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问题少女拒绝开车》 普通的重生 于梦刚刚醒来,就看到的依然是医院白花花的的天花板。 咦,她竟然没死? 最后的意识是一口气都喘不上来,脑子发昏,结果昏迷后还喘上来了不成? 她感觉到自己现在的思维还算比较清晰,一改之前气力不继的浆糊状态,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反正这病迟早都是个死,这次不死以后还是得死。 只是折腾了家人,这次吓到了他们,估摸着以后至少还得吓一次。 之前床边围了一圈人,她遗言都说了一遭,结果没走成,算不算万幸呢? 一边被病痛折磨,一边好歹还能吊着这条命给家人一点安慰。 想到这,她家人呢?于梦尝试着动了动,结果感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虽然之前也是身体各种痛,但这感觉骨头都被敲碎了一样的感觉还是头一遭。 痛得她轻嘶一声。 感觉声音不像是自己的,不过她理所当然的就认为是自己生病的原因。 这时隔壁床的人听到动静立马醒了,看了发现于梦醒了,愣了一下之后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扑了过来,也不敢碰她,就扒在病床前呜呜地哭:“哎哟……我闺女终于醒了!身上还痛不痛啊……你干嘛要想不开啊……呜……” 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于梦眨巴着眼睛,怀疑自己病糊涂了,或者说,眼前这个中年女人脑子糊涂了。 她觉得喉咙干涩,摸不清楚状况,干脆闭口不言。 中年女人按响床头的呼叫器,一边仍然望着于梦哭着说话,因为哭,声音含糊不清。 于梦尽量去理解,听了半天大概就是说自己对不起闺女没有呆在她身边好好照顾她让她走错了路做了傻事。 只可惜于梦现在一动不能动,不然真的想去看看自己这张脸到底是什么样。 如果中年女人没有疯以至于走错病房认错女儿,那么她现在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想…… …… 希望是假的,她不想跟陌生人处在一块当家人啊。 当然如果猜中了那也没办法,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她全程闭着嘴巴看医生忙碌着给她检查,脑子里风起云涌的。 医生跟中年女人说暂时没什么大问题,但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不过醒来了就代表一个很好的开始了,后面治疗会好很多。算是稍稍安抚了一下情绪激动的中年女人,她闻言千恩万谢地把医生送出病房,转身开始打电话通知孩子她爸孩子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而躺在床上的于梦看到这个女人“疯”了这么久,医生都来了一趟,以前从确诊开始就老在自己身边的她亲爹亲妈亲弟都没出现,脑子里算是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她上辈子算是玩完儿了。 现在算是半途截道,借尸还魂了。 就不知道这个世界跟上辈子是不是同一个世界,能不能再去见见自己亲爹妈和小弟…… 想到这有点儿想哭…… 然后就真的流出了眼泪,中年女人看到于梦哭,刚止住的也跟着哭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对付待会儿要出现的这幅身体的亲戚,也就没跟她说话,一边留着眼泪一边想着自己的事。 等到她爸爸爷爷奶奶赶来,病房里又是一通喜极而泣。 爷爷奶奶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爸爸看起来比较老实,妈妈也很朴实无华,于梦默默地观察了一下,看了这面相倒是舒了一口气。 她就怕严肃又眼睛毒的。 于是在奶奶握住她的手关切的地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时,她斟酌了一下,说:“请问我叫什么名字?” 她奶奶愣住了,转过头看着她爷爷爸爸和妈妈。 后面叁个人也是一呆。 “梦梦你说什么傻话呢?”她妈妈挤到跟前来。 梦梦? “我叫梦梦?”于梦笑了一下,继续问,“那请问你们是谁?” 看她的表情不似作假,她妈妈的表情变严肃了,然后又笑着说:“梦梦你叫于梦啊,不记得了吗?我是你妈妈啊!” 然后分别指着周围几个人,“这是你爷爷和奶奶,这是你爸爸,你想想?” 全部都在期待地看着他。 于梦僵了僵,说:“不记得了。” 她妈妈摸摸她的头,耐心道:“不记得没关系,你先好好休息,妈妈去问问医生。” 于梦点点头。 然后她妈妈拉着她爸爸就出门了,留下爷爷奶奶陪着她。 在医生来的前面,爷爷奶奶还在试图通过讲述以前的事来唤起她的记忆。 于梦只能一直说不知道,不记得。 看着老人失望的神情,总觉得有点愧疚。 但她也没有办法。 医生来了之后又问了她几个问题,于梦一一回答,然后说大概是因为脑部受到剧烈撞击的原因出现的记忆丧失,于健康并无大碍,但具体情况还需要仔细检查一下。 听到只是记忆丧失,于梦的父母仿佛松了一口气,直说:“那麻烦医生了。” 于梦试图问自己出事的原因,妈妈脸色一变,说:“梦梦身体好了我们再谈?” 爸爸的表情变得不太好。 于梦直觉是件挺不好的事。 但她现在精神状态的确不太好,于是说了一声好之后,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她在病床上躺了几天稍稍能动了之后,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木乃伊状态,发现这这具身体的受伤情况吧,不是出车祸就是跳楼。 再考虑到身体的亲人们谈到事情原因是时吞吞吐吐的态度,那八成就是跳楼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多大,为了什么事跳楼。 这人呢,总是无病无灾的成天想死,生了病的反而求生无门,于梦叹了口气。 之后在医院的生活也是千篇一律,躺着,各种检查,跟亲人聊天,被唤起回忆失败,继续聊天,其实也就是他们说,她听,再偶尔问问。期间外公外婆也来了几趟,因为这边爷爷奶奶照顾挺方便的,也就没让他们搭把手轮流照顾于梦,她还应付应付了一下其他的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 再好点之后,偶尔能坐着轮椅出去逛逛晒晒太阳,脖子上戴着个支撑固定的玩意儿,手脚上还绑着石膏,花季少女这个造型出门十分拉风,回头率很高。 于梦现在14岁。 14岁啊!梦一样的年纪啊! 于梦坐在树荫下,深吸一口气,感觉无比畅快。 人生重新开始,无病无痛。 好吧,现在还是痛的。 但还是觉得以后的人生必定是无比光明的,毕竟重活一世啊,至少要升职加薪迎娶CEO走上人生巅峰才不算白活了! 开玩笑的。 升职加薪就不错了。 今天是奶奶照看她,推她出来逛了一会儿之后,也不知道是吃坏了什么的原因,突然有点肚子疼要去趟厕所。 于梦就让她先去上厕所,奶奶还有点担心,于梦笑笑:“我就坐这儿能有什么事啊,放心吧!” 奶奶这才走。 现在是春夏之交,气候宜人,微风拂过带来草木的香气,树叶沙沙作响。 于梦享受得不得了,当然如果没有轮椅和石膏还有固定器的话,会更美好。 她就看着周围的景致都觉得醉了,死过一次之后对身边之景,多少珍惜了些。 住院部区域的还算安静,于梦四处瞧着看到的都是下来散步的病人或家属。 然后一个人一瘸一拐地出现了。 挺高的个子,拄着拐杖,手里拎着袋子,里面装的大概是药材。 十四五岁的样子。 估计是熊的摔到了。 那张脸还真是…… 帅气的少年。 大龄怪阿姨内心感叹着,僵着脖子大大方方地打量,她现在视力很好。 估计是感觉到什么,少年侧过身看了一眼,于梦刚好收回目光。 然后他看到一个同龄少女以仿佛重度残废的造型在发呆,无神的模样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真是比自己都折腾的都惨重,就这么轻飘飘一想,他转身走进楼。 于梦则继续在原地发了会儿呆之后,才被回来的奶奶推回病房。 普通的考试 于梦在医院继续躺了个把月就出院了。 家里是普通的公寓楼,租的。 妈妈给她介绍说她读书的学校离这里还不算太远,老房子并不在城里,在下属的县。看样子是专门进城读书才租的房,也不算学区房,离学校还有段距离。但能为孩子做到这样也算是用心了,毕竟感觉她感觉原身的家境并不算十分优越。 再话说回来这身体受伤的原因吧,于梦当时听妈妈结结巴巴含着泪水说了半天大概总结了一下之后就……无言以对。 她从来只在电视新闻上看到过原身的这种例子,直到有一天自己成了这种例子中的人物,满脑子只觉得我屮艸芔茻。 跟她同名同姓不同时空的这个小于梦,是个市级以下县城里的留守儿童。父母皆在外打工,平时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比山里的留守儿童情况好很多。 上中学之后,远在异地的爹妈觉得手里有了点钱,想把家里的独生女送去市里的学校去念书,以期得到更好的教育资源。 爹妈的想法是好的,却忽略了长期放养状态的自家女儿其实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乖巧的女儿了,首先她压根就不太喜欢学习,是个百分百不含杂质的学渣。再次,她还认识了一帮跟她一样不着四六的学渣朋友,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什么都做就是不做正事。 再加上长大之后她还进入了大部分青少年都会有的所谓叛逆期。 尤其这个叛逆期她还碰上了感情纠纷。 14,5岁的问题少女,在父母长期不在身边管教的情况下变得稍微不听话叛逆点还是正常的。但以大于梦的想法来看,这个问题少女还有那么一丢丢的的脑残。 她躺在医院里的理由的确是因为跳楼。 没错,因为感情纠纷跳楼的楼。 根据零碎的口述于梦可以推测这是个渣男多方勾搭上痴情少女又甩了她之后,痴情少女深陷其中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怀着各种各样的悲愤心情,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了,再给渣男发了QQ信息算作绝笔之后,从四楼跳了下去。 她家在四楼。 尼玛幸好她家不在18楼啊!!!! 不然她灵魂再坚强也活不了一坨碎肉是不? 后来她有在小于梦的空间日志里发现仅个人能见的日志里也证实了一部分自己的想法,这小孩儿就是个一边疯疯癫癫一边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奇行种问题少女啊。 在她醒来之后渣男也没有出现,对方年纪跟她一样,估计也被这姑娘吓死了,据说暂时休学了。 于梦费了点心思找回了手机上的QQ密码,一上线就迎来各种信息的狂轰滥炸,有不少关心的,也有一些匿名说了不太好听的话,于梦都只是匆匆看过,并没有回复。 作为自己认为的有点脑残的当事人,她还真不知道以什么表情去回复这些朋友,更何况这些朋友她一个都不认识。 确定她没事之后,于梦的爸爸就离家回工作的城市了。只留妈妈和祖父母在家照顾她,现在她在家可真是国宝级的待遇,叁个长辈看得很紧吃的喝的全给好的,什么事都不让她做,只要她什么都不想开开心心地过每一天,仿佛要把之前缺失的爱给少女补回来。 但那个当事人是真不在了。 于梦自己是觉得有点愧疚的。 她想办法搜集小于梦留下的痕迹,只是为了更好的掌握原主的性格,保留好的,去掉差的,就算暂时留个幻象给她们,也不知有用无用。 于梦现在处在初二下学期,下学期期中出的事,到现在也有大半年了。身体好的七七八八之后她就开始跟妈妈提起复学的事。 原本出事之后醒来的于梦的变化就让长辈们十分惊喜,见她主动提起上学这事他们的行动更是迅速,直接就联系原来学校的老师提出恢复学籍。 按理说于梦这种旷了大半年的课业的情况是要留级的,但她自己在家有好好地重现自己的初中学习状态开了挂一样学习,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跟班绝对没问题。 老师当然不会相信这个曾经的问题学生的保证,做了测试之后才心服口服地把她放回原来的年级,不过还是换了班。 这个在临近期末期间横空出世的插班生在初叁7班引起了一阵小骚动,但当事人十分低调,沉默寡言,也就只在暗地里讨论她的英雄事迹,并没有什么人明面上说些什么。 一来就要期末考试,于梦本人对此表示感到十分刺激,然后她拿出多年不见最近又开始变得十分熟悉的各种初中习题集忽略某些人的眼光开始猛刷,这让班里有些知道这位女英雄过去性格及事迹的人不禁咋舌。 有过熟人来找他,都被于梦以前尘往事尽数遗忘如今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之前的QQ在她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之后也放弃了,重新申请了个新的。 于梦安稳地升入了初叁,没有闹出任何幺蛾子。 长辈们拿到成绩单喜极而泣。 她最开始的成绩并没有多好,刻意压制了,一步一步缓缓升上来,每次考试的时候都有仔细算好自己的分数来做题。 从来没有做过如此似学神一般装逼的事的于梦半夜都在笑。 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于梦在老师同学家长赞赏钦佩的目光中参加完了中考,然后去参加了本市一所贵族学校的入学考试。 当然不是她们家在这一年半多的时间里突然中彩票成了土豪,而是因为那所贵族学校就从今年开始为了做一点慈善事业开了个优秀贫困学生免费班。 贫困学生于梦冲着免费二字就去了,顺便还想自己有没有机会体验一把贵族学校的生活待遇。 八月份的天气正热,上辈子在这种天气考试于梦是一边流汗一边拼命答题,而现在她清清爽惬意得很,一点都不急着出考场。 因为这学校每个教室都有空调。 两辈子都是平民老百姓的于梦终于享受了一回资产阶级待遇,一边答题一边默默为自己的无产阶级宿命流泪。 她卷子做一半的时候伸了下懒腰,四下看了一眼,发现右手边的小哥趴在桌子上睡觉睡的正香,整张脸埋进胳膊睡得十分嚣张。 这人不担心自己做不完试卷吗? 于梦有点疑惑。 但这压根不关她的事,于是也就看了眼之后继续聚精会神地往下做。 等她做到倒数第二道大题的时候,抑制不住好奇心往旁边看了眼,那货居然还在睡! 她继续回去跟大题纠缠。 然后她写完了最后一道大题,闲的没事又往旁边看了眼可能交白卷的那位勇士。 他终于起身了,斜靠在靠椅靠背上,头侧偏着看着卷子,刘海微垂下来,皮肤白皙很是斯文的样子。 考场上不好老盯着别人看,于梦对他的长相也就匆匆一瞥个侧面觉得不错。 但再往下一看这货手里的卷子她整个人就震惊了——所以他什么时候把卷子写完的!他是一开始就拿的一张写满了答案的卷子吧! 她觉得自己可能考不进资产阶级学校了。 普通的学校【不是】 回家就跟自家老妈说了这次考试十有八九是没有好结果了。 于梦妈听了也没有特别失望,毕竟她对自家女儿的期望很低,现在都处于对于梦脱胎换骨的改变惊疑不定的状态中。 再说于梦中考成绩非常好,就算争取不到那所贵族学校的免费名额,也够格去市重点,这要放在以前她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等了半个多月还没消息的于梦妈妈已经把市一中的门路摸了个门儿清,没事就跟于梦说市一中的各种情况,高中生活的各种情况。 她还记着之前医生说的要注意孩子的心理问题,不要逼她要多体贴她多照顾她,巴不得替她把一切都安排好。 于梦偶尔听听,其余时间皆宅在家看书看电视。 大学毕业工作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过过这么悠闲的生活了,生病之后虽然不用工作,但病痛就把她给折腾得够呛,哪还有心思再享受什么,只求身体哪哪能不痛就一切好说。 她把以后的生活也大致规划了一下,一直都是个小市民的于梦这辈子也没能有什么大理想,大概就是比上辈子更好的学习,然后考上更好的大学,到了大学再更努力地学习,然后找份好工作…… 接着继续打工! 白瞎了这么个重生的运气,改变世界呢?大杀四方呢?迎娶总裁呢? 于梦打了个嗝,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挖着西瓜边吃边看电视,觉得玛丽苏这种事,下辈子要是能换个好看点的皮再加点智商,她可能还是有机会的。 这辈子继续无产阶级生活的于梦还是一张大众脸。 但长得不丑就可以了,毕竟大部分女生长得都不算丑,靠得就是化妆,她很知足自己没有缺鼻子少眼五官歪斜,还能靠化妆来加点分。 小于梦的房间里化妆品还真不少,护肤的更是多,可见家庭条件算不上拮据,给她花钱也不少,但长辈们却忽略了小孩子的心理需求,结果出了这种事。 于梦没想高中阶段就天天化妆,太懒,所以房间里的大部分化妆品怕是要报废处理。 现在于梦的房间除了规整等待到期就扔的化妆品和仍在用的护肤品之外,其余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都整理好了在一个角落,腾出了大块的地方用来放教材和书籍。 她整天一张素面朝天,妈妈看到后很是欣慰,要知道以前她奶奶可没少跟妈妈说这孩子天天在脸上涂涂抹抹得很是来劲。 看来这是一摔,把以前脑子里的不好的东西都摔没了? 长辈们不由就这么想。 于梦申请进了市一中高中新生群,里面杂七杂八讨论一会儿不看消息条数就是99+,十几岁的年纪全部都活力四射,充满了对高中生活的向往。 还是naive了点,要知道你们就算上了高中大多数人也依然会以单身狗的身份度过叁年刷题的生活,初叁怎么刷题的高中还是得怎么刷题,而且难度还要上升几个水平,于梦这个心理上的老阿姨感叹了一下,问了问高一需要的教辅教材以及其他事项之后,就把消息提醒改成了免打扰,不然手机都消停不了。 于梦妈妈正在准备午饭,这时她的手机来了电话,她抽不开身,在厨房里喊于梦帮忙接一下。 于梦把西瓜放在一边,起身去拿餐桌上的手机一看,陌生来电。 她按下接听:“喂,你好。” “您好,请问是于梦同学的家长吗?我是X中学的老师。”那边传来一道中年女声。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资产阶级学校来电话了! 于梦一溜烟窜到厨房就把电话递给妈妈,说:“妈!X中学来电话了!” 于梦妈妈闻言心里一咯噔,菜也不做了,关了火先接电话。 她跟那边的老师交谈过程中,于梦就在一边盯着。 等到电话打完,她还没来得及问内容,于梦妈妈一把抱住她笑道:“哎我闺女可争气了!” 看来是进去了,还好还没开始准备市一中那边提供的书目。 两个人一起傻乐了一会儿,于梦妈妈松开了她,喜气洋洋的又重新开火炒菜,边炒边对她说:“明天上午我们去学校教务处那边先登记一下资料什么的,然后后续学校会一切办好。闺女你这回可真是厉害了,X中学叁年的的学杂费加起来差不多能在老家买套房子了。不行待会儿我要跟你爸通知一下这个好消息……” 上辈子的工薪族于梦表示更想要房子……学校能把叁年学费折现给她吗?她选择去普通学校就读…… 也就想想得了。 第二天于梦娘俩起了个大早,于梦妈妈一脸灿烂的笑容,打理得整整齐齐。于梦就随意多了,简单的T恤短裤帆布鞋,绑个马尾,表情老实,十分符合贫困学生人设。 两人乘地铁再转车才来到差不多快到了城市另一头的X中学,他们算住在老城区,X中学这边地区算新区,建筑幢幢高耸入云又十分齐整漂亮,人流如织。 在这么块寸土寸金的地方占了几百亩土地……建了个小初高中一体化的学校。 所以有钱人哪里都不少,但里面就是没有她。 站在校门口花坛处的于梦看着比一般学校校门都好看的X中学校门不禁感慨。 一上午做了心里测评——学校怕学生进来后受不了贫富差距产生不良后果;家庭情况调查——确定学生都是家庭情况一般;再和其他的学生一起过了道简单的面试——鸡贼的学校并没有说还有面试,引导老师笑眯眯地跟这群听到面试就开始紧张的中学生说面试并不影响入学。 于梦也是紧张了一下,但上辈子的多年老油条生活还是让她迅速调整好了自己,心理状况要是搁上辈子十五岁的她来做估计会有点问题,但活了二十四年还死过一次的她现在看什么多少都比以前豁达了些,她全部完成了还算不错,家庭情况也贫困的很合格…… 完了大概叁十多位学生及其家长被引导至学校餐厅吃午饭,四面玻璃设计的透明餐厅,在阳光不甚猛烈的时候一边吃饭一边欣赏外面的风景是很享受的——学校的景观做得很不错。但现在正处盛夏,所以遮光帘都放了下来,室内空调也正开放着,假期食堂窗口开的不多,但也有,因为还是有留校的学生,穿着跟一般学校十分不同的校服。 这特么才是制服啊,她以前上学穿的算是运动服一类吧大概。 好看是好看,但这制服往身上一套,长得丑就不能再怪校服了。 但运动服可随意处理,随地可坐,随时可滚塑胶操场,长得不好看都还能甩锅给它,这么一想她还是投万能运动服一票。 外国菜的窗口都是关的,只有中餐窗口是开的。 食堂的菜卖相做的很不错,跟上辈子第九菜系的食堂菜完全不一样,还提供健康饮食菜式搭配建议。 这是饭店的水准,不算食堂了,于梦喝着汤想,胃口大好,她脑子里的食堂跟现在这个场所完全就不是一种东西! 看来高中应该是瘦不下来了…… 万恶的资产阶级!(`?ω?′) 老毛病进不了主题,不是老司机,开车遥遥无期,不过男主前面能出现两回还算个好开始吧。 普通的证件照【真普通】 于梦并没有遭遇什么戏剧性的事情,在开学一个月后依然重复着跟过去无二的生活。小透明体质帮助她成为众多学生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人。 这个学校里的学生家庭不是有钱就是有权,夸张点说个个学生从小培养得几乎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只会读书的不太擅长社交的于梦过的很舒心。 就是这学校事情太多了跟大学有的一拼,这活动那活动的,她只想宅在宿舍随便看点什么。 下课期间于梦看着班委发下来的社团活动申请表一个头两个大,她什么鬼社团都不想参加。 她大学进了几个社团发现也就那样之后对什么社交活动的热情也就那样。 “可不可以不参加社团啊……”于梦往桌子上一趴,有气无力。 她前桌的女生陈莉听到转过身来,回答她:“不行哦,期末成绩有参考社团活动呢。” 老实点应试教育不行吗? 有钱家庭的教育路线跟人民群众不一样,他们的孩子申请名校的时候履历上会因为各种活动而丰富多彩,但大部分普通考生都只是一张成绩单应付国内的学校分数线。 反正也只是去挂个名,想了想,她选择了书法。 “欸~你会书法吗?”陈莉问。 “不会啊。”于梦笑道,“玩玩嘛,随便选咯。你呢,选好没?” “算好了,我参加的网球社团。”陈莉回答,转而又说,“貌似轮滑那个部好多人申请啊。” “为什么?”有什么好处吗? “轮滑还是滑板来着?哎呀反正差不多,就陈行言之前在的社团。” 陈行言又是谁?于梦一脸懵逼。 “初中的时候学校里就很有名的一个帅哥啊!颜好成绩好家世还好,一手轮滑?滑板?玩的超溜!帅晕一群女生!” 于梦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个班不都是跟她一样的贫困子弟吗? “我初中同学是她的迷妹,收集了一大堆陈行言的资料,还有照片,每天跟我絮絮叨叨现实版入江直树……” 很多年没跟人讨论过入江直树的于梦笑了出来,她后来的生活越来越跟小时候的爱好背道而驰,每天挂在嘴边的全是现实的各种问题,跟人讨论的话题也不外如是。 募地说起这个来,还真是怀念。 陈莉见她笑,继续说道:“我见过陈行言的照片,真的长得很帅。不过那种人跟我们的圈子完全就是两个世界,所以也就是跟着她讨论一下。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能进他的学校欸……” “所以成绩好才是硬道理哈哈哈哈……”于梦下定论。 “对啊!”陈莉点头。 于梦打趣道:“那你怎么不去他那个部?说不定能成为相园琴子——” “陈行言早就没在那个部了,他一年多前玩滑板极限运动玩脱了,摔得不轻,休了一段时间的学,回来之后就没有参加社团活动了,我那个同学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惋惜再也见不到她男神的滑板风姿了呢……” “那还提那个部火爆?” 陈莉摆摆手:“谁知道男神高中会不会继续玩啊。” 也是,于梦很理解迷妹们的心态。 “而且陈行言也有女朋友啊……虽然不知道现在分了没……” 于梦:( ⊙ o ⊙ )现在的孩子真是让她觉得有点跟不上时代啊! 小于梦也是十叁四岁爱的死去活来,原以为是学渣没啥好玩的才玩谈恋爱,结果同年纪的学神也谈。 课间活动总是给人感觉很短,当历史老师带着教案进教室的时候,他们俩关于陈行言的话题才宣告终止。 而于梦则蹭着历史课开小差绞尽脑汁写着申请理由。 叁天后高一的学生会办公室。 徐越看着面前一摞申请玩滑板的来自女生的表格,拍着桌子笑,“我说行言,你这今年要是还不回来,可就真是碎了这一地的芳心啊。”他拍拍申请表。 虽然滑板也有不少女生喜欢,但哪有这么多,这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当事人闻言趴在沙发上没有抬起头,摆摆手就当拒绝了。 徐越见状深深地叹气:“唉,可惜了我可爱的部员,是本部长无能,不能把大神给请回来,本部长真是愧对她们!”说是这么一说,他一张张翻着表格越来越大的笑容却完全没有什么惭愧的意思。 “天择,我觉得我们部今年绝对是美女最多的部门!”他转身对着靠在大椅里拿着平板玩游戏的另一个男生兴奋地说。 “嗯嗯嗯。”游戏正到激烈部分的王天择对这个好消息暂时没有时间去表示开心。 一个两个的真是无聊,徐越翻了个白眼,对坐在另一边的沉添招招手,“添子来看看,帮我参考参考,人数太多我挑花了。” “你是打算只选女生吗?”沉添本来听着就觉得有点逗乐,这下也干脆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徐越身边。 “什么话!什么叫只选女生!”徐越义正言辞地先谴责了沉添的污蔑,然后又嘚瑟地摊开一张张表格,像推牌一样,道,“大爷我这是只选漂亮的女生!” “啧啧啧,滑板这块药丸。”张戴瑶闻言鄙视地看向徐越。 “行行行,你们全是正人君子,都不爱美女。”徐越哼了声,继续挑。 “我是真不爱。”张戴瑶摆手,“我可不玩蕾丝。” 徐越:“……” 徐越看着看着手里的东西,闲得蛋疼又看向趴在沙发上的昔日大神,好奇了:“欸我说行言昨晚是去当贼了吗?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张戴瑶道:“你可说话注意点啊,我可是女生啊在这里。” “知道知道。”徐越一笑。 沉添站在徐越边倒是认真地一张张翻申请表,道:“他昨晚玩一款单机游戏玩到快天亮,躺下没几分钟就接着起来上学,这不就是纵欲过度么?” 张戴瑶懒得再听他们瞎扯,开始看起手里的文件。 徐越:“玩完了?借我呗,老头前几天才让人黑了我的电脑,我都不敢开机干些什么,改天去你寝室蹭蹭。” 徐越也是个能叨叨的,陈行言听得烦,干脆一把坐了起来,抹了把脸,制服有点凌乱,懒洋洋地点了点头。 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白皙的脸,漆黑的眼,淡漠得很。 张戴瑶道:“行言还没交表格吧。” 王天择赢了胜局把平板一关,终于加入了谈话,回答道:“没,多少妹子盯着这货的的动向,他就压根没填,反正都是学生会的,想什么时候交都成。” “行言准备进什么部?”徐越挑出了几张男生的申请表,开玩笑归开玩笑,真要选他还是选正儿八经玩这个的。 陈行言正垂着眼在发呆,闻言抬眼看了眼沉添,问:“添子今年准备去哪里躲闲?” “我啊,”沉添笑笑,“我去书法玩玩。” 他道:“那我也去。” 徐越问:“真不玩滑板啦?” “不玩了,玩儿腻了。” 他拿过背包,抽出那张迭在教材里的纸,随意填了几个格子,就起身放在沉添的桌子上,想了想,把表格又放在最上面一张申请表的下面。 放好之后一眼瞄过去的时候,他的注意力被第一张申请表上的女生照片给吸引住了目光,不是因为长的多好看,倒不如说是因为……长得有点丑…… 再一看,于梦,高一(8)班,那个特别班啊。 这么老实的证件照他可真没见过,身边的女生都很会装饰自己,所以8班的都这种画风吗? 而丝毫不知情自己的老实巴交巨丑证件照被人大喇喇地看了的于梦正在和陈莉哭诉学校的饭菜太好吃她觉得自己要胖死了制服肚子那里好像又紧了些。 后来被陈行言吃到手的于梦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她的照片都是男朋友印象里最丑的一张之后表示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选择郑重对待证件照啊!!!!!! 放飞自我爱咋写咋写真爽,心情都好了。 普通的书法部 连拿签字笔写字都写得一般般的于梦就这么进了书法部。 大概期末总结的时候教几张狗爬体就成了吧,看着年轻的小帅哥在前面介绍部里的活动和一些关于书法的知识,于梦还是决定当条咸鱼。 不过这不妨碍她认真听讲,嗯,小帅哥不看白不看,于梦把带来的单词书都搁在了一边,全心全意欣赏小帅哥。 沉添小帅哥讲得却不怎么走心,完全照搬网上的资料照着稿子念,这要让他爱书法成痴的爷爷听见估计得训他一顿。 但天高皇帝远,沉添现在应付得还行。 陈行言并没来,估计又猫在哪躲懒了,都说了第一次要他准时来,万一教师层吃多了撑得来检查活动情况就发现这个部第一次聚会居然都有人旷会,那就是一开始就要在社团评比中吃个亏。这小子真是,沉添怀疑他根本就是借着受伤的事来甩掉滑板部的一摊子事,好当个闲人。 以为跟着来书法这边就能清净么?非得给他找点事做,典型死了还得找个垫背的,沉添清清嗓子,“我好像还没介绍副部,你们猜猜副部是谁?”笑眯眯的。 下面一声声蹦出N多个人名,于梦听着一个都不认识。 “因为书法这边算来也就十几个人,并不算多。”沉添慢悠悠地,“所以我自作主张开了个后门拉了个空降兵来凑数。” 一句话把陈行言说成是靠裙带关系当上副部的。 台下还不知道神秘副部到底是谁的同学们都等着沉添继续说下去。 “陈行言。”沉添笑着问,“各位都认识吧?” “哇……”这是底下女生的整齐划一的低声回复。 “副部大人事务繁忙好像没来,下次聚会说什么我也得把他给逮来不是?那时候你们可劲儿敲他竹杠吧,我举双手赞成。”沉添靠着讲台,继续给陈行言挖坑。 “你就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当副部?”另一道少年音突兀地响起,引得所有人都往后看去。 于梦转身一看就看到了倚在门框上身着制服的少年。 终于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陈行言。 她只注意到他细瓷一样白腻的皮肤,好得都有点过了,配上鲜妍的唇色,乌黑的发下眸如墨染,翩翩少年郎。 极品小帅哥!就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沉添笑道:“最大不过下次不敲你竹杠,就当行行好帮帮我的忙管管社团?” 陈行言没有搭话,一个人走到前排角落的位置,坐下后靠向后背椅靠,抬头看着沉添,懒洋洋的,“沉部长继续指示,我都听着。” 沉添看向台下笑道:“看吧,我这部长当得可不容易了。” 台下一阵嬉笑。 于梦看了看陈行言的侧脸,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 这不是几个月前她右手边那位外星人小哥吗! 牛逼的人果然到哪都很牛逼。 社团活动是放学之后的一小时,高一在这方面的时间还算是宽松,比起上辈子于梦在普通中学的日子而言。 她上辈子是自从进了高中就感觉进了一个神坑,而后的大学更是神坑中的神坑坑。 需要的笔墨纸砚都由社团集资提供,其实还是学生平摊,八班学生免费。 这点并没什么人强调,上头怎么特殊化条例管理八班,他们下边的学生就这么做,也没觉得有多了不得,毕竟…… 也不算多大的耗费。 还好自己进的是居家型社团,这要弄个户外活动花费多的,就算是不用自己出钱久了也会不好意思吧。 用的东西都是好的,于梦当天就抱着一套工具回了宿舍。 前座的陈莉跟她共享一个宿舍,叁室一厅,还有个女生叫刘芊芊,现在还没回来。 于梦回来的时候陈莉正在客厅看电视。 对的!客厅有电视! “你回来啦。” “嗯。”于梦边回答边开自己的房门,“你应该也领了东西吧。” “嗯,挺好的一副网球拍和网球呢。” “你的社团活动也是下周开始吗?” “对的。” 于梦放好了东西就出来跟她一起看电视,其实她本来是想学习来着…… 但新的综艺节目好像挺搞笑的,听陈莉笑着笑着就把于梦笑到了电视面前跟着一起笑了。 娱乐活动也不只是在看电视,她们还出去逛街买了东西。 周六是这样。 周日白天也这样。 于是周日晚上就听到陈莉在号:“啊啊啊啊啊啊于梦梦你的数学写完了没我大题不会写呜呜呜呜……” 于梦则暴躁地回她:“别吵吵在想呢在想呢!”本来还觉得能啃一下老本,结果,数学还是一如既往的凶残哦…… 等到周一经过了语数外政生化的凶残围剿之后,放学之后,于梦跟陈莉道了声拜拜就拎着工具袋去了活动室。 她到的还算早,还没什么人到,到了的各位都在各自的书桌前,有玩手机的,也有在看碑帖的。 于梦还是喜欢玩手机的同志,给人感觉不那么压力山大。 到时间之后全部到齐,陈行言和沉添在前面,沉添坐在椅子上戴上耳机打开电脑就开始看视频,“各位基本都是熟人了,我也就懒得弄什么初级教程高级教程之类的,都自己琢磨着练字吧。” 门外汉于梦:“……”日哦。 陈行言也坐在沉添身边打开手机在玩。 感情这两位就是坐在台前让人练累了放松一下眼睛的??? 于梦挣扎了一会儿,在玩手机自暴自弃和写狗爬体也要彰显学习精神之间选择了后者,她拿起了毛笔,沾墨,开始颤颤巍巍的照着书练,从最初级的开始。 惨不忍睹。 她写完一张,看了看旁边同学练的字,再看看自己的,觉得自己都对不起毛笔墨水宣纸和书法书。 好想退部啊……一边练一边想。 她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一笔一划都像在打仗。 “握笔不要那么紧。”这时头顶传来男生的声音,“你的字都扭成了蚯蚓。” 于梦惊得手一抖,一撇划出老长,抬头望去就看到一张帅脸淡淡地看着她。 “哦。”老实巴交地应了一声,于梦松了松有点冒汗的手,继续瞎比划。 握笔的姿势也有问题,陈行言看着,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转身走到台前,掏出手机开始给沉添发信息。 左下角QQ滴滴响,沉添退出界面,点开。 C:压根不会写字的你怎么放进来了,你不嫌麻烦吗? 爷爷要我练字的:有吗 C:叁排左侧那个。 沉添抬头望了过去。 爷爷要我练字的:眼生,不认识 C:…… C:她连正确的握笔姿势都不会。 爷爷要我练字的:那是个问题[吃惊] C:找个人去教她。 爷爷要我练字的:你教? 陈行言一把眼刀飞了过去,再懒得理他。 他能注意到这个女生苦了吧唧的脸进而去看看她的情况就已经很难得了,还要他去教? 沉添见状呵呵一笑,马上调出通讯录找了另外一个女生。 于梦迭好了上一张狗爬体,正在蹂躏下一张纸的时候,一个女生走了过来。 “同学你好。”她的声音很温柔。 “你好。”于梦搁下笔笑着看她。 她回以一笑:“遇到了什么困难我能帮你的吗?” 这,困难还挺多……于梦讪笑。 女生瞬间理解,然后她们俩开始了一对一教学。 于是于梦从今天开始了书法初级教程的学习。 所以她怎么玛丽苏得起来啊……默默望天。 上完晚自习回寝室的于梦想起明天的活动就一脸咸鱼样,陈莉问她:“于梦梦你怎么啦?”同在客厅刷题的刘芊芊也看着她。 “啊,为什么我的社团里全是大手啊……我跟你们说,书法部!就那个书法部!尼玛里面的人全部都会写大字啊!陈行言那个玩滑板的为什么都感觉也是个大手的样子?而我连个一都写不好……嘤嘤婴……”于梦拉着陈莉的手哭诉,“你们部是不是也是全都是网球王子和网球公主啊?” “没有啊,还有蛮多新手呢。正准备跟你说我们部长和副部们打起球来简直帅呆了!不过我今天就只是握了握拍……” “那我今天也只算握了握笔……” “刘芊芊你们篮球队呢?”陈莉问正在刷题的刘芊芊。 刘芊芊咬了块饼干:“运动菜鸟也挺多,玩的还挺开心。” “……”所以为什么他们部就没有菜鸟?哦还是有的…… 就她自己嘛! 作者:老陈我跟你讲你会后悔的,你以后会为今天放弃站在她身后拥着她手握着手纠正握笔姿势顺势酱酱酿酿的机会而流泪的! 陈行言:不会,以后也能玩。 于梦:我拒绝! 陈行言:有用? 于梦:…… 普通的寒假 于梦还真和毛笔杠上了,她要了那位很温柔的女生的联系方式,向她讨教了一番学习心得,又下载了一堆书法有关的视频,平时闲着没事就看,一边看一边……好像也不能怎么样。 图个心安? 她自己买了套廉价的替代品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没事闲着就画上几笔,最开始还放不开,就描红,后来觉得反正描也描不像就临摹,破罐子破摔,反正这蚯蚓体也只有自己看。 本来还跟陈莉呵呵笑着二傻一起看电视,陈莉啃零食,她就在广告间隙写几个字。 后来发现果然干什么都需要认真,碎片时间还是有点不太靠谱,于是就转移阵地,练字的时候就一门心思关了门练。 陈莉对她的学习态度点了个赞,兴致勃勃地也跟着开始练习挥拍,刘芊芊则在一边做吃瓜群众。 剩余的时间就被功课占据了,偶尔闲了才跟室友唠唠嗑,出去遛个弯儿。 8班不比其他班级,没有那么多人有特长才艺参加各种比赛拿奖,或者参加一些听都没听过的活动混资历。他们大多数都是只有学习成绩的,如果连学习成绩都不能保持那就真没脸了,竞争压力还挺大。 班里的气氛开学前期轻松了一会儿,到后来下课时间都基本没什么人说话,都在顾自己的功课。 这才高一啊……于梦的签字笔墨水全部变作纸上的算式,落下作业的最后一笔,墨色刚好转淡。她借伸了个懒腰的空档看看周围埋头苦读的同学们,觉得重生这一回估计连班里常年第一这个成就都拿不到。 太特么憋屈了。 于梦每次社团活动都没落下。 她的观念是觉得反正咋过都是青春,说青春尽数花在学习上太浪费的人是瞎扯,她上辈子颓过去了,这辈子想试试励志风。 于是刮风下雨雷打不动地默默报道练大字,陈行言和沉添都没她来的勤。最近写出来的字,虽然跟周围的人比还是很丑,但至少不是刚开始的蚯蚓体了,看上去它好歹也像个字了。 不错,于梦对此很满意。 沉添小帅哥都表扬了她的进步,夸她勤奋刻苦。 她觉得再这么继续练下去,假以时日绝对可以出门支个摊子卖春联儿。 期末考试拿了个第二,于梦作为一个重生人士丝毫不以为耻,反正有些人的脑子就是比她好,这也没办法。 拿了奖品就回家过寒假。 八班占尽了各种特殊照顾,代价就是,他们并没有奖学金。 于是她老早就计划了寒假兼职,想赚点钱等个某个假期出远门逛逛。 她在离家几条街区的地方找了份工作——打杂兼送外卖。是县城来的熟人开的餐馆,生意很红火,假期需要多招个人分压,这算是刚好落碗里。 于梦趁这个机会学会了开电动车。 妈妈还有点担心交通安全,经过一番唇舌才把她给说服了。 她骑车很小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速度是慢了点,但在老城区比较乱的车流里也没出什么事,惊吓都没受到过一回。 有一天晚上在店里出了点意外。大概就是她弯着身子在拖地,旁边收拾餐盘的人经过,踩到了地上的水渍,打了个滑,他反应很及时稳住了身体没摔倒,但他手里的一碗残羹就没那么稳,一骨碌全倒在了于梦头上。 伙计傻了,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得亏不是烫的,但反过来被浇了个透心凉,还附带恶心坏了她。 于梦地也不拖了,惨兮兮站起来,伸着脖子看着汤汁滴下来,老板娘忙招呼她去楼上浴室洗头。 餐馆两层楼,一楼开店,二楼住人。 外套上也沾了不少污渍,好在里面的衣物没沾到,于梦就仔仔细细洗了头洗了脸,吹完头发才出店,比平时晚了大半个小时。 她也懒得扎头发了,披下来还保暖,跟老板娘道了声阿姨再见,就一抖身子钻进寒风中。 运动发热!运动发热!于梦颠颠地走着。 半路上听到有人喊她,“于梦?” 她抬头看过去,叁女二男就站在她面前。 他们确认了一下,一个女生就说:“看吧!我就说了是于梦。” 所以你们是谁? “梦姐怎么素面朝天?跟以前比丑了好多啊~”另一个女生毫不客气就说。 莫名其妙就遭受人身攻击的于梦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 但还是感觉出来了对面这几个人跟她不是什么昔日的好朋友关系,她后退了一步,说:“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是?” “哟,还真失忆啦?” “对,所以请问你们是谁?”于梦再次问道 ,然后又说,“如果不熟的话,可以让开吗?我要回家。” 闻言对面两女生笑了笑,过来就勾住了她的肩膀。 “梦姐我们可是你的好朋友。” 呵呵,这还真看不出来。 但敌众我寡的,她也不好轻举妄动,于是笑着打哈哈道:“朋友有事再联系哈,我妈还等我回家呢。”说完就想走。 但迈开腿走了不到叁步就又被拉了回去,“梦姐这么久不见咱们叙叙旧呗?” 于梦呵呵笑:“我都不记得了,怕是叙不了……” “那也没事。”其中一个女生说。 然后她抽出根烟来点燃,吸了一口才接着讲,“听说梦姐最近混得不错,借点钱花?” ……早说嘛!早说她就多带点钱出来啦!然后搭的士回家! 兜里只有10块钱的于梦为自己拿不出可以值得抢的金额而感到羞愧,她说:“不好意思今天出门只带了10块钱……那个……” 女生脸色一变:“逗我吧,梦姐以前可是大款呢,身上不带几百不出门的……” 以前的小于梦看来还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散财童子。 真他妈冤。 “那什么……”于梦挣扎开,俩女生的手就跟章鱼一样,还费了点功夫,她往后退了一大步。 “我看今晚也没什么好叙的了,我是真要回家,时间太晚了我妈得报警了。” “一起出去玩玩~你爸妈不是向来管不住你吗?”有个女生又准备来拉她。 真狗皮膏药,黏住了就甩不脱啊,于梦还没来得及反应,后面就伸过来一只手拉住了她,“你还在大街上磨叽些什么,阿姨在等你回家。” 于梦被往后一扯,差点仰倒,她反射性回头一看。 昏黄灯光下少年眉目疏淡,是陈行言。 于梦立刻转过弯来,“欸,我妈让你出来找我的?碰上几个‘朋友’非拉着我要我请客,耽搁了会儿。” 陈行言嗯哼一声,抬眼看着前面五个不良少年,声音懒懒的,“幸会啊。” 半路杀出的帅哥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尤其是这帅哥还看上去十分不好惹,其中一个女生回道:“那梦姐改天一起玩啊,把新男朋友也一起带来怎么样?话说你前任最近也从你的阴影中走出来了,见见面修补修补旧日情谊啊~”然后拉着一帮子人吊儿郎当地走远了。 修补个毛线啊。 这边陈行言迈开长腿就开始走,于梦赶紧跟上,感激万分:“陈行言谢谢你!!!!” 他随意应了声,“嗯。” “你家怎么走?” “嗯?” “送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像在学校里一样一丝不苟的扎个马尾,整个人还是好看了些,不过还是一副很拘谨的样子。 “谢谢!现在笔直走就成。” 真是新时代的好青年,陈同学在于梦心中除颜好有钱学神的印象之外,又加上了乐于助人的标签。 两个人都不是怎么会聊天的,一路上默默无言。 走到目的地于梦站在楼下又向他道了声谢谢,陈行言点了点头,走了。 于梦看着他走远,有点疑惑这小孩怎么会在晚上一个人晃荡在老城区的街上。 她总觉得有钱人身边应该随时带几个保镖防止绑架来着,刚刚好像也没注意到身边有墨镜黑衣人…… 于梦自那以后倒是注意了些,她选择搭的士回家,怕又遇到小于梦的狐朋狗友们。还好余下的打工天数不算太长,不然她总觉得这工算是给出租车打的。 中间休了几天年假,回来后再一个星期,工作就算结束。 有天晚上临近歇业的时候接到一个订单,要送去一个住宅区。 于梦也勤快,骑上电动车就去了,到了小区准备进去就被物业拦住。 于梦给买家打电话。 “喂,你好。” 对方一出声,她就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但也没多想,道明来意之后,她把电话电话给了保安,电话那边给保安说了声,才把她放进去。 小区里的绿化做的不错,建筑也挺美观,不像她家那种一看就有了年头的公寓楼,她坐电梯到了第十层,按响门铃。 门开了一条缝,她就开口:“您好,XX外卖……” 于梦程式化的话还没说完,剩下半截就变成了笑,“嗨,陈行言。”纯属见到认识的人打声招呼。 陈行言也没想到来的外卖小妹会是同校生,点了点头:“你好,在打寒假工?” 于梦笑着回:“是啊。” 然后又说:“唔,虽然晚了点还是要说声,新年快乐,陈行言。” 陈行言也回了句祝福:“新年快乐。” “那我走了,再见。” “再见。” 于梦并不是特别会跟人攀谈的人,她今天能多说句祝福都是因为那次事件之后实在想不出怎么除了口头感谢之外怎么答谢这位什么都不缺的同学,就决定以后见到陈同学稍微热络一点。 虽然他应该也不缺对他热络的人,但好歹算个态度不是? 之后陈行言又订了两叁回外卖,大概是饭菜还合他口味,备注还指定要于梦送。 店里的人知道买家是她同学,看了都笑说是不是看上她了,于梦有点囧。 要不是活了二十多年并且清楚地明白俩人之间的差距,以及陈行言的态度并没任何异常,这举动还真让人容易误会。 每次去陈行言都是一个人,后面的灯全开着,亮堂得很。 于梦问:“你家住这吗?” 陈行言答:“不,一套房子在这,偶尔来玩玩。” 心理房奴于梦:“……” 很久之后想起指名送外卖这事,于梦还问他:“你那时候是不是就喜欢我了啊?”很得意的样子。 陈行言则毫不犹豫地回答:“没,只是觉得8班的学生好像真的生活很艰苦,贡献点营业额。”倒是真话。 他寒假那晚心情有点糟糕,出门随意散步,在一个暗处的角落靠站着想事的时候,被不远处的纠纷吸引了注意,把事情发展全程看在了眼里。 虽然有点讶异平时看起来一直很沉默老实的女生好像还有段挺不羁的过往,他本性也不太爱管闲事,但看着她有点要生气的征兆,想想平时社团活动里老实巴交练大字的于梦,还是走了出去。 谁没有想破坏点东西的时候,这位有故事的8班学生说不定就是破坏过后才立起来的。 点那家店的外卖也不过沉添跟他说过老城区一家小店的饭菜味道有点像他家外婆做的饭菜的味道,好奇之下想去试试。 结果晚上送外卖的是她,看来之前的独自晚归也是因为下班回家?8班学生的生活真是辛苦。 那时候也不太清楚她工资怎么算的,那店里的菜做的的确有点他外婆做的菜的味道,时间太久,味觉也模糊了点,但他不介意顺手帮她提提业绩刷刷存在感。 她倒是每次都笑呵呵的,会主动说那么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一点都不像在学校里那么沉默文静的样子。 后来有一天来送餐的换成了别人,陈行言隔天也就换了个窝。 开学之后在部里见到他,她也会笑着打声招呼了,跟假期一样。 还不错。 就还是长得太普通了点。 我觉得我要堵车堵成校园小言了 毕竟没开过车 算了先撒点套路玩玩 普通的球赛 放学前班导进来说年级要举办一次高一年级友谊篮球比赛,在这周里几个班各自挑人,抓阄的方式选定组合。 这样挑出来的队友完全看缘分,进了一个队伍之后的配合又考验队伍自己的协商能力。 陈莉听了转过来对于梦说:“这是大乱斗啊,都不能为自己的班级加油了,一个队里哪个班的人都有。” 于梦合上书:“这也挺好玩,你想支持哪个队就支持哪个队。高二分文理,可能想在这到来之前让各班混一混,稍微认识一下?反正也要做做大型活动丰富一下学生的生活,一举两得。” 陈莉看着她感叹:“于梦梦你想到得真多。” 于梦笑。 这边陈行言摊开本书在算题,听到老师的话头都没抬。 倒是徐越听了敲了敲他桌子。 陈行言停笔,微偏头看他,示意他有话快说。 “篮球赛,”徐越朝讲台那边抬抬下巴,“玩不玩?” “不玩。”拒绝的干脆利落。 “为什么?” “腿疼。” 徐越嘘他:“切,两年了你这理由都不带换的,我听得耳朵都嫌烦。” “别问我我就不会说。”他继续算题。 徐越:“真残忍,我要哭了。” 王天泽玩着手机:“我都怀疑这货摔的那一次把脑子里的行动装置摔坏了,自那以后天天懒得跟什么似的。” 陈行言懒得理,眼神都不带给一个。 而徐越则给了个眼神给王天择,王天择神秘兮兮比了个OK。沉添见了,转了转手里的笔,也没提醒。 他也觉得早就好完全的陈行言该动动了。以前像只豹子,摔了一下就摔成了猫不成?反正要是陈行言被坑了生气真要找人算账也不是找他,他乐得看戏。 周一突然被老师点名通知入队,陈行言手中的笔一顿:“……” 他看向徐越,后者吹了声口哨,靠近王天择,“欸阿择你这游戏是什么名字好像挺有意思的啊~” 陈行言嘴角一扬,冷笑:“放学别去部活了,去陪我练练手。部长,我请个假。” 徐越一僵,对着沉添求教:“添子添子,别给他假!!!!” 沉添笑笑:“好啊。” 徐越还没松口气,沉添又接一句:“下手悠着点。” “我靠!”徐越觉得心口一痛。 王天择闭嘴玩手机,反正徐越也能打,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天觉得自己快要被摔吐了的徐越怒道:“陈行言你腿疼个屁啊,欺骗劳动人民的感情!” 陈行言:“我腿疼手又不疼。” “鬼才信你!” 那边厢在教室里看王天择实况转播的沉添双击一波666,行言果然还是没有荒废拳脚功夫,平时真表现得太懒了。 确定好了每队队员,给了四天时间让他们互相熟悉,周五开始友谊比赛,再然后周六周日下午接着比赛。 陈莉给自己介绍的她都没听进去,只说:“我们只要周五周末去给张聪杰加油就行。” 她对运动的活动都没兴趣,如果不是非要去看比赛她果断不会关注这个事。 陈莉跟班上一个男生玩得不错,小男生性格很好,几番接触之后也算成了好朋友。 既然篮球赛里面没有班级的概念,那她和陈莉就果断选择给好友在的队伍当拉拉队。 陈行言跟徐越没在一个队伍,沉添和王天择一个队伍。 这天徐越的队伍对上沉添和王天择的队伍。 陈行言:“添子你们场上记得多打打徐越,别让他太嘚瑟。” 徐越又是一声“我靠!”,然后转向张戴瑶:“瑶瑶他们欺负人~~~~” 张戴瑶一囧。 最近新鲜出炉的小情侣正热乎着。 王天择觉得被辣到眼睛,嫌弃道:“这现充狗,我汽油呢?添子我们必须让他感受一下来自单身贵族的愤怒,让他输成狗!” 然后失败了。 徐越到底还是猴子似的灵活,他和沉添一个阿宅,一个书生,在这方面必须搞不过。 徐越擅长活跃气氛,又能结交还话唠,压根没架子,还运气好到队友水平都不差。一个能打又被团结起来的队伍,一路高歌猛进。 然后决赛碰到了陈行言的队伍。 王天择则在场下带着团队打算录下全程赛事到校内论坛,标题都取好了,高一年级篮球赛,表兄弟终极对决! 在王天择这个体育盲看来两边相差不多,结果关键就看中心人物的发挥。现在已经盖了楼,又火速自占二楼,发了两队人物的照片,说自己押表哥那边赢,只等赛事结束上传视频。 底下迅速跟了一串来自高二高叁学生的楼,都是不能到现场还想看帅学弟或者看篮球赛的吃瓜群众。 比分追得很紧,体育馆群里人声鼎沸,心脏仿佛成了场上那颗篮球,随着球员的动作而在不住跳动。 男孩之间的碰撞,夺球,传球,不需要投进去都能引起阵阵欢呼和喝彩。 于梦从来对体育活动冷感都不得不承认,小男生们真的打得很棒! 然后她就被陈行言吸引住了目光,一如场上的大部分人。 没办法,素来沉着冷淡还懒洋洋的人,蓦地认真起来,眉眼都显出一丝锐利的不可挡之势,配上那张脸简直绝杀。 全程一直在,“卧槽陈行言刚刚那个样子好帅!”“卧槽这个球投得漂亮!”偶尔再夸夸其他的男生。 陈莉对于梦的叛变没有任何意外,毕竟帅哥人人都爱看嘛,更何况张聪杰和陈行言是一个队的。 比赛后半场将至末尾,场上的球员也感到了对手的难缠,徐越这边的球员被包围住突破不得,他扫了一眼外围的球员,虚晃一招,趁对方反射性移动的时候把球扔给了突然钻出来的徐越。 后者接过球迅速带球突破防线,利落投篮—— 进了! 对方支持者爆出一阵欢呼。 徐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冲陈行言歪着嘴贱笑。 王天择用手肘戳戳沉添,“你觉得谁会赢?”他可是押了陈行言的啊,这情况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呢。 沉添仔细看了看正嚣张的徐越,和一脸不以为意的陈行言,再看看时间,“说不好,悬。” 徐猴儿毕竟成天到处蹦跶,比不得他表哥最近两年的岁月静好我想静静画风,他在校队里跟高年级学长打球也玩得很畅快,水平摆在这。 而陈行言呢,他不知道他最后会使什么招,因为不知道他本人到底想不想赢。 陈莉看到时间快要结束,张聪杰拍着球却被死死防住,问于梦:“张聪杰他们这是要输了吗?” 于梦答道:“我不知道……” 说实话比分相差不大,搁普通比赛结果说不定还能反转,但看徐越这边铁桶一般的防线,她觉得有点难。 就在这时,张聪杰果断传球给陈行言,而对方站在中线之外,徐越立马掠至跟前,亲自干扰。 陈行言看了眼队友和对方的位置,道:“不让我进个球?” “爷爷我要报那日被揍之仇,不让!”徐越拒绝得很干脆,他是不会让陈行言有机会运球靠近篮框的。 陈行言听了毫无意外,看了看老远的篮框,语气平平:“那我就没办法了,试一下。” 他举起球,腿部发力跃起,徐越立即跟着伸手去拦。 篮球堪堪在他手上方掠过,场上所有人的目光从二人身上离开跟着脱离陈行言双手的篮球在空中移动。 “哐啷”一声,飞跃半场的篮球在篮框转了几转,落下。 场上静了一瞬,下一秒就被巨大的欢呼声淹没。 反转成功。 王天择拍桌大笑:“我去行言这个帅耍得我给一百分哈哈哈哈哈!” 陈莉拉着于梦的胳膊兴奋道:“我的妈,于梦梦我要变成陈行言的迷妹了……好帅啊!!!” 确实很帅,于梦一边要陈莉冷静,一边赞同她说的话。 青春真好啊,老阿姨看着也觉得热血了起来嘤嘤嘤。 比赛结束之后徐越忽略一群粉丝安慰,径直去找他家女朋友求安慰,张戴瑶摸摸头安慰他,看着抱她抱得死紧的好像很伤心的类大型犬类动物,就忽略了刚浮现在心头的不对的想法。 觉得他在趁机揩油这件事应该是错觉吧…… 徐越多单纯可爱的一个男生啊,应该是她想多了。 于是徐越埋胸成功。 而陈行言被里叁层外叁层的粉丝给包围住,只觉得被吵得头疼。 队友也有各自的朋友,一时间这边倒是热闹得很。 于梦和陈莉迎向张聪杰,“恭喜你啊!厉害了!” 少年拿着毛巾擦汗,接过陈莉递来的矿泉水喝了几口,才喘着气笑答:“没有,都是队友配合得好。” 陈莉开玩笑:“冠军请客!拉拉队不容易当啊我和于梦梦嗓子都吼都疼了!” 于梦在一边嘻嘻哈哈,也不说自己和陈莉全程还在欣赏别的小帅哥。 少年爽快道:“好啊,就一人一包辣条吧,本人实在是穷。”说完还一副伤心的样子。 惹来于梦和陈莉很是嫌弃的眼神,叁个人你来我往的聊得开心。 站在远处的陈行言看她笑得灿烂的一张脸,皱了一下眉。 他莫名觉得有点烦。 比赛纯属瞎写,所以如果有错误,很正常哈哈哈哈 如果按我正常的速度写,大概可以写他个几十章两个人还没搭上线,但我要干嘛,我想开车的!我就想试试开车是什么感觉才来写文的! 但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把这俩一个没想法一个性冷淡凑在一起,还想着妈的干脆下春药算了!突然想起又不是古言还是青春校园春药这种东西真是太出戏。 于是强行加快进度=。= 这下就爽多了~ 未来叁章内一定要摸摸小手什么的! 这目标放在肉文(?)里真是心酸…… 谢谢各位留言和猪猪我都看到啦就不一一回复了 普通的鬼片 快期末的时候,书法部聚了一次会,其实也就是吃吃喝喝。 但为什么还来了几个不太认识的人? 一对明显是男女朋友,尽在一边虐狗,还有一个阿宅跟手机缠缠绵绵。 但这点小问题根本不值一提,于梦很快就没去想多出来的人是干嘛来的,反正跑不了是在座的某些人的朋友。 她只要尽责地在扮演自己的角色——吃货,就行。 多吃东西少说话,她觉得自己跟这群小孩也存在代沟,就按上辈子活的岁数不算重活过来的这两年多,也跟他们隔了将近叁个沟,年轻人的话题她还是有点跟不上。 “于梦你是不是没有玩的开心?”沉添见于梦一直不太吭声,问她。 一时间别的人也看过来。 被点名的于梦一愣,怎么就注意到她了?明明她也有好好在一边听到好玩的跟着笑几声啊,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只是餐点很好吃啊,我就……”不好意思地笑了。 部长大人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她一个小虾米不怎么吭声都被发现并关照了一下,尽职尽责! 年轻人有前途,进社会之后就是需要这种中央空调型各方面都顾得着的人才。 可怜她一个大龄女青年还活得跟二傻子似的,除了老实做点本分的事其余什么都不会。 前浪死在沙滩上…… 于梦咬了一口虾仁,好吃,人生真美好嘤嘤嘤。 饭毕,沉添清了清嗓子:“那什么,各位觉得暑假一起出去玩下如何?” “可以啊,去哪?”立刻有人 “这货家新建不久的度假村,住宿娱乐全包。”沉添指向徐越。 一众少男少女们纷纷点头表示支持这个暑期计划。 而被单方面宣布消息的徐越一脸懵逼:“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要请你了??”还带上一大帮子人? “你要请行言去玩,他一个人也住不了那么大的地儿不是?带几个人去热闹热闹,怕他一个人太无聊。”沉添说,很体贴的样子。 雾草简直无耻!徐越还能拒绝吗?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包间里只剩沉添陈行言和于梦不认识的另外叁个人,于梦走到沉添这边:“部长。” 沉添笑眯眯的:“有什么事吗?” “暑假那个活动,我大概去不了,不好意思啊。”她对跟一群不太熟的人出去一个别人的地盘玩这种事没什么兴趣。 暑假更想宅在家里吃瓜看书,再看看还能不能打个暑期工什么的……然后一个人出去逛逛。 陈行言坐在椅子上很无聊地在看手机,闻言顿了顿,然后关掉了屏幕,却好像更无聊地开始不知在想些什么。 沉添一直有留神注意陈行言,自然看到了他的动作,他笑得更加柔和,是那种感觉有好戏可以看的笑,他问:“为什么?你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可以帮你解决的,毕竟是社团活动,不跟同学们一起玩太可惜了。” 这好像自己搞分裂的感觉啊,但话都说出去了,她也不打算改,于是随口就胡诌道:“我妈不放心我出门去太远的地方,而且我假期要去外婆家。” “我们不会去很久,回来之后你还是可以去你外婆家。至于阿姨那边,我可以去说说。” 欸?这可真是个热情的孩子啊。 “那真是麻烦了。”她对沉添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起身跟各位道了再见。 还想着回家跟妈妈说说自己懒得出门,结果回家就迎来妈妈的笑脸:“梦梦暑假出去玩,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吗?妈妈明天有时间跟你一起出去逛街?” 于梦:“……”现在的孩子真是行动派啊。 于是就跟着一行人去了徐越家的海边度假村。 少年们在沙滩上玩闹,于梦则坐在伞下吹着海风,看向眼前的蔚蓝一片,手里是沉添给她的果汁。 年纪大了,不爱折腾。 徐越看着老干部风格的于梦终于忍不住了,问沉添:“看不出来你喜欢这款?” 沉添:“???”哪款? 徐越说:“还装糊涂?不然你能这么殷勤地跟人家母亲做那么多工作?”这女生在一众少女中显得十分特别。 就比如说这一身热带风格衬衫沙滩裤,在少女们可爱的泳衣中就尤其亮眼啊…… 沉添反应过来,神秘一笑:“哪能,我这是替别人铺路。” “你什么时候对媒婆这种事感兴趣了?” “不是感兴趣,是意想不到所以才想看看如果推几把会发生什么。” 徐越听糊涂了:“什么想得到想不到的?话说,到底谁喜欢她?”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不说还是没反应过来。”某人纹丝不动的样子倒让沉添有点疑惑了。 “到底是谁你说啊。” “你表哥。” “我表哥啊……”徐越还以为是谁呢。 反应过来一僵:“我靠你说我哪个表哥?” “我还认识你哪个表哥?” 徐越神色更奇怪了,噎了半天:“这比你看上她还让人觉得魔幻啊……”陈行言前女友可是一朵娇弱小花啊,现在口味变这么大? 晚上一群人都玩得累了,于梦都打算回房睡的时候,不知道谁有嚷着说看鬼片吧,试胆试胆。 居然还得到了一致同意。 挑的就是今年上映没多久的鬼片,还特意把灯全关了说要营造恐怖氛,叁叁两两的坐在一起开始看起鬼片。 想起国产鬼片的尿性,八成是神经病精神分裂外加五毛特效之类的剧情,她又没什么特别亲近的人,于梦就安静地坐在沙发一边。 结果看到一半整个人吓麻木了的于梦才有点回过味来嚷着看鬼片的部分小男生是什么心理,安慰到怀里去是多爽的事啊!彼此有点意思的又是多适合继续升温奸情啊! 她果然跟不上现在小年轻的脚步了,是她naive了qaq…… 正在瞎想的时候音响突然大燥,屏幕上猛然贴上一张鬼脸让她呼吸一窒差点尖叫出声。 这果然不是以前的她在的天朝啊,上辈子天朝的鬼片哪有这么吓人啊……于梦心里泪流满面。 最后血流满地宣告影片结束的时候,大厅里胆小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还有人夸她处变不惊十分有风范,于梦摸着自己险些骤停的心脏干笑了几声,这简直是用生命在装逼……再来第二次她绝对受不了…… 徐越还有点可惜,对着沉添嘀咕:“这妹子胆子挺大啊,没想到。”他还想看看她被吓到之后陈行言上去做点什么呢。 沉添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按行言现在那个性,那妹子不被吓昏过去他能有行动?” 徐越想了想也是,唉,看不成戏了好可惜。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给惦记上了的于梦瘫着一张大无畏的脸回了房间之后,就开始了无尽回想剧情模式。 洗澡的时候觉得房间里有鬼,洗脸的时候觉得镜子里面有鬼,洗头的时候觉得身后有鬼,全程睁着眼睛做完一切之后,躺回床上又开始辗转反侧,闭上眼睛觉得到处都是好兄弟……在床上一个人滚来滚去,各种换姿势,唯一不变的是被子包裹得紧紧的。 要是没空调的话她估计得热死。 但人有叁急,她熬到半夜憋不住了,要出去上厕所。 凌晨时分,所有的声响都安静下来,走廊里只听到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起初竭力镇定地保持正常步速,最后忍不了了,小跑起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倒是壮了点胆。上完厕所出来依然疑神疑鬼,走到半途蓦地看见一道黑影整个吓了一跳。 陈行言浅眠,被走廊里不知道是谁的脚步声吵醒,一出门抬眸就看到于梦整个身子一颤,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像只受惊的兔子。 她看清是他之后又镇定了下来,好像为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朝他尴尬一笑,算打招呼。 穿着水粉色睡衣,夏季睡衣比较薄,隐约透出内衣的轮廓,长发披下来,有点羞怯的样子。 陈行言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看着她稳步走远。 觉得心头有点燥。 烦。 最近校园网很不安全啊 自开热点连电脑上网更的,也没注意检查,希望错字不要有太多吧 噫,还是没摸摸小手(嫌弃自己 普通的下雨天 一眼睁开,大脑放空了一瞬。 陈行言抬手遮住眼睑,想起了那个被闹钟打断的梦。 他木着脸掀开被子,不出意外地看到身下湿了一滩。 “……” 就那样的人,居然对她做了春梦。 偌大的房子没有除他以外的第二个人,把薄薄的被子连着被单一股子全扔在了地板上,起身去洗漱。 高一期末就分了文理,还未曾看具体分到哪个班。 也懒得管。 到了学校总会跟徐越王天择一个班。 出门前停了一下脚步,才想起转身回房把乱的一团被子床单全扔进了洗衣机。 跟那个人扯上关系的事总是让人烦。 刚进校门就收到徐越的信息,“都快上课了,你还打不打算来上学了?开学第一天就迟到就算是学霸也太嚣张了啊!” 陈行言回:“哪个班?” 徐越:“……”然后又秒发,“高二A班。” 不理那串省略号表达的丰富内涵,看了眼后面的关键信息,把手机放回口袋,他朝教学楼走去。 九月仍是属于夏天的时间,早上却还算凉爽,陈行言不紧不慢地走,虽然还是一贯的无聊,也好歹觉得有点享受的意思。 好心情结束于踏进班级蓦然见到的那张脸。 这家伙的确算是个够努力的书呆子,从八班阴魂不散跟到了理A,还成了他同桌,隔了条过道。 而旁边安排座位的理A班长徐越随手翻着书,深藏功与名。 于梦还不知道自己在一个人眼中成了“烦”的代名词,在另一个人眼中则成了小白鼠。 她还有点淡淡的忧伤,陈莉去了文1班刘芊芊在理B班,张聪杰在一个班却相隔几个组。 左边的同桌不认识,右边的同桌干脆还没来,桌子上就整整齐齐地堆着两摞书。 她埋头刷着题呢——上辈子都学过,虽然忘的差不多了,但暑假看了几遍书,好歹又练习得顺手了些,就听见旁边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这才停笔好奇地抬起头来往旁边看去。 wow,学神小帅哥陈行言同学,于梦心里赞叹了一句,然后继续埋下头刷题。 书呆子。——by陈行言&徐越。 换新班级让于梦这种不太习惯环境变化的人很不习惯,她本就不太擅长社交,更何况这学校里的富家子早就混得差不多熟各有各的朋友圈。她下课也没人唠嗑了,就干脆趴桌上补觉,上课听讲学习,下课补觉偶尔看看书,完全把旁边同样无聊的陈行言忽略掉。 学习机器!——by徐越。 而陈行言只觉得一天天地愈加烦躁。 这个人要是能不见她再好不过,这种念头在看到她一次次跑去另一个男生那里讨论问题的时候尤其强烈。 他转着笔,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趁大课间凑在一起在纸上写写画画的两个好学生。 真是值得人学习,看得他真想把手边的习题书扔过去……察觉到想法的偏激,陈行言闭了眼,不再去看。 他这才确定自己到底想干嘛。 今天的天气有点阴沉,外边十分闷热,坐在教室里的于梦却觉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不说了,再次感谢资本主义的空调! 临近放学的时候黑了一个下午脸的天空终于下起了大雨。 徐梦一直有随身携带雨伞的习惯,她倒是完全不担心。 这时候听到旁边“喂”了一声,她看过去,是陈行言。 “有事吗?”她问。 “我没带伞,等下一起去部里。”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压根不是请求的意思。 你不是有几个好朋友吗?干嘛不找他们呢?于梦心里疑惑着,倒也不好说出来,只迟疑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前面的王天择听到动静,回过身就说:“行言,我有……”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扑上来的徐越捂住嘴,“阿择,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也没带伞!” 陈行言瞟了徐越一眼,倒没说什么。 王天择的一腔好意猝不及防被拦路劫杀,好不容易挣脱开来之后听到徐越的话也只好闭嘴了,反正陈行言现在有伞了,不再需要他帮什么忙。 下课了于梦磨磨蹭蹭地动作着,还想等着有那个雷锋愿意出来送这尊大神一程,结果是没有。陈行言就站在她旁边,抱臂闲闲地看着她,端看她还准备怎么拖。 这样更引人注意了,于梦没有办法,拿伞出来对他说:“走吧。” 两个人肩并肩走在雨幕中,于梦这辈子倒是长得蛮高,就算陈行言高了她一头,撑伞也毫不费力,她把伞打得十分公平,一人淋一边肩膀的公平,一路默默无语。 这样的雨中漫步是上辈子怀春少女时期的于梦期待的与恋人相处的环节,可惜上辈子少女心都化成灰了都没能谈场恋爱。现在倒是走了这一趟,但身边的人也不是男朋友。 人生啊人生。 于梦完全不看陈行言,尽职尽责地打伞,而陈行言却在看她。看她有点绷着的身体,握住伞柄的纤细的手指,刻意留出的两人间的距离,看她制服严严实实地扣到最上一颗,也不嫌热。视线再向下,看到飘动的裙摆,修长的双腿。 他毫不怀疑如果制服能选择裤子,这个人绝对不会选择裙子,保守得像上世纪的老太婆。 不过她也没什么可露的,除了一双腿生的不错。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梦里曾用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抱着他,嘴唇咬在他的肩上……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梦给魇着了,但也选择屈服。 走进另一栋建筑,于梦收了伞,出于礼貌决定继续跟他走到练习室。 陈行言却说:“部里有东西要搬,你帮我去搬一趟吧。” “哦,好的。”不疑有他的于梦答应了。 后来的于梦一直在想,如果早知道后续会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发展的话,她绝对会把“不要!”这两个字加感叹号说得让陈行言一辈子都忘不掉啊! 她跟着陈行言走到了顶层的一间教室,见里面干干净净的,还在想到底是什么东西要搬。 转过头刚想问,就看见他把教室门关了,淡淡地看过来。 出于某种原因而放松的警钟终于开始响了起来,她干笑着问他:“陈行言同学,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啊?” 一边往教室门移动。 陈行言当然不会让她跑了,身形一动就拦在了她面前。 于梦有点慌,她想不通他到底想干嘛。 个人欺凌? 但她应该没有惹到他啊,而且……这种优等生怎么有欺负人的毛病? 她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十分警惕地看着陈行言。 陈行言看着她防备的态度,也不急着逮她,只问:“于梦,你谈过恋爱没?” 还摸不清这种神展开的于梦懵逼地摇头。 他微笑,欺身向前:“那当我女朋友吧。” 于梦整个呆住,“啥?”反应过来后立马猛摇头,“不行不行。” 陈行言笑容隐去,重新变成平时的扑克脸,俯视着她,“为什么?” 陈行言预想的感情路应该是无往不利的,不是自恋,是客观分析。但没想到第一次主动就被果断拒绝。 于梦努力镇定地面对陈行言冰刀似的眼神,回答说:“你太小了。” “呵。”对方轻笑了一声。 感觉十分不妙,于梦磕磕巴巴地继续说:“那啥……我们现在……要、要以学习为重!呵呵呵……” 老土的理由,就像这个人。 继续往前,对方避无可避,他弯腰,轻松贴在她耳边说:“你可以不答应,但这不妨碍我追你,对吗?” 于梦被耳边的气息激得一个激灵,几乎想缩起来,一迭声道:“不妨碍不妨碍!” 妈的好特么可怕啊啊啊啊!她果然怕死了跟男生进一步相处,小男生就要有小男生的样子嘛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于梦躲闪的动作被陈行言看到,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让开了。 早就绷紧到极限的于梦瞅着时机窜了出去,一扭门把溜得比兔子还快。 陈行言见状嗤笑了一声,缓步走在后头。 她身上居然有股香味? 于梦捧着半是被吓半是因为跑步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小心肝,十分低调地移到自己的位置,准备开始今天的练习。 然后发现,压根冷静不下来。 她不喜欢这种被紧逼的感觉,与其说不喜欢,不如说是害怕,害怕有人要跟她更亲近。 后边陈行言慢悠悠地走进教室,这一前一后的迟到,看起来没什么关系,沉添倒是笑了。 陈行言现在这猎食豹子似的神态,是打算干嘛啊。 聚会别人在玩我暗搓搓地用手机在角落码小黄文(虽然没开车)好猥琐啊2333 因为用手机也没仔细检查排版和通顺性,留言等电脑再回复啦,谢谢泥萌(′?ω?`) 因为还是堵车,加个小剧场吧,希望能看(●—●) 作者:陈小帅哥我有两个问题要问! 陈行言:问。 作者:第一个问题,请问对第一次表白就失败你有什么想法?? ? ? 陈行言(冷笑):她跟我说了那么多次不行有哪次成功了? 于梦:……md好恨 作者:第二个问题,请问你对于梦梦以“你太小了”为理由拒绝又有什么想法呢?? ? ? 陈行言(看向于梦):嗯? 于梦:不小不小!您老最大了嘤嘤嘤!/(ㄒoㄒ)/~~作者你丫别问了! 作者:好吧我闭嘴了( ˙-˙ ) 普通的开始 还好第二天是周六,于梦不用再去教室面对陈行言。虽然有句话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但怎么着都能躲个十五天不是? 上帝保佑陈小帅哥只是脑子一时短路了,过了周六周日两天他就会正常回去,变回之前那个懒洋洋的极具观赏价值的无害小帅哥。 她周六按老习惯去了图书馆看书背英语,图书馆很安静,她手边几本教辅书,看得不亦乐乎的却是小说,偶尔还抄抄自己十分喜欢的句子。 不说,练了这么久的毛笔字,感觉自己的硬笔字也写的比以前好看了许多,写出来看着怪赏心悦目的。 不务正业正爽的时候,感觉身边来了人。于梦向来不主动去看别人在做什么,虽然有点郁闷这么大个图书馆明明还有很多空位为什么一定要坐自己身边,但也没抬头去看,就默默把书往自己这边挪了些。 直到对方好像凑了过来,呼吸都快到了耳边,于梦才被惊动到往旁边看去。 正对一张精致无害的脸,好险没撞上去。 亲娘欸,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猫图书馆都能被他撞到!于梦心里一咯噔,面上却硬扯出一个笑容,朝他“嗨”了一声,说不定他今天已经修复了系统bug正常了呢呵呵呵? 真难看,陈行言半耷拉着眼皮似睥睨一般看了她一眼,坐正身体,面前摊着一本尽是古怪数学符号的书。 看样子是真的变回去了,她梗着脖子强迫自己继续转回去继续看小说。 然而不知道是陈行言存在感太强还是自己反应过度的缘故,她觉得静不下来了,再也看不进去面前的小说。 她开始慢慢收拾桌面,悄悄地挪椅子,动一下,停一会儿,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只等大神再看认真一点,她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溜走。 陈行言则全程面瘫脸听着身边的小老鼠作动似的声音。 不由就冷笑,呆子。 于梦慢动作抱着书,慢动作起身,然后踏出第一步…… 突然感到传来的阻力,衣角被抓住了,于梦顺着那袖长的手指看向陈行言,笑得跟苦瓜一样:“……呵呵……陈行言你有什么事吗?” 对方也笑,弯起一双明星璀璨似的双眼,笑得人畜无害,说出来的话却冷冷的,“躲我吗?” 于梦矢口否认:“绝对没有!” 陈行言看着她睁眼说瞎话,也不戳穿她,眉一挑:“那你现在是去做什么?” “有点口渴打算出去买水喝。”于梦突然发现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力不错,简直对答如流! 陈行言笑:“出去买个水干嘛把书都收拾起来?放下,我帮你看着。” “……哦。”于梦依依不舍地放下书,转过身朝图书馆外走就变成了一张便秘脸。 她在外面又磨蹭了半天,才进去,陈行言也不问她为什么那么久,她爱怎么折腾就随她折腾,反正都要回来。 于梦这次坐在他身边安静如鸡,之前两个人拉拉扯扯已经有不少人看到了,她不想再继续弄出点什么动静来给人看。 两个人各干各的事,一直耗到了中午,于梦左等右等等不到他起身去吃饭,她决定先出手饭遁! 她小声喊他:“陈行言……” 他目光从书上移开,看她。 “我要去吃饭了。” 陈行言勾起唇角,“巧,我也饿了,跟你一起去。” 我没邀请你啊……于梦把这句话在舌尖滚了几滚,又怂怂的咽了回去。 陈行言从头到尾表现地很有礼,也没像昨天那样靠很近,悠闲得很,但于梦就觉得他很紧迫逼人,十分不自在。 如果于梦见过猫逗老鼠应该就能明白陈行言现在这股子悠闲为什么就这么让她想跑了。 吃完饭陈行言还把她送到了寝室楼下,于梦神速地跟他说了声拜拜就跑进了楼,都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留下他在楼下愣了一秒后低笑出声。 她不知道她越躲,自己就越想…… 嗯,实实在在做点什么? 虽然感觉还不错,但这个胆小鬼下午应该都不会出门了,或许明天都不会出来了。 这么一想又觉得有点可惜。 于梦跑进寝室的时候,陈莉跟刘芊芊正在吃外卖看电视,看到于梦进来,陈莉就对她说:“于梦梦,你们部长好像找你有事,我告诉他你应该在图书馆,你见到他了吗?” 沉添跟陈莉一个班。 总算知道怎么会遇到陈行言的于梦噎了一下,长叹了口气回答:“见到了……”虽然压根不是一个人。 陈莉问:“怎么?有什么事难办吗?” 于梦:“……没有。”真是有苦没地儿说。 周一开始于梦正式陷入陈行言包围圈,这人总是出其不意地做某些事,还十分正当让人没法拒绝。 就比如说她经常想了半天之后准备去找张聪杰问道题目,旁边就会闲闲飘来一句话:“我教你吧。” 说罢还认真地看着她,“你来还是我过去?” 于梦立刻起身把习题书放他桌子上:“我来。” 再让他继续主动来找自己,于梦觉得陈行言的粉丝们以及吃瓜群众们会把她八卦死。 但是一起去吃午饭一起去部活…… 于梦鼓起勇气说:“这样不好!” 陈行言淡淡的,“嗯?” “你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他笑。 于梦磕磕巴巴:“误会你……我……” “难道不是吗?”他说,“我就是在追你啊。”十分坦荡。 于梦无言以对。 “你不喜欢这样?” 于梦猛点头。 他摸摸她的头,很为难的样子:“很可惜不能停止,因为我觉得好像只有这种方法对你有效。” 指望兔子来追老鹰? 于梦能怎么办?!她没经验啊!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上辈子就算感觉到某些人可能对她有意思,都被于梦打着哈哈躲闪着委婉拒绝了,而他们也就放弃。 于梦想他们那种喜欢应该也是很淡的,她还没有让人非她不可的魅力。 从来没遇见过陈行言这款…… 如果她真的是一个16岁的少女,这种情况应该就是所谓天上掉馅饼,月老是她爹。但放在一个心理大龄女青年的身上,她只觉得蛋疼。 就算于梦再不愿意,流言还是起来了,都说高岭之花陈行言跟一个女生交往挺密切的。还没说他喜欢于梦或者他在追于梦,大概是觉得太扯了。 于梦自己也觉得扯。 老师已经找她谈过话了,于梦原本还期望他能来个“棒打鸳鸯”,结果这个中年男子咳嗽了一声,语重心长地说:“你最近有些事呢,我也听说了。但老师相信你们这么优秀的学生,应该都能好好把握自己,不要太出格,好好学习,上了大学再去追求爱情怎么样?你最近的表现很好,继续保持下去。” 于梦能求着老师捶桌便大怒吗? 她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走出办公室,这番表现倒让老师以为自己话说重了,果然优秀的学生还是有自我要求的,压根不需要他来打击啊。 老师你错了啊老师! 周末几个无聊的男生聚在一起玩游戏瞎侃,沉添想起陈行言上周找自己去问于梦的室友她的去向,就笑道:“你动作也太快了吧,看看把人家逼到什么样了?”看着挺爽朗大气的一个女生,现在被绑定着一张憋屈的脸,真是可怜。 “就是就是,”徐越添上一句,“我看她跟别人说话都很自在,就一遇上你就萎了,你到底做了什么啊?看她那样也不是很漂亮,你想找个女朋友我让瑶瑶给你介绍几个文科班的,文弱漂亮又有气质。” 王天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消息,游戏也不打了,专心听八卦。 陈行言却不想多说,只回徐越:“这么好看的女生你自己留着吧,哥哥对你好不好?”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就是于梦那个人,对对她没有企图的人倒是相处得好,一遇到对她有企图或者不利的事情,就胆小的很。 可惜,他现在对她企图很大。 徐越蓦地被这句“哥哥”给恶心到了,夸张地翻了个白眼道:“陈行言,你这样是追不到妹子的。希望于同学务必坚守底线!” “是吗?”陈行言看了眼震动的手机,瞥到来信人,嘴角弯起,也不说话了。 徐越不想再看到陈行言伤眼,对沉添嚷道:“添子我们别理他了,来来来组团走起。” 陈行言则回复起那个人的信息,她说,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能停止吧? 这是于梦能做得出最严厉的拒绝了,但陈行言却觉得,这人连和他面对面说话都没胆量,以为这样就能唬着他? 他回,追到你就停止了。^_^ 于梦看着后面的颜文字,觉得心肝脾肺肾都疼,噎了半天后回,那我答应你,但你不能再在别人面前表现得特别亲近了。 她都快被来自小女生们的讨论给烦死了,陈莉都知道了。 特别亲近?他也没有亲过她抱过她吧?这很简单啊,陈行言看着文字想了想,很干脆地回了个“好”字。 完全没想到两个人关于“亲近”这个词的理解压根不一样的于梦呼出一口气,这下稳住他就终于能清静些过日子了,而这个高中的男女朋友关系,应该也挺好处理的吧? 牵牵手,最多抱抱亲亲?然后一起刷题为成为学霸CP而奋斗! 想想陈行言的智商和脸,于梦觉得,唔,这波不亏的。 陈行言:呵呵。 emmmmmmm……我要想想怎么开童车。 跑车还远着。 普通的约会 确定了关系之后,虽然想的很轻松,但于梦看陈行言的眼光就变了,不是变火辣,而是别扭…… 果然还是不习惯突然蹦出来一个男朋友,还是个未成年,于梦想到就心累。 于梦把桌子上的一摞书挪到右边,她身体又前倾伏在桌上,刚好把她整个人遮住,这样就能少见到那张让她心累的脸。 陈行言:“……”这人怎么比之前更畏缩了呢?他长得很可怕? 放在课桌上的手机屏幕一亮,于梦划开一看,陈行言的消息。 “你写字不觉得施展不开吗?书全堆在右手边。” 学霸你上课开小差玩手机胆很大啊。 她没回。 继续趴桌子上盯黑板。 陈行言是什么人,于梦越躲他,他反而越有兴趣,反正上课也很无聊听得他快睡着。不一会儿,于梦脑袋上就被个什么东西砸到了。 她起身找了找,是个纸团。 翻开一看,上面画了只缩成一团的兔子,旁边漂亮的字写了一句话,你看到我的时候就像它一样。 于梦:“……”小男生真的好幼稚啊。 但是兔子还挺可爱的。 然后就在旁边准备画只老虎回敬回去,结果拿起笔就顿住了。 ……她不会画画。 于是最后涂了个超凶的颜文字,再搭上一句话,其实内心是这样的,以及,不要给我传纸条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懂吗? 画完自己一对比图和字,只能说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好在自己胜在优秀的思想。 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然后他就真的安分了。 一直安分到下午放课后,于梦正觉得他今天表现真不错,以后继续这样安稳的“早恋”生活,也不会有多大影响的时候,陈行言站在了她课桌旁边。 于梦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收拾东西,一边想他这是可能要跟她一起走吧,一边就听到他说:“周末去约会吧。” “???”于梦睁大了眼睛没反应过来。 “我说……”这次声音大了点好像要重复一遍。 “我拒绝!”于梦果断打断。 他不理她,继续,“周末我们……” 有人看过来了! 于梦立刻改口:“好的,请问什么时候?”脸上在笑心里在流泪,玛德这货绝壁是知道自己怕什么就来什么。 然后周内的时间都风平浪静,于梦在总结这个人的行为规律,最后的结论是,他虽然大部分时间很懒,不怎么搞事,但偶尔也会发神经,而在他发神经的时候呢,她顺着毛摸的话他好像就会安分点。 周六上午,于梦出去的时候,决定今天也继续顺毛摸。 青春期的少年真是难搞,长得再帅也一样难搞,叹气×N次。 一见面陈行言看她一身T恤牛仔短裤,依旧是马尾,开口第一个字:“丑。” 虽然本意就是当好小透明,最好让陈行言自己看不过眼就放弃找她麻烦,但听到这样的开场白,于梦还是觉得——好气啊! 她面无表情地说:“那我先去整个容,整漂亮了再来给你看?”最好现在就给我说分手啊气。 炸毛了。陈行言一笑,“不用,我看习惯了。” 意思是她一直很丑咯? 好想打他啊,于梦头上一排井字。 他伸过手来拉她,于梦反射性手一缩,他抓了个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走近。 于梦立刻两只爪子都握上去。 要顺毛摸,顺毛摸,她默念。 陈大爷心情好了,笑眯眯的说:“牵一个手就好了,这样不好走路。” 她乖乖放手:“哦。”已经放弃治疗了。 真听话,陈行言心满意足,牵着她的手按照徐越给他的路线开始逛。 他虽然对这种事不太熟,但徐越和张戴瑶那蜜里调油的样子,参考之下觉得应该不会出很大的偏差。 结果发现于梦对逛商场什么的没有一点兴趣,倒是买东西给她吃的时候,会接受地很快,陈行言瞄了一样于梦的腰。 他问:“你不喜欢买衣服这些东西?”明明徐越说过女生大都喜欢逛街,连张戴瑶这样的比较男孩子气质的女生都喜欢拉着徐越逛到他生无可恋。 于梦说:“不喜欢。”都是要钱的啊大少爷,她一个无产阶级贫困生可还没到享受购物的年纪。而且估计也是两个人外表相差比较大,去店里的时候感觉卖衣服的小姐姐都有点奇怪他们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吧。 也就这个奇葩会很严肃地否认说她是女朋友不是姐姐了。 于梦在一边不作声,心想我的确也不是姐姐,我是你阿姨。上辈子上大学就被高中女生扎心一刀喊过阿姨,毕业之后就是老阿姨了没毛病。 而比较了于梦面对衣物和食物的态度之后,陈行言决定以后就给她投喂食物算了,他说:“去吃饭吧。你很紧张?” 于梦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举起牵起的手,“你手心发汗。” “太热了。” 陈行言无言地看了她一眼,他们现在在冷气开放的商场内部,狡辩都不过脑子。 吃完饭后,于梦就说要回学校。 陈行言也没多说别的,跟着她一起回去。 只是在返校的路上,半道上偏离了被牵着往一个小区里走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这好像不是学校吧?” 他回答:“嗯,我的……房子。” 于梦:“……”槽多无口。 他说:“你很怕我,要回校也是借口吧,我觉得你需要多跟我呆在一起习惯一下。”见她很纠结的样子,又说,“不去也行,那要不你现在亲我一下?约会完之后不都需要一个告别吻吗?” 都谁告诉你的啊?!于梦惊悚地看着他。 “我忘了你一直都不主动的,”他叹了口气,“那我来好了。” 说罢作势上前,于梦急忙拦住,“不不不,我觉得可以去的,就是怕叔叔阿姨看见了不好。” 陈行言善解人意地笑:“他们经常不在家,你不用担心。” ……这么说反而更担心了。= = 但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未成年,这么一想她又放宽心了。 一样的高档住宅小区,复式楼层,精致而空旷,没什么人气。 陈行言把空调打开,说:“要喝水吗?” 于梦点点头,他走去开冰箱门。 她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水。 还是很拘谨的样子。 陈行言突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自己再进一步,总觉得会把她逼跑,兔子急了都咬人。 罢了,徐徐图之。 “看电影吗?”他问。 于梦点点头。 “鬼片?”他记得上次看鬼片她胆子好像还挺大,全程都没听见她被吓到尖叫。 开玩笑?绝对不要。于梦摇头。 “那就看……”看徐越说的张戴瑶爱看的爱情电影好了,“这个?” 于梦一看,当红小生主演的爱情片,帅哥美女的故事,“可以。” 陈行言把灯关掉,窗帘拉起,客厅里就只剩荧幕的光。 于梦缩在沙发上,他坐在她身边,手很自然地就搭在她腰间,却没有靠很近。 但忍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了,小声说:“那个……能把手挪开吗?” “为什么?”陈行言没想到她能这么保守。 “因为太痒了啊!”说完她就急急地把他的手从腰上抓开,也没甩开,就是放在身侧。 手一离开,她整个紧绷的身体就放松了,隐约吁了口气。陈行言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心念一转,就笑出了声。 于梦很奇怪地看他,也不问他笑什么,反正这人的思维就是奇奇怪怪的,她这样的凡人理解不了。 陈行言笑了一会儿,眉目舒展,伸手挽住她手臂说:“这样没关系吧?” “……嗯。”她含糊应了声。 这下才安静开始看电影,于梦一开始还介意被抱着的手臂传来的另一个人的温度,后来被电影吸引,也就没管了。 及至中途,感到肩膀一沉,她低头看去,陈行言睡着了。 不得不说皮相生得好就是有优势,这一睡着真心乖巧得让人欢喜。于梦微笑,男生果然对这种片子兴致缺缺啊,也不喊醒他,放松了身体就让他靠着。 感觉到空气的凉意还把手里拽着的毯子披在他身上。 我可真是个好人。 然后她也睡着了。 因为陈行言睡太沉,电影结束了也没醒。 于梦也不知道为啥愣是没动,看着荧幕变黑,一切归于静寂,环境太过安逸,就靠着沙发背这么睡了过去。 陈行言后来醒过来就看到这人睡得人事不知,而毯子却披在了自己身上,他不可见地笑了一下,把她扒拉过来。 于梦顺势倒在了他怀里,陈行言把毯子盖在两人身上,再度闭上了眼。 一觉睡到华灯初上,于梦醒来后发现两人的姿势十分尴尬,陈行言也不多说什么,免得她更害羞,这人脸皮太薄。 家里没有食物,两人又一起去吃了晚饭。 于梦不想让他送到学校,他没强求,只在她说再见的时候,笑着迅速弯腰亲了她的唇一下,然后直起身,眸子映着晚间的灯,笑得流光溢彩:“谢谢你。” 那柔软而转瞬即逝的触感让于梦傻在了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她两辈子的第一个吻就这么没了,只感觉血液瞬间全部涌上涌上脸颊,火辣辣地烧成一片,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完整的句子。 陈行言笑弯了眼:“快点回去吧,周一见。”周日大概是挖不出来了。 于梦夺路而逃。 她这天晚上没有睡好。 她觉得大概是白天睡多了的缘故。 毕竟是为了试试写肉,后两章要强行开童车,但不会上垒,不然太崩。 普通的小别扭 习惯了牵手之后,就习惯了亲吻。 如果她跳出来看这样的进程,大概会说一句,卧槽这是温水煮青蛙啊! 但身处其中的于梦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觉得这发展还挺顺其自然的,果然是亲亲抱抱刷题的套路。 顺毛摸策略果然没问题!陈行言在学校不怎么给她找事,也就没那么多人叽叽喳喳地八卦她。 更不会有别的女生来找她问她跟他是怎么回事。 本来别人就觉得这事不靠谱,陈行言这边一淡下来,她就隐形了。 如果两个人都有空,她周末下午会抱着书去他家,陈莉和刘芊芊早就习惯了她周末出门找地方自习看书,也不知道现在她换了个地方…… 本来于梦还借口说叔叔阿姨看到会很不好,结果陈行言嘲讽地笑:“只要不出事,他们十天半个月不见得能想起我一次。” 看来他的家庭不太和睦啊,于梦摸摸他的头表示安慰,惹来陈行言怪异的一瞥,大概从来没被人以这样的方式顺过毛。 于是继续这种类似地下恋情的模式…… 她在桌上刷题,陈行言也不打扰她,在一边玩电脑,桌面上的东西在于梦看来就是乱码。 她也想体验一把当天才的感觉啊,写完题目也没动,就趴桌子上看着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陈行言感觉到她的视线,敲下最后几行代码之后,合上电脑低头凑近她,又贴上她的唇。 这样恬淡的相处,时不时来点小亲近,又不过分。 陈行言的政策是对的,于梦这只乌龟已经被煮熟了,只不过他还没动手开壳。 她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对这样柔和又漂亮的少年一次次拒绝。 她就……默默把脸转回臂弯里。 “看着我。”他凑到她耳边说话。 于梦的声音闷闷的从手臂里传出来:“敲你的电脑去,别来找我。” 陈行言不说话,靠近了她,一手搭上了于梦的腰间。 手上还没怎么施力,就见那人瞬间弹坐起来,双手都伸出来推他的手,笑哈哈的,“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闹成一团。 半晌之后于梦眼角还挂着泪,笑喘着被他抱在怀里,平静下来之后,她羞耻心回来就又开始挣扎了。 陈行言却不松手,他看着她,十分专注:“来亲亲。”干净的表情。 于梦犹豫了一秒后飞快地亲了一下,半途改道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上,“可以了,放手吧。” 他却有点委屈:“你这跟我的要求不一样。” 于梦故作凶恶:“就这样啦,你还想怎样。” 他根本不理会她的生气状态,脾气都被摸透了,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只是惯常的伪装,也就能唬唬别人而已。 他说:“你不会啊,那我就来教你。” 于梦听着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危险,直觉不好,起身就想跑,但人被环得密密实实的,站起来反倒失了平衡直接送进了他手里。 “真乖。”陈行言嗓音含笑,俯身重重吻了上去。 他这次伸出了舌,一下子由小清新的蜻蜓点水式的吻变成了带点色情意味的舔吻,柔软温热的舌扫过她的唇,于梦头一遭遇到,惊到整个人绷紧了,一动不动。 被吓僵了?陈行言心里涌出一股可以称之为“爱怜”的感情,柔和地含住她的唇,悄声说:“不要怕,放轻松。” 鬼知道怎么放轻松啊! 她心态炸了,开口就想抗议,“你……”你停下我就能放松了啊!结果却给了一直在外围舔舐却不得进入的他大好的机会。 舌头伸进来的时候于梦想闭上嘴都不能够了,她也想一口咬下去,但不知怎么也没动作。 心软是她的毛病,而陈行言知道了。 她被紧紧地拥抱,舌头被缠住一遍一遍吮吸,心跳加速唾液交换,他的气息这么近。 陈行言吻得强势,一寸一寸攻城略地,于梦压根没经验,又紧张,被他亲到手软脚软呼吸急促。 待他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想走开了,脑子都成了浆糊。 怀里的人那么软,娇喘微微,靠在他心口,服帖又乖顺,让本来只是想撩她的陈行言倒把自己心里撩起了火。 但现在时机还没到。 徐徐图之,徐徐图之。 感觉这四个字快变成了他脑子里最常出现的一个词。 他长舒一口气,环着她调笑道:“学会了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结果被咬牙切齿的人捶了一拳,不痛不痒。 下手都舍不得,陈少爷十分愉悦,低声笑了起来。 于梦接下来两周都没去他家,豆腐都要被吃光了她再去就是二傻子! 周末除了吃饭连门都没出,就窝在寝室里跟陈莉和刘芊芊玩。 陈莉去了文科班之后,成天背些什么主义什么地理什么历史事件,在这之外还不忘八卦,听得于梦和刘芊芊两个书呆子一愣一愣的。 有钱的少男少女连感情纠葛都那么的精彩。 然后陈莉说:“听说陈行言的前女友找他复合被拒绝了。” “什么?”她反射性问出口。 陈莉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添上一句,“听说那个女生又漂亮又有才情,这样的妹子都能感情受挫,我们这种是不是要光棍一辈子啊?” 于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这才想到一个点。 她就说怎么陈行言的技术那么老司机!敢情是和前女友练的吧。 越想就越别扭,连在教室里遇见他都别扭起来。 陈行言本来等她的耐心就快到了尽头,结果看她反而还莫名其妙作起来了,面上不动声色,周末就来到了她宿舍楼下。 他打电话也被拒接,就发信息。 “我在你楼下,下来吧。” 于梦正吃着零食看小说,看到来信,直接忽略。 然后五分钟后接到第二条信息——“你再不下来,我就喊你名字了”,她一口零食险些呛进肺里。 不到五分钟陈行言就见到了她,急匆匆地往外走。 “去我家。”他说。 于梦老实答应,然后说:“你能离我远一点吗?” 知道这人的目的是什么,陈行言不说话,走开了些,但心里就窝了点火。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总之快点跟这尊大神远离学校区域。 两人各走一边,出了校门,一直走到家门口,都没怎么说话。陈行言打开门,于梦走了进去。 房里有点黑暗,好像窗帘都放了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摸开灯,就被带进了近来已经熟悉的怀抱。 接着就被堵住了嘴。 急切的,仿佛野兽一般的吻,她推拒不开,最后只能挂在他身上喘息。 靠在他胸口并不能看到他的脸,只听到他柔和的声音:“你在别扭什么?告诉我?” 于梦被吓怕了,他这一软下来,她突然就觉得委屈起来。 作者:陈少爷开心不,舌吻了! 陈行言(冷笑):别的文写到十几章姿势都换了N多个了,我连摸个腰都不行,你说我开心吗? 作者:……好吧我的锅_(:з)∠)_ 谁叫我以前写的文全是连个湿吻都没有的=。= 普通的酱酱酿酿 她低下头去,脑子清醒了点才惊觉,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啊!上辈子白活了吗,还真把自己当个高中女生为了点莫须有的事跟对象闹别扭? 于梦伸手推他:“你把灯打开。” 答非所问,陈行言不动。 “你先告诉我你在作什么?” 身体紧贴,他的唇移到了脖颈上,一股痒意传来,她脖子一缩,恳求道:“……你别这样。”绵长又细弱的,拖着音调。 他该不该告诉她在这种时候示弱是很蠢的一种行为? 陈行言深吸一口气,站直了打开灯。 于梦立刻就精神地跳开了。 陈行言:“……”你以为站远了我就捉不到吗? 他靠墙立着,双手抱臂,下巴微抬看她,那股子傲气就出来了,“现在可以说了?” 于梦愁死了,她反正是不会老实说自己听了个八卦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关系到面子!更何况她也有点搞不清当初为什么脑子就抽了。 但现在又找不到借口。 夺门而逃吧,这货又虎视眈眈地守着门。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陈行言甚是悠闲。 她则汗涔涔地说:“我最近学习很吃力,觉得自己选错方向了。对未来产生了深深的担忧,所以心情不太好,我觉得应该选文科的!”可不是吗,要是选了文科就不会触发陈行言这颗炸弹了…… 鬼话连篇! 他都懒得理她,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往里走,于梦试着挣脱,没成功,他力气太大了。 她也不敢强来,怕他更神经……T T 陈行言自己一把坐到沙发上,于梦被扯着也坐了下去,面对面的,坐在他身上。 这姿势太过了! 要这样等下还能心无旁骛地跟他说话,她都对不起自己看过的那些小黄本啊! 脑子里的危险感应装置在疯狂地报警,于梦还没坐稳就要往旁边扑,被他环着腰抱了回来。 见她被拉回来了还不死心,陈行言手往腰上一放,于梦就阵亡了,在他怀里挣扎着躲他的手,心里在卧槽嘴边冒出来的却是一阵阵笑声。 她恨痒痒肉!!! 见她笑得出气不均了,他终于收手,淡淡地开口:“还有力气走吗?还走吗?” 刚刚好歹还是好端端地坐着,现在整个人都趴进对方怀里,于梦哭丧着脸回:“……不、不走了……”语气都不稳。 不就是这么坐着嘛!他不嫌重她怕毛线啊! 陈行言一边拍摸着她的背,一边说,“你刚刚的话自己听着不觉得假吗?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是非听不可。但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于梦不说话。 他接着说:“你不觉得该就你对我撒谎这件事补偿一下我?” 她坐起来,“那你要怎么样?” 他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靠在沙发上,微抬下颔。 于梦犹豫了一下,红着老脸亲了下去。 两唇相贴,她准备退回去,陈行言却按住了她,叹气:“不是都教过你了吗?” 她询问的眼神看向他。 陈行言面无表情地,很正直地,很理直气壮地,说:“舌头伸出来。” 伸你妹啊!我跟你牵手都感觉自己在带坏未成年好不好!你个假未成年! 见她就要炸毛,他直接吻了下去。等这人主动的那一天,太阳该打西边出来,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太狡猾了,就用这样柔和却缠绵的吻一点点地来,于梦就没辙了。 她被亲得迷迷糊糊,感到他的唇往下移,温热的舌尖舔上颈子的一瞬,她就瑟缩起来,模模糊糊地喊:“别!痒……” 说不清的奇怪感觉传来,她头往一边偏就想躲,但根本躲不掉,艳色的舌划过她的喉咙,留下水痕。 陈行言轻轻地吮,每落下一个吻,她便缩一下。 被这样的反应逗得笑了一会儿,陈行言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于梦都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躺在沙发上的,但她知道她现在没法看他就是,于是抬手就遮住红透的脸颊和晕着水光的眼,一半害羞一半自我唾弃。 太特么丢人了…… 她不看更好,不然看到此时陈行言的表情估计得又逃跑。他目光下滑,看到少女随呼吸起伏的胸。她今天穿的白色衬衫,扣子依旧扣得很高,但还能看见……内衣是粉色的。 然后又吻了上去。 于梦还没平整好情绪,就又被掠夺,这一次来势汹汹,含着她激烈地交缠,呼吸都要喘不过来。 ……早知道就缠着他解释前女友了!背上“吃醋”、“小心眼”、“作”的黑锅又怎么样啊总比被亲到晕要好啊! 她内心瀑布泪。 平时要做点什么,这人都只会“不行!”“别!”“我拒绝!”,说话气势汹汹,但软下时的身体又乖顺得不行。 纸老虎。 但这只纸老虎还挺招他的……这么想着,伸手从衣摆下探了进去。 纸老虎被吓到了,抬手就按住他伸进衬衫内的手,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怪可爱的。 陈行言停下动作,手指却动了一下,指尖似不经意划过胸乳下缘,一阵麻痒感袭来,于梦呻吟了一声。 这一声被自己听到,她愣了一秒,就觉得自己的脸已经不能更红了! 要爆炸了啊啊啊啊啊啊! “你出来啊!”于梦要急哭了。 可怜兮兮的,陈行言把手拿出来,过程中触手皆是滑腻,把她抱进怀里,“我不动了,不哭啊。” 于梦现在自己也不敢动,两个人贴这么近,她怕动出事来。 感谢小黄本教给她的各种关于不要瞎动作的谆谆教诲! 她顺了顺呼吸,说:“你起开。” 他看着她:“你又赶我?” 于梦秒怂:“没,你抱着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哦不,她不想报仇。 但少年已然被撩起了火,心上人又在怀里,哪有那么容易消停下来,他安稳了一会儿,就伸手捏上了她手臂:“肉好软……” “都有肉你捏自己的啊——”于梦心很累。 “不一样的,”他伸出手臂,“你捏捏。” “才不。”她撇嘴,动手动脚的一定没好事,然后又按住他的手,怒道,“你不是说好了不动了吗!” 这货绝壁是上帝派来磨练她承受和反应能力的! 他往后靠,勾起嘴角笑,“只是摸摸肚子,又没摸你胸。” 老大你的高冷人设崩了好吗!崩得没眼看了好吗!能别这么直白吗? 于梦不忍直视。 过了一会就说:“我想回去。”她觉得这里简直危机四伏。 “嗯,回去吧。”他也觉得她都呆在这里不安全,“直接回学校,这次我不送你了。” “欸?!”没想到这么爽快被放行的她倒是愣了。 陈行言笑:“要我送你?虽然我也很想送,但今天状态有点不方便。不好意思,下次补回来。”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于梦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不方便,心里一个咯噔就站了起来跑到另一边整理头发和衣服。 他则懒洋洋地交迭双腿靠在沙发上,此刻又闲适慵懒得没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就好像之前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怎么能有人精分成这样啊……她很郁闷。 陈行言目送她出门,伸手摊开看了看,好像还能想起肌肤抚触的感觉。 他笑叹一声,起身去洗澡。 年纪太小了,还是不太好。 全程我都在佩服写肉文的大大们,能各种姿势各种地点地写个几十或者上百章。 而我开童车都有种要精尽人亡的感觉…… 暂时只能这样了,关于车技只能慢慢摸索着来,这章都没整体看第二遍,怕太烂了要改,不看就能直接发了就是这样坦率地偷懒╮( ̄▽ ̄)╭ 今天也没有车 月考卷子发下来的时候,于梦还是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看陈行言。 原因无他,这货是怎么在满脑子邪门歪道的情况下还能拿变态高分的啊?他脑子里的处理器是多少个版本之后的? 陈行言对卷子分数习以为常,倒是察觉到于梦的视线,他转头就看到她写满羡慕嫉妒恨的脸。 “……”纸老虎在这儿方面还是挺有追求的。 他小声说:“要不要我教你?” 于梦思维一歪,联想到了这货之前教她的事就觉得没脸见人,果断朝他做了个嫌弃的鬼脸。 然后下课就跑过去求指导了。 没办法,数学压轴大题还是听不懂,物理也好难,化学也变态…… 这么一看果然就她自己而言还是该选文科啊orz 陈行言正在给她画图辅助理解,就发现了这人在开小差,他拿起笔就敲了她的头一下,“想什么呢?” “我错了您老继续!这函数怎么导来的……?” 于梦在学校向来对他的态度十分客气,也就这个时候能稍微主动靠近他,陈行言这个老师当得还挺乐意的。 徐越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么乐于助人啊,在一边啧了一声,十分鄙视地对王天择小声道:“阿择看到没,这就是典型的重色轻友。”虽然他是看不出那妹子的颜在哪…… 晚上于梦回寝室就对上了陈莉无比八卦的眼神,刘芊芊还没回来,不过估计也是留在教室学习。 她很奇怪:“看我干什么?” “我听张聪杰说,你跟陈行言关系不错?” 于梦权当没听到,拿衣服准备去洗漱。 “于梦梦,我还是不是你最心爱的人……”被无视了的陈莉痛心疾首。 于梦随口瞎说:“女孩子太八卦嫁不出去的。” “谁说的,我现在又不是没情况~” 于梦脱口就问:“卧槽!你可以的啊,谁?” 陈莉得意洋洋地笑:“刚还说我八卦呢?” “……” “所以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嘛?” “就你想的那样……”她也搞不清自己和陈行言到底是什么状况。 大概是被他半拖上贼船的? 虽然大部分时间那货很让她抓狂,但也还能忍受。她又懒,情况要是改变说不准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呢,于是就这样处着咯。 陈莉却大惊失色:“什么?!你们进展那么快吗?!” 所以现在的小孩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于梦抬手就拍过去,“你别乱想!就……就亲了!” 对,也就是亲吻而已。 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啊,你要淡定点……于梦对自己说。 她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打了个颤,就走进了浴室,连陈莉的情况都忘了问。 今年圣诞节到来的时候,就算碰上了周末,班里但凡长得好看点的也都收到了礼物,陈行言这一帮子更不用说。于梦也不理解好好的圣诞节怎么会变成情人节,但总之她对这种情人节以及变相的情人节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最喜欢的还是各种中国节日,因为好像都能对应上吃的…… 什么才算是好节日?有吃的!又放假! 所以她心安理得地宅寝室躺尸玩手机,冬天太冷了一点都不想起床。 等了一天都没等到表示的陈行言:“……” 看来他对她的期望还是太高了点。 按以前的习惯来说,他本来不该在意这些东西,但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点希望于梦能有些行动。 结果她什么都没做。 于是于梦被陈少爷一个电话召唤了过去还不知道这货到底想干嘛,房间里暖气开得足,她进门没多久就觉得有点热。 陈行言看着她热得冒汗也不脱掉外套,道:“你傻吗,热成这样不脱羽绒服。” 于梦有点窘迫,她向来不喜欢穿贴身的衣服晃来晃去,更何况眼前的这货简直是头狼——荤素不忌的那种——对她也下得了口,但现在被人指着问你是不是傻也很尴尬啊……真有脸把自己当香饽饽了不成? 脱掉外套放在一边,于梦规规矩矩坐着,虽然还是有点热,但绝对不能再脱了,里面的内衣更贴身,她现在就浑身不自在。陈行言看到她露出里面贴身的毛衣,对此不置一词,他得让这个害羞星人冷却一下。 他准备好了晚饭,虽然不是自己做的,但味道不错她应该会喜欢。他替她拉开椅子,在她坐下之后坐在她身边。 于梦自然欢喜,本来今天就懒得出门没怎么吃东西,晚饭还这么丰盛诱人,冲陈行言感激地笑。 他没看她,只说,“多吃点。” 她当然会多吃!精致又香喷喷的食物吃货是绝对无法拒绝的! 很快她就有点明白过来为什么这货自她到来就寡言少语的只专心服侍她了,毕竟她吃饱了,他才好开动啊。 圣诞节的礼物,她既然不给,就别怪他自己来拿。 被搁上餐桌的时候,于梦就想跳下来,当然没成功。 陈行言就堵她面前,在她双腿间。 于梦老司机对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有两人的姿势十分敏感,这特么是绝佳羞耻play地点啊,绝对不行! 她又挣扎,然后被镇压。 看上去明明还只是个高挑的少年,为什么力气这么大??? 她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被迫仰起头接受他的吻,很快就上气不接下气。 陈行言十分好心地放过她,移向她的颈子,于梦身体一颤,偏过头道痒。 她听得到自己的声音,细细弱弱的尾音勾缠,脸上烧起一片绯色。 陈行言笑,“这么怕痒,真不好办啊……” 手伸进了毛衣,一寸一寸地抚摸,不碰腰旁边,怕她挣扎得更厉害。虽然挣扎什么的不失为一种情趣,但现在肉还没到口,打草惊蛇不好…… 刚进来的时候,他的手是冰冰凉的,碰到她的背部,于梦就往前躲,恰好偎进他怀里。 她犹不死心,就瞎说话想让他败兴,推他,“你手好冷,是故意冰我的吧,快把手拿出来!” 陈行言说:“对啊,就是故意的。”说着就把整只手贴上她的背,于梦惊叫一声,继续往前躲,却被他堵住了路。 这不要脸的……又被占便宜又被取暖的于梦泪流满面。 他咬住她的耳朵,含在嘴里细细地吮。 这种不知道哪学会的调情技巧让心理老司机身体却连车都没摸过的于梦无法对付,她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憋着气不出声,呼吸却沉重。 偏陈行言还好心地劝,“忍得辛苦就别忍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于梦咬牙,只等他摸过瘾了放开她。 陈行言的手指摸上背扣,起先还在奇怪是个什么构造,摸上几圈后手指搭上,轻轻一用力,解开了。 于梦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就已经绕至跟前,将两团软肉握在了手中,手指掐住乳首,说道:“乳头,硬了。”四平八稳的语气,陈述句。 你个魂淡啊啊啊啊啊啊!!!!于梦开口就想骂,陈行言那揉动起来她一口气就全化作了喘息。 捏在手中的肉软嫩的不可思议,起初只是好奇地一探,上手却停不下来。她胸前的衣料随着他抚弄的动作在动,场景色情得很,心上燎起一把火越烧越旺。 陈行言穿的单薄,于梦眼尖地看到他身下有个不可描述的玩意儿凸出来了!不要问她为什么要往那地方看!她可不是被抵上了还傻乎乎问那玩意儿是啥的傻白甜女主!她云盘里的小黄本为她作证! 于梦急得,眼泪含在眼眶,气息不稳地求他,“陈行言,陈行言……” “嗯?”他应,手上捏住她的乳尖,轻轻旋弄。 听到她喉头抑制不住的呻吟,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要断了,手上的动作愈发大力起来。 她的眼泪终于落下,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刺激的,再不管要忍住声音,急急开口,“……嗯,陈行言,你冷静点……冷静点……” 他深吸一口气说:“你让我看看?” “看了你就停下来?” 他含糊应了声。 继续下去无疑是引火烧身,但他无法停止。 本来就不打算做全套,只是好像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玩过火了,现在有点骑虎难下,饶是穿得少,身上也出了汗。 于梦则像是被烤熟了一般,脸红彤彤的。 她手搭在下摆,拖拖拉拉的就是动不了手,陈行言上手帮她。 衣服一被剥光,于梦就伸手环住了胸,掩耳盗铃。就算开了暖气,也依然觉得凉意刺着皮肤,激起一阵小粟米。 陈行言静静地看她犯蠢,半遮半掩地反倒把胸型托起来,显出了少女的沟壑,周围仍可见他方才的揉弄留下的红痕。 看上去粗剌剌的女生,却意外的娇嫩,他觉得自己并没怎么施力。 他把她的手拉开,那点小阻力被他无视。 果然他的力气太大了吗?看上去被揉得挺红的,白皙的胸乳上隐约甚至能看到极细的红色小点,像是血丝。雪团上的小红果翘起,嫩粉色泽…… 于梦偏着头,极力忽略停在胸口的目光,红着脸说:“看完了吧?看完了就……啊!”这货不是说只看吗! 他张口含住了右边乳首。 一股奇怪的感觉涌向下腹,于梦想推他,被捉住了手。哼哼唧唧地被他钳制住,一边被吮着,一边被揉着。 右边的乳已经湿亮一片,烂熟红透。左边小巧的乳也很快不堪揉弄,乳肉溢出指缝,嫣红乳首随着呼吸颤巍巍的,在吸引他。 又麻又痒的感觉不断传向四肢百骸,她不知如何自理,忍了许久,终于哭了出来,抖颤不已。 陈行言哄她:“怎么了?” 于梦摇头,抽抽噎噎,“……不知道。”下体好像湿了…… 她隐约有个想法,自觉丢脸,面上身上一片红,身上是被揉的,面上是羞的。 陈行言喘了一口,抱紧她,“不好意思,再让我抱抱。”他要冷静一下。 于梦红着脸被抱在怀里,也不动作,身体软得很,压根就没力气。 …… 他稍稍缓了一会儿,就动手帮她穿衣服,“感冒了就不好了。” 于梦看着现在温温柔柔收拾残局的这个罪魁祸首,心情十分复杂。 他总是能在她想一口咬死他的时候及时停手顺毛的能力也是神奇。 妈的真是被克得死死的。 残念。 泪。 ……没能开车真是对不起观众。不过后两章也不会开真车,依然是童车。 陈行言:你最对不起的是我。 于梦:是我才对啊混蛋! 普通的日常 这天晚自习的时候,于梦觉得脑子昏昏沉沉,自个儿也不明白什么原因,生病了吗?还是因为教室里太闷了,热得发困? 她觉得好像能坚持住,于是强撑着精神继续解数学题。但脑子的运转速度明显转慢,她把笔一搁,决定稍稍眯一会儿。 这一趴下去,睡意瞬间笼罩下来。 陈行言往边上看了一眼,难得见她在学习的时候困成这样,脸上还红扑扑的。 于梦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节晚自习。 最后还是被陈行言拍醒的,她睡眼朦胧地看过去,声音有点飘:“干嘛?” “你睡了一节课了,不舒服吗?”他眉头微皱。 “不知道……就有点困……”她感觉后背都湿了,伸手进去一摸,一手汗。 然后又傻愣愣地说,“一背心的虚汗啊,我觉得我可能感冒了。” 这傻子……陈行言扶额。 “走,去医务室。” 于梦这会儿倒挺听话了,撑着桌子站起来,就觉得脑子里有水晃荡一样,头重脚轻的,晕的厉害。 看都不看陈行言已经站了起来,就说,“你带我去吧,我不知道在哪……”她的日常生活中常去的地方就只有教室宿舍和食堂,最多再加个陈行言家。 陈行言拉过她胳膊,“很晕?” 于梦点点头。 下课时分很闹腾,陈行言身边一圈倒是安静了很多。 八卦人物终于有那么点明显的苗头出现了,一个个都聚精会神看着。 于梦此刻也没什么精力去管这些,她借着陈行言的手晕头晕脑地走了出去。 教室里静了那么一秒,就开始叽叽喳喳地八卦起来。 徐越趴在桌子上笑:“哈哈哈哈苦媳妇熬成婆了吗……”他第一次见到巴不得把和陈行言的关系藏在暗处的妹子,平时就没少见陈行言在学校找于梦时被她一脸官方态度的回答和处理方式弄得有火没处发。 偏偏对方还十分理直气壮毫无悔意并且不以为然而且自己也真没法下手整她,于是只能在一边盯着,盯得无聊了就开始解题,或者跟着他们出去打球。 行言身上有杀气! 王天择说。 所谓一物降一物。 沉添听说了补上一句。 徐越点赞。 到医务室,校医给躺在病床上的于梦量了体温,说是感冒发烧了。 于梦呆呆地:“我说怎么今天晚上教室里那么热……” 陈行言:“……”你反应还能更迟钝点吗? 医生问她要吃药还是打针,并且建议休息。 于梦觉得自己还好,说自己吃点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陈行言给她倒了杯温水,看她咽下药就很累一样地闭上眼又睡过去。 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同学送同学过来看医生,结果女生都睡了,男生还坐在一边不走。 看出了点什么,校医调侃道:“不放心啊?小女生没事,现在吃了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陈行言“嗯”了一声,还是没走。 他还没仔细见过她睡在床上的样子,现在虽然生病了有点憔悴,但他看着还是顺眼。 他看她不是漂亮,而是顺眼。 这样的话以后真睡在一起朝夕相对,应该也不会腻烦…… 不过也要睡了才知道…… 于梦现在是不知道陈行言内心的想法,要知道绝对会骂一声“禽兽”! 她只睁开眼看到陈行言还在身边,就说:“你回教室自习吧,谢谢啦。” 陈行言往椅背上一靠道,“过河拆桥?” 拆毛线啊,她是不想耽误天才的学习时间。 但现在她没精力跟他扯,闭上眼笑了笑说:“回教室吧,乖啊~”她现在还记得对付这货要顺毛摸。 “……” 真想捏她一下。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走的时候还说了声:“下了晚自习我再来看你。” 于梦早睡着了。 校医则在旁一边假装看报纸,一边默默吃狗粮。 结果还没等到陈行言去看她,于梦自己就跑回来了。 陈行言看了看她,问:“就好了?” 于梦拉开椅子坐下,笑着回答:“我觉得没问题啦。”要期末考试了她得加把劲才行!! 然后她集中注意力开始做练习题,然后过了半小时…… 脑袋磕桌上了。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在一边看她打了半天瞌睡的陈行言觉得自己也开始头疼起来,她在轴什么? “起来,我送你回寝室。” “欸?”于梦不解,“为什么?” “你这样的状态学习还有什么意义,嗯?” “就是就是,”徐越笑嘻嘻地,“班长帮你请假,不怕老师查勤。更何况现在都快结束自习了,今天早点回去睡。” 于梦想想也是,慢腾腾地开始收拾桌子,还不忘对陈行言说,“不过我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他闻言甚是危险地看过来。 于梦:“好吧,送就送嘛……” 于是二人又在同学的八卦眼神中走出教室。 回去的路上陈行言问她:“怎么就感冒了?半夜踢被子?”他看她也不像是体质很弱的人,平时也没有学别的女生那样为了显瘦穿得很少。 “你才踢被子。”于梦想了想最近也没有受风受寒…… 欸!有的! 想到这里就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绝对就是你昨天脱我……”说不下去了。 陈行言倒很自然:“也没多久啊,而且还很快就帮你把衣服穿上了。”还开了暖气。 “反正以后不能这样了!” “喂,你不能为了这个就断我福利吧。” “福你妹啊!说不行就不行!”她脸都快烧起来。 他给她时间,她就搞不清楚情况了? 陈行言的手缠了过来,搂住她的腰,“谈恋爱这样对我很残忍。” 冬天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于梦再没那么怕他亲热,衣服厚。 于梦怒:“谈恋爱哪有这样的!”她印象中的纯情少女漫,一两季的时间才用来告个白的! 他笑道:“那你说应该是怎么样的?” “就……牵手拥抱亲吻啊!”她还是很凶。 他嗤笑一声。 “做梦吧。于小梦。” “……”所以真的……好想打他啊。 天气一天天变得更冷,于梦每天包的跟个团子似的,越发怠惰,连体育课都不愿意出去动动。 陈行言看她不惯,非拉着出去活动。 于梦一脸生无可恋,跟他在教室里拉锯战,抱着课桌就不撒手。 运动还要换衣服,换衣服又冷,冬天好烦啊。 她趴在桌上嚷嚷:“你不能这么强迫人啊,年纪大了不想动,要尊敬长辈啊陈同学!” 陈行言给她的胡言乱语气笑了,“哪门子的长辈,找借口也不找点好的。” 于梦嘀嘀咕咕,“本来就是……” 他说:“出去,这么畏寒,你再不动动冬天就准备冻死吧。” 于梦:“我在暖气房里怎么会冻死!” “期末体测你准备怎么混过去?” “……” 提起这个她就头疼,一个八百米都能要她老命,更不说其它带点技术性的测试。 “真的,现在你越来越胖了。虽然我喜欢带点肉,捏起来舒服,但你太肉了也不成。” “!!”钻心一箭,于梦忿忿地瞪他。 最后还是被拖出了教室,出去迎面的北风一吹,于梦就觉得自己清醒了大半。 “去做什么?” “你去练练定点投篮。” “教练我想学篮球!”她十个里面真的投不进叁个…… 被陈行言拍了脑袋。 “别犯二。”就这副天然二的样子看得他心痒。 偏她不知道,借着不爽出来活动的气还朝他吐舌做鬼脸。 陈行言挑眉,伸手就拉过她啃了下去。 于梦愣了一秒就推开他:“卧槽你胆太大了吧!” 在这时候要是蹦出来个老师观众就精彩了。 他舔舔唇,理都不理,颇显懒散地继续往前。当然手上还捏着她的手,不然于梦估计是得又跑回教室。 本来以为他把她拉出来之后,会自己去找基友们玩,让她自个儿得个清净。 结果他真的认认真真教了起来…… 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货越来越紧迫盯人。 她现在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被陈行言盯着投篮的于梦在周围若有若无的目光注视中,幽幽地想。 陈少爷表示十分不爽,要名分!要公开!爷成绩这么好怕什么! 最近会比较忙,更新就……但再更新的话预计四五章内开车成功。 其实我是想两章就开,但实际上要写的话,按我喜欢瞎写的习惯,估计又要水一两章,so╮(╯▽╰)╭ 普通的出行 期末考试的结果还不错,相比高一的成绩进步了很多。但还是没拿第一,因为上头压着陈行言大魔王。 于梦觉得自己重生过来怎么想怎么憋屈。 这辈子的身份依然是无产阶级也就算了,长得还不漂亮,长得不漂亮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老碰到同龄的非人类。 按现在的水平搁上辈子绝对能成为她那所普通高中的传奇人物,但在现在的学校充其量就是一个成绩比较好的学习刻苦的学生。 别的同学都有那么一两个特长,没有特长的学渣都有钱有势。 她只有成绩好。 不过反正也没奖学金,拿不拿得到第一也就没那么心痛了。 心态放宽点也就没啥能让她不开心,于梦颓了一秒又喜滋滋地开始想寒假要干的事。 班导在台上做期末总结,底下的学生基本上都在做自己的事。但不是上课之类的正经场合,他也就对台下的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种程序性的讲话内容也没什么需要注意的。 陈莉联系她开完会后寝室叁个人去外边搓一顿午饭,于梦答应了。然后就继续打开阅读软件看小说,只等老师宣布结束。 到末尾的时候她都有点坐不住了,东西全部都收拾好。 听到“……祝同学们寒假愉快……”时教室里一阵喧哗,于梦立刻就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 然后被人扯住了衣服。 于梦望回去,看着陈行言不明所以。 陈行言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暗道对这个完全没有自觉的人自己要冷静。 “一起。” “哦。”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要一起走,也老实答应了。 一起走在路上的时候,碰到任课的老师。 任课老师没有班导那么多的顾虑,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年轻笑。 于梦挂着汗喊老师好,陈行言则也跟着问候了一声,只是没有于梦那么心虚。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于梦打开一看,寝室群里的消息,问她回不回寝室。 她看了看身边的少年,说不回了,你们定好地点到时候我直接去。 也不知道陈行言这会儿打算干嘛…… 反正她绝对不会去他家!中午还要出去聚餐,去他家估计就出不来了。 神啊,希望他今天是清冷模式…… 于梦心里念叨着,就听见陈行言问她寒假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窝家里玩儿。” “不去打工了吗?” “不去了,明年要进高叁,我要在这之前放松一下!” 想得可真远,离高叁还有半个学期呢。听了她的话,陈行言心里对寒假安排有了点计较,现在也不说,两个人走在街上。 于梦见方向是朝他家那边走,道,“我今天……就不去了吧……” 陈行言看她,眼神询问。 “我妈说等我回家吃午饭!” “那好吧。”他有点可惜,“我送你?”一个寒假都不能天天见到这个呆子了,多走段路也好。 “不用,不过我可以把你送到家哈哈哈……”呆子乐呵呵地回答他。 他不可见地勾一下唇,大街上也不好做点什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自从上次医务室上手一试之后,觉得手感颇好,就有点玩上瘾的架势。平时不能太亲近的时候,上手就蹂躏她的脸。 然后又被她皱着脸嫌弃地推开。 他笑出声。 到了小区门口停住脚步,陈行言说,“明天来吧。” “……嗯。”她左顾右盼的,不看他。 但想想他平时老是一个人在那么大间屋子,没招惹她之前老是一副冷清清的懒散样子,于梦就觉得有点…… 那心情怎么说呢? 怜惜。 不过她肯定是不会来的,都安排好了出去晃荡一周。更何况,最近这货对她越来越放肆了,去他家感觉跟龙潭虎穴似的,所以寒假她得先出去躲一段时间。 虽然还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但她还是选择先躲到十五再说。 于是道了再见之后,她也没走,心里有点小愧疚。 陈行言有点疑惑,问她:“怎么了?” 于梦盯着他,估计了一下身高差后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踮起脚十分大力地贴了上去。 转瞬即逝的吻,还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毕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占未成年的便宜,她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陈行言难得愣住了,不可抑制地笑道:“你这是干嘛哈哈哈哈哈……”这像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太过有趣。 他笑得眉眼弯弯的。 “……那就这样,拜拜!”这下她更加不好意思,匆匆说完都不等他回应,转身就开跑。 “明天见啊。”蕴着笑意的少年音从后面传来。 于梦没有回头,明天肯定不会见啊! 至少一个星期之后吧! 理所当然的,陈行言第二天没有等到于梦,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她的QQ签名则改成,有事外出,联系不到请多担待。一看就知道写给谁看的。 担待你个……被放鸽子加拒接电话的陈少爷一肚子火。 他是原地等待的人吗? 枉他这么忍让,结果证明这个人就是欠收拾! 于梦一个人前往本省有名的一个古镇玩,出行之前就自己详细了解了各方面的情况,住宿饮食以及景区消费水平。点了点打工挣来的和自己平时攒的钱,去玩一趟绰绰有余。她跟妈妈保证了全程保持通信畅通,所以不能关机。 看到来电的陈行言叁个字,于梦的心抖了抖,放下手机假装没看到,望向车窗外的风景,直到电话自动挂断。 本来出门的时候心情很轻松,想到陈行言这个人还觉得没什么,不就是“男朋友”嘛。更何况年龄还摆在这呢,她不需要有太多顾虑。 但等到真正看到他接连打来N个电话之后,于梦连玩手机的心情都没了。 只是觉得有一点纠结…… 她一点都不慌的…… 嗯,不慌。 下车之后辗转到了古镇,冬季不算旺季,也没有绿树鲜花,她却很喜欢,人少,清净。 远处黛色青山,近看小桥流水人家。空气入肺都是凛冽的,让她因为在车上呆太久而有点昏沉的大脑精神一振,拖着行李大步走向预先定好的民宿。 于梦下午到达H市,再转车到古镇之后已近黄昏。冬天天黑得很早,她在房间放好行李之后,再望向外边已经是亮起了数盏夜灯。 解决了晚餐,她还出去散了个步。有叁叁两两的行人跟她擦肩而过,或是游客,或是本地居民。 环境安静得很,比之居住的城市,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难得找到一个地方可以让她彻底跟单独放松一下,她长吁一口气,坐在小河边的长凳上,看着灯光在水面摇曳。 陈行言没有再打电话来,让她轻松了不少,虽然回去还是要面对,但至少现在没那么让她感觉有压力了。 她觉得自己得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到底该怎么将这个天才少年从早恋的弯路上拯救回来…… 怎么想这种人都改好好学习报效祖国而不是拉着她老人家早恋啊,画风太奇怪了。 浑然不知这个少年几经波折打听到了她的去向,此刻正在咬牙切齿地收拾行李准备隔天来收拾她。 作者:下章依然是假车。 陈行言:我去做张卷子冷静一下不把你打死。 于梦:虽然跟你生气的原因不一样,但我也需要做张卷子冷静一下才不想打死她!( ‵o′)凸 普通的酱酱酿酿2 因为某人的未接来电而没心思玩手机到半夜,第二天于梦起了个大早,背着小包精神焕发地出门逛。 中午都没回来,在外面找个餐馆随意解决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普照。虽然冬天的阳光轻飘飘的照在身上没有一点分量,但聊胜于无嘛。 她到傍晚时分才回来,在外面玩得心满意足,不知道民宿里此刻来了尊大神在等她。 她进门的时候,坐在台前的阿姨笑眯眯的对她说,“小姑娘,你的朋友来找你了,我让他在大堂里等着。” “欸?”于梦愣了一下,“谁?”她哪来的朋友会有这兴致跑来跟她搭伙? “年纪不大,长得挺漂亮的一个小伙子,等了你好久了。” 男生,长得还挺漂亮…… 一下子就锁定了人选,大冬天的她突然就觉得好像要冒汗了。 她很想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直接走进房间里。但理智告诉她这样做的结果会更加糟糕,于梦调转步子,走向左侧大堂。 掀开帘子发现里面坐着好些人,几个人几个人一桌打牌聊天的,开了暖气,室内暖烘烘的。 人群聚在一起玩乐总是很吵闹,于梦一眼就看到了跟周遭有点格格不入的人,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戴着口罩,老神在在地窝在一边玩手机。 她走过去。 他抬眼看她,不咸不淡地问:“玩的开心吗?” 于梦点头。 “哦。”他笑开,“把我甩在B市一个人玩的很开心还不接电话?” 于梦那个汗啊…… 她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对不起嘛,我心血来潮的直接就走了,这不怕你生气……” 陈行言此刻才不吃这一套,冷笑道:“不接我电话就不怕我生气了?手机呢?” 于梦赶紧从口袋里拿出来。 他也不接,笑得更灿烂了:“一直拿在手里也不给我回个电话啊……” 你老人家别笑了,忒吓人了!于梦哭丧着脸站在他面前,也不狡辩了。 争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 陈行言的外貌本就出众,一身黑色羽绒服把皮肤衬得跟玉雕似的,从口罩没遮掩住的半张脸都能看得出长相的精致。 他下午到达,问清楚了情况就在大堂里找了个地方坐着,其他人看着这个少年一直坐在这,不玩,不跟人说话,也不知道他要干嘛。 偶尔有一两个游客过来跟他攀谈,他也是不冷不热的应付了事。 到了晚间看见另外一个年龄相仿的女生走了进来直接走向他,本以为也会被打发走,结果却聊起来了。 几个坐得近的,能听到几句话,回过味来不由就望着他们笑,是小情侣闹别扭怎么着,来逮女朋友了啊。 于梦东瞅瞅西瞅瞅地不敢去看笑面阎王,就看到有那么些人望着这边笑,她转过头对陈行言说,“不在这里说了吧,我们出去说话。” 他懒懒的:“外面太冷了。” “那去我房间咯……走吧走吧。”她伸出手来拉他。 自己手还没用力,就被他气呼呼地捏住了脸。 陈行言面无表情,为什么说气呼呼的呢,因为他两只手都上来了。十分用力搓了几搓,看她龇牙咧嘴的丑样才像是出了一口气,大爷似的站起来:“带路。” 好嘞,您慢点走别摔着。 于梦这个时候还能在心里吐槽,她觉得自己还是有救的,没被欺压到毫无反抗精神。 于梦打开房门,陈行言粗略的巡视了一遭,环境还不错,简单整洁,一张床,一台电视,厕所和浴室被磨砂的玻璃隔开。 出去玩一天不用回来,以及住所的安排,更加证明了她就是有预谋的出来玩,撇开他。 陈行言笑了笑。 他现在倒是不生气她不跟他一起出去玩了,他现在只是想玩她。 到了房间,陈行言又不说话了,平时两个人在一起不说话于梦都觉得很自在,但今天她有种深深的危机感,她觉得自己必须找点话说。 “那个,你吃饭了吗?” “没呢。” “那我去外边给你点一份饭菜吧。” 说完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也不听他回答。 于梦跟他处了一段时间,点一份菜还是小意思。 饭菜都是现炒的,要等一会儿,她在等待的时间也不回去,阿姨跟她说不用在外边等,等下可以送过去。于梦笑了笑,站在原地没有动。 于梦拿着装了饭菜的饭盒进了房间,陈行言正倚着床头在看电视新闻。她把饭盒放在靠床的小柜上边,红烧鱼和虾仁,再加一份炒白菜。 于梦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这货吃饱了,应该更好顺毛吧? “这家民宿的饭菜味道很好的,你试试吧。”她把盖子打开,热腾腾的白气弥散开来,一股香味,然后又把饭盒推到他面前,拆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 毕恭毕敬,服务到家,无比乖巧。 陈行言好笑,“你吃了没?” “没有。” “一起吧,我吃不完这么多。” 可是只有一双筷子啊,于梦还没说出来,就被喂了一口虾仁。 她顿时消音,垂着头接受投喂,好在他没有再做其他多余的动作。 吃完饭了收拾了一下桌面,于梦跟着他看了一会儿电视,见他没有要动的意思,问道:“你住在哪家旅馆啊?” “我没订旅馆。” 于梦一惊:“那你住哪?” 陈行言笑盈盈地望着她:“我也不知道啊。” 明明是笑着的,却怎么着都透露出一个信息写着“你敢要我走试试看”,她当然不敢。 与其让对方先说还不如卖个乖,她说:“那你住这吧,一人一边。”他应该不会乱来吧,如果把不许动手动脚说出来总觉得好像很自恋一样。 按她的习惯这个时候应该是老老实实窝在被子里玩手机了,但今天白天她出去逛了一遭,出了点汗,想去洗个澡。 这人杵在这,她就拖着。 最后还是说道:“你准备洗漱用具了吗?要不要下去买?” “哪里有商店?” “我没注意,街头好像有一家小商店,我看你好像没有带什么东西,都可以买来。你还可以出去看看夜景,很漂亮的。” 他点点头,示意知道了,起身的时候问她一起不。于梦摇摇手笑说自己昨天看过了,不用再去了。 反正就支支吾吾的不走。 陈行言也不强求,拿了钥匙出门,身后的人还大声喊道,“多逛逛啊~~” 你还可以表现得更明显一点。他漫不经心地笑着走下楼,问了前台的阿姨。 小年轻长得多帅气啊,阿姨喜笑颜开的,指了指右侧的一个小门,道,哪需要跑那么远啊,隔壁我兄弟家开的小商店一概物品都有,物美价廉。 陈行言走进去,拿了洗漱用品,结账的时候瞟到旁边小架子上的东西,拿了一盒扔进去,收银的女生多看了他几眼。 陈行言面不改色。 他掏出钥匙开门,床上没有人,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虽说隔着一层磨砂玻璃根本看不到人,还是可以看到里面的人模糊的轮廓,他把袋子放在桌上,倚在墙上光明正大地欣赏。 于梦打算洗个战斗澡,脱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有个重要装备忘记带了,那玩意儿到紧要关头虽然没什么大用处,但绝对穿了比没穿好。 这玩意儿叫做内衣。 因为觉得冬天衣服厚,不穿内衣没关系。 谁会想到有一天要跟一个男生睡在一张床上……她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再把棉袄穿上拉好拉链,打开门就看到陈行言靠墙站着看她。 于梦本能地避开他的视线,走到床上坐着,招呼他去洗漱,然后在对方进了浴室的时候快速地脱掉衣服,穿着贴身的衣物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就想睡着。 于是陈行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于梦。 他也不说话,掀了被子上床。 于梦浑身一凛,在熄了灯的黑暗中,默默地,又往床边挪了一点。 他说:“睡这么远,掉下去别怪我。” 于梦不作声,假装睡着了。 他见她不答话,往她这边靠过来。 于梦继续往外边挪,她觉得半边身子都要悬空了。 “你傻吗?”说着一只手就搂了过来,把她拉了回去,整个人落在了实处。 于梦第一反应就是伸出双手挡在胸前,把自己与他的胸膛隔开一段距离,可是这动作却被当成了她在推拒他。 陈行言现在还有点耐心,一边说我只是想抱着你不要紧张,一边拆她的手。 “开了暖气抱着一起很热啊,总之你放手啊。”于梦负隅顽抗。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抱一下又怎么了,平时也没少抱,怎么今天这么抗拒。 天才的陈少爷想,是不是因为现在有某样东西跟以前不一样了所以抱在一起让她特别不好意思?她好像在特意隔开胸部。 脑子里想着,手就从她的手上挪开,在她没反应过来时直接覆了上去,入手毫无阻挡的一片柔软,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没穿内衣啊。” 于梦被KO,面上立刻烧了起来,好在关了灯看不清。 都入了手怎么能不动呢,一层薄薄的衣物压根就没什么存在感,陈行言双手捧着肉团团一下一下的揉着,隔着布料捏乳头,小小的颗粒一会子就硬挺了起来。 她整个人缩起来,由先前的激烈抗拒到现在的退缩,好像缩起来就能避开他一样。 而她退一步,他就进两步,隔着衣物揉的不过瘾了,手从衣服下边伸了进去,肉贴肉地抚弄绵软的乳房,食指与拇指掐住乳尖拉扯着摇晃。 于梦呻吟一声,按住他的手,压在她胸上,“疼……”他掐得她胸疼。 他的声音沙哑,“我轻点,让我看看红了没……” 说着吧衣服推上乳胸口,他打开床头灯,晕黄的夜灯打下来,照到被揉弄的可怜兮兮的乳房上,雪白的肌肤上一道一道红色的指印,艳红的乳尖高翘。 每次都是这样,明明他没有怎么施力,她的身上总是容易起红印,女生的身体都这么娇弱吗? 可是放着不动简直是酷刑,他压根做不到不去碰她。 那再轻点吧。 陈行言轻轻的揉着雪团,那温柔的抚弄弄得于梦更加难受,不是痛,而是痒,但痒又不到实处。 她皱着眉头,难受得哼哼,双腿并拢在床单上蹭。想推拒以逃离这种奇怪感觉的双手被他单手抓握在头顶,只能仰着上身任他施为。 她的声音成了他的毒药,下身胀痛。陈行言揉着她的胸乳,俯下身急切地吻住她,拖住她的舌缠绵地亲。 他的吻移开,慢慢地吻上脖子,于梦仰头,咬着牙哼。 他咬住她的锁骨,在她被亲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诱哄着她脱掉上衣之后,再继续往下,雪花一般轻盈的吻,落在乳房上。 于梦喉头发紧,只想忍住出口的声音,却没能忍住,最后小声地哭出来,感觉要崩溃了。 陈行言松开手,揽着她的背抚摸:“怎么了?”偏偏还在吮着她的胸。 于梦委委屈屈的回答:“痒……” 带着哭音,怪招人疼的,他问她哪里痒,她答不上来,只摇着头推他说痒。 一声一声的小声的“痒”是在求他停手,却没被放过,浪潮一般的怪异感觉游向四肢百骸,她在他的手中百般闪躲不成,最后颤了一颤,逸出长长的一丝声音,僵住了身体。 她高潮了。 现在这个时候能来大姨妈是不可能的事,日子还没到,感觉内裤上是湿了一块之后于梦觉得太过丢脸。 上次好像也是被摸着胸就高潮了。 要不要这么弱啊…… 高潮过后浑身都没力气,倒是理智回来了一点,她软在床上喘着气说:“可以了吧,再继续下去不行的。” 陈行言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咬着牙道:“我也知道不行,但……”但他现在的状况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他伸手要去脱她的裤子。 于梦不想被他发现自己内裤湿了,惊呼一声要去拦他,怎么拦得过,本来力气就没他大,更何况刚小死一回,就更不是对手了。 陈行言说:“我不进去。” 我管你进不进去啊!总之不行啊!摸个胸都高潮她脸往哪搁啊!于梦死死拉住裤子,陈行言又上去亲她的胸,她伸手上去护胸,他立刻探手下去,隔着内裤摸到一手湿润。 他惊讶地看她:“你……” 我尼玛啊……于梦老泪纵横。 本来想开完车的,但是实在困到死了,笔记本也快没电了,都没检查通顺性 实在撑不了码完于是分两章算了 困死 普通的酱酱酿酿3 陈行言顿了一下,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之后低声说道:“没关系的,这样的反应很正常,你不要害怕……” 幸好他这个时候没继续调侃于梦,不然现在已经窘迫到极点的人真的很有可能一下子把他踹开然后穿好衣服有多远跑多远。 他总能在恰当的时间做恰当的事,游离在她的底线边缘,再一点点拉低她的底线…… 于梦夹紧双腿,不去看他。十分生气一般的,低声喊叫要他拿出手,她不知道民宿房间的隔音效果怎么样,不敢闹出太大声响。 但自以为凶狠的声音在陈行言听来只是故作声势般的恐吓。 夹杂着喘息的声音,又被刻意压制了音量。她还不敢看他,偏过头闭着眼,右手还在扒拉着被子想遮住胸口。这一切只不过为他的胡作非为再多加几个借口,看得陈行言只想压住她狠狠地来。 然而欲望的野兽又被他自己压抑住。 他的手指被两侧的大腿肉夹住,内侧的肉也是软乎乎的,根本阻止不了什么,他伸出指尖,往受了潮气一般湿润的细缝上划了两下。 她逸出两声闷哼,心里着急又羞恼,偏生现在根本没空当做别的反抗,心里把他一家子问候了一个遍,现实里却只能弓起身子像虾米一般把自己团起来。 陈行言没有抽手,在她移动的过程中手不可避免的多次跟阴户接触。 每被他碰一下,于梦就觉得有股十分奇怪的感觉升起,不痛似痒的让她压抑不住想喊出声。 他见她忍得辛苦,十分怜惜的俯下身含住她抿得发白的唇,舌尖缓缓地舔舐唇瓣,再撬开咬的紧紧的牙齿,勾拖住她的舌。 细细密密的宠爱,如果他的手不趁机在下边作乱的话,现在的于梦是可以享受这个吻的。 但此刻却被被逼得一边被亲一边一声声在唇齿之间弱弱的哼哼,纤长的手指隔着内裤抚摸了几遍之后就得寸进尺拨弄开少女的内裤边缘,伸手覆住了整个小阴户,再一下一下,不轻不重的蹂躏着她最脆弱的部分。 她还是连呻吟都不敢,强自压抑着,只有闷闷的哼声。 从未经外人触碰的花苞经不住撩拨,几下抚弄就出了水,沾在指尖上,愈加润滑,指尖捻上小小珠蕊,掐弄把玩。 肉贴肉的感官刺激太强烈,于梦被他玩得喘息不止,似哭非哭,没几下就再次高潮。夹紧了双腿并腿间那一直作恶的手,花户里抖颤着喷出股股透明的液体,沾湿了腿间。 她现在已经彻底放弃治疗了,只等他玩过瘾自己收手。 现在身体浑身无力,反正什么丑态都被他看过了,至多不过再被他玩高潮一次,她没什么怕的……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不敢看他,抽抽噎噎的被抱在怀里咬耳朵。 手上被浇上不少爱液,陈行言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感觉……跟看AV的感觉不太一样…… 看的时候自己解决涌上来的欲望没一点问题。 而他现在只想让她帮自己解决,但看身下的人哭得惨兮兮的,也不好来真的,虽然辅助工具都备好了。 想想觉得十分可惜,他把她抱起来,左手拍抚着她的背,右手从腿间抽出来时异常顺滑,又摸上她的乳。 小小的乳尖染上淫水一片亮泽。 上下其手好不快活?陈行言却觉得越来越难受,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身下鼓胀的一团不是那么好摆平的,精虫上脑的状态搁天才少年身上也没什么例外。 陈行言吻着她的唇,悄悄私语:“帮帮我……” 于梦此刻自己的脑子都糊成一团,哪能想到帮他什么,只睁大了尚含着眼泪的眼睛看他,不明所以。 他毫不客气地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被包握住的手一会子就碰到了滚烫的长条状物事,摸上去能感受到几条青筋盘亘,生龙活虎。 她两只手都被他掌控,握着粗硕上下撸动。于梦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被带着做了什么,但没办半途扔下烂摊子,她觉得这样这货大概会死吧…… 看小说里描述男的在这事上好像挺那啥的…… 于是陈行言松开手后,她也继续握着少年人的阴茎自我催眠当木棒子一样撸,力气不大,又因为心里别扭动作也扭扭捏捏。 倒把他弄得越发难受起来。 陈行言发了狠,把她推到在床上。 洁白的铺面上横陈玉体,斑斑红痕,都是他的杰作。他却没空再仔细审看,他快被她搞疯了。 于梦看到陈行言突然变脸,还没来得及动作,她的裤子就被扯了下来,一时之间毫无安全感可言。 她伸手想护住身体,压根是徒劳,抬眼就看见陈行言在脱自己的衣物,衬衫一丢开就是象牙一般的肌骨,白生生晃得她心颤。 于梦要被吓尿了,她不想在陌生的小旅馆就被拿一血啊…… “陈行言我怕……”她小声哭着求他,伸出双手要抱他。 他像找回了一点理智,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两具年轻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再也不会有比这更让人惊心动魄的肌肤接触了,于梦整颗心提得老高,全副身心都在关注着贴着她大腿的凶器。 陈行言抱了她一会儿,探手摸了摸她的腿,于梦条件反射般地把腿并拢。 他则看准这个时机,把阴茎插了进去,硕大的热贴紧贴着花户划过,于梦被这一刺激,腿夹得更紧。 陈行言闷哼了一声,就着先前的花液开始抽动,贲张的阳具伞状的头端一下一下撞开花瓣刮擦过花蒂,光靠着摩擦的快感就把身下的少女弄得摇着头不住喊他的名字。 一声一声的,连呻吟都不敢,尾音化成不可听见的喘息。他挺腰继续抽插着,低下头撬开她的唇,听她细细弱弱的声音,捏住她的膝盖,让她不得放松。 这一玩开就再也收不回来,他就着这姿势把两腿肉夹住的空间当小穴插了许久,直弄得于梦又抖着身子丢了两次才射出来。 乳白色的精液混着淫水顺着股缝往下流,陈行言停了一会儿缓了呼吸之后拿过纸巾开始擦拭这一边狼藉。 于梦早累的直接昏睡过去了,也就避免了大半夜的尴尬害羞到睡不着的情况。 陈行言理智回了笼清理完现场之后抱着自家呆子也睡了过去。 这次她老老实实在他怀里,没有再躲开。 他满足得很。 一辆假车,我尽力了 半夜不适合码字 再次困成狗 面临人生的一次抉择,虽然可能没啥卵用根本选不上,但还是有点紧张 开完假车溜了溜了 继续酱酱酿酿4 来古镇的第二天她很正常的没能起早。 不只是起早起晚的问题,是她根本没空去想。早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个人压着自己,她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按着身子又做了一次。 还是没有进入,但感觉做不做都差不多了,这样子跟全套有什么区别啊。阴茎被白嫩腿肉夹着,私花被一下下摩擦到充血红肿,快感上涌小穴里透明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汩汩流了出来,腿窝一片湿润,让他的动作更加顺畅。 困乏的身子再次被刺激,就觉得腿酸疼的很,她的手撑在少年已经隐隐浮现肌肉线条的腹部,想推开他。但这叁分力气根本不顶用,一边推着他一边继续被身下刺入抽出的力道顶得不住往床头移动。 她早上脑子显然不够清醒,都忘了克制声音,又因为困意,也是小声而无力的,带着点想睡而不能的哭腔,像是在撒娇。 陈行言被她的声音撩得不能自拔,直想插进去,最后却只能恨恨地咬住她的唇,射在她腿间,交合的私处爱液混着精液,一片狼藉。 这么大动作一番于梦都没能彻底清醒,反而更累了,感受到热热的东西撒了出来,蜷着脚趾跟着高潮了之后继续睡了过去。 她真的累惨了……做这事比做十张卷子还辛苦…… 陈行言见状哑然失笑。 于梦一直睡到日上叁竿才起来,睁眼的时候动了一下,就感觉身体要散了一样疼。她这个时候居然还在疑惑,又没有真的做为什么还会有典型的小说里描述的初夜过后像是被车碾了一样的感觉。 但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她弃疗了,这下子真的弃疗了。 她睁着眼发呆,肚子很饿,但一点都不想动,就想在床上躺到舒服为止。四处瞄了一下没见着人,要不是身体在告诉她不是幻觉,她真的想装作那货没来过…… 这样就不会有现在这样深刻的,想咬死他的心情了。 门口传来响动,于梦反射性地闭上眼缩进被子。 陈行言拎着餐盒进门看到床上那一坨,走近一看她好像还是睡得很沉,但想到早饭没吃继续睡下去对身体不太好,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于梦不动。 他又伸手捏捏她的鼻子。 于梦假装睡得很沉撇开脸。 她现在不怎么想见人。 没成想对方好像玩上瘾了,就在她脸上东碰碰西摸摸的,痒死了。她忍无可忍,睁开眼恶狠狠的问他干嘛。 陈行言不耍流氓的时候一张脸简直是小白花典型,十足好少年的样子,大概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靠脸能骗天下的那种人。 所以当他故意以一双纯净的眸子看着她口气很无辜的说只是想喊她起来吃饭的时候,于梦的火气一下子被一盆水兜头浇了个爽,瞬间熄灭都不带冒烟的。 你个颜狗你醒醒啊!就是这货昨天加早上把你折腾惨了!理智的小人在心里对她喊道,但现实里她怔了怔,微微侧了一下头不看他,说,那你先出去吧。 陈行言不解。 她很想保持镇定,但脸却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那什么……我要洗澡。”而且还要先穿衣服…… 好少年笑道:“外边太冷了我不想出去,不过你要去洗澡很简单。”做完之后他早上就有洗澡,现在水温都调好了,现在她直接进去应该就能洗。 于梦感觉到情况不妙,还没说话就被他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 被抱着往浴室走,她嚷嚷着要下来被陈行言无视,也不敢用力挣扎,就怕掉下去。几步路的路程还玩了回公主抱,于梦表示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但她这张老脸经不起这种情趣啊…… 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一切让她觉得自己要羞愧而死了…… 她被放在洗手台上,陈行言早上起来洗漱之后台面上也没什么残留的水,大概是擦干净了。 于梦说:“好了可以了,你出去吧我要洗澡。” 语气镇定,只是没看他。 这强装淡定的小模样越发勾起他恶劣的心思,他却还是一派温良的样子说:“衣服还没拿进来。” “那麻烦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一下,谢谢。” 陈行言就去拿了她的衣服来,于梦别别扭扭的接过包括内衣内裤在内的换洗衣物,捏紧了胸口的被子见他还站在原地,问他怎么还不走。 他说:“被子我要拿出去吧,不然水溅上去会弄湿的。” 这货就是故意的!!!!于梦怒道:“湿了就湿了啊!你出去啦!” 没爪子的猫只会吼,陈行言凑近她,悄声问:“真的没关系吗?你看到旁边垃圾桶里的东西没?” 于梦歪了歪身体去看,是一件黑色的上衣,有点眼熟,“这好像是你的……”这败家子衣服脏了直接扔的啊。 他继续说:“之前垫在你身下的,就沾湿了一大片……所以,被子湿了真的没关系吗?” 于梦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脸直接红成一片,恼得脸红脖子粗的跳下来就把他往外推,一边推一边叫道,你出去!你出去! 陈行言笑弯了腰,太好玩了,真不怪他没事就想招惹她。 把那货给推出去之后,于梦松开被子,仔仔细细的迭好。好在被子不算太厚,她长得高也好拎着迭。迭好之后放在洗手台边上还摁了摁,不让它弹开。正准备去淋浴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镜子,停住了脚步。 开了灯光线很好,她正面镜子,看到胸口各种痕迹泛红的一片,脖子上也有,再往下连大腿上都有。 ……难怪她身上疼。 她没勇气继续仔细观察第一次在自己身上见识到的吻痕,快速地瞥了一眼就跑过去洗澡,磨磨蹭蹭了很久才出来。 脸上还是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怎么着。 在室内暖气中只穿一件单衣的陈行言抬眼看见她又包成了粽子,严严实实的,心里好笑,指着桌上的饭盒说,“快来吃,凉了味道不好。” 于梦从来不跟吃的过不去,闻言麻溜地就跑过去了。 吃完午餐之后,她就拉着他出门。两个小年轻手拉手出现,前台的阿姨朝他们热情的打招呼,于梦匆匆点头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拉着他走了出去,逃难似的。 陈行言老神在在,嗤笑她的慌张。 你以为谁都像你没脸没皮啊,于梦横了他一眼。 于梦做足了功课,本来打算带着他把她昨天逛过的地方都逛一遍,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才逛了一半不到累得抬不动腿,她觉得自己今天走路有点打摆子…… 陈行言见她走的别扭,说,要不要背? 于梦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在想要不要保持成年人的尊严,又因为实在没有体验过这种小清新的相处方式,心里纠结得很。 思想斗争了半天,嗫嚅道:“那背一小会儿吧……” 看上去很犹豫,扑上他背的动作却轻快,还念叨着,“我有点重的,只走一小段就好了……” 训练的时候重量可比这大得多,陈行言笑笑,没有应她的声,背着她在古镇曲折的小巷子里走。 他问她:“这古镇没什么娱乐设施也没什么人,冬天冷,怎么想到到这来?” 于梦慢慢开口:“不一定要人多啊,人多了还吵。古镇看得是韵味,不是热闹,……对我来说是这样吧。”而且她实在是憋得慌,就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呆着。 凭空出来的人生,还是没办法心安理得的享受。平时杂七杂八的关于身份的小情绪积累上来,觉得自己反正都是一个人,去哪都一样,就去一个人不多的小镇放空一下也很好。 陈行言察觉到她还有话没说,但没继续问下去。 他觉得慢慢相处下去,这个人总是会对自己敞开心扉的,现在的她就比以前好了很多。 他对她不缺时间,也不急。 人都在这里,跑不了。 只走了一小段路,于梦就要求下来了,她觉得自己的分量还是不能太难为一个正在长身体的青少年。 陈行言把她放下来之后,被她在颊边亲了一下。 谢谢你啊,虽然我不是真正的十七岁女生在和你谈恋爱。 蜻蜓点水般的吻,他笑了开来,温温和和的样子,像早春盛开的白色小花。 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难怪平时对她一笑自己就没脾气了…… 这招太无敌了简直无解。 陈少爷遇到于梦之后终于在众多高雅有逼格的爱好中多了个不可描述的爱好,叫调戏人,此人名于梦,死要面子爱端着,逗之甚有趣,唯一不爽的就是有时候玩过头了,自己也不好受。╮(╯▽╰)╭ 普通的跨个年 假期的旅行由出去玩变成了出去被玩,每到晚上心里就跟揣了只兔子似的,觉得随时都可能要被啃得渣都不剩。 但勉强还算剩了点渣,因为某人生生忍住了。 被迫去熟悉陌生的事情,探索身体,本就乏累的身体第二天再变本加厉的痛。她长年累月不喜运动,就爱窝着,四体不勤,床上运动她而言都难以负担,快感之后一觉醒来就是一阵一阵的酸痛。 后来压根没有任何想出门欲望的于梦赖在房里玩游戏,陈行言很识趣地不去搅扰她,两人靠在一起各做各的事。 只是到了晚上就没办法这么安逸了…… 于梦被他缠怕了,时间一到就火急火燎收拾东西回家,跟后面跟着鬼似的。 鬼倒不是,只是缠人精跟着走了。 这下他倒没机会再放肆了,不由就觉得有点可惜,只是也很清楚继续这么下去他早晚会忍不住。 还是太高估自己自制力了。 缠人精拎着她的行李把她送到家,隔了挺长一段距离她就让他停下,陈行言不解。 于梦:“让人看到了影响不好。”主要是不想让她妈妈看到自己有疑似早恋的现象。 虽然小于梦之前啥出格事都做过了,但现在“洗心革面”之后,还是让长辈那边对自己少点担心比较好。 在一起了这么一段时间,陈行言把她脑子里那些弯弯绕绕摸透了个十之八九,当下半眯了眼,露出些不爽的表情。 最后却也没说些什么。 于梦接过行李箱的时候,看了眼陈行言。 现在已是隆冬时节,寒风正劲。他站在她面前,不知道是真不怕冷还是要风度不要温度,衣服穿的单薄。 她心里纠结了几个弯,对他说你在这等我一下。 拎着行李上楼的时候,于梦觉得四肢百骸都在跟她抗议,不由心里又有点小怨气,直想揍某罪魁祸首。 也只是想想。 妈妈找了个零工,白天不在家。于梦进门把行李随手一扔,坐在原地歇了口气,想起他还在站在大马路上抗寒,立刻在衣柜里翻腾起来,最后拿了个东西放背包里就蹭蹭蹭下楼。 身高腿长的某风度少年听着身边嘈杂的音响,颇有些百无聊赖之际就看到于梦跟个球似的滚了过来…… 好吧,是穿的跟个球似的跑了过来。 于梦跑到他跟前的时候,先重重地喘了一会儿气,然后很严肃地问他:“你生日是正月初五对吧!” 陈行言的后援会人数众多,一概泛泛的个人信息基本随便打听一下就能得知,但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 陈行言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 她低头背身拉开背包拉链,拿出一件东西,踮脚就往他脖子上系过去,一边还说:“正月期间我大概都在乡下外婆或者奶奶家或者亲戚家,见不到你啦。就先把礼物送给你,你介意不?可能织得不是很好……哎,不对,我觉得对新手而言还算不错。反正我不知道送你什么,想来想去虽然这种送礼虽然烂大街了,但还挺实用的是不是?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就放在哪个小角落咯,或者还给我,然后我再给你补上别的礼物……” 以前还不熟的时候,她就愁过怎么感谢他。现在都……关系了,愁着愁着也要有点行动,她还上网去搜了,结果看来看去还是选了一个被用烂了的点子。 好在她虽然不说有天赋,也并非手残,偷偷摸摸做贼似的一个人做出来的东西还挺不错,不至于送不出手。 至于对方喜不喜欢…… 陈行言乖乖站在原地任她动作,低下头看她,她垂着头,他只能看到她漆黑的头发。 他说:“系好了?看我。” 于梦理了理,手从围巾上放下,看向他,抿着唇跟他对视了叁秒不到,就滴溜溜转移了视线。 陈行言好笑,这人根本不像刚刚话里说的那么有自信啊。 他看看围巾,选的是黑与白的花案,也不知道怎么勾挑出来的,的确还不错,至少这个色就容易搭衣服。 于梦站在他跟前见他没一点反应,自个儿不好意思着不好意思着就恼了,她凶:“生日礼物我送给你啦!没有退换了!我走了,拜拜。” 说完抬脚就想跑。 陈行言长臂一伸,拎着后领就把她扯了回来,“接下来的寒假都见不到了,你就这么急着走?” “反正也就十几天,开学之后天天见。” 她倒是看得挺轻松,陈行言伸手就去掐她脸。 两个人大冬天不嫌冷,在马路牙子上瞎扯了半天,于梦见他半点不提自己的想法,看着他脖子上的围巾就想撸下来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想法多半是有病,按了按蠢蠢欲动的手。 于梦不像陈行言那么抗寒,穿了许多衣服站了这么一会儿脸就冰冰凉了,陈行言摸摸她的手,鄙夷道:“你傻吗?冷不知道说。” 觉得自己是在体贴青春期话唠少年陪着吹了半天冷风的于梦简直要怄死。 再也按捺不住,就扑了上去:“啊啊啊啊啊!你才傻!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陈行言抬手按住她:“送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别乱抢。”顺带把人抱了个满怀。 于梦想起大街上呢,两个未成年这么嚣张要死啊,就去掰他的手。 陈行言的声音响在耳侧,叹气一般,“别动,看你挺舍得的,我倒觉得这么久不见有点不爽,让我抱一会儿。” 说得她跟渣男似的…… 但还是老实了下来,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瓮瓮的,“那就一会儿咯。” 就在家附近,她真怕哪位眼熟的看到她在这跟个男生抱得跟黏了胶水一样。 陈行言笑她:“你明星包袱挺重啊。” 于梦做了个鬼脸,他看不到。 穿得跟个球似的还是不抗冻,陈行言还真怕再多吹一会儿风这人就被吹坏了,松开她说:“回去吧。” 到现在都不发表感想就是冷处理的意思了?于梦应了一声,步子却没迈开。 陈行言看够了她的小表情,方才开口:“围巾我很喜欢,谢谢。” 谁信啊,半天才说,于梦瞥了他一眼。 他笑弯了眼,低下头亲亲她,“我真的很喜欢。” 于梦捂着嘴一蹦叁尺远,好好说话别动嘴啊。 “回去吧。”他笑着看她,戴着围巾半张脸被掩住,愈发显得眉目精致,眼睛里含着笑意,眸光闪烁,秋水惊鸿。 色能杀人。 于梦看着看着,走上去吧唧一声就啃了他一口,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掉,觉得这样就算被看到早恋也不亏。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牡丹花少年一直目送兔子的身影消失在幢幢楼栋间,才慢悠悠地往回走。呼出的热气白雾般消散在空中,寒风呼啸,脖子上倒挺暖和。 要一直这么乖的话,他都不好意思下手啊。 妥帖的,像熨在心间。 过年比较热闹,尤其是于梦“重新做人”之后,变化天翻地覆,一下子由问题学生变成了名校里的尖子生学费都给减免了,更是让一干亲戚一直围在身侧向她爸妈和她取经,关于如何制造第二个于家的奇迹…… 那殷切期盼自家孩子得到诀窍脱胎换骨的语气让于梦都不好说方法是让一个洗心革面的成年人来夺舍。 她在乡下过得挺惬意,烤着火吃零食看电视,就是人太多,没法好好看书,小孩子很吵闹,聚在一起的大人也很吵闹。 她跟陈行言在聊天,感觉他那边挺安静的,颇为羡慕他那边的学习环境。 陈少爷沉默了两分钟,还是只发了一串省略号。 于梦看着那串省略号乐不可支,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越来越坏掉了。 作为一个在长辈眼中前途无量的小孩,于梦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算是一直吃到过年。听着联欢晚会的BGM看大人打牌乐呵,当跨年的鞭炮声音响起之时,黑漆漆的乡下都被照亮。 于梦趿拉着棉拖走出门,空气清冽,夹杂着烟火味,一朵又一朵的烟花迸发在夜幕中。 她沿着小道走出一段距离,看到自家门前燃放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来这里的第叁个年头。 有没有算是建立了一点儿什么联系。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烟火,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很快就被接听,大概是一直在玩手机。 清清冷冷的声线传来,“喂。” 于梦说:“陈行言!” “嗯。” “新年快乐!” 隐约听到了他的笑声,他说,“新年快乐。” 陈行言走出门去,面前的城市里灯火流离,身后觥筹交错。 她那边很嘈杂,是烟花爆竹的声音,她说:“今年的烟花也很好看呢,你那边呢?” 陈行言抬眼看了看平静的夜空,“城市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那边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也是,我给忘了。好可惜啊,那你就听着我看烟花吧。” 言语中不无嘚瑟。 他都可以想象出她现在的样子,弯起的眉眼,笑意晕染到鲜活至极。手指动了动,找不到肉捏,可惜。 徐越看到他拿着手机走出去,也跟着八卦兮兮地溜了出去,可惜没听到什么爆料,中规中矩的,甚是无聊,最近“新年快乐”这四个字听到耳朵要起茧子。 听对话应该只是普通朋友间的谈话,按理说这样的客套话应该很快就结束,但陈行言貌似一点不嫌腻烦,还笑得春风拂面的。 他觉得有点看不懂自己这个哥们儿了。 通话时间不算长,陈行言挂断电话还站在原地看夜空,徐越就走过去,问,“邻座的学霸打来的?” “嗯。” “啧,厚此薄彼,好歹我也是为班级任劳任怨服务了近两年的班长,居然都接不到于同学的新年祝福电话。” “她Q上应该给你发了祝福。” “那一看就是群发啊卧槽忒伤心。” 陈行言倒是笑了。 徐越问,“学霸什么时候回来啊?” “大概要开学了。”好像是因为老人家挺想她,她就留下待到开学回家。 徐越:“可怜。” 陈行言看他。 “本来打算带着瑶瑶跟你们一起出去玩玩的,看来你得独守空闺。计划落空了。” 出去玩个屁啊,过年的日程被长辈排的满满的,这边的关系那边的关系,有空出门遛弯才怪了,他继续看夜景。 徐越勾住他的肩膀,“问你个问题。” “嗯?” “独守空房苦等良人归的感觉怎么样?” 陈行言一巴掌糊了过去。 贱不死你。 于梦在外婆家过完了剩余的寒假,每天都有老人家精心做好的饭菜。而作为一个大龄米虫,能做的之后添个火打下手…… 被奶奶和外婆养过的人,一眼望过去就跟普通人不一样,会显得很有福气。 于是寒假过后的陈行言,一眼看到她第一句话就是:“长胖了。” 都没来得及感动这货围着她送的围巾就被会心一击! 于梦悲愤:“你不说这话会死啊!” 某人捏捏她的爪子,安慰:“这又没关系,胖一点捏着舒服。” “为什么要捏着舒服啊又不是为你长肉!” “不为我长肉为谁长肉,”冬天衣服穿的厚,陈少爷不好伸手拿福利,只能捏着爪子握着,“周末来我家?” “不去,我寒假没怎么看书,开学得补补。”这么久没见,一听这话就知道去了以后绝对没好事。 “那我去你家给你补习?” “……还是我去你那吧。” 陈行言满意了。 于梦过了叁秒,才看着他问道:“不对啊,为什么选项只有你去我家我去你家啊,各自在家呆着不好吗?” 他都懒得理这个二货。 于梦寒假期间被姨妈搞了一回痛得生不如死,本来觉得只是个案,结果到下个月周末姨妈再次造访的时候又被K.O.,痛得她在宿舍卷成一只虾米。 妈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于梦一手抱着被子摁着肚子一手拿着手机眼泪汪汪地跟她诉苦。 那气若游丝的声音可把妈妈吓到了,再一问,早餐没吃,中饭也没吃,听得她又急又气,还不好骂这倒霉孩子。 这都给生生痛得下不来床,毫无食欲了,怎么骂她? 于妈妈立刻搭车就要赶过来看她,她打的零工,时间够灵活。 到宿舍一看,这孩子脸色煞白窝在床上翻来覆去呢。 她重重叹了口气:“真是祖宗诶,肚子痛早点跟妈妈说撒!走,带你去看医生!”边说边扶着于梦慢慢坐起来,给她套衣服。 “有热水袋没?” “没有……” “连热水袋都不准备一个,咋说你好!” “用不到嘛……”宿舍教室都有暖气,压根不会觉得冷啊。 “你还顶嘴。”她左右看了看,看到一个塑料瓶子,走过去拿到手中捏了捏,感觉还挺结实,就出门去饮水机那接了一整瓶热水,再拿件贴身的轻薄衣物包着滚烫的瓶身塞到于梦手里,“来,垫肚子上舒服点。” 于梦把热水瓶贴在小腹处,长舒一口气,坐了一会儿感到热量渗透进血液,才觉得回了点魂,起身跟着妈妈出门,佝偻着背跟个老太太似的。 本来以为会去小诊所看看拿点止痛药就完了,结果妈妈直接扶着她上了地铁。 “去哪啊?” “去看医生。” “刚刚有个诊所……” “去大医院检查一下,上个月就弄了一次把你外婆吓得够呛,这个月还来。你现在快进高叁了,这种毛病得早早查清了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不然每个月来这么一次,还念什么书啊。” 于梦点了点头,靠着妈妈的肩膀就闭上了眼,给痛累得,整个人都没精神了。 到了站被唤醒,下车就吐了出来,因为没有进食,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 倒是让妈妈更担心了。 一路幽幽地进了医院,挂号,检查,拿着影像图去看医生,于梦一步都迈不动,只想睡觉。 坐在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女医生面前,蔫得像根霜打过的茄子。 医生问她问题,她也迷迷糊糊地回答。 然后女医生问她:“有过性生活没?” 这犀利的问题透过现在已然浆糊一样的脑容物直达意识深处,她愣了一下,是不是听错了? “啥?” 医生很严肃:“有过性生活没?”放缓了语速,一字一字吐出来。 于梦呵呵笑,摇头,“没有,没有。”脑门上挂了一排黑线,想起以前的那些不可描述的事就冷汗直冒,还好没有到最后一步。 妈妈坐在她身边,感觉如芒刺在背…… 心虚的…… 话说痛经这玩意儿还跟那啥有关???? 她整个人都浸在思考痛经和性生活的关系上,也没怎么注意医生说了啥,反正妈妈很认真。 走出医院的时候带了一袋子药出来,有止痛的,有调理的。 于梦觉得头更疼了,讨厌吃药。 上辈子最后面吃药吃到想吐,以至于现在无论是看到什么药都生理性反胃。 她打开病历本打算看看医生的诊断,入眼全是天书般的文字,一秒放弃阅读。 也不知道药房里的人是怎么看懂这字的。 妈妈把她送回寝室,看到她乖乖地躺在床上,又切切叮嘱了几句才回家。 于梦被盯着冲了冲剂咽下去,喉头一阵恶心,强忍着没呕出来。虽然药很恶心,但还是有点用,至少她现在好多了。 室友们都出去自习了,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来。 于梦躺在床上觉得十分无聊,玩了一会儿手机觉得看着屏幕头又开始疼,就爬起来背单词…… = = 背着背着就抱着书睡着了。 直到手机聊天软件开始响起来,生生吵醒了她。 睁开眼一阵迷茫,她按下接听,看到少年明丽的脸。 于梦抱着被子,半张脸都埋在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声音还有点迷糊,拖着半长的调子,软乎乎地问,“你考试考完啦?” 陈行言带着耳机,好耳机此刻充分发挥了它的作用,声音处理地十分完美,连对方小声的呼气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陈少爷听着这刚睡醒的清晰的懒声懒调,觉得身子实实在在酥了一酥。 “嗯,刚和他们吃完饭。今天怎么睡这么早?”按理说她这时候不应该在图书馆里奋笔疾书吗?今天倒早的有点意外的躺床上去了。 她小声说:“……今天有点不舒服,就先睡了。” 拖腔拖板得有点像是说自己好难受求顺毛的意思在里面,愈发像只在撒娇的猫。 “怎么了?” 她卡了一秒,道,“呃……受寒了……”痛经不就是受寒了嘛。 “吃药了没?” 于梦点头。 “还难受吗?” 于梦摇头。 “那早点睡吧,我后天回来了。” 于梦继续点头。 “真乖。” 她把脑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陈行言笑。 她缩了一会儿,又问,“竞赛题目难不难啊?”她想拿来练练手,如果陈行言有题目的话。 “唔……反正你是做不出来的。” 于梦怒:“你很烦啊!!” 陈行言笑着应承,“好好好,我很烦,早点睡吧,明天要上课,别趴下了。” “好吧,那我挂了啊。” “晚安。” 然后挂完电话于梦继续在床上翻滚,这次不是痛的,是觉得…… 啊啊啊啊啊!!!就是这种小清新的恋爱感觉最棒了啊啊啊啊啊!!!! 上帝保佑回来之后的陈行言也依然是这种画风。 上帝(作者):怎么可能。 最近一个月忙成狗,天气又热,忙完回来就躺着一动不想动。 然后就断了。 然后我还是有事,就这几天把车开完大概就要继续匿。 开完车再匿应该就不会感觉这么羞愧了 催更的小可爱我看到你们了,留言就不好意思回复了……_(:з」∠)_ 今天又码了几个字,因为没有开车,所以放在一章里。 不开车不开新章节。 微笑中透露出不会开车的绝望.jpg 普通的过度章 对于于梦这样的人而言,再过一遍高中的生活也依然乏善可陈,唯独出现了的一个意外就是右手边的怪胎。 但俨然已经成为学霸CP的两个人的生活也依然是很简单的——学习和不可描述。 而学习又占了百分之九十的时间,百分之十的时间用来不可描述。 除了这个爆点之外,她的生活还是很有规矩的。 虽然光凭这个爆点就是上辈子的她无法想象的…… 倒是经常听到隔壁班的,隔壁隔壁班的,隔壁隔壁隔壁班的八卦,痴男怨女爱恨情仇什么的,再加上豪门的背景。 还是很适合茶余饭后八个那么一八。 本来以为进入高叁了,这些故事会消停一些,结果临近一脚跨入暑假的时候,贵族学校的放牛班发生了斗殴事件。据目击者称,纨绔子弟B好像跟纨绔子弟A因为什么事情发生了纠葛,之前校外约架纨绔子弟B被完虐,完虐也就算了,之后还爱瞎BB。然后,可能B瞎BB的什么内容惹恼了纨绔子弟A,A冷着脸走到B在的班级,抄起椅子直接砸了过去。 差点没弄死B。 这事闹得挺大,家族背景都不是简单的,扯了一番好皮,最后结果是纱布包脑袋的B家接受A家的道歉和赔偿,A被劝退。 但据说A出来道歉的长辈根本不是他亲爸亲妈,是个八竿子搭不着的远房亲戚,直系亲属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头,故而这个道歉压根就只是做个样子。 倒是学是真的退了。 这事被压下来了,她也不过是茶余饭后听到那么一丁点风声。额外创收的放牛班与于梦的班级隔了几栋建筑的距离,那边自成一个小天地。 每每觉得这个世界的有钱人子弟真是画风清奇之时,放牛班传来的爆炸性消息还是能稍稍给她点安慰,还是有闹事的二世祖的。 毕竟天天看土豪秀成绩头脑和特长真的很让人绝望…… 没想到的只是陈行言会认识当事人A。 叁月份的天依然算黑的比较早,她吃完饭跟着陈行言准备回教室自习,出餐厅的时候,一个男生迎面走过来。 校服穿的不甚规矩,领带歪斜,好好的制服在身上穿出一股痞子气,很俊朗的脸,只是看着有莫名危险的感觉。 他招呼:“陈行言。” 于梦惊奇地看向陈行言,这俩画风不太一致居然认识。 “你还没回去?” “明天就走,想来还没过来跟些人道个别,溜进来看看。”男生无所谓地笑笑,吊儿郎当。 陈行言也笑:“真是来看看的,不是来找张显麻烦的?” 男生嗤笑:“那个傻逼,我怕他看到我吓到脑袋自爆,又他妈怪老子下手重了。” 于梦在一边降低存在感,想听点什么好料当做课余消遣,不料陈行言拍拍她的脑袋,“你先回教室吧,我待会儿再走。” 于梦愣了愣,有点可惜,还是哦了一声,走了。 张显好像是纨绔B的名字?那这位难道是纨绔A? 陈行言跟纨绔A好像关系还不错? 她回头一看,他们俩正往别处走,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少年站在一起,好奇心猛消却突然get到了一种CP感是怎么回事……= = 陈行言回来之后没什么不同,真是好朋友告个别。 之后又听说A临走之前跑到B在的班级好好慰问了他一番,但貌似B不是太能承受得了A的慰问,吓得跟鹌鹑似的。 货真价实问题少年的江湖。 临走前都要搞事的人……跟这样不安分的人能结识,陈行言这孩子看来也不是个真安分的人啊…… 也是,哪家老实的学霸会把早恋玩成18禁,她看着身边认真翻书的少年,撇了撇嘴。 突变总是在别家,于梦在故事外的生活过得依然波澜不惊。暑期如约而至,陈莉的家长因为什么事情外出一周,她就邀请于梦去她家玩。 妈妈老早就知道她跟寝室里一个叫陈莉的女孩是好朋友,再加上知道都是考到这所高中免费名额的优秀学生,就欣然应允了。 于梦收拾好几件衣服就去了陈莉家,两个女生在一起才住了不到两天,陈行言就出现在陈莉家门前把人给带走了。 于梦:????? 卧槽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啊?不是,你不是去参加竞赛了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他说:“听说你有一周的时间可以住在外面?现在浪费了两天,还有五天,就在这里过吧。” “陈莉一个人在家会害怕的。” “嗯,我一个人在家也挺怕的。” 你就骗鬼去吧! 结果去了的第一天晚上这货还真是很老实,抱着电脑坐在床上,“我还有点事要做,你先睡吧。” 于梦巴不得呢,听到这话放下心来卷着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陈行言忙到半夜,看到于梦四仰八叉的睡姿,停了一会儿觉得,她应该是有更加习惯自己了,毕竟最开始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她睡觉的姿势跟木乃伊差不多。 然后他关上电脑,把四仰八叉的女生搂进了怀里,顺带捏了捏肚子上的肉,可真软。 还有一个白天好好想想怎么开动大餐,在这之前先好好休息一会儿。 大餐睡得人事不知。 正式改名——作·不会开车·者 2017年7月14号 迎风流泪 这章标题什么好呢 她得捋一捋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整个白天两个人的相处无比小清新,怎么到后面就污到深夜档去了? 晚上吃完饭之后,于梦就跑到客厅开始放鬼片,去年年末上映的一部很有口碑的鬼片。不知道怎么看到了有片源可以播放,于梦就惦记上了。 还专门挑在晚上看。 “……” 陈行言知道她胆子大,但没想到会这么大。对付胆子大的女生好多套路都没法用了,甚是可惜。 她招呼陈行言过去,私心里就是招呼个壮胆的抱枕过去 。一个人看好评如潮的鬼片或许还没那个胆量,但有个人陪着一起看就会舒坦很多。 她去年就关注了这部鬼片,一直没有去看,本来都给忘了,白天看电视不知怎么翻到了,心里作死的那股念头就死灰复燃了。 关了灯,拉了窗帘,黑漆漆的屋子里,只留了荧幕那点光亮在闪烁,两个人窝在宽大的沙发上,凑成一堆。 影片一开头就是诡谲的阴暗的房间,墙纸剥落,家具颠倒,一片狼藉,镜头还在晃动时木“吱呀”一声缓缓地打开了…… 陈行言看着老套路没什么新奇的,心里在盘算看完鬼片之后该怎么动作的时候,就感到身边的人往自己这边偎了偎。 他挑眉,突然觉得,或许有点意思也未可知? …… 所以好像画风就是从她开始看鬼片的时候走向了不和谐的方向。 思维在这个时候清晰起来,搭在她腰间的少年的手动了一下,于梦一个激灵往旁边一看,睡得正沉,长长的睫毛乖乖的搭下,尾端翘起的弧度恁的勾人。 好乖。 这长相太他妈欺骗人了,所以昨天才完全没想到会自己把自己作进去…… 她看到紧张部分就往人形靠枕那边靠,等高能结束了就坐正,于梦第N次往陈行言那边靠,一边捂住眼睛张开指缝偷看屏幕的时候,被猛地抓住手臂往后一推。 她脑子撞在沙发上,有点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俯身压下来的他凶狠地咬住了嘴唇。 就算在一起这么久,擦边性行为都做过很多次,她还没有习惯陈行言有时候突然而起的举措,像只在暗处潜伏观察猎物很久的大型掠食动物,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暴起扑向猎物,那一瞬间强烈的侵略性总是让她害怕。 就像现在这样,被吓得有点僵,忘了反应。他不由笑开,含着她的唇,温柔的舔弄,“别怕……” 于梦眨眨眼,喘了一口,“我没怕……” 他轻轻嗯了一声,密密的亲,手从衣摆下伸了进去。 于梦脸红红,摁住他的手,“看电影呢……” 陈行言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你看你的,我做我的,或者我们可以做完了再看……反正你看起来很怕的样子,先转移一下注意力?” 要转移注意力我还不如去背八荣八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她不想搭理他,侧过头去看电视,不巧正赶上高能部分,只听得音效乍响,一张鬼脸猛地贴上大屏幕,怨气满溢的眼恶狠狠地瞪着屏幕外的观众。 于梦当即呼吸一窒,飞快正过脸看着陈行言,觉得无比赏心悦目。 只是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有些呆的看着他。 陈行言低低地笑开,“害怕吧,来做啊。” 做你个头啊!!!有谁会在鬼片的音效环绕中河蟹啊!!! 这次他却不等她再多说什么废话,吻下去,勾拖住她的舌,极尽缠绵的吻。手指伸进衣内,往上抚触,隔着内衣握住了绵软搓揉。 明明都是新手为什么这货进步这么快,她觉得呼吸都要跟不上了,面色绯红一片,眼中蒙了一层水雾。 看在他眼里,就成了缠人的勾,被紧紧攥住无法脱身。 陈行言再放开她时,于梦只有急急喘息的份,终于没空再吐槽他了。她依然穿的很简单的T恤短裤,此刻隆起的部分随着主人呼吸的节奏一上一下,直晃人眼。 他搂起她的后背,拆礼物一样慢条斯理地剥衣服。 空调温度开的有点低,沁人的凉意刺激裸露的皮肤,于梦觉得有点冷,半是为了取暖半是为了遮挡环住他的颈子往他怀里钻。 陈行言捏住早已挺立的乳头,手指掐住缓缓的捏转。鲜妍的唇寸寸吻下去,沿着脖子一路吻到白雪团似的胸乳,重重吮了一口。 尖锐的快感传达过来,于梦耐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上身弓起又落了下去,手下意识地就去推他。 当然推不动,人被固在怀里,敞着嫩乳供人品尝,作恶的手却滑向了身下,贴着柔软的肚皮伸进短裤里,一手罩住少女的花户,食指中指在细缝间来回蹂躏,拨开花瓣逗弄掩藏起来的蕊心,摸了没两下,就感到一股湿意染上了手指。 她一遇到这种受不了的状况第一反应就是忍,忍不了了就会哭。手指游走,肌肤接触的感觉丝丝缕缕的挠心,走也走不了,躲也没处躲,他还一刻不停,舔咂玩弄了一会儿,最后过分的用牙齿叼住乳尖轻轻磨了磨。 于梦正死死握着拳头压住喉头的声音,身体微颤不已,积累的异样疯狂的感觉快把她淹没,他含着乳轻咬的这一口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紧绷的身体随着一声似哭非哭的声音骤然软了下来,于梦呜呜咽咽地攀着他,“你停一下,停一下好不好……” 陈行言额上冒出了细汗,紧紧抱着她,像多体贴的情人阻隔住了微凉的空气,却把她的请求当做耳旁风,下手继续重重抚弄少女的禁地,直到小小湿润的地方,吐出了一股水流,沾湿满手。 她逸出一声长长的呻吟,死死夹住了他的手,兀自颤抖着,头发散乱地黏在了颊边,香汗淋漓,眼尤带泪。 反应太好了,他眼底一片暗沉。 多少次这样玩着就想一口把她吞下去,忍得都快内伤,这次呢?还要继续浅尝辄止吗? 于梦高潮之后就彻彻底底成了软骨头,瘫在沙发上吸着鼻子喘气,像哭过之后控制不住的抽噎。 陈行言搂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坐在他的膝上。 她长长的发垂下来盖住了胸口的风光,垂着头不看他,肩膀缩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 玉白的手指拨开长发,轻轻抚弄白雪团,左手拉着她的手放到勃起多时的某部位上面,哑着嗓子道,“你来帮帮我……” 于梦没有答应他,隔着薄薄的布料感觉到那东西的热度与活力,抿着唇伸手拉开裤头,张牙舞爪发育优异的少年性器生气勃勃的弹了出来。 这玩意儿之前就已经被迫跟它进行过多次接触,她都帮他用手和……解决很多次了,按理已经习惯,习惯到当时看都不想看的她现在都可以在他的请求之下自己把它放出来,但再次见到它弹出来say hi的时候,脸上还是烫了烫。 陈行言之前一直只是利用手和体外性行为来解决烧起来的火,于梦对它形状长度的惧怕都慢慢减退,以至于现在只是把它当做用手和摩擦就能解决掉的怪物。 至于迟早都要做的,迟早这可怕的东西要进入身体这种事,这迟早一直没来,她就选择性遗忘了。 于梦定了定神,双手握住根部一直摸到伞状膨大的头部,来回套弄。 她没有去看手和阴茎如何接触,感觉到铃口冒出的粘液沾到了手上,就着沾到的液体当润滑,脸埋在他肩上认真地……盲撸。 陈行言现在没空笑她,连这样直接的接触安慰都成了隔靴搔痒的举措,涌起的情潮把少年白皙的面皮染成了绯色,他全副身心都被她掌控在十指之间。 陈行言低沉的喘息声听在她耳里,勾勾缠缠的,就勾出了春水细细流淌。 于梦尴尬不已,并了并腿,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听着声音就有了反应,只求速战速决,手里摸着囊袋求他,“你,你射出来好不好……” 她手有点酸了。 陈行言被她完全没什么章法的套弄撩得憋出一身汗,天晓得用了多少自制力才没把她直接摁沙发上办了。 本来打算今天写完一雪前耻的,结果码字地点没选好,大庭广众之下暗搓搓地码小黄文,别人从我身后经过,我就切换界面假装四处看风景,一经过我就切换界面假装四处看风景,码一行字歇N分钟。 然后,只写了一半 搞得这一个高H章写的感觉自己都要阳痿了……ORZ 接下来半部分尽快补上,如果我还能硬起来 这回不普通了 他一声不吭地去解她的裤子,于梦知道他要做完第二步才会止歇,很配合地站起身来,拽着短裤边沿着腿退下,弯下腰的时候,娇嫩的乳垂下,顶端尖尖,似犹自带点青涩意味的果子,却漂亮的紧。 陈行言就坐在沙发上看着,面上恢复了平静,那副沉稳干净的皮相,如果身下不那么狰狞的话,倒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气质。 脱下外面的短裤之后,于梦站在原地没了动作,她没那个脸自己脱掉内裤。事实上,如果陈行言不引导她,她几乎没有任何勇气主动做点什么。 她捂住脸看他,接近赤裸的少女的身体,处在客厅昏暗的环境里也像在发光。 他知道她没办法继续下去,但也不打算伸一把手把她解救出来,屏幕后方的光打在她的肌肤上,半明半暗的凸显出身体的轮廓。 近乎自虐的欣赏。 一片沉寂之中于梦听到身后传来的尖叫,她反射性往后一看,入眼就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在地板上爬。 于梦瞬间被吓得汗毛竖起,踉踉跄跄地就往陈行言怀里扑。 陈行言看到受惊的兔子往自己这边逃,被逗笑了的同时,伸出双手把人抱了个满怀。 触着温热的肌肤定了定神,她这才想起两个人这是在客厅,差点在客厅开车,天啊…… 感觉到他的放在背部的手有往下的趋势,她捉住他的手,“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他问:“不看电影了?” “不看了不看了。”帮他弄出来再去洗个澡直接睡觉,于梦现在看鬼片的心情已经完全被转移了,转移的干干净净。 看来陈行言这套方法比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管用的多,她现在满心满脑都是帮眼前的少年解决了好度过这一劫,哪还有空关心主角们被鬼杀了几个。 陈行言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抱着于梦起身往房间走。 她怕自己太重,还想挣脱下来,结果看起来不像是健硕型的少年手臂却跟铁条似的,掰不动丝毫。 陈行言单手拖着她的臀,一手打开房门,几步走到床前把人放在了墨蓝色的床单上。 房里只亮了盏夜灯。 于梦触到床面的同时就伸手拉扯被子想把自己包住,他俯下身按住她的手,温柔地吻上来。 于梦乖乖的任他亲,脑子里整个糊成一片。 修长的手指轻点着皮肤,如丝缕般滑到身下,指尖勾起内裤的边缘,勾住了往下褪,然后任它挂在一边的脚踝处。 陈行言含着她的唇瓣,咬上她的脖颈,听着她若有若无的呻吟,伸出舌尖戏弄挺翘的嫣红乳尖,手指徘徊在芳草丛中的入口处,轻轻挑拨,于梦难受地仰起上身,将白腻的乳房送入他的口中。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今天还不开始正题,像在玩游戏一样,克制地折磨人。却不好意思问,只能摇晃着脑袋被动的承受忍耐,直到再次在他指尖高潮。 第二次。 陈行言直起上身,居高临下地看被剥光衣服的少女含羞微蜷的身体躺在他的床上,像是在审视完全属于他的所有物,叫嚣的占有欲得到满足。 于梦侧头看着发着柔光的小夜灯,听到静谧室内窸窣的声响,他在脱衣服。 一、二、叁。 双腿被打开,少年的身子挤了进来,炽热的肉棒被按在花户上的时候,于梦心头一悸,身体不由自主的微颤。 “不怕。”他俯下身含住她的耳垂亲吻。 他的身体在上方严实的拢住她,全方位镇压与安抚。 她点了点,像是被人放在手心惊惧却无法逃离的小鸟,安分地呆在原地,战战兢兢地接受抚摸。 可怜可爱,而他无法放手。 于梦觉得陈行言今天很怪,不知道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她,迟迟没有简单粗暴地进入主题,反而四处撩拨她的身体。 他的手指在外头磨蹭了许久,第一次越界挤进细缝,起初的异物感让她很不舒服,陈行言感受到从未开发过的甬道的紧致,十分体贴的停住没动,但也只停了一会儿,待她缓过来之后,就不客气的抽动起来,拇指摁着阴蒂抖动。抠挖小穴的声音淫靡异常,水声噗嗤,弄得于梦一会儿哭一会儿叫,到最后瘫在床上只想捏死他。但看他的表情也并不爽快,沁凉的空气里两个人都一身大汗。 等他扶着阴茎顶在花户上一上一下滑动的时候,于梦都没力气再做其他的反应了,底下湿得一塌糊涂,即使这样简单的接触也能听到黏腻的水声,她只能十分没有威吓力的瞪他。 双腿很自觉的夹起来,她开口,“你快点,真的好累啊……” 又是撒娇的语气。 陈行言低头看着两人相接触的部位,从腿缝里拔出来的阴茎被她的爱液染上一层水光,依旧涨得发疼。 他只看了一眼,就狠力又插了进去,龟头沿着外阴一路刮擦过,在阴户前方露出头部,腿窝处的湿润让插拔的动作顺畅无比,有几次伞状前端险险撞入穴口,引得于梦惊叫出声之后又迅速抽出来。 她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这样的状况几次发生之后就把他的屡次进犯当做无心之举。 于是她很快就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价。 陈行言吻下来的时候,嵌在双腿间精瘦有力的身体把并拢的双腿分开,肉棒失去温热腿肉的包夹,没了那么紧迫的挤压感,只是在阴户上蹭着,麻麻痒痒,小穴冒着水一遍一遍的涂在青筋暴出的茎身上。 于梦有点疑惑,他还没有……怎么就不做了? 陈行言这次亲得很重,拖着她的舌在口腔里搅缠,她应付不来这么凶狠的吻,银唾顺着嘴角流下,于梦剩余的一丁点意识觉得……他今天好像要吃人一样…… 他的下身仍旧在磨蹭着她,交接的地方泥泞一片,龟头四五次擦着穴口刮过,勾的于梦觉得似有蚂蚁在心间爬,她受不了了,环住他的腰箍着不让他动。 “你太讨厌了……” “嗯?”他伸出手,一手掌握住右边的乳,缓缓地揉,“你心跳得好快。” 都是被你磨的,他身下又开始动作,烦人得很。于梦张口想咬他的脖子,被他偏头接住再次亲得七荤八素。 唇齿相依之间,听到他的话,“痛的话,要忍一忍哦……” 他已经很尽力的延长了前戏了,她下面早就湿成一湾河泽,这样的话等下进去应该会好受一些。 什么?于梦还没来得及细想,趋利避害的本能就开始运作,撑起身体想爬走却被他拦腰一抱禁锢在怀里。 少年的欲望强忍多时,早就到了极限,怒张着顶住穴口,往里挤。 粉色的,密合的细缝经过一系列前戏催熟,此刻被顶着微微张开蛤口,包裹住肉棒头部,密密地环绕着一张一合地吸吮。 涨的发疼的感觉传来,他的身体挡在中间,想并起腿来都不能,于梦眼泪流了出来,”唔!疼……你出来好不好?出来……” 陈行言额上的汗滴落,也很不好受,一半是被挤压得难受,一半是爽得不行还必须克制住不能莽撞到伤了她。 他触到那一层障碍物便停下了继续入侵的步伐,留了一大半截在外面,一边开始浅浅的抽插,一边不断抚摸着她的肌肤,亲吻她的脸和唇。 酸麻疼痛的感觉不一会儿消去,下身仍旧涨得厉害,但慢慢就起了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感觉越来越强烈,于梦的哭泣声就变了味,变成了软而拖沓的低哼声,带着点难耐的意味。 她也不知道到底要干嘛,呜呜咽咽地往他怀里钻,手没有章法地在他身上摸索,像要推开他,又像是拉扯着他不让走,慌不择路。 陈行言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再不完整的进去,就要憋死在她身上,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按压在床上,密切地关注着她的表情,腰部微沉,整根没入她体内。 于梦哀叫出声,下一秒声音就被他吞噬,不容她丝毫挣扎强力按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一切挣扎。 她脸上泪水汗水混在一起,声音发不出来,抑在喉头成了一声声闷哼,陈行言亲着她,一声一声道,“不怕。” “不哭。” 声音那么温柔缠绵无限怜惜,下身却一刻不停地插着穴,阴茎进出间刮擦出大滩的淫水,体液顺着交合的部位慢慢淌在深色的床单上,隐没在暗色中。 于梦之前就被他弄得高潮了叁次,身体尤处在敏感期,经不住他真刀真枪的抽插,没几下就痉挛着再次丢了身子。 炽热湿滑的甬道突然强力收缩,似一阵阵的在吮着肉棒,就算之前做再多的理论工作,陈行言到底是第一次开车上路,没能扛住人生第一次被女生高潮中的阴道缠紧的考验,被这猛烈的缠弄得腰眼一麻,重重抽插了几下,死死抵着花穴射了精。 她翻过高潮累得狠了,没空再去想别的,闭上眼睛只想睡。 陈行言喘息着抽出肉棒,穴里的东西没了阻挡物,透明的爱液夹杂着乳白色的精液,一缩一缩的被穴口吐了出来。 他看了一会儿,抬手抱起她往浴室走。 …………………………………… 我觉得我要精尽人亡了……………………………………orzorzorzorzorzorz 日常水 陈行言处理好了一切抱着她换了房间睡觉,于梦中途一直昏昏沉沉,是困的,也是为了逃避——对真做了这件事有点害怕。 单身几十年之前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的这么一个人,在跟陈行言确定关系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两人身体关系的进展跟坐火箭一样。 简单来说就是,于梦这时候才明白自己的单身生活算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一个人久了就会成为一种习惯,开始她是没人选,后来是懒得选别人。 然后这辈子被强行选了。 十分刺激。 刺激得她受不了装昏迷然后真的睡过去。 但是现实不是做梦,一醒来所有不想面对的事情都会烟消云散然后被遗忘,你睡觉前问题是怎么样的,睡醒之后问题还是怎么样的。 她借着夏天早晨明媚的阳光,细细看着身边人的脸。 脑子里纷乱地闪过很多念头。 于梦上辈子单身近二十五年看过很多或始乱终弃的或无疾而终的恋爱,不论是故事里的还是现实里的。 失恋了的女生喝了酒拉着她发酒疯,一边哭一边笑。她没有喜欢过人,不明白她们的感情,只能在一边说些无关轻重的安慰话。 她还见过被直男癌嫌弃的女生——因为不是处女,这方面他们的论调有很多可以笑死人,对旁观者而言。 而对于当事人而言,被这样嫌弃的女生如果是真的喜欢那个直男癌,她无法像旁观者那样笑出声,因为软肋被外人拿捏住了。 看多了这种事,单身狗如她就觉得,恋爱这个东西,不碰为妙。 她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从没交托出去。 她上辈子没有软肋,过得十分自在。 于是就算重生了一次,在遇到陈行言之前,也没有把恋爱列入这辈子的计划当中,她的目标只有好好活着工作和赚钱,再享受生活。 这个少年强势的出现把她单身贵族的部署打乱了,她半疼半恼得大早上就想揍他。 于梦想得入了神,没有注意到陈行言醒了过来,直到他把她往怀里拢了拢。 她抬头看陈行言刚睡醒有点迷茫的脸,唇色潋滟,眼波迷离,一瞬间脑子里的念头全部消失,只剩下秀色可餐四个字刷了满屏。 ——论颜狗的骨气。 “梦梦,早安。”他扬起一抹笑,尚未完全清醒,声音含糊。 于梦不是那种容易被花架子打动的人,也有人对着她说过很多漂亮话,但那些漂亮话她是左耳进右耳出。 单身二十多年也是一种能力,她自觉不容易被男人套路,但现在觉得陈行言整个人就是一个巨深的套路,为她量身定制的那种! 因为没有过跟谁的亲密关系,迭字的小名只有长辈们这么喊,尤其是爸爸妈妈喊得多,于是梦梦这两个字的小名在她听来就自带亲密度+20的属性加成。 当初刚认识陈莉的时候,她一开口就肉麻兮兮地喊于梦梦,她还受不了过,觉得这人太过自来熟,但属性加成在那一刻已经起了作用,没过多久俩人就黏在了一起当闺蜜。 陈莉还是喊的叁个字。 然后陈行言拿捏住了天时地利人和在两个人亲密接触过后的今天早上说出了二字真言,一个干净温暖的笑容加一个小名就让于梦定身了一秒,在这转瞬的功夫间她心里的小别扭已经被驱散了十之八九。 像是主人喊了狗狗的名字,小狗耳朵一动就摇头摆尾地蹦跳了过来。 于梦还不至于摇头摆尾,但脸上的表情松动了很多,悄悄往他那边靠了一丢丢。 “早安……” 一大早看到女朋友眼角眉梢蕴着浅浅的笑意以一脸纯净的表情往怀里靠,而且是在昨晚并没有做爽的晨起十分容易上火的情况下,该怎么办? 他也就意思意思地想了一下这个问题,还没等自己给自己答案,就翻身压上了她的身体。 小白兔秒变大灰狼。 于梦被他变身的能力惊到,她还没搓搓好久不见的纯洁版陈行言呢,怎么像阵轻烟似的眨了个眼就不见了呢…… 给我变回来啊……我心水的干净少年…… 于梦悲愤地伸手搓上邪恶版陈行言的小白脸,他也不甘示弱,伸手搓上了她胸口的小白兔。 她就萎了。 太吃亏了嘤嘤嘤…… 揉着软乳,手就往下伸去想探查情况,被她一把扯住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别……不舒服……”她刚醒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浑身的不对劲,身子是酸痛,私处是刺痛。即使昨天真正意义上而言只做了一次,之前的假性接触也摧残狠了。 陈行言皱眉:“是吗?我看看。”说着就要脱她内裤。 “是真的不舒服,你别!”于梦弹坐起来,嚷着不要死命护着小内内。 陈行言笑:“就算不算昨晚,我对这里也已经很熟了……你现在害羞也没用啊。” “呀!你再说我就揍你了啊!”于梦恼羞成怒。 没人告诉你凶人的时候自己先不要脸羞得通红吗? 陈行言也不逗她了,兔子逼急了会咬人的。 于梦左右滚了一下就着薄被把自己裹成了蛹,十分警惕地看着他,无敌防御,看得陈行言笑出声才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货是在逗她玩。 她脑门上出现一排井字。 所以……真的好想糊他一巴掌啊…… 他伸手把于梦抱起,进了浴室放下,然后走出去,“那你自己看看,严重的话……可能需要上点药。” 听得她脸就没冷却过。 她在浴室里呆立了半天,才解开被子褪下内裤,看向自己的【——】,还好,虽然肿是有点肿,但不算太严重…… 看来昨晚她睡死过去之后这货没有偷偷折腾她,以及——他后来真的把自己洗得很干净啊,还好睡得迷迷糊糊记不太清了……= = 于梦整理完毕之后,溜出来看到陈行言在客厅等她,他问,“怎么样?” 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样?”然后飞快地,“没事没事,还行。” “不需要上药?” “不需要!” 说着就坐了下来,浑身酸爽,她不由就舒了口气。 陈行言挑眉,嘴角就勾了起来,他起身走向厨房,问她,“饿不饿?起晚了点,现在的时间不早不晚,不适合吃早餐也不太适合吃午餐,下小半碗面垫垫肚子?” “好啊。” 她看着他在厨房里煮面,原来这个万年外卖党还会做点东西啊……想到就说了出来。 他头都没回,“懒得做而已。”有研究厨艺这点时间还不如睡会儿看会儿书玩会儿游戏…… 他对做饭没什么兴趣。 只会最简单的应付肚子的炒饭煮面之流。 于梦一拍手,喜滋滋道:“那我比你厉害,我还会做几道菜呢。” 他把面条放进锅里,笑道:“是吗?什么时候我能试试?” 于梦抱着靠枕歪在沙发上说:“你不怕吃坏肚子随时可以啊~” “等你舒坦点吧,反正食材随时能出去买。” “所以附近……” 他端着碗转身,放桌子上,听到她讲话犹犹豫豫的,抬眼看了过来,“嗯?” “有药店吗……” 他招呼她过去吃面,问,“你要买什么?” 于梦蓄能了一会儿,面无表情:“避孕药……” 陈行言难得噎了一下,道,“咳……不用买了,你昨天吃了,而且还有。” 于梦瞪圆了眼,诧异,“我什么时候吃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把筷子放她手里,语气平淡,“你被亲糊涂了,不知道很正常。” “还有,还有什么意思?你买了很多?” “够用。” “……” 所以你事先到底做了多少准备工作…… 陈行言:这些东西女学生不太适合去买,还是我出手比较好 一句话翻译:反正我不太要脸 我是那种没啥规划也没啥文思的作者,写作全凭感觉 所以随时可能卡文 当然良心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我不会卡H 至于H完之后的更新这种事,看的就是老天爷的意思了……………………………… 还是不知道要什么标题 两个人吃完饭,陈行言还准备说拉她出去逛逛,结果于梦窝在沙发上就不愿意动弹了。 “还是很累吗?” 于梦点点头。 陈行言有点小疑惑,他昨天明明很克制了。 只做了一次,算是一道菜只尝了口味,怎么她还是蔫啦吧唧的。 这下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还是不太懂女生的生理构造的承受能力,虽然昨天最后一步她挣扎得厉害,但他都那么手下留情了,……应该不是很严重吧? 这样疑惑兼好奇外加一丁点不确定的,任她窝着了。 于梦本来躺倒在左侧,陈行言见她要睡不睡的懒猫样,去房间拿了笔记本出来,坐她边上。 于梦半梦半醒,眯着眼看一双大长腿交迭在一起,视线再往上移,看到他肃静的侧脸,长眉入鬓,睫毛卷翘。 唔……总觉得看帅哥的时候视力会变好呢。 她现在再次陷入了一个严肃议题的思考,就是以近25岁“高龄”的心理年龄跟一个17岁的少年做了,但身体年龄也是17岁,这样到底算不算诱拐未成年或者只是普通的早恋过了头…… 她的道德意识在这个时候愈发开始纠结这个问题了,并且觉得是心理年龄占优,以至于最后甚至觉得其实是自己老牛吃嫩草上了陈行言……= = 有点微妙的歉疚感。 于是坐起来靠了过去。 软软的身体靠过来的时候,陈行言嘴角不禁就勾起了小弧度,只觉得这微小撒娇的动作无比可爱,哪知道此刻于梦脑子里乌七八糟的想法。 他敲键盘的手指未停,看着屏幕,说话却含笑,问,“怎么了?” 于梦蹭蹭,叹了口气,“没什么,你还小,不懂。”十分老成的样子。 陈行言的手就顿了一下。 他没有搭腔。 于梦偎着他继续睡了。 她下午稍微清醒了点,但仍然窝着看小说,陈行言也不搅扰她,依旧是处在一起各做各的事。 于梦十分满意这种老夫老妻的状态。 她早就过了那种希望在一起的时间都能无限甜蜜的少女时期,或者说,她少女时期其实也压根没有谈恋爱的时候要无限甜蜜相处的想法。 就这样能毫无尴尬感的平静陪伴就是她恋爱的终极追求。 十分满意“老夫老妻”状态的于梦晚上早早地上床准备睡觉。 靠坐在床头玩手机的陈行言睨了她一眼,关掉游戏,问,“好了点吗?” “嗯?” “身体好了点吧?” “嗯,”她笑眯眯的,“比早上好多了。” 后来她第一千零一次反省,她真傻,真的,她怎么老忘记陈行言就只是一张脸长得很无害呢,她怎么就白痴地根据白天的陈行言来推断晚上的陈行言呢? 听到她的回答,陈行言也笑了。 笑着就覆了上去。 于梦被麻痹地警戒心再低也明白了他现在想干嘛。 但她拿什么去拒绝呢? 陈行言昨天晚上确实没怎么折腾她,所以酸痛的身体一天没怎么动弹的确好了很多。她也没办法用特别凶的态度去对他,凶不起来。 只有躲。 一张床的面积又能躲到哪里去。 陈行言好笑的看着她裹着被子要跑,抬手一压就牢牢制住。 “跑什么啊?”他把她拉了回来。 于梦红了脸,不答,准备从被子下来个金蝉脱壳。 金蝉脱了壳探出身子就被揪进了敌人老巢。 睡衣轻薄禁不起几下扯弄,下摆卷上了腹部,于梦像条被抓上岸犹自活蹦乱跳的鱼,她这边尚不死心,就被捏住了脉门。 肚子上的肉肉白白软软的,多适合爱抚呀。 作恶的手摸了上去,摸上腰侧,守方势力就土崩瓦解。 她笑得没了力气,肚皮都泛酸了,陈行言才收手。 他再动作她也不动了,浑身都没了力气,还在笑着喘气,一只手搭着眼睛,委委屈屈:“你太讨厌了……” 每次就挠她痒!就盯准了她怕痒! 无法自制的笑着生气没办法还回去真的……好气啊! 陈行言就不怕痒!她都试过了!舍生取义地摸了一遍证明这货只会被摸硬才不会被摸痒! 狂徒耷拉着眼皮,跪在她身侧,毫不在意地接受了批评,并且解开了批评者的衣服。 “你不是不穿内衣睡的么?”他看着少女展露的白色内衣,问了一句。 “……”防狼啊! 虽然压根没卵用……T T 他突然觉得这样好像更合意,半遮半掩的风情。 伸出手指摸进裹着半边嫩乳的胸罩,隔着严实的遮掩看不到小巧的乳头,指尖却触到了。两指戏弄着,小小的尖翘很快就硬挺如小石子儿。 底下的人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嘴上就带了笑,一点一点,似有若无地勾弄撩拨,十分有闲情逸致的样子,半点不显得急色。 这样轻轻的抚弄简直就是在刻意折磨她,乳尖被拨弄得感觉似痛非痛,说痒又并不算是痒,百爪挠心,感觉诡异的很。 她就想叫,又觉得羞耻万分,强自忍着,为了那一丁点作为成年人的尊严……到底是要强地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少年给压制地死死的。 虽然这尊严老早就消失殆尽了,但不妨碍她死守着最后一点脸面。 她现在连骂他都不敢张口了,唯恐自己一开口先冲出来的不是骂人的话而是呻吟。 心里纠结身体难耐,交织在一起就成了恼,说不出口就化为眼神,瞪了他一眼,只是……情动的时候,这种眼神就软了许多,不唬人反而勾人。 她一定不知道。 陈行言享受着手下软绵绵的触感,手指遮遮掩掩地跟奶尖儿玩够了,一点一点的勾弄,嫣红的的乳头就被缠弄了出来,现在内衣边缘,无遮无拦。 他低头亲了上去,一口叼着娇娇的小红花,先是轻轻地含弄,待到稍微用点力吮了一口的时候。 听到她不大不小的“呀——”了一声…… 被突兀到来的刺激给激出来的。 她做的时候,嘴巴总跟缝起来了似的,极力抑制声音,压不住了总是在喉咙里出声,从不张口。陈行言知道她脸皮薄,某些时候尤其害羞,也不逼她。 他就诱她。 慢慢地,抽丝剥茧般地,享受引导她的过程。 陈行言脑子里现在还没有“调教”这个黄暴的概念。 他不知道自己走上了初级调教的道路。 陈少会一直在初级调教道路上孜孜以求的,变态调教他没兴趣。 陈行言:只是想让她出声,没有别的想法【纯善地笑】 于梦:…… 作者:好了我知道你省略号的下面是漫天的弹幕。 新章尽快补上,码H的作者不会神隐啦 接着 他抬头看她,十分关切的样子,“我咬痛你了?”手还罩着乳房在轻柔地抚弄,像是真的怕弄疼了她。 “……”答不出口,她只能移开视线,避开少年潋滟的唇,勾人的眼。 他埋在她颈侧,很抱歉的样子,“下次再不这样了,我更轻点就好了……” 于梦什么人! 吃软不吃硬,重度颜控狗! 听着这话心就软成了水,她说,“没有……”声音很小。 他似没听清:“嗯?” “你没有……嗯——弄疼我……”说话的时候他吻上了胸乳,让她喘了一口。 “那就好。”他手伸到她背后,略略抬起她的身体,把胸罩的背扣解开。 她下意识地就抬手遮住胸,想想其实根本没有意义,只是本能反应。 陈行言握住她的手腕拉开,漂亮的红樱粉团就展现出来,已经被玩弄出了几道红痕,乳首点点水光。 于梦没眼去看,她搞不清楚现在一团乱麻的心情,有点害怕又好像……并不害怕,只是心跳如擂鼓,等着他接下来的处置。 乖顺的…… 温热的口腔含入乳肉的时候,她胸部不由自主挺了起来,好似把自己往他嘴里送。 陈行言吐出被含弄得坚挺的乳珠,一点一点往下吻去,轻柔无比,像羽毛轻拂。 很温柔的撩拨,于梦的身体却受不了。每被他亲一下,身子就如触电般一颤,隐忍的哼声带着点难耐的哭音,她往哪边躲都被圈在他怀里,最后没办法伸出手要推他。 声音都是颤的,“我受不了了……不做了……” 比昨晚都娇了些。 陈行言知道她的身体对肌肤接触很敏感,摁住她挣动的手,亲亲她嘴角:“我也很难受……但是,不做完这些,你会疼……” 语焉不详的,于梦听懂了,她吸了吸鼻子,目光定在天花板上呢,嘀咕了一句:“那就来直接的呗……”每次亲亲摸摸的她都忍得很难受啊。 省去前面的步骤还能少难受一段时间呢,而且陈行言下手蛮轻的,直接应该没关系吧…… 这次是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没什么。”她的突发奇想也就够自己心血来潮一秒钟。 他手往下探,“你简直是……”心里没数什么话张口就来,话未说完就卡壳了,手上摸了一手滑腻。 这样的身体是一般女生的水平吗? 比以前还快进入状态啊。 看着她的眼神就带了点调笑的意味,于梦捕捉到了,怒道:“你看什么?” 又凶凶的。 “用眼神表扬你啊,接收到了?” “……”她又不看他了。 身子缩了一下,像是冷了,陈行言拢住她,亲了她一口。褪下裤子,少年生气勃勃的器官弹了出来,他一靠近,灼热的物体就蹭上了大腿。 她的心脏悬了起来。 对这个东西要捅进来的预感还是不太习惯。 他握着柱身,冠状头部抵在了门户外,上下滑动了几下,弄出淫靡的水声。于梦听得面皮红透,自觉牙尖嘴利地一口咬上他肩膀。 察觉到她下口就放轻的力道,他笑道,“等不及了?” “你闭……唔——”话说至半,炽热的头部冲撞开花口细缝,一路畅通无阻地顶了进去,于梦措手不及险些尖叫出声。 少女雪白的脖颈仰起,喉咙逸出细弱的哼声。 进入的瞬间媚肉就层层迭迭地裹上来,爽得陈行言喘了一声,顿了一下之后毫不客气地鞑伐开来,一下一下破开阻碍抵到最深处。 于梦不由揪住了床单,身子被他冲撞得摇摇晃晃似狂风急浪下的小舟,无处凭依。 她牙齿咬得发酸,觉得要抑不住声音,侧首张口要咬自己的手,半途被人截住,很无奈的样子,“干嘛咬自己,出声就好了,我又不会笑你……” 不要! 于梦看了他一眼,就侧过去,短暂的交会中泪汪汪的眼睛传递出了这个坚决的信息。 他被她的绞弄也弄得难受极了,呼出一口气,直起身来看着身下泥泞交缠的画面,赤红的柱身抽出来插进去带出一片水泽,淅淅沥沥地洒在床单上。粉色的穴口张合着,貌似有点艰难地整根吞吐着粗硕。 ……身体反应这么好,却死要面子。 她的声音也是好听的,即使只是哼哼声,也能让他头脑发热。 想到这眸光一转,看着她握拳抵着唇,他俯下身凑到她耳边,手指拈弄着娇乳,问:“难受?” 于梦看着他,蹙着眉,眼中带水亮晶晶的,看起来弱小又委屈,她只点头,开不了口。身体依然被他操弄着在床单上身不由己地蹭动,一波一波的快感都涌上头想宣泄出去,却被她硬生生堵住。 无视她眼中细小的哀求意味,他身下突然着力顶了一下,抬手救回她下意识要送进口的手指,“干嘛动不动咬手。” 他气定神闲的,“我给个东西给你咬着。” 于梦不明所以地看他。 陈行言勾起嘴角笑了,恶劣的,“网上买东西的时候店主送了些赠品,我记起来有个小球一样的东西好像可以咬着,有带子能固定。” 喂!你到底买了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店主会送你那些啊! 她急着阻止说着就要起身的陈行言,盘在他腰间的腿就用了力。肉棒抽出来一半被她长腿勾着腰又塞了回去,他根本就没打算真走,被她一勾顺势就又插了进去,还好心施了点力,入得更深。 于梦被这一下顺水推舟插得狠了,积累的快感决了堤,呜咽一声抖抖索索地泄了出来。不住痉挛的媚肉一阵一阵的绞住阴茎,陈行言爽到觉得脊背都是酥的,愈发停不下来,一点不留情地插着高潮中的小穴,兜头淋下的春水被他狂放的进出带出体外,浸得床单一块湿痕。 肉体的撞击声变得绵密,于梦却无暇顾及这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高潮中的身子经不得他这样的狂肆,双腿又并不拢,只能任着少年线条优美的身躯在其间进出,湿糊糊的私处被爱怜地淋漓尽致,囊袋拍打着阴户,滋滋的水声清晰。 她想逃出去缓缓,膝盖抬了起来并拢撑着他的身体挣扎着想把自己推出来,身体此刻却没什么力量支撑这个动作,反被他察觉,摁着膝盖分开腿紧紧地压下来,借着身体的重量更加迅猛地操着穴。 于梦终于忍不下去,攀着他的手臂眼泪被激了出来,哭哭啼啼地还是那句话:“呜……你、你太讨厌了……” 他笑着问,“我怎么讨厌了?” 她都哭了也不要脸了,开口就凶他,“你、呃……都买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一个句子被撞得七零八落的,凶狠没有了,呻吟喘息的声音倒飘进了他的耳朵。 他夸她,“叫得真好听。”诱她继续说话,“你怎么知道我买的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她回过神来,又不回答他了。 陈行言不介意,伸手逗弄红艳的乳头,视线往下,看到少女饱满多汁的私处被进出的阴茎撑得隆起,血液里都沸腾起欲望,想吃掉她。 ……我的肾功能没有陈少好。 一餐肉要分几下炖。 总觉得离我想炖的香肉还差了点味,可能是因为于梦学生气太浓了施展不开,应该不是我厨艺的问题=。= 迟到的七夕快乐啊~ 陈行言拉着她的双臂抱起来,于梦整个人软成泥,被他揽在怀里任意施为。 之前都是中规中矩的姿势,乍一变换于梦就哼了一声,觉得入得深了,快意中带着疼。她也是自力更生的性子,咬唇扶着他肩膀就想站起来。 双腿都是抖的,动作有能有多快,陈行言握住她的腰往下稍用力,她就又重重跌了下去,坚硬的肉棒顺着力直插到底,比他先前留了手的力道重了许多。 于梦直接被这一下顶得惊叫出声,生理性的泪水就淌下脸颊,哭着恨恨地咬住他肩膀:“……你个魂淡!……” 她的双腿紧紧勾着少年的窄腰,穴肉紧了男根一收一缩地吮着,爽到了极点。陈行言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他总觉得自己的理论知识准备充分应该能得心应手,等到上阵被恋人的小穴死死夹住,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容易保持从容的事。 处男嘛……池烨曾坏笑着冲他调侃过。 那时候酒吧的光线纷杂,人声吵闹,他对这样的场景十分不耐,只想早点结束这次无聊得要死的会面,压根不接他的话。 周围一群男人倒是笑得开怀。 现在一想……远走了的哥们那时不着四六的话,自己该多听着才是,毕竟他五毒俱全,身经百战,学着点或许摆脱处男身份的时候也能做得跟个老手一样。 但他现在…… 他喘了一口,抚着于梦的背:“你放轻松一点,腿夹太紧了……”他动不了。 于梦十分委屈:“……那,那你要轻点……”她环着他的腰,双腿锁得紧,小穴水润润地含着红热的粗硕,闭合不能。 他浅浅应了一声算做应承,感觉到她放松双腿之后,托着她的臀上下温柔抽插,进出间水声滋滋。于梦晕淘淘的,前额枕着他的肩膀低声哼哼,细弱的呻吟一声声响在他耳侧。 他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手上用力将她抬起又重重按下,下身上挺,大肆挞伐。扶着她腰的手改掐住大腿制住她欲收拢的动作,于梦被颠的坐不稳,感觉随时会倒下去,只得泪汪汪地扒住他的肩。 每次坐下去肉茎插得又狠又深,于梦脑子都糊涂了,咬住他的唇—— “你刚刚……说了轻一点的……” 陈行言笑着咬回去,“有吗?” “嗯!你……骗人——” 话还未说完,高潮席卷而来,穴肉疯狂收缩着咬紧了胀大勃发的男根。 陈行言手臂上青筋显了出来,享受着恋人的包裹,毫不怜惜地猛力插着高潮中的小穴,她寸寸酥软的身体贴在他身上,娇巧的乳房蹭着他的胸膛。 酥酥麻麻的快感一遍一遍冲刷着大脑,她低泣着说,“好难受……” 陈行言放下她,看她黑发铺散在床单上,眼中尚有泪花,咬唇忍声。硕长沾尽春水持续有力侵犯着泛着莹莹水光的幽谷,穴口吞吐不及,生涩又艰难的样子。 心情畅极,陈行言扪弄着嫩乳,笑着吻上去。 “软软……” 开口调笑她。 于梦咬着嘴嗯嗯,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情动时眼底春波流转,恼也带了娇。 这样的眼神看得他兴起,身下的动作越发张狂起来,粉嫩的小穴被撑得满胀,爱液汩汩地流出来,沿着闭合不及的细缝往下滴落,像在哭,淫浪又可怜。 他还有脸说话,“你看看,湿得好厉害。” 于梦简直要臊死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说着她又到了,甬道包裹着他死死缠住,随着高潮的悸动吮吸肉棒。 灭顶的快感顺着脊柱一路烧到大脑,陈行言爽得轻嘶一声,这次有好好让她得一个安静的高潮,没有火上浇油地弄她。 她丢了两次,身子早受不住软成了烂泥。偏偏感觉到体内的玩意儿又开始隐隐抽动起来,这次是真心实意地想哭了,“你怎么还没出来啊……” 她的腿要疼死了,肌肉用力过度的酸乏感随着身体的不受控制的痉挛传来。 他还很淡定,“不知道,我们换个姿势?” “不要!” 他闻言依然淡定,“那我们慢慢来。” 于梦被雷劈了一样,迅速改口:“换吧!你要怎么样?”〒_〒她要给这个祖宗跪了。 陈行言没有回答,然后她就真被他手把手地摆成了跪姿。 本来他拉着她的手臂撑在床上,但于梦整个人没了力气,做不了上半身平板支撑的标准动作,手一软就伏了下去,趴在床上,腰线拐了一道极致的弯,只有臀部翘起来。 “你体力也太差了。” 于梦因为看不到人的这个姿势羞到极点,脸埋在枕头里闭着眼睛抓着床单,尽力平稳此刻有点不安想躲起来的心情,鸵鸟似的不去搭理他。 他没让她等太久,握着腰臀相接的地方,再次顶了进去。 “嗯!”她没忍住出了声。 陈行言一边进出着,一边笑她:“我又没说什么话,你嗯什么?” “你闭,啊!”陈行言的一个深挺,于梦咬住了唇再不说话,只剩下凌乱而短促的呼吸,像缺氧了。 “话都说不连续,真可怜……”他俯下身去吻她,从牙齿下拯救出惨遭虐待的唇瓣,小口含住了安抚。她口鼻并用地喘息,呼吸不过来一样,给了他上好的机会登堂入室,缠住了齿关里的舌,勾拖出来,玩耍式亲吻。 于梦闭不了嘴,嗯嗯啊啊的声音完全抑制不了,响在她耳侧,脸色红得要滴血一般。 陈行言察觉到她的窘迫,放缓了节奏,柔和似水地厮磨,他说,“梦梦,我喜欢你的声音。” 于梦睁开湿漉漉的眼,是小心翼翼地询问的眼神。 她要一个确认。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无论是平时,还是现在。” “你现在的声音让我……很兴奋……” “……所以,不要抗拒它好吗?” “可是,好、好奇怪……”她知道这声音很正常,但是自己喊出来就觉得,下限受不了…… 尤其是想忍又没成功的时候,会觉得很懊恼。 虽然现在在做的就是不需要什么下限的事…… 她整个人都奇怪了。 她又想躲起来,被陈行言挖了出来,很郑重地对她说,“不奇怪,很好听。” “你亲亲我嘛,然后再听到什么声音就当是我强迫你发出的?” 陈行言实在喜欢她做爱的时候,像小猫咪一样细弱又娇媚的声音,但这人太害羞了,全捏在嗓子里,就是不叫出声,他又不想逼她,于是撒娇的方式都用上了。 于梦看到他难得一见软乎乎的模样,几乎要忘了现在仍旧是被他压着为所欲为的状态直接笑出来。 这样亲密的接触下,身体的变化根本瞒不过对方。 她变得放松了许多,少了点全身紧绷的劲。 湿润的穴肉缠绵地咬着肉茎,内里收缩着,吸着铃口。 被这样对待的陈行言到底温柔不下去了,抽出阴茎就看到带出来一滩淫液,棒身上莹润的水光一片,只剩下头部还留在穴口处,小小的嘴舍不得一样包裹着龟头小口吮吸着。 他只来的及看一眼,就再次用力插了回去,整根没入又抽出,大开大合地插着小穴。 于梦还没来得及感动他的温柔,这温柔就随风消逝了无痕了。 她腿本就颤巍巍的,如今穴里含着肉棒被再被大力肏得如同风中弱柳,几乎跪不稳。 陈行言单手捞着她,持续有力的插拔,另一只手伸进她口中,两指在她的口腔中搅弄。 还是体贴的语气:“你看,我又让你没办法咬嘴了……” 为什么要在这么正常的语气下做这么没下限的事………于梦牙齿咬着长指指节,脑子又成了浆糊,下口时却仍旧是轻轻的力道,舌尖抵住指头想往外推,却像是在舔他。 指尖传来湿濡的触感,和身下的快感交织在一起,一股脑地顺着神经传递烈火般燎烧,她的声音再也抑制不住,一声声娇声浪吟听得他兴起,动作越发密集且重。 于梦被激出了眼泪,羞耻的呻吟声在她耳边回荡,罪魁祸首的手指还堵在嘴里让她完全没办法止住叫声。 她想着咬下去就好了,一口咬死这货算了,都是他害得她腰酸腿疼,下面还胀……张口却是求饶的话,“啊……嗯!嗯!你轻一点嘛……我、我受不了了……”尾音带了泣声,难耐到极点。 这般继续插了百来下,于梦再次软倒在他身下,甬道内高潮的春水兜头浇在头部,穴肉疯狂收缩起来,绞紧了少年的肆虐无忌的性器,身不由己的阵阵吸着铃口。 陈行言深吸一口气,手臂青筋浮现出来,毫不怜惜的借着她的高潮猛烈抽插小穴,粉嫩的穴口被刺入拔出的动作欺负得红艳艳水润润。 于梦眼泪直流,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要他停手,“你轻点,轻点,啊!啊……” 她的被完全禁锢住好承受他的孟浪,这般激烈的交缠后,陈行言深深地抵住她,射了出来。 于梦似被烫到一般,哀叫一声,再次翻上了巅峰。 最激烈的感觉过去之后,陈行言躺下去将她抱进怀里,她的身体还在颤抖,鬓发汗湿了贴在脸侧,眼泪几乎糊了一脸,一边止不住地痉挛一边哭着宣泄似的小声不停重复着一句话,“呜呜呜……再也不了……再也不做了……” 手还在不停地擦着眼泪。 比起于梦的反应,餍足之后的陈行言一身畅快,正抱着她轻抚着,听到这句话直接笑出声,这人怎么这么可爱呢? 他虽然自觉……还想继续…… 但再做的话,估计她会直接哭湿半张床单吧…… 一边顺着她的话哄她。 一边又开始思索起来,怎么让这个万年窝里趴多动动。 总不能以后每回都只做一次。 理所当然地忽略了两个人的次数完全不对等。 本来打算直接跳过后面的H拉灯直接到剧情部分的,但想到七夕,不开车好像过不去,于是克服懒惰接了着开了。 为什么说七夕现在才发,因为我还是没碰到电脑,手机码字错误频出效率低下还影响思维,一个H章花了两天才敲出来【绝对不是因为我肾亏码一会儿要歇一大会儿 池烨是前面的纨绔子弟A,我脑洞里的遥遥无期一个坑里的男一号,反正看他现在浪得欢快嘛,那就再打光棍等真爱个八年十载吧。 后面几章就真的没车了,必须得回到剧情让我补补肾,必须清水_(:з」∠)_ 陈行言(深沉):妈,这是不公平的! 于梦:\(-___________-;)/你乱甩什么雷雨台词啊! 作者:不管你甩什么台词,反正我就躺这了,不开了开不动了_(:з」∠)_ 第二十八章 于梦第二天基本呆一个地没挪窝。 到了必要而不得不动的,走起来腿酸难受的时候,才会生气地剜某人一眼。 她快到下午才迷瞪瞪爬起来洗漱——陈行言的起床闹铃服务被某个没有休息好的女人粗暴拒绝,冷水浇脸清醒了一把后才幽幽走到书桌前坐下写暑假作业,其间饭菜都是陈行言送到面前。剧烈运动之后又睡过头没吃早饭,肚里空空,她饿得狠了扒饭速度巨快,陈行言就在一边看着,目光再次看向她的腰。 软软的肉肉就是这么堆起来的。 将近高叁的暑假作业十分多,一门科目一本习题集,配上答案详解挺厚实一本。 老师其实也没要求都做完,毕竟答案都没没收。态度是自觉的就做,不自觉的自己玩吧,都这个时期了自己愿意拿前程玩,老师也没那个功夫围在身边盯着你推。 何况要是没有自制力,也进不了这个班。 虽然自觉成绩还不错,但是这上面的有的题目要难还是…… 难成狗!orz 于梦的书上面全是各色水笔做的注释和步骤理解,花花绿绿的一大片。 她一刷起题来基本上就能进入无人之境,这种做正事的投入度跟陈行言一模一样。 陈行言不能动她——她今天隐隐有点随时要炸毛的感觉。 毕竟被折腾惨了还自觉后面哭得十分丢脸,于梦此刻回想起来心中十分羞窘,分分钟可以杀人灭口。 唯一可以逗的对象此刻怒气值高涨的情况下,机智如他自然不会去触霉头。 他没做暑假作业,优哉游哉地看书。 于梦看答案捋思维的时候,顺带瞄了他一眼,“你不写作业的么?” “写了。” “在哪啊?我要看!40面的这个函数大题答案啰嗦得要死,跟看作文一样,看得我好烦啊。”她也是写腻歪了,趴桌子上举白旗投降。 “等等。”他搁下书起身去翻书包。 拿来递给她,于梦随手一翻,大片空白。 “……” 你作业写在哪儿了啊少年? 看到她瞬间无语的神情,陈行言波澜不惊,“别看我,看题目。” 都没写看什么啊,她翻到40面,最后一题还算给面子动了笔,比起详解上作文一样的答案,他方程式步骤十分简洁。 “你只做了这题?”太巧了吧。 “只做了有价值的题。” 于梦闻言再仔细扒拉了几下,还是看到了许多墨迹,但基本都只动了大题,和她认为的变态小题——有的填空题和选择题绕起弯子来也可以山路十八弯,这些小题在于梦的书上后面跟了一大串详解。 而他上面也有注解,不过是第一步方程→第二步方程→第叁步方程,然后轻描淡写的答案出来了。 ——这是于梦最羡慕嫉妒恨的灵活跳跃性理科思维。 每一步都透露着主人流弊的大脑里面敏捷的脑回路,信手拈来的知识组装起来就是解题的利器。 而老实学农如她只能气喘吁吁地搬着砖来攻克难关。 她上辈子其实见过不少这样的同学。 只是陈行言是加强版——这货明显不止数学思维灵活。 =。=不想了,再想又要埋怨天地不仁以非酋为刍狗了——脸好投胎好,脸好基因好。 她翻回40面老实跟着学神走。 陈行言的思维还是太跳跃,只写了重点的方程,而怎么得到方程的路数全在他脑子里,只有目的地,没有路,他一看脑子里就能自动寻路,而看了一遍的她习惯性皱起眉头来。 陈行言看她表情就知道碰壁了,说:“要不我讲给你听。” 于梦想了想,“……还是先让我想想吧。”她要能自己摸索出来路的话,到底印象会深一些。 她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算,捋了半天思维最后还是求救—— “怎么到第二步的你给我讲讲……” 原本靠坐着看书的他就接过纸笔凑过来,开始分解他步骤的思路。 两个晚上还在OOXX,做的事情可以把传统一点的家长气出病来的出格学生,现在周遭却闪烁着刻苦学习的圣光。 于梦跟得有点辛苦,走了神,想到这点就觉得……很诡异的喜感。 陈行言看了过来,无奈,“发什么呆?” “……”要不要这么敏锐。 她坐正身体,摆出一副小学生的姿势来,洗耳恭听状,“我需要你再慢一点……我脑子转速不够快……” 牵扯到数列倒数的函数问题,揉在一起的知识点秋名山飙车一样的过弯漂移她承受不来。 上辈子就发现了自己只适合走直线。 但是难题从来是毛线。 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不慎重的话,毛线随时随地都能变成网,把人缠得焦头烂额。 陈行言有笑过她的书上密密麻麻的步骤,花花绿绿的笔触。 于梦很坦荡地回答他:“我没办法像你那样灵活啊,所以老老实实走路就很不错了,虽然慢点,但至少也是在前进啊。”而没有那样的本事非去学能人炫技,迟早跌跟头,老天要够良善的话,或许只是头破血流,要是倒霉点的话,说不定人生都能毁大半。 比如说盲目学习学霸的轻松姿态,也跟着轻松学习的资质平庸的人,平时的姿态或许能学到,但真正到了考试的时候,学霸依旧一骑绝尘,而平庸者或许老本都要血亏掉大半。 这是学骚操作跌了大跤的于梦阿姨的血与泪的心灵总结,反正这辈子决定当个老实人,走寻常路,勤能补智商。 陈行言叹服她的自我定位之准确。 她以前对学骚操作的自己持鄙夷态度,但后来一想,年少轻狂,不甘心走寻常路也是正常的,大大小小的坎是成长的必经之路,也不能太过苛责以前天真的自己。 只要没有杀人放火,出状况就自然经历吧。 人生毕竟是会为人量身定制副本的,想无伤通关——除非你是GM。 然后好不容易喝了自己煮的鸡汤心态平和下来的于梦,碰到了疑似GM的陈行言。 ……到底意难平啊意难平。 学习到忘我的学霸于小梦同学最后搁下笔,长吁一口气,神清气爽一秒之后,秒趴在桌子上嚷嚷,“我好饿啊好饿啊好饿啊……” 额头磕在书面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陈行言看这副模样看得心痒,捏了一把她的脸之后利落起身。 毫无羞愧之意,“我不会做饭,所以去外面吃吧。” ——这个万年外出觅食党。 “不想动,叫肯德基吧,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她也是过了几年靠外卖生存上班狗生涯的人。 陈行言顺着她的意下订单,这人倒是真比一般人更不怕胖。 最后却还是没有吃到。 定了外卖几分钟,陈行言的手机响起来。 一长串电话号码,没有署名,于梦以为是外卖小哥,还在惊讶这样的速度。 结果陈行言接了电话,说了声“喂,你好”之后,脸色就沉了些,也不是特别难看的脸色,只是感觉整个人瞬间冷了下来。 他起身走到阳台上去说话。 于梦隔着一段距离看到他分外冷清的神色,觉得这时候倒像回了最开始的陈行言,冷而漠然的,远在天边的模板男神样子。 只是现在她的心情却不是以前那样事不关己的赏花般的态度了, 她不由就好奇到底是谁的电话。 通话时间不长,他挂了电话走回来,看着她倒是柔和了些,但是还是没到平时的温度。 陈行言俯下身抱着她,“接了家里的电话,不久后有人会来接我回去,可能等不了晚饭到了。” 然后有点犹豫的,“……还需要送你回去。” 他说,“对不起。” 原本是好好地想跟她在一起过几天的。 于梦看着眼前这副模样的陈行言,十分大气地说:“没事啦。” 她想了想,揽着他的腰,抬手拍拍他的脑袋,很嘚瑟的语气:“倒是你不要太想我啊,我这几天过完回家之后要闭关修炼的。”她以前就在想,陈行言在老是独居的状态,是不是家根本不在本省。 毕竟这所学校挺有名,有钱人很乐意把孩子送进去,不乏有各种原因父母不住在本省,孩子却在这里上学的。 结果看样子他家是在本地。 这家长的心多大,真不怕他长歪啊。 有钱人家的小孩堕落起来方式可就不止早恋网瘾这么简单啦。 陈行言笑了一下,“会的。” “好肉麻啊。”说着嫌弃,她却笑起来。 他把她送到了陈莉家,于梦看着他转身回走的背影,突然想起那个寒假他把她送到家的事。 也是一个人漫不经心地走。 上次不知道去了哪。 这次是回家吗? 她想着这些,敲响陈莉的家门。 陈行言回家的路上,手机再次响起来。 他接起电话。 对面的声音带着服务性质的热情。 他说,“没人在家,我会确认订单,东西可以扔了,你随意处置。” 声音平板而冷,听得外卖小哥愣了一下,呆呆地应了一声后被挂了电话。 除了过年基本上见不见无所谓的人,偏偏时不时要心血来潮履行一下家长的义务来烦他。 想起他们,他就觉得搞笑。 GM陈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留守儿童啊╮(╯_╰)╭ 于小梦同学出现的时机刚刚好,阻止了中二期少年的破坏世界的步伐。 当然陈大爷不会破坏世界啦,他最先可能破坏的是宝贵的童子之身,毕竟富家子圈子里从不缺狐朋狗友 于梦:突然庆幸.jpg 想标题好困难我以后就按章节数做标题算了 这文当时完全凭突发奇想开的文,现在都不知道咋写到完结_(:з」∠)_ 更文的我全世界最帅!打滚要珠珠!【完全甩开平时拖更神隐事迹的脸皮ヾ(o???)?ヾ 29 陈莉开门看到于梦,“哇——” 于梦:= = “你都从猫眼里看过我了还‘哇’什么……” “表达一下我的惊讶之情嘛,他居然把你送过来了?我还以为要留你到七天过完。” 于梦进门换鞋,“他家里有点事,得回家。” “他没把你带去他家?”陈莉瞪大了眼睛,“于梦梦,别告诉我你们这两天是在宾馆里住的。” 于梦无语地瞥了她一眼,走近客厅把书包放下,“是去了他家,但他父母不在那个家。” “有钱的就是好啊。”噎了一下,陈莉感叹道,这早恋还能有多个据点呢。 “对啊。”于梦吁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张开手瘫成一块。 陈莉:“于梦梦,你这样的精神状态我很容易想歪……” “我怎么了?” “像一晚上做了20张卷子的肾亏脸。” “……” 于梦还没想到话来回她,就看见陈莉的眼神变得更加诡异。 “我本来不想把话说明白的,于梦梦你这是自动呈上证物啊。” 于梦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瞄,动作幅度过大T恤下摆被拉了上去,露出了肚子上的皮肤。 露个肚子对于一个屋子里住了两年的基友而言算不得什么,关键是肚子上面的痕迹……于梦赶紧坐正并且迅速拉好衣服。 陈莉意味深长:“你要是像小说里的女主那样跟我说这是蚊子咬的,你就是看不起我陈某人的阅读量。” “哎呀我头疼……”于梦扶额言它。 陈莉鄙视,直接蹲下来,“于梦梦你让我仔细看看蚊子咬的痕迹。” 于梦一把捂住肚子,“你干什么?”她心有点累,怎么防了男朋友还要防基友…… “不是,我只是想看看吻痕到底长什么样,现实里没见过,电视里都没见过,成天在小说里看到,头一次见到真的,你让我看看。” “你都看些什么小说啊。”其实她也是有数的。 “正经小说。”陈莉严肃地回答。 “正经小说成天写吻痕你当我傻子呢?快点把它们交出来让我检查一番。” 陈莉暑假一个人在家啃书背政史地早就无聊死了,好不容易把于梦喊出来陪她半路还被横刀夺爱。单身狗一个人在家寂寞空虚热,没事就看点“正经小说”来放松心情,早就憋了一肚子读后感想找知音好好沟通一番,听于梦这么一讲,立刻麻溜地掏出手机,打开带密码锁的文件夹,里面一排看标题就很“正经“的TXT。 还不忘激情推销:“淘尽黄沙始得金!我都检查过了,入得我陈某人法眼的,本本文笔都过得去……” “厉害了!”于梦也拿出手机,“传给我传给我,我要复查一遍。” 陈莉勾选文档正在传,传到一半脑子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啊,你转移话题。” 于梦盯着手机当没听到。 陈莉:“于梦梦你越来越狡猾了嘤嘤嘤……你被理科的七拐八绕带坏了,没有我文科的率性风流了……君子坦荡荡,小人藏鸡鸡。” “你这样都还能在文一班混我真的很佩服你。” “你还藏鸡鸡!” “我……”我勒个擦。 “给你看一眼,就一眼。” 陈莉猛点头。 于梦把衣摆拉起一下,秒放。 陈莉却满足了,“动作仓促,面积过大,痕迹很多,果然禽兽。” “………” 于梦觉得她真没办法跟现在的小孩子沟通了,她选择去写作业。 陈莉站起身来,跑进了房里,拿了一个本子出来,“给你看看我的墨宝,记得给我提点宝贵意见。” 于梦接过墨宝,翻开一看。 真是很多少女都会经过的路啊——写小说。 陈莉用了首十分靡丽的诗开头。 于梦看了:“你这头开得很有气势。” “是吧,这就是龙头!” 于梦接着往下翻,陈莉写的还是古言,通篇婉转的词句,夹杂着时不时就蹦出来的古诗词,小篇幅描述了最传统的才子佳人的故事。 于梦随口道:“你仿着哪个古典作家的风格写的吧?” 陈莉捂脸兴奋:“汤显祖。” 很好很强大。 于梦掩面:“你这文我批不了,我只看得懂白话文……” 陈莉叹息,“所以没有销路,我还是写带吻痕的小说吧。至少我现在知道大面积的吻痕不是作者瞎掰的了。” 于梦:“……”总觉得从刚刚到现在的话题都怪怪的。 她觉得有必要正回来,”你现在花心思做这些会不会太浪费时间了?” 陈莉接过墨宝,“我只在背东西背的头疼的时候才去接着构思,刚好也练一下语言组织能力。” “很好,听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虽然现在还没进高叁,但高叁高压状态下最容易出岔子了,她怕陈莉玩多了乱了主次。 陈莉感动:“于梦梦你真像我姐姐……” “我确实也比你大,不就是嘛。”严格来说还大了不止一点。 两个人瞎聊了一会儿,于梦觉得汗又落了下来,客厅里的风扇不停转着还是有点热。 于是陈莉把她领进房间,收拾好自己乱放的大堆书籍试卷,开了空调,然后出门去烧水预备给两人洗澡。 洗完澡后于梦拿出白天做的习题书,开始继续编错题集,陈莉躺在床上看书,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我这个小房间就这个空调算是奢侈品了,毕竟这小破屋我还算满意的地方就是还挺通风的,四周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物,朝向还不错,起风了直接吹个满堂风,但就是这样我爸妈还给我的房间里装了台空调。” 于梦看了眼往外冒着冷风的空调:“他们也是想给你创造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吧。”就像小于梦的家长,双双出门打工,让她在家出手阔绰——只是重要的一环缺失却没能有个好结果。 “但他们越这样,我就越怕我考不上。” 于梦失笑:“这还有一年呢,你怕什么。再说,先不说进步,你保持现在的成绩上重本都是没问题的。” “道理是这样,但总觉得天有不测风云……讲不清楚。” 于梦也算是理解这种的心情,前途的期望都在一个孩子身上凭一场考试定胜负,对大多数学生而言,由此产生的心理问题还是有点难应对。 陈莉也是用力过猛,反而没了方向,提前陷入了焦虑。 她说:“要不你去走走自主招生的路子?” 陈莉问:“可以吗?” “可以的,你要提前熟悉你想报考的学校的要求,有把握了就可以去试,反正试试又不要钱。过了基本资料的筛选初试之后,再就是笔试,那时候你也需要多去看看他们往年的笔试题目大致怎么出的……” 陈莉听她说得顺畅,挪到她身边:“你是不是也要去参加自主招生?” “我不去。” “为什么?” “他们的要求我达不到,题目对我而言太难,开放性和超纲的题很多,我现在没有精力去练习这些,而且我也不紧张。”她毕竟是考过一次的人了。 当然死都死过一次,对一场复习一年才来的考试就更加淡定了。 陈莉:“于梦梦你的计划性真是让我佩服。” “我去试试。” 于梦一边再次解着错题一边说:“放松心态大胆去试,有问题跟我沟通~” 陈莉抱住她,“于梦梦我爱你!”腻得果断被于梦推开去看书了。 上过职场的人必须得学会的技能用来应付高中阶段的人生还是有点用的。 只是说起计划…… 于梦看了眼40面的那道题目,某个打乱计划的人现在应该没事? 不用打电话吧,这个大个人了应该不会为了父母矛盾而很伤心了。 她拿着笔转了转,回想着陈行言给她讲解时的思路继续开始解题,不再想其他的杂事。 寥寥数言结束了亲子对话,然后冷眼看着对面两个光鲜的中年男女开始就着家庭感情开始简短而犀利的争吵。 双方的龌龊事早就半公开了,出格一点的内容也不怕即将成年的儿子听到。 不算大声,秉持着所谓的脸面,吵架都得体到像是商务会谈中激烈一点的问题讨论。 陈行言看得一边觉得好玩,一边又隐隐不耐烦时,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 设置了来电头像的电话,是摊开的练习册和一支笔。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上镜来着。 她说:“见题如见我。” 他这时才露出点真心实意的笑,揭去了那张讥讽的皮。 再来点小孩子展望未来的闺蜜相处 这章的陈少只出来收了个尾 陈行言:我看到那两个人这么烦了你都不把人送过来给我洗洗眼 作者:继续背好锅 陈莉:反正都是在陈家嘛没差啦 30正常行文 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人,对感情要淡定一点。不要一谈恋爱就脑子短路,变成鼻涕虫一样黏糊糊的生物。 上次通完电话,他的表现还……挺正常? 听得出心情还是不错的。 结果后来就失联了。 其实也不算失联,只是现实中没再见过面,通讯软件上还有联系。陈父去了趟国外,他也跟着父亲前往。 一走就是将近一个月。 于梦长期习惯一个人,不觉得两个人的相处有多淡然,她现在正在努力走向全面发展的道路,干起正事来就容易忘掉旁的,她妈妈整天喊她学习别这么拼,欣喜又担心。而陈行言心里则记着她这种脑子不算太灵光的人需要更多的时间努力,自己见人见到烦了也不去烦她。两个人都不太清楚相处的尺度到底怎么把握才能让对方感觉刚好合适,于是给对方留出大量的个人空间,一如自己以前一个人的时候。 如果这空间给一个花花肠子的人,大概会乐疯他。 但偏巧这两个人都不是。 于梦比较钝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直到对方无声无息的回国,才觉得——咦,好像不太对的样子? 陈行言?陈行言的态度大概是男子汉大丈夫。 实际上……其实也还没成年不是么。 看来在外边玩得还挺HIGH,回来都没跟她说,她还是看到徐越的动态才发现,自家男朋友回国了。 很好。 于梦一边念英文一边扯出一个笑。 妈妈边做饭边听着女儿突然中气十足的背英语的声音,高兴起来切菜的动作都利索了许多。 看来女儿身体还挺好,没有像别的小孩那样有被课业压垮的样子。 于梦吃完午饭就在妈妈欣慰的眼神中出去放风了,于妈妈十分开心一天到晚窝家里学习的女儿能出去玩一趟。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担心女儿会在外头乱来再伤害自己了。 于梦悄咪咪在XX地图上搜索了徐越提到的场所,距离十分远,位于市郊。坐地铁转公交再走过一段路绕了个弯才到。 是一家……练拳脚功夫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修的跟座小园林似的= = 为什么还有门卫拦着= = 门卫精气神挺好,双眼炯炯有神,此刻这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看着她。 ……要怎么证明我真的是来找朋友的? 打个电话联系他?不行。 还是回去吧,以后再找时间突然出现惊他一下。 于梦皱了皱眉,打算原路折返。 门卫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喊住她,让她等等,然后拨通了电话。 他手机听筒声音很大,传来一声十分有活力的少年的声音,十分耳熟。 于梦握着门卫递过来的电话,喊了声喂,就听到他十分高兴的声音,“学霸!你终于来了啊!” 这种惨遭剥削多年的老百姓终于盼来人民解放军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全然不知道陈大爷回国之后棒打鸳鸯拆散小情侣,压迫徐越陪练陪玩只差陪睡的事。 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要么一个人闷着过去,要么就是找徐越的茬。大多数时候是一个人沉着脸闷过去,少数情况徐越出来拉仇恨找虐,徐越自己找虐的情况随着年龄的增长倒是少了很多。 所以这次是极少极少的陈行言找上门的情况。 两兄弟出生也就前后一月的事。 陈行言父母关系并不好,小时候住在外公外婆这边时间很长,表兄弟算是一起长大。虽然陈行言打小有意识起就在嫌弃这个有点熊的表弟,但不可否认他看他又比看陈家那边的小孩要顺眼很多。 陈行言少时不怎么爱动弹,喜欢在房子里看书玩模型之类的活动。而徐越是椅子上坐不满叁秒钟的存在,除了家里房子较高上房揭瓦这种十分有难度的事情干不了,基本上是成天出去搞事疯出一身汗才肯回来,住附近的小孩但凡好动一点的没有他不熟的。 不过女朋友也是这时候认识的,当然小时候的徐越没想到这一回。 从启蒙开始,他就被陈行言虐。人家没他调皮,学什么东西都很快,长得又是一副乖小孩的样子,基本他闯祸了被他爹揍,陈行言都是在一边围观的那位,而他自己亲妈直接恨不得外甥是自己亲生儿子。 小时候徐越挺好骗的还被骗着喊过他几年哥哥。 再大一点看到自己长得比陈行言高点儿就不服气了,非得要着陈行言喊自己哥哥,谁高谁是哥哥嘛。 然而他哥没被他的逻辑带着走。 直到后来看徐越一身劲没处使,他爸妈一合计就把他送去相熟的一位师傅那里学武术。徐越兴冲冲地就去了,并且十分认真,得到了师傅的高度评价。 从小到大没见他安分过的长辈们一致觉得这个决定做得挺对,两个孩子一文一武正好。 而安分了大半年的徐越某次回来跟陈行言闹着玩,小男孩之间嬉笑玩闹着,他突然想试试学的功夫,一上手不过试探性地,就把表哥给压制住了。 从来没有占过上风的他呆住了一秒,之后爬起来欢呼着去给他妈报喜。 陈行言后面坐起身来,想了好一会儿,他跑出去找外公了。 出去报喜的徐越当然被训了,不过还是很高兴,他可以当哥哥了。 然后下周他去道馆的时候,见到了穿好训练服的陈行言。 …… 几个月之后,他打不倒他了。 再后来,别的兄弟打架是菜鸡互啄,他们兄弟俩打架跟特么擂台比武一样。 最可气的事是他学打架就学吧,之前长辈给他定的美术班也没放弃,徐越天天笼罩在表哥的阴影之下,别人家的孩子天天在眼前晃着打压他。他也不瞎捣乱了,憋着气就想把他比下去,人陈行言能做到什么,他也去做。 再然后,徐家老爷子这一个外孙一个孙子成了圈子里别的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徐越以十分优异的成绩升上高中的时候,他妈笑着跟他爹说:“我之前还想着,越越这性格以后怕是学习会是个大问题,要你给他谋个出路。现在看来,行言这个榜样真当的好,把他给提上去了……” 他亲爹点头称是。 徐越:??? 榜样拉着我打游戏的时候你们看不到吗??? 陈行言严格意义上不算是独生子女,陈父那个风流程度要说在外没有私生子也难有人信。 就算他自己不想留,架不住女人有本事。 长大了点,看到某家正室侧室的子女争家产,徐越曾经笑着跟他侃过这件事,陈行言闻言笑了一下,“有他们怎么样,没他们又怎么样?想抢,也要有那个能耐才行。” 他手里摆弄着魔方,转了几下复成原样,扔往一边就去接水喝,魔方咕噜噜滚了几圈,停在了桌子边缘。 长大了到底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天真,就算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他也能察觉到陈行言一直在转变的对外态度。由最开始本真的温和,到变得有点冷,再到后来发泄式的疯。 他有时候假设一下身份,还有点庆幸自己跟他是没什么利益纷争的好兄弟,不然摊上这么个有头脑还绝对能狠的对手,怕是得头疼死。 祖父母相继离世之后,陈行言就住到外边去了,他说不缺屋子住,换个地方还有新鲜感。 小时候那个笑起来十分可爱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慢慢消失不见,祖父去世的时候,陈行言站在姑母身边看着来往吊唁的宾客,也没多看过姑母一眼。 徐越那个时候想,小时候会问他妈妈,自己表现这么优秀,父母会不会来看自己的那个小孩子,大概已经长大了。 自己还处在遇到点事就大呼小叫地找爸妈的时候,陈行言已经能稳稳当当的照顾好自己。 初中陈行言疯起来的那段时间,认识了很多人,后来跟着一帮子吃多了撑着的富家子玩极限运动。年纪都还不算大,玩起来却比很多人都豁得出去。 在学校是叁好学生,出了学校就成了最不受管束的人群中的一个。 一直到后来出了意外,徐越跑到他床前,“你这没事找事做的,好端端把自己弄残了爽不爽?” 陈行言躺着笑了下:“无聊。” “说我无聊?” 他说:“不是。” 沉默了一秒,“我是觉得,之前挺无聊的去玩,玩了之后发现还是挺无聊的。” 徐越嘲他:“你就是太聪明了,不用拿时间换成绩闲的慌。” 陈行言笑出声,咳了两下,“说不定真是这样。” 之后他就以伤为由跟那群人淡了联系。 长成他们这样相貌的人从来不缺追求者,在看脸的程度上,男女其实都差不多。陈行言进入初中就淹没在女生的视线之中,情书不间断地收。 后来接受了一位长相甜美又安安静静的女生的追求,确定了关系。 徐越偶尔看过他们的相处,说实话——完全没有火花感。 只看出了相貌的般配,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出。 陈行言受伤之后他们就分手了。 等徐越发现他身边的那个女生很久没出现之后,他们已经分开一段时间了。 徐越那时候正和张戴瑶有那么点微妙的关系,不由就有点八卦地探听原由想了解一下谈恋爱到底是什么样。 得知分手之后,他问陈行言:“她没有挽留你?” “她一开始就知道,开始之前就和她说清楚了,我对她没感觉。她说感觉要熟识之后培养出来,让我试一下,于是就试了。结果是不行。” 徐越惊:“你试了什么?不会……” 陈行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想了,你想的都没发生。” 徐越不信:“你没亲她的?” “没。” “卧槽你这算谈个鸡毛恋爱啊。” 陈行言懒得理他,拄着拐杖去拿桌上的平板,他的腿还没好完全。 他一开始就对这事看得淡,那段时间,不论什么事,只要能消磨点时间而且不那么无聊的,似乎都能试试。而她只不过是极力推销进来的,他觉得还行的一个选项。 陈行言挺希望她能成功的,只不过最终没成。 这段关系开始得十分理智,结束得也干脆。 毕竟他在没有感觉的情况下,完全没有兴趣去碰一个陌生人,两个人之间除了最开始就不对等的感情之外,没有产生其他的牵扯。 或许从他抱着实验的心态划好界限开始这段关系的时候,这段关系其实就已经死了大半。 之后陈行言由明疯变成了暗疯,打起架来依然狠,但不动的时候就跟抽了筋一样,除了面对亲近一点的人有点改变,以及出于本身的礼貌修养对陌生人会有恰到好处的温和,其余的时候对什么都是一张面无表情脸。 他跟池烨结识的事,徐越知道,但此时却没有之前那样时刻想去跟爸妈打小报告的心了。 大概是看陈行言现在懒懒散散的样子,觉得他应该不会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倒是池烨这个五毒俱全的危险分子,居然跟现在回归了好学生人设的陈行言关系还不错,他俩都没一起出去捅过篓子,也不知道哪里搭起来的友谊之桥。 就在徐越越来越觉得陈行言过得只差去剃个头发完成外貌改造好完美符合出家人人设的时候。 沉添告诉他。 有情况出现了。 再一看人选,真尼玛他就没猜透过陈行言的路子! 这次他自己都有对象了,再看陈行言的状态就更加明白。 他也不知道两个人相处到底得哪里搭上线,但看陈行言稍稍回到人间的模样,觉得这就是搭上了。 至少陈行言现在比以前稳定很多了不是么,没有再暗搓搓地搞事了。 他也不用再时刻想着出情况了要通知他亲爹陈行言他亲舅来及时救场。 这么一想,学霸木是木了点,治疗中二病还是不错的嘛。 于梦:他哪里没有搞事!他净找我搞事了! 本来打算这章就见面的 结果徐越这个话痨啰啰嗦嗦了一大半内容 我都不想看他啰嗦了,才没有检查行文的╭(╯^╰)╮ 徐越:????? 刚开始设定宿主的时候只不过根据看过的新闻稍稍夸张了一点 结果昨天看到热搜14岁少女为爱跳楼,33层……好在是跳气垫上了没什么大碍 反复看了几遍之后觉得,我的写文的设定果然还不够大胆啊。 31 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人,对感情要淡定一点。不要一谈恋爱就脑子短路,变成鼻涕虫一样黏糊糊的生物。 是这样说的没错吧? 但现在暂时忽略一下。 徐越让她等着,不一会儿就跑过来,领着她往里走。 于梦问:“你们在这里……练习?” 徐越无奈地笑:“我是被拉来陪练。”不然他好好的暑假为什么要做这么没意思的事呢?还不如跟瑶瑶呆一块。 然后问她:“他去外边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没怎么联系?” 于梦有点尴尬地笑笑,之前不没这么觉得么…… 徐越一见这表情,就知道自己算是猜对了。 他就说大好时光的各自去找女朋友不好吗?非得拉着他来男人堆里摔跤。 看着陈行言明显不太爽快的样子,就算是和姑父一起出去了几十天积累的不快,也没必要找他来排遣。 不是还有女朋友吗? 要不就是两个人闹了什么矛盾。而照他对陈行言性格的了解,十有八九这矛盾都还没浮出水面。 他觉得自己也就是吃了晚一个月出生的亏,不然照他从小对陈行言的“关照”,当个哥哥简直是绰绰有余的。 说到底还是儿时残念未消…… 徐越是挺想脱身走人的,但看陈行言这种处理方法也不太行。他也是抱着看看于梦到底什么态度的方式发的动态,于梦如果看到了直接过来是最好不过。如果看到了不来或者干脆没看到他也没办法,最多再多牺牲几天时间。 只不过到底是要门口的大叔注意如果长相如何如何的妹子来了联系他一下。 结果于梦挺上道,真跑来了。 看样子陈行言那个闷在一边的人还不知道。 大夏天外头日光正烈,一般没事的人不会在这种时候下午往外边跑。 多好,还算有心,这么远来送个惊喜。 他带她快走到门口就止住了脚步。 于梦疑惑地看着他。 徐越有点抱怨地说,“我这几天看他也看腻了,你们俩会面我就不在一边当电灯泡了。”功成身退,此时不跑路更待何时。 他说话的口气倒像是真的很嫌弃陈行言。 于梦却笑了。 “谢谢。” 徐越也笑笑,摆摆手果断走人,终于可以回去找瑶瑶了。 徐越走了之后,于梦站在外边略略踌躇了一会儿才进去。 毕竟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跟男朋友之间沟通不良导致了不愉快该怎么补救”的情况, 她得酝酿一下情绪。 于梦以为自己应该是不知道怎么举措的。 结果进去看到在偌大的空无一人场地独自靠墙坐在地上的陈行言之后,身体比脑子行动的要快,径直走了过去。 他听到动静抬眼望来,见到于梦似乎有点惊讶。 陈行言一身宽松的黑衣,与微敞开的领口细白皮肤对比明显,脸色略红,黑发浸湿了汗水,一缕缕的搭在额前。 室内开了空调,明明十分凉爽。之前看徐越满头汗的样子还以为是在外面热得,结果这里这么凉快陈行言也是一身汗的模样。 于梦开口:“你们挺激烈的啊。” 陈行言:“……” …… 卧槽之前想好的开场白呢, 我还是回去吧改天再来一次。 见她呆在原地自己囧了,陈行言无奈地呼出一口气。 “过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就坐在原地,微微仰头看着她,也不说话,只张开了手臂。 于梦瞬时眼睛一亮,扑了过去,只差嗷一声以示高兴之情。 她这样直接的反应极好地愉悦到了他。 陈行言不自觉就笑了。 某人除了在床上和在外面放不开,其余的时候倒是越来越会顺杆爬了。 她似乎一直就等着他递杆子。 小心翼翼的。 他不是早就知道这个人不会主动吗?之前那点小情绪大概只是因为需要天天看到不怎么想看的人弄得自己有点失了分寸。 怀里抱到人了,一时之间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消失不见,升上来的念头是,现在才发现这是一见面就能得到解决的问题,这几天的时间真是浪费了。 这两兄弟这时候又达成了共识。 陈行言手揽着她,声音轻柔。 “现在终于想我了?” 他知道她脸皮薄又爱面子,平常很难听到这人说些亲热点的话。自己本身并不算十分喜欢说话的人,平时大多数都是听着别人的谈话偶尔说上几句,一贯秉承言不在多,在精。但是,只能说一物克一物。 跟真正的完全被动型人处在一起,他倒成了十分主动的一个人。 于梦最受不了人来软的。 陈行言强硬一点她可能还会想躲,但一旦他软下态度,她就直接防御减到负数,明知对方完全不是草食系,还是会止住步伐留在他身边。 于梦沉默了一会儿,努力攒着勇气值 。 其间陈行言就安静地搂着她,一点也不着急,不追着问答案。 于梦面对感情的表露确实是生涩且内敛的人。 也许她能做到很多其它的事,都未必能大大方方地像一般的女生那样说些撒娇的话。 但他总是能等到的。 困死了,明晚补全。 这种阶段性连续更文状态大概还能持续几天,灵感到了嘿嘿嘿。 32 于梦大概是从小就没有养成表达的习惯,性格也别扭,所以说起话来,总显得不够亲近。她挺喜欢那些张口就能讨人喜欢的人,能把话说得好听本身就算是一种才能,性格好的人再加上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基本上能无往不利。 但她做不到。 话到了喉头就是说不出口,于梦最后也只是点了点头,边在心里懊恼自己为什么就是锯嘴葫芦那一类型的人。 陈行言却松开她,微微侧头看她,“你说出来,我想听。” 他可以等,可以教,自然也能提要求。 陈行言果然是来克服她的…… 在他安静又专注的视线下煎熬了半分多钟,于梦心一横,飞快道,“想的。” 然后为了缓解不自在的感觉,转移话题:“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 “谈谈,以后到底怎么相处?”她的表述正确了吗? 陈行言稍稍坐正了些:“你说说看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是……我之前没怎么主动跟你联系是我错了嘛。”陈行言不来找她,她就完全没动作了…… 于梦反应过来之后,有深刻反省。 跟他的关系还没到这种程度的时候,她并不觉得自己的作为有什么不好。陈行言不表现出来,她也就没那个意识。 现在想想,一般的情侣要是单方面被晾这么久……估计离分手或大吵一架就不远了= = 于梦还准备继续说下去,就见陈行言笑了,秀致的眉舒展开,“光认错没意思。” “欸?” 他捏着她的手指前端,慢条斯理地说:“距离我上次亲到你,有一个月了……” 这好办啊! 于梦当下会意,照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然后很有点邀功模样看他。 但是陈行言不甚满意,叹气,“我有教过你啊。” 听到熟悉的台词,这次她才算真的反应过来了,当即脸上爆红! 理论老司机和实操老司机之间确实隔了一条银河的实力差距,再给她一百年加个老司机带她上路,估计她才能面不改色说这种话啊! 于梦下意识的反应是,站起来抬脚就想走人。 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脸上怕是红了一片,脸上热辣辣的,得弄点冷水降下温。 然而她起身还没站稳,就被拽住手腕拉了下来。 陈行言忍着笑:“没事,我又不笑你。”看都看习惯了。 你就骗鬼吧!说话前先把嘴角给我往下扯平好吗! 于梦被硬拉了下来,挣脱不开他的手,脸上还在烧,只能别开脸看地板,顺便希望陈行言现在能暂时的选择性眼瞎一会儿。 但这是不可能的。 这种小别扭的害羞模样,陈行言百看不腻,应该说是越看越得趣。脸颊鼓鼓的抿着唇,恼怒的样子也盖不住面上的红,偏偏还得按捺住自己想继续逗弄的心痒。 不太好过。 他确实是太久没见到她了,把人给逗到生气跑走了还得花时间来追,而这点时间,可以用来做很多其他的事。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总有一天要让这个万年被动星人主动一次,暂时先记着。 想着这些,他凑近了过去。 骤然靠近的阴影让于梦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刚好将目标送上门,她本能往后一缩,快不过陈行言搂住她的后背拉进了怀里,贴着她的唇缠绵又温柔的亲。 除了因为想当学霸而会选择重复学习牢记知识,她对其它的事情都不太在意,也不会刻意去记。所以,就算只是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她对亲热这种事的熟练度依然十分自然的下降了熟练度,主动权尽数交出去。 直到感觉某人的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才动作着挣扎起来,喘着气捉住他的手,“……你真是!” 现在大白天的在外边啊! 她不想提供任何机会给可能会出现的闯入者看免费亲热戏码! 陈行言笑着往后靠,“我真是怎么?”手还固执地放在衣服内,指尖稍稍动作,就看见于梦瑟缩一下。 她现在没空跟他闲扯,还在卯足了劲想把他的手给推出去。 陈行言趁着她专心的劲,轻轻松松把人带进了怀里。 两个人贴得无比近,于梦跪坐在他的腿间,身子却陷进他的环抱之中,他说:“别动,抱抱嘛。” 又是这种刻意软下的口气。 她还就吃这一套。 于梦认栽,“抱就抱,你的手能不能拿出来……光天化日的给我规矩点啊!” 他不以为意,“又没做什么。而且,你怕什么?有人进来?不会的,你进来的时候都没注意门锁了?” 于梦被转移了注意力,伸长脖子要去看,“为什么这种场地还能锁门?”难不成在这基本都是男人的训练场还需要为某些人创造密闭空间? 这么一想就……咳…… “我央师父做的,不爱人多,平常就我和徐越来。” 于梦的身体还是表现出了对门口的向往。 陈行言:“你看我。” “干嘛?” “又没什么动作,怎么这么紧张。” 你老实点我就不会紧张了啊魂淡! 他像是看清她的想法,笑她天真:“要是这么久不见我还是平常那副样子,你才该担心了。” 青春期的热血少年,还开过荤,要是能对着许久不见的恋人完全端着一丝不苟的态度,那才是奇怪之极。 他看了她一眼,“至于现在……” 于梦跟着问:“现在怎么?” “你乖一点就成。” 说罢又亲了上去,不知何时被他反制住手,于梦失了平衡彻底栽进他怀里。 陈行言密密实实地困住她,他身上的衣物算是宽松,此刻服帖的搭在身上,尽力遮掩,远看只是一对极其贴近的情侣在拥吻。 而他的右手却隔在二人之间,顺着细嫩的肌肤往上攀延,顺顺利利握了一手温软。 少年修长的手指顺着胸罩下缘想挤进去,试探性地几下触碰,指尖在圆润的下缘羽毛般地搔弄了几下,怀里的人就颤了颤。 于梦想躲却动不了,只能开口求他,特殊时刻独有的音调就冒了出来,“你别这样……”她脸上的温度就没降下去过,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这个人是怕痒怕到一种境界了,反过来也可以说是……极其敏感。 想到这,他几乎按捺不住,最后却只是克制的吻到她耳边,低声道:“继续说,别怎么样。” 于梦却不说话了,她想忍下去。 陈行言了解她的思维定式,笑道:“你以为自己是忍者神龟吗?”伸到后面解开背扣,解放了两团柔软,兜了一个在手上,抚摸揉弄,听到她靠在他肩上抑制不了地急促喘息,一时没忍住手上用了点劲,擒住小巧的尖端,摇晃着捏揉。 于梦皱了眉:“疼……” 陈行言理智回笼,松开手指改为轻抚,安慰可怜的小白兔,嘴上却依然凶猛地在攻城略地,不得放松。 于梦身体只差软在地上,手腕被他抓着有点疼,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嗯嗯唔唔的接受他的亲吻,和爱抚。 等道陈行言两手都出动想把她的上衣脱下来的时候,她仅存的理智才抓到时机,一把环住自己,然后顺势往他怀里倒,……可说是十分憋屈的反抗了。 陈行言观她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愣了一秒笑出声。 于梦还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喊:“陈行言你务必要冷静一点啊!!!” 找个地方就能H那是在岛国痴汉电影里面才能实现的操作,现实中这么浪小心身败名裂啊少年! 于梦土拨鼠一样埋地里不肯出头,他搂着她笑了半天才平复下来,“我刚刚挺冷静的。”都没直接进入正题,玩着玩着才玩过了火。 你是挺冷静的!只差没烧起来了! 贴这么近他身体什么反应这一两层布能遮住才怪。 “你现在可以起来了?” 于梦不肯起身:“我不管,你现在不许动。”反应那么明显,给你点时间自己灭火。 “好好好,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那里肯定红了,要不要看看。”平时没怎么用力她身上也挺容易泛红,刚刚那么一会儿自己有点失控,估计现况会有点明显。 于梦咬牙:“那又怎么样。”你还能让它们立刻恢复原样不成?“给我想点别的!”别自己撩自己然后又来找我麻烦。 陈行言:“哦。” 怎么就是白天在这里呢? 等到某人彻底冷静下来,于梦才开始别别扭扭地整理自己的衣物。陈行言预备去换身衣服,问她,“等下我去洗个澡,晚饭去哪吃?” “什么?” “你不和我一起去吃饭?” 于梦无辜状:“我就来看看你的。” 陈行言顿住:“所以晚上也要回去?” 于梦乖巧笑:“是的。” “……能不能给阿姨请假。” “我爷爷奶奶今天从老家来看我了,我妈要我早点回去给他们看看。”出门的时候,妈妈有叮嘱过她。 于梦笑眯眯地看他。 陈行言:“……” 陈行言:我前几天在干嘛? 徐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该啊 陈行言:我们继续约? 徐越:…… 33 又是两天没见面。 但是这次她又跟他每天通话了。 于梦看着手机聊天框里的信息,这次算认认真真地开始摸索怎么跟对象相处了。 以前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放风筝,她虽然觉得跟他在一起很开心,但到底有所保留,一切都是陈行言先行动,她才被连带着有所行动。而只要陈行言一放手,她就能立马走得远远的。 她在这段关系中处于不稳定状态,单方面随时能散伙。 于梦在跟人打交道方面比较谨慎,尤其是跟异性打交道。 现在想想可能谨慎过头了,不然怎么上辈子到死都是条单身狗呢。 但没有悔过的意思,不然怎么这辈子开始的打算还是当条有钱的单身狗。 感情虽然能滋润人心,但假的感情经历几段大概会折寿。她身边的人没有给她提供一个好的模板,而荧幕上的模范夫妻,谁知道是真是假,看个热闹就行。总的来说,于梦就是觉得,自己理综考满分也比碰到一段含金量高点的感情容易,她运气一直不算是太好的,就不要痴人说梦了。 于是对待陈行言这个香饽饽送上门的行为,她心里其实一直存疑,当心糖里有毒。 最开始于梦甚至有想过会不会是早期电视剧小说电影漫画里屡见不鲜的男生之间打赌追女生的那种情节,人的恶劣能到什么程度她还是有见识过的。她躲了一阵觉得忒烦,低调当学霸的人被发光体照亮引来围观视线的感觉不太好,那就答应呗,反正陈行言来真的也就是高中生的纯情恋爱,是男生之间的游戏的话,她答应了游戏也该结束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结果两种情况都猜错了。 明明以前她脑子里想的基本上都是对的—— 于梦上辈子上大学不久的时候,晚上11点左右接过一个男生的电话,是她的高中同学。 独自在异地接到老同学的电话还是挺开心的,毕竟同窗叁年她所在的班级气氛很好,没有什么大矛盾爆发,同学之间的关系都还好。 于梦接了电话笑吟吟地跟他道好。 那边喊了她的名字,她应了一声。 但老同学没有说话,沉默了两秒,于梦疑惑地问他怎么了,他才开口。 “我喜欢你。” 有点突兀的声音传过来,在接近半夜的寂静之中她听得清清楚楚。 于梦自认套路见多了,避免自作多情的尴尬她最拿手,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笑着说:“哈哈哈,我知道了,你跟人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是不是?” 那边又顿了一下,虚虚地答了声是。 于梦大咧咧地笑:“那现在我知道了。”她多机智啊。 她问:“你还有事吗?” “没了。” 于梦还很体贴:“那你们玩的开心啊~我要睡觉了。” 男生挂了电话。 之后这个老同学再没联系过她。 但当时于梦还为自己的迅捷反应开心了一小会儿。 现在为了琢磨陈行言的行为,她排除了上班之后遇到的个把老油条式的成年男人,努力在学生时代翻找可疑迹象,实在找不到什么迹象的时候,再把这件事扒拉出来想一想,才觉得有那么点不太对劲。刚进大学的老实同学会在将近半夜的时候在外边跟人玩真心话大冒险吗?她当时回一句我也喜欢你会不会结束当时母胎单身的状态? 但现在想这些都没用啦,她遗体都签了捐赠,再来一道天雷也不能把她劈回去了。 只是发现自己对直觉太当回事,可能会误伤了纯情的少年心? 但这么隐晦谁能发现啊。 最多说服了自己,自己有那么一丢丢招人喜欢的。 不过这一点点招人喜欢的属性放在陈行言身上还是觉得,好特么玄幻= = 有了一点攻击力不代表能单挑BOSS成功,更何况这BOSS简直直接跑到新手面前掉装备。 穿着一身破烂装备的新手于梦很惶恐系统会不会把她封号。 但现在对着发着金灿灿光芒的BOSS,于梦表示——忍了这么久了,已经到了她的忍耐力底线。 她要让BOSS知道什么叫做装萌新的老油条! 云盘里的资源为她作证——老司机的手段是小男生根本不能想象的。 于梦一边陪祖父母唠嗑,一边在心里演练着要怎么把自己年长者的那一面展现出来。 最后送祖父母上车回家的时候,她脑子里已经风起云涌地演练到了如何见了他之后推倒某人!——按她的总结,某件事开了头之后见面不那啥是不可能的。 要符合年龄人设当回OL御姐,御姐多帅气啊。 她觉得自己本性应该就是这样的! 回家之后盘算盘算,于梦背着书包出了门,一路走得虎虎生风。 接招吧少年。 她拿出钥匙开门。 迎面一阵冷风,在外边走了一段路就热得不行的于梦立马闪了进去利索关门。 夏天有空调的地方才是天堂。 但她的脚步越来越虚。 勇气抓不住。 BOSS的少年形态穿着长裤T恤盘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搁着笔记本,白色的宽大T恤柔顺地沿着身体线条的走向搭下来,隐约见出骨骼的形状,少年期未长成,就算平时有锻炼也显不出成年男人那种壮硕。 嫩生生的,但依旧有力,像一竿翠竹。 少年听到动静,抬眼看过来,清澈的眼神锁定她,说:“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来啊!一起洗啊! 这样想着,于梦就开了口。 “不用吧,我只是来写作业的。” 无比正直地杵在那,一脸天然。 陈行言愣了一下,然后就合上电脑抱着本本笑弯了腰。 “洗了澡再来写作业怎么样?学委。” 班上的原学习委员拿到了国外大学的offer,放下学业就出去玩间隔年,旅游并着做公益的动态刷了都有一段时间了。学委位置空了没人坐,班委会临时拉人上马,在群里讨论了一下,平时兢兢业业什么都不搞只搞学习的于梦就被提了上去。 这么喊是没错,但他这时候这么做就是在调侃。 于梦说出口就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傻气逼人的话,一时之间也有点囧。 脑子里乱糟糟的,她伸手摸了摸脸,放下书包溜进了浴室。 关上浴室门的瞬间靠着门长舒了一口气。 蠢透了。 觉得挺丢脸的,脸上发烫。洗个澡的时间应该够自己冷静一下了,顺便想想怎么走接下来的步骤。 但按照自己这种临场就怂的状态,想再多也无济于事。 温水洒下来的时候,于梦才想起没有换的衣服,等下难道还要继续穿这一身吗?夏天的衣服换下来了就不想再穿回去,但她又不太好意思说。 不一会儿听到陈行言在外面喊她。 于梦应声。 “你应该没衣服换吧,暂时穿我的,换下的衣服等下扔进洗衣机。开下门,拿衣服。” 她乖乖的答,“好的。” 于梦走出水幕,扒着门一点点旋开,开了条小缝,只伸出一只手,脑袋都躲在门后。 陈行言之前还真没别的想法,但她这么畏缩,再看到她带着水珠的洁白小臂和手,心念就动了。 他伸手抓住了于梦的爪子。 衣服被送了进去,附赠一个唇红齿白的生鲜少年。 作者:于梦大概就是那种科一100分,科二起手熄火的人吧。 陈行言:她还没到能上考场的程度。 作者:那就是那种是练车的时候脑子里想着油门却一脚踩成刹车的人吧。 陈行言:你可以把她写成脑子里想着刹车却一脚踩成油门的人吗? 作者:好像会OOC诶。 于梦:……你们够了。 忙成狗啊忙成狗,催更下匆忙码一发。 接下来有时间补齐PLAY。【给我点时间补肾 作者日常被庸碌人生折磨,庸碌忙不完。 34 于梦脑子里储存了无数个版本的浴室play,但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参与其中。 有也不会这么快,至少得相处若干年后两个人十分熟悉之后才会发生。 但现在拿衣送人这种事真的发生了该怎么办啊啊啊啊—— 她直接攥着把手往门后躲。 于梦先是慌了一下往外推他,被他握住之后又缩回了手往里。陈行言顺溜溜地走进来,自然看到人往哪跑了。 视线仿佛有了实质,落在身上能激起火花。 太亮了…… 于梦浑身都要颤栗起来。 陈行言走近,看到她通红的脸庞,垂下的黑发间漏出小小的一轮染了红雾的耳,他伸手想摸摸她的红透的耳垂。 还没碰到就被小银鱼一把扑了满怀,他后退了一步,抱稳了她。 陈行言笑,“真聪明。”本意肯定不是投怀送抱,浴室里能有什么东西让她躲,只能躲过来。 于梦都想扒了他衣服自己穿,但操作上难度太大,这货又看得她心惊肉跳,脑子一热就用人当遮挡。 也是个囧到无语的措施,但她没办法光着身子跟人聊天,能力有限啊。 虽然抱着也好不到哪去……T T 她没有擦干身上的水,贴在一起很快就浸湿了他大片衣服。 肉体的热度传递过来,人倚在怀里,看样子恨不得缩成一团,软软的胸部挤在他身上,紧密的。 陈行言虚搂着她的腰,没有用力,于梦身体不怎么经得起撩。他嗅到她身上刚沐浴之后的芬芳,跟他一样,开口却是遗憾的语气:“我衣服被你弄湿了,松开吧。” 于梦猛摇头,手都收紧了。 她早知道来这里会发生什么,其实也没什么抵触的情绪,恋人之间的各种play不是很正常吗?想是这么想,但还是反射性的慌张。 她这性格一时半会儿难以改变,但至少能呆在这慢慢的适应了。 压下涌上来的怯意,于梦艰难开口:“就这样吧……” “嗯?” 她十分小声:“就在这做。” 说话的时候感觉心脏又泵她一脸血,脸上又热了一遍。 陈行言环顾一下四遭:“在这里我是没问题,但是……”等下你能站稳吗? 他本来想把人放在洗手台上去。 只是现在…… 虚虚圈住她的手一待放下搭在腰上,于梦就颤了颤,抓紧了他的上衣。 他就笑了,边笑边摸上滑腻的肌肤,“那你得注意别松了手。” 她埋在他颈间点了点头。 平时十分爱看的手此时在自己身上似有若无的碰触,她喉头发痒,不由就拧紧了眉,呼吸急促起来。 摸了摸软乎乎的小肉包,他问:“还好吗?” 他侧过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发。 她声音颤颤,喘息着应了声,声如蚊呐。 陈行言听着这声音,手掌托着绵软的雪团,乳肉乖顺地随着揉弄变换形状,他指尖捻上了峰顶小红樱,听到她的一声娇娇的哼。 她的呼吸撒在脖颈上,悄悄勾起了火。 陈行言稍稍拉开二人的距离,垂眼看向少女的身体。 白净的皮肤上慢慢泛起了红,他现在知道了女生的皮肤大概是真的不比他们。 又软又嫩,稍稍用点力就容易有痕迹,就算这女生是平时看起来并不算软妹的于梦也一样。 起初看到她身上泛红痕,陈行言还以为是自己太大力,结果看到她只有害羞并无难受才确定并没有弄过分。只是误解消除之后,自己反而喜欢她身上有自己的痕迹…… 收敛的眼睫遮住他眼里的汹涌暗潮,他看向于梦腿间黑色体毛覆盖的区域,少女的娇嫩隐藏其间,看不出情况。 于梦不想被他这样审视,抬首去亲他,陈行言乖乖叼住送进口的肉,长手顺着腰线往下抚摸。 按她的敏感程度,应该已经湿了……思忖着伸出指节插入她紧闭的腿间,微微往上挑就触碰到了湿热的贝肉,他食指指尖沿着细缝来回滑动,着肉摸着她,摸了一会儿甚至更过分伸入穴口,浅浅插入又抽出。 他手掌包覆住少女的阴户,两根指头在里外作乱,拇指摁住了小蒂,摩擦旋转。 于梦再忍耐不住,腿一软,呜咽了一声往他身上倒,双手及时攀上他的身体才没有跌坐在地上。 陈行言托着她的臀,柔声问道:“受不了了?” 她喘着蹭了蹭他的肩,算作点头。 于梦本来以为他会停下,却不知道陈行言问问也就是问问。 他手下依然没停,反而变本加厉,用上了力,取代之前浅浅的进出,指节深入了进去挤开层层堆迭的媚肉再抽出带出来晶莹的水,一下一下的扣着嫩穴,手掌和阴部拍打的声音清晰地响在室内。 她压抑之下尖细娇弱的呻吟在耳畔响起,身下流水潺潺浸湿了满手,如此欢迎的反应,陈行言的额际冒出细汗,强忍着身体的反应。 秘处传来的快感很快操纵了一切,于梦几乎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体往他那边蹭,然而仅存的一点理智却在不适时地提醒她现在有多羞耻,被人用手玩成这样。 快感和羞耻带来了眼泪,一波一波积累的感觉让她感觉十分不妙,再这样下去她就要…… 于梦哭喊着要他停下,陈行言温柔地吻着她的脸,她的耳侧,却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直到于梦长吟一声,伴着一股热流的涌出,花径夹紧了手指一阵阵收缩,他才停止,看到手上湿亮的一片水泽。 于梦都不想看他了,趴在他肩上自己抹眼泪。 白哭了,这人压根不听。 她现在挺恼。 但下体还在不自主地痉挛,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也造不了反。 偏偏陈行言没事人一样,甚至笑着亲亲她,“梦梦真棒。”他太久没碰她,之前没开荤还好,这次隔了这么久,如果不让她先准备好,按于梦那乍看标准实则弱鸡的身体承受能力,他不能保证不让她疼。 棒个鬼!她一点都不想要这种情况下的称赞T T “还能走吗?” 于梦疑惑地看他。 陈行言嘴角翘起:“你现在这么软,等下能站稳吗?” 于梦:“……”她真的不想理他啊啊啊啊! 于梦扒他身上不说话。 陈行言摸了摸掌下柔软的肌骨,觉得这体力等下肯定是不行,还是把人抱上了洗手台。 他放下她就开始脱去自己几乎是半湿透的衣物。 少年有力的肌体呈现出来,身上的肌肉随着动作鼓动,于梦瞅了瞅好像比之前见到的更有型了些。他有一直在锻炼,不过控制得刚好,没有健身房的块头男们那么夸张的肌肉,是符合脸和年龄的让人垂涎的身材。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但现在她没空去欣赏了,这具漂亮而蕴含力量的身体上现在有个画风不太一致的东西让她有点想捂眼…… 陈行言看着眼前视线都不知往哪放的人有点好笑,上前环着她,拍拍她的臀部:“坐出来一点?” 于梦往前挪了挪,陈行言抱住她调整好位置,那画风不一致的东西就刚好对准了幽洞。 陈行言伸手拨开贝肉,扶着阴茎抵住外部磨了磨,淫水沾湿了头部,腰部略一使劲,少年硕长的性器便在她湿润的甬道里长驱直入。 “嗯……” 即使是做好了准备,于梦还是没防住那股酥麻的快感,呻吟出来。 陈行言愉悦地吻她的眼,语中含笑:“叫的真好听,接下来也不要咬嘴啊,不然我咬你。”他多久没听到这人娇娇软软的声音了。 于梦捂脸,大爷求你闭嘴别说话了啊!~gt;_lt;~ 一月不开张,开张吃一月,明天还有一章。 自割大腿肉还是没有看别人的爽,但是完结1v1剧情夹肉还不腻的文现在不太能搞到。 合口味的大都看过了,挑食党十分委屈。 悲秋时节边炖肉边怀念河蟹前的jj。 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这个半吊子肉文作者是被饿出来的(′⌒`?) 35 于梦以前挺喜欢某些自带回音效果的场所,感觉在那些地方说话或者唱歌自带音响特效。像楼道啊,浴室之类的地方,没人的时候就可以当KTV来使,音效还特别好。 但现在她只想捂住耳朵关掉音响效果…… 赤身裸体的漂亮少年郎站她面前,如果能让她置身事外纯欣赏那身诱人的肌理她会十分乐意并以痴汉目光扫描N遍,但这身体现今嵌在她双腿之间挺着健腰一进一出地在河蟹运动她就完全没心思看了。 她现在一心只想关音响…… 但陈行言不让,他说她敢静音他就敢挠人。 他能怎么挠啊……于梦想想就一脸血。 少女娇娇的呻吟以音效X2的效果清晰地响在她耳边的时候,她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情事激烈本就令人血脉沸腾,再被自己的声音刺激到,她身上脸上的热度就没降下去过。 偏偏他很喜欢,一边侵犯着身下的人,一边笑,“我倒是没想到声音会这么好。”他只是临时动了念进来,还真没细想什么其他的助兴效果,但既然助了兴他就没再打算克制,俯下身吻着她的唇,下边进出的动作快且深,捣弄得结合部位汁水淋漓。 以前看资料探索人体奥秘的时候,看着活塞运动她总是感叹人体的奇妙,这玩意儿怎么塞进去的啊,既然那地方伸缩性这么好为什么碰到器大活好的男方粗鲁一点女方的表情就会变得有点痛苦……她有一脑袋污污污的问题没法解决,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大好机会亲身仔细观察实践探究,她反倒眼睛都不敢往下瞄。 只是有一个问题得到了确定,就是尺寸不匹配的话……是真的会觉得胀且酸疼的…… 初初进入的时候,因为前戏做的好,她倒还没特别明显不适的感觉,除了因为刚刚高潮的原因,肉体接触显得分外撩人让她难忍,陈行言体贴放慢的步骤还是能让她能细细叫着享受这个过程。她双腿大张挂在他的手臂上,腿间胀大的凶器一进一出沾满了莹莹水光,陈行言看到小穴张合着容纳他,顺滑无比,还有心思要她也来欣赏,于梦自然不会去看,匆匆瞟了一眼就环着他的脖子埋在他胸口当鸵鸟。 但他一旦玩开了开始大开大合地进攻,于梦拧紧了眉就觉得有点受不了了,肉体拍击的声音密集,于梦忍了半刻,他却一点不见收敛,还是没能憋住,“陈行言……你轻点……啊啊……” 陈行言笑着喘了一声,勾出她的舌头密密地亲,“……乖乖。”压根不听她的。 于梦被一下一下深入的撞击弄得要哭,“呃……啊啊……” 陈行言每次抽出的时候只留一个头部在里面,插入的时候又整根而没地抵着她,她吃不下这么多,每次充分接触都心慌。 性器深顶一下,她就弱弱叫一声,细白的指头抓着他的手臂,小脚随着进出的动作翻腾着,不堪承受的样子,陈行言哪忍得住,将她的腿放上洗手台,一手掐着软腰,暴风骤雨般的抽插起来。 四体不勤又疏于锻炼的于梦又怎么经得起这样对待,心肝都像要被他顶住,结合处胀的酸,隐隐有点疼,又不像是伤口划破的那种疼,穴口爱液一股股地往外冒她看不到,只听得水声滋滋,她受不了就呜呜咽咽着想挣扎,“啊……好酸啊……你轻点,轻点嘛……” 那点小动作撼不住动他,陈行言凑到她耳边:“怎么了?” 一边问一边还没停,于梦握着拳抵住嘴唇,扛了几下,扛不住,“太……太深了……” 于梦就是对男人这个物种没什么亲身经历的认知,她总觉得说出来的话能得到回馈的,尤其是陈行言与她平时的相处,她的要求陈行言大部分是能考虑的。 但要他轻点这种事,明显不在他的让步范围之内。 少年肆意,压着恋人的腿,肏着乖乖为他敞开的幽处,见她被情欲掌握要哭不哭的模样,能收手才怪。 他现在确定自己体内的孽根性不是只有之前总结出来的那些成长期的叛逆阴暗,可能还包括欺负她。 他喜欢她对他的心软,喜欢她私底下对他柔和的声音,也喜欢她在这种时候拼命想压制却没办法的哭泣和呻吟。 但在这种时候,他能有多喜欢她,就能有多想看她哭。 于梦被他再次弄上了高潮,颤抖着夹紧了体内那根作恶的东西,陈行言这时才缓下来,抱着她慢慢安抚。 等她最激烈的那阵过去,于梦睁着还带着水雾的眼,略有点傻的问:“……你还没好?” 陈行言没回答,只动了两下,就见她颤了颤,果然还硬得很。 她小声:“那,那继续吧……”声音都还不稳。 肯定要继续。 陈行言抽出身来,亲了亲她道,“下来吧。” 于梦乖乖下去,被按下腰伏在台上,她手摸到刚刚不小心弄在上面的水渍,都没空害羞了。 陈行言闯了进来。 后入的姿势顺畅,他握着她的腰臀,性器挤开紧致的甬道,直达花心。 于梦心头一悸,下意识往前倾要躲他,还没移动多少就被掐着腰往后拉,与少年勃发的欲望来了个亲密无比的接触。 几乎要软在地上。 “别躲啊。”他俯下身亲她的背,温柔地抽送,开始时总是慢慢的玩。 真慢下来了,她又难受起来,又不会主动求欢,下意识的举动不过是夹紧了双腿,一阵阵地磨他。 夹得陈行言脊背都是酥的。 “难受了?” “嗯……”她只浅浅的呻吟,并不算回答。 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捏着软腰,动作加快,水液被带飞出来,溅落在地上。胸前的软肉来回晃着,陈行言身下迅猛地插着小穴,一手摸着她的小腹,一手伸到前面去握弄着绵软。 一下子所有不足的感觉都消失殆尽,受不住的狂潮席卷而来,于梦抓着坚硬石台的边缘,咿咿呀呀地叫。 “嗳啊……慢点,我,我站不住……嗯嗯……” 慢了不行,快了好像也不行,她也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麻烦,但陈行言不觉得,反正他也没听过。 于梦总是经不住事,没一会儿就痉挛着再次高潮,嗓音里带着点哭腔—— “我站不住了!” 腿软。 真站不住了,身体一阵绷紧之后,力气仿佛就抽离了身体,她就要跌落在地的时候,被身后的人捞着腰提起来又重重把坚硬的性器送了进去。 “嗯——”她长吟一声,哆嗦着身体到底吞下了。 汗水顺着优美的下颌线条往下落,划过少年紧绷的肌肉一路顺着白皙的皮肤往下,直至没入交接的地方——粗红的男性正在肆意侵占娇花。 软嫩嫣红的少女秘处被毫不留情的大力捣入抽出,蹂躏得花瓣翻进翻出,透明的爱液沾湿了腿间又沿着大腿根往下流。 欲望升至顶点的时候他握紧了手下的软嫩肌骨,压制住她的一切动作紧紧抵着她的臀射出来。 最后两个人都要再洗一遍澡,但于梦早软成泥一样了。 陈行言往浴缸放了水,把人抱进去,碰到温水的时候于梦舒服地叹了一声。 陈行言听到声音,低头瞄了她一眼。 靠着浴缸软乎乎很好弄的样子。 …… 最后于梦哭唧唧地要爬出来,又被一条食人鱼叼着拖了回去。 作者:我说省略号你自己发挥会不会被打? 陈行言(事不关己):我都自己发挥完了当然对你没意见,其余的你自己保重。 发现码H也要一鼓作气,不然容易萎,码一半出去吃了个饭看了两集新番再开文档,发现自己思想被净化了一样简直可以去取经了,找刚刚车把停哪了都找半天╮( ̄▽ ̄)╭ 36 就算厮磨完之后再累于梦也要滚回家,陈行言十分可惜,“不能住下吗?” 于梦摇摇头:“我没跟我妈说今晚要在外边住,而且……之前在陈莉家住了一段时间,老往外边跑我怕她不放心。” 这个人一直挺守规矩的,他也不想把人带坏动不动不归家。 但之前还挺阳光明媚的人闻言就下降了一个亮度,扒拉了一下头发,“那我送你。” 于梦闻言道:“不用的,回家路上基本一直坐车上,没什么要紧的。” 某种程度上而言她十分不解风情,且没有恋爱细胞。 陈行言有点沮丧的表情变了,他看于梦的眼神就有那么点无语,捏了捏她的脸,当做发泄郁气,在于梦十分委屈的目光中又恢复了一贯冷清的语气,“带路。” 于梦摸着被捏得热乎的脸颊,没能及时get小男友的体贴,疑惑地被牵着手“带路”,这人明明就知道怎么走啊。 她要是看到别人上演这样的情节绝对能迅速反应过来,但当局者迷,还得好好琢磨。 一路琢磨到陈行言快把她送到家,于梦心里头的老鹿一蹦,想到了什么。她偷偷摸摸的瞄了身边人一眼,少年安静地走着,晚间的灯火打在身上柔和了他的侧脸轮廓,平时面无表情时会显得有点冷的模样,现在温柔得不可思议。 她唤他,“陈行言~” 轻快的,还带着小尾音呢。 陈行言听着这语气面上就带了笑意,“怎么了?” 于梦笑嘻嘻的:“没什么~”话是这么说,一张脸上却是掩不住的欢喜。 他也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那么开心,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看着她走路快跳起来的步伐,一手甩啊甩的,虽然挺幼稚,但反正有他牵着,这人也走不进幼儿园。 于梦哼着不成调子的旋律,终于没忍住看着他,狡黠的样子,“十八相送啊~”她就是开心之前一个月还端着的不主动的人,现在终于又变回以前那个调调了。 陈行言接话:“然后他们就化蝶了。” 呸呸呸,什么flag! 于梦表情石化了一秒,停住脚步使劲思索替换语句,少年也跟着停下来,站在她面前静静地看着她。 看到她十分丧气的说:“完了完了,数理化看多了文学素养喂狗了。” 然后又抬首看他:“我不管,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他说:“本来就可以很简单的。” “嗯?” “我舍不得你。”他想跟她多呆一会儿。 于梦镇定着脸听他说话,以前她觉得这种话最不值钱了,听听就算了,听完就能甩的。 是的,听完就能甩的。 所以她回身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脸都要笑歪了……” 少年拖腔拖板的声音响起,就被捂住了嘴。 夏日的晚上仍旧十分闷热,但今天的好心情不受影响。 以前,单身狗的于梦只要晚上回宿舍,总能看到一对又一对的情侣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那时候她每次都怀着好奇八卦且疑惑的心情默默看那么一两眼,然后闪进宿舍,她很想问为什么在一个学校天天能见面的还要这么黏糊糊。 想了很久,没憋住说给室友听之后,室友看着她叹了口气,十分沉重,“这个问题我也很疑惑。” 然后又接了一句:“这大概就是我们为什么会是单身狗的原因吧。” 现今不再是单身狗的于梦总算搞清楚原因了,虽然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总的来说大概就是某种神秘的不可抗力在起作用,把她给粘在这儿了,但还没到黏糊糊抱成一团的程度。 神秘的不可抗力集合体问她:“还有几天就开学了,你有想好以后想去的大学吗?” 她一直这么努力,应该定好了目标。 于梦秒答:“没有诶,我是能考到哪就去哪吧。”反正题目又不会白做,熟能生巧,到时候开卷一看,全是化了妆的熟面孔,也不会差到哪去。 陈行言笑了声。 于梦说:“那你呢?” 陈行言学她,“我是想考到哪就去哪吧。” 于梦沉默了一秒,以十分复杂的眼光看他。 陈行言没hold住她的表情,笑道,“好了,别幽怨了。” 他握着她的手,“如果按以前的计划,我会去国外。”住国内住腻歪了,去外边过几年换个环境挺不错。 然后呢? 于梦静静地听。 “但是现在,我想留在国内。” 少年的眼神怎么能这么干净啊,盛满了希望与温暖的光,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她不太好意思问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但,能说出自己的打算就很好啦。 她伸出手指来数,“P大S大F大Z大K大,国内的好学校还挺多呢。”这些学校的某些专业领域在世界排名也是顶尖水平。 “所以是哪所?” “前二者。” 于梦拍板:“好了,就决定是它们俩了!” 口气一转,“又要写掉几盒笔芯的节奏。” 陈行言点头:“嗯,还有试题集和练习册。” 他十分轻松地接话,于梦瞅了瞅他,“你还挺难娶的。” “我会帮你付礼金。” 于梦继续:“我还要求定向辅导。” 他很好说话:“也有。” 陈行言想起了什么,道:“还有几个月是你的生日,干脆今年我送一套豪华版五叁大礼包给你?” 他本意不过是想逗逗她,结果于梦想了想,十分开心:“好啊,记得要印刷精美纸质光滑的典藏版五叁,不然拒收。”在好的纸张上写字她心情都能好很多。 他闻言笑弯了眼,没有答复,问她:“会有压力吗?” “这种压力还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就行。”她最怕的不过是尽力也白做功的事,上辈子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死的那种滋味真是尝过了就刻骨铭心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不过也是有这么段遭遇才让她稍稍清醒一点,不然就算重活了一世她现在也未必能有现在这种心性。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两个人慢慢走着聊天,就敲定了一年的计划。 陈行言把她送到楼梯口,于梦走上楼道回首看他:“早点回家,路上小心。” 他立在不远处点头。 她脑子里还在想着大学的事——就算知道自己现在有实力上一流学府,但还真没百分百把握能进去,只能说大概……高叁大概要多长几个肝了。 但走了两步她又停下来,回过身跑回去抱抱他:“到家给我发信息。” 陈行言亲亲她的脸:“好的。” 城市里的天空看不到几颗星星,于梦靠在窗上仰首看着却觉得通透无比。 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制定计划再一个人走的,过了好久好久,她都习惯了自个儿折腾的时候,终于有个人走了过来。 “我能跟你组队吗?” 来自GM。 …… 必须猛点同意好吗! 就算要下地狱级副本也在所不辞! 只要他招招手,她就有无尽的勇气朝着他的方向走。 看到一个正剧文的作者说,我自己都是个单身狗,主角的情路怎么可能顺利,跟着我一起坎坷吧! 我想想即将到来的节日,看着文档陷入了沉思……▼_▼ 37清水 虽然还是提前了半个月开学,不过能在进高叁的暑假享受这么长的假期已经算是难得。但要马上收心着手干正事还是有点难度,放假归来之后,就算是于梦也觉得有点心猿意马,虽然她也没有像性格外向的学生一样需要很多时间出去浪。 说好了要老老实实肝学习,等到真正开足马力之后,还是十分疲累。 每次从教室出来都觉得头脑昏昏,不知今夕何夕,这种无聊和辛苦,换上辈子真正这个年龄的她可能半路就放弃了。 于梦以前并没这么大的韧性去克服困难,勉为其难撑过高叁到了大学,再接着工作和生病这两个生命历程对她进行了一番惨无人道的折磨,才算磨练出了那么一点直面生活的勇气。 所以现在看着周围少年人的拼搏劲仍旧是十分感慨,人生留给人备战的时间其实并不多,而自己之前生生浪费了近10年时间。 上辈子成长得太慢,到后来光长了岁数,心理却还停留在中学,以至于落后同龄人一大截。想想其实在高中的时候,她就选择了当生活的逃避者了,而逃避的人是学不会成长的。 十七八岁的她觉得直面困难太难,生活紧张令人窒息,于是放弃了继续跋涉,在偷懒规避了痛的时候,也规避了该有的磨练。 而后的人生就变得半刻不得闲,进了自己一般的大学不喜欢的专业,没心思学习,挂科,之后努力把挂科的课业补上,差点毕不了业,再硬着头皮去找工作,被一道道涮,信心大失宅在家里不想出门。最后好不容易找了个打杂的差事,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时候,某天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醒来就被确诊了绝症,之后就是大半年的病痛折磨,然后宣布游戏结束。 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自己创造的人生记忆。 短促又懦弱的人生。 所以现在只要感受到自己身体正在健康地运作,她就能由衷地感激生活。虽然这个身体严格来说并不算是她的……她也没那么心安理得,不过就算是替补上场,也尽力做好自己能做的。 说到这个玄学问题,还真是个问题。 万一哪天小于梦又冷不丁地出现,她没问题,小于梦的家人也没问题。 但是陈行言怎么办呢? …… 以后等时机成熟了告诉他吧……只希望换回来的时候,能给她一个时间告别。 陈行言那外表看似干净温和实则有点阴郁偏执的个性,要是不告而别还不知道他要么折腾。 这日子诶,着实过的不踏实。 但好像大部分人的日子本来就不是踏实的,再怎么样,也只能硬着头皮过下去。 于梦硬着头皮继续刷题,她把做过的题目一摞摞分好,错题本整整齐齐地,有时候发下来的卷子多了,乱七八糟惹人心烦,她就花时间慢慢整理,把整理工作权当休息。 等脑子的疲惫状态消除一点,看着有条理的学习环境,也能保持一个较好的心情继续上路。 这样的佛系心态持续到教室里轻松状态的学生越来越多。 处理班级琐事,打杂做其他事情的学生群体壮大,持续刷题的苦力军衰减。 周六补课的时候,老师讲着讲着,突然用课本打醒了一个睡觉的学生:“要睡回家去睡,不要在这里刺激别的同学。” 于梦:“????” 转过头来对陈行言小声说:“你们聪明人都这么嚣张的吗?” 陈行言偏过头看了眼她手底下大片的运算过程,决定让她先认为只是智商让人嚣张。 心态对学习效率也很重要。 周日她跑去他家啃书。 本来之前还担心要是小男友单方面十分火热,恋情的火焰蓬勃燃烧分了她学习的精力时,她要怎么样委婉地提醒对方减少接触又不伤害青春期少年的心灵。 毕竟对于智商一般般的人而言,为大事努力的时间是分秒必争的,她就算重视这段关系,也不认为现在是为了黏糊而忽视自身未来的时候。 退一万步,就算以后陈行言能不变心。他们俩之间的自身条件配置的差异,都是她必须靠自己奋斗才能缩短的。虽然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她尽量想自己先崛起一点点,减少以后路人甲乙丙丁诸如不般配的瞎比比。 差距太大的话,总觉得自己某一天也会觉得陈行言是……一朵鲜花咋咋咋了,那就太让人悲伤了。 但在她想出一番完美的言辞之前,陈行言就开始就开启了无限贤者模式,他们之间的相处简直回到了他的神经病人格暴露之前的那种和谐有爱又纯洁的状态。 能有多规矩就多规矩,亲吻都成了嘴贴嘴的纯情模式,一触即过。 要不是他经常对着她笑,还不时有摸摸头抱抱人捏捏脸的动作。 于梦几乎要觉得初次恋爱药丸了。 放下心之后她就还是继续保持了周末去他那学习的习惯,进入高叁开始,他们俩相处之时,闲扯玩闹的时间减少了许多。 大部分时间,于梦还是要一头扎紧书堆,面对各种力与力函数与图形化学物质和各种奇葩反应生物基因和遗传…… 陈行言总能在她学到要吐魂的时候及时喊停,拉她出来动动,放松脑子。 他对于劳逸结合这一套倒是运用自如,自己掐着点作息,顺带也防止于梦真学成傻子。 两个人一起努力的感觉真好啊,于梦这样的想法还没能持续完一个学期……陈行言也懈怠了! 于梦疑惑地看着陈行言:“你们聪明人是不是有某种特殊的门路可以轻松上重点大学?” 她的眉毛微蹙,很认真地问他。 傻的可爱。 他也乐得逗逗她,轻轻松松道:“有啊,几张纸的问题。” 她的眼睛都要发光了:“是什么啊?” “offer,或者是,预录取通知书……保送之类的。” “……”还是这种要么拼天赋要么拼家境,或者家境努力和天赋一起拼才能搞到的东西。 她眉毛垮下来,“啊——我不想跟你们说话了。” 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可惜二次失败。 于梦趴在桌子上,脸埋进手臂里,脑子里有点晕乎乎的。 很好,习题册已经成功让她犯恶心了orz 陈行言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你要不要回房间去午休一下?” 于梦抿嘴:“但我最近只要躺下,就能睡成猪,这样的话我下午就完了……”一睡着就不想起来,闹钟得闹个十七八遍才能让她挣扎着起来。 他闻言笑出声,“不怕,我喊你起来。” 于梦脱了衣服往床上刚躺好闭上眼睛,就感觉被子又被掀开,身边依偎来一个人。 于梦就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是…… 他的手搂过来,却闭上了眼道:“睡不着吗? ” 于梦立刻闭上眼睛。 心里边还惴惴的,然后……就听着陈行言睡着了。 于梦:???? 她悄悄的再往他那边挪了挪,枕着他的手臂,心情很复杂地也睡着了。 不算长的睡眠之后,被叫醒的她抱着被子原地坐着等回神,想起睡前脑子里担心的事情……默默捂住了脸。 唉,思想太黄暴是真的要不得啊。 还好她不是行动派,不然就这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情况可能会一脚踏入痴汉的犯罪深渊。 看这段时间陈行言的举动,她隐约猜得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心里是既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感动。 大概是前世混得太差,没见过这样的优秀又体贴的少年……毕竟说小孩子一般都不太懂事,贪玩爱闹不太顾及他人,她都做好了当个长辈教育一下小男友的不合宜举动的准备了,可是陈行言不给她出手的机会。 这么一想上辈子不止学生时代混的差啊,毕业之后也继续混得差,在经历了岁月成长,好歹能成熟点的男人堆里,能到陈行言这样程度的男性她也没见过,还是在不论外貌的条件下。 陈行言最近闲的很,厨房器具一向积灰的,他现在居然也有了点兴趣捣鼓。 不过也仅限于梦在的时候使用,他总是趁学霸处于疲累DEBUFF状态的时候带她去玩玩什么小玩意儿的制作,而且一般是不带玩需要开火烧油的东西,大爷十分金贵的讨厌制造油烟。 这会儿她听到脚步声传来,房门被打开,穿着薄T的少年探进来看她:“还是困吗?”这么久没起身。 于梦摇摇头:“没。”总不能告诉你刚刚清醒地过程中又把你从头到脚的夸了一遍吧。 太痴汉了不好意思说。 陈行言也没多想,道:“做了橙汁,出来吧。” 于梦闻言被子一掀嗒嗒嗒地跑过去了,路过他的时候,停了一下,吧唧一声又啃了他脸一口。 陈行言倒是被啃地愣了一秒。 摸了摸脸。 这么喜欢这种甜酸甜酸的东西吗?高兴成这样。 —————————————————————————————————————————— 写是有蛮多可以写的,还有车啊什么的 但思绪很杂乱,最后想了想还是只能烧出这点白开水 我最近这大半年吧 大概有点……水逆? 毕业论文出了点问题 实验失败N次还不知道从哪得数据 简直日了狗 还好文章也不收钱 不然更不好交代了 你们的留言都看了,猪猪什么的我没更新就别投了 鸭梨山大OTZ 反正不会弃坑 但是在我顺利毕业之前 更新就随缘吧T-T 依然是清水,可不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周遭好像多了些流言,关于她以前的那些黑历史。但都是私底下悄声说,最多不过多看于梦那么几眼,但当事人两耳不闻窗外事,有时候虽然奇怪为什么要多看她,却也并没太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回寝室的时候,陈莉问起那些流言。她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好奇地要陈莉细细说了那些流言,听着听着就倒在沙发上不停地笑。 这都把人传成女校霸了,而且还是骚浪贱的那一款。 陈莉无语地看着她:“大姐,你还笑得出来啊。” 于梦抱着抱枕:“太看得起我了哈哈哈……”她可是连做梦都没梦到过当扛把子。 而且就小于梦那种死心眼的性格,如果真心是流言里的那种女生,也不至于做出傻事让她有机会活过来了。 于梦稍稍一想,大概猜到了平白无故的怎么连这些事都被挖出来了。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自认论起成绩和家庭没有一样可以让这所学校的学生嫉妒眼红的点,唯一一个——“爱恨情仇啊,没想到我也能经历一次因为感情引起的针对。估计这事儿在这时候弄出来就是想我分心呢……”她坐直身体,“但这故事编的太喜剧了,只能让我乐到。” 如果是针对一个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想隐藏黑历史的小姑娘,这计策或许有效,但对于她这种已经被生活给虐过一把的老油条,这种程度的诛心之语,压根就没效果。 陈莉很担心:“但是传太广了啊,你们理科班的事都穿到我耳朵里来了,而且你还是那种除了学习不干别的不引人注目的人,会不会让老师有不好的印象啊……还有校园欺凌什么的……” 于梦想了想,道:“我从进这所学校开始就没犯过事,而且成绩也还行,并不觉得老师会因为这莫名而来的流言对我做出什么惩罚。至于欺凌……就我这教室寝室食堂叁点一线的生活,他们能来寝室堵我吗?”而且过程中她也从不走小路。 刘芊芊一直闷着刷题听她们讲话,听到这里说:“你还是小心点,至少过了高考再放松,有人来找我打听过你,我就一问叁不知给敷衍过去了。” 于梦问:“眼熟吗?” 刘芊芊摇头:“不认识。” 陈莉说:“也是,我们这种人在这里除了刷题哪还有什么时间去认人。” “陈莉莉,富家圈子里的少爷小姐们之间欺凌同学都有些什么手段?” 陈莉歪头想了想:“不知道,一般学生就孤立啊欺负人啊,他们会不会是,雇凶套麻袋殴打之类的?” 于梦往后一缩:“……靠。” 她两辈子都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市民。 刘芊芊继续说:“所以你在考试之前还是不要出去了吧,反正离高考也不远了。” 于梦点点头,叁个人又聊了会儿,然后各自安静学习。 她临睡前有给陈行言留问题,问校园欺凌升级版大概会有什么手段。本来打算早起看回复的,结果那边秒回了一个问号。 紧接着问她怎么了。 于梦噼里啪啦飞快地打了一长段文字发过去。 陈行言的语音要求就来了。 于梦接了电话,“我是不是想太多了,最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吧?” 陈行言靠着椅背,“没,有些人就是没素质。”他又不是没混过,虽然不参与其中,但二代们之间或者往下层级的碰撞和欺凌也见过不少。最近这些流言他也有所耳闻,徐越早就跟他谈过,但看她无所知的样子,陈行言就觉得没必要专门去告诉她。 他自己都不敢让她分心,又怎么会自己去告诉她一些根本没必要知道的流言蜚语。 只是没想到愈演愈烈。 “……”于梦默。 陈行言勾勾嘴角,“害怕了?” “略怂。”虐心她不带怕的,物理打击她可经不住。 “不怕。听她们的,别出学校,校园里封闭式管理,闲杂人进不来。而且监控多,如果连学生的安全都保障不了,这学校也不用开了。至于接下来的,交给我就行。” 于梦好奇:“你准备干嘛?” 陈行言笑了笑,“有老鼠在暗地里窸窸窣窣的,得揪出来看看长什么样。” 于梦轻咳了一声。 “怎么了?” 她正经回答:“没事。” 就稍微被少年的笑声苏了那么一下。 督促某人早点去睡之后,陈行言看着屏幕思索了一瞬,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他是好久没玩,也无意跟另一群人保持关系,但有人不同,就算人不在这了,也还有门路。 电话接通之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喂。” “是我。” 池峥看了看手表:“草,你这电话号码换的比我还勤,十二点了……高考党还在刷题?” 陈行言完美忽略那边的其他声音:“有件事找你。” “什么大事?”话音没落,猛的就听到钝器击打的声音,伴着一个男人的惨叫,是池峥不耐烦的声音,“你他妈给老子安分点成不成啊?” 陈行言充耳不闻,只找他要了另一人的联系方式,道:“不打扰你办正事,下手悠着点,以后不好洗。” 池峥嗤笑一声:“以后想洗再洗,现在要不狠点指不定就成了别人洗我。”挂了电话,他抬脚踹了踹那人,俊朗的眉宇间一股戾气,全然不是在学校里那副纨绔子的模样。 于梦完全不知道陈行言后来干了些什么,这事好像慢慢就消音了。此时高考倒计时的数字也快归零,她考虑这问题也就好奇了十来秒,然后继续刷题——智商不够,时间来凑,学海无涯苦作舟。 比起不可预知的未来,还是当下的现在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啊。 最后考前放假,但这时间基本也是用来自己复习的,教室基本清理干净了,于梦开始慢腾腾收拾自己的参考资料和书籍,一本一本一摞一摞,然后嘿咻一声抱着其中一摞就往外走。 陈行言无言地看着她的背影。 徐越感叹道:“女壮士力气挺大。” 才不大,打人都不疼,但也不知道这时候哪来的力气。他舒了口气,起身搬起另一摞书,几步赶上了她。 他走到她身边还没说话。 于梦感觉到来人,偏头一看到是他,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眉眼弯弯的。 陈行言看到这笑,话就咽了回去。 能怎么办? 没办法。 她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自己在旁边多看着就成。 心态爆炸 想着干脆申请延毕算了 又找不到东西排解,小说都没得能看进去的小甜饼,气到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码字 现在这种状态其实特别适合码负能量文,但想想也没啥意思,还不如先给旧坑撒点土,能平一点是一点 至少证明作者人还活着不会坑是吧 待我再水一章 标题开车了再看吧各位 小声BB一句:求文,求不无脑苏爽,女主不是除了美美美什么都不用做的文,不想看玫瑰不想看大树,想看野草挣扎向上的,需要正能量QAQ 依然是清水 于梦考试的学校没跟熟人排在一起,自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陈莉和刘芊芊好像都挺同情的样子,觉得一个女生在外面不太安全,她们都找到了拼房的学生。 “还好吧,我又不是去什么危险区域。”她很利索地清理行李,带上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然后是必不可少的自作精品笔记——虽然她觉得自己也不太可能看得进去。 陈莉想了想,“要不我找找还有没有女生在你那个学校考试的?” 于梦拉上大背包的拉链,“但是我房间已经订好了啊,单人间,也不好退,退了怕订不上,毕竟考试的学生挺多。”她还先下手为强,选了离学校最近的宾馆。 刘芊芊说:“那你们手机别静音,我怕你们俩早上睡过头。” 寝室里就她算是起床比较干脆的,剩下的两个人都不靠谱。 于梦:“OK。” 陈莉:“我设了十个闹钟呢。” 刘芊芊鄙视道:“对你们二十个闹钟也怕万一。” 陈莉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就消音了。 叁个人又神经兮兮地互相念叨了一遍高考胜利的祈愿,然后才陆续离开寝室。 于梦到了宾馆房间,放下背包之后四处看了看,闲着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报备,妈妈听于梦信心满满的要她别来的口气,本来想来陪她的,最后还是听了女儿的话继续上班。于梦挂了电话后想了想,又给陈行言说了声。 她现在也是个需要注意另一半心情的人了,不再是说走哪就走哪谁都不需要告知的单身狗了。 感激涕流ToT 陈行言听着于梦在那边说的话,刚想说到了就好,突然心里一动,问,“你是一个人?” “对啊,没人跟我一起。” “阿姨他们不来陪考?” 于梦不以为然:“不需要啊,又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至于害怕一个人住宾馆外宿这种事,上辈子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她后来能一边怕怕的一边窝在被子里看鬼片,还觉得十分刺激。 陈行言看了看表,“宾馆的名字和房号告诉我。” 于梦报给他听,然后问:“你要来吗?”嘴上说着小场面不需要来啦,语气却止不住地扬起来。 “我弄完手上的事就来,大概一小时。”陈行言忽略掉于梦的场面话,继续敲着键盘,边说,“书能看就看,不想看就别勉强,放轻松点,然后等我。” “好的。” 小开心已经隐藏不住了,一个尾音都好像忍不住摇起了尾巴。 就这口是心非的德行,他给摸的透透的。 按她无趣的想法,是真心觉得类似这种自己能应付的场合,并不需要专门来陪的,其实她是属于胆小型的女生,但仍然怂着住校,怂着考试,怂着去上大学,然后继续怂着去面试。 过程中的躲躲闪闪是免不了的,但好歹拖拖拉拉的也做了,最后居然也能让人觉得她很独立。就像看鬼片一样,吓的要死也要看全程,完了可能会吓哭,但还觉得自己能继续看下一部。 一直这么独自做事,虽然没什么成就,后来还过的有点稀里糊涂,但于梦就觉得自己还勉强算是独立了,虽然她也自知这真的要是十分勉强才能算。 至于现在为什么会因为这种可能算是没必要的举动开心呢? 想了又想,还是没想明白,最后觉得自己可能就是这种表面理得清实际上还是矫情的类型。 进可金刚捶胸,退可嘤嘤嘤嘤。 只可惜从没有遇到过让她退的人,于是她就一直金刚到死了。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还趴床上在发散思维,听到声音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几步蹦到了门口。 透过猫眼看到熟悉的小帅哥,于梦拉下锁链旋开门。 迎面一个阳光般的笑容,她说,“辛苦啦。” 就这样还说不用他来呢。 陈行言挑挑眉,到底没揶揄她。 “东西都带好了吗?”他走进去放下背包。 于梦跟过去,打开书包拿出文具袋,准考证之类的一张张摊开,“都在。”然后一张张收好放进夹层,再点了一遍文具,水笔铅笔备用笔橡皮一应俱全,呼出一口气,“外部装备没问题了,脑子是随身带的绝对没问题。” 陈行言闻言笑着揉了把她的头发,“二不二。” 于梦好像有点彻底松懈下来之后就不想再用力的态势,他看了眼背包里倒是有几个大本子和书,但看情况现在是不准备翻开的样子。 回想了一下这家伙高叁以来学到晕厥的状态,也不想再说什么给她压力,绷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会儿了,本就不需要临时抱佛脚。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就拎着无心学习只想看番的处于学渣状态的学霸出去觅食。 学霸酒足饭饱之后,饱暖思……学习,开始翻笔记翻错题。 洗了澡之后她穿的轻薄,吹得半干的头发松松地挽起,趴在床上,面前一本摊开的书,清楚看到背部顺着往下的顺滑的线条,小腿翘起在空中时不时晃来晃去,好不悠闲的样子。 陈行言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了她好一会儿,不禁就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该来,毕竟有这么久了。 他起身决定去洗澡。 出来的时候,某人已经换了个姿势,靠床坐着,两腿并在一起,脚丫白白的陷在被子里,听到动静抬眼看到他还胆很大地出言不逊:“哇哦,美人出浴!” 你也就现在狂。 陈行言沉默而危险地看了她一眼,不予理睬。 擦了擦头发坐到桌子前戴着耳机看视频,背对着她。 于梦当然无法get那迅速的一瞥,她轻松太久了,就典型一好了伤疤忘了疼,嘴上皮了一句也不当回事,皮完了就继续作可有可无的复习,直到陈行言督促她睡觉。 于梦瞅了瞅手机:“才十点。” 陈行言抽走她的书,放回书包,“你现在需要的是保证明天能清醒答题。” 于梦想想也是,乖乖躺下睡觉。 房间里留了盏小小的夜灯,晕黄的光洒下来,一点都不刺眼完全可以忽略。于梦窝在他怀里,神经质一般地觉得灯照她眼皮子上,她就忍着,保持静止。不知过了多久,想想陈行言应该睡着了,就开始悄咪咪移动想换个姿势避着光。 她觉得自己动作很小,应该不会弄醒陈行言。 结果移了大概十公分的距离,感觉到身上那一直缓慢移动的小毛手,没睡着的陈行言先忍不了了,“怎么了?” 于梦身体一颤,“我觉得光照我眼睛上了,我想避避。” 陈行言叹气,“那我把灯关了。” 他起身关灯的时候,于梦趁机换了个姿势,等他躺下来,又被从后揽进了怀里。 闭眼大概五分钟,然后,她睁着眼睛看窗户外面灯火流光。 夜景还蛮好看……个毛线啊!现在看什么夜景啊! 握了个草……生物钟没调好死活睡不着T_T 睡不着就想动,她又开始缓慢移动。 本来就有点心猿意马只差念经镇定了,她还不消停,陈行言真觉得是自己不该来,但大半夜丢下这只毛毛虫又不行,只能认栽,问她:“又怎么了?” “陈行言——”于梦知道他没睡着就放开手脚了,转过身来,“我好像睡不着,我干脆再看会书好了。” “不行,你现在压根就是没事找事。”或许还有可能是紧张心慌睡不着。 “哦……” 于梦知道他的话在理,但她睡不着啊,她觉得自己现在脑子清醒得能做完理综的压轴大题。 她就猫在他怀里,也没有大动作。 就感觉这里痒了蹭蹭,那里麻了动动。 坑死爹的突然亢奋……她好惆怅。 陈行言也快被她坑死了,咬着牙忍。 恋人许久没有亲近过的身体搂在怀里,不动都是种考验,何况她还这里碰一下,那里撩一下。 压死陈行言防线的最后一下毛手,是于梦搭在他背上的手划过他的腰际。 她腿上有点痒,想挠挠,手还没大腿,伴着一声近乎咬牙切齿的“于小梦——!”突然一阵大力摁着她躺平在床上。 少年愈发结实的身体在黑暗当中看不太清,笼罩在她上方也带来了不小的压迫感。 他的手臂撑在身侧,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于梦被唬住,讷讷道:“怎、怎么了……” 能怎么?能怎么? 他还真不能怎么。 想到这里,陈行言无力,身子覆下,脸埋在她颈侧,“……你老实点。” 夏天的衣服当个什么事儿,紧贴在一起什么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于梦在黑暗里蓦地脸上烧了起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陈行言冷静了一会儿,打开灯去了浴室,动作无比迅速。 于梦保持平躺的姿势,目送他进去,然后就开始笑,先是弯起嘴角,再然后是翻过身来趴着小声笑出了声。 出来的时候,又是一枚水灵灵的美少年,冷眉冷眼冰清玉洁的样子——气的。 不熟的时候,其实于梦挺虚他这种表情的,看着特别不好接近,严肃冷酷不近人情的富家子。 但现在她看着他这样,刚平复下来的表情又裂了,躲进了被子里。 陈行言走过去把人挖出来,开始揉脸:“你还笑——” 于梦就躲,一边笑一边躲:“哈哈哈哈……我不笑了,不好意思……哈哈哈哈……” 最后闹累了,人躺他怀里顺气。 陈行言说:“这下睡了啊,你再不睡我就回去。” 于梦又想笑。 她喊他:“陈行言——” 这个时候娇声娇气真是…… 陈行言头疼:“嗯?” 她抬头亲他,印在唇上一下,然后又缩了回去。 每次惹了他都这一套…… 不够啊。 想是这么想,还是笑着吻了吻她的发。 去TM的论文! 毕业要紧毕业要紧.jpg 好了接下来我是真的要神隐了 文我收了谢谢各位 接下来该是什么章节我心里有点AC数了 瞎扯的内容 陈行言把陪睡的工作做得很好,也不过问白天于梦考得怎么样。只是晚上她看书的时候如果有问题,他才放下手里的事过来给她讲解一二。而且依旧发挥自己变态一样的时间管理能力,把于梦的作息时间给卡得死死的。 他在这方面还有点他舅舅的军人作风,倒是舅舅的亲儿子徐越目前看起来依旧跳脱得跟只猴似的,当然是长得阳光帅气的一只猴。 于梦知道陈行言为什么不问她,但她就喜欢这种超级细微的体贴,也不打算解释,就自个儿在心里嘿嘿嘿地犯花痴。 作为一个成年人,对这种考试早就没了压力。因为考好了进了好大学,也并不代表人生就一帆风顺,别说她这种小虾米,高学历翻车的也见多了。 怎么来说吧,命运这东西,只有概率,没有绝对。好大学约等于大概率的好未来,但不绝对就等于人生从此有了铁饭碗了。 她之前看过的书里面,一些少年得志的人们,一朝入朝为官春风得意的时候,有时候并不会预料到自己某一天会被砍头,更惨点砍全家或是全族。又或者是高开低走,最风光的一刻就是放榜的时候,再之后接着的却并不是一展宏图或者青云直上,而是就这么莫名奇妙地成为茫茫人海里,众多混混当中属读书读的多一点的混混。 混了这么一遭的她,现在心态就比上辈子参加高考时好了许多,那时候尽特么瞎紧张,害怕自己考差了。结果还真紧张出问题来了,成绩出来的时候相比平时一下子少了几十分,那一段时间他爸妈都怕对她说重话,从而导致她成为高考前后跳楼学生中的一员。 而她仔细考虑了一下之后还是选择去了一所末流本科 ,而非复读,因为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再经历一次高叁。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从小到大就是家长老师眼中的老实孩子的于梦,绷太久了,于是一旦摆脱高压环境之后,就成了脱缰的野狗,彻彻底底的咸鱼。 有的人是高开低走,悟出了人生该咸鱼的迟早都会变成咸鱼的道理,而她上辈子低开低走,也得出了一样的结论。 以前她觉得只有自己想得比较独特,后来经过种种,尤其是住在医院里的那几个月,才有点明白过来这世上的大多数人好像都有那么点怀才不遇的忧郁。而有的人的甚至还不能抱着这点忧郁当一辈子水仙花,就要提前去阎王那里报道。 人在正常环境里疲于奔命的时候,很难注意到或者说是思考那些身处暗处的人的经历和思想。直到生活对他亮出红灯,被迫停下,才会明白,在阳光下累成狗那也是在阳光下,能看得到前方的路,生活还有点奔头。而处在黑暗当中,就真心两眼一抹黑了。 六月初的天气还没到盛夏那么可怕的程度,这几天又恰好是小雨天,对考生而言能算得上是福气,至少答题的时候,不会热得脑袋短路,或者心浮气躁。 于梦这叁天的考得都很顺利,甚至还有时间在考场 上抚今追昔,把陈行言叁年前在她面前表现出的那股子邪门学霸的风格给发挥出来了一点点。 她交卷的时候很轻松,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是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又不会说天天忧愁就能把分弄高一点。 于是陈行言看到的就是翘着嘴角笑呵呵的她。 看来考得还不错,可以排除异地选项了。 他这么想着,伸手牵过她的手。 天阴,凉爽,浓密的树叶,于梦看了看周围,又觉得有点恍惚。上辈子刚高考完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么个天气,她和一个朋友这么沿着长街慢慢走过,絮絮叨叨地聊着…… 陈行言的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接下来去干嘛?” 于梦想了想,斩钉截铁:“卖书!”顿了一下,“唉,忘了这次不能卖……” 陈行言噎了一下,然后很体贴地接下话题:“怎么不能卖?” “亲戚家的小孩也上高中了要用,说觉得我的书和笔记应该算得上武林秘籍。” 陈行言低声笑:“何止是武林秘籍,贴心保姆都可以当。”这几天无聊的时候,他看过她的书和笔记,从高一到高叁的,变化的只有字迹,不变的是认真,工工整整画的重点和自己的归纳,让他这种习惯了云存储的人一看有点汗颜。 偶尔还有那么一点小萌,有时候突然出现几个颜文字和吐槽,看得出自己玩得很开心。 于是他轻飘飘的提出建议:“那去我家。”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她能觉得这种邀约纯洁吗?! 于梦脸一红,习惯性找事推脱:“我还要收拾寝室……” 陈行言应对自如:“收拾完了再去。” “咳咳……”她也不看她了,别过脸看着路。 陈行言瞥了她一眼,笑了,也看着路说:“这么热的吗,脸好红啊。” 闭嘴啊!就你会说话! 倒也没真就直接去了。 有人组织了毕业聚会,规模还挺大,把整个年级都邀请了而不是限于小的班级团体,参加的学生也挺多。不像她以前那样,到了大学那会儿,整个班级平时看着其乐融融,到了要聚会干嘛的时候,去的人大概也就半半。 于梦想想也觉得蛮正常的,她们的聚会要靠感情撑,但这些孩子的社交吧,有时候还可能代表大人的合作。 要知道当感情这种东西不存在的时候,利益就是能让人联系起来的最好的理由。 于梦倒不是为了利益去的,她这辈子虽然看起来活得比以前要好了,但心里也清楚自己最多也就是学习好了而已。 真论起别的方面,还真未必长进多少,或者比起身边的这些二代们能力眼界要高多少。 说起来以前面对陈行言,虽然自己老强调年龄,但其实心里门儿清,各种方面她跟他相比都落后太多。 当然除了年纪。 也是一把泪。 现在倒是没有以前那种“卧槽我这么大一人了为什么XXX还没他好”的悲愤心情了,而是变成了“算了咸鱼为什么要去跟锦鲤比呢安心躺着吧”。 人嘛,改变不了现状逆袭就只能习惯咯…… 反正她以前对自己的认知也就是光长岁数不长心的。 只不过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天天在自己身边晃提醒自己光长岁数没长脑袋,原来人还可以活得这么bug,那时候一时之间有点被万箭穿心的感觉。 她这边肝了这么久,现在还要被吊着等成绩,陈行言已经优哉游哉地过了好久了,而且还一副笃定她也能不掉链子跟着他一起走的样子。 自信这种增一分让人头昏脑热,减一分让人妄自菲薄的东西,她也掌握得没他利索。 人生是场持续努力的马拉松不错,她只是不再在意这个转折点的成绩,并不代表有信心满分过这个点。 不想了,还不如想想晚上吃点啥。 毕竟每次聚会的时候,她都能深刻体会到有一群土豪朋友是多么爽的事——吃得好。 于梦这一次记性倒比陈行言好了,走在路上问问他的意见,晚上怎么穿比较好。 陈行言一脸你说什么。 “聚会啊。” “……” 他当时的表情吧…… 于梦觉得大概就是那种经常说的,一万头草泥马在心里奔腾的形象示范了。 其实还写了杂七杂八好些东西,但是最后觉得又不需要写这么多,给全删了。 小H文就是这么好,当你写剧情写得不满意的时候,可以说,一本小黄文要什么剧情啊,开好车就行……然后删删删。 当然当一本小H文写得跟我一样死活憋不出车的时候…… 我就假装四处看风景。 删掉的情节和人物,如果以后想起什么脑洞要牵扯到他们俩的话,再补充好了。 下一章是什么,就嘿嘿嘿 这两天飙完 然后补肾 只是为了证明我还活着,这章未完可以先搁置 于梦对于聚会很满意,在吃的方面。 不过她还是稍微克制了点,就多吃了些水果。虽然不能完全像个高中生那样high,但看着这群少年少女的样子,于梦也觉得愉快。 她和陈行言倒没呆在一起,虽然也有一起玩的,但分开的单独的男生小团体和女生小团体也挺多,各自聊着玩着。男生那边陈行言认识不少人,他除了最近培养出的下厨小爱好之外,平时的娱乐方式极其硬核,自然也是基友团的一份子。 聚到后半夜基本上人都乏了,零零散散各自结伴回家。 于梦跟家里说的是跟同学住宾馆。 但是…… 算了陈行言家里装修得也跟星级宾馆差不了多少吧。 走的时候于梦特地去跟陈莉她们打了声招呼,结果被对方“我懂我懂”的八卦眼神给看得一脸黑线。 进行到后半场的时候,于梦远远瞧着陈行言就好像很困的样子,不由想起以前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大部分时候差不多也是这种状态。 白天的表情惫懒得跟什么似的,顶着一张什么都不在意的扑克脸,偏偏还什么都没落下。 那时候的于梦觉得这个神仙大概处在中二病期间,但神仙的中二病和凡人的中二病又不一样了。 于梦这种中二病患者就一没长大的初中生,而陈行言这种,总觉得他就算说出,世界由我来毁灭!——这类型的台词也帅爆了。 当然陈行言不会这么说。 而她却这么想了,所以还是她病情比较严重……orz 走出门的时候,她还想着某人都这状态了,回去应该能睡个好觉。 结果抬眼就看到站姿笔直眼睛亮闪闪的跟星星一样的某人。 “……” 您这是切换模式了呢?还是之前压根就是在飙演技? 一路上倒是很安静,等越靠近他家,陈行言的步数就显得精神抖擞。 于梦脑子里被无数的省略号刷屏,却找不到话来说,最后硬生生把脸给憋红了。 她是那种越到关键时刻越容易掉链子的人,而陈行言却是那种越到头了反而越淡定的人。 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呢? 简单来说就是一踏进个人居住地之后,他反而显得悠闲了起来。 搁着一步叼上嘴的肉在一边忐忑不安。 温良又和煦地问她,晚上的聚会感觉怎么样? 边拉开衣柜拿了衣服,要去洗澡的架势。 稍微警觉点的人哪会被这几句话给安抚,但于梦会。 反正只要不是立刻发生的事,她都能给自己找到放松的理由。 一放松下来,陈行言的手就揽上她的腰。于梦给惊得一缩,后者颇为无辜地望着她。 于梦遂不好意思:“我没法控制……不是躲你……” 殊不知就是吃了她怕这点,故意的。 陈行言微弯了眼,推她进了浴室,自己转道走了出去。 于梦抓着衣服,一时有点懵。 经历过所谓浴室play之后,她刚刚被拉着走的时候还心如擂鼓。 现在一个人站在这,就只剩下刚才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在叫嚣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哎呀……她扑了把冷水在脸上,冷静一下。 突然不想出去了,总觉得那个人精刚才肯定看出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于梦在浴室里为自己的污妖王之力愧怍了八百回。 直到满心忏悔的小白兔,慢吞吞的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出来。 看到同样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少年,倚在床头玩手机。 也不见某人有什么后招。 …… 啊!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想到后招?什么后招?招什么招? 于梦抛开了继续发问的念头,爬上床想睡觉,现在只有睡梦能彻底平静她思绪纷飞的脑内世界。 她很自觉地,靠近了他身侧,抬手搂住他的腰。 守株待的兔子自己跑过来了。 又乖又顺。 少年的一只手放下,揉了揉她的发顶。 声音很轻:“困了吗?” 于梦听着这声音,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了。 她心里的老鹿在垂死挣扎。 被她硬生生摁下。 过了一会儿,才干干地应了声。 勉强扼住了从心里要跑出来的已经到了嗓子眼里的嘤嘤怪。 陈行言放下手机,也躺下来,把人圈在怀里,一手搭在她的背部,只感觉掌下的肌骨真是一手可握的细弱。 平时却不觉得她能跟着俩字搭上边。 搭在背上的手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于梦闭着眼睛醒了几分钟之后,默默往人怀里靠了靠。 加油!一!定!安!分!要!睡!觉! 感觉到了某人的努力方向似乎不太对劲,他开口:“我觉得你可能有点误会。”他是做了什么让她以为今晚的内容是乖乖睡觉?灯都没关。 于梦不明所以地抬头想问误会什么,出口的却只是一声轻呼:“……呀!” 陈行言的手轻车熟路地,沿着睡衣的下摆钻了进去,握住了嫩呼呼软绵绵的乳,看着小兔子瞬间变成了小虾米。 她本能地将身体微微蜷缩起来,手已经捂上了胸口。隔着衣物,感受到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骨节分明的手指。 那双手揉了揉,带着自己的手也跟着动,她不由喘了一口,这感觉十分古怪,她松开手。 这一放就彻底方便了他的动作,少年已初现未来强健轮廓的身体利落地翻身覆上她,顺势把睡衣轻轻松松地往上撩过胸口,连着胸罩一起推开。 于梦把系扣扣得有点紧,那几乎揉成一条的米色的胸罩把乳肉勒挤出一条沟,粉色的小粒早在前几番揉抚中悄悄地挺立起来。 陈行言表面不满:“你怎么还穿这个?”手上毫不客气,指尖拨弄几下,看着身下人气息愈发不稳定,带着细腻的乳起伏,又品出了些许难言的韵味来。 “……”于梦闭了闭眼,没法吐槽回去,忍得有点辛苦。 他居高临下,不同于梦躲闪行为,将她神态看得一清二楚,也不以为意,笑着慢声道:“嘴巴咬再紧也没事,我最喜欢这种时候教你说话了。” 啊!!!这个人真的好烦啊好烦啊!!! 于梦被他嘲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感觉理智断裂。 她也不偏头咬嘴了,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自己平时真的太好说话了,没让少年人看清来自前辈的岁月积累的能量! 在这种情况下要转换形势,驾考宝典里面怎么写得来着? 第一步,总裁の强势吻! 她直接磕了上去。 虽然毕业之后996的生活已经磨练了我的脸皮,压榨了我的精力 让我认识到了一个游戏宅想一边996一边玩游戏一边看小说一边还想写文是多么地痴心妄想的事 但是我还是戴着叁级头防弹衣平底锅上来了 拉着我瘦瘦小小的拖拉机 还没加满油 不好意思啊 等了这么久 我诚心觉得我这样的作者最适合的阅读方式就是养肥orz 这章争取年前写完吧 我要上班上到过年 还没买到车票 绳命啊……- - 没上路 看到于梦主动伸手抱过来的时候,陈行言还真感觉到了点意料之外的惊喜。直到这个人气势汹汹地磕上来,稍稍撞疼了他的嘴唇。 他才啼笑皆非。 但也没作出什么反应打击到她,毕竟力道不大。只是真的,真的,真的十分新手。感觉一年多的时间给她教的东西,她完全没学进去。 陈先生在床上略略体会到了一下类似人民教师对学业不精的学生那样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只是他耐心无限好,当真乖乖任她在唇上摩挲,只手上没停,温柔地四处抚摸她的身体。 于梦受不住,她本来在脑子里照着驾驶书在排兵布阵,都还磕磕绊绊的,皮肤上羽毛拂过一般瘙痒的感觉十分干扰她的行动。 她瑟缩着躲了躲,希望他能领会到她现在正是需要专心致志的时候,停手别摸了。 但显然这时候的陈行言并没有先前那么善解人意。 于梦莽莽撞撞又磨磨蹭蹭的亲法,让他也有点难熬,下手的力道甚至大了些,在克制自己不要抢回主动权。 他还想看看今天难得主动的人能玩出什么花来,手不经意拂过她的腰肢,就感到面前人浑身一颤,小声笑着,离开了他的的唇。 她的眼柔和,面上染着一层粉色,只让他看了一眼又躲开,凑近了埋在他耳边,慢吞吞地似埋怨:“你,你不能摸了,这样我没法……” 没法干什么? 陈行言依言止住,还没问出口,神思就被她的动作牵走。 于梦说不下去,又开始翻脑子里的驾驶手册,不太确定地,犹豫地,开始摸他的身体。 她觉得自己手都有点抖,但还是稳住了自己想甩手就跑的心,轻轻地抚触着少年肌理分明的身体。 然后发现了一个问题,以前看女方主动的驾驶书,好像只要稍稍主动一点,男方就能很爽。 但到底怎么样才能把人给摸得爽呢?还是只要摸了就很爽? 并没有详细说啊。 好愁…… 要不再亲亲? 于梦这边完全当实验一样在操作,小心翼翼,一举一动巴不得尽善尽美,却反而显得踌躇不定。 陈行言只觉得这完全就不是调情,这简直是在单方面被毛手毛脚,偏偏对方还一点都没自觉。 但他为什么还要一动不动地忍着? 她摸摸蹭蹭了一会儿,稍稍张开口,微微偏头,温热的唇献上,一点点啄吻着他的颈项,甚至稍稍伸出舌头,青涩而隐晦地舔了几下。 陈行言立时身体紧绷,手臂上肌肉鼓张,他定了定,听到自己温声问她:“你这样累吗?” 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嗯……?” 就被人抱着翻了个身,趴在了他身上。 于梦之前的能有那些举动,完全是因为躺下面总感觉被挡着,稍稍给她减轻了一点窘迫感。现在衣衫不整地被翻上来,她一时之间有点僵硬。 陈行言完全被她撩了起来,却很诡异地继续乖乖忍着。 真不知道是该说于梦天资聪颖,上手快,让老司机心甘情愿放下方向盘。还是该说就是他比较变态,选择先爽过再秋后算总账。 他见她不动,还好声气地暗示:“可以了,这样你比较轻松。” 可以什么啊? 于梦爬起来,衣服自然滑落,虽然还是很凌乱,但有了点遮挡她到底自在了些。她稍稍吸口气,俯下身继续小心翼翼亲吻他。 少年十分欣悦,接住了恋人的爱意。 她是真的努力,一边笨拙地继续手上的事,磨磨蹭蹭地根据记忆里他的行为,从下方伸进衣内,细致地抚摸,一边小鸡啄米似的,沿着少年优美的颈部,点点吻下去,最后含着一线锁骨,停了下来。 陈行言有点按捺不住地问道:“怎么了?” 于梦没有抬头,含含糊糊:“衣服遮住了,不好亲……” 陈行言闻言立刻带着身上的人坐起来,十分干脆利落地揪住了睡衣下摆,往上一掀,随手一抛,衣服无声息落在地上,他也重新躺了下去,含蓄又热切地看着她。 整个过程耗时不过几秒,于梦愣了下,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个貌似躺平任肏的人其实随时都准备好了反扑,她是能笑出声的。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诡异地认为她现在表现好一点,等会儿受到的折腾就少一点,总之就不相信他能这么乖。 毕竟以前只要觉得他乖,不久之后都要惨遭翻车。 于梦抿了抿唇,依葫芦画瓢,含住少年胸膛上的,视觉效果很好的,凸起的红点,尝试性地舔弄,轻柔而舒缓,像伺候什么珍宝。 男生的这里会有感觉吗,会不会她按自己体验来做的,其实并不会带给他那么大的感觉? 就在她抱着这样怀疑动作的时候,听到身下的人喉咙里压抑的一声喟叹。 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都麻了一下,下腹发热。 但这种反应无疑鼓励了她,她一直以来的小心,就是怕弄得不好,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完美主义追求。 她甚至开心地欠身凑到陈行言面前,笑眯眯地又亲了他一口。 于梦的表情不由感染了他,陈行言也笑着抬头亲了她一下,明明双方都衣着凌乱,却愣是弄出点小清新的举动。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怎么突然那么开心?” 于梦笑着回答:“没什么。” 突然涌上心头的情绪谁知道怎么回事呢?只是觉得超级,超级喜欢你。 但说不出来。 她不免有点挫败,甚至替陈行言损失了一句告白而感到亏大发了,于是决定要放开点手脚干大事。 尽管好好躺着等人献身的大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损失,只是有点受宠若惊地接受了于梦的“补偿”。 虽然还是笨笨的,但至少不那么毛手毛脚了。 进步够快,他心甚慰。 又过了几分钟,大事忍不住了,委婉地提醒她:“你可以……稍微雨露均沾一点。” 他怕自己过于“委婉”对方不懂,没等她反应,主动握着她的腰帮她调整位置,稍稍往下移了点,某处已经勃发多时的部位就隔着裤子挤压上了她的私处。 也就这一回吧,陈行言有点难受地这么想,要是以后都这样让她单方面“骚扰”这么久,却连衣服都没脱几件,自己的身体可能会吃不消。 他确实忍得有点辛苦,毕竟这可不是单方面被撩的事,是等了近一年的……但于梦的主动于他看来实在是等同于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事,好奇心和期待感让他暂时压制住了掌控欲。 上手都上了半天竟然连衣服都没脱。 她想了想以男生的忍耐度而言好像是有点慢了,但现在的行为已经超出了平时的耻度太多,她一下子调整不过来——就算心里明白该怎么做,但好像没法继续了。 难道这还要怪陈行言这一年……不让她对某事保持熟悉……并降低下限……吗……orz 运转的事情太多,于梦感觉头脑已经快烧糊了。傻了吧唧地坐在某处,犹犹豫豫又可怜的样子。两层薄薄的夏衣形同虚设,她都不知道是自己在发烫还是某人也在发烫,简直骑人难下…… 陈行言快被她折腾死,软嫩的幽处几乎是没有阻碍一般贴在他身上,被挤压到凹陷。她还像嫌别扭,动了几下,想移开,又因为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地道”,最后还没移开,又挤压上来。如同磨蹭,却完全不是。 要不是看她半天不动弹,又一副窘迫得面红耳赤的样子,他几乎要以为她是故意以此折磨人。 他平息一下奔涌的情潮,十分体贴地开口:“要是不可以的话,让我来吧。” 于梦立刻反应过来,并大声喊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回答:“不要!” 她今天必须干成这事! 下决心之后她行动力惊人,深吸一口气,终于伸手要扒小美人裤子,一点都不难,毕竟睡衣谁也不会穿得全副武装。衣物一除,少年鼓胀多时的性器立刻精神十足地弹跳出来,真是好久不见分外……咳。 一鼓作气,她接下来就打算脱自己的衣服,察觉到某道视线,停下来抬头命令他:“你不要看!” “哦。”可真凶。 陈行言不痛不痒地应了声,视线移了一下,又继续光明正大地看。 她也就嚷了句,勇气匆匆,不能纠结在这个上面。 陈行言并没有能充分欣赏心上人脱衣这个表演,于梦这速度简直是闪电战,之前磨磨蹭蹭半天连衣服都不脱,这下子叁下五除二把俩人都脱了,还直接坐上来。肉贴肉的一瞬间,他閤眼,下意识握紧了手,再次强行摁下直接翻身压下她的欲望。 于梦谨慎起来是真谨慎,莽起来也是真莽,她贴上来之后,压不住哼了一声,之后打算直接霸王硬上弓。 然后哼哼声变成了痛呼。 他扶额,再次体贴道:“还是我来……” 于梦耍赖般继续拒绝:“不要不要。” 陈行言:“……” 为什么一开始不阻止她? 本来打算一章开辆超跑一溜而过 结果居然都没进去 没进去就不算开车 没开车就不算卡车,完美(。 睡了不检查错字了,明天还要搬砖,后续尽力码,我以后绝对不给自己定ddl 43 陈行言扶额,压抑道:“你真的可以吗?”言语之中不无怀疑。 于梦毫不犹豫:“我当然可以!”却不敢看他。 她想想,刚刚那种情况明显是准备工作没到位。所以要准备好,那么得首先…… “你还不够湿。” 于梦耳根一热,倒没有反驳,毕竟事实就是这样,她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 就算跟着演习一万遍,轮到自己上手果然还是各种不习惯。 不是在沉默中灭亡,就是在沉默中变态。 陈行言忍着忍着,居然平静下来了。翻滚的欲望变了方向,关切问道:“知道把自己弄湿吗?” 于梦:…… …… …… 她捂住脸继续强撑:“我会的。” 好可怜啊,陈行言都要这么想了。 窘迫得快要成鸵鸟了。 她当然知道!就是现在紧张得不行,脑子里疯狂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心脏还是像要跳出胸腔似的,扑通扑通,于梦怀疑陈行言听到了。 因为他本来搭在大腿上的手,此刻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胸口,但是握上之后的动作却显得不那么温柔,柔嫩的乳房被放肆抓握了几下,又掐住奶尖尖轻晃。 酥麻的快感夹杂着些微痛感,于梦缩着肩膀,垂下头,想躲又不敢,就只敢哼哼几声这样。她自己也觉得很愧疚就是了,大话说出去了,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 想流泪,但也不知道是爽得还是愧疚得。 不要总是在这种时候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啊,陈行言叹气,控制自己真的很难受。几乎要沸腾起来的情欲,借着揉奶的动作,稍微发泄了一点,但是还远远不够。 他坐起身来,一边控制着手劲继续揉弄着她,一边把人更往怀里带。滚烫的性器随着这番动作,挤压着阴部,他还是没忍住,低沉地喘了一口,抱着她用力挺腰蹭了几下,阴茎紧密压着细缝滑动,龟头几次顶过藏在里面的小蕊,蹭得身上的人跟着呻吟起来。 真是要命,但他出口的话毫不留情:“于小梦,你今天在我这里的信誉算是破产了。告诉我,什么叫我当然可以啊?” 于梦呜咽出声,以头抢地一般把脸埋他肩膀上,:“别说了,别说了,我错了……以后能肯定会的。”下限这种东西,做多了肯定会降低的,自己学习能力还强,就不信这个邪了。 认错快,话说的也可算有斗志,陈行言笑出声,但是他才不罢休,手探下去,一边细细摸着,一边问她:“以后是什么时候?先别说空口无凭,居然连个时间都没有,我很好骗吗?” 于梦在他手伸下去摸到阴户的时候,脑子基本就处在停止运行的状态,根本没空去回答他的话,只是小声呻吟着,又期待又害怕一般的想要躲开那种轻柔的抚摸。但是动作全部被限制住,只是徒劳无功的,反而增加二者之间的摩擦,让快感来的更多了。 陈行言没有听到回答,只听到她仿佛能蚀骨一般的声音,脑子一热,找到了细缝中的淫核,拨弄摁压,显得有点强迫般地问她:“嗯?回答我啊,以后是什么时候?” 他抱着她的手臂此刻十分用力,肌肉的轮廓分明凸显但又克制,于梦没有觉得觉得难受,只是挣脱不开,被迫面对这种感官上的突兀刺激,带着泣音惊叫了一声:“啊!别!” 陈行言缓下动作,小阴唇随着手指的动作贴着阴户翻开又合上,他分外爱怜般亲亲她的侧脸,执着于这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于梦感受到他落在脸颊边的轻吻,依恋地想亲回去,最终只是含住他颈侧的皮肤,补偿一般,把舌头伸出来蜻蜓点水地舔舐着吻他,声音婉转:“我不知道……” 颈侧算是他的敏感带,于梦也发现了。 陈行言任那销魂的触感从她亲吻的地方传遍四肢百骸,他抬手抚摸着她的脑袋,几乎将人整个禁锢在在怀里,微微抬头,带着些微的喘:“那你得听我的话……” “好。” 她小声回答他。 真乖啊……陈行言叹息,乖得他想吃掉她。 爱欲为什么能和食欲联系上。 他又不是食人魔,况且汉尼拔都没吃掉那个女警。但此时此刻,为什么产生如此饥渴到类似于食欲爆发的感觉,想占有,想私藏,想融为一体。 真是奇怪,人的感情。 ———————————————— 社畜生活让人变成了面对文档仿佛中年肾虚男面对老婆那样,有心无力,分外佛系 我也不知道这次能坚持写多久 肾虚男能嗑蓝色小药丸,社畜就望天 44.熟悉的假车,没上路 少年的平日里用来弹琴写字的手,此刻却动作淫靡地在少女的私处抚弄,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细小暖热的缝隙来回滑动,偶尔摸到穴口,像是要入进去一样,偶尔又找到挺立起来的阴蒂,拇指摁着拨动。 陈行言很快听到她在耳侧难耐的呻吟,底下渐渐响起了黏腻又色情的水声,慢慢浸润了柔嫩的花缝,也沾到了已经硬得的不行的阴茎上,她的身体总是比人要直接。 有了淫液的润滑,陈行言的动作越发肆意,摁着阴蒂来回拨弄的时候,于梦反应很大,酸胀的感觉涌上来,她直觉不太好,挣扎着想抬起臀躲避这种过于刺激的逗弄,但是力气太小,跟挠痒痒似的,轻轻松松被少年禁锢在怀里,微小的动作只是让小穴跟挑弄情欲的手指接触得愈加充分。 “你刚刚才答应我要听话的。”他没忍住用了点力,怀中的身躯反射性的又要挣扎,他说话语气缱绻,内容却是威胁,“再动的话,这次就让你自己玩自己哦……你不会想要现在就开始学这个的。” 陈行言稍稍侧首,于梦就自然地靠近他,贴上他的唇亲吻面前的少年。檀口微张,少年的舌便入进来,缠着她的舌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湿吻。 陈行言在此时将手指浅浅插进了小穴,湿润的穴口在手指进入的瞬间就密密得包裹着他。手指一边在阴道内抽送,一边继续挑动那敏感的淫核,引来更多的的热液,少年置身于两腿之间,完全阻拦住她想合拢双腿的动作,迫使她只能敞开嫣红的穴,任他施为。 手指插得水穴“滋滋”地响,于梦的身体几乎要软在他身上,陈行言此时方才略微放开她,再加入一指,他还是记得这销魂小径的敏感点在哪,次次进出都抵着那一块地方。 “唔……”于梦终于不再能继续含吻他的舌,避开他的吻,压抑的呻吟逸出喉咙,长腿环在他身后,用力绞紧,似乎想以此来抵抗那股几乎令她瘫软的快感。 但是阴道开始快速痉挛一般的收缩,告知了这种努力的失败,陈行言慢下动作,手指感觉到穴内的吸裹:“小穴高潮了,但是还不够。” 理智的线越到要断的边缘,反而越清楚自己要继续做些什么,得让她的身体先完全到状态才行。 “我现在进去,没办法跟之前一样。”陈行言把于梦放下来,靠在床头,好像在跟她商量,“所以再高潮一次吧?自己玩一下怎么样?就按我刚刚做的那么来,可以吗?” 都是疑问的语气,但是手却强硬地掐在于梦的大腿根,制止她并拢双腿的动作。她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去,喘息着没有很快回答他的话。小腹还在颤动,穴口翕张着,透明的液体随着慢慢渗了出来。 看得陈行言眼热,性器涨得受不了,他挤进她腿间,握着粗壮又狰狞的阴茎,沾了淫水,就压在花缝上来回抽动。 于梦一只手抬手盖住眼,一只手攥紧身侧的床单,不由仰首,发出不知是呻吟还是哭泣的声音。 “嗯……好……” —————————— 本来打算写完的,但是回家敲了两个多小时还是没成,再不睡要猝死了 大概下章或者下下章(?!)能成吧 不过对于晚上加班下班之后怨气比鬼还重的社畜而言,开车能开到这种程度也很可喜可贺了(?)毕竟已经等同于中年肾虚男的状态时刻处在贤者时间里面 谢谢大家的猪猪 我还以为叁年诈尸会被敲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