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想和前夫瑟瑟(双重生SC1V1)》 1天堂也有韩剧和炸鸡? 12月21日,京城迎来了第一场初雪。 彼时韩剧盛行,来自星星的你掀起一阵初雪打卡记录,少男少女们偷偷牵着手,来到学校后门的小食街,点上两罐啤酒配上一份炸鸡,看着窗外豆点小的雪花,坚信自己的身边就是这辈子会共度余生的人。 他们一起看过初雪,一起吃过炸鸡,喝过啤酒,他们就会成为彼此此生唯一的真爱。 在晚自习进校门前,随着砰砰的心跳声,寒风中微凉的唇瓣轻轻触碰,慢慢试探,在小小的雪花下,少男少女们接了一个无比灼热的吻,微微的酒气伴随着炸鸡的甜酱,一点点撬开唇齿,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高二六班窗台边的座位,十七岁的女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周遭的嘈杂似乎与她无关。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黑而卷翘的睫毛正在轻轻颤抖,想要睁开却又像被502黏住了一般,似乎是做了一个怎么也醒不来的梦。 窗外寒风凛冽,却吹不灭青春的悸动。 昏暗的灯光,树影斑驳,梧桐树下,透明的伞为走神的少年遮去风雪。 警笛长鸣,顾梨安在撞击和旋转中,被男人死死抱在怀里,浓重的汽油味道充斥在两人之间叫嚣,让她想要呕吐,全身也变得湿湿软软。但始终,顾梨安都睁不太开眼,只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流个不停,滴答滴答顺着她的鼻梁往下滑。 顾梨安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好腥。 是我的血吗? 为什么睁不开眼。 为什么透过簇簇睫毛,分割开的世界都是血红色,越来越浓,越来越黑。 压得我好重,别压我了,好痛,真的好痛,快救救我…救救我… 滴答滴答,那血不住落在她娇俏的鼻梁上,浓重的铁锈味最重压过了汽油味,还掺杂着一丝淡淡的古龙水。 那清淡的古龙水让她好困,好困。 红色的世界越来越暗,越来越黑… …… ——是谁…是谁在叫我? “梨子,快醒醒,再不吃饭就上课了。”只穿着一件卫衣的男孩,隔着男式冬季校服,拍了拍女孩的后背,将手上拎着的三份饭和一份炸鸡,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 “安安,起来了,阿宇把饭买回来了,你不是说想吃炸鸡吗?再不起来,就冷了。”女孩的同桌也轻轻摇了摇女孩略微单薄的肩膀,却没想到对方突然抬头,四处张望,泪流满面而不自知,眼底全是惊慌与恐惧。 “安安,怎么了?”温之行赶紧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纸巾,小心翼翼地递到女孩手里,而坐在顾梨安身后的郑飞宇向来是个死直男: “猛女落泪,快让我录下来。梨子这是失恋了还是来大姨妈了?” ——梨子,安安? ——黑板,教室? ——这是哪里?她已经死了吗? 下意识用被带到手里的纸去揉眼睛,顾梨安这才逐渐回神,看向坐在自己右侧的温之行,又转头看向身后的郑飞宇,两人竟然都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 ——不是吧…他两也挂了? ——不至于吧…哪怕他们三个人读小学的时候,学水浒传结拜,也不至于真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啊… “梨子,不管是失恋还是来大姨妈,饭还是要吃的,快快快,我排队排了半小时才买到炸鸡,你可真是我祖宗,看个韩剧还要我给你买单。”郑飞宇这才完全看清女孩满脸的泪珠,清澈的眼白被碍眼的红血丝缠绕,也放缓了声音,虽然是埋怨,却也有些小心翼翼。 ——不是吧…天堂也有韩剧和炸鸡?还有这种好事? 顾梨安将长发往后捋,顺势扎了一个高马尾,露出那张纯素颜也杀伤力十足的浓颜,忍不住四周探望,问道:“这是哪?” “不是吧,之行,她不会是睡傻了吧,睡失忆了?不是,没让你AA你在这里装什么,知道你爸最近又把你卡停了,多亏你垫底,我爸才没停我的卡,你这个月的饭,爸爸我替你包了。”这下郑飞宇算是看出来了,这朵水仙迟迟不开花,就是为了装蒜坑他饭,吁了口气后又开始吊儿郎当五大三粗的吐槽。 ——停卡,失忆? 还是身为班长兼同桌的温之行靠谱,摸了摸女孩的额头,哪怕确定对方没发烧,但还是耐心解答了顾梨安莫名其妙的问题: “高二六班教室,正准备上晚自习,安安,你是不舒服吗?是不是做噩梦了。” 顾梨安还没反应过来,听到这个解释差点儿没忍住翻白眼。不是,要真的是噩梦,她也不至于做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年吧… 她怀疑自己现在才是在做梦。 之前的痛太真实了,而现在被好友包围的自己才更像是过于美好的梦境。 于是,顾梨安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靠实践来检验。她先转过头用力掐了掐企图占她便宜强行当她“老父亲”的郑飞宇,看见对方痛叫一声,又转身去开窗户。 那刺骨的寒风瞬间吹得她一哆嗦,顾梨安忍不住缩起自己瘦弱而光洁的脖子,在周围的抱怨声中,刚准备赶紧把窗户关上,余光往下一扫,就看见了一个她熟得不能再熟的面孔。 她下意识念那个人的名字:“许京寒…” 2离婚车祸再重生,还有这种好事? 大脑里那些与这个人的记忆不断倒退。 从沉寂的车里,到夹杂哭喊咒骂的民政局,到七年间冷冰冰的别墅,到民政局的祝福,再到父亲在婚礼上把她的手交付到这个人的手上… 还来不及感伤,就被郑飞宇那懒洋洋中带着八卦和揶揄的声音打断: “不是吧,梨子,你也喜欢许京寒啊?算了吧,你是又迷上恶作剧之吻了?准备倒数第一猛追年级第一?我觉得,许京寒比江直树还难搞,你…跟袁湘琴…比蠢的话,估计半斤八两。所以算了吧,根正苗红的太子党不适合你,人家许家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要的是大家闺秀。” “看见没,那家伙旁边站着的就是高二一班的班花,年级第二,林老将军最疼爱的小孙女,林心怡,长相身材学业家世,妥妥太子妃标配啊,梨子,醒醒吧哈哈哈哈。” 郑飞宇翘起二郎腿,眉飞色舞,叽叽喳喳说道个不停。一旁的温之行却看出了顾梨安的不对劲,心想: 郑飞宇这个死直男一辈子也追不上安安,谁十八岁还玩八岁男孩喜欢谁就欺负谁的幼稚把戏,真是白瞎一张渣男脸。 推了推金丝眼镜,温之行打断了郑飞宇机关枪一样的嘴,对着一旁女孩温声道:“安安,关上窗户吃饭吧,快上课了。” 顾梨安看着林心怡踮起脚尖,拍了拍少年头上的风雪,笑眯眯地对着男孩说了些什么。 她看不见那个人的表情,忍不住失神猜想,却没想到那还不算宽阔的背影在这一刻突然转身,大步迈向教学楼,逐渐消失,不给予她任何怀念的机会。 就像她一直看到的都是他的背影…甚至在那些疯狂过后,床边早就毫无踪迹…仿佛一切都是她的一场梦,亦或者她是普塞克。 郑飞宇的声音一直不断,将顾梨安再次拉回现实。 “得得得,我不说了,梨子,失恋没什么大不了,吃块炸鸡就忘了,来来来,总不能为了个破男人辜负我大冬天半小时给你排的炸鸡啊。” 这下,关上窗户的顾梨安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大概也许可能多半是重生了…在离婚的当天,出了车祸之后,居然两极反转,重生到了高二… ——还有…这种…好事? 就当她刚准备靠着食物一起消化掉这不可思议的奇遇时,突然听见门口一阵喧哗,三人都忍不住抬头往教室前门看去。 许京寒不顾那些人的眼光,径直走进了高二六班的教室,站在讲台上四处寻找着什么,直到他泛红的目光落到了那张叼着炸鸡,一脸状况之外的顾梨安身上。 他看到对方诧异的表情,那紧握的双拳松了松,又很快攥得更紧了,甚至还在不断颤抖,因为过于用力,血液无法流向指尖,那修长手指上的指腹越来越苍白,似乎结了一层霜。 可此时此刻,顾梨安的脑子还在重启的过程之中。起初她并没有意识到许京寒眼神里的深意,更不觉得对方是来找自己的。毕竟天选之人一般只能有一个,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吗? 可直到顾梨安对上那双眼睛,察觉到那人沉沉的目光正直直地望向自己,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好吧,可能天选之人还是许京寒这种完美男主角,大概是对方在使用复活甲的时候,一不小心出了什么bug,才把她也带到了这十年前的世界,她是沾了许京寒的光,顺带出来的产物。 但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有些傻乎乎的样子,让许京寒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重生了。 故而那双手才会比刚刚握得更死,仿佛攥住了什么即将要流逝的珍宝,又在隐忍什么无法继续藏匿的悲痛。 站在讲台上的许京寒低声说了一声抱歉,却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在许京寒离开后,班上不少人都开始叽叽喳喳,还有些人拿着手机给自己的好朋友诉说刚刚学霸校草好像学傻了,不过就算傻了,也不得不说这颜值真的没话说,距离越近越能打,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差点没蹦出来。 青春期的少女情怀在初冬季节反而更加悸动,砰砰直跳,小脸通红,与自己的闺蜜诉说着今天的奇遇,酸甜的暗恋一点一点变成勇敢与期待,甚至以为这一次的意外,是上天的安排。 没有人会不喜欢许京寒。 他满足绝大多数少女时代的幻想。少年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的校服长裤,在新生入学发言时就吸引了全校的目光,优秀的履历让精英式教育下的少年少女佩服,也让不少富家纨绔嫉妒。 少年人如其名,长相有一种清冷,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平日里也不苟言笑,但也正是这一种与生俱来的禁欲感,让少女们轻轻松松就能将他带入到自己藏在枕头下的言情故事里,甚至比那些男主角更为俊俏。 许京寒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偶尔藏匿在银边眼镜之下,鼻梁高挺却又不至于太过锋利,薄唇微微向下,却不显凶,举手投足之间也彰显着教养。更别说他的身份,哪怕是在这京城位居榜首的国际私立高中,也是无人能比。哪怕在当初大院里,也唯有许京寒算得上是真正的根正苗红。 平日的他看起来高高瘦瘦,可在高一的运动会的拳击比赛里,许京寒的另一面更为惊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宽肩窄腰,冷肤色下的肌肉却一点都不显女气,哪怕少年的骨骼还不算完全长开,也足以让全校的男生,哪怕是郑飞宇这样的飞行员世家,忍不住夸一句——我靠,牛逼。 3“哥,你看,这胸,这屁股,这腰”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梧桐树枝上罩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 高二一班的最后一排,单人单座,许京寒看着眼前的卷子,脑子里却不断回响着怀里的人喊痛的声音,就好像一把匕首深深插入了他的心脏,在里面搅了个天翻地覆,血肉模糊。 他已经竭尽全力将她压在怀里,想要弓起背为她支撑起一个尽量安全的空间,可以逃脱的空间,却在最后,还是抵不过现实的挤压,只能凭借本能用肉体把她死死护住。飞溅的玻璃已经嵌入了他的眼皮里,血泪不断滴落在她的鼻尖,他身下的两条腿也被歪曲成畸形,淌着深红色的血,但许京寒却不知道痛。 那一刻,他脑子里全是悔恨,只有悔恨。 如果自己没有答应她的离婚。 如果自己没有和她去民政局办离婚证。 如果自己没有贪恋与她最后的时间,选择自己打车去机场,让司机直接把她送回家,而不是强迫她陪他去机场。 那么至少不会,至少不会… 明明他的安安已经要获得想要的自由了,只是一步之遥,但这一步之遥却被他毁得彻底。 七年前。 二十岁的顾梨安听从父亲顾家诚的决定,嫁给了京城太子党里最根正苗红的许家独苗。与那些纨绔不同,许家家规家训森严,在老老爷子退位后,许父许母才转战经商,创造了难以企及的商业传说,算得上是人人都翘首以盼的金龟婿。 许家一直奉行着“穷养小子富养丫头”的双标思想。许京寒十四岁过后,生活费全靠各种竞赛和学校的奖学金,初中毕业后还休学一年,被送去了部队训练,自然是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尝试那些歪路,更不屑于如此。 他的每一步早已被妥当安排好,一边读高中一边学习管理,等到高二结束,以接近满分的成绩被海外顶尖大学提前录取,花两年时间压缩修完三年的本科和一年的硕士,在二十一岁就回国正式接手许家的一系列产业。 有人曾说许京寒初生牛犊,竟然真的靠着年轻的热血冒进获得一席之地。却不知许京寒不仅天赋异禀,还心思深沉,每一步看似急功近利,但一切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彼时,肺癌晚期的顾家诚早就为了顾梨安的未来愁得连化疗都做不下去,掉光的黑发再也长不出来。在那一群小兔崽子里,顾家诚是怎么挑也挑不出来一个满意的,一个个都还没有定性,他怎么能放心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交给那些臭小子。 可年龄太大的不是已经联姻,就是会在不同角度和层面上委屈了他顾家诚的宝贝女儿,顾梨安本来心思就被他护得过于天真,等他走后,要是被卖了,说不定还帮着人家数钱。 毕竟在父母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 于是,在顾家诚看来,那时刚刚从Y国回来的许京寒,就是老天爷给他雪中送炭。这下他终于可以安心下去面对自己早逝的爱妻了。 顾家诚舔着老脸去找了老同学许闻舟,但许家并不封建顽固,婚姻大事自然是讲究两厢情愿。所以,许京寒回来在家吃的第一餐饭,许闻舟和陈妍就提起了顾家想要联姻的意思。 十七岁的许京雨听完比男主角本人都激动,直接翻出来了顾梨安的照片,给自家冷面无情性冷淡,至今单身无情况,非常可能喜欢男人的哥哥看,小嘴没个遮掩,大部分时间在国外旅行的女孩说起话来直白露骨,点了点手机上的姐姐: “哥,你看,这胸,这屁股,这腰,就是我的梦中情体,你不动心我都动心了!” 许京寒都没有抬头,淡淡回答: “都可以。” 还对不停拿着手机伸到他眼前乱晃的女孩补了一句: “京雨,好好学中文。” 这下陈妍比许京雨还激动了,什么叫都可以,她早就说许家这套双标实在是太严苛,迟早把孩子逼疯,婚姻大事怎么可以说什么“都可以”。 她虽然同情也理解老顾的担忧,但做母亲的总比做父亲的想得更多,总不能因为同情,就这么糟蹋了俩孩子的终生大事。 但知子莫若父,许闻舟自然知道,许京寒从小到大,与其说是按部就班的“乖孩子”,不如说是因为他自己的选择与他们的安排并不冲突,甚至许京寒对自己的人生规划比他们的安排还要苛刻。 这样的人向来不会受任何人的摆布,本质上比谁都倔。如果他说的都可以,那绝对不是自家妻子认为的无所谓,而是他真的想要。不然,他一定会直接果断的拒绝,而不是故作镇定的说什么“都可以”。 就这样,许京寒开完会后就上了车,在具体到分钟的行程里硬生生挤出一个小时,让司机先去接还在京城读大二的小妻子,然后便去了民政局拍照盖戳。 婚房买在了京艺大学周围的别墅区,两个人就这么开始了同居生活。 虽说是同居,但接手了许家家业的男人一个月都见不着几次,只有顾梨安为了躲过学校的查寝和熄灯,顺便吃米其林厨师的私房菜,才会每晚都住在这空荡荡的别墅里。 婚礼是在来年暑假办的。 顾家诚穿着不合身的西装,裤子肩膀都有些空荡荡,牵着顾梨安的手一步一步走向气质清冷却不失俊逸的许京寒。消瘦到几乎只剩骨架的大手将那只小手交付给另一只有力温暖的手心里,嘱咐道: “京寒,照顾好安安。” 那时的许京寒表面似乎依旧从容镇定,但内心深处却感受到了那一份郑重。他看着女孩哭红的眼睛,破碎的眼神,为那只冰冷的小手带上光彩夺目的满钻婚戒,虔诚地在她的手指上,落下一个似乎是蜻蜓点水,但却是男人无比珍重的吻。 婚礼结束一个月,顾家诚就去世了。 葬礼很朴素,顾家诚的骨灰与徐若茵葬在同一块墓碑之下,墓碑上换成了一双璧人的黑白合照。 之后那段时间,无论许京寒多忙,他都会准时五点半回家,陪女孩吃晚饭,为此推掉了不少应酬。 但很快顾梨安就搬回了寝室,父亲过世后,她总是睡不好,平日里这座房子太空了,和她的心一样空,让她有些害怕。 但许京寒却以为是女孩不愿意见到他,同意联姻也只是为了给病入膏肓的父亲一个交代,而父亲去世后,女孩便不愿再虚与委蛇。 男人不再回别墅,开始了四处飞行的生活,甚至是有些故意躲着顾梨安,似乎是很怕对方提出什么他无法拒绝的要求。 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直到一次出差结束回到京城,许京寒喝得有些醉,一路上一直在小憩,就没想到直接被司机和助理送回了别墅。男人下车后打开门,却没想到遇见正好放暑假,回来准备收行李去旅行的顾梨安。 她要走? 也许是酒精,也许是烦闷,也许是更加复杂的情绪,类似于恐惧不安愤怒揉杂后的情绪,许京寒终于失去了维持了整整二十二年他引以为傲的理智。 西装从手腕上掉落在地,身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上前扣住女孩的手腕,不顾对方的反抗,越捏越紧。 4没吃过猪肉也总见过猪跑 浓烈的酒精味与香烟味掩盖住清淡冷冽的古龙水,在成年人的世界,酒精与香烟总是与隐秘的欲望紧密相连。 贪婪压迫理智在男人的大脑里叫嚣。 顾梨安只以为男人醉了,发现自己挣脱不出来后也懒得和醉鬼计较,想着无论如何这也是自己的丈夫,就把人往楼上他的卧室里带。 但她发现醉鬼似乎走不了多少楼梯,而自己的力气又不够大,于是转了个方向,拉着人去一楼的客卧套间。 这座别墅从未有过客人。但由于阿姨会按时打扫,所以哪怕是客房,也一直很干净,随时都能入住,就连浴室里的用具也准备的很齐全。 顾梨安把人半拉半扯半推带到了浴室里,打开了浴缸的水,看着一直拽着她手腕不放的男人,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她倒是没见过许京寒这样的一面,在顾梨安有限的记忆里,许京寒总是自持疏离,从没有这么任性甚至有些狼狈的时候。 她不免放低了声音,像哄儿时父亲刚送她的小金毛幼崽: “你先洗个澡,我去拿一床被子。” 但话音还没落,男人却突然将她的手拧到她的背后,将顾梨安往前一推,拉扯之间,顾梨安就这么狼狈地落进了蓄满水的浴缸里,那条贴身的针织衫裙瞬间变得无比沉重,更加贴合显露出那引人犯罪的曲线。 D奶肥臀细腰长腿,一米六九的女人还来不及再次出声,就被一个吻堵住了口唇。那肆意横行的舌头撬开毫无防备,处于状况之外的唇齿,纠缠着那口腔里的软舌与上颚,顺着齿缝追逐到喉口。 呜呜咽咽被不断漫出的水声掩盖,浴缸里扑通扑通扑哧扑哧,越来越激烈。那向来冷静自持,淡漠无情的男人撕掉了他的假面,浸湿的黑色西装被他双肩一滑就甩在瓷砖上,留下一片水渍。 他越吻越深,步步紧逼,顾梨安被压迫在浴缸的角落,在许京寒双臂下的狭窄空间里不断瑟缩,却再无可退。白色的衬衫也在纠缠中湿了个彻底,隐约透出线条流畅的下腹肌肉与饱满的胸肌。 但顾梨安这时候哪里有时间欣赏,她被吻得眼睛都睁不开,那是她的初吻,那么激烈那么深入,那吻带着舌尖上残余的烈酒,四处点火,烫得她簇簇睫毛颤颤巍巍,鼻间发出了连她自己都不肯相信的声音。 而那哼哼吟吟让男人更加血脉贲张,一股血气往下冲。顾梨安的裙摆早就在挣扎之间越来越上,卡在了大腿根。许京寒本性里的恶劣让他一次又一次往女人的腿上撞。 都是已经二十出头的人了,哪里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没吃过猪肉也总见过猪跑。 顾梨安躲不开就干脆放弃,甚至在那急促又渴望的吻中食髓知味,原来接吻是这么快乐的事情,她不由自主的回应起来,似乎那是父亲逝世后唯一的温度,她喜欢这种滚烫,时刻告诉着她,此刻的她还活着,此刻的她并非一个人。 这无异于邀请。 许京寒觉得自己疯了。 他抽出自己的皮带,解开自己裤间的三颗纽扣,释放出那早就迫不及待的性器。刚刚贴上大腿内侧的瞬间,顾梨安就忍不住呻吟出声。 怎么会那么烫,比那些吻,那些触摸都要烫上千倍万倍,烫到她仿佛也成了一捧火,不断燃烧直至变为灰烬,烫到她明明是活着的却忘记了呼吸,逐渐濒临死亡。 那坚硬的粗实不停在她的大腿内侧摩擦,她的肌肤明明在水中,却好像会被融化。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内裤什么时候被撕成了破布,在浴缸里沉沉浮浮。 她只能感受到自己在水与火之间不断失去自我,却还不知道这种失去最终是为了换来什么。 升腾的雾气里,那柔软的唇瓣,坚硬的柱身,攻势凌厉凶猛,氤氲之间,顾梨安终于痛悟。 那在大腿内侧不断开垦的凶器,一点点驶向更加隐秘的角落,在水中寻找着一个几乎察觉不到的细小水源。但许京寒却很快就抓到了那一处水中的泥泞,直接挺身破开了紧闭的城门,将那一片软肉瞬间一分为二。 女孩的哭喊,男人的闷哼,在浴室的雾气里飘荡。 二十一岁与二十二岁的相撞,绝不算早也谈不上晚,但毋庸置疑的是,欲望的满足永远是从疼痛开始。破开的疼痛,夹压的疼痛,是走向欢愉,每个人都不得不迈出的第一步。 那淡淡的血丝缓缓飘浮在水面,就像男人眼底的血丝一般,不仔细看就难以察觉。 狭窄的浴缸去像无垠的大海,汹涌澎湃。 许京寒将顾梨安翻过身,再次将她钉在浴缸墙壁与自己的肉体之间,从后往前进入那销魂的幽深之地。紫红色的性器是那么凶猛,激起的浪花一下又一下拍打在浴缸边缘往外涌。 浅紫色的针织衫裙最终还是被扔到了浴缸之外,惨兮兮地耷拉在瓷砖上,随之还落下一个深粉色的胸罩,明明原本是浅粉色的。 许京寒惊异于掌心里的柔软细腻,如同两大块圆形的嫩豆腐,但比豆腐又要Q弹百倍。他那矜持高傲的双手,如今被沾染上了尘世的气息: 他捏,他揉,他拽,他扯,他挑。 她吟,她娇,她躲,她哭,她哼。 胸乳此起彼伏,浪花飞溅朵朵,喘息与交缠始终不断,肉与肉之间的拍打还伴随着挤出的水,闷闷的。 缩在浴缸角落,双手撑着浴室墙壁的顾梨安连大胆呻吟都不敢,更别说是求饶了,只能咬着嘴唇承受,承受不了了就哭,那眼泪都落在了浴缸里,又随着挤压与抽插回到她的体内。 她觉得好疼痛好羞耻,却又在阵阵疼痛里一点点感受到了无法形容的怪异,就好像那滚烫在粗暴的亲吻着她体内的温热,让她措手不及后逐渐期盼。 顾梨安隐约记得自己被扯拽着头发,仰着头如同濒死的天鹅,承受着男人从上往下的亲吻。 直到那如同滚烫的热油触碰到了水,在她之前未经人事的甬道里炸开,一股股啪嗒啪嗒射在了肉壁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顾梨安昏了过去,许京寒逐渐清醒。 他抽身出来,又深入两指,将那射在深处的粘稠一点一点挖出来,漂浮在水面上的眼泪血丝还有白浊混为一体,越来越淡,逐渐分不清。 那之后,两个人都在别墅的夜晚,空荡荡的屋子里就会变得热闹起来,从哭泣闷哼到求饶娇哼,只是前一晚有多热烈,第二天便有多空寂。 顾梨安永远是一个人醒来,身边连一丝热意都不剩。 联姻的丈夫,夫妻的义务,但当两人之中有一个人逐渐上瘾,甚至慢慢依赖,那空荡荡的时刻就这么变得更加难以忍耐了。 七年后,顾梨安发现自己再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亦或者是接受不了两人之间不伦不类的关系,但到底是哪里不伦不类,她也说不出来,总之就像鱼线一般缠绕在她的心脏,在岁月之中一点点收紧,让她无法呼吸。 最后顾梨安提出了离婚。 远在N国出差的人几乎是在对方挂断电话后,就放下了手上的合同,坐最早的一班飞机赶了回来,整整二十四小时没合眼,按着顾梨安的要求,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在进去前,男人想要说些什么,但看见对方冷淡的神色,躲避的眼神,最后只是捏了捏拳,沉默地签了字。 N国的项目还没谈好,他必须要回去。许京寒知道自己这一走,就再难见到她了,便让司机先送自己去机场,再把顾梨安送回到她自己的房产下,以赶不上飞机为借口。 两个人在车后座仿佛相隔千万里。 直到一辆超载的天然气货车,似乎是刹车失灵又似乎是疲劳驾驶,撞向了前面价值不菲的迈巴赫。 许京寒违背一切求生的本能,扑向他的女孩,他从学生时代就不曾移开目光的女孩,他在海外求学也不忘时刻关注的女孩,那个从一开始就躺在他微信列表里定置顶的女孩,那个让他听闻顾叔的消息就立刻回国的女孩。 可惜,终究是徒劳无功。 5大喊三声退退退,高歌一曲预备备 顾梨安在晚自习时,脑子终于缓慢的重启完毕,想起上辈子最后一刻的血腥与疼痛,想起七年里越来越怪异且不受控制的内心,她下定决心要和罪魁祸首划分界限。 选择独美,起码还能保条小命,做个有钱还会花钱的美女,远离俗世烦恼,对别墅里等丈夫回来临幸的怨妇大喊三声——退!退!退!顺便再高歌一曲——姐妹预备备!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无比,忍不住对着空气点头赞同,甚至畅想到自己这个开了挂的未来,差点笑出声。 是啊是啊,她一定要划清界限,吃过的年上腹肌一米九三男真的香吗? 撑着脸的女孩似乎是想起来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脸越来越红,几乎要滴出血,接着,鼻腔里就有一丝涌动。 香…真的香…但是再香,她顾梨安也无福消受。反正拥有过就行了,而且都已经离婚了,就当这是老天奖励她离婚后的美好新生活吧。 温之行做完题抬头看了一眼迟迟不动笔的女孩,结果一看就吓了一跳,平日里和煦沉稳的班长一时间手忙脚乱,连忙在抽屉里去抽纸巾,捂住了女孩的鼻子: “安安,你流鼻血了,是不是暖气太干燥了。” 一边傻笑一边流鼻血的顾梨安那所谓的决心,瞬间被这一句话彻底撕破,好像被别人窥见了自己的内心,扯下了那块遮羞布,这下耳朵脖子也都跟着红了,她心里暗骂: 顾梨安你这个老色批,太丢脸了啊啊啊啊—— 最后,顾梨安捂着鼻子去卫生间拍了很多冷水,才慢慢让自己体内的燥热平息下来。她站在走廊上,初冬的夜风将雪花吹进她的脖颈,但这次她没有瑟缩,而是有些仓皇地渴望着这一片片的寒冰能够让她保持清醒,继续默念——退!退!退! 从卫生间走回教室的路上,难免会路过高二一班,顾梨安想要加快脚步,却又没忍住拿余光快速锁定某个让她丢人丢命丢脸的幕后元凶,并把自己这样的行为定义为对凶手的追责与讨伐,才不是什么在意,更不会是什么别的情愫。 坐在最后一排的少年,手上握着一根笔,却没有再看卷子,而是望着窗外的黑夜,飘落的雪花,透过初雪回忆着什么,错过了另一边窗户外偷看他的心虚女孩。 顾梨安最讨厌许京寒冰冷的气场,永远事不关己,永远都是随时可以抽身出来的旁观者。她捏了捏鼻子,总觉得又有点酸涩,刚刚上扬的嘴角也不自觉落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流了鼻血吧。 女孩加快了脚步,回到了教室。 下了晚自习,顾梨安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颤抖地手指拨通了电话,她等了很久,心里越来越害怕,直到最后一刻终于被接通: “安安,这次爸爸是认真的,考倒数第一像什么话,爸爸是不会给你开卡的。” 那熟悉的声线,无奈的声调,以及似乎严厉的内容让顾梨安泪如雨下,哽咽了半天都发不出声音。 对面似乎也没料到会听见明显吸鼻子的哭音,一时之间又乱了阵脚,瞬间割地求和: “安安,爸爸没有别的意思,这样吧,我先给你转点钱,你如果下次进步了,就把卡给你解锁,好不好?” 顾梨安用袖口抹了抹眼泪,低声喊了一声爸爸,好多委屈又随着这一个称呼再次爆发。 顾家诚这下算是彻底投降,听着对面的哭声,仿佛心都碎成了千万片,四十岁的男人连忙哄: “爸爸给安安的卡解锁了,不哭了啊,爸爸还在外地出差呢,给安安带了礼物,安安上次没买到的表,这次终于到货了,爸爸下周就给你带回来,好不好?不想考试就不考了,爸爸给你想办法,别哭。” 商业上原则底线分明的男人,在女儿这里总是步步后退,亡妻的叮嘱,女儿相似的眉目,都是他无法释怀的枷锁。 顾梨安吸了吸鼻子,心里想着,除了提醒老爸的身体,她这辈子一定要重新做人,好好学习… 不过…可她根本不记得高考题目了,考完就忘了,当时她根本不会去对答案,一出考场就坐着私人飞机去了海岛度假。因为成绩差,她最后报的是表演系,不是因为多爱好更不是因为多有天赋,只是艺术生的分数要求没那么高,面试还能靠他爸爸给她解决。 上辈子,顾家诚就真的给她完美解决了上学问题,她就这么成功挤入也算得上是名校的京艺大学,不过和许京寒周围的那些朋友比起来,就真的太不像样。 顾家诚去世后,哪怕有职业经理人和许京寒对接,她有时候也不得不去股东大会面对一些决策,那时她才发现自己与许京寒的天差地别,尤其是在对比之后,比如说郑飞宇嘴里的“太子妃”,比如说许京寒同学聚会上那些精英人士。 在婚后那几年,没有娘家的顾梨安最讨厌的就是许家过年时来的那些旁系亲戚,话里话外吹捧着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媳妇,自己的女儿,还要把她狠狠踩几脚,趁着许京寒或者许父许母不在的时候,故意在她耳边阴阳怪气,特别讨厌。 想起过去,顾梨安撇了撇嘴,看着卷子上红色的血滴,再次抹掉了自己的眼泪,用力掐了掐大腿。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首要之务,还是老爸的身体。女孩深吸一口气,尽量稳住颤抖的喉咙,故作轻松: “不是要钱啦。爸爸,你最近体检了吗?肝功能什么的你可要好好查查啊,我刚上课做了篇雅思阅读,那里面说肝癌就是因为应酬太多。” 对面的男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向漏风的小棉袄今天居然补上了,甚至想要开些玩笑:“安安,不是爸爸瞧不起你,但你骗爸爸,也要想想自己看不看得懂肝的英文吧。” 果然有人炸毛,悲伤瞬间化为悲愤,以及无数个大问号在她脑后一闪一闪。 ??? 就我亲爸都这么瞧不起我的吗? 顾梨安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小脸瞬间变成了泡芙老师,虽然是滤镜美颜版泡芙老师,眼尾还跟施了粉似的: “Liver啊,我又不是傻子,哎呀我不管,爸爸,反正你一定要最近去体检一下肝功能心脏什么的,然后把结果发给我,这个月就去,不然我就这个月都不回家,都住学校了!” 叱咤风雨的男人站在包厢外的走廊,低声哄着自家的小棉袄,心里也难得感叹自己家的小宝贝是真的长大了: “好好好,爸爸没有说安安傻的意思,安安好好学习,爸爸好好体检,我交体检单你交成绩单,不准耍赖也不准哭鼻子了啊。” 顾梨安终于略微放下心来,她想只要不拖到晚期,就还有希望,而她也不必急着让爸爸安心嫁给任何人。 6不是,这人怎么耍流氓啊 八点四十五,打完电话后,顾梨安的眼角已经有些红肿,她吸了吸鼻子看向窗外,光秃秃的枝丫上已经有了薄薄一层积雪。 雪似乎更大了,明明在教室里,她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顾梨安简单收拾了一下,跨上双肩包准备回家。今天她穿的冬季校服不是羽绒外套,而是短款的牛角扣,配着冬季衬衫毛衣背心小裙子。 当初十七岁的顾梨安要风度不要温度,从不穿什么长丝袜,而是光着腿,踩着一双sw的过膝长靴,露出膝盖上的大腿。 如今风一吹,小裙摆随之一飘,就冷飕飕的,女孩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夜晚寒意逼人,冷风带着雪花飘向那裙摆下洁白修长的大腿之间,一点一点往上侵蚀着敏感的肌肤,让她觉得好难受。 呜——好冷,当初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大冬天不穿1000d裤袜,光着大腿到处跑啊… 刚要再把自己裹紧一点,就被突然的暖意圈了起来,一件厚实的黑色羽绒校服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还没来得及回头,熟悉的声音就从耳后响起: “裙子脏了,遮一下。” 她下意识回头,唇角却擦过那人的下巴,有些惊慌的小鹿眼一抬眸,就是那张熟悉的冰山脸,虽然是堪称大自然鬼斧神工,精雕细琢的一座冰山。 那唇瓣上冰凉的触感,让顾梨安无意识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但还好女孩反应快,在张嘴的瞬间用力掐了掐自己光溜溜的大腿,疼痛让她的眼角泛出了一小团泪光。 就这样,顾梨安在最后一刻,生生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憋了回去:“京ha——hi…许京寒…——同学…” ——啊啊啊啊顾梨安你个大蠢蛋hi什么hi啊!! 而站在六班门口不知道多久的少年,早就听见先前那空荡教室里的哭音。顾梨安掉了马还不自知,更不知道自己这坑坑巴巴,折腾半天带上的同学二字,让看似云淡风轻的少年恨不得咬碎牙齿。 冬夜里的雪花随着寒风飘到了教学楼三楼的走道上,落在了少年的肩头。 许京寒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黑色的牛仔裤,一米九三的身高让一旁一米六九的长腿美少女显得娇小可爱,披着那明显不合身的宽大校服,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他沉默地注视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女孩。 被吓了一跳的顾梨安,至今还没能处理对方薄唇里传递出来的信息,眼里还是惊慌错乱,故意低头不敢直视那张俊颜。她现在脑子里除了对自己刚刚差点暴露的吐槽,都是晚自习上流鼻血的糗事,生怕此刻再掉链子,那就真的是丢人丢到本尊面前,急需买张机票逃离地球了。 打破沉寂,徐京寒垂眸,指了指女孩膝盖以上裙摆一下的区域,白嫩的大腿内侧蜿蜒着几条鲜红色的溪流: “很多,流出来了。” 看着至今都迟迟不回话,表情故作冷静,眼神却颤颤巍巍,甚至有些心虚的女孩,许京寒有些无奈,只好自己蹲下身,将口袋里的纸巾拿出来,顺着那裸露出来的大腿,从下往上擦。 只是一张纸巾而已。 但顾梨安却感受到了上面细小的纤维,蹭过她那娇嫩的大腿内侧,如同千万个小软毛刷,啃咬着她的软肉,一路向上,让她慌张地夹紧了腿。 可这么拼命一夹,顾梨安就把那只带着温度的大手困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不是,这人怎么耍流氓啊? ——我现在可不是你老婆啊? ——你这个灵魂已经二十八岁的老男人,对我这个还未成年的十七岁少女动手动脚,简直…简直就..就是… ——禽兽不如啊啊啊! 二十七岁的灵魂在未经人事的十七岁躯壳内呐喊,直到他看见少年的手上,那露出的纸巾,一点一点被鲜红的血液浸湿,顾梨安才感觉不对劲。 她一直以为晚自习自己身下有些湿湿的,是因为自己是个老色批。毕竟都流鼻血了,下面有点反应也很正常。再加上顾梨安从小到大没痛过经,又是刚刚重生回十七岁,怎么会知道今天是她来大姨妈的日子。 就很尴尬,非常尴尬,尴尬到她躲在靴子里的脚趾抠出了一栋别墅,尴尬到她那还紧紧夹着对方手的大腿都开始发颤,尴尬到顾梨安情愿自己没有重生,现在就想随便找个地缝钻进去安息,尴尬到不止想逃离地球,应该逃离这个宇宙… 大腿一发抖,之前的力道就消失殆尽,许京寒顺势抽出手,抬头看到女孩已经红到要滴出血的耳垂,连上面那颗红痣都快看不见,不知为什么,心里因为“同学”二字的烦躁被悄然抚平。 但很快,又有一种新的躁意涌上心头。 他又抽出一张纸,递给了女孩,让她先自己把腿上剩下的血滴都擦干净,然后在女孩看不见的视觉死角,深呼吸后才站起身,对着弯腰给自己胡乱擦拭的女孩再次发声: “太多了,裙摆后面都染红了,我去给你买,你在宿舍等我。” 说罢,不给女孩犹豫拒绝的机会,将手上的宿舍门卡交给了她,自己穿着白色的卫衣转身就往超市走。 7啊啊啊真的不如让我死吧! 很快,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就消失在黑夜之中,独留下顾梨安在走廊上看着自己手里写着901的房卡发呆。 其实不想去的,毕竟刚刚才下定决心要划清界限… 但这走一步就往下坠血的情况,让她实在没有办法步行十五分钟回家。就算叫到车,坐在车上淌一腿血,也显然不是权宜之计。 当下顾梨安似乎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去学校宿舍,去许京寒的房间,等许京寒买到卫生用品回来再说。 当然了,她其实也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就呆在这里,给家里的管家打电话,然后等许京寒买完回来,就去教学楼的卫生间随便垫一下,接着就可以上车回家。 但鬼使神差的,顾梨安捏着手上的门卡,突然也很想去许京寒的房间看一看。 她想看一看,许京寒的年少时期也是如之后那般公私分明,待人疏离吗? 当初的顾梨安并不了解许京寒,只知道学校里有这么一个人物,学习好的要命,长得也很帅,似乎有个形影不离的女性朋友,就是郑飞宇嘴里的“太子妃”。 少女时期的顾梨安比起那些酸甜的暗恋,更热爱自己。她开窍的晚,脑子里每天装的都是今天去哪儿玩,明天买什么,后天吃什么,哪有心思去管许京寒是谁,喜欢谁,被谁告白。顶多把他当个有趣的八卦听听,哇哦哇哦的点头吃瓜,然后再把一切抛之脑后。 年级第一的好学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偶尔她还会和郑飞宇他们一起吐槽这样的存在,害得他们每次过年都少不了各种唠叨,真讨厌! 是啊,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顾梨安从没想过自己未来的丈夫会是许京寒这种“别人家的孩子”,她甚至没想过自己会有丈夫。 毕竟爸爸在的时候,说过养她一辈子,让她一辈子无忧无虑,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她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爸爸对她更好的男人了。 在嫁给许京寒之后,她偶尔也会探听到关于许京寒的过去。在家庭聚会时,免不了听那些人讲起许京寒的“不败神话”,吹捧他的成就。 其他时间,她一人无聊,许京雨就会常常约她这个名义上的嫂子出去逛街,跟她讲过去许京寒是怎么不花家里一分钱,小金库却比她还多,花式吹哥。 京城第一的私立高中,自然是不缺经费。年级前十不仅有单人宿舍,还有以此分级的奖学金机制,即使从上初中开始许家就没有给过许京寒额外的生活费,一切开销他也能靠自己的奖学金和比赛奖金解决。甚至成年后,许京寒还开始赚钱,拿自己这些年的竞赛奖金炒股赚了第一桶金,从此雪球越滚越大。 但对于顾梨安而言,她实在是理解不了许家的做法。明明是含着金汤匙的少年,却从初中到高中都一直住校,中途还没有任何零用钱,不免感叹许家过于严苛冷漠,难怪养出来一个只知道工作的机器人。 在回忆中穿梭的灵魂再回神时,已经来到了宿舍九楼最靠里的房间门口。顾梨安心跳有些快,颤颤巍巍拿起手中的卡,滴的一声刷开了门。 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一张书桌,双门衣柜,单人沙发和茶几,没有什么特别的,但都收拾的很干净,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清香,不是什么古龙水,而是洗衣液的味道。 突然一股热流,顾梨安赶紧夹紧了腿。刚刚在教学楼卫生间里勉强拿纸巾在内裤上垫了垫,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卫生间再垫几层。 于是顾梨安脱掉了前夫的外套,刚想挂起来,却在回头时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裙摆——白色的百褶裙上一大片红,简直是触目惊心。 ——啊,所以许京寒刚刚从后面走到自己旁边时,看到的是这个画面吗… ——啊啊啊真的还不如让我死吧! 8前夫哥说:“不客气,顾同学” 坐在马桶上的“高中女孩”开始思考人生,两条细腿上挂着的内裤几乎已经彻底报废,她光着脚丫踩在马桶下的地毯上,起也不是,就这么坐着也不是。 要是起身走到洗手台,那就避免不了在地毯上滴血,要是不起身,自己这个样子,更是无法见人。 这是什么事啊?为什么别人重生的节点都那么完美,不是有金手指,就是能剧本杀,为什么轮到她,就是尴尬plus版重生日记。 这就是重生买一送一赠品的待遇吗? 脑子里不断吐槽的声音掩盖住门外的声响,顾梨安在进来时并没有发现,这宿舍卫生间上的门还插着一把钥匙。嘟嘟囔囔的女孩坐在马桶上气急败坏,不仅没有听见敲门声,更没有发现门口提着一塑料袋日用夜用安睡裤的男孩,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直到丝丝拉拉塑料袋的声响打破了不知道在骂骂咧咧什么的女孩,迷茫的小脑袋终于抬起来,看向了声源,以及一只非常熟悉的手。 “没有一次性内裤,先用这个吧。” 那非常熟悉的手提着一个安心裤,递到了女孩的面前,还非常贴心地拆开了外包装,于是更像是勾了条纸尿裤。 …… 臭流氓啊啊啊啊——!!! 有的人心里一直在土拨鼠呐喊,表面却是动物园里的猴屁股,红透了还放不出一个屁,甚至连呼吸都忘了,脸越来越涨红,直到那条安睡裤被放在了她的小裙摆上,直到门再次被关好,顾梨安才终于找回了呼吸。 她看着自己裙摆上浅粉色的安睡裤,又看着裙摆下挂在两腿之间,膝盖之上那一条红白相间的内裤,突然好想哭,真的太丢人了呜呜呜。 我和许京寒一定是八字相克,要不然就是上辈子做了坏事,就连重生了还要“血”债“血”还。 泄了气的气球软蔫蔫的,绝望的脱下内裤和裙摆,结果下半身黏黏糊糊的,又只好把上衣也都脱了,去淋浴间里冲了个澡。 雾气腾腾的浴室里,顾梨安偷偷拿了某人的沐浴露,在搓洗大腿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记忆重迭,热水下的血液循环的更快了,大概是红色血小板也因为看见了那些画面而羞红了脸,胡乱地四处奔跑。 花洒水声不断,缭绕的水蒸气中,男人低喘着将她抵在挂着湿气的墙壁瓷砖上,拖着她的屁股不断向上顶,一边插一边揉。 那高挺的鼻梁压在她的脖子里,湿软的舌头舔舐着不知道是汗水,泪珠,又或者是花洒落下的水滴。她越是求饶,男人的频率就越猛烈,近乎要把她的肚子都捅烂了。 之后淅淅沥沥的水声不再是单纯来自于头顶的花洒,而是两人交媾之间的缝隙。 洗完澡的女孩懊恼地骂了一句禽兽,小脸依旧通红,看着门背后挂着的浴袍,下意识就给自己裹上擦了擦,然后穿上了安睡裤,就往外走。 不愧还是倒数第一名的脑子,几个画面之下就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女高中生而不是居家人妻,忘记了今天发生的买一送一重生大奇遇。那进了水的脑子里一直在默念——太禽兽了太禽兽了,而身体也跟着咕叽咕叽吐着或血红或透明的液体。 顾梨安不痛经,但小腹此刻却有些沉沉的,说不清是因为生理上的不适,还是因为心理上想起来一些少儿不宜十八禁的画面,出现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总之,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确定重生节点的许京寒,听见动静一抬头,就是小老婆穿着自己的黑色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系在腰间,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的限定版美人出浴图。因为过于宽大的前襟,难免露出了雪白幽深的沟壑,在白炽灯下晃眼。 年少时曾经幻想过的场景,突然直接怼在眼前,所谓的高岭之花立即出现了非常毛头小子的反应。就像从来没有开过荤一样,黑色的裤子被撑得老高,只能靠着略长的白色卫衣勉强遮挡。 迈出小腿的女孩出了浴室门,才发现这不是别墅,再用余光一扫,坐在沙发上的人不是前夫哥,而是前夫哥少年版!! 对啊,她和他重生了,她在他宿舍,她…今日第N次,顾梨安骂自己太太太太蠢了。 ——怎么办…他会不会以为我要勾引他,不至于吧,他都知道我来例假了…假装出来道谢…?然后转身换衣服离开…? ——对啊,就说谢谢,借一下浴袍! ——顾梨安,你也太机智了! 女孩的脑袋上感叹号被点亮,兴奋加得意瞬间盖过眼眸里的懊恼和尴尬,终于主动对男孩说了话,自认为演技一百分: “许同学,借一下你的浴袍,谢——” ——啪嗒。 嗯? 呃… 宽大的前襟在女孩又迈出一步时,从圆润的肩膀上滑落,松垮的系带也随着重量散开,吸水质地的浴袍有些沉重,落在地上时发出啪嗒的声响。 宿舍里集中供暖,暖气很足。 但顾梨安却觉得好冷,冷到她全身上下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密密麻麻,透明的小汗毛都立了起来。那双小鹿眼里的兴奋和得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连羞涩都还来不及。 她瞪圆了眼睛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孩,似乎可以从男孩的眼睛里看见赤裸的自己,喔不对,也不是完全赤裸,起码还穿着浅粉色的安睡裤… 但这更羞耻了啊! 而且对面那人的眼睛根本没有盯着她的眼珠子,而是另外的两颗小珠子…她顺着他的目光,僵硬地低头,哪怕不敢置信,但很可惜,她还是看见了毫无遮挡的两团雪山上,点缀着两颗朱红的小樱桃。 ——神啊,救救我吧。这一定是梦境,我是不是还在ICU里做梦,我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医生能不能救救我,我的心电图一定出现了急剧的升降,你就不能来叫醒我吗?这一定是假的,这一定是梦… 可惜自我催眠没有用,因为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抬起手捏了捏那颗好像会爆汁的小樱桃,她不仅感受到了轻微的疼痛,甚至连腿都软了,胸乳在那指腹之间不住颤抖。 要知道,如果这真的是梦,她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二十四厘米的身高差,让顾梨安被笼罩在男孩的身影下。她听见耳旁响起似乎在隐忍笑意的声音,一字一句带出来的气息拍打在她耳尖,酥酥麻麻。 那是前夫哥捏着她的小乳尖,一边碾了碾,一边对她说:“不客气,顾同学。” 9被看光光,捏乳尖尖 禽兽,我们已经离婚了! 变态,我现在都还未成年! 你快松开啊啊! 似乎是听见她脑子里的控诉,男孩真的松开了手,弯下腰捡起浴袍,将她再次裹了起来,然后把她安置在了床上,又扒了她的浴袍,把她塞进被子里,全程没有一丝迟疑,操作行云流水,彷佛在外面做了这种事情不下千万遍。 这就是全校喜欢的高岭之花?禁欲学神? 明明就是人面兽心!二十七岁的男人对未成年下手,更何况这辈子我还根本没有要做他老婆!这么熟练,谁知道之前所谓的出差是不是在酒店里捏女孩的…… 冤大头前夫哥还不知道自己被打上了浪荡渣男的标签,看了看时间和窗外越来越厚的积雪,将手机递给女孩: “外面雪太大,给家里打个电话,今晚睡这里。” 气息突然拍打在耳垂附近。 ——好近… 撑在她耳边的手,近在咫尺的俊颜,靠近后卫衣上的清香,不知不觉打乱了女孩的心跳。 ——真的太近了。 顾梨安的脸越来越红,耳垂上的红痣彻底失去了踪迹,融合在一片殷红里,在命令式的语句下,下意识想要通过点头,置换出一些呼吸的空隙。 她不敢再看男孩,接过手机熟练的打字,告诉管家今晚留校了。再抬头,房间里已经没有踪影,唯有卫生间里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声。 顾梨安躺在床上感受到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仅仅一天,她离婚,出车祸嗝屁,重生到十七岁,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前夫也重生了。接着一切都围绕着前夫开始多米诺拍一个个倒。 上晚自习想前夫哥流鼻血,放学准备回家结果血漫金山还被前夫发现,在卫生间里发呆被前夫哥看见血淋淋的小内裤,这都算了,反正也有裙摆遮住了关键部位,也不算太丢脸。 但最后那是什么社死场景,因为洗澡想到以前的瑟瑟就忘记自己重生了,大摇大摆出去,发现不对劲刚想到好借口,结果谢谢才说了一半,浴袍就掉地上,被前夫看光光了,还被捏了乳尖尖,他那句不客气到底什么意思啊啊啊啊—— 呼哧呼哧,蒸汽火车头顶冒起,呜呜直叫,雪上加霜,没发现前夫已经站在了床边,近距离审视人类反祖现象。 手臂遮挡着眼睛,女孩小嘴嘟嘟囔囔不停念叨:“蠢死了蠢死了啊啊谢个头啊我哭…”等她拿下手臂,更是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但在羞耻之前,那双小鹿眼却不受控制,从头到尾,连潮湿的发丝都没有忽略,扫荡着眼前的美色。 完美的腰臀比,宽肩倒三角——为什么十八岁的前夫就已经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并且腹肌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青涩里带着不羁,不羁伴随着一丝放荡,那一丝放荡又被那张清冷的脸无限放大。 一个字——绝! 可以确定群众的眼睛(包括她)并不瞎。 顾梨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双腿夹紧却也无法阻止吐露出的液体,是血吧…只是血吧… 嗯…对了…浴巾下的那一处也是和之前一样深藏不露吗? 那性感的身材不断邀请着女孩尽情遐想,在回忆与现实之间反复横跳,一边骂眼前的人太骚包,一边又忍不住再多瞟几眼,还以为自己这些小动作没被发现。 没有人知道,从小到大主打不食人间烟火禁欲风的许京寒,背地里在家天天穿国王的新衣,睡觉的时候连内裤都不穿,所以——现在这条浴巾下…!!! 不能想了,怕流鼻血。 床上的女孩一点点往墙边缩,缩到一个角落,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偏过头,背对着许京寒假装睡着。 站在一旁的男孩看见女孩的反应,扯了扯嘴角。 感受到床的下陷,躲在边缘的小可怜不由自主地往中间倒了倒,还来不及再次缩回去,背后夹着的被子就被人抽了出来,火热的躯体贴到了她的背后。 一米二的床,一米九一和一米六九的男孩女孩,只能肉贴着肉,挤在被子里。顾梨安几乎要跳起来,却被人一把按住,身后传来低沉冷冽的声音,好似一切都是无可奈何: “只有一床被子,别乱动。” 双层柜门的最上层,还有一床孤零零的被子,被主人选择性“遗忘”。 那有力的手臂在被子外搂住女孩的细腰,而被子内的安睡裤蹭到了许京寒结实的腹肌,害怕遇见更坚硬的东西,顾梨安一动都不敢动,直接装作睡着了,但她的心跳却一直都狂跳不停。 床上也是淡淡的清香,在男孩的体温下一点点晕染开来,紧紧包裹住女孩每一寸裸露的皮肤,仔仔细细的亲吻,直到沐浴露与洗衣液的混合香味彻底黏在了女孩的身上才肯罢休。 就好像,她也成为了属于他气味的一部分。 小笨蛋以为自己还没有掉马,脑子里都是怎么办和他好渣,反反复复双曲循环,环着环着,再配上小腹上顺时针的揉搓和越来越明显的垂坠感,被惊吓来回折磨的女孩就这么睡着了。 独留房间里的前夫哥,在同一张床上,看得见摸得着,但就是吃不到。哪怕鸡儿邦邦硬,也只能深呼吸,然后继续以顺时针的方向,隔着被子安抚某人的小肚子。 一个呼吸急促,一个呼吸平稳。 叹息的人吻了吻熟睡的后颈,将手臂伸进被子里,有些惩罚性的又去捏了捏小奶尖。哼哼唧唧的女孩没有醒来的意思,反而双手抱住作乱的手掌,只为了挺起胸去迎。 许京寒拱起腰,往后退了一些,做了几次深呼吸后又轻手轻脚起身去了浴室。 冬夜,京城一点一点积起了一层厚厚的雪,随风飘落的雪花是蝴蝶的翅膀,以为会飞向远方,最终却落在了同一个枝头上。 10前夫不会被夺舍了吧 一大清早,太阳都还没醒,顾梨安就被暖气干得嗓子发哑,迷迷糊糊地喊着:“京寒,水…” 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多久的男孩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拿薄唇试了试才递给女孩,扶着她的后颈,看着她闭着眼睛,卷翘浓密的睫毛形成一小片扇子的阴影,乖巧可爱地咕咚咕咚,喝完又倒在床上熟睡过去。 两人之间动作之熟练之默契,连顾梨安自己都不敢相信。但这种场景,在七年之间的夜晚,却出现过很多次,只可惜半梦半醒的女人,从来不知道梦中的干渴是被谁细心抚平。 雪后天晴,十点之后,宿舍楼下发出了咯咯咯咯的鹅叫笑声,看见积雪的少年少女一窝蜂涌了出去,在宿舍区楼下的空地里打起了雪仗,你追我赶,他叫她笑,那些倒数日历的焦虑终于被皑皑白雪覆盖,年轻的脊背从书桌前解放,奔跑跳跃,肆意张扬。 嘻嘻闹闹一点一点爬上窗沿,一点一点顺着缝隙钻进房间里,又一点一点跳到被子上,翻越一座山丘,来到耳垂的红痣上跳踢踏舞。 女孩不耐地翻身,似乎还没睡饱,又似乎只是例行的起床气,半眯着眼儿摸索着自己的手机,想要看时间,却没有在枕头下找到宝贝手机的踪影。 瞬间心慌惊醒,现代人怎么能离得开手机?! 坐起身的女孩四处张望,没找到手机,只发现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孩,长得和她那没良心的前夫九分像,就是年轻了些。 …… 好像有点不对。 女孩揉揉眼,再睁开的时候,深棕色的眼球随之收缩,死死聚焦在那张清冷英俊的脸上,然后迅速低头往下看,两颗石榴粒在空气中逐渐凸起,更加饱满,几乎要滴出汁。 翻书声哗啦,受惊的小鹿拉起了被子,捂在胸口,想要开口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窗外的嬉笑声越来越喧嚣,屋内除却翻书声,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以及顾梨安那颗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书脊落在茶几上,微微一响,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踩在女孩的心尖上。攥紧被子的小手因为过于用力,粉嫩的指腹逐渐发白,急促的呼吸中,一阵清香将女孩的胸腔填满。 无人打破沉寂,他们似乎置身于不同的世界,十八岁的男孩拿了一件自己的长袖睡衣,披在女孩光洁的后背上: “伸手。” 熟悉的声线里有些许稚嫩。 心跳如鼓点,扑通扑通,似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顾梨安只能看见男孩的喉结,旁边还散落着青筋与血管,冷色调的肤色更显人禁欲,但她却知道,这个人的手掌有多温热。 一颗一颗,许京寒慢条斯理的为女孩扣上扣子,从锁骨之下到山峦之间,又来到可爱的小盆地,顺着精瘦的小腹一直扣到了森林之上。 一厘一毫,顾梨安被触碰到的肌肤都在燃烧,一把大火烧上了两座高山,连腿间的秘密森林都不肯放过。 火是那么烫,将一切吞噬,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只留下一片灰烬。可那灰烬却不是尽头,春风一吹,便又死灰复燃,春雨一路,便在那人的手上逐渐成型。 塑造出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顾梨安,顾梨安最讨厌最害怕最无法面对的顾梨安。 顾梨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床上下来的,又是怎么走进了卫生间,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坐在马桶圈上多久,手里还拿着许京寒递过来的一条新安睡裤,他似乎说了什么。 薄唇一张一合,说着顾梨安一时半会听不懂的话: “宿舍没烘干机,你的裙子和内裤我洗完还没干。先穿这个,我拿吹风机给你吹。” 她想象不出来许京寒一手拿着内裤,一手拿着吹风机的模样,她觉得有些滑稽,那么滑稽的画面,自然只可能是她的臆想。一定是耳朵欺骗了大脑,大脑绑架了心脏,心脏敲打着胸腔,夺走了氧气,才会让她体温越来越高,脸颊越来越烫。 换上了安睡裤,男孩的睡衣正好遮住屁股,不至于太尴尬,但足够禁忌与暧昧,尤其是镜子里的女孩,眼神里有她自己都不愿意去深思探究的东西。 外面的吹风机声不断,有些嘈杂,甚至盖过了窗外的疯闹。灯光之下,那冷峻的下颌线微收,略微低着头将手上淡粉色的内裤换了一面,对着风口继续吹,神情认真,表情严肃,似乎是在做数学卷最后一题的最后一小问。 一夜的暖气,没有加湿器,娇生惯养的通勤少女,感觉到熟悉的流动,想要捂住鼻子,却不料先对上男孩有些惊慌的眼神。 惊慌? 许京寒的字典里不该有这两个字。 是错觉吧。 她可真丢人,又看着前夫流鼻血了,还被抓了个正着。 但许京寒怎么会想得到女孩流鼻血是因为看他,关心则乱,放下吹风机和内裤就大步朝女孩走去,宿舍里不过三步路,顾梨安却觉得好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三秒犹如三分钟,自己在社死羞愧中反复煎熬。 直到带着许京寒清香的手指捏住了她的鼻头,扶着她坐在了沙发上,有些手足失措的到处寻找抽纸,塞在她手里后又去卫生间拧冰毛巾。 真奇怪,不是被夺舍了吧。 11“就当我们从不认识” 抽纸塞在鼻孔里的女孩没有她内心想象的狼狈,反而有些娇憨可爱,不过许京寒这个时候可没有心情欣赏眼前的绝美浓颜,手指快速滑动,在手机上熟练输入女孩的身份证号,约了个下午的耳鼻喉专家号。 许京寒很怕,怕是车祸时的撞击,导致顾梨安重生后身体出现了连锁反应。这种恐惧就像刚刚出车祸的瞬间,一想到女人可能会受伤甚至一睡不醒,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大脑放弃求生的本能,化为肉盾将人死死护在怀里。 挤压的内脏,碎裂的脊骨,满是玻璃渣的后颈与手臂,在顾梨安身上撑起一把破碎的伞,却遮不住风雨。 滴答,滴答。 血液落在了看得见毛细血管的眼皮之上,像胶水,将女人浓密的上睫毛与下睫毛粘在一起。许京寒忍着痛,想要询问也企图安慰,但张嘴之后,不仅没有发出声音,反而涌出了更粘稠的血块,弄脏了那瑟缩苍白的小脸。 他看着她在自己身下,从剧烈颤抖到呼吸微弱,晕厥之后慢慢失去了鼻息。汽油燃烧着男人的肌肤,他却死死不肯闭眼,撑着那一口气不停想要张嘴将身下之人叫醒,薄唇无声地祈求: ——快醒醒,安安。 可耳朵里最后听到的只有爆破与轰鸣。 宿舍里,一个坐在沙发上用圆润粉嫩的脚趾在地毯上扣着魔仙堡,一个斜靠在卫生间洗手台,皱着眉将手机近乎捏碎。 显然不在同一个频道。 要不然她还是先溜吧。 顾梨安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刚想给管家打电话,许京寒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顾梨安能够敏感察觉到男人周遭的气压很低。 还没来得及探究那眉眼之间的乌云,顾梨安突然全身僵直,就像小动物遇见过于强劲的天敌,无法逃跑,只能装死,只因为她听见那些许清稚的声音里突破防线的亲昵: “安安,下午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现在先吃点东西,想吃什么?” 似乎是被女孩流鼻血这件事吓得不轻,许京寒不再想与女孩玩什么躲猫猫的游戏,强迫自欺欺人的鸵鸟抬起头。他熟悉自然地唤着安安,拿起手机切到外卖软件,举到了女孩的面前。 耳朵自动过滤掉医院和外卖,只剩下男人薄唇里吐露出的“安安”二字。顾梨安的脚趾瞬间冰冻三尺,一句之寒。扣城堡的心情都没了,脑子里全是千千万万只土拨鼠在尖叫,无法接收自己在许京寒面前掉马的现状。 她磕磕巴巴,心里还留着微弱的希望,前言不搭后语地转移话题: “哈哈…许同学…不用了,你人真好…但待会衣服干了,我就该回家…了。” 可许京寒偏偏不接这张好人卡,直接挑破两人之间那一层薄纱。 “安安,我听见你跟爸打电话了。” 离婚不到二十四小时的许京寒,还是习惯叫顾叔“爸”,有那么一霎那,连顾梨安都忘记了两人已经是前夫前妻的关系,直到对方的声音将她拉坠回警笛声中,汽油味里。 “我怕车祸有什么副作用,去检查一下吧,听话,安安。” 安安,不过两个字,可那人的语气一如当初,清冷的尾音后隐隐带着一丝缱绻,让人会忍不住产生一些不该产生的错觉,那些错觉让顾梨安一点一点偏离轨道,一步一步与彗星相撞。 顾梨安张嘴,又沉默,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脑子里闪过那些疼痛的天旋地转,将一些不该出现的粉色泡泡全部戳破。 是啊,车祸,民政局出来后这个无情的男人非要去赶飞机,才让她跟着嗝屁,就算送了她复活甲,也足够可恶。 她才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但顾梨安不愿意承认的是,内心深处的不爽并不是源于那场意外,而是她预料到的“反应”,人如其名的冷漠一次又一次打破她的期待。 明明是七年的婚姻,男人不闻不问就签了字,出了民政局后,那颗所谓“经商天才,商业神话”的脑子里也依旧只有工作,显然从头到尾,根本不把她的七年放在眼里。 她的七年,逐渐偏离,逐渐不受控制的七年。 不想哭,却觉得两颊和眼睛都很酸涩,似乎吸入了一整杯刚刚榨出来的柠檬汁,口腔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皱缩,拉扯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神经,才会逼得她呛出眼泪。 十七岁的女孩垂眸,不肯看将手机递给她的男孩。她学着男人风尘仆仆赶来时的冷漠表情,但眼泪却啪嗒啪嗒落在有些发抖的手背,拍打在浅紫色的血管上: “许京寒,我不想再出车祸。所以就当我们从不认识,正好矫正我们错误的人生。” 十八岁的少年,看着坐在沙发上低头的女孩,伸出手轻轻地擦去她滚烫的泪水,每一滴泪都能滴穿他掌心里的血肉。 一如既往,许京寒低声说:“好。” 那一个好字,穿透在女孩的耳朵里,不断回响,像把凿子,戳烂了她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 那人在民政局签字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好字。 对许京寒而言,离婚可不算好事吗? 放完狠话的顾梨安,此刻不仅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反而眼前像挂了一层雨帘,视线越来越模糊,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了。 许京寒不明白,他明明在哄女孩别哭,对方为什么突然哭得更凶了。 12“胸大但无脑,无脑但胸大” 顾梨安哭着哭着打起了嗝,越是不想出糗,就越停不下来。女孩像只被偷看了尾巴下面的秘密的小奶猫,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埋头哭,漂亮的脊背一颤一颤。 这次不是因为不甘心和愤慨,而是因为羞愤和自暴自弃。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回答吗?这不就是她预料之中的回答吗?干嘛还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哭鼻子。顾梨安,你真没用。 站在一旁的许京寒哪里见过顾梨安这般可怜委屈的模样。哪怕是顾父的葬礼之后,顾梨安也没有哭得这么又气愤又伤心。他刚想伸出手去抚摸女孩的头,就被人重重拍开,他听见女孩哽咽里的抵抗: “别碰我,走开,嗝——” “好,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上来就走。”许京寒叹气,冷色调的手背上逐渐泛红。意料之中,小猫的爪子一向比想象中要锋利,曾经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红印。 “我要回家,我,嗝——不要和你吃饭,嗝——” “我,嗝——不,我,嗝——才不——吃你买的…!嗝——” 顾梨安始终不抬头,依然是十分抗拒的模样,许京寒捏了捏眉心,突然想到什么,再次放柔了声音哄,虽然声线听起来依旧非常清冷,好似不近人情: “校门口的汤包还没关门。” 啊,汤包… 在她高考毕业后就举家移民的鲜虾汤包… 她心心念念了九年的汤包… 随着肚子里绵长的“咕噜噜噜——”,口腔里的唾液不断充盈在口腔里,女孩顺着喉咙往下一吞,嗝居然就这么止住了。但这肚子咕咕的声音太大,顾梨安现在是更不肯抬起头了。 可许京寒这个直男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肚子吃饱了再走?我现在去买。” 没有声音就是最好的回应。许京寒松了一口气,套上羽绒服就出了门,不到十五分钟就带了两份汤包上来,一笼六只,还冒着热气,一旁的佐料碗里是切好的细姜丝与香醋,一打开盖子就让顾梨安嘴角酸酸的,不断吞咽。 茶几上摆着一双掰开的筷子,顾梨安不断挣扎之后,在又一声“咕咕”下,还是决定先填饱肚子。 天大地大不如吃饭最大! Q弹的虾仁在舌尖上弹跳,味蕾享受着鲜美的汤汁。女孩微微鼓起的脸颊和淡粉色的下眼睑,让许京寒看失了神,但对方却一心品味时隔九年的美味,错失了男孩眼底的温柔。 十二只汤包把小肚子塞满,顾梨安的脑子里全部都是不断旋转飞舞的小汤包,完全没有思考到为什么许京寒会知道她高中时期的最爱。 到最后,吃饱不认人的顾梨安把许京寒当空气。她肯定不能真的跟许京寒去医院,万一医生说她是因为贪图美色太激动才流鼻血,那她只能打包去宇宙里当一个漂浮的太空垃圾了… 于是,顾梨安扒拉了一件前夫哥的大棉袄,里面穿着遮住屁股的男士卫衣,上了管家派来的保姆车。这次她很酷,没有回头,只不过是偶尔不小心用余光扫到了后视镜里的身影,可不是她顾梨安想要看的。 是啊,她没有偷看,却在后视镜里的黑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纯白色街道的时刻,心跳慢了一拍。 很快就到了周一,京城的圣诞气氛很浓,一大早坐在车子里打哈欠的顾梨安看着沿路的圣诞装饰灯,这才逐渐有了重生的实感。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出生的女孩从没想过自己能拥有两次十七岁生日。 京城榜上有名的私立学校有不少国际生,平安夜上完半天课后就开始放圣诞假。正因为如此,顾梨安从小学到初中和高中,哪怕自己的生日不在周末,也能开上一个热闹至极的生日派对。 但今年的生日派对人气格外高。 只因为有人顺嘴在一班问了句下午谁去顾梨安的生日趴时,一向不闻窗外事,只刷竞赛题的学神抬起了头,问对方:“几点?在哪?” 平常像哑巴的学神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吓得半靠在课桌上的人差点失去重心表演一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站稳后故作镇定说了地址和时间,然后转身就在学校的八卦大群里匿名发: 番茄:!!! 番茄:学神居然要去校花的生日party!!! 花椰菜:???他们两个认识吗?? 西兰花:不认识吧,没见过两个人讲话。(今天居然是蔬菜?) 哈密瓜:学神说不定只是想去过过平安夜,也不一定是为了顾啊…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吊车尾,不是每个男生都喜欢胸大无脑的OK? 柠檬:我在现场,学神就是听见是校花生日才抬头。学神喜不喜欢顾校花我不知道,但肯定不喜欢酸里酸气的哈密瓜。 柠檬:我居然是柠檬,我应该跟某人换名字才对哈哈哈哈。 “胸大无脑,也算实话实说吧哈哈哈哈哈。”郑飞宇看着群里不断刷新的消息,笑得没心没肺,一旁的温之行都看不下去,敲了下坐在椅子上笑到肚子痛的男孩的发旋,忍不住叹气。 ——长点心吧,阿宇。 而刚刚从卫生间回来的顾梨安,看着抱着肚子笑个不停的郑飞宇,正觉得奇怪,就听见郑飞宇再次一顿哈哈哈哈哈哈的无差别攻击,扯着嗓子笑得恨不得要掉出眼泪。她无语地绕过郑飞宇,对方却拦住她,一边把手机递到女孩面前,一边笑到话都讲不清楚了: “梨子,哈哈哈群里——哈哈哈哈我不行了——我靠,哈哈哈哈他们,你知道吗?哈哈哈哈他们都在夸你哈哈哈哈哈!” 手机屏幕太近,消息又不停在刷新,顾梨安根本看不清,后退一点发问: “夸我?” “哈哈哈哈哈哈你猜他们夸你什么?” “什么啊,你快说啊,你怼我脸上我怎么看得见。”顾梨安看见那手机屏幕又一次恨不得怼到她鼻尖上,推开了郑飞宇的手臂,用力掐了掐笑得莫名其妙的男孩。 一旁的温之行还来不及咳嗽,就听见郑飞宇已经把那四个字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他们,一半的人夸你,哈哈哈哈胸大但无脑哈哈哈,另一半的人夸你无脑但胸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 ?? ??? 顾梨安一把抓住顾飞宇的手机,看着不断上飘的信息,就像一场全校最激烈辩论比赛。 正方:顾梨安有什么好,胸大但无脑。 反方:无脑我们承认,但胸大就是好。 尽管大家达成共识,但对于胸大人美这件事的辩论却迟迟没有结果,尤其是顾梨安还在其中几条长篇大论里看到了学神两个字,瞬间觉得手机变成了烫手山芋。 她甚至看见辩论之间还有人展开了新的论题:所以,学神到底喜不喜欢大胸? 正方:是男人都无法拒绝大胸,学神不是男人吗? 反方:学神才没有你们这些男生肮脏,他可是禁欲系男神,从来没有跟顾说过话,身边唯一的女性就是林心怡,林学姐就是小胸。 再后来,直接歪楼,群起而攻骂前面的人变态,yy什么胸不胸,真无聊。 在一班扎着马尾辫的女孩默默关上手机,看向后桌的男孩,将手中的笔记本递过去轻声询问解题思路。在屏幕熄灭前,发出的最后一句话是: 哈密瓜:那还不是顾梨安天天到处显摆那二两肉,丢女生的脸。 13没礼貌,那是你嫂嫂 如果还是十七岁的顾梨安,就算在学校里会装作毫不在意,但回到家,也会略微因为群里的一些恶意中伤,在睡觉前偷偷掉几滴珍珠,然后默默捏一捏自己胸前的软肉,在滑腻的触感下又立刻重振旗鼓。 但现在的顾梨安根本没有丝毫质疑自己身材的想法,愤愤不平地向两位发小和班上的好友们吐槽: “我哪里无脑?我明明脑袋聪明,身材完美,这些人有什么好辩论的,他们是瞎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唔——” 郑飞宇这次是真的笑出了眼泪,直到那闭不上的嘴被温之行捂住。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孩安慰道: “安安,那些话都别放在心上。” “安心啦,他们才不值得浪费我的时间。”顾梨安在说到“他们”两个字的时候,还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没有发现温之行的脸突然变得像冬日里熟透了的草莓。 这节课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知道学生们多半没心思听课,老师就改为了自习。 撑着小脸的顾梨安脑子里都是刚刚闪过的一些对话框,里面夹杂着“学神”,“男神”,“许京寒”这些字眼,曾经让青春美少女毫无感想的称呼,如今却让她迟迟缓不过神,甚至脑子越来越乱,表情一下羞涩,一下愤恨,一下气馁。 顾梨安想,那些人后面的辩论可真无厘头,怎么就突然讨论起许京寒喜欢大胸还是小胸?搞得好像在争辩许京寒是不是喜欢她一样。 这有什么好争辩的,不如来问问她这个当事人。 答案显而易见,许京寒当然不喜欢她咯,不然谁会放着她这么完美的老婆独守空房,沉迷于工作到处飞,甚至她提离婚,他就冷酷签字,办完手续后也只想着早点赶回去出差,就是一个工作狂魔,冷漠AI。 至于许京寒喜欢大胸还是小胸…应该是大的吧…毕竟之前两个人做爱的时候,他好像挺喜欢揉她的胸的…七年里,她的cup从D升到了E,也不能说没有男人的功劳…而且,上周五在他的宿舍里,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好像迷迷糊糊感觉到了熟悉的包裹感,第二天醒来,乳尖都还是硬挺的。 顾梨安的脸越想越红,越红越热,不知不觉脖颈间都有了一丝汗意。大概是教室的暖气开得太足了,热得她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小手扇着脸,直到“叮叮叮叮”下课铃一响,楼上楼下都传来欢呼声,才终于解放了顾梨安那因为各种奇怪画面飞速运转,即将燃烧起来的大脑。 这个年龄段的少男少女们总是喜欢过节日。不管是元旦节还是圣诞节,国庆节还是中秋节,只要能放假都是好节,尤其是那些与恋爱息息相关的节日,更让他们春心澎湃,哪怕在寒冬里也摩拳擦掌,计划着那些不能告诉大人们的“秘密约会”。 校门口出现了不少成双成对好似穿着情侣服的男孩女孩,但仔细看才会发现,那黑色羽绒服的情侣装上印着学校的校徽和缩写字母。 郑飞宇把地址发在群里,然后带温之行还有顾梨安上了自家的车,三人就这么率先到了郑飞宇订的宴会厅。 请来的厨师早就准备好了带着些许圣诞主题的生日buffet,巧克力熔岩与冰淇淋,烤鸡与牛排,意大利面与港式点心,日式寿司和刺身,还有海鲜烩饭和精致的甜品,全部都是顾梨安的最爱。 紧接着不到半小时,整个宴会厅里装了不下一百人,顾梨安的朋友多,除了班上的同学,和学校里的熟人,与顾家一直有往来的富家子弟和千金小姐也都纷纷到场。 而今天的女主角还在楼上的房间里换衣服。似乎是故意气那些背地里说她坏话的小人,顾梨安在一排裙子里,故意选了条显身材的黑色晚礼服,薄纱上镶嵌着重工水晶,包裹着两团饱满挺立高峰的抹胸上还有星星的刺绣,性感却不色情,反而有些反差的可爱。 楼下的人群里,脱去黑色羽绒服的许京寒吸引了不少目光,少年穿着白色衬衫犹如海报里走出来的明星,甚至更胜一筹。 但很快,许京寒的手臂就被一个长得明艳的女孩挽住。女孩与少年的互动十分亲昵,让不少人的眼里出现了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八卦。 “哥,你怎么在这里?” 十四岁的许京雨已经亭亭玉立,继承了许家优良的基因,开衩的裙摆露出的腿又细又直,高挑的身材在许京寒身边显得非常般配。常年在国外念书的女孩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不一样的自信,让人猜不出她的真实年龄,还以为她与许京寒一般大。 “之前每年要你陪我来你都不来,怎么现在来了?你认识我女神了?啧,怎么样,是不是超级极品!!我女神的身材,简直就是我的梦。而且那张脸,看一眼就一见钟情!我当初就是在小姐妹的聚会上看了一张她的照片,我立刻扒到她的ins账号,刷了一个晚上,太美了!而且她人也超好,完全没有架子。我为什么不是男人呜呜呜呜!!” 许京雨还是和过去一样,一提到顾梨安除了安利就是疯狂夸赞,眼里冒着星星,嘴里全是彩虹屁,此刻挽着哥哥的手,在他耳朵边不停给自家哥哥洗脑,越洗自己越兴奋,突然灵光一闪,开口道: “哥,你说我娶不到的女神,你能替我娶回家吗?” 不替你,替我自己,已娶,勿Q。 许京雨看着自家哥哥那张毫无反应的脸,心里刚燃起的火花就被寒冰直接砸灭,撇了撇嘴,压低了声音: “哥,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要是这样,你当我没说,我会支持你的,爸妈那边你别担心,大不了我去代孕生一个交差就行了。我女神可不能嫁给骗婚男,妈妈不允许!” 一个大脑蹦儿,许京雨痛呼出声,双手捂住额头,眼泪在眼眶里要落不落,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哥哥,然后她听见她哥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没礼貌。” ——不是,怎么就没礼貌了?我这不是支持你出柜吗?我的牺牲精神不值得你给我一点零用钱,反而以怨报德弹我脑门儿干嘛啊?? ——这是亲哥吗? 这当然是亲哥,只是是约等于来自未来的亲哥,自然不能看着许京雨小嘴叭叭乱了辈分。 还什么妈妈不允许,那明明是你嫂嫂。 14为什么摇摇欲坠 前夫哥显然忘记了自己是前夫哥这件事情,夸自己老婆可以,咒他娶不到老婆不行。 周六把顾梨安送走之后,在宿舍里的许京寒一直在想为什么安安会哭那么凶,并在带着老婆香味的被子里失眠了一整个晚上,翻来覆去看似面无表情的清冷禁欲男神,脑子里全是女孩哭的画面。 心疼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之前忍了一晚的下身偏偏在这熟悉的香味中硬得发胀。 许京寒闭着眼睛撸动,闻着枕头上残留的气息,喷薄而出。起伏的胸腔,略微沉重的呼吸,睁开眼后深黑色的瞳孔,都与禁欲二字毫无关系。望着天花板,进入贤者时间的许京寒想起女孩好像是在他说了“好”字后,眼泪才怎么也止不住。 ——为什么呢? 装得下股票,各种竞赛,四种语言的脑子再度宕机了,直到他起身去冲澡,在冷水中缓过神来时,通过各种演算和排除法,有了一个微妙的猜测。 排除掉所有可能,最不可能的选项就是正确答案。而且就算那不是正确答案,是他的一厢情愿,最后也会成为正确答案的,因为他不想再经历失去她的滋味了。 有人在此刻抬眸,眼底的欲望一如当初,只不过这次,不再藏在黑眸之下,而是以正大光明的目光跟随着从台阶上一步一步走向人群的女孩。裙尾上的星光璀璨,与记忆里的初遇重迭,黑夜之中,星空之下,小男孩用手帕轻轻擦去了那双小手上的泥土,再将那一串手链绕了两圈戴回到了纤细的手腕上,哭红了眼的小女孩终于笑了。 那张小脸在岁月的精心雕琢下,小鹿眼越发灵动,樱桃唇越发红润,小小矮矮的洋娃娃转身进入了青春期,造物主为她勾勒出最诱人的曲线,小小的花骨朵就这么进入了盛开时节,撞向他的后背时,女孩抱歉,女孩没认出他,女孩吐了吐舌头,小跑离开时有些埋怨地说了声好痛。就这样,一些柔软的触感,一些委屈的鼻音,造就了第二天揉成一团塞进洗衣机里的床单。 “哥,要去打招呼吗?我每次都不敢太上前,你带我去吧,你现在是不是和我女神很熟啊,你快介绍介绍我,我要跟女神所有社交平台都互关!”女孩激动地抱着哥哥的手臂,打断许京寒的回忆。 可没等兄妹能出发,顾梨安就被众人围住。或夸赞惊艳,或虚与委蛇,女孩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她的目光没有分给许京寒半分,就如同之前的高中时期,两条平行线不需要任何的交汇,在各自的世界,一个拥抱所有的快乐,另一个接受所有的锤炼。 被众人拥簇环绕,那两团丰满的姣好,在水晶灯下分外刺眼,随着女孩的笑声偶尔微颤,举手投足间的自信宣告着反方辩手的胜利,以及许京寒一个人的败北。 中午到下午,礼物堆成的小山前女孩握住蛋糕刀,切下第一刀后举杯与欢呼——“生日快乐!” 许京寒举杯,咽下有些涩口的红酒,不知道为什么,舌头就像失去了知觉尝不出好坏,品不出年代产地,只知道那是酒,只知道他也许需要更多的酒。 仪式结束,众人纷纷转场,气泡水和香槟混杂的包厢里,十七岁与十八岁的界限逐渐模糊。许京雨嫌弃自家哥哥气场太冷,又无聊的要命,只知道在一边喝酒,干脆混入女孩之间,一点一点靠近今天的寿星,加入了大家的游戏,听见女神居然笑着喊她京雨,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受宠若惊,在顾梨安那英国梨与小苍兰的香味里把亲哥抛到脑后。 但与许京雨不同,顾梨安在看见京雨的瞬间,眼神就开始寻找那个身影。应该没有来吧,应该只是群里的八卦吧。一边这么想,一边不受控制的在人群中搜寻,一次次失望,又一次次期待,说不清道不明,周遭的嘈杂都与她无关,朋友的询问都只等来失神与沉默。 “京雨,刚刚看你和许京寒站在一起,你们认识吗?” 许京雨常年在国外,圣诞节回来的时候每次都会来参加顾家独女的生日,但并不和众人深交,自然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身份。如今看到顾梨安对她如此亲密,刚刚又能和许京寒并肩,大家眼底都有了不少新的打量和好奇。 似乎是那三个字,才终于让顾梨安那无法定焦的双眼重新聚焦在眼前的女孩身上。容貌姣好,身材高挑的女孩却在这时调皮一笑:“当然认识啊,我和京寒哥哥从小一起长大。” 不少人眼神带上了嫉妒,还有不少目光里藏着惊叹与暧昧。 “这么说起来,许少人呢?” “许京寒来了吗?”没忍住,顾梨安嘴比脑子先动,探究的眼神望向了沙发周围的人。 ——什么嘛,原来哥哥是不请自来,女神根本不知道?不是,那这是不是代表…有情况啊! 许京雨眼底的火光一下复燃,转了转眼珠子,偷偷看了看女神的表情,试探性地回答: “不知道呢,刚刚还在呀,应该在哪里喝酒吧。” 话音还没落,坐在一旁的顾梨安突然站起来,欠身微笑: “抱歉,我去下卫生间。” 原来不止是嘴会比脑子先动,身体的每一处都是,就算想要从脑海里完全摒弃掉那三个字,却又因为那三个字不断慌乱期待又气馁,心跳一上一下,刚刚的应付自如全变成了一种难以遏制的局促不安。 嗒哒,嗒哒,黑色系带高跟鞋落在包厢外的走廊,向着大厅的步伐越来越急促,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而急促。 直到,余光掠过的角落,熟悉的身影靠在墙上,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略微的火光是橙红色。清冷的味道里出现了陌生的烟草味,极具侵略感又极具诱惑,让她停住了脚步。那人的侧颜有着熟悉的下颌线,利落且不失美感,似乎为人倨傲,拒人千里,在烟雾缭绕之中产生了更为陌生的距离感,让人不敢靠近,可又不舍得离开。 衬衣的扣子被解开了三颗,露出锁骨的线条和部分胸膛的肌肉起伏,往上看去,那喉结滚动后,薄唇遍吐露出更多的烟雾,隐去那张冷冽的脸,却遮不住那双能够穿透一切的黑眸。 顾梨安在凝望深渊,深渊抬眼,深渊也在凝望她。 摇摇欲坠,她总是摇摇欲坠,当她看见深渊灭掉了烟,用逐渐清晰的俊颜对她说: “安安,生日快乐。” 那只没有夹着烟的手抬起,掌心朝上,逐渐松开后是一枚戒指,很眼熟的一枚戒指,过于眼熟的一枚戒指。她在去民政局的早上,留在男人书房木桌上的戒指,满钻镶嵌,主石不过一克拉,却足够闪耀夺目的戒指。 如同时空交错,她不明白为什么那枚戒指会出现在十八岁的许京寒的掌心。 摇摇欲坠,她又一次摇摇欲坠,明明知道脚下就是深渊,明明已经摔落过一次,为什么还会摇摇欲坠。 她下意识伸出手,想要缩回时却被许京寒快速拽住,那枚戒指又回到了她的手上,落在她现在的无名指上,一如当初,是刚刚好的尺寸。 15关键时刻,悬崖勒马 靠近的人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浓浓的酒精味,混杂在一起却并不难闻,反而让人忍不住探究,忍不住好奇,忍不住想要寻找到属于这个人最本身的味道,忍不住想要钻进他的怀里去仔细辨别。 就当她即将落入那个怀抱,即将坠入深渊之前,顾梨安却想起了自己将那枚戒指放在桌上的心情,想起了男人落笔时的干脆,想起了男人面无表情吩咐着司机开往机场。 她猛然往后退了一步,右手握住左手的无名指,有些颤抖,却还是坚持将那枚戒指取了下来,塞回到那人的手里,然后转头就跑。 是真的用跑的,不再是“嗒哒,嗒哒”,而是更加慌乱窘迫的“蹬蹬蹬蹬蹬”,彷佛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拼了命的逃窜,不敢回头,不敢呼吸,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包厢之中,留许京寒一人靠在墙壁,握紧拳头,任凭钻石嵌入掌心,仰头苦笑。 进入包厢后的顾梨安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扑通扑通之下,说不清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当初面对深渊的恐惧,还是因为出现在许京寒掌心里,那枚她戴了七年未曾取下的戒指。 众人催促寿星快点回来加入游戏,温之行看出了顾梨安的不对劲,刚想提醒郑飞宇,却看见郑飞宇是起哄最大声的一个,拿着一张国王牌发布令人脸红心跳的指令。 顾梨安很快收敛好自己的神色,坐回到京雨身边,女孩小声开口问她找到哥哥了吗。她下意识点头,又慌乱摇头。 许京雨察言观色,立刻拿着手机给自己哥哥发消息询问,却迟迟得不到回应,怒其不争之下,只好先陪着女神玩游戏。 寿星,自然是游戏里群起而攻的对象,很快顾梨安就被折腾的又是去找服务员小哥哥要手机号,又是起哄让顾梨安选一个她最心仪的异性合唱。想要赶紧忘掉刚刚插曲的女孩自然是借力打力,努力配合,转移注意力。 但怎料到,一曲情歌对唱之后,身边的男生竟然就这么拿着话筒,在众人的见证下开始了一段真情告白。 这下,许京雨算是坐不住了。这朵鲜花插在他哥身上她都嫌弃,更别说眼前这坨大牛粪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拍了张照片就发给了她哥: 我女神被告白了,怎么办!!! 女神半天没说话,女神不会要答应吧!!! 哥,你快来啊!!插他身上,还不如插你身上,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妈妈不允许啊!! 许京寒点着烟,看着手机上不断发过来的信息,扯着嘴角,心里觉得不会的,毕竟高中三年顾梨安根本没有要恋爱的意思,但还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往包厢赶去。 门刚被打开,就是一阵欢呼。 他看见一个臭小子低头靠近了他的老婆,他的老婆微微侧脸,并没有后退躲开,并没有像刚刚对他那样推开转身就跑,而是让那一个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顾梨安心想着要不然试试吧。 都说忘记一个人的最好办法就是选择另一个人。 人群的欢呼之下,她感觉到那个男生在逐渐靠近自己,低下了头。她下意识想要后退,却又强行让自己停留在原地,似乎是想证明什么,似乎又是想逼迫自己做出什么选择,可到最后的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侧过脸。 侧过脸,偏过头,奇怪的触感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后悔了,生理上和心理上都产生了一种厌恶与恶心,却又因为众目睽睽,骑虎难下,只能让自己的灵魂随着眼神一起游离。 直到她无意间对上包厢门口神色不明的男人,明明是十八岁的身体,却能够看到那二十八岁的灵魂,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像被激怒后的野兽,随时都能将她反扑撕碎,拆骨入腹。 不知道为什么,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着,顾梨安突然有一种被抓奸的感觉,掌心逐渐潮湿。她用力推开了眼前的男孩: “太过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太过了,她也理不清。 男孩被当众拒绝,有些没面子,抓了抓头发,轻笑说不过是开个玩笑,别当真。但顾梨安什么都听不进去,她不敢看向包厢门的方向,但却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脊背被男人的目光一寸寸凌迟。 大概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包厢里的少男少女都有些尴尬,直到他们看到门口的十八岁少年逐渐靠近,站在寿星身后,拉住了女孩的手臂,拦住女孩裸露的肩头,暗哑的嗓音对着他们说: “我先带她回去了。” 没有人反抗,没有人敢反抗。 所有人都还挂着诧异的表情和不可置信的眼神,直到包厢的门再次关上,他们才发现,今天的女主角被带走了,而且还是被那个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许京寒揽到怀里带走的。 “我靠,梨子真他妈当上恶作剧之吻女主了?”郑飞宇眼睛瞪得像铜铃,但却找不到丝毫的失落,温之行这才发现了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啊,别,这…我!我也先走了,今天算我账上。”许京雨拿着手包突然站起来,招呼了门外的一个服务人员,递了一张黑卡,还不忘记替自家哥哥宣示主权,打一波助攻,欲盖弥彰。 只见长相清冷精致的女孩回头对大家笑了笑:“我哥吃醋了,大家见笑,今晚随便喝,我哥买单。” 留下一群人面对着信息的轰炸,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都迅速低头拿起手机快速输入着最新的八卦。 几乎是许京寒和顾梨安刚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整个学校再加上所有顾梨安的朋友,许京寒的朋友,他们朋友的朋友都知道了一件惊天八卦———两条平行线居然相交了。 16真糟糕,这个吻真糟糕 老婆不仅不要他的戒指,还在转身逃跑之后,让别的男人亲了她。 许京寒打开门的时候,第一次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危机,不是生离死别,而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被人生生凿穿剜下,逐渐远离,不再回头的痛苦。 粗糙的掌心牢牢包裹住女孩白嫩的肩头,无意识的力道逐渐加重。顾梨安就这么被搂在了前夫的怀里,一时之间只知道跟着他的步伐,像个做错了事逃跑被抓包的孩子。 监护人来了,之前的叛逆鲁莽冲动在瞬间被冻成了一个个冰块,啪嗒啪嗒往她脑袋上砸。 直到上了车,坐在后车座,听见熟悉的声线报了宿舍的地址,慢半拍的顾梨安才开始挣扎: “干嘛呀,我不去。” 许京寒看了她一眼,就一眼,顾梨安就像献祭了嗓音的美人鱼,不,可能更惨,她是献祭了嗓音的人类,失去了双腿,变成了一条鱼,被许京寒这个冷脸大王提溜到砧板上,即将遭遇惨无人道的处决。 顾梨安踉踉跄跄进了电梯,跌跌撞撞被扔在了床上,因为长期联系弓箭和击剑而生茧的手指不断摩擦着她的脸颊,然后是湿润的季风降落在她的唇角,再一尺一寸,用湿软丈量着她的构造。 薄荷,香烟,红酒。 那是测量的味道。 她的上颚,到她的舌底,再到她的嗓子眼儿。 衬衫的第四颗扣子在拉扯推搡之中被攥紧,然后脱落在女孩的手心里。冰冷的金属纽扣为什么会烫得要命? 就像是煮沸的开水一般,那么滚烫。那么滚烫,应该要逃离的。可自己的身体却真的变成了一条鱼,还是缺水太久的鱼,不管不顾就这么贴了上去。 那握着扣子的拳头一开始还抵在胸膛,可在越来越具有侵略性的吻里,逐渐迷失了方向,只能随着那个人的节奏前进后退。就这样,小拳头慢慢松开,纽扣掉落在床单上,五指习惯性探入了衬衫之下的坚硬,汲取那三十六度四的体温。 真糟糕,这个吻真糟糕。 这是顾梨安两辈子接过最糟糕的吻,就是一个吻,一个没有尽头的吻,让摇摇欲坠的她再一次跌落,跌落却不会降落,一直下坠却看不到尽头。 没有粉身碎骨,也没有万劫不复,只是持续的坠落,胆战心惊才更可怕。 可怕,太可怕。 可怕到双手忍不住环住身边唯一的热源,祈望那是救命的绳索,可那明明是绑在她双脚上的石头,冷冰冰的,带着她下沉,下坠。 明知不可为,却别无选择。 顾梨安把这一切归为别无选择。 她侧脸不是选择,她跟随离开不是选择,她的回应不是选择,她的手指抚过那挺拔的脊背不是选择。 我是被迫的,被迫承受这一个糟糕的吻。 这么想的话,可以原谅再一次沉溺的自己吗? 许京寒的吻越来越狠,越来越凶,从丈量到撕咬,啃噬着柔软的唇瓣,揉挫着残留着他人气息的脸颊,他的手掐住女孩的后颈,让她无处可逃,他怕她再逃。 真该死,他想要让自己起身远离,却又不受控制的缠住那可爱的小舌头。他的怒气与嫉妒就像今晚一杯接着一杯的红酒,让十八岁的身体因为灼烧而疼痛,大脑的禁制被解除,放出了洪水猛兽般的贪欲。 而那贪欲一旦接受到回应,就一发不可收拾。 那柔软的指头触摸到他的侧腰,顺着环绕到他的脊背,从下往上,在衬衣之下胡乱抚摸着,像在恶作剧。 恶作剧的孩子会受到惩罚。 许京寒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探入裙底,从下往上,先是在大腿上按压抚摸,然后来到腰间不断揉弄,在敏感的腰窝留恋,再向上来到后背,勾勒着什么书写着什么。 痒,热,空。 闷哼从两个人的舌尖沾着湿意流出。 拉链从上到下,后背到臀上,剥落出嫩白的肉体,姣好的身段。两片碍眼的乳贴被粗鲁地撕下,体内的棉条在涌出的热液中逐渐膨大。 这不是一个好时机。 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时机。 他高估了十八岁身体的酒量,也高估了十八岁自己的自控力。 他尽力为自己带上枷锁,绕开那隐藏在黑色蕾丝布料下的娇嫩,只是在女孩的胸前作恶。 你看,有什么好辩论的。 许京寒是男人,是个下半身主宰的男人,哪怕不喜欢她,也会玩弄她的身体,不断蹂躏她的胸肉,将雪白的奶团变成粉色的桃子,几乎快要被揉出汁水。 这个人淡漠,这个人事不关己,这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其他一切都不过是为他取乐的小小插曲。 是啊,回不去了,重生就像是个玩笑。遇见他之后的顾梨安不会再是十七岁的顾梨安,她再也回不到当初的十七岁。 如今的十七岁,是疼痛的,是刻骨铭心的,是在窒息中不断失去自我的,是所有的坠落,所有的重蹈覆辙。 不甘心,还是委屈呢?那胸口的沉闷到底来自许京寒的体重,许京寒的吻,还是许京寒三个字? 怎么又哭了? 咸涩的入侵打断了野兽的征战。 许京寒撑起双臂,看着被吻到小脸通红的女孩,赤身裸体,高耸的双乳上除了吻痕就是指印,每一处都刻着他许京寒的气息。似乎是因此,他的安安正在委屈落泪。 为什么这么委屈?被他吻被他触碰就这么委屈吗? 他是愤怒的,他想质问,他甚至有一种想要掐住那瘦弱脖颈的冲动,但最后,在那一粒粒珍珠般的泪滴下,许京寒只是叹息。 他抚摸着粘在眼角的发丝,抹去不断涌出的眼泪,轻轻吻了吻女孩的额头,冷淡的声音仔细听的话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了藏住男人浓重的占有欲: “安安,别哭。” 17前夫被狐狸精绑架附身了 “我讨厌你。” 那是顾梨安还给许京寒的四个字。对方说别哭,她就偏偏要哭,还要嚎啕大哭。 这一切都怪许京寒,今天那个令她起鸡皮疙瘩的吻,那个落在她脸颊,令她不寒而栗的吻,也要怪眼前的男人。 人要少反省自己,多责怪别人。要己所不欲,偏施于人。 她的内心高喊讨厌,讨厌,讨厌。她挣扎,却推不开,就胡乱咬那个人靠近来安抚的唇瓣,直到血腥味滴落在了她的舌尖,才有些满足。 讨厌?是啊,讨厌。她最讨厌许京寒了! 因为讨厌,所以小手刚刚才会不安分的抚摸那人的背肌和胸肌,腹肌和人鱼线,这都是讨厌的反应。 顾梨安开始歪曲逻辑,扭曲事实,这样才能更心安一点,少坠落一些,才能拖拽回自己的灵魂,让她不要随随便便到处游荡。 可现在说着讨厌,但手还藏在对方的衬衫里,多少有些尴尬。于是号啕大哭的女孩,想偷偷摸摸把手收回来,却在即将得逞之前,又忍不住楷了一下男人侧腰上的利落线条。 谁知道许京寒反应极快,按住了那揩油的小手,固定在自己的腰上,落了一个吻在顾梨安的鼻尖,哑声道: “想摸就摸,跑什么。” 眼前的俊颜比之前的每一刻都生动,是因为唇瓣上破裂的伤口,添了一抹艳丽的红吗?这谁看了不迷糊啊…犯规预警,红牌警告,快离我远点! 被说中的女孩这下哭不出来了,小脸涨红,想要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发现徒劳无功后脖子都跟着红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谁想摸了!” 许京寒没有放过这一丝松动,埋在女孩的脖颈上故意加重呼吸,然后吻了吻女孩的耳垂,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颗红痣,同时另一只手抚上了雪峰之巅,低声回答: “好,是我想摸。” 步步紧逼,无路可退,尖叫鸡附体: “你滚啊,许京寒你不要脸!” 又是非常快速的回答,毫无犹豫,冷淡的声线说着令人乍舌的话语: “嗯,不要。” 这人真的被夺舍了吧。 这个回答真的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根本不可能从那支高岭之花的嘴里冒出来。果然她没有重生,而是在做梦,做什么莫名其妙光怪陆离的噩梦。 噩梦…还是…美梦…? 不,就是噩梦! 顾梨安支支吾吾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调,推不动人只能咬牙切齿,却不知自己声线多娇多软多勾人: “真应该给他们看看你的真面目,许京寒你给我起来啊,别捏了!” 顾梨安被压在床上,一只手被牢牢固定在在衬衣之下的腰肉上,另一只手拼命推着坚硬无比的胸膛。而她身上的十八岁少年,啃咬着她的左胸,揉搓着她的右胸,让女孩所有的抵抗又再一次变成哼唧唧的软语。 膨胀,膨胀,吸水棉条极速膨胀。 女孩带上了哭腔,却难以分辨到底是太难受还是太舒服。 直到湿热的液体顺着卫生棉条的线一点一点渗出,在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一条深红色的细线,顾梨安才被抱到浴室里。 泡沫细腻丰富,遮住女孩美好的躯体,然后又被许京寒的手一点一点抹去。脖颈,锁骨,腋下,胸前,小腹,再往下,就被女孩的双手抓住。 抓住也没用,另一只手从后面入侵,清洗揉搓着饱满的臀肉和那藏匿在臀缝里的不可言说。 顾梨安不想看,又忍不住不看,甚至是舍不得不看。 因为现在的许京寒,就像被从神坛上拉下,被她亵渎的神明。神明单膝跪在曾经朝拜者的脚下,将她的脚轻轻抬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继续揉搓着丰盈泡沫下的滑嫩肌肤。 神色依旧冷淡,动作却轻柔仔细。 从上往下看,那张获得造物主偏爱的脸,线条更为流畅,就连眉骨也生的完美,英气之下又不缺美感,令她嫉妒。 顾梨安认为,自己的情绪,自己的目不转睛,都是因为嫉妒。 ——讨厌,讨厌,讨厌。 太讨厌了,所以抬脚去踢那湿透了的衬衫紧贴着的胸膛,任性的公主践踏着她的骑士,骑士却不怒也不恼,反倒无比纵容。 许京寒从下而上,回看着她,在对视的瞬间,薄唇微勾,然后低头在她的膝盖上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却激起波涛汹涌。 ——啊啊啊啊啊啊,许京寒被狐狸精绑架附身了,谁来救救我? 许京寒的吻,似燎原之火。那薄唇并不冰冷,反而又烫又软。火星从膝盖一路往上,顺着大腿内侧的雪白,一点一点吻去那吻不尽的水滴。伸出的舌尖,不断滑动,高挺的鼻梁压上了腿肉上,微微下陷。 “别…别咬呀…许京寒…” 顾梨安的手按在那宽阔的肩膀上,隔着水帘与蒸腾的雾气,看向那半透明衬衫里的红点,看向那薄唇间的红舌,看向欲望如妖蛇,吐着信子,缠绕着她的腿,她怎么也逃不掉。 腿间的水变成了淡粉色,顾梨安再也受不住了,她求他别这样,她唤他京寒,求你了,别这样。那蜷缩的粉嫩脚趾,在男人的膝盖上,诉说着女孩内心的慌乱不安。 许京寒终于起身,那左腿根鼓起的肉柱,跳动后还有一丝不甘,却不得不被锁在这透湿的布料里。 最后,女孩被迫换上了某人之前买的生理裤,又一次躺上了许京寒的宿舍床。 顾梨安在脑海里思考了无数种死法,又因为疼痛或者太过丑陋,一一排除,还是决定把唯一的目击证人毁尸灭迹。 许京寒还在洗澡,顾梨安在床上摩拳擦掌,准备等人出来大干一番报仇雪恨,却不知道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18前夫不是冰山,是活火山 就在顾梨安疯狂揍枕头练手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打开,女孩闻声回头,一腔热血变鼻血。 好一副美男出浴图。 滴水的湿发让许京寒看起来有了一丝人气,顾梨安的目光忍不住追随那颗水滴,沿着前额的碎发到高挺的鼻梁,划过唇角向下,汇集到微微挑起下巴。 那颗水滴从下巴往下落,从锁骨之间一路下滑,最终消失在白色浴巾的边缘。浴巾围绕在许京寒八块腹肌之下,似乎是因为那一颗水珠太重,总觉得有些松松垮垮的,隐约可以看见那茂盛的毛发。 许京寒看着捂着鼻子的女孩,这下终于明白上次对方为什么流鼻血了。 商人本性,步步为营,对方展露出的脆弱瞬间成为了死穴,败者不知,胜负已定。 许京寒笑了,他顺势上了床,将人笼在怀里,明知故问: “怎么又流鼻血了。” 这次他没有惊慌焦急,没有手足无措,反而眼神里带着一丝明显的愉悦与藏匿在深处的惊喜。 猜测与推理得到了进一步的确认。 这时的顾梨安哪里说得出口,只能在心里骂“还不是都怪你”,然后捂住鼻腔,伸手要去拿纸巾,结果没想到突然被男人拿着浴巾的一个小角,揪住了她的小鼻子。 !!! 你围那里的东西干嘛要来擦我的鼻子!!! 许京寒,这么多年我都看错你了!!! 而且,如果这个浴巾现在在他手上,用来给她擦鼻血,那么就意味着,人前的高冷学神又在她的面前穿国王的内裤。 小手再次胡乱推攘,胡乱之间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还是身体记忆,就这么推上了炙热与坚硬。 耳边传来闷哼,低沉暗哑的嗓音激起电流,点燃火花,滋啦滋啦,从脚趾到头顶,酥酥麻麻,此起彼伏。 她听见他说: “安安,轻一点摸。” 他看见女孩仓皇之下小嘴开合,粉嫩的唇瓣,泛红的眼尾,每一处都是那么招人却不自知。 炸毛的小猫,抬起小爪子喵喵喵: “谁在摸了,我没有摸,许京寒你这是在污蔑,是在碰瓷,会被判无期徒刑的你知道吗!” 她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为什么越说越丢人了,尤其是听到对方轻笑之后,顾梨安能感觉到鼻腔里的翻涌和脸颊上的火热。 但之后还有更大的飓风海啸。许京寒将她压在身下,捏着她的鼻子,隔着浴巾吻在她的鼻尖,轻声商量: “不能没有老婆,判有妻徒刑不行吗?” 太阳从西方升起,不,太阳从北方升起。 顾梨安感受到耳鸣般的无助,还没有办法处理掉这个有些土味的信息,更没有办法相信那张薄唇可以说出这么无厘头的话语。 可对方却没有给予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是真实的,没有喘息的机会。 许京寒这次的亲吻,格外色情。带着暧昧旖旎,舔舐着她的唇瓣,吮吸她的小舌头,然后轻轻撕咬,又在撕咬之后缠绵温存。 舌尖扫过她的上颚,那种无法克制的痒意让顾梨安想要逃跑,却又被压得死死的,被迫承受着温柔的侵略游戏,在窒息中灵魂出窍,想要推开,最后失去力道的手腕却勾上了那人的脖颈。 甚至是双腿,都不老实起来。如同很多次的夜晚,到最后不得不投降的女人开始缠上男人的劲腰与宽肩,将自己贴上那源源不断的热源,在痉挛之中,告别黑夜的孤独,拥抱情欲的浪荡,心甘情愿在他身下被一次次贯穿。 喜欢的,其实是喜欢的。喜欢那个人的身体,谁会不喜欢那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体呢?谁会在无数个孤夜之后不想拥抱那令人心安的温热呢?当空虚被填满,当疼痛化为快感,久而久之,就生出了更多的期待。 失去了太多,就需要填补。 当填补成为一种习惯,我又怎么能接受空白。 那熟悉的手掌抚上熟悉的敏感地,大腿内侧的软肉被五指来回把玩,一点一点晕开的颜料让女孩尤为可口。 那个吻结束了,新的吻又开始了。 有些潮湿的头发带着一丝冷气,蹭在她的小腿上,但湿热的吻才更让她战栗不已。细细绵绵的吻从脚踝到膝盖,从膝盖到腿根。 顾梨安想要夹住腿躲避,她害怕那铁锈的味道顺着许京寒的鼻息,带去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种担心却是多余。 她看着十八岁的许京寒在她的腿间来回舔舐撕咬,然后安抚性的送上一个接一个的吻,那么轻,又那么重。白嫩的大腿就这么生出了一朵朵小花苞,从左到右,含苞待放。 是十八岁的许京寒,与她本无交集的许京寒,熟悉又陌生的许京寒,吻她的时候让她出现他很珍爱自己这种错觉的许京寒,果然还是那个混蛋许京寒。 混蛋前夫,签了字,现在却说什么不能没有老婆。骗子,骗子,大骗子,她不会上当,她不想再上当。 骗子许京寒亲吻了她的小肚子,沉重的呼吸再次出现在她的耳侧,热气让她的耳垂发烫,心跳加速: “安安,帮帮我?” 手被带到那欲望之峰,火山里的岩浆在四处涌动,从上到下,都烫到她灵魂深处。 为什么那么冷的人,会那么烫。 冰山之下为什么会有活火山。 她不懂为什么遇见许京寒之后的世界总是错乱。 19原来精液是这个味道 一只小手自然握不住那粗旷而巨大的性器,于是许京寒就这么握着女孩的小手,将自己的肉棒包裹住,一次又一次挺腰抽插。 顾梨安不敢睁开眼,可当她闭上眼后,所有的感官都被瞬间放大,无论是声音还是触感,味道还是温度。她清晰感受到那根炙热在自己的手心里跳动,掌纹与经脉不断交合,在摩擦中生出丝丝汗意,混合着肉头马眼里流出来的前列腺液,成为了最好的润滑剂。 偶尔会有空气随着抽动被挤出两人的指缝,发出噗嗤的声响,伴随着耳边的喘息,让顾梨安紧张又羞愤。 紧张,所以忍不住更加握紧了手里的火源,却没想到将她压在身下的人反而变本加厉,拽来另一只小手,冰山终于出现了裂缝,传出无比深沉的音调: “握紧。” 固定在双腿之下的一双小手被当成肏开干软了的肉洞,任凭许京寒的坚挺肆意进出,那一下接着一下的撞击,越演越烈,让顾梨安有了一种正在被贯穿的错觉。那隔着安睡裤外的饱满肉头,穿过她的掌心之后,用力顶到了她的大腿内侧,将那并拢的腿插开,把湿润都蹭到了娇嫩的肌肤上。 女孩的大腿内侧就这么变得越来越湿滑,掌心也越来越湿热,那不断蹂躏着她手掌和腿肉的铁棍也越来越坚硬,甚至又粗了一圈。 突然,软滑入侵她敏感的耳廓,顾梨安忍不住呻吟出声,夜莺婉转的啼哭让女孩自己都羞愤难当。她想要侧开脸,把耳朵藏在枕头里,却又因此把另一边软绵绵的耳垂送到了薄唇之前。 被咬住了,耳垂被咬住了。 紧张害怕羞涩和难堪,女孩的腿紧紧并拢,脖子僵硬,手也死死握住进进出出的大肉棒,却丝毫不知道这样的反应,完全是在邀请对方对她进行更粗暴,甚至是更彻底的占领。 顾梨安七年的性经历,大部分时候都非常教科书,没有那些电影里辛辣的情节,往往都是直接上主菜。 男人叁天两头就要出差,满世界飞。工作回来,上床关灯,就会将她捞进怀里,先用手扩张到合适的大小,然后压着她一寸寸顶开太久没有开张的小肉唇,干到她哭着求饶,直到浑浑噩噩中昏厥,醒来后身下已经是一片清爽,唯有腿与腰的酸痛告诉她昨晚遇见的不是什么鬼神,而是来“临幸”她,又或者是来交公粮的丈夫。 那些年最夸张过分的时候,也只是应酬完的男人偶尔带着浓重的醉意,随手领带或者皮带绑了她的手腕,从后面欺负她,伴随着一两下的拍打,不轻不重,但足以让顾梨安喷湿身下一整片床单。 故而,现在的一切都太难为情,尤其房间里还灯火通明,许京寒的影子在她身上晃动,那硬朗结实的身型不断起伏,她被亲吻着,从耳垂到脖颈,一路湿热连绵不断,汇聚到曾经的重灾区。 两颗蓓蕾娇红鲜嫩,薄唇不满足于吮吸,又似乎是想起包厢里的旧景,便用了白齿啃咬,嫉妒是齿痕,死死咬住那脆弱易碎的奶尖,向上拉扯,带动着奶肉化为剔透的水滴。 女孩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微尖的下巴,哭喊: “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又为什么不要。 许京寒皱眉,舌头不断扫过挺立的乳尖,加快了进攻的速度。 之后的每一句不要,等来的都是更加凶狠的撞击,女孩松开了手,去推搡去拍打,可许京寒如冰山屹立不倒,松开了嘴,一手抓着她的胸乳,一手撑在她的耳边,不断摆动着腰腹,从上至下,将白嫩嫩的腿肉越插越红。 撞击是嫉妒是愤怒,亲吻是占有是侵略,抚摸是掠夺是蹂躏,清冷淡薄的表情已经染上了爱欲,顾梨安一簇簇睫毛挂着泪珠,颤颤巍巍睁开后迎上了一双让她觉得陌生的眼睛。 房间里灯火通明,不再只有黑暗与喘息,顾梨安能够清楚看见那双黑眸里满脸通红的自己,与其说是挣扎,不如说是欲拒还迎。但更为惊异的是,许京寒的神情,好像除了她什么都看不见,眼神里还充斥着令她战栗的疯狂。 是的,是疯狂。 许京寒的世界里怎么会有这两个字。冷静自持的人,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但此时此刻,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喷薄而出的热液是最好的佐证。一股接着一股的浓精落在了她的大腿上,随着最后的抽插流入两腿之间。她被许京寒弄得黏腻不堪,淫靡无比,她低头可以看见,那拔出来的肉棒还与她的大腿拉着细长的白丝。 许京寒,十八岁的许京寒,射完精后的性器依旧骇人。跪起身的男孩单手抚摸着肉棒,滑动之间那些黏液便玷污了修长禁欲的手指,顾梨安不知不觉就看痴了迷。 她看着那只湿漉漉的手,向自己逐渐靠近,随之靠近的还有一股浓烈的男性荷尔蒙。 微微张开的粉唇上有后知后觉的湿意,为时已晚,舌尖触碰到指尖,苦涩微微泛开。 他自上而下凝视,手指不断在女孩张开的唇瓣里搅动。 原来,精液是这个味道。 原来,这就是许京寒的味道。 20龟头亲吻唇瓣,唇瓣亲吻龟头? 平安夜,宿舍外的少男少女拿着刚刚从夜市买回来的仙女棒,企图画出一个爱心形状的苹果送给对方。 他们在寒夜里相拥,女孩躲进男孩的外套里,红着脸偷偷嗅闻着令人安心的味道,紧紧环住精瘦的腰身。 更昏暗的角落,暧昧的亲吻不仅仅落在唇角,冰冷的手抚上温热的肌肤,颤抖的手指探索着神秘的身体,包裹着那隆起的柔软,捏了捏,又揉了揉。 青春的懵懂,爱欲的萌动,从平安夜到圣诞节。 屋内,顾梨安的视线被许京寒的表情吸引,没有发现口腔里的搅动逐渐变成了舌尖不自觉的追随。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顾梨安失神的想。 太勾人了,冰山融化之后的表情太勾人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许京寒,被情欲左右的许京寒,不再是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许京寒,好像被她拉下神坛的许京寒。 那堪称完美的身材比古希腊的雕塑更胜一筹,更别说那胯下的昂扬,是多么让人血脉喷张。 更何况,这样的人在她的面前自渎! 左手把玩女孩的舌头,右手不断地撸动,许京寒看着女孩乖巧吐露的舌头,开始绕着自己的指尖时,更硬了。 他内心深处涌出许多冲动,那些隐忍,那些抑制,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只剩下欲望的催促,恶魔的低语。 可对于顾梨安来说,许京寒那被情欲洗涤过的声线才是恶魔的低语,是魅魔带着魔药,是巫师带着情蛊,只用两个字就让她沉沦: “安安。” 抽出被舔湿的手指,许京寒唤着女孩的小名,向前跪了一步,跨在她哪怕平躺也足够丰满的胸肉上,握着自己的性器,逐渐弯下身,左手撑在床头的墙面,低头望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孩。 龟头亲吻唇瓣,又或者是唇瓣亲吻龟头? “安安,张嘴。” 他在说什么? 顾梨安好像听不懂,下意识张开了小嘴,想要问些什么。 抓住了这一丝缝隙的许京寒没有犹豫,粉嫩的小嘴一下就被龟头撑开,唇角粉中透白,像剥了壳的荔枝有些微微透明,几乎马上就要被撑裂。 一整个龟头被送了进去,抵在了女孩的上颚,布满神经的龟头可以清晰体会到上颚上略微的凹凸不平。 但更刺激的却是眼下的画面,视觉神经率先抵达高潮,龟头还在膨胀,女孩的唇角再次被拉大,许京寒没忍住微微顶了顶,右侧的脸颊被顶出了一个肉头,鼓起来时像藏了坚果的小仓鼠。 可爱,诱人。 顾梨安被一顶才回神。 啊啊啊啊怎么可以把尿尿的东西放她嘴里!!! 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在控诉着,可羞怯之下的粉色爬上了眼尾,伴着泪光,反而更加让人忍不住欺负了。 “呜呜…呜呜啊” 顾梨安想要说“混蛋…许京寒”,却因为嘴里的大龟头变成了呜呜咽咽,鼻头粉粉的,哼哼唧唧的声音让许京寒忍不住捏了捏,放下了刚刚的嫉妒,轻哄: “安安,把牙齿收好。” 才不要!变态!混蛋!狗屁禁欲男神! 而且她根本收不了…怎么收…她怎么知道…这个人哄人这么熟练,像说了千万遍,这是把她当什么了…他在外面养的小猫小狗吗? 离婚了,不是老婆了,就对她也玩这么花??? 我偏不! 许京寒听不见顾梨安脑子里的土拨鼠尖叫和醋坛子翻滚,只是握住自己的性器,将龟头又往里探了探。牙齿偶尔的摩擦是痛的,但正好抵消掉视觉上的刺激,将想要喷发出的液体压了回去。 安安的口腔太热太软太小了,差点就没守住精关。 屏住呼吸的许京寒无数次看着女孩的脸颊凹陷又凸起,伴随着他的挺动,不断浮现出他龟头的形状。哪怕没有舌头的舔弄,哪怕没有口腔的吮吸,却也足够让他爽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在心底爆了粗口。 表面上,许京寒还是尽量以镇定自若的表情,不断安抚着被撑大了嘴的女孩。但实际上,却是在用商量的语气,步步逼近: “安安,再多吃一点好不好?” “呜啊——呜呜——啊——” 捅到嗓子眼了…不要再进去了…不要了… 可龟头却听不见女孩被堵在胸腔里的求饶,一味的在温热里探寻更潮湿的地方,一点一点撑开喉道,在女孩骤缩的挤压下,激动地流出男性荷尔蒙十足的腺液。 顾梨安口腔里的涎液不断汇聚在嗓子眼,紧接着被龟头一点一点顺着喉咙捅入胃里,唇瓣包裹的棒身一寸一寸挤进温热的口腔,越来越深。 细窄漂亮的天鹅颈像长出了喉结,龟头的沟壑勾勒出连绵不断的起伏,从上往下,从外往里。 要窒息了。 要窒息了。 全部都是许京寒的味道,全部都是许京寒的坚硬,逐分逐寸将她撑开,向着她胸膛下不断回避躲藏的心脏前进。 21窒息中反而环住了前夫的腰? 窗外的楼脚下,少女蹲下身,隔着裤子描绘着那未曾亲眼见过的坚挺。少年终于再也忍不住,一边抓住女孩的马尾,一边解开裤子的拉链。 寒风凛冽,他却体会到了无比潮湿的温软。 十七八岁的少年哪里知道什么是克制,只知道一味的进攻,贪恋所有的温热,寻找所有的刺激。马尾在手心环绕,少女被插到闷哼,双眼含泪,小手不断推着那坚硬的大腿,但根本不是对手。 少女的第一课,男女客观存在着力量的悬殊。 那才是正常反应,那才是求生本能。 哪怕有爱恋与情欲,当生命岌岌可危,当氧气被性器阻挡在外,都会奋不顾身的挣扎,为自己换取一线生机。 毕竟谁会拥抱刽子手呢? 除了顾梨安这样的傻瓜。 屋内的闷哼不断,做着比楼下还要过火的探索。 尽管脖颈处上下滑动的突兀频率并不快,但也足够折磨人,只有在偶尔抽出的时候,才能勉强仓促地吸上一口气,也难怪许京寒身下的女孩小脸,在此刻憋得通红。 许京寒没有被含过鸡巴,身为冰山直男更没有含过谁的,自然不知道自己这番纵欲的行径,再配上这惊人的大小,近乎是在给顾梨安上酷刑。 他当然不会知道,毕竟身下的女孩哪怕到了这一步,也没有挣扎,只是伴随着他每一次挺身,嗯嗯啊啊。许京寒便也以为他的安安也如自己一般,享受其中。 许京寒的推理只猜对了一半。 顾梨安不能说完全没有享受,但也绝对不是没有感到苦痛。毕竟形状和大小都那么粗暴的物件,被生生捅入狭窄的喉咙里,不停进出摩擦,任谁也难以呼吸。 可那是七年啊。 父亲逝世后近乎七年的时间,顾梨安唯一的亲人,无论对方当作是形婚还是联姻,她身边唯一触手可及的热源只剩下这座名为许京寒的冰山。 那段时间,许京寒每天晚上都会拥她入眠。悲痛欲绝又失魂落魄的顾梨安,便渐渐习惯了这种陌生但令人安心的温度。她身不由心,在无情的岁月中,产生了越来越难以割舍的依赖。 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受伤的时候,依偎到那个人的怀抱里,哪怕那人的神情再清冷,但至少身体却足够炙热。每一次强而有力的心跳,都能带着自己胸腔下的心脏一起加速,让顾梨安知道自己还活着,知道她在这一刻,不是一个人。 如今她又被笼罩在黑影之下。 窒息,她无数次感到窒息。 所以她抱紧了,抱得更紧了,在那熟悉的体温里找寻安全感,在痛苦与恐惧中寻求她唯一的庇护。 许京寒看着女孩如新藕白嫩的双臂,环住了自己的腰身,看着女孩两颊凹陷,小脸通红,抽身已来不及。 输精管被瞬间填满,迸发在女孩的喉道,连吞咽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射进了食道之中。 喉道里的鼓动,一股一股,带着呛人的味道,填满她的胃,她的嘴,她的鼻腔,还有她胸腔里的空洞。 许京寒忍着射精时挺身的冲动,握着棒身往后退。有些红肿的龟头抽出时,还在不断喷射,那白浊就这么射在了女孩的嘴角,女孩的鼻尖,还有那像小扇子一般的簇簇睫毛。 浓颜因这点点滴滴的白而更加蛊惑人心,被插肿的唇瓣粉中透红,像熟烂了的樱桃落了白雪。 喉结滚动,许京寒伸手轻轻抹去女孩眼皮上的精液,却触碰到越来越明显的湿意。 他这才发现女孩的嗓子哑得厉害,熟烂的樱桃是真的烂出了汁,那小巧的唇角裂开后有一丝丝血。 顾梨安睁眼的时候,眼下还挂着精水,顺着刚刚涌出的眼泪流向耳边。 她明明脑子里刚刚还在无限循环着那么多控诉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有气无力的委屈: “许京寒,痛死了。” 房间里刚刚作乱的手,如今却迟迟不敢落下。 杯中水的温度刚刚好,轻轻抚慰被干肿的喉道;毛巾的温度也刚刚好,仔细拭去沾满精液的小脸。 对自己刚刚的话,羞耻万分自暴自弃的顾梨安,在内心发誓再也不多看许京寒一眼,单方面和眼前的人划清界限,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女孩翻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但很快就被拉入一个怀抱,怎么也挣扎不开。 “抱歉,安安,第一次被你舔,太舒服了,没忍住。”? ——你乱说什么,你不要拿这种高冷到要死的声音讲这种令人耳热心跳的话啊! ——况且我才没有舔你,是你在我嘴里乱插一通好吗!!不要污蔑我的清白!!! 嗯…她没有舔吧…她都含不住,都被撑满了,哪里有空间让她舔… 嗯…没有,绝对没有! 嗯…他真的很舒服吗? 22心疼前夫哥倒霉两辈子 “3!” “2!” “1——” “Merry Christmas!” 楼下掐着点喧哗欢呼,阳台上的住校生们也纷纷应和,有人抱住怀里的女友低声说了什么,女孩用力捶了一下少年的胸口,眼神里却没有任何怒意。 躺在床上的顾梨安被抱在怀里,嘴角还有些火辣辣的,心里想: ——这算是什么十七岁生日啊,被前夫压在床上把嘴插破了,果然这个婚离的不能再正确了。 ——是啊,都离婚了,那许京寒今天到底在干什么?精虫上脑了? 思绪万千,却在一瞬间抽离。 “安安,圣诞节快乐,我爱你。” 时间停滞,时间为什么会停滞? 楼下一片喧哗,似乎是有人正站在阳台上,对对面宿舍里的人激情告白。那么多欢呼,她却只能听见耳边的鼻息,和自己胸腔里的震动。 他说什么? 许京寒刚刚说了什么? 圣诞快乐? 还说了什么? 顾梨安没有意识到,自己把内心的声音念了出来: “什么?” 旋转,世界在旋转。 哦不,原来只是许京寒把她翻了个面。 好近,好近,太近了!许京寒的睫毛真的好长,好像比我的还长。他是不是一只睫毛精?扇一扇眼睛,就能把人的魂魄吸走,千万不能看他的眼睛… 被莫名其妙当作会吃人的睫毛精迟迟等不到回应,只好再次开口。平淡的声音下有着略微的颤抖,薄唇在话音结束后很快收紧,认真,严肃,就像开学时国旗下的讲话,就像电视财经频道的专访。 但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因为睫毛精那万年面色不变的脸,好像有点泛红: “顾梨安,我说我爱你。” 这个人真奇怪,这个人不是许京寒。 顾梨安突然感觉到有些生气,甚至是恼怒。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恼怒,她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许京寒说爱她的时候,她的胸腔会这么闷,又这么沉。就像有人在她胸口强迫她表演碎大石一样,这个人口中的每一个爱字,都像一大榔头: “你骗谁呢?” 不等对方回答,顾梨安的嘴就像一旦开火就停不下来的机关枪,突突突突无差别扫射: “许京寒,讲笑话呢?” “还说什么爱我?你当我傻是不是?” “别说什么爱我,爱我没结果。” “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们已经离婚了,懂?” 你爱我? 你凭什么现在说爱我? 你爱我你签字?你爱我你非要让司机先送你去机场?你爱我你跟我离婚后满脑子想的都是回去工作? 许京寒运筹帷幄了一辈子,却还是一次又一次栽在顾梨安的眼泪上。 他坐起身,将人拉回来再次抱进怀里,女孩在他的大腿上哗啦啦掉着眼泪,嘀嘀咕咕了一大堆,每个字都跟着薄背细腰一起颤抖。 不知道为什么,许京寒也红了眼睛,但他不想被顾梨安看见,就用手一遍又一遍为女孩顺着气,也顺势不让她再抬头: “别哭了,我不说了。” “别这么用力揉眼睛,安安,明天会肿的。” 哭?谁哭了? 我哭了吗? 枕在许京寒腿上的顾梨安揉着眼睛,不断地揉,就有不断的湿意,就像坏掉的水龙头,滴答滴答的流水,怎么拧也拧不上,只能气愤地拍打,可越拍打,流得越凶。 ——你最好别爱我,你要是爱我的话,许京寒,你就死定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要你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你这个混蛋! 顾梨安抬头,用眼神表达恨意与决心,却在看见一双微红的眼眶时,退堂鼓震得她心率都不齐了。 空气里都是静默,除去偶尔女孩用力吸鼻子的声音。 许京寒整理好莫名涌动的情绪,拿了一盒纸巾,抽出两张迭好,为女孩擦鼻涕。 顾梨安此刻就像被点了死穴,刚刚的盛气凌人瞬间变成了哑炮,说低头就低头,说用力就用力,说睡觉就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小脑袋里现在全是,我把许京寒搞哭了,他怎么是个爱哭鬼,我这是第一次见他哭,睫毛精哭的时候为什么更好看了,凭什么这个世界上这么不公平,她哭就是鼻青脸肿,许京寒就是颓丧美强惨。 对手总是不讲武德,动不动就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苦肉计加美人计?呸,不知道男子汉大丈夫,在老婆面前,哦不,在前妻面前,要保持硬汉形象吗? 装可怜算什么意思,她才不上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别以为这样她就会给他好脸色了。 “嘶——”女孩缩了缩脖子,呲牙咧嘴,这才发现许京寒拿着棉签,给她的嘴角擦透明的软膏。 不是,这人宿舍里有这种东西?之前都带人回来干嘛了?我靠,我刚刚居然还可怜他。顾梨安,你长点心吧。不要心疼男人,心疼男人倒霉两辈子! 就像会读心术,许京寒轻声开口解释,打断一脸悲愤,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女孩: “抱歉,只有之前的红霉素眼膏,我明天再去给你买点药。” 说完,顾梨安感觉到嘴角被亲了一下,然后是许京寒那张要她命的“小白脸”,继续对她做着什么乱七八糟十八禁的保证: “下次我会再克制一点。” 下次? 什么下次? 你还想要有下次? 你长得挺…挺!cho!吃藕!想得倒美! 就好像刚刚抱着大腿努力吞精,吃完鸡巴撒娇埋怨的女孩,名字不叫顾梨安。 23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圣诞节一大早,顾梨安就想要遛走,结果醒来的时候,许京寒已经洗漱完毕,叫了车把人送回了家,临走前还给顾梨安塞了叁个礼物袋。 她就说怎么可能有人生日礼物送精…哼。 回到房间的顾梨安,坐在地毯上立刻就拆开了礼物——项链,手链,和戒指。 现在想到送圈人叁件套了? 晚了! 顾梨安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那个莫名其妙提前出现的戒指,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什么重要的重生道具,但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什么神秘力量,倒是在戒圈里看到了她的名字Lilian,不过少了上辈子的结婚日期。 嗯?所以这不是上辈子的戒指? …… 那为什么许京寒男高版本有这个? 笨蛋美女在线提问,通过冥思苦想,最终得到的答案就是: ——她就知道这个戒指很便宜,男高中生都买得起! 小气鬼许京寒,铁公鸡许京寒,天天财经新闻吹什么身家上百亿,结果给老婆的戒指钻石一克拉就算了,高中生能买得起的话,肯定参数也很一般!所以这么多年,她觉得它太闪,一定是因为她带着滤镜产生的错觉,以为许京寒最起码也会花个六七位数吧。 现在看来,呵呵,撑破天六位数,还绝对以一开头。 比起十五卡的水滴满钻项链和雪花满钻手链,这戒指确实是平平无奇的六位数。叁开头,并不贵,但却是许京寒高一挣的第一笔钱,还没捂热就拿去买了枚戒指,刻了女孩的名字。重生回来后买的项链和手链,几乎花光了他现在所有的流动资金,平安夜圣诞节加生日的叁样礼物,就这么到了八位数。 但顾梨安就是偏偏和这枚戒指较劲,非要在心里鞭打许京寒这个抠门儿假总裁。 明明刚刚还记得人家是高中生,跟她没被老爸没收卡前相比,算是上是穷儿响叮当。现在计较起来,就自动忽略加在一起八位数的手链项链,也不管它们从哪儿来的。 “小气鬼,喝凉水。” 嘀咕嘀咕,顾梨安戴上戒指,张开五指又合拢,合拢又张开,想到昨晚被撞击时,隐隐约约的十指相扣,瞬间红了脸,骂了句下流,然后捂着脸,脑子里都是一百个许京寒,红着眼眶,说着“我爱你”。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闭嘴!!” 在地毯上打滚儿的女孩看不出到底是愤怒还是兴奋,头发乱七八糟散落在脖颈,遮盖住那后颈上的吻痕。 而这只是开始。 等第二天,顾梨安来到学校,所有人看她的表情都变了。 顾梨安不知道,圣诞节那天,有多少少男少女醒来,看见群里的一线八卦,心碎又流泪,挥手告别了高中时期的暗恋。 与此同时,一股邪恶势力借此上位,组织很小,传染性极强。神秘组织代号冻梨,开始闭眼撰写“学神的笨蛋老婆”,“不良少女狠狠爱”,“太子侧妃上位记”,“我的女人你别碰”,“包厢里的秘密”…… 一个晚上,产粮无数,众人纷纷呐喊,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然后在高速的路上嘴角疯狂上扬。 其中嗑得最欢的就是太子妃本人,并且非常贴心的“随手转发”给太子殿下,并在漫长的两分钟无法撤回后,默默发了句: 【林心怡】:哎呀,发错了(?o?;; 【许】:。 【许】:哪里看的? 【许】:拉我进去。 【林心怡】:小叔叔没通过我微信(T ^ T) 【许】:成交。 太子妃躺在床上勾着小脚丫,没过十分钟,好友申请终于通过了。 【林心怡】:? ???? 小叔叔,我明天可以去公司找你吗? 【许子维】:好好上课。 【林心怡】:好好上课,小叔叔会来接我放学吗?? ???? 【许子维】:明天有约会。 【林心怡】:(;′??Д??`) 【林心怡】:那我还是去公司找你吧。 太子妃请假,太子却心系高二六班的太子侧妃,熬夜看完故事的少男少女不禁感叹——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另一边,写字楼大厅内。 林心怡乖巧坐在候客区,一副你不见我,我打死也不走的魄力,让带着金丝眼镜的叁十岁男人,最终还是举起白旗下了楼,把和倔驴一样的女孩接到了自己办公室里。 太子妃乐不思蜀,太子沉迷“画本”,在笔记本上落下了几笔,唯有太子侧妃还不知道自己的节操,已经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24前夫哥被人天台告白 有人磕到夜不眠,顶着手机的蓝光疯狂看着小h文,还有人辗转难眠,无法接受叁个人的故事里,唯有她还没有姓名。 第二天,许京寒在送实验器材回办公室后,被一个陌生的同学拉住了衣角,说有人在天台上等他。 不是顾梨安的风格,但这两天女孩躲他跟躲牛鬼蛇神一样,许京寒不敢错过任何见面的可能性。 可上了天台,看见一个熟悉但并不是他期待的背影时,想转身离开却已经来不及。 那前桌戴着眼镜文文静静,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女孩,死死拉住他的手腕,颤抖的声音似乎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 “许京寒,你…你真的和顾梨安在一起了吗?” “没有。” 天台门外,听说许京寒和一个女生去了天台的顾梨安,听见两人的声音,顿住了脚。 许京寒只是实话实说,毕竟他们“现在”确实没有在一起。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许京寒的话,顾梨安却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尤其是刚刚好的唇角,似乎又泛起了涩涩的疼痛,甚至拉扯到她的太阳穴,刺得那儿的血管一跳一跳。 她对接下来的话感到莫名的恐惧,可两条腿却像千斤重,把她强行束缚在原地。明明无人画圈,却让她就地为牢。 果不其然,女孩的声音不再颤抖,还带着一丝喜悦:“我想也是,都是他们在乱说闲话,你怎么可能会跟顾梨安在一起。” 许京寒听到这句话就忍不住皱眉,想要打断,可对方却抬头看他,羞红着脸先一步开口: “许京寒,我一直在努力,希望跟上你的脚步…这次…我也入选了…生物竞赛…我真的很努力…我喜欢你…真的很久了。” 短促的沉默,不过叁秒,那是许京寒在拒绝前,留给对方的体面。 但这叁秒却像无止尽的隧道,顾梨安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周遭全是黑暗,她伸手不见五指。 一门之隔,却似千沟万壑,直到熟悉的冷冽声线打破僵局: “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顾梨安的小手还没来得及松,又因为女孩的追问而收紧,甚至更紧了: “是林心怡吗…” 许京寒看着对方,摇头。 可顾梨安看不见。这可怕的沉默夺走她肺部所剩的氧气,呼吸不再是呼吸,她独自被遗弃在珠穆朗玛峰,可怕的不是寒冷,而是高原反应。 过分…太过分了…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却喜欢林心怡,林心怡明明是他们的…不是,现在应该说是他的…所以这算什么,那些所谓的爱都是什么,是求而不得的退而求次吗? “你不会…不,顾梨安那样,你怎么可能…” 什么意思? 靠,什么意思。 不等许京寒开口,顾梨安就推开了铁门,瞪着站在外面的一对狗男女——许京寒好像正在低头说什么,女孩的脸从红到白。 顾梨安听不清,但直觉那不是什么好话。 两人听闻动静,望向她,这时顾梨安才发现,那个女孩眼角带泪,看向她的眼神愤恨不平。女孩大步走向她,到她身边的时候,用小动作用力撞向她的肩膀,然后扬长而去,留下顾梨安暴跳如雷,撸起袖子就要下去追。 靠,当我好欺负是吧? 可身后的声音却让她从火焰山回到了长白山。 “原来安安喜欢听墙角。”许京寒的声调里有一丝淡淡的笑意,但顾梨安却以为那是嘲讽。 这是嫌她碍事了?他们说她坏话,还不准她打断了? 顾梨安委屈的情绪再次反扑,比刚刚还要汹涌。她看向许京寒,似乎能够看见上辈子在高中的男孩因为爱而不得出国深造,最后决心放下初恋,选择联姻的模样。 顾梨安再一次问自己,她算什么,她算什么。 风吹得她眼睛好酸,一定是有风沙落入了她的眼眶。 她看着那张薄唇,对她说着爱,是为了掩盖什么呢? 好酸好酸,不是风沙,一定是什么小石子,所以才会磨得她快要落泪。可她不想要那样的狼狈,她不想自己和刚刚的女孩重迭,她不想红着眼逃跑。 顾梨安揪着那条校服领带,用力下拉,虎牙咬伤了那骗人的唇瓣。 许京寒感受到一阵热意,女孩张开了嘴,咬伤了他的嘴唇。湿润让他下意识伸出舌头,顺着缝隙往里钻,不愿意放弃来自女孩鲜有的主动。 他扣住顾梨安的脑袋,低着头用力回吻,丝毫不在意那些撕咬,瞬间反客为主,将人压在门边的墙壁上。 许京寒的吻总是让人难以抗衡,更难以抗拒。顾梨安努力憋住眼角的泪,用力咬着那人的唇瓣,却被湿软的舌头一点一点抚平那心中的怒意,只剩下委屈。 委屈使人柔软,委屈使人落败。 真是因为暧昧的关系,不明的界限,委屈才与她相伴。 顾梨安又在心里骂这个人混蛋,直到感觉到抵在她肚脐上的坚硬,混蛋转眼变成了下流,无耻,耍流氓的色胚泰迪种马。 她用力推许京寒的胸膛,对方却吻得更深。等好不容易推开他,对方却突然拉起她的一条腿,扛在了他的肩上。 依旧是及膝长靴,依旧是光洁的大腿。于是,裙下的风光很快就迎上了布料掩盖不住的炙热。 25在天台被前夫哥蹭湿了 隔着他的裤子,隔着她的内裤,许京寒用力往上顶了顶,听见女孩像猫咪一样的软叫,又低头吻了上去。好像刚刚的撞击,是对她推开他的行为表达不满。 薄唇又压住了软嫩,厮磨下一点一点缠住那柔软香甜的小舌头。绕啊绕,顾梨安被吻到眩晕,没多久,裙摆下那一条粉白色的内裤,就出现了深粉色的湿痕。 天旋地转,顾梨安仰着头承受着许京寒攻城略地的吻。她听不见拉链的声音,她只能听见口腔里的水声传入耳里,那么羞耻却又令人那么沉迷。 直到跳动着的烫意隔着薄薄的内裤拍打上阴户,顾梨安想要逃走却为时已晚。许京寒有些冰凉的手指拉开了她的内裤裆,滚烫的龟头就这么沾上水意开始上下摩擦。 没一会儿,龟头就被女孩的小穴亲吻地水淋淋的。 许京寒感受到那不断涌出的花蜜,贴着女孩敏感的耳垂,轻声道: “安安,你流了好多水。” 顾梨安立刻上手捂住了男孩的嘴巴,他怎么可以用这一张脸,脸不红心不跳地讲出这种淫靡的话。 哪有人心不跳。 许京寒的心脏一点也不比顾梨安跳得慢,那清冷的面容不过是障眼法,只有那狰狞丑陋充满威胁和占有的龟头,才是真实的内心。 那温热的舌头非常色气地舔了舔女孩的掌心,果然吓得顾梨安放下手来,裙下的小穴也跟着用力收缩了一下,许京寒差点没忍住硬插进去。 他收紧了小腹,压低了声音,似乎有一丝愉悦: “真的是来偷听的?” 依旧得不到回答,许京寒就故意在那两片花瓣间用力碾了碾。看女孩一下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忍不住摸了摸她那挺翘的小屁股,虽然神色未变,但心情显然更好了: “刚刚为什么亲我?安安在宣示主权吗?” “安安,你是在吃醋吗?” 顾梨安才不会回答,可许京寒强迫她抬头,唇瓣贴了贴她耳朵上的红痣,似乎是在商量,似乎是在请求,又似乎是在命令,顾梨安分不清,只觉得耳朵的痒意传到了奇怪的地方,而奇怪的地方快要落雨: “再亲一下,好不好?” 薄唇又被女孩的双手捂住了。 不过这样也好,现在的水声在两人沉默的时候,更加清晰。咕叽咕叽的摩擦声,仿佛不断诉说着女孩裙下有多黏腻。 难怪顾梨安拼命忍住,却还是呻吟出来。而一旦呻吟,许京寒那驴马一样的家伙就又变大了,龟头更加饱满,棒身上的筋脉也跟着鼓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学校的天台上,昨天的男女主角正在现场表演。 那身材姣好的女孩被压在所谓禁欲的学神和墙壁之间,一条修长细白的腿高举在男孩肩上,时不时就会颤抖。 风声把水声带到远处,只留下女孩那极度害羞的心情。 羞耻盘踞,顾梨安求饶一般抬头,看向那双冰冷冷的眼睛。那么黑的瞳仁,众人都道无情。可现在,她才发现,那双眼睛里的倒影只有自己,那红着脸,根本没有表露出一丝拒绝,反而面色怀春的自己。 而那所谓冷漠的薄唇,带着微微的笑意,似乎是因她而起。 “嗯啊…嗯…许京寒…别…那里不可以…” 许京寒真的笑了,他笑着吻她的眼睛: “哪里?这里?” “还是这里?” “我知道了,安安是在说这里,对不对?” 龟头压着凸起的阴蒂,上下滑动,沟壑挂着敏感的小肉芽,还未经人事的十七岁身体,哪里经得起这般玩弄,很快就举起白旗。 不想放过这么可口的甜点,却不料上课铃响了。 人有七情六欲,许京寒也不例外。 上辈子以儒雅绅士为名的许总,在心底暗骂一声,不知道是骂自己精虫上脑,还是骂铃声不合时宜。 顾梨安看着许京寒为她整理好裙边,擦掉她被吻出的眼泪和嘴角的可疑痕迹。令人安心的手抚摸着她刚刚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将她一把抱起,下了楼。 楼道无人,顾梨安却小脸通红。 许京寒目送他的女孩进了教室,转身去了楼道尾的卫生间,找了个最里面的位置,进去自虐般撸动近乎要胀裂开的巨大性器。 “安安。” 情人间的低语,伴随着越来越沉重的喘息。闭眼,女孩的小嘴正包裹着他的欲望,眼底含泪,却还是把他吞到最深。 “嗯——” 手上的黏腻又多又浓,许京寒真的快要支撑不住了。刚刚,他差点就在天台要了女孩。 顾梨安说的没错,他的内心是个实打实的混蛋,只有无数卑劣的欲望。 而教室里,坐到椅子上的顾梨安这才发现,自己的内裤完完全全湿了个彻底,黏在板凳和花瓣之间,很不自在。但这还不是更难受的,更难受的是那甬道里至今还在收缩的粉肉,渴望着谁的降临。 26游园会里的小老虎 那奇怪的触感,灼热的温度始终让顾梨安难以忘怀,无论她坐在教室里,还是回家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播放的都是那天台上的荒唐。 她甚至觉得自己灵魂被剥离,在上空盘旋,看着自己那无助的腿,在许京寒的肩膀上,不断颤抖。 就连梦里,顾梨安一次又一次回到天台上,一次又一次被拉起腿,一次又一次被摩擦出汁液,一次又一次捂住嘴哼吟,再一次又一次在铃声响起后推开那人的胸膛。 直到最后一次,铃声并没有响起,而她的双手紧紧环绕着许京寒的脖颈,像藤蔓一样迫切地攀附在他的身上,用裙摆下的花瓣不断去迎合——不够,不够,不够。 她在哭,裙摆下也在哭。 天台上,女孩攥紧了男孩背后的衣领,绝望地,渴求地,去吻他的喉结,伸出舌头不断舔舐,不断吮吸,不断地诉说着内心深处的空虚。 爱我,爱我,爱我,好吗?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 七年后,再也无法抑制,无法充耳不闻的,那来自内心深处的声音,那来自内心深处的哭泣。 许京寒,你这个混蛋。 顾梨安抵在那熟悉的胸膛上咬着牙流泪,一点一点将自己送上去,让两片花瓣被龟头彻底顶开,让细小的洞口接触到湿润的马眼,然后一寸一寸将自己展开,迎合着那不断折磨她的抚慰,将自己推出去。 推出去,顾梨安的灵魂在肉体身后用力一推。 诚实的从来不是身体,而是内心。 是她的内心渴望被填满,渴望被名为许京寒的存在填满。 潮湿的床单,哗哗的水声,被不断搓洗着的内裤,镜子里潮红的小脸不敢抬头,学校里的女孩能躲则躲。 很快就到了十二月叁十日,周五。 元旦假期前一年一度的新年游园会,食堂和室内体育馆,操场和小型放映厅,纷纷成了以班级为单位的活动场地。 高二六班在食堂叁楼开了十二生肖咖啡厅,抓阄之后,温之行如约穿上白色衬衫,黑色肩带和皮短裤,带着两只白色毛茸茸的兔子耳朵,配上金丝眼镜,算是六班招揽生意的杀手锏。 另一边,郑飞宇顶着龙角,穿着中式唐装,靠在食堂大门前和一群人聊得火热,回头看见温之行身后的圆尾巴,吹了声口哨,要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 顾梨安戴着棕白色的虎头帽,看似乖巧坐在凳子上,实则又在为昨晚的梦捶胸顿足。文艺委员在那张红彤彤水嫩嫩的小脸上一顿疯狂操作,颇有大艺术家的风范,在用棕色眼影画出老虎的纹路后,忍不住感叹: “梨安,你脸真的太粉嘟嘟了吧,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小脑斧!!” “快去换衣服,今天我们班绝对杀疯了!!” 被推到食堂的卫生间,顾梨安脑子里还是许京寒那下流无耻的动作,和自己不知廉耻的投怀送抱,心不在焉地换上被塞进怀里的衣服,又心不在焉地走出来。 靠,原来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文艺委员捂住嘴,一副妈妈脸,半哭半笑,内心感慨万分。灵光一闪,她迅速拿出手机备忘录: 世家公子捡到小老虎:看似冷面无情拒人千里的公子,却让小老虎睡在自己的胸膛上打滚儿,还无比温柔地抚摸着小老虎背上的软毛。有一天他觉得呼吸沉闷,半夜醒来,发现趴在自己身上睡得香甜的不是小老虎,而是一个赤裸的女孩! 今夜份的产量稳了。 十二生肖拟人咖啡厅自然是人气颇高,纷纷来打卡合影,从早上十点到下午叁点,就已经把备货清空,不管是咖啡豆还是松饼粉都已经见了底,营业额颇丰。 一群人干脆关了门,决定去其他班看看。郑飞宇温之行和顾梨安披上校服外套,漫步到操场上挨个挨个吃,从烤冷面烤苕皮到芋圆和刨冰,味觉上的盛宴总算让顾梨安暂时把前夫哥抛到脑后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撞上了正在发传单的林心怡,女孩穿着黑色的哥特洛丽塔,对他们招手: “Hello,你们六班已经结束了吗?要不要去我们班看看,就在室内体育馆,大制作,绝对值回票价。” 郑飞宇接过传单一看,鬼屋?密室?高大的男孩顶着龙角有些高傲,切了一声: “又不是小孩子,谁还玩鬼屋啊,你们班那么多书呆子,能吓谁,拿高考倒计时吓人吗?” “阿宇。”温之行无奈地拿手肘顶了顶郑飞宇的腰。 但林心怡不愧是林心怡,丝毫没有介意郑飞宇的嘲讽,反而善解人意的抽回宣传单: “我忘记了,飞宇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是我没考虑周到。” “嘿,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怕吗?”郑飞宇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龙,愤怒且羞恼,很快就上了钩,硬是拉着温之行和顾梨安去见证他是如何嘲讽一群装神弄鬼的书呆子。 但郑飞宇没想到,书呆子不是书呆子,而是一群在高压下的超级大变态。 ~恐怖密室里有谁呢~ 27在密室里被Boss囚禁了 一行人来到室内体育馆才发现居然还在排队,而出来的人表情有的兴奋有的苍白还有的已经神情恍惚,更是让等待的人们心尖痒痒。 好奇心,好胜心,人性就是如此。 郑飞宇摩拳擦掌,温之行在一旁看着,有些担忧和无奈,而顾梨安来到了一班的场地,就仿佛进入了某只野兽的领地,好不容易埋葬的记忆又一次席卷而来。 排了大概叁十分钟,叁个人和前面的四个叁班的同学一起进去,出乎意料的是,进门之后,没有人能认出这是他们平常打网球壁球羽毛球的室内体育馆,反而因昏暗阴森的气氛不寒而栗。 空灵虚无的音乐,时而吹出的冷风,脚下毛绒绒的触感,还有领路人那泛着蓝光的手提灯,他们置身于越来越肃静的黑暗。郑飞宇忍不住扯了扯温之行的衣角,又拉了拉顾梨安的校服帽子,开始龟速挪动,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米九的男孩什么不怕,就怕鬼。 老旧的收音机在墙角发出滋滋声,领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七人在黑暗之中听着诡异的电流声,都有些不自在: 遮…遮滋滋滋——住…快跑…啊——! 收音机的惨叫吓得郑飞宇一激灵,顾梨安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揪着温之行的另一边衣角,往两个人身后躲。 可没想到,这么一躲,就踩断了什么,紧接着撞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黑暗中收音机的红光一闪一闪,众人回头——满身是血的绷带人拿着锤子,对他们笑了笑。 “卧槽——”郑飞宇拉着两个人拔腿就跑,慌乱之间丝毫没有意识到顾梨安早就不在自己左边,而是在温之行的身后,他就这么扯着叁班的一个矮个子男生,带着温之行疯狂往前冲,而顾梨安被其他几位同学带着往另外一个方向跑。 绷带人去追郑飞宇他们了,顾梨安和剩下叁位同学则在另一侧撞见另一个闪着红光的收音机: “云——要滋滋滋——散了,滋滋,我还没有,找到——滋滋——” “神啊——原滋滋——原谅——迷途的羔羊…滋滋滋” “月色下的…十…滋滋滋——架…我愿为您滋滋——献滋滋——上最滋滋——洁的祭品滋滋滋——” 咀嚼的声音伴随着汁水,从收音机里断断续续传来,身后传来狼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越跑越快。几个人不敢回头,立刻往前逃窜,逃进了走廊深处的一个房间里,关上了门却发出了惨叫。 顾梨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似乎是把人赶进房间后就完成了任务,准备离开。她趁机赶紧往另一个方向贴着墙壁走,全程尽量屏住呼吸,在黑暗中摸索。 摸索,摸索…… 直到黑暗中,她摸索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女孩正疑惑往前探,突然上方噔的一声,亮起一束强光,过于刺目,让顾梨安忍不住闭上了眼,等她感觉到鼻子和脸颊都有些痒痒的,忍不住睁开眼时,一个狼头正低下头,与她面贴着面。 “啊——唔——” 尖叫到了一半,小嘴就被狼人的手用力捂住。 顾梨安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她被狼人猛然抱起,抗在肩上。在她拼命挣扎时,屁股上被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下,顾梨安才从紧张与恐惧中缓过来,在人造毛中隐约闻见了熟悉的味道,然后用力拿攥紧的小拳头,狠狠捶了一下狼人的背。 被扛在肩上的女孩低垂着脑袋,咬牙切齿道: “许京寒,你放我下来!” 啪—— 又是一下闷闷的巴掌声,落在厚实的羽绒校服上,不疼,但足够羞人。 顾梨安的脸要滴血,还好走道里够黑,什么也看不见。 但她高兴的太早了。 很快,女孩就被带入了一个房间,灯光纵然昏暗,却足以让许京寒看清她那羞愤可爱的模样。 在这个乒乓球室改造的囚禁室里,球台变成了诡异的束缚台,狼人拿着黑色的手铐,将他的猎物牢牢固定在铺着黑色绒毛的台面。一切都是剧情安排,直到“滋啦”一声,狼人解开了顾梨安的校服拉链。 本来只是想逗逗这几天故意躲他的女孩,却没想到拆出了这样一份美味的礼物: 穿着虎纹长袖包裙的女孩,胸前却镂空了很大一块,哪怕平躺也能够看见挤压出的沟壑,在暗紫色的灯光下,尤为色情。 “许京寒,你给我松开!” 可狼人却并不回答,而是转头走到进门处。 还以为许京寒要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离开,顾梨安这下慌了神,急切愠怒的语气里全是不自知的依赖: “许京寒,你敢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就死定了!!!” 可狼人还是没有回头,而那只有些违和的手抚上了门把 被绑在台面上的女孩带上了哭音: “许京寒,不要走…我不要自己在这里…许京寒…呜呜呜…不要走。” 七年里,顾梨安见过太多背影。而“不要走”这叁个字,却始终说不出口,羞于说出口,不敢说出口,害怕说出口后那个人也不会回头。那叁个字被她从字典里剔除,然后锁在了内心角落的抽屉里。 不要走,不要走,不同时间线上的顾梨安,对着无数个背影,捂住自己的嘴,捂住自己的心。 可如今,锁落了地。 咔哒一声,她听见咔哒一声。 那是锁落地了吗? 视线太过模糊,她看不清,背影还是消失了,是吗?就如同那些年一样。无论她在床上,她站在落地窗前,又或者是坐在沙发上,她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哪怕说出口,背影也只会是背影。 咔哒一声,她分不清现实与记忆。 不是锁落了,而是许京寒落了锁。 密室,少女,狼人。 紫色的月光,没有十字架,只有献给所谓神明的祭品。 顾梨安被黑影笼罩,黑色的狼头正凝视着她。 少女的眼泪顺着面颊滑落到耳边,冰冷的手触碰到温热的身体,胸前的镂空好似将锁骨送到狼人的手下,连同那连绵的山丘一起。 修长的手指顺着锁骨往下,来到了包裹着胸乳的边缘,将那虎纹的弹性布料用力下拉,两座雪峰被挤压出来,暴露在空气之中。 原来是自带胸垫的连衣包裙。 头套下的眼睛更红了,红血丝一点一点侵蚀着眼白,宛如欲望一寸一寸侵蚀掉理智。 嫉妒,占有,情欲,爱意,互相扭转,彼此缠绕。 五指蹂躏着那软娇的触感,不断蹉跎,不断碾压,直到红色的山峰挺立,直到女孩的呼吸急促,将胸肉挤压在他的掌心。 大概是头套,大概是密室,大概是虎纹,大概是灯光,大概是眼神。 许京寒疯了。 又或许,那不是头套。 那才是他的真面目。 那压抑的兽性,那隐藏的兽欲,在这一刻全部释放。 28被束缚的腿间长出了大蘑菇 阴森诡秘的紫色灯光,在明暗之间,将一切界限模糊。 伫立在束缚台旁的狼头人身,在灯光之下,产生了一种更为强烈的矛盾感。 原始兽性狂放不羁,爆发着压迫感极强的野性,但衬衫袖口却近乎完美地折迭,由黑色的皮质袖带向上收紧,露出青色血管的手腕,儒雅又绅士,但这片刻的虚假很快就被衬衫上大片血迹打破。 一切不合时宜,凝聚为怪异的,矛盾的美学,让人移不开视线,却又在对视的瞬间被一种深沉压得喘不过气。 在案板上的猎物喘不过气,太重了,那只手的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凶,带着越来越浓重的情欲,从把玩到占有再到近乎暴虐般地宣泄。 顾梨安的泪水还在睫毛上要落不落,没来得及狠狠报复准备丢下她的许京寒,就被突如其来的侵犯给吓愣了。直到那有些粗糙的手指开始用力捏起她的乳尖向上拉,女孩才想起来反抗和挣扎。 她胡乱踢着,上半身扭来扭去,却因为手腕被束缚在两侧,基本上没起到任何作用,挣扎半天,自己先忍不住大喘气,反而把胸肉进一步送到了手里,而狼人自然不会放过猎物,红着眼狠狠一抓。 娇媚而不自知的嘤咛,让之后羞恼的话语都带上了勾人的声调: “嗯~…许京寒,你松手——!!嗯啊…唔…别拉…混蛋…啊~!” 许京寒的确没拉扯了,而是改用大拇指不断揉搓着那粉嫩娇小的乳头,在一次又一次的亵玩下越来越大,越来越红,一点一点成熟。 这样的刺激与拉扯根本不分伯仲,顾梨安眼泪又开始往外涌,但这次却不是因为畏惧,也无法归结于愤怒。 湿漉漉的眼睛,湿漉漉的嘴唇,起伏的胸乳似白浪,在他的手指下被染红。 顾梨安感受到身下吐露着什么,难堪地再次抬脚想要踹罪魁祸首一脚,却没想到这次,脚腕被握在了许京寒的手里。!!! 我穿的裙子!!! 可想要把脚收回来却没那么简单。 哪怕是昏暗的灯光,许京寒也将裙下的风光尽收眼底,有人安全裤都不穿,那三角边缘还能隐约看见一丝细软毛发的踪迹。 裙子快到膝盖,顾梨安自然没有穿,毕竟没有人会在咖啡厅里突然表演旋风腿,更不会表演一半失败了,脚踝骨被人握在手心,露出裙下那有些性感的白色蕾丝边内裤。 更紧了,许京寒能感受到裤子更紧了。 碎了,理智彻底碎了。 许京寒放下纤细的脚腕,从手边拿了一条红绳,在女孩不解的目光里将那两条腿并拢,然后快速的绑了起来。 从不解到难以置信,在他绑完后,顾梨安还在“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的单句循环中迟迟没有回神。 滋啦,是熟悉的拉链声。 她已经没有拉链了,为什么会有拉链声? 啊,果然在做梦呢。 顾梨安失神地看向自己被举起的腿,从脚踝到膝盖上被绑了好几圈,红与白的对比滋生出无穷无尽的欲念,那欲念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诉说着她内心深处的渴望。 她不会又是在做春梦吧,不然她紧闭的大腿根间,怎么可能长出一个黑红色的大蘑菇头。 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蘑菇,这是什么品种,好像有点眼熟。 而且这个蘑菇还好烫。 做梦会有感觉吗? 她的大腿根好烫……??!! 不过十秒,一气呵成的动作太出人意料,等顾梨安反应过来时,许京寒已经抱着她的腿开始抽插了。 那不是蘑菇!! 看着许京寒那粗大的黑紫色性器在她的大腿根进出,隔着轻薄的内裤感受到快要灼伤她的热意,顾梨安唰的一下,脸从白里透红变成煮熟煮透的虾米,连脖子和耳朵,都恨不得浸在了樱桃汁里。 存在感极强的肉棍一次次用力戳向她的大腿肉,强行插入到两腿之间,敏感的腿根很快开始泛红,但更让顾梨安难堪的是大腿根上越来越多的水意。 不是许京寒的,而是她的… 从内裤里泛滥出来汁液,一点一点沾湿了那根烧红了的铁棍,然后在进进出出的摩擦下,带到了她大腿的肌肤上,留下怪异的滑腻。 而借着这片湿润滑腻,那根凶器进出得更肆意了,又快又猛,势不可挡,时不时圆润的龟头还会戳到腿间藏匿的花瓣,甚至是那快要主动探出头的小阴蒂上,逼得女孩用鼻腔不断哼吟。 不敢再看腿间的淫靡,女孩只好视线上抬,却又猝不及防地撞到另一幅禁忌的画面。可恶的许京寒还戴着头套,而她被红绳束缚的脚腕靠在他的左肩上,脚趾还不由自主的蜷缩着…… 好变态…真的好色情… 她做梦都做不出来这样的场景… 顾梨安自觉受不了了,闭上眼,不敢再看,可不知道为什么,许京寒撞得更凶了。 真是衣冠禽兽!! ….衬衫…兽头…可不是真·衣冠禽兽吗… 闭上眼,顾梨安还是能看见腿间的淫乱和禁忌的场景,羞涩抗拒下是隐隐作祟的期待。 也许是不满意女孩的回避,也许是借着昏暗的灯光和狼人头套,许京寒难得毫不克制的挺腰,并伸出手,去捏随着他抽插而不断晃动的乳尖。 本能的占有让他没忍住力道,拧了拧。 “嗯啊…——!” 婉转的声线里痛苦只占了一分,许京寒感受到肉棒上多出的湿意,更放纵了。 拉扯扭拧,直到哭音渐重,再轻柔的抚摸。 成熟了,该采摘了。 摘下头套,许京寒弯腰,将那绑在一起的腿压到女孩的右肩,露出左边那几乎要滴出汁的小樱桃: “呜呜呜…许京寒…不要…别舔呜呜呜…啊——痛…不要咬…不要咬啦…” 羞恼的声音在舌头的触碰下变软了,但那雪峰上的一点红却更加硬挺。 青涩的身体经不住如此把玩,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尤其是在她与许京寒这样的关系。 但顾梨安却依旧无法抗拒,连续几日的梦境早就揭露了她的意志,她只能一点点沉沦,甚至渴望更多。 于是,密室里说着不要的猎物却下意识挺起了胸,台面上的弧线美得惊心动魄,引诱着更疯狂的占有。 啃咬与舔舐不断交替,占有与安抚,凶暴与温柔,让女孩意乱情迷,带着哭腔的呻吟,细细软软,不断重复着: “京寒…京寒…” 以及她最不该叫出的称呼: “老公…” 热液一股接着一股,喷射到那被蹂躏成粉白色的双乳,遮住了那两颗红豆。女孩微张的小嘴也是另一个重灾区,腥味十足的麝香很快占领了嘴角,攻入口腔,每一次喘息都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许京寒眸色更深了,倾身吻住顾梨安的唇瓣,唇齿间的情欲随着红舌不断翻滚拉扯。 而那只被打上禁欲标签的手一路下滑,探入裙内,拉开湿透了的布料,在一片滑腻里,拇指在探出小脑袋的阴蒂上,用力揉了揉。 29哈哈哈前夫哥秒射了 “唔——” 几乎是尖叫的呻吟被卡在喉咙口的舌头堵住,漂亮的弧线再一次出现,将双乳向宽厚的胸膛挤压上去。 粗粝的拇指却没有泄力,而是在阴蒂周围打着圈,高强度刺激后是让人不上不下的难耐,许京寒比顾梨安想象中还要了解她这副身体,不管是力度还是节奏,都足以让她沦陷其中。 唇齿交缠,悱恻缱绻,被绳子捆绑并拢的双腿好似主动夹着那只手,不肯放他离开,而阴蒂受到刺激后的翕动,则像是在不断索求更多,更多。 许京寒自然是一一满足。 粗粝的大拇指不断回来摩擦,顾梨安很快就抵达了阴蒂高潮,花瓣下的甬道不断收缩,不断吞咽,却因为什么也没吃到,让女孩的双眼雾气缭绕。 许京寒直起身,凝望着。台面上的女孩长发散落,呼吸急促,那不断起伏的乳尖上还挂着他刚刚射的精液,随着动作在向下滑。 他又硬了,硬得发胀,就好像刚刚从没有纾解过一般。 等许京寒解开了绳子后,女孩的眼神依然是雾蒙蒙的,还有些高潮后的魂不守舍。 于是,那两条腿就这么轻轻松松被拉开了,展露出裙下湿透了的内裤,随着穴道里的收缩,偶尔会陷入花瓣里,就像戴着面纱的少女,在欲拒还迎。 让人忍不住揭开面纱,一探究竟。 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内裤边缘往一边拉去,水淋淋的花瓣就这么展露在许京寒眼前,是淡淡的粉白色,甚至比他以前第一次见时还要生嫩,让他生出了将它干红干熟,打上标记的恶欲。 七年间,每次出差回来,顾梨安都难免被做到昏睡过去,自然不知道男人事后将她抱到浴室里清洁时,总是会独自欣赏她身下的隐秘。 最初的娇粉色,在他的不断浇灌下,散发出成熟的妖艳,越来越深,越来越红。那两片花瓣完全盛开着,展露出被他干到合不上的花洞。 从里到外都带着他的标记。 那时,许京寒才真切感受到自己是拥有她的。 那是他卑劣的,无法见光的占有欲。 外表无欲无念的人,内心却充斥着暴戾与占有。无数次压抑,无数次远离,不断克制,却岌岌可危,在触碰后难免失控。 他想要没日没夜的侵占,想要将她一点一点化为己有,可最后,男人却坐上第二天早晨的飞机。 好像这样就足够了,但这样真的足够了吗? 顾梨安眼神失焦,忽上忽下的快感让她的神经末梢不断被刺激,久久难以平复,直到顾梨安终于听见许京寒的声音,不再清冽,而是深沉: “安安,我要插进去了。” 嗯? 什么就要插进去了… 疑惑的女孩望向站在她双腿之间的人影,她看见自己的双腿被拉开,折迭,压在胸侧,她看见再度昂扬的硕大抵在了她的会阴一点点往上,她看见微弱的紫色灯光下熟悉的面孔,冷静从容。 粗大,灼热,坚硬,在她的两片花瓣上不断摩擦,将两片花瓣碾到七零八碎,耷拉在两侧,被迫展开那几乎看不见的幽径。 那么小,小到如同一条细缝。 那么大,大到能把嘴角撑破。 饶是上辈子经历过一次,顾梨安也忍不住退缩,颤音尤为可怜: “别…进不去的…太大了…” 推进,一步一步推进,小小的细缝却是潮水汹涌的源头,那么黏腻,那么湿滑,那么温热,那么迫不及待的吮吸着马眼上的液体。 看起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所以许京寒没有后退,而是继续前进。虽然缓慢,却不容抗拒。 马眼贴上了小缝,顺着每一次收缩,试探性用力。 但还是太紧太小太窄了,还未开苞的嫩穴,还未成年的妻子,许京寒远没有顾梨安看上去那么轻松。只不过他总是不形于色,收紧腰腹,用那似乎冷淡的声音低哄: “安安,放松。” “呜呜呜…会痛…真的太大了,进不去的…” “痛一下,就舒服了。” 暗紫色的灯光勾勒出的曲线更加诱人,犹抱琵琶半遮面。许京寒的声音有些暗哑,顾梨安没有发现他隐在碎发之下的汗意,只能听见榜上有名的“渣男话术”。 被一点点强行撑开的异物感,让顾梨安忍不住大腿颤抖,骂出混蛋两个字时,都有气无力,更像是在撒娇,让人心间更为难耐。 …又进来一点了…好痛…明明不止痛一下,大骗子,她又不是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做一次能有多久。 而在缓慢埋入半个龟头后,许京寒也彻底感受到那未经人事的穴道里几乎销魂的紧致。穴道里的嫩肉夹得他太阳穴直跳,甚至龟头都有些痛。 他只好等女孩缓过呼吸后,咬着牙再次挺动腰身。长痛不如短痛,这次,许京寒尽根而入。 “啊——呜呜…许京寒…要坏掉了…混蛋…” 不过十八岁的男孩,熟练地揉了揉顾梨安刚刚被玩到微肿的阴蒂,另一只手摸着两人结合的边缘,安抚道: “看,都吃进去了不是吗?没有坏,安安。” 被猛然贯穿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被活生生一分为二的疼痛是必然的,但更为明显的却是一种异物感,又或者说,是饱胀感。 被撑满是怪异的——嵌入在身体里的部分属于另一个人,另一个人的存在埋入了自己的身体里,还是最柔软最隐秘的地方。这种认知让人羞涩,而伴随着不容拒绝的交付,逐渐衍生出一种酸酸涩涩的感受。 就好像被看穿了。 顾梨安想要捂住脸,手腕却还被束缚在台面两侧,她能感受到身体里埋入的炙热,也清楚知道自己的甬道正在不断收缩,不断适应,不断分泌出越来越多令人羞耻的液体,只为了能让站在她腿间的人,更加方便地进出她的身体。 察觉到穴道里越来越充盈的汁水,许京寒微微笑了,松开了温柔抚摸着阴蒂的手,又按回到女孩的膝盖窝: “安安,我开始动了。” 顾梨安看着许京寒,内心的酸涩更加强烈。 高岭之花,做爱的时候表情也是冷冽清醒的,说话的声音也是从容不迫的,就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矛盾的情绪中拉扯变形,越来越不像她自己。 而此刻,恰恰相反,许京寒压着女孩的腿,低头看向那含着他性器的小穴,看着狰狞欺压娇蕊,眼神明明越来越晦涩,几乎要融入昏暗之中。 体内的东西又变大了….顾梨安忍不住哼出声。 在这一声娇嗔下,许京寒红着眼往后退出大半根肉棒,然后用力向前顶,一插到底。果然,那勾人心弦的呻吟再次溢了出来。 “嗯啊…太重了…轻一点啊….” 可许京寒还是大开大合地抽插,那潮湿的幽径竭尽全力包裹着他,就像万千张小嘴伸出舌头在舔弄他的肉棒,那极致的紧致让他尾骨发麻。 他要将她再次干出自己的形状,将那朵花再次干开,让花蕾为他而绽放,然后再碾碎花瓣,将她吞入腹中,便再也不会失去了。 多么低俗粗鲁的恶欲,不该是许京寒的欲望。 可哪有什么该与不该,什么无欲无求,那不过是还未遇见所求之人,还未失去过所爱之人。那不是许京寒,那不会是遇见顾梨安后的许京寒,更不会是失去过顾梨安后的许京寒。 一下,两下,顾梨安的脚趾再次蜷缩。 三下,四下,顾梨安的胸乳不断晃动。 再是撞到骚心的第五下,顾梨安瑟缩地尖叫着,感受到肉壁上的击打和滚烫,不由自主夹紧。疼痛化为酸胀,又被摩擦出快感,女孩自然食髓知味。 深深埋入在她甬道里的许京寒喘着气,顾梨安不断收缩夹紧,感觉到体内越来越多的液体,有些哼哼唧唧,但许京寒偏偏这个时候不动了。 二十七岁的灵魂,配上十八岁没开荤的身体,有人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是又在欺负她吗? 顾梨安有些委屈,但对快感的渴望还是打败了内心的羞怯,闭上眼的睫毛颤动着,像飞蛾扑火的翅膀。女孩犹豫片刻,小声道: “可以动了…” 许京寒的脸色都变了,射完精的阴茎格外敏感,能够清晰感受到女孩的小穴还在拼命吸夹,然后将慢慢变成半硬的访客挤了出来。 密室狭小的空间里,麝香浓郁。 有人愣了一下,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原来真的是只痛一下。 30前夫哥怒捣年糕(2900) 浓烈的腥味是白色的,一部分在挤压中顺着拔出来的肉棒滴落在虎纹的裙摆,又一点点晕到了女孩身下的黑色皮毛之上。 那抽出来的性器纵然半软,也是沉甸甸的,紫红色的肉根与深黑色的毛发上,还挂着白中带红的液体。 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却被女孩忍不住的笑声打破,刚刚被抽插出来的眼泪现在顺着憋不住的笑意,往外涌。 许京寒垂着眼,看着,看着女孩在笑,看着她脸上的红晕,眼角的晶莹,还有唇边的潮湿。 在笑着,在哭着,在他身下。 他将那两条腿扛在肩上,侧脸吻上去,酥酥痒痒的触感让顾梨安收了音,慌乱地看向许京寒。 就在这个对视的瞬间,那极具爆发力的肉刃就这么顺着精液和血丝,又插了进去,龟头卡在刚刚开始关合的小口,撑出一个女孩拳头大的圆形,边缘处近乎透明。 “啊——!” 这下顾梨安是彻底笑不出来了,那被刚刚戳开的软肉还没松弛下来,就又被捅开了,只能死死咬住这不讲道理的突袭者,作为最后的反抗。 最后的反抗也只能带给眼前人更别致的快感。 她看着许京寒微微收紧下颌,从上往下,抱着她的腿又往里钻了一部分,然后抽出,只用龟头不断进入,小孔一次又一次被撑开又闭合,直到越来越软,越来越湿,靠着精液发出了咕叽咕叽的声音。 “不要…不要这样…” 顾梨安抽着气,又一次被完全打开,感受着粗大饱满的龟头,被那冠状沟磨得又疼又胀。 穴口火辣辣,穴内却空荡荡。 “那要怎么样?安安刚刚不是自己说可以动了吗。” 这次是许京寒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一丝顽劣,似乎是错觉,顽劣和许京寒这三个字不应该有任何联系。 但顾梨安想错了,许京寒的手来到了穴口边缘被不断带出来的黏液,沾了一些就伸入她的嘴里,压着她的舌头,让她除了呻吟,根本说不出话来。 “嗯?安安要怎么样?不要刚刚那样,那这样动?” 话音还没落,顾梨安身下就迎来猛撞,许京寒的毛发贴上了湿漉漉的软肉,红色的小豆豆也被撞到下陷。眼里的雾气让女孩看不清许京寒暗光里的神色,口腔里的麝香不让她在说出任何拒绝。 “啊嗯啊…嗯呜啊…呃啊嗯…” 口腔里续集出的唾液越来越多,却又因为嘴里的手指,无法吞咽,只能溢出嘴角之外。 “看来安安喜欢深一点。” 五官清冷俊秀的少年,将丑陋不堪的大肉棒一次次深入到女孩的宫颈口,龟头将宫颈往里压,沟壑在进出间不断摩擦着上壁的粗糙。层层迭迭的穴肉很快就被折磨的纷纷哭泣,掉出来的眼泪却还是不够恶兽解渴。 他干渴的厉害,那张小嘴越吸,下腹的躁意则越凶,撞击越沉重,不断拍打着粉嫩的阴部,啪啪作响下是女孩鼻音越来越重的嗯啊声。 顾梨安被插得浑身上下都似被电击,狭窄的幽径一次次被干开,越来越多的汁液便从深处往外淌,抽插的动作越凶越深,身下的春水便越汹涌。 之前射入的精液被龟头带到肉壁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又被女孩自己的淫水冲刷下来,混合在一起包裹在粗棒上。 噗嗤噗嗤,身下的黑色毛毯一簇一簇拧在一起,被浸湿个彻底。 可好像不够似的,不管是许京寒,还是顾梨安,都在欲望的沉沦下同时渴望着什么。 手指下的小舌头努力上抬,无意识的舔着,索求着,可那不够,她要的不是几根手指,这只是饮鸠止渴。 蝴蝶扇动翅膀,眼泪潸潸。 四目相对,许京寒抽出了手指,按了按顾梨安的唇瓣。只见小舌头伸出来,勾了勾即将离开的手指,情欲之下的嗓音甜却不腻: “抱抱我…” 怎么会有人拒绝被捣成黏黏糊糊的小年糕。 咔哒,咔哒。 双手终于恢复自由,但渴求的却不是自由。 顾梨安的双臂张开,索求拥抱,小穴也跟着一起撒娇,许京寒埋在里面没有动,却被兢兢业业吮吸吞吐,双腿更是主动分开后,迫不及待一般缠上了那精瘦有力的腰。 另一双手触即到手臂,将女孩一把拉了起来,顾梨安坐在了台面边,双腿扣在许京寒的跨部,小臂勾住脖颈,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小年糕啪嗒黏了上去,埋在胸口蹭啊蹭,好像在催促着。许京寒笑着用手抬起女孩的下巴,吻了下去,那空缺与不满终于在这一刻被抚平。 那只手在热吻中下移,最终撑在台面。缠绵的吻里,许京寒低着头,进出的很慢,却很深,全部拔出,再完全没入,一整根性器就这么不断捣着越来越软的小年糕,对准那一个敏感区,碾压撞击。 直到痉挛袭来,许京寒才加快速度,抵在宫颈口,将乳白色的精液尽数射进那只太会撒娇的小穴。 甬道里塞着一整根阴茎,再加上射入的精液,根本装不下,从边缘不断挤出,一团一团类似泡沫和黏液将黑色的毛垫染白。 顾梨安的小穴还在痉挛,整个人呼吸急促,却还是不肯离开那两片薄唇。 许京寒把他的女孩抱了很久,久到情欲的味道充斥在一整个房间,顾梨安才从恍恍惚惚里醒来,难堪地把自己的脸塞进许京寒的脖颈处: “混蛋…我怎么出去…都是你的…” 射了两次的许京寒比起被开苞狠干的女孩,自然是精神饱满,神清气爽。那张喜怒难辩的脸上也出现了很明显的餍足。 他把女孩抱得更紧,女孩嘀嘀咕咕的嘴唇贴着他的脖子,窸窸窣窣地动着,还没来得及滑出去的性器,又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都是我的什么?” 女孩没有回答,但环着他脖子的手臂收得更紧了。顾梨安所谓的报复都是自投罗网,甚至是投其所好,许京寒顶了顶女孩被干软的小穴,又问了一次: “嗯?什么都是我的?” “嗯啊——!疼…变态…” 小骗子,明明夹得这么紧,明明他一顶那些穴肉就忍不住搔首弄姿,一颤一抖。 好在对讲器在此时响起:“这波人走散后没人找到线索,到处神游,最后被班长吓得跑回入口了。许神,你现在把人质送出去吧。” 房间里突然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顾梨安被吓得整个人都绷紧了,就连那含着精液肉棒的小穴也抽搐了一下,狠狠咬住那在她身体里粗烫的棍子。 埋在温柔乡里自然不舍得出来,许京寒有些遗憾,拿出对讲机,按下按钮,嗓音有些闷哑: “嗯。” 抽出身,许京寒看着女孩身下的一片狼藉,才有些后知后觉把人欺负的太厉害了。台面上的毛毯已经不能用了,全是黏黏糊糊的白色浊液。 于是房间里的男孩伸出手,又插了进去。顾梨安惊慌失措夹起腿,控诉的眼神要是会说话,大概是“要不起”。 想要做清理的许京寒笑了,左手两根手指插在女孩被干得黏糊糊软烂烂的小穴里,右手摸了摸女孩的头顶又理了理她的头发: “是想待会一边走路一边流?” 这句话在顾梨安脑子里激起的画面太真实,几乎已经看见自己出去后,没走两步,精液顺着大腿流到小腿的场面,小脸再次升温。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什么,许京寒在她的小穴里勾挖了很久,其实也没有很久,三分钟,一百八十秒,只不过,每一秒对于顾梨安而言,都无限拉长,毫无尽头。 她只能感觉到那两根手指不停挖弄,勾着她的肉壁,按着她的褶皱。之后便是类似失禁的感觉,大量的液体不断流了出来,情欲的味道也更浓了。 她几乎都不敢用力呼吸。 等许京寒把精液都导出来时,自己又被玩出了不少汁水,闭着眼捂着脸,不肯看那抽出来故意在她眼前晃的手指。 将毛毯收到柜子里,再把女孩的衣服整理好,给台面铺上白色的床单。离开时,许京寒特意没有关门,密室里的黏腻一点一点消散。 但顾梨安却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在散发出无比奇怪的味道。她趴在许京寒的背上,很用力咬住面前的耳朵,可惜牙印在黑暗的走道里看不太清: “烦死了,都是你的味道,我才不要去入口找他们,你带我去出口。” 许京寒本来也没准备把人带到入口,拿着手机在群里发了条信息,说有事,晚点再过来。 替补狼人很快上线。 当天晚上,一张密室出口的照片迅速出圈:人面兽心病娇学神满身血迹,背着表面胆大实则胆小的笨蛋美人。 楼下帖子里匿名产量数不胜数,可谓是高手在人间。 31被一根中指插尿了 冬日里的余晖让人心生困意。 大概是每一步都很稳,很快,趴在许京寒后背上的女孩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毛茸茸的小脑袋,耷拉在许京寒的脖颈边,呼吸间的热气伴随着粘上来的发丝,惹得人心痒又无奈。 轻轻将人放在床上,许京寒去浴室里冲了个澡,出来时拿着热毛巾,把人仔仔细细擦了一遍。看着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如今布满指印,而那两粒蓓蕾,更是又肿又红,一股劲又开始往身下冲。 叹了口气,有人头发还没干,又去冲了个澡。 而顾梨安在窸窸窣窣的水声中,睡得更沉了。女孩滚到床中央,卷起被子夹在两腿之间,整个人陷在熟悉的味道里,像只霸占了主人床后十分餍足的小猫。 等许京寒带着一身凉意出来时,看到的就是那露在被子外的饱满的小屁股和一条细长的腿,时不时不自知地蹭着腿间的被子,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Fuck.” 清冽的声音在爆粗口时反而添了分人性。 浴袍下刚刚勉强消停的家伙又再次抬起了头,喉结滚动,床垫下陷,小猫咕噜咕噜被搂进怀里。一只手顺着脊背往下一节一节地数,最后落在尾椎骨上,往里探去。 小穴口肉嘟嘟,显然是肿了,之前被干开的肉洞现在又缩回一条缝,甚至因为肿胀,所以合得更严实了。 修长的中指只好一点一点慢慢掰开那两片肉瓣,顺着边缘轻轻揉,直到汁液不断溢出,许京寒才将手指插了进去。 哪怕只是一根手指,女孩下面那张小嘴也吃得很用力,凹凸不平的褶皱瞬间包裹上来,又亲又咬。 两个指节向上,许京寒驾轻就熟地找到女孩的G点,用指腹按压几下,小穴就蠕吮起来,而闭着眼睛的女孩睫毛一颤一颤,鼻音里都是娇纵,哼哼唧唧地好像要躲,最后却撅着屁股往男孩手上迎。 最真实的反应,让人忍俊不禁。 许京寒咬住女孩耳垂上的红痣,手又往里面深入了一些,顺着肉壁摸到了类似肉球的宫颈口,顺着边缘绕着圈把玩。 很快,酸酸麻麻的感觉就让顾梨安皱起眉头,呜呜咽咽起来,似梦似醒中扭着屁股抗议。 “Little slut.” 很轻地笑声,耳边的热意让女孩缩了缩脖子,甬道里也跟着颤抖了一下。宫颈口在这时也下意识骤缩,像在亲吻埋在肉穴里的指尖。 引诱和邀请。 不会再有人愿意忍耐。 修长禁欲的中指,不客气地进入了狭窄短小的幽径,又在小孔的热情邀请下,试探性地一点一点按压,一点一点拓展,直到宫颈口被慢慢玩开,含住了许京寒的指头。 酸胀感顺着宫颈往上,在浅浅的抽插中,很快就遍布整个子宫,顾梨安的表情越来越委屈,小嘴越来越紧绷,最后,颤抖地眼皮终于睁开,睡眼惺忪中难耐地哼唧了一声: “唔嗯…~” 看怀里的人醒了,许京寒干脆吻了上去,本来就不是很清新的顾梨安,又被亲地晕晕乎乎起来,小舌头被不断吸着,一时之间也没意识到身下的动静,直到许京寒开始加速,密密麻麻地快感瞬间将她的脊骨侵蚀。 顾梨安侧开脸,张着小嘴呼吸: “唔……嗯啊——…别…怎么又…” 小手慌慌张张地向下去抓许京寒的手腕,可刚抓到想往外拔,就被那根中指用力刮了下被扩开的宫颈口内壁。 那刺激的快感压过酸胀,伴随着轻微得疼痛,就像被瞬间抛到云层之上。 蜷缩的脚趾,弯曲的脊骨,蠕动的穴肉,都在这一刻抵达极限,那小小的尿孔突然翕张,急促的液体迸发出来。淅淅沥沥地水声,急促抽插的扑哧,还有女孩几乎崩溃的颤音: “呃啊啊啊啊啊——!!” 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是翻天覆地的几个字: 被插尿了! 被一根中指插尿了! 不断涌出的水流汹涌,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顾梨安的大脑,提醒着她失禁的状态。 但许京寒手上的动作更凶,借着水又插多了一根手指,中指和无名指不断抽插加速,喷出的水柱不断被手掌拍打断,到处飞溅,还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 顾梨安哭出声: “不要…呜呜…停下来…啊啊又要….呜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许京寒干脆拉起女孩的一条腿,更加肆意地用三根手指进出越来越软的小穴,然后在又一股喷泉喷出的时候,抽出来不断左右快速摩擦凸出的小阴蒂。 这下,女孩连不要两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张着嘴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唾液也不断往外流,看起来和发情的母狗没什么区别。 许京寒眸色里的欲念更疯狂了。 不断被上抛的过程中,水一股接着一股往外飙出,膀胱被彻底掏空后,那作恶的手指又插了回去,在女孩湿透软烂的小穴里慢条斯理的转着圈勾弄。 修长的手指并拢又张开,抽出又插入,捏着宫颈搓揉,顾梨安阴蒂高潮完又阴道高潮,最后受不了了只能去胡乱亲许京寒的脸,舔着两片薄唇,哭音浓重: “呜呜呜…不要插了…呜呜呜拔出来…求你…求你了…京寒…京寒…不要这样…不要捏那里了…” 顾梨安越是求饶,许京寒越是肿胀,但他也知道女孩今晚是做不了了,最多也只能吃下他三根手指。 所以,把人强制高潮到意乱情迷后,许京寒翻身压了上去,硕大的龟头没有向下进攻,而是抵住求饶的小嘴,后者立刻乖巧含住了带着麝香的伞状肉头。 此时的顾梨安只要不被玩弄宫颈,什么都愿意做。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嘴里真的充斥着情欲的味道时,身下的甬道不仅没有终于解放的轻松,反而不由自主地剧烈收缩,不断张合,刚刚还一副吃撑吃不下的样子,现在却又饥渴难耐了。 尤其是,当许京寒挺身,把龟头捅进她嗓子眼里时,喉咙里的填充感,让她没办法忽略身下的空虚。 32前夫的舌头插进去了(2100) 越是吞吐,越是空虚,就连羞耻都被抛在脑后,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欲望不断叫嚣。女孩的眼泪像欲望凝结成的珍珠,哪怕合上眼,也一颗接着一颗。 叫人心生怜惜又让人滋生恶欲。 许京寒手指揉了揉那湿漉漉的眼尾,温柔地拭去那些泪珠,可身下却在强硬的挺入,将茎头顺着喉口往里塞,直到阴茎的根部被唇瓣裹紧。 顾梨安无处可逃,也不想再逃,喉咙里的填充感让她头晕脑胀,却也能暂时舒缓她内心的焦渴。 喉咙不断滚动,吞咽,夹紧,唾液里的膻味越来越重,却没有让她产生任何反弹,反而被欲望推向了风口浪尖。 小舌头无意识的向上抬,却又被重重下压,龟头冠开始在喉壁上摩擦,先浅后深,越来越肆意粗暴。 龟头开始来回碾压扁桃体往里插到最深处,沉甸甸的阴囊在抽送间不断拍打着女孩的下巴,嘴唇包裹肉根套弄,被撞击时的嗯嗯啊啊沉闷却又勾人。 许京寒垂眸凝着顾梨安濒临边界的表情,看着她随着进出眨眼落泪,看着她望向自己沉迷的眼神,深埋在喉咙管道里的肉棒又大了一圈,女孩不可置信的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脖颈,那更加明显的凸起全是许京寒的形状。 隔着皮肤和喉壁,都似乎能感受到那滚烫。 顾梨安颤抖的手指描绘着,那色情的线条是在她的脖颈上,她正把前夫的粗大不知廉耻地含在嘴里,一整根都含在嘴里,甚至还想要更深一点,深到可以让她的内心不再空虚。 眼前近处的毛发,硬朗的腹肌,远处俊朗的下颌线,深沉的眼眸,顾梨安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没有肉头堵在喉咙里,就能跳出来。 胯下女孩的脸更红了,许京寒以为是过度窒息,微微抽身,只把龟头留在女孩的嘴里,等她换气。却没想到,对方的舌头很快缠了上来,在龟头上不断绕着舔着,伴随着吮吸,女孩的脸颊内陷,甚至在嘬着,发出了令人几乎疯狂的声音。 可是怎么吸,还是空。 太空了。 难耐不住身下的空虚,顾梨安用舌头把龟头顶出来,微微侧过脸不肯再吃,也顾不上礼义廉耻,顾不上那些过去或未来,被当下的情欲彻底征服: “想要…” 唇角贴着炙热,微张发声。 许京寒握着顾梨安舔出一层水色的粗长性器,在她的脸上拍了拍,克制住将人贯穿干烂的冲动,低哑道: “肿了,不能做。” 顾梨安却委屈到了极点,嘟着嘴,小声反驳: “可以做,可以做的。” 许京寒声线一向清冷,哪怕染上情欲,也难以分辨: “不行。”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又是她一个人的沉沦,一个人的下坠。 顾梨安难受,却不肯放弃,她在脑子里不断找着说服自己和眼前人的理由。 毕竟今天都射进去了,还要吃药的,不再做一次,好像有点亏。对吧?并不是我馋,不是我色,我只是不想吃亏! 他都害我要去吃药了,我凭什么不可以再做一次! 许京寒却下了床,他想远离这个他快要抵抗不住的诱惑之源。他打开了灯,从小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往嗓子里灌。冰凉的液体滑过干哑的喉道,勉强压住了被女孩挑起的恶欲。 可当他转身垂眸,想要给人喂水,一丝不挂的女孩却怒目圆睁地瞪回来,似乎是不做就不罢休。 “都要吃药了,再做一次怎么了。快点做完,下去买药。” 捏了捏手里的矿泉水瓶,在滋啦滋啦的声音下顾梨安突然有些害怕。她听见许京寒冷淡的声音吐露出极其低俗的字眼: “那么想要就自己把逼拉开。” 在震惊的同时,从耳朵里钻进去的粗俗也让自己的小穴忍不住蠕动起来。 可顾梨安到底还是有羞耻心的,尤其是看见对方那张冷俊的脸,更加难以做出那话里的动作。 塑料瓶被扔进了垃圾桶里,顾梨安产生了奇怪的错觉,仿佛自己是塑料瓶的错觉… 许京寒本来也没想过顾梨安会真的听话,转身准备去洗澡冷静冷静,可就在他准备迈步时,手指却被死死拉住了。 他无奈转身,女孩却不敢看他,只是又躺回床上,动作很慢,但也足以让许京寒呼吸停滞。 床上身材姣好的女孩,小脸侧着望向墙面,胸乳不断起伏,羞涩的张开自己的腿,用手臂勾住,而娇嫩的手指试探性的伸向自己的阴部,颤抖地拉开今天才被开苞的花瓣。 湿润的穴口不断翕动,一张一合,视觉冲击力十足,尤为可口。 许京寒靠近了,顾梨安惊慌地闭上眼,小手却没有松开,开始掰扯着自己身下的那口红肿的小穴。 床垫下陷,顾梨安无比紧张,侧着的小脸露出耳侧的红痣,在抖,她的全身都在抖。 可许京寒似乎迟迟没有动作,就在顾梨安想要睁眼的时候,突然身下的空虚被湿热包裹住。 “嗯啊~” 几乎是瞬间就要夹腿,却被死死按住膝盖往两侧拉开,许京寒伸出舌头用力舔压那一粒小红豆,顾梨安的窄腰向上拱起,似月牙。 “别…怎么…啊…别舔…” 薄唇贴上肉嘟嘟的阴唇,含在嘴里轻咬。下身本来就湿,现在更是像拧不紧的水龙头,嘀嘀嗒嗒个不停,吮吸声越来越肆意横行,顾梨安恨不得捂住耳朵喊救命。 太…太爽了…救命… 可还有更爽的。 许京寒将舌头捅开那小小的穴口,往里勾弄。 “啊啊…呜呜…舌头…舌头插进来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勾人心弦的话,顾梨安只知道随着舌头的抽插舔弄,哭哭唧唧。 这时,许京寒却用手指捏起敏感脆弱的阴蒂,捻了捻。 伴随着哗哗啦啦的水声是女孩又尖又娇的哭喊:“呃啊——!!” 舌头却乘胜追击,强行破开骤缩的甬道继续舔弄,手指也没有放过发抖的阴蒂。 高潮之后的高潮是让人无法承受的,顾梨安夹住了许京寒的脖子,那是抗拒,可是这样的抗拒也像是在邀请,像是不准人离开。 埋在女孩腿间的许京寒退出舌头,在小穴边缘舔了舔,手指不停,薄唇微启: “还发骚吗?” 不染尘欲的许京寒贴着她的阴道口,问她还发骚吗。 这个认知让顾梨安又流出了更多的淫水。 33前夫哥说:“嗯,别急,我在插了。” 许京寒的吻一直很重,舌尖的技巧虽然是靠着本能无师自通,但总让顾梨安有种他在和自己结婚之前,和别人练习过无数次的感觉。 现在那侵占欲极强的舌头,吻上下面两片花瓣,灵巧地刺激着她的敏感点。啃咬着阴蒂的力度刚刚好,不至于过于疼痛,只是让人脊骨发麻。 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但摘下的柠檬还来不及切开品尝,就被许京寒抬起头的俊颜打断。 那张被造物主仔细雕刻过骨相堪称完美,眉骨分明,鼻梁高挺,像从博物馆里偷跑出来的艺术品,就是下面那个东西比顾梨安在卢浮宫看到的雕塑要大得多。 最重要的是,现在那张本来无情无欲的高尚艺术品,鼻梁上镀了一层水膜,顾梨安瞬间有种将神明拉下神坛的罪恶感。 甚至还有小水滴,挂在鼻尖上,而许京寒的薄唇更是…湿润到反光。 她看着那张脸,那张嘴,和那突然出现,舔了舔唇瓣的红舌,感受到一股急促的热流不仅向下涌,还在此刻势不可挡地往上翻腾。 这种感觉很熟悉…太过于熟悉…尽管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自觉抬起手臂,捂住了娇俏的小鼻子。 上下一起流。一边流鼻血,一边流淫水,在前夫哥的身下,还被前夫哥抓了个正着。 顾梨安恨不得现在就躺进棺材盖上板,去太平洋上漂流流浪。 许京寒现在算是终于明白女孩上次为什么流鼻血了。那张向来没什么喜怒哀乐的脸,难得带上了几分笑意,甚至有点绷不住的感觉。 他将女孩的手拿开后,扯过纸巾给人捂着,还开起了玩笑,有些恶劣的玩笑: “说了不要骚。安安脑子里在想什么都想流鼻血了?” 好了,这下顾梨安脸颊都能滴出血了。 没得到回答的许京寒却一副了然,低头在女孩耳边轻语: “原来安安这么色。”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 许京寒似乎是可以从那双羞愤的眼睛里听见女孩的否认和控诉,忍不住再次笑了,手还捏着女孩流血的小鼻子,头却直接埋在了她的脖颈旁,全身都彻底压了上来。 顾梨安听见声音从耳边的枕头里传来,明显带着笑意的声音有些闷: “真这么想要?想要得都流鼻血了?” 推不开,重死了,讨厌死了。 虽然这么想,却很依恋这种压在她身上的存在感,更依恋许京寒嫌少展露的另一面,让她一直以来有些不安的心,终于开始往回落。 但还是落早了。 等顾梨安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流鼻血这一茬却像是再也过不去了。 有的人一边拿挺立的大肉棒在她两腿之间摩擦着往里捅,一边嘴里笑道: “都这样了,还不满足的话,安安岂不是太可怜了。” “许京寒!!” “嗯,别急,我在插了。” 谁急了?谁急了?谁急了!! 顾梨安用力夹住阴道,试图反抗,全然不知这种“抵抗”有多么微小无力。夹得再紧的软肉,最终还是被坚硬的阴茎从中间直接捅开,还换来了一句: “这么急?夹这么紧?” 许京寒低头看着死死咬住自己龟头的穴口,被撑开后白里透红。他微微抽出,再用力一顶,被舔得骚水直流的甬道就被彻底插开了。 大概是因为前戏做得久,女孩里面尤为湿软,非常好干,一点不像承受不住的样子,许京寒也就没再客气,直接大开大合的肏干起来。 两条腿像青蛙被压在两侧,同时小屁股被微微抬起,顾梨安的阴部就这么被展露在自己眼前,她来不及闭眼,就看见许京寒那粗大到离谱的性器正在她的小穴进出,还有小半截在外面插不进去,只有猛撞的时候才能勉强进入一小会。 真的太长太粗了,眼前的画面很变态,甚至有点Grotesque,就像AV里欧洲人的大小,遇见了盆骨窄小的女孩,极度的反差对比让阴道里发出了更加分明的咕叽咕叽声。 “好看吗?要我帮你捏住鼻子吗?” 许京寒又笑。 顾梨安负气侧脸,却被狠狠一撞,整个人娇喘后狗狗眼雾气朦胧,看得许京寒又胀大了。 他拉过女孩的手来到那塞不进去的阴茎根,带着她抚摸两人交媾的连接处,在一进一出之间,很快手指也湿淋淋了。 顾梨安羞涩地想要收手,许京寒却不准: “握好,或者我插进去。” 这怎么插进去… 已经到底了… 女孩疑惑的表情太明显,许京寒忍不住贴上了那微张的小嘴,没有吻,只是一字一句: “握紧了,不然就要插到安安的子宫里。” “还是说,我们安安想要被插子宫?想要我射在子宫里?” 被这种话荤晕了头,顾梨安大脑里立刻呈现了自己子宫被射满的画面,甚至还有一些更为变态的画面——隆起的小腹,滴奶的乳头,狰狞的肉棒。 啊啊啊啊,顾梨安你这个老色批。 立刻捂住鼻子,好在这次并没有再流鼻血,但这个动作却说明了一切,红血丝一点一点攀上了许京寒的眼球。 他笑了,但这次的笑却不是觉得有趣,而是极具压迫性的笑: “在想什么,安安?” “在想我怎么插进去是吗?” “想到流这么多水,嗯?” 啊…捂住鼻子的手上都是淫水…脸上都是湿的…太…太丢人了吧… 但还没羞耻太久,就听见许京寒低哑的声音: “安安,我说过松手的下场吧。” 受惊的小兔子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前夫哥,顿时感到大事不妙,想要兔子蹬逃跑。 没想到,居然还真的跑出来了。 猎人开启的一个新游戏,猎物却还以为自己已经大获全胜。 35躲在衣柜里的小可怜 “阿寒”——这个声线太过于熟悉。 顾梨安回头,惊恐的眼神看着同样有些意外的许京寒,眼泪止不住一样,嘀嘀嗒嗒掉个不停,就像腿间正在向外溢出来的精液,一股一股往地上落。 许京寒利落的捡起沙发上的卫衣往身上套,又从衣柜里拿了条运动裤穿上,转身要把顾梨安抱到被子里去。 可顾梨安在许京寒穿衣服的时候,已经吓得小腿都在抖,啪嗒坐在地上后,看见许京寒打开衣柜抽出运动裤,脑子就像突然断了线,直接手脚并用,爬到了衣柜里。 许京寒回头看见旁边没人,再往右边一看,啪嗒一声,跪坐在衣柜里满脸惊慌的老婆就把门拉上了。 …… 门外的声音带着疑惑: “阿寒?” “不对啊,我都听见声音了。” 哒哒哒,又是三下敲门声。 门开了。 那是一张和许京寒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只是少了那份冷淡,但多一份成熟女性的温柔。 站在门口的许京寒无奈: “妈,你怎么来了。” “我在附近和小雨还有你姑姑逛街,想着正好要放元旦假了吗,来接你一起去吃饭。” 许母抬头看着身材高大的儿子,卫衣绳还在里面,忍不住伸手帮他整理。 “妈,我还有事。”许京寒微微伸了伸脖子,配合着母亲的动作,却没想过这么一动,脖子上的吻痕就落在了母亲眼里。 快四十岁的陈京月哪里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有些狐疑,但更多的是惊讶。 儿子从小到大没有对什么东西表现过感兴趣,人际交往上更是除了妹妹小雨,压根没几个女孩。她和女儿相处起来像闺蜜,两人都怀疑过许京寒是不是同性恋,还操心想着怎么跟自己老古板的丈夫开口。 好奇心再加上求证心,陈京月试图往门里望,可许京寒却遮得严实。 不是因为顾梨安见不了光,而是“躲在衣柜里”的顾梨安见不得光。本里想着把人放被子里,母亲看到了就出去解释,可现在…许京寒只能陪着顾梨安跟他母亲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这么一遮挡,陈京月算是确定房间里有人了,而且多半是儿子对象。 是怕她知道吗? 许京寒都十八岁了,她又不是老古董,谈个恋爱做母亲的自然不会反对,反而特别想悄悄自己儿子喜欢上了谁。 越想越好奇,陈京月干脆利落找了个借口要进门: “妈来帮你收拾下行李吧。” 许京寒显然没想到母亲会直接推他进门,没有防备,自然就让陈京月得逞了。可还没走三步,价值四位数的高跟鞋就踩到了一滩液体,差点一滑,还是许京寒及时伸出手臂,才让她堪堪站稳。 刚刚还不觉得,现在进了门,暖气十足的房间里全是一股子浓重的情欲味道,陈京月现在算是终于意识到儿子刚刚为什么在门口当门神了。 大概扫了一眼,房间没人,卫生间门却是关着的。陈京月了然,往后退,拉着儿子的手臂,带人下楼。 等到了楼下,女人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 “阿寒谈恋爱了?” 许京寒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还想着衣柜里的笨蛋老婆。但这个沉默到了陈京月耳朵里,就等同于一种否认。 不是吧…他儿子会乱搞关系?她之前有听过小雨讲国外的一些八卦,同性恋里有一些人私生活很乱,还有报复心态,一不小心得病的都有。 陈京月这下急了,本以为儿子只是喜欢男生,没想到儿子这是喜欢玩男…而且刚刚房间里的水还有气味,显然是没有采取措施,这怎么行? 到底是做母亲的,哪怕有些尴尬,却也抵不过健康问题。用力拍了一下许京寒的背,陈京月严肃道: “阿寒,妈妈不歧视同性恋,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但对象是男生,也要采取措施,这是最起码的责任,对自己,也是对别人。” 什么同性恋? 什么男生?? 许京寒背上被重击一巴掌才回神,结果迎面就是母亲莫名其妙的教训。 “妈,什么男生?我不是同性恋。” 不是男生?是女孩?啊,那就不用想着先瞒着他爸了。不对,是女孩?那? 许京寒发现自己的母亲表情更严肃了: “许京寒,你才十八岁,我不记得我把你养成这个样子。” 怎么就什么样子了?许京寒捏了捏眉头,刚想要开口就被有些气愤的母亲打断: “你不和人家谈恋爱,把人家带回宿舍里,还不做安全措施,如果怀孕了怎么办?而且你们,现在是高中生。” 说到这里,陈京月突然哽住了。学校里小初高一体制,不一定是高中生…她颤抖地开口: “许京寒,对方不会还没未成年吧?许京寒,我们家绝对不允许你这样在外面乱来。” “打胎有多伤身体你知道吗?” “你爸爸和我把你养到十八岁,你连最基本做人的道理都不知道吗?” “不行,你让我上去见见小姑娘,下个月我带她去医院检查,要是怀孕了,你爸打断你的腿,我都不会管。” 说罢,陈京月就要上楼,许京寒立刻挡住了母亲,捏着眉头无奈道: “妈,做措施了,不会怀孕,我吃的药。” 陈京月拍拍自己的胸脯,还以为自己要当奶奶了,不过还是教训道:“那你也不能乱搞男女关系。” “没乱来,是认真的,很认真,等她成年,就会娶她。” 许京寒语气虽然无奈,但说到“会娶她”这三个字时,表情却异常严肃认真。 心情就像坐过山车,还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铁树开了花,还是能结果的那种,陈京月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但还是有点后怕: “未成年是多大?阿寒,未满十四岁是犯法的。” …… 到底是为什么他妈会觉得他是个法盲啊,许京寒耐着心解释道: “跟我同一届,我还在追,下次带她去看您。” 噢噢,那就好,没犯法。 原来是还在追。 嗯?还在追? 陈京月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阿寒,她真的是自愿的吗?违背意愿,也是犯法的,一厢情愿,不叫追求,那叫强奸。” 许京寒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总不能说,妈,我出车祸重生了,还是和我妻子(前妻)一起。我现在在追妻,还没彻底追上。 “那说好了,过年你把小姑娘带回家来玩,我亲自问问,你别仗着我们家有点钱,就做些混账事,知道吗?” 许京寒点头,目送母亲上了显然不止“一点钱”能买得起的车后,转身就上了楼。 果然,他那笨蛋老婆还躲在柜子里,大概是怕他们随时回来,所以一直没敢出来。 36穷困潦倒的大小姐 顾梨安被解救出来的时候,小脸都有些憋红了,趴在许京寒的怀里抽抽嗒嗒。前夫哥的衣服也因此遭殃了不少,女孩小穴里流出来的精液全蹭在了衣服上。 把人抱去洗了个澡再塞进被子里,前夫哥自觉把衣服都带去洗衣房洗了。回来后还给人搓洗小内裤和大胸罩,拧干再吹干。 两个小时才勉强折腾完。 许京寒看着一时半会晾不干的裙子,又看了看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的女孩,最后还是又出了趟门,去给人买衣服。 夜幕降临,顾梨安是闻着汤包的味儿醒的,还没来得及睁眼,肚子就饿的咕噜咕噜叫。 女孩身上是一件宽大的短袖,身下清爽,显然是许京寒清理过了。 算你有点良心。 顾梨安嘟着嘴,爬下床,啪嗒一声坐在地上,也不理沙发上的许京寒,自己低头拆汤包出来吃。小嘴一口接着一口,很快就把小肚子吃鼓了,用力吸着奶茶,吞咽后有些惬意与满足。 直到余光扫到某人手上的手机,吃饱喝足的小猫炸了毛: “手机给我,你不会还没删吧。” 说着给我,动作却是在抢。 原本坐在地毯的女孩,一下就扑倒在许京寒的腿上。顾梨安脑子里一心想着伸手去抓前夫哥手上的手机,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姿势,多么色情,又有多投怀送抱。 就像看着调皮的小猫,许京寒的手掌压住顾梨安的脑袋揉了揉,把手机举高,并不给,反而问: “删什么?”!!! “你侵犯我肖像权!”顾梨安气鼓鼓。 许京寒面色平静,非常正经:“我不做商用。” “许京寒,我怎么原来没发现你这么变态!!” 顾梨安掐着那坚硬的大腿,却还不解气。 ——因为不敢。 ——不敢展露,怕你离开。 ——可你还是离开了。 许京寒在心底回答着,面上却在欺负人: “想看?我发给你一份?” 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深入进宽大的领口,抓住手感极好的大奶团,捏了捏,补充道: “不管是这里,还是下面,都拍的很美。” 顾梨安根本玩不过不要脸的许京寒,而且这个人不要脸的时候,脸上却还是那么正经,那么性冷淡,简直奇怪到不可理喻。 果然变态都是深藏不露的吗?电影里好像是这样… 这时顾梨安还不知道,眼前只是冰山一角。冰山之下,深海之中,藏匿的全是各种各样,刻着顾梨安三个字的荒唐欲望。 她被冰山的外表欺骗了。 许京寒高举的手机上显示已经快要八点,抢不到的顾梨安过于气愤,根本不想再和这个超级大变态一起睡觉。扫了一眼地上明显是女装的纸袋,顾梨安就拿起来去卫生间换衣服了。 许京寒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等女孩换好出门后,跟着出来,打车把人送回了家。 下车时,顾梨安头都没回就要往别墅里走,却被许京寒一把拉到怀里,接了个缠缠绵绵黏黏糊糊的吻,才准她离开。 毕竟许京寒从头到脚都长在她的偏好里,有一瞬间,顾梨安差点又被恋爱脑控制,还是远处的汽车声让她赶紧推开了前夫,嘴唇带着水色就往房子里跑。 许京寒看着摇摇晃晃的马尾辫消失,忍不住笑了一下,才叫了个车回许家。 管家看到大小姐回来,连忙招呼人去把炖了一下午的汤端出来。汤汁鲜美不腻,顾梨安虽然不饿,却还是喝了一碗。 就在这时,门开了。 “安安,看爸爸给你带什么了。” 五十几岁的男人却看起来三十出头,没有大肚子,一身西装看起来十分儒雅。只不过现在的男人站在门口,提着四五个大大小小橙色的纸袋,看起来就是个女儿奴。 “爸爸…” 汤勺掉落在地上,佣人连忙凑近,顾家诚也赶忙上前拉起女儿的手,仔细查看有没有受伤。看见小手干干净净,还没来得及放心,一抬头就是女儿满脸泪水的委屈模样。 顾梨安搂住爸爸的脖子,好像这样才能确定这个人是真实的,才能确定这不是她的梦境。 温热的手掌抚摸着顾梨安的小脑袋,令人安心的温度,却让泪水更加汹涌,嗓子鼻子都堵住了,酸涩从心脏拼命往外淌。 “安安,怎么了?在学校受欺负了?” “安安,别吓爸爸啊。” 哭了好久,顾梨安才摇摇头,把脸埋在男人怀里,可还是哭音难抑: “想您了。” 七年,七年没见了。 最后一面是在火化场,顾梨安一身黑裙,看着熟睡的父亲躺着进去,出来后却只剩下一捧轻飘飘的骨灰。 那时,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安安,受欺负了就要告诉爸爸,知道吗?” “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害怕,要相信爸爸能替你解决。” 顾家诚三十出头才得了一个宝贝女儿,妻子去世的早,顾家诚深爱妻子也心疼女儿,纵然有应酬有利益,却从没有再娶的打算。 父女两人相依为命,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养那么点大的小姑娘,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怕她摔了,怕她饿了,怕她受欺负了。他更怕照顾不好顾梨安,没脸下去见他的若茵。 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做到完全脱离工作,也难免错过女儿一些重要的成长时刻。所以每每回到家,就变成一个有求必应的女儿奴。 看见顾梨安这么哭,此刻的老父亲又急又怕。 顾梨安这才意识到爸爸好像误会什么了,在昂贵的西装上蹭了蹭鼻涕眼泪,解释道: “没有,哪有别人欺负我的份。” 但顾家诚还是不放心,隔天就安排秘书去查了查最近学校里顾梨安的情况,生怕女儿受了委屈不敢说。 但顾梨安却突然想到应该借机督促爸爸体检,于是小脑子难得转了转,委屈巴巴地说: “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直觉得肚子疼,爸爸,我们明天一起去做个全身体检吧,我好怕。” 顾家诚这下更担心了,连忙答应下来,叫管家去安排最全面的身体体检。顾梨安添了一句: “钱叔,两个人的,我不想自己做。” 就这样,第二天,顾梨安就终于把爸爸带到私人医院去做了个全身检查。她身体健康,但顾家诚却查出了肝部的问题,大概是因为长时间的应酬,所以肝功能受损严重,好在还没癌变。 在顾梨安强烈要求下,顾家诚当天就住院观察了。世界一流的医疗团队,又是提前发现,顾梨安终于松了口气,握着父亲的手,差点又没忍住掉眼泪。 时间过得很快,在期末考前父亲就出院了,但顾梨安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迎来了噩耗。 二十七岁的她自认为,再怎么样,她也不至于比曾经十七岁的自己考得还差吧。 当卷子发下来时,她低头唰唰唰直写,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全都写满了。但没想到,等成绩出来后,拿着卷子的她,看着一个一个零分,整个人都石化了。 顾梨安再次稳坐倒数第一,而且这次,她遥遥领先,比倒数第二还少了几十分。不仅被郑飞宇疯狂嘲讽,还逃不掉被请家长的命运。 顾家诚本来就因为住院耽搁了一些海外业务,出院后又立刻出了国,只能跟老师视频开会。班主任的表情异常严肃,说顾梨安现在这个分,上本科都难,顾家诚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不会听不出老师话里话外的意思。 ——也就是说,他闺女现在这个成绩,哪怕按他之前的计划走艺考,找关系,再捐几栋楼,都没用。人再活,高考分数线还是死的。 于是,顾梨安这次是真的被停卡了,怎么撒娇都不好使,哪怕扮可怜说自己要一个人过年多么凄惨,也没要到现金大红包。 顾家诚不是没给过年礼物,恰恰相反,因为愧疚感,给宝贝闺女准备了份大礼。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一栋明年成交的楼,十八岁后才能买卖收租,没用啊!! 顾梨安一脸累觉不爱的表情,顾家诚差点狠不下心,最后只能企业家画饼: “安安,只要你下次能考到分数线,你要什么爸爸都给你买。” 顾家诚也是真的穷途末路,才出此下策。但好在家里不缺女孩吃穿用度,只是不能肆意购物消费,也不能出去社交买单了,瞬间剥夺了顾梨安的快乐。 而且这次,顾家诚还不忘记给温家还有郑家都通了气,彻底断了顾梨安的退路。女孩想要拿钱,只能在家一边哭兮兮,一边刷题写卷子。 许京寒知道女孩一人在家刷题过年,就邀请她大年三十到家里来。 顾梨安本来想拒绝,都是前夫哥了,还去过年干嘛。最重要的是,上次衣柜事件让她丢脸又后怕,一直躲着许京寒,更别提差点撞见的许妈妈。 她才不去,是嫌自己还不够社死吗… 可许京寒到底是许京寒,无意提起“红包”后,穷得叮当响的顾梨安,立即心动了。 37在跑车里被前夫哥射满子宫(3400) 不是顾梨安不想划清楚河汉界,也不是要为五斗米折腰(虽然知道肯定不止五斗米),而是有人慢吞吞的大脑依旧习惯去许家过年。 七年里,那是最热闹的时候,是她不必一人独守别墅的时候,也是父亲去世后,她得到最多关爱的时候。 但去拜年,礼仪规矩还是要讲的。顾梨安偷偷摸摸去了地窖,从自家爸爸的收藏里,顺了一瓶许父许母向来喜欢的酒。 ——哼,要老爸断我的卡。 一束花,一瓶酒,顾梨安抱着出门时,许京寒望着女孩,难得出神。 他想起过去的七年里,似乎除了第一年,没有几次能赶回来陪女孩过年。他一人只身在外,只能在母亲打来的视频问候里,窥见顾梨安的身影。 怎么可能不遗憾。 顾家的业务主要市场遍布海外。忙完许家的年终,就要去解决顾家的业务。国外不过中国年,反而因为新的一年开始,格外繁忙,很多规划合同还有会议,都要许京寒亲自上阵签字。 男人只能从亚洲飞澳洲飞美洲欧洲和非洲,等再回到亚洲,已经到元宵节甚至之后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出差的间隙,赶回来陪上一晚,又要坐飞机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离开了父亲的庇护,就换成许京寒给她撑伞,顾梨安自然不知道,家大业大到底有多大,业务繁忙是到底有多忙。 她没有想过,许京雨不爱金融管理,一心办展览。平日和她一样,两耳不闻公司事,拿着一张卡,根本不操心数字。两家只剩许京寒一人独挑大梁,尤其再加上顾家产业特殊的性质,哪怕是被称为商业奇才的许京寒,也时常因为各国业务挤满的时间表,鲜有喘气的机会。 顾家诚去世后,群狼无首,硬仗难打,许京寒身为“外人”,从接手到掌权,从来没有顾梨安想象的那么顺利轻松。 那些孤独的夜晚,那个人也同样孤独。 “走吧,发什么呆。”坐在驾驶座的前夫迟迟不启动,顾梨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突然想起什么,来回看看这辆价值不菲,过于高调的跑车,有些迟疑道: “你到底有没有驾照,虽然我知道你会开车,但这车太高调了,万一我们被拦下来,明天头条就是——富家子弟目无王法,无证驾驶被警察拘留。” 许京寒也不想开跑车,但许京雨一听自家哥哥要去接她女神,出门前拉着他说绝对不能委屈她女神。被吵得头痛,许京寒才不得不接过许京雨挑的钥匙。 不过女孩这么一说,让他脑海里闪过母亲说的话。他看起来很像法外之徒吗? 轻笑着回答说有,许京寒倾身准备给人系上安全带。 清冷禁欲的俊颜唇角微勾,薄唇发出清冽悦耳的声音,顾梨安闻到了属于许京寒的味道——太近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女孩眼神游移,颤动的睫毛似蝴蝶展翅,小舌头下意识舔了舔桃色的嘴唇,有些不自在。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唔——!” 属于男孩的舌头长驱直入,唇齿相依,缠绵不休,根本不给予女孩任何后退的空间。 顾梨安的脑子宕机: ——啊啊啊我的口红,我的唇蜜,我花了三个颜色调出来的,全便宜这个混蛋了!! 可脑子里的土拨鼠很快就安静了,许京寒的吻强势却也带着温柔,矛盾中让人沉醉,忍不住就伸出小舌头去追随。 没关系吧…只是亲亲而已…待会再补一下口红…可惜肯定不会有她自己调的好看了… 可许京寒显然要的不是一个吻。 别墅前的跑车里,女孩被压在副驾驶,吻到意乱情迷,眼神都失焦,只知道搂着男孩的脖颈在偶尔的间隙里赶紧呼吸。 吻着吻着,吃过禁果的身体就起了反应,黏腻的液体从细小的缝隙里流出。 一个多月没做了,顾梨安最近的梦里都是过去与现在的交织,那蛊惑人心的高岭之花,将她放在神坛之上,亲吻着她,爱抚着她,舔舐着她…… 她是人,也有欲望。 许京寒的手指顺着女孩裙下,摸到了光洁的大腿——又穿这么少——手上的力气大了些,一路往上,触及到柔软的湿意,直接用力插了进去。 真紧。 一根手指都咬得这么紧。 被吻出情欲的顾梨安只觉得舒服,甚至下意识抬起小屁股去往里吃许京寒的手指,她想要得要命。只是被插了一下,里面的骚水就像找到了出口,疯狂往外泄。 哼哼唧唧的女孩缠着许京寒的舌头,把他的脖颈搂得更紧,整个人像条八爪鱼,口红裙子都被抛在脑后。 这种不自知的诱惑和主动,取悦了这些日子同样欲望快要爆炸的许京寒。冰山之下的熔岩早就在翻滚,叫嚣着要把女孩吞下。 手指不断玩弄里面的褶皱,嘴唇越吻越深,慢慢不再有机会换气的女孩越来越晕,等第二根手指伸进去的时候,哪怕终于发现了场景时间的“不合时宜”,却也没有力气推开了。 底盘极低的黑色Enzo Ferrari很快就开始晃动,女孩像猫咪一样的呻吟,在跑车里不断环绕。私密性极高的独栋别墅,往往不会有人来打扰。顾家的佣人近乎都在昨天回家过年,只剩管家和阿姨两人在后院楼里包饺子。 他们没有听见门口的小猫正在哭泣。 女孩在放倒的座位上被欺负得不断掉眼泪,可咕叽咕叽的抽插声却比她的哭音还要大。哪有什么抗拒和委屈,明明是爽到了极点。 那被架在肩膀上的小脚丫更是绷紧了脚背,漂亮的曲线随着许京寒粗暴的抽插,晃动着,颤抖着,蜷缩着。 顾梨安在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中快要彻底迷失自我,但想起今天的日子,凭借最后一丝清明,哭着求压在她身上肏干着她的前夫: “戴套…戴套…排卵期呀…” 上次已经够危险了,顾梨安有些侥幸心理,想着例假刚结束,应该没事,又错过了二十四小时,干脆没吃药。 可后面真的例假推迟,差点吓坏她,差点就要去买验孕棒。她可不想再体验一次那样的煎熬了。 但车里,许京寒一边挺身抽插,一边在人耳边故意回答: “车里没套,我也不喜欢戴。” 什么渣男语录,但在打撞击一般的顶弄下,顾梨安连骂起人来,也是断断续续,软软绵绵的: “混蛋..许京寒…!出来!别弄了…混蛋!…排卵期…会…怀孕…啊——!不要这么深…啊啊——!!” 混蛋,为什么变得更大,插得也更深了… 顾梨安小手挣扎着推,却是徒劳无功,又被猛然插到了敏感点,痉挛着进入高潮。 只能待会去买药吃,这个混蛋,渣男,果然一点也不爱我,只是想上我,只顾自己爽。 越想越委屈的女孩被干得快要死掉,插这么深,都要到肚子里去了,吃药都没用怎么办: “不要…不要…那你…许京寒…射外面…不要射里面…呜呜呜…混蛋…真的会怀孕的…你射那么深…吃药也有可能怀孕的…不要射里面…呜呜呜太深了…啊啊别插那…要到了——!” 在委屈里高潮,在高潮里委屈,阴道收缩得更紧了,夹得许京寒完全失去理智,女孩嘴里断断续续的怀孕刺激得他头皮发麻,忍不住讲了些荤话: “安安夹这么紧,不是想我射里面吗?” “呜呜呜…没有…不要射里面…许京寒…求求你…” “我想要射你里面。安安不给射?”许京寒咬了咬女孩的唇瓣,故意用力顶了顶宫颈口,给出一道选择题: “要么射这里,要么插进去射子宫里,安安自己选。” 委屈死了,宫颈被捅到半开,龟头正在一点点侵入,酸胀的感觉伴随着强行撑开的疼痛,让顾梨安一边哭一边胡乱的亲许京寒的脸,声音软得许京寒骨头都要化了: “痛…不要…不要插子宫…” 可哪怕骨头要化了,高中生的鸡巴也比钻石硬,塞进去一个龟头慢慢浅浅地抽插: “选,射子宫还是射骚逼里。” 骚逼两个字下意识让顾梨安颤抖,脑子里都是呜呜呜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到底把我当什么,是不是在玩我呀…之前说喜欢说爱都是骗我的… “不是…不是骚逼…射外面…许京寒…王八蛋…呜呜呜!” 许京寒低头亲了一下女孩的眼角,又深入了一分,这下龟头整个都插入到子宫里了,嵌在里面,让顾梨安几乎忘记怎么呼吸。 “怎么不是骚逼?你自己摸,座椅全是你的骚水。” 说罢就带着女孩来到屁股下面的皮质座椅上,让她亲自感受自己的潮水有多么汹涌。 顾梨安没办法,只能去堵住那个看起来淡泊的薄唇,堵住那些令她脸红心跳羞涩不堪的话语,可许京寒却不给,强迫她选出答案。 顾梨安哭道: “呜呜…射里面,不射子宫….” 可许京寒这个时候却装作听不懂。 “里面是哪里?子宫里面?” “呜呜呜不是,子宫外面…” 但显然,有人还是不满意女孩的答案,继续问: “是哪里?” 龟头在宫颈和子宫里不断抽插,怪异的摩擦和异物感,带着越来越明显的快感,让顾梨安又爽又怕。她终于受不住了,选择投降: “射骚逼里…呜呜呜射…安安骚逼里。” 许京寒也没有表面上淡定,几乎是女孩出声的瞬间,输精管就开始颤动。他咬着牙往后退,退到宫颈外,却又忍不住把龟头再次插了进去,卡在宫颈口里。 精液已经迸发出来,顺着宫颈口一半射进子宫,一半溢到阴道,喷射下顾梨安只能认命,哭得可怜又可爱: “骗子…骗子!许京寒!讨厌你…呜呜…别射了…呜呜呜…太多了…装不下了…啊啊啊——要怀孕了…” 听完女孩的话,许京寒恨不得将人真的干怀孕,干脆挺身进入子宫,龟头抵在子宫内壁,不断继续射入这一个多月攒下的白精。明明吃了男性避孕药,嘴里还在故意欺负人: “射安安子宫里,让安安怀孕好不好?” 38美人也难过美人关(1800) 顾梨安已经无力反抗。 什么好不好,根本不是选择题,那一股股精液已经填满了她的子宫,根本要装不下了。顾梨安只能捏着许京寒的衣角,骂他混蛋,骂他变态,骂他欺负人,骂他大骗子。 一边骂,甬道却在一边疯狂痉挛,就像饿急了在吞咽精液,顾梨安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淫荡太不争气。 许京寒却在这个时候起身,龟头还卡在子宫里,拉着女孩的手来到她鼓起来的小腹上,有些残忍地向下压。 “嗯啊!不!…许京寒…” 许京寒低头贴着女孩的嘴唇,轻声道,配上那张脸,听起来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安安,肚子现在就被我干大了,怎么办?” “只能先把宝宝生出来,再去LA结婚了。” “不过安安,十七岁在监护人陪同下,现在去注册也可以,我买明天的机票,爸应该也在LA。” 顾梨安几乎真的觉得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许京寒和自己的宝宝。满脸泪痕的女孩被许京寒忽悠到已经想象出那个场景,连自己可以拒绝的可能性都忘记了,没头没脑说了句: “爸爸会把你腿打断的。” 许京寒忍俊不禁,觉得身下之人过于可爱: “好,先让爸打断,然后和我们安安注册。” ——才不要嫁给残疾人,不能打断。 顾梨安在心底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再一次心疼男人,倒霉两辈子,自己一只脚都迈进去了,才说好绝对不要再和许京寒在一起,现在脑子里居然在想LA注册的可能性。 看女孩有些傻乎乎的表情,许京寒轻轻叹了口气。他怎么可能不管顾梨安的身体,自私地凭借孩子上位呢。实话实说,卑劣的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方法,但他不会做,不会做任何真正伤害到顾梨安身体的事情。 更不会不尊重她的意见,就让她陷入怀孕的危机。他不想要戴套,自然就是他应该吃药,就算是安安不想,他也不会舍得让她去吃任何可能对身体造成伤害的药品。 “我吃药了。” 顾梨安听不懂,歪了歪头。 “我吃男性避孕药了,所以我们安安暂时不用担心我的腿被爸打断。” 谁担心了?! 顾梨安脸瞬间红的和猴子屁股一样,甚至比猴子屁股还要红,血液不断往脑门涌,刚刚自己脑子里的东西,现在回想起来,羞涩得让她想要找个角落钻进去,当一颗没有感情的蘑菇。 但与此同时,她后知后觉到什么。 吃药了,所以没有宝宝。 没有宝宝。 之前的七年里,顾梨安也在思考,为什么没有宝宝。他们做得不频繁,因为见得不频繁,但每次也没有做措施,她也没有吃事后药。 她需要一个亲人,她需要一个陪伴,许京寒不在的时候,她也有一个温热的存在,可以握住她的手。 不是玩乐的那些朋友,不是那些偶尔见面的亲人,而是回到家后,让她能够感受到与这个世界还连接着的存在。 所以,许京寒之前也是吃药了吧。 如果现在是因为年龄,那么之前就是不希望她怀他的孩子吧。也是,许京寒现在说喜欢她,说爱她,也许是因为共同经历生死而产生了兴趣。 但在那之前,只有她动了心,因为动心,所以无法再忍受孤独。 她无法不悲观的想到另一种可能——也许许京寒上辈子这辈子吃药,都只是为了自己爽,又不在外面留下祸根罢了。 意识到自己曾经是,因为喜欢,所以离开,顾梨安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更艰难了。她不确定许京寒有几分认真,又有几分长久,她害怕再次跌入那望不到头的黑暗与孤独,她害怕期待一次次落空,害怕又要在长久的未来里一个人入眠。 不知道为什么,许京寒察觉眼前的女孩突然气馁起来。他将性器抽出,拿着纸巾给人垫在身下,但裙子到底还是脏了。粉色的长裙上都是一块接着一块的精斑和淫水。 把座椅调整好,下了车,再从另一边把人抱出来,许京寒站在别墅门口按了一个密码,数字和上辈子一样,门打开了。 顾梨安的不高兴写在脸上,许京寒以为是自己糟蹋了女孩的裙子,所以有人在闹小脾气,又或者是自己刚刚暴露了些恶劣的暴戾,所以有人在抗拒。后者的可能性,让他不知为什么,心脏有些刺痛。 刺痛,但熟门熟路上了三楼,把女孩带浴室里清洗干净腿间的淫靡,又把人抱到衣帽间,换了条新裙子。顾梨安换好衣服后也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人到梳妆台前补了下之前调出来的口红,并不看他。 镜子里的浓颜本就不需怎么修饰,就足以明艳动人。 许京寒沉默地望着女孩的身影,女孩的侧颜,镜子里的倒影,垂在两侧的双手捏紧,又松开。 同样看着镜子里明艳的色彩,顾梨安努力振作起来。许京寒不喜欢自己,是他狗眼不识美人,她有大把的青春,又不是非许京寒不可。 嗯,没错。 狗眼!!瞎子!! 直到镜子里慢慢出现另一张惊为天人的脸,顾梨安的目光忍不住追随。然后不可避免的,女孩在余光里,发现镜面中,自己那明显藏不住的喜欢…甚至可以说是迷恋。 又沮丧了,像只委屈小狗。 看来美人也难过美人关。 美女叹气。 39去前夫家过年之梨谱到家了 但不得不说,许京寒的选择很加分。酒红色的裙子,显然在过年这种特殊时刻,尤其讨长辈喜欢, 陈京月瞧见顾梨安的第一眼,眼里都开始闪烁着无数颗小星星,和许京雨当初见顾梨安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血浓于水。显然强大的基因,造就了母子母女之间对长相近乎相同的喜好。 但顾梨安则有些害羞,倒不是第一次见许父许母,而是因为上次宿舍里的糗事,也害怕陈京月会投来大部分家长批判的眼神——毕竟他们现在是高中生… 啊啊啊,真烦人,许京寒这个禽兽! 这种担心太多余了。实际上,顾梨安的提前出现,恰好拿走了操心的老母亲心中最大的石头,而且,陈京月喜欢顾梨安喜欢的紧,她现在只担心自己家儿子不做人,欺负这么招人疼的小姑娘。 因为过年回家的许京雨,更是粉丝见女神,激动到当场恨不得要来拜把子,这样就算他哥不长眼,跟女神掰了,女神也还是她的好姐姐。 一旁的许父虽然长相气质都很威严,却也是个女儿奴,曾经就嫉妒好友有小棉袄,而自己家是个臭小子。如今看见顾梨安第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曾经企图认作干女儿的小丫头。真是太久不见,小丫头现在都长这么高了。 “顾家诚也真是舍得把女儿留着一个人过年。”许父显然也是有些心疼顾梨安的身世,想不出好友当初一副女儿奴的样子,不准小丫头喊自己爸爸,怎么现在过年却把闺女一个人放家里。 顾梨安倒是替爸爸解释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啦,是我自己签证过期忘记续了,所以去不了。” “梨安呀,阿姨这么叫你不介意吧。”陈京月把花插好,放在了餐桌上,显然很喜欢这份礼物,对女孩亲切地笑着:“要是阿寒欺负你,你跟阿姨说,阿姨绝对不饶他。” 顾梨安看着许妈妈一点责怪或者审视的眼神都没有,心里舒了一口气,嘴比脑子动得快,就像曾经每次回答的那样: “妈,阿寒没有欺负我。” 说得太顺口,毕竟每年来许家过年都要说一次,所以顾梨安压根儿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看见家里几个人都突然转头看向自己,还有些疑惑不解。 许京寒倒是忍俊不禁,把人揽在怀里,那张清冷俊秀的脸这次是真的忍不住笑了,话却是对着母亲说的: “妈,改口红包。” 什么改口红包…? …… 啊啊啊啊啊啊啊——! 顾梨安你真的蠢死了!!! 唰一下,后知后觉到自己说了什么后,顾梨安的小脸就像许家门口挂的红灯笼,甚至还要红,是着火的红灯笼,眼睛都不敢抬了。 许京雨简直不敢置信,看着她哥那副臭屁表情(不愧是亲妹妹,不容易被和自己相似的“禁欲”长相迷惑),瞬间有了敬佩。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许母,陈京月看着小姑娘的表情,和自己儿子难得的笑意,也忍不住捂着嘴配合道: “是妈不周到。” 说完就去沙发许父的包里抽出一沓钱,塞进布制刺绣的红包里,还把手腕上的镯子也取了下来,往小姑娘手里塞。 “不行,阿姨…这太贵重了。” 可许京寒不帮她就算了,还在旁边说风凉话: “刚刚不都叫妈了,又叫什么阿姨。” 这下,顾梨安脸更红了。要不是因为许父许母在场,她现在就能用手肘给前夫哥致命一击。 陈京月还是执意要送给女孩: “梨安,就是个镯子,小小的见面礼,阿寒第一次带人回来。” 那才不是小小的见面礼…那明明是许家的传家镯子,上辈子结婚后许妈妈给她的,可这辈子还没结婚呢…她怎么能拿,拿了不就…但同时,耳朵里好像也痒痒的… 第一次带人回来…还来不及仔细推敲,耳朵却更痒了: “拿着吧,改口费和见面礼,晚上还有压岁钱,三份,爸妈给你,我也给你,你和宝宝一人一份。” 许京寒小声在她耳边讲,羞得顾梨安的小脸跟火烧云一样。 什么宝宝!乱编什么! 这人怎么能面不改色,冷着个脸,却说这么让人羞愤不已的话。 说话期间,许母已经把手镯给顾梨安戴上了,许京寒看女孩不接红包,直接替她收了起来,放进女孩的小挎包里,然后用大家都可以听见的声音说: “对了,戴上镯子,可是要给我当小媳妇的。” 陈京月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真没看过自家儿子这么不讲脸皮瞎胡闹的样子。虽然她也存了那个心思,但现在更多只是喜欢眼前的小姑娘,给一个美好的祝愿。儿子这么一说,倒像他们家强买强卖,给儿子买媳妇了。 但陈京月忘记了家里还有个更胡闹的。 许京雨看着传家镯子戴到了女神手上,接着自家哥哥的话尾就来了句: “对对对,戴上传家镯子,是要给我当嫂嫂的,嫂嫂,你可不能反悔。我哥他单身solo到现在,洁身自好,绝对保真。长相也就比我差一点点吧,虽然肯定比不上嫂嫂,但…——” 长相清冷的女孩却在满嘴跑火车,然后突然停顿,似乎真的想不出来许京寒有哪些地方比女神好,最后灵光一闪:“我哥以后很有钱的。” 但嫂嫂也很有钱…许京雨开始继续绞尽脑汁加筹码: “而且,你放心,我哥要是敢对不起你,就要他净身出户,咱们许家从此只有两个女儿,没有眼睛瞎了的渣男。” 顾梨安现在是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 倒是向来严肃的许父想到旧事,笑开了怀: “我之前就想认顾家丫头当闺女,顾家诚说什么都不乐意,不让小丫头喊别人爸爸。他是没想到,最后丫头还是要喊我爸爸。” 顾梨安看着地板上的缝,开始思考为什么自己不会缩骨功。 好在管家进来说饭菜已经做好了,开始一样样把山珍海味往外端,顾梨安才勉强躲过改口喊爸爸的尴尬场面。 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饭吃到一半,顾梨安电话响了,看见是爸爸的来电,又不好意思离场,准备先挂掉,发微信。但许京寒看出她的顾忌,抽出女孩的手机,替她接了视频电话。 这时,许父已经喝了好几杯了,毕竟是顾梨安投其所好从顾家诚酒窖里拿出来的陈酿,难免贪杯。 “安安,你在哪呢?” 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喝醉的许父有些得意道: “在我这里呢,顾老弟。” 说完,就伸手拿走许京寒对着顾梨安的手机,切了镜头给人看酒。 顾家诚哪里认不出这是他酒窖里的藏品,又看见许闻舟,眼睛都瞪直了。 当初的好友还是一副好骨相,人到中年依旧意气风发,但现在显然是醉了。 许闻舟面对年轻时的好友,仿佛时间回到了当初他们各做父亲没多久的时候,还有些男人刻在骨子里的孩子气: “当初你不让梨安喊我爸爸,结果现在人家还是要喊我爸爸,没想到吧,要你当初在我这里炫耀。来,梨安,你许爸爸给你发红包。” 说完,就起身去拿了一张卡,直接塞顾梨安手里。 手里被塞了一张卡,顾梨安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慌乱之间,只能按照以前,坑坑巴巴回了句:“新年快乐,谢谢许爸爸。” 顾家诚完全一头雾水,直到听见这声许爸爸,女儿奴也变孩子气了起来。最后还是许京寒把手机拿回来,塞到顾梨安手里,面色抱歉地出现在镜头旁: “顾叔,不好意思,父亲有点醉了,谢谢您的酒,新年快乐。” 不是,你小子谁啊? 许闻舟家那个臭小子,为什么坐在他宝贝闺女旁边? 当然,不是顾家诚不认识许京寒。身为太子党里的太子党,再加上早年突出的成绩,许京寒一直是顾家诚最看好的小辈。 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坐在我宝贝闺女旁边,还凑这么近,当我死了吗?! 顾家诚不是病入膏肓的顾家诚,而是一心守护白菜的“女儿奴”。哪怕曾经的他看许京寒带着赞赏的滤镜,但现在对他而言,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男孩,就是个不知好歹,动歪心思想骗走他女儿的臭小子。 许京寒也没想过,顾父眼里居然会对他有这么明显的敌意和防备,毕竟当初老丈人是很满意他的… 上辈子许京寒没有女儿,自然还没有参悟到老父亲的心境。托孤和现在,显然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况。顾叔这辈子根本不和他站在同一个阵营。 顾梨安抢回自己的手机,去到了一边,大概解释了一下。可在父亲的轰炸下,她不得不撒谎,说自己是和许京寒在谈恋爱…没有被骗…是自愿来的… 她总不能说,上辈子我听您的嫁给了他,然后我喜欢上他,他却不喜欢我,我就跟他离婚了。结果离完婚,两个人一起嗝屁,又一起重生,现在又莫名其妙睡在一起了,还来前夫家过年。 顾梨安自己想一遍,都觉得这是离谱妈妈给女儿开门,离(梨)谱到家了。 40不是,我哥在床上这么渣的吗?(2600) 挂了电话,顾梨安又乖巧陪着吃了会饭。 桌上一家人聊了些许京寒和许京雨儿时的趣事,也有许父回忆与顾爸爸之前的年少时期。许父今天是真的喝多了,陈京月看着丈夫已经有些困倦,就叫管家一起,把男人扶上楼休息。 等女人下来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陈京月不知道为什么,换了套裙子,还挽着头发。她手上拿着叁份沉甸甸的红包,走向坐在沙发上看春晚的叁个小孩,主要对着顾梨安解释道: “你许叔叔今天太高兴了,喝多了,真是不好意思。当初你许叔叔第一次见你,就回来跟我说想要闺女。”说完,陈京月像是想起什么和丈夫的旧时趣事,莞尔一笑: “这是压岁钱,你们都记得放在枕头下。梨安,我刚刚打电话跟你爸爸说了,今天太晚了,你还是住下来我们才安心,二楼的客房都是新的,枕头你不习惯的话,还有好几种在柜子里。我把小雨新的睡衣准备了一套,放在床上,大小应该合适的,你们差不多高。” 顾梨安是没想到她爸会同意,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既然是客房,也不好再扭捏,道了新年快乐和谢谢,许母就上楼了。 许京雨黏着顾梨安不肯放,许京寒没办法,只能也陪着坐在楼下看春晚,但其实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 时间过得很快,要倒数时,许京雨拉着顾梨安出门去看烟花,玩仙女棒。庭院中,两个女孩手握仙女棒,画着数字来倒数。 许京寒默默站在两个女孩的背后,黑夜里闪烁的仙女棒,散发着弱弱的微光,偶尔能窥见少年眼神里的疼爱,和难得轻松的笑意。 可惜顾梨安拿着仙女棒,玩得太开心,并没有回头,也错过了那双饱含爱意的眼睛。 天空绽放无数绚烂的烟花,哪怕转瞬即逝,却也次次尽力绽放。顾梨安看着天空,察觉到身后人的靠近,没忍住侧头,看向如今站立在自己左侧的人。没想到,她正好撞上那双似乎凉薄的眼睛,与之默默对视。 不知为什么,也许是烟花太美,也许是人太美,顾梨安内心向外涌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有些不舍,有些难过,也有些渴望,但到最后,只化为七个字: “许京寒,新年快乐。” 落在头顶的手很温柔,与这个人的长相和声线并不相符: “新年快乐,安安。” 许京雨看向身旁的两个人,不得不说非常赏心悦目。她小声后退,自觉离开,给足有情人属于他们自己的空间。 因为时差,许京雨在房间里和朋友聊完天,已经半夜叁点。她听完八卦口干舌燥,于是下楼去拿果汁。上来时自然要路过二楼,想着要是顾梨安也没睡,就能跟女神来个彻夜长聊,顺便八卦一波。 结果还没走到走廊深处的客房,许京雨就听见他哥有些低哑的声音,好像很凶,还伴随着女神隐隐约约的哭声。 大晚上,这不是在吵架吧。 刚往前迈一步,原本着急劝架的许京雨就站住了。只因此刻,房间里向外传来更加清晰的男性声音,以及女孩呜呜咽咽的求饶声: “爽吗?不爽安安在这里抖什么?” “为什么不能拍?我喜欢拍安安挨肏的样子。不准捂脸,看镜头。” “把屁股翘起来自己掰开,看看小骚穴是怎么吃鸡巴的。” “嗯?怎么就受不住了?” “那你求我,我就射你子宫里。” “呜呜…好烫…子宫装不下了…真的装不下了…许京寒…出来呀…别…啊——!” 这也太激烈了吧!!他哥居然是这种渣男吗?!这比她刚刚听几个闺蜜吐槽各种前男友的事迹,还要变态,还要渣啊!! 那她是不是不应该帮哥把女神变成她嫂嫂啊…!! 可是女神好像都要怀她的小侄女了…怎么办??但女神才十七岁诶…哥也太不是人了吧… 啊,总之不能听墙角了…这样她也好变态… 许京雨捂住耳朵,红着脸慌慌张张上了楼,脑子里完全错乱,甚至还出现了长着翅膀的小婴儿喊她姑姑的画面… 房间内打得火热的两个人,显然不知道门外的插曲,在情欲中不断沉沦,越陷越深。 就像顾梨安腰部的曲线,随着时间,越来越妖娆妩媚。女孩似乎已经神魂颠倒,完全忘却了羞耻,真的听从要求,用双手掰着自己的臀瓣。 而臀肉之间,明明已经射了一泡浓精的性器却还是无比狰狞,正毫不客气地继续进出享用身下的猎物。 阴囊重重拍打在阴唇和阴蒂上,小穴的缝隙间很快又漫出一股精水,挂在两人交合之间,随着抽插变成泡沫。 这一幕,在手机屏幕里显得格外色情,许京寒看着屏幕又看向女孩的小屁股,难怪射完了也没软的意思,反而继续在女孩填满精液的子宫里插动着,甚至又开始录新的一段视频。 这一次,他时不时就握着自己的阴茎后退。只插入龟头,然后不断拔出,再没入。每次吐出阴茎的小穴,根本一时半会合不拢,所以在镜头里,能清晰看见红色肉洞里夹杂的白浊,一点一点蠕动着,却合不上,往外涌出的液体,看起来像在流口水,非常欠干。 许京寒是在顾梨安洗澡时进来找女孩的。他看见床上的睡衣和内裤,气定神闲地坐在床边,耐心等待欣赏一幅美人出浴图。 果不其然,顾梨安毫无防备地赤裸出门,刚抬起头,就看见许京寒穿着短袖短裤,少年感十足,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手上还拿着两份红包。 两份红包…她瞬间响起之前的耳语,羞红了脸,万分局促,想要逃跑。 但此刻身在许家客房的顾梨安,根本逃不掉,全身赤裸,唯一的衣服还在许京寒旁边。她也不敢争强,弄出太大动静,叫人听见,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床另一边,赶紧拿起睡裙往身上套。 还没来得及松下一口气,就被站起来的许京寒一把抱住了。 还没完全套上的裙子,又被脱下来,扔在了地毯上。 之后便是天旋地转。赤裸的女孩被许京寒猛然压在了床上,铺天盖地的吻从嘴唇先向里进攻,再向外泛滥。 很快,两腿之间就出现了色情的水声,那是许京寒又把手指插进了她的身体里,还抽送地越来越快,而她的哭声则被许京寒再次席卷而来的深吻,慢慢吞没。 等叁根手指已经能快速进出紧致的小穴时,顾梨安就被压成了M字腿。但许京寒没有急着插入,而是握着那份量十足,坚硬无比的性器,不断在她的阴部拍打。 姿势本身就够难堪了,但这种玩弄,更让顾梨安全身发烫。 起初只是肉拍肉,后面则出现了令她羞耻至极的水声,不断诉说着她的情动,她的浪荡,她的沉迷。 在一阵轻笑下,她不受控制,难耐地缠上那腹肌分明的腰,可许京寒还是不肯进入,只是不断在外摩擦着。 偶尔摩擦重了,就会浅浅插入湿软的穴口里,但许京寒总是很快就退出来,毫无留恋,似是刚刚的一切不过是无心之失。 欲望被挑逗到极致,顾梨安便无法再去思考该与不该,羞耻或是难堪,甚至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脑子里最后只剩下对眼前人的渴望,就像烧滚了的开水,不断翻腾。 翻腾,全身的血液都在翻腾。 顾梨安再也坚持不住。 房间里,被压在身下的女孩,双腿之间流着止不住的骚水。她主动抬起屁股,用湿漉漉的阴唇,去蹭那粗大凶恶,丑陋疯狂的性器,企图要把那紫红色的粗圆龟头,立刻吞进自己空荡荡的小穴里。 只有这样,才能填满她身体与内心的空虚。 41湿软的小穴里她的手指勾着前夫的手指(20 许京寒的目的达到了。耐心等待,果然猎物会变得格外可口香甜。 他抱着求欢的女孩翻身,位置对掉,顾梨安便坐在了他的身上。 床上的男孩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急不可耐的女孩,主动用小手握住那根可以填满她所有空虚的大肉棒,微微跪起身,抬起屁股,将淫水淋湿的龟头对准自己的小穴口,努力往下坐。 一点点,一寸寸,紧致的包裹感让两个人都发出叹息。这个女上的姿势进得尤其深,顾梨安不敢完全坐下,就只能跪在许京寒身上,开始吃着半根肉棒,上下吞吐。 她双手撑在许京寒坚硬的腹肌上,用自己那口小穴死死咬住大肉棒。上上下下之间,摇晃的双乳像活蹦乱跳的白兔。 两只大白兔太过晃眼,许京寒忍不住上手捏住,抓在手心里狠狠揉搓,敏感的女孩眼角含泪,在欲浪里,顾发出婉转的哼音。 顾梨安似乎是爽极了,不然也不会如此配合地挺起胸乳,供身下的前夫哥随意玩弄。 可她没想到,在她闭眼摇晃的时候,许京寒拿起手机开始录制,而跪坐在他身上的自己,从头到脚都被拍了个遍。 屏幕里纯白的巨乳不停上下跳动,看起来无比浪荡。一旦被修长的手指玩弄两下,乳尖也会随之挺立。再掐一掐那红色的茱萸,闭着眼吞吐大鸡巴的女孩,就会难耐地仰起脖子,似天鹅般啼哭不止。 美不胜收的画面,让许京寒着急,埋在女孩身体里的性物更为庞大。 等顾梨安骑不动了,带着哀求地睁开眼,看向身下的许京寒时,才发现那张俊颜藏在手机之后,而她一人的浪荡,全部在镜头之前展露个彻底。 太过禁忌,顾梨安赶紧伸手去抢: “别…为什么又…你上次的删了吗…许京寒…别录…混蛋…” 许京寒却一只手将她两只手都攥紧,压在他的小腹上固定,开始用力往上,挺腰顶弄。公狗腰,人鱼线,块块分明的腹肌,都是许京寒极强爆发力的最佳证明。 被插到双乳乱晃的女孩根本反抗不了,许京寒的力气太大,不管是捏着她手腕的力气,还是抽插她的力气,都那么沉重,那么强势。 一切都势不可挡,她就像海啸之上的一片浮萍,在巨浪中一次一次被高高抛起,又在失重感下沉入海底,几近窒息。 镜头在晃,人也在晃,似乎什么都看不清,唯有声音宣告着此刻的淫靡。 很快,顾梨安就被许京寒干到高潮,全身发抖,穴道痉挛,褶皱的红肉死死啃咬体内的肉棒,不断吞咽着。 许京寒这才停下动作,一边享受着女孩穴道里的热情,一边欣赏着手机里,女孩高潮下泛着红晕,吐着舌头,淫荡不堪的表情。 在余光中,顾梨安看见镜头正在靠近,她想要抬起手臂遮挡住脸,却被死死扣牢,只能委屈地透过镜头,看向手机后的那个人,在请求,在威胁,但颤音却太过勾人: “你拍…这些到底要干嘛…许京寒,你这个混蛋,要是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可能顾梨安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句话里的逻辑,似乎是在表达,她只可以给许京寒一个人看的意思。 可一旦暴露且实施过的癖好,就再难克制隐藏;就像一旦露出了狼尾巴,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夹着尾巴做人的状态了。 许京寒没有关掉手机,只是起身,吻了吻女孩,哄道: “不会,没有别人。” 有时许京寒不知道,他因为自己这幅无欲无求的长相,和冷酷无情的声线,吃了大亏。 此刻的顾梨安只觉得身下游刃有余的许京寒,比她看的狗血电视剧里的渣男,还要再渣上一百倍。再想起那些剧情里的场景和发展,女孩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啪嗒啪嗒掉: “许京寒,你要是敢拿去发到什么群里,什么网站上,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他怎么可能。 除了他,任何看到顾梨安这副模样的人,他都要剜去他们的眼睛。 这是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美景。 “不会,安安,只有我们两个人看,别哭。” 说罢,许京寒就把刚刚的视频,直接投屏到客房的幕布,抱着顾梨安一起看。 她明明也喜欢的,不是吗? 起初,顾梨安简直无法直视视频里自己的骚浪模样——女孩闭着眼,挺着胸,不断跪骑在许京寒身上,还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可许京寒逼着她看,不准她移开视线。 她就只好隔着一层水雾,看着幕布上的自己,随着镜头的移动,视线从自己的脖颈来到晃眼的双乳,再从吞下大肉棒鼓起来的小腹,到起伏间两人交合的肉圈。 太色情了… 色情到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小穴开始不住地剧烈收缩,似乎在回味着刚刚吞吐肉棒的美好滋味。 一只清瘦禁欲的手在这时向下,来到女孩夹紧的两腿之间。 意料之中,摸到一手水意。许京寒忍不住笑着咬顾梨安的耳朵,用粗俗的字眼,作为最有效的催情剂: “安安不是也很喜欢吗?喜欢看自己发骚的样子,看得直流水。” 说完,就带着顾梨安的一根手指,一起插入女孩更加潮湿的肉洞,继续说着粗鄙的话语: “感觉到了吗,你一边看,里面就在一边收缩,在我拍你的时候,你夹得更紧。” 情欲在燃烧,她也在燃烧,她会被燃尽,她会被烧干。 她是蜡烛,许京寒是火。 顾梨安在情欲中缓缓意识到,自己似乎不仅不认识身后正在指奸她的许京寒,也不认识现在这个无比浪荡的顾梨安。 她的手指被夹在穴肉与许京寒的手指之间,那是她曾经的丈夫,现在的前夫,两个人甚至还没有说过要正式在一起,可他们的手指却不受控制的埋在她湿软的小穴里,死死勾在一起,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一下又一下撞击勾弄她的敏感点,一下又一下,直到白光乍现。 42被前夫哥当小孩把尿了 许京寒是在早上五点钟离开的。 顾梨安乖巧睡在床上,睫毛弯弯簇簇,看起来清纯又乖顺。除了许京寒,谁也不知道十七岁的女孩,两腿之间被肏出了小拳头大小的肉洞,在刚刚还装满了精液,正在试图收缩到原样。 小公主能睡,自然无人舍得打扰,睡到了下午一点,家里只剩下许京寒,其他人都提前去祖父祖母的老宅了。 许京寒坐在客房的沙发上,戴着耳机,偶尔看看昨晚的视频,大部分的时间却都望着熟睡的少女,年轻的妻子(前妻)。 顾梨安伸懒腰时全身酸痛,睁开眼睛后迷迷糊糊去抓手机,看到下午一点的时间,立刻坐起身,小屁股落在床单上,被玩肿的花瓣在摩擦之间,让她忍不住闭眼痛呼。 再睁眼,已经在许京寒怀里。 “抱你去刷牙,再下去吃点东西?” “许京寒,你真是禽兽不如!!” 她还怎么有脸下楼去见叔叔阿姨,天呐,谁来做客会睡到下午一点… 像是看透了女孩的心思,许京寒亲了亲顾梨安红色的耳垂: “家里没人,都去祖父那了。” 顾梨安这才心里好受一点,但还是用力掐了掐许京寒的腰,又因为肌肉过于紧实,什么也没掐起来,更气了。 许京寒并不在意这些小动作,只觉得可爱,吻了吻顾梨安的额头,就把人一把抱起带到卫生间。男孩挤好牙膏,直接给人刷起了牙,顾梨安本来也就全身没劲,干脆自暴自弃,懒洋洋瘫在许京寒身上,让他帮自己洗漱。 镜子里,穿着睡裙的女孩半眯着眼,小嘴边还有白色的泡沫,有些傻,也有些乖。 等折腾完,顾梨安才感受到隐秘的尿意,想要将人推开,却没推动,只好小声说: “你出去一下…” “怎么了?”许京寒在明知故问。 虽然是七年夫妻,却没有经历过什么屎尿屁的顾梨安,自然不好意思张嘴直白说自己要干嘛,只是重复隐晦道: “你出去一下呀!我要用卫生间!” 许京寒挑眉,像给小孩子把尿一样,把顾梨安双腿勾在肌肉线条流畅性感的手臂里,瞬间把人抱起来,对准了一旁的马桶。 睡裙下本就没穿内裤,这下一拉一扯,更是在人怀里阴户大开,羞得顾梨安声线都尖锐了不少: “许京寒!!你放我下来!!!” 不仅没有把人放下来,许京寒还舔了舔女孩耳垂上的痣,哑声道: “尿不出来吗?要不要帮忙?” 尿意越来越难以忽视,顾梨安带上了哭音: “别…放我下来…我要…你出去…” 但许京寒对顾梨安最不缺的就是等待的耐心,他就这么抱住女孩的两条腿,不断舔咬她的耳朵,湿润的热气在敏感的耳垂上四处点火,顾梨安的大腿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与之同时,被拉开的两片花瓣也开始颤动,微张酸涩的小穴口和紧密闭合的菊穴都开始收缩——女孩在忍,不断因为强烈的尿意放开,又立刻拼命收紧。 “求你…求你了…许京寒…放我下来…” 顾梨安死死闭着眼,睫毛上却挂上了水珠,就像那阴户大开的小穴口,明明努力闭合,那还是吐露出晶莹,而更隐秘的小孔,在极限中不断拉扯,已经抵达崩溃的边缘。 “安安,真的不要帮忙吗?” ——你这个变态放下我,就是帮大忙了! 可顾梨安如今连话都不敢说,身体上出现任何动静,哪怕只是一点点,都会让现在所有的忍耐功亏一篑。 人有叁急,无论多不情愿,无论多么羞耻,最终的命运也不会改变。 尤其是,许京寒用那张薄唇,贴着她的耳朵: “看来还是要插进去,安安才能尿出来?” 声线清冷里带着笑意,让人分不清玩笑还是认真,却足够刺激,甚至太过刺激。 水柱冲破禁制,在空中画出抛物线,从高空坠落水底,声音在隔音效果十分好的卫生间里回荡,水流撞击水面,哗哗啦啦,哗哗啦啦。 直到滴滴答答,又滴滴答答,许京寒还有些遗憾,遗憾没有把这一幕纪录下来: “尿完了?” 叁个字,又引来一阵滴滴答答的雨声,许京寒想起小时候家里养的马尔济斯,在庭院里总是这里滴几滴,那里滴几滴,忍不住笑了。 顾梨安无地自容,却又无法挣扎,被放下来的时候,腿软到站不稳,差点跪在地上,还是许京寒一把拉住,然后抽了张纸巾替她擦两腿之间的湿意。 可那张纸瞬间就被前穴分泌出的粘液浸湿,许京寒又抽了几张,却还是怎么也擦不干净水色,甚至有种越擦越多的趋势。 许京寒眼底早就凝满了欲望,这下也不想再忍,将自己早就勃起的性器从裤子里解放出来,把女孩压在墙壁上,插了进去。 紧,太紧了,明明昨晚才狠狠干过,甬道却还是那么紧致,他一进来就被层层迭迭的骚肉吮吸住,吸得他腰眼都发痒。 许京寒不得不忍了忍,才开始进攻。 硕大的龟头不断将肉壁再次撑开,填满,挤压出更多的骚液,一路向里,直到撞上那宫颈肉头,后者瑟缩地往下凹陷。 好凶,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凶,顾梨安被撞了两下就痉挛着泻了出来,嘴里大喊着受不了,但身后的人却充耳不闻,肆意摆动公狗腰,一次次用力打桩,把她的小穴再一次捣成软烂的大肉洞,捣成和许京寒的狰狞一模一样的形状。 会坏掉,要坏掉,已经坏掉。 可身后的抽插越来越快,连呻吟都被打断,顾梨安觉得自己要被许京寒这个混蛋肏死在浴室里了。 射精的刹那,顾梨安就像死里逃生,在许京寒拔出来的瞬间,女孩含着精水,就往外跑,两步就跪倒在地,精液在地板上蜿蜒,许京寒站在女孩身后,嗯,比起母亲的马尔济斯,还是他的安安可爱。 但再可爱,总是喜欢逃跑可不行。 43梦里梦外有变态戳小菊花 顾梨安最后是下午快五点才到老宅,本来有些生气,却又在看见许京寒单手开车的时候,没忍住吞了吞口水。 有进步,没流鼻血了。 大年初一的晚饭,许家来了不少人,老爷子许父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还有两位表兄妹,再加上他们的孩子,饭厅实木大理石的旋转圆桌围了二十人。但老爷子显然还嫌不够热闹,盼着四代同堂起码坐满三十人。许京寒姑姑的女儿已经结婚一年,大着肚子,被丈夫搀扶到座位上,受到不少嘘寒问暖。 过去的七年,每到这个时候就是顾梨安最害怕的噩梦,每个人都看着她扁平的肚子,眼神里有失望,有担忧,也不乏嘲讽,而许京寒那个时候在哪? 不知道在哪个热带岛屿跟别人共度春宵吧! 这么一想,就有点愤愤不平,以及酸涩难抑,哪怕今天她是唯一的“外人”,但也是七年中,极少有机会在这张桌子上报复许京寒,她怎么可能放过! 桌子下,小手鬼鬼祟祟来到某人的大腿上,用力一揪,想着拧三圈,却没想到像捏了块石头,不仅如此,许京寒一边面不改色的和几位长辈和同辈聊天,一边握着她的手放到了一个越来越坚硬的地方。 顾梨安挣扎的动作不敢太大,怕引人注目,自然是抽不回来自己的右手了,只能被一旁看似绅士守礼,根正苗红的继承人胁迫着,不断抚摸他藏在裤子里的狰狞之物。 坐在顾梨安左手边的许京雨,看见她哥和她女神的左手右手同时消失在桌底,昨晚的担忧总算稍微缓和了一些…坐在这里聊天也要牵小手,他哥应该不算渣男…吧? 一家人吃饭,总少不了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许京寒表姐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许京寒的小叔叔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许京雨几号的飞机,许京寒竞赛准备的怎么样,再到顾梨安的“户口本”信息。 听到是顾家的独生女,有几位表情有些僵硬,女孩的出现似乎是一种不安定的因素,又或者阻碍了什么原本的安排。 一场饭从七点正式开始吃,吃到了十点,老爷子困了,坐了电梯上楼休息,管家安排好客房后,顾梨安卸完妆洗完澡,还是全身酸涩,沾枕头就睡着了。 可偏偏有人半夜三更还艺高胆大,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管家的钥匙,轻车熟路地打开了客房,反锁门后就上了床。 女孩睡的沉,压根没意识到入侵者已经睡到了自己旁边,甚至在被子里掀起了她的睡裙,把吃完饭后一晚上都不肯低头的大家伙,往女孩腿缝里塞。 但睡着的顾梨安自然是不会夹腿,这种磨蹭不过是饮鸠止渴,反而让人更加躁动。许京寒伸出了手指,揉了揉女孩藏在内裤里的阴蒂,然后拉下内裤,就着一点点湿润,用中指不断试探着下午被干软的小穴口。 进去的并不艰难,很快就能适应两根手指,再到三根,黑暗里的男孩清冷的面孔被欲望驱使,眼神里有说不尽的占有欲。 他想有个孩子的,像安安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但顾梨安前两年顾父去世瘦了太多,体检结果并不适合怀孕,后来好不容易养出来点肉来,许京寒出差回来时,却无意听见许京雨在家中安慰顾梨安,说着现在不想生孩子就不生,别听他们那些人闲言碎语。 但更可笑的是,比起他的安安不想怀他的孩子,自己更心疼的是顾梨安在他不在的时候受了委屈。 “闲言碎语”在之后的两年里再也没出现过,顾梨安却只当那些喜欢说三道四的人是死了心,又或者,是知道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开始做梦,在梦里梦见许京寒在异国他乡满地开花结果,金发碧眼的女人耀武扬威,带着小孩出现在家宴上,圆桌上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哪怕是梦,哪怕只是梦。 却让她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了,不能…她不想要那样的结局,她不想成为众人眼里的笑话,她不想成为被抛弃的那一个。 阴差阳错,一错再错。 许京寒的药一吃就是七年,一日不断,外面没有花也更不会有果。 这一次,进入梦乡的顾梨安倒是逃出了曾经的梦魇,没有让她心力憔悴的大型父子认亲现场,而是梦见在所有人吃完饭退场后,只有许京寒还不肯松开她的手。 不仅如此,这该死的变态还直接将拉链拉开,带着她的小手往里探。 梦中的自己无力反抗,被许京寒侧放在圆桌上,双腿和肩膀近似直角,屁股对着那被释放出来似乎会喷火的恶龙。 身后的人问她为什么要哭。她疑惑地摸了摸的自己的眼睛——并没有眼泪啊——而这时,许京寒在她身后轻笑一声,用饱满的龟头顶开她娇嫩花瓣: “是这里一直在哭。” 房间里,许京寒抽出手,黏黏腻腻的蜜汁挂在三根修长的手指上。他随意涂抹在自己的龟头沟壑处,然后握住棒根,将女孩的小水洞再次破开。 两片花瓣七歪八扭,耷拉在棒身上,随着进入,不断抖动。 酥麻感再次侵袭,女孩发出闷哼,许京寒在她的身后侧躺着,一边减速挺身,一边捂住她的小嘴,老宅的隔音可没有家里那么好。 而梦里,餐桌上的女孩也是害怕又羞涩,不敢发出声音,而许京寒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体贴”捂住了她的嘴巴。 可被捂住嘴后禁忌感总是顿时加倍,身下传来噗嗤噗嗤的水声,在大厅里回荡,许京寒还没插几下,顾梨安就被干到了高潮。 女孩在餐桌上不断被摆放出各种羞耻的姿势,侧躺,正面,后入,她的腿被拉开,被压下,被架起,被弯曲。可许京寒似乎一直不满意,甚至拔出性器在她臀缝处摩擦,似乎在计划着什么,蓄势待发。 但顾梨安不懂,她哪里知道什么其他的方式,更不会想到那地方能倒车逆行。 到底是太小了,试探几次无果后,床上的许京寒克制地插回前穴,换手指蘸着会阴的骚水,去按压紧密的褶皱,细细的菊花瓣不习惯地收缩着,但再抗拒,也抵不过手指的力气。 大拇指打圈按摩,到最后竟然真的塞了进去,粗糙的指腹触及到嫩红的肠肉,忍不住搓了搓,呜呜咽咽被捂在许京寒的掌心。 在温热里旋转的大拇指将小菊花一点点撑开,再换成中指和无名指,但与此同时,那逐渐凶猛地抽插也从未停止。 在梦中被前夫玩弄着屁眼,同时还抽插她的阴穴,顾梨安对自己潜意识的欲望感到可耻,可耻到又一次无法自拔地陷入高潮的跌宕起伏中,死死绞住那一根粗大夸张的肉棒,和那两根禁欲清秀的手指。 快要射了。 许京寒利落地抽身,将膨胀的龟头往女孩略微松动的小屁眼里塞,能塞多少是多少,一边射入,一边向里推动,直到一整个龟头都被含在了顾梨安小小的后穴里,才开始放肆射精。 结束后也没有拔出来,只是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在那颗细小的红痣上,搂着人睡了。 44和我哥正好互补 生物钟让许京寒七点前就醒来,看着自己一晚上的杰作,想要抱人起来洗,女孩却撅着嘴哼哼唧唧往被子里钻。他只好吻了吻女孩的小嘴后就回到自己房间,冲完澡去赴老爷子的棋局。 顾梨安是十点起来的,看到床头的时间,慌张地坐起来,却因为猛然改变姿势,感受到一种怪异。 起初顾梨安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忍着腰酸站起来。可还没迈出两步,就感受到了一种羞耻的失禁感。她下意识用手去捂,却捂错了地方,一团团精液从另一处隐秘流了出来,掉落在温热的木质地板上,随着地暖,房间里很快充斥着许京寒的麝香。 屁股…精液… 不是梦? 不是梦!! 许京寒!!!你不是人!!! 顾梨安欲哭无泪,捂住小屁眼往卫生间里挪。她坐在马桶上,体会着肠道蠕动下,不断被挤出的精液滴落,而每一次收缩,就会把刚吐出来的浓精又吃进去一点…紧接着再次不受控制地排出来。 就这样,她红着脸坐了好久,又洗了好久,最后看着时间,匆匆忙忙涂了个口红,再遮了下眼角的绯红,就赶下楼。 大年初二早上就开始有各种客人上门拜年,几乎是络绎不绝,等顾梨安十一点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许京寒这个衣冠禽兽正襟危坐,周围簇拥着一些她不认识的同龄人。 许京雨看见女神下楼,对顾梨安热情地招着手。 脑子里的土拨鼠没有办法在众人面前放声尖叫,顾梨安只能咬着牙装作无事,走到许京雨身边,说自己有点认床,所以起晚了。 许京雨眨眨眼说没事。兄妹俩不愧是同根生,一旦放飞自我,就一发不可收拾,长相清冷拒人千里之外的美人,说起一些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咱妈说了要你多睡会,只有我哥这个机器人才每天早上七点起。” 看着许京雨和顾梨安关系亲密,一群年轻人也很好奇,不断猜测着——这浓颜系的美人不像许家人,但又从楼上下来,估摸着是许家的远亲。 顾梨安听他们在聊各种竞赛比赛交换项目什么的,觉得无趣,但又不舍得错过许京寒现在这幅正装的模样,就趁着喝气泡水的时候偷瞄。 可这时,又有一个女孩走来,对方显然见过她,眼神里带着一些敌意和不屑,还故意把话题不停往她身上拉,想要给她难堪。 正好这时,许老爷子过来给小辈发红包,听到他们的谈话,也问了起来。老爷子年纪虽然老了,却还是气场强大,模样十分威严,平常不苟言笑,顾梨安上辈子就有点发怵。 再加上她知道许京寒是老爷子最满意的小辈,但却娶了读表演的她回家当纯花瓶,比起其他起码是名校硕士毕业的孙媳妇和外孙媳妇,想也知道她不讨人喜欢。 但长辈问了,顾梨安不能保持沉默,只好小小声道:“三百分。” 老爷子投来赞赏的目光:“考得很好啊。”顺便转头问:“阿寒怎么样。” 许京寒这个时候倒是情商在线,默不作声,只是笑。 老爷子看着孙子这副表情,还以为他是吃瘪了,难得笑了:“这是第一次没考上第一?” 本来老爷子笑完就过去了,许京寒表弟却一脸迷惑,插嘴道: “哥是第一啊,考了七百三十,我们高一的都说哥是变态解题AI,不当人啊。” …. 老爷子以为满分是三百分。 实际上却是顾梨安连前夫哥的一半都没考到。 其他人大概也意识到老爷子理解错了,纷纷在笑,许京寒看着他的安安正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忽视众人的目光装作没事,可小耳朵却背叛了她,通红通红的。 许京雨显然脑回路一遇见女神,就变得不一样了,瞬间看到了和女神变得更加亲密的好机会,挽着顾梨安道:“我可以教你英语,包教包会。” 顾梨安这下脸都跟着红了,小声表示她考的三百分里,两百五十分都来自英语和语文。 也就是说,剩下五十分零零散散分部在数学,物理,生物,化学。 五门课,平均每门十分。 许京寒知道顾梨安成绩不好,但是不知道具体是不好成什么样子,毕竟老婆上辈子也通过艺考,上了不错的大学。再加上他们学校注重隐私,只有前十名的分数会在榜上公开,所以从小到大只考过第一的许京寒,现在突然要面对七百五十分里考“三百分的老婆”,内心也不是没有震撼… 怎么说呢?能够在选择题里完美避开正确答案,也是一种本事吧… 许家人实在是没见过这种世面,许京雨那张精致清透的小脸也出现了裂痕,磕磕巴巴安慰道: “….没事…跟我哥正好互补,他除了英语和语文,都是满分来着…” 倒是老头子不免想起已故的妻子当年的模样,又笑了笑,眼底带了一丝柔软。干枯的手重重地拍了拍许京寒的肩膀:“教教小丫头,三百分可不行,再怎么样还是要读大学。”但又怕自己这句话伤了女孩自尊心,补充道:“丫头,下次考试只要有进步,爷爷就给你发大红包。” 正好之前走到一旁的许母也听到了这番对话,脑子里开始嗡嗡作响: ——完了,这么看来,儿子真的可能是把人骗到手的。 越想越不对,顾梨安母亲去世的早,女孩会不会连自己受欺负了都不知道? 于是,陈京月当晚又把刚送完顾梨安回家的儿子拉出来教训了一遍,千叮咛万嘱咐许京寒不能欺负人,更不能骗人。 另一边,大年初二晚上抽时间回来的顾父,一进门就正好看见顾梨安在茶几上数着红票,桌面上还有一张黑色的卡。顾家诚想起班主任的谈话,狠心残忍地没收了女孩手上的红包,说是代为保管: “下学期考完期中考,爸爸加倍还你,再不能倒数第一了啊。” 从初三到初六,不知道是爸爸说了什么,顾梨安没有收到一封红包,取而代之的是亲戚拜年时送来的一本本的辅导书和练习册。 这是第一次,女孩过完年,口袋里连给郑飞宇买生日礼物的钱都没有。 己所不欲,全施于人。顾梨安拿出一套精选教辅练习册,气鼓鼓地去参加郑飞宇的十八岁生日Party。 45前夫哥来抓小醉鬼 正式成年礼的前一天,自然少不了朋友之间的撒欢聚会。下沉式的沙发上窝着一群富家少爷和他们那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分辨不出脸,更记不住姓名的女朋友。顾梨安出现的时候,几位发小都纷纷往两边挪了挪,今天穿着橙色卫衣,有些骚包的寿星,更是起身把中间的位置留给了顾梨安,让她坐在自己和温之行之间。 郑飞宇看着女孩手上提着的袋子,挑了挑眉: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说是这么说,手却很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沉甸甸的重量让郑飞宇兴致勃勃地往里探去,拿出包装着的纸箱,当场开始拆礼物的环节。旁边的人也好奇着看热闹,可没想到,拆出来的那一刻,众人都笑了,还有一位差点连喝进去的酒都喷出来。 只见堆迭着酒杯酒瓶的茶几边,落着一套5年高考3年模拟精装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家小少爷笑得肚子疼,郑飞宇看着一脸笑意的顾梨安,又看看面前的礼物,咬牙切齿道:“开学别找我哭穷了,别想从你爸爸我这拿到一分钱。” 顾梨安懒得跟他玩谁才是爸爸,谁又是爷爷的游戏,总之家里那一堆教辅书,能少一套是一套,甚至还不忘记当场给温之行安排,可惜对方委婉说太基础了,用不上。其他人更是避之不及,各个拿起杯子开始喝酒,装作没听见没看见。 就送出去一份,顾梨安还有点不甘心,哼了一声,就拿了一杯离她最近的饮料,仰头开始泄愤。温之行的手悬还在半空,来不及阻止,顾梨安咕咚咕咚就给全灌肚子里了,还跟只喝了奶的小猫似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回味着嘴里的味道,又要去拿一杯——不仅好看,还怪好喝的。 “安安,别…这是…”温之行还没说完,郑飞宇直接从女孩身后一把把温之行的手腕抓住: “她喜欢就让她喝呗,待会我们给她送回去就是了。” 但显然,郑飞宇是存了心思想要捉弄回去,看笑话的意思。男孩心里已经准备好录下顾梨安发酒疯的样子,到时候把视频一帧一帧做成表情包,他就不信到时候他还怼不过顾梨安。 等林心怡到场的时候,顾梨安已经喝上脸了。一双眉眼更显多情妩媚,红润的嘴唇微张,讲出来的话却是咋咋唬唬的: “13个6,我就猜13个6。” 女孩一边说,一边手比了个4,一副我很清醒,且胜券在握的样子,把几个发小都逗乐了,郑飞宇更是在起哄说:“开开开。” 然后,就见着高鼻梁深眼眶巴掌脸的女孩,大着舌头数: “1,2,3,….,6,…9,….12。我说吧,十二个6。” “少耍赖啊,都听见了,你刚刚说的13,而且这桌上就9个6,哪里来的12。”郑飞宇手指垂在腿边,夹着根烟,痞笑着逗趣: “你喊我一声爸爸,就帮你喝。” 温之行无奈,拿起酒杯要帮顾梨安喝,却被女孩直接抢了过去,又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她又不傻,凭什么这么好喝的饮料还要人帮她喝,美得他们。 “这…没事吧?”林心怡坐在温之行旁边小声问道,神情有些担心。 捏了捏眉头的温之行已经做好把人今晚接自己家里去照顾的准备了,但林心怡偷偷摸摸拍了张照片,连着定位一起发给了传说中的太子殿下,通风报信。 平日里爱回不回的男孩,这个时候倒是秒回: 【许京寒】:谢了。 耳中的音乐声越来越大,世界变得光怪陆离,天花板上的射灯好像在旋转,顾梨安觉得嘴里好甜。她不喝酒,平日里举杯,不是气泡水,就是果汁,从过去到现在,都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好喝的“饮料”,不仅入口清爽甘甜,而且还让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越来越开心。 此时此刻,她就像一边吃着棉花糖,一边踩在棉花糖上,一切都是甜甜的,一切都是软绵绵的。 于是,软绵绵的顾梨安倒在了温之行肩膀上,一只白嫩细滑的小手还倔强扯着郑飞宇的卫衣袖口,小嘴咕哝:“9个4,9个!” 坐在中心的三个人,外人远远看去,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推开门的许京寒,见到这幅场景,本就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瞬间变为零下三十度。 逐渐喝得也有些上头的寿星,叼着烟去玩骰子,莫名其妙觉得后背有一丝凉意,搓了搓脖子:“操,怎么凉飕飕的。” 温之行刚想把顾梨安轻轻靠在郑飞宇身上去看看门口的面板,就有一道身影挡住了本就昏暗的光源。林心怡侧头跟旁边的女孩说挪一挪,然后拉着温之行往旁边坐。 郑飞宇眯着眼看,还以为自己活见鬼了,不然往往是明天才肯出席的太子,怎么肯赏脸来他的私人聚会了?看着看着,眯起的丹凤眼就变成了黑猫警长,眼睛瞪得像铜铃,声音穿透力极强: “诶,不是,你来就来,搂我们梨子干嘛啊?” 我们? 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扫了一眼,平常不言喜怒的人,如今却带着压迫感十足的不耐。 这下不是一丝凉意了,暖气像是彻底熄了火罢工一般,郑飞宇被一个眼神瞬移到了北极。 但也不能怪郑飞宇,更何况是喝醉了的郑飞宇,脑子基本上已经忘在家里了,根本解不出眼前这一大难题。就连温之行反应过来后,也难免挂上了诧异的表情——之前的捕风捉影,没想到竟然不是空穴来风。 周围的一圈人在第一时间,也差点以为自己醉得出现幻觉了。在座人人都认识顾梨安,更无人不知晓许京寒,但这两个人摆在一起…简直就是惊涛骇浪,给几个喝红眼的少爷们都拍醒了——许京寒这个万年不开花的铁树,怎么可能搂着从小到大性别意识基本为零的“好兄弟”?? 但更令人乍舌的还在后面。 他们眼睁睁看着喝醉了的顾梨安,抬头看了看把她搂着的人,不仅没把人推开,还突然笑了。女孩软绵绵地伸出手,去拉那张冷冰冰的脸,像是看不见那人眼里的不悦。拉着拉着,好像忍不住了,踮起脚,啪唧一下,对准那张还没来得及发火的薄唇,亲了上去,狡黠一笑:“甜吗?” 画面虽然本身非常赏心悦目,但不知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世界裂开了一个缝隙,比看恐怖片还惊悚无比。 “老公,还要喝~”女孩的声音细软,却正逢音乐切换的间隙,众人听得一清二楚,和他们平常受的待遇完全不一样。 世界彻底坍塌了,妈的。 就是这一声老公,房间里的暖气好像又重新运转,开始辛勤工作了。 “我先带他回去了,”许京寒纵容小脑袋在他胸前不停蹭弄,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一杯酒,对众人举了一下,然后对着郑飞宇道了一声:“生日快乐,明天见。” 随着喉结滚动,众人也下意识举杯咽了一口酒,再次抬眼,只剩下许京寒抱着顾梨安离场的背影。 “靠,他们真的搞到一起去了?”说话的人似乎还有些试探性地观察林心怡的脸色。 而林心怡压根没意识到自己也在舆论中心,只是眼疾手快拍了张照片——写作的素材有了,下次交换信息的素材也有了,小叔叔也快有了,真不愧是我。 顾梨安到了车上,还不安分地扭着,等被抓回许京寒宿舍里,还吵着闹着要再来一杯,哪怕被人扇了一下饱满的蜜桃臀,也不老实。 一声酒味还不自知,许京寒垂着眼干脆利落地将人的衣服全扒了,抓着女孩胡闹的两只小手,单手解开了蝴蝶骨下的扣子,重重咬着女孩哼哼唧唧的嘴唇。 续杯失败的女孩很是委屈,可又因为太醉了,控诉时糯糯软软的,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一次两次把自己两团软弹细嫩的乳肉往人衬衫上压。这下,许京寒的自制力全被女孩给压没了。将人直接一把抱到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有些粗鲁地拉下松开的内衣,直接咬了上去,肆意啃咬的力度不轻,惹得顾梨安直哼哼,再说不出什么再来一杯的话了。 也许是因为酒精,也许是因为气味,也许是因为胸前湿热的鼻息,顾梨安直接躺入了棉花糖里,慢慢晕上来的情欲将她的骨头全部融化掉,她也成了棉花糖的一部分,即将被拆骨入腹,仔细品尝。 许京寒的吻正四处蔓延,而那双小手收紧又放松,几颗扣子都被女孩不经意间,生生拽了下来,掉落在瓷砖上,发出啪嗒的声音。 但很快,这小小的动静就被湿热的吻,和唇齿交缠的水声掩盖住。 在女孩越来越娇软的呻吟声里,许京寒勃起的性器又粗了一圈,被解放出来时,直接拍打到女孩敏感的大腿内侧,烫得女孩直抖: “嗯~烫你顶到我了…” 但这句埋怨一点作用也没起,她的腿肉反而被那狰狞灼热的肉棒顶弄得更凶了。眼前的人好像因为她说的话更加兴奋甚至更加变态起来,根本和众人贴上的禁欲两个字毫无关联。 46镜子前的身体教学(2200) 卫生间里女孩的声音逐渐难耐起来,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 那条淡粉色的蕾丝内裤被故意拉成一条,卡在两片肥嫩的花瓣中间,不断被一只骨节分明,青筋微鼓的手来回拉动,一点一点摩擦着被情欲逼出小脑袋的阴蒂。 坐在洗手台上醉晕晕的顾梨安,忍不住靠在男孩的肩膀上嗫嚅起来,带着哭音: “不要…难受…不要…好痒…” “哪里痒?”伸出的舌尖色情地绕着女孩粉色的耳廓,呼出的热气让顾梨安更加意乱情迷。 “下面,痒…耳朵…痒…” 许京寒薄唇亲启:“不喜欢?” 话音刚落,灵活的舌头又来到女孩说话时,挺出的乳尖上,故意放慢动作绕着圈。 “嗯啊…这里也好痒…呜呜…喜欢的…但好痒…难受…好奇怪…” 许京寒咬住乳尖,牙齿微微用力碾了碾,顾梨安哭着挺胸,将自己的双乳往那高挺的鼻梁上压,以此缓解被拉扯的痛感。许京寒松嘴,又贴上女孩的耳朵,这次在红痣上流连忘返,手指却不忘记揉搓着刚刚被吸咬红肿的乳尖,饶有兴致问道: “这里是哪里?” “别..别捏呀…别捏胸…” 许京寒看着怀里女孩微醺的红脸,迷离的眼神,恶欲由上至下,吞噬所有的理智。他将顾梨安拉下来,转了个面,让女孩面对着镜子,双臂撑在洗手台上,手指更加用力地掐了掐红通通,水淋淋的乳头: “不对,这里是哪里?” 酒精让人的反应变得迟钝,但快感却加倍。顾梨安看着镜子里近乎全裸的自己,被夹在洗手台和衬衣领口打开的前夫中间,一时之间比起混沌的羞耻,竟然是忍不住去欣赏镜子里交迭着的身影。 她盯着自己的乳尖,被许京寒手指捏在中间的乳尖,忍不住颤栗。 “安安,回答我,这里是哪里?” 镜子里,许京寒那张脸沾染了情欲后让顾梨安无力抗拒,只觉得那薄唇贴着她耳朵说出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古老的咒语,一点点让她变得不再是自己。她痴迷地看着许京寒完美的侧颜,那线条利落的下颌骨微微扬起,轻轻回答: “是胸…” 许京寒笑了,松开手指,一整个手掌从下往上托起女孩左侧的胸乳,耐心教导: “这才是胸,也是安安的奶子,知道了吗?” 不再克制的薄唇吐露出近乎低靡的字眼,还强迫着女孩重复: “告诉我,这是什么?” 顾梨安哪怕在醉意下,也说不出后面那两个字:“是胸…” 可那只手用力的抓了抓女孩的乳房,直到白嫩上出现红印:“现在不是了,这里是安安的骚奶子,看见了吗?捏得越重,越兴奋的骚奶子。再告诉我一次,这是什么?” 哪怕喝醉了,顾梨安也总觉得这三个字是不好的,不应该的,眼角开始生出要落不落的泪珠。但那些委屈和不该,一旦对上镜子里许京寒那双似笑非笑,却又无比深邃的眼睛,都化为乌有。最终,顾梨安还是因为醉意无限放大的色心,乖巧开口: “是骚奶子…是安安的骚奶子。” “乖。”许京寒亲了亲女孩的耳朵,在笑。 顾梨安有种微妙的感觉,似乎想要更多这样的吻,这样的语气,希望镜子里的人一次又一次,带着温柔的笑意夸奖她。 不用担心,还会有的。 那只手顺着女孩的胸一路往下,亲昵地揉了揉顾梨安的肚脐眼,然后来到了藏匿在粉色内裤下的花园。手背在内裤裆下轻轻用力,内裤就被脱到了大腿处。这次镜子里看不见那只手,可又因为那存在感极强的微妙触感,依旧令人心痒。 许京寒有些粗糙的手指轻轻揉搓着嫩芽,将阴蒂来回把玩,然后在一片湿润里,来到泉眼之处,用中指不断浅浅插入,又退出顾梨安的身体,只是在周遭画圈: “这里又是哪里呢?” 因为羞涩衍生出的迟疑,又因为刚刚得到夸奖后的快感而消退,女孩的声音很小,但却在这个卫生间里足够清晰: “是小穴。” 这已经是足够令人羞愤的答案了,可却没有等来她想要的奖励。 “错了。”许京寒咬了咬女孩的耳垂,似乎是惩罚,然后拉起她一条腿,长而细的腿被举高在空中,形成漂亮的一字,也露出淫靡的景色。 镜子里,顾梨安看见许京寒正垂眸盯着镜中自己被展露出的阴部,眸色深沉。那覆着青筋的手来回玩弄着两片肉唇,然后用一根手指插入那狭窄的小洞,旋转抽插,再带出一片水意,点在女孩微张的唇瓣上: “流这么多水,明明是骚逼,是安安欠肏的小骚逼。”一边说,那根手指就探入了女孩的口腔,勾了勾女孩的舌头,继续道: “尝到了吗?是不是小骚逼才能流出这么骚的水?这么粉,却这么骚,比之前被我干到紫红色的时候还要骚。” 那些字眼一点一点爬进女孩的耳朵,驱散着醉意,颠覆着情欲,浪潮涌来,那刚刚被玩成一根手指大小的小洞,咕叽咕叽流出了一团淫水,镜子里的两个人都没有错过这幅淫靡浪荡的画面。 “安安,看见了吗?小骚逼在发骚了是不是?怎么这么欠干?告诉老公,这里是哪里?” 酒意也没办法再掩盖羞耻,但欲望终将压制住一切情愫,尤其是当你望向镜子里那张长在你心尖上,每一处都符合你情欲的脸,尤其是那低沉清冽的声线对你说出最低俗的字眼…没有人能拒绝许京寒,更别说是这幅样子的许京寒。 顾梨安张嘴,说不出口,看着那只手揉了揉她的唇瓣又向下插了回去,慢条斯理的进出,意思很明确——只要她不说出口,她就永远得不到夸奖,永远只会有这种隔靴搔痒的惩罚。 一秒一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是小骚逼…是安安…欠干的小骚逼…” “不要哭,哭什么。安安做得很好。”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脖颈,镜子里的女孩流着泪仰头,献祭出自己最脆弱的部位,任欲望的獠牙将她彻底撕碎。 是啊,她知道,温柔只是假象,她即将被彻底撕碎。 落下的腿微微颤抖,细软窈窕的腰肢被压在洗手台上,两腿间的花瓣被阳筋盘旋的紫红色碾开,镜子里的许京寒掐住两瓣绵柔滑嫩的屁股肉,用力向两边扯开,毫不克制地挺身,将身下的女孩彻底贯穿: “呜呜…太大了...” 哭声缭绕的卫生间里,情欲的火才刚刚点燃。 47一边尿尿一边挨操(2500) 就算已经足够湿润,却还是承受不住,被破开的瞬间,因为强烈的异物感,全身下意识收缩逃窜,却又因为被人死死锁在怀里,而无处可逃,被插了个底。 狭长的甬道被硬生生撑成许京寒那骇人的形状,纵然再多蜜液,也没有办法在一时之间就能习惯那粗热的铁棍。 女孩含着泪仰头,却撞见镜子里的自己,轻皱着眉头好似痛苦,但红舌和眼神都像被情欲浸透了一般,连她自己都觉得太过浪荡。 但察觉到女孩的视线,镜子里的许京寒神色更暗,手指捏了捏顾梨安被猛然插入而吐出来的小舌头,一边挺身,快速用力不断深入,一边吻女孩的脖颈,种下一颗一颗鲜红的小草莓: “怎么这么紧?很喜欢看自己挨肏?” 许京寒的声音是最好的催情剂,伴随着男孩目不转睛的注视,让顾梨安的灵魂都跟着颤栗,再羞耻也舍不得闭上眼睛,不想错过镜面中许京寒难得被欲望玷污的表情。 镜子里的女孩在醉意下,眼神流露的痴迷越来越明显。她舔着那两根手指,失神地望向反射在镜面中的男孩,望着他如何把玩着自己的身体,落下连绵不断的吻,和温热难耐的爱抚。 很快,下身就传来更加肆意放荡的水声,潺潺流水一路向下,顺着女孩被迫分开的腿往下蜿蜒。 水声越汹涌,拍打便越沉重,许京寒压着女孩的腰,一次又一次往最深处顶,同时也不忘记去刺激那最为敏感的小肉粒。 狰狞进出地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越来越没有顾及,只是一门心思的在层层迭迭中不断顶弄摩擦,冠状沟用力划过敏感的骚肉,挤压出的骚水顺着交合处泛滥成泡沫,而在外面的阴蒂更是被许京寒捏到红肿。 不断抽插之下,女孩的双乳逐渐贴上了洗手台上的瓷砖,身体折迭成九十度,趴在台面上,供身后之人在她娇软里征伐。 肌肤上的冰冷让她更能体会到身体里的炙热。 但与此同时,一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的顾梨安,隐隐约约觉得小肚子里像埋了一团火,不断扩张,不断燃烧,越演越烈,势不可挡。偶尔溅出的火星甚至烧断了另一根弦,压迫着鼓胀的膀胱。 小穴因此陷入痉挛,而另一处也即将失去控制。 在肉与肉撞击的拍打声下,顾梨安最后的清明让她开始拼命挣扎: “呜呜…不要了…我要…出来…我要尿尿…我想尿尿了…” 可那沉甸甸的卵蛋依旧用力拍打到女孩的阴户,甚至是那不断翕动的尿口。她快受不住了,哭着咬住许京寒玩弄她唇瓣的手指。 但被咬住的许京寒却在这个时候低声诱导: “尿吧,安安,就这样尿。” 醉意本就让人更难控制自己的身体,几乎是在许京寒另一只手恶劣地揉上她尿道的瞬间,顾梨安便彻底失守。女孩喷出的尿液直接淋在了大腿内侧,液体摔落在瓷砖上,发出霹雳啪哒的响声。 ——尿了…又在许京寒面前尿了… 顾梨安哭哼时脊骨都在颤抖。 可许京寒不仅没有停,反而加速了,将被顶松软的宫颈口彻底打开,连浓密的阴毛也死死贴上女孩的臀肉,屁股在抽插中如浪花一般颤抖,而水柱更是时不时被打断。 镜子里的女孩在这场禁忌中爽到翻起了白眼,情欲的巅峰之上,顾梨安小嘴微张,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却越来越勾人,死死咬住体内的肉棒不肯松口: “呜呜…啊啊啊…尿….了….不要….不要插…呜呜呜….啊啊啊——!!” 女孩的声音婉转缠绵,身体更是娇软无力,而许京寒至始至终都死死盯着镜面里女孩淫荡又惹人怜的表情,在穴道里的巨物竟然又有胀大的趋势。 这种道德底线的破裂,羞耻心的粉碎,让尿完的顾梨安完全沦为欲望的奴隶。女孩的小穴饥渴地继续吮吸,大腿上的液体还挂着,屁股就已经随着许京寒的进出往后翘高,完全不由自主,不受控制,靠着本能去索求更多。 许京寒喉结上下滚动,嗓音尤为暗哑: “安安,你现在在干嘛?” 女孩只是哼哼,不断动着小屁股去吃大肉棒,可大肉棒却在这个时候偏偏往后退,只是浅浅插入一个龟头,也并不再动。 顾梨安顿时被委屈填满,她望向镜子里的许京寒,咬着嘴唇控诉,可对方却揉了揉她的唇瓣,继续问: “回答我,安安在干嘛?” 急不可耐的小软舌缠上了手指,在讨好,在乞求,却实实在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行为。 许京寒便变换了种方式: “安安在挨肏吗?” 镜子里的女孩乖巧点头,又偷偷摸摸去拿屁股吞大龟头。许京寒默许了女孩的行为,却也不让她吞得太深,反而贴着女孩的耳朵继续道: “为什么安安要挨肏?” 为什么…要…挨肏… 顾梨安看向镜子里发问的人,用越来越迟钝的大脑不断解析着问题,最后遵循本能的回答: “痒…动一动呀…” 但那炙热的坚硬往后退了一分,显然是不满意。大概是想起之前两人的问答,顾梨安终于有点开窍: “因为安安的小骚逼…欠肏。” “嗯,还有呢?” “呜呜呜…动一动…我欠…肏…不要…动一动…因为…安安欠肏…” “谁操都可以吗?”许京寒将那上翘的狰狞完全拔了出来,只是在女孩的臀肉间摩擦。 “不…不要拔出来…难受…好痒…不…不是的…不是谁都可以…呜呜呜…京寒…要…京寒…插进来…插进安安的小骚逼里…” 不错,还知道不是谁都可以。 灼烫的大鸡巴就着黏腻又插入进去,急切的穴肉纷纷前来咬住硕大的龟头。 但卫生间的声线还在继续循循诱导: “那为什么安安欠肏,我就要肏安安?” “呜呜呜…京寒…动一动…” 太难受了,得不到满足太难受了。 女孩回答不出来,哭得更凶,使出吃奶的劲,把许京寒埋在她身体里的肉头夹得更紧了,好像怕身后的人又随时抽身而出。 可这次,与她害怕的恰恰相反,许京寒突然用力掐着她的下巴,杀伐果决用力向里捅,长驱直入到女孩刚刚被插过一会儿的小子宫里。 “因为我爱你。所以不管安安欠不欠肏,都要挨肏,明白吗?” 好像知道醉酒的女孩不会明白,好像知道醒后的女孩总是善于躲藏,许京寒继续捏着女孩的下巴,让她一次一次看着镜子里交媾的两个人,看着身后的他一次又一次重复: “因为爱你。” “我爱你,顾梨安。” “现在告诉我,为什么在挨肏?” 太凶了,一下不给,一下又这么凶,顾梨安眼角的泪不止,在急促的撞击下闷闷哼哼地求饶: “呜呜…轻一点…” 不回答,就不罢休。 “嗯?为什么?”许京寒咬住女孩的耳朵。 耳尖的疼痛让顾梨安又一次抵达高潮,哭叫着: “呜呜呜因为你爱我…因为你爱我…啊…~要…要坏掉…慢一点…到了…到了啊啊——!” 穴肉与狰狞毫无缝隙,死死纠缠,许京寒也忍不住射了出来,精液是那么多,那么烫,灌入女孩格外敏感的子宫里,将肉壁射满白浊。 两人的喘息不断,直到顾梨安一点点从高潮的余韵中转醒,身后的许京寒才抽身,将女孩抱到洗手台上面对着自己,在水亮的唇瓣上亲了亲: “乖,记住了,我爱你。” 48生气的前夫哥(2100) 醒来的时候,顾梨安望着没有水晶灯的天花板迟疑了很久,紧接着,在头疼欲裂中,纯白色的墙面不知何时变成了记忆的幕布,闪过无数令人面红心跳的片段。 每一帧里,许京寒低沉暗哑的声线,都伴随着不知羞耻的回答,每一个字眼,都像一只蚂蚁,钻入了顾梨安红透了的耳朵,顺着耳道往里爬。 尤其是,在晕倒前的最后一句杀伤力极强的“我爱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把自己头发揉成一团乱的土拨鼠想要坐起身,逃跑,却听见自己的身体里发出了金属断裂的声音。 ——咔嚓,喀哒… “呜呜,腰!”带着浓重的哭腔,坐起身的女孩按住了自己的后腰窝,那里满是暧昧的红痕。 何止是腰。倒吸一口气后,顾梨安才发现自己腿也发软,胸也胀痛,胳膊更是酸疼无力,最可怕的还是两腿之间,麻胀发热…感觉好像刚刚才… 想着想着,粘粘糊糊的液体就咕叽咕叽流了出来…还是温热的…为什么温热? 顾梨安掀开被子往下看,白色的浓浊带着强烈的腥膻,在她并拢的双腿间拉出了几分丝…而且,大腿里的牙印又是怎么回事?! 门转动,有人从浴室里走出来,穿着国王的新衣,硬朗的肌肉线条上还残留着水汽,那存在感极强的罪魁祸首,哪怕困倦的时候,也是一大包。 “醒了?”许京寒一步步靠近,看见女孩微张的双腿上粘腻的白丝,眼神又变得极为危险。但毕竟醒来的时候刚又做了一次,还是克制住了欲望,只是坐在床边,将两根手指顺着流出的浓厚,插进刚被射满的小穴。 男孩神色自然,甚至在旁人看来有些冷淡,绝对想不出他现在正在扣弄着女孩最隐秘的甬道,划过凹凸不平的骚肉,将精液不知道是往里推,还是往外带: “去洗澡?”薄荷味的牙膏,淡淡的木香,靠近的热意落在了顾梨安的唇瓣上,好似蜻蜓点水,却足以让女孩羞涩不已。 女孩的声音在颤抖,随着许京寒两根手指的动作,夹杂着根本抑制不住的娇哼: “别…你出来…我自己…” 可等许京寒真的抽出来后,顾梨安刚落地就差点表演了个小狗吃屎,全靠着身后的男孩反应快,才把人的腰搂住。 羞涩变为愤怒,顾梨安恨死昨晚喝醉的自己,更恨身后趁人之危的混蛋: “许京寒…你这个禽兽!!!” 女孩一边骂,一边穴口就颤颤巍巍吐出白精,看得许京寒喉结克制地不断滚动,下半身又有要起来的趋势。 干涩低哑的嗓音从后响起,不再清洌,不再自持: “昨晚还叫老公,现在就叫全名了?” 许京寒一说老公两个字,顾梨安脑海里立刻涌出昨晚那疯狂的瞬间,布满吻痕的后脖颈都变粉了。 但似乎不甘光自己丢脸,顾梨安张了张嘴,故意道: “许同学,酒后乱性而已,谁会当真。” 很好,这一枪正中靶心。 顾梨安还来不及得意自己终于扳回一局,却被猛拉回床上,还来不及尖叫的小嘴,就被塞了个严实。 清冷的沐浴露却夹杂着肉欲十足的麝香,一下就充斥在女孩的口腔里,顾梨安正要唔唔抗议,就被用力捅进了嗓子眼。 许同学?酒后乱性?谁会当真? 滴着水的刘海被许京寒往后一捋,不言喜怒的眉毛如今却带着沉重的怒意,不应该计较的,不应该计较的,可谁能不计较,谁能在一晚上抵死缠绵,爱语不断之后,面对谁会当真这四个字? 骑在双乳之上的许京寒,又一次挺身,确定龟头嵌入进喉道后,看着被插出生理性眼泪的女孩,第一次展露自己的愤怒和隐藏在那双眼后的难过。 几乎是被这么看一眼,沉默的一眼,顾梨安就心虚了。 明明昨晚不做人的是他,虽然好像自己也确实…有点…索求…嗯…一点点…但不做人的就是他啊!! 而且要离婚的不也是!哦,不…好像是自己…但他也同意了啊!!真的爱我的话为什么要…同意…她可是因此没命了诶… 不过…仔细想想,许京寒也嗝屁了。要是她不强逼着在外出差的男人回来…好像也不会…但错的不是她吧…谁结婚跟守寡一样…真那么爱我,怎么老不回家… 天平一升一降,不断摇晃,太凶了,凭什么对她这么凶…全身上下都那么酸…醒来还这么凶…果然就是他的错啊! “不会好好说话,也不会舔鸡巴?” 看!凶!可恶! 许京寒看着身下的女孩,小嘴巴被撑得圆圆的,在进进出出之间,眼角的眼泪不停往耳边滑落,眼神从愤怒到委屈,最后凝为一种近似撒娇的控诉。 不能吃这一套,不能再吃这一套。 许京寒单手捂住了女孩含泪的眼睛,咬着牙往里又凶狠地顶了顶,就连阴毛都沾上了女孩脸上的眼泪。 “酒后乱性,是吗?” “昨晚都不当真,是吗?” “爽的时候见谁都是老公,爽完就翻脸叫许同学,是吗?” 许京寒在心底忍不住爆粗口,昨晚每一个爱字仿佛都像一个笑话。又想到如果喝醉的女孩没有被他接回家,又会和谁酒后乱性?他真是不知道顾梨安原来是这么想的。 没过多久,吃软不吃硬只是因为欺软怕硬的女孩,小手从男孩的胯骨,转移到蒙在自己双眼的手上,可怜地用小手指勾了勾许京寒的手指。 又撒娇。 拿开了手,许京寒尽量忽视掉哭红的眼皮,往后抽出半根来,留下半根在女孩温热的口腔里: “错了吗?” 眨巴眨巴眼。 “许同学?” 微微含着大鸡巴摇脑袋。 “舔出来。” 小舌头乖乖绕上了腥红色的大龟头,十分急切,就像害怕那过于硕大的肉头又一次蛮横插进嗓子里,夺走她的空气。 但更害怕的,是许京寒刚刚的眼神,有些陌生的眼神沉默望着她,好像很失望,好像很难过。而现在,许京寒对她眼神地回避,让顾梨安产生了一种 强烈的不安。 就好像,她始终仰仗的什么东西,要消失了。 好凶,太凶了…怎么这么凶…讨厌…讨厌! 讨厌…讨厌却为什么…会觉得下面那么空… 49顾同学是许同学的小尾巴(2100) 许京寒不是没有察觉到女孩的情动,但他依然射在了顾梨安的嘴里,浓烈的精液呛到了喉咙管内,哪怕肉棒拔出后,呼吸间也只剩下许京寒的味道。 一场闹剧后顾梨安还是逃脱不了被抱去清洗的命运,被压在卫生间的墙上,让许京寒用手指清洗体内残留的精液时,她甚至出神的想…为什么要来早上这一出,刚刚直接答应了就不用嘴巴这么酸了。 而且,某人就像学会了什么阴阳怪气一般,尽管语气疏离,好似不带情绪,却开始只叫她顾同学: “顾同学,现在送你回家?” 顾同学眨巴眨巴眼,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心里会这么失落,听见喜欢的人冰冷冷地喊自己同学,原来会这么酸涩… 顾同学被送回了家,顾同学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天,顾同学看着某人的微信打字删掉打字删掉,顾同学偶尔想起一些画面揉了揉小豆豆,嘤嘤喊着前夫哥“老公”。 就这样,烦闷沮丧且欲求不满的顾同学告别了寒假,开启了高二下学期的副本。 顾同学灰溜溜的上学,坐在座位上发呆,到了午饭的时候,也不想回家午休,而是偷偷摸摸地去食堂偶遇这几天销声匿迹的许同学。 在食堂里看见熟悉的声音,偷偷摸摸拿着餐盘排在许同学的身后,结果到了才发现,自己现在是穷的叮当都不响,因为她全身上下哪怕微信里,一毛钱都没有。 “啊…京h…,”想到了身后还排着那么多人,顾同学立刻改口:“许同学…可以帮我刷一下吗?” 滴—— “谢谢!”女孩端着餐盘对着他笑,许京寒手臂上的青筋鼓了鼓,最后还是隐忍克制地没有回答,转身去找空座位。 身后的小尾巴不远不近,默默跟上脚步。 倒不是许京寒想冷暴力,而是这几天他想了很久,到底是为什么,顾梨安根本不信自己。但从他的视角来看,真的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在一起的七年哪怕忙碌,也近乎是有求必应,甚至连她闹着要离婚,不回来就不好好吃饭的时候,也立刻坐了飞机赶回来签字。 事到如今,许京寒甚至在想,是不是顾梨安真的恨透了自己,只是想一心离开。 但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又要来找他呢? 身后的小尾巴也落了座,坐在他的左手边,偷偷瞟了他一眼,又沉默了几分钟,看见他开始吃米线,才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 “许京寒,我也想吃过桥米线。” 对方瞥了一眼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准备去给人买,还没起来又被扯住: “我尝一点点就行了。”顾梨安装乖巧的时候,那张被神偏爱的脸,总是很容易让人心软。 许京寒在心底叹气,将餐盘往女孩那边推了推,刚想把筷子拿走,就被女孩抢了去,直接吃了一小口。 …… 许京寒不是傻子,现在自然知道顾梨安在干什么了。 “好吃诶…” 好吃怎么就吃一小口就还给我?明明就不喜欢这么清淡的东西。 女孩舔了舔嘴唇,有些期待的看向许京寒,似乎在等什么回复。可偏偏许京寒只是又拿回了筷子,继续吃米线。 作战A计划失败。 气鼓鼓的顾梨安,气鼓鼓地吃自己碗里加辣的新疆炒米粉,嘴唇一下就染上了红油,鼻尖也出现了微微汗意,呼哧呼哧的时候眼角泛红。 ——可爱。 许京寒看着低头吃粉的女孩,忍住了上手撸小动物的欲望。 还好聪明的顾梨安准备好了Plan B,看见许京寒吃完后,女孩放下了筷子,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好像在自言自语,实则疯狂暗示: “吃饱了好困…可是回教室趴在桌子上睡午觉,脖子好痛…现在也来不及回家了…怎么办呢?” 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许京寒低头,笑意转瞬即逝,没有按照顾梨安想象中那般邀请她回自己宿舍,而是站起身把餐盘放到回收处,就往外走。 不甘心的小尾巴自然是又默默跟了上来。 她看不见走在前方的背影又笑了,所以忍不住踢了踢小石子,小声叨叨:“臭男人,真难哄。” 开门后的许京寒没有关门,顾梨安迅速钻了进去,心想果然还是B计划有用,许京寒本质还是个下半身的动物! 但过了一会儿,她发现许京寒坐到书桌前开始刷题时,顾梨安才发现大色批居然只是她自己!!!亏她还在卫生间刷了两次牙!!! 许京寒正在心算竞赛的填空题,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就突然凑近,透过他的肩膀看了看一张卷子,想着办法找话题: “我也不会这一题。” 这上面的所有题,估摸着你都不会。 许京寒想起了五十分的惨案,拿起笔写下了一个无理数。 … “这是今天的作业吗?你怎么算的…教教我吧…” “竞赛题。” “噢,我说呢…难怪我不会。” 这句话听起来就好像考纲里的题就会一样。 那五十分到底是太过震撼人心,许京寒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卷子,没有回头,直接递给了身后的女孩: “不午休就写一张。” ? ?? ??? 我来这里不是午休,也不是来写作业的好吗?! “我妈跟顾叔说,会让我给你补习。你把这张写了我看看,现在不想写,就晚自习写完给我,正面数学,反面物理化学生物,都是基础题。” 顾梨安还来不及吐槽加拒绝,有人就已经预判了她的攻击,轻飘飘落下一句: “顾叔原本想给你请四位老师,去家里给你陪读。” !!! 四位老师,还是许京寒? 傻子才选前者! 当然了,这时候还未被知识玷污的顾同学,并不知道她的许同学变成许老师之后,有多严格就有多变态。 而许同学在晚自习结束后,拿到那张他扫一眼,就知道近乎全错的卷子时,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无比沉重的担忧,仿佛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重大危机。 原本许京寒还能安慰自己,期末考是因为女孩状态不好,毕竟刚重生回来需要适应,考试的题目也没那么简单。但这一次,一张全是基础题的卷子能错这么多… 怎么办,他老婆好像真的要上不了本科了。 50许老师的课堂(sp管教) 于是,第二天开始,顾梨安的晚自习转移到了前夫哥的宿舍,前夫哥的宿舍变成了顾梨安的课堂。 可当许京寒戴上眼镜,轻轻敲着笔给她讲数学题时,顾梨安总是忍不住偷瞄那张格外禁欲的俊颜,甚至引诱着她想要去…亲吻那正在一张一合的薄唇。 许京寒的吻会是薄荷味…很湿也很热… 落下最后一笔,冷冽的声线将顾梨安从越来越离谱的画面中拉扯回来: “记住了吗?用这个公式套就行了。” “啊…嗯…记住了。” 明显刚回神的女孩下意识点头,企图掩盖掉自己刚刚脑子里的旖旎,总觉得脸烫烫的。 许京寒向后靠,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声音有些低沉:“真记住了?” 知错也不改的女孩哪怕心虚,也还是点头。 “行,那我出一道题,你来算。” 啊….? 过了半天,拿着铅笔左画画右画画的女孩突然放下笔,决定先发制人,甩锅甩得非常之快: “你没讲清楚,而且这个题明明和你刚刚讲的那个题不一样!” “我就换了下数值,哪里不一样?”许京寒第一次教学生教到要呕血,家里的小辈再笨,起码也不敢在他这里开小差。教了一晚上,一道题讲了三遍,有人还是不听。 再有耐心的人,这种时刻也难免会不高兴。 “那你把我刚刚教你的公式写在这。”许京寒指了指题旁边的空白处。 ….公式…什么公式来着…log啥… 许京寒沉下声:“顾梨安,我讲了三遍你连公式都不记得?” “我记得,就是logab什么ab的,你干嘛那么凶,我本来记得的,你这么凶我就忘了啊!” “我凶?”许京寒看着顾梨安理直气壮的小脸,再有好脾气也气不打一出来。 他将人直接拉了起来,而顾梨安也没反抗…反而有些期待,已经准备好躺在床上亲亲贴贴睡觉觉了… 可天旋地转,不知怎么,罗曼蒂克的场景就变成了许京寒坐在床边,她趴在许京寒的腿上,还觉得屁股微微凉… 啪——! 利落响亮的巴掌落在的臀肉上,白花花的娇嫩软弹就瞬间变为浅浅的粉色,然后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红。 怎么可以打我屁股!! “许京寒!!你放开我!!”但女孩的腰被卡得死死的,再怎么挣扎都是无用功,反而迎来了更重的一巴掌。 “唔!疼!”顾梨安的小手连忙去捂住自己可怜的小屁屁。 长这么大,顾梨安都没有被这么打过屁股,更别说是打光屁股。况且这根本不是两人在做爱时许京寒偶尔的扇打,而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像管教家里最不听话的小孩一样。 羞耻心瞬间从下半身往大脑里冲,从眼眶里啪嗒啪嗒蹦出来。 但许京寒却冷声道出三个字:“手拿开。” 顾梨安才不是笨蛋,她才不拿开,拿开给你打吗? 没有人会忤逆许京寒的命令,无论是下属还是小辈。事实上,许京寒的自律源于他本身极强的控制欲,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唯有上辈子得顾梨安,失去父亲后神不守舍,瘦了十斤的顾梨安,总是他的例外。 但现在,顾梨安这一身反骨的学生,在许老师面前就是欠教训。 就是因为没教训,就是因为都过分宠溺,才会不听课。明知道自己这样下去连本科都读不上,还在他警告几次后继续开小差,甚至找借口,说谎话,乱甩锅。 镜片后的眸色风雨欲来,那卡住腰的手顺势抓住女孩的手腕,牢牢固定在了腰上,一半粉一半白的屁股又落在了许京寒的掌心之下。 这次倒不是一下一下打,而是五下五下连续抽打,根本不给顾梨安哭闹挣扎的机会,只能在短暂的间隔下赶紧喘息。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呜呜…疼!!”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打到二十几下,半边屁股上的细皮嫩肉已经红如烈日。顾梨安不服气的反骨也跟着声音一起软绵绵了,只剩下哭与求: “疼!…不要打了…呜呜…我错了…不要…呜呜呜要被打烂了…” 啪啪啪啪啪——“错哪了?”许京寒的声音冷得要命,顾梨安更委屈了,明明都怪许京寒戴着金丝边的眼镜诱惑自己,结果为什么是她要像小孩子一样挨打。 “又撒谎?不知道错了,认错干嘛?”许京寒又用力打了一巴掌,打得小屁股上的肉直晃,女孩的眼泪流得更凶,又是抽泣,又是闷哼。 许京寒看着眼皮下红扑扑的软肉,心疼渐渐被一种难言的欲望掩盖,但到底是许京寒,还是压制住了脑中的画面,和心中翻腾的恶欲,低声道: “题讲三遍,公式都不记?你在干嘛?” 啪啪啪啪啪—— “别打了呜呜呜…要被打烂了…许京寒!!你好狠的心…!你是不是就想打死我就好了!!” 许京寒用力揉了揉女孩的半边屁股,冷声回答:“打烂了算了,反正也不听话。” 说罢,又换了另一边屁股打,打得女孩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在每一次巴掌落下时,抖着哼唧,可怜兮兮的掉眼泪。 左边五十下,右边五十下,其实根本不算重,许京寒五分力都没使出来,不然这可怜的小屁股早就被打开了花。但顾梨安却还是委屈的不行,怎么也想不到,只是背不出来一个破数学公式,就要被许京寒这个大变态打烂屁股。 她根本没想到,这明明是自己下意识撒谎推卸责任的恶果。 直到许京寒拿了条数据线时,回头的顾梨安才吓傻了,再顾不上丢人丢面子,天大地大也比不上自己的命大: “呜呜呜,不要…老公…不要打了…老公…屁股已经烂掉了…真的知道错了…” 许京寒只是看了一眼女孩,残酷道:“行,每一下就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哪里错了,什么时候说完什么时候结束,说不出来再求饶也没用。” 唰的一声,折迭的数据线就甩到了顾梨安已经被拍红的屁股上,留下更深红的两道印记。 “啊!!呜呜呜…不该在老公讲题的时候开小差…” 唰—— “呜呜呜…没有背出来公式…” 许京寒皱眉,要是真因为脑子笨背不出来,他会打她?这次,又加了点力抽了上去,嫩肉在风声中颤抖。 这下顾梨安开始摆烂了。许京寒根本就是在找她的茬,这个人就是一个暴力狂,就是一个大混蛋。她又气又痛又羞涩又委屈,不知道自己控诉的语气里,总是带着娇滴滴的转音,只会让人更忍不住欺负她的心情: “呜呜呜…呜呜呜我认错了…你说话不算话!我不要你给我补习了!我要老师!呜呜呜!我要告诉他们你家暴我呜呜呜呜呜!!” 许京寒看着女孩屁股上的数据线印,到底有些心软,还是换了自己的手,啪啪了两下,问道: “为什么开小差?” 顾梨安哪里好意思,可再不好意思,也比不上许京寒接下来连续不断的巴掌——啪啪啪啪…啪啪啪… “呜呜呜…我…呜呜呜我忍…忍不住看你…明明都怪你…呜呜呜呜为什么要打我….” 顾梨安鼻涕泡都要哭出来了,头死死埋在床单上,不知道是羞耻死还是痛死。 从诧异再到忍俊不禁,许京寒倒是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他揉着女孩红红热热的屁股肉,故作严厉道: “下次不准再开小差,好好做笔记,听见没?一晚上就讲了一道题,到现在公式都不会,你说该不该打?” 挨揍的女孩感觉到身后的揉搓,更加无地自容,与此同时,这种无地自容顺着越来越把玩的揉弄,演变成别的什么… 许京寒看见被打肿的两片屁股之间,那隐秘的缝隙里,开始在灯光下反光。有些怀疑,有些不敢置信,于是修长的手指挤入,竟然真的摸到了一片软糯的湿滑。 湿软的娇嫩,只需轻轻松松一探,就能顺着翕动的小穴口,塞一根中指进去。 “嗯啊…”双手还被身后的男孩锁在腰上,捂不住的小嘴只能哼唧出声,带着浓重的情欲,婉转缠绵。 许京寒这才明白,顾梨安说的哪里是简单的忍不住看,估计小脑袋瓜里一直在想着别的,所以才不听课。再加上这种湿润的程度,显然是刚开始挨揍,就有人偷偷流水不自知了。 这一发现,对于恪守礼仪,忍耐七年的前夫哥而言,真是意外的惊喜。 喉结滚动,手指略微上勾,对着顾梨安的敏感处一按,那紧致温热的甬道就挤出粘腻,吮着他的手指,更加兴奋地夹缩起来。 再顺着收缩稍微浅浅插入几下,就可以看见房间里,趴在他腿上的女孩,悄悄翘起自己熟烂的蜜桃,顾不上屁股上的火辣,想要把手指吞得更深。 那薄唇的嘴角微微上弯又转瞬即逝,残忍的许老师抽出水淋淋的手指,送到了女孩的眼前,低声询问: “顾同学,告诉老师,这是什么?” 51许老师的实践课(轮流插前后穴) 一根骨节分明,修长白净的手指裹着一层水,仔细看还有些粘腻,就这么在顾梨安的眼前晃了晃,似乎是知道她不会回答,又似乎是作为不回答的惩罚,甜腻骚腥在舌尖散开。 口腔里的手指点了点软舌,身后的许老师薄唇微启,像是在教导班上最不听话的学生: “顾同学,这是你的淫水,记住了吗?” 一字一句,伴随着舌尖上的点按,如同一个个羞耻的烙印,顾梨安用力咬住那根手指,睫毛微微颤,蝴蝶的黑色翅膀落了雨。 但越是羞涩,许京寒就越不想放过,甚至开始试探顾梨安的底线。那沾了唾液的手指又回到了臀缝之间,这一次,往另一个紧致里入侵。 清醒着,一切感官都在寂静的房间里放大,晚自习宿舍楼里几乎空无一人,落一根针都能听见。 顾梨安似乎可以听见,似乎可以看见,那触感让她瑟缩,却又不得不被强行撑开,一个手指而已,还是湿润的手指,并没有多少快感,但怪异无限延伸,温热细嫩的肠道在手指之下,近乎发烫。 “顾同学,被插这里也这么兴奋?” 默不作声,挣扎化为乌有,一根手指而已,却夺走了她全部的力气,许京寒的手指,那根恨不得刻着禁欲两个字的手指,深深埋入了她的体内,在她的后穴中,恶劣地探索着把玩着享受着不一样的温热。 肠道蠕动,不断蠕动,却又不会夹紧,唯有穴口的括约肌拼了命内缩。许京寒猛然抽出手指,在那被玩出缝隙的菊穴上不轻不重抽了一巴掌。 “别——啊!许京寒!…”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红软的臀肉上,许京寒的声音里隐着欲望,隐着玩味,他没有错过每一次拍打下花穴吐出的清液。 “没礼貌,叫老师。” 也不强迫女孩立刻回答,只是又顺着刚刚插入过的小孔把手指塞了进去,这一次顺着边缘,挤入了一个无名指。 与一根手指不同,两根手指的异物感,饱胀感,羞耻感都不止翻倍。在两根手指旋转抽插之间,细细的菊花缝舒展开来,肠道更是被展开。 哽咽闷在床单里,砧板上的桃肉被掰开,第三根手指有些残忍地进攻,湿透的水蜜桃被捅了个烂。 但除却越来越软烂的括约肌,还有一种因为羞耻而逐渐萌生的欲望,怎么压都压不住,越是隐秘,越是禁忌,越是令人感受到头皮发麻的刺激。 三根手指并排旋转,又在肠道里展开,扩张,不断扩张,花蕊变成不规则的圆洞,抽出来时,还能窥见里面的艳丽色彩。 微张的菊穴又被抽打了一下: “顾同学,告诉老师,这里是什么?” 女孩不说话,许京寒就一次性插入三根,然后细嚼慢咽,浅浅抽插,时不时刮一刮敏感的肠道,看着女孩的脊骨一颤,眼底的情欲也逐渐要溢出来,顾梨安没有察觉到那越来越明显的低哑: “顾同学,老师在干嘛?” 拍打,抽插,来个两轮,就有人丢盔弃甲。 羞耻和情欲的争锋,最终还是后者获胜。 “呜呜…别打了…别打那…老师…” “顾同学永远学不会回答问题。” 这是来自主宰者的判定,回答只写了一个解,只能得一分。 年轻的老师敲了敲黑板,开始讲解正确答案: “老师在插顾同学的屁眼,发骚的屁眼,记住了吗?” “不要说了!!许京寒!!” 很随意的一声,似乎是回答: “嗯。” 顾梨安还来不及感叹自己逃过一劫,还没来得及回头控诉某人的暴行和变态,就被直接压在了床上,脸朝下,屁股朝上,被许京寒释放出的野兽,捅到了底。 是不用说了,已经松软了,终于到了实践课的时间。 那青筋盘旋,紫红骇人的一整根,从头到尾,贯穿了女孩湿润的前穴,将她死死钉在了身下。 在弯弯绕绕的娇嗔中,许京寒没有任何停顿,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打桩,用力捣,往深处捣,捣出那些汁液,捣出那些骚水,捣成软软粘粘的一片,包裹着那丑陋的狰狞。 然后,在女孩离高潮一步之遥时,许京寒利落的后退,转向另一处扩张好的松软,就着泛滥的骚液,一捅到底。 许京寒终究是做了所谓舍不得做的。 人终究还是欲望主宰的动物,不会放过任何能够解放兽性的机会。 没有想象中的疼,只是撑得难受,许京寒没有急着动,全部插了进去后就伸手捏揉女孩娇嫩的小阴蒂。本就在高潮边缘徘徊的顾梨安便被抛上云端,什么也顾不上了。 紧绷的背脊弯曲成漂亮的弧线,许京寒往后退了一些,然后用力一顶。 “啊——!!” 前穴高潮下,后穴的抽插加重阴道里的皱缩,剧烈的收缩带动着尿道口,全都失去力气。 裂了,碎了,坏了。 那就坏吧… 水声哗哗,不断被抽插打断。 顾梨安埋着头,含泪潸潸,却又不得不承认,被快感吞噬的滋味让她上瘾。 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也许是京寒,也许是老师,也许是老公,她只能感受到身后的炙热似乎燃烧起来,死死抱住她的身体,疯了一般不断进出她的肉穴。 敏感的前穴也被手指用力扒开,然后顺着穴口的泡沫,手指快速抽插,进进出出,只剩残影。 许京寒享受着极致的吮吸与包裹,完全的占有和把控,看着女孩一点一点沉迷,内心的恶欲终于挣脱了一切束缚。 两条甬道被不断占有,手指和性器隔着薄膜,成为彼此无限的刺激。滚烫的液体撒入女孩的体内,却并不是结尾。 房间里只剩下交合的声音,下晚自习的同学没有人知道走廊尽头的秘密。 顾梨安感觉自己就像一块铁板上的年糕,翻过来覆过去,又捣又捅,就连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 身体里有好多好多液体,她的肚子变得好大,又变得好小,熟悉的手用着陌生的力气按压着她的肚子,一下大,一下小,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不知为什么,骨头都酥了。 紧接着,天空开始下温热的雨,不断冲刷着她越来越软绵的身体。可突然,后背却像来到了极寒之地,冰冷又坚硬。 她死死抱住面前人的脖子,好热的雨,好冷的冰,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知道身下的两口小穴被轮流抽插着,奸淫着,让她不断哼叫,就连双腿,也缠上了那越动越凶横的腰,似乎在索求。 插着前穴的时候,后穴痒,插着后穴的时候,前穴空,她埋在眼前的胸膛里娇滴滴的抱怨,每一句都足够让许京寒彻底沦为欲望的野兽,每一句都能让刚刚射完的肉棒又再次抬头。 “后面也要…老公…~” “嗯啊…太深了…太深了…” “插小穴…插前面呀…” 眼神最终还是支撑不住,一点点涣散,眼皮沉重,在合上之前,她想,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激烈的性爱。 后来,在各个地点,各个时间段,被干到合不拢腿的顾梨安才发现,哪怕过了两辈子,自己还是too young too na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