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情妇》 第1章 [红娘]《淘气情妇》 作者:楼采凝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第一章 “今夜不设防”pub内,热门音乐与人潮的欢笑声高昂交错,将台北市的夜生活点缀得更加亮眼、多彩。 在里头喝酒跳舞的夜猫子们心情都非常high,笑闹声不绝于耳,就连酒保调酒的工作也都应接不暇,忙得不亦乐乎。 在pub角落的圆桌上,坐着三位美艳动人的女子,她们打扮新潮、穿着大胆,纤纤玉指上都夹了一根薄荷淡烟。每一口的吸取吐纳间,都别具风情,银铃般的笑语、夸张娆娇的肢体语言更是引来临桌男子别具深意的注目。 然而对此,她们可一点也不在意,认为谁引来的目光最多,那人便是三人中的佼佼者,说有多风光就有多风光! 想当然耳,其中就属盈盈拥有这样绝佳的条件。 “我说盈盈啊!你在外游学三年,可有遇见什么金发帅哥?” 盈盈的死党兼好友慧岚好奇地问着,她一心巴望着盈盈能多认识几个帅哥,这样一来,她也能沾点光,说不定还可以钓个金龟婿呢! “拜托!金发的虽然不少,但在我眼里,却没有一个帅的,他们啊……各个做事率性不羁,女朋友一拖拉库,我才不会傻得去当他们的候补女友呢!”盈盈骄傲地说。 对于男人,她向来选择宁缺勿滥,看不顺眼的,她宁可不玩这场恋爱游戏,免得伤心又伤神。 “盈盈,你是在说笑吗?凭你的姿色,可是当年学校里公认的校花耶!哪一个男人这么不识货,把你当成候补人选?!”另一位女子巧玲一点也不认同盈盈的说法。 她相信西方人的眼光并不会比她们东方人差,有谁会瞧不出盈盈有张沉鱼落雁般的容貌,更有着一个古灵精怪的头脑;虽美得不可方物,却也刁钻得让人心惊。 面对这样的女人,有哪种男人能够对她免疫? 套一句广告词——美女盈盈,凡人无法挡!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男人中,十个有九个喜欢胸前伟大的女人,至于脸蛋和脑袋,他们可是摆在其次,我才不会去和那些胸大无脑的女人争锋呢!” 盈盈又吸了一口烟,摆摆手,不屑地说。 “也对,若真要找男人,干脆就找个中国人,习性相似,尺码也合啊!”巧玲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扯上黄色话题。 闻言,她们三人顿时大笑出声,更令邻桌的几个男人慑住了心魂、勾住了眼神,久久离不开她们。 “你们瞧见没?那几个男人这么盯着我们看,还真是别扭,咱们台湾男人就是有这种甩不掉的缺点,心里明明喜欢,却不敢主动,以为就这么看着看着,我们就会主动和他上床似的。”慧岚掩嘴嗤笑。 “你们哟!我三年没回来,你们怎么说起话来一个比一个更凶猛有力了?” 盈盈拿起已喝光酒液的长脚杯轻敲了下慧岚的脑袋,自己也跟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巧玲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眼珠子猛然一亮,“我说……你刚回来,我找个乐子让你玩玩好不好?” “干嘛?出卖肉体的事我可不做喔!” “拜托——堂堂的侨太集团的总裁千金,哪需要去贩卖肉体啊?让你去嫖牛郎还差不多。”巧玲不满的斜睨她一眼。 “瞧你们,怎么愈说愈不像样!究竟有什么好玩的?说来听听吧!”盈盈单手支颔,摆了个漂亮的pose,等着巧玲继续说下去。 “这个嘛——我不知道你在外国这么多年,听过耿司傲这个人吗?虽然他主要的事业在英国,但你在美国时也应该有听说过他吧?”巧玲敛起脸色,一本正经地问。 “耿司傲?”盈盈蹙起一双漂亮的细眉,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喔!好半晌后,她仿佛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拉了一个好长的音,“哦——可是风华科技集团未来的继承人耿司傲吗?” “真不简单,向来对财经新闻一点也不感兴趣的女人,居然也会知道他!看来,他号称全球最有价值的单身汉、最邪恶的女性杀手,真是一点也不为过了。”慧岚吃吃一笑,表情暧昧到了极点。 “得了吧你,看你那表情,好像知道他名字的女人都是个大花痴似的!其实,我对他一点也不了解,只是前天在回来的飞机上,在翻阅一本杂志时,凑巧看到这个名字。” 盈盈忍不住赏给她一个白眼。 “杂志?是什么杂志?第几期的?我也要去买,真想一睹梦中情人的模样!”慧岚的眼珠子像要暴凸出来似的,叠声问着盈盈。 “什么?你不知道他的模样?”盈盈不可置信地睁大那双水灵灵的眸子。 “这……是不太清楚。”慧岚惭愧地低下头。 盈盈好奇不已地将目光转向巧玲,只见她也把眼神撇向一旁,露出一脸的尴尬相。 “mygod!” 盈盈用力靠向椅背,拍额低呼,“完了完了,才三年不见,你们的病情更加严重了,居然会傻傻的相信一个不知长相的男人真是什么黄金单身汉、女性杀手!” “我们……这你也不能怪我们啊!你只要去问任何一个女人,大家都会这么回答你,只是,那个耿司傲真的神秘得不得了!他从不对外曝光,那些狗仔队跟踪了他几次,顶多也只能拍到他的背影。” 说到这儿,她看见盈盈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忙不迭地又加以解释,“不过,据可靠消息指出,风华的老总裁是中国人,名叫耿冷超,而他的妻子是道地的英国人,也就是说,耿司傲有二分之一的英国血统。天哪!混血儿耶——这世界上几乎没有一个混血儿是不俊不帅的。” “受不了!”盈盈忍不住没辙的补了一句。 “你千万不能不信喔!”就连慧岚也迫不及待的补充道:“风华的总公司虽然在英国,这两年来,为了想打下东南亚市场,才将重心转移到台湾。不骗你,耿司傲真的很帅,就是帅到担心所有的女人都会觊觎他的英挺外貌,才不得不躲起来当个藏镜人。” 慧岚长篇大论的直找理由为自己辩解,她虽然喜欢帅男,但绝对不认为自己是个花痴! “吱!真有人这么自大?这个男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盈盈皱皱小鼻尖,嗤之以鼻地说。 “反正人家就是有自大的本钱,要不,你去诱拐他啊!把他的真面目召告于世,这对台湾女孩子来说可算得上是做了一件功德。” 巧玲不停地蛊惑着盈盈,就她们三个而言,只有盈盈具有这样的条件,她相信,如果耿司傲是个男人,就必然逃不过盈盈的魅惑手段。 “你要我去诱拐他?!” 盈盈一边十分不谅解地扁起嘴,一边摇晃着她那个小脑袋,“拜托——花痴的人是你耶!你不去,叫我去干嘛?”“哎哟——就是因为长得不够格,才被人叫花痴咩!我若有你这副天生丽质的模样,哪还需要天天巴望着男人来追啊?就算我真的去了,耿司傲一见到我,不立即落荒而逃才怪!况且,听说他再过一阵子便要结束这里的监督作业,搬回英国了,不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以后便再也没有这样的好时机了。” 巧玲为达目的,不惜调侃自己,而此话一出,果然达到了“激将法”的效果。 只见盈盈掩嘴笑个不停,直睨着巧玲的眼睛说:“你还真会灌迷汤耶!想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啊?” “你就去试试嘛!听说他不仅神秘,而且神出鬼没,如果你能比那些狗仔队还早揪出他的秘密,可就一炮而红!到时,咱们两姐妹再免费供应你欧洲十日游,你说怎么样?”慧岚咬牙下了重注。 “就这样而已啊?小器!”盈盈吊了吊眼说。 “我知道你是千金大小姐,那点钱你根本看不在眼里,可是,对我们两个来说,就是好几个月的零用钱呢!” 巧玲开始耍弄她的三寸不烂之舌,非得说服盈盈不可。 “可……”盈盈陷入犹豫中。 “别再考虑了啦!想想,可以有一个受人崇拜的男人为你着迷,这不是挺有成就感的吗?”慧岚也加入游说的行列。 盈盈的纤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以她的性子,并不容易受蛊惑,但她们的提议实在太诱人了,而且深富挑战性,说她不心痒是骗人的。 “好吧!”她豁出去地拍桌一喊。 “真的?”其中最兴奋的莫过于巧玲了,能亲眼目睹耿司傲,可是她梦寐以求的希望哩! “但我不懂的是,既然他如此神出鬼没,我又该如何接近他呢?”盈盈皱着眉问道。 “这你放心,我们已经把他的生活动向打探好了。”巧玲得意地笑了。 “哦!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神秘的哩?” “问题是,他很会躲,躲那些媒体记者已躲成精了,所以,你要让他主动接近你。” “好吧!看你们要我怎么做,就一五一十说出来吧!我再好好计划一下,看看该怎么行动比较好。”盈盈眼露自信的光芒,非常有把握的说。 于是,三个女人便开始在pub的一角叽叽喳喳地商谈了起来,可以见得的是,那个神秘的耿司傲将会有一场他所预测不到的灾难在等着他。※※※ “风华财阀”科技公司的台湾分公司副总裁办公室内,有位身材挺拔魁梧、发丝略带棕色的男子正埋首在卷宗前,连连数个小时,连头也不曾抬起来一下,可见他是多么专注于他手中的工作。 第2章 据公司的下属指出,他常年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让人心生敬畏与仰慕,也有人猜测,这只是他管理公司数百名员工的方法之一。 他现年不过三十岁,老总裁近来身体微恙,几乎所有的重担全落在他身上,为了巩固公司底下所有员工对他的信心,这些严肃与专制已成为他披挂在身上的保护色。 经年累月下来,那些表相的冷漠也已成为他不可或缺的“伙伴”。 他在公司向来不谈私事,工作态度之严谨,常让当属下的捏了好几把冷汗,但风华优渥的薪资也成为他们即使是累死,也不离开的主因之一。 然而,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在外人眼中,神秘无常的耿司傲却是他们能经常目睹的帅哥,这岂不是一件相当荣耀的事吗? “司傲,还在卖命啊?” 耿司傲的好友,也是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川野洋敲了敲门板道。 川野洋是日本人,在英国求学时期,认识了同班同学耿司傲。 由于他们曾在大学时代迷上中国语文学,毕业后,两人来过台湾学习了好长的一段 日子,也因此,他们的国语能力都不赖。 闻声,耿司傲抬眼一瞧,露出一抹微笑,“你倒是轻松,好像我才是公司养的牛马。”耿司傲不禁以英语调侃起自己。 “而且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只上等非雅西施特种马。”川野洋则故意引用这次北美冠军马的种别来调侃自己。 “你不想活了是吧?” 耿司傲扯出一抹最自然的笑容,这可是一般人百年难得一见的,惟有川野洋这个好哥儿们有这等福气。偏偏他不是什么美女,否则一定能将这个“女性杀手”速速逮上手。 “我可没说假话,难道你没看这一期的w-keb杂志?他们拿了一张你的背影照当封面,还说你可以媲美非亚西施,是众多女性觊觎的目标。” 川野洋呵呵一笑,拿起他桌上的卷宗翻了翻,“还在对与侨太的合作事宜做评估啊?” 司傲用力地靠向椅背,伸了个懒腰,“侨太在东南亚的经营权中,担任着举足轻重的角色,照理说,应该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但在欧美方面就弱了许多,若我想利用他的优势,也同样的会被他利用,这一点不得不注意。” “说的也是。”川野洋点点头,“他们会主动找上咱们,必然有他们的目的。” “所以说!我不得不防,总不能取短舍长吧!”耿司傲又拿起卷宗蹙眉思考着,“但是,他们在东南亚的势力的确不容忽视。” 川野洋抽走耿司傲手中的东西,甩在一旁,“别再研究了,这事就交由研究评估部门做就行了,否则你又要说自己养一堆废物了。” “你喔——”耿司傲轻笑地摇摇头。 “吃饭时间到了,难得你今天没应酬,咱们去喝杯小酒吧!”川野洋建议道。 “是啊!这阵子一忙,咱们俩已经好久没畅饮了。”说着,耿司傲已站起身,披上铁灰色的西装。 “拜托!你年纪轻轻的,何苦打扮得这么老成?”川野洋一看他的装扮,忍不住皱起眉头。 “为了看起来可以稳重些。”他不在意地一笑。 “算了,我们走吧!” “去哪?”耿司傲拿起爱快跑车的钥匙。 “当然是老地方,那里够颓废,绝对不会有人相信“稳重老成”的黄金单身汉会到那种地方去。待会儿要先换件衣服吗?” 川野洋以十分了解他的口吻说道,毕竟不爱与陌生人搭讪、闲聊是耿司傲的习惯,通常为了摆脱有心人士的恶意跟踪,他会不惜身着痞子装在夜深人静时分进入最嘈杂的俱乐部,只为纾解他在一天伪装下的疲累。 川野洋就常笑他说,伪装久了,总有一天会吃到狗屎,将自己扔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耿司傲仅是耸耸肩回答,那他只好及时行乐! “那还用说。”耿司傲对川野洋眨眨眼,笑意盎然地率先离开了。※※※ 耿司傲与川野洋由俱乐部出来时,已是满身酒气,由于台北市现在抓违规酒醉开车抓得很厉害,不得已下,他们只好招计程车回到位于市区的豪华大楼。 也因为川野洋的住所较近,于是,他先颠颠倒倒的下了车,最后留下耿司傲一人搭车回去。 计程车司机眼看耿司傲已醉得不省人事,又穿得一身邋里邋遢的,于是边开车边皱眉地碎碎念道:“先生,你可别睡着了,就快到了,如果你睡死过去,到时候我的车资要向谁拿啊?” 耿司傲将醺然的眼睛眯开一条缝,瞧着沿路上直喳呼个不停的计程车司机,“车资少不了你的,请你闭……闭上尊口,行吗?” 计程车司机眼一瞪,虽生气,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好加快车速,一心想在他睡着前赶到目的地。 一路上,计程车恍似飞驰的速度可吓坏不少路人,好不容易就快到达耿司傲位于富豪名门集聚的华厦时,计程车司机不禁愣了一下! “喂……先生,这里真的是你住的地方吗?”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个嬉皮住得起的啊! “什么?”耿司傲醉眼朦胧的问。 计程车司机心想,再这么问下去也是枉然,只要他拿得出钱就行了,于是,又猛踩油门直冲而去。 才刚转进大楼正门前的大马路时,突然被出现在眼前的一道白影给吓了一大跳,紧急踩下煞车,好不容易在那白影面前煞住车子。 “小姐……小姐……”计程车司机下了车,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居然撞了人?! 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没有撞到她啊! 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女孩,他冷汗直冒,心想自己真衰,载了一个醉鬼不说,还闯了祸! 情急之下,他赶紧将耿司傲轰下车,就当这段车程白费功夫吧!千万别弄出什么牢狱之灾就行了。 当耿司傲迷迷糊糊地下了车,计程车司机连忙对他说:“这里躺了个女孩,人是你撞的,记住,是你撞的喔!交给你处理了。”一说完,他立刻钻进车内,一溜烟就不见了。 被赶下车的耿司傲虽然脑袋仍是不断轰隆轰隆作响,但向来对周遭一切事物均保持高度警觉的他,顿时明白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揉揉眉心,努力振作精神清醒过来,当晕眩感逐渐消退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脚前躺了个女孩。 该死!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刚那个计程车司机又在他耳朵旁嘀咕些撞了人什么的……是撞了人?! 这三个字仿似将他打进了地狱般,脑中的昏沉感刹那间全不翼而飞,他立即蹲下身,探了一下那女孩的鼻息,徐缓的气息定住了他紊乱的心神,也找回他该有的冷静。 好险,她没事,只是肇事者跑了,那这个女孩该由谁来负责啊? 妈的! 好久没口吐“三字经”的耿司傲,一口气不知骂了几串经! 他瞪着躺在地上的女孩,心中恼火不已,真想学学刚才那个混帐司机,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地先溜再说,但这种缺德事他又干不出来! 问题是,凭他的身份和地位,实在无法堂而皇之的把这个女人抱进任何一家医院啊! 再检视一下女孩的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任何外伤,于是,他当下打定主意先将她带回住处,再请他的家庭医师跑一趟了。 趁无人发现之际,他赶紧抱起她返回住处,却没发现到他怀中的女孩隐隐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奸笑。※※※ 家庭医师在离去前只对他说女孩没事,要他放宽心,可能是受了惊吓,所以才会昏了过去。 倒是医师觉得耿司傲应该去好好的睡一觉才是,平常繁重的工作压肩,今晚又不知死活地跑去牛饮,再这么下去,铁打的身体也会垮。 于是,医师开了几包镇定安神的药丸给他,希望他能好好睡上一觉。 医师走后,耿司傲直瞪着眼前的那几包药,头昏脑胀的他真的很想吃了它,然后把自己丢进被窝里,睡得忘了今夕是何夕。 可是,现在躺在他床上的是一个女孩……真是见鬼了!他可从没把女人带回家过,但今天却破了例,竟把一个陌生得连长相和名字都搞不清楚的女孩带回家,甚至还弄上他的床! 想着想着,他便一肚子火气,像是豁出去般,打开一包镇定剂,一古脑儿地往喉咙里倒。此刻,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忘掉所有恼人的杂事……至于那个女孩,就随她去吧!最好醒来后能识趣点儿,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酒精的后作力无穷,再加上药力的催发,他顿觉脑子昏沉,索性直接躺在沙发上,等着周公来找他去下棋、聊天。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他的意识渐渐被征服,慢慢沉入梦乡。 就在此时,他卧房的门突然被开启,一位长相俏丽可人的女孩缓缓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皱着一只小巧的鼻,望着躺在上等小牛皮沙发上的男人,气得举脚踢了踢他的身子,“你是瞎子吗?美女当前,你居然忍得住,一点儿也不动心?” 事实上,她刚刚躺在里头,可也是吓得半死,就担心这个酒鬼会对她乱乱来,那么,她的清白可就毁在巧玲和慧岚那两个损友的手里了。 可最后她却惊讶的发现,他始终没进门,就连医师进来探视她的伤时,也没听见他说过半句关怀的亲切问话,这人是块木头吗? 在这段期间里,她也想了许多,且在他抱她进屋时,也曾偷偷瞄了他一眼,他长得的确是帅挺绝伦、潇洒磊落,不过,他身上酒味太浓,服装又太过另类,这样的男人会是那个神出鬼没的单身贵族吗? 第3章 为了追踪他,她可是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待在“风华”外头,等着他的车子出现。 但他真的很滑头,经常更换座车,她曾计算过,这半个月来,他足足换了八辆车,以至于让人捉摸不清哪辆车里坐的人才是他。 或许是她努力不懈,又不服输的精神感动了上天,终于让她发现一辆似曾相识的爱快跑车开出大楼。 在她好奇地跟踪,看见他走进一家pub,又见他换了穿着,转眼变成一个她几乎认不得的男人,而后在pub里头与和他一块儿前去的男人疯狂畅饮! 若非是她这半个月来从头一路跟到尾,她还真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个平常西装革履,又不苟言笑的耿司傲呢! 但现在问题来了,他连正眼也不愿看她一眼,她要如何才能让他为自己着迷呢?更让她觉得无奈的是,他现在睡得像头死猪,又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正视她的存在? 突然,她灵光一现,相信凭她盈盈的聪明才智,要骗这种男人的心,可说是轻而易举的! 主意一定,她立刻弯下腰准备扛他起来,可……他好重啊! 盈盈咬紧牙关,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好不容易将他扛着站起来,但就在踏出第一步时,便因重心不稳而双双跌倒在地,还好地上铺有地毯,否则,她那漂亮高挺的鼻子铁定会被压扁了! “喂!你行行好,自己站起来行不行?”盈盈拍拍他的面颊,语气中透露出几许无奈。 耿司傲扬起沉重的眼皮,呆呆的看了她一会儿,就又闭了起来。 “哈!你不能睡着啦!哪有人像你这样的?受伤的人是我耶,你这个主人不好好看顾我,居然自己先睡着了,那怎么可以哩?”她气闷的嘟起小嘴儿。 在盈盈的叨念下,耿司傲只好又把眼睛拉开一条缝,然而,思绪已在昏睡边缘游走的他,完全无法意识到究竟是谁在和他说话。 他一心只想睡……最好是睡上个三天三夜,撇开一切的烦恼,这对他而言,就算是最奢侈的享受了。 “你别又睡着了,快起来啊!” 盈盈拚命摇晃着他的身躯,好不容易他才有一点反应,怎能眼睁睁的看他再度不省人事呢? “要不你也自动一点,自己走回房里嘛!你就一直这样躺在地上,可是会着凉的喔!” 盈盈就快拿他没辙了。 但这句话说出后,她才想到压在他身下的可是整片羊毛地毯,他会着凉才怪呢!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又用力的摇了他几下,回应依然是零!不得已,她只好再次咬紧牙,拉住他的一只胳臂放在颈后,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硬是把他扛高了几公分。 盈盈就这样像狗爬般一寸一寸地将他往前拖,好不容易到了卧房门口,她已是气喘如牛,就快要动弹不得了。 “老兄,你还真重啊!分明是想累死本姑娘嘛!” 她深深的喘了几口大气,瞪着躺在身旁的耿司傲,无奈下,她又摇摇头。 “好吧!就当我可怜你,不忍心让你睡在地上。虽然地毯满柔软的,可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凑巧会对羊毛过敏,或是你已经很久没洗它,上面已经长满了尘瞒,等明天你得了气喘病什么的,那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拉里拉杂说了一串话,盈盈又翻起身,继续折磨自己娇小的身躯,又抓起他两只胳臂,拚命往里拖。 这回她可是完全豁了出去,死命咬牙地拚命拖、卖力拖,可费了她好大的功夫!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她成功地将他扛上了床,但她已是满身汗水,倒在床上几乎气绝! 她不禁在心里咒骂着,“死巧玲,早知道这个工作就让你来做。” 想不到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下重担,居然还要出苦力,实在是不公平——再看看身边的男人,为了避嫌,她应该离开,可是她真的好累好累……累得连翻身都翻不动……想必这男人也和她一样,一时半刻是不会醒来了。 既然是这样,那她就眯一下,只偷偷眯一下……应该不要紧吧? 想着想着,她的双眼已慢慢合上,所有的顾虑渐渐被她抛到九霄云外,脑海中的思绪也渐渐平静,慢慢沉入了梦乡…… 第二章 一道刺眼的光束透过窗帘缝照在耿司傲的脸上。 他将眉一皱,五官扭曲地咒骂了几声,猛地转身,竟发觉他怀里多了个软绵绵的东西!说是抱枕又不像,更何况,他床上从不放那种玩意儿,说是个人嘛——还真有那种感觉耶! 凹凸有致的身材、荡漾心魂的迷人气息、柔软如丝的秀发、细柔无瑕的肤触……明明就是个女人啊! 可是,他的床上除了不可能有抱枕外,更不可能出现女人啊! 耿司傲仿若受到严重的刺激般,神志突然清醒,他困难地张开眼,触目所及的是他怀里所搂住的小东西——赫地,他呼吸一窒,仿若天地就在瞬间变了颜色! “该死!” 他猛地推开她,往后一个快动作的挪移,却不幸让他的脑袋撞上床头,引发一阵阵的刺痛感,这才让他连带地想起昨夜那场毫无节制的牛饮,与宿醉的痛苦折磨……问题是,这个女人是谁?怎么会跑到他家里来,还上了他的床?! 他的脑袋不断快速的转动,又让他想起那个被计程车司机撞倒在半路上的女人……咦!那女人不是该死的被他安置在他的床上吗? 难道她就是——他迅速低头看向她,正好对上盈盈才刚睁开的惺忪大眼,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惊喊出声,彼此都愣住了! “啊——”盈盈的小脸猛地涨红,指着他的鼻尖大声嚷着,“你……你……你怎么可以在床上搂着我?” “我搂着你?”耿司傲双目一瞪,看着两人此刻暧昧的姿势,他着实有口难言。 “难道不是?” 她指着他还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泪水忍不住扑簌簌流下。 盈盈终于完全想起来了,她来此的目就是为了要诱拐他,而现在不就是最佳的机会吗?如果她硬是赖着他负责,他是没有理由赶她走的。 于是,她乘胜追击,顿时泪如雨下,哽咽的说:“你……你不但抱人家,昨晚还对人家做出那种事,呜——我不要活了啦!” 耿司傲闻言,不禁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什么?我怎么可能对你……拜托!我好心好意收留你,怎么样也不会对你——真是岂有此理!” 他使劲儿推开她,迅速翻起坐身,冲进浴室,打开莲蓬头,让水冲刷过全身,试着将充斥在体内的晕眩感洗去。 王八蛋,他是倒了八辈子霉吗?否则怎么会遇上这种乌龙事件? 这女人有问题,百份之百的有问题! 拿起浴巾,他拭了拭身躯,再往腰间一围后,便大刺刺的走出浴室。 “啊——”盈盈没料到他会以这种模样出现,羞得双腮红透,急忙拉起被子遮住脸。 “你不是说我们早已做过那种事了吗?那应该将我的身体看遍、摸透了,怎么还会出现这种可笑的表情?矫揉造作!” 耿司傲重咬了一声,迳自走向衣柜拿出一套熨烫得平整的灰蓝色西装与一件浅蓝色的衬衫。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难……难道在遭受过你的侵犯后,从此面对你不要脸的赤身裸体,我也得处之泰然?” 盈盈依旧拿被子挡着脸,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却忍不住从缝隙中偷窥他肌肉纠结有力的背部。 她暗自感叹,昨晚自己被那种“雄壮威武”的双臂紧搂着,为何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她为什么要睡得这么死啊?害她现在好后悔哟! 耿司傲并没有理会盈盈这番激烈的批判,仍当着她的面卸下浴巾,堂而皇之、毫不避讳地换起衣物。 “喂!你就不能到别处去换衣服吗?”盈盈忍不住叨念了一句。 天哪!他的臀部线条真是美呆了耶!窄而有力,搭配上那结实的三角腰身,与修长粗犷、长满毛发的双腿,真可说是男人中的“尤物”呢! “怪了,你不是遮着眼睛吗?怎么知道我在换衣服?该不会是你食髓知味,企图对我做第二次的诱惑吧?” 他冷冷地撇开唇角,挟带着寒意的声音几乎冻僵了盈盈的耳膜。 被他这么一说,盈盈顿觉手足无措,可又不愿就此认输,“不战自败”是她最看不起的行为。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换衣服啊?你发出那种□□□□的声音,我又不是聋子,更不是傻瓜,哪会听不出来?”她赌气地回应。 “哦,那你倒是真的满聪明的嘛!但小心点,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喔!”耿司傲冷笑出声,该有的风度早已被她激得荡然无存。 他早就怀疑这女人有企图,既然连她自己都承认她不笨,可见得她会倒在他乘坐的计程车前,或许就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咦——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盈盈倏然将被子从脸上拉下,还好他已换装完毕,让她不用再以尴尬的心情面对他。 “你心知肚明。”他懒得与她闲扯,“起来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 收留她一夜已是他最大的极限了,这女人休想缠着他不放。 “你要赶我回去?!”盈盈蓦地瞠大眸子注视着耿司傲那双阴沉不定的眼睛。难怪外面总传言他冷漠无情,还真是挺可怕的耶! “你不回去?”他眉一拧。 “我……我没地方可去……”她支支吾吾着,并忙着找理由,“再说你……你玩了我,哪可以让你说赶就赶的!” 第4章 “你老是说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偏偏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耿司傲冷娣着她那双错愕的眸子,嘴畔凝出的笑容只能用“诡魅”二字来形容。 盈盈一听,可不得了了! 她快速地跳下床,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尖道:“照你这么说,本小姐是被你玩假的?只要你没印象,就可以全部不算数?” 盈盈开始担忧了,如果这男人向来就缺乏“悲天悯人”的胸怀,那她岂不是注定要被“扫地出门”了? 不行啦!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也就算了,到时候如果害她在巧玲与慧岚面前抬不起头来,那她不就糗大了吗?所以,她绝不能就这么认输! “这么说,你是要我负责?”他嗤笑道。 “我……我也不要你负什么责啦!只希望你能收留我,我什么都会做喔!可以帮你整理家务,还可以下厨煮饭等你回家。” 眼看来硬的不行,她只好改以软功加苦肉计,但愿能打动他这个铁汉的心。 “你为什么硬要纠缠我?没地方去,也是你的事,反正你打哪儿来就往哪儿去,不会啊?”耿司傲觉得不耐烦了,从没被女人扰得如此烦郁的他,不假思索便对她丢下重话。 “什么?!” 盈盈的小脸陡地转为苍白,“你怎么这么残忍?!”她抽噎了两声又说:“我是个孤儿,一直住在育幼院,而为了要回馈院方的照顾,我只好去外面工作赚钱养活院里的弟妹,无奈育幼院经济拮据,于前几天将院童分散到别处院所,即将面临解散的命运。那我本来是住在院内的,现在……现在无路可去,只好一个人无助的在街头游荡,哪知道却看见一辆该死的计程车朝我撞过来——” 她嘴里说着前几天不小心看见的连续剧剧情,边说还边哭,把剧中的悲情发挥得淋漓尽致、堪称一绝! 耿司傲凝住心神,疑惑地望着她满脸的泪痕,冷硬的心居然微微晃了一下。 “可是,你并没有受伤。”他随即甩甩头,理智的道。 “那是因为我命不该绝啊!你……你不能因为如此,就想摆脱一切该负的责任!” 她不停的拭着泪。 耿司傲眉一扬,陡地迸出一连串的笑声,“说到底,你就是要我负责对吧?” “呃——”她顿住哭泣。 “说,你要什么?要钱吗?多少?你开个价吧!”他奇+shu$网收集整理眯起眼,阴惊如鸷的眼睛冷冷地盯住盈盈那张怔忡的小脸。 “我为什么要要你的钱?” 向来不愁没钱用的盈盈,当真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而且,对他这种不屑的眼光非常感冒。 耿司傲对着房里的一面长型穿衣镜打理好一切,也系好领带,这才旋身面对她,讥讽地眯起眸子,“我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吧?” 这句话虽是疑问句,但他却是胸有成竹的认为,她必定知道他的身份。 “你……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嘿嘿!她才不会中计哩! “你真的不知道?”他怀疑的问。 “我为什么要知道?如果你是刘德华、金城武,或是我最喜欢的竹野内丰,那我肯定知道。” 她捂着嘴吃吃一笑,笑容中充满了嘲弄与暧昧的意味,却让耿司傲觉得很没有面子。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不认识他?! “你说什么?”他终于有点儿受不了了,从他成为众所瞩目的钻石级单身汉起,可从没让人这么忽视过。 “咦——你该不会不知道竹野内丰是谁吧?”盈盈惊讶得无以复加,真当他是怪物似的。“你好奇怪喔,居然不知道享誉全日本与东南亚的——” “够了!”耿司傲愀然变色,对她咆哮道:“你有完没完?我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公事,哪还有时间去关心那些?除了你这种只适合当花痴,又无所事事的女人。” “你说我什么?”她最讨厌人家说她这两个字了!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你到底走是不走?”他看了看手表,被这个女人一耽搁,他就快要迟到了。 虽然公司是他的,但处事公正是他带领“风华”走向国际化的首要严己条件,绝不容许徇私。 “我说了,我没地方可以去,你竟然硬是要赶我走……呜……”被他的大吼给震住的盈盈,突然哗啦啦地哭出来。 “你……” 再一次看看腕表,他没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了。“算了,希望我回来时,你已经主动离开了。”扔下这句话,他就快速地拎起西装外套,如旋风般的冲出卧房。 盈盈瞪着关上的门扉,对它吐吐舌头,那个臭男人,也不打听一下她盈盈是谁?居然想撵她离开! 哼!别说门了,连窗儿都没有!※※※ 耿司傲一进办公室,林秘书立刻上前报告。“副总裁,你来迟了,九点钟你与“侨太”有约,他们已在会议室等了好久,久等你不到就先离开了。” “该死!”他暗咒了一声,“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打了你的手机,可是都说收不到讯号。”林秘书诚惶诚恐的说。 “怎么会?” 他摸了一下口袋,才霍然想起今早因为出来得太匆促,所以把手机搁在家里忘了带。 哼,又是那个花痴女人惹的祸! “算了!你先去电代我向他们致歉,然后再跟他们约时间。还有,去请川野副理把我要的资料送过来。”他沉稳有礼、不疾不徐地吩咐。 “是。” 林秘书出去后不久,川野洋便敲门道:“副总裁,我已经把资料拿来了。” “请进。”耿司傲一抬起头,便看见面带诡异笑容的川野洋。他拿着一份卷宗,以一种不怀好意的表情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眼神?”耿司傲眯起眼,审视着川野洋那古怪的神情。 “咱们的准时天王,今儿个是怎么了?”他将卷宗放在桌上,“昨晚我虽然也一样喝得烂醉,但今天却仍起了个大早,把你要的东西整理出来,可你却难得的迟到了!绝不是没有原因的,对不对?” 川野洋不愧是耿司傲的死党兼知己,光从耿司傲脸上那层不愉快的阴影,就能猜出个大概。 但昨晚他们离开俱乐部时都已经那么晚了,依照耿司傲神秘的习性,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得知他的身份。既是如此,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所预料不到的“趣事”呢? 耿司傲揉了揉眉心,“还不是那个烂司机。” “司机?我虽然醉了,但依稀记得他是个男的吧!该不会是他——” “吱吱吱!你还真会幻想,是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录影带看多了?”耿司傲斜睨了他一眼,不得不佩服川野洋的联想力。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啊!” 川野洋陡地睁亮一双眼,顺手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打算来个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何苦咄咄逼人?又没什么新鲜事,你不会感兴趣的。”耿司傲摆摆手,“别烦我,我得赶快把这些评估资料看完,不能让对方再等下去了。” “拜托!这项合作方案我们不是已经拖了个把个月了吗?又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而且,我向你保证,我做的那些评估绝对深具可靠性,不需你再费神。” 川野洋压根不愿放过他,脸上的那抹好奇之色非但未退,反而愈来愈浓烈。 就他对耿司傲的了解,他这个人可是愈在意的事,就愈不愿意坦白,况且,他们朋友多年,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可见这事并不单纯。 “喂!你是女人吗?如果真的那么爱聊八卦,我劝你到楼下去找那些女孩子,她们一看见你,必定会立刻主动奉上无数个马路消息给你。” 耿司傲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就算是自己的好友,也不免要对他炮轰几句,希望能“吓阻”他一下。 “你要我去找那些女人?”川野洋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英眉微挑地瞪着他。“是啊!那些女人一定会围绕着我,让我动弹不得,不过,嘴里问的或说的,绝对是有关于一个叫耿司傲的男人。” 耿司傲嘲弄地撇撇嘴角,皱得眉峰几乎要顶到发际了,对于川野洋这些说词不予置评。“你不用激我,再怎么使计也没用。”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关起耳朵,不再听他这个损友继续废话,“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是领谁的薪水?居然敢在上班时间闲聊打屁,不怕“你的老板”炒你鱿鱼?” “如果他不怕我等会儿突袭到他住的地方,那他就尽管炒啊!”川野洋对他眨眨眼,笑得极为狡猾。 “你……” 耿司傲的耐性几乎快被他给磨光了,气结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用力一咬,火气愈烧愈旺。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说:“你要突袭也行,本来就没事,我又何苦怕你来掀我的底?” 耿司傲叼着烟,双手利落地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 “喂!你这是做什么?”川野洋这才发觉自己是不是真的把他给惹火了,毕竟耿司傲可从没对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啊! “我回去办公。”他忿忿地将烟蒂丢进烟灰缸中捻熄,然后头也不回地拎着公事包走出办公室。 “喂!司傲——”川野洋唤不回他的脚步?不过,隐约感觉得出来他像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自从耿司傲甩门离去后,盈盈愣在房里好一会儿……她不停思忖着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是不是该依照原有的计划,就这样死皮赖脸的留下来,或是学他一样拍拍屁股走人,率性又潇洒呢? 第5章 其实,她是真的想回家了,希望能赶紧从这个烂泥窟里跳出去,顶多她不干了,然后舒舒服服的重回她大小姐的生活,高兴的时候上几天班,不高兴时就把老板炒鱿鱼,跟他说拜拜。 只是,想来想去,偏偏她倔强的个性让她根本咽不下这口气,她的处事原则便是——可以没有钱、没有里子,就是不能少了面子! 若要她做出这种半路收手的窝囊事,打死她,她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既然如此,她就必须要有住下去的打算,更得武装好自己的心情,千万别被他几句恶言恶语就伤了她幼小的心灵。 主意一定,她立刻走出卧房,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昨天为了扛他进屋,根本无暇好好的欣赏这里的摆设与装潢,如今终于可以静下心仔细研究,这么一看,才发觉这里的布置虽然简单,但不可讳言的,的确拥有属于他的特有风格。 “大方气派”四个字便足以形容这里的一切。 本来她猜测,属于单身男人住的地方,应该是非常杂乱才对,那她便可乘机帮他收拾环境,然后索求报答,要求他答应让她住下。 只可惜,她放眼望去,几乎每个角落、每处地方都是这么的有条不紊,甚至比她的房间还井然有序,可见他是一个自律甚严的男人! 这不就代表着她完了吗?既然没有她可以献殷勤的机会,她又该如何开口求他收留她? 绕过客厅,她走进厨房,看着里头应有尽有的高级厨具,以及烹饪设备,她脑中突然一亮,立刻出现一个绝妙的办法。 好歹她在国外游学多年,对于打理自己的伙食有一些经验,尤其是尝吃中国菜的她,一向对中国料理有兴趣,偶尔她还会请慧岚寄几本中国菜食谱给她,闲暇时就关门研究,总算能弄出几个上得了台面的菜色。 主意一定,她立即打开冰箱,检视一下里头有啥玩意,希望这冰箱不会是摆着好看的而已。 但这一瞧,还真是令她瞧傻了眼! 冰箱内鸡、鸭、鱼肉、水果可说是样样俱全,一点也不像单身男人屋里该出现的情景。 乖乖!他究竟是属于哪一种人类啊? 嗳!管他的呢!她现在该伤脑筋的不是他个人,而是该用什么方法迷住他的胃。 看了看时间还早,于是,她先为自己做了一份三明治,倒了杯鲜奶,早餐和中餐就一并解决了,剩下的时间,她就开始盘算该做些什么料理,然后做切菜、洗菜的事前准备工作。 偶尔,她会到客厅转开音响,在羊毛地毯上随性地跟着节奏胡乱摇摆;有时,她会偷偷溜进他的书房,察看他喜欢收藏哪些书;等时间差不多了,她又匆匆忙忙的赶回厨房,打算大展身手。 好不容易,就在接近六点时,她终于大功告成了! 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色,盈盈可是满意极了,忍不住还偷偷地抓了一块鸡丁入嘴,那热得烫舌的滋味真是让人难忘。 就但愿那个男人不要拖拉太久,赶快下班回家,否则,等这些一菜都凉了,那不就白费她一番苦心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了,盈盈的心也随着那电铃的音乐雀跃了起来!她紧张地拭了拭手,然后怯生生的走到玄关将门打开。 可是,站在门外的男人一看见她,竟没有出现与她相同的笑容,反而冷着一张脸,眉头齐扬地瞪着她,“你怎么还没走?” “我……”不知怎地,她顿觉委屈得想哭。 “到底怎么样,你说呀?”他不耐烦地走进屋,将公事包往沙发上一扔,然后脱下西装外套。 盈盈立刻上前接过手,将它吊在衣架上。 “我没要你做这些事。”他蹙眉道。 “没关系,我喜欢做嘛!”她甜腻地一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她常对他绽放温柔可亲的笑容,他迟早会被她所迷惑的。 她拥有男人无法抗拒的美丽外表,只可惜,这个男人老是不愿意正眼瞧她一眼,否则,铁定会被她那双勾魂眼给电得“茫酥酥”。 “好了,要做的你也做了,能不能请你现在就离开我的视线?”他不耐烦地坐进沙发,揉了揉眉心。 “嗯……好吧!那我先回客房!”她小小声地说,而后将脚步慢慢地往客房挪移。 “刚刚我已经将我的房间打点好了,而且还煮了一桌菜,真的好累,先……先回房歇会儿了。” 哇——他的脸色好难看喔!怎么突然变得一下子铁青,一下子火红啊?活像只长了角的红色火牛正要朝她进攻,将她杀个片甲不留似的。 盈盈暗自吐吐舌头,当她一退到转角,便非常识趣地转身逃开,但就在她要逃进房间的刹那,耿司傲却不知打哪来的速度,突然在她眼前现身,将那扇门挡得刚刚好! 可怜哪!就只差一步耶!盈盈在心里重重的呻吟了一声。 “有……有事吗?”她对着他那张帅俊的脸庞咧嘴一笑。 “你刚刚说什么?”耿司傲那张性格的脸孔直逼向她眼前,让盈盈心中那抹隐藏了许久的忐忑感又冒出来了。 她惶恐的看了看四周围,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别这样嘛!对了,你的音调有点儿奇怪,长得也像混血儿,不是中国人吧?” 他眼一眯,冷着声音说:“你不知道我是哪里人?” 耿司傲心想,这女人既然缠上他,必然是打听好他的一切,难道她会不明白他是在英国出生的吗? “你这个人好奇怪哟!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哪里人啊?你……不说算了!”她噘起红唇,故作委屈地道。 “我是中英混血。”不知为何,他居然脱口而出,回答她的问题。 “哦……嗯……” 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是有点儿像,但却缺少英国男人应有的温柔,你是该改进才对。” 耿司傲不会听不出来她话里的调侃之意,正欲开口反击,却陡地闻到一阵由厨房传来的香味。 奇怪的是,刚刚由于火气上扬,让他忽略了这股吸引他的味道,等他心平气和时,它便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鼻子里。 “这是什么味道?”他又深吸了一口气。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为你做了一桌晚餐,你去尝尝看嘛!”盈盈咧开嘴笑说,试着转移话题。 “你动我的厨房?”他几乎是用咆哮的说。 “不……不可以吗?”她怯生生地反问,微低着小脸偷觑他那张蓄满怒焰的脸孔。 “只要是我的东西就不可以!”他的耐性已到达极限了。 “别这样嘛,瞧你气了那么久,一定是又累又饿,反正我那些菜做都做了,丢了多可惜啊!你就当日行一善,帮我吃了它好吗?” 盈盈推着他往前走,“我保证你吃过以后,一定会赞不绝口,说不定还会留我下来当你的煮饭婆呢!” “no、no、no!你可得搞清楚“煮饭婆”三个字的意思,别随便冠在自己的头上,我可是会吃不消的。” 妈的!这丫头居然想占他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啊,这世上有多少女人想当他的老婆,不过,那还得看他要不要哩! “好嘛,就算我说错了,你先吃了再说嘛!”其实,盈盈已经一肚子火了,但为了不让自己先前的努力功亏一篑,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 于是,她主动拉住他的手往饭厅拖,然后又将他按进椅子里,为他盛饭、夹菜、装汤。 “吃吃看。”她坐在他的对面,以祈求的眼神望着他。 偏偏就在这时候,好死不死的,门铃竟然又响了起来。 耿司傲表情一窒,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来找破了!哼!那个家伙还真不怕他啊!改天他真得做一道“炒鱿鱼”让他尝尝。 “谁啊?你吃,我去开门。”话落,她就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别……”唉!来不及了,这女人跑得还真快,让他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第三章 “哈!” 川野洋一见到盈盈,先是露出一抹诧异的表情,转瞬间又换上一个超帅的勾魂相,“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我吗?”盈盈先指指自己,然后转回头,正好看见耿司傲就站在餐厅的门口,冷着一张脸看他们。于是,她不禁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回答,“我是他的煮饭婆。” “煮饭婆?!”对川野洋而言,这一惊可是不小,“司傲,我是知道你有请个钟点欧巴桑在这儿打杂、做饭,什么时候这个欧巴桑摇身一变,竟变成一个美少女?” 耿司傲懒得多做解释,只撂下一句,“进来吧!”然后就迳自走进饭厅。 川野洋好奇地跟了进去,马上闻到阵阵扑鼻的香味,“哇——我说傲啊,你还真有口福呢!” “吃饭吧!” 他的语气毫无异样,但川野洋就是听得出来有股潜藏的冷意。他本想多调侃耿司傲几句,却又临时改变主意噤了口,乖乖拿起碗自个儿盛饭,又夹了一块贵妃醉鸡入口。 而耿司傲也同时夹了一块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 “怎么样?”盈盈睁亮一双眼,已一副好期待的模样望着他,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正面的评价。 “还可以。”即使他觉得不错,也不会让这个女人太得意。 “只有这三个字啊?”她垮下小脸。 “不满意?要不就“差强人意”四个字吧!”耿司傲斜睨着她说。 “你……你这个英国人少用中国的四字成语欺负人!” 第6章 她的耐性尽失,想不到从头到尾都是自己拿着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她已经受够了! “哈……小姐,你这句话骂得真够绝的,太妙了!”川野洋忍俊不住地差点儿将嘴里的东西全喷出来。 盈盈转过脸瞪着他,久久不语。 “小姐,如果你问的人是我,我用的成语就不一样了,像是……”川野洋不停地抓头搔耳,努力思索着一些饶舌形容词。 “对了,像秀色可餐、口水直流。”他突然拍桌说道。 耿司傲板着的脸终于撑不下去地露出一笑,“我说洋,你的中国文学学得实在是不怎么样,“秀色可餐”是指女子的美让人心仪难忘。” “那么,口水直流就没错了吧?”川野洋不服气地说。 “口水直流是四个字没错,但它一不是成语,二……你应该不是一条狗吧?” 耿司傲此话一出,竟惹得本是怒火翻腾的盈盈捧腹大笑。“哈——真是绝,我说你……什么野洋菜的,要说骂人,翘楚首推他了,哈……” 川野洋俊脸一垮,“拜托!我叫川野洋,不是什么野洋菜,求你记牢行吗?” “谁要记得你呀,我只想知道他的名字。”盈盈没忘记自己这么委曲求全的目的,又开始演起戏来。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川野洋简直不敢相信。 “不知道啊!他死都不肯告诉我,还硬要赶人家离开,真是有够伤人的。”盈盈嘟起小嘴儿看着不苟言笑的耿司傲。 “司傲,你这么做太过份!”川野洋倒是觉得这个女孩子有趣得很,若她愿意当他的“煮饭婆”!他一定不会拒绝。 耿司傲沉默不语,只顾着低头扒饭入口。 “我看这样吧!若是你不要她,我请她好了。”川野洋笑脸盈盈的看向她,“小姐,你就干脆跟我回去,我那儿虽然没这里豪华,但也算不错了,而且,看你一个月要多少钱水,我都照付。” “钱?!”她眼珠子一瞪。 “是啊!”他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王八蛋!你吃我豆腐,本姑娘可不当人家的情妇,管你给我多少钱,我说什么也不做!”她猛地拍桌站起来,指着川野洋的鼻子叫骂道。 “情妇?!”川野洋眼睛一亮,“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哩?让你回去当煮饭婆,不如做我的情妇,你瞧,我的体格很棒喔!强壮有力,就连“那个地方”也是“雄壮威武” 喔!” 川野洋语带黄腔,听得盈盈霎时面红耳赤,真想掐死这个烂男人。 想想耿司傲一脸正气,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朋友呢?真是交友不慎,误交匪类啊!她真是替他惋惜,唉——耿司傲双眉紧蹙,眸光一黯,也不知是哪条神经搭错综,他居然开口说:“你留下来吧!” 盈盈正打算对川野洋吼回去,却被他这句话给刺激得愣了一下。“你……你刚刚说什么?” 她凝望着耿司傲的眼睛,就怕是自己精神恍惚,误听了。 “我说你可以留下继续为我烧饭做菜,因为我原来请的欧巴桑刚好有事告长假,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恍然大悟地忙道:“好、好!当然好!我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没问题的。”瞧她那股兴奋样,仿佛得了美国乐透大奖一般,川野洋不禁撇撇嘴,挺不屑地说:“厚此薄彼。” “不错!你这句成语倒是用对了。”耿司傲可没忘了对这个损友调侃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看情形,这个女人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既然要一块儿生活,总不能整天喂来喂去的。 “我叫盈盈。”她咧嘴笑说,弯弯的唇上带着笑意,可真是甜得会腻人呢! “盈盈……嗯——不错耶!”川野洋点头道。 “那你觉得好不好听?”盈盈凑近耿司傲那张俊容,只想知道他的想法。 “我没意见。”他将碗中的饭菜扒光后便站起身,“洋,到我书房来,有关那些评估资料,有几个地方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哦!”川野洋望了他一眼说:“我吃饱了就去。” “等等,你不吃水果吗?我削了梨子在冰箱。”盈盈唤住迈步走向客厅,拎起公事包便要转往书房的耿司傲。 “不用了,谢谢。”他的语气虽然和缓了一些,但表情仍是一样的冷淡。 “真是的。”盈盈嘟着嘴一跺脚,又折回饭厅里收拾餐桌。 “我还没吃饱耶!”川野洋睁大眼,看着桌上的丰富美味一样样的被盈盈端走。 “我管你啊!”她白了他一眼,然后躲在厨房里洗碗,并故意弄出瓷碗铿铿锵锵碰撞的声音。 川野洋吐吐舌头,心里不禁窃笑暗忖,耿司傲那家伙留下这只母老虎,未来的生活一定会非常有趣好玩了。 吃饱喝足后,他就趁母老虎尚未走出厨房之际,赶紧溜进耿司傲的书房。 门才开启,耿司傲便问道:“吃饱了?” “嗯,被那只母老虎给吓饱了。”川野洋耸耸肩戏谑道。 “母老虎?”耿司傲不解地扬起眉。 “就是那个煮饭婆啊!长得是不错,但脾气可就大得吓人!” “哦,那是因为你吃她那一套。”耿司傲撇嘴一笑。 接着,他摊开卷宗,指着某个数据道:“侨太的帐务似乎有点问题,表面上虽万无一失,但隐藏在这个数字下的债务不知有多少,你去查一下。” “你不相信侨太的这些帐目?既然要合作,他们应该不至于弄个假帐给咱们吧?” 川野洋揉揉鼻子。 “这不会是假的,只是动过手脚的黑帐罢了,你最好去找会计师研究一下,抓出其中的疑点。”他靠向椅背,眯起眸子望着川野洋。 “好吧!” 这时,突然书房被开启,只见盈盈端着一盘水果进来。“吃点水果吧!我削都削了,不吃烂掉就可惜了。” “我准你进来了吗?”耿司傲脸色一敛,露出非常不悦的神情。 “呃……我……”盈盈一愣,没想到自己居然好心被雷亲。 “我和洋谈的是重要公事,以后请你别随意进入我的书房;还有,在进入别人的房间前,老师、父母没教过你要先敲门吗?” 耿司傲皱紧眉宇,一向极重视隐私的他,对于擅进别人屋里的行为有着绝对的痛恨。 川野洋一看苗头不对,便立刻说道:“你们聊,我回去了。”他露出一抹傻笑后,就马上识时务的闪人了。 毕竟,屋里的火药味太浓,他可不希望一个不小心,就平白牺牲,当了炮灰。 川野洋才离开,盈盈就忍无可忍地开口了,“是啊!我不过是个孤儿,没受过什么教育,更没钱念书,所以样样不如人……” 她深吸了几口气后又道:“所以……得帮人打杂才能讨口饭吃,看人家的脸色才能有个住所,好心端水果来,还被骂成这样,这算什么嘛?” 她伤心极了,一说完,就转身往屋外冲,并狠狠地甩上门。虽然她这些话某部分是为这个角色所说的谎言,但也有一部分真的是因为伤心、难过。 她好气自己,好好的大小姐日子不过,跑来这里受气又受罪! “喂!盈……”耿司傲伸出手想唤她,却来不及了。 他重重地坐回椅子里,暗暗吐了一口气,想来,自己还真是自找罪受,莫名其妙地收留了一个女人在家里,而且,偏偏还是一只脾气暴躁的母老虎!没想到川野洋这次的形容词还用得真贴切啊! 不知为何,自从她怒气冲冲的离开后,他居然怎么也无法专心于公事上,想着的全是她刚刚所说的话,他甚至有点担心……担心她会不告而别! 一思及她可怜的身世,耿司傲突然发觉自己的残酷,若不愿意,就不要收留她,既然收留了她,又何必对她说那么重的话呢? 也罢,还是去看看她吧! 走出书房,他直接走到盈盈所住的客房,他在门外敲了敲门,干咳了几声后才道:“盈盈,你开门好吗?” 盈盈趴在床上,噘高唇拨弄着枕头上的小毛球,故意不理会他的呼唤。 “我只是直话直说,没有怪你的意思。”他锲而不舍地又道。 此话一出,盈盈终于忍不住跳下床,用力将门拉开,盯着他那双深邃大眼道:“你没怪我吗?我才不信哩,你刚刚那种语气,就好像我是赖着你、缠着你的垃圾似的。” 她大声地对他吼道,泪水还在眼眶内打转,只是倔强的个性不容许自己让它掉下来。 “我没有把你当垃圾……这样吧!你要多少薪水,说吧!”他没辙地退一步说,这已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薪水?”她瞪大眼,似乎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莫非他跟那个野洋菜一样居心不良? “难道你要做白工啊?”他扬扬眉再次问。 “白工?”她先是一愣,随即明白道:“哦——你的意思是要付我钱,当作我为你煮饭的薪水?” “没错。这样吧!所有家中应有的开支不算,你实得薪资五万块钱,可以吗?” 虽然这样的薪资不算太多,但他可以免费供她吃住,而她也只需要煮一顿晚餐等他回来,其余整理工作,他还是会交给清洁公司,算来已是非常优渥的了。 “五万?”盈盈皱起眉头,这个价钱可比她随随便便的开支还少哩! “怎么?嫌少啊?”耿司傲眯起眸子看着她那一脸仿似不太满意的样子,他索性整个人靠在门框上,嘴角微撇地凝睇着她,等着她狮子大开口。 第7章 盈盈本想说,这钱根本是少得可怜,但还是收了口,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露出马脚来,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没啦,只要你别赶我出门,让我无路可去,我就该烧香拜佛了。”她对他皱皱小巧的鼻子,“不过,我要事先跟你约定好,以后你不能对我大声说话,也不能拿我当下人使唤,在这个家里,我有绝对的使用权,还有……绝不能装针孔射影机偷窥我洗澡。” 她在国外的这段时间,就常听说台湾近年来有些不肖商人,专门以这种嗳心的手法把那种偷窥工具安装在饭店的浴室或百货公司的女厕内,就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没有那种不要脸的嗜好? 耿司傲抚着额头大笑,“哈!凭你?得了吧!”他意有所指的眼光停驻在她颈部以下,腰部以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发觉他眼中隐约泛出嘲语的光芒,她深感受挫地问。 这几年在国外,她早已深受那些波霸洋妞的压力,总觉得自己的身材是此生一大缺憾,却想不到这个男人还当着她的面污辱她的胸部! 欺人太甚、岂有此理! “你瞧瞧自己那干扁四季豆的身材,我干嘛买那种昂贵的东西来偷窥你这种“货色”?如果我真的需要,外面不知有多少美女任我挑选呢!” 其实,耿司傲所言的确是事实,凭他的身价与条件,本来就有许多美女对他趋之若鹜,无论东方佳丽,或西方辣妹,可说是无一不缺。 “是喔,你很嘛!”她不屑地用鼻子冷哼一声。 他若不是这么深得女人缘,放在他心口的那颗心若不是这么值钱,巧玲又怎么会千方百计的要她来骗他的心呢? “毕竟我有那个本钱啊,倘若我是个丑八怪,我想,你也不太可能自愿留下来当我的煮饭婆吧?” 他难得露出笑容,那刻意眯起的弯弯笑眼,包含着几许妖异的味道。 盈盈气得鼓起腮帮子,却又拿他没辙,只能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好了,既然你累了,就先休息吧!还有,以后你喊我司傲就行了,不用喂呀喂的乱喊,听得我耳朵都长茧了。”他微微勾起唇角,看似和煦的笑颜中闪过几丝戏谑,然后就转头回到书房。 “喂——” 盈盈冲出房间,瞧他面不改色地掩上书房的门,这才顿在半路,以一种像是带有百万伏特电压的电眼瞪着门板,恨不得能把他活活烧死在里头。 她盈盈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了?若非为了顾及面子,她早就拍奇+shu$网收集整理拍屁股走人了,哪还会留在这儿受他的闲气! 耿司傲,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后悔曾对我说过这些话!※※※ 盈盈趁着买菜的空档,把巧玲和慧岚全都叫了出来,约在超市对面的咖啡厅见面。 当她一见到她们来到,立刻横眉竖目地臭骂道:“你们派给我的是什么鬼差事儿啊? 可知道现在的我有多可怜?”盈盈单手撑着她弧度优美的下巴,一双活灵活现的大眼轮流在她们心虚的脸上轮流替换着,仿佛想从她们的五官中找出一丝丝反悔的讯息。 如果她们能收回对她的要求,那么,她就可以冠冕堂皇的退场,从今以后就可以不用再面对耿司傲那个臭男人了。 “盈盈啊,我知道我们错了,不过,你就好心点儿,将错就错的错到底吧,你不就是比我们有胆识,人又长得美、能力好、口才佳,才能这么顺利的见到那位神秘的耿司傲吗?我想,光凭这一点,那些狗仔队就要自叹弗如,对你甘拜下风了。” 巧玲开始施展她所向无敌的苦肉计与巴结功夫,希望盈盈能吃这套。 “巧玲,我这才发现过去你都是在装傻喔,原来你也是这么的能言善道的啊!” 说完,盈盈又将矛头转向慧岚,谄媚地一笑,“你的意思呢?我想,你应该要比巧玲可爱多了吧?” 一直低头喝咖啡的慧岚,扬起眼睑偷觑了她一下,小小声地说:“我倒觉得巧玲说得没错,既然你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那就表示已经成功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凭你的能力,一定是唾手可得,我们又何必中途放弃呢?你说对吧?” “我们?拜托!是只有我一个人陷入水深火热中吧!你们不是在家里喝茶聊天,就是在外面跳舞、压马路,可我却要为那个臭男人买菜、煮饭,这样公平吗?” 盈盈向来注重的气质修养与风度在刹那间已消失无踪,若非这里是间浪漫的咖啡厅,她早就把这儿的屋顶给掀了! 慧岚叹了一口气,转向巧玲说:“巧玲,我看盈盈是想认输了,她根本扮演不了这次的诱拐角色,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勉强她呢?” “你们说什么?我可没认输喔!”盈盈好强的抗议。 “认输”这两个字对盈盈而言,可是奇耻大辱,即使她再不愿意继续这项任务,也不会就此承认自己输了。 “既然是这样,你就再接再厉嘛!你知道的,能为耿司傲煮饭洗衣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啊!你不做,后面还排着像万里长城那么长的女人等着做呢!你就委屈一点,为我们两个好朋友着想一下吧!”慧岚见机不可失,立即卖力的谄媚道。 盈盈忍不住翻白眼,为她这种夸张的说词感到既是无奈,又觉好笑。 “盈盈,你不说话,就表示答应?真是太好了,谢谢你!”慧岚立刻站起来,同时拉起巧玲,“我和巧玲约好了要去逛街,咱们就先走!这两杯咖啡的帐也就偏劳你了,拜拜!”说着,她俩居然一溜烟的跑了。 “喂!你们两个……”盈盈噘起嘴看着她们突然消失的身影。 没法子,她不认命又能如何呢?谁要她误交“匪类”,她们的行径可比土匪都不如哩! 最后,她只好重新提起菜篮,无奈地走出咖啡厅。 她站在路边,正打算招计程车,可脚边却不知何时突然来了一只好漂亮的小白猫,它不停地“当呜咽呜”地叫着,那模样真是惹人爱怜。 尤其它那身雪白的长毛、泛着绿光的眼珠子、圆滚滚的身躯更是吸引着她的目光。 不过,它的颈子上绑着一条粉红色的可爱缎带,分明是有人饲养的,只是,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呢? 盈盈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始终没看见有人来找它,况且,听它的叫声愈来愈凄凉悲哀,她终于忍不住将它抱起来,轻抚着它的毛发。 “原来你跟我一样可怜啊!我是被朋友陷害,而你是被主人遗弃……这样吧,我收养你好了,但是,你可得听话喔!” 小猫咪像似会通人性、懂人语似的,直对她摇尾巴,还净往盈盈的怀里钻。 盈盈被它搔得好痒,咯咯笑个不停,也益发觉得与它投缘,于是便自作主张的将它带了回去。 到了华厦外,她担心会被警卫发现,于是就将它放在菜篮内,用一些菜把它遮掩住,并对它轻声说道:“拜托别出声,否则,你又会变成孤苦无依的流浪猫!” 就这样,她偷偷摸摸、战战兢兢的带它进入大楼,往耿司傲的住处直冲而去。她不敢坐电梯,因为她担心猫咪会发出叫声,引来众人的抗议,所以,她只好拚了她一条小命,用两只脚往十六楼卖力地往上爬。 当她好不容易回到家,浑身已是又累又酸。 这时,猫咪也从菜篮里爬了出来,匍匐到她脚前舔着她的脚趾头,再次将累得半死的盈盈逗得哈哈大笑。 “拜托!一副委屈的样子嘛!我又不会丢了你,嗯——不过,我得先替你取个名字。”盈盈躺在沙发上,边喘着气,边在脑海里搜索着适当的猫名,“你觉得咪咪怎么样?” 见它没反应,于是她又说:“要不就是小咪?” 盈盈转头看向一动也不动的猫咪。“唉——你还真难伺候耶!什么都不喜欢,可是,我好累了耶!” 她干脆闭上眼,慢慢地思考着,哪知这时,她耳边竟突然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叫我那华好了,在我们红娘家族里,我就叫那华。” 盈盈猛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猫咪,“你……你说什么?刚刚……刚刚那个声音是你发出来的吗?” “对啊!你是我那华的主人,我可是只对你说话喔!而且,你还必须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过,你放心,把我留在身边,你可是会好处多多的喔!” 那只会说话的猫咪,甚至对她弯起嘴角,而后吐出舌头舔着自己身上那似白云般的毛发。 “你……你……”盈盈整个人跳上沙发,控制不住地发着抖,指着猫咪说:“你……说什么?红娘家族?” “没错,我本是月老名下的红娘,专门撮合人家的喜事,但却在一次的感情用事下,不小心分开一对恋人。月老得知后,气得火冒三丈,就把我变成一只猫,还嘱咐我,非得再成就三对良缘,才准我重返红娘家族,截至目前为止,我只剩下一对就大功告成了。”那华娓娓道来自己的过去“事迹”。 “你在说什么啊?”她简直是不敢相信,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天哪,是我早上没睡醒是不是?所以,现在会产生这种要不得的幻觉。” “你不是在做梦,也没有产生幻觉,我说的都是真的。”它说完后,又喵地一声,并蜷起它肥胖的身子,窝在她脚旁闭上眼睛。 还没从这样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盈盈,眼看这只猫儿就要睡着了,连忙叫唤道:“你别睡啊!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那华睁开一只眼,偷觑了她一会儿才又道:“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吧! 第8章 为了物色对象,我已经好久没合过眼了。” 它又慢慢地闭上眼,完全不理会盈盈那张错愕惊恐的表情。 而盈盈只能拚命地揉着太阳穴,在浑浑噩噩的心情下度过一个下午…… 第四章 耿司傲累了一天回到家里,繁忙的工作与接续不断的会议让他几乎忘记家里正住着一个女人! 于是,她下意识的拿开钥匙开了锁,当门一打开,恍惚间他只瞧见一个如同白球般的东西猛地冲上他的脸。 他蓦然一震,猛地挥掉黏在他脸上的“怪物”——“砰!”的一声,只见那华那肥嘟嘟的身子就这么砸到地面上,摔得它七荤八素。 “喵、喵——喵、喵——”原本优美的猫叫声,顿时变得非常哀怨、凄厉,像是快断了气似的让人忍不住心疼。 “那华——你怎么了?哪里摔疼了?快告诉我啊!我好带你去给兽医看看。” 听见巨响,盈盈连忙从厨房奔出来,就看见这悲惨的一幕,吓得脸都白了!她立即泪眼汪汪地抱起它,像是没看见耿司傲也在场,直对那华又是询问又是安慰的,那模样看在耿司傲眼中简直只有两个字——荒唐! 兽医?! 那华瞪了她一眼,以一种类似腹语的神力跟她说:“我可不去看兽医,我是神,不是动物,请你搞清楚。” “咦?我可是关心你耶!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啊?”她气得站起来,拿着锅铲指着它,“算了,就算你脑震荡了,也休想要我再理你。” 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丢下这句话后,她便气呼呼地重回厨房。 耿司傲这才找回说话的能力,连忙冲进厨房,对着盈盈的背影叫嚣着,“你说,那只猫是怎么回事?” 盈盈定住身子,炒菜的手僵在半空中,突然才想起她到现在还没跟他报备自己收养了一只猫。 “咳……咳……我见……它被人遗弃在半路上,觉得好可怜,所以才好心的把它带回家,你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她试着以轻柔的语调问他。 “什么叫做没有什么意见?我可是有一堆的意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跟她讲道理,“拜托好吗?你多少有点儿常识嘛!这种地方是不能养狗养猫的。” “你就不要把他当猫当狗嘛!你不会视它为一只高贵的宠物吗?”她嘻嘻一笑,企图让他遗忘这回事。 “宠物?!”妈的,他若真要宠,不会去宠个女人啊!何苦养一只讨人厌的猫啊? “你不喜欢它吗?”她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何止不喜欢,简直是痛恨到了极点。”他闷着声音说。 “那你的意思是不准养?”她低着脑袋偷瞄他一眼。 “没错!有你就没有它。”不过,当然也不可能没有她,会有它! “铁定不能养了?”盈盈仍想确定一下,但声音已变得有些高亢,快变脸了。 “嗯……”对于她的转变,他虽然觉得有点儿怪异,但仍开口说了,“你懂我的意思就好,不需要我再废话了。” “你真是太过份了,我在这儿为你做牛做马,现在,我只是想养一只猫儿,你就那么不通人情,我……我……” 她突闻后面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接着,一阵火光由她身后冒出来,吓得她转身一瞧,还来不及意会到发生什么事,便已被耿司傲一把抱起,往门口一推,“快走——” 他从容不迫地拿起放在角落的灭火器往炒菜锅内猛喷,直到烟雾与火光全都熄灭后,才重重的吁了一口气。 “求你以后煮饭炒菜时专心点好吗?我这昂贵的厨房可禁不起你这样糟蹋。”一看见这原本洁白光亮的墙壁变得乌漆抹黑,他的火气又往上扬了。 盈盈却倒在门口,痛苦地咬着牙,一声不吭地猛掉泪。 “你不是很凶吗?再顶我啊!”耿司傲松了松领结,回头瞪着始终不语的盈盈,却也在同时发现她脸上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了?”他呼吸一窒,顿觉不妙。 “我……我好疼……”她已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用呻吟的。 “哪儿疼了?”他赶紧冲上前扶起她。 “背……背好疼……”她虚脱地说。 耿司傲立刻反转过她的身子,这才愕然发现她背部的衣料已然泛黄,于是赶紧抱起她冲进浴室,将她丢进浴缸里,不断地以莲蓬头往她的背部洒水。 “好些没?”他担忧地问。 妈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是他完全没料到的结果啊! 他慢慢地将她的湿衣服剥下,还好背部的皮肤上只是有点发红,不过,却有几处已冒出小小的水泡了。 “你等等,我去拿药膏来。”耿司傲突然忆起他的家庭医生曾留了一个医药箱给他,里面应该有治疗烫伤的药才对。 盈盈只是虚弱地点点头,根本忘了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他怎能随便扒她衣服呢? 不过,此刻她真的是疼坏了,以至于脑袋一片空白,只求这股疼痛能赶快消退。 否则,她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当耿司傲走到浴室外时,就瞧见那只肇事的白猫,正悠闲地趴在他心爱的地毯上喝着盈盈倒给它的鲜奶,每一口都溅出几滴洒在雪白的毛皮上。 该死的猫!若非他此刻没空修理它,他早就拿扫把轰它出去了! 那华面带笑容地回睇他,直到看见他消失在卧房门口,才赶紧起身跑进浴室里,又跳到浴缸上,在盈盈发烫的背部轻舔着……盈盈吓了一大跳,猛一回头,竟看见是那华在她背上“作怪”,于是嚷嚷着,“喂! 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啊?怎么可以非礼我呢?” “谁非礼你啊!我这是在帮你疗伤,你伤得那么重,不赶紧用我的神力治疗,铁定会留下难看的疤痕,你愿意吗?再说,那个男人脱你的衣服,你吭也不吭一声,我好心帮你,却还得受你的气,真没良心。” 那华不悦地瞟了她一眼,等到她伤口的红肿慢慢抚平后才道:“再说,我们没有男女之分,所以,你大可放心,我吃不了你豆腐的。”说着,它又举起前脚轻舔几下,再往脸上抹了抹。 她本来对那华的话有所质疑,但背部的灼热感真的好了很多,这才感激地道:“谢谢你,我好很多了。既然你的口水那么好用,能不能多吐一点儿让我收藏起来?要不然,哪天你突然不见了,那可是一大损失耶!” “去你的,反正我还没拉拢一桩喜事,是不会离开你的。”它兀自说道。 “哦!”她随意的应了一声。 “喂!你这只猫滚远一点好不好?我的浴室可不是你这种畜生可以随便进来的——” 突如其来的咆哮声将里头的两人……哦不,是一人一猫都吓了一大跳。 说着,耿司傲就大步迈了进来,残忍地拎起它颈背部的嫩皮便要往外走。 “你要带它去哪儿?”盈盈张大眼问。 “把它丢出阳台去!”他口气极冲地说。 “不——” 盈盈不顾一切地从浴缸内爬出来,浑身湿源源的奔向他,将那华抢回手中,紧紧地把它抱在胸前。 盈盈没注意到自己的一身湿,而且,在家里她又没有穿胸罩的习惯,所以,此时高耸挺翘的胸脯正若隐若现地完全呈现在耿司傲眼前。 他双目一瞪,望着那只坐享艳福的猫儿正恣意的靠在盈盈浑圆的双峰间,那眼神仿佛正在向他示威,而且似乎还带了一股邪笑。 见鬼了,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将它大卸八块,然后丢出去喂狗! “放它下来。”他的嗓音变得有些僵硬,眼神依旧定在她的胸前,无法稍移。 “不要!你不能把它丢出去。”他愈是以这种强势的口吻命令她,她愈是替那华的未来感到担心。 她因双臂拢缩而挤起的饱满与沟壑,不断迷乱着耿司傲的理智,也令他更气那只一脸得意样的猫。 算了,他先退一步吧!到时候再好好的找它算帐。 “好,我不丢它了。”他忍气吞声、好声好气地说。 “真的?”她的双眼中重现欣喜之色。 “嗯!” “可是……”盈盈对目露凶光的他还是不太信任。 “你先把它放在浴室外面,我好帮你的伤口擦药。”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不那么激昂。 “好吧!如果你骗了我,我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喔!”她以半撒娇的语气对他施以“威胁”。 “放心,我虽然不喜欢它,但还没必要为它而毁了我耿司傲的信用。”他不耐地再一次对她保证。 盈盈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抱着那华走到浴室门口,将它放在外头,随之回首对他说道:“它叫那华,以后你可以这么叫它。” “是是是,你现在可以转过身去了吧?” 耿司傲不断的深呼吸,此刻,他脑袋里已没有那华的存在,有的只是他眼前曼妙的胴体。 盈盈点点头,听话的低头转身,但这一低头,却让她瞧见自己早已春光外泄!天哪! 完了,她最在意的扁平胸部居然被他给看见了?! 这么一来,她剩下的仗还需要继续打下去吗? “你……你怎么可以……啊——”她羞红了脸,正欲往外冲,哪知道胳臂却被他给钳制住。 “别乱跑,让我看看你的伤。”耿司傲二话不说的将她抱起走向浴缸,他坐在浴缸边缘,让她俯趴在他的大腿上,轻声道:“别动。” “你究竟要做什么? 第9章 放开我啦——” 盈盈只觉得自己的胸脯正抵在他胯问的“那个”地方……好痛苦……又好不自在喔! 他没理会她的抗议声,迳自动手掀起她的上衣,突然眉头一皱,惊奇地问道:“奇怪了,你刚刚这里还好肿好红,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好了许多?” “这……”她怎么能告诉他是那华的功劳啊?“既然没事了,我也不疼了,那就快放我下来,你不能这么一直抱着人家啦!” 她是既尴尬又难为情,更搞不清楚这男人是真心想要帮她治伤,或是想吃她豆腐? “你不希望我这样抱着你?”耿司傲不以为然地撇嘴嗤笑。 “你笑什么啊?”她动了一下,可是双手没有着力点,让她怎么也使不出力来。 “我说你真会演戏,来我这儿住了两天,难道没有一丁点和我上床的欲望?既然你我已有过肌肤之亲,那种事更没必要避免了,不是吗?” 女人他见多了,就算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地位,他也不相信她不被他挺拔俊逸,又磊落不羁的外表所迷惑。 就如同此刻,他就被她那诱人的曲线所迷惑一般。 她虽然没有外国女人那种波霸的双峰,却有着适中饱满的胸脯,压在他腿上的感觉显得特别有弹性,刚刚从湿衣中显现的弧度看来,至少也有32b,说大虽不大,却小巧饱满得足以勾起他不同于以往更强烈的欲望与冲动!光凭这一点,那些道地洋妞便是望尘莫及了。 “拜托——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完全都听不懂!” 盈盈的两只又腿拚命地踢动着,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害得她整张脸热得像烧鸭似的,真的好难受喔! “好吧!那我就放开你,这样好吗?” 耿司傲果真放开她,然而,却在下一秒,他又突然翻转过她的身子,一双大掌顺势抚上她的丰乳,恣意地把玩了起来。 “不要——你这是做什么?” 她天真不矫作地叫了出声。 “你要我放开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在他俊逸的五官上突然漾出一丝神秘的笑靥,让盈盈害怕得快哭了出来……“我没要你这样对我,你快放手啊!”她的眼角噙泪光,惊见他居然还撩起她的湿衣服,以更直接的方式碰触她,整个掌心贴在她的双峰上,粗糙的手心邪恶地摩挲着粉红色的蓓蕾。 她倒抽了一口气,虽然她向来作风大胆、思想新潮,可却一向洁身自爱,怎么可以让他这个还算陌生的男人这么亲密的摸她呢? 盈盈全身的肌肉都因失控而颤抖了起来,但她却也只能无助地喊道:“放手……放手……那华救我——那华——” “你又再叫那只猫了,你以为它是神仙,你一吼,它就会过来吗?”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讪笑。 妈的!她竟是这么该死的迷人! 叫嚷了半天,她果真没有看到那只会说话的猫有想进来救她的态势,只好垮下一张俏脸,睁大一双被泪水浸湿的水眸,凄楚地望着他。 “别这样,求求你行行好,如果你真喜欢摸女人的……的这里,你何不去摸那些洋妞呢?你也是半个洋种,应该明白她们的这里要比我的大得多,求求你就放过我,去找她们吧!” 她愈说愈悲切,哭丧的语气倒不像是在作假,耿司傲对于她这样的反应,更觉有兴趣极了。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他扬扬眉,带笑地问着,但是,双手并没有离开她的胸部,反而用大拇指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她。 突然,一阵酥麻感刺激着盈盈的感官,她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别……好难过……” “嘘——别吵,我正在问你话呢!” 他的指头不断地逗弄着她峰顶上的蓓蕾,甚至还俯下身,咬住一颗樱果含在口中,似吮似嗡地带领她跌进一汪陌生的欲海中。 “别……啊——” “放开我……不能再这样了,好难受……人家并没有讨厌你啊……你饶了我好不好……” “你知道吗?你比我所接触过的那些波霸洋妞还吸引我,虽然你这儿并不算大,但模样可爱,搭配在你小巧玲珑的身躯上更加诱人,无论怎么看,都比那些波大无脑的女人还诱惑我。” 这回,他的手竟然游移到她的双腿间,隔着一件薄薄的运动短裤撩弄调戏着她的女性禁地。 盈盈蓦然张大眼,双腿紧拢,表情净是惊慌,“你要做什么?别乱来!” “这么说,你明白我要怎么对你乱来了吧?” 他的指头最后停在她的腰间,有意无意地扯弄她运动裤的松紧带。“我突然有个想法,平时我为了躲那些媒体记者,费尽心思,真是躲怕了,更为了躲一些女人,连仅有的自由都没了。要不这样吧,从现在起,你就做我的情妇如何?” 他的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眸底更闪烁出一股幽诡的目光,隐约含带着轻薄的戏侮之意。 盈盈立即生气地蹙紧眉,咬着牙说:“什么?情妇!” “你有意见?这可是许多女人所求之不得的事!” 耿司傲贴近她的耳畔暗笑低语,下唇更勾起魅惑十足的角度,迷人低沉的浑厚嗓音也流转在这两片唇之间,让盈盈一时看傻了眼。 她不禁陷入了沉思……当初她接受巧玲和慧岚的说服,故意用计来接近他,目的不就是要骗他的心和感情吗?如果她答应他,说不定可以尽早达到目的,可……不一样的是,她是要骗取他的心,怎么变成他骗她当他的情妇了呢? 唉!所有的事情全变得一团乱,让她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你那么花心,女朋友一定也不计其数,我做你的情妇不是很危险吗?” “危险?”他咧开嘴轻声一笑,“你倒说说看,有什么危险啊?” 耿司傲漫不经心的应和着,随之又低头邪气地吻吮着她敏感、战栗的蓓蕾,品尝着她的甜美滋味。 他的滑舌一圈圈撩拨着她,亵玩着她羞怯的蓓蕾,不时又来个放肆火辣的深吮,表情极富煽动性,刻意要让她为他销魂……“嗯——” 盈盈的身子虚软得忘了该反抗,逐渐变成被动的让他摆布,果真在他娴熟的挑情技巧下,她这个生手已逐渐撤了防线,换来一声声的轻喟。 她的细哑的呻吟和如蛇般蜷曲的身子带给他前所未有的亢奋感觉,在她还搞不清楚他的意图前,他的手便已肆忌无惮的探进她的裤腰内,开始对她玩起折磨人的游戏。 “啊——不要——你放开我——” 盈盈猛然震醒,也领悟到自己此刻是多么的淫浪,于是,紧张地掉出泪水,开始做着疯狂的挣扎。 “你答应做我的情妇,我就放了你。”他撇嘴冷笑,目光如火般的注视着她那明明难耐,却又装模作样的小脸。 “那我很吃亏——”本来嘛!做个情妇一点儿保障也没,若是哪天他不要她了,她岂不是要去喝西北风,黯然神伤去了? 耿司傲凝起唇角,蓦然勾起深深的笑纹,“早说嘛!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 他不屑地想,女人贪爱虚荣的心态想必这个小女人也免不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抖搐地问。 “对女人我从不吝啬。”他冷冷一笑,霍然加重手指的力道。 “啊——”她身子又是一僵。 “天哪!光这样就流……呵?!”他嗄哑的低笑。 “别这样……好痛苦……”她难耐地呻吟。 “该分手时,我会给你一张空白支票任你填,这样优渥的条件,你满意吗?” “什么?”她心一痛。“你怎么——啊……” 他赫然顶进一指,不速之客的贸然挤进,令她痛得额上渗出冷汗。 “要不要?嗯?我不会给你考虑的机会喔!”他已动手褪去她的运动裤,“就算你不同意,我现在也要定你了!” 耿司傲嗓音喑哑,目光变得深浓,直望着她半裸地呈现在他面前的美妙胴体,和一双腴白下肢间那件诱人的蕾丝底裤。 “不要啦……”她紧张地挣扎,双腿拚命踢打着。“好、好,我同意就是了,可是,你得先放了我。” “你以为男人的欲望真的那么容易说收就收的?”他望着她因激动而白里透红的双腮,这个女人还真是美得惊人啊! “可是……” “既然答应就别抗拒,好好享受我是怎么“爱”你的。”突地,他又扯下那惟一的屏障,猛力撑开她的双腿。 “但你别这样看人家啦!好……好变态喔!”盈盈从不知道男人被欲火焚身时,居然怎么挡都挡不住。 “这就叫变态?还有更变态的呢!” 耿司傲的恶作剧让盈盈羞赧又难为情地嘶喊出声。 “感觉如何?”他狎肆的低笑,目光直凝注在她因陶醉而半启的小嘴上。 “嗯……”随着他挪动的动作,有丝愉悦的感觉自她体内泛开。 “你那儿真小!”他嗓音低沉,已接近爆炸边缘,就在他打算解开裤腰,强行进入她体内时,屋外居然传来猫爪扒门的刺耳声。 这声响突然唤醒了盈盈的意识,当她发现自己竟沉迷在他熟稔的挑情手段时,立刻弹起身子,却一个不小心摔进了浴缸中,冰冷的液体瞬间浇熄了她体内燃烧炽烫的一团火。 情急之下,她拔起莲蓬头,转开开关便往耿司傲身上猛冲。 “妈的!你在做什么?” 他立即跳开,两团燃烧着怒焰的双目直射向她那张委屈十足的脸蛋。 第10章 “你别碰我,走开啦——”她突然大哭出声,为自己的淫浪和不知羞耻而哭,老天!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都是这个臭男人啦!老用一此寄怪又嗯心的手法诱惑她,才把她弄得神志不清,只能任由他摆布了。 “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情妇。”他也火大了,浑身湿透的样子,就像只落水的猛狮,好不容易脱困,正要发威。“我……”她这才忆及刚刚混乱时自己答应的事。 “我……就算我是你的情妇,人家都是夜里躺在床上缠绵时才做这种事,哪像你就要在这个硬邦邦的地砖上强要了人家。” 盈盈的脑子呈现一片凌乱,令她不自觉的开始胡言乱语了。 耿司傲双手环胸,嘴角突然逸出一丝笑容,“好,那么,也不强人所难了,我会捺着性子等着你。记着,通常也都是情妇运用高超的调情技巧诱惑男人的,我就等着看你如何诱惑我了。还有,过两天我得回英国的总公司一阵子,你这个情妇就随我一起去吧!” “什么?”盈盈尚未从他的语意中回过神,他已返身离开。 “喂!别走,你说什么?”她正想追出去,却从浴室的落地镜中看见衣衫不整的自己,于是惊讶得煞住脚。 老天!她刚刚就是这样几近一丝不挂地袒露在他面前吗? “唔——”她捂住自已热腾腾的双颊,赶紧从地上捡拾起已湿答答的衣物穿上,心想,这副样子等会儿肯定会被那华给笑死的! 而那只会说话的猫儿呢? 此刻,它正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前肢正捂着耳奇qisuu.书朵,一点儿也不把耿司傲对它的叫骂声听进耳里。 那副悠闲样更是令耿司傲火冒三丈! 第五章 “我说盈盈,你究竟是怎么了?前两天才约我们出来,怎么才几天,你又把我们叫出来,他都不在家吗?看你似乎挺无聊的。” 巧玲仔细端详着盈盈那懒散的表情,若非与她相知甚详,知道盈盈还没有男朋友,否则,她铁定会以为盈盈失恋了呢! “我……我完了……”她苦恼地哀叹了一声。 “究竟怎么了?”慧岚也好奇地瞟了她一眼。 “我……”盈盈想说,却又难以启齿。 “天啊!你什么也不说,却十万火急地把我们找出来,那我们又能帮你什么忙呢?” 慧岚暗吐了一口气。 原以为她能够把耿司傲约出来与她们见面,哪知道面对的却是她一声又一声的叹息与“完了”两个字。 “我明天得离开台湾了。”想了半天,她决定先选择这一项说了。 “什么?”巧玲与慧岚异口同声地叫道。 巧玲更是激动地问:“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们?难道你是要和耿司傲一块儿走?” 盈盈点点头,“他说得回英国处理公事,短时间内不会回台湾,所以要把我带在身边。” “可是……你不是说他只留你下来煮饭吗?为何会带你一块儿去?”巧玲直觉这其中必然有她和慧岚所不知的“内情”。 尤其看见盈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见事实一定不单纯。 “就因为这样,我才说自己“完了”嘛!那个男人居然……居然强迫我当他的情妇! 真的好过份——” 盈盈有点无措的低下小脑袋,微红的脸蛋隐约带了些许羞涩和靦腆,直让另外两个女人看得惊奇不已。 她们在心底暗忖:耿司傲不是她老挂在嘴上的“臭男人”吗?但见她那副羞赧样,怎么一点都没有“完了”的样子? “盈盈,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巧玲张大眸子问道。 “我……呃……”她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我也不知道,他有时候很没良心,又很霸道,但是,真的很有男人味耶!” 说着,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像烧酒虾般又红又热,就连目光都不知该放哪儿,因为她知道,此刻这两个损友一定是以一副窃笑的表情在看着她。 “我就说嘛!你一定是逃不过他的魅力,天哪!我好羡慕喔!”慧岚露出一副垂涎样,突然,她眼睛一亮,“对了,盈盈,那你答应他了没?” “我……他没给我反对的机会。”盈盈露出一抹无辜的表情。 “什么——” 巧玲陡地拍桌站起,震惊又错愕地问:“你的意思是你已经被他给……被他给睡了是不是?” 闲言,盈盈又是一阵面红耳赤。“老天!你怎么用这种形容词?” “要不我该怎么说?说你被他给玩弄了?”巧玲非常激动地说,这模样让盈盈与慧岚都感到十分不解。 “巧玲……你究竟是怎么了?”盈盈疑惑地望着她。 “盈盈,你别理她,这家伙八成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不知道她有多羡慕你,恨不得躺在耿司傲床上的人是她呢!” 慧岚邪睨了巧玲一眼,但这句话却也击中巧玲的要害,让她顿觉颜面扫地,“是啊! 我就是不够好,才叫盈盈去执行这项工作的,可是我……我心里当然多少还是会酸酸的啊!”巧玲蹙起眉,有点儿不甘心地说。 “那我……我看算了吧!”盈盈见她这样,正好可以让自己有理由退出这场危险的战局。 因为她已隐约发现自己的意念有一丝动摇了,可能还没掳获他的心,就已经把自己的心给了那个讨厌的男人了。 “不——绝不行!”巧玲立刻提出反对意见。 “咦,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耶!人家盈盈怕你难过,所以拒绝了你的要求,你现在干嘛又表现出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慧岚忍不住为盈盈打抱不平,这个巧玲平常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没想到做起事来也是这副模样。 “我……我没关系,只好忍忍,如果盈盈在这时候拒绝了他,那我不是更没机会见到梦想中的白马王子吗?”巧玲僵硬的解释道。 “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别做白日梦了。”慧岚不是要泄她的气,虽然巧玲长得也还算可以,但对看多了美女的耿司傲来说,她不过是小儿科。 但盈盈可就不一样了,虽一样是东方人脸孔,却有张精雕细琢的脸蛋,她与巧玲站在盈盈的身旁,只有相形见绌的份。 “我不管!我就是非要见帅哥一面,与他说说话不可。”她的表情中漾满决心,立刻已抓住盈盈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你要带我去哪儿?”盈盈被巧玲猛然拉起往外走,而付帐的工作只好交给慧岚了。 “既然你要和他去英国,怎么能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施行诱惑的计划呢?”巧玲突然咧嘴大笑,那笑容看在盈盈的眼里,还真有点毛骨悚然哩! 慧岚也发觉其中的怪异,直瞪着巧玲,“你今天真是有点怪异喔!前后说法那么不一致,连我都受不了。” “你们就别怪我嘛!你们应该知道我就是这副怪脾气,忍忍就过去了,千万别跟我计较啊!”巧玲笑眯了眼,和刚才那副醋意横生的模样还真是大相径庭。 “我是不会生你的气啦!但你总要让我知道你打算带我去哪儿啊?”盈盈蹙眉不解地道。 “反正你们跟着我就没错了。” 于是,巧玲带着她们坐进她的车内,发动引擎后,直接驶往最热闹的东区地段,连带的慧岚亦是一头雾水。 “巧玲,你要去哪就干脆直说,别把我和盈盈耍得团团转,再说,盈盈明天还要坐长途飞机到英国去呢,你这么整她对吗?” 巧玲摇头轻笑,“这你就不懂了,我可是打算为盈盈挑一样临别的赠礼。”她神秘兮兮的说。 “什么临别赠礼啊?” “你真笨啊,就是饯别的礼物嘛,难道你连这点钱也不舍得花啊?”巧玲对慧岚吐吐舌头。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那还不快点儿?” 就这样,巧玲将车子开进了某家百货公司的地下停车场,与慧岚两人精心为盈盈挑选一样非常“实用”的礼物。※※※ 盈盈无奈地趴在梳妆台上,把玩着巧玲与慧岚特地为她挑选的精美礼物。 刚刚她才与耿司傲及川野洋三人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来到英国,也住进耿司傲位于伦敦东区高级黄金地段的房子内。 原以为在这么宽敞的屋子里,应该有不少他的亲人同住,哪知道一进屋里,她才发现这整楝房子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只剩下一对打理家务的老夫妻。 耿司傲也说,本来他是与父亲同住的,可由于近年来他老人家身体渐弱,而他又必须台湾、英国两地跑,在不放心下,就将他安排在贵族医院中长住。 就这样,盈盈住进了这里,偏偏耿司傲那个家伙有那么多房间,却小气的不愿分她一间,硬是把她安排与他同睡在一处! 这样的结果简直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巴不得自己有双翅膀能直接飞回台湾去。 想起临行前巧玲还因为嫉妒她而大吃飞醋,她便不禁莞尔。若是可以的话,她还真想把这个机会让给她呢!省得自己在这里干着急又活受罪,对于这种苦,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别人说呢! 蓦地,她又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觉得更难为情了。 那两个损友,什么不送,居然送她这件遮不住臀,也遮不住胸的性感睡衣,而且,她们居然还异想天开的要她穿上这件衣服去诱拐耿司傲! 一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哀声叹气兼长吁短叹,直吵得趴在地上打盹的那华受不了地抬头瞪她。 第11章 “你这是干嘛?不过是件睡衣嘛!待会儿就大大方方的穿起来展示一下,免得辜负了你那两位好朋友的好意。”它觑了她一眼。 当初为了让盈盈能顺利携带它同往,在临上飞机前,它还委屈的把自己变成一只玩具猫,顺利的躲过海关的侦测。 “你说得倒轻松,露成这样……恶死了!” 盈盈噘起小嘴叨念着,“你还真好,整天无忧无虑的,随便摇身一变,想要变成什么模样都难不倒你,就连坐飞机都不用买票,哪像我被人利用得死死的,真是自找罪受。” 她真的想狠狠臭骂自己一顿,无缘无故逞什么强嘛,结果惹来一身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是你命中注定与他有缘,就算你那两个死党不鼓吹你,迟早你还是会遇见他的,只不过,真要有结果的话,还需要我这个红娘大力促成才行。”那华摇了摇尾巴,一副懒散又惬意的模样。 “是吗?” 盈盈扬扬眉,“你那么有把握?如果你真的那么厉害,又怎么会被什么红娘家族给撵出门呢?说不定你这次又搞错了,到时促成一段孽缘,我看你一辈子都别想回去了。” “呸呸呸——” 它突然站起来,对着她龇牙咧嘴地说:“你少诅咒我了,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意气用事了,所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该帮的我一定会帮,不该帮你的,我是连插手也不会。” 那华像极了一只高傲娇贵的波斯猫,优雅地踱步着,还不时仰高颈背,显现出它的不凡与高贵。 盈盈着实被它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弄得心烦意乱,“我看算了吧!凡事还是靠我自己。” 这时,房门倏地被推开,耿司傲站在门外,以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目光瞪着那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猫。 “不知道是我眼花了,还是神经错乱?它!它怎么会在这里?”他伸出手指向那华,还好他不会金庸小说中所说的一阳指,否则,那华此刻定是体无完肤了。 盈盈缩了缩肩膀,眼珠子左瞟右望地,蓄意岔开话题,“你去医院见过你父亲了? 想不想洗澡?我帮你放洗澡水……” “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殷勤过了?我现在正在问你话,这只猫究竟是怎么回事?” 耿司傲一手撑在门框上,爬了爬他那头凌乱带湿的棕发,想必他刚才已洗过澡了,发梢还滴着水珠。 盈盈再将眼光调到他身上,一件纯白色的t恤,搭配上百慕达短裤,再衬上他那张如同撒旦般慑人的俊美容颜,整个人看起来竟是这么的魅惑人心。 她赫然低下头,偷瞄了他一眼,才细声嗫嚅道:“也没什么啦……我只不过……只不过是……是擅自作主把它带来了……” “拜托!你以为带只猫就跟带个洋娃娃一样容易啊?它是动物耶!必须经过海关检役中心检查过关才行啊!” 每当看见这只猫,耿司傲的体内便出现无法抑制的怒火,以为回到了英国,就可以不必再面对它,哪知道它居然阴魂不散地跟了过来! “其实……其实这也没什么,就如你所说的,我可以当它是个洋娃娃,就这么打包带过来!” 盈盈又用她那副小女人味十足的眼光看着他,让耿司傲想要骂出口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你……我还真是服了你,不过,我希望你把它看好,别再来惹恼我。” 那华扬起细长的绿色眼睛轻瞟着他,随即发出一声长长的咽呜声,那模样显然是表示对他所说的话大感不屑。 耿司傲冷冷地回视它,无奈地一叹后,就将房门敞开,指着外头,“能不能请你叫你的猫儿出去?” 盈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华,这才朝门外比了比,小声地说:“那华乖……出去一会儿好吗?” 那华斜睨着他,立刻挺起胸,高贵地踩着优雅的步子走出房门,临走前,还不忘用腹语对她说:“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你说什么?”看着它这种幸灾乐祸的欠揍样,她只得气得暗自咬牙切齿。 “我可没说什么喔!”耿司傲双手交错在胸前,双眼别有含义地瞪着她,还以为她是想找机会挑衅他呢! “我又不是在和你说话。”她心乱如麻地顶了回去。 “那么,你是在和那只讨厌的猫说话?”他疑惑地眯起深邃漂亮的蓝色眼眸。 “没错,就是那只杀千刀的恶劣猫!”她气呼呼地说。还真难得啊!他们也有有志一同的时候。 “既然不喜欢它,就把它扔了吧!”他眉一扬,提议道。 “什么?!不可以——”盈盈认真地看着他,“你不是说真的吧?在这儿,它人生地不熟,会走头无路、下场很惨的!”“哈……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吧!英国对待那些流浪猫要比台湾好多了。”耿司傲为她那天真的表情朗声一笑。 “它可不是流浪猫,而是只——” “停!”他倏地对她一吼,“现在我不想研究那只猫。” 说到这儿,耿司傲的嘴角突然漾起一丝邪肆,又不怀好意的笑容,眉间、嘴角所刻划出来的痕迹,直让盈盈看得心惊胆跳。 “呃……你想做什么?”他那笑容好淫秽呀!令她忍不住脸红心跳了起来,不禁想起了那一天……“我——咦——这是什么?” 他的目光突然瞟向桌上那块“小睡布”。 “啊——别拿啦!”盈盈惊慌的冲过去,却为时已晚,只见耿司傲已将它摊开在眼前,以非常“邪恶”的眼光打量着那件“祸首”。 盈盈愣在当场,尴尬得真想仰天长啸——该死的李巧玲! “想不到你已经准备好了嘛!”他眯起眼,上上下下端详她的身材,“不知道你穿起它来会是个什么模样?应该可以诱惑得了我才对。” “我才不会穿它呢!那个川野洋也在这间屋子里,你不能……”她只想找理由先逃过这一晚再说。 “他早被我派出去办事了,今晚不会回来打扰我们。” 他邪肆地望着她,还口出狎语,“我很想看看,去换上它吧!”耿司傲眯起眸子,表情中邪佞的笑纹加深了几许。 “我才不穿呢!”她急着说。 “那又为何把它拿出来?以为我光看它就会欲火偾张、心跳加快,可以帮助你快点达到高潮?” 他挑高眉宇,笑颜中融入一抹暧昧之色,以放浪邪气的恣意姿态徐步走向她。 “你会错意了……”她的小脸立即红成一片。 “但我却直觉你是这个意思喔!”他挑起她的脸蛋,细细观察她脸上不自在的绯红,“其实你很成功。” “成功?我不懂……”她对他露出傻笑。 “多少女人使尽各种花招来迷惑我、引诱我,却都无功而返,可你却能毫不吹灰之力就让我对你产生“性”趣。” 耿司傲的眼瞳顿时陷入一片沉黝的黑浓中,里头还带着一丝丝蓄势待发的火苗,像是正等待时机狂燃起来。 “我……”她无言以对,当初自己的确这么想的。 “你注意我多久了?”他突如其来的一问。 “嗯……”盈盈踌躇不已。 “其实,你以前那些装模作样的谎言,我清楚得很。”他露出一抹幽冷的笑容。 “你……”他沉冷的眸光竟让她微微抖颤了起来。 “来,乖,去把它穿上。”他将那件睡衣硬塞进她手中,并将她推到隔壁房的浴室内,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盈盈被他逼进了浴室内,手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愣在那儿根本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听他的话将睡衣换上? “盈盈,你可得快一点儿喔,我数到三,你若是还不出来,我就要闯进去!”耿司傲以不怀好意的声音在门外叫嚷着。 盈盈动也不敢动,心想,若是她不出去,他应该对她没辙吧?大不了她今晚就睡在这里嘛! 耿司傲似乎早已猜透她心底的想法,于是笑说:“你以为我对你没办法是不?别忘了,我可是这栋房子的主人,自然有所有房间的钥匙,所以,你就看开点儿出来吧,别与我玩你跑我追的无聊游戏了。” “你怎么可以?”她皱眉大叫,“你这个臭男人,以为我会怕你吗?” “不怕就穿出来让我瞧瞧啊!反正我吸也吸了、吻也吻了、咬也咬了,你还怕我看不成?”他放肆地大笑,偏偏声音就是要命的性感迷人。 “我……我穿就穿嘛,你等我一下。”盈盈看着手中的衣服,那眼光有如看着怪物一般,真不知道穿上它后自己还有没有脸去面对他! “好吧!看在你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份上,就多给你一点时间吧!” 耿司傲以双手弹着门板,那声音就像催魂使者般,让她的心不自觉地拎得老高,连换衣服的动作都变慢了。 “你别催好不好?真是让人讨厌。”她忍不住叨念了一声。 “也拜托你快一点……” 他突然靠近门板,就着门缝发出一种欲求不满的嘶哑声,“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好不好?” “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一跳。 “别紧张嘛!”他呵呵一笑,俊颜上的笑容转为邪狞。 “你要说什么秘密?”她最喜欢听秘密了,能知道钻石级单身贵族耿司傲的秘密不是件挺得意的事吗? “那你要仔细听好!我想要告诉你的是,通常一个男人的性欲都是被女人的磨蹭功夫给逼出来的,所以……你可以尽量拖,但我不保证……” “你不保证什么?” 第12章 闻言,她更紧张了。 “不保证会用什么方式对付你,你可看过欲火焚身的猛狮交配的画面?”他低俗淫亵的话语流窜进浴室。 “什么?好恶心喔!”她皱起鼻子,小脸红得像火烧似的。 “想不想听听看它们是怎么交配的?”耿司傲压低嗓音,温柔的声音变得诡异阴森,又带点儿邪气。 “不要……”她立即捂住耳朵。 “别捂住耳朵,快换衣服!”他好像有透视眼似的,隔着门板将她的一举一动瞧得一清二楚,这可把盈盈给吓坏了。 “你装了针孔摄影机是不是?”她的大眼不停地搜寻着这间浴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还说你没这种嗜好,原来是骗人的!” “我是凭我对女人的认知,猜测出你的每一个动作。你放心吧!我不会干那种事的。”他冷哼一声,音调突然变得有些不耐烦。“喂,你到底换好了没?” “还……还没……” 她抖着声音直往后缩,看了看这间虽宽敞,却无路可躲的空间,就怕他真的如他所言地冲了进来,那她可就真的无路可逃了。 可就在她仓皇无措之际,竟真的听见他拿钥匙开锁的声音! “不要——”她奔上前正欲抵住门板,却因脚底一个打滑,整个人往前飞了出去……看来她完了!呜呜呜——这下子肯定会毁了她一张漂亮的脸蛋…… 第六章 说时迟那时快,浴室的门适时拉开,而盈盈却好死不死地整个人冲撞进耿司傲的怀里。 “啊——”她惊喊了一声,若非耿司傲及时将她抓牢,可能她真的会毁容了。 “你还真是的,好几次都使出对我投怀送抱的手法,你就不会耍些别的花招吗?” 耿司傲潇洒地一笑,迷人的五官扬起了戏谑的神情。 此时,他的一只手更是肆无忌惮地捧住她呼之欲出的双乳,将其玩弄在他粗糙的大掌中,另一手则紧抓住她的腰不让她逃开。 “不要,啊——” 耿司傲居然出其不意地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向卧房内那张柔软的水床,而且,恶作剧地将她远远地抛了过去——“刚刚我问过你可见过猛狮交配,你还没回答我呢!”耿司傲眯起眼,对住她惊疑的眼,狡猾的笑了笑。 “我又不是在动物园工作,哪知道……”盈盈扭动着身子,娇嗔地皱起小巧的五官。 “偏偏我有朋友在动物园工作,我常去找他,所以,任何动物交配的方式我全见过,今天你想玩哪一种?”耿司傲突然抬高身子,眯起邪肆的眼欣赏着她身着性感睡衣的娇俏模样。 “别这样看我啦!”她伸手抱住自己。 “将手拿开,乖……” 他诱骗地高举她掩住身子的手,谜样的眼光直凝在她泛红的脸庞上,沿着她优美的颈子往下梭巡,最后,直接定在她高耸浑圆的胸乳,和上头两点诱人颤动的蕾花上。 “好美的胸线。”他轻叹了一声,指尖拂过那尖翘的顶点。 “你走开——啊……”说时迟那时快,她才打算使尽全力推开他,却没想到他竟然低头衔住她一边的蓓蕾。 他灵巧的舌头狡猾地舔舐她两点敏感的顶峰,那酥麻的感觉将盈盈到嘴的话全给逼进了肚子里,呻吟出一声声诱人的嘤咛。 “这身睡衣还真是适合你的味道,今晚,你的诱惑计划百份之百的成功了。看你这副样子,是不是像极了高级妓女?”说着,他就动手褪下那件引人遐思的小布块,黝黑眩人的眼底闪着又邪又坏的光芒。 她因为他的这句低级的话语而涨得满脸通红,“我不是妓——” “无所谓了,反正你今晚注定要在我身下意乱情迷。” 他邪恶地扯开笑痕,放肆的眸光嘲谑地盯着盈盈涨红的脸孔,粗糙的男性手心恣意地在她的胸脯上来回划弄。 “你下流——”盈盈打了个冷颤,对着他嘶声叫骂。 “男人爱女人可说是千古流传的美事,怎么会是下流呢?”他冷然地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反正……你勉强女人就是下流……”她声音浓浊的低喊,对他那双在她身上搞怪乱摸的手完全没辙。 “我勉强你?哈……”他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乐不可抑。 “本来就是……”看见他眼底闪现的邪恶光芒,盈盈抗辩的声音却愈变愈小声,真怕他接下来的手段会让她吓死。 “哦——”耿司傲挑起眉,哽声低喃,“需不需要我向你证明,你非常乐于我这么对你,一点儿也不觉得勉强呢?” “不,我……啊!你干嘛?”盈盈还来不及防备,他居然就褪下她的丝质底裤,她感觉到下身一凉,连她的喊叫声都给冻住了。 “你说呢?”耿司傲的唇角浮起一抹放浪的笑意。“男人最爱女人的地方不就是这儿吗?” “不要啦——啊——” 盈盈全身发热难耐,勉强挣扎了起来,紧张的嘶哑声也从喉头挤出,变得破碎难听。 “来,让我看看。”他眼神瞬间变得灼热,瞳仁闪过一抹危险的光彩。 “别这样,好奇怪……”她不自在扭动着身子,眼露仓皇和无措。 耿司傲嘴角一扯,邪肆的眼光直凝住她抖瑟的娇弱身子,“干嘛那么激动?瞧你,我还没动手,就抖成这样了。” 她的小脸陡地泛起潮红,拱起胸脯想推开他压在她身上的热物,却反而被他淫浪的手掐得更紧。 “别一味的抗拒,仔细享受。这样舒服吗?” 在他的亵玩下,盈盈迷醉地嘤咛着,情不自禁地呐喊出激狂的呻吟。盈盈娇弱细碎的叫嚷刺激着耿司傲的双耳,令他的瞳底泛出火花,狂炽的邪肆欲火已在体内燃烧起来。 终于,耿司傲再也忍不住了,他霍地翻转过她的身子,让她跪趴在地上,并将自己整个身躯趴在她小小的身子上。 “刚刚不是告诉你,我们今天要玩猛狮交配的游戏吗?” 他邪肆地哂笑,戏谑地扬起眉,一手探向她双腿间……“啊——不……”她全身哆嗦了一下却没注意他已开始脱他的运动裤。 “来,猛狮的第一步便是这样……”说着,耿司傲便伸长舌头舔舐她颈背处的每个敏感带。 “呃……”她痛苦又兴奋得抽搐了一下。 “第二步是这样……” “司傲……”她无助地趴卧在床上,所有的意识都在瞬间被他粉碎了。 “要叫就叫出来,不要闷在肚子里。”他压低声说,随即将自己的亢奋往内探进。 “痛——”她虚软的小手紧揪着水床上的蓝白色相间的床单。 “你还真的是处女啊!”他垂着笑眼,冷睇她紧绷的雪背及上头隐隐渗出的汗珠儿。 “啊——”她将胸脯往下一沉,紧贴着床面,小小的身子不停抖颤,像极了一个迷路的孩子。 “乖乖,放心把一切给我就行了。”耿司傲双目一凝,此刻,他的脑海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他不但要擒住她的心,更要彻底掠夺她无瑕似雪的娇胴。 他陡地开口说:“猛狮交合的第三步便是这样——” 感受到她的柔软与战栗,耿司傲再也按捺不住地在她体内奔腾、掠夺起来。 他放浪地挑逗、玩弄着她青涩的身子与脆弱的感官,每一个重击都将她带领到不可思议的愉悦边缘。 而盈盈也由刚开始的害怕、困惑,逐渐变为亢奋与欢快,每一声的叫嚷都像放任自己痛快地发泄这场结合所带来的激狂。 耿司傲赫然地跪直身子,将整个身体趴在她的身上,那姿势像极了一对猛狮交欢时的强烈索求景象。 耿司傲犹如知道她身上每一处的敏感带,及每一寸肌肤的秘密,因此,他的每一个冲刺皆足以将她带领到高潮的边缘! 最后,他转过盈盈已发红虚软的身子,两人面对面地让她从他那儿坐下,再一次贯穿她——“啊呀——”她觉得好羞人,以前,她从没以这样敞开自己的方式去面对一个男人,他怎么可以……“放开自己,完完全全接受我的热情。” 她埋首在他的颈窝、胸前抽搐,随着他强悍的进攻,粗大的亢奋强肆的占领着她的身心,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已背叛了自己的心,完全沉溺在这份喜悦中。 “司傲——” 她紧抓着他的双臂,控制不住地抽泣着,任由他狂乱的节奏一次又一次的将高潮贯穿她的身体。 当他做最后一次的猛然一击时,盈盈这才发泄出最强大的火焰,渐渐地虚软下身子,无力地跌靠在他的身上……※※※ 此时,一室岑寂,只剩下彼此粗喘的呼吸声……耿司傲紧搂住她,感觉到她仍在他怀里轻颤,突然之间,一股怜惜和心疼的情绪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 “有你这个可爱的情妇在,相信以后我的生活就不会太无趣了。”他对住盈盈那双浅寐的双眼笑说。 她无力地睁开一个缝睨了他一眼,语气泛酸地说:“你那么帅,就算没有我,生活应该也不会无趣才是。” 他的神情突地一敛,倏然翻身坐起,套上裤子,“没错,如果我愿意,是绝对不会缺少女人的。” “那我算什么?”她也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仍光裸着身躯,于是,赶紧冲进浴室去套上她换下的衣服。 耿司傲坐在床沿,双手抱胸地看着她那副紧张又窘迫的背影。 待盈盈一出来,看见的就是他这副飞扬跋扈的使坏样,以及眼瞳中射出的犀利锋芒,感觉不自在极了! “你不是物体,我从不会去“算”一个女人。” 第13章 他笑看着她那副别扭样,更误以为她是打算向他索讨初夜的代价。 “你这个答案根本就是似是而非嘛!”在他不带感情的注视与冷硬的语气讥讽下,盈盈气愤不已。 这个臭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讨人厌,霸占了她的身子,居然连一点儿愧疚之色都没有,还敢在那儿大言不惭地表现出自己的优越感。 改天一定要趁他不注意时,重重的捶他“那儿”几下,最好从此“不举”! “要不,你还要我怎么说呢?说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是个处女,是不是?”他笑得有些诡异。 “啊?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的脸长得像荡妇吗? “我的意思是刚刚将你比作一头“母狮”,实在是错误的比喻,充其量,你只能被比作一头任我戏玩的小绵羊。” 耿司傲嘴角轻扬,深邃的眸光在昏暗的室内闪烁,眼底冒出一抹惯有的侵略性神采。 “你居然这么这么说我!” 她气闷地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完全忘了刚刚自己在他的索爱下有多羞涩,“你这个男人就只会欺负我!” 盈盈气得哭了出来,“人家当情妇的得到的是情夫的宠爱,而我……而我却要受尽你的气!亏我还献上自己的清白,真……真不值……” “那你说,你想要我拿什么来换你的初夜?” 事实上,他不是不愿意宠她,而是他从没主动去宠过一个女人,对于“宠”这个字,他还算生涩得不知该如何表达。 盈盈愣在当场,凝视着他现在这抹与激情时判若两人的清冷气质,久久居然开不了口。 “你尽管开口,对于女人贪婪的个性,我早已司空见惯了。”耿司傲的眸光倏地一沉,深黝的眸子攫住她清灵似雾的大眼。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我方盈盈又怎会希罕你那点臭钱啊?你可以把我当成爱慕虚荣的女子,可我绝不会吃你那一套的。” 盈盈几乎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气愤之下,差一点就说溜了嘴,还好耿司傲并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漏洞。 “哦——那你倒还真是女人中的异类啊!不过你放心,该给你的,我还是会给你,绝不会小气、吝啬的。” 耿司傲随后站起身,正打算步出房间的时候,盈盈虽明白自己不该多问,却还是忍不住地开了口,“那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啊?” 耿司傲回过头,撇嘴轻笑,“怎么?尝过甜头后,舍不得我走了?”他那布满邪笑的眼神凝入盈盈震惊的眼底。 盈盈闻言,气得全身抖颤,贝齿狠狠地咬着下唇,最后从喉头硬是挤出声音来,“你最好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进来这个间房,出去、出去、出去——” 她冲向前,奋力地将他推到门外去,“想不到你的胃口还真大,大半夜的还想出去嫖妓,我就说嘛!你们英国妞各个波大丰满,你怎么可能会看上我呢?你分明就是在要我嘛!” 盈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心中还会泛出丝丝痛苦的酸气。 老天!她究竟是怎么了? 耿司傲只能莫名其妙地望着她,“拜托!小姐,我几时说过要出去嫖妓了?再说,“嫖妓”这两个字实在太难听了。”他站立不动,双手抓着门框,任凭盈盈怎么推,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什么难不难听?难道你要我说去找援助交际,那样说才有美感吗?”既然推不动他,她索性站在他的对面,直瞪着他那双炯亮的棕黑色眸子。 突然,他伸手拧了拧她的鼻尖,放肆地大笑,那恣意霸气的笑声几乎要贯穿盈盈的耳膜,让她难受得蹙紧眉心。 “够了!”盈盈用双手捂住耳朵,狠狠地瞪着耿司傲,“你笑什么笑啊?难道我又说错话了吗?” “你的确是大错特错了,我不过是想到书房去办些公事、写些资料,又不打算踏出这栋房子,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恼些什么,还莫名其妙的给我套上那么多罪名,喂!你是在做我的情妇,还是管我私生活的老妈子?” 他笑眯了双眸,别有含义地一瞥后,便越过她,转身走进书房。 “怎么会这样……”她的小脸顿时红得像番茄,真是尴尬极了! “你喔——这种个性非改不可,否则男人是不会喜欢像你这样无理取闹的小女孩的。”不知何时,那华已然出现在她的脚边,一双讨人厌,又会发光的绿色眼珠子直瞅着她,仿佛是在笑她愚笨。 “我已经够丢脸了,你不安慰安慰我,居然还嘲笑我?这算哪门子的红娘嘛!”盈盈双手叉腰,与它那双狭长的绿眼对峙着。 “唉——这叫忠言逆耳,你当初不是和好友打赌要骗他的心吗,再这样下去,怎么会成功呢?”那华摇摇尾巴。 盈盈瞪大眼,无法理解地问:“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怎么会知道?” 那华嘴角微弯,牵出一抹笑容,“这是当然的了,否则,我怎么能成“精”呢?” “说的也是啦!要不,我也不会输给你这只猫精了。不过,你得小心点,这事可不能让耿司傲知道喔!” “你放心吧,除了你之外,在别人眼里,我都只是一只不会说话的猫,倒是你自己一冲动,就会口不择言,可要多注意了。” 它张嘴打了一个呵欠,随即蜷缩起身子,在门边打起盹来了。 “喂,你别睡啊!你不是要帮我吗?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盈盈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照这种情形看来,她和耿司傲除了在床上的默契较佳外,只要一离开床,必会发生火爆场面,而且,吃亏的人永远是她,她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打败仗回去。 “问题是,你会配合吗?”它瞄了她一眼。 “你说得倒好,可知道我每每一看到他那张装模作样的酷脸,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偏偏他老兄还真行,在床上又是一副轻薄无赖的嘴脸,真可比喻为“双面人”。” 她只想为自己说句话。 “那是他本身就具有这种优势和条件,你嫉妒也没用。” “我才没嫉妒他呢!”盈盈大声的辩解。 “你哟——就是这副死性子,算了吧!”那华没辙的叹口气。 “我……好嘛!我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也会尽量配合你,你说吧!”为了达到目的,她只好妥协了。 “那还不简单?你就对他温柔一点儿、小女人一点儿不就行了吗?你看过有哪个男人能逃得过女人的温柔攻势?”那华“喵呜”了一声,懒洋洋地斜睨着她。 “你还嫌我对他不够温柔啊?”盈盈将双手交错在胸前,眼珠子无奈的一瞟。 那华弯起唇角,逸出一丝笑声,“哈……你那叫温柔?” 它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看来,这小妮子对“温柔”这两个字实在是一无所知啊! “那……那是什么?”她被它笑得有点儿心虚。 “骄纵兼白痴。”那华一针见血地说。 “你说什么?”她伸出两只手,作状要掐死它。 那华连理都懒得理会她,转头又趴在双腿上,懒懒地说:“你现在这副样子,就是骄纵跋扈了,至于你在床上的表现,一点也不懂得积极,说你像白痴已经太客气了呢!” “什么?”盈盈眼睛睁得晶亮,“我……我们刚刚在床上的……你也全看见了?” 完了!她真的没清白可言了,不仅身子被一个臭男人玩完了,还被这只不公不母的猫给看光了,呜呜呜……“吱!看见又如何?又不是世界末日了,你尽管放心,我对你和他都没兴趣。”那华舔了舔自己身上的白毛。 盈盈眯起漂亮的双眼,拢起柳似的双眉,“你说什么?” 怪怪!它说的是什么猫话啊?没兴趣?她对它倒是挺有兴趣的,有兴趣对它来顿“拳打脚踢”! 那华感觉到自己身陷危机,聪明地赶紧跳起来,转移话题切入重点,好引开她的注意力,“他现在不是在书房吗?你现在去泡杯咖啡进去慰问慰问他,表现出小女人温柔的一面,他肯定是抗拒不了。” 这招果真有用,就见盈盈愣了愣,马上做出一副嫌恶样,“你要我泡咖啡给那个男人喝?是他欺负我耶!他不来慰问我也就算了,我还要去看他?得了吧!” 虽然她真的有那么一丝欲望想进书房去瞧瞧他究竟在做什么,可是,要她做出这种卑躬屈膝的事,她还真做不来。 “我告诉你喔!你别瞧他一副冷冷酷酷的模样,只要他一踏出这栋房子,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着为他奉茶、献身,你有这项福利还不懂得利用,别让我说你笨好不好?” 那华倏然摇摇头转身要走,“做不做随你,反正,孺子可不可教就看这一回了。” “喂——” 盈盈叫住它,冲到它面前将它整个身子抱了起来,与它眼对眼地问道:“你干嘛帮我?该不会是真想撮合我和他吧?” 那华被她拎得很难过,挣扎地动了动,“要不你还以为我干嘛啊?没事寻自己开心吗?” “可是,我跟他真的不可能。”盈盈嘟起嘴说。 “你身都献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快放我下来,我的毛都被你给揉坏了啦!” 那华一挣脱她的掌控,便一溜烟地冲到阳台去,还当真怕极了盈盈这个女人发癫装疯的模样。 盈盈的眼珠子俏皮地转了转,不管她与耿司傲究竟可不可能,毕竟,他的心她还是要征服的! 于是,她立即转进厨房,真的特地为他泡了一杯香醇浓郁的咖啡。 第14章 第七章 盈盈费了好大的一番工夫,用咖啡炉及酒精灯慢慢地煮好了一杯滋味绝佳的拿铁咖啡。 她拿着瓷杯靠近鼻前闻了闻,心想,耿司傲如果尝过它后,肯定会为它着迷的。 于是,她喜孜孜地将咖啡端到书房门口,敲了敲房门。 不久,就从里头传来耿司傲的声音。“请进。” 盈盈轻轻的推开门,就见他埋首在书桌前,头也不抬地翻阅着手中的文件,那副专注、认真的模样,又和方才那个邪恶无礼的耿司傲有极大的不同! 看着看着,她情不自禁地着迷于他这副谨慎、冷酷的模样。 “既然进来了,为何不说话?”他蓦地抬起头,调整一下鼻梁上的银边眼镜。 盈盈这一看,浑身又是一震,没想到戴着眼镜的他竟是这么的斯文,全身还充斥着一股书卷味。 “你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傻在那儿?那边有椅子,坐啊!”耿司傲索性扔下笔,往椅背一靠,嘴角露出一抹恣意洒脱的笑容。 “我……我特地端咖啡来给你。” 被他这么一说,她突然想起自己手中的东西,于是,走上前将杯子放在桌上。 却也因为这一靠近,她清楚地看见桌上卷宗封面上的七个大字——侨太合作计划书。 咦——会有这么巧的事吗?想不到爹地居然和风华也有生意上的往来,而且,似乎关系还挺密切的呢! “瞧你看得那么入迷,知道侨太这家公司吗?”他挑眉问道。 “不,我不认识。”盈盈紧张的往后一退,差点撞翻了桌上的咖啡。她赶紧伸手扶正,却不小心被溢出来的滚烫液体给烫着了。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我看看。” 他蹙眉起身,绕过桌子察看她被烫伤的手指头,“还好,只是有点发红。” “好痛……”她的眼角已因疼痛而泌出泪水。 “还哭!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大意了,三番两次的出意外,不是烫伤,就是烧伤,你非得在身上留下一堆疤痕才满意吗?”耿司傲一看见那红肿的指头,就控制不住地对她发火。 “我又不是故意的。” 盈盈翘起小嘴,轻瞥了他一眼,委屈地喃喃道。他干嘛那么凶啊!烫伤的人是她,又不是他! “对,你不是故意的,而是太大意了。”他无奈地摇摇头,“看来我无论到哪儿都必须准备个急救箱才行。” 耿司傲无奈地一叹,开始在房里不停地翻箱倒柜,好不容易终于让他找到了一瓶伤药。 “来,把手伸出来。”他走向她。 盈盈凝视着他好一会儿,才怯怯地将手指头交给他。 “说真的,你现在这副样子,又听话又柔顺,比刚才那副泼辣样惹人怜爱多了。” 耿司傲一边为她上药,一边笑眯着眼看她,眸底有一抹深沉难懂的光芒。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盈盈正想辩驳,却突然忆起那华的交代,连忙噤了口、抿着唇,不语地鼓着腮帮子。 “怎么不说话了?”上完药后,他为自己点了一根烟,缓缓地吐呐间,那袅袅的烟雾似乎让她对他斯文、儒雅的模样产生了一种错觉。 “我本来就没什么话好说的,不过是怕你累了,才泡杯咖啡好让你提提神,我这就回房去,咖啡你得赶紧趁热喝了。” 又不能跟他吵,留在这儿,她迟早会按捺不住脾气,所以,还是在能控制之前离他远一点儿,省得又被那华骂她没气质。 “喂!等等——” 耿司傲快步走向她,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你那杯咖啡奇qisuu.书当真是出于真心泡给我喝的?”听到她这么说,他的心里竟会泛起一丝丝的喜悦,更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会让他产生这种突兀的感觉。 “当……当然了。”盈盈口是心非地说。 若非那华那只怪猫的提醒,谁会泡咖啡给他喝啊!她早就回房里呼呼大睡了。 “你的确是个很奇特的女孩子,现在想想,对于当初将你救回家的举动,可一点也不后悔了。”他笑意盎然地说。“为什么?” “因为自己一时的鸡婆救回一个女人,原以为她是累赘,却想不到她还会怕我太忙而泡咖啡给我喝,这样的感觉是不是挺棒的?”他咧开嘴,笑得肆无忌惮。 “什么?你说我是累赘?”她扬起眉怒声问。 “别生气,现在不会了,因为你温柔可爱得让我心疼。”呵!没想到耿司傲说起甜 言蜜语可一点儿也不会脸红呢!“心……疼……” 盈盈微微发愣,想不到那只猫说的话竟一点也没错,男人真是逃不过女人温柔的攻势耶,不过,这男人干嘛要把表情装得那么诡谲啊?让人不得不怀疑他话里的可信度。 “那……那你继续忙吧!”盈盈看了看他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也不好意思再耽搁他的时间。 如果他真是为“侨太”而忙碌,她更是不该打扰他了。 耿司傲忽然顺着她的视线往桌上一瞄,冷不防地又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对侨太的感觉怎么样,它的风评又如何?” 他是打算借由她在台湾土生土长的优势,想对侨太做进一步的了解。 “呃……我说了,我根本没听过什么侨太……”才转过身的盈盈被他这一句话给吓得浑身紧绷,就连舌头都抖得连说话都口齿不清了。 “哦——”他抠抠眉,以一副怀疑的眼光看着她。 像侨太那么大的一家公司,除了在报章杂志与电视新闻中经常出现外,甚至在股市也占有一席之地,这丫头居然会说没听过? 除非她是瞎子,不看电视也不看报纸……“你干嘛用这种眼光打量我?好像我会骗你似的,我认识它对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处,根本没必要骗你嘛!” 盈盈紧张地赶紧继续道:“来到这儿后,我都还没好好的休息一下呢!真的累了,所以想先去睡了。你也一样,别熬得太晚。”说完几句类似关切的话语后,她便三步并作五步地火速离开了书房。 耿司傲看着盈盈那副仓皇又急促的模样,不禁摇头叹息,当然,也对于她这似是而非的说词、奇奇怪怪的表现逐渐起了疑心……※※※ 盈盈一大早清醒后,发现身旁已是空无一人! 昨夜她回房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没多久,耿司傲也进了卧房,他那故意放轻的脚步声听在她耳里却格外的鬼祟和惊悚,吓得她都连眼皮都不敢随意动一下,就怕他又会用刚才那种“猛狮交配”的方式来对付她。 可他现在人呢?该不会趁她睡着时就跑掉了吧? 禁不住好奇,她赶紧跳下床走出卧房,在整个二楼的房间一间一间的找,却仍不见他的踪影。 盈盈幽幽一叹,想不到才一会儿没见到他,竟会对他有着那么浓烈的思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垂头丧气地转过身,才打算走回房间,哪知道,那华竟突然在她身旁咽了一声,又把她吓得跳了起来。 “喂,你这样突如其来的乱叫,可会吓死人的耶!”盈盈瞪着它,开始控诉着它的“恶行”。 更何况,她现在的心情简直是糟透了,更有一股被人遗弃的深切悲痛感。没想到当个情妇居然会连对方去哪儿都不知道,也没资格过问,对那个臭男人而言,她好像只有暖床的份。 “我只不过是跟你打声招呼,向你问声早,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那华瞄了她一眼,直抱怨道。 “我懒得跟你说,我要出门去了。”盈盈懒得理会它,快步走回房间,还不忘“砰!”的一声用力把门关上,以发泄内心的不满。 无辜的那华只好耸耸肩,趴在门外等她出来。 不久,当盈盈梳洗换装完毕走出房门,见它仍待在那儿,不禁又说:“奇怪,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别挡住我的路好不好?” “我猜你是打算去找耿司傲,对不对?”那华不以为意的一笑。 “没错。” 它嗤地当一声,“你就这么冲出去,可知他去哪儿了?”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公司上班!只要我招辆车子,告诉他“风华”两字,就不信找不到他。” “话是没错啦!但要是他不在公司呢?英国可不比台湾,光一个都市就可以让你找上个把月呢!”那华并无意泼她冷水,只是好意提醒她罢了。 “我……我不会问他们公司的人吗?”盈盈的眼珠子轻转道。 “小姐,昨天说你白痴,还真是说对了呢,请问你是他的谁?难道你要对风华全公司的职员说你是他的情妇吗?就算说了,你保证他们会相信你?” “这……这……” 盈盈咬着下唇,被它反击得无话可说。 那华说得没错,风华总公司的人可没有一个人认识她,她又凭什么认为别人会告诉她耿司傲的去处? “反正我不管,我非得过去看看不可,搞不好会遇上那个叫川野洋的,他一定会告诉我的。”她突然眸光一亮,想起了川野洋那号人物。 “他后天才会回伦敦。”那华举起前肢摆了摆。 “咦——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已修练成精了吗?”它得意一笑,随即吐出它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它那细腻柔嫩的白毛,状似惬意又悠闲。,经它这么一提,她突然咧开大嘴,笑得有些诡异,“呵呵呵……我怎么会把你的优点给忘了呢!” 那华见她笑得这么奸诈,立刻防备性地跳起来,竖直毛看她,“你可别打我的主意喔!” 第15章 “你放心啦!我不会把你杀来吃的,我对猫肉没兴趣。”盈盈蹲下身子,对它绽放出一个暧昧十足的笑容,“既然你是猫精,应该算得出来他在哪里吧?” “我……我干嘛要帮你?”它露出一副踊得二五八万的模样。 她眉一皱,拧着它的鼻尖说:“你不是一心想撮合我和他吗?这么不合作,你又怎么会成功呢?到时候,你死都回不去你们那个什么家族。” “呸呸呸!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们红娘家族的成员是不会死的,大不了被赶出来流落在外而已。” “这么说,你是不肯帮我?亏我还千辛万苦的把你从台湾带来这里来,有什么用? 干脆把你掐死算了,反正掐死猫又不犯法。”盈盈气得勒住它的脖子。 “咳……咳……好了,我认输了,我告诉你就是了,咳……”那华被她勒出一副苦瓜脸。 想不到这个小妮子还真狠哪,真舍得对它下毒手。这种被勒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为何还会有那么多的人想不开上吊自杀呢? “不过,你得答应带我一块儿出去,我被关在台湾的那座大楼里都快闷死了,如今好不容易解脱,你总不能还是把我关在屋子里吧?”那华露出一副委曲求全的可怜状。 难得见它这副模样,盈盈得意的扬高嘴角,讪讪地说着,“既然你这么求我,好吧! 我就带你出门,不过,你得为我指明方向。” “没问题。”※※※ 首先,盈盈向这屋子里的强尼夫妇询问了附近租赁车行的电话,顺利的租到了一辆小轿车,而后便带着那华一道出门了。 虽说英国和美国同样都是西方国家,流行文化也相类似,但是,由于英国地属欧洲,感觉上就有股浪漫与罗曼蒂克的味道。 盈盈边开着车,边欣赏着眼前的各色景观,连身心都融入其中,差点忘了出门的目的了。 当她的目光瞟向窝在邻座打盹的那华,猛然将车子煞住,对着它的耳畔大吼了一声,“你还睡啊?我一定是又开错方向了!” “你怎么能怪我?你又不说话,在车子自然的摇晃下,当然会很好入眠嘛!”它站起来,透过窗口看看外面,“放心,你没开错方向,再往前就是了。” 那华被她这么一吼,整个身子的毛全竖了起来,说起话来更显得无辜。 “好吧!就原谅你一次,如果我再找不到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盈盈噘唇道,重新发动引擎。 那华无奈地仰天长“咽”,不久后,它眼睛陡地一亮,连忙说道:“停车停车,他就在那个地方。” 盈盈停住车,循着它的视线看过去——哇塞!这可是一间大饭店耶!楼高几层她已数不清了,看样子,可以进去里头的人,口袋里一定要麦克麦克。可是,她刚刚急着出门,没带什么钱,这下子可完蛋了! “你放心,我有。”那华一眼就看出她的难处,于是摇摇尾巴说。 “你有钱?!”盈盈摇摇头,不信的说:“我可不要你变出的假钞,到时候被人抓去关,我可就有理说不清了。” “放心!这些钱都是真的,是我刚刚从耿司傲房里的西装口袋中给摸出来的。” “什么?你当小偷儿?如果他误会是我干的呢?”她张大眼瞪着那华。 “误会就误会嘛!给自己的情妇一些钱有什么关系?你放心啦,姓耿的那家伙不是一个小气的男人。” 那华轻松自在地说,随即尾巴一摇,立刻兜了一叠钞票放在她眼前。 盈盈叹了一口气,“拜托!以后你可别再做这种顺手牵羊的事了,我才不要变成你的代罪羔羊哩!” “仅此一回,下不为例,ok?反正我也用不着钞票。”它狭长的绿眼睛无所谓地眨啊眨的,好像在告诉她——真是好心没好报! “算了!我们赶紧进去吧!”盈盈摇摇头,立刻把车开了过去,顺口又问:“这座大饭店到底是干嘛的?好雄伟哟!”“哦,我看看。”经过它的绿眼一扫,它懒洋洋地说:“楼下十几层都是饭店所有,包括了餐饮、住宿、购物商圈;楼上的话……应该包括了办公室和住家,和我们台湾差不多。” “什么?还有住宿啊!那他这次出来一定是约了人,是男还是女?”一听见“住宿” 两个字,盈盈立刻小眼睛、小鼻子的开始疑神疑鬼了起来。 “拜托你好不好?他是约了人来这儿吃饭,你穷紧张个什么劲儿啊!那模样真是像极了准备去抓奸的老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我……”盈盈蓦地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是反应过度了。那华说得没错,她是他的谁啊!说老实话,她是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呢! 就算是他真的和其他女人在那开房间,她也没权干涉。 “你的意思是要我别进去了?”她不甘心地问。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希望你别表现出那种小家子气的模样,男人最怕你这一类型的女人了。”那华认真地对她解释道。 “那么,我还是可以进去?”盈盈眉一扬,突生的笑容令人不禁有点胆战心惊。 未待那华开口,她就已经加快油门往前开了过去。 当她将车子交给泊车小弟,抱着那华进入大饭店的正门时,那华还不放心地在她耳边提醒道:“要记得表现得大方有礼,懂吗?” “知道啦,你真吵耶!该说的不说,净在我耳朵旁唠叨一堆有的没的,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地下室餐厅。”那华翻了翻白眼,心里还真是呕到家了! 盈盈立刻朝地下室餐厅走去,一到了那儿,她便开始左右张望,好不容易终于让她看到了坐在角落的一男一女。 “小姐,请问几位?”一名waiter叫上前来招呼她。 “不了,我已经找到我的朋友,就在那儿。”说着,盈盈就抱着那华直接走了过去。 一走到耿司傲的身边,盈盈立即二话不说的拉了一张椅子往他们中间坐下,随即回头对waiter绽出一抹灿烂的微笑,“麻烦给我一份龙虾大餐,我要最贵的。” waiter点头离去后,耿司傲终于忍不住的朝她眯起眼,眸底除了震惊外,还有些许的不耐,“你怎么来了?” “你们能来,我为什么不能?” 盈盈朝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打量了一下,心里暗暗为她打了一个分数。 这女人虽然长得还可以,尤其是那头金发特别迷人,不过,穿衣服的品味就太差了,而且,她那张嘴巴已经够大了,竟还画了一张血盆大口,真是有碍观瞻。 “她是谁?司傲。”盈盈突然对她漾开一丝媚笑,眼底写满了挑战的意味。 “她是我的客户,请你有点礼貌些行吗?”耿司傲有些受不了地说。 “耿先生,这位是……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妨碍我们案子决定的时机。”坐在她对面的金发女子也冷冷地开口,顿时,两个女人已在他的面前暗中较劲,只差没互相开炮了。 对于这种情况,耿司傲可说是司空见惯,从幼稚园起,就有不少女生为他争风吃醋,处理这样的情况时,他通常是采相应不理的作风,随她们去狗咬狗一嘴毛,不过,今天可不成,只因他和对方谈得可是一笔大生意。 “盈盈,你先回去,别在这里无理取闹,我不知道你的企图,但是,你若不听话的话,我就真的要生气了。”耿司傲改以纯正的国语对她说,一方面是顾忌彼此的隐私,一方面也是为了盈盈的颜面着想。 “哦——现在美女当前,你就对我换了个脸色,昨天晚上你搂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凶的。”盈盈却不这么想,她立刻以英文回了过去,顿时将场面弄得尴尬不已。 只见她对面的金发美女瞠大眼,看着他俩的眼神也充满了“颜色”。 “盈盈——”耿司傲猛地站起来,吓得那华立刻跳上桌子,撞翻了桌上的餐饮,搞得金发美女一身都是牛排酱。 “你……你简直会气死我!”见状,耿司傲觉得自己快气昏了!他连忙对金发美女鞠躬又道歉,“妮丝,真的很抱歉,我看,这个案子咱们先搁着,改天我再去找你详谈。” 盈盈终于明白自己闯了大祸,只能坐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发飙的模样。 “好吧!司傲。不过,这事得尽快,你明天可以早点过来吗?我在办公室等你。” 金发美女瞪了盈盈一眼,拿起湿巾拭了拭自己身上的污渍,嘴里还喃喃念着,“还真倒霉,怎么会碰上这种野丫头。” 盈盈听得浑身发抖,原本那一丝丝的愧疚全被她这句话给轰得一丝不剩! “你这个金毛狮王骂我什么?”她冲上前,直瞪着对方的蓝眼珠。 “行了,盈盈,你怎么忘了我刚才的交代?礼貌、大方……”那华哀叹了一声,不时以腹语提醒她。心想,这下可好,全搞砸了! 它真后悔答应她这个鬼要求,更气自己何必那么贪玩,她随便说了一句,它就傻傻的和她出来丢人现眼。 “我骂了她什么吗?司傲,你可得评评理,就算我曾说过什么,可能也忘了,你帮我提醒她好吗?”妮丝扯开唇,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耿司傲夹在中间,有些为难,但事实摆在眼前,错的人就是盈盈,他无法徇私包庇她。 “盈盈,快向妮丝道歉。”他冷着声音说。 “我才不要哩!”盈盈的嗓音微微地颤抖着,不服输的个性又冒出头了。 “我说道歉——”耿司傲板起脸孔又说了一次。 第16章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为什么要我向她道歉,你们好过份……” 她用力将那华抱住,紧得差点让它喘不过气来,只好在餐厅内当当直叫,引来了众人好奇的目光。 耿司傲看了看周遭的一切,担心待会儿会引来记者媒体,于是,刻意压低嗓音,咬着牙对盈盈说:“这笔帐我们回去再算,你给我好自为之。” 随即,他便拉住妮丝的手,“走,我现在就去你那儿谈。” 就这样,耿司傲和妮丝便在盈盈的眼前连袂离开,而盈盈却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伫立在当场动弹不得! “你瞧吧,这下该怎么办?”那华偷觑了她一眼。 “他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跟别的女人回家……他以为我会怕他啊?我们走!” 盈盈倏地冲出大饭店,一来到门外,果真看见他们还站在那儿等着自己的车。这时,正好有一位同样是金发的另人从她面前经过,她为报复耿司傲,所以,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拉住那个金发男人。 “嗨——帅哥,你需要女伴吗?” 盈盈对他甜甜一笑,风骚女郎所应该有的性感、冶艳姿能心,她全都披挂上阵。 “这位小姐你……”金发男子眼睛一亮,对她的美色当然是无法抗拒了。 “别问我是谁,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约人?寂不寂寞?今天无不无聊?” 她风情万种地说,还不时对他抛着媚眼,当然,她也不是没发现耿司傲那一脸铁青的表情。 “我正想去找朋友,只是个普通的男性朋友。”他赘言地解释着。 盈盈夸张地叹了一口气,眉头微蹙地说:“这么说,实在是太不凑巧了,既然你有事,那我——” “没关系、没关系,这事儿不急,改天再找他也行,只是不知小姐你的目的是?” 他的眼底净是爱慕之色。 盈盈向来对自己的魅力充满信心,不论是土产的,还是进口的,只要是男人,一见到她,几乎没有不被她吸引的。 “嗯——”她娇媚地歪着小脑袋,假装思考,“都可以,要不,你带我逛逛伦敦好了,我昨天才刚到这儿,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不熟悉呢!” 她笑语晏晏,那青春娇俏的模样让那位金发男人看得眼冒星光。 “那很简单,我从小在伦敦长大,这里没有一个地方我不熟悉的,你跟着我准没错。” 金发男人对着她直笑,瞳眸中所迸射出来的欣赏与笑意相当强烈。 “那真的太好了,一切就麻烦你!对了,你有车吗?”盈盈以眼尾偷觑耿司傲一眼,摆明了是想向他挑战。 他随便勾勾手指头,就有女人陪他,可她方盈盈也不差,没有他的陪伴,她不信自己就会落单。 “有!就在前面那条街上,我们现在一块儿过去,你说怎么样?” “好啊!”说着,她便开心地勾住金发男子的手臂。 然而,就在他们要离开的刹那,耿司傲竟气冲冲地冲了过去,一把抓住盈盈,用力分开他们纠缠的手臂,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她,“不准去!你到底闹够了没?如果再这么任性,小心我……” “小心什么?你说啊?”盈盈眯起眼,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这时,泊车小弟正好将耿司傲的车子开过来,盈盈“识时务”的说:“你别管我了,你的车子已经来,快带小姐回家温存吧!” “我是会去找她,但是,我现在得先把你带回家。” 耿司傲的眉心蹙起一片不悦的纹路,接着,他就紧拽住盈盈的手拉向他的座车。 “喂!你这是做什么啊?放开我啦,我不跟你回去……你去找你的金毛狮王!”盈盈拚命对他拳打脚踢,两人争执的场面弄得另外两个旁观者一脸尴尬。 好不容易耿司傲将她锁进了车内,匆匆地回到妮丝身旁说道:“真对不起,可能得麻烦你自己回去了,这个合约我一定会尽快再找时间与你洽谈的。” 他对她颔首赔罪后,便回到车内,猛踩油门开离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第八章 “你这个女人究竟是何居心?”耿司傲一回到家,就把盈盈扔进屋内,怒气勃发地对着她吼道。 “我是何居心?那你呢?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就只有两个字“情妇”而已吗?” 盈盈满腹委屈地对他叫嚷。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这样的疯,反正她就是看他和别的女人在一块儿不顺眼。 此时,仍被她抱在怀里的那华难受地喵了一声,却惹恼了正在气头上的耿司傲! “都是这只猫,自从你住进我家后,每次一看见你,我所有的事情就都不顺了,你最好给我滚远一点,永远离开我的视线!” “你骂那华干嘛?它哪里得罪你了?它可是我的耶!你骂它就等于骂我。”盈盈误以为他那些话是在指桑骂槐。“你这个女人真是爱无理取闹,我说你什么了?” “你说我居心不良,又要赶我走……” 突然,她泪眼婆娑了起来,眼前模糊一片,似雾又似花,心里则愈想愈是委屈……“你——”耿司傲一看见她眼中的泪水,所有的火气就突然不翼而飞了,反而不知该怎么哄她。 “拜托!别哭,我又没说你什么,只是不明白你干嘛这样紧迫盯人,我是在谈生意,又不是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你这样盯梢,会让我觉得很痛苦的。”耿司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明显的无奈神色分布在他深邃的轮廓上。 “我……我……”盈盈直抽噎个不停,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心思。 她是在吃味吗?可如果这么告诉他,他会不会笑她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自作多情呢?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就乖乖的待在屋里,我得出去一趟。” 耿司傲正要转身,盈盈又急忙叫住他,“你又要去找那个女人?” “是谈生意。”他加强语气更正。 “如果……如果我叫你别去,你可不可以不去?”她突然羞赧地低下头,嗫嚅地说:“如果我以情妇的身份要求你留下呢?” 耿司傲浑身一震,看着眼前难得温柔的她,心头竟翻涌着一股抑制不住的波动。 尤其是她那双带泪的星眸,半合半掩地在他眼前揭啊揭的,泪水又这么一颗颗地滑落在她楚楚动人的脸上,想不撼动他的心还真难。 “盈盈,我……” “你真的非去不可吗?生意再急,缓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我和生意两者让你选择,你会选择哪一个?” 她形容不出心底逐渐滋生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她的心被一层厚厚的浓雾给包裹住,好似再也无法洒脱如从前了。 “这两种事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眯起深湛如海的眼眸,强悍冷硬的声音从耿司傲的薄唇中逸出。 看他似乎已铁了心不再理会她,那片重重的阴霾又浮上盈盈沉重的心,她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返身抱起那华。“好吧!你走……你可以走得远远的,我一个人在家没关系。” “你——你这是何苦呢?”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要走,就别再多说了。”盈盈带着悲伤的语气说。 “你……唉!你简直是在强人所难嘛!”耿司傲有些头疼了。 为什么遇上她,他竟然连一点辙都没有?以往面对这种缠人的女人,他大可不予理会,或者一脚踢开,但只有对她,他无法……盈盈点点头,旋即又转过身,“既然是这样,那你走吧!” 她轻抚着那华柔顺的毛发,而它也恣意地靠在她的怀里,享受着她这种难得的温柔对待。 它不禁心想,这女人曾几何时这么好了?唉——还真是不简单哪! 姑且不论她这种温柔能维持多久,但这不啻是种进步,瞧那个耿司傲不就在走与不走间抉择不定吗? “喂!你这招不错喔!再要点儿诱惑技巧,我保证一定能把他留下。” 那华忍不住又以腹语跟盈盈说话,盈盈一听,立即小声的回应,“我哪有耍什么招数啊,你少鬼扯了。”她对它又是一瞪。 “咦——你在和谁说话?”耿司傲走向她,疑惑地注视着她。 “没……我在和那华说话,反正你又不理我,我只好和猫儿说话了。”她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怎么……唉——好吧!我不去了。”他当下决定道。 “真的?你不去找那个金毛……呃!金发美女了?”盈盈的双眼顿时发亮,可爱的小脸上溢满兴奋之色。 “嗯!”耿司傲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遇上你之后,我发觉自己好像什么都不对了,只好认栽了。” “你……你是说你有一点……一点喜欢我?”她胆怯又不安地探问,真怕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你这个丫头!”他揉揉她的脑袋,笑叹一声,开始脱下西装外套。 “我来。”盈盈赶紧放下那华,上前接过他的西装挂到衣架上。 当她把衣裳挂好后,就瞥见还留在一旁的“电灯泡”,于是,她对那华轻声细语地说:“那华乖,去别的地方玩。” 那华眉一蹙,五官拢起,不悦的抖了抖全身的白毛,做出一副欲呕吐的模样。 天哪!它是要她温柔,可没要她装嗲耶!那种怪声怪调差点儿让它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算了,它还是识相点儿,赶快离开吧! 当它离开后,盈盈立刻走向耿司傲,主动帮他卸下领带,“你快说嘛!到底有没有一点儿喜欢我?” 第17章 “你这个小女人就是打算逼疯我是吗?”他叹了一口气,倏地将她拉近,以唇紧锁住她那唆又迷人的小嘴儿。 这个吻来得狂暴又凶猛,孟浪得几乎令盈盈招架不住,当她张嘴微微喘息之际,耿司傲却强肆地探入她的口中,勾索着她滑嫩的舌头。 “唔……” 盈盈低呼了一声,陶醉在他这样的深吻中,他着火的舌霸道的侵入她口中,火辣且炽烫地全然占有她的甜蜜。 在他强势的进攻下,她已全然松懈心防,惊愕无措的喘息全都被他狂野的掠夺所吞噬。 “你真的好香。”他慢慢地勾起恶魔般的微笑,以非常享受的口吻赞美着她。 “司傲……”她被他强烈的深吮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一股疯狂的战栗感刹那间传遍她全身,甚至逐渐变成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骚动。 耿司傲着迷于她柔软的身子,大手钻进她的衣摆内,在她完美的背部游走嬉戏,撩拨得她的身子禁不住发出阵阵抖意。 “别这样——”她抓住他来到她胸前的手掌,微喘地说:“我要你告诉我……你可爱上我了?” 耿司傲眯起眼望了她一会儿,没给她正面的回应,只是再次低头吮咬她如棉的唇瓣,以他纯然的阳刚包裹住她的感官与娇弱的身子。 “别……” 她挪动着身子,躲开他大手的欺凌,噘起唇不依地撒娇道:“告诉人家,人家想知道啦,木要……呵……好痒……” “你再唆的话,看我怎么对付你!”他邪恶的手指爬上她的胳肢窝,戏谑地搔弄着她。 “你好坏——”盈盈娇柔的笑声不断地由芬芳的唇中逸出,双颊、雪颈都变得潮红,气息也愈来愈凌乱。 “这样就坏了?还有更坏的呢!”耿司傲霍然解开她衬衫的钮扣,剥开的同时,看见那件诱人的蕾丝胸罩。 他的唇舌迫不及待地占有得更为激切,沿着胸罩边缘衔吻而过,接着,一把掀高它,齿舌撩人的拨弄那一朵细嫩的蕊花……“啊——” 她轻叹了一声,收紧的拳头握得更紧,整个人坠入一股亢奋的深渊;但这仿佛还不够似的,她想要的更多,甚至期待他更狂鸷的对待。 “我想要你……”他低哑且性感的嗓音在她的胸前响起。 “嗯……我也想……”她同样激切地回应着,勉强挤出破碎的字句。 “那我们就在这里好了。”耿司傲急躁地开始褪去她的牛仔裤。 “不要!有人会来……”她按住他已迫不及待要作怪的大手。 “放心,没有我的叫唤,强尼他们不会来这里。”耿司傲忍不住埋首在她香滑的颈窝中,吸尽属于她的神秘幽香。“呃……我不是指他们,是那华……”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已开始奔腾,他纯男性的热气呵得她身心一阵阵的抽搐着,强大的欲望也被他所牵动。 “那只猫?”耿司傲霍然大笑,恶作剧地笑说:“就让它去看吧!说不定看了之后,会刺激它发情呢!” “你别这么说啦!它会生气的。”她惊愕地睁大眼,“它一发起脾气,可是连你都对付不了的。” “哦?那我倒要看看它有多大的能耐了。”他朗声大笑,开始不规矩地褪下她的长裤,当她一双美丽的玉腿展露在他的面前时,他的双眼闪烁出饥渴的雾光。 “可……”她不好意思地拢靠起一双腿。 “别害羞,想想昨晚,我们不是配合得很好吗?”他霸道地说,用力压住她的身躯,让她无法动弹。 耿司傲的手从她的脚踝开始摸索,清楚地感觉到她小腿的紧绷,而且,还微微带了一抹热气。 随着他指头的滑动,在来到她腿窝处点火肆掠时,那酥麻的强烈感觉立即传递到她的四肢百骸,侵入她最敏感柔弱的点。 “好热……”她急切地呐喊道。 “别紧张,尽量放轻松,昨晚你就是绷得太紧,所以,无法得到彻底的高潮。”他低嗄轻笑,轻而易举地褪下她的底裤。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紧张地蜷起脚趾头,狠狠的低喘抽气,因承受不住他热情的挑逗而扭动起娇躯。 “让我来放松你的神经?”说着,他举起她的一只玉腿,开始舔吮那细腻的小腿。 一路吮吸向上,来到她深凹的幽壑……“嗯……” 盈盈无助地低喊,双手紧抓着手边的沙发垫。 耿司傲再也禁不住诱惑地,他开始解开自己的西装裤,可当他猛地拉下拉炼时,哪知却一个不小心夹住了自己的“兄弟”! “啊……妈的!”他疼得咬牙切齿。该死的,今天他是怎么搞的?以前可从没遇上这种乌龙事啊! “你……你怎么了?”她奇怪地问道。 “我……夹到了……”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疼不疼?”盈盈关切地问,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几近赤裸的身子。 “哪会不疼啊?”耿司傲紧抱着下体翻下沙发,躺在地毯上呻吟。 “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华搞的鬼,谁要你刚才说话得罪它。”盈盈第一个就想到那个已成精的坏猫。 它好的时候是很好,但发起疯来可是会六亲不认的,更何况,耿司傲刚刚还说话讽刺、激怒它。 “这关那只猫什么事?”他叹了一口气,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它……”盈盈突然想到那华的交代,于是及时奇#書*網收集整理闭口。再说,就算她说了,耿司傲也不见得会相信她啊,“没什么啦!你到底要不要紧?” 耿司傲才要说自己已经没事了,哪知道头一抬,居然就看见盈盈垂身时胸前摇晃的两只玉乳,要说的话就这么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我还好痛苦。”他故意改了口。 “那该怎么办呢?”她紧张的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就像这样。” “呃……你……” 盈盈突然小脸上漾满层层红云。“别这样……我该起来了……” “等等!你现在还不能走。”他跃起身,攫住她欲逃的柔软身子,将她制于身下,“男人的欲望绝不是说收便能收的。” “可是,你不是受伤了吗?”她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凝视着他。 “只要有你,我就好了。” “司傲……”她深抽了一口气。 “对!就是这样。” “受不了你会如何?”她故意问道。 “我就要……” 他回以一记邪魅的笑容,猛地搂住她,顶开她的双肢,这次,他成功地没入她的体内,带领着她共赴绮丽世界。※※※ 盈盈吹着口哨,正快乐地在厨房里为耿司傲洗手做羹汤,就连强尼太太要来帮忙都被她给遣出厨房,因为她想要做一道完全出自她手艺的大餐,好慰劳一下耿司傲连续这一个礼拜的“辛劳与卖力”。 一思及这些日子夜里的缠绵,她就免不了双腮泛红,他的表现何止是头狂狮而已,简直可比喻为蛮牛了,每每弄得她浑身酸疼,几乎无法起身,但却有股难以抵挡的喜悦和甜蜜在心头滋生。 虽然他还是没告诉她是否喜欢上她,但由这此丢来他欲语还休的模样,可以看得出来,他心里其实是有她的,只是他不习惯向任何一个女人坦白情感罢了,否则,他那天也不会愿意为她舍弃一大笔生意而留下来陪伴她。 想到这儿,她便更开心了! “铃……铃……” 电话铃声陡地一响,打断了她甜美的幻想。盈盈心想,该不会是耿司傲打来的电话吧!于是,她迅速地奔进客厅拿起话筒。 “喂——” “盈盈……”没想到竟然是巧玲。 “是你啊!巧玲,收到我昨天的留言吗?”盈盈高兴地喊出声。 “是啊!真不好意思,那时候我正好出门了,只收到你的留言。你现在在伦敦一切都还好吧?”巧玲关心的问。 “我……嗯……很好啊!”盈盈的双颊蓦地染红一片。 “那么,耿司傲对你还不错吧?你和他是不是已经……”巧玲点了一根烟,口气略微泛酸地说。 “他对我还不错。”盈盈想了想,只好含蓄地说。 “这么说,你已经达到目的了?他……他爱上你了?”巧玲将烟灰弹入烟灰缸,一双眼睛随之紧眯。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爱上我……” “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话?当初可是说好的,由你打头阵,事后要介绍我们和他认识,你现在怎么能反悔哩?该不会是你爱上他,想独吞他吧?” 巧玲重重地吐了几个烟圈,脸上不再有以往的憨傻与天真神态。 “我没有……”盈盈着急了,不知该怎么回应她,更不明白她为何又说出这种话? “盈盈,我告诉你,认识耿司傲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你可不要这么自私喔!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巧玲撂下重话。 “巧玲我……”盈盈愣住了,这下她该怎么办? 自己会爱上耿司傲可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更没料到,她还没完全骗了他的心,自己就已经将心给了他! “算了,先不提这些了。我先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们侨太出问题了,今天的晨报两大版的版面都指出侨太两个月前因投资失利而面临倒闭,虽然极力计划与“风华”合作,却因为该公司的副总裁评估后作罢,正式宣布倒闭。”巧玲洋洋自得地说。 “你说什么?!? 盈盈震惊地浑身发抖,脑子也呈现一片空白,因此,她并没有注意到巧玲声音中的雀跃。 第18章 “我也是看了报纸才知道的,原来你们家早就不行了,难怪会突然把你从美国叫回来。”巧玲不知收敛地继续说。 “我真是该死,先前来英国也没和家人说一声,他们一定急坏了。”盈盈整个思绪全都系在家人的身上,她得找时间赶紧回台湾一趟才是。 “巧玲,我先不跟你多说了,我现在得先订机票回去才成。” “你别急着回来,只要你能说服耿司傲与你们侨太合作,这样一来,侨太的危机不就能迎刃而解了吗?”巧玲有计划的故意提醒她。 “这……我不能跟他这么说呀!他不知道我是……”盈盈全身无力地瘫在椅子上,为自己以往对他所扯的谎言感到后悔不已。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嘛!你向来聪明,这应该难不倒你才对,你仔细想想吧,拜拜。” 巧玲的嘴角挂上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恶意地在盈盈的脑袋里灌输一些让她更加心慌的话语后,这才挂下电话。 盈盈双眼无神地傻愣在沙发上,手拿着话筒停滞在耳畔,久久仍理不出半点头绪来,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耿司傲与川野洋一进屋,所看见的就是她这副呆滞、淌泪的模样。 耿司傲担忧地走向她,关心的问:“盈盈,你怎么了?” “我……呃!我没事,该开饭了。” 盈盈猛然清醒,看见川野洋,虚应地朝他一笑道:“你……你也来了,那一块儿吃吧!”说着,她便匆匆地奔进厨房,扶着流理台偷偷的拭泪。 “咦——她是怎么了?我以为她看见我,肯定又会骂我是为了吃而来的呢!”川野洋不禁好奇地瞟向厨房门口。 “连你也看出她的不对劲?”耿司傲担心地直往厨房望去。 “她是有点奇怪,好像有什么心事。”川野洋凭着直觉又道:“以前在台湾的时候,我要是去你那儿搭免费的晚餐,总是会被她炮轰几句,但今天可奇怪了,她居然客客气气的招待我?” “我看我还是去问问她吧!” 耿司傲往厨房走了几步,却听到川野洋在背后调侃揶揄的声音,“看样子,咱们从不动情的耿大帅哥这回当真是动了凡心!居然有女人能让你放心不下。” 耿司傲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川野洋一眼,“你给我闭上嘴巴乖乖的去吃饭,否则,你会连晚餐都没得吃。” 川野洋耸耸肩,只好坐到桌前专心地扒饭了。 当耿司傲一踏进厨房,就讶异地看见盈盈趴在流理台上啜泣的模样,好像十分的伤心难过。 “盈盈,你怎么了?”他声音喑□地问。 盈盈吓了一大跳,赶紧拭了拭泪,转身对他挤出一丝笑容,“没……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唬我啊?才说几个字就全是鼻音,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哭得那么伤心?” 他边说边朝她走去,双手攀住她的双肩,强迫她正视自己。 “到底是什么事?别瞒我。”见她仍沉默不语,他只好颦额追问,眼底却闪着他所不知道的狂热,语气更带着一些执着。 盈盈轻眨着如雾般的水眸,望着耿司傲那微蹙双眉的模样,不禁感到有些心疼,“我只是有点想家。” 她怎么能老实的告诉他,她心底的担忧呢?如果说了,他不但会恨她,就连她自己以后都难以面对他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好在乎他,说什么也不要他恨她啊! 以前,她从未担心过的事,此刻全都一起涌现在脑海里,原来在扯了一个谎之后,就需要以更多的谎来圆!她感到极深的后悔,当初为何要接受巧玲她们的蛊惑,做出这种既伤人,又伤己的事呢?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怎么了呢!”他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神情中又恢复到原有的从容潇洒。 “你是在关心我?”她突然重视起这个答案,她真的很想知道在他的心里,她到底值多少?是不是真的只有“情妇”两个字的含义而已。 “你这个丫头把我骗来厨房,就是为了向我索讨这个答案啊?”他忍不住失笑道,扯着笑的俊脸绽开一道光影。 她蓦地低下头,小小声地又说:“我没那个意思,不过,如果你想告诉我,无论是什么样的答案,我都能承受得住。” 耿司傲阒沉的眸子微眯,勾引着她那双无措的大眼,隐约一笑,“真想知道?” 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直点头。 “难道你连一点儿也意会不出来吗?”他含笑地凝睇着她,幽邃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那双还含着泪水的眸子里。事实上,这个答案他也是考虑良久,好不容易才在今早想清楚的。 他是爱上她,爱上这个淘气又可爱的小女人了! 以往,他从来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提出当他的情妇的提议,但盈盈那天真又略带暴躁的小姐脾气,居然会如此的诱惑着他! 而她纯真又不做作的行事作风,更是挑动着他的心情与思想,令他最近连上班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这又是另外一个从来不曾出现过的现象。 因此,他确定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爱得虽然有些意外,但不后悔,毕竟,长年在尔虞我诈的商圈中打滚,他真的累了,真的需要一个像她这样的天真小女人来缓和他紧绷的心境。 既然她急于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那他何不让她安心呢?否则,她一个小女孩千里迢迢地跟着他来到英国,所求的不就只是个“放心”吗?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有一点喜欢我了?”在这种喜和忧交错的情况下,盈盈忍不住又泪流满腮。 “何止是一点点,我已经被你烦得都快离不开你了。”耿司傲猛然抱紧她,轻抚着她的背脊,热唇抵在她的耳根淡淡地呢喃,“别再胡思乱想了,什么时候霸道盈竟然也会变得那么爱哭啊?” “你骂我霸道——”她娇嗔的作势要打他。 “别再耍赖了。”他钳住她的小手,“川野洋这几天忙着替我回台湾处理一些公事,刚刚才回来,陪他去吃个饭吧!” “台湾……”一想起台湾,盈盈便联想到家。 “怎么了?”耿司傲不知情地问。 “没……没有。” “那就出去吃饭吧!让小脑袋休息一下,别老爱钻牛角尖,嗯?”他面带微笑地硬是将她推向饭厅。 第九章 盈盈就在这种急躁的心情下又过了一个礼拜,这期间,她也曾偷偷打电话回家,由于父亲忙于公司的事,没日没夜的在外奔波,让她始终找不到人。 然而,和母亲说话时,却只听见她一个劲地哭泣着,什么话也问不清楚,可让她急坏了。 盈盈不免开始烦恼,她是不是该听从巧玲的话,向耿司傲求救呢? 也就在同一时间,巧玲搭机来到英国,一到伦敦,便直接拨了个电话至风华副总裁的办公室。 这个电话号码可是她前几天向盈盈骗来的,是耿司傲给盈盈的专属电话,相信她要找到耿司傲,应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 “喂!是盈盈吗?”当电话铃声一响,耿司傲便拿起话筒直觉的喊出。 电话线彼端的巧玲一听见他这样亲热地喊着盈盈,整个脸都绿了。 “很抱歉,我不是盈盈,而是她的好朋友。”她清了清喉咙,娇嗲地说。 “你是?”耿司傲一震,没想到盈盈会把这支电话号码随意的给别人。 “我先自我介绍好了,我叫李巧玲,你可以直接喊我巧玲。”她矫揉造作的声音让耿司傲听得直蹙眉。 “请问有什么事吗?”他端正脸色,严肃地问。 这时候的耿司傲又换上他在商场时的冷静与漠然,眸中流露出来的精锐光芒极为骇人,只是巧玲看不见而已。 “是这样的,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有没有空?咱们出来外面聊一聊。”巧玲轻笑了一声。 “我没空。”耿司傲拒绝的也很干脆。 “你也真是的,何必对女人那么冷淡呢?我真不敢相信盈盈真的能打动你的心。” 巧玲撩了一下头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打火机点燃的摩擦声,清晰地传进耿司傲的耳朵里。 他厌恶的眉头一拢,本欲挂上电话,却又听见她说;“你知道吗?不只我会抽烟,连盈盈也会喔!” 巧玲当然明白当他听见打火机的声音时,一定会露出非常不屑的神情,因为早在前几期某杂志对他的喜好发表中,就已说明他最讨厌女人抽烟了。 “你究竟要说什么?”耿司傲抓着话筒的手劲猛然加重,连指关节也因用力而泛白。 “还是那句老话,出来聊聊,我现在正在士姆林街的蓝宇咖啡坊内,过不过来就看你了,因为,我可是握有盈盈的秘密,想不想了解她,我想,你自己心里明白。” 巧玲咯咯的笑出声,随即在耿司傲的怔愕下将电话挂了。 耿司傲愤怒地丢下话筒,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整片落地窗前遥望远处飘浮游移的白云,好缓和自己气郁难解的情绪。 那女人到底是谁?跟盈盈又是什么关系? 她说她掌握了盈盈所有的秘密,可盈盈会有什么秘密呢? 其实说穿了,他当真对盈盈一无所知,仅有的一点点了解便是她悲惨的身世,但以这样的女孩子而言,她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除非她以往告诉他的全是些可笑的谎言! 一思及此,他立刻抓起西装外套冲出去。 当他来到巧玲与他约定的蓝宇咖啡坊,一入内,果真看见一个落单的女子正坐在靠窗的位置。 第19章 耿司傲豪不犹豫的直接走向她,“你就是打电话给我的那个人?” “别这么说嘛!什么那个人,我有名有姓的,再告诉你一次,我叫李巧玲,巧克力的巧、玲珑的玲。耿先生曾在台湾待了数年,国语好得不得了,应该听得懂我的解释才对吧?” 她一双经过精致描绘的大眼直瞅着耿司傲那张她朝思暮想的俊容。 果真,器宇轩昂、潇洒磊落的本人,要比那些八卦杂志上的各种偷拍的照片帅多了! “你究竟要说什么?请直言,可以吗?” 他可还有许多公事要办,没时间听她在这儿扯些废话。 “你还真是傲啊!报上对你的评语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差。”她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只有盈盈有这份荣幸得到你的爱?” 巧玲指了指眼前的位置,“坐啊!别一径地站着与我说话,让我头抬得好酸呢!” 他瞪了巧玲好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下,这时,waiter正好走向他,“先生,要点些什么吗?” “不用。”他直接拒绝。 “你当真连和我喝杯咖啡的意愿都没有?”待waiter叫离开后,巧玲也火了。 “我们根本算不上认识,何必多此一举。”耿司傲也很坦率地说。 “你……你就不能看在我是盈盈的同学兼死党的份上,对我好一些吗?”她两条柳眉一摔,差点儿打了结。 “你是她的同学?”他不能不质疑,毕竟两个人给他的感觉差那么多。 “你不信?呵!可能当我说出她的确实身份时,你更不会相信了吧?”巧玲眯起一双隐含着处心积虑的眸子,对住他深邃似海的漂亮浅棕色眼珠。 “她的身份?”耿司傲深吸了一口气,“她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身份?” “如果我说她是“侨太”集团董事长方强的掌上明珠方盈盈,你相信吗?”巧玲将身子倾近他,对他露齿一笑。 “你……你说什么?” 耿司傲这一惊可不小,浑身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别激动嘛!我说的可是真的喔,我说司傲啊……你可知道我偷偷爱慕你有多久了? 而且,我等这一刻,仿佛已等了好几辈子呢!你就不能待我好一点吗?” 说着,她便顾不得这是公共场合,倏地站起身来绕过圆桌,抱住他的颈子坐在他的大腿上。 “小姐,你别太过份了。”耿司傲用力的推开她,巧玲没料到他会做得那么绝,一个不注意,玉臀便摔到了地面上,当场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耿司傲你……”她顿觉颜面无光地吼道。 原以为她可以借由盈盈认识他,然后再慢慢用计挑拨他们,好让自己入主盈盈原有的地位,可……可这男人居然从一开始就这么不给她面子! 大伙一听见“耿司傲”三个字,连忙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还不断窃窃私语,一直揣测着他是否就是上周某大报所做“女人心目中最想共度一夜情的男人”票选第一的男主角。 “无聊!” 耿司傲见到这种状况,连忙甩下巧玲快步走出去。 巧玲怎么可能会让他就这么走了,于是,赶紧付了帐追出去,“耿司傲——你给我站住!” 她一抓住耿司傲的衣角就拉开喉咙大喊,“你说!我有什么不好的?除了长相没盈盈漂亮之外,哪一点比她差?而且,我不要什么名分,只要你爱我一个晚上。” “无耻!”耿司傲不悦的眯起眸子,狠狠的冷哼一声。 “你骂我什么?”巧玲瞠大眼看他,再一次拽住他,却突然发出一声冷厉的笑,“哈……我是无耻又如何?你以为方盈盈比我好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闻言,耿司傲终于定住身,有兴趣听她说话了。 巧玲立刻从手提包内拿出一块录音带,邪佞地弯起唇角,“这就是她无耻,且一心将你把玩在手掌心中的证物。”“什么?”耿司傲伸手想去拿。 “等等!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喔,美丽女人的心就如同蛇蝎,你可别被骗了,哈……” 她从容的将录音带塞进他的西装口袋内,“如果还想知道更进一步的“内情”,尽管来找我,这是我手机的电话。” 巧玲顺便抽出一张名片交到他的手上,那暧昧的笑脸让耿司傲觉得相当厌恶,但此刻,他已思绪紊乱,只能瞪着她那矫揉造作的模样等着她自动离开。 巧玲对他露出一抹媚笑,见他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峻模样,只好耸耸肩,无奈地说:“我等你的电话,别忘!”好不容易巧玲终于转身离开他,耿司傲重重地吐出一口 气,但当他一想起盈盈,他又立即老羞成怒地黑了脸色,倏然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掉转车头折返家中。 在车上,耿司傲顺手将上衣口袋内的录音带拿出来,送进车中的音响匣内……※※※盈盈在客厅里忧急地直踱步,她想了好久好久,终于决定回台湾一趟,即使帮不上什么忙,至少可以安慰一下父母,为他们分忧解劳。 一打定主意,她便连忙打电话到航空公司订机票,联系中,她因而没有分心注意到耿司傲已进入客厅的声音。 耿司傲沉默的站在门边驻足良久,直到盈盈挂上电话,才开口道:“怎么?想回家了?” 盈盈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猛地弹跳起来,“呃……是你啊!” “怎么那么胆小呢?”他嗤冷低笑,随即进屋将外套丢在沙发上,松了领结,而后又对她一笑,“你不是孤儿吗?在台湾还有什么割舍不下的?” “我……” 盈盈直觉他不太对劲,于是牵强地一笑,“司傲,你怎么了?” “我?很好啊!你认为我哪儿不对劲了?”他仍定定的对住她懵懂的眼,唇角勾勒出一丝笑痕,冷言冷语地道。 “没什么不对啦!只是,你从来不会提早下班的,今天是怎么了?不舒服吗?”她走近他,关心地举手轻触了一下他的额头。 “别装了,方大小姐。” 耿司傲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手托高她的下颚,不容她闪躲的凝睇着她那张瞬间转为苍白的容颜。 “你……你说什么……”盈盈的身子猛地一僵,望着耿司傲邪魅的瞳眸底反映出自己无措的表情。 “侨太集团方强董事长的千金女。”他嘴角微扬,但隐约藏着些许苦痛。 “你知道了?”她惊讶地喊出。 “实在是我太大意了,怎么会轻易就相信你了呢?你的出现实在是太过戏剧化,可我却故意忽略它,真是咎由自取。”耿司傲眯紧棕眸,苦涩地一笑。 “司傲……” 盈盈觉得自己的双腿不停地发着抖,以为自己就要站不住了。 他为何会突然知道这一切?连她的家人也不清楚她现在跟他在一起,除了她亲口向他坦白外,他应该不会知道才是啊! “我问你,你故意找上我,除了玩笑、赌注外,是不是还有别的含义?”他坐进沙发,冷眼睥睨着她。 “玩笑、赌注?”又是另一个打击袭向她,令她怔忡无语。 “不需要否认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最主要目的是不是为了侨太与我们风华的合作案?”耿司傲左思右想许久,惟有这个原因最具可能性的。 “不——”盈盈含泪直摇头否认。 “不是?” 他往后靠向沙发椅背,犀利的眼直瞅着她,“我记得上次在书房,你还故意以泡咖啡的理由接近我,就是为了替你们侨太挖一些底?” “不是!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不要污蔑我的人格。”她没想到当初自己的一番好意,竟会被他误解成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全都在一瞬间发生呢?让她措手不及,又悔恨不已! 家里的问题尚未解决,现在他又误解她,重重的烦恼围绕在她周遭,她该怎么办? 怎么去解决这些问题? “你还有人格吗?为了目的,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不过,令我最不懂的是,你为何自始至终都不说出目的,就让侨太这么平白的倒闭了?” 他为自己点了一根烟,随手也抽了一根给她,“要不要来一根?” “你……”盈盈退了数步,跌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很好奇我为何连你会抽烟的事也知道,是吗?”他收起烟,兀自吞云吐雾了起来。 “你究竟要说什么?” 她的心直狂跳个不停,尤其是面对他阴恻恻的语气,她痛楚的泪水已忍不住奔流而出。 “原来眼泪是你的武器啊!果真厉害,害我被你那几滴收发自如的泪水弄得失去了原有的冷静与理智。”他蓦地发出一阵自嘲的谑笑。 “司傲……不要说了,不要这样说。” 她疯狂地摇着头,将心底所积压的压力全都吼了出来! “好,我不说,只想让你听一段录音带。”说着,他站起身,将口袋里的录音袋直接放入客厅的音响内,并将音量转到最大声。 顿时,轰隆隆的嘈杂声音灌入她的耳膜,但隐约中传来一首她所熟悉的曲子,那……那不是“今夜不设防pub”每晚必放的主题歌曲吗?! 没错,这种感觉就是那里的气氛,但他怎会有这种东西? 盈盈正欲开口询问,突然从喇叭中传来细碎的娇笑声,接着就是她与巧玲和慧岚的交谈。 她边听,脸色边渐渐转白,这里头全是她们三人那晚在pub内计划诱拐耿司傲的内容啊! 差只差在有一部分被倒装、修改、重录过,让整个感觉好像是她一个人发起这项游戏,是她顽劣地拿挑战耿司傲的心当游戏! 第20章 “不——不是这样的——”她冲过去将那残酷的声音切断,欲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难道你想说里面的声音不是你的?”一股寒彻骨子的冷焰倏然袭上他眉间,让现在的他看起来令人不寒而栗。在他深黝的凝视中,盈盈无话可说,只能张着一双空洞的眼直视他。 “玩弄我、征服我的心,觉得很好玩吗?”耿司傲自嘲地撇撇嘴。 盈盈仍呆愣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咦!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剖析得太彻底,所以吓到了?”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心中的悲恸是盈盈所无法了解的。 他从没对一个女人动过情、用过心,惟独她……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天大的骗子,这教他情何以堪? “当初我不是有意的,而且,带子被动过手脚,并不是我提议要这么做的,是巧玲……是巧玲她们要求我……” 她突然噤了口,周遭的空气似乎也停止流动,半晌过后,她才喃喃念道:“是她……是巧玲告诉你的?” 也只有她了,最近,她在电话中的言词都很奇怪,似乎有点儿埋怨,埋怨她独自霸占了耿司傲。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巧玲居然会做出这种事,这种足以让她痛苦一辈子的事! “你不需要管是谁告诉我的,你现在后悔了吧?”他冷笑地问。 “没错,我是后悔受了她的蛊惑,但你要相信我,一开始或许我真的是存有好玩的心态,但此刻我……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不要再这么对我好不好?” 一串又一串的滚烫泪水滑下盈盈的双颊,不但熨伤了她的肌肤,流入腹中的泪更是灼疼了她的心。 “哼!拜托你演技别那么好行不行?这样可是会让我左右为难的。”他因为她的话而挑起眉,夸张地一笑。 “你……”她很惊讶他竟会说出这么狠心的话。 耿司傲慢慢地走向她,“别一副错愕万分的模样,该感到讶异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我好想再求证一下,你那青涩的吻是真的,还是假的?” 话语方落,他蛮横粗鲁的吻便随之覆上她轻颤如秋叶的唇,大手更毫不怜惜地揉抚上她的胸部,隔着衣服残酷地捻戏它。 她感觉到身子窜过一阵紧绷,连忙害怕的推开他。“不要!” 耿司傲眯起眼瞪着她,突然发出一串狂笑声,残忍地说:“不要?很好。这样吧!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乖乖的跟着我,好好尽到你身为情妇的职责,我会考虑救侨太一次。” “什么?!”盈盈陡然定住,怔愣地看着他。 “给你一天考虑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回来,向你要你的答覆。”随即,他整了整衣衫,头也不回地步出大门。 “喵……”不久,那华才偷偷的从后面走出来。 盈盈一看见它,立刻抱紧它大哭出声,就连话也说不清楚了,“那华……我该怎么办?我……他……我不要他这么对我……” “不哭不哭,干嘛要哭成这样呢?没事的。”那华提起前肢,轻拍着她的肩。 “对不起,那华,我会害你永远也回不去了。”盈盈抽噎不止,纤细的肩膀直颤抖个不停。 “我是无所谓啦!反正我在外头流浪惯了,去哪儿都一样,晚些回去也没关系,可是你……我不甘心……明明你们两个就是有缘,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那华皱起白色的眉毛,愈想愈理不清头绪。 强尼太太此时突然走进客厅,对着盈盈露出笑脸说:“外面有一位小姐要找你,她也是中国人,可她说些什么我听不懂,不知道你见不见她?” 盈盈一抬头,满脸泪痕的模样让强尼太太愣了一下,“盈盈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伤心成这样?” 她摇摇头,低垂着脸蛋,“我没关系,请那位小姐进来吧!” 强尼太太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只是奇怪地摇摇头,走出玄关。 但在盈盈心里已有了预感,除了巧玲之外,还会又谁会挑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她呢? “你知道是谁来了?”那华猜测着她的心思说道。 盈盈无力地点点头。 “对她不用太客气,这个女人居心叵测。”那华在她耳边提醒。 “我懂,谢谢你。”盈盈赶紧将眼泪拭干,抱着它站起来,此时,巧玲也正好在强尼太太的带领下进入客厅。 她一踏进屋里,便开始东张西望,欣赏着里头一切高级的摆设,“哇塞!果真不赖,有品味又有格调,真不愧是耿司傲的房子。” “巧玲,你究竟想做什么?”盈盈已懒得对她客气,劈头就开口问道。 “咦?这句话倒是我想问你的,当初咱们都说好了,耿司傲由你追,可好处是我们大家分享的,但自从你跟着他来到英国后,情况就完全不对了,你根本无意让我加入你们的行列。”巧玲恶狠狠地眯起眼,语气更有着浓浓的恨意。 “巧玲,你误会我了,并不是我不肯介绍你和他认识,而是因为情况还没成熟到那种程度,他也是这几天才接受我的,在那之前,你要我怎么对他开口?”盈盈揪着心口 说道。 “这不过是你的借口,你爱上他了是不是?”巧玲眉一扬,压根不想听盈盈的解释。 当初她之所以让盈盈当开路先锋,目的也不过是想利用她的姿色先和耿司傲搭上边,然后她再顺着路走,如今,她既然已达到目的,耿司傲也已认识她,她就没有必要再让盈盈梗在中间碍事了。 “对!我是爱他,但感情的事并不是我自己能掌控的,你不能就因为如此而做出这么卑鄙的事。”盈盈悲哀地看着她,这种友谊渐失的感觉令她心痛不已。 “我卑鄙又如何?至少比你好多了,你霸着他不放,毁了我们当初的约定,这些都是你该得到的教训!”巧玲自以为是的道。 “那么慧岚怎么说?” “那个傻女人只是陪着我瞎起哄,她根本无所谓。”巧玲轻笑了一声。 “这么说,计较的就只有你了?”盈盈又问。 “这全是我处心积虑设计的,我一心想要你成功,却没有要你爱上他!你们侨太因而垮了,算不算是报应啊?” 那华再也听不下去,它猛地举起前肢,“喵——”的一声,狠狠地朝她扑了过去,用力抓花了她的一边脸颊。 “你这只野猫,居然敢弄伤我?!”巧玲抓住那华,愤怒地将它往旁边一扔。 盈盈吓得立刻跑过去接住那华,却一个重心不稳摔向地面,扭伤了脚踝,疼得她两条柳眉皱得死紧,但她仍不放心地问:“那华……你……你没事吧?” “喵……”那华对她摇摇头。 “哟——还真是不简单哪!你不只会骗男人的心,连一只猫也不放过。”巧玲见她居然这么关心一只猫,忍不住嗤笑道。 “巧玲,求你别这样,你可知道我多喜欢以前的你。”盈盈悲哀地说。 “得了吧!在你和慧岚眼中,我只是一个傻大姐,也是我们三人之中长得最不起眼的一个,我再也不要过这种被人忽略的生活。” “我们绝没有这个心思!”盈盈被逼得泌出了泪水。 “不管有没有那种心思,反正我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我和慧岚送你的那件性感睡衣,你是不是已经派上用场了?”她对着盈盈暧昧一笑。 “我……” “看你那模样就是有了,想不到我的计策竟然奏效了,让你顺顺利利地钓上了耿大帅哥。不过,我现在要你再尝尝另一种滋味……那就是被他狠狠地踹到一边去的痛苦感受……”她挑高一眉,眼底流转的净是邪恶的笑意。 “什么?你是故意的!”盈盈难以置信地睁大眼,原来这里面还有另一个诡计在。 “对!我就是不服气你样样都比我好,早就想毁了你……”当她看见那华对她张牙舞爪的模样,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担心自己的脸又受到第二重伤害。 “那么,恭喜你了,你已经达到目的了。可是,我想问你,除了打倒我之外,你又得到了什么?” 盈盈蓦然发出一阵苦笑,说出的话也让巧玲顿时怒火高扬,“我是没得到什么,但是,我高兴啊!我不只见了他,也碰了他,更毁了你,这就够了。” “难道你们……”盈盈紧咬着下唇,声音已经出现剧烈的颤抖。 “没错!这表示我李巧玲还是有魅惑男人的本钱。”她轻咳了两声,好掩饰自己的谎言,“我该走了,我想,我们以后也不可能再见面了!所以,就在这儿跟你说声再见了。”巧玲对她露出一丝造作的娇媚笑容,随即蹬着高跟鞋旋足离去。 盈盈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抖着声对那华说:“那华……我好想回家,好不好?” 它干脆的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也赞成我离开这里了?我不想答应耿司傲的要求,我不要因为侨太而赌上自己的一辈子。” 既然他心里已经没有她,再留下只是徒增伤怀,更会破坏了这段难得的美好回忆。 她相信,凭他们一家人的努力,不用借助外人的帮助,侨太一样可以重振雄风。 那华轻咽了一声才道:“我赞同你的想法,那就回去吧!” “那你呢?”盈盈担忧地看着它。 “没关系,反正天底下的人那么多,姻缘也到处都是,随便撮合一对恋人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那华笑了笑,满脸的自信神采。 “那我们就一起回台湾吧!” 第21章 “你自己先回去,我想,我们就在此暂别了。”那华躲进她的怀里,猫头抵在她的胸前轻声说。 “你说什么?你要走了吗?”盈盈陆地一震,泛着水气的眸子直凝住它。 “嗯!缘分已尽,我是该走了。”那华浅浅一笑。 “但我不要……”她紧搂住它,此时此刻,她只剩它了啊!为什么连它也要离开她?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留下来陪她? “别这样,盈盈,我还会找时间去看你的,但你千万别对以后的生活绝望,别忘了,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那华边安慰着她,脑子边盘算着自己接下来的路该往哪儿走。 “我知道,那华,我会的,谢谢你……”她的泪水倏地滑落,今天或许是她这辈子哭得最惨痛的一天吧! 第十章 盈盈当天订了机票,幸运的是,隔日一早就有班机,于是,在与那华依依不舍的情况下,她离开了它,离开了耿司傲的家,也离开了这个已在她心底永远落脚的男人。 她决定回去与家人共同奋斗,就算是得耗费她所有的青春,她也会尽心尽力地让“侨太”重新站起来。 以往,她真的是过得太舒适了、太悠哉了,从没料到她的人生会遇上重创,所以,现在她要学着长大,将以往的天真烂漫全都丢掉!毕竟,她是爸妈的独生女,对于侨太,她也有一份责任,如今担子落在她身上,可不是她能推拒得了的,于情于理,她都必须鼓起勇敢担下它。 而同日下午,耿司傲一脸疲惫地开着车返回家,打算向盈盈索取答覆。 还记得昨天他拉着川野洋去住饭店,那怪异的模样让川野洋奇#書*網收集整理感到极为惊奇,但不管川野洋怎么问,耿司傲都不愿意吐露。 最后,川野洋只送给他一句话,“我不知道你在烦恼什么,但猜得出来必定和盈盈有关吧?看来,你真的是泥淖深陷!” 泥淖深陷?! 一听见这四个字,耿司傲惟一的反应就是仰头大笑,笑到最后,连眼泪都淌了出来! 没错!他是为了一个欺骗他的女人失去了他的心,而且,已是回不了头……既然他已坠入地狱,所以,他又怎能让那个害他的女人在天堂里逍遥呢?今天他回家的目的,就是要拖着她一块儿去受苦! 但是,没想到他一进家门,强尼太太居然告诉他——盈盈走了?! 她走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真能不顾及“侨太”的危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他的生命? “该死的女人!这怎么行呢?我可没这等大方胸怀任你白整啊!你怎么可以走呢? 怎么可以——”他痛苦地大声咆哮,宽敞无人的客厅中布满他痛苦激昂的回答。 “你有完没完啊?错的难道就只有盈盈而已吗?”突然间,一道陌生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着实让耿司傲吓了一跳。 他转身一看,空无一人的客厅依旧没有半个人影,那刚刚的声音又是从哪儿发出来的? 耿司傲确信自己虽然伤心,但还没到伤脑的地步,刚刚的确有人在他身后和他说话! “是我,我就在你的脚边。”那声音突然从他的脚旁传来,耿司傲立即往旁边一闪,瞧见的居然是那……那只……猫?! 他瞬间像是傻了似的定在当场,直瞪着那华,不知该怎么描述自己此刻震惊的心情。 它居然会说话?! “别一副像看到怪物的模样看我,我……唉!我是只红娘精,可不是什么怪物,不过,对你们这些凡人而言,似乎说不清楚精和怪物的不同处。” 耿司傲瞪着它,久久才回神,“你……你是说你是只猫精?” “嗯!”那华很自然地点点头。 “盈盈知道?” “嗯!”它仍然是点头,细长的绿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他。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耿司傲真的快以为自己疯了,怎么才两天的工夫,居然会发生那么多奇怪的事?“我本是红娘精,专以撮合天下男女的婚姻为职务,这次是专门为了你和盈盈的好姻缘而来的。” 它舔了舔前爪又道:“我既然是只精,当然能看透人心了,你和盈盈彼此相爱,为何要让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呢?” “她欺骗我!”耿司傲冷着声说。 “欺骗?哎呀!这世上不就是处处都充满了证言吗?再说,她刚开始时的心态或许不对,但事后她真的爱上你了啊!难道爱你也是她的错吗?”那华的一双冷眼直睨着他,想看出他眼底的波动。 “你这只猫懂什么?”耿司傲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呻吟。 妈的,他今天究竟是碰上了什么玩意儿啊? 会说话的猫,而且还是只猫精!这……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是不懂感情啦,因为我们只负责拉拢别人,却没有自己的感情世界。”那华一点儿也不以为意地说。 “那你凭什么指正我?”他拧着眉说。 “问题是,我的脑子比你清楚,你现在已经被一切困扰缠上身,脑子和身体都呈现不平衡的状态,自然不能与我相提并论了。”那华挥动了一下尾巴,微撇的猫嘴表现出同情的意味。 不过,耿司傲既然会伤心,那就表示他对盈盈仍有心,看来,他俩似乎还有救哩!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别跟我说些废话,否则,如果我一烦,就把你抓到博物馆去供人参观。”耿司傲也觉得火大了。 满脑子已混乱不清的他,此刻只想找张床趴上去睡场大头觉,看看清醒后是不是一切又会回到原点。 没有李巧玲那个女人、没有所谓的玩笑与骗局,盈盈也亲匿地偎在他的怀中,并没离开他……“你就算是睡上几天几夜,仍等不回盈盈的,而且,只会离她愈来愈远。”那华不但会腹语,还会读心术,一眼就瞧出耿司傲这家伙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你……你说她真的走了?”他突然抓起它,将它控得死紧。 “咳……咳……” 那华咳个不停,苦着一张猫脸直瞅着耿司傲那张铁青的俊脸,“瞧你一表人才,想不到性格还真是暴躁易怒啊!”耿司傲立刻放开它,“快说!她去哪儿了?回台湾了吗? 我又没赶她回去,她干嘛跑得那么快?” “是喔,你那张脸摆明了是容不下她。”那华转了转颈子,受不了地瞪了他一眼。 “我……”他愣了一下,双脚往后重重地颠了一下。 “你不是老拿“情妇”两个字压她吗?就算她对你有多浓烈的情感,也被这两个字给抹杀了,一个女人要的不多,就只是真心对待而已。” 那华叹口气,“有时我还真羡慕你们人类,可以谈那么感人,又那么罗曼蒂克的恋情,想想,我还是不要成精算了。” “你说她是真心爱我?”耿司傲痛苦地抓了抓微带自然卷的发丝。 “她若不爱你,昨晚也不会哭了一夜,连眼睛都哭肿了。”那华又咽了一声,随即叹口气,“就连今早离开时,还恋恋不舍,让我看了都忍不住难过起来。” 耿司傲怔忡地定在原地,满脸懊悔……“咦——我现在好像看见一个朦胧的影像……”那华突然说了一句不搭轧的话。 “影像?” “是啊!好像机场内有架飞机临时故障,得修上好一会儿。”它偷觑了耿司傲一眼,意有所指地道。 “你——” 耿司傲难以置信地睁大眼,抖着声问:“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你有预知未来的本事吧?” “也不是预知啦!只是有双厉眼可遥望而已。”它的绿眼猛地一闪,疾射出一道道犀利的光芒。“如果你现在赶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喔!” “真的吗?”耿司傲终于露出兴奋的神采。 “嗯!既然想通了,还不快去?”那华对他眨眨眼。 “谢谢——” 耿司傲咧嘴一笑,立刻转身冲出了屋子。 那华也扬起笑意,不过,同一时间,竟有一张可恶的脸孔窜进它的脑海中。看来,它是闲不下来,得去应付那个难缠的女人了。※※※ 盈盈坐在出境室内,无奈地朝天空叹了好几声。 没想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才要登机,就传出她要搭的这班飞机临时出了状况,目前正在维修中。同机的旅客无不闹翻天,直吵着这种有毛病的飞机他们不敢坐,硬是要航空公司换一架。 可临时又没有闲置的班机可供调度,于是,盈盈就被迫留在这儿,等着他们吵出个解决方法来。 她扪心自问,她想走吗? 她是想家啦!但却好想能与他一块儿回台湾。 但她明白,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妄想而已,他不会再要她了,即使要,也只是要一个可供他玩弄的情妇而已。 想着想着,她居然又哭了……真该死!为什么这两天她变得这么爱哭?如果让妈咪看见她这双肿得像核桃的大眼睛,一定会更着急担心的。“不知道是哪个女人扬言要当我的情妇,却临阵脱逃了?” 陡地一道嗓音在她身后扬起,震住了她的身心。 盈盈挣扎了好久,才怯怯地回过头去……当她看见那张她怎么也割舍不下的脸孔时,才刚止住的泪又控制不住地直落下来。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居然会控制不住地发抖。 “有护照、有钱,买了票就进来!” 耿司傲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仰天一笑,“我真该感谢这架出了毛病的飞机,是它替我留住了你。” 第22章 如今再见到她,他发觉从前的自己真是傻,她依旧是这么单纯、可爱,就因为这样,才容易让人给利用啊! “你错了,我已经不是你的情妇了。” 盈盈直摇头,委屈地抽噎道:“你回去吧!侨太的危机,我会靠自己的力量去化解。” “你以为处理一家公司的业务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听她这么说,他着急地抓住她纤柔的肩膀,语气充满急促的情绪。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委屈自己去当一个不能有感情,也不能有爱的情妇。”盈盈嘟着唇,像个可怜的小媳妇般。“我没有说不给你爱,你是我的第一个情妇,当然也会是最后一个。” 耿司傲霍然当众衔住她的唇,以一种坦然无伪的眼神看着她。 看来,他真的是陷入了爱情的漩涡,再也无法潇洒如以往了,从前,他不信任爱情,也绝不会将自己的心就这么无条件给一个女人,但自从遇上了她,那天雷勾动地火的情焰,却是他怎么也抗拒不了的。 “你的意思是……”她不敢想,害怕是自己会错意了。 “我想通了。”耿司傲释然地一叹,轻拂她细柔的发丝,微哑的嗓音听来是这么的令人心动。 “你已经不怪我了?”她娇柔地问。 “傻丫头,何止不怪,我是来追你,请求你原谅的。”耿司傲的薄唇勾勒出一朵笑花,迷乱着她那颗执迷不悔的心,“昨天我是疯了,才会对你说出那种残忍的话,我……” “别说!是我不对,我的耳根子不该那么薄,人家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她投入他的怀里,感动得猛掉泪,“是我不好……” “算我们都有错,相互原谅好了。”他轻拍她的背脊,柔情蜜意地说。 “其……其实我这么做也……也不全然是受了巧玲的影响……”盈盈低下头,声音压得好低,边抽噎边羞涩的低语。 “那么,还是另有原因?”他眯起眼扯出一抹笑,等着她的下文。 依他对她的了解,当这个小妮子出现这种表情时,定是做错事了,要不就是说错了话,但既然要爱她一辈子,想不习惯她这些小缺点都不行哩! “我……我另外也是对你好奇,想看看巧玲口中那个……那个……”她的头垂得更低了。 “还有哪一个?你就一口气说清楚吧!”耿司傲执起她的小下巴,饶富兴味地看着她蓄意逃避的双眸。 她蹙紧双眉,咬了咬下唇,这才冲口而出,“就是那个说不定长了满脸麻子,还故意谣传自己长相有多俊美的男人嘛!” “我长了满脸麻子?” 他双目一瞠,随之狂笑出声,惹来不少人好奇的目光,但他这回却不以为意了,“为什么会这么想?” “本来就是嘛!若不是这样,那干嘛你被拍出来的照片不是遮遮掩掩的,就只是一个后脑勺?只差没打上马赛克而已。”她的话又引来耿司傲的一串笑声。 “天啊,我这是为了顾及隐私,我只是个普通人,又不是影视界名人,何苦天天摆着一张脸让人拍照?就算让人看了我又如何?那也只不过是我的外表罢了,但我内心却是很空虚的。”他狭长的黑眸难掩意外,真不知这小丫头脑子里还塞着哪些可怕的评语。 “可……这可是一般人梦寐以求的,难道你一点儿也不开心?”盈盈不明白地看着他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 他这张脸可是多少男人所希冀的,为何他却如此的不在意呢? “盈盈,如果你有了一切,无论事业、外表、财富都极为丰富,但心却是空的,你会开心吗?”耿司傲攀住她的肩,附在她的耳畔问道。 “心是空的?”她疑惑的重复,“这是什么感觉?” “嗯……” 他想了想又说:“咱们换个说法,如果侨太依然存在,而你也同样是那个不愁吃穿,又年轻貌美、惹人疼爱的盈盈,但惟独失去了我,你会快乐吗?” “什么?” 她两条细致的柳眉一蹙,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胸前,“不行!我不能失去你,那种感觉好痛好痛……心仿佛真的被掏空了般,活着就像是行尸走肉。” 盈盈想起自己刚刚那种苦涩又空洞的感觉,是这么的沉重、难耐,就算拥有全部,但她的心仍是无法圆满,啊!原来这就是“空”的感觉啊! “这就对了,你什么都有了!却没有我,那种空不是三言两语所能形容的,也是不为人知的。”他轻叹了一口气,“当初的我便是这样,心灵空虚,只有工作是我不能放弃的部分,所以,我只好全心投入了。” “我懂了,一个心灵空虚的人,根本就不喜欢面对镜头,就怕被那些可怕的镁光灯一个不小心照出自己那颗什么也没有的心。”瞬间,她像是明白他所说的那些深奥道理。 “聪明!”耿司傲带笑地拧了拧她的鼻尖。 “唔……好痛喔!”她不依地喊了一声,蓦地又想起,“可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都已经出了境,不是得回台湾了吗?”“是啊!”他顺着她的话点点头。 “可是,你在这里的公司……” “没办法,情妇老婆离家出走,做情夫的老公只好猛追!”他耸耸肩,露出一丝恣意的哂笑,却也没忽略盈盈脸上那道有趣极了的惊愕表情。 “你……你说什么?”她开心得连嗓音都哑了。 “我是特地来向你求婚的,只可惜来得太仓促,来不及买花,更没准备戒指,只能拿自己的一颗真心当钻戒,以璀璨的未来当花束,不知道我的盈盈愿不愿意嫁给我?” 耿司傲眯起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柔柔眸光直爱抚着她的心灵深处。 “我……我当然愿意……” 盈盈又哭又笑,支吾了半天,终于将心底的话说出来。 耿司傲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再也忍不住地当场给了她一个最火辣的深吻,那缠绵如火的激切之情立刻引来众人的围观。 突然,有人眼尖地大喊,“天哪!那不是风华的副总裁耿司傲吗?真像耶!一定是他!” 一记拔扬的高音又唤来不少原本没注意他们的旅客,其中还不乏台湾的记者群,镁光灯顿时闪个不停,却吓不住仍在相拥深吻的两人。 “傲……有人在拍你……”盈盈好意的提醒他。 “管他去拍。”他不以为意地一笑,接着又吮住她的舌,让她忘了自己正处于什么样的场合。 “可你以前不是从不曝光的吗?”她终于偷了空说。 “现在我的心已经不再是空的了,最好他们能将我满心的喜悦与快乐统统拍出来,且完全写出来,否则,就不够资格当个媒体记者与摄影师了。” 耿司傲抬起头霍然大笑,笑得这般快意,就连那些记者也全被他的笑容给震慑住了,无不怀疑他真是那个冷漠倨傲、行事严谨的耿司傲吗? 尾声 “傲……你看电视,上面有你耶!” 盈盈抱着一包零食躺在床上,倚在亲爱的情夫老公怀里,观赏着出现在新闻中机场内的那段火热镜头。 现在的她可说是快乐得像只老鼠,因为刚刚耿司傲已去她家拜访了她的父母,不但愿意借出巨资帮助侨太,还亲口提了他俩的婚事。而且,她的玉手上戴的可是只今年最新款式的大钻戒哩! 当然,她在意的不是戒指的大小,而是他那份疼她的心。 “有什么不对吗?”他乘机抓走她手上的零食,将自己的嘴送给她咀嚼。 “当然不对了!”她咬着他的嘴,含糊不清地说:“你看,你好像动物园里的国王企鹅,一直让人评头论足的研究着。” “那也没办法,只好随他们高兴了。” 他轻逸出一丝笑意,而后推她躺下,“谁要我是那惟一的一只公企鹅哩!物以稀为贵嘛!” 耿司傲意有所指地对住她的耳畔呢喃轻笑,两只手毫无分寸地摸上她光裸身子上的每处敏感带。 “别……我们昨晚已经……”盈盈不禁娇喘道。 “我还嫌不够,今天我不做猛狮,改做一个温柔的企鹅老公好了。”说着,他便衔住她一边的蓓蕾,狂肆地吸吮起来。 “嗯……司傲……”她轻推了他一下,“我突然好想念那华,不知道它怎么样了? 是不是回到属于它的地方了?” 昨日在飞机上,盈盈已将她与那华相识至今及所知的一切全都告诉了他。 “我想,它应该已经回去了吧!”为了不让她分心,他一径地在她身上舔吻着。 “可……可它怎么没来向我道别?太……嗯……太不够意思了。”盈盈被他骚扰弄得倒抽一口气,浑身又热了起来。 “它看见我们这么好,怎么好意思来打扰呢!”他细舔那白皙柔嫩的肌肤。“别想它了!专心一点。” 耿司傲剑眉一拧,显然是和一只猫吃醋了,“再想它,小心我——” “咦——你看,那不是那华吗?” 耳尖的盈盈突然听见从电视机里传来了一阵喵咪叫声,她立刻睁眼一望,果真看见一只雪白的猫儿出现在镜头里。 可悲哀的是,它居然与一个女人在抗争打架,而地点就是在伦敦的机场大厅! 耿司傲连头也懒得抬,只见他怒气腾腾地说:“看来,你是被它给迷惑了,难道你真的这么想它,想得连幻觉都出来了?” 盈盈没理会他酸劲十足的话,赫然地推开他,大声叫道:“天……它攻击的人居然是巧玲耶!” 这下子,耿司傲终于往电视萤幕看过去,里头还当真上演着一场惊险十足的“人与猫大战”。 第23章 “这是怎么回事?”耿司傲拿来遥控器,将音量转至最大声。 这时,里头传来实况转播的声音,“别抓我,是我不对,别骂我,我不是故意要找盈盈她麻烦的。” “那是巧玲的声音耶!她在说什么?要找我麻烦?”盈盈也紧张了。 “嘘——继续看。”耿司傲拍拍她的肩。 “呜……好痛……警察来救我啊!”她拚命跑,那华却不罢手的拚命抓,疼得她直喊,“我可以把硫酸交出去,也可以向警方承认有意毁了盈盈的容,你别再抓我了——” 巧玲哭哭啼啼地说,这些可以当铁证的镜头全都被拍了下来。 “看来,她不甘心你我和好,所以就拿着硫酸追到机场,是那华救了你,我真该好好的感谢它,怎么可以吃它的醋?”耿司傲有些懊恼地说。 原来巧玲一路上跟踪耿司傲来到机场,近乎疯狂的她已事先准备好一瓶硫酸,打算趁盈盈出关前毁了她那张脸,就算也毁了自己的一生都不在乎。 哪知道才一进机场大厅,那只猫儿居然朝她扑了过来,还发出人的声音,警告她别找盈盈的麻烦,当场吓得她花容失色,所有的证词都自动招出来了。 “那华……”看见萤幕里的那只白猫,盈盈感动地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你看,它正在对镜头眨眼耶!一定是早算出你会看见这一幕。”耿司傲搂紧她,两人一块儿与那华做无言的道别。 直到看着巧玲被警方带走,那华也突然消失了,盈盈终于窝进耿司傲的胸前,不舍的掉下眼泪,“希望它回去以后,能有一个最美好的未来。” “别哭了,傻丫头,我们现在该营造的是你我的未来,相信这也是它的期望。” 耿司傲再度锁住她,此刻,属于他俩的浪漫激情之旅正要开始呢……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