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劲敌》 第1章 [十字殿的秘密]02《遇上劲敌》 作者:连清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故事,是从“十字殿”开始的…… “会遇见?”他,饶富兴味地问着,只有十五岁的年纪,却有着令人不敢小觑的尊贵气质。 “会的,会遇见!”对方很乐意地再强调一次。 “在茫茫人海中,我就只会看见她?”觉得有趣的少年再问一次,只因对方的笃定令他十分的意外。 “你就不必怀疑了。”透人心魂的回答再度直捣他的心间,铿锵有力的嗓调摆明了不再让少年产生任何的怀疑。“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你们相遇,所以也到了该你现身的时刻了!衍间。” 被称为衍间的少年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交代你。”看着少年不置可否的神情,他笑了起来,不过还是继续用着无法令人猜测出年纪的迷人语调说道:“衍间,纵然你才只有十五岁的年龄,但无庸置疑地,你是天生的领袖,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令人臣服的特质,所以我决定把“白十字”交付给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打理得很好。” “谢谢“爷”的称赞,也谢谢您对我的放心,您的肯定对我而言是最大的鼓励。”他恭谨地朝他一鞠躬,这世上唯有眼前这位男人能够让他信服。“另外我也想告诉“爷”,培养出我这身卓越能力的您,让我有资格成为人间佼佼者的您,我衷心感激。” 被称为“爷”的男人仔仔细细地凝视着自己一手调教培育出来的珍品,脸上有着满足以及快乐。 “在工作上,你就放手去做吧!另外四支由你的弟弟们所领导的十字分会,也会尊重你所有的决定的。” “我明白,我一直很庆幸自己拥有四位最棒、最出色的弟弟们。” “那好,你出发吧!除了正式去入主“白十字”,也要去、遇、见、她!” “知道了。”他颔首,转身离去。 “爷”愉悦地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满心欢喜啊! 骰子已经掷出,偷袭游戏正式开始。 第一章 它,是焦点的所在,美丽得教人无法移转开视线。 城堡式的建筑造型设计。 外墙是以纯白的颜色跃入众人的眼瞳中。 在阳光照耀下,散发出万丈光芒来! 王者之堡啊…… 高高在上的“白十字”总部,就矗立在台北巿中心最的地段上。 打从它落成以来,每个走过建筑物前方的行人们,总会忍不住地停下脚步,驻足“瞻仰”它。 它太特别了。 优雅气派的门厅,更是勾引人们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只是啊只是,想要踏进“白十字”总部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先决条件就是得要拿到“白十字”高层核发的邀请卡,否则就算是总统级人物一样都得吃闭门羹。 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规矩呢? 因为早在十二年前,她十岁的年纪,就尝过闭门羹,自然就知道了。 吁…… 解晶茴缓缓吐出一口气来,搧了搧宛如扇子般的眼睫毛后,美眸凝视着“白十字”的门厅。一会儿后,她踩着优雅的步伐,往“白十字”的方向走去。 她再一次尝试造访,应该会有些不同了吧? “小姐,请留步。”保安人员在解晶茴接近门厅的前一刻出声拦阻她,一秒钟都没有浪费。“对不起,请问妳有邀请卡吗?”他有礼貌地询问她。 “没有。”解晶茴轻摇螓首,长长的发丝荡漾出美丽的波纹来。 “没有邀请卡呀?那、那就很抱歉了,请妳止步。没有邀请卡是不能“白十字”的。”保安人员老实的面孔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来,似乎觉得对这位美丽娇柔的女孩子说出拒绝的话很过分,希望她不要因此哭出来才好。 “是这样吗……”她失望地说着,表情难过极了。 啊,她要哭了,真的要哭出来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是“白十字”的规矩,任谁都不能打破。除非有邀请卡,否则我不能让妳。”他无奈地解释道。 “我懂,我知道您是尽忠职守的好人,就因为您是好人,所以我以为您会通融让我进去。”解晶茴直视他,眨着湿润的双眼。 “呃?”保安人员脸孔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一笑,被人称赞让他觉得手足无措。而且……愈看她愈觉得怪怪的,好象、好象……“小姐,我怎么觉得妳好象有点儿面熟?” “真的吗?其实我也对保安先生您有印象喔!”她吸了吸鼻子,扬起樱唇道。 “原来妳也有这种感觉啊!”她那一双染了层淡红的美丽眼睛更是不断唤起他过往的记忆。 “当然有,而且十二年前我们也有过刚才类似的对话。我就是因为您的尽忠职守才进不了“白十字”见会长啊!”解晶茴柔声地为他解开疑惑。 “啊!妳……是妳!原来就是妳!”想起来了,保安人员想起她是谁了!哇,多年不见,她已经由小女孩转变成大人了,而且还是个大美人呢!她那宛若婴孩似的纯真气质依然保持着,难怪他一直觉得她很熟悉。 这个甜美的女孩十二年前就曾经来过“白十字”一次,十二年后她怎么又突然“登门造访”来了? 咦,该不会是因为新闻的关系吧? 十二年前,“白十字”的总部突然从台湾移往纽约,所有的高级职员也因此全部跟随离开台湾,此后,“白十字”在台湾不再现踪迹。 直到这个月的月初,“白十字”的发言人在纽约突然发表一项重要讯息,宣布要将总部移回台湾,重回旧址,这才又引起轰动! 虽然不明白“白十字”突然返回台湾的理由,但是迁回的消息却震撼了台湾政商两界,各路人马全在第一时间大表欢迎的姿态。 没办法,谁教“白十字”可是立于世界顶点的金控公司,雄厚的资产以及能力甚至使其可以隐身在暗处操纵某些国家政府的走向。 “小姐,妳这回要见谁?不过我可以告诉妳,妳谁也见不着的,因为会长还没有回到台湾来呢……啊!”保安人员说出口后,随即后悔不已。完了、惨了!他怎么不由自主地就把会长的行踪告诉了她?这是不被允许的! “是吗?我还以为他回台湾了……”她失望地道:“木少爷跟我称得上是旧识,我就是听说他回国才特地前来等候他的。” “是、是吗……”保安人员不安地搓着手,不敢再多话。 “保安先生,请问您可以让我“白十字”等候他吗?”她柔声地央求道。 面对这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蛋,保安人员为难极了,可是他有职责在身,怎么可以随便放行呢? “我也不知道会长什么时候会抵达,妳要怎么等?”保安人员无奈地看着她。 “只要让我……” “可是……” “您就通融一下好吗?”晶莹的水光在她的眼眶里闪闪发亮,也鞭笞着保安人员的心。 “这……这……”心快软了、快被她的眼泪给催化了。 “拜托……” “妳就别再逼迫保安带妳闯进“白十字”了!为难善良的老实人可是件不道德的事情喔,美丽的小姐。” 身后乍起的磁嗓令解晶茴一震! 这声音、这声音!这一直令她“念念不忘”的声音出现了!终于出现了…… 很好,如她所愿。 只是,为什么她却突然畏怯了起来? 不应该的! 解晶茴暗暗吸了口气后,缓缓地转过身子,立刻迎上一对深邃又特别的灰色眼眸,这双灰眸也同样令她“念念不忘”啊!他的眼珠子依然跟十二年前一模一样,在耀眼的阳光下就会变成银色。 而这双银眸正温柔地看着她。 “妳来,是要见我吗?”他再度开口,不温不火的嗓音听不出他是喜是怒? 是啊,她要见他,她是要见他,可见着了面,却开不了口。 他偏头审视神情凝滞的她。“怎么不说话?” 她是想说话啊,可是满肚子的话语却梗在喉咙里出不来!怎么一回事?她自己都没料到会出现这种反应。 要知道这十二年来,她运用她老板的势力藏身在暗处密切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虽然不能靠近他,但她对他是熟悉的,非常非常的熟悉。 “晶茴,妳还在记恨十二年前的事情吗?气到现在连一声招呼都不愿意跟我打?”“白十字”的会长木衍间修长的手指突然画过她粉嫩嫩的脸颊。 解晶茴一震,退了一步。他的手指彷佛带着电力,震得她心脏狂跳。 “嗯?” 他扬起温雅笑容,她的背脊却莫名地窜起一阵阵的恶寒来。 不能受骗啊!哪怕木衍间西装革履、俊美至极,举手投足皆是百分之百优雅贵公子的最佳典范代表,但她知道,她非常清楚地知道,这人的骨子底是冷残的,并且最爱欺凌他看不顺眼的对手--这当然也包括她。 所以她才会这么紧张、畏怯。 解晶茴整理好纷乱的情绪后,好不容易终于浮现出笑容。她可不能输在此地。 “你好,好久不见了,木衍间先生。”甜甜的柔嗓像是蜜糖般悦耳,也顺利地掩盖掉方才的怯懦。 “终于有幸听到妳美妙的声音了。”木衍间愉快地道:“对了,妳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妳是特地前来“白十字”找我的吧?” 第2章 “是的。”她望着他。“我是特地来探望“老朋友”的,你不会拒绝我的心意吧?” “当然不会。”木衍间一顿,随后问道:“就妳一个人来?妳男朋友呢?他怎么没有陪在妳身边?” 此话一出,气氛突然降到了冰点。 “余士迪是我的老板。”解晶茴冷寒地回答他,冰冷的口吻跟她给人的甜美感觉南辕北辙。 木衍间并不意外她“双面人”似的表现。“我当然知道他是妳的老板,不过他也是妳的男朋友--”木衍间话才出口,远方就有人急切地高喊解晶茴的名字。 “晶茴!” “唉……他还是黏妳黏得这么紧。”木衍间啧啧称奇道:“不过这样的场景真是令人怀念,就跟十二年前一样,原班人马全部在“白十字”重聚了。” 解晶茴却暗暗叫苦。 木衍间则怜悯地又道:“可惜旧事重演只代表着妳的计划又要落空,我真为妳感到惋惜。” 果然! 木衍间抱歉地道:“我只愿意邀请妳一个人“白十字”,其它人,哪怕是妳男友,也绝不在我邀请之列。” “晶茴,妳果然来这里了!”疾步奔来的余士迪冲到解晶茴面前,喘着气,看着她无奈的神情,不解地问道:“妳怎么了?表情怎么这么难看?” “士迪哥。”解晶茴拉他到一旁轻问道:“公司那么忙碌,你怎么会跑来找我?” “我看妳突然请假,而手机又联络不上妳,我很担心,猜想妳会不会跑来“白十字”,没想到妳果真在这里。” “你的运气真是好。”她暗叹。 余士迪笑笑,道:“不是运气好,而是臆测成功。相隔十二年,木衍间再次踏上台湾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我猜妳一定会找机会来探探“白十字”,果然没错!”他问:“对了,需要我帮忙跟木衍间沟通吗?” “不用了。”她摇头。 “怎么不用?想必有我出面,妳的请求他一定会同意的。”他回身要找木衍间。“木--” 哪儿还有木衍间?他早就掉头走人,只剩下他远去的背影。 一直以来,他就只能看着他的背影。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解晶茴轻轻开口道:“士迪哥,我们还是先回公司吧。”有他在场,一切计划都不能实行,而且她不认为余士迪有能力突破她与木衍间的“僵局”。 “好吧。”余士迪努力压抑胸臆里沸腾欲炸的怒焰。这么多年过去了,木衍间依然没变,依然把他轻视得彻底,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只容许他看着他的背影! 司机前来接人。 解晶茴与余士迪坐上奔驰车,黑色车身很快地驰骋离去。 木衍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车身消失,慢慢地,唇畔浮上了得偿所愿的笑意。 解晶茴果然在听到他返台的消息后,就迫不及待地出现在他眼前。 至于另外那名不速之客…… 那人的名字他连想都不愿想,提都不愿提。 十二年前“我一定要调查清楚“天权老人”到底偷走了夫人婆婆什么重要东西?不然夫人婆婆怎么会常常闷闷不乐的?”十岁的解晶茴站在广场上,看着白色的城堡式建筑物,呆了好久。 哇,这叫“白十字”的城堡好漂亮喔!能够待在这里面的人也一定很厉害、很伟大吧? “只是……再怎么伟大厉害,也不能让夫人婆婆伤心啊!这是不对的!”小小年纪的她,只要想到夫人婆婆流露出忧伤表情的样子,她的心也会跟着抹上黯然。 “我一定要见到“天权老人”,好好把话给问个清楚!”主意一定,站在阳光下的小女孩开始往大门口走去。“夫人婆婆形容过他的样子,说他的年纪已经很老很老了,而且还满脸胡须,矮矮圆圆的像是颗肉球。”她一边自喃着,却对某个问题想不透。“既然他是一颗会偷东西的肉球,为什么夫人婆婆在偷骂“天权老人”时眼睛会闪闪发亮呢?她为什么要对小偷既生气、又喜欢呢?真是不懂……” 粉雕玉琢的解晶茴已经站在大门前,水灵灵的她活脱脱像是一尊玉人儿。她的模样自然引起了路人的侧目,尤其是“白十字”的保安人员,更是赶紧现身问问这位小女孩站在大门口有什么事情? “小妹妹,妳站在这里做什么?”保安人员和蔼可亲地问着她。 “我想进去里面找人。”小手指向富丽堂皇的大门,她想去找“天权老人”。 “妳要进去找人?”保安人员一愣,旋即摇头道:“不可以喔!小孩子是不可以进来这里的,“白十字”并不是游乐园喔!” “可是我想进去耶!”她甜甜地要求道。 “不行喔!”就算小女孩甜美可爱得不得了,让人难以拒绝,但规矩还是不能废。他身为保安人员而且坐领高薪,就得把工作做好。 “真的不可以吗?”原本甜美的嗓音开始透出浓浓的鼻音,小肩膀甚至开始一抖一抖了起来。 “是--啊!小妹妹,妳不要哭、妳不要哭啊……”保安人员慌了手脚。 “好,我不哭,可是……可是……”她抽噎得更厉害。“呜……” 保安人员完全乱了方寸。这么可爱又甜美的小女生对着他哭了起来,让他觉得自己好坏。 “小妹妹,妳别哭啊……哎呀,妳别哭、别哭了……”他被她搞得手足无措。 “呜呜呜……”圆圆的眼睛蓄满泪水,看起来好可怜。 一大一小就这么站在大门口,小的哭、大的搔头晃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漂亮的小妹妹可怜兮兮地一直哭着,马上让经过的正义之士看不下去-- “喂!你在欺负小孩子啊?”路人指责保安人员。 “没有没有!我没有欺负她、没有……”保安人员冤枉地赶紧辩驳。 “呜……”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还说没有!你看小妹妹哭得好伤心。” “啊我……这……我……” “请问出了什么事情吗?”一道温柔有礼的少年声音从后方传来,少年的口气非常和缓,却是很有力量。 “少爷!”保安人员立刻转身,对着身着西装的少年毕恭毕敬地喊道。 “少爷?”原本啜泣的娇嫩嗓音立刻停住,解晶茴转过身,第一眼就见到一对灰色眼眸。 她一怔!好特别的眼珠子。阳光闪耀耀,她发现他的灰色眼珠在阳光下竟然开始散发出银色光辉,好美…… “小妹妹?”十五岁的木衍间也怔愕了下,一方面惊艳于她甜美脱俗的外貌,一方面是突然想起了“爷”的交代。 是她吗?就是她?他会遇见的人? 娇滴滴的模样宛若柔白纯洁的珍珠,这位超凡出世的小女孩就是“爷”所说的,他会遇见的人吗? 解晶茴偷偷地吞了吞口水,小手摀在胸口上,她的心脏突然跳得好快好快。 “请问、请问你是“白十字”的人吗?”她小小声地询问道。 “是的。”木衍间承认。 “那么可不可以请你……可不可以请你带我进去“白十字”找“天权老人”呢?”她第一次说话说得结结巴巴的。 ““天权老人”?”木衍间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兴味盎然地问:“妳怎么会知道“天权老人”这个名号?真是厉害。” 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只一瞬间,她发现他对她生出了警戒。 “我偷听来的。”解晶茴敛下浓密的睫毛,想藏住一闪而逝的狡狯。 但木衍间看见了。 有意思!这小女孩约莫十岁左右的年纪罢了,居然就懂得算计人? “妳是从哪里偷听到“天权老人”这个名号的?能不能告诉我呢?”他温柔|qi|shu|wang|地再问她。 小脸蛋忍不住红了起来,这个男孩子不仅眼睛特别漂亮,就连谈吐气度也教她无法抗拒他的问题。 “我一定要告诉你吗?要是告诉了你,你是不是会让我进去“白十字”找“天权老人”呢?”她柔声地跟他打着商量。 “可以啊!”他同意道。“只要妳说真话。” “是真话喔!”她朝他招了招手,把他带到一边去,凑到他耳畔悄声地说着:“事情是这样子的。有一天晚上,我去买东西的时候,突然听到巷子里有两个人偷偷地在聊天,说什么有一位“天权老人”在“白十字”里面藏了一张宝藏图,有很多金元宝喔!我很好奇,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所以才想找“天权老人”问问看。”解晶茴撒了个漫天大谎,不过依她的年纪,他会相信她没有造假吧? “是吗?“天权老人”在“白十字”里藏了一张宝藏图?”他笑。 “我都把秘密告诉你了,小哥哥你是不是可以带我进去“白十字”找“天权老人”问一问啊?”她娇问,脸蛋更红了。她发现这少年的气息好好闻喔!那种暖暖温温的热度,竟然带给她一种安心的感受。 “不行!”木衍间的语气突然沉了下来。 “为什么?”她瞠大眼睛,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 “如果“白十字”真有宝藏图,那张宝藏图也是属于我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让妳分享呢?我又不是呆瓜,妳说对不对啊?小妹妹。”他拍拍她柔软的发顶。 “你、你怎么这样?” “我这样做是天经地义的。”他不认为自己有何错误。 “可是……可是你明明答应我了,现在却骗人!你骗我!骗子、大骗子!你骗人!大骗子、骗子……”颤抖的嘴唇委屈地抿起,珍珠般的眼泪旋即一颗颗地掉了下来,那可怜委屈的模样真是惹人心疼哪! 第3章 “小妹妹,我并没有骗人喔!”他不为所动地响应她的指责。 “还敢说没有!你骗我说出宝藏图的事,然后就要占为己有,你太坏、太可恶了!呜呜呜……” 广场上聚集的行人虽然想过去安慰可怜兮兮的小妹妹,但又畏惧于少年浑然天成的领袖气质,最后竟然没有人敢靠过去问个究竟。直到一位年约十七岁的高中生从人群里奔出,跑到小女孩身边。 “小妹妹,妳在哭什么?谁欺负妳了?告诉我,大哥哥替你出气!”他弯下身,义愤填膺地问着不断擦眼泪的解晶茴。 “没有人欺负我,是沙子跑进我的眼睛里头了。”解晶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道。她并不希望她的计划被不认识的人介入。 “妳说谎对不对?明明就是他在欺负妳,妳还替他掩饰!来,我来替妳出气!”他,余士迪,挺直身准备兴师问罪。他是“余氏集团”的未来继承人,当然认识“白十字”的新任少主木衍间,况且木衍间还是小他两届的学弟。“木衍间,你别仗着自己是“白十字”的新任少主人就欺负人,连小女孩都不放过!” 背对着他的木衍间饶富兴味地一笑,未说话,往“白十字”走进去。 “喂,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余士迪气愤地嚷道。 他理都不理。 “别走!”余士迪冲上去要拉住他,但却被保安人员挡开。 “请你放尊重一点!”保安人员警告他。 “木衍间,你给我站住!”余士迪被挡住去路,前进不得,只好用口头示威。 但木衍间的脚步却不曾停顿过,很快地便消失在大门口。 余士迪望着他的背影,就只能望着他的背影…… 不管在学校、在外头,只要有机会看见他,他就只能望着他的背影。 “谢谢你的帮忙。”软软的娇嗓唤回余士迪冷凝的面孔。 “不客气!”余士迪直到此时才看清楚小女孩的全貌,也惊艳于小女孩的脱俗美丽--她简直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需要被仔细呵护的美少女! “初次见面,妳好啊,小天使。”余士迪和善地向她打招呼。 “小天使?”她眨着微红的大眼睛,摇头道:“我不叫小天使。” “但妳长得像小天使啊!”他继续献着殷勤。“我是“余氏集团”的少主,很高兴认识妳。妳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你是“余氏集团”的少主人?就是那个很有名、很有名的“余氏集团”?”她惊讶地问。 “是的。”余士迪点头,伸出手,和善地问:“能不能告诉我妳为什么会来找木衍间呢?” 她可怜兮兮地道:“因为我讨厌他。” “真的吗?妳讨厌他?”余士迪笑了起来。 “是啊,我很讨厌他,非常的讨厌他!”她再次强调。 “太好了!我跟妳一样也很讨厌他,而且讨厌得要命,恨不得把他放在脚底下踩扁!既然我们的感觉是一样的,不如我们做朋友,一块儿地来讨厌他好不好?” “你要跟我当朋友?”她歪着小脸看他。 “好不好?”他再问。 “好不好?” 解晶茴陷入十二年前的往事中,让她一时间没听见余士迪的问话。 “好不好?”余士迪拍了拍她的肩膀。 “啥?”解晶茴惊醒过来,揉了揉额角,抱歉地说道:“什么事情好不好?我刚才在想事情,没听见。”忆起往事,她对木衍间的气恼就更炽盛。 余士迪不以为意地重新再说一次。“我说明天晚上跟我一块儿去参加“永达集团”总裁的生日宴。” “生日宴会?”她一顿。 “我知道妳一向不爱交际,但这回木衍间或许会出现,为了“白十字”的利益,他明晚很可能会现身。”余士迪的脸色跟着冷峻起来。“妳我都清楚,木衍间看似温柔儒雅,其实是藏了一肚子坏水的精明生意人。” “我当然了解他。”没忘了她已经观察他十二年。“所以我也会出席,我正等着他的下一步。”水眸掠过一丝精光,是到了给木衍间下马威的时候。 第二章 华丽的会场里满是名流与贵妇,莅临的人士很多,对“永达集团”而言,面子十足,称得上是一场成功的宴会。 虽然说“永达集团”是近年来才窜起的新兴财团,不过在亚洲地区已经慢慢产生了影响力,想攀附的各路人马自然就多了起来,而会前来祝寿的贵客,也是计算着要藉由这种场合来为自己建立人脉。 ““余氏集团”的少主余士迪也来了!”有人低呼道。 余士迪的出现果然给宴会带来另一波,而急着跟余士迪建立交情的商界人士也纷纷走向他。 ““永达集团”的面子真是大,居然请得动余士迪来参加。” “对啊,听说余士迪很少参加宴会,除非是顶级财团,否则他是睐也不睐对方一眼的。” “咦?妳们看,站在余士迪身边的那个美丽女孩就是他的秘书解晶茴吧?” “应该是。呿,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模一样,长得好标致呢!喏,妳们瞧,那种楚楚可怜的姿态真是惹人怜惜哩,难怪余士迪会把她当成宝贝。”羡慕的口吻里又夹杂着浓浓的妒忌味。 “这么娇弱又年轻的女孩子,怎么跟吃人不吐骨头的商人竞争呢?” “但我听说她很厉害,余士迪非常满意她的工作表现,而且这两个人合作起来,也很少吃过亏……” 解晶茴陪在余士迪身边,静静地听着偶尔飘过来的闲言闲语,并没有因为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而回头多说一句话或多做解释。 她向来只在适当时间对适当的人物说适当的话以及做适当的事情,至于外人的说法,她从不放在心上,也不去分析评论。 她很清楚自己跟在余士迪身边的原因以及理由。 “要不要吃点东西?”一个钟头的时间就在寒喧中匆匆流逝。余士迪带着解晶茴到会场的另一隅,体贴地问着她。 “我不饿,喝果汁就行。”解晶茴的美丽,自然也在会场内引起侧目以及骚动,不过她已习惯被注目,习惯被男人献殷勤,多年来更训练出了一套对付纠缠男子的方式。 余士迪从侍者手中拿了杯果汁交给她,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有些烦躁地道:“奇怪,宴会都进行了一个多钟头,木衍间怎么还没有出现?他该不会不来吧?”失算! “余大哥很希望他出现?”解晶茴看着焦躁不安的他。 “当然。” “为什么?他总是惹你生气,你为什么还是想跟他碰头?”她很清楚余士迪这十多年来都视木衍间为头号敌人,后来和她认识后,更是跟着她积极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就是因为生气,所以我更想见到他。”余士迪瞇起眼睛,冷道:“木衍间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从不把对手放在眼中,所以我想让他见识见识我余士迪雄厚的实力,让他知道“余氏集团”在亚洲地区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也许他还得靠我的人脉来扩展亚洲区的业务呢!” 望着愤懑的他,解晶茴不着痕迹地一笑。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要与木衍间拚个高下。 突然,有人前来打断他们的对话。 “士迪。”一个年长者慢慢走向他们两人。 “刘世伯!”余士迪连忙上前应声,这位长者是他的亲戚。 “怎么,跟女朋友一块儿来参加“永达集团”的宴会?有没有什么收获?”就因为是亲戚,他自然对余士迪的生活状况此外人多了分了解,也因此一直认定这位被余士迪关注多年的女孩子,将来会是他的妻子。 “刘世伯,我是余大哥的秘书,并不是女朋友。”太多人做此认定了,不管她做过多少次的否认,都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些人也包括木衍间…… 木衍间! 手不禁握成拳。 “世伯想太多了,我跟晶茴都还年轻,事业重要,感情的问题没那么快决定,晶茴现在的身分是我的秘书。”余士迪也跟她同一阵线。 刘世伯笑了起来,这对情人真是“口径一致”啊! “这样不是可惜了?金童玉女若没有婚礼,我的红包大礼岂非送不出去?”蓦然,一抹叹息声他们的对话中。 “木衍间?!” “木、木先生!” 余士迪跟刘老同时低嚷,解晶茴也一怔。 神出鬼没的他总是趁她没有防备时,偷偷地出现,袭击她的心! “算一算,你们也认识十二年了,对彼此应该都很了解,为什么没有结婚的打算呢?”木衍间问着解晶茴,不在乎自己已经成为宴会的焦点。尔雅俊美的木衍间一现身就成为会场最闪亮的焦点,他是个有压倒性存在感的男人,谁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而这人正惋惜地对解晶茴道:“妳不和他配成对,可惜了。” “我与谁交往都与你无关。”解晶茴柔声响应他。 “也是。”他也回以轻言淡语。 余士迪见自己又成为透明人,上前去要争取注意。“木--” “刘老,能否借一步说话?”背对余士迪的木衍间转身看向刘世伯。 余士迪僵住!又来了,总是这样,他只用背影对他。 刘世伯没理会侄儿铁青的脸色,雀跃得猛点头。“当然可以!能与“白十字”的会长一谈,是我的荣幸!”被他点名,刘世伯喜出望外地立刻跟随木衍间走往宴会厅的另一头。 “这人、这人真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圣者吗?” 第4章 余士迪脸色冷凝。木衍间还是没把他摆进眼底,完全视他为空气! “余大哥,你就原谅他吧。”解晶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受创的灵魂,她心里明白,木衍间甚至不把他当成对手。 “原谅……”余士迪怒极反笑。“他休想!” “没错,所以我们也应该准备跟他战斗了。” “战斗?”余士迪不明白她话中的涵义。 解晶茴平静地开始分析情势。“这么多年来,我们用尽资源在监控“白十字”以及木衍间的一举一动,他的行事作风我是了解的。他刚刚当着我们的面请走刘世伯,也是在对我们下战帖。” 余士迪静静地听着她的意见。 她续道:“他找刘世伯密谈,肯定是为了“竹影开发案”。” ““竹影开发案”?”这是一桩金额高达百亿台币的案子。余士迪冷笑起来。“木衍间不可能会得逞的,刘世伯是我余家的亲戚,与我也一向交好,世伯怎么可能会去跟木衍间合作呢?再说,我也不会让木衍间得逞的。” “当然要让他们合作。”解晶茴却持相反意见。 “怎么可以?”余士迪不解。““竹影开发案”对“余氏集团”甚为重要,我们跟刘世伯的磋商也到了最后阶段,只要再略施小计让刘世伯点头答应,一切就水到渠成了。我预估这个开发案能为“余氏集团”赚进千亿元的净利。”他看着远处那正谈得高兴的两人。“木衍间想跟我抢,他是在作梦!” “余大哥太乐观了。”解晶茴诡异地道。 “我乐观?什么意思?”余士迪不懂,但也清楚晶茴绝对不会夸大。 “其实这件开发案有一项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也是最近这两天才确定这项讯息……” 解晶茴附在他耳畔悄声说明,一会儿过后,余士迪喜上眉楷。 “是真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把“竹影开发案”让给木衍间,让他去跟世伯合作,让他尝一尝栽跟头的滋味!”余士迪望着远方的木衍间。哼,他终于等到了木衍间回头求救的时候。 “我今天来,就是想确定木衍间会不会趁此次的宴会跟刘世伯商谈。果然如我所料,他为了向“余氏集团”示威宣战,直接在我们面前抢人。可是他绝对料想不到,我就是故意要让他们合作的。”她细声地自语道:“机关算尽,他是该在我面前失手一次了。” 如解晶茴所料,木衍间果然跟刘世伯签约合作,投资了七十多亿的资金,完全主导了“竹影开发案”的控制权。 “哈哈哈……木衍间作梦都没有想到,这桩轰轰烈烈的土地开发案其实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块土地在多年前曾经被埋下了辐射物,不过地主特意隐瞒,导致后来接手的刘世伯也不知道这项讯息。现在“竹影开发案”的负责人换成了木衍间,只要我们把消息公布出去,必定会影响这块土地的价值,让有意与“白十字”合作的厂商却步,而木衍间为了让开发案继续进行下去,必然得投下更多的资金来应付,加上额外利息的支出,可是一笔庞大的数字啊!哼,我真想看看他吃瘪的表情。”余士迪好期待这一天赶快到来。 解晶茴淡淡一笑,一边把桌面上的文件收拾干净。 对余士迪的反应,她可以理解,因为她不也在等待木衍间的挫败? “倒是妳,为什么会得到这个讯息?”这是余士迪的疑惑。“连刘世伯本人都还不知道有这件事不是?” “是“余氏集团”的保安组长张世麟背给我的消息。在张组长的安排下,我也跟当年处理这批严重辐射污染物的工人见过面,对方指证历历,甚至把埋藏物的地点都告诉了我,我才确认了这件事的真实性。现在,我们只要找个最适当的机会向媒体公布消息,那么风暴就将形成。”她微掩的水眸闪过算计。 “我迫不及待想要欣赏这场风暴了!”余士迪回身拿起电话,要助理通知几个重要媒体前来开记者会。 但就在余士迪拿起电话的前一刻,内线扩音器却快一步响起。 “总经理,有一位何学先生要见您,他自称是木衍间的秘书,说有重要事情要与您一谈。” “何学?木衍间的秘书?好,让他到我办公室来。”下了指示后,余士迪跟解晶茴说道:“木衍间突然派人要跟我一谈,他想谈什么?”虽不知,但脸上却浮上了抹兴奋。 “肯定是有所图谋。”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开心地道:“难得他会派特使前来见我,想必是已经慢慢感受到我的影响力量了。” 叩叩! “请进。” “请。”接待小姐示意何学入内。 何学道过谢,见到余士迪后先是礼貌地颔首,寒喧过后他也不说废话,直接把来意说清楚。 “我是奉木会长的命令来通知余先生一声,下午“余氏集团”要开临时股东会议。” 余士迪表情僵凝住,好半晌后才难以置信地开口。 “你在胡说些什么!“余氏集团”的股东会议怎么会由你来通知我?”开玩笑,他在胡扯些什么! “向您说明一下,“白十字”已经将刘俊杰先生手中的“余氏集团”股票全部购买到手,再加上自市场上所搜购的股票,目前手中的持股已经成为“余氏集团”的次大股东,所以木先生有权利召开临时股东会议。”何学平静地说着,完全没把余士迪尖锐的视线放在眼中。“木先生就是臆测出这件事情一定会重重地震撼您,所以才派我来通知您一声,请您在下午两点钟拨冗到君皇饭店的悦宾厅开会,到时您的疑问也就可以完全获得解答。” “什么东西!这家伙、这家伙……该--” 解晶茴连忙按住余士迪的手背,安抚他道:“余大哥,请你稍安勿躁。” “晶茴,那家伙不只是在对我开战,他简直就是在羞辱我!”完全不把他放在眼底,居然秘密收购了“余氏集团”的股票,而他毫无所悉! 解晶茴回头对何学道:“请你回去告诉木会长,余先生会准时前去开会。” “谢谢,那我告辞了。” “不送。” 待何学离开后,余士迪的拳头再也忍不住地敲向桌面。砰!“可恶、太可恶了!他居然在暗中大肆收购“余氏集团”的股票,而世伯竟然把“余氏”的持股全部转卖给他?!这是背叛,这是对我余家的背叛!” “我想木衍间肯定给了刘世伯极佳的好处,让他为了利益而不惜跟余家绝裂。”解晶茴软软的嗓音不断|qi|shu|wang|安抚他躁动的情绪。“别生气,更用不着意外,商人本来就是哪边有利益就往哪边钻,余大哥就不用太在意了。倒是我们确实疏忽了木衍间的诡计,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对“余氏集团”产生兴趣,甚至成为“余氏集团”的次大股东。” 余士迪还是气恼到不知该如何反应。“晶茴,那关于“竹影开发案”的辐射新闻要不要跟媒体公布?” “先暂缓一下。”解晶茴改变决定,隐约中总觉得此事不单纯。“等下午的会议开完后我们再作决定,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他一向相信晶茴的判断力。 “我忽然间觉得我们似乎掉进一个不可知的陷阱里,为了预防损害扩大,还是先耐住性子,等跟木衍间见过面再说吧!”她想起木衍间的心性,那人的骨子底是冷残的,并且最爱欺凌他看不顺眼的对手。 他,似乎又朝他们伸出魔手来了。 “好,就去开会。我也想跟他面、对、面地谈一次话!”余士迪道。木衍间的背影他已经看厌了! 节节败退。 解晶茴感谢自己的判断,先一步停掉余士迪对外发表“竹影开发案”有辐射污染的新闻,否则现在颜面无光的将会是“余氏集团”。 木衍间将正式成为“余氏集团”的股东。 所以一旦“竹影开发案”的土地出了问题,现在的“余氏集团”也将会被牵连进去,这对“余氏集团”并没有任何好处。这情况也让解晶茴不免猜测--这会不会就是木衍间决定收购“余氏”股票的真正理由? “木衍间,你收购“余氏集团”的股票到底有何用意?”长形会议桌前除了有“余氏集团”的总经理余士迪以及解晶茴以外,余士迪还带了五名高阶主管以及律师、会计师等庞大阵容直冲君皇饭店。而木衍间虽然只带了助理何学,不过只要他现身,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总能震住场面。 “木先生认为“余氏集团”经营绩效良好,所以想投资,这是对“余氏集团”的肯定,余先生应该要高兴才对。”回话的是何学。 “木衍间,我要听你亲口说。”余士迪只针对他。 木衍间看着他的眼神极淡然,无波无纹,仿佛……视而不见。 “同样的话再说第二遍就是浪费时间了,解晶茴小姐。”木衍间的注意力转往她。“妳可以请会计师核对股票的数量以及真伪,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麻烦你们承认我是“余氏集团”的股东之一,换言之,往后“余氏集团”若有重大决定,都要知会我一声。” “什么意思?”解晶茴蹙起眉心,他似乎话中有话。 “我希望妳千万别对外胡乱发布消息,否则出了事,损害到“余氏集团”的利益,这样对妳、对余先生而言都不是好事,更重要的是,你们也很难对股东交代。”木衍间温雅地警告着。 他似乎知道她有意藉由“竹影开发案”来攻击他? 第5章 只是,他怎么会如此了解她的动态? “言下之意,是我做了什么威胁你的事情吗?”余士迪开口问。 “余先生想太多了。”回话的仍是何学。他把一大份计划书递呈给余士迪,又道:“木先生现在是“余氏集团”的股东之一,他当然希望“余氏集团”能够赚钱好跟股东们分享,所以现在把“竹影开发案”的企划书带过来给您参详,不知道“余氏集团”的最大股东余先生,您有没有意愿共同来投资这件开发案?” “投资一个有问题的开发案?你当我们是笨蛋吗?”余士迪直接道,他可不想被当成笨蛋。 “余先生言重了。“竹影开发案”是“白十字”重返台湾的重要作品,我们怎么会让它出问题呢?况且“竹影开发案”所衍生的利益将会十分庞大,木先生邀您参与是打算与您共享利益,您怎么反倒说我们当您是笨蛋呢?” ““竹影开发案”有重大瑕疵,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余士迪讥讽地道,不再掩藏秘密。 “如果“余氏集团”没有意愿参与那就算了,木先生是因为您身为“余氏集团”的最大股东,所以征询您的意愿,既然您毫无兴趣,那么这件事情也就作罢,不过请您别口出恶言。”何学收回桌上的资料文件。 “为什么由你来回我的话?”从头到尾,木衍间睐都不睐他一眼。 “能不能说明你们找“余氏集团”合作的真正目的?”解晶茴桌底下的手拉了拉余士迪,请他稍安勿躁。 “就是帮“余氏集团”赚钱。”木衍间很乐意回答她的问题,也只看着她。“可惜你们不想接受,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竹影开发案”的利益就由“白十字”全部接收,只是……“余氏集团”到时可不要后侮。” ““白十字”凭什么替“余氏集团”感到可惜?”她问。 木衍间意味深长地道:“晶茴,妳有些时候就是太过小心了,而不敢放手一搏的结果就是注定失败。”他笑道。 解晶茴脸色一变! 他再道:“妳是很聪明,打算先给我尝些甜头,等到诱敌成功后,再给我致命的一击。而“竹影开发案”在妳的操作下,便成了攻击我的最佳武器。只可惜妳忘了一句俗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解晶茴忽然一震!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妳有没有想到过,刘俊杰的“竹影开发案”就是在“余氏集团”突然放弃合作的情况下,找不到跟我谈判的空间,所以最后只好选择跟我合作,而且完全按照我的条件执行。” “是吗?”她敛下眼。 “是的,拜妳之赐,我很轻易就拿到了“竹影开发案”的控制权。”只见木衍间弹了弹手中的资料,又道:“不过余先生倒是很信任妳,妳的一句话就让他放弃了“竹影开发案”。” “我当然信任晶茴。”余士迪发现她的异状,反握住她的手心,也突然发现她的掌心竟然满是冷汗。“晶茴?”怎么了? 她摇摇头。 她懂了,她中计了!她本来以为掌握了“竹影开发案”的秘密,然而从木衍间的言谈里,中计的人分明是她而不是他! 可悲的是,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输在哪儿? 十二年前她为了“天权老人”和夫人婆婆的事情第一次与木衍间交手,结果却落了个被取笑的下场;而今日因为“竹影开发案”再度交手,又没有成功,她甚至感觉到自己被他给要着玩。 她只要跟木衍间交手,就是输。 “不许你欺负晶茴,有事冲着我来!”余士迪愤然站起,颤抖的食指愤懑地指着他。 “我有欺负妳吗?妳能被我欺负吗?”木衍间悠闲地笑说。 “总经理,你可不可以先回公司?我有些事想私下跟木先生谈谈。”她蓦然抬头,请求地看着余士迪。 余士迪每回见着她哀求的表情就只能束手投降。 “可是妳一个人应付得了他吗?”他有些担心。 “你放心吧。” 余士迪想了想,只好同意道:“那好,我先带他们回去,不过有事情妳要立刻跟我联络。” “知道了,谢谢你。” 余士迪恨恨地瞪了木衍间一眼后,旋即撤走带来的人马。而何学也在木衍间的示意下退出会议厅外。室内,只剩下木衍间和解晶茴。 “妳把余士迪操弄在掌心中啊……”木衍间称赞地道:“挺厉害的!” “操弄?你的指控好恶毒,我是那种心术不正的女生吗?”她幽幽地自嘲着。 “算我失言,我道歉。”他道。 可是解晶茴却还是看见他的灰眸里有着赞许、有着不以为然,以及……不会被她柔美外表所降服的笃定。 “相隔十二年,好不容易终于有跟你单独说话的机会。”水眸凝视他。事情演变到这种景况,她不能继续处在被动的位置。 “妳打算跟我谈些什么?是想恳求我让妳“白十字”吗?” “我现在不会“白十字”。” 他的灰眸缓缓变成银色。 “原来男朋友跟妳的计划比较起来,重要的是男朋友。妳舍不下他?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不结婚呢?”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她一震!他怎么会知道她心底深处的秘密?怎么会知道她有计划? “我跟余士迪之间的关系没有你多嘴的余地。”木衍间似乎很喜欢“讨论”她与余士迪之间的“情缘”。 “也对,这十二年来你们相处得很愉快,结不结婚也只是形式上而已,重要的是你们过得很开心。” 木衍间怎么知道他们相处得很愉快?难不成他也在监视她? 此念一起,解晶茴顿时闭了闭眼。对了,她怎么忽略了他的心机,低估了他的阴险?她怎么没去想,或许他也如同她一样,偷偷藏身在她的左右,在暗地里观察她。 “怎么了?吓到了吗?”她神情委屈,可他并没有因此软了心,又道:“再告诉妳一件事,“竹影开发案”的辐射事件其实是我的游戏,我先暗中对“余氏集团”的保安组长泄漏这条讯息,他果然如我所料地向妳做了报告。这么多年来,妳与这位保安组长的交情深厚,他也把妳当成女儿般地疼爱妳。过去曾经接受过特殊情报人员训练的张世鳞是有几手本事,妳派他长期监控我,倒也做得极称职,也之所以,我就借他一用,加强妳对辐射事件的信任度。至于那位所谓亲身参与埋设事件的工人,自然也是我的安排。”瞧她受伤似的表情,木衍间依然铁石心肠地继续说道:“不过妳的反应确实也迅速,察觉不对就先按兵不动。如果你们早一步通知媒体就糟了,可以想见“余氏集团”会很难收拾造谣诽谤的后果。” 好恐怖的男人、好厉害的权术,没想到他竟是这般会耍弄权谋之人! “真不愧是出自“十字殿”,还是“天权老人”的得意弟子。”像雪花般纯洁的眼神闪过一丝愤怒,解晶茴不再跟他打哑谜,开始透露她所掌握住的秘密。 多年来她用尽心机在研究“十字殿”的内幕。想知道“天权老人”直接掌管的“十字殿”凭什么一分为五支,也就是“白十字”、“紫十字”、“火十字”、“夜十字”、“泪十字”后,居然还能笑傲于各个领域中,独占一片天。 除了“十字殿”的内幕外,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追查“天权老人”到底盗取了夫人婆婆什么重要的东西,让夫人婆婆这么多年来念兹在兹,并且背着她们几个姊妹暗自心伤。 只是,她花费了十多年的光阴,所悉仍不多。 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被反监视!这么多年来,她竟然毫无所觉。 解晶茴自嘲地道:“我发现我真是个笨蛋!” “笨蛋?妳是笨蛋?”木衍间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妳怎么会是笨蛋呢?” “我若够聪明,今天也不会沦落到步步皆输的地步。”她的自嘲充满着哀怨,惹人心疼。 木衍间并不为所动,只是欣赏她委屈的神情。他知道她正在运用天生的相貌勾引他的同情心。“以退为进的手法,妳倒是使用得很熟练。祁夫人所调教出来的女孩儿果然不能小觑。” 她的脸色冷凝了。 他果然知道她的背景!她在他面前俨然无所遁形了。 “怎么了?妳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心情郁闷吗?”他关心地问着她。“不如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如何?”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闲情逸致?”都把话挑明了,也知道彼此是敌对关系,他竟然还约她散心?! “因为我想知道,还可以跟妳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来。”他挑眉问:“妳怕单独跟我约会?” 她没答话。 他却知道她的答案。 “请。”他笑。 解晶茴跟着他走出会议室,却在离开饭店大门的一瞬间后悔了。她惊觉到自己的决定竟然都是顺着他的意念走,这意味着她活脱脱地被他掌握住了。 她……被困住了吗? 第三章 占地广敞的咖啡馆设计得极为雅致,笑吟吟的侍者很快便将客人点用的两杯咖啡送到特别设计的银河桌面上。 咖啡香味四溢,熏暖了人心,心情也跟着舒坦了起来。 “这里的棉花糖咖啡十分有名,妳尝尝。”木衍间微笑道。 解晶茴举杯尝了一口,香甜浓稠的感觉,喝起来有一种童话般的味道,想必调配这杯咖啡的制作者,是想让客人纷纷扰扰的情绪能够回归到纯净面吧! 第6章 只可惜…… “店家调制得不错,但我没什么特别感觉。”她对咖啡本来就不特别热中。 木衍间笑了下,对她的说法毫不意外。“妳的最爱就只有那特制的酱汁拌饭。” 此话一出,她的手重重震了下,咖啡洒了出来。 她望住他,力持平静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私人喜好?”他不仅清楚她的工作习惯,甚至连她私人的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 “是吗?”他笑。“我猜中了?” “不要再跟我打迷糊仗!回答我,你是不是在暗中监视我?”她声音很轻柔,字字句句却显得咄咄逼人。 “没那么严重吧?” “为什么要监视我?”她追问道。 木衍间放下咖啡杯,迎上她的视线,静静地、温柔地回答她的问题。“为了保护妳。” “保护我?”她一怔,半天说不了话。 “是的,为了保护妳。”木衍间再对她重复一遍。 解晶茴缓缓叙下眼,看着咖啡杯,慢慢地,她扬起樱唇,微微一笑道:“好浪漫的说法,尤其还是出自木衍间的口,真是令人感动。只可惜会不会太浪费了点儿?这些话不该用在我身上,你似乎弄错对象了。” “我弄错对象?”他笑。“我像是个胡涂虫吗?” 蓦然灼烫的眼神刺得解晶茴悚然。 她知道他不是胡涂虫,更不像个骗子。 只是,他是“天权老人”的旗下弟子,而“天权老人”跟夫人婆婆是有过节的。既然是对立的关系,他怎么会保护她呢? “妳不用再怀疑了,我是为妳而存在的。”他再道,口气独断又笃定。 “为我而存在?”明知他的说法跟迷幻药一样的不可相信,然而她的心却开始恍惚了起来。“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啊?”心跳紊乱啊!没有理由为他的一句甜言而心动不已呀!而且他是谁?他凭什么为她而存在?他该不会是想做个操纵她生命的背后灵吧? 解晶茴倏地起身。 “我得回公司了。”她想离他远一些。 “何必急着走?都还没聊得尽兴呢!妳在怕什么?怕我?”他悠悠然地喝着咖啡。 “我们已无话可说。”解晶茴转身。 “是吗?妳对我的动机毫无兴趣?”他丢下了鱼饵。 她向前走。 木衍间从容优雅地继续喝着充满幸福童话味道的棉花糖咖啡,没被她的离去而搞坏掉心情。 直到她走出咖啡馆外,他仍是从容不迫,仿佛掌握了什么似的。 的确,他了解她,更深深地明白她。打从十二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对她感到好奇,而这好奇心也唆使他一直去研究她、了解她、剖析她,直到他觉得够了为止。 会勾起他好奇兴趣的可是极少数。 而解晶茴是唯一的女性。 他愿意花费这么多心血的理由也很简单-- 她轻易地牵动了他的感情,在他十五岁的那一年。 所以十二年后,他为她而出现。 付了帐,木衍间推门走出,才转过头,花台旁边所站着的娉婷身影就令他勾起笑。解晶茴并没有离去。 “走吧,我先带妳去寻找最好吃的酱汁拌饭。”木衍间热情地邀请她。 “够了,不要露出一副将我看透的表情。”她淡漠道。 “但我确实了解妳。” 她睇他一眼。 砰! 无预警地,慢车道上忽然发生两辆车碰撞的车祸,强烈的撞击声吓坏了人行道上的行人们。 “出事了!”解晶茴的心思被车祸事件给拉了去,反射性地就要往出事现场奔过去帮忙。 “别过去!”木衍间拉住她的手臂。“打电话报警,请警察过来处理就好了。” 他的手掌仿佛带着电流,掌心的热度让她一颤。解晶茴后退,摆脱了他的掌握。“可是--” “已经围了一群人,不需要妳再去凑热闹。”他看着出事现场。 没错,警车、救护车的声音已经从远程渐渐地接近出事现场,而且那两辆车的司机以及乘客似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七、八个人甚至分成两派在争论着谁对谁错呢! 看情况是没有她插手的余地,只是她实在不喜欢被他掌控住的感觉。 “你这人挺冷血的。”她冷淡地反击他。 “是吗?”他不以为意,又道:“别理车祸了,妳跟我来。” 要跟他走吗? 他又引诱道:“慢了可就尝不到妳的最爱了。那位会做酱汁拌饭的人,怕是一转身就又消失在地球上了。” “你似乎急着想把我带离开这地方。”有一瞬间,她感到一丝丝的不对劲。 木衍间的灰色眼眸掠过一抹赞许,但很快便闪过,她并没有看见。 “妳认为是就是。”就在他回话的同时,后方人群突然爆出激烈的吵杂声响来,中间还掺杂着尖锐的惊叫声。 “他们拿刀子互砍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 “快躲开!啊--快闪!” 就见方才撞车的两方人马居然大打出手。这几个人虽然幸运的毫发未伤,却完全不把警察放在眼中,两方人马谈不拢,竟然就在大马路上互相攻击了起来,而且愈打愈混乱,甚至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起围观的路人,简直像疯了一样。 “快跑!” 原本围观的路人纷纷四处逃窜,而那群互殴的年轻人也愈来愈疯狂。 “啊……”尖叫声四起。 “快、快调支持!”几名警察见压不住阵仗,连忙用无线电通知同僚尽快前来帮忙。 “砍死你!”挥刀声恐怖极了。 这群年轻人可能是混帮派的吧?咦?他们怎么打着打着,就一直往她和木衍间所站立的方向冲过来? 解晶茴惊呆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快走!”木衍间拉着她往一旁退开,避过这群疯狂的年轻人。 “这个社会简直是病了!”她跟着他的脚步离去,偶尔回头,看见那些年轻人像是杀红了眼似的,而且……还老是朝着她跟木衍间的方向打过来。 “是啊,疯子是颇多的。”他拉着她迅速闪人,深沉的灰色眼瞳倏变银色--他忿怒了。“快走!”他加快脚步,解晶茴也小跑步地跟着他离开。 木衍间拦下出租车,先让她车内,旋即跟着上车,向司机报了往天母的地址。 出租车立刻一个大回转,驶往另一个方向,也将方才那一团混乱拋得远远的。 “你要带我去天母做什么?”她问。“还有,我并没有答应要跟你去。” “当然得去,再晚就真的吃不到酱汁拌饭了。”他的眼神又变得极为温柔。 “你在哄小孩吗?”对上他温柔的视线,她不由得别扭了起来。 “不喜欢被呵护的感觉吗?女孩。”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发顶,这是十二年前他曾经对她做过的动作。 心,荡漾了起来…… 赶紧别开脸,再跟他说下去怕是会当场失态了! 十几分钟过后。 “到了。”付了车钱,两人下车,慢步转进静谧的巷弄里。约走百公尺后,看见前方有一栋别墅,里头充满着欧洲风格的景观,从外墙栏杆望进去,花圃里所种植的枫树正在风中摇曳着。“进去吧!”他开门,邀她入内。 走进大门,发现屋子的坪数比想象中的还要宽敞,居住环境充满着宁静感。 往餐厅的方向走去,落地窗边摆放着餐桌,可以坐在落地窗旁看着枫树用餐,这屋子的主人很懂得享受生活。 “这是你的房子?”她走到客厅处,惊艳地看着天花板上竟然绘制着星空图案,置身其中真会让人误以为是身处郊外。 “不是。” “那是谁的?这房子的主人似乎拥有缜密的心思,才有办法设计出这座魔法空间来。”每参观一处,她就惊叹一声。花园里除了各式色彩妍丽的花卉外,还有小河流,正在水中悠游的鱼儿看起来幸福极了。 “这是老五的设计,这房子是他的。”他回道。 “你五弟?” “初次见面,妳好。敝姓于,单名夕字。”佣懒的磁嗓从她身后传出,解晶茴回头,就见后方站着一名一袭白色衣服的高瘦男人。他极俊美,是一种不染纤尘的灵气之美,看着他会觉得自己在欣赏一幅静谧的名画。 他长得真是好看。 这种好看与木衍间的贵公子气息截然不同,却一样出色得令人移不开眼睛。 白衣男子也在审视她,而后,道:“好聪慧的眼神,妳是个能够看透世情的美丽女孩。” 他连声音都会带给人平静感。 “这位就是解晶茴小姐。”木衍间为白衣男子介绍她。 “久仰大名。”他不意外地回道。 “你知道我?”反倒是解晶茴不解了。 于夕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脸上,一瞬也不瞬的。“是的,我知道妳。”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她好奇地问他注意她的理由。 他笑,却不回答。 木衍间介入道:“晶茴,妳别再追问他原因了,他跟初相识的妳说话的量,已经破了以往的纪录,他这人一向无视于他人的存在。” “你别说我坏话。”白衣男子似乎洞悉到木衍间还会扯些什么,早一步提醒他。 木衍间双手一摊,似真似假地道:“我哪敢说你坏话?我才不想痛苦地过日子。” “你一直在对解小姐分析我的性格,是想让她防范我吗?”他笑,美美的笑容却教人打起寒颤来。 第7章 “你的五弟很有意思。”不愧是从“十字殿”里出来的男子,都拥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魔力以及恐怖力量。 “我还是去工作,免得吓坏你的客人。”他转身走进厨房。木衍间也不再跟弟弟抬杠,带着解晶茴去庭园晃晃。“先去逛逛,等一会儿就有佳肴上桌了。” “谁做饭?”她疑惑地问他。 “就我五弟。” “他?!”她惊讶极了,那种清清灵灵的男子会做饭?“他行?” “等妳试过他亲手所做的料理后,就会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美味。” 她停下脚步,突然心有感触地道:“我总觉得可以从你身旁见识到一些奇特的事物。” “那妳要不要考虑离开“余氏集团”、离开余士迪,到“白十字”来?”他看着她。 “你在跟我开玩笑?”她讶异。 “不是玩笑,我是诚心邀请,希望妳尽快离开“余氏集团”。”他的邀请是认真的。 她微歪脸儿,道:“我为什么要尽快离开“余氏集团”?” “跟在我身边就可以尽情享受酱汁拌饭的美味,有何不好?” “你用食物来引诱我跳槽?” “没错,我就是攻击妳的弱点。如何?妳同意吗?” “很好笑的笑话。” 水池旁出现白色身影,向木衍间示意可以用餐了。 “走吧,他弄好酱汁了,去试试他的手艺。”他暂时停止讨论离开的问题,决定先照顾她的胃。 带着狐疑心情的解晶茴跟着木衍间走进餐厅,才一踏进,那甘美的味道立即飘进她鼻端,刺激着她的脑波、勾引住她的味蕾,也让她一怔。 两碗晶莹剔透的白米饭摆在餐桌上,而碟子里盛着淡咖啡色的酱汁,另外还有几碟小菜也摆在桌上,看似简单又随处可见的菜肴,在她眼中倒成了种感动,这些食物所散发出来的气味统统是她最熟悉也最喜爱的味道。 她爱吃酱汁拌饭是因为环境的关系。 她是孤女,与另外四个姊妹同时被夫人婆婆所收养以及照料,而她们为了陪夫人婆婆“应付”某个事件,从小到大的生活方式都非奇书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m常小心,也就因为需要做好保密功夫,因此经济负担颇重,导致日子并没有过得很充裕,不过她们几个姊妹也不曾想过去追求奢华生活。 而夫人婆婆亲手做的酱汁拌饭就是人间美味,她自小便爱吃,只是婆婆并不常下厨,她也不敢主动请求,所以每回吃到酱汁拌饭时,就会觉得自己很幸福。 但她不明白,木衍间的五弟所制作出来的酱汁味道,怎么会跟夫人婆婆的手艺这么相似?这是为什么? “试试。”他道。 一尝,她更惊讶。“这酱汁……这……”跟夫人婆婆所做的味道根本就是一模一样!“你五弟呢?他、他怎么会--啊,他走了!”眼角余光瞥见白影消失在门外,她起身要追。 “有话问我也一样。”木衍间帮她把白饭淋上了酱汁,也制止住她的步伐。“快吃吧,凉了味道会散掉,就不好吃了。再说妳忙碌了一整个下午,也该饿了吧?” “你会把我的疑问解开吗?”她回首问他。 “当然。我说过,我是为妳而存在的。”他举筷先用。“快吃吧,再不吃就太对不起自己的肠胃了。” 她压抑下满腔的疑惑,举筷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没想到这令人想念且带给她幸福感觉的食物,竟然会在木衍间这里尝到。 “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住下吧?”他又邀请她。 “怎么可以。”他愈来愈得寸进尺,究竟有何目的? “不愿意?”他再度扬起温雅的笑意。“没关系,我不会勉强。不过我想要提醒妳一句,妳若走人,或许会错失探听“十字殿”秘密的机会喔!” 他果然知道运用什么方式能让她动弹不得! “你会让我知道真相吗?”她轻问。 “妳可以留下来印证看看。”木衍间的笑容满是勾引。 她敛下眸,调移视线,深怕被他的笑容给勾引去。 虽然,她已经作了留下过夜的决定。 莹白玉手从柔软的丝被中滑出来,纤纤玉指轻拍着唇瓣止歇住小呵欠。解晶茴又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后,才慢慢地睁开水眸。 “天亮了……”侧睡的她望着熏暖亮意从窗户外迤逦进来,柔柔地照在她的身上。阳光的气味令她觉得舒服极了,而这美妙的感觉,也令她舍不得离开暖暖的枕头与暖暖的被窝,她很少睡得这般舒服畅快,一整夜都沉浸在美梦里。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想再贪睡一下,因此边打呵欠边转身,然而,微张的樱唇却在她转过身子的一剎那而僵凝住! 她身旁斜躺了个男人,而且支着肘,用着欣赏绝世艺术品的眼神凝睇她。 解晶茴呆掉了! “你、你怎么会躺在……躺在我身边?!”柔美的嗓子变了调,她太惊诧了。 “妳没有发现我在床上?”木衍间挺满意她的反应。“想来妳已经习惯了我的气息,这才会消除掉警觉性,浑然不觉我在妳身旁。” “我怎么可能习惯你的气息?”虽然这十二年来她总偷偷地观察他,然而因为是置身在见不得光的暗处,所以她从来没有接近过他。“你少胡扯了!你会不会太过分了?这种行为应该被称之为是……是……是登徒子!”她竟骂不出难听的字眼来。 “哦,是吗?”他笑,不以为意。 解晶茴立刻坐起身,披泻在枕头上的长发随着她坐起的动作而飘荡出令人目眩的波纹来。 “妳早晨醒来的模样还是美极了。”木衍间赞叹地喃着。 她一怔!“你、你还说!” 承接她错愕的眼神,木衍间竟浮上得偿夙愿的满足。“别生气,我只是很想念见妳睡醒的模样。算一算,也有一、两年没机会得见了。” “想念我睡醒……睡醒的模样?”这是什么话?!“你、你哪时候见过我睡醒的模样?又是哪儿来的想念?”她倒抽一口气。 “好多次了。” “好多次?!”她娇嗓仍是变了调。 他弯起唇片,又说着。“清新公园里,那是一处设有门禁的私人公园,妳疲累的时候都习惯性地去那儿做做日光浴,闻闻花香青草味以松弛身心。偶尔睡着了,那睡姿甜美迷人极了,而醒来时的娇憨神情更是人间绝色。” 他知道,他真的知道她的习惯!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你。”解晶茴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动还是应该害怕?心情复杂紊乱极了。 “我看到妳就行了。”他扬眉,道。 她突然觉得很好笑。 她监视他、分析他;他也同样在监视她、分析她。 互相算计的对手啊! 不过他的说法也让她领悟到自己有多么的愚蠢,竟然不晓得他一直跟随在她左右偷偷看着她。 解晶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能再说什么,移下床准备去梳洗,只是在走进浴室前,木衍间的话又拉住了她的脚步。 “今天就去“余氏集团”辞掉工作。”追回,他接近命令式地说道。 她回身,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重”的话。 木衍间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清楚地说着。“走吧,离开“余氏集团”,它对妳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可言。” “作用?”她扬了捣浓密睫毛,成功掩饰一闪而过的惊惶。他该不会知道她心底深处的秘密吧? “是的,它对妳已经没有用处,倘若妳继续跟余家纠缠下去,只会伤害到自己。” “伤害我什么?”她失笑,对他的说法感到有趣。十二年前她与余士迪在“白十字”前的广场认识后,余士迪便邀她做朋友,顶着“余氏集团”少主的身分,降贵纡尊地与她做起朋友--她当然是开心的。 这十二年来,她念书时,同是学生的畲士迪总会利用闲暇时间与她相约聊天。甚至后来他出国留学,也会抽空飞回台湾与她聚会,并且一步一步地将她带进商业领域中,甚至还让她“余氏集团”,成为他的机要秘书。 再加上两人对木衍间的“同仇敌忾”,自此让她有机会可以运用余家庞大的势力暗中观察木衍间的一举一动。倘若没有余士迪的势力,她哪能监视木衍间呢?只是,余士迪也因此付出了大笔金钱以及心血。 所以余士迪是她的“靠山”。 而木衍间却突然要她离开,这中间的原因颇值得玩味。 “或许伤害还没有出现,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降临。快走吧,用不着痕迹的方式离开“余氏集团”、离开余士迪。”木衍间第一次如此慎重地交代她。 她微歪小脸,道:“我真的得走?” “快离开。”道完,他又换上一张优雅闲散的面容道:“不过在妳前去“余氏”辞职前,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做。” “什么事?”她的心猛然一悸! “我想给妳个早安吻。”在说话的同时,木衍间温暖的唇瓣已经印在她白皙的额头上。“这是我多年的心愿。以前看妳睡醒时总是很想亲吻妳,却苦无机会接近妳,不过现在终于可以一偿所愿了。晶茴,早安!” 第四章 纤长玉指抚上白皙额际,他亲吻的痕迹依然清晰,额头暖烘烘的,心也是热的。 奇怪,怎么可以是暖的呢?怎么可以被木衍间暖了心?她明明知道此人的骨子底是冷残的,他贵公子的形象不过是欺骗世人的包装,他是一个不让人看透心底深处的人物,面对这种厉害又不择手段的家伙,她怎能轻信他的话呢? 第8章 他说,他在保护她。 他说,他为她而存在。 有点可笑。他为什么要保护她?而且他保护她的方式也真是特别,竟是爬上她的床…… “晶茴,妳怎么了?头痛吗?妳怎么老是按着脑门?还有,妳的脸怎么这么红?”余士迪一进办公室就瞧见晶茴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发呆,表情不仅诡异,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仿佛面临了什么难解的问题。 “没什么事。”她回身,露出甜美的笑靥,但却抑止不住血液继续往脸蛋冲。 “真的没事?” “是啊!” 她嫣红的脸庞娇美得像个仙子,令余士迪怔了怔。不过他的失神只是短暂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问,因此没让自己陷入美色太久。 “对了,快告诉我妳昨天跟木衍间从饭店离开后去了哪儿?我一整个晚上都联络不上妳,快急死了。他到底跟妳说了什么?他现在计划着什么阴谋诡计?妳有观察出来吗?”余士迪的口吻非常焦躁,似乎非得把木衍间的行动都摸得一清二楚不可。他对木衍间的关注远远胜过对美人的关心。 她早就习惯他的反应,因此不以为意地道:“你以为他会向我泄漏秘密吗?不,不可能的。他只会跟我示威,跟我宣扬“白十字”的能耐与厉害,警告我们别跟他作对。” “果然!”余士迪毫不意外听见这个答案。“他从小就自认为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从不把“余氏集团”放在眼中,更把我轻视得彻底,现在我们因为“竹影开发案”而输了一着,想必他更加耀武扬威了。”冷冷的眼神充满着对木衍间的仇视。 “说到“竹影开发案”……”她惭愧地道:“余大哥,你该怪我的,因为我的误信消息,让木衍间的奸计可以得逞,造成了“余氏集团”的损失,我对你真的很抱歉。当然,你可以立即开除我。” “开除妳?”他立刻否决。“我不会开除妳,更不会责怪妳。要怪的话就该怪木衍间,他是那么的奸诈狡猾,竟然使计诱骗我们上当!” “可是……” 他打断她的话,坚定地道:“晶茴,妳不仅不能离开“余氏集团”,更要和我一起并肩作战,找出木衍间的弱点,然后一举击溃他!”他看着她。“我可是少不了妳这个帮手。” 解晶茴点点头,道:“那我就厚着脸皮继续留下来了。”她本来就没有打算离开“余氏集团”。一旦离开“余氏”这个“靠山”,她更没有能力去追查她想知道的答案了。 “十字殿”的秘密,木衍间并没有对她泄漏半句,他五弟的手艺跟夫人婆婆一模一样的原因也没有告诉她。现在要求她离开“余氏集团”,却又不给她解答,那么她又怎能“顺遂”他的心愿呢? “总经理,总裁刚刚公司,已经上楼到您的办公室。”内线突然响起,传来最新的通报。 这消息让余士迪惊讶极了。“我爹地来了?!” 解晶茴也很错愕。“总裁回国怎么没有事先通知呢?” 两人连忙要前去迎接,不过办公室的大门已被推开。 “爹地,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正在纽西兰度假吗?”余士迪立刻迎了上去,给父亲一个大拥抱。 年近六旬的余农保养得十分得宜,连体态也没有发福的迹象,再加上善于打扮,使得他的外表北实际年龄足足年轻了十来岁。余农在很早之前就把“余氏集团一大部分的权力下放给了唯一的独子余士迪,虽然偶尔有重要决策他仍然会给予意见,但所干涉的部分并不多。 就连余士迪跟平凡小女孩解晶茴当朋友,乃至于任用她当特别助理,甚至外界传说她是余士迪的女朋友,这种种消息传来,他也从来没有表示过反对或者多说一句话。 事实上,解晶茴对这位长辈也是陌生的。 他极少回到台湾,而且私生活也极为隐密,她大略只能从余士迪口中知晓这位神秘的长辈,常常在每个国家来来去去,连余士迪要见父亲,也得配合父亲的行程才见得到。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解晶茴见余农的次数仅有六、七回,而且每回见面都只是寒喧而已,其余的并没有多说。 他眼中似乎没有她的存在。 不过这对她也是有好处的。 她对余农这位长辈总有着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不知道为了什么,每回面对他那张慈祥的脸孔时,她就会莫名的恐慌,甚至心神不宁。 “总裁,您好,好久不见了,您一切安好。”压抑住对他的恐惧,解晶茴走上前去向他致意。 余农看向她,微微一笑道:“是很久不见了,妳出落得更加标致了。” “谢谢总裁的称赞。”她缓缓敛眼,不敢与他的目光相视。“您坐,我去倒咖啡。” “麻烦妳了。”余士迪请父亲坐下,待晶茴端来咖啡后,也示意她入座。“爹地怎么会临时返回台湾?而且事前也不先通知我,好让我可以去接机。” ““白十字”重返台湾也是事前毫无征兆。”余农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缓缓撂话。 余士迪和解晶茴相视一眼。 “总裁是因为“白十字”的事情而急返台湾?”解晶茴立刻站起,满脸愧疚地道:“那么总裁也应该知道我们跟“白十字”之间有过的战役。因为我的失职,拱手把“竹影开发案”让给了木衍间,更让他乘机侵入了“余氏集团”,成为“余氏”的股东。这都是我的错,请总裁处分。” “不怪妳,我也不是回来兴师问罪的。”余农的笑容平静得可怕。“晶茴,妳已经表现得很好,这么多年来,妳协助士迪处理了许多事务,我感激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怪罪于妳?况且商场本来就诡谲多变,偶尔的失利,并不代表永远的失败。” “谢谢总裁对我的宽容。”虽然对她没有一丝丝指责的意味,但解晶茴隐约中总觉得不对劲。 “对了,晶茴,认识妳也有十多年了,倒是很少听妳提到家里的事,不如这样,我来作东,请妳家人用个便饭吧?” 她眉心一蹙,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余总裁怎么突然要请她家人吃饭? “谢谢总裁的邀请,您也知道我出身孤儿院,只跟四位同是孤儿院出身的姊妹们很亲近,她们就是我的家人手足,只是我得问问她们有没有时间赴会。” “啊,妳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抱歉,我一时忘了妳只有四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姊妹。不过没关系,还是安排妳最亲的人一块儿来用顿便饭吧!”余农仍坚持道。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对她有过热情邀请,怎么突然问兴致勃勃了起来? “我会安排时间。”她只好先答应下来,之后再想办法。当然,她绝对不会把真正在暗处扶养她们,并且训练她们的夫人婆婆给曝光。夫人婆婆自小就对她们姊妹耳提面命,不准将她的身分对外曝光。她是谨守着,唯有在十岁那一年,找到“白十字”,遇见木衍间的那一次,因为她的一句“天权老人”,竟然就让木衍间因此掌握住了她的背景,包括夫人婆婆的存在。 只是……他似乎也在守护着什么秘密,因为这么多年来,从未见他拿此事来要胁她。 “爹地,你回国该不会就是为了请晶茴跟她家人吃这一顿饭吧?”余士迪对于父亲把重点都放在这次的请客上也觉得疑惑。 “我是!有何不可?”余农干脆地道。 “爹地真是随兴。”父亲的所作所为,身为儿子的他有时候也很难以理解。 余农看着唯一的儿子道:“我一心追求的便是随心所欲的境界,我不也是以此观点在教育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我懂爹地的意思。”他们才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其它人只有服侍他们的分,包括木衍间也一样。“我相信在爹地、晶茴、我,这铁三角的组合下,木衍间得意的时间也不久了。” “至于聚餐的事,”余农再一次对她强调。“妳要尽快安排。” “是。”解晶茴点头。 余农满意地起身道:“好了,那我先回别墅休息。” “爹地,我送你回去。” “也好。” 余农踏步离去,余士迪亲自开车送父亲返回住处。 解晶茴看着关上的门。余总裁千里迢迢地返回台湾,却把重心摆在与她“家人”聚餐的这一件事情上? 这究竟是为什么? 费疑猜哪! “清新公园”四字刻印在石柱上。 只不过这座公园并不是随便就可以的,入口处设有保全在看管,四周也围有栏杆,除非是得到主人的同意,否则闲杂人等不可以擅自闯进,只因这块位于台北县郊区的公园是属于私人土地,而辟建公园的目的是为了给“余氏”家族的成员休憩时使用。 解晶茴觑了个空,一早便来到清新公园做日光浴。 她窝进特意摆置的躺椅上,让绿丛将她纤细的身子给围绕住。这处空间向来专属于她,而且是余士迪的特准。 余士迪,此人在她心中也是怪异男子一名。十二年前两人相识后,他就对她极为友善、也极为照顾,而且他对她的好,甚至让每个人都以为余士迪倾心于她,将来会娶她当妻子。可是她很清楚,余士迪对她的好并没有掺杂男女之间的爱情成分,她与他之间的交情就像是细流的水,除非是遇上了“大障碍”,否则很少会进射出激荡的波纹来。 没错,这个“大障碍”便是木衍间,他们两人唯有在共同对付木衍间这个“议题”上会很热切地讨论着。 第9章 她其实已深刻地了解到余士迪的注意力只是放在木衍间身上,他一心只想扳倒他。 他与木衍间仿佛结了“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 虽然在木衍间眼中,根本就没有余士迪的存在。然而余士迪却把木衍间视为今生最大的敌人。 木衍间啊…… 想到他,解晶茴就会莫名地慌了起来,因为木衍间对她的影响力,愈来愈朝着她无法掌控的方向在前进着…… 怎么办? 她忙闭上双眼,想让周遭的清新空气洗涤她混乱的灵魂。 别让她的脑子不断跳跃出木衍间的影像,更别让他的气息缠了心,这是危险的。 况且她没有按照木衍间的期望辞去“余氏集团”的工作,她也很好奇木衍间对她的决定会有怎样的反应? 她得好好想想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因为她还得要见见“天权老人”。 另外还有很多事得忙,她很忙碌的…… 想着想着,她的脑子开始轻飘飘了,思路也渐渐模糊了起来。微风轻轻吹拂着,耳朵听到绿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青翠的花草香味儿也拂绕着她的身子,哄得她不由自主地跌入梦乡。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吹落的绿叶拂过去,叶子柔柔地划过肌肤,痒痒的,只是……绿叶为什么会有热度呢? 下意识地,她挥手拨开,嘤咛了声,并未睁开眼。 困乏的睡意正在侵袭她,教她不想动。只是那温温热热的绿叶又继续在她脸上拂过来、拂过去,像是有生命似的…… 有生命的?! 她倏地睁眼,呆住! 一张俊美的面孔就只离她寸许间。 是他!他!木衍间!他在这里?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一直以为的落叶其实是他的手指头,此刻他仍继续用着他的指腹在她脸上嬉戏,正顺着她的额,滑过她的眉,一路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眼、她的鼻…… “妳的肌肤果然跟丝绸一样的细致柔滑,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他道。语调静静淡淡的,仿佛他的行为再正当不过了。 不知是被他的出现吓着,还是被他的话语给气傻,解晶茴整个人无法动弹。 好一会儿后,才有气力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当然在这里。”他答得理所当然。“妳在哪里,我便会在妳身边,妳其实不必太讶异。” 什么意思?他是要让她深刻记住他常常伴随在她左右,在诱使她感动吗? 解晶茴暗暗吸了口气,不愿被他妖惑的言语给迷惑了去。 “我当然惊讶,总觉得你黏在我身边是为了当色狼。”她蓦地沉下脸来。上回他是躺在她身边,这一次则是偷摸她的脸。“你的手--呀,你的手可以停止了吧?”他竟然还在抚摸她! “我停不了啊……”他笑道,手指不仅没停下,连深邃的灰眸都明明白白地写着对她的想望。“知道吗?这十二年来,我总是想着妳芳唇的味道。”指腹在滑向她红润的樱唇后,停住。“好不容易终于在今天可以真真切切地碰触到妳,我怎么舍得这么快就放开。” 她慌乱地挥开他的手。“你、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木衍间竟然会说出这么肉麻且不得体的话语来?你真令我意外,这完全不像我所知道的你。此时此刻,你的行为简直像是一头色狼!”木衍间的挑逗不像他的为人,这十二年来她从不曾“收集”过他与女子密切交往的资料。 “色狼?”闻言,他笑得更开怀,笑声不断传出,强烈地震住她的心弦。“妳竟然把我当成是色狼?可见这十二年来妳把我调查得不够彻底,真令我伤心啊!” 他的声音温柔极了,可她却听得出他口吻里的不满。 木衍间看着她,再道:“妳不该对我有防心,况且妳该防备的对象也不该是我。我说过我是为妳而存在的,既然是为妳而存在,又怎么会伤害妳呢?再说,我若有心跟妳作对,这十二年来,妳不可能过得如此称心如意。” “你的话愈来愈让我无法了解。”他其实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他淡笑,道:“同样地,我也开始不了解妳。本来以为妳会很乐意到“白十字”、很乐意陪在我身边,结果妳却不愿意离开“余氏集团”。” 她一震!他怎么知道? “妳没有辞职对不对?”他过分温柔地问。 她回避他的视线,亦没答腔。 “看着我。”他道,冷声震得她抬眼。灰色眼眸在阳光下开始闪烁出银光来,逸散出指控。“为什么不走?” “我、我有我的考量。”怎能顺着他?倘若她轻轻易易地就顺着木衍间的要求做,那么她有什么权利要求见“天权老人”?乖乖女的意见是不会被尊重的。也之所以,她决定改采以退为进的手法,慢慢地引诱木衍间上当,只是没预料到木衍间会这么的不开心。 “考量?什么样的考量?妳认为从余士迪身上还能挖出什么宝来?”平寂无起伏的声音不断散发出诡谲的气息。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也无权追问。” “怕我知道啊……”眸光一闪,他看向她的胸口处,她上衣的钮扣不知何时竟然松开了两颗,此刻酥胸微露,正在引人犯罪。“余士迪当然舍不得放妳走,而妳也不想离开他对吧?” 循着他的视线瞧见自己的狼狈,她忙不迭地捣住胸口,赶忙扣起松开的钮扣,也道:“是又怎么样?呃!”她话才出口,他突然一把把住她的下颚。 “你做什--”“么”字还没说出,他的唇旋即覆上她的唇。木衍间的动作来得既快且急,让她的抗议叫不出来,就开始强行侵略她的唇齿,辗转吸吮,让她的口中都充满着他的味道。 他怎么可以这样? 可,唇被锁黏住,她无法开口,只能用杏眸瞪着他。 他深邃且散发银光的眸子也对上她的视线,只是修长的手指依旧紧紧扣住她的下颚,并且还用眼神展现出他的挑衅,以及一股……愤怒! 而这视线也立即撞击她的心间,她恍惚了。 木衍间的吻就宛如雨般不断不断地落在她的唇舌上,纠黏地缠住她,一点儿空间也不给。 并且他的吻愈来愈深、愈来愈重,压迫得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眼看她就要缺氧昏厥的一剎,他终于放过了她。 解晶茴气喘吁吁,娇颜烧红,瞪着双眼瞅着他,好半天后才有办法开得了口。 “原来你……原来你“潜入”清新公园找我,是为了占我便宜?你终于赤裸裸地把你最邪恶的目的给表现出来了!”她指控他,除了指控他变成色胚以外,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没错,我是来占妳便宜。”他没动怒,反而还温雅地承认,不管她是否会气结。“另外还有件事要请妳记住,妳可千万别忘记我说过的话--妳的心里只能存放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的名字就只能叫木衍间。” 他愈说愈露骨,俨然把她当成是他的女人,而他今日会“潜入”清新公园找她,目的是来“教训”她这个不听话的伴侣。 她该不该傻眼? 她该不该承认木衍间正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在进占她的生命、在掳攫她的心? “快点离开余家、离开“余氏集团”。别再拖延下去,这对妳没有任何的好处。”木衍间又再度重提这事,其实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她蹙眉,回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我离开,却不愿意告诉我原因以及理由,我就得这么傻傻地听命于你吗?” “等妳离开后,到我身边来时,我自然会告诉妳答案。”道完,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在她额上吻了一记。“记住,快走。”道完,他转身走人,颀长的身形慢慢地清失在前方的绿荫下。 解晶茴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时仍是一瞬也不瞬地。木衍间急切地要她离开“余氏集团”到底是何原因?而他一再地宣称他是为了她而存在,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她观察他已有十二年的时间,却在正式过招后,赫然发现她根本无法洞悉他的想法。 解晶茴瞇了瞇美眸。 虽然以退为进的手法招来了预期外的效果,但这也增加了她的筹码不是? 得不到的反而珍贵! 她回下眸。 是啊,得不到的反而会更珍惜。 第五章 高雅的用餐空间、宁静的气氛、亲切的服务生、一桌子让人看了便会食指大动的高级美食,再搭配上柔美的音乐,一切感觉起来是那么的美好。 只可惜,她食不知味啊! 这一顿饭所谓何来?解晶茴摸不着头绪,以至于对余农的邀约,她一直保持着戒慎恐惧的态度。 “这位是我的四妹,叶可逃。”解晶茴向余农总裁介绍身边女孩的身分,她是唯一愿意陪同她前来赴会的姊妹。以前余士迪见过她几次,不过两人只是点头之交,几乎不曾交谈过。 “叶可逃……”余农笑了起来。“连名字都取得这么有趣,真是有创意。”他举杯啜饮着红酒,对她的芳名细细咀嚼着。 “我的名字有犯着你吗?你干么要取笑我?”叶可逃杏眼一瞪,不友善地回答他。 解晶茴还来不及开口缓和气氛,余农已继续说道:“呵呵……妳不仅名字有趣,长相也是美人一个。”他对叶可逃嚣张的态度似乎不以为意。 叶可逃连眉毛都横竖起来了。“那又怎么样?长得美又不是我的功劳,我不需要你来称赞我!” 第10章 “妳不喜欢人家说妳美丽?” “不喜欢!而且厌、恶、极、了!” “四妹!礼貌,请注意礼貌。”解晶茴要她收敛,本性别全露。“余总裁可是长辈,不许对长辈无礼。” “我知道他是长辈,也知道这顿贵得要死的饭是他请的客。只不过既然是他心甘情愿要付钱请我们吃这一顿,就不能要求我像羊咩咩一样乖乖听话,为这顿饭而感谢他、奉承他。妳知道,我最痛恨有人以救世主自居了。”其实她已经够忍耐的了,没有把对余农的嫌恶完全表现出来。虽然与他是第一次见面,但直觉告诉她,他并非善类,这顿饭分明是有所图谋。 “妳真的很有意思。”余农不怒反笑,对叶可逃不友善的态度当真不介意。 奇怪了……解晶茴对余农过分忍让的表现无法理解。就算余家人不曾对她颐指气使过,可她清楚余家人都有着高高在上的骄傲个性,这样的长辈、这样有名望的商业巨子,怎么可以容忍四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余农笑容满面地望着这对姊妹花又道:“晶茴、可逃,虽然妳们两姊妹没有血缘关系,可我却觉得妳们被教养得极为出色,我真想见见养育妳们成长的幕后推手。” “总裁是想见我们孤儿院的老师?”解晶茴随即反问。 他摇头,道:“不是孤儿院的老师,而是真真正正养育妳们长大的功臣。” “喂!什么真真正正养育我们长大的功臣?我们五姊妹都是互相扶持,自己靠自己长大的!”叶可逃斜睨他,口气很差。 “是吗?”余农尾音拉得长长的。“我倒想见见另外三位小姐,听听她们有没有其它的看法?对了,她们怎么不一块儿来用个便饭?” “忙嘛!” “忙什么?” “忙恋爱、忙发呆、忙赚钱。”叶可逃冷道:“所以只有我有空可以配合我二姊的请求,出来让你看。” “原来如此。”余农依旧笑容满面。”这么忙碌的五姊妹们,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如果有,请别客气,尽管开口说,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协助妳们处理难题。” “谢谢总裁的关心,其实您对我已经够疼爱的了,而且余大哥更是对我照顾有加,这样已经足够,我绝不敢再有所求。”解晶茴柔声谢道。隐约地,她一直感觉到余农似乎在向她们试探些什么。 他想查访她们的底细? 这就是余农的目的? “哦?这样就能满足?我看过妳的薪资资料,一个月四万五的薪水够妳花用吗?倘若家里有长辈要照顾,岂不吃紧?” “爹地是认为我对晶茴不够好吗?”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余士迪苦苦一笑。今晚的邀约是父亲的主意,当陪客的他没有经过父亲同意,也不敢随便乱插嘴。 “够用了,我并不需要太多金钱。”解晶茴感激地回道。 “姊--” 解晶茴握住叶可逃的手,打断她的话。 “四妹,我们做人要知足,付出多少劳力就拿多少薪水。唯有不做非分之想,才能过得心安理得。”她示意她别说太多,以免旁生枝节。 “懂了!”叶可逃闭嘴不再多言,反正二姊的能力她有信心,绝不会犯下错误。 余农拍手道:“真是个好女孩!妳家长辈要是知道妳的做人处事是如此的合宜又令人尊敬,一定会感到很安慰的。” 余农满口的“长辈、长辈”,他到底是想挑引她说些什么? “总裁,我得再向您郑重报告一次,我除了四位姊妹以外,并没有其它长辈了。”她语带歉然地纠正他,小心翼翼地不敢泄漏出半点口风。夫人婆婆的存在对她们姊妹而言,是最重要、也是最必须要守护住的秘密。 “哦?是这样子吗?我口误,我又口误了。真是不好意思,人老了,记性也不好,老是胡言乱语地替妳们乱加亲属,请两位千万别介意。”余农不好意思地道歉。 他说得轻松自在,但听在解晶茴耳里却觉得愈来愈恐怖。 她所知道的余农是一位神秘角色,而一个不让人掌握底细的实业家,现在却反常地一直在探听她的家人,那积极作为分明是有所图谋! ……他的目标该不会就是夫人婆婆吧?! 余农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时,眼神突然盯向左侧方的一道身影上。 余士迪见到父亲的表情,也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这一望,他立刻扬眉。 “是木衍间!”余士迪低声道。 他的低唤震住了解晶茴,她僵硬地望过去。 果然是他!他真的又出现,又站在她跟前了。 解晶茴下意识地绷紧全身。 木衍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肯定是故意的!他故意如影随形地跟在她身边,就连跟余家聚餐也不愿放过,目的就是要她快快执行离开余家的指令。 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得到他进射出来的压力。 “木衍间,你怎么会在这里?”余士迪跳起来,扬声问着这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木衍间没有答腔,他就如同以往般,对余士迪、对余家人统统视而不见。 他只跟解晶茴有所交集,他的目光只会停驻在她身上,至于其它人则不在他眼中,也不会被他放进眼中。 余农自然也发现这名年轻人对余家的轻蔑态度,指关节开始敲打桌面,敲出一串诡异的节拍来。这声音让在座的人听得很不舒服,过分规律的节拍仿佛是种催命调。 余士迪跌回座位上,他知道木衍间不会理会他。 “二姊?”叶可逃轻轻拉着解晶茴的衣角,她亦感受到现场充满着一股肃杀之气。 解晶茴避开视线,不再与木衍间对望,只示意妹妹稍安勿躁。 余农蓦地停下敲击,对木衍间颔首,有礼的姿态实在不像是他会做的动作。 对于余农的善意,木衍间还是只用淡漠响应。 下一瞬,木衍间转移脚跟,随着侍者的步伐到餐厅的另一隅。从出现到离开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然而那王者的姿态,却重重挫伤了余家人的自尊。 “该死的--”余士迪咬牙切齿,不雅的咒骂即将出口。 “你该清楚生气并没有用处。”余农道,成功地阻止儿子失态。“你就用击垮“白十字”的方式来消除你的怨气吧!” 闻言,余士迪勉强咽下怒火,道:“我知道了。” 余农对儿子撂完“建言”后,又看向叶可逃。“叶小姐,妳要不要也到“余氏集团”来工作?” 他的邀请让叶可逃一愣,随即冷笑。她哪会傻到自投罗网? “余总裁要我到“余氏集团”工作的决定,可真是大胆哪!嘿嘿,你受得了我吗?你要我等于是要了颗炸弹,小心我把“余氏集团”给炸翻掉!” “我很欣赏妳。”余农继续怂恿。 “总裁。”解晶茴从木衍间所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我四妹仍是学生,而且晚上也另有工作,我认为等到她毕业之后再为“余氏”效力比较妥当,这段时间她还是适合当学生。”她委婉地替四妹打回票。 余农想了想,微笑道:“如果妳觉得这么做比较妥当的话,我也不勉强。” “谢谢总裁的谅解。”解晶茴感激地说着。 “我也要谢谢你这昂贵的一餐。”叶可逃也道。毕竟吃了人家一顿好料的。 余农招来侍者结帐,看着一旁怒气末消的儿子,拍了拍他的手,道:“士迪,回去后就找几个亲信好好拟定计划击溃“白十字”,你可不能再失败了。” “当然,我不会再失败了。这一回,我一定会狠狠地打败他,让他向我跪地求饶!”余士迪的眼中充满着自信与杀气。总而言之,他一定会让木衍间另眼相看的! 送走了余氏父子,也让四妹先返回宿舍休息。在回公寓的路上,解晶茴不断思忖着余农找她家人聚餐的目的,他显然是为了夫人婆婆而来。 只是,他打哪儿来的消息,知道夫人婆婆与她们姊妹有关联?她自认保密功夫已做到滴水不漏的程度。再则,她们五姊妹个性虽然各不相同,却都很独立,也会为自己该付的责任尽心尽力,所以余农若是以为可以从她们姊妹口中套问出线索,那是痴心妄想。 只不过……她似乎得查查余农探听夫人婆婆的理由。 解晶茴一边想着一边走上楼梯,拿出钥匙打开家门。 二十坪的空间,一房一厅一卫,挺适合独居的,而且她也把空间打理得甚为雅致舒服,只是…… 解晶茴不敢相信地呆站在家门口。 这……这是她的家吗?她洁净的住家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 一片狼藉。所有的柜子、抽屉全部被打开,里头的物品统统被翻了出来,并且丢了一地。事实上,不仅只有客厅是一团混乱,她的房间更加凄惨。化妆台被破坏、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被单被撕破,抬头一瞧,就连天花板也被打破了几个洞! “小偷有必要连天花板都破坏掉吗?”她震惊得自语道。 砰! 突来的巨响让她吓一大跳!忙回头一看-- 门板竟然倒了下来?! “这、这算什么?太过分了吧!竟然连门板都拆了?这真是单纯的小偷所做的吗?是小偷吗?”解晶茴愈想愈觉得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惊惶的她退回到客厅,又发现浴室似乎有些古怪,她提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缓缓地走向浴室,打开门-- “呀!”她连连退后,惊骇地看着浴室瓷砖上的文字--雅白色的瓷砖被红色油漆写满了各式各样恶毒的诅咒以及阴狠的话,恐怖极了! 第11章 “谁?是谁做的?我不记得我有得罪过谁,让对方必须用这么不理性的方式报复我呀!”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而且,家里的门窗并没有被破坏的迹象,这代表歹徒可以轻易进出我家,他们可以自由来去……”解晶茴愈想愈心惊,蓦地,她转身快步走出家门口,逃下楼梯。她必须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匆匆奔下楼,只是才踏出楼梯间,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唤。 “晶茴。”好低好轻的磁嗓唤住了她的脚步。 她身子一定,缓缓回身,看着叫住她的男人--木衍间。 这个令她窒息的男人又一次地出现在她眼前,而且……还在这种时刻。 “妳怎么回事?为何一脸的惊惶?”他走到她面前,审视着她充满惊惧的脸。 解晶茴瞪着他,冷冷地瞪着。他是觉得给她的压力还不够,所以用这一招来逼迫她? “你是故意吓我的?”她问,口气是冷的。 “吓妳?”木衍间轻扬唇角,不明白她的意思。 “对,吓我,用恐吓我的方式逼迫我立刻离开“余氏集团”!你不断地给我压奇书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m力,不断不断地逼迫我!”就因为她没有遵循他的意志,他才会恼羞成怒地找人暗算她,将她逼向绝路,然后不得不顺应他。 他笑,轻轻问着。“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妳这么的生气?” “你还在装无辜!”她困难地维持住礼貌,没有一拳打过去。虽然早知道他不是彬彬有礼的君子,可也没料到他是如此卑劣的人物。 木衍间仍然温雅地笑着。 “我没有装无辜,我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麻烦妳详细告诉我好吗?”他柔声说着,感性的磁嗓竟然神奇地抚平她的恐惧,虽然最大的嫌疑人正是他。 她深吸口气,道:“你跟我来。”她带着他走回住处。 木衍间放眼一看,一片狼藉啊!屋内的物品被大肆破坏,浴室还被写下恶毒的狠话,难怪吓得她心神不宁。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解晶茴质问他。 “妳还是认定是我所为?”他的口气平静极了。 他竟然可以这么的平静,完全没有波动。 也对,他的情绪向来不外露,是一个绝不让人看透内心深处的王者。既然她了解他的性情,又怎么会被他三百两语给带过。 “自然是你。”她继续指控他。“我非常清楚在你温雅的外表下,包藏的是一颗冷残的心,尤其对付敌人更是从来不留情!” “妳是我的敌人吗?”他反问她。 “当然是!”她毫不犹疑地答道。 他轻轻叹息了。 “原来妳是这样看待我、看待妳自己。”他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解晶茴惊骇地一退,却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已贴在墙边,根本无路可退。 她只好勇敢地迎视他的目光,而他的瞳仁也变成了银色--这代表着他此刻是愤怒的。 “不愧是“白十字”的掌门者,连做了恶事,姿态都还能保持着高雅、尊贵,而且一脸的无辜。” 木衍间没有一丁点儿抱歉的表情,还反过来指责她诬赖。 “谢谢妳的称赞。”他的手掌突然撑持在她脸颊两边,将她困住,银色双瞳就直视着这名质疑他为恶人的美丽女子。“只可惜妳要大失所望了,本人禀性善良,不会使用恐吓威胁的小人伎俩,所以……”他的唇片贴向她耳畔,吐气道:“妳弄错对象了,并不是我做的。” 她娇颜窜起灼红。 “绝对不是我。”他的气息一缕一缕地拂向她细致的耳垂,逗得她心脏跳得好快好快,也让她的质疑渐渐消失掉。 “真不是你?”她僵硬地问。 “不是我。事实上,我知道这是谁干的。”他边说,修长的食指也边拂去沾在她颊鬓的细柔发丝。 “是谁?”悦耳的声音已经变得粗嗄极了,她的身体热到快炸开来。 “想知道,可以,到我的住处来,我就告诉妳答案。”他的食指点住了她欲发言的唇瓣。“不要拒绝我,再说妳这乱七八糟的地方还能够继续住人吗?” 解晶茴一愣,巡望着乱到几乎无处可站的住处,只好把反对的话给吞回去。他说得没错,她是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况且在犯人还没有正式被逮到以前,她也得保护自己。 “明白了吧?”木衍间一退,尔雅地朝她伸出手,这是他的邀请。 解晶茴看着他厚软的手掌。 “别再犹豫了,妳临时是找不到安全的地方落脚的,况且妳也不确定那位破坏者会不会又突然出现袭击妳。” 她一震!他果然看透了她的担忧。 “跟我来。”他唤着她。 解晶茴看着他的手,看着,终于,她把手慢慢地伸了出去,将手心放在他的掌心中。 木衍间立刻握住,不放开。 她一悸,惊慌地想抽回,却是抽不了。 他醇厚的声音又传来极具力量的保证。“妳要记住,这世上唯有我能保护妳,妳若松开我的手,就再也没有活路可走。” “什么?”她呿了声,却不再挣扎。“你少危言耸听!” “总而言之,妳就跟我来吧!”他道。 解晶茴确实无奈,此刻的状况让她也只能听从,木衍间牵着她的手,微笑地走出公寓。 解晶茴跟随木衍间来到他五弟于夕的住处,这栋漂亮的别墅依然迷人。 只是这回没能再见到那位飘逸男子,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吃到那令人垂涎的酱汁拌饭了。 “妳就暂时住在这栋别墅,这间客房让妳随便使用。”木衍间带她到宽敞的客房休息,这里也就是她上次睡过一晚的地方。 “我会尽快找到新的地方搬家。”没忘记这间卧室可是曾经带给她“惊骇”的记忆。 木衍间倚在门边道:“不管妳躲到哪里,那人都能轻轻松松地找到妳。” 她放包包的动作顿时僵住。“对了,你答应过要告诉我是谁去破坏我的住家。” “余农。”木衍间这次很信守承诺。 “余农?余总裁?”她蹙眉。其实这名字并没有带给她太大的意外,只是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是他?“余总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有什么理由或者原因要去我家翻箱倒柜,并且放话威胁我?最重要的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所为?” 木衍间却双手一摊,道:“我没有证据,余农做事绝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让人抓住。” “这么说来,这也只是你的臆测之词。”解晶茴望着他。 “那妳相不相信我的判断?”他反问她。 她看着他,无法否认木衍间最大的本事就是让人信服他的话。 “不管你的话是真是假,我明天都会走一趟“余氏集团”,一来问清楚到底有没有这回事?二来我不能一句话都没有交代就离开“余氏集团”,毕竟余士迪“照顾”了我十多年,要我一声不响就掉头走人,我做不到。”她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旋即移开视线,不想与他正面对抗。 “舍不得余士迪?” 他的口气真古怪。“随你怎么想,但我一定要这么做。” 他点头。 “好,就按照妳自己的意思去做,我没意见。好了,妳就休息吧!”他没有跟她唱反调,只因为他了解她的个性,愈是强力阻止只会把事情弄拧,他不用这么愚蠢的方式与她“对立”。 木衍间退出客房时还顺便帮她带上门。 问题是,她怎么敢闭上眼睛睡觉?前车之鉴忘不了,他爬上她的床,说要欣赏她睡醒时的容颜…… 只要想到上回“同床共枕”的场景,她就心慌慌、意乱乱。 唉…… 身子又燥热起来了。 解晶茴一早便离开别墅,前去“余氏集团”。 木衍间站在落地窗前目送她离去,没有阻止她远离危险。 “你认为解晶茴还会回来这里?”门边传来的冰凉嗓音有着深深的不以为然。 “也许不会吧!”木衍间回首,看着三弟那将。 “既然不会,你还要放她走,任由她无知地往虎穴里头闯?”那将冷冷一笑。 “偶尔的放手是必须的。我了解她,一旦强行约束她的行为,只会惹她反感,让她反抗我,如此一来只会增加困扰,我不做这种傻事。” 闻言,那将沉默了。对照大哥对解晶茴的了解,他似乎完全不明白单红帕。 “你自己的问题解决了没有?”木衍间看着三弟依然冰寒的面容,心底已有数。个性尖锐的三弟,不是那么懂得“原谅”的。 那将没答腔。 木衍间微微一笑,道:“要有自信啊!“爷”说过你的鉴赏能力无人能及,只要是你所看中的,就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那将淡淡回道:“我的鉴赏能力并不高明,“爷”错看我了。” 对三弟的自贬,木衍间还是含笑以对。 “是不是错看,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相信单红帕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将凝视着兄长笃定的表情。 不会让他失望? 果真会如此顺遂吗? 第六章 “来、来、来,晶茴,妳快点坐下来听我说。”余士迪一看见走进办公室的解晶茴就兴高采烈地要她坐好,迫不及待地要跟她分享心情以及共谋大计了。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心里的问题暂且搁下,且先听他要说些什么。只是待她一坐定后,也慧黠地立刻猜到使他高兴的原因。 第12章 “你该不会是已经拟好反击木衍间的计划了?” “聪明!猜得一点儿都没错,妳果然是了解我的。晶茴,我已经找到了方向,经过昨夜跟我父亲一番详谈后,我知道要怎么去对付木衍间了!”他异常兴奋地说道。 “余总裁还在台湾吗?”她乘机一问。 余士迪也不能确定。“应该还在吧,他离开家里时并没有说要离开台湾。不过妳也晓得,我父亲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是啊,我知道,总裁一向很神秘……”她心思转了会儿,随后又导回主题。“请你继续说下去,你刚才说已经拟好打击木衍间的计划了,你打算怎么做?” 他眼中精光闪烁,俨然胜券在握的样子,道:“很简单,就从他最在意的“东西”下手,这样就能逼他向我低头。” “最在意的“东西”?”她不解了。“那是什么?你知道木衍间最在意的是什么“东西”?”奇怪,木衍间是个从不暴露弱点的男人,余士迪应该明白的。事实上,她也不认为余士迪能够找出什么弱点来攻击他。 “别怀疑,我真的掌握到了,在我父亲的示意下,我找到了以前我所忽略的关键。”余士迪紧紧盯着解晶茴,轻声地道:“妳知道木衍间最在意的“东西”是什么吗?” “什么?”她的心没来由地一悸。 “妳!”他一字一字地道:“就、是、妳!” “我?”解晶茴听着,脸上保持着漠然。 “没错,就是妳!自从木衍间返回台湾……不,应该说,打从他第一眼看见妳开始,他就非常的在意妳。经过我父亲的提点后,我才领悟到自己先前有多么的粗心大意,竟然没有发现这件事。想一想,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之所以会有交集,也是木衍间的缘故,可是我却一直忽略掉这个状况,实在可笑。不过幸好现在发现也还不晚。”若非经过父亲的提点,余士迪确实没有注意到木衍间对解晶茴有感隋,这都要怪他每回只要见到木衍间就气愤难平,平日的聪明才智全部退化成了浆糊,这才让木衍间要着玩。 解晶茴缓缓敛下眼帘,掩盖住眸中的激动波光,口气平静地再问一次。“余大哥,你确定木衍间在乎我?” “确定,我非常确定!所以我们必须依靠妳来扳倒他。” 明白了。原来她就是余士迪口中的“东西”,也是对付木衍间的“工具”。余士迪并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当,他说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对于余士迪的做法,她也不太意外。她与他认识了十二年、相处了十二年,他对她并无爱意,虽然在旁人眼中他是“照顾”她的,连她都不能否认余士迪对她不错,但,若是换个角度去想,这份友情其实是建立在木衍间这个议题上。换言之,若非有木衍间这个角色来让他俩“同仇敌忾”、来牵系住交情,骄傲的余家人必然视她为无物。 只不过,余氏父子为什么会认定木衍间在意她? 是木衍间的演技了得,骗倒了一群人?还是木衍间的真心诚意连不相干的外人都看在眼中,才会有了这方面的联想与看法? “但是……”余士迪突然拉起她的手,继续发表他的高见,道:“虽然木衍间喜欢妳,可妳千万不能以为木衍间的爱与在乎会维持一生一世。妳我观察他十多年了,心里都清楚木衍间心机深重,所以他对妳的爱意必定是一种算计。他在引诱妳,勾引妳爱上他,然后,在妳无法拒绝他、永远臣服他之后,他就会把妳玩弄于股掌当中,让妳痛苦一辈子!” “算计?”这两个字让她心口一震。 “没错,就是算计!他算计妳的方式,就如同我们算计他一样。木衍间那家伙狡猾奸诈,那不像是正常人类会使用的手段,妳我都亲身经历过。晶茴,凭妳的聪慧,妳认为他会爱妳一辈子吗?”余士迪可没打算把解晶茴白白送给他,所以先提醒她要防范木衍间。 解晶茴沉默了。 余士迪则继续发表高论。“妳应该懂得,妳可以利用他,却不能依附他。所以……”余士迪笑容满面地做下结论。“晶茴,我们结婚吧!明天就对外界宣布我们的婚事。” “结婚?这就是你所谓的计划?”她一点即通。 “只要我们即将结婚的消息对外公布了,妳猜猜木衍间会有什么反应?”他一边说,一边胸有成竹地笑了起来。“我有把握,木衍间绝对会正眼瞧我,木衍间将不得不正面与我对抗,木衍间从此之后将不可回避地与我正面交锋,而我所期待的场景终将出现!”哈哈,木衍间终于得把他放进眼底了。 解晶茴哑然。为了对付木衍间,余士迪的确会不顾一切。 “另外,为了让这则婚讯显得逼真,妳要让妳的姊妹以及妳最重视的人出面参加比较妥当。”余士迪吩咐道。其实这是余农的交代。 言下之意又是想见夫人婆婆? 解晶茴先是柔顺地附和他,接着又困扰地道:“余大哥,有件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担心,可是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我似乎不得不向你报告。” “怎么啦?”他问。 她无奈地一叹,道:“我的公寓无缘无故遭了小偷,还被破坏得一场胡涂。”解晶茴决定将计就计,试着从余士迪口中问出线索,查一查余农找夫人婆婆的目的究竟为何? “有这种事?!”余士迪惊讶地扬起眉。 “而且小偷的行径十分的嚣张古怪,在我的公寓里破坏了一堆不该破坏的地方,像在找寻什么东西似的。” “妳报警了没有?” “没,就因为小偷的行径古怪,我本想暗中调查,可你突然决定要用结婚的方式付木衍间,所以才跟你商量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余士迪思索了会儿后,道:“放心,我会尽力帮妳找到罪魁祸首。” “那就谢谢余大哥了。”她感激地笑。 “别这么说,我也要谢谢妳配合我结婚。我相信只要我们两个合作,就算是木衍间也得俯首称臣。” 她笑,点头。没有反对这项计划的原因,也是因为她想知道-- 结果会是什么? 速度飞快。虽然还没有正式对外公布,但商业界、媒体界早就把余士迪和解晶茴即将结婚的新闻炒得沸沸扬扬。 这是余士迪的第一步。 他打算让得知消息的木衍间心神不宁、浮躁不安,然后他再乘机打得他落花流水。这是他的计划、也是他的算计,他和解晶茴合作的算计。 算计? 当这两个字从余士迪口中说出来之后,就不断地在解晶茴脑中盘旋,像是植根似地,怎样也挥不去。 其实余士迪并没有说错,她打从十岁那一年起,就在算计木衍间;而木衍间亦然。 他们两人就在明里、暗里,为着自己的目的而交手。 却也因此了解了彼此。 甚至,让她那不曾为任何人动过心的爱情堡垒,有了瓦解的倾向。 解晶茴慢慢地走在渐无人车的中山北路上,不在乎现在是深夜时分,也不管是否又会遇上偷袭事件,就独自一人缓缓地走着。 天空,突然间竟也下起毛毛细雨来,一丝丝地飘落。也想凑个热闹吗? 她笑了。 雨丝四处纷飞,飞落在她的发顶上、沾在她的眉毛里、飘在她的俏鼻间,就这么不断不断地细细飘下来、不断不断地落在她的身上。 解晶茴蓦然停下脚步,仰头一望。 路灯的光芒让四周的绵绵细雨蒸发成一圈薄薄的雾气,蒙蒙的雾气从顶上散落下来,罩住她全身。 她原本就纷沓杂乱的思绪此刻是更加混沌不清。 因为好奇啊! 在婚讯已经传扬开来的此时此刻,木衍间会出现什么反应呢? 那日她踏出别墅后,就没有再跟木衍间有过联络,变相地不告而别。紧接着,就是她与余士迪即将结婚的消息传满天。然而许多天过去了,木衍间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以及反应,这是为什么? 是他洞悉这又是一桩有计划的阴谋? 还是他根本就无所谓?他先前对她的告白只是一种算计而已? 解晶茴伸出双手,想接住蒙蒙的雨雾,只是四周寂寥的空气开始不甘寂寞,渐渐升起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先是由远而近的引擎声,随即,“唧--”的煞车声在她旁边响起,一辆白色保时捷漂亮地停在人行道旁,紧接着车门开启,走下了一个身形俊雅的人。 是他。 两人眼光相遇、交集。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想看进对方的心底深处里。 “欣赏雨景吗?”木衍间先行开口,口气和缓,一点儿异常的波动也没有。 解晶茴耸耸肩,强自镇定地回道:“你怎么不撑雨伞?不怕淋湿你的西装?” “没关系。”他露出笑容来,态度优雅又从容。 解晶茴继续看着他,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就算有雨丝阻碍,她也要把他看得真切。 果然。 他灰色的瞳孔正逐渐转变成银色,他唇畔的笑意其实是带着肃杀之气的。她惹火他了,她真的惹火他了。 “很抱歉,我离开你的别墅后就没有再回去,希望你不会介意。”心,开始强烈地悸动起来,因为他的反应,他似乎很生气。 “妳不只不告而别,还突然宣布结婚吓我。”他道,看似轻言淡语,里头却含着冷厉的情绪。 “是啊,我要结婚了,你终究是有听到消息。”也终于有了反应。 第13章 她看着他的反应,心是喜悦的。 “传得沸沸扬扬的新闻,我不想知道也不行哪……”木衍间迈开脚步,走向她。 解晶茴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她可以预料到他下一步就是搂住她。几次的“交手”让她深刻明白,他的强势是让人无法抵挡的。 眼见她防御的动作,木衍间却笑了起来。 “怕我侵犯妳吗?”他口气嘲讽地道:“也对,妳是该怕,就要当新嫁娘了,总得要避避嫌。”他停下脚步,不再靠近她。 她谨慎地看着他的下一步。 木衍间再道:“放心吧,我不会让妳为难的。” 他好贴心地继续说着,而这贴心的说法也令解晶茴开始不解。 再则,他并没有出现她以为的愤懑口吻,甚至方才变了色的眼珠子也已经恢复了正常。 “你不生气我要结婚了?”她不免疑惑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 他哼笑了声,道:“我当然生气,只不过……”他突然展现出最温柔的表情来。“我更尊重妳的选择。”义正辞严的说法以及尔雅的态度,简直就是人世间最有风度的好男人典范。 但他的表现却令解晶茴的心思又混乱了起来。 木衍间好平静,事实上,他太平静了,自制力强到令她震惊。不过,这也让她开始怀疑他先前口口声声说在乎她、只为她而存在的宣言,到底有多少的真实性?否则怎么会在她宣布要嫁给余士迪的重要关键上面不改色,仿佛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冲击,甚至还要玩起她来? “你真有绅士风度。”她终于忍不住语带嘲讽地道。 “怎么?不喜欢我有风度的表现?这么说来,妳是期待我反应激烈喽?”他仍是笑。“晶茴,妳是不是想看到我椎心泣血的嘶吼?或是想看到我发了狂地痛骂妳?又或者是不顾一切的流泪哭泣?还是,妳希望我抓住妳狂吻,然后用尽手段引诱妳回头,这样妳才有胜利的?”他在说话的同时已站在她面前,食指还勾起了她的下颚。 她动不了,完全无法动弹。他手指的热度猛地点燃了她体内的火焰,身体忽然变得好热好热,即使身在蒙蒙细雨中,还是被熊熊的火焰给缠住了身,只是凝聚出来的却是一颗颗的冷汗。 “好吧,为了不让妳失望,我是可以满足妳的期待。”木衍间倾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记。但这是一个很礼貌性的亲吻,并没有掺杂一丝在其中。“晶茴,妳感受到我的愤怒没有?”他喃问着。 没有,这岂是生气的表现,根本是猫儿在戏鼠的游戏吧? “再让妳看看我心如刀割的反应如何?”木衍间边说,手臂边伸出欲勾住她的纤腰。 但,解晶茴却突然快一步地闪开,退出他的气息外。 “够了!”她抽口气,低声道。 “不够,当然还不够。我还有个计划想跟妳商量,不如我们就背着余士迪来玩偷情游戏,妳觉得如何?用这种刺激的手段来宣泄心中的不满,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她怔仲了。半晌过后,她终于确定了木衍间真正的心态--他是无所谓的,他对她与余士迪的婚事并不在乎,甚至以玩笑视之。 体内的躁火瞬间转成愤怒!她生气,向来的冷静在剎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抹无法控制的情绪让她胸口难受极了。只是……她不明白她的心为何会如此的剧痛?痛到快喘不过气来,并且也觉得自己十分的可笑--她凭什么生气?凭什么呢? 呀! 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她确实动了真情?!她那不曾为任何人动过心的爱情堡垒,其实已经瓦解崩裂了,所以现在她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才会为他的玩笑反应而愤怒…… 她闭上眼睛。 静静地想了好久,好久。 终于,在沉淀下紊乱的心思后,她看懂了自己,也看懂得了木衍间。 她是不必再自欺欺人了,再否认下去也只是骗自己。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深深地吸气,然后,极其缓慢地,她睁开了双眼,也露齿一笑。 自谢冷静又聪慧的她,终究还是敌不过木衍间撒下的情网。当他告诉她:他为她而存在的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已然被他给改变了。 木衍间凝视着她的笑靥,那抹妩媚又娇美的笑靥是他不曾见到过的,却是美丽得令人心神荡漾。 解晶茴看着他,含笑轻柔地道:“够了,真的是够了,你不必再用言语刺激我,我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也看懂得你的了。” 灰眼掠过了抹赞赏,她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孩,他完全没有看错她。 “既然如此,妳还要再玩假结婚的游戏吗?我一直希望妳尽速离开余家,而不是愈陷愈深。”他也不再跟她打迷糊仗。不管她配合余士迪婚事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对她而言都是危险的。 她的目光渐渐回复平静,却也闪烁出一种坚决的光芒来。“我不离开余家是因为我还有事情得做,这些事情在你看来或许危险,然而,这也是我自己的试炼,我不想逃避,因为我最在乎的人曾经告诉过我:遇上问题就得亲自去解决,千万别假手他人,这才是对自己的保护。”或许夫人婆婆有过切身之痛,才会这样教导她吧。 另外,她也不认为现在的气氛以及环境适合她一径地沉沦在爱情海中,就算明白自己的心情,也看懂他的心意,但,她与他往后能走到什么程度她也不知道。况且两人目前仍是处于“对头”的状态,心防还是不要轻易卸下得好。 木衍间听着她的话,也看出她的打算。 “所以妳决定继续跟余家搅和下去?”他不意外,解晶茴的坚强与韧性,他比谁都清楚。 “是的,我还不会离开余家,即便你笑我不识好歹也无所谓。”她一定要把余农的真正目的给挖掘出来。 他柔声道:“我不会笑话妳、更不会骂妳不识好歹,我本来就知道妳不是个娇弱的女孩,也不喜欢躲藏在别人的羽翼下接受保护,妳的个性我比谁都清楚。” 闻言,解晶茴再一次动容,他果然是了解她的。 这就是心舆心交流后的感动。 她喜欢这份感动啊! 木衍间再道:“但有句话我还是要告诉妳。即使妳不喜欢接受保护,但我的羽翼仍然会为妳而展开,只要妳想要,欢迎妳随时扑到我的怀里来。”他直直看着她。“这就是我今晚来找妳的目的。”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段话……”听着他的交代,她鼻息浅促,还悄悄地往后一退。怕呀!怕忍不住,怕自己克制不住就往他羽翼里奔了过去,扑进他的怀抱中。 “请妳务必要好好“保重”自己,千万别被余家人给伤害了。切记我的交代。”道完,木衍间也不再啰嗦,对她摆摆手后,又坐上车,踩踏油门远离。 她静静望着车影消失在视线外。 而且好奇怪,不知道是细雨作祟还是体内的涌上,她的眼睛慢慢地变得好迷蒙、好迷蒙…… ““余氏集团”的余士迪要跟解晶茴结婚了!” “嗟!这哪算是什么新鲜消息?他们两个好很久了,妳们又不是不知道。” “对对对,算不上是新闻,只能说是水到渠成吧!” “但,我还是好羡慕哪!我听人家说,那解晶茴只是个小孤女,身家背景比平常人还要平常,没想到她居然可以成为余家的媳妇,这是不是很幸运啊?我还听说,她小时候遇见余士迪之后就立刻得到了他的疼惜,两人一路交往下来,现在即将顺理成章地成了余太太。” “麻雀变凤凰的故事又可以记上一笔喽!” “欸!黄金单身汉又少了一个。” “不怕、不怕,大家先别失意,咱们还是有机会嫁进大豪门的,少了一个单身汉,自然就会有另一个来递补。妳们忘记了吗,台湾现在可又多了一号名叫木衍间的人物,若用他来跟余士迪做比较,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妳们见过他吗?我就见过,木少爷那浓郁的贵族气息、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真是令人痴迷啊!简直就是童话故事里王子的化身……”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兴致勃勃的人们不断交换着各种情报、八卦,以及从余士迪与解晶茴的婚事而延展出来的消息,大伙儿讨论得不亦乐乎,因为扯来扯去的都是些风云人物,众人的嘴巴自然停不了。 就算是消费昂贵的六星级饭店的用餐区,也是有座上客在谈论着此事。 余农听到偶尔飘过来的八卦,唇角那抹莫测高深的笑容,让跟他相识四十多年的朋友也不懂得他的打算。 “呵,真是热闹的反应啊!由你一手所策划的婚讯看来是达到效果了。”棕发黑眼奇书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m的姜恩今年五十五岁,他跟余农是互取所需的老朋友,两人认识四十余年,当然明白对方的底细,尤其姜恩从事的还是“特殊行业”。 余农笑着,但说话的口气却寒如冰刃。 “谁教她不肯现身,逼得我只好下重手。”余农一边回道,一边巡望四周,确定不会有人听见他们的谈话。 瞧他小心翼翼的反应,心机远比他这个做“特殊行业”的人还要深重许多,这也是“余氏集团”能立足到今天的主要原因吧! “那么你打算继续追踪下去?”姜恩问道。 “当然,既然都找了三十年,在好不容易终于有了线索的此时此刻,我岂有放弃的道理?” 第14章 余农的眼神更冷了,想起这数十年来千辛万苦的搜寻,不禁喃道:“祁,妳躲得可真是隐密,也让我找得好辛苦。” 看他势在必得的模样,姜恩忍不住道:“你追查祁夫人的决心与耐力真是令我佩服。”姜恩还真想站起来向他一鞠躬。 余农挑眉,道:“其实我也很佩服自己竟然有这份耐性。”持续三十年可不是段短时间啊!“不过帮助我的你也辛苦了。” “是很辛苦,为了追查祁夫人的下落,我一样也是呕心沥血。”姜恩身为“极组织”的领导,搜查秘密对他而言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遇上了祁夫人这一桩,“极组织”的威名差点破功。这三十年来,他用尽了“极组织”的一切资源,竟然都追踪不到躲藏的祁夫人。也是直到四个多月前,他好不容易才掌握了祁夫人身在台湾的线索,而且曾经收养过几名子女,只是她落脚的正确地点以及所收养子女的身分,至今仍然无法确定,所以还未竟全功。“只可惜我目前能给你的帮助也仅有这些,若要更进一步的线索,就得再花费时间以及精力了。” “反正在金钱方面我会无限量供应。”余农给他保证。 姜恩的面色却沉重了起来。“我不是担心金钱的问题,而是……” “你是指从中作梗的人难以应付?” “没错,你也清楚我会耗费这么长的时间以及精力,却只能掌握到一丁点儿线索的原因,就是有股势力不断地在破坏我的布局。” 余农冷笑,道:“我懂,所以我也在协助帮忙拔除这股势力。” 姜恩瞇起眼睛,有了了悟。“这么说来,你要士迪宣布跟解晶茴结婚是有计划的。一来是要让木衍间难堪,试探他与天权到底有何关系?二来就是要确定解晶茴与祁夫人到底认不认识?” “没错,我安排这套计划,就是要把他们的底细统统给掀出来。如果木衍间跟天权确实有关联,那就好,我会扳倒“白十字”,让天权无法漠视我的存在。另外,解晶茴若是跟祁有关系,想必在她听到解晶茴的婚讯后,也要出面来见见我了。”余农品啜着红酒,嘴角勾起一抹笑。他要向这两个睽违数十年的“朋友”好好算一算帐! 姜恩自然明白他的心事。不容自尊被踩踏的余农,是个有仇必报的男人,三十年前,天权与祁夫人让余农颜面尽失,他咽不下这口气,怀恨到今天。 倒是他却从中获利,为余农工作的这些年,他可是从他身上赚进了大把钞票。 “总之还是要帮我办事。”余农再次交代他。 “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的。”除了不让余农对他记仇之外,赚钱也是重点。 酒杯互碰,发出清脆声响,为未来的成功预先庆祝着。 第七章 余农召见她。 那个令解晶茴悚惧而且神秘的长者又一次主动地召见她单独会面,说是有要事相询。 在她还来不及主动出击之前,余农又快一步地有了新的动作。 他果然不好应付啊…… 解晶茴怀着戒慎恐惧的心情踏进办公间。见到人,先是恭谨地唤了声。 “余总裁。”可不能让他看出心底深处的恐慌以及她预备的“反扑”。 余农一听,笑道:“怎么还称呼我为总裁呢?太见外了吧,妳是不是应该要改口了?” 她一怔,随即改口喊道:“余伯父。” “还只是伯父啊?”他摇头失笑道:“看样子妳还是不习惯跟余氏当一家人。没关系,反正往后有的是时间让妳适应,我也不急着逼妳改口。”锐利的眼瞳慢慢地瞇了起来,这女孩不断地在考验着他的耐性。 “是我不好,请您别见怪。”她歉然地说道,只希望他不会看出她的唇角正在微微着。 “对了,婚礼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我听士迪说,都是妳一个人在处理?”余农低沉的询问声音在她听来却显得莫名的尖锐。 如同以往,每回听到他“意有所指”的问题时,胸臆就会泛起一阵阵的恐惧。只是她并没有退路,只能勇敢地继续往前行。 即便木衍间的羽翼很诱人,但还不到她躲进去的时刻。 “是的,婚礼的准备工作都是我一个人在处理。”她应道。 余农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妳一个人可以处理全部的事情?不需要帮手吗?婚礼的筹备可是很繁琐的。” “谢谢伯父关心,我可以安排得很好。从小开始,我就已经习惯独立。”解晶茴确定地报告着。 余农摁下打火机,点燃一根雪茄,抽着,道:“看来是我多虑了。” “伯父,你--” “别急,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错看了妳?”余农的表情平和极了,平和到像是尊没生气的雕像。“或许吧,都怪妳那娇柔的气质总是让我误会妳是个让人必须捧在掌心中呵护的小公主,这才老是想着需不需要帮助妳?又或者妳的家里人是否有需要出面跟我商量婚事?”他吐出烟雾,袅袅烟雾遮去了他的表情。“不过看妳如此的有把握,那么……我也就不再多嘴了。” 闻言,她心一凛!敏锐地感受到他话中有话。 “对了,我听士迪说,妳的公寓前些日子遭了小偷,而且被破坏得一场胡涂。”余农转移话题。 她正苦无机会切进这个问题,没想到余农竟然主动提出来。 “是的,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小小的公寓竟然成为歹徒觊觎的目标,不过奇怪的是,歹徒的入侵似乎不是为了钱财而来,而是怀有其它的目的。”她一边说道,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 她得试探歹徒入侵之事跟夫人婆婆是否有所关联? “会不会是木衍间所为?”余农天外飞来一句。 “木衍间?”她愣了愣,冷静地答道:“伯父为什么认为是他?他有什么理由需要这么对付我?”这可有趣极了。木衍间指陈是余农所为,而余农则指控是木衍间在背后操作。 “理由当然充分,他喜欢妳,而且是个阴险狡猾、卑鄙无耻的家伙,使出不入流的手段也没啥好奇怪的,他是故意给妳制造精神压力。” “木衍间会这么无聊吗?他--”话才出口,余农却强悍地打断她的怀疑。 “他当然会!”他的口气愈来愈森冷。“我问妳,妳可清楚木衍间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曾经调查他十二年,自然知道他尔雅的外表下包藏的是一颗冷残的心。” “这就对了。”他道:“他会威吓妳也就很正常。” “伯父似乎也很了解木衍间哪?”她装傻地一问。 余农眉心一拧,但很快地就恢复正常。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已经惹来她生疑,于是又缓和了许多。 ““白十字”向来就不好应付,我们本来就该摸清楚对头敌人的底细。” “那么伯父有没有什么建议可以给我?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她问道。 他看着她,道:“妳跟我来。” 她一怔,立刻道:“是。” 旋即,解晶茴返回办公室,拿着包包后就跟随着余农离开公司,往未知的方向而去。 解晶茴惴惴不安地跟着余农的脚步向前走着,通过一条由大树绿叶所围筑出来的林荫隧道后,他的脚步逐渐放慢了。 解晶茴放眼一瞧,这个位处阳明山区内的坡地上,建有房宅。 但显然已有屋龄的建筑物,外观却还是保持得相当干净以及美观。虽然是平房式的建筑物,可是占地却是非常的宽敞,大门前甚至还有小庭院,而且在它的隔邻也有一间外观一模一样的屋宇,就不知道是否有人居住在里头? 这两栋宅子都被四周浓密的老树所围住,让原本就清新的空气更是充满着芬多精,而且壮硕的树木枝桠还为宅子做出巧妙的掩护效果。这屋子显然适合休闲时使用,当然,若想逃离尘世的烦恼,定居在这山林间也是极佳的选择。 只不过,余农带她来此有何用意? 他的思考逻辑向来难以猜测。 “晶茴,妳喜欢左边这一栋房子吗?”余农按下密码锁,打开了大门,这个动作也证明这栋房子是由他所拥有。 “这里的环境很好,住在这地方可是一大享受。”她乖巧地响应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啊!”他一边说,一边领着她走进屋内。 解晶茴跟着余农走过庭院时,忍不住往隔壁屋子多瞧一眼。格局雷同的另一间宅子就不属于他了,那么邻居会是谁? 余农摁开造型特殊的照明设备后,屋内立刻流泄出一股清爽的氛围来。 “这房子的设计妳觉得如何?”余农转过头又问着她。 她环顾四周,屋内的设计简单又舒爽,与这一大片自然景致相得益彰,只不过她也因此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里的生活必需用品也未免太过齐全了。 “这房子有人居住吗?”她疑惑地问道。 “没有,没有人住在这里。”他答道。 那么为什么各项用品一应俱全?而且屋里屋外的环境都保持得非常整洁干净,显然是花了心思整理,可是又没有人居住? 解晶茴正要问出疑惑,余农却抢快一步开口。 “晶茴,我打算把这栋房子送给妳。”他道。 “伯父要把房子送给我?!”她错愕极了!这是为什么? “没错,送给妳。妳往后可要好好珍惜它啊!”他望着四周,最后目光停驻在窗框边,眼瞳里有着遥想。“这间屋子对我的意义十分重大,虽然那个人出现在这屋子里的时间,只有短短十分钟,可我永远记得她驻足在窗边、凝视窗外景致时的美丽神态,那可是我心里最美丽的烙印。” 第15章 解晶茴听着他深情款款的陈述,明明是爱的告白,可在她听来,却觉得充满着愤怒与不甘心。是她多心了,抑或者是…… “那位能让伯伯铭记于心的幸运儿是谁?”她问道。 余农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盯着她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她是一位女士,姓祁。” “祁?”她脸上浮现迷惘,似乎对这姓氏很陌生似的。 他继续说道:“我天天都盼望着能够再见到她。” 她不解地道:“既然如此,伯伯怎么可以把这栋对您有重要意义的房子转送给我呢?” “因为我找不到她……”他的耐性已经快用罄。“虽然我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着她的出现,但三十年过去了,她芳踪杳然,我连一点点线索都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她似乎用尽一切心机与手段隐藏行踪,不愿让人找到她的所在地,而我也因此……也因此……”他焦虑无比,尤其在他掌握部分线索,却又无法确认线索真伪的情况下,忍耐三十年的情绪俨然即将崩解。“我很不安,我希望知道她下落的人能够指引我方向,可惜至今仍是一无所获,所以我想了个办法,打算把这间拥有我美丽回忆的房子送给我的儿媳妇,有妳在这里,也许可以借助妳即将成为新嫁娘的喜气改变我的运势,让幸运之神因而眷顾我,然后找到她。”他望着她。“或许妳会取笑我这个老头子,怎么会去相信这种没有根据的传说,但这却是我无计可施之下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了。” 想借用幸运之神的手吗? “伯父对祁女士的深情真令人感动。”她轻轻说道。 “可惜我想感动的对象,并不知道我为她付出这么许多啊……”他的唇角愈来愈冷肃。 她叹道:“我很惭愧,没有能力帮上伯父的忙。”她爱莫能助。 余农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没关系,妳有这份心就可以了。好了,我先走一步,妳就留下来四处看看,我会叫助理尽快办理过户手续,算是我送给妳的结婚贺礼。” 她感激地道:“谢谢伯父。” 余农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在目送他远离后,解晶茴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在屋子里到处走走看看。 许是余农再也按捺不住,这才会带她来这地方想给她压力,试图逼问出夫人婆婆的下落吧!只是,听着他的告白,他似乎是对祁夫人用情颇深啊…… 但,花言巧语人人会说,可信度又是如何?值得商榷。 她从屋内走出大门外,驻足在庭院里欣赏着那些被照顾得极好的各种花儿,忍不住弯下身来摸摸闻闻。 “余农是故意带妳来这里的吧?”饶富兴味的询问不期然地在她身畔响起。 她一僵,侧过首。 “木衍间?!呃--”话咽下,对上木衍间的眼睛时,她收到了他释放出来的讯息,他深邃的眼眸正不断地流泻出许多话语来,她意会到了,于是打算转身掉头走进屋内。 木衍间的声音却在此刻又响起。“这么无情啊?” 她停下脚步,回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口吻比他的还要淡漠。 “有人请我来这里处理一件要务,没想到我人才到,就瞧见妳在这地方。”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分明是余农特意的安排,他为了查证他与解晶茴的底细,才想耍弄这一招。 解晶茴也暗自思忖:难不成有人使计要木衍间现身此处? “这么说来,隔壁那间房子是你的喽?”她回身问他,也再度从他的眼神里读出要她小心说话的警告。 他回道:“那栋房子是我的远方亲戚所有,他说有人举发这间房子有问题,所以委托我过来瞧瞧,顺便替他处理。” “这么凑巧?我倒觉得是你在暗中跟踪我。”她一副不相信他的模样。天知道她得释放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压抑住眷恋他的情绪,才不会扑上去。 那天在细雨中分手时的景况,每当想起,心窝就会暖烘烘的。 “我为什么要跟踪妳?”木衍间反问她,口吻讥讽,但解晶茴明了他正在演戏、演给某些人观看。 “因为你对我很不满。”她也配合着他,就这么自然地,心有灵犀地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配合着他的行动。 这都拜这十二年来在暗中交手时所得到的领会,才能拥有这份心有灵犀的感动。 木衍间悠然再道:“妳果然聪慧,看得出来我对妳极度不满意。”他一边说道,一边看着围绕在房子四周的大树。这些浓密老树确实可以替房宅做出最佳掩护,但相对来说,它也可以在有心人士的布置下成为监视的最佳狩猎点。 解晶茴立刻了解木衍间的提示,原来余农在周遭布下了监视系统,想诱骗她在不设防的状况下说出秘密来。 心机真是恐怖。 幸亏木衍间看透一切,也适时地给予她提醒。 既然如此,那她就继续开开心心地眼木衍间过招、继续演戏吧! “既然你都明白我对你的看法,那么你就等着享受我跟士迪齐心合力的威力吧!”她放话道。 他笑了。 她也笑。 “狠话既已撂下,那就双方各自保重,再会。”木衍间对她颔首,旋即转身步入屋内,关上门。 解晶茴也回身再望着这间据说祁夫人曾经驻足过十分钟的“圣地”。然后,樱唇微微上扬,锁上大门后,悠然离开。 这出戏,会让余农做出错误判断吧? “晶茴。”在公园的一隅,在天色将暗却未暗的时刻,“余氏集团”的保安组长张世麟见到解晶茴现身,立刻上前相迎。 “张伯伯。”解晶茴快步走去。张世麟确定没有外人跟踪她之后,她便立刻问道:“我麻烦你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我已经找到最适合的人选来为妳工作。”张世麟保证道。这十多年来为了调查木衍间的一举一动,余家可是砸下过大笔钞票,而身为保安组长的张世麟,也在这几年中受命暗中进行着多项调查工作,因此也让他认识了某些神秘组织或者是地下行业的工作者。 所以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谢谢张伯伯,这回得靠你的帮忙。”解晶茴万分感激他。 “别这么说,上回“竹影开发案”因为我的疏忽导致妳受到伤害,妳都没怪我,我已经十分过意不去,幸好妳又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理所当然要全力以赴,而且这一回我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了。” “我并没有把上次的失败归咎到你身上,况且也不是你的错。”那是木衍间太奸诈狡猾的缘故。其实愈跟木衍间相处愈能发觉他的厉害,她承认她是斗不过他。 张组长再道:“不管如何,这回我是很谨慎地帮妳找来了最适合的高手。” “他有来吗?”解晶茴问道。 “就在那。”张世麟指向前方,一名倚着树干的男子。“他愿意接受妳的委托。” “不管任何事情,他都愿意帮我去做?”她问。那人全身上下散发出华丽之至的气息,但矛盾地,又有一股寂寞之至的孤立感不断地流泄出来。 解晶茴审量着他。 “是的,只要出得起价钱,而他也对这案子感到兴趣的话……”张世麟也瞧着那条身影。“他是“时”,虽然他的嗜好为背叛,可是我深信他会成为妳的帮手。会的……” 木衍间停下手中的笔,翻阅着秘书送进来的最新报告,一张一张地看着,脸上不禁露出微笑。 这对父子可真是忙碌啊!想尽办法见缝插针,攻势一波接一波的,就是不愿意间断。父亲才刚设下陷阱,做儿子的也急着要争一口气。 “这是“余氏集团”最新的花招?”助理在浏览过报告后,不以为然地道。 “白十字”身为“余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虽然没有最后的决定权,但在情理上,“余氏集团”仍会将重大的案件送过来给木衍间瞧瞧。 “这个决定可真妙啊!”另一名女助理也讥嘲地说着。 “妙?”男助理一哼。“根本是自寻死路的做法!竟然把“国川公司”的合作案子束之高阁,另与臭名满天飞的“柳氏企业”携手合作,这是怎么一回事?简直是荒谬无比!余士迪该不会因为即将娶得美人归而兴奋过了头,导致脑筋短路,才会做出这么可笑的决策吧?” “的确是不可思议,余士迪到底有没有把这次的竞标案放在心上?又或者,他调查过“柳氏企业”,却没有发现问题?,” “嗯,极有可能,“余氏集团”的调查部门能力确实不够坚强。” “但最重要的问题是,“余氏集团”将会为这次的误判而蒙受极大损失。”众助理们看向木衍间。“少爷,你是否要阻止这个计划实行?” 木衍间靠在椅背上,兴味盎然地摆手,道:“不必阻止,就让余士迪玩吧!” “什么?!”助理们面面相觑,少爷的决定也未免大胆了些。“可是一旦出了问题,“白十字”也将被拖累,即便这种损失对“白十字”而言只是九牛一毛,但我们没必要做出影响商誉的蠢事呀!” “少爷--” “放心吧,我不会让“白十字”吃亏的。”木衍间回着。 既然主子有此把握,那么他们也不必再多言。“是,明白了。” “去忙吧!”木衍间微笑地挥退助理团,让办公室里仅剩下他一人。啜了口咖啡后,悠哉地靠上了椅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好半天过后,像是有人终于按捺不住,推开那扇与办公室相连接的门,一名男子走出来,双手环胸地看着木衍间。 第16章 不吭声?那就由他先“下手”吧! “背叛,这是一种背叛。”男子一开口便是不客气的提醒,似要敲醒自信满满的木衍间。 木衍间一点儿都不意外他会这么说,还故意反问他。“谁背叛谁?” 他挑眉道:“当然是解晶茴背叛木衍间。” “这是你观察这段时间过后的结论?”他在背后观察他们“过招”已经很久了。 “当然。” 木衍间笑了。 “你笑什么?”有时候真不明白大哥的心思。 “笑你错了。” “我错?”他不以为然地哼了声,道:“你应该比我还|奇-_-书^_^网|清楚,解晶茴?u>清钯外型容易使人误会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纤弱女子,所以一旦她有心,再配合着她委屈动人的表情,三言两语地便能把铁汉化为绕指柔。但我可是?u>清楚,她其实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 木衍间静静反驳他的说法道:“那是对付敌人,晶茴对我已没有敌意,也跟我站在同一阵线上。” “你就相信她已经对你卸下敌意,不会突然翻脸咬你一口?如果事实是如此,那么“余氏集团”的事情你又怎么解释?很明显地,“余氏集团”正配合着“柳氏企业”布下了天罗地网在诱你上钩,这可是有计划性地在攻击“白十字”,而且解晶茴必然也加入了意见。” “没错,我知道晶茴有参与,而且还是她提供意见给余士迪的。” “那你还信她,信她不会背叛你?她极有可能正在玩两面手法。” “我就是相信。” 他撇撇唇,揶捡地道:“你的说法更是加深我对爱情的看法。原来,爱情是会让人失去理性的。” 木衍间对他的揶揄并不在意,看着兄弟不以为然的表情,反而笑说道:“我还可以告诉你,接下来,解晶茴还会跟畲士迪找来美国最著名的投资公司“r”合作,并且透过“r”来攻击“白十字”,而我则--” “等等!”他简直听不下去,恼火地打断他的话。“而你就任由这两个人攻击“白十字”?……不,等一等,你怎么知道他们下一步的计划?”他一震,看着木衍间。“你似乎是把余士迪与解晶茴的动向掌握得清清楚楚?” 木衍间只是笑,不回答。 “就因为你早就洞悉他们的计划,所以才能从容应付?”他蹙起眉,问道:“该不会是解晶茴在事前就通知你她的行动计划吧?” “没有,晶茴并没有给我任何的提醒或指示。”木衍间否认道。 “可你怎么会……怎么会一清二楚?”仿佛也参与了他们的计划似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了解晶茴的个性,习惯她的判断,知道她下一步的动作,所以就算表面上她似乎正在对我做出不利的举动,但我并不会冲动地在第一时间就认定晶茴陷害我,我会做的,是先把疑团一一解开来,当答案浮现了,真相自然也就大白。” 这就是大哥跟解晶茴的相处模式。 建立在对对方信任的基础上。 他听着,突然无言了。 木衍间凝睇他,微笑着。“老二,你羡慕我吗?其实你也不必羡慕,等你找到了你的“遇见”,自然也会相信你的“遇见”。” 是吗? 男子挑高眉,不予置评。 “不相信?那你就等着看吧!当她出现的那一刻,结果就会出来了。” 第八章 上流社会的社交场合总是呈现出绚烂无比的气氛来。 余士迪和解晶茴连袂走进宴会大门,立刻有人迎上前来欢迎。 “恭喜啊恭喜!两位就要结婚了吧?真是令人羡慕啊!”即便今天的场合是为了向某位政坛大老贺寿,但看见超级风云人物莅临登场,不凑上去巴结巴结怎么行呢?于是恭喜声就从四面八方不断涌现过来。 “谢谢。”解晶茴含蓄地向众人道着谢,静美的神态宛如精雕细琢的玉人儿,美丽不可方物,这也让许多名门千金愈看愈不是滋味。 哼,这朝能够麻雀变凤凰,算她运气好! “晶茴的婚纱是由哪位设计师所设计的呢?”有人才问出口,就立刻遭到冷笑声打断。 “流美,妳这个问题简直是废话嘛!晶茴的结婚礼服肯定是由最好、最顶尖的设计师来设计的,余先生怎么可能让晶茴受委屈呢!” “呵呵呵……说得也是,我这问题是无聊了点。” “懂了吧?妳该问的是珠宝选择了哪一个款式?” 解晶茴只是含笑听着,对这些没有意义的评头论足,她向来懒得发表意见。 而余士迪的重点更不在这上面。今日受邀前来参加大老的寿宴,目的是想碰碰运气,纯茨懿荒芘龅剿的敌人--木衍间?br/>自从余士迪布下各式各样的陷阱之后,急欲捕捉的猎物却怎么也没有靠过来,木衍间竟然都没上当。余士迪快要没有耐性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他急着要查清楚。 “喂,我听说“白十字”的木衍间也有在现场耶!”人群里突然有人冒出这么一句话。 “他在场?!”木衍间这三个字宛若魔咒,立刻让余士迪就战斗位置。“他在哪儿?在哪儿?”他追问着说话的来客,左顾右盼却未瞧见木衍间的身影。 那人被余士迪的激烈反应吓一跳,期期艾艾地道:“刚才我看见他跟刘总裁在谈话。” “那现在呢?会不会在场外的院子里?”余士迪说完,跨步就要出去找人。 解晶茴立即拉住他的手。“等等,你别急,我相信他一定会出现在你眼前的,你不必拉下身段先去找他。”欸,暗暗叹息啊!余士迪每次对上木衍间,就像是害怕被忽视而急着出头的小朋友般。 余士迪闻言停下脚步,想想她的建议也对,于是耐下性子,反手握住解晶茴的手,要求道:“晶茴,我们一定要把我们的恩爱表现给他看,妳明白吗?” “明白。”她缓缓敛下眼眸,淡淡道:“我会配合你的。” “哼,我相信父亲的观察绝对不会有错,木衍间肯定是喜欢妳的!现在知道我要娶妳,他必然会有激烈反应,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痛不欲生的表情了。” 前方突然起了阵小骚动,名流群开始聚集过去。即使木衍间从来不特意凸显自己,但是男男女女的倾慕者还是不由自主地就会往他所站的方向靠过去。 只要他在哪儿,哪里就会成为焦点,这情况俨然成了真理。 余士迪紧紧握住解晶茴的手。 她微笑,笑容柔美到不行。 两人故意走到木衍间面前。 她与他对视,四目交错,平静无波。 不用依靠言语解释,也不管对方做出什么动作来,她与他都了解对方的心意。 一会儿后,木衍间先行开了口。 “终于,爱情长跑了十多年,总算要请我喝喜酒了。恭喜妳啊,晶茴。”他向她恭贺。 “谢谢。”解晶茴向他邀请道:“请你务必赏光出席我跟士迪的结婚喜宴。” “你会来吧?”余士迪抢话,还跨前一步要让木衍间可以正视自己,顺便欣赏他吃瘪的表情。 但…… “我会出席。”木衍间只对解晶茴说,话完,立刻转身潇洒走人。 怔住的又是余士迪,原本想要观看木衍间愤怒抑或是悲伤表情的他,竟然没能看见。 余士迪以为若是按照父亲的指示行事,木衍间必然会有强烈的反应。可是事实却证明,木衍间平静如常,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连一点点都没有……难不成,是他们算计错误? “晶茴,木衍间有没有私下找过妳,又或者跟妳说过什么?”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开始颤抖,连说话都是咬牙切齿的。 “没有。”她回道:“木衍间对我们婚事的反应很漠然。” “是吗?”他进话。 “是的。”她再一次报告。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以这般的平静?怎么可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他声音冷寒。 “余大哥似乎在怀疑我?”解晶茴的口气冷了。 余士迪睇她。 她闭了闭眼,叹口气,委屈地道:“这么多年来,我们跟木衍间的对头关系从来没有改变过,你我都巴不得看见他失败,甚至为了成就你的胜利,我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你的结婚计划,还配合着你挖个“柳氏企业”的坑,准备让木衍间栽跟头。我用尽一切力量帮助你,可你现在反倒怀疑我,这样对我是不是很不公平?” 余士迪顿时哑口,晶茴确实在帮他执行着计划,她与他是同一阵线的。只是他不懂,为什么木衍间会对这场婚事毫不在意? 思索了半天,余士迪终于不得不承认问题出在计划上。“该不会是……木衍间根本就不在乎妳,是我们误会他对妳有感情?” “或许吧……”她幽幽道:“大家都猜错了,也把我看得太重要了。” “可是这样一来,我岂不是找不到任何的希望与他一搏?”余士迪颓丧地离开热闹的宴会场,踩着无力的步伐走在马路上,嘴里还不断喃道:“难道说,我就是没有办法对付他,永远不能跟他一较长短,不能……” “余大哥……”见他神情黯淡,忍不住为他感叹着。毕竟相处多年,她甚至还利用他来为自己成就许多事,然而面对这状况,她又能如何?也只能说他倒霉,遇上的对手偏偏是木衍间,她也爱莫能助啊! 第17章 “看来是我弄错了。百般试探过后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这意味着解晶茴跟祁夫人根本就没有关联,所以才会无动于衷。”余农用尽各种办法还是引诱不出祁夫人现身,这结果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解晶茴跟祁夫人根本就互不相识。 “看来是如此了。”“极组织”的姜恩也同意他的看法。处心积虑布建的陷阱勾引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监视器、窃听器统统派上场也搜集不到关于祁夫人的情报,这结果似乎印证这两人是毫无关联的。 “另外,解晶茴也不能协助士迪对付木衍间。”余农冷笑一声。换句话说,他又一次的失策。木衍间对解晶茴并没有情意,他是中了木衍间的误导,所以才会作出了错误的决定。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状况,算是失败,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理后续问题?”不愧是合作多年的伙伴,姜恩已经从余农的话语中嗅到了死亡的气味。 “解晶茴的存在就是用来证明她跟祁夫人是否有所关联,以及协助士迪击垮木衍间。但从种种迹象显示,这两件事情她都派不上用场,既然如此,往后也不必再从她身上下工夫了。倒是几个月来,我们白忙了一场。”余农口吻轻松地自嘲起来,只是他的笑容里不断不断地流泄出恐怖的死气。 姜恩忙着向他请罪道:“这都要怪我,掌握的线索既不多也不够确实,这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还让你特地回到台湾来和一名无用的小女孩周旋。” “我余农确实是被这个小女孩给要了,真是可笑。”这个无用的女人,居然让他耗费大把时间与精力,甚至还让他丢尽面子。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啊,岂能遭受到这种待遇? “所以……”姜恩看着他,等待他亲口下达最后指令。 余农无所谓地道:“杀了吧!”姿态之轻松,仿佛将杀掉的对象只是一只小蚂蚁。 把不在乎的人视为蝼蚁,姜恩早见怪不怪。只是解晶茴毕竟跟余士迪相处了十多年,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随意处置? “令郎那边需不需要交代一声?他会不会有意见?”姜恩问道。 “你会留下蛛丝马迹让士迪发现吗?”余农反问他。 “我不会。”他下了结论。 “既然不会,我又何必向谁交代?”反正就是要让解晶茴不着痕迹地从人间蒸发掉。 “说得也是,那么我去安排了。”余农啊余农,得罪此人将是世间最大的梦魇。 平地一声雷! 解晶茴与余士迪解除婚约的新闻,这两天占据了所有媒体新闻的头条位置。这个令人意外的消息也刮起了议论的旋风,各种猜测顿时成为街头巷尾最热门的话题,就连上流社会人士也说个不停,总而言之,每个人都对这个意外八卦连连。 “怎么会这样?才转眼间耶!从宣布结婚到退婚,居然才经过三个星期。”哇塞,简直是在儿戏嘛!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解晶茴真是可怜啊,居然被退了婚。” “是啊是啊,我原本还很羡慕她麻雀变凤凰了呢,哪知情势逆转,突然又被男方给拋弃掉。” “啧啧,这根本就是被人给戏弄了嘛!我真是为她掬一把同情之泪啊……”哈哈哈! “唉哟哟,够了吧妳们!解晶茴才不可怜也不值得被同情呢,要怪就只能怪她自不量力,才会引来这种后果。哼,她以为光凭美貌就可以掳获余士迪的心吗?乌鸦就是乌鸦,就算飞出巢穴也装不来凤凰,结果被打回原形也很正常啊!”好毒的讽刺,但却惹来同桌友人的频频点头。 “反正她本来就没有资格嫁给余士迪。”妒忌以及爱挖苦人的天性,让三姑六婆一面倒地开始笑话解晶茴。 “对咩!她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仗着跟余士迪是从小认识,就从此巴黏着不放,还不知用了什么鬼法子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才会让余士迪一时失了魂,答应娶她。哼,想必后来余士迪也发现自己误上了贼船,才会赶快解除婚事--啊!呃……” “喂,妳怎么了?”嘴巴张这么大、眼珠子还暴突出来,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咦?该不会是说八卦说成了脑中风? “嘘,别、别说了!余士迪跟解晶茴就站在我们的后面……”颤抖的手指指向后方。 “啊?!是吗?呵呵、呵呵呵……”大家开始故装优雅地喝起茶来,不管这两人有没有听见她们刚才的批评与嘲笑,反正装没事就对了。 被嘲笑、被讥讽、被调侃、被攻击……这种种情况早就在解晶茴的预料之中了,所以她并不以为意。 当决定解除婚约的消息传开来之后,她就预料到会面临这些状况。不过她不痛不痒,并无所谓。再说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喜爱指指点点,旁人又如何去阻止呢? 况且,她现在是松了一口气的,至少不必弄假成真到必须走上礼堂。再则,余家人似乎不再对她有任何的试探以及怀疑。 至于余士迪…… 她觑看他,情况依旧。他人生唯一的目标就是对付木衍间、打击木衍间、让木衍间俯首称臣。至于决定结婚又解除婚约这个招数,是否对女孩子造成了伤害,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够对付他,只在乎解晶茴是否可以配合他的计划,至于其它的问题则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 中午来到这间高级餐厅是余士迪的决定。这段日子“诸事不顺”的他,性情变得浮浮躁躁,甚至古怪。 于是解晶茴只好顺应他的要求,陪他一块儿到餐厅用午餐,即便知道一到公众场合便会遇上闲言闲语,也只有忍耐。 沈默不语的解晶茴跟着余士迪往预定的座位走去。 她静默的神态又惹来一堆人的窃窃私语。 “厚,又跟余士迪一块儿出现,想干什么?不过没用了啦!被退婚的女人,“身价”连降十级了!”调侃声又流出。 坐定后,才点完餐,余士迪却已经忍不住。 “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就是不上当?不管我花费多少心思,他就是不会掉进我的陷阱中!为什么?为什么?”木衍间啊木衍间,你真是无懈可击吗? 解晶茴对周遭的流言置若罔闻,只喟叹一声,对余士迪道:“你就当是我能力不足吧!”把罪过揽在己身,希望他能够恢复“正常”。 他抬眼看她,眼神是极端的不满。“连妳都认为我应该认输,不要再继续跟他缠斗下去?” 她迎上他愤怒的目光,点头。事已至此,她也想坦白明说。“是的,我说了实话,就因为我们认识十二年,冲着这份交情让我不得不坦白承认。木衍间太厉害了,不管我们再怎么使用诡计,他都不会上当的。” 闻言,他额角的青筋浮动得更厉害。“晶茴,妳该不是因为我公开退婚的举动而心有不甘,才用这种贬抑我能力的话来打击我吧?” “余大哥认为我是无聊人士吗?”她平静地反问他。 就因为不是,他更无法接受,无法接受啊! 余士迪不住地揉着鼻梁,紧握的拳头不断颤动着。 “余大哥,或许我的话并不好听,但却是我的领悟。”她再道。 砰! 大掌拍上桌面,发出巨响,把其它客人都吓了一大跳! “妳的领悟……妳的领悟就是我失败?!”余士迪咬牙进话。“没想到妳的领悟|奇-_-书^_^网|竟然是我输……我输……” 而且还输得彻底--这话解晶茴只放在心里默想,不愿再说出来伤害他。 “晶茴,妳不该看轻我,不应该的。我深深相信我只是时运不济,一旦机会到来,我会赢的!”他有把握迎接胜利。“从小我就遵循父亲的意志,追求着随心所欲的境界,我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挡我,连木衍间也不能!”哪怕这中间伤害到别人,那就算对方倒霉。 “余--” 突然有人插话道:“余先生说得很好,我也相信余先生有本事达到心想事成的境界,绝对没有人敢怀疑您的能力。” 余士迪跟解晶茴的对话,隔壁桌的女子听得清清楚楚,她站起身,妖娇地走到畲士迪身畔,朝他嫣然一笑。 余士迪看着这名陌生女子,不知是哪家的名门千金,毕竟要踏进这家消费昂贵的餐厅可要有些家底,再瞧瞧她一身的名牌首饰,应该是出身名门世家。 “不好意思,我冒昧地插了嘴,实在是我看不惯余先生被人轻视,才会忍不住打抱不平。”她瞄了眼解晶茴,这女孩想飞上枝头?哼,作梦! “妳是谁?”余士迪瞅着她问。 ““聚想集团”的总裁千金。”她把名号报了出来。 “妳好。”被恭维的他,心情渐渐好了许多。 骄傲的千金小姐又睨看了眼解晶茴,道:“虽然我对两位只是闻其名而不曾相处过,但我刚刚听着你们的对答,却得到一项结论。” “什么结论?”余士迪问道。 “我发现解晶茴虽然跟在你身边多年了,却不了解你,完全的不明白你的心思--” 一道轻柔的磁嗓突然介入了他们。 “她不必去了解不相干的人,更不必去洞悉他的想法,因为她跟他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的瓜葛。” 口吻虽轻,但狂妄的说法却让众人愣住,唯一反应激烈的便是余士迪。 “木衍间!”他瞠大眼,低嚷道。 木衍间身旁伴随着一女三男,从他们的服装打扮及气质来判断,都是属于强人之类的角色,大概是来此用餐及谈生意的吧! 第18章 “这么凑巧?”余士迪起身,走上前去。 木衍间却绕到解晶茴身旁,只看着她,说道:“妳还要玩吗?该结束了吧?妳再配合着搅和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什么意思?”余士迪问,却得不到木衍间的回复。面对英挺贵气的他,余士迪总会矮了一截。 “你们是什么意思?”余士迪再一次吼道。 木衍间迷人的灰色眼瞳自始至终只锁定解晶茴,这暧昧的氛围也让现场的宾客开始议论纷纷,就算再怎么迟钝,也看得出来木衍间对解晶茴似乎很在意。 只不过…… 怎么会这样?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给我解释清楚!呃?!”余士迪急着要问出答案,甚至还出手要去拉他,却被他俐落闪过。 木衍间依然只对解晶茴说话。“妳被退了婚,名声可是被余家践踏得相当彻底。” “我并不在乎。”解晶茴起身道。 “但我在乎。”温柔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在场者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屏息等待下一步的发展,而木衍间带来的朋友更是没有离去的意思,兴致盎然地瞧着这一切,还想乘机插一脚哩。 “木衍间,你故意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有何目的?”余士迪紧张得想打断这两人的对谈,一股不祥的感觉正在扩散中,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狠狠打上一耳光。 “晶茴,我并不喜欢妳受到委屈,不管为了什么理由,也不管是不是出于妳的自愿,我都不要妳吃亏。”他强硬地道。 “解晶茴是我的!”余士迪抢话嘶吼着。 “可是你不是跟解晶茴解除了婚约?”有人凉凉插嘴道。 “那是因为、是因为……”他中计了,他又中计了!木衍间果然是在乎解晶茴的,可是他上了当,主动放弃晶茴,把打击木衍间的最佳武器给亲手丢掉! “你还有脸皮争取解晶茴吗?得了吧,解小姐是那样子地配合着你,即便她已经心有所属,却因为对你的感激以及不忍,只好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不敢追求真爱,答应了你的求婚。但没料到,你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不仅突然解除婚约,还反过来伤害她。解小姐虽然满腹委屈,却继续保护着你的面子,也由得你任意对外放话,但你却冷酷无情,到现在都还在找机会伤害她。” 这个解释立刻让解晶茴变成有情有义却又受尽委屈的完美女孩。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晶茴喜欢的人是我,她喜欢的是我余士迪才对!会解除婚约是因为……因为……”余士迪虽然不堪自尊受损地拚命为自己辩驳,但提到关键点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为解除婚约一事做解释。 “她的真命天子是木衍间才对。” 木衍间的友人们玩兴极高的一搭一唱,把余士迪气得满脸通红,而在场的食客则不断抽气,全被这逆变给吓呆了! “真命天子不是木衍间,是我才对!够了吧?把晶茴还给我!还--”余士迪突然冻住。 但见木衍间抬起了解晶茴的下颚,微微一笑后,就俯下头噙住她的樱唇。 在数十对眼睛以及惊叹声之下,他温柔又狂野地释放出他的吻,唇片细细洒落在解晶茴红艳艳的樱唇上,蔓延纠缠,不断地缠绵着。 即便这大胆又夸张的行为,实在不适合在公众场合中上演,可是解晶茴却阻止不了他。 她晕沉沉地,热烘烘的身子简直快被融化掉似的,双腿突然一颤,幸亏木衍问的手臂适时地环住她的纤腰,才不至于让她软倒在地,也成为支撑她最强大的力量。 浪漫的旖旎气息就从两人间流泄而出,时间仿佛静止了。虽然众人全看傻了眼,却是不敢打扰。 那份亲密又互属的感情令人好生羡慕哪! 什么时候自己才遇得到? 此时此刻,大伙儿都在反思着自己的爱情。 纠缠的唇瓣仍是不断纠缠,许久许久之后才终于分了开来。 解晶茴喘息着,这种宣告爱情的方式实在太过大胆,根本不适合她的本性,可是…… “会不会太夸张了?这样子做,实在是……不太妥当……”红霞侵占她的容颜,解晶茴明知不妥,却是阻止不了。对木衍间,她总是只能服从而已。 “谁教他是如此的亏待妳,该让他受点教训。”木衍间轻柔道着,伸手撩开覆在容颜上的发丝,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又引来旁观者的抽气声。 “你们、你们……”余士迪气到连话都说不出口。 “从此时此刻起,解晶茴正式脱离“余氏集团”,与余家人再无瓜葛。”木衍间正式对众人宣告道,他相信这段告白很快就能传遍全世界,自此也能确立解晶茴的地位。“我是解晶茴的男人,而她是我的女人,此生此世我只要解晶茴,只要她一人。” 在场的来客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哗! 抽气声与惊叹声再次响遍整间餐厅。 在一片热闹声中,解晶茴低声问着他。“你这样说好吗?” “当然好,这世上唯一适合妳的对象就是我,也只有我。”他的食指划过她的眉、滑过她的鼻梁,停驻在她那红艳艳的樱唇上,灰瞳深情地望着她。 情势逆变了。 原本嘲笑的对象换了人,流言已经把原为弃妇的解晶茴说成了高贵皇后。她并非是被余士迪给拋弃掉,而是值得更好的男人。 “晶茴、晶茴!”余士迪冲了上来,想拉走解晶茴,但木衍间轻巧的一拉,让余士迪只抓到空气。“晶茴--” “余大哥,就这样吧。”解晶茴回眸对他一笑,道:“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晶茴……木衍间……”余士迪瞪着愈走愈远的两人。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种状况?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回事? 除了余士迪以外,一些八卦女也都傻眼!解晶茴又被捧上了天,那个比余士迪还要受欢迎、而且是受到全世界女子所景仰爱慕的“白十字”领导人木衍间,居然成为解晶茴的裙下臣! “有没有天理啊?”妒忌的女人又气又恼。 “讨厌!气死我了!国王被偷走了,又被偷走了!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怎么好事都落在解晶茴身上?” “恨死人了!” “是啊,我恨、好恨、好恨啊!”余士迪撂完话后,全身无力,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没再抬头。 第九章 “妳在余家的日子就此结束!”在返回住所的路途上,驾驶座上的木衍间对身旁的解晶茴说着。 解晶茴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的确,再耗下去也没有意思,但毕竟是待过十多年的地方,从此分道扬镳,心中总有些怅然。 “就这样离开“余氏集团”……” “是得走,危机已经愈来愈接近了。”他打断她的话,没让她有太多伤感的机会。 “危机己近?”她望着他俊逸的侧脸,对于他的说法没有太大的意外。或许正如木衍间所推论的,在真相已经渐渐显明的此刻,真正的风暴即将掀起。 “我预测得到余氏父子再一回遭受挫败后,将不会再有耐心去观察妳或是期待妳去为他们办事,他们的下一步骤必定是对我们反扑,而且这份凶险将会超乎妳的想象外。”木衍间对余氏父子的心性可是了若指掌。“妳应该也发现到他们对付眼中钉的缠劲以及执着是少见的可怕。” 解晶茴想起那天跟余农在阳明山的屋子时曾有过的对话以及监视的行为,他可是比余士迪要来得阴险卑鄙许多。 “我懂。其实前些日子,也就是我们在阳明山上相遇的那一次,余农就不断地向我套话,他一直强调说他割舍不下一名女子,对她朝思暮想三十年,希望能藉由我来找到她。言谈中,余农似乎深情款款,然而我听着他的告白,却是毛骨悚然。就如同你所言,他的缠功是建立在报复与伤害之上,其实让我对他充满着恐惧。” “的确,余农是企图要去伤害祁夫人,幸好妳口风很紧。” “祁夫人?!”此话一出,她却僵住,错愕地看着木衍间!“你说……祁夫人?”她有没有听错? “余农要找的女子就是祁夫人吧!”他笑,再强调一次。 解晶茴依然震惊不已。“你说祁夫人?为什么你会提祁夫人?我从来就没有告诉过你祁夫人这三个字……” 木衍间将车子停在花园别墅的大门前,关掉引擎后,凝睇她震惊的表情道:“我知道祁夫人的身分,在我第一次遇见妳之后,就知道妳是祁夫人的养女。” 美丽的杏眸仍是写满了震惊。 “为什么你知道?而且还是在我十岁那年就清清楚楚?”她自认为保密功夫是做到滴水不漏的程度。 他自若地道:“我是“天权老人”的养子,所以祁夫人与“天权老人”之间的纠葛我清楚,虽然说我不能介入这两位长辈之间的纠纷,不过出现的对象是妳的话,那就另当别论。”所以他对她“下手”,也成就了“遇见”。 懂了,真相大白了。“原来你是“天权老人”的养子……就因为如此,所以在我十岁那年不小心脱口说出“天权老人”四个字后,你就把我的身分掌握得一清二楚了。”闭了闭眼睛,她甘拜下风啊!“反观我,拚了命地想从你身上找寻“天权老人”的下落,却总是一无所获。” “晶茴,我很抱歉,在时机未到之前,我不能直接对妳说实话,一来是因为祁夫人跟“天权老人”之间的“嫌隙”,我这个做晚辈的不能涉入调解,再加上余农这个“外力”不断干扰,为了众人的安全,我只能隐瞒。” 第19章 “既然你知道我是祁夫人的养女,也知道余家人对我夫人婆婆有企图,那为什么你会让我“余氏集团”工作?尤其你早知道余氏父子是可怕的家伙。” “那是为了保护妳。”他紧紧睇住她,道:“妳记得吗?当年妳冒冒失失地跑到“白十字”寻找“天权老人”,虽然我们见了面,但却在我来不及弄清楚妳的意图以及目的之前,余士迪便现了身。他那个人最大的兴趣就是跟踪我、调查我、与我作对、跟我比较。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不被我放在眼中,我却是很担心他的父亲余农。那人心机深重、手段狠毒、生性更是多疑,我相信妳现身“白十字”的事情将会引发他的注意,一旦那个疯狂的家伙觉得妳可疑,就会以妳做目标,用尽一切手段在妳身上寻找祁夫人的下落。”他轻抚她娇美的容颜,又温柔地说着。“当年妳只有十岁年纪,绝对无法应付余氏父子,倘若一个不小心被他找到漏洞,因而泄漏了祁夫人的下落,那将会招来极大的危险,所以我才大胆试验一个办法。” “那个办法就是把我藏身在最危险的地方,因为那也是最安全的所在。”她明白了他的用心。“你让我跟余士迪认识,并且了“余氏集团”,因为他们作梦都不会想到本该是敌人的我,竟然成为了他们的朋友。” “没错。我利用了余士迪喜欢跟我作对的盲目心态,让妳“余氏集团”,再配合妳聪敏的反应,很顺利的,这十二年来,余氏父子都没有对妳产生过任何怀疑。直到最近这半年,畲农似乎掌握到了某些线索,才会返回台湾试探妳。” “只是……你就让我在“余氏集团”待了十二年时间。”为什么要停留这么长久? “我必须等着妳长大呀!”他理所当然地回道。 “等我长大?”娇颜瞬间炸红,他的计划里竟包含着这一项,也是最重要的一项。 “我在等着妳长大,而且为了不让妳忘记我,我让妳跟我敌对,运用这个方式除了是要消除余氏父子对妳的怀疑以外,最重要的,我也要让妳掌握住我的动态,让妳眼中、心里一直有我,并在与我交手之中慢慢了解我,渐渐地与我心有灵犀、爱上我。”他笑。“妳瞧,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不是配合得极好?这份默契可得要累积多年才能办得到。” 好深重的心机啊!但她生气不了、生气不了,只让喉头发热,动容了…… “为了得到全部的妳,我费尽心思啊……”他流泄出款款深情来。 换言之,从她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就逃不出他布下的情网,注定了必须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结局。 眼睛迷蒙了,她笑笑地说着。“我承认我赢不了你,甚至还将我的人、我的心彻底地输给了你,但,我心甘情愿地服输,心甘情愿的……” “晶茴……”喃着她的名字,轻抚她的面容,勾起她的下颚,缓缓地吻上她的双唇。 吻着、吻着,吻进了她的唇齿中,吻进了她的心坎里。 久久过后,两人才不舍地分开来。 木衍间抚着她微肿的樱唇,低哑地问道:“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找不到机会问妳。当年妳找“天权老人”的目的是什么?告诉我吧。” 她笑了起来,想想命运真是奇妙,若非年幼的她不小心脱口说出一句“天权老人”,或许她就得不到木衍间永世的关注。 “我是想问问“天权老人”到底偷走了夫人婆婆什么东西?否则夫人婆婆为何总是那么的悲伤与难过?” “原来是这个问题……”他神秘一笑,道:“我知道答案。” “你知道?” “妳想不想听听解答?” 她立刻点头。“当然想!” 他深深看着她,回答道:““天权老人”偷走的,是祁夫人的心。” 乱了、乱了…… 总部一片慌忙,这是“极组织”成立数十年来第一次的混乱,姜恩的部属个个惨无人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居然会被背叛……”有人颓靡地说着。 “是谁干的?揪出来没有?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肯定出了内奸,否则姜恩所设计的安全系统是不可能被破坏掉的。 “事情发生在一夕之间,我们连个影子都没抓到。” “该死的混帐!”姜恩终于说了话,他从来没有这般失控过,他最重要的数据文件竟然凭空消失……不,是被夺走了!有人背叛了他,而且此人肯定是高手,才有能力破解他的安全系统,并且挖出磁盘的所在地。 那张磁盘里头记录着他与余农这数十年来的绵密关系,足以证明他们犯案的纪录。 怎么也没料到居然会被夺走。 “余氏”的资产能够累积到如此庞大,除了以利套利以外,还有一个关键,那就是遇上危害“余氏集团”生存的障碍物时,就会将之铲除,而铲除的方式,自然不能对外人道。 “到底是谁背叛了我?”姜恩满脸杀气地道。 “……“时”!会不会是“时”所为?”部属大胆推敲。 “他?” “有可能,他不见了踪影,整个“极组织”都找不到他的下落。” 姜恩的脸色更难看了。“那个美丽却又残酷的死神。” 哔--- 姜恩接起电话。 彼端传来声音,也是气急败坏。 “姜恩,你动手了没有?我要你教训解晶茴的事情解决了没有?”电话|奇-_-书^_^网|那端是余农咬牙切齿的声音。那个该死的妮子在临死前居然又狠狠地羞辱了他的儿子一次,他非要报复不可,而且打算用更残忍的手段回报她! 已经焦头烂额的姜恩回报道:“我正准备出手,不过组织现在出了大麻烦,而且这件事情也与你有关系。” “怎么回事?”“磁盘被夺!那张记录着我们合作细节的磁盘被抢走了!” 顿时,余农半晌不吭声。 她果然是变量。 解晶茴是他所有计划里的最大变量。 他过去太过忽略她了,现在才会尝到苦果。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余农语气阴森地问道。 “当然要双管齐下了!放心吧,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把该死的人给杀了,把该抢回的东西给夺回。麻烦很快就会结束的,我保证。”阴森的脸庞恐怖异常。 “谢谢。” 道完谢,解晶茴关掉手机,静静地伫立在落地窗前。 身后门开,门关。不用回头,她便知道一定是他。 “怎么了?有事?”木衍间走到她身后柔声地问着。 “嗯。”她点头,回身道:““时”已经拿到了余农跟黑道组织勾结的有利证据,完成了跟我的交易。” 木衍间扬起眉,玩味地道:“妳是什么时候计划这件事情的?还找到那位神秘的“时”来替妳服务?而且一出手就成功,真令我佩服。” 她羞赧地道:“别笑话我了,相较于你,我是小巫见大巫。” “妳太客气了,别忘了我已经是妳的裙下之臣。” 她羞红脸,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得去赴约取回那张能让余农垮台的磁盘。” “那好,我们走。” “你要陪我去?” “不妥吗?” 她有些不安地道:“不是不妥,而是你最近一直陪着我,会不会耽误到你的正事?” “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比妳的安全来得重要。”他搂住她,道:“我已经不打算再给余农作怪的时间与机会了,跟余家之间的纠缠要正式切断。” 她望着他,勾起一抹笑。“好,一块儿去。” 他牵起她的手往门口走去。 两人齐心合力去面对横亘在前的凶险。 跑车转进林间小道,又通过几个路口,再绕进婉蜒小径的另一头后,慢慢地,前方就是约定的地点。 木衍间与解晶茴透过车窗已看见一条黑色身影在那儿等着了,即便现在是夜晚时分,但对方就是有一抹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时”见到他们来到,就直接将纸袋放下,随即转身而去,一句话都没说,迅速退场,消失在黑夜里。 干净、俐落,完全不拖泥带水。 “晶茴,妳找到的可是真正的高手。”木衍间与她下车,也顺利地拿到纸袋。 “可是他的收费很高呢,我这几年的积蓄全都付给他了。”解晶茴检查纸袋内的磁盘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等事情忙完后,我可得再去应征工作赚取生活费来养活自己。” 他愉悦地道:“那就由“白十字”来聘请妳如何?” “谢谢,我接受你的聘请,更会努力工作,不会让你失望的。”她也笑应道。 带着好心情回到车上,木衍间从原路回返,只不过才通过一个路口,侧方的产业道路突然冲出几辆黑色轿车,还故意挡住木衍间的去路。 唧-- 煞车声响彻云霄,五、六部轿车全都停住。 木衍间兴味盎然地看着被包围的景况,失笑了。“真是有趣,竟然知道我们来此地跟“时”做交易。是这些人未卜先知呢?还是我们被出卖了?” 他的笑言让解晶茴想起张世麟聘请“时”时曾经形容过的一句话。 他说“时”性喜背叛。只是,果真如此? 天上的圆月被云层渐渐掩盖掉了光芒,而从黑色轿车里也步下十几名面目狰狞的黑衣人。 偏僻郊区本就人车稀少,再加上肃杀之气流窜,到处都充满着死寂的味道。 黑衣男人慢慢走向前,开始包围住木衍间的银色座驾。 第20章 “是,主人!” 风晓依和萧月婵两人也是心忧萧文拓的安危,按照萧文拓离去的方向快速寻去,因为对这妖魔谷并不熟悉,两女和萧文拓一样,先是在妖魔谷周围寻找入口, 看到这个入口,两女欣喜不已,但两女也知道这入口肯定有强大的法阵进行防御,所以两女并没有冒进,而是在入口附近喊叫了一番,见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始一进入法阵如若无人之境,并没有两女想象中被什么无形气墙阻隔,仅仅只有些迷雾,尽管在黑夜之下伸手不见五指,但两女毕竟也是修为不弱的修者, “咦?那里有个人?”两女小心翼翼,没走几步,眼前一道人影闪过,两女定神一看,萧月婵顿时惊呼起来,“是萧大哥!”r 说完松开风晓依的手便迎了上去,风晓依此时也没有多少怀疑,心系萧文拓安危的她哪里会想到那么多, “小心啊,有妖兽!”就在两女即将跑到萧文拓面前之时,迷雾中突然冲出十多头妖兽, “萧大哥……”r “文拓……”r 迷雾似乎更加浓烈,以两女的眼力也仅仅只能看到周围四五米地,耳边不停地传来妖兽嘶吼以及打斗之声,两女不敢大意, “晓依!”r “小婵!”r 片刻之后,雾气稍散,两女此时已经分了开来,不知相距多远,但她们俩竟同时找到了萧文拓,也就是说法阵之内一下子出现了两个萧文拓, “文拓,吓死我了,你没事真是太好啦!” “傻丫头,跟你们说好了在外面等我,你们怎么跑进来了呢?这里多危险啊,幸好我及时赶到,否则刚刚那批妖兽你们怎么应对啊?” “人家也是担忧你的安危嘛。”风晓依俏脸微微一红有些后怕地回答一句,紧接着离开萧文拓的怀抱焦急地问道,“小婵呢?”r “对了,小婵呢?她没跟你一起吗?” “我们刚刚走散了,快点找找吧!” “好!” 此刻法阵中另外一方,萧月婵同样遇到了萧文拓,两人之间的对话几乎和刚刚风晓依与萧文拓的对话一般无二,而当他们发现不见了风晓依的踪影之时, 片刻之后,两帮人马在大阵中好像无头苍蝇一般, “不行了,我们先休息下再找吧。”萧文拓拉着风晓依的玉手坐到一块青石之上说道,“刚刚与那群妖兽恶斗耗费了我不少真元,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番。”r 而另外一边萧月婵同样遇到萧文拓如此是说, “好久没有这样和你独处了。” “是啊……”风晓依闻言心中微微一颤,将萧文拓抱得更紧, “晓依,我最爱的其实是你!”萧文拓忽然捧着风晓依的脸庞慎重的说道,这听在风晓依的耳中那比之吃了蜜糖还要甜上万倍,直接将她整个人都融化了一般,激动的泪流满面,可还未等她答话, 那熟悉的一吻几乎让风晓依无法思考,紧绷的娇躯立即松软下来, “不,不要……”激烈的一番湿吻之后,萧文拓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顺着风晓依的领口慢慢摸了进去,双手紧握那浑圆柔软的妙物轻轻搓揉着,让风晓依这位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少女浑身直如电击、酥麻难当, 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此时情况紧迫绝对不能做出如此之事,强忍着心底熊熊燃烧的欲火偏过头抓住萧文拓的大手娇羞地说道:“小婵还没有找到,我,我们现在这么做不太好。”r “那你觉得等找到小婵之后,我们俩还有机会这么做吗?”萧文拓口上幽怨的说着,一双手并没有停下来,由上摸到下,一直伸到风晓依小腹之下,轻轻碰触风晓依便娇呼一声、湿了一片,整个娇躯就如同被过电似地, “可,可是小婵她,她会不会有危险?”风晓依的娇躯已经完全向萧文拓敞开任他驰骋, “放心吧,等你完全成为我的人之后,我们再一起去找到,我要你成为我萧文拓唯一的女人!”萧文拓这句话一出,风晓依再也没有半分的犹豫,紧闭妙目迎合着萧文拓的动作,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萧月婵比之风晓依还要不济,毕竟她早已和萧文拓有过夫妻之实,尝试过那种无以伦比的美妙滋味,虽然平时她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但现在和萧文拓独处之后,特别是萧文拓主动提出来想要缠绵,萧月婵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便任由萧文拓采摘,两人很快便进入状态、 ……r 萧文拓在啸月天狼的指点之下很快便找了过来,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啸月,晓依她们俩的情况如何?具体位置何在?” “好,好身材,啧啧……”啸月天狼灵识一扫,忍不住惊呼起来,纵然以他妖兽的心性此时看到眼前的一幕也不禁有种血脉喷张的感觉。 第21章 “什么意思,快说啊你!”萧文拓听得有些莫名其妙,顿时恼火不已, “这个……”啸月天狼尴尬一笑,苦涩地说道,“小妖真的不好形容啊,您自己进去看看吧,那两位姑娘一个在大阵东南角,一个在西北角。”r “不在一起?肯定是被幻境迷惑了,如今她们俩情况如何?谁更危险?” “现在暂时还没什么问题,不过时间一长可能就会精尽人亡,哦,不对,应该是精力耗尽兴奋而死。”啸月天狼道,“两位姑娘情况都差不多,主人您还是抓紧时间去吧。”r “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萧文拓听得有些心惊肉跳,也不再多问, 几个闪身萧文拓便落到法阵之内,不远处传来风晓依那诱人至极的娇嗔之声,听得萧文拓骨头酥软、神魂颠倒,但他稍一恍惚便立即缓和过来,定神一看, 只见风晓依身无寸缕、一副雪白绝美的娇躯仰面躺倒在地,两条修长的美腿用力张开翘起,那令人窒息的美景完全呈现在萧文拓面前,简直是一览无余,看得萧文拓血气上涌、鼻血狂飙而出,再配合风晓依那魅惑至极的动作以及口中发出动人心魄的娇嗔, “主人您再这么发愣下去晓依和小婵姑娘可就要没命了。”啸月天狼提醒一句,让萧文拓直如晴天霹雳顿时惊醒过来,知道风晓依肯定是陷入了法阵的幻境之中,立即闪身落到她身旁,大悲印顺势打出一股柔和劲力渗入其体内, 萧文拓不敢耽搁, 和萧文拓想象中的一样,等他来到东南角之后,萧月婵比之风晓依还要疯狂,着实让萧文拓瞠目结舌,别看萧月婵平时温柔贤惠,可这床上功夫也着实有一手,此刻正占据主导地位不停地耸动着娇躯, 萧文拓顺势出击,以同样的手法将萧月婵击昏过去, 尽管脱离了幻阵,但萧文拓丝毫不敢放松,将乾坤归元大阵召唤出来保护着自己三人,随后立即给两女穿好衣服,别看这个工作很简单,但是面对这两位美人儿的胴体着实让萧文拓煎熬不已,费了番工夫才将两女穿戴整齐, 片刻之后,在萧文拓不遗余力的治疗下, “文拓……”风晓依双眼迷离、娇羞地看着萧文拓, “晓依你醒啦!”萧文拓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松开右手,风晓依缓缓转身扑到萧文拓的怀中羞涩地说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r “这,这个……”萧文拓满脸苦涩,一手紧抱风晓依,一手还得替萧月婵疗伤,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想承认?”见萧文拓支支吾吾,风晓依俏脸微变,离开萧文拓的怀抱深深地凝视着他,见他左手前伸十分诧异, “小,小婵什么时候来的?”风晓依惊呼而起,脑海中浮现出刚刚与萧文拓那疯狂的缠绵生怕被萧月婵看到,这让她俏脸绯红, “萧大哥……”风晓依的尖叫惊醒了迷醉中的萧月婵,她同样缓缓转身,面若桃花、双目迷离,眼中只看到了萧文拓一人,想都未想便扑向他的怀中,娇羞而又幸福地说道,“萧大哥,小婵好幸福,再也不要离开小婵了好吗?”r “咳咳……”萧文拓差点没被口中的吐沫呛死,急忙扶住萧月婵,向风晓依看去,只见她一双美目充满了失望、伤心, “喂,你们搞错啦!”萧文拓急忙拉住风晓依,一手扶住一人满脸的苦涩,解释道,“你们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那都是幻境,都是自己的幻觉,并不是真实存在……”r “什么?”两女闻言微微一怔, “都过去了,一切皆是浮云,不要往心里去。” “真的是幻境?”两女异口同声地问道, “这么真实的幻境吗?”萧月婵咬了咬嘴唇立即娇羞地低下头去, “那,那你是看到我们经历的幻境内容喽?”风晓依也是羞涩不堪, “没,我哪有那个本事啊。”萧文拓尴尬一笑,摆了摆手道,“我来的时候你们俩已经昏迷过去,我只好将你们救了出来,什么都没看到。”r “真的吗?” “千真万确啊!” “那就好!”两女面面相觑,皆长长的松了口气,此事才算告一段落,不过两女彼此之间多少都猜测到对方所经历的幻境,显得尴尬了很多,同时对萧文拓的感情也更加深厚些许,不得不说经历刚刚这番幻境对她们俩也有些裨益, 清晨时分,经过半个晚上的修养,两女的状态基本恢复完好,三人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昨晚所经历的幻境,连原本想责怪两女一番的萧文拓也不得不闭口不语, “如今我们已成功进入妖魔谷,据红柔姑娘所说,这里拥有很厉害的妖魔,所以我们绝对不可掉以轻心!”萧文拓道,“你们俩要是休息好了,我们就深入看看吧?”r 一听到‘深入’二字两女俏脸情不自禁的一红, “好,好,我们没事了,走吧!”稍一恍惚,两女反应过来连忙起身道。 第22章 羽飞明浩两人,中午放学之后就直奔灯光球场,发现即使是中午,来打球的人也是很多的,不仅仅是天翔中学的篮球热潮,现在整个市区也都开始了篮球的新流行时代。 羽飞两人到了球场,环视了一圈,虽然说打篮球的人变得多了,可是质量似乎没有上来,他俩大概看了下各个场地的情况,只有高手场地还好一些,可是还是有几人的动作协调性和散投的准头似乎都有欠佳。 正在犹豫去哪里打球的时候,羽飞看见一个人,这人也是站在旁观的角度在一高手场地边上巡视。紫色的全套运动服,身高大概185,中长发,一手拿着球。羽飞觉得他奇怪的原因是,那男人走路的姿势特别的有节奏感,而且时不时的用左手拍球,而且似乎根本不用看着球就可以来去自如。 “明浩,你看见那个紫色衣服的大叔了吗,好像是个高手啊。”羽飞向那人的方向一指。“唉,别说,他好像真有些与众不同的,走咱俩去跟着他玩吧。”明浩一拉羽飞,两人就向大叔那个场地走了过去。 这场地加上羽飞两人,便有了十二个人,正好是四个人一组,接拍的节奏。“咱们分伙打一会儿吧。”有人建议道。接着十二个人开始随机转球分组,羽飞,明浩和大叔,正好各分到了一组中去。羽飞心中分析了下各组中的优劣趋势,有些郁闷,自己这边有两个人显然是打酱油的,还一个身体也不强壮,“这下,一会儿会有些困难啊。”想着看了下明浩那边的人,虽然会打的也不多但是好像身体都强壮一些,而大叔那边的人似乎都很弱小,这让羽飞心里有一些了平衡。“你们两组先打吧。”明浩一看自己边实力不俗,便充起了大头。“那我们先发球了。”羽飞也不客气,拿球去了中线。大叔打量了一下羽飞,走到羽飞面前,“那我来防你吧。”话语轻而稳重,语气里有些说不上的轻挑的感觉。 羽飞一手把球传给了自己伙的瘦猴,转过头盯着眼前的大叔,虽说是大叔,可是脸部的皮肤保养的很好,而且还是瓜子脸。羽飞都想不起来为什么认为他是大叔了,不过那种成熟稳重的感觉是没有错的。“大叔!你咋这么年轻!”羽飞突然发问了。这话说完,明显发现大叔额头有了些皱纹,而且眉头紧锁,似乎有些不高兴。仅仅持续了一会儿,大叔并没有回答,转过身去要球了。才想起来还在打球的羽飞连忙去跟防大叔。 大叔一个跑位接球,在靠近三分线的位置和羽飞对阵。大叔弯下腰看了看眼前的羽飞,眼睛向篮筐一挑,左手抓球向左侧就突破而去。“单手抓球?速度好快!”羽飞早已经知道这大叔能力不凡,可是还是跟不上大叔的速度,羽飞重心超低,左脚使劲的蹬地。大叔刚向左迈出一步,转而急停,双脚落地起跳投篮。 别说羽飞想要阻止,就连自己的身形都没有控制住,差点被大叔的急停跳投给晃倒。转过头看向篮板,正想着这球要是不进会从哪里弹出的时候,却见大叔已经一个加速冲了进去准备补篮了。 “啪!”果然篮球弹框而出,羽飞哪肯让步,也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当羽飞在空中和大叔相撞的时候,羽飞发现自己的无力了。虽说羽飞想利用身体去挤靠大叔,可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大叔的滞空,大叔右手高高举起,将弹出的球拖住后,轻轻放到篮筐里面。苦于羽飞根本连球都碰不到一下。“被晃倒了,还能过来抢篮板,你的反应速度不错啊。”大叔一手拍了羽飞一下,便去发球去了。“哼,我才不要你小瞧我呢,我要赢你!”羽飞的斗志一下子点燃了起来,“好一个高手。” 又是大叔拿球,右手一只手把球抓住,然后就那么审视着羽飞。羽飞有了上次的教训,便全身紧张起来,全神贯注盯着大叔的一举一动。羽飞发现大叔打球特别的稳,拿球的时候虽然也会有晃动,但是身体的重心一直很低,不动则已,一动便是速度快的惊人。 大叔看了看羽飞,一手把球传了出去,大叔伙的小胖子拿球突破内线得分。“哎,这怎么办才好。”羽飞发现,自己伙的人,不仅仅是防守垃圾,进攻也是水平低的可以,打的羽飞郁闷的很。而大叔伙虽然水平不高,但是因为大叔的原因,球传了起来,打得也很是顺手,羽飞有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 还是大叔的球,大叔把球传进内线,接着开始跑位,再把球传了回来。而羽飞就死死的盯着大叔,“来呀,你自己怎么不打?”羽飞防守的烦了,大叔总是传球助攻得分,根本不和羽飞硬碰硬。“哦?这就没有耐心了?那我就打你一个。” 大叔拿球背靠着羽飞,眼睛又一次上挑瞥一眼篮筐。“这是现在!”羽飞就等着这个时机,一步奔上,一手去抢大叔手里的球。可能是下意识的反应,大叔连忙用身体挤开来偷球的羽飞,另一手把羽飞偷球的手格挡开。 发现没有成功的羽飞,赶快回到自己防守的位置,生怕被大叔钻了空子。大叔摆脱了羽飞后,显得更有兴致了,脸上洋溢着笑,那是一种兴奋,一种想攻击的兴奋。沉下了肩膀,重心下的更低了。 他动了,速度好像比刚才更快了一分,这次是右侧。羽飞跟上了,他好像用尽了身体每一个细胞的能量。大叔突破两步,便是一个急停。“还想用老套路吗?”羽飞想着,停下之后,调整脚步准备封盖大叔的投篮。哪知大叔刚一个急停,紧接着左手一个捣球,向右侧加速而去。“不好,我一定要阻止他。”羽飞发现被甩掉了一步,便在大叔的侧面用身体使劲的挤靠。 哪知凭借羽飞的力量竟不能撼动大叔分毫,而大叔也是直奔篮筐而去。“哼,你要是小瞧我的弹跳,那就会吃大亏的。”羽飞想着就只跟进,等待大叔出手的时刻。 大叔三步到篮下右侧,直接起跳上篮。羽飞也毫不示弱,暴跳而起,直逼大叔上方而去。跳起来后,羽飞心叫不好,羽飞以为大叔会从右面直接上篮,可是似乎大叔考虑到了羽飞的弹跳,他竟然想从右侧滞空到左侧上篮。 这正是大叔的策略,从右侧横的飞过篮筐,在空中右手把球给左手,换手上篮得分。羽飞心中不爽,一手猛地拍了一下篮板,落地。“不好意思,你们下课了。”大叔羽飞两人四目相对。羽飞知道,这次他遇上劲敌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23章 “嗖嗖嗖……”一连数十道真元****而出,那些距离较近的狂风魔鹰顿时遭受重创,吓得其余那些狂风魔鹰纷纷高飞不敢靠近, “好机会!”萧文拓等待的就是这个大好时机,忽然收回法阵,九霄灭魔手第五式瞬间施展而出, “轰隆”一声冲天巨响,六星芒法阵在狂风魔鹰聚集之地爆破开来,那些还未来得及反应的狂风魔鹰顿时遭受重创,一连十八只狂风魔鹰身首异处、血如雨下,吓得其余狂风魔鹰失魂落魄、 “主人快走,又有一只三级初期妖兽疾风魔雕来袭!”还未等萧文拓高兴起来, “我靠,我们这是捅了妖兽窝啦!”萧文拓脸色一变二话不说, “啸……”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啸,一头浑身金红、体长足有三米巨大的魔雕来袭,从其翅膀中扇动的狂风已经变成实质性的风刃,好像真元气劲一般,所过之处那些花草树木皆化为虚无, “你们俩快走,前方三百米就是出口!”萧文拓连忙松开两女,镇魂剑奋力击出,强大的火红剑气与疾风魔雕的风刃撞击在一起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冲击,萧文拓一连向后退出五步才站稳身躯,显然这疾风魔雕的修为还要在萧文拓之上, “不!说好要走一起走的!” “你们俩去出口那等着我,我一个人好脱身!” “好!”两女看了下上空再度袭击过来的疾风魔雕还有二十多头狂风魔鹰也是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下来, 如果仅仅只是一直疾风魔雕这头相当于九穴洗髓三层的妖兽萧文拓并不会畏惧,但那里还有二三十头狂风魔鹰虎视眈眈, “嗖……”r “咚……”r 二十多头狂风魔鹰在那只疾风魔雕的率领下不停地对萧文拓发动强袭,但为了保护风晓依两女顺利离去,萧文拓不得不以身犯险,一边与它们周旋, 所幸出口距离此地只有三百多米,风晓依两女很快便赶到那里,萧文拓利用迂回战术,斩杀了五六只狂风魔鹰之后立即施展步步生莲身法几个呼吸之后便顺利出现在入口附近,但是疾风魔雕的速度比之萧文拓还要快上些许,几乎萧文拓前脚刚到, “快走!” “不行,这是一座阻隔大阵!”风晓依的话音未落,萧文拓便一头撞上了那道无形气墙,幸好乾坤归元大阵一直保护着自己, “竟然不是幻杀阵!”萧文拓大吃一惊,可就这么一恍惚, “快闪开!”千钧一发之际,萧文拓用一股柔和之力将两女向两旁推去,同时乾坤归元大阵全力抵挡,但因为猝不及防之下真元无法全部灌输其中,根本无法抵挡疾风魔雕那足以超越六十鼎之力的攻击,法阵直接破灭, “咚!”的一声再度撞击到那道无形气墙之上被反弹开来, 可还未等萧文拓落地,只听嗖的一声,疾风魔雕那庞大的身躯速度竟快的令人难以置信,三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疾风魔雕便再次出现在萧文拓面前,两只巨大而又锋利的爪子凌空一抓便将萧文拓抓了起来, “文拓!”r “萧大哥!”r 两女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疯狂地向疾风魔雕发动攻击,但很可惜两女的修为过低,更何况她们根本不会飞行,哪里能阻拦的了疾风魔雕,而且不消片刻便有十多头狂风魔鹰袭击而来,弄得两女手忙脚乱、 萧文拓被那股气墙反弹开来头脑一晕还未缓和过来便感到双臂猛然一阵刺痛,镇魂剑拿捏不稳坠落下去,与此同时自己也被疾风魔雕牢牢抓住高高飞起,着实将他吓出了一身冷汗,特别是看到下方风晓依两女还处于妖兽夹击之中, “啊……”萧文拓怒吼一声,迅速冷静下来,失去镇魂剑他还有乾坤归元大阵, 就在疾风魔雕抓着萧文拓飞离地面不足五十米处时,萧文拓突然全力释放乾坤归元大阵, 疾风魔雕原本还在欣喜之中,打算等再飞高一点直接将爪中的这个渺小的人类扔下去摔成肉酱,可让它震惊的是它那僵硬的利爪中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能量,让它猝不及防之下竟没有捏稳, 五十米都不到的距离对于萧文拓这么强悍的身躯来说即使他一点都不防御都不会有什么问题,而疾风魔雕当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几乎是毫不停留,咆哮一声便冲杀过来,绝对不能让萧文拓落地, “来吧!”萧文拓早就做好充分的准备,见疾风魔雕疯狂的来袭,他猛然施展毒波功,不为杀伤疾风魔雕, 但萧文拓还是低估了这头接近三级中期的魔兽,只见疾风魔雕身形一闪,真的好像一阵风似地,嗖的一下便消失不见,轻而易举的躲开毒波功,下一刻已经出现在萧文拓的身下,两只利爪齐出, 萧文拓大惊失色,急忙再度唤出法阵进行防御,但这一次疾风魔雕有了充分的戒备,即使萧文拓有乾坤归元大阵防御依旧被它牢牢的抓住,不过萧文拓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第24章 疾风魔雕十分诧异,作为一头三级妖兽它的智慧已然不低,让它想不到的是萧文拓竟还有这一手防御之法,不过它也并没有想着单靠利爪就杀死萧文拓,所以将萧文拓抓牢之后迅速升空, 萧文拓一颗心都快跑到嗓子眼来,百米之内的高度摔下去他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千米之外他即使有法阵防御也不知道能否安然无恙,毕竟不会飞行,更没有试验过,所以他不敢再这么继续下去, 想到这里,萧文拓猛一咬牙,抱着拼命的架势突然收回乾坤归元大阵,身子一扭顺手抓住疾风魔雕的利爪, 这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疾风魔雕缓和过来萧文拓已经成功上了它的背部,着实吓得心惊胆寒起来,连忙倒翻过身子, 但是萧文拓早就做好了拼命的准备,始一跃上背部便催动真元牢牢地抓着疾风魔雕的两只巨大的肉翅,同时真火诀全力催动而出, 经过这段时间的生死磨炼,萧文拓发现身体中另外一个秘密,那就是对于火焰的操控与施展,因为他只修炼过玄阴真火等寥寥数种火焰诀, 可是在一次与一头三级初级妖兽火焰鸟比拼火焰之时, 这一发现让他大为惊喜,但更多的则是疑惑,事后他多番验证,发现自己确实可以随意施展这莲花火焰,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他得出这样的结论,那就是每当自己在一种火焰中修炼,并且修为达到一定的高度之后,这种火焰无法满足自己之时, 莲花火焰这种只有三重的火焰如今根本无法满足萧文拓的修炼,只有类似火元素法阵中召唤而来的四重火焰才可以满足他的修行,对于这种可以满足他修炼的火焰,如果萧文拓没有修习这套火焰诀的话那是无法施展的,而那些已经无法满足自身修炼的火焰,只要萧文拓以前接触过便可以自然而然的施展开来, 面对相当于三重的火焰,即使疾风魔雕也是十分畏惧, “哇哇……”感受到后背那烧灼的痛楚,疾风魔雕疯狂起来,急忙催动妖力全部凝聚到背部之上, 那些火焰确实是暂时抵御了, “哼!惹上老子也算你倒霉了!”萧文拓骑在疾风魔雕的后背双腿猛然夹紧,左手依旧死命地扣住它的肉翅,右手空了出来, “咚咚咚……”一招又一招,尽管疾风魔雕的防御也着实不俗,但在萧文拓那数以百计的攻击之下终究遭受重创,疾风魔雕惊恐至极,一边疯狂的呼啸着, 一会儿从半空中飞速急冲,将速度提升到极致,然后突然顿止;一会儿又是利用背部狠狠地撞击山壁、岩石等,但让它绝望的是,萧文拓拥有乾坤归元大阵这件超级防御之术,疾风魔雕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反倒它的生命力急剧流逝,此时它是多么的后悔将这个人类抓了起来,还不如在地面上与他战斗, “啸……”一声狂啸,在萧文拓无数次的攻击之下,疾风魔雕终于奄奄一息,它感觉到自己即将惨死在这个可恶的人类之手,它不甘、愤怒,彻底的绝望了,抱着即使死也要和萧文拓同归于尽的念头, “不好!快停下来!”萧文拓大惊失色,感受到疾风魔雕的意图他再度全力以赴、拼命的击打,想让疾风魔雕停下来,可是要想阻止一头发狂了般的三级近中期的妖兽那是多么的困难,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冲到四五千米的高度,而此时它终于真元耗尽、伤入骨髓停止了继续冲击, “完啦!”萧文拓吓得面如土色,四五千米的高度坠落下去,不要说是僵硬的地面了,即使是摔在水里也很难幸免, 要知道从四五千米的高度摔到地面,在与地面接触的一瞬间,那冲击力绝对超出七十鼎之力, “萧大哥……”r “文拓……”r 这整个过程描述起来洋洋洒洒几万言,但仅仅只是两三分钟的事情,风晓依和萧月婵两女依旧在与那群狂风魔鹰激烈的战斗,两女也是岌岌可危,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对于萧文拓的处境两女也是心急如焚,但却是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下来, “啸……”可那疾风魔雕担心这么摔下去摔不死萧文拓,就在刚刚坠落的一瞬间,它竟然还拼尽最后一丝能量猛的扇动翅膀,原本坠落就极快的速度更是加大了三倍有余,眨眼间便坠落了一千多米,巨大的疾风魔雕与大气摩擦其身躯竟开始着起火来,那强大的压力让萧文拓呼吸极度困难、双目紧闭,此刻他甚至连挣脱疾风魔雕的身躯都做不到,无可奈何之下他只有将残余的真元全部注入到乾坤归元大阵之内, 等萧文拓做好这一切之时,疾风魔雕距离地面已不足五十米,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就好像一颗陨石坠落似地,感受到巨大威胁的狂风魔鹰等妖兽急忙四散逃窜远远的躲了开来,这倒是暂时解决了风晓依两女的危机。 第25章 “萧大哥……”r “文拓……”r 可两女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妖兽,瞠目结舌而又担忧至极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大火球, “轰隆……”一声冲天巨响,一道巨大的蘑菇云升腾而起,强大的冲击力就好像导弹爆破似地,一道道以肉眼能见的余波闪电般向四周辐射开来,唰的一声呼啸,一个方圆足有三十米直径的大坑浮现而出,强烈的罡风和残余的能量冲击,纵使身处百米开外的狂风魔鹰等妖兽也是冲飞出去, 但还未等两女站稳身躯便奋力爬了起来,根本顾不得那仍旧肆虐的罡风, 可两女刚刚冲到大坑边缘正要往下冲去,眼前出现的一幕让两女瞠目结舌、 只见在那大坑底部的正中央,一只巨大优美的神鸟火凤浮现而出,优雅地在萧文拓身边绕了两圈, 与此同时一颗金红色足有拳头大小的兽元从那如同烂泥一般的疾风魔雕体内缓缓飞出进入萧文拓的口中,原本浑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萧文拓,在吞下这颗兽元之后周身被一道金红光罩所包裹,慢慢悬浮而起, “神鸟火凤!”风晓依惊呼而起,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了下来,因为经历过数次之后,她知道每次这神鸟火凤出现, “萧大哥……”而萧月婵却不明所以,反应过来之后吓得花容失色, “不要担心,文拓一定没事的!”风晓依比萧月婵要冷静很多,伸手在萧文拓身上一探,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说道,“真是太好了,文拓仅仅只受了些创伤而已,并无大碍,你来护法,我替他疗伤!”r “好!”萧月婵闻言顿时大喜过望, 此时萧文拓再一次进入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境界之中,这里如梦似幻、虚无缥缈,萧文拓眼前不停地浮现出一幅又一幅带着玄妙文字的生动画面,那些文字和画面萧文拓闻所未闻,但是因为有过一次类似的经历所以萧文拓并没有太过吃惊,不过此时情况紧急他依旧没敢立即修炼, “文拓你终于醒啦!”风晓依看到萧文拓睁开双眼顿时喜极而泣,虽然萧文拓在那种境界中感觉只是一瞬间,但实际上外界已经过了大半天,幸好此处刚刚发出巨大动荡,而且神鸟火凤刚刚的出现,那可是妖兽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巨大的威压一时还未消散, “萧大哥你没事吧?” “你们俩没事真是太好了。”萧文拓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接着叮嘱一句便立即静修而去,此时他的伤势依旧很重不宜多做活动, 两女也借机一边守护,一边修炼,就这样过了两天,萧文拓从深度静修中醒了过来,容光重新焕发,不仅伤势也在疾风魔雕那强大的兽元帮助下好的七七八八,而且修为更是突飞猛进,直接跨越了两级达到五十四鼎之力,这还是因为萧文拓担心外界的危机不敢继续修炼下去,否则等他完全吸收掉那兽元的能量, “萧大哥,你终于醒啦,快看!”还未等萧文拓说话, 萧文拓目光一扫,只见那大坑边缘突然出现数以百计只各色妖兽, “文拓,这么多妖兽我们怎么办?”一向冷静的风晓依看到眼前这种阵势也是慌乱起来, “抱紧我,我带你们冲出去!”萧文拓面色一凝叫道, “啊?”r 两女闻言面面相觑,冲出去也不用抱在一起吧, 可还未等两女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眼前,只见萧文拓突然张开双臂,两道火红的真元凝聚而出,化作两条巨大的翅膀, “这……”两女大吃一惊, “还愣什么,快上啊!”看到已经有一批强大的妖兽忍不住冲击过来, “哦,好!”两女微微一怔缓和过来, “呀!”萧文拓低吼一声,全力催动真元,这是他刚刚从疾风魔雕兽元中领悟到的绝招——《一飞冲天》之术,也不清楚究竟能否成功, 双腿猛然一蹲,借助双臂上的巨大真元翅膀,萧文拓急忙施展一飞冲天术,身体快速升高,眨眼便超越了五十米,但此时他却感觉到真元极度的消耗,身体仿若万斤重似地,十分艰难, “走!”眼见即将下坠,萧文拓憋红了脸低吼一声,身体向远处俯冲而去, “哇唔……”而此时风晓依和萧月婵却是十分兴奋,从未这么高空飞行过, 这么一滑行之下足足落到四五百米开外,脱离了那群妖兽的包围圈, “快走,找到镇魂剑立即离开这里!”落地之后萧文拓拉着两女的玉手便疯狂地向远处冲去,凭借灵剑与主人的气机联系很快便找到镇魂剑,接着三人一路过五关斩六将, “终于摆脱那群难缠的家伙了!”萧文拓长长地松了口气,刚刚一路冲杀过来着实将三人累的不轻,特别是萧文拓伤势还未完全复原, “那里有出口,我去试试!”风晓依急忙道。 第26章 “小心一点,这个不是我们当初进来的那个出口,法阵应该不同!”萧文拓急忙拉住风晓依的玉手道,“还是我来吧,你们俩退后一点!”r “好!”尽管两女很担心萧文拓的伤势, 萧文拓小心翼翼地靠近出口,用心感受法阵上所传来的灵力,一步跨入,身形突然凭空消失,着实将两女吓了一跳,但两女也知道这应该是法阵的效果并未太过担忧, 光华一闪而逝,萧文拓仿佛忽然置身在另外一个空间似地,眼前星星点点、昏暗无边,就好像是夜晚的星空中一般, 萧文拓有些诧异,转头看去,发现后面则是空空如也,显然这是要自己进入那七座光门才可以寻找出路, 妖魔谷三个入口三座不同的大阵如今萧文拓也都亲身经历,分别是阻隔大阵、幻杀大阵以及现在这座迷踪大阵,见识过前面两座大阵, 稍微观察了片刻,萧文拓不敢耽搁太久的时间,毕竟风晓依两女还在那凶险的妖魔谷等着他, 随意的选择了第一道红色光门跨入,光华一闪萧文拓眼前场景再度变幻,此时他位于一座茫茫的大草原之上,环境倒是十分优美, 时间紧迫,萧文拓没有犹豫,依旧选择第一道红色光门穿入,这次场景变成了茫茫大海,萧文拓脚踏虚空如、如梦似幻, “继续穿!”萧文拓面色一凝,感觉到这座迷踪大阵的厉害,想试着一探究竟,于是他不停地穿行,接下来是沙漠、森林、城镇等等,一共转换了四十九个场景,但每一道场景之中都有那七座光门,可就在萧文拓穿越第四十九道场景中的那个红色光门之时,光华一闪, “文拓!”r “萧大哥怎么样?”r 两女正等待的焦急, “这是一座非常厉害的迷踪大阵,我没有破解!”萧文拓眉头一皱摇了摇头道,“怪不得此地连妖兽都不敢靠近,进入那迷踪大阵弄的不好可能永远都出不来。”r “永远都出不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去原来那个幻杀阵出口吗?” “此地距离幻杀阵出口还不知道有多远,再说我们修行之人如果一遇到困难便放弃,那样对我们的心境有极大影响,不利于日后的发展,只有不断克服困难才可以提升自我境界。”萧文拓道,“我们先休息片刻,此处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待会我真元恢复后再试着去破除这座法阵!”r “文拓你伤势好了没有?”三人坐了下来一边休息一边聊天, “再调养下应该就差不多了。” “上次你重伤昏迷之时我们又看到那只神鸟火凤了。”风晓依接着道,“还有那只疾风魔雕的兽元,以前我们想尽各种方法都无法成功获得妖兽的兽元,这次为什么会成功,你了解到了吗?”r “多少总结了些经验。”萧文拓道,“想要摄取兽元应该至少要满足三大条件,其一,没有镇魂剑在手。这一点我们以前也想到过,因为镇魂剑能够镇压一切灵魂包括还未完全成长起来的神鸟火凤应该也可以压制,所以有镇魂剑在手它应该不敢妄动;但为什么之前的几次我们试验都不成功?因为还有另外重要的两点,一是我必须真元耗尽、极度虚弱;二是妖兽死亡,这三点缺一不可。”r 两女面面相觑, 萧文拓继续解释道:“据啸月所说,我体内一共拥有两大灵魂,也就是一体双灵,分别是我自己的灵魂以及神鸟火凤的灵魂,寻常情况之下我的灵魂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毕竟这本来就是我的身体,但是在我极度虚弱之时灵魂之力势必减弱,这个时候神鸟火凤的灵魂就会翻身做主,结合前几次神鸟火凤灵魂出现的时机和啸月说的一般无二,都是我极度虚弱、真元耗尽之时,而作为妖兽一类最顶级的存在,对它们能够起到一点诱惑的自然就是妖兽身上最好的东西——兽元。最后一点我想我不用多解释了,只有妖兽死亡才可以顺利的摄取兽元。”r “原来如此。”两女恍然大悟,风晓依紧跟着问道,“那这次吸收那疾风魔雕的兽元后你有多大收获?”r “收获自然不小,除了我的伤势恢复了大半、修为增强了两鼎之力外,还有就是你们刚刚见到的一套疾风魔雕特有的功法——《一飞冲天》之术以及另外一套我还没有完全修炼成功的攻击战技《风卷残云》之法。” “那真是太好啦!”两女顿时欣喜不已,由衷的为萧文拓感到高兴,谁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越强大越好,风晓依继续道,“按照修行的定律来说,想要修得飞行之术最少要强达练魄生魂之境,要不就是拥有强大的飞行法宝才可以,但是飞行法宝比储物法宝还要难得,练魄生魂境界之下的修者哪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可文拓你借助兽元的力量竟然在九穴洗髓初境就学得飞行之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r “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萧文拓摇了摇头道,“毕竟我不是鸟类,利用真元化作翅膀配合一飞冲天之术我飞行起来也是十分艰难,而且极为消耗真元,最多飞行个千米左右便把持不住,算不得真正的飞行之术。”r “这比我们这些连百米都飞不到要强得多啦!”萧月婵接上道,“既然萧大哥你已经懂得摄取兽元的方法,那为何还要如此着急离开此地呢?不如我们多摄取几颗兽元,这样你的修为不就可以突飞猛进了吗?还能够学习到妖兽的技能,多好的事呀。”r “不错,小婵说的很对。” “不行!”萧文拓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虽然他这次借助兽元的力量提升了不少,但他并没有多么喜悦之情。 第27章 “以前我并未有太大的感觉,但是这次吸收疾风魔雕兽元之后我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神鸟火凤在我体内的躁动不安,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好像我身体里装了两个灵魂一般,时而纠缠、时而恶斗。” “啊?” “即使现在我拥有镇魂剑在手,凭借镇魂石与啸月的元神之力双重压制,我依旧能够感觉到神鸟火凤那种不甘与愤怒,这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受,这让我的灵魂甚至会感到恐惧、战栗,我知道经过这次兽元的吸收,不仅仅是我本身强大了,而且神鸟火凤强大的程度应该更多,几乎已经能够与我本身灵魂分庭抗礼,我敢肯定只要我再吸收一颗兽元,那神鸟火凤的灵魂绝对会翻身做主,甚至吞食我本身的灵魂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 “怎么会这样?”两女顿时惊呼而起,风晓依急忙问道,“那这样下去不是太危险了?你平时借用火灵之力修炼也会增强神鸟火凤的灵魂之力吗?”r “应该会,只不过速度上肯定比不了吞噬兽元。” “那你该怎么办?想到解决的办法吗?” “连你这个见多识广的智多星都想不到,更何况我了。”萧文拓笑了笑道,“放心吧,暂时有镇魂剑压制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r “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用火灵去修炼,我来想办法。” “是啊萧大哥,即使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丫头也知道灵魂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万一那臭鸟灵魂占据了你的身体,你就不是我的萧大哥了,所以你一定要答应小婵,在晓依姐姐没想到解决办法之前绝不可大意。” “嗯!有你们俩这么绝佳的红颜知己我才不舍不得被吞噬灵魂呢,放心吧!”萧文拓调笑一句, 半天之后, 这座迷踪大阵一共有七七四十九个场景,每个场景又拥有七道出口,其中每个场景只有一道出口是通往外界大门的正确道路,要是四十九个场景都不能确定哪座出口是正确的,按照概率论来计算,那就等于拥有七的四十九次方这么多条道路,即使你走一辈子也走不完, 不过幸好萧文拓如今的法阵造诣已今非昔比,充分调用自己对迷踪大阵的知识结合一点运气,终于在两天之后寻找到一条正确的道路成功走出大阵, “成功啦,成功啦!”r “萧大哥真是太厉害啦!”r 两女顿时欢呼雀跃起来,但是萧文拓则一声不吭就地盘腿修炼起来,显然破解刚刚这座迷踪大阵让他有所领悟, 两女早已见怪不怪,一人留下保护萧文拓,另一人前去寻找食物, 翌日清晨,萧文拓从修炼中醒来,经过这次闯阵他的法阵修为再度提升了些许, 简单的填饱肚子,萧文拓三人重新上路, “启禀女王,萧文拓他们回来啦!” “真的回来啦?”正在洞中修炼的红柔闻言猛然惊醒过来,急忙闪身而出,极目远眺, 自从萧文拓离开的这段时间,红柔真可谓朝思暮想,她从未想到过自己竟会如此挂牵一个相处这么短时间的男子,虽然只是短短二十多天, “没有让本女王失望!”红柔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自言自语道,“不知经历妖魔谷一行之后,你的实力增强到何等地步,本女王真的很期待!”r 片刻之后,萧文拓带着两女径直来到洞口, 双方一番寒暄之后,红柔开门见山道:“看得出你们此行收获颇丰,小哥要不要来一场?”r 此话如果从一个正常人口中说出来也没什么,但是红柔那天生魅惑、妩媚至极的神态和动作却让众人浮想联翩,甚至连萧文拓也不禁有些想歪了,暗笑一声,调笑道:“既然红柔姑娘如此猴急,那在下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来吧!”r “哈哈哈……”风晓依两女闻言俏脸一红, “你!”红柔俏脸微变顿做娇羞之状,她虽然懂得妩媚之术,但并不代表她就是个****之人,相反红柔却是纯洁善良、守身如玉,现在被萧文拓这么一说,加上她心里对萧文拓着实很有好感,特别是这段时间失去了萧文拓的挑战她竟感到生活无趣、度日如年,甚至经常修炼之时脑海中会出现萧文拓的身影多次走神险些走火入魔, “你要是觉得一路舟车劳顿想要休息我们改日再战也行,别到时你输了说本女王占你便宜,哼!” “说实在的我也是迫不及待想要和姑娘你来一场,请!” “你找打!”红柔见两人的话语越说越是暧昧,再不多言,闪身落到萧文拓对面,双手一推, “还是这一招吗!?”萧文拓身形一闪,好像缩地成寸似地,眨眼便后退三米多远,负手而立,左手轻描淡写的一挥,那八道电光就好像镜面反射似地,眨眼间便反弹回去, “什么?”红柔俏脸大变,虽然这一手看起来和上回萧文拓反弹自己的攻击相差无几,但要知道上一次萧文拓是先吸收了自己的电光能量然后再反弹而出,可这一次几乎是毫不停留便将自己发出的攻击反弹回去,而且威力更甚一筹,让红柔防不胜防。 第28章 “轰轰轰……”根本来不及反应,红柔连忙转化法阵,五行之玄甲防御阵第一时间催动而出,那八道足有六十二鼎之力的电光全部轰击而上爆发出一声巨响,那玄甲防御阵立即崩碎,红柔向后倒退而出,落到七八米开外踉跄了下才站稳身躯, 红柔虽然修为强达五十五鼎之力,但单纯的借助法阵最多也只能提升五鼎之力的防御,毕竟她的法阵没有萧文拓的乾坤归元大阵那么强大, “怎么可能?”r “不,不会吧?”r 高瘦男子等人瞠目结舌,简直不可思议,而风晓依两女则是欢呼雀跃起来, “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红柔姑娘?” “这,这才短短二十多天,你的修为竟突破到如此境界?还有你的法阵修为竟也超越了我,这,这怎么可能?” “不得不说红柔姑娘你介绍的那处妖魔谷乃是绝佳的修炼之地,我们三人这次经历可是受益匪浅,多谢指点!”萧文拓由衷的感激道,“不知红柔姑娘还要不要继续战下去?”r “战,当然要战!”红柔心中猛然一喜,仅仅二十多天就能够有如此成就,足以证明萧文拓绝对是个可造之材,她也放心将师傅的衣钵传承给萧文拓,但好歹她现在可是十一个人的女王, “告诉你萧文拓,不要以为本女王只会法阵攻击,其实本女王真正的厉害之处是灵鞭,看招!”红柔死要面子,伸手一挥,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舍命陪姑娘了!” “本女王让你见识见识我《灵蛇鞭法》的厉害,看招!”红柔双目精芒一放,娇喝一声,手中的灵鞭就好像灵蛇出洞向萧文拓**** 萧文拓严阵以待,毕竟他的修为比红柔还要低上一级,而且红柔手中的灵鞭绝对不俗,很可能也是一件五等灵器,配合她的《灵蛇鞭法》最强攻击可能达到六十五鼎之力, 《步步生莲》身法完全融入到战斗之中,轻而易举的躲开红柔的灵鞭攻击,眨眼间便出现在红柔身后,《惊涛剑法》第四式一泻千里奋力施展开来, 凭借这段时间萧文拓与那群妖魔的生死大战所积累的战斗经验,如今应对起来也是游刃有余,r “好小子,实力竟然提升了这么多!”红柔俏脸微变、神色凝重至极,急忙转身同样将鞭法催动到四层之境, “轰!”一道红色剑气与一道金色光影撞击在一起爆发出冲天巨响,但萧文拓在纯粹的比拼修为之上显然还是弱了一些,不过他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乾坤归元大阵悄无声息的召唤而出保护自己, 继续一个闪身又是一剑袭去,打的红柔措手不及,因为她根本没想到萧文拓在刚刚这一手之下竟如此轻松,反应之快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急忙奋力抵挡, “女王……”高瘦男子等人一个个紧张起来, “加油,加油……”而风晓依和萧月婵两女则热烈的呐喊助威起来,相对于在妖魔谷中见萧文拓与那些妖魔生死大战,如今与红柔这样的挑战实在太小菜了, 眨眼间两人百余招过去,以前萧文拓在红柔手下连十招都走不了,如今战斗这么久两人竟是旗鼓相当、不分高低, “金蛇狂舞,呀!”无奈之下,红柔奋力一击,将灵蛇鞭法提升到五层极致,一只长着巨大翅膀的金色妖蛇突飞而出,正是红柔的最强绝技,将灵鞭之内的器魂四级妖兽飞天玄蛇的灵魂释放出来配合自己的真元鞭法进行攻击,威力足有六十五鼎之力,同时将五行法阵悄悄地融入战技之中, 萧文拓瞳孔骤然一缩,没想到红柔这件法宝中竟也封印了一只强大的妖兽,紧接着余光快速往后一瞥,早已对法阵灵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他,感受到红柔在施展此招的同时,五行法阵已经悄然步入身后,只要萧文拓稍微退后一步铁定会撞击在法阵之上,到时被法阵反弹再遭受灵鞭的攻击, 但萧文拓并没有因此而担忧,就在金蛇狂舞之术即将袭击到自己之时,他猛的一蹲双腿,身体好似利剑一般直飞冲天, “什么?”r “那小子竟用这种方式躲开攻击!”r “他不是被女王打的晕了头吧?”r 高瘦男子等人顿时惊呼起来,寻常战斗之时,一般修者绝不会向高空躲避,毕竟不会飞行,在高空很难借力,即使侥幸躲开这一招,但是接下来他将面临对手的疯狂攻击,避无可避的情况之下败阵的可能性极大, “认输吧!”就是连红柔看到这样一幕也是欣喜不已,以为胜利在望,可就在她将全部真元都调用起来,纵身一跃,来到萧文拓身后再度施展金蛇狂舞想将他彻底击败之时,却发现两道火红的巨大翅膀突然从萧文拓双臂之上凝聚而出,令红柔等人不可思议的是,此时萧文拓就好像一只大鸟,瞬间拉开了距离,轻而易举的躲开红柔的蓄势一击,然后还未等红柔落地,便闪身来到其身后, “啊……”红柔不甘的尖叫一声想要反抗,但是她连续两次施展最强招数真元已经消耗巨大,特别是刚刚一招旧力刚去、新力未生,又身处高空不容易借力躲避、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无力抵挡, “承让啦!”萧文拓托着红柔的娇躯缓缓落地,接着退后两步抱拳道。 第29章 “女,女王……”高瘦男子等人瞠目结舌, 什么是奇迹,这就是奇迹,相差五鼎之力,仅仅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便可以完胜!r “耶,萧大哥终于赢啦!”r “太好啦!”风晓依两女则欢天喜地起来,耗费这么长时间终于战胜了红柔, “你,哼!”红柔十分不甘,更主要的是让她这个女王级人物在‘这么多’手下面前大跌颜面,她很是恼怒,娇喝道,“快点给本女王解开封印!”r “封印肯定是要解开的,只不过在下先要确定几件事情。”萧文拓淡然一笑道,“首先这第一个条件是不是算通过了?”r “哼!你别得意,后面还有两大条件呢!” “好,那第二大条件是什么?” “先解开我的封印,否则你休想知道!” “好!” “啪……”封印解开之后,红柔顺手给了萧文拓一掌,但萧文拓明明可以躲开或者防御,但并没有做,结结实实地挨了她一掌,因为她知道红柔大跌颜面肯定会发泄一番, “你!”r “太过分啦!”r 但是萧文拓不计较,身旁两女怎能忍受心爱的男子被别的女人掌掴,连他们自己都舍不得打,两女连忙闪身而出,拔出武器, “你们想干什么?”高瘦男子等人也立即冲了过来,拔剑相向, “都退下!”看着萧文拓微红的脸颊,红柔也感觉自己有些过火,但毕竟做了多年的女王,养成了那种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心理,一时失态情有可原,稍微缓和片刻,她接着道,“第二大条件就是闯剑阵!”r “闯剑阵?通往药园的内部大阵?” 但这在红柔眼中看来却是另外一方景象,以为是萧文拓害怕了,连忙解释道:“当然不会让你就这样冒冒然的闯剑阵,那样以你的修为绝对有死无生!”r 说完拿出一部厚厚的古朴书籍递到萧文拓面前道:“我尊师见你小子资质超然、天资聪慧,特让我将这部秘籍借给你,好好研究吧,等你研究透彻了这部秘籍,或许就有能力闯过我师傅的剑阵。”r “这是?” “这是我师傅他老人家的毕生心血,切不可泄露出去,你看完后就还给我!” “那就多谢红柔姑娘了!”萧文拓闻言顿时激动至极,一位元神出窍境界的大师毕生心血那是何等的难得,即使他什么都没看,此时都能够猜测的到, “去吧,本女王累了,需要好好休息,等你觉得有实力闯剑阵之时再来找我!”红柔挥了挥手转身道,“不过这段时间你依旧不可离开擎天山,知道吗?”r “当然!”萧文拓抱拳道,“那在下就不打扰红柔姑娘休息了,告辞!”r 萧文拓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返回原来那处居住之地,和风晓依两女稍微叮嘱了一番, 如今萧文拓不敢冒然利用火灵法阵修炼,正不知道该如何打发休息时间, 一天、两天、三天……r 原本萧文拓只打算看个一部分意思下,然后等闯过剑阵得到需要的灵草之后再继续研究,毕竟啸月天狼早就可以通过剑阵,他根本不用从书籍中寻找答案, 这部秘籍真不愧是那位玄道子前辈的毕生心血,一共包含了三大模块:阵法、炼丹以及炼器,其中阵法和炼丹这两大模块整整占据了此书的五分之四,从基础开始一直到元神出窍境界,几乎可以说细到不能再细的地步,即使是一个完全不懂得阵法和炼丹的门外汉看了此书,也绝对可以在短短数年之间成为此行大家, 而萧文拓原本在法阵和炼丹之上就有不俗的修为,经过这部书中内容的研究,让他对于法阵和炼丹之法的认知更上一层楼,就好像以前已经达到一定的高度,再难寸进,可忽然突破了似地, 特别是在炼丹之上,本来在萧文拓看来,他跟随丹王这位炼丹大师修行十多年,炼丹之术和见解等早已达到巅峰之境,可等他看完此书中关于炼丹的讲解之后才发现自己对于炼丹之法的了解只是冰山一角罢了,特别是书中记载的好几种炼丹手法以及很多丹药的丹方他更是闻所未闻!r 以往萧文拓只知道一种阳火淬丹法,可是看了这部秘籍之后他简直不敢想象,炼丹手法多达五六种,甚至其中一种还可以在特定的液体中炼制丹药, 而且以前他知道的最高等级的丹药也只是五品,仅限一种驻颜丹,四品的丹药也只知道寥寥的三种,可这部书中四五品的丹药秘方多达二十多种,更有强达九品的丹方以及详细的炼制之法, 因为萧文拓原本在法阵和炼丹之术上就有不俗的造诣,这部书中关于这两方面的讲解对于萧文拓来说那是锦上添花, 炼器之术萧文拓鲜有接触,但同样十分感兴趣,特别是获得镇魂剑之后,他一直苦于没有遇到这方面的知识供他学习,他法阵空间中还有很多炼器的好材质,没有炼器知识他根本无法炼制任何东西,只能望洋兴叹,可现在获得这部炼器秘法对于他来说简直如同雪中送炭。 第30章 尽管这部秘法中关于炼器之术的讲解没有法阵和炼丹方面那么丰富精彩,更没有那两者细致高深, 不论是炼器还是炼丹,这个火焰都是至关重要的所在,所以书中也详细的记载了一到五重火焰诀的修炼之法以及六重以上先天之火的降服收取方法, 这一研究足足耗费了萧文拓半个月之久,每天除了吃喝、小睡一会儿之外,其余时间完全投入在这部秘籍之中, 这天午时,风晓依两女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之后便闲聊起来,尽管萧文拓终日只知道研究秘籍没工夫陪她们,但是在这两位姑娘的眼中只要每天能够看到萧文拓,能陪伴在他身边那比什么都强,因此两女也不觉得多么枯燥寂寞,反而充满了幸福, 不大一会儿,就在两女聊的热切之时,只见萧文拓忽然召唤出乾坤归元大阵很快便设置了一道火元素法阵, “文拓!萧大哥!”两女大吃一惊,风晓依急忙闪身落到法阵旁焦急地说道,“文拓,在没有研究出克制神鸟火凤灵魂的方法之前你不可以冒然修炼呀。”r 萧文拓睁开双眼淡然一笑道:“放心,我不是修炼,而是想试试最新领悟的炼器之术。”r “炼器之术?萧大哥你有炼器炉吗?” “在没有研习玄道子前辈这部秘籍之前,我和你们一样都觉得不论是炼丹还是炼器必须要借用炼炉,可是看过这部秘籍之后却让我知道,借用炼炉来炼丹或者炼器那是最低等的、最不安全、也是速度最慢的一种,真正高明的炼丹或者炼器大师是利用自己的身体来炼制。”萧文拓一边继续加强火焰, “什么意思?自己的身体怎么炼制?” “根据这部秘籍上所述大体有两种,一种是在身体之外,借助法阵的力量以及强大的火焰进行炼制,这种应该很好理解,就是事先设置一道法阵,用法阵替代炼炉,然后利用火焰进行炼制。”萧文拓耐心地说道,“第二种乃是在身体的内部,将整个身体作为炼炉,配合强大的真火进行炼制。”r “啊?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行炼器?”两女大吃一惊,风晓依诧异地问道,“就像你利用丹田炼制丹药一样吗?”r “不错,正是如此,不过显然比我利用丹田炼制丹药还要高明的多。”萧文拓道,“以我如今的实力只能试验第一种利用法阵炼器,而第二种在体内炼器之法我还无法做到,仅能炼丹而已,因为炼器对于丹田的要求更高,必须将丹田修炼成紫府才行,而且还需要修炼一套名为《混元炼器诀》的功法,借助这种功法才能将你所需要的材料变化到能够供你吞入腹中的那么大小,否则一件法宝那么巨大你如何让其进入腹中呢?”r “这也太神奇啦!”两女皆惊呼而起,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萧文拓也是感叹一声道,“如今我的丹田距离修成紫府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混元炼气诀》我也尚未完全领悟,还无法像玄道子前辈那样在体内炼器,但是第一种利用法阵炼器之法我已基本掌握,现在我就来试验下提升镇魂剑的等级。”r “好!” 萧文拓不再解说,面色稍稍凝重,这可是他第一次炼器, 萧文拓盘腿坐在法阵之内,双目微合、抱元守一,静待了片刻,只见萧文拓忽然伸出左手,一道六星芒法阵凭空浮现而出,化作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圆球状悬浮在虚空之中, 不过这个法阵并不是乾坤归元大阵,而是萧文拓靠着自己的真元临时制作出的一道火元素法阵, 接着,只见萧文拓右手并指成剑缓缓舞动,身边的那些青色火焰尽数飞入到那圆球法阵之内,看得两女瞠目结舌、 待到那些火焰全部进入到那圆球法阵之中,原本平淡无奇的圆球法阵就好像变成了一颗青色大火球似地, 萧文拓没有停止动作,右手继续挥动,啸月天狼的那两颗獠牙飞入火球之内,接下来萧文拓没有太大的动作,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一直到两天之后,萧文拓借助接近五重火焰的威力耗费这么久的时间终于将这两颗獠牙炼化成功,在此期间因为要不停地催动真元维持法阵和火焰,所以萧文拓的消耗极大,不得已只有借助一部分火灵之力来补充消耗,尽管他没有刻意去修炼,但是事先吞噬的那颗疾风魔雕的兽元在他不停的消耗之下彻底被他吸收殆尽,九穴洗髓中第二大穴位阳陵穴完全被真元充满,他也不知不觉的突破了一级,完全巩固在九穴洗髓二层之境, “终于炼化好啦!”萧文拓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炼器之上,并没有注意到自身的变化,等到两颗獠牙炼化之后,他立即释放出镇魂剑迅速置入法阵之中,紧接着便传音给啸月天狼, 这个过程比之炼化两颗獠牙要快上些许,一天一夜之后,两颗獠牙终于完全融入到镇魂剑之内,一时间镇魂剑上红光大放,这让萧文拓大喜过望,急忙施展最新领悟的《千层叠浪》之炼器手法, 这种手法极其高明,炼器能否成功很大程度上就是取决于手法,但是对于如今的萧文拓来说施展起来还是太过勉强,整整耗费了他大半天的工夫、 但是让萧文拓感到无比失望的是,当他收回法阵,拿起镇魂剑之后却发现镇魂剑的等级并未突破,仅仅从原来的五等初期达到五等后期罢了,想要晋级到六等灵器还有些距离。 第31章 “萧大哥成功了吗?”见萧文拓拿着镇魂剑怔怔出神的模样, 萧文拓回过神来, “这是为什么?整个过程不是挺顺利的吗?” “过程确实很顺利,对于我第一次炼器来说,刚刚一役应该称得上完美。”萧文拓叹息道,“只可惜我的修为过低,想要炼制六等灵器估计要配合六重火焰以及至少练魄生魂的修为境界才可以完全发挥千层叠浪这套炼器手法,哎……”r “原来如此!”两女恍然大悟,萧月婵安慰道,“那这么说来也根本怪不得萧大哥你呀,只是修为不足而已,等日后修为提升了再来过便是,第一次就能够如此完美的炼器已经是非常厉害啦,萧大哥不要灰心!”r “是啊文拓,你想想你才刚刚领悟炼器之法便能够做到这等程度,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说不定根本不需要你突破到练魄生魂境界便可以炼制六等品级的法宝。” “嗯!”有了两女的鼓励,萧文拓重新燃起自信,正待收回镇魂剑休息片刻, “恭喜主人、贺喜主人!”啸月天狼欣喜地说道。经历这么长时间过后,也没见到玄道子有什么动静, 萧文拓闻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答道:“耗费老子五六天时间、浪费了你那两颗珍贵的獠牙,才让镇魂剑提升了这么点,这有什么好恭喜的?”r “呃……小妖说的不是这个。”啸月天狼苦笑一声道,“其实以主人您现在的修为能够将镇魂剑提升到这种程度已经完全不可想象了,这足以证明主人您的炼器技术已基本领悟,欠缺的就是修为和火候而已,只要假以时日便可以直追玄道子那老家伙!”r “别拍马屁了,那你说的是什么喜事?”萧文拓道,忽然虎躯一震惊喜道,“我的修为提升了,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哈哈!”r “也不是这个。”啸月天狼汗了一把,连忙说道,“经过主人不懈的努力,虽然镇魂剑的品级没有提升多少,但是小妖的元神之力却比以前强大了很多,如今配合主人的真元,小妖可以爆发出我们啸月天狼一族最强绝技——天狼啸月袭第一层!”r “哦?”萧文拓闻言双目骤然一亮欣喜地问道,“是不是像红柔那灵鞭施展《金蛇狂舞》战技一样,可以召唤出封印的器魂攻击?”r “主人的领悟能力果然今非昔比!”啸月天狼答道,“正是如此,红柔姑娘那件灵鞭内封印了飞天玄蛇的灵魂,虽然那飞天玄蛇只是四级巅峰妖兽比小妖差了一个等级,但是在封印之时它的灵魂因为没有受到任何损伤,所以比小妖的元神还是要厉害些许,配合那件不俗的灵鞭以及红柔姑娘的修为发出飞天玄蛇的独门战技——《金蛇狂舞》不足为奇。”r “嗯,那你的天狼啸月袭一共有多少层?现在可以发出第一层大概能够爆发多少战力?”萧文拓追问道, “天狼啸月袭一共九层,乃是我们啸月天狼一族传承的最强功法。”啸月天狼自豪道,“想当年小妖处于元神出窍巅峰境界之时,曾将此套功法修炼到第七层,那真可谓毁天灭地啊。”r “你就吹吧!”萧文拓毫不留情地打击一句,接着问道,“那如今你已经能够施展第一层了,可以增强我多少战力?”r “这是个关键,以小妖估测至少可以增强五鼎战力吧,比您那套《惊涛剑法》最强一招都要厉害,不过主人大可试试,一试便知此招的真正威力了。” “好,等我真元恢复之后立即试验!”萧文拓也是迫不及待,接着似乎想起来什么问道,“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如果你吞噬其他生灵的魂魄可以增强我镇魂剑的品级,这是不是真的?”r “这个,呵呵……”啸月天狼尴尬的笑了笑道,“准确来说是增强小妖的元神之力,而小妖的元神之力增强了,主人您的镇魂剑攻击力势必也会增强,等于变相的提升镇魂剑的品级。”r “就知道你这家伙没安好心!”萧文拓没好气地说道,“如今老子这方面的知识已经不亚于你,你以后休想再糊弄老子啦!”r “不敢,不敢……” 片刻之后,萧文拓神色微微一动,睁开双眼大声笑着道:“红柔姑娘你始终保持那个姿势你不觉得累,时间长了我都感觉累的慌,想要看我,何必躲躲藏藏,出来看就是了。”r “什么?红柔姑娘……”两女闻言面面相觑,以往她都是派手下来偷窥, “哼!”红柔闪身落到三人面前,俏脸微微变色道,“别在话语上占老娘便宜,我告诉你萧文拓你别得意,你上次只是侥幸赢了老娘,如果重新打过你不一定能够战胜老娘!”r “红柔姑娘这才几天不见就从女王变成老娘了?”萧文拓调笑道, “只要老娘愿意变成仙女都行,你管得着吗?”红柔瞪了三人一眼道,“老娘这次前来是想看看我师傅那部秘籍你修炼的如何了?”r “不负众望,已经小有成效!”萧文拓将秘籍拿出递到红柔面前道,“刚刚红柔姑娘说如果再来一次我不一定会赢是吗?不瞒姑娘,在下刚刚领悟了一手新的绝活,不知红柔姑娘敢不敢接?”r “你速度还挺快的!”红柔微微有些诧异,短短二十多天萧文拓便将此书吃透,足以说明他的天资超然,连忙收起秘籍,傲然一笑道,“这有何不敢的,老娘正手痒呢,尽管放马过来吧!”r “你们又要打呀?” “你们让开,省得殃及池鱼!”红柔不屑地看了两女一眼道,不知为何每次见到两女在萧文拓身边那幸福样,她心中就没来由的一阵酸痛。 第32章 “俏皮什么呀!”萧月婵对着红柔做了个鬼脸,一边拉着风晓依退后,一边叫道,“萧大哥不要给我面子,狠狠的教训她!”r 反正在萧月婵的眼里如今萧文拓已经领悟了入阵之法, 萧文拓苦笑摇头,以防两女越演越烈,急忙挺身而出唤出镇魂剑道:“红柔姑娘我只施展一招,如果你能够抵挡的下来我就算输!”r “你想一招就战胜我?!”红柔嗤之以鼻,媚笑道,“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r “不试试怎么知道,来吧!”萧文拓神色一凝,双手持剑高举过头, “以为有几分实力就目中无人了,别忘记前段时间老娘还将你打得屁滚尿流!”红柔嘴上虽这么说着刺激萧文拓, 萧文拓不再与红柔逞口舌之争,见红柔准备好,立即低吼一声,天狼啸月袭全力施展而出,只听一声响彻云霄般的狼啸之后,一头五六米巨大的火红天狼从镇魂剑内浮现而出, “啸月天狼!”红柔倒吸一口凉气,万万没想到萧文拓的镇魂剑中封印的竟是此等强大的妖兽元神,俏脸徒然剧变,急忙唤出五行法阵之玄甲阵组成第一道防御,紧接着灵鞭奋力袭去, “咚!”一声冲天巨响,红柔发出的那道玄甲阵几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便分崩离析,啸月天狼势如破竹,顷刻间便来到红柔面前,与红柔发出的灵鞭冲击在一起,再度爆发出一道巨响,尽管千钧一发之际红柔抵挡住了啸月天狼的轰击,但是强烈的能量波动在距离她不足两米处爆破开来,此时她真元消耗巨大、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直接被余波掀飞五六米外,摔了个四脚朝天,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其实如果红柔一开始便全力而为施展《金蛇狂舞》战技应该不至于如此,毕竟萧文拓的修为、灵器包括天狼啸月袭的攻击都和红柔不相上下,以萧文拓如今五十五鼎之力的爆发力加上镇魂剑以及相当于可以瞬间提升五鼎战力的天狼啸月袭,最终所能达到的攻击只是六十五鼎之力,尽管如今萧文拓的镇魂剑比红柔的灵鞭略强那么一些,但并未超越红柔多少,红柔想要利用《金蛇狂舞》 可是红柔这次却是大意了,关键是她绝对不相信萧文拓如今的攻击已经完全超越了自己的防御, 萧文拓愣了一下,感受到这一剑的威力那是欣喜至极,更何况这才是天狼啸月袭的第一式,要是后面的八式都领悟完全, “红柔姑娘你没事吧?”但发现红柔倒飞出去也着实将萧文拓吓了一跳, “这,这怎么可能?”红柔瞠目结舌,樱桃小口张大的可以放入一个鸡蛋, “在下在短短时间内能够提升到这样的程度,这一切还得多谢红柔姑娘,请姑娘受在下一拜!”萧文拓见红柔没事也放心下来, “你,言重了!”红柔缓和过来,俏脸微微一红连忙扶起萧文拓,依旧追问道,“修炼同样的秘籍,为何你的修为提升速度超出我数倍有余,能告诉我为什么吗?”r “这个……”萧文拓想了想还未答话,风晓依上前淡然一笑道,“要说原因的话那也只能说是个人的天赋问题了,我们和文拓相识到现在,在他的修为还只是淬体丹成境界之时我们便已经相互了解,但如今我和小婵依旧还停留在淬体丹成之境,可他却已经突飞猛进到九穴洗髓二层境界,个中详情除了天赋以外,我们想不到其他的原因。”r “也许就像晓依所说的那样吧,我感觉自己也没多么努力,就和大家一样的修炼,但是修为增长的速度就是比较快。”萧文拓道,对于红柔他虽然有好感,但毕竟不像风晓依两女一般出生入死,所以他还不想告诉她自己身体里的秘密,实际上修炼同样的秘籍, “又是天赋问题。”红柔黯然地叹息一声道,“我师傅曾经告诉我,因为我的天赋原因,在法阵、炼丹和炼器之上走不了太远,如今遇到你,我将我师傅的传承交给你,也算了却了我师傅他老人家的一个心愿。”r “什么意思?莫非你师傅他?” “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打算再隐瞒你们了,其实我师傅他老人家早在十八年前就仙逝了。” “啊?”三人面面相觑,皆有种被忽悠的感觉,特别是啸月天狼简直热血沸腾, “你们也不要怪我,当时不了解你们,而你们的修为又不弱,只有搬出我师傅他老人家镇压你们喽。”红柔妩媚一笑道,“不过即使你们知道了真相,那第三个条件依旧要满足我,否则我一样不会让你进药园!”r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当初答应你是三个条件我就不会反悔。”萧文拓道,“不知如今姑娘可否告诉我第三个条件?”r “等你通过第二个条件再说吧,也许你永远也没机会知道第三个条件呢。” 虽然三人明知道红柔好似在诅咒萧文拓,但心中却都没有任何不爽之意,萧文拓接着问道:“不知红柔姑娘能否给我们讲讲你和玄道子前辈的事情,在下对于这个挺感兴趣。”r “你想知道什么?” “例如玄道子前辈十八年前就已经仙逝,看你的年纪应该也没比我们大多少,想必不是玄道子前辈生前的传人吧?”萧文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