕不行呢。” “刘志,你有双重人格,你想不想知道你的那个女孩去做什么了?” 顾景柯轻轻的反问一句,从旁边的袋子里又拿出一个黄色的小本子,看模样,就像是一个人的日记本一般,他抬起手翻开,那里面的内容的确是日记本。 名字是杨平的,刚刚李明远交给他病历的时候,里面还有这个东西。 这个日记本是十年前的,每次都是寥寥几句话,而且本子都已经开始泛黄,自己也开始变得模样,但还是能够让人认清楚里面的东西。 “十年前的一天,拥有双重人格的你跑到杨平的面前说自己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可是却不敢追求她,本来杨平也替你高兴,可是却在某天让杨平发现了那个女孩子究竟是谁。” 顾景柯顿住,从本子面前抬起头道:“你想不想知道是谁?” 此刻的刘志已经不能淡定自若,疯狂的摇了摇头道:“我不想知道是谁,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别和我说!” 像是想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一般,他将自己的身体往后缩着,身体没有哪一处不是颤抖着。 顾景柯拧着眉头继续道:“在杨平发现那个女孩时,他告诉你,女孩是他的女朋友,之后女孩从你的眼前消失,只因为杨平是你最好的朋友,不可能对你撒谎,你知道了事实,伤心难过。” “可杨平却没有想到,这样做却让你恨上了他,然后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惨剧,或者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居然给自己惹了这么多的麻烦,可是按照你之前的说法,我相信,杨平,没有后悔那么做。” “只不过这些年他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所以他选择被你杀死。” “刘志,这么多年来,你知不知道杨平为什么都跟着你么?”顾景柯扯了扯唇,冷笑道:“只因为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看到你出意外,所以你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找那个女孩子的时候,他也就跟在你的身后看着你,不敢让你出一丝一毫的意外!” 这或许就是那些所谓的兄弟情义。 没有多少人能懂,但是的的确确的存在着。 穆冥嘴角轻轻的抿了抿,她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了。 “你撒谎,我和杨平早就势不两立,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说啊,为什么!”几人看着有些癫狂的刘志,都有些心底发寒。 “我之前说了,他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舍不得你出意外,这本日记也提到过,只因你是好兄弟,所以他不得不那么做。”杨平那么做的原因,为的,只不过是要让这个好兄弟少受点罪。 可最后的结果总是那般的差强人意。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刘志手指紧捏着,从喉咙里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没有半点其他的情绪:“你们都是在骗我,是杨平杀了那个女孩,是他杀了那个女孩!” “那么我来问你一个问题。”顾景柯将笔记本放下,定定的看着刘志。 “你说……”刘志精神很不在状态,轻轻的吸了口气。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刘志露出了迷惘之色,有些不能够理解,他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很漂亮,有些时候不出现,有些时候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答不出。”顾景柯笃定道:“你可以再想想,你和她是在那里见第一次面的。” “我不知道!” 似乎刘志只有这四个字,他抓了祝抓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或许,他已经被逼疯了,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 顾景柯冷冷的眸子在刘志的身上逗留了一圈,没有其他的声响,没有其他的语气,有的,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眼神,以及清冷的嗓音和性格。 他轻缓至极,又像是带着凉淡寒冷的模样。 “因为,你就是那个所谓的女孩!” ------题外话------ 有种人格……很变态! ☆、237尾 双重人格,别想逃了 对于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无稽之谈一般,刘志在几人的面前大声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道:“你们在说什么?警官,我看你们是不是有毛病啊,我怎么可能就是那个女孩,我怎么可能是,我可是男人啊!” 顾景柯将桌上的病历点了点道:“这里面的资料显示,你的精神分裂症状极为严重,已经足够构成双重人格,你也不用抵赖,这个日记本也记载了你发病的症状,而作为你的好友。” “杨平就开始暗暗的帮助你做着任何的事情,包括帮你解决工作上的问题,还帮你解决了一大堆琐事,还要给你看病,只不过,这些事情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若不是他被你给杀死了,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刘志有些愣,不知道该不该信顾景柯说的话,可心中那种疯狂的跳动感,正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这是真的,这个警察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穆冥看了眼顾景柯,却发现挺直的腰背有些染上了汗,她伸出手将他的手指在桌子底下抓在手心里,轻轻的眯了眯眸子道:“他相信了。” 是的,刘志已经在心里相信了他们。 “难怪他会那么说……”这就是所谓的解脱啊,一直在照顾这一个精神病人,现在被病人给杀了,是算好好的解脱了,放在自己的身上,或许也是要大大的庆祝一下吧。 顾景柯轻轻的回握住穆冥的手指,冷着脸道:“被你杀了,或许是对他而言最好的解脱,所以,他没有任何挣扎,但他还是不小心将你身上的布料给扯了下来。” 按照杨平死亡的表情,是很安详的一种,应该是不会故意扯住刘志的衣服,或许可能是因为太过痛,所以在抓出了一块布料罢了。 刘志手指紧捏了一会,半晌才问道:“我能不能看看日记本和病历?” 靠警察说,还不足以让他完全的相信,顾景柯拿着两样东西递给刘志:“若是你想看,那就看吧。” 杨平看重兄弟情义,可是却没有想到,最后死在了自己的兄弟上,这么久都是他在照顾刘志,到最后…… 顾景柯在椅子上坐下,眯着眸子看着刘志的反应,现在这一切又该结束了,看着刘志的动作,几人都很安静,安静的没有吭声。 而刘志也从起初的不够淡定,也开始红着眼眶,手指翻动着日记本,身体狠狠的颤动,那日记本都是杨平一字一句的写的,记载的东西差不多都是刘志的生活起居。 十年掐你,杨平发现刘志不正常的精神和人格,之后杨平为了让刘志死心,就和刘志说那个女孩是自己的女朋友,之后那个第二人格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世界之中。 之后还有很多的事情,都是他们经历过的,最多就是因为那个“女孩的消失”,刘志越来越不正常,甚至开始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杨平,还时常会自言自语,做出让人觉得恐怕的事情来。 这样的事情数不可数,可是杨平终究没有放弃刘志,没有将刘志给抛弃! “怎么会这样,我不敢相信!”刘志伸出手抱住自己的脑袋,手上的手铐却没有让他的动作得到更加的安慰化,他将笔记本和病历放在桌上,瞳孔瞪大,很是无神的模样。 穆冥几人看着他一系列的变化,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无奈感,或许现在这样的事情对刘志来说,是最打击的,不知道自己拥有双重人格的他,竟然杀死了对自己最好的人。 而对于杨平来说,这件事或许真的是一种好的解脱,依靠这样的事情,尽快的达到死亡的目的,也好。 刘志抬起眼,呢喃的问道:“警官,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们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你们杜撰的!” “尽管我们也很想让这件事不是真的,但是真的很抱歉,这事情就是真的!”程曼从椅子上站起身,“刘志,你涉嫌这起凶手案件,但是由于你的精神有严重的分裂症,我们警方要将你带去医院做检查!” “医院?”刘志哆嗦着,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并不想去那个医院的,不然若是自己坐实了是个精神病人的话,自己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 怎么面对死去的杨平! 不管怎么说,杨平都是无辜的,为了照顾他,之后就变得手下的刀魂,说起来也真是可笑的很,居然自己是个神经病,而自己居然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这若是不可笑。恐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的吧。 “好,我去医院。”刘志答应了,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希望我能去看看杨平。” 既然杨平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么去看看他也是应该的,不管是为了什么,忏悔,亦或是……可惜矛盾。 “嗯。”既然要看,那么就正好去那家停尸的医院,经过检查完毕,杨平的尸体也被送进了医院里面,因为杨平并没有亲戚的关系,尸体也被警方捐赠给医院作为大体老师。 众人带着刘志去了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查后,确定刘志患有极度严重的精神病,几人也就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有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案子也算是彻底给完结了。 将刘志带到太平间,他看到杨平的尸体,嘴角僵硬,脸色苍白,就是看了那么一眼之后,他就转身笑道:“警官,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时候,我居然想起来以前的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程曼较为好奇的看着刘志,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刺激一下大脑皮层,然后就有了记忆也说不定。 第341节 “我记得以前,我们在一起从小长到大,在孤儿院里,他有的我都有,我没有的他也会让给我,我和他的关系很好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记起来这么点事情,还有其他的,我都想不起来了。” “关于他的记忆,我似乎很混乱,算了。”刘志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人都死了,我也就不用想了,你们说是不是?警官,或许我想起来了,会更加的痛苦也说不定呢。” 看着刘志落寞的身影,祁少晨的眼眸动了动,有精神病这样的事情,并不是自己愿意的,可为什么刘志不来医院,或者杨平不带刘志来医院? 顾景柯看了眼祁少晨疑惑的眼神,突的道:“不是不来,而是来不了,对于他们来说,钱的问题很严重,而且,杨平发现刘志越来越严重的时候,刘志已经不信任他了,甚至将他给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不是不来医院看病,而是有理由的。 “原来是这样……”祁少晨在后面嘀咕了一声,之后就快步跟在几人的身后,倒是没有了其他的问题,接下来,就是将这案子更梳理好,将刘志给送法庭了。 穆冥顿住脚步,等顾景柯跟上来后转过身道:“你觉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有这样的病?” 顾景柯认真的想了想,将她的手指给紧紧的牵住:“这样的病,第一个愿意就是精神压力过大,还有些就是因为受了刺激,抑郁所致,不过,我以后可绝对不会让你生病的,” 穆冥唇角一扬,反问道:“是吗?” “当然。”顾景柯眸子稍微的一转,将她的手指抬起,低下头吻了下去。 轻浅的一碰,肌肤相贴还是有些灵魂颤动的感觉。 穆冥将手从他的手指尖抽回,淡淡的道:“他们人都不见了。” “走吧。”顾景柯伸出手拉住穆冥的手腕,两人紧跟后面上了车,而也因为这样,让程曼好生嘲笑:“你们啊,可真是随时随刻的腻在一起。” “祁队和你才是吧?”顾景柯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这下程曼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张了张嘴,瞪了眼:“穆冥,你还不管管这个男人!” “程队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所以恼羞成怒了?”顾景柯轻轻的道:“不管程队你别这样紧张,我们都是明白的。” 程曼根本就是想堵住顾景柯这张嘴巴,可是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根本就够不到顾景柯的身体,只能够瞪了好几眼道:“顾景柯,你这嘴巴没想到是这么的厉害!” “彼此彼此,程队不用在意。”顾景柯还是回了一句,穆冥在旁边看着热闹,眯着眸子道:“祁队要开车了,记得系好安全带。” 回答警局,程曼就去了办公室喝了好几口水,之后陈君就凑了过来道:“程队,那个孙立嚷嚷着要见你,而且事情似乎还很严重的样子。” 程曼想了想,跟在陈君的后面走了出去:“孙立有没有说见我是为了什么?” “没有说,只不过我们已经将他放走了,可是他就是没有走,或者说他不肯走,似乎找你有重要的事情呢。” 想到孙立那死皮赖脸的模样,陈君就有些无奈的道:“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程队,你可要小心了。” 程曼顿住脚步,懒懒的扫了眼陈君道:“你是觉得我还摆脱不了他不成?” 陈君连忙答道:“绝对没有的事情,程队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 程曼轻哼一声,拍拍陈君的肩膀道:“看来你还是不想去别的地方历练吗,我感觉你这一身就是历练的好材料,偏偏你不喜欢去,真是好可惜啊。” 陈君满头黑线,程曼这是故意的啊! “程队,历练这样的机会还是留给其他的人吧,我现在可不想要。”陈君拒绝,“地点到了,孙立就在里面,我就在外面等你出来,程队请!” 他一把将门给打开,根本就没有让程曼拒绝,程曼明白陈君的意思,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想到里面的孙立看到是她,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们尽管不会说大话的,你看你还真是来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 听到程曼这样问,孙立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语气和态度摆明了就是不记得之前承诺的事情了啊! “警官,你们不是说,若我不是凶手要给我奖金的吗,我这是来拿奖金的。”孙立说的理所当然,可是听得程曼直接蹙了蹙眉头买,这男人就是为了这么点事情找她? 本来还以为这案件有转机,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为了钱! 登时,程曼头上的黑线都可以弄成一条黑色的大马路。 “我们承诺的当然不会忘记,你要奖金,我当然要给你。”她伸出手,从自己的怀里掏了掏,排出八张一百元的钞票,道:“这八百元就是你的奖金了,别嫌弃少,这可是我们自掏腰包的!” 孙立笑着将钱给接过,笑弯眼睛道:“放心吧,警官,我是不是嫌弃少的,毕竟这已经是我好几天的工作工资了,这么轻易的就给得到了,在哪里都没有这么样的好事!” 程曼从房间离开,内心还是抑制不住的想打人,可还是生生的忍住了,毕竟自己可是队长,脾气怎么能够那么的暴躁了,不行,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发现。 在心里不断的开始安慰,程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推开办公室的门道:“我回来了。” 陈君守在程曼的后面,嘴角抽搐个不停,他刚刚就在门口,当然是听到了孙立说的话,更是看到了孙立那满意的来脸色,当然了,还有孙立那种大大的笑脸。 穆冥轻轻的扯了扯唇,问道:“他找你是有什么事情?” 程曼想了想,全身瘫软一般的倒在自己的椅子上:“还不是为了奖金?我还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结果我去了,就说了那样的话,简直要把我的心情弄得拔凉拔凉的。” 办公室的人被程曼弄得大笑出声,而程曼也没有心情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只在旁边叹了口气,又开始缅怀自己的时光。 陈君清了清嗓子道:“我们也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这个时间点,也是要快到了要吃饭的时候了,吃完饭就可以出发抓那些……” 女人和男人了! 他省略的话,众人都听得懂。 程曼有气无力的道:“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办,我在警局里等你们好消息,另外我现在就要去吃东西好好的补补我的气血。” 她站起身,晃晃悠悠的朝外面走去,看的人又是一阵发笑,其实,程曼真的是有这样的好作用。 陈君和向文对视一眼就道:“还有没有人要一起去的?” 张志豪弱弱的举手道:“我也去。” “还有我!”李明远和魏晓光都开始举起手,而祁少晨却在这时冷冷出声:“李明远留下整理刚刚这案件的资料,张志豪和他们去就行了。” 李明远简直就是欲哭无泪,自己香雾就是因为不想整理资料,可是祁少晨还是将他给抓住了,简直就是不人道啊! 可惜,谁让他是下属人家是上司呢,面对这样的情况,还是乖乖的认真做才好。 晚上。 九点左右,野狼照着地址就走了进去,而不断走不断说道:“你们可要快点进来,不然我被碰了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这句话隐含着危险,魏晓光几人都是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们会赶紧的过来的,但是你要给我们通知,比如什么时间点。” 野狼点头道:“我会让那个女人去洗澡的时候发短信给你们,你们趁着时间迅速敢来,最好事能够将那些人给捉奸在床!” 听到野狼这句话,几人都是想笑,可是因为是正事,都没有人发笑。 野狼摆摆手道:“我走了,你们迅速一点!” 几人都有些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野狼走到宾馆里面,发现已经有了不少人,他过去,问清楚房门号就上了楼,这家宾馆很破旧,一看就是专门做这种生意的,他走到自己的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里面瞬间就传来了一声回应。 “谁啊?” “我。”里面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他记得,而里面的女人也记得野狼的声音,听到他的声音就打开门道:“小弟弟,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居然这么准时。” 她的声音故意放的很柔媚,像是在专门勾引一般,可是野狼不吃这一套,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道:“我不喜欢女人的身上有别的气味,你最好去将自己给洗一次。” 那女人有些愣住,之后笑了起来:“没想到小弟弟也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啊。” 爱干净的人何必找她们这些女人? 真是可笑的很! 扫了眼女人的背影,野狼就走了出去道:“我先去外面看看,你最好快点,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那女人有些犹豫,只有开始笑着道:“好啊,小弟弟,你去看看也好,我可怕你待会不知道什么是‘姿势’呢。” 野狼手指一僵,姿势……有那么多种,他能不知道吗? 女人走进浴室,而野狼却是走到走廊上扫了眼,大约五分钟左右,有不少的男人走上来了,就和他一样,先是敲门然后就走了进去,还有几个男人从他的身旁经过。 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不进去?” “我让她先洗澡,免得待会坏了兴致。”野狼轻轻的笑了几声,撒谎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看了看野狼,那些男人也是满脸的赞同:“你说的对,待会最好洗个澡,不过更好的是来个鸳鸯浴不是吗?嘿嘿……” 笑声让野狼一下子就觉得恶心到了骨子里,可是还是撑开了笑道:“你赶紧进去洗吧,我估计也快了。” 这些男人都是不要脸的,没想到看到彼此居然还打招呼! 野狼朝前面的走廊走了几步,想看到更多的东西,那些房间的门里面都有个女人等着,这是肯定的事情了。 拿出手机给向文发了短信,不多久就显示发送成功的模样,野狼有些想笑,可还没有多说一声话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个女人在他进房间没有多久也从浴室出来了,看到野狼后就走了过来,身上湿哒哒的,裙子也很单薄,看起来里面的景色若隐若现。 早就知道做她们这一行的都是有手段,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都从自己的穿者打扮开始思考了。 可是,野狼对这样根本就没有兴趣,或者说,根本就提不起兴趣来! 而自己的小弟弟也没有动静,就像是不举一样! 那个女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眼神在他的裤裆里溜达了一圈,之后就道:“小弟弟,要不要姐姐教你怎么做?” “好啊。”野狼冷冷的笑了笑,坐在椅子上根本就不为所动,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是要怎么教他! 女人轻轻地笑了笑,手指就开始不断的碰上野狼的皮肤,可是还没有碰到就听到野狼道:“不好意思,我发现我还没有洗澡,你就现在这里等等吧。” 野狼站起身,走进浴室里,该死的,这个向文他们怎么还没有来! 那些人应该正好要办事才对,这些女人都是个心急的,这向文他们难道是想要他们将这事情都给办完了才来吗,难道那不会晚了点? 心事重重的野狼飞速的进了浴室,女人看着他的背影冷冷的笑了起来:“原来还真的是一个雏儿,什么事情都不会,稍微的碰一碰就那么紧张,居然还跑进浴室里去了……” 女人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这次看来是自己赚到了呢。” 以前的那些男人不知道是有多么的脏,而这个小弟弟,只有说她是脏的呢,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样的说说,还真是不错的感觉,不知道,男人雏儿的味道是怎么个滋味? 女人妖娆的拿出一包烟,放在嘴巴里点燃,吸了一口后又皱起了眉头,刚那个小子似乎在说,不喜欢味道! 想都没有想,女人就将烟给掐灭了。 缓缓的她看了眼自己的胸部,伸出手将胸部的衣服扯的更加宽松,让里面的东西若隐若现,更能诱惑人。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游戏耐不住了。 而浴室里面的野狼则是将水打开,坐在一旁看着水慢慢的流着,之后看了眼时间,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下面淋了一遍。 之后又穿着自己的衣服走出来浴室,女人看着男人,有些笑道:“怎么了,小弟弟怕脏,居然还穿着自己的衣服?” “嗯。”野狼没有否认,只不过心中将向文他们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这么些人,真是说不出来的慢! 野狼走过去坐在床头,女人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身,将自己的柔软碰触着他,问道:“怎么样,小弟弟,你有没有感觉了?” 缓缓的,她伸出手朝下面探去,可是还没有摸到该摸到的地方,野狼就冷冷的道:“你还是安分点好,我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你背对着我,躺着!” 女人一愣,只有动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边动手边说道:“原来小弟弟喜欢那种姿势,你早说,姐姐我也好配合你啊。” “衣服别动!”野狼冷冷的勾起唇,女人还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若是不脱衣服,那么能够做什么? 第342节 可是因为野狼是要给钱的人,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笑了起来道:“好,我不动,小弟弟可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啊。” 野狼在心里头一万只曹尼玛飞腾而过,看着女人的眸子里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但是总不是个好的! 而就在这时,走廊里传出了脚步声,野狼眸子一眯,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外面的人恐怕就是向文他们来了! 那些警官都来了! 心中稍微的欢喜,躺在床上的女人却是抬起了脑袋道:“小弟弟,你到底做不做?我可告诉你,不管做不做,你的钱,还是要照给的!” 野狼站起身,冷哼道:“这是我的事情,你不就是要钱吗,我有的是钱,我要弄好情绪,你懂不懂?” 女人不说话了,只是翻了个白眼,对于野狼的表现很是无语。 然后想到之前自己的动作都没有勾起野狼的兴趣就开始想象这个男人是不是因为那方面功能有障碍,然后…… 女人清了清嗓子,之后就转过身趴在床上,可是没有多久,外面走廊上的脚步声也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默默的问道:“小弟弟,你有没有听到一些可疑的声音……” 野狼冷笑一声:“可疑的声音?我可是没有听到!” 这个女人没想到这么的灵敏,外面的脚步声居然被他给听到了! 而也就在这时,外面的房间就开始传出统一的敲门声:“开门!” 床上的女人一愣,疯狂的就开始给自己穿衣服,可是没有等自己做完这事情,野狼就走了过去开门,女人大声道:“别开门,小心是警察!” 可是她话音刚落,门已经被打开,之后看到那些警察,女人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没想到云姐说的都是对的,警察已经盯上了她们,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她们就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才对啊! 可是那些警察进来后,没有碰那个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警察查房,还请你好好的配合!”魏晓光冷着脸道。 而那个女人飞快的伸出手指了指野狼道:“你们这些警察是怎么回事,我和我男朋友在这里好好的睡觉,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突然闯进来,赶紧给我滚出去,我都还没有穿好衣服呢!” 确实,她的衣服只穿了一半,还有一半根本来不及穿,所以有些地方,都是有被子裹着的。 女人激动的大叫道:“你们怎么还不走,从这里出去啊!” 魏晓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道:“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吗?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他给你解释一下,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回事?” 女人的眸光看向野狼,就像是要他配合一般,而野狼却轻微的摇了摇头道:“抱歉,警官,我和她并没有任何的关系,若是要说关系的话……” 野狼咽了口吐沫,喃喃道:“如你们所见,我和她的关系就是这种的。” 魏晓光差点绷不住笑出了声,可还是深吸一口气道:“这位小姐,你应该听到了吧,这个男人可是说了,和你没有关系呢,更不是你口中所谓的男女朋友关系,所以,还请你和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那他呢!”女人简直被野狼给气的吐血,伸出手就问道:“那么他就不用去警局?” “这个你就放心,他自然是要和你一起去的,你们这些交易我们警方也知道一清二楚的,不会有什么优待。” 听到这话,女人像是松了口气,之后就被魏晓光的人给带走,看着女人的背影,野狼摇了摇头道:“你们这些人怎么来的这么慢?” “刚刚在楼下遇到了一点事情,那个老板娘似乎看出我们是警察,所以准备打电话要通知楼上的客人,我们只好先将她给拿下,然后再上楼来的。” 魏晓光解释一遍后道:“怎么样,你是急了不成?还是说,你已经被……” 后面的话自然不用多说了,野狼知道魏晓光要说什么,只是冷着脸哼了一声道:“别想太多,我还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魏晓光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野狼,作为这件事情的主要人物,你还是要和我们就会警局接受调查。” 野狼差点要给魏晓光一个拳头,垂下眸子道:“向文人呢?” “在隔壁。”魏晓光想都没有想就回了一句,然后野狼就问道:“怎么不是他进来帮忙?” 这语气之中似乎带着点不喜欢,就像是在质问魏晓光怎么是他来英雄救美的! 魏晓光没有听出古怪,只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们又不知道你们具体是在哪里,我们就是分了好几个区域而已,随便找了房间就开始抓人,好了不说了,该出去混合了,不知道这次究竟有多少人。” 野狼出了门,看了眼走廊就发现魏晓光没有说错,在隔壁就是向文他们,几人打了一个招呼就统一下楼。 之后再楼下的大厅开始做统计,差不多是十二个女人,还有十二个男人。 将这些人通通给弄上了车,向文才开始喘口气,可是野狼就开始无尽的抱怨道:“我说你们怎么来的那么慢,真的想让我献身不成?” “还慢?我倒是觉得很快了。”陈君在旁边吭声道:“我说野狼啊,你怎么把自己搞的像一个怨妇一样,这感觉可是给人很不好,赶紧的改掉!” 野狼似乎也反应过来,轻声道:“我就是愿意,小爷我乐意,不行啊?” 陈君开着车,没有再继续计较,而向文确实瞥了眼野狼道:“你做这点事就开始抱怨上了,到时候程队的奖金发下来,你就笑吧。” 野狼一听到有奖金,就没有吭声了,只是自己的心情还是提不上来,只是看着向文的侧脸,之后飞快的转过头看向窗外,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觉得自己这么段时间以来。 表现很是怪异。 特别是牵扯到这个向文的事情!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就是,自己真的是那功能有障碍吗? 不然那个女人那么做,自己怎么都没有一个反应,这应该不是正常人的反应才对吧。 要说正常的,应该在那样的情况下很是享受吧,若不是享受,自己的情况…… 他摇了摇头,不想再继续想下去,总觉得自己再继续想就会疯了。 “你怎么了?”转过头的向文正好看到他不断的摇头,关切的问道:“不会是生病了,头痛?” “我没事!”听到向文的声音,野狼就没有好心情,给了他一个白眼就转过身道:“我没有生病,我好的很,不用你关心了,我要好好的看风景!” 向文无奈的眯起了眸子,其他的话也就没有再说,这个野狼,似乎是因为某些事情在生气,那么自己还是等他气消了再来关心吧。 不然可能被攻击。 轻轻的扯了扯唇,野狼心里头又是一股子烦躁,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就只是知道自己的心情很是不美妙! 冷着脸把头别到一侧,而陈君也是看了眼后视镜,将后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这样诡异的气氛自己还是被掺和了,不然会被中伤的也说不定。 车子在警局停下后,众人就带着那些男人女人去录口供做笔录,而那些女人看到警局后也是心如死灰。 呆呆的看着警局被推着往前面走。 不多久,都坐在了椅子上接受问话。 “你做一行多久了。”第一个问题就是那么露骨。 本来女人都不想配合的,可不得不继续说下去道:“三年。” “是谁让你们做这一行的,有没有组织?”警官们又问道。 “一个女人,她在我们最落魄的时候让我们做一行的,这一行能够赚大钱,也是能够让我们疯狂的得到财力最好的方式。” “最好的方式?”警官看着有些癫狂的女人,不赞同的反问了一遍,那个女人点了点头道:“若不是这样的事情,我们现在恐怕早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那个女人是谁?” 警官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女人沟通一下思绪,只好冷着脸换了个问题,而那个女人也是大声的笑了起来,看着警官就开始解释:“她可是个好人啊,虽然喜欢拿到我们的钱,可是也只是一小部分,她给我们找客源,我们只负责接客。” 女人想了想又道:“若是没有了她,我们早就饿死了,这不是瞎话,是实话!” “她叫什么名字!”警官又沉住气问道。 女人回了一句:“阳云,我们叫她云姐。” “她平时都会做些什么?”警官手指不停,在本子上唰唰的写着。 女人想了想就道:“警官,我刚刚有说,她负责客源,我们负责接客而已。” “那你们为什么要一直做这一行?”警官手指一顿,看着女人的脸问。 那个女人露出了一抹冷笑;“一直做?警官,这一行可是吃青春饭的,若是没有了青春,谁会来找你?所以不趁着年轻多赚点,我们以后怎么生活?难不成又要饿死吗?” 警官嘴角动了动,看着女人有些说不出话来。 也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程曼冷淡的道:“有些事情,有些人,就是喜欢给自己做的事情找借口,你也一样!” 那个女人有些愣住,看着程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曼双手拍了拍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你说会饿死,我可是不相信,若是一个人去洗盘子也是能够让自己活下去,若是一个人去扫地也是能够让人活下去!” 女人嘴角一僵,淡淡的道:“那样的工作,根本就没有多少钱,在这样的社会里,那些钱早就不够用,甚至连个房子都住不起!” “就是因为这样想,你们才会走上那么一条路对不对?”程曼反问一句,紧紧的盯着那个女人的眼睛,就像是要透过那双眼睛看出她身体里面的灵魂。 而女人听程曼的话也开始沉默了,半晌才点了点头:“是,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走上这条路,你们不知道也没有这样的资格说我们脏!” “我们没有说你们脏。”程曼冷着脸坐在那女人的前面,一字一句的道:“只不过我们只是要告诉你们,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着你们去发现,而不是就这一行是你们能够做的,若是自己以前很穷困潦倒,或许是因为自己努力的方向错了呢?”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换个方向努力,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那个女人听到这儿,已经是瞠目结舌,她砸了砸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也更加的没有反驳的话! “你们做这样的事情,有些人是因为种种的理由,可是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喜欢上了这样来钱快的方式,可是在这样的方式下,你们又有几个过的舒心的?” 女人颤抖着低下了头,半晌才喃喃出声道:“没有,没有!” 她们什么时候过的舒心了,那种舒心都只是表面上的,自己内心里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苦,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她们的心情! 在面对又老又丑的男人时,她们还要主动迎合的时候,内心有多么的恶心也只有自己知道! 她们走上这一条路也是因为逼不得已的,可是又有什么方法呢? 路是自己选的,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再选一遍。 或许现在被警察给抓起来了,是一个很好的转机,从警局出去后,她们应该就会得到一个很好的改造,之后看什么东西都会明白了也说不定啊。 女人激动地道:“警官,我知道错了,你们把我们给抓起来吧!” 那些女人不知道抽什么疯,又开始不停的道:“警官,我们都知道错了。” 半晌,程曼揉了揉额头道:“我知道你们知道错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你们口中的云姐给带到这里来。” 不管怎么说,那个云姐的罪名可是比谁都大呢。 李明远这边,看着阳云从房间里面匆匆忙忙的出来后瞬间就笑了起来,果然顾警官说的不错,这个女人在得知消息后就准备逃跑。也幸好自己在做完工作带着人来了这里。 现在正好将这个女人当场抓获! “你想去哪里呢?”李明远冷着脸问道。 “啊!”阳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人,她冷着脸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那凶杀案不是水落石出了吗?怎么还准备将我给抓起来不成?” “你自己有没有犯罪自己清楚,带走!”李明远笑着点了点头,之后就对着小警官道:“队长们还在警局等着她呢,我们就快点回去。” 阳云看到架势就知道不对劲,可是还不肯死心,尖叫了几声,这身故将房子里面的孙立和阳芳都叫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在做什么?” 第343节 几人瞪着眼问道,不知道李明远是好事坏。 “我们是警察,有案子要阳云女士配合。”李明远朝两人笑了笑,再将证件给两人看了眼后道:“我相信你们都是明事理的人,这案子你们应该不参与吧?” “什么案子?” “理发店。”听到理发店三个字,阳芳的脸色就变了,摇了摇头道:“警官,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我们可没有参与她的事情,她的事情一般都是她自己弄得,我们只不过是供一个给她住的地方。” 李明远点了点头:“那就好。” 阳芳很明显就是知道什么,可是看起来应该只是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交易,没有参与过才对。 看到李明远走远的身影,阳芳才松了口气道:“我就说吧,幸好我们没有参与,不然现在进警局的还有我们才对!” 之前阳云不是没有向他们提起过,只不过这件事也被她们给拒绝了,毕竟这钱不容易挣,而且也挣得不安心呢。 孙立皱了皱眉头,扫了眼阳芳道:“还是你明智,不然的话……” “知道就好!”阳云现在可谓是心情极好的,自己的情敌就这命给解决了,心情怎么可能不好呢? 这边的李明远一行人,直接把阳云给抓去了警局。 而一路上阳云都是在不断的解释,至于解释的东西,李明远就像是充耳不闻,没有听到一般! “警官,我不知道我究竟犯了什么罪名,居然让你们将我给抓了起来,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啊?”阳云装傻,根本就不想承认。 李明远一言不发,只是冷着脸往前面走着,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就道:“我说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我们也是有耳朵的,你这样不停的说下去,我们也会受不了的!” 阳云有些愣住,只不过还是眯着眸子,楚楚可怜的道:“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要不要你和我说说,我也好给自己想想办法啊。” “不用装了,你的那点事请真的以为我们警方不知道吗?”李明远也一点不给面子道:“我们警方若是连那点事情都不能发现,我们还是警方吗?” 阳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低着头跟在李明远的身后,眼珠子开始四处乱晃悠,就好像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一般。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在警局里,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看了眼阳云,李明远就冷哼道:“别想其他的思想了,你就好好的想想接下来该怎么交代吧!” 阳云被吓得一颤,之后连忙就道:“警官,我没有想什么事情,我只不过是在想一点其他的事情而已啦。” 他故作姿态的模样,李明远看都不看就道:“给我闭上嘴巴!” 李明远将阳云给弄进审讯室,之后就去了办公室汇报,程曼一听阳云已经被带来了,就站起了身,呵呵直笑:“还是顾景柯有办法,知道这个女人发现事情不对劲就会跑路!” “这是常识。”顾景柯冷淡的飘出了一句话,程曼简直要气的发抖,瞪了他一眼就道:“你们就在这里给我等着,我自己一个人去审讯!” “去吧。”穆冥在这时出声,慵懒至极的道:“我对这件案子没有什么兴趣。” 程曼看着这对夫妻俩,有些懵! 站起身摆摆手道:“就知道你们夫妻会联手整我,你们慢慢的弄,我去了。” 稍微的勾了勾唇,程曼又重复一遍:“夫妻……!” 这句话让办公室里的人都染上了笑,他们知道程曼这是什么意思,摆明了就是要将这两个字给掐住。 抿了抿唇,顾景柯回了一句:“我们是夫妻,你和祁队似乎也不远了吧?” “你们是不是正同居着?” 一石激起千层浪! 办公室里的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接着,就疯狂道:“老实交代!赶紧的,我们要知道真相,你们居然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暗度陈仓!” “你们怎么知道的!”程曼一下子就炸毛了,看着顾景柯和穆冥,他们是怎么知道同居的事情? 自己明明没有透露的! “那天晚上的电话。”穆冥好心的提醒一遍。 程曼咽了口吐沫,这下感觉自己有些坐实了穆冥的说法,而办公室以陈君带头的众人也是阴险的笑道:“程队,你们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和我们说,是不是要给我们补偿一下,比如请我们吃饭!” “请!” 程曼快速的逃离了办公室:“你们自己想,我就去审讯。” 看着程曼落花而逃的背影,各自都有些想要发笑,可是没有想到祁少晨也就在这时走进了办公室,迷惘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案子都已经破了吗?” “祁队,老实交代,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向文阴冷的笑了几声,之后给众人使了个眼色道:“程队都已经老实交代了,要请我们吃饭,你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 祁少晨瞬间就明白了他们是什么意思,吞了口吐沫就道:“这事情好办,我请你们明晚去看电影!” “这还差不多。”几人稍微的叹了口气,眯着眸子道:“就看电影似乎不好吧,要不要请我们去你和程队的家里看看?” “……”祁少晨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似乎是有些不好啊,要不要我给你们调去一个好地方磨练一下?” “你们夫妻都是一个货色!” 众位开始抱怨道:“你们就是喜欢用这个要挟我们,我们都是弱小的小心灵啊……” 几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万分的无奈。 而这边的程曼揉了揉自己比较红的脸就走进了审讯室,因为刚刚被调侃过,现在说起话来也是比较的大声和快速。 “说吧,阳云,你在这一行做了多久?” 阳云抬起了脑袋,摇头道:“我没有做多久,我也不知道警官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清清白白的!” “你这话的意思,是要将你手下的那些女孩子置于何地?”程曼冷凝着目光道:“那些女孩子可是将你当成神一般,可是你这样撇开她们算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阳云说这话的时候有明显的结巴,看着程曼都不敢直视,“警官,我没有做过哪些事情,你就放我走吧。” 程曼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道:“你没有做过难道我做过?” 看着程曼,阳云一下子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之后程曼拿出本子道:“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你手底下的小姐们说的话,她们还想要维护你,可是你呢?” “你是怎么一个态度?想自己一个人逃之夭夭了?可是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你也不知道自己动脑袋想想!” 程曼的声音放大,眼睛也是怒视着阳云:“你自己好好的看看!” 阳云伸出手看了眼本子,之后又疯狂的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警官,我不知道!” 这句话,摆明了她的立场,一定要将这件事给自己摘干净,不然就全完了!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一下后果?”程曼伸出手指向对面道:“你应该认得出来墙壁上的字吧?还用我费尽口舌说其他的话吗?” 接着,阳云抬起了脑袋,眸子一缩,伸出手探向了那本子,之后翻开了第一页,细细的看着。 那里面的东西无非都是在说阳云的好,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意思! 心中稍微的颤了颤,她低下头思考了很久,问道:“我这样的情况,是要判几年?” “这里面要看你自己的态度,这些女人也都说没有听你的强迫,所以后果应该还算是比较轻的,前提是要你配合!” 阳云想了想,之后颤动着眸子道:“好,我认罪。” 她眸子动了动,没有其他的声响了,程曼看着她这样的情况,半晌没有吭声,这个女人还算是比较配合的。 “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我只不过是觉得来钱快而已,又轻松。”她说着说着,将脑袋低的更低了,“我在这里面只是拿两成的利润……” 程曼飞快的写着东西,看着她道:“继续说。” 阳云又道:“我想比我姐姐好,我长得比她好看,可是为什么比她活的差?” “然后呢?” “我自己也想好好的过着,可是不能啊。” 阳云又零零碎碎的说了一些其他的话,让程曼皱了皱眉头道:“就这些了吧。” “对,就这些了。”阳云有点了点头。 半晌才又说了一句话。 “警官,我认罪,我什么都配合你们,但是我想要见见她们,想和她们说一句对不起。” 对于这件事,程曼还算是赞同的,转身出了审讯室,程曼重重的叹了口气。 “总算是将这件案子也给搞定了!” ------题外话------ 吼吼吼……搞定搞定! ☆、238尾 十一案情,是嫌疑人 程曼走到办公室里让陈君等人安排阳云见面的事项,而自己却大喇喇的坐在了椅子上,抬了抬下巴道:“怎么样,这件案子可算是完了,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想法?” 李明远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统一的摇了摇头道:“保证没有了其他的想法,程队,你不是说要请我们去吃大餐吗?我们可是记着呢……” 几人就开始挤眉弄眼的,眉角都是不停的动,其实他们不是因为去吃大餐而高兴,而是对于程队和祁队进展迅速而高兴,向文等人重重的咳嗽一声:“程队,你不会翻脸不认账了吧?” 众人又是一阵嘻哈,程曼对于这种情况只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手指敲在桌面上问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就是等着我出来然后好去吃饭?” 魏晓光直接扯唇笑了笑:“哪里的事情啊,我们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程曼眯着眸子扫了他一眼,对于这种回答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了,至于魏晓光说的这话,心里头懂得就好。 “既然你们现在这么想去吃饭,那么就……” “就怎么样!”张志豪急匆匆的接过话,程曼的眼神一闪,站起身道:“我就请你们去吃,走!” 程曼领着人去了最近的酒店吃了一顿,之后就匆匆的散开好不容易结了一个案子,怎么说都是比较好的,容易让人开心的事情。 次日,众人盯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走到办公室,摇了摇头开始吐槽模式:“昨天就是喝多了,导致我现在还没有回过神了,要不是你们,我应该不会这么头疼。” “陈君,你这话就是不对了,是谁昨天喝的最多,还嚷嚷不够的啊?”向文瞬间开始拆台道:“我们可是还抢着和你喝呢,可是你没有听,舍不得把酒给我们,怎么能够是我们的错呢,你说是吧?” 于寒在旁边冷冷的扫了眼陈君,冷哼道:“你们先聊着,我先去忙了!” 陈君知道于寒生气了,连忙苦着脸看了眼向文:“大哥,下次说话记得看看场合和人啊,不是什么话都能够随便说的,你看看,我该怎么办!” “那可是你的事情咯,和我没有关系。”向文伸出手杵了杵陈君的胸口,喃喃道:“我的头也很晕了,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一点补偿啊?” 对于这样死皮赖脸的事情,陈君只是一个白眼递了过去:“闭上你的嘴巴,头晕就好好的睡一觉,不然就喝点开水吃点柠檬,保证你不会晕了,你说是不是?” 第344节 向文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这句话似乎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一般,对了,这就是自己刚才不久对陈君说的,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反驳了一句,简直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的?”陈君伸出手拍了拍向文的肩膀,只是指了指一个位置道:“我先去整理资料了,不然等会程队来了,我们可就惨了。” 其实几人的头都有些晕,毕竟昨天喝的有些过多,没有节制,所以这事…… 怪不得他们! 谁让他们一高兴就喝多了呢,总的来说还是因为祁队和程队的消息太过劲爆啊,两人“暗度陈仓”那么久了,居然都不和他们说一句,害得昨天他们实在是惊讶的很呢。 穆冥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抿了抿唇,看了眼众人的脸色发现她们并不是很苍白无力,心情放松下来,手指撑在桌面上,看着不远处,视线没有一个焦点。 “电影票来了,你们好好看看。”祁少晨将电影票放在桌面上,这次的电影倒是很适合恋人看,而不是上次赵局的那些……几人吞了吞口水,没有说其他的话就将电影票给摸了过去。 扫了眼名字后,魏晓光就哭道:“祁队,你这不是摆明着虐狗吗?” “我在网页上可是看到过这报导,似乎很有名啊!”这电影就是讲恋人的甜蜜关系,求婚以及结婚,可是他们都没有对象,怎么看的进去这种! “这我就不管了,谁让你还是单身呢?”祁少晨半开玩笑的道:“当然了,你们若是不想去也是没有关系的,你们可以将电影票给你身边‘需要’的人,我相信,那个人还是会很感谢你的!” “噗!”魏晓光泄气,这祁少晨没想到还会这么插刀的,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给了他几刀子,简直就是惨无人道啊! 瞥了眼魏晓光,祁少晨淡淡的问道:“看来你是不想去了,你早点说,我可以将它送给需要的人。” “我去!”魏晓光抬了抬下巴,昂首挺胸道:“就算是虐狗我也要去看看,不能可惜了这电影票。” 其实这电影票不会可惜的,祁少晨本来想说这句话,可是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眯着眸子,扫了眼窗外:“你们要去的可要将自己的工作全部做完,不然……” “扣工资!”三个字从程曼的口中吐出,程曼拍了拍自己的桌子道:“昨天你们喝的东西比以往的多多了,所以,我决定,可以从你们的荷包里要回来!” 众人有些欲哭无泪的节奏,让程曼请吃一顿饭,居然就这么的难呢。 几人轻轻的笑了一声:“程队,你被这么坑啊……” 程曼懒懒的扫了眼过去,立马将魏晓光弄得噤声,咳嗽道:“我要努力工作!” “这才乖。”程曼毫不吝啬的夸了一句,之后偏过头道:“还不快工作?难道真的想被扣工资吗?” 晚上七点左右,众人就在电影院门口集合,只不过却是在外面吃了点东西,肉排的滋味很香,他们没有抵住诱惑,在旁边不远处的店子里吃了不少东西。 差不多八点时众人就进了去,十五分电影开场,她们的位置都算是比较靠前的,也都是连着一排,顾景柯四人都是坐在中间的位置,而非情侣的只是坐在两旁。 比如魏晓光,那酸醋坛子一般的味道都要让坐在旁边的人给闻出来了。 这电影院做的人多数都是情侣,寥寥无几的是单身狗,这怎么不算是虐狗呢?早知道自己就是不该来的,这么坑的事情自己居然会来,肯定是脑子抽了! 张志豪坐在魏晓光的的旁边,轻声哼了声:“你说我们两个为什么像两个傻子来了?是不是我们最近也给弄成了神经病?” 魏晓光赞同的点了下头道:“极为的有可能,不然我们怎么可能来,你说是不是?” “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那边的两个大男人那么的淡定呢?”张志豪怀疑的眼神朝那边递了过去,魏晓光看去,居然看到了野狼和向文,登时觉得有点被魏晓光给说中了。 “我觉得,你说的似乎很对!” “嘘,别说话!”旁边的女生轻声的警告,魏晓光和张志豪立马就道歉:“对不起,我们不会再说了。” 公众的场合,还是安静一点好,两人轻轻的拧了拧眉头,看着大屏幕,只不过那个女生却是笑弯了眼,轻轻的呢喃道:“你们是同事?” “是的,我们陪上司来看电影。”两人回了一句,女孩的眼睛闪了闪,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们是不是……恋人关系?” 这个怀疑的语句差点让两人都给蹦起来! “我们不是恋人关系!”魏晓光压低了声音,那女生又是笑了笑道:“好了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了。” 几人看向大屏幕,倒是也没有什么不愉快的。 电影进入尾声,黑压压的一片,倒是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众人准备站起身离开。 “啊!”众人被这一声尖叫给吓住了,这都是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叫什么?”有人不耐烦的问,“就是啊,在电影院还这样尖叫,像什么话!” 穆冥嘴角轻轻的扯了扯,抓住顾景柯的手腕:“事情,似乎有些不一样。” 顾景柯低头扫了眼,回道:“是。” “啊!”中间部位又传出一声尖叫,众人有些不明所以,抿了抿唇,“到底叫什么,感觉说啊!” “有人死了!”有个女孩子大叫,“有人死了,死人了!” 穆冥几人心下一凛,陈君瞬间就道:“我先去开灯!” 陈君跑的飞快,不一会灯就亮了起来,而祁少晨也是从后台拿了话筒道:“现在请各位不要乱动,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然就会被当然嫌疑犯送进警察局!” “凭什么听你的?”那些人慌忙之中就是顿住脚步,朝台上的祁少晨吼了一句,根本不把他当回事,而程曼也是轻皱了皱眉头道:“因为我们是警察,这个原因够不够!” 她的声音极为的大,震的众人没有反驳的话,不一会,灯就全部被打开,而穆冥等人也朝发出尖叫声的那边走过去。 穆冥走过去,让众人远离尸体的位置,她伸出手摸了摸脉搏,发现并没有了跳动,这才转过身道:“已经没有气了,快点报警吧。” 程曼掏出手机飞快的打了电话,居然有人在她们眼皮子底下作案,可真是好的很! 穆冥嘴角微微的勾了勾,看向站在尸体不远处的几人问道:“你们和死者认识?” “我们是认识……”有个女生诺诺的道:“她和我们是一起来的,也是同一个宿舍的,我们是在附近公司上班的同事……” “死者叫什么名字,你们有没有她们家里的联系电话?”程曼走过来,冷冷的问道:“她是和你们一起来的?” “我们没有她家里的联系号码,可是她手机里应该有,所以……”后面的话自然是不用说的,手机肯定是存的有号码的! 程曼伸出手,瞥了眼死者的口袋,打开手机,幸好没有屏幕锁,翻开电话本却是发现里面没有父母的联系方式,只有几个同事和院长? “警官,蒋雪是孤儿,所以没有父母的联系方式,但是你们应该可以打她男朋友的电话。”有个女生好心的说了一句,之后就道:“她男朋友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 程曼眸子一眯,打了电话给蒋雪的男朋友——姜旭。 “喂,小雪你找我有什么事?”姜旭疑惑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程曼清了清嗓子道:“我是警察,希望你尽快赶到电影院。” “警察?怎么会是警察?”那边的姜旭似乎很震惊,之后却疯狂的道:“你们真是警察吗?难道是小雪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你们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不管出了什么事情,还请你赶快过来一趟。”程曼冷冷的道,没有带一丝的感情。 穆冥抬了抬双目,之后又飞快的敛下了眼皮,轻哼一声:“死者大约死了十五分钟左右,只不过在这十五分钟的时候坐在她旁边的人居然都没有发现,你们说,这是不是太巧合了点?” 因为这句话,几人都将视线给投到那几个同事身上! 一共是两个女同事一个男同事,加上死者总共是四个人!那么这三个人的嫌疑是最大的,毕竟一个已经死了十多分钟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让人发现? 穆冥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而顾景柯的视线却落在那几个人的身上没有挪开,就像是在打量什么一般。 那种视线简直就像是要将人给看破看懂! “你们几个过来和我们警方说说案发经过和你们坐在这里为什么却没有发现死者死亡的事情!还请你们和我们警方解释清楚!”程曼愣愣的额看了眼三人,那边的三人也是一脸震惊的道:“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没有听错,你们这是怀疑我们三个?”其中一个女人指了指自己的脸,道:“别开玩笑了,我们为什么要杀她啊!” “你叫什么名字?”程曼冷着脸问了一句。 “江月。”那女人抬了抬下巴,脸蛋较为白皙,程曼又转过身看向那边的一个女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董然。”那个女人一字一句的道,最后一个男人不用程曼问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宋杰。” 程曼将这些给记下来,又看向江月道:“你告诉我们你们座位是怎么做的。” “我坐在蒋雪的右边,董然坐在她的左边,而宋杰则是坐在我的右边。” “那蒋雪坐在你的旁边她死了你就不知道?”程曼冷沉了下眼皮,“这件事你不解释清楚,你们的疑点就根本洗不清楚!” “我们怎么知道?”江月一下子就怒了,哼了哼:“蒋雪说自己的头晕,想要睡一会,之后就枕在董然的肩膀上睡着了啊,你们应该问问董然怎么不知道,毕竟那种温度的体验我还隔着一个座椅呢!” 程曼的眼神瞬间就落在了董然的身上,而后者则是抬起手疯狂的摆了摆:“这可不关我的事情啊,要知道她只不过是在我的肩膀上靠了几分钟就自己将脑袋看在了椅子上了,我直到电影放完才准备叫醒她呢。” 怀疑的视线在董然的身上落下,程曼拧紧了眉头,这事情有些不好办,而且他们自己有自己的说辞,怎么办都是一个难点! 看着程曼这样纠结,祁少晨走了过来道:“你们就这几个人一起来的?” “是啊,我们就四个人一起来的。” “那么你们有没有中途离开?”祁少晨又问。 “没有,我们坐在里面根本就没有出去过,再说了,这是电影院,谁没事会离开这里,这不是得罪人吗?”江月双手抱胸,看着祁少晨道:“警官,你们什么时候让我们走?” “很抱歉,在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不能够放你走。”祁少晨轻笑道:“所以还希望你们能够在这里耐心的等等。” 不一会,警局的人都来了,将电影院拉了警戒线,警官们走过来就朝祁少晨汇报道:“刑侦人员已经到了,祁队,我们是不是要行动了?” 对于这句话,祁少晨只是点了点头,穆冥等人站在一旁指导,不一会居然在死者手上的那瓶可乐中检查到了毒药成分! 穆冥嘴角一勾,看来这个人不是自然死亡的啊…… 那么这下看来那三个人的嫌疑似乎越来越大了,若是蒋雪是自然死亡的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可是现在,不是! 江月听到警方的说话声,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道:“不会吧?蒋雪是食物中毒?怎么可能!” “幸好我们没有买可乐。”董然嘟囔了一句,而宋杰对于这句话也是十分的赞同,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幸好我们没有买可乐,不然死的应该就是我们了。” 穆冥对于几人的交谈有些不喜,这人都死了,他们居然还在旁边幸灾乐祸,这能够证明什么? 这个死者的交际能力很差,还是说明这些人都是没有心的。 “你们说的未免太过难听了吧?人都死了,你们怎么还这么说!”江月第一个开始抱怨,瞪了两人一眼就道:“现在是事物中毒,你们还说这话!” “不是食物中毒,而是有人在可乐之中下了致命的药物,这一点是肯定的。”穆冥嘴角轻轻的勾了勾,谁的店子会给自己的可乐里放毒,而且可乐是这样一杯一杯的,若是真是产地的原因,那么就不会只有江月一个人死在电影院了! 穆冥弯了弯唇,瞥了眼三人,说来说去,这三个人的嫌疑依旧是最大的,若是想要洗清嫌疑,似乎有点难度啊。 “谁会下毒?”江月惊讶的张了张嘴,之后看向董然道:“是不是你?” “才是你呢!”董然反驳一句,平日里优雅的形象早就没有了,在面对这样的事情,都学会了开始落井下石,她指着江月道:“你不是一直抱怨蒋雪长得比你好看,得到领导的重视吗?你不是很想得到主任的位置吗?可是有蒋雪的存在,你可能得到那个位置吗?” 江月微微的愣住,没有想到董然居然会这么说,完全是有些不大懂的,该死的,要知道是这样,就不把什么事情都和这个家伙说了,真是让自己倒霉! “你放屁,根本就没有的事!”抬了抬下巴,江月又道:“你不是说蒋雪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有那么好条件好的男朋友,难道你不是看上了他的男朋友想取而代之,然后杀了她,不是吗?” “怎么可能!”董然怒了,瞪着眼道:“江月,你被诬赖我,我看你就是这个杀人凶手也说不定!” 宋杰拉了拉两人道:“好了,你们都别吵了!” “得了吧,宋杰,你别在这里充当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江月咬了牙道:“上次我可是看到你将江月做的方案给撕了,怎么了?还想说没有吗?” 宋杰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被牵扯进来,转过身道:“那是个意外,是我不小心将方案给撕了。” “谁信啊?”董然也接过话,“方案那么好的东西也会被你撕了,你知不知道那本子是多么难撕的?要不是你故意的,怎么可能被撕坏,我看你就是这个杀人凶手!” 穆冥等人看着这一幕戏,都没有出声打扰,而其他看电影的顾客居然也没有轻哼出声,反而看的津津有味,平常他们看的这一幕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没想到这次居然在现实看见。 想想也是让人激动人心的不是? 第345节 这样的事情可是一辈子可能都遇不上一件,现在遇上了就要好好的看看警方究竟是怎么破案的! “你们才是杀人凶手!”宋杰冷哼一声道:“董然,你除了喜欢人家的男朋友以外,你还朝蒋雪借了一大笔钱吧?看情况,你似乎还没有还钱呢。” 董然的嘴角一僵,这件事她本来是不想让人知道的,可是现在……简直就是有些头疼! 宋杰又伸出手指向江月道:“还有你,你不仅喜欢和她争,还喜欢在她后面使绊子,我可是不止一次看到你往她的桌子上倒水!” 看了眼宋杰,江月冷哼一声:“那又怎么样?这能够证明什么,这只能够证明我们都脱不了干系,懂不懂?” 宋杰也是哼了一声:“就算是脱不了干系又怎么样?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好,看到你们都在水下,我也不会那么在意了。” 江月被气的跺了跺脚,骂道:“男人做成你这样也真是个失败的!” 小心眼的! 宋杰猛地坐在了椅子上,懒洋洋的道:“警方既然要查案,我们也不能走,那么我就先坐在这里坐一会,有什么事情你们就问我,我不会拒绝回答的。” 看着宋杰的模样,程曼恨不得上前撕了那张脸,这样的男人摆明了就是一个伪君子,不管说什么都是好,可是在暗地里都是一个坏人。 穆冥嘴角轻轻一勾,拍了拍椅子道:“既然死者可乐有毒,那么就要好好检查一下死者的胃里是不是有毒,我和于寒先回去。” 带着于寒,穆冥两人匆匆离开。 看着空落落的椅子,那三个人都有些怔愣,应该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变化这么大,让人根本就有些措手不及的意味,而程曼的视线也一直没有离开三人的身上。 将那三个人看的很不自在! “你们的可乐是在哪里买的?”程曼瞪着眼问。 “就在电影院门口左边的一家店里。”宋杰配合的道:“我们是看着蒋雪买的,虽然我们没有喝那种东西。” 程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那么蒋雪有没有将可乐给你们拿过?” “绝对没有!”江月否定这个猜测,“她就算是去上厕所也是没有将可乐给我们拿呢,是不是很奇怪?但是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不相信我们任何一个人,只相信她自己。” 听到这说法,祁少晨插话道:“那么蒋雪在你们公司是怎么一个形象?” “她啊?”董然懒洋洋的掀开眼皮,之后想了片刻道:“她就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因为长得漂亮,所以在公司里面也很受欢迎,最后和公司的总经理在一起了,这可是让我们公司里的男人碎了一大片的心啊。” “呵呵,趋炎附势!”宋杰在旁边冷声的笑了几声。 江月突然插话道:“对了,宋杰这个人就是这样,他本来可是爱惨了蒋雪呢,可惜人家看不上他,和总经理搅和上了,可到最后,宋杰就越看越不顺眼了,所以在后面使了不少的绊子,宋杰,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啊?” “没有说错!”宋杰抬了抬下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怎么样,又能够证明什么呢?” “不能证明什么,但是你的嫌疑又加重了一分,求爱不成,因爱生恨,这件事这么解释应该也是能够解释的清楚吧?” 宋杰轻轻的皱了皱眉眼,看着沉默的脸道:“警官,你们可不能这么说话啊,我虽然这样做,但是也没有要杀了蒋雪的必要吧。” “这个就要问问你自己的心了!” 江月在在旁边附和道:“警官说的对,这个他到底有没有做过,就要看看他自己的心究竟怎么想的!” 扫了眼宋杰,顾景柯的眉眼微微的沉了沉,这个男人看起来,倒是不像是杀人凶手,可是人都是说不准的,万一这个男人又是了呢? 江月的嘴角轻轻的抿了抿,有些抵不住顾景柯的打量,这样的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又这样**裸的盯着自己,怎么会好受? 她的心脏根本就是停不下来的开始乱窜,简直就是激动的很! “她去上厕所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顾景柯稍微的皱了皱眉头,看了眼江月就道:“还是说,你们三个人当中有一个人跟着去了?” 董然在这时摇头道:“我们几个都没有去,不过她的男朋友跟着蒋雪去了,那两个人可是如胶似漆,根本就分不开啊!” “那么这就是说,蒋雪是和自己的男友去上厕所的,那么可乐也是让他男友碰过的。”顾景柯轻轻的陈述事实,若不是这样,那么可乐是放在哪里的? 所以说,这个猜想一定是有事实依据的! “是这样没错,我们之前就看到她男朋友帮忙给拿着那个瓶子。”董然解释道:“我们可是没有碰过那个可乐啊,所以我们是清白的!” 江月双手抱胸,之后冷淡的笑了几声道:“我都还没有说我们是清白的,你倒是先说上了,董然,觉得这凶手可能就是姜旭!你说呢,是不是?” 董然喜欢姜旭,这件事也是众所周知,可是姜旭却是喜欢上了比董然更加漂亮的蒋雪,若是因为这样,董然杀了蒋雪也是不无不可,是不知道这件事究竟该怎么算呢…… 这几个人的关系似乎也有些混乱呢,混乱的导致几人都有些嫌疑! 顾景柯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看了眼时间确实发现已经过了半小时,没想到姜旭还是没有出现,而江月似乎看到了顾景柯的动作,开始讥笑的道:“看吧看吧,我就说了姜旭的嫌疑也很大,你看看都过了半小时都还没有动静,那个人都没有来!” 董然摇头道:“你们放心吧,我相信姜旭不是杀人凶手,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对待蒋雪也是那么的温柔,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你就这么信任他?”江月冷冷的反问道:“我看你就是傻,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喜欢的蒋雪,你明不明白?” “就算他喜欢她,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董然冷着脸道:“我就算是能够天天看到他也算是值了,你没有爱过人是不会懂得,所以我才不会和你多扯这些有的没的!” 董然嘴角稍微的勾住:“我信他不会这样做的!” “你这样说他没有做,难道是你做了不成?”江月冷声反问一句道:“不然你怎么可能这么肯定,董然,你说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程曼和祁少晨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三个人的戏份,而顾景柯却是蹲在了地上,看着死者之前坐过的椅子下面有什么东西,那些东西像是血一样的暗红。 之后顾景柯眸子稍微的闪了闪,没有出声说其他的话,再看了看颜色的方向,嘴角就是稍微的一弯。 程曼的嘴角轻微的动了动道:“我说你们三个能不能别再互相打击了?要说你们三个都是有现役的,不会你们三个是共犯吧?” 三人瞬间倒抽了一口冷气,摆手道:“我们怎么可能是共犯?” 几人勾了勾唇,对于这件事没有多说一句话,顾景柯从地上站起身,看了眼三人,之后缓缓的道:“你们在死者死了后真的都没有一丁点的发现异常?” 众人有些愣住,不知道顾景柯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而祁少晨则拉住程曼轻微的扯了扯唇,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程曼不要多话。 “没有,我们是在要离场的时候叫不醒她才发现异常的,所以……”这不能怪他们了! 顾景柯听到这个回到倒是有些满意的扯了扯唇,笑了笑道:“你们这个回答,我很喜欢。” “我相信你们坐在这个位置上,若是害了死者的话,那些毒药应该在自己的身上还是有些残留的吧?”这样简简单单的反问居然让三人有些愣住。 轻轻的皱了皱眉角,宋杰率先道:“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怀疑我们之间有凶手吗?”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吐出八个字,不知道为什么顾景柯此刻的身上居然显露出了几分傲气,让人看着都有些炫目了眼睛。 “你!”三人本来还是想要骂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居然变成了:“警官,你现在这么说肯定是有了结果了,我们想知道凶手是谁?既然在我们三个人之中,那么就一定会知道是谁吧?” 顾景柯张了张嘴,就在要开始说的时候,电影院门口传来一道声响:“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是你们长官让我来的,你们为什么还要拦着我?” 因为在查案,所以这位先生若是要进去的话,我们会和队长们说的。“小警官尽忠职守的道:”我们守好这里是我们的工作,还希望这位先生不要为难我们,而且你要进去,我们现在就去和队长们说,要知道这个电影场已经被封住。“ 说句实话,小警官只不过也是因为听从程曼等人的安排,这一下子门口的动静有些大了起来,程曼看过去,皱了皱眉头道:”我先过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祁少晨点了点头道:”你去吧,要记得小心。“ 程曼点了下头道:”好歹我也是警察,你这么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是是是,多余的。“祁少晨目送着程曼离开,之后又看向顾景柯,要知道自己可是听到正好处,没想到就这么被活生生给打断了。”你们怎么一回事!“成走过去,冷着脸一喝,”还有你,为什么要进来,难道不知道这里面是在查案吗?“ 姜旭也不知道怎么给自己解释,只是摇了摇头道:”我是姜旭,是你们要我来的,小雪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程曼不忍的看向姜旭道:”你自己待会看见了就知道,我一时半会也是说不清楚的,明白了吗?“ 姜旭眼角一抖,嘴角颤了颤,问道:”小雪,是不是……死了?“”是。“程曼也没有惊讶姜旭会猜到,毕竟这么简单明白的事情若是没有猜到,那么可就是该怀疑的对象了,毕竟做的太过了就会被人怀疑呢。 姜旭听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不小心居然就红了那么一圈,看起来让人很是难受的模样!”待会你要配合我们办案。可不能激动!“”我明白。“姜旭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没有多余的话直接走上前面,动了动唇道:”警官,在哪呢?“ 人都给拦住了,姜旭看不到也是事实,程曼皱眉,看来这样的事情可真是让人好奇心越发的大,不过这也怪不得人,就算是自己也是因为好奇心而给栽了呢。 根本就是教训不得别人。 两人走到里面,姜旭瞬间就崩溃了,里面根本就没有人,程曼抓了抓头发道:”忘记告诉你了,死者已经被运送去医院进行尸检。“ 姜旭手指紧捏了半晌,之后默默的道:”这是应该的不是吗?警官,我觉得这是应该的,这样做能够让人更快的将案子给破了,就算是她最怕痛也没有关系的,只要能够将凶手给抓到就没事了。“”总经理,你节哀顺变。“董然轻轻的动了动唇,看了眼姜旭,眸子里含着心疼,之后又开始安慰的道:”人死了,不能够活过来,但是还有其他活生生的人等着你去发现,等着你去爱啊!“ 终于说真话了啊?”江月轻哼一声,看着姜旭道:“总经理你别听她说的话,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你知道什么?”姜旭宛若低气压席卷而过,很是猛烈,让人根本就不敢掀开眼皮一般,“你说什么,你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江月吞了口吐沫,就准备要说话,而董然也在这个时候到:“没有什么,总经理你听错了!”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自己喜欢他的这件事,也一定不能够让总经理知道,不然总经理会怎么看她? “江月,你说,我要你说清楚,不然你明天就不用来公司上班了!”直接的,姜旭直接用了这一招,而江月也乐意的很,看了眼董然道:“这可不是我要说的,是总经理要我说的,我这是为了自己的工作,还希望你能够别怪我!” 江月清了清嗓子道:“总经理,我相信你应该不知道吧,董然喜欢你好多年了,只不过碍于面子不敢说而已,再加上你喜欢上了蒋雪,并且和她在一起了,董然这么些年来就一直没有顺心……” 说了一大堆,江月最后总结的道:“所以我怀疑她就是杀害蒋雪的凶手,因为她觉得自己除掉了蒋雪就能够和你在一起了!” 董然突的道:“江月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这样丰富的想象力,简直就是可以去写一本小说了,为什么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江月冷眼扫过董然,“若不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为什么要激动的辩驳?” 顾景柯摸了摸下巴,这个江月还算是比较机灵的。 扫了眼董然,江月就道:“我看你就认罪吧,免得我们待在这里都难受啊!” “我为什么要认罪,又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认罪?”董然摇头道:“我告诉你,江月你自己也有嫌疑的,别将什么事情都给推到我的身上,你真把警察们当一个傻瓜吗?” “吵什么吵?”姜旭冷哼一声,走了几步道:“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 董然飞快的低下了脑袋,看着顾景柯就道:“警官,你应该能够知道对不多?” 顾景柯轻轻的扯了扯唇,对于这个问题有些不知可否,不管怎么样,自己想的都是自己的事情,和董然没有关系,自己的思想只和自己有关! 程曼清了清嗓子道:“顾景柯,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就直接说吧!” “在她们看电影的时间,你正在哪里?”这句话,是顾景柯问姜旭的,这倒是让姜旭有些愣住,抬了抬眼皮问道:“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这不是怀疑,只不过是警方的例行公事询问而已。” 这句话让姜旭有些皱了皱眉头道:“我在一家店子里下棋,那里的老板可以为我作证,因为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就没有和小雪一起来看电影,可是却……” “那么你送蒋雪去厕所的时候又没有碰过这个可乐杯子?” 想都没有想,姜旭点头道:“我碰过,因为小雪要上厕所,所以我帮她暂时的拿着,这有什么问题吗?” 董然也是在旁边点头道:“警官,总经理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得,我相信他是清白的!” “你相信有什么用?要相信也是我们相信。”程曼实在是不喜欢董然这样子,人家这个男的摆明了就是不喜欢她,可是一个劲儿往前面凑,这都是什么人呢? 一个女孩子,何必将自己的姿态放的这么低,她最近看网页,不小心看到一条关于这方面的报道,就是说,女孩子千万别那么不矜持,那样在男人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随之呼来的东西。 男人,也不会在意! 你越把那个男人看的如何如何重要,那个男人就把你看成如何如何的低贱,根本就不会将你放到同一面上看待! 若是女人是被男人追到手的,那么地位自然是比自己追男人要好的多! 程曼想着想着,竟然勾起了唇,缓缓的道:“董然,有些事情不是你说相信就相信的,我们警方都还没有发话,你又何必这样的说,难道你才是凶手?” 她说他不是凶手,那么她自己呢,又是不是呢? 董然有些呆愣,似乎是回不过神,可看到程曼的脸,还是一阵咬牙切齿的道:“以为警察有什么了不起吗?还不是欺负平民百姓!” 第346节 “我们可没有欺负你,大家都看着呢!” 董然一愣,自己没有想到程曼真的会回那句话,而且还是被他们给听到,说什么都是有些心塞的。 “警官,是我说错了,用错词语了。” “警官,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姜旭低着头,冷淡的问道:“若是你没有要问的,就让我去看看小雪吧,行吗?” “我们只需要你做完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情?” 顾景柯伸出手指向电影院的众人,眯着眸子道:“你只需要看看这里面有没有自己熟悉的人,看完后,我们一起去医院,如何?” 姜旭看了眼人影,之后捏紧手指就道:“行!” 顾景柯伸出手拍了拍到:“大家,你们过几分钟就可以出去,问题就是你们别被姜旭认出来!若是熟悉的人,那么很抱歉,你就必须要和我们走一趟警察局,当然了,你们若是不想去警察局,那么在这里询问也是可以的。” 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道:“现在就可以走了吗?可是案子破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顾景柯嘴角扬了扬:“案子现在算是破了,也算是没有破,就看你自己怎么认为的了。” “那就是破了!”众人轻笑了几声,开始排队走向门口,因为姜旭的速度很快,那些来电影院的人也都做了记载,不到半小时就将电影院的人给放走。 “没想到这个电影院就你们几个认识的。”程曼在旁边冷冷出声,这句话说得没有错,整个电影院的人,居然没有一个认识的,除了之前就聚在一起的几个人! “那么现在我可以去看看小雪了吗?”这么久了,若是还不去,自己的心脏就要被撕碎停止跳动了! “可以。”顾景柯点头道:“程队,还麻烦你们和我们去医院走一趟了,祁队就留在这里搜集证据,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祁少晨连忙道:“没有问题,你们就走吧,这里交给我了!” 程曼定定的点了下头道:“好,我们这就去医院,还有你们三个,也跟我们来,既然那些人都没有认识的,这还是证明,你们三个人之间有一个一定是凶手!” 江月摇了摇头,无奈的道:“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只好和你们走一趟了,去医院而已,我们又不是没有去过。” 而宋杰也是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笑道:“我们当然是要听从警方的安排,你们让我们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直到案子结束,行吗?” “当然可以。”董然笑道:“警官,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去医院。” 只要能够和他待在一起,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扫了眼不远处的车子,董然叹了口气道:“这还是我头一次坐这样高档的车呢!” 她在高档的两个字上特别的加了重音,有些嘲讽的意思,毕竟警车可不是什么高档的车,而是证明了自己犯了罪,或者是牵扯了一件事情,要去做证人也不错? 程曼拉开车门道:“话这么多事干什么?你想做什么啊?” “我想干什么?”董然冷冷一笑:“不是一直就是你们警方想做什么吗?我可是一个都不想干啊,所以尽管,你说话可是要讲点道理啊!” 程曼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我说董然,你若是想要自己早点摆脱嫌疑,你赶紧的给我上车!” 一会笑一会晴,真是让人搞不懂,董然皱着眉头,好看的一张脸都拧着了麻花状的模样,扫了眼程曼,董然突的问道:“警官,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好,要不然你告诉我包养的秘诀吧,我保证不和别人说啊!” 程曼现在根本就是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么一天,自己居然被这样**裸的给调戏了!简直还有没有王法了,感觉天都要变天了。 “抱歉,我没有秘方。”程曼停顿一下,突的道:“当然看,若是说没有秘方,你们肯定不会相信的,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作息时间。” 董然真的眼睛看着程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怪不得董然,她就是想要姜旭喜欢上自己,可是这件事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不管怎么弄,自己似乎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够让姜旭喜欢自己。 “我说你也真是不够正经啊,现在都已经麻烦缠身了,你还想着秘方!”江月的声音冷沉的离开,猛地坐在了椅子上道:“警官,麻烦你快点开车,若是确定没有事情了我们也要回去好好休息了。” 这么晚了,不休息做什么? 难不成还打架呀。 “江月你说的这么肯定,还真的让我们都觉得这件事和你无关呢。”程曼坐在副驾驶座上,偏了偏脑袋道:“江月,还请你们两个给我坐好,系好安全带,不然就给我走路去医院!” 江月和董然只好伸出手慢慢吞吞的开始系安全带,可是这件事还是让人有些无奈的眯了眯眸子,程曼重重的咳嗽一声:“我说你们能不能动作快点?我们还要开车呢!” 祁少晨在这时飞速的将车开动,没有再给董然和江月两人时间系安全带,反正这两人也是故意那么慢动作的,自己又何必给她们面子。 这边的两人坐在祁少晨开的车上,这边的两人是坐在陈君开的车上,而顾景柯则坐在副驾驶座上。 瞥了眼顾景柯,陈君默默的问道:“顾警官,你觉得这凶手会是谁呢?” 顾景柯慵懒的眯了眯眸子,问道:“我觉得,这凶手不会是谁,只不过这件事当着两个嫌疑人说的话是不是不怎么好?” 陈君快速地道歉:“我明白了!” 这么说起来的确是不好的,是他没有考虑周到,真是笨脑子! 车子很快的在穆冥所在医院停下,刚刚走到走廊,穆冥就从实验室走了出来,看到几人后,略微有些惊讶的道:“我正准备给你们打电话,正好来了。” “警官,我现在能不能去看看小雪?”穆冥穿着一身白大褂,可是和这几个人都是熟悉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一起的,那么这么说就是警官了。 姜旭冲上前,显得很是可怜的道:“法医,我现在能不能去看看?” 穆冥轻轻的蹙了蹙眉头,看向程曼和顾景柯等人显得较为的无奈。 “可以去,但是你不能随便碰东西,不然我会将你从里面狠狠的给我轰出来,明白了吗?” 穆冥笑了笑,但是笑容极为的冷。 姜旭点头就道:“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碰东西的!” 穆冥将姜旭给带了进去,没有说一句话,只不过还是有些不喜,姜旭走了进去,就看到里面还有个女人,也是白大褂穿在身上,不用猜,这个人应该就是这个法医的助手了。 “她人在哪?” “那张布下面,不管你多么的伤心,你不能有过激的行为,否则你一定会被送出这个房间!” 穆冥冷冷的警告一声,姜旭忙不迭的点头道:“我明白的明白的!” 他走过去,伸出手掀开布,等看到里面的人时,眼眶又迅速的红了起来,这可是自己的爱人啊,可是现在居然就这样冷冰冰的阳仔这里! 不管这么说,自己都是有些心冷的。 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雪,你怎么就一个人先走了?不是说好了我们还要去很多很多地方的吗?你这个骗子,言而无信!”姜旭伸出手紧紧的抓住蒋雪的手指,倒是真的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穆冥抿了抿唇,定定的看着他,眉角都没有动一下,而于寒在旁边则是不忍的看着姜旭,这个男人的伤心不是装出来的,你看看那个眼神…… 于寒问穆冥道:“冥姐,你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装的?” ☆、239尾 阴差阳错,爱情有罪 穆冥沉默了半晌,可依旧是没有说话,只不过扫了眼姜旭,之后就转身走了出去,交代于寒道:“你好好的看着他别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若是碰了记得来通知我们,当然,若是有什么可疑的动作,你就大叫。” “好!”于寒领命,待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姜旭,这个男人身上的嫌疑很明显没有洗脱掉,所以她只好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了! 姜旭像是没有听到他们怎么说话,只顾着自己如何伤心的,他擦了把自己的眼泪,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道:“小雪,我似乎听不到你的呼吸声了,这是为什么?我们明明都说好了的,可是你为什么不在了?” “你给我起来啊,你对我笑一下,或者哭也行啊,为什么你不能动了?”姜旭伸出手摸了摸蒋雪好看的脸蛋,眸子颤抖,似乎忍不住打击一般。 而于寒守在他的身后一动不动的,就像是死守一个人,而姜旭也只是开始自言自语,泪水不断的从自己的眼眶流下来,让人看起来就觉得心疼。 于寒手指紧捏了一会,劝道:“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突如其来,很多意外都是这样的,你还是别太伤心了……” “你不懂。”没想到于寒说的这么一句话,居然让姜旭吭声了,有些惊讶有些感到意外,于寒眨了眨眸子,问道:“为什么?” “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你们一般人能够理解的。”姜旭轻轻的呢喃了一声,擦了擦眼泪道:“是我追的她,很久很久了,久到我六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他也没有管于寒会不会听,只是道:“有一次我随着父母去孤儿院,之后就看到她了,可是她却不喜欢我,之后又因为缘分让我们在同一所学校相遇,之后我就开始追她。” “但是因为自卑,她从来不肯和我说一句话,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不过最后她扛不住我的死缠烂打,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 “之后她进了我的公司上班,没想到现在却这样的走了!”姜旭冷着脸,像是受的打击很大,让人看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了,于寒站在后面,并没有出声。 看着他的背影,于寒也有些沉了神色…… 穆冥走出实验室:“案件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我们正在查。”程曼偏过头道:“怎么了,里面的那个人不用出来?” “于寒在里面,放心吧。”穆冥轻笑了笑,看着顾景柯问道:“你也没有发现?” “有。”顾景柯轻轻一笑,看着穆冥身上的白大褂,眸子的眼神深浅不一,穆冥点点头道:“死者所中的毒和可乐里面的毒是一样的,这应该就是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加进去的。” “是啊,他们几个人有一个必须是凶手。”顾景柯牵扯出一抹笑道:“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要进去?”穆冥有些讶异,看了眼顾景柯道:“需要在里面说出凶手?” “毕竟死者在里面,若是当着她面说出来还算是比较好吧?”顾景柯捻了捻自己的眉心,倒也没有了其他的话了,穆冥转身拧开门,心下有些颤了颤。 几人走进去,里面的实验室一下子就变得拥挤起来了,姜旭抬起头道:“警官,你们怎么都进来了?” “办案。”程曼冷冰冰的答了一声,“现在你能不能站在一旁,死者身上的东西你就不要乱碰,否则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是不负责的!” 姜旭一愣,呆呆的看着程曼,半晌才从地上站起身道:“我明白了,我会遵守的。” 几人看着他的样子没有多想,顾景柯走了几步,扫了眼床上尸体,之后抿了抿唇:“死者和你们都认识,而你们也都是和她一起去看电影的,在看电影的途中,你们最有可能杀害死者,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 “你没有说错。”江月虽然有些不情不愿,可顾景柯说的是事实,若不老实的承认,到最后还是要说漏嘴吧,那边的董然也点了点头道:“警官你说的确说的没错,可是这样也不能证明什么不是吗?” “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而已。”顾景柯转身,敛起眸子道:“你们在死者买饮料的时候都在做什么?别说自己想不起来,按照到道理一起做的事情一定会记得!” 那些个人稍微一愣,之后干笑道:“是的,我们记得。” 董然伸出手道:“我们几个都是一起去了那家店子里的,我似乎是站在最旁边的位置,而蒋雪和姜旭却是站在最中间,我和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人呢,不认识的人!” “那他们在哪呢?”顾景柯伸出手指向江月和宋杰,而董然却是有些发愣的想了想就道:“宋杰站在蒋雪的右边,江月是再我的左边,而姜旭当然是在蒋雪的左边了!” 听她说完,江月第一个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这一点,实在是让人怀疑的很,因为江月这句话,众人的眼神都有些怀疑的看向董然。 而董然却有些哆嗦,就像是不想说出实情一般,顾景柯朝她看了眼,淡淡道:“估计,是因为她要注意姜旭吧。” 董然的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顾景柯说的没错,自己对姜旭的心思就是这样,她就是在看姜旭,因为喜欢姜旭的关系,她时时刻刻都在看他! 就算姜旭喜欢的不是自己,就算姜旭是人家的男朋友,可是,那又怎样?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里,不管怎么样就是控制不住,这能怪谁? 怪她吗? 不能,只能怪自己那颗心! 第347节 不是那颗心,自己为什么要去喜欢人?董然在心里开始反问自己,默默的摇了摇头,轻声呢喃道:“不会的,不会的,自己没有错!” “你真的是在看姜旭?”江月提出怀疑,冷冷的道:“董然,你难道对做小三很感兴趣不成?姜旭有女朋友,可是你这样对他死心不改,是为了什么?你自己摸摸心脏,问问自己究竟是在想什么!” “我没有想什么!”董然冷喝道:“难道喜欢一个人都不行吗?而且我也没有和姜旭说,就算是喜欢他也只不过是埋在心里,我有错吗?” “我就算是喜欢他,也只不过是看着他而已!”董然此刻都没有顾忌姜旭也在这里,一股脑的就全部给说清楚了,她看着姜旭,嘴角就是一动。 想了半晌,她静默了片刻,道:“对不起,姜旭,我给你添麻烦了。” 这辈子,自己最不想给姜旭添麻烦,可没想到自己却是做不到! 轻轻的偏了偏脑袋,姜旭并没有回答,反而像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当中还没有回过神,蒋雪的死,对他的打击也只有自己知道…… 江月轻笑一声:“现在道歉有什么用?蒋雪人都死了,你还是直接说你是不是下毒的人!” “我不是!”想都没有想,董然就大声的回了一句,冷淡的道:“我都说了不是,难不成你还要让我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吗?” 江月懒懒的扫了她一眼,轻缓的道:“难道不是吗?” “不是!”董然还是不承认,只是站在一旁道:“我看你就是想要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来,我看你就是那个凶手!” 江月的眸子一沉:“不该说的话别乱说,我是不是,警察自有定论!” “我也是这句话,不该说的话你也别乱说,还有警察在这里,轮不到你说三道四,江月,看不出来,你平常一副柔弱的样子,在这里倒是有些伶牙俐齿了!” “你还不是一样?”江月轻嘲一声,“在公司一副安静的模样,可是在这里呢?” “你!”董然心中一气,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宋杰在这个时候迈出脚步道:“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难道你们没有注意道,警官都没有说话了吗?” 宋杰轻轻的扯了扯唇,看着两人哼道:“不管我们几个谁是凶手,现在还是好好听听警官怎么说,我相信他们是不会诬赖我们的!” 董然扫了眼宋杰,之后就看向顾景柯道:“顾警官,不知道你该怎么给我们一个解释?” “凶手在你们几个人当中,具体是谁,要不要你们猜猜?”顾景柯居然半开玩笑似得,可是他的眼神沉的厉害,眸子动了动就道:“若是你们不猜,那么只能我来说一下了。” “第一,你们来电影院看电影,是五个人一起来的,可乐是一起买的,不过按照你们站定的方位,有可能下毒的是宋杰、姜旭。” “姜旭不会是凶手!”董然第一个不同意,而顾景柯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有多余的话。 “但那个时候若是下毒的话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顾景柯自顾自的道:“再者杯子在那个时候还没有被拆开,就算是想要下毒也是不可能的。” 董然沉稳了片刻,听着顾景柯的说法眸子也是沉了沉,淡淡的扫了眼顾景柯就道:“那警官你到底要说谁是凶手?” 程曼也是着急的道:“顾景柯,你觉得谁是凶手?” 顾景柯转过身:“在姜旭和蒋雪去厕所的时候杯子也还没有拆开,这么说来,就只有是在电影院被下的毒,当然,若是姜旭趁着蒋雪去厕所的时候下了毒,这也是有可能的。” 姜旭在这时淡淡的出声,笑道:“警官,你说我是下毒的人吗?我这么爱她,怎么可能让她死呢?” 顾景柯眸子闪了闪:“至于你究竟爱不爱她,那是你的事情,我只管怎么说。” “毒是在饮料内部,而不是吸管或者杯子边沿,所以,姜旭也没有机会下毒。”那个时候的可乐杯子,还是没有被打开,所以这一切若是联系起来的话…… “那么有嫌疑的人,只有你们三个!”顾景柯冷眸轻轻的扫了眼三人一眼,之后手指轻微的动了动,偏过头道:“你们这三个人,里面的凶手也很明显的吧?” “嘶——”有人倒抽一口气,明显? 怎么可能明显,他们怎么没有看出来,还是说,大神就是大神,随便一个都能够看出来的? 顾景柯朝这边走了几步:“按照你们的说法,宋杰是坐的位置是离死者最远,期间也没有离开座位,也没有碰过可乐,按照道理来说,是可以将嫌疑给排除的,但——” 他上扬了眉眼,轻缓的问了一句:“但是因为电影院的光度很暗,具体宋杰有没有做出什么也是不得而知的。” “我能够证明他没有动。”江月动了动唇,手指紧捏了一会,“我能够感觉的到。” “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有嫌疑的只有你和董然两个人了。”顾景柯捻了捻自己的眉心,看了眼江月一眼,“你现在该证明一下自己有没有下毒!” “我没有下毒,我和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下毒害她?”江月摊开手道:“就算是你们要说我是凶手也随便你们,只要你们能够拿得出证据,不过就算是拿出证据了,我也不会是凶手!” “所以,警官,你还是省省心,直接去抓真正的凶手吧!”江月的眼神在董然的身上落下,眼神冷淡的厉害,“我看她应该就是凶手,警官,你就该好好的将她给抓起来!” 穆冥嘴角轻轻的抿了抿,她坐在一张椅子上,旁边站着于寒,两人都眯着眸子看着这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于寒低了低头问道:“冥姐,你觉得这个凶手是谁?难道真的是那个董然?其他的几个人真的没有了嫌疑?” 她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让人根本听不到说的是什么,也只有穆冥能够听得明白。 穆冥的眼神稍微的敛起,看了眼于寒就道:“有些事情,就是要这么做,凶手才会掩下自己的心情,你说呢?” “我明白了!”于寒又开始咬耳朵的道:“冥姐,你的意思就是在说顾警官其实是故意这样说的,目的就是想让凶手掉以轻心?” “嗯。”穆冥应了一声,实验室的味道充斥在自己的鼻间,不是很好闻,但因为人多的关系,让这个味道似乎更浓郁了些。 于寒默默的道:“还是你最懂顾警官,我都不懂呢!” 穆冥的唇角边上染上淡淡的笑,没有任何解释,更没有其余的笑,只是嘴角轻轻的扬了扬:“于寒,还有很多东西你是需要学的,人呢,就是要慢慢学的。” 每样东西,都是要自己慢慢学来的,不是一蹴而就的。 于寒听到了,重重的点了点脑袋:“冥姐,你说的,我明白!” 顾景柯看了眼穆冥,之后看向董然道:“凶手究竟是谁,还是要我们警方下定论的,不是你们三个说是谁就是谁的。” “你们三人坐在一起,每个人都是有机会下毒,就算是你们口头上的证明也是不能说明什么。” 顾景柯凝着眉头道:“董然有下毒的动机,你们之前就说了,她喜欢姜旭,所以可能是因为死私心,所以要杀了姜旭好将姜旭给抢过来。” 董然手指在这瞬间紧捏了起来,在旁边低垂了脑袋道:“警官,不管你怎么说,但是我还是要给自己说一句公道话,我还没有这么卑鄙,希望你能够别将我想的这么卑鄙!” “这人,都不好说的,人心这个东西更是难猜,我相信你能够明白这句话?”程曼冷淡的道:“我也可以说自己没有那么卑鄙,可是一旦卑鄙起来就不是人,不是吗?” 董然微微的愣住,她没想到这个女警察居然会这样形容自己,这让她有些吃不消,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她闭上眸子深吸一口气道:“警官,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程曼拍了拍手道:“作为犯罪嫌疑人,不是说没有了辩驳的资格,只不过有些辩驳很是无力,你若是不将这一点给弄明白,其实都是个错误的点。” 盲目的辩驳,看似没有破绽,但是也是破绽最多的,但是严谨的辩驳,破绽也更加的多! 那样只会让人想着,那些人都是想好了说辞,若是没有破绽,也是让人觉得有些诡异和不同寻常,或许这就是警察当多了,有些疑神疑鬼的吧。 顾景柯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问道:“你们或许是因为私下里有些过节,所以才会拼命的想将对方给拉下水,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 三个人脸色一红,顾景柯说的没错,他们的确是这样想的,若不是因为有过节,他们怎么可能说对方的不好? “警官,你说的不错。”宋杰嗫嚅了一声,虽然是一个男人,但是这么小心眼的还是头一次见。 顾景柯轻轻的扯了扯唇,淡淡的笑了笑:“你们因为私下里的过节,就想让对方死死的被警方扣住,这样心情就会觉得好过?” “警官,你别说了,这一点你说的对,但是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不是?谁让我们都是个可怜人?”江月哭丧着脸,缓缓的道:“我们有我们的想法。” “就是你们这样的想法,所以就像将对方给害了。”顾景柯眉眼轻微的挑了挑,“江月有动机,董然也有动机,宋杰也是有动机的。” 几人微微的震了震,这句话听在耳朵里,都有些不自然。 顾景柯又是一声轻笑:“包括姜旭也是有动机的……” “不可能!”董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反驳,可这次顾景柯无视冷厉的扫了她一眼道:“究竟可不可能不是你说的算。” “董然,有些时候你这样辩驳显得有些让人觉得你心虚。”顾景柯眯起眸子,“还是说,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没想到顾景柯会这么问,董然有些哆嗦的道:“没、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顾景柯勾了勾唇,对于这句话,破绽似乎比较多? “你不知道?”顾景柯疑惑的问:“那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让人想入非非?若是你不看到点什么,似乎对不起你自己的表演能力啊……” 董然身体更加的僵硬,瞪着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景柯轻笑一声:“董然,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老是交代一下比较好吗?” 董然咬了咬唇,明显就知道顾景柯是知道了什么,只不过,那句话说出对姜旭的处境可是有很不好的作用,她并不想这样的! 顾景柯看她还是不说话,微微的摇了摇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或许是看到姜旭做了什么事,比如让你感觉惊讶和怀疑的事情。” “没、没有!”董然还是反驳的摇了摇头,打死都不想承认,可这是姜旭却冷冷的道:“董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感到怀疑的事?还麻烦你能够告诉我一下!” 董然听到姜旭的声音,身体更是僵住说不出话来,她咬了牙,嘴唇都差点被她给咬破,半晌,她才轻缓的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顾景柯反问一句,董然这样的表现,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看到?说出去,恐怕是没有几个人信吧…… 在实验室的人,都不会相信董然没有看到什么,不会相信这个**的谎言! “我真的没有看到,警官,我都已经这样说了,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董然站起身,咄咄逼人的道:“还是说,你一定要我承认我看到了什么你才甘心?还是说,你要我说姜旭是凶手你才甘心?还是说,你们警方已经到了这种喜欢诬陷人的地步!” 几句咄咄逼人的话,倒是听得魏晓光几人心脏窝火,这都是什么事儿? 问几句话就要将火把给扔到警方的身上来了?难道说,警方就不是人,活该背黑锅不成? 这都是狗屁道理! “董然,你嘴巴放干净点,怎么说话?”魏晓光冷哼一声,而董然也不甘示弱的道:“我有说错吗?我又没有说错,你只不过是实话实说,难不成你们警方就连我们说实话都不行了?” 魏晓光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被程曼的眼神给制止了,魏晓光手指紧紧的握了握,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陈君,嘴角微扯。 而陈君也是最能够明白他的心情的,抬了抬手拍了肩膀一下,无奈的道:“这女人你就当做没有听到,反正我是见多了这样无理取闹的女人了。” 魏晓光噗嗤一声,对着陈君挤眉弄眼的道:“你说的没错,我就当做没有听到就好。” 陈君轻笑了声:“明白就好。”他说完,转过身给于寒使了个眼色,满含着笑。 “警方不喜欢诬陷人,但是你非要这么说,诬陷一下也不是不信啊。”顾景柯眯起眸子,看向姜旭道:“既然你有让人抓到把柄,何不说说你究竟做了什么让人觉得误会的事?” “我能做什么?”姜旭很是迷惘的问了一句,之后皱眉道:“董然,你还是最好说清楚,你看到我做什么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董然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做什么,可是董然…… 董然看了眼姜旭,嘴角动了动,很是为难的模样:“我也去过厕所,可是我看到你……” “我做什么?”看她停下没有说话,姜旭可是急死了,自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冤枉了,心中别提有多么难受了。 “我看到你在给爆米花里面加东西!”一口气,董然说完,根本就不敢看姜旭的眼睛,她当时正好去厕所,然后再厕所门口的拐角处,正好看见姜旭行为诡异。 这让她奇怪的躲在了旁边仔细的看着,之后也就没有去厕所了。 之后就出了蒋雪死了……这让她不得不多想,所以一路上她就给姜旭辩驳,她是要说服警察相信姜旭,更是想要说服自己相信姜旭没有做什么,那些只不过都是些巧合! 姜旭听到董然这么说,轻轻的一笑:“你看到了啊?” 程曼眸子一动:“这么说,你就是凶手?” “不,他不是凶手,加在爆米花的里面的东西应该是糖,而不是毒,之所以要偷偷摸摸的加,应该是怕蒋雪发现之后不肯吃了。”顾景柯淡淡的扫了眼姜旭,“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 “警官,你没说错,我就是不想让小雪知道我有加糖,因为她有些贫血,所以我就想着补充糖分,虽然这样的动作有些可笑,更是没有医学说法。” 姜旭淡淡的笑了起来,顾景柯伸出手道:“我相信你的身上应该还有装糖的瓶子,那么,请给我们警方检查一下。” 后者想都没有想,伸出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瓶子,姜旭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笑:“现在人都没有了,这瓶子留下来也没有用了,你们警方拿走吧。” 这样的东西还留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徒增思念罢了,他不想,也不需要! 第348节 顾景柯戴着手套接过,转身交给陈君,之后又道:“所以,董然看到的并不是姜旭在下毒,而是在加糖,而且,就算是要下毒也不可能下在爆米花之中。” 江月讶异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爆米花不可能一个人吃,若是不小心毒死了别人该怎么办?”顾景柯反问一句,江月彻底的哑口无言,没有想到,这个警官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 确实是那么一个说法,爆米花,他们也是会吃的,若是不小心就给拿来吃了,后果就不可能是死一个人那么简单了。 江月又问道:“按照你这么说,凶手是谁?” 不是姜旭……这个或许是能够肯定了,顾景柯眸子一转,却是直直的落向了宋杰,之后又缓缓的转向董然道:“你们说,这凶手应该是谁呢?” “不知道。”董然几人都是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句,只不过这也是实话实说,他们的确是不知道。 顾景柯嘴角动了动,轻喃一声:“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认罪,一定要给你说出来吗?” 有人心里震惊了片刻,只不过是瞬间又开始安慰自己没事,这是在吓人,不会是真的知道了! 顾景柯的眼神在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之后定在某处,淡淡的问道:“还要我继续说?宋先生,你难道就不能主动承认?” 宋杰惊讶的瞪大了眼,摇头道:“警官,怎么可能是我?按照道理,最不可能的就是我啊,警官,不是我!” 顾景柯冷眸一扫,问道:“你说不是你,那么我问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说凶手是我,我能不紧张吗?” 宋杰喃喃道:“警官,你之前也说了,我离她最远,怎么可能下毒?” “这很简单,你们中间虽然隔着一个人,但是只要电影院没有灯光,等到电影播放到一定的时候时,你将毒下进去,就能够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效果。” 宋杰凝住眸子,瞬间就摇了摇头道:“我对于你这个说法一点都不赞同,警官,我不是凶手!”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将你犯案的过程描述一遍。”顾景柯很有耐心的笑了笑,而宋杰却轻嘲一声道:“警官,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说的!” “你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不好吧,但是为什么会在一起看电影?”顾景柯轻缓的笑了笑:“唯一有一点的就是你或者谁邀请了一起这样做,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是你主动要来看电影的吧?” “警官,你说对了,的确是宋杰让我们来的!”江月有些惊讶的看着宋杰,转念一想,“宋杰,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都是你设计好了啊!” 宋杰轻微的动了动眸子,缓缓的笑了笑:“这能够证明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要促进一下同事之间的感情而已,这不能说明什么的。” “不,若是需要促进感情也应该邀请几个和自己关系比较好的,或者邀请几个彼此关系好的同事,可是你们四个……一个都没有好,都是想要将对方给拉下马的思想,难道不是吗?” 宋杰手指紧捏着,之后就道:“就算是又怎么样?警官,这只不过是巧合,我邀请的时候也没有想那么多,谁知道她们之间关系不好!” “你不知道吗?”顾景柯眼神一眯,“那么你之前在电影院说的可是起劲,摆明了就是知道这一切的,这又该怎么解释?” 宋杰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证明人就是不能说谎,不然一个谎言接着一个,就算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 谎言就是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填补的,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杰,真的是你?”董然反问一句,声音里竟然是有着庆幸,或许是在替不是姜旭而感到高兴。 宋杰眉眼很沉的厉害,而江月却有些僵硬的盯着宋杰,像是不敢相信。 而宋杰却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冷声问道:“你们说是我,可是江月却能够证明我没有做任何小动作,这又该怎么解释?” 江月在这个时候喃喃自语:“宋杰,你别忘了,你不是坐在我的旁边,而是坐在董然的旁边,我的证明对于这件事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众人刚刚都忘了这个事实,而江月之所以那么说,无非就是看不得董然那副嘴脸好过,所以就说了!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说? 宋杰呆愣的看着江月,之后喃喃自语的道:“江月,为什么你也要害我?” “我没有害你,是你害了蒋雪,你还不明白吗?”江月冷冷的道,而宋杰却在这个时候癫狂的笑了起来:“你们都要害我!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他的精神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进,让人很是看不懂一般,也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脑子里的神经遭到了破坏。 宋杰摇头道:“我没有害蒋雪,我没有!” 董然看着宋杰,问道:“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死蒋雪?为什么?” 姜旭也看向宋杰,不能理解的模样,问道:“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宋杰摇了摇头,只是轻轻的笑了起来:“警官,你说我下毒害死蒋雪,那么证据呢?你们警方办案不是罪讲究证据的吗?若是没有了证据,应该是不能够抓人吧?” 顾景柯朝后面招了招手道:“按照以往的道理来说,你的证据不是在电影院就是在身上,从尖叫开始,你就和我们一直待在一起,想必你还没有来得及处理你口中的证据吧?” 宋杰有些愣愣的看着顾景柯,之后心中染上一抹恐慌,往后面退了几步,却没有想到碰到了蒋雪生身上的白色布单,他吓得立马就转过身,嘴角抖动。 不停的说这话,而宋杰却也是很无奈的看了眼顾景柯,嘴角开始细微的抖动。 “警官,想不到你这么聪明。”宋杰笑了笑,“没错,证据就是在我的身上,呵呵,我用针管装着药水,然后就下在了可乐里,我趁着刚刚熄灯的时候就下了进去,没想到那个死女人居然是在最后才喝的可乐!” 他咬牙切齿的道:“不过幸好她死了,我也没有白做,你说是不是?警官,只要她死了我的心情就好过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可是每当我看到她和姜旭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脏就要痛的炸开了!” 宋杰喃喃自语的道:“有些时候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之后有些事情就让我觉得头疼……” 他轻笑一声,扫了眼顾景柯又大笑起来:“好在她死了,不然我做的就白废了,好在她死了啊……!” 姜旭看着宋杰,身体几乎气的发抖,若不是有人拦着他,保证此刻已经冲上来大打出手了,可是有人拦着,他也就只能瞪大了眼骂道:“你这个出生,小雪不喜欢你,你就要毁了她!” 顾景柯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场说法,之后眯着眸子道:“搜身!” 陈君等人上前,不一会从搜宋杰的怀里搜出了一根针管,那里面还有少量的液体,足够做实验和化验了,而穆冥和于寒也在这个时候站起身,在陈君面前伸出手。 后者瞬间就将针管给递给穆冥,于寒和穆冥同时着手准备实验,他们审案子,她们做实验! 宋杰已经是心灰意冷,站在一旁不停的笑,又是不停地哆嗦着,慢慢的。他又开始喃喃自语的道:“蒋雪,不是个好女人!” 众人都不知道宋杰的这句话是要对谁说的,可是各自都知道,这句话不是好话,所以逗眯着眼看着宋杰。 而宋杰也在这时喃喃的道:“之前,我觉得自己是喜欢上了蒋雪,可是慢慢的,我就发现……” 像是说不下去了一般,他柔和的眼神开始落向姜旭,之后又道:“之后我发现我喜欢的原来是姜旭,可是这个想法却是晚了,我那个时候已经被蒋雪给拒绝了,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她,慢慢的,我恨上了她,没有理由的恨上了她。” 宋杰的眼神充满着爱慕,直勾勾的盯着姜旭,这让后者有些受不住的紧了紧手指,姜旭是个正常的男人,若是被一个男人对自己这样说会觉得有多么的不舒服? 现在看到宋杰那样的眼神,他就觉得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宋杰让他不喜欢,宋杰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怪异,有些不知所措,更有些不明所以,难不成宋杰就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就去杀了蒋雪,那么这种说法能够怎么看? 诡异! 这样强加来的喜欢,有什么好的,更有什么需要的? 宋杰看着姜旭的眼神,越发的热烈,之后又低下头道:“我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可是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当我设计好这个局的时候,我就在想,若是蒋雪死了,我会不会有机会和你在一起?” 姜旭一愣,瞬间就冷沉了眼底:“不可能,我喜欢的只有蒋雪,一辈子也就认定了她!” 宋杰就像是受了沉重的打击一般,呆呆的看着姜旭,不停的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你是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我是个男人,所以你不接受我?” “我可以为你去做手术的!”宋杰又开始喃喃自语,瞪着眼看着姜旭道:“我是爱你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爱你,姜旭,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姜旭只觉得自己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了一些话,闭上眸子道:“难道你将蒋雪杀了就是爱我的表现吗?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宋杰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晃了晃脑袋道:“姜旭,我是真心爱你的,你就不能够相信我?” “宋杰,爱一个人不是去伤害对方,强求来的爱也根本就不会幸福,更何况我喜欢的只有小雪,我根本就不会喜欢你,现在、以后都不会!” 姜旭眸子赤红一片:“我现在想杀了你的心都有了了,你觉得我还会喜欢你吗?” 宋杰脚步一晃,没想到姜旭居然会这么说,他动了动唇瓣,咬了咬牙齿,口中似乎都有股子血腥味弥漫,这让他说不上的心痛:“姜旭,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姜旭颠颠撞撞的想要冲上来,可是被陈君等人给一把拦住,他没有办法,只能站在那里狠狠的冷笑,睁开眸子淡淡的骂道:“你为了我?说的倒是好听,姜旭,我一个大男人去给我女朋友下毒,安的什么心!” “我喜欢你,我爱你!”宋杰也是瞪着眼吼道,像一只发疯的野兽,他伸出手指向躺在病床上的蒋雪,冷笑道:“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只不过是看上你的钱,贪图你的钱而已!” “你懂什么!?”姜旭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心中无比的悲痛,蒋雪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蒋雪对于自己身上的钱财根本就不在意! 或许是因为她从小是孤儿的原因,对于钱不在意,但是对于家庭的温暖却是很在意的一个人,她喜欢家人,只要她承认了那个人,就会想法设法的对那个人好! 可是这个宋杰刚刚说了什么? 为了钱?说谁喜欢钱想和他在一起,他都不会怀疑蒋雪有这个心思,说到底,宋杰这样一个外人根本就不懂她们的感情有多么的深,一个外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对他们的感情评头论足! 姜旭手指紧握成拳,现在恨不得冲上去给宋杰一个狠狠的拳头,可是动作被束缚住了,这只能想想而已,可是看到宋杰的这张脸,他就觉得莫名的恶心。 口口声声说喜欢一个人,可是又做出让人恨得要死的事情来,这是喜欢吗? 这无非是那种极端的自私罢了! 姜旭瞪着眼,伸出手指指向宋杰,喃喃道:“你害死了小雪,你必须要死,就算是你不死,我也会让你死的,我一定让你陪小雪一起下地狱!” 现在这里还有警察在场,可是姜旭却这样的无视,恶狠狠的说了出来,可以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想要爆发出来! 他恨、他怒,可却又无可奈何,现在只能够在口中下了狠话,行动,自然做不出来什么的! “你来啊,杀死我啊!”宋杰不断的挑衅,阴测测的笑道:“或许死在你的手里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姜旭,你杀死我吧,我宁愿是你杀的,这样你也能够记得我一辈子!” 姜旭朝地上啐了一口:“记得你?宋杰,我想杀你,可是我也不会杀你,杀人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警察,至于你,别脏了我的手!” 没有想到宋杰会这么说,姜旭有些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他惨淡的笑了笑,静默片刻后问:“难道爱一个人真的有错吗?” 爱一个人没有错,可是做错了事情却是不可饶恕! 程曼扫了眼姜旭,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悲哀。 “你为什么杀她?”姜旭冷着眼问道,还是有点不能相信的问道,对于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他也提不上来精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变态扭曲的男人! 宋杰轻轻的笑了笑,淡淡的问道:“你终于知道问我了?你想知道原因吗?想知道我就和你说,不想知道我是绝对不会说一个字的。” 他眯着眼,轻缓的笑,而眸中的情绪却隐藏的很好,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翻腾怒气。 顾景柯看着两个人,既然姜旭已经问出口了,那么他们警方就只能站在这儿好好的听着。 倒是要看看,宋杰,又会说出什么理由来? 宋杰想要放开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但是警方的人抓的太紧,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僵硬的站在那儿,笑道:“因为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爱你,我之前就说过了,蒋雪根本就不爱你,最爱你的是我!” 姜旭眉眼一沉:“你凭什么这么说!” 他不能忍受人诋毁蒋雪,死者为大! 更何况蒋雪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谁都无法超过,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心情! “姜旭,我前几天看到她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想必你都不知道吧?”宋杰冷着眼问,“我那天正好在来上班的路上,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处街道拉拉扯扯,甚至还手挽着手!” “我上前问她那样做是什么意思,把你放在什么地位,你猜她怎么说?”宋杰看向姜旭,那模样就似乎是在说,我是为了你才杀的人,才杀了蒋雪! “她说关我什么事!”宋杰冷喝一声,“不关我的事,但是关你的事情啊,我既然看到了就不会不管,所以我就她,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伤心,我就想了这个主意。” “可是没想到,还是被警方给知道了……”宋杰有些遗憾的笑了笑,看着姜旭的眼睛内充满着温柔,他柔情万丈的看着他,“我是最爱你的人啊,这个女人只不过是贪图你的钱而已。” 虽然自己知道哦这点后,也很惊讶,但是爱一个人也不是自己能够控制住的。 第349节 姜旭看着宋杰,眸中射出仇恨的目光来,宋杰知道什么?还不都是靠自己的猜想! “我设计让他们几个都来看电影,而他们私下里也都不喜欢蒋雪,这样一来就可以减少我的嫌疑,可是没有想到,我还是被发现了!” 他重重的咳嗽一声,轻笑着道:“不过幸好蒋雪已经死了,我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她死了证明我做的也不算是很差劲,我成功了!” 宋杰笑的有几分诡异:“你们应该不知道吧,我将药水放在针管里,然后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就将药水给打了进去,针管的针很小,若是不注意就不会发现的……” 他沉默了一会,似乎很疑惑的问道:“不过我还是想知道,警官是怎么知道凶手是我的?” 顾景柯眸子微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正如你所说,不认真注意是不可能发现针孔,可是唯独我们警方发现了,另外,你自己的衣袖上也沾了可乐和药水的痕迹!” 宋杰慌忙看了眼自己的衣袖,那里真的有一点可乐的痕迹,很少,但是很显眼,只因为他穿的是白色的衬衫! 没想到还是因为自己将自己给暴露了,想想,还真是有些可笑的很呢。 宋杰阴测测的道:“既然你们警方已经知道了,那么就将我带走吧,我都认了。” 他伸出手,眼神却是看向姜旭,就是希望那个人能够给他一句话,可是他看到的,只有那一双冷沉的眼睛和冰冷的视线,里面充斥着仇恨,他知道,这个男人应该是恨上自己了。 无法避免的恨上自己了! 可是恨总比没有感觉来的好,恨,至少可以让自己在他的心里留下一个印象来。 宋杰在心里这样想着,竟然心情也变得较为兴奋起来:“姜旭,早知道你会这样恨我,我应该早点做这件事才对。” “宋杰,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乱说,你真不可一世!”姜旭走过来,“你们放开我,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还不会傻到要为了这个男人去死去监狱!” 陈君等人皱眉,顾景柯伸出手摆了摆,他们瞬间就将自己的手给松开,他们倒要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是要做什么。 姜旭得了自由,瞬间就冲到宋杰的面前,他伸出手,狠狠的揍了一下他的下巴。 “砰——”宋杰的嘴角流出了少量的血,他伸出手擦了一把,口中充斥血腥味,他抬起脑袋,温柔的问道:“姜旭,你这样心里好受点了吗?” 他的深情款款,在这一刻只是让姜旭觉得恶心! 可是宋杰却不在意的道:“姜旭,只要你能够好受一点,我做什么都愿意,真的!” “就算要我死也可以!”他重重的点了下头,轻缓的笑道:“不过我现在恐怕也没有了活路了,因为我杀了人呢。” 姜旭冷沉下眸子,听到杀人这两个字就抽搐了一下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小雪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和她拉扯的也只不过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孤儿院朋友!” “你说她贪图我的钱财,那么你觉得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比我好?”姜旭又是一拳打了出去:“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些事情我都知道,而你,只不过是你的自以为是罢了!” 蒋雪和那个朋友去见面,他都知道,而且蒋雪也说过,那个朋友是她在孤儿院最好的朋友! 那个朋友也结了婚,根本就不是姜旭那样想的! “宋杰,就因为你的自以为是,杀了小雪,真是好笑……”说到最后,姜旭居然没有力气一般,哭着跪倒在了地上。 而宋杰也是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 顾景柯冷笑一声:“若是真的在外面有男朋友,你觉得还会在公司不远处见面,并且给你看到?” 宋杰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懵了,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事情,杀错了人? 可明明…… 他手指紧捏着,浑身颤抖着,不过看到姜旭这个模样,他也是舒了一口气:“姜旭,这样你能够记得我一辈子,我也不会后悔。” “带走!”程曼皱眉冷哼一声,宋杰这句话,无非就是想要挑起姜旭的怒火! 姜旭的眼神犹如毒蛇一般,缠上宋杰身影,之后又转过身看向尸体,身体一抖,居然昏了过去。 董然急忙走过去抱住他,叫了医生过来。 之后众人去了警局备案,倒是将这件事给告一段落。 或许真的如宋杰所说,爱一个人没有错。 但警局也有警局的说法,爱一个人没有错,但是做错了事情就不该了。 ------题外话------ 抱歉抱歉,今天更新晚了!万分抱歉,因为昨天码字太晚,只能今天早上码完,现在来了! ☆、240尾 十二案情,鸳鸯大盗 两个星期后,程曼几人刚刚进到办公室,陈君就猛的迎了上来,眉角紧皱,就像是有重要的事情一般。 “程队,有案子!” “什么案子?”程曼也是动了动眉头,似乎沉寂了有一段时间了,可却没有一个案子找上门,可现在陈君这表情,应该是有大案子发生了。 “算是偷窃案,也算是凶手案!”陈君沉下嗓音回道,可沉默却疑惑的很,这两个案子明明就是不一样的,怎么能够扯到一起来说? “人呢?”既然陈君这么凝重,应该是有人来警局报案了,她转过身,看了眼陈君,眸子有些晃荡, “正在审讯室里面!”陈君快速的回了一句,看向程曼就道:“祁队他们正在里面审讯!” 两人还没有靠近审讯室,祁少晨三人就从审讯室走了出来,扫了眼程曼就道:“需要快速出警!” 几人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看样子不是警局的警员,应该就是刚刚陈君说的有人报案的证人了,只不过居然有两个证人……程曼眸子一转,郑重的点了下头:“好!” 四人带着证人迅速的出警,一路上,几人都已经解释完毕,那两个人是证人,同时也是罪犯,只不过罪名不是杀人,而是偷窃! “这段时间不是经常有人来报案说丢失了豪车吗?”祁少晨沉下嗓音,轻缓的道:“车子就是这两个人偷得,她们刚刚就在警局承认了。” “他们偷得?”程曼又问道:“那么这和凶杀案有什么关系?” “昨天他们正准备要偷一辆车,他们在一个较为偏僻的路上发现了一辆豪车,两人正准备走过去,没想到居然看到了司机死在了驾驶座位上,都是鲜血,本来想逃跑的,可他们估摸着是觉得警察会将这件事算到自己的头上,所以越想越害怕。” “之后就来报警了,是不是?”程曼轻哼一声,淡淡的道:“人就是这样,一旦牵扯到自己,一定会十分的慌张和害怕。” “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杀人和偷窃不是一个档次。”祁少晨开着车,看向前面的领路车,那里面坐的就是这件事的证人。 不一会,警队就到了案发地点,穆冥等刑侦人员就开始工作,她戴上手套,眉角定定的看着,之后拉开车门,一股子血腥味就露了出来,很是难闻。 这辆车的确是豪车,玛莎拉蒂,难怪那两个人会看上,只不过现在这个司机已经没有了气息,穆冥看了眼死者的眼皮,已于寒伸出手开始看着死者的伤口。 之后两人将死者搬了下来放在地上,仔细的开始检查着。 “死者的胸口中了两刀,有一刀直接到了心脏的部位,致命伤也就是这个伤口,能够形成这样的伤口应该就是凶手站在死者的面前,这么说的话,驾驶座上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程曼摸了摸下巴:“陈君,你去查查这辆车的车主是谁。” 这样的豪车,都会有登记的,陈君点了点头:“我这就去!” 死者的身上并没有身份证这样的物件,就连驾驶证都没有,唯独能够证明身份的恐怕就是车牌号了! 祁少晨扫了眼车牌号,松了一口气,还好,车牌号并没有被人给拆掉。 程曼也是松了一口气,缓缓的拍了拍手:“这死者应该是失血过多,看情况那个人也是个狠得,居然捅的这么深!” 穆冥眯了眯眸子,应了一声道:“死者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岁左右,男,死亡时间大约是在昨晚十点,那两个偷窃者发现这个尸体的时候在几点钟?” 不一会,两个人就被带了过来,穆冥直接问道:“你们发现死者的时候是在几点钟?” 两个人想了会,僵着脸道:“我们发现的时候是在凌晨两点。” 他们偷东西,必须要晚一点,不然怎么能够下手? 凌晨两点的那个时候已经死亡,穆冥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看向两人道:“你们发现死者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和物?” “没有。” 两个小偷此刻也是非常的淡定了,看着穆冥就摇了摇头道:“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发现,就是看到了这个尸体后感到很害怕。” 一男一女的小偷,倒是有些像是鸳鸯大盗的意味,程曼扫了眼两人,冷着脸哼了一声:“人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不干脆将车子给偷了,反而去警局报案?” 明仔轻轻的笑了笑,也就是那个男小偷,他道:“我们其实也这样想过的,可是因为太过害怕,所以就必须要来报案了。”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女小偷阿彩也点了点头道:“警官,不是我们不相偷而是不得不得这么做啊。” 给她们一个机会,他们也是要偷车的可是该死的发现了尸体,若是因为这件事被别人误会成是杀人犯,那么他们就得不偿失了啊! 程曼轻笑出声:“原来你们是这个打算啊,那感情好,我们也不用因为你们是报警者给你们从轻处理了!” 两位小偷瞬间就哭丧着脸道:“这怎么行啊,警官,我们是真心实意的报案的,你们不能过河拆桥啊!” 怎么可能是过河拆桥呢? 程曼看了眼小偷,之后又看向蹲在地上检查的穆冥,又问道:“你们昨天晚上真的没有看到死者身边有可疑的东西和人?” “没有看到!”小偷重重的点了点头,明仔在这个时候却是有些不敢确定的道:“只不过……” 他站的一脸青涩的模样,可是却有点老成,再加上做的事小偷这个行业,在众人的面前都有些畏畏缩缩的,程曼冷眸一扫:“只不过什么?别给我吞吞吐吐的,你不知道姐姐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男人吗?” “我确实是不知道。”说其他话吞吞吐吐的明仔,反驳程曼的时候那叫一个快速! 穆冥嘴角狠狠的扯了扯,没有吭声,而顾景柯则站在旁边,和祁少晨说着话,之后抬起脚步走到边缘处看着车子,明仔诺诺的道:“昨天我在开车门的时候似乎听到了响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当时我还觉得自己是幻听了呢,现在看来应该是有那么一个声音才对!” 明仔苦恼的道:“那个声音听完后,我和阿彩就尖叫了一声匆匆离开这里,没有来得及注意就走了。” 碰上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再去打量边上的事物? 像他这样还能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都是屈指可数的,毕竟在那个时候除了尖叫应该还是尖叫才对! 阿彩那个时候确实叫的很大声,似乎满满的都是惊讶和害怕,要不是他那个时候堵住了她的嘴巴,几乎还要继续尖叫下去,只因为,死者太过恐怖的死相! 穆冥轻轻的扯了扯唇:“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那边!”明仔伸出手指向对面的不远处,之后又道:“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可是除了这些就没有了其他的事情了。” 阿彩也在旁边点头道:“是这样的,都是这样的!” 对于是不是这样,穆冥没有多在意,只不过又开始检查死者的尸体。 “警官,你们可不知道,我们看到死者的时候,他脸上都是血,看起来恐怖的很,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狠心,居然下的了这么的毒手!”阿彩有些后怕的耸了耸肩膀。 而穆冥却有些惊讶的抬起了脑袋道:“没想到你们小偷还有这样的心思,要知道被你们偷走的东西可能都是一家人的全部来源。” 明仔不赞同的道:“警官,这你就想错了,我们这样的人赚的都是体力活,有些人就是这样,有些人也是因为钱多,我们偷的对象,都是有钱人,我们是不是很有侠义感?” 这算是劫富济贫吗? “你们难道还想说自己是劫富济贫?”程曼冷笑一声,声音清脆,很是悦耳。 明仔伸出手指摇了摇道:“也不算是,但是我们只偷有钱人的,至于那些穷人我们是一个子都不会动!所以我们也是很有原则的偷钱贼!” 穆冥轻轻的笑了笑,没有想到这个明仔还是挺有趣的,说的话也都是正义满满的。 第350节 “我们拿有钱人的钱来救济自己,也算是劫富救贫了,你们说对不对?警官,听我继续说啊!”明仔招了招手,而程曼已经是满脸的不耐烦,走人! 这小子的观点真的有些让人不敢苟同! “警官你听我说啊,你怎么走了?”明仔还是在不停的念叨,似乎是极为的不怕死,按道理来说,他是个罪犯,应该是极为害怕和警察接触才对,可是现在却有点反过来了。 不仅程曼惊讶,就连祁少晨都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这个明仔表现的太过胆大了。 不一会,被明仔听到声音的那边方向被找到一样东西,警官拿了过来,穆冥等人扫了眼,发现居然是一个破碎的耳环! 不过耳环只有一只,粉色的,看起来像是高贵的东西,应该是要不少钱的,于寒接过,扫了眼后递给穆冥道:“冥姐,这应该是女人用的东西。” 这样的耳环,应该也只有女人会戴,穆冥沉着脸接过,眉角微微的挑了挑,嘴角紧抿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一般,程曼走过来道:“难不成凶手是个女人?”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穆冥将耳环装进证物袋内,抬了抬眼皮:“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车内没有凶器,应该凶器也被带走了,就是不知道凶手会不会找个地方给扔了。” 穆冥想了会道:“找一找,这里都是山,是凶手的话应该会找个时机将凶器给扔了。” 毕竟凶器是一把匕首,看这伤口的深度还是一把比较锋利的匕首! 凶手应该不会将凶器给带在身上才对,穆冥沉下眼,看了眼死者之后道:“死者的致命伤除了胸口上的就没有了其他地方,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只不过死者身上的酒味很大,不知道会不会死之前有没有喝酒,所以这一点要回去才能确定。” “喝酒?”程曼疑惑,“难不成这个男人是因为喝酒然后被人给杀了?酒味很大的意思是不是这个男人喝醉了?” “还是那句话。”穆冥顿了顿,程曼看向她,不知道她是指什么话,穆冥轻笑一声,“不排除你说的这种可能。” 穆冥彻底败了,挥挥手道:“你继续检查,我去看看车子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程曼走了过去,车子里面充斥着血腥味,尽管尸体已经被搬了出去,可是这里面的空气还是有股子味道,根本就就难闻的很,程曼戴上手套,将后座的门给打开,扫了眼里面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只不过座椅上倒是有些凌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程曼轻轻地动了动鼻尖,之后转过身看了眼座椅的底下,依旧没有任何的东西。 她走到后备箱打开看了眼里面,幸好没有发现尸体这样的东西,她松了口气,看向祁少晨道:“车子里面并没有证据,这个凶手应该走的很快。” “只不过椅子上有些凌乱。”末了,她又补充道:“我在想,是不是在椅子上发生过什么,所以才会导致死者死亡。” 祁少晨皱了皱眉头,倒是没有说一句反驳的话,这一点他们也是较为赞同的,顾景柯看了眼四周的环境:“这里比较偏僻,若是毁尸灭迹应该都不会有人知道,可凶手只是逃了,还留下了一只耳环。” “由此推测,当时凶手应该是慌不择路,甚至在地上摔了一跤,否则这耳朵上的耳环不可能掉下来。”顾景柯顿住,收回视线道:“只不过我觉得这凶手应该不止一个人才对。” “为什么这么说?”程曼反问一句,若是凶手不止一个人,那么这是什么意思,预谋杀人吗? 可,真的有这么愚蠢的死者? 顾景柯嘴角轻扯了一下,之后就道:“穆冥得出的结论是伤口深达心脏的部位,若只有一个女人很难做到这一点。” “我就能做到。”程曼咬牙道。 “那你想想,你是什么身份?”顾景柯轻缓的扫了她一眼道:“你是警察,所以能够做到,可是有多少人是这样的练家子?除非这个凶手是男的!” 程曼一怔,这句话说得倒是实话,这凶手是男的? 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敢置信的模样,她诺诺的道:“可是还有一种可能不是吗?有些女人也练过这样的,所以能够做到,若是这个女人真的是这样练过的,也说不定。” “嗯,这个猜想是正确的。”顾景柯笑了笑,之后转身看向死者的方向,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 而程曼站在旁边也是认真的思考着,只有祁少晨疑惑的看着掉了耳环的方向。 查完现场后,众位警官都没有发现凶器,警方拉了警戒线,之后收队回了警局。 将那两个偷车的小偷给审问完毕之后全力投入到这个案子之中,若是问为什么不怀疑明仔和阿彩,那也是有原因的,若说他们是故意来投案自首,为的就是打消警方的疑虑。 这一点也有解释可以说的过去,这两个是资深的鸳鸯大盗,很多年前就开始偷窃豪车,只不过和他们说的一样,只偷有钱人的,而且只偷不抢,甚至绝对不可能杀人! 程曼开始整理档案,看了眼桌面上的东西扯了扯唇道:“这两个人倒是没有撒谎,我看了眼他们的档案,虽然是有前科,但是都没有做到杀人的地步。” “若是做了,不可能会来报案,就算是这样是为了打消警察的疑虑也是不可能,毕竟这两个人偷了这么多的车,早就有了存款,若是杀了人,应该会第一时间逃离去国外,可是并没有。” 祁少晨滑落,扫了眼程曼道:“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也算是帮了警局的大忙了,若是要让另外的人发现死者,恐怕是半个月后也说不定。” 那里的地形偏僻,根本就不会有人过去,也只有小偷们会走那么一条道。 程曼用笔头点了点自己的额头道:“那两个家伙犯的事情也不是小事啊,只不过他们交代得到的钱也都捐赠给了孤儿院。” 这时穆冥从门口走了过来道:“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在死前应该喝过大量的红酒。” “果真是醉了。”程曼冷笑一声,“这样的人都是活该啊。” 若是不醉的话,怎么可能被杀? 而且明明自己有车,居然还要喝酒,这是什么道理?想吃车祸? 陈君在这时也是大声道:“死者的身份调查出来了,是一家公司的阔少,叫向天翼,身份为公司的总经理,昨晚是去了会所里面应酬,之后带了一个女人走了。” 程曼一听就来劲儿了,走了过去看了眼网页,之后就道:“小子你还真行啊,这么快就找到人了!” 野狼在旁边淡淡的出声:“不是他找到的,是我找到的,程队!” 陈君的脸上闪过一抹红色,之后解释道:“野狼还是比我懂电脑,所以……” “不管是谁找到的,只要找到就好。”程曼淡笑一声,之后就道:“别等着了,先去拜访了。” 出警。 穆冥和顾景柯两人直接来到了向天翼的家里,刚刚将他的母亲给堵住了,向母看到两个陌生人有些奇怪,张了张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警察。”顾景柯拿了证件递给她,心中明白了不少,这个女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出了事情,不过也是正常,毕竟这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 向母眨了眨眼睛,似乎很是奇怪,她问道:“警察?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穆冥站了出来,轻声解释道:“不知道你的儿子是不是已经有三天没有回来了?” 向母一听这个,紧张的问道:“是的,警官同志,你们怎么知道?他可是和我说他要出差的,可是按照道理来说,他今天也是回来的日子了,可是没有。” “我刚刚还在想着是不是要晚上才能回来呢,你们是警察……这么说,是天翼出事了?”向母的脑子转的很快,紧张兮兮的道:“他是怎么了?砸了人家的车还是怎么了?” 她手指都在颤抖,之后房子里面传来一声叫声:“妈,是谁来了?是不是天翼回来了?” 这时,从房子里面走出来一个长得好看的女人,看起来很是年轻的模样,这么亲热的叫着天翼,应该是天翼的妻子,穆冥的眼神在她的肚子上面逗留了一会,将眸光沉到了底。 若是没有看错,这个女人应该是怀孕了。 应该是向天翼的妻子,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个房子里面,向母看到自己的儿媳妇出来了,一下子就转身道:“阿紫,你干嘛出来了,你还怀着孕呢,不是天翼,是两个警察。” 阿紫瞬间愣了,抓住自己婆婆的手,问道:“警察?家里怎么会来警察啊?” 向母还没有回答,阿紫就瞪着眼走了过来:“你们是来找我们家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天翼出事了?这样说起来,天翼还没有回家呢,妈,你说说,是不是天翼出事了!” 穆冥动了动唇,阿紫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能听到那样的事情来…… 否则,应该会有危险,和顾景柯对视一眼,两人都一致同意别和这个阿紫说,而是和向母说,咬了咬牙齿,穆冥看向向母道:“向太太,我们有事想和你单独说,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向母一脸狐疑的,可还是走了出来,和阿紫交代道:“你放心吧,赶紧进去,我和警官去去就来。” 阿紫并不放心,可还是松手听话的转身走进了屋子里,看了眼穆冥两人,咬了咬牙,抬起脚步就走的飞快。 向母揉了揉在自己的手指,紧张的问道:“警官同志,我知道你们是故意支开我的儿媳妇,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 “向太太,我们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对你来说是个打击,所以,希望你能够承受的住,另外,我想问问你有没有高血压和心脏等方面的问题?” 顾景柯一字不漏的说完,之后定定的看着向母,而后者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些气,在想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不然怎么会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就开始害怕,问这些,除了有重大的事情就不会有其他的原因了…… 那么,究竟是什么重大的事情! 她紧抿着唇,像是回不过神来,穆冥在旁边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她的肩膀:“向太太。” 向母这才摇了摇头,僵硬的笑道:“我没有这样的毛病,你们还请说吧。” 顾景柯吸了口气,轻启薄唇:“向天翼被我们警方发现了尸体。” 向母身体一震,呆呆的看着这个显得无情的男人,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尸体,这不就意味着人死了? “不可能!”向母大声的驳斥,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死了,而且几天前他还和自己有说有笑,还说一定要看着阿紫生孩子,这绝对不可能! 阿紫马上就要生了,十天后就要生产了,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向母紧抓着手指,倒吸一口冷气,质问道:“你们说,是谁派你们来这么撒谎的,目的又是什么!” “很抱歉,对于这个消息我们也知道是一个打击,可这是事实,向天翼,的确已经被我们发现尸体,他的车牌号是……”顾景柯说了一串数字,之后看着向母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 他将向天翼的长相以及穿着打扮都说给了向母听,嘴角都轻微的敛着,显得冷酷无情的很。 向母迷惘的瞪大眼:“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半晌,她身体抖动着,脸色发白,眼眶急速的流着眼泪,穆冥看着,不知道怎么安慰,也许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安慰,一般人都明白不了这样的打击,至于当事人才能够明白。 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一些心痛的事情。 向母手指紧紧的掐进自己的手掌心,之后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轰然倒地,眼睛泛着白,这明显就是昏过去了,穆冥伸出手将向母给紧紧的抱住,不让她摔在地上,之后又开始掐人中。 也在这时,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尖叫声:“痛,妈,你快来,我似乎要生了!痛啊!” 阿紫走到门口,眼角淌着眼泪,手捂着肚子,看着门外不远处的几人,之后手指抽搐了一下,慢慢的滑落在地,顾景柯目测了一下距离,确定阿紫是听不到几人的对话这才松下心。 而向母也是悠悠转醒,她看着穆冥的脸,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竟然开始不断的哭泣,穆冥咬牙道:“你的儿媳妇快要生了,你若是要她们平安,最好瞒着别和她说,我相信你也是明白的。” 向母仔细的点了点头,之后听到了阿紫的叫声,慌忙爬起来,可是身体很软,根本就走不动路,穆冥见状,跟在她的身后,扶着她的手让她走到阿紫的身旁。 阿紫一看到自己的婆婆走了过来,满脸都是泪水和汗水,她手指紧紧的抓住婆婆的手指:“妈,我怕,我好痛!” 向母在生孩子毕竟是有经验的,看到阿紫身下已经开始有羊水出来,她咬着牙别回心中的痛楚,连忙道:“阿紫不怕,妈在这,妈就在这里陪你!” 阿紫紧紧的抓着向母的手,喃喃自语道:“我都要生了,天翼怎么还没有回来,为什么!” 向母听到这话,又是滚烫的泪水落下,阿紫慌忙的咬牙道:“妈,你怎么哭了!” “我这是激动,阿紫,你再忍一会,救护车马上来,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医院的电话刚刚顾景柯就已经打了,没有多久,那种呼啸声就传进了几人的耳朵之中,听得人心中开始发慌,穆冥走了过来,捏住顾景柯的手臂,轻微的颤了颤。 “生孩子的样子,似乎很痛……”她咬牙,看着阿紫痛成那种模样,真心是有些痛的。 顾景柯捏住她的手指,轻喃一声:“生孩子的痛苦,我没有体验过,但,不用想,也知道是痛的。” 两人跟在向母的身后上了救护车,接着就开始奔驰而去,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向母看着被推进手术室的儿媳妇也是昏了过去,这下子,又开始给向母安排病房。 阿紫在手术室,拼命的尖叫,大声骂着向天翼,可是骂了很久,她也没有了力气,护士在她耳边道:“太太,吸气,对对对,就是这样,来,呼气,对,再来,吸气,呼气,使劲!” 护士一遍一遍的劝着,之后阿紫眼睛一闭,往下面一使劲,嘹亮的哭声传遍了整个手术室,生孩子的痛苦就像是不打麻药给你做手术,有多痛就有多通! 她和天翼说过,若是生孩子一定要顺产,不然孩子就会不健康,这次,她做到了,可是这该死的向天翼却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现在都已经将孩子给生下来了,可是这人还没有出现! 第351节 只觉得一阵阵撕裂的痛苦传遍全身,这样的痛苦根本就不想再试第二遍,实在太过折磨人了。 痛的扭曲的脸上几乎都是汗水,她骂了一声道:“向天翼,我和你没完,你明明和我说好了会看着我生孩子,可你这是怎么做了?” 人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手术室内,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护士走过来,笑着道;“恭喜你,是个少爷。” 听到这句话后,阿紫就昏了过去,她似乎,需要休息…… 护士看着她的脸,笑了一声就将孩子给抱了下去,之后就开始处理手术室,而阿紫也被转到病房内。 穆冥看着病床上的向母,她还是呆呆的,紧抓着穆冥的手,之后问道:“你们是在哪里发现天翼的?” 她本来不想说这些话,可是不得不说,只因为自己的心痛的没有办法不说,若是不问,也不可能说明这个人还活着,这两个警察能够出现在这里,这就证明自己的天翼真的不在了。 穆冥嘴角动了动,本来不想和这个母亲说这些,可是这是她自己要问的,若是不说,恐怕,向母的心中应该会更不好受才对。 瞥了眼向母,穆冥冷着音色道:“我们在一个很偏僻的车路上找到他的,被发现的时候他以及死亡。” 向母一听这话,又开始嘤嘤的哭出声,眼角不断的淌着,之前一脸贵妇人的她,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爱乞丐一般,很是沧桑的模样,就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 顾景柯从外面走了进来,之后看了眼向母,沉下嗓子道:“你的儿媳妇平安无事,现在正在病房之中,生了一个健康的男孩。” 向母眸子一动,之后点了点头道:“谢谢你们,若是没有你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产妇的健康还没有稳定,向太太,我希望你能够再满一段时间。”顾景柯顿了顿,看着沧桑的老人问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我明白的。”向母静静的点了下头,之后又歪着头睡在了病床上,穆冥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话,若是按照往常的话,这个女人应该是会守在自己儿媳妇的病床上吧,可是现在却并没有。 轻轻的咬了咬唇,向母闭着眸子开始假寐,不是自己不想去看看儿媳妇,而是自己的心太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丧夫之痛的儿媳,她现在需要安静,好好的静静心情。 不然此刻去了阿紫那里,应该也是不能够把住口,肯定是会说漏嘴的,阿紫那样聪明的一个人,一定能够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来得。 她动了动唇,看着穆冥道:“警官,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穆冥早就猜到向母会问出口,也知道她会说什么事情,所以并没有疑惑,只是道:“你说,我能够做的一定会做到的。” 向母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警官,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我的儿媳妇,我现在……我想睡一会,之后再起来,行吗?” 这是一个不得已的办法,只能够这样做了,穆冥点了点头道:“我可以帮你,只是你的先生什么时候能够过来?” 向母咬了下唇角,缓缓的道:“麻烦你的手机借我一下,刚刚我来的太匆忙,没有带手机。” 顾景柯掏出手机递给向母:“用我的。” 向母点头表示感谢,之后拨了过去,用有气无力的声音道:“你来医院一趟吧,阿紫已经生了,记得带点鸡汤过来。” 那边的向华也是很惊讶的应了一声:“儿媳妇生了?这么快!?” 向母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轻轻的说道:“你赶紧来吧,注意安全。” 她掐断电话,将手机还给顾景柯道:“谢谢你们。” 穆冥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过身走出了病房,而顾景柯也跟着她出去,向母等没有了人,又开始大哭,捂着被子痛哭,这辈子自己没有女儿,有的只是一个宝贝儿子。 可是现在居然变成这样! 她手指捏着被子,像是喘不过气来一般,抽搐着,不停的流着泪。 穆冥走出病房后来到孕妇这边的部门,之后走到房间里面,发现阿紫的手上已经挂着点滴,而人也正在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看向顾景柯,点了点头道:“现在还得麻烦顾先生去买点粥回来了。” 顾景柯倒是没有什么意外,揉了揉她的发顶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买。” 穆冥弯了弯眼睛,之后撑着下巴看着病床上的阿紫,她此刻是苍白着一张脸,就像是没有血色一般,这能够看出来,生孩子是有多么的痛苦! 扯了扯唇,穆冥走了过去,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静静的拉着阿紫的手指,这种打击…… 放在谁的身上应该都不会承受的住的,看着阿紫,穆冥嘴角动了动,可却没有发出声,只是无声的道:要坚强。 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要坚强的,不然,怎么能够活的下去? 她眯着眸子,开始大量这病房,脑袋里却是开始想象:看起来阿紫应该和向天翼的感情很好,那么应该能够排除向天翼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可能,那么陈君早上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在会所,之后还带了一个女人走了。 这里面究竟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花天酒地的男人,不花天酒地的男人,向天翼究竟是哪一种? 看来还是要问问他们的家人才行,不管一个人的品行怎么样,家里人应该才是最懂最明白的那个才对。 程曼这边,她和祁少晨走进陈君说的那家会所,查了查视频发现带走向天翼的女人居然没有拍到正脸,有的只是一个身影,只不过看到那个衣服勾勒出来的身材,不难猜出本人是一个美女。 祁少晨摸着下巴,扫了眼电脑道:“你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 管理者立马就摇了摇头道:“我们不认识!” “那个女人应该是新来的,所以我们都不熟悉,只不过那天向少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居然喝多了,然后就被那个女人带走了,不对,应该说,是跟着那个女人走的!” “你怎么知道?”程曼疑惑的眼神看向管理员,后者吸了口气道:“那天我正好送一个老板出了门,在门口碰上向少的,当时我还和他打了声招呼,只不过他喝的似乎有些多,然后就被那个女人给带走了。” “在那个时候你也没有看到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没有,那个女人似乎刻意的压着头,所以我们并没看见。”管理者倒是配合的很,程曼问什么她答什么,之后又笑着道:“警官,你们慢慢看视频,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吃的。” “不用了。”程曼拒绝,之后转身看向视频。 管理者的身形在门口顿住,之后转过身来看了眼视频后,轻缓的道:“警官,我们给你准备东西,你们给钱就不算送你们东西,你们放心吧。” 听到这话,程曼意味不明的视线扫了眼管理者,之后又淡淡的道:“既然你这么想推销自己的东西,我们也正好吃点东西不是?” 管理者笑了笑,之后彻底拉上房门,房门在他身后给关上,他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之后就快步离开去准备东西。 祁少晨看了眼视频道:“这里似乎很奇怪,这女人未免太厉害了,居然避开了这么多的摄像头,没有一个拍到这正脸的!” “是啊,是有点奇怪,这女人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程曼皱了皱眉头,之后看着视频道:“你说她是不是早就在这里研究很久了,所以才能够这么轻易的避开这些摄像头?” “或许就是如此。”祁少晨点了点头,之后看向程曼道:“你觉得这里还有哪里有疑点吗?” “她低着头明显就是因为不想让人发现,所以……”程曼冷着脸道:“她是有备而来!” 估计这个女人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不然为什么连一个正脸都不肯露? “你看看这里!”程曼突的惊呼一声,指着视频的某一点道:“你看看这个耳环,是不是和我们发现的那只一样?” 祁少晨扫了眼,之后点了点头道:“若是没有看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一只。” “看来这个女人和这个案子是有牵扯的,保不准向天翼死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在旁边,或者就在旁边冷冷的看着!”程曼咬牙道:“就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祁少晨沉默了片刻,之后道:“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外面看看,问问有没有人在那天看见向天翼和谁走的。” “好。”程曼点头应了下来,之后又仔细的看了眼视频。 没有多久管理员带着服务生推着东西走了过来道:“警官,东西我已经做好了,到时候记得结账。” “放在那儿。”程曼动也不动,直接道:“对了,向天翼那天是在哪个包厢,里面有多少人?” “这我就需要去查查了,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只不过可以问问。” 管理者一字不漏的道:“警官是需要知道吗?” 程曼想都没有想就答道:“若是不想知道我也不会和你说了不是?” 管理者嘴角稍微的僵住,之后转身走了几步道:“我这就去差,警官还请耐心的等一等。” 在管理者走后,程曼的视线疑惑的扫了眼门口,之后走到东西的面前,还好,没有酒,她摘了一个葡萄往自己的嘴里一扔,之后嚼了嚼道:“味道还算不错,新鲜。” 味道还算甜的,她又吃了一些干果,之后躺在沙发上等着管理者回来,可是瞪了半晌,人还是没有回到房间。 她皱了皱眉头,也是压下心中一团火,或许这个人是忙去了,所以顾不上自己也说不清。 不知道等了多久,门口传来一声轻响,抬了抬眼皮,却是祁少晨回来了,她坐直身体,给他递了水果过去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刚刚和那个管理者去了向天翼那天包的包厢,然后仔细问过一圈,发现那天居然只有向天翼一个人,所以……并没有什么发现。” 难怪管理者去而不返,看来是和祁少晨碰到了,所以正好一起汇报了,而祁少晨也正好查了一下。 祁少晨嚼了嚼葡萄,问道:“你的视频有没有什么发现?” “也没有,只不过我已经将视频拷贝了,拿回去让顾景柯他们也研究一下,你觉得怎么样?”程曼看着祁少晨,轻浅的问了一句。“吃的这么起劲,你记得待会付钱。” 祁少晨僵了僵,之后笑道:“知道了,大人!” 管理者没有多久又来了笑着问道:“两位警官,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若是没有事情的话,我就要去忙了,有几个大客户需要我去亲自陪着。” 他是这个会所的老板,有些事情都是这样的,必须自己亲力亲为,然后财源广进,不然没有付出哪里来的回报呢? 祁少晨瞥了眼管理者,之后点头道:“你先去忙,我们再看一会视频就会走。” 管理者笑了笑,之后转身走了几步,然后看了眼两人,将门给轻轻的阖上。 “这视频看起来不诡异,但是总体上诡异的很,这样看起来太过奇怪了。”程曼吐出葡萄籽,之后站起身道:“走吧,我们先回去。”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祁少晨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果,问道。 程曼一个眼光飞了过去道:“当然是要好好的打包回去,想必陈君他们也想试试味道,不过在我们离开之前,还是要试一试,我去做个实验,你坐在电脑前面监控我的动作。” 祁少晨根本就不用多余的解释,就明白程曼要做什么,点头道:“好。” 程曼走出门口,之后一路上低着头,和祁少晨的手机时刻保持着通话:“这样,你能够看到我的脸吗?” 她此刻就是低着头,学着视频上那个女人的样子。 祁少晨看着监控器,之后道:“看不到,你再走几步试试。” 程曼走了几步,之后又道:“这样呢?” “也不能。”祁少晨压低嗓音,之后就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和视频这些不一样,可是我又察觉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程曼在心里也是惊讶了片刻,回道:“不一样的地方多着呢,好好的看着!” 她用一样的速度走着步子,之后不知道走了多久,祁少晨心中一动,叫道:“停!” 程曼立马顿住步子,问道:“这里?” “不是,你再退几步,对,就是这里!”祁少晨眸子一动,“这个方位你就算是低着头也能够拍到你的侧脸,可是刚刚我们看的那个并不能,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将这里给拍下来,我再走几步,你看看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程曼在站了半晌,直到祁少晨说了句可以走了这才重新开始迈步。 之后程曼在过道里遇上了管理者,管理者手上拿着红酒,和程曼打招呼道:“警官,你这是做什么?准备回去了吗?” “没有。”程曼不打算告诉这个管理者是在做实验,只是轻笑了几声道:“你还不去陪大客户吗?” 管理者脸色一红,解释道:“我是带着人来拿酒的,所以……” 第352节 “我知道了,那你先忙。”程曼笑着点了点头,自己没有功夫听这个男人解释,所以赶紧脱离这个男人的视线范围才行! 管理者好笑的点了点头,之后转身就走了几步,手里紧紧的捏着红酒瓶子,就像是怕它摔破一般。 祁少晨扫了眼管理者,之后又将视线落向程曼:“你可以继续走了。” 程曼没有多想,继续走了几步,可是这次却没有任何的异常,祁少晨眉梢一动:“看来,那里应该是有问题的。” “嗯,你先将视频整理好下来吧,我在门口等你。”祁少晨掐断电话,之后开始整理视频,往楼下走去。 程曼皱着眉头站在门口,之后叹了一口气,这件案子似乎有点麻烦呢,都不知道这个犯罪嫌疑人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进来将向天翼给带走的。 要知道她们只看到这个女人出去,没有看到这个女人怎么进来的! 靠在门口,程曼细心的想了想,心中咯噔一声,她似乎忘记交代一件事情了,这个时候祁少晨也正好走了过来,她沉下嗓音道:“我们似乎忘记告诉管理者要保留好视频了。” “现在去也不晚。”祁少晨伸出手捏了捏程曼的手掌心,之后道:“走吧,我们一起去。” 他刚刚看到管理者进了一个包厢,现在找起来也简单。 两人走到包厢的门口停住,之后轻缓的推开,看了眼里面的场景却是一愣,这里面,居然不吵不闹,反而安静的出奇,两人的眉角一动,视线就落向了管理者那边。 而后者明显也看到了他们,站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道:“警官,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 “我们来只是想告诉你要保留好视频,我们之后还会来看,若是有什么差池,就是你的责任!”程曼放下话,管理者也点了点头道:“警官你们放心吧,我会将视频给保护的好好的。” 也在这时,包厢里面歌声居然被放了起来,瞬间从安静变得吵闹,原来刚刚只不过是在试声音罢了。 “他们是你的朋友?”有个少年公子哥走了过来,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开始大量程曼的身材,只有视线定定的锁在程曼的脸蛋上,之后又落在她的胸上。 祁少晨冷哼一声,拉了一把程曼让自己站到前面,那个公子哥明显的不乐意,之后抬了抬下巴,举起手里的酒杯道:“怎么了?要不要一起来喝一杯?” 公子哥看祁少晨不回答,还是一脸贱笑,他的眸子里已经染上了不该染上的情绪,看的祁少晨直接想抬起手给抽上去,可是,自己根本就不能这么做! 眉眼一沉,祁少晨冷哼出声:“抱歉,我们不喝酒,要喝酒,你自己留着自己喝也行!” 公子哥被这么拒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之后看向程曼道:“对不起,我不是问你,我是在问这个美丽的小姐,不知道这位小姐能不能赏脸喝一杯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包厢里面其他的人也有不少人站起了身,看起来应该是这个公子哥的手下。 程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笑的比公子哥更贱:“怎么,你还想强人所难?” “不,美丽的小姐,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我只不过是想让你陪我喝一杯酒罢了。”公子哥笑了笑,之后道:“你若是喝了这杯酒,那我就给你一万块,如何?” 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像是有钱的,喝一杯酒,一万块钱,应该算是很多的了吧? 只不过这个男人似乎有些碍事! 公子哥瞪了眼祁少晨,之后又落向程曼的身上,这个女人的身材不是盖的,还没有碰就知道很好,若是碰一下,那种滋味一定很不错! 祁少晨恨不得挖了这个男人的眼睛,可不知道程曼要玩什么花样,只好站在一旁看着这个男人怎么遭殃。 程曼眉梢挑了挑,之后淡淡的道:“一万块?是不是太少了,你打发叫花子吗?” 公子哥脸色一愣,而祁少晨却是憋住了笑。 公子哥抿了抿唇,淡淡的道:“那你说说,你值什么价位?” ☆、241尾 原来熟识,她回来了 程曼伸出一根手指,眉角挑了挑:“我值这个价位,你猜猜,这是多少钱?” 公子哥一愣,嘴角猛地抽搐,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的敢狮子大开口,居然敢要十万!“十万?只要你能够喝了这杯酒,我给的起!” 程曼轻嘲一声:“原来你也没有钱啊,只是区区十万,可真是……”说着,她摇了摇头,看了眼祁少晨道:“我们走。” 祁少晨伸出手拉住程曼的手腕,冷冷的看了眼公子哥,那个眼神看在公子哥的眼里却是十足十的挑衅! 公子哥心中一急,男人最受不住激,而他也是个有钱的主儿,居然被程曼说没有钱,这口气怎么压的住? 而管理者在这个时候拉了拉公子哥,想要解释程曼的身份,可是人家根本就不领情,伸出手就挥了一把道:“干什么,你也瞧不起本少?” 管理者收回手,还是不得罪人比较好……而他的眼神似乎也是染上了要看戏的模样,稍微的动了动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演的淋漓尽致。 公子哥在这个时候伸出手:“你给我站住!” 程曼和祁少晨就像是充耳不闻,眼看着就要走到门口了,公子哥迅速的朝后面摆手道:“拦住他们!” 这下子,程曼和祁少晨也是被团团围住,看了眼公子哥,程曼又道:“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 这么点人,还想拦着他们?这是在做梦吗,两人随便一个人都能将这些人给解决了,真不知道这个公子哥是因为从小到大被惯着所以认不出相爱你是,还是因为这人没有脑子! 眯起眸子,公子哥有种势在必得的模样,他抬了抬下巴,看着程曼就道:“你喝了这杯酒,我就放你走!”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钱,直接是强迫人喝了? 程曼抱住胸,抬了抬下巴:“我若是不喝呢?” 公子哥嘴角一抖,有些挂不住面子,哼道:“若是不喝,你和你身边这个小白脸都别想从这个房子里走出去!” 小白脸?听到这三个字,祁少晨嘴角就是一阵抽搐,自己居然被说成是小白脸,他和这个公子哥比起来,应该是后者更像是小白脸吧,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自我感觉太良好,还是—— 眼抽了? 估计两个都是有可能的,不然怎么可能说出这样恶心人的话? 祁少晨拉住程曼,之后将程曼给搂进怀里,挑衅的看着公子哥道:“小白脸?不知道你明不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 公子哥眼角抽搐,冷声道:“我当然明白!”他看着祁少晨手指,恨不得将他的手指给戳几个大窟窿!居然当着他的面这样做,着摆明了就是挑衅! “既然明白,那么还是麻烦你和我解释一下如何?”祁少晨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之后摇了摇头道:“我有些不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还是麻烦你了!” “第一,小白脸就是长得一张好脸,只会躲在女人身后吃软饭的!”公子哥咬牙道:“第二,小白脸只会花女人的钱,没有一点真枪实干!第三,小白脸只会……” 公子哥说了一大串,可是说到最后却是有些不对劲,他为什么要听这个男人的话说这样的事情?简直该死! 似乎自己被牵着鼻子走了,这是什么情况?弄不明白啊! 他挑了挑下巴:“综上所述,你就是一个小白脸,只会躲在这个美丽的小姐后面!” “是吗?”祁少晨反问一句,走上前逼视着公子哥,一字一句的道:“难道你没有发现你其实很符合你说的小白脸特征的?只会仗着自己的手下,只会仗着一张嘴!” 公子哥有瞬间的怒视,冷着眼道:“你说什么!” 他似乎在嗓子眼里面开始怒吼,听得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祁少晨懒洋洋的扫了他一眼,转身拉着程曼就走,而公子哥早就被惹怒,双手一挥:“看什么看,快点给我将人拦下!” 此刻,他实在是有些怒了,是个男人都不喜欢被挑衅,可刚刚祁少晨摆明了就是不断的看不起自己,他受不住了! 就在众人要抓住祁少晨的肩膀时,后者缓缓的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一个证件,递放在身前道:“你们认不认识这里面的字?若是不认识我可以请你们去里面坐坐,若是认识,就麻烦你们给我让开!” 不是怕了这些人,只不过祁少晨认为根本就没有必要和这些人大打出手,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到最后还要变成找救护车来,还要去警方备案! 很抱歉,警局现在很忙,根本就顾不上这么多了,这些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可是他,不奉陪! 那些人一看,眯起眼睛,慌忙就退了几步,这人原来是警察! 公子哥心情很是不爽,可还是有些明白过来了,之后砸了砸嘴道:“这都是误会,警官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走,我们是单纯的认错人了!” 这骨气! 都被狗吃了,不对,恐怕是狗都不会吃的! 公子哥嘴角稍微的动了动,朝后面的管理者狠狠的使了个眼色,就像是在怪罪他为什么没有提醒他一般,而管理者也是很无奈的白了眼。 不是不想提醒,而是之前自己想说却是被堵住了嘴巴,这能够怪他吗? 绝对是不能的! 公子哥收回视线,看着祁少晨和程曼笑的满脸灿烂的道:“警官,你们赶紧走吧,我们还要谈生意呢。” 他金光闪烁的眸子,就显示比黄金还要耀眼一般。 祁少晨冷哼一声,缓缓开口道:“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够这么过去的,你以后要学这些还要悠着点,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是你能够得罪的起的!” “知道了知道了。”公子哥笑了笑,之后给小弟一个眼色,那小弟直接将门给打开,点头哈腰的道:“警官请!” 祁少晨这才和程曼出了门口,刚刚走到门口的程曼突的回过神道:“小弟弟,以后你调戏人的时候一定要摸清人家的底子,不然可能就会栽到阴沟里去了……” 公子哥目送两人的离开,这才将门刚刚给关好,他一把将酒杯给摔在地上。 “砰——”瞬间,高档的高脚杯四分五裂,很无辜的躺在地上阵亡了! “徐峰,你是故意要看我出糗的是不是!”徐峰就是那个管事者,现在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这样恶狠狠的叫出来,徐峰也是一个激灵的道:“明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要和你解释来着,可是……” “可是什么!”徐峰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明少给打断,他赤红着眼伸出手拉住徐峰的领带,冷哼一声,“就算你心里再怎么不满意我,但是你还是别表现出来,因为,这里还是我说了算!” “明不明白?”明少眯着眸子,低下头近乎碰到了徐峰的脸上,他咬牙在他耳侧道:“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你怕我还不知道吗?可是,这里没有了我的投资,照样是一个鬼屋!” 这里,有明少基友未来,这不是一个假话,而是真真正正的说法! 徐峰愣住,缓缓的低下头道:“明少,我都明白的,我刚刚真的想要解释,可是你没有……” “没有什么?”明少淡淡的笑了笑,可是声音却无比的阴冷,听得徐峰打了个寒颤,还没有下一步动作,明少就伸出手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你是想说没有机会说?徐峰,你想和我玩,还是太嫩!” 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没有机会说?这无非就是一个说辞罢了,这样的人,真是恶心! 徐峰眼中闪过一丝恶毒,可是很快就隐藏下去,快的让人察觉不出来,勾了勾唇,明少偏了偏头道:“徐峰,我说你是这个管事的你就是,我若说你不是,那么你就什么都不是!” “你究竟明不明白?” “我明白!明少,我错了!”现在什么说法都是无事于补,能做的就只能够让这个男人开心! “知道错了就好!”明少刚刚一肚子火气,看了看徐峰,就伸出脚道:“低头,将我鞋子上的酒水擦干净!” 低头? 这是要他舔吗? 徐峰眸子闪过一丝屈辱,可是很快的被他埋没了下去,他刚刚准备用舌头去舔,缓慢无比的动作,就在他快要碰上那只鞋子的时候,明少脚跟一抬,冷哼道:“谁让你这样做?你不会用毛巾擦?吐沫难道不脏?” 他可是最爱干净的人,这个男人到底想搞什么鬼! 这么脏的吐沫,他可是有些无福消受。 徐峰的眸子一颤,连忙拿过毛进开始擦了起来,就像是在针对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明少满意的回到椅子上坐下,慵懒而惬意…… 医院。 穆冥和顾景柯守在床边,阿紫刚刚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就开始找自己的孩子:“我宝宝呢,还有我妈妈呢,怎么是你们在这里?” 她充满疑惑的光芒看着两人,里面还有着深深的忌惮,很明显,她不相信他们! 反而很害怕两人,妈妈知道这是一种心理,只好解释道:“你放心,你婆婆现在就在不远处的病房睡觉,若是你要见她,我们会将她给你叫过来的。” 第353节 阿紫充满干劲的点头道:“那么我就谢谢你们了!” “嗯。”穆冥给了顾景柯一个眼神,顾景柯转身出了门,而阿紫却还是表现的慌张,“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总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没有想到阿紫这么敏锐,穆冥手指顿了顿,之后道:“你刚醒,不能乱动,喝点粥吧。” 阿紫本来是没有什么胃口,可穆冥却道:“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孩子也是要吃饭的啊。” 这话一落,阿紫才开始吃起粥来,淡淡的笑了笑:“谢谢你了。警官同志。” 没多久,外面就传来脚步声,接着一个颤着音调的叫声传了过来:“阿紫,妈在这儿!” 阿紫甜甜的笑了笑,之后道:“妈,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看过你的小孙子?” 向母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看了眼阿紫后就摸了摸她的头发道:“看过了,医生说很健康,只不过要明天才能够抱出来给你看,阿紫别急,孩子很好,很像……天翼。” 不知不觉中,向母又红了眼眶,而紧跟着进来的父亲看了眼阿紫,走了过来紧捏着向母的肩膀道:“孩子都在呢,哭哭啼啼的算什么事?” 向母擦了擦眼眶,笑着道;“我怎么会哭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向父也是红眼眶,看着阿紫道:“你什么都别想,好好的坐月子就好。” 阿紫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生下孩子,所以有点感觉,她沉下嗓子道:“爸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和我说?” “怎么会,你看爸妈像那样的人吗?”向母扯唇灿烂的笑,可是穆冥却看得出来,里面带着很多的苦涩,这都是骗不了人的,让人有些心慌…… 顾景柯呢喃了一声:“这样的场景,看起来确实很让人焦灼。” 穆冥没有吭声,只不过眼神却是黯淡了一下,这样的家庭……刚刚向父听到那个消息,直接就昏了过去,而且还被送到急诊室,这样的结果,可真是在意料之中的。 幸好是在医院,送医及时,不然或许会出现大问题。 穆冥嘴角动了动:“你们在这里好好的说会话,我们先出去一趟。” “警官辛苦了,这一天都麻烦你们了!”道谢的是向父,看着很慈祥的一张脸此刻却充满着悲痛,穆冥和顾景柯轻微的点了点头,之后从原地离开。 不管怎么说,他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现在还是先去买点东西填饱自己的肚子来的实际一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想不到已经天黑了。 腕表上的时间却还是在下午六点,穆冥稍微的抬了抬眼道:“现在天色黑的越来越早了。” “是啊。”顾景柯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道:“既然这样,不如你拉着我的手,避免摔倒。” 穆冥轻轻的笑了一声,两人去了最近的餐馆里吃了东西,之后就回了医院,而此刻的病房内已经充斥着浓浓的鸡汤味道,阿紫喝了一些,又问穆冥和顾景柯要不要喝点。 两人拒绝后阿紫才没有勉强人,等阿紫又累的睡了过去,向父向母才跟着穆冥两人出了病房。 向母张了张嘴,一开口就道:“警官,你们现在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我们的儿子?我们真的很想去看看!” 或许看一下就是确定了死,可是,他们怎么可能不去看,那可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之后就道:“我们可以带你们去,可你的儿媳该怎么办?” “我会找最好的护士帮忙看着点,若是她醒过来我们就从那里回来,绝对不能够让她发现任何的异常!” 向母脸色坚毅的道:“警官,你们不知道,我的儿媳妇和天翼的感情很好很好,阿紫若是知道了,绝对是受不了打击,一定会跟着天翼去的,我们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媳妇!” 穆冥点头道:“既然是你们的要求,你们都已经安排好了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去吧。” 向母走上前,重重的点了下脑袋:“那就拜托警官了!” 向父牵着向母,两个人都像是老了十几岁,根本就没有了早上见面的那种精神,或许,这就是打击吧,打击的体无完肤! 四人上了车,穆冥朝后视镜看了眼后只好道:“你们,还请系好安全带。” 原来这两个人居然都忘记了系安全带,这说明他们的思想,根本就没有集中,或许说,此刻还处于茫然的状态。 顾景柯动了动唇:“我现在要开车了,你们注意要好好的。” 车子发动引擎,快速的行驶在街道上,街道上的路灯散发着晕黄的光芒,让人看起来竟然觉得很暖,暖的舒心,可是后座上的两人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有的,只是永无止境的寒冷! 简直就是冷的厉害,让人忘记不了这种冷!如坠冰窟! 车子在警局门前停住,有些让人受不了的安静,将两人给扶下车,可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越发的打着摆子,连站都站不稳,顾景柯皱了皱眉头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够挽回的,而你们就要牢牢的抓好现在。” 向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之后转身跟在顾景柯的身后,不用人扶着! 而向父也是,看了眼警局门口,不管怎么着,该来的还是要面对,就算是自己逃避,也不可能逃避的了,因为事实就是事实,就算再怎么覆盖也不可能消灭。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穆冥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向天翼或许死的无辜,或许又是被仇杀,毕竟有这么一个有钱的父亲,难免不会遇上什么仇人。 四个人走进办公室,程曼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道:“这两个人是?” “家属。”穆冥冷冷的吭声,给了程曼一个眼神,示意不要她乱说话,而程曼也很明白的点头道:“你们节哀,我是警局刑警队长程曼,你们叫我程队就好。” 那两个家长也是有些愣,强撑起脸上的表情道:“程队,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去看看我的儿子?” 向天翼,就是他们的儿子了。 程曼看了眼穆冥,之后就道:“只要你们做好的心理准备,就可以去的。” 穆冥点了点头道:“你们跟着我来吧。” 于寒在这一刻也跟在了穆冥的身后,就是防止发生突发的状况,而穆冥也是勾了勾唇,看着于寒道:“你记得待会要机灵一点。” “明白的。” 几人走到实验室门口,那里面躺着一具早已凉透的尸体,身上被盖着白色的被单,两个家长看到那白色的被单就知道下面躺着的人是谁,身体一抖就要把持不住。 而穆冥却是道:“若是你们受不了打击,我劝你们最好别看,因为……”死者的身体太过恐怖,那几个大大的骷髅刀痕,真的不是这些父母能够承受的了的。 “警官你放心吧,我们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再怎么样我们都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向父依旧坚持要看,和向母慢慢的走了过去,于寒看了眼穆冥,后者给她一个眼神。 于寒就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牢牢的盯着两人的表情,那两个人伸出手指,紧紧的抓住被单,缓缓的往下面拉,最后露出那张脸后居然就拉不动了。 向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天翼,怎么你就这样走了呢?不是说好了要孝敬我们吗?你现在走了又算是怎么一回事?说话不算话吗?爸妈都还在这里,你怎么能够走了呢!” 向天翼根本就不会站起身笑着叫一声爸妈你别哭了,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很是悲伤的木宴会,只不过四人是不会有表情的,所以,这样的说法也只不过是描述罢了。 向母轻轻的动了动唇,之后拧着被单不停的哭泣,那架势就是要哭断气一般! 或许在她的想法里,自己死了更好,若是能够换回儿子的命,她死了更好! 于寒看不下去了,在旁边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好好的想想活着的人啊……” 向母和向父都是一愣,对,活着的人,不能够就这么将自己的身体给整垮了,他们还要照顾儿媳妇,还要照顾孙子,还要给她们一个家,不论说什么,那两个人也不比他们的痛苦少啊! 一个是连自己父亲的面都还没有见过的孩子,一个是还被蒙在鼓里的妻子,这一切一切的,都是说不出口的啊! 向母愣住,呆呆的样子就好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让人看着就觉得心寒,于寒垂下了眼睛,摇了摇头掩饰自己心中的悲叹,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想不到的。 向父拉了拉向父,一把就跪在了地上道:“警官,我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求过人,就算是我的事业处在最低谷的时候我都没有这般,但是我现在就要求求你们了,我不想让我的儿子死的不明不白,我求求你们还我们儿子一个公道,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于这样的恳求,他们不是没有听到过,但是这还是头次有人这么跪下来求人的! 说不感慨是假的,程曼连忙上前,扶住两人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警方不管说什么都是要将这件事给办妥的,就算是你们不说,这也是我们的责任啊。” 程曼皱着眉头,对于这样的父母,能够做的就是答应他们一定将这件事给办妥,不然一定会有不断的说法传出来的。 “拜托你们了!”向父和向母擦了把眼泪道:“天翼,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带走?” “若是你们想现在带走的话也可以。”穆冥抿了抿唇,现在带走应该是不可能的,这也是她早就猜到了,而向父向母也是道:“天翼,怕冷,我们明天带他走。” 两人转身,默默的看了眼向天翼的尸体,之后就走出了实验室,只不过脚步踉跄的很,让人看着都心疼,这样的打击,对于谁来说都是很沉重的。 程曼将两人带到办公室问了话道:“你们儿子有没有不良嗜好,会不会在外面乱来?” 这是第一个问题,而向母却坚定的否决了:“怎么可能,天翼不是那样的人,他和阿紫的感情很好,他从来都不喝酒不和别的女人乱来,不会在外面逗留过夜,除非是出差有工作要忙!” 听到向母这般振振有词,程曼也沉默了下道:“你能不能仔细的想想,死者真的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吗?” “绝对没有!”这次说话的是向父,他沉下眼睛道:“若是有,那么就不是我的儿子了!” “可是我们的法医检测处死者在死前喝了大量的酒,而且还和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程曼试探的道:“真的没有这样的癖好吗?” “你们绝对是弄错了!”不由分说的,向母就开始拒绝和程曼交谈这样的话,而程曼也是无奈的道:“还请你们先冷静下来,这是为了我们警方能够尽快破案才想的,若是你们都不配合,那么这件案子可能永远无法水落石出!” 两人一愣,呆呆的看着程曼,之后道:“警官,刚才是我们的情绪太激动了,因为天翼都已经死了,我们无法再忍受有人对他诋毁!” 这也是实话,谁会喜欢一个人当中自己的面说自己的孩子有不良的作风,又不是在夸赞! 程曼笑了笑,表示没有事:“我们能够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我们说的也都是实话,你们要知道,警局是不会有胡诌的现象出现的,而且我们还有视频,视频之中的人的确是你的儿子不错。” “视频?”向父惊讶的瞪大眼道:“什么视频?” “这个我们待会说,你现在告诉我们,死者在前天去了什么地方?”程曼敲了敲桌面道:“先和我们说说这些,我们再给你们看看视频,毕竟,我们还有东西想要你们来确认的。” 视频上的女人,不知道这两个人认不认识? 要问的就是这件事情,若不是这件事情也不可能。 “天翼从三天前就开始出差,他对我们说工作有点事情,之后我们也就没有问了,可是他还说今天要回来的……”向母说着说着居然又开始忍不住哭泣,或许在这一刻和她说这些真的是有些不妥。 “出差?”程曼冷声反问,若真是出差,那么真的是太过于不妥了! 哪里可能在本市出差的,而且还是在一个高级会所出差,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那么只有向天翼有事情瞒着这两个人了,不然被父母说滴酒不沾、品行良好的儿子怎么会喝的烂醉如泥,被女人给拖着出去的,这里面一定是哪里有联系。 首先为什么要和父母说自己是去出差?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自己的父母知道的,还有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为什么要喝酒! 程曼的脑子似乎都要炸了,她搓了搓自己的脑袋道:“在你说你儿子出差的期间,我们在一家高级会所发现了他在的事实。” 两个老人都是一愣,这怎么可能呢? “祁队,麻烦放一下视频。” 祁少晨打开电脑照做,而向父向母也是急的不行,似乎也想知道程曼有没有撒谎! 程曼看着两人道:“待会麻烦你们好好的认一下视频上的人。”不仅是向天翼,更要是那个低着头的女人。 穆冥和顾景柯也走了过来,低头看向摄像头,眉角皱了皱。 向父向母也走了过来,看着视频之中的人时,惊讶的道:“这个人的确是天翼不错,可是这个女人是谁?” 向母仔仔细细的看着,突然惊讶的叫出声:“是她,她回来了!” 众人都是惊讶的看着向母,没有想到他的嘴里居然能够说出这么有价值的话来,向母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者是认出了这个女人! 虽然这个女人没有正脸在视频中,但是只要熟悉的人一定能够将她给认出来的。 而向母这么说话,会不会就意味着她就是熟悉的人? 瞥了眼向母,程曼的心中打起了小算盘,之后缓缓的开口道:“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女人?能不能告诉我们这个女人是谁,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第354节 “是她回来了……”此刻不是向母一个人在呢喃,就连向父也是呆愣的不行,嘴角不停的念叨着:“是她回来了,她要来报仇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居然将话给说漏了嘴,向父惊慌的看了眼四周,却是发现已经来不及了,自己刚刚说的话,这些警察都已经听了去。 他轻缓的笑了起来,看着众位警察道:“这个女人,就是害死我儿子的凶手?” “我们还不确定,但是这个女人需要被例为怀疑度最严重的凶手!”程曼冷冷的道:“可以说,她是头号嫌疑犯!” 向父眸子一颤,之后低下了脑袋道:“我们认识这里面的女人,她是我们一个老朋友的女儿,只不过我们之间存在着点……事情,或许可以理解为误会。” 向母轻轻的点头道:“他爸说的没错,视频上的女人是我们一个故人的女人,叫做简好,很多年我们都没有见面了,没想到这次一见面居然是要我儿子的命!” 向母咬了咬牙齿,似乎有些坚持不了一般:“不知道她这次回来是来做什么的,复仇吗?可是为什么只单单的找我的儿子,我们为什么就不来找!” 找他们就好,为什么找天翼,甚至将他给害了! 视频之中的天翼就像是喝的烂醉如泥,这应该是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回来了吧,毕竟是他们的家亏欠了她的家。 向母轻轻的动了动唇,看向程曼的时候居然笑出了声:“警官,这个女人我们就是认识的,你们还有什么要知道的赶紧问,我们一定要抓到凶手!” “第一个问题,你们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既然人家都让她问了,就不用不好意思了才对! 程曼冷着脸道:“第二个问题,你们和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事情发生,居然能够让这个女人害你们的儿子!” 向父向母苦涩的笑了笑,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向母道:“我们和她们家本来是世交,可是到最后却是因为公司的事情而闹了矛盾,之后有一天我们和她爸爸谈完事情后,他爸爸准备回家不小心出了车祸……” “之后简好的妈妈就一病不起,最后服了安眠药自杀了,而简好将这一切都怪在我们的头上,说我们若是不找他的父亲谈话就不会出事,之后她就对着我太太说,她一定会回来抢走她的东西,之后将一切都给夺回去,让我们血债血偿!” “我们一家人都觉得亏欠了那个孩子,只不过很这么多年了都没有看到简好,我们还以为她已经……”向母捂住唇深吸了一口气道:“没想到她这次真的回来了,回来找我们复仇来了!” “可是,她居然下得了手,那可是从小都宠着她的天翼啊!”向母摇了摇头,又哭道:“简好怎么会变成这样,我都快要认不出她了!” 这样狠毒的心思,哪里还有当年那个简好的模样了? 没有! “去查查简好!”程曼朝后面吩咐,陈君得了命令瞬间叫醒正在睡梦中的野狼,拍了怕野狼的脸道:“醒醒,要好好的工作了,去查查简好这个人!” 野狼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都没有想就坐到了电脑旁,那眯着眼睛的样子就像是没有睡醒一般,陈君在旁边猛地扯了扯他的头发。 “给我清醒认真一点,这可是在查案子的重要嫌疑人!” 野狼给陈君一个你赶紧闭嘴的眼神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之后转过身看向程队道:“简好是不是?” “是!” 那边的父母已经安静下来了,知道嫌疑人是简好,他们心中多了一份无可奈何以及不可描述的心痛。 毕竟简好的那个孩子,可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可是因为她父母的死,她也恨他们恨得要死,她应该是在怪他们为什么在当时不伸出援手吧。 程曼看着两人,没有说一句话打扰,只不过淡淡的眯了眯眸子道:“你们这些事情究竟还有多少误会?” “没有了,就这些。”向母摇了摇头,似乎很是困倦。 突的,穆冥像是想到了什么,出声打破此刻的安静:“我刚想起一件事,你们说简好是来报复的,那么你们在医院的媳妇和孙子不就是危险了!” 那边的两人一愣,向父向母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嘴角抖动着:“她敢!” 他们不能够再失去什么了,不然就只能死了,世界上已经没有了牵挂,就算是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没有用的不是吗? 看着两人紧张的神色,穆冥道:“你们被急,我和顾警官这就送你们过去,程曼这边就交给你们了,他们的安全就交给我和顾景柯,你们在天亮之前派两个人过来和我们交接!” 程曼看着几人的背影,之后轻缓的摇了摇头道:“好!” 穆冥的怀疑不是没有事实依据的,反而是很正常的说法,若是一个人要报复,那么一定会连家人都不放过,向天翼的死就是很好的一个证明。 只不过还有一点就是,这个向天翼和简好是什么关系? 青梅竹马还是曾经的恋人?亦或是渣男不喜欢女人了,然后甩了她?会不会就是自己猜想的这样,程曼狠狠的抓了抓头发,这里,想不通啊! 穆冥和顾景柯将车开的飞快,这也依赖于顾景柯的车技,只不过开着开着,穆冥就有些发现不大对劲,车后面,似乎有车在跟着! “顾景柯,似乎有尾巴!”穆冥嘴角一动,冷冷的眼神朝后面看去,而车后座上的来向父向母也是瞪大了眼,之后压低嗓子道:“警官,车子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你们让我们下车,我们去引开他们!” 穆冥咬牙道:“你们别说话,让我门作为警察的放弃你们,真是可笑!” 向父向母有些不知所措的道:“警官,我们不想连累你们啊!” “这不是连累,若是我们真的将你们放下去了,那才叫连累!”若是真的那么做了,恐怕第二天社会上的舆论就满天飞了,他们警方可还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看着冷硬的穆冥,向父向母都不敢再说话,只是悄悄的转头,看向车后面紧跟不舍的黑色小车,后面的折车子开得并不是很快,若不是穆冥这样的人夜不会发现在跟着他们的车! 可以说,身后的人跟的很隐秘,就像是不想有什么秘密被发现一般。 “甩开她还是直接停车?” “你觉得呢?”顾景柯偏过头问她的意见,可还没有等穆冥回答,那辆车突然加速,直直的朝他们的车冲过来,可是在他们以为必须会撞上的时候,那辆车居然从旁边开了过去。 而也在这时,向母大叫道:“是简好,我刚刚看到她的脸了!” 顾景柯眼神一闪,打着方向盘就跟上去,既然人家不打算追自己了,那么他就要好好的去追追他们! 不然总有些不对劲! 穆冥看向那辆黑色的轿车,之后抿了抿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大胆,这么明目张胆的跟在警察的车后面,这是为了什么? “我明白了,简好也是想要将我们给撞死,和我父亲死的一样!”向母轻缓的笑出了声,之后笑的越来越大声。 穆冥沉下眼睛,冷着脸道:“你给我安静一点,向太太,我们知道你的情绪不太稳定,但是你再这样下去,你的儿媳妇和孙子怎么办?不管简好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但是你必要撑下去,你懂吗?” 向母一愣,之后低下头没有了笑声,只是颤抖着的肩膀表明她忍的极为的辛苦,这不是开心的笑,而是悲伤、无可奈何的笑,若是可以选择的话,他们真的不像出现这样的事情。 顾景柯快速的打着方向盘,目的就是要追上前面那辆车,可是居然在一个过红灯的时候跟丢了! 那辆车闯了红灯,但也不算是闯红灯,因为在最后一秒冲了过去! 穆冥看了眼前面,之后道;“那个方向是什么方向?” 向母这次率先出声:“那边是医院!” “警官,你快点开!不然我们的孙子和儿媳妇就有危险,警官求求你们了!”两个人苦苦哀求着,可是穆冥却冷声道:“我们知道的。向太太你们就安静一会,留着力气找凶手吧。” 车子在医院的门口,顾景柯快速的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并没有那辆黑色的轿车才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个女人的目标不是在这,不然这车子应该会停在这里。 “警官。麻烦你们成为我孙子和儿媳妇的贴身保镖。” 对于这个身份,穆冥挑高了眉头,不过还算是没有拒绝,之后就和向母转身走向病房内,里面的人还是在熟睡,向母走了过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之后试了试体温后道。 “阿紫没有事情,身体健康恢复的很快。” 向父也松了口气,若是连阿紫也倒了,那么这家,就不再是家了…… “现在阿紫还不知道事情,若是知道了,我们该怎么办?”向母皱了皱眉头,看向向父,眉眼之中已经都是哀愁和皱纹,就连头发都已经白了一大半。 看的让人有些心酸和心焦,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样就走出了病房。 “你去看着婴儿房,我守在这里,我怕那个女人真的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然后做出一些不可想象的事情来。” 顾景柯点头道:“你一个人站这儿要小心。” “你也是,我这边人多,你就放心吧。”穆冥笑了一声,催促道:“好好的看着婴儿房,若是真的要下手一定会从那里。” 两人在门口分开,真的担待起保镖这样的身份。 而穆冥靠在墙壁上,仔细的梳理这件案子的经过和发展以及突然冒出来的简好,简好在这里究竟是扮演着什么角色,难不成,真的是犯罪凶手? 一个女人真的能够做到这么一点吗? 穆冥不懂,是怎么样的仇恨能够将一个女人逼成这样,之后她想了想,似乎有点懂了,若是后退一步是凶猛的河流,和前进一步是恐怖的悬崖,那么究竟该选择哪一个?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绝路,简好应该是什么都没有选择,然后就站在原地成魔了吧。 不然怎么可能变化的这么快! 穆冥眯着眸子,病房里面的人似乎醒了,她站在门口,朝里面看了眼。 果然,阿紫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公婆笑的很幸福灿烂,现在这个时候了,她还是不知道事实,这样说起来,也算是很可悲的。 阿紫靠在床头上,虽然身体都没有力气,可还是端坐了起来,她看着向母道:“妈,现在的这个时候了,怎么天翼还没有回来?” 向母差点就没有把持住,像是要哭了的模样,她慌忙的低下了脑袋不让自己的儿媳妇察觉到异样,之后深吸一口气,抬起眸子道:“你爸爸说天翼还要加班一段时间,估计是要半个月了,那边的公司项目似乎是出了一点问题。” 她一口气说完之后又看向病床上的儿媳,笑了笑道:“阿紫啊,你别想多了,你看看,半个月后你正好出月子不是吗?那个时候你正好恢复身体,然后可以好好的迎接天翼了。” 阿紫想着是这样的情况,笑的满脸的开心;“妈,还是你想的周到,只不过这个天翼居然都不打一个电话给我,等他回来,我要他好看!” 说是要他好看,可是嘴角上的幸福根本就让人忽视不了的。 “好,妈妈帮你一起教训他,你现在可是我们家的宝贝,一定不能动气。”向母走过去,抱主阿紫的肩膀似哭似笑的道:“阿紫啊,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坚强,你要记得你还有孩子呢。” “咱们给孩子想一个名字吧?”向母为了阿紫不发现异样,快速的转移了话题道:“你和天翼私下里有没有想好名字?” 阿紫仔细的想了想,之后撇撇嘴唇道:“有啊,我们都想好了,女孩是思诺,男孩是青泽!” 向母眸子闪了闪,之后就想到:“青泽好,福泽不断……” 阿紫没有多想,扯了扯唇道:“妈,那两位警官为什么总跟着你们?” 嘴中,阿紫还是问出这样的话来了,不管怎么说都是无法掩饰下去了吧,可现在,不能说出事实! 向父眼珠子转了一圈道:“他们是来调查一件案子的,和你没有关系,你好好睡觉,这案子过去了他们也就走了,他们人好,你不用担心他们是坏人。” 阿紫心中一动,明显抓住了什么可疑的气息,可是却一闪而过,她还没有来得及伸出手! 她沉下了眼皮子,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之后诺诺的道:“妈,你们也先去休息吧,你们也忙活了一天了,爸明天还要去上班呢。” 向父向母身心俱疲,看了眼阿紫道:“那你好好休息,你父母明天才能赶过来看你和他们的外孙。” 阿紫听到自己的父母要赶过来了,眸子也是一亮,笑的更加的开心了:“好,爸妈晚安,早点睡!” 向父向母从病房走出去,之后看了眼穆冥道:“拜托警官照顾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穆冥也是客气十分,点了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开。 而门内的阿紫在公婆走了后就开始摸着自己的包包,可发现居然不在这,她才困倦的眨了眨眼睛:“还想着给天翼一个消息,没想到手机不在这,难怪一天都没有打电话过来,原来是因为手机不在手上啊。” 她缓缓的躺在病床上,掩下心中的慌乱,沉沉的睡了过去,累,依旧是累,生完孩子后就像是怎么睡都睡不够一般,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元气大伤吧。 穆冥就在医院的走廊上的椅子坐了一夜,这一夜顾景柯守在婴儿房里面,而她则守在这边,一夜无事,或许那个简好没有这么快动作了。 而因为向父向母也住在医院里面,没有更多的事情要注意的了。 一大早,阿紫的病房里面就热热闹闹的,因为向母安排了人给阿紫炖鸡汤拿了过来,顺带着没有忘记给穆冥和顾景柯也带一份,这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家属了。 往常那些家属,应该是不会有这么关心人的。 第355节 穆冥和顾景柯简单的将早餐给吃完,等着程曼派人过来交接,百无聊赖之中也站到了一起,之后穆冥抬了抬眼,猛地扣住顾景柯的手腕:“你我刚刚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朝门口走了!” 那个背影就想是在视频之中看到的,两个人一模一样。 “简好?”顾景柯沉下脸,拉住穆冥的手腕道:“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迅速走到门口,却发现已经没有了人影,皱了皱眉头,为了防止再出现意外,穆冥和顾景柯回到病房门口,不敢离开一步,而顾景柯则是去了婴儿室检查。 那里面的护士也正好在看孩子的健康程度,顾景柯看到孩子安然无恙稍微的松了口气。 不多久,穆冥陪着向母过来婴儿室这边,向母笑了笑感谢道:“多谢警官这这样的照顾,我现在要将孩子抱过去给阿紫看看,你们也好好的趁着这段时间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向太太,你好好的照顾好你的家人。” 穆冥本来是想说出刚在外面看到人影的事情,可是想了会,话到口中就变了方向,这样的事情,还是别说出来让他们恐慌吧。 向母万分感谢低了低头,刚刚丧子的她,满脸都是愁容,只不过看到怀中的孩子试却又强打起精神笑了笑,这可是他的宝贝孙子,青泽啊…… 这也是天翼留下的唯一念想了。 抱着孩子走回病房,门缓缓的阖上,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样,坐在椅子上等着交接的警官过来。 而病房里面也是其乐融融的,阿紫伸手接过孩子,看着小鼻子小脸的一阵惊讶,似乎是在感慨这个小孩子是从自己的肚子里生出来的的一般。 “妈,你看看,他长得和天翼小时候像不像?”阿紫睁着眼睛问。 向母眼眶却突然湿了,慌忙掩饰住自己的失态道:“像!你看看,这小鼻子小脸的,简直就是和天翼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阿紫笑的更加的开心了,可是故作嘟囔的道:“真是不公平,明明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没想到居然没有一个地方像我的。” 向母笑了笑:“现在小泽的眉眼还没有长开,等长开了就能够看得清楚了。” 阿紫嘴角一勾,甜甜一笑:“妈,你说的对。” 而向父在旁边也是扯了扯唇,因为这个孙子而开心,可是心里头那种悲伤更大更浓更重! 稍有不小心,或许就可能会爆发出来! 也就在这时,穆冥和顾景柯拦住了要进病房的一个护士,伸出手道:“你的手上是什么东西?” 一个护士的手上拿着一捧百合花,没有相关的家属相随,百合花上面还有一封信的模样,着应该不是这个小护士送的才对。 小护士看到顾景柯脸色微微一红,张嘴道:“这个……” ☆、242尾 设计坑害,猛烈撞墙 她说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眨了眨眼睛,之后像是不经意间看到了顾景柯身旁的穆冥脸色变了几变,看来这个男人不是来和她搭讪的,完全是因为要问她问题啊! 敢情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太过丢脸了! 小护士的脸色猛地红了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笑道:“抱歉,这是我们医院的**,我能不能不做回答?” 顾景柯也是轻笑着拿出警官证,道:“麻烦你了。” 小护士脸色稍微的僵住,想了想后解释道:“这个花束是一个女人让转交给这个病房的,说是一个故人,只不过是没有时间来亲自看她了,说实话,这个女人因为长得不错,毕竟身材很好。” 警方要听的不是这个,但是这一系列也可以让人描述出来那个女人的长相,听听也是对案子较为有利的! 顾景柯凝着眉头,又问道:“那么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她戴着口罩,我看不到她的脸,但身处前凸后翘,很不错的!”小护士不知不觉之中将自己的第一想法给说了出来,之后脸色一红,解释道:“这位先生,我没有那种意思……” 糟糕了,刚刚居然忘记了这个男人只是个陌生的人,而不是平常玩得好的朋友,说那样的话肯定是丢死人了吧! “那么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眼神以及头发是长是短?”穆冥从旁边走了过来,眉角轻轻的挑着,“还有,她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她大概多大的年纪,有没有告诉你们联系方式或者电话号码?” 小护士被这样问,心中很是紧张,之后吞了口吐沫就道:“她看起来很年轻,大概就是二十几岁的样子,声音,听起来很沙哑,但也较为的磁性,头发是长发,挡在侧脸的旁边,戴着蓝色的口罩,穿着紧身的蓝色裙子。” “联系方式没有给我们留,警官,你们是要查什么吗?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啊。”小护士摇了摇头就解释道:“我们只不过是按照他们的吩咐而已。” “你们医院难道就不会搞清楚一点,这就给病人送东西进去心中不疑惑?”穆冥冷着脸道:“你们这是负责任?” 小护士被这样一说,跟着就紧张起来了:“我不是故意的,警官,若是这花有什么问题,我这就拿去检查或者扔掉!” 穆冥伸出书,接过花束:“你将这个给我们,然后去忙吧,若是还有人给这病房送东西,你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这是我们的联系方式,还有就是一定不能让那个女人发现,明白了吗?” 小护士接过递过来的纸条,之后重重的点了下头道:“我明白了,但是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穆冥抬了抬下巴,看着小护士的眸子之中有着淡淡的光芒,这个小护士,看起来人还是很机灵,就是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没有认真思考。 百合花上面有着信封……若送东西来的人真的是简好,这会不会是不安好心? 看来他们警方还要严密的将医院给监视起来,毕竟这里的向家人不是很安全,还有一个虎视眈眈正在暗中盯着他们的犯罪嫌疑人啊! 看着小护士离开,穆冥低下了脑袋看了眼花束,轻轻的动了动鼻尖道:“这花没有异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就是不知道对于里面的向家人来说会不会有不同的感觉?” 顾景柯沉下了眼睑,之后伸出手拉过穆冥,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倾长的手指轻轻的挑开花束上面的信封。 “我们擅自打开会不会不太好?”穆冥皱了皱眉头,之后看向门口。 “你们打开吧,我们不会有意见的。”说话的是向母,看了眼两人,之后就道:“我刚刚将你们说的话都听到了,所以,你们看吧,有消息和我说一声。” 顾景柯嘴角扬了扬,之后没有说一句话,其实他知道向母在后面偷听他们和小护士的对话,一点都不惊讶向母这么快就从病房里面出来了。 “向太太,你们看到这个百合花有想到什么事情吗?”穆冥声音尽量的放缓放轻,让向母的脸色稍微的柔和了些,她看着穆冥,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百合花,是简好的父母最为喜欢的了。” 原来是这样……这是打算用百合花刺激一下向家人吗? 这样的计策听起来还算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这信里面写了什么啊,穆冥转开眼,落向那封白色的信封,之后看了眼顾景柯道:“看看里面的内容。” 顾景柯伸出手指,拆开,一眼扫过之后递给穆冥道:“这里面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句话。” 向母猛地走了过来,拿过信一看,眼睛一白,差点就要晕过去,这上面写的无非就是:阿姨,我回来了。 “是她,这字迹就是她的。”向母轻声呢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但穆冥和顾景柯对于她这句话却是抱有怀疑的态度,他们这么多年没见过面,怎么可能还记得多年前的字迹? 应该是过于刺激大脑皮层,这才导致神经上受了一点的变化。 “她真的回来找我们了!” “向太太,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和她已经多久没有见过面了?”穆冥耐心的问了句,之后眯着眸子问道:“还有就是,你们究竟有没有瞒着警局什么事情?” 向母一愣,猛地吸了一口凉气道:“我们怎么可能瞒着警局事情,警官,我们和简好真的只是一个误会,那个时候简好还那么小,根本就不懂人情世故。” “小?” “对,那个时候她才十一岁,从那个时候就离开了我们的身边,我们也试过找她,可都是徒劳无功啊。”向母揉了揉眼睛,之后摇头道:“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天翼已经走了……” 她转身离开,之后看了眼那束花:“你们将这东西给解决了吧,我不想让我老公看到这个百合花。” 没有过多久,警局来替班的人也已经来了,穆冥和顾景柯交代了一声就准备回警局,大概九点左右,阿紫的父母赶到了医院,一看到病床上憔悴的女儿,心里就痛得不行。 “阿紫,生孩子辛苦了,是不是很痛啊?”母亲坐在病床的旁边,看着阿紫道:“你看看,你现在脸色这么难看,在月子里可要好好的补补!” 阿紫点了点头道:“妈,我知道的,婆婆对我很好,很照顾,来,快看看你的外孙,是不是很可爱?” 母亲低头看了眼,之后就揉了揉阿紫的头发道:“是啊,可爱的和你以前小时候一模一样。” 两家人说两家话,都说和自己孩子小时候比较像,而此刻的向父向母也早就没有了争强好胜的心情,这孩子不管是像谁,总归是天翼唯一的根! 母亲伸出书抱住孩子,笑的很是幸福:“瞧瞧,这小鼻子小嘴巴,看起来怎么就这么可爱呢,就好想揉一揉。” 阿紫连忙拉住母亲道:“妈,你可别,阿泽承担不起你的手,他还小,需要养着。” 母亲勾了勾唇,之后道:“放心吧,若是这一点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还在这合理活蹦乱跳的?” “对了,天翼人哪里去了,我来了这么久,怎么没有见到他出来和我们打招呼?”母亲车子嗓子道,有些不满意。 向父解释:“天翼这些天要在外地出差,估计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啊。” 一听这话,母亲就炸了道:“这是什么意思?他老婆生了孩子居然都不回来看看?若是以后回来了,指不定孩子就会人声呢!” 向母也跟着解释道:“亲家母实在是对不起,让阿紫跟着我们受委屈了,我们一定会在后面好好补偿她的,不会让她受一点的委屈!” “这还差不多。”听到保证,向母也跟着低下了头继续逗弄孩子,毕竟这次来就是来看看自己的小外孙…… 阿紫靠在床头或,眸子之中居然有些隐隐的担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不难看出,她其实是在走神,向母偏了偏脑袋,之后道:“你们好好的聊着,我去给你们准备好午餐。” 一家人应该没有好好的聚在一起,现在让他们有事就好好的慢慢的说,应该是很难得的机会才对。 向父向母出了病房,门口的警官,也就是陈君和李明远瞬间警觉起来,等看到已经换了人,向母不可察觉的皱眉,似乎有些不满意,毕竟她信赖的是顾景柯和穆冥,而不是这两个青涩的小警察! 以貌取人,或许用在这里很合适恰当吧。 “向太太,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准备好午餐。”向父笑了笑,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谁来保护他们? 陈君嘴角稍微的扯了扯,之后便道:“我跟着你们去,他留在这里保护你这边的家属,这都是顾警官交代的,我们不敢违抗,所以,向太太,还希望你能够配合我的工作。” 向父笑着点了点头道:“好,你跟着我们来吧。” 向母在旁边也点了下头道:“拜托你们了。” 为了自身的安全,这样的事情还是要认真的遵守才行,不然出了问题可都是后悔莫及的,向母不想再经历这一次,绝对不能,他们家不能够再失去生命了! 看了眼向母,陈君朝李明远点了点头道:“那么我就先去了,你就好好在这里守着,记得可别出什么差错啊。” “放心吧。”李明远瞥了眼故作老成的陈君,莫名的就觉得有些头疼。 等几人准备好午餐的时候,还是没有任何的异常发生! 可在晚上七点穆冥和顾景柯来交接的时候,却有个女人光明正大的从医院门口进去了,她摘下眼镜,可口上却是带着大大的口罩,是蓝色的! 那么这么说,这个人就是之前顾景柯和穆冥提到过要时刻注意的人吗? 看来这身装扮就不会错的! 李明远摸了摸手机,之后给顾景柯和穆冥发了个消息过去:目标出现,尽快来! 顾景柯和穆冥收到短信后扫了眼,之后飞速的朝医院赶,那个女人走了进来,先走到了护士站那里问了一下,之后又转身朝李明远这个方向行过来。 陈君和向父向母也在这时朝那边走了过来,几人的手上都拿着满满的饭食,而向父向母看到人后,瞪了眼睛,手指一抖,差点就要将东西给砸到地上去! 两人的行为这么诡异,让陈君瞬间给盯上了,之后问道:“这个女人就是之前的……你们说的简好?” 向母轻颤了颤嘴皮子,,之后慢慢的点了下头道:“是她!” 其实过去了这么多年,早该认不出来样子了,可是这人……的耳朵上有一个耳环,那个耳环他们是绝对不会认错的,之前在视频上辨认也是因为这个耳环! 当时看到这个耳环他们就已经受不了了,只因为这耳环,是他们亲自送给简好的十一岁生日礼物,没想到,她还戴着! 第356节 真的是够让人惊讶,向母猛地走了过去,大叫一声:“简好!你是简好对不对?!” 简好在几人的身前站定,冷淡的笑了笑:“阿姨,难得你们还记得我,怎么,你们这表情好像是不欢迎我回来的样子?” 简好摘下眼镜,之后淡淡的笑了起来,只不过脸上的口罩却是没有动,她冷着眼看着向母:“阿姨,你好啊,我回来了,你难道不问问我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向母已经从震惊之中回不过神来,若是简好是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敢出现在这里,那么只有一个原因。 这个女人有恃无恐,或许可以说,简好不是杀人凶手,那么自己的儿子究竟是怎么死的,是被谁杀死的! 除了简好,根本没有第二个的怀疑对象! 简好伸出手,像是想要和向母握一下手,可向母却是受惊了一般朝后面退了一步,差点就撞上走在她身后的陈君,陈君将手上的往旁边挪了挪,而自己的背却挡着向母倒过来的身体。 向母站稳后,看着简好道:“小好,我知道你生我们的气,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就不能够好好的想想,想想我们的苦衷?” “你们的苦衷?”简好淡淡的笑了笑:“阿姨,我早就忘记了这件事,你要知道,时间可以治愈好一切伤疤,而我的伤疤,也已经被治愈好了,所以你们啊,也不用在意我。” 陈君和李明远一直站在旁边暗中打量,若是警方猜测没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和案子觉得有关联,可是有什么理由让这个女人这么有恃无恐的走了过来? 他们就不信,这个女人不知道他们是警察! 那么现在只剩下,**裸的挑衅了,这个女人在挑衅警局的行事作风,在笑话警局找不到凶手…… 对,现在只能这么想了,不然怎么会这般? “阿姨,你是认不出我了,所以不想和我握手吗?还是说,你在嫌弃我?”简好说完,慢慢的收回了手,拿出一个手帕擦了擦手道:“来,阿姨,你和我握一下手,然后我们以后就冰释前嫌,还有,以前的事情就绝对不重提!” 向母还是不肯握,可是在这些人的注视下,她伸出手,向前……她握了一下,又好像是被触电一般猛地将手指给抽了回去,她低下头道:“小好,你回来就好。”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天翼的事情是不是她做的,可是话到嘴边,总说不出口,若是不是呢,又该怎么办? 这里面想不通的东西多了去了,向母轻轻的看了眼向父,之后道:“小好,这么些年来,你是怎么度过的?” “我啊?”简好疑惑的笑了笑,眯着眸子道;“我这么些年一直在国外都市学习,一个星期前才回来的呢,怎么了阿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问我?” 向母动了动唇,在最后被向父拉了拉,轻声笑了笑:“没事,我就关心一下你,我们之前找了你好多次,可是依旧没有你的足迹,原来你是出国了啊。” 简好戴着口罩,所以根本看不出她的表情,若是能够看到,那么想必里面都是满满的讥讽和嘲笑! 这些人,可都是慈悲心肠啊! 她失踪了他们找,可是他爸爸和妈妈呢,又该怎么说? 说不通啊! 因为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说通过契机! 简好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之后就道:“阿姨,我不是故意的,所以你可别要怪我啊,阿姨,以前你总喜欢抱我的,怎么现在不肯抱我了吗?” 向母被一口一个阿姨叫的头都痛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似乎有些不喜欢这个称呼,或者可以说,不喜欢叫这个称呼的人! 她挑了挑眉眼道:“小好,你有没有次午饭?” “我吃过了。”简好看了眼腕表,之后转身懂啊:“阿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们以后再联系。”不,不会是以后,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简好将眸光敛起,耳环上的珍珠熠熠生辉,就像是在闪着光说着什么话一般。 陈君和李明远飞快的要拦住简好,可是手机里却传来了一声轻响,两人低头一看,居然是穆冥和顾景柯发过来的,信息里的意思是:不要追,让她走。 因为这个简好居然舍得现身,那么就一定还是再作案,所以,他们绝对不能够再次打草惊蛇了,虽然这个的蛇比较毒、比较凶猛,但是,有一点都是一样的,就是绝对不会掏出法律的制裁! 简好留下背影越走越远,而穆冥和顾景柯跟在她身后面,没有多久,居然将人给给丢了,只因为在那个时候突然来了一辆车挡住了视线,之后分叉路口,简好的车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顾景柯换了方向,之后道:“这次跟丢了。” “嗯。”穆冥应了一声,之后道:“只不过我有预感这个女人一定会再来的,而且不会太晚,甚至就在这几天就过来了。” “我也有这种强烈的感觉,没想到我们又想到一块去了。” 两人回到医院和陈君李明远交接,又守了一夜,而阿紫的父母也留在了这边的酒店里,他们并不是本市人,所以来来回回也很麻烦,两人都打算等阿紫出院了再回去,这一段时间,都由他们照顾阿紫。 毕竟自己的女儿自己最了解,也能够照顾,换了别人都有些不放心的才对。 阿紫笑了笑,看着公婆道:“妈,你能不能将我的手机拿给我,我好久都没有听到天翼的声音了,总是觉得有些放心不下,你们能不能去帮我取一下?” 向母本来是不愿意的,可看到阿紫的眸光,她拒绝的话就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了…… “好,妈这就去给你取。” 取来了又能够怎么样呢?还不是没有了人,那边永远只会是无人接听状态啊! 摇了摇头,向母摸了把通红的眼眶,和穆冥两人快速的回到了家里,将手机等东西都拿了出来,又匆匆回到医院,只不过向母却是看了眼手机后道。 “这里面似乎有短信,好古怪!” “麻烦你念出来,我听着好不好?”向母点了点头,接着就念了出来: “想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若是想知道,就带着你的孩子来……找我!”看到这里,向母惊讶的瞪大了眼,这个短信一定是有着什么秘密的! “向太太,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条短信也就是犯罪嫌疑人发过来的!” 向母震惊无比,快速的瞪了眸子道:“你说什么?” 穆冥又快速的重复了一遍,向母喃喃自语懂啊:“莫不是简好发来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穆冥打着方向盘道:“总之,你这手机现在绝对不能给你的儿媳妇,否则会出大事。” “警官我明白了,我待会会和阿紫说,我们刚刚在来的路上手机被扒手给偷走了,我们现在去买点东西,装作在商场里被偷走的模样。” 想不到向母的脑袋还是动的很快,不用穆冥多说就已经将后面的路子想好了,穆冥开着车在商场门口停住,之后和向母下了车,装模作样的买了些尿不湿和小孩子的衣服,还有一些奶粉。 穆冥看着这些东西眸子却闪了闪,不管怎么时候,这些小生命可真是神奇的很呢。 看了眼向母,穆冥就懂啊:“向太太,之后还得靠你将这场戏演完了。” 向母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警官你放心吧,有些事情我都明白的。” 现在这个时间点若是让自己的儿媳妇知道儿子去世了,那么就一定会一蹶不振,甚至会按照手机那条信息上来做,想到这。向母就觉得一阵后怕。 若是阿紫看到这条信息,之后将孙子给带走了,那么这一切就将会变得更加的复杂,甚至一定会出事情! 这不是单纯的吓唬人,这人就是要彻底的害死向家,不想给向家留一条活路的人就只有简好了,除了她就没有人这么恨之入骨! 抿了抿唇,向母看了近在咫尺的医院后心下快速的跳个不停,话虽然都放出来了,可是心中还是紧张,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啊。 穆冥扯了扯唇道:“向太太,若是你相信我们警方,还请你将手机交给我。” 向母想了想,之后递给穆冥道:“警官,我们现在不相信警方就不能够相信别人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我将手机给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穆冥偏过头看着向母,只看到后者眸光灼灼的盯着她,就显示眸子里有一团烈火在烧一般。 “若是有第一消息,你们警方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能做到吗?”向母冷声反问道:“我还希望我的家人别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希望你们警方能够答应下来,能够保证我们平安无损。” “我答应,今天过后,警方的人一定在这个医院里安排好。” 向母点了点头,这才下车道:“那么就这么说定了,警官,我就先进去说这件事。” 穆冥自然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事情。微微的低了低头,将车子停好就给程曼打了电话,不一会那边的人就道:“你们放心,我们已经安排人进来了,万一有什么情况,他们绝对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 “想不到这次你的手段还是挺快速的。”穆冥勾了勾唇,从车上下去后关上车门,可还没有走到里面,顾景柯就迎了出来道:“向太太说你找我有事情,是有什么事?” 没想到向太太这么聪明,穆冥伸出手指了指车内道:“先上车,我将我刚刚发现的事情和你说一遍。” 粗略的将事情说完,穆冥就道:“这手机,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 顾景柯也扫了眼手机,之后就道:“利用这个,我们好好看看后面的人究竟是谁。” 他伸出手,在手机上面敲了一行字: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信息显示发送成功,顾景柯就将手机放在了车头前,看了眼穆冥道:“简好,不简单,程曼给我传来一份资料,我简单的看了一眼,资料上面显示简好在国外混的较为风生水起,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会在这个时间点回来。” 穆冥摸了摸下巴道:“所以你是怀疑她这次从国外回来,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向家,而且是打着不整垮就不罢休的旗号? “可以这么理解。”顾景柯轻微的笑了一声,之后道:“现在就等着这条鱼自己上钩来,然后我们慢慢的摸索过去!” 穆冥赞同的点了下头,没有多久,手机上居然真的回了一条短信; “怎么,你还不知道吗?” 这条短信倒是写的极为的温和,可却并没有掩藏那种迫切的本质。 顾景柯的发过去的语气里表却了些慌张道:“我应该知道什么?” 那边的人应该是思考了一会,半晌才回了几个字:“我应该早就想到了,你刚刚要生孩子,当然是不能够吓着你了,不然哈子和你都会有危险呢。” “话说回来,你婆婆和公公对你也是真好,居然这么瞒着你们。”那边的人突的没有再说话了,之后又道:“不过我知道你给他们留了根,你可是他们向家的大功臣,可是你对我来说,就是敌人!” “你为什么要给他们家生孩子?”那边的人连续发了几条消息后道:“你可真是个蠢蛋!” “你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家人真的有什么在隐瞒我?”顾景嘴角一扯,信息就发了过去,而那边的人明显就是呆住,半晌才回了几个字。 “呵呵,阿紫,你应该也听过简好的存在吧?天翼知道我回来了,就一定会来照顾我的,不是吗?还是阿紫你觉得自己能够留的住天翼的心?” 若这手机真的是阿紫在拿着的话,那么结果一定是将阿紫给气的半死,之后又悲痛欲绝,但是现在这手机是在他们的手上,要做些什么,都是他们的事情! 打了一行字,顾景柯道:“我知道你的存在,但是你也只是天翼的过去,其余的什么都不算!” 穆冥看着这一行字居然差点笑出了声来,这就好像是真的阿紫在回复一般,没有想到顾景柯学的还真像! “顾景柯,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一招,这语气都学的很好。”穆冥抬了抬眼皮,顾景柯突的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你还想要看看我另外的几面吗?我可是什么都可以给你看的。” 穆冥嘴角一僵,没想到顾景柯突的变得这么认真了,居然觉得有些脸热! “顾景柯,回信息了。” 顾景柯看向手机,信息果然是回来了,里面写着:“可是天翼这些天都没有回来对吧?你要知道……他这些天可都是在我的家里,而不是在你那里,还有就是,你生孩子他都没有在你身旁陪着,你应该是怎么一回事吧?” 对于这信息,顾景柯很久都没有回复一个字,就像是情绪太过激动,所以不敢回复的模样。 而也只有穆冥知道,此刻的顾景柯,眸子中牢牢的锁定在手机上,就等着那边的人能够发信息催促一下。 没有出乎意料,那边的人反而是沉不住气来了:“怎么了,你不相信,还是相信我的话了?” “你究竟是谁!”顾景柯回了几个字过去,那边人沉默了片刻回复道:“若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就在后天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来,记住,谁也不许说包括你的父母和公公婆婆!” “在哪里见面。” “海林公园,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够到达,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之后交谈就这么给掐断了,穆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之后叹了口气的道:“顾景柯,你不去演戏真的是浪费了这样的天赋。” “……” 几人和向太太交流了一下,之后就准备后天的行动。 当天,程曼去买了一个人形的玩偶,裹在了一个毛毯里,之后又盖在了上面,让人看不清手上抱着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第357节 但是从外看起来,还是很像一个婴儿的。 “待会行动一定要注意安全。”程曼在旁边交代,而穆冥此刻已经穿好了阿紫的衣服,只不过阿紫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有些怪异,毕竟这是阿紫怀孕时的装备,此刻穿在穆冥的身上显得较为的宽大。 穆冥勾了勾唇,虽然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但是因为工作需要还是可以忍受的。 她抱着“孩子”耳中带着耳机,一步步朝公园里面走去,要知道他们约定的地点是一颗大树底下,那边的人说那颗树很显眼,几乎是一眼看去就能够看到。 穆冥没有停留,抱着“孩子”,头上戴着假发,脸上戴着口罩,直接就去了那边的树底下,她和阿紫差不多高,就是比较瘦了点,但是这一点已经用没有用过的棉花填在了身上。 若是没有人注意到的话,一定是不会认出来的,再加上阿紫的衣服,其实这个伪装还是很高的。 抿了抿唇,穆冥走到那颗树底下看了看,发现居然没有人,或者可以说,这个公园里都没有人,安静的诡异和出奇! 就在穆冥开始找人影的时候,那边的尽头走过来一个全身穿着黑色长袍的女人,头发是大波浪卷,穆冥不用仔细看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有过几面之缘的——简好! 没有想到这人真的是她,穆冥沉下眸子,静静的站在树底下等着人过来,同时手机居然传来一声轻响,简好在公园那头顿住了脚步,穆冥低头看了眼手机。 “有没有报警。” 这是信息的第一条,穆冥没有多想就回了过去,没有报警! 那边的人似乎很满意她这样的态度,又朝着这边缓缓走来,简好脸上戴着口罩,就像是里面藏着什么秘密一般,很是冷酷。 简好在穆冥的对面不远处站住,冷冷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刚刚生完孩子碰不得风,但是你若是想知道真相还是要来,阿紫啊阿紫,你怎么就这么幸运呢?” 穆冥没有出声,只是冷冷的盯着简好,若是此刻是阿紫自己在这里,应该也会这般冷才对。 简好不疑有他,只是在穆冥的周身转了一圈,眼神在公园的四周晃了晃,之后又道:“把你的孩子给我!” “为什么!” “你若是还想见到天翼的话就怪盖的听我的话,不然……”简好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而穆冥则是讥讽的笑了笑:“我婆婆说,天翼已经死了,你还想骗我?是不是你害死他的!” 简好震惊的转过身道:“她居然会告诉你天翼已经死了,我还以为她会顾忌到你要生孩子所以瞒着你呢,阿紫,你说说,你是不是太可悲了,刚刚生下孩子,自己的老公就死了,还死的那么的惨。” 她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道:“不用说,你就是个可悲的人!” “可悲的人是你,不是我。”穆冥轻笑着,看向简好,有着口罩的遮挡,能够很好的隐藏,“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天翼是怎么死的,你不是想要知道真相吗?”简好转过身问:“若是你想知道真相,那么就将孩子给我,我保证会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看着孩子,眸光之中露出了嗜血的神色,就好像是有着淡淡的光芒,总之给人一个感觉就是,若真的有孩子,若真的将孩子给了她,那么孩子就绝对不会好过! 穆冥朝后面退了几步,之后看着简好:“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简好。” 简好将目光收回,之后淡淡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婆婆还对你说起我?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们还想弥补我!?告诉你,已经来不及了,我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我只想做我自己的事情!” “你不需要人的可怜,可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让人觉得可怜和可悲的。”穆冥勾了勾唇,淡笑出声,“简好,天翼是你杀的对不对,你现在去自首不行吗?” “谁说他是我杀的?”简好眸子一缩,冷哼道:“我告诉你,别装出什么都明白的样子,你根本就不懂,快点将孩子给我!” 她伸出手,就准备过来抢,可穆冥早就料到她有这么一招,猛地转身走了几步避开她伸出来的手,简好快速的撤回,仔仔细细的看了眼穆冥。 “你不是阿紫!”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逃,穆冥朝后面使了个眼色,周围立马就有人开始包围过来。 被人团团围住的简好突然大笑起来:“就算是你们抓了我又能够怎么样?人不是我杀的,你们也没有任何证据,迟早要将我给放出来,你们这些该死的警察,不去抓该抓的人,为什么要逮着我不放?” 程曼抬了抬下巴,轻哼道:“因为你做错了事情,不逮着你逮着谁?” “我做错了事情?”简好反问道:“你们这些警察可真是好笑的很!”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之后大笑道:“你们给我滚开!” 祁少晨手一招,立刻就有人开始走过去抓人,而简好动弹不得,只能够被人束缚住,程曼看着简好,皱眉:“将她的口罩摘了,我倒要看看究竟长成什么样子。” 听到要摘口罩,简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恐惧。很明显,她不想让人摘掉自己的口罩! 看着程曼的眼神内也多了一抹不喜和憎恨,程曼嘴角一扯:“摘!” “不要,不许摘!”简好冷哼一声就开始挣扎,程曼看了眼,之后就摆手道:“现在别摘,先回去。” 行动就此结束,回到警局后,简好的口罩被彻底的给摘了下来,只不过被摘下后,程曼等人的眼神之中都闪过一抹深思…… 她的脸上,有着一块特别大的疤痕,简直就是蔓延了整个脸颊! 那疤痕不是刀伤,而是严重的烫伤! 简好坐在她们的对面,看着他们的眼神,猛地笑出了声:“怎么,现在看见了觉得害怕了吗?” “我告诉你们,疤痕跟着我好多年了,看起来是不是很美丽?” 简好轻轻的笑了笑:“警官,你们将我给抓起来,是不是感觉很不错?你们要问什么就赶紧问吧,若是拿不出什么证据,我也只能在二十四小时候从你们这个警局走出去了!” 穆冥看了眼简好,之后动了动唇:“你的耳环,似乎遗落在了犯罪现场。” 简好的嘴角一僵,猛地又笑道:“我的耳环?警官你被开玩笑了,我的耳环不是好好的在我的耳朵上戴着吗?你看看,这可是一对,至于你口中的,我相信,只不过是一个巧合才对!” 几人朝她的耳郭看过去,耳朵上果然真的和她说的一样,有着一对一模一样的粉红色耳环,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一对。 可穆冥等人,并不是这样的认为! 一定是简好在案发后又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只不过这耳环是多年前的样式,在这里一定有所不同! 简好高傲的抬了抬下巴:“怎样,警官,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我现在可还要好好的回去问候我的好阿姨啊,你们要知道,这么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他们!” “你给阿紫发信息的用意在于什么地方?”程曼拍了拍桌子,看着她道:“你要她孩子做什么?” “这个就和你们警方没有关系了。”简好笑了笑,嘴角流露出一抹阴冷的气息,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不是一种很好滋味,让人较为的难受已经不舒服。 看了会阿紫,程曼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向天翼?” “我没有杀他,所以就不存在你问出这个问题,警官,麻烦你别给我戴上这么大的帽子,我可不好受。” 简好眯着眸子想了想,之后又道:“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我想从警局出去,可是你们的样子似乎是不愿意的?” “不是不愿意,只要你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自然是可以从这里出去的,你说耳环不是你的,那么我们要检测结果!”程曼一字一句的道:“陈君,拿头发。” 陈君瞬间上前,在简好的脑袋上扯了一根头发下来,简好倒抽一口冷气:“好痛!” 她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染着笑,就像是不关她的事情一般,这让程曼的心中不是个滋味,沉下了眼睛道:“简好,有些事情向太太已经和我们警方说过了,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要恨他们家的地方。” 简好冷笑道:“既然说过了,你们还来问我做什么?你们警方不就是这样的,只听片面之词,我们的话就不是话了不是吗?” 程曼的脸色一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简好手指抬了抬,可是有手铐的束缚,并不能够做什么比较大的动作,只是轻微的淡笑道:“我告诉你们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几个人就有几张嘴,谁会说自己家的坏话?警官,你若是要主持公道,可不能只听一个人说这话啊。”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对于简好的话可以从中猜测出,事情没有向太太说的那般简单,这两个人或许真的有人刻意隐藏了些什么,或许又是简好抛出来的烟雾弹。 那个时候简好那么小,还不知道人情世故,按照道理来说,应该就是一个小孩子,若是在旁边还有一个挑唆她的人,应该是会对向家人恨之入骨的。 这么说,难不成简好的身后还有一个支持者? 不然这么些年来,简好是怎么活下来长大成人的,而且脸上的疤痕一看就是经历了一场较为重大的事故才留下的,那么治病的钱又是谁给的? 在国外这么多年,究竟是谁养着简好? 这问题,似乎越来越复杂了,若是有人指使简好,那么就说还有人对向家人看不过眼,还是那么恨向家人? “既然你觉得向太太说的对你不利,那么你自己也可以给自己辩驳。”程曼手指在桌面上一顿,看着有些恍惚的简好,重重的道:“怎么,还是你自己都不想给自己辩驳?” 简好手指一僵,之后抬起脑袋道:“你们警方,根本就不会考虑我的感受,不管是以前我的父母,还是现在的我,你们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程曼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我不管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警方竟然能够被称为警这个字,那么就不会不分青红皂白,若是你不信,那么大可就坐在这里僵着下去,反正你有时间,我们也有时间!” 沉默,依旧是长久的沉默。简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不知道该不该信这个程曼说的话。 想了片刻,简好的眼睛内已经染上了湿润的气息,她淡淡的笑了笑:“我们家和向家是世交,就连公司都是一起打下来的,我们家是公司第二大股东,可是最后出了危机,向家却不肯伸以援手,我爸就活生生的死了,而我妈也跟着走了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我。“ “若是向家能够伸以援手,我爸妈就不会死,而我也不会成了这副模样!” 简好说着说着,居然还是颤抖着身躯,可是这些话向太太也对警方说过,所以并没有很大的震撼,还有的事情就是这件事摆在这里,根本就是正常的才对。 “你也说了,是出现了危机,不是向家不给你们帮助,而是他们也在危机之中,怎么给你帮助?” 简好愣了愣,之后又道:“你们知道些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不知道,那么你就说。”程曼耐下性子劝道,“只要你说了,那么我们警方才能够真正的了解这件事不是吗?” 简好嘴角一僵,就道:“有一天我也觉得他们家是无辜的,可是,有人告诉我说,我家的情况就是向家人在后面捣鬼,这才导致我的父母出现了危机,这才导致我父母的死亡!” “都是向家人在后面害的!” 原来原因还有这么一层? 是那个人挑拨离间,还是向太太隐瞒了这一些?难不成真的是向太太怕被警方追究责任,所以才隐瞒了真相? 穆冥抿了抿唇,看来这件事还是要找向太太问清楚! “那个人是谁?”程曼沉下嗓子问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你和他熟不熟?” 简好猛地笑出了声来,之后惊诧的问道:“警官,你不要告诉我,你对那个人感兴趣,还是说,你要告诉我,那个人是骗我的,向家人才是无辜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明白这个简好是不会相信向家人的,那么只能够证明,那个人对简好的影响很大! 从这里思考下去,这女人……这么些年来应该就是那个人照顾的。 难怪对那个人这么的在意。 程曼考虑到这里,之后就抬起头问道:“你知不知道向天翼已经死了。” “我当然知道。”简好没有掩盖住自己脸上的得意,可是得意过后又带着一抹心痛,这让人看着有些觉得很是怪异,为什么得意还要心痛? 是不是因为她也喜欢过向天翼? 穆冥眸子颤了颤,向太太说过,两人小时候的关系很好,若不是出了这件事,应该向天翼的妻子就会是简好了,而不会是后来才出来的阿紫。 可是既然已经把人给杀了,又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心痛的样子,这样子装出来给谁看。 “那么人是你杀的?”程曼又问,冷淡的眸光瞥向简好,“你说你知道向天翼死了,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是谁杀的向天翼,不是你,是谁!” 简好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只不过还是眯着眸子,有些慵懒的道:“谁说我知道向天翼死了就一定知道凶手是谁,警官,你们的思想逻辑未免太过好笑了?” “我不知道谁杀的人,但是人不是我杀的,毕竟我对他还是念旧情的……”果然,她对向天翼还是有着爱意,只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那爱意只有一点! 而且还是念旧情,其余的早就分崩离析。 “那你的耳环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说了,那耳环不是我的!” “那你找阿紫出现做什么,要她孩子又做什么?”程曼步步紧逼,直接问出最重要的话来。 而简好却是眯起眸子道:“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是我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我这个做姑姑的不可以看看我的小外甥吗?还是说,你们怀疑我要对孩子下毒手不成?” 第358节 这根本就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众位警官知道这些话,可还是没有当着这个人的面说出来,只不过看了眼简好,又纷纷的沉下了眼睛,而简好就像是不知道有人在看她,自顾自的打量着周围。 “警官,你们的审讯室倒是一个好地方,这么多人在这里,倒是显得不那么阴森森的,很有人气啊!” 程曼头疼的很,眉角就是微微的蹙了蹙:“简好,在我们结果出来之前,你还是不能离开警局,也就是说,二十四小时之后,你还是得乖乖的待在这里!” 简好瞪大了眸子! 之后又沉寂了下来:“好啊,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这句话却是有点诡异,程曼不知道简好究竟在想什么:“你不能再这里等,你还有地方可以去。” 简好轻笑:“好,警官,我会乖乖的听话的!” 程曼站起身,吩咐道:“带人下去。” 众人从审讯室离开,而穆冥和顾景柯却觉得有事会发生,这个简好,真的会这么听话? ------题外话------ 来了来了!你们久等了!在十二点之前完成了,嘿嘿,亲爱的们,么么哒! ☆、243尾 都是同行,橙子娱乐 这个答案是不会的! 他们刚刚在办公室将凳子坐热,就传来简好撞墙自杀的消息,几人匆匆赶过去,居然发现简好居然含着冷笑,头破血迹的靠在墙壁上,而那墙壁也早就被鲜血染红。 简好的头部遭受到严重的撞击,却又恰到好处的没有生命危险,看着简好脸上流着的血,几人的心中都闪过一抹悸动,这个女人,可真是不会让人安心。 根本就是不省油的灯! 穆冥看着简好被抬了出去,这样的情况也只能够送去医院了,没有其他的接过和方式解决好这件事了,不管什么罪犯,都不能够轻易的死去。 更何况简好还算不上罪犯,毕竟警局还不能拿出证据证明她是罪犯! “这人性子可真是烈,居然为了出去这样的拿自己的脑袋撞墙!”程曼呢喃了一句,墙壁上的血迹还没有干,仍旧可以看出刚刚是怎么激烈的。 果然就是不能够相信这女人的话,乖乖的听话?狗屁! 这根本就不是乖,简直就是给警局找麻烦的麻烦精,根本就不知道乖乖的在哪里能够体现出来! 简好去了医院,穆冥和顾景柯也去了医院,刚刚凑巧,这个医院和向家人所在是同一家,这接下来的事情恐怕会更加的不好办才对。 向家人看到穆冥和顾景柯出现在医院,向太太急忙就走了过来问情况。 “警官,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为什么为突然不见了人影?” 向太太是知道他们的行动的,这么问那也只能够是证明她是想知道行动后的结果。 穆冥想了想,还是要将事实告诉向太太:“简好现在也在这所医院,你们自己要保护好自己别遭到袭击。” 向太太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问道:“怎么会这样?” 穆冥也不答话,只不过是轻微的咳嗽一声,顾景柯就接过话道:“向太太,我们有事情要找你问清楚。” 知道是重要的事情,向太太也不敢耽搁:“好,我们这就去后面说清楚。” 等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穆冥就开门见山的道:“向太太,我想知道你们的恩怨究竟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吗?” 向太太一愣,强硬的点了点头:“是,我们的恩怨只有我说的那些!” “可是简好说的却和你们的不一样。”穆冥眯着眸子道:“你可要好好的想清楚,她说的话还有一些隐秘的事情,你会不会是为了……” “不会!”向太太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我们的家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就算你们不信也好,就算小好是那么认为的也好,我们就是没有做过!” 向太太的态度很坚决,让人有些摸不清楚状况。 顾景柯轻缓的嗓音响起:“既然向太太没有做过,那么我们也不会继续打扰的,我们相信向太太的为人。” 向太太松了一口气,之后就敛下了眼皮道:“为什么小好会那么认为……” 就显示自言自语一般,她有些不能接受,之后向太太抬起脑袋问道:“你们警方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们向家还有得罪什么人?” 向太太仔细的想了想,之后摇头道:“我们向家做了公司这么久,得罪的人肯定不是在少数,所以一时之间也很难想到什么重要的人或物,只不过现在的小好,我已经认不出来了。” 言辞里,还是透露着向太太的心寒,不是自己不承认有小好的存在,而是害怕小好回来,害怕简好将什么事情都扣在向家的头上,而且还不听解释! 这样的孩子,都带着满身复仇的火焰,让人招架不住。 向太太勾了勾唇,摇头叹了一声:“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就好!” 也不知道她是对谁说的,只知道她说完后就转身落寞的离开了,人老了,喜欢想多,之后又寂寞的很。 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向太太站在原处道:“警官,这么些天我们都没有机会去将天翼带回来,现在我就去吧,我儿媳妇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现在简好在这个医院,他们去带天翼回来,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穆冥想了想,还是怕出现意外:“我和你一起去。” 向太太没有拒绝,向父向母两人一起和穆冥走了,将尸体带了出来就直接去了火葬场,向太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孩子,我希望你能够入土为安。” “天翼,我们会好好的照顾你的孩子和阿紫的,你放心的去吧。” 火葬场多数都是一片哭声,因为没有家人过来,他们都只是草草的将事情给办了,没有多久,就开始修葺墓园…… 这一系列的事情下来,居然让人很是累乏,向太太坐在车的后座睡了过去,而穆冥却是靠在驾驶座上假寐,这么些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眼角下的黑眼圈都有些冒出来了。 向父站在车外,摸着黑色的照片,狠了狠心坐在那里就是一番掏心窝子的话,他喝酒,又开始给自己的儿子敬酒,直到天色黯淡,这才那里走了下来。 脚步虚晃,有些走不稳的样子,穆冥被吵醒了,睁开眼睛,里面精明的光一闪而过,根本就没有刚睡醒的懵懂模样,而向父也缓缓地下了山,直接走到车子前面。 他的眼圈透红透红的,很明显就是刚才哭过的。 穆冥看了眼,之后心里就泛出酸涩的味道,或者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吧,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不是每一个人能够体会到的。 “向先生,上车吧。” 向父朝后面的山上深深的看了眼,之后手攀上车门,就在他猪呢比上车的时候,居然从后面来了几道闪光灯,有大批的记者蜂拥而至。 “向董事长,请问你和你的太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的公子又去哪里了?” 记者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么逼人心,向母也从后座上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看到记者后就露出一抹恐慌的神色,这记者们,怎么会来这个地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他们还不打算公布这个消息,可是这记者,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向董事长,这是我们同行在火葬场拍到你们的照片的,请问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拿出照片,之后又是一阵询问,而向父早就控制不住情绪。 他只能够低下头,缓缓的笑了笑:“各位媒体朋友,我现在很累,能不能先让我回去休息一下,过一段时间再召开发布会?” 那些记者怎么能够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可是向父已经快速的上了车,穆冥动作的迅速将车开动,可是记者根本就是不要命的架势,猛地就堵在了穆冥的车门前! 车头也有大部分作者,根本就没与空隙开过去。 穆冥降下车窗,冷冷的扫了眼众人:“向董事长已经说了,会召开媒体招待会,若是你们再这样缠着,那么别怪我们不客气,要知道,我们要开车,是你们拦在这前面,若是受伤了,可和我们无关!” 那些记者被穆冥的眼神扫到,都感觉入坠冰窟,连忙朝旁边让道,穆冥畅通无阻的开车离开,还没有等向父出声询问就打断他即将出来的话:“记者们知道不是警方的问题,是有人在后面捣鬼,现在你们能够做的就是别让阿紫知道,那些新闻和报纸,还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杜绝掉。” 这些东西都是能够控制的,可是手机上的网页…… 向父和向母的心中流露出一股子恐慌,让人应接不暇,而那些记者一定会为了新闻写的乱七八糟的! 不知道还能够瞒着阿紫多久,这月子里的身体,可是最不能够受刺激的,不然以后肯定是会落下病根的! 他们对这个儿媳妇很满意,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肯定是过不出去心里这一关。 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居然告诉了记者。 穆冥将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住,对着两人道:“你们最好先去洗手间洗把脸。” 向母突的道:“警官,你能不能将我们送回家,我们想洗个澡,然后给阿紫拿一些换洗的衣服。” 穆冥点了下头,之后将车头调转,直接去了向家的别墅,向母走上楼梯,手指紧紧的捏着扶手,穆冥在楼下坐着,不看不动不摸,很是镇定。 等了半晌,两个人从楼下下来,向母因为洗过澡,脸色变得稍微的红润,可是不难看出里面含着病态的苍白,让人一看就觉得心疼的很。 穆冥沉下眼睛,之后就道:“你们都已经忙完了?” “是,麻烦你了警官。”向母手中拿着阿紫换洗的衣服,而向父则站在旁边满面的愁容,只不过这次却是叹了口气道:“警官,我还要去公司一趟,我太太就拜托你了。” 穆冥略微的皱眉,让向父一个人去公司,恐怕是不安全的,她拿出手机给了程曼一个电话,对方说派魏晓光过来,穆冥就掐断电话道:“向先生,麻烦你在这里等等,我有一个同事过来,带你一起去公司。” “好。”向父并不拒绝穆冥的好意,反而道了谢,坐在一旁喝了杯水。 向母也没有说话,几人都很冷淡,气息安静的让人觉得诡异,穆冥抿了抿唇,伸出手端起一个杯子喝了口水,嘴角的干裂让人有些不舒服,急需补充水了。 “警官,这么些天,多亏有你们,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扛过来了。”向母呢喃了一声,之后就叹了口气,“这个房子,没有了一点人情味,住在这里的人都觉得这像是个鬼屋一般。” 这话不假,若是这么大一个房子里面都没有一个人的话,的确是鬼屋。 家里的佣人因为这件事也都被向母放假了,一个星期的假期,那个时候阿紫也该从医院回来了。 “总会有生气的,你还有阿紫和你的孙子。”穆冥劝道,有些不自然,她不是会安慰人的人,若是要她安慰人,真的是有些…… 怪异! 她嘴角有些僵硬,可向母却是笑了笑:“警官你说的对,天翼走了,我还有阿紫和阿泽啊,他们都会变成我的命根子,阿紫是个好的,给天翼留下了根,给我们向家留下了希望!” 不管阿紫生下来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向家的根向家的希望,以后都是向家的接班人,只因为,这是天翼唯一的孩子啊。 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因为这个,仅此而已。 就在向母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偏黑的夜色之中传来了一束灯光,穆冥抬眼看去,发现是魏晓光开着车到了,穆冥站起身:“向先生,我的同事已经到了,还请你过去。” 向父点头感谢,之后和魏晓光离开了房子里,而向母根本穆冥回到了医院。 在回医院的路上,向母进了一家店子里买了鸡汤,这个店子还算是有名的,做出来的东西也养身。 刚刚下车,向母就道:“警官,你们应该还没有吃饭,我们就不麻烦你们了,阿紫我会照顾好的。” 接着她离开,穆冥和顾景柯吃完东西和陈君、李明远交班。 陈君有些无奈的道:“冥姐,这样的情况还要维持多久?” 没有罪犯的出现,根本就是累的慌,而且现在简好已经被控制住,他们还要看什么? 难不成,简好的身后还有一个重要的人不成? 第359节 这样的猜测在几人的脑子里形成,陈君的嘴角扯了扯,叹了一声:“我懂了!” 李明远翻了个白眼:“懂了就好,走,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陈君和李明远进了一家店子里,就点了盖浇饭,吃了一会又点了一份木桶饭,这么一天下来,可把两人给饿坏了! 吃干抹净,李明远突然伸出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男人很可疑?” 李明远看过去,果然发现有一个男人在那边,他仔细的看了会,那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躬身看着四周,之后又转身走了几步,很着急的模样,陈君玩笑道:“你不能将什么人都看成可疑的人物,不是每个穿黑衣服的人都是坏人!” “你自己好好的仔细看看,我有没有说错!”李明远推了把陈君,之后就道:“你看他躬着身体,就像是在隐藏什么,还有东张西望的,都是看着医院门口!” 陈君看着看着,也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连忙道:“你说的还真的像是一回事,难不成这个男人就和案子有关?” 李明远嘴角一扯:“你要知道,我在那种地方卧底过,对这样的人很敏感,但是现在我也不能够确认这个男人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探头探脑的,但,总不会是好事!” “要不然,我们去问问?” 李明远拍了一把陈君道:“你个猪脑子!去问问,人家能够好好的回答吗?” 对于这话,李明远当真是觉得有些不赞同,只不过下一瞬就道:“那个人朝这边看过来了!”陈君抬头看去,立马又被李明远打了一个巴掌,之后道:“你看什么看!他走过来了!” 那个男人,此刻慢慢的朝这边走过来,就好像是发现李明远和陈君在偷窥一样。 陈君冷着脸道:“别打我的头,不然我也给你打回去,你信不信!” 李明远嘴角一撇:“小气!” 那个男人此刻已经走到店子里,之后又朝李明远和陈君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而李明远已经做好随时战斗准备,哪知道那个男人只是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之后就坐到隔壁的位置。 “一碗盖浇饭!” 原来只是吃饭的…… 还没有等李明远回过神,那边的人就开始对着两人搭话:“难不成你们也是同行?” 同行?这是什么意思? 对方晃了晃手中的家伙,李明远和陈君看过去,居然是摄像机,那么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记者了! 两人沉下了眼皮子,没有吭声,而对方却不依不饶的道:“你们也别不说话了,我已经在这里蹲了一天了,什么都没有拍到,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和我分享分享……” 记者之间也存在着竞争,就算拍到了东西怎么可能会分享? 这个男人的脑子应该是抽了才对,李明远抬了抬自己的下巴,之后看向陈君问道:“你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就走人。” 陈君憋足了笑,李明远说这个男人很可疑,原来这个男人只不过就是一个记者罢了。 “你们别走啊,别以为我刚才没有看到你们在看医院,我都知道的,向家人就住在这个医院,若是有什么好消息就记得告诉我一声啊!” 刚刚准备走人的李明远突的顿住脚步,问道:“你怎么知道向家人在这个医院?” 那个男人眨了眨眼睛道:“一个匿名的读者说的话,向家出事了,然后他们也就到了这个医院里,你们知不知道向家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 男人满脸神秘的模样,而陈君等人心中狐疑的厉害,这些人,怎么就知道了向家出事的事实? “向家人出了什么事?” 记者傲娇的抬了抬下巴:“他们的儿子死了,就在前几天,听说是凶杀呢!” “这也是匿名的读者告诉你们的?”陈君又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个读者是谁,id地址是什么,还有就是他通过什么方式告诉你们这样的消息的?” 记者摆摆手:“匿名匿名,我们当然不知道是谁,他也是通过寄明信片的方式告诉我们的,怎么?” “你们是哪家的公司。” 那记者有些惊讶的看了两人一眼,之后问道:“你们问的这么清楚是做什么?” “你说,我就告诉你我们知道些什么。”那个记者受到了诱惑,想了想就道:“我们就是鼎鼎大名的橙子娱乐公司,你们要找我也可以去那里找我,反正大家都是同行!” 这个人,似乎神经有些大条。 “怎么了,你们还没有说你们知道的!”记者连忙拉住李明远和陈君,他们此刻就站了起来准备走人。 “松手!” “你们不说消息就想走?没有那么容易!” 陈君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扳开,笑道:“你要知道消息,那么就开放开手指。” 那记者松开,陈君和李明远相互看了眼,之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吴浪。” “好,我们记住你了,我们会来你的公司找你的。” 记者一愣,看着李明远和陈君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快速的逃掉了! 之后,他吃着东西,狠狠的咬了咬牙,突然发觉自己泄露了一个重大的秘密,若是被主编知道了,会不会削了他? 应该是会的! 嘴角稍微的动了动,吴浪猛地开始吃起了东西,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工作就好了,什么都不想,去他的主编,去他的新闻,饿死自己了! 而这边的陈君和李明远回到警局告诉了程曼和祁少晨这件事,程曼和祁少晨当机立断就去了橙子娱乐公司查这件事,可是去了公司后才发现已经下班了。 没有一个人在公司里面,众人无功而返,只能等到明天再去查! 次日。 橙子娱乐公司,程曼和祁少晨第一时间就进了公司的大门,到了十五楼,那里面已经有不少的职员在赶稿子设计版面,沉默看了过去,顿觉无趣,这些文字,还是看起来就头疼,自己还是离他们远一点比较好。 那些人看着祁少晨和程曼有些觉得奇怪,不少人发现了两人不是同一个公司的。 只不过祁少晨长得好看,也吸引了不少女职员的青睐! 有人走了过来,礼貌的问道:“请问,你们是谁,来这里是做什么?” 程曼心想,搭理人的来了,还算是不错的服务态度。 “我们是来找你们的总编辑,若是总编不再,主编也可以。”祁少晨很礼貌的笑了笑,那个女人瞬间心花怒放,看着祁少晨就猛地开始放光。 可是祁少晨看都没有看她,后者只好开始说话找存在感:“很抱歉,他们还没有开始上班,若是你们要找他们说事情,还请稍等一会,大概九点钟他们就会到公司。” 程曼勾唇朝前面走了一步,之后就道:“我们会等,我们就在这里等。” 那个女人看了眼程曼,之后再心里头冒出来一股子酸味,转身就走了几步,看了眼祁少晨后又压下心里头的不爽:“那请你们坐在这里别动,我去给你们泡杯茶。” 女人扭着婀娜的身姿款款离开,从背影看,这女人也是个极品,长得不错,身材也还好,程曼看向祁少晨,突的问道:“这女人是不是长得不错?” “不知道。”祁少晨僵着脸回了一句,这句话却让程曼有点狐疑,这么一个大美女摆在眼前居然说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有点眼瞎? 程曼咳嗽一声:“那待会你仔细的看看,然后和我说说你的看法,反正没有事情,我们就当做八卦好了。” 这些话,其实被坐在不远处的职员也听了去,众人都憋住了笑,只不过因为是在赶稿子,也没有人再仔细的注意这边了,只不过众人对程曼都默默的点了个赞。 到现在还没有人敢对刚刚那女人点头论足的,要知道那个女人的后台可不一般,反正都是走后门进来的,还有人传言说,那个女人是总编的情人。 这才能够进了这个公司,做起那么轻松的活,但是却拿了最高的工资! 还有人说,只要她的一句话,立马就会变成主编了……反正这些都是女人直接闲聊的八卦,具体是不是事实,还有待考据。 不一会,那个女人走了过来,端起杯子放在祁少晨和程曼的面前,在祁少晨的那杯时表现的温婉得体,可是在程曼的那杯时却重重的放了下去。 或许这就是女人直接的天性,看不得对方比自己好! 程曼也不在意,只是对祁少晨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好好的看看这个女人的身材,而后者也是按照她的吩咐,抬了抬眸子,从头到尾的扫了那个女人。 接受到祁少晨的视线,那个女人娇滴滴的轻哼一声,程曼手指一僵,这该死的祁少晨,还真的当着她的面看啊,她只不过是开个玩笑! “你可以去旁边了,我们自己在这边等着就好。”程曼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而那个女人却是不打算动作,程曼冷着眸子道:“难道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吗?” 那女人被程曼吓得一愣,挺了挺胸部转身就走,边走还边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找总编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儿呢,居然敢这么嚣张!” 众位工作人员都是有些鄙夷的看着这个女人,要知道在平常的日子,这个女人可比程曼还要嚣张,动不动就是大叫生气,要不是有总编那关系,他们早就不会忍了。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是总编的女人,他们自然是要好好的忍着,就当做被狗咬了一口,每一次,他们都会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这女人太可恶,不得不这么想啊! 大家都是要混口饭吃的,职场就好比战场,处处都是坑害很争执,若是一不小心就是被坑害了啊,这都是轻的,战场是有硝烟弥漫,而职场,就完全是耍心机斗狠,好比古代的皇帝妃子们。 都想着怎么争宠上位! 程曼瞪了眼祁少晨,冷哼一声:“你还真看?怎么,看完了,有什么好的看法和我说说呗!” 听得出来程曼是心里不快,可是祁少晨却弯了弯眼睛,一本正经的模样:“她的身材的确很不错……” 这话,遭受一道道鄙夷的视线,祁少晨有些汗颜,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在这里面的人缘这么差劲。 程曼危险的眯着眸子,看着祁少晨,冷哼一声:“你这说法,我还是很赞同的!” 在战火还没有弥漫开来时,祁少晨急忙说了下一句话:“只不过这个女人,还没有坐在我旁边这位的身材好,我何必去看她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程曼听到这话,嘴角一扯,祁少晨还会拐着弯夸赞人,可真是稀奇的很呢。 祁少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喝了口茶道:“这茶,泡的也不怎么样,喝了就像是和药一般。” 茶叶放的太多,水都苦的要命,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做了这样的工作,这家的老板是不是脑子里抽了,众位员工深有同感的点头,对着祁少晨竖起大拇指。 他们受到这样的迫害很久了,那女人端过来还不能不喝,这简直就是折磨死人,要不是工作难找,他们早就辞职不干了,谁喜欢受这样窝囊的气? 大概九点左右,总编和主编居然同一时间到了公司,两个都是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长得还算是看的过去,但是实在是达不到一般的审美标准。 特别是总编,挺着一个啤酒肚。 轻微的抿了抿唇,等总编的目光缠上程曼时,简直就是双眼放光,他吞了口吐沫,之后双手搓了搓,笑的很是谄媚:“不知道你们是有什么事情找我?” 程曼抬了抬眼睛看他,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在想那种心思才对,不然那模样怎么看就怎么丑陋! 让人看起来就有些恶心,那么刚刚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和这个总编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搭,不然怎么会有那种说法? 那些员工应该也不会空穴来风的…… 祁少晨率先站起身,笑了笑:“你应该是这个公司的总编吧?” 笑话,他胸口处就是一个名牌,不是总编是谁? 轻微的扯了扯唇,祁少晨眸子就是淡淡的眯了眯,之后笑道:“我们找你有事商量,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空?” “有空、有空!”总编的眼睛就差要黏在程曼的身上去了,看的祁少晨一阵想揍人,之后扯了扯嘴角,轻笑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现在!”总编只要见到了美女就不知道怎么思考了,只一味的点头道:“你们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我去办公室谈。” 话落,那些**的视线还是紧看着程曼……令人恶心的视线! 程曼就差要发火了,可因为工作的关系,还是忍着,跟在总编的身后,两人进了办公室,而主编也是跟在后面,扫了眼员工道:“你们赶紧的赶稿子,不然全部都加班!” 那些人哀嚎一声就没有了下文,纷纷伸出手开始赶稿,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朝办公室里面看,不知道那两个人来找总编是有什么事情的? 第360节 而且还是那么漂亮的女人,不会也是…… 不敢再往下面想象! 程曼和祁少晨走进去,就大爷似得坐在了沙发上,拿出警官证看了看:“我们要知道是谁告诉你们关于向天翼的消息的,若是你们答不出,那么也只好——查!” 总编一看是警察,一下子就吓尿了,看着程曼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明目张胆,反而有些畏畏缩缩的道:“警官你急什么?有话好好说,真的,我们收到那封匿名的信也只不过是在起那几天,大概就是前天的样子。” 祁少晨手指一顿,淡淡的笑了笑:“那么就请你和我们老实交代一下。” 总编清了清嗓子,之后道:“我们一大早就看到属于我们的快递里面有那封信,之后就是这样了,本来是抱着看看的心态,没有想到向天翼真的遇害了,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个大新闻,所以就……” “就找上医院去了?” 总编点点头:“就是这个理,怎么了?” 祁少晨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问道:“麻烦你将那封信给我们拿过来,警方有事情要研究,应该还在吧?” “还在还在,我们就放在那里,我这就让人拿过来。” 总编瞬间就给外面拨了电话,之后没有多久那个女人就走了进来,笑道:“总编辑,这是你要的明信片,是前几天得到的那些消息。” 祁少晨伸出手接过,扫了眼后没有发现任何的信息,包括寄信地址都没有,只不过上面有章印,仔细一看居然是本市邮局才有的印记! 两人飞快的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读懂了一些事情,那就是,这封信,是从本市寄出来的! 这就是说,那个隐藏在后面的人是在本市…… 程曼收回目光,和祁少晨同时看向总编道:“你们收到这封信的时候真的没有看到可疑人物?” 这封信上写的大多就是向家人的事情,还有医院的地址,以及警方都已经介入,这些事情不是一般人就能够知道的,除非就是幕后黑手了。 总编仔细的想了想,之后摇头道:“没有,我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空气里有开始变得安静起来,而主编却走了过来道:“其实我,是有一点发现的。” “什么发现?”程曼和祁少晨同时出声询问,冷着眼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们警方还要查案!” “就是在这封信被我们确定接收了后十分钟左右有一个人给我的邮箱发了封信件,里面的大概内容就是让我们别将这件事告诉你们警方,可是你们现在……已经知道了。” 那么就证明那个邮件也就是没有用处的。 “邮件还在哪里?” “还在我的邮箱里,你们要看随时可以查看。”主编躬身道:“现在就可以去看。” 程曼站起身:“带我们过去。” 祁少晨也站起身,不一会就到了主编的办公室,相对于总编的,主编的办公室比较小,而且没有那么奢侈,程曼扫了眼电脑的位置就走了过去道:“打开电脑。” 主编听话的打开了,程曼瞥了眼,之后抿了抿唇,并不能看出什么东西,伸出手拿手机,点开屏幕,给向文拨了电话,那边没有多久就被接通。 “喂,程队我是向文。” “让野狼立刻赶过来,我们在橙子娱乐公司。” 向文一愣,心中还奇怪找野狼怎么会给他打电话,只不过转念一想,野狼住在自己的家里,不打给他打给谁? 这样一想心里就轻松多了,眯起眸子,向文就朝后面吼道:“程队找你过去,你要快速赶过去,明白吗?” 野狼懒懒的睁开双眼,之后问道:“谁找我过去?” “程队。” “那个女人!”野狼像是被打搅了好梦一般,气的从沙发上瞬间翻身坐起,之后看向向文道:“不说什么,反正你要陪我一起去,走吧?” 向文嘴角一扯,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可是自己压根就不想去程队那里! “找你的事情就不会有我什么事情,你赶紧去吧,我还要守在警局里别出什么事情才好。”向文坚定的拒绝,之后笑道:“我在这里等你回来,赶紧的去吧。” 野狼耍赖一般的道:“反正不行,我不会开车你又不是不知道,去给我开车也好。” “有出租车、公交车,再不行也可以走路去。”向文开始罗列出一些东西,之后看了眼时间道:“你若再在这里耽搁,我觉得程队等会会要了你的命。” “喂,有没有点良心?”野狼不干了,瞪着眼道:“出租车和公交车都要钱的,出租车贵死了,公交车很难挤,走路很麻烦,你有点人性的话就开车送送我,反正不会花掉你很多的时间。” 看到向文似乎有些松动的迹象,野狼又道:“你就把我送到楼下,然后我自己走上去就行了,反正不要你做什么不是?赶紧的,走吧!” 野狼迅速的伸出手抓住向文的手臂,之后就往外面带,没多久就上了车,向文坐在驾驶座后才反应过来已经被野狼迷惑的走了出来,简直就是…… 无语! 对就是这种感觉,自己怎么就没有崩住呢? “开车吧,再不开车那个女人恐怕是真的要恨死我了。”野狼嘟囔着,对于程曼他还是有点害怕的,不是因为什么原因,单纯的从心里有点畏惧,或许就是因为请客的那件事? 不管那么多了,总之现在就是不能够得罪那个女人,不然自己以后从哪里拿工资,以后怎么养老,怎么娶妻生子?而且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住在哪!? 要知道现在的房子很贵,把他给卖了应该都买不起! 那样的还不如免费的住在向文的家里来的舒服,不用付钱,还有浴室和免费的三餐,简直就是天堂。 就在野狼还在想入非非的时候,自己魔性的笑声都已经传到了向文的耳朵,向文皱眉,重重的问道:“你在想什么?笑的很难听!” “我有笑吗?”野狼一瞬间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之后张了张嘴巴:“向文,我绝对没有想什么,没有想过要赚你便宜,你好好开车!” “便宜?”向文疑惑的很,这个野狼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自己好像是有点听不懂了一样。 扫了眼野狼,向文继续开车,不打算再理这个抽风似得人儿。 野狼摆摆手道:“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有说!” 就在野狼还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时,车子踩了刹车,在一家写字楼给停住,扫了眼楼层,野狼就吞了口口水,诺诺的道:“向文,我现在似乎还要麻烦你给那个女人打电话,然后问清楚他们在哪。” 这里这么多楼层,怎么知道是在哪一楼? 向文嘴角僵硬一番,幸好自己来了,不然这个野狼该怎么办? 拿出手机给程曼打了过去:“程队,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你们现在在哪里,我们在楼下。” 程曼在那边安静了一会,之后就听到她的声音传过来:“我看到你们了,十五楼,你和野狼都上来吧。” 向文本来还打算回警局,可是现在程曼都已经说话了,那个想法也就早早的打消,挂断电话,朝后面的野狼瞥了眼:“十五楼,程队让我和你一起上去。” 野狼的嘴角勾出一抹贱笑,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好的主意,而野狼在心中欢呼着程曼终于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让向文一起上去简直就是最为正确的! 两人进了电梯,“叮”的一声,楼层在十五楼停下,两人走了出去,野狼看着高档的写字楼,之后就金光闪闪的道:“想不到这里比警局还要气派!” “你是不是傻?”向文冷不丁的来了句,“警局又不是比气派的,你早点把这种思想给收回去吧。” “我看你才是傻呢。”野狼回了句,之后就道:“我就是准备来看看的,不然谁来这里?” “你不来,是不是想被我松松骨?” 压低的一声,从转角处传了过来,野狼吓得一个激灵,自动反应一般的摇了摇头道:“程队,你这是说哪里的话呢,我当然是要来的,刚刚你什么都没有听见,而我什么也都没有说。” 向文抚了抚额头,有这么一个室友,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走吧,跟我过来。”程曼现在不打算追究那么一些玩笑话,转身就道:“我们现在要你查一下对方的id,曾经发过邮件,我相信,以你的本事,应该是能行的吧?”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笑,又是一阵淡笑。 走到办公室后,众人都退了出去,只留着野狼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面,而员工们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纷纷都没有说话,现在谁都不敢往枪口上撞。 看看总编那个脸色就能知道这些人都不简单,若是谁说错了一句话,吃不了兜着走! 在职场久了,早就不是那种小菜鸟,也懂得看人脸色了…… 程曼瞥了眼向文,之后就问道:“你怎么来了?” “野狼让我将他送到这个楼下,我本来是准备回警局的,可程队你让我上楼,所以我不得不上来了。”向文狗腿子一般的笑了笑,看着程曼道:“我绝对没有偷懒!” “我没说你偷懒。”程曼无奈的动了动唇,“野狼不会开车,你送送也是应该的。” 究竟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优待考据。 向文笑得灿烂,似乎又恢复成了聒噪的本性:“程队,你和我说说你们发现了什么呗。” 程曼暧昧的眼神朝向文落了过去,之后笑道:“你知道我们在你们来之前遇上什么人了吗?” “什么人?” 程曼满脸八怪的模样,之后大笑道:“这里面有个女人似乎身材很棒,她给你泡茶去了,待会你可要好好的享受享受,视觉和味觉一起享受一下。” 被程曼说的阴森森的,但作为男人的向文对即将到来的美女还是有一丝的期待:“程队,你不会骗我?” “骗你干嘛,你能给我工资?”场面回的理所当然,抿了抿唇道:“来了!” 她用眼神示意向文看向门口,果不其然,那个女人已经扭着小蛮腰走了过来,时不时对着站在他们旁边的总编放电,那眼神,简直就是要恶心死一个人! 就连刚来的向文也看出来一些端倪,连忙看向程曼询问道:“程队,你应该不是玩我的吧?” “我像是会玩你的人吗?” 向文用眼神回答了程曼:是! 女人走过来,轻声的笑了笑:“先生,请喝茶!” 她语气很是柔弱,身娇体软,看起来就很好扑倒,可程曼就是觉得看不惯她,而且这女人分明就是分别对待,对待一个男人时,她可以白板娇媚。 对待她时则可以百般愁苦! 向文有些扛不住,默默的瞥了眼程队,之后接过茶杯道:“谢谢。” 那女人给了向文一个电眼,之后又看向总编眨了眨眼睛:“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我就在隔壁不远处休息。” 就在这个女人走后不久,总编也轻笑着笑了笑:“我还有点事情也离开一会,待会就回来,警官,你们就请便。” 既然程曼是警官,是绝对不可能让他染指的,那么自己还是去和自己的小助理好好的谈谈心就行,刚刚那姿势可是**的很,只有他知道,那小妖精就是在勾引他去做事! 那胸部早就勾的他很是心动,若是……现在不去解决一下真的是弄不出什么名堂来了。 程曼勾唇轻笑:“总编你去忙,不用管我们。” 那总编也是点头,之后消失的非常快速,而消失的地方也就是那个女人离开的方向,众人都心知肚明这个总编去了哪里,但也不好拆穿,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们没有理由管这么多。 “噗——!”就在程曼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向文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洒了地上一圈! 程曼嫌弃的看向他,之后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苦!”向文咬牙道:“这是在给我喝什么水?中药?”向文连忙将茶杯给放下,果然人不可貌相,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以后什么事情都不用干了。 而且这女人给自己的上司眉来眼去的,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人,他向文不感兴趣。 虽然有一点程曼说的对,那就是这个女人长得还算是不错……向文摇了摇头,回过神道:“程队,你们这表情似乎在告诉我你们早就知道,之前那么说就是在耍我的对不对。” 第361节 程曼没有回答,而祁少晨却难得的笑了起来,这一笑让向文彻底的明白了,他苦着脸道:“你们还真的是这样的,简直了太欺负人了!” 向文装模作样的哭了两嗓子,之后看着自己的茶杯,苦涩的味道又像是冒了出来,让人感觉很是恶心。 这边的总编跟着女人的身后摸进了休息室,一进去就将门给反锁住,他伸出手,猛地抱住了女人的腰身:“美人儿,想我了没。” “我当然想啊。”女人翻过身,双手勾住总编的脖子,总编猴急的就低下头在女人的嘴巴上啃了一口,而手也不老实起来。 女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可是不得不迎合着,只因为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一切! 总编开始脱下衣服,两人在休息室里就开始了一场战斗…… 等总编气喘吁吁的从女人的身上脱离后,收拾好东西就穿上了衣服,把桌子上放了一张卡:“记得吃事后药,这是钱,你要买什么就买,别省着!” 对于钱,女人当然是不会拒绝的! 伸出手拿过卡就将自己的全身给整理好,娇笑道:“我当然知道吃,你就放心吧。” 和你做都觉得恶心,怎么可能还给你生孩子! 女人这样想,可是却不敢这样说,只能目送着那个男人神清气爽的走出了休息室,闭上眸子,女人仔细的想着这件事,等钱赚够了,也要找个好人家嫁了。 不能一辈子总干这件事,这样只不过是吃青春饭,等男人玩腻了她,就会像丢个垃圾一样丢了她,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少数,还有一些事情就是。 原配当街暴打小三,她作为小三,还是很害怕这样的情况出现的,毕竟丢不起这样的人,说出来,都是有些令人难堪。 总编走到程曼几人的身旁,笑呵呵的道:“警官,我已经忙完了。” 程曼嘴角一扯,这未免也太快了,这三十分钟都不到就解决了? 而祁少晨却伸出手笑了一声道:“总编,你办公室里应该还有事情没有解决吧,你可以先去解决,我们自己坐在这里就好。” 总编勾了勾唇,之后朝主编道:“中午订餐你们可别忘了警官们的分量。” 主编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忘记的。”话落,主编就凑到总编的耳侧道:“总编,你的拉链还没有拉上,赶紧去办公室里拉上!” 总编一听这话,立马就将脑袋给低了下去,没有想到还真的是开着门。 脸色僵硬的泛起红色的,他动了动唇道:“你们就忙,我先走了。” 他飞速的钻进了办公室将拉链给拉上,气息不定的道:“该死的,这脸,可丢大发了,希望那个警官没有看到,不然真的要将我的人品踩在脚底下了!” 中午时分。 总编的午餐也是主编送进去的,而程曼等人的午餐只不过是在旁边解决了,吃饱喝足后,里面的野狼还是没有动静,看起来,对方应该也是个电脑高手,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传出? 只不过程曼也不是很担心,毕竟野狼的技术摆在那里,绝对不会出任何的差错的。 医院。 简好从病床上醒过来,瞪着眼看着天花板,脸色僵硬苍白,眼珠子动也不动,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机的布偶娃娃,等看到穆冥和顾景柯后情绪很是激动的道: “你们怎么不让我死?让我死了不就是让你们省心了吗?” ☆、244尾 恨之入骨,误会重重 穆冥站在一旁,看向病床上的人,眸子里流出一种淡淡的光芒,似同请似可怜更似平淡的模样。 就好像是她本来就是这样的,这个简好出了什么事情都是和她无关,或者可以说,她本来就是这么冷静自持的一个人,而穆冥这种态度似乎惹恼了简好。 她猛地坐起身,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的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在可怜我?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你的我也不需要,我就不是一个可怜人,我有人爱,有人照顾,你懂不懂!” “简好,我从来不会可怜人。”穆冥眼神淡淡的眯着,之后就转过身看向顾景柯,“既然人已经醒了,你觉得将她一直放在这个医院里还是带回警局?” 简好眸子一动,瞬间就愣了:“我不回去,我现在还受着伤,不想走人!你们警方也不能够将我带走!” 穆冥转过身看向简好,笑了笑:“我觉得你的精神挺好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难不成是我看错了?” 简好指了指自己的头部:“这里不就是很好的证明?警官我相信你的眼睛能够看得到才对,这么明显的伤痕还看不到,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了!” “看得到是一回事,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简好,你觉得你要不要配合我们警方办案?” 一句话,简好就愣住了,没有多余的解释,只不过低了低眉眼,一瞬间后又大笑起来:“说来说去,你们警方还是要我承认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吗,还是说向家人给了你们不少钱,所以让你一定说这样的话不成?” 穆冥勾了勾唇,走过去,挑起了简好的下巴,眼睛对着眼睛道:“你觉得我会缺钱吗?” “那就是向家人承诺给你股份!”钱和股份比起来,自然是股份比较好,比较有用!“说,他们给你们多少,能给的,我也能给,只要我将向家的公司都给抢回来,我什么都给你们!” “呵,愚不可及!”穆冥眼神骤冷,看着简好就懂啊:“不是什么东西钱都买得到的,你究竟知不知道思考?” 简好也是轻笑道:“我自然比你懂!” 穆冥看她根本就说不过去,微微的偏了偏脑袋,眼神很是平静:“你自己认为的,我没有办法给你扭转过来,但是你认为向家人害你,你又能够拿出什么证据来?” “还需要什么证据,我说的都是事实!” 简好盯着穆冥,冷着眼就道:“事实都摆在了眼前,还需要什么证据?未免太过可笑了!” “你就那么相信你背后的那个人?”顾景柯站在旁边,眼睛内里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只不过是看着简好的是吸纳之中多了探测,这个女人,究竟是被怎么洗脑的? “我……背后没有人!”冷淡的一句话,让穆冥和顾景柯都是眯起眸子,这个人的背后一定是有着什么人才对…… 顾景柯嘴角轻勾,眉角稍微的动了动,对着简好道:“你觉得有些事情能够说明什么?” “简好,你觉得一些事情是事实,可是有些东西并不是你所认为的,比如是向家人将你的父母给害了。” “不是他们是谁?”简好冷着眼问道:“就是他们害的!” 除了他们,她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这样的狠毒,简直就是个渣!简好低下头,不知道想到了写什么,又抬起头道:“你们别想挑拨离间!” “呵,你觉得我们是挑拨离间?”穆冥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之后道:“你不是说你背后没有人吗,我又怎么和你挑拨离间?” 简好眸子一颤,说句实话,这个女人早就给她挖了坑,不然自己现在怎么有点进退两难的味道? 穆冥扯了扯唇:“怎么,不说话了吗?” 简好咬了咬牙,冷哼一声:“不是我不说话,而是说话也没什么用,你们这些人口口声声说他们没有害我,可是有多少人能够说句公道话?” “我脸上的疤痕不就是他们弄得?”简好彻底的从病床上站起身,龇牙咧嘴的道:“不是他阿门海沃德,难不成还是我自己就爱你给我自己给弄的毁容?” “简好,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穆冥眼神扫了她一眼,之后站在一旁也不阻止简好的任何的动作,只不过轻轻的站在那,有些不以为意的模样。 可顾景柯看的出来,穆冥一直都看着简好的动作,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而简好也有些愣,只不过嘴角稍微的挑了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很是疲乏的模样。 她嘴角上挂着冷冷的笑,之后又笑了笑:“警官,我现在不需要冷静,我很冷静,不管做什么说什么,我都是在冷静的状态下说的,包括我恨向家人也是事实!” 病房内突的有股子冷沉沉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一般,之后穆冥勾唇,安静的气息有流露着,让人受不住……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而病床上的简好却垂下了脑袋,手指紧紧的拧着被单,似乎是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样子,不过可以看出来,她内心里其实是在紧张。 不然手指也不会被自己弄的泛白! “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为什么你背后的那个人会对你这么好,为什么又恰好将你给照顾好了,为什么自己会出车祸。”顾景柯猜测着,没有让人多想,之后又问道:“难不成这里真的有那么多巧合?” 若是这一切都是背后人设计的,那未免这些巧合太不应该? 世界上巧合偶尔有,但是天天有的话会不会有点不对劲……顾景柯敛下眸光,那种点点怀疑的种子已经撒了下去,就看这个女人会怎么将她萌芽了。 会不会有用,他不知道但是总要试试的。 坐在床上的简好有些不对劲,只是低垂着头没有反驳,若是按照往常的话,应该是驳斥才对,可是刚刚顾景柯说的那些话,简好一句没有打断。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自己其实也是很奇怪的,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之对警局来说是一件好事才对。 “警官,麻烦你们出去一下,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简好揉了揉被单,之后缩着身体躺了下去,脑袋中的混沌有些难受,顾景柯说的话,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在往下面吸收着什么,自己根本就把持不住了。 难不成,自己真的被骗了? 难不成,自己真的是个傻子?简好揉了揉额角,似乎要沉睡过去,而穆冥只不过是稍稍的拧了拧眉头,之后就没有再多话,和顾景柯走出了病房。 身后的一切,就让她自己好好的想想去怎么解决吧。 病房在身后阖上,顾景柯就伸出手道:“让人守着门口,里面她是逃不出去,若是要走出去,也只能通过这扇门。” 有警官飞快的走了过来,对于顾景柯的话不敢有质疑,穆冥嘴角稍微的动了动,之后便道:“向家人也在这家医院,若是让他们碰面恐怕不会有好事发生。” “那么就别让她们碰面!”顾景柯伸出手揉了揉穆冥的透底,嘴角上挂着清冷的淡笑,“只不过现在恐怕是不可能了,向太太似乎已经走过来了。” 果不其然,向母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警官,小好是不是在这里面?” 穆冥转身,看着向母道:“是,你有事情找她?” “我能不能去见她一面,然后把该说的话给说清楚。”向母满脸纠结,之后又道:“若是你们觉得不行的话,我可以不去看她。” “没有说不行,只不过你进去了不能够说一些刺激人的话。”穆冥解释,“她就在这里面,你们说话的期间我会在里面看着你们。” 向母点头:“好。” 推门进了病房,简好没有动作,而是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向母看到这情况,在她的身后叫了一声:“小好,我是阿姨。” 床上的人影身体一僵,之后睁开了眼睛,嘴角上挂着一道讥讽的笑:“你来做什么?我要睡觉了,这里不欢迎你。” 向母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看了眼穆冥:“警官,这……” 她有什么问题? “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会干预。”穆冥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抱着胸站在了一旁,眼睛缓缓的眯着,有些不够自然的样子,向母也是微微的愣住了。 之后想到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见看向床上的简好:“小好,我今天来是找你说那年的事情的,我想和你说清楚,那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设计的,你明白吗?”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之后沉默的了半晌才听她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父母也都死了,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但是我告诉你,有些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向母一愣,有些不够自然的道:“可是你应该要相信我,而不是相信一个挑唆你的外人!” 在警方的解释下,向母也知道简好身后是有人,所以现在这样说也不怎么奇怪,而病床上的简好却是不干了,冷着眼道:“外人?难不成你就不是一个外人了,在我眼里,你现在就是在挑唆!” 猛地,简好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眼笑道:“阿姨?说的倒是好听,可是你不是我的亲阿姨,不是我的亲戚,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是想坑害我父母的外人!” 向母心中痛的一缩,这孩子这么多年是吃了多少苦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泪眼朦胧之中,向母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简好怔愣的问道:“小好,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谁干的?告诉阿姨!” 这伤,这么大,而且看模样,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形成了,如今简好都已经这么大了,这伤痕都没有淡化,可以证明,这伤痕当时是有多痛! 简好大笑,笑的癫狂而又冷冽:“你这句话问的好,我也想知道是谁对我下这样的毒手呢,怎么会有人这么厉害的将我的脸弄成了这样子,而不是要我的命?” 向母一愣,从简好的话里面她能够听得出来,这分明就是在说是她做的,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简直就是不对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谁在背后设计! 第362节 “我没有……”向母想解释,可是看到简好冷冷的眼神就知道现在解释也没有用了,摇了摇头,她居然走了过去,伸出手就要摸上简好脸上的疤痕。 可是简好往背后一退,那种仇恨的目光就开始在眼中蔓延开来:“怎么了,想杀我?可是当着警方的面你似乎是不可能办到的,阿姨,你难不成是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简好,随你揉捏错扁,甚至你将我的父母害死了,我还叫你阿姨?!” 向母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之后退了几步,欲言又止,之后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小好,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没有害你的父母,你脸上的伤口也不是我弄得,我现在来,只不过是想和你解释清楚,我不想再让你错下去了。” 简好手指一僵,抬了抬下巴道:“我没有错,也不会错,倒是你,还是小心着,会去告诉姨父,让他小心点可别出了意外将公司整垮!” 向母心尖一颤,而穆冥也是睁开了眼睛,这句话的意思……不难理解,这么说有人会对着公司下手,或者可以换种方式说,有人会对着向父下手! 这人,究竟是谁! 一定要在他下手之前将人给揪出来,不然向父的处境一定不会是个好的,没有生活在水深火热的世界之中,应该也会被逼死才对。 穆冥像是没有听到的模样,又将脑袋给低了下去,而眼睛也阖上静静的靠在了墙壁上。 向母手指伸出,看着简好道:“小好,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些事情真的不是我们做的,我现在只想问一句,究竟是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是谁和你说是我们做的?” “怎么了,阿姨心虚了不成?”简好淡淡的反问,之后又道:“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不告诉你是谁告诉我的,因为你不配知道,那个人是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了。” 向母皱了皱眉头,之后看到简好是铁了心不可能相信自己,静静的看了她半晌:“小好,不是阿姨说谎,只不过是你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让人有机可趁,你和我们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们的为人?” “就是因为太相信你们,所以才会被你们骗!”说这句话的时候简好已经疲倦的闭上的了眼睛,之后又道:“你说事情不是你们做的那么我要问问你,但是发生那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棒棒我父亲?” “公司上的事情不是说帮就能够帮的,还有那么多的股东,我必须要听从他们的意见,不然……”向母笑了笑,之后就道:“不管怎么说,这一点也是我们的错,我不想解释了。” 简好一愣,没有想到向母居然这么说,按照自己的想法向母应该是会拼命的解释清楚的……果然,事情还是她做的,简好瞪向穆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能够平静下来。 “警官,麻烦你们出去,我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穆冥走了几步,看着向母道:“向太太,请吧。” 向母不安的看了眼简好,之后就道:“小好,天翼,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好,阿姨相信你不会这么做。”向母眼角含泪的走了出去,而躺在床上的简好却瞪大了眼睛,使劲的咬了咬唇瓣,为什么相信她?究竟是为什么要相信她? 她有什么好相信的! 难道是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原谅不成,可是,不可能,真是可笑! 向家人能够做出那么严重的事情,真是该死!简好咬牙切齿,之后又稍微的闭上的眼睛,抿了抿唇角看着窗外,眸光露出了迷惘的神色,那外面是一片怎么样的天空? 难不成自己真的是被仇恨迷住了双眼?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自己都没有出过差错,那个人真的会骗她?可是为什么,若是骗她,那能够证明什么。 那个男人要利用她? 不,不可能,他对她那么好!若不是她,自己恐怕是早就死了,那场车祸,直接将她要了半条命,这脸上的伤疤就是那个时候才有的,之后医生说要给她做手术。 当时她就拒绝了,因为,她要记着,这伤疤就是自己的耻辱,看一次就要记一次的耻辱,若是没有记住,就用这伤疤提醒自己! 简好深吸一口气,之后摇了摇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之后闭上眼,缓缓的睡了过去,有些事情想不通,那么急先别想:“向家人,真是可笑的很呢……” 穆冥和向太太走出病房,向太太的眼睛通红,顾景柯用眼神看了眼穆冥,嘴角动了动,像是要问。 “这次还真的是麻烦你们了。”向太太笑了笑,之后转过身走了。 穆冥看了眼顾景柯:“这之间应该是存在着误会,向太太不承认那件事是他们做的,而简好的身后肯定是有个对她很重要的人在支持她。” “不。”顾景柯打断穆冥,穆冥略微疑惑,他接着道:“应该说,有个人在利用简好才对,向家人不像是会说谎的人,不过人不可貌相,但是我已经让人去查那件事了,应该会有消息,但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找出什么有用的。” 穆冥想了想道:“不过有些人应该知道这件事的经过,去问那些老古董应该来的快。” 顾景柯眸子一闪,之后就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么现在我们就去拜访?” “成。” 不一会顾景柯的邮箱里传来邮件,打开一看就是现在还活着的老古董,也就是经历过十多年前那场公司变动的掌控者,一共有三个人,就连关系都说的一清二楚。 其中还有一个和简好的父母关系好,看到这点,顾景柯和穆冥眸子里同时动了动:“就去这里。” 两人快速的走出医院,之后上车按照地址就登门拜访。 一所老宅面前,两人将车给停住,幸好这个老人没有搬离本市,不然还有的找,下了车,顾景柯就走上前按了门铃,等了一会,里面就传来脚步声。 管家看是来年各个陌生的男女,有些奇怪的问道:“请问你们是谁?” “我们有事找你们老爷。”顾景柯将警官证递给管家看了眼,那个管家又是一阵狐疑,之后就道:“好,我现在就去和老爷子说一声,你们还请和我过来。” 管家很有礼貌,将两人领导接客处的地方就道:“还请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我这就去找老爷子。” 穆冥笑了笑,不久之后就有个佣人端着水果和茶水走来,一一摆好:“你们还请慢用,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这两人气度不凡,应该是老爷子的朋友,或者就是有重要的事情找老爷子的,若是招待不好的话就会给老爷子落了面子,那可不行,落谁的面子都行,可老爷子的就是不能! 只因为,老爷子是这里的天,是这里最不能得罪的人,而这里也不能够失去老爷子。 就在穆冥抿了口茶后,外面有道脚步声传了过来,不对,应该是两道,还有一道杵着拐杖的声音,两人抬眼看去,就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看起来身子骨硬朗的很。 老爷子看了看两人,已经知道是警察了,也不拐弯抹角的道:“不知道两位警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开门见山,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不用那般累的慌! 顾景柯伸出手,淡淡的笑了笑:“谈事应该坐下来说比较好。” 老爷子大笑起来:“年轻人爽快,我喜欢!” 顾景柯稍微的点了点头,看着老爷子道:“我们今天来找你说一件十多年前的事情的。” “十多年前?”老爷子有些疑惑,没有想到警方来找他居然是因为十多年前的案子,这让他略微感到奇怪,“不知道有什么案子让你们来找我这把老骨头?” “公司的案子,十多年前,你应该有认识姓简的一家人吧?” 老爷子伸出手端起了茶杯,轻轻抿了抿:“是,我认识,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那家人应该是死了才对。”顾景柯又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伙子,你们现在才来查这件案子是不是太过奇怪了啊,都这么长的时间了,说这些话还要什么用?”老爷子气道:“还有就是他们不是一家人都死了,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你认识他们的女儿?”穆冥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在哪?” “不知道,她在她妈妈死后也失踪了,但是我相信她还没有死,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老爷子杵了杵拐杖,道:“你们问这些做什么?查案?过去了这么就还查什么查?” 穆冥轻微的皱了皱眉头:“她女儿出现了,只不过我们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小好出现了?”老爷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道:“真的吗?她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这老爷子,恐怕是对简好极为喜爱的……顾景柯掩下眸光,淡淡的问道:“我刚听你说,十几年前的那案子应该不简单,不会是有人诬陷简好的父母?诬陷的人是不是向家的人?” 老爷子一愣,之后瞪了瞪眼道:“怎么可能是向家的人?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但是我还是记得清清楚楚,向家的人可是最支持帮简家的人的,可是最后还是抵不住压力。” “可这也是一种战略,向家人早就知道你们董事会会反对,所以才会那么义正言辞,为的不过就是洗脱嫌疑。”顾景柯声音很淡,淡的让人有种听不出来的错觉。 而穆冥嘴角却在这时向上的勾起,这个男人,每次都会让人觉得有些出其不意。 老爷子驳斥道:“那不可能,向家人的人品我还是知道的,都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孩子,他们的品行我都是知道的,警官,你若是还想这般诬赖人的话,那就请你们走,我不想和你们探讨这个问题。” 看到老爷子动怒,顾景柯却笑了:“老爷子,你说的我都相信,可是你之前是以为我来查十几年前的案子,若不是向家人,那么会是谁?” 老爷子也是我吹胡子瞪眼的道:“你们警方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十多年前不是没有查过,只不过是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就那么不了了之了,不过我觉得,那件事一定是有人设计的,不然小简怎么会死?” 听到老爷子这么说,顾景柯的心里也有了大概,穆冥拧了拧眉头,还是有些疑点,这个老爷子这么肯定不是向家人做的,但也怀疑是有人设计,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 和简好背后的人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或者说,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性? 老爷子重重的咳嗽一声:“你们说小好出现了,她现在在哪,我现在要去见她!” “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了,不知道小好长成了什么模样……”老爷子笑了笑,有些喜爱的很:“不知道天翼那个小子会不会也高兴的跳起来,要知道小时候就是他们两个关系最好了,只不过天翼已经有老婆了,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咯。” 听着老爷子的念念有词,穆冥心中微微的动了动,看来这个老人家应该不怎么关注电视和报纸,不然怎么可能连这点都不知道? “警官,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说我要去见见小好,你们怎么就没有反应呢?”老爷子催促的道:“赶紧的,我现在还有时间,你们若是不走的话你们就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找她!” 老爷子是个急性子的人,说走就走,此刻已经站起了身,管家在旁边紧张的道:“老爷子,我说你可慢着点,若是闪了腰可就不好了。” 管家连忙走过来扶着老爷子,这么些年来,老爷子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若是不注意着点,进了医院就不行了。 “老爷子,既然你这么想见她,还请你等会要配合我们。”顾景柯解释道:“简好似乎对向家人恨之入骨,若是你能够解释的清楚,对我们破案也有帮助。” 老爷子狐疑的扫了眼顾景柯,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好怎么会很向家人,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某种误会,所以这才导致有这种恨的产生? “好,我明白了。”老爷子道。 管家看向顾景柯和穆冥,之后朝两人鞠了一躬:“警官,还麻烦你们要照顾好我们的老爷子。” “你也和我一起去!”老爷子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拉着管家就走了几步后懂啊:“警官,走吧,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想知道小好这么些年来过的好不好。” 小好小时候是多么乖巧的女孩子,若不是突然失踪,他早就就把她接过来当成孙女养大了。 老爷子这样想着,就坐上了自己的车子,司机坐在驾驶座上的位置,穆冥和顾景柯的车开在前面,两人一前一后的朝医院出发。 医院门口,车停住。 两辆车停在了一起,顾景柯将钥匙给拔掉,下了车看向老爷子的那边,穆冥也是一样,两人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开始想到了家里的那位大爷。 他们的年龄应该是差不多大,只不过家里的老爷子身体更为的硬朗,想到这,穆冥手指一动,很久没有给家里去电话,老爷子应该想她了吧。 这样估摸着,那位老爷子已经在管家的搀扶下下了车,看了眼两人,轻声笑了起来:“警官,你别告诉我,小好是在医院里,她这是在这里上班?” “她在医院里住院。” “你说什么?”老爷子一惊,立刻就道:“她生病了?” “嗯。” 老爷子更加的急了,匆匆忙忙的跟在几人的身后,之后还不停的催促:“走快一点,小好一定是很难受,不然是打死也不会到这个医院里来的。” 小时候的小好可是不喜欢医院,一点小感冒根本就不会进来,现在都已经住院了,一定是出了大事情。 穆冥轻微的扯了扯唇,看了眼老爷子就没有说话,直到几人在病房门口顿住脚步,老爷子才松了口气道:“小好是在这个病房里面?” “是。” “那这两个男人是干什么的?”老爷子指了指病房门口的两个警官,顾景柯扫了眼之后解释道:“他们是我们的同事,简好现在和一件案子牵扯在了一起,所以我们才会找你来开导一下她。” 老爷子皱眉,有些不安的道:“小好怎么会和案子牵扯到一块,她从小就那么乖巧,怎么可能会和案子牵扯在一起……” 姜还是老的辣,一看有警察守着就知道案子不小,若是小案子怎么可能被这么严密的监视! 这么多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所以只要认真的想一想,老爷子就将其中的道理给猜出了三分:“警官,我现在能不能进去看看?” “可以。”顾景柯点了点头,将两个警官给撤了下去,之后就看着老爷子道:“若是没有其他的问题,你们可以将这件事给彻彻底底的弄清楚。” 穆冥和老爷子一同走进了病房,可是还没有开口说话,床上人不耐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道:“你们怎么不走?还要说什么,让不让人休息?” 第363节 听到这般尖锐的声音老爷子眉头一皱,接着就是一喜,这个音调,应该就是小好的,虽然有着变化,可是不难听出去一种熟悉的旋律。 看着老爷子这模样,穆冥靠在墙壁没有跟着他走过去。 而床上的人更加的不耐烦了,冷声道:“我说你们给我出去!” 老爷子稍微的扯了扯唇,走的更加的快了,之后直接站在病床旁边叫了一声:“小好,你还记得我吗?” 床上的人一僵,缓缓地转过身,之后呐呐的、试探的叫了一声:“丁爷爷?” “对,就是我。”老爷子笑的更欢了,果然她就是小好,只有小好会这么叫他,老爷子心情一下子就好了:“我就是丁爷爷,小好,怎么对我大吼大叫的?” 简好嘴角一僵,她不知道丁爷爷居然会来这里,不然怎么可能对他大吼大叫,她侧脸躺在床上,将自己脸上的疤痕给盖在被子底下道:“丁爷爷,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警方的人去找你来的。” 老爷子没想到简好说的这么准确,没有说其他的就点了点头道:“这次还是要谢谢警官了,不然我就不知道你在这里,就不能够见到你了。” 简好眯起眸子道:“丁爷爷,你身体还好吗?” “我的身子骨可硬朗着呢,只不过……”他顿住,看了眼简好道:“只不过我的小好已经长大了,我似乎已经抱不动咯。” 调笑的语气,让简好的心情也有一丝丝的转好,她捏着被子道:“丁爷爷,你身子骨还好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这么久,她都没有去看这个老爷子,或许真的是因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让她谁都不想相信,但是现在看到这个慈祥的老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心中有一处地方猛烈的坍塌了。 似乎是在心里叫嚣着相信,这是在要她相信这个老爷子吗? 可是,她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句什么。 老爷子却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道:“这么多年,小好你去了哪里,只不知道丁爷爷我登了很久的报纸,知不知道我和你阿姨找了你很久,可是你总是不出现。” 有这么一回事吗? 在她的印象之中似乎都没有这么一回事,不,不对,在她的印象中,都是那个男人说的,说他们没有一个人在意自己,甚至连她失踪了都没有人来找过。 更何况登报纸! 自己究竟该相信是谁?眼前的人可是以前最为疼爱自己的老人啊,若是不相信他又该相信谁? 老爷子看到简好不说话,有些皱眉的道:“丫头,你怎么不说话了,不会是在怀疑爷爷说的话吧?” 的确是在怀疑!有道声音直接冲到了自己的脑袋里,简好一愣,慌忙摇了摇头道:“丁爷爷,我怎么会怀疑你说的话,你们找我,找了多久?” “将近五年的时间吧,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才将那些报纸消息给撤了,小好,你说说,你究竟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都怎么说的?可是爷爷我不信,你看我是对的,你现在还好好的在这里呢。” 老爷子扯了扯唇角,满目慈祥的道:“丫头,你现在回来了,爷爷简直太高兴了!” 简好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又是一团混乱,扯了扯唇道:“丁爷爷,我的脑子很乱,你么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老爷子一愣,有些心疼的道:“小好,我们先不说这些,你先告诉爷爷,你这么多年来是怎么过来的,是和谁在一起?” 简好眉角一颤,之后就道:“爷爷,我跟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在一起,只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这是我答应过他的,你能不能别问?” “好,我不问。”老爷子视线一扫,猛地就缩了缩眸子道:“你的脸怎么了,怎么会有疤痕!”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脸上的疤痕就露了出来,彻底露在了老爷子的眼中,简好慌乱的动了动眼睛,之后就道:“爷爷,我没事,不小心给烫伤的。” 老爷子怎么可能相信,沉下嗓子道:“不可能,小好,你这算是连爷爷都不肯说实话了,你这样做,会伤了爷爷的心你明不明白?” 简好脸微微的僵了僵,半晌叹了口气道:“爷爷,我这伤口是因为一场车祸,一场差点要了我的命的车祸,也就是在那场车祸中,我彻底不敢再出现了,幸好有个人救了我,教了我很多东西,现在我才能够有一条命出现在你的面前。” 话落,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眸子,伸出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微微的摇了摇头道:“爷爷,我不想提起这件事了,我好怕。” 经历了那场车祸,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就有了阴影,每次都不敢想,可是又不得不想,因为这疤痕,注定她不能忘了这件事,更不能不记住这件事! 老爷子叹了口气道:“小好,你快点好起来,爷爷带你去吃最喜欢的蛋糕,叫什么来着?” “只要爷爷买的我都喜欢,只不过我现在不能够和你一起去吃,我现在可是被警方监视的人啊。”她似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警方怀疑我杀了人。” “杀了人?”老爷子倒抽一口冷气,难怪被这么严密的监视着! 可是简好怎么可能杀人,这肯定是哪里有了误会,他快速的看向穆冥,刚刚一路上这警官就没有说出这样的事情,现在小好自己亲自说了,感觉又是不一样的。 “是啊,杀了人。”简好的眸子闪过一丝仇恨的眸光,只不过一闪即逝,可是老爷子的眸光也狠毒,将那些东西都看进了眼里,心中有些奇怪…… 丫头,怎么会有这样的目光,这是在恨谁? 想到警方之前说的话,老爷子有些周了走眉头,或许这件事真的不是这么简单了,看来这丫头有点古怪,不对,或许是她身后的人有点古怪才对。 穆冥站在一旁看着不吭声的老爷子。心中稍微的眯着,看来这个老爷子是个聪明的,这样的情况估计也是和警方想到了一块去了,看来,接下来的事情有这个老爷子的配合应该会很好办的多。 简好看起来对这个老爷子的防备不是那么多,应该能够把老爷子弄成突破口,好好的查案! “丫头,他们怀疑你杀了谁?”老爷子伸出手捏着拐杖,在这一刻,心中居然有些慌乱,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静下心来。 “他们怀疑我杀了向天翼。”简好冷冽的笑了笑,“爷爷,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天翼!”老爷子一下子就瞪大眼睛,“天翼死了?” “爷爷,你不知道?”简好笑了笑,之后就道:“警方可是把我当成了杀人犯,爷爷……” “丫头,你和我说句实话,你背后的人是谁!”老爷子也不说其他,只是冷着眼道:“丫头,你现在一定好和我说句实话,有些事情,你不明白。” 又是这句话,她究竟有什么不明白的? 简好愣了,看着老爷子的眸光不再像之前那般亲切,反而是充满着怀疑,她缓缓的问道:“爷爷,你是不是也要来劝我的,是不是也要告诉我这件事和向家无关!” 老爷子沉思良久,之后拧着眉头道:“你告诉我,是谁说和向家有关的。” …… 沉默,简好答不上来,手指紧抓着,之后闭上眸子不打算再多想,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若是这和向家没有关系,那又该和谁有关?” “丫头,不是爷爷说你,你也该好好想想你背后那个人为什么要和你说是和向家人有关!”老爷子一语中的,他沉下嗓音道:“丫头,不是爷爷不信你,而是有些事情爷爷不糊涂,能够将很多的事情都看的明明白白。” 简好手指松开:“爷爷,我明白了……” 爷爷说的对,那个人为什么要告诉自己是向家人做的,为什么要处处和向家作对,若是因为她,那么完全不可能,自己应该还没有那么重要才对。 可除了这点,又是因为什么? 简好睁开双眼:“爷爷,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能不能相信你说的话,我该不该怀疑那个人?” “丫头!”老爷子气的差点喘不过气来,“你一定要怀疑你的亲人而去相信一个没安好心的外人吗?爷爷是老了,可是并不糊涂啊,有些事情比你看得明白,你阿姨是不会害你的!” 简好手指捏着,之后道:“爷爷,你别和我提她,我现在还想静一静。” 老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你好好的想想。” 简好点头应了声,老爷子的目光瞥了眼简好脸上的伤疤,之后心疼的道:“丫头,那个时候应该很疼吧?” “爷爷,现在不疼了就好。”简好沉默了片刻,又道:“爷爷,你能不能和我说说那件事。” 老爷子就等着这句话,他不想这个丫头一直误会下去,去做哪些愚不可及的傻事! “只要你想知道,爷爷自然会说。”老爷子清了清嗓子,之后便道:“那件事是因为公司突然出了状况,也就是你父亲那方面有事情,之后用钱弥补大量的资金。” “可是补了也没有用,反而亏空的更加厉害,公司都出现了倒闭的趋势,之后股东董事们开了董事会,其中的董事们都决定将你父亲给剔除掉,只有你向叔叔不同意,可是我和你向叔叔只有两个人,面对那么多董事给的压力也不能够帮忙。” “毕竟公司是大家的,我们不能够随随便便就为所欲为,之后你父亲就出事了,其实这也不能怪那些董事,更不能怪你向叔叔,要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后面设了计。” 想都没有想,简好就道:“是向家人在装好人,是他们设的!” “丫头!”老爷子重重的叫了一声,“你以为爷爷是个老糊涂吗?若是连那种事情都看不出来,怎么还是我?” “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这件事真的和你向叔叔无关,我也不知道是谁和你说是他做的,可是你若信我,就别以为是他做的,你若不信我,我也不会和你多说一个字!” 重话一说出来,简好就拧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有些紧张的咬了咬牙,之后就问道:“爷爷,真的和他无关吗?” 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力不算小,要知道这可是推翻了她之前所有的以为! 依旧说明那个男人一直在骗着自己,她就像是一个傻瓜被人骗了十多年,这十多年来,自己的感情都打了水漂! 老爷子也知道简好在想什么,没有逼她,只不过轻轻的叹了口气,看了眼四周的天花板,医院里的空气真的是不怎么好,可自己,却坐在这里这久了。 果然是因为要见到这个孩子太激动了吗? 简好想了想,轻轻的靠在了床上,之后就道:“爷爷,这件事我想自己去证实一下,在我没有证实之前,你就当没有看到过我行吗?” 她还是不想让这个老人受到伤害,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不会原谅自己的! 老爷子的眸光柔和了些:“丫头,你别做什么傻事,爷爷会心疼的。” 简好轻轻的笑了笑:“我知道的,爷爷。” 老爷子看了眼简好,突的笑了开来:“丫头,爷爷让人给你买蛋糕来,你在这里等着。” 他站起身,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病房,和管家说这话,而简好也趁着这个时间点看向了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穆冥,轻声问道:“警官,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她此刻的神情已经安然无恙,让人看起来就觉得较为温和,穆冥知道这不是装出来的,嘴角就是轻微的动了动:“你说。” 虽然心中知道这个女人似的打算说什么,但,还是要听她自己说一些比较实际。 “我想让你们警方给我几天时间,我想自己去确认一下,若是你们所说的,我会回警局将我知道的都给说清楚,好吗?” 穆冥眼神骤冷,这件事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决定的,简好所说的话又几分真几分假,谁都不能保证! 简好躺在病床上,问道:“警官,行不行?若是我没有按照规定回来,你们警方也会有手段找到我的,毕竟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若是通缉了我,我也不能够逃到哪里去。” 穆冥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墙壁,之后抬起眸子:“这件事我们警方还需要商量一下,我不能够保证答应也不能说不会答应,但你若是能够配合警方的工作也另当别论。” “人不是我杀的。”简好沉下嗓音道:“我现在只能够说这么多,若是能够证实了你们说的话是真的,那我就会回来彻底的交代清楚!” 穆冥沉默了,勾唇道:“我们警方会考虑的。” 这件事,必须要回警局好好的商量一下。 简好安慰似得闭上了眼睛,也就在这时老爷子又重新走路进来,笑道:“丫头,蛋糕很快就到,你看看你的脸色应该是很多天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了吧,都没有点血色。” 没有多久,管家拿着东西回来了,递给老爷子后又回到了门口站定,而顾景柯则坐在走廊上的长椅,淡淡的微风似乎席卷上他的衣摆,晕染出了一副墨画一般。 简好第一次吃的这么满足,没有担惊受怕,没有疑惑,就那么大喇喇的喝汤吃蛋糕,让自己的肚子很是舒服。 此刻,她明白,苦了谁都不能够苦了自己,之前那种偏激的撞墙,也只不过是想出来和那个人联系上,只要不在警局就一定能够逃出去,可是现在,恐怕不是逃,而是大摇大摆的走了。 自己有事要做!警方也有事要拜托自己。 老爷子又坐了一会,就跟在顾景柯的身后去拜访了向家人,向母看到老爷子时也是大吃一惊:“丁老,你怎么来了?” 说话之间,她急忙给自己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心中很是担心老爷子说漏嘴,可在过来的走廊上,顾景柯都已经交代清楚,那些事情不会出现。 “我不能来吗?我当然是来看看刚刚出生的小娃娃,在哪呢?”老人家或许都是喜欢孩子的,看到阿泽的时候,老爷子的眼中都闪出了光芒。 “可爱,真的可真是水灵,是个女娃娃吧?” “是个男孩。”向母笑了笑,接过话道:“老爷子你小心点,有点沉。” 孩子健健康康的,所以比较沉,经过这么几天,向母有着孩子的安慰,有些从沉重的打击慢慢走了出来,只不过这是人前的,人后就不知道会是什么表现了。 第364节 或许会哭,可是对于坚强的女人来说,一定是用一种强硬的态度走出阴霾! 顾景柯轻轻的笑了笑:“向太太,麻烦你和我出去一下。” 向太太跟在他的身后,走出病房道:“警官,你有什么事情找我?” ☆、245尾 误会解除,她该信谁 “你们之间的误会恐怕是解除了,但是有一点你们要记住,现在还不能去打扰简好。” 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消息,向太太惊讶的瞪大眼睛问道:“是因为丁老?” “嗯。”顾景柯应了一声,之后就看向远处的走廊,“向太太,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简好这件事,我不希望还有其他人知道,我们警方会查出凶手,丁老来看过简好,还希望你别让其他人知道。” “我明白的。”向太太重重的点了下头,“我明白这里面的情况,你们警方还请放心,我是不会乱说一句!” 扫了眼向太太,顾景柯道:“那就麻烦你待会送一下丁老回去。” 话落,他转身走回简好的那间病房门口,穆冥正好从病房走了出来,看到他有些微微的愣住,之后瞥了眼病房后道:“她说要我们警方给她几天时间,说要去证实一些事,若是我们这边都是事实,她会回来交代清楚。” “你是想问她的话可信不可信?”顾景柯轻轻的眨了眨眼,之后轻缓的笑出了声:“有些事情我们看不出来,但是也要相信,所以这件事我们回警局再决定究竟让不让她走!” “嗯。”穆冥淡淡的应了一声,两人的身影靠在一处,让人看起来就觉得美。 橙子娱乐公司。 程曼百无聊赖的翻着杂志,之后办公室传来一声轻响,她立刻走了过去道:“野狼,你是不是解决了?” “你们可以进来了,我已经查出来了!”从里面传来野狼的声音,祁少晨和程曼对视一眼就推开门,之后就走了进去道:“位置在哪?” 向文也冲了进去,笑呵呵的眯起眸子道:“野狼同志,你辛苦了。” 这么长时间,坐在电脑前面不眠不休,的确是辛苦了,野狼感动的看着向文,之后又看了眼祁少晨和程曼道:“你们就空这手进来?都不知道好好的犒劳一下我?至少也要一杯咖啡吧,我都要困死了。” 向文转身去了休息室拿咖啡,走进去道:“现在只有这么差的了,你好好的忍着吧,喝了就能够清醒一点!” 野狼嫌弃的很,可还是伸出手接过,一口给自己灌了下去,重重的打了个饱嗝道:“真难喝!” “有的喝就算是不错的了,这里的吃的真的不敢恭维,所以我们快点解决,然后我带你去吃一顿好的!”程曼承诺的道:“赶紧的,说吧?” 野狼转了一下椅子,之后伸出手指向电脑屏幕道:“就是这里,你看看,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程曼和祁少晨低下头一看,眸子就是闪烁不停,这个地址居然就是那间会所!那次她们去查摄像头的会所,没有想到这次居然又和这会所有联系,难不成,这里面有秘密? 两人将地址给记下来,可是不打算去那里查,既然是会所,心中知道就好,免得去了打草惊蛇,轻轻的拍了拍野狼的肩膀:“没想到你也是越来越厉害了。” 野狼笑的得意,问道:“你们将信息都给记录好了没有,若是好了我现在可要清除了。” “好。”程曼比了个好的手势,之后看向祁少晨道:“现在这件事我们恐怕要回警局从长计议。” “赞同。”向文在旁边默默的点了个赞,而野狼双手操作了一下,屏幕上的数据居然瞬间的消失了无影无踪,程曼瞥了眼,安下心来,“走吧,请你吃饭。” 几人和主编等人打了招呼后就从公司离开,至于这个公司里面员工的事情他们可是没有丝毫的兴趣,等人进了一家餐厅后就开始点餐。 野狼双手拍了拍道:“程队,你今天可是说到做到了,我可要好好吃一顿。” 程曼的脸上迅速变黑,冷淡的问道:“难不成我有哪一天没有说到做到?还是说你给记错了!” 野狼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摇头解释道:“抱歉,是我说错了,程队你可别当真啊,不然我可会很心疼的!” 这样的假话根本不难拆穿,但程曼却无奈的给了个眼神后道:“就你这点小技巧,我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野狼,好好吃吧,将你给饿死了,我们警局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你这话是什么话!”野狼差点将吃进嘴巴里的东西给吐出来,咳嗽了几声道:“你就不会说几句好听的比如——野狼你好棒,你好厉害!” “噗嗤”程曼没有忍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之后伸出手指戳了戳野狼的脑袋道:“我说你这个小子的脑袋究竟是在想什么,到底你什么好夸的?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厉害,行了吧?” 听到夸赞,野狼这才将自己的眼神给收了回去,程曼和祁少晨对视一眼,野狼果然还是个孩子,真的是…… 夸一句就能够把尾巴给翘起来了,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几人快速的吃完这顿饭,匆匆忙忙就赶去了警局,而野狼和向文则被交代去盯着那家会所。 若是有什么变化就第一时间给警局打电话汇报! 野狼本来是要回家的,可是不想让向文一个人去,就跟在了他的屁股后面,向文看着野狼就有些头疼,冷着脸握着方向盘问道:“你怎么也要跟来?” “我这是怕你不小心就被暗算了,若是不来怎么行,你这么蠢,我可放心不下。”野狼说的特别理所当然,将安全带已经系好,而向文的眉头却紧皱的看着野狼。 这个家伙说他蠢! 到底是谁蠢,眸光一下子就开始冻结成冰,他指了指外面道:“你现在给我下车!” 野狼委屈的道:“下车做什么?我要和你一起走,要知道,程队可都是答应了,而且现在我下车程队他们都已经走了,我下车跟着谁回去?” 向文一想,他说的的确是没错,这才手握住方向盘放会所的的方向开。 “我们现在是去盯梢的,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到了现场,你不能够说话,也不能够乱走,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好好的坐在车子里,盯着会所有没有可疑的人和物出现!” “明白了,你可真啰嗦,就像老妈子一样。”野狼翻了个白眼,坐在副驾驶座上居然睡了过去,而向文瞥了眼后就认真的开车,希望这个家伙到时候别给自己捣乱。 车子在会所不远处的停车场停了下来,之后向文就去了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了些吃的和水,回到车子后却发现野狼居然不见了! 他连忙将东西给放进了车子里,就准备开始找人。 “人呢,去哪里了!”他急的不可开交,但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找人不可能大吼大叫,只能够抬起眼睛开始扫视了一圈,而不久之后,他看到了野狼。 这个家伙,居然正朝会所的方向走去,不,应该说,这个家伙已经走进会所里面了,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就这样走了进去,这将向文气的牙痒痒。 明明都交代了,可是这个家伙却没有听话,若是出了事情该怎么办! 不仅不能够和程队他们交代,更是不能够保证野狼那个家伙的安全,若这里真的是一个犯罪人的老窝,那么这里面可不会那么简单了,野狼那个家伙,进去后真的没有事吗? 向文想了想后,又坐回车上,若是半小时后野狼还不出来,他就进里面找! 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要将野狼这个家伙给带出来,瞪着眼睛,没有多久,向文就有些坐不住了,抬起腕表看了眼,发现只不过是过了十分钟而已。 心中浮躁的厉害,可就在十五分后,车门口居然传来了一阵声音,野狼黑着脸道:“我说你,看我失踪了都不找找?” 向文有些奇怪,他打开车门,之后问道:“你不是进了那家会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什么时候进去了?我一直是在这里检查车子好不好?刚刚车似乎有些毛病我就在车底下看了看,然后并没有事情。”野狼坐回车内,之后打开一包吃的放进嘴里嚼了嚼。 “你说我进了会所是怎么一回事?” 向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我刚刚看到一个和你穿着一样衣服的人进了里面,我还以为是你呢,正打算十五分钟后就去找你,想不到你根本就没有进去。” “那是当然的啊,你都没有发话,我怎么敢轻举妄动,那不是找打骂?” 知道就好!向文在心中嘀咕了一声,之后又看了眼会所那边道:“你说,我们在这里看着会不会有些收获?” “你是警察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野狼狠狠的白了一眼,之后转过身道:“你看看这里……” “什么?” 向文探过身,之后向文却大笑道:“你被我骗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 警局。 穆冥四人正坐在办公室中商量着事情,之后四人都进了审讯室,程曼怀疑的目光落在了坐在他们对面的简好,她此刻脑袋上绑着绷带,低着头时似乎是在认真的想着一些事情。 只不过眼神狠虚晃,就像是没有注意什么一般,之后穆冥别过脑袋,看了眼程曼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说了之后我们也好早点决定不是吗?” “你说的对。”程曼眸子里的冷冽稍微的收缩了一会,之后问道:“简好,你这次是真心实意和我们合作,还是说,着不过是你说出来的幌子而已?” “当然是我认真要做的事情!”简好握紧手指,猛地抬起了脑袋哭诉道:“若不是我真心要做的事情,我现在又何必坐在这里和你们啰嗦?” “警官,我想自己去找找这事情的真相,若是你们能够让我去找,我一定会好好的回来将事情都说清楚,一定不会让你们为难,不然你们现在在这里也绝对不会找到杀死天翼的凶手不是吗?” 祁少晨的眼神骤冷,这个女人说的虽然是实话,可是他们警方找不到凶手还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在里面干涉! 简好轻轻的笑了起来,之后道:“警官,我想证明一下自己并不是最蠢的那个,我想知道,我不是被骗了十多年!” 这样的打击对她来说不小! 若那个人真的是骗她的话,那么她的智商究竟是多少还不得而知,若那个人真的是利用她的话,她究竟该怎么办?自己伸出手给他一刀然后来自首吗? 可能吗? 那个人,现在可是对自己最好的,真的会骗她吗? 可是丁爷爷说的话却是那么的历历在耳,根本不像是撒谎的,就像十多年前那个人救她后说的那些话,笃定异常,所以让她也相信的很,之后就是出国学了好多东西。 而她却没有放弃复仇的火焰,那些仇恨不是说放弃就放弃的! 所以,在这次,她回来了,彻底的要来整垮他们向家,就要看看他们一无所有的样子是这么样的滋味! 可今天,丁爷爷却说是她误会了,是她做错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哪里出了差错吗? 丁爷爷,不会和他们是一样的人……所以应该不会是说谎的! “简好,你说你要去查,那么你能不能说说你自己的价值在哪里?”既然要说,那么就果断一点! “我若是证实了丁爷爷说的话不是假的,我自然是会回来和你们警局坦白的,可若是你们警局说的是假的,我是绝对不会回来的,你们要抓我也要凭你们的本事!” 简好冷冷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们警方的能力,所以我现在的话也放在了这里,你们若是感兴趣就将我给放出去查事情,若是不感兴趣,我也没有办法。” “你们,就将我关在这里,然后一辈子就别想抓到凶手!”这话里,很明显的就是在威胁,不用人认真思考就能够听出来里面的意味了。 程曼和祁少晨对视一眼,之后手指就紧捏了起来,到底信不信任这个女人的话,现在成了关键的事情了,简好,是不是真的要配合警方办案了? 让她去查十几年前的事情后,就能够让她安好的接受审讯吗? 可若是程曼说自己不是凶手,说凶手另有其人的话,也是说的过去的,若真是这样,那么向天翼究竟是谁杀的?有谁能够提供证据,除了简好,应该是没有其他的人了吧。 程曼想到这里,额头都有些渗出了冷汗。 现在简好肯说实话,但是前提的条件就是让她出现自己调查十多年前的案子……若是期间她反悔了该怎么办,这里面的变动太大,根本就不能够让人完全信服。 可若是不让她去的话,她又不可能配合警方,其实不如让她去来的好! 程曼站起身,走了几步道:“我们去办公室开会决定,这么大一件事,必须要赵局他们点头才可以。” 穆冥等人也跟着站起身,只有陈君还留在审讯室看着简好,大眼瞪小眼的,之后陈君百无聊赖的撑了撑下巴,坐在椅子上问道:“你能不能和我说说究竟是谁杀了向天翼吗?” 简好懒懒的抬起了眼睛,之后就轻轻的哼了一声道:“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在这里陪我不是吗?把我的手铐解开,然后放我出去查案子!” 陈君抖了下身体道:“你别用这种怪异的语气和我说话了,简好,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但是有一点不可置疑的,就是这世界上还是有疼爱你的亲人朋友,不只是你背后的那个人疼爱你。” “不过我觉得你身后的那个人也不见得就是疼爱你,八成是利用你也说不定……” “你给我闭嘴!”简好冷哼一声,扫了眼陈君后道:“你们警官就是这么闲的,怎么能够在这里谈天说地了?” 陈君敲了敲桌面,仔仔细细的看了眼简好这样纠结的女人,抿了抿唇道:“其实我也是不想在这里待得,毕竟这里这么阴森森的,若是在这里待下去,或许不用多久就要进医院了。” 这话,单纯就是吓吓简好,毕竟陈君可是刑警,若是因为待在审讯室里生病了,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第365节 简好懒懒的眯着眼睛,之后就道:“警官,你是想告诉我什么,有话就直说,别给我拐弯抹角的!” “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别想着进监狱,监狱里面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玩,里面关的都是罪犯,你若是进去,都不会有好下场,虽然是说有狱警看管,可是狱警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看着监狱。” “比如里面那些罪犯睡觉的时候,狱警就不能够随时随地的看着……” 陈君一如既往的说了下去,缓缓的笑道:“你应该也听说过那些鬼故事吧,那些东西也不全都是假的,虽然我们警方都是无神论者,但有些灵异事件,也是不能够用科学解释清楚。” 简好嘴角稍微的挑了挑,之后道:“警官,我一个不怕死的人,你觉得我还是怕灵异事件,去怕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鬼吗?” “其实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有些时候在里面的人郁闷的想自杀,然后却不能成功,之后又被送进医院抢救又给送进里面去,那种痛苦简直是比死了还可怕。” “所以千万别轻易的想进去尝试!” 简好一愣,终于有些明白过来,陈君应该是在告诉她别做一些傻事,不然后悔莫及,进去了就别想善终! 她抬起脑袋,之后瞥了眼陈君道:“警官,我其实以前看过一些电影。” “你有什么看法?”陈君也正好是没有事,和她开始闲聊起来,双手撑着下巴打量着简好,说句实话,简好的脸很美,若是没有疤痕的话也是一个大美人。 这样看着,的确是有点可惜,也能够明白简好为什么会那么恨呢。 毕竟先是自己的父母死了,之后又是自己遭遇一场车祸,再是背后有人不断的挑唆,是一正常人的话也会别逼疯的,若是不将自己的仇恨递交给一个人的身上的话。 估计都不会有活下去的动力才对。 简好眨了眨眼睛,里面有些湿润的光泽:“我看的电影是一个非常经典的影片,里面讲述一个主人翁进了监狱里面几十年,之后从一个地道里面逃了出去,可是我知道,那些地道也只不过是电影才会出现的,真正的东西,都只不过是虚妄的!” “还有就是,有些犯人出了监狱后,只不过是时过境迁,都没有生活的能力,也没有了亲戚家人,他们能够做什么?”那些人,无非都是想不开后…… 简好垂下了眼睛,之后擦了把眼角的泪水道:“警官,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吗?我是不会让自己落到那种地步的,是不可能做出那种傻事的,我还不想让自己变成那些自己最最痛恨的人!” “虽然,我……”简好默默的呢喃了一声,虽然她之前的确是想那么做,可是到了最后关头,她还是没有下得了手不是吗? 因为她不想变成那种恶心的人!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去杀人的人! 看着简好颤抖的肩膀,陈君眉角有些僵硬,男人最见不得女人哭了,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有女朋友的人,所以现在有些扛不住。 陈君站起身,走出了审讯室,朝魏晓光招了招手道:“我说你现在没有事情就来接替一下我的班,我要去一趟厕所。” 等魏晓光朝这边走了过来后,陈君又看了眼简好道:“既然不会做就别哭了,又不是不能挽回,你若是知道十几年前的真相后还请你尽快回到警局来,别让我们警方难做。” 这意思,应该是陈君猜到了事情的结果了。 而简好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就在这时,魏晓光走了过来道:“前辈你就快去吧。” 进去审讯室里面魏晓光就知道自己被陈君给坑了,这明显的就是将自己给摆了一道,果然,前辈就是前辈!不坑害一下新人就不会死…… 头疼的看了眼简好,魏晓光就冷冰冰的道:“我说你别哭了,哭多了伤身体,而且真的很难看,还有就是,就算是哭,也要注意时间地点和场合啊,这审讯室里面真的不是哭的地儿。” “要你管!”简好红着眼睛瞪了眼魏晓光,之后忘我的哭了会就擦了眼睛,没有吭声了,魏晓光松了口气,没有嗡嗡声的感觉真好,真是不用听魔音穿耳了。 会议室。 包括穆冥在内的等人都坐在了会议室里面,椅子上是警局的管理者以及赵局。 程曼双手一拍,懒懒的靠在椅子上道:“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了,你们觉得这怎么办,该不该相信那个女人?该不该试一试?” “我觉得这件事的风险太大,我不赞同!” 有个警官举手表决,当面的否决了程曼的说法,程曼的脸色微微的变黑,有些挂不住的道:“就因为风险就不赞同了?高警官,你是不是最近没有接到什么大案子,将自己的胆子都给变回去了?” 高警官看着咄咄逼人的程曼,冷冷的笑了几声:“程队,别因为你们做了几件案子就目中无人了,在我的眼里,你们还不过是个小娃娃,所以你们能不能听我们的一句话?” 他是做了十几年的老刑警,自然是程曼等人的前辈,也是分量和威望比较高的,那容得程曼那么挑衅? 在他的眼睛,程曼说那句话就是不将他看在眼里! 穆冥轻微的皱了皱眉头,可是在这样的会议上,她不出声静观其变是最好的选择。 “高警官,这个案子是我们接手的,所以我们也一定会将这案子给做好,若是你能够站在我们这边那是最好,若是你不能够站在我们这边我们也不勉强!” 程曼回了一句,高警官简直就是气炸了,之后冷哼一声道:“我看你们根本就不是来征求我们的同意,而是老早就打算好了才对,若是这样,何必还来装模作样?” “我们来,只不过想问问你们的意见。”程曼拍了拍桌子道:“但是我以为你们能够有着长远的目光,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没有,而是鼠目寸光,只看到近处的好!” 高警官和其他的警官脸色瞬间不怎么好,这个程曼说话怎么越来越没分寸了,居然敢这么说了……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的道:“我说程队,话不能够这么说,高警官本来也是一番好意,你那么一说,倒是让人有些觉得高警官是故意和你作对似得。”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众人都有些眼神怀疑的落向高警官,要说这几年高警官可真是努力十足,可就是因为程曼等人一来居然落选了刑警队长这样的职位。 这怎么能够不让这位老刑警气愤的? 高警官在一些小事上的确是和程曼有些过不去,所以让人在此刻有略微的怀疑,高警官的脸色一红,冷着脸吐槽道:“你们看什么看?我是那种人吗?” 是! 若不是那种人,众人也不会看他了,这个老刑警的确什么都好,可是就是有些喜欢钻牛角尖,明明程曼将事情做的很好了,可是他总喜欢去鸡蛋里挑骨头。 现在这次不会也是故意不同意的吧? 高警官低声咒了一句,之后就道:“我说你们能不能收回那视线,看在我的身上有些瘆得慌。” 众位警官将视线收回,高警官就道:“程队,我就想问问你,若是让简好从这里出去,若是她是撒谎的该怎么办,若是再有人遇害怎么办?” “你们谁能够付得起这个责任吗?”高警官手指敲了敲桌面道:“你们若是谁能够担责任,我就不反对了!” 程曼皱眉道:“高警官,虽然这也是个事实,那么我也想问问你,若是简好说的是真的,若是凶手另有其人,你来担责任吗?” 高警官不说话了,只恨恨的瞪了眼程曼后闷闷的坐在了椅子上,就在这时,该出来说句话的赵局也清了清嗓子道:“我说你们啊,能不能别整天吵?” 众人深吸一口气,看着赵局,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赵局看了眼两人道:“你们各说各的,都有理由,但是我现在还是要说一句,若是问我意见的话,我会站在程曼这边的立场的,这件事风险是有的,可简好说的都是真的,对于我们来说就不是风险。” 程曼重重的点头道:“对。” 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这个赵局居然会站在自己的这边,程曼想一下就觉得美死了,扫了眼穆冥后,眨了眨雅眼睛,似乎在说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 “赵局,你怎么会这么说!”高警官提出质疑,问道:“你怎么能够和这些娃娃胡闹呢?” “高警官,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说一句了。”赵局的声音有些严肃,冷冷的瞥了眼高警官道:“就是你眼中的小娃娃破了很多大案子,甚至是你都不能够破的,你还是要拒绝承认这样的事情吗?” 高警官嘴角僵住,赵局说的都对,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是拒绝这样的事情的,可是,现在被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说出来,心中还是有些不好受! “砰——”他站起身,看了眼众人后道:“既然你们都已经有了打算,那么我就先走了,你们继续,别管我就行!” “高警官……”之有人叫了一声,可是高警官并没有回应,走到门口推门就走了出去。 赵局看着众人,之后眼神晃了晃后道:“随他去吧,他现在就是需要好好冷静一下,谁都别去找他。” “对于这件事,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摇了摇头道:“既然赵局都这么说了,我们都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了,毕竟办案都是有风险的,但是我们相信程队他们的能力,一定能够成功将这个案件给破除的。” 程曼有些眯起眸子,看着众人点了点头:“那么这次行动中还希望你们能够多多配合我们这队。” 祁少晨也站起身道:“多谢各位了。” 众位警官都点头,之后从椅子上站起身离开,而等人走光了后,顾景柯才看向赵局道:“赵局,高警官真的没事吗?” “那个老家伙就是要好好的搓搓他的那个牛脾气,你们不用管那么多,好好办案子,他我就自己去看看,你们先去忙吧。” 赵局虽说是让他们去忙,可是自己却率先站起了身体,之后默默的找离开,找到了高警官那个老家伙。 “我说你的脾气就不能够改改啊?”赵局的手上多了两瓶可乐,走到高警官的身边后道:“你这样不就是让那些小娃娃看笑话吗?都没有一点大度的味道啊。” “你别说风凉话了!” 高警官从赵局的手上接过可乐,之后瞥了眼天空:“我这心中也不是看不惯他们,可总是心里横着一根刺,本来一开始空降就当了队长我就不是滋味,可是后来……” 赵局拍了拍栏杆,之后摇头笑道:“你这性子一点没有变,想不通的事情就会到天台上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啊,还是像个孩子一样。” 高警官眯起了眼睛,之后就道:“我说你,能不能有时候就帮帮我这个老朋友,你怎么总喜欢拆我的台?” 赵局笑了笑,之后就道:“你刚刚说什么,你本来不是滋味,可是后来怎么了……?” 这话,真的是让高警官想吐血,这是什么情况,这话题怎么一会从这里飞到了这头? 简直了! “没什么!”高警官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可乐,打了个饱嗝道:“倒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刚刚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落了我的面子后,要来道歉不成?” “可是后来怎么了?”赵局笑了笑,还是纠结这个问题,高警官算是败给他了,之后想了想后道:“后来就看到他们的能力居然比自己好,我这心里就越来越不是滋味!” “为什么?”赵局根本就是猜出来了,可是看着高警官的眸子里含着淡淡的笑。 而高警官也是轻微的眯起了眼睛,看着赵局后道:“我那么厉害是因为资历,可是他们都是年轻的小娃娃,可是居然那么厉害,这简直是把我往死里虐啊!”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赵局差点笑出了声,只不过没有多说其他半个字,只不过靠在了栏杆上,吹着风。 “有些时候,你不得不服老啊。”赵局顿了顿道:“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唉。”高警官叹了口气后道:“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但是我这辈子其实也只服你一个人!” “哈哈,你这小子。” 高警官眼神在赵局逗留了一圈,之后问道:“你的那个伤口现在还会疼吗?” 赵局愣了愣,之后就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你说这个啊?” “嗯。”高警官此刻居然有些落寞的点了点头,那颗子弹,本来是要打中自己的脑袋的,可是赵局却替他挡了,而且正是打在了心脏的下三寸,若是再上去一点点的话! 赵局恐怕是会死了的! 当时的凶险不是谁都能够体会的,可是赵局为了救他,拼命的冲过来,之后就推了他一把,让自己中了子弹。 “我说你不会还是在自责吧?”赵局也给自己的灌了口饮料,之后就道:“这伤口没什么事情,只不过当时有些疼而已,而且我以为我都要死了,真是痛的厉害。” 高警官眯起眼睛,之后就问道:“当时,我简直就是想把自己给杀了,可是最后还是没有下的了手……” “我知道,因为我说了一句话。”赵局笑了笑,之后就看着高警官道:“你还记得是什么话吗?” 高警官神游了一会,眼神虚晃,似乎是在回忆,而赵局也没有打扰他,就算是这个家伙忘记了也没有什么事…… 他闭上眼睛,高警官有些喃喃自语的道:“我不可能忘记的,因为那个时候你伸出满手是血的手抓住我的手腕说:你现在的命是我的,就算你要死,也只能够经过我的同意,若是你擅作主张,就当我救了一个畜生!” 高警官猛地就笑了起来:“当时你将我比作畜生,现在想起来真是有点好笑。” 赵局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后懂啊:“对,就是这句话,没想到你还记得呢。” “你胸口上的那道疤痕都还在,我又怎么敢忘了这件事?”高警官低下了眼睛,之后又抬了抬道:“赵局,现在想起那件事我都会做噩梦,然后发现这一切是真的,不是假的。” 赵局冷着眼道:“得了吧,你早点忘记这件事,天天做梦可不是好事,而且还是一个并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第366节 两人又是一阵大笑,赵局眯起眼睛道:“你现在还是好好的做好刑警。” “嗯。” 突的,高警官的眸子亮了起来,看着楼下的人影就叫道:“小子,看上面!” 正好从楼下经过的祁少晨抬了抬脑袋,没有想到一个易拉罐的瓶子迎面而来,他往后一退,伸出手往上一抓,瓶子正好被他紧紧的抓在了手里。 高警官大声的笑了笑,之后就道:“果然现在的年轻人都逆天了。” 刚刚他可是将易拉罐同时丢了下去,没有想到祁少晨还是接住了,而且是接的那么稳稳当当的,一点都没有丝毫的痛苦。 这也是能够证明祁少晨手上的动作有多么的利落以及身手是多么的快速! 高警官朝祁少晨道:“记得丢进垃圾桶,谢谢了!” 祁少晨在楼下笑了笑,之后转身将易拉罐丢尽了垃圾桶,走人。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高警官眉角挑高,之后看着赵局道:“我刚刚赢了,你今天就请我吃饭吧。” 他们明明就没有打赌…… 可是这个无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审讯室内。 程曼走进去,看了眼简好道:“我现在可以放你出去,但是你的行动不能乱来,还有就是希望你能够遵守承诺,若是你不能够遵守的话,我们一定会将你重新给带回来!” 简好笑了笑:“你们果然是个爽快人,既然我答应的事情,我是不会做不到的,而且,我现在也不打算逃避了,我会查清这件事是不是和他有关,若是有关……” 接下来的话她并没有说出去,只不过抬了抬眼睛道:“我说警官,你们怎么还不来将我的手铐给解开?” 魏晓光立马上前,手铐咔的一声就打开了。 看了眼简好,程曼就道:“其实你这样的人的话是不能够相信的,但是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若是不信的话,就没有机会知道了真相所以我选择让你出去。” 简好眸子惊讶的一闪而过,之后就道:“警官,我喜欢你这种性子,所以,我现在能够出去了吗?” 父母的死! 一定要查清,会不会真的和他有关,会不会自己真的是个傻子被骗了十几年! 简好脑子乱了,看着程曼就道:“警官,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如果没有了,我现在就想去查清这件事!” “我现在只想说一句,记得你说的话!” 简好点头,没有多久手机等物就被拿了回来还给她:“这些都是你的东西,还请你看看。” 她看都没看,转身就走人,等出了警局的大门,简好就快速的走了几步,拦了辆出租车后报了地址,她将自己的头发拨弄的好好的,掩盖了脸上那道疤痕。 车子在那家会所停住,这让向文和眼神一下子就直了,伸出手就杵了杵野狼:“刚刚进去的那个人我没有看错吧,怎么回事简好?” 她不应该还被关在医院里面吗,怎么会来会所,这里面一定是有着什么不对的地方! 难不成是逃出来的? 野狼也点头道:“就是那个人没有错,她怎么会来这里?” 向文的手机在这一刻也是震动了一下,程曼传了信息过来:“人,是我们放的,你们好好的盯着就行,千万别打草惊蛇。” 把信息也给野狼看了后,后者就瞪大了眼道:“居然是他们坐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人回答这句话,向文稍微的眯起了眼,之后就认真的看着里面…… 程曼在这边办公室叹了口气道:“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的还是错的,希望别是不对的……” “怎么,你还会怕,刚刚和高警官说话的气势哪里去了?”祁少晨抬了抬眼皮,懒懒的问道:“你还想说什么做什么,我们接下来就该怎么做?” “监视。” 对于这一点,都是赞同的! 偏了偏脑袋,办公室就安静的很。 扫了眼程曼,穆冥笑了笑就道:“程大队长,此刻的我们也该好好的回去睡一觉了,医院的班就交给你们去做了行不?” 程曼和祁少晨对视一眼,之后就点头懂啊:“今天你们就好好的休息,交给我们就行,” 顾景柯和穆冥笑了笑,之后就从警局离开,这么些天,她们还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眼角下都有着淡淡的黑眼圈。 两人回到家,分别洗了澡后就躺在了床上,顾景柯伸出手搂过穆冥的腰身,将自己的下巴搭在穆冥的肩膀上,闻着彼此身体上的沐浴乳的清香味道。 渐渐的,顾景柯眸底幽深的眸光一闪而过:“你在做什么?” 穆冥伸出手脚趾,轻缓的向上探去,她的脚趾有些凉,这是冬天快要到了的缘故,一到这个季节,她的身体状况就是这么一回事,脚趾不管怎么弄都是个冷的。 此刻脚趾正放在顾景柯的大腿上,那种奇妙的感觉席卷全身,顾景柯差点有些把持不住,紧紧的抱了下穆冥道:“别闹。” 他伸出手,静静的握住她的脚趾后,轻缓的道:“你的脚趾太冷。” 穆冥转过身:“往常也一样。” 顾景柯的眉角稍微的皱了皱,之后就像是要给她暖脚一般的道:“就这样也不错,我给你暖就行了。” 穆冥淡淡的笑了笑,这个人,真的是很会说话,看着顾景柯的眉角,她伸出手摸了摸,之后就抬起下巴吻了上去。 两人如火如荼,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却是顾景柯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他深吸了一口气,热气喷在了她的脸上,故作冷静的道:“别闹了,赶紧睡觉,不然我怕我……” 穆冥乖乖的背过身去,顾景柯接下来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不知不觉之中竟然是有点心疼,他这样忍着,应该是很辛苦的才对。 医学上说过,这样的事最好别压抑着自己,不然长期下去会……不举。 这个男人,可别真的成了那样子。 想到这里,穆冥咬了咬牙,轻声道:“若是你忍不住,我是可以的。” “可是我舍不得。”顾景柯回了一句,喃喃的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乖乖的睡觉。” 穆冥笑了笑,之后也就没有拒绝,总之觉得心里很暖,暖的不成样子了…… 而此刻正坐在医院长廊上的程曼和祁少晨解释有些欲哭无泪,眯着眸子就道:“难怪这两人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这里的味道实在是浓。” 消毒水的味道…… 程曼瞥了眼祁少晨,之后就道:“我饿了,能不能去买点吃的?” “你等着,我这就去。” 祁少晨站起身,之后就走了几步朝医院门口去,吃的……自然是吃宵夜。 程曼没有等多久,宵夜就到了手上,她深吸了一口香气,之后就道:“这味道很香,应该是牛肉粉?” 她夹了一把吃进了肚子里,直到吃完后也没有放过一口汤,简直好吃的很! 向文和野狼坐在车里一直盯着门口,可是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动静,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野狼推了推向文道:“我说你能不能让我去吃点东西,我也给你带点来,整天吃这些面包我都要吃吐了!” “你去吃吧。” 向文冷冰冰的答了一句,倒是也没有拒绝野狼的提议,毕竟自己的肚子里也是很饿的,若是不答应,真的不知道他会在自己耳根子旁边念叨多久。 自己还要盯梢,可不能让野狼给破坏了。 野狼听到向文的话,迅速的下了车,之后就站在门口有些犹豫,之后伸出手道:“我没钱,你不给我钱我该怎么吃?” 向文咬牙切齿,这个人敢情把自己当做提款机了? 不仅要提供住的地方,现在还要结局他吃饭的事情! 向文拿出钱包,之后就道:“赶紧的去,把我也给弄一份,我要超级辣的!” 不吃点辣的就没有精神盯梢了,野狼认真的点了头道:“我明白了,你尽管放心。” 之后,他转身就走。 不多久,两碗麻辣烫上来,虽然不健康,但是那香味的的确确是在诱惑人,根本就不能够让人忍得住! 吃了东西后,向文就后悔了,太辣了,辣的似乎要拉肚子一般。 野狼轻笑一声,事不关己的道:“我就说会出事吧,看看,这就是要吃超级辣的下场。” 向文瞥了眼,之后将那种滋味给忍了下去。 简好进了会所里面,直接就进了监控室,之后等了半晌还是没有人过来,她手指紧了紧,这不会是因为那个人心虚,所以不敢见自己了吧? 难不成自己还没有开始查,真相就已经公之于众了! 简好累的瘫软的躺在了沙发上,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身上一热,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掀开眼皮道:“你回来了?” “嗯,怎么将自己搞的这么狼狈?”男人看了眼简好,之后推了推她道:“先去洗个澡吧,衣服都准备好了。” 简好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男人,之后站起身走了过去,她拿了衣服,之后就走进浴室里面洗了澡,等出来的时候男人就走了上来抱住了她。 “怎么样,在里面的感觉如何?” 原来他知道自己被警察给抓了去,可是为什么不来找她! 男人低低的笑了起来:“你现在肯定是在想,我怎么不去找你,对不对?” “简好,你怎么就这么傻,若是我不去找你的话,怎么可能知道你被警察给抓了去?而且你现在的智商还不在线,若是以往,应该是看的透这些的,说吧,你现在在想些什么是事情,说出来,我或许能够让你好受一点也说不定呢。” 简好手指一紧,转身看向比大自己十五岁的男人,这个男人成熟睿智,又是一个能够看破人心的男人,他做的事情就像是能够看破人家的心,在他面前的人不能够瞒住自己的秘密。 在这样的男人面前,自己真的要背叛的怀疑他? 简好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之后深吸一口气道:“我在里面遇上了一些事情,之后脑子很乱很乱,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男人的眼神闪过一抹惊异,之后又道:“你说你遇上了什么事情,我来给你出出主意怎么样?” 简好看着这个淡定如初的男人,她就不信这个男人猜不出自己想的是什么! 既然没有拆穿,那么这个男人究竟是有着什么打算! “有人说,我父母的那件事不是向家人做的,你觉得我该相信谁?”简好抬起了脑袋,眸光灼灼的看着这个稳重狡诈的男人。 男人低下头啄了一下她的唇,笑道:“怎么了,你相信他们说的话了?” “我怎么可能相信,他们那些人有哪一个是真正为了我的?”简好故作冷笑,仇恨的道:“我只不过笑那些人太过自以为是,真的以为三言两语就能够让我相信他们了?” 男人眸子动了动,却是低沉的笑了出来:“那你怎么还心事重重的样子?” 简好手指一紧:“我在想,我该怎么办才好?” 男人掩下眸子里的光芒,冷着脸轻笑:“有些事情你可别憋在心里,把自己给憋坏了可不值得,丫头,你可要明白呢……” 简好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一股子异样的情绪,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在骗她的? 第367节 她不敢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想那么多,只能够转过身抱住男人的脖颈,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我相信你,毕竟这么多年……” 看来查探的这件事,毕竟要好好的想一下啊! 轻微的眯了眯眸子,男人就么有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压了下去,衣衫全部脱落,直接散了一地…… 不久,轻哼声就传来出来。 等事情做完后,简好就从床上爬起走到了浴室之中将自己给洗干净,回到卧室那个男人还在睡着,她拿了根烟走到浴室之中,看着花洒飘飘荡荡的流着水。 狠狠的吸了口烟,轻缓的问道:“我究竟该相信谁?” ------题外话------ 吼吼吼!爱你们! ☆、246尾 熟悉陌生,帮助向氏 她在浴室里呆了没有多久,外面的床上的男人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摸枕头的位置,没有感觉到热度后就将眼睛给睁了开来,之后就抿了抿唇。 浴室里面微弱的灯光让他眯起了眼睛,简好,应该是在那里面吧。 像是有预感一般,简好从浴室里面出来,嘴巴里已经漱口了,那种淡淡的烟味很少,不认真闻一下是根本闻不到的,她走到床脚,之后就看到了一双在暗夜之中熠熠生辉的眸子。 “怎么,又抽烟了?”明明就是不经意的语气,可却让简好一愣,这个男人,十分的危险! 若不是自己了解他,现在就回相信这个男人是在担心她了,简好僵着脸笑了笑,虽然这个男人对自己很好,自己也依赖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时候,自己更加的害怕他! 这应该是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模样吧。 “吵到你了?”简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脑袋道:“不好意思,我去睡沙发。” “过来。”男人伸出手,拉过简好的手腕,简好没有注意到,彻底的躺在了他的臂弯之中,神情微动:“怎么了?” “没事,就想抱抱你,赶紧的睡觉吧。”男人扯了扯唇角,眯着眼睛将简好紧紧的抱住,就像是不能够没有她一般,而简好在这刻心中的疑惑无限放大。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男人这样,简好心中疑惑,可最终是问不出口来的,只不过轻轻的眯了眯眸子,偏过头睡了过去。 男人闻着简好身上的味道,有些满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似乎就有些喜欢上了这个丫头了…… 但是他不敢面对自己的这种情绪,或者是喜欢,或者只不过是慰藉,但绝对不会是爱,他是不可能爱上一个小丫头的! 可这个问题的答案,谁也不能够回答的上来的。 简好心中的情绪复杂的很,这个男人有事情瞒着她,不然不可能在自己说那些话的时候表现的有些紧张,虽然那些小动作微乎其微,可是她还是看到了、发现了。 这么多年来,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若是那么点事情都不知道,那么真的不算是一个了解彼此的人了。 可是她看出他的不对劲,他肯定也是看出了她的,要说谁更加的聪明,应当是他才对,毕竟这些事情,都是摆明了说的…… 翌日,简好从床上爬起来,身边的被子已经冰凉,这个人应该也是早就走了,怎么可能睡在她的身边到自然醒? 她收拾了一下,走到桌子旁边居然发现有张便利贴,纸上写着:记得吃早餐,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心中一动,这个男人还是想着她的,不然怎么会写这些东西?她扫了眼桌子上面的牛奶,还是热的,应该是他早上出去买的,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七点半了。 浑身有些酸痛,令她还想去睡个回笼觉,可是今儿个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按照程曼所说的,她现在必须就要调查清楚,比如这里这个男人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么。 这么些年来,自己从来没有问,而他也从来没有说,现在想想,还真的是有点诡异。 简好草草的吃完早餐,看了眼门口,之后走过去反锁起来,她看了眼行李箱,之后慎重的走过去,伸出手就开始翻找,可是行李箱里面并没有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不过自己也是天真了点,若真的是重要的文件,怎么可能放在这里? 那么,会不会在电脑上面! 笔记本电脑此刻正放在桌面上,她走过去,谨慎而又小心的伸出手,就像是不敢一般,她眯起了眼睛,之后打开电脑,重要的地方都设置了密码…… 对她为什么还要设置密码,这里面真的有秘密? “你真的有事瞒着我?”简好喃喃自语道:“你究竟是不是在利用我,究竟是不是一直将我当成傻瓜一样的骗?” “你在做什么?” 白泽走了进来,眼神紧紧的锁定在简好的身上,仿佛在打量又仿佛在指纹,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他刻意的看就能够看得明白,有些事情就是这样。 简好的手指一颤,快速的抬起了眼睛,惊慌的走过来的白泽,声音哆嗦的道:“我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想看看电脑……” 漏洞百出的谎言,可是白泽却没有在意,反而轻笑着走过来道:“没事,你想玩就玩吧,我刚有东西落在家里了,打你手机是关机的,所以就自己回来取了。” 简好笑着点点头,身上还是抑制不住的感到慌张,这个男人是看见了的,可是没有拆穿她的行为,是为了什么? 白泽走过来揉了揉简好的头发,轻笑一声就转过身找了东西,之后拿着一份文件就道:“原来是在桌子底下,怪不得我会忘记了,小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若是累就好好的休息,若是觉得无聊就出去走走,其他的事情,等我回来。” 交代了几声,白泽就在简好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轻缓的很,简好承受着没有问其他的话,之后就看着白泽离开这个房间。 其实她知道,白泽这么放心的让她和电脑待在同一个房间里,无非就是因为那些文件都已经被上了密码,凭她的本事,还不能够打开的。 白泽,果然是一个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男人,谁若是他的敌人,可真是惨。 突的,简好心中一颤,那么自己会不会也是他的敌人? 她后退了几步,呆呆的坐在了椅子上,这一坐就是很久,久到身体已经麻木,半晌,她将手机开机充电,然后认真的思考着一些事情,上网浏览了一下十几年前父母死亡的案子。 可是并没有什么头绪,既然从这个查不出什么,那么只能够去查查自己出车祸时住的那家医院,那里应该有着什么记录才对! 她换好衣服将手机扯过,可是还没有决定好又在门口停住了脚步,现在她等于和警方是合作关系,应该能够看看案子的经过…… 掏出手机快速的给程曼打了过去,电话刚刚接通,她就道:“程队,我需要我父母那件案子的经过,还有我出车祸那案子的经过。” 程曼在这边皱了皱眉头,其实简好要去也没有用,要知道这和凶杀案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将档案拿过去了也没啥作用,可按照简好吩咐,程曼点了下头:“好,既然你要,我们今天就见个面,我将档案拿给你。” 简好在那边说了见面的地址就站起身道:“警官,我希望你们能够越快越好,我等不了那么久。” 她心中明白,昨天白泽没有问她怎么会没有一点事就回来了,这不代表他心里不怀疑,只不过是没有说罢了,换上鞋子,简好就拉上了门走了出去。 而在外面已经守了一夜的向文和野狼,一看到简好出现眸子就闪了闪,开着车子就跟在了简好的身后,不远不近的吊着,倒是让人看的清楚。 进了一家咖啡店,程曼的车子不多久也到了,看到程曼的身影,向文的眼睛差点瞪了出来,野狼也纳闷的道:“那不是程队吗,怎么会和她见面,难不成两人有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想哪里去了!”向文毕竟是个前辈,想了会就道:“我估计简好和警局应该是有着什么联系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见面,而且程队的手中拿着的应该是一份档案才对,看来简好应该也在渐渐的相信警方这边了。” “你怎么知道?” 向文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凭这个,你以后还是多吃点鱼头补补脑吧。” 野狼不答话,被这样嘲讽已经忍受到了极致,抬了抬下巴轻哼了一句道:“就知道你们会欺负我,幸好我已经练就成了一颗强大的心脏,不会因为你们说的几个而受到打击。” “……” 程曼看着坐在这自己面前的简好,伸出手将档案给推了过去:“这就是你父亲死亡时的记录,你好好看看,若是有什么不懂得,我可以解释。” 简好伸出手接过,低低的说了声谢谢,就将档案小心的拆开,仔细的看着里面的内容,大概说的就是那件事,和自己知道的也差不多,父亲因为巨额债务,然后自杀身亡。 这样的案子警方也不可能查出什么来的,果然是要失望了…… 不多久,简好转眼看向自己出车祸时的档案,仔细的看了眼后道:“为什么你们没有什么其他的记载?” 简好勾了勾唇,笑了一声道:“你们是不是说我失踪了?” “你在车祸后的确是失踪了,那个司机没有肇事逃逸,反而来警局自首,不过这一点也很奇怪,按照道理来说,他可以逃走,毕竟你都已经不见了。” “我是被人救走了。”淡淡的说出了一个字,简好就眯起了眼睛道;“其实你们说的也对,换做是我,恐怕也会逃走的。” “其实还有一点奇怪的是,那个司机并没有喝酒也没有精神状态不行,车子更是没有出现问题,可还是将你给撞了,这能够说明什么,简好,我相信你自己明白。” 简好一愣,扯唇讥讽的笑:“我当然明白,就是有人专门要针对我来的!” “你现在还以为是向家人做的吗?”程曼咬了咬牙道:“若真的是向家人做的,你觉得还会给你被人救走的机会吗,还会让你活着到现在吗?” 简好手指僵硬,眸子一缩,这个程曼,说的就是自己心中要说的话,若真的是向家人做的,那么有可能还让自己活着吗?“ 不可能! 在车祸的当时可能就将自己给撞死了,怎么可能还让自己活到现在,那么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白泽做的? 为什么! 简好突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却不小心将咖啡洒在了自己的裙摆上,她低下头道歉:“警官,我现在还不能和你回警局交代清楚,我还需要几天的时间,在这几天我没联系你们,还希望你们也别联系我。” 冷冰冰的说了一通,简好就走出了店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就事连自己裙摆上的咖啡都来不及处理就走了,程曼撑在自己的下巴上,喝了口咖啡看着淡淡的阳光。 这一切都是这么的柔和,可是这柔和的背后为什么总会透着股阴冷的气息,阳光究竟是存在还是不存在? 温暖,是不是人人都能够拥有的东西,简好这个人,看情况也是被人利用了…… 想到了什么,程曼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之后就打给了向文,在那边颤颤巍巍的接过后,程曼就道:“我看到你们了,进来吧,我请你们喝杯咖啡。” 一听到有喝的,野狼还没有看向文一眼就下了车,反正知道程曼的位置,根本就不用向文带路,大喇喇的坐在了程曼的身前,也就是刚刚简好做过的位置。 野狼笑着道:“程队你这么好,我真的很是欢喜,我就要杯卡布奇诺,甜死我。” 程曼也是笑了笑,并没有和野狼互相抬杠,她的心中还是有着事情的,比如简好还有多久才能解决这件事,虽然早就知道不可能这么快,可还是有着担忧的想法在里面。 向文走了过来,在野狼的旁边坐下后道:“程队,简好这个女人真的没有隐瞒?” “看情况,她是在认真的查这件事,我们呢,就好好的看着,只要这个女人不逃走,就没有问题。”程曼懒洋洋的说道:“你们赶紧喝完,然后就去跟着人,可不能将她给跟丢了,不然这个月的奖金,没有了!” 向文眼角一抽,果然这件事不是人做的,弄不好就会没有工资,可也知道程曼现在说的无非是开玩笑,心中愉快,向文连忙道:“程队,你嘴下留情,我这就去。” 拉着野狼,两人消失在了程曼的面前,程曼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知道穆冥和祁少晨现在在做什么,一早上都不见人影…… 这边的两人此刻正躺在床上,睁开双眼看着窗户外面细碎的阳光,顾景柯伸出手拨弄了一下穆冥额头前的碎发,在上面吻了一下后道:“难得的周末,你好好的睡一下,我去做早餐。” 其是此刻,已经快要中午,算是早餐和午餐一起享用了才对,翻看了眼冰箱,顾景柯眼神一闪,里面居然没有了东西,在桌子上留了便条纸,之后就一个人出了门。 超市里面,顾景柯推着手推车,之后就逛到蔬菜区,以及肉,之后选了几样就付了款回家,到家后发现穆冥居然还睡着,他噙着一抹笑,缓缓的摇了摇头走进厨房。 不一会,香气四溢,而穆冥也从床上懒洋洋的爬了起来,洗漱完毕后走到客厅,扫了眼桌子上的食物后不由食指大动,看了眼人道:“你是不是去了超市?” 顾景柯知道瞒不住她,点了头道:“食材不够,我正好去买一些。” 要知道以前穆冥都不怎么在家里做饭,现在顾景柯可是担当起了这个角色,省了好多的麻烦事,看了眼顾景柯,穆冥就道:“你快去洗一下,然后吃饭。” 顾景柯笑了笑,之后转身就将自己的围裙给解了下来,走到桌旁夹了东西吃了起来,两人其乐融融,而穆冥也是扯唇微微的笑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穆冥笑着道:“不知道程曼没有看到我们人影会不会炸了?” “随着她去。”顾景柯给穆冥夹了小白菜,之后就道:“反正不是我们炸,随他们自己去胡思乱想……” 第368节 看着腹黑无比的顾先生,穆冥使劲的憋住了笑,两人将东西解决完后就站起了身,收拾了一番就准备去医院看向家人,刚刚走到医院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大笑。 穆冥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这个时候,这里面的人应该是不会希望外人进去打扰的,而且看起来,里面的人此刻很开心才对。 顾景柯和穆冥在长椅上坐了会,之后又去医院转了圈,发现病房里面已经没有了说话声,想必阿紫应该是睡下了,这时两人才缓缓的走了进去。 阿紫此刻面色红润,身体状况已经提高了不少,再过几天,就是出院的日子了…… 想到这,穆冥的心脏跳了一拍,不会是出院的那天会出事吧? 顾景柯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轻笑一声:“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向母走了出来,看了眼顾景柯就道:“警官,不知道小好那边怎么样?” 她也是知道简好在调查那件事,所以不过怎么样都有些着急,这可是关乎着他们向家人清白的事情,更是关乎着自己儿子的凶手之事,这怎么能够让他们装作不在意? “她那边还在调查,你们别太紧张就是了。”穆冥弯了弯唇,便道:“我相信聪明人不会总被人骗的,你要相信她不是吗?” 仿佛认为穆冥说的也是对的,向母没有再吭声,只是点了下头转过身进了病房,而穆冥和顾景柯则是对视一眼转身离开医院,这里还有其他警官守着,应该不会出意外。 就在这个时候,魏晓光一脸疲惫的走廊过来,看到穆冥后道:“冥姐,你们有没有发现?” 穆冥看了眼他的表情,想了想道:“你那边发生设么事事情了?” 要知道魏晓光现在可是被分配看着向父,现在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 “我是跟着向先生过来的,他说要来看看他的孙子。”魏晓光顿了顿,之后又道:“冥姐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穆冥轻轻的扫了一眼。之后道:“说。” “他们向家的公司似乎是出现了问题,这个时间点向先生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来看看孙子减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公司的董事都有些意见。” 穆冥扯唇,这件事不难看出,董事长的儿子已经遇害了,不管对于哪里来说,都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对公司的股份都有些影响和变动,还有股市,应该也会有轻微的降价风波才对。 难怪向先生忙的不可开交,这些事情放在哪里都会忙死。 可是谁会报道这样的消息呢? 那些记者们是极有可能的……穆冥瞥了眼顾景柯,心里想的却不是记者,而是给记者消息的幕后黑手,除了幕后黑手,他们真的想不出来还有谁会和向氏集团对着干。 这个幕后黑手和向氏集团究竟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穆冥拉了拉顾景柯的手腕,之后就道:“魏晓光你先去休息一下,向先生的事情就交给我和顾警官。” “可是……”保护人真的很累。老实说魏晓光是有些不想让这些事给穆冥去做的。 “没有什么可是,我现在命令你,立刻找个地方睡一觉!” “是!”这样的身份,容不得有疑问,魏晓光领了命令走了出去,之后快速的上了车,之久在车后座眯起了双眼,这也就是睡觉的意思了。 休息就是这样的简单,只要有一个让人躺着就好。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后就走到了婴儿房,这个时间点孩子应该是在那里才对,果不其然,在那外面就看到了向先生站在门口,看到两人来后,瞬间就迎了过来道:“警官,你们是来换班的吗?” “嗯。” “真么多天来,真的是麻烦你们了,只不过我没有出事,可真是可惜。”向先生似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顾景柯眼神一闪,就道:“你不是没有出事,而是已经出事了不自知。” “我已经出事了?”向先生惊讶的抬起了眸子,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在撒谎! “是,已经出事了。”顾景柯又强调了一遍,之后就道:“你们公司不是出了状况?你觉得那些状况是自然的还是人为的?” 开公司,有起起伏伏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顾景柯这么说,很明显就是有些问题了,可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问题? “难不成我公司最近出事情都是因为有人在后面捣鬼?”向先生终于回过神来,看着两人道:“警官,你们怎么知道是有人捣鬼,那个人是谁?” 向先生表现的较为急迫,之后抬了抬眼皮子,彻底的吸了口气道:“警官,你们要说的不会就是杀害我儿子的凶手吧?” 这样的问题……顾景柯不可能正面回答,只不过轻转过身,道:“我们警方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不能给你一个正确的答复,而且简好还没有说出后面的人是谁,所以更不能确定。” 若是简好身后的人和同向氏集团作对的人是同一个男人的话,那么就有可能是凶手! 向先生轻轻的笑了一声,之后就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所以一开始也没有抱很大的期望,警官,我现在要回公司了,你们是不是要和我一起来?” 顾景柯和穆冥自然是要跟在身后的。临时充当了保镖,坐上车回到公司后,向先生的脸色也越发的凝重,就像是要遇上战斗一般,这样的情况,很是严肃呢。 而公司的其他人也是好奇的看着顾景柯和穆冥,这两人的气质就是有些不一样,会不会是董事长从外面招来的救兵?可是现在有救兵还会有用? 看着三人的背影,众人都是吸了口气,之后就开始议论纷纷的道:“你们说这次的人的是谁?” “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像是很有用的样子,不管怎么说,我们就看着,等看看公司什么时候能够稳定起来,若是不能……”有人噤声了,后面的话还是别说出来的好。 要知道这样的事情十有**的不能够稳定,而那个时候员工即将面临的就是裁员,然后就是下岗! 可是不下岗的话也是工资不会高,他们都是没有势力的人的,不想这么快就失业了,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所以在想心里都是期待着公司能够挺过这关。 不过也还是有人开始物色下一个公司了,开始准备简历以及面试的工作,只不过这些都不能够放在表面上来摊开谈,人人都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的。 穆冥扫了眼众人,之后就不感兴趣的走进来董事长办公室,刚刚进去,顾景柯就道:“向先生,若是不麻烦的话,能不能请你将你们公司遇到的情况和我们一字一句的说清楚,这或许对查案有帮助。” 淡淡的看了眼这个男人,穆冥就知道他是要做什么,应该就是要救一下向氏集团,好利用这点将后面的人给引出来,可是真的有这么容易吗? 或许大概真的有这般容易! 向先生皱了皱眉头,之后就问道:“警官,容我问一句,我不是不肯和你说,而是不知道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你是警察,难不成还懂得商场上的利益和管理?” 顾景柯稍稍的抬了抬眼,向先生说的话很圆润,只不过其中还是在试探着,这对于他俩说,其实还算是无所谓,静静的扫了眼向先生后就道:“不瞒你说,我姓顾,京都顾氏。” 一听到这话,向先生就瞪大了眼睛,想了会就道:“警官,那么就麻烦你了,其实公司的股份在三天前就开始被外面的人收购,然后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居然已经被收购了百分之十,还有一点就是,我儿子手上的股份都已经不见了。” 这都是在爱不知不觉之中进行的,若是说不惊讶都不会有人相信! 顾景柯认真的想了想,之后就道:“对方有没有挑衅你?” 向先生就道:“没有,对方根本就没有找过我。” 对于这个回答,顾景柯还算是在思考之中的,这一下就要让自己将对方给弄出来了,这应该不是件难事…… 穆冥勾了勾唇,看向顾景柯,之后就道:“你要帮助向氏?” “你猜。”顾景柯轻笑的回了一句,而穆冥也早就将答案了然于心,之后便道:“你若是要帮助,那么我就看看,看看那个人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向先生,你先将股价上抬,你若是缺少资金,我可以填补。”为了案子,顾景柯也是拼了,向先生听到这话,激动的说不出来话了,“谢谢顾少!” 称呼,似乎是不知不觉之中就已经改了,让穆冥有些汗颜,这算是什么情况? 顾景柯挑了挑眉眼,之后便道:“暂时别对外开放股份,你只需要好好的看着对方就好,若是对方冲着你来的,不管是为了什么,都是会将东西给买走的。” 这对方既然是要和一个公司对着干,就说明不是个缺钱的主,抬高也只不过是计策,那个人应该会买才对。 “顾少,这样做真的可行吗?”向先生有些不自然的问道:“若是不行……” 那些股东还不等骂死他? 而且这个计策很难在董事会上说的过去,向先生无比的纠结,之后就抿了抿唇,问道:“顾少,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看?” 顾景柯轻微的笑了笑:“嗯。” 向氏集团在这一天召开了临时董事会,那些董事在会议上吵了个热火朝天,之后有一个男人出现,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让董事会都安安静静了。 这都是公司员工的传言,里面真真假假都是有点猜测在里面的,不过很多人都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公司在当天就开始采取行动,没有想到鱼死网破的计策,居然让股份慢慢的回笼了。 看了看这样的情况,员工们都开始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情况……好转了,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何方神圣? 之后又有人传言,男人是京都股市集体的继承人,这个消息让向氏上上下下都很震动,这无非就是在说,顾家也在帮助向氏渡过难关! 而此刻,主人翁正在和穆冥吃着晚餐,嘴角笑了笑,穆冥问道:“若是这公司不回暖,你不会是真的要顺理成章的将它给收购吧?” “不会,收购了应该对我没好处,我父母一定会压着我来管理的对于这一点,我不怎么喜欢。”顾景柯懒洋洋的笑了笑,要知道自己还想过几年安生日子。 父母现在还年轻,就让他们去捣腾,不然等到自己接班了,就不会有时间来晃悠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穆冥狐狸般的笑了笑:“所以,你是绝对不会让向氏垮掉,对不对?” “你说对了,我倒是想看看,那只幕后黑手,究竟是长着什么样子,居然不敢出来见人?”顾景柯伸出手指勾了勾穆冥的鼻尖,笑道;“知我者,非你莫属。” 穆冥也伸出手勾了勾他的鼻尖,笑道:“别贫嘴,你嘴角上沾着东西。” “你的嘴角上也有东西,过来,我给你拿掉。”顾景柯眯起眸子,穆冥靠了过来,没有怀疑其他,可顾景柯却笑着啄了她的唇瓣,“这下好了,没有东西了。” “……”变着法!占便宜! 这日,简好刚刚到医院回来,仍旧是一无所获,可刚刚回到家后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低下脑袋看了看,发现居然是白泽打过来的,没有多想就接了去。 “喂,有事?” 白泽在那边道:“我们要换一个地方住,比如要去一个好一点的酒店,我们现在的地方有些乱,不够干净。” 本来简好是想拒绝的,可是想到这么说一定会被怀疑也就没有继续,只是问道:“在哪里?” 白泽轻微的想笑了笑,声音好听的很,让简好居然有瞬间沉醉,而过后后又是一阵心凉,她这是怎么了?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笑罢了! “我给你发了地址,你待会看看就好,照着我说的做,记得别将行李给忘了。”白泽软声细语,简好并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整理好行李箱就按照发来的地址过去了。 开着车在酒店门口停住,刚刚走进酒店大厅,就有人迎了上来道:“请问是简小姐吗?” 简好有些愣,之后就点了下头道:“是我,有什么事吗?” “白先生让我将你送上去,请跟我们来,行李箱我来给你拿着。” 简好没有拒绝,两个行李箱,对于她自己来说,一个人拿着的确是有些麻烦,而且她手上还拿着电脑,根本就不好行动,服务生笑着接过行李箱,之后开始念叨。 “简小姐倒是好福气,你还没有来的时候白先生就交代我们好好的照顾你,说你身体不好,让你别累着,有这样的老公真的很幸福呢。” 对于这样的话,简好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若是老公的话应该还不错,可不是老公,也不是她的男人。 她和白泽的关系不是外人能够懂得,也不是外人能够明白的,因为有时候,她自己都不是很明白…… 而且,她不知道白泽究竟是不是个外人,不知道白泽究竟是隐瞒着什么,这里面懵懵懂懂的东西,让一切都觉得有点玄乎。, 简好回过神后已经到了门口,服务生笑了笑道:“简小姐,这就是你和白先生的房间了,若是你有什么需要的活可以打电话给我们前台,我们会第一时间为你服务的。” 服务员的态度很好,简好道了谢后就进了房间,收拾了一下,她懒懒的躺在了床上,这几天来,进展还是没有,她现在只觉得身心俱疲,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迷迷糊糊的,她竟然睡了过去,在这期间,居然感觉有个人在她睡着的时候摸着她的身体,接着身上就被压住,唇角也被啃咬着,她睁开眼睛。 轻哼了一声,看着近在咫尺的白泽道:“我还没有洗澡,白泽,让我洗澡。” 而白泽却没有放开她,仍旧做着自己要做的事情,一个小时之后,两人完事,简好差点累的睡过去,可是还是爬起来走到了浴室将自己的身体清洗干净。 从浴室出来后,她就走到行李箱旁边拿了事后药吃了下去,这都是惯例,白泽不喜欢让她怀孕,而她也没有打算怀孕,所以,每次忘记做措施都会吃药的。 白泽看着简好的动作,眸子眯了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简好却是明白的,之后就安抚的走过来道:“我们去吃饭吧,我还没有吃,我饿了。” “我让他们送上来。”白泽揉了揉简好的脑袋,之后就站起身给前台打了电话,简好躺在床上也没有说半个不字,她其实是想下去吃的。 此刻和白泽两个人待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第369节 “你最近好像很忙?”简好试探着问道,“你在忙什么事情?” “怎么,你对我工作上的问题也感兴趣了?”白泽懒洋洋的问道:“你以前可是不管我这些事情的,是不是这么些天太累了,然后总是想一些有的没的?” 简好心中颤了颤,不知道怎么解释:“没有,只不过是看到你最近一段时间有些瘦了,看着我有些心疼。” 白泽轻微的动了动唇,虽然知道简好这说的是假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开心了起来,而这一开心,口就不受控制的道:“这么些天,在收购上出了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向氏集团那边似乎有高人指点,让我举步维艰。” “高人指点?”简好撑住自己的脑袋,淡淡的问道:“难不成比你还厉害?” 白泽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高人了,若是在白泽的口中还是高人的话,那得多厉害的天分? 简好轻微的动了动唇角,半晌之后才道:“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 白泽伸出手搂过简好的腰身,之后再她肩膀上狠狠的啃了口道:“我不是不想说,而是这件事真的有些难缠,我不想自己在你面前的形象被破坏掉,不过这件事,真的很蹊跷,要知道,本来向氏集团可是被我压着打,可一下子却学的聪明了……” “那么那个人确实厉害,让你这么烦恼。”简好伸出手摸向白泽的脸颊,懒懒的笑了笑,“你的胡渣长出来了,什么时候好好的清理一下,清理后,说不定那边就撑不住了。”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还是我同一阵营的,其实白泽想说的是这一句话,可是话到嘴边却改了口,其实,他最近几天,心中惊慌的很。 他知道,是因为这个女人,可是他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就等同于承认他爱上了简好,这样的可能,他不想承认,要知道,他们的关系,只不过是维持在床上而已。 松开简好的腰身,白泽转身侧躺着,不一会门铃声传来,简好穿好衣服走了过去开门,是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之后将东西给放进来后就道: “还请你们慢慢享用,这些料理的味道很不错。” 将人送出去,简好就坐在椅子上开始吃起来,也没有叫白泽,反而是白泽耐不住了,从床上起来道:“你吃东西都不叫我?” “我看你太累,所以不想叫你。” 白泽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这个说法骗小孩子倒是可以,可是骗他似乎是不够的,坐在了她的对面,开始吃着东西,简好轻微的眯了眯眼睛,问道:“怎么,你不睡一会?” “这么多美味摆在这里,为什么要浪费?” 两人简简单单的吃了一下,吃到一半时,简好就从椅子上站起身,直奔浴室,之后就听到简好颤颤巍巍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白泽,我要麻烦你一件事。” 白泽应了一声:“什么事?” “拜托你去帮我买一个女生用的东西。”简好红着脸在里面说完,之后白泽却愣了愣,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简好说的是什。 “好,你在这里等着。” 简好在里面,简直有些羞愤难当,没有想到大姨妈居然提前来了,这是为什么? 绝对是不好的征兆! 难不成是长期使用那药物,然后导致有了病? 这也是可能存在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就算是有,也是咬牙忍着。 没等多久,白泽就回来了,将满满一大袋子那些用品递给了简好:“我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牌子,所以我把每一样都拿了一个过来,你自己看看,要用哪种。” 简好在里面嘴角微微的僵住,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能够做到这一点! 轻微扯了扯唇,简好就眯起了眼道:“谢谢。” “……”整理好自己,简好就从里面出来,偷偷的憋了眼白泽后就道:“你去买,是不是有人盯着你看?” 白泽嘴角一僵,简好说的没有错,的确是有人看着他,只不过在柜台的时候,那个收银员却是夸赞了一下自己,说是有这样好的男友的女人一定是个很幸福的女人。 那个时候白泽没有说清楚,只是拿着东西快速的回答了酒店,简珊珊伸出手在白泽的跟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白泽认真的思考了下,之后就道:“你好好的休息,我这几天就不和你睡在一起。” 简好点了下头。 最后白泽还是到了床上,只不过没有任何动作,安安静静的抱着简好。 半夜时分,简好问白泽:“你觉得我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父亲是不是被向家人害的?” 白泽睁开眼睛,笑了起来:“你怎么了,这些天似乎都不怎么对劲。” “白泽,我受不住了,我只想知道我父亲究竟是不是向家人害的,你以前说是他们,那么我想问问你,究竟是不是他们?”简好近乎低语,靠她根本就查不出什么,所以直接问吧。 或许能够问出什么也说不定。 白泽伸出手盖在简好的眼睛上,眸子里的情绪一闪而过,之后又低低的笑了起来:“我就说你从警局回来就不对劲,可是你不说,我也没有办法,现在你终究是问了。” 简好伸出手将白泽的手腕给拉了下来,道:“我想知道,究竟和向家人有没有关系?” “你相不相信我?”白泽不正面回答简好的话,反而拐弯抹角的问了句,而简好却眯起了双眸,说不出事什么滋味,相不相信?若是相信,那么又怎么会来问。 若是不相信,那么又怎么会在心里还有这期待? 说到底,还是想相信! “白泽,现在不是这个问题……”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泽给打断:“简好,在我看来,这些问题就是一个问题,若是你相信我,你就不会问我这些,若是你相信我,就不会怀疑我了……” 他缓缓的叹了口气,似乎很是落寞,简好心脏猛地一抽,白泽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他没有给她一个肯定的回答,这是不是说明,事情真的和向家人无关? 为什么会这样,恨了这么多年的对象居然不是要恨的对象,这种情绪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和明白的,更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 简好心里早有准备,看可还是有些受不住,看了眼白泽,就问道:“白泽,你这么多年来,是都在骗我吗?” 白泽手指僵住,之后松开了抱在简好腰身上的手指:“简好,说白了,你还是不信我,我们之间,居然就连一点信任都不肯给?我信你,所以你无缘无故从警局出来了,我也没有问,我信你,你说的那些话我都没有拆穿,我信你,因为我想相信你,你到底明不明白?” 简好眸光颤动,不可置信的道:“白泽,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想什么,从那一晚,我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了!” “简好,我和你说过,若是不狠,就报不了仇!”白泽冷冷的笑了笑,和之前温和的模样判若两人,简好嘴角干裂的紧抿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白泽又继续道:“你若相信我,就不该问这么多,你若相信我,就好好的待在我身边。” 半晌,简好没有回应,白泽知道她不是睡着了,而是不想说话,他轻缓的伸出手,盖在了她的腰身上,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似乎很是疲倦的道:“睡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 简好也转过身,可是眼角却流了一滴眼泪出来,白泽说的话,她不是不明白,可是此刻,她真的不能相信了。 白泽,一定是利用了自己! 早上吃过早饭后,简好就目送着白泽走出去,可还没有等他离开,她就叫住:“白泽,我今天想和你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白泽身体僵住,转过身笑道:“你若是想来,就和我一起去吧。” 简好点头,瞬间就换上了鞋子拿了包:“可以了,我们走吧?” 白泽没有想到简好不是开玩笑,可是此刻已经来不及拒绝,只能够答应下来,上了车,两人就去了一家公司。 二跟踪简好的向文,眼神亮了一分,给程曼等人去了电话:“警官,我们发现简好和一个人在一起。” “谁?” “一个男人,样貌我没有看清楚,因为离的太远,只能看出长得很高,身材比例不错。”向文淡淡的描述着,之后就道:“看情况,他们是准备出门,我目前还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我会跟在他们身后看看。” 程曼在这边激动的要死,眨了眨眼睛就道:“你门可别跟丢了,还有给我警告野狼,不许坏事,听懂了没?” 野狼倒是将后面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瞬间就回了句:“听懂了,我说程队,你损人也太厉害了吧?” 程曼轻微的笑了笑:“你不就是喜欢惹祸的孩子吗?” 野狼没有吭声,因为不知道程曼说了什么,向文直接道:“程队,他们的车已经开始开了,我就先挂了,等会有事我就给你们来电话。” “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光似乎已经开始洒向了整个城市,柔和而又温暖,轻柔的就像一只母亲的手掌心在抚摸孩子的脸颊。 车子一路行驶,直接就进了一家公司的门口,向文抬起了脑袋,之后就道:“是在向氏集团停下来了!” “你说什么?向氏集团,他去那里做什么!”程曼刚刚接起,直接道:“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我没有看错,是向氏集团,而且他们人已经准备进去了,程队,我们该怎么办?”向文也急得不行,有些慌不择路的道:“我和野狼是不是要跟上去?” 这边的程曼顿住了想法,喃喃自语了一会道:“你们先别急,顾警官和穆冥正在上面,你们就在下面待命。“ 简好看到地点是向氏集团就是愣了愣,抬起脑袋就问:“你怎么会将我带到这里来?” “我只不过是带你来看看。”白泽轻微的笑了笑:“怎么了,到这里你不喜欢吗?” “只不过是心中不舒服而已。”简好抬起了眼睛,之后眸子转了转,笑道:“走吧,既然你带我来了,我就没有不上去看看的道理。” 两人走了进去,却是被人给拦住了,前台小姐问道:“请问你们预约吗?” 白泽讥讽的勾了勾唇:“我姓白,若是你们董事长不愿意见我,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够打道回府!” 前台小姐一听这话,瞬间就愣住了,董事长交代了,若是有姓白的人来了就一定要将人给带上去,那么应该就是这个人吧? “好的,请你稍等,我给董事长打个电话。” 三秒过后,前台小姐恭敬无比的道:“两位,我们董事长在十七楼等你们。” 白泽搂着简好走到电梯前面,之后抬起下巴,而简好全身都有些不自在,这里面还有老职员,有些人都是认识她的,那么现在她该用什么姿态接待那些人? 或者该说,那些人该怎么看她? 不会是恨她吧。 一想到这里,简好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开始瑟缩,而白泽自然是明白她的顾虑,稍微的笑了笑:“简好,我告诉你,既然来了,就不用怕,有什么好怕的?” “白泽,你不明白……” 简好嘴硬的辩解道:“我不是害怕,只是不舒服而已。” 仅此而已! 电梯不一会就到了十七楼,门开,就有一个男人站在门口道:“请问是白先生吗?” 白泽扫了眼,之后轻扯嘴角,这里人的服务倒是不错,居然到电梯门口来接人了,这个待遇是十分的完美的:“我是,是你董事长要你来接我的?” “是,白先生,请跟我过来。” 那个人倒是直接无视了简好,毕竟这样的大人物,身边跟着几个女伴都是正常的事情。 两人走进招待室,就看到里面坐着三个人,白泽眸子一阵瑟缩,这三个人,只有一个人是自己认识的。 还有两个人,既熟悉又陌生! ------题外话------ 来了来了~! 第370节 ☆、247尾 看错人了,究竟是谁 “白先生,幸会幸会。”向父简直要将白泽给撕了,可是想到顾景柯的交代就不敢有任何的多余的动作,尽管这个男人可能是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可是他此时,并不敢怎么做。 只因为,没有任何的证据! 白泽懒洋洋的打了声招呼,走了过去道:“没有想到向董事长还这么年轻,真的是年轻有为啊。” 这里面夹杂着的讽刺不难听出,向父已经老了,在白泽的面前更是谈不上年轻有为这四个字,可是白泽却说了,这明摆着是在找茬,很明显的摆在众人的脸面上! 向董事长笑道:“白先生,我和你比,可是相差了很远呢。” 白泽轻微的扯了扯唇,之后就眯着眼道:“是吗?” 向董事长有些无奈的道:“白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有重要的事情就请坐下来谈谈吧,请坐!” 他伸出手,做的很有礼貌,让人挑不出刺来,简好在旁边看着,跟在白泽的身后坐了下去,因为是白泽女伴的关系,此刻她并不能说什么话,更不能说点讽刺的话出来。 而且这里面还坐着两位警官,怎么说也轮不上她说话的才对。 白泽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向董事长,明人不说暗话,你应该是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的,公司方面的事情,我们双方就让一步路怎么样?” 向董事长也是摇了摇头,将茶杯递了过去道:“很抱歉,这里面不是我能够决定的,要知道即便是我原因退一步,我们也不可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了,白先生,我们都是生意人,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崎岖吧?” “……”白泽沉默一会,之后就问道:“什么时候向董事长也成了缩头乌龟了,什么时候连自己的公司也顾不上了?” 向董事长脸色不变,只是轻微的扯了扯唇:“这样的事情不是谁都能够说得准的,白先生,生意场上的事情瞬息完毕,有些时候你占了上风,有些时候你又是下风了,所以人啊,不能够太得意,也不能够太自满。” 稍微的眯了眯眼,白泽有些轻微的愣住,半晌后才冷冷的勾起了唇讥笑:“是啊,向董事长不愧是这方面的老手,说几句就将我的迷惘被拨开了,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一下向董事长?” “感谢倒是不必,只要我们双方别再互相讽刺就行!” 没有想到向董事长居然会这么挖苦人,倒是让人有些意外的,白泽冷冷的笑了笑,之后看向身边的人道:“小好,不知道你还认不认识这个叔叔?” 简好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也没有说谎和隐瞒,反而睁开眼睛道:“自然是认识的,向叔叔,这么久没见,你还好吗?” “小好。”向董事长叫了声,又想到顾景柯的交代,之后就往后面退了一步,轻微的笑道:“原来是你啊,我就觉得怎么就这么眼熟,小好,这么久不见,你倒是长高了不少。” “嗯。”简好应了一声,之后就看向白泽道:“我不舒服,能不能去一下厕所?” “好。” 有人领着简好去了厕所,而白泽的目光却跟在她的背影后,心中知道简好有些不对劲,可是也没有追究,毕竟,她已经开始不相信他了。 这是个不可磨灭的事实,不管自己怎么忽视,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不知道这两位是?” 白泽看着穆冥和顾景柯,似乎很感兴趣的模样,“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两位,可是又想不起来了,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见过面呢?” 顾景柯站起身,走到白泽的跟前,之后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启薄唇:“白先生,我相信我们不久后就会知道彼此的身份,不过在此之前,在公司方面的事,我也不会退让的。” 白泽微微的愣住,早就知道向董事长身后有高人指点,没有想到这么个人是这么的年轻,看起来也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反而相对于自己年轻许多。 而之前那句年轻有为,配上他才算是最合适的。 顾景柯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轻微的伸出手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之后就转过身将自己的眸子落向穆冥,淡淡的笑了一声:“现在向氏集团等于是我的,若是白先生还要和我对抗的话,我不介意和你继续玩下去。” 白泽手指稍微的僵住,这个男人,是怎么样的气魄,居然用玩下去这样的词语! 稍微转了下眼珠子,白泽就道:“你说的是哪里的话,我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玩下去?” 话中有话! 分明就是赶紧说上名字! 顾景柯转过身,可没有顺着他的话里说下去,反而道:“我知道你就行,你没有必要知道我。” 稍微的拧着眉头,白泽似乎是在哪里看过顾景柯,可是就是有点记不起来了,这让人有点头痛…… “既然是这样,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白泽站起身,走到门口处道:“向董事长,我希望你们还能够坚持一下,我还没有玩够呢。” “我也希望你的耐心能够多一点,毕竟我还没有……”顾景柯轻微的抬了抬眼睛,看着白泽的背影轻笑一声,“毕竟我现在还没有玩腻,若是一下子就没气了,可真是可惜了。” 白泽很气,可是不能够说什么! 简直就是将他往死里逼的样子…… 顾景柯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瞥了眼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向父:“你不用担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向氏垮掉的,而且,我着实是没有玩腻。” 等玩腻了,再将白泽给一网打尽,这样的想法还算是不错。 看着顾景柯的侧脸,向父的心中突的冒出了一股子寒气,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或许可以说,他就是在害怕顾景柯,顾景柯这样的人,摆明了就是将商场上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若是等以后他进了商场,还有他们的活路吗? 不过幸好向氏集团做的不是和自己一样的生意,向父松了口气,看向顾景柯道:“警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只需要等着就好,不需要你想什么其他的事情。” 顾景柯落下这句话,带着穆冥下了楼去,这个时间点,也该找个地方好好地吃一顿了。 可是刚进到餐厅坐下来,跟前就走过来两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正是白泽和简好,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深深的笑容,在桌子旁边停下:“不知道我们可不可惜坐下来?” 顾景柯抬了抬眼,绅士有礼的道:“若是你们不嫌弃的话,那就请坐吧。” 白泽让简好坐在里面,自己坐在顾景柯的对面,拿了菜单就开始点着,缓缓的道:“不知道先生叫什么?” “我姓顾。”顾景柯手指倾长的拉过穆冥的手指,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妻,不知道白先生,有何指教?” 白泽想了想,就知道顾景柯的身份,心中略微感到惊讶,瞬间就道:“不知道顾先生为什么会帮助向氏集团,在我看来,他完全没有理由能够请得动你去帮忙。” “随心而已。”四个字,让白泽脸色的表情变了又变,居然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真是可笑…… 随心而已,那么是不是要将公司收购了也只不过是一句话? 白泽在这一刻居然有些气息不稳,而坐在旁边的简好也拉了一把他的手臂,轻微的叫了一声:“白泽……” 顾景柯和穆冥就像是没有听到一半,只自顾的看了眼神上来的料理,而顾景柯给穆冥切了牛排,解释道:“你试试,他们说这边的料理味道还不错。” 穆冥借着他凑过来的吃了一块,笑了一声:“滋味确实还不错。” 两人你来我往,倒是将坐在跟前的两人弄的有些尴尬,简好清了清嗓子道:“白泽,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白泽拉住简好的手指,摇头道:“我们才刚刚认识顾先生,怎么能够就走人呢?顾先生,要不要我这次我请客,就当我们是交个朋友?” 简好心中很是慌乱,白泽不知道顾景柯他们是个警察,可是她知道,她不想让白泽和这个顾景柯打招呼,不知道为什么胸口闷的慌! 穆冥扯了扯唇,看着简好就道:“简小姐,你的先生说的对,今天就当是我们认识一下,做个朋友,如何?” 白泽接着话说了下去:“既然穆小姐这么有兴趣,那么我自然不会拒绝,小好,穆小姐是个聪明人,你可要好好的和她学学。” 废话,若是穆冥不是聪明人,那么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聪明人了! 扫了眼白泽,穆冥懒洋洋的吃了口甜点,抬起眼睛看向顾景柯道:“这次的利益之中,我们是赢了还是输了?” “暂且是我们输了,不过很快就能够翻本的,到时候我们就去旅游如何?”顾景柯满目的宠溺,这不是装出来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假,但将白泽也是气了个半死。 若是顾景柯是输了的,他今天也不会去向氏集团了,这个奸诈卑鄙的小人! 静静的看向白泽,穆冥嘴角轻微的抖了一下,之后就道:“是输了?输了什么?” “先机。”若是在白泽前面动手,就不会让白泽有机会收购了向氏,这里面的味道,还真的奇怪的紧。 白泽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之后冷着眼扫向顾景柯,扯唇淡笑:“没有想到顾先生的想法倒是很厉害,就是不知道真才实干怎么样?” 说,谁都会说,可是怎么说,还是要自己去实践的! 瞥向白泽脸上的笑容,顾景柯用近似呢喃的语气道:“你不是尝试过了吗?真才实干,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白泽脸上僵住,脸皮子简直根本就动不了了,之后就道:“顾先生,你说的倒是实话,我对你的行为,还真的是最为理解的啊,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要说要交代的?” 顾景柯手指在桌面上点了几下,之后偏过头喃喃道:“我似乎有些听不懂白先生的话,能不能请你说清楚?” 白泽咬了咬牙齿,别人都是不懂装懂,这个男人倒是个好的,懂了也装作不懂,简直就是要人命! 手指紧捏着,他喃喃几声:“我只不过想让顾先生和我说说你下一步计划是怎么样的,不会是想将我手上的股份全部给收回去?” “这个……”顾景柯迟疑着,之后就道:“这个提议倒是不错,我可以考虑一下,当然了,白先生若是愿意将手上的股份拱手相让,我也是能勉为其难的接受的。”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勉为其难! 白泽若是可以吐血,那就会真的做了。可是不能,瞪了眼顾景柯,他就道:“顾先生还真的是幽默啊,我都快跟不上你的思路了。” 顾景柯回了句:“我不是幽默,我是认真的,若是白先生若是肯叫手中的股份转让的话,我是能够接受的,价钱应该不是问题,只要比市面上的价格低百分之五就行,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低百分之五…… 还以为是高百分之五,顾景柯这话,分明就是在挑衅,可白泽奈何不了他,只是轻微的笑着:“顾先生,这个提议我觉得我不能够接受,以后也不想听到。” “正常,这对于我来说是可以接受的,但对于你,似乎没有了期间的利益,拒绝也是情理之中。”顾景柯懒懒的扬了扬眉头,之后扫像是手腕上的腕表。 惊讶的道:“白先生,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刚刚走到旁边,他就低下头看向桌子上的东西,想了会道:“白先生,刚给你说要请我们吃饭,那么今天这顿,就交给你了,不知道可不可以?” 穆冥有些诧异,回过神后憋住笑,这个男人现在算是在逗弄白泽,可是白泽此刻还真的要接受这种逗弄,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轻微的扯了扯唇,穆冥就道:“顾景柯,你这样说真的好?” 两人此刻已经走到了外面,穆冥眉眼带笑,分明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顾景柯伸出手拨弄了一下她凌乱的头发,问道:“有什么不好的,他打扰到我们吃东西,给我们付钱不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吗?” 有这样的解释吗? “我们都没有吃,既然他想付钱就随他好了,我带你去另外的店子里,”顾景柯轻微的笑着,深刻而又腹黑的笑…… 白泽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胸口闷的难受,没有多余的说法,之后就道:“小好,我们回去吧。” “好。” 结好账,两人就回到了酒店里,白泽一个人去冲了热水澡,没有多久就**的走了出来,他走到阳台上,朝下面看去,露出了一些迷惘的神色。 简好在他身后有些心悸,张了张嘴就道:“白泽,我们能不能别继续做了,我和你回去好不好?” 这个回去自然不是回到酒店,而是回到国外去,那里还有她们的家,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冷冰冰的仇恨,可是简好现在才发现这么多年来,是恨错了人。 而且没有办法再挽回什么。 白泽抬了抬眼睛,问道:“小好,你觉得我还能够回的去吗?我这双手,似乎沾上了鲜血呢,小好,你不懂,我对向家的仇恨不比你以前少。” 所以这次回来,就是抱着将向氏集团整垮的目的回来的,可是现在事态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想像,根本就不好控制了。 第371节 那个顾景柯,就是最大的变数,若是没有他,向氏集团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轻轻的勾了勾唇,看了眼白泽后简好就通红着眼眶进了浴室,现在或许只有将自己全身都给打湿了才能够让自己冷静的吧。 稍微的眯了眯母子,白泽就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小好啊,你终究不是那个以前相信我的小好了……” 接着,房间里传出一声重重的叹息,有些让人觉得心慌和心酸,可是最多的还是有点淡淡的悲凉,白泽不知道怎么了,坐在椅子上竟然就那么睡了过去。 轻微的眯起了眼睛,白泽就笑了几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很累呢。” 简好从浴室出来,白泽已经睡了过去,她没有打扰他,只是拿了一张毛毯盖在他的身上,之后自己却走到了笔记本电脑前,打开网页和软件,开始写了一段话。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所能够控制的…… 此刻的心情,正如这句话说得一样,不是自己所能够控制的,稍微的抿了抿唇,简好就笑了几声道:“白泽……” 她现在已经肯定了白泽在骗她,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却完全不知道! 拧了拧眉头,简好就站起身走回了床上,之后睡了过去。 次日,等她醒过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看了眼床上的毛毯就知道昨晚白泽是在床上睡得,走到桌子旁边,那里还是有一张便条纸,扫了眼上面的字,简好却显得很讶异。 里面说的是白泽要去一个地方休息三天,三天后自然会回来,可是简好想不出来白泽这三天能够去哪里,要知道他们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回来,白泽是怎么可能有地方去的! 白泽一定是有着什么东西瞒着自己! 轻扯了扯唇角。简好就瞥了眼床上的挂钟,居然发现十一点多了,现在白泽肯定出发走人,自己再去打电话也没有什么意,可手指却是不由自主的按了号码。 那边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声音…… 手机关机了,那么自己和白泽也算是彻底失去了联系了,简好朝后面退了一步,之后就道:“这人会去哪里?” 三天后,他到底还会不会回来,这是个未知数,也是猜不出来的未知数,她不知道昨天白泽究竟是想了什么,也不知道白泽是什么时候走的。 突的,她竟然有些痛恨自己,若是她没有睡着就能够跟着白泽一起走了,可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一刻,简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匆匆拿出手机给程曼去了个电话道:“警官,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若是你们知道,还请你们给我一个电话。” 程曼在那头解释道:“我们的人只看到他去了机场,不过因为你我们没有上前问,但是现在这么说是不是证明,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简好轻轻的应了一声,将自己的脑袋使劲的往下低了低,程曼说的都是实话,的确是这样的…… 程曼在那头皱眉,之后问道:“那么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比如自己要去哪里?”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自己三天后回来。” “那么就等三天后。”白泽这个人,程曼虽然不了解,可是依照顾景柯和穆冥来说,应该也是一个讲信用的人,虽然为人比较狡猾,但信用应当是应该的。 简好无力的挂断了电话,坐在椅子上发呆,不久之后就开始换好衣服走了出去,她刚刚想到了一个地方,或许,他会去那里也说不定…… 可等简好来到那里却发现并没有人,她只能够回到酒店。 三天后,简好的大姨妈已经走了,可是白泽还是没有回来,而警方那边也有些躁动不安,简好为了安抚那边,只好耐心的道:“你们放心,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稍微的眯起了双眼,简好便道:“你们警方现在不能够抓他,我还没有说关于那件事的任何一个字,所以你们谁碰了他,我就绝对不会配合!” 这样要挟的话都说出来了,程曼当然会交代陈君等人稍安勿躁,而穆冥等人也只不过是朝这边走了几步,拿过程曼手中的手机道:“简小姐,你的时间不多了,这么多天过去,你应该要履行你的承诺,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承诺能不能当真!” 简好听到这句话时有些愣住,之后咬了咬牙齿,冷静自持的道:“警官,还请你们放心,既然我说过的话,就会有信用。” 除非白泽想通了要回国外,若是没有想通,一定会来警局给个说法的! 简好勾了勾唇,就像是夹杂着温暖的笑一般,她吃了东西睡在床上,半夜之中,感觉有人在她的皮肤上摸索,是一种熟悉的味道,她知道,白泽回来了。 逼着自己睁开双眼,她看着白泽,红了眼眶,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喃喃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白泽这三天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抛弃我了!” 白泽愣住,没哟想到居然她会这么激动,伸出手,僵硬的将她抱在怀里,他刚刚在浴室洗了澡,风尘仆仆的气息也已经消失殆尽,他抬起眼睛,之后问道:“小好,这三天,你有没有想我?” “想。”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简好就将自己的唇往白泽的身上送,有点不一样的诱惑滋味…… 白泽在这一刻有些愣住,半晌才道:“我也想呢……” 两人缠绵到一起,简好摸着白泽的手指问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白泽,你这三天究竟去了哪里?” 白泽全身有些不正常,之后就道:“我去给我父母扫墓,前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这么多年来,只有这次白泽是提起了他的父母,简好耐心的听着,之后就问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 以前她不问,白泽也没有说,不是她不想问,而是知道白泽会不喜欢,所以干脆做了一个神秘都不想知道的傻瓜,现在看来,自己可真是蠢到家了。 若早一点知道白泽父母是怎么死的,或许就没有了接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白泽在简好的肩膀上吸了口气,香气弥漫:“你想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平淡的很,没有一点激动的意味,可是简好心中的不安却是无限放大,这是为什么? 白泽能够这么自然的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放下了才对,可是却有不像,反而有些让人心疼…… “我想知道。” 白泽冷冷的勾起了唇:“既然你想知道,那么你就别后悔,小好……二十年前的昨天,就是我父母出车祸的当天,我父母为了给我去买生日蛋糕,在一天的晚上被车子给撞了,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的心是有多么的疼?” 这是不是白泽的父母在他生日当天去世了? 简好心中一愣,有些回不过神,以前白泽都没有说过,只是和她说不想过生日,然后,她的生日似乎也没有再过了,甚至,她都有些忘记生日是什么滋味了。 白泽笑了几声,淡淡的道:“都是因为我,我的父母才会死的,可是你知不知道,撞死我父母的肇事者怎么说?” 他的手指收紧,将简好箍的有些呼吸不过来,可是简好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黑暗之中的台灯,心中不安开始放大。 “那天是暴雨的天气,雨太大了,根本就看不清楚路,等肇事者反应过来后,人已经被卡在了车轮底下,而我父母手里还紧紧的抓着蛋糕没有松开,可是肇事者却说,我父母没有走正常的人行道,你明白吗?” 父母为了早点回去,就抄了近路,没有想到,这也是杀身之祸的源头。 白泽突的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冷冷的问道:“你知不知道肇事者是谁?” 简好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汗水,这究竟能不能说? 她应该是知道肇事者是谁的,毕竟那天,她也在场! “你是不是就是因为看到了我,所以才靠近我的?”冷冷的,简好问,有些想哭的心思在心底蔓延,之后道:“你是不是就是因为想要报复,所以才靠近我的!” 白泽猛地将简好的嘴唇噙住,如野兽一般啃噬,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咬了口,直到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后才道:“是,一开始我就是在靠近你,想要报复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他咬了咬牙齿,之后就道:“向家人开的车,可是你们一家人也在车上,而且那个时候我看到你和向天翼被自己父母护着的样子刺痛了我的双眼!” “你不是说想知道真相吗?”白泽狠狠的道:“你这么些天心里不就是这样想着吗?我现在和你说了,你就给我好好的听着!简好,你现在不能够装作缩头乌龟,必须给我好好的听着!” 简好的眼角已经开始淌下了眼泪,看着白泽这样子,心中后悔的不,早知道,她就不让白泽说事实…… “那天后,你们被罚赔款,因为是天气的原因,再加上我父母有错,你们只不过是赔了一百万,可是钱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我要的是疼我爱我的父母!” “可是你们这些有钱人根本就不明白,看着你和向天翼脸上的笑容我就嫉妒的发狂!”白泽此刻吐出的气息都是有些滚烫的火热,他冷着脸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们真是该死的纯净,我在我父母死了的时候就没有那种干净的笑容了!”那种邪恶的思想不断的缠绕上自己的身体、思想…… 简好此刻已经不能够反应过来了,而白泽就像是在等她反应过来一般,最后吸了口气道:“简好,你现在知道了,我有多么的肮脏?” 此刻,简好已经知道白泽是去了哪里,他给父母去扫墓,同时也用了三天的时间决定将这一切的事情告诉她,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简好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痛的无比惨烈。 “之后,你怎么样了?” 似乎就是在等着简好这句问话,白泽轻声的呢喃了一句:“天无绝人之路,或许是上天可怜我,居然让我遇上了一家有钱人的外国夫妻,他们是要来找一个中国的孩子,因为他们是近亲结婚,生下来的孩子都有病症,所以就不打算生。” “他们找到了我,之后就将我给领养了回去,而他们的财产也全部都给了我,其实我也很奇怪,居然有这样的夫妻,能够将自己的财产都给一个陌生的孩子……” 简好有些愣住,之后就道:“然后你就用这些钱让我父亲在公司上面出现问题,是不是这样?” 白泽看她猜出来了,之后就懂啊:“是这样,之后你母亲死了,我就假装了一场车祸,本来是想要将你给撞死的,可是最后却还是不忍心,我将你送进了医院,之后就让你好好的跟着我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相信你,都能够猜出来……” “啪——”简好伸出手打在了白泽的脸上,打完之后就连自己都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麻木和颤抖:“白泽,对不起、对不起!” 她开始胡乱的道歉,可是眼泪疯狂的往下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此刻,她宁愿向家人才是幕后黑手!再怎么说,都不愿意是白泽,只因为白泽是个很好的人啊,在她的面前,他永远都没有发火,永远都是温暖呵护的。 可是现在知道自己的父亲死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曾经想要过自己的性命,知道脸上的伤疤是因为他,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或许是觉得有恨,可是白泽对她呢,就没有恨了吗? 总的来说,是她们亏欠了白泽! 有资格恨的无非就是白泽而已,他们都没有这样的权利。 “打得好,小好,来,再给我一巴掌,不对。”白泽盯着简好,冷笑道:“那边有匕首,你就拿那把匕首捅死我也行啊,只要你能够别恨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啊!” 在多年前,将简好给带回去的时候,他就在计划现在的事情,怎么报复向氏,可是没有想到,事情越发的不受自己控制,他开始注意这个脸上有伤疤的简好。 以至于自己对其他的女人都没有了兴趣,白泽看着简好,伸出手捏住她的手腕,之后从旁边拿了匕首过来塞进她的手心里:“来,往这里,最好是一刀毙命,不然我会觉得痛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里是心脏的部位,简好手指一抖,匕首掉在了被子上,她抬起眼,摇头道:“白泽,你说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是你自己要知道。”白泽讥讽的勾起了唇,“你不会要告诉我,你已经爱上了我吧?已经爱上了害得你家破人亡的男人,简好,你别让我看不起!” 简好心中的酸涩简直是不能够形容,她呆呆的看了眼白泽,之后就低下了脑袋,默默的问道:“你说什么?” 爱上他了吗? 可能吗?或许吧……自己也不是很懂爱这个字眼,对于她来说,应该是奢侈的才对。 “我说你,别让我瞧不起你,要杀我你现在就可以,可是过了今天,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白泽冷着眼道:“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思,简好,我接下来一定会整垮向氏。” 简好手指僵住,抬起眼睛道:“白泽,那天……也是我的生日。” 向家的人,是为了要给她庆祝生日才会晚回去,说到底,罪恶的深渊还是因为她不是吗? 白泽冷笑一声,可却没有了接下来的话,手指在不动声色的收紧、收紧,直到狠狠的掐进了手心里,渗出了鲜红的鲜血,简好慌乱的抓住他的手指一看。 下了地板就找了医药箱,开始给白泽上药,之后就道:“你别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就不行吗?” 看着简好低着的脑袋,白泽不知道怎么的,就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狠狠的抱住了她的腰身:“小好,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这么多年来,我只对你有感觉,这么多年来,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离你远点,我配不上你,若是你知道了真相,一定会离开我的,可是我该死的控制不住自己,每天都想和你亲近!” 简好身体不动,任由白泽抱住,两个本来是仇人的人,在这个夜里,却是最为亲近的。 他们不敢想明天会发生什么,只能够在意的是今天会发生什么,自己改怎么做而已。 “我答应你不离开你。”简好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之后喃喃道:“但是你要答应我,明天去自首,就算是你会别判无期徒刑,我也会在这里等你,行吗?” 白泽有些愣住,之后道:“为什么?” “我会等你。”简好又强调了一遍,眼角有湿热顺着流下。 稍微的眯了眯双眼,白泽气息有点不稳,可还是沉默着没有回答…… 简好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轻微的眯起了眼睛,向天翼的死……可是和白泽脱不了干系的啊。 第372节 白泽却是在想,原来她不过还是要自己去自首,她父亲的死,他也没有预料到,只不过是想给一下那人打击,可是真的从来没有要将他们往绝路上逼。 而简好,那件事也只不过是一次意外,他凑巧路过,将她给救了而已…… 既然她想要他去自首,那么自己就去自首吧。 白泽抽了口冷气,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只不过觉得浑身都带着点寒气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简好和白泽上了警局,之后就道:“警官,我来了。” 这是简好的第一句话,而穆冥等人却是打量了一下白泽,原先打过照面的几个人,一下子就有点箭弩拔张,白泽看了眼顾景柯,突的笑了起来。 “我倒是忘记了,你还有这样的身份,顾警官,顾少!”两人勾起唇讥笑了一声,之后就道:“我今天是来自首的,案子应该就是你们之前查的那些了。” 白泽走了进去,坐在几人的对面,审讯室内众人盯着白泽,之后冷淡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向天翼,你和他有着什么仇恨?” 审讯室外,简好着急的不得了,穆冥走过去,端水递给她道:“别着。” 简好紧张的接过水杯,之后问道:“警官,你说,会不会是死刑?” “要看审讯的结果。”按照道理来说,这人自首了,最严重的是死刑,但是还有无期和缓刑,但是这一切都是法院判决的,要等法院下来才可能知道。 他们警方也不能够随便决定。 简好眯起眼睛喝了口茶,之后就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穆冥看着,之后就转过身,勾起了唇角,拍了下她的肩膀道:“有些事情不好说,你在这里等结果就好。” 无论做什么,不是说了就是好的。 清了清嗓子,简好有些浅浅的道:“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能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呢。” 穆冥笑了笑,指了指自己,问:“我?” “是。”简好有些偏了偏脑袋,“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给人很安心的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这就是人人说的,那种该死的缘分?” 穆冥对于这种说法不置可否,抿了抿唇:“是吗,我很荣幸。” 简好笑了笑,之后就眯起了双目:“我很紧张,这是不可避免的,我来之前就想过很多,包括到底该不该带他来这里,或者在想,带他来,我会不会后悔。” “之后呢,你现在后悔了吗?”穆冥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简好有些顿住了话头,抬了抬眼睛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后悔,但是,心中有着轻松感,若是不来的话,可能会压着自己心里一辈子,那样也还是不会开心的。” “你明白就好。”穆冥呢喃了一句,这样的事情,若是压在心里头一辈子,这人也会变的不正常,若是来这里自首的话,相对于会比较好的。 两人坐在一起,于寒不知道从哪里闯了进来,手里拿着早餐,笑眯眯的道:“冥姐,你们应该还没有吃早餐吧,这次都是给你们带的。” 穆冥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她今天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吃,可是谁都没有说过,除非…… “是顾警官说的,他让我给你带点粥,来,给你。”于寒伸出手,将自己手中的东西递给穆冥,幸好自己是买了三份,不然应该要少了,看了眼简好。 于寒就道:“简小姐,吃点东西吧?” 简好接过,道谢:“谢谢你。” 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这东西还是要吃的不是吗?“你们是法医吗?” “是。”于寒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没想到简好居然能够看得出来,真是厉害,“简小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有了于寒在这里,气氛都有些活络起来了,而简好也觉得自己周身的压力减少,有些让人轻松的味道在里面。 这样转移注意力,也算是好的…… “你们的手指很灵活,你刚刚递东西的时候我看的出来,而穆法医接东西的动作比你还敏捷,想必她的技术比你要厉害才是。”夸自己的偶像比夸自己还想高兴。 这句话此刻正好印证在于寒的身上,她重重的点了下脑袋:“你说的没有错,冥姐可是法医界公认的天才,我和她想比,可是什么都算不上啊。” 于寒兴高采烈的笑道:“简小姐,你真厉害。” “我不厉害,我只不过是对于一个人的研究很深刻而已。”因为那段时间她出车祸,没有了事情做就跟着照顾自己的护士医生学习了一段时间,对于医生都算是比较了解的。 本来还想学医生这个专业,但是为了后来的仇恨,硬生生的改成了金融专业。 于寒伸出手称赞道:“不,你在我的眼中算是厉害的!” 没有想到于寒这么开朗,一时之间简好有些意外,轻微的抿了抿唇,简好就道:“法医这个职业怎么样?会不会很辛苦?” 于寒摸了摸下巴,偷偷的看了眼穆冥,像是在害怕穆冥阻止她说话一般,可穆冥没有看她,这让于寒有些高兴,轻勾了下唇便道:“你们或许会认为这个职业很脏,但是我们觉得这样的职位也不是人人都能够做的了的。” “每个人的工作都有难处,比如那些都市白领,有些人还不是处处被自己的前辈打压,在公司里面也不会少受欺负,我们法医呢,都是靠技术说话的,那些辛苦都不算一回事,其实只要自己喜欢,什么都无所谓。” “世俗的眼光对于我们而言,也没有什么作用!” 像是深有感触一般,简好有些呆愣的道:“没有想到,你有这样的心思。” 或者没有想到,居然有这样开朗的一个人,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曾经的坚持都不是一回事…… 扫了眼于寒,穆冥便道:“于寒,给简小姐倒杯茶。” 简好手中还有一碗粥,可是却没有动,反而是光喝茶,人人都说喝水能够让自己紧张的心冷静下来,说的也不是假话。 此刻简好的心情,就好比水一样,居然有些冷静了,她扫了眼审讯室,出奇的感觉一身都轻松。 于寒站起身给简好加了茶,默默的站到一旁。 审讯室内。 面对着众位警官的白泽也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只是呢喃着道:“警官,我没有杀向天翼,我还没有将自己往绝路上逼的地步,至于向天翼死的消息是我放出去的不假,但是我没有杀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 包括顾景柯在内的几人都是有些怀疑的看向白泽,这人明明说来自首的,可是此刻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的话让人有些不是很明白。 顾景柯轻微的眯起双眼,危险十足的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警官,我说的也是真的。”不管怎么说,白泽就是不承认自己杀了人,或者,他说的都是实话也说不定! “你没有杀人,那么为什么来自首?” “我只不过是来交代十几年前的案子。”白泽低下了脑袋,之后就道:“至于向天翼,我不明白是谁杀的,你也不用问我。” 白泽说的话,真的是有点乱…… 十几年前的案子是自杀,根本就和白泽没有关系,那么现在来究竟是要做什么的? 众人皱着眉头,看着白泽问道:“你真的没有杀害向天翼?” “你觉得一个非常有天分的商人会将自己往绝路上逼?顾警官,我相信你应该能够明白我这一句话,虽然我父母是因为他父亲开车撞死的,但是我也没有想过要杀他。” 祁少晨略微皱了下眉头,之后摆手道:“陈君,将简好给叫进来。” 陈君瞬间就从审讯室走了出去,来到办公室后就道:“简小姐,我们需要你跟着过去一趟,还希望你别拒绝。” 简好自然是不可能拒绝的,心中虽然开始惊讶,但脚步仍旧没有乱,走了几步后,看着陈君道:“警官,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审讯出来一点问题,我们需要你进去指证一下。” 简好手指僵住,自己亲自指证,他们知不知道这究竟有多么的残酷? 还没有等自己想清楚,简好已经跟着陈君进了审讯室,而白泽看到她也是愣住,张了张嘴就道:“小好,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杀了向天翼?” 白泽怎么会这么问? 简好心中的惊讶没有小于程曼等人,明明说好要来自首的,难不成现在他开始后悔了? 可是,后悔了又能够怎么办呢,她可是亲眼看到他杀了向天翼的啊! “你难道没有做……?” 简好试探的问道,不知道白泽此刻究竟是怎么回事,而白泽也在瞬间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简好:“我做了?” “我那天明明看到你做了!” 简好吼了出来:“白泽,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你来自首,我会在外面等你,你现在又想做什么?出尔反尔吗?” 白泽僵硬着脸颊,手指抽搐着,半晌喃喃自语:“我什么时候杀了方天翼?” 他什么时候杀了人,自己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简好杀的,所以此刻是要栽赃给自己?说到底,她还是恨他吗? 白泽脸色很不好看,而简好也是愣住了,白泽是什么人,她最清楚,说到底,他敢作敢当,那么现在不承认是什么情况,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人,真的不是你杀的?” 简好问了句,而白泽拧着眉头,边思考简好到底在想什么,又在想着自己改怎么做才能够将简好脱身。 “是,人是我杀的!” 重重的一句话,白泽抬起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众位警官,可简好却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慌,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她拧着眉头,看向白泽道:“人真的不是你杀的?” 祁少晨也是重重的拍了下桌面道:“人是不是你杀的?你说句实话!” 白泽无比纠结以及疑惑,可是看着祁少晨眯起了双眸,认真想了片刻就道:“人,不是我杀的!” 简好松了口气:“那么那天为什么你会在那里……” 白泽皱眉想了片刻,之后就道:“我去找你,然后背后有人将我给打晕了,醒过来后又回到了会所。” 之后的事情,简好自然知道,看了眼白泽,她拧着眉头,问道:“那么人是谁杀的,我那天是看到你在那里晕倒的,我虽然躲在草丛里,但是还是能够认出你的身影来。” “我被人从后面击昏,倒在地上,而我到那里的时候,向天翼还活着,只不过是睡在了副驾驶座上。”车是简好开过去的,那个时候向天翼已经喝得烂醉如泥,根本就开不了车子。 简好这下子更加的迷惑了,那个时候她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赶紧的跑到草丛里躲起来,可没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也就是在自己很紧张的时候,珍珠耳环掉在了草丛里才对。 之后怕被警方给误会就重新买了一对…… 顾景柯冷声道:“在那天除了看到向天翼,你还看到谁跟在后面?” “没有人了……”简好想了想,之后静默片刻道:“不过我好像又看到一个黑影,天色太暗,我看不大清楚……” “那么你将向天翼带到那里去又是为了什么?”程曼诱惑的眼神扫了两人,之后又道:“难不成就是为了杀向天翼,然后你下不了手,之后就想离开,是不是?” 简好思考了一下,之后就摇头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杀他,但是我想将事情问清楚,可是他喝的醉醺醺的,根本就不可能问的清楚,可是我从草丛里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死了,而白泽就昏倒在地上……” 祁少晨有些顾虑的道:“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清楚?” ☆、248尾 原来是他,会好起来 简好又是仔细的想了想,呆呆的看着众人道:“我没有瞒着什么事情了,当时我就吓坏了,确认向天翼已经没有气了我就将白泽给拖上了车,开着车子就回去了。” 第373节 “那你离开之前有没有发现凶器?” 简好手指僵住,连忙道:“我没有看到凶器,向天翼死了我就根本就顾不上周围的环境,慌张的将车给开回了会所……” 这个解释倒也说的过去,程曼眯着眼睛打量着两人,之后张了张嘴道:“你们真的没有看到其他的陌生人影了?” 简好还没有等程曼问完,就一口否决的道:“警官,我在草丛里,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影,那道黑影也只是一瞬就不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见,也不知道向天翼怎么会死。” “若人不是白泽杀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简好说的利落,就好像是已经将白泽洗脱了嫌疑一般,此时此刻知道人不是白泽杀的,她的心情不由得大好。 或许这就是精神上的负担吧,听到白泽根本就没有杀人的打算,她就觉得自己的心里落下了一口气,很是轻松和畅快! 顾景柯看了眼白泽,之后伸出手道:“你在晕过去之前就没有看到其他的人了?或者说你在晕过去之前,有没有感觉有种不一样的气息,比如从你身后传来什么味道或者人影?” 白泽想了想,还是没有多少头绪,顾景柯近似冷酷的道:“你若是不能够说出来,你还是有嫌疑,或者说,简好也有嫌疑,因为可能是简好趁你不注意将你给打晕了,也有可能是你在撒谎。” “没有!” 想都没有想,白泽直接了断的说了否对的话,轻微的刮了下白泽,程曼勾了勾下巴:“你先别急,我们也只不过是在做一种假设,而且这样的额假设也极有可能是存在的。” “简好,你现在也有嫌疑!” 简好额头渗出冷汗,淡淡的笑了笑:“我有嫌疑没有事情,但是人不是白泽杀的就一定不会是,我知道他是什么人,警官,我会努力想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 白泽被简好这一番话弄得有些感动,之后就缓缓的低下了脑袋,看都不看简好了,半晌,他猛地抬起了脑袋道:“我似乎在晕过去前闻到了一股味道,似乎不怎么好闻,就像是……” “像什么?”程曼连忙接过话道:“说清楚,究竟是像什么!” 白泽仔细的想砸了砸嘴,道:“就像是一种狐臭的味道,从我的背后传了过来。” “狐臭?”祁少晨惊讶的道,脑袋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有用的信息,可是还没有等自己抓住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伸出手锤了捶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头道:“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该死的东西是我忘记了的。” 嘀咕声,没有其他人听得见,而顾景柯懒懒的扫了眼祁少晨,并没有多话。 白泽拧着眉头想了会:“应该是狐臭,可是又不像是狐臭,那种味道让人闻起来,不是那么好受……” 之前有些忘记了,可是此刻记起来在自己被敲晕过去之前从背后传出一道古怪的味道,程曼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可是有比没有好,毕竟警方不能随便抓人,更不能抓错人。 警方的一世英名不能够被毁在了这件案子上,既然是个误会,那么就一定要将这期间的误会给解除! 几人扫了眼两人,之后就道:“你们既然都是这样的说法,我们自然也不可能再逼着你们说自己杀了人,但是我们若是找不到白泽说的那个人,那么你们的嫌疑……” “仍旧是洗不掉!” 狠狠的落下这句话,程曼冷冽的勾起了唇,哼道:“在我们没有找到凶手之间,你们就好好的待在酒店,当然了,若是你们不喜欢待在酒店也可以来——警局里坐坐,我是不会介意的!” “毕竟警局里面的椅子倒是挺多的,就是怕你们无聊不肯多待。”程曼说的猖狂就像是在开玩笑一样,可那两人眉角都是黑沉沉的。 谁喜欢在警局多待? 又不发工资,谁在这里多待谁就是个傻瓜,他们还不想当一个傻瓜一样的人! 程曼舔了舔唇角,干裂得到缓解后又问道:“白先生以及简小姐,还没有抓到凶手之前,我们会安排人在你们身边的,你们不用谢我,就当做是保护有力的人证了。” 就在众人以为这审讯结束的时候,祁少晨突的就道:“我还有一个疑问……” 程曼一愣,抬眼看他,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而顾景柯却捻了捻眉心,没有任何的动作,稍微的轻笑了几声,便道:“祁队估计是想问,会所为什么没有出现简好的正脸照。” “对不对,祁队?”顾景柯偏过头,反问。 祁少晨重重的点了下脑袋,沉声道:“我就是想知道这个问题,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们警方一个解释,为什么在会所的摄像头里没有你们的正脸照出现?” 白泽抬了抬眼睛,之后就道:“这也不是我们的原因,简好不喜欢被拍到正脸,然后那天会所的管理员也说摄像头有几个坏掉了,所以……” 祁少晨眸子微缩,这个解释倒是能给个很好的说清楚,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根刺有种疙瘩,让人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想不起来了,但是知道记不得的东西很重要,或者不能够用重要来形容,该用这件案子的关键形容才对,对,他一时想不起来额东西,对破案很关键! 咬了咬牙,他冷眸扫向两人道:“你们说的没有假话?” 那两人重重的点了下脑袋后解释道:“对,白泽说的没有错,我就是这样的想法,因为巧合的关系,恰好没有拍到我们的正脸,我只不过是低着脑袋走过去的,其余的都没有在意。” 程曼皱眉,对于这件事还真的是有点怀疑,这里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居然恰好就在那么一天将摄像头给弄坏了,简直就是胡扯吧? 可这两人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总的来说,真的不是一个方向的,突的,祁少晨眸子稍微的亮了亮,问道:“你们刚刚是说管理者和你们说的,所以……” “对,是他告诉我们摄像头坏了。”简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说了个透底,拧了拧眉头道:“警官我们这次真的是巧合,你要相信我们。” 顾景柯抿了抿唇,伸出手撑着下巴并不言语,对于这件事,真的是有点曲折…… 程曼抬了抬眼睛:“那么,我明白了。” 祁少晨略微的扯唇:“我也明白了。” 这次,估计不会错了,那个管理员,或许是真的有问题的……不然,巧合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多才对。 陈君在旁边傻乎乎的问道:“你们明白什么?” “闭嘴。”程曼冷冷的扫了眼过去,之后就看向陈君道:“我们现在要去将管理员给带回来,出警六人,我和祁队进会所里面找,你们都在会所外面等着。” “都听程队的!”陈君转身就去吩咐,出警意味着什么他知道,无非就是确认了凶手是谁,看来这个管理者,真的是脱不了干系了! 程曼看了眼白泽和简好:“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的等着,我们警方还需要你们配合办案。” 接着,她站起身,快速的走了出去,而顾景柯则是回到了办公室,看了眼穆冥道:“这次,似乎已经抓到凶手了。” “不是白泽?”穆冥转过身,早知道他们要简好进去,或许就是因为这里面有了问题,那么现在又要出警,这意味着真正的凶手还在外面逍遥。 而白泽只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 “嗯,不是他。”顾景柯回了句,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或许是那个管理者也说不定,会所里面的事情,有些复杂……” 穆冥点头,坐在椅子上轻微的转了个身,就像是有一丝丝淡雅的平稳,顾景柯看着被勾的心痒,走了过去伸出手就要从后面抱住她,可后面却传出咳嗽声。 他的动作僵住,不经意的转过身,恰好是于寒也抬起了脑袋,这样的视线让于寒慌忙的低下了脑袋:“顾警官,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于寒走到桌边就拿了份文件又走出了办公室,顾景柯的扯了扯嘴角,好笑道:“继续……” 怎么继续? 都已经被于寒给搅和的差不多了,还真的事天真的姑娘。 于寒走出去,心脏跳个不停,着真的是有点心累……轻微的皱了皱眉头:“这次我不小心看到了,下一次不会回被整吧?应该不会毕竟冥姐不是程队。” 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通,而办公室的两人也在忙自己的事情,知道于寒就在外面,他么根本就不会有其他的动作。 穆冥稍微的抿了抿唇,看向顾景柯道:“你怎么不一起去?” “你在这,我自然就在这,你若去,我就去了。”顾景柯淡淡的回了句,穆冥的耳根子一红,嘴角却轻微的上扬,这个男人……当真是会说话。 以前以为他是个冷冰冰的人,现在看来,还真的是让自己有点不敢相信的感觉。 时间会改变一切,这个男人……也改了不少。 穆冥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道:“看来你已经被我绑了一条绳子,我在哪你就在那,超出一定的范围你就不能够独自行动,不知道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顾景柯懒洋洋的眯起了双目,顺着穆冥的话说了下去:“谁说不是呢?” 穆冥嘴角敛着,柔和的光透过窗户洒了下来,让人看起来很是神秘,顾景柯伸出手指,在空中比了一个小小的动作,那动作的中间,正好将穆冥的脸颊给套住。 或者说,这就是所谓的绳子,在看不到她的地方全身都是毫无斗志,若是有她,那么就像是全世界都充满了光。 穆冥轻微的拨弄了一下头发,转过身发现顾景柯正好在看她,不由得轻浅一笑:“我说,再看下去我保不准会把持不住。” 顾景柯突的眯起了眼,低沉而又暧昧的道:“我就喜欢你把持不住,然后……” “思想需要净化。” “那就由你来净化。”顾景柯暧昧的眼神还没有褪去,又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暗光,两人就像是打着哑谜,让人不懂,却又让人明白的很。 ……穆冥无奈的没有接话,之后就坐在椅子上假寐。 会所。 程曼和祁少晨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之后出示证件说要找管理者,里面的前台也没有二话,直接说了那个人在哪里,等程曼和祁少晨找到那个房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不好! 两人的心中同时响起了一声,这个时间这个男人会去哪里,莫不是发现了不好,然后就准备跑路? 迅速的将房间里找了一圈,程曼和祁少晨吩咐其余六人进会所里找,接着又吩咐警局这边派人来这边,而他们两个人就带着魏晓光几人去了管理者的家里! 没有考虑多少,车子已经在那个男人的楼下停住,之后程曼和祁少晨等人迅速上楼,陈君和魏晓光在下面埋伏,其余的都跟着上去了。 几人走到男人房间门口,轻微的探出手在门把上拧了几下,发现这锁已经从里面反锁住了,程曼眸光冷厉,猛地朝锁上开了三枪,接着就冲了进去! 里面的男人正慌慌张张的收拾东西,还在窗口探头探脑,甚至一只脚已经踏在窗台上,转过身,他看着身后的众人,哭道:“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程曼皱眉,之后看了眼祁少晨道:“现在该怎么办?” “先稳定他的情绪。”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稳定这个男人情绪更加重要,万一从这里掉了下去,就必死无疑,要知道这可是十多楼! 而且那个男人双腿已经在打着摆子,看起来很是无力,这让人看起来都有些担忧。 现在事情还没有查出来,若是人就这么死了,那么就不好交代! 轻轻的掀开眼皮子,程曼扯开一抹和善的笑意:“我们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用死要挟好不好?再说了,这命是你的,用你的命要挟我们,是不是不太好?” 祁少晨在旁边帮腔道:“若是有什么苦衷,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现在你就从窗台下下来,如何?” 那个男人似乎有些动摇,看着祁少晨眨着眼,之后就喃喃自语的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真的还能够好好谈?你们不是来抓我的?” 废话,不是来抓你的来这里干嘛! 程曼在心里腹诽,之后瞪着眼瞅着那个男人,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瞬间又柔和起来:“我们可以好好的说,毕竟现在都是文明的社会,不会这样乱七八糟不讲理的。” “真的吗?” 那个男人反问一句,之后就道:“你们就是来抓我的,你刚刚在骗我,只不过是想将我弄下去,然后将我抓回警局!” 知道就好!程曼在心里重重的冷哼一声,之后就撑开眼皮道:“我们都这么说了,你还不信,我们有什么办法?” 那个男人神情有些松动,之后就叹了一声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这么不公平,我明明就这么努力,可为什么还是被人踩在脚底下!这不公平,凭什么他们可以不用努力就开豪车穿名牌,凭什么我不管做什么都要低三下气!” 男人似乎是被踩到了易怒的点,之后就喃喃道:“我是于有为,可是却没有一定的作为,我对不起这个名字!” 程曼和祁少晨对看一眼,现在这个男人的情绪不是很稳定,若是在窗台上真的是很不好,祁少晨在这边悄悄的靠过去,而程曼却重重的开始说话。 “你没有作为,所以你就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多少人住不起你这样的房子?”程曼冷声问道:“你说你没有作为,可是你的生活不知道是多少人羡慕的!”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小孩子连书读不起,连饭吃不上,可是你呢?”程曼伸出手指了指于有为,之后就道:“你现在还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要什么样子没有?你是缺少什么了,还是说你这些都是别人的?” 于有为有些呆呆的,看着程曼道:“你不明白……” 第374节 “呵,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可是你这件事我看的一清二楚!”程曼冷冷的笑着,“你无非就是羡慕富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别人看来,也是一个富人,而那些吃不起饭的孩子们,就是这样看你的!” “我看不懂的是你才对,我们比你懂!”程曼冷淡的笑了起来,“现在你还想说什么,你比那些孩子惨吗?还是说,你过的是生死不如的生活?” “砰——”于有为在瞬间被祁少晨给扯了下来,有些呆愣的回不过神,之后就呆呆的看着程曼,有些喃喃自语的道:“警官,我想和你说句话。” 他此刻被抓了起来,倒是一点也没有紧张了,而是静静的看着程曼,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程曼还是走了过去,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于有为看到她靠过来,笑了笑:“警官,这个是世界上有一种情绪,能够将人给逼的发疯,到了那种境界,若是不做点什么,就根本对不起自己,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这个程曼还真的是不知道,只好盯着于有为,等着他下一步的解释,于有为眯起眼睛,之后道:“警官,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因为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需要那种情绪,可是我们不同,若是没有那种情绪,或许就没有我们才对。” “那种情绪就是嫉妒!”于有为大声的笑了起来,“我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就是嫉妒的要命!” 这样的情绪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住的,一旦看到那些有钱的富家子弟开车豪车,他就受不了的要做点什么,这次……或许就是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不论后果! “带走!”没有想到逮捕居然这么顺利,程曼冷淡的抿了抿唇,之后瞥了眼祁少晨:“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有。什么样的罪犯都有?” 于有为这样的人,从某种方面来说,是有些可悲的,可是从另外的方面来说…… 又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自私自利的小人,不管是什么,都是一种不该有的现象,祁少晨伸出手拍了拍程曼的肩膀:“做了这么就的检查了,你应该看的清楚了。” “你说的对。”程曼笑着扫了眼祁少晨,之后就跟上前面的几人,陈君等人在楼下早就等不及要冲上去了,看到几人后就惊讶的道:“程队,这次居然这么顺利?” “顺利?”程曼笑了笑,“其实说顺利也算是顺利,但是你没有看见这个小子在上面要跳楼的情景,若是从上面掉下来,你们说,会是什么结果?” 陈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之后笑的一脸无辜:“我知道是什么结果,粉身碎骨!或许有些人运气好,成了植物人也说不定。” 程曼淡淡的瞥了眼陈君,默默的给他点了个赞,之后就道:“收队,回警局,这个人,我们还要好好的审问!” 警车轰鸣,呼啸而过,路人纷纷的看了眼车身,议论纷纷。 “这又是出了什么大案子吧?” “是啊是啊,这么紧张的警笛,真的是听得让人心慌意乱的……” 这样的议论声有很多,不过是什么人都会参与讨论,只不过车里面的人不知道罢了,于有为自从上了车后就没有说一个字,低垂着脑袋,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严重的问题。 程曼坐在副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看着于有为,而陈君则坐在后座上,紧紧的盯着于有为,他身旁坐的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陈君内心担忧的很。 生怕于有为会突然发难,然后导致车祸的发生,可是他担心的到警局后都没有发生,倒是让人有些意外,而于有为只不过是跟着众人下车,并没有说一个字。 他,表现的倒是很诡异! 程曼抱住胸口,之后就自言自语的道:“这个于有为,似乎有点古怪,莫不是有脑子上的毛病?” 还没有等她说完,祁少晨就从她旁边经过,扫了眼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回审讯室审讯,于有为,可是犯了凶杀案的凶手嫌疑人。” 程曼沉思了一会就跟在祁少晨的身后进了警局,之后就走进审讯室内,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砰”的一声,审讯室内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而程曼也明显的感觉到从手掌心传来的巨大痛苦。 酸麻的很! 她在心里抽了一口冷气,警告自己下次可不能这么傻了,在这张桌子吃的苦头不少,可是没有一次记住的,看来自己还是很容易动怒,这点不好,要改。 和罪犯说话,心平气和是关键,不然怎么审讯是不?可是她向来就喜欢直来直去,这若是不好好的说说,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让自己吞下那口气! “于有为,你说说,那天晚上自己都去做了什么?” “十一月三日晚上八点左右,你去做了什么事情,有没有认证!”程曼冷着脸,那个日子就是向天翼死亡的时间,看了眼于有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为什么就要走上犯罪这一条路呢? 又不是没有吃的穿的,就是因为不喜欢看到那些有钱人,这都是什么心态?若是人人都有这种心态,岂不是有钱人都不能够去外面逛街了? 俗话说的好,人穷志不短,再怎么穷也不能将志气给穷下去了! 轻微的抿了抿唇,程曼看到于有为还是不说话,只好冷声道:“你倒是说句话,若是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这只不过是吓唬人的话,通常对于罪犯很管用,可是于有为还是没有反应,就像是没有听到一半,依旧我行我素的低着脑袋。 除了呼吸声,他全身上下都没有了其他的动作,若不是会呼吸,程曼都要以为这个男人死了! 于有为手指轻缓的伸着,程曼忍无可忍了,直接道:“你倒是说句话,若是说不出来,我可以给你代劳,于有为,在这里你装傻不说话是没有用的,若是你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们也不会相信你!” 程曼说了一大堆话,可是作用为零,最后她坐在了椅子上,有些气喘吁吁的道:“祁少晨,接着来,我不想再说一句话,简直是浪费口水!” 水,她要喝水! 祁少晨皱了皱眉头,看了眼于有为后道:“于有为,你对得起你的名字吗?” 听到这话,于有为的眼睛晃了晃,之后又恢复空洞的样子,但是有刚才那么一点就行了,祁少晨冷冷的勾起了唇角,之后站起身道:“你继续装也没有用,既然没有哑巴也没有聋子,更没有傻,那么就请你老实交代一下案犯经过!” “砰——”倒地声,于有为居然从椅子上倒在了地上,身体狠狠的撞在了地面之上。 这让程曼一个头两个大,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想蒙混过关? 这让几人的心口都像是堵了一团大棉花,程曼看了眼陈君:“去端冰水过来,我倒要看看,他要在地上装多久!” 陈君自然是照做,他也不喜欢这种装死的人,明明都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可还是要这样的装来装去,都不怎么嫌弃累得慌,要说,他都已经看的慌了,没有一点新意。 不一会,陈君端着一大瓶冰水走了进来,都不用程曼交代,走到旁边,缓缓的就将冰水从那里给到了下去,之后就道:“于有为,这冰水的滋味应该不好受,你何必继续吃苦呢,装下去的结果还是一样的,不如乖乖的老实交代。” 躺在地上的于有为颤抖了几下,要知道冰水的滋味的确是不怎么好受,可是仍旧紧闭着双眼将这件事给装到底,人是死是活,就看这么一下了。 顾景柯不知道什么时候推门而入,走到陈君的旁边,伸出手拍了拍:“我来。” 既然这人还想继续装下去,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警方,是绝对不会将这个人给送进医院里去! 于有为似乎是干净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冲击而来,有些不适应的紧了紧手指,这一幕,正好被顾景柯给看到,他低下了眼睛,冷冷淡淡的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 “你这样做只不过是拖延了一时半会,可是从医院回来还是要回到这里的……”顾景柯懒洋洋的道:“你要知道,拖着的后果只会更加的严重,你不如自己老实交代。” 于有为愣住了,眼睛颤了颤,而顾景柯仍旧道:“其实你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但有一点,我还是要说明白,警局不是伺候人的地方,若是你还想再这里睡着,我们不介意将你给直接弄进监狱里去。” 顾景柯的声音很是好听,让于有为都有些飘飘然,不知道身处何地,之后他缓缓的从地上坐起身,扫了眼顾景柯,淡淡的笑了笑:“警官,你赢了,你说的不错,就算我拖着也没用,你们警方不可能让我有机会逃出这里,就算是去了医院,我也是没有可能逃走。”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事情会曝光,可我还是将事情给做了。” “警官,我可以老老实实的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你们要好好的做一个听众。”于有为坐到椅子上,笑的开朗,“从小,我家就很穷,但是我爸妈就说,人穷志不短,只要能够有志气,什么都不会是问题。” 听众,程曼明白这两个字的自已,所以一言不发的看着于有为,之后抬了抬眼看向祁少晨,这才发现祁少晨也是一本正经的听着于有为说的话。 之后于有为叹了口气道:“我相信我爸妈的话,我的志气就是能够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可是从大学毕业后,我才发现这个社会有多么的现实,不管做什么都要看看身家底子足不足,比如我去应聘,他们最先录取的永远不会是我这个学霸,而是比我有钱的人……” 于有为深吸了一口气就问道:“那个时候我就会问自己,读书究竟有什么用处,工作都找不到有什么用呢?” 程曼沉默了片刻,倒也没有打扰于有为,后者继续吸了口气:“之后我又努力的堵了硕士、博士……可是倒头来给我的都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玩笑,我四处碰壁,最后在这个会所里落家,我在这么多年里,受的白眼和委屈数都数不完。 于有为淡淡的笑了笑后道:“你们还不知道,我父母还没有来得及让我孝顺一下就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我是个不孝子,我是个没有用的儿子!“ 轻轻的勾了勾唇,程曼就道:“我和同情你,但是这一点不能够作为你杀人的理由。” “我当然知道你们会这么说,警官,我从来都不奢求你们能够和我有一种同样的心思,但是我只希望,你们能够了解一下我,知道我的心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可是好景不长,我在会所里面好不容易从最底层坐到了管理者,可这个会所老板的板子却来找我的事情,说若没有他们,我什么都不算,我时常想,我是不是真的没有什么用处,之后转念一想,就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用了……” “为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可是程曼还是故意的问了,之后喃喃自语的道:“你就算是有什么委屈,也不该将这种事情给发泄到别人的身上来。” 于有为僵住身,嘴角上缓缓的牵扯出一抹笑,淡淡的道:“或许你们警方说的对,可是我不认为我自己有错,甚至我觉得自己做的事对的,至少这样,我觉得我心里很舒服,没有压抑的感觉。” 杀人为乐,居然还不悔改! 害别人得到的快乐,有什么好炫耀的? 于有为轻微的勾起了嘴角,又道:“警官,不知道你们现在能不能理解我的痛苦?” “我只知道你心里的变态。”程曼冷笑一声:“你害了别人,自己就能够开心,可是事后回过神,就没有一点后悔的。后悔自己做的一切?” “我为什么要后悔,我高兴还来不及!”于有为笑的很开心,之后就道:“这件事我很早就想做了,可是那次我才有机会,本来我以为我能够很轻松的脱身,毕竟有一只替罪羊,可是没想到,你们警方还是将我给找了出来,这点,倒是让我很是意外。” 祁少晨眯了眯眼,之后问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杀死向天翼的,又是怎么诬陷给白泽的。” 于有为大声的笑了笑,之后就道:“怎么,你们对这一点也感兴趣不成?” “告诉你们也没事。”于有为眯起了眼睛,将自己的身体处于放松的点,之后喃喃自语的道:“我那天只不过是看到时间巧合,然后看到向天翼被一个女人带走,之后就尾随他们一起到了那里,我将自己的车停在不远处,但是他向天翼和那个女人都看不到这边。” “我靠近向天翼的身后,之后狠狠的给了他脑袋一下子,之后他就在我的眼前倒在地上,我看到向天翼躺在椅子上,就拿出匕首狠狠的刺了几下,我当时只觉得匕首刺进皮肤的声音很动听悦耳,之后我就停不下来的又刺了几刀……” “‘哧啦’的声音,真的是很不错,之后回过神,我发现手上已经满是鲜血,可是没有用了,向天翼已经死在了那里,我那个时候倒是也没有慌乱,看到那个女人从草丛里走过来,我进了车子底下藏了起来,等那个女人过来后惊讶的要死时,我本来准备一起将他们给杀了,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带着那个男人直接跑了……” 于有为笑的很是邪恶,让人看着就觉得有些心悸,程曼手指捏了捏,问道:“这么说,你本来是打算将简好和白泽都一起给解决掉?” “没错,我就是有这种打算!”于有为也没有辩驳,反而是抬起了眼睛骄傲的看向了程曼,邪恶的道:“只不过是没有机会,让他们给逃了,他们逃走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情对我不妙,但是没有办法……” “我知道你们警方总有一天会找上我的,但是我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我看到他们开着豪车就觉得心痒痒的,不做点什么就会对不起自己,所以我做了,杀了那个向天翼,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是他经常和我老板儿子玩在一起,想必,不会是个没钱的人,而且,老板儿子,怎么可能和穷人做朋友?” 程曼手指紧握成拳,看着满身**的于有为,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股子无力感从老子里袭来,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没有力气再听这个男人的解释。 于有为的思想观早就有点不正常…… 或许是因为受的欺辱太多,或许是那种嫉妒的心理太过极端,但总不是个好的,顾景柯从于有为的身旁离开,之后走到门口若有所思的瞥了眼,从远处离开。 对于这件案子,他终是再感兴趣,该听到的都已经听到,于有为该解释也都解释清楚了,向天翼,只不过是个无缘无故的人而已,他和于有为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在那天恰巧因为时机的关系而丧了命。 “于有为,我倒是要问问你,你的思想观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扭曲!”程曼冷着眼,问道:“不是每个人都在意物质上的生活,就算你再有多么悲惨,但这个世界上总有关心你的人!” “不,我遇到的人都是那么讲究物质。”于有为摇了摇头,道:“这个世界上真正会关心我的人早就死了,他们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爱,同时又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是那么龌龊!” 这个他们,自然是指得他的父母。 “你只不过是运气不好遇上了一些不好的人,你不用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程曼手指捏的咯咯作响,让人听起来就觉得有些渗人,而于有为在此刻稍微的紧拧住了眉头。 抬起眼看了眼众位警官一眼后道:“警官,你们是要想要说你们就是好人吗?呵呵,抱歉,这一招对我来说没有用,软硬不吃,或许值得就是我也说不定呢。” 扫了眼程曼,于有为就低下了脑袋:“我虽然杀了人,但是我不曾后悔,警官,向天翼的确是我杀的,那些视频也是我弄得,专门抹掉了那个女人的脸,不过那个女人也是很配合,一路都低着头。” 手指点了点,于有为又道:“现在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是不是可以将我给递给法院,然后给我判刑了,我相信,警官,你们也是和乐意这样做的。” 祁少晨猛地拍了下桌子,眸子里染上了红色,冷哼道:“于有为,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想做就做,不是你想说就说,人的生命也不是你能够决定的,就算你受到过打击,但是你将心里的伤害转嫁到被人的身上,这样的行为,可真是可耻的很。” 于有为不怕死的笑道:“警官,谢谢你的提醒,我可耻,我是可耻,但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好,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就可以从这里离开了,我们的审讯应该也能够结束了,我没有什么能够交代得!” 瞬间,审讯室里面竟然有箭弩拔张的味道,程曼勾了勾唇,之后道:“我看你是怕和我们继续待下去会将自己的思想改变,所现现在才会表现的这么害怕才对。” 于有为吞了口口水:“笑话,警官,你就别自作多情了,我自己的思想我自己还不清楚?需要你来提醒?” 程曼眯起了双眼,淡淡的道:“你说的没有错,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你先是因为自己的父母去世而觉得这个世界上不公,然后又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钱人都有着恶心的嘴脸,可是你自己想过没有,在你恶心那些有钱人的时候,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你此刻的周身,还有哪一点让人觉得干干净净,能够让人明明白白的?”程曼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道:“你在嫉恨别人的时候,你自己也从内而外的开始改变,你该用镜子好好的照照,看看你还认识不认识现在的自己!” “你该去你父母的墓地前好好的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去问问他们还认不认识你!”程曼一口气说完都还不能够将自己心里的怒气给发泄完毕,之后又冷着脸道:“你若是还觉得我说的都是废话,那你的心就已经被狗给吃了。” “但是前提是,这个狗还肯吃你这个污浊不堪的心!” 第375节 于有为愣怔,看着程曼有些回不过神来,他似乎只知道自己的脑袋里嗡嗡作响,这个女人不断的喋喋不休,让人很头疼,而且还有一件事就是,他似乎找不到一些话来反驳。 甚至自己的心里还有一点被说服的迹象…… 这一点,他不喜欢……他将自己的脑袋扣在自己的手臂之中,之后眼角湿润的不断流下眼泪,他手指紧捏着,让人看不清楚什么东西。 之后他抬起脑袋,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没有想到,最后还是我输了,我错了,警官,你很厉害,恭喜你,赢了,我认输!” 程曼在心里落下一口气,可是表面上却笑得寒冷:“我只不过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想想,不是只会怨天尤人!” 于有为深吸口气:“我明白了。” 程曼定定的看着于有为,之后转身出了审讯室,现在,才算是彻底的将这件案子给了结了,而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陈君他们去做了。 她只需要走出这里,好好的回到办公室休息一下。 看到程曼出来,穆冥就道:“完事了?” “嗯,完美结案了。”程曼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没想到这件案子不是仇杀也不是情杀,反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杀了,说起来,倒是有点可笑,这个向天翼,是个冤死鬼。 真的是冤枉的很。 穆冥扫了眼程曼:“我和顾景柯去一趟医院,将这件事和向家人说清楚,你们,就在警局里请便。” 程曼摆摆手,是以穆冥快点走,然后又开始假寐,这个案子,不管是谁,都有些累的慌,穆冥轻微的抿了抿唇,没有在说半句话,和顾景柯离开了警局。 上了车后,两人直奔医院。 得到消息却是向家人已经搬离医院,出院回到了家,两人正准备去向家的时候,没有想到,从车路疾驰以来救护车,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却又顿住了脚步。 只因为这个病人就是阿紫,她此刻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被忽视和医生推进了手术室内,从救护车下来的还有向母以及抱着孩子的保姆。 几人打了个照面,向母就匆匆的走到手术室门口等着,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转身跟上,阿紫这样的表现,应该是知道了向天翼出事了,而向母的表情,也在说明…… 她是知道的,穆冥走过去,伸出手拉了拉向母道:“向太太,能不能告诉我们,阿紫出什么事了?” 向太太咬了咬嘴角,道:“我们昨天出院的,然后今天不小心阿紫看到了新闻报道……没有承受住打击,直接昏死过去,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穆冥伸出手拍着向太太的肩膀,希望这样能够缓解向太太的不舒服:“她现在已经出院了,身体比之前好,熬过这一阵子也就好了,而你们自己也要保重好身体。” “时间会愈合一切的。” 向太太眼睛闪了闪,看着穆冥问道:“警官,你们怎么来找我们来了,是不是有事?” “向太太,凶手找到了,是你不认识的人……” “你说什么!”向太太惊讶的道:“凶手真的找到了?不是小好?杀我儿子的凶手是谁,究竟是谁!” 她一定要去好好的看看这个凶手是怎么被执行刑罚的,她一定要亲眼的看着! 不然她下半辈子都不可能安心的睡一个安稳的觉! 向太太眯起了双眼,嘴唇不知道为什么有的酱紫,她手指你捏了片刻,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警官,我什么时候能够去看看他究竟是谁!” “你能去看,向太太,在此之前,还请你照顾好自己。” 向太太点头,穆冥和顾景柯在外面的走廊上等着阿紫出来后才离开的,而在他们离开后,有两个人来了这里,简好和白泽拿着东西走到向太太的跟前。 简好跪下身,眼泪顺势落下:“阿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若她没有将向天翼带出去,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来的,若不是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泽在旁边心中不是滋味,但是看到简好都跪下来了,自己若不表示一下,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只好跟着道:“阿姨,对不起,这么些年来,就算有恨,也早就该忘记,是我耿耿于怀太久,教坏了小好。” 向太太看着白泽有些疑惑,可是眸子里的红色覆盖的很深,她伸出手扶起简好,有些疲倦的道:“小好,阿姨从来就没有怪过你,而这个先生,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若是有空,我们好好的认识一下,现在阿姨要去看看你的嫂子,好吗?” 简好擦了眼泪,之后站起来道:“阿姨,我给你帮忙,请让我好好的弥补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向太太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轻微的叹了口气之后就转过身走进病房里:“你若是要来的话就来吧,但是你别说一些刺激人的话,你嫂子,现在还不能够受到刺激。” 简好点了点头道:“阿姨,你放心,我还不是个傻子,这些我都懂。” 看着两人走进病房,白泽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现在,简好已经回到以前生活中去了,他…… 缓缓的,白泽转过身,迈开了第一步,接着就是第二步第三步,就当自己要准备走的时候却又看到了走廊上的长椅,他眼神闪了下,居然坐了过去。 这次,他不打算走了。 过了三天,阿紫的状况好了些,可是脸消瘦的不成样子,她手中抱着孩子,很向父向母以及简好、白泽等人去了墓地,阿紫看到那张黑白照片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默默的站起身,承诺会将孩子照顾好,之后就一个人下了山,众人从背后看她,居然觉得有些落寞而又让人心疼。 白泽走到简好的身旁,之后握住她的手指,轻声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声:“我发现人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还不能预测到意外发生,所以,我想和你好好的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我不想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那些仇恨,我也不想再记得,小好,你说好不好?” 简好看着向家人的背影,抬起眼睛看向天空,道:“那天我故意将你留在病房外面,为的不过就是让你有一个选择的机会,若是你那天走了,我不会去追你,你有你的生活,我也可以过我的生活,可……在我看到你好好的坐在长椅的时候,我的心跳了一下。” “我发现,若是没有你,我也不会开心的,所以,你在我身边,才能给我凑成一个好字,白泽,就让我们一起好好的赎罪……” 白泽暖洋洋的看着简好,突的发现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能够让自己感觉到不一样的温暖,那就是爱。 众人下山后,发现阿紫已经坐在了后座上,晕晕沉沉的眯着眼睛睡了过去,憋了眼,向母伸出手悄悄的握住阿紫的手指,之后喃喃道:“阿紫,以后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阿紫像是有着什么感知一般,眼睛颤了颤,也在这时,抱在向母怀里的孩子嘤嘤的叫了几声,笑的乖巧,向母很是满足的拍了拍孩子的背,红着眼眶看向外面的景色。 他们相信,故去的人,会在时间里消磨,但那个人,一定不会从心里忘却。 司机看到后座的几人坐稳,这才将车子缓缓的驶离,白泽和简好的车紧跟其后,夕阳,渐渐落下,相信,不管遇上什么挫折,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题外话------ 来了来了,0点35分上传,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审核通过! ☆、249尾 十三案情,石膏像店 在上一个案件结束后,没有多久警局就受到报案的电话,报案的人员是一个餐馆的老板,事情经过似乎是因为下水道堵住了,餐馆请了维修店的老板去维修,之后就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这个事情,还得从头说起,让人觉得很是不一般,也将那个发现异样的维修工吓得半死。 程曼等人刚刚进到餐馆,那个老板就走了过来,满含惊讶的道:“警官,你们可来了,这可把我恶心死了,简直是惨不忍睹,你们快点将这里给检查清楚吧,不然我这生意还怎么做?他们都以为是我们这里……死了人呢,都不敢来了,所以,求求你们,帮帮忙吧!” 老板表现的格外积极,猛地就冲到了前面,这让祁少晨觉得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头,摆摆手就道:“你们别堵在这里,让我们警方的人员进去检查好不好?你说你们这里发生了命案,能不能具体说说?” 一开始就让警方的人做这做那的,一上来就要警方还一个公道,这真的是一个老板说的出来的,但是他们理解老板,同时也希望老板理解他们! 不然,这朋友没法做了不是?! 老板听到这样说才安静下来,想了想之后就道:“那些恶心的东西就在那里,你们可以去看看,我们这店里的人差不多都被恶心到了,刚刚在这里吃饭的顾客们一听到发生事情也都出去了,还有些连钱都没有给呢……” 说到这里,老板就瞪着眼看着程曼等人,问道:“警官,你们能不能去帮我追追那些钱?” “……”程曼直接给了一个白眼让老板自己体会,而老板也碰了一鼻子的灰,摸了摸就转过身嘀咕道:“不肯就不肯,何必给我这样冷冰冰的眼神,看着都让人觉得心冷,简直就不是个好……” “你说什么?”程曼冷眼扫过,老板吓得一跳,立刻讪笑着摆摆手道:“我没说什么,真的没有什么的,警官,一定是你太累了,所以刚刚听错了。” 老板的脸上带着谄媚,程曼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伸出手朝后面道:“陈君,带着人去那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君众人走了进去,可是刚刚走进里面就闻到了一股子恶臭,穆冥瞥了眼,之后就喃喃道:“是女人的头发,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 老板双手一拍,激动的道:“说的没有错,就是女人的头发,好臭,简直就是臭死人了!而且还特别的长,裹着好多的东西,堵在我那里,让水直接往我们店子里冒。” 穆冥躬下身,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后道:“头发很长,不是假发,是人真正的头发,似乎是被人用剪刀剪下来的,这是……恶作剧还是?” 顾景柯走过来接过话道:“不会是恶作剧,若是恶作剧就不会用自己的头发。” “按照你们那样说的话,只能是……”后面的话呼之欲出,可是程曼又恰到好处的将嘴巴给闭上了,之后眯了眯眸子看向祁少晨,两人相视一下点了下脑袋。 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是一件凶杀案才对!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谁……程曼看了眼人群,之后将视线落到不远处老板的身上:“你们这里有没有人失踪过或者有人的头发被莫名其妙的剪断过?” 老板摇头道:“我们这里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就算是发生了也会给你们警方报警啊,这头发不会是我们这里的!” “那是谁将这头发勾上来的?” 一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小伙子走了过来,伸出手道:“是我勾上来的,当时我在修理那里的东西,水堵住了就一定会是下面塞了东西,之后就不断的勾扯,没想到就将头发给……然后勾的越来越多,我就觉得很不对劲,之后就让老板报警了。” “是你勾上来的?” “是。”小伙子重重的点了下脑袋,之后就道:“也不知道是谁做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替别人想想,就算是要丢头发,也应该丢进垃圾堆里去,可是这家伙居然朝厕所里面丢!” 对于小伙子的抱怨,众人没有多大的说法和评断,穆冥从地上站起身,之后偏过脑袋道:“你们有什么看法了?” 程曼笑了一声,走到外面,几人都出去后道:“这楼有七层,这上面的楼房看起来是住人的。” 老板在这个时候道:“这上面也是开店的,但是三楼以上的都是住人,住的人不多,警官你们要找起来应该也很容易……” 众人看了眼老板,程曼就吩咐陈君道:“现在叫人去查查上面的住客,看是谁将这东西给塞进下水道的。” 陈君带着人快速的走了上去,而穆冥等人也跟着上了二楼,在二楼的门口给顿住了脚步,几人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的声:“进来。” 几人走了进去,这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很大的雕刻房间,而房间的主任这坐在里面,手上也正在做着泥塑的东西,穆冥瞥了眼,看着主人道:“这里是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那个主人放下手中的活,笑了笑之后便道:“是啊,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怎么了?你们几位是谁,是来找我的吗?是要来接收作品还是要订做?” 顾景柯走了几步,仔细的扫了眼房子的周围,而祁少晨在这刻接过话道:“很抱歉,我们不是来订做东西也不是来取东西的,我们来这里,只不过是想请你配合我们调查一件案子,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祁少晨在心里补充一句,这个房间里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那些雕塑就像是真人一般。 实在是太过类似,石膏也给人诡异的味道…… 程曼双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偏过头问道:“顾景柯,你有没有觉得这样石膏有些不太对劲?” “你们是警察?” “对。”听到这个字的时候,男人从地上站了起来,之后走过来道:“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案子要来我这里调查的?” 知道不是来做自己生意的时候,男人就不够爽了,眼神晲着一会儿就道:“这里,你们随便坐,我要去给你们倒杯水来。” “不麻烦你了。”祁少晨阻止了一下:“我们只想好好的看看你这个房间,还请你别介意,另外我们还要问你一些事情,只要你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那个男人顿住脚步,故作惊讶的道:“你们是不是要问我名字啊做什么啊?” 祁少晨点头,那男人瞬间就眯起了双眸:“我就知道你们要问这些,这些在电视上都看到过很多遍了,你们可以叫我青澈,青是没有三点水的那个青,这就是我的姓名了。” 顾景柯站在旁边听到他这话,轻微的抿了抿唇,没有多嘴说一个字,扫了眼那个男人后呢喃:“这名字倒是不错,只不过这里面的雕塑,就有些问题了……” 石膏塑像,先是一眼看去没有问题,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给人一种很不牢靠的感觉,究竟是哪里有问题,要人具体说,还真的是说不上什么的。 穆冥伸出手摸了一下最近的石膏像,可还没有碰到,青澈就大叫了一声:“警官,麻烦你别碰这样的艺术品,我对这样的事情有种高度的神圣感。” 青澈的声音显得较为的大声,穆冥抽回手,并没有说一个字,毕竟做这样的工作的人或许都是有着这样的洁癖,他们有着对艺术变态的追求,是一般人不能够理解的。 但穆冥的工作和他们这样的事情有着异曲同工的感觉,能够明白青澈的想法,而程曼在这一刻却是冷沉了眼神,若是查案不能够碰任何的物品的话,又怎么查? 第376节 程曼重重的哼了一声,道:“青澈,你做这样的工作难道不需要人帮忙?” “警官,对于这件事,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没有让任何人帮忙,要知道这可都是美好无比的艺术品,若是要很多人插手的话就丧失了原本的味道。” 对于这样的回答,程曼也是有些懵懂,懒洋洋的道:“青澈,你有没有女朋友?” 青澈的眼神晃了晃,之后砸了砸嘴巴:“警官,不瞒你说,我是有女朋友的,可是她在上个星期就离开了我,和别的人跑了。” “是吗?” 程曼疑惑的问:“那么她是不是有一头长发?” 青澈眼睛更是闪烁不定:“对,她是有一头长发,怎么了?警官,你们问我这些做什么?” 祁少晨怀疑的视线落在青澈的身上,对于青澈的话,众人心中瞬间就想到了那把头发…… “那么你知不知道她现在人去了哪里?” 程曼眼神冷了冷,轻声问道:“若是知道,还请你和我们警方说一声。” “我怎么知道?”青澈脸色一变,冷声问了句,“警官,你觉得我会知道吗?她和别的男人走了,自然是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而我,只能是被她抛弃的份,你们警方呢,也就别再问我这些无聊的话了。” 程曼手指僵住,吸了口气又道:“那么请问一下,为什么你没有将你的女朋友给留住,而是任由你的女朋友离开了?” 青澈嘴角稍微的往下一撇:“这不是你们女人的通病吗?不都是喜欢有钱的男人?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她觉得我将艺术品看的比她重要,所以要狠心的甩掉我,警官,你明白了吗?还有什么要问的!” 说的可谓真是理直气壮,程曼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笑道:“愚蠢的人,我觉得不是你女朋友喜欢有钱人,而是你根本就不懂女人的心才对。” 青澈嘴角一僵,冷淡的道:“警官,这句话我是绝对不赞同的!” “可是你刚刚也说了,那个女人是因为你将这些东西看的比她还重要,所以才走的,不是么?” 程曼抿了抿唇,看着青澈的眼神隐隐有着怒气,有些时候,这些男人的脑子里总是自以为是的思想,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女人的想法,比如这个男人,看到的只是表面,肤浅! 穆冥看着那些石膏像有些入迷,可听到程曼那些话又回过神,她从来没有想到程曼居然会说那样的话,着实让人有些惊讶。 原来程曼认真起来的模样也很诱人…… 穆冥勾了勾唇,扫了眼程曼就道:“我想问问,这些石膏像都是怎么做的?” “那当然是我才能够做的出来这些艺术品!”青澈扬了扬眉眼,有些得意:“你们这些外行人根本就看不懂,不过我也是不会怪你们这些外行人的。” 穆冥也不生气:“那么我想知道你女朋友是做什么的,也是做这些艺术品的?” “呵,怎么可能。”青澈冷笑一声,眨了眨眼睛道:“就算是她想做,我也不打算让她做,那样的人,根本就不怎么配动这些工具,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这艺术品的美表现在哪里!” 这样的人偏激的可笑! 程曼简直有些想笑,难道玩这样的艺术,这性格总会很古怪?都是那么不可一世! “那你有没有她的照片?”祁少晨问,看着青澈的视线之中是满满的不信任。 青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道:“我为什么还要留着照片?我都将照片给扔了,不然就是删除了,那种女人我还留着干什么?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女人了。” 是的,不是只有一个女人了,但是能够忍受你的脾气,或许就只有那么一个,程曼在心里暗自冷笑,这样的男人不是一般的令人恶心,只会在别人身上找错,都不知道好好的思考一下自己做了什么恶心的事情了。 祁少晨眯起眸子,问:“一张都没有?” “没有!”青澈说的抉择而果敢,让人看了就觉得一阵心惊,“我没有留任何东西,还有其他的东西她也自己带走了,不然就是我扔了,所以,警官,你要调查什么?” 青澈懒洋洋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没有了之前的热情,就像是被刚刚那几声质问给弄得恼火了。 “我们要调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问你却是一问三不知,我们警方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你说的话,青澈是吧?若是以后我们还有什么事,一定会找你好好聊聊的!” 青澈站起身,眯着眼道:“恭候大驾。” 祁少晨嘴角扯了扯,同程曼几人出了门,而穆冥走到门口时,却转过身瞥了眼青澈,这个男人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而这些石膏像,像是渲染了一层诡异的气息。 她稍微的眯起了双眸,而顾景柯在这时拉过她的手指,笑道:“程队他们已经走远了,再不走可是跟不上了。” 穆冥这才迈开脚步,淡淡的笑了笑:“顾景柯,你应该能够感觉的出来吧?” 刚刚没有进青澈的房间搜查,可是她总感觉那里面有着了不得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又不好说,只有这个淡淡的感觉罢了。 “嗯。”这个房间,这个人,都有着古怪。 程曼走上楼梯,之后问了下其他的住户有没有长发和那种东西,可统一回答都是没有,这头发究竟从哪个房间来的,还真的是不好查。 陈君走过来,看着程曼道:“程队,是不是他们有人恶作剧,现在看到警察来查了,都不敢说了,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程曼有些愣,扫了眼陈君后道:“你觉得谁会喜欢这种恶作剧,那头发不是假发,若不是真人的,又会是谁的?” 陈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推开几步,嘀咕了声:“可是这找不到人也是事实啊。” 程曼眼角扫了眼,之后伸出手拍了拍陈君道:“找不到人你忘记了那个青澈?” 几人走走停停,转过身又走到了青澈的那间石膏屋子门口,徘徊了几下却是没有进去。 穆冥眉眼沉了沉:“程曼,我们是该进去查查了。” 陈君有些愣住,没有想到穆冥也会觉得这里面是有古怪的,祁少晨等人推开门,里面的男人猛地抬起了脑袋,看到又是穆冥等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我说警官,你们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是怀疑我杀人了还是怎么了,刚刚找过现在又来,你们没有事情,我还有事情要做!” 青澈咬着牙吐出这一串词语,之后瞥了眼程曼又道:“警官,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所以不断的要来找我的麻烦?” 程曼愣住,这是什么道理? 只不过是来找他问话而已就是喜欢上他了,可真是可笑的很。 青澈嘴角稍微的扯了扯,偏过头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对我不怀好意,我不害怕也不可能,你们说是不是?警官,你们相查就赶紧的查,这次你们可以随便的找,但是你们不能将我这些石膏像给弄坏,不然你们就赔!” 程曼伸出手,给了陈君等人一个手势,淡淡的转过身道:“听到了没有,你们给我仔细的点,但就是别给他弄坏了。” 陈君使劲的憋住笑,带着人找起来,而程曼和祁少晨开始看着客厅。 穆冥和顾景柯加入找东西的行列,他们直接走了几步,到了青澈的房间门口,而青澈看到他们的动作,眼神闪烁,那模样就好像是要阻止他们的动作一般。 而顾景柯也好意的转过身,询问:“不知道这个房间我们能不能进去找一找?” “警官,你们要找当然是可以……”青澈坐在椅子上,可是他的手指却紧捏成拳,就像是在忍耐着什么,这样的不对劲,让程曼有些愣住,和祁少晨对视一眼后就道:“顾警官,你和穆法医就进去找一找。” 四个人的心中都有了计较,对于那房子…… 顾景柯绅士的笑了笑:“那么青澈先生既然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去里面看看。” 说着,穆冥已经推开了门,两人一同走进去。 房间里面和大厅没有什么区别,里面同样有大大小小的艺术品,而最惹人注意的是一尊一米六左右的石膏像,两人走过去,眼神扫了圈,居然发现那石膏像就仿佛是个真人一般。 穆冥伸出手碰了碰石膏像的脸颊,之后皱眉:“顾景柯,你看这个石膏像是不是有点古怪?” 石膏像太过真实,这让人心中疑惑的很,顾景柯走过来,嘴角勾了勾:“看来,我们似乎找到证据了?” 穆冥点了下头:“应该就是这个。” 离开房间,看了眼程曼点头:“青澈先生,现在能不能让你和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房间里会有那样的东西吗?”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青澈抬了抬下巴,之后撑住脑袋道:“我的房间里面只有石膏像,其余的都不是我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对,就是石膏像!” 青澈心中微冷,反问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的石膏像有什么问题吗?” 穆冥眯着眼:“石膏像是什么做的,你应该自己心里清楚,应该是你女朋友?” “胡扯!”青澈站起身道:“她早就离开我了,她怎么可能在这里!警官,话不能乱说的!” 程曼和祁少晨已经走了进去,将石膏像给搬了出来,一想到这石膏像居然是个尸体,他们的手指都有些发麻,这个男人怎么能够下的了手,居然将人做成了石膏像。 青澈看到警官搬动石膏像,一下子就怒了,站起身指着众人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搬动我的石膏像,究竟是想干什么!” 陈君走上前将青澈给拉开,淡定的站在一旁,而穆冥却动了动鼻尖,问:“麻烦你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个石膏像究竟是什么?” “石膏像当然是石膏,难不成还是别的东西么!”青澈一点也不慌乱,刚刚准备走上前去抱住石膏,可是又被陈君给拉开,他咬牙切齿的道:“你们想干什么,难不成还真的以为我杀了我的女朋友?” “难道不是吗?”顾景柯反问,伸出手碰了碰石膏像:“这石膏,是不是太过厚重了点,比客厅里的这些都要完美,我相信,不会是简单的磨具,而是真人做成的吧?” 青澈嘴角一僵,半晌才笑道:“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你说的话也未免太过搞笑了,用真人做,那可是犯法啊……” “那么我们能不能说你是知法犯法呢,明明知道,可还是将人给杀了,未免太过可笑了点。” “我没有!” 狡辩! 程曼冷哼一声,指着青澈道:“将他给我扣上带回警局,好好的审问!” 青澈身体完全不能够动弹,呆呆的看着程曼等人,而那尊石膏像也被作为重要证物给带了回去,经过穆冥详细鉴定,那尊石膏像的确是真人无疑,并且,和那头发丝的基友数据完全符合。 那样的证明让青澈不能够狡辩,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身体就是一阵乱颤,他看着众人,半晌才疯狂的笑了起来。 “警官,我真的不想杀了她……” 程曼抬了抬眼睛,看着青澈,不知道他又会怎么解释,明明刚刚还在疯狂的狡辩,可是现在就来了个态度大转变,青澈似乎不能够冷静下来,只是僵住唇,没有说话。 手指摆在椅子上都打着摆子,程曼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将他吓得回过神:“你虽然说不想杀她,可是她还是死了,麻烦你给我们一个解释!” 青澈摇了摇头,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原本以为会隐瞒过去,可是没有想到居然就这么被警方给抓到了,无论做什么,果然熟能生巧,他这样的生手,果然是不能够逃脱掉的。 “不,不是解释,而是认罪。” 程曼补充一句,而青澈算是真正的回过神了,看了眼程曼后就冷着脸道:“是她自己要撞上门来的,不能够怪我,你们明不明白,真的不能怪我!” “那天,她来我的家里说要和我分手,说我没有出息没有用,跟着我不会有好下场的,让我自己和石膏像过一辈子,接着她就将一封一些东西放在了我的桌上,我挽留她,可是她根本就不听……” 青澈烦躁的瞪红了眼睛,低声喃喃道:“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我怎么会杀死了她,等我回过神,才发现她已经没有气了,地上淌了一地的血,而她美丽的头发也已经被染红,看起来很是美丽诱惑。” 他嘿嘿的笑出了声,淡淡的道:“之后我就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她做成石膏像,那样就不可能被你们发现,而她也能一辈子的陪着我不离开,不会和别的男人走!” 青澈眨了眨眼,叹了一口气道:“接着我就在她留下的那堆东西里发现了一张纸,上面有字,可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觉得那是无意间写的,没错,人是我杀的,现在请你们将我给一并解决了吧,警官!” “她死后我发现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意思,就算是有石膏像陪着我,我也没有办法将她给忘记,所以,我不想再说什么东西了,警官,就当我求求你们了吧。” 青澈眨了眨眼,之后又道:“你们杀了我,然后我也就解脱了!” 看着青澈祈求的眼神,程曼等人都有些愣,人都死了,才明白自己最爱的是什么,那么还有什么用? “我们若是杀了你就和你没有什么区别了。”穆冥伸出手,“将那张纸给我。” 青澈有些不明白,之后才伸出手将纸条从自己的衣袋里拿了出来,穆冥眼神闪了闪,自己果然没有猜错,青澈还是把纸条随时随地给放在自己的衣兜里。 “这上面的字,只有几个,我成全你。”五个字,青澈想了很多都没有将里面的意思给想出来,反而是让他上了火气。 穆冥眼神骤冷,盯着青澈的视线里含着打量:“你是不是和她说过你想要做一个独一无二的石膏像,那就是用真人做的。” “我没……”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青澈就顿住,扫了眼穆冥后道:“我说过,怎么了。可是我就算那么想也不会那么走。” 第377节 “可是你还是对石膏像很痴迷,甚至于你的女友问你更在意谁,你回答的应该也是关于石膏像的才对,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是。”的确有这么一回事……青澈低下了眼睛,可还是不明白穆冥问这话的意思,那些疑问就横栏在自己的脑子里,有些不对劲。 “那么你现在还是不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 青澈有些愣,可还是点了下头:“我的确是不明白你说这话的意思。” 程曼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眯起眼睛:“你可真是傻子,她要满足你的愿望,所以才和你说她要走了,注定将你的怒火勾起,或许在她的世界你,死在你的手上也是一件美事。” 本来还以为这是电视的专有情节,没有想到在这里也是会出现的,而且这个女人还付出了行动。 “不,不可能!”青澈不敢相信,有些坐立难安的道:“你们在骗我,她怎么可能是你们说的这样,是那个女人背叛了我,我才会杀了她的,警官,你告诉我,你们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青澈有些癫狂,艺术气息也有些不复存在,程曼摇了摇脑袋之后就道:“我们骗你并没有钱拿,所以骗你是不可能的,青澈先生,有些事情在做之前,麻烦你动一下脑子思考一下,这样才会让自己不出错,你明白吗?” 穆冥站起身,和顾景柯一起离开了审讯室,接下来的事情应该要交给程曼和祁少晨了,青澈,现在总归是失去了很多的东西,包括他所在意的人。 他对艺术品有最痴狂的追求,对艺术品也有最痴狂的迷恋,可就是因为这样,往往就忽视了里面另外的东西,比如对身边人的感情。 程曼同情的看了眼呆呆的青澈,他似乎有些喃喃自语:“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说完,他又痴痴地笑了起来,程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重重的冷哼一声:“青澈,我希望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够逃过法律的制裁,装傻充愣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你最好将这件事在心里好好的想想!” 青澈没有再笑了,只是抬起了脑袋,看着程曼,有些眯着眼睛道:“我那天将她的头发给剪下来,冲进了下水道,然后将她泡进石膏水里面……” “石膏可以将她保存完好,然后随时随刻都和我待在一起,不会发臭,不会腐。”青澈自言自语的道:“可是她再也不会说话,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可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够陪着她,一辈子都不会有其他的女人。” 说的没有错,他爱她,一辈子都是爱着她的,青澈眯起眼睛,半晌后又道:“可是我不知道的是,你们给我的消息居然会是这样的,呵,真是可悲呢。” 程曼也从椅子上站起身:“陈君,接下来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她和祁少晨离开,只留下青澈在后面低声哭泣,里面有着打量的悔恨,可是要说的却是,这来不及了,就算是哭泣后悔,人都不会活过来了,要是早知道这样,就不能做错事。 穆冥看到程曼和祁少晨也走了过来,抬了抬眼睛就道:“我打算请你们去玩一次蹦极。” 程曼一听这话,再次重重的点了下头:“难得你肯请客,那么明天吧,案子已经搞定,明天应该不会有其他的事情。” 勾了勾唇:“这里有谁要去玩蹦极的,有没有人恐高,可以报名不去的啊。” 这话一落,倒是没有人出声,而野狼的脸色却是煞白煞白的,他举起手道:“我恐高,但是我想去看你们玩,怎么样?” 众人晒笑,没有想到野狼居然恐高,这样的事情倒是没有想过的,听到众人的嘲笑,野狼一一数落起来:“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又不是没有缺点,若是没有的话怎么会被程队给抓住把柄,再笑,我将你们的缺点都给招待出来!” 野狼冷笑几声,有些生气,可是众人都知道,这摆明就是装出来的,但面子还是要给:“是是是,我们不笑了还不行吗,野狼小兄弟,你明天就和我们一起去吧,如何?” 穆冥站起身,也是勾了勾嘴角:“明天都可以去,我请你们吃烧烤。” 蹦极的那个地方,是真的有些繁华…… 众人听到穆冥都发话了,欢喜了一场,而程曼在这个时候泼了几人冷水:“不是我说你们啊,你们想去玩就好好的将这案子给我整理好,待会陈君出来,你们就给我整理吧,不然谁都别想去。” 无奈…… 陈君在众人期待的视线下走了出来,将笔录放在了桌上:“程队,这件案子算是圆满落幕。” 谁都没有想到这案子居然会这么厉害的找到了凶手,估计是因为青澈不会犯案,所以才会留下那么多把柄,头发丝若是不扔进下水道,或许,这案子就永远不会被人发现了。 “陈君,赶紧的过来,将东西给整理好,我们明天去蹦极,冥姐请客!”张志豪走了过来,杵了杵陈君的肩膀,眉飞色舞的道:“你想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反问一句,陈君就已经坐在了椅子上,眼神晃了晃道:“赶紧的,你们也一起来……” 看着众人这么热情,程曼万分无奈的感叹一句:“对你们可真是没有办法,一说到玩,心都飞起来了,这真是让我心酸啊……” 半真半假的语气,让陈君马上闻到了一股子阴谋的味道:“程队,成,我们已经在整理案子了,你若是有事可以先走人。” 程曼眼神一撇,有些淡淡的道:“小子,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看着人的脸色的?” “这段时间和野狼学的!” 次日。 几人都收拾妥当,开着车来到了蹦极的地点,天气晴朗,又因为是周末周六,人也挺多的,这蹦极的场所是这所城市里面人人皆知的,娱乐性的东西也蛮多。 野狼手挽着向文,颤着腿儿走在这里,之后就道:“这怎么这么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嘴角发白,很明显就是不敢朝下面看,陈君等人嗤笑:“不敢跳就在下面等我们,何必走上来呢?” 野狼横了他一眼:“不是不敢跳,我只是恐高!” 这有什么区别? 陈君眯起眼笑了笑,之后便道:“野狼,我觉得这是一码事,所以呢,就别狡辩了。” “……”野狼无奈的没有说半个字,只是颤颤巍巍的看了下面一眼,吓得一缩又回过了神。 “我想下去,向文,你陪我好不好?” 这里实在是太高了,让人有一种就朝前面走一步就会死的感觉,简直就不是人可以来的地方,痛苦的要命! 向文扫了眼野狼,沉默着,就在众人以为他会陪野狼下去的时候就道:“我听说过,克服恐高症最好的办法就是从高处跳下去,你要不要用这个办法试一试?” “呃……”野狼被向文的话给吓到了,这样没有科学道理的东西,很明显就是在整蛊人,他翻了个白眼后道:“想让我跳就直说,别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来。” 向文伸出手拍了拍野狼的肩膀,指了指前面道:“你若是跳下去,或许恐高症就真的好了,这样的事情,应该不少才对,有些人受了刺激后,那些怪异的病都好了,你可以……” “我不要!”野狼大力拒绝,踢了一下向文的腿后道:“我跟你说,这里太高了,我在看着你跳下去然后我再去下面等你。” 野狼这样,向文也没有办法,只好看着程曼等人道:“程队,那么等一会就让我先。” 蹦极本来就是来放松心情的,所以程曼并没有拒绝,向文走在了前面,野狼待在不远处,这下工作人员给向文绑好,向文缓缓的走到了边缘处,闭上眸子,朝下面猛地跳了下去。 耳边除了风声,他也畅快的叫了出来,玩这样的事情,果真是好极了。 野狼看着他的身体消失在上面,惊讶的瞪大眼,长大嘴巴道:“就这样跳下去了……好厉害。” 让他这样做,是万万不可能! 陈君走了过来,伸出手搂过野狼的肩膀道:“怎么样,想不想自己也试试?” 摇头,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陈君顿时觉得无趣,将野狼往前面踹了踹,吓得野狼尖叫一声:“陈君,你干什么!我不去!” 他跳了起来,从陈君的身旁又走到旁边的位置,腿脚似乎有些瑟瑟发抖! 于寒瞪了眼陈君:“陈君,他是恐高,不是不想跳,你这样做真的不好。” “明白了。”陈君嬉皮笑脸的伸出手搂过于寒的肩膀:“待会我们要不要一起?” “别……”这上面虽然有两个蹦极的位置,而且相差并不是很远,但是一起抱着跳下去,这样一想就让于寒的耳根子有些烧红的厉害。 偷偷的憋了眼沉祁少晨四人,她道:“陈君,我说你也要学会收敛着点,上司都还没有这样高调,你这样下去岂不是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秀恩爱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少做,不然会死的快!这不是流行的一句话吗? 摸了摸于寒的头发,陈君安稳的的道:“好,我都听你的……” 野狼迈开脚步,准备下去。 “啊!” ------题外话------ 新的一月,新的开始……迟来的更新,天气冷了,注意保暖 ☆、250尾 十四案情,爱与现实 野狼身体一颤,快速的转过身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脚跟直接打了个摆子,刚刚那道声音凄惨无比,就好像是在死亡边缘一般难听,而他也正是恐高,听到这样的尖叫,心中更加的害怕。 他转过身,和穆冥等人同时看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这一看,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程曼急匆匆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刚刚那声音是怎么一回事?” 祁少晨摇头,看向那个方向道:“估计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一起去看看再说。” 穆冥等人甩下这身后的蹦极,走了过去,那边已经有不少的游客,三三两两的围成一堆,也有不少的人守在旁边,程曼走了过去,问道:“请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刚那声尖叫,应该有不少人听到才对,野狼在众人最后面,坐在旁边的石块,动都不敢动一下,于寒扫了他一眼,走过来站在旁边道:“野狼,你若是真的受不了这么高的地方,那么我建议你先去下面休息一会。” 野狼眸光有些怔忡,半晌才点了下头道:“放心我还能够坚持的住,若是真的坚持不住了,我会自己下去的,我还没有那么傻。” 听到这回答,于寒也就转过身看着穆冥等人。 程曼此刻正是站在众人的面前,蹦极的管理者立马就道:“你们现在从这里离开,安全措施有些隐患,刚刚有人从这里掉下去了。” 众人倒吸一口气,有些恐慌的转身就要走:“我说你们这些人为了钱都不在意我们这些顾客的生命!赶紧的让开,我们要回去了!” 管理者处于劣势,听到这样的评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还请你们先下去,有秩序的下去,待会我们会给你们一个解释的。” 程曼有些狐疑的在管理者脸色扫过,可又看了眼蹦极的下方,这真的是简单的意外事故吗? 还是说,这都是一场设计好的杀人命案,毕竟蹦极敢光明正大的给旅游游玩,那么这安全措施就绝对不会少的…… 穆冥轻扯了下嘴角,反问道:“我们是警方,还麻烦你能够给我们解释清楚这件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警官?”管理者有些愣,没有想到警察居然会在这里。 而有个女生听到穆冥的话,眼睛就亮了起来,匆匆走过来道:“警官,优美刚刚被她们绑上了安全措施,可是就在掉下去的时候松落了,然后他的人就不见了……” 女生眼角含泪,像是伤心的很,程曼拧了拧眉头,看着管理者道:“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人掉下去了,还不赶紧的去找?这都是什么事儿!” 管理者尴尬的道:“警官,我们已经在找了,下面也有人在找,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找到,但是我们一定会负责任的,绝对会将那个女孩子找到!” 程曼摆摆手,管理者瞬间就走了一个,还剩下一个站在原地不动,而那女生也擦了擦眼泪,含着害怕的音调:“我们好好的玩一场,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安全措施怎么会这么差!” 女生的身旁还有两个女生,都是含着眼泪,程曼想了想,就问道:“你们和掉下去的女孩子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大学的室友,更是同班同学。”女生嘀咕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警官,你们说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们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好不容易的啊。” 谁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程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要知道他们也是好不容易的来放松一下心情,可是现在全泡汤了,不仅没有得到放松,还接了一桩案子,而且这案子让众人都有些心有余悸。 这还敢让人跳蹦极吗? “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江月。”最先说说话的那个女人轻声喃喃了一句,之后就瞪大眼睛道:“警官,我好像去看看优美怎么样了。” “现在人还没有找打。”管理者说道,看着程曼:“警官,我现在就在这里等着,若是有消息了一定会率先通知你们的。” 程曼抿了抿唇,倒是没有拒绝,而其余两个女人也都纷纷自我介绍道:“我是叶莹。” “我是彭婉怡。” 第378节 陈君站在最后面快速的做了笔录,而程曼也皱了皱眉头道:“麻烦你们和我们警方说一下案发时的经过。” 顾景柯和祁少晨走到了蹦极的边缘,检查了一下蹦极的安全措施。 两人双手在那上面摸过,之后手指停在了一处地方,顾景柯眯着眼道:“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祁少晨抬起眼看过,之后冷笑出声:“果然不是意外事故,这个凶手应该就是在那三个女生当中。” 管理者不可能是凶手,只因为这个蹦极若是出了事情,那怎么还会有游客来玩,只怕是避之不及。 穆冥勾了勾唇,那两个男人明显是发现什么了。 程曼在这边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听着三个女人说的话,江月道:“我们本来是看着她从这上面掉下去的,可是没有想到在下面居然……等我们反应过来,就是尖叫。” 措手不及吗? 彭婉怡在旁边点了下头道:“警官,我们都没有说假话,这次是优美请我们来玩的,说是庆祝她追到了男神,可我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庆祝不成,反而丧命,可真是讽刺的,叶莹也同时道:“当时她说有点怕,要我们给她打气,之后我们就走到了她的旁边安慰了好一阵,接着就……” “等等,你说你们走到她的旁边?”程曼打断话,之后就问道:“你们离开她后,有没有再检查一遍安全措施?” 管理者摇头道:“因为事先我们都以及之检查完毕了,若是再检查一遍似乎是有点累赘,所以就没有再继续检查一遍,难是这里出了问题?” 他们也是一头雾水,明明就将安全给检查好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一跳,就出了大事情。 穆冥勾了勾唇角,看来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件事应该和那三个女人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道是谁呢。 管理者面露喜色:“警官,按照你们的说法就是这三个人当中是不是动了手脚,这才导致那个女生从这里掉落下去?” 这警方可是没有说的,这个管理者也可真是会见风使舵,穆冥扯了扯唇,看了眼程曼就点了下头道:“这件事警方还有待查案,若是查出来不是你们器材的原因,而是人为的,我们自然会给一个公道的解释。” 程曼同时点了下头:“现在请你们三个现场还原一下。” 江月朝前面走了一步后道:“警官,我们三个愿意配合你们查案。” 程曼扫了她一眼,之后就道:“你可以放心,我只不过是要你们说说你们站的位置以及动作和说法,我们警方的人自然会做现场还原的。” 江月重重的点了点头,和其他三个女人对视一眼后就点了下头道:“警官,我们明白了。” 彭婉怡道:“我是站在她右边,她面对着我们,江月是站在左边,而叶莹就是站在她的面前,我们给她加油打气,之后就回到了远地方,要说有什么怪异的地方,那就是我们每个人都给她一个拥抱。” 江月嘴角稍微的动了动,解释道:“我觉得这也不算怪异的地方吧,拥抱是能够给人打气的不是吗?” 程曼抬眼看着几人,对于她们的话她不知道该不该信,若是这不是人为的,那么一向以安全措施闻名的这个景点岂不是没有了招牌,以后这生意可想而知的有多惨淡。 江月看了眼众人,之后又道:“警官,我们该说的都说了,是不是该让我们下去找找人?” 穆冥扯了扯嘴角,看着江月道:“女同学,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给她一个拥抱,除了加油的原因,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 “没有了,当时那个情况,谁还会顾着什么原因? 叶莹赞同的道:“月儿说的没有错,我们怎么可能想那么多,而且连多想的机会都没有,毕竟我们没有包场啊,而且这里似乎也是比较有名的地方,管理者也会催促的。” “……”死一般的沉寂,管理者抓了抓头发道:“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要开口闭口都是将我们给牵扯进来?我们都是做好安全措施的,谁知道会出事,而且你们都已经碰过那些东西,保不准是你们几个谁和她有些私仇,然后就把你们口中那个女生给杀害了呢。” 管理者就是一通解释,倒是将三个女生给气的半死,双手叉腰训斥道:“我说你们管理者是不是不想打算负责了,你们可恨是无耻的很,这么点事都要将我们三个大学生给拉上岸,我们怎么可能去害优美!” 管理者阴阳怪气的道:“那可不一定哦……” 三个女生差点破口大骂,可还是被劝住了,穆冥微微的垂下眼皮,之后转过身拍了拍程曼的肩膀道:“我去那边看看,这边你搞定就好。” 程曼没有多说一句,之后看着三个女生:“你们说的都是没有错的,可是我们警方还有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 “你们为什么不先跳,而是她先跳?” “那当然了,她事事都要争第一,若是不给她先,肯定回去还要训斥我们不够朋友。” 江月摇头道:“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所以你不用见怪,警官,这就是让她先跳的原因了。” 程曼沉默片刻,要说这件事还真是不好办,优美这个人是自己要来玩蹦极的,也是自己要先跳,并不是有人来指使的,所以这件事…… 那么这三个人谁的动机最明显也不知道,难不成还真是意外? 可是那边的两个男人的表现很明显的就说明了今天这件事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有人预谋的,这三个人的当中一定是有一个人预谋了整件事。 这次可真是玩蹦极玩出了一个没心跳了,本来就是一项极为威胁的运动,哪知道放松反成催命符了,可真是可笑的紧。 穆冥和程曼对视一眼就明白接下来要怎么做,这三个人要审讯,但不是放在一起审讯,而是要分开来,不然,一定是审讯不出什么东西的! 程曼似乎也是一样的打算,给了陈君一个眼神后,陈君就明白过来:“三位小姐,还请你跟我们来,我们有话要请教你们,现在这件案子还没有完,你们都要配合我们警方办案。” 三个女人对视一眼就没有再说什么拒绝的话来,只不过转了下眸子道:“警官,我们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快掉找到优美。” 落下这句话,江月就走了,穆冥嘴角微微的勾了勾,没有要说的话,只不过眼神却微微的染上寒冷的光芒,这个女人,应该是想找茬了。 穆冥看向程曼,后者给警局打了电话,让总局派人来找人,之后一人负责一个,将彭婉怡和叶莹给分走。 “江月,我想问问你,当时你走到那里的时候又没有做过什么?”陈君拿出本子,仔细的问道:“除了拥抱,你还看到什么异样的动作?” “我没有。”江月摇了摇头,突然又顿住道:“我似乎看到叶莹手伸到背后弄了几下……” 陈君眸子一冷,将这个信息给记下来。 程曼这边问的是彭婉怡:“你抱住优美的时候看到其他的动作没有?” 表情冷酷的程曼,让彭婉怡有些心惊,砸了砸嘴道:“我看到江月的手在她身后弄了好几下……” 程曼眉头微皱,而穆冥这边叶莹说的却是:“我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动作,若真要我说的话,那么就是彭婉怡在优美的身后碰了几下,就是这样简单了,但是也不至于婉莹就是还优美掉下去的人啊。” 穆冥嘴角一撇,淡淡的道:“除了这个,就真的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没有了!” 询问完毕,三个人走到一起,而那三个女人被分别站了一个位置,陈君汇报了自己的消息后又听了穆冥和程曼说的,惊讶的大叫出声:“怎么可能!” 这么一来,岂不是这三个人都有嫌疑了? 那么,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穆冥走到彭婉怡的跟前,躬下身体道:“对于你,我有事情想请教一下,你的同学叶莹说你在优美的身后动了几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彭婉怡惊讶的瞪大眼:“怎么这么说!” “那么叶莹说的就是假话?”穆冥低声反问,这让彭婉怡倒抽了一口凉气,最后沮丧的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假话,我那个时候只不过是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根本就没有动过她的安全措施!” 很好,这个理由倒也是充分。 穆冥转身,可是看到程曼浓重的面色就知道情况不对,没有等多久就知道三个人的答案都是同一个:整理衣服! 那么这里面谁在说谎?衣服难不成要整理三次? 这其中一定有一个人不是整理衣服,而是破坏安全措施! 穆冥抿了抿唇,问道:“你们之前有来过蹦极?” “没有,这是我们第一次出来玩这个东西,平常时间都不会玩这样极限的运动。”蹦极一次就够,别玩太多,否则应该会将自己给弄出心脏病来的。 顾景柯和祁少晨在那边检查一下器械后就回到这边,没有多久,下面也有警官开始参加找人。 大概半小时左右,人在一处地方找到,只不过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而且已经没有了气息…… 这就是说明,人已经死了! 穆冥下去后走到人的跟前,伸出手探了探,就开始检查,警方来的人没有忘记将她的勘察箱也带出来,于寒站在旁边辅助,那三个女同学都被安排在旁边。 刑侦人员已经开始拉好警戒线以及去了上面的蹦极台找寻证据和指纹。 江月捂住唇,流泪道:“优美!” 而其余的两个女生也是泣不成声,抱在一起苦着:“优美怎么会死了……” 穆冥检查过后,死者的身上有多处淤青,应该是跳下来撞上石头了,再加上压力过大,这才导致死亡这样的事情发生才对。 程曼抿了抿唇,之后看向那三个女生道:“很抱歉,你们三个都有嫌疑。” “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叶莹质问道:“难不成你这是在怀疑我们杀了人?还是说,一开始你们就已经在怀疑我们了,所以才问我们那些奇怪的问题!” “恭喜你,答对了。”对于叶莹的质问,程曼并没有隐瞒,只是扯了扯唇,轻笑道:“所以你们现在必须要配合我们,不然这件案子就没有办法查出来了。” “可是我们怎么可能要杀害优美?” 叶莹冷声反问,而穆冥也在这时道:“你们私下底就没有过节?室友应当是有点小打小闹。” 这点都是他们经过来的,再怎么说,几个陌生的人再到熟识,不可能没有人生气或者有矛盾,叶莹没有再反驳,只因穆冥说的都是对的。 江月在这时道:“叶莹,我记得优美上次将你最喜欢的那件大衣给弄坏了,粉色的染成了红色的……” 叶莹一下子就怒了:“江月,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将脏水往我身上泼是不是?你说我,那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的,你嫉妒优美抢走了你的男神,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江月眼神一沉,没有想到叶莹会这么说她的痛处,简直心如刀绞! 而彭婉怡在这个时候插话来:“你们两个就别互相说了,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谁是好朋友?”叶莹冷冷的笑了笑:“你们在背后说我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彭婉怡,你也别做这样高高在上的清高姿态,你不是最喜欢在后面嚼舌根的吗?还说我们,你也恨优美!” 穆冥等人看着这三个人说来说去,有些头大,原来姐妹情深只不过是装出来的,可真是可笑的很啊…… 轻轻的笑了笑,穆冥就道:“你们三位同学,能不能冷静一下?你们三个人各说各的,只会将自己的端倪暴露出来,你们对死者,想必也不是那么要好才对,可是为什么要和她来玩蹦极,莫不是都抱有不单纯的目的?” 只能够这么解释了,不然怎么会来? 江月的眼神闪烁不定,之后低下头解释道:“优美她家……很好,所以我们……” 接下来的话都不用人说了,无非是看重了人家的家世,然后才和人待在一块儿玩,没有想到,现在的人都这么现实,穆冥冷笑一声,这样的友情,要来做什么? 摆设随便找一件都比这样要好! 叶莹和彭婉怡也尴尬的低下了头,她们看上的的确是优美的家世,不然优美这样大小姐的脾气谁能够忍受?做事不会道歉,而且还是个自大狂! 彭婉怡眯了眯眼睛:“江月,你和警方说这些干什么,真是……” 让人觉得尴尬! “难道我们敢做就不能说了吗?”江月反问了一句,之后就道:“警官,我们就是这样的人,我们家庭条件都不怎么好,若是和优美打好关系,以后毕业了工作就不需要担忧了。” 优美随便介绍一个都是高薪的职位,她们看中的就是这一点,江月想了想,又道:“警官,我们因为这样,所以绝对不可能杀害优美的。” 就因为这样,一定会将优美给伺候的好好的,应该是这个说法才对,穆冥和程曼对视着,有些想笑,幸好她们不是因为家世而成为了好友,这样的友情,可真是可笑至极。 优美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脸上清淤煞白,看的让人有些觉得恐怖,没有多久,优美的父母而来,一看到这场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原来,优美是独生女,以后总会继承家业的。 优美的父亲走到程曼的面前,泪涕横流的道:“警官,我女儿的凶手就拜托给你们了,我详细这绝对不会是一起意外事故,一定会是有人害她的!” 程曼倒是有些奇怪这个男人怎么会说的这么笃定,只好偏过头问道:“你怎么会这么肯定?” 第379节 按道理来说,应该都是一上来就找管理者的麻烦,可是现在这情况似乎有些反了,男人擦了把眼泪,拿出手机道:“我女儿今天早上给我传了简讯过来,我本来没有当成一回事,可是现在看来,一定是有人要害她!” 穆冥低下眼扫了圈,之后就道:“麻烦你将手机给我们好好的看看简讯。” 男人没有拒绝,直接就将手机递给了穆冥,穆冥看过后眼神更加的冷淡:“信息的内容是:爸,若是我今天不能够回来了,那么就不是意外。” 这样的信息,也让穆冥明白优美并不是完全不知道有人要害她,那三个女同学听到这条短信,浑身都是僵硬无比,这样一来,这矛头又指向了她们! “不知道你们在听到这封简讯的时候,又有什么感想?” 叶莹的嘴角稍微的动了动,淡淡的问道:“警官,你们这意思应该就是在说,我们之中一定有凶手对不对?” 优美的父亲眼睛瞪大,一下子就转过身道:“你们就是今天和优美一起来的同学?快点给我老实交代,是你们当中的谁害死了优美,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他的眼神冷厉,一点也都不慈爱,叶莹咽下一口吐沫,喃喃道:“叔叔,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优美的父亲才不听解释,只是冷着眼神从三人的身上扫过:“不管是你们当中的谁,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其实这样说也只不过是一句狠话,若是让警方知道谁是凶手了,还有他什么事儿?一定会将事情给解决了。 彭婉怡抬了抬眼:“叔叔……” “别叫的这么好听,我可不是你们的叔叔!”男人不给面子,苍凉着背影走到优美的母亲旁边,伸出手抱住她的肩膀,“优美啊……” 看到这样的情况,穆冥低下了脑袋,并没有打算再说点什么,只不过那三个女同学表现的也更加的焦急,纷纷开始指责道:“凶手是不是你们,若是的话就赶紧承认算了,我还要回学校写论文!” 江月也同时道:“若是你们就赶紧的承认,反正不是我!” 彭婉怡不甘示弱:“也不是我!” 都不承认……顾景柯突的走过来,清婉的笑了笑:“我们在安全措施上的绳面上发现了一点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你们遗落的?” 三个人同时开始翻找包,可是没有一个人问顾景柯是什么东西,这一点,让顾景柯眯起了眼,这个反应,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一分钟过后,三个人又同时抬起了眼睛,摇头道:“绝对不是我的,我没有掉东西。” 三个人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顾景柯冷冷的敛下唇角,反问道:“或许你们自己都没有发现,你们到底是遗落了什么东西。” “警官,你说的话我们听不懂,但是我能够肯定我没有掉下东西,一定是叶莹和彭婉怡的。” 这样扎耳朵的话,让人听起来很是不舒服,叶莹冷淡的笑了笑:“江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都还没有说是你的东西,你倒是将脏水全泼到我和婉莹的身上来了,可真是可笑,真当我们好欺负?” “我看就是你因为嫉妒所以才将优美给杀了才对!” 江月被说得哑口无言,盯着两人后垂下了脑袋,笑了起来:“你们可真是可笑的很啊……” “虽然她将我的大衣给弄坏了,但是还没有让我杀人的地步。” “就是就是,我喜欢嚼舌根是我的事情,但是我不会动杀心,倒是你,可是不一样了……”彭婉怡眨了眨眼,之后就道:“前几天时间我可是听说你和优美现在的男友打的火热,那个男神级别的人物啊……” 这情况,一下子就对江月很不利起来,程曼看向彭婉怡:“你们说的那个男神究竟是谁,还有,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彭婉怡一愣,之后就老实交代道:“警官,你们可不知道,江月啊,可是暗恋人家好多年了,因为她们是同一个高中的,但是江月从来没有告白,到了现在,优美展开猛烈的攻势,终于在昨天拿下了男神。” 听到这里,江月的身体就开始不可抑制的抖动,嘴中喃喃:“别说了、别说了!” 彭婉怡就像是没有听到般,继续道:“只不过学校有传言,男神不喜欢优美,而江月也和男神打的火热,就是这样了。” “我说你别说了!”江月猛地扑了上来,将彭婉怡弄到了地上开始厮打,而程曼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等有了动作的时候,彭婉怡的身上已经挂了彩。 彭婉怡从地上站起身,恨恨的在地上碎了一口:“江月,你敢做要敢当,这可是你刚刚说的,你说你纠结是不是杀害优美的凶手!” 江月掩下眼中是很沉的眸光,之后没有回答,更是一个解释都没有。 尊严,在此刻都不复存在了。 穆冥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而顾景柯在这刻走了过来,在穆冥的身旁顿住:“凶手,应该就是她了。” “为什么?” 顾景柯眼神落向彭婉怡脸上那道伤口:“我们在现场发现了指甲,而刚刚江月的手上并没有指甲,若是拿回去化验一下,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江月听到顾景柯的话,嘴角僵硬的跪在了地上,捂脸痛哭。 “没错,那些措施的确是我杀的,我的家乡也有蹦极,而且一直都是我在那里管理,我对蹦极的安全措施构成早就熟记于心,所以来到这里,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拥抱我就可能将里面最安稳的结构破坏,没有想到,我今天只不过是试试,居然成功了,可惜……” “我将指甲留在了那里,想来还真是可笑啊。”江月眼眶通红,看着躺在不远处的优美,大声的笑道:“真是可笑啊!” 众人都没有去打扰她,等着她冷静下来。 而优美的父亲也是愣愣的坐在一旁,本来刚刚一直要叫嚷着报复,可是现在想来,一点没有那种的心情,这个时候,除了悲伤还是悲伤,或许报复,要等他们的情绪恢复过来才会有。 江月坐在地上,呆呆的问道:“优美已经死了,我的使命也已经完成了,呵呵,真的是完成了啊……” 她看着天空,就像是在看着深爱的人一般,之后就道:“小浩,我没有辜负你,我替你将她给杀了,你以后再也不会烦恼了,但是我以后也不能再陪着你了,对不起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月从包里拿出一个匕首,猛地朝自己的肚子里筒去,这让程曼有些措手不及,而穆冥和顾景柯也因为距离太远没有来得及反应。 事情已经发生,祁少晨朝后面叫了一声:“赶紧叫人给送去医院!” 刚刚已经来了一辆救护车,本来是要拉走优美的尸体,现在倒是可以直接将江月给送进医院。 程曼看着医生护士补充道:“在送去医院的途中,一定不能够再有情况发生,给我盯死她!” 什么事情都还没有交代就相死,未免想的太过完美! 等人送进医院,这件事也总算是有个交代了,扫了眼程曼,穆冥就道:“我们现在也去医院,这几个人就和你们去警局做笔录,而死者的尸体,也带进医院。” 几人都走了进去,优美的父母呆呆的看着人来人往,到最后只知道跟着优美的尸体走,众人来到医院,倒是没有多久手术就已经完成。 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回道:“警官,病人没有大碍,虽然伤口较深,但是没有伤到器官,所以,已经可以转移到病房了,等麻药的效果退掉,病人就可以醒了。” 穆冥等人点了点头,道谢后就走了人,病房内,江月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模样,明明之前还是那么咄咄逼人的模样,可是现在却完全的变了。 小浩……应该就是这起事件的原因才对。 手机在这一刻响起,穆冥看了眼屏幕后低下了眼睛道:“我是穆冥,有什么事情?” 程曼在那边道:“她们说小浩就是她们之前说的那个男神,你们看,是不是需要去她们的学校查查?” “好,地址给我们。” 程曼想了想,后道:“地址已经发到你们的邮箱,你们在那里等一会,待会陈君和李明远会来给你们接班。” “好。” 等陈君和李明远过来后,穆冥交代一定不能够离开江月身边半步就按照地址去了江月她们的学校,刚刚一进校门,铃声响了起来,那铃声比较优越好听。 再加上这个时间点,已经有不少学生三三两两的逛街回来了,不少人的视线缠上穆冥和顾景柯,窃窃私语:“你们看,那两个人好般配……” “那个男的比男神更帅!” “果然帅哥都是别人家的,而我们只能仰望。” 穆冥的眼神扫了眼那几个女生,这让那几个女生噤若寒蝉,之后又道:“你们刚刚看到没有,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不过她的确是长得很漂亮!” “还说,再说她又看过来了!糟了,她走过来了!” 穆冥的确是走过来了,可是目的却不是因为这几个女生在议论,她在几个女生面前停住,低下身笑了笑道:“不知道我能不能问你们一个问题?” 那几个女生看到穆冥没有什么恶意,自然是乐的点头道:“你们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问我们,我们很乐意给你们解答。” 那些女生的视线倒是很喜欢黏在顾景柯的身上,穆冥勾了勾蠢,这个男人真的是在哪里都会招惹一些小女生呢。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徐浩的男生?” “那是我们学校的男神!”有个女生激动的道:“不知道你们要找他干什么?难不成也是认识他?” “你是不是傻,若是她们认识还来问我们吗?”有个女生翻了个白眼,拉了拉那个女生一下道:“他们应该是有事情要找他,所以这个时间点,可真是……” “对,我们是有事情要找他,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学校的名人,应该是会让人备受关注的,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几位女生应该知道那个男生在哪里。 穆冥眯了眯眸子,之后就道:“还请你们告诉我们,我们不是坏人。” 几个女生想了想后道:“他这个时间点应该实在图书馆看书,我们图书馆是在石椅栋二楼。” 穆冥道了谢,和顾景柯离开,而那几个女生似乎还在飘飘然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你们说,这样顶级的大帅哥,找男神是有什么事情?不会是因为那个和我说话的女生吧?要不然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勾了勾唇,众人非常赞同:“现在就去看看,两位帅哥,可是难道一见!” 到了图书馆,穆冥走了进去,看了眼四周,周日的图书馆人也挺多的,这是不是能够证明在这里的都是学霸? 扫了一眼就将目标给确定好了,一个男生,坐在窗户旁边,外面暖洋洋的阳光打在了他的身上,耳朵上戴着耳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这样子,倒是一个清秀的大学生呢。 也是穿着白衬衫,这让穆冥转过身不由得打量了眼身边的男人,同是白衬衫,顾景柯更有魅力和味道,比这个男人多了些沉稳的力度。 穆冥抿了抿唇,走过去,直接在那个男人面前停下,问道:“徐浩?” 徐浩听到有人在叫,抬起眼睛道:“有事?” 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是不假,但他的心里有人了,再多再漂亮的人在他的面前也是没有用的。 穆冥倒是不在意,在他的身前坐下:“我们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情要问你,还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回答一下。” 徐浩有些惊讶的看着穆冥推过来的证件,心中知道是有事情发生,立马就道:“好,我接受配合,你们有什么事情就问吧,只不过还请你小声一点,这里是图书馆。” 穆冥眼神微微的冷了冷,偏过头道:“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江月?” 徐浩手指一僵,挺直着背,抬起下巴道:“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是江月的室友优美,警官,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顾景柯此刻也坐在了徐浩的旁边,趁着下巴看着图书馆的周遭,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很少进图书馆,现在和人进来却是因为查案,这种感觉,倒是有些微妙,他看了眼坐在对面一脸认真的穆冥,嘴角勾了勾。 图书馆不少女生动都将视线往这边送,而他们却不觉得有些尴尬,只不过是做着自己的事情而已。 穆冥手指拿过徐浩正在翻动的书页,看了看道:“我知道你的女朋友是优美,但是我们现在问你的并不是你的女朋友,而是问你喜欢谁,麻烦你别将这两个问题弄混,可好?” 徐浩低下了脑袋,半晌轻笑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生活所迫,不就是这个道理?我需要的东西,和江月需要的东西,以及优美需要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但我们可以互相满足,尽管,我这样说,你能够懂吗?” 怎么会不懂,这个男人是在说自己喜欢江月,但优美有着他需要的东西,钱财活势力,只有这两样了,而优美喜欢他的人……江月在这一切之中,也只会是舍弃。 ------题外话------ 更新啦,更新啦,哈哈,最近有点精神不济,手指冷成冰棍,时速成渣了 ☆、251尾 十五案情,结案开案 这样的人,为的都只不过是自己的前途罢了。 只不过江月为了这个男人做了什么,徐浩又能够明白什么? 顾景柯嘴角微勾,给自己的做法找借口的男人都不算是个男人,只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并不能够批判什么:“徐浩,我们现在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对江月说过些什么关于优美的事情?” 第380节 徐浩没有想都他们的思维会这么跳跃,有些呆愣的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警官,若是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至于我和江月说了什么,这些应该和你们没有关系,这些都是我们的私事不是吗?” 很好! 这个回答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好,穆冥眼睛沉了沉:“那么我说优美现在已经死了,你还会说些什么,有什么表现?” 你的大树倒了,你还会这么淡定? 徐浩的眼神僵硬,又有些惊诧,半晌回过神道:“警官,她死了也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今天一天都在图书馆,我相信这个学校里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他说的的确是真的,他一整天都待在图书馆里面,还有这么多人作证,另外他都没有接受优美的邀请去蹦极,所以,他有很好的不在场证明,但是有一点他却错了。 “你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对劲,女朋友死了,你不是应该先表达一下自己心情的悲伤,然后再问我们是谁做的吗?徐浩同学,你现在这个反应,我们警方有理由好好的找你问清楚这件事。” 徐浩冷笑几声,配上他的表情显得有些阴冷:“警官,我的反应很正常,我不怎么喜欢优美,只不过是她缠上我的而已,现在你们说她死了,我现在这个反应也着实正常的很,至于谁是凶手,我相信你们警方比较感兴趣,而我,对这件事并不有兴趣!” 真是个该死的男人! 穆冥眼神一冷,淡淡的道:“若是我说,凶手是江月,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听到这话,徐浩从椅子上猛地站起身,怀疑的视线落在穆冥和顾景柯的身上:“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杀了她?” 徐浩开始自言自语,不可思议的道:“她怎么会这么傻,警官,现在她们人在哪里?” 终于是有些情绪波动了么,还以为真的不将江月给放在眼里了…… 顾景柯的眼神往下一撇,站起身道:“若是想见她们,那么就请和我们一起来吧。” 徐浩自然不敢耽搁,收拾了一下桌子就跟在两人的身后走出图书馆,一路上,他都低着脑袋沉默着,一点都不敢四处张望,而他这样好看的人,走到哪里都是有着瞩目的视线。 穆冥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这样的男人,人气居然也会这么高,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为了自己以后的地位,都能够将自己的感情弃之不顾,可真是一个好男人啊,只不过优美长得不错,估计这个男人考虑的也就是凑合的过吧。 徐浩低着头,直接走到了穆冥等人的车子里,之后才道:“警官,你们也不用看不起我,若是你们也穷怕了,自然会和我一样,但是你们没有经历过那种痛苦,所以你不能够体会。” 穆冥怔愣,说句实话,若是她们一出生就不是这样的身份,或许会变成徐浩一样的人也说不定,穷这个字眼,真的有些可怕呢。 只不过,这世界上没有若这样的词语,更不会实现:“现在已经都是固定的,没有什么可能大概,徐浩同学,还希望你能够明白,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句话,人穷志不短,可你……似乎忘记这句话了。” 徐浩拍了怕大腿,笑道:“警官我若是忘了就不会和优美在一起,优美能够让我跳的更高更远,还能够更快的成长起来,其实,她对于我来说,就算是没有感情也有依赖,你不用担心我……” “担心你?”穆冥反问一句,眸光有些惊讶的道:“我不会担心你,徐浩同学,还请你放心。” 几人来了医院后被通知江月已经醒过来了,但还是在寻死觅活,徐浩一听,神思一动,匆匆走进了病房内,等看到里面的江月,狠狠的咬了咬牙。 “江月,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徐浩冷着脸道:“你还将自己害的不够惨吗?自杀,自杀真的不是你能够做的,你在我的眼里是那种向往自由的女孩,可是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别让我不认识你,江月!” 江月听到徐浩的声音,呆呆的看着他的脸,之后就笑了起来:“小浩,现在你自由了,我帮你变成自由了,你不用感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为了你,就算是杀人放火我都愿意,只要你能够开心就好。” 穆冥等人听到这话,都有些寒颤,这个女人可真是爱惨这个徐浩,可是后者根本就不领情? 徐浩走过去拽过江月的手指,冷声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警官说你杀了人,究竟是不是真的?优美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会死?” “我将她蹦极的安全措施给毁了,她不知道还是跳了下去,自然是死了,林浩,你现在自由了,她再也不会缠着你了,谁都不会比我更爱你,林浩,我不求我们能够在一起,只求你能够自由幸福,真的……” 江月身体还是很痛,说了几句话就气喘吁吁的躺在了床上,之后就睁开眼睛道:“林浩,我好累,反正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也没有谁对我好了,可是你被优美抢走,我已经受不住了,所以让我再离开之前,看着你自由就好。” 她眯起眼睛,之后又叹了口气,而徐浩赤红着目光,冷淡的问道:“江月,是谁让你杀了她的,你怎么这么傻,居然要自己杀人,你知不知道,这样你也会死,你知不知道!” “你不是喜欢我吗?喜欢我你就给我好好的活着,就算是进了里面,也给我好好的活着!”谁都知道,杀了人一定会判刑,至于是什么刑法…… 死刑是多半的,江月是故意伤人,不是意外事故…… 穆冥站在门口看着病房内的两人,之后身后又传来一声嘈杂声,转过身,真看到优美的父亲走过来。 “警官,我听说凶手住在这个病房,是不是?我要进去看看!” 穆冥拦住男人,解释道:“现在还请你在外面等候,我们警方审讯完毕你才能够进去,希望你能配合。” 男人朝赤红着眼,很明显就是哭过的,他走了几步道:“警官,你还小,根本就不能够理解我丧女之痛!” 顾景柯在旁边劝道:“先生,这些事我们警方见多了,所以还请你能够安稳下来,你要知道你女儿的身后事还需要你操办,若是你倒下了,你太太怎么办?” 那个男人愣了愣,之后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了几步,眸光有些怔忡的道:“优美……” 而徐浩在里面将江月给弄得安稳,之后也走到门口道:“警官,麻烦你带我去见见优美以及她的家人……” 见家人和优美? 现在见还有什么用。 穆冥扫了眼徐浩,转过身道:“你跟我来吧。” 将人带进优美的停尸间,徐浩被冷的打了个哆嗦,颤颤的伸出手指将布巾给往上面拨弄了一会,看到白布下面那张雪白的脸心猛地就快速的跳了起来。 徐浩在那里跪了半晌,之后道:“优美,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江月。”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所以徐浩不管说了什么,优美都没有吭声,大概跪了十分钟左右,门口传来一道惊呼:“你是谁,在那里干什么,离我女儿远一点!” 优美的母亲像是受了刺激过度,神经有些疯癫的道:“离我女儿远一点!” 徐浩看到这个女人已经变成了这样,心中很不是滋味,低下了头叫了声:“阿姨,我是你女儿的男朋友,我叫做徐浩,对不起阿姨,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滚!”女人伸出手指向几个人,咬牙切齿的道:“你们都给我滚,通通给我滚,我女儿还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你们滚出去,别打扰到她睡觉!” 徐浩嘴角僵住,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走到穆冥等人的身边时道:“警官,我们走吧,这次,谢谢你们。” 谢谢他们能够带他来见优美一面,虽然对方已经不会说话,已经死了…… 就在几人走出门口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穆冥转身一看,那个女人居然已经倒在了地上,看样子,应该是昏过去了。 她和顾景柯对视一眼,立刻就进了房间将女人给拉了出来,而徐浩也去叫了医生,没有多久,女人被送进急救室,而优美的父亲坐在过道上,急的团团转。 口中不停的念叨造孽。 穆冥眯起眼,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和顾景柯以及徐浩回到了江月的房间,此刻江月正沉沉的睡着,让人看不清楚她究竟在想些什么,顾景柯走上前,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不会等多久,江月就会出院,然后就回到警局。 江月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双手不同的动作,口中大叫道:“走开啊,优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能没有徐浩,不能没有他啊……” 睡梦中都是林浩,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爱上这个薄情的男人的。 扫了眼江月,穆冥就偏过脑袋道:“都说爱情容易让人冲昏头脑,现在看来,果然是不假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有人为了爱情而去杀人,还是自己的好友以及室友! 这样的事情,真的很让人想不通,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多了些重大的疑惑。 徐浩看着江月,眸光也有些不忍,走过去摸了摸江月的额头,淡淡的道:“江月,没有事情的,只要你能够好好的认错,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 江月像是听到了他的话,或是感受到了他的气息,终于满足的笑了笑,之后抓住徐浩的手指,安稳的睡了过去。 这让穆冥有些惊讶,只不过一瞬就恢复了正常,轻微的扫了眼徐浩后就道:“不知道你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一边是权势和地位。” 要说真的选了优美就该彻底和江月断掉,可是现在又并没有断。 顾景柯伸出手在她耳边轻轻的承诺:“放心,我以后不会是这个样子的,若我是,你直接给我一刀了断。” “你这是要害我偿命?”穆冥反问,眸光染上笑。 顾景柯认真的想了想:“这样也可以,那么我们就不会分开,要死一起死,也不错。” 穆冥伸出手杵了杵顾景柯一下,懒懒的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悲哀,为了自己的地位,可是又要得到爱情。” “总的来说,路是他自己选的,我们没什么好批判的,还有,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将来,也有理由说的过去,只不过江月做的太过偏激了。” 若是一个男人可以为了地位抛弃一个女人,那么就证明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你想象之中那么爱你,或许说,看的清楚这样一个男人的面目,你应该庆幸才对。 庆幸你没有再被骗下去,庆幸你还有一整片森林供你挑选,庆幸你,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 穆冥眯起了双眼,之后靠在顾景柯的肩膀睡了过去。 次日,将江月给带回了警局,而徐浩一直在旁边陪着,这倒是让一些人觉得满意,江月在审讯室之中交代了经过,笑道:“现在她死了,小浩也有了自由,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穆冥半眯着眼,之后偏过头道:“徐浩,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江月?” “我比谁都爱她!” 穆冥扫了他一眼,笑道:“可你也比谁都不爱她,你爱的只不过是你自己,你爱的只不过是她对你的那种依恋的感情,徐浩,别让我们瞧不起你,真的有些话,说多了也没什么用处。” 整天把爱这个字眼挂在嘴边,可是一转身就将爱自己的女人推入了火坑,根本就不配说爱这个字眼。 而且,这个男人一定是在江月的面前说过什么,这才能够让江月这么肯定的要优美的命,若是说没有,真的是不怎么相信! 穆冥勾起唇角,直起身:“徐浩,你也不用狡辩,若是喜欢一个人,就不会为了权势地位放弃她,所以说,你爱的只不过是权利,爱的是自己,爱的是能够给你未来的人。” 换做另外一个人,不是优美,只要有身份地位,想必徐浩也能够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这样的人,都会这么做才对。 徐浩笑道:“警官,我发现你说的还挺对的。呵呵,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可是那又怎样?我没有想到江月会杀了优美,老实说,我还真的不希望她杀了优美,因为优美能给我需要的东西,可是现在她死了,很难再找到一个另外的猎物!” 优美喜欢他,所以他才会选择她作为自己的踏脚板。 徐浩眯起了双眸,坐在椅子上道:“警官,不知道这审讯还有多久,江月……她会怎么样?” “江月是杀了人,你觉得会怎么样?”穆冥反问一句,不想再看这个男人,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开始整理文件,而于寒坐在她的对面,不满意的道: “冥姐,我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有些恶心,若为了权利放弃了江月,就不能够和她再藕断丝连,可是这个男人!真是可恶的很!” 优美怒去腾腾的说了一通,之后眯起双眼道:“这个男人以后我遇上的话一定会狠狠的踩几脚,以后陈君也是这德行,我一定不会再要!” 陈君真是躺着也中枪…… 江月被带走后,徐浩也松了口气,对于他这种表现于寒表示极度的不满意,走到陈君的面前就重重的叹道:“陈君,你以后可不能学成他那样,不然,有你好看!” 陈君摇了摇头道:“绝对不会,你就放心,我才不会学他那样……” 这个他,自然是指的徐浩,徐浩也明白,并没有多说什么,和穆冥等人打了个招呼就走出了办公室,看了眼江月的身影就打了车回到学校。 江月…… 从此以后,他的人生再不会有江月出现,现在想起来,倒是真的有些可惜的,这个女孩子毕竟是那么爱着他的,可是江月不能给他一点东西,所以有爱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他轻微的摇了摇头,之后偏过头轻笑了一声道:“江月,再见。” 穆冥等人坐在办公室内,撑着下巴道:“江月也真是可惜了,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杀人,真是可怜,你看看,徐浩根本就没有和她好好的说句话。” 在医院也只不过是因为警方的人在,可真是恶心的很。 穆冥扫了眼程曼,摇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这个江月活的不像自己,为的只不过是徐浩,但徐浩并没有领情,这也是她自己造成的。” 将自己活的那么卑微,又有谁能够这般? 程曼也是略微的无奈,眯起了眼睛,下班后众人去看了夜景,这才会了家。 次日,没有多久就传来一种消息,最新出道的明星秦川和某女明显传出绯闻…… 第381节 只不过这些穆冥都没有在意罢了。 没有多久,警局就接到报案…… 电视台里面的报案,看到地址后,穆冥等人也是略微的惊讶,可程曼却摸着下巴道:“这里面我们倒是没有去,我们有机会去看看大明星了……” 按照他们的身份,想见哪个明星不是见? 陈君等人也是兴奋的很,那些明星在大银幕上可是各个都很美,不知道真人有没有那么美? 出警的地方正是电视台,穆冥等人感到的时候,那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警官们快速的拉好警戒线。 穆冥和于寒走过去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尸体,这个人是个男人,看自己的身份牌应该是哪个导演。 “伤口只有一处,胸口的那把匕首,刺进了心脏,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死者是在房间里面,叫了人,将死者搬了出去,穆冥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 “程队,现场破坏严重,厕所里面也是太多脚印,根本就不好检查!” 程曼眼神一沉,猛地问道:“这里这么多人,现场破坏很容易,不知道这尸体有没有人碰过!” 立马就有人走了出来,一下子还是三个人,他们诺诺的道:“我们碰过这个陈导,我们只不过是为了确定他还活着吗,所以不关我们的事情啊……” 那三个人分别是三个男人,不过他们的眼神都有些闪烁不停,程曼走过去,仔细的道:“除了你们还有谁?还有你们先后次序是怎么样的?” 那三个男人仔细的想了想道:“我是第一个进去的,尖叫了一声,之后老王是第二个进来的,老郑是第三个进来的。” 次序都好了,程曼的眼神稍微的沉了沉,之后转过身问道:“那么是谁杀害陈导?” “不是我!” 这个倒是异口同声一模一样的回答,可是这杀人凶手究竟的是谁? 穆冥偏过脑袋,扫了眼程曼,缓缓的点了下脑袋:“人已经死了,没有救了,一刀毙命,凶手手段也是个狠辣的,除了这个,指纹还需要这三个人的指纹对比。” 程曼摆摆手,之后那三个男人走上前将自己的指纹放了下去,抬起脑袋道:“不知道这样有没有事情了?” “现在是没有事情了,只不过你们还是好好的和我们警方做笔录。” 那三个男人有些不乐意,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将话都给说完了。 “你们在这边做什么?” “我们能做什么?只不过是在这里录节目,谁知道会碰上这样的糟心事?若是知道这样,我们早就不来这里做了,这是恶心的很!” 那三个男人振振有词,之后瞥了眼死者道:“他是我们这边的导演,人品……你们可以问问他们好不好,但是我敢肯定他们都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这么说,这个导演的人品不怎么好?”程曼反问道:“我听说你们圈内人士有一种上位的词语,应该指的就是这个导演吧?是不是总喜欢威胁一些小明星,所以……?” “对啊,不知道有多少女明星遭到他的毒手了。”有个女人在旁边吐槽了一句,之后接受到众人的视线后又连忙闭上嘴。 程曼朝她伸出手,点了下头道:“你给我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现在最喜欢的就是说实话的女人了…… 那个女人有些惊讶,可还是走了来道:“警官,你有什么事就问吧。” 这个时间点让她过来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再加上刚才自己有多嘴……真是倒霉透了,早知道就闭上嘴巴,死也不能开口啊! “这个导演平时的风评怎么样?” 那个女人想了想后道:“不怎么样,他简直是看到谁好看就像将人给抓来自己……还有一件事,就是他男女通吃,都是喜欢那些身材火爆,或长的比较瘦弱的男人,比如现在正红的那个男明星秦川,就被这个导演骚扰过,可是人家可是不走这样的路子,所以拒绝了这个导演好多次。” “比如和秦川搭戏正火的那个女明星,听说啊,就是和这个导演……你们懂得,然后她就得到了一个女主角的角色,这才能够一炮而红。” 穆冥和于寒蹲在地上,但是也将这些话都给听到了耳中,秦川……不就是那个秦川吗? 都说了娱乐圈比较脏乱不堪,没有想到刚刚进来这里面的他也遭受到了骚扰,穆冥的眼神稍微的沉了下去,而顾景柯正好看到她这样,略微皱了皱眉头走过来。 “若是担心,就去看看他也好。”虽然那个小子喜欢她。 穆冥摇头,低头认真做事:“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现在也回不去了,就让他自己好好的闯闯也行。” “警官,你们说会不会是秦川杀了这个老男人,他和那个女明星可正是在这里呢,而且……听说就在刚才还发生了争执,若不是他,还会是谁?” 那个女人一字一句的道:“肯定是因为秦川恼凶成怒然后就下了杀手,一定是这样的!” 程曼猛地抬了抬手臂,淡淡道:“警察办案是讲究事实依据了,所以不能凭你的一面之词,只不过按照你的说法,秦川的确是有嫌疑。” 这么一说,周围的人一下子就开始议论纷纷的道:“秦川那孩子实诚的很,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虽然之前听到争执声音,但也看到秦川走出了房间啊。” 有人开始议论,程曼皱眉道:“陈君,去将秦川给我带过来!” “他正在录音室……”有人小声的道,陈君道了谢,快速的走上楼梯,之后看了地图,找人去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不断的开始嘀咕的道:“我那个时候也看到那个伊莎从里面走出来啊,你们说会不会是她?” “伊莎是谁?”程曼半眯了眼睛,之后偏头问道:“你们知不知道她在哪里?将她也带过来!” 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刚刚说的被潜的女明星了,程曼转了下脑子就明白了个透底,之后看着众人道:“李明远,去将人给我带过来!” 大约五分钟后,两个人都被带来了。 秦川看到陈导死了,冷淡得笑了笑:“这种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污浊了空气!” 这么些天,这个男人可真是对他无所不用其极,不断的骚扰,可是他看到这个陈导就恶心,不仅和女人做,居然还和男人做,不管怎么想,都是一个恶心! 现在死了可真是好的很! 伊莎看到陈导的尸体眼神闪烁了一下,之后也是冷笑道:“秦川,这句话你倒是说对了,这样的人活在世界上可真是浪费空气!” 她看到这个老男人的样子就觉得恶心,想到自己还要陪他睡觉更是觉得恶心,从头到尾都逼视了一下自己,这才开始大笑:“现在人已经死了,我以后也就轻松了。” 再也不用陪这个老男人、丑男人! 秦川眼神一扫,居然发现了穆冥正蹲在地上,嘴角一抖,立马就叫了一声:“姐……” 穆冥抬起脑袋,瞥了他一眼之后又垂下了脑袋,这个男生还是这样,这么多人在这里居然敢乱叫乱说话,可真是没有心机和城府。 抿了抿唇,她清冷的嗓音发出:“既然你们来了,就好好说说为什么会和陈导发生争执。” 秦川脸色一红,有些不敢看穆冥,这个时候说那样的话,她一定会觉得自己也是那种恶心的人吧,他不想这样,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在她印象中破灭! 猛地垂下了眼睛,秦川嗫嚅了半晌,才道:“他提出无理的要求,这些天都在纠缠我,甚至还说,被他捧出来的明星哪个不被他睡过,所以我才……和他骂了场,之后走出了房间,但是我没有杀他。” 穆冥一定会相信自己的对吧,一定会的! 秦川有些期待的看着穆冥,可是后者令他失望了,并没有看向他,只是和于寒低着脑袋检查死者,而程曼却在这个时候接过话来。 “秦川?”她开始有了点影印象,偏过道:“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牵扯进这个案子来,还真是有些好笑,说说吧,你是怎么离开那个房间的,陈导要你陪他睡,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才对,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 秦川脸色僵硬,没有想到那么污浊的东西还是被他们说出来了,他抬起了脑袋,轻缓的笑了笑:“警官,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说,我是退了他一把,之后趁他摔在地上的时候我逃了出来。” 这个解释原始合理。 程曼摸了摸下巴道:“这个说法也很不错,就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推了他一把后他有没有受伤,或者是撞到哪里?” “没有,我特意看过。”秦川摇了摇脑袋后道:“警官,我真的没有杀人,我的未来才刚刚开始,若是这样自毁前程,就绝对不是我了!” 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妹妹,若是自己死了,妹妹又该谁照顾? 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穆冥嘴角一勾,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眼秦川后却并未说话,只是扫了眼程曼,嘴角轻动:“我相信秦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警官,这可不行,你是他姐姐,当然是帮着他的。”伊莎在旁边吭声,阴阳怪气的音调听着就让人有些讨厌。 穆冥眼神凛冽的扫了过去,之后道:“谁说我是他姐姐?” “刚刚秦川不是叫了你一声姐吗?我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就算你想说不是也不可能啊……”穆冥嘴角稍微的勾了起来,偏过脑袋道:“谁说叫了一声就是姐姐了?” 伊莎有些说不下去,只好跺了跺脚,冷淡的笑道:“是是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行了吧?” “伊莎是吧?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下你去陈导的房间是做什么?”程曼满怀兴致的道:“莫不是你杀了陈导?” 伊莎嘴角一抖,连忙摇头道:“我怎么可能杀了他?警官你就别说笑了,我去陈导的房间自然是因为他找我去的,不然不以为我愿意和这个老男人待在一起吗?” 老男人……都说不喜欢和老男人待在一起了,可还是和老男人睡觉,这是什么道理,这有意味着什么? 眯起眼睛,穆冥和于寒对视一眼,就开始整理资料,在这里没有等多久,陈导的妻子赶过来,一看到伊莎就一口一个贱人的叫唤,之后趴在了陈导旁边大声哭了起来。 顾景柯盯着陈导的妻子,似乎是叫金云朵,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边骂道:“你怎么就走的这么早?不是说好了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么,你这个老鬼,可真是说话不算数!” 既然知道自己男人外面有女人,为什么现在还要装出很恩爱的样子?说这些话又是有什么用处,这里,可真是让人有些不明白呢。 轻微的扫了眼,顾景柯手指紧了紧,这个女人……可真是有点古怪。 金云朵擦了把眼泪,将自己脸上的妆容都擦花了:“一定是你这个小贱人害的我们家老陈死了,对不对,一定是你!” 她将矛头指向伊莎,而伊莎早就是钢筋铁骨,对于她的话也只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回了句道:“我说陈夫人,你们家的男人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女人,而且我还是不情愿的,所以你要说个凶手也换个人行不?” “要我说,最有可能是杀人凶手的应该是你才对,你要知道,陈导可是说了,他的财产都已经保存好了,若是他死了,那财产不都是你的了吗?” 金云朵气的发抖:“你说什么!我为了钱?你真的当我和你一样吗,为了火就和人家老公睡觉,可真是令人恶心!” 伊莎也不甘示弱的回了过去,冷淡的道:“我为了地位出卖自己的身体,那也是我的身体,轮不到你来这里说三道四,你说我?那你还不如好好的管管你家男人,说我恶心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个,但是我有了地位,也担负的起那些骂名!” 穆冥嘴角稍微的扯了扯,这个伊莎的嘴巴可也是个毒的,不过性子倒也很是直爽…… 金云朵猛地从死者旁边站了起来,冷喝道:“伊莎,我就说你是个贱人你还真是个贱人,还说自己担负的起骂名,可真是搞笑的很,要不然,你自己好好的掂量一下那个骂名?” 伊莎懒得再废话,只是淡淡的道:“我不想和你再多说,懒得和你废话!” 金云朵嘴角稍微的动了几下,也没有再说一句,眼神扫向程曼,立马趾高气昂的道:“警官,我现在就想问你们,谁是凶手,谁杀了我的老公!” 咄咄逼人的语气,让程曼很是不爽,她冷淡的眼神扫过去,缓缓道:“我说这位女士,警察也不是神人,查案都是要查的,所以你现在在这里闹事完全是没有用的,你明白了吗?” 金云朵没有说话,之后高傲的偏过头:“没有本事就是没有本事,说这么多大道理干什么用?我要的是实际行动,你们赶紧的将凶手找出来,我也好将我的老公给安葬!后事还需要我去处理!” 从刚刚开始哭着喊着,到现在已经可以淡然的回答一些问题,这其中只花费了短短的五分钟,这个女人可真是现实,在她们的眼中,应该是只有钱才是最重要的。 轻微的扫了眼金云朵,只看到她嘴边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或者这个女人真的和伊莎说的一样,杀了陈导,拿到了财产,这样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穆冥敛下了眼角,沉声说了一句后道:“顾景柯,他的妻子有古怪。” 顾景柯轻应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妻子做的呢。” 两人低声交谈,而秦川看到这一幕只是淡淡的别开眼,心里的刺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指紧握成拳,原来说了不喜欢,可还是抑制不住那颗躁动的心啊。 伊莎在旁边看到秦川这样子,之后靠过去道:“秦川,你不会喜欢的就是那个法医吧?你可真是怪趣味!” 要知道之前她可是想和秦川将绯闻给坐实,最后却被秦川给讥讽了一顿,然后秦川说自己心中转不下任何人,当时她就反问过他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而秦川并没有说没有,既然没有说,那么就是有人了…… 伊莎的思想很简单,也很真实,更能够凭借女人的第六感确定秦川心里有个女人,现在看到这样子,那么这个女人应该是穆冥才对。 第382节 “没有的事,你最好别乱说话!”秦川冷喝道:“若是不想自己的前途都给毁了,最好别再想着借男人上位,我和你炒成情侣只不过是为了宣传新电视剧,若是你再玩过火,就别怪我不客气!” 伊莎有些害怕,缩着身体朝后面退了几步:“呵呵,我不问就是了,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她的笑很冷冷沉的厉害,可她不知道的是,穆冥就是秦川心里的一根刺,谁也拔出不掉,更是碰不得! 喜欢着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打击! 伊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暗自腹诽:“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和我一样?” 他们都是一类人,都不是天之骄子,都需要从最底层做起,都需要慢慢的熬成顶尖的人,除了这样,都是各凭手段! 伊莎走的是捷径,虽然很让人不齿,但她想要的是真的达到了。 而秦川走的是正道,这里面的艰辛比伊莎的更难,秦川耳尖的听到了伊莎的话,冷淡的眼神扫了她一眼:“伊莎,有些时候我不得不提醒你,不管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要注意场合。” “你刚刚还不是失态了?”伊莎反问一句,淡淡的笑了一声:“你有什么立场说我的?” 秦川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略微的垂下了脑袋,他是没有立场说伊莎,因为刚刚在看到穆冥的时候,他就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甚至有些不够沉稳。 当着这么多人叫穆冥姐,这样真的会让人误会,也会给穆冥带去很多的麻烦,这次,是他考虑的不够周到…… 没有等多久,金云朵大吼一声,站在中间冷哼道:“警官,你们还有多久才能将凶手给抓出来!若是抓不出来我可就要先回去了,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 ------题外话------ 冷啊冷啊……注意保暖,手指已经冻僵了…… ☆、252尾 说对不起,没有若是 刚刚死了老公,现在就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做,这样的女人让人一看就知道只不过是为了钱和这个导演在一起的,但是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倒是有些让人意外。 不管再怎样都是自己的男人,更何况在这么多人面前说那样的话,最终是不好的,可这个女人却不在意,只是抬了抬下巴,走到程曼的身前,趾高气昂的道:“警官,我说你们能不能行,我还要回去给他处理后事,虽然这是个凶杀案,但是我知道总会水落石出的。” “如你所说,总会水落石出,所以,你能不能别这么多废话?”程曼白眼递了过去,冷声道:“躺在地上的是你的男人,你不伤心倒是算了,居然还这么事不关己的样子!” 金云朵双手叉腰,指了指陈导,骂道:“这个男人不要也行,毕竟他这么喜欢乱搞,在这么多人里面指不定有很多人想看着他死掉,我觉得吧,他死了倒也好,免得让我觉得恶心。” “不喜欢我还算了,还将我娶进门,然后在这外面和这些小明星鬼混,若是沾上什么病,我还得哭死!”金云朵嫌弃的摆手,眼角动了动,哼了一声:“我说警官,我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应该能懂了吧?” 懂,自然能! 这个女人早就是和陈导不是一条心了,这摆明了就是一个事实,说了这么多,还是想要确定这个男人为意外身亡,之后还能够拿到一大笔的遗产,金云朵这个女人倒是也有和浓重的杀人动机。 “金女士,不知道在你先生死亡的这段时间你是在哪里?”程曼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的问道,而金云朵嘴角一抖,冷哼一声,问:“难不成警官现在是在怀疑我?” “我们有权力这样做。”程曼眼神稍微的向上勾了勾,之后道:“你的杀人动机看起来很明显,若是不怀疑你倒是我们的不对了,而且,你还没有说你先生死亡的时候你在哪里。” 金云朵抬了抬下巴,走上前:“我在保养脸蛋。” “我都还没有说你先生是什么时候死的,你就确定你在保养脸蛋了?”程曼有些惊讶,可这又像是事先就挖好的坑给金云朵跳下来,而后者后知后觉的吞了口口水。 信誓旦旦的道:“我没有被你们打电话叫道这里来之前,我都是在保养脸蛋,那些店员都可以给我作证,我才不管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死的呢,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金云朵说完,扫过众位警官道:“原来你们是怀疑上我了啊,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我可是最晚才来到这里,要说谁有嫌疑,不是最先发现我老公死的人吗,或者就是这个小妖精也说不定!” 她伸出手直直的指向伊莎,而后者却无奈的抿了唇,娇笑道:“那你说我为什么要杀了陈导?” 金云朵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能够恨恨的甩下手指,骂道:“你这个贱人肯定是要他给你捧着,可我老公不肯,你自然是恼凶成怒了,你说是不是!” “对了,我认识你,你应该是我老公的潜的女人之一吧,上次我可看到你和我老公进了一家酒店,只不过我这个原配早就对男人失望了,所以我就没有来上前打扰你们,听到这里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惊讶到要给我一耳刮子?” 金云朵反问几声,伊莎嘴巴都给气歪了,只不过还是僵硬的笑道:“你一个原配不能好好的安抚自己老公有什么理由来教训我?告诉你,我为了这些都是各凭本事,你呢,呵呵!” 冷笑两声,伊莎就退了几步防止金云朵扑上来,要知道这个老女人一定会这样做的,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并没有这样做,金云朵只不过是冷冷的笑了几声。 扫了眼警方的人道:“警官,我就不和你们在这里瞎掺和了,你们只要找到谁是凶手然后告诉我一下就行,我现在要去准备后事了。” “金女士,你现在还不能走,现在这案子还没有破掉,你必须要等在这里,然后和我们去警察局做个笔录,别忘记了,你是死者的家属,更是死者的妻子,不管你和死者生前有多大的矛盾,我们警方只知道,你不能走!” 金云朵气的要死,可是只能够跺了跺脚站在一旁:“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要怎么查,我倒要看看,这个凶手究竟是谁,究竟是不是这个小贱人!” 伊莎也学乖了,随便她怎么说都不回一句话,安稳的站在一旁,和秦川说话:“秦川有些东西你说的对,比如这件事有些人都会给人泼脏水。” “是脏水吗?”秦川冰冷的眼神落在伊莎的身上,伊莎微微的愣住,全身上下都开始冒出一股子寒气…… 秦川为什么会这样说? 而且还是说这样的话,究竟是哪里不对,伊莎手指紧握成拳,嘴角紧抿着,懒懒的笑了开来,之后就道:“秦川,你别忘了,你进了这个圈子后也比我干净不到哪里去!” 穆冥的眼神懒懒的扫了这边一眼,之后又收回视线,而秦川也正好朝她看了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撞了一下,又快速的分开,秦川心中紧张万分,全身开始紧绷。 伊莎看到这样的情况,在旁边讥讽的笑出了声:“秦川,你这样比我好不到哪儿去,真的。” 秦川身体一僵,倒是没有再说话,眉角都是轻微蹙着,顾景柯眼神扫过最先发现死者的几个人,问道:“你们来找死者是有什么事情?” 那个最先发现死者的男人抓了抓头发哦:“我是来找陈导商量一下下一场戏份,至于老王和老郑我就不知道了。” “老赵,你这是意思什么?”老王嘴角一扯,拿出自己手上的东西道:“我们来找导演的事情都是差不多的,只不过老赵来的比较早而已,警官,这个解释你们满意了吗?” 顾景柯沉默了片刻道:“你们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老赵皱着眉头,有些不安的道:“我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只不过我们没有常识的破坏了第一现场有些过意不去,对不起警官同志。” 顾景柯轻笑一声,转过身看向穆冥问道:“死者死亡的时间大约是多少?” “现在是十一点,死亡时间大约在一个小时之前。” 听完,顾景柯看向了那三个男人,轻微的皱了皱没有眉头,穆冥在这时看了眼顾景柯,示意他蹲下来,她指了指死者手指,嘴角呢喃道:“这里有东西。” 顾景柯也看到了,眯起眸子蹲下身,有些淡淡的疑惑:“这是什么?”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凶手留下来的不可磨灭的证据。” 顾景柯嘴角稍微的勾了勾:“看来凶手要浮出水面了?” 程曼在这时清了清嗓子,哼道:“这里都有摄像头,若是金女士来过这里应该能够被人看出来,你说是不是?” 金云朵重重的挺了挺胸脯:“那是当然,不管你们怎么查,我都不会出现在这里,我这一天都是在美容院保养皮肤,你们看看,我脸上能够这么光滑就是因为我刚刚才做完保养,不对,我是还没有做完就没被你们通知过来的!” 她似乎有些生气,可还是没有多说,程曼半眯着眼,而祁少晨却是看向了穆冥和顾景柯,走过来蹲下身道:“你们发现了什么?” 顾景柯指着死者的手指内:“你看看这个东西,你猜会是谁遗落的?” 祁少晨抬眼看去,只看到死者的手中紧紧的抓着一个发丝,那发丝较长,而也在这时,在里面找东西的刑侦人员也走了出来,清了清嗓子道:“警官,我们在里面也找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祁少晨快速的站起身走过去,那个小警官就将东西递给了祁少晨:“耳环?” 这话一出,伊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也在瞬间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耳环怎么不在自己的耳朵上了! 程曼看向伊莎,冷声问道:“伊莎小姐,不知道你对于这件事该怎么解释?你刚刚那个动作,应该是在说,那耳环是你的吧?” 祁少晨正好将耳环给拿过来,看着伊莎有些愣愣的道:“不知道你该怎么解释,这耳环应该和你耳朵上的那一个是一对的才对。” 伊莎猛的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耳环会出现在你们的手中,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别逼我了!” 看到她这样的情况,好像是在说真话,祁少晨皱了下眉头,这件事还真的是有点难缠。 轻轻的叹了口气,祁少晨转过身道:“伊莎小姐,我们能不能问问你,你的耳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伊莎冷哼道:“我再怎么不喜欢这个老男人我也不会去杀人,要知道我还要做明星,若是杀了人,我怎么在这里立足!” 说话是这个理,只不过真的是这样的说法? 伊莎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祁少晨众人道:“我告诉你们别拿这种眼神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样的,老赵你前几天不就是和陈导起了争执吗,还有你们老王老郑,别以为我都不知道你们那些破烂事!” 这样的话,有些口不择言,可老赵却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将脏水往我们身上泼?” “就是,你耳环都落在凶案现场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承认是怎么杀人的才好,或许警官他们还能够让你不是死刑。” 冷嘲热讽的,让伊莎有些把持不住,她伸出手颤抖着手指道:“告诉你们,我从陈导的房间出来的时候,他人还好好的,至于我的耳环可能也就是那个时候掉的!” “有谁能够为你证明?” “……”这句话让伊莎变得哑口无言,是啊,她没有人能够证明,这就可以说她是杀人凶手了? “可是他们也没有证明!”伊莎伸出手指向那三个男人道:“他们也是在我后面进去的,若是真的发现陈导死了,还不早早的将我给抓起来了?” “秦川在我前面进去的,陈导还好好的,我出来的时候陈导也还好好的,而这三个男人,不就是嫌疑最大了吗?”伊莎言之凿凿的道:“警官,我真的没有杀人,你要相信我!” “嗯。”程曼眼神一闪,冷冷的笑了起来:“你的确没有杀人,因为凶手在这三个人当中!” 那三个男人一愣,没有想到事情转变这么快,根本就让人有些回不过神来! 程曼嘴角稍微的扯动了一下,懒洋洋的眯起了双眼道:“你们三个人是有一个凶手,至于是谁,还要我说出来?” 穆冥有些惊讶的看着程曼,莫不是这次她已经将案子给破解了,居然这么肯定。 祁少晨也有些惊讶,可是看到程曼含笑的嘴角却有些明白过来,他冷眼扫了下对面的几个人,之后就道:“你们三个人,之中谁是凶手现在应该很明显了吧?” 老赵手指僵住,紧绷身体低下了脑袋,而老郑和老王却有些迷惘,像是怕被误会,匆匆的摇了摇头道:“警官,我们真的是不知道啊,你们告诉我一下,怎么会这样?” “凶手是谁,你快说啊!”老王催促道。 祁少晨眯起眼,看了眼程曼后点了下头,而程曼也是勾起了一道冷冽的笑:“凶手就是你!” 老赵身体一颤,猛地抬起了眼睛,看到程曼的手指指着自己,慌忙道:“凶手不是我……”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连自己都不够赞同呢,底气不足!”程曼冷笑道:“你先是死者给杀死,之后将伊莎小姐的耳环放在房间里,还有那根头发丝也是你故意放的才对。” “你们这么说,这样的证据都是指向伊莎小姐的,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程曼反问一句:“若是匕首都检测不出指纹,那么作为凶手的伊莎怎么会那么粗心的将耳环和头发丝这样的证物留在案发现场!” 老赵轻笑一声:“原来是这里出错误了,原来是因为证物太多了……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说我是凶手?警官,你们没有证据可是不能够乱说的,乱说可是要对我的名誉负责的啊。” 老赵眯起了双眼,之后就道:“你们现在拿不出证据,所以我也不会是凶手!”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程曼反问一句,之后瞥向老赵身上的某一点,懒洋洋的道:“你看看,你的鞋子上是什么东西?” 老赵反应过来后低下了脑袋,眼神一沉:“警官,这血迹是我刚刚抱死者的时候弄上去的,这不能证明什么,你们还是找其他的证据吧,不然我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些事情的。” 穆冥嘴角轻抿,瞥了眼老赵道:“你不承认也得承认,因为死者就是你杀的!” 顾景柯也跟着道:“你的鞋子上有血迹并不奇怪,但你是不是也忘记了血液凝固速度较快,和你一起发现死者的老王和老郑可是没有沾到血迹,唯一能够证明的就是,你这血迹是之前就有的!” 老赵身体僵住,之后开始大笑道:“你们这么说,还是有些勉强啊……” 第383节 “血液的荧光反应,不知道你听说过吗?”顾景柯偏过头,问道:“我一早就看到你的衣袖口有水印,我相信应该是去了洗手间清醒自己的袖口吧,你说你在我们来之前可是没有离开过这里,若是等会在你的衣袖口检测到了什么东西,你应该能够解释清楚吧?” 老赵猛地看向自己的衣袖口,有些呆愣,这个顾景柯说的对,他的有水印…… 整个人都在这个时候没有了力气一般跪在了地上,他哭道:“为什么就这么不公平,我只不过就是要做一些想做的事情,就这么被发现了,我本来还意外可以栽到伊莎的头上,可是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老赵双眼流出眼泪,看的让人有些心塞,可是转念想到他就是凶手,根本就没有人觉得他可怜! “为什么还是被你发现了,早知道我就换一身衣服!” 老赵疯狂的摇了摇头道:“你们说啊,为什么要发现我!” “罪犯永远逃不了责任,我还希望你能够弄清楚。”顾景柯冷笑了一声,之后就道:“就算你换了衣服也会被我们找到,何不如好好的和我们交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老赵阴森森的笑了起来:“他该死,若是他不死,我就全身觉得恶心!” 几人看着发了疯般的那老赵,都没有出声催促,只是耐心的等在一旁等他说话。 半晌,他才缓缓的道:“这个男人就知道潜,我劝过好几次他还是那样做,将我们这个剧组都搞得臭气熏天!” 不对,应该不是这个原因,众人耐心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闭上了眼睛,老赵轻声笑道:“可是他这次却是睡了我女儿,我受不了了!” 女儿? 众人都有些惊讶,难怪这个男人会忍不住,可即便是这样,还是不可能有杀人的理由,那是你女儿要走这样的路子,根本就怪不得谁。 伊莎在这个时候冷笑道:“别说了!” 老赵听到这个声音,慌忙转过身看着伊莎,之后嗫嚅着唇角道:“伊莎,以后你别再做这样的事情了,爸爸以后不能帮你了。” “谁要你帮我!” 几乎全部的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气,原来老赵是伊莎的爸爸,这都是不知道的劲爆新闻啊! 伊莎冷笑道:“你这么帮我我可是一点都承担不起,若是你想让我好就不能来打扰我,可是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真的让我觉得震惊!” “我不想看到你继续错下去,我只能帮你给一起了断了,就算是你恨我也好,只要能够帮你座上一点事情,我就满足了,伊莎,之后你要好好的,别再走错路,娱乐圈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嘴角轻扯,伊莎有些迷惘的道:“我早就知道娱乐圈是这个鬼样子,可是我不知道你居然会这么做,真的让我很惊讶!” 伊莎有些不明白的摇了摇头道:“你为什么要杀人呢,为什么要将我的耳环留在现场,你这是要说我杀的人吗,你还说你是我的爸爸,哪有这样的爸爸,哪有恨不得让女儿去死的爸爸?” 老赵摇头道:“现在不就是抓出我是凶手了吗?伊莎,记住爸爸的话,以后不能够子再这么做了,会将自己给弄脏的,我知道这个老男人的品行,也知道他是和你爸爸我一样的年纪,所以我不想让你再错下去!” 伊莎气的吐血,冷笑道:“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穆冥在这时站起身道:“你为的不过就是想让你女儿洗脱罪名,你这不是诬陷,你是故意将你女儿的耳环和头发放在死者的身上,为的就是让你女儿干干净净的,因为没有哪个凶手会这么蠢。” “为的就是将矛头转向你这个真正的凶手才对,不知道我说的有没有错?” 老赵轻笑了一声道:“警官,你们现在还等什么,我这个真正的凶手就在这里,你们到底还要干什么?别说那么多废话了,那么多废话都是没有什么用的不是吗?” 伊莎愣愣的看着老赵,没想到这不是栽赃,而是帮忙,可是这样的男人,居然就是自己的爸爸,她从来没有教过一声爸爸,只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不配! 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以前要那么和他抬杠,那么叛逆,在知道他给自己做的这些事的时候,心里真的没有什么比这更难过的了。 伊莎低下了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只不过能够看得出来,她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可以说是很糟糕! 老赵摇了摇头道,站起身:“警官,你们现在也可以将我带进警察局了,为什么还不动?” 程曼视线在他的身上淌过,之后伸出手道:“带走!” 老赵满意的笑了笑,他总算帮忙给女儿做了一件事,总算不是一个根本没有什么用的父亲了。 …… 伊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叫了一声:“爸,对不起!” 她以后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了,就算是为了自己的事业也不会做了,永远不会做了,因为在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自己似乎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比自己的事业更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亲情。 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她本来跟着母亲一起生活,可是母亲因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要抛弃她,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恨上了自己的父亲,若不是父亲没用,母亲又怎么会跟着别人跑? 虽然这有些偏激,但是那种思想总是缠绕着他,根本就不是她不想就能够不想的! 等人都全部都走完后,伊莎才呆愣的蹲在了地上,而死者以及家属都去了警局,但伊莎仍旧是忘不了刚刚老赵说的那句话…… “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叫我爸爸,为了你这两个字,我做什么都干越,做什么都值了,伊莎,你要坚强,爸爸就不能够陪你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魔音,缠绕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伊莎有些受不了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要等到失去了才学会珍惜,她现在就能够明白那种心情,可是她宁愿不要! 秦川看着伊莎,有些不忍的伸出手道:“你若是需要一个肩膀,我可以给你靠,若是不需要那就当我没有说过。” 伊莎红着眼眶站起身,猛地从地上站起抱住了秦川,在他肩膀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而秦川也有些愣,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部,安慰道:“没事了,别想太多,以后会慢慢变好的。” 只要学好了,总会变好的。 伊莎在他肩膀上哭了一会,秦川嘴角有些僵硬,缓缓的道:“若是你不介意,可以陪我一起去看看我的妹妹。” “好。”想都没有想,伊莎就点了下脑袋,之后就道:“我和你一起去。” 现在她急需要放松一下心情,和秦川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两人开车走到了医院,一路上伊莎就像是被欺负了一般,眼泪不停的流,秦川实在是看不下去:“你别再哭了,我妹妹是个病人,还希望你能够别让她看到你哭的样子,免得让她以为我欺负了你。” 伊莎有些不知所措的擦了把眼泪,之后说了一句对不起,这和之前她的态度真的是有种大大的转变,让有有些不可置信。 秦川问道:“你若是想说一下你家里的情况我可以当一个听众。” 伊莎有些愣住,半晌后道:“我家里的情况并不怎么好,我是单亲家庭,母亲不要我了,我恨我爸爸,可是这个时候那种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么些年来我都在凭我的本事生活。” “可是我没有想到这次他会做的这么偏激,根本就没有给他自己留一条后路!” 秦川嘴角稍微的扯了扯:“他为了你,很好的一个父亲……” “怎么了,你可以和我说说你的家庭情况吗?” “我的家庭情况,和你差不多,父亲喜欢赌博,我妈妈就跑了,然后留下我和我妹妹,而我妹妹身体病重,我只能半工半读,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遇上了那个法医……” “她帮了我和我妹妹,交了医药费,我很感谢她。” “你喜欢她不是吗?”伊莎反问了一句,淡淡的抬了抬眸光道:“你不用说不是,我看的出来,你看着她的眼神里都是那种不明的情绪,我作为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秦川转头看着伊莎,半晌后道:“可是喜欢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奢侈的,你看到她旁边的那个男人了吗?” “我知道,那个男人很优秀,不是你能够比得上的,而且我还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而那个女人又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呵呵,难怪你居然这么丧气。” 伊莎冷笑两声,心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重,只不过听着秦川说的话,最终是转移了一些注意力,这个男孩,还是青涩的很,总是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别人。 “我之后被星探发现,走上了演艺圈的道路,为的就是要和她离得更近,我没有想过她会喜欢上我,只是我希望她能够记住我就好了,记住还有我这么一个少年被她帮助过。”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秦川又道:“我将我父亲告上法院,那是因为他只谁索取,根本就没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 他没有说谎,他的父亲的的确确没有做到父亲这个角色。 伊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道:“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些话很让人心疼?” “心疼?”秦川惊讶的别开眼道:“我不觉得会心疼,只不过我觉得有些事不可避免,说句老实话,我恨那个男人!” “小弟弟,你和我很像。”伊莎大笑了一声,苦涩的道:“让我下车吧,我去给你妹妹买点东西,若是去看病人不带东西,可是个不礼貌的行为……” 伊莎嘴角动了动,秦川将车子倒回一家超市,将车给停好后道:“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戴了口罩进了超市,等买好东西后还是被人发现是明星的身份,被人拍了几张照片,两人就逃回了车上。 之后就绕了几个圈子来到了医院里,敲了敲病房,里面传来欢快声音:“进来,是不是哥哥?” 伊莎走进去,只看到一个青涩的女孩躺在病床上,脸上有些苍白,但是气色还是不错,秦琦看着伊莎,也有些疑惑,之后眼睛亮了几分道:“哥哥,她就是电视上的那个女明星对不对?” 秦川点了下头:“没错,就是她,怎么了?” “新闻说你们在交往,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吗?”秦琦有些惊讶的问道:“不然你们怎么会来看我?” 伊莎笑着摇头:“我和你哥哥没有交往,那只不过是为了电视剧炒作而已,他说有个妹妹住在医院,我正好路过,所以进来看看啊。” “真的是这样?”秦琦有些不信的看向秦川,之后看后者点头才笑道:“既然是这样,那么就是哥哥的朋友,明星姐姐你好,我叫秦琦。” “你叫我伊莎就好。” 秦琦笑道:“伊莎姐姐熬。” “哥哥,李医生说我还有三天就可以正式出院了,我可以正式的进入学校了!” 秦琦嘴角缓缓的向上勾了勾,看来心情很是不错,之后她又道:“哥哥,你到时候可要来接我出院。” 秦川自然不会有异议,而伊莎在这个时候也是道:“那么那天我也来接你,到时候你还别要嫌弃。” 伊莎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嫌弃,人多更加的热闹啊。” 几人又说了一些话,秦川和伊莎就走到了门口告别。 两人坐回车内,秦川道:“没想到你还是这样聪明的一个人。” “在这一圈混,你若是不聪明,迟早要被那么一群饿狼给害死,你说是不是?” 秦川没有回答,只是点了下头道:“你说的没有错,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够不被利用。” “知道就好。”伊莎眯起了双眼,之后便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演艺圈,只要演技好,总能够起来的,你不用担心。” 警局。 穆冥这边将人审讯完毕后,就开始整理资料,晚上下班后,穆冥和顾景柯走在巷子里,没有多久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 “姐。”穆冥站定,而顾景柯却站在她旁边,冷冷的盯着缓缓走过来的秦川。 每天都知道在这里等,可真是煞费苦心…… 秦川知道顾景柯对自己有意见,所以也不敢久留,只是快速的走到穆冥的面前道:“姐,今天谢谢你相信我。” “不是我相信你,只不过是我喜欢用事实说话而已,你明显的不是凶手,因为你还有个妹妹,再怎么说你都不会走上绝路,更何况是杀人呢?” 秦川身体一僵,抬起了眼睛道:“即便是这样,也能够说明你相信我,不管怎么样,姐,谢谢你这样对我好。” 当时,只有她一个人说相信他,谁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有多吗激动! 穆冥上下扫了他一眼后点了下头:“若是你没有什么事情了,就可以回去了,你的经纪人应该就在那边等你才对,走这一条路,就不能够顺着自己的性子来。” 秦川惊讶,可还是硬着头皮道:“我明白了,我今天是来还钱的,上次还有一些尾款没有付清,这张卡的密码我写在后面了,姐,谢谢你……” 说完这句话,秦川是彻底的走了,看着他的背影,穆冥的轻微的移开视线,这个少年的路还有很长。 若是不知道努力学习的话,根本就在演艺里面混不下去。 第384节 顾景柯突的伸出手勾住穆冥的腰身,冷声问道:“怎么样,你心疼了?” 穆冥眯眼淡笑道:“怎么说,你吃醋了?” 顾景柯低下头在穆冥的唇角边啄了一口道:“不是吃醋,而是不开心。” “这两个有区别吗?”穆冥问。 顾景柯眼神暗光一闪,弯下腰抱住穆冥的身体:“你说有没有区别?” 穆冥顺势勾住他的脖颈:“没区别!” 顾景柯嘴角牵出一抹笑,没有说其他的话,两人回到家,顾景柯就走进了厨房。 “你先坐在那里玩一下电脑,我估计应该很快能够做出来。” 穆冥偏过头看着顾景柯围着围裙忙碌的样子,眼神稍微的闪了闪,这个男人…… 唉,总是能够让她感觉到无奈的。 半小时后,饭菜上桌,顾景柯拿出碗筷递给穆冥道:“你试一下这个肉的味道怎样,若是觉得好就多吃点。” 穆冥试了一下,之后就点了下头道:“厨艺有长进,很不错……” “那你试试这个汤。” 她凑过去试了一下,接着又笑道:“还是不错,长进很大。” 顾景柯也喝了一口汤,之后就道:“我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比较满意的。” “自夸!” 穆冥回了一句,半晌后又问道:“只不过你的厨艺为什么这么好?” 顾景柯眼神亮了几分:“想知道?” “对。”穆冥眼珠子微微的转了几下。 顾景柯勾了勾手指,示意穆冥凑过去:“从小,我妈就把我当成女孩子来养。” “不是有姐姐吗,为什么?” 顾景怡是个女孩子,为什么还要将顾景柯当成女孩子来养…… “用我妈的话来说,女孩子要富养,男孩子要穷养,我作为男孩子,自然要被穷样的,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是我吃苦,我妈教会我做饭,而景怡却是什么都不会。” 原来这就是区别…… “你妈的厨艺很好?” 顾景柯认真的点了下头:“比我好,还有……”他顿住,看了眼穆冥道:“你应该改口叫妈,而不是你妈,我的就是你的。” “我的还是我的。”穆冥顺势接话,彻底的岔开话题伸出手道:“顾先生,该交房租了。” “工资卡都在你的手上。” 他低下头凑到穆冥的鼻子前段蹭了蹭:“我的都是你的,所以我们不用分彼此。”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可是穆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卡是在她手上没错,可是没有密码有什么用?虽然自己不会花他的钱。 穆冥勾了勾唇,看着顾景柯道:“顾先生,你的密码呢?” “等那一天我就全部的都给你……” 低头,他吻住穆冥的唇,辗转了片刻,两人气喘吁吁,脸红了几分,唇瓣更是水润的厉害,穆冥挑起唇角,扫了眼顾景柯就道:“吃饭!” 这顿饭吃的有些久,直到夜凉如水,顾景柯收拾好饭桌,两人冲了澡纷纷走到了阳台上,那里有一张长椅子,两人锁在里面,他伸出手抱住她的腰身,问道:“你以前有没有对某个男人心动过?” “……”穆冥奇怪的瞥了眼顾景柯,没有想到今天他居然会问出这么奇奇怪怪的话题。 顾景柯满脸认真的和她对视,实则心里紧张万分,穆冥眯起眼,有些要逗弄的样子,郑重的点了下头:“你有没有对某个女人心动过,嗯,在遇上我之前。” 她将问题反问回去,没有料到穆冥居然会这么狡猾,顾景柯头疼的揉了揉额角道:“我对一个女人应该是一见钟情,或者说是日久生情……” “嗯?”穆冥心中一跳,知道顾景柯说的就是自己,她轻浅了笑了开来:“我以前被很多人献殷勤过,但因为太专注对人体的研究,导致后果有些惨重。” “嗯哼?”顾景柯奇怪的眯起了眼,问道:“有多惨重?” “还没有尝试过别的滋味就被某个人给拿下了……” “你还想尝试什么滋味?我都可以给你……”顾景柯轻笑一声,就低下了脑袋吻住穆冥的唇角,一吻过后,两人都被对方逗开了笑。 “不过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我们很好……”穆冥呢喃了一声,靠在顾景柯的肩膀上,略微的眯起了眼睛。 若是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都应该是可悲的,他们没有挫折,就能够在一起,应该是命中注定的。 顾景柯低下头吻了吻穆冥的额头,看着夜空中的星星道:“我们会一直好下去……穆冥,你说若没有遇上我,你会怎么样?” “没有这个若是,如果有,我也会在原地等着。” ------题外话------ 出太阳了,去太阳底下晒太阳消消毒!嗷呜…… ☆、253尾 十六案情,纠缠至死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案子有些多…… 刚刚进到警局就接到一通报案的电话,程曼气势汹汹的问了几句话,立马就开始准备人手出门,几人也跟着走过去,没想到等到了原地又是一场凶杀案。 等到了现场才知道死者是个男人,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家中遇害的,穆冥和于寒走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祁少晨扫了眼房间内外后道:“这倒是像一件小偷进门后发生的案子。” 程曼疑惑的转过身道:“怎么说?” “你看看,这房间里面的门窗都给锁上了,而死者也是一个人住在这里,这窗户下面正好链接的是一个屋檐,很容易让人爬上来,还有就是这窗户是开着的,房间也被弄的乱七八糟。” 程曼看向房间四周,的确,这里很明显是被人故意破坏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又觉得这不应该是闯空门的现象…… “可是最近没有听说过有小偷闯空门,并没有人报警不是么?”程曼反问了一句,走到房间周围道:“这房间里面没有很多的血迹,窗户和门锁都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可这窗户却是开的,凶手若不是熟人就应该是从窗户外面进来的。” 顾景柯走到窗户旁边朝外面看了眼后道:“这窗户外面的住房不多,若是晚上从这边进来,没有月光的话是不会有人注意到,穆冥,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多少?” 于寒在这一刻接过话道:“死者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到三点左右。” 时间很近,应该能够快速的查出一些东西才对,顾景柯看向程曼道:“现在让人去查查凌晨一点到三点有没有人看见这边有异常的事物和人影。” 程曼和祁少晨对视一眼后道:“李明远,现在派人过去周围调查问问!” 李明远立刻带了几人走出门,快速的下楼去周围询问情况。 “请问你们昨天晚上一点到三点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或者看到什么异常的人影?”李明远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问道:“比如尖叫声,或者东西碰撞的声音?” 那个女人摇了摇头,无奈的道:“我们可都是要上班的,怎么可能难么晚上还不睡觉,警官,这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我刚刚听到有人说这里死人了,而且还是被杀的,是不是有不好的人进了我们这边的公寓?” 女人表现的较为恐慌,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问道:“警官,你倒是说话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李明远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挂上了几道黑线,难不成女人都是这样的,都还没回答警方提出来的问题,反倒是将自己的问题全部问出来了,而且还催促警方赶紧的解答! 这都是什么道理,为什么感觉警方和民众的身份对调了? 诡异,实在是太过诡异了!李明远扯了扯唇,勉强的道:“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但不会是你们才想的那样,我们警方会尽快破案的,你们居民最近别走夜路就是了。 那个女人哼了一声:“我可不怕什么流氓,警官,我昨晚很早就睡了,所以并没有看到什么,但是你可以去问问上夜班的人,或者去问问一些夜猫子党也可以。” 李明远说了一声谢谢后就从女人的眼前离开,去到下一个人问,可是得到的回答似乎都大同小异,这个小区里面,难不成真的没有上夜班或者看到奇怪现象的人了? 直到有个小声轻微的道:“警官,我昨晚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看到这边有点动静。” 李明远惊讶的瞥了眼说话的人,是个女生,很年轻,她颤颤的走了过来道:“这个窗户在昨晚打开了,我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窗户那里跳了下来。” “是人?”李明远问,紧张的看着这个女生。 女生轻微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应该是人影,可又不像是人影,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才好。” 有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的道:“居然有人看见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小偷进屋翻找东西?” 李明远扫了眼女生,仔细的道:“你好好的想一下,争取想到一些线索交给警方!” 女生点了下头,李明远就走回了现场,发现程曼几人还在找线索。 “这不是小偷偷窃,你看死者的手上。”死者手上还有块表,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而且房间虽乱,却不是遭受到偷窃的模样,因为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散乱在地上。 女生跟在李明远的身后走进房间里头,看到这样的惨状有些不敢直视的闭上了眼睛,房间里还弥漫着血腥味,那种难闻的味道还没有来得及消散。 李明远走过来说了几声,交代了后又指了指女生道:“她就是目击者。” 程曼走到女生的身旁,低下头问道:“你说你昨晚看到一个黑影,那是个什么样的黑影子?形状是什么,大小又是怎么样的,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女生想了想,就道:“黑影我是一点钟左右看到的,因为那个时候我正好看了眼时间,至于形状我都没有看的怎么清楚,只是大概的瞟了眼,像是人影,又像是东西的影子。” 对于这个答案,程曼不怎么满意,可没有说什么,只是道:“那么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女生依旧摇头,她是真的没有发现其余的东西了,看着程曼,女生就道:“我现在能不能从这个房间里出去,我有些闻不惯这种味道,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程曼看到女生并不是假装的,只好点了点头道:“嗯。” 女生从房间里离开后就站在了门口吸了一口空气,刚刚在里面她都不敢怎么呼吸,现在看来还是走出来比较爽快,那里面兼职就不是人呆的。 程曼的视线从女生的身影转开,落向穆冥道:“有什么发现,有没有凶手留下来的线索?” “并没有。”穆冥站起身,摇头道:“死者死前喝过红酒,这红酒里面的成分还需要拿回去化验,我和于寒这就回去,而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最好从死者身边的人查气,毕竟这很明显不是一件简单的偷窃案件!” 程曼自然明白,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这点认知还是有的,朝穆冥点了点头道:“你和于寒就先走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死者的尸体也被抬了出来,同穆冥和于寒一起回了实验室,坐在车内,于寒就问道:“冥姐,这个死者会不会是熟人作案,因为这门锁和窗户都没有被撬开过的痕迹。” 穆冥并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将视线拉长,落在了外面,半晌才道:“这件事就留给他们去办吧,我们好好的处理死者身上的问题就好。” 程曼带着人又去问了周围的人,死者人品以及认识的人,不久有个人道:“昨晚我看到他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似乎是他的女朋友。” “不会吧,彭宇这样的人也会有女朋友,他不是说非刘菲菲不娶的吗?”有个八卦的大妈冷哼道:“难道是对刘菲菲这个女人死心了,所以找女人了?” 之前那个男人就道:“你还真别说,那个女人好像就是刘菲菲!” 大妈哼了一声:“你别说瞎话了,刘菲菲根本就不喜欢彭宇,怎么会和他来家里,一定是你看错了,或者是彭宇找了个和刘菲菲长得差不错的女人来了他的家!” “我怎么会看错,我还没有变成瞎子!”男人不满意的道:“你不信就算了,何必说我看错了,真是讨人厌!” 大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冷哼一声好后道:“你就是在乱说话,刘菲菲是绝对不会和彭宇在一起的,她不是早就当众拒绝过了彭宇吗?” “拒绝是拒绝了,可是彭宇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压根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啊。”那个男人偏过头道:“彭宇死缠烂打,保不准刘菲菲心动了,所以就和他在一起了……” 第385节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言,吵得程曼头都有些疼了,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道:“你们给我闭嘴,首先和我说,刘菲菲究竟是谁!”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又急匆匆的走上前解释道:“刘菲菲就是彭宇喜欢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可是高傲的很,说不喜欢彭宇就不喜欢彭宇,她啊,可是有男朋友了,可是这个彭宇也是个渣,就是纠缠人家不放!” 程曼眼睛眯了眯,之后就问道:“她是什么人,住在哪里?” “我听彭宇说过,似乎就住在楼月小区,就在那里,你们去查查就好了。”那个大妈笑了笑就道:“我说警官,刘菲菲一定不会和彭宇在一起的,你可不要听这个死男人胡说,简直就是胡扯蛋!” 男人不甘示弱的道:“你说谁胡扯呢,我看你才是胡扯,我昨天就是看到刘菲菲来了这里,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就跟在彭宇的身后!” 程曼伸出手打断两人的争吵:“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一下,吵得我脑袋都疼了,再朝就将你们给扔出去!” 大妈和男人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有吵闹,程曼转身看向李明远:“去查查刘菲菲这个人,若是可以最好将她带过来。” 既然有人看到她出现过在这里,就应该不会是巧合,至于大妈说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保不准是因为刘菲菲拒绝了彭宇,彭宇就找了个和刘菲菲长得相似的女人。 但,这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巧合吗? 李明远并没有多话,只是站起身就走出了门口,刘菲菲这个人说什么都是要去找找看的。 程曼抿了抿唇,看向大妈道:“你们就好好的在这边等着,等会人找来了就好好的给我认认。” 那个男人倒是很乐意,而大妈却嫌弃的撇撇嘴巴,很是不乐意的模样。 没有多久,李明远还真的带了一个人过来,刘菲菲长得不错,算得上是一个大美女,难怪彭宇要纠缠她…… 刘菲菲有些不乐意的抬了抬下巴,看着程曼就道:“我说警官你们找我干嘛,死人了应该是找家属,而不是找我这个不相关的女人,你说是不是?” “可是听到这个邻居说,昨晚你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和彭宇一起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昨天我的确和彭宇到这里来了,但是我并没有做什么,只不过就等着一段时间后就回了家,怎么了?”刘菲菲高傲的道:“他人死了可和我没有关系。” 刘菲菲说的毫不在意,让人能够明白的看出她不喜欢彭宇,甚至是厌恶的! “你来他的家是做什么?” “彭宇求着让我来的,我自然就来了,怎么,你们还以为我喜欢来这里?别说笑了,我恨不得远离这个男人!真是纠缠的要死要活的,要不是他说让我到这里喝酒,说是最后一次打扰我的生活,我才不来这里,真的让人很觉得恶心!” 刘菲菲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些鸡皮疙瘩都起了不少,她不像是在说假话的样子。 “你们喝了酒?”程曼抓住重点问道,刘菲菲点了下头,轻哼一声道:“是他要我喝的,为了防止他作怪,我只喝了一点,而他似乎是喝了不少的样子。” 刘菲菲无奈的道:“到最后我看着他喝,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怎么了?”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概一点多钟的样子吧,因为那个时候彭宇才让我走,他喝的醉醺醺的,倒是没有对我动手动脚,在这一方面还算是比较绅士。”刘菲菲摸了摸下巴,“只不过就算他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喜欢他,所以着一些东西也只能是白做。” 程曼没有问为什么不喜欢他,只是转过身看了眼窗户口,问道:“你回去之前有没有开窗户?” 刘菲菲摇头:“我开窗户干嘛?我什么都没有做就回去了,包括这个窗户也不是我开的,是你们自己开的吧?” 程曼轻笑了一声:“很抱歉,这个窗户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开着了,至于为什么开着,我们也想知道,若是你能够给我一个很好的答案,我们也乐意的听。” 刘菲菲摆摆手:“我可没有什么好答案,你们若是有什么话要问的就快点问,但是不论你们问什么,我都是那句话,人不是我杀的,若是你们偏要说是我杀的,那你们只要拿出证据,有证据我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是你们没有证据,那么就别乱说话!” 盛气凌人的态度,倒是很厉害的模样,可程曼像是没有听到般,转过身走到窗户看了眼,之后就道:“有人看到昨晚一点多钟有人打开这个窗户,然后有道黑影从这里冒出来。”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刘菲菲并不在意,弄了弄自己的头发道:“警官,你们到底要说什么,我似乎有些不明白。” 程曼眯起双眼,狐疑的打量着刘菲菲,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不是装出来的,若是装的未免太过会演戏! 刘菲菲笑了笑:“警官,你别这么看我,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呢。” “若是你们没有什么事了的话,我就要走了,我还有个约会。”刘菲菲抛了个媚眼就准备离开,程曼手指一紧,冷声道:“谁说你可以走了,我话都还没有问完你就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刘菲菲才不管好不好,冷着脸道:“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知道我不是凶手就对了,还有,警官,窗户和我也没有多大关系,我昨天来就是因为彭宇说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我才来的,不然我才不来。” “好了,就这样了,警官,我们再见。” 最后一次见面……顾景柯眼神一闪,有些讶异,为什么很喜欢这个女人的彭宇会说是最后一次见面,难不成之时知道自己要死了? 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一场有预谋的案件? 顾景柯略微怔愣,嘴角抿了抿,看向祁少晨道:“若是刘菲菲说的是真的,那么……” 祁少晨似乎和他是一样的打算,冷着眼点了下头道:“我和你想到一块去了。” 但,若是刘菲菲说的都是假话,那么这个猜想又要被推翻! 刘菲菲叹了口气道:“现在彭宇死了我也少了个麻烦,倒是很不错,但总觉得心里怪怪的,若是知道会被扯上这件案子,我昨晚就不该来,真是倒霉的很!” 自言自语了一番,程曼听到了耳中,立刻就转过身问道:“刘菲菲小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刘菲菲一愣,没有反应过来程曼突然这么认真,她勾了勾自己的耳边的发丝,冷淡的道:“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可是向早点洗清嫌疑,别在这案子上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程曼眼神微冷,淡淡的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彭宇,对于喜欢自己的人这样不是太苛刻了?” 刘菲菲眼神猛地冷淡的勾起,从喉咙里哼了一声道:“我不讨厌他讨厌谁?” “我都说了不喜欢他,可是他还整天来我公司的门口大吵大闹,和我纠缠,弄得我男友都不开心了,我不恨他都算好的了,讨厌都是理所当然的。” “再说了,我又不喜欢彭宇,若他是我喜欢的人,我肯定不会这样,但这不可能。”刘菲菲眼神有些冷,最后轻叹了一声道:“不过他总算是不能够纠缠我了,倒是个好的。” 程曼眼睛微微眯起,对于这个回答倒是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刘菲菲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但她说的也没有错,是彭宇纠缠在先。 “问完了吗?问完了我可以走了吗,总待在这里我心里有些发毛……不舒服!”刘菲菲摇头道:“警官,我不管你们怎么办,只要你要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但是现在我真的要走了,不然我男朋友该生气了。” 说完这句话,刘菲菲头也不回的走掉了,看着她的背影,程曼眼神闪烁不停,之后轻叹一声道:“彭宇爱的这么厉害,估摸着不会想到自己在刘菲菲的眼里一文不值,若是知道,会不会改到爱她的毛病?” “爱一个人,怎么可能改掉,程队,你是不是生病了?”顾景柯转开视线扫了眼程曼,最后抿了抿唇道:“不管怎么样,破案势在必行,而且这个案子,似乎有些明朗了。” “这么说,你们已经找到破案的线索了?”程曼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匆匆问道:“你们赶紧和我说说,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个人究竟是谁杀了的?” 祁少晨和顾景柯同时摇了摇头道:“这个问题我们暂时不知道,只不过你若是知道的话可以和我们说说。” 程曼一个白眼递过去,冷声道:“若是我知道还会在这里,傻不傻?” 若是她知道,早就去将凶手给抓起来了,还会待在这里看戏?可能吗! 顾景柯眼神顿住,在房间里看了圈:“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找的了,回警局吧。” 程曼和祁少晨点头,并没有拒绝这个提议,一行人收队回去,只不过彭宇的房价里却拉上了警戒线。 等回到警局后,穆冥已经和于寒从审讯室出来,将检测的结果递给几人道:“红酒并没有什么问题,死者并不是中毒身亡,致命伤是胸口的那个匕首。” “死者在死前喝了大量的红酒,但是应该不至于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而且还是刘菲菲那样柔弱的女人。”那个女人虽然长得高,但一看就知道不怎么锻炼。 所以应该并没有什么力气的。 程曼扯了扯唇角:“刘菲菲算是柔软,但是那张嘴却一点都不柔弱!” 顾景柯嘴角稍微的动了一下,可没有说话,程曼将报告看完,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怎么死的?谁杀的?” 不是刘菲菲的话,又会是谁,不会是小偷,那么还会是谁? “陈君,去查查彭宇在平时有没有和人结怨!” 陈君立马就站了出来,倒是没有了其他的话,只不过看了眼程曼后就道:“程队,你还有什么要查的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将这件事给全部清理完毕。” 程曼眯起了眼睛,肚子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叫唤声,淡淡的道:“我没有什么要查的,只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去办,野狼!” 野狼被叫到名字,瞬间就蹦了起来到:“我在这里,程队,你有什么要说的话!” 程曼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道:“有话要说,陈君你也去查案。” “野狼你饿不饿?”野狼一愣,不知道程曼有什么要说的话,之后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淡淡的点了下脑袋道:“程队,我很明显的告诉你,我是要饿死了的状态!” 程曼有些惊讶,片刻后就阴险的道:“那么就请你跑跑腿给我们去买点吃的呗,钱在这里,给你。” 野狼嘴角狠狠的抖了下,拿过钱却将向文的拉住:“向文,你反正也饿了,所以我们就一起去得了,怎么样?” 向文沉默……最后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既然这么想去,那么就去好了。 穆冥勾了勾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看着野狼和向文的背影,笑了开来。 程曼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好低下身问道:“你在笑什么?” 沉默。穆冥并没有回答这句话。 而程曼最后也觉得没有意思,轻声哼了哼,转过身就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们看出什么了,却是不知道和我说,真是难做人啊……” 穆冥无奈的眯起了双眼,转过身和于寒继续讨论着问题,淡淡的勾起了唇角,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不想说话…… 办公室的气氛似乎有些沉闷的厉害,并不是有多么的热情,但每个人都低着头做着自己的事情,而程曼的肚子不时的传来声响,没有多久,野狼和向文就拿着东西就回来了。 还没有等几人走进,程曼就跳了起来,猛地就扑到前面去:“我说你们来的怎么这么慢,是不是在那里吃过了才来的!” 似乎事被程曼说中了,野狼尴尬的笑道:“程队,这样的话你心里知道就好了,何必说出来呢,你说是不是?” 程曼伸出手拍了他的脑袋一下:“你吃了就吃了怎么还不敢承认?” 无言以对! 众人吃过午餐后就将手头的事情又重新拿起,程曼笑着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总觉得有些诡异的很,这窗户在那个时候开了,可是刘菲菲却说不是她开的,这刘菲菲到底是不是在说谎呢?” 谁能够知道是不是在说谎? 轻叹了一声,这件事似乎就是没有头绪,而穆冥却勾起了唇角,轻缓的道:“或许这案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凶杀案件……” “怎么可能!”程曼瞪大眼,声音也拔高:“若不是凶杀案件那么会是什么案件,这不是明白的事实嘛?怎么可能不是,而且彭宇死的那么凄惨,虽然你的红酒没有检测出来毒,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所以说……” 还没有等穆冥说完,程曼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你先别说话,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 半晌后,程曼认真的看向众人:“刘菲菲说她的男朋友生气了,你们说会不会是他男朋友做的,所以我们才找不到凶手,会不会是这样?” 穆冥眼神微微的闪烁一下,并没有拆台,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报告,而于寒却撑起下巴听着程曼的分析。 看到自己还有有听众的,程曼就清了清嗓子道:“除了这个或许我们还忽略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李明远问,似乎有些紧张的听着,很明显,他是站在程曼这边的。 程曼双手一拍,冷着脸道:“那个女生说自己看到黑影子,万一那个黑影就是刘菲菲男朋友爬上窗户的影子呢,而且刘菲菲说的不一定就是真话,她说没有将窗户打开就没有吗?” 反问几句,程曼又开始说下去:“若是是刘菲菲在离开之前故意打开窗户,为的就是让男友进去行凶……那样这个猜想会不会成立?” 有些期待的看着众人,野狼吃着最后一口饭,重重的点了下头道:“程队,你说的没有错,我觉得可能也会是这么一个情况,刘菲菲的男友吃醋了,然后就和刘菲菲串通好要将彭宇给彻底解决了!” “他们事先让刘菲菲去和彭宇说要去彭宇家里见面,然后就将彭宇给灌醉,最后就能够方便刘菲菲的男友做事情了,你们说是不是这样的?”野狼瞪大眼睛后又道:“我觉得就是这样的,毕竟这可是很完美的想法啊……” 他嚼了嚼嘴巴里的东西,又笑着道:“你们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的推理给折服了,说了,你们不用惊讶,我的大脑就是这样,是不是很厉害?” 得意的气息从野狼的身上快速的冒出来,根本都来不及打压下去,向文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有这么一个室友可真是掉价,就好像是自己都变得这么蠢了。 第386节 缓缓的低下头,向文假装根本没有听到野狼的推理,已经野狼说的话,是默默的用手挡住自己的脑袋让众人都没有看见自己,在心中只想说一句:我不认识这个家伙! 可是野狼倒是没有一点自觉,凑了过来道:“向文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是我给你丢脸了,可是我怎么觉得我是在给你长脸?要知道你可是说不出来这么好听的,虽然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故事一样,可是你不觉得我说的很对?” 不觉得…… 向文不想打击野狼,只能够将脑袋低的更低了,僵硬着脸笑道:“野狼,你好好吃你的饭,查案这样的事情就交给程队他们吧,你就少掺和。” 你的专业可不是查案,而是好好的攻读电脑! 别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野狼冷着脸哼了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儿! 程曼在这个时候大笑道:“野狼,难得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你们觉得呢,我和野狼想的对不对?” “……”众人都没有回答,几乎是鸦雀无声。 祁少晨摇了摇头道:“你要好好想想,若是这样做那还不如直接在红酒里下毒来的快,而且刘菲菲也可以直接趁着死者醉了的时候将他给杀了,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的男友进来将人给杀了?” 这样不是更加的麻烦? 程曼似乎也有些反应过来,摸了摸唇道:“你说的没有错,这样一来就可以推翻我和野狼认为的那个答案了,真是有些奇怪,那么会是谁从窗户那里爬上来的呢?” 野狼将饭盒扔进垃圾桶,又道:“你们再听我说一声,比如是刘菲菲故意让自己的男友这样做呢,为的就是转移警方的注意力,她让男友爬上来,是事先就计划好了的,会不会是这样?” “你傻!”程曼哼了一声道:“刚刚才说过不可能,所以这样的猜想可以打消了,你明不明白?” 低下头,野狼不再说什么话了,只是弄得有些委屈,就像是受到了欺负一般,程曼叹了口气,这样看起来,野狼可真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而自己就是欺负孩子的坏人…… 这样诡异的想法从脑海之中冒了出来后,程曼就使劲的摇了摇头,野狼这孩子,根本就不需要她去疼爱,而且……野狼是孩子吗?在某一方面他可是比自己懂得多,还有就是他压根就成年了。 虽然长得有些娇小,但真实的年龄不比他们小多少,这和小时候的营养是有关系的才对,程曼坐在桌子上,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将野狼的观点驳回就等于将她的观点也驳回了。 程曼嘴角稍微的扯了扯,没有多久又道:“你们的意思,是说凶手不是刘菲菲也不是刘菲菲的男朋友,那么凶手会是谁?难不成是邻居或者彭宇得罪的人,所以惹来了杀身之祸?” 若真是这样,那么这个案子就有些难查了…… 她眯起了双眼道:“你们是怎么看待这个案子的,倒是也说句实话啊!” “做事讲究水到渠成,办案子其实也差不多。”祁少晨伸出手摸了摸程曼的脑袋:“慢慢来,不能急,你若是仔细一点应该能将这些给看破,而且这些东西都是很简单的东西,所以,我们好好的看着。” “我不明白。”程曼还是无奈的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来了。 “你不懂也没关系,我懂就好了。”祁少晨淡淡的笑了笑,之后就道:“你看看,窗户上面并没有多大的痕迹,甚至说根本就没有痕迹,你觉得会是一个人爬过的样子?” 程曼眼睛亮了几分,瞬间就道:“不像是有人爬过!” 根本就不像是有人爬过,那么那个黑影究竟是什么!“那么那个女生是怎么一回事,看到的是什么东西?” 顾景柯在这时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个女生应该是自己看花了眼睛,你忘记了,她戴着眼镜,若是晚上上厕所的话应该不会将眼镜给戴上,既然不会戴上,那么看错东西很正常,若是讲什么飞过的塑料袋看成黑影也很正常的。” 仔细的想了下,程曼点了下头道:“你说的没有错,那个女生的确是个近视眼,而且应该度数不小,或者有散光也说不定……” 若是这样的话,根本在那种情况下看不到什么东西的,她锤了捶自己的脑袋,她怎么这样简单的问题都没有想到,简直是蠢到家了,太过丢脸了! 祁少晨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顶道:“别想太多,你只不过是太心急,没有考虑到这一层而已。” 程曼受到了安慰,可同时又觉得心中被刺了一下,冷淡的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现在这样也是故意的对不对!” “……”没有人说是故意的,祁少晨想说的是这句话,可看到程曼的眼神默默的笑了笑,随便她怎么想,只要她开心就好不是吗? 只要喜欢的人能够开心,就很好了。 但是彭宇的爱情观到底是什么,刘菲菲明明拒绝了他,可是为什么还要纠缠刘菲菲,导致刘菲菲恨不得他去死,甚至在知道他死了的时候还有一丝庆幸。 是因为被纠缠怕了……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吧。 两小时后,陈君顶着满头的汗水冲到了办公室,猛地就给自己灌了口水下去,喘几口气道:“我刚刚去查了查,你们猜怎么着!” 张志豪接过话:“有话快说,别卖关子。” 他们对这件案子都是比较好奇的,所以看到陈君回来心中就兴奋了,向文也道:“快说,我们可是在这里等了你这么久了!” “你们让我喘口气啊!”陈君冷淡的吸了口气,休息的差不多了他才老爷似得坐在了椅子上,大摇大摆的喝了口水,缓缓说着话。 “你们可不知道,我刚刚去了好几个地方,去问了彭宇的为人。” 程曼急的拍桌子,疾言厉色的道:“怎么样,他的为人究竟怎么样,是不是被人经常喊打喊杀的!” 陈君吞了口口水,缓缓的摇了摇头:“程队,你说错了,压根就不是这样的,我听说的,他倒是一个老好人,就是这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不做到就会和自己过不去。” “比如有一次他要给人带东西回来,可是那东西忘记带了,他又买了车票去将东西给拿了回来……”陈君举了几例子,最后总结了一句话道:“总的来说,他们对于死者的评价有好有坏,还有些人也吐槽过。” “什么?”程曼登时感到惊讶,死者人品这么好,还会被吐槽,这倒也是奇怪的很,不过想到白天大妈刻薄的嘴脸,程曼也明白了几分。 “因为很多人知道他的性格,所以也介绍了不少女孩子给他,可是他就是不要,而且还认定了刘菲菲,众人怎么说他们都不要,你们说是不是很奇怪?” 的确是很奇怪,为什么非刘菲菲不可,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程曼皱着眉头,问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陈君立马就道:“程队,这里面还真的有些重要原因,我去调查了一下,居然发现刘菲菲居然救过死者,之后死者就认定了这个女人,说一定要娶到刘菲菲,不然就终身不娶!” “可是事与愿违,刘菲菲就是不喜欢他,不管他做什么刘菲菲都是一味的拒绝,只不过这也难怪,刘菲菲毕竟有一个男友,那个男友对她也特别的好……而且还是有几年的感情了。” 程曼这样一听,还是有些明白了,点了下头就道:“也就是说彭宇一直都是单相思,而刘菲菲一直只处于被纠缠的状。” “没错。”陈君说道,既然有些觉得彭宇可怜的很,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怎么说都是可怜的孩子…… “我还听说有几次彭宇给刘菲菲送饭菜到公司楼下,却被刘菲菲的男友直接给摔在了地上,刘菲菲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好听的话,只是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这或许也算是彭宇自己找的,程曼咳嗽一声道:“然后彭宇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若是真的要说得罪什么人了,就是刘菲菲和她的男朋友,毕竟彭宇总是纠缠着刘菲菲,放在哪个那人的身上都是不会舒服的……”陈君说的没有错,男人都有些大男子主义。 谁会想要自己的女朋友整天被一个男人盯着? ------题外话------ 更新了……这几个案子破案速度较快,因为是凶杀案的合集…… 另外这几天更新都会较晚,现实生活中比较忙,抱歉了各位! ☆、254尾 原来如此,快叫哥哥 “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人了?”程曼问,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死者没有得罪人的话究竟会是谁在后面害他?而且直接将人给弄死了! 这若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怎么可能会存在?所以程曼宁愿相信死者是在外面得罪了某个人,然后被那个人给杀害了,可是按照陈君的说法,这似乎不怎么可能…… 穆冥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程曼的背后就之伸出手勾住了她的腰身,轻喃一声道:“你可以再转弯想一下一个问题,比如不是别人害他的。” 程曼蓦地瞪大了眼睛,急匆匆的问道:“不是别人?” 怎么可能,若不是别人那么会是谁?自己吗? 这话怎么说程曼都不怎么相信,只好轻轻的蹙眉道:“难不成真的是自杀?” “程队,的确是没有了得罪别人,要知道死者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虽然比较认死理,但是很实在,别人对他的评价也只不过是看他瞎了眼看上了刘菲菲,其余的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话了。” 陈君一字一句的道:“程队,死者脾气还是比较好的,但是就是性子倔,喜欢上了刘菲菲就再也拉不回来,甚至有些人要介绍自己的亲戚给他,也是拒绝,比如白天的那个大妈就是被拒绝了,所以对死者有些不满意,甚至对刘菲菲不满意,说话都带着刺儿。” 白天那个大妈看起来像是在给刘菲菲说话,但是内在的就是摆明了讽刺,若不是讽刺也不会那么说了,程曼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大妈为很么那么偏激。 轻轻的勾了勾唇,程曼淡淡的笑了开来:“我明白了,这死者就是看不上其余的人,所以遭到那个大妈的报复?” 陈君要说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才对,可没有想到话刚刚说完,陈君差点被吓到栽倒地上,陈君擦了把冷汗,小心翼翼的道:“程队,你的脑洞未免开的太大了,为什么这么肯定人是那个大妈杀的?” “是你自己说那个大妈有古怪的啊,被人拒绝了,所以就炸毛了,然后就造成了这样的结果。”程曼眼神轻轻的瞥向陈君,冷淡的问道:“难不成,不是这样?” 陈君要说的的确不是这个意思,可程曼已经这样说了,他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够站在旁边有些欲言又止,看的让人都觉得心焦的很。 “陈君,你要说就说,这样子真的不像是一个男人!” “程队,说句老实话。”陈君想了想就道:“那个大妈有不在场证明,因为那个时候她正和一些老朋友在自己的家打麻将,一直打了个通宵,就算是离开桌子时也是因为去了厕所,所以她没有作案时间。” 没有想到陈君连这个也都问清楚了,程曼脸色一热,微微的泛着红,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在发烫,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说的几乎都是错的。 瞪了眼陈君,程曼冷哼一声:“你干嘛不早说?” “你又没问……”陈君淡淡的回了一句,声音小的可怜,却还是被程曼给听了去,她伸出手,拧了拧陈君的肩膀,之后又重重的给了一拳道:“我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陈君连忙摆摆手,求饶道:“程队,我再也不敢了,还求你手下留情!” 程曼满意的拍了拍手收回去,扫了眼陈君后就不再吭声,既然说的都是错的,那么自己索性不说了还不行? 办公室静了下来,倒是有些让人不怎么适应,祁少晨叹了口气,拍了下程曼的肩膀,解释道:“或许这次,真的是自杀案件。” “这怎么可能!”程曼还是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道:“为什么会是自杀案件,明摆着不是啊!”程曼眼神沉的厉害,自己的内心还是不想相信这人会自杀,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 又不是缺胳膊少腿活不下去了,真是有些想不通,祁少晨走到众人的正中央,仔细的扫了周围一圈后,深吸口气,准备说自己分析的结果。 “刘菲菲首先并没有说谎,而那个黑影顾警官也分析的对,所以这件案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凶杀案,红酒瓶是没有毒的,或许死者是想放进毒药,可是最后因为个别的原因打消了这个想法。” 至于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刘菲菲的模样舍不得了,或许又是不想让刘菲菲和自己的一起死,所以就没有将红酒放毒药。 “我的猜想是:死者本来想要和刘菲菲一起去死,所以约好刘菲菲在家里见面,甚至备好烛光晚餐,但最后因为不想让刘菲菲跟着自己死了,所以就没有给红酒里下毒,等自己喝的烂醉如泥的时候,他送走刘菲菲,然后来到窗户边将窗户给打开,目送着刘菲菲离开。” 祁少晨深吸口气,又道:“在这时,对面楼层的女生看到他开了窗户,或者还掉了东西下去,看成了黑影,然后死者就将房间弄乱,发了疯般要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可,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反问加快了死亡的步伐。” “他拿出匕首给了自己胸口一刀,虽然很痛,但是他却很满意,只因为,死了以后心脏就不会痛了……” 听着祁少晨说话,程曼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半晌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根,她叹了口气道:“可是我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自杀,究竟是有什么问题将他给难住了?” 这一点,不论怎么说都是她最想知道的! 杀人需要有动静,自杀也是需要有理由的,若是没有理由,怎么会这么蠢的了结自己! 祁少晨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再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程曼起初是有些疑惑,可是到最后却是彻底的明白过来,祁少晨是要她好好的用心去想,好好的体会心脏的痛苦,对,没错,应该就是这样的! 那么彭宇自杀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看不的刘菲菲和她男友那么要好,估摸着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这个男人未免想的太过偏激,人家不喜欢他就要弄得自杀。 顾景柯在这时道:“陈君刚刚说过,死者起初是被刘菲菲救过的,那么他为什么会被刘菲菲救了?是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被刘菲菲给救下?” 在他几声反问下,众人似乎有瞬间的明白了, 程曼眸子亮了几分,直接看向陈君道:“是什么原因,你有没有打探清楚?” 陈君立刻就回了一句道:“我问清楚了,是彭宇患有抑郁症,之后再要在自杀的时候被刘菲菲给救了,然后也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纠缠上了刘菲菲,这也让刘菲菲后悔救了他……” 这些都是实话,想必刘菲菲的心情也是懵逼的,救了人还被缠上了,说彭宇是个变态也不足为过。 程曼伸出手揉了揉自己额头,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可真是让人觉得心累的啊……” 第387节 “难不成死者真的是自杀?” 她嘀咕了一句,之后就道:“他受不了刘菲菲对自己冷淡,之后就自杀死了?本来还想将刘菲菲也带着一起死,可最后还是舍不得,送走刘菲菲后就用匕首自杀了?” “这个说法说的过去,因为死者身上的伤口就是自己的那个方向所弄成的。”穆冥嘴角勾了勾,看向程曼就道:“所以,这次的案件倒是很简单,你也不用想的太多。” “……”程曼有点无奈,这件案子她真的是认真的对待,可是没有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居然是个自杀案件,这让她真心有些不敢苟同,很是无力的感觉。 这也怪不得她,谁让她真心觉得失望的很…… 穆冥缓缓的摇了摇头,看着她淡淡的笑了几声道:“怎么样,自杀的结果让你觉得很不舒服?” “知我者莫若你。”程曼伸出手给了穆冥一个大大的拥抱,之后伸出手道:“那么今天这个案子就这样结案算了,你们也好好的将这件案子给整理好。” 几人淡淡的眯起了眼睛,看着程曼就是一阵点头,此刻程曼的心情一定是不怎么好的,若是谁上前打扰她估摸着一定会不坑! 穆冥勾起唇,嘴角稍微的抿了抿,对着程曼就是好一通安慰。 下班时分,顾景柯和穆冥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走到附件不远处的商场之中,顾景柯说,季节在变化,需要好好的换一下衣服,穆冥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也跟在他的身后一同来了。 顾景柯伸出手牵住穆冥的手指,两人十指紧扣,倒是没有其余的想法,进入一家商场,穆冥拿过一件黑色的衣服,照在自己的身上对比了下,轻浅无比的问道:“顾景柯,怎么样?” 女为悦己者容,或许说的就是她现在这个状态,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想问问顾景柯的意见,要知道以前她买衣服都不会问这问那的,因为她是天生的衣架子,根本就不用那么多事儿。 再加上工作性质的原因,买的都是简单干练的款式,至于那些复杂的,买来也没用。 顾景柯抬了抬眸子,嘴角稍微的勾住,眸子之中含着一抹笑意:“你穿什么都好看。” 穆冥没有料到他居然会这么说,稍微一愣就道:“正经一点!” 顾景柯伸出手勾住她的鼻尖,轻缓的笑道:“我很正经,试衣间在那边,你去试试,我在外面等你。” 他的笑让人如沐春风一般,穆冥嘴角勾了勾,偏过头问道:“除了会说好听的,你还会做什么?” 顾景柯眼神一闪,走到穆冥的跟前,低下头快速的在她唇角啄了一口,一触即松,他舔了舔唇,有些流连忘返:“我还会吻你,味道怎么样,是不是还要试试?” “……”穆冥无奈,唇角的凉意似乎还没有退去,拿起衣服就走进了更衣室里,没有几分钟,她从更衣室里出来,身上已经换好衣服,眼神闪烁不定的道:“怎么样?” “很好。” 顾景柯眼神闪过惊艳之色,虽然两人整天待在一起,但有些时候这样的感觉必不可少…… 穆冥嘴角紧抿了会,重新回到更衣室将衣服给换了起来,而服务生也在这时快速的接过衣服,拿着顾景柯的卡去了收银台,穆冥眉角一皱,这个男人是要给她买衣服…… “想什么呢?”顾景柯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思是怎么样的,勾了勾唇道:“若是你觉得占便宜,你也给我买不久扯平了?”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不过谁说她觉得占便宜的? 反正这个男人还欠她房租! “顾先生,你似乎想多了,我可没有想过有占便宜的说法,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房租费没给,你若是忘记了,我也会记在心里,而且是非常的清楚!” 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唇角,顾景柯猛地低下了头,噙住她的唇,在上面啃噬了下才移开唇,蛊惑的视线在她的脸上移动了片刻,就道:“你记得住的东西我自然记得,放心,我不会忘记房租费的,至于这个吻,就当我是给你房租费的利息,怎样?” “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穆冥轻笑,嘴角眉眼之中都喊着深切的笑意,顾景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眼睛,偏过头道:“我也觉得我或许可以再无耻一点……要不要,再来一次?” 话落,身前的穆冥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转眼一看你,她人已经到了柜台的前面,手中拿着袋子,对着他轻缓的笑:“顾先生,现在接着去下一家店了,你的卡,应该不会被刷爆吧?” 顾景柯还没有回答,那个人影就从店子里走了出去,他无奈的笑了笑,终于是见识到了购物之中的女人是什么模样。 而在店子里的服务生们都是恨恨的咬了咬,都说穆冥命好,居然有这样一个肯给自己买衣服的男人,要说一个男人连钱都不舍得给女人花,那么也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对女人是有多么的喜欢,或者说,是一点都不喜欢! 将钱看的比女朋友还重的人,当真是有些不能让人认同…… “人家是命好,但是我们没有这个命了,所以就好好的工作吧,至于这样的白日梦就少做一点,不然还是让自己处于糟心的状态,来,看那边,有客人来了,快去招待一下。” 有服务生在旁边劝告,而有人也是听明白了,重重的点了下头拖着浑身无力的腿脚朝那边的走去。 人比人气死人这样的说法的果然是正确的,所以她以后坚决不会再去比划什么,比如刚刚那个女人拥有的男友就是那么好,而自己还是一个单身狗! 顾景柯和穆冥走出门口时,紧接着又进了下一家店,等逛了不久,顾景柯的手上也已经塞满了东西,至于那张卡,就像是没有额度一般…… 在那些店员的目光下,穆冥又拿了东西走出了店子里,最后喝顾景柯将东西给送回家里后又出门去买了不少的衣服,只不过这次的衣服不是穆冥穿的, 顾景柯眼神微微的闪了闪,没有问一个字,直到穆冥拦了一辆出租车,对着他道:“顾先生,要不要一起去?” 顾景柯自然没有什么二话,嘴角轻微的扯了几下后做到了出租车后座。穆冥报了个地址,出租车直接往那边开,没有丝毫的犹豫。 车子在目的地停下,顾景柯看了眼前方的建筑物,倒是有些疑惑的眯起了双眼,穆冥下了车,对着顾景柯道:“我们到了,所以下车吧,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 顾景柯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提着东西下车,将车费给过后就跟在穆冥的身后走来过去,而穆冥走过来伸出手挽住顾景柯的手腕,偏过头轻笑道:“这地方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他抬眼看去,自然是知道的,这是一个孤儿院,规模还不小,没有想到穆冥居然也会来这样的地方看看。 “怎么,你很惊讶我会来这里?”穆冥轻笑了一声,嘴角稍微的的向上勾起,“我以前来过不少次,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有点忙,所以抽不开身,今天倒是时间充足,顾先生,多谢你陪我过来看看。” 她轻笑了一声,又猛地拉了一把他的衣袖,眼神轻微的闪烁道:“这里面有很多孩子。” 这个孤儿院收容了很多抛弃或者是父母双亡的孩子…… 两人走进孤儿院,立刻就有人眼尖的看到了人影,有个人小鬼大的男孩,立刻就冲了过来:“穆姐姐,你好久没有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他伸出手,就想要抱抱,可却发现站在穆冥身旁的顾景柯,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男孩脸上一瞬间就红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拉了拉穆冥的衣角道:“穆姐姐,这个叔叔是谁?” 叫她姐姐,却是叫他叔叔,这辈分……顾景柯有些头疼,看着男孩的眼神之中也多了抹淡淡的笑意,这小子,一定要将称呼给改过来! 男孩似乎知道顾景柯是要做什么一般,受惊一般的道:“穆姐姐,这个叔叔好凶,我能不能不和他玩?” 穆冥转过身扫了眼顾景柯,却并没有发现顾景柯怎么凶了,只好低下头看向了男孩,笑着道:“他是姐姐的未婚夫,若是你叫我姐姐,就要叫他哥哥,你明白吗?” 她难得耐心的解释了一下,而男孩却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穆姐姐,未婚夫是什么,能吃吗?” “……”顾景柯差点就绷不住脸了,只是将视线落在男孩的身上,想了想就没有再计较,毕竟这孩子还这么小,不懂事…… 而穆冥蹲下身,和小男孩道:“未婚夫就是以后要和姐姐一起生活的那个人,将来你也会有未婚妻,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小男孩瞪着一双大眼睛,他差不多六七岁的样子,这模样特别的让人觉得他单纯的很,可是顾景柯却有些愣,心中只觉得这小男孩是故意的,在卖萌! “那穆姐姐,你以后会不会成为我的未婚妻?”小男孩天真无邪,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顾景柯紧咬了压根,这小孩子,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还是在他的面前故意这么问的! 若说真的什么都不懂,他不相信! 穆冥微微愣住,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而顾景柯却将她从地上拉起,把手中的东西递给穆冥,对她道:“我来和这个小家伙解释,你先去看看其他的孩子。” 后者从地上站起身,倒是没有多说一句话从这边离开,那个小男生摆明了就是有点不愿意,跟在穆冥的屁股后面就要跟上去,可是顾景柯却是一把拉住他,嘴角勾住:“你去哪?” 小男孩猛地转过身,瞪了眼顾景柯就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穆姐姐,对不对?” “那你和我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顾景柯也是仔细的道,这个小男孩极为聪明,压根就不能当做普通人来对待,小男孩嘴角稍微的轻扯了扯,和穆冥勾唇角的动作简直是一模一样。 顾景柯眼睛稍微的眯着,这个小男孩…… 可真是会模仿人! “就你看我的眼神我就能够看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我粘着穆姐姐!”小男孩突然顿住话头,眼神扫了一圈,之后就道:“可我就是要气死你,我一定要粘着穆姐姐,大叔,再见!” 小男孩的脚步才刚刚抬起,没有想到却是被顾景柯一把给抓了回来,小男孩怒视顾景柯,冷声道:“大叔,我要去找穆姐姐,她可是很久才来这么一次,我要和她说好多的话,至于你,一边儿去!” 顾景柯晒笑,自己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嫌弃,而且还是一个小男孩,这个滋味,有点不怎么好受。 但他也不会和一个小男孩计较,嘴角轻微的勾住:“你穆姐姐有没有教过你,对待人要有礼貌?” 小男孩一下子就不动作了,脸色有瞬间犹豫,可是在下一刻就道:“大叔叔,你不会是要找穆姐姐告状说我对你不好吧?羞不羞!哼!” 他有这么说吗?顾景柯倒是有些无奈,嘴角抿了抿就道:“你觉得我不好,为什么?” 小男孩这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眼顾景柯,最后咳嗽一声道:“不是你不好,而是你长得太好看,给人一种没有安全感,所以穆姐姐还是要由我守护,我长得不好看,但是可爱,所以穆姐姐以后下辈子都要我陪着!” 听着这样人小鬼大的话,顾景柯却有些无奈了,没有想到自己的情敌还是挺多的,居然连这么小的孩子也要来掺和一脚,还是说自己老了,或者说这孩子过于早熟? 总之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要赶紧将这个小男孩给拉回正轨,告诉他,情感上的事情不是这么来的。 “大叔叔,你别给我灌输你的思想,我不要听,我要去找穆姐姐了,你放开我。”小男孩一脸傲娇。 顾景柯嘴角抽了抽,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沦落到被小男生说教的地步,他伸出手放在小男孩的肩膀上,问道:“你现在用什么守护你的穆姐姐,甜言蜜语,还是用你可爱的外表,亦或是……要抱抱?” 小男孩的脸色瞬间就红了起来,哆哆嗦嗦的道:“你不知道就别乱说,我虽然现在还没有长大,但是等我到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一定比你厉害比你强,那个时候我就能够好好的守护穆姐姐了!” “是吗?”顾景柯伸出手你捏了捏小男孩的脸颊,嘴角轻浅的笑着:“那么你现在就好好的长大吧,至于现在,若是你不想让你穆姐姐伤心的话,就乖乖的叫我哥哥,明白吗?当然了,你若是想让你穆姐姐伤心的话……” ------题外话------ 最近更新都请晚上来看,么么么哒! ☆、255尾 十七案情,有人昏迷 “不要!”小男孩想都没有想就直接给拒绝了,瞪着眼有些生气的道:“你是个坏人,叫哥哥就哥哥,你是个坏哥哥!” 顾景柯嘴角微微的勾起,看着小男孩高高嘟起的唇有些觉得好笑,毕竟还是个孩子啊,对自己喜欢和不喜欢的人,都不知道怎么掩饰。 着小男孩喜欢穆冥,依赖的那只能喜欢,顾景柯拉住小男孩的手指,偏过头问道:“你在这里有没有喜欢的小女孩?除了你的穆姐姐,还有没有其他你喜欢的女孩?” 小男孩不知道顾景柯为什么会这么问,脸蛋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看到他这幅表现顾景柯心中自然是有喜欢的人的,轻微的扯了扯唇,还没有等他说话小男孩就打断了他。 “大哥哥,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似乎不管你的事情!”小男孩对顾景柯有种敌意,很是浓厚。 顾景柯嘴角轻抿了一下道:“你不说有没有,难不成是怕我将你喜欢的女孩抢走?” “你敢!”小男孩一听瞬间就炸毛了,嘴角狠狠的抖了几下道:“大哥哥,我不要和你待在一起!” 简直了,和这个大哥哥在一起,他总有一种要被拆之入腹的扭曲感,实在是要人命的很! 勾了勾唇,顾景柯就道:“那你想和谁待在一起?” 小男孩又是一阵沉默,顾景柯低低的笑了起来,轻声道:“我们去找你的穆姐姐,但是你要记住,要听话,不然你的穆姐姐可是不会开心的,而且……你穆姐姐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能随便要抱。”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男生,男女授受不亲,而且你应该也是个男人吧,总要女生抱难道不会不好意思吗?” 顾景柯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小男孩却觉得这里面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甚至有些觉得这里面有重大的阴谋论!可是大哥哥说的也很有道理,自己是不是要听大哥哥说的话? 看着小男孩拧紧的眉头,顾景柯嘴角很是轻微的勾了勾,小孩子,还是斗不过他。 老狐狸…… 小男孩手指在顾景柯的掌心之中动了动,顾景柯低下了眼看他道:“怎么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顾景柯抿了抿唇,而小男孩也在瞬间就道:“那么你是不是也要离穆姐姐远一点,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小男孩说的义正言辞,顾景柯嘴角上不由挂上了一抹淡笑,这小男孩,还真的是有趣,也很会在旁边说一起其他的怪问题…… 第388节 顾景柯眯起了双眼:“我和你穆姐姐的关系不是普通的男女朋友关系,别问为什么,你以后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现在,你乖乖的朝前面走,你不是想去见你的穆姐姐?” 小男孩一听到见穆姐姐,眼睛都亮了起来,疯狂的迈着步子,直接将顾景柯的手指给放开,一个人朝前面走去,顾景柯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四周的环境。 不得不说,这个孤儿院条件算是比较好的,里面的建设和设施在同一种孤儿院倒是看不出有这么好,不一会他看到了眼圈出现了多个笑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 他们玩笑打闹,也有人大声尖叫,但是多数的孩子都围在了穆冥的身边,看着穆冥笑的大声,不一会,有个女孩看到了顾景柯,立刻就跑到他的面前。 轻声的问道:“请问你找谁,是不是来找穆姐姐的?” 那个小男孩看到小女孩脸色一下子就红了,顾景柯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心中明白这或许就是小男孩喜欢的对象,他轻微女点了点头:“你可以先去玩,我在这边看着就好。” 那个女孩似懂非懂的转过了身,在转过身的时候重重的哼了一声,小男孩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顾景柯偏过头,很明显这两人是有误会或者矛盾在里面。 “哼,你看什么看,没有看过帅哥的吗!”小男孩高高的抬起了下巴,可是眼睛却盯着小女孩的背影…… “是你在看什么才对,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小男孩一下就僵住了,说了句我才没有就朝旁边跑开了,而小女孩看到她,也是轻轻的抬了抬下巴,嘴角紧抿了一瞬之后就走远。 这两个小家伙,似乎比他和穆冥还要厉害,比如会生气会撒娇……顾景柯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走到穆冥的身旁,众位小孩子看到突然走来一个大哥哥。 都有些惊讶,用青澈的眼睛盯着顾景柯打量,而后者也没有顾忌,走到穆冥的旁边就道:“你们好,我是你们新来的朋友。” “大哥哥好。”小孩子们都有礼貌的躬下身,嘴角边上都带着甜甜的笑意。 穆冥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就道:“想不到,你还是挺有孩子缘的。” 那些小孩子们也都是嘻嘻哈哈好一阵,而顾景柯也在这个时候嘴角轻抿了一下,搂过穆冥的腰身稳了一下她的发顶:“我也没有想到,你还会有这么一面。” 高冷的女法医,居然会来孤儿院陪一些孩子玩游戏,这如何不能让人惊讶? 穆冥嘴角动了动,而也在这时有道稚嫩的嗓音通过人群传了进来:“穆姐姐和大哥哥亲亲,羞!羞!” 半大的孩子摸着自己的脸颊还是吐露着自己的心声,而穆冥和顾景柯却不在意,蹲下身和孩子们玩了会,穆冥方才买的东西都已经交给院长,至于怎么分配,都要看院长自己决定了。 他们无权干涉,只需要提供东西罢了。 穆冥看向孩子们,也没有觉得羞涩,或者对于她来说,不管孩子说了什么,只要是真的就不用在意,至于那种羞涩的心态,似乎不会在她的心里存在。 “我们羞羞,你们看我们是不是也羞羞?”顾景柯蹲下身,伸出手抓住最近的一个小女生,嘴角迷人一般的勾起,他眼神温和如玉,让那个小女孩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看着看着,小女孩嗤笑道:“大哥哥,你是不是在对我放电,你不怕穆姐姐生气吗?” 这里面的孩子基本上都是人小鬼大,这小女孩一说出口,另外的孩子们也都笑着道:“对啊对啊,大哥哥,你不怕穆姐姐生气吗?” 穆冥憋住笑,看着顾景柯多了抹意外的情绪,偏过头道:“你们觉得我会不会生气?” 众位孩子立刻就摇头道:“穆姐姐很好很好,不会生气的!” 顾景柯从地上站起来,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道:“你们听到了吗?” 众位小孩子都是点了下头,笑的满脸笑容,拉着顾景柯转着圈,顾景柯是头一次来这里玩,所以这些小孩子还算是比较好奇,至于穆冥站在旁边,眼神滑过一抹别样的情绪。 没想到,顾景柯这样的人,还会和小孩子混的这么熟悉,真是小看了他。 顾景柯无意间扫了眼穆冥,看到她正看着自己发呆,不由得轻笑一声,那些小孩子看到他们眼神交流,不由得咯咯直笑:“大哥哥的眼神好温柔,是不是喜欢穆姐姐,你们长得都好好看,好般配……” 这都是小孩子能够说出来的话? 太早熟了点…… 将两个大人都弄得脸上一红,穆冥轻声咳嗽了下:“你们今天的功课都做完了?” “还没有!”小孩子们都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一声,看着穆冥道:“因为穆姐姐来看我们,我们都好开心……” 穆冥故意板着脸道:“那你们不做功课穆姐姐会不开心,你们会怎么样?” 小孩子们仔细的想了想,立刻摇头道:“穆姐姐,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么就让这个大哥哥去陪我们做功课吧!” 顾景柯稍微一愣,没有想到小孩子会提出这个要求,但只不过是瞬间,他点了下头:“好。” 他说的温和,小孩子们也喜欢他,而穆冥在旁边看着自然是不会拒绝,难得有人陪她一起来这个孤儿院,自然是要好好的看着的。 穆冥轻笑道:“你们去做功课,我在旁边看着。” 孩子们一阵雀跃,倒是没有其他的尖叫声,顾景柯坐在孩子们的中间,细心的看着他们做功课,眼神泛着如水的温和光芒。 穆冥坐在旁边,手指撑着下巴,眼神不由落在他的身上,弯了弯眼睛。 “大哥哥,这个题目怎么解释?”有个孩子伸出手将手中的课本递了过来,嘴角抿着,淡淡的笑了笑,“这样解释,我给你写出来,你自己好好研究。” “题目解法分为很几种,我喜欢快速而又简单的,不浪费时间,你们以后若是也碰上这样的题目,要学会变通,要知道哪个最为简单快速方便。” 顾景柯解释的认真,一字一句的道:“你们看看,这个算法怎么样?” 孩子们惊呆了看着顾景柯,有崇拜的目光盯着他,淡淡的道:“大哥哥,你好厉害!” 穆冥看着这边,听着孩子们的夸赞,有些时候竟然觉得他们夸赞的就是自己般,这种感觉很好,荣辱与共。 顾景柯嘴角稍微的弯了弯,碰触到穆冥的视线后又转开过去,只留下一道弯起的嘴角弧度,很淡,却又很暖。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和谐的气氛,穆冥“唰”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冷着脸道:“刚刚是什么声音?” 若是她没有听错,那道声音里面有着害怕、恐惧以及悲哀,而且这声音也极为的耳熟,会是谁?穆冥皱紧眉头,扫了眼房间一眼,却发现有个孩子不在。 “小豆子去哪里了?” 小豆子就是方才和顾景柯顶嘴的那个,这么一问,那个还在生气的小女生立马就道:“小豆子不在这里,刚刚那个是小豆子的声音!” 说完,小女生猛地朝外面跑去,急匆匆的脚步比穆冥和顾景柯还要快速,为了避免有什么事情发生,穆冥也跟了上去,而顾景柯却是对着小孩子们安慰道: “你们在这里待着,哥哥和姐姐去看看,很快就来,你们互相监督别有人跟过来。”顾景柯说完,在众位小孩子应声之后匆匆朝外面走去,而那些小孩子虽然很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还是听话懂事的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女孩跑的很快,第一个看到小豆子,而小豆子却是躺在了地上,昏了过去,脑袋旁边流了一滩血,穆冥眼神冷冽的勾起,立马就掏出手机打了医院的电话。 这是人为的还是自然滚落的? 小女孩眼角快速的闪现了泪花,推着小豆子的肩膀道:“小豆子你醒醒,我不生气了,你别吓我……” 她显然是吓坏了,看着那地上的血迹也很害怕,穆冥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指的道:“小欧,小豆子会没事的,但是你现在别推他,不然他会疼的。” 刚刚穆冥已经检查过小豆子的生命体征,还有脉搏,应该只是昏了过去。 顾景柯赶到后,就是发现三个人在楼梯下,他走到穆冥的身后,轻轻的吸了口气,眉头一皱,眼神微冷:“穆冥,你有没有感觉到,有血腥味。” 这血腥味,不是小豆子身上流出来的,而是另外的! 穆冥站起身,微微的点了下头:“我也有感觉!” “上面怕是出事了。”顾景柯眼神微凝,这种浓烈的血腥味,应该不会是简单的事情……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就对着小欧交代道:“小欧,现在你乖乖的待在这里,一发生事情就大声的告诉我们,姐姐先去看看楼上怎么样了。” 小欧眼眶通红,显然是被吓得不清,但还是镇定的点了下头道:“好,穆姐姐,你去看看楼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院长就住在这上面呢。” 穆冥点了下头,快速的上楼,两人一进门就微微的抽了口气,穆冥走过去,蹲在院长的旁边伸出手指探脉搏和呼吸,对着顾景柯微微的摇了摇头。 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顾景柯立刻拿出手机给警局拨了电话,他们知道这血腥味是怎么来的了…… “程队,印花孤儿院出了事情,还麻烦你们立刻出警。” 程曼在那头点了下头,道:“我们这就敢来,你们要小心!” 挂断电话,顾景柯的视线就落在了这周围,而穆冥也是扫了眼周围,却发现院长旁边的不远处也是倒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气息奄奄,她伸出手手指探过。 “还有救,脉搏正常!” 院长的脑袋旁边流了一大片的血,而她旁边不远处的女人也好不到哪去,也是流了血,只不过看起来没有院长严重,只不过是昏了过去。 这么说来,小豆子是看到了这样血腥的场面,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也只能有这个解释才能说清楚了,穆冥眸光冷沉的厉害,看着这一切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嘴角紧抿着,她微微的偏过头,看向顾景柯道:“会不会有人闯了进来?” 顾景柯手指摸了摸下巴,却是没有说什么话,而是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房间的四周,眼神泛着寒光。 “死者伤口是什么导致的?” 穆冥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再看了眼四周周遭的花瓶碎片,冷冷的道:“院长应该是被花瓶砸到,至于她,应该也是被花瓶给攻击了。” 会是谁来这个孤儿院杀人? 顾景柯的眼神瞬间冷了冷,转过头问道:“你有没有发现,这里面似乎有些诡异。” “呃……”在他话落,那个昏过去的女人居然醒过来了,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怔怔的看向周围,等看到穆冥的时候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哭着脸道:“穆冥,有人闯进来了,院长她、院长她……” 话还没有说完,她立刻就将视线落在旁边不远处院长的身上,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口,跪着爬了过去,泪涕横流的道:“院长,你怎么了!” “副院长,院长已经死了。”穆冥冷冰冰的道,显得很不近人情,但顾景柯能够感觉到,她心中并不是像表面这样冷静,毕竟她常来这个孤儿院总不会和院长没有交情。 副院长听到这句话,眼睛猛地一颤,脸上却也有些僵硬的道:“穆冥,你说什么?副院长,她死了?” 穆冥不忍心的点了下头,站起身道:“我们已经通知警察过来,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小豆子为什么会从这里跌下去晕倒?” 副院长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满手都是鲜血,她眸光眯了眯,摇头道:“我似乎记不起来了,我就是看到一个影子,然后等我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晕了过去,迷糊之中我看到院长也被袭击了,可是没有想到,院长她居然……” 顾景柯眼神魏微沉,按照副院长的说法,是副院长先被袭击了然后院长袭击了,应该是这个说法…… 那么会是谁袭击了她们,又会是谁会来到这里袭击? 穆冥眼神也沉的厉害,看了眼副院长就道:“你先别乱动,我们叫了救护车,到时候你好好的去医院检查一下,至于这边的事情,我会好好的处理的。” 副院长摸着脑袋点了下头,可眼睛却定定的盯着院长,眼睛快速的蔓延出了眼泪,嘴角紧抿,悲伤的气息快速的流露了出来。 不多会,医院的车来了这里,将副院长和小豆子给带走了,而穆冥和顾景柯却是留在了原地等着警方的人过来,案发现场并没有被破坏,只有她和顾景柯进来过。 案发现场除了血迹就只是一地的碎片,应该是花瓶碎片,她侧目一扫,花瓶应该是摆在桌上的位置,因为那里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印记。 却正好是花瓶的底座印记。 她戴起手套,一一碰过,桌面上没有一丝的灰尘,应该是常常打扫的缘故,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后道:“你说这里会有什么让人进来攻击人的?” “不清楚。”顾景柯走到桌面旁,拉开了桌上的抽屉,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泛着亮光道:“你说小豆子会不会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不能看到的东西,所以,被推下去了?” 有这种可能! 穆冥心中微微一跳,那么是凶手在逃命的途中碰到了小豆子,急匆匆的将他给一把推开,或者是他想对小豆子下毒手,却是因为他们快速的感到没有来得及,只好选择急匆匆的逃跑。 那么这一切,都是要等小豆子醒过来再能确定。 穆冥轻微的捻了捻眉心,心中烦躁不已。 顾景柯一一找遍,之后再一个抽屉面前停住,他朝穆冥点了下脑袋道:“你过来看看这里。” 第389节 那个抽屉表面上看起来普通的一样,可是仔细一看却是比平常的抽屉浅了一点,穆冥走过来扫了眼,偏过头道:“这里面应该放了什么东西在。” 顾景柯伸出手摸了一下,偏过头道:“的确如此。” 他轻缓的在抽屉里面扣了一下,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抽屉里面立刻闪现出来一个夹层:“你过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穆冥伸出手,将那个本子给拿了出来,仔细的翻开一看:“这是孤儿院的账本?还有几张银行卡的密码。” 这些东西一般都是院长才能够知道的,那些各方面捐款来的钱,也都是交由孤儿院的院长保管,在夹层里面还放了几张卡和存折本子。 顾景柯戴着手套的双手将银行卡和存折本给拿出来,分别对着穆冥的那个本子上的密码仔细的对照,眼神稍微的眯起,细细一看,眼神泛起冷光。 “银行卡少了一张。” 穆冥顿时一看,立马就点了下头道:“的确是少了一张,而且还是最新的那张卡,这个本子上面记载的有,那张卡里面存有最新进的一笔钱,而且数目不小,是上面刚刚下来的捐款!” 本子上面是这么写的,可是现在银行卡或者存折本子去了哪里? 院长难不成是因为这个被杀? 穆冥勾了勾唇,嘴角抿着:“若是外人应该不会知道这样的事情,若是知道也是因为有人不小心说漏了嘴,院长的人品我知道,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而其他的人,我不够了解。” 顾景柯轻微的点了下脑袋,表示明白:“那么这样一来,是不知道谁是凶手,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谁现在手中有那张卡或者存折本谁就是凶手。”可惜,现在院长已经死了,肯定是不能够指证的,那个村这本和银行卡,究竟会在谁的手上。 谁能够将它给偷走? 穆冥想着想着就觉得有些头疼,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叹了口气道:“这次……”难不成凶手真的是…… 接下来的东西她不敢接着想下去,只是轻微的低下了头,叫了一声顾景柯道:“顾景柯,小豆子,会不会有事?” 顾景柯眼神微冷,接着楼下就传来几声叫声,穆冥走出房间一看,原来是程曼和祁少晨等人已经到了,他们带着工具瞬间上了楼层,程曼一进来就看了眼穆冥。 显然是知道穆冥以前来过这个孤儿院:“现在是什么情况?死的人是谁,院长?” 两个问题,穆冥都是点了下头:“你面前的情况就是现在的情况。” 说了等于没有说一般,穆冥走过去拍了拍穆冥的肩膀,和祁少晨等人道:“你们赶紧的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一旦有发现就来和我说,明白了吗?” “明白了!” 程曼将穆冥给拉出了房间,皱着眉头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而且还有两个人受伤,现在他们已经被送去医院,对了,你要派陈君去保护一下那个晕倒过去的孩子,我怕他可能是看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若是这样,对破案的帮助很大。” 程曼眼神一闪,立马就道:“好,我明白了,我这就派人去!” ------题外话------ 咩哈哈,更新来了!妞们记得白天别等了,更新记得晚上二十四点前半小时看! ☆、256尾 杀人偿命,谁更恶心 她转身,瞬间叫来陈君,说了几句交代的话,让陈君寸步不离的照顾小豆子,陈君并没有什么异议,点了下头就匆匆离开,而其余的人依旧是照样的工作,仔细的找线索以及凶手留下来的证物! 程曼看了眼穆冥,深吸一口气道:“要不然你去看看那些孩子们?” 刚刚她过来的时候看到不少小孩子在那里东张西望,但是都听话的没有走出门口半步,穆冥点了下脑袋,留下几人在这边查探线索,顾景柯没有跟上去,反而留在了现场。 这倒是有些让程曼感到惊讶,走过去道:“怎么不跟在她身后去看看?” “没事。”穆冥会没事的,虽然现在心情不怎么好,但她恢复能力较强,而且那些孩子也需要他去安抚,至于他就好好的待在现场。 他拿出本子道:“这是我和穆冥发现的存折本和银行卡,还有记录支出以及汇进来的款项,还有丢失了一张卡,里面按照本子里面记载,应该是含有一百万块。” 程曼一下子就将眉头给高高皱起,疑惑的道:“这也相当于丢失了一百万块钱?” “不,或者还没有丢失,这个本子和存折、银行卡还在抽屉里面的夹层里,凶手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些东西给拿走我和穆冥就赶上来了。” 程曼和祁少晨将本子接过,仔细的扫了眼后道:“你们说的没有错,的确是少了,那么这件事可能就是熟悉孤儿院里的人犯下的,若不是就不会知道有这笔款项的存在。” “我和穆冥也是这样想的。”顾景柯眼神稍微的凛冽,定定的瞥了眼后道:“凶手现在既然还不知道密码,你们就让人锁定这张卡。” 程曼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叫来陈君就让他去照办,而于寒检测死者死亡时间也已经出来,就在半个小时前,也就是顾景柯和穆冥刚上楼的那段时间。 这样说来,凶手根本就没有走远才对,可是现在,也不能保证。 “程队,死者致命伤是在后脑勺,凶器就是碎掉的花瓶。”院长已经被人给抬了出去,而于寒的额头也冒出了一片细密的冷汗,这还是她头一次一个人检查。 穆冥方才去了孩子那边,这个地方就只有她独当一面,本来自己的内心也是紧张不已的,可是到了手上却是发现,这是紧张而又刺激的经历,很是好受! 顾景柯嘴角稍微的抿了抿,走到死者的那个位置后,又扫了眼桌面上摆花瓶的位置,之后又落向副院长晕倒的位置,总觉得这里面有着不同寻常的气味。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走到窗口,朝下面看了眼,之后又收回视线,嘴角向上弯起,他似乎对这件案子算是有头绪了,程曼抬起手臂杵了杵他:“顾景柯,你在想什么,怎么就是喜欢喝穆冥一样闷不吭声的,我不会你就不说话了是不是?” 就在顾景柯想回答一句是的时候,眼神又淡淡的落在了程曼的身上,偏过头道:“不是。” “……”程曼服了,可却不能够表现出来,只是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后道:“你这样,可真是让人觉得绝了,顾景柯,你真的是和穆冥越来越相似,你们两个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是应该早点儿遇到!” “程队。”顾景柯定定的叫了声,而程曼也是微愣,偏过头疑惑的道:“怎么了?” “我只是想说,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很不错,我很喜欢。”顾景柯轻轻一笑,转过身走到了门口,而程曼却是满头黑线,在后面吐槽了一阵,“说几句好话你尾巴都翘上天了。” 祁少晨走过来,正好听到程曼在低声嘀咕,不由得好奇的道:“你在说什么?” 程曼懒懒的扫了眼祁少晨,之后摆摆手道:“我没有说什么,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你有什么发现?” “这个现场已经被顾景柯和穆冥的看过了,若是他们都没有发现我们自然也发现不了什么,而且,该发现的线索不是已经发现了吗?那个本子,可是很好很有利的线索。” 程曼想了想,还是觉得祁少晨说的挺有道理,不由得点了下头道:“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将那张卡给偷拿走的,谁有这样的手段,能够悄声无息的将卡拿走。” “那张卡应该是还没有到院长手里的时候就已经被拿走了,或者说到了院长的手里之后就丢失了。”祁少晨分析道:“现在就去银行查查院长有没有去办理过挂失的手续,若是有办理,那么院长是知道卡已经丢了,但不知道是丢在了哪里!” 程曼认真的想了会,最后觉得祁少晨说的挺对,缓缓的点了下脑袋道:“这就派人去查,向文,你去查查银行这边的信息,若是没有挂失的手续直接将卡给冻结!” 冻结之后就不会有人能够将里面的钱给拿走了,除非凶手以及将钱给转移了,但是应该不可能,不然就不会大费周章的将院长给杀了,而且还袭击了其他的人…… 不久,向文传来消息,银行的人说卡号的确以及被挂失的状态,那么就说明院长的确知道卡丢失了,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谁将卡拿走了。 顾景柯眉头紧皱了会,接着眸子放大,立刻就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和穆冥去医院!” 程曼有些莫名其妙的瞪大了眼,之后转念一想就道:“你们去,这里交给我们,让穆冥放心。” 顾景柯在程曼话落后人已经消失不见,而祁少晨在这时走到程曼的身旁,嘴角轻扯:“怎么回事?” “我估计是因为顾景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过他现在要去医院,这是不是说明……”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传来一声汇报的声响。 “报告程队,有发现!”有小警官兴高采烈的瞪大了眼,从地上站起身走了过来,程曼转身看去,淡淡的道:“说,什么发现!” “这里最新的指纹除了死者还有一个人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的副院长所拥有。”小警官站在门把旁边,继续道:“这个楼梯把上有三个最新指纹,其中一个是死者,还有一个和那个指纹符合,最后一个应该是晕过去的那个小孩子所拥有。” 程曼仔细的想了下,轻点了下脑袋:“那么让人先去采集两位受害者的指纹做对比!” 小警官立刻点头,转身就走人,只不过是这样的情况那就难说了,没有凶手的指纹……难不成凶手戴了手套?可若是戴了手套,这里面的指纹痕迹都没有被擦拭的模样。 都保持着原样,的确是有点古怪。 程曼摸着自己的下巴,嘴角稍微的勾住:“看来这个案子很快就能够水落石出了,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其祁少晨在旁边看着,也缓缓的笑了笑:“估计你说的没错。” 医院。 顾景柯和穆冥走到护士站询问了下,才知道小豆子已经转到病房里了,而副院长和他在一个病房之中,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担忧的神色。 急匆匆敢来的小警官也跟在两人的身后,不言不语,三人在病房门口站定,发现陈君正站在门口守着:“冥姐?” 这两人怎么会来医院,难不成是因为不放心他? 心中闪现一抹狐疑,陈君就道:“病人就在这里面,冥姐和顾警官是有什么事情?” “我们要进去看看。”穆冥皱眉,让陈君寸步不离的跟在小豆子的旁边,可是他现在却是站在门口,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毕竟,那个人…… 推门而入,穆冥眼睛一瞬间就眯起,看着副院长道:“你在干什么?” 她和这个副院长没有多少交流,至于人品自然是不知道的,要见过也只不过是匆匆几面罢了。 副院长看到穆冥似乎也有些慌张,双手搓了搓手臂笑道:“穆冥,你们怎么来了?” 穆冥狐疑的眼神扫向副院长,嘴角紧紧的抿着,若是她刚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女人是准备拔掉小豆子的氧气管! 小豆子还是在昏沉之中没有醒过来,因为年龄的原因,现在只能够借助氧气。 副院长笑道,坐回自己的床上:“小豆子的被子没有盖好,所以我就给他拿了下被子,怎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还是说怀疑我有什么不轨之心?” 穆冥冷笑了一声,却是不答话,走到小豆子的身旁摸了摸他的额头:“从那么高的楼梯摔下来,小豆子居然会没事,也真是福大命大……”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副院长的身体颤了下:“穆冥你说的对,小豆子这次可真的是福大命大,那个楼梯就算是我摔下去也是要命的,但小豆子也是个聪明的人。” 很好,完全没有破绽的说法,就像是在庆幸小豆子没事一般! 顾景柯双手微微的捏住,走到穆冥的身后,轻声道:“小豆子会没事的,穆冥。” 穆冥从病床旁边站起身,冷冷的盯了眼副院长,直接将副院长给盯的全身冒出细密的冷汗。 “你们看我干什么,难不成我的脸上有东西?”副院长哆哆嗦嗦的问了句,之后就偏过脑袋道:“小豆子还在休息,你们要不要先出去,我也想休息一下,感觉头很痛。” 顾景柯走过去,眼神轻扫:“副院长,你不觉得自己老实交代比较好?” 副院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但只不过是一瞬间,她又好好的隐藏了起来,轻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实交代什么?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只是被袭击了,然后就晕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你们两个在了,还有死过去的院长。” 说的天衣无缝…… “穆姐姐,大哥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突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是小欧的声音,她方才也跟着小豆子来了医院,没有想到去厕所回来后居然看到穆冥和顾景柯也来了。 “你们是来看小豆子的吗?”小欧天真的问道:“医生叔叔说小豆子很快就会醒过来,让我们别担心,而且,他不会感觉痛了。” 听到小豆子很快就会醒过来,副院长嘴角猛地就是颤了几下,这时,穆冥走到病房门口,朝外面的小警官和陈君道:“你们将小豆子换个病房,记得别让他醒过来。” 副院长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鬼,只能够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只不过心虚的很,眼神乱窜,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等人转移完毕,穆冥就看向副院长,手指敲着手臂道:“你现在该说了,孩子们都不在这。” 副院长眼神慌乱,可海是嘴硬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豆子马上就会醒过来,你若是不老实交代到时候就不是自首,而是被告上法庭。”顾景柯接过话,声音冷淡的很,嘴角扯了扯,偏过头道:“怎么了,还要不要隐瞒着我们?” 第390节 自然是不要隐瞒的,不然谁隐瞒谁就是死! 心中居然响起了这道声音,副院长慌张的摇了摇脑袋,自己说了也是个死不是吗,若是小豆子醒不过来,那么她就可以逍遥快活,而且小豆子或许根本就没有看到不是吗? “我劝你最好别存在侥幸心理。”穆冥嘴角稍微的抿了抿,手指伸出,冷淡的道:“因为那是不可能的,我喜欢你能够明白这一点!” 副院长手指紧紧的抓着被单,身体颤抖着,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居然让人给发现,眸光缓缓的扫过,眼神都带着狠戾:“你们是谁!” “我们是警察。”顾景柯接过话,副院长突然笑了起来:“是我选的时机不对啊……” 若是穆冥他们没有过来,那么就绝对不会发现,原来是时机选的不够恰当,真的是上天都不帮她。 “你们猜的没有错,人就是我杀的。”副院长低下了脑袋,若不是小豆子看到了,她怎么可能承认! “为了那一百万?”穆冥问,声音确实笃定的很,副院长猛地抬起了脑袋,冷淡的笑着:“没错,就是为了那一百万!” “若不是那一百万,我就不会杀了那个女人!”副院长眼睛瞪大泛红,嘴角狠狠的咧着,淡淡的道:“你们说,我为了钱,难不成还有错吗?我穷怕了,所以必须要有钱,我想拿着钱去好多好多的地方,可是那个女人却不肯将密码告诉我,真是可恶的很!” “你作为孤儿院的副院长,难道不知道那些钱来之不易?”穆冥手指紧紧的抓着,要知道那些钱可都是上面拨下来的,这个女人的脑子究竟是在想什么,未免太过自私自利! 副院长瞪大了眼睛,淡淡的道:“我自然知道那些钱来之不易,可是我拿走一百万,上面还会有那些人做慈善不是的吗?只不过是一百万而已,那些所谓的有钱人根本就不曾放在眼里!” 说的的确是不错,但穆冥总觉得是这个副院长想的太过偏激。 顾景柯手指在桌面上点了几下,偏过头问道:“那么我想请问一下,你究竟是怎么看待你作为副院长这个职位的,难不成就是因为想要得到给孩子们的钱?” “……”这句话副院长却是答不出来了,只闭上眼冷冷的笑了一阵,转过身道:“我之前以为在这里工作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可是我后来发现了,这些孩子都是被抛弃了不要了的,其中不乏有钱人孩子,只不过他们是私生子,所以不要孩子了,看着看着,我就觉得这些有钱人所谓的嘴脸!” 副院长手指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发丝,淡淡的道:“最后我就觉得,我多花一些钱就是对这有钱人的报复,可是那个院长古板的很,怎么说都不肯和我合作,我问她要密码也被她拒绝了好几次。” “那张一百万的卡是在你手上。” “对,没错,它的确是在我的手上,可那又怎么样,在我手上我又没有密码根本就不能够使用,只不过是张废卡罢了,而且那个死女人在发现卡不见了居然去银行挂失,真是可恶的很!” 副院长轻轻的笑了笑,嘴角轻抿着,淡淡的道:“穆冥,你现在明白我的想法了吗?” “我只不过是想要钱,可是谁知道她在我找密码的时候突然闯进来,还说要将我的行为公之于众,这怎么可以?若是说了,我还有活路吗?肯定是不会有人要我工作了的。” 副院长说到最后有些呆呆的,看着穆冥等人都有些心累的感觉,最后,她双手微微的紧握,之后就道:“她骂我,最后还要过来扯我……” “然后你就杀了她?”穆冥问,眸子里闪过冷光。 “对,我杀了她,只听到一声花瓶碎裂的声音,我将他给砸死了,我看到那血都留在了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尖叫,对,就是小豆子发出来的!” “你推他下楼?”顾景柯皱眉,这个女人还有没有良心,居然对着一个小孩子也能够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副院长看起来似乎也有些后悔,闭上了眼睛:“我不该对小豆子那样的,可是他看到我所做的一切,我若是不将他给除掉,那么死的就是我了,你们能不能理解我的心情!” 现在还问别人理解不理解她的心情! 那么谁又去理解小豆子和死者的心情? 一个好端端或者的凶手妄想别人理解,可真是有点可笑的很。 “你对一个小孩子也能够下手,不知道你这心是什么颜色,黑的、还是红的?”顾景柯抿了抿唇,眼神冷沉的厉害,而副院长听到这样的质问,明显的呆了呆。 对啊,小豆子还是个小孩子,再怎么说他是无辜的,可是他看到了不该看的,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不是吗? 所以不能够怪他啊,谁让小豆子看到了…… 不对,小豆子是无辜的,良心在谴责她! “在我们没有进来之前,你应该是想将小豆子给闷死吧。”穆冥轻缓的问,语气不冷不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勾唇浅笑,“你这样,还不打算认罪吗?” 语调转换,她声音已经变得极冷! 穆冥眯起了双眼,看着已经浑身颤抖的副院长,低声问道:“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对不起……” 三个字,涵盖了很多的东西,谁也不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凶手在最后的忏悔,或许是可以这样理解的,副院长捂住自己的眼睛,哭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的,小豆子是无辜的!” “不仅小豆子是无辜的,院长也是无辜的,你杀了院长不是吗!”穆冥声音一下子就变得冷厉,眼神冷的发寒,“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你的面前,可是你不报警,更是要杀害小豆子,你是要说对不起,但是说这么多根本就没有用,院长已经死了!” 副院长一愣,之后快速的抬起脑袋道:“呵呵,那个女人该死,我没有后悔杀了她。” 穆冥惊诧,顾景柯伸出手勾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别说话,顾景柯淡问道:“为什么说不后悔杀了她?” 副院长抬起了眼睛,微微的道:“你们问我为什么要杀她?那我就告诉你们,她根本就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在你们的面前装出那么慈善的样子,对孩子好的没话说,可是她在暗中朝那些私生子的父母索要钱财,恐吓!” 院长居然是这样的人…… 穆冥微微怔愣,平常院长在她的面前都是和善的模样,一点都不会让人怀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副院长是在诋毁还是实话? 可是副院长现在都已经招供了,怎么说再诋毁也是没有用的。 这世界上演戏的人可真多,看戏的人倒是少了。 “她这样的做法不是为了让孩子谋福利,而是让自己过的好好的,我说和她一起合作,没想到却是拒绝了我,然后她居然告诉我说,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让我掺和,钱,我一分都拿不到!” 副院长眼眶通红:“我承认,我也爱钱,可是我不会像她一样,明明恶心的要死,还在人前装作慈善的样子,那些上面拨下来的善款,差不多都是进了她的袋子里!” “那些给孩子们的衣服都是质量最次的!冬天的棉袄也根本就不保暖,基本上都是一洗就破,要知道上面的钱足够让孩子们穿的好吃的好,可是她呢,将钱全部给私吞了!” “这一百万我若是不拿掉,迟早也会是她的,所以,我就觉得,先下手最好,这不……她这次死了,被我给弄死了!” 副院长冷冷的笑着,就好像院长就在她前面,她正以胜利者的姿态狂笑,穆冥轻叹了一声,院长的事情果然是要好好的调查一下。 看看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在撒谎! “穆冥,你每次来,难不成我没有发现那个女人是这样的人吗?”副院长冷声问道,半晌后又自言自语了片刻,“也对,你和她根本就没有时间相处,你一般都是去看看小孩子的……” “这怪不得你,但是,现在你总该明白了,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嘴脸,她比我更加的丑陋!”副院长有些想笑,可是眼泪却从眼角滚落而下,她死了,她也要跟着死了,杀人偿命啊! “美惠阿姨,你说错了,院长阿姨不是这样的!”房门口有道稚嫩的声音响起来,还带着轻微的颤音,似乎是很害怕的样子,估计也是,毕竟副院长此时的模样,对小孩子来说,是渗人的很…… ------题外话------ 今天更新来了!吼吼吼,很冷啊…… ☆、257尾 洗了冷水,发高烧了 副院长抬眼看去,正看到小欧走到里面来,瞪着大眼睛道:“美惠阿姨,你误会院长了!” 她气势汹汹的道:“院长她对我们可好了,给我们买的衣服是低档次的原因是因为要给我们置办棉被和床铺,她还要给我们准备读书的学费,还有电脑,她准备让我们和平常的孩子一样,要我们学会计算机!” “不可能!”副院长呆呆的反驳一句,看着小欧道:“小欧,你是骗我的对不对,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个女人自私自利,根本就不是那么好的人!” 小欧走到副院长前面不远处,摇头道:“美惠阿姨,我没有骗你,院长就是这样好的人,她去找那些父母,不是为了要钱,而是为了和他们说几句话,要让他们将孩子给接过去!” “你怎么知道,小欧,你怎么知道!”副院长不敢相信的摇了摇脑袋,手指紧捏成拳,全身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小欧看着,有些不忍心的摇头。 “美惠阿姨,小欧没有说谎,因为小欧就是私生子,有一天我亲耳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那天我听到的时候也不敢相信,院长居然要他们来看看我们,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答应。” 孤儿院的孩子在经历过抛弃,似乎显得更为早熟,此刻小欧小大人般的站在众人面前,说的头头是道,盯着地面的时候,缓缓的低下了脑袋。 “美惠阿姨,我真的没有说假话,小欧是个乖孩子,不会说假话的。”她轻声呢喃了几句,副院长突的大笑起来,吓得小欧朝后面退了几步,惊慌不已的看着副院长。 穆冥伸出手抱住小欧,将她放到外面去,交代道:“小欧,听穆姐姐的话,你现在去照顾小豆子,不然小豆子伤口会疼的,明白了吗?” 小欧眼神闪过害怕的情绪,立刻转身跑掉:“穆姐姐,我现在就去照顾小豆子,这样小豆子就不会疼了对不对?” 还不等穆冥回答一句,小小的人影就消失不见,穆冥轻缓的抿了抿唇,转过身又回到病房,此刻副院长已经呆愣的厉害,看都不敢看两人一眼。 穆冥走过去,站在她面前道:“副院长,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副院长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反过来是个好人了,为什么我反倒是成了坏人?你们都是在骗我对不对……小欧也在撒谎的对不对!” 顾景柯冷着音调,看着副院长的眼神极为的冷:“你若是觉得小孩子会撒谎的话,我们也洗耳恭听,只不过我只能和你说一句,有些时候,自己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因为有些时候需要用心去看,你明白吗?” 副院长呆呆的抬起了脑袋,倒是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僵硬的笑出声:“我明白了,你们既然是警官,那么就请将我给带走吧,我现在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错杀了一个好人呢……” “我的良心在谴责我,我现在恨不得去死!”副院长突然咬牙切齿的道:“警官,要不然你们直接让我死了算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太痛苦了!” 穆冥和顾景柯冷眼看着副院长,不发一言,这个时候,不论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弥补的了,毕竟,院长已经死了,因为因为那一百万死了。 顾景柯轻微的勾了勾唇,淡淡道:“你若是想要认罪,我们还可以帮你,但你若是想死,抱歉,我们帮不了你,能帮你的也不是我们,而是那些执刑的人,还请你现在站起来,配合我们去警局里走一趟,你说是不是?” 副院长眼神有些慌乱,之后还是从地上站起身道:“既然我已经认罪了,我就不怕死,既然是我做错了,我更是会认真的去认错,院长,这次是我误会你了,真是对不起!” 她一路上念念有词,让人看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但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就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这个人,怕是真的在认错,警局的人很快就赶过来,将副院长给带走。 而顾景柯和穆冥则陪在差点惨遭毒手的小豆子身旁,等着他醒过来,小豆子嘴角动了动,抬起眼睛缓缓的道:“痛死我了,我这是在哪里?”小欧一听到这声音,立刻就爬上小豆子的身上,瞪大眼。 “小豆子你醒过来了,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痛哪里不舒服?”小欧就像是一个小大人一般,飞快的检查这小豆子的周遭,而小豆子却摇摇头道。 “我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了。” 小豆子抬起眼睛看向穆冥和顾景柯,问道:“穆姐姐,院长是不是死了,美惠阿姨她怎么会推我下楼?” “你看到了什么?”穆冥问。 小豆子摇摇头道:“我就看到院长躺在地上,流了好多血,而美惠阿姨不知道为什么就走过来将我往楼下推,她一定上不想让我受到伤害对不对?” 看着他天真的双眼,穆冥笑了几声,轻缓的道:“你说的对,她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小豆子以后要好好的长大,平安快乐。” 小欧在旁边拉住小豆子的手指,偏过头道:“小豆子,你赶紧好起来,然后我们一起出院,好不好?” 小豆子看向小欧,疑惑的问道:“小欧,你不生气了?” “只要你好起来我就不生气了,但是你若一直躺在这里,我就生气!”小欧挺了挺小胸脯,倒是学会威胁人了,穆冥和顾景柯对看一眼,嘴角同样的弯起,这两个小孩子,倒是不错…… 不知道两人长大后会不会还像现在这般要好,但愿如此…… 穆冥轻浅的弯起了唇,看向小豆子道:“穆姐姐不能一直陪着你,所以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我和大哥哥就先走了。” 小豆子有些不舍得的拉住穆冥的衣角,口中的话却是说不出的,只能够苦着脸道:“穆姐姐,你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我们?我们这次可是好久都没有见过你了,是不是因为有了未婚夫,所以连见我们的时间都少了?” 这话一落,两个小孩子的视线立刻就缠上顾景柯的身上,冷冷的眼神看的顾景柯心里有些发毛,清了清嗓音,顾景柯伸出手摸了摸小豆子的头顶。 “你们穆姐姐的工作很忙,所以不能来看你们是情有可原,我们以后一有时间就会来看你们的,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等以后长大了,就去京都找我们。” 小豆子不乐意的将脑袋瞥过,哼道:“别摸我的脑袋,我不是小狗。” 顾景柯扯出一抹笑,刚刚穆冥可也摸了他的脑袋,可是就不见这个小家伙反驳的,自己只不过是稍微的碰了几下就发出这样的火,这可真是有点待遇极为不一样的。 穆冥缓缓的勾起唇,顾景柯站起身道:“是是是,你是个男子汉,我不摸你了,我和你穆姐姐就先走了。” “下次见得时候希望你不是这么小。”顾景柯微微的轻笑一声,拉着穆冥走出病房,小豆子在他的身后咬牙切齿了一会,半晌才道:“小欧,你以后可一定要远离这样长得好看的男生,小心他把你骗走……” 第391节 看看,穆姐姐就被这个家伙给骗走了,若是小欧再被骗走,那么他就该去找谁哭去? 小欧也认真的点了下头道:“小豆子,你说的对!” 病房重新恢复安静,穆冥和顾景柯走在路上,手牵手,走的较为的慢,两人嘴角轻轻的抿着,看着天色。 顾景柯突的皱眉道:“这样的天气,应该是要下雨了?” 穆冥也抬眼:“应该会很快。” 十多分钟左右,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顾景柯轻皱了下眉头:“要不要去买把伞?” “不用,我们去咖啡馆喝杯咖啡。”穆冥拉住顾景柯手腕,将他给拉近店子里,两人各点了咖啡,坐在窗户边上静静的看着,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一直在下着。 而穆冥嘴角轻缓的上扬,其实这样也不错,和自己喜欢的人坐在一起等雨停,谁说很糟糕呢? 觉得糟糕的应该会是心情本来就不好的人才对。 不多久,咖啡馆竟然都坐满了客人,大多数都是学生,这时有道惊呼声从背后传来,那个声音的主人朝穆冥走过来,眼神泛量:“穆法医,是不是你!” 穆冥转过身,只觉得来人有些眼熟,对方就自报家门道:“我是叶琳,就是于寒学姐的小师妹!” 原来是她,就是演讲的时候说话的女生,说自己喜欢她的女生,性子倒是不错,没有想到,现在又遇上了,叶琳也很惊讶,之后擦了擦脸上雨水道:“我没有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见偶像!” “还有顾警官!”叶琳看了眼顾景柯,之后就彻底无视他,直接看向穆冥,喋喋不休的道:“偶像,你也是在这里等雨停吗,我也是,这里可是最好的咖啡馆,味道还不错吧,我常来。” 顾景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忽视自己,果然还是穆冥的魅力较大,这么一座,就会有粉丝围过来。 他伸出手,喝着咖啡,嘴角弯起潋滟的笑。 而穆冥招呼不住叶琳的热情,只好问了几个比较深奥的问题,叶琳也回答上来了:“偶像,只不过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是有些东西我还是不懂。” “不懂的话就要问,就要好好的研究,于寒在你们学校做教授,你不会的可以问她,她不会的可以来问我,懂了吗?”穆冥一字不漏的说完,端起咖啡杯子喝着。 叶琳眼冒星光,立刻就道:“偶像,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客气,我不会的都告诉于寒学姐,让她来问你,多谢指教!” 说完,她从包包里拿出纸笔,摆在穆冥的桌面上,星星眼的道:“偶像,签个名呗,我期待好久了,这次遇上你可真是巧合,这可是缘分啊,你可不能不要这缘分!” 穆冥嘴角微微的抿了抿,伸出手在本子写下四个字:刻苦钻研。 她不是什么明星,完全没有必要签名字,最后落款的时候,她想了想,写了个穆字的开头英文字母,将纸笔退还的时候,她道:“我不是什么明星,签名也没什么意义,只不过这四个字就当做我勉励你的,如何?” 叶琳早就高兴的找不到东西南北,立刻跳了起来道:“好,我明白了,偶像,太喜欢你了!” 和叶琳一起来的女生已经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腕就开始道歉:“前辈,对不起,叶琳太喜欢你,一看到你什么都顾不上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们慢慢的约会。” 约会这两个字眼迅速的在穆冥的耳中蔓延开来,她眼神快速的一眯,之后就道:“顾景柯,我们这算不算约会?” “你若说算,那么就是算的。”顾景柯回了句,将问题重新抛给了穆冥,嘴角狐狸一般的勾起,“这雨,怕是不会停了。” 穆冥抬眼看窗外的天空,的确,这雨似乎越下越大。 而那边的叶琳被自己的同学给拽走,不情不愿的道:“你拉我干嘛,我偶像在那里,我还想好好的和她多待一下!” 那个女生伸出手就在叶琳的额头上指了指,道:“说你傻你还真傻,你没有看到前辈是在和男朋友约会,你要不要这样去打扰人家,要了签名还不够吗,当个电灯泡你才有成就感吗?” 叶琳额头快速的浮现出大大的黑线,只不过只是一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灿烂的笑道:“多谢你拉回我,不然我的形象怕是要在偶像那里破灭了。” 同学给了她一个眼神,就好像是在说:你什么时候有过形象? 叶琳嘴角稍微的扯了扯,明白那个眼神的意思,立刻就伸出摸了摸同学的脸蛋,笑着道:“好了好了,你这不是机智的补救了吗,感谢的大大!” 无奈…… 顾景柯只觉得很多视线落在他和穆冥的身上,或许是两人过于吸引人,他皱了皱眉头,叫来服务生买单,之后就拉过穆冥的手指,站起身往门口走。 叶琳一看,一下子就急了,这是要带偶像哪里去,要知道外面可还是在下雨! 顾景柯走到外面,穆冥也没有任何的异议,只是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一个拐角处,顾景柯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穆冥披上,转过身道:“我背你走。” 他弯下腰,穆冥想了想,还是缓缓的爬了上去,嘴角轻微的抿了抿:“你这是要将我当成伞给你躲雨吗?” 顾景柯顿住,之后抬起眼道:“你或许可以这样认为,但是我绝对不会承认的。” 穆冥轻笑,伸出手勾住顾景柯的脖颈,嘴角紧抿了瞬道:“我有没有变胖,变重!” 她现在饮食正常的很,若是没有变化,那才是不够正常的……顾景柯厨艺不错,若她还不胖,真的是对不起他的厨艺了。 “看不出来你也在意你的体重。”顾景柯嘴角稍微的抿了抿,轻笑一声道:“放心,就算你再胖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更何况你根本就不胖?” 穆冥将唇凑到他的耳垂处,轻轻的咬了口,顾景柯倒抽一口凉气:“穆冥,别闹。” 她真的没有将他当做男人看不成? 就算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是这也需要有个度,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受不住喜欢的女人撩拨。 穆冥在他耳垂处又轻轻的咬了口,之后就道:“这样的感觉,如何?” “很糟糕!”吐出几个字,顾景柯就深吸了口气道:“就算现在在下雨,但是你的火太大,我也熄灭不了。” 这话逗得穆冥笑了笑,半眯着眼,看着顾景柯:“雨太大,你看得清路吗?” 顾景柯微微摇头,嘴角就是紧紧的抿了抿:“我看不清,你来给我指路?” 怎么可能看不清路,顾景柯眉梢一挑:“别动,我……” 穆冥突的躬下身,吻住顾景柯的唇,顾景柯微微一愣,就当他准备回吻的时候,穆冥又快速的退开,趴在他的背上,轻柔的道:“景柯,我们回去吧。” 顾景柯背着穆冥快速的朝回家的路上走,大雨迷糊了视线,但也不难看出道路,虽然天色较为的黑,但有两颗心靠在一起,什么都能够看得清楚了。 到了家后,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穆冥嘴角轻微的抿了一下,偏过头问道:“你还不去洗澡换衣服,想感冒吗?” “你也快去。” 两人互相看了眼,之后匆匆拿了件衣服进到浴室,但顾景柯却是迟迟不开水,他知道,这水在这样的天气里只能够供着一个人使用,若是他开了,两人洗到一半一定都会是冷水。 等过了半小时,他才缓缓的解开衣服,站在莲蓬头下面,但洗到一半十分……水居然冷了! 穆冥也惊愣的感受着水的温度,嘴角狠狠的抖了抖,他们不会是做了同样的一个决定,然后现在都在洗澡? 顾景柯也快速的想到这点,为了确定这个事实,他用最快的速度用冷水冲了身体,披上浴袍走进穆冥的房间,扫了眼,发现穆冥果然还待在浴室里。 他拧住眉头,坐在床上,用毛巾给自己擦了下头发,现在他只好充当暖炉了。 穆冥从浴室出来就看到顾景柯一本正经的坐在床头擦着发丝,走过去,问道:“你是不是洗了冷水澡?” “没有,热水,怎么了?”顾景柯偏过头,问:“热水器坏了?” 穆冥听到他的回答,微微一怔。摇头:“没有,我就是好奇的问问而已。” 顾景柯知道她的心思,缓缓的轻笑了一声:“坐过来,我给你擦一下头发。” 没有拒绝,穆冥皱着眉头坐在旁边,等手指不消息碰上他的皮肤后有些惊讶的咬了咬牙,这个男人,身上很冷,很明显就是洗了冷水的原因,居然还骗她! 穆冥眼神冷冽勾起,抓住顾景柯的手指问道:“你洗了冷水对不对?” 顾景柯并未说话,最后轻缓的点了下头道:“并未,水冷了的时候我正好洗完,否则我怎么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反倒是你,洗了冷水还不说,是想瞒着我不成?” 穆冥沉默了,因为有点小心虚,她的确是想瞒着他的…… 顾景柯嘴角稍微的轻扯了下,最后偏过头道:“头发擦干了,什么时候睡觉?” 穆冥一愣,看了眼凌乱的床上,之后就拉住顾景柯一起躺了下去,两人紧抱成一团,但最终是没有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半夜,穆冥是被热醒的,被身后一团火炉般的人给热醒的,她伸出手,开灯,迅速的摸向顾景柯的额头,只看到他面色红润,额头温度滚汤。 也生了一层虚汗,穆冥一瞬间就愣住,她摇了摇他的身体,咬牙问道:“顾景柯,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事!” 顾景柯没有回答,只不过是轻哼一声,拉住穆冥的手腕,而穆冥又是一愣,他的手掌心也是热的发烫! 该死的,他居然发高烧了! 穆冥揉了揉额头,先是扳开顾景柯的手指,然后拿出手机定了出租车,最后从床上爬起,给顾景柯换了身衣服后,又给自己换了一身,这才拿着雨伞,抱住顾景柯的身体朝外面走。 她扶着顾景柯,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有些重,但还不至于让她走不动路,换了个姿势,她直接背着顾景柯下楼,这还得益于她体质较好,经常训练。 而顾景柯在这时,轻缓的道:“穆冥,别担心,我没事。” 他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发烫,这怎么能够让穆冥放心不担心? 她冷哼道:“顾景柯,你给我闭嘴,不然我就将你给扔在这里不管你了!” “好啊,你将我扔在这里吧,不然的话,你太累了。”顾景柯呢喃了一句,又被高烧给弄昏了过去,心中最后的想法竟然是:居然要她背自己,这次可真是丢脸了呢…… “顾景柯,你醒醒,没事吧?”穆冥叫了几声,根本就没有回应,她只好加快脚步,飞快的冲下楼层,刚站稳,出租车就开了过来,司机看到居然是个女人背着男人,一下子就愣了。 “给我开车门!”穆冥冷喝道,司机一下子被惊喜,顾不上穆冥的态度,忙不迭的下车给穆冥开了车门,之后又帮着穆冥将顾景柯给弄上了车,刚刚坐稳,司机就道:“去哪里?” “医院!”这很明显的摆在这里,居然还要问? “最近的医院?”司机又不怕死的问道。 穆冥冷冽的眼神猛地扫向他:“开车,最近的医院,越快越好!” 司机被她的眼神给吓住,只好开着车打方向盘,穆冥伸出手拍了拍顾景柯的脸颊,压低嗓音问道:“顾景柯,你赶紧醒醒,快要到医院了!” 无奈的司机在心里腹诽,发高烧晕过去了,居然这么晚才送去医院,瞧瞧,这都几点了,这可是半夜一点! 而且这女人对人居然不是一个态度,对他这么严肃,对那个男人居然这么柔情…… 穆冥像是感觉到了司机心中的问题,冷淡的一个眼神飞了过去:“开快点!” “小姐,不是我开不快,而是这雨下的大,根本就看不清路线,再开快的话,我怕会出事啊,你就体谅一下我不行吗?” “你开不快就让我开,给我停下!”出租车司机本来是不想停车的,但是碍于穆冥的声音太过让人害怕,只好踩了急刹,在旁边给停下,边停边问道:“小姐,你会开车吗,若是不会我……” ☆、258尾 他出院了,这个打算 话还没说完就被穆冥冷冷的眼神给打断,她瞥向司机:“上车,不然你就别坐!” 不坐?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要跟在自己的车旁边啊,不然出事了找谁负责,那可不行,司机一想到这里,一个鲤鱼打滚就上了副驾驶座,而穆冥也是坐在了驾驶座上车子瞬间被发动。 司机惊魂不定的摸着自己的小心脏,马上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的道:“我说小姐,你能不能开之前和我打个招呼,还有啊,你能不能慢一点,万一撞到人了怎么办,小姐,我说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啊!” 即便司机说了什么,穆冥也只当没有听到,空时丢了司机冷淡的眼神又继续开车,司机尖叫一声道:“小姐,你闯红灯了!” 穆冥冷冷的抿着唇,冷硬万分,她闯红灯是确定了外面都没有车子和行人,下大雨的时候,这个点,是不会有多少人和车在这个时候走动的! 司机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小姐,我说你能不能慢点,我还要活一阵子,你不为我想想,你也要为你男朋友想想啊,这车上可不止你和我,我家里还有孩子,更加不想死!” 穆冥冷淡出声:“你给我闭嘴!” 她像是会用生命开玩笑的人么?真是可笑!若不是她的车技过关,她怎么可能闯红灯,若不是考虑到没有行人,她怎么会这样做! 第392节 若不是心中焦急,她也不会成为了一个司机。 出租车在暗夜之中快速的驶离,穆冥的嘴角轻缓的弯起,急刹一踩,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住。 穆冥拉开车门,猛地将人给扶着下车,走进去时,有护士立马就围了上来:“小姐,这位先生严重高烧,需要紧急治疗,请将他交给我们。” 听到这句话,穆冥这才进手给松开,呆呆站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而就在这时,身旁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她抬眼看去,那个出租车司机满脸为难的看着穆冥道:“小姐,你还没有给我车费。” 这次车可谓是坐的惊魂未定,看着是她开着车的份上,收下一半的钱也是可以的,方才穆冥满脸焦急,他也没有打算让她给钱,这不,顾景柯被扶着走人了,他这才走过来要车费。 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和爱那个男人,不然也不会那样开车! 换做是他,恐怕都不会有这样的勇气才对。 穆冥不耐的摸了下身上周遭,之后就蹙眉,转身盯着出租车司机道:“抱歉,我出来的太急,身上没有带钱,你看能不能明早再来,若是你怕我溜走,也可以守在我家楼下。” 她认真的说着,而司机的脸色有些变化,最后看着穆冥的确不像是带钱的样子:“那好吧,小姐,我劝你还是回家取钱,不然这医院里的医生一定不会同意让你男朋友住院的。” 穆冥皱了皱眉头:“谢谢,不过我有办法,你就不用担心这件事了。” 司机摸了摸鼻子,转身回去,他是夜班,能拉多少活儿是多少活儿,现在这个女人承诺要自己明早过来一趟,那么就明早过来吧,临走时,穆冥将号码给了司机,这才转身进到走廊上等人。 半晌,有医生出来了,走到穆冥的面前,冷着脸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就淋了雨,为什么还要洗冷水澡,不知道现在的雨带着寒气的吗?” 医生又道:“好了,你朋友现在没事了,只要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能够醒过来,以后可要注意点,就算身体再好的人也会撑不住,若是落下了病根,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穆冥哑口无言,医生知道她是心虚了,又开始不停地念叨着:“医药费要及时的上缴,虽然你的身份摆在这里,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这个医生,可真是大公无私,穆冥收回视线,她之前说了自己的身份,只不过这家医院和她家并无干系,但面子总是要给的,所以医药费可以明天再给。 她走进病房内,顾景柯正紧闭着眼睛躺在那儿,手上挂着点滴,穆冥眼神微冷,走了过去,碰了碰他的额头,他的温度正在下降,知道是这样,她轻轻的松了口气。 找了凳子,她坐在那儿看着顾景柯不说话,她紧紧的抓着手指,就像是怕他消失一般。 没多久,一瓶药水滴完,穆冥按了护士铃,有个年轻的**手中拿着托盘走了进来,看到躺在**上的顾景柯时,眼睛里闪过一丝艳羡,最后视线落在穆冥的身上,艳羡就少了许多。 两个人都是这般好看,全身气质相似,很明显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默默的给顾景柯换好药水,眼神落在他病态的脸上,心底赞叹了一声: “真是好看的人……”简直比自己目前在追的男神更好看! 只不过这样的话当然不能当着穆冥的面说,只能够默默的将话给吞回肚子里,看向穆冥道:“小姐,这是你的男朋友吧?” 穆冥看了她一眼,静静的点了下头:“他是我的未婚夫。” **的眼神之中更是多了抹羡慕,称赞道:“你这样好看的人,他也是这样好看的人,是很般配,小姐,你以后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这个季节的雨淋不得,你可要记住了。” “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下去了。”**淡淡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开,离开的悄无声息,穆冥收回视线,将眼神又落在了顾景柯的身上。 呢喃了一声:“顾景柯,你真是个傻子。” 他和她一起淋雨,一起洗的冷水澡,但最后只有他病了,只因为他背着她,冷热交替,又怎么不会生病? **出去后,就和自己的同伴笑着道:“你们可没有看到,那个病房的病人和他女朋友长得可好看了,简直可以晋升为男神、女神了!” 同伴退了把她,调侃道:“我之前也看到了,不过人家都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还是那么有气质的一个人,我们还是趁早打消这个想法,好了好了,又有人在按铃了,你们谁去看看?” 护士铃在响,她们也不敢再倪大山,只好转身就朝病房走了一个人,只不过还是有小女生道:“要是我也有这么好看的的男朋友多好,真是做梦都能笑醒了……” 有人捏住她的鼻子,淡笑道:“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好好的脚踏实地,总会遇上你自己的那个人,明白了吗?” “这句话我喜欢,我还是好好的等着我那个人出现,然后把我给娶回家,是不是这个说法?”几个护士轻笑一声,淡淡的道:“不过那两个人可以给我们看着,欣赏一下美感。” “你说的对!”有不少人极为的赞同,嘻嘻哈哈一阵。 穆冥坐在病**旁边,握着顾景柯的手指,等着药水滴完,接着又按了一遍护士铃,直到最后一瓶药水滴完,已经是凌晨四点多,她缓缓的眯着眼睡了过去。 顾景柯醒过来时就看到穆冥趴在他的**前,他伸出手,摸了下她的脸颊,没想到穆冥快速的醒转过来。 “你醒了?” “嗯。”顾景柯应了声,嘴角轻微的抿着,“你在这里睡了一晚上?” “还不舒服么?”顾景柯的声音听起来过于沙哑,让穆冥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直接忽视了顾景柯的问话。 “好多了。”顾景柯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轻缓的道:“穆冥,抱歉,让你担心了。” 穆冥轻微的勾了勾唇角,却是什么都没说,只不过晲着他的脸,那种苍白之色:“我还没有缴纳医药费,所以现在我去打个电话,你先休息会。” 顾景柯嘴角很是干裂,看着她的背影,眉头轻微的皱了几下,偏过头道:“照顾了我一晚上……” 穆冥似乎听到了他的轻喃声,脚步顿住:“顾景柯,下次你再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 “好,不会了。”顾景柯嘴角轻微的抿了抿,看着穆冥的背影轻声笑了一下,偏过头道:“你去打电话。” 穆冥转身离开病房,将电话往程曼拨了过去,那边的人似乎也才刚刚起来,迷糊的道:“谁啊?” 看了眼天色,的确还很早,刚刚六点左右,程曼没有听到声音,之后又叫了声:“说话,不然我就挂了。” “等你起来的时候记得带着钱包来医院。”快速的交代哪个医院,穆冥就挂断电话。 而程曼却是处于了懵逼的状态,她揉了揉眼睛,之后眨了下:“医院?去医院干嘛?” 想不通,她拿着枕头又盖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半晌,她清醒过来,坐在**上,仔细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去医院,穆冥在医院?” 惊讶了会,连忙从**上起身,穿好衣服和祁少晨打了个招呼后就直奔楼下。 等程曼到了医院找到病房号,穆冥也正坐在椅子上给顾景柯倒着开水。 “呀,好好的一个晚上,你们怎么整到医院来了?”程曼轻微的笑了笑,看着顾景柯苍白的脸色就知道不对劲,但调侃还是一定的。 穆冥站起身,伸出手道:“钱。” 程曼笑嘻嘻的伸出手接过,嘴角轻微的勾了勾,淡淡道:“就知道你们等急了,记住了,要一分不少的还给我,不然,哼。” 她抬了抬下巴,穆冥抽出钱包就朝门口走。 等人从病房门口消失,程曼就激动了,飞快的走到顾景柯的**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道:“顾景柯,不知道你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吗。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 “如你所见。”顾景柯微弯了下唇,淡笑道:“我生病了,没钱给医药费,所以需要程队来医院江湖救急,” “……”程曼满头黑线,之后不情不愿的问道:“难不成你生病是假?” “你觉得呢?”顾景柯眼神落下身边的点滴,程曼也看了过去,嘴角一阵抽搐,若是假的就不会吊点滴了,这是顾景柯要说的话,一个眼神就表达了个清楚透底! “没想到你这体格也能生病?”程曼疑惑。 “是人都会生病的,很久没有生过病的我,现在病一次也好。”顾景柯仿若丝毫不在意,靠在**头,“不过还要麻烦程队去给我买几本杂志,另外现在我饿了,还要两份早餐,谢谢。” 程曼眉梢狠挑,这家伙,当她是佣人不成! 顾景柯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低下头去:“她照顾了我一晚上没睡,所以程队,拜托你了。” 说的这么煽情,程曼不去也不行,转身走出病房,她恨恨的道:“顾景柯,我去买东西可是为了穆冥,不是为了你!” “这个我知道。”顾景柯轻缓一笑。 程曼抬起下巴,挺着胸脯,走人! 穆冥回来的时候程曼已经不见,问了顾景柯才知道去买早餐了。 “这个还有多久滴完?”顾景柯看着点滴瓶子,还有一大瓶,但是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实在是有点慢。 “医生说你体质较好,只要将这次的给滴完,就可以出院了。”穆冥摆弄了一下药水,皱眉道:“不过估计还要几个小时。” “好。”顾景柯应了一声,声音带着笑。 穆冥嘴角轻微的敛起,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言不语。 其实,被她照顾还是很不错的体会,但,她没有休息,他心疼。 等程曼回来,就是奚落的声音:“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在医院里也这样卿卿我我?我看的眼睛疼!” “你可以选择不看。”顾景柯偏过头,只看到程曼嘴角一抖,她可以选择不看?除非她是瞎子,这样才能够看不到,可是,她是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视力! “我说你们,我也没吃早餐呢,这里也有我的份。”程曼将三分早餐放在了桌上,“我买了粥,都是清淡的不能再清淡的了,特别适合病人喝!” 顾景柯看着程曼,道:“这次可是多谢程队。” “……”得了个谢谢,程曼就拿过早餐,吃的很不好意思,嘴中嘟哝着:“我是为了穆冥以后的性福,你的身体可是要好好的养着,不然的话,穆冥该怎么办?” 穆冥一愣,这话怎么听怎么就觉得变扭的很? 程曼轻微的笑了一声,淡淡的道:“好了好了,吃饭吃饭,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穆冥瞪了一眼程曼,用汤勺弄了稀饭,但顾景柯却满含着笑意看着她,似乎就是在看着她吃东西的一般。 顾景柯指了指自己的用手:“我不好吃,你喂我行不行?” “嗯。”穆冥也不矫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直接用汤勺弄了粥递到他嘴里:“自己吹。” 顾景柯却是吹都不吹,一口吞下了肚子里,穆冥眉梢狠狠的挑了挑,默默的低下了眼,不久,一碗粥见了底,顾景柯也满足的眯起了眼,就像是一只被喂饱了的高贵的猫咪。 惬意十足。 穆冥嘴角轻缓的勾住,偏过头道:“这药水似乎要滴完了。” “还有半瓶。”程曼冷冰冰的说出这个事实,抬起下巴道:“我看你们就好好的等着吧,坐在这里屁股都发痛了,我要先出去走走,再见。” 刚刚被硬生生的喂了一嘴巴的口粮,现在必须要好好的将这件事给消化一下! 穆冥嘴角轻微的动了动,没有多说,程曼站起身走出病房,伸了个懒腰,闻着药水的味道,快步走到了旁边的不远处的花园。 程曼走到旁边的的草丛之中坐到椅子上,慵懒的眯着眼。 而病房内的两人对视着,想看无言。 两个小时候,药水滴完,顾景柯出院,迈着步子有些虚软,在**上躺了一天,这应该算是正常反应,偏了偏脑袋,顾景柯晲着旁边的人,眼神柔和。 穆冥接受到视线,微微一愣:“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顾景柯顿住,拖长了尾调,让人心痒难耐,穆冥眼神微微的眯着,“在看什么?” “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儿。”顾景柯轻笑,嘴角轻抿着,拉住穆冥的手腕,“昨晚真是抱歉了,让你那么晚还要来这个医院。” 穆冥眼神沉了沉,他不说倒还好,一说这个,她似乎就来气。 这个男人,明明就知道自己生病了却不叫醒她,实在是让人郁闷,若不是她昨晚睡着的时候感觉到异常,还指不定现在在哪里,会不会还在家里昏睡! 穆冥嘴角微微的弯了弯,淡淡道:“顾景柯,再有下次,你就自己上医院。” “好,我明白。”顾景柯回了句,轻笑着,嘴角略微的抿着。 “我说你们两个要去哪里?”程曼拦住两人,眼神略微的疑惑。 第393节 “请假一天,可不可以?”穆冥问。 程曼想了想:“当然行,请吧。” 两人坐在后座,程曼充当了司机,将人送到楼下后就回了警局,顾景柯回到房间里,便沉沉的睡了下去。 穆冥在门口看了眼,伸出手将门给阖上,就让他好好的休息会,这次的病来的来势汹汹,或许就是因为太过累乏的缘故,很久没有生病了,突然生病更加的麻烦才对。 突的,肚子似乎又饿了起来,她皱眉,走到冰箱面前,扫了眼里面,却发现只有西红柿和鸡蛋,揉了揉额头,又走到厨房,仔细的打量了会。 似乎还有面条。 “貌似只能下面条了。” 勾唇浅笑,她打开火,洗了锅子,将水烧开,把面条给放了进去,之后又将西红柿切成片,将鸡蛋放进面条里一起煮了,差不多半小时后,面条出锅, 她试了一口,皱眉,这味道似乎有点不怎么对劲…… “好淡。”似乎是忘记加调味料了,接着,她洒了盐下去,喝了口汤,这才满意的拍了下手指,虽然不知道下面条的步骤对不对,但总归是能吃的。 应该不会中毒? 将面条用碗给装好,端在手机就准备出去,却在转身时看到顾景柯正靠在门口盯着她。 穆冥脸色微红,淡淡的道:“你怎么不休息会?” “我饿了。”顾景柯走过来,将面条给端过:“我来拿。” 两人坐在椅子上,穆冥紧紧的盯着顾景柯的眼神,最后紧张的道:“我做的不怎么好吃,所以你别抱多大期望,另外,若是不喜欢吃可以和我去楼下吃,或者我可以给你买回来。” 说完,穆冥眼神轻微的敛了敛。 顾景柯用筷子夹起吃了口,吞下:“味道的确不怎么好,但是……” 穆冥脸色变了变,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但是还是可以暖肚子的,穆冥,以后别下厨,有我就行了,明白了?”顾景柯低声问,却又像不是在问。 “你这是在嫌弃我?” “不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进厨房。”顾景柯浅笑一声,淡淡的道:“吃面。” 面条全部吃完,这倒是有点让穆冥感到惊讶,她做的东西不算难吃,但绝对也不是好吃,只能算中等,勉强凑合的那种类型。 穆冥站起身,收拾碗筷,顾景柯就在旁边看着她,眼神温和。 从厨房走出来,穆冥就伸出手贴上顾景柯的额头,试了下温度道:“体温都降下来了,接着就需要好好的休息一天,明天就能够变得正常了。” 昨晚他身体温度烫的吓人,现在能够恢复正常也是令人惊讶的很。 “生病的感觉还是挺好受的。”顾景柯在穆冥的背后轻喃了一声,却是被穆冥耳尖给听到了,她猛的转身,眼神晲着他:“你再说一遍。” 顾景柯神情微动:“生病有你照顾着,自然是好。” 若是没有你照顾,怎么会好? 穆冥嘴角抽了抽,这个男人,真的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做一回事? “顾景柯,我现在命令你,现在就回房间休息!” “你陪我。” 穆冥愣住,回过神已经被顾景柯抱在怀里,直接走进房间倒在了**上,他轻轻的搂住她,嘴角上扬,清冽的味道席卷而上,这样的滋味,总是好的。 “顾景柯,你说你这样是不是自找的。” “嗯?”顾景柯疑惑的皱起眉头,什么是自找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遇上我,会不会后悔,亦或是,现在就后悔了?”穆冥试探着,眼神轻缓的敛着。 顾景柯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问道:“你怎么会问这个?” “女人之间的矫情。”穆冥吐出一行字,倒是让顾景柯愣住了。 “那你觉得我会后悔吗?”顾景柯伸出手扣住她的腰身,轻轻的呼吸声在她肩膀处徘徊,眯着眼睛道:“遇上你,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真的?” “真的。” 两人静默无语,倒是没有人率先打破这种沉默,最后眉目沉沉的睡了过去,顾景柯微微的勾起唇,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道:“若没有遇上你,我或许觉得,来这个世界上毫无意义。” 轻喃的情话,不知道似乎说给谁听得,但顾景柯却是满足的闭上眼睛。 等两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穆冥走进浴室洗漱,而顾景柯也穿戴整齐。 “去吃饭。” 顾景柯已经好的差不多,和正常的人没有什么两样,看的穆冥眼神都轻微的眯了起来。 两人下了楼,进到一家餐厅吃着东西,解决完晚餐这才准备回家。 “天气似乎变冷了。”顾景柯牵着穆冥的手,看着脚下的影子,路灯的光打在地面上,显得熠熠生辉。 穆冥勾起唇,淡淡的道:“因为快要冬天了。” 秋天已过,冬天即将到来。 不知道,这个城市今年会不会下雪? “京都,估计更冷了。”每年的京都都会下雪,冬天也会早早来到,让人冷的不敢出门。 但京都供着暖气,也不是那么难熬。 突的,穆冥道:“顾景柯,我觉得冬天结婚不错,你说呢?” ☆、259尾 十八案情,消息抓人 她的语调轻轻柔柔的,让顾景柯微微怔愣了片刻,嘴角轻微的弯了弯,伸出手摸向她的脸颊。 “你确定不会冷吗?” “不会。”穆冥回他一笑,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热烈的气息,充斥两人的鼻间…… 次日清晨,顾景柯和穆冥一同回到警局,程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两人一眼后就问道:“没事了?” 顾景柯摇头:“多谢程队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那就请将医药费还给我吧。”程曼伸出手,嘴角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微的眯着眸子,问道:“你应该不会要慢慢还我的,对不对?” 顾景柯轻笑一声,果然是穆冥的好友,这性格简直一模一样,将钱包给拿出来,递给程曼道:“现在能问一个问题,程队,我欠你多少医药费?” “我来算算。”程曼眼珠子微微的转了下,这医药费不到五百块,但……“一千零一百块,我们这么熟,所以给你抹掉零头,一千块,如何?” 顾景柯淡笑,将一千块递给程曼,多余的钱,就当是给程曼请他们吃饭的报酬,程曼伸出手数了数,眼睛都笑弯了起来:“多谢顾警官的投资,晚上我又能请大家吃烧烤了。” “好!”陈君第一个点头答应,接着张志豪也举着双手赞同,办公室里其乐融融的,可唯独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通电话,声音急促,几人的脸色就是一沉。 这个电话的声音,摆明了就是有人报警! 祁少晨快速的走过去,眉眼微微的沉了下去,嘴角就是抿住,淡淡的道:“地址在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那边的人说了几句,祁少晨就将电话给挂断,冷声道:“出警,凶杀案!” 程曼一听,精神百倍的将钱给放回了衣兜里,接着就跟在祁少晨的身后走出了门口,穆冥和顾景柯也跟了上去,办公室顿时又没了人影子。 到达现场时,众人都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有人在低声哭泣,听得程曼就是皱起了眉头。 案发现场在二楼,房间的窗户是大开着,可以从窗户口跳到旁边的围墙上,之后不惊动任何人逃走,也可以从窗户溜进来杀人,几人看过这场景就断定凶手是从这里通行的。 只因这边窗户对面并没有其他的楼层,就算有,也是很远之外! “你们和死者是什么关系?”程曼问道。 那个哭泣的女人停下哭声,擦了眼泪道:“我是他姐姐,今天是来看他的时间,可是我刚刚打开门就觉得不对劲,走进来一看就看到他躺在了地上,而且全是血!” 程曼抿起了唇角,缓缓的道:“你有房间的钥匙?” “对,我有钥匙,所以我来这里的时候从来都不用敲门。”这是死者的姐姐舒微。 死者是叫舒翔,男,年龄二十六岁,是一个长得比较好看的男人, 穆冥抬起脑袋,问道:“死者的腿……是没有知觉的?” 舒微点了点头,难过无比的道:“对,他腿部没有知觉,因为六年前因为意外导致他的腿终身残疾。” 六年前,刚刚二十岁,正是花样年华,应该是满怀抱负的年纪才对……穆冥嘴角紧抿着,偏过脑袋,继续研究死者的尸体。 也不知道这个舒翔是怎么熬过来的,一共六年,处于残疾的状态。 “那么请问一下,他是什么意外导致终身残疾的?” “车祸。”舒微回答了一句,就捂着脸坐到旁边,“就是因为他终身残疾,所以我每隔一天就来看他,没想到今天来的时候我弟弟居然死了。” “你前天是什么时候从这里离开的?”程曼问。 “我通常都是把他的家务活都给做完才走的,大概是在晚上八点左右。” 穆冥嘴角轻微的抿了抿,没有说话,这和她推断出来的死亡时间还是符合的。 “那么你从房间离开后有人能够为你证明吗?”程曼眼神微冷,瞪着眼看着舒微,而后者却因为她这样的语气态度有些不耐烦,立刻就炸毛了。 “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我杀害了我的弟弟?你没搞错吧!”舒微顿了顿,红着眼眶道:“我可是照顾他这么多年的姐姐,他是我的亲弟弟,你说我可能杀害他?” 这六年来一直都是她在帮舒翔做家务活:“我任劳任怨的替我弟弟做事,就为了这个我老公都没少和我吵,你明白吗?” 穆冥嘴角轻微一动,继续研究死者。 程曼却抬起了眼睛,极为轻缓的道:“也有可能是因为你厌倦了这样的做法,所以将死者给杀害了,不过你先别急,这件事我们会查清的,而我刚刚所说的也只不过是假设。” 舒微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只干坐在一旁,悲凉的气息绕在她的身边,让人看起来极为的不舒服。 但,死了亲人应该就是这样表现的才对,舒微轻微的抿了下唇,只是知道哭泣。 穆冥站起身,朝程曼走了过来,靠在她的耳边道:“死者死亡时间是在昨天凌晨一点点至三点左右,另外致死原因是那把,还有就是,凶手手段很残忍,直接将的整个刀刃刺进了死者的心脏里,死者并没有挣扎和反抗的迹象。” 若是没有反抗,那这个舒微的嫌疑恐怕是最大的。 穆冥眯起眼,冷淡的视线扫向舒微,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不过眼神冷沉的厉害。 “这样?”程曼略感疑惑,眼神微微的眯着,“你这样说,我倒是也觉得很不对劲呢。” 穆冥点了下脑袋,淡笑:“你这是很正常的感觉,若不这样想,那才是不对劲。” 第394节 总之这件事舒微的嫌疑最大,但是也不见得她就是杀人凶手,这件事要慢慢来才知道究竟是什么。 舒微抿了抿唇,淡淡的道:“警官,你们是不是还怀疑我?我那天真的是回去了,而且我真的要杀人,也不会杀了我弟弟,因为……” 她顿住,神色闪过纠结,最后一口气的道:“因为我弟弟的腿是为了我才残疾的,就是因为为了救我才残疾的,所以你们说,我怎么会去杀了这样对我好的弟弟!有人性的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程曼抬眼看去,这件事若是真的,那么这个女人还真的有些不可能杀了舒翔,但若是假的……像是知道程曼心里的想法,舒微立刻就道:“反正你们若是不信,都可以去好好的调查的,我相信还是有人知道这件事,而且我昨天回去也正好碰上了隔壁的邻居,他和我一起下楼的。” “李明远,去查一下这件事,看看她有没有说谎。”李明远得到吩咐,迅速的走出门口,舒微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根本就不在意警方的人怎么做。 顾景柯在这时摸了摸鼻尖,其实不管去问还是不问,舒微都没有撒谎,但问了也没什么作用才对。 只因为还有一道窗户还在房间里大开着。 果不其然,李明远回来之时,就带回准确的消息,的确有人和舒微一起下楼,时间也是舒微正是那个时间点。 “我都说了……”舒微坐在那里,颤颤的道:“我不会害我低低的,诶什么你们就不相信我?” 谁都没有继续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怀疑的视线落在舒微的身上,突的,穆冥站起身,于寒一个人待在那里检查,凶手应该不会是柳微才对。 正如舒微所说,她弟弟救了她性命,不管有多大的仇恨,都会在这上面有所忌惮。 看向顾景柯,穆冥就走了过去和他站在一起:“你觉得这件案子会是怎么样的?” 顾景柯并未回答,只不过在旁边轻微的拧了下眉头,伸出手碰了下穆冥的手腕:“我们就好好看着刑侦人员的答案,其余的,暂时别想。” 程曼也略微的回过神,看向穆冥,嘴角轻微的勾住,缓缓道:“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看法了?” 摇头! 之后程曼就转过身,轻缓的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凶手是从这个窗户上行走的,若真是死者的姐姐做的,那么应该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才对。” 舒微听到这个说法,一下子就炸毛了,从椅子上站起身:“我怎么可能从窗户上跳下去,我可是怀孕了,为了孩子我都不会做这么凶险的事情!” “你怀孕了?”程曼疑惑的视线看向舒微,冷淡着眼神道。 舒微的肚子不够大,根本就看不出来怀孕的迹象。 “对,我怀孕了,而且是三天前查不出来的,刚刚两个多月,警官,你们说我会用自己的孩子来冒险吗?”这个说法,倒也说的过去,根本就不可能用自己的孩子去冒险…… 三个月怀孕初期,根本就没有稳定下来,若是从这个窗户上下去的话,难免会出现意外,作为一个母亲,是不会让自己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这是我的证明。”舒微从包包里面翻出一张纸,“我本来打算今天告诉我弟弟的,可是……” 接下来的话根本就不用说下去了也能够让人明白,人已经死在了她的面前,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解释,程曼僵着脸道:“你现在最好稳定一下情绪,为了你自己的孩子也要稳定不是吗?” “谢谢关心,我现在好多了。”舒微看到程曼真是关心她的模样也感觉好多了,轻微一笑就坐在一旁不吭声。 “你弟弟自从出了意外就都是你照顾?” “对,我每隔一天来一次,他这六年几乎不出门,让他出去都不出去,然后他们这些邻居也只不过是知道这里面住着一个人,却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六年来都没有出过门?”难怪死者身上出现一种病态的苍白,让人一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是因为六年没出门晒太阳,导致皮肤不够正常。 “嗯。”说起这个,舒微又是好一阵伤心的道:“他以前本来是一个很开朗的人,但是就因为那件事故变成这样子了,我劝过很多次,可他就是不听。” “不过错都是在我身上,若不是六年前他为了救我,也不会变成这样,你说我为什么那个时候就不死了呢,还害得他成了这样子。”从开朗阳光到变得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更不喜欢和陌生人交谈。 除了他这个姐姐,他谁也不见,就连他的姐夫他也不喜欢见…… 本来这次怀孕,是要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让他对生活充满希望,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就变成了这模样。 舒微伸出手捂住嘴巴,似乎有些反胃。 程曼皱眉,转身不再看舒微,只不过还是道:“你若是觉得不舒服,可以先下楼,有事我们会来找你。” 舒微神色一紧,却还是抵不住心中的反胃,站起身扫了眼死者的尸体,快速的走出了门口,眼神悲戚。 等人走后,程曼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向穆冥道:“有没有发现证据?” “有,桌前有碰撞的痕迹,还有窗户下面有很深的泥土足迹。”穆冥走到窗户口道:“若凶手不是从门口进来的,就一定是从这里跳进来的,另外,若不是熟人作案,那么死者的表情太过安详。” “死者的手指甲等地方都没有证据留下?” “你不信我?”穆冥反问,程曼叹了口气:“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只不过想知道一些证据,不然怎么找凶手。” “滴滴”突的,从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响。 “证据,其实应该还有才对。”顾景柯突的走到了电脑前,眼神轻微的勾了几下,伸出手摆弄了会,就进了里面的记录,却发现那里面有个头像疯狂的闪动。 那个人,发了十多条信息。 这应该是死者的通讯软件,穆冥轻微的眯起了眼,轻缓的道:“看看里面是还说呢么内容。” 点开,一眼扫过,对方的头像是一把刀,签名却透露着一些诡异:你给钱,我就办事! 众人一看,眼神猛地就沉了下去,这个办事就是什么事情,头像一开头就这么阴森…… “这信息似乎是在催促死者将剩余的钱给打过去。”顾景柯滑动了下鼠标,几人看了过去,眼神微微的亮了几下,这消息,果然是有点不太正常! 对方发过来的信息:事情已经完成,还请你将剩下的三分之一的奖金打过来,账户一样,若是你敢不打,我保证你会后悔!这是第一条,第二条是:我知道你还在,你不用继续装模作样不回我。 第三条等接下来的都是略带威胁的口吻,让人感觉心中发慌。 这人,究竟和死者是有什么交易? 不得而知的交易,几人快速的看向最新一条消息:你若翻脸不认账我一定会弄死你! 这是什么样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死者又为什么会与这样的人有牵扯,这里面都有些不太正常。 穆冥皱眉:“死者这样的性格,究竟是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有牵扯。” 程曼道:“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他们之间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交易,之前的聊天记录似乎被死者给删除了,根本查不到,野狼那个家伙也不在,不然可以试着让他帮忙找一下。” 众人静默了片刻,又道:“要不然,我们试着回信息过去?” 祁少晨眼睛亮了下,直起身:“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就这样试一下,就不怕那边的人不给一个回应。” 对方既然不知道死者已经死了,就一定还在等着那笔钱! 顾景柯伸出手,在键盘上输入一个消息:很抱歉,我方才去确认了之前的交易是否成功,如今才看电脑。 那边的人手脚也快,快速的回复:你没跑就行,剩下的钱,给我打过来,账户是一样的,若是你不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聊天记录被我删除,账户还请重新发一遍,另外这次的交易,你确定没有马脚? 我做的隐秘,你大可以放心!就算有事,警察也查不到你身上,做我们这一行的,别的没有,信用是铁打的! 这些话之后就是一个账户,顾景柯迅速的截图:“去找银行查清楚这是谁的账户。” 穆冥招来一个人:“张志豪,这就拜托你了,赶紧去查清楚!” 张志豪重重的点了下,快速的拿出手机给银行拨打电话,接通了人工服务后问清楚地址和登记信息,那边的人听到是警察,有些狐疑的道:“我们没有权利确定你有没有撒谎,若你真是警察,还请你去最近的银行站点问清楚,谢谢。” 皱眉,这招根本行不通。 他走下楼,直接去了银行问。 等回来的时候就将地址给查了清楚,张志豪迅速的道:“账户地址就是在本市分行,账户名称是陈集。” 程曼立刻就道:“从这里找!” 众人拉了警戒线就从这里走出去,陈君等人都分散开来,而穆冥四人回了警局。 “你们说这个死者和那个人会有什么交易?”程曼靠在桌前,眼神轻微的上挑,眉角微微一皱,“他姐姐说他六年来都没有出过门,可是为什么会和别人交易?”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疑点,让人不明白的就是在这处。”程曼又道:“而且还不是一个简单的交易。” “现在野狼在追踪地址,就等着他的消息。”轻缓的勾起唇,祁少晨将杯子给放在桌面上,眉梢微微的挑了挑,“不知道还有多久才有消息。” 程曼淡淡的道:“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穆冥眼神微微的挑了挑,,轻哼了一声,转开视线道:“慢慢等吧。” 半小时后,野狼确定了方位,将死者的电脑给放在了桌上,脸上得意万分。 “程队,这次你们要怎么奖励我?”野狼眉梢一动,“你们看吧,地址就在这里。” 程曼眼神一动:“回来再来奖励你,我们就先去抓人,若是人抓不到,那就对不起了……” 野狼的表情立马就垮了下去,无奈的道:“坑!” 程曼偏过脸看他,眼神勾着:“不坑一点怎么对得起你,你说对不对?” “……”无奈的看着四人离开,野狼就坐在了椅子上等着消息。 而穆冥和顾景柯等人上了警车,迅速朝那个方位迈进,却没有料到走到那个地方时,还找了一段时间。 “居然是个网吧。”穆冥眼神微微的动了几下,“不知道还在不在这里面。” 网吧里面的人多,要找一个人并不是很容易,程曼给野狼去了一个电话,知道人还在里面,就带着人冲了进去,穆冥眉眼微微的动了几下,和顾景柯朝旁边走了过去。 野狼在那边和对方聊着天,这边一个一个的找过去,穆冥轻微的动了动唇,淡淡的道:“顾景柯,这样找下去,你觉得我们会找的到吗?” “你猜?” 顾景柯回了一句,伸出手装作是情侣般走了过去,网吧里面的人抬起眼看过来,都含着打量和惊诧。 几人眼神扫过,并没有多余的停留。 “在这!”突的有人惊叫一声,穆冥等人瞬间看过去,有个男人看到小警官将他给扣住,有些慌张的道:“你们干什么,究竟要做什么!” “放开我”!“ 有不少人围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网管立刻就走过来道:“你们干什么,想闹事吗?” “放开,在我的地盘上闹事绝对不行!” 立刻有个小警官走过来,道:“我们是警方的人,正在侦破一件案子,还请你们配合一下。” 网管的脸上露出难色,有些疑惑的道:“不知道是什么案子?” “你们没有牵扯,最好别知道的好。” 网管明白的立刻没有多说一句话,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那个男人也大叫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抓我是有什么事情!” “你昨天凌晨时分杀了人,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说错。”程曼低下嗓音,冷着脸问道:“和你说这件事你就好好的听着,若是你不老实交代,有你苦头吃!” 那个男人有些慌张,解释:“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我可没有杀人,我这个胆子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啊,尽管,你们快点将我给放了!” “这个聊天界面还在这里,你还要反驳?”程曼伸出手指着电脑的屏幕,沉下脸问道:“这就是证据,你还想抵赖不成?” 那个男人眼睛扫向屏幕,快速的拧紧了眉头道:“这个不是我的,是我之前的那个男人的,我就是看到他下机了所以才走到这台电脑上用会员登录。” “你确定你没有说假话?”程曼声音一下子拔高,冷着脸道:“那么之前那个人朝哪个方向去了?” 第395节 “我当然确定我没有撒谎!”男人冷哼一声,迅速的反应过来:“他往大门那边去了,估计是要回家吧,反正我不认识,所以,警官,你们真的是认错人了,赶紧将我放开行吗?” “将他给看住,其余的人去找人!”祁少晨冷声吩咐道:“走!” 众人将那个男人也一同带了出去,穆冥眼神却是落下了椅子上,戴起手套拿起椅子上的东西,问道:“这是你的手机?” “不是!”那个男人转身摇头,“不是我的手机,我的手机还好好的在我的裤子里,怎么了?” 穆冥轻微的勾起了唇角,看来之前的确是有人在这椅子上坐过,这男人不是在撒谎…… 走出了网吧,几人迅速的扫了圈,确定方位后就立刻朝那边走了过去。 这时,穆冥眼角余光看到一抹身影,眼神微冷,那个身影让人感觉极为的不舒服,应当是…… “在那边!” ☆、260尾 雇凶杀己,奇特的事 那个男人看到被发现,也迅速的转身疯狂的跑开! 他是专门开看看看自己的手机是不是落在网吧里,但没有想到是刚刚走到门口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让他不敢进去里面,敏感的性格让他瞬间就知道,那些人并不是普通人!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不错,认知也极为的不错。 这些人一定是来抓人的警察,不然那个男人也不会被扣了下去,而且那个男人所在的位置就是他方才坐在的那个位置之前。 陈集眼神凶狠冷冽,疯狂的穿过马路街道,分毫不怕死的转身就逃,穆冥嘴角紧紧的抿着,对顾景柯点了下头,两个人分头包抄,而程曼和祁少晨自然不甘落后,同样朝那边走了过去。 有不少车踩了急刹,网吧这边人多但是街道较小,车子开进来倒是显得有些挤,但陈集明显就是对这个区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跳过几个街道就不见了人影。 “该死的,警察怎么会来!”陈集靠着墙壁喘着粗气,很明显也是没有料到警察居然会找上门来,“难道是事情曝光了不成?”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那个小子故意报警来抓人的?”陈集想不通,抓了抓头发就道:“应该不可能,要知道那个小子也是共犯,说到底,他才是最主要的角色,那么这里面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 他明明将身后事处理的干干净净,没有想到还是出了乱子,这些警察究竟是靠着什么找上门来的! 抽了几口冷气,陈集凶狠着脸,转身又准备开始逃,却不料,走到转角处有道人影一闪而过,他猛地倒退一步,想都没想到就开始往回跑。 但下一秒,又开始往回退,顾景柯朝这边走过来,而穆冥和程曼三人在这边走过来,脸上带着冷笑。 程曼冷哼一声,在陈集的脸上看到久违的惧怕:“你还不老实待在这里,我们可是有话要问你,若是你不肯配合,可是犯法了……” 陈集皮笑肉不笑的道:“警官,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让你们这么大动干戈的来找我?” 程曼走了过来,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自己犯的事情若是都不记得了,我们又怎么知道,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说得对! “既然你们说不出发我犯了什么事,那就请回吧,我还有事情要做,另外你们警方的那只手机是我的,还请你们还给我!”手机里的秘密太多,不拿回来对自己绝对没有好处。 穆冥嘴角微微的弯了弯:“手机是你的?” “对,是我的。”陈集大胆的承认,若是现在不承认,那么待会也会有消息传过来,说手机上有他的指纹,不如现在就大方的认定,然后从警方的手上要回自己的手机! “那么很抱歉,你的手机已经被送去鉴定处,等鉴定完了自然会还给你。”其实那手机就在小警官的手上,但是这个陈集很明显特别在意那个手机,所以必须将事情给隐藏下去。 她倒是要看看那个手机究竟是有这什么秘密,让陈集这么亟不可待的想要得到。 或许有可能就是查案的最终关键。 “陈集先生,现在还麻烦你们和我们警方去警局走一趟吧,你应该不用我们动手请你去吧?”程曼伸出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明明是在问,但那模样却像是在逼迫一般。 陈集眼神一狠,冷着脸道:“警官,你们只要将手机还给我,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现在只想要你们将手机给我,然后我就走人,至于你们要干嘛我没有丝毫的兴趣,还有一点就是,我不想和你们警方有牵扯,并不想和你们去警方调查案子!” 他说完,眼神冷淡的瞥着,就像漫不经心一般。 程曼不怒反笑,嘴角紧紧的抿着:“你不想和我们又牵扯,但是我们想和你有牵扯,陈集先生,和我们走一趟吧!” “带走!” 小警官听到程曼的吩咐,试探的朝里面走去,而陈集却紧贴着墙壁,冷着眼,很明显就是不想和这人一起走的状态! 朝里面走了几步,小警官冷喝:“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我告诉你,必须要和我们走!” 陈集双手朝里面摸过去,眼神凶狠。 “啊!”他朝前面冲了过去,双手拿着朝前面一挥,有个小警官没有来得及避开,被撞到身上,手臂上也被划了一下,衣服都被给划开,里面有血快速的渗出来。 “给我站住!”程曼猛地抓住陈集的手腕,狠辣的一扭,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接着,她背靠着陈集,用力一拽,狠狠的一个过肩摔! 那个男人被打掉,躺在地上一阵龇牙咧嘴,只不过是瞬间,他又想将给拿回来,可祁少晨走上前,将给踢了过去,小警官很有眼色的将给接过,装进证物袋内。 陈集看到抓不到,也死心了,转身朝外面跑去,而顾景柯却是堵在那里。 “你们这么多人抓我一个,可真是好的很!”陈集打消了逃掉的主意,只因为这根本就逃不出去,也根本就没有办法逃出去。 “带走!”程曼冷声一喝,眼神都变了几变,之后对着受伤的小警官道:“你先去医院包扎一下,来人,送他去医院治疗!” 小警官本来想要拒绝,但是看到程曼这样严肃,一句话都不敢说的随着另外的警官去了医院的方向。 陈集被带上,程曼就抓住他的衣领,冷喝:“你居然还有胆子袭警,可真是不要命了!” “在知道你们是警察的时候,我就没有要过命。”陈集冷喝道:“我做这样的事情,早就将命给放在了最下一层,烂命一条,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穆冥等人听到陈集这样说,更加的好奇陈集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或许说,更加的好奇陈集和舒翔做的是什么交易。 “走吧。” 众人回了警局,直接将陈集给送进了审讯室。 “说吧,你有什么要说的。”程曼手指在桌面上点了几下,“你和舒翔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有什么。” 陈集根本就不怎么回答,只是抬起下巴道:“你们警方不是知道了吗,不然又怎么会来抓我,警官,我若是说,我没有杀人,你信不信?” 这人怎么知道舒翔死了? 不是还在网上给他发信息?如今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舒翔死了,但是同时又给舒翔发信息…… 这中间一定有着什么。 “舒翔的死和你有关?”程曼伸出手扣住自己的下班,神秘而又阴险的道:“我们警方这是在做笔录,若是你不将这点给交代清楚,可是不行的。” “对,没错。”陈集偏过头道:“舒翔的确是我杀的没有错,但是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人是我杀的。”陈集问的试探,他这样刀口舔血的人也不是没有得罪过人。 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坑的这样死,直接将自己给送进了监狱里面。 真是可笑! 究竟是谁这样可笑…… 他有些不懂,更是不怎么明白,要知道上次刺杀可是出奇的顺利,压根就没有出现这样的状况,可现在……似乎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既然做了事情,被我们找出来根本就不难,陈集,说说杀人的理由。”程曼淡问一句,根本就忽视了陈集要吃人的眼神。 “可是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警官!”顿了顿,陈集低笑了一声:“警官,你们是不是接到一通匿名电话?或者说人举报说人是我杀的?” “……”程曼对于这句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些犹豫了片刻。 而陈集又像是知道了什么,大笑道:“我就知道有人见不得我好,我就知道这单生意我就不该做,这样翻脸的人,真的以为自己没有事情了么,可笑!” 几人不知道陈集为什么突然变了模样,都撑了下自己的额头,眼神轻微的眯着:“现在还请你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和我们说清楚,陈集,老实交代!” “我这个人呢,就是一个无业游民,至于和舒翔有什么,那就是,他是我的目标,我要杀了他。” “为什么要杀了他,你的身份又是什么?” “我的身份……”陈集似乎有些疑惑,轻微的偏过头道:“你们想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你以杀人为目标,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身份应该是一种杀手,只不过你的等级并不高,因为你方才说你是无业游民,若你是职业杀手,就不算是无业。” 顾景柯十指交叉,淡淡的敛着眼神:“你说,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陈集一愣,笑了起来:“你说的的确对,我的确不是职业杀手,而且这次也是我第一次杀人,这感觉,也很不错,这么简单就可以赚到一大笔钱,比我以前那种辛苦工作要好的多,警官,你们说对不对?” 他问警方对不对,这样的问题就不该问出来! “谁给了你钱,要你去杀人?”既然是有人雇凶杀人,这倒是有趣了。 陈集想了想,道:“我们只不过是网上交易,谁是谁很难说的清楚,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或者对方的长相和名字,以及年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我们只要钱,不管什么事情都做。” 真是被钱蒙着了眼睛,只要是钱,什么都做,还包括杀人! 呵,真相走上前去狠狠的给一巴掌,可程曼不能这么做,只有站在那里,冷着眼盯着陈集老实交代。 陈集像是感受到了程曼的视线,抬眼看过来,之后轻缓的笑:“警官,你们不用这样盯着我,人被逼到了极致,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古代上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我只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本心来罢了。” 好一个按照自己的本心来,这个男人绝对是大脑秀逗了,或者是三观不正常,也对,若是正常又怎么会去杀人。 “上网交易?” “没错,我就是在网上交易,那个人突然找到了我,之后就通过网上交流,他给了我定金,说我完成了这件事就会给我付另外的钱,我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多,必须要抓住好机会。” “那个人给我好多的资料,说舒翔是个残废,而且没有人和他住在一起,一个人住在那个房间里,他有一个姐姐,隔一天去看他,还说了窗户是最佳的逃生地点,简直就是让我简简单单的完成了任务,可是唯独没有想到,被你们给发现了。” 他有些遗憾的摇了摇的脑袋,手指在桌角上偏过头笑了笑:“警官,现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是怎么杀了舒翔的?” “我那天从窗户上爬了上去,那个男人正背对着我,然后看到我的时候对着我笑,很灿烂的笑。”陈集有些疑惑的道。 程曼反问一句:“笑,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对于一个陌生人闯进了自己的家,怎么会笑,而且还笑的很灿烂,这里面一定是有着什么问题的,顾景柯在这时,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看着陈集。 他,似乎有些懂了。 “对,我当时也很奇怪。”陈集现在这个时候心情倒是平静了下来,看着程曼等人也微微的舒坦了眉眼,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是难逃一死。 不如好好的交代清楚,让警方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怎么活下牢的也好。 “他笑的很诡异,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然后还对我说了句:‘你来了’,老实说对于这三个字我也是很奇怪,然后我为了尽快的逃离现场,就将人给杀了,然后就从窗户上原路返回。” “你当时就没有觉得奇怪?”程曼皱眉,之后又换了个说法道:“你当时没有问那个人为什么会这样说?” 顾景柯嘴角稍微的抿了下,并没有多说一个字。 陈集想了会:“我当时问了,当时他并没有说,警官,你说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去,所以才会那么说?” 这个问题让程曼一愣,若是死者早就知道凶手要去,还会傻傻的等在那里等着人去杀他? 为什么觉得这个回答不怎么靠谱。 “你杀人之前都不会准确确定一下对方的身份?”顾景柯问。 第396节 “你说的是谁的身份?” “雇你杀人的那个人。”顾景柯回答的轻缓,手指抱住在自己的手臂上。 “做我们这一行的,根本就不会问对方的身份,只要知道杀的人是谁,给多少价钱就行,比如这次的买主给了我八万块。” 顾景柯打断他:“对方是不是还没有将剩下的钱给你。” “没错。”陈集回了句,有些奇怪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以后你没有机会得到剩下的钱了。” 陈集微愣,最后也跟着笑道:“我当然知道不会得到剩下的钱了,我都被你们给抓进来了,怎么还有机会得到那钱,你当我是傻子吗?” 都说了这么多,怎么可能还有机会从警局出去,想必没有多久,他就会没了性命。 他没有奢求还可以活着……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景柯猛地将眼睛眯起,勾着轻笑的光,冷着声道:“因为你杀的人,就是你的买主,所以你将人杀了,又怎么可能会有人给你支付剩下的钱?” 一句话,将程曼都给惊的呆愣住,而祁少晨也只不过是略微的皱起了眉头,事情真的是这样? 杀的人就是他的买主,所以才会没有了钱? “怎么可能!”不仅程曼不怎么相信,就连陈集这个凶手都是不信的,他瞪着眼,连声道:“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人恨不得自己去死了,若是要死,何必不自杀,还要浪费钱请我去杀他,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这其实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说不通。”顾景柯顿了顿,轻缓的道:“但,这的确就是事实。” 陈集愣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就像是失去了声音。 最后他抬起眼问道:“那么若是买主是死者,那么又是谁在和我发送信息?” 突的,他瞪大了眼,猛地问道:“是不是你们警方!” 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的清楚,只有是警方的人,才能够解释的清楚! “你想的没错,的确是我们。”程曼回了句,顾景柯和穆冥同时站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陈集呆了片刻,冷笑了几声:“没有想到我第一单生意就将自己坑进了警局,真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买凶杀自己,呵,这人啊,我要钱没有钱,他呢,就是钱多的没有地方花!” 程曼看着陈集,沉下眼睛,却是不多话,最后陈集自己恢复过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等人全部出了审讯室回到办公室,程曼就看向顾景柯。 “顾景柯,你知不知道死者为什么会雇凶杀自己?”这真的是有点说不通的,若是换成另一个人……会这样做吗? 而且死者还有个姐姐,为什么不将钱给留给亲姐姐,反而用来雇佣人。 “他不想再活下去,就会想办法去死,但是他若是下不了手对自己残忍,就会另外想办法,比如,找了陈集。” 这话一落,众人都有些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纷纷点了下头就开始收拾资料。 穆冥低下了脑袋,嘴角轻微的抿成了弧度,下班后,程曼请客,吃了不少的东西后纷纷的散开回了家。 躺在**上,穆冥嘴角轻缓的勾住,她翻转过身来:“其实,不能下手杀了自己的原因只不过是没有勇气。” “嗯。”顾景柯应了声,嘴角紧紧抿了会道:“没有勇气,自然是下不了手的。” 自杀最需要勇气。 那种痛苦和害怕,不是随便一下就可以明白的。 “那么一个人的勇气能够达到什么点?” “没有限制。”若是最在乎的人受到伤害,那么就不会有限制,“睡觉,别说话。” 顾景柯伸出手,箍住穆冥的腰身,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呼吸之中带着点点的暖意,等夜深人静时,他轻缓的道:“若是有人伤害了你,我会让对方付出后悔的代价。” 只不过,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罢了。 穆冥轻微的睁开眼,在暗夜之中熠熠生辉,原来,她并未睡着。 次日,穆冥和顾景柯并没有去医院,反而去了户外活动,爬山! 两人背着背包,一前一后的走着,头顶上有着阳光,但并不热,穆冥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喝了口水:“偶尔的放松,也不错。” “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天天来陪你。” 穆冥淡笑一声,最后微微的摇了摇头:“这样的运动偶尔有一次就行,至于……常来,我可不奉陪。” …… “你看看,那边的景色好不错!”这时,从旁边走过来一对情侣,女生伸出手指着穆冥和顾景柯这边,天空很蓝,又有阳光在那边衬托出景色的美丽。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轻微的笑了笑,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在这里休息会就碰上了一对情侣,这滋味,倒是很好。 “请问,你们是只有两个人吗?”女生极为的热情,笑着挺好看,脸颊上有两个小酒窝,可爱的很。 “是,我们只有两个人。”穆冥回了句,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女生嘴角勾住,淡淡的道:“那么我可以请你们和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吗,我们带了不少的东西,但是只有四个人,吃不完。”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便没有再多话。 “好。” 来的时候只有两人,回去的时候倒是多了两个人,女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你们可以叫我小可,你们叫什么名字?” “穆冥。” “顾景柯。”顾景柯嘴角一抿,淡笑流露而出。 小可眼睛一亮,立刻就道:“你们是不是男女朋友,我和小杰也是男朋友呦。” 男生腼腆的笑了声,摸着嘴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们好。” 小可用手杵了杵他,埋怨道:“你别不好意思,是我男朋友又不丢脸。” 小杰眼睛一眯,**溺的伸出手摸了摸小可的脑袋:“当然不丢脸,小可,我们快点走,可别让她们等急了。” 穆冥轻微的笑了声,看着两人的眼神都染上了笑。 虽然是在责怪,可是认真听一下,根本就是在撒娇,这样的女生……很惹人疼呢。 顾景柯在这时伸出手握住穆冥的手指:“在想什么呢。” “这两人,很有趣,你觉得呢?”穆冥偏过头问,视线之中含有深意,“顾景柯,你觉得丢不丢脸?” “嗯?” “……”穆冥突的顿住,摇头道:“没什么。” 半晌,顾景柯才回了句:“心理医生配法医,绝配。” 穆冥身体一顿,却是看着他笑了声。 人走到小可他们的根据地,就有人问道:“小可,他们是你的朋友?” 小可摇头道:“我们的东西不是买多了吗,我请他们一起来吃东西,然后他们只有两个人。” “你好,你们可以叫我小雨。”那个女生笑着伸出手,指着旁边正在做烧烤的男生道:“这是我的男朋友,阿俊。” 自我介绍完毕,小雨就走到烧烤架前面,蹲下身啧啧的道:“真是没有想到,阿俊的厨艺这么好,这味道好香啊。” “因为阿俊是厨师啊,若是连这个小东西都做不好怎么去五星级酒店工作?”小雨笑弯了眼,招呼穆冥等人过来:“来,穆冥,你们若是不嫌弃可以来这里坐会,烧烤很快就好了,若是想洗手也可以去那边,那边正好有个水流。” 穆冥走过去,笑道:“谢谢。” ☆、261尾 十九案情,蛋糕中毒 两人洗了手,和顾景柯走回来,烧烤的味道也正好传进了几人的鼻间,厨师的手艺,真的是很不错的。 小雨伸出手招呼着两人道:“你们可别客气,若是你们喜欢就多吃点,小杰最喜欢别人夸他做的东西好吃,一有人夸,尾巴都能够飞上天去。” 小杰在那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是没有说对于的话,穆冥和顾景柯接过小雨递来的烤肉,轻声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几人吃过后就散了开来。 这次倒是没有发生任何意外,顾景柯伸出手轻捏了下穆冥的手指,两人背着包下才山。 却没想到刚刚下山手机就传来一阵震动,穆冥接过一看,眉头微微皱起:“警局有事了,有人报警。” 顾景柯拧着眉头,转身看她:“凶杀?” “对,不然程曼也不会找我了。”穆冥两人飞快的上了车,车子朝警局那边开去,之后又转了方向,直接朝案发地点开,“不知道是什么案子。” 顾景柯手指撑了撑额头,略微的摇头道:“看看再说吧。”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案发现场,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程曼和祁少晨正在现场看着情况,看到穆冥和顾景柯来,立刻就凑了过来。 “穆冥,你的工具于寒都已经带回来了。” 穆冥点头走到尸体处,顾景柯看向程曼,偏过头问道:“怎么回事?” “死者生前吃了块甜点,不知道是中毒还是怎么了。”程曼伸出手揉了揉额头道:“报警的人就是那个女人,似乎是死者的女朋友,死者年龄二十七岁,名字是……姚宇。” 顾景柯点了下头,表示明白,程曼伸出手杵了杵顾景柯道:“你们今天去了哪儿?” “爬上。” 接下来,程曼就不再问了,顾景柯眼神微冷,盯着那个女朋友打量了会就沉默的低下了脑袋,祁少晨走了过来:“你们觉得这案子该从哪个出发点进去?” “死者为什么来这个店子?” “吃东西。”沉默拧紧了眉头,摇头:“或许有其他的原因,但是我们现在不知道,要问应该去问问他的女朋友。” 顾景柯眼神微闪,走到那个女人的面前。 “死者是你男朋友?” 女人红着眼眶哭泣,点头道:“他是我男朋友,警官,我们吃的好好的,但是他一下子就……肯定是他们老板害的他,肯定在甜点里面下了毒,我男朋友才会死!” “你叫什么名字?”顾景柯直接越过话题,冷沉了下神色问道:“你们为什么来这家店吃东西,若是按照午餐的概论,应该不会吃甜品。” “秦雪。”秦雪伸出手擦了下眼睛,挎着脸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谈生意,哪知道变成了这样!” “谈生意?” “我说秦小姐,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们店子里的食物可是好的很,根本就不会有毒,你的嘴巴上可要积点德,可不能因为我们不想接受你们的收购就冤枉我们。” 说话的人是店子里的老板,他身上围着围裙,头上戴着帽子,冷着眼道:“秦小姐,说话要讲究良心,你可不能没有了良心啊!” 第397节 秦雪眼睛微眯,轻哼了一声,淡淡道;“我什么时候不讲究良心,一定是你们将小宇给杀了,你们不想被我们收购,所以就这样做!” 老板脸色微变,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对于秦雪的咄咄逼人,他也是有点无可奈何,店子里的一个员工,也走了出来重重的哼了声道:“秦小姐,我们是绝对不会给你男朋友下毒的,我看你男朋友八成是因为哪里有毛病,所以……” 话没有说完,就被秦雪给严厉的打断:“我可告诉你们,我男朋友没有一点毛病,更没有心脏病,也能吃的了甜品,所以一定是你们的这个蛋糕出了问题!” 程曼微微一愣,没有想到秦雪看起来楚楚可人,居然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 说话这么快速,就像是有理由这么说一般。 “你们先给我安静下来,给我一个一个的说,吵下去像什么样子!”程曼冷哼一声,指着老板道:“你和死者是认识的,和我说说,你们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们和他哪有什么关系,只是……”店员插嘴,程曼冷淡的眼神一扫而过,直接让他闭上了嘴巴,笑的有些僵硬,看都不敢再看程曼。 而程曼冷着眼转身道:“老板我是问你,还希望是你自己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你手下的员工,明白吗?” 老板点头道:“警官,我和死者并不是怎么熟悉,只不过死者最近一段时间要收购我们这家甜品店,因为我们最近的营业额度不怎么景气,但是我也不想被收购,他每天来纠缠!” 秦雪在旁边冷笑一声:“不是我们喜欢纠缠,而是你们根本就不知道选择哪一个道路是对你们最好的,我告诉你们,你们这家店不被我们收购,迟早会关门,若是现在被我们收购,还能得到一大笔钱,何乐而不为?” 这女人,就像是男朋友没有死一般,让人顿时觉得奇怪。 顾景柯皱起眉头,看了眼秦雪又低下了眼。 “你!”老板气的要死,可不想和秦雪再有交缠,只是摆手道:“我不想和你们多说一个字,我们没有下毒,也不会下毒,至于你们所说的收购,我们也没有一点兴趣!” 这话说的到还是不错,可秦雪却不肯放人:“我告诉你们,现在小宇死了,而且还是吃了你们的蛋糕死的,和你们脱不了干系!” 有不少顾客因为这件事都匆匆的离开了这家店子,只不过这店顾客人少的可怜,只有五个人罢了,和秦雪说的差不多。 这时,于寒站起身道。 “程队,冥姐让我告诉你,蛋糕里面检测到了毒物,导致死者死亡的原因也确实是吃了蛋糕后死的。” 这话一落,老板的脸色深沉的厉害,怎么可能真的是中毒? “好啊你们,居然还真的下毒!”秦雪一下子就怒了,嘴角抖了几下:“你们就算是不答应收购也不应该害人啊,可是你们做了什么,居然走到杀人的地步,老板,你现在就等着进监狱吧!” 老板嘴巴动了动,弱弱的吐出一句话:“我没有下毒,毒不是我下的!” “呵,不是你下的,难道还是我们下的吗?我们还没有愚蠢成这样去自杀,你敢做就要敢当!”秦雪朝前面走了几步,伸出手紧紧的抓住老板的衣领,低下嗓音质问:“就算你不同意收购,也没有必要将小宇给害死,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板,还请你给我们警方一个解释。” 程曼眼神凛冽,看着老板道:“这毒是在蛋糕里面发现的……” 想都没有多想,老板大声反驳:“我没有下毒!” “你说的这么肯定,那么就先和我们说说你们做甜点的步骤如何?” “好,你们和我来!”老板走到台子前面,声音略微冷淡:“我们是现做现的,死者要的东西都没有经过我的手,所以我绝对不可能下得了毒。” 没有经过手…… 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么这蛋糕是谁做的?”现做现就排除了事先下毒的可能,程曼走上前,手指摸过台子,“让人来查查这上面有没有毒化反应。” 立刻有人走了过来,不久,小警官们摇头道:“报告程队,这上面并没有毒化反应,只有那块给死者的蛋糕上有毒化反应!” 这事情就奇怪了,这摆明了就是针对死者去的,顾景柯的眼神落向秦雪,有些疑惑,这样的针对,除了做蛋糕的店员,那么就只剩下秦雪能够办到了,可秦雪真的会杀了自己的男友吗? 祁少晨的视线也一同落向秦雪的身上,秦雪也像是感到了视线的扫视,立刻抬起眼睛道:“我不可能下毒,因为我都要和他结婚了,他可是我男朋友,你们觉得我会杀了自己男朋友?” “秦小姐,这可是说不定,你可能就是为了收购这家店子然后将人给杀了来诬陷我们店子,肯定就是这样的,对不对!”老板像是有了理由,走到秦雪的面前:“秦小姐,你现在说不出话来了吧,你一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秦雪咬了咬牙,冷哼一声:“你们觉得我会害了自己的男朋友?这些无稽之谈还是别放在我的身上说,警官肯定能够查出真凶,不是你下的毒,就是你手下这几个员工,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几个员工也不是个好人!” 两个男员工气的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可没有什么功夫来杀了你们!” “好了,别和秦小姐说这么多,公道自在人心。”一个女员工在旁边弱弱的开口,顾景柯顺着声音看去,眼神微微的闪了几下,这个女员工貌似有些不对劲。 “清月,你就是这样喜欢忍让,不然小宇也不会被……”一个男员工说了几下,最后又闭上了嘴巴。 “好了,别说了!”清月重重哼了声,有些难堪,她低下了眼睛。 “清月,本来就是事实,你还不让人说了?你若是坚强一点,也不至于让事情变成这样。”男员工大声道,有些不满的瞪了几眼清月。 清月背过身,手指紧紧的紧捏着,似乎是在害怕,背部颤抖着,让人看起来有几丝心疼。 而秦雪看了眼清月,有些不屑的道:“就算再坚强又有什么用?给不了小宇要的东西还死皮赖脸的跟在小宇的旁边,这不是阻碍小宇的前程是什么?” 男员工听到这么说,一下子就转过身看着秦雪:“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根本就比不上清月!” “呵,我比不上她?”秦雪的眸子一冷,伸出手指着清月道:“我看是她比不上我才对,我能给小宇的,她根本就给不了,小宇现在这样的身份,都是我给的,若不是我,你以为小宇会有这样的待遇?” “可是现在小宇已经死了!” “够了,你们都别说了!”清月转身,嘴角紧紧的抿着,“她说的对,我给不了小宇要的东西,她根本就没有说错!” 她一个店员的身份,怎么能够和秦雪的身份比? 一个是店员,一个是老板的女儿,这两个身份怎么比?清月眸中痛苦一闪而过,之后就转过身来:“小宇的选择并没有错,我什么都给不了他,他和秦雪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顾景柯几人冷着眼看着这一幕,在这刻,事情似乎越发的复杂了,原来清月和他们还有这一层关系…… 只看到清月的手指紧紧的握着,就显示在隐忍着什么,可是,她究竟隐忍了什么东西? 略微的皱起了眉头,顾景柯有些不得而知。 程曼在这一刻走出来,冷着眼道:“这些顾客里有没有死者认识的人?” “没有。”秦雪看了眼,之后摇头道:“这些顾客我们并不认识,是凶手的只能是这几个人当中!” 程曼淡笑:“秦小姐,你难道不知道你也在凶手的范围内吗?我们也有理由怀疑你是杀害死者的嫌疑人。” 秦雪身体一僵,根本没有料到程曼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她眸子一沉:“警官,你现在是在开玩笑?若是在开玩笑,我希望你们早点收回这句话!” “我并不是在开玩笑。”沉默眸子泛着凉意,朝后面伸出手道:“来人,给这几人搜身,既然是下毒,那么一定有毒留在了身上,这毒应该要东西装的才好,若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店子里,这装毒的东西就应该还在……” 身上! 有男警官走上来,针对男人展开一系列搜身,而程曼就亲自搜了秦雪和清月,可最后的结果却让人有些惊诧,居然根本没有搜到所谓的东西。 证据也根本就不存在,秦雪胸脯挺了挺:“我说过我不可能杀害小宇,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 清月身体抖动,手指依旧紧捏,眸子蕴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她颤着音调道:“警官,我也不可能杀害小宇……” “就是,清月那么爱小宇,怎么可能杀害小宇?”有个男店员在旁边替清月说话,却不料这句话让顾景柯陷入了深思。 那么爱……回不回是因爱生很? 可是现在这证据在哪里?朝穆冥看了眼,却发现穆冥对着他做了个手势,顾景柯薄唇微微的勾起,穆冥在说,毒品是液体,那么就必须要一个容器了…… 是什么容器? 他走到台子前面,扫了一眼,却并未发现所谓的容器在哪里,之后又低下了头,看向台子上摆放的东西。 刀叉、盒子、模具、筷子……等等,为什会有筷子在这里? 他伸出手碰过那筷子,指尖的触感较为的淡,让人不能够理解的模样,顾景柯嘴角微微一动,别开眼道:“这筷子去检查一下。” 顺价就用警方的人上前拿了筷子,而祁少晨走过去,淡淡的问道:“筷子,有什么问题?” “你不觉得在甜品店放着筷子很奇怪?” 一句话,问的祁少晨有些哑口无言,这的确是一件起奇怪的事情,用刀叉就行,压根就用补上筷子,不一会,警方的人传来消息,原来是在那双筷子上面发现了毒化反应。 而那毒和死者吃下的毒一模一样! 可却没有在上勘测到有用的指纹,顾景柯抬起眼道:“筷子上面应该不会有指纹存在,因为凶手已经将指纹给擦了。” 程曼眸子中闪过深思:“那么就可以排除秦雪的嫌疑了?” “嗯,的确是可以排除她的嫌疑。”顾景柯的声音很轻,基本上只有几人能够听得到,而外面的几人压根不知道几人在说什么。 穆冥从地上站起身,走过来眼神轻扫了下清月。 “你们发现什么了?” “没有。”接着几人又针对几人进行了询问,穆冥和顾景柯走到一起,垂下了眼,淡问一声:“顾景柯,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的表现有些奇怪?” 还不等顾景柯回答,程曼耳尖的插话道:“谁奇怪,是不是秦雪?我其实也觉得她有点奇怪,自己的男朋友死了,她居然都表示一下伤痛,这实在是很可疑。” “你们说,这人会不会就是她杀的?”程曼疑惑的将手搭上穆冥的肩膀,而穆冥则是递了个无奈的眼神给程曼:“你还是去询问,我们再继续看看,只不过办案你不能带着成见。” 程曼无奈的转身,留下穆冥和顾景柯两人。 “那个人的确是很可疑,不管从哪里看都有些不太正常。”顾景柯轻喃了声,嘴角动了几下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看了眼穆冥就道:“筷子其中一根有毒,要不要去看看?” 穆冥沉思了会,点了下头,两人走出店,来到警方的车旁,小警官听到他们要看筷子,急忙将东西给拿了出来,穆冥戴着手套的手接过,拿在手里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轻微的晃了下,她眼神微闪:“这筷子是空心的。” 接着,他伸出手将筷子的底部碰了会,没有想到居然从底部打了开来,而筷子并不是实心,正好可用用来装药水。 “这人,倒是会想方法,居然在这里面动了手脚。”顾景柯手抱着胸,轻微的笑:“他们有四个人,排除老板的话就还剩下三个人,一个是清月,另外两个分别是男员工,清月是死者前女友,嫌疑也比较大,而那个男员工很明显也是知道他们的三角恋关系。” “没错。” 穆冥低下了眼,看向店子里:“那个人从一开始就表现的不正常,让人不怀疑都难,就是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凶手?” “到时候就知道了。”顾景柯伸出手道:“三个人分别负责蛋糕的工序,两位男员工负责前面的工序,而清月则负责端送和摆弄水果,这里面三人都有可能下毒,但最有嫌疑的……” 接下来的话并不用多说,只因为答案呼之欲出,明摆着就是摆在那里。 但,这人真的会杀了死者? 这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店子里开始吵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就走了过去,刚刚进到店子里,就看到有几个顾客有些不耐烦的大声嚷嚷着。 “我说人不是我们杀的,你们警方可以让我们回去了吧?”本来道路上还有几个看热闹的人,现在都少了很多,而这餐厅里也有不少人还有事情要做。 五个人,都是不爽的面容! “警官,我还要去公司一趟,若是没有事了的话我可以走了吗?”有个女人低声的问了下,但是眼神却明显的不耐烦,若是程曼回答一个不字,一定会快速的炸毛。 顾景柯轻微的动了下唇,对着穆冥使了个眼色,穆冥走到程曼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话。 程曼点了下头,轻缓的道:“好了,你们只要登记一下方式就可以走了。” 五个人都时松了口气,登记完毕后就走了出去,这时,店子里又更加的冷清。 “警官,你们让五个人走了,就不怕凶手就是那五个人?”男店员奇怪的问道:“还是说,你们已经找出凶手了?” “……”程曼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沉默半晌后,顾景柯接过话道:“对,我们已经找到凶手,而且……凶手就在你们五个人之中。” 第398节 男店员不服气的道:“我们为什么要杀了小宇?” 为什要杀人,警方的人又怎么会知道?程曼心中有些焦躁不安,祁少晨伸出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急,看看顾景柯他怎么说,我们只需要看着就好。” 程曼看了眼祁少晨,静默了,没有再吭声,而顾景柯在这时走上前,倾长的身影让那五个人都是有些呆愣。 不得不说,顾景柯有种魔力,让人出神的厉害! 清月看到顾景柯看过来的视线,身体猛地一颤,全身发紧,不知所措! 不过幸好,也只是瞬间,那道视线就移了开去,她悄悄松下一口气,没看她了,真好…… 程曼走到穆冥的旁边,杵了杵她的肩膀的道:“我说,你家这位究竟是知道了什么?凶手是谁,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穆冥回了一句,程曼的脸色迅速一变,伸出手捏住穆冥的手腕,轻哼一声:“你是在骗我不成?” 穆冥淡定的摇头:“并未骗你,只不过我们还没有确定是不是那个人。” “那个人?”程曼反问一句,有些奇怪的道:“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 “……”程曼彻底败了,转开视线盯着那五个人,总觉得看这秦雪就是不怎么顺眼,但似乎穆冥并不认定秦雪就是凶手,那么就是那四个人,老板说并未碰过蛋糕。 那么就只剩下三个人,三个人之中和死者有关系的有两个人,那两个人就是清月和那个替她说话的男员工。 能让男人替她说话的,应该是喜欢清月才对。 喜欢清月是不是会做出一点傻事? 程曼有些想不通,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勾起眼盯着在最前面的顾景柯,不知道他要玩什么花样。 “你们之中有一个人是凶手,这个人是谁,有个人心知肚明,但不肯和警方说,不知道我猜的是不是正确的?”顾景柯轻扫了几人一眼,问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谁是凶手?” 没有人回答。 几乎是鸦雀无声。 老板忍不住捏起了拳头,道:“警官,你凭什么说我们这里有凶手?” “不用我说凭什么,你们之中有没有,自己心里头清楚。”顾景柯眼睛微微眯起,淡笑出声:“既然你们不肯主动承认,那只好让警方做出判定。” ☆、262章 错杀成爱,好事来了 五个人表现的都很正常,并没有什么人露出马脚,顾景柯冷眼扫了过去,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几人看,最后转身走了几步,轻缓的问了句:“你们有些人的嫌疑早就可以排除,但是,既然站在一起还是一起。” “谁的嫌疑可以排除,是不是我?”秦雪指着自己问道,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顾景柯,那种急切的模样不像是假装出来的,“警官,我了,我不可能杀了宇的。” 顾景柯淡笑一声,转身并未回答她的话。 “蛋糕是你们三个人做的,你们三个人身上都充满嫌疑,但若谁的嫌疑最大,应该要是你了——清月姐。” 清月猛地瞪大眸子,有些不可置信,她拧着眉头,似乎有些挣扎,而那个男店员迅速的道:“警官,我都了,清月不可能杀了宇,她是那么爱宇。” “毒是藏在筷子里面,你们有谁看到是谁摆弄了筷子?”蛋糕店里面出现筷子本来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几个店员不知所措的抓了抓脑袋,认真的回想。 老板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却带着淡淡的疑惑。 “清月,你今天早上是不是碰了那筷子?”没有人回答,清月的手指也在瞬间紧捏,肩膀不可抑制的开始发抖,老板看着这样的清月,嘴角轻微的抿了抿。 而那男店员却瞪向老板,似乎是在老板别乱话! “没错,我是碰了那筷子,人也是我杀的,可是我——”清月受不住的伸出手捂住眼睛,低声哭泣:“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也不知道宇怎么会死了!” 她明明,就没有想过要杀宇,可是到最后,宇却死了,而那个女人却还活着! “秦雪,你为什还活着?” 秦雪被质问,有些愣,抬起眼看向清月,抿起了唇角,最后深吸口气,僵硬的反问:“清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活着?死的人是宇,我当然应该活着!” 这句话震的清月回过了神,有些呆呆的道:“对啊,死的人是宇……” 秦雪被她这模样给吓了一跳,慌忙抬起眼看向警方的人。 “清月现在已经承认杀人的是她,我现在能不能走了?”她真的很想逃离这儿,这里简直就不是人呆的,清月那诡异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时刻要杀了她一样。 “清月姐的法,秦姐还不懂吗?”顾景柯冷着脸反问,语气倒是温和如玉,“她要杀的人本来是你,却不知道怎么你死的人却是死者,这其中应该还有个才对。” 秦雪这次吃惊的捂住了唇:“你的意思是在清月本来要杀我,而不是宇?” 这怎么可能,可是到最后死的是宇! 震惊的无以复加,清月爱宇,这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应该不会杀他才对,所以警方现在的应该是真的,这个清月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她,而不是宇。 可是为什么,死的却不是她……秦雪突的瞪大眸子,咬牙道:“我明白了,我知道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而是宇了……清月,你好狠毒的心!” 若没有宇,她就应该才是躺在地上不出话来的那个人了。 “秦姐,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因为你将死者和你的蛋糕对调了,对不对?”顾景柯抬起眼问,眼睛扫向桌上的还没有收起来的蛋糕。 秦雪僵着身体点了下头:“对,我是和宇对调了蛋糕,但不是因为我知道里面有毒,而是我单纯的想要宇吃一下他最不喜欢吃的口味,因为他不喜欢吃的,却是我喜欢吃的,所以我想和他一样。” 清月血红着眸子:“都是你害宇死了,秦雪,你个贱人,若是你不换蛋糕,宇怎么会死!” 她这几天都在暗中打量秦雪的喜好,所以今天做这件事之前也有周密的思考过,秦雪每次来这家店都会固定的点那歌种类,而那个种类又恰好不是宇喜欢吃的,所以她就下毒。 可是没有想到,秦雪居然会将蛋糕对调,而宇成了死者! 清月浑身颤抖了几下,眼角快速的流出眼泪,方才她都一直在忍着,可现在永远的忍不住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秦雪冷笑道:“清月,真的是我害死了宇吗?难道不是你害死的?你凭什么是我害死的?毒是你下的,现在反倒是我害的,清月,你这白莲花装的可真像!” “呵,看看这个店员,这么怒气腾腾的模样,似乎是想要给你出气?”秦雪的店员,就是替清月话的那个男店员,此时他正瞪着眼看着秦雪,恨不得封住秦雪的嘴巴一样。 “可惜啊,他好心的给你话,可是倒头来你却是辜负了她的好心,因为,你是凶手,这是个事实!”秦雪高傲的笑了几声,但她眼底却充满着悲伤,不细心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而穆冥却不经意间看到了那抹秦雪,还有秦雪一直紧抓着包包带子的手指,就像是在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般。 抬起眼,秦雪的脸上露出笑容,极为灿烂的笑容,可笑意却不达眼底,看起来就像是装出来的笑容一般,让人看起来有些觉得刺目的很。 顾景柯低下了眼,秦雪心中不是不痛苦,应该很痛苦菜地…… “你什么,秦雪你别落井下石,若不是你对换,你应该是死了才对,怎ll4 ☆、263尾 喝酒误事,闪电领证 众人都奇怪彦明岚不认识怎么会阻止,但还是有人眼尖的杵了杵身旁的人。 “我说,你们可以安静点了,明岚是看上这小子了,我们还是别和她争了……”众人一阵嘻哈,纷纷调笑的看着彦明岚,伸出手将李明远给推了出去道:“我们不和你抢,这小子就让给你了,明岚,你可是要加油啊……” 彦明岚脸色羞的通红,勉强的扶住李明远的身体,低头说了句什么就扶着人朝门口走去。 众位女生看着他们的背影,都开始使眼色:“你们说明岚这次,会不会破……”后面的话压根就不用说下去,因为众人都相视一笑。 “一定会!你可没有看出来她刚刚等不及反而模样吗?”挤眉弄眼了一阵,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这边,彦明岚扶着李明远,简直腰都要被压断了,她吸了口气,低咒一声:“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重啊,酒品不行干嘛喝酒啊?喝的这么醉醺醺的,也不怕出事,真是个奇怪的人!” 李明远呢喃了一声,根本就没有听到彦明岚在说什么,最后他居然将整个人都靠在了彦明岚的身上,酒气熏天,也难得彦明岚没有嫌弃他,更没有直接将人给扔在地上。 “我说你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看到你,你就显示突然失踪了一样,可是你现在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彦明岚说着说着竟然有些伤感起来,她红着眼眶道:“该死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更不知道为什么要担心你。” “但是我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觉得好开心啊,我还以为你……我爸说你们做的生意是不正经的,让我别想太多,别把你放在心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忘不了你,或者这就是该死的欠揍!” 彦明岚一路上哭哭啼啼的将李明远拖上车,最后又道:“你说说,你的家在哪里,我给你送回去,还有啊,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但是我就记得你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很奇怪?” 自从那天晚上受到李明远轻薄后,她居然就将这个男人给记在了脑子里,这不是抽了是什么?!反正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 李明远被彦明岚给摔在车上,顿时感到浑身头疼,彦明岚走过去将他的腿给抱上去,哪知道李明远毫无意识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指,接着,快速的将她给搂进了怀里。 彦明岚惊慌的瞪大眼,满眼都是不可置信,慌张的道:“我说你将我放开啊!” 没有人回应,李明远轻轻的笑了出声,用唇堵住彦明岚的红唇,这都是毫无意识的行动,也最为遵从本心,他不知道这女人是谁,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彦明岚猛地伸出手,重重的给了李明远一巴掌,可打到脸上的时候,手掌的力度不由得放轻…… 只因为,在最关键的时候李明远居然松手不再轻薄她,让她愣住,她趁着空档快速的站起身,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然后就走到驾驶座上落座。 “既然你不说你住在哪里,那我只能将你给带进酒店!” 车子快速的开动,在酒店停下,彦明岚睁开双眼,将李明远连拉带拽的给拉下了车,两人走到门口,刚有人要拦,彦明岚就伸出手道:“我是彦明岚。” 这家酒店就是她家的企业,那人一看真的是大小姐,迅速的站出身:“大小姐,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吩咐?” “准备一些饭菜,还有醒酒的东西,待会送进我的房间里,快点去,别耽搁!”大堂经理吓得一跳,飞快的给其他人一个扫视的眼神,那些人也都不敢得罪彦明岚,低着头就去忙活了。 彦明岚将李明远给弄进电梯,大堂经理瞬间就伸出手道:“大小姐,我来吧。”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彦明岚简单干脆的拒绝,电梯到了楼层,她将李明远带进房间,直接将他摔在了大**上,而这边的大堂经理却是皱起眉头。 “从没有听说大小姐有男朋友啊,难不成是新交的?那老板知不知道……”想到这里,大堂经理拿出手机就给老板的助理打了电话过去,那边的人一接到电话,就直接问对方是谁。 大堂经理说完后,那边传来一声惊讶的声调:“小姐这是在哪里?” “酒店。” 电话掐断,大堂经理给自己抹了一层汗水,果然大小姐有男朋友这件事老板不知道,他还真的是做对了一件事情! 彦明岚盯着李明远,双手撑着下巴,然后问道:“我说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让我这个大小姐照顾你还不知趣,再不醒过来,我将你从这里扔出去!” 依旧是毫无动静,李明远像是没有听到这中要挟的话,仍旧晕的很沉。 彦明岚凑过去,突然很想将李明远的衣服给脱下来看看男人和女人究竟是有着什么区别,嘴角动了几下,偏过头问道:“要不要我试试?你别见怪……” 她伸出手,缓缓的摸上李明远的腰身,嘴角紧紧的咬着,像是在试探着什么东西,李明远在这时突的转过身,瞪着眼盯着她:“你在干什么?” 彦明岚小手一颤,有那么瞬间就要将手指给落了下去,可李明远却怔怔的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指,接着一把拉过彦明岚,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他低低的笑。 看着李明远的眼神,彦明岚知道他人其实还没有醒过来,这个男人,原来是毫无意识的做着这样的事情! 他吻她的唇,从唇上到脖颈,接着她只觉得小腹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就在两人把持不住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彦明岚心中一惊,迅速的推开李明远站起身。 她唇有些红肿,看起来娇艳欲滴的模样,走到门口,外面的人就将她需要的东西递给她:“大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你若还有什么吩咐尽管打电话叫前台,我们会尽快的赶过去。” 彦明岚无奈的摆摆手:“你们下去吧,有事情我会找你的。” 众人点了下头,彦明岚回到房间后又看到李明远躺在**上不省人事:“该死的!” 她走过去,收拾好了一阵,就在她吃了饭菜后,房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彦明岚站起身,冷着眼看着门口,她刚刚没有叫人,怎么可能还有人出现在这里? 第399节 “你们没有事情就别来打扰我,难道听不懂吗?”彦明岚声音简单干脆,就像是含着什么要不得的情绪。 而当她抬起眼睛时,僵着笑脸倒退了几步,干笑道:“我说爸,你怎么来这里了,这么晚了,你不是应该在家里休息吗?” “岚岚啊……”彦熊笑着脸,走到门口朝里面看了下,之后就道:“我是来看看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么晚了不回去,爸爸很担心你,要不然,怎么将爸爸堵在门口,难不成是不想让爸爸进去?” …… 这话该怎么回答呢? 彦明岚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老爸怎么会来这里,莫不是听说了什么,她猛地沉下眼睛,冷着眼道:“爸,你是不是让人跟踪我,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而且还亲自过来了,就在她房间里有个男人的时候过来了! 这若是让你他看到,她该怎么解释?彦明岚心惊肉跳的堵在门口,笑着道:“你跟踪我也是了,为什么还来这里,爸,我不过是在这里玩玩,过会就回去,你这样担心的过来找我了,是不是不怎么好啊?” 彦熊也是个老狐狸了,怎么会被他三言两语给骗过去,沉下脸道:“你是不是在里面藏了什么东西,所以不敢让我进去?” “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有事情瞒着你,你说是不是?” “……”彦明岚嘴角牵扯了下,卡在门口一动不动的道:“爸你若是没什么事情就回去吧,我待会就会回家的,要不然你现在下楼等我也可以。” 彦熊可不买账,伸出手就拉住彦明岚的手腕,嘴角勾起:“你还是让我进去看看,我才能够放下心呢。” 说着,人已经走进房间,彦明岚瞪着眼,根本就没有什么阻止的办法,嘴角狠狠的勾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 “这房间里怎么真的有人啊?”彦熊有些不可置信的瞪着眼,而彦明岚的脸色沉了下去,黑了一大片,她就不相信她爸不知道,压根摆明了就是故意来这茬! 有这么坑女儿的吗? 简直坑死! “爸,现在你满意了,看到就赶紧出去,我还有事情要做。” 彦熊笑着走了过来,拉起彦明岚的手腕,道:“我当然看到了,所以啊,你是不是要给爸爸一个解释?” 彦明岚只觉得自己的眼角抽了几下,笑着转过身道:“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一个朋友喝醉酒被我带回来了而已,你别想太多了,这就是一个简单的朋友。” “可我怎么觉得这个小子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样子?”彦熊反问一句,眼神有些疑惑的道:“他不就是上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你的那个小子吗,你们两个怎么又走到一块去了?” 彦明岚吸了口气,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只不过伸出手推了把彦熊的腰身:“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你赶紧回去吧。” “闺女啊,你这么着急赶我走,是不是要和这小子……”彦熊不正经的视线在两人的身上扫了圈,彦明岚猛地瞪大眼:“你在说什么呢,根本就没有的事情!” “闺女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觉得我会看不清楚你那点小心思?你根本就是喜欢这小子,只不过这小子……身份似乎不怎么干净,你和他在一起的话,恐怕会被带进麻烦之中啊。” “不会的,爸,金泽都已经关门了,之前和他在一起的那几个人都不见了,可是他还在这里,这能证明他是和那些人没有过多牵扯的,所以,爸,你相信我。” 彦熊看着唯一的宝贝女儿居然这么执着,也不好说什么,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这么喜欢他,那么就将他给好好抓牢,这样才能够抓紧幸福。” “……”彦明岚看着彦熊走出房门后的身影,心里更加的沉重,她不知道她对李明远是怎么样的感觉,她不知道李明远的名字,更是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可她似乎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这么多年她没有谈过恋爱,却不知道碰上这么一个人居然这么快速的喜欢上了,这奇妙的缘分可真的是说来就来的啊。 李明远躺在**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彦明岚给他擦了身体后就躺在他旁边,用手描绘着他的脸和眉眼以及唇角,也不知道是不是李明远有些感知,身体居然起了反应。 接着,就像是梦一般,翻云覆雨……彦明岚起初有点抗拒,但终是抵不住未经人事那般的好奇,当一阵刺痛袭遍全身,她就明白,一切都回不来了。 次日,李明远宿醉醒过来,他从**上起来,揉了揉额头,可下一刻就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他看着自己**的手臂以及身上的**单,立刻就吓了一大跳。 都说喝酒误事,果然不假! 等他转过身要去找衣服时,瞳孔猛缩了几下,这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李明远宿醉的痛苦瞬间少了很多,他瞪着眼看着这个彦明岚,伸出手捡起掉落一地的衣服给自己套上,掀开被单时却发现**单上有点红意。 他眸子一缩,这红色的……难不成就是他脑子里所想的? 这女人居然是第一次! 彦明岚转过身,迷糊之中睁开了双眼,看着李明远道:“早啊。” 李明远神情复杂,他总算是认出这个女人是谁了,没有想到还会和这女人相遇,甚至……他僵着脸打了招呼:“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彦明岚故作镇定,冷笑了声:“很明显,我们昨晚发什么了关系,难不成你准备翻脸不认人?不知道是谁昨晚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明明酒品不行还喝那么多……” “对不起。”李明远抓了几下头发,顿时有些头疼:“我会对你负责的!” 彦明岚觉得既然是做过了,就没有必要再害羞,从**上坐起身,被单恰好的滑落开来,露出胸前的大片肌肤,那些**的红色印记深深刺进了李明远的眼睛里。 都是喝酒误事,以后绝对不再喝酒! “只要你愿意,我会娶你的!”他骨子里还是有点保守,既然是她的第一次,他没有道理不负责任,更何况彦明岚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是长得不错,也算是真性情。 和她在一起应该不至于很差才对,李明远在心里想了会,就背过身去:“你先将衣服穿上,剩余的事情我们等会再说。”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红脖子粗的,让彦明岚在他后面强行的忍住了笑。 彦明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有些愣愣的点了下头,等衣服穿好后,她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的身份。” “李明远,警察。” 原来是警察! “这个名字很配你。”彦明岚低低的说了声,最后低下了头整理衣服,“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若是你不想负责也可以,权当做玩玩,我不会介意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彦明岚简直就是咬牙说出的,她轻缓的沉下了眼,掩下那眸底里面有一片落寞。 而李明远却是睁开眼转过身道:“我会负责的,今天就请你回家去拿户口本,我们去将证给领了。” 彦明岚一愣,惊诧的盯着李明远看,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这么负责,居然……这就领证了?彦明岚,压根就没有准备好,若是可以,她还想好好的谈一段时间的恋爱,然后再考虑结婚的事情。 毕竟这么快领证,是不是不怎么好,而且算不算是闪婚? “好!” 想了会,彦明岚还是认真的点了下头,不管为了什么,先将这个好男人抓在手里再说,只要这个男人在的话,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领了证,他们照样可以谈恋爱。 彦明岚嘴角稍微的动了几下,轻缓的转开眼道:“那我们什么时候集合?” “下午一点,这个房间集合。” 彦明岚从**上站起身,却没有想到脚跟突然一软,就往前面给栽去,李明远慌忙走上前将她给搂过,眉头拧着一团:“对不起,昨晚弄痛你了。” 她现在居然还走不动路,一看就知道他昨晚是有多么的力,李明远脸色一红,而彦明岚简直就想找一个地缝里钻进去,她慌忙的伸出手撑着身体。 “没事,你昨晚喝醉了,根本就没有意识,你以后记得少喝点酒,不然不是每次都像这次一样,遇见的都是我……”彦明岚红着脸说完,就抓起包包走了出去。 李明远在她身后发呆半晌,原来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嚣张跋扈,不管是再怎么强势的女人,都有小女儿娇羞的一面,这句话的确说的没有错…… 只不过他昨晚怎么会把持不住呢,而且似乎他压根就没有什么记忆! 难不成自己喝醉后就会断片? 可是他昨晚根本就没有喝酒,喝的都是浓度最低的鸡尾酒! 敲了敲昏沉的脑袋,李明远晃悠的走出了房门,彦明岚这样的大小姐,还不至于为了他在酒里下药,更何况他也不算是什么有钱人,更不是什么达官显贵。 若是为了他在酒里面下东西,那真的是瞎了眼睛。 所以这次,只可能是巧合,李明远走出房门口,就看向走廊,发现并没有任何人:“果然是大小姐,这都是大小姐的作风……” 酒店的一个房间里,彦熊看着监控器上的内容,微微的凝住了视线。 “这个男人倒是不错,居然想着结婚了,将闺女交给他我也能放心了。”彦熊笑呵呵的点了下头,之后眼神微闪,“不对,明岚现在要回去取户口本,若是看到我不在的话怎么办?” 助理在旁边好心的提醒道:“先生,那么大小姐就会知道你**都没有回去,而是在这里看摄像头。” 彦熊一拍大腿,立刻就跳了起来道:“你这么说还真是的,赶紧的,带着人回家!” 一定要在明岚回家之前赶到家里! 一行人快速的下楼,尤其是彦熊走的虎虎生风。 回到彦家,彦明岚都没有和坐在沙发上喘气的彦熊打招呼就直接上了楼,彦熊暗叹了一句好险之后就睁开了双眼看着彦明岚上楼的身影,嘴角轻缓的扯了扯。 没有想自己的女人居然这么猴急,果然是因为单身久了就像结婚吗? 彦明岚拿着户口本下了楼,这才看向彦熊,兴高采烈的走过来,在彦熊的身前站定,笑眯眯的道:“爸,我觉得你说的对,有些东西就是要自己主动去抓取的,所以你女儿我,今天要去民政局领证。” 彦熊适时的露出惊讶的神色,然后就道:“你真的要去民政局领证,你都没有了解那个男人,就这么放心大胆的要和那个男人领证,就不怕以后后悔吗?” “他是个警察,我若是现在不这么鲁莽,我以后一定会后悔!”在一定的年纪之中,尝试做一些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这感觉,其实很好,以后若是后悔,想到这里也不会那么悲伤了。 彦熊看了半晌,之后就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你看看你,领个证都是急成什么样子了?” 彦明岚微微一笑,之后就睁开双眼道:“爸,那么我就去了。” “要不要爸爸陪你一起去?” 彦明岚犹豫片刻,最后摇头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反正他人你也见过。” 等彦明岚走后,彦熊摇头轻叹,女儿大了,真的是留不住了。 民政局门口。 李明远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手指紧了抓,抓了紧,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彦明岚会不会中途后悔,会不会突然不来了。 毕竟她的家世摆在那里,自己和她在一起,压根就是高攀。 而且这次领证,他都没有通知警局的众人,不知道等红本子给他们看的时候会不会集体将他给刷成片。 没等多久,他就看到一辆跑车停在民政局门口,之后彦明岚就从车上下来,她明艳的脸上有着顾盼生辉的目光,他抿了抿唇,吞下一口吐沫。 等彦明岚走过来后,李明远就鼓起勇气问道:“我能不能问你一句话。” 彦明岚心中惴惴不安,生怕这个男人突然反悔,有些僵硬的道:“你说。” 李明远深吸口气,突如其来的问道:“以你的家世,你可以告我,你可以让我赔钱,为什么这些你都没有做,而是答应和我领证。” 这个问题让人心惊,更是让彦明岚有些惊诧,她沉下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 最后,捏紧手指,视死如归般的道:“有些女人对自己第一个男人会有特殊的情感,我就是这些女人的其中一个,尽管我们第一次见面闹得不太愉快,尽管我知道我这样做有点鲁莽,但,人生真正不鲁莽的又有几次?” 李明远突的笑出了声,淡淡的道:“你说的没有错,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就进去吧。” 原来这女人不是因为喜欢自己…… 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彦明岚弯着嘴角走进民政局,两人登记之后就有点不知所措:“那个,李明远,我们是夫妻了,是不是需要搬到一起住,或者是说,我们是不是需要好好的了解一下彼此?” 李明远微愣,后点头:“是。” 第400节 ☆、264尾 二十案情,被人发现 彦明岚想了想,之后主动走过来拉住李明远的手臂,靠在他身旁,做小女儿娇羞状:“那个,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认识一下你的朋友们,我的朋友……你估计都认识。” 了解一下彼此的生活,应该是最基本的,彦明岚和李明远以前都没有谈过恋爱,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做起,下载也只能谁主动说就主动做了。 李明远嘴角稍微抽了抽:“你想和我去警局?” 彦明岚点了下脑袋:“是,我的确想和你去警局,我想去看看你是怎么生活,为什么一会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为什么一会又说自己是警察,这让我感到十分的奇怪,还有一点就是,我必须要对我的未来负责。” 李明远微微一怔,突的偏过头道:“你难道不觉得现在说要对自己的未来负责有点晚了吗?” 毕竟,两个人的结婚证都已经领了,现在说那些话还有什么意义,除非现在又去民政局将离婚证给领了。 “我觉得不晚,只要自己有心要去了解,什么都不晚,你说呢?”彦明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李明远觉得她很天真,天真到有点糊涂,“李明远,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看着我就不说话了?” 李明远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彦明岚,而后者羞涩的低下了脑袋:“我说,你是不是突然喜欢上我了,是不是觉得我其实长得也很不错?” 他似乎从来就没有说她长得不好看…… 想辩驳,可是话到口中了又吞了回去,李明远轻缓的勾起眼神:“我觉得,你长得本来就不错不是吗?还有就是,你应该有点信心,彦明岚……” 彦明岚被喜欢的人这么夸,脸色一下子就红的厉害,她低下脑袋,叽歪的道:“我说你,快点带我去警局啊,你不是挺老实的一个人吗,怎么现在不怎么老实了!” 李明远无从辩驳。 两人到达警局,张志豪眼睛猛地闪烁几下,**的道:“我说明远,你可真是速战速决,怎么这么快就搞定了?” 李明远羞涩的不知道说什么,嘴角向上挑,淡笑道:“她是彦明岚。” “你们好,我们刚刚领证。”彦明岚显得落落大方,一点都不像羞涩的女人,她走上前,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到:“不=头次见面,还请以后多都关照。” “领证!”向文猛地瞪大眼,呆呆的看着两人,就怕自己听错了,“我没有听错吧,你们领证了?” “是。”彦明岚笑了笑。 向文等人吞了口吐沫,“李明远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啊,居然有女朋友不和我们说,居然和人领证了!” 李明远只觉得真的是冤枉,却没有人相信他,只是淡淡的给了他一个冷眼,接着就是重重的拥抱:“既然你已经和人领证了,那么,必须请客啊,你们什么时候办喜酒?” “这个,我还没有想过。”李明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手抓了下头发道:“这件事对我来说也很突然,以后定下爱日子一定会通知你们。” 彦明岚像是想到什么,脸色爆红:“我们会早点办婚礼的,到时候肯定邀请你们一起去参加。” 程曼像只嗅到什么了不得气味的猫咪,走了过来,双手抱胸道:“我说你们一个一个的都结婚。领证,这次李明远最厉害,居然瞒着我们偷偷的把证给我领了,你们说,是不是今晚必须请客?” 向文几人神色微微动了几下,认真的配合程曼的说法;“必须的,不请客绝对说不过去,一定要请客!” “那今晚我请客。”李明远笑着走了几步。 晚上,李明远说什么都不肯喝酒,只因为这件事在他的心里有着严重的阴影,倒是彦明岚喝的挺多,不得不说,彦明岚善于人际交往,三言两语就和这些警官们熟悉了。 且广受好评,穆冥和顾景柯坐在旁边,眼神微转,这两个人看起来不是很熟悉的人,但却领结婚证了,穆冥嘴角稍微的动了动,伸出手给自己灌了口酒。 看得出来,彦明岚喜欢李明远,但李明远从某种动作来看,应该是比较僵硬的,两个人似乎在磨合,再加上,彦明岚锁骨下面若隐若现的痕迹,足以将这件事给敲定。 这两人,应该是阴差阳错…… 不过,这感觉还挺不错,并不是很糟糕的,下属有归宿了,做上司的也替他们开心。 穆冥嘴角稍微的勾了勾,将酒水一口抿进。 眨眼,这天已是陈君和于寒的结婚日子,两人请了警局的不少人,以及赵局,警方的人和于寒的父母坐在一桌,于寒的父母也是个实诚的人,老实巴交的。 知道这都是上司,也都轻微的笑着,很明显就是没有坏心眼的人。 “警官,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我的女儿女婿。”二老伸出手敬酒,笑的温和,赵局率先碰杯,“这是我们应该的。” 几人相视一笑,嘴角都向上轻勾。 半夜时分,众人要去闹洞房,程曼率先打头,直到于寒红着脸,陈君当场热吻起来。 程曼轰人出去,自己也对着一对新人眨了眨眼:“你们可要好好的把握,**一刻值千金……” “程队!”于寒叫了声,声音里却没有怒只有娇媚的音调,这让程曼不由得淡笑起来,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屋内的温度慢慢升高,半晌后,就传来起起伏伏的细碎声响。 没过几天,警局接到报案,程曼朝办公室众人点了下头,就道:“是命案!” 三个字已经很明显的将这件事给表达清楚,众人神情一肃,不敢停留的朝外面走开,陈君和于寒因为还在休婚假,并没有出现在警局内,这次,穆冥少了助手。 众人开车来到现场时就发现那里面有着很大的怪味,味道似乎不小,走进一看就看到很多的泥土落在尸体身上,期间还散发着很多的味道,这尸体,很明显就是在腐烂。 穆冥伸出手戴起手套,朝前面走过去,最后在尸体前面蹲下,死者已经死了七八天,而且死后被人掩埋在这土地中,不然这身上不会有这么多泥巴了,而且旁边还有个坑。 程曼和祁少晨等人站在旁边看着周围的环境,以及询问发现者的情况,这环境算是深山老林,最适合抛尸的地点,人烟稀少,旁边也只有几个人少的村落。 “你们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发现者皱着眉头道:“我本来也没有发现,但是这味道太浓了,还有我家的狗也到这里刨土,我就想着要看看,然后就……” 后面的话不用说自己也能想到,不小心发现的。 穆冥站起身:“死者死亡时间是在五天前,致命伤是头部遭受多处重击,身上没有能够证明身份的证件,为女性。” 尸体因为被掩埋在土地之中,腐烂的速度加快,已经开始朝外面散发出不少的浓烈味道,让人闻起来就觉得较为的恶心。 但对于已经习惯的人来说,和平常并无二样。 “你认识这个死者吗?” 那个男人走过来看了看,颇为惊惧的道:“这人怎么死的这么惨,是谁下的毒手,太厉害了。” “咦,不对,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眼熟,就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程曼等人眸子一动,转身道:“眼熟?你在哪里见过,好好想想!” “警官,你们别急,让我好好的想想。” 众人等着他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不久,男人的眼睛立刻亮了几分:“对了,我记起来了,这个女人几天前我看到过,在车里!她似乎是新娘子,现在怎么就死了?” 新娘子? 几人心中无比疑惑,既然是新娘子,怎么会死。 “她是新娘子?哪里的人?” 男人认真的想了想,之后就道:“那天我去赶集,然后再路上碰上了这个女人,她坐在车上,我只不过是匆匆的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车的方向,她是要嫁到隔壁村子里去,我们这是大院子,她应该是要嫁到小院子里面。” 穆冥认真的想了会,朝程曼等人点了下脑袋,之后程曼就让人带着死者的照片去了小院子里找人。 既然认识,那么就好办多了,也不知道这个死者是得罪谁了,居然在结婚后被杀了。 穆冥等人将尸体给运了回去,祁少晨和程曼、顾景柯也去了小院子,而穆冥则和尸体回到了警局。 几人拿着死者照片找人,不一会就得到线索,那个女人嫁给了当地的男人。 “你就是这个女人的男人吧?” 程曼拿着照片站在男人的跟前,眼神轻轻的勾着,那个男人抬起眼,仔细的看了会就轻笑了声:“是,她的确是我的妻子,只不过结婚当天她就失踪了,我正要找她给我一个解释呢!” “结婚当天就失踪了?怎么失踪的?”程曼眼神猛地沉了下去,“失踪了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李昊冷笑一声:“报警有用吗?那些警察能帮我找到人吗?” 程曼回敬一句:“警方若是不能找到人,还要警方做什么?” “说的比唱的好听,我就是不想报警,怎么了?”李昊双手紧握,“一个大活人失踪了,唯一的原因不就是她不想嫁给我吗?既然她逃婚,我又何必去找她?” 李昊说的大度的很,却让人觉得他话里有话一般,这个男人,真的是这么大度? 亦或是,那个女人是真的在外面有男人,不得已嫁给了这个男人? “她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多大的年纪,和你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说要结婚的?”顾景柯问的清楚,将李昊弄得一愣,最后他轻轻的扯了扯唇。 “文敏、二十八岁、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的人,她说她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四海为家,我在城市里打工认识的她,因为投缘,我就和她结婚了,只不过没有领证。” “你们认识多久了?” “两个月。”李昊说完,眸子就冷了下去,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微妙,不难看出,这个男人,是在生气,亦或是,在悲哀。 不管是什么,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表情,程曼走过去,低声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死了,目测时间应该就是在和你结婚当天或者结婚后背杀的,你说她结婚当天失踪了,若是我没有猜错,你们结婚是在五天前吧?” 李昊猛地瞪大眼睛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结婚是在五天前?” “那么死者是在你们结婚当天失踪的,死者也是在那天死了。”程曼认真说完,仔细的看着李昊的表现,却看到他表情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说她是在我们结婚当天死了的?为什么!”李昊不可置信的瞪着眼,朝前面走了几步,快速的走到程曼等人的跟前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程曼很想回一句,她若是知道也不会来这里调查了,但是理智让她吞回了想说的话。 轻微的勾起唇,骗过头问道:“李昊对吧,她既然是你的妻子,你居然就连她的生命安危都不在意,你还有什么资格做男人,做她的老公?” 说这句话的时候程曼差点被自己给恶心到,快速的翻了个白眼道:“你好歹也去报个警你说对不对?你不报警的原因,或许就是你本来就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胡扯,我不想报警,因为文敏说过,以后她若是失踪了让我别去找她,也别报警,因为那是她自己走的,所以我就没有报警,因为我知道,那是她自己走的。” 三人对这个理由竟然是有些无言以对,这理由无法让人狡辩,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顾景柯轻微的皱了皱眉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只不过眼神直勾勾的落在李昊的身上,总觉得是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警官,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若是没有事情了,请带我去看看她好吗?” 这个请求一点不过分,毕竟,这死的人,是他的妻子。 虽然是结婚当天失踪的妻子。 “好,李先生还请和我来。” 等回到警局,程曼就带着李昊进了穆冥的地方,看着死者躺在**上,穆冥嘴角轻微一扯,走到门口让李昊自己和死者相处。 “文敏,你是被谁害死的,我要给你报仇!” 李昊咬牙切齿,眼神赤红一片,不知道他真心还是假意,顾景柯看向穆冥,也走了出去,程曼在旁边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这个李昊,有些行为…… 明明之前看照片都没有这么着急,现在倒是要好好的表现一下夫妻情深的戏码? 可是人已经死了,现在这样又做给谁看,对了,做个警方的人看! 对于这个答案,程曼还算是比较满意,双手一拍,就冷冷的看着李昊的背影,从后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他不断耸动的肩膀,倒是让人觉得他是在哭泣。 不一会,两人从实验室出来,李昊呆愣的眼神,配上那张苍白的脸颊,以及红肿的眼睛,这一切都是悲伤过度造成的,穆冥偏过头看他,心中微动。 这般伤心,却在新娘失踪后没有立刻报警,若不是早知道结果就是这心中有鬼! “你也那么觉得对不对?”顾景柯靠在她的身侧,眼神微冷,“这个李昊,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之前给他看死者的照片,他表现的太过镇定,刚刚他哭的这么久,若不是关系好,怎么会哭,再是,却在看到照片表现的那般……现在的哭泣,估计是给警方的人看的,为的就是打消警方的疑惑。” 第401节 穆冥伸出手捏起自己的下巴:“你说的没有错,按照你这样的说法,这个男人恐怕是脱不了干系,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女人可是他的妻子。” 若两人关系极好,那么这女人就有可能不是这个男人杀的,但愿是这样的说法。 “警官,我现在能走了吗?”李昊仔细的小心的问道。 程曼靠在门口,盯着他上上下下的扫了眼道:“你既然这么爱着死者,为什么不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将死者的尸体带回去,是不是忘记了,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将死者的尸体给带回去!” 李昊微愣,舔着笑道:“警官,你们若是能够让我将她带回去安葬,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我不是忘记了,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我知道你们还有案子要查,现在根本不可能将她交给我。” 众人立刻就发现,李昊这嘴巴特别的厉害! 不管警方说了什么,他都能靠着那张嘴巴反驳回去,穆冥盯着李昊,眼神冷冽,上前一步道:“警方的研究的确是没有做完,当死者的尸体,明天也可以领回去,到时候,还希望你能够来将她入土为安。” 乡下流行土葬,入土为安也是一个习俗,这些穆冥等人都懂。 李昊被穆冥的眼神给吓了一跳,快速的朝后面退了几步,讪讪干笑道:“警官,原来你们的速度这么快,我以前看电视都是要很久的,这样就好,我能够将她带回去了。” 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伸出手拍了拍胸口,那动作就像是在拍灰尘一般,但在做的众人却知道,他应该是在安抚自己。 “李先生一个人回去是不是不安全,要不要我让警官给你送回去?”程曼提议,很是亲和,就像是一个人民好警察,但她骨子里都是试探的味道! 这个李昊若是心虚,绝对不会让人送他回去的。 果不其然,李昊摆摆手道:“没有事情的,我们那边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回去是不会有事情的,多谢警官你的关心,我明天来接她回家,警官,我就先走了!” 他逃也似的离开,穆冥等人看着他的背影,都陷入了深思当中。 李明远从走廊尽头走过来,问道:“程队,我看刚刚那个人有些不正常,你们就这么让他走了?” “不让他走我们还怎么查案?若真的有狐狸尾巴,一定会露出来的,只不过是现在还没有出来罢了。”程曼轻轻的道,转眼看向身旁的祁少晨:“你说是吧?” “嗯,没有错。”祁少晨顿了顿,“若人真的是他杀的,一定不会瞒得了多久的。” 李明远看着高深莫测的四人,一头雾水,转身就离开。 李昊表现的让人怀疑,这是毋庸置疑的,人失踪了居然没有报警,再是看到照片都不惊讶,那模样就像是在说……人是他杀的一样,还有一个情况就是,来到警局哭的那么惨烈,可疑! 表现的那么淡定,或许是因为早就知道警方的人会去找他,另一种可能就是,人就是他杀的,所以压根就早就知道人死了。 程曼揉了揉额头,拍了拍道:“不想了,想起来就感觉头疼,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穆冥和顾景柯也对视一眼,缓缓的眯起了眼,偏过头道:“顾景柯,这马脚是要什么时候才能够露出来?” “在某个机会后,一定会露出来的。” 回到办公室,那里面的众人都有些精神奕奕。 野狼兴高采烈的冲上前,站在程曼的跟前,手里还拿着食盒,香气四溢,他艳羡的在程曼的跟前晃了一圈:“怎么样,程队,这东西香不香?” 穆冥鼻尖动了动,这东西,应该就是他们常去的那家古风食馆,不过这是怎么回事,野狼出去买东西了?还带回办公室吃,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给众人都带了? 眼神扫了圈,却看到办公室重要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是一个女人,脸上是明艳的笑,正温和的看着走过来的一个男人——这人是彦明岚。 她看的人,自然就是走在他们四人前面的李明远。 没有想到,这女人三天两头往警局里面跑,那种温和的眼神也不是假的,张志豪等人都说李明远走了狗屎运,居然有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而每当这时,李明远都是笑着道:“明岚人不错。” 是的,除了当初前几次见面的时候那种嚣张跋扈,现在根本就看不到这种性格的影子,说起这个,李明远也觉得疑惑,为什么这个大小姐突然就转了性子。 按照道理说,这转变不可能这么快才对,性格一旦形成,就算你想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可是彦明岚却做到了,收起了嚣张跋扈的模样,改成了小女人的样子,或者说,这才是彦明岚真正的性格才对,因为某种原因,必须用嚣张跋扈伪装自己。 李明远站在门口有些发愣,不知道该不该走上前去。 “你们快过来吃饭,我去食府给你们带了吃的,赶紧过来。”彦明岚凑上前,将李明远拉了一下,接着又将东西递送到每个人身上,这饭菜的东西,真的很香。 野狼一个劲的念叨:“我以后还想吃这家店的东西,简直就是能够将自己的舌头也吃下去,简直太香了,我说,程队,以后你请我吃饭就去这家店,以后谁请吃饭就去这家店!” 一锤定音,却没有一个人理他,就连向文也是给了他一个白眼。 野狼觉得无趣,坐在椅子上,一个人想来想去,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事情,只不过手中的那碗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失…… 程曼拧着眉头道:“我说你能不能吃慢点,野狼你不是真正的狼,要注意形象!” 野狼擦了下嘴角:“我要形象干什么,能当饭吃吗?再说了,程队,你的形象呢?你也不见得比我好到哪里去,肯定是今天一整天没有吃饭将你给饿着了……” 倒打一耙,估计说的就是野狼这样的人,说的程曼无言以对! “你们喜欢吃,我明天再来给你们带!” ☆、265尾 漏洞连连,你要多少 野狼第一个举手赞同:“好啊,我等着!” 彦明岚笑了笑,野狼在这里面算是最活泼的一个人,看起来年龄较小,但真正的年龄又摆在那里,总的来说,他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需要人关心。 向文伸出手重重的拍了下野狼,嫌弃的道:“我说你是不是一百年没有吃饭了?” “并不是,我若是一百年没有吃饭,我应该不能够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了。”野狼笑了笑,却是不动声色的伸出手将向文的那碗饭抢了过去,“谢谢你支持我的胃,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饱?” “……”向文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还不能说什么,这简直就是……想骂娘的冲动!忍住,一定要忍住,不能够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野狼吃的津津有味,压根就不管向文的脸色有多难看,他眨巴着眼,口齿留香,美味的很! “向文,这里还有。”彦明岚又重新拿出一盒递给向文,本来向文是不打算要的,但是想了想还是接过来,继续吃,为了能够每时每刻在最佳状态,还是填饱肚子为主! 不管为了什么,生命是健康的本钱,要健康叫好好的吃,不能饿着和亏待了自己。 穆冥看着众人,眼神略微闪烁,这些人,都是认真的警官,做了这么久的同事,都是知根知底的,彦明岚虽然是现在才进入圈子,但也能够看得出来她在不断的融入。 为了李明远,她在不断的融入,她开心的笑,爽朗的交友,都是为了李明远,这个女人,真的很不错,李明远这次还真的是幸运的很,他们都是幸运的人,能够遇到彼此。 穆冥敛下眼神,之后将吃完的饭盒扔进了垃圾桶,用纸巾擦干净嘴角后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几人,眼神没有定点,只是在不断的朝四周游移。 顾景柯站在她的旁边,伸出手挥了挥,轻笑道:“别发呆,我们估计等会就要下班回去了。” “嗯。”穆冥应了声,看了他一眼后就收回了视线。 次日,李昊来警局领回尸体,程曼让李明远去跟踪了他,没想到李昊带回尸体后直接找人葬了,却没有将尸体给弄棺木,李明远藏在暗处冷眼看着,却发现李昊行动极为诡异。 李昊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眼就朝身后看来,李明远迅速走到大树背后藏住身体,只听到轻轻缓缓的声响:“现在你躺在里面也是正好,谁让你……想要背叛我?” 这话一听,让李明远嘴角微微动了几下,眸光含着细碎的疑惑,这人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一会,李昊站起身走了几步,最后眼神朝李明远那边扫了圈,冷笑后转身离开,而李明远等他人走出去后,才从暗处出来,看着他的背影闪过深思。 看情况,这个李昊应该是发现他了。 回到车上将事情给交代后,程曼让李明远继续盯梢,而李昊在这时却给警方的人打了电话。 “李先生,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程曼的声音冷淡而又生疏,在这边的李昊冷淡一笑,装出惊慌的音调道:“警官,我被有人发短信警告!” “什么!”程曼声音高涨,完全没有弄清楚状况,半晌后,她让自己快速的冷静,“李先生,你觉得是我们去你那里还是你来我们这里的好?” 李昊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想了片刻后不确定的道:“警官,我觉得还是你们来我这里的好,因为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没有和你们说过,要不然,你们明天找个空来这里一趟?” 程曼和祁少晨等人用眼神交流了下,答应下来:“好,李先生,还请你在你的家里耐心等,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赶过去。” 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很晚,要去也是明天去,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有没有什么阴谋,白天的话,至少可以安全点。 次日一大早,穆冥等人坐上车去了李昊的村子里。 一路上的颠簸让泥土沾上了车身,光线明亮的车子似乎也保持不住那模样,等到达目的地后,车已经脏乱不堪,果然,这条路不适合这样的车走。 风吹过,似乎有来自泥土的香味。 穆冥下了车,将车门给合上道:“走吧?” 程曼等人也点了下头,她踢了下脚下的石头,走到穆冥的跟前伸出手挽住手腕,眨眼道:“你觉得他找我们去是有什么事情?” “他不是说忘记和我们说那个案子的一些事情么。”穆冥反问,程曼无奈的转身,盯着她的脸道:“你觉得他真的是因为这件事不成?还有,谁发短信要挟人了?” “去看看。” 穆冥淡淡一笑,和程曼一同朝前面走去,两个男人走在身后,充当起护花使者一般的人物,顾景柯摸了摸鼻尖,眼神温和如水,却只针对一人罢了。 除了她,其余的只有冷,也只剩下冷。 四人到达李昊的家时,李明远从旁边也走了出来,看到四人后低低的叫了声:“程队,我一直在这里盯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另外,李昊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来过,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程曼拧眉,似乎在认真想着什么事情,她转开视线:“这人,都没有出来过?” “是!”李明远知道四个人要来,就一直守在门口,没有走开一步,所以李昊有没有出来过,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进去看看。” 五个人走了过去,恰巧李昊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几人的眼神之中含着笑意。 “警官,原来你们来的这么早,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午餐?”李昊笑的和缓,就像是真的在低声询问一般。 程曼淡淡道:“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直接和我们说说你找我们来的原因,还有就是,你的要挟短信是怎么回事。” 李昊皮笑肉不笑的点了下脑袋道:“我正好也要和你们说这件事,给,这就是那条短信,是发在我的手机里,你们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祁少晨伸手接过,看了眼手机的屏幕,这短信是说:既然你已经发现了他,那么还希望你能够别多嘴,不然可别怪我无情,就算有警方的人,我也是不会放过你。 这都是威胁语气,顾景柯轻微的皱起眉头,似乎是在沉思一样。 “这人要你别和我们警方说,可你现在说了,就不怕自己出现意外?”祁少晨偏过头问,对于李昊这个行为,充满了疑惑以及奇怪! 李昊笑了笑,极为的谄媚:“你说的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告诉你们是因为窝相信你们警方能够保护住我的命,若是不告诉你们,我这心里总是不舒服,你说是不是?” 穆冥嘴角轻扯了下,这李昊,很会说话,就是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几分假又有几分真? 这样的男人,怕是冷心的,毕竟自己的新婚妻子失踪都没有报警……可见这里面有着极大的隐情! 顾景柯同样睁着眸子,冷笑几分,淡淡的道:“李先生,不知道你只不知这条短信是谁发来的?这个号码,又是谁的?” “我不知道,警官,我试着打电话过去,但是那边关机,然后我还查了一下,发现这个卡是黑卡,根本就没有姓名的卡……”李昊说的一往情深。 穆冥嘴角轻微的动了动,准备说话时又闭上了嘴,这个男人满口谎言,估计这条短信来路也很奇特才对。 既然知道这是谎言,她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和这个男人说下去,这样说下去,根本就是浪费唇舌罢了。 李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抓了抓头发道:“警官,你们不信也可以打电话过去看看。” 程曼伸出手指,按住手机的键盘,电话就拨了过去,可是没有等多久,里面就传来一道声音,似乎是极为的冷淡,对了,是服务的声音,也就是在说对方处于关机的状态。 第402节 将手指落下,程曼笑的欢了:“不知道李先生不是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李昊神思微微一动,略微轻笑一声:“对了,我本来就是要告诉你们一件重要的事情的,我记得我妻子死前时说过一句话,似乎说有人在找她,找她的麻烦。” “我当时以为她说笑,然后并没有在意,却没有想到居然会让她搭上了性命,这是我的不对!”李昊伸出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哭的好不伤心。 穆冥眼睛眯起,似乎在打量李昊的破绽,但,这个男人就像是说的都是真的一样,一个破绽都没有! 真该死! 到底是要从哪里入手,这个男人……就像是很有把握警方抓不到凶手一样,满脸都充满着挑衅,让人觉得,极为的恶心! 李昊似乎也察觉道自己被讨厌了,讪讪干笑道:“不知道你们这样看着我是什么原因,难不成警官们在怀疑什么?还是说,你们觉得我是……凶手?” “咯噔”一声,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漏了一拍,程曼站起身,走到李昊的跟前,说的轻柔而又和缓,就像是她并未动怒般:“李先生,我们可没有这么说,可是你现在居然主动提起,莫不是因为真的是凶手?” “嘶”李昊倒抽了一口凉气,朝后面退了一步,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程曼,就像是要看出点什么东西才能够安心,但他所做的都是徒劳无功,压根就没有看出程曼脸上有多余的表情。 只有无尽的笑,还有令人心有余悸的笑容,就好像什么东西都瞒不过她的眼睛一般。 李昊眼神颤了颤,嘴角僵硬的道:“警官,我看你应该是说笑了才对,你说是不是?” “李先生觉得我在说笑?”程曼反问一个字,却让李昊身体浑身僵硬的紧绷着,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穆冥嘴角稍微的挑了挑,这人,倒是装不下去了吗? 顾景柯嘴角动了几下,走到穆冥的身旁将她的肩膀勾住,这样的动作却刺痛了李昊的眼睛,让他浑身僵硬,眸子也是赤红了一片,就像是受到莫大刺激一般。 而顾景柯也感受到了,将视线转过去,带着疑惑以及冷,李昊立刻就恢复了原样,笑的和缓至极:“警官,你们还是查查这条短信是从哪里来的吧。” “这条短信没有署名,这张卡也打不通,现在只能够等公司给出一个解释,若真如你所说,是黑卡,那么很抱歉,这个线索对于我们而言就是个废的。” 程曼一字一句的说着,就像是在说一件很简单不过的事情,而李昊身体却猛地僵住,淡淡的笑了起来:“还真的和我说的一样啊,真的是没有用的线索呢。” 众人扫了眼李昊,在心里冷笑一声之后就低下了眼睛,李昊给人一种极为不靠谱的感觉,若是说一定要确定一个凶手的话,那么他就脱不了干系! 李昊偏过头,眼角似乎带着暗光:“警官,你们若是没有设密码事情了,我就不留你们了,当然了,你们若是想留下来,我可以请你们吃午餐,现在这个时间……”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曼抬手打断,她笑着道:“李先生,这饭还是你自己吃,我们要回去工作了,希望你还能够想起什么事情,或者这个号码给你打电话了,你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警方,另外,希望你最近这段时间好好的待在这个村子里别出去。” 李昊也笑了笑,唇角上的笑意浓烈的很。 “警官,你说的对。”李昊点头答应道:“我会在这里不走的,直到你们将案子破了我才会去找事情做,既然你们不吃饭,那就请走吧。” 五个人从那里离开后就上了车,接着李明远还是守在那儿。 “你在这里盯着,我会让向文和野狼来给你接班。”李明远低下头点了下,“我明白,程队,你们走吧,我保证不会出现状况。” 程曼转身,和几人一同离开。 四个人回到警局后,还是找人查了查李昊所说的事情,结果,一无所获,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去调查死者身份信息的张志豪走了过来。 “程队,我在调查死者身份信息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你看看?”程曼伸出手接过资料,仔细的一看:“死者是外地过来的,而且还是两个月之前来的。” “对,死者和李昊是在两个月前认识的,这也就是说死者刚刚过来就和李昊交往了,然后两个月后就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张志豪说完,眸子略过一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这件事似乎是太快了点。 若不是一见钟情,怎么这么快就走到结婚的地步了,虽然这个结婚证还没有领…… 可是还是太快了,因为这婚姻可是爱情的坟墓,若是早点结婚难道不会是将感情给弄得乱七八糟,死者真的这么想要嫁人?还是说李昊想娶老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有些让人奇怪。 “他们的感情是不是进展太快?” “听他们打工的同事说,似乎是死者主动追求李昊的,而且一来就勾搭上了李昊,也不管李昊有没有女朋友。”张志豪补充了一句,眼神轻微的动了动:“我听说……” “什么?”程曼反问,有些催促的道。 张志豪立刻清了清嗓子道:“我听说李昊那个时候有女朋友,也就是说,这死者是个小三。” 小三? 居然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赶走了原配!简直是让人惊讶,是死者功力太足,还是因为李昊这人的人品不行? “居然会是小三,那么还有没有听到其他的事情?”程曼转过身,紧紧的盯着张志豪的眼睛,偏过头问道:“除了这个你还有问出什么来?” “我就听说李昊为了死者甩了原配,然后原配伤心的辞职走了,似乎是离开了这个城市,说再也不回来了,让李昊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 既然有了小三,又怎么会孤独终老? 看来这个原配还是没有斗过第三者,也算是个可怜人,只不过早点认出李昊的真面目,其实更加的好,早点去找属于自己的男人,更好,比以后后悔来的好。 那个女人是比较幸运的,至于死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致死了。 程曼沉下眼睛思考了会,接着又道:“你好好的再查查死者的身份信息,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来了这个城市,还是说,有人一起来的。” “好!” 张志豪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不由得,程曼又补充了一句:“张志豪,若是查不出什么,记得早点回来复命,然后好好的休息一会,你要和李明远去盯着李昊。” 刚刚向文和野狼已经去接班,李明远正回去休息,只不过李明远还要去接班,但总不能一个人去,因为,似乎这事情有点诡异,一个人的话,太过危险。 还有那短信,似乎有点过于奇怪。 程曼眸子突然亮了起来,叫住张志豪:“李昊以前上班的地方是什么?” 张志豪顿住步子,在门口转过身道:“程队,他以前在一家餐馆上班,似乎在那里当服务生,不过他这个人什么都做,一边当服务生,一边还去找了一个临时工的活儿,就在服务生旁边的不远处工厂内。” “听说他这些年存了不少钱,就只差一个媳妇了,然后正在他要娶原配的时候,死者出现了,好好的婚礼,却不想闹出这样的事情,程队,我就先走了!” 落下话,张志豪跑了出去,似乎很急的模样,程曼四人都闪过一抹深思,紧接着就转过身,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水而出一般。 顾景柯嘴角轻微的动了动,道:“我和穆冥去查服务生那边有没有。” “那我和祁少晨就去工厂那边。”程曼点了下头,四个人快速的分道扬镳。 穆冥和顾景柯走到服务生店旁边,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手机卡不用上户的地方?” 有个服务生走了过来,狐疑的打量了眼两人,然后吝啬的道:“你们不是来吃东西的啊?” 这架势,应该就是不是吃东西的就可以走人了,他没有功夫伺候人! 利益,果然在这些人的眼前放的很重。 顾景柯从钱包里抽搐一张红色纸币,放在服务生的手上:“你是觉得我们来吃东西你赚的多,还是我们不去吃你赚的多?” 服务生巧妙的朝旁边走过来,不动声色的将红色钱币给抓到手里,接着就笑着道:“不知道你们两个要问什么?” 有钱能使鬼吞磨,这句话,在这一刻真的能够很好的提现出来! 穆冥在心中冷冷一笑,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站在旁边看着顾景柯和这个服务生交谈,而服务生因为钱的关系,变得口舌利索,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实在是有点让人大跌眼镜。 这让人不得不感慨一句,这真的是钱的魅力最大,若顾景柯不拿出钱来,估计这个服务生就要将他们给赶出店子里了,一来没有照顾生意,二来没有钱,还要问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估计是最为不喜欢。 穆冥手指在手臂上轻轻的掐了下,让自己回过神来,顾景柯在这时笑着问道:“不知道你们这里哪里有电话卡,我因为有些事情要这卡有用,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服务生既然敢拿过钱,自然是能够回答出来的。 他眼珠子转了转,狐疑的问道:“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说了,我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若不是有事情,我又怎么会来问你?”顾景柯轻笑,嘴角冷冷的抿着,若是一般人肯定发现不了他冷淡的眼神,但穆冥却是看出来了。 这个男人,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下去。 “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一家杂货商店就有,对了,那个商店就是一个车,白天的时候出来,晚上的时候就会开着车回去,直走三百米,然后拐弯,你们就会看到了。” 顾景柯扫了眼服务生,之后就和穆冥离开。 而服务生看着两人的背影,颇为喜滋滋的道:“一百块就这样到手了,真的好爽,若是天天能这样,我也不至于在这个破地方刷盘子端菜!” 说完,他伸出手拍了一把大腿,苦着脸道:“刚刚那个男人看起来那么有钱,早知道我就该好好的坑一笔才对,一百块对于那个男人来说肯定不算什么,不然也不会那么大方的拿出钱来了!” 该死的,这个心理后悔的要命! 服务生差点要撞墙,幸好忍住了这种冲动,接着他转身看向了店子里,认命的走了进去。 而穆冥和顾景柯这边,却是快速的走到服务生说的那个位置,冷着眸子扫了眼,还真的发现了一辆移动的商铺,两人走过去,却眼尖的发现祁少晨和程曼也正好从旁边走过来。 四个人悄无声息的对视一眼后就齐齐的往那辆车子走了过去。 老板看到一下子来了四个人,连忙问道:“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点什么东西?” 这四个人穿的好,应该是有钱的主儿,来他这里应该就是因为要卡才对,不然怎么可能看得起他这样的商铺! 几秒钟,老板就将四个人打量了清楚,这让穆冥轻缓的勾起了唇,老板也是个老狐狸…… “我们需要的东西你这里一定有,老板,我们要的,你应该很清楚。”程曼走过去,声音很冷很轻,这让老板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他当然清楚! 接着,他轻缓的问道:“不知道你们几位是需要多少?” “我们要多少你能够给的出来?”程曼反问一句。 “当然,你们给个数字!” ☆、266尾 有跟踪者,那是谁在 原来他们不小心还抓到了这样一个老板,看起来,应该是有点手段的,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程曼冷笑一声,偏过头道:“我们要……” 老板赶紧的将耳朵给竖起来,就怕差一个意外给漏了重要的话,穆冥嘴角一勾,这程曼似乎又要开始整人了,半晌,老板嘴角一僵,满脸的肉狠狠的抖了几下,笑的比哭还难看。 “警官,我再也不敢了!”老板哭,明显就是知道了程曼几人的身份,程曼冷冷一笑,伸出手拍着桌面道:“你再也不敢了,那就好好的配合我们做一件事,当然了,你若是不做的话……” “做做做!警官,我做!”老板直接就应了,根本就没有管是什么事情,显然是怕到了极致,穆冥站在旁边,轻微的笑了笑,这样的人,单纯的目的就是不想进警局,倒是比某些人要好的多。 顾景柯也是轻笑一声,等着程曼继续问问题,这边着实适合做这样的生意,只不过,都是些不正当的生意罢了,看着杂货车子就是不正经的勾当。 不然那些卡也不会被了过来,这个老板也不会得到那些黑卡,四个人都想到了这里,嘴角轻微的扯了下,穆冥偏过头看向顾景柯,却发现他正看着旁边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 她顺着视线看过去,有些疑惑,那边并没有什么,或许是说,那边有着什么,但是她没有看到,那边的东西不见了才对…… 顾景柯收回视线就看向穆冥,说了几句话,穆冥就将视线给转过来:“那边,有人,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李昊,毕竟向文和野狼盯着他,他不可能出的来。” 两个警官盯着人,若是还逃出来了,怎么说也说不过去,顾景柯伸出手揉了揉额头,嘴角轻微的抿了下,似乎是有点想不通,换做在谁的身上,可能都有些想不通才对。 这样的事情太过诡异,若真是李昊,那么向文和野狼,盯人……岂不是没有盯到?还是说,向文和野狼遇害了,被李昊给解决了! 顾景柯先到这里,快速的抽出手机给几人拨了电话过去,没有等多久,那边的人就接过,带着野狼独有的调侃味道:“顾警官,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啊,还是说找到了凶手,要将我们给召回,毕竟这样的小村落,我可不想多呆,而且还是趴在树丛中!” 第403节 野狼说完,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就说道:“顾警官,你知不知道这边还有很多虫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真的很不舒服啊,要不然,我和你们换一下好不好?” “……”顾景柯无奈,期间还听到了向文责怪的音调:“我说你能不能注意点,顾警官是上司,你干嘛这样,等一会回去你想被程队教训?” 野狼吓得将手机差点丢掉,立刻就道歉道:“顾警官,我相信你不是程队那样的小心眼,我还是很敬重你的,好了我没有什么事情,就这样吧,我先将手机给挂断了,拜拜,我们要继续工作,你们也将事情给决定吧。” 还没有等顾景柯说一句话,那边的人就已经将手机给挂断,穆冥嘴角轻微的动了下,什么都没有说,这样的野狼,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冒充的。 “他们没有出事。”穆冥皱眉,“那么偷看我们的人是谁?” 紧接着,穆冥像是想到了什么,将顾景柯的手机给接过:“我给他们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李昊在不在那,若是不在的话,那么还是有可能李昊趁着他们没有注意偷偷的跑出来了。” 顾景柯没有拒绝,将手机给了穆冥,接着又道:“好好的问清楚,确认一下比较好。” 穆冥重重的点了下脑袋,手指快速的拨了过去,这次是向文接的电话:“顾警官,你还有什么事情?不会真的生气了那?” 向文眼角抖动着,还是有点害怕:“我是穆冥,我现在要问你那边的情况,李昊还在不在房间里?” “冥姐?”向文反问确定了性别,之后就道:“李昊现在正在他院子里剥花生,我们正看着他。” “确定是他?” “对,我们确定,因为他正对着我们这边的方向,那张脸我们不会看错的。”向文仔细的又看了次,李昊正一颗颗的从篮子里拿来花生,又一颗颗的剥,然后吃掉! 这看的野狼直接吞了几口口水,向文伸出手拍了野狼的脑袋,冷哼一声:“我说,出息!” 野狼翻了个白眼:“出息不能当饭吃,我都快饿死了,你看看,我这肚子,一直在叫唤,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真是的!” 向文冷哼一声:“我不是让你开车去吃饭吗,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是你自己不去的,又不是我拉着你不许去,真是的,现在干嘛这么说?” 野狼手指紧捏了会,立刻就反驳道:“我这不是怕你出事吗?所以我才没有去,你真是不识好人心,狼心狗肺的东西!” “向文!”向文刚刚准备反驳,这时听到手机传来一道声响,立刻吓了一大跳,原来他刚刚忽视了手机还没有挂断这件事,所以刚刚他和野狼说的话,穆冥应该是全都听到了…… 这是该死! “冥姐,对不起,我忘记没有挂断电话了,实在是抱歉!”向文急匆匆的解释完毕,嘴角轻微的抿着,有些冷硬,看到野狼也是一愣,自知是不能再捣乱了,所以很乖的眨了眨眼。 穆冥嘴角轻微的勾了勾唇:“你们继续盯着人,别发生什么事情了,要注意安全,至于野狼若是饿了,就让他好好的忍着,你告诉他一下,做刑警的资格和态度。” 野狼似乎也听到穆冥说的话,嘴角抽搐了几下,他谁都敢顶嘴,但是穆冥他是不敢的,只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复杂…… 因为穆冥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不能和她过多顶嘴,不然后果很严重,不是因为穆冥自己要报复,还有顾景柯这人,他宁愿选择去挑战顾景柯的耐心,也不要去挑战穆冥的。 欺负了穆冥,等同于惹火顾景柯,这是个不变的硬性道理,不是吗? 顾景柯嘴角轻微的抿了抿,看了眼穆冥挂断电话时的表情,并未说什么,只是偏了偏脑袋:“确定了?” “嗯,没有错,李昊还在家里,那么跟踪我们的人是谁?” “或许是我感觉出错了,我只不过是觉得那边有人,但是没有看到人影子。”顾景柯说着,眼神又朝那边看了眼,轻缓的笑了笑,“别再看那边,若真的是跟踪我们的人,一定会暴露出来的,我们还是好好的看着这边就好。” 穆冥点了下头,并未多说什么。 “你这里,有没有这个男人来这里买卡?”程曼拿出李昊的照片,直接摆在了老板的跟前,下巴抬了抬,似乎在确定着什么,老板接过照片,仔细的看了会。 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淡淡的道:“其实很多人来过我这里买卡,因为我这里简单,还不用上户,另外就是,价格比公司里面便宜,那些人都喜欢来我这里。” “说重点!” 老板身体一颤,颤颤巍巍的看了眼程曼,之后吞了口吐沫道:“重点就是,在这么多人里我有可能记不得谁来我这里买的,但是……李昊我是认识的,所以我记得清楚。” 认识?穆冥几人眼睛一闪,居然是认识的,那么办案就更好办的,程曼立刻就问道:“你和李昊很熟?他人平常怎么样,对待人是什么样的?” 老板想了想,似乎也在考虑着人是怎么样的,最后淡淡的道:“我和他不是特备熟悉,但是他这个人特省钱,有些时候晚上吃的就来我这里买了个面包,然后他说,他就是为了存钱娶媳妇,让自己儿子女儿们能够过得很好。” “儿子女儿?”程曼疑惑,调查这个李昊的时候,他似乎是没有儿子女儿的,怎么会冒出一个儿子女儿来? 老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粗黑的脸道:“其实我们只不过是举个例子,他其实是还没有儿子和女儿的,怎么了?你们找他做什么,警官,不会是他犯事了吧?” 顾景柯挑眉,这个老板说的还真是准确,居然给说中了,他该怎么形容才好? 程曼眼神扫了圈,淡笑道:“他犯事还是没有犯事和你没有关系,但是你犯事了我们就知道,以后这东西就别拿来了,你说是不是?还有不想进警局的话这段时间就好好的待在这里,我们会有事情来找你,明白了?” “明白!”老板笑着点头,终于可以将四个人送走了,别提他心里有多高兴,穆冥嘴角稍微的动了下,转身走人,忽然听到老板嘀咕的语调。 “没有想到李昊这样的人居然也会被警察给盯上,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老板心中感慨,李昊是个很省钱的人,基本上一年都没有买衣服,穿的都是厂服。 吃的也是最糟糕的一种,之前似乎听到他说要和交往很久的女朋友结婚了,但是最后好像是吹了,老板摇头道:“不过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可见也不是什么好男人,那样的外表都是装出来的。”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老板说完,却发现穆冥转过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吓得立刻就道:“警官,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快去工作吧,别在我这里耗费时间了!” 穆冥淡淡一笑,居然对着老板道:“有句话你说的对,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者你所看到的都是表面,真实的东西其实没有多少的。” 老板慌忙的点了下头,嘴角抖动几下:“警官,你说的对!” 该死的,居然听力这么好,他明明说的很小声,这女人,耳朵居然这么灵敏。 看来以后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不然哪一天就被自己给害死了也说不定,老板看着远去的人影,终于是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淡淡道:“人啊,就是不能得罪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穆冥四人离开后就去那个跟踪的阴影处看了会,然后又淡定的从阴影处走过,就像是单纯的朝那边走一样,四个人又假装去了一家店子里吃东西。 点了餐之后四个人就开始试着吃,没有想到这家店价钱实惠,味道还是不错的。 服务生看到四个人是新面孔,不由得开始攀谈道:“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这个店子人少,地方不大,基本上一共五张桌子,然后现在坐满了两桌人,应该是中午过了的缘故,显得人比较少,穆冥将视线收回,看了眼服务生。 这个服务生是个男人,二十几岁的模样,找的很乖巧,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清秀的人,这样的人在这里做服务生,似乎有些浪费了。 穆冥低下眼,不再看服务生,浪费不浪费是他自己本身的事情,和她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毕业的大学生没有找到工作,然后做起服务生的活儿。 这都是个人的时运和命,不能说多少的。 服务生嘴角轻微的扯了扯,笑着道:“你们觉得味道还不错吧?” 他又重新问了遍,嘴角淡淡的弯了弯,让人看起来笑容极为的好看,程曼抬眼看去,笑着道:“还不错,你们这儿是不是都是靠着附近工厂的人吃饭?” 祁少晨轻微的抿了抿:“还不错。” 服务生笑着道:“你们请慢用,我好好的看着。” 穆冥看着这边,不知道说什么话,看了眼顾景柯道:“顾景柯,你怎么看这件事?” “嗯?” “究竟有没有人跟踪我们?”穆冥问,喝了口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人跟踪我们?”程曼有些疑惑,立马就反问了句,之后又看向周围:“真的有人跟踪我们?” “不确定。”穆冥回了三个字,轻描淡写的模样,伸出手拿出了筷子,然后轻缓的吃着菜。 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穆冥勾起唇淡淡的道:“跟踪我们,我们却没有察觉,是不是敏锐力下降了?” 穆冥的眼睛轻扫了眼周围,之后又道:“吃完后去哪?” “砰——”突然,有人在后面打翻了一样东西,四个人抬眼看去,却发现是个男人,穿着休闲装的短袖,他正蹲下身,仔细的收拾碎落的碗碟,顾景柯眼神微微的闪了几下,偏过头。 “这个人,应该就是跟踪我的那个,似乎有点眼熟呢。”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那个人,不然就不会眼熟了,顾景柯伸出手撑住下巴,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似乎在找什么破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们收拾一下。”那个男人快速的道歉,眼神低着,眸光乱窜了下,“这要多少钱,我赔给你们,我马上。”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袋,之后又僵住全身,像是察觉出了什么,脸色微微的僵硬,他没有带钱包出来,所以身上此时根本就没有钱。 这样的话,就根本就没有钱可以赔了。 服务生似乎也看出来他的尴尬,走过来道:“我说你没有事情的,若真的要赔钱的话可以洗盘子什么的。” “谁说没事的?”这时店老板走出来,冷着眼扫了眼服务生,“他不赔,难不成你赔吗?那好啊,将钱给我拿出来,我就让你赔,不然我就让这个人给我赔!” 穆冥嘴角轻微的动了动,伸出手拉住要走出去的程曼,轻轻的摇了摇头道:“静观其变,程曼,好好的看着,刚刚顾景柯说的,你应该听到了。” 顾景柯刚说,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跟踪他们的人,所以他们不能够大意,而且这个男人若真的是跟踪的,又是有着什么目的,怎么会有跟着他们一起进了这家店子里。 这有点诡异了。 程曼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揉了揉额头道:“那个男人真的是跟踪我们的人,可是跟踪我们干什么,我们似乎也不认识他,他也不是李昊,而且,跟踪人居然会打碎盘子,而且……”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穆冥明白,轻笑一声,等着程曼继续说下去,程曼为了压下心中的急躁,伸出手拿起杯子给自己灌了口水,哼道:“而且打碎盘子还没有钱赔,这是什么道理,我看可能……” 祁少晨笑着接过话:“是不是觉得可能是故意引起我们注意,然后好接近我们?其实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反而来说可能性很大,你们看看吧,是不是觉得这个男人动作诡异?” 那个男人诡异将声音弄得很大声,还翻找自己的全身,要赔钱,最后还没有钱拿出来,这样的声音其实可以小一点,但是就像是怕不能被人给听到,故意敞开嗓子吼一样。 程曼似懂非懂的伸出手摸了摸额头,最后重重的点了下脑袋道:“你说的这句话还算是正确,我也觉得是这种可能,这个男人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重的心机。” “不,不算心机,他其实也是故意让我们看出来的,然后让我们好好的猜测。”顾景柯回了句,轻缓的拿出杯子抿了口水,薄凉的唇瓣,碰到水后更加的水润。 穆冥看了眼,眼神微微的黯了下去,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一样,穆冥偏过头:“接下来,我们是看着这个男人演下去,还是去帮一把?” “既然他想演戏,那就演,我们在旁边看看就好,而且,似乎极为的有趣,不是吗?”程曼冷笑一声,似乎有些不满意的伸出手抓了抓自己的衣服,淡淡的道:“我们吃我们的,他去赔钱。” 那边的老板走出来,站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冷着脸道:“你是不是没有带钱出来?” 男人僵硬着脸颊点了下脑袋道:“你怎么知道?” 呵,真的有脸问,那种表情和态度就是在告诉别人——他没有带钱出来,所以压根就没有钱赔,所以压根就没有赔钱这回事,也只不过是嘴中说说而已! “我怎么知道,你没有带钱,怎么会来这个店子里吃饭,我说你能帮态度诚实一点,没有带钱就别进来啊,何必让人不快啊,既然没有带钱就根本不可能吃饭,你还将我家店子里的碗筷给打坏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私了……”那个男人吞了吞吐沫,颤颤的道:“我们私了,你若是相信我,我可以现在就回去将钱给你拿来,你相信我吗?” “我不相信你,这样的理由多了去了,私了,谁信?”老板眼神轻轻的勾起,“你最好给我将钱给赔了,不然就给我洗碗,怎么样?” “……”那个男人不说话,似乎是陷入了今推两难的局面,接着,那个男人嘴角有些轻微的扯了扯,偏过头道:“我真的会给你们钱的,我不骗你们。” 话落,他又将视线瞥向四周的人,似乎像在打量着什么,看了会,他直接将目标锁定穆冥四个人,直接道:“你们能够借我一些钱吗,我会还给你们的。” 原来还是……要招惹他们四个人的注意力,这样的人,想法倒是单纯的很。 不管做了什么,都是为了要招惹上他们四个人,这么说起来,这个男人,应该是知道他们的身份,也就证实了,之前四个人的猜测。 看来,她们还真的是说对了。 这个男人就是跟踪来的! “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借给你钱?”程曼反问一句,轻轻的笑了笑,眼神带着深切的寒意,不知道在考虑什么,“不会就是要我们看在你没有带钱的份上,所以要给你钱?” 穆冥眼神微微的敛了敛,侧过身让程曼更好的看见那个男人,程曼眼神微微的冷了冷,“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要找我们,不然这么多人,怎么会挑选我们借钱?” 那个男人嘴角轻轻的抿了起来,最后偏过头道:“我只是看到你们穿的好,所以……应该不会在意那几个钱的,所以就想着……” “难不成就是因为我们穿的好?”程曼又问了一遍,那个男人嘴角微微的扯了扯,有些踌躇,他似乎没有想到程曼这几人回这么不给面子,居然这样拆穿他。 他清了清嗓子,严肃万分的道:“你们若是不想借钱,我也不会说什么的……但……” 顾景柯冷淡的视线落在男人的身上,手指捏在杯子,之后又道:“既然你这么想要我们借钱,那么我们就借,老板,将他的账面记在我们的账上,他要赔的钱我们赔。” 第404节 老板也仔细的打量了四人一眼,之后就道:“你小子也是运气好,居然碰上这么好的人,下次你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是不会有这么幸运!” 话落,他转身离开,正如那个男人所说,老板相信穆冥四人是有钱的,毕竟那气度都不是平常人所有的,让人一看就觉得极好的气质。 那个男人站起身走到穆冥四人的旁边,轻笑了道:“谢谢你们。” 说着,他装模作样的想要走人,程曼冷笑一声,道:“既然想要来这里,为什么还要走呢,你说是不是?” 穆冥嘴角轻勾了几下,只是轻笑。 而程曼又继续道:“你不就是想让我们注意你吗?现在被我们注意到了,还请你说说你究竟是有什么人,若是说不出的话……那就好好的给我们坐在这里别走了。” “我没有……”那个男人想要狡辩,程曼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抬眼瞪向他。 他道:“既然已经来了,就好好的坐下来,你应该也不想走了吧,找我们有什么事情,直说!” ☆、267尾 爱到极致,痛到极致 程曼嘴角扯了扯,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那个男人嘴角狠狠的抿了抿,他坐立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低下了眼,又瞥了眼穆冥等人,之后才缓缓的道:“警官,我其实是来找你们的。” 还真的是知道她们的身份,程曼冷笑一声,淡定的晲着男人:“我当然知道你是来找我们的,只不过我们现在在吃饭,要不然,等我们吃完了,我们再仔细的谈谈?” 那个男人脸色稍微变得纠结,眉眼有些微蹙,似乎有些着急的模样,眸光轻微一扫,程曼就道:“好了,我们就先吃饭,你呢,就好好的在旁边等着吧。” 男人脸色微微的变了几变,但还是没有说几个不想要的字,最后又道:“警官,我还等的起,你们好好的吃,等你们吃完了我还在等级耐心等待!” 他说的诚恳,但是穆冥看了眼他紧握的手指,终究是看的出来,他是在隐忍的,为什么隐忍,应该是为了他跟踪他们的这件事,她用筷子夹了块青菜,转过眼。 不多久,那个男人终是有点坐不住了,不停的用眼睛看着程曼四人,最后又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强惹着什么,程曼淡淡的扫了眼,之后就放下手中的筷子。 “结账!” 服务生立刻走上前来,热情的招呼道:“味道很不错吧,虽然这老板嘴毒了点儿,但是他的厨艺是一流的,其实他本身就是个厨师,还在五星级酒店干过,但是在别人手下当员工,不如自己当老板,所以他就回来当老板了。” 难怪那个老板脾气暴躁,估计是因为知道当老板不是容易的,所以有些时候常会大发雷霆。 “一共是两百块钱,再加上杯子,一共是两百三十块钱。”服务生轻笑了下,眼神温和,看着程曼等人,然后再将视线看向祁少晨和顾景柯,淡淡的道:“我相信男士付钱会比较绅士。” “那是自然。”顾景柯伸出手抽出钱递给服务生,眼神缓缓的勾着:“不用找了,多余就当你们老板的精神损失费,还有你的好心费。” 服务员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人,程曼等人转身朝外面走了几步,从餐馆离开后那个男人显得更加的不自在,嘴角不停的动着,眼神微微的眯着。 程曼实在是忍不住了,冷着眼道:“我说你是怎么了,要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就直说,行吗?” 那个男人终于得到了话语,迅速的点了下脑袋道:“警官,我就等你这句话,我就是来找你们,你们知不知道,我的一朋友死了,也就是你们最近查的那个案子,警官,你们能不能帮一下我?” 穆冥嘴角稍微的动了几下,原来那个死者是他的同伴吗? 倒是没有看出什么,男人嘴角轻微的扯了扯,又道:“人肯定是李昊杀死的,警官,我求求你们帮帮我。” “你怎么肯定是李昊杀死?” 程曼停下脚步,这个时候几人已经走到车门旁边,眼神轻微的勾着,冷冰冰的瞅着这个男人:“还有你是谁,为什么说死者是你的朋友,你和死者的关系又究竟是什么,还请你老实交代清楚!” 那个男人嘴角动了动,苦涩的道:“我是安仁,死者是我的朋友以及搭档,我现在只想要将李昊给抓住,警官,求你们相信我一次,我和她是骗子……” 后面那句才是重点,程曼眉头挑了挑,哼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我们给欺负了,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安仁这个名字道还是个好听的,你们骗什么?” “骗婚。” 四个人都是一愣,安仁又继续道:“我们就是骗婚,我们不领证但是结婚,然后将对方的存折和密码给骗过来,之后就逃走,这就是我们的骗婚。” 他说的坦然,说的真实,也不像是在骗人,穆冥嘴角轻微的动了几下,淡淡的道:“骗婚,李昊就是你们这次的对对象?” “对!”安仁低下了脑袋,闭上眼睛道:“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会搭上了性命,若是早知道会这样,我们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警官,你们一定要查清楚,我知道我们骗婚是惨无人道的,但是总比杀人好,你说对不对?” 安仁说着说着就跪在了地上,就像是在忏悔一般:“警官,我们其实也不想骗婚,但是事情总是摆在眼前,我们不得不那么做,不做的话我们一无所成只会饿死!” 穆冥站在旁边打量着安仁,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和死者都是有着漂亮的脸蛋,难怪会达到骗婚的程度,这个男人就像是那种白马王子一样的人物,长得比较诚实可靠,而死者因为埋在土地内很久看不出原样。 但是也能够描绘出活着的时候其实极为漂亮,不然李昊又怎么可能抛弃多年的女朋友,直接跟了死者? 穆冥轻微的收回视线,嘴角轻缓的抿着,她看了眼程曼,之后就道:“你们骗婚,难道不知道这也是在犯罪?” 那个男人身体一颤:“我知道,所以警官我现在坦然的告诉你们,警官,我想查出凶手,李昊肯定是凶手,若不是他杀的,我和她也没有得罪过其他的人!” “我相信你们应该能够知道,我和她是在两个月前来到这所城市的,也是两个月前勾搭上了李昊,所以我们在这里是绝对不可能得罪人的,警官,求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顾景柯偏过头,轻缓的扫了眼穆冥,之后就道:“你这么肯定的说人是他杀的,难道是因为你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安仁微微一愣,没有想到顾景柯居然会这么问,之后就摇头道:“警官,并没有,但是我的直觉就在告诉我,这件事和李昊脱不了干系,若不是他,我宁愿去死!” 程曼伸出手,颇为嫌弃的道:“我说你被说死不死的,先给我从地上起来再说,我可不想被人说警官欺负人,让人跪在地上,那可是冤枉我们警方的形象。” 安仁从地上站起身,擦着眼泪道:“警官,你们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我们不是帮你,我们只不过是在履行职责,还希望你能够明白,另外,你自己也是需要好好的进去里面,警方要根据你到底骗了多少人来给你定罪,要知道,骗婚最为恶劣!” 将人家辛辛苦苦的钱给骗走,然后逃掉。 这样的行为不是罪恶的么。 安仁点头道:“我跟踪你们就没有打算全身而退,所以我被抓走也是应该的,警官,我现在只不过是希望能够找到李昊杀人的证据,我和你们回去警局,然后你们啥时候找到证据你们就和我说好不好?” 他说的很轻,几乎是哀求的语气,程曼心中微动:“我们会告诉你的,但是还请你现在能够配合我们办案。” 安仁和程曼上了一辆车,之后几个人回到了警局。 进了审讯室之后,安仁配合的不得了,程曼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或许是因为安仁喜欢死者,然后死者死了,他也没有活下去的**,现在只有这样的理由能够解释的清楚。 除了这个并没有其他的可信的理由…… 程曼手指在桌面上动了动,然后就道:“这么说,你们已经骗了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对不对?” 安仁点了下头:“对,男人比较**,我们又会找那些专门没有结婚却急着结婚的男人下手,我们对于这样的事情也会挑着对象来的,我们一共骗了十万块钱,有些零钱都被我们花了。” 他认真的交代道:“被骗的那两个男人觉得比较丢脸,也都没有去警察局报案,而被我骗的那个女人是因为……” “因为什么?”程曼眉头狠狠的抬高,之后就道:“说清楚,别吞吞吐吐的,影响我们的心情!” “她是因为爱上我了,所以也没有报案,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可以去认真的查查!” 穆冥瞥过眼,看了眼安仁的长相,若说那个女人爱上了这个刻意接近的男人也不是不可能,比较很多女人都是因为美男的,而这个男人又浑身散发着可靠的气息,再加上刻意…… 想不沦陷都很难,只不过,这样的情况放在她的身上就有些不可能,放在程曼也行不通,所以要骗人,所以找对象很难,一定要找准,不然一定会将自己给坑死! 安仁闭上眼睛道:“我将那个女人的钱给拿来,然后就走人,我们其实也是逼不得已,所以不能怪我们。” “你爱上了那女人?” 程曼问的话,让安仁一愣,接着又嗤笑一声:“我怎么可能爱上那种傻女人被我骗了还傻愣愣的相信我,我爱的不会是她,永远都不会是她。” “是因为你爱的人是死者?”程曼偏过头问,眼神微微的眯着,之后又道:“我说的对不对,因为你爱的人是死者,所以不会是她!” 居然敢骗了人还说人家傻,这样的人简直是不可原谅! “快回答我,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程曼眸子凛冽的很,压根就不像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所以才会这样说的,她或许是在为那些被骗的人感到不值。 “对,我喜欢的人是她,不然我也不会来报警,警官,这下你满意了吗?”安仁笑着反问,之后又道:“我相信你应该是满意了,不然就不会这样呆呆的看着我了。” 程曼冷笑一声:“你说错了,我这不是呆呆的看着你,而是在瞪着你,还请你别太过狂妄自大!”说完,程曼又瞪了两眼,之后就道:“现在是你满意了吧?” “……”安仁有些愣,嘴角轻微动了几下,眸光晃了晃,淡淡的道:“警官,你们现在都满意了吧,不知道还有什么要指教的地方,我该说的都说了。” “你是不是现在心里特别后悔?”程曼挑眉问,“是不是特别后悔没有在死者死亡之前对她告白,是不是这样?” 安仁扯了扯唇,轻笑道:“警官,就算你说对了,那又怎么样,就算你说对了,她也已经死了,若我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会带着她离开,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我会和她结婚,找一个安定的地方住下。” 穆冥轻微的闭上了眼睛,吐出一行字:“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安仁微微的僵硬,最后就道:“是,我也知道晚了,我后悔,但是已经晚了,若是早点明白,我就不会让她死了。” 程曼对着安仁冷哼道:“现在你能够和我们交代一下为什么你要一口咬定人是李昊杀的了吧?” 若说直觉,真的是胡扯,怎么可能是直觉! 凭直觉说谁是凶手,那么她就可以随便指着一个人说他是凶手,而不是这样辛苦的调查案子,真是可笑! 安仁低下头,动了动唇道:“我不记得是哪一天了,我和她在一个巷子里交谈,然后说要早点将李昊给解决,然后拿着钱走人,可是没有想到,李昊突的从我们的身后冒出来,只不过他只是来叫她回去的。” “从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心慌,只觉得李昊不是什么好人,他肯定是听到了,所以我让她好好的试探,可是得到的结果都是李昊并没有听到,所以我们就放下心。” “但是她结婚当天就不见了人影,可是她那天晚上却给我传了短信,是让我快点逃……” “短信在哪?” 安仁伸出手示意在自己的衣袋里,祁少晨走过去,伸出手将手机给翻出来,之后拨开屏幕道;“可是你为什么不逃。” “她死了,我还有什么可以逃得,我本来打算等李昊被抓后就去死,去陪她,可是你们警察似乎太蠢了,似乎被他骗的他团团转,所以我就只能来跟踪就们,和你们讲这件事给说清楚!” 程曼眼神抖了几下,冷哼道:“谁说我们警察蠢,我看是你自己蠢才对!” “这条信息似乎是匆匆忙忙给你发过来的,内容简单,两个字快逃,可是这不能代表什么。”顾景柯解释,眼神扫向安仁,“这短信是她结婚当晚给你发过来的?” 安仁轻微的点了下头道:“因为我们约定好那天晚上半夜逃走,然后我就在村子门口等她带着钱来,可是我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看到人影,第二天我就去了周围查看,可是居然没有看到她人出现,我知道肯定是出了事情,但是我不敢叫唤!” 顾景柯嘴角微微的抿了抿,抬眼道:“你之后有没有去问过李昊。” “因为短信我不敢去和李昊打交道,虽然她没有完全的指出凶手是谁,但是我真的能够确定李昊一定是杀了她的人!”安仁郑重的很,嘴角都抖动了几下,有些激动道:“警官,我相信一定可以在李昊那里找到证据!”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我在那天晚上,似乎看到人影从山里面走过,可是没有灯光,我又是因为在做亏心事,所以不敢大声吆喝,只能够躲在大树上面,可是那个人影也只不过是瞬间消失了,我觉得应该就是李昊也说不定。” “李昊?” 程曼疑惑的道:“一瞬间就不见了人影,若是李昊应该不会,那么就只能剩下……凶器?” 若是李昊在丢弃凶器,这还有可能。 “现在还麻烦你和我们去一下那个山里面,告诉我们是在哪个方向,若是能够找到凶器,那么这案子也会迎刃而解。”程曼说的不是假话,若是凶器上面含有指纹,一定能够找出什么重要的东西。 程曼几人迅速从办公室离开直接上了车,而安仁也被带上了副驾驶座,让他在前面好好的指路。 安仁坐在副驾驶座上,仔细的盯着周遭的环境,就在众人快要到达李昊的家里时,安仁就道:“就是这里,我还记得是这颗大树,你们快停车!” 祁少晨将车给停住,下车后道:“你确定是在这里?” “我确定,因为这棵树是最好爬又最好藏人的,所以我就藏在了这树下,你们让我先爬爬树然后确定好位置好吗?” 程曼和几人对视一眼,之后就道:“可以。” 可以是可以,但是怎么做是自己的事情了,不是吗? 第405节 安仁感谢的点了下头,之后快速的爬上树,然后飞快的走到了上面,可见生手利落干脆,很厉害。 穆冥嘴角轻微的勾住,这个安仁,以前应该是学过什么东西。 安仁在上面呆了一会,仔细的辨认方向:“那个晚上我是坐在这个树上,然后盯着李昊的家里方向,然后晚上那个时候似乎……” 他闭上眼睛,仔细的想着,最后眼神一闪,立刻就道:“那个晚上似乎是右边传来了声响!对了,就是那个方向!” 伸出手,他指着位置:“绝对是那个方向没有错的,因为那个晚上我是特小心,所以对周围的环境都很留意,然后那个地方响了一声就没有动静,所以我就没有再注意。” 祁少晨看了眼安仁,眼神充满着疑惑:“你真的确定是那个方向?” “没错!”安仁咬牙道:“就是那个方向,若是那个时候我冲过去,她一定是不会死的!” 呵,可能你冲过去也发生不了什么,或许是说,那个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已经被人给杀死了。 安仁眯起眼跳下了树,朝祁少晨道:“警官,你们快点去找找吧!” 那个地方离这里不是很远,现在还是白天,最适合找东西的时间段。 “我和你们一起去。”安仁走在旁边,手指紧握,应该是气不过了,嘴角轻缓的勾了勾,“我现在似乎能够看到真相了,似乎能够看到李昊被抓住的情景,一想到这里,我似乎就抑制不住的很高兴!” 穆冥眼神微微的闪烁,瞥了眼安仁后道:“安先生,别忘了你现在也是被我们抓着,所以不用太过开心,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 安仁笑容一收,立刻就道:“即便是这样,我也开心,因为我能够和她一起了。” “你就真的这么想死?”穆冥轻声问,两个人走在最后面,其余的三个人走在前面,安仁不知道穆冥为什么会这么问,只能沉下了眼,之后就道:“其实……” “人都很怕死,可是真的一无所有的话,连死的都不会怕,我现在就是出于这个状态,我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了,所以我死了可能更好一点,而且,她怕冷,怕黑,我得去陪她。” “不然她会怪我的。”安仁笑了笑,“没有了她,我活着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应该是死了才好,你们说对不对?警官,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或许是有吧,你看顾警官的眼神就是不一样的,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我喜欢她,我爱她,所以没有了她我宁愿死,若是不死,真的是让我身心俱疲,我心脏疼的额厉害。” 安仁顿了顿,伸出手捂住自己心脏的部位,轻缓的笑了笑:“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我以前都是靠着她吃饭的,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吃软饭,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可是依旧无怨无悔的照顾我。” “我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了她,没有办法的喜欢上了她,因为她给我的感觉是任何人都给不了我的,她很好,比任何人都好,所以我不能没有她,没了她的天空,呼吸都很难受。” 安仁一顿说教,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可能,穆冥在旁边认真的听着,也没有说一个让他闭嘴的话,这个时候的这个男人,应该是最为让人心疼的,所以…… 她还是好好的当一个听众就好,其余的,什么都不用做,只当一个听众就可以了。 安仁轻缓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警官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也不会懂我,所以还是不说了吧,另外,我现在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因为说了,就感觉浑身都舒服了。” 穆冥嘴角轻微的扯了扯,并未答话和应声。 最后两人走到了最后面,穆冥就道:“其实,我能够理解你那种感受,爱一个人,就不能够分开,分开的话,又怎么能够被称为爱情?” 能够分开的爱情根本就是不够爱。 一切用任何理由分开的都不是爱情,说什么逼不得已,都是不该的。 达到了极致的爱可以舍弃任何东西,安仁,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吧。 不要命的来自首,不要命的说这些话。都是不要命的。 “我说你们走的那么慢是做什么,赶紧的跟上来啊,这里还有一段路要走!”看起来距离很近,走起来,却是有点远,不过在暗夜之中声音传的光,很正常。 穆冥瞥了眼安仁,清冷的道:“安先生,还请你走快点,我走在后面就是为了看着你的。” 安仁笑了笑:“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说着,他走快了几步:“这样轻松的日子,很久没有试过了,以前都是看着他们过着轻松日子,而我和她只有羡慕的份,因为我们还要躲躲藏藏,生怕被警察被抓住。” “现在来自首了,感觉无事一身轻!” 这话让穆冥不由看了眼安仁,之后就落下眼去,并未吭声。 “看到那个方位,应该快要到了才对。”程曼松开衣服,这样的天气爬山真的有点累人,“到了,是不是这里?” 她站在原地,看了眼对面的大树,之后就道:“安仁,赶紧上来看看是不是这里!” 安仁连忙走上来一看:“没错,就是这块区域,警官,就是这里!” 程曼眼神微冷:“那么就在这里找。” ☆、268尾 十年青春,不再十年 五个人展开搜索,只不过安仁并未参加,他只是待在原地,因为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他去做! 程曼找的颇为烦躁,只因为这根本就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以及可疑之物,穆冥躬下身钻进荆棘之处,这样的深山老林,荆棘遍布,稍微不小心手上就有一道痕迹。 她低身,走了几步,之后走到一个缓坡下眼神轻轻的闪了闪,下面似乎有一样东西,她走过去,稍微一看,眸子猛地一眯,应该没有错了,就是那个东西才对! 伸出手抓了下,却是什么都没有抓到,穆冥低头一看,原来那样东西居然朝下面滑落了下去! 穆冥眼神凛冽,直接朝下面趴伏下去,手指朝探了探,紧紧的抓住那样东西给拿了上来,眯着眼睛轻哼一声:“找到了。” 她站起身却不小心让荆棘勾住了头发,嘴角微扯,伸出手拨弄了几下,却还是没有动,索性她不再动作,仔细的打量了会手中的东西,最后才仔细的弄掉了荆棘。 穆冥走到上面,眯着眼叫了声:“我似乎找到东西了。” 程曼迅速的转过身,走到穆冥的跟前:“是什么东西?” “你看看这个。”穆冥将手上的东西拿出递给程曼,而程曼也伸出手接过,字仔细的打量了一阵:“这应该是农村用的那种砍柴刀吧,看起来似乎是有点年头了。” 穆冥点了下头,没有吭声,嘴角缓缓的抿了抿道:“看起来是的,你再看看他刀口上的血迹,我估计应该就是死者的。” “你确定安仁没有撒谎?”程曼突的问道,有些不可相信的语调。 穆冥摇了摇头:“我觉得他没有必要撒谎,你觉得呢?” 程曼有些呆住,最后点了下头道:“你说的没有错,不过还是要麻烦你检测一下这上面有没有指纹和这血迹上面的血型。” 紧接着,祁少晨从旁边走了过来:“既然找到了,那么我们就先回去如何?” 程曼偏头道:“既然找不到什么其他的东西了,那就治好先回警局。” 几人回到警局后,穆冥就去了实验室,将那把刀上面的指纹好好的检测了下,这期间,其余的人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办公室里,安仁有些坐不住,手指上下的掐着自己的大腿。 淡问道:“警官,让那个女警官去真的没有问题了吗?” “不会有事的,因为她是法医。”程曼瞥了眼安仁,轻缓的清了清嗓子道:“你给我好好的待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想,不会出任何事,明白了?” “也就是说,只要法医的接过出来了,就能够将那个男人给逮捕?” 程曼不敢保证,只有转过眼淡淡的道:“你好好的等着,至于能不能抓人,那是我的事。” 没多久,穆冥从实验室出来,将身上的衣服和眼罩摘了下来,拧着眉头淡淡的道:“结果出来了,刀把上面的确有指纹,血迹和死者的也吻合。” 安仁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说真的!?” “嗯。” 穆冥扫了眼安仁,不言不语,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将报告递给程曼,程曼明白的将报告结果,一眼扫过嘴角轻微的抿了抿:“果然是这样,那么现在就可以确定……” “李昊是凶手!” 祁少晨伸出手摸了摸眉间:“那么现在……” 就要去抓人了才对。 “嗡”的一声,程曼身体一震,伸出手抓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后就道:“是向文打过来的!” 几人一听,神情紧张了几分,程曼接过电话,那边的声音就快速的传了过来:“程队,我们被袭击了!李昊逃走了,开着我们的车朝那边走了。” “你们现在怎么样!”程曼音调猛地冷沉了下来,他们刚刚从李昊的家里回来,没有居然就出了这样的状况,这究竟是不是有这什么预谋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及时! “程队,我们一切还好,你们赶紧去路上抓人,别让他逃了!”既然李昊敢惜袭击警察,那么就一定是给想到了自己的后路,那么,他肯定是想要逃到哪里去! “好!” 掐断电话,程曼就看了眼办公室的众人:“向文那边出了点状况,让重要的犯罪嫌疑人给逃走了,现在我们必须要去车路上设置路障还有谁不明白的!” “明白!” “出动!”程曼率先转身,没有看谁就走出了房门口,穆冥抬眼看了看,和顾景柯一起跟在了程曼等人的身后,等众人在各大路口设置路障时,同时也散步出李昊抢了警车的事实。 这时,一辆车正好从山路里开出来,李昊坐在里面,瞪着鲜红的目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着什么仇敌一般,他狠狠的咬着牙齿:“该死!” 若不是那个女人,他现在也不用这样开始逃亡了,他应该好好的在这房间里,慢慢的儿孙满堂! 可是现在这些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他猛地捶了几下方向盘,接着,又踩了油门直接加快了速度,那是一种不要命的速度,开的极为快! 突的,他眼神一闪,看着前面警方设置的路障,眸子里有瞬间的阴冷:“可恶的警察,天天盯着我还不够,居然敢这样!” 他开动着车子,缓缓来到路障前面,警方的人看到开过来的警车,有些愣住,但还是将李昊给拦了下来:“停车!” 李昊将车给停下,显得极为的听话:“同志,你们是在做什么,我刚刚才从分局回来,还没有搞清状况。” 警官的人看着李昊,有些怀疑的道:“你刚从分局回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现在能不能请你给我们看看,我们要看看。” “同志,我们都是同事,何必弄得这么生分?”李昊轻声的笑了笑,嘴角缓缓向上勾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眼珠子转了转,又继续哄骗,“我现在能过去了吗?” “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同志,还希望你别让我们难做。”警察也不迟李昊这一套,冷冰冰的伸出手道:“将你的给我看看,不然我就只能够将你给请下车!” 二选一,必须选一个,这就是事实! 李昊抬起眼,偏过眼问道:“你别生气,既然你要证明,那么我现在就给你,只要你别太生气,同事一场,不能这么生分,还闹出别扭让人笑话。” 小警官眼神轻微的眯着,之后淡淡一笑:“既然你能够配合那么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若是不肯配合,那么还请你早点说……” 李昊压根就没有多想,带了头,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方向盘,脚跟自也缓缓的动了动,似乎在试探着手脚灵活度,在小警官期待的视线下,他伸出手摸上了自己的钱包。 紧接着,脚步一动,猛踩了油门! 在小警官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李昊就已经逼近了路障,不由自主的,脸上就挂出了一道精彩无比的笑:“我就要出去了!” 他将油门踩到几极点,直接冲进了路障旁边,冷着眼大声的笑了笑后,李昊就稍微的眯起了眼,将油门猛踩到底,从路障直直的冲了过去,这让觉得诧异万分! “人在这,快点追!”小警官大叫一声,立马就上车追上李昊,而李昊的车因为撞到路障,很明显有损伤,但他根本就没有管,在路上横冲直撞,就像是要将自己的性命给丢弃。 警官们紧追不舍,而李昊也并没有停车,倒是让人奇怪的很,小警官手指渗出汗水,! 李昊在这边使劲的将车开到最快速,根本就不顾会不会出车祸,他嘴角抖动着,眼睛瞪大,就像是一个亡命之徒,只不过要去哪里。他看了眼后视镜,心中更是暴躁不已。 警官们立刻跟了上去,而李昊也在打了方向盘调换了一个方向,追逐了将近半个小时,穆冥等人也从那边开车过来,众人就在大桥上不期而遇。 李昊坐在车内,伸出手锤了捶方向盘,瞪着眸子道:“这些警察,真的像是一个狗皮膏药似得,怎么甩都甩不掉!” 程曼下车,站在车门口,轻声问道:“李昊,你还不快点下车束手就擒?” 第406节 李昊摆明了就不配合,抬起下巴道:“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会束手就擒!” 他下车,关上车门直接爬上了桥上的围栏,问道:“你们若是赶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给我滚远点!” “你看清楚,这下面的河流,就算你跳下去也不会活着,你明白吗?”程曼冷着音调道:“李昊,你最好和我们回警局,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交代清楚,除了这个你没有什么方式能够从这里离开!” “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和你们回警局!”李昊冷眼瞪了眼,伸出手指着下面的河流:“从这里跳下去,我还有机会可以活,但是别你们抓住,我一辈子就出不来,一辈子就毁了!” 祁少晨在这时接过话道:“你先冷静一点,从这里跳下去撞到石头还不能保留一个全尸,你说对不对?那样死的真的很难看,而且,你从这里跳下去,我们也会派人打捞。” 李昊伸出手指着祁少晨:“你站住别动,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祁少晨在远处没有再走动,只不过轻微的抬了抬下巴道:“我说的是事实,你不喜欢听也是事实,若是你能够相信我,就好好的走过来!” 李昊眼珠子转了几下,冷喝:“滚开!” 程曼对着众位小警察使了个眼色,而李昊似乎知道不对劲,立刻就气怒:“你们最好别玩什么花样,不然我立刻从这里跳下去,我相信,你们不会想要一具尸体。” 众位警官都顿下动作,看着程曼,似乎在等待她的说法,而程曼眸光凛冽,一点都没有其他的说法,手指紧捏成拳,跺了跺脚道:“李昊算你赢了,我们警方的确不想要一具尸体,但是你若是强烈反抗,我们也可以带回一具尸体,毕竟……你可是犯了事的。” 李昊身体一抖,脚步朝后面退去:“你们最好别过来,若是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这句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可是李昊却没有勇气跳,他看了眼身后的河流,吞下一口吐沫,之后又看向众位警方,心下一狠,猛地跳下! “赶紧找人!”程曼叫了声,紧接着众人都开始找人工作,但没有让李昊想到的是,他刚刚跳下来,水刚刚碰到身体,还没有等他开始接触,身上立刻被众多只手抓住。 他睁开眼,吐出几个泡泡,原来那么多手都是警方埋藏在水里的人,他抖了几下,想要挣脱开来,当没有想到的事情,怎么都挣脱不掉! 他咬牙,手脚并用,还是毫无作用,等李昊被半死不活的拉上岸,程曼几人也走到了岸边,低下头低低的问道:“我说过不要跳吧,你看,把自己弄得一身伤不说,还被我们抓到了,可真是不好,你说对不对?” 李昊气的差点吐血,瞪着眼:“滚,你们这些狗屁警察,都是没有一点用处,只会吃干饭!” 这句话点燃了程曼的一声怒火,她立刻伸出手抓住李昊的衣领,低低的问道:“你说什么?” 李昊冷笑一声:“我说你们吃干饭!” 程曼将他的领子勾住,冷着眼道:“我们吃干饭也不会抓到你了,李昊,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不然我可不保证我这只手会不会控制不住的想要打你耳光!” 李昊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来啊,往这儿打!” 程曼手指微抽,很想一耳光打在林浩的脸上,可是收回了手指,淡淡道:“打人不能打脸,这句话我还是明白的,所以我不会打你的脸,只会!” 她伸出手脚,使劲的踹了下李昊的肚子:“这下,你满意了吗?” 李昊压根就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笑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死女人!” 程曼很想再给他一脚,但是很偏再弄一脚,李昊就昏厥过去,之后收回脾气,朝众位小警官道:“带人回警局,他这个模样死不了,所以不用去医院,去医院也只不过是浪费时间。” 李昊在她身后笑了笑,反问道:“我看你们警方是怕我去了医院,然后想办法逃走!” “抱歉,我不吃激将法这一套,我之所以打你,是因为你欠揍,现在我已经将你给打完了,再打,似乎不合乎情理,所以,还是将自己的力气留着,毕竟你还要去审讯室呆一会。”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但众人还是听出里面含着不满的味道。 就这样,李昊被人带着上了车,满身湿润的进了警局,他坐在审讯室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呆呆的看了眼四周,最后眸子里面浮现出冷笑,之后淡然的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穆冥勾起唇,淡淡的笑:“你会说我们警方无用的原因应该是因为你被骗了才对,你说我说的队不对?” “……”李昊惊讶的看了眼穆冥,之后又别扭的将脑袋别过去,一点儿都没有动静,穆冥嘴角稍微的扯了扯,“你别觉得不合警方说话,我们就看不清楚你在想什么。” “你觉得自己被死者骗了,可是你就将这个罪名怪在了警方的身上!”穆冥清冷的说完,又瞥了眼李昊,撑了撑眼皮道:“其实你这样的想法真的很可笑。” “可笑?”李昊终于反问出声,冷淡的瞥了眼穆冥,“我可不觉我的想法可笑,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不将那种人抓住,所以我才会受骗吗?都是你们没有将那些人给制服,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穆冥眼神微微的眯着,手指碰了下唇角:“你这样说,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们,你一点错都没有,错的只是警方的人?” “是!”李昊问道:“我能有什么错,是不能杀了她吗?” “你现在承认你杀人了?” 李昊偏过头:“没什么承认不承认的,你们将我给抓过来,不就是掌握了证据?不然你梦能抓人?我可是不信,你们就算将我抓过来,我也不觉得我做的有错,我这是在惩处那些恶心的人!” 程曼反问:“恶心的人,那你自己呢?” 他呆住,程曼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思考过,程曼看他发愣,又紧接着道:“你难道不就是恶心的人?明明有女朋友,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要将人给甩了,可真是好笑!” 李昊听到这儿,突的疯狂的大笑起来:“真是搞笑,你们这些女人都是虚伪的家伙!” 程曼一愣,不知道李昊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好看了他一眼,瞥了眼道:“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而李昊听到程曼说这话,突的就笑了,只是呆呆的看着程曼,然后低下头看了眼桌子,再看了眼手上的,不笑了。 全身僵硬! “警官,你们还真的是蠢的可以,什么都偶不懂就在这里乱说……”李昊闭上眼睛:“我现在反正被你们给抓了,那么我也没有想过从警局里面出去,你们能不能听我讲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程曼问,此刻对这个李昊居然有种同情的情绪悄然而生,在心里,程曼狠狠的低咒了声,抬眼看向李昊道:“说,只要你说完了故事配合我们办案就行。” 李昊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道:“有一天,有个男孩碰上了一个女孩,那个时候他年轻气盛,但是非常的爱那个女孩,他将最好的都给了那个女孩,不管是什么,都答应满足她的要求,极尽可能的让她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男孩答应女孩要给她买车买房,所以男孩每一天都在努力,他舍不得吃穿,舍不得用,他一天打几份工,为的就是给女孩一个未来,他赚的钱有一半都存了起来,而另外一半是留给女孩花的,一共十年,男孩在十九岁遇上那个女孩。” “十年之中,他每一天都在幻想着和女孩走进婚姻的殿堂,可是十年后,女孩却有些变了,但是男孩不想承认,在四个月前,男孩终于存够了钱,买了一枚戒指想要对女孩求婚。” 说道到这里,李昊吸了口气,抬眼看向周围,就像爱女是在看着什么东西一般,而穆冥却抬起了眼,看了眼李昊,这个男人口中的男孩应该是他自己。 那么女孩呢? 又是谁,和李昊有牵扯的两个女人,莫非他口中的是他前女友,但不是说他始乱终弃吗,为什么听来的故事版本不一样。 程曼似乎也有同样的疑惑,扫了眼穆冥后就张了张嘴,却被祁少晨在旁边扣住了手指,对着她摇了摇头,似乎是让她别乱动一般。 李昊手指在这个时候紧捏成拳,暗暗的低下了脑袋,轻笑了声:“那天风和日丽,阳光暖暖的,风儿轻轻的吹过脸颊,都像是在替男孩庆祝,当男孩跪在女孩身前拿出戒指的时候,女孩惊讶了……” “男孩答应女孩会给她一切,但女孩却是将那枚戒指砸在地上,她开始收拾行李,对那个男孩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对,没错,女孩就是这样说的,男孩求她让她留下来,可是女孩充耳不闻的从房间里走了。” “女孩拿走了男孩的一切,心和身,都给拿走了,一个月后,男孩在一家高档餐厅门口碰上了那个女孩,他冲上前去,质问那女孩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所以没有选择他,那个男孩被人打了,被女孩身边的男人给打了。” 李昊说道这里,身体发着抖,似乎想起什么难看的往事,他眯着眸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得以冷静:“其实男孩就是想问问女孩和那个男人过的好不好,不好的话,他什么都可以等。” “那个女孩却这样对他说‘你给我走吧,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们的世界观价值观都不同,你根本就满足不了我的需求’,是啊,我满足不了那种虚荣心作祟的她。” 突的,李昊抬起眼,盯着穆冥和程曼道:“警官,我想问问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有钱的男人,是不是都看不起我们这些没有钱人!” 程曼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就这样,男孩恨上了那个女孩?” “对!”李昊点着头,“她若是不喜欢那个男孩可以早点离开,为什么要让男孩那么伤心,为什么不早点走?” 顾景柯抬起眼,眸子眯着:“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女孩给了男孩十年的机会,但男孩没有达到她所期望的,十年的时间,他没有成为女孩理想中的男人,十年的时间,也是女孩给男孩的机会。” 李昊愣住,彻底的僵住了身体,他不能明白这样的说法是什么意思,呆呆的瞅着顾景柯,最后偏过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相信你应该很明白我这话的意思,所以,应该不用我多说什么才对。”顾景柯靠在椅子上,冷着眸光晲着李昊。 而李昊也摇头:“不,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顾景柯上前,眸子冷淡的晲着:“女孩为了男孩浪费了十年的青春,而男孩却没有达到女孩所期待的那样,女孩不能再有一个十年给男孩浪费了,你现在明白了?” 李昊浑身颤抖不已,嘴中念叨:“不会的……不是你说的这样……” “很抱歉,就是这样。”程曼接过话,冷着眼道:“现在还请你说一下怎么杀害了死者?” ☆、269尾 再见青春,不配拥有 说到这儿,李昊浑身僵住,程曼却是亢奋不已,总算进入正题了! “你的故事说完了,你该配合我们办案了,我们方才可是认真的听你说话,李昊,你是怎么样杀死死者的,死者又是怎么接近你的,你说你爱惨了那个女孩,那么为什么会和死者结婚?” 李昊闭上眼,轻微的眨了眨,淡问:“为什么不能和她结婚?反正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那个时候我心情极为的不好,她说要和我交往,我就想着这些女人都该死!” “所以说,一开始你就是有目的的让死者接近你?” “没错。”李昊冷笑两声道:“其实我本来也不打算要她死的,但是她是实在太不听话,我居然听到她是要骗婚,和那个该死的男人背着我说那些话!” 那些话指的应该就是死者和安仁说的那些速战速决之内的…… 程曼你这眉头,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所以你故意和死者结婚,然后就杀了她,为什么?” “我想看到她以为自己要得逞的时候,却被毁掉了的感觉,肯定是痛不欲生,我一想到这样就浑身停不下来要颤抖!警官,事实证明,我成功了,我成功杀了那个女人!” 不可理喻! 穆冥嘴角轻微的抿了抿,淡淡的道:“你这样就觉得心里好受了,还是觉得你这样前女友会回来?” 这个问题让李昊嘴角猛地抽了抽:“我根本就没有期待过她回来!” “不,你一直在期待。”穆冥轻笑了声,偏过头淡淡道:“若不是期待着,又怎么会和我们警方说你的那些故事?” “李昊,其实我更想问问你。”程曼接过话,让李昊能够看向他的样子。 “为什么我们警方调查出来的结果和你说的不一样,我们警方做知道的可是你甩了你的前女友,为什么到了你的嘴里,全都变了味道,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们解释一下?” 李昊轻缓的勾起了唇,偏过头轻笑:“男人的面子,尽管我是被你们这些女人给甩了,我也不想要他们直达,我想保留我最后的一点尊严,警官,你能不能别在这个问题继续纠结?” 好一个男人的面子,程曼手指在手臂上点了好几下,似乎处于暴怒的状态,眸子转了转,就道:“你怎么杀害死者的。” “她在找我的存折本,她以为我昏过去了,我从背后轻而易举的敲昏了她,可惜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是被你们发现了,呵,真是可悲,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直接让她消失而不是埋在土里。” “就算你怎么毁尸灭迹我们警方也会找到,而且,你是不是忘记死者还有一个搭档,那个男人应该也不会让你逍遥法外,嗯,对了,你在埋藏尸体的时候丢弃的凶器被我们警方给找到了。” 李昊淡淡一笑,似乎已经超出事外,什么都不在意,他低下眼,心脏跳动的极为快速,闷闷出声:“警官,我现在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你们能不能满足我,我知道已经从这里出不去了,毕竟杀人是犯法的。” 他不敢抬起脑袋,那种满是落寞的身影让人看起来有些晃神,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更显得落寞无比,似乎掩盖着一层层悲哀的色彩。 程曼疑惑,李昊这样的人,到现在很明显都不怎么正常,但他现在已经招供,还要为了什么要求警方的? 李昊似乎没有听到程曼的回答,有些不知所措的抬起眼,看着程曼道:“我现在已经认错,只希望你们能够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罪名我都承认,认也的确是我杀的,警官,我求你们答应我行吗?”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这样的事情还是需要祁少晨和程曼回答,他们两个还是不说的好,祁少晨和程曼相视,眸子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什么事情,若是我们能够做到,我们自然会答应,若是我们不能做到……” “自然不可能答应你!” “不不不,你们一定能够做到的,你们都将我给抓了起来,一定会的。”李昊喃喃自语,有些忘记之前还在诋毁这些警方,他手指拧了拧,万分的服气。 “警官,我求你了,答应我!” “你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我们不能给你保证。”程曼冷哼一声,“你赶紧说,不然我们没有功夫陪你在这里说三道四,李昊,我们知道你杀人是因为被冲昏了头脑,但是,这也不能够成为杀人的理由。”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但你……”祁少晨抬了抬眼,“说吧。” 第407节 李昊眼中似乎飘过一丝别的什么味道,抿了抿唇道:“我知道,警官,我现在只希望能够再见她一面,你们帮一下我好吗?” 见她一面? 前女友?可是警方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他们怎么帮李昊办成这件事,沉默想到这里,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很抱歉,我们都不知道她在哪,而警方也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会一直陪着你在这里找人,专门为了你的一个愿望而去找那个女人。” “我知道她在哪,我只拜托你们去一次,让她见我最后一面,那么我就可以走的安心了,这是我最后的一个愿望,警官,我求求你了。”李昊恳求的姿态,低头脑袋,显得万分的无力。 他是真的爱着那个女人,深爱着那个女人,李昊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过液体,一个大男人居然哭了,在这么多警察的面前哭的伤心,令人有些莫名的伤感。 祁少晨看着他这样,冷着脸道:“既然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那就说一下地址,我们只是去试试,但若她不肯来见你,我们也很抱歉,到那个时候,还希望你能够安然的去警局。” 李昊手指僵直,重重的点了下脑袋:“好,我会的,只要你们答应试试,我什么都会听你们,她若是不肯来见我,我也不会怪你,按照你们说的,其实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地址是在……”李昊眼神变了几变,将地址交代完后,他就被带了出去,几人回答办公室,都倒了杯水喝下,程曼扫了眼,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稍微的转了一圈,眯着眼道:“谁去?” 这样的事情不适合她这样的人去,她的脾气太过暴躁,她怕一下子就暴怒起来,这样可是行不通的,穆冥轻缓的动了动唇,别过眼看向程曼。 想了会就道:“我和顾景柯去,但是我有一种直觉,这件事不会成功。” “不会成功也要去争取一下,毕竟我们都答应了人,这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真是糟心,一件好好的婚事,却是被社会给毁了。”程曼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不用担心生活,但是别的人需要担心。 那个女人的做法她们不鄙夷,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毕竟一个女人十年的青春都花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可那个男人却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期望,这能够怪的了谁。 还不是怪自己命不好? 女人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去找一个比较好的男人,并不可耻,她或许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她以后的孩子,若孩子出生,没有好的环境成长,又像是她那样可怜的活着。 吃着上顿没有下顿,这样日子,谁喜欢过?相信没有谁愿意过的…… 程曼突的被谁推了一把,从自己的神思之中回过神,抬起眼看向旁边:“怎么了?” 穆冥偏头道:“我和你说话,你不理我,我只能够推一下你让你好好的清醒一下,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事情想得那么入神,我叫你你都不理我?” 程曼缓缓一笑,并未答话,只是轻轻的眯着眼:“我在想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叫我是有什么事情?” “我和顾景柯现在就要出发,你说怎么样?” “现在?”程曼疑惑,摇头,“不行,明天再去,今天太晚了,就算是机器人也要有个休息的时间,你们现在就回去休息,至于我和祁少晨就去看看向文和野狼两个人伤的怎么样。”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想了一下,没有多久也点了下头:“好。” 都听程曼的也好,她正好可以回去休息休息,毕竟疲劳驾驶也不行。 两人回了家,走进浴室里就洗了澡,而程曼和祁少晨来到了医院,两人走进病房就看到野狼和向文两个人各躺在一张病**上,看到程曼和祁少晨的时候,眸子飞快的亮了亮。 而野狼的眼神却是看向程曼手中提的袋子,飞快的舔了舔唇道:“程队,怎么样,你手中是什么东西,能不能给我看看,是不是好吃的,我想吃一下,我都要饿死了,你可知道躺在这个病房里是有多么的无聊吗?” 野狼的额头上受伤,此刻正绑着绷带,而手伤也挂着点滴,让人看起来很是可怜兮兮的,再加上他又开始舔着唇角,让人看得很是无辜。 就连程曼都看的心软起来,这样的野狼就像是一个孩子,而向文却在这时放冷声:“我看你是想吃程队手上的东西,想吃就直说,别说那么多理由!” 野狼立刻就道:“向文,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不想吃,你这是虚假,我这是明骚,明白不?刚才还有个人说肚子饿了,现在吃的来了居然还将脏水朝我的身上泼。” 祁少晨将程曼的手中袋子给接过,打开袋子后道:“好了,你们两个别斗嘴了,想吃就直接吃,还有就是,野狼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像是一个女人,总是婆婆妈妈的不停?” 野狼的眼珠子飞快转动,抬了抬脑袋:“小爷我是纯爷们!” 程曼伸出手朝自己的身前摆动:“我说你这么小,说什么爷们?” 野狼说不过几个人,只好拿过碗开始吃饭,一只手动起来别扭万分,程曼在旁边看着,不由得问道:“你们两个人怎么会被袭击了?” “阴险!”野狼猛地就道:“李昊太阴险了,居然趁着我去上厕所,不知道从哪里钻到了我的背后,将我给推了一把,一个棍子就打在了我的脑袋上,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我是发现李昊不见了人,仔细的看了看后,李昊就到了我的身后,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棍子给打晕了,只不过我不知道李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明明看到他还在家里的。” “那个地方他比你们熟悉,从哪个角落里走过来你们也不会知道,所以别纠结了,快吃饭吧,吃完了就睡觉,我允许你们放几天假。” 野狼眨眼道:“多谢程队!” “你们的伤口好些了没有?” “不痛,这点伤不算什么。”向文回答的特别硬气,野狼立刻就翻了个白眼,刚准备回一句话就被祁少晨的一个眼神制止住,摇了摇头,示意野狼别说话。 野狼我去的动了动眼珠子,不吭声。 等两人从医院离开时,时间已经很晚。 京都。 安家宅院,顾景怡手里拿着一只手机,给安子澄打了个电话过去。 安子澄一看是顾景怡的电话,吓得立刻就按了接听:“老婆大人,你有何吩咐?” “你现在在哪里?”顾景怡问了一句,然后狐疑的道:“你不会是在**吧?” “老婆大人,我不敢!”安子澄直接道:“放心吧,我不久就要回家了,你和宝宝也休息,现在还有一个大案子必须要拿下,晚安。” 顾景怡心中一动,挂断了电话,却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哪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诞生,她每一天都能够体会孩子在肚子里面长大,不由得,她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安母笑着走了过来:“景怡,你睡觉吗?” 顾景怡嘴角有些勾了勾:“妈,我还不睡,还有事情要做。” 没有再过问,顾景怡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勾起了唇角,轻微的弯起了嘴角,拿了一个苹果吃下肚子里。 “老婆大人?”安子澄直接走到顾景怡的背后,伸出手抱住顾景怡的腰身,嘴角有些淡淡的弯起唇,顾景怡偏过头道:“你回来了?” 安子澄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顾景怡现在怀孕,摸着肚子道:“我还不知道你?安子澄,你无论做什么我都知道,我都能够猜得到,好了,抱我上去?” 她伸出手摆明了就是要安子澄抱,看着安子澄的眉眼:“还不走?” “遵命。”安子澄伸出手抱住顾景怡的腰身,眉眼轻微的弯了弯,“景怡,宝宝会不会动了?” “不会。”顾景怡温和的弯起了眼,自从怀孕,性子都收敛了很多,看了眼安子澄,她就道:“宝宝不会这么快就胎动,安子澄,你该补补知识了。” 孩子才只有一个月左右,怎么可能会胎动? 安子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立刻就道:“我马上补!” 将顾景怡放在**上,安子澄就去了浴室洗澡,正在两人要睡觉的时候,安母迈着脚步走到门口,伸出手敲了敲门。 等打开门后,安母就道:“这才一个月,你们可要节制……” 意味不明的眼神,再加上轻缓的笑,让顾景怡和安子澄都落了一个大红脸,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自然懂……节制,除了那种事情,还有什么是节制? 安子澄立刻就道:“我知道!” 将门给关上,安子澄就伸出手抱住顾景怡躺在**上,顾景怡轻笑一声,手摸上小腹:“安子澄,你可不能在我怀孕的时候和别的女人乱来,若是乱来,那么我就带着孩子让你永远找不到我。” “你说什么傻话。”安子澄伸出手摸了摸顾景怡的脑袋。 “谁都知道京都安少是有名的花花大少……”顾景怡嘀咕了声,嘴角轻缓的勾起,偏过头道:“我可不能保证,你不会再犯错。” “可是现在京都都知道安子澄,爱惨了顾景怡,你说是不是?” 两人眼神对着眼神,之后焦灼的目光缠在一起,一吻过后,**又温情。 …… 次日,顾景柯和穆冥两人去了李昊说的那个地址,看了眼眼前的别墅,两人就自然而然的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抛弃李昊的原因,没有钱的人,应当是住不起这样的别墅。 那个女人的追求,应该是过更好的生活。 两人走过去,按了门铃,不多久就从里面传来开门的声音,佣人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我们找你们家的夫人。”顾景柯轻声道,看了眼里面道:“请问,她在里面吗?” 佣人狐疑的眼神扫过两人一眼,之后就道:“她在里面,你们是夫人的朋友?” “是。”不算是,也算是。 穆冥在这时问佣人:“你觉得你们家的夫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佣人立刻就露出笑容道:“夫人是一个很好很温柔的人。” 原来是这样的评价,穆冥回过神,并不多说一句话,只是转眼看向顾景柯,轻微的点了下脑袋道:“应该就是这儿了。” “是谁啊?”这时一个俏丽的女人走了出来,看着佣人问道:“张妈,谁来了?” 佣人立刻就道:“是夫人你的朋友。” 女人一听就走了出来,等走到门口后看到是根本不认识的两个人,脸色一变,却是什么都说不出话来,她抬了抬眼,“你们是谁?” 佣人一听,紧张的道:“你们不是夫人的朋友?” 顾景柯和穆冥摇了摇头道:“我们是专门来找你的,是代替一个人来找你的,夫人,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女人还是点了点头道:“好。” “夫人你不认识他们,还是别去了!”佣人在旁边拉住女人的手指,轻微的摇了摇头,有些担忧和害怕,若是先生回来知道夫人被这样不认识的人叫了出去,肯定是要扒了她一层皮。 女人放开佣人的手指,轻笑道:“没事的,我就在这旁边,若是出事了,你就报警。” 好说歹说,佣人才松开了拉着女人的手指,担忧的站在门口看着,就害怕突然出事情! 女人和两人走到门口,之后就道:“我是贺芳,你们是谁,你们来找我,应该是知道我的身份吧。” 贺芳,名字也对的上。 穆冥走上前,对着女人道:“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李昊这个人?” 贺芳的眼神突的慌乱起来,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认识,我知道,李昊和我们说想见你最后一面,你能不能看在以前的情面上和我们走一趟?”贺芳的眼神突的变了,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们说什么,最后一面?他怎么了!” 穆冥轻轻地皱起了眉头:“你想听真话?” “嗯!”贺芳不再隐瞒不认识李昊的事实,所以点了下头,紧张的等着回答,等穆冥说完后,和贺芳眼泪就落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两条人命都因为她而死。 她的心中终是不好。 贺芳微微的眯着眼睛,摇头道:“警官,我现在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和你们去的,现在知道他怎么了就好,我现在只希望你们能够别逼着我去。” 贺芳手指紧了紧,淡淡道:“警官,求你们了。” “我们不会逼着你去,但是我们的话也带到了,若是你不去,那么你就会没有一次机会见到他了。”穆冥说完,看向贺芳的表情,有些严肃。 而贺芳直接道:“我不会怪你们的,我和他的爱情早就被这些物质给葬送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是爱着他,但是我不想过那些苦日子,我只能选择对自己最好的生活方式,警官,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 穆冥心中不是滋味,这没有什么理解不理解的,现在很多女孩都是现实主义者,若是没有物质,活在这个世界上又能干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一件事都不能做! 第408节 吃饭、看病,都是需要钱,而贺芳只不过是选择了对于她而言最好的一种生活方式,她没有什么可以责怪的地方不是吗? 穆冥眼角微微一动,看了眼贺芳,就道:“那么,你能不能和他说几句录音,我给他带过去,我知道你爱着他,所以不如现在做个了断?” 贺芳心中一动,微微点了下头:“好。” 紧接着,穆冥拿出录音笔递给贺芳:“你对着这个说就行了。” 贺芳拿过走到旁边,声音很小,小到穆冥和顾景柯根本听不到,而顾景柯在旁边伸出手勾住穆冥的肩膀,勾住她的鼻尖笑道:“没有想到你居然拿了录音笔。” 穆冥摇头:“这是我早就准备好了的,因为我知道贺芳这个人,是不可能和我们去警局见李昊,毕竟,她现在有新的生活,不应该再和李昊有牵扯,不然她的生活会很不好,因为这边还有一个男人等着她。” “你说,这个男人喜欢贺芳吗?”顾景柯沉默了会,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穆冥本来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之后认真的想了会,就道:“我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就算不喜欢也是贺芳选择的路,而且,贺芳既然选择了这个路就不会让自己后悔,佣人对贺芳这么恭敬,应该是喜欢的吧。” 若是不喜欢,佣人也不会担忧贺芳的生命威胁。 顾景柯吻住穆冥的发顶,淡淡道:“路是她自己的选择的,我们没有任何评判的角度,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其实很实用。” 鸟为食亡……穆冥在心中接过这句话,手指紧紧的捏着顾景柯的手指,两人交缠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彼此相互看了眼。 “顾景柯,我觉得这句话还是很实用的,若是你不是这个身份,我会不会还喜欢上你?” “会的,因为我们是天生一对,不管我是怎么样,你是怎么样,我们都是天生一对,我不会放弃你,你也不会放弃我!” ☆、270尾 二十一案,是谁做的 穆冥突然一愣,看向顾景柯的眼神微微发生了一些变化,突的就笑出了声:“对,你说的对,不管我们怎么样,我们都会是一对,因为,我们的骨血都是刻上了彼此的名字!” 顾景柯温和的眼神落在穆冥的唇上,心中疯狂的一跳:“穆冥,我突然觉得,你若不是这个身份,我不是这个身份,我们可能会早点遇见,可能还会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你说呢?” “……”穆冥突的神色动了动:“顾景柯,回过神,这个世界上没有下辈子,也没有重新来过!” “打个比方……”顾景柯有些委屈。135%7924?*6/0 穆冥无奈的看了眼:“安静,她走过来了。” 贺芳走到两人的跟前站定,伸出手擦了把自己的眼泪,很明显就是哭过了,她的眸子赤红一片,笑了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警官,这些话就麻烦你给他好好听听了,你们让他好好的去吧,告诉他我过的很好,不会比以前差。” “我老公很爱我,也很疼我,我现在也有宝贝了。”贺芳说完,哽咽的想要离开,却在走了几步后,顿住脚步,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一样东西后转过身。 她稳了一下那样东西,闭上眼转过身道:“警官,这个东西就麻烦你们将它还给他吧,这个东西,我没有资格继续留着,警官,拜托你们了……” 还不等穆冥和顾景柯说话,那边就传来一个男人是声音:“芳芳,你在那里做什么,回来,别将自己给弄受凉了。” 贺芳身体顿住,猛地抬起了眼,朝那个男人笑了笑:“你回来了啊,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那个男人走到贺芳的跟前,有些惊讶的道:“怎么了,你哭过了?” 贺芳擦了擦眼睛,之后就摇头,那个男人狐疑的问道:“那两个人是谁?” “以前的两个朋友,今天来看看我,说他们要结婚了,我这是高兴的哭了。”贺芳轻微的笑了笑,眨眼看向男人,“回来的这么早是因为公司下班了?” “对啊,今天特意早下班回来陪陪你和宝宝,我带你出去走走。”那个男人嘴角轻缓的抿了抿,同穆冥和顾景柯点头一笑,之后就挽着贺芳的手腕走了。 穆冥和顾景柯看向贺芳两个人的背影,轻轻的勾起唇角:“这个女人还算是幸运,你说是不是?” “嗯,这个男人很爱这个女人。”顾景柯答道,之后又道:“李昊……” 每个人不是十全十美的,而李昊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他虽然爱着这个女人,但是女人要的东西他给不起,十年的青春送给了李昊,李昊也没有了资格再要贺芳十年。 十年的生活若是一层不变的,那么贺芳也会无奈烦躁,这怪不得谁,只能怪造化弄人,命运摆在那儿,李昊选择了一条最不该的路,而贺芳也选择了一条对自己未来最好的路。 穆冥和顾景柯带着那只录音笔,上了车,车的方向是开往警局的,而贺芳在不远处也转身朝后面看了眼,之后就抬起眼对着男人轻笑道:“我们好好的走走吧。” 回到警局后。 穆冥和顾景柯就将录音笔递给了李昊,李昊满心激动的看着穆冥和顾景柯,问道:“她的人呢,有没有来看我,她是不是在你们后面,让我见见她!” 顾景柯摇头:“很抱歉,她人没有来,但是她给我们带给你这个,你自己听完后我们也要履行约定了。” “好……”李昊应的很没有音调,他抬起眼,颤颤巍巍的接过录音笔,颤抖着嘴角将录音笔给打开,可是刚刚按上去的手指又猛地一缩。 “警官,你们能不能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听,好吗?”李昊祈求般的姿态。 穆冥和顾景柯等人对视一眼,就走到门口好好地守着,审讯室只有李昊一个人坐在那里,他伸出手,按了开关后就仔细的听着。 录音笔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起初叫了李昊的名字,这让李昊激动不已! 这是她! 是她,没有错! 他不会听错她的声音的,要知道她总是喜欢这样柔柔的叫他名字……接下来,那女人说了好多的话,让李昊放心,她过得很好,还有就是让李昊放下心结。 下辈子再约一个好的时机。 李昊听完,已经是泪流满面,让人看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干什么,他抽泣着,让人很是心塞,穆冥看了看,眯起眼就道:“这人……” 门口的几人都有些心情沉重,而李昊手指抽搐了下,就将录音笔给关了,贺芳在录音笔里面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她说十年的时间并不后悔,只不过不能再给李昊一个十年,因为她要有新的未来。 要为以后的后辈考虑,还说那个男人追求她很久了,在十年前就开始追求,只不过那个时候她爱的人是李昊,贺芳给了那个男人十年的期限,若是十年后没有结婚,她也没有嫁人,就嫁给他…… 十年后,没有想到还真的重新和他遇上了…… 解决这个案子后,程曼就坐回了椅子上,看着祁少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对于这个案件从头到尾都是个悲剧。 “总算是可以解决了……” 其实这案件都是因为贺芳才引起的,那个女人也死的无辜,至于安仁也总算是因为这件事进来自首。 没多久,警局的人就开始淡忘这件事,紧接着就是一件新案子。 收到报警的电话的时候穆冥等人还都在办公室内,程曼将手中的电话该放下,就抬起眼看向穆冥等人,嘴中动了几下道:“这人,又有人报警……” 等到达案发现场后,穆冥一个人就开始检查死者的身体各个部位,穆冥嘴角轻缓的抿了抿,这个死者双腿残疾,和上次那个死者倒是一样。 穆冥抬起脑袋道:“死者死前应该遭到严重的殴打,被殴打致死,凶器就是这个椅子,死者双腿有残疾,应该是有人进了这个房间,再看周围的环境,应该是有人在翻着什么东西被死者发现,凶手发现事情暴露,就将死者给殴打致死。” 程曼摸了摸下巴,缓缓的点了下头道:“你说的没有错,基友可能是因为这样,但是现在还是不能够确定不是吗?” “嗯?” “你看死者为什么会让人进来屋子里,因为这窗户可都是没有被打开的痕迹,也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就连门口也一样。”程曼走到窗户旁边,仔细的摸了摸道:“你们看,我说的对不对?” 穆冥轻笑的眨了眨眼,倒是没有说另外的字眼,看向程曼后,穆冥就道:“你说的对,但是这样能够更好的证明这是熟人作案不是吗?” 说的没有错! 程曼双手一拍,就可就道:“你说的正是我想说的,若不是熟人作案,一个残疾人怎么会让陌生人进来这里找东西,我看八成就是熟人做的事情……” “嗯,那么现在就要好好的调查一下和死者老王密切的熟人了。”祁少晨点了点头,转身和李明远等人吩咐,顾景柯在旁边看着,突的就道:“这应该很好找才对,毕竟没有多少人愿意和一个残疾人做朋友。” 那样的人现实的很,残疾人,应该会被人嫌弃,会被人觉得是个麻烦,从而倒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做朋友…… 穆冥等人都想到了这一点,对视一眼后就道:“那么这样一来,更加的好找人了。” 李明远等人在旁边点了下头道:“警官,我这就去找人!” “好,你们调查仔细些,将人都给叫到这里来,我们要看第一模样和说法。”程曼走到门口后,就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摸了摸,轻微的勾起下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儿。 “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六点到八点这段时间,报警的人是谁?” 程曼看了眼人群,立刻就道:“报警的人是邻居,她似乎是来给死者送东西的,可是敲了门,却发现门没有锁,叫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她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就发现了死者。” 不一会,几人就将邻居叫到跟前,程曼抬了抬眼道:“你能和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况吗,还有就是你发现死者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另外,你是来给死者什么东西的?” 报警的人是个女人,她叫冯娜,长得很是尖酸的模样,她抬起下巴,立刻就道:“我当时进来就是尖叫一声,被吓到了,然后就给你们报警,我可不是凶手,因为我可是给你们报警的人,虽然我知道你们有怀疑第一发现者的理由,当时我也有不是凶手的理由。” “我当时就给你们报警了,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昨晚七点到八点的时候就在家里面洗澡吃饭,你们不信可以问我老公,还有我的儿子也可以给我作证。” 程曼沉了沉眼,之后就道:“亲属是不可以作证的,难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可人真的不是我杀的,若是要说谁能够杀人,那还不是只有他的老婆,那个恶心的女人!”冯娜冷着眼讥讽的说完,最后就看向程曼,“你们还是快将那个女人给找回来吧,我觉得八成就是她杀的也说不定。”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她杀的?”没有人能够回答。 但是冯娜还是道:“我相信一定是她!” “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既然是死者的邻居,那么在昨晚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 “声音?”冯娜认真的想了想,单眼皮眨动,最后就道:“我倒是听到了一些声音,似乎是在吵架,我本来是想要来看看的,但是我老公不让我过来,说是两口子吵架等会就好了,所以我也就没有来了。” “那么你知道他们吵架的原因是什么吗?” “那还用说吗?”冯娜笑了笑,最后就道:“这两口子都是在吵架之中度过的,就算是我们劝她也不会听的,所以我们干脆就不说了,反正吵吵就好了,但还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个女人天天回来要钱,每个月发贴补费都被那个女人给拿走了,这还是死者亲口和我说的,说他过的很辛苦。” “我今天来找他也是因为要让他来还我一百块钱,没有想到钱没有要到,这个男人居然死在了我的面前,说起来倒也是晦气的厉害,真是可怜,明明脚都废了,还要这样折磨……” 看看那身上和脑袋上的伤口就能够知道凶手下手有多么的重! 冯娜似乎真的是心疼了,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淡淡的道:“警官,我其实还听说他的老婆在外面养着别的男人,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但她也没有和这个男人离婚,这个原因就是因为离婚了就拿不到钱了,你说会不会……” 程曼伸出手打断冯娜的话:“你说他老婆在外面有男人?” “对啊,就是有男人!”冯娜似乎是找到人八卦了,立刻就点点头道:“不然怎么会天天问家里要钱,而且自己挣的钱也不给自己的男人用,真是可以,另外不仅是我说她在外面有野男人,这片的人都在说。” 冯娜似乎有些得意:“我们是喜欢八卦,但是空穴不来风,这还是说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检点,也难怪,谁让她老公脚残疾了,根本就不能够满足她的那种想法,却外面找男人也是应该的。” 穆冥从死者的旁边站起身,扫了眼冯娜后就道:“你们看到过死者的老婆找男人?” “这我倒是没有见过,但是有那个人会将自己的野男人朝家里领?毕竟那个死女人还是需要在这里要钱的,若不在她老公面前好好的装傻,怎么能够拿到钱?” “不够这也只能够怪这男人傻,明明知道自己的老婆不检点,还是要拿着钱去贴着这女人的冷屁股,真是可怜啊。” 说完后,八卦也八卦够了,程曼就皱了皱眉头仔细的看了眼地板,没有多久,i李明远将相关人等都请了进来,程曼扫了眼后就走了过去。 “你们好,我们这里发生了一桩命案,还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配合我们调查一下。” 程曼朝李明远招了招手,李明远凑过来:“你和张志豪去查查死者的老婆去了哪里,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露面?” 李明远转身脚上张志豪去了别处,魏晓光也走到旁边,跟着一起去办案,至于那些有嫌弃的人就留在了房间里。 三个男人,都是中年的样子。 穆冥走过去道:“还请你们说说你们最近做的事情,还有昨晚七点到八点你们在哪里,又有什么人能够给你们作证?” “那个时候我正在家里吃饭,能有谁给我作证?” “我也是啊,我也在家里陪着老婆和孩子吃饭,能有谁给我们证明?不过,要说证明也可以,因为那段时间正好有一个邻居过来窜门,和我们一起吃了那饭。” 第409节 “可以。”程曼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个不在场证明。 而那个人也立刻就道:“我那天去丢垃圾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邻居走过来,他也看到了我,相信这也可能作证明的吧?” “我呢,就是在酒吧里面喝酒,和一些狐朋狗友玩的很爽快,除了这个就没有什么了。” “嗯。” 穆冥站起身,轻微的笑了声,淡淡的道:“你们说的都是有道理的,也都是很好的不在场证明。” 这三个男人不是凶手,那么凶手是谁,只能够是那个女人? 老婆杀了老公,是因为什么,钱嘛? 翻箱倒柜的找什么,应该是钱才对,因为之前那个人说过,为了钱在吵架,应该不会错了。 穆冥勾唇,扫了眼程曼后就道:“好好的找找那个女人,弄不好凶手就是那个女人。” “既然警方们听过我们说的了,我们能不能先回去?” “不行。”程曼摇头道:“若是你们想要回去,那么就先去那边录个口供,再好好的说明一下昨晚除了做这事情还看到了什么可疑的人吗?” “可疑的人?” 三个人仔细的想了会,那个说丢垃圾的人立刻就道:“可疑的人我倒是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的休闲装,头上戴着帽子的男人,我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将帽子压的很低,不时的弄了弄自己的帽子。” 穆冥嘴角缓缓的勾着,这个男人应该和这次的案件脱不了干系了。 那个男人继续道:“还有就死那个人似乎也朝这个房间门口看,似乎是在着急的等待什么,之后我也就没有再注意,直接回了家去吃饭。” “就这样?”程曼问道。 “对,就这样。” “有没有摄像头,我想看一下摄像头。” “很抱歉,我们这小区里面的摄像头早就坏了,所以也不成了样子,所以啊,你们也不用白费功夫去查那个摄像头的视频了,若是有的话,那些人应该早就告诉你了。” “原来是这样。”程曼方才还在奇怪怎么没有人提提议去看摄像头,原来是因为这样。 穆冥走到程曼的旁边,轻微的笑了笑:“走吧,你们打算该怎么做?” “先找到死者的老婆田慧,然后再说其他。” “嗯。” 穆冥勾起唇,没有多说其他的,只是看向了死者的脸,还有手指甲的部位…… 这可是很好的证据,也不知道是不是凶手走的太过匆忙,所以才留下的。 不一会,田慧就被带到了程曼等人的跟前,她眼眶乌黑,似乎是很久没有睡过觉的样子,她站在几人的跟前,冷冷的笑着:“警官,你们找我来做什么?” “你老公死了。” “他事儿就死了呗,和我有什么关系?”听到这话,几人都气的可以,也不知道是谁叫了声,程曼就接过话道:“难不成他不是你老公?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我当然要说!”田慧冷笑道:“我告诉你们,只有他死了我才有更多的钱,他若是不死,我怎么来的钱?” 程曼的拳头瞬间紧捏,若是没有控制的话,下一刻就在那个人女人的脸上,田慧笑着道:“警官,你们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人不是我杀的,所以你们来找我也没有用。” “是吗?” 程曼轻笑着道:“你这个人怎么说嫌疑都是最大,这么希望死者死,这么表面的明显,可真是……” “得,我昨天都没有回到这家里,怎么杀人?” “那你在哪里?” “我昨天回了娘家,难道不行吗?”田慧反问道:“我就是在娘家那里过夜,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让人去问问啊。” 这般胸有成竹的回答,就算是去问了也没有任何意义,这证明这个女人在后面安排的好好的,说的是真的话,凶手就另有其人,若是假的…… 假的就不用多说一个字了。 穆冥在旁边打量着田慧,最后又问道:“你丈夫双腿残疾,应该赔了不少钱吧?” “没错,他是被赔了不少钱,怎么,你也想要?”田慧反问一句,最后就道:“可以很抱歉,就算你想要我也没有,因为那些钱,已经被我花光了。” “那你诅咒你老公死是因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只要这个人死了,我就可以将这个房子给出去,或者是我能够找到第二春也说不定。” 冯娜在旁边道:“我看你是因为想要土地赔偿金吧,真是不要脸,亏你还要的出口!” 这些人之中没有一个是喜欢田慧的,这样的女人蛇蝎心肠,要来也没有任何的用处,搞不好还将自己的性命给搭上去,实在是有点不妥当。 那些邻居看着田慧的视线之中都带着深深的恶意,似乎在打量着什么事情一般在,之后就道:“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脸,居然敢当着警察的面说。” “是啊,而且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讨厌。”穆冥勾起唇,偏过头都朝田慧看了眼,之后就看到那田慧脸色铁青,不知道是受到什么打击一样。 田慧深吸一口气,正在穆冥等人以为她会毫不吭声的时候,她瞪着眼,立刻转身就道:“瞪大你们的眼睛给我看清楚,我长得比你们家里的那些个黄脸婆好的太多了,就算你们要说,也给我擦擦眼睛!” 那些女人被田慧说成黄脸婆心中更是一万个不乐意,瞪着眼道:“你说谁黄脸婆啊?” “我看你就是个地地道道的黄脸婆!”以冯娜为头的女人都要冲过来给田慧几个巴掌,田慧也冲的走过去,伸出手就给给冯娜打了一巴掌,顿时场面混乱不堪。 谁也不会饶了谁,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田慧的战斗力也是强大的很,而冯娜更是厉害,几个爪子就在田慧的脸上抓出了几个印子。 “小贱人,我看你是皮子痒了,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胡说八道!”冯娜立刻就道:“姐妹们,给我撕了这个小贱人,敢说我们是黄脸婆,就要好好的教训一下!” 几个女人一哄而上,田慧哪里是对手,被围在中间又打又踢,还有就是被众位女人抓花了那张一以为傲的脸颊,田慧恼火的厉害,冯娜也是叉腰笑着。 “小贱人,我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这就是你喜欢乱说换的代价!” 田慧突然大叫一声道:“警官,你们就是看戏不帮帮忙吗?你们这是放纵,他们在你们的眼前打人你们居然不管管!我要告你们!” 程曼似乎很是疑惑的转过身:“原来你被打了,我还以为是你打别人呢,这好说,我让她们别打了就好,另外,还请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们警方有眼睛,能够看清事情是非黑白,不用你来说!” ☆、271尾 谁是谁非,离婚结婚 不一会,去调查田慧有没有说谎的警官回来了,朝程曼等人点了下头道:“程队,田慧的娘家就在这里不远处,我们已经确定她昨晚是在她娘家里。” “你说的我们不会相信,还希望你别费口舌。”程曼在旁边冷哼一声,轻微的转开眼道:“我们在他来之前就会在这里好好的守着,至于你也在好好的等着吧。” “对,他说他马上过来,等会就会到这里来了,你们待会可是要对他客气点,这案子是不可能和他有关的,再说了,他有没有必要杀了这个你窝囊废,虽然我和他在一起,但是也没有让我的老公看见过。” 穆冥勾起唇,看了眼田慧后就道:“叫来了?” 众人也都看出来了,女人的善变心里,明明刚才还是那么泼辣,没有想到接过电话就变成了一个温顺的小绵羊,真是有够让人心累的。 她嘀嘀咕咕的说完,伸出手摸出手机,那边的电话接通后,田慧就道:“亲爱的,麻烦你现在来我家里一趟,因为有点事情,所以拜托你快过来了。” 田慧呆愣,最后点头道:“叫过来也可以,反正我们是光明正大的,再说了,我之前和这个男人说要离婚,可是这个男人非说不肯,我也不能离。” “田慧,既然你自己也承认了你在外面有情夫,还希望你能够指出这个情夫是谁,又在哪里,还请你将他给叫过来。” “你说的对。” 穆冥勾起唇,轻缓的走了过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找那个男人在哪里,还有就是,将这个女人说的话调查一下,看她是不是真的回了娘家。” 程曼冷哼道:“你们给我安静一点,我现在不想听到你们说这些话,明白吗?” 田慧立刻反唇相讥:“就算是这样,我也不用你管!”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承认了有野男人的事实?”冯娜站在旁边,冷着眼盯着她,淡淡的问道:“我看你就不是个什么正经的货色,看来还真是这样的!” “……”田慧没有回答,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冯娜,最后轻缓的张了张嘴巴道:“我不想告诉你们,而且我就算有野男人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冯娜似乎有些气消了,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盯着田慧:“小贱人,你就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不然怎么可能要那么多钱,是不是背着他和男人勾搭上了,甚至有了孩子,你拿着他的钱和别的男人养孩子,是不是!” “对对对,我就是个疯子,请你们别在打我了,我根本就打不赢你们那么多人,之前也是我说错话了,好不好?” “疯子?”冯娜立刻叫了出来。“我看你才是个疯子吧!” 田慧觉得害怕,被打怕了,之后就摇头道:“警官,我知道错了,你们能不能让我离开这个地方,那些女人就是个疯子!” “田慧小姐,若是你不能够老实交代一下你是为了什么不和死者结婚,我们就好好的陪你耗着,当然,我们不介意有些人来给你的脸上抓几下,你说是不是?” 田慧似乎都能够看到冒着寒光的刀子,摇头道:“你们给我滚,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不要!” “我们还真的以为你不明白,所以好心的解释一下,法医呢,就是和医生挂钩,但又不是医生的,但是一点小伤,法医还是可以修复的,你要不要试试手术刀的滋味?” 那可是解剖死人的,居然让法医看看,这是什么概念!田慧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就道:“你们警方可真是可恨,法医是什么,你们以为我不明白吗?” 法医是什么? 说话的是冯娜,程曼抬眼扫了眼,就道:“你们别说话,让我好好的看着这个人是怎么个情况,田慧小姐,你现在还疼吗?需不需要我们让法医给你看看。” 那些人立刻就道:“狐媚子在外面勾搭男人,就是应该这样教训,不对那张脸下点功夫真是对不起自己的动怒动手。” “我们等着。”程曼仍旧轻笑,看着田慧那张脸颊:“可惜了,居然受伤了,真是好可怜啊,你们下手也不知道轻点儿,而且打人不能打脸啊,不然毁容了就不好了。” “你!”田慧在那边跺了跺脚,冷着眼道;“我会让你们好看!” “当然看的明白。”程曼轻笑着道,转过眼看向向文:“你们将田慧小姐弄到这边来,免得又被人欺负了,我们可是不好交代不是?” 没有一个人回答,而且那些男人都摇头道:“我们是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们只看到自己老婆似乎被打了,我们的老婆也只不过是教训回去而已,警官,我相信你们也能够看的明白吧?” 程曼手指稍微握紧,扫向那些人道:“不知道你们看见了吗?” “你们这些可恶的警察,居然敢这样做,明明就是看见了,还说没有看见,可恶!你们就是在睁眼说瞎话,可是也要有个度,这么多人看见了,难不成还是我打了这些人不成!” 穆冥去在这时皱起了眉头,只因为他看见田慧脸上那些抓伤,冷着眸子就看了眼程曼道:“让他们可住手了。” 程曼就是故意的,明明就是知道田慧被打了,但是就是装作不知道,一来就是给田慧一个教训,二来就是让那些女人好好的教训她。让她好好的收敛脾气! ☆、272尾 最终结果,一对母子 没有谁知道他会去哪里,魏晓光这个问题也没有人能够回答。 宁方走在前面走的极为快速,而魏晓光也冷着眼,紧跟着宁方的步子,他跟在后面一百米左右,为了不避免被发现,脚步放的极为轻,一看就是训练过的专业人士。 魏晓光手指紧握,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就看着旁边的景色,这样看起来,倒是他才是个坏人般。 宁方走到不远处的银行顿住脚步,仔细的看了眼各个角度后又走向不远处的另一个银行,看了眼角度就转过身走了回去,魏晓光不知道他找了多少家银行,只是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第410节 可是宁方也只是在银行周围打量了会,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等走到最后一家银行时,他顿住脚步,嘴角轻缓一勾,淡淡的笑了起来,他整理好衣服,走到旁边不远处的烧烤摊位吃了不少的东西。 眸光轻微的晃了晃,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买了不少东西,也走了不少摊位,直到回家的时候他手中已经被提的满满的,魏晓光等在下面不多久就给程曼等人去了电话。 眼神凛冽的勾着,那边接通后他就道:“警官,我这边发现宁方有异常的举动……” “你说什么?他去了几家的银行?”程曼压低声,最后又道:“那么这几家店有什么不同,他又是怎么停下来的,还有就是他有没有进去!” “我没有发现银行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奇怪的是宁方去了一家最小的,看起来似乎没有摄像头,警官,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宁方看中了那家没有摄像头的银行,等明天白天就会去银行将钱给取回来?” “有可能是这个原因,魏晓光你继续看着人,然后将地址告诉我,我们去银行那边埋伏,绝对不能让这个人真的将钱给取走了,不,不用害怕,存折本早就被冻结,就算是他想去取,也根本取不到!” 程曼得意的在那边笑了几声,最后就道:“这下好了,总算是露出马脚了,只要存折本在他的身上,我们就有证据将他给逮捕,现在各单位都去准备!” 办公室突的就没有了人影,程曼看了眼剩下的三个人,抖了抖肩膀道:“我们也走吧。” 众人在银行旁边蹲守了不知道有多久,而程曼则是扮演隐含的职员,将衣服都给穿戴妥当,其余的警官则是守在门口将一些想要进银行里面的人给拦住,让其到旁边的银行去。 这些都是通过传纸条的形式进行,让人看起来也觉得不起疑心。 穆冥扫了眼顾景柯,嘴角微微动了几下,淡淡的道:“你说他怎么胸有成竹的找银行是不是因为得到了密码?” “毕竟死者的妻子和他住在一起,说漏嘴是常有的事情。” 顾景柯回了一句,眸子稍微眯起,别开眼轻笑道:“这银行摄像头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是少而已,只要小心点就可以避开摄像头的探测,宁方也可真是小心的。” “毕竟做出这样的案子不可能栽在最后面上,你说是不是?”穆冥转过头反问,微眯着眼,笑着道:“人一旦要做了什么事情都会下定决心,我相信这个宁方也是下定决心要得到那笔钱,既然是想要得到就要在这上面好好的设下陷阱。” “是啊,或许田慧也只不过是陷阱里面的一员。”顾景柯别过眼答道,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很难看得懂情绪,宁方很有可能就是为了那笔钱才接近田慧。 都说女人恋爱这思想都会变得比较让人看不懂,说的应该就是田慧才对。 没有多久,程曼突的就道:“魏晓光说人已经出发,你们都要盯紧了!” 宁方下楼,魏晓光仍旧跟在背后,不时的和程曼发着信息,就像是一个过路的客人一般,而宁方似乎也没发现,一如既往的走着,或许是因为太过想要那笔钱,以至于忘记查看身后究竟有没有尾巴。 “到了!”程曼低叫一声,宁方也正式踏入银行的门口,而魏晓光就在他的后面比了个肯定的手势,宁方低着头,他今天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穿着黑色的衣服,让人看起来就很不舒服。 他扫了眼四周,这里面警方假扮的来取钱的人,看起来就和平常一样,但宁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摇了摇头,笑自己多心,怎么可能不一样。肯定是自己太过紧张所以想多了! 话落,他别过眼看向柜台,眼神一眨不眨的朝里面走去:“取钱。” 程曼将存折本接过,拿着本子扫了眼后就道:“这是你的吗?” “是啊,你怎么这么问?”宁方心惊胆战的笑着道:“就是我的,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程曼没有吭声,她一直低着头让宁方看不到她长得什么样子,宁方低着头道:“我要将现金全部取出来,麻烦你快一点好不好?” 该死的女人,可真是难缠! 您宁方在心中低咒一声,而程曼也朝外面打了个手势,众位警方一哄而上,而宁方看出不对劲,拿出身上的匕首对着几人一晃,也趁着几人避开的机会他从旁边钻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从旁边跑了出来,让人看得心惊,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出来的! 小男孩被宁方一把给抱住身体,大概只有五岁左右的样子,被匕首抵住脖子的小男孩立刻吓得大哭,叫着妈妈,周围人群里也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一看到小男孩被这样对待,吓得立刻尖叫。 “你放开我的孩子!”女人大叫一声,紧张的全身冒着血液往脑袋冲去。 而小男孩在此刻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程曼从柜台走出来,骂了声:“该死的,这人是从哪里出来的!” 宁方用匕首比划了一下小男孩的脖颈,激动的大叫:“你们最好别过来,不然我就拉了这个小子去做垫背,你们要知道我不怕了,反正我已经做了就不怕再做一次,你们赶紧给我退后!” 程曼气的直跺脚这都是什么事儿?! 明明就可以抓到了,可是在那么一瞬间又让这个男人抓到人质! “宁方,你难道不想给自己之前的做法赎罪吗?!”程曼瞪着宁方就开始吼道,眼神很冷的勾起,像是在看什么似得,而宁方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眼神瞥了一眼,眸光很淡。 “你们警方都给我滚开,不然我这一刀下去可是要命的玩意!”宁方在孩子的脖颈出用匕首描绘了一下,吓得小男孩的母亲立刻大叫了声。 “放开我儿子,快点放开!”女人转身看向程曼等人:“你们还在看什么,还不快点救我的儿子!” 宁方冷哼一声:“你们若是过来,我就和这个孩子一起去死!” 这句话让程曼皱了几下眉头,而就在这时,李明远从旁边不远处走了过来,在顾景柯耳边说了几句话,而顾景柯眸子微微的闪烁,没有想到他猜的没有任何的错,果然就是这样! 穆冥勾起唇,就在顾景柯旁边的她自然是知道李明远说了什么东西,她抬起眼,看了眼顾景柯,点头道:“接下来,就该你去说服了。” 程曼不适合作为谈判专家,就她那个脾气,压根就行,这样的事情还是让顾景柯去做比较好,毕竟……他是这样方面的不是吗? 顾景柯眼神微微一愣,站起身对着她笑了声:“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么我只好就去试试了,穆冥,看着我怎么表现的。” “嗤”的一声,穆冥居然有些笑出声,没有想到顾景柯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呢,真的很让人奇怪呢。 穆冥勾起唇,摆摆手道:“你快点去。” 那个小男孩的处境真的很危险,那个孩子的母亲也在旁边蓄势待发,就像是冲过去要将孩子给抢过来一样,这样真的很不妙。 “你去将孩子的母亲给带下去,她待在那儿实在不好。”穆冥对着李明远说了这句话,而李明远也站起身走到女人的旁边。 “请你和我到外面去,你在这里我们警方不好行动,孩子也会更加的危险,所以为了你孩子的安全,请跟我走好吗?”李明远说着,眼神着急。 女人不想配合,瞪着眼道:“你说什么,那可是我孩子,我就在这里呆着,我哪里都不去!” “可是你在这里真的是会让你儿子更加危险,还请你和我走到旁边去,你放心,有这几位警官在一定不会让你孩子出事的,请你配合我们警方一下。” 女人有些不甘的咬了咬牙,她现在很慌张,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可是现在这情况压根就不是个事儿,她退后几步,若是孩子出现问题了该怎么办! 儿子出事了她也不活了,所以还是在这里守着比较靠谱! 说什么都没用,李明远无奈的看向穆冥,却看到穆冥对他使了个眼色,李明远心领神会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就像是在盯着这个女人,生怕这个女人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顾景柯走到程曼的旁边,盯着宁方,最后随心一笑:“宁先生,你有妻子对吧,而且你没有离婚,你家里还有一个孩子,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宁方没有想到自己的底细已经被警方给查的一清二楚,冷冷的咬着牙不吭声,将匕首对着小男孩的脖颈又贴近了几分:“你究竟要说什么,我告诉你,不管我有没有妻子和孩子都不管你的事情,你少啰嗦!” “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吗?”顾景柯淡淡的问道:“可是你现在要杀了一个孩子,一个和你儿子差不多大的孩子,你这是为了什么?” 宁方手指一颤,没有想到顾景柯连这个都知道:“我没有……” “你说没有,可是你现在做的是什么,难道是我们看错了,还是你不是宁方!”顾景柯冷冽的道:“你想杀了这个孩子,你想杀了这个和你儿子一样大的孩子吗?” “你闭嘴!”宁方身体一抖,像是承受不住打击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给我闭嘴,不许再说了!” 程曼在这一刻对着身后的人道:“狙击手准备!” “是!”身后的人低声应道,之后就退了下去,而不知不觉之中,各大楼层上面却出现了几个黑黝黝的枪口,狙击手都有瞄准歹徒的实力,也都有百发百中的枪法! “宁方,你难道不为你自己的孩子和妻子想想?”顾景柯顿了顿,又继续道:“难道你想让你的孩子低人一等,有个杀人还不认罪的父亲吗?还是说你想要你的妻子羞愧致死?” “你们根本就不懂!”宁方冷着眼道:“你们不懂所以也只会乱说,你们给我滚开,从这里滚啊!” “我的儿子明明那么小,可是为什么就要接受病痛的折磨?”宁方突的低头哭泣,“为什么会这样?” 他手里的匕首在这一刻掉落,将那个小男孩也没有抱在怀里,反而猛地跪在了地上:“是我做父亲的没用,若是我有钱就好了,他就不会受这样的折磨,若是我有钱,我能够给他最好的治疗,而不是等死!” “他明明还那么小……” 那个小男孩从宁方那边飞快的跑了过去,跑到他母亲的身边,猛地哭出声来。 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也难怪,小孩子本来就是不经吓的,更何况还是情绪极端的杀人犯,顾景柯看着宁方,眸子动了动:“只要你现在认罪还来得及,我可以帮助你救治的孩子。” 宁方的孩子患有严重的病,只不过一直以来没有足够的资金所以也没有治疗,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李明远和顾景柯说的就是这些。 一来就是宁方已婚,还有一个孩子,妻子也没有死去,二来是宁方有一个六岁的儿子,身患重病,若是再没有钱治疗的话就活不长久了。 穆冥轻微的眯了眯眼,这个世界上总是怎么不公平,有穷人有富人,有些穷人就是吃不起饭治不了病,而有钱人则是钱不知道怎么花,怪可笑的。 宁方抬起眼,呆呆的问道:“警官,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觉得我会骗你?”顾景柯反问,站在那儿抬了抬眼,“我还没有那么无聊来骗一个父亲,只不过你的做法实在是太过,你的处罚不可能因为你是一个父亲就磨灭了。” “你靠近田慧为的就是她的钱,这一点我们也知道,你是为了救你的儿子。”顾景柯淡淡的说完,宁方已经低下头不说话,算是默认。 穆冥眼神扫了眼宁方,轻叹一声也走了过来:“你其实可以去申请补助的不是吗?” “我申请了,但是那资金到我的手上根本就不可能很多,再说了这个世界上也有和我们一样的家庭,根本就不可能有多少钱救治,所以到最后还是要靠自己争取,明白吗?” “嗯。”说的也是,穆冥轻缓的眯起了眼。 世界上就是这么个道理,弱肉强食,还不都是一样的? 最后宁方被带着站起身,回到警局后他就将一切招供,只希望顾景柯能够真的做到那件事。 “警官,那天晚上我去了死者的家里,我在门口敲了门,之后他就推着轮椅走了过来,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认出我是谁了,他告诉我说那些钱是不可能给我这个人的,宁愿死也不会给我。” “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冲动的将他杀了,杀完人后我就感到害怕,找到存折本就走了。” 宁方交代完,抬起眼看向穆冥等人,不知道在看什么,最后就道:“警官,我该说的都说了,还请你们能够和我的妻子好好的说一声,说我不能陪着她了,但是希望她能够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顾景柯嘴角轻缓一动:“嗯,我们会的,毕竟我们打印你了。” 穆冥勾起唇,淡淡的扫了眼顾景柯,之后将视线罗翔宁方:“你还没有说你怎么知道田慧不在家,你去那里就不怕遇上田慧?” “我知道她回了家,因为是我让她回娘家的,为的就是找到存折本。” “你不是可以等到田慧自己拿?” “我等不了了,因为我的孩子等不了,医院那边说没有钱就会停止我儿子一切的药物,可是我儿子不能停止药物啊,因为我儿子经不起那种折腾,一停就会全身无力!” “所以你就要早点行动。”程曼在旁边说了一句话,之后就落了视线,似乎有种悲哀的色彩在形成,没有想到她这样性子的人居然会这般,穆冥有些惊讶。 不过宁方的遭遇着实让人觉得可怜,不过,他既然敢杀人,就要付出代价的。 等众人从警局出来后已经是中午,而穆冥和顾景柯也要离开一阵子,去看看宁方的妻子和儿子,两人坐上车,穆冥单手撑着下巴,神情极为的严峻。 顾景柯稍微一看,打了个方向盘道:“想什么,表情这么严肃?” “我在想,这个世界上的不幸和不幸,似乎都摆在那里,根本就避不开,所以只能够被动的承受着,不是吗?” 顾景柯没有答话,只是专注着开车,就在穆冥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轻缓的动了动唇:“幸或是不幸,我们都会遭遇,所以这也不可避免,我们只能说有些时候我们是幸运的,但有些时候也是不幸运的。” “所以,人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不幸,最后总会是幸的,是这个说法吗?”穆冥转开眼盯着顾景柯,看着他坚硬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是奇妙呢。 顾景柯微微的弯了弯眼睛,哼:“是呢。” 穆冥突的凑过去,在他的脸上就是亲了一口:“在幸的时候就要好好把握,是不是这个道理?” 顾景柯微微呆愣,最后有些惊讶的点了头:“对。” 好好把握啊,两人都要好好把握。 不然在不幸来临时,再把握就已经晚了,不管是谁都要好好把握住身边的人和物,因为对你好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不多,对你好的人就是你的幸。 缓缓的,顾景柯手指摸上了穆冥的手指,嘴角挂上轻缓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岁月静好的感觉。 或许就是因为身边有着对自己好的人在也说不定,毕竟这样的人,很少了。 第411节 两人不知不觉之中来到了宁方儿子住的那个医院,两人问清楚护士站,却得到一个消息,因为缴纳不起高额的医药费,那对母子已经从医院离开,也就是上午的事情。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又将车朝他们家里的方向开,两人到了家里,却是发现房子里没有一个人,就在两人感到奇怪的时候,房子的门把上居然挂着一张纸条。 我们先走了,宁方,我跟着你一点都不后悔,但是我看不得这么小的儿子再饱受折磨,对不起,我的心很疼,所以抱歉了,我要找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好好的和我们的兵兵走了。 一看,就知道这张纸条是要去自杀! 穆冥心中一跳,被逼无奈吧,居然被逼到自杀了,作为母亲的每次看到自己的儿字饱受折磨却是不能做任何的事情,是谁都会觉得心在撕裂般的疼吧。 缓缓的抿了抿唇,穆冥就道:“这个地方有什么安静的地方!” 这个地方没有多少人住,顾景柯和穆冥的找到一个人问了一句话,那个人回道:“这个地方最安静最漂亮的就是山中央的那个湖了,那可是什真美,还有鱼儿在呢,你们要去吗?” 顾景柯眼神凛冽,吓了那个人一跳,最后对着两人的背影道:“长得倒是那么好看,就是这个脾气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穆冥和顾景柯快速的上了车,直接上了山中腰,可是两人在湖泊找了一圈后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影子。 “难不成已经跳下去了?”穆冥看向湖泊,有些心慌。 “按照时间说可能是跳下去了,但是我总觉得应该不会这样,那个女人这么爱自己的儿子,应该不会看着自己儿子死在自己的眼前,所以,应该还没有,写下那张字条或许是因为被逼无奈,可到这个湖泊有这么一段距离,女人会回心转意也说不定。” “你真这么肯定?” “嗯,因为宁方能为了儿子去杀人,那么这个母亲就不可能会下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应该就在这里附近,不然我们就找错地方了,在别的地方而不是这个湖泊。” “找!” 穆冥冷冷的吐出这个字眼,转身就朝四周走了一圈,却是发现湖泊周围没有人。 两人聚集在一起,摇头道:“我这边没有人,你那边呢?” “没有,根本就没有一个影子。” 穆冥皱眉,不安的瞥了眼湖泊:“这个湖泊……” 难不成真的到了湖泊里面么,现在似乎只有这个湖泊里面有让人惊诧的现象了。 “做母亲的,心肠应该没有这么狠毒。” 女人最懂女人心,做母亲的应该是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意孩子死。 “你们说的没有错,我的确没有死。” 突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朝上面看去,只看到一个女人手里拉着一个瘦弱的男孩,男孩的脸颊苍白的很,没有血色,一看就知道是生着病。 男孩透明的大眼睛盯着两人,似乎有些好奇,他拉了拉女人的手指:“妈妈,他们是谁啊,两个哥哥姐姐长得好好看呢。” 女人嘴角轻缓一勾,蹲下身耐心解释道:“妈妈也不认识,但是他们应该是在找你和我的,兵兵,你冷不冷,妈妈带你下山好不好?” 小男孩想了想,笑的很乖:“好啊,我好想爸爸,想看看他。” ☆、第273尾 有人来访,挺着肚子 穆冥站在底下眸光一闪,孩子说要见父亲,也就是宁方,可是现在还能见到吗? 或许不能了,可以见,宁方也不会要这个男孩见到他那个模样才对,穆冥揉了揉额头,和顾景柯走了上去,眼神我微微的眯着,淡问道:“你们刚才在哪里,为什么我们找你的时候你不出来。” 问的是那个女人,女人脸色微微闪过一抹尴尬之色,最后轻笑着道:“我们一直在这里,只不过我和我的孩子走到了上面,如你们所说,我突然不忍心,所以就带着孩子上山散散心,整天闷在医院也不行的,你说是不是,兵兵?” 兵兵乖巧的点了头,这么小的孩子,性子却是这么安静,着实让人心疼的很,穆冥眸光停顿了几秒后道:“我们是来接你们下山的,以后你的孩子的医药费我们会全力资助的。” 女人似乎有些惊讶,知道这两个人是来找人的,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居然是这样! 不仅惊讶,反而极为的震惊,手指紧了紧,她似乎有些回不过神来,她动了动唇,问道:“你们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真的没有骗我,真的要资助我的孩子吗?” 这女人,应该是还没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犯的罪过,穆冥低了低眼,心情有些复杂,而顾景柯却在这时笑着道:“是,我们会资助到你的孩子健康为止,但是在这期间我们只出钱不会让人来照顾你的孩子,所以照顾人这件事,还是要需要你自己来。” “好,我知道的!”女人忙不跌的点头,这样好的事情居然会落在她的头上,不可置信! 女人手指捏了会,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只觉得奇怪,奇怪穆冥和顾景柯为什么要帮她等坐在车上的时候,女人忍不住的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穆冥弯了弯眼睛,偏过头道:“因为我们答应了一个人,所以要做到,你们以后一定要健康的活下去,不管遇上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 这还是她头一次说这样的话,倒是让顾景柯有些惊讶,穆冥嘴角轻缓的勾了勾,淡淡的道:“待会我们就送你们去医院,医院会提供你们最好的治疗。” “谢谢,谢谢!”女人除了感谢现在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 小男孩也在这时用细碎的声音道:“谢谢你们。” 等将小男孩安排在这里最好的医院后,穆冥找到那个女人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说话,有些事情一定要有一个抉择的,比如这个女人应该要知道真相。 知道宁方做了什么事情,以后还会不会再见面。 “穆小姐,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说?”女人率先发问,她也看出来了,穆冥其实有事**言又止,敏感多疑的女人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女人。 因为孩子的病,她变得敏感,连带着孩子也无比的敏感起来。 穆冥沉下眼色,眸光有些晃动:“我要说的事情你或许会承受不住,你确定要听吗?” 女人心中一慌,知道这不是个好事,但仍旧是闭上眼睛道:“拜托你们的人是不是我孩子的父亲,或者说,我孩子的父亲犯了什么罪?” “你们是警察对吧?”女人笑着一脸僵硬,但转过身还是维持那种淡淡的笑意,看的穆冥有些觉得怪异,明明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却被这个女人笑的这么开心,真的让人觉得很惊讶。 或许这个女人的心中是在滴血吧,为这样的遭遇感到悲哀,不过这只是穆冥的猜测,具体是什么穆冥不知道,也不会知道,毕竟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秘密,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 “嗯,我们是警察。” 女人突的释怀的笑了笑:“从开始见到你们我就觉得你们不一样,其实我应该早就猜出来的,警官,你现在可以说宁方的事情了,只要有兵兵在,我就承受的住,为了他,我也会撑下去的,更何况还有你们的资助。” “你的先生杀人了,他的刑罚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因为审判还没有下来。”穆冥说着,居然觉得自己有些残酷,居然能够这么冷冰冰的说出这样的事实。 一个停顿都没有,应该是见多了死亡才能够练就这样面不改色的吧。 女人全身一僵,觉得自己就要晕过去,天旋地转的,但终归是挺过来了,她睁开眼,问:“哦,是吗?” 是的,就算是反问一声,也不难听出她心中的悲哀,她微微闭上眼,半晌才道:“这些天我就觉得自己的眼皮跳的慌,没想到还真的是出事了,不过警官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穆冥有些觉得奇怪,这个女人为什么现在不提出去见见宁方一眼,反而再感谢警方的人,难道不应该恨上警方吗? “你难道不想再见他一面?” “警官,我不想再见他了,至少现在不想,等孩子好了我就带着孩子一起去吧,现在我的心根本就像是死了一样,一点没有其他的情绪。” “嗯。”穆冥应了声,其实就算是女人不想见,在审判的那天也会见到的。 穆冥轻微的眯起了眼睛,淡淡的道:“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你的孩子。” 等顾景柯和穆冥转身走人的时候,女人才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居然低声哭了起来。 顾景柯坐回车内,看了眼穆冥,轻微的皱了皱眉头:“别想太多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我们能做的就是将那个孩子给治好。” “嗯。” 穆冥其实没有想太多,看过众多的生离死别,现在早就是一副钢筋铁骨的模样。 等回到家后穆冥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次日一大早,没有想到门铃居然打扰了深度睡眠,穆冥皱起眉头,推了推顾景柯:“顾景柯有人在敲门,你去开门。” 顾景柯挑了挑眉头,坐起身呢喃道:“是谁这么早就来了,应该不会是程队” 话落,人也走到了门口,他伸出手将门给拉开,立刻就看到一张明艳的脸以及一张嚣张至极的笑容,安子澄站过来,伸出手护着顾景怡,两人就这样明晃晃的进了屋子里。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这么随心?” 顾景柯挑眉,明显不怎么喜欢两人就这样不经过同意闯了进来,顾景怡身穿一袭比较敞的裙子,看不出已经怀孕的模样,她笑着走了过来,淡淡的道:“我是来看我弟妹的,而且这也是我弟妹的家,你给我闭上嘴。” “就是就是。”安子澄连忙附和,顾景柯眉角一皱,安子澄瞬间闭上了嘴巴,“我什么都没有说!” 穆冥躺在床上明显也知道是谁来了,心中微微惊讶,之后就从床上穿着衣服起床了,眸光定定的扫了一下,立马就起床穿衣洗漱,等一切解决后她才从房间里走出。 “景怡,你们这么早过来,难不成是连夜赶?”穆冥明显睡眠不足的模样,伸出手打了个哈欠,而顾景怡看到她立刻就跳了起来,拉住穆冥的手指道:“我就是来看看你的,这么多天没有看见我有没有想我,我喜欢听实话!” 所谓的实话,就是让穆冥说想吧 安子澄不是在意这个,而是在意顾景怡的动作,立刻就大声道:“老婆大人,动作小一点!” 顾景怡也才反应过来,立刻将手上的动作弄得很轻,而穆冥嘴角也缓缓的勾了起来,这两个人可真是恩爱。 这么秀,真的好吗,看看这称呼,简直就是让众人想入非非的。 顾景怡顺带着伸出手摸了摸穆冥的肚子,皱眉道:“你说你这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 动静?什么动静,顾景怡这是在说什么! 穆冥没有吭声,倒是怀疑的将视线扫向顾景怡的小腹,居然发现小腹似乎是有点不同寻常,穆冥立刻就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顾景怡身体僵了那么一瞬,瞪着眼不服气:“我说,你这样也能够看得出来?不简单啊。” 穆冥轻笑了声:“你们还真的怀孕了啊,景怡恭喜你了,这么快就有了还有啊,我现在是阿姨了?” “你们将这个消息倒是压的厉害啊。”顾景柯在旁边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一句,抬眼看着安子澄,而安子澄连忙告饶道:“我们这不是不想要你嫉妒吗?” “噗嗤”一声,顾景怡立刻笑出声道:“我说顾景柯,你小子怎么还没有一个动静,你让我抢了先倒是让我觉得不怎么好意思呢。” 穆冥略微有些无奈,这人可真是会挖苦人啊。 “你不用不好意思,穆冥你说是吧?”顾景柯突的将额头凑到穆冥身旁,动作亲近,让顾景怡不得不吐槽道:“你们可真是肉麻,太可耻了。” “”刚刚自己两个人肉麻的时候怎么不说可耻? 穆冥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站起身看向两人道:“你怀孕了为什么要跑这里来,劳累不好。” “我这不是想你们了吗?再说了,营养师说了出来走走有利于宝宝的发育,然后我就听话的走来了。”顾景怡拿了块苹果放在口中嚼动着,最后就道:“怎么,不欢迎我过来吗?” 穆冥摆手道:“没有的事情。” 顾景怡轻声一笑:“顾景柯,晚餐记得我不吃太腥的东西,要酸!” 这还真的是将自己当成大爷了,穆冥无奈的扫了眼安子澄,为他觉得万分的惊诧,眸光微微一扫似笑非笑的道:“安少,不知道这些天你过的可还好?” “多谢弟妹关心,我自然好的很。”安子澄是占了辈分的因素,笑的比谁都还奸诈,眼珠子转了一圈挨近穆冥道:“你不会和这个家伙还没有那个吧?” “哪个?” “就是那个啊!” “”穆冥顿了顿,笑着道:“很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丫的,明明就知道他的意思,非要说出来才爽吗? 安子澄嘴角一撇:“我们都有娃了,你们难道不应该抓紧吗?” 第412节 “你们在说什么?”顾景怡询问,奇怪的道:“对了,上次我来都没有好好的走走,今天我难得再来一次,你们两个就给我带路好好的走走吧?” 安子澄轻笑道:“我没有异议。” 当然了,你自然是不敢有异议的,有异议的是身后两个人,好好的一个周末被打断不说,现在居然还让人陪在身后去逛街! 真是让自己的脑袋都跟着炸了一样。 顾景怡走在前面,安子澄小心翼翼的陪在她的旁边,生怕她出事,这模样,哪里还有以前那种花花公子的样子,穆冥勾起唇,对着旁边的男人道:“他们两个还真的是很般配呢。” “是啊。” 从小到大,这两个人就是般配的一对。 穆冥微微眯起眼,看着顾景柯,最后问道:“你觉得他们的还是是男是女?” “我觉得不管是男是女,都会让人头疼。” 有两个这么闹腾的父母,生出来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是安静的,估计会将房子顶给拆了才对。 穆冥嘴角轻勾了下:“也对。” 身前的两人走着,安子澄不停的道:“让一让” 他这样让顾景怡走的更加的顺畅安心,顾景怡淡淡的道:“我突然想吃一下那家的面条,想试试那个汤。” 她指着一个方向,笑弯了眼睛:“可以吗?” “按照道理你是不能吃那个比较辣的东西。”穆冥轻笑着道:“只不过这家店很健康,另外食材也不错,还有汤也很好,你现在不能吃太辣的,所以要告诉老板要不辣的。” 说着,身边就像是飘过一阵风,顾景怡整个人消失不见。 穆冥偏头笑了一阵,和顾景柯也走了进去,走到里面后,顾景怡和安子澄已经开始点着面条,店子里面的人不少,倒是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顾景怡微微的勾起唇,淡笑了声:“穆冥,你介绍的果然不错,这家店我果然来对了,这东西还没有上来我就想吃。” 以前顾景怡不进这样的店子里,今天难得这么任性一次,就当做是给自己放个假也不错,那种高高在上的生活过惯了,也该体验一下这般的生活了。 顾景柯和穆冥对视一眼,心中有一个念头不断冒出,那就是想要装作不认识顾景怡和安子澄,可是这两个人似乎识破了意图,站起身道:“这里有位置呦,你们是要坐在哪里去,不会是嫌弃我这个孕妇吧!” 这声音,似乎是压的很低,低的让穆冥和顾景柯同时打了个寒战,不得不说,顾景怡做了母亲似乎就连气势也强了不少,让人感觉万分惊讶的很。 穆冥和顾景柯转过身,轻笑道:“怎么会?” 顾景怡同时笑着道:“我就知道你们不是这样的人”之后,她给了两人甜甜的笑,让安子澄将两个人的推进位置里,穆冥和顾景柯坐在两人的对面。 看着两人秀恩爱。 顾景怡伸出手指着一个点,安子澄立马看过去,这让顾景柯和穆冥有些心累。 穆冥嘴角轻缓向上勾着,喝着杯子里面的水,她现在似乎能够好好的无视这两个人以及这两个人说的话做的事情,只要无视就好。 不无视,真的就会被虐死。 顾景柯伸出手抓住穆冥在桌下的一只手,微微用力一握,看着穆冥用眼神交流,似乎在说:忍耐一下,这两人很快就会回去,只要一天就够。 穆冥觉得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眼神微弯,看着顾景怡和安子澄笑了笑,这一笑倒是让顾景怡觉得心里发毛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这次来可真是的是为了刺激着两个人的,若是刺激都没有刺激到,那么就真的来的没有什么用处啊。 “我说你们两个这次算是彻底无视我们了?”顾景怡轻微的笑了笑,伸出手探向穆冥的跟前,晃了晃道:“好歹我也是来看你们的,你们啊,可真是让我觉得心痛啊” 穆冥嘴角轻笑了声,看着假笑不停地顾景怡,轻哼了声:“小心转过头没有人相信你了啊。” 顾景怡像是在耍小脾气,轻哼道:“哎哎哎,哪有你们这样的啊。” 其实穆冥更想说,哪有你这样的。 淡淡的弯了下唇,不多时面条就端了上来,顾景怡只要了一碗,却多要了一个空碗,穆冥用手撑住下巴看着身前的两人,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东西。 只看到安子澄给顾景怡喂着东西,似乎是极为的熟稔,看的出来,这个动作应该是做了无数次才会这样熟稔。 “嗷呜,你也吃一口!”顾景怡伸出手给安子澄夹了一块,两人对视一笑。 顾景柯和穆冥同时伸出手挡在脸前,很想装作不认识两人! 面条在两人亲亲密密的吃完,这才走出了店子里,让人觉得很是无奈的模样。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穆冥问,眉眼微微蹙着,看着依旧还是极为兴奋的顾景怡,心中万分的沉重。 顾景怡抬眼笑道:“接下来当然是要去吃东西!” 来到这里就应该好好的吃东西,而不是买东西,毕竟京都什么东西都有,就是吃的不可能都有。 穆冥一愣,呆呆的反问道:“还吃?” “对!” 难怪顾景怡方才吃的很少,而那些吃的都进了安子澄的肚子,敢情是因为将肚子留着要吃别的东西,穆冥吞了口吐沫,看了眼顾景柯,问:“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喜欢吃?” 顾景柯也皱了皱眉头,缓缓道:“不是一直,我估计是因为怀孕了,所以胃口也变得大了。” “”这个理由,穆冥算是服了。 没有想到怀孕还真的能够让一个人变得胃口较大,身材估计也会变得胖吧。 不过看顾景怡这身材还是没有变得太多,还和以前一样呢。 顾景怡似乎是察觉到了穆冥打量她,笑着转身:“你以后也会这样!” 好吧,顾景怡似乎比以前敏感了,而且似乎能够看得清楚她在想什么,这也是够奇怪的,穆冥嘴角轻缓的皱了皱,淡淡的道:“我现在还没有。” “知道知道。”顾景怡摆摆手,走在前面。 祁少晨和程曼这时从旁边走了过来,转开眼道:“景怡?你们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你们也来逛街?”顾景怡跑过去,笑的狐狸一般:“我说你们是不是住在一起了?感觉你的这里似乎变大了呦。” 顾景怡的视线落在程曼的****上,笑的很不怀好意,这让程曼猛地涨红了脸:“我说你怎么还是这样?” “我怎样?”顾景怡反问,继续盯着程曼的****看。 最后叹道:“不会被我说对了吧。” “”程曼有一瞬间居然是无言以对的盯着程曼看,最后缓缓的摇头道:“我说你们能不能节制一点,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你的肚子似乎有点大,是吃了什么,还是怀孕了?”程曼终于发现这个状况,猛地瞪大眼道:“你不会真的怀孕了吧,居然这么快!” “哼”顾景怡轻哼一声,似乎在怪程曼没有一早就看出来,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道:“你们这些人的眼光可真是怀孕了有这么惊讶吗,再说了,我现在是个母亲了,你们可要好好的护着我。” 这是什么鬼逻辑? 程曼将视线投向穆冥和顾景柯,却发现这两人似乎也是同样一个表情,让人有些头痛。 摆手道:“你们继续逛街,我和祁少晨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 溜的比兔子还快! 顾景怡朝两个人的背影瞪了眼,继续走在前头,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了,我还要吃那个,看到没有,我就要吃那个!” 她伸出手指着那个地方,轻声恒了哼,淡淡的道:“老公,你快去给我买。” 这个时候顾景怡就像是一个被骄纵的小女人,被人宠在心里疼在骨子里的人,穆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想到以前顾景怡和安子澄的针锋相对有些不可思议。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没有缘分两个人也走不到一起,有了缘分才会走在一起吧。 穆冥抬眼看向顾景柯,顾景柯微愣,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指,轻轻一笑,而顾景怡在这一刻严肃万分的道:“我说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是个孕妇的感受,我可是在你们的面前,你们居然在我的面前秀着恩爱!” 得,这位主儿怕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和安子澄在两人的跟前秀恩爱了。 真的只让观灯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穆冥看了会,抬起下班朝安子澄的位置指了指:“你的那位来了。” 顾景怡瞬间转过身去,走向安子澄那边,而安子澄立刻就道:“老婆大人你站在那里别动,我这就过来,你若是摔跤了我可该怎么办?” 家里那几位非得将他给活剥了! 顾景怡也听话的顿住脚步,等安子澄走来后立刻抱住他的脖子,撒娇道:“老公,你不在的时候这两个人欺负我,你是不是要给我欺负回去?” “”安子澄脸色一愣,将东西放在顾景怡的手中,淡淡道:“我们直接秀回去就行。” 紧接着,他低下头吻住顾景怡的嘴唇,挑衅的看向顾景柯和穆冥,而后者,压根就没有理睬两人。 穆冥好整以暇的整理好心情,走到顾景怡的身边,轻喃道:“景怡,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啥?” “一孕傻三年!” “”顾景怡瞪着眼,跳着脚,就差要将穆冥好好的给抓回来,然后,烤着吃! 穆冥也有些无奈,方才觉得顾景怡变得聪明了,那只不过是幻觉,并不是真的。 对,不是真的,只是幻觉! ☆、第274尾 二十二案,有人坠楼 顾景怡接二连三的走进了几家店子,体力好的吓人,简直就不像是一个孕妇! 穆冥嘴角轻缓的动了一下:“景怡,你累不累,需不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或者你和安子澄回酒店也行啊,就是别继续逛了,应该会让你觉得疲惫。” 顾景怡懒洋洋的转过身:“穆冥,你这样可不乖,明明就是你自己不想逛了,还说让我别逛了,真是……不过我真的有点累了,要去休息了,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见。” 一抬头,几人原来已经到了顾景怡和安子澄住的酒店外面,穆冥眯起眼,顾景柯在这时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去,你这身体应该不能在外面玩太久。” 顾景怡颇为沮丧的道:“我说你就不能不提醒我这个事实?顾景柯,为什么我现在极度鄙视你,因为你居然欺负我一个孕妇,放心,我们不会打扰你们太久的,估计后天就得回京都,明天你们继续来陪我吧,毕竟安子澄应该是有事要做。” 穆冥伸出手抚向额头,嘴角轻微的抿了抿,和顾景柯离开原地,等回到家,两人就累做一团,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次日,顾景怡早早的给穆冥来了个电话,穆冥和顾景柯从床上爬起,两人来到顾景怡的酒店楼下,没多久顾景怡就缓缓走下,笑的极为的动人。 “麻烦你们了,没有想到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顾景怡伸出手,抓住穆冥的手腕道:“今天我们继续去吃东西,今天试试甜点……” 只有顾景怡在这,她只能拉着穆冥,顾景怡眸光瞥向穆冥,问道:“穆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拉着你。” 顾景怡猛地沉下了脸色,孕妇的心情说变就变,让穆冥有些淡淡的愣住,伸出手揉了揉顾景怡的额头:“大小姐,你不拉着我若是出了事我怎么办?” “噗嗤”一声,顾景怡笑的极为猖狂,二话不说就道:“穆冥,等你哪天有了孩子,一定会是个很好的妈妈。” 第413节 “……”这真是扯到哪里去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京都?”顾景怡手指摸上肚子,淡淡的道:“我还想让你们和我们一起完婚的,到时候还有韩梦还有程曼,我们四个人一起,你说怎么样?” “这个提议不错。”穆冥轻缓的动了动唇。 顾景怡也是眯起了眼:“所以说你们要快点回京都,不然我的肚子大了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先拍婚纱照。”穆冥提议,扫了眼顾景怡的腹部后又沉下了眼,似乎在思考,半晌后就瞥向顾景柯以及天色:“京都现在应该要下雪了吧?” “半个月后估计就会迎来第一场雪。”顾景怡抬起眼,回答穆冥的话,最后又微微的落下了眼,淡笑道:“穆冥,我觉得在冬天结婚其实也不错,有雪相伴,你说呢?” “嗯。”应了一声,穆冥嘴角微微的抿了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景怡有些无奈,“你似乎是听得漫不经心,我都没有想说下去的**了,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责任在我。” 油盐不进的家伙! 顾景怡差点气的吐血,将视线落在后面的顾景柯,问:“你有什么看法,什么时候回京都完婚,要知道我等不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搬来天生丽质的我站在你们之间可是要变丑了。” 她不能想象,顶着大肚子的她站在几个较为瘦弱的新娘旁边,那呈现出来的对比,简直了…… 逛完一天,穆冥和顾景柯将顾景怡送回酒店后就回了家。 穆冥眯着眼睛,兴味十足的道:“顾景柯,冬天穿婚纱冷不冷。” “有我在,就不会冷。”顾景柯眼神微微勾起,看向穆冥,问道:“你是想要在冬天结婚不成?” “这个提议其实很不错。” 穆冥勾起唇,突的将顾景柯困在沙发之中,双手撑在沙发上,盯着他的眼睛道:“顾景柯,距离下个月还有半个月的距离,然后,我们结婚吧。” 顾景柯微微一愣,半晌后才抓住她的手腕:“总觉得这个动作由你来做有些怪怪的,这句话由你来说感觉我才是女人一样,穆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很乐意听你的。” 穆冥呆愣,被他给拽下,整个人坐在他的双腿上,姿势较为暧昧,他凑到她的耳边,轻缓的道:“我很期待你穿婚纱的样子,那天你将会是最幸福的新娘。” 次日,两人将安子澄和顾景怡送回机场,而顾景怡回到京都第一件事就是回了娘家,找到顾老爷子就是一通啰嗦:“顾景柯说半月后会回京都,我们现在可是要准备了。” 老爷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丫头你没骗我?” “你觉得我会骗一个老人家?”顾景怡淡定反问,嘴角都勾起一道淡淡的笑意,最后不知不觉之中坐在了沙发上,“保不准今天就会给你打电话,你就好好的等着吧。” 老爷子嘴角有些微微的勾起,就像是一只老狐狸,他淡淡的道:“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完全来得及,景怡,你的婚事是打算一起办了吧?” “姜还是老的辣。”顾景怡夸了一句,吃了个梅子。 老爷子傲娇了,将脑袋抬起,轻哼了一声道:“那是当然,我吃过的饭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是是是,毕竟现在有飞机有车。”顾景怡解释一遍:“老爷子,这一切可都拜托你了,我相信你能够将一切都办的妥妥当当的,你说是不是?” 老爷子脸色变了几变:“你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都不打算看看我这个爷爷吗?” “我来了就是来看你了不是,好了好了,老爷子,我陪你出去走走吧,趁着现在天气还算好,过段时间应该就会下雪了,到那个时候你想走都没有机会了。” 老爷子有些无奈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摇了摇头道:“你就会说,我还说不过你。” “谁让我比你聪明呢。” 两人站起身,嘴角轻缓的勾了勾,一同走到门口去,顾景怡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有些轻叹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不知道那两个家伙还有多久能够回来。” “急什么,慢慢等着吧,”老爷子轻哼道:“既然是一件答应会在半个月回来,他们就不会食言,半个月后一定能看见两人回来的影子,不过景怡啊,你那天能不能撑住啊?” “别小看我。”顾景怡挽住老爷子的手腕,“今天安子澄那个家伙工作去了,爷爷,我就来陪陪你吧。” 三言两语之间居然暴露了这个事实,老爷子也不生气,只不过轻微一笑,杵着拐杖走在前头:“既然你难得这么好的陪我走走,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受着。” 祖孙俩互相搀扶,阳光拉长了影子。 这边。 顾景柯打了电话过来,老爷子和顾景怡正好回到大厅,老爷子从管家手中接过话筒:“是我。” “爷爷。”顾景柯叫了声,顾景怡听到声音飞快的凑了过来,靠在老爷子的耳边,咬着唇做出偷听的模样。 “有什么事情?”老爷子明明就知道顾景柯打电话是来做什么的,但还是装作什么不知道的模样,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淡问道:“景柯你很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今天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不成?” 顾景柯沉默了半晌,难不成是因为顾景怡还没有告诉老爷子? 但是应该不可能,这不像是顾景怡的性子。 “还请你将婚事日子定下来,我和穆冥半月后就会回京都,你应该是很乐意才对吧?”顾景柯淡淡的反问一句,眸子轻微的动了一下,问道:“景怡是不是在你旁边?” “小子,你叫我什么,要叫姐姐,你明白吗?” “……”顾景柯直接无视顾景怡的话,然后和老爷子道:“爷爷,我话就说到这里了,一切就拜托你了。” 还不等老爷子继续说上一句话,下一刻手机就已经被顾景柯挂断。 顾景柯伸出手勾住穆冥的肩膀,轻缓的笑道:“现在事情就已经成功完成了。” 他低下头吻住穆冥的额头,从沙发站起身道:“我去给你做饭。” 周一。 穆冥坐在椅子上,看着度蜜月回警局的于寒,似乎有些觉得哪里不一样的,感觉更有小女人的味道,具体上却又说不上来,她手指撑了撑下巴,眼神淡淡的晲着。 于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缩了缩脖颈问道:“冥姐,你在看什么?” 穆冥瞥过眼,收回视线道:“我发现你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一样,或许是我的错觉也说不定。” 轻浅一笑,于寒被弄的不怎么好意思,突的低下头面红如血,就像是充斥了种种红色般。 程曼走过来抱住穆冥的肩膀,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于寒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吃错什么东西了,还是发烧了?” 于寒抬起眼看向程曼,张口结舌:“程队……你就饶了我,别打趣我了。” 程曼怀疑的视线落在于寒身上,转过眼淡淡的笑了声,穆冥嘴角轻缓一动,拉住程曼的手指:“婚后小女人样,你再逼问可不是个好上司。” “难得你会说这样的话,极为的奇怪,是不是想结婚了。”程曼用手肘杵了杵穆冥,笑问道:“还是说你本来就准备了……” “不是早晚的事情么?” 穆冥回答的理所当然,却看得众人就是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意味。 程曼轻声咳嗽:“穆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直白?” “很久就变了,难不成你没有发现?” “……”程曼无言以对,伸出手朝后摆了摆道:“你慢慢的变,我就先走了,那边的档案还要我来好好的收拾收拾。” 穆冥的眸子轻微转了转,淡淡的笑道:“好啊。” 就在程曼整理完档案后,立刻就被一通电话给催了回来,有人报警! 穆冥站起身,和众人对视一眼,瞬间就知道该如何做,程曼看向祁少晨:“有人死了,但是现在还不知道是凶杀还是自杀,我们必须出现场看看!” 没有一句意外,众人都一起出了审讯室,等警车来到案发现场时一句围了不少人,还有不少的人在窃窃私语,让人不能够理解的就是那些人居然有一个女人抱着尸体! 程曼眼皮子一跳,没有顾得上车子还没停稳就跳下了车,冷哼道:“你们现在在做什么,都给我让开!” “那个抱着死者的人是谁,是让你动死者的尸体了!”程曼直接想骂人,难道这些人都没有基本常识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居然碰死者的尸体! 简直了! 穆冥也是心中有气,尸体是她的,被死者以外的人碰到,可真的对办案不怎么好办,再说了,这若是查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可真的是不怎么好啊。 而且,这对准确也有影响,总之是不行的。 穆冥只觉得一阵头疼,让人心累的慌,究竟是怎么回事才会变成这样? 警方立刻拉了警戒线,可还是有不少人围在旁边,这让本来就处于生气状态的程曼立刻跳脚:“和本案无关人等立刻从这里离开,别给我待在这里影响办案,明不明白!” 有不少人都开始散开,对于程曼这样的暴脾气也有些害怕,程曼叉腰道:“给我走开,相关人员给我留下!” 说了这些话还是有不少人待在原地,程曼微微的闭了闭眼。 这才转身盯着刚刚碰过尸体的女人:“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死者的尸体是不能够被警方以外的人碰触,还是说你是故意碰的,最好给我们一个解释,否则别怪我们警方将你例为重要犯罪嫌疑人的名单里!” 那个女人身体一阵瑟缩,颤颤巍巍的抬起眼道:“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啊……” 穆冥嘴角一撇,和于寒蹲在尸体的面前就开始工作。 程曼三人就开始和那个女人纠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个女人哭着道:“警官,他是因为从楼上掉下来死的,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今天出差回来,很疲惫的样子,然后走到阳台上吹风的时候就掉了下来,等我回过神他已经流了好多血。” “这么说,你们认识?” “我是他妻子,警官,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掉下来的,不过这应该是个意外,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那女人双手捂着脸颊,哭的好不伤心,穆冥在旁边看着,眸子里面有着道道深思。 最后还是看了眼于寒道:“那些交给他们,我们继续工作。” “是!”于寒也收回视线,虽然觉得那个女人说的话很可疑,但是自己现在的工作就是躺在地上的这个尸体,其余的,对于现在来说都不怎么重要。 顾景柯走上前道:“还请你和我们说清楚,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另外怎么会掉下来?” 那个女人颤抖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我在喝水,等我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死了……” “不对,人已经掉下去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女人哭着,让人听得都有些伤心。 顾景柯视线微微一扫,却是没有多说一个字,祁少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允儿。”女人露出一张小脸,长得倒是精致的很,像一个娃娃一样的女人,她双手颤抖着,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顾景柯扫了眼后就皱起了眉头。 这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具体是什么,他现在还说不上来。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来到死者的身边?”程曼问,冷沉着眼。 杨允儿摇了摇头:“我忘记时间了,但是我记得喝水的时候是在七点左右,他掉下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现在可能就过去一个小时了。” 顾景柯看了眼时间,真的被女人说中了,过去一个小时的样子,只不过这个女人一开始说不知道时间,但是又说知道时间,这里面的问题真的很让人值得思考。 “警官,我是听他们说的时间。”杨允儿立刻说了接下来的话,“我本来是想叫救护车的,但是旁边那个男人说已经没有救了,所以我就直接打了你们的电话。” 杨允儿伸出手指向旁边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戴着一副眼睛,气质儒雅,顾景柯看过去倒是觉得有些眼熟,想了会就问道:“李医生?” 给秦川妹妹治病的那个好心医生,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上。 李医生没有想到居然是认识的人,僵硬的笑道:“是我,我当时看到有人掉下来就走了过来,然后着急的就想要救治,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所以就让这位小姐别打电话了。”李医生解释道:“我是个医生,所以能够分辨一个人是死了还是没有死。” “你什么时候看到死者掉下来的?” 李医生想了想,就道:“其实我没有看到死者掉下来的过程,只是看到这边躺着一个人,所以就走过来,然后就看到了很多血,我伸出手摸了摸脉搏,已经没有跳动也没有呼吸了,所以等这位小姐下楼我就断定他是死了。” 顾景柯看向李医生的手指,认真的想了会,既然是一个厉害的医生就不会连人死还是没有死断定出错,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人的确在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第414节 杨允儿在这刻眨了眨眼道:“警官,我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会变成这样,好好的人居然就这么死了。” “你们住在几楼?” “十七楼。” “……”不死就是奇迹,这么高的楼层,程曼在这一刻道:“请你将我们带到你的家里去看看。” 杨允儿皱眉,似乎不怎么愿意,但是想到这些是警察,也站起身道:“好,我就带你们去家里看看,但是还请你们等会别在家里乱碰乱摸。” 这是什么道理,还不许警察找东西了,真是奇怪的很。 众人搭了电梯后走了上去,等到十七楼后,几人进了杨允儿的家里,摆设倒是干净,顾景柯站在门口:“还请你将原来的模样重新做一遍,祁队拜托你去当死者。” 杨允儿脸色一僵,之后就道:“好。” “还请这位警官到阳台上这儿来。”杨允儿将祁少晨的姿势固定好后就走到大厅的饮水机旁边,拿了杯子道:“我就是在这里喝水的,我看了眼阳台上发现他人还平安无事,等我喝了口水后就发现人居然不见了,等我走到那边后发现他掉下去了!” 杨允儿身体一颤,像是想到了方才这样可悲的事情:“然后我就疯了一般的跑下去,就连电梯都没有搭,一口气直接跑下楼梯。” “等我到达下面的时候就碰上了那个李医生,他正在做确定,然后我就给你们打了电话。”杨允儿说着,看向墙壁上的时间道:“时间我刚才应该没有说错,你们从警局出发,应该是要这么久才对。” 杨允儿自言自语的道:“警官,你们说这个案子我们该怎么办?” “你不是说是意外的掉下楼的吗,为什么还要问我们怎么办?”程曼回了一句,走到阳台上,而顾景柯也是走了过去,手指捏紧窗帘,仔细的想了会后就道:“你还有什么没有和我们说的吗?” 杨允儿回答的准确:“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瞒着你们,我都将我看到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什么时候能够让我将我的老公给安葬好?” 她伸出手抹着眼睛,就好像是要哭了一样,程曼嘴角一抖,受不了了的道:“还请你别哭,虽然我知道你在伤心,但是你一直哭会影响我们办案,而且你一直哭人也不可能活过来,还请你能够安静一点。” “不然我的脑袋都要炸了,拜托你闭嘴,若实在是不能不哭,那就请你走到门口去,我们还要好好的看看你的房间,不然这件案子我们不会当做意外事故来处理。” 杨允儿有些不乐意,轻哼一声:“我为什么要让你们在我的家里随便走来走去,我不要!” “那你还想不想破案?”一句简单的问话直接堵住了杨允儿的嘴巴,她走到门口,有些游移不定的视线,最后定住心,走了出去,她咬了咬牙齿,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曼看不惯这个女人,有些无奈的道:“我说杨允儿小姐,你别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们,我们不会将你的房间怎样,而且我们是警察,还请你给我一点信任好不好?” “若是你真的不喜欢我们在这个房间,你在外面等几分钟,我们检查完了就出来,毕竟我们也不喜欢待在别人的家里,而且还是陌生人的家里,行吗?” 杨允儿被堵的说不出话来,靠在墙壁上狠狠的瞪了瞪眼,却是不敢反抗的说一句话,她手指几乎抠在了掌心之中,她闭上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轻轻的呢喃道:“既然你们要找,我就让你们找……” 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景柯走到阳台上,看了眼窗帘,不知道怎么觉得窗帘上有些不对劲,窗帘是敞开的,若是有人要走到阳台上,窗帘会别打开吗? 窗帘应该会被人拉上,死者才会走到阳台上才对。 顾景柯戴着手套的手指游移了一会,定定的抬眼,不知不觉之中联想到了什么,程曼在这时转身问道:“顾景柯,你想到了什么?” 一下子,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思绪,似乎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 ☆、第275尾 有他有你,没他没你 程曼有些无奈的眯起了眼,继续找着东西,祁少晨走进一间房间,看了眼地上的东西以及垃圾桶,无意间看到了一样东西,眸子眯了眯,最后转过身看向门口。 “杨小姐没有孩子吗?”祁少晨仔细的问。 门口有些动静,杨允儿似乎也在认真的揣测祁少晨这句话的意思,最后问道:“警官,你问这个干嘛?” “我们问的问题还请你好好的回答。”祁少晨不想和杨允儿多话,总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怪,杨允儿轻笑一声,淡淡的道:“警官,我们是打算要个孩子,特别希望能够在今年怀上,但是天不遂人愿,他死了,我也没有办法了。” 祁少晨眸子一眯,危险的气息快速的流露,那么这个问题可就大了。 他拿出手机,找来楼下的警官,不一会就有人上来,杨允儿有些奇怪的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不是说不能乱翻吗?” “杨小姐,我们有发现,所以找人来鉴定一下,还请你别阻拦我们。”祁少晨眯起眼,扫了一眼杨允儿,之后就指向那个垃圾桶道:“你们将里面的东西找一下,记得拿回去鉴定。” 那些警官微微一愣,立刻就站直身道:“是,祁队!” 杨允儿也不明白的看向祁少晨,嘴角抿了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呆愣的道:“你们究竟在做什么?我真的不明白你们做这些的原因!” “杨小姐,你不需要明白,因为你等会就会知道我们这么做的原因。”祁少晨冷冷的扫了眼杨允儿,看向顾景柯和程曼,微微的点了下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不是简单的意外事件。” “你们说什么,怎么可能不是意外事件,难道你们怀疑我撒谎吗?”杨允儿瞪大眼质问,手指掐在手心之中,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问他们想要做什么,也真是个可笑的女人,警方来找东西,不就是为了查案?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原因? 看来这个杨允儿本身就不是个什么好人,不然就不会处处阻止警方办案的动作,那样的说法和动作就像是在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顾景柯继续看向那个窗帘,眸子微微一转,瞬间沉了下去。 杨允儿似乎捏紧手指,瞪着眼睛问道:“警官,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胃,还请你们说清楚!” “杨允儿,这人是不是意外掉下去的,我相信你应该比我们更加的清楚,现在还请你们和我们一起走一趟警局。”祁少晨站在旁边,声音倒是冷的厉害。 顾景柯双手互相抱着,站在旁边盯着这一切的。 “走就走!”杨允儿抬了抬下巴的,倒是极为自信的模样,祁少晨看着她这样,有些疑惑的摸着下巴,似乎在想着什么重要事情一般,等程曼带人从房间里出去。 祁少晨才道:“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嗯。” “明明之前那么义正言辞的让警方的人别在这里乱动东西,没有想到自己却这么轻易的和程曼走了。”祁少晨说着这一点疑惑,眼神都是极为的冷淡。 而杨允儿走出门口,身体更加的僵硬,她抬起眼看向程曼问道:“警官,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凶手吧?你们要知道,他可是我老公,而且就是失足掉下去的!” “杨小姐,我现在还不想听你的解释,到时候等你去了警局,你想说什么都可以。”程曼笑了笑,脸色冷硬的很,手指也在这一刻微微的弯着。 “警官,你笑起来挺漂亮,所以你要多笑笑,别总板着脸。”杨允儿轻笑了声,还不等程曼回答又低下了脑袋,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程曼眼神微微眯起,看向杨允儿,动了动嘴角:“杨小姐你可真是关心我,不过我们工作的性质已经让我习惯了我现在的样子,想改也改不了,毕竟没有哪个犯人会害怕一个温柔的警官,你说是不是?” 杨允儿身体狠狠一震,快速的低下头道:“警官,你说的没有错,的确是你说的这样,没有罪犯会害怕温柔的警官,所以做一行都要有那一行的规矩。” 说完,杨允儿又低下了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最后默默的低下了眼,淡淡的问道:“警官,你们是不是真的怀疑我的身上来了?” “杨小姐这是组做了亏心事不成?”程曼低声问道,声音看着冷冽的气息,让杨允儿吓了一跳,立刻就道:“警官,你在说什么呢,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真的让我觉得挺怪异的。” 杨允儿眼神快速的变得奇怪,程曼也察觉到这一点:“杨小姐别紧张,我们不会随便说谁就是凶手的,我们警方一定会查清楚,你大可以放心。” “好……”杨允儿似乎底气不足,有些让人心疼的厉害。 房间内。 顾景柯和祁少晨站在一起,快速的打量了一下玻璃,最后偏过头道:“我们现在要下楼吗?” “祁队,这里面的发现是不是让人检测?”警官走到祁少晨旁边问了一句,祁少晨看着他们手上的东西,摆手道:“让法医对比一下这东西和死者的匹配度。” “是!” 紧接着,顾景柯和祁少晨也出了门,走到下面才发现穆冥等人已经检查完毕,穆冥嘴角轻微的勾起,站起身来:“死者的死亡时间你们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和李医生说的差不多,另外身体都没有发现伤口,只有坠楼形成的致命伤,应该是头先着地,导致颅内破裂。” 顾景柯眸子微微一沉,头着地,难不成真的是失足掉下来的? 不经意的就从阳台掉下来了?可是不怎么可能,毕竟杨允儿那个女人表现的太过奇怪,若这件案子和杨允儿没有关系的话,可真的是说不过去。 程曼将杨允儿送上警车,也走了过来道:“穆冥,有什么发现?” “发现倒是什么都没有,但是有一点就是,这个男人的衣服有些凌乱,倒是有些像经过了一番拉扯和推搡,不然就没有办法可以解释这凌乱的痕迹。” 程曼思考了一下:“明白了,现在是不是要回警局?” 穆冥低下眼思考了一阵,点头道:“回警局!” 警局内询问室。 杨允儿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不自在,她看向程曼,眼神含着疑惑:“警官,你们带我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 “杨允儿,在问这个问题之前还请你好好回想一下死者为什么会从楼上掉下来,你要知道我们警方不是这么容易糊弄的,十七楼那么高的地方,死者会蠢到那个地步,在脑子昏昏沉沉的状态下走到那么危险的地方?” “我不知道!”杨允儿摇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不管你现在知不知道,反正等会我们法医出结果后你就不能废话了!”程曼坐在椅子上,称呼早就已经改变,而杨允儿也是万分焦急的捏着手指。 也不知道她是在想什么,就感觉很怪异,她瞪着眼低着头,看向脚上穿的鞋子,最后就道:“你们怀疑我推的?” “不是怀疑,我们觉得这是事实,所以待会杨小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你能够配合我们警方办案。”顾景柯接过话,脸上看不出其他的表情。 “笃”,询问室门口传来敲门声,穆冥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出来个人,我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程曼从椅子上瞬间站起身,却被祁少晨给一把拉住,祁少晨就走了出去,穆冥也不看是谁,直接道:“找到的那个东西的确不是死者用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东西,所以你们现在要问清楚那个男人是谁。” 从垃圾桶翻出来的那个避孕套,里面的液体不是死者所有的,而是另外的男人,这也就证明了,在那个房间里面还有一个不是死者的男人,也就是杨允儿外遇的男人。 祁少晨表示明白的走了进去,等坐在椅子上就看向杨允儿道:“杨小姐,我们在你的垃圾桶里面找到了一样东西,你猜猜是什么?” “我不知道!”杨允儿摇头,冷着眼神道:“不管你们找到什么和我都没有关系,你们警方可冤枉人!” “杨小姐,我都还没有说什么,你就这么激动,是不是有些不合乎常理啊?”祁少晨沉下嗓音问道:“你都不知道从垃圾桶找出了什么你就这么激动,可真是奇怪的紧。” 杨允儿冷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我们在你的垃圾桶里面找到一样东西,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所以杨小姐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今天早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有谁还在那个房间里!” 顾景柯伸出手揉了揉下巴,现在这件事似乎有些水落石出了,因为有些东西已经开始浮出水面,这件案子正在慢慢变得清晰起来,让人极为的恼火。 若是猜的没有错的话,那个房间里面还有一个男人,而且是躲在窗帘后面,就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总之,杨允儿一定知道什么,但是她现在不说,也拿她没有办法。 “杨允儿我们在你的垃圾桶找出一个新用的安全套,还请你解释一下,你说你和你老公打算要个孩子,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而且是新用的,你可是说你老公刚刚出差早上才回来,而且一回来就走到了阳台上,那么为什么会有刚用过的安全套!” 杨允儿眸子一缩,自己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低下头,哭着道:“警官,我求你别问了!” “你觉得可能吗?” 杨允儿突的安静下来,淡淡的道:“我是有外遇了,我老公经常出差,我寂寞的很,难道我就该独守空房吗?他在外面出差的时候也乱来的厉害,一点没有将我当做妻子看待!” 程曼在旁边认真的听着,也不知道在听什么,最后轻轻的睁开眼:“所以早上那个房间里那个男人就在对不对?” “……”杨允儿沉默了,但是这也算是一种默认,这就没有错了,杨允儿外遇,然后今天早上和男人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正好赶上自己的老公回家。 然后就让那个男人藏在阳台后,却没有知道因为自己的老公突然走到阳台上…… “所以,是你和那个男人一起杀了你老公?”程曼疑惑的问出这个问题,却看到杨允儿猛地摇了摇头道:“我们没有打算杀了他,是他自己靠在栏杆上突然就掉了下去,我们还想要救他的!” 程曼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去,还真的是他们两个人联手害的,杨允儿低着头,道:“警官,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说谎的,因为我今天真的没吓怕了,我真的不想坐牢啊。” 她有些语无伦次的道:“警官,我真的没有打算将他给推下去!” 第415节 “好了,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会记录下来的,究竟你有没有真的这样做我们也要认真仔细的调查,所以还请你之后多多配合。”程曼冷哼道:“现在还请你交代一下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杨允儿交代完后,就伸出手指抓在自己的胸口上,不停的重复那句我不是故意的话。 程曼扫了眼后,紧接着众人站起身,走了出去。 而穆冥也正好靠在门口,看到人出来后有些惊诧:“这么快就审查完了?” “对。”程曼点头,看向她道:“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信,可是这案件就是这么奇怪,这么快就解决了,现在就差抓到那个男人,然后将那个男人给带到这里后就算是彻底完结。” 穆冥微微点了下头,没有吭声,从墙壁上离开走向办公室,剩余的就交给祁少晨和程曼两人,顾景柯跟在穆冥的身后回了办公室,轻笑的坐在那里。 “这案件简单,杨允儿和男人在家里被自己的老公碰上,三个人起了争执后就从楼上掉了下来,其实杨允儿有一点没有说错,她不是故意推下人的,但是那个男人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推的。” 杨允儿不是故意的,但是不代表那个男人不是故意的。 穆冥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了眼顾景柯后就道:“没有想到你看的还挺清楚的。” “冥姐,你是当着我的面夸顾警官吗?”野狼突的探过脑袋,笑着问道:“没有想到冥姐还有这一点啊……” 穆冥突的一愣,看向野狼道:“你怎么在办公室里?” 按照道理来说,野狼和向文可是形影不离,不应该在向文离开之后还待在警局里面,这实在是太过不正常,有点诡异的啊。 野狼突的一愣:“冥姐,我不在办公室里面在哪里啊?” 这个问题倒是将穆冥给问住了,微微的点了下头道:“我也不知道你应该在哪里,不过我觉得你和向文就是该在一起的,你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不然换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 “他在哪里,你就在哪里。”说这句话的是于寒,她惊讶的道:“还真别说,你在这里,向文不在这里还真的是有点儿奇怪,说说吧,野狼,你为什么不和向文走在一块儿?” 穆冥也是一脸好奇的坐在椅子上,那样子就好像是在等着野狼从实招来,顾景柯在旁边看的觉得有些好笑,微微扯了扯唇,换了个姿势,继续优雅无比的坐着。 半晌后,顾景柯也道:“野狼,为什么你和向文不在一块,这真的是让我们觉得奇怪。” 野狼被逼急了,立刻大声道:“谁让和他在一块啊,就让他自己一边呆着去,我在这里好好的睡一会觉不行吗,再说了,这么麻烦的事情能找我做吗,谁要跟在他身后啊,让他滚!” 这架势,是生气闹矛盾了不成? 穆冥三人对视一眼,这个办公室现在只剩下他们四个人,倒是也让人觉得诡异的很,微微眯起了眼,野狼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说你们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一个罪不可赦的罪犯一样,另外,那个家伙的事情不关我的事,还请你们以后别将我和他扯到一起去了,行不行。” 野狼傲娇的抬起眼,不知道是不是穆冥的错觉,她竟然觉得野狼此刻似乎有些伤感,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不情不愿,但是穆冥再细看的时候,野狼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让人诧异万分。 于寒也是撑着下巴认真的观察着,就像是野狼此刻很需要被人研究一样。 野狼被人盯着难受,立刻就道:“我说你们作为上司,是不是该把眼睛好好的收收,这样盯着我,我也很难受好不好!” 于寒第一个将视线给收回,但是有意无意还是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野狼:“我说你们来年各个是真的闹矛盾了吧,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搞成这样?” 沉默,野狼只是不说话,没有回答于寒的话。 让于寒觉得诧异的是,野狼沮丧的低下了脑袋,哼道:“估计是我做的不好吧,他对我总是极为的冷淡,压根就不喜欢我和他待在一起,所以咯,我就乖乖的留在办公室不去烦他了啊。” 于寒有些疑惑的盯着野狼,嘴中是没有多问,看野狼的奇怪,其实也是她不敢再多问,真怕野狼控制不住自己野性,突然爆发的到处咬人,那看不好了。 所以还是让向文自己回来好好的治治野狼吧。 穆冥在旁边看了一会,突的问道:“野狼,你住在向文的家里,再怎么样你们都会碰上的对吧?” “嗯……”野狼一愣,没有回答,之后又道:“冥姐,估计我在他那里住不了多久就要让位了吧。” 穆冥在旁边听着总觉得有些事情是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想不起来,只好在旁边安静的看着野狼。 “你这是什么意思?”于寒奇怪。 野狼抓了抓脑袋,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虚晃的道:“没什么,只不过就是向文现在有女朋友了,我若是还待在那里似乎是不太好的,等她女朋友住进来我就要搬出去了,这不是很正常的道理吗?” “说的也对。”顾景柯说了几个字,却让野狼瞪大了眼。 他嘴中张了张,似乎要说点什么,但是总是说不出来,最后轻缓的道:“顾警官,你也这么认为,果然我就是个多余的累赘,看来我就该尽快的搬出去,不然他的女朋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住进来了。” 顾景柯嘴角上挂上一抹笑,看向野狼道:“也是。” 野狼手指猛地一紧,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笑的比哭还难看:“我说顾警官,你怎么就不给我说几句话来着,这也太不仗义了吧,好歹我也给这个办公室做牛做马这么久,你居然不帮我说一句话,真是没有义气!” 顾景柯冷眸扫了眼野狼,似乎在警告般,野狼连忙缩了缩脖颈,笑着道:“顾警官,我完全是在说笑,你别当真。” 野狼抓了抓头发,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最后又道:“也不知道向文那小子让不让我住出去,也不知道他那个女朋友对他好不好……” 穆冥像是嗅到了什么不一般的气味,立刻问道:“他女朋友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为什么在办公室里面都没有一点动静,向文怎么都没有和我们说。” “估计是怕你们捣乱才不说的吧,反正我是无意间看到他和他女朋友在一起,笑的极为的灿烂。”野狼不知道怎么了,一提到这个就恨不得将向文给带出来,然后好好的蹂躏,使劲的蹂躏! 至少让那个小子说自己错了。 可是为什么要让他说自己错了? 野狼弄不懂了,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弄他的心,总觉得是有点诡异万分的。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淡淡的色彩,似乎在笑,而于寒似乎也知道了什么,也是轻声的笑,脸上挂着笑容的几人,让野狼浑身一颤,不知所措。 “你们到底是在笑什么?” “没什么。”穆冥回答,转开视线不再看野狼。 “奇怪!” 四个人在办公室等了很久都没有看见人回来,穆冥眼神犹疑,难不成是出事了? 不然那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这真是让人极为奇怪的事情。 顾景柯在这时道:“要不要给程队他们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眼看天都黑了,这几个人都还没有回来,又没有给警局回电话,说什么都是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们不知道。 现在一定要将出了什么事情确定出来,不然就不可能安心。 穆冥伸出手,拿出手机,就在这时,那边也快速的接过电话,传出有些气急的声音:“穆冥,我们现在正在追捕犯人,犯人在我们去他家的时候就逃走了,我们现在就在埋伏,正在一个小山村里面,你们不用担心,也不用过来,这里就交给我和祁少晨。” “被犯人给逃了?”穆冥反问一遍。 那个男人居然逃走了,这就证明他有可能是故意推人掉下楼。 不然又怎么可能逃走? 穆冥眼神猛地冷沉。 “是!”程曼快速的回了一句,立刻道:“总之,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将犯人给抓到,他逃不了多远的,现在都已经将自己的车子给抛弃了,我们正在小范围的搜索这个村庄,还有分局警官正在帮忙搜索。” “这样我们工作效率也会提高,你们就等我们的好消息!” 还不等穆冥回答几句,电话就被快速地掐断。 “犯人,逃了?” ☆、第276尾 展开搜索,闯进禁地 顾景柯轻声问了句,看向穆冥手指上抓着的手机。 而野狼在这一刻惊讶的道:“逃了?没有搞错吧,我没有跟去就出现这种状况,早知道我就该跟过去看看的,我跟去了指不定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看看,多么自恋! 于寒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盯着野狼,哼了声:“野狼,你太自大了,冥姐都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你一个在那里嘀嘀咕咕,真的好吗?” 野狼立刻反唇相讥:“怎么就没有说,她刚刚明明就有说话,于寒,你是不是和前辈腻歪的太久,所以记忆和听力都……有些下降了?” 这样的野狼调笑了一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后又落寞的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成双入对,只有我一个人是孤家寡人了,就连向文那个家伙都要抛弃我找女朋友了,你们都是混蛋!” “你说谁混蛋呢?”穆冥反问,耳尖的听到了这句话,野狼身体一抖,连忙讨好的笑道:“没事没事,我刚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压根就不曾说过什么话,冥姐,我相信你一定是听错了,真的!” “难道不是我的听力出问题了吗?”穆冥再反问,看着野狼似笑非笑的道:“真的不是我的听力出问题了?难道你刚刚没有说话吗?真的是我……听错了?” 穆冥反问一句,野狼立刻道:“冥姐,你绝对是听错了,因为我刚刚没有说一个字,没有说一句话,一定是刚刚于寒不小心咳嗽了一声,你当成是我说的了!” 野狼冷哼一声,信誓旦旦的道:“冥姐,你看看,快说说是不是坏人给跑了,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去,所以福星都没有光照向文……不对,没有光照程队他们了!” 知道野狼其实还是想要跟着向文,穆冥也只不过是轻笑着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有任何的意见,只不过那个男人的确是跑了,似乎是知道程队他们要去,所以提前开着车走了,但是现在在一个村庄里被堵住,相信不用多久就能回来了。” “呀呀呀,我就说吗,肯定是因为没有带我去,所以才发生这样的事情!”野狼还是在自言自语,对这样的野狼,于寒只是报以无奈的笑笑,这样的男人,应该都是会……自恋的。 还是别去打扰野狼自恋的好,于寒看向穆冥,倒是发现她脸上皱起眉头,似乎在担忧的模样,不过也难怪,毕竟他们关系那么要好,若是不但有那才是真正的奇怪了。 野狼靠在椅子上,微微闭上眼睛,手指不由自主的捏起自己的衣服,内心极度紧张,该死的,可别发生什么事情才好,若是发生什么事,他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早知道会这样,那么就该跟着向文那个家伙,也不用现在在这里担心了,野狼闭上眼,牙齿紧紧的咬着,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半晌后又睁开眼看向穆冥,问道:“冥姐,你说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 “警方的人可是比歹徒多,歹徒只有一个,那么多人抓一个人应该还算很简单的,你说是不是?”这句话的隐藏含义就是在说野狼自己多心了,别有那么多的问题,慢慢的等着那些人回来就好。 总之不会出太多的事情就是了,若是野狼还有什么问题,那就是自己想太多。 穆冥单手撑在下巴上,似乎在想着很重要的事情,顾景柯瞥了眼,心中知道她在想什么,偏过头靠近她低声道:“你让他别担心,自己还不是同样在担心?” “我没有。”穆冥眯起眼,盯着顾景柯脸上的笑,最后败了的道:“好吧,我是有那么一点担心,但是那几个家伙还不至于栽跟头,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该回来了。” 顾景柯没有再答话,半晌后,轻缓的点了下头道:“你说的没有错,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村庄里面的山林下方。 程曼拿着喇叭对着上面叫话:“里面的人给我听着,若是不想出事的话就给我安分的下来,不然我们就要展开搜索了!” 狙击手也在外面开始虎视眈眈的对着山林上面盯着里面,而山林也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山林很茂盛,被村民们保护的很好,所以现在看起来,找人也难找的很! “警官,你们说那个罪犯闯进山林里面了,需不需要我们帮忙?”有个热心肠的村名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程曼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摇头道:“不用麻烦你们了,你们就好好的待在家里,暂时别出门,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们就好。” 若是歹徒突然下山找到孩子当人质的话,那么事情就不是那么好办的了! 程曼的眼神猛地沉了下去,拿起喇叭继续道:“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考虑,若是再不出来,我们可就要冲进上去抓你下来!” 山林还是没有丝毫的回应,祁少晨的眼神也紧跟着变得冷厉,很是不爽,程曼伸出手指数着数字:“三、二、一!上去!” 警官一哄而上,而山林中的那个男人,躲在一个草丛后面,浑身吓得颤抖。 他瑟缩着身体,看了眼四周后又站起身快速的找路,可还没有等他找到什么,脚下打滑,猛地朝下面栽了去,一路的朝下滑去,知道一个坡面他才停了下来。 朝上面看去,他知道是爬不上去了,只好看向下面,这里面很黑,应该是一个山洞,因为灌木丛的树叶堵住了洞口,所以他刚刚才没有看到任何的情况,而现在他很明显就是被困住了。 但是现在若是不出去的,迟早会在这里被饿死,可是他该怎么出去,难不成是让警官来抓人? 第416节 可那和饿死有什么区别…… 发那阵都是个死字不是吗? 男人慌忙的摇了摇头,他才不要死,不管是怎么死都不需要,他现在要的就是怎么努力活下去,怎么搞定现在这样的情况! 嘴角不知不觉之中就开始抖了几下,男人闭上眼,冷哼道:“该死的,这里面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么黑,都看不到路!” 他朝四周一摸,压根就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紧接着,他从事身上掏出打火机以及手机,他看了看,幸好手机还有电,他打开手电筒,朝四周一看。 可是没有想到这一看让自己吓得一跳! 只因为这下面实在是太过脏乱,让人一看就想要哭的状态:“啊!这是什么东西!” 手指上不知道抓到了什么,他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将东西朝后面一扔,只听到一声轻响,让人极为的难受,他飞快的摩擦着手指,就像是沾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男人哆嗦着吸了一口气,看着被自己扔出去的东西,以及自己坐在的东西上面,实在是吓得够呛! 这东西是什么,他自然知道,因为刚刚被他扔出去都是一个头颅,一个人的头颅,虽然以及变成了骷颅,看是不难看出来那些黑黝黝的眼睛洞口。 男人站起身,浑身抖个不停,这里面实在是太过阴森,他想要出去,走出这个鬼地方,不然自己迟早是要被吓死的。 可是想到自己的两难处镜,男人犹豫了…… 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朝里面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看到了水源,眼睛一亮,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东西,而且还有通往别处的道路,既然有路,那个男人又怎么会死? 这件事让他极为的奇怪,奇怪到不知道怎么继续思考,只好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男人摸索着墙壁,走到那里面的水源看了看,之后就坐在了旁边,轻轻的吸了口气,他想要等到外面的警察都走了自己就想办法走出这个鬼地方,然后好好的出国去逍遥自在,再也不回来! 滴答滴答的水声让男人紧张个不停,他还是走了很久,可是走到尽头时他绝望了,绝望的彻底,疯狂的朝以前来的地方跑。 只因为这里有很多人的骨头架子,还有数不清的头颅,他觉得这是个修罗地狱场,压根就不是人间,他闭上眼,朝后面飞快的跑去,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脚踝踩到了一个不知名的东西,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的脚上一痛,他没有来得及打量,又开始跑,想要离开那里。 可是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重到抬不起脚跟来,重到走不动路来,眼皮也轻微的阖上了,就像是要死了一样。 那个男人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用手机看向自己的脚,眼神狠狠一抖,没有想到居然是牙齿印,什么东西咬了他的脚跟! “嘶——” 这是什么东西的叫声? 对了,似乎是蛇,他踩到的是蛇…… 男人沉睡了过去,没有任何的动弹迹象,蛇咬了他,他居然还这么疯狂的逃跑,而且看这样的情况,应该是中毒了,而那条蛇也是有剧毒的。 剧毒,他要死了才对。 男人难受的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再考虑,就想要这么痛快的睡上一觉,不一会,他只觉得自己的脸上有湿滑的东西爬过,对着他的身体吐着舌头,紧接着,又是狠狠的一咬! 最后的最后,男人不再有任何的意识…… 程曼和祁少晨等人在山林里面找了很久,可是依旧没有人影,这让众位警官不得不有些急躁,这样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找不到人的话也不好回去交差,还有就是这人是躲在哪里去了。 怎么这么会躲? “难道他从这里逃走了?”程曼看向祁少晨,有些不够自信的问道。 祁少晨摇头道:“应该不可能逃走,因为这是一个山林,若是不想死的话就会好好的藏在一个地方,等着我们收队回去,他才会走出来,在此之前,他绝对不会冒着这个风险。” 程曼眼神一狠,立刻就道:“那么他的人会是在哪里,我们已经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的动静,这是什么原因,这个人是去了哪里藏起来了!” 祁少晨在旁边认真的想了想,之后抬起眼看向程曼,认真仔细的道:“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很好的问题,现在我就去找一下村名,你们继续在这里找,一有发现立刻打电话给我,明白了吗?” “是!”程曼递给李明远等人一个眼色,迅速吩咐:“加大力度,扩大范围,继续找!” 祁少晨看着他们干劲十足,也朝山下走去,不一会走到村长的家中,问道:“不知道你们这山里面有没有让人躲起来的地方,比如山洞?” “我也不知道,你让我好好想想。”村长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之后就道:“我去问问我父亲,他对我懂这些。” 村长转身走到一个老人的身前,蹲下身问道:“爸,你知不知道这山上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让人藏起来,比如洞穴啊什么的。” 老人家认真的想了一下,眸子突的一亮,颤抖的道:“我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是那个地方不能去啊,不然就会触怒神明,你们这群警察,快点将人给找出来!” 触怒神明? 祁少晨嘴角微微的抿了抿,没有想到这个村庄还是有这样封建的思想存在,在他们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神明,因为警方都是无神主意论者。 “能不能请你告诉一下我们那里是在哪里,我们也好抓紧找人力度,拜托你了!” 看祁少晨的态度诚恳,老人家也不打算继续为难,冷哼一声道:“那里是我们村子里的禁地,就算是有小孩子去玩也不行,我们不会让人进那座山,所以那个地方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但这不代表那个该死的犯罪人能够进去那里,不行我要亲自去看看!” 老人家看向村长,也就是自己的儿子,冷声吩咐道:“你还不知道找人去帮忙,那个地方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不能去的,禁地!去将村子里面的德人叫来,我们要一起去!” 村长立刻拿起一个锣鼓,在路上敲了敲,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都走了出来看戏,等看到村长后就笑嘻嘻的问道:“我说大志啊,你现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敲锣?” 那个村民们似乎也极为的好奇,村长立刻道:“我爸让你们都去下面的柳树那里集合,当然了,女人就好好的留在家里看孩子,男人都给我过来看看。” “好。”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也都没有拒绝,都是看好戏的心态走了过来,等到了众人的跟前,都有些愣愣的道:“你们都来了啊,村长我们到了,你快说说要我们做什么。” 老人家站在众人的跟前,轻声咳嗽了一下,淡淡的道:“我不是要你们做什么,我现在要问问你们还记不得记得那个禁地,那个什么人都不能进去的禁地!”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似乎有些不满意的瞪着眼道:“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怪让人心寒的,我们还要回家做事呢,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可就先走了啊。” 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都开始骚动起来,可还是有些人问道:“我说你就直说吧,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这个东西,不说清楚可不许走人,禁地以前都不许进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说起来,难不成就是想要吓唬一下大家?” 老人家跺了跺脚,冷哼道:“我说你们看我是这样的人吗?你们以为我想要提起吗?我恨不得一辈子不说这件事,可是刚刚那个警察说了,一直找不到那个犯罪嫌疑人,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可是不会将犯罪嫌疑人给藏在家里,对了,你说到这个我可是要回家守着我的儿子和妻子,不然出事了谁负责,你们负责吗?” 老人家气的要死,立刻道:“我的意思你们还不明白吗,我就是在说那个人可能是进了禁地,这下你们懂了吗?是不是傻子啊,你们现在说,我们要怎么做!” “你说什么,那个人可能进了禁地?!”众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气,简直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可能能够进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很早之前就被封住了。 这样一想,村民们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一凉风,一股子寒意从自己的脚跟上直接钻上了心头,让人看不清他们是在想什么,村民们都不约而同的抽了一口凉气。 然后吞了口吐沫,颤颤巍巍的道:“我说老李头,你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东西,还有就是啊,难道你想让我们去禁地帮忙找人不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地方可是被诅咒了啊,谁去了那个地方绝对是不会有好下场,我们可不想掺和,你也别去掺和了,好吧?” 老人家握紧拐杖,冷哼道:“可是我们不去将那个罪犯给抓到,那么我们能够睡得安稳吗?要知道警察抓的人多数都是杀人犯,你们难道想要在睡梦之中也担心自己的脖颈被掐住或者脑袋被剁掉吗?” “不将那个杀人犯给抓出来,你们怎么能够睡得安稳!”老人家义正言辞的道,似乎是极为讨厌罪犯,或许是他中年受过什么刺激,导致对这样的事情非常厌恶。 不过总之这件事对于祁少晨都是一个帮助,这个老人家似乎就是个帮助。 老人家似乎也察觉到了祁少晨的视线,也轻缓的转过身,看向祁少晨冷哼道:“别以为我是在帮你,我现在是在帮我们这个村子,连个罪犯都抓不到,还要我们百姓来帮忙,算什么警察!” 祁少晨笑了笑,对于老人家这句话并不怎么生气,毕竟这个老人家摆明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刚刚说完祁少晨他就转过身看向村民道:“总之这次禁地我们可都是要去一趟的,属火的人和我走,属水的给我留在这个村子里看着女人和孩子。” 老人家杵着拐杖走在最前面,现在有不少人开始分开来,大概有一小半的人都留在了村子里,虽然祁少晨是不信这一套的,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不敢多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而没有个地方也都有自己的习俗,这应该就是他们的习俗了,他只要安静的跟在旁边就好了。 村长走到祁少晨的旁边,默默的问道:“警官,我不知道你怕不怕,但是我们这个禁地真的是有点邪气,若是你是属水的就留下吧,让你们属火的人过来。” 祁少晨笑了笑:“没有是回请,我们警察不怕这些,不过倒是你们,为什么害怕那个禁地,以前那里发生过什么吗?” 村长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回想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多着祁少晨道:“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听我爸爸说过不能去那个禁地,但是我一直不知道那里有什么,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去,这还是第一次。” “那你也怕吗?”祁少晨问,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众位村民,心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不好的预感。 村长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怕不怕,只不过我以前听过我爸爸说过那里面去不得,去了就会被诅咒,听我爸爸说过,以前那个禁地有个人不小心闯了进去,也是村里面的人,之后那个人回来后就……” “大志,你还不走前面来干嘛,别忘了你可是村长,难不成你是害怕了吗?要知道这可是你爸爸带我们来这里的,若是你都害怕了,我们干脆别去了行吗,要知道那个地方可真的不是人呆的。” “是啊是啊,要不然我们都走吧,那地方以前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被诅咒了,若还待在这里,迟早会死吧,我们若是去了,一定也会被诅咒,老李头,我们别去了吧,让警方的人自己去。” 老李头重重一哼:“我说你们的胆子怎么那么小,人都是要死的,就看是什么时候死,再说了,你们若是现在回去,那么那个罪犯还不被抓到你们就能够安心?想想罪犯,我们就必须去啊!” 村长跑到了前面,笑着道:“好了好了,我现在走在前面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吵了,我不怕,所以你们也给我打起精神来,有点男人的样子!” 众人走在前面,祁少晨掏出手机给程曼打了个电话:“程曼,你先带着几个人走到我这边来,这个村子里面还有一个禁地,那里面似乎有点古怪。” “你们是在哪里?”程曼问、 祁少晨看了眼方向:“在你们的西方,你只要走过来就能够看到我们的行踪,另外还请尽快过来,那边经常没有人去,我估计那个人很有可能躲在了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禁地里。” “好!”程曼掐断电话,对着几人道:“你们剩余的就留在这里,其他的和我去祁队那边混合!” “是!” 没有多久,程曼几人就跟上了祁少晨,程曼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就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这里是有着什么禁地不成?” 祁少晨点了点头,对着程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话和走路小一点声音,不然这些村民是会生气的,另外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个禁地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这些村名似乎都很害怕靠近那里,我估计那里应该是有着什么秘密才对。” “什么秘密?”程曼反问,眼神不由自主的紧缩了起来:“你刚刚说那个禁地有诅咒?” “这是村民说的,有没有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也需要我们主动去了才知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怀疑那个男人躲在里面,现在恐怕是被困住了。” “你说得对,但也只是猜测。”程曼冷哼道:“快点走,我们要找到那个男人,然后会警局交差。” ☆、第277尾 找到人了,已经死透 祁少晨看着干劲十足的程曼,突的笑道:“你难道不怕诅咒吗?这村民们虽然都来了,但也是害怕那个罪犯,所以他们心中都是无比的害怕的,怎么了,你还要去吗?” 程曼白了一眼祁少晨,冷哼道:“难道你怕了不成,可是我看起来倒是不像是啊,祁少晨,你给我认真点,别给我说这些无聊的话,你根本就知道,我不吃这一套,这一套不适合给我们这个刑警说,你难道不清楚吗?” 祁少晨无奈的耸耸肩膀,淡淡的笑道:“是是是,我明白了,程曼,你看看这个森林里面的气息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程曼动了动鼻尖,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她抬起眼,有些疑惑的看向祁少晨,问道:“有什么情况不成?” 祁少晨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摇头道:“或许是我感觉出错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似乎又察觉不出来了。” 刚刚那种味道似乎有些不对劲…… 程曼摇头道:“应该是这个森林里面常年不见阳光,所以有怪味道才对,应该不用担心,这森林茂密,也是常有的事情。” 祁少晨眼神轻微的凝着,看向程曼就道:“快点跟上去,这些村民也不知道是在忌讳什么,似乎极为的害怕。” “嗯,估计是以前那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对。”程曼偏过头看向祁少晨,之后就道:“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难道你刚刚在这里他们都没有说?” “没有说。”祁少晨摇头,似乎也有些无奈的道:“我倒是想要他们说,可是村长正准备说的时候又被他们叫道前面去了,到时候到那里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程曼,若真是有诅咒,我会保护你的。”祁少晨在旁边轻轻的笑了笑。 程曼无奈一笑,翻个白眼道:“祁少晨,你作为一个刑警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不怎么好?” “……”祁少晨伸出手就要勾住程曼的肩膀,确实被她给一把躲开,她笑着道:“得得得,大庭广众之下,注意场合行吗?” 祁少晨万分无奈的收回手指,淡笑道:“都听你的,你想做什么就是什么。” 第417节 “知道就好。”程曼弯起眼,看向身前道:“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陈君在旁边万分欠揍的道:“程队,你若是走不动你就可以……让祁队背着走你说是不是?” “你是不是讨打?”程曼伸出手挥舞着拳头,那模样就是要好好的教训一下陈君,眸子快速的转了转:“我看你是八成想见于寒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害怕这个诅咒,害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陈君手指捏了捏,递了个逼视的眼神给程曼,讥笑道:“程队,你刚才说过我们是刑警,可是你嘴边就是这样的说法,我看应该是你害怕了才对。” “……”程曼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该说这么一般,最后叹了口气道:“被自己的下属这样顶撞,我还不还手,我可真是个好上司,换做其他人,应该是直接给了这个下属一个过肩摔,让他明白什么是尊敬上司!” 陈君神色一愣,微微的看向程曼,之后还准备再说什么就被向文给一把拉住,逼视的看着他道:“你和程队斗嘴,是不是真的想要被调离了?” 对了,还有这个要挟啊,不过程队这个人通常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真的要这么做,还是不可能的,所以陈君真的压根就不害怕。 陈君嘿嘿一笑,看向向文问道:“对了,你还没有说那个野狼怎么没有跟着来,按照道理说,应该是你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啊,今儿个可真是奇怪的很呢,居然没有来。” 这边的人居然问了那边的人同样的一个问题! 向文也是万分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笑着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不肯和我来了,按照道理是应该在我旁边的。” “你是不是做出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 陈君一脸八卦的看着向文,这一切也只有向文自己看不出来而已,向文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摇头道:“我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只不过前几天他突然就对我冷淡的厉害,看见我就装作不认识我,可真是让人头疼的很啊。” 向文伸出手撑住下巴,看向陈君就问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真的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陈君嘴角舔了舔唇,遗憾的道:“我想说,你在前几天一定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让他对你生气万分,以至于要和你冷战,向文同志,你还是好好的反省反省一下自己做错了什么才好,不然兄弟我,可是帮不了你啊!” 向文一个大大的白眼翻了过去:“陈君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但是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可是没有让你帮我啊!” 两人吵吵闹闹,似乎没有发现,走在前面的几人都有些转过身看向几人,眯着眼冷冷的打量着:“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能够闭嘴,我们可是去禁地,若是招惹上什么东西可是不怪我们!” 程曼也是一个冷刀子眼神飞了过来:“你们两个说话给我小心点,还有就是给我闭上嘴,注意脚下,惹怒了他们对我们可没有任何的好处,明不明白?!” “是是是,程队,我们马上闭上嘴巴再也不打扰你们走路!”陈君伸出手捂住嘴巴,那模样可真的是乖的很。 向文白了他一眼示意逼视,但陈君就像是无所谓,轻哼了声:“就算你这样看我我也无所谓,再说了,有本事你去和程队对抗一下去,我可不敢……” “志气哪里去了,刚才的志气呢?”向文低声问道。 “有些时候,不用志气存在。”陈君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向文声音拔高。 陈君轻哼了声,前面的人登时给了两人冷冰冰的视线,两人瞬间闭上了嘴巴没有吭声,倒是程曼有些无奈的眯起了眼,走了几步后就看向祁少晨。 对于自己的属下,他们也是万分无奈了。 没有多久,几人倒是走到了目的地,这里面阴森森的一片,又是暗夜,根本就看不清楚什么路,风一吹过,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吹着阴风,实在是有些诡异的很。 那些村民明明是怕的很,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前面,可那种怪风还是在众人的心口、身上盘旋,就像是带着滔天的怒气,和那种怨愤,让人极为的后怕。 程曼也伸出手搓了搓手臂,看向祁少晨,无奈的道:“你说这里是不是真的有些奇怪?” 向文在这一刻看向程曼,瞥了她一眼道:“程队,大晚上的,又是这个季节,有风也是正常的,再加上这里平常又没有多少人过来,所以在这里阴森森的也正常。” 程曼瞪了眼向文,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 向文轻哼一声,他真的以为她不知道…… 老李头站在几人的面前,问道:“警官,我们现在将你们带到这里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不过在这之前还请等上一段时间,我们要举行祭祀。” 说是祭祀,众人在这句话说完后就跪了下去,老李头也走到前面带头跪着,压根就不再理会程曼等人,这下子轮到程曼等人惊讶,这些人,居然开始跪拜。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程曼有些不懂,根本看不明白了,看向老李头就闭上了嘴,淡淡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跪下去,而且这究竟是要跪多久?” 祁少晨摇头道:“我们在旁边看看,不过估计弄不了多久的,程曼,这些人跪拜估计是一种习俗,他们相信神明,相信诅咒,所以应该是害怕自己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程曼略微的眯起眼,点头道:“我相信你这个猜测是个事实。” 向文等人也站在背后,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或许有些事情真的比较诡异。 正当几人入神的时候,村长走到几人的面前:“警官,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相信你们应该也能够猜到了,那个人来到这里回去之后就死了,所以我们相信这个地方是有着诅咒存在。” 祁少晨偏过头,问道:“那么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死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他死的时候,面色痛苦,不像是自然死亡,所以老一辈的人都认为是这里的诅咒开始发起功效,警官,你们若是要进去,最好也和我们跪一跪,虽然我不信这个,但是有些东西不得不信。” 村长说的对,有些东西不得不信,但是程曼就算知道是这样,也不会跪这样的事情。 这些事情真心不是她所认为的,程曼走了几步,淡淡的道:“谢谢你的好意,我们不会出事的,就算是有诅咒,也都是人在背后捣鬼。” “那么我话给带到了。”村长转身,跪在了一起。 程曼看向几人,之后问道:“你们怕不怕,若是担心的话就可以按照他们的做法做。” “程队,你看看你的背后,是不是有着什么东西?”向文突的阴森森的道。 程曼伸出手猛地给了向文一巴掌,笑着问道:“我不知道我的背后有什么东西,但是我知道打在你的头上是什么东西,向文,你说,我刚刚做了什么?” 丫的,居然吓她? 真的以为她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女生,还是以为她是那种一吓就哭的女生? 可真是搞笑的很! 程曼瞪了眼向文,狠狠的道:“下次我就踹你一脚,向文,别考验我的耐心呦。” 向文动了动唇,倒是没有说另外的话,只好问道:“程队,我说真的,你的身后有东西。” 程曼眉角一挑,伸出手在后面抓了抓,手上却抓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她皱眉,扯了扯,却是发现这东西居然是个不明所以的木棒,正挂在了她的头发上。 她蹙眉,轻哼了声:“木棒什么东西,向文,我看你本来就是准备吓我,不过这招对我没用,待会你回去好好的吓吓野狼就行,你说是不是?” “……”又提到野狼,为什么这么多人提到他就会分不开野狼,可真是诡异,“程队,他们似乎快要完成了。” 程曼听到这声音,飞快的转过身看向那些人,只看到那些人跪在地上,很虔诚的样子,他们叩拜三次,最后一次久久没有起来,程曼看清楚状况,最后抿了抿唇。 那些人从地上站起来,老李头就看向祁少晨道:“我现在已经祭祀完毕,你们若是想要进去的话可以现在就走进去了,另外,你们若是看到了什么都不能尖叫,免得打扰到神明。” “若是神明发怒,我们也不能够帮的了你们什么了,从这个入口走进去吧。”老李头说完,看向那个方向,轻轻地勾了勾嘴角:“你们若是找不到人,还请你们尽快回来。” 老李头说完,眸光眯了眯,走过来看向程曼:“女人的话就不用下去了,你说是不是?” “……”还有这个规定? 程曼无奈的看了眼祁少晨,之后就道:“现在还请你们快点下去,至于我就在这上面等你们就行了。“ “也好。”祁少晨点了下头,淡淡的道:“走!” 众人快速的从那个洞口走了下去,老李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你和他们一起下去,看他们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村长走了出来,笑着道:“好。” 洞口内,阴暗潮湿,走到最深处时祁少晨觉得有些不对劲,等看到一堆白骨,眸子就缩了缩,这是人的骨头! 祁少晨快速的蹲下身,仔细的查看,之后就将腰上的绳子给松了开来,指着几人道:“你们仔细的看看这是什么情况,还有这周围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有这么多人的骨头,会是怎么一回事! 祁少晨嘴角轻微的勾了勾,瞥向李明远等人:“仔细一点搜查。” 眸光轻不可察的扫了扫,周围似乎没有任何人在的样子,那么那个男人会去哪儿? “你们要找的人会不会是从这边走开了?”村长伸出手指着那边的地方,眸光一沉,问道:“那边好像有条路,我们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祁少晨按照那边的防线看了过去,之后就点了点头:“大家过去看看!” 几人都重重的点了下头,打着手电筒朝那边走,这下面阴冷的很,似乎还有那种很阴冷的怪风从背后往自己的身上吹,李明远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之后杵了杵陈君:“这下面的风似乎比上面的还冷。” “在这地底下,不冷才怪,刚刚那骨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居然有那么多,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陈君偏过头问,“也真是够诡异的。” 向文摇头道:“我看应该是以前打仗的时候留下的才对,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骨头,而且还都是人的骨头。” 打仗的时候留下这些东西就不奇怪了,若不是打仗留下的,那么就真的有些奇怪了…… 村长走在最前面,幸好手电筒充足,让路照的亮堂以至于不让人摔倒,祁少晨走的平稳,不急不缓的看着村长的周围,等在洞口上面的程曼有些着急的看向众位村民。 嘴角动了动,想要说一些话,可是看到他们的浓重脸色就将想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祁少晨等人还是朝那边走去,不久之后就听到一阵很奇怪的声音,村长正准备朝前面迈步,却被祁少晨一把抓住后衣领,快速的朝后面退去。 村长刚准备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祁少晨伸出手朝旁边一探,迅速的朝远处一扔,也在这一刻,村长吓得脸色发白,只因为祁少晨刚刚抓的是一条蛇。 若不是刚刚他拉了他一把,估计那条蛇就已经将他给灭了! 村长嘴角轻微的抖了抖,诚恳的道:“刚刚多谢警官!” “不用。”祁少晨看了眼那条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蛇,眯着眼道:“这蛇应该是要进入冬眠了,怎么会在这里醒过来了? “警官说的对,这个时期蛇应该是要冬眠的。”村长在旁边附和。 祁少晨朝前面看了眼后道:“接下来大家要小心,有蛇!” “还请祁队放心!” 几人又朝前面前进了几步,就看到有个人躺在前面。 祁少晨直觉那个人就是他们今天要找的那个男人,就快速的朝前走了过去,在那个男人的身边蹲下后就道:“你们几个快点过来!” “人已经死了!” 祁少晨看这个男人没有脉搏,又伸出手探了下呼吸,已经没有生命体征出现,这个男人就和那条蛇一样,死的不能再死了。 男人身体浑身僵硬,没有想到居然逃到这里来居然将自己的性命给丢了,也真是可惜。 祁少晨看向周围,等确定周围是没有蛇后才松了口气,没有那东西就好办事。 “李明远,来几个人将他给带出去,然后再来几个人看看这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是!” 等众人又经过那皑皑白骨时,这才出去了洞口。 村民们看到已经死过去的男人,惊讶的道:“这个男人就是你们要找到罪犯?可是他已经死了不是吗?这是诅咒,神明发怒了!” 祁少晨和村长走在最后面,手中挑着那条死过去黑色的蛇。 “你们不用紧张,这并不是什么诅咒,那个男人之所以会死,我相信是因为这条蛇,只要好好的看看,就一定会在他的身上发现被蛇咬过的伤口。” 祁少晨说完,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这个警察的话能够相信吗?” 村长在这一刻帮忙说话道:“能相信的,这下面出了那些骨头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你们可要相信我,里面真的是没有其他诡异的东西,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吗?” 第418节 或许是因为祁少晨救了村长的缘故,他说起话来倒是很让人相信。 他也乐意给警方说话。 祁少晨将手上的蛇丢在地上,看着死者道:“我们现在或许会让我们的法医过来鉴定一下,你们若是有事的话可以从这里离开,若是担心有诅咒的话我们也会证明给你们这不是诅咒,而是被蛇咬了。” 朝程曼点了点头,程曼就伸出手给穆冥打了电话过去。 办公室内,穆冥打开手机:“程曼,抓到人了?” “抓是抓到了,可是这个人……”程曼沉默了一会,就道:“可是这个人已经死了,估计还要你们赶来现场,我先将位置给你发过来,你们尽快赶过来!” “是!” 没有多久,穆冥和顾景柯还有于寒以及野狼都坐上车,开始朝那个小村庄开去。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车子在目的地停下,穆冥快速的下车,顾景柯提着勘察箱,看了眼茂盛的深林,微微的扯了扯唇:“没有想到这里还真的是一个比较难找人的地方。” 这么古老的深林,那个男人逃到这里面来,不死也会重伤。 只能说那个男人太不会挑选位置。 顾景柯眯起眼睛,走到穆冥的跟前:“走吧。” 四人快速的朝山上走去,那里面有着点点两国,若是没有看错的话,那里应该就是程曼所在的地方,不过,这路还真远。 几乎是花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几人才靠近那亮光,等到了程曼所在的位置,已经将近四点。 程曼看着爬山流了不少汗渍的穆冥,冲过来道:“你们可来了,我们等了你们不少时间。” 穆冥看了眼程曼,之后就道:“人在哪里,不对,是尸体在哪里?” “那边!”程曼伸出手值了一个位置,这个时候祁少晨也朝几人招手道:“我们在这里!” 众人走上前,穆冥和于寒对视一眼后就道:“开始检测。” 走过去蹲在尸体的旁边,穆冥和于寒开始大量着尸体周围,眯起眼睛淡淡的道:“不知道这里是有着什么东西?” “这是蛇咬过的痕迹。”穆冥指着伤口,戴着手套的手指划过后又道:“这蛇的毒性很毒,不过这个季节居然还有蛇也真是够奇怪,更加奇怪的是还能够被这个死者碰到,也真是命中注定。” 于寒在旁边道:“冥姐,死者身体表面有擦伤的痕迹,估计是从哪里掉入到哪里给划伤的,还有这皮肤也刮破了,这衣服也是。” “嗯。” 穆冥仔细的检查这死者的表面,之后就道:“死者的死亡时间可以确定为在三个小时以前,应该没有超过五个小时,你们是在哪里找到死者的?” “就是在这下面的洞穴,对了,这下面还有其他的东西,比如,骨头。”祁少晨站在旁边,脸色有些凝重,似乎在和穆冥打着商量,若是等会检查完了,还要请穆冥去洞穴检查一下那些骨头从哪里来的,有多少年份了。 “骨头?”穆冥反问,之后就问道:“死人的骨头?” “对,就是死人的骨头。”祁少晨点了下头。 “这倒是有趣了。”穆冥嘀咕了一句,看向死者的眼睛:“现在死者可以确定为是被蛇毒给毒死的,因为死者表面并没有其他的痕迹,再加上你们这里应该不会有认识死者的凶手,所以……能够确定他是因为意外死亡。” 明明就是为了追差另外一件案子,没有想到倒是将这个死者给扯了出来,将生命也给扯没了。 蛇也真是够毒的! 可以想象死者在没有灯光的地方开始乱闯,然后正好被一条蛇给咬了。 穆冥站起身,看向祁少晨:“我和于寒需要下去看看你说的是什么情况。” ☆、第278尾 这是生气,找女朋友 几人跟在祁少晨的身后走到洞穴下面,穆冥看向森森白骨,看了眼于寒后两人就一起走到那方。 在白骨面前蹲下后,穆冥就有些出神,眯起眸子,她拿起一个白骨研究了会,最后勾了勾唇角:“这骨头已经有了写年份,而且历史较为悠久,估计有七十年左右的历史。” 祁少晨看向穆冥,之后就问道:“你觉得这会不会是以前打仗的时候留下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以前打仗的时候似乎是打到这里来了,穆冥站起身,看向四周后就道:“除了骨头,这里面似乎就没有其他诡异的事情了,那么那些村民是在忌惮什么?” 程曼走到穆冥的旁边,研究会白骨后就道:“那些村民说这里有诅咒,还说以前有人到过这地方,然后回去之后没有多久就死了,我们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毕竟这不是我们生长的地方。” “到过这后回去就死了?”这件事还真的是有点诡异,穆冥稍微眯起眸子,“这就是他们不肯下来的原因?” “嗯。” “那么就好好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毕竟无风不起浪,传言有一般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所以好好的看看这究竟是真是假,于寒,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毒。” 穆冥站起身,看向程曼问道:“那么你们有没有问清楚,死了的人是不是被什么给咬了,或者是被什么给扎了一下?” 这里面这么阴暗,很有可能长出什么植物,然后含着毒物。 在这样环境下生长出来的东西一般都是不能吃的,有些是对人有益,有些则是致命的东西。 没有经过鉴定,若是乱服用的话可真的是要死人的。 “这个我们倒是没有问过,但问了估计他们也不会说,因为他们害怕这里面的诅咒。”程曼回答了一句,看向蹲在地上的于寒,继续研究骨头。 “还真别说,这骨头倒是真的让人有些阴森的感觉。”程曼转身笑了笑,视线有些惊诧,之前因为村民不许女人下来她倒是没有看见,现在竟然真的有些震惊的感觉。 穆冥看向程曼,偏过头道:“这等以后找警局的人来清理。” 程曼也站起身,眸子微微的弯了弯,紧接着几人和村民下山,在村民站在一起,等到了天亮,警方的人也来了差不多,直接走向那个洞穴。 起初村民有些不乐意,但经过几人的劝说,还是同意警方的人去检查。 “警官,你们能够确定这人真的没事吗?” “放心,我能够确定,你们在这里安心的待在这里就行,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程曼笑着解释,眯起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不过那些村民倒是认真的点了下头。 既然这么肯定,那么就不会是说谎了,这是他们的认知,只要有个人能够出面保证就行。 等众人将那些白骨都给起初来后,就找了个地方埋葬,村民们都有些惊讶。 “警官,我们其实还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些地方有这么多怪东西,另外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些骨头大概是打仗的时候留下的,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这里面没有诅咒,你们曾经闯进来的人估计是因为被什么虫子咬了,再加上惊吓过度。” 村民想了想,没有再吭声,倒是穆冥走了过来:“这件案子算是搞定了,只不过可惜了这个洞穴,可真是天然形成的,若是能够开发出作为旅游胜地也是不错的。” “你说的对。” 从村子里离开后,几人就回家休息。 这个案子在这里算是彻底完结了。 穆冥勾了勾唇,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她真的是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会。 向文和野狼这边。 野狼睡在床上,似乎极为不满的勾了勾唇:“我说,你什么时候去约会啊?” 向文似乎有些不明白,看过来问道:“约会,我和谁去约会?” 野狼轻哼了声,倒是没有说什么,而向文在这一刻倒是有些不够淡定了:“你和我说清楚,我到底和谁去约会,还有你这几天怎么就怪怪的,是不是住在这里不爽快了?” “当然了,你若是不爽快了可以从这里搬出去,我正好可以空一块地方。”向文也靠着床旁,冷冷的勾起唇道:“野狼,别总是发神经,住在这里难不成还是委屈你了?” “向文,你在说什么,是在赶我走吗?”野狼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看向向文,嘴角很冷的抿着:“还是说,你本来就是想要我从这里搬出去,你就是在等着一个机会而已!” 向文反唇相讥:“我看你就是找机会搬出去,别将这件事扯到我的身上来,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野狼似乎也极为不满,狠狠的道:“我可不管你说什么,你还是好好的看看你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才行!” 向文压根就不明白野狼发什么疯,同样站起身摔门而去:“你既然不想见到我,那么我就走,等你老消气了我再回来行吗?” 看着向文离开的背影,野狼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想到那天的场景,心中就非常的不愉快! 总会想那些有的没的,其实最重要的还不是自己作死的? 向文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在说的不都是他? 想到这里,野狼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刚刚那样对待向文,说那样的话,若是野狼真的因为这个生气了该怎么办,他现在该怎么做才能够弥补这些事情? 他有些不懂,不懂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野狼躺在床上,突的也穿了衣服冲出门口,但是想了想,还是又回到了床上,顶着空腹睡觉。 程队那个时候说了,今天他们能够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一天,那么他就睡个饱! 晚上,野狼醒过来,看向窗外又顺带着叫了声向文,可是叫完后才反应过来那个人根本就不在房间里,因为白天他们吵架了,以及他从这个房间里离开了。 果不其然,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回应声,野狼伸出手抓了抓自己胀痛的脑袋,低咒一声:“居然睡了这么久,天都黑了,这人什么时候才回来!” 饿死他了! 难不成真的是生气了不想回来这里了? 野狼不敢相信,猛地瞪着眼:“真的不回来了吗?” 他突的有些恐慌,从床上瞬间爬起,穿了鞋子就走出门口,他要去找他!这是心中唯一一道在叫嚣的声音! 野狼走出门口才发现外面在下着雨,他突的冲进雨里,在里面叫了几声,也不知道是叫了谁的名字,雨水快速的流进他的嘴里,他吐了一口水,朝警局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方向,他只知道朝那边走,等到了警局,他浑身都湿透,走到办公室才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他惨淡一笑,人,居然不在这里。 那么他会去哪里? 野狼心中莫名的感觉一阵恐慌,飞快的朝家里跑,等到了房间又发现人根本就没有回来,他又重新走到街上,不知道走到哪里,他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可怜兮兮的蹲在地上,手抱着胸,雨水依旧打在他的背部,打的皮肤生疼。 大概半小时后,他都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有些酸麻,还在发抖:“这是冷吗?” 野狼笑了笑,居然支持不住,在这一刻快速的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倒在地上就不想醒过来,原来,自己真的是没有人要的人。 “醒醒!” 有人在叫他,野狼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他恍惚的笑了笑,居然朝上面凑了上去,发烫的额头以及冷冷的薄唇让人一碰就觉得他生病了。 向文发着呆,野狼在做什么? 对他做了什么! 唇上软软的,还灭有等野狼继续品尝,猛地就被向文给一把推开,使劲用力的推开! 可是野狼没有力气的倒在地上,向文在这一刻心脏又抽搐了下,快速的将野狼给拉了起来:“肯定是因为你病糊涂了,所以不能够说什么话,做出来的动作也不算数的……” 接着,他将野狼抱在怀里,直接回到家中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试了试额头的温度,猛地就皱起眉头,这算什么事儿? 第419节 居然发烧了! 该死的,向文叫了几声却没有发现野狼说几句话,只好自己将野狼给抱在怀里,直接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来医院的结果就是野狼被送进病房打了点滴,小护士在旁边搭讪:“他是你弟弟吗?” 感激长得好小受…… 这是护士的内心反应,但她不敢说出来,倒是向文有些抿了抿唇,看向小护士,淡淡的道:“他是我弟弟,我们关系很好,怎么了吗?” 谁问你的关系了! 小护士轻声哼了哼,本来还想说若不是弟弟,那么就一定会是情侣,毕竟她可是非常赞同那种感情的,而且这来年各个男人长得都比较好看,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只不过这两个男人在一起,该有多少女人哭。 少了优秀的两个男人…… 小护士在心中暗暗的道,突的又摇头道,这两个人是兄弟,怎么会是那种关系,该死该死,她自己究竟是在想什么? 但,这两个人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那个先生,你和他真的是兄弟吗?”小护士不死心的重新问了一遍。 向文一愣:“怎么了?” “没事没事,只不过觉得你们两兄弟长得一点都不像,感觉你们不是兄弟。”小护士笑的一脸尴尬,到最后摆摆手道:“你们继续休息,又是叫我,我一定会到的。” 话落,她就推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向文则半撑着下巴,有些疑惑,他们不是兄弟,那么是什么关系? 野狼和他,算是兄弟吧,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遭遇却那么的相似,说是兄弟也不足为过。 向文趴在床上,在旁边守了一夜,早上的时候野狼还处于昏迷的状态,他只能给警局打了电话。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出病房门口。 等买了早餐回来却发现病床上又没有人了! 向文去了厕所发现也没有人,叫来护士,护士却说野狼那个家伙从医院里离开了! 心中冒火,这人怎么就这么喜欢瞎跑,跑到这里跑到那里,昨晚还不得将他给吓死! 向文将拿着早餐就叫了计程车,没有多久就到了家中,回到家里就发现野狼呆呆的坐在床上,看到他进来似乎有些恍然,他砸了砸嘴,问道:“你回来了?” “……”不回来难道还死在外面不成?“ 野狼眯起眼,看着走过来的向文,突的伸出手一把抱住他的腰身:”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有了女朋友就要将我赶出去,再也不要我了。“ 向文心中一愣,鬼使神差的将手掌靠在他的背部:”我说,你别想那么多好不好?“ 野狼不听,仍旧不肯撒手,知道向文直接道:”这是我的家,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再说了,我也没有女朋友,你搬出去的这件事等我以后有女朋友了再说,不过我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找到女朋友了吧。“ 女朋友,这可能有吗? 再说了,这个职业,找女朋友根本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就算是他想要找,那么也不可能一找就到,缘分这样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他没有程队他们那种好运气,也没有李明远那种好运气。 只能慢慢来了,反正还有人陪他单身。 这样一想,向文嘴角都弯了起来,野狼也在这一刻有些不明所以的抿了抿唇,抬起头道:你没有女朋友?那么上次那个女人是谁?” “……”上次有女人? 向文仔细的想了想,淡淡的道:“你是说那个在路上碰上的女人吧,人家只是问路而已,她是刚刚从外地过来的所以问我几句话,怎么了?” “那就好那就好……”野狼嘀咕了一声,最后松开手道:“向文,你昨天去哪里了?” “我回来看你不在家,所以就去找你了,毕竟家里的伞一把都没有动,你应该是没有带伞出去的,最后被我果然猜中了,你真的没有带伞出去。” 野狼抿了抿唇,竟然是无言以对。 他去找他,他也去找他,两个人就是这么完美的错开了。 向文嘴角轻微的扯了扯,淡淡的笑了笑:“你以后出去就别乱跑了,另外还要记得给我打个电话,不然我会担心你的,就像几天一样。” 语气充满这无奈,让野狼的心中却是泛着甜味,这是什么感觉? 有人疼着宠着,关系着,真的比什么都好。 “向文,你想不想要个女朋友?”突的,野狼抬起头看向他,极为的开心,“你若是想要,我们过几天就去找一个去,还要好好的看看那些女人的人品,若是找不到,你就别要女朋友了吧。” 向文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最后点头道:“那么正好也给你找一个,我们就一起去找。” 次日,向文和野狼去了警局报个到,之后又从警局离开。 两人走到公园,转悠了一圈,没有美女,没有女人,最后走到广场坐着,却发现不少人对着他们拍照,仍旧是没有女人没有美女靠近,最后野狼觉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穿着白色衬衫两个人分开坐。 不多时就有人走过来搭讪,两个女的看起来青春洋溢,一看就知道刚刚大学:“帅哥,有没有兴趣交个朋友?” 向文坐在另一头看着女生和野狼搭讪,不知道怎么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恨不得上前将野狼给一把车过来,反正他不喜欢,极为不喜欢,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喜欢。 心脏在叫嚣! “我能不能问个问题?”野狼笑着道:“你们有没有男朋友,我是问,你们两个有没有男朋友?” 两个女生怔愣,像是想到什么,低低的咒了声:“变态!” 这个男人未免太过贪心了,居然问两个有没有男朋友,真的是让人觉得有些恶心的厉害! 野狼不明所以的指了指自己:“为什么说我是变态,我只不过是问你们有没有男朋友而已,毕竟我和我朋友都没有女朋友,若是可以的话,我们可以相互的试试,你们说是不是?” 两个女生似乎也有些惊讶,最后动了动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不是为了自己,居然为了自己朋友问的,那么刚才他们说这话可真是太过让人误会,真是该死! 丢脸啊。 野狼根本不在意两个女生是怎么想的,他只不过是想试试,若是可以找个女生做朋友也不是不可以,每天对着向文那张冷脸也是需要勇气的,他怕自己突然有哪一天坚持不下去了。 那样也还有女生可以做朋友不是吗? “好啊,若是有机会我们还是想见见你的朋友呢。”两个女生互相笑了笑,之后又互相推了一把,似乎在笑着道:“能不能留下联系方式,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去玩……” “野狼,我们走。”向文在这一刻却是走了过来,对着野狼冷冷出声,这让野狼猛地愣住,呆呆的道:“向文,我们要去哪里?” 向文不答话,只是看向野狼,轻哼了声:“我们现在去一个地方,回家!” 说着,他伸出手直接将野狼的手给拽住,冷声道:“我的事情以后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另外,这两个女人我不喜欢,你也不需要去打交道了,因为不好看。” 两个女生似乎听到了向文的说法,都是瞪大眼睛,什么叫做她们不好看,好歹她们也是个美女好不好! 绝对没有不好看的说法,在学校里也有不少人在身后追着她们。 真是该死的! 等两个女生气氛平平的消了气,这边的两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根本让人看不到了身影。 野狼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向文,虽然被他这样拉着觉得很舒适,可是,他这样怒气冲天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是因为谁得罪了他不成? 可是不应该啊,没有人得罪他吧,刚刚他也坐的很远,坐在他对面,就算是要得罪也没有这个机会。 “我说,向文,我们不是说好了好好的找个女朋友吗,你现在拉着我要去哪里,若是不找个女人你该怎么办?”野狼在旁边絮絮叨叨的问,向文的脸色已经黑沉如锅底。 野狼继续不怕死的道:“我们可是难得翘了班,所以你好好的享受一下和美女说话的时间吧,你说怎么?” “你给我闭上嘴!”向文站在原地,猛地转身盯着野狼道:“你说我需要女朋友,你自己还不是一样需要,说的好像你很有经验似得,可是你根本就没有经验不是吗?” 野狼也愣了,呆呆的看着向文,之后就吞了口水,眯起眸光道:“刚刚不是有两个女生吗,我就是准备给我和你一人找一个,这样我们就都有女朋友了,你说是不是……啊?” 最后一个字被野狼拖得老长,到最后也被他吞下了肚子里,因为向文的脸色似乎有些不怎么对劲,让人觉得害怕的很…… 向文将野狼的手指放开,冷笑道:“原来你是打着这个主意,不过不用了,我似乎可能已经找到我的女朋友了,你看那个女生怎么样?” 有些赌气的意味,向文伸出手指着旁边不远处正在画画的女生,那个女生温和美好,让人一看就是喜欢的类型,野狼看过去,心脏漏了一拍,向文真的喜欢这个女人吗? 若是喜欢,他该怎么办? 不对,他就是来给他找女朋友的,哪有什么怎么办,野狼,你也应该是时候醒醒脑袋了,别将那些龌龊的思想给塞在脑子里不清除:“向文,你的眼光就是不一样,这个女生真的很不错呢,你若是喜欢,我就过去和她说说话怎样?” 他笑,笑的很僵硬。 可是向文却看不出来,只觉得野狼在催促他过去,猛地伸出手道:“野狼,不劳烦你了,你在旁边等着我就好,要知道追女孩子最好就是自己亲自动手追,那样才显得有诚意,你说是不是啊?” 这都是和别人学过来的,他从来没有追过女生,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但是现在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中畅快的很,应该是很心态有关吧。 可是为什么要这般想呢? 向文不懂,但还是抬起脚步朝那个女生走了过去,在她的旁边顿住脚步道:“请问,你能帮我画幅画吗?” 女生抬起头,看向向文,淡淡的笑了笑:“若是你不嫌弃,当然可以。” 是的,她可以给向文画画,毕竟她是靠着画画赚一些钱,算是她的简直吧,所以有生意上门,她一般都不会拒绝。 野狼看着向文坐在椅子上,心脏一紧还是朝这边走了过来,笑着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去?” 女生惊讶的抬起眼看向野狼,视线又在向文的身上流淌了一圈,不用多想就知道这来年各个人是在闹矛盾。 “你们若是不嫌弃,是可以站在一起画一张画的,你们放心,不会毁了。”女生笑了笑,还是那么漂亮,就连向文都有些失神,这样的女生,真的是人人都艳羡的。 野狼刚准备拒绝,向文就冷冰冰的道:“你若是想要一起画就走过来,不想的话就站在那里别动。” 听到这话,野狼立刻道:“谁说我想要画了,别将自己的脸上贴金!” 该死的,这个男人还能够再气人一点吗? 女生有些看明白两人身上的怪异气息,但也只是轻浅的笑了笑:“若是两个人在一起效果会更好,不然一个人会觉得太过单调了,你们不嫌弃的话,就当帮我的忙,站在一起好吗?” ☆、第279尾 两人约会,有点怪异 野狼很不情愿的道:“那么我就是为了她才和你站在一起的,都是为了帮她,你明不明白?” 向文也抬了抬下巴,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和这个幼稚的男人生气,也是道:“我也是为了她能够画出来最好的画,所以才站在一起的,你别想那么多!” 走过去,野狼嗤笑一声:“我倒是想问问,到底是谁想那么多了,应该是你才对吧,我可是一直没有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给我闭嘴,我们是来画画的!” 先发制人让向文闭上嘴巴,可是向文哪里这么轻易的肯答应闭嘴,冷哼一声:“我看不是你想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是已经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才对。” 说完,向文的脑子里不由想到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真是该死,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那个吻,本来就是在雨中吻的,可是他却觉得那个吻不是一般的炙热,就像是饱含着浓烈的感情一样。 这种感情是奇怪的,也是让人不明所以的,不,一定是因为野狼发烧了,所以将那种发烫的感觉传染给他了,一定是这样,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出现。 突的,向文就觉得自己脑袋一阵头痛,不想想那么多,但是有些事情就是不受控制的钻进自己的脑子里,让他不得不想这些事情。 野狼却是愣住,呆呆的看着向文,张了张嘴问道:“你说谁做了什么乱起八早的事情,我吗?” 第420节 呵,还真的是不记得了! 向文摆手拉住野狼的手腕:“她还要做生意,我可是要画画了,你不画就给我走远点,真是的,不想再和你说那些有的没的,好了,麻烦你了!” 女生淡淡一笑:“你们的感情其实挺好的,现在我要开始画了,还请你们别动了哦,千万别斗嘴了,不然我可是会画歪的,拜托你们了。” 向文故作不情愿,手却拉过野狼:“给我站过来!” 两人就这样呆呆的站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女生终于招手道:“我现在画好了,你们可以过来看看怎么样。” 野狼瞬间走了过去,第一时间拿起那幅画,仔细的看了看,表情极为的怪异,这是什么情况? 他怎么看着就觉得这幅画有些奸情的味道,极为的奇怪! 女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抓了抓头发道:“不好意思,我就喜欢化成这样,你们有没有觉得非常的柔和啊?” “是柔和,不过我觉得也有些奇怪,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感觉。”野狼笑着道:“你们觉得呢,是不是也是这样?” 向文脸色微微一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最后淡淡的道:“你若是不喜欢,那么就别要,总之我现在要走了,野狼,我没有功夫陪你玩闹。” 野狼不知不觉中脸色就黑了一大半,轻哼道:“为什么要听你的,而且这是你要画的,你要付钱,付完钱后再走!” 女生在旁边笑了笑:“你们没事的,若是不喜欢也可以放在我这里保存,我倒是很喜欢这幅画,行吗?” 野狼将画给一把拿过,淡淡的道:“谁说我不喜欢了,我倒是很喜欢这幅画,只不过某个人不肯付钱而已。” 某个人,自然指的是向文,向文一听,耳朵就动了几下,淡淡的道:“我说你喜欢我就买下来,你何必说我不给钱,真的是麻烦!” 掏出钱包,向文就将钱给付了,而野狼却在这个时候在旁边笑的非常满意,眼眸轻微的眯着,淡淡的道:“不错不错,这次做的非常不错,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做法。” 呃…… 女生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两人都看对方不顺眼,明明气氛就是很融洽,但是相处总是这么箭弩拔张,这个原因应该就是和对方的性格和说话方式有关才对。 不过最主要的肯定还是两人之中有矛盾,她是不是该帮一下两个人说一下好听的话来? 这样想着,女生就走出原地方,看向野狼杵了杵他的手臂,笑着问道:“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好吧,这一句话将野狼吓得够呛,立刻咳嗽出声:“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他声音压的很低,脸色表情却是非常的生动,看的女生一阵狐疑,最后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说你喜欢他就被放弃追他,不然他肯定有很多女孩子追的,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倒是实话,向文若是换个工作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追的,但是,那他该怎么办? 对了,他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难不成自己真的如这个女生所说,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喜欢上了这个同是男人的男人?怎么可能,自己的取向什么时候变得不够正常了,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女生眨了眨眼,似乎在好奇野狼的心理活动,而那边的向文确实要偷听的模样,可是为了顾及面子就没有凑过来,只是绅士的在旁边等着野狼和女生说完话。 野狼在旁边笑了笑:“我说,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男人,我躲他还来不及!” “放心,你知道我为什么画出来的那幅画那么温和吗?”女生突的问,她本来就是个开朗的人,对待人也是极为的和善,不然之前就不会和野狼主动交谈。 野狼被她问到了,似乎有些疑惑的道:“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那样的色调吗,不然你怎么会画成那样?” 女生摇了摇头,笑着道:“并不是我喜欢那种色调,而是因为……” 色调温和也要人温和,不然怎么可能是喜欢就能够画的出来的,而且,色调对于她来说,非常的重要啊,女生低下了头,不知道想了什么,将野狼给急的要死。 野狼立刻反问道:“是因为什么?” 急的要死,心中也急,言语动作都透露出无比的急意。 女生摇摇头道:“那是因为你们之间的感情情绪就很暖,虽然在吵架,但是不难看出你们关系很好,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们应该是因为闹矛盾了所以才变得那样,而且还有一件事,你压根就是很喜欢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催促他找女朋友。” 野狼更加的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催促他找女朋友?” 有没有搞错,这个女人猜的也太准了吧,而且这个事情他压根就没有和任何人说,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女生笑的高深莫测,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向文的方向:“那个男人应该开始是要和我搭讪的,然后我提出了画画,你知道我为什么看的出来吗?那是因为在他走过来后你的眼神就是那种的带着哀怨的。” 野狼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就显示在证明一般,而女生在这时笑的更加的开心了,她拍着手道:“你看看你,还说不是的,根本就是不承认,事实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野狼愣了愣,最后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你很厉害,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若是我喜欢他,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怪异?” “怎么会,我可是最喜欢这样的感情,感觉你们这样才是真爱。”女生双手一拍,笑着道:“总之你还是要努力,不然他可是要被她们给抢走了。” 女生转身准备回到原地,野狼立刻叫住她:“那个,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以启齿,所以野狼动了动唇,却是说不出来,倒是女生笑了笑道:“你可以问,我还有一点时间。” 野狼招了招手,示意女生走过去。 女生没有想其他就走了过去,野狼靠着她的耳边道:“他是不是喜欢我,你能不能看的出来?” “……”女生似乎对于这个问题也是一个未知数,所以抬起眼睛看向向文,一阵打量之后就摇了摇头:“很抱歉,我不知道,但是我能够肯定他对你也是有种莫名的感觉,你只要再努力一把,估计就成功了。” 有一种叫做失落的情绪爱是在野狼的胸膛蔓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只是觉得很不好受,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更加的喜欢他而已,而他似乎还不知道呢。 不然这个女生看出来的都是自己而不是他,那应该是因为自己的感情更加的浓烈。 也就是换一个话说,向文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他在旁边看着就好,可是为什么心中总是有点不甘心的味道,极为的不甘心,他喜欢他,他不想放弃! 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不想放弃! 野狼猛地抬起眼,看向向文,又拉住那个女生,笑弯了眼睛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女生似乎对于野狼的事情也很感兴趣,都没有问是什么就直接说情况。 野狼有些惊讶,最后就动了动唇道:“我希望你能够将他追到手,然后帮忙测试一下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女生不打算接受,但是看到野狼的表情后就点了下头:“我可以帮你,但是请你支付我报酬,我不需要很多报酬,只要一天三顿饭就行了。” “好!” 两人之间的交易在向文的眼皮子底下完成,而向文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野狼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说话都没有带着刺。 女生走到向文的跟前,伸出手道:“先生你好,我叫文静,文文静静的文静,你叫什么名字?” 向文有些惊讶,不明白这些反转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看到野狼站在一旁,只好伸出手道:“向文。” “你有没有女朋友?”女生抬起眼问,有些惊讶的模样,眸子有着淡淡的光芒,让向文有些惊讶,最后低下头道:“并没有。” 文静抬眼道:“那么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我正好没有男朋友呢。” “……”向文没有想到这个女生居然这么大胆,居然这么直来直往,一时之间居然有些说不上话来:“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早了?” 文静有些紧张的抓了抓头发,委屈的道:“你难道不喜欢我这样类型的?” “不,不是。”反而是很喜欢这样类型的,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文静听到向文的回答,眸子一下子就里亮了起来:“那么我们就用一个星期作为时间规定,若是你在一个星期还不想吻我我们就分手,若是想的话就当我赢了,可以吗?” 向文眯起眸子,点点头道:“可以,我们可以试试。” 文静给野狼使了个眼色,而野狼只想蹲在地上诅咒画圈圈,这样的后果简直就是太过打击人了,还以为向文会拒绝,但是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太让人出乎意料! 野狼继续转过身,似乎没有看到这边发生了什么的模样,而文静在这个时候清了清嗓子:“既然这样,那么我们明天起就开始约会,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我们要多多了解一下彼此,比如你是为了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比如你是做什么的,我是做什么的,可以吗?” 向文点点头:“可以。” 对于文静提出来的话他什么问题都没有,因为他似觉得自己不可能喜欢文静,不可能对文静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所以,他对于自己有信心。 文静笑了笑:“那么我们明天见,灵位向文,麻烦你给我留个电话号码行吗?” 向文给了电话号码,之后就和野狼回到了家,而野狼一路上就是在碎碎念,就恨不得将向文给抽一巴掌,一个简单的美人计就让向文土崩瓦解,未免太没有定力了。 实在是给他丢人! 好好的信心全没有了,真是的! 野狼坐在床上,也不知道怎么就是睡不着。向文也没有理他,直到半夜,野狼看向向文的背影,问道:“我说你不会真的要找文静做女朋友吧?” “不可以吗?”向文问的理所当然:“你不是说我们都缺个女朋友么,我现在找到了,你是不是也要加快速度了,而且我觉得文静这个人也挺不错的,性子很好,还有说……” “闭嘴,我要睡觉了,你吵到我睡觉了!”野狼背过身去,懒得和向文废话。 而向文觉得莫名其妙,明明问话的是他,到最后反而就是他的不是了,这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他有些不怎么懂呢。 野狼背过身后就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抬起眼狠狠的道:“该死的向文!” 这声音很轻,轻到向文根本就没有听到,而野狼在说完这句话也睡了过去,那张画就被野狼压在枕头下,有些委屈的皱巴巴的。 次日,野狼去了给画买了框架,自己定在了一个地方。 向文顶着黑眼圈上班,却是收到文静发过来的消息。 而文静发来的消息却将他吓了一大跳,最后消息的内容被张志豪看了过去,张志豪立刻站起身念了出来:“我说,有人和向文要约会了,一看名字就知道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哟!” “终于开窍了!”魏晓光在旁边笑了声,最后淡淡的道:“快点老实交代,是不是就是因为有了这个女生,所以不要野狼了,所以和野狼吵架了……” “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向文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已经将他好饿野狼挂上钩,在旁边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还有啊,请你们离我远一点,我要好好的回一下短信,拜托你们将你们的眼珠子给收起来!” “不然掉在地上了!”向文说的最后一句话极为的大神,将众人的耳朵都有些震动到了。 向文回了信息后就被魏晓光给抢了过去,内容被魏晓光看的一清二楚,不知不觉中,魏晓光就笑的满脸阴险:“我说你们是不是有奸情,而且你居然还要女生主动约你出去,是不是太不绅士了!” “要换做是我们,我们肯定是要主动约女生的,你啊,是不是要和我们好好学学了,难得一个女生,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不将人给追到手,我们可是要将你给扒了!” “是是是,我都明白,你们可以走了吗?” “还不能,因为我们要去见证你们约会的样子,向文,你就带我们去吧!”魏晓光说的情真意切,就在一瞬间向文都要答应了,最后反应过来道:“绝对不行,而且我们是第一次约会,让你们去难道不会搞砸吗?” “呦……” “原来是第一次约会啊!” “难怪搞得这么神秘……”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别去打扰了,比较打扰了人家可真的是会被天打雷劈的。”话说的这么好听,但是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个? 一下班,向文就去了信息上的那个地址。 而跟在他身后的就有办公室的不少人,向文没有察觉,因为这些人都是跟踪老手,而且都做好了绝对的伪装,绝对让向文一眼认不出来的伪装! “我说程队你和祁队怎么也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们对这样的事情都没有兴趣的。”张志豪在旁边笑了笑,看向程曼的脸色,很明显就能够看得出来她似乎极为的激动。 不然也不可能这么紧张的呼吸着空气! 程曼淡淡的笑了笑,不知道在说什么,之后一巴掌就排在了张志豪的脑袋上:“你们几个能够跟过来,我为什么不可以?” 张志豪微笑着道:“你可是上司,难道不需要注意一点形象吗?” 注意当然是需要注意,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才对吧! 程曼刚刚伸出手要打过去,但是看到向文似乎在朝这边看,立刻就藏了起来,用嘴皮子道:“我和祁队作为上司,当然是需要好好的关系一下下属的私生活,要知道他们交往了什么对象,不然和一个罪犯好上该怎么办?”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但是张志豪等人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这个说法也有些奇怪,这样的上司难道不是关心过头了吗? 第421节 若不是程队有祁队在身边,他们都要感到程队是喜欢向文的。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离谱了…… 张志豪摇摇头,盯着人看向两人约会的咖啡厅。 魏晓光被压在最底下,若是他不经常锻炼,应该这个时候就要被压死了,他抿着唇,淡淡的道:“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压着我了,我都要趴在地上了,给我站好!” 程曼首先移开了身体,最后几个人都给移开的身体,而那边的约会也还在照样进行。 魏晓光深深的呼吸了几下,程曼就道:“你该好好的锻炼了,这么几下都坚持不住,是不是太丢人了?” 丢人! 居然还有这样的说法?魏晓光差点被一口气给堵死,要知道他们可是三四个人压在他一个人的上面,简直了,只要是个人都会被累死的吧。 魏晓光简直就是无力吐槽,最后摆摆手道:“得得得,我不和你们扯,但是我现在有一个疑问。” “说,什么疑问,是不是那两个人有奇怪的地方?” 有人立刻道:“快说啊,是不是?” “不是,我只是觉得野狼不在这里似乎不好,我们是不是应该叫上野狼一块看戏?” 没有人回答,只是程曼干咳了几声,看向魏晓光道:“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是哪里有问题吗?” “对,我和程队是一样的问题!” 好吧,其实他们心中都是同一个问题,为什么说向文就要提到野狼,这两个人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是这样密不可分了吗?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而魏晓光也回答不上来。 无奈的抓了抓头发:“程队,你们难道没有这样的想法吗?我只是觉得野狼不在这里看着有点怪,我总觉得他就应该和向文待在一起,不然他拿一副瘦弱的样子肯定是要被人给欺负的。” “噗嗤”一声,程曼笑的离开,眨眼道:“你说野狼会被人给欺负?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感觉?” 魏晓光也是干笑一声,其余的人也是同一时间摇头道:“我们也觉得野狼是不会被人给欺负的,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感觉。” 这个感觉,魏晓光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只不过看到野狼和向文在一起,似乎都是被欺负的不是吗? 要说为什么有这个感觉,因为野狼和向文在一起都是柔弱的样子,应该就是这个理由,若不是这个理由他也不知道了。 但是野狼似乎除了和向文在一起,和别人在一起就没有露出那样的柔弱的模样了吧? 魏晓光万分苦恼的抓了抓头发,点了点头道:“我似乎有点明白了,明白野狼为什么会是那样的情绪了。” “为什么?” “因为野狼还是个未成年,心理年龄不够成熟!” 众人心中只有一个字:“滚!” 魏晓光笑的尴尬,转过身看向那边餐厅里面的两人,几个人看了半晌后,定定的问道:“我说你们都看出什么来了吗?有没有看出进展,除了吃饭还有什么进展?” “没有,我现在只看到吃饭,还有……说话!” 程曼说完就被几个人给了白眼。 “我说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程曼轻哼了一声,淡淡的道:“我难道说的不对吗?难道不是除了吃饭就是说话吗?” 祁少晨在旁边拉了拉程曼,淡淡的道:“还有就是,他们脸上还带着笑,似乎很合得来。” “祁队说的话可真是一针见血,不行了,我要拍成视频然后发给野狼!”魏晓光拿出手机拍下视频和照片就发给了野狼,而野狼躺在床上看到这个照片和视频是在两人的约会结束以后…… 魏晓光看了下手机,摇头道:“野狼居然没有回应,是这个人在睡觉还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今天可是一天都没有看到他。”张志豪回了一句:“我看着两个人八成是闹矛盾了,不然野狼怎么会不去警局上班。” ☆、第280尾 跟踪通知,再来跟踪 程曼也道:“我看也是,我听说有一天野狼满身**的跑进警局,然后向文却在他前一脚走了,你们说是不是向文故意这么做的,看到野狼跑过来,然后偷偷的溜走了?” 众人都是怀疑的眼神看向向文,之后又是一起的点了下头道:“程队,我看你可能说的就是真的,我看八成就是这样的,这绝对是实话!” 程曼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最后轻哼一声:“我还是想到了关键之处。” 魏晓光又道:“那么我们是不是要将这件事和野狼说一下?” 祁少晨在旁边道:“最好别说,若是这两人闹了什么矛盾的话就是我们的错了,你们说是不是?” “对,听祁队的!”张志豪点了下头,看向那边的两个约会的人,拿出望远镜对着那边看了会就惊叫道:“我说,向文不会是要摸那个女人的手腕吧!” “你说什么,给我看看,我也要好好的看看!”魏晓光一把抢过望远镜,而李明远却在这个时候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你们能不能再小点声音,不然那些过路的人都要将我们当成傻子看待了。” 魏晓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抱歉,刚刚一时没有忍住,所以就……” “得得得,别解释。” 几人转身看过去,却发现向文真的伸出手不知道在干什么,就在几人想入非非的时候,旁边出来一道声音,带着疑惑以及奇怪,还有不可置信的味道。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几个人吓了一跳,瞬间看向声音的主人是谁,而看到主人后李明远就无奈的叹了口口气:“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彦明岚。 彦明岚看向李明远,疑惑的道:“我刚刚和朋友在这里逛街,但是刚刚看到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这里,我还以为看错人了,然后就走过来看看,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程曼看了眼彦明岚,表情似乎有些严肃:“我说你来这边没有被向文看到吧?” “向文?他在哪里?”彦明岚很明显没有发现向文坐在那边约会,最后顺着几人的视线看过去,彦明岚就倒吸一口气,疑惑低声的问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跟踪罪犯了,那个女人是不是罪犯,向文是不是在执行任务?” “……”这个问题让他们怎么答呢? 总之程曼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回答的一本正经:“我看你是说对了,是我们在执行任务,所以你最好别在这里久留,另外能不能麻烦你去那家餐厅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我们不好走过去,当然了,还请你别让向文发现。” 彦明岚只觉得得很奇怪,既然是执行任务,为什么是不能够让向文发现,而不是不能让那个女人发现,程曼是不是将话给说反了? 但尽管肚子里再多的疑惑,彦明岚还是转过身走进餐厅,在两人的跟前停留了一下,之后又快速的走人,她倒是听清楚了。 向文伸出手给文静擦了擦手腕,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的手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原来是刚刚不小心将咖啡弄撒了,正好弄到文静的受伤,然后向文就抽出一张纸巾给文静擦了擦,这是举手之劳,他做了也是做了,并没有想太多奇怪的事情。 而这边的几人却是彻彻底底的误会了,魏晓光心中更是替野狼哀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替野狼这样的哀怨,但遵从本心应该准没有错! 文静勾了勾唇,看着向文道:“我刚刚发现你这个人很不错,有没有机会和我一起和我直接领证结婚算了?” 向文被吓得不轻,瞬间就摇头道:“我没有这个想法,而且我们还不熟悉,我们等熟悉之后再考虑这件事吧,你说怎么样?” 文静眸光轻微的眯了眯:“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向文,我的手已经没事了,我现在可以收回了吗?” 听到这话,向文吓得快速的将手给收回,笑着道:“抱歉抱歉,刚刚没有察觉到。” 文静看着向文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之后摇头道:“你是觉得我的手不够漂亮还是怎么的,居然没有察觉出来?” 向文慌乱的解释道:“没有的事情。” 他显得书很尴尬,但文静是个外向性子,活泼的很,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一会饭菜上来。 而这边的彦明岚回到众人身边:“那个女生受似乎被咖啡烫了,所以想问在给她擦手,你们还有没有需要我去做的,我都可以去……” “这样啊。”几人本来还以为有什么暧昧的事情发生,听到文静说这话都失去了兴趣,程曼笑着道:“李明远现在应该还不会去,明岚,你的朋友应该还在吧?需不需要他送你回家?” 彦明岚摇头拒绝:“我朋友就在那边,你们不用担心,我现在就过去了啊,再见了,明远,你记得早点回家,我会做好饭等你的。” 众人对着李明远和彦明岚就是一阵挤眉弄眼,彦明岚低着头飞快的跑开了,而李明远却是非常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手指抓了抓头发道:“我说你们今天的重点可不是我,你们快点盯着向文他们!” 听到这话,众人才眼神转向那边的两个人,李明远这才松了口气,他和彦明岚在一起了是没有错,而且都领了结婚证,但是两人的婚宴还没有办。 只不过两人住在一起了,彦明岚是千金大小姐,但是愿意和他住在一个小房间里,这让他不得不感动,另外还有就是她居然会给他亲自下厨。 起初她对这样的事情是没有丝毫经验的,但是为了他,彦明岚下了功夫去学,以及下了功夫去做,想到第一次做饭菜的时候他试着吃了一口,然后居然难吃的要命。 但是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将安歇东西都吃完了,因为他知道彦明岚为了她才这样做的,若不是他,她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去厨房里面。 这样想着,李明远轻微的回过神,看向向文和文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这两个人不像是好友一样,李明远眉眼微微一动,杵了杵旁边的魏晓光:“我看真的要将野狼叫过来我们才知道究竟会怎么样……” 魏晓光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笑着道:“看吧,向文也是和我同样一个想法,程队,我们是不是要通知一下野狼啊?” 程曼想了想,看向祁少晨,发现他并没有什么不赞同的表情,最后点点头道:“那你们就早点通知他过来吧。” 直接给野狼去了个电话,之后几人就站在角落里等着野狼走过来,可是还没有等到人来,那边的两人就从椅子上站起身,看样子似乎是要离开店子里一样。 程曼杵了杵魏晓光的肩膀:“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就这么就完了?” “我也不知道。”魏晓光也是一副苦恼的样子,最后指着某处道:“程队,我似乎看到野狼了,他正在朝我们这边走,不对,他似乎是看到了向文,站在那里没有动了啊!” 程曼点头道:“我说你能不能小点声,我们都看到野狼了,这么大一个人,我们还不会忽视到这种地步行不?” “那么他现在在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总之别朝我们这边走过来就行,对了,还有就是他怎么朝向文他们走,哎哎哎,不对不对,他又躲在角落里面了!”程曼紧张的拍了拍魏晓光的肩膀。 魏晓光的额头冒上一片黑线,淡淡的道:“我说程队你说我要小声点,那你自己了,怎么也不小声点,到时候他们听到了我们可不帮你掩护呦。” “你是不是傻啊?”程曼瞪了眼道:“我们离着那边还有这么距离,怎么可能听得到?” 魏晓光彻底被程曼给弄傻了……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后就道:“程队,我鄙视你……” “你说什么?”程曼睨着他,冷冷的问。 魏晓光立刻笑颜如花,摆摆手道:“我没有说话,程队你一定是听错了,而且程队你可是最美最漂亮的人,最温柔的,你不会乱打人的对不对?” 他试探的问道,可是程曼却没有给他这样嬉皮笑脸的机会,直接给他腰上拧了一把,冷哼道:“我说你最好收起这样的话,我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我自己最清楚,再说了,你这样可是不行的,因为拍马屁都不会,拍到马蹄上了!” 张志豪在之这个时候轻笑了一阵,没有办法后就道:“程队,他们似乎要走了,我们是不是要跟上?” “这么晚了会去哪里啊?”魏晓光嘀咕了句,最后疑惑的道:“你们说这晚餐也吃了,是不是要收拾一下回家睡觉了?” 睡觉,对了,就是睡觉! 可是这去哪里睡觉? 几人的脑袋里不约而同的冒出酒店房间的影子,就在几人还在沉重思考的时候,就看到野狼已经在两人的身后跟了上去,让人惊讶的事情他还是没有走到两人的身边。 而是和他们做了一样的事情,那就是……跟踪! 第422节 “野狼那个家伙也在跟踪啊,我们是不是也要上去打个招呼?”张志豪道:“还有啊,这个家伙都不来我们这里,他是知道我们也在这里的啊。” 张志豪说完就被魏晓光递了一个逼视的眼色:“他不来我们这里怕是忘记我们在这边的事实,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赶紧跟上才是正道!” 众人上了车,而野狼也上了一辆出租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向文和文静的那辆车子就停了下来,众人都在身后停下,看了眼目的地,程曼眼角直抽。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来这里的?”程曼疑惑的看向那个大门,然后就盯着其余一眼无奈神色的几人,“不会告诉我,他们是来这里玩的吧?” 两人约会居然到游乐场来! 按照往常的套路,应该就是吃个饭然后再看个电影,最后就送女方回家,要不然就是上酒店开房间,向文或许不会去酒店做那种的事情,但是也不应该到游乐场玩啊。 这不是小孩子最爱的地方吗? 文静下了车后就走到向文的身旁,熟稔的挽起向文的手腕,在他旁边笑着道:“真的很感谢你能够陪我来这个地方玩一会,要知道我可是很久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倒是有些怀念呢。” 向文有些不习惯文静这么亲密,难耐的将手腕给抽了出来,笑着道:“没事,这是我的荣幸,反正我没有什么事情,陪你来这里也好散散心不是。” 文静走上前,仍旧是勾住向文的手腕,笑着道:“拉着手应该才更像是一对恋人吧,若是你不喜欢拉手就是不喜欢我咯?我可是个大美女哎,若是不喜欢我碰你你应该早点说。” 向文不知不觉中笑了笑,僵着脸道:“既然你喜欢的话你就拉着吧,反正我没有任何的异议。” “你真的没有任何的异议吗?我看你好像异议很大。”文静嘟着嘴,淡淡的道:“老实说吧,你和之前到我那里一起画画的那个男生是什么关系,你们长得不一样,不像是兄弟,我看你们倒像是朋友,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 向文想了想,最后点头道:“的确,我们是朋友,不过不知道你说到这个有什么事情?” 文静笑着道:“我说的朋友可是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好好想想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向文沉默了会,最后眼神一闪,立刻反驳道:“你想的都是什么东西,我说不是就是不是,不然我怎么可能来和你约会,若我和他是那种关系,我应该在家里而不是和你来游乐场不是吗?” “那你吻我……”文静一句话就将向文的声音给堵住。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文静最后疑惑的文道:“为什么一定要我吻你,我们就这样不是很好?” 文静的眼神在向文的身上逗留了一圈,最后松开他的手腕,走到前面去,走了几步后就转过身笑着道:“看把你给吓得,我只不过是因为开个玩笑你就变成这样,还不跟上来?要知道没有多久这个游乐场就要关门了啊。” 向文甩掉脑子里的思绪,看着文静有些恍惚,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只知道经过文静这么一提起,脑子里就闪现野狼的那张脸,怎么甩都甩不掉。 而文静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就站在他的跟前似乎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呀呀呀,你还在想什么,小心撞到人了。”文静那张脸突然放大在他的跟前,笑眯眯的勾起他的手腕道:“向文,你说你和我约会现在到底是在想什么,难道不应该想着怎么让我爱上你吗?” 向文脸色一僵,差点回答不上来,不过他能够清楚的告诉文静,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文静眼神轻微的眯了眯,淡笑道:“你还是这么容易紧张啊,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喜欢还是不喜欢我完全是你自己的原因,就算你是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怪你的,向文,所以这段时间还请你放轻松的和我好好玩玩吧,” 之后两人去坐了过山车,还有不少的活动,文静坐在一个椅子上,看着向文走过来,之后就接过他手中的饮料:“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温和?” 向文想了想,最后摇头道:“我对待罪犯的时候就不温和。” 这个回答答了的就等于没有回答,文静在心中默默吐槽,看来向文是真的不怎么会聊天呢,看向远处的星空,她眯起了眼,淡淡的道:“今天你玩的开心吗?” “我?”向文指着自己问。 文静轻不可察的点头:“除了你这里还有别人在陪着我吗?” 向文笑了笑:“还好,难得有机会好好的玩一场,倒是多谢你了,文静你是做什么的,还是学生?” “不是,我早就毕业了,只不过是在那个广场画画,有些时候不在的,我有工作,有空的时候会去那个广场走走或者坐一坐,你呢?” “我和你一样,我是个警察,平常的日子很忙,所以基本上都是没有时间逛街。” “所以找女朋友很难对不对?”文静突的转过身,低声的问着。 向文无声的点了点头:“这个你也知道啊?” “电视上不都说了吗,你们这职业那么危险,应该不会有多少女孩子会嫁给你们这些人,因为女生都是非常容易受伤的人,不会喜欢每天担惊受怕的,所以我知道也不奇怪不是吗?” 向文没有回答,文静说的没有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文静这句话,只是喝了口手中的饮料,看向夜空中的星星。 文静也同样抬眼看去,只不过她的眼神没有目的地,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一样。 空气静的厉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人都没有说话。 而这边的几个人躲在角落里,也是去买了饮料,靠在墙壁上喝着,魏晓光揉了揉额头,苦着脸道:“程队、祁队,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跟踪吗?” 程曼摇了摇头,祁少晨也是摇了摇头,最后问道:“你们是为了什么要来跟踪的?” “你们又是为了什么要来跟踪的?” “尽职尽责。”程曼笑着道,然后顿住又接过话:“李明远是暗度陈仓领了结婚证,所以我们要好好的看看向文这个家伙是怎么瞒着我们领证的!” 这个理由很正当,没有人反驳。 而张志豪和魏晓光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现在就只剩下他们是单身了,这种感觉可真是不好受,若是把对方变成女的,可能可以凑合凑合的,可是这个没有可能! 想到这,魏晓光和张志豪对视一眼,最后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又是飞快的转过身。 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让张志豪微微的抖了抖,而魏晓光也是这般。 “你们有人看到野狼了吗?” 刚刚去买了饮料,祁少晨就没有看到野狼在哪里,魏晓光指着一个地方,道:“那不就是吗,他和我们一样在跟踪,是不可能走出那个角落里的,只不过他似乎还是没有发现我们也在这边。” 祁少晨看过去,看到野狼这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中似乎拿着一本杂志,直接盖在了自己的脸上,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看着向文和文静的那边。 这倒是让众人都觉得一阵好笑,明明就是想要冲上去,但还是这样死撑着一动不动,真是比较难为情呢。 “若是你们,你们会不会冲上去将向文给拉出来?”祁少晨问。 众人都是一阵摆手道:“祁队,你这是什么破比喻,我觉得我们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再说了,我们不可能是野狼,野狼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明白,所以就这样放着吧。” 祁少晨微微的扯了唇,看着程曼,低缓的道:“你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什么?” “就是野狼的表现,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或者是哪里怪异的?”祁少晨继续问,看着程曼就道:“你好好的看看野狼的表情和动作,应该就很容易发现他不怎么对劲才对。” 程曼微微的点了下头,最后道:“我似乎也觉得不对劲,野狼给人的一种感觉他似乎是在抓奸,而且表情似乎也过分的哀怨了,祁少晨,要说的是不是这个?” 祁少晨点头,最后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没有想到你也看出来了!” 程曼嘴角微微抽搐,最后道:“我为什么不能看出来?只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野狼回变成这样,似乎有点不对劲啊,这样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野狼的脸上啊,而且向文是在女朋友约会,野狼来了有什么用呢?” 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要通知野狼呢,是为了看好戏,可是看好戏的原因是为什么,为什么野狼来了就能够看好戏? 这一点,程曼似乎有点想不通,而想不通的还有另外的几人,他们也是想不通这一点,完全不怎么明白! 程曼拍了拍脑袋,看向祁少晨,阴险的道:“说,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东西来了,你若是不说,我直接将你给灭了!” 祁少晨无奈的勾起唇,淡淡的道:“你好好的研究一下,或者我举个例子,李明远!” “到!” 李明远吓得不轻,直接回了一个字,之后看到是祁少晨,这才压下心底的无奈道:“祁队,我就在这里,你应该不用叫的这正式,都快要把我给吓死了!” 人在做亏心事,一定不能够被人吓,或者被人突然叫一声。 不然那个心脏会受不住,这倒是个事实,李明远已经足够的体会到了这样的情况,他伸出手给自己擦了把汗水,冷汗绵密,盯着祁少晨的脸,却发现祁少晨没有吭声。 不由得心中更加的紧张了,祁少晨叫他是什么事情,为什么又不说话了? 程曼也在旁边盯着看,似乎在考虑祁少晨是要做什么,最后靠在墙壁懒洋洋的道:“祁少晨,你有话就直说啊,为什么憋着不说,你看李明远的冷汗出来了不少。” 天籁之音! 这个时候李明远只觉得程曼说的话是天籁之音,只差将程曼给抱一把了。 祁少晨抱歉的低了低头,笑着道:“抱歉,我刚刚忘记了,刚刚去看野狼了。” “……”李明远很无奈,哀怨的扫了眼祁少晨,轻哼了声道:“祁队,不知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李明远,你是不是背着彦明岚偷腥?” “……祁队!”李明远尖叫一声,最后连忙摇头道:“我怎么可能偷腥,祁队你别乱说!” “程曼,你现在看明白了吗?” 程曼有些似懂非懂,之后脑袋里的一根线搭在了一起,猛地伸出手捂住嘴巴,惊讶的道:“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野狼对向文……” ☆、第281尾 最后成疯,开始玩乐 最后的话程曼没有说出口,而祁少晨更是笑的精彩,其余的几个人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根本不知道祁少晨和程曼在打什么哑谜。 但是都将祁少晨说的那句话给听清楚了,纷纷的拉住李明远的手腕,冷着眼道:“说,你不会是真的偷腥了吧,快点老实交代对方是谁,漂亮不漂亮,有了彦明岚还要另外一个女人,你这是脚踩两条船!” 李明远只觉得心中冤枉的不能再冤了,最后摆摆手道:“我真的没有祁队,你快点给我解释啊,不然我都要被他们两个给吃了,赶紧的救救我,给我澄清!” 祁少晨轻笑着道:“你们放心吧,我只不过是用李明远对程队举个例子,现在已经没有事情了,而且李明远是真的没有出轨,这个可以放心,要知道警察……” “有一个妻子都是不怎么可能幸运的了,若还有一个外遇的对象,那这个警察该是怎么个厉害?” 其余几个人想了想,最后摸着下巴道:“祁队说的没有错,我们两个课时一个女生都没有碰上呢,李明远这个小子已经有了彦明岚,应该不可能再有那么幸运的事情了。” 魏晓光点点头,对着张志豪道:“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没有错!” 李明远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道:“下次你们做事能不能麻烦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后果啊,不对,是考虑一下事情的真实度,看看,我的衣服都被你们给拧成一团了!” “那个,祁队你和程队究竟是在实验什么,有什么发现吗?”魏晓光和张志豪直接无视李明远的控诉,淡淡的道:“祁队,你们可不许打哑谜,我们也要知道,我们都是一起来的,有什么消息都要一起的分享才对嘛。” 话是这样说的没有错,但是真的是有点不想和这三个人说呢。 程曼无奈的叹了口气,指着那边的两个人道:“你们看看那两个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不同的地方嗯?” “没有什么不同啊,向文和文静是在约会,应该都是在说一些生活上的趣事,李明远,你和彦明岚的相处应该就是这样吧?”魏晓光将老头指向李明远。 而李明远在这一刻也是重重的点了下头道:“虽然是很尴尬的被猜中了,但是事实的确是这样没有错,你们说这个是有什么事情?” “我让你们看看野狼,不是看文静和向文。”程曼轻声一哼。 而那边的两个人在这一刻却是不明白的道:“看野狼干什么,我们不是来跟踪向文和文静的吗?” 几人情商太低,说了也没有什么用。 祁少晨只好摆手道:“你们不知道也没有什么事,只要好好的看着就行,对了,文静和向文应该也要准备回去了吧,都这么晚了,还待在这里不会是想要……” “我们想看!”几人立刻道,都没有听程曼接下来的话,程曼无奈的道:“我的属下都是什么属下啊,一个个都和色狼一样,都要盯着人的私事看,我真是个可悲的上司……” 众人无奈的看着程曼,最后摊开手看向彼此,心里吐槽:“你们有没有觉得自己身处一个无底洞,每做一件事我们都是错的?” “怎么,你们不满意啊?”程曼低下头看着几人,淡淡的道:“还说说你们想要攀高枝?” 第423节 几人的嘴角微微的扯了一下,淡淡的道:“程队,我看你是想错了,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看我们脸上的表情是不是特别的真诚?” “是好真诚……”突然,从几人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飞快的转身看去,只看到陈君优哉游哉的走了过来,张志豪立刻蹦了起来,魏晓光也是瞪大眼。 “我说前辈,你干嘛吓我们!”魏晓光说着就给几人使了个眼色,众人都冲了上去将陈君给堵在了中间,上下其手道:“前辈,你实在是真够可以的啊,跟踪我们这么久居然现在才冒出来!” 陈君立刻摆摆手道:“我是跟在你们身后过来的,不过冥姐和顾警官也和我一起过来了,你们看,他们就在那儿呢!” 他伸出手飞快的指着一个方向,要为自己脱身。 几人看过去,果然是看到穆冥和顾景柯走了过来,不过他们在不远处顿住脚步,很明显没有要加入大部队的意思,让陈君过来也只是为了告诉程曼几人他们也来了。 程曼轻哼了声:“陈君,若是他们两个没有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居然敢吓我,可真是胆子肥了啊!” “绝对没有的事情,我怎么敢吓你呢。”陈君笑的和缓灿烂,让人看得就好像他没有在说谎一般,他本来就是故意的,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然后重重的一吓! 没想到还真的把人给吓到了,这次可真是赚翻了! 陈君一脸贱笑,却将程曼脸上的阴沉忽视的彻底,只看到程曼用手给他肩膀上招呼了一巴掌,淡淡的冷笑:“陈君,我看你的皮八成是痒了!” 程曼笑的万分阴险,倒是将陈君给弄得一愣,嘴角都颤抖了几下道:“程队,我说你做人可不带这样的啊!” 听到陈君这般说,程曼嘴角轻微一扯,淡淡一笑:“为什么不带这样的?” 陈君不敢再吭声,只是轻笑着道:“程队,我刚刚没有说话,你完全是听错了,还有啊,你们是不是跟踪了很久了,我们就跟在你们身后,只不过你们没有发现。” “那你还问我们跟踪多久了,不是废话呢?”程曼白了一眼,淡淡的道:“只不过你们跟踪我们,我们居然没有任何的感觉,倒也是奇怪的很。” “那是因为冥姐让我们跟在你们身后最大的距离,你们自然是没有机会发现我们的。”陈君笑的有些得意,嘴角都淡淡的勾了勾,笑着道:“不过程队,你们有没有看出什么,冥姐和顾警官倒是笑的高深莫测,但是什么都不肯和我说,我只好来问你们了。” “不知道问他们?” “我不敢……”陈君摇头,讨好的看着程曼,只听到他笑着道:“程队,你们是大好人不是吗?我可爱死你们了,你们赶紧和我说说那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奸情,是不是我想的这样的?” 奸情!? 程曼眼神扫过陈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看你的脑子应该比这三个聪明一点,果然没有错,我没看错人啊。” “程队,真的是这样的!?”陈君反问,几句要尖叫。 程曼无奈的道:“难道你不相信不成,你若是不相信何必来问我们,你也真是的,可笑的很啊!” 陈君手指抽了几下,准备给自己几巴掌来确定这是不是事实,看向程曼后,陈君嘴角轻微的一动,淡淡的道:“程队,看你们的表情我就决定应该是真的,所以我相信你。” 程曼微微的摇头,最后盯着其余的三个人,只看到魏晓光伸出手抓住陈君,低声问道:“前辈,你是不是要和我们解释一下,那些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魏晓光笑的一脸尴尬,陈君也笑了笑,抽开他的手指道:“那两个人基情满满,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这还是顾警官和我说的,不过我看也真是的,那两个人一定有奸情!” 张志豪瞪着眼道:“你是在说野狼和向文,他们两个有奸情?” “对!”陈君杂眨眼道:“除了这个理由我以及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再加上这两个人平时都是形影不离,就算是上厕所都是一起去,你们说难道不是有奸情吗?你们谁和他们关系好到这样的地步了吗?还有啊,向文和我早认识,但是也没有这般好。” 张志豪皱眉,道:“可是他们两个住在一起啊,关系这么好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 陈君突的沉默了下去,最后微微摇头道:“话是这样说的没有错,但是还是有一点很可疑,你们不觉得这几天野狼和向文都没有同框出现了吗,今天还是因为你们通知他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通知的野狼?” “冥姐说的,她说一定是你们通知野狼走过来的,不然野狼是不会出现在那家店里。”陈君笑的得意,跟着两个极为聪敏的上司他就是这般幸运。 魏晓光摸了摸脑袋,最后道:“那么除了这个,你还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陈君摸着下巴,继续研究了会道:“你们看野狼脸上的面部表情,简直就和怨妇没有什么两样,就好像他是原配,而文静和向文就是那个……偷腥的人,你们难道没有这样的感觉吗?” 张志豪和魏晓光同时将眼神转向那边的三人,最后落在野狼的脸上,最后越看越像。 几人的心中同时冒出野狼暴怒的表情,最后连忙摇头道:“还真的是这样,那么你们说接下来会发展什么,文静和向文是不是真情侣?” 陈君摇头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是野狼应该就是因为向文有女朋友了而生气,这应该是真的,不然这么几天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就算是前几天办案碰上野狼,他和向文也没有站在一块儿。” “对,这一点倒真的是有点奇怪,毕竟这两人都是同进同出,有些时候恶心死我了。”张志豪半开玩笑的搓了搓手臂…… 程曼对着两人道:“我说你们两个讨论完了就去旁边的那里给我们去买点夜宵,都这么晚了我们都还没有吃东西,你们是不是要看着你们上司饿死啊?” 跟踪就是跟踪,动都不能乱动,但是肚字的确是有点饿啊! 程曼眼神快速的眯起,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将陈君和张志豪赶出来道:“快去买吧,我都要饿扁了。” 陈君在旁边喃喃道:“程队,不是我说你们,你们是不是太过委屈自己了,要知道冥姐和顾警官在车上的时候就将晚餐给解决了,而且他们也打算去玩一会,而不是就是跟踪,只能说你们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抱怨一句,陈君拉着张志豪就跑了,去了不远处买了简单的晚餐。 而程曼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不远处的穆冥和顾景柯,却看到顾景柯对着这边点头轻笑,最后大摇大摆的和穆冥去了不远处,他们还真的是没有将跟踪当成跟踪,反而就像是在逛游乐场! 这都是些什么道理! 她不淡定了,凭什么她们可以玩,而他们就要靠着这个角落,这绝对不公平! 程曼瞪了眼祁少晨,低声问道:“我说,你要不要一起和我去玩?” 祁少晨愣了一会,最后看向穆冥和顾景柯的背影,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轻笑道:“可以,但是陈君和张志豪去买东西了,我们吃过后再去也不迟,不然哪里有力气给我们去玩?” “也对。” 魏晓光在这一刻道:“程队,你们去了,那我和李明远呢也要去,不能只让你们……” “得得得,你们想去就去,只不过跟踪的任务就交给野狼自己了。”野狼应该很享受才对,他们只需要最后问问野狼的结果,或者换一天逼问一下向文就可以。 多么简单的事情! 程曼笑眯着眼睛,陈君和张志豪不久就回到原地,程曼等人吃了东西后就散开,而陈君无比的无脑的看着野狼的背影,最后叹了口气,也跟在程曼几人的身后转身消失。 野狼心脏都要炸了,靠在石块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半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笑的一脸灿烂的两个人,心脏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疼的厉害。 早知道就不和文静打什么赌了,若是向文真的被文静给勾搭走了,那么他该怎么办,找地方哭都不行! 简直后悔的要死,若是再来一次,一定不能再被这样的事情给坑了。 程曼嘴角轻微的抿了抿,淡淡的道:“也不知道那边的几个人怎么样了,向文会不会被那个女生给带走了啊,而且我看那个女生长得也挺漂亮,难怪向文会喜欢上人家,而且还带人家到这个地方玩。” “我看野狼八成是没戏了。”魏晓光无奈的摇头,对着野狼鞠了一把泪水,“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选择不是,只要野狼好好找,一定会找到更好的。” “不一定。”张志豪大男子主义发挥出来,淡淡的道:“我看野狼肯定是认定了向文,不然就不会在警局待这么久还不走的,只不过我现在好想知道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搞定向文……” “你就这么确定向文会被他搞定?”魏晓光疑惑,眯起眼道:“难不成你也是被野狼给迷上了,所以对他有种莫名的自信?” “……”张志豪嫌弃的看了眼向文,最后摆摆手道:“不知道你们有咩有听过墨菲定律。” “听过啊,就是越不想它发生的事情就越会发生。”陈君接过话,看了眼魏晓光和张志豪,有些不够明白的道:“可是这和野狼和向文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你们还不了解向文那个性子吗?”张志豪反问一句,最后淡淡的道:“他应该就是发现自己喜欢上野狼了也不会承认,可到最后还是会承认的,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早就不可更改。” 这句话让李明远眯起眼睛,最后赞同的道:“我觉得你们的说法也挺正经,所以我看你们应该打个赌,我和陈君做公证人就好,你说是不是?” 魏晓光和张志豪对视一眼后就道:“好,那么我们就打个赌,就看谁赢了!” “我赌这两个人最后会在一起。”张志豪淡淡的道。 魏晓光冷笑道:“那么我只好赌这两个人不能在一起。” “那我和李明远就是完美公证人,你们就看着办吧。” 程曼和祁少晨走在几人的前面,略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这几个人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尽是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啊?” 祁少晨也摇头道:“因为他们的脑袋已经不正常,接触的事情都太过于阴暗了。” 程曼勾起唇,最后默默的看向祁少晨,半晌后就道:“你说他们会不会在一起?”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要看造化了,有时候并不是人所能够决定的,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摆在众人的眼前需要面对,不是说在一起就能在一起的。” “你说的对。”半晌,只听到程曼默默的道:“但他们来年各个若真的是真心相爱,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我倒是觉得还可以。” 祁少晨伸出手摸了摸程曼的脑袋,笑着道:“你觉得这般,我也觉得这般,这个世界上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歧视,我对于这点看的倒是很开,突然觉得他们有我们这些上司倒是还不错。” “我们是我们,但是上面的人不一定会同意。”程曼手指在这一刻却是紧捏了起来,只因为他们是警察,所以有些东西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有些事情就比如感情,就要考虑很多。 两人都是叹了口气道:“他们应该管不了这么多私事,放心就好。” 祁少晨在旁边走了几步,突然对着沉默伸出手道:“我们去坐摩天轮吧,听说你们女孩子都爱这个,虽然你的性格不怎么像女孩子,但是性别最终是个女孩。” 程曼身体猛地一僵,全身都颤抖了几下,声音几乎像是落在了寒冰里面的冷:“祁少晨,你说清楚,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陈君等人立刻捂住自己的耳朵,笑着道:“程队发怒了,怒火的对象是祁少晨,原因为祁队说的话太不中听,不会说话的男人该打。一定要教训。” 看着幸灾乐祸的几人,祁少晨只是轻笑,走到程曼的身前,搂过她的肩膀道:“我只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去坐一会,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程曼眼神一暖,但还是拉不下面子,直接道:“那么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在嫌弃我?” “你觉得我会嫌弃你?”祁少晨反问,摸着她的眼睛道:“你放心,嫌弃我自己也不能嫌弃你,你可是我选的人,走吧,那些女孩子应该有的梦想传说,你应该也去试试。” 不是女生都在说,情侣坐摩天轮在最高处拥吻就可以许下一个愿望,而那个愿望就会成真的吗? 虽然知道程曼不会有这样的女孩子梦幻想法,但是偶尔去试一下不是也很不错,程曼她性格放在那里,即便是想要这样做也会不好意思的吧。 所以祁少晨自作主张的伸出手拉住程曼的手腕,低下眸子温和的笑着:“走吧,我们还有几步就到了。” 而身后的几个大男人也跟在旁边。最后祁少晨和程曼进了一个,而其余的几个男人也进了一个,穆冥和顾景柯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进了摩天轮,就连文静和向文以及野狼也走了过来。 这次倒好,人都集中在了摩天轮。 程曼靠在窗口旁边,看着徐徐上来的距离,还有不一般的夜景。 稍微眯起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要知道那些工作都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了,而祁少晨也走到她的身后,从她后面紧紧的抱住她,呢喃的道:“程曼,穆冥他们打算回京都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回去了?” “嗯。”程曼的心中就是和穆冥等人一起举办婚礼,到时候几个姐妹就可以一起聚聚,还有韩梦他们,韩梦只领了结婚证,就连婚礼都没有好好办一次,所以程曼想要他们一起办一次婚事。 满足的闭上眼,程曼看着天空,突的指着一颗星星道:“祁少晨,你看那个是不是北斗星,比其他的星星都亮了不少……” “是啊。” 而这边的穆冥和顾景柯,穆冥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稍微看着底下的景色,眼神扫过顾景柯,问道:“你为什么要坐这个?” “不是你要来的吗?” 顾景柯反问一句,略微有些奇怪。 穆冥扫了眼顾景柯:“我没有说过。” “你往这边走,我还以为你想坐,所以我就上来了。”顾景柯稍微解释了一句,最后淡淡的道:“这样看来是我理解错了呢?不过也正好,我们也来试试那些少女的愿望灵不灵吧?” 其实穆冥是看着程曼等人都走了过来,她也想过来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哪知道他们只不过是要坐摩天轮,之后的之后就被顾景柯也带到里面了,美名其名的就是要玩玩也不错。 穆冥淡笑着看向顾景柯:“你也相信那个?” “不,是你们女生相信,我们男生应该不怎么流传的。”顾景柯稍微解释,最后看向穆冥道:“过来,我和你站在一起。” 摩天轮动的很慢,似乎要让众人欣赏一下这样美得景色一样。 第424节 穆冥坐在原地不动,伸出手看向顾景柯:“为什么不是你过来?” 顾景柯嘴角轻扯,快速地走到穆冥的跟前,伸出手将她给抱在怀里,低声问道:“那么我现在过来了,有没有什么奖励?” “奖励?”穆冥可没答应什么奖励,所以看着顾景柯的眼神也是慢慢的不解,最后只听到她低声的问道:“你要什么奖励?” 看着他那双眼睛她就不知不知中败下阵来,真的是受不了他那双温和的眼神,幽深而又蛊惑,就像是能够将人的灵魂给吸进去,所以她不想在盯着。 但又不得不盯着,因为特别的诱惑人心。 顾景柯低下头,手指轻抚过她的唇角,喃喃道:“其他的奖励我不要,我只需要吻。” ☆、第282尾 过往往事,帮忙找人 一个吻,不是什么难事,难得是顾景柯居然说的这么柔和,让穆冥简直要沉醉在他的声音下。 顾景柯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低缓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穆冥,好好的专心吻我,这可是我的奖励,你要做到的……” 穆冥沉下心,伸出手勾上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住她,刺激又强烈的味道,让简安然稍微的眯起了眼,最后盯着顾景柯的脸问道:“我说,你是不是故意对我使用美男计?” “我不懂。”顾景柯轻笑道:“我不懂美男计究竟是什么,因为我只不过是和你说了几句话,我看是你自己把持不住了才对,你说是不是?” 他蹭了蹭她的鼻尖,笑着道:“看着我的眼。” 两人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嘴巴对嘴巴,来了一个深情对望,只不过这里面的较量倒是让人哭笑不得,穆冥就像是在说:我不动,看你动不动…… 顾景柯又像是在说:我也忍着,看谁先破功! 穆冥嘴角稍微的扯了扯,牵出来一种花儿,很是灿烂,只听到她轻缓的道:“顾景柯,你可真是忍得。” 顾景柯却在她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又印上了她的唇,两人反吻,就像是在攻城略地,谁也不肯认输,气喘吁吁时,两人都有些气急,看着彼此,眼神蓄满的柔情。 而顾景柯靠在她的肩膀上,淡笑着道:“没有想到你是这般的厉害?” “顾景柯,你说什么!”穆冥伸出爪子拧上他的腰身,淡问:“我可以当做没有听到刚才的那句话,顾景柯,过来。” 他听话的将脑袋凑了过来,只看到穆冥的唇在他的唇上不轻不痒的咬了口,嘴唇上传来这个触觉让他有些瞪了眼睛:“你在咬我?” “并未。” 睁眼说瞎话! 明明就是在咬,唇上都有痕迹! 顾景柯伸出手摸上自己的唇,之后就道:“你刚刚咬了我。” 他似乎极为执着这个答案,但穆冥并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顾景柯嘴角轻缓的抿了抿,最后道:“你刚刚咬了我对不对?” 穆冥看着他执着这个问题,轻微的抬起眼:“顾先生,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一遍的吗?” “你咬了我,我能不能咬回去?”顾景柯眸子里渗满邪肆的笑,他盯着穆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印上她的唇,轻轻换换的啃噬,让两人有些气息不稳。 穆冥抓住莫廷均的衣领,最后问道:“其实你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对不对?” 顾景柯弯了弯眼睛,点头:“对,你现在才明白过来,似乎已经有些晚了,穆冥,好好专心点,看着我的眼睛,别闭上眼睛。” 就像是为了证明他和她的真心,两人都没有闭眼睛,睁着眼睛看着彼此的眸底深处,那里面含着一点点的情绪,以及九分真心,穆冥的手指紧紧拧着顾景柯的衣领。 半晌后她难耐的哼出声,两人也在这个时候分开,他舔了舔嘴角,魅惑的紧:“要下去了,你刚刚有咩有许愿?” “许愿?” 穆冥反问一句,最后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有些无奈的道:“很抱歉,我似乎忘记这个事实了。” 刚刚一不小心,就将这个事情给忘记了,等反应过来后就在了地上了,真的有些…… 尴尬! 不过穆冥只是呼吸了一口气后就回过神来,看向顾景柯,问的仔细:“那么你有没有许愿?” “我当然许愿了。”顾景柯轻笑。 而穆冥却在这个时候眯起眼睛,看向顾景柯问道:“你许什么愿望了?” 顾景柯嘴角轻缓一勾,淡笑道:“这个似乎不能够和你说,对不对?” 穆冥挑眉,淡淡问道:“真的不能和我说?” “真的,说出来就不灵验了……”顾景柯笑了笑,拉住穆冥的手腕,笑着道:“程曼他们似乎过来了,我们要不要和他们去打个招呼?” “你确定他们是朝我们这边过来的吗?”穆冥反问,眼神也跟着看向程曼和祁少晨他们等人,只看到他们朝着他们这边的方向过来,但是目的地根本就不是顾景柯和她这边! 顾景柯嘴角勾了勾:“他们不会是要去坐旋转木马吧?” 穆冥嘴角稍微抽搐,最后点头道:“我们这个方向,似乎只有旋转木马在了。” 顾景柯伸出手摸了摸太阳穴,最后道:“感觉真的好像是……” 最后的结果就是程曼和祁少晨走到旋转木马那边坐下,也没有看到穆冥和顾景柯的人,那群人就坐在了木马上面,玩的好不开心的模样。 穆冥轻轻的吐了口气,淡问道:“估计他们是要补充以前小孩子时候没有玩过的这样的游戏,所以我们也能够理解的是不是?” 顾景柯稍微点头,很是同意穆冥说的这些话,轻轻的眯起眼睛道:“我看我们是不是也要去试试感觉?” …… 当穆冥坐上旋转木马的时候,终于也被程曼和祁少晨他们几人发现,眼神晃了晃,都有些不自在的道:“你们都在这里,也都来了啊?” 穆冥看过去,倒是显得无比自然:“我看你们在这里,所以也就过来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 程曼笑了笑,没有再吭声,现在几人都忘记了来这里的原因,倒是都很在意玩乐的事情了,只不过这件事也不丢人,只不过都是个事实。 而这边的文静看着身旁的向文,嘴角轻勾了下,坐在阶梯上道:“向文,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你交往?” 向文摇头:“不知道。” 按照道理,他们这样的身份的人早就被众人嫌弃的要死,文静怎么可能还要和他交往,这里面都有些怪异。 文静笑着道:“其实我一起拿有个男朋友的,但是因为一些事情变了。” “你和他分手了?” “不是,他死了。”文静说的一脸轻松,拿过向文递过来的饮料笑着道:“其实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而你的性子和他也一样,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好像,说起来我将你当成了他的替代者呢,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文静仍旧是在笑,但是向文却觉得她满脸的笑意有点让人心疼的很,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说才能够让她觉得开心,向文笑了笑,盯着她道:“那么你和他以前是怎么认识的?” “你不介意我将你和他当做替代品吗?”文静突然惊讶的转过身看向向文,淡淡的道:“就算是这样你还要听我和他的故事吗?” 向文点头,淡淡的道:“我想听你和他的事情,其实打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诚意和我交往,因为在一些小事上你都很注重,吧其实你挽着我的手的时候虽然看起来很亲密,但是有些时候就很疏远,若你真的要和我交往,又怎么可能对我这样?” 文静有些惊讶,笑着道:“你还真的是一个警察呢,对于这样的事情居然看的这么透彻,不过你说的对,我对你的确是这样的心思,你观察力可真好。” 警察的名头当然不是用来摆设的,向文嘴角轻微的抿了抿,看着她道:“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当我陪你吧,接下来你若是愿意,就可以和我说说你和他的事情,我洗耳恭听。” 这个女人,应该是极为喜欢自己的男朋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方死了,两个人没有在一起,向文没有多问,坐在文静的身旁看着天空,而文静也看着上面,笑了笑。 就在两人五米远处的一个石墩旁边,野狼靠在那里也学着两人的样子看着天空,脸上的表情倒是极为的幸福,嘴角都向上勾着,向文……不是喜欢这个女人,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可真是好的。 文静坐在旁边,想了想,接着道:“我以前是一个平凡的普通大学生,只不过我在大学的期间遇上了一个和我不是一世界上的人,他就是他,是我的男朋友。” 只不过那个温和,对她一心一意的男人死了,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 向文坐在旁边没有答话,只是认真的听着,看着文静时不时的抿了抿唇,她又道:“大学一年级那年,他是大二的学长,但也是风云学校的人物,不过也真的很可笑,他居然喜欢上了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我。” “我和他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可是他不管,只说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没有谁和谁不是同一个世界上的,他和我在一起,追求我,很多同学都说我走运,他对于我来说就是初恋,我们最后在一起了,抵不住他的死缠烂打。” 说起来,文静的脸上居然露出幸福的笑容,想到那个男人她就觉得很无奈啊,怎么深怎么爱。 文静又道:“可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他家里的人就知道了,他的父母也相继找我来谈话,其实也都是一样的情节,他们问我要怎么样才能够离开他身边,因为他们家的孩子要娶一个能帮衬他们的家的媳妇。” “然后你离开他了?”向文问,眉头有些凝重,心里头明白这件事是一个豪门大家的继承人和一个普通女孩谈恋爱被家里人阻止的事情。 文静想了想,最后又道:“你说我离开他了?” 向文没有吭声,只听她笑着道:“其实你也没有说错,我的确离开他了,我还拿了那笔钱,一共是一百万,是不是很多?” “嗯。”两人一问一答。 文静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突的有些伤感的道:“我拿了那笔钱,准备出国深造,因为我家里很穷,那笔钱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可是在我要准备上飞机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从家里逃出来了。” 向文有些怔愣,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也听得出来,那个男人爱文静,之后又被自己的家里给监禁直到她出国,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想到了方法逃出。 “他憔悴的样子至今刻在我的脑子里,他质问我为什么要拿着那笔钱离开他,还问我难道在我的心中他比不上那一百万吗?”文静笑道:“其实那一百万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但是为了他我不能不走啊。” 因为那些家人根本就不可能同意他们在一起,若是她不走的话,他也会失去继承权,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爱情毁了他一辈子。 “最后我还是走了,可是我到国外后接到一通信息,居然是他出车祸的事情,还真的有点可笑,信息是他妈妈给我发的,说要我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到最后你回去了没有?”向文突然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残忍,但是问出口的话已经是收不回来的东西。 文静嘴角轻微的抿了抿,淡淡的道:“最后我没有回去,所以就连他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我这些年来在国外生活的很好,可是惦记着他,这次我回来了,可是找不到的身影,我以前是不想听到他任何的关系,可是到现在,我却想知道。” 向文一愣:“这么说,你刚刚回国不久?” “嗯,一个星期前回来的,之后遇到了你和野狼,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她和他终究是有缘无分。 “你爱他,所以想要回来看看?” 文静轻不可察的点了下头,笑着道:“向文,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这件事,我想见他,但是我想到他母亲说见他最后一面的那句话我就知道有些事情再也挽回不了了,或许他已经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向文看着文静的脸,最后定定的道:“但是也许他没死。” 文静嘴角抿了抿,摇头道:“不可能的,因为我专门去问了一下他的事情,根本没有人知道。” “那么有人告诉你他埋在哪里了?” “没有。” “既然没有,那么不就是说明还有不少希望?”向文嘴角一勾,盯着文静的脸,笑着道:“既然没有,那么你就还有希望,所以为什么不去帮忙打听打听呢?” “我找不到关于他任何的信息……” 文静摆手,背手撑在身后,笑着道:“这里以前我和他常常来,没有想到居然改成了游乐场,还有那个广场,倒是一点没有变化,但是我在那里等了一天都没有看到他人影,倒是看到你和野狼了。” “而这里,更是找不到人吧。” 向文站起身,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文静,你不是说自己喜欢他吗?” 喜欢有什么用呢,毫无用处罢了,人都死了不是吗? “向文,现在说这些更本就没用吧?”文静转过身轻问,看向向文就道:“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喜欢就能够解决的,我和他的感情是在那里,可是又有什么用处,还不是要分开?” 第425节 这就是地位的差别,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文静嘴角稍微的勾了勾,淡淡的道:“向文,或许有些事情你并不懂。” “我不懂?”向文反问,最后又轻笑了一声,淡淡的道:“或许是你这样的说法吧,我或许是真的不懂,但是文静,你去找过他的母亲吗?” “没有。” 她不敢去见那个女人,因为那个女人给人就是一种很强势的感觉,再加上几年前她没有听她的吩咐回国,若他真的死了,那个女人见到她肯定是会受到莫大的刺激,所以想到最后,还是别去见她的好。 嘴角轻缓一动,文静就道:“其实我是不敢去见那个女人。” “因为你怕。”向文一针见血,倒是一点也没有温和的样子。 文静笑着道:“我的确是害怕那个女人,我可能害死了她的那个儿子啊,向文,我是真的很怕。” “他叫什么名字?” 文静嘴角稍微咬了咬,想了会道:“陆铭。” “名字很好听呢。”向文由衷夸赞,嘴角动了动:“若是你真的想要查一下,我明天可以帮你在局子里查查,只要他还活着,我就能够将你帮忙查到。” “真的吗?”文静眼神闪过一抹希冀。 向文笑了笑:“难道你忘了我的身份吗?” 他可是一名警察,对于这样的事情应该不难做的,文静点头感谢道:“向文,谢谢你。” 向文不好意思的道:“能够帮上忙就不用说什么谢不谢的。” 野狼靠在石块后面,终于将那口气落了下来,文静是有喜欢的人,所以对向文绝对是没有任何的意思的,这个他倒是有点放心了,以后就不用来盯着了。 不过这件事有点不对劲,起初他为什么要跟在向文的身后? 对了,是魏晓光发了信息给他,那么魏晓光现在人呢! 野狼现在才回过神来,对着那边的人道:“该死的,我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他站起身,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出口,这个游乐场也快要关门了,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紧回家,免得让向文这个家伙发现他不在家而是出门来跟踪了。 文静也在这是看向向文,笑着道:“那么谢谢你了,向文,这么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几人都从游乐场离开,而穆冥等人也在他们走开后从不远处的暗处出来,刚刚旋转木马坐完他们就跟在了这边,因为距离太远也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但是看到野狼的表情阴转晴就知道没有什么好戏可看,到最后众人都收拾一番走出了大门口。 向文在这边倒是觉得大门口有几辆车有些眼熟,走过去看了看,但是因为天色太暗没有看清楚车牌就被文静给叫了过去,走在后面的几人看到这个状况都轻轻的叹了口气。 那车就是他们的也就是警局的。难怪向文会怀疑,因为那车摆明了就是非常熟悉的。 次日。 向文一到警局就开始查陆铭这个人,而野狼和他就像是和好一般,站在旁边盯着他的动作,最后野狼嘴角抿了抿,指着电脑道:“对于这个,我应该比你在行,让我来吧。” “好。” 向文也乐得其所,快速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指着电脑道:“帮我找一个人,陆铭,应该身份不简单,二十六岁。” 野狼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打了几下,立刻还是删除不符合的人,不到半小时,他将向文叫道跟前:“人找到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向文一看,点头道:“我看应该就是这个人,但是他似乎毁容了,瘫痪?” 这应该就是那场车祸造成的。 那么就是说文静其实还有机会弥补以前的过错,向文心中一喜,知道文静还能够见到陆铭,心中不由得开心了几分,虽然对文静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能够帮上忙,那种新奇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向文嘴角稍微的扯了扯,最后淡淡的道:“那好,野狼,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去一次陆家看看这个人?” “和你去有没有报酬?” “我让你住我的家里都没有找你要房租,所以你说有没有报酬?” 野狼没有吭声,高傲的抬了抬下巴道:“这是两码事,你别搞混好不好?” “好好好,没有报酬,你若不去我也不会强迫你。”向文淡淡的道,指着外面:“我现在应该就要去一趟,反正现在局子里面没有多少事情,走吧,和我一起走?” 程曼走过来,看着电脑屏幕笑着道:“你们是要去哪里,搞的这么神秘?” “去找一个人,程队也有意思吗?” 程曼伸出手搭在两人的身上,笑着道:“我当然是有意思,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我们也一起去!” 最后的最后,就连穆冥和顾景柯也坐在车上跟在前面那辆车的后面,穆冥撑在下巴问:“为什么就连我们也要跟来?” 昨晚的事情还摆在那里,为什么现在还有动身走人,这根本就不科学! 陈君坐在驾驶座上,笑道:“冥姐,估计是程队看野狼和向文有点眉目,所以要跟着来看看,不过野狼刚刚用电脑查的那个人我们都不认识,向文干嘛要让野狼查,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嗯。” 那个名字明显是男人的名字,而且那个照片也是几年前的证件照,资料上倒是没有消除,这就说明那个男人还没有死,但是这么些年来都没有消息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 穆冥撑在下巴问:“几年前,陆铭是不是出过车祸?” 陈君点头:“看资料显示,这个男人是在有一天出了车祸,那个肇事司机因为自首只是罚款了一些钱,但是错根本不在司机身上,因为是陆铭自己开车横冲直撞的,最后出了车祸不能怪谁。” 果然是因为受到文静的打击然后横冲直撞的吗? 穆冥蹙眉,看向前面那辆车道:“不知道文静和陆铭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是文静和陆铭,要查的人是向文啊。”陈君不解。 “……”穆冥并未回答,只是看了看窗外,不多久,众人在门口停下车,这是一所高档别墅,环境安静的很,很适合人的修养。 看环境,陆铭八成是在修养。 向文下了车,走到前面按了门铃,不多久就有人走过来开门,看着向文道:“请问你找谁?” 那个人的眼睛满是戒备,看着向文以及向文身后的车子有些不安。 这个地方平常可是没有多少人来的,可是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怎么能够让人安心? 向文看着那个管家,笑了笑道:“我们是来找你们的少爷的,不知道你们少爷在不在家?” 管家不可置信的道:“你认识我家的少爷?你是谁?” 向文摇头道:“不是我认识你家的少爷,是有个朋友认识你家的少爷,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我见见你们家少爷?” ☆、第283尾 少爷在这,不愿见人 管家有些不情不愿的道:“为什么要见我家的少爷,我家少爷心情不好,基本上不怎么见客人!” 人虽然在那场车祸活了下来,但是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想必是谁都不会开心,不得抑郁症都是好的,陆铭这个男人,也真是坚强,只是在这里安静的修养啊。 “你们家少爷的心情恐怕是没有好过才对,若是你想要你家少爷心情好,不如让我们去看看,而且,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家少爷图谋不轨,我们是警察,只不过受人之托来办一件事情而已。” 管家嘴角轻微一勾,淡淡的道:“你们是警察?” “给我看看证件!” 向文想都没想,就将证件给拿了出来,看来这个管家还真的是保护死了那个少爷,也就是陆铭,不然那也不会做每一件事都要小心确认,这么小心翼翼的。 管家稍微的眯起了眼,看向证件,等确定完后就道:“那么你们进来吧,还希望你们别发出什么声音来,小心一点,我们少爷喜欢安静,不然你们出了什么事情我可管不着。” “这位先生,你应该是想说,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一定会将我们给赶出去吧?”野狼在旁边接过话,笑的满脸天真无邪,弄得管家的脸微微一红,最后轻声咳嗽道:“你们知道就好。” “我和少爷在这里呆了几年了,还没有一个朋友来看过他,你们说是他朋友委托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假,我只不过是看着你们是警察的份上才让你们进来的。” 向文抱歉的道:“管家抱歉,这个小子不会说话,还希望你别介意,我回去会好好教训教训他的。” “小子,我不会这么介意的,一看就是个小毛孩,还没有长大的人,不会说话也是正常的。”管家道:“我们家少爷就在花园里面,但是他的皮肤不好,还请你们能够好好的说话,不用表现的太惊讶,不然我会直接将你们送走!”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向文问,他问的是前面的那个问题,为什么不能表现的太惊讶。 管家想了想,还是要提前打好预防针道:“我们少爷自从出了那件事情之后,性情大变,所以你们不能惹他生气,以前也有不少朋友来看他,不过这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看到少爷的脸后都露出惊吓的表情,少爷因为这样都不怎么见人。” “朋友也会害怕?” 管家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是朋友,但是到了一定的时候也不是朋友啊,你这个人还是太年轻了,真的看不明白是是非非。” 穆冥等人走在管家的身后,将两人的谈话都给停在耳朵里,因为管家根本就不避讳他们几人,也算是给她们当预防针了,其实管家都是为了少爷好。 有这么一个管家陪在身边,想必陆铭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呢。 管家笑了笑,在旁边道:“你们最好别表现的太惊讶!” “我们都知道。” 向文看向管家后道:“你知道你们家少爷是为什么出事吗?” “本来这件事我不能和你们多说,但是都过去了好多年了,不说一下心中倒是不好受了,其实少爷都是喜欢上一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为了钱离开了少爷,之后少爷出了车祸,就成了这样子,搞的人不认鬼不鬼的,除了我,都没有多少人能够走到他身边去。” “只不过这段时间有点好起来了,你们过去,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才对。 其实管家也是想要这几个人去和陆铭说说话,不然的话,真的怕陆铭想不开,都坚持了这么多年,若是现在。 都是怪那个女人! “有不少朋友来过,但是这么些年来倒是没有一个人过来了……”管家的话在向文的耳中飘荡,同时也在穆冥等人的耳边响起,这让几人不得不为这那人觉得心酸。 都是为了一个女人,感情啊,就是一个说不出来感觉的东西。 爱情,更是让人有些捉摸不定。 这样想着,野狼抬起眼看向身旁的向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定定的问道:“向文,你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为了一个朋友。” 野狼这是装傻! “我说你们几个,到时候要好好说话,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这是管家很多次之后强调,看的出来他将这件事看的很重要,倒是将众人弄的严肃。 向文突然问道:“管家,你在这里多少年了?” 管家想了想,板着手指头数了数道:“我在这里五年了吧,但是我看着少爷长大,我感觉心疼,也恨死了那个女人,将少爷弄成这样,甚至在少爷生命垂危的时候不来看看少爷一眼,要知道少爷可都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 穆冥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向文所说的那个朋友,或许那个朋友就是文静,不然向文怎可能来这里。 第426节 还找了陆铭的资料。 可管家嘴角抿了抿,道:“到时候你们可别问少爷这件事,不然会刺激他的。” “管家,你家少爷的父母呢?” 管家的脸色微微一变,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少爷不愿意看到他们,本来他们也常常来这边看他,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不来了,只是在固定的时间过来一趟,一来也是怕打扰少爷休息吧,二来……” 突然,他说不下去了,眼神一颤,眯起眼睛道:“抱歉,我和你们说的太多了,这些其实不应该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来说的,地方快到了,你们别说话了。 但这个地方走了十分钟还是没有到达,向文忍不住问道:“其实第二个原因是因为他的父母找到另外的继承人了吧,或许可以换另外的说法,他们又有了另外的孩子。” 管家一愣,苦笑道:“不愧是警察,居然这一点都能够猜得到,你们说的没有错,的确是因为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就在少爷出事的第二年,他们就急不可耐的生了第二个孩子。” 难怪陆铭会不想见父母,先是拆散,后又被这样对待,是个人都不想见。 向文能够理解陆铭的心情,就好比被抛弃了,野狼嘴角也是一扯,父母都是这样,他的遭遇也一样,可真是可笑! 野狼笑了笑,在旁边默默的道:“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了,管家,你们少爷现在身体怎么样?” “你们可以放心,我们家少爷的身体好的很,还能够长命百岁,我也会好好的照顾他的,直到我自己死了。”管家笑着道,看向一个转弯处笑着道:“你们看看,这里是不是很安静,这可都是我的功劳。” “我似乎除了你,就没有看到第二个佣人了。”向文笑了笑,嘴角也是轻缓的勾了勾,看向不远处道:“难道佣人都被你给遣散回去了吗?” 管家轻不可察的点了下头:“少爷不喜欢人太多,所以我就将人都给弄走了,只留下三个人,一个是我,两个负责打算和做饭起居。” “那个是不是你家少爷?”向文突的顿住脚步,指着一个地方问道:“他是在做什么?” 陆铭坐在亭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只看到他低着头,似乎是在沉思的样子。 管家在旁边笑了笑,满脸都是温和的神色:“他的确是我家的少爷,你们要过去的话最好只有一个人过去,其余的人在这边等着吧,行吗?” 众人点了下头,最后只有向文一个人走过去,向文的步子很轻,走到陆铭的身后叫了声,淡淡的道:“请问,你是不是陆铭?” 管家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陆铭该是怎么反应。 但是没有想到陆铭只是抬起眼后,快速的扫过向文一眼后就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吗?还是说,我应该认识你吗?” 陆铭难道将一切都给忘记了吗? 为什么说话都有些让人觉得颠三倒四的! 在这边的众人对视一眼,不知不觉中就觉得有些诡异,这个陆铭对于现在这个状况应该是不同的,而且他对向文似乎有些诡异,不像是管家说的那样怕生。 这两人之中是一偶什么渊源不成? 可是看到向文的表情,很明显就是第一次见到陆铭的。 陆铭坐再轮椅上,看着池塘,笑的温文尔雅。 管家等人都有些愣怔,就像是不可置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但是就算是擦了,陆铭对向文也还是那样,没有任何的改变,向文看着陆铭,走过去站在他身前。 管家有一点没有说错,陆铭的脸有大面积的烧伤痕迹,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痕迹也愈发的淡,但是还是有疤痕在那里。 向文收回打量的视线,轻缓的问道:“能不能和我说说你的故事?” 陆铭微微怔愣,拿起鱼儿的饲料朝下面抛去,这都是他这些年来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这些鱼儿纷纷游过来,最后形成各种形状的乐趣,真的很是适合他这种人人呢。 向文淡淡的笑道:“你是陆铭先生对不对?能不能和我说说你的故事,或者是说你们的故事……” 陆铭抬眼,冷冽的视线盯着向文,道:“在让我说之前难道不应该告诉我一下你的身份,我再考虑我到底要不要和一个陌生人说这样的话!” “我是一个警察,也是一个认识一个女人的警察,是她让我找一下你在哪里的,陆先生,拜托你了。”向文坐在椅子上,笑的温和,让陆铭登时觉得有些刺眼的厉害。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笑成这样! “呵……”陆铭靠在椅子上,淡淡的道:“很多年都没有人这么和我说过话了,或许真的是我和外界隔离的太远,导致我都找不准套路了,警察先生,不知道你认识的那个女人又是谁,为什么要拜托你找我?” “这个不重要,陆先生说完你的故事后我再考虑到底要不要告诉你他是谁。” 向文嘴角轻微的扯了下,看着陆铭的视线之中带着毋庸置疑。 “也罢,既然你想听我就说。” 陆铭笑了笑,表情却是有点冷,让人看不透的模样。 “从前有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因为钱离开了他,男人出了车祸,差点死了,但是女人却是狠心的没有再来见过他,就连亲人都抛弃他了。”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陆铭反问一句,盯着他的脸道:“其实我也觉得很可笑,那个男人的感情可真的是廉价的!” “那你有没有找过那个女人说清楚?” “这件事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陆铭嘴角轻微的一勾,淡淡的道:“警官先生,现在故事也听完了,你还有什么要知道的,还是说……那个女人找你问我这个目的是什么,是要你来看我的笑话不成?” 向文摇头道:“你是不是见过我?” 陆铭微微一怔,笑着道:“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警察先生,你在哪里看过我不成?” 向文仔细的一想,之后点头道:“或许是我看错了,陆先生,那个男人在车祸之后还有没有找过那个女人,男人在车祸后又是什么趁着她站起身的。” “男人应该是没有站起身吧,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不知道怎么站起身。” “那么那个女人重新出现在那个男人面前,对于那个男人来说,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向文问,坐在陆铭的跟前,两人之间隔着桌子,眼神在空中相撞,来男人跟都感觉到了在里面凛冽的气息,有着试探,向文手指不由得一紧,有些害怕陆铭说出那种答案。 残忍的答案,他至少不能去和那个女人说吧。 文静…… 陆铭在心中念叨了这两个字眼,眼中飘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情,之后又听他淡笑道:“警官先生我,我不喜欢你假设,因为假设都是因为没有用处的东西,那些虚幻的事物,我相信你们这些追求事实的人也不会去想象。” 这个答案回答的让向文不知道怎么去接,这个陆铭的头脑一看就知道是个极为好的,但是变成这样也真的是有些可惜了。 尽管这个男人坐在轮椅上,但是也没有破坏他那一身气质。 这个男人倒是真的挺不错的一个人。 可是好好的一段感情却是被那样的给破坏,让人有些惋惜,若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俺么多的门第观念,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向文在心中嘟囔了一句。 但是没有将话给说出来,因为有些事情还是藏在心里的好,说出来就不怎么美妙了不是吗? “陆先生,你上次应该有去过那个广场吧?” 向文突然问,眸子定定的看着陆铭,虽然管家说这个男人不怎么从这里出去,但是他还是有点怀疑了,因为那天他似乎看到一双眼睛,那个眼睛的主人坐在车内。 眸子定定的看着广场这边。 不对,应该是看着一个人,一个叫文静的女人。 这么说来,陆铭看到向文不够吃惊也能够解释的通了,陆铭上次去广场的时候看到了文静,还看到了向文和野狼,或许这里面有着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警官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去哪个广场,我又为什么要去那个广场,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 陆铭手指紧捏,若是细看的话就知道他心中紧张。 “陆先生,你那天应该是坐在车里,看到了我和一个女人在那边,对不对?” “闭嘴!”陆铭突然有些暴怒,眼神冷淡的晲着向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就是你和谁在一起和我没有关系!” “我的事情当然和你没有关系,或许你都不想搭理我的事情才对,但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说一句,你在意的是那个女人的事情,在意的是那个女人身边的男人是谁,而那天,我正好在那个女人的身边,我相信,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笑话,你知道什么!”陆铭伸出手摆摆手道:“若是你没有什么事情了就可以出去了,我暂时不想看到任何人!” 向文猛地躬下身,嘴角轻扯了下,问道:“陆先生,其实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敞开了说比较好,若真的还在乎那个人就不用在意别人的说法,不是吗?” 陆铭的脸色瞬间冷沉了下去:“警察先生,我的事情应该不关你的事情吧?” 向文靠在旁边,淡淡一笑:“有些时候人要实诚一点比较好,你说是不是?” “嗯。”陆铭神色僵住,盯着向文转过视线,眸子稍稍一动就道:“管家,送客!” 向文等了半晌,没有想到等来是这样的答案,但也只不过是轻笑了声,从椅子上站起身,留下一句半真半假的话道:“陆先生,其实有些时候人要真诚点。” 等到向文消失不见了踪影,陆铭伸出手摸上自己的嘴角,呵,真诚点? 他这样的一个人,现在成了这个模样,用什么当做真诚? 或许以前还可以说真诚,可是现在完全不行! 眼神稍稍一勾,他看向向文离开的方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向文的确没有说错,那天他去了广场,还见到了她。 真是可笑。 明明想要冲上前去质问,但是没有想到根本就不行,因为那个时候就看到了向文和她那般亲密的模样,这样的亲密让他的脚步生生的给顿住。 事实是残酷的,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倦怠。 向文走到穆冥等人的跟前,笑着道:“警官,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现在也可以从这里离开回警局了。” 几人回到警局后,没有几个人问一些话。 下班后,向文给文静打了个电话,两人约了一个地方见面,向文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在得到陆铭没有死的消息时,文静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差点当场哭出声来。 她这样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装出来的。 向文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淡淡的道:“擦擦眼泪吧,哭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也不知道文静是抽了什么疯,根本停不下来。 看到这样的文静,向文有些头疼,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哄女人别哭,说真的,不管怎么样,女人哭了就是第一件大事儿,若是不哭的话那还好一点。 “真的别哭了,再哭下去我的脑袋就要炸开了,我没有说什么假话。” 文静终于停下来了,盯着向文,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和你提起我?” “他现在应该很不好,若是你去找他的话应该会有改观才对。”向文说完,轻微的抿了抿唇,淡笑道:“对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文静愣了片刻。 去看他?她有这样的资格吗? 文静扪心自问,根本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向文眯着眼,定定的问道:“文静,有些时候就要好好的看他不是吗,你回国难道不就是为了见他?” 文静苦笑了下,之后就看向向文:“那你说,我还有没有资格去看他?”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资格还是没资格的说法,你若真的想要去看他自然是可以的,你若是不去的话有可能你们的误会都不能解除。” “误会?” 他们之间真的存在莫须有的误会么? 向文道:“你们之间有误会,而且很深,这样的误会最好是当面说清楚,你不说我也看的出来,你还喜欢这陆铭,不然也不会不结婚了,反而从国外回到这里来找他。” 第427节 “你就这么肯定我喜欢他?” “文静,自己的心掩盖不了这样的事实。” 文静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笑着道:“向文,谢谢你,我明白了,也知道该怎么做,但是你自己其实也被感情给捆在其中了,我也希望你能够看的清楚自己的感情。” “我的感情?” 向文反问,而文静只不过是看了眼就走了人,没有出声打扰的意思,文静嘴角轻微的勾了勾,从餐厅离开后就觉得一身轻松。 而向文也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在深思。 他想不到文静为什么会那样说,也不知道他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意思。 向文不知不觉中勾了勾唇,淡淡的笑了笑,笑自己有些敏感。 这边的文静走到旁边不远处,轻叹了一声,叫了出租车后就开了过去。 文静朝旁边看了一会,就说了地址。 等到了目的地,出租车停下,文静快速的下了车,看着别墅后就眯起眼。 手臂颤抖了一会,没有想到居然有些颤抖,只因为这个地址是久违的地方。 走上前按了门铃,不一会有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看到文静的那张脸后就瞪着眼道:“你……是?” 这个女人的脸有让人觉得眼熟,更有点让人心里发冷。 管家想了想,之后就道:“你是文静对不对!” 文静一愣,僵着脸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表情为什么会这么僵硬,看了眼后就道:“管家,你好,你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管家伸出手猛地推开文静不,冷声道:“我们的家不欢迎你,还请你走开!” 文静朝后退了一步,神情万分僵硬,这个管家应该就是认识她了。 “管家,真的求你让我见见陆铭!” “我们少爷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管家嘴角轻微的勾了勾,淡淡的道:“文静小姐,当年你那样残忍的离开我们家的少爷,现在又来找我们少爷,是要说什么东西,你这样是什么意思,是来嘲笑我们家少爷不成?” 文静嘴角一颤,不知道怎么接过这句话来。 “管家,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还请你赶紧走!” 管家伸出手就要将门给关上,但文静用力的伸出手将门给一把推开:“我真的,求你了!” ☆、第285尾 二十三案,新的开始8028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文静鼓起勇气推开门。 人也立刻的冲进了别墅里面。 管家脸色吓得不轻,大叫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我们少爷不愿意见你,一辈子都不愿意!” 文静的身体一顿,过了一秒后就冲上前,最后就道:“就算他不愿意见我,我也要当面听他说这句话,不然我不相信,一辈子都不会相信!” 管家身体顿住,看着文静有些愣,不知道文静究竟想要做什么,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随便文静走了进去,虽然这些年来少爷都没有提过文静,但是陆铭的心思不难猜。 恐怕是还喜欢着这个女人,不然也不会在那个广场一呆就是几个小时,少爷说过,以前和这个女人经常去那个广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在之前的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少爷的性情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了,管家现在才想明白,恐怕那个时候少爷是看到了这个女人才对,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回来了,真的是有点奇特,不是说少爷死都不管她的事情吗,那么现在回来又是做什么? 不过,这件事情反正不管管家的事情,好好做自己本分里面的事情就行了吧,虽然这么想着,但是管家还是抬起脚步朝前面走,跟在了文静的身后,这个女人明明就没有来过这个别墅。 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居然不用人来领路,直接朝少爷那边的方向走,也真的奇怪的很,管家拧着眉头,突然向文等人,心中有些明朗起来,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几个警察告诉这个女人的。 不然少爷在这里很多年都没有任何动静,根本就不是这个女人能够找的到的,但是这个女人也真的是有点手段,居然能够让警察帮忙,难不成那个警察和她是朋友? 男女朋友? 若真的是这样,这个女人还来这里看少爷做什么,打击少爷不成,少爷为了她变成这样,而且还是为了她终身不娶,但现在呢,为什么有点可笑的味道? 管家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但是看到文静和陆铭已经遇上后就顿住脚步躲在暗处,那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不过对视着。 文静有些哑口无言的盯着陆铭,半晌后扯唇轻笑:“陆铭,好久不见啊。” “是啊,好久不见。”陆铭也是笑了笑,嘴角轻微的弯着,若是忽视掉他脸上的疤痕,保不准又是一个美男子,可是疤痕是不能够忽视的。 “你的脸” “很惊讶?”陆铭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脸,轻声的笑了笑,眼底内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冷光:“不用惊讶,毕竟不关你的事情呢,文静,这么久才回来,有没有觉得这个城市变得陌生了?” 文静身体一僵,从来没有想到两人见面居然会是这么心平气和,笑了笑道:“托你的福,我倒是不见得陌生,陌生的只不过是”人罢了。 这个环境无论怎么改变,都不相差太远,可是人不一样。 人若是有陌生的味道就改变不了了,陆铭此刻给文静的就是这个感觉,文静抿了抿唇,盯着陆铭笑了笑:“陆铭,这些年你还好吗?” “看我的样子应该就能够看的出来吧,我很好。”陆铭勾唇淡淡一笑,盯着文静眯起了眼:“倒是你,在国外过得可还顺心,和男友过得如何?” “我没有男友。”文静突的抬起眼,盯着陆铭看,之后就道:“陆铭,你真的还好吗?” “我很好。” 陆铭仿佛强调似得,扫了眼文静后就揉着太阳穴:“我们这么久没有见过了,又是老同学,是不是该一起吃顿饭?” 文静没有拒绝,两人坐在那里,不过多久就有佣人送上饭菜,看的管家微微一愣,最后陆铭勾起了唇,夹着菜递给文静,轻缓的勾唇:“试试,看看还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口味。” 两人吃过后,文静就站起身道:“陆铭,我先走了。” 看过他的人就够了,不能奢求太多,否则人的内心还有很多不能满足的东西,那种东西真的有些不行,会让人发疯发狂的。 等文静走了几步后,陆铭突的道:“文静,你说,我们还能不能重新来过?” 文静身体僵住,嘴中满是苦涩,转身道:“陆铭,你不恨我?” 很是应该的吧,那个时候她可是那么狠心。 “我恨你,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发现我更爱你。”陆铭猛地转身,笑了笑:“若是你还没有对象,你还是一个人,你若是不嫌弃我这样子,我们能不能重新来过?” 文静震惊的看着陆铭,根本就没料到他会这样说,让人惊讶的不能自已,她想过很多种结果,但是她唯独没有想过这个结果,因为太害怕,所以不敢想。 “陆铭,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愿意吗?”陆铭反问一句,突的轻笑道:“呵不愿意也是应当的,毕竟谁会和一个残废过日子,文静,你走吧,我们以后也不用再见面了,再见对彼此也是一种伤害。” “我愿意!” 文静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原谅她,她手指僵硬握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陆铭,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陆铭嘴角一扯:“这些年来,我都在想你,是不是很傻,若是没有你,或许我早就死了。” 两人对视一眼,倒是没有了其他的答案,文静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身:“对不起”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只要彼此能够待在彼此的身边就行,我喜欢你,这就是答案,不是吗?”两人若没有爱情,就不会在一起,也不会有恨。 有爱才有恨,无恨也没有恨,这应该就是基本的道理了。 看着两个人的身影,管家突然有些想哭的节奏,他摘下眼镜,擦了自己的眼角:“若是少爷都原谅了这个女人,我又有什么资格不去原谅呢?” 少爷都原谅了,他应当是没有任何资格说不原谅的。 文静躬着身体,淡淡的道:“陆铭,我们以后就在一起吧。” “嗯。”陆铭脸色有些妥协,他看着湖面,内心是抑制不住的颤抖,本来没有看到她之前他是恨着的,可是看到她的人他确实怎么也恨不起来,是不是很怪异? 这也许就是人该死的感情吧,让人捉摸不透的感情! 陆铭伸出手,搂在她的腰身上,嘴角轻动了下,淡淡的道:“文静,以后不管什么事情,你都要带上我” 就算是死,也请带上他吧。 不然一个人真的有些坚持不住,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真的太孤单了。 文静点头道:“陆铭,这次,我不会放手的。” 向文不多久就收到文静发过来的消息,说是感谢的话,过几天要请吃饭,但是被向文给拒绝,向文不想让陆铭误会,比较那样一个男人,本来就是让人心疼的人呢。 次日,警局恢复一片祥和的景象,但是有些事情却是一点不祥和,警局接到报案 这个案子有些奇特,报案的人是个女人,她脸上有些难堪,对于这个案子也是难言启齿。 她坐在椅子上,盯着程曼道:“警官,我昨天被人”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出,就开始哭泣,之后就伸出手露出手腕,哭着道:“警官,我该怎么办,我不敢和家里人说,我只能来找你们了,还有,请你们别告诉其他的人,好吗?” 居然是这样的事情! 这个女人遭受了那种待遇,难怪这么哭哭啼啼的,女人名字是卢珍珍,二十三岁左右的年纪,却是不知道为了什么被人那样,她长得好看,这应该是主要的原因。 “这个女士,请问你对昨天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印象?” 程曼眼神有些严肃,冷着眼道:“比如,有没有谁跟踪你,或者是说,这段时间里有没有被监视和被骚扰的现象?” 卢珍珍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昨天和朋友喝醉酒就回家了,但是实在是喝的太多了,然后不知道怎么了就被人给早上起来我吓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有没有去医院留下证据?”程曼问:“你有没有及时作出证明!” “我不知道”卢珍珍摇头,哭着道:“昨天还是我第一次,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看来这个女人的确是吓傻了,程曼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觉得有些头大的道:“卢珍珍,现在还请你和我们去一次警方,一定要将这证据给留下!” “你有没有洗澡?”程曼又问,看着卢珍珍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应该是没有洗澡才对,但是有一点有像是吸了澡,真是弄不懂。 卢珍珍摇头:“警官,我醒过来就找你们来了,我想要洗澡,但是我找不到地方,我不敢回家,不敢去酒店,警官,求你们帮我找个地方让我洗澡吧,我这样真的觉得好恶心!” 程曼听着,眼眸闪现亮光:“抱歉,你现在还不能洗澡,必须去医院检查完毕。” 若是男人的那种东西留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那么对破案就是关键性的证据! 穆冥走过来,看了眼卢珍珍:“卢珍珍,请和我们去医院。” 卢珍珍明显的想要抗拒,程曼在旁边冷哼道:“若是你不想抓到那个男人就可以不去,若是你想要抓到的话就必须和我们走!” “警官,那我拜托你们千万不能找我的男朋友和告诉我的父母,我真的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若是男朋友知道的话就一定会和我分手的” 这样的男朋友不如早分手! 第428节 程曼在心底吐槽一句,之后就道:“你是被害者,若是你不想说我们也会保密,但是这个检查你是必须要去的,拜托你们配合一下我们警方。” “好,我会配合的!” 几人来到医院,给卢珍珍做了全身检查,也对痕迹明显的部位拍了照片,只不过可惜的事,她身上没有男人留下的东西,那么这样就是一件无头案子。 卢珍珍坐在旁边,瑟缩身体道:“警官,这样真的可以抓到那个男人了吗?” “可以。” 程曼嘴角轻微的抿了下,点头道:“只要你配合我们,总会将那个男人给抓出来的,现在还请你和我们回警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这样能够让我们准确无误的判断出来。” 卢珍珍点头。 众人又回到警局,将那些照片都给收了起来,卢珍珍坐在椅子上,闭上眼道:“昨天是我一个朋友生日,她请了不少人,然后还有不少人都是男性,女人只有三个,我,朋友,还有另外一个朋友。” “然后我就开始被灌酒,喝到最后我的脑袋很晕,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因为酒的浓度根本就不高,就是鸡尾酒,若是放在平常我能够喝很多,但是我昨天只喝了两瓶,真的很奇怪。” “我在沙发上睡了一会,但是感觉身体有些热,坚持了不久我就从包厢里出来了,和我朋友告别准备回家,我喝成那样自然是开不了车,然后就叫了出租车” 卢珍珍突然顿住,瞪着眼道:“那个出租车司机是不是有疑点!” 程曼眼神猛地一沉,卢珍珍说的也是真的,这么一来,那个出租车司机也是嫌疑人之一了。 “那你知不知道出租车司机是谁,知不知道那个司机长什么样子?” 卢珍珍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突的摇头道:“我不知道,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又长什么样子,我只知道我那个时候头好疼,疼的让我受不了,躺在出租车后面似乎睡着了,似乎又没睡。” 这些不仅程曼,就连穆冥的额头都挂上了几道黑线,这个被害人,看来的确是醉的不轻啊,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的,让人有些无奈的紧。 程曼坐在卢珍珍对面,耐心的道:“那么就请你好好想想,仔细的想清楚,看看究竟有没有看过那个出租车司机男人的长相。” 卢珍珍摇头:“我想不到,但是我应该没有看过,不对我似乎看过,他叫黄志,我看到他的执业证了,摆在副驾驶座前面,对,应该就是这个名字。” “陈君,去查查这个人是谁,然后将人给带到警局问清楚。” “是!” 陈君和向文立刻转身出了警局,而野狼也快速的走出,就像是一只超大号跟屁虫一样。 “程曼,你过来。”穆冥朝程曼招了招手,然后于寒走到了那边一起去询问,而程曼疑惑的走来:“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女人说的之前那些话难不成你忘记了?”穆冥摸了摸下巴,拧着眉头道:“这个女人可是说了,她喝酒的时候就觉得身上发热,脑袋头晕,难道你不觉得是她那些朋友做鬼?” “那些朋友也需要查一查,保不准是谁对她下了药,然后就跟在这个女人的身后。”程曼点头分析,最后就道:“那么现在应该将她的那些朋友是谁也要问出来对不对?” “没错。” 祁少晨走了过去,让程曼留在了穆冥等人的身旁,他地下眼,扫向卢珍珍,问道:“那么请问卢珍珍小姐,你昨天参加的宴会都有谁在那里,或者说,都有谁是你的朋友,有没有名单,能不能给我一份?” 卢珍珍愣住,搓了搓自己的双臂,摇头道:“抱歉,我不知道,昨天那个包厢太黑了,人也太多了,根本就分不出谁是谁,警官,我的朋友应该知道,但是,你不是答应不让我朋友知道我被这个件事情吗!” 这,的确是不好办 不能让那些人发现,但案子还是要查,现在应该只能从包厢里面查了:“那么请问你们昨天是在哪里聚会的?” 卢珍珍想了想:“我们在一个ktv里面,名字似乎是千代,对了,应该就是这个了。” “几号房间?” “三零一号房间。” 程曼和穆冥对视一眼,将警局的事情留给祁少晨,顾景柯三人就去了千代,顾景柯开车,穆冥坐在副驾驶座上,程曼百无聊赖的道:“案子不会就这么容易搞定了吧啊?” 只要去查查视屏应该就能够将这件事给搞定了,只要知道是谁跟在卢珍珍后面出的包厢就可以了。 穆冥抿了抿唇,收回视线道:“难道你还不想要案子快点的解决?” “不是,我只不过是觉得这案子不应该这么简单的,我总觉得还有其他的原因,或者说,还有其他的事情才对,不应该这么快就搞定了” “程曼,希望我们的直觉是错的。” 穆冥笑了笑,不光是程曼有这样的感觉,就连她也有,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顾景柯也有这样的想法才对,等到了千代,找到老板后就调出了监控。 这一看就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简单的原因在哪里了,只因为,在卢珍珍走出来后,大约有六个男人都从卢珍珍那个包厢走出再也没有进去过,还有三个是去了厕所又回了包厢。 程曼嘴角抖动着,无奈的道:“果然,我们没有想错啊,还真的是这样!” “这个案子复杂了那六个男人要去拜访一下,程曼,先将视频拷贝,然后到警局里给卢珍珍自己认人。” 回到警局,卢珍珍似乎因为压力,趴在桌上睡着了,而她也已经换好了衣服,看的出来,应当是洗澡了,程曼松了口气,只要这个女人能够安稳的回答问题就好。 程曼嘴角轻微的扯了扯,淡淡的道:“她是什么时候睡下的?” “刚刚睡不久,你们有什么发现了?”祁少晨问。 程曼靠在桌前,略微无奈的道:“能有什么发现,我们找到了六个男人,看那个情况应该都是有嫌疑的人,所以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回来想要问这个女人那六个男人分别是谁。” “那现在只好等着卢珍珍自己醒过来了。”在别人睡觉的时候打扰那是不怎么礼貌的,慢慢等着吧。 就在众人交谈的时候,卢珍珍突然惊叫一声,最后浑身颤抖着,几人顺着视线看过去,才发现卢珍珍根本就没有醒,但是行踪却是诡异万分。 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在做噩梦。 穆冥走到她旁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卢珍珍,你在做梦,醒醒” 卢珍珍似乎受到什么感染,慌忙瞪着眼道:“我现在这是在哪里?” “警察局。” “对啊,我在警察局,是我亲自走过来的” 卢珍珍惨笑了一下,笑着道:“谢谢你,刚刚我做了一个诡异的梦,内容我记不大了,只觉得让自己有些恶心的厉害。” 她苦笑着,穆冥微微一怔,看着她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恶心?” 似乎是有着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卢珍珍并不答话,只是笑着道:“没什么,警官,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这应该是我内心中最真实的感觉吧。” 程曼也有些怪异的盯着卢珍珍,最后走过来道:“卢珍珍,你是当事人,所以等会我要给你看一个视频,到时候你给我认认人,看看他们都是谁和谁。” “好。”卢珍珍很配合,警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倒是让人有些感到意外,可这个意外也没有维持多久,卢珍珍稍稍闭上眼,最后叹了口气道:“他们都是我的同事,我和我朋友也是同事,感情很要好。” “他们的名字,还有地址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名字我可以说,但是地址我不知道,还需要你们帮忙查查,警官你这样说的意思是不是怀疑是他们做的?”卢珍珍感到惊讶,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有些不可思议的道:“怎么可能是他们。” 真的有点不敢相信! “不排除这个可能,或许就是他们之中的一个人也说不定,倒是还请你做好心理准备,”程曼勾了勾唇,笑着道:“这个准备还请你做好。” 万一真的是这六个人当中的一个,那么恐怕卢珍珍真的会有点受不了才对。 卢珍珍咬着唇角,点头道:“好。” 接着,卢珍珍说了名字,紧接着顾景柯以及祁少晨等人就去查了这六个人。 因为是周末的关系,这六个人应该都在家里。 穆冥和顾景柯走出电梯,找到方向,敲了敲门,里面不多久就传出一个声音来,门被从里面打开,他睁着眼睛道:“你们是谁?” 男人伸出手揉着自己的眼睛,似乎才刚刚睡醒的模样。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拿出证件给他:“我是市局的,我们想要和你了解一下案子,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男人惊讶的瞪着眼:“案子?什么案子?” 穆冥朝前走了一步,摇头道:“什么案子我不能和你明说,但是我们想要知道你的不在场证明,昨晚十点十五分你在哪里?” 男人让开了一步,之后就道:“既然你们是警察,那么就请进来吧,我们好好说说这样的事情。” 穆冥和顾景柯走进房间,之后坐在沙发上,男人在两人的对面坐下。 突的,顾景柯眼神微微一眯,那个男人的手腕上似乎 穆冥也发现了,和顾景柯对视一眼后道:“能不能冒昧的问一下,你手腕上的伤口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不在意的扫了眼,定定的摇头道:“我这个伤口啊,应该是猫不小心抓的,怎么了,这和你们那案子有关系吗?” “喵呜” 突的从旁边走出一只猫,倒是和这个男人说的差不多,顾景柯微微笑了下:“那么请问一下,昨晚十点十五分你在哪里?” ☆、第285尾 是嫌疑人,阴晴不定 男人眼神忽闪不定,突的笑了笑:“我昨晚去了朋友的生日会,你说的那个时间段应该是我回家的那个点儿吧。” “那请问,有没有什么人能够证明,你是自己开车还是叫出租车?”顾景柯坐直身体,轻笑着问道:“如果有证人,还请你给我提供一下好吗?” 男人轻哼道:“我昨天没有人能证明,唯一能够证明的应该就是出租车司机,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这就表明这个男人昨晚其实就是叫出租车而不是自己开车,喝酒开车也是犯法的。 再加上穆冥两人是警察,这个男人也不会说自己喝酒后还开车才对,因为没有谁会这么傻,男人嘴角稍微的勾了勾,淡笑道:“现在呢,警官该怎么问我?” “你手腕上的伤口真的是猫抓的?”穆冥好奇的问眸光沉浮不定,轻笑了声,盯着手腕上的伤痕,那个伤口的确有些让人惊讶,和猫爪子一样。 男人躬下身叫了猫咪一下,那只白色的猫立刻跑到男人的身上,蹭着男人的身体,似乎有些讨好,男人摸了摸猫咪的脑袋,点头道:“昨晚我回来就被抓了,或许是因为我喝酒的味道它闻不惯吧,被抓我也有些无可奈何。” 毕竟是自己疼爱的猫咪,被抓了也只能认了,难不成还有手去打不成?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倒是非常疼爱这只猫咪呢。”穆冥眼神微微的眯了眯,看着那只白色的猫一时说不出话来,顾景柯在这个时候也是微微笑了下:“这只猫平常都很安静?” “嗯,咖啡很乖。”男人摸着猫咪的脑袋,那只猫咪就像是在享受一把喵呜的叫着,“警官,其实你们可以去查一下道路上的监控,这样也能够证明我的清白,你说是不是?” “放心,我们会查的。”而且已经有人去查了。 顾景柯和穆冥从椅子上站起身,看了眼男人道:“这几天还请你能够保证你的通讯畅通,我们会过来找你的。” 两人从男人的房间离开后又走了另外一个人的住处,在此期间给当事人打了电话过去。 “卢珍珍女士,你在那天被人袭击的时候有没有抓得到对方的手和手臂之内的东西?” 顾景柯嘴角稍微的勾了勾,淡淡的道:“估计是有吧?” 卢珍珍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就道:“我那天似乎抓到了那个人的手臂,似乎抓到了不少痕迹。” 那么刚才那个男人就有可能是…… 两人挂断电话后就走到另外犯罪嫌疑人的家,那个男人打开门发现是不认识的两个人,有些惊讶的道:“你们都是谁啊,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不成?” 顾景柯走上前,看着那个男人道:“这位先生,我很抱歉,我们能不能找你了解一下关于一件案子的事情,我们是警察,这是我们的证件。” 第429节 看过证件后,男人让两人走了进去,表情有些看不明白的深邃,男人给两人倒了杯水,他端起杯子,递给顾景柯笑着道:“警官先生,不知道是什么案子要你们亲自到我家里走一趟?” “案子我们不方便明说,只需要你交代一下你昨晚十点十五分是在哪里,是和谁在一起?” 男人认真的想了想,笑着道:“昨晚那个时候,我应该是在自己的车上准备回家才对的吧,之后我十点半就回家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坐自己的车子回家的?” “没错。” “可是据我们所知,你昨晚应该是参加了同事的生日会,你若是开自己的车,难道你没有喝酒吗?”顾景柯问的仔细,眸光紧盯着男人,但这个男人倒是没怎么在意。 “对啊,我是参加了同事的生日会,但是你们不知道吧,我这个人的脾胃不怎么好,所以一般也不喝酒,所以呢……”男人接下来的话却没有接着说下去,手指点了几下桌面后道:“警官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了,你的不在场证明还有其他的人能够确认的么?” “并没有,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坐自己的车回来,不过我十点半回来的时候邻居应该有听到的动静才对,而且……我似乎还和她说了几句话,你们可以问问,咯,她就是住在我的对面。”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站起身后道:“那么就请你和我一起去当面对峙一下行吗?” “当然可以。”男人倒是没有任何拒绝,嘴角都轻微的抿了抿,笑着道:“走吧。” 男人走在最前面,没有看到走在最后面的顾景柯顿住脚步,朝房间里面的一个地方看过去,在那个地方有一处东西,让他觉得有些有意思的东西。 这个东西,或许是管家的证据也说不定。 男人走到邻居的房门口按了门铃,没有等多久就传来一个女声:“请问,是哪位?” “是我。” 邻居打开门,笑着道:“原来是你啊,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有事情的不是我,是他们两位。”男人让开自己的身体,笑着道:“这两位是警官,有个案子要找你了解一下,还请你如实相告。” 邻居嘴角稍微的勾了勾,一张脸笑的僵硬,案子,想必是谁都不被麻烦缠上身才对! “警官,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想找我了解的?” “我们想要知道的无非就是你昨晚在十点半的时候可见到这位先生了吗?” 邻居认真的想了想,笑着道:“我昨晚十点半的时候去倒垃圾,正好碰上他回来呢,怎么了?” “你确定是十点半吗?” 邻居就道:“我确定,因为我出门的时候特意看了下时间呢。” 男人嘴角在这时扬起来,笑着道:“两位警官,这下子你们现在应该也能够明白了,我现在不知道你到底说的是什么案子,但是这些说法足以能够证明那个案子和我无关。” 邻居笑着道:“警官,那个时候我的确是看到他了。” 穆冥和顾景柯对视一眼,轻微的笑了笑:“那么好,打扰你了。” 稍后,两人转身就走。 穆冥边走边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刚刚那个男人也很可疑,要知道那个男人似乎有点不对劲,他说他不喝酒。” “但是在他的家里看到了红酒,对不对?”穆冥反问一句,声音轻浅的很,最后就道:“我也看到了那个红酒瓶子,还有酒杯,这对于一个说自己脾胃不好的人来说,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没错。” 两人上车后就去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家,没有想到到达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好要和自己的女朋友出门。 “这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顾景柯走到两人的身前,不让两人可以走,那两个人抬头道:“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 “我们是警察,想要了解一下你昨天晚上十点十五分在哪里?” “昨天那个时候……”男人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就道:“昨天那个时候我从一个生日会上出来,然后陪我女朋友吃了路边摊的夜宵,然后就回家了,大概是十一点多的时候回家的。” 女朋友嘴角轻微的勾了勾,点头道:“是啊,我昨天打电话让他陪我去吃东西,然后你说的那个时候我们应该就在一个路边摊吃东西,虽然路边摊不好,我还是喜欢那个味道。” 两人嘴角轻微的抿了抿,穆冥和顾景柯就问道:“不知道是哪个路边摊?” 这应该要去找那个路边摊的老板问问,比较关系亲近的人不能做证明。 “就是在我们家楼下不远处第一家,那里晚上就会开,你们若真的想要去问也可以,反正我们都无所谓的,那老板也认识我,因为我们去过好多次的。” “好。”穆冥和顾景柯在两人这里离开后,就去了说的路边摊的位置,不过现在路边摊还没有开放,要等晚上才能够看到那个老板。 穆冥和顾景柯在这边等了不少时间后,夜色才黯淡下来,看了下情况后,穆冥嘴角稍微勾起,盯着顾景柯道:“第一家摊子,是不是在那里?” 顾景柯看过去,稍微点了下头道:“我看八层是,我们过去看看吧。” 两人走过去,穆冥就站在顾景柯的身后,眼神上下扫了圈后就道:“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这两个人?” 穆冥拿出照片,那两个人有些奇怪的看了眼两人,谨慎的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警察。”证件递给两个老板扫了眼,这对夫妻就消除了那一抹谨慎,摸着下巴道:“这两个人是我们店子里的常客,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所以说,果然是认识的! 穆冥勾起唇,淡淡一笑,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后就坐到椅子上,看着夫妻:“我们要在这里吃点东西,麻烦你们给我们做一份吧?” “这个……”两位老板有些为难,笑着道:“警官,不是我不给你们做,而是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间,若是你们想吃可以等会再来,因为我们现在还在做准备工作。” 这样的事情就是这样的,还没有等到一定的时间就不能营业,所以穆冥等人也不能强人所难。 穆冥和顾景柯笑了笑,站起来道:“那么请问这照片上的男人昨天有没有来你这家店吃东西,你有没有看到过这照片上的两人?” 夫妻想了想,之后就道:“昨天他们来过的,他们是男女朋友。” “昨天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十点左右吧,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的生意最火爆,而他们也坐在你们刚刚的那个位置,而且我们和他们也算是熟人了,所以记得很清楚。” 这么说,这件事真的和那个男人没有关系不成? 穆冥皱眉想了下,最后看向桌子和顾景柯一起道了谢,转身走了几步后就道:“顾景柯,你觉得这件事和刚刚那个男人究竟有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暂时还说不清楚,但是这个老板做的证明却是很关键,这样能够很快的确定他的不在场证明呢。”这样说起来,这个男人的不在场证明的确是百分之百明确。 穆冥想了想,思索后道:“要不然我们先回去警局和程曼他们碰面,然后一起商量一下,我相信应该会很快的得到答案才对。” “这样也不错。”顾景柯稍微的点了下头,嘴角轻缓一勾,笑道:“我们就去警局吧?” 两人开着车,快速的在警局门口停下,不多时就看到程曼和祁少晨他们也回到办公室,四个人对视一眼后就看到彼此眼中的沉重,问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我们查可真的是累死了。” 穆冥走到椅子上坐下,问道:“累死了?” 查案哪可能不累的,穆冥嘴角稍微的扯了扯,给自己倒了杯水后道:“对了,你们赶紧和我们说说你们发现了什么吧,我们也好和你说,然后参考一下彼此的东西。” 这个方法是现在最好的方法了。 程曼摊了摊手,笑着道:“我说你们是不是很轻松啊,现在居然还能够笑起来。” “好了,不开你们玩笑了。”程曼笑着道:“我和祁少晨发现一个较为可疑的男人,那个男人手上有伤口,而且像是被人抓的,又像是被人刮得,另外还有一个就是他家里没有样什么动物。” 程曼眼神微微一冷,嘴角稍微的抿了抿:“然后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哪里对还是不对!” 原来他们就是为了这个烦的…… 穆冥笑了笑:“我们发现了两个较为可疑的男人,一个手上也有伤口,另外一个是明明喝酒,但说自己不喝酒的一个男人,你们觉得那个更加的可疑?” 程曼皱眉,认真的想了会道:“真是好烦,不知道谁才是可疑的人啊,要我说,这三个男人都是可疑的人,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合。” 不可能吧,程曼说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卢珍珍被人给…… 最后两个字,几人都默默的咽了回去,不过程曼立刻摆摆手道:“不可能啦,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不会,不然当时卢珍珍就会说是被几个男人给,但是她根本就没有说,这应该能够证明这件事是排除的。” “也对。” 穆冥话落,突的又站起身道:“不过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她是被下药了,而且没有看到对方的长相,这就能够证明她其实也不知道是被几个人给那样的,这样说,刚刚那个猜想也是有可能的。” “应该不可能,不然那几个人就会将她给杀了,几个人做伪证的话也能够蒙混过关。”顾景柯说完,靠在椅子上眯起了双眸。 四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也就在这时,李明远等人回来。 “程队!” “说。” 李明远吞了口吐沫,就道:“我们去查了,然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但是调查监控的时候查到了那个男人坐上出租车回家,应该不是说谎的。” 出租车,那么就证明是正确的,那个男人没有撒谎。 “郑杰是坐出租车回去的,也就是我们说的那个手上被猫咪给抓伤的那个人,华伟就是不喝酒的那个男人。” “何上是我们查到了那个手上有伤痕的人。” 程曼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问道:“现在看来,郑杰的嫌疑就可以排除了?” “不知道。” 李明远笑道:“程队,其实在半路上也可以下车的,毕竟那个摄像头不是一路跟踪的,有可能半路下车,我们没有看到罢了。” 程曼眯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后:“李明远,你这次说的对,保不准就会在那里下车,可是这样一来,嫌疑都不能排除了对不对? 李明远无奈的点头:“程队,你说的没有错,的确如此。” “……”程曼有些无奈,眯起眼看了半晌后就道:“看来明天还要好好的拜访一下才行对不对?” “那么卢珍珍坐的那个出租车司机有没有嫌疑?” “他能够确定没有嫌疑,因为我在那里打探过了,他的风评很好,以及昨晚他也有不在场证明,那个时候他的车子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因为将卢珍珍送到了她家的楼下。” “嗯。” 对视一眼,祁少晨就道:“这么晚了,大家先去休息一会明天继续工作。” 次日。 三个男人被找来警察局,既然出租车司机没有嫌疑,那么还是要从这三个男人入手,而且卢珍珍也是在宴会上感到自己全身发热的不是吗? 要下药,也必须要在那个时候才对。 穆冥坐在玻璃窗前面,看着审讯室里面,能够清楚的听到那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个男人挨次都问了清楚,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当事人卢珍珍眼神猛地冷沉下去。 程曼问卢珍珍是不是发现什么,可她只是摇了摇头,笑着说没有,那么这又是什么原因? 她的那个样子可不是什么没有的事情,摆明了就是有事! 穆冥偏过头,盯着卢珍珍的模样,最后轻微的扯了扯唇,问道:“你是不是认出那个晚上的男人了,是不是在这几个人的中间?” 卢珍珍表现的有些慌张,立刻摇头道:“不是,我只不过是觉得你们找他们来会不会看到我,还有你们是不是已经告诉他们是我被……” “这个还请你放心,并没有说。”穆冥冷着脸说完,就挪开视线。 第430节 而卢珍珍表现的也明显轻松了点,似乎很镇定的模样。 穆冥觉得有些奇怪,稍稍的蹙眉,心中却是响起了一道声音,还没有等她听清楚,那个声音又销声匿迹,这样的想法,不由得又让转过视线看向卢珍珍。 可卢珍珍,已经没有什么异常变化,似乎就是因为担心事情揭露罢了。 穆冥站起身,从房间里离开,走到外面透气,等再走回来后,后续的事情也都解决了,程曼朝穆冥摇了摇头道:“这似乎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程曼,你觉得做完那种事情后,没有在女人身上留下那种东西,那么那东西会去哪里?” 程曼认真的想了想:“垃圾桶?” “对。” “可是现在才去找根本就来不及了。”这个城市每天都有清扫,怎么可能还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或许那个男人将东西留在了案发地点。” “好,我们现在就去找!” 程曼让陈君等人去了现场,可是没有找到那种套,这样一来线索也断了。 穆冥轻微的抿了抿唇,坐在桌前:“案子完全没有任何进展,感觉就像是被谁给阻挡着一般。” “不能灰心,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程曼揉着额头,突的道:“卢珍珍是回去了?” “是的,她说既然案子没有她的事情她就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还说警方若是有什么进展就可以去找她,若是没有进展……”接下来的话也都不说了。 众人也都猜的出来,无非就是没有进展就别去找她之内的话。 “好的,明白了。” 那么看来还是不能找她才对呢。 警方这边的线索有点断了,找人根本就是无从入手。 三天后,警方却又接到一通报警电话,程曼听完后,眸子猛地瞪大:“何上死了?!” 这个何上莫非就是他们查找那个案子的何上? 为什么会死? 这样的事情着实让人有些惊讶,众人不由得都瞪大了眼,问道:“程队,你在说什么!” 程曼已经将电话挂断,看着众人道:“刚刚报案的人说,何上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家里,是被自己的邻居给发现了,这个何上也就是我们之前案子的嫌疑人。” 顾景柯和穆冥立刻站起身,于寒和穆冥对视一眼,默契感上升,直接让两人拿了箱子直接坐到车内。 等到了目的地一看,这个何上果然就是警察之前查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会不会是自杀?”陈君在旁边说了下。 程曼却是冷着眼扫了他道:“这样先入为主的观念可是查不好案子啊。” “程队,我是说真的,你看门锁都没有被撬开的痕迹,而且这桌子上也都没有摆着饭菜,这桌上也有安眠药,或许是知道自己会被警察给抓走,受不了后就自杀了?” 程曼白了眼陈君:“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将卢珍珍给那个的男人啊,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去死吧。” 就算是查到是这个男人做的,也不至于死。 坐牢是必须的,但是死是绝对不可能。 “对了,除了自杀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 “熟人作案。” 陈君静默了,和李明远对视一眼后就道:“那么我们就去调查一下死者的人际关系,之后再来这里报道!” “好。”程曼说完,就开始观察现场。 陈君说的没有错,这个男人真的像是自杀,桌上摆着安眠药,旁边摆着一杯还没有彻底喝完的水。 看起来,真的像是这样的没有错。 但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儿。 警方并没有找到什么说他是坐那种事情的男人,他有必要自杀? 应该没有必要的。 程曼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突的扯了扯唇:“这件事估计不是自杀吧。” 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对,不是自杀,因为这个男人明显就是中毒了,而且是剧毒!” ******之类的剧毒! “杯子有反应?” “没有,杯子上面并没有这样的反应,而且很干净,但是死者的确是中毒,杯子里面的水已经被人换过,或许说整个杯子都被人给换掉。”穆冥说完,就站起身对着程曼道。 “我和于寒要做进一步的解剖,所以现在就先回去,你们就在这里查案。” ☆、第286尾 谁在家里,有发现了 等穆冥和于寒走后,顾景柯就在中间走了一圈,最后却是在沙发的角落找到了一个东西,他戴上手套蹲下身,捡起来一看,眸子微微眯起。 “这个应该是你们女人喜欢做的那种假指甲对吧?” 程曼一看,万分尴尬的道:“虽然我不太懂这个,但是的确是女人的假指甲,不过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难道是凶手留下的不成?” 这种可能不能说没有,顾景柯沉着眼,轻不可察的点了下头道:“或许的确是这样的没有错,待会要问问这个死者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不过一切要等穆冥那边有消息了再说。” 死亡时间还没有确定,一切都还不能查个仔细,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的看看这里面的东西还有没有其他的可疑物品! 几人找完一圈,却是没有发现其他物品,除了那个手指甲,就没有其他的东西,拉了警戒线后几人警方就收队回警局。 穆冥那边得出结果,死亡时间是是在两天前,另外也是喝了******之内的毒,不知道这毒是怎么喝下去的…… “这毒,死者能够乖乖喝下去?”若是放在果汁里面,就试不出来问道了吧?“穆冥轻微的抿了抿唇,盯着程曼道:”除了这样,应该就没有其他的原因了吧。“”那么就是在说,凶手是将毒放在了果汁里面,然后喝下去的?“程曼问,略微有些疑惑的道:”不过和死者一起和果汁的人又是谁,难不成是女朋友?“”女朋友?“穆冥还不知道几人发现指甲的事情,嘴角轻微勾着,问道:”你们是发现了什么吧?“”一个女人的手指甲,是假的,应该只有女人才能够拥有的。“”这东西一般都是女人才会有。“穆冥嘀咕了一句,伸出手道:”指甲给我看看,我和于寒要去化验一下。“ 程曼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穆冥会这么说,最后眯起眼道:”穆冥那你快点将这件事给搞定,我们就好确定犯罪嫌疑人是谁。“”好。“ 拿过直接,穆冥和于寒就走出办公室,快速的进了实验室,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和于寒忙的热火朝天。 而这边的李明远等人也回来,进到办公室就摇了摇头道:”程队,我们查了一遍,也去他公司查了一下,这个男人没有女朋友,他也是一直处于单身的状态,没有和异**往过,甚至他的同事说他都没有和别人相亲过。“”那么他的父母联系过了吗?“ 李明远点了下头道:”他的父母已经联系到了,和我们说会尽快过来,也同意我们法医进行解剖。“”好。“”死者是本市人,但是父母住在郊外,因为那里空气好适合修养,估计父母受不了这个打击,待会你们要做好安慰人的准备,明白了吗?“”好。“众人应了一声,通通转过身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死者的家属终于来了,先去见了死者后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两位老人面容憔悴了不少,之后就听到老人坐在椅子上,叹着气。 程曼上了两杯茶,道:”这样的事情摆在眼前,我们知道你们两位心中不好过,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不承认也不行,现在能不能请你们配合我们警方办案呢?“ 两位老人嘴角轻微的抿了抿,点头道:”好,警官,你们说吧。“”警官,我弟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好好的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一个女人也是红着眼眶道:”我弟弟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 女人应该是何上的姐姐,她这样的伤感也不是装出来的,她坐在自己的母亲旁边,伸出手楼猪母亲的脖颈,母女悲从中来,程曼听到哭声,只觉得头大,她最不喜欢就是家属哭诉。 但是又避免不了遇上这样的事情。 作为一个警察,什么都要忍耐,不仅这样的事情要忍,更是在查案的时候遇上不讲理的人也要,不然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好警察,所以,她算是一个比较好的警察了吧?”你们别哭了,好好的说是死者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吧,这样我们也能够更快的破案。“程曼将茶水往前面推了推,笑着道:”你们喝点茶水吧,他们说过这个茶水能够让你们安稳心态的效果。“ 屁话,这话都是假的! 只不过说这些话能够让这些人有些安稳的模样罢了,人要的,不就是这样的心理上的安慰? 三个人拿过程曼递过去的茶水,喝了一口,深吸一口气,似乎有些好多了的模样:”警官,我儿子这些天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但是我儿子对于有些事情很是执着。“”什么事情?“程曼觉得有戏,不由得瞪着眼问道:”死者有什么东西很执着?“”我儿子说自己喜欢上一个女人,但是他不肯带回家,所以一直拖着,我们也不催促他结婚,但是今年我们催的有些紧了,他……也老大不小了,所以我们就给他安排相信,哪知道他去都不去,直说自己有喜欢的女人,要我们被掺和。“ 老母亲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们都不逼他了,但是他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程曼其实也想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终是不能在死者的家属抱怨一句,僵硬着脑袋道:”你们就没有见过你儿子口中说的那个女人?“ 三个人都是摇了摇头道:”我们没见过,甚至我们怀疑他们同居在一起,所以突然到了他的家,却是发现他家里一个女人的身影都没有,甚至是女人穿的用的都没有,我们问他究竟是谁,他也不肯说。“ 程曼嘴角一扯,这死者,倒是…… 很奇怪! 为什么有喜欢的女人却是不让自己父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有着什么原因不成? 喜欢一个人就会说出来吧,若是不说是不是因为女方有着不可告人的原因? 程曼认真的思索了一会,看向三人道:”那么他有没有告诉你们她的名字,那个女人的名字和年龄,还有身份以及身高?“ 不说那个女人在哪里,这件事应该总会说得吧? 可是只看到那三个人一起摇了摇头道:”这些都没有说,我们急死了他也不肯说,只是告诉我们会将那个女人带回去的,但这个时间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额……“程曼略微有些无奈,这一家子倒是也不逼问,更是奇怪! 只看到死者的姐姐突然皱起眉头,盯着程曼看了好一会道:”警官,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似乎在我弟弟的钱包里看过一张照片,那张照片上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女人没有错!“”你还记得是什么样子吗?“”不记得了,只是模模糊糊有种印象,那个女人似乎长得还可以,而且我弟弟似乎是偷拍的,有些不够清楚。“ 说完,程曼更是挫败不已,说了等于没有说! 就在询问完毕后,程曼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有意思的事情,唯一见识到了死者的家属有多难缠,正准备送走人的时候,死者的姐姐突然站在一个桌前没有动作,盯着一份文件仔细的看了看。 眉头微微皱了几下道:”这……“”怎么了?“程曼问,扫了眼那份文件后就看向那位姐姐,只看到她摇头道:”警官,我没事没事,只不过是觉得突然有些累了而已,我和我爸妈现在可以回去了吗?“”是的。“”那我……“”死者要过一段时间你们才能领回去,这段时间请你们保持通讯畅通,我们警方有什么事情会通知你们到场的。“程曼说完,将几个人送到警局门口。 等回到办公室后,众人就围了上来,问长问短,问东问西的道:”程队,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啊?“ 程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给自己倒了杯谁润润嗓子,喉咙干燥的厉害:”你们觉得我能够问出什么东西吗?“”至少要问出死者正不正常!“陈君在旁边接过话,耸肩道:”对了,程队你赶紧说啊,我们都等着。“ 程曼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看到吊足了他们的胃口后才轻缓至极的道:”我问清楚了,觉得这件事有些诡异的很,因为死者生前似乎极为喜欢一个女人,这是他和他家人说的,但是唯一一个奇怪的点就是……“”是什么?“陈君问,给众人使了个眼色,一起问道:”程队,你说说,究竟是什么!“ 这案件堵死在这里了,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 程曼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因为死者的家人都不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名字身份,所以我觉得很奇怪,有些时候我都有些怀疑这人到底存在还是不存在了。“”家人都不知道?“ 程曼摇头道:”不知道,唯一看过照片的是死者的姐姐,但是这位姐姐却是忘记了具体的长相,所以说了也等于没有说。“ 众人有些失落,不对,是非常失落的叹了口气。 看向沉默,似乎有些无奈的模样道:”程队,今天你说对了,这的确是有点奇怪!“ 哪有不让父母家人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是谁的人,压根就有点怪异好不好? 众人都皱起眉头,扫了眼门口,眼神放空,发呆……现在也只能发呆了,因为案子没什么进展。,奇怪的紧,就像是卡壳了般。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入手,有些无奈的勾起眼,程曼伸出手道:”好累……“ 第431节 的确好累,案子还没进展。”案子还有什么发展吗?“陈君问。 祁少晨走到陈菊的身后,伸出手给了一巴掌,轻微的勾唇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在说什么呢,你刚刚不是问了,案子根本就毫无动静。“”这就是说,这两个案子集合在一起了,然后我们警方还没有破案,这样一说,是不是显得我们警方很无用!“ 祁少晨脸色一黑,盯着陈君看了眼,最后点头道:”虽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是似乎不得不承认,我们这次似乎栽倒坑里了,没有爬出来,很没有用。“ 陈君从椅子上站起身,最后无奈的道:”祁队,你说这两个案子有没有关系,会不会有联系?“ 程曼眸子一亮,睁开双眼道:”我也觉得这案子或许是有联系的,不然也太巧合了一点,对不对!“ 祁少晨点头道:”或许是有联系的,那个女人没有给我们打电话来了。“ 不然前几天一直在打电话,现在突然不打不是很奇怪吗? 程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笑着道:”有可能是不想再想起这事情了也说不定,好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去吃点东西弄一下肚子,似乎有点饿了。“ 几人站起身,最后陈君道:”那么我就去给你们买东西吧。“ 在办公室等了一会,陈君就回来,手上提着不少东西,分给众人后就道:”这算是我请客了,吃完了好好的想案子,你们说怎么样?“ 程曼点头:”这个想法不错!“ 这意思就是赞同了。 陈君无奈的眯起了眼,开始扒拉手上的饭菜,嘴角勾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于寒走到门口,闻着饭香道:”好啊,你们在我和冥姐去工作的时候居然偷吃,我们也快饿扁了,快点,分我们一口!“ 于寒走过去,陈君给她挖了一勺,笑着道:”味道怎样?“”只要能够饱肚子就行,我已经分不出什么味道了。“于寒伸出手在自己的鼻尖挥了挥,吃了一口东西后才转过视线看向众人,却没料到众人将眼神都轻微的盯着她看。 这让她不由得有些无奈的笑了几声,淡淡的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这样秀恩爱可是不好的事情……“李明远在旁边说完,翻了个白眼后就看向穆冥,问道:”冥姐,你们有什么发现吗?“”可以确定那个指甲是一个女性的。“ 说完,众人肩膀耷拉下去,半晌后就道:”有没有办法确定是谁的吗?“ 穆冥没有回答,简单干脆的坐在椅子上,方才那个问题真的是足够想让人忽视的,简直就是无聊透底。 因为哪有可能知道那个是哪位女性的,若是知道了,不久等于知道了凶手是谁? 几人沉默了一会,还是没有任何发现,最后几人从办公室离开,穆冥站在门口,对着程曼道:”我总觉得我们应该让人去看看那诶卢珍珍。“”你觉得她有问题?“ 程曼问了一句,穆冥眼神轻微的闪烁几下,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问题,但是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因为有些事情,真的有点难办! 穆冥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道:”或许是因为我这几天太累的关系,想什么都有些不正常吧。“ 程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着道:”并不是,因为我有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因为卢珍珍作为被害者,居然这么淡定,都不来警局看我们的调查进度,即使是怕被人发现,但也未免太过让人怀疑了。“ 说完,穆冥和程曼对视着,最后勾起唇:”那么,我现在就回去休息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程曼木送给穆冥两人离开,同祁少晨点了点头,两人就上车去了卢珍珍的住址,深夜打扰,也不算是一个礼貌的事情。 但是卢珍珍居然也没有睡,盯着两人看了会。 站在门口就道:“警官,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程曼笑了笑:“我们能进去说吗?” “当然。”卢珍珍让开位置,点头道:“不知道警官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难道是因为有些不一样的发现吗,还是说一件件抓到那个男人了?” 祁少晨坐在沙发上,轻轻的抿了口茶水道:“那倒是没有,只不过我们想要找你请教一件事情。” “警官,你们有什么问题就请直说吧。”卢珍珍笑着道。 “你的同事何上死了,你应该也知道他是被我们列为犯罪嫌疑人的,但是他现在死了,就算是他对你做了那种事也死无对证,但在此期间我们想要请教一下你两天前下午都在什么地方?” 这是穆冥推算出来的死亡时间,两天前下午五点至九点。 卢珍珍认真的想了一会,似乎很为难的道:“那个时候,我和我的男朋友在餐厅吃东西,从七点开始吃到八点,然后八点后我们又去玩了一会,这才回家的,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程曼眼神扫向房间的四周:“不知道你的男朋友是哪位,能够让我们警方见一见吗?” “这个……” 卢珍珍似乎怕警方说出那件事,有些犹豫的道:“你们不会……” “放心,我们既然答应你保守那件事我们就不会说,但是相对而言,你也要配合我们才行,麻烦让我们见一见你的男朋友。” 卢珍珍想了想,盯着程曼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就像是要从她的眼睛看出什么东西来一般。 程曼点了点头,卢珍珍这才道:“我的男朋友是个守旧的人,所以在婚前就不同意和我住在一起,不过这和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只不过是他要表示对我的珍惜。” “嗯。” 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对着自己的女朋友居然忍得住不吃。 “我的男朋友是我对面公司大楼的。” “叫什么名字?” “齐迹。” 卢珍珍嘴角抿了抿,点头道:“他和我快要结婚了,但是现在……” 话没有说完,卢珍珍就低下了脑袋,伸出手擦了把眼睛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代清楚。” “若真的爱你,你也不用想要怎么交代清楚,直接说清楚就好了。” 说完,程曼就道:“你们那天一直在一起,没有分开?” “对,不过我中途上了一次厕所。”卢珍珍说完,就低下头道:“这样是不是都问完了,警官,你们应该也要回家休息了吧,记得早点睡,我明天还要工作呢。” 其实这话也不是提醒程曼他们要早点睡,而是在说她自己要睡了才对,程曼听到这样的送客意思明显,和祁少晨站起身道:“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你可要多多保重身体啊。” 卢珍珍将两个人送到门口,刚刚将门给关上就深深的吸了口气,靠在门板上道:“出来吧!” 不多久,房间里面走出一个人,阴森森的笑了笑:“怎么了,你倒是让我出来了,刚刚不是让我躲起来的吗?” 卢珍珍冷笑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你看这个……”那个人伸出手,突的卢珍珍瞪着眼:“是你,原来是你!” 那个人咬了咬牙,笑着道:“你知道是我也已经晚了,要知道刚刚那两个警察在这可是你最好的机会,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警察可是被你亲手给送走了啊。” 卢珍珍退了一步,刚准备想要逃走:“你想要干嘛!” 那个人笑了笑:“你说我想要干嘛?” “啊!”卢珍珍叫出声,却没有料到猛地被那个人给捂住了嘴巴,那个人嘴角轻微的勾了勾,笑着道:“你就好好的……安心的去吧,有那个男人陪你,你不会孤单的,你说是不是?” “……” 程曼和祁少晨走出公寓就回到家,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心跳的特别快,而且特别的慌张。 “喂,我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发生。” “我也有这种感觉。” 两人说完,没有继续交谈,倒是祁少晨勾起唇,盯着程曼笑了笑道:“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明天还要继续查案,我们要保重身体才好。” 程曼疲倦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有错,我们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才好。” 次日。 程曼却是收到一通电话,来自死者姐姐的电话。 “喂,是警察吗?” “是,你是谁?” “我们昨天刚见过的,我就是何上的姐姐,我有一个发现,对了,我想起一些事情了,我是不是需要来警察局一趟,因为那些资料在警察局。” “好,你来,我在这里等你!”程曼说完,眼神之中含着兴奋的色彩,让人极为的惊讶。 “事情有突破性的进展了!” 说完,办公室的众人都看了过来道:“程队,你不是骗我们的吧,还有刚刚是谁给你打的电话,看你的样子不会真的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了吧?” 程曼稍微的点了点头:“没错没错,是死者姐姐给我打来的电话,她说自己有想到什么,要来警察局说这件事,还说资料在警察局什么的,总之要她来了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是!” 众人应了一声,都等着按个女人的到来。 半小时后,家属走进办公室,这次父母没有来,只来了一个姐姐,一进来就坐在椅子上,她道:“警官,我有发现一些东西。” “什么?” “那个女人的样子我昨天有点想起来了,我昨天走的时候,不是在这里看到一份资料吗,然后我回去的时候就想,不对劲,有在哪里看到过那资料上的照片。” 话落,女人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那张桌子旁边看了会,可是没有找到想要知道的资料,有些无奈的皱眉道:“这资料哪里去了,昨天明明还在这里摆着的啊,就是我昨天回去看到的那个!” 程曼眼神猛地一缩:“你真的确定是那个资料上的人?” 女人不乐意的看了眼程曼:“你们说让我想一下,我就想了啊,然后我现在想到了你们反而不相信了不成!” ☆、第287尾 露出马脚,要证据啊 女人说完,又道:“的确是那个没有错,你么将那个资料放在哪里了,我要看看那个资料,那个可能就是我弟弟喜欢的女人,更有可能是杀害我弟弟的凶手啊!” 说完,女人走到程曼的对面,紧张的道:“警官,麻烦你们快点去将昨天看到资料给我找出来,我要好好的看看!” 程曼摆手道:“陈君,去将卢珍珍的资料拿过来。” 没有错,昨天在桌上摆放的就是卢珍珍的资料,因为被这个女人看到程曼才让人给收了回去,现在没想到会是破案的重要一点,不过这个女人真的没有认错人吗? “何敏,你确定是这个人没有错?”程曼指着照片,强调的问了一遍道:“你好好的看清楚,我们警方可是不能够随便乱冤枉人的,还请你想清楚!” 这可不是可以乱开玩笑的事情,一定要好好的查清楚,何敏认真的观察了那份资料,仔细的研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轻微的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眼睛道:“的确是这个人没有错,我相信一定是她!” “这个女人照片上虽然没有正脸只有个侧脸,但是我也能肯定就是这个女人!”何敏说完,就站起身抓着程曼的肩膀道:“警官,麻烦你带我去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我要搞清楚究竟是谁对我弟弟下了毒手!” 居然害他死了,她一定要将这个恶魔给揪出来。 何敏说完,就紧盯着程曼看,最后叹了口气道:“就算是警官不愿意带我去也没有关系,我只要在这里等着就好。” 程曼拿出手机,避开何敏的手指给那边打了个电话过去,可……卢珍珍那边根本就没有人接,这是为什么,手机没有关机,人应该没有逃走,但为什么不接? “没人接!” 众人就是惊讶一阵,猛地站起身道:“那么现在就去看看状况,去卢珍珍的家!” 穆冥眼神变得凛冽,看着程曼点了下头道:“既然没人接电话,或许是哪里出现问题,所以现在去看看才好。” 第432节 办公室里的人几乎都赞同这个说法,稍稍点头就走出办公室。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穆冥和于寒也跟着去了,几人到达卢珍珍的家,敲了敲门,却没有发现里面有任何人的回应,程曼和祁少晨对视一眼,稍微点头道:“注意!” 几人伸出手试了试门把,却是发现没有关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程曼郑重的点了下头,快速的伸出手拿出枪打开门! “不许动!” 房间依旧没有任何声响,几人稍稍打量了会,程曼走进去,眼睛猛地看向地面上,朝后面招手道:“快,出事了!” 穆冥和于寒快步走到卢珍珍的跟前,试着脉搏道:“已经死了。” 根本就没有救了,人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僵硬,看来已经死的很长的时间了,穆冥打开箱子,和于寒对视着道:“现在就要好好的查查才行,死者的尸体就交给我们了,查案就拜托给你们了!” 穆冥和于寒同时蹲下身,眉角稍微的挑了挑,冷硬的脸色倒是让人觉得有些紧张感,程曼在房间的周围走了一圈,祁少晨在旁边跟着道:“昨晚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她还没有死,可以确定凶手是在我们从这里离开作案的。” “准确的来说的确是这样没有错,死者死亡时间似乎是昨晚二十三点至一点,那个时候你们在哪里?” “按照你这样说,死者就是在我们走后不久就遇害了?”程曼摸着下巴,问道:“那么就是说,凶手就是在我的眼皮子低下杀人的?” “虽然很不想说这一点,但似乎这样就是事实,凶手的确就是在你们走后遇害的。”穆冥说完,就继续可于寒找线索。 祁少晨走了几步,摸着下巴道:“这么说起来,我昨晚的确是觉得有些怪异。” “怎么怪异了?” “昨晚我们来的时候,死者还没有睡着,而且她的男朋友也不住在一起,可是我昨晚在这里闻到了一股烟味,死者应该是不抽烟的,因为桌面上都没有烟灰缸,所以这烟味是从哪里来的?” “我昨晚还以为是幻觉,现在看起来应该就是那个凶手才对,真是该死,居然就这样被错过了!”那个杀人凶手居然这么光明睁大,就不怕他们顺带找一下房子? “祁少晨,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个凶手为什么要杀了死者。” 顾景柯走到窗口旁边,朝下面看去,稍稍的眯起眼道:“我估计这个凶手就是那个男人。” 那个卢珍珍做出那样的事情的那个男人。 程曼点了点头,眯起眼道:“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何上为什么要死,这又怎么解释?” 顾景柯走了几步,低下头深思了会,道:“凶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所为才对。” “为什么?” “暂时还不清楚。”顾景柯说完,就走到旁边站着,而穆冥在这时站起身道:“死者死亡的致命伤口就是胸口上伤痕,简直就是一刀毙命,猜测匕首也是极为锋利的。” “凶器也不知道被凶手给扔到哪里去了。”程曼抓了抓头发,严肃的道:“现在众人都好好的找找各个角落里,一旦发现什么可疑物品就回收起来!” “是!” 在房间里找了不久时间,可是真正要找到的证据却没有找到,穆冥和于寒在之死者的身上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穆冥突的眸子一眯,道:“于寒,你过来看看这像是什么东西?” 于寒连忙凑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后道:“冥姐,这应该是头发丝。” “但是应该不是死者的头发丝,因为这根头发的发色和长度都和死者的不一样,倒像是男人的头发丝。” 穆冥沉思了片刻,将头发丝装进证物袋内,程曼在旁边仔细的道:“既然可能是男人的发丝,那么凶手会不会是死者的男朋友之内的?” 抬了抬眸光,穆冥没有否定这个回答,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就是的,顾景柯走到旁边,又走进了浴室里,伸出手捏住把手,进到里面后发现里面有一摊黑色的灰。 很少的一部分,但是不难看出是烟灰。 “祁队,这应该就是你所说的凶手抽烟的证据吧?”凶手掉落的证据,但还是不能够代表什么! 该死的,这凶手看似简单的杀人,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事情在这。 穆冥用东西将烟灰作为证物装进证物袋里面,眼神缓缓的勾了勾,于寒也跟着站起身道:“冥姐,这些应该就是全部的证据了,我们该怎么办?” “先回警局做进一步检查,其他的事情等检查出来后再说吧。” 警局。 穆冥拿了报告出来,于寒也站在她的身后,程曼走上前道:“怎样,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那根头发丝可以确定是男人的。” “这个男人会是谁,要不要找死者的男朋友出来对比一下。” “嗯,还得尽快通知家属才成。“ 卢珍珍的男朋友没有的多久就过来了,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人倒是长得不错,而且这车子也很好,绅士的味道,他走进局子里,就问道:“你们警方突然找我来干什么,而且还是用珍珍的手机!” 似乎有些不悦,因为卢珍珍为什么会将手机给警察呢? 除非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男人就道:“警官,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吧,我还要急着回去工作,另外麻烦你们将珍珍的手机给我,早给了我也好回去还给她,真的是喜欢忘记东西的女人!” 明明实在责怪,但是男人的脸上分毫看不出来有责怪的意思,眼神倒是极为的暖,顾景柯看着,心中微微一动,这个男人到真的是喜欢那个女人呢。 “这位先生,很抱歉,卢珍珍女士在自己的家中已经遇害,就是昨晚十一点左右的事情,不知道昨晚的那个时间点你正在做什么?” 男人嘴角狠狠一抖:“你说什么,你在骗我的对不对?” 对也好,不对也罢:“很抱歉,我们警方是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所以我们所说的都是真的,还希望你能够节哀顺变,另外还请你绑蔓联系一下死者的家属。” “你们说的人肯定不是珍珍,对不对,让我去看看她!” 本来是不能够去看的,但是穆冥格外的让男人去了,众人就在跟前盯着按个男人一切动作。 等男人见过死者,出来的时候就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起来很无精打采的样子,程曼伸出手想要拍一拍男人的肩膀,但在最后收了回去,只是在旁边微微的解释:“不过出了什么事情,还请你自己保重好身体,死者那边的家人就拜托你了。” 既然已经设计到谈婚论嫁,这个男人应该是有急着丈母娘的电话。 “好的,我会没事的,还希望你们能够早日抓住凶手,至于你们所说的时间点,我那个时候正在家里看电视,家里的佣人应该能够证明我说的话。” 顾景柯嘴角轻扯:“多谢这位先生的配合。” “不用谢,我只不过是为了要找出杀害我女朋友的凶手!”男人擦了擦自己的冷汗道:“警官,我现在就去通知,珍珍不能一个人待在那样的地方。” 一个人待在那种地方未免太过冷清,所以还是好好的回去休息吧…… 顾景柯嘴角稍微的勾住,轻浅的问道:“不知道你和你女朋友有没有……” “什么?” “做过?” 那个男人惊讶的瞪大眼,慌忙的道:“警官,你问这个干什么,若是和案件无关,我要拒绝回答!” 顾景柯伸出手道:“不是无关的,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不瞒你说,我和我的女朋友至今没有同床,因为……”男人似乎很是难以启齿,低着脑袋道:“因为我其实根本就不能做,我****障碍!” 程曼等人在两人的身后都是瞪大了眼,这样长得不错的男人居然会有这样的病,着实让人惊讶的很。 顾景柯稍微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点头道:“那么现在还请你离开警局吧,刚才多谢你的配合。” 程曼嘴角一勾,伸出手杵了杵顾景柯的肩膀,挤眉弄眼的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会问人家那样的问题,而且你还是个男生,这么直白应该不怎好吧?” 是不好,但是为了办案不得不问啊,给了程曼一个白眼,顾景柯就朝前面走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站住道:“若是方才她说有的话就证明或者他是在撒谎,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撒谎。 “原来你刚刚问那个就是这原因啊。”程曼略微有些无奈。 “若不是为了这个,你还以为我是因为什么?” “……”能是什么,当然是查案! 程曼轻微的弯了弯嘴角,淡淡的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案子快要破了,这人应该不会再有被杀的了吧。” 顾景柯走了几步,程曼也跟在她的身后走了几步,怀疑的视线紧盯着顾景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现在我们来理理这命案究竟是什么!” 众人都快速的走到一起,坐在旁边认真的道:“程队,这两个案子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 程曼认真的想了想,笑着道:“或许是有吧,比较死了的两个人都市互相认识的,若没有联系,那才是奇怪的。” “我觉得这个案子或许就是有人杀了何上,也就事第一个死者,凶手就是卢珍珍,而卢珍珍在沙完人后却是被别人在自己的家里给杀了,这个杀了卢珍珍的男人估计就是第一起案子中的主角。” “顾警官这个观点我也赞同,但是现在从哪里找到这个男人!” 这才是最重要的,怎么找,该怎么找…… 顾景柯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你们难道不知道吗,穆冥已经将头发丝确定为男人,那么就是说,是那六个人当中的一个男人,我们那天排除了三位还剩下三位,现在又死了一位,就只剩下两位了,这两位估计就有凶手在里面。” 说完,众人的眸光就定定的看向顾景柯,等了半晌后又道:“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做,程队?” “先去这两位男人的家里拜访一下,看看请情况的,但是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不然肯定要功亏一篑的!” “好!” 众人走到不喝酒的那个男人家里,弄了头发做对比,但是发色虽然一样,里面的成分有区别,那么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男人的! 郑杰! 程曼带着人走到郑杰的房门口,也不知道他是在做什么,一直没有开门,等众人忍不住要撞门的时候,开了一条缝:“警官?你们又找我干什么?” “郑先生,我们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你。”说完,程曼嘴角轻微的抿了抿,而章节似乎也很感兴趣一样,笑着道:“既然警官有事情找我,我当然是必须要去的啊,不知道警官有什么事情,难道需要我和你们去警局吗,还是在这里说就可以了?” “你是喜欢在这里说还是去警局里说呢?”程曼和善的问了一遍,轻缓的勾起唇:“我觉得在这里说其实也不错,郑先生你说呢?” 说完反正都是要去警局的! 郑杰摆摆手道:“我们还是去警局说吧,因为我觉得你们警方似乎很笃定,若是欧文不去的话恐怕也会被压着去,你们说不是?” “郑先生说笑了,我们这样文明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既然你这么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那就请郑杰先生和我们一起走一趟吧?” 郑杰走到家里面,懒懒的摆摆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但是能够肯定的就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所以还请你们让我进去换一件衣服,我总不能穿着睡衣出去,你们说是不是?” “那就请郑先生快一点。”程曼坐在沙发上,而祁少晨就站在她的身后,就好像是在护卫一般,但祁少晨觉得护卫这个词语用在程曼的身上实在是极为的奇怪。 像程曼这样的人,应该是护卫别人,而不是别人误会她才对。 这样才是准确的说法……郑杰走到自己的卧室,拿了衣服给自己船上,花费的时间不长,走出来后就对着程曼眨了眨眼睛:“美女警官,我的衣服可是换号好了,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能够去警察局了呢?” 程曼的脸颊微微一红,慌忙点头道:“当然可以,但是就算你这样称呼我也是没有任何的情理可说。” “我知道我知道,谁让你们是刑警呢,你们这些人都是刀子般的心脏,根本就不会软的。”郑杰说完,轻轻的笑了起来,盯着程曼嘴角上扬:“不知道你有没有男朋友,我可是还没有结婚的。” “不说结婚,就是连女朋友都没有呢。”郑杰说完,露出向往的神色,视线落在程曼的身材上,略有些无奈的道:“也不知道警官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要说什么话,要不你们现在提示一下我,让我也好想出怎么回答你们问题的答案啊。” “到时候直接说就行,根本就不用在半路上想什么答案,你说是不是?因为想的太多,纠结的也越多,到那个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所以最好的事情还是暂且不告诉你,等一会你就知道了不是?” 第433节 程曼轻微的勾起唇,淡淡一笑:“对,祁队说的没有错。” “呵,警官,我看你和这个男警官就是在一起的吧,因为你们之间的互动就让人看得出来。”郑杰说完,偏过头淡淡一笑:“真好啊,有这样的关系在身边。” 没有多久几人就到了警局,人也直接被带进了审讯室,顾景柯和穆冥在外面认真的听着里面的说法。 “你的同事卢珍珍已经遇害身亡,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 郑杰惊讶的道:“警官,你不会是在开我玩笑的吧,她死了?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 “我们正在调查,还请你先交代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这么说你们是在怀疑我,上次问我这样的话也是因为我是犯罪嫌疑人对吗?那么上次那次询问就是为了卢珍珍的事情不成?”郑杰疑惑的道:“那么我们同事何上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们警官都以为是我做的?” “……”程曼咳嗽一声,但是郑杰没有停下唠叨的迹象。 “砰——” 她收回手掌,笑着问道:“现在你可以闭上自己的嘴了吧,有些事情别这样急急忙忙的解释,因为你越急就有可能被人发现你的马脚。” “警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这样漂亮的女士,说出来的话怎么就是让人有些不明白呢?” 程曼冷眼扫过郑杰,道:“我们刚得到一个消息,一个能够证明你就是杀人凶手的证据,你还不承认吗?” 郑杰抬了抬下巴,猛地站起身道:“警官,你虽然漂亮,但是我不会因为你漂亮就让你这样乱说话,好歹我也是一个男人,是有尊严的!” “有证据就还请你立刻拿出来,不然我就告你们诽谤,在你们没有证据的时候就别来打扰我了,我现在没有功夫和你们瞎扯!”郑杰抬起脚步似乎想要从这里离开,但是走到一半有转过身。 眸光扫向几人,盯着程曼看:“虽然是个美女,但你是警察,真的是让人有些可惜的啊。” 程曼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力吐槽的道:“郑先生,我们警方还没有问完话你就急着走,是不是不太好啊?给我坐下!” 郑杰根本就不想再在这里耗下去,可是这里是警方的天下,还不等郑杰强行闯出去就已经被逮捕,最后又坐在了椅子上,程曼敲了敲桌面,笑着道:“郑先生,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是想要你好好的帮个忙而已,可是你就连这样的耐心都没有,真是可惜了。” 听完话,郑杰的嘴角就愈发的僵硬,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警官,因为你说的话根本就和我无关,所以我现在要急着回去也是无可厚非的,我不可能将和我无关的事情浪费大把的时间。” “我也拜托你们,要查案就专业一点,你们这样弄得我也很无奈的好不好,根本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很可笑,随便抓我这样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来……” “郑先生,我们都还没有和你说什么,你自己就开始胡编乱造,是不是不太好?而且你也不是我们抓来的,是你自己愿意和我们来的,不是吗?” 笑话,要栽赃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郑杰脸色微微一黑,那样是自愿的吗,分明就是被强迫的走过来,若自己真的可以选择,他才不要到这样的警察局来,这样冷冰冰的地方,他一辈子都不想过来! “警官,你的嘴巴太厉害,我不想和你们多说什么。”郑杰冷哼道:“我现在只想要回去,还请你们赶紧让我回家。” “郑先生,你昨晚十一点在哪里?” 郑杰笑了笑:“你们是在说笑话吗,我当然是在家里看电视啊!” “那么晚了还在看电视吗?”程曼又问道:“而且你真的是在家里看电视么,有谁能够证明,你又看了什么卫视,什么节目?” “那是当然的,虽然没有人能够证明,但是我已经看了不少东西,但因为我是边玩电脑边看的,所以内容也记不大清楚了,所以只记得零碎的节目剧情。” “不知道是什么电视?” “当下最火爆的那个宫斗剧啊,然后我就是看了那个之后就睡在了沙发上。” ☆、第288尾 开始狡辩,哪里判定 “警官,现在我这样说你们能够满意了吗?”郑杰笑着问,眼神都很冷,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人觉得他似乎有点不对劲,似乎又极为的把握。 警方找不到任何证据一样! 程曼伸出手重重的拍了桌面道:“郑先生,你这个不在场证明有些难以证明,没有人知道你在家……” “警官,你说什么呢,你只要去问问我的邻居不就知道了啊?”郑杰靠在椅子上,现在的他没有之前那么紧张,让程曼倒是极为的诧异,根本弄不清楚状况。 “问邻居能够证明什么?难道是说电视的声音?” 郑杰嘴角轻微一扯,点头道:“或许是吧,但是我在二十三点的时候听到我隔壁的邻居在吵架,你们可以去问清楚,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程曼手指猛地捏起,若真的是郑杰这样的说法,那么他不在场证明就存在了,该死的,到底是在哪里出了问题,这个男人给人一种极为不确定的因素,应当是不可能不是凶手。 换一句话说这个男人极为可能就是凶手,杀了卢珍珍的那个凶手,以及给卢珍珍下药的那个凶手! “警官,你们这是怎么了,还有没有想要问的,若是有还请你们赶紧问清楚,我现在要回家了,你们没有证据应该是不能随便关押我的吧?” 程曼的手指紧紧的捏着,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个郑杰也太会钻空子了,简直让人无力反驳! 也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响声,程曼转身一看发现是穆冥,站起身立刻就走出去:“有什么发现吗?” 穆冥将资料递给程曼,点头道:“结果以及出来了,接下来的问话你要试探着问,别露出了马脚,明白吗?” “明白!”将资料看完,程曼的眼神也跟着亮了起来,她转身快速的进了房间,嘴角上扬,似乎把握住了什么证据一般,在椅子上坐下,就对着旁边的祁少晨使了个眼色。 两人搭档这么多年,当然是知道彼此之间眼神的含义是什么意思,稍微点了下头就道:“死者死亡的那段时间你有没有见过死者,你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死者了?” 郑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由得认真仔细的想了想后,问道:“警官,不知道你要问什么,问这个做什么?” “呵,我们警方问这个问题当然是有意义的,只不过这个意义当然是不能和你说明白,但是还请你好好的配合吧,别问那么多才好,先说说吧,你有多久没有见过死者了。” 程曼笑了笑,似乎问的很不经意,但是认真看了会,就能够看到她嘴角上志在必得的笑容…… 若是他们没有估算错的话,这个男人一定会说和死者没有见过面。 果不其然,郑杰嘴角稍微的抿了抿,天真的道:“我自从那次生日宴会就没有看到过卢珍珍,而且我和她也不是很熟。” “这么说,你是在这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死者?” “那是当然的了,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因为我和她不熟!”说完,郑杰笑眯眯的道:“我这下子连人都没有见过,更不可能杀人了,警官,现在就可以让我回去了吧?” 程曼眉角稍微一蹙,笑着道:“你现在就想要回去,是不是太早了点?” “更何况我们都还灭有询问完毕的呢,好戏才刚刚开始不是吗?”祁少晨嘴角轻缓勾起,盯着郑杰就道:“你应该是认识字的,那就请你看看我们法医做的这份报告,你应该会感到惊讶,但是还请你别叫出声来,毕竟我们也是怕吵得。” 郑杰拿过那报告一看,浑身就开始猛烈的颤抖起来,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这都是你们警察伪造的,就想要诬赖我!” 郑杰将桌子拍的很大声,盯着程曼和祁少晨看了会,奸笑道:“我不会中你们招数的,你们就是想坑我,对不对,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报告出现在我的眼前!” “郑先生,你现在不相信也得相信,我们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你的头发丝,而且你刚刚也说过在死者死亡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她,那么我现在倒是想要问问你,为什么你的头发丝会出现在死者的身上?” 郑杰摇头,冷哼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警察别想着将事情栽赃在我的头上来,明不明白!” “你真的要将这说成是栽赃,我们警方也有办法让你承认这个事实!”程曼拍了下桌子,指着报告道:“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警方的发现对比你身上的头发丝做出来的,相信你刚刚应该还记得,我们有人在你的头上拔了头发吧?” 郑杰浑身僵住,冷着眼道:“那又怎么样,难道你们就不会在我的头上多扯几根,然后再伪造成从案发现场找到的吗!” 程曼冷眼一扫哦,盯着郑杰:“事到如今,你还想要狡辩不成?” “这不是狡辩,我说的都是事实!” 郑杰有些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道:“我都说了我不是,我没有做过,但是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不对,凶手一定是这个人,但是这个男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想着狡辩…… “郑杰,我现在还想问问你,何上是怎么死的?” 郑杰微微一愣,抬起眸子道:“何上是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那么卢珍珍是怎么死的?” “她……”郑杰猛地想到什么,连忙改口道:“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现在能不能将我给放回去,我还要去好好的上班。” 程曼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冷着眼,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个男人嘴皮子太硬,实在不知道从哪里让这个男人招供,实在有点太难了。 顾景柯不知道从门口走进来,在椅子上坐下,淡淡的道:“审讯进行的怎么样了?” 程曼摇头道:“这个男人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不肯招供,我也觉得奇怪的很呢。” 郑杰嘿嘿一笑:“我不是凶手,为什么要招供?” 还说自己不是凶手,程曼都想狠狠的走上前去揍郑杰一顿,简直太渣了! “证据确凿,你难道还想要说自己不是凶手?”顾景柯伸出手,在郑杰的眼前一晃,笑着道:“郑先生,还劳烦你看着我,我想和你说清楚,若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也好早点解除不是?” 郑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眼睛居然不由自主的朝顾景柯看去,眼神显得有些慌张,盯着顾景柯诡异的瞳孔后就顿住,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被吸进去了般。 程曼和祁少晨在旁边不吭声,不敢打扰到这两个人,而郑杰反应过来后却是已经晚了。 “郑先生,不知道你是怎么杀死死者的,也就是卢珍珍……” 郑杰咬了咬牙,眸子闪过纠结和害怕,他猛地咳嗽一声,咬着自己的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清醒了过来,他握紧拳头,身上冒着一身冷汗。 “呸——”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水,看的程曼眉角微微一蹙,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为了不受控制,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简直太国苛责,也太过狠心,这么多血,应该咬了舌头很大一个缺口。 要造成这样的缺口,用的力气怕是很大吧:“郑杰,你是想自己咬舌自尽吗?” “警官,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居然问我是不是使诈,可真的是搞笑的很!”郑杰猛地摇了摇头,瞪着眼道:“警官,你要对我做什么我清楚,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成功的!” “即便是不成功,这头发丝的证据也能够让你定位为凶手,犯罪嫌疑人,你明白吗?”郑杰眼神一晃慌张,但又想到就道:“真的是这样吗?若真的是这样,那你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守着我,我倒是觉得你们在撒谎呢!” 说的没错……程曼手指紧紧的捏着,扫了眼顾景柯就点了点头,若是凶手坚决说自己不是凶手,他们警方办的这个案子也不行,也要犯人自己坦白才行。 不然没有冤情的案子都会变成有冤情。 顾景柯嘴角轻微扯了扯唇,淡笑道:“没有想到你还真的是个聪明的人,不过不是聪明人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吧,这样的设定,就像是原先就准备好了,就等着猎物往自己的陷阱里跳……” 既然你设置陷阱,那么就别怪他也来凑合一脚了。 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向上弯着,很是一番风味的模样,程曼和祁少晨看了看,都知道顾景柯是有其他的想法,不由得站起身,对视着道:“既然你这样嘴硬,那么我们就好好的等着你说出实话的那天,当然,我们也没有这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耗着,所以就先走了。毕竟,我们是有事情要忙的。” 说完,两人伸出手朝郑杰挥了挥,笑道:“郑先生,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个地方,那么你就好好的呆着吧,反正我们没有任何的问题,另外我们还有案子,就这样了,再见。” 顾景柯也跟在两人的身后走出,眼神变得深沉,等回到办公室,程曼就像方才那样镇定,伸出手抓了头发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到底要怎么办。” 这个人死都不改口,那么就真的不好办了! 祁少晨杵了杵顾景柯的肩膀,问道:“我说你应该有方法了吧,不然也不会让我们出来,对不对?” 反正案子没有什么进展,而且这一个案子都是最重要的,只要彻底破了这一个,想必前两个就没有什么难处,所以现在最重要就是将这个案子给尽快解决了。 顾景柯坐在椅子上,大腿伸出,左脚搭在右脚上,显得高贵的很:“我说过我有方法吗?” 紧接着,他伸出手接过开水,笑着道:“程队,你们应该是误会我的意思的,我只不过是不想待在那里陪着那个抵死不承认的男人瞎耗,反正证据在我们的手上,所以那个男人不管怎么狡辩,后果都只会是一样的。” 说完,顾景柯就轻轻松松的靠在椅子上,让祁少晨和程曼恨不得上前一步,然后狠狠的抽他几巴掌。 第434节 但顾景柯脸上的笑明明就是势在必得的模样,所以两人都知道他此刻实在开玩笑,遂摆摆手道:“顾景柯,这案子就交给你们完善了,我们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全看你的了。” 顾景柯略微惊讶,坐直身体,看着几人不负责的态度大觉得头疼,最后指着自己的眼睛道:“是人都会吃饭的,我现在要能够让人安稳的睡觉的药物,但是剂量不用太多,我还要他回答问题。” 程曼眼睛一亮,立刻就道:“顾景柯,你这话的意思是打算催眠郑杰,然后好盘问话?” “程队,你原来也是一个聪明的人。”顾景柯说完,只觉得被一道视线紧紧的盯着,他吓得浑身一颤,肩膀微微一抖,就笑道:“程队,这些东西就麻烦你准备了,我还要准备我的事情。” “明白。” 虽然很想揍人,但是现在大事为重,所以程曼也都没有其他的想法,站起身体拉着陈君一起准备东西,而祁少晨却是奇怪的看向顾景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 到最后还是没有发现顾景柯有在准备什么,他挑了挑眉头,这个男人到底是在准备什么呢? 没有想通,祁少晨就问道:“我说,你在准备什么?” “我在休息,所以别打扰我。”将程曼给支开就是为了有一个安静的环境,这不,计谋成功了,而且非常的成功,顾景柯轻笑,却觉得脖颈处传来一阵凉意,他睁开眼,正看到穆冥盯着他看。 而脖子处的东西就是穆冥的手指,刚刚洗完手的手指,冰冰凉凉的,让他猛地睁开了眼,穆冥轻笑:“还要休息吗?” “嗯。” 听到这个字,穆冥就抽回手指朝旁边走开,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盯着于寒道:“先将这次的全部报告整理好。” “没有想到这凶手居然是郑杰,就连头发丝都出现在死者的身上居然还不承认。”祁少晨无意间说起,而穆冥却是皱起眉头道:“还没有承认?” “死鸭子嘴硬,没有办法。”祁少晨摊开手道:“就算有你的那份报告,但那个男人还是不肯说实话,所以我们也是无劳无功。” “……”穆冥也无奈的拧紧了眉头,最后道:“想到办法了?” “暂时还没有实行,办法应该算有一个。”祁少晨的视线不动声色的落向顾景柯的脸,最后看着穆冥就点了点头,两人似乎在打着什么哑谜一样,看的人极为的激动人心。 穆冥嘴角扯了扯,她知道祁少晨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摆明的就是想要催眠一下…… 就在办公室即将要安静下来时,传来一通电话,说是郑杰要见他们,祁少晨有些不耐烦的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身,摆手道:“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们留在这里,不对,李明远和我一起去。” “是!”李明远站起身,跟在祁少晨的身后进了审讯室。 刚刚走到审讯室,就听到冷淡的问话:“我说你们这些警察,到底还要将我关到什么时候,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啊,我都说了凶手不是我了,你们怎么还要这么做!” “你说凶手不是你,你有证据吗?”祁少晨问,都没有坐到椅子上,而是站在郑杰的身前,脸上有些薄怒,还以为这个男人想通了,要承认这一切的种种,但是没有想到居然就是这样的狡辩。 无止境的狡辩,不知道还要到什么时候,真的是令人觉得恶心的很! 郑杰也是冷笑,盯着祁少晨问道:“那么你们说我是凶手,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你说啊,你们有什么证据,要说赶紧说!” “头发丝!” “你们就凭那个就想说我是凶手,我可以告你们诽谤,是在冤枉我,你们警察应该也知道有些人可以专门弄些栽赃陷害的法子吧,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 “可以由另外一一个人将事情栽赃到我的头上,我告诉你们,我真的是受不了了,这样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我来提醒吗?赶紧放我出去,我不是凶手!” 郑杰暴怒,冷下眼睛,瞪着祁少晨的眸光仿佛要将他给吃下肚子里去一般,可祁少晨并不介意,只是走过来,站在他的跟前,伸出手猛地抓住他的头发。 喝道:“郑杰,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还有机会承认自己犯的罪行,但是我们警方给出证据说你是凶手你就绝对不会有好下场,自首和被警方找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郑杰嘴角轻微一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讥讽的道:“警官,我看你们是害怕找不到证据了吧,所以才这样恐吓我?想要让我这样害怕,然后说自己是凶手?” “告诉你,我没有这么傻,我自己的命我可是很珍重的,你们别白费心机了!” “砰——”祁少晨手指猛地一拧,将郑杰的头往桌上撞去,却在最后时刻松开了手指,可因为惯性郑杰的脑袋还是不受控制的撞了一下,有些疼。 但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完全不是事,可郑杰却更加的讥讽:“警官,亏你还是一个队长呢,没有想到居然打我这样的事情都不敢做,真的是让我有点失望呢。” 刚刚在最后关头祁少晨刹住车,完全是因为警局的硬性规定,不能使用暴力,所以祁少晨才会松开手,至于后来也是郑杰自己不小心装上去,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你以为这样的激将法对我有用?郑杰,那你还是嫩了点。”说完,祁少晨拉开一张椅子,这样的动作看的李明远冒出一身的寒气,要知道刚刚他可真的是怕祁少晨违法这样规定。 祁少晨嘴角勾了勾,看了眼李明远,问道:“你是怕我刚出手打他?” 李明远也不会撒谎,点了点头道:“你刚刚的样子的确让我觉得害怕。” 祁少晨摇头,伸出手指着郑杰道:“你放心,我还不会因为他去触犯规定,那样的做法太傻了,这个郑杰也不值得我这么做,不是吗?” “祁队,你说的对!” 李明远笑了笑,转过身看向脸如菜色的郑杰,问道:“你还有什么说的,只是一味的狡辩自己不是凶手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 “我没有狡辩!” 郑杰冷哼道:“我就是没有狡辩,警官,你们真的让我觉得烦躁,快点解开我的手铐,然后让我出去。” “郑杰,你吸烟吗?” 郑杰愣住,最后点头道:“怎么,你们想要给我一根烟?” “你吸烟的话我自然是要给你的。”祁少晨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递给郑杰,笑了笑道:“我们这里可都是穷人,所以抽不起那种高贵的烟,若是你不嫌弃的话还是可以试试,请吧!” 郑杰狐疑的看了眼祁少晨,根本就不相信祁少晨说的话,这噶男人可不像是没有钱的人…… 稍微顿住视线,祁少晨就已经给郑杰抽出一根烟,给郑杰咬在嘴里,笑道:“若是抽烟的人多半都是有烟瘾的人,你这样都不和我们要烟,是不是没有烟瘾?” “呵呵……”郑杰冷笑两声,将烟咬在嘴里,深深的吸了口,“你懂什么,我不要你还不是给了我?” 这话倒是有点意思,祁少晨眸子却在这个时候冷了视线:“郑杰,我刚刚也说了,若是抽烟的人就有多半的人是有烟瘾的,有些时候不管做什么都想抽上一根,而你方才就一直很暴躁,我相信多半是因为你有十多个小时没有抽烟了吧。” “警官,那又怎样?” 郑杰没有狡辩,根本就不知道祁少晨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冷着眼道:“警官,多谢你给我的这根烟,但是还是不能收买我,因为我不是凶手!” “我刚刚可是没有说你是凶手,你为什么一直纠结这个问题不放呢,倒是让我好奇的很。”祁少晨问的淡淡的,给郑杰点了一把火,自己却是靠在椅子上没有吸烟的打算。 郑杰嘴角微微的抿了抿,笑了笑:“这样说你是觉得我没有嫌弃了?” “那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我可没有说你没有嫌弃,更没有说你可以从警局离开了,你还是别误导我的意思才好。”说完,祁少晨指了指嘴巴,笑着道:“郑杰,还是别浪费了一根烟才好,好好的抽吧,虽然不是名牌货,但是你现在这样的情况有抽的就不错了。” 说的没有错,郑杰拿下那根烟,又是吐出一口烟雾,就在郑杰吞云吐雾的时候,祁少晨突的笑了笑:“郑杰,我其实要你抽烟也是有另外的一个目的的,你说我该怎么说出来那目的才好?” “什么目的……”郑杰知道没有什么好事,但还是好奇! 祁少晨眸光一转,看着那根烟,笑着道:“我刚刚说了,烟瘾大的人不管做什么,有些时候想抽烟就会抽的,包括……杀人的时候,那天晚上我也调查过,有烟味,我闻到了一股子烟味。” “怎么样?烟味不能证明什么!”郑杰的浑身都开始冒冷汗,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警官,你是队长,也是男人,应该知道男人多数都是抽烟的吧,难道你就因为这个怀疑我不成?” “再说了,卢珍珍是有男朋友的,她男朋友在她家抽烟应该不足为奇吧,按照这样的说法,她的男朋友应该也是有嫌疑的,会不会就是她男朋友杀了她,然后栽赃给我我呢?” “很抱歉,那天她的男朋友并不在她的家,而且他们两人也没有同居,所以这个假设不存在,郑杰你也不需要狡辩了。” ☆、第289尾 完美实话,云开雾散 郑杰慌乱的很,盯着祁少晨笑了笑:“警官,这又能够证明什么呢?” 什么都不能够证明! 对的,只要他不乱说话,不会有事情的,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一定是这样的,没有错,祁少晨手指在桌面上滑动,笑道:“别紧张,我只是稍微提一下而已,毕竟我可是让凶手在我们警方的眼皮子低下动手杀人,说出去的话还真的是够丢脸的!” “原来你们也怕丢脸啊。”郑杰突的笑了笑,那根烟已经见了底,嘴角冷淡的抿着:“我还以为你们什么都不怕呢,那个凶手还真的是聪明,居然在你们眼皮子低下动手做这样的事情。” “郑杰,你觉得你这样说就能够逃脱了罪名吗?”祁少晨问了句,偏头轻笑了阵,淡淡的道:“我那天或许就该在房间里找找,那样或许就能够避免卢珍珍被杀害了。” “但是现在说这个已经来不及了,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就算你再怎么样后悔,也是没有丝毫用处。” 说完,祁少晨扬起眉眼,笑着道:“所以我们只能够避免再出现意外,郑杰,不知道你现在想通没有?” “我没有什么好想的,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郑杰说完,就将烟头给吐了出来:“你们说我是凶手,就请你们拿出头发丝以外的证据来!” 祁少晨摇了摇头,笑着道:“还真的是执迷不悟啊。” “执迷不悟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这些警察,明明就没有证据,却是不将我从这里放走,还真的是可恶的很!”郑杰恶狠狠的说完,“我让你来就是让你们将我给放了!” “很抱歉,这个要求我们不能答应你,所以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我们就要走了。”祁少晨站起身,李明远也跟在后面,扫了眼郑杰就道:“你最好还是老实承认,别让我们亲自揭发你的罪行。” 说完,李明远就要跟在祁少晨的身后走出办公室,哪知道郑杰在这时也是咬了咬牙齿,冷喝,死撑着坐的安稳,而祁少晨却在门口顿住脚步,轻微的转过身。 淡淡的笑道:“或许就还不知道吧,你在那个地板上掉的有烟灰,现在证据可以了吗?” 只要再去查查那个烟灰的组成,再调查一下这个男人平常都是抽什么牌子的,只要吻合就可以搞定这个案件,郑杰眼神晃荡,骂道:“你们都是骗子!” 怎么可能有烟灰,绝对不可能! 明明就有处理过的……郑杰心慌意乱,不会定住心神了,祁少晨却在这时得意的很,走出门口就道:“李明远,刚刚你有看到郑杰是什么表情吗?” “心如死灰,应该就是这样形容的吧?” “嗯。” “也难怪,破绽这么多,我们警方不找出来都是可惜的很,所以还是把握住这样的消息才是最好的事情,祁队,你说等会他会不会自己承认?”李明远有些好奇,试着问道。 而祁少晨伸出手摆手道:“这样的男人不会这样做的,他绝对不会承认,不进棺材不掉泪,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死鸭子嘴硬,怎么弄都弄不开他的嘴巴。” “祁队,你这个形容词倒是真的不错,郑杰就应该这样的形容,对了,程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也不知道顾警官待会要怎么做。” “这就是他们的事情了,我们只要负责在旁边看就好了,走吧,回办公室去,待会就能够知道了。” 两人走进办公室,程曼瞬间就走了过来,笑着问道:“怎么样?” “你的事情搞定了?”祁少晨问,嘴角轻微的勾了勾,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的极为的畅快。 程曼有点狐疑的看着他,谨慎的问道:“你干嘛笑的这么夸张?” “因为我觉得你回来了,事情应该也就快要完成了,是不是这样?” “说的没有错,拿东西我已经从医院给拿来了,不过不知道顾景柯到底有什么用处,还要什么时候才用到这样的药物。”说完,程曼就将视线落在顾景柯的身上,眯起眼,笑着道:“我说我们的顾警官,你到底要用这药物做什么用呢?” “程队不是早就猜到了吗?为什么还要多问一句?” 话是这样说的没错,但是程曼心底还是不怎么保险,不由得道:“顾景柯,你有什么把握吗?” “程队,你说呢?”顾景柯抬眼看去,嘴角轻微的抿了抿,淡淡的道:“我觉得有些事情不试一试就不可能有把握,所以这次就当做我是试一试如何?” “顾景柯,我觉得我是听错了……”程曼几乎咬牙,而顾景柯却是轻笑了声,似乎就像是程曼真的是听错了一般,祁少晨在旁边拍了拍程曼的肩膀,安慰道:“程曼,你放心。” “顾景柯让你去拿那东西就是有把握,所以这些事情根本就不用我们担心了,我们只要按照他吩咐做就好,另外在旁边等着就行了。”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在眸底中都看到了一抹狡诈的光芒,程曼轻微的勾起唇角:“你说的对。”之后她就将眼神落在顾景柯的身上,轻缓的道:“顾景柯,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们也可以好好的轻松一下了,你说是不是?” “……”顾景柯略微无奈的扯了扯唇角,嘴角稍微点了下头道:“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回来再说事情。” 第435节 “好。” 程曼答应的比谁都爽快,要知道这案子就要破了,她可是比谁都开心,不能在这个案子继续拖下去了,不然对警局没有任何好处,越快破案,对民众就越好。 不然民众一定会引起恐慌,穆冥和于寒站起身,笑着道:“这么说,应该就是程曼请客了,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补充能量,也好让我们将事情给解决完毕了。” “冥姐说的对,程队请客,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明远答应,给陈君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唱一和,弄得程曼咬了咬压根,狠狠的道:“我看你们就是等着这句话,得了,我就不和你们计较这些,走吧,一起去吃饭。” 众人走出办公室,没有多久,程曼的荷包就空了不少,回到办公室都有些酒足饭饱,穆冥擦了擦嘴角后,盯着顾景柯道:“怎么样,可以开始了吗?” “不能。”现在还需要等待一下时机的到来:“等他饿一会,我才好行动。” 程曼摸了摸嘴巴,冷笑道:“我看你就是想让他饿死一会,你待会就好下手。” “我为什么觉得程队似乎有点不满我这样对待罪犯,还是说你怕我这样对你?”顾景柯反问一句,程曼浑身猛地颤抖道:“顾景柯,我说笑的,你也是说笑的,你愿意等,我们当然也是愿意的了。” “程队,好好的给郑杰准备饭菜吧。” 顾景柯笑着眼睛说完,程曼无奈的揉了揉额头道:“郑杰的待遇也真的是太好了,没有想到居然到了这里还是有人伺候他吃饭,还要给他准备饭。” “顾景柯,你说我要准备好一点还是不好一点?”程曼似乎是在征求顾景柯的想法,撑在下巴上轻微的笑了笑:“你快说,不然我就和穆冥一起准备去了。” 顾景柯眼神微微的沉了沉,淡淡的道:“按照平常一样的,不然他会起疑心。” “嗯。”程曼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盯着穆冥道:“要不然我们一块儿去,反正你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再说了,你和郑杰还没有打过正面的招呼。” “打过。”郑杰就是他们负责的人,怎么是没有打过招呼? 程曼嘴角轻微的扯了一下,似乎脸上的笑意有些绷不住,快速的道:“反正你和我一起来吧,毕竟再警局的审讯室中你和他还没有打过招呼,我们这次就一起看看,他是怎么个嘴硬的!” 过了一个小时,程曼和穆冥回到办公室,手中还拿着给郑杰用的饭菜,穆冥朝顾景柯瞥了眼,点头道:“药物已经放进去了,不多不少,只能够让郑杰精神不济,容易被控制。” 顾景柯稍稍捏紧下巴,点头道:“现在还请程队和祁队端着饭菜进审讯室当着郑杰的面吃。” 刚才去外面已经准备好一份饭菜,程曼和穆冥点头道:“我和穆冥一起去,祁少晨就留在这里好了。” “也可以。” 顾景柯点头,对着穆冥道:“我相信你。” 能够让死者接到饭菜的诱惑。 两人进到审讯室,郑杰看到门口,眼珠子猛地亮了起来:“我说你们这些警察将我关起来也就算了,为什么不给我饭吃,不给我水喝!快点,我都要饿死了!” 原来这个男人还以为这东西是给他准备的,可真是搞笑的很,穆冥和程曼坐在他的对面,轻缓的笑道:“郑杰,你想吃东西,可惜这东西不是给你准备的。” 当着郑杰的面,程曼给自己夹了肉,放进嘴角嚼动着道:“不过只要你说真话,我保证你能够马上吃上饭。” “警官,你们这是在虐待犯人吗?” “哪有的事情,还请你别乱说话,我们可是警察,怎么可能虐待犯人……”程曼突的顿住,笑弯了眼睛:“郑杰,你说我们虐待犯人,你是在承认你自己是犯人了?” “没有!”郑杰连忙摇头,似乎知道自己的失言,立刻就道:“你们将我关在这里,说我啥了卢珍珍,这不是说我是犯人是什么,不是犯人怎么可能在这里,你们都是自以为是的家伙,赶紧放我出去!” “嗯,真好吃……”说完,程曼舔了舔唇,又喝了口水,将郑杰诱惑的不行,连忙道:“我要喝水!” “你要喝水?” 穆冥反问,指了指水瓶子道:“有本事自己来拿,不过这东西可不是给你准备的,而是给我们自己准备的,毕竟我们审讯人的时候也是很口渴。” “你们!”郑杰咬了咬牙齿,唇角几乎充血的道:“你们这群恶魔!” “你知道恶魔的意思是什么么?”程曼反问,眼神挑起,淡淡的道:“恶魔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我们可是会眨眼的,而且我们也只抓犯了错的人,你这个人呢,就是犯错了,但还是死不承认,真的让我不知道如何说漏了。” 嘴角轻微一勾,似乎很是惬意,而郑杰嘴角却是狂抽搐,冷喝道:“警官,我没有什么事情好说的,你们若还在吃饭,那就请你们吃完再进来,我还有时间和你们耗。” “你不是说自己也想要吃饭喝水?”程曼故作疑惑,摸了摸眼角道:“难道是我记错了,本来还想着给你的。” “呵——!” 郑杰冷喝一声,快速的趴在桌上不看两人,最后装睡,可是肚子里传来的声响也是瞒不住两人的。 穆冥和程曼站起身,扫向他的背部,淡笑道:“既然这么饿,我们也不会落下一个虐待犯人的名声,等会给你送吃的来,还请你也别浪费了!” 说完,两人转身走了出去,没有多久,顾景柯从外面走进来,将饭菜摆在郑杰的跟前:“吃吧。” 郑杰已经饿的不行,根本就没有考虑是谁送来的东西,飞快的吃着东西,让在外面的穆冥和程曼摇了摇头,果然人是饿不得的,一饿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等郑杰察觉出异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碗筷从他的手中滑落,而顾景柯也在这时朝着他的方向走去:“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郑杰抬起头,看到是顾景柯,猛地瞪大眼睛道:“是你!” “是我,怎么了?”顾景柯问道,知道郑杰忌惮的是他的眼睛,可到最后郑杰毫无抵抗之力的坐在椅子上,顾景柯将桌上的碗筷收好,将郑杰弄到桌上。 眼睛轻轻的眯着,就开始用他的方式催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郑杰思想被控制住,顾景柯问了什么他都没有反抗,毫无知觉的就将话给说了下去。 “人,是不是你杀的?” “是……” 半个小时后,郑杰被顾景柯给叫醒,眼神里面含着慌张,捂着自己的嘴巴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顾景柯淡笑:“我只不过让你睡了一觉,然后让你说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怎么了,你是在害怕?” “你!” 郑杰咬牙道:“我说了什么,你知道了什么!” “我们警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郑杰,我劝你还是老实的说实话,不然我就直接播放录音也可以,你选择哪一个?”顾景柯问道,似乎带着商量的口吻。 但郑杰却猛地伸出手,推向顾景柯:“滚!” 顾景柯朝旁边侧开,而郑杰也因为全身无力颠倒在地,不停的发笑:“真是可笑,一顿饭而已,你们这些警察可真是卑鄙无耻,靠这样的手段算什么东西!” “你说我们靠着这样手段算什么东西,那你自己杀人又是什么东西?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顾景柯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却是很冰冷,可郑杰没有发现,也发现不了。 他的眼睛已经被仇恨给充斥,已经看不出方向在哪里,他朝前面抓了抓,仿佛要抓到顾景柯的衣服,但还是没有抓到。 顾景柯朝旁边走了几步,看着狼狈的趴在地上的郑杰,蹲下身道:“郑杰,你说你为什么要去杀人,你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样的你,有什么立场说我们警方的不是?” 郑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摇了摇脑袋道:“你们懂什么,为什么要批判我,你们就是恶心的人!” “恶心?”顾景柯反问,伸出手猛地拉住郑杰的衣领,冷冽的视线紧紧的锁定着人,轻声问道:“恶心是形容什么的人,你知道?” 郑杰抬起眼睛,惨败着眼神:“警官,卑鄙无耻!” “卑鄙无耻的是你自己!”顾景柯松开他的衣服,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将纸巾的丢在地上,笑着道:“郑杰,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反正你已经是杀了人,这也是事实。” “是又怎样?”郑杰咬牙。 “你最好将事实说清楚,不然我就要播放录音。” 将录音笔给拿了出来,顾景柯按了开关,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不多时,郑杰颤抖着肩膀,笑的厉害:“警官,你可真厉害,别放了,我自己说就行!” 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录音笔传出来,郑杰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咬牙切齿的道:“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就请你们警方给我过来,你们不是想要从我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 郑杰轻哼道:“那么我现在就说!” 他突的笑了笑:“真的没有想到还是会栽在自己的头发和烟灰上,真的可惜的很,早知道就该剃个光头,忍着不抽烟!” “即便是这样,你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顾景柯冷冷的说完,朝门口点了点头,不多时人都到齐了,郑杰坐在椅子上垂直脑袋,淡淡的笑了笑:“你们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杀了卢珍珍?” “说重点!”程曼拍了拍桌子,看着郑杰冷哼。 郑杰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最后道:“这重点就是要从头说起,我慢慢的说,你们也当个故事听一听,或许你们会觉得这个故事也不错,其实我也觉得挺不错的。”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众人都没有出声打扰,而穆冥也坐在顾景柯的身旁,轻微的叹了口气,这个郑杰都是因为自己的思想害了自己,不然,还有救,但已经杀了人,有些无法挽回的事情一旦形成,一辈子都改变不了。 郑杰勾了勾唇,不由得道:“卢珍珍在我们公司算是一个美女,长得好看,身材又正点,就连我们公司的老总都喜欢她,在而且老总也找她说过感情的事情,可是卢珍珍没有答应老总,还说自己有男朋友。” “我们办公室的男生比较多,一个个的成家立业,然后我也喜欢上了卢珍珍,可是我找她几次都被她给拒绝,我知道她有着有钱的男朋友,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所以弄了几次,她都没有答应。” “之后就在生日宴会上下了药?” 郑杰一愣,之后笑着道:“没错,那天是她好朋友的生日,那个好朋友也是我们办公室的,就请了不少人,我们都去了,我在吧台的时候就鬼使神差的买了那药物,我还以为不会派上用场,但是到最后我居然真的下药了。” “没有想到卢珍珍喝了一会就觉得头疼,要早点回去,然后我就跟在她的身后,没有打招呼的跟在她身后,当然了,出租车我也是在一半的路上要它转了方向,那天的夜色很暗沉,所以就算是有摄像头也拍不到我的样子。” “我换了自己的车,跟在她的身后在她的楼下停住,但在她的出租车离开后我就将她拉近了车里,她脑袋很晕,根本看不到路,然后我就找了一个地方,将她给做了。” 郑杰笑道:“我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她居然还是个处,那滋味可真的是爽。” 舔了舔唇,郑杰又道:“可是我没有想到的事,她居然报警了,而且报警的那么快,我还以为她不会和警方说,毕竟这事情是个女人都有些难以启齿。” “所以你就觉得很有保障?”程曼手指在手臂上点了点,现在的这个社会,很多女人都是遭到那种事情都不敢和警方说,因为害怕指责,害怕指指点点,所以选择忍气吞声。 更是害怕报警没有人管,反而坏了名声,其实这也不是女人的错,那种心理让她们不得不这样,只能怪这样无耻的男人为什么会存在! “对,我觉得我应该很安全,但是没有想到你们警方居然这样找上门,其实那天一男一女的警官到了我的家里我就知道你们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来,但我不知道你们居然会来的这样快,卢珍珍那个女人这么让人火大,早知道我干脆的解决了更好!” “解决了?这么说你当时没有想过要杀她?” “是,那个时候我没有想过要杀了她,我对她是喜欢,怎么可能舍得杀了她呢? 郑杰说完,又笑道:“可是现在我有点后悔了,我应该早点那样做,这样你们警方就不会找上我!” 该死的,这个男人居然执迷不悟,居然后悔当时杀了她! “我知道你们警方找我是没有什么好事,果不其然,我现在在这里了,还在和你们说我的杀人经过,真是可笑。”抬起脑袋他看了眼天花板,“又在几天后,何上居然死了!” “然后我就觉得我要先下手为强。”郑杰话锋一转,立刻就道:“警官同志,你们应该不知道何上也喜欢卢珍珍吧,何上却是死了,你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郑杰轻微的扯了扯唇角:“何上死在了他爱的女人手上,可真的是厉害,懦弱的厉害!” “他居然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给杀了,真是可笑!”郑杰似乎有点头疼,眨了眨眼睛道:“你们这件案子应该也没有什么头绪吧,还是让我和你们说说如何?” “你为什么知道何上死在了卢珍珍的手上?” 程曼有些疑惑,这一点,警方都还没有查清楚,这个男人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在杀卢珍珍之前,问清楚了卢珍珍这件事的经过,没有想到何上还真的是死在了那个女人的手上,我听到的时候也带着惊讶的神色,没有错,就是警官你现在这样的神色,是不是很奇妙?” ☆、第290尾 恋人关系,我喜欢你 说完,郑杰又是猖狂的笑了几声,指了指桌面上道:“那天,我在你们之前进了卢珍珍的家里,没有想到我前脚刚刚坐在她家,你们后脚就跟上来了,之后我就躲了起来,在那里面吸着烟,你们最后走了,没有呆多久。” “我确定你们是真的离开后就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之后将卢珍珍逼近死角,问清楚她何上是不是她杀的,然后她就说……”顿住,郑杰眼神眯起扫向众人:“你们猜,她说了什么。” “郑杰,你的态度给我放认真点!”说完,穆冥嘴角轻扯了下,程曼眼神更加的冷,而郑杰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态度也没有认真多少,只是淡淡的笑着。 第436节 笑的很是让人莫名其妙,众人就盯着他笑,直到郑杰自己停下来,郑杰叹了口气道:“卢珍珍这个女人也真的是蠢,她说对她做了那样事情的男人本来就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杀了他也是活该!” “我问她为什么肯定是何上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然后她就说因为她在审讯的时候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她说她在被人那样的时候抓了那个人的手臂。” “最后我就露出我手上的伤口,给卢珍珍看,她那时候的震惊真的是让我觉得美丽,那种表情,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露出来的。”郑杰笑的诡异,似乎想起了晚上的事情。 而程曼等人却冷了神色,难怪那天卢珍珍的脸色会有些变化,原来是因为看到了何上手腕上的伤口……可惜,卢珍珍到死才知道自己弄错了人,也报错了仇,将何上给杀了。 没有想到卢珍珍是杀害何上的凶手,何上也算是这件事最可悲的一个觉得,穆冥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那里隐隐作痛,让人有些弄不着头脑。 顾景柯看了眼穆冥,之后就点了下头道:“没有事情了,我们听着就好。” “卢珍珍死的时候就看着我手腕上的伤口,最后就被我给杀了,是不是很蠢的一个女人,居然这样杀错了人!”郑杰抬了抬眼睛,笑道:“警官,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吧,我该说的也都说了……” 程曼嘴角轻微的扯了扯,不知不觉中有些愣住,最后就听她道:“真的是一个蠢女人……” 何必要走上犯法的道路呢? “因为误会杀了一个无辜的男人,而且还是喜欢自己的人,真的是有点说不过去。”祁少晨摸了摸唇角,看着郑杰道:“郑杰,你还是好好等着你会怎么被判刑吧。” 郑杰微愣,轻不可察的点了下头道:“警官,我在你们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或许逃不过了,所以我压根就不抱任何期待能够逃过去,但我觉得人呢,还是要搏一搏,所以就……” “所以你就杀了卢珍珍。”祁少晨接过话,站起身道:“这样的话你就没有任何必要和我们警方说了,你杀了人是事实,而且还是故意杀人,另外还对卢珍珍实行侵犯!” 所以,这后果绝对不是个好的! 一定会有重要的说法。 程曼等人走出审讯室,夜色浓重的厉害,仿佛泼墨了一般,众人走在街道上,都有些感到寒冷,这案子就这样结束,他们在这里的路是不是也走到了尽头。 该回京都了,还有几天的时间该从这里离开了…… 以后这警局的人也该更替,他们该调走了不是,穆冥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朝天空看了眼,而顾景柯在这时从后面抓住她的手指,笑着道:“穆冥,日子近了。” “嗯。”穆冥点头,表示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顾景柯轻微的弯起眼睛,淡淡的道:“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影子在两人的身后缓缓的被拉长。 穆冥嘴角勾着一抹笑,幸福至极的模样。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回京都的日子也即将到来,而这边的向文和野狼却是有点郁闷的很。 野狼坐在床上,挑着眉头看着向文,道:“我说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向文反问,晲着野狼,压根不知道野狼是在做什么,他坐在床侧,看着野狼道:“我说你到底要说什么事情?” “你喜欢我吗?”野狼突然出声,将向文弄得眉头一跳,根本回不过神来。 野狼嘴角微微勾了勾道:“你这样的表情是在怪我说错话了吗?” “野狼,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或者是发烧了,不然应该不会这么胡言乱语!”向文说话,眉角都有些粥,而野狼也是趁着这个时候飞快的走到向文的身边。 “文静和我说过,有些东西要靠着自己争取,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对,而且文静说你喜欢我,我相信她说的这句话是真的,所以向文,你喜欢我吗?” 向文有些萌呆,反应很是无奈,盯着野狼半晌回不过神,而野狼也不在意,勾着自己的眼睛道:“向文,我今天只问这一次,若是你说不喜欢我,我以后就不会纠缠,你应该知道我的性子,毕竟我们住在一起这么久了。” 说完,野狼撤回身体,眸光灼灼的盯着向文,可是向文根本就回不过神,不知道野狼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而且他的心脏跳的抬高,很是莫名其妙。 向文勾了勾唇,笑了笑道:“野狼,有些事情你真的不好好考虑一下了吗?” “我觉得没有什么考虑的,因为要考虑的不是我,而是你!”野狼扫了眼向文,朝后面退了几步,淡淡的道:“你若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可以现在离开这里,向文。” 最后一个名字就像是从口中狠狠的吐出来的,野狼说完这句话,就将视线定在向文的身上看了会,灯看到向文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心中终究是有点心灰意冷起来。 原来这个男人,真的是不怎么喜欢自己啊,不然怎么会这么无动于衷,现在怕是这个男人有点讨厌自己了吧,或者是非常痛恨自己,这件事真的是自己鲁莽了不是吗? 可是自己那跳动的心脏真的是有点控制不住啊,明明是不打算再今天这个时候说出来那样的话的,可是现在却又莫名其妙的说出来了,等他反应过来,大脑已经不经思考,根本挽回不了了。 野狼淡淡一笑,想到这里,居然心有点是痛的:“向文,我知道你的心情是怎样的了,你不用和我说了。” “野狼,你刚说的话,是不是开玩笑的,你若是,我可以当做没有听到。”向文咬了咬牙齿,不敢去看野狼的脸,而野狼却在这时冲到向文的跟前,伸出手拧紧向文的衣领。 瘦弱的身体跟着一颤,他在向文的跟前真的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个子娇小,真的不像是成年的男性,他抿了抿干燥的唇,盯着向文,一字一句的道:“我告诉你,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我真心实意的,不能让谁来践踏,还而且我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说谎,我也不祈求你装作没有听到!” 听到了才好,因为有些东西有些话只能做一次,只能说一次,这一次真的是够了,下次他野狼绝对不会再轻易的说几个字,这样的话真的是要很大的勇气,他或许是没有勇气了吧。 野狼摇了摇头,淡淡道:“向文,抱歉我给你添麻烦了,看来我是需要冷静一下。” 说完,野狼拿着自己的钱包,走出门口,而向文还是处于愣怔状态,根本就不知道野狼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明明一切都是很好的,可是现在却是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向文不懂,咬牙切齿的道:“不说出来不是更好吗?现在弄成这也昂就好了吗?” 没有人给他回应,因为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向文躺在床上,眼睛看向天花板,想着他和野狼的点点滴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心累的很。 眸光稍微一动,他盯着前面看了半晌后,最后闭上眼不去想这些事情。 野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切很好的,却是突然说变就变,让人有些猝不及防不是吗? 今天早上刚刚醒过来的时候,野狼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从床上爬起后就拿了手机开始刷网页,最后刷到网上一对有名的恋人,两个男的,居然登记结婚了。 这条消息刺激到了他,然后又想到文静和他说的话,最后忍不住对着向文说了那些,具体来说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这样的勇气,呵呵,可是现在这勇气居然成了破坏两人感情的东西。 野狼走在路上,看了眼阳光,打了出租车就坐在上面。 “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 “随便。” 出租车司机有点无奈,最怕接到这样的客人,没有想到居然还是接到了,真的是头疼的很,遇上这样的客人,到最后都是说随便,可是真的随便起来了又说司机坑钱。 真的很难办啊,麻烦的要死。 野狼靠在车椅上,看司机还不动作,不由得道:“你怎么还不开车?” “这个城市没有随便这个城市,先生是觉得我要将车朝哪个方向开?”出租车司机问的非常的随意,倒是让野狼有些愣怔。 想了想后道:“就朝随便的地方开吧,或者在这个城市转一圈就行,我想好好的看看这个城市的风景,可以吗?” “当然可以。” 司机打了方向盘,车子就这样开了出去,野狼不由得道:“记得开慢一点,我想休息会。” “好。” 司机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有钱不赚就是傻瓜,就这样开下去也不错,那么这样今天的钱有到手了,也不知道这个小伙子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说小伙子,我看你这么年纪轻轻的,是受了什么刺激,是不是被女朋友给抛弃了?若是这样我可以将我的女儿介绍给你哟,她可是刚刚毕业,只不过也没有找到男朋友,我看你还是很不错的。” 喋喋不休的声音让野狼微微蹙眉,睁开半眯的双眼道:“我暂时还不需要女朋友,多谢你的好意。” 司机有些愣,最后慌忙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男人啊,总要有个备胎才好。” 野狼嘴角抽搐了一下,居然还有这样的父亲,居然将自己的女儿说成是悲哀,也不知道这脑子是怎么了,还是说恨不得将自己的女儿给嫁出去…… 摇了摇头,野狼不打算去想这么多事,坐在出租车里面到了晚上,可是没有回家的意思,只好在附近找了酒店,躺在房间里,他洗了澡,睡在床上,一点憋屈。 自己的初恋就这么玩完了,可真的是痛彻心扉,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后,这样的事情居然落在自己的身上,真的可恶的很! 向文也是可恶的男人,脚软这样无情! 都不来找他! 该死的,不来找他,他就不回去,一定要让向文后悔的要死。 这样想着,野狼嘴角轻不可察的向上扬起,可是想到什么事情后又闭上了眼睛,他真的会来找他吗? 应该是不会吧,因为两个人闹成那样,是个男人都不会低头的。 而且早上自己又说了那样莫名其妙的话,向文应该是接受不了的,这样的事情这样突然,野狼在心里面重重的叹了口气,翻来覆去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期待着向文能够打他电话好好和他说说话,又害怕向文打电话过来说让他搬出去,这样矛盾的心…… 次日,程曼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向文的眼眶黑的很,明显就是没有睡好的样子,无精打采,还不停的打呵欠,还有野狼又没有来警局。 众人猜测,两人有闹了不小的矛盾,而向文确实有气无力的道:“野狼那个家伙,又离家出走了。” “为什么会离家出走,难道你们又怎么了?” 陈君好奇的问道,八卦精神发泄的很厉害:“还是说你们两人又吵架了,我说你们真的和女人一样,动不动就吵架,这有什么意思?” “刷”的几道视线,都落在陈君的身上,而陈君这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脑袋,笑道:“抱歉抱歉,我忽视你们是女人了,我刚忘了,我刚才说的那句话里面的女人不包括你们,真的!” “陈君,以后说话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然可就要哭了。” 程曼说完,抬眼扫向向文道:“向文,你对野狼是什么感觉,野狼应当是和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吧?” 经过上次的事情,几人都将两人看成对,上次野狼那样的表现,而现在向文又这么别扭,这个野狼应该是出手说了什么事情了,没有想到这个小子这次行动居然这么迅速。 迅速到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向文勾起唇,淡淡的一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有些愣:“没有说什么,程队,我现在回家休息一下行吗?” 程曼的眼神狐疑的掠过,最后点头道:“你去好好休息吧,我可不想在工作的时候出事情,我没有功夫还要顶着你们不出事情。” 说完,向文在程曼等人的视线下站起身,快速的走出办公室,头也不回的道:“我要有点事情,程队,估计我有几天不会回警局。” “没问题……” 话落,众人根本就看不到向文的影子,几人微微点头道:“我看他们的事情应该是成了。” “对的对的,我也觉得是成了!”陈君摸了摸下巴,摇头晃脑的道:“向文的那个性子可是跳动的很,今天居然变得这么闷骚,我看八成实在哪里受到了打击,再加上野狼又没有出现,我估计……” “向文应该是找野狼去了,也不知道野狼现在在哪里,他可一定要给向文好好的教训,我们以后也好用这件事拿来说说,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交给野狼了,这样的重担! 向文走到街上,最后坐上车回了家里,没有去找野狼,反而又躺在床上睡觉,天昏地暗的睡觉,他闭上眼,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脑子里都是闪过野狼那张脸,很是奇特。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为想到野狼,大概是因为野狼这个小子在他心里找了一处地方扎根发芽了吧。 可是,自己真的能够和野狼在一起? 他可是警察,可是为人民服务的警察,而且自己对野狼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喜欢? 这两个字一出来,向文的心脏就跳了一下,他揉了揉脑袋,迷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地睁开眼睛,叫道:“野狼,给我倒杯水!” 半晌,没有人回答,他默默的闭上了眼,对了,他不在家里,叫人也没有用啊…… 向文从床上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又躺在床上,这次不想起来,开始想着野狼的影子,半小时后,只看到向文打开手机,找了定位系统,看到一个地址后就走出门。 “砰——”的一声,房门在他的北河紧紧合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缝隙。 而这边的野狼也是心脏狂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悄然发生,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好控制的感觉。 第437节 向文上了车,直接朝一个方向开去,没有等多久,在一家酒店停下车,直接走到前台问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住在这里?” 前台小姐看了看手机上野狼的照片,之后又道:“抱歉,我们不能透露顾客的私人信息。” 这就是说不能和向文说野狼住在什么房间,但是向文也确定了野狼着实在这里,也没有打断和停留,直接道:“拜托你们和我说说这个人在哪个房间!” “先生,我刚刚也说了,顾客的信息我们不能透露!” 向文不管不顾的掏出警官证,摆在前台小姐的眼前:“那么看到这个呢?” “这个……”前台小姐眸子微微一缩,连忙查了一个房间号,直接道:“这位先生现在住在七零一三号房间。” 前台小姐的话刚刚落下,只看到向文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向文此刻狂按着电梯门,看到电梯门打开后直接进去了里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在七楼停下,他飞快的钻出去。 直接跑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他牙根咬了咬,道:“没有想到居然这样的摆架子!” 可是等了很久里面也是没有回应,向文终究忍不住了,走到前台找来房卡,直接打开门,可里面却空无一人,只有一床凌乱的被子和一个外套。 他眸子缩了缩,难道这个人又逃了,或者是去了什么地方? “这个男人出去了?” “是的,他是在你刚刚上楼的时候出去的,不过他没有退房间,若警官先生想要找他可以在这里等等,我相信他只是去外面吃点东西很快就会回来的。” 服务生说完,向文才觉得心安静了下来,微微皱了眉头道:“多谢,现在没有事情了,只不过别告诉这个男人我在这里,明白吗?” “当然。”服务生忙点点头,要她说她也说不出口啊。 因为向文是警察,若是影响了几警察办案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向文走到房间里,躺在床上,眼眸微微眯着,不由自主的咬着牙:“该死的,没有想到还真的会享受!” 野狼走在街上,悄悄的回了家里,可是看到里面没有光亮后就知道向文不在家,他握了握拳头,冲进房间直接将自己的衣服收拾了一下,塞进行李箱后就拉了出来。 站在门口笑了几声:“一会回来你就知道我回来过,然后看到我的东西都被收走了,我看你会不会急死!” 可是,他真的会着急吗? 野狼有些不确定的反问了一下自己,终究是无奈一笑,或许不会吧。 拉着行李箱,野狼回到了酒店,心不在焉的打开门,走进去却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擦了擦眼睛,咬牙道:“向文,你怎么会在这里?” 向文抬眼看过来,灯看到他手上的行李箱时,眸子不动声色一紧:“你刚刚回去整理行李?” 野狼点头:“对,我就是去整理行李。” “该死的!” 向文低咒一声,从那边走了过来,伸出手抓着野狼的肩膀低声问道:“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要从我的家里搬出去?” 撩拨了他的心,然后就从他家里搬出去,这个男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难不成将他当做了玩具? 向文冷眼道:“我会生气的!” 野狼朝后面退了几步,淡淡的道:“你不是想要那些话是个玩笑吗?我若是走了,那些话就彻底是玩笑了,你也不用苦恼了,我喜欢你是一回事,可是你不喜欢我就算是我喜欢你也没有用,难道你还不比我清楚明白?” 向文伸出手,将行李箱一把扯过,狠狠的推在地上道:“谁说我不喜欢你?” “……”野狼迷惘的看着向文,咬着嘴角,不敢置信的看着向文,最后咬了咬牙齿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听错了? “没什么。” 野狼笑了笑,极为的冷淡,眸子里面的一道光束也在这样的情况下黯淡了下去,最后喃喃道:“果然是我异想天开了,向文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们的朋友关系也到此为止,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就行。” 就这样吧,他需要好好的收拾一下心情,然后开始新的征程。 向文眸子眯起,有些怒火:“野狼,我喜欢你,现在你明白了吗?不仅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第291尾 大结局 野狼有些呆呆的盯着向文看了会。 “你说真的?” 向文眸子稍微的眯起:“你觉得我这是说假的?” 假的他就不会来这里找这个男人,也不会这么急迫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心,他跑到这里来就是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向文手指紧紧的捏了会。 嘴角勾起道:“野狼,我发现你走的这段时间我很是不能适应呢,好像是身边没有你的话我就活不下去了,我已经习惯你的存在了,所以……我应该是真的喜欢你了……” 野狼后退了几步,幸福来的太过突然,他都有点不敢相信,伸出手掐了把自己的脸,最后道:“向文,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没有听错吗?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向文话落,野狼大胆的很,猛地勾住他的脖子,凑了上去,和他亲吻,是他早就想要做的事情了,只是不敢,这样的动作太过骇人听闻。 向文没有躲,反而回应他,快速的掌握着主动权,就这样,野狼脑袋晕乎乎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又摸了摸向文的脸,染上了不正常的晕红。 气息热脸,身体如火,两人就这样坦诚相见,倒在大床上…… 或许在爱情的事情里,对于他们而言,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等两人回到警局里,野狼开始排斥一切靠近向文的同性,包括魏晓光等人,只不过李明远和陈君都有些不怎么排斥,因为两人都已经名草有主,重要的是张志豪和魏晓光这两只单身狗。 众人都看出两人的不同之处,也都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过多的话,这样的事情真的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 “野狼,你的脸颊上抹了胭脂?”陈君笑道。 野狼狠狠的瞪了过去:“乱说话,我就入侵你的电脑,将你的那些资料都给弄出来!” “得,我只是开个玩笑还不行吗?”陈君算是怕了,摆手道:“有黑客在身边真的是要不得,动不动就要威胁我们,我这个小心脏也是有点受不了滴。” 魏晓光和张志豪等人也是急忙符合道:“你这句话我是觉得说对了,小心脏正在乱跳呢。” 几人胡乱的笑了笑,嘴角都是轻微的抿着,很是愉悦,这两个人在一起了,真的是有点替他们开心呢,不过以后两人注定是要面对更大的压力,不过没有关系。 就算外面等人都反对两人在一起,他们也不会反对,只要有爱就可以了,不是吗? 转眼,时间到了,而春节也近在眼前。 四人朝赵局递了调离信,在众人的目光下登上飞机口,程曼等人朝这边挥了挥手道:“我们会给你们发请帖的,你们记得要来,不来我一定会将你们教训一顿!” 于寒捂住嘴唇,很是舍不得穆冥等人,穆冥对于她而言就是良师益友,真的不是谁都能够破灭的。 “冥姐、程队,到时候我们一定到场!” 友人告了别,心中像是堵了一团什么东西,很是郁闷,飞机起飞之时,于寒再也抑制不住,扑在陈君的怀中抽泣,陈君安慰道:“别伤心了,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还有机会的不是吗?” 说的对,他们还是有机会见到的,但这样的机会真的很小,回了京都的几人,见一面会很难很难。 于寒赶紧擦了把眼泪,和陈君等人回了警局,四人走了,也只能等着新的队长调过来…… 回到京都四人,回到各自的大宅。 没有过多久,就开始操办婚事,穆家老爷子有些抿了抿唇,盯着几人笑道:“丫头,回来就好,不过这次回来可是不能走了呦,要知道这次你们的婚事可是我等不及的事情了。” 穆冥看着老爷子,笑了笑:“这次我不走了,所以你也不用紧张了是不是?” 老爷子带笑的脸颊眉毛也是一动一动的,淡淡的道:“丫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你走了我会紧张吗?” 穆冥眯起双眸:“难道不是吗?爷爷,你什么是还是也学的这么狡诈了?” 老爷子摆摆手道:“我哪里有你那样狡诈,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穆冥眨眼,似乎很是无辜的模样:“我看你就是一回事,明明就很狡诈……” 老爷子彻底败了,笑着道:“你的父母也是待在家里,放心好了,这次绝对可以办一个完美的婚礼。” “……”这什么和什么,她根本就没有担心这件事好不好? 穆冥有些无奈的看着老爷子,这老爷子为了岔开话题,可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穆冥嘴角弯了弯,眯起双眸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爷子专门是狡诈的老狐狸。” “……”老爷子看着自家的丫头,很是无辜的道:“没有的事情……” 穆冥勾起唇,突然伸出手捂住老爷子的脖颈,嘴角轻缓的上扬:“姜虽然是辣,但爷爷是不是觉得我不够聪明?” 老爷子嘴角微微一僵,他可真的是没有没有这样的觉得,穆冥若是不够聪明,他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没有多么聪明的人了,稍稍笑了笑,带着讨好似得乖巧:“我说丫头,这婚期的日子也定下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去试婚纱?” “爷爷,我似乎才刚刚回来,你就这么不欢迎我?”穆冥眯起眼,盯着老爷子郑重的看了会,半晌后摆摆手道:“我先上去休息了,等我休息够了然后我们再说这样的事情。” 老爷子连忙张了张嘴,准备叫住穆冥,可是到了话里的嘴边,又猛地顿住,抬手摆了摆道:“去吧去吧,你好好休息一会。” 穆冥觉得老爷子有些事情在瞒着自己,但是还是不在意的上了楼,不管老爷子做了什么,都不会对自己有伤害的,因为他可是最疼爱自己的爷爷。 而老爷子看到穆冥走上去后,猛地站起身,对着管家道:“赶紧的,我们去顾家看看那个小子是怎么一回事,对了,去看看少爷和夫人现在在作什么,若是没有事情我们就一起去,我就不相信,那个小子会这么安分的等着休息。” “老爷子是准备去看顾少?” “当然是去看他!” 老爷子杵着拐杖,嘴角稍微一勾,淡淡的道:“若不是去看他,我干嘛还站起来,不过丫头今天才回来,我自然不能带着他一起去。” 与此同时,顾家大宅,顾景柯安然无恙的坐在椅子上,神色似乎有点疲倦,看的顾老爷子一阵蹙眉,用拐杖杵了杵他道:“小子,你现在这是在干嘛,难道不怕丫头被抢走?” 顾景柯快速的眯起眼,扫了眼顾老爷子道:“爷爷,这个你可以放心,这辈子她都逃不了的,就算要她走,她也是舍不得我的。” “啧啧,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顾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可是口中吐出来的话却是有些严肃,但是顾景柯在回到,老爷子说这样的话完全是装模作样。 看了眼顾景柯,老爷子就站起身,笑着道;“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看看穆家的老爷子,不然我怕那位可是要炸,还有啊,我们作为男方若是不去看看,肯定要被他们逮着关键的点戳脊梁骨的。” 老爷子说完,顾景柯嘴角稍微的勾了勾,指了指沙发道:“爷爷,要不你就坐在这里,我去看看就行?” 想了想,老爷子还是从椅子站起身道:“就你去怎么行,你一个后根本体现不了我们家的重视,要去一起去!” 顾景柯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虽然老爷子说的没有错,但是他为什么会觉得有些怪异,难道是因为老爷子说自己的身份不够高的缘故? 或许是这样也说不定,顾景柯摸了摸自己下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爷子已经走到了门口,等到了那里后转过身,训斥道:“小子,我说你怎么还不动,不是说要去穆家吗,还坐在那里干什么!” 顾景柯嘴角稍微的勾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站起身走到老爷子的身旁,笑着道:“爷爷,你就穿这身衣服去?” “……”老爷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最后抬起样看着顾景柯,似乎在疑惑的问着难道他不能穿着衣服吗? 顾景柯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挽着老爷子的手腕,道:“我看还是在这等等,我总觉得他们会来这里。” 老爷子似乎有些狐疑的看了看顾景柯,到最后沉默的回了沙发上,要知道他也认为穆家的那位有些忍不住,毕竟两人都是臭味相投,比谁都了解对方。 差不多十多分钟的样子,穆家老爷子带着管家果然出现在了顾家的大门口,顾老爷子不由得竖起大拇指道:“小子,还是你猜对了。” 顾景柯稍微的眯起眼,其实这很容易猜,因为自己的爷爷和这位爷爷,都是一样的性子,若自己的爷爷恨不得赶紧个过去看看,那么这个老爷子一定也会来的。 特别熟络的走了过去,顾景柯走到老爷子的旁边,笑的温和道:“爷爷,你来了。” 穆老爷子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小子的称呼还真的是有点顺耳呢。 第438节 看了半会,穆老爷子就道:“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去试婚纱,这日子可就快要到了,就是二十八号,只有八天的时间了!” 顾景柯笑着点了头道:“放心,我都有考虑,我和穆冥明天就去试婚纱,今天就好好的休息一晚上,可好?” 这日子可真的是很急,但是基本上的事情都被顾景怡和安子澄搞定了,所以也不是很麻烦,那些宾客们都拿到了请帖,到时候去参加婚礼就行了。 想来,还真的没了不少麻烦。 他们只需要好好搞定自己的婚纱就好…… 顾景柯笑了笑,其实这婚纱,他也有安排。 和穆老爷子唠嗑了几句:“爷爷,说了这么多,你怕不怕穆冥找你麻烦?” 顾景柯看向老爷子,眸子微微一眯,其实这老爷子很明显就是没有和穆冥说就跑过来了,穆老爷子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淡淡笑道:“我说你这小子干嘛提到丫头,好好的和我商量一下,不对,是你好好的看看流程,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可是都好好的准备好了!” 说完,穆老爷子看向顾老爷子道:“我说你还不去将流程书给拿出来,难道是要让我回家去取一份吗?” 顾老爷子讪讪干笑:“我倒是把这个给忘了,在书房里面,拿下来吧。” 管家站出身,朝楼上走去,不一会就拿了文件递给顾景柯,后者快速的一扫而过,最后定在了几页纸,淡淡的道:“爷爷,你们可真的是构思,这可真的不是简单的事情……” 纸张很厚,不是一般的少,看了十分钟左右,顾景柯才抬起眼道:“看完了,我也记住了。” 幸亏他有很好的记忆力,不然还真的是要坑死,这规矩未免也太多了,多到他可惜去弄本小说出来,短篇的小说! 想了想后,穆老爷子有些狐疑的道:“真的记住了?” 不是他怀疑这个小子的记忆力,但是这也太过快速,是个人都会觉得奇怪,再说了,这是他嫁孙女,当然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想到这,老爷子的眼神不由得看了眼顾老爷子,呢喃道:“我说你这小子不会是说谎吧?” “……”顾老爷子不乐意了,抬了抬下巴:“我说老头子,你好歹也对你的孙女婿有点希望吧,而且他看起来实在撒谎吗?” 顾景柯抬眸,看着两位老爷子斗智斗勇,最后稍微的勾起唇,笑道:“放心,我真的记住了,不过穆冥那边,也是有这么多规矩?” 女方应该也一样吧。 哪知道刚想到这里,两个老人立刻摆摆手道:“当然不是,女方可是享受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折磨,小子,你还是好好的收心吧,穆冥那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文件都是你的!” 说完,两个老头,对视一样就笑道:“没错没错,没想到这点我们倒是达成共识了。” 顾景柯有点无奈的看着两位老顽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我说爷爷,你们为什么要整理出这么多东西来?” 又是异口同声:“当然是为了看你出丑!” 这还是亲爷爷吗? “你们这是怎么了?”安子澄走进来,看了眼两人,之后勾起唇道:“回来了,感觉怎么样?” 看到安子澄走过来,顾老爷子眉头一跳,连忙道:“你怎么才来,一起过来看看这文件,这也是你需要做的!” “……”安子澄看到密密麻麻的字,眉头一下子就挑高,最后道:“你也要看?” 顾景柯点头:“我已经看过了,也记住了,你加油……” 安子澄的嘴角一下子就颤了几下,加油? 这怎么加油,这么多东西,可真的不是好加油的! 顾老爷子看到安子澄这样,嘴角狠狠的勾着:“我说你这是怎么了,赶紧的搞定这件事!” “放心,我会搞定的,爷爷,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不然那呢?” 顾老爷子抬了抬下巴,似乎很是得意的道:“我看你们就是需要这东西好好的规制一下,不然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特别是你,安子澄,你一定要好好的收收那些花花肠子。” 安子澄伸出手举手道:“冤枉啊,爷爷,我早就断了。” 其实从来就没有过那些花心事迹不是吗? 安子澄认真的想了想后,抬起眸子看着几人:“这么说,我们明天就去试婚纱,拍婚纱照?” “对,我们几个负责在旁边监督!” “还有我们!” 顾家的父母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笑眯眯的道:“放心,我们都是有经验的,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们好好的指导一下,不用谢我们……” 安子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两位要去的话,那么自己家的那两位肯定要去,还有穆冥家的,另外还有程曼以及沈岸…… 天呐,到时候真的只只有几个人吗? 肯定会被人用怪异的眼神给看死。 安子澄想到这里,不由得看向坐在身旁的顾景柯,低声问道:“我说你怎么都不给个反应啊,好歹给个反应吧?” 顾景柯看过去,盯着安子澄想了会,默默的道:“到时候我们自有办法!” “这还差不多。” 得到顾景柯的保证,安子澄有些松了口气,之后站起身打了个招呼后道:“那么我就先回去了,到时候再见,我们明天一起回合。” “好,记得别乱跑!” 老爷子郑重的交代了一句,安子澄脚步一晃,笑着道:“我怎么会跑呢?” 这一天他可是瞪了很久,自然是不会跑的,再说了,还有这么多人陪着自己,想想也是一场盛大的婚礼,不是他一个人走向婚姻,而是众位好友一起,这种感觉真的有点奇妙,似乎让人很是期待呢。 程曼这边,两家父母笑道:“打小我就觉得这两人般配,没有想到居然真的走到了一起,还不用我们操心,真的是乖孩子!” 祁少晨有些黑线冒了出来,程曼和他对视一样,似乎也很无奈的模样,最后两家父母手掌心一拍,笑了笑道:“既然我们都这么认为,我看我们也和他们一起,再说了,他们这两位年轻人肯定也是这样的打算,肯定已经商量好了。” “放心,我将一切事物都准备好了,已经摆脱安子澄他们整理好,就差你们发喜帖,还有我们明天要去试婚纱。”这婚纱都已经准备好,明天只不过是去看看合身与否。 合不合身,还是要本人去穿一下才明白,再加上明天去拍婚纱照,八天的时间也来得及。 想到这,两方父母都满意的点了头,不由得夸赞道:“还是祁少晨这个孩子比较沉稳踏实,小曼正好需要这样的人来治治!” 程曼听到这,不由得斜睨了一眼祁少晨,似乎在问,究竟是谁治谁? 像是感受到了视线,祁少晨的眸子也抬了起来,似乎若有所觉,不由得轻声咳嗽道:“小曼是她累了,想要休息下,我们就先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韩梦和沈岸。 两人正和穆冥通着视频,韩梦对着穆冥道:“你确定要我们一起参加?” “我确定。”穆冥话落,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过生硬,不由得又道:“这是我们共同的想法,不止我一个人这样想,程曼,顾景怡,还有祁少晨,顾景柯,安子澄,都这样想,你应该不会驳了我们的意思吧?” 韩梦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似乎不会做主,之后就看向身后的一个男人,嘟囔:“我说你应该都听到了吧,别给我装作没有听到行不行,你答应不答应,给个话!” 沈岸这才在那边懒洋洋的睁开双眼,笑了笑:“既然是你的好闺蜜们想要的,若是我不答应,肯定是被他们在背后给说死,再说了,我没有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这次一定要趁着机会补上。” “那么还来得及吗?”韩梦目光闪烁,立刻道:“还来得及吗?要知道只有八天的时间,这八天内……” 沈岸伸出手堵住韩梦的嘴角,弯了弯眼睛道:“你说来不来得及?” 原来这个沈岸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在暗中都准备好了这些事情,所以就不存在老不及这样的问题存在,穆冥笑了笑,对着韩梦道:“我相信沈岸一定会来得及的。” 韩梦羞怯的道:“是是是,那么我们明天一起见?” “好。” 断了视频,穆冥给程曼发了个搞定的手势就将电脑关上,闭上眼睛开始养精蓄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穆冥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用晚餐的时间。 她看了看时间,时候快步下楼,走到餐桌前面快速的吃完后又道:“我吃完了,先上去了。” 众人看着穆冥,似乎带着不敢置信,这速度也太快了,他们可是刚刚只吃到一半! 只有老爷子笑道:“丫头吃的这么快,明摆着是想要赶紧回去好好的睡一觉,然后明天好有力气做事!” 默认老爷子的说法后,几人就开始无所事事的吃着东西,唠叨道:“不知道丫头穿着婚纱是多么漂亮……” “我倒是觉得旗袍或者也不错。” 老爷子在旁边说完后,就嘟囔了一句道:“不知道是穿婚纱还是旗袍呢。” “我也不知道。” 父母们似乎也有些奇怪,之后快速的吃着饭,也没有多少奇怪了。 穆冥上楼后就洗了澡,倒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之后就给顾景柯打了电话过去,然后又给程曼和韩梦拨了视频,三人聊了会这才觉得困。 翌日。 几人来到婚纱店集合,包场。 没有多久后,一个个的人走进婚纱店,从更衣间出来后又有些不同,四个男人坐在旁边,另外还有家长们…… 这让安子澄有些皱起眉头,对着顾景柯道:“你不是说有办法吗?为什么他们还在这里?” “……”顾景柯抬了抬眼,道:“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所以现在也只能够这样了吧?” 安子澄嘴角抽搐了一下,淡淡的道:“得得得,相信你也是白搭了!” “……” 好吧,顾景柯摸了摸自己自己的鼻尖,其实他也没有保证不是? 是安子澄自己想多了,可完全怪不了他呢。 想到这儿,顾景柯就看向安子澄,咳嗽道:“其实我觉得他们在这里也影响到了我们的发挥,所以别在这里似乎比较好点。” “就是说啊,所以你赶紧想办法!” “爸妈,我觉得你们是不是也要去试试婚纱?”顾景柯站起很,朝两边的父母轻轻的点了点头,笑着道:“这里面的婚纱都是来自名家之手,你们若是忍不住了也可以好好的试试。” 女人对好看的事物往往都忍不住的,只要抓住这样的心里,将众人给支开也不难,安子澄有样学样,顿时就开始响起了劝告声:“是啊,是啊,不能只有我们几个人动作,你们也去试试怎样?” 这些话倒是让人有些心动,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道:“那么你们记得叫我们,我们也要看看……” 瞬间,几人都走了,只剩下两位老爷子。 几人嘴角稍微的勾了勾,看了老爷子道:“爷爷,你们是不是也有事情要做,比如那边有新来的报纸,你们不是一直嚷嚷着要看看吗?先去那边好不好,她们换好了,我们就马上叫你们,怎么样?” 老爷子们眼神很是狐疑,之后淡淡的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们的嘴角上的笑意很是狡诈……” “有吗?” 几人都是一阵讪讪干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爷子咳嗽道:“得了吧,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心中的想法,不就是嫌弃我们妨碍你们了吗?我们去那边就是,你们几个年轻人就好好交流一下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安子澄咳嗽道:“没有想到这人还真的是精明。” “不然怎么会成为创始人?” 第439节 “景柯说的对。”沈岸在旁边点了点头,笑着道:“不过不知道她们出来的时候会有多美,我现在都等不及要看看了。” “你不是看过?” 安子澄有些疑惑,若是没有记错,沈岸和韩梦应该在国外举办过一次,虽然没有请亲朋好友,但是婚礼应该是办过一次的。 说到这里,沈岸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惭愧无比的道:“其实我们的确是办过一次,但是有一点我还是要声明……” “什么?” “那个时候我和她的关系还不是这么好,然后你们懂得……” “懂得。”祁少晨在旁边冷冰冰的道:“以后你再敢欺负韩梦,我这个朋友可是不会放过你!” “绝对不会。”沈岸摆手道:“对于她,我可是珍惜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欺负她,只不过以前的事情就是那样,真的有些难以启齿,说起来,倒是让我觉得丢脸,我若是换种方式接近她,或许我们早就是关系好的夫妻了。” “不一定。”顾景柯说完,手指摸着自己的下巴道:“我若是没有看错的话,韩梦不是一般的女人,也不可能随你摆布,再加上韩梦其实是个很强势的女人,若是你不够强势,或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得到她的青睐。” 说完顾景柯就感到几道视线盯着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你们别忘了,我的专业是什么,所以知道这个也很正常不是?” 说的也没有错,三人这才将是视线给移开。 也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传来了动静,四个女人同时走出那个特质的更衣室,走过来,就像是踏云而来,四个男人的视线都紧紧的盯着四个女人,视线仿佛找到了归宿一般。 四个女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自己的裙摆,难得露出了小女儿的娇羞:“那个……好看吗?” 四道女声,接着又是四道男声:“很完美!” 不知道是不是这裙摆的缘故,或者是女人们长得就比较完美,所以衬托出这裙子更加的好看,只是这四个女人站在一起,就觉得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吸引这四个男人的目光。 仿佛,这四个女人,就是他们的一切,就是他们的全部,这样的认知让人都有些愣怔。 恍若无人的对视,四道视线火辣辣的在空中相撞,那婚纱的是抹胸设计,将身材比较暴露的刚刚始终,一切都是恰到好吃…… “很美。” 几人给出感慨,这让四个小女人又是低了低头道:“不许撒谎!” “绝对不是谎言。”是啊,这真的不是什么谎言,而是真心实意的实话和真话,让人恨不得掏出真颗心脏的真话! 顾景柯等人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沉重的呼吸声音压下,笑道:“还有旗袍,你们也要试试。” 四个女人转身进了更衣室,四个男人双腿交叉,安子澄轻声咳嗽道:“我说你们倒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居然都准备了旗袍。” “或许我们心灵相通?” 沈岸半开玩笑,安子澄率先错了错双臂道:“别开玩笑了,我还不想和一个大男人心灵相通,要通也是和景怡……” “呕——!” 祁少晨做出呕吐状,然后快速的解释道:“我说你能不能别用那样恶心的表情说这样的话,简直比沈岸说的话更加的恶心好不好!”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不敢说,所以现在才这样说我的,赶紧的,好好的看着,旗袍应该比较容易换。” 不多久,四个人果然从里面出来。 船上旗袍,四个人的气质都提升了不是一个档次,也不知道怎么了,祁少晨看着程曼,竟然觉得她开始淑女的很,和以往的程曼是很大的反差,让人默默的吞了口水。 旗袍本来就是要身材不错的人才能穿出气质,这四个人都是身材极好的,这气质自然而然的就展现出来了。 程曼看着祁少晨火辣辣的视线,不由得朝前面走了几步,然后伸出手勾住祁少晨的下巴,威胁的问道:“怎么,被我给迷住了?” “那是自然……”祁少晨顺势握住程曼的手指,笑着道:“这一身,很适合你的气质。” “呕——!” 这时候,旁边不合时宜的传来一声呕吐声,程曼还以为是顾景怡孕吐了,不由得超旁边担忧的看过去,可是看到的却是安子澄那张嘚瑟的脸颊:“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误会,我只是……嘿嘿,祁少晨明白就好。”说完,安子澄快速的站起身,走到顾景怡的旁边,大秀恩爱:“老婆,有没有觉得累,要不要休息一会?” 顾景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摇头道:“我还能够坚持住,你放心吧,我累了自己会说的,可是不会让自己的可怜。” 安子澄想了想,这话也是,顾景怡可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这样一来也就放下心。 紧接着,众人去外面拍了婚纱照,不知道过了多久。 八个人都有些累着了,特别是女方,换了不少婚纱。 最后一套的时候,摄影师要求的超级高,对着穆冥道:“女方还请靠过去一点,对对对,男方也是,就这样,嘴巴再过去一点,眼神再问邪魅一点,对对对,就是这样,还有还有,头弄得低一点……” 这样孜孜不倦的声音,让穆冥的稍微皱了皱眉头,却是忍住这样的不耐,最后摄影师满意得拍手道:“你们这几位都是顶尖好看的人,其实不用多少注意就能拍出好的照片,但是我觉得有些事情能够做到完美就尽量做到完美,谢谢你们的配合,我很满意今天的成果,或许我以后都拍不出这样好看的照片,也遇不上和你们一样好看的人了吧。” 就算有比他们还好看的人,也不一定是进了这家婚纱店了,所以一切都要看缘分。 “我们也要谢谢你。”韩梦在旁边笑了笑,之后不由得提议道:“现在能不能请你将我们一起拍一张照片?” “好!” 八个人站在一起,咔嚓几声拍了不少照片,之后韩梦又道:“对了,还有我们的家人。” 那边试婚纱照片正欢的几对父母听到这话,也走了过来,笑着道:“那么就拜托你们了,我觉得这个提议还算是不错。” 说完,穆冥嘴角轻微一扯,众人站在一起,老爷子们也走了过来,站在一切笑的很是和蔼可亲。 婚纱照完成,也算是将事情都给搞定了一大半。 第五天的时候,婚纱照加快速度搞定,送到了各自的大宅,穆冥看着照片,摸着看了好一会,幸福的嘴角勾的很是灿烂。 不多久电脑传来视频的响声,走过去一看,竟然是程曼发过来的。 四个女人凑到一起,接受视频后就道:“怎么了?” “照片你们都有没有收到,是不是很不错,很赞?” 顾景怡在旁边摸了摸肚子,之后就道:“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看到照片总觉得自己的腹部有些隆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肯定是你的心理想多了,你放心,你的日子还没有到,根本看不出来,是你自己想到了。”韩梦在旁边解释了一通,最后又道:“对了,我觉得我家的这位似乎很帅,一起拿也不知道怎么没有发现。” “我说你家那位不如我家这位好看……”程曼嘟囔看一句,似乎是不经意就说出口,连忙解释道:“得得得,刚刚那句话,你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没有听到!” “是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说完,韩梦嘴角有些轻微的抿了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向几人道:“你们说,景怡一个人先有了孩子,我们是不是也要加把劲努力一下?” 其实韩梦是着急了,因为之前沈岸就和她提过孩子这件事,可是自己的肚子就是不争气,暗地里也去检查了一下,最后医生就说身体没有一点问题,让她别着急,这样的事情急不得。 一急反而让自己更加的有压力,到那个时候反而是得不偿失,给了自己的压力的话,就不好了。 之后韩梦就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可今天刚刚听到顾景怡那么说,不由得又有些苦恼。 “韩梦,放心吧,这两位不也是还没有,只不过我这是突如其来,结婚后一定要好好的过两年二人世界,不然的话就有些不够本了,等有孩子了你就会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都少了激情。” “说的也没有错。”程曼点头附和,最后摸着下巴道:“不过景怡这个孩子,我们要不要定个娃娃亲?” “娃娃亲?” 韩梦有些疑惑,似乎还不够明白,最后勾起眼睛道:“你们真的要定个娃娃亲?” “我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只不过这娃娃亲的事情就别和孩子们说,若是长大后和对方没有感觉,这样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这样的事情我们知道就好,你们觉得怎么样?” 穆冥眼神稍微的眯了眯,淡笑道:“这么说,我未来女婿或许儿媳就要从你们那里诞生?” 四个女人笑了笑,之后就是大笑出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景怡摆摆手道:“我看我们还是打住吧,孩子都还没有出声呢,别要想那么多了。” 视频掐断后,四个女人都有些睡不着觉,不知道过了度多久,穆冥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做了个什么奇怪的梦,居然让她笑出了声来。 到最后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居然又将那个梦境从头到尾忘了一干二净,这也这是奇怪的紧。 穆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之后笑了笑:“还真的是奇怪的很嗯……” 转眼间,大婚当天已经到来。 四位新娘行了最古老的礼仪,之后就去了场地回合,化妆师开始给四个女人化妆,急得不得了:“你们四位都是好朋友?” 化妆师是专门请来的,但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都很漂亮,将来生出来的宝宝也一定很漂亮。” “谢谢。”顾景怡不动声色的勾起唇,摸着自己的小腹,她的化妆品都是对胎儿无害的,所以不用担心,而而且她穿的鞋子的鞋跟也极为的低,这都是为了孩子而考虑的事情。 想到这,她的周边又开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让人很是动容,就连化妆师不由得道:“你一看就知道是怀孕的人,和其他三位都不一样。” “怎么看出来的?”她倒是有些好奇的扫了眼化妆师,只看到化妆师咯咯直笑:“你的动作很表情,这一看就是有孩子的女人了,别看我们只是化妆师,其实我们察言观色也很厉害,你们说是不是?” “说的没有错呢。” 话落,几人对视一眼又道:“不顾你们四位可是我们见过的最美的新娘,而且还是同一天举行婚礼,真的好幸福,能娶到你们的人肯定都很幸福,是不是?” 灭有人回答,其实灭有谁幸福不幸福的,或许换一种方式说,她们嫁给他,也是幸福的事情不是吗? 对,世界上没有平等的事情。 就算是对于感情,或许都是不平等,但是有句话说得对,人会苦,但是或许只是苦一阵子。 只要走过那阵子,就好了,不是吗? 穆冥眯起眼,化妆师给她们换好衣服之后就开始整理衣摆,几人都抿着唇角淡笑道:“好了,你们现在可以睁开眼睛看看彼此了,镜子在里面的前面。” 四个女人睁开双眼,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几个人眸子里都闪过一抹惊讶,最后互相拥抱了对方感慨万千的道:“一定要幸福。” 是的,一定要幸福才对得起自己的付出。 “哇,好美!” 从门口传来一阵惊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程曼和穆冥这才抬头道:“你们来了。” “是啊,我们来了,程队你们的邀请我们怎么可能不来,我们接到请帖的时候,可是恨不得马上飞过来,所以我们现在就飞过来了!”于寒语无伦次的说完,还是激动的大声道:“我可是被你们震惊到了,真的是太漂亮的,漂亮到我恨不得将你们给抢回去,别让那几个男人将你们娶回家!” 说完,于寒擦了擦眼睛,又眯起双眼,之后跑过来伸出手抱着四个人:“你们一定要幸福,我祝你们幸福!” 说着说着,她就热泪盈眶的道:“抱歉抱歉,我这是太高兴了,忍不住要落下极低眼泪……” 穆冥伸出手摸了摸于寒,笑着道:“好了,我们收到你的祝福了,会幸福的,你自己也是,以后我们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可是要和陈君好好过着。” “冥姐,放心吧,我们会好好。” 于寒开心的点了点头,笑着道:“对了,不知道那四位新郎是在哪里?” “他们,在另一处。”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于寒笑着道:“那么我现在是不是要去看看她们?” 程队拍了拍于寒的肩膀道:“若是想去看看,就去,知道你这个小妮子其实是想陈君了,去吧,我们待会见。” 这次伴娘和伴郎都是警局的那边人。 而韩梦和顾景怡基本上也是凑成了一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人从化妆室走出来,迎面走来的就是老爷子等人,穆爷爷杵着拐杖,就道:“丫头,你们几个赶紧和我一起走,你们可不能这么轻易的让他们得逞!” 说完,伸出手就拉着几人快步的走了几步,最后就道:“还愣着做什么,你们还不赶紧给小姐提着裙摆!” 佣人们快速的走上前,四位新娘就被这样给带走了人…… 第440节 四个人都有些惊讶的看着老爷子,不由得疑惑的问道:“爷爷,你这是做什么?” 老爷子朝后面看了眼,哼道:“你们四个丫头,怎么能够让那四个小子这么轻易的得逞!” 这下四人都有些明白老爷子这是要做什么,摆明的就是想要为难四个男人,也不知道那四个男人是不是知道这件事,若是不知道,待会会不会炸毛? 几人倒是有些期待那四个男人生气的样子,应该看起来会很不错才对,程曼眯着眼,坐在车后座,旁边坐的是穆冥,她杵了杵手臂,问道:“我说那四位等会没有看到我们,会不会担心?” 穆冥想了想,笑着道:“我估计爷爷不会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就看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看爷爷是设了什么计谋,你说是不是?” 四位新娘子被带走半小时后,顾景柯等四位新郎就收到了消息,只不过收到都是一张卡片,里面有着小小的提示:“想要找到新娘子,你按照这上面的地图过来吧……” 上面的提示是一张图片,图片是飞机场,四个新郎一看,嘴角抽搐,安子澄不由得就道:“这主意肯定是老头子们想出来的,这机场,我们还是需要走一趟再说!” 四个人先去确定了休息室没有新娘后就直奔机场,到了机场就去了服务站问了一遍,没有想到那个机场人员的高兴的跳脚:“你们可终于来了,老爷子让我再这里等候多时了,给你们,这是你们的提示!” 顾景柯四人各自接过卡片,上面的内容其实是一样的,等人看了眼,顾景柯嘴角就勾了起来:“老爷子们让我们在机场里找一下东西,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安子澄有些摸不着头脑,摸了摸脑袋后,就道:“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要找什么东西,我们需要从什么地方下手!” 顾景柯指了指卡片,笑着大:“这里不就有着提示?” 四个人将卡片上拼起来,安子澄立刻就道:“我现在明白了,老爷子是让我们找婚戒!” 祁少晨摸了摸卡片,也是点头道:“那么我们就分四个方向找,提示上面还写着婚戒是在机场内,不知道是在哪个地方,机场这么大,若是我们不配合的话一定会输给老爷子。” “这里面还有提示,婚戒不会超出机场范围,所以就会在这里面,另外绝对不会给人佩戴,会放在一个隐秘安全的地方。”沈岸仔细的说了一遍,不由的又道:“这样的一个地方,不知道会在哪里……” 顾景柯眯起眼想了半晌,之后就道:“我们要认真想一下。” 安子澄突然眯起眼,看向四周就道:“时间不等人了,我们要赶紧的,距离举办婚礼的时间还剩下五个小时,我们还不知道在这里过完后还有什么事情等着我们,所以在这里要尽快才好。” 说完,安子澄就转身走向人群,找着东西来,而顾景柯却是皱起了眉头,看向沈岸和祁少晨,之后默默的伸出手道:“谁先找到就先和我们联系,到时候在大厅门口集合。” 四人都散开来,各自为政,找着婚戒,也不知道找了多久,顾景柯收到一个消息,一看居然是安子澄发过来的:“我将你的婚戒给找到了,可是我的居然不在一起!” 顾景柯眉梢一挑,之后就给安子澄回了电话:“那么你告诉一下你现在的位置我现在就过去。” 安子澄交代了一声,最后喝顾景柯会和,两人一碰面,顾景柯就伸出手道:“给我。” 婚戒递给顾景柯,顾景柯拿起一看,眉角皱起:“这上面还有提示,四个人必须要一起去,不然就不能见到人,所以找到一个没用,还有三个还要我们仔细的=。” “你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安子澄想了想,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的那个人的身旁,啧,那个人好像是不在。” 刚刚那个人还在的,可是现在居然消失不见了,倒也是奇怪的很,安子澄快速的走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他懊恼的道:“人走了,刚刚就不见了。” “那你和我先形容一下刚刚那个人的特征。”顾景柯说完,认真的看了下四周,这婚戒是不可能随便放在一个位置的,刚那个人不见了,应该就是守着婚戒,也就是说,只要将那个人的脸给记住,这找东西的事情就会轻松许多。 安子澄嘴角轻微一勾,道:“那个人似乎是穿着蓝色的衣服,然后戴着白色的帽子,是个男人。” “就这些?”顾景柯疑惑。 安子澄迅速的道:“就这些,我可是在找戒指,不是在看人,当然是记不住太多的,能记住这么多还算是我记忆力不错了!” 说完,顾景柯眸子却是有着一道暗光一闪而过,突然想到了之前看过的那份规矩,上面似乎也提到过若是遇上突发事故,一定要努力解决,不然后果自负。 现在看来,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突发事故了,新娘子突然不见了,所以要新郎们拼命的找,一开始就是找婚戒! 幸好这婚戒不是分开放的,而是一对放在一起,这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摄像头传过来的视频,老爷子们乐呵呵的道:“看到这四个变成这样,我这心里头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爽呢。” 穆老爷子一说完,顾老爷子也跟着道:“很久没有看到小子露出这表情,我这心里头也是高兴的厉害,也不知道这几个小子能不能赶上婚礼的时间,若是赶不上我们可就丢人了。” “呸——!丢人的可不是我们,而是这四个小子,若是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怎么保护自己的妻子,我家的丫头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嫁过去,要知道不让他们受苦头,我这心里头……” 穆老爷子说完,突然盯着屏幕看了半晌后就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老爷子们看过去,看着屏幕上的几个人,突然微微一愣,这里面的人很明显就是在做什么事情,可是因为摄像头拉的太远,所以并不能很好的看见。 这边的四个人按照顾景柯的吩咐,都拿了话筒,在旁边道:“各位旅客请注意,不知道你们身边可是有蓝色衣服的人,有的话还请你们指出来,我们有事找。” 顾景柯嘴角轻微一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有众多声音传了过来,不一会倒是有蓝色的人衣服人影出现,没有想到的事情,这老爷子的设置居然都是蓝色衣服…… 半小时后,几人将婚戒找到,看了时间,居然只剩下四个小时左右,走到大厅门口,没有多久居然就有人走上前,递给几人一张卡片,顾景柯一看,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几下,这卡片,倒是提示很明确。 前往下一个地点! 这倒是让人觉得在做游戏…… 顾景柯四人到了下一个地点后,就有些呆住,这分明就是酒店,等众人走进去后,就有人走出来迎接,而那人明显就是厨师。 戴着白色的高帽子,这很明显就是厨师的装扮。 安子澄心头不由得紧张道:“我说你们要做什么,快点给我们提示!” “四位少爷还请你们和我们来。”厨师满嘴的笑,转身带着几人进了厨房,里面已经有不少东西摆在一起,蔬菜水果和肉都有,顾景柯看了会就明白过来。 而其余三个人还是处于怔愣状态,讪讪的道:“我说,这次是要我们做什么,不是让我们……做饭吧?” 出事还是一脸的笑,最后点头道:“恭喜你,回答正确。” 安子澄举手道:“回答正确了是不是能让我先去?” “很抱歉,就算回答正确也没有这样的优待,还请你们和我一起过来,这是这次的规则,不管你们做什么东西,都要让我满意,另外,你们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若是超过了一个小时,那么就是失败。” “你……真会玩!”安子澄嘴角抽搐了下,天都知道他从来不下厨,现在突然让他做这个,怎么都有点接受不来,实在有点残酷的味道! 厨师看了看手表,依旧温和的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不近人情,当然了,这也只是安子澄心中觉得的,厨师勾起唇:“现在就请你们开始吧,时间只剩下五十九分钟零五十七秒。” 这时间居然掐的这么准确! 说完,四个男人嘴角抽搐,沈岸看了眼身旁的祁少晨,期盼的眼神闪着光芒道:“怎么样,你会不会?” “就算对方会,也不能帮你们一起做,所以还请你们赶紧的,别打着什么歪主意!”厨师长严肃的说完,盛气凌人的指着安子澄:“安少,现在你不是少爷,只是做东西让我满意的新郎官!” 安子澄心中那个憋屈啊,心中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是这样的不公平,他将满肚子的苦水朝肚子里吞了一口,迷迷糊糊的道:“厨师长,你看在我从来没有下过厨的份上,能不能在旁边指导我一下?” “你们可以用手机。”厨师长说完,安子澄飞快的拿出手机,开始查最简单的东西,也就是荷包蛋! 而那边的三个人也是如火如荼,倒是顾景柯有些怡然自得,他会做菜,都亏了他母亲,现在居然莫名的兴奋。 这边的老爷子看了看,哼道:“没有想到这小子的厨艺这么好,这切菜的手势还真的是不错啊!” “就是,看来这一关你没有设置对。” “是我设置的?” “难道不是吗?” “明明是我们一起设置的!”两个老爷子斗嘴斗得不亦乐乎,猛地伸出手指着屏幕道:“好了好了,别斗嘴了,我们好好的看戏,你们看,那是怎么一回事,这小子居然这么快就完成了?” “好快的速度,我都没有看到是怎么一回事!” 众位坐在后面的父母满头黑线,你们若是能够看到的话……真的奇怪了光顾着斗嘴的人是不可能看到的。 而这边的顾景柯也是快速的将菜给厨师长试吃,厨师长夹了一个肉吃,最后点头道:“味道还算不错,你不是专业的厨师,所以还能够勉强通关,现在还请你坐在旁边等着这三位……” “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是不能先走?”顾景柯有些惊讶,心中更是满头黑线,还以为能够先走的,这下子好脾气显露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坐在了那边的椅子上。 而安子澄却是大笑道:“估计她们在同一个地方,所以绝对不可能让你知道的,对了,你就好好的等我们一起完成吧。” “未完成者不能擅自说话!”厨师长冷冷出声,将安子澄吓了一跳,手上动作猛地颤了颤,汤勺里面的盐全部洒金了汤里面,顾景柯嘴角抿了抿,这汤……肯定是完蛋了。 三分钟后,安子澄那些惨不忍睹的荷包蛋出锅,而厨师长却一眼都没有看,直接道:“卖相难看,不行,都没有吃下嘴的冲动和胃口!” 安子澄深受打击,直接道:“你都说了,我们不是专业的厨师,所以能不能……勉强通过了?” “你这个实在不行,所以不予通过!”厨师长翻了个白眼,直接走到沈岸的旁边,他也做好了,是紫菜蛋汤,也是极为简单的,用汤勺喝了汤,厨师长差点要晕过去。 “我说你这是甜的还是咸的?” 沈岸不好意思的道:“甜的……” “这甜的有咸味,你这是在玩我不成?”厨师长冷哼道:“还有紫菜蛋汤弄沉甜的,你这是什么创意?” 这时厨师长走到祁少晨的那边,试吃了一下,居然是西红柿蛋汤,最后眯起眼道:“这个……有点黑,然后似乎味道不对头,你加了多少酱油进去?是要让人吃到拉肚子不成?” 祁少晨面色一黑,虽然事实是这样,但是这样的说出来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实在是有点丢脸的很啊! 三个人重新来过,来了很多次,眼看着时间不够用了,顾景柯在旁边狠狠的吸着气,饶是再好的脾气都快磨光了,而也在这时,沈岸被通过了。 紧接着,祁少晨也被通过,现在就只剩下安子澄,最后十分钟的时候,安子澄苦着脸道:“这次还不行,我都要去跳黄河了!” “只要你别将味精当成盐就行。”厨师长在旁边都不忍看下去,不由得道:“好好做吧,我看好你……” 对,看好是一回事,但是做不做的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安子澄最后五分钟的时候,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厨师长拜托了!” 厨师长皱着眉头,吃了一口后终究是点了头道:“这次还不错,接下来是下一个提示,还请你们去这个地方……” 几人一看,居然是穆家大宅! 眸光一喜,这应该就是最后一关了,这事情就要成了,只要将这事情给做好,什么都不是事。 穆家大宅门口。 几人看了一眼,嘴角都是微微抽搐了一下,门口有东西,而且还不少…… 四个人对视一眼,之后就传来声音道:“你们的速度倒是不错,不过现在要考验你们的智力毅力,必须要你们身体力行!” “看到你们身前的单杠了吗?” “没看到才有鬼……”安子澄嘀咕了一句。 “你们看到了就给我上去,坚持半小时!”老爷子说完,又奸笑道:“我相信凭你们的厉害,坚持半小时应该不难对不对?你们可别辜负了我的期待……” 四人心脏都有些颤抖,最后上了单杠,这时候穆老爷子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对了,你们只有三次机会,上去的时候脚不能下来,一旦下来就要重新来过。” ……老爷子真会玩! 四个人的体力都很不错,也都锻炼,所以这半小时还真的是轻而易举,可是没有想到单杠完成了,这里面又出了一点问题,几人刚刚走进门口,就走过来几个男人。 “四位少爷,还请你们和我们一起来。” 对,和男人们走,之后来到亭子里,没有想到居然是比钓鱼! “老爷子们说了,为了符合他们的喜好,你们必须会钓鱼,而且条数是十条!” “……”四个男人认了,这钓鱼不难,因为他们都玩过,坐在半小时不动,最后几人都眯起眼,这鱼感情是真的没有,因为这半小时里面他们都没有碰上一条! 男人们站在旁边,使劲的憋住笑,清了清嗓子道:“四位少爷,其实这里面没有鱼,鱼……在旁边的泳池里面,老爷子希望你们自己下去抓,我相信你们应该不会违背吧?” “……你们怎么不早说!”安子澄一瞬间就炸毛了,直接站起身道:“在哪里,还不快点带我们过去,我们要过去,懂么!” 将几人带到泳池那边,只看到里面当真有不少的鱼,四个人看了眼岸上,最后就比眼疾手快! 第441节 不约而同的,几个人跳进池子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根本毫无所获,顾景柯突的走到旁边,打开放水的地方。 最后站在那边不动,这将老爷子气的半死。 “这小子太狡猾,居然放水!” “你没有规定不能放水。”有人在旁边提醒,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老爷子彻底想撞墙了,穆家父母笑着道:“爸,他们也算是优秀了,这不是比聪明吗?所以这也是小聪明不是?” 这样的灵机一变,很是不错了。 不一会众人总算是完成任务。 满身湿透,安子澄摸了摸脸颊,笑着道:“我说你们三个,有没有觉得娶媳妇特别的男?我们这是娶媳妇还是娶老爷子们啊?丈母娘们都没有这么厉害,这老爷子们倒是居然这么……” “你若是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信不信我们直接判你出局!”说完,穆老爷子走到了窗户旁边,拿着话筒满脸嘚瑟的道:“没有错,不用惊讶,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们都能够透过摄像头看到你们,你们经过的过程我们也都录了下来,以后可以作为你们的宝贵经验。” 安子澄满脸黑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笑呵呵的讨好的道:“我说,穆爷爷,咱们都只是胡说,你赶紧提示一下她们在哪里好不好?这时间也都快要到了,若是再不过去,宾客们恐怕也都该等急了不是?” “这个你放心,那边我都有安排,只不过你们觉得时间短也是因为你们完成任务的时间太多了,你们啊……还是不够聪明,有句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所以请按照我给你们的指示去吧?” 几个男人将四人带到门口,没有想到大门却是紧闭的,最后里面传出女声:“还请你们试着将这些谜语该猜出来。” “……”顾景柯略有些无奈,这个老爷子恐怕是玩的厉害,觉得这很好玩才对,看了眼谜语,最后懒懒的道:“这答案就是我们妻子的名字。” “恭喜答对,那么请各位少爷进来。”佣人将门给打开,几人走进去,眼花缭乱的看着大屏幕的照片,那是手指的照片。 佣人笑了笑,道:“现在少爷们的人物就是从以上照片找出属于你们妻子的照片,若是完不成……” 话不多说,佣人又道:“最快的时间找出。” 顾景柯扫向手指,不由得皱起眉头,穆冥的手指很长,适合操作手术刀,又因为工作的关系,应该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再加上了解,应该是第三张照片。 确定后,佣人笑眯眯的道:“顾少爷确定吗?” “确定。” 紧接着,安子澄选了第二张,因为顾景怡的手指很白皙,倾长的厉害,再加上养尊处优多年,没有伤口,另外因为怀孕的关系,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丰腴了不少。 而沈岸则选了第一张,很是干净漂亮的一双手,但是拇指的螺旋有些不一样,很让一眼看出,这就是韩梦的手指! 祁少晨选了最后一张照片,轻微的弯起嘴角,不用多说,他是最容易选的出来的,因为程曼的手掌心不一样,因为刑警的关系,握枪的地方有一些老茧,但也不能忽视那种漂亮的光环。 佣人们都有些惊讶的看了几人一眼,之后瞪着眼睛道:“四位少爷,你们答对了,所以请上楼。” 没有多余的问话和解释,佣人让开路,让几人走上前,安子澄走的较为快速,可是刚刚走到楼梯上却是觉得惊讶的很,因为楼梯的台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滑的厉害,脚跟不稳,安子澄差点栽倒在地上。 他咬了咬牙,迅速道:“我说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也太滑了点! 佣人们在背后捂嘴偷笑,解释道:“这是老爷子临时做的道具,考验你们的平衡力。” “……”众人有些无奈的眯起眸子,顾景柯走了几步,手扶着栏杆,换换而上,若不是借着布料,他估计也会和安子澄一样,那么被坑。 几人上去后,还灭有松一口气,又有佣人走过来,手里面拿着几颗红枣,递给顾景柯四人。 “老爷子说了,还请四位少爷将这些红枣的核都给剥出来,记得不许用口咬,因为这些红枣还需要给新娘子们吃的。” 安子澄打消了用嘴要的小主意,看了眼众人,眯起双眸道:“我算是比较明白了,现在看起来她们就在里面。” “安少聪明,新娘们就在里面,所以你们要加把劲,这样就能够见到她们了。” 快速的用小刀子将红枣剥开,佣人们验收了后就站起身,对着众人笑着道:“好了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新娘子们就在前面。” 安子澄这次学乖了,并不冲到前面去,因为他知道,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顾景柯扫了他一眼,率先走进去,却也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声音也跟着响起:“还请四位少爷闭上眼睛,别转过身来。” 眼睛,这样被蒙住,倒是让四个人有些惊诧:“这下子又要玩什么把戏?” “四位少爷跟着我们走就是,放心,不会让你们摔倒的。” 似乎走到了一个房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推开那扇门,里面有着淡淡的香气。 “请各位少爷伸出手,请在众多双手中找出新娘子的手。” 四个人没有花上五分钟,就将人给找出来,穆老爷子黑着脸站在旁边,冷哼道:“你们肯定有外挂,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清楚!” “老爷子,你可别生气。” 众人笑呵呵的,身为新娘子的四人,飞快的勾住对方的脖颈,印上红唇,四位新郎将眼罩摘下,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都有些激动,回吻住对。 老爷子们等众位家长在旁边重重的咳嗽一声:“我说你们想要卿卿我我也不看看场合,当然,最重要的是要看时间,你们看时间还够不够,还不赶紧的做正事!” 说完,老爷子嘴角轻不可察的弯了弯,而四队新人都笑了笑,男方将新娘子给抱进怀里,直接下了楼,坐着早就准备好的车子,直奔结婚现场。 老爷子们将录像带收好,抹着眼泪道:“孩子们都长大了,所以都不管我们了,真的是感慨万千啊!” “爸,我们也赶过去吧,你们也别这里吃醋了,整了他们这么久也该好好的放松一下了,孩子们结婚的这天,还是要开开心心的好,走吧,我们一起去。” 众人安慰了好一阵,其实看到自己的儿女们这么幸福,做父母的还有什么不能够满足呢? 当然是极为满足的。 婚礼现场。 四队新人因为想要同时举办婚礼,所以亲朋好友都坐在一起,就连举办的地方都在一起,众人一看,新人们来了,都站起身观望着,不由得道:“他们来了,快要,璧人们可真的是般配!” 众人都屏住呼吸的看着这一幕,嘴角都轻浅的勾着,等司仪站在开始说话后,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四位新娘有自己的父亲陪着走向前面,众位宾客都静悄悄的看着这样神圣的一幕。 “景柯,我的女儿可是交给你了,若是你不好好对她,你看我怎么教训你!” “祁少晨……小曼交给你了,她的性子是那样,你在一些地方可要好好的包容。” “沈岸,我知道你的身份摆在那里,但是我的女儿也不是能够任由你欺负的,你要记住,你们恋爱的时候我们不知道,但我们女儿的下半辈子我们都会牢牢的盯着!” “安子澄,收拾好花花肠子,照顾好景怡。” “……” “请问,穆小姐……新娘们是否愿意陪伴你们身边这位先生,不管荣华富贵还是穷困潦倒,一辈子相守到老?” “我愿意。”四道同声的音调响起,让司仪的脸色都闪现出笑脸。 “请问,顾先生……新郎们是否愿意陪伴你们身边这位女士,不管荣华富贵还是穷困潦倒,一辈子相守到老?” “我愿意。” 宣誓完毕,司仪就道:“那么现在双方可以交换戒指。” “穆冥,这辈子,我一定会套牢你。” 话落,顾景柯深情款款的模样,惹得穆冥笑了笑,嘴角不由得勾着:“放心,我这辈子都是你的,而且,你也是我的。” 暧昧的嗓音一落,惹得那边的人影也笑了笑:“你两个说的话是不是太肉麻了,我听着都觉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说话的是顾景怡,她嘴角扬起灿烂的笑。 顾景柯嘴角也轻微的抿了抿,也就在这时,安子澄道:“老婆,只要我还在你身边,我一定会尽自己的全力保护你,爱护你一辈子。” 顾景怡嘴角上的笑更加的灿烂。 韩梦和程曼也遭到同样的告白,不由得都勾起唇,轻缓的笑。 司仪眼神眯起眼睛道:“那么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众位宾客也开始起哄,四队新人也不害臊,之后勾住对方,狠狠的吻住,就像是在占有! 宾客们都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笑着道:“真好,现在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不过于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辈子幸福安好下去。 晚上时分,酒会还在进行,穆冥已经喝得有些醉,顾景柯勾着她的腰身,轻浅的问道:“要先去休息吗?” 穆冥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没有回过神来。 也就在这时,记者们走了过来,举着话筒对准两人道:“请问顾夫人,是你先追的顾少爷还是顾少爷先追的你?” 穆冥迷蒙的眸子转动了一圈,勾了勾顾景柯的下巴,笑的魅惑,这个时候她脸上的清冷都褪去不少。 “是他欠债不还,只好以身抵债。” 记者们吐了口吐沫,整理好思绪又问道:“那你们最近接吻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顾景柯微微挑眉,低下头在穆冥的唇角上刻下一吻,笑道:“刚才。” 众位记者雷到,只觉得脸红心跳,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 “那么请问顾夫人对股少爷哪个时候最有心跳的感觉?” 穆冥认真的想了想,最后摸了摸眼睛,半晌都得不到答案。 “这个问题,我似乎还没有找到答案,等我知道答案的时候再来告诉你们如何?” 记者们笑着点点头:“好,我们就等着你找到答案的时候再说。” 话虽然是这样是说的没错,但穆冥真的是不知道答案在什么地方,应该觉得,只要顾景柯在她身边她就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吧? 这样的感觉,是不是每个恋人之间都有的? 她不知道,也不够明白。 顾景柯低下头,咬了咬她的耳朵,笑着道:“穆冥,这身旗袍真的很适合你。” 身材,都勾勒而出,每一分走动和动作,都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人无比的觉得欢喜。 穆冥看了眼自己的身体,之后抬起眼盯着顾景柯,凑上前咬住他尖俏的下巴,顾景柯倒抽一口气,险些控制不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竟然已经离开了宴会,双双拧开门,倒进了大床上。 顾景柯低下头,咬着她的嘴唇,轻轻的撕扯,伸出手解开自己的衣扣再是她的,白皙干净的手指在她背部游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两人眼神都带着迷惘之色,烟气迷漫。 衣衫尽退时,他低下头道:“你真美……” 房间里,呢喃声,似乎撩拨着人的心弦,禁欲这般久,论如何承受? 四对新人,只有安子澄,只看不吃,而顾景怡做了一天的女王,靠在床上享受着他的按摩…… 几家父母站在一起,抬起眼看着夜色。 也不知是谁,伸出手,低声道:“下雪了……” 这一夜,是个极好的夜,无论夜色与景色,都勾着人的目光、扣着人的心弦。 宛若琉璃琴音,荡出美好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