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月和后来雪》 第一章雪·再相逢（1） 献给xyz： 这不是我们的故事。 不够真诚是危险的， 最够真诚是致命的。 幽暗的大礼堂里，一道聚光灯，打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 阶梯座椅上，学生们已经入场，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低声聊着天。 吱呀一声，舞台后的木门被从外打开，几个穿着考究的年轻男女走了进来，径直走向评委席。 不知是谁起了头，女生们陆陆续续地看向门口，发出了“哇”的低呼声。 今天舞蹈比赛的五个评委，三男两女，其中有一个男生，网名忘川，是小有名气的古典舞网红，又是他们江州艺术学院的学长，平时就是女生们私下议论的对象。 灯光控制台的顾泽川也忍不住看了过去，目光触及一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坐到评委席中间的女生，长发盘在脑后，几缕发丝垂在额前，圆润的额头，纤细的眉毛，舞台上的聚光灯照进她的眼睛，在她眼中跃动。 身上的半袖是贴身的版型，纯白纯棉，不知道掀开这层柔软的包裹，会是看见如何涌动的欲望。 顾泽川轻咳一声，算是提醒自己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又向评委席看了一眼。 这次，可千万不能让她跑掉了。 比赛结束之后，苏晴和同来地几个同事开车离开，他们的车停在礼堂后的停车场，她刚按下钥匙准备上车，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了过来：“学姐，你们现在出校门吗？能不能蹭个顺风车？” 旁边的“忘川”和另一个穿蓝衬衫的男评委对视了一眼，似乎觉得顾泽川的搭讪方式明显得有点愚蠢，“忘川”笑了一声：“现在的大学生，真是好逸恶劳，小晴你还是别让他坐你的车了。” 小晴，原来她名字里有个晴字……顾泽川默默在心里记下。 蓝衬衫拉开了车门，看着“忘川”撇了撇嘴：“哟，吃醋了。” 苏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顾泽川，似乎完全没听到另外两人的调侃：“上来吧。” “好。”顾泽川来不及多想，连忙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上了车的下一刻，顾泽川就开始懊悔自己的莽撞，赶到停车场的时候看到苏晴要走，他想追上去要联系方式又怕被拒绝，急中生智只能想到蹭车这个办法，才能和她单独相处一会儿。 可是真的坐到了她身边，他才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顾泽川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也忍不住出汗，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他还没想到要怎么开口…… 苏晴清冷地声音在身边响起，听起来有些不悦，像是在和谁赌气：“这么晚，去校门口？” 这句话像是在顾泽川紧张的弦上一记重压，他“啊”了一声，才意识到苏晴是在跟自己说话，情急之下又随口撒了个谎：“嗯，去坐公交车。” 苏晴指了指车载显示屏上的时间，现在是九点二十八分：“末班车九点半。” 谎言被拆穿，顾泽川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看看能不能赶上。” 顾泽川刚才只想上车，但现在回想的“忘川”和“蓝衬衫”说的话，心中开始打鼓，“忘川”和她，是情侣吗？难道今天他们两个在吵架，她才故意赌气让他上车？ 可是如果真的是情侣的话，“忘川”的态度也过于“宽容”了。 一来一回的交谈后又是沉默，为了掩盖紧张，顾泽川开始打量车内的装饰，看到面前的 上面放着几张名片。 想来这种放在眼前的东西拿起来一张应该不算不礼貌，便尽量自然地拿起一张。 苏晴，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翻到背面，果然有联系方式，顾泽川快速背下了手机号，才开口问：“学姐，我能拿走一张吗？” 第一章雪·再相逢（2） 苏晴毕业几年，倒是很久没听到人这么叫自己了，后视镜映出身旁少年真挚的眼睛，触及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方才被两人调侃的不悦终于散去，语气也带上了温度：“拿吧，万一背错了呢。” 顾泽川刚才的小动作被苏晴一语道破，红着脸低下了头，不忘把名片装进口袋。 看着他笨拙窘迫的动作，泛红的耳根和愈加明亮的眼睛，苏晴隐约感觉到，少年心中的欢喜的悸动，真挚一如她曾经拥有的那一份。 凉风从湖面吹来，灌进车窗，苏晴把车窗全部放下，风吹乱她鬓边的发丝，她在风声中问道：“想要我联系方式？” 被风一吹，顾泽川手心身上的汗干了大半，风唤醒他内心的勇气，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又补了一句：“去年校庆，学姐在台上表演节目。” 这只是一句简单的陈述，但顾泽川坚定的语气，让苏晴明白了话中的深意，今晚的这一切，都始于那天。 苏晴讶异地看了顾泽川一眼：“记得这么清楚？” 顾泽川沉默了一会儿：“学姐好看。” 苏晴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住了一瞬，她之前也遇见过见了一两次面就来搭讪的，都是说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什么“觉得你有气质”“我们有缘”，这种毫不掩饰说是因为“好看”的，还是第一次。 但其实顾泽川的话说的并无不完整，去年校庆，苏晴作为优秀毕业生回学校表演，那支舞她是领舞，服装也和其他人稍有差异，化好了妆正准备换衣服，才发现白裙子胸前的位置被人撒上了咖啡。 当时负责准备服装的正是顾泽川，他那时才大一，第一次组织这么重要的庆典，忙得焦头烂额，没想到储藏室里的白裙子会被弄脏。 搞砸了校庆，就不仅仅是被批评这么简单了。大家眼看就要情绪崩溃，苏晴走了过来，从包里掏出了一块粉色芙蓉花的贴布和针线包，三两下缝在了白裙子上。 安慰他们几句后走进了换衣间，几秒后悠扬的前奏响起，苏晴走上舞台，聚光灯照在她的白裙子上，莹白如月。 自那时起，月亮就一直远远地挂在他的天上。 人行道上走过两个学生，手里搬着箱子步履缓慢，苏晴索性停下车，等她们通过。 她百无聊赖地望向车窗外，看到一旁的草丛上有个小亭子，朦胧的夜色中，她看到多年前在一个遥远的小城，也是这样月光如水的夜晚，一对少男少女依偎在无人的凉亭。 “学姐上学的时候没有这个亭子吗？”身边的顾泽川开口说话，苏晴才发现那两个学生早已走远。 “没在晚上来过。”苏晴回过神来，逃离般地用力踩下了油门。 刚回到住处，苏晴就收到了的好友申请，既然主动给了他名片，就没必要拒绝。 她心乱如麻，通过之后就躲进卫生间卸妆冲澡。 擦着头发走出浴室，解锁手机，看到那个学弟发来的消息：果然没赶上公交车。 下面是一张照片。月光下的凉亭。 可她当时看的不是那个凉亭。 第二章月·夜凉亭（1） 窗外是浓墨般的夜色，暗绿色的树叶敲打着窗子。 下课铃终于打响，教室却没有就此热闹起来，同学们纷纷趴在桌子上小憩，让人沉闷的平静压在所有人身上。 倒数第二排的江野抬起了头，发现自己正前方的第二个位置已经空了，合上书本眼神不安地盯着前门口。 这几分钟很缓慢，上课铃打响的那一瞬间，他期待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苏晴像是没听到上课铃一样，走向座位的速度出奇的慢，最后扶着桌子，才坐到了座位上。 江野扯下一张便利贴，飞快地写了几个字，折好敲了敲前排女生的桌子。 女生见怪不怪地接过，传给坐在她前面的苏晴。 潦草的连笔显示着江野的急切：“腿怎么了？” 下午他就觉得苏晴腿不对劲，走路姿势有点奇怪，但下午一连几节课老师都在压堂，一直没找到机会问她。 苏晴翻开笔记本，把便利贴夹了进去，背对着江野摇了摇头。 他看到她肩膀轻微地颤抖。 是在哭吗？ 他又扯下一张便签，写好之后团成一团，直接扔到了苏晴桌子上。 字迹更潦草了：放学后我陪你去买药。 苏晴点了点头，抹去眼角的泪水，打开了刚才的笔记本，翻到了粘着便利贴的那一页。 昨天张叔叔的侄子来了家里，才六七岁的小男孩，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她。 张叔叔的家人很少主动像她表示好感，她拿出书包里的糖问小男孩要不要吃，被小男孩的妈妈看到了，连忙把小男孩拉到身边，瞪着她和小男孩低声说了什么。 “野种！乞丐！不要脸！” 小男孩突然变了脸色，尖叫着把她推下了楼梯。 她事后自己检查了，伤得并不重，只是一天过去了，她每次抬头，还是能看到那个女人居高临下的笑脸，那双冰冷的眼睛得意地看着她从楼梯上滚落，她走过那条楼梯很多次，从未觉得台阶那么多，那么长，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眼泪砸在了便利贴上，晕开了江野的字迹。 她吸一吸鼻子，抽出纸巾把便利贴擦干净，和刚才那张粘在了一起。 第二章月·夜凉亭（2）（微h） 江野低着头，前额的碎发挡住了他阴郁的眼睛，手插在口袋里，把塑料药瓶攥得嘎吱作响。 苏晴垂着头走在他斜后方，看晚风一下一下，吹鼓他的校服外套。 “小野，我们去哪呀？” “找个地方，给你涂药。” 月光下，梧桐树叶哗啦啦地响。 江野回头，看到皎洁地月光洒在苏晴脸上，勾勒出她纤细的眉，湿润的眼。 他停了下来，伸出手把苏晴的五指包在了掌心。牵着她，走向了一旁的凉亭。 江野扶着苏晴坐在了石凳子上，自己在她脚边蹲下，用手撑开了她校服裤子脚腕处的松紧口。 才往上拉了一点，手指就碰到了她小腿处的淤伤，苏晴吃痛，忍不住皱眉，“嘶嘶”地倒吸冷气。 “痛……” 江野停下了手，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她小腿上些许的青紫，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手指发出咯咯声。 苏晴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要不，我把裤子脱下来吧……围着上衣。” 江野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 苏晴得到回应，脱下了校服外套系在了腰间，然后褪下了裤子。 她的双腿修长纤细，本就白皙的肤色在月色下泛出冷色调的光泽，江野忍不住去想，如果不是只有月光，是不是还能看到膝盖和腿窝透出的诱人的粉。 看见这样纤弱的美，江野心中疼得愈发强烈。 淤青从大腿蔓延到膝盖，从膝盖蔓延到脚踝。 难以想像，她受伤的时候，有多疼，多害怕。 他低下头，不让她看到自己濡湿的眼眶，默默的拧开药瓶，扯开棉签，帮她涂药。 “唔……”清凉的药膏缓解了热辣的疼痛，苏晴的小腿被冰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她听到江野鼻音很重：“疼吗？” “不疼。” 月光下她看见江野紧皱的眉头，专注地埋在她的双腿中间，他涂完了小腿，然后是膝盖，大腿。光线昏暗，江野没有看清苏晴大腿内侧被磨破了皮，江野看不清，苏晴自己也不知道，棉签蘸了药膏涂了上去，苏晴疼得叫出声。 “啊……” 江野抬头，急切地看着她：“怎么了，小晴？” “破皮了，有点痛。” 他自责地叹了口气，连忙放下药瓶，往刚刚涂药的地方吹了口气。 “唔……”苏晴瞬间绷紧了脚背，他吹的地方在她大腿根部，他心急吹得很用力，微凉的气息隔着轻薄的内裤，喷到了她敏感的私处，她的小腹瞬间泛起一阵酥麻。 江野这才察觉到他这个动作有多暧昧，他的脸几乎是埋在苏晴的两腿中间，嘴唇再往前移几厘米，就会碰到她……那里，他甚至能闻到，她腿心散发出来的味道。 那是她身体乳的味道，好闻的奶香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别的味道，甜甜的，腥腥的。 好想亲上去，亲她那里。 这个念头一起，他就硬得生疼。 苏晴红了脸，好在公园里的灯都熄了，江野看不清她的脸色，但她也觉得自己刚刚那一声实在是暧昧，只能撒谎说：“疼……” 江野的喉结动了动，他低下头，对着苏晴腿根的伤口，吻了下去。 “唔……” 少年温热的嘴唇覆住了她柔腻的腿肉，湿润的舌头扫过她的伤口，明明是为了缓解她的疼痛，却勾起她身体深处更多的战栗，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汩汩流出。 像一条温暖的小溪，奔向春天的原野。 大腿上一片湿润，她知道那是江野的眼泪。 第二章月·夜凉亭（3）（微h） 他的胸膛随着哭泣的节奏剧烈的起伏，苏晴再也忍不住，鼻头一酸，无声地流下了两行眼泪。 心头的酸楚，大腿的疼痛，小腹的酥麻，苏晴感觉自己沉溺在冰冷的乱流中，迫切地想要抓住一丝暖。 江野突然站了起来，抱着苏晴坐在了她腿上，捧起她的脸，含住了因哭泣而微微颤抖的嘴唇。 “唔……” 他抱她的手却很温柔，生怕弄疼了她受伤的腿，唇舌却出奇地霸道，在她嘴里毫无章法地乱搅，像是恨不得将她咬碎咽下。 苏晴任由江野暴烈地吻她，心头的委屈酸楚渐渐化开，变成眼泪，顺着他们的脸，灌进了两人的衣领。 皎洁的月光像水晶罩子一样笼住凉亭，凉亭中的少男少女拥抱缠吻，年轻的心脏难以承受如此强烈地爱意和悲伤，震颤不已，胸膛以同样的节奏起伏鼓动。 眼泪在他们的脸上交汇。 那是世界上最明亮的河。 被人推下楼梯又怎样？疼又怎样？苏晴此刻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所受的每一份疼，都有江野在心里替她再疼上千百次。 她忍不住搂紧了江野。 胸膛贴上两团柔软，江野的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裆里的东西跳了一下，他听到耳朵里嗡的一声，连忙放开了苏晴。 他刚才碰到了苏晴的胸。 扶着她从自己身上下来，江野低下了头，不敢再直视苏晴的眼睛：“小晴，我们回家吧。” 苏晴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被什么硬硬的东西硌了一下，红着脸也不敢在多说什么：“好。” 江野回到家，胡乱换下鞋后就钻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门，拉上窗帘，书包和外衣丢在地上，扯下内裤，伸手握住了腰下怒涨的欲望。 “嗯……”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感觉整个人都沉到了床里。晶莹的液体沾在手掌，然后涂抹到整个柱身。 如果刚刚没有把苏晴放开会怎样，就在她搂住他的那一瞬间，拖住她的腰，站起来，把她压在石桌上，扯下她的内裤，把脸埋进去，肆无忌惮地去闻那甜腥的芬芳。 苏晴一定会被吓坏，用手拍打着他：“小野，你干什么？小野，你把我放下来！” “干什么？干你！” 他只敢在这一刻幻想用如此粗暴的语气和苏晴说话。 然后扯开她的校服，撕下内衣，露出圆润柔软的胸部，故意看苏晴又惊又吓地捂住：“啊！小野，不要！” “我就要！” 一只手攥住两个纤细的手腕，整个人便被禁锢地动弹不得，趴在她身上含住粉嫩的乳头，不留情面地吸嘬，直到她发出难耐的呻吟：“呜呜呜……小野，别这样……要忍不住了……” 江野抓住被子，想像那是苏晴胸前的柔软，正被他握在手里，肆意揉捏。 那温暖的触感似乎还贴在江野的胸膛，熨得他浑身滚烫。 他忍不住回想苏晴抱他的那一下，小晴，她会不会……会不是是想要的？ “唔啊，小野……好舒服……好喜欢你吸我的乳头……” “啊，小晴——”随着无声的巨响，江野感觉自己向无底的深渊坠去。 第三章雪·蓄谋（1） 顾泽川走到寝室，同宿舍的李维正在吃外卖，他深呼一口气，走过去递上了一个U盘。 “什么呀？”李维不解地抬起头。 “下周要交的论文，帮你做了一份。” 李维激动之下呛了饭：“我去，川哥，今天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顾泽川尽量自然地问：“下周末和艺术团庆功宴？” 李维一副“我懂”的表情看着顾泽川，夸张地“哦”了一声：“怪不得，原来是想去和艺术团团建呀，说，看上哪个姐姐了，是不是穿白上衣的那个？” 顾泽川下意识地皱了下眉，他说的是苏晴？他怎么知道他是想去见苏晴？还是说他也对苏晴印象深刻？ 想到可能还会有别的男生对苏晴心动，顾泽川心里有点酸溜溜的。 他摇摇头：“别乱说，是要‘忘川’签名照。” “靠，你要他签名干什么？你不会给人当舔狗了吧？还是说你喜欢男的？”李维警惕地看着顾泽川，甚至说完还捂紧了领口。 “帮我表姐要。”顾泽川故意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李维嘿嘿一笑，看了一眼手上的U盘：“行，我的名额让给你，不过你要再帮我带一周的饭。” “带就带。” 庆功宴的定的是海滩自助烧烤，作为后辈，江艺的学生早早赶过去组装好烤架和白色的遮阳棚。 夜幕降临，深蓝色的大海吞没了天空，海滩上一行人走了过来。 苏晴穿了一条简单的白色长裙，裙角被海风吹起，柔软的裙摆包裹着玲珑的线条。 顾泽川伸出手指，勾勒着尚在远处的小小的白色身影。 长发飞扬在耳后，苏晴远眺落日，看着最后一痕红色沉入地平线之下，向他的方向走来。 顾泽川看着那双倒映大海夕阳的明亮眼睛，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似乎在思念一个遥远的人。 她遥远的思念让她也变得很遥远。 苏晴一晚上兴意阑珊，这在顾泽川看了，更加坐实了她心有所属的猜测。 夜空辽阔，却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他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埋头帮大家烤着肉。 估计在苏晴看来，他只是一个自来熟，和她聊过几句天的学弟而已，有什么资格吃她的醋呢？ 苏晴吃完了手里的一串肉，把竹签丢进垃圾桶，和大家打了招呼，一个人向岸边走去。 顾泽川看着苏晴的身影渐渐走远，然后“忘川”跟了过去。 今晚虽然没跟苏晴说上话，但顾泽川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他知道了，“忘川”和苏晴不是情侣，一晚上的时间，苏晴听其他几个评委和学生围在桌子旁吃肉聊天，而“忘川”则和另外两个女学生坐在角落里有说有笑。 可是现在苏晴一个人去散步，“忘川”怎么又跟上去了呢？ 顾泽川想得出神，没看到架子上的肉已经烤焦，一点火星从烤炉里崩了出来，飞到了他的脸上。 “哎哟——”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第三章雪·蓄谋（2） 桌子旁的众人闻声看了过来，都忙问他烫到眼眶了没有。 “没事没事。”他用手捂着脸，连连摇头。 那天晚上的“蓝衬衫”程林走到了他身边：“你去吃一会吧，一晚上都没闲着。” 顾泽川故意咳嗽了两声：“没关系的，我今天不饿，就是烟有点熏得慌，我想去透透气。” “蓝衬衫”看了一眼苏晴的方向，想到了那天晚上顾泽川蹭车地事情，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快去吧。” 顾泽川过去的时候，“忘川”已经走远了，苏晴也缓慢地向这边走来。 “学姐，你怎么了？”走的这么慢，该不会是脚受伤了吧。 “没事，”苏晴晃了晃手上一好一坏两只拖鞋，“鞋坏了。” 见她纤白的脚背陷在沙子里，顾泽川想都没想就脱下了自己的拖鞋：“要不你先穿我的吧，学姐。” “不用了，他去拿了，一会就过来了。”苏晴遥遥指了下“忘川”的方向。 “学姐，要不还是先穿上吧，这沙子太凉了，要是有螃蟹出来夹你一下，受伤了会耽误你跳舞的。” 顾泽川想得不错，果然提起“耽误跳舞”，苏晴便妥协了。可正当她刚要弯腰穿上顾泽川拖鞋地时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顾泽川，风吹起一缕发丝，横在鼻尖。 月空下的大海美得让人心生忧愁。 白色长裙的心上人似乎远在天边。 “很重要吗？” 顾泽川错愕：“啊？” “我冷不冷，受不受伤，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夏末的夜晚，月色下的白色沙滩冰凉沁骨。 苏晴的语气疏离没有温度，他怔住了，果然她不想让他的靠近吗。 更加冰冷的言语一个字一个字砸进在心底：“既然不重要，就不要装得很在意。” “学姐，你还是把鞋穿上吧。”顾泽川说完这句话，便逃离似的转身跑开。 人已经跑远，苏晴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拎着他的拖鞋往回走，索性穿上了。 刚刚“忘川”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其实呀，从来没有什么几年忘不了旧爱，只有新欢不够好，我知道小晴拒绝我，是因为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要是早遇到喜欢的类型，早就谈恋爱了，是不是？” 她知道“忘川”说的是顾泽川，她当时无暇去想顾泽川是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只觉得委屈又无力。 只是拒绝了他的表白而已，为什么要故意说出这种话，诋毁她心里最珍贵的东西。 她抬头，月色皎白冰凉，她知道，她刚刚故意说那样的话赶走顾泽川，不过是想向“忘川”证明，也向自己证明，她藏在心底的那个人，才不是什么聊遣寂寞的“旧爱”。 第四章月·弄脏（1） “我到家了。”苏晴一边在玄关处换鞋，一边掏出手机给江野发消息。 江野又是秒回：“好，我也进小区了。” “你先休息一会吧，咱们睡前再聊。” “嗯嗯，我再背会单词。” 苏晴把脱掉的帆布鞋放进实木鞋柜里，嘴角勾起微笑，突然一个黑影从她眼前闪过，抢走了她的手机。 “啊！”苏晴抬头，看到是张家驹，“手机还我！” 苏晴扑上去抢手机，张家驹把手机举过头顶，怪声怪调读屏幕上的对话内容：“好——劳——逸——结——合——别——太——累——了——” 那本是一句普通又温暖的问候，可他故意捏着嗓子，就像她和小野是最肮脏最不堪的关系。 难道是错的？难道她喜欢小野，小野喜欢她是错的？苏晴想到他们在无人的湖边接吻，想到他们的心跳，混入晚风的微喘，身体里涌动的暗流，这些她最珍视的温暖，在张家驹一句话里变得不堪。 “张家驹！你还我手机！”苏晴脸涨得通红，跳起来去抢手机。 张家驹把手机换了个手：“小——野——”“嘿嘿”坏笑了两声：“野战的野吧，小婊子，在外面勾引男人了？” 苏晴无助地瞥了眼二楼，张叔叔和妈妈出差了，住家保姆孩子生病，这两天晚上都请了八点之后的假。 “张家驹，你把手机还给我！” 张家驹仗着身高优势，把手机举得很高：“刚高中就勾引男人操逼，真不愧是老婊子的闺女。” 苏晴听到“老婊子”三个字，耳朵里“嗡”一声，浑身不受控制地战栗，下意识地看向了鞋柜上的花瓶。 “小晴，妈妈知道哥哥有时候惹你生气，妈妈走的这几天，你不要跟哥哥吵架，要是受了委屈，回来跟妈妈说，好不好？” 想起妈妈临走时把她拉进房间叮嘱的话，苏晴攥紧了拳头：“我让你把手机还给我！” 她一字一顿，带上了哭腔，说着就伸手去扯张家驹的手臂。 张家驹转了个身，苏晴扑了个空，下午课间剪的指甲还没来得及磨，划伤了张家驹的小臂。 “嘶——”张家驹疼得倒吸凉气，低头瞪着苏晴，“小婊子，敢挠我？” 他的眼神像一条发疯的野狗，苏晴忍不住后退。她知道，张家驹生气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啊！” 苏晴还没退几步，被张家驹一把抓住马尾，肥厚的大手左右开弓，啪啪扇到了苏晴脸上。 “啊……” 苏晴双脸火辣辣地疼，她想反抗但又动弹不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她。 那张她向来憎恶的丑陋的脸，此刻变得无比陌生，甚至不再像一张人类的脸，颤抖的嘴唇，翕张的鼻孔，猩红的眼睛愤怒又带着隐隐的兴奋。 别墅区的楼间距很稀疏，隔音又好，家里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他就打得她血肉模糊，喊声震动整个房子，也不会被人发现。 苏晴觉察到眼泪从眼眶中流出，她意识到这一切已经超出她的控制，瑟缩着向后退：“张家驹，不，不要……” 张家驹一把抓起她的手臂，把她拖到了沙发上，双腿夹住她的腰，扯下了她的校服裤子。 他要强奸她！ 第四章月·弄脏（2） 她被憎恨的男人压在身下，扯开裤子，苏晴听到有什么，轰然塌了，她的人生从此被劈成两半。这一刻，眼前浮现出的竟是江野的手机屏保，穿着校服的她在阳光下笑得灿烂。 她看见照片上的颜色骤然黯淡，她觉得她以后再也不会笑得那么开心了。 小野，小野也会对她失望，然后离她而去。 内裤的颜色白得刺眼，张家驹眼里放出奇异的光，他掰开她乱踢的双腿，把手伸了进去。 苏晴只觉得浑身发冷，绝望地推打着他的肩膀：“张家驹！你混蛋！放开我！” 少女凄厉的叫声回荡在房间，像一把伤不了人的利刃，让他的神经更加兴奋，张家驹的双眼红如嗜血的恶魔，手指在饱满的软肉上毫无章法地乱摸，找到柔软的肉缝，把手指捅了进去。 苏晴的身体极度紧绷，又扭着腰拼命躲闪，他的手指只插进了一个关节便被死死夹住，无法深入，只能报复地横冲直撞，向四周戳着她的肉壁。 苏晴的下身撕裂般的疼。 他扭曲的口鼻发出咻咻的喘气声：“小婊子，逼这么紧，是你男人太小了没把你操开吗？” “你混蛋！”苏晴抓住张家驹的胳膊咬了下去，她使出了所有力气还嫌不够，牙龈疼的发麻，手指也死命地掐着张家驹的手臂，十个指甲陷进他的肉里。 不明白，为什么张家驹明明讨厌她，却还要和她做这么亲密事情。 她也是很多年后才想清楚，张家驹不过是把他的阴茎，当成她的指甲。 他不知道两具肉体的交合，只能是出于爱，他想用他的阴茎教训苏晴，他知道这是最让她恐惧恶心的方式，他想让她疼，顺便毁了她的一生。 张家驹甩开苏晴的嘴，苏晴的头撞在了沙发上，她忍不住疼得尖叫，他满意地冷笑一声，抽出手指，解开了运动裤上的系绳，脱下了自己的内裤。 露出了一坨肥肉般的难看的性器。 苏晴靠的头在沙发上，痛苦的神情还凝固在脸上，大脑却从来没有如此机警。 不能，不能让那个东西插进来。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双腿曲起，身体向下划去，伸手握住了那丑陋的黑色肉球，狠狠地攥了一下。 “啊！”张家驹疼得弓起了腰，一个重心不稳，从沙发上摔了下去，苏晴来不及思考，提起裤子从沙发的另一端跳了下去，飞快地跑出了房门。 第五章月·桂圆红枣（1） 江野找到苏晴是在便利店的门口。 江野刚刚洗完澡在擦头发，抓起手机正准备看看苏晴有没有给她发消息，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喂，您好……” 他接了电话，听到了一声哽咽。 是苏晴，她在哭。 “小晴，你怎么了？” 又一声哽咽。 “你在哪，小晴？” “小区南边这条街……便利店……” 他赶到的时候便利店已经开始打烊了，他扫了一眼，看到了门口树下纤瘦的身影。 苏晴光着脚，坐花坛边上，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臂，辫子也被扯松了，满脸泪痕反着凄楚的水光，凌乱的发丝垂在脸侧。 “小晴，”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摸了摸她趴在膝盖上的脸，冰凉的泪水在他指尖晕开，有人用刀子戳了他的心脏，“你怎么了？” 苏晴木然地盯着江野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确定面前的人是不是他，动了动嘴唇，还没发出声音，眼中就流出了两行泪水：“张家驹，他……” “他又欺负你了？”江野艰难地咬了咬牙，之前张家驹就时不时弄坏小晴的东西，踩脏她的新鞋子，有几次还故意把水泼在她做完的卷子上。 但是之前，小晴从来没有大晚上一个人光着脚跑到街上哭。 苏晴听了这句话，用手捂住脸哭得厉害，江野把她抱在怀里，她在发抖：“我妈妈和他爸，都不在家……他们家的保姆也请假了……小野，我不想回家……” 她到底怎么了？江野脑海中闪过不好的想法，他攥紧了拳头，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伸手搂住了苏晴：“好，不回家。” 他扶着苏晴站起来，让她穿上自己的拖鞋，搂着她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之后，他忽视司机异样的眼光，报出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司机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他怀里哭得喘不上气的苏晴，最后什么也没说， 晚上车很少，很快到了酒店，他们两个都没带身份证，好在他也背下了她的身份证号，很快就完成了登记。 刷开房门，插上房卡，他按开了所有的灯，扶着苏晴在床边坐下。 借着明亮的灯光，他发现她脸上有鲜红的掌痕：“小晴，到底怎么了？” “他抢了我的手机……我想拿回来，指甲划到了他……他扇我，还把我按在沙发上……”苏晴说的断断续续，说到这，已经哽咽得发不出声音。 苏晴坐在床上不敢动，一动她就能感觉到下身残留的耻辱的异物感，似乎那粗暴的手指，还堵在里面没有出来。 他说“劳逸结合别太累了”，苏晴不再回他，结束聊天，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他多说一句，如果他没有收到回复意识到不对，那这一切是不是不用发生？ “好了，不说了……”江野深深地叹一口气。 她本来不想让她知道，可是刚刚，她在漆黑的街上奔跑，跑进唯一一家亮着灯的店，接过店员借她的手机，她茫然的盯着拨号的屏幕，除了江野，她不知道她能打给谁。 江野站起来把苏晴的额头搂在自己的胸口，掏出手机不知道操作了什么，又熄了屏扔到了床上。 苏晴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突然止住了了哭声。 他是在生她的气吗？他会怪她吗？还是说嘴上不说，但是在以后看到她的每一眼，都想起她被张家驹压在身下的样子？ 昏黄的床头灯照在他们身上，浅浅的影子映在床上，苏晴抬头看着江野，看着他双眼泛红，盯着面前的虚空。 第五章月·桂圆红枣（2） “小野，你在想什么呢？” 他“哦”一声回过神来：“没想什么，小晴，我去拿梳子帮你梳梳头吧。” 江野脸上笼着一层阴云，苏晴不知道这神情是愤怒，还是厌倦。 江野说着，转身去了卫生间，他轻轻地解下缠在头发上的发圈，用手指通顺了顺凌乱的头发，然后小心地把梳齿插进了她的发丝。 苏晴的头发浓密柔顺，阳光下泛出金色的光泽，数学题解不出来的时候，他就盯着她看一会，看她用纤白的手指绕着辫子，发梢在手指间跳舞般旋转，碎钻般的光芒一点点沉入他的心潮。 他当时就想，要是有一天能给苏晴梳头发就好了。 今天他终于能给她梳头发了，却是在这种时候。 江野梳地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弄疼了她，温热的手指陷进他的发丝，苏晴感觉前所未有的心安。 江野放下梳子，埋头亲吻她的嘴唇，他闭上眼睛，忍住流泪的冲动，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颤抖。 好疼，心里好疼。 他想要永远捧在手心的人，为什么会这样被人欺负。 转身把梳子放回卫生间，江野用温水洗好毛巾又拧干，在苏晴脚下半跪了下来。一手托起她纤细的脚踝，另一只手用毛巾轻轻擦去脚上的泥土，毛巾的一角细细擦拭每一根脚趾，见她脚掌被划出些许血痕，江野的嘴唇贴了上去，吮吸了一口。 “唔……”温暖酥麻的感觉从足底漫到心尖，苏晴感觉鼻子酸酸的。 小野是喜欢她的，小野不会不要她的。 她这么想着，泪水又流了下来。 他的声音里满满的怜惜和不舍：“疼吗？” 苏晴含泪笑了，摇了摇头：“不疼。” 说话间动了下腰，扯起下身尖锐的疼，她忍不住皱眉：“啊……” “怎么了，小晴？”江野连忙停下，紧张地看着她。 “疼……”苏晴下意识地回答。 “哪里疼，小晴？”看她的神情不像是脚疼。 苏晴马上后悔刚刚自己嘴快，她刚刚只说了被张家驹压在身下，是不是只要她不说，他们便可以假装后面的事情没有发生，假装没有手指曾经插进她的身体。 “说呀小晴！” 江野的表情分不清是急是气，苏晴不敢看他的眼睛：“下面……” “他碰你下面了？”疼痛从心底蔓延到指尖，江野几乎是瞬间哑了嗓子。 刚刚小晴那样说，他还以为张家驹只是把她压在身下。 “小晴，我看看好吗？” 苏晴哭着摇头：“不，不让你看！” “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好不好，小晴？” 江野的眼眶通红，噙满了泪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眼睛，那一刻，苏晴觉得自己是一件没被验收就提前损坏的物品，突然生出对主人的羞愧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江野脱下苏晴的校裤和内裤，纯白的内裤上沾了晶莹的液体，混了一丝血迹，江野捧起来看了看，然后放在了一边。 --------------------------- 卑微求珠~如果没有的话我晚点再来求一次…… 第五章月·桂圆红枣(3)(h) 苏晴仰躺在床上，忍不住地吸着凉气，她向来怕疼，这么私密的地方肯定更是娇嫩。 江野分开了她的腿，看到了那粉色的肉缝，缝里有更诱人的红，这是……苏晴的小穴……太小了，他根本不敢伸手去碰，生怕又弄疼了她。 苏晴躺在床上，还在轻轻地吸着凉气，他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唔……” 柔软的舌头探进敏感的肉穴，带着口水的湿润和温暖的温度，敷在甬道上，疼痛顿时减了大半。苏晴羞得脸红，小腹升起酥麻感。像极了之前和他接吻的感受，更加强烈，又更加灼热。 他怎么可以舔她那里，刚刚被张家驹摸过，她还没有洗…… “小晴，还疼吗？” “好……好多了……小野，别……唔……” 江野继续埋头，舌尖挑开湿滑肉唇，果冻般的穴肉包裹着他的舌头。温热的液体从小穴深处流出来，越流越多，带着咸腥的甜。兴奋的小穴一下下翕张，像是另一只小嘴，嘬着他的舌头与他接吻。 眼泪终于流下，滑落到了苏晴的腿心，打湿了稀疏的毛发，白嫩微凉的腿肉夹着他的脸颊，发出诱人的奶香。舌头在穴口进进出出，想到总有一天，他身体上最私密的地方也会插入这个小小的湿湿的肉洞，江野的小腹就酸得要爆炸了。 “嗯啊……” 少女躺在床上，一遍娇喘一边哽咽，少年把头埋在她的腿心，一边舔穴一边流泪，和刚才的大哭或隐忍不同，这样前所未有的亲密，让两人心有灵犀地感觉到，心上有什么硬硬的冷冷的东西，化开了。 “唔啊……小野……” 舌头刮在肉壁上，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舌面凸起的颗粒。苏晴的脚踩到了江野的背上，他精壮的身体此刻变得滚烫，舌头深入，嘴唇含住她的肉唇，温柔的吮吸，舔舐，苏晴的脚背绷直，脚趾像手指般抓着江野的腰背。 “嗯啊小野……不要……” 安静的房间的回荡着羞人的搅水声，苏晴一低头，便看见江野的头在她双腿间起伏，他柔软的头发和坚硬的胡渣在她大腿内侧摩擦，小腹又酸又麻，甚至有了羞人的尿意。 不行，如果真的尿出来，岂不是会喷到他脸上？必须让他停下来，但是苏晴心底又有一个变态的声音，想放任自己在欲望里沉溺。 “呜……不行了小野……别舔了……” 苏晴说着不要，一双脚却紧紧地抓着他的腰，把他的身体按向她双腿中间，隔着上衣，江野可以感觉到她微凉的脚趾摩擦着他的身体，如一杯冷却的白酒浇在火上，勾起更烈的焰。 小晴喜欢他舔她的小穴。 江野感觉到他的肉棒在裤子里跳了一下。 “不要了，小野……嗯啊……我想……想去卫生间……” 江野的舌头再度顶入，鼻尖碰到了一个软中带硬的小肉核，苏晴突然惊叫一声，蹬直了腿，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甜腥的汁水喷入唇舌，江野闷哼一声，忍受如此强烈的欲望让他有一种不能喘气的窒息之感。 “啊啊啊小野……” 苏晴眼前发白，头顶的灯晃出重影，她感觉床垫柔软的几乎要融化，和她的骨头化在一起。 “唔……” 眼前出现江野的脸，嘴角还挂着几滴透明的汁液。 她的脸又红又烫像是火烧：“小野，我好像尿了……” 江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喉结上下移动，喉咙发出响亮的羞人的吞咽声：“不是尿。” 苏晴脸烧得更厉害了，她避开他的眼神，低头间看到了他的裤子，裆部被高高的撑起。 好像说，男生那个一直硬着，很难受来着…… 第五章月·桂圆红枣(4) 她抬起软绵绵的手，想去碰那个小帐篷的顶端。 “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碰没碰到，江野就像触电般，惊叫着往后躲了一下。 “小晴，别碰……”江野俯身亲了下她的眉心，“小晴，等我一下，好不好？” 江野几乎是跑去了卫生间，她听到他打开了花洒，哗啦啦的水声填补了房间的寂静，但苏晴好像听到，水声中夹杂着江野的闷哼和低喘。 那里似乎还夹着小野的舌头，湿湿的，软软的，抚平了所有疼痛和耻辱。 苏晴不觉勾起了嘴角。 江野洗了个澡才出来，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又让苏晴去洗澡。苏晴出来的时候，看到江野手里捧着一个纸碗，桌子上还放着外卖袋子。 他尝了一口，满意地“嗯”了一声：“快来喝粥，配送时间真长，好在有保温袋，还是温的。” 原来他那会儿看手机，是在点外卖。 苏晴擦着头发走到他身边坐下，纸碗里是小米粥，江野用勺子喂到她嘴边。 苏晴尝了一口，眼中闪出惊喜的光芒：“红枣小米粥！” “嗯。”江野笑着点了点头，他的笑让她觉得，看她吃东西，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苏晴接过勺子，在碗里搅了搅，惊喜中带了一丝疑惑：“咦，怎么没有红枣？” 江野瞟了一眼一旁的桌子，苏晴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纸碗的盖子上，好几颗红枣堆成小山。 “你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她喜欢红枣的味道但是不喜欢吃红枣。 “在学校食堂，有好几次你喝红枣小米粥，都是这样。”江野低下了头，用额头蹭了蹭苏晴的肩膀，像一只乖顺的大狗，又像是讨人夸奖的小孩。 他们在学校，其实并没有什么机会说话，但是他每天，都会关注苏晴，她拿笔的习惯，她午睡的姿势，她每个月身体虚弱的那一周，关于她的一切，他都默默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不只想要和她拥抱，亲吻，他想彻彻底底的了解她，他想和她分享彼此生命中的所有故事，他想告诉她，他小时候最好的玩伴，是一只叫桂圆的狗，在他七岁那年来到他家，后来他长大了，桂圆死了，他哭了很久很久。再后来就认识了她，看着她难过，受委屈，偷偷哭泣，就想起小的时候爸妈吵了架，他一个人坐在楼梯上流泪，桂圆总会跑到他的脚边，舔他的手指。 苏晴，让我当你的桂圆吧。 可他舔的不是手指。 这个念头一动，江野就从脖子红到了耳垂。 苏晴粥喝到了一半，突然被贴在手臂上的手烫了一下。 “怎么了？” “哦，没事，”江野挠挠头，“我还点了热鸡蛋，可以给脸消肿，我现在去剥，要不然凉了。” 苏晴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好。” “对了，小晴，我还想问，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苏晴低头喝粥，眼神正好对上他的裤子，她知道那个东西硬起来的样子，所以软下来的时候她也能隐约看到在哪里。 拿勺子的手僵了一下。 苏晴索性把勺子放回碗里：“我……我记得那次不小心碰到你的……那个……软软的，你很疼来着……我就攥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小野的态度，现在说起这个，她心里不再又那么强的耻辱感。反而有些轻松，以及，被小野亲吻过的开心和羞涩。 “真的？”江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抓起她的右手在手掌亲了一口。 “别亲……”苏晴红着脸低下了头，虽然洗过，可是她的手攥过张家驹的那个，她自己都嫌弃的要死，他为什么要亲。 “怎么不能亲？”江野拉起她的手贴在脸上，“这只手多勇敢。” 第六章月·消失 阳光穿过梧桐树叶，星星点点地散落在教室里，苏晴拿出贴在桌洞侧壁上的小镜子，那是买头绳赠的，她已经很久没有用了。 她对着镜子拨了拨刘海，然后悄悄转了个角度，镜子里映出江野的课桌。 看见他的塑料水杯摆在桌子的一角，她想起他喝水时一上一下的喉结，昨天咽下她汁液的时候，不知道他的喉结是不是也曾那样鼓动。 苏晴红着脸放下了镜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瞬间刷白。 昨天她攥那一下，张家驹怎么样了？ 他应该是没有出什么大事，否则妈妈和张叔叔肯定已经给她打电话了。 得想办法去看看他有没有来上课。 苏晴这么想着，就走出了教室，走到了楼道右侧正对运动场的长廊。张家驹大课间经常去篮球场上打球，今天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他。 苏晴刚走到楼道和长廊的连接处，就看见了江野，他正抓着扶手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聊天。 风灌进他的校服外套，袖子在风中鼓动。短发被风吹乱，细碎的发梢隐入阳光。 她刚想悄悄走过去，然后故意在反方向拍他的肩，就听见江野问：“那个扎双马尾的女生是叁班的？” 苏晴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男生点头：“对呀，叁班的李子璇，长得好看吧！” “确实。”江野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些许不自然，似是怕被人识破心底秘密的害羞躲闪。 这两个字轻飘飘地传进耳朵，苏晴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逃离似的跑回了教室。 江野是喜欢那个女生或者对她感兴趣吗？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他们昨天晚上明明是那么亲密无间，两心相依……她半睡半醒间，听着他沉沉的呼吸，还忍不住在想，从此以后，她回忆起这一天，便不会只想起来张家驹那张发狂的恐怖的脸。 这本应是她生命中前所未有的晦暗时刻，是他照亮了这个晚上，她觉得他们彼此又靠近了些。 可是为什么短短十几个小时之后，他就若无其事地打听起别的女生的名字？那昨晚的一切算什么？她在他心里算什么？ 一直到吃晚饭前，所有的课间休息，江野都是下课铃一响就冲出教室，苏晴的心情愈加低落。机械地对着黑板记笔记，却一个字也听不进脑子里。 到了晚饭时间，也没有胃口，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偷偷地在臂弯里湿了眼眶。 校服外套被人轻轻拉了拉，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小晴，你不去吃饭吗？” 心里的委屈像冰凉的秋雨灌进蓄水池，终于在这一刻满溢，化为鼻腔的酸意，她极力忍住：“我不饿。” 江野靠近了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问道：“那个……你是不舒服吗？我是说……那里……” 苏晴震惊地抬起头看着江野，他是怎么做到，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话的，难道喜欢别的女生，和跟她在酒店唇肉相贴，在他心里是毫不相干，也毫不冲突的两件事？ “不疼。” 江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那就好，要是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去医院，只是……我今天晚上不能陪你一起了。我今天晚上有事。” “你去干嘛？”苏晴话里带上了质问的意味。 “我……”江野窘迫地低下了头。 一道焦雷在心里劈开，他今晚请假，是和那个叫李子璇的女生有关。 虽然昨天发生了那一切，但是他今天，还是要去找李子璇。 原来对她那么重要的事情，在他心里一点也不重要。 苏晴点点头，语气冷漠又疏离：“好，我知道了。”说完就趴在桌子上，再也不肯抬头看他。 酸涩的泪水从眼眶涌出，苏晴偷偷擦干净，然后坐了起来，回头发现江野的座位已经空了。 ---------- 一点点小悬念，后面会解开，相信很多人也能猜到了。 有没有美丽善良的人鱼公主可以送我两颗来自深海的珍珠呢？ 第七章雪·发烧（1） 一个多月了，顾泽川和苏晴原本就不多的聊天，在从海边回来后算是彻底断了。 那天在场的女生们拍了很多照片，后来大家拉群共享，顾泽川存下一张他烤肉的特写，设成了手机壁纸。 画面的边缘，白裙子的苏晴侧身而坐，手撑着下巴，表情沉静，唇角带笑，像是在听他们聊天，又像是在出神。 遮阳棚上挂满一串串暖黄色的灯球，在后景的虚化下成了一个个圆形的光斑。 星河般梦幻明亮，只照在她一个人身上。 可是看到她，便不能不想到那天的那句话。 “既然不重要，就不要装得很在意。” 她为什么认为他的回答一定会是“不重要”呢？ 好想再见她一次呀。 还没来得及叹气，手机便响了，是个陌生号码，顾泽川接了起来。 “你好。” “顾学弟吗？我是秦瑶瑶，”是那天和苏晴一起的另外一个女评委，“可以请你帮个忙吗，小晴她生病了，我在外地演出，想找个人给她送点药过去，按理说我不应该麻烦你，你还要上课，也不一定有时间……” “我有时间。”语气之笃定，电话两头的人都愣了片刻。 “哦，好，那我发给你要买的药，还有地址和临时电子锁密码，她小区楼下就有药店。门铃坏了，敲门声可能听不见，要是找不到人……就去直接卧室。” 秦瑶瑶说完挂断了电话，很多年后顾泽川终于有机会问起她，那天为什么放心请他帮忙，秦瑶瑶的解释是，当时大家都去演出，苏晴留下来备战省级比赛，她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人了，看他在海滩上把拖鞋给苏晴穿，自己走回来，觉得他是一个信得过的人。 秦瑶瑶没说，她感觉苏晴或多或少是有点在意这个小学弟的，也想借此给他们创造点机会。 顾泽川告诉完李维点名的时候帮他答到，就冲出了寝室。他打车到了苏晴的小区，秦瑶瑶发给他的几样药都是感冒退烧药，他照单买好，找到具体地址之后跑上了六楼。 输入密码，开锁成功，环视四周，找到了卧室的位置。 一路过来顾泽川一直在担心苏晴病得怎么样，此时站到了她卧室门口，他才开始紧张。 只见过她两次，竟然就要“闯进”她的卧室了。 虽然是秦瑶瑶让他来的，但是苏晴知道之后，会不会生他的气呢…… 敲门的手伸出又放下，不知道反复了几次，他终于有勇气敲响了门：“学姐，我是顾泽川，你在家吗？秦学姐让我来给你送药。” 没有回应。 该不会虚弱得没力气说话吧。 顾泽川把耳朵贴在门上好一会儿，听到门内好像细微的窸窣声，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学姐，我进去了哦……” 进来之后，他明白了为什么秦瑶瑶说“要是找不到人就去卧室”了，苏晴盖着两床被子，窝在床上睡觉。 今天温度明明凉爽宜人，房间里却开了暖风。 碎花被子的上沿露出立领的白色睡衣，浅粉色锁边，苏晴出了汗，碎发粘在额头上，脸上一层带着湿意的潮红，完全不复前两次见面的疏离清冷。 空调的温度太高了，顾泽川额头上也开始出汗，他隔着被子推了推苏晴：“学姐，要不要起来吃点药。” “嗯……”苏晴半睡半醒，虚弱的回应恍若娇吟，嘴唇艰难地动了动，“爸爸……” 第七章雪·发烧（2） 顾泽川几乎是吓得后退了一步，腰下的东西跳了一下，瞬间硬到了极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苏晴潮红虚弱的脸，又连忙挪开眼神。 这样烧下去会出事的。 他手忙脚乱的翻出退烧贴，撕开贴在了苏晴额头上，咬着牙不让手指碰到她的肌肤，攥着一张退烧贴走了出去。 客厅外的阳台上，挂着苏晴上次穿的白裙子，阳光下白的晃眼，顾泽川避难似的冲出房门，撕开退烧贴给自己贴上。 汗湿的头发，潮红的脸颊，湿润的双唇，暧昧的娇吟：“爸爸……” 不能想，一想就硬得发疼。 回过神来的时候，顾泽川已经坐电梯到了一楼。这样走实在有些不放心，他想了想，在楼下商店里买了红糖生姜和超大容量的保温杯。 红糖姜水在锅上煮着，他隔几分钟就进房间看苏晴一眼，贴了退烧贴，脸倒是渐渐没那么红了，如果姜水煮好了她还没醒，就让秦瑶瑶打电话叫她起床吧。 “既然不重要，就不要装得很在意。” 苏晴应该也不想见到他吧。 心口和下腹一同隐隐作痛。 姜水煮完顾泽川决定给苏晴留个便条，回到卧室抽出了一张胶囊的说明书，翻到了背面，哪里有笔呢？梳妆台旁的书桌上，一个精致的陶瓷笔筒，笔筒里只插了一根马克笔。 顾泽川打开笔盖，正准备写…… “那根笔，不能用了。” “哎，学姐，你醒啦，”光是想到走之前能和她说两句话，顾泽川就开心得喜形于色，“我煮了红糖姜水，放在厨房了，你现在要不要喝一点？” “你也发烧了？”苏晴的声音鼻音很重。 “啊，”顾泽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苏晴说的是他头上贴的退烧贴，“没有没有，学姐的房间有点热。” 苏晴点了点头：“秦瑶瑶叫你来的？” “嗯。” “谢谢，红糖姜水我起床了再喝。”苏晴说完把脸偏向一边，很明显的想要送客。 “那我先走了，学姐想着吃药，”人家刚刚睡醒，确实不方便久留，顾泽川拉开门，准备离开，想了想又回头说道，“很重要的。” “啊？”苏晴错愕。 “学姐冷不冷，疼不疼，有没有生病，对我来说很重要的。” 苏晴目不转睛地望着门口，就好像顾泽川虽然人走了，那里却还有他的一缕残影。 一缕橘红色的夕阳照进房间，苏晴穿上拖鞋走出了卧室，睡了一觉，虽然退了烧，头还涨涨的，走到厨房，一眼就看到料理台上的大号保温杯，拧开后甜辣的气味钻入鼻腔。 苏晴喝了一口，甜辣入喉，温暖的感觉流遍全身。 “很重要的。” “学姐冷不冷，疼不疼，有没有生病，对我来说很重要的。” 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她突然发现，那些她想要狠狠抓住的东西，其实早已是离她而去了。 就像断了水的马克笔，就算插在笔筒里很多年，也无法续写已经结束的故事。 她拿起手机，找到几乎已经沉底的顾泽川的对话框，想要说些什么，想想又放下了。 突然弹出了一条消息：“学姐，别忘了吃药。”“还有喝红糖水。” “好的，你回学校路上注意安全。” 第八章雪·绮梦（1） 顾泽川打开房门，看见了在床上熟睡的苏晴。 碎花被子的上沿露出立领的白色睡衣，浅粉色锁边，苏晴出了汗，碎发粘在额头上，脸上一层带着湿意的潮红。 他抓起空调遥控器，调高了房间里的温度，然后掀开了她身上的两床被子。 “嗯……爸爸……”苏晴似乎察觉到了，不安地瑟缩了下肩膀。 顾泽川喘了口粗气，他知道幻想了很久的事情马上就要变成现实，心跳快如打鼓。 他脱掉裤子，上衣，扯下内裤，跨坐在了苏晴身上，然后一颗一颗地，解开了她的睡衣的扣子。 纤细的脖颈，好看的锁骨，还有沾了一层晶莹汗珠的丰腻的双乳。 手指颤栗着划过乳肉的边缘，如赏玩一件珍宝，顾泽川就激动得软了手。 他趴在她身上，舔下乳晕上一层微咸的汗液，然后低头含住含住了粉色的乳珠。好软，好嫩，像一颗多汁的樱桃，恨不得一口咬碎。 但他只是用嘴唇贪婪地吮吸，似乎只要足够用力，那里可以流出甘甜的汁液，手抓住另一只乳房，任那幻想了无数次的软肉在掌心融化。 “哦——”嗓子里发出抑制不住的闷哼，下面硬得发疼，强烈地欲望让他胸口发闷发疼，喘不过气来。 另一只手伸进睡裤，拨开内裤，找到了睡梦中悄然湿润的肉唇。 好多水。 手指的第一个关节刚要伸进去，苏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顾泽川，你干什么？” “强奸你呀。”顾泽川说着，一把扯下她的睡裤和内裤，不顾她的挣扎，把脸埋进了她双腿中间，攥着她的腿乱拱乱闻。 腿心和乳头一样，散发着淡淡的汗味，和某种更加奇异诱人的香味，他的舌头粗暴地顶进她的肉缝，舔着那香味的来源。 “顾泽川！你混蛋！我还发烧呢！”苏晴坐起来拼命拍打着他的后背，但她病中虚弱无力，顾泽川并不觉得疼，反而更觉得兴奋。 “我就喜欢你发烧的样子，红红的脸，湿湿的头发。”顾泽川猛然抬头，说完狠狠地扣住她的腿根，苏晴虽然上身挣扎个不停，下身却动弹不得。 顾泽川用力吸嘬一口，发出响亮的声音，力道之大仿佛要把苏晴下体吃进嘴里，然后用回味一般痴迷的语气继续说道：“我看了就忍不住想，是不是下面也一样湿。” “顾泽川，你混蛋，别碰我！”苏晴的手在他肩膀上又拍又抓，指甲陷入他的肉皮，重重地划下。 “嘶——”好疼，肯定流血了，顾泽川只觉得爽快，他眼中散发出几乎邪恶的光，“别怕，姐姐，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变态！不要脸！”苏晴气急，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又是一声长嘶，顾泽川感觉自己兴奋得心脏都在发抖。 他一手攥着她的腿，一手拉过那只刚刚挠过自己的手，按在自己的肉棒上，强迫她帮他手淫：“姐姐，摸摸它，大吗？一会我就用它操你。” 第八章雪·绮梦（2）（h） 苏晴挣脱不过，也不愿意看自己的手碰到他的性器，羞耻地偏过了头。 挠也挠了，咬也咬了，对方还是岿然不动，她忍不住哭着求饶：“顾泽川，你别碰我！求求你了……” “想求我？ 等我一会儿把你操爽了再求。”顾泽川说着，把她双腿再度掰开，直挺挺地顶了进去。 “啊——”苏晴惊叫一声，眼泪从眼角汩汩流下，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再度发出声音，脸上一副被迫失身后的屈辱神情。 肉壁又湿又紧，久未被滋润的身体吸吮着顾泽川，刺激着他每一处敏感的神经，诱他深入，妩媚到淫荡的身体和脸上绝望不甘的神情形如割裂，顾泽川兴奋到发狂。 一定要让那张脸也露出淫荡的表情才行。 他抓住她两只乱抖的奶子，一顿猛顶。白嫩的大腿被撞得乱颤，苏晴却还是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只是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脸上却不能控制地一片潮红，眼神也在身体的欢愉中迷茫失神。 这一切逃不脱顾泽川的眼睛，他继续用言语羞辱她：“被操爽了是不是，姐姐？”然后故意用肉棒在她穴里搅动，发出叽叽咕咕的搅水声：“姐姐流了这么多水，很久没被男人操了吧！” 苏晴终于张开嘴唇，却只说了两个字：“无耻！” 顾泽川趁势狠狠顶入，苏晴猝不及防，“啊”了一声。 尾音上翘，媚得不行。 “叫得真骚！”顾泽川笑了一声，趁她来不及咬唇，又攥住她的腰一阵狠插。 “啊啊啊啊……”又是没忍住的几声浪叫。 “舒服吧，姐姐。”顾泽川趴到她身上，含住她的嘴唇吻了一会儿：“说，是不是比被你男朋友操还舒服？” 苏晴躲闪着，被他撬开了嘴唇，流着泪把脸偏到一边，不正视顾泽川的眼睛：“不是……” 屈辱又躲闪的神情明显是在撒谎。顾泽川心情很好，按着苏晴的腰有节奏地顶入。一下下缓慢地把粗长的阴茎送进苏晴的身体。 暴力后的温柔击溃了苏晴心里的防线，她攥着床单的手指太过用力，关节都泛出青白色，鼻腔里还是难以抑制地流出舒服的呻吟声：“嗯啊……” 顾泽川突然也发现了这样能撬开她的嘴，伸手温柔地揉捏着她的乳头：“姐姐，我说过，会让你舒服的。” 苏晴的脸红得要滴血：“不舒服……” 偏头的动作把粉红的小耳垂送到顾泽川嘴边，顾泽川低头含住，响亮地吮吸了一下：“不舒服吗？” “啊！”苏晴尖叫着，如触电般躲开，被顾泽川一把按住，含着她的耳垂又吸又咬。 酥麻的感觉在苏晴耳边炸开，触电一般流向全身，那不老实的舌头还如性交一般钻进她的耳廓，苏晴难忍地挣扎，但手脚都被顾泽川压在身下，几乎动弹不得。 “流氓……别舔那里呀……啊……好痒……” “姐姐只要说一句舒服，我就不舔了。”顾泽川说完轻咬耳垂，舌头从耳廓滑到耳后。 第八章雪·绮梦（3）（h） “我不说……”苏晴哽咽。 “姐姐确定不说？”顾泽川含住耳垂猛嘬一口。 “嗯啊……”两行泪水自她眼角流下，“舒服……” 顾泽川犹嫌不满足：“什么舒服？” “和你这样，舒服……” “是不是比被你男朋友操还舒服？” 苏晴不说。 顾泽川把肉棒连根拔出，又缓缓顶入，圆润的龟头直捣苏晴的深处，苏晴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嗓子里发出“哦”的一声，淫荡又享受的神情漫上眼角眉梢。 太深了，要被捅坏了…… 她含泪点了点头：“是……” 顾泽川终于获得了认可，心满意足地讲肉棒拔出，苏晴以为她要放过自己，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把她翻了过来，一把按下了她的腰，圆润的屁股被迫高高撅起。 想到整个下体都暴露在他眼前，苏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你……你干什么？” 这红润的褶皱本就诱人，更何况还蒙了一层水，亮晶晶得泛着光，顾泽川把肉棒重新插入，湿润的软肉再度包裹了柱身，因为是后入式，触感甚至更加紧致：“干你呀。” 因为没有戴套，小穴的触感格外清晰，顾泽川甚至能感觉到肉壁上的褶皱和凸起，包裹住他的肉棒，卖力地吸吮。 “我都说了……”他实在太不讲理了，苏晴几乎绝望。 “既然姐姐说了，被我操舒服，自然要让姐姐好好舒服舒服。”顾泽川伸手抚摸着她的曲线，光洁的背，纤细的腰，圆润的臀，出过汗的肌肤十分滑腻，无论是视觉还是触觉都美好到了极致。 酥麻的感觉从脊背窜上头皮。 苏晴受不了被人像器物一样把玩，更受不了她的身体对这种触感的享受，脸上又出现了失贞受辱的神色：“你，你不讲理……” “那就让你见识我不讲理的样子。”顾泽川看了忍不住发狂，喉咙干哑到疼，他攥着苏晴的腰，啪啪啪地狠顶猛撞，粗长的肉棒像电动打桩机一样捣入苏晴的身体，温热的媚肉被捣得汁水涟涟。 绮丽的红在臀尖上蔓延，双乳随着插穴的频率乱晃乱抖，粉红的乳珠悬在身下诱人地颤。一滴口水无意识地挂在嘴角，活脱脱一副被操坏的样子。 这个姿势虽然很紧，但就是不能揉奶。 “啊啊啊啊……别顶了……要坏了……呜呜呜……要给插坏了……” 终于由内而外的淫浪起来了。 “姐姐，要高潮了是不是？” 最后关头，苏晴还在嘴硬：“没有……啊啊啊啊……” 肉壁越来越热，苏晴的叫声也越来越媚，已经变得敏感的身体承受不住如此粗暴地撞击，苏晴扭着上半身躲闪，顾泽川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躲开。 纤细的腰肢弯成优雅好看的弧度，圆润的乳房垂在身前，顾泽川一边插入，一边说着最让她羞耻的话：“真好看呀，姐姐，就像跳舞一样。” “你……”苏晴红着眼睛瞪着顾泽川，他居然做这样的比喻，心里羞耻到极点，但手脚都被制住动弹不得。 --------------------- 新人作者，卑微求珠~ 第八章雪·绮梦（3）（h） 顾泽川一边顶腰，一边气喘吁吁地说：“真的，比跳舞都好看……第一次看姐姐跳舞的时候我就在想，柔韧性这么好，肯定能摆很多姿势吧！” “唔……你别……”不能继续了，否则就要在下流的言语中高潮了。苏晴求饶似的看了顾泽川一眼，委屈地别过脸去。 这副表情在顾泽川看来却是默许，他闷哼一声，粗长的肉棒再次连根没入。 “啊——”一声媚叫，苏晴颤抖了起来，肉壁剧烈痉挛，一股温热的液体浇在了顾泽川的龟头上。 顾泽川耐心地等她高潮结束，慢慢放下她的手臂，苏晴上半身软软地瘫在床上，奶肉被压扁在身下，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小猫般的细哼。 顾泽川抬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姐姐，帮我乳交吧。” 苏晴瞬间回过神来，乳交和打屁股光无论哪一个都让她羞耻到极点，高潮后反抗的声音有气无力：“我不要。” “那就只能射在里面了。” 苏晴不答。 顾泽川趴在她的身上，搂住她的肩膀，吮舔着她敏感的耳朵，半是讨好，半是威胁，“姐姐，给我乳交，好不好？” 苏晴茫然无措地落泪摇头，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顾泽川不等她回答，就拔出肉棒，站了起来，拉着苏晴的在自己面前跪下，看了一眼她胸前白嫩的乳肉：“自己扶好。” 苏晴哽咽着捧起了两个乳房，挤在了一起。 顾泽川粗喘一口气，把肉棒插进了乳沟，忍不住闷哼出声。太软了，刚出过汗的乳肉又嫩又滑，虽然不似她下面紧致，但他紫红的肉棒被白嫩的乳肉夹住，色差明显，光是看看，顾泽川便血脉喷张，下腹发紧。 苏晴认命地偏过头，似乎是希望这一切快些结束，竟然捧着双乳，主动去撸他的肉棒。 “呼……”太爽了，被她的乳肉夹着爽，看她被迫露出这副淫荡的样子更爽，于是继续用言语羞辱她，故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胸前，“真舒服，姐姐，你之前有帮人乳交过吗？” 苏晴的脸“刷”得一下红了一个度，嘴上却说：“没有。” 顾泽川不理会她拙劣的谎言：“姐姐真棒，一看就知道很熟练，夹得我爽死了……我要射了，哦，爽死了，再快一点……就射在姐姐的奶子上，好不好？” 苏晴咬着唇，似乎在怕在言语羞辱中呻吟出声。 强烈的酥麻在下腹聚集到定点，顾泽川的喘息愈加粗壮，随时有决堤的风险：“姐姐，想让我射给你吗？ 苏晴抬头，迷离地的眼眸骤然蒙上一丝冷淡：“很重要吗？” 砰。 顾泽川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人已从睡梦中醒来，身下的某物还在自顾自地颤抖喷射。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射醒的还是吓醒的，太荒唐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还梦遗了…… 他把床帘掀开一个缝，发现室友都午睡未醒，做贼般地抽出几张纸巾，擦去身下的浊白。 对苏晴学姐那样下流的话，是他白天想都不敢想的，怎么到了梦里，那么大言不惭。 还他妈乳交！ 还他妈像跳舞一样！ 光是想到这两个词，甚至画面都来不及在脑海中浮现，顾泽川的阴茎就弹跳着硬了起来。 操！ 他懊丧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胡乱穿上了衣服跑进卫生间冲澡。 冰凉的水珠顺着发丝流到脊背，欲念已被强行压下，窒息的酸涩从心底涌出。 不会真的有男朋友吧。 第八章雪·绮梦（4）（h） 顾泽川一边顶腰，一边气喘吁吁地说：“真的，比跳舞都好看……第一次看姐姐跳舞的时候我就在想，柔韧性这么好，肯定能摆很多姿势吧！” “唔……你别……”不能继续了，否则就要在下流的言语中高潮了。苏晴求饶似的看了顾泽川一眼，委屈地别过脸去。 这副表情在顾泽川看来却是默许，他闷哼一声，粗长的肉棒再次连根没入。 “啊——”一声媚叫，苏晴颤抖了起来，肉壁剧烈痉挛，一股温热的液体浇在了顾泽川的龟头上。 顾泽川耐心地等她高潮结束，慢慢放下她的手臂，苏晴上半身软软地瘫在床上，奶肉被压扁在身下，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小猫般的细哼。 顾泽川抬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姐姐，帮我乳交吧。” 苏晴瞬间回过神来，乳交和打屁股光无论哪一个都让她羞耻到极点，高潮后反抗的声音有气无力：“我不要。” “那就只能射在里面了。” 苏晴不答。 顾泽川趴在她的身上，搂住她的肩膀，吮舔着她敏感的耳朵，半是讨好，半是威胁，“姐姐，给我乳交，好不好？” 苏晴茫然无措地落泪摇头，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顾泽川不等她回答，就拔出肉棒，站了起来，拉着苏晴的在自己面前跪下，看了一眼她胸前白嫩的乳肉：“自己扶好。” 苏晴哽咽着捧起了两个乳房，挤在了一起。 顾泽川粗喘一口气，把肉棒插进了乳沟，忍不住闷哼出声。太软了，刚出过汗的乳肉又嫩又滑，虽然不似她下面紧致，但他紫红的肉棒被白嫩的乳肉夹住，色差明显，光是看看，顾泽川便血脉喷张，下腹发紧。 苏晴认命地偏过头，似乎是希望这一切快些结束，竟然捧着双乳，主动去撸他的肉棒。 “呼……”太爽了，被她的乳肉夹着爽，看她被迫露出这副淫荡的样子更爽，于是继续用言语羞辱她，故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胸前，“真舒服，姐姐，你之前有帮人乳交过吗？” 苏晴的脸“刷”得一下红了一个度，嘴上却说：“没有。” 顾泽川不理会她拙劣的谎言：“姐姐真棒，一看就知道很熟练，夹得我爽死了……我要射了，哦，爽死了，再快一点……就射在姐姐的奶子上，好不好？” 苏晴咬着唇，似乎在怕在言语羞辱中呻吟出声。 强烈的酥麻在下腹聚集到定点，顾泽川的喘息愈加粗壮，随时有决堤的风险：“姐姐，想让我射给你吗？ 苏晴抬头，迷离地的眼眸骤然蒙上一丝冷淡：“很重要吗？” 砰。 顾泽川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人已从睡梦中醒来，身下的某物还在自顾自地颤抖喷射。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射醒的还是吓醒的，太荒唐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还梦遗了…… 他把床帘掀开一个缝，发现室友都午睡未醒，做贼般地抽出几张纸巾，擦去身下的浊白。 对苏晴学姐那样下流的话，是他白天想都不敢想的，怎么到了梦里，那么大言不惭。 还他妈乳交！ 还他妈像跳舞一样！ 光是想到这两个词，甚至画面都来不及在脑海中浮现，顾泽川的阴茎就弹跳着硬了起来。 操！ 他懊丧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胡乱穿上了衣服跑进卫生间冲澡。 冰凉的水珠顺着发丝流到脊背，欲念已被强行压下，窒息的酸涩从心底涌出。 不会真的有男朋友吧。 第九章月·江野的狗苏晴的狗（1） 毕业典礼开了叁个小时终于结束，苏晴喝多了果汁着急上卫生间，回了教学楼，江野站在礼堂外草地上的树荫里等她。 礼堂里走出的同学吵吵嚷嚷，叁五成群地聊着聊着报哪个大学，聊着出了成绩去哪玩，聊着以后再也不用六点起床上早课。 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江野和所有的欢声笑语，他只能反反复复地听到同一句话。 真诚勇敢的一句话。 “最难忘七班跳舞好看的苏晴。” 代表毕业生发言的人叫夏明轩，高中叁年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高考更是考了年级第一。 发言的最后一句，声音清晰洪亮：“高中叁年是辛苦的叁年，也是难忘的叁年。难忘里书声琅琅的校园，难忘同窗共读的同学，最难忘七班跳舞好看的苏晴。” 话音未落，礼堂里一片沸腾，夏明轩的父母是一对大学教授，出了名的伉俪情深，此时正手挽手坐在第一排，跟着人群欢呼鼓掌，似乎在赞许自家儿子的勇气。 心里闷闷的疼。 突然间他听到了什么，蝉鸣般刺耳，生生划开了那道无形的屏障，刺入了他紧绷的神经。 “天哪，夏明轩居然喜欢苏晴！” 他忍不住转头，看到两个他们班的女生，捧着学校商店卖的刨冰，在他身后林荫路上有说有笑地走过。 “苏晴不是和江野在一起了吗？” “其实我觉得，夏明轩更适合苏晴。” “哎？可是你之前不还说苏晴和江野很像吗？” “对呀，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相似的人相爱，相反的人相守一生。苏晴和江野的家庭你也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呀，都缺爱，两个缺爱的人凑在一起，一开始可能还会惺惺相惜，后面肯定满足不了彼此的情感需求。他们两个呀，都适合找那种特别阳光，特别开朗，特别能治愈他们的人。他们这样的人呀，给不了彼此快乐。” “呀，你的刨冰滴下来了！” “啊，流到手上了，好黏，有纸吗？” 两个女生说笑着走远了，她们说过的话却还留着江野耳边。 相似的人相爱，相反的人相守一生。 他们这样的人呀，给不了彼此快乐。 他和苏晴，最终会分开吗？ 江野恨不得即刻一眼望穿剩下的生命，看一眼，就看一眼，看岁月迟暮，两鬓斑白时，陪苏晴身边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 好想和她相守一生呀。 江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见苏晴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看到了他，弯起眼睛开心的笑。 阳光自她的身后照过来，几乎吞没了她纤细的身影。他看见她走了两步，然后被一个男生叫住，是夏明轩。 苏晴停下脚步，夏明轩走到苏晴面前，挠着头说了什么。 阳光染红了他们的脸，清纯的女生，英俊的男生，站在一起，像一对青涩又甜蜜的少年情侣。 阳光刺痛了江野的眼睛，他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惊觉原来他对苏晴的占有欲竟然如此强烈，只是看见苏晴和别的男生站在一起，心里就酸的发疼。 苏晴说了什么，夏明轩低头笑了。 特别阳光，特别开朗，特别能治愈她。 疼痛钻入骨髓。 苏晴故意向这边看了一眼，示意夏明轩江野的存在，然后和夏明轩挥挥手，向他跑了过来。 好久没看苏晴穿校服了，阳光下头发恍如浅浅的金色，笑着站在他面前。 她开心，是因为夏明轩吗？ 强烈的嫉妒让他窒息。 “久等啦，久等啦。” “嗯。”不说话的时候还好，一开口江野便觉得鼻酸得很。 苏晴盯着江野眨眨眼，然后伸手捧住了他的脸：“不开心？” 第九章月·江野的狗苏晴的狗（2） “没有。”清澈的大眼睛近在咫尺，他不敢再看，目光垂了下去。 苏晴的目光黯淡了下去，沉默了不知道多少秒：“我们去商店买刨冰吃吧。” “不去了。” “你来之前不是说想吃的吗？” “太凉了，不吃了，”心里的酸意几乎要化成眼泪，江野看着苏晴不知所措的样子，愈加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裹挟，“回去吧，买点肉，咱们回家涮火锅。” 江野说完牵着苏晴的手就要走，苏晴拽着他停了下来：“小野，我之前根本不认识夏明轩，我们刚刚也没说什么。” 我们……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称谓而已，但是听到苏晴说她和夏明轩是“我们”，似乎被人从心上割去一块嫩肉，他拼命咬着牙，才没让眼泪流出来。 他拼命忍住：“嗯，我知道，小晴。” 江野的声音愈加温柔，苏晴听了却很难过，这种温柔就像是，就像是他觉得他们终究会分开，在一边倒数日子，一边给彼此创造着最后的美好回忆。 “最忘不了七班跳舞好看的苏晴。” 礼堂里的那句话像一声响雷，她听到的时候只有一个念头。 小野。 小野会不会不开心？ 她以为只要她表现的足够云淡风轻，就能让这件事像是没发生一样。 难道因为这样一件小事，他们就要吵架、争执？ 苏晴一着急，忍不住哭了起来：“小野，小野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江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苏晴揽进怀里，心口闷闷地疼，既是难过又是自责。 苏晴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她们说得对。 “他们这样的人呀，给不了彼此快乐。” 他给不了苏晴快乐。 可是，这件事，苏晴又有什么错呢？ 他努力收起脸上的不开心，轻轻地亲了下苏晴的眉心，用手掌擦去她的眼泪：“不哭了啊，咱们先回家。” 两个人心不在焉地在出租屋楼下的商店买了火锅食材。 上楼之后，江野和苏晴一起把食材放进冰箱后就坐到了沙发上。 苏晴脱了鞋在他身边盘腿坐下，歪着头把脸凑到他面前：“要玩数字牌游戏吗？” “不了，我休息一会，然后去准备一下明天开会要用的材料。” 暑假的这一个多月，苏晴和江野住在一起，江野找了一份编程实习的工作，苏晴在舞蹈夏令营兼职。 苏晴眨眨眼睛，不自觉地皱起了眉：“你不是说开会的时候都是领导汇报，没你这个实习生什么事吗？” 江野心虚，沉默了几秒钟：“小晴，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去休息休息，一会我们涮火锅吃，好不好？” 汹涌的酸涩从心底流到鼻尖，苏晴一瞬之间泪流满面：“不，不要，我不要你一个人待着，你肯定会继续想着……想着夏明轩说过的话，把难过藏在心里，好几天都忘不掉……” “最忘不了七班跳舞好看的苏晴。” “特别阳光，特别开朗，特别能治愈她。” 一直回荡在耳边的话，被苏晴说破的瞬间，又像锥子一样扎进了江野心中，他看着苏晴茫然无措的泪眼，心中越发无力。 他果然给不了她快乐吗？ 江野强忍住泪水，把苏晴搂紧怀里轻轻地吻，感受着她咸涩的泪水沾湿他的嘴唇：“小晴，别哭……我不难受了小晴，你别哭了……” 他吮吸她柔软的嘴唇，品尝她舌尖上淡淡的甜，心里却愈发酸涩。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头发，紧紧地扣住她的后脑。江野吻得很用力，似乎恨不得把苏晴吃进嘴里。 “唔……” 第九章月·江野的狗苏晴的狗（3）（h） 怀里的身体渐渐温暖，也愈发柔软。 苏晴环着江野的腰，放任自己倒在沙发上。 江野顺势压在了她身上，苏晴在他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我们做一会儿吧。” 已经有些发硬的阴茎在内裤里跳了一下，涨得生疼。 她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他开心吗？ “别了吧，小晴。” 他还在生她的气吗？ 刚才的吻并没有让苏晴浴火焚身，但是她知道，现在只有做爱，只有让他插进她的身体，才能消弭两人心中的难过和自以为的隔阂。 “我们做吧，我想做……”苏晴毫无章法地在江野嘴上乱亲，右手一路向下，伸进了江野宽松的校服裤子。 柔软的手指隔着内裤握住了他的最敏感的神经，江野阴茎瞬间涨大了一圈，一股酥麻的热流从下腹蔓延到全身。 江野胸膛里发出长长的闷哼，不再抵抗内心叫嚣的欲望，把苏晴打横抱起，扔到了卧室床上。 “啊……”片刻的失重让苏晴惊呼出声，还没回过神来，江野精壮的身体就压了上来，他含住她的嘴继续发狂地吻，叁两下扯下她的校服外套，手伸进上衣，熟练地绕到她背后。 “嗒”的一声打破了凝滞的空气，纯棉的白色内衣被她解开，长着茧子的滚烫大手握住了她柔软的乳肉，有些暴力地揉捏了起来。 涓涓热流从苏晴的腿心流出，江野的手熨得她浑身发烫，在他一下下的揉奶中，身体融化成了一滩水：“唔啊……小野……” 江野的手握住苏晴的上衣下摆，她立刻坐了起来，任他扯下她的衣服扔在地上，扒开校服裤子，拽掉内裤。江野迅速把自己也剥了个精光。 双手因激动而微抖，拉开抽屉轻车熟路地拿出安全套，撕开套住怒涨的阴茎。再无需多余的前戏，把着苏晴的腿，插了进去。 “啊……好涨……”甬道还没有做好准备，痉挛着想把肉棒往外挤，湿滑的嫩肉一圈圈裹在江野的肉棒上，牢牢绞住，只插了一半他就动弹不得。 可他现在不想被苏晴推开，他不顾她的躲闪，扶着他的腿，硬是把粗长的阴茎连根插入，狠狠捣进她身体敏感的深处。 “啊！”苏晴的声音有点凄厉，甚至带上了哭腔，“别……小野，好涨……慢一点……” 一滴眼泪挂在苏晴的眼角，悬而不坠，马尾被折腾得凌乱不堪，松松地拖在脑后，粉红的乳尖充血挺立，随着身体的颤栗上下摇晃，毫无知觉地挑逗着江野的欲望。 怎么慢得下来？ 眼前闪过苏晴和夏明轩面对面站在夕阳下的场景，夏明轩暗恋苏晴多久了？他不知道，但是不管多久，他肯定也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象过苏晴不穿衣服躺在床上颤抖求饶的样子。 可真正见过苏晴这副样子的只有他一个人。 小腿纤细修长，大腿则是又肉又嫩，江野扶着她的腿缓缓抽出。 苏晴很享受这样骤然温柔下来的节奏，软软地倒在了枕头上，发出舒服的呻吟声：“嗯啊……啊！” 还没完全抽出就再次连根没入，江野发了狂一般，攥着苏晴的腿，挺腰抽插，粗长的阴茎一下下刺入苏晴的身体，粗壮的大腿撞击着苏晴白嫩的腿根，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第九章月·江野的狗苏晴的狗（4） 苏晴仰倒在床上，整个人随着插入的节奏前后晃动，白花花的乳肉在江野眼前抖出眩目的残影，一双眼睛睁大了盯着江野，震惊恐惧又欢愉。 “呜呜呜…不要，小野，太快了，要受不了了……” 江野俯身趴在苏晴身上，挺腰的动作只快不慢，双手按住她的肩让她没办法躲闪，被迫接受他一下重过一下地撞击。 他是在惩罚她吗？又或是用这种方式发泄他的愤怒。苏晴心里泛酸，却也生出一种扭曲的快感，江野似乎在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她是她的，不许别人喜欢。 承认自己吃醋的话，他不肯说出口，苏晴却听得一清二楚。 可他没必要吃醋呀，她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呢。 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进头发。 江野吮下她的泪。 内心的酸涩和暴力的撞击让苏晴的身体愈加敏感，身体里的水被江野一下下地撞出来，滑腻腻地糊在两个人的腿根，他每顶入一次，苏晴身体里的酥麻便积蓄一分，小腹酸到难以忍受。 苏晴放任自己在这过于强烈的快感里沉沦，任灭顶的欲望之潮将她淹没，却仍如抓住浮木一般呼喊着他的名字：“嗯啊……小野……小野……” 白嫩的臀肉被江野撞得红而润艳，饱满的臀尖微微地颤，肉壁愈加滚烫，江野知道苏晴的身体即将决堤，扒开肉唇按住那软中带硬的肉核，一边插穴一边揉捏。 “啊啊啊……”苏晴反抗地蹬着腿，“不要，小野……别碰那里……” 江野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喘气声一声粗过一声，每一下插入都又深又狠，似乎想在撞击中让两人的身体都撞碎。 身体酸麻到顶点，脚趾都开始忍不住痉挛，类似尿意的羞耻欲望在小腹炸开，苏晴“啊”的惊叫一声，攥着床单，颤抖着任由汁液从自己体内喷出。 这次喷汁的时间似乎尤其之久，苏晴感觉自己轻盈又虚弱：“小野……” 那东西还硬着插在她身体里，却不再乱动了。江野俯身把苏晴搂在怀里，动作间苏晴又痉挛了一次。两个人四肢交缠，侧卧在柔软的床上。 “小晴，舒服吗？” 原来他不是想惩罚她，是想让她舒服：“舒服……” “舒服就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苏晴瞬间清醒，惊讶地坐了起来，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江野。 原来她对小野的喜欢，在他心里这么脆弱，居然要靠身体上的欢愉才能维系。 而他也甘愿把自己放在这样低的位置留住她。 她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眼神茫然，看到一旁床头柜上的马克笔，抓了起来，在手臂上写下了四个字。 江野的狗。 她看到江野盯着她的动作，红着眼睛喘了口气。然后他从她手里拿过了笔，在他的腰腹上写下。 苏晴的狗。 “小野你……” 小野你放心…… 江野不等苏晴说完，坐了起来，扶着她的腰顺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低头含住她的嘴唇，再度将滚烫的欲望砸入她的身体。 第十章雪·辣 明媚的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窗外的湖面上，浮着几片金红色的树叶。 顾泽川正在图书馆做作业，手机屏幕亮了。 是今年校庆筹办的通知。 唉……也该好好和她聊一回天了，或者，运气好的话，约她见面。 前两次见面之间，他每天都会没话找话地和苏晴说几句话，苏晴也会礼貌客气地回应几句。他们的聊天在第二次见面后一度断了，他从苏晴回家后又更加频繁起来。 可是上周他做完那样荒唐的梦，他实在是不敢让自己过多接触苏晴，虽然每天还是去找她“打卡”，却不敢和她多聊。 可如果不迈出主动见面的第一步，以后见她岂不是还要靠运气？ “学姐你最近忙吗？” “忙，练舞。” “特别忙吗？” “还好。” “那周末能不能让我请你吃顿饭呀？”顾泽川犹豫了一下，又加了句，“算是感谢我给你送药。” “感谢你为什么还要你请我？” 顾泽川叹了一口气，她明明知道，却还是这样问，她这种明知故问让他觉得，她像看一出喜剧一样，观赏着他视如珍宝的这份悸动。 他摇摇头甩开这个想法，一字一字的打出一句话。 “因为我想见你。” 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闪了又闪，最后他看到苏晴说。 “周六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 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顾泽川激动得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有有有。” 想到之前看苏晴的动态，发了好几次水煮鱼的照片，顾泽川就挑了家川菜馆。 肯定不能让她付钱的，不过，先见到面再说。 周六下午在餐厅门口见面。 顾泽川很早就来到了餐厅门口，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他看到苏晴走了过来。 苏晴穿了件卡通图案的上衣，扎了个马尾辫，整个人看起来活泼了许多。 甜美可爱，像个高中生。 真想看看苏晴学姐高中的样子。 顾泽川在裤子上蹭了下手心的汗，和她招手。 吃饭的时候两人对面而坐，和其他异性不同，顾泽川惊奇地发现，和苏晴相处地时候，他起初心里非常紧张，聊了没几句，心却彻彻底底地放松了下来。 苏晴只是坐在他面前，和他交换着彼此在学校的趣事，他却觉得，从来没有和谁说话时这么开心又自在。 “对了，”苏晴突然看着他，“我发烧那天，谢谢你。” 某些香艳的画面映入眼帘，梦中下流的话炸响在他的耳边。“我就喜欢你发烧的样子。” 顾泽川感觉整个人都僵住了一瞬，水煮鱼的辛辣灌进嗓子，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苏晴站了起来，不无担心地看着他。 他连忙猛灌一口水，强制压下咳嗽的欲望：“学姐，我没事。” “太辣了吧？” 辣，太辣了。 “再喝点水吧。” 看她随手拿起水壶给他倒水，动作熟练地几乎已成习惯，心突然一沉。 肯定有个男人，陪她吃过很多顿饭，喝过很多杯她倒的水。 那天淋浴间里酸涩冰冷的水滴，再一次浇在了他的身上。 排除了她和“忘川”在一起的可能，她身边也没有别的异性，但是她的眼神，总是让顾泽川怀疑，她不是单身。 他抬头对上她的眼睛，她是在担心他吗？ “学姐，你……”顾泽川深吸一口气，如同给自己注入勇气，“你有男朋友吗？” 苏晴有点懊恼地把水壶撂在桌子上，坐了下来：“你觉得，我要是有男朋友，还会和你吃饭吗？” 顾泽川发现自己无意间质疑了她的人品，慌得不知道怎么办：“学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苏晴本来也没多气，看了那双清澈的狗狗眼里满是愧疚，忍不住笑了，问他：“这几天课很多吗？” 顾泽川窃喜原来聊天频率变少，她也是有点在意的：“其实这几天没怎么和学姐说话时有原因的，”话没说完就耳根发烫，“以后再告诉你。” 就这么笃定有以后吗？苏晴咬了下筷子，掩饰嘴角的些许笑意。 确定苏晴单身的欣喜后知后觉地从心里溢出，两个人一言不发地对坐了好一会儿，顾泽川突然想到什么，拿起手机扫桌子上的二维码：“还是我来付吧，学姐。” “我付过了，”苏晴低着头没有看他，“买药的钱转给你你就没收。” 手机上出现点单的界面，果然已经买好了单。顾泽川挠了挠头：“那要不要来个西红柿鸡蛋汤，喝了胃里舒服点。” 苏晴闻言抬头，眼神滞住：“我不喝西红柿鸡蛋汤。” 看她好像有点收到冒犯的样子，顾泽川不由得疑惑抱歉：“对不起，学姐。” 苏晴也察觉到了自己反应的过激，语气和缓了下来，甚至安慰似地看着顾泽川笑了笑：“没事，你又不知道。” 顾泽川看着她弯弯的眉眼，烟花爆炸的声音自心底传出，他重重点头：“嗯，之前不知道，现在记住了。” 第十一章月·西红柿鸡蛋面（1） “几点下班？” “估计十一点左右。” “这么晚。” “小晴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十一点四十五，江野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轻手轻脚地开门，换鞋。 客厅的灯还开着，他走进去，果然看到在沙发上犯困的苏晴。 苏晴看到他回来了，站起来揉了揉眼睛。 他顺手把她抱住：“怎么还没睡？” 柔软的声音自怀里传来：“等你呀……” 闻着她身上温暖的味道，江野的疲惫一扫而空：“怎么？没有我陪，睡不着？” 苏晴感觉到不老实的手从腰际向下游移，没好气地打了他一下：“想什么呢？我怕你饿，等你回来给你煮面吃。” 今天工作繁重，江野下午和她抱怨没时间吃晚饭了，她知道，虽然路上能买到夜宵，但是江野每次都是着急回家，无暇在外面吃，有两次带了回来，也怕吵醒她塞进了冰箱。 肚子里传来咕咕声，江野才想起确实是有点饿了。 苏晴推他：“你先休息一会，马上就好。” 江野听话地坐在了沙发上，苏晴转身钻进厨房，厨房里传来井然有序的切菜声和打鸡蛋声，接着是水沸声，没几分钟，就飘出了让人胃口大开的酸香味。 “开饭啦，苏晴独家秘制西红柿鸡蛋面——” 苏晴知道江野一定累了，索性把面端了过来。 江野怕她烫到手，连忙站起来接过，小心地放在茶几上。 红色的汤汁，饱满的荷包蛋，金黄色的面条，还有撒的很均匀的葱花。 十二个小时没吃东西真的是很饿，诱人的香气钻入口鼻，江野咽了口口水。 “真香呀，小晴，你不吃吗？” 苏晴噘嘴：“这么晚吃东西，要长胖的。” “那就只吃蛋白吧。”苏晴爱吃蛋白。江野说完不等她回应，就走到厨房又拿来了一副碗筷。 熟练地分出蛋白夹到碗里，江野又倒了点汤。 看到苏晴捧起了碗，江野也抄起筷子，风卷残云的吃了一大口。 “这个周末我要学着做点别的菜，我就只会煮西红柿鸡蛋面，你再吃两次就腻了。”楼下就有物美价廉的小餐馆，两个人的工作又都提供盒饭，其实做饭的需要并不多。 “不会呀，”江野停下吃面的动作，认真地看着苏晴，“很好吃的。” 苏晴皱眉：“真的？” “真的，”江野点头，“你给我做的第一顿饭就是西红柿鸡蛋面，让我吃一辈子我都不腻，等以后我们结婚了，过年不吃饺子，就吃西红柿鸡蛋面。” “小野，”苏晴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我们会结婚吗？” 江野闻声抬头，见她眼圈红了，忙放下筷子，把苏晴搂在怀里：“小晴，怎么了？”这时才发现她眼周已有些微肿：“你怎么哭了？” “没事……”苏晴摇头。 其实苏晴很爱哭，十岁父母离婚，十一岁父亲出国，不久后妈妈把她丢在姥姥家，十五岁随妈妈改嫁。那个每晚把头蒙在被子里偷偷哭泣，寻求关爱而不得的小女孩，从来没有被人妥善照顾过，又怎会长成一个开心的大人。 “有什么伤心事，告诉我，好不好？” 第十一章月·西红柿鸡蛋面（2） “看了一个电影……”苏晴回抱住江野的腰，的声音因哭泣而微微颤抖，“情节很简单，一对恋人，彼此相爱，最后分开了。” 原来只是电影，江野舒了一口气。 苏晴接下来地话像锥子一样扎进他的心底：“小野，我们也会分开吗？” 强烈的不安又何曾有一刻不埋藏在江野的心底，他咬牙忍住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痛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坚定：“不会。” 苏晴抬起满噙泪水的眼睛：“小野，你有多喜欢我？” “我喜欢你到，如果二十多岁和你分开，即使到了四十岁，我半夜想起来，也还会伤心，小晴，我不想在四十岁、六十岁、八十岁的夜里伤心，所以，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那小野，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多喜欢？” “我喜欢你到，即使二十多岁和你分开，即使好几年没有见面，我也还是会想你，，在街上遇到你，别人问我你是谁，我还是会说，这是我喜欢的人，江野。” 唉…… 真希望能将岁月一眼望穿呀。 我们就活这一次，就给我们一个圆满的结局吧。 两人闭眼，任眼泪流下。 江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温暖的气息贯过苏晴的头发：“真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能在一起。” “我不希望。” “嗯？”江野一惊，低头看着苏晴。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做你的妹妹，那样的话我们一辈子都是亲人，我一出生就能见到你你，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一张桌子吃饭，一起长大，永远不用担心会和你分开,”苏晴听起来很在认真地幻想，“就是不能……” 江野听得入神，听到这里瞬间领会到她的意思，忍不住笑了：“不能什么？” “没什么。”苏晴红着脸避开了他的眼神。 江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盯着她的眼睛问：“不能什么？” 苏晴被欺负过很多次，还是忍不住害羞嗔怒，刚刚哭过的眼睛瞪着江野：“你坏。” 江野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先行红了脸：“如果我妹妹是你，我会忍不住的。” 苏晴震惊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在他肩上打了一下：“你乱说什么呀！” 根本不疼，江野却拙劣地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敢打我！”作势把苏晴双手按住，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却只是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咽下她泪水的咸涩，然后看着她的眼睛：“小晴，我们会结婚的。小晴和小野，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好，小晴和小野，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第十二章雪·初秋的花 舞蹈比赛上苏晴得了特等奖，同去的其他演员也成绩斐然。 整个艺术团都很高兴，她们明年夏天计划举办一次线上直播的舞蹈晚会，营收的同时扩大艺术团的知名度，这下又多了些拉赞助的筹码。 定下了大家常去的餐厅一个大包间，今晚庆功宴。 下了飞机苏晴看到了顾泽川，手里捧了一束向日葵花束向他挥手。 坐飞机的不适感消退大半，她招了招手走过去，接过了花：“谢谢，真好看。” 秋天的阳光洒在苏晴身上，米色毛衣纯净又温暖，她脸上秋日的光芒亮得得刺眼，顾泽川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你喜欢就好。”又忙说道：“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当是庆祝。” “团里安排了庆功宴。”苏晴抱歉地笑了笑。 “没关系没关系，”顾泽川连忙摆手，“只是我定了蛋糕了，那……你拿去庆功宴上吃吧。” “好。” 顾泽川灰头土脸地垂下了头，比赛前的一周多，苏晴忙着练习没时间和他见面，本来以为今天可以一起吃个饭，问问她比赛期间有没有什么趣事：“那……你要回家休息吗？” 每次见他把因她而起的可惜和失望明晃晃地挂在脸上，苏晴的心都不能不为之震颤，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羡慕。 如此真诚地袒露自己想要更多关注和陪伴，是她在同样的年纪，难以企及的勇敢。 “确实累了，不过回家之前想先去喝点东西。” 顾泽川的眼睛瞬间被点亮：“好呀好呀，我们一起。” 打车离开机场，秋日的天空蓝而高远，透过车窗，飞机轰鸣着起飞，苏晴习惯性地皱眉转开眼睛。 顾泽川关切地看她：“晕飞机吗？” 苏晴摇摇头：“没有，只是不喜欢。” 晚上庆功宴苏晴拎去蛋糕，艺术团众人看到上面“庆祝苏晴比赛成功”的字还有精致跳舞小人形状的巧克力牌纷纷八卦起哄：“谁送的呀？这么用心，还是特意定制的！” 苏晴放下蛋糕在秦瑶瑶身边落座：“顾泽川，江艺的一个学弟。” 说完桌上一片哗然，“忘川”更是盯着苏晴看了好一会儿，不过艺术团人这么多，从来不缺八卦，很快大家就聊起了新的话题。 席间苏晴去卫生间，出来看到“忘川”等在门口。 苏晴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走过，“忘川”跟了上来：“你和那个学弟，在一起了？” “还没有。”苏晴觉得自己这个“还”字说得很巧妙。 “忘川”嬉皮笑脸地问：“终于找到合适的新欢了？” 苏晴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你上次说得对，你确实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但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呀！”忘川的语气就像在说他今天吃了什么一样轻松随意。 苏晴冷哼一声：“江艺的那个学妹，沙左咖啡店的那个店员，不都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忘川”“嘿嘿”一笑：“小晴，你找学弟，我找学妹，咱俩绝配呀！”见苏晴嫌弃地别过眼睛，又连忙说：“那个学妹不是我的菜，她玩得很花的，高中就在学校里和人乱搞。” “高中就在学校里和人乱搞。”苏晴一字一顿过于清晰地重复了这句话，引得旁边路过的人侧目。 这就是和这种人交往的下场，这种隐蔽的往事被他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忘川”赶忙低下了头，怕在这种时候被人认出来，小声说：“小晴，你小点声。” 苏晴感觉一团苍蝇飞在眼前，挥也挥不走似的，烦闷地叹了口气。 一双明亮的眼睛骤然浮现在眼前，被那双眼睛这般认真地望着，她心里也瞬间多了几分平静和勇气。 其实“忘川”这种人，只要不理他，他也就不会再来烦她了吧。 重要还是不重要，她心里知道，何必为别人几句话影响自己的选择。 苏晴不再看他，抬脚走向包间的方向。 第十三章月·舔舐（1） 明天就是模拟考试了，今天晚上要再学一会。 江野刚走进门，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一个玻璃花瓶摔碎在江野脚边。 “出去乱搞就乱搞，还让人看见，你自己不嫌丢人吗？” “又从哪听来的风言风语，我一回家就找茬和我吵。” 李宜君听到开门声，看到江野回来了，似乎要证明自己的正确一样，变本加厉地嚷到：“还玩女大学生，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岁数的人了！” 江滨成倒像是终于抓到了逃跑的契机：“儿子还要学习呢！算了，我不跟你吵，我走，行了吧！” 李宜君看到他要走，大喊大叫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你不许走！你肯定又要出去鬼混！” 江滨成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李宜君愤怒又绝望地蹬着门口：“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回来！” 江野面无表情地任父亲在自己身边走过，低头看向了碎在地上的花瓶。 他十五岁那年买的。 他听着妈妈愤怒地坐在沙发上喘气，弯腰把花瓶的碎片一片一片地捡进了垃圾桶。 然后走向楼梯，准备上楼继续学习。 明天就是模拟考试了，今天晚上要再学一会。 李宜君似乎突然想到到房间里还有个江野，叫住了他：“站住！” 江野回头：“怎么了，妈？” “你在学校谈恋爱了？” 江野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知道的，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 “张文杰那个小老婆带来的丫头？” 江野十指无意识地钻成拳头：“妈，那是第二任妻子，不是小老婆。” 李君宜冷哼一声，语气极其不屑：“我算是看透了，你们父子俩呀，一路货色，都喜欢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骚狐狸。” 江野紧咬地牙齿微微颤抖，牙根疼到发麻。不能生气，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在他们面前崩溃大哭，他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妈，她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什么呀不是？不是能高中就和男人乱搞？你跟你爸都是鬼迷心窍，能看上什么好东西？” 额头钝痛，像被一只大手攥住了脑袋用力挤压，江野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膛，声音也不再为他所有，他听到自己说：“是我先和她乱搞的。” 他故意咬重了她无比痛恨但又反复提及的那两个字，乱搞，既然不能让她停下对苏晴的侮辱，索性就和她一起站在这摊烂泥里。 看着母亲脸上的愤怒，江野感受到血淋淋的快感，这快感让他着迷。 下一句话已经到了嘴边。 我要是我爸，我也不回家。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江野知道那是谁，他设置过手机，静音的时候发消息会震动的，只有一个人。 我要是我爸，我也不回家……可是这样糟糕的婚姻，带给他和苏晴无限的痛苦。 他曾在心底发誓永远不让恶语成为伤人的武器。 “你，你说什么？”李宜君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跳起来蹬着江野。 “妈，我明天还要考试，你早点睡吧。”江野像泄了气一般，平静地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十三章月·舔舐（2） 一天的考试已经结束，明天的第一门是英语，江野匆匆吃完饭便回到教室，翻看着苏晴给他复印的笔记。 三五个男生围在一起，正有说有笑地聊着八卦。 为首的魏齐嗓门很大，江野被吵到了，忍不住向那边瞟了一眼。 魏齐视若无睹，继续故弄玄虚地和其他男生说：“你知道我昨天在豪斯酒店门口看到谁了吗？” 他们异口同声：“谁？” 魏齐勾勾手，他们把头凑到一起，他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他们看着江野的方向，放声大笑了起来。 江野埋头看笔记，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眼神。 魏齐不满意江野的反应，索性直接转头跟江野说：“哎，江野，在豪斯酒店门口看到你爸了。” 江野心中一惊，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没有理会。 “真的，你爸带了个女的，开得还是大床房。” 他故意强调了“大床房”三个字，引得那群男生不怀好意地大笑。 江野暗自咬紧了牙，还是决定不去理他们。 “那女的特清纯特漂亮，”魏齐不喜欢江野这副冷静的样子，决定要激怒他，“长得有点像苏晴。” 江野条件反射般的抬起头，嗓子因愤怒而喑哑：“你说什么？” “我也没看清楚，可能就是苏晴，”魏齐笑了，“江野，苏晴到底是你女朋友，还是你小妈呀？” 旁边的那群男生笑得前仰后合，有人怪腔怪调地接了一句：“齐哥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江野的头嗡的一下炸开，抄起身旁的椅子就要向魏齐砸去，魏齐猝不及防，慌得愣在原地忘了躲闪，眼看椅子就要砸到魏齐头上，有人从后面拽住了江野的手臂。 是苏晴。 魏齐见逃过一劫，灰溜溜地跑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出去散散步吧。”苏晴抬起眼睛看着江野。 “好。”江野的胸口仍随着粗喘的节奏一起一伏，眼中也是盛怒过后的空洞。 小晴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可千万不要听到刚才的那些话呀…… 他放下椅子，任苏晴拽着他的手臂走出教室，走下楼梯，走到开阔的操场上，远处的夕阳红艳如火。 “因为什么不开心呀？”苏晴眼中满是担心。 “没什么，”江野舒了一口气，看来那些话苏晴没听到，“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我生什么气呀？” “我差点打人呀……” 苏晴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们几个有的时候，确实很讨厌。” 他们也对苏晴说过类似的话吗？ 苏晴看到江野骤然阴下去的眼睛，虽不明就里，但也连忙拉住了他的手：“我没有生气，但确实有些担心啦，怕你受处分，也怕你受伤。” 苏晴的身影融化在落日里，玫瑰色的余晖映上她的脸，江野不由得把她的手紧紧回握，这就是苏晴，会永远地、毫不迟疑地站在他这边。 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被无端中伤。 漫天的夕阳酸涩如红色的柠檬果汁。 第十三章月·舔舐（3）（h） 苏晴拉着江野，绕过小半个校园，走到一栋楼后，拉他在露天楼梯上坐下。 那是学校扩建前的教学楼，已经废弃很久了。 “小晴……” 江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苏晴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罩在自己头上，俯身趴到了江野两腿中间。 江野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先做出了反应，腰下的某物硬邦邦地打在苏晴的下巴上，他用最后的一丝理智侧身躲开：“小晴，你干嘛？” “给你口一会儿呀。” “啊？”江野睁大了眼睛看着苏晴，自己也分不清此时是想把她拉回教室，还是想把她的头按回两腿中间。 不久前的一个晚上，他们交出了彼此的初夜，但学习繁忙，那之后他们的亲密接触仅止于拥抱亲吻。 “这里没有摄像头，也不会有人来的。” 听苏晴用寻常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江野更是震惊，难道苏晴之前特意来踩过点儿，难道苏晴想……在学校里跟他野合？ 舌头激动得打结：“你……来观察过？” “不是啦，”苏晴语气有点不耐烦，听起来是着急给他口，嫌他在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上浪费时间，“那天我光着脚从家里跑出来，我们第一次……第一次去酒店，第二天晚自习你突然消失，我很难过，学也学不下去，就跑来这里背课文。” “哦，这样啊……”想起那天后来发生的事情，江野身下又涨大了一圈。 “明天还要考试呢，你心情这么差怎么答题呀。”苏晴半是撒娇半是央求地拉住他的袖子摇了摇，然后把校服盖在头顶，埋头拉开了江野的裤子。 “哦……”怒涨的欲望被湿润的唇舌包裹，敏感的龟头顶进柔软的喉管，这是从未有过的兴奋和舒爽，江野闷哼一声仰起了头，傍晚的天色瞬息万变，夜色吞噬着绮丽的晚霞，微弱的星光闪烁在头顶。 苏晴正在给他口交。 他此生的挚爱，嘴里正含着他的鸡巴。 苏晴吞咽的动作生疏而缓慢，舌头毫无章法地舔着肉柱上的褶皱和沟壑，摩擦间发出滑腻淫糜的水声，光是这样江野已经爽到头皮发麻，他拼命地攥着拳头，不让自己发出难忍的呻吟声。 会有难闻的味道吗……想到这里，江野本有些害羞，却也更加兴奋，只是想让他开心而已，苏晴就愿意为他做这种事情。 看不见她，也就无法预知她接下来的动作，这种新奇的过于强烈的刺激感，江野又爱又怕。 舌头扫过翕张的马眼，触电般的酥麻感流遍全身，江野忍不住长吸了一口气：“嘶——” 苏晴就此以为他喜欢这样，两瓣嘴唇含住龟头，灵活的舌尖在那小孔上一阵乱扫。 “啊——”江野的叫声听起来痛苦大于欢愉，小腹酸得要炸了，不行，会忍不住的，“小晴，别……” 自己也不知道是想说别舔了还是别停。 第十三章月·舔舐（4）（h） 校服外套里传来苏晴咯咯地笑声，明明做着无比淫荡的事情，苏晴却好像很开心，想到她含着他的鸡巴笑弯了眼睛的样子，江野的欲望几乎要喷薄而出。 骚货！ 舌尖又要扫上马眼，江野情急之下，隔着校服按住了苏晴的头顶：“别总碰那里……受不了的……” 温热的气息喷到江野的腿根上，酥麻的感觉蔓延到膝盖，苏晴安静了一会，轻轻地“嗯”了一声。 转眼又变得乖巧听话。 硬到发疼，涨到发酸，苏晴的舌头只是滑过柱身，江野都忍不住随之全身颤抖。 再忍忍，再忍忍会更爽的。 苏晴再次含住肉柱上上下下地吞咽，速度却不可避免地越来越慢。江野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粗重，双腿上，苏晴的身体因劳累和呼吸困难翕张起伏，柔软的双乳隔着衣服贴在江野的腿上。 不行，这个时候可不能停。 江野扣住苏晴的后脑狠狠按下，把肉棒深深插进她的喉咙。 “哦——”苏晴抗拒地想要抬头，江野稍稍松手，然后趁她抬头的时候再次按下，就这样一下一下，用苏晴的嘴套着自己的阴茎。 叽叽咕咕的水声愈加响亮，两人的呼吸声一起变得难耐。 啊，好深，要忍不住了，不行，不能射在小晴嘴里，再插最后一下…… 嘴唇还没碰到龟头，江野突然预感到什么，连忙抓住苏晴的脖子将她拉开。手移动的瞬间，苏晴的头失重下跌，再度被龟头砸入唇舌深处，柔软的喉咙反抗收缩，江野被猛然一夹，销魂的快感彻底战胜了理智。 他射了，射得苏晴满嘴都是。 苏晴喘着粗气吐出江野的阴茎，精液还含在嘴里，伸手从口袋掏出纸巾帮江野擦了擦，然后勉强把他的裤子拉上。 肯定很闷吧，江野伸手想掀开校服，被苏晴一把拉住。 “小晴，吐掉吧。” 苏晴点了点头，然后掀开校服的一边，怕江野跟上似的，飞快地跑下了楼梯，转身在花坛边蹲下。 这种时候，反而害羞了。 江野心里除了虚无明亮的白色，只剩下欢喜。 她坐回他身边时校服仍旧罩着头，江野要掀，苏晴向后躲开：“小野，不要……” 江野低头，从校服下面钻了进去，苏晴脸红得厉害，嘴唇一层水光，垂着眼睛不看江野。 腥膻的味道从苏晴口中散出。那是他的味道，那是他对她爱意与思念的味道。 永远无法彻底发泄，永远像满月下的潮汐般，在他身体里疯涨。 江野按住苏晴，不让她再次躲开，不顾她的反抗，在她唇上烙下一吻。 可是不能这样回教室。 “我们去买瓶水吧。” 苏晴的脸红得像火烧，唇边却化开甜蜜的笑：“我还是去卫生间洗洗吧。” “小晴，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开心，谢谢关于你的所有，都让我开心。 苏晴笑意更浓，脸红得更厉害，眼神也垂得更低，“不用谢，有点……”苏晴舔了舔嘴唇，“甜甜的。” 第十四章雪·深秋栗子茶 岸边高楼的灯光垂在湖面上，长长的桥穿湖而过。 顾泽川看着星夜画卷般的灯影湖波在苏晴身后徐徐展开，忍不住晃了神。 苏晴见他突然愣住不讲话，心里奇怪，歪过头来看他：“嗯？” 顾泽川“哦”了一声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学姐一定从小就很喜欢跳舞吧？” 苏晴怔了一下，然后笑了，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笑他傻：“怎么会？小时候我跳舞不过是为了和爸妈谈条件。” “谈条件？”顾泽川转过头看苏晴，既惊讶苏晴的回答，又开心能听到她的童年趣事。 “对呀，考过一级就能去一次游乐园，拿到一个奖杯就能出去旅游一次，一开始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只不过是想缠着他们放下工作陪我玩，”苏晴眼里闪着憧憬的光，自顾自地打开了话匣子，“三年级的暑假，市里的比赛我得了二等奖，哭着闹着让他们带我去爬山，累得半死不说，还和我爸走散了。” “走散了？”顾泽川越听越好奇，想不到苏晴小时候也会哭闹着和爸妈撒娇。 “那天山顶看落日的人太多了，我妈拍了几张照，一转头找不到我爸了，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找到她手机都没电了，我们只能走到山下的商店里给我打电话，我和我妈不认识路，一路问人才找到了商店，到商店的时候腿都要断了。” “那然后呢？” 苏晴忍不住咯咯笑了两声，长发在耳后被风吹起，一缕清香飘到顾泽川的面前。 “然后打过去，发现我爸的手机不在服务区。后来他是问上山的其他人，才知道有一对母女在商店等人。等他找到我们的时候，我和我妈才知道，到了山顶之后我爸说想再往上爬一点，让我们原地等他，但当时太吵了，我们没听见。” 顾泽川忍不住赞叹：“这么厉害！” “这有什么好厉害的？”苏晴的笑是从未有过的灿烂，想来那次爬山，虽然忐忑，但对她来说却是一段极其快乐的回忆。 “就是很厉害呀，”他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三年级，也不过八九岁，能记得这么清楚。” “还好吧……可能是，后来就没再去爬过山了吧。”苏晴的眼睛有一瞬间的黯淡，她低下眉眼似在躲闪，睫毛在风中轻颤。 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顾泽川心一沉，可又怕是自己过于敏感。 “学姐……” 看来或许是他多虑了，苏晴的脸上旋即扬起明媚的笑，两人说笑间已经走到了桥的尽头，她看向了一旁的便利店：“要不要去喝点东西？” 顾泽川连忙点头应和：“好呀，确实有点渴了。” 两人点了便利店秋季限时供应的栗子饮料，双手捧着坐在窗边。香甜的气味钻入鼻腔，温热的感觉流遍全身，白色的蒸汽把他们笼罩在一起， 窗外是已经空无一人的大桥，看着它似乎还能听到她的欢声笑语。他悄悄回想着苏晴讲给他的那些故事，在玻璃上呵了一口气，伸手在水雾上描出大桥的轮廓。 苏晴就坐在他的身边，心跳声越来越响，他不敢转头看她，又在桥中间的位置添上一前一后两个火柴人。 手指在玻璃上晕开水渍，两个火柴人的手几乎要连在一起…… “呀！”苏晴盯着面前的玻璃，突然看到了什么，然后转身向身后看去。 她走向货架，看着第二层的电动牙刷，自言自语般说到：“这里居然有这个牌子的电动牙刷。” 顾泽川立刻跟了过去，看着苏晴手里的电动牙刷。有点小众的牌子，卡通兔子的图案，手柄上还有一对粉色的兔耳朵。 店员见状走了过来：“小姐，这个牌子的牙刷卖的很好的，清洁力度很强，刷头也不会太硬，”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顾泽川，笑得越发热情，“外观也很可爱，很适合您这样的漂亮小姐姐。” 苏晴意识到店员是想说服顾泽川给她买，立刻把牙刷放回到货架上：“我……我就是看看。”抬头看了顾泽川一眼：“我们走吧。” 然后和店员道谢，两三步走到便利店门口，拉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第十五章月·玻璃水雾（1）（h） 江野掀开马桶盖，脱下裤子，卫生间的门突然从外打开。 苏晴探进来上班张脸，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你在干嘛？” 他看了看被自己握在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她：“在尿尿。” “哦，”苏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红了脸，嘴上故意装的很自然，“那怎么没有声音？” 被她这样盯着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江野测身挡住她的视线：“还没开始。” 苏晴狡黠一笑，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接过了江野手里的东西，抬头看着他：“我帮你拿着吧。” 那东西在她手里瞬间变大了一圈，江野知道她是有意要逗他，不肯再继续害羞，哗啦啦的水声在江野轻微的痛楚里响起。 待他结束，苏晴果断放下，站到洗手台前准备洗手，就像只是简单地做了个家务而已。 她故意的。 江野粗喘着转过头去，苏晴在镜子里看着他，把刚刚握过江野阴茎的手伸到面前，闻了一下。 操！ 江野没有去提裤子，在她身后虚虚地将她环住：“什么味道？” “不知道！”苏晴笑得愈加调皮，低头就要洗手。 被江野一把抓住，强行用那只手覆住她的口鼻，然后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这是骚味，小晴，男人的尿骚味。” 苏晴终究是没有江野脸皮厚，脸红到无法忽略，扭着手臂要挣脱江野的束缚：“你变态，放开我。” 江野满意地笑了一声，松开手，看苏晴慌慌张张地洗完手，然后拉开门准备出去。 他拉住她的手臂：“小晴，等我一下。” “干嘛？”苏晴似乎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警戒地看着江野。 江野拿下花洒，打开水龙头，撩水清洗自己的下体：“我洗一下。” “这么讲卫生呀。” 水声哗啦啦地响，江野不答，宽阔的肩背挡住苏晴的视线，他拿下置物架上的安全套，熟练地撕开带上，关上水龙头的下一瞬，转身扯下她的睡裤和内裤，径直顶了进去：“当然要讲卫生。” 没有前戏，甬道仅有些微湿，只进来半个龟头便涨得难以忍受。 苏晴本只是想逗逗江野，看他露出害羞的窘态，不期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她转头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小野，我疼……” 江野趁势俯身含住她的嘴唇同她接吻，舌头撬开她的舌头吮吸着她口中的甘甜，一只手绕到前面轻轻揉捻那敏感的肉核，另一只手一颗一颗解开她的睡衣扣子。 “唔啊……”苏晴的身体骤然柔软下来，汁液从她身体里流出。 反而是她被她两三下弄得动情。 有些微凉的手指伸到她的胸前，捉住一只乳房揉捏几下，然后用指尖飞快地刮蹭着她的乳头和乳晕。 他的手那样快，似乎一定要给她无限的快乐。灼人的痒意自乳尖蔓延到小腹，苏晴已是汁水涟涟：“嗯啊，小野……” 腰上轻轻用力，湿润的肉壁便吮住他的阴茎，吸了一半进去。 第十五章月·玻璃水雾（2）（h） 两人同时发出舒服的呻吟声：“嗯啊……” 肉壁被巨物撑开，苏晴不再觉得饱涨难耐，反而觉得尚未被入侵的地方奇痒无比，她忍不住扭着腰，想将剩下的长度尽数吞入。 江野注意到了她的动作，按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趴在她身上揉捏着她的双乳，看镜中雪白的乳肉从浅铜色的指缝中渗出，他决定要报复苏晴的调皮。 他趴在她身上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想挨操了吗，小骚货？” “嗯啊……嗯啊……”身上又是酥又是痒，苏晴发出难耐又享受的喘息，发觉被镜子看去自己淫荡不堪的样子，她偏过头，不肯回答江野的问题。 江野一只手把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镜中的自己，然后故意用手指飞快地拨动着她的乳头，看着那一点粉红在他指尖淫荡地颤。 “唔……小野……” “嗯？想要吗？”江野问完仍听不到她回答，看到了洗漱台上的电动牙刷，突然一顿，抓起牙刷按下开关，用嗡嗡作响的刷头去刷苏晴的乳头。 “啊啊啊啊……不要用那个……”苏晴的身体随着那震动颤抖，每天都要用来刷牙的东西突然成为江野欺负她的工具，苏晴的脸红涨如熟透的葡萄，双眼因羞耻而变得湿润，“小野，停下呀……” 江野扶着她的腰站直，两人的身体还连接在一起，苏晴失重地仰靠在江野身上，却无意间挺胸把那两团软肉送到镜子前。 再次按下按键，牙刷的震动快了一个频率，苏晴的叫声带上了哭腔：“啊啊啊……太快了，小野，要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 江野把牙刷放下，故意温柔地揉了揉已经被欺负到微肿的乳头：“那想要吗？” 这快感太过强烈了，而身体深处却还没有得到满足，苏晴难受又屈辱，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最高的一档我还没用。”比苏晴乳头更红的是江野的眼睛，掐着苏晴乳房的手忍不住用力，他死死咬着牙，其实忍不住即刻将她吞噬。 苏晴哽咽着开口：“想要……” “想要什么？” “想要小野……插我……” 吱咕一声水响，粗长的阴茎连根没入，这个姿势穴肉缩得很紧，插入后苏晴便觉出奇的涨，江野也被夹得头皮发麻，他粗喘一声压住射精的欲望，然后把着苏晴的腰，抽插了起来。 终于还是要和他做这种羞人的事情……叽叽咕咕的水声在卫生间里回响，苏晴的嘴不受控制，随着江野插入的节奏吟叫起来：“啊……啊……啊……” 她里面又滑又腻，可以轻松地插进最深处，但被她夹着却很辛苦，湿润的软肉一下一下吸裹着肉棒，绞得江野微疼。 腿根一下下撞上她臀部，发出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白嫩的臀肉在他抽出时回弹，苏晴的身体被砸出汁水，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流了下来。 睡衣从肩头滑落，松松地挂在肘弯上，几缕头发洒落在后颈，衬得腰背越发光洁宛白，诱人的乳肉在镜子里打颤，右乳头比左乳头肿大一圈，也要红艳上好几个度。 太色情了。 第十五章月·玻璃水雾（3）（h） “啊……小野，太深了……慢一点……” 红晕染上苏晴的脸，她明明是想要躲开，却忍不住腰肢下压，崛起屁股迎接着更猛烈的撞击。 舒服得心都在颤。 江野故意说出更让她羞耻的话：“不是你想挨操的吗？” 刚有些干的眼睛转眼间又是泫然欲泣：“你欺负我……” “就是要欺负你。”江野握住两团乳肉，迫使她贴向自己，些许的躲闪都不能有，挺腰一下下撞得越发狠。 她越是紧紧地绞他，他就越想把她砸开。汁水越流越多，打湿了两人的毛发，江野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龟头怎样挤开那张小嘴，然后顺着又滑又嫩的肉壁挺进甬道深处。 适应了强烈的撞击，苏晴竟变得享受起来，呻吟声中欢愉盖过了难耐，同样的话语听起来更像是赞赏和鼓励：“嗯啊……好深，太快了……” 江野的喘气声愈加粗重，涨得发麻的肉棒一下下捣入苏晴身体深处，那架势像是想把她捅穿。 苏晴被干得浑身细汗，甚至看着镜子咯咯笑了两声：“好像骑马呀……” 江野怔住了：“你说什么？” 江野的眼睛红得冒火，苏晴心里害怕，声音也就弱了下去：“我说，好像骑马……” 手指笼住奶肉半揉半掐，江野理智几乎丧失殆尽，却还是记得不能弄疼了她，但心里却是恨不得把那两团柔软捏爆。 发狠在震颤的屁股上重重打了一下。 “啊！”苏晴吃痛惊呼，心里却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希望他再打一下，再重一些。 “啪！”又一声响亮的拍打声在浴室里响起，苏晴顿觉腿软，上半身也失重地向下倒去，江野拖住她的肋下不让她撞疼，本已滚烫的乳头贴在冰凉的洗手池上，苏晴被冰得“啊”了一声。 “那你喜欢被我骑吗？” 苏晴不明就里，但也能听出来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她红着脸，小声嗫嚅：“喜欢……” 说完脸又烧了一下，她要来了，已经顾不得羞耻，只想让江野继续。 几乎是生气被她轻描淡写毫无知觉地挑起如此强烈地欲望，江野的脸因兴奋而狰狞，低吼着重重插入。 “嗯啊……”撩人的叫声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他用她最害怕的节奏惩罚她，猛然拔出，又连根砸入。 “啊——”苏晴大叫一声，绷直了腿，整个人战栗了起来。 待她平静下来，江野温柔地将她抱到怀里：“舒服吗？” 苏晴半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神志不清：“嗯……” “我可还没舒服。”江野说着拔出肉棒，将苏晴打横抱起，转身向卧室走去。 第十六章雪·逝水 苏晴叹一口气，额头抵在镜子上，置物柜里传来细小的声响，她拉开柜门，拿出了里面的一个小小的木质相框。 里面是一张有些褪色的拍立得相片，是眼前这面镜子再也倒映不出的年少情侣。 十几岁的模样稚气未脱，男生的手搂在女生肩上，两人相视而笑。 苏晴伸手摩挲着男生的脸，浓密的眉毛，清澈带着却永远一丝阴郁的眼睛。苏晴惊觉此时看到这张脸，心里已觉得有点陌生。 小野…… 他们之间的故事本就沉重，她一意孤行地背了这么多年，早已累得无法呼吸。 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喷在玻璃上，起了一层水雾。恍惚间湖上的长桥隔着水雾映入眼中，苏晴把相册翻到背面，取出照片，一下一下地撕碎，松手，任回忆的碎片无声落下。 冲水的声音响起又停下，甜蜜的对视在洪流中消逝无痕，苏晴索性将相框也丢进垃圾桶。 手机屏幕亮了，是顾泽川：“学姐，你睡了吗？” “还没。” “我在你楼下。” 苏晴走下去，路灯的光雾下，顾泽川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袋递给苏晴，是她刚刚看的那款电动牙刷。 他送她到小区门口，然后又折回去把它买了下来。她上楼其实也没有多长时间，想到他跑回便利店的样子，苏晴就像是又喝了一口加了柠檬的栗子茶。 虽然温暖，却着实有些酸。 苏晴没有伸手去接：“我真的只是随便看看，这么晚了，你还跑回去买。” “这么晚了，退也退不掉了，”顾泽川笑了，“学姐就收下吧。” 这么晚了，我的一腔喜欢也推不掉了，你就收下吧。 似乎是被他的笑容感染，苏晴也忍不住有些开心起来，她接过他手里的纸袋：“那，改天一起吃饭，我想尝尝……西红柿鸡蛋汤。” “好呀，”顾泽川微微怔住，笑得灿烂，用力点头，看了一眼她披在睡衣外面的风衣外套，“学姐快上去吧，我也要回学校了。” “嗯。”苏晴说完转身。 刚刚走到单元楼门口，身后传来顾泽川的声音：“有时间还可以一起去爬山。” 苏晴转头。 “我不会和学姐走散的。” 第十七章雪·护手霜（1） 舞蹈晚会的节目几乎已经敲定，圣诞节前夕在江艺进行试演。 艺术团的演员在后台等待开场，后台空调用了很多年已经老化，暖风开到最强，穿着单薄演出服的众人还是冷到披上外套御寒。 虚掩的门被打开，大家纷纷向门口看去，顾泽川从门外进来，径直走到苏晴面前，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塑料水杯：“捂捂手吧，别冻坏了。” 起哄声在后台响起，秦瑶瑶欣慰地笑了笑，爱穿“蓝衬衫”的程林一副八卦的表情看着两人：“小晴你这护花使者真的是如影随形呀。” 苏晴害羞地笑笑，不理他们，接过了水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示意顾泽川跟她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门，苏晴抬头看着顾泽川：“手。” “啊？”顾泽川愣了一下才发应过来苏晴是让他伸手，连忙照做。 苏晴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支护手霜，拧开挤在了顾泽川手心：“自己的手干成这样，还关心别人冻不冻手。” 苏晴的语气关心又似乎有点责备，说话间脸颊浮上一层薄薄的红晕，顾泽川呆呆地愣在她面前，全身都僵住了，只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这是苏晴第一次主动和他有如此亲昵的动作。 苏晴见他一动不动，以为他是在等她接下来地动作，涨红了脸瞪他一眼：“自己涂啊。” 顾泽川“哦”了一声如梦初醒，忙双手交迭把护手霜抹匀，淡淡的奶香味随着涂抹的动作散开：“还挺好闻的。” “嗯，”苏晴点点头，拧上护手霜，“之前用过，前两天看到了，就买了两支。”说完把护手霜递给顾泽川，“这支送给你，今天才拆的包装，是新的。” 顾泽川觉得自己简直要融化了，他接过护手霜，小心地装进口袋：“谢谢姐姐。” “我进去啦。”苏晴打了个招呼，转身开门进了后台。 直到坐回到座位上，顾泽川还是心跳得厉害，苏晴注意到他手干，还亲自给他挤了护手霜，温柔地眉眼在面前挥之不去，他恨不得把那一幕永远刻在脑海中。 李维在顾泽川身边坐下，开口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顾泽川的幻想：“回来了，怎么样，表白了吗？” 顾泽川这才想到今天来看表演前，李维又一次劝他，问苏晴愿不愿意在一起，随口答到：“还没呢。” 李维脱下外套坐在他身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怎么还不告白呀，再拖就真成朋友了。” “不会的。”他能感觉到，她也是有一点喜欢他的。但可能也只有一点，要是贸然告白被她拒绝，顾泽川怕苏晴会就此不理他。 李维叹了口气，心里替顾泽川着急：“你要主动呀，别不好意思开口，相信我，我可是过来人。” 好热，顾泽川索性脱掉外套，搭在椅子上：“演出快开始了，我先去下卫生间。” 主持人还在念开场词，第一个节目是群舞，苏晴和其他演员一起站在入场门的位置，穿过主持人的肩膀可以看到观众席，一件熟悉的外套搭在椅背上，那是顾泽川的。 这么冷的天，居然还把外套脱了，果然年轻人不怕冷。 苏晴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到一个女生走到座位旁边，熟练地伸手掏出了口袋里的护手霜，涂到了手上。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台上，但动作却行云流水，一看就是这样做了很多遍。 女生听主持人的开场白即将结束，连忙塞回护手霜，向旁边一排的几个女生走去。 第十七章雪·护手霜（2） 苏晴正要拉开车门，袖子被人从后面拉住。 顾泽川委屈地声音从身后响起：“怎么不等我就走了？” 苏晴甩掉他的手，没有回头：“太晚了，先回去了。” “要对演出进行复盘对吧？” 小心翼翼地语气怎么听怎么让人心烦，苏晴索性转过身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嗯。” 顾泽川吓得后退了一步，声音也开始发抖：“那明天一起吃饭？” 苏晴撇开眼神：“不了。” 顾泽川的语气一点一点低微下去，到了最后几乎是恳求：“那周末？” “也不了。” 窒息的酸涩从心底漫上鼻尖，他死死忍住流泪的冲动：“怎么了呀，姐姐？” 怎么了？居然还问她怎么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才能亲昵到直接从异性的口袋里翻护手霜，她几乎已经决定将心交出，为什么又是这样的下场？ 不想听到他的解释，他可能会说只是朋友。可是拥有一个关系如此亲近的朋友，在她心里比脚踏两只船还要让她难以接受。 想想就觉得恶心。 “没事。”苏晴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疏离。 顾泽川茫然无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散了场后同学们说笑着走回宿舍，白色的雪花落在肩头，他只觉得万籁俱寂，冰冷彻骨。 明明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不是已经开始有点喜欢他了吗？明明几个小时前，还那么温柔地关心他，给他挤护手霜，怎么突然又把他推开？ 她冰冷的态度把他们隔开千里，顾泽川想去拉她的手，伸出手却只拽住了她的袖子：“姐姐，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很重要吗？”苏晴冷笑着再度甩开，后退一步，冰冷的眼神像冰锥一样扎进顾泽川心里，“既然不重要，就不要装得很在意。” 那次长桥谈心后，他们亲近了很多，他曾鼓起勇气和苏晴说，那天海滩上的这两句话让他难过了很久。 苏晴当时歉疚地看着他，说她那天心情不好才口不择言，希望他不要再耿耿于怀。 明明知道他很害怕，为什么还要故意说这两句话伤他的心？ 苏晴看他愣住，摇摇头不再说话，转身拉开了车门。 苏晴将车转弯，夜晚的马路空无一人，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连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让她觉得恶心。既然不是一心喜欢她，为什么要伪装得这么好？她恨自己居然被骗。 车轮呼啸而过，突然冲出一个人影，站在车前的光柱里，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晴赶紧踩下刹车，轮子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车头离顾泽川不过两米之遥。 好啊！不仅要骗她，还要用这种方式逼她原谅他！ 苏晴的身体在愤怒中剧烈起伏，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双手颤抖着摇下车窗，她的声音只有愤怒听不到一点心疼：“你不要命了。” 顾泽川走到窗边，他不能不明不白地放她走：“到底发生什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苏晴的眼神盯着方向盘一动不动，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心软？ 苏晴冷笑。 “真是虚伪。” 一道焦雷在顾泽川头顶响起，他吓得后退了一步，松开了扒着车窗的手。苏晴趁势踩下油门，向校门口的方向驶去。 第十七章月·身体乳（1）（h） 江野浑身赤裸，踢开卫生间的门走进卧室，把同样未着寸缕的苏晴放在了床上。 她温热的肌肤骤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抖了一下，江野见状，立刻扯开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关上空调。 一个学期聚少离多，终于放了暑假，江野索性在苏晴上学的江州租了个房子，住进来和她日夜厮守。 闲暇时陪她重游她去过的地方，就算补上那些不能见面的那些日子。 两人的头发都已经吹干，在柔软的被子里相拥片刻，身体便很快地温暖起来。江野坐起来，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粉白色塑料瓶：“给你涂身体乳。” 掀开被子，白嫩美好的身体一览无余。骨感的脖颈，圆润的乳房，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 苏晴仰躺在床上，眼中还带着刚刚洗过热水澡的慵懒，丝毫不知江野承受着怎样难捱的诱惑。 身体乳挤到手里，散发出诱人的奶香，其实是很淡的香味，如果苏晴不是刚涂完同样香型的护手霜，只有凑到她身边的时候才能若有若无地闻到。 除非扒光她的衣服，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或是双乳中间。 微凉的乳膏涂抹上精致的锁骨，甜腻的白在她身上化开，手掌向下滑到胸前，虎口顺着乳峰涂抹，指端传来肌肤细嫩柔软的触感，江野还能摸到刚刚洗完澡的湿润温热，似乎用力一掐，就能挤出水来。 “嗯啊……”苏晴感受到他手法的异样，睁开眼睛嗔怪地看着他，似乎在怪他不专心，“小野，你干嘛呀？” 阴茎已在腰下微微翘起，江野却故作镇定：“涂身体乳呀。” 尽量自然地涂完双乳和腰腹，然后是柔嫩的肉腿，涂完脚趾，苏晴翻了个身，纤白的脚掌映入江野的眼睛。 这双脚看上去白皙细腻，伸手却能摸到前脚掌一层薄薄的茧子，那是千百次穿着舞鞋在木地板上旋转摩擦留下来的。 这样纤白的一双脚，被人暴力地压在身下时也不曾又丝毫软弱，在坚硬的路面上磨得血肉模糊，也要逃出生天。也曾调皮地从他身后盘住他的腰，用脚掌揉踩他欲望的根源。 脚趾微微蜷起，苏晴转头抗议地看着江野：“痒……” 江野“哦”了一声回过神来，继续给她涂身体乳，手臂高高举起，手指稍微用力，冰凉的白色膏体就滴落在了苏晴的臀部。 “唔……”液体滴落的感觉太过暧昧，苏晴瞬间绷紧了腰臀，冰凉的身体乳顺着臀峰流到腿根，脑海中闪过淫糜的记忆，是江野把肉棒抵在她屁股上射精，靡白的精液顺着她的身体流下。 “嗯啊……”忍不住又是一声娇哼。 “怎么了，小晴？”苏晴趴在床上，看不见他腰下的肉棒已经高高挺起，江野索性装的若无其事。 “唔，小野……我没事……”苏晴把脸埋在床上，不肯让他看见烧红的脸颊。 “没事就好。”江野强忍住粗喘的欲望，借着涂抹的动作揉捏她的臀肉。身体乳此刻变成了润滑剂，苏晴的臀肉被揉捏成各种形状，过于滑腻触感让两人都忍不住想起一个更加湿滑的地方。 ------------------------ 昨天只发了一章就登不上了，今天补上~有没有靓女靓仔给我个小珠珠吖~ 第十七章月·身体乳（2）（h） 江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也忍不住，抽出湿巾擦干净手，然后把食指插进了苏晴紧窄的小穴。 “啊……”苏晴惊叫出声，在骤然的入侵下绷紧了身体。 果然已经流水了吗…… 江野咬紧了牙关，太紧了，一根手指而已，就能夹得这么紧。手指向前伸，找到一处敏感的凸起，以飞快地节奏疯狂地按下，苏晴立刻抓住床单震颤了起来。 “啊啊啊……小野轻些……太刺激了，要坏了……” 水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流，顺着江野的手指洇湿了床单，肉壁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痉挛，像一只贪吃的小嘴吮吸着他的食指。 这样不好，看不见她的脸。 江野用另一只手把苏晴翻过来，苏晴的身体插在江野的手指上翻了个面，她仰躺在床上娇喘，有些委屈地看着江野：“说好的……涂身体乳的……” 双颊潮红，明亮的眼睛染上情欲的迷离。 “你觉得我能不分心吗？”说完一只手把上半身搂紧怀里，香甜的奶味里混上了一丝淫糜的腥，另一只手一下下插进她身体的深处。 穴肉是极限的紧致和湿润，手指简直像插入一团浑然无缝的泥浆。被一下下的吸裹，水越流越多，苏晴脸上一片绯红，双腿却随着插入的动作越张越大。 一低头就能看到粉艳水润的肉唇，正随着插入的动作一点一点地往外喷着淫水，发出吱咕吱咕的响亮水声。 “好多水。” 光是听到都会忍不住害羞地偏过头：“嗯……小野，不要……” 含住她的嘴唇和她接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她震颤的身体：“宝贝，乖，这样不舒服吗？” 苏晴在温柔中放松下来，害羞也随之消散，眯着眼享受着手指的插入，嗓子里发出小猫般的细哼，搂住江野的脖子回吻他：“唔……舒服的……” 光洁纤细的手臂绕上江野的脖子，她身上的馨香将他包围，精壮和纤白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两人的呼吸都渐渐粗重。 江野再也忍不住，抽出手指，一个翻身，把苏晴压在了下面，提腰将阴茎顶入扩充好的小穴，龟头深深插入肉壁深处。 苏晴“嗯啊”一声抬腿环上江野的腰，双腿打开准备迎接疯狂的性爱。 她喜欢看江野突然忍不住想要她的样子。情窦将开之时，性本是想都不愿去想的话题。汗水，体液，发毛，两具身体所有的隐蔽与缺陷，都无遮无挡地袒露给对方。 十几岁的苏晴难以想象。 男人的身体上的某些地方她没见过便觉得丑陋。可真的遇见了江野，被他剥温柔又暴力地开一层层矜持的外衣。苏晴才深深地体会到，两颗心就是在一次次的肉体撞击中逐渐走向亲密无间。 江野察觉到她的主动，卖力地抽插了几下，搅水声再次从两人的交合处响起，苏晴的叫声欢愉又痛苦：“嗯啊……插得好深……嗯啊……” “骚货！”江野低低地骂了一声，伸手把苏晴两只脚捉到了肩上，把苏晴身体对折，粗喘着把阴茎插入她的身体。 想她。 第十七章月·身体乳（3）（h） 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无时无刻不想要她。想让她脸上出现极致的欢愉，想在每一个夜晚狠狠捣入她的身体。 江野发狠插得飞快，抬腰的瞬间苏晴的身体都在悬空在床上，又被粗暴地插穴按回床上。 粗喘媚叫混着着肉体的啪啪声，苏晴的腿根被撞得通红，阴囊一下下打在臀肉上，江野按住她的手臂，压着她的嘴乱亲乱啃。 “啊……小野，轻点……太深了……嗯啊……” 已经强烈到苏晴承受不了的程度，但甘愿被他压在身下受他折磨。分别的日子常常怕他不再想她，此时被他欺负，却坚信无疑。 心里这样想着身体便越发敏感，被插得又深又狠，只几下就感觉要攀上高潮，自己主动提臀迎接他的撞击：“唔啊……小野，要到了……” 江野自然知道苏晴的意思，压住她的身体挺腰操干，咬着牙一下下送她上顶峰。 苏晴的叫声越来越媚，渴望已到极限，再无半分害羞：“唔啊……好深，好舒服……小野，插我……” 果然被操爽了什么话都能说出来，江野心里突生邪念，压住苏晴不再动弹，嘴唇凑到苏晴的耳边。 磁性饱满的低音炮在苏晴耳边炸开：“小晴，叫爸爸。” “嗯啊……”听了这句话就忍不住呻吟出声，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苏晴动了动嘴唇，“不要，你欺负我……” “我欺负你又不是一天两天，”江野故意蹭着她的颈窝让她更痒：“快点叫，不叫不动了。” 红晕从脸烧上脖子，苏晴几乎是央求地看着江野：“小野……” “乖，叫一声听听。” 江野柔软的头发蹭着苏晴的脖子，精壮的身体将她牢牢困住，伸出舌头舔吻她的脖子，留下晶莹的水渍，像讨好又像是威胁。 只是动了动嘴唇，小穴深处就有更多淫水流出：“爸爸……” 这是父权社会里最有权威的两个字。江野想不到这一层，男人的本能让他兴奋，滚烫的欲望在他身体里叫嚣，他弓起后背，阴茎飞快地在她身体里抽插进出。 低头含住苏晴的乳头吸嘬，柔软有力的舌头从乳头舔到乳晕，苏晴几乎能感受到舌面上湿润微糙的颗粒。 紫红的阴茎插入粉艳的肉穴，苏晴的身体被一下下凿开捣烂，汁水四溅，沾满了两人的交合处，顺着苏晴的屁股流了下来，打湿了床单。 他上面的嘴和她下面的嘴一起发出响亮的水声。江野贪婪地吮吸着苏晴的乳头，苏晴浑身软烂如泥，只有手还有力气，十指插进江野的发缝，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 “嗯啊……太快了，小野……要给插坏了……嗯啊……” 叫得越来越浪，是要被操到高潮了。江野索性放开已经被他吃得红艳如樱桃的乳头，趴在苏晴身上和她接吻。 插入的动作越来越猛，表情在欲望中变得狰狞，苏晴仰头喘息，迷恋地看着江野发了疯地要她的样子，任欢愉又痛苦的泪水从眼角流下。 如果能永远记得他这副爱她到发狂的表情，是不是就会少一些患得患失。 “真想每天都能见到你呀……” 江野愣住了，兴奋的心脏一瞬间酸涩到极点，身体的快感在内心的痛苦中达到极致。 因为不能永远地占有她。 所以只能一次次地占有她。 他们一同低吼着攀上了高潮。 第十八章雪·雪落香樟树（1） 窗外雪花飘落，落地窗里的练舞室温暖如春，整面墙的大镜子将雪夜无限拉长，苏晴觉得她今晚就像一个水晶八音盒里的跳舞小人。 本来不喜欢学跳舞，只是看着邻居姐姐一家三口捧着奖杯合照的时候，以为只要学好了跳舞，爸妈就不会再吵架。 现在跳舞成了她安身立命的本事。 她只有跳舞了，好在舞台永远不会背叛她。 几次试演过后，有几支舞要进行修改，苏晴敲定了独舞的几处改动，走出排练室时已是后半夜。 她揉了揉酸胀地太阳穴，掏出钥匙准备按开车锁，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学姐。” 苏晴转头，是顾泽川，一天下来的排练她满心疲惫，再没多余的力气转身就走。 顾泽川从树阴下走出来，借着路灯的光晕，苏晴看到他满头是雪，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苏晴摇摇头甩开脑海里心疼他的想法，转身拉开了车门。顾泽川跑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臂：“学姐你听我说，那个女生，拿护手霜的女生，是我室友的女朋友。” 苏晴转头错愕地看着顾泽川：“啊？” 室友的女朋友，她这是目睹了什么校园狗血剧，苏晴觉得越发恶心。 顾泽川这才意识到他的话引起了歧义，连忙摆手：“不是不是，那天我室友坐在我旁边，我那天穿的那件衣服是他的，所以他女朋友才会错拿了你给我的护手霜。” 顾泽川说得又快又急，说完粗喘着看着苏晴。看苏晴依旧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连忙掏出了手机解锁，点了几下打开一张照片，照片上少男少女依偎在一起，看着镜头笑得甜蜜灿烂，女生是那天从“江野外套”口袋里翻护手霜的那个，男生那天坐在江野身边。 身上的外套就是江野那天穿的那件。 苏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生了好几天的气，原来是个乌龙。 “走吧。” 苏晴低垂着眼睛，看不出开心还是不开心，突然叫他“走吧”，顾泽川顿时急红了眼眶：“不，姐姐，我不走，真的是这样，我没骗你……” 苏晴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了，抬起头，见那双明亮的眼睛委屈地盯着自己，发稍上还沾了几片雪花，不由得一怔，然后伸手拂去他肩上的雪。 洁白的雪花在暖黄的灯光下飞舞，有几片沾到了苏晴脸上，她眨一眨眼睛，睫毛上的雪花悠悠飘落：“走吧，上楼，我烧点热水给你喝。” 排练室的空调刚关不久，余温未散。苏晴重新打开空调，转身进了茶水间。 说是“烧水给他喝”，其实只是重新打开饮水机，从架子上拿下一个杯子反复洗了几次，倒好热水转身出来，发现顾泽川正垂着头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想到那天执意不听他解释，开车还差一点撞到他，苏晴心里愧疚，轻手轻脚地在他旁边坐下：“喝口水吧，暖和暖和。” “嗯，谢谢姐姐。”顾泽川接过来捧到手里，一口热水从滚入喉咙，暖流直灌到心里，却酸了起来。 他的手指冻得紫红，抓杯子的动作都显得笨拙，苏晴一瞬间有握上去的冲动：“那天，对不起……” 第十八章雪·雪落香樟树（2） 顾泽川眼眶发红不去看她，盯着手里的水杯声音颤抖：“没关系的。” 他的表情几乎是委屈了，苏晴心里也酸酸的：“差点撞到你，怎么会没关系？” 顾泽川愣了一下，猛然抬头看着苏晴：“你还知道差点撞到我。” 苏晴愣住：“啊？” 她的语气里有些许责备，但更多的是委屈：“问也不问就丢下我先走，开车要撞上我也不心疼，还……还怀疑我喜欢别人……” 其实不会撞上的，学校里有限速，车速很慢。 苏晴咽下这句话，心中一震，还没有在一起，居然就这样把心里的委屈摆到她眼前。 “明明说过不会再说那样的话，还故意说出来让我伤心，就因为一个误会，之前我做的那些事情你就都忘了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明明说着责怪的话，语气却是撒娇，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像小狗张开了嘴露出了剪尖牙，却只是伸舌头舔她的手掌。 苏晴动动嘴，什么也说不出。她不是不相信他，她是不相信自己，从来不相信自己会被坚定的喜欢，所以拥有的永远惧怕失去，未拥有的也时常忍不住去怀疑。 抓住一点点不被珍视的证据，就要立刻下论断。 这一刻她又开始羡慕顾泽川，羡慕他袒露内心的勇气。 苏晴突然变得沉默，这下顾泽川慌了：“那个，姐姐，我是不是话太重了？” “没有，”苏晴笑着摇了摇头，“我确实做得不对，要是那天问问你，也就不至于两个人都难受这么多天。” 听到苏晴说她也难受，顾泽川挠了挠头，忍不住红着脸笑了：“没影响你准备晚会吧？” “影响了一点，但是没关系。” “那就好。”顾泽川低头喝水。 “原来这一场误会，到头来就是因为你误打误撞的穿了室友的衣服。”苏晴觉得好笑又无奈。 “其实也不是误打误撞。” “不是？” 顾泽川捧着水杯，把头埋得很低：“是我特意和室友借的，那件衣服，我穿着……很好看。” 苏晴怔住，旋即笑了，这场误会的根源，竟然是他这个狡猾又可爱的小心思。她仰靠在玻璃窗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学校回不去了吧，一会跟我走吧。” “啊？”这次顾泽川震惊，他似乎被吓到了，又似乎有点兴奋。 呵，男人。苏晴低笑一声：“刚刚在我家附近给你订了间酒店。” 第十九章雪·挡灾(1) 冰雪消融，天气转暖。舞蹈晚会节目的最终版终于敲定下来，这次试演的剧场离苏晴家很紧，演出前的几个晚上，苏晴练舞之余，也来剧场指导场地布置。 这是个旧剧场，观众席和舞台前两年翻修过，舞台后的候场区却是灰尘遍地，一片狼藉。 顾泽川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在候场区找了把椅子坐下，看苏晴一步一步地丈量着舞台的长度，想象着演出时的站位。 之前话剧用过的背景板，就堆在旁边的墙上，本来狭小的空间更显逼仄。 苏晴和工作人员讲了几句打灯的要点，走了一圈绕下舞台，顾泽川知道她在提前温习走位，不敢出声打扰她。 苏晴想得入神，步子走得越来越慢，在墙角慢慢停下。 “你们也来这里约会呀！”入口处的声音打破了剧场的安静，苏晴吓了一跳，转身的瞬间，手碰到靠在墙上的背景板，断裂坍塌声响起，嵌着铁架的背景板砸了下来。 “啊！”苏晴尖叫，下意识弯腰护住膝盖，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抬头一看，顾泽川挡在她的面前。 咔嚓又一声巨响，是陈旧的木板在他身上断裂，顾泽川被压倒，整个人几乎趴在苏晴身上，手肘紧紧撑着地面，把苏晴护在身下。 顾泽川不知道被砸到了哪里，疼得眉头紧锁，满脸是汗，低头见苏晴在看他，强撑着挤出了一个微笑。 苏晴愣住了。 他是说过重要，但是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两人几乎被断裂的木板埋住，两声尖叫后就再听不见声响，站在入口处的“忘川”和他的女伴连忙跑了过来，工作人员连忙跑出灯光室，众人合力把木板搬开，发现苏晴毫发无损，顾泽川也只是蹭破了后背，才松了口气。 两人狼狈地爬了起来，顾泽川第一时间环视苏晴：“没受伤吧？疼不疼？” 苏晴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她看着顾泽川满头尘土，米色毛衣脏的不堪入目，肩膀处的血迹隐隐渗透衣服，手指在地上蹭破了皮，四个关节都是血肉模糊。 只有眼睛越发明亮干净，深深地望着她，问她疼不疼。 疼，心疼，心疼他傻。 苏晴摇摇头：“不疼。” 顾泽川低头看向她的裤子：“腿没事吧？” 背景板倒下的一瞬间，顾泽川看苏晴第一时间护住的不是头是膝盖，他知道，她怕膝盖受伤了，就不能跳舞了。 静静地站在剧场里，苏晴听到窗外有什么轻轻地从树上砸下，她知道那是冰雪消融的声音：“我没事，你……还好吧？” 顾泽川笑了：“我很好，你没事就行。” “老师，实在对不起，这是我们工作失误。”工作人员见顾泽川伤了好几处，练练鞠躬道歉。 苏晴和顾泽川连说没事，工作人员说要带他们去医院，“忘川”拦下他们：“算了，让他们两个自己去吧，你们趁今天晚上把后台好好收拾收拾。” 回过神来两人已经坐到了苏晴的车上，车缓缓驶出地库，莹白的灯光照在他们脸上。 苏晴的眼睛有些湿润，顾泽川靠在车座上，头歪向苏晴那边：“其实已经不疼了，我不想医院。” 医院那么吵，他只想和她单独待一会，哪怕是坐在车里，哪都不去。 苏晴抬头，对上后视镜里那双小狗眼，刚才明明那么勇敢，现在却像是受了委屈一样，她叹了口气：“那去我家吧，有医药箱，帮你处理处理伤口。” “好。”顾泽川点了点头。 到了苏晴的住处，顾泽川拿了医药箱进了卫生间，脱下毛衣和打底衫，才发现后背破了好几处，对着镜子反手上药十分困难，棉签戳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虚掩的门外传来苏晴的声音：“要不出来吧。” 照着镜子，顾泽川看到自己脸红了。出去，就这么不穿上衣的走出去吗？ 不要紧张，就当是在游泳馆。 顾泽川深呼一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赤裸着上身在沙发上坐下。苏晴坐在他的身后，拿着棉签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 我回来啦！单休的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 单休是万恶之源！ 第二十章月·护着你（1） 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苏晴不敢回家，放学之后在学校附近开了间酒店。 学校在城市外环，风景很好，周末很多人过来露营野餐，酒店也是爆满，周中就清净很多了。 坐在书桌前，听着窗外香樟树的沙沙声，苏晴翻开了英语课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心里难受到麻木，她不敢去细想这两天她和江野之间发生过的这一切。 “那个扎双马尾的女生是三班的？” “对呀，三班的李子璇，长得好看吧！” “确实。” 咬着下唇的牙齿微微颤抖，那个叫李子璇的女生，她其实认识的，只是李子璇可能不认识她而已。 李子璇是钢琴特长生，和她一样得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奖项，校庆演出时她们的节目前后排列…… 但是她认识她不是因为这些。 她认识她，是高一刚开学的时候，那时同学间彼此不熟，距离校庆也还有好几个月。 高一第一学期没有晚自习，同学们都在商量这么好的天气，放学后去哪，但是夏末的大暴雨说来就来，到了放学的时间，密密的雨帘砸起一层水雾，狂风呼啸，几乎是寸步难行。 学校位置偏，本来出租车就难打，那天更是如此，她试了半个小时都打不到，张家住的别墅区其实不远，她平时都是骑单车回去，但是今天……她站在二楼的长廊，看了看外面的雨，还是决定给妈妈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说笑声：“什么？你还在学校，可是司机说已经往回走了呀！” 冷风把雨水灌进窗户，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身上，苏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已经往回走了？” 妈妈笑着对电话那边的人应和了两句“你们先吃”，又说：“对呀，司机已经把哥哥送回家了，他们没带上你吗？” “没有呀……” “哎呀，那这怎么办呀，司机还要送哥哥来吃饭的，”妈妈无奈地叹了口气，“小晴，妈妈这还有事，要不你先自己打个车，回去妈妈给你发红包。” “哎，妈妈——” 苏晴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只剩下嘟嘟的忙音，这时有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从她身后走过，身旁跟着一个大她们几岁的男人。半扇紧闭的玻璃窗映出他们相似的眉眼，好像是兄妹。 女生问：“车停哪了？” “就停校门口了。” 女生委屈地撅起了嘴：“哎呀，你怎么停校门口了呀，雨这么大，这么走过去，鞋子都该湿透了！我这鞋子可是爸爸新给我买的！” 男人的语气则是宠溺又歉疚：“这不是你们学校车太多开不进来吗……” 女生“哼”了一声，恰到好处的娇气，让人拒绝不了：“我不管！你把车开到教学楼门口，我才不要踩水。” “好好好，我去开，谁让你是咱们家的小公主呢，”男人说着，佯作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先回教室等我吧，别在这儿站着吹感冒了。” 苏晴这样想着，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傍晚，周身潮湿冰冷，手机的电量渐渐耗尽……直到和她同班但是她还不认识得江野，走到她身后，问：“苏晴，你怎么还没走？” 第二十章月·护着你（2） 嗒。 突然间，苏晴听到有什么东西打在了房间的玻璃上，她拉开窗帘，看见江野站在窗外路边香樟树下。 “小晴，下来一下——”江野的声音不是很大，却还是惹得路过的一两个行人侧目，苏晴没办法，只能下了楼。 路灯昏暗，江野的身影隐没在香樟树投下的阴影里，苏晴几乎看不清他的脸。 “怎么住酒店？是怕再见到张家驹吗？” “嗯。”苏晴声音很轻。 江野还未开口，一辆汽车从苏晴的身后驶过，雾蒙蒙的远光灯柱照在了江野的身上，苏晴看到他上衣沾满了灰尘，有几处还蹭破了，鼻梁上斜着一道猩红的伤痕。 车轮呼啸而过，苏晴听见江野说：“他不会再欺负你了。” 汽车驶过的短短一瞬长如经年，江野的嗓音里带着一点哽咽，灯光里他的脸亮得眩目，鼻梁上的伤口也闪着红光，像是寓言故事里走出的，屠龙归来的满身是伤的少年。 他去打张家驹了。这才是今晚他消失的原因。 苏晴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眼前这一幕了。 江野为了她，去打张家驹了。 “小晴，”江野走近她，红了眼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做那样的事情了，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昨晚他对苏晴做的一切，虽然是为了她开心，但是她从来没有问过苏晴，她愿不愿意。说到底，他这么做和张家驹有什么区别呢？ 他现在别无他求，只希望苏晴能够原谅她，允许他继续陪在她身边。 苏晴定定地看着江野，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我生气是因为，大课间的时候听到你和人打听三班的……李子璇。” 张家驹自从上了高中之后就频繁地换女朋友，最近几个月倒是一直单身，因为苏晴的原因，江野有时会留意张家驹，他也是偶然发现，张家驹喜欢上了三班的一个个子娇小、扎双马尾的女生。 一个小时前，漆黑的巷子里，他拿着甩棍把张家驹打倒在地，掏出了一直录音的手机。 “你以后要是再敢欺负苏晴，我就把这段录音发给你爸！” 按下播放键，语音里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在江野心上：“我就是摸她了，怎么了？” 张家驹已经痛得直不起腰来，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你发呀，你看看我爸是信我还是信那个小婊子！” “那我就发给三班的李子璇。” 张家驹脸色微变，冷笑了一声：“好呀，有种你就发，你发了全学校都知道你的宝贝苏晴被我压过摸过了！” 江野把录音拉到最后，手机里传来张家驹的求饶声：“大哥，别打了，求求你了……我有钱大哥，我给你钱……” “那我要是只发你向我求饶这一段呢？” 张家驹恼羞成怒地蹬着江野：“你敢！” 第二十章月·护着你（3） 李子璇长得漂亮家境又好还会弹钢琴，在学校里不乏追求者，要是让她知道张家驹这么窝囊的一面，她肯定不会喜欢张家驹了。 甚至连被张家驹喜欢都会觉得丢脸。 他伸出手想去抢手机，被江野一脚死死踩住肩膀：“就算其他人知道了又怎么样，你才是那个犯错的烂人。其实，你也不用在意这个录音，只要让我知道你再欺负苏晴，你就祈祷，你以后再也不要单独碰到我！” “哦，张家驹喜欢她。” 清凉的风吹散乌云，澄澈的月光照在他们身上。轻描淡写淡写的一句话，苏晴一瞬间懂了所有，扑到江野怀里哭了起来。 “乖，别哭。”江野轻轻抚摸着苏晴的头发，苏晴伸手环住他的腰，动作间听到他疼得倒吸冷气。 “怎么了？”苏晴忙放开他，转到他背后，看见白色的衬衫沾满了泥和血迹，瞬间湿了眼睛，“怎么……怎么伤的这么重？” 江野转身把她抱回怀里，伸出手指抹去她的眼泪：“没事，破了点皮而已，过几天就好了，别哭。” 苏晴含泪点了点头：“还是上点药吧。” 好在旁边几百米就有药店，两人买了药，回到了苏晴开的房间。江野脱去上衣，在床沿上坐下，苏晴坐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拧开药瓶，用棉签蘸了药，涂在他的伤口上。 她动作轻柔，冰凉的药膏碰到伤口，江野闷哼一声，想到是苏晴在身后帮他涂药，连丝丝的细痛都让他觉得舒服。 伤口已不再流血，苏晴用面布清理干净伤口边的血污，心里又出现江野在幽暗的小巷里摔倒在地的样子，举着棉签的手微微颤抖：“疼吗？” “不疼，”江野摇了摇头，“你不生我的气，我就一点儿都不疼了。” “我……我没生你的气。”江野向来鄙视学校里那些崇尚暴力的小团体，对张家驹这样的人从来是敬而远之，今天都是因为她，才做了一向讨厌的事情，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可他还是说，只要她不生气，他就不疼。 苏晴叹了一口气，继续处理下一处伤口。 苏晴的气息喷到后背上，酥麻一路窜上头皮，江野紧紧地攥着拳头，开口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晚上就回来了。”苏晴并未察觉，柔软的棉签一路向下，除了破皮流血，江野背上还有一处淤青，像是被棍子甩到背上，苏晴的心又被揪了一下，她低头对准那处淤青，吹了一口气。 “嘶——”江野的身体瞬间绷紧。 “怎么了，是弄疼你了吗？” 苏晴站起来，扶着江野的肩想绕到他身边看他的表情，被江野按住手背：“小晴，别动。” 胯下的东西实在挑得太高，不能让她看见。 苏晴另一只手僵在半空中，她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静静地坐回江野身后。 每一秒都长如永恒，江野感觉到苏晴的双唇一点点凑近他的后背，在他身上印下湿润的一吻。江野忍不住闷哼一声。好疼，硬得发疼。 第二十章月·护着你（4）（h） 恨不得立刻把她拽到身下，耗尽所有力气捣烂她的身体，让她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理智还在做最后的顽抗，江野嗓子哑得不行：“小晴，别……” 苏晴心跳如打鼓，她知道这是一个很大胆的决定，但今晚，她就是想把一切都给他。纤细的手指小心地绕到江野的身前，环住他的腰，甚至不用向下游走，就听到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凑近他的耳朵：“你不想要我吗？” “啊！”苏晴惊呼间已经被按在了床上，江野眼眶猩红，按住她的双手含住她的嘴唇发了疯似的吻，舌头在她嘴里乱舔乱搅，气息灌入她的口鼻，带着一点点咸腥味。 那是江野的血，江野为她流的血。 “唔……”苏晴紧张之下几乎忘了怎么呼吸，她感觉她融化了，流了很多水。 江野喘气声愈加粗重，紧贴着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兴奋又像是发怒，苏晴被吻得不能呼吸，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二人身体几乎要交缠到一起，江野突然如梦初醒，猛然坐起来看着苏晴：“小晴，我去打张家驹，不是为了这个。” 是因为不想欠他吗，所以才用身体来还？ 苏晴双手撑着床垫坐了起来，拉起江野的手，手背上的伤痕红得刺眼，这是右手，想来他写字的时候会疼上很久：“那是为了什么？” 苏晴低着头，声音听不出情绪，江野以为她认定他有所图，心里顿时酸了起来：“是因为我喜欢你呀，不想让你挨欺负。” 苏晴抬起头：“我这样，也是因为喜欢你呀。” 苏晴泪光盈动，江野从她眼中看到了自己。 漆黑的夜里，他们只有彼此。 江野不在抵制内心的冲动，再度把苏晴搂在怀里，身体相触的一瞬间，眼泪从两人的脸上流下。 江野捧起苏晴的脸，温柔的亲吻她的嘴唇，咸涩的泪水流进嘴角，带着一丝回甜，手从上衣下摆伸进去，握住在夜晚幻想了无数次的乳肉。 柔软的乳肉几乎要在他手掌里融化，乳头却随着揉奶的动作迅速变硬，刮着他掌心的茧子。 苏晴本就害羞，听了自己难耐的喘息声更是脸红，偏过头不和江野对视：“唔……” “舒服吗？”江野本意是关心她的感受，话一出口也觉得问得太过色情，苏晴红着脸不肯回答，却用一声声的呻吟喘息回应着他。 阴茎从来没有这么硬过，恨不得立刻掰开她的腿插进去，但是不行，第一次本来就会疼。 另一只手也伸进衣服，握住两团乳肉揉捏，乳肉又嫩又滑，简直要从指缝里流出来。 苏晴仰靠在江野的怀里任他揉奶，腿心滑腻腻的沾满了水，他昨天舔过的地方越来越痒，双腿摩擦着缓解痒意。 苏晴仰头，江野一边含住她的嘴唇和她接吻，一边伸手去解她的内衣，本来就不熟悉这小巧的铁钩，手又一直在抖，解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解开。 第二十章月·护着你（5）（h） 苏晴被他堵着嘴发出“唔唔”的声音，伸手绕到背后，“嗒”的一声，内衣解开，江野激动地又在她胸上揉了两下，然后翻身，把苏晴压在了身下：“一会要是有哪里不舒服，我就停下。” 苏晴涨红了脸，咬着唇点了点头：“嗯。” 江野得到回应，扣住她的后脑继续吻她，嘴巴被牢牢堵住，舌头被吮得发麻，苏晴几乎呼吸不得，忍不住伸手推他的胸膛。江野也趁势放开苏晴已经被亲得微肿的嘴，双唇一路向下，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知道脖颈和锁骨间遍是淋淋水光。 “嗯啊……”苏晴被他碰过的地方变得酥麻，浑身如被火烧一样滚烫，口中不可抑制地发出了羞人的喘息声，江野的舌尖沿着纤美的颈线轻舔，瞬间勾起一串战栗的火花，苏晴脖子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唔……小野……” 舌头还在向下游走，舔过她丰腻的乳肉，粗糙的舌面扫过乳晕和乳头，然后一口含住，如吃奶般吸嘬了起来。 “嗯啊……”更多汁水从苏晴身体里流出，湿润的吮吸感包裹了乳头，滚烫的嘴唇覆盖在乳晕上，她的身体忍不住随着江野吸奶的动作颤抖。 心里明明害羞，双手却不受控地插进了他的发缝，把他的头按在身上，怕他吐出来。 好热，好痒，下面又出现了昨天那种尿意般的冲动，但是比那更难受，明明兴奋到极致但却难达顶峰。穴肉一张一合的翕动着，往外吐着淫水，身体贪婪地想要更多。 江野察觉到她夹腿的动作，手伸到下面脱下裤子，内裤挂在膝盖上，手将她双腿分开，手背受伤了，手指却刚刚被苏晴清理过，现在正好干干净净地派上用场。 食指顺着水流出来的痕迹滑进去，拨开湿软的肉唇，挺进小小的肉洞。 “嗯……”江野忍不住闷哼出声，太紧了，刚进去一个关节便被夹住进退两难。 苏晴不习惯身体这样被人入侵，紧张地弓起了腰，肉壁也紧紧地绞着江野的手指。 “小晴，放松……”江野热得满头是汗，低头亲苏晴的嘴帮她放松，另一只手按住苏晴的乳头轻轻揉捻。 “唔……”酥酥麻麻的快感从乳头流遍全身，苏晴的身体再次软了下来，江野手指一点点顶进肉穴，难言的快感淹没了轻微的胀痛。 指尖碰到一层薄膜，江野迟疑地看了苏晴一眼。苏晴毫无知觉，只见他突然停下，不安地扭动腰肢：“小野，进来……唔——” 说话间手指直插到底，苏晴绷直了脚，他的手指在她身体里搅动，酸胀的感觉刺激到难以承受，苏晴却张开了腿想要更深更猛烈地插入。 汁水顺着江野的手流了下来，晶莹中带有一丝血迹，手指在流水的肉壁中抽插，苏晴的叫声似是快乐到了极点：“嗯啊……嗯啊……小野……” 她是舒服的，又不好意思说，只能一声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第二十章月·护着你（6）（h） 江野抽出手指，三两下扯光自己的衣服，撕开了床头的安全套带上，把她双腿掰开，把紫涨的阴茎对准她腿心的肉缝。 苏晴红着把头埋在枕头里，余光瞟到肉棒的尺寸，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这么大的东西，要整个都放进她身体里吗？她偏过头害羞的不敢看。 龟头陷进肉缝，被肉唇吮吸了一下，江野舒服地闷哼一声，苏晴却瞬间抓紧了床单：“痛，太大了……” 看她紧皱着眉头，想来是痛得厉害，江野想就此抽出来，却被死死卡住，动弹不得，也实在不愿意出去，她里面又湿又紧，还一下下收缩着夹着他，酥麻的快感从小腹窜上头皮，江野真恨不得立刻连根没入。 一不留神又顶进去一点，苏晴尖叫一声，疼得弓起了腰。 江野回过神来，连忙安抚她：“小晴，痛吗？我抽出来，好不好？” “嗯……”两行泪水从眼角流下，苏晴咬着唇点了点头。被亲肿的嘴唇又嫩又艳，脖子的乳头上还沾着口水。 江野深呼一口气勉强压下欲望，按着她的腰缓慢把肉棒抽出。 “啊……”又是一声痛呼，苏晴声音微微颤抖，“小野，别动……” “好好好，我先不动了，”看她疼得满头是汗，江野又是心疼又是心急，弓着腰在她唇角额头轻轻地吻，抚摸着她的胸口安抚她，“乖，放松，放松了就不疼了……” “唔……”江野的脸近在咫尺，焦急的眼神中倒映出苏晴的脸。 柔软的吻落在眉心，苏晴愣住了。 她知道他心疼她。她疼了，他来舔她，她受欺负了，他帮她出头。他和她非亲非故，却这样护着她。 泪水流下，苏晴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江野趁势就要抽出，被苏晴察觉，她抬腰不想让他抽出，肉穴又把肉棒吸裹进一截。 “啊——”江野低声嘶吼，欲望如决堤洪水淹没了他，再也忍不住，一个挺腰，粗长的阴茎彻底插入苏晴的身体。 “唔啊……”连疼痛都带着一丝爽快，苏晴的身体被从中劈开，阴茎撑开阴唇，肉壁上的每一个褶皱都展开到极致。 江野本能地挺腰，阴茎在苏晴的身体里抽插了几下，紧到极致也滑到极致，每一下都像捣在柔软的肉浆里，他趴在她身上忍不住低吼，死死咬牙忍住身体的冲动，却还是眼前一白射了出来。 身体里的肉棒突然涨了了一圈开始痉挛，苏晴“嗯啊”一声绷住了双腿，和江野一起冲上了高潮。 他们拥有了彼此的第一次。 江野趴在苏晴身上，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快慰和安宁。随后心里又生出一丝懊丧，都说男人第一次会很快，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也想忍的，只是被夹得这么紧，根本控制不住。 原来他的满腔爱欲在她身上如此无力，她只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能让他一败涂地。 苏晴眯着眼睛瘫在床上，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 江野提臀拔出肉棒，肉棒被穴肉夹得太紧，阴唇咬住他不肯松口，苏晴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向下滑。又是一阵酥麻直冲天灵，江野闷哼一声，按住苏晴的声音，粗喘着拔出了肉棒。 第二十章月·护着你（7）（h） 又想起插了几下就忍不住射了的屈辱，江野报复般地在苏晴臀上掐了一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 苏晴腰很细，两只手就能堪堪掐住，攥着她的腰向上提拉她的身体，然后再狠狠按下。 这个姿势插得本就更深，眼前就是江野兴奋到发狂的眼睛，整个人被他握住去套他的肉棒，苏晴身体愈加敏感，被插的每一下都酸麻到了顶点。 双腿搭在江野身后，双脚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甩动：“嗯啊……慢一点，我怕碰到伤口……” 这种时候还惦记着他的伤，江野含住她的嘴唇轻轻地吻，稍一放松阴茎又被吸得涨大了一圈：“又要来了，射给你好不好？” 苏晴红着脸点了点头，江野把她的身体狠狠按在阴茎上。 “啊……” 江野咬牙低吼，抬着她的腰连根拔出，又再次按下。身体似乎被撕成两半，酥麻从小腹传到脚趾，江野闷哼一声看着她的眼睛：“小晴，抱着我。” 苏晴环住他的脖子，又是一记提按，江野低吼着射了出来。 窗外沙沙的风声响起，暖黄色的灯光下，一双年轻的身体交缠着瘫在床上。江野精壮的身体半压在苏晴的身上，半截阴茎还堵在苏晴的小穴里。 “怎么找到这里的，这间酒店？” “你说过喜欢这条街上的树，今天酒店亮灯的房间很少。” 苏晴的轻轻划过他后背的伤口，已经处理好的伤口刚刚又裂开了，指尖沾上血迹：“小野，你流血了。” 你也流血了，处子血。 江野把头埋在苏晴的颈窝不愿睁开眼睛，她身上的香味混杂了性爱的暧昧气息让他更加着迷：“没事，不疼了。你有没有不舒服呀？” “有点疼。” 江野警觉地看了一眼，连忙把阴茎抽出：“很疼吗？” 苏晴摇头：“没有，就一点点。” 江野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摘下安全套丢到了垃圾桶里：“我们去洗澡吧。” 苏晴眨了眨眼：“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江野拉起她的手，嘴唇轻轻地贴上她的手背：“我还受着伤呢，需要你帮我。” 苏晴脸红到了耳根，犹豫着点了点头：“那好吧。” 第二十一章雪·一时冲动 一股热流滑过后背，顾泽川触电般颤抖了一下，他站起来转身看着苏晴，愣住了。 她的眼中分明是欲望。 胯下的东西跳动了一下。苏晴……想要他？ 低头看到她沾了灰的衣角，理智瞬间回笼，现在睡了算什么，情侣还是炮友？以苏晴的性格，事后后悔的话，怕是不会再理他了。 顾泽川咬牙压下身体的冲动，舌头却像是打了结，嘴唇动了半天说出了两个字：“别急。” 苏晴一愣，脸上出现如梦初醒的表情，红着脸后退了一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泽川舒了一口气，心里又有点酸酸的，果然刚才是一时冲动吗…… 看她双颊涨得通红，顾泽川也感觉脸上热热的，还别急，他刚刚说的是什么呀，难为情地低下头：“你先去洗澡吧。” “啊？”这次轮到苏晴震惊了。 “不是不是，”顾泽川这才发现这句话太过暧昧，连连摇头，“我是说今天吓到了，衣服也弄脏了，快点去洗个澡然后睡觉吧。” 精壮的上半身赤裸着挡在苏晴面前，她眼睛不知道看哪，只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你药还没涂。” “先不涂了吧，明天上午没课，陪我去医院吧。”顾泽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自制力，要是苏晴继续给他涂药，真没法想像会发生什么。 “也好，”苏晴点点头，“要不你今天晚上你先在沙发上将就一晚，我有多余的被子。” “嗯，好。”顾泽川应下，看苏晴走进卧室，深呼一口气，跌坐在沙发上。 第二十二章想见你（1） 舞蹈晚会的日期恰巧是夏至日。 大半年的练习，动作节奏如同被刻入脚尖，音乐响起，大脑不用思考，身体就知道要如何舞蹈。 苏晴原以为自己会紧张，上了台却是前所未有的沉浸，群舞之后其他演员缓缓退场，无缝转换到她的个人独舞，身体轻盈转动，衣袖在空中飞扬，音乐步入高潮，收稍，结束的那一刻在舞台上站定，观众纷纷起立，场内掌声雷动。 苏晴觉得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退场走到后台，刚推开门就被秦瑶瑶抱住：“小晴，爆了！直播间爆了！你跳的时候观看量翻了好几番！” 晚会结束走出剧场的时候，苏晴还是觉得不真实。 卸完妆换完衣服观众已经走光了，等待的几十分钟里，经纪人又接到了好几个电话。 宽阔的马路上人烟稀少，车更是没有几辆，路灯下香樟树阴影狭长。晚风吹起长发，苏晴听着她的鞋跟一下一下地敲在地上，发出轻快的声响。 她知道她的人生在今晚变得开阔。 “今天真应该好好庆祝一下。”秦瑶瑶、程林、“忘川”大家肩并肩走在一起，青春年少，满脸的意气风发。 手机震动，打开是顾泽川的消息，她跳舞时的直播画面，满屏的弹幕，密密麻麻。 “好美好美爱了。”“这就是昏君的快乐吗？”“哇这一看就是功底深厚。” 然后是他的消息：“呜呜呜效果真好，也算是对得起你这几个月的努力。” “好想现在就翻墙出去见你呀。” 苏晴笑着回他：“刚考完试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我请你吃大餐。” “好，明天我有话和你说。” “很重要的话。” 低着头向前走，视线的边缘出现一双鞋尖，苏晴停住了，她缓缓抬起头，一瞬间听到数年的光阴在心里无声碎裂。 “你是谁？”“忘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晴抬头：“他是江野，我喜欢的人。” 岁月悄然坍塌，世界归为黑白。苏晴跑向江野，在他面前仅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脚步，茫然无措地看着他，泪水湿了眼眶，江野风尘仆仆，像是远道而来：“小野，你饿不饿，这附近有吃的，有西餐，烧烤，海鲜粥，你想吃什么？” 面前的眉眼和记忆中重合：“西红柿鸡蛋面。” 第二十二章想见你（2） 回到住处的路上一路无话，苏晴开着车像是在急奔，江野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站到了房门前。 苏晴弯腰在玄关换鞋，柔软的上衣包裹着纤细的后背，那里的每一寸肌肤他都曾亲吻过、爱抚过。 伸手就能再度揽入怀中，江野看到插在花瓶里的九朵粉玫瑰，手僵在了半空。 这么多年过去了，苏晴早已有新了的生活吧。 迟疑间苏晴已经从鞋架上拿出一双男士拖鞋：“穿这个吧。” 江野似乎看到，几天前有个男人，手捧玫瑰花来到她家里，在门口换上这双拖鞋。他点点头：“好。” 苏晴换好鞋转身钻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西红柿扔在菜板上，她打开水龙头捧起冰凉的水砸到脸上。 多年后再见他，心跳快如打鼓。刚才在街上遥遥一眼，似乎这几年的分别瞬间荡然无存。冷静下来才知道，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小野，我们回不去了。 十几分钟后热气腾腾的面条端出，摆在江野面前，他抄起筷子吃得急而贪婪，似乎很多年没有吃到过这样的美味。 除了进门前那两句两人再无交流，吃面的动作似在诉说这么多年的不舍和遗憾。 不过是寻常的一天，在公司开完会去医院照顾妈妈，电视上正在转播舞蹈节目，她冷不丁的来了一句：“那个苏晴，还跳舞吗？” “啊？”这个名字好几年没听到了，突然被人念起如一道焦雷响在耳边，语气很快归于平静，“很多年没联系了。” “当时要不是我逼着你们出国，现在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剩下的时间如同行尸走肉，机械地喂完饭，走路回公司，红绿灯的颜色都变得模糊，一个晃神，一辆车迎面撞了上来。 事后检查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但当时被撞倒，趴在地上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脑海中闪过多年前那张美丽的忧愁的脸。 那是他每次呼吸都会为之心痛的遗憾。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在医院养病期间有时间看看手机，刷到了舞蹈晚会的直播信息，海报上写着演出的时间地点。 然后他就来了。 第二十三章月·丢下（1） 江野虽不愿来，但这次升学宴的主角是他，不得不来。 同学间的已经办过，今天来的都是家里的亲戚和父母的朋友。 父母一见面又弥漫着火药味，他心里抱怨他们在这么多人面前也要吵，他不知道在他和苏晴同居的日子里，他爸也有一个月没回家了。 饭吃了一半江滨成接了个电话，江野听不清内容，只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娇得发腻，江滨成挂了电话没给李宜君反应的时间，站起来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火药被瞬间点燃，全场安静，李宜君坐在位置上大声喘气，江野心里一片挫败懊丧。 他以为高考完他就是个大人了，可成为大人后的世界依旧是一塌糊涂。 祸首已走，李宜君转而对江野撒气：“好好的国外大学不去上，非得留在国内，和他爸一样，命里犯了狐狸精。” 在场的人有不少认识苏晴的继父，他怕她说出苏晴的名字，连忙拦她：“妈，你别说了。” 李宜君挥开他的手：“你们爷俩自己做下的事还怕人说，一个几十岁的人在外面包女大学生，一个有样学样，十几岁就在外面包女高中生。” 百口莫辩，事情又一次超出了江野的掌控：“妈，我们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出国，和你爸结婚，如今给你铺好了路你不走，为了那个小狐狸精苏晴……” “妈，你别——”听到苏晴的名字被这样提起，江野瞬间湿了眼眶，推开椅子伸手去捂李宜君的嘴。 李宜君一把推开，她如同找到了江野的软肋，江野坚强的意志上惟一的缺口：“你怕我说她名字是吧，我就说，苏晴苏晴苏晴，小狐狸精苏晴，小小年纪不学好有家不回勾搭男人在外面住，跟你爸身边的那些一样，是个婊子！烂货！” 场内一片哗然，宾客们交头接耳，苏晴的名字如挥之不去的蜂群在耳边乱响。 “苏晴你不知道，就是张文杰后老婆带过来的那个……”“听说她和张文杰儿子也有一腿，闹翻了才搬出来住的……”“这么小就不学好，长大了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泪无声流下，江野心如刀绞。 他捧在手上的小白花，这次又是被他亲手送到了暴风雨下。 “妈，我出国。” 回家的路上想好了一切，出国，要双倍的学费和生活费，他爸可能因为愧疚，最近越发频繁的给他转钱，不用说他也会知道今天这一场争吵是因为他，他肯定会答应。 但是苏晴却不愿意跟他走。 剩下的那个夏天，他们住在一起，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苏晴不说让他留下，也绝口不答应和他一起走。 到了国外，离开这一切，海阔天空，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他们。江野不明白，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呢。 她反复问他为什么说好了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去了趟升学宴就要出国，江野心里反复斗争，也没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争吵的时候心里也在动摇，期待苏晴开口让他留下来，可是苏晴说：“江野，我们分手吧。” 第二十三章月·丢下（2） “你说什么？”江野震惊地盯着苏晴，身体一动不动地僵住不知多久，转过身去拳头愤恨地锤在墙上，一片血污，痛入肌骨。 明明说好的，小晴和小野，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转过身来拉住她的手，语气满是恳求：“不，小晴，我们不分开，不分开好不好？我不走了，我不走了，小晴，别和我分开，别的我都能不要，要是没了你，出国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当时江野不懂，明明是她提的分手，为什么她也哭得这么伤心：“可是我不想你以后后悔，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并且现在，你也没办法留下来了，不是吗？” 苏晴说得对，江野一开始抱着满腔的信心说服苏晴跟他走，国外院校的申请手续和国内大学的退学手续都在正常办理，如今木已成舟，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回头。 苏晴咬唇忍下泪水，转身开门离去，江野连忙追上去，门砰地一声关上，他绊倒了桌子摔倒在地，果盘上的水果刀扎入小腿，一瞬间血流如注。 顾不得疼痛开门奔下楼去，门外大雨滂沱，苏晴已不知去处。 小腿疼痛难忍，江野倒在雨中。 同一家酒店，同一间房间，他们曾在这张大床上拥抱着高潮，在满心的爱意中忘记了一切。 苏晴趴在床上恸哭，似乎这张床是一个见证他们故事的旧友。 匆匆拦下出租车，报地名的时候报了这里，她心里是希望江野找到她的吧。 想让他留下，但又觉得自己畅不清这么大的牺牲，怕以后每一次争吵，江野都在心里懊悔，懊悔为了她放弃广阔的世界，大好的前程。 宁愿他后悔失去她，一辈子遗憾，一辈子难以忘怀。 可是明明说好了一起读大学，为什么突然就要抛下她出国，丢下她一个人孤伶伶的？难道他们之间的约定对于他，就这么不重要？ 连续几天争吵，两个人都没睡好觉，苏晴哭了不知道多久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窗外天色如洗，落日明亮刺眼。 打开手机几十个未接电话，大多是江野的，还有几个是程林的。 是有其他的事还是江野托他打来的呢？迟疑间程林的电话又拨了过来，苏晴犹豫了一下按下接通。 “苏晴，你现在在哪？” 果然是说客。苏晴反问他：“我在学校这边，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江野是不是没告诉你他为什么要出国。” “他说他妈妈执意帮他申请。” “他可能觉得我不知道，他出国是因为你。” 苏晴不解：“因为我？” “我姨妈去了他的升学宴，说他妈妈当着很多人，说他不该为你放弃出国，还骂你是……狐狸精。” 程林的停顿似乎是在很多不堪的词汇中选了一个勉强可以入耳的。苏晴愣住了，原来是这样。 电话里传来哽咽声，程林听到叹了口气：“苏晴，江野受伤了，还发了烧，他怕家里人知道了再说什么，也不敢去医院，你回去看看吧，他真的……很喜欢你。” 回望床边，似乎又见跪在脚下亲吻她足底的少年。这样的疼她护她，却被她狠心抛下，丢在冰冷的雨里。 苏晴买了药赶回出租屋，江野浑身滚烫的躺在床上，苏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给他贴了退烧贴，看到床单的一角被血染红，连忙掀起了被子，江野小腿一道十几厘米长伤口，只用绷带草草缠住，血还在往外流。 江野惊醒，看到是苏晴，坐起来一把将她死死抱住：“小晴，别离开我，好吗？” “小野，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苏晴的泪水一滴滴砸入江野的头发，他头上的雨水和泪水一起打湿她的衣服，“疼吗？” “你回来，我就一点都不疼了。” 苏晴流着泪叹了口气：“傻子。” “我不是傻子，我是苏晴的狗。” 两人相拥流泪，无言片刻，江野想起了什么，忙说道：“小晴，我想好了，我不出国了，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 苏晴用手指轻轻捂住他的嘴：“没事，你去吧，手续已经办好了。等你回来，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第二十四章月·天涯（1） 江野走的那天他爸妈去送他，苏晴没有露面，去了机场附近的草坪。 夜幕降临，尾光翕动的飞机一架架划过头顶的天空。 苏晴思绪如麻。 她想到山河远阔，天地无垠。她想到这古老的陆地上，很多年来，亿万人降生，死亡，相爱，征战。她想到巨大的轰隆隆的飞机，冰冷的灰白色渐渐变成云间鸟羽般的细小一点，正带着她脆弱的孤独的爱人，飞向这片陆地美丽而遥远的另一端。 她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之间那些明亮的故事，也要像月亮一样，沉入远山了。 分别之后他们几乎每天视频，寒暑假也租了房子日夜缠绵。 大二那年的春天，江城的花开得绚烂，苏晴脸上忧愁多过了快乐。 江野知道是为什么，刚刚过去的寒假本就短暂，她们又要各自回老家过年，还没能排遣思念就匆匆分别，这个学期又是加倍的忙碌。 江野于是想办法让她开心：“你一直想看的LALALAND，现在应该能找到资源，明天晚上，北京时间九点，我们一起看。” 苏晴惊喜：“可以找到资源吗？” 江野也跟着开心起来：“花点钱，问题不大。” 江野计划得很好，第二天下午没课，正好陪苏晴看电影，也算是给忙碌了几天的自己放松一下。 第二天吃完饭困得睁不开眼，江野决定小睡一会，今天的三明治难吃死了，看电影前要告诉苏晴，想吃她做的西红柿鸡蛋汤…… 再睁开眼睛看到窗外天色，江野瞬间清醒，操，睡过了。 按下手机看到已经五点多了，国内是后半夜了，赶紧翻看苏晴的消息，看到她断断续续的消息和未接电话，一开始是问他是不是在忙，后来是问他出来了什么事，大概在一个小时前没了声响。 看着满屏的消息从期待到焦急到担心，猜她可能已经睡了，连忙回她：“小晴我睡过了，前两天太累了。” 苏晴秒回：“没事。” 江野心里一声哀嚎，完了，苏晴这么晚还没睡，肯定是担心他出事了，可他失约，却是因为睡过头这么荒唐的原因。 “小晴对不起，你别生气，我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 “嗯，你没事就好了，我先睡了。” 他都能看到手机那头苏晴失望到极致的表情，不行，不能让她就这么睡觉，她会自己想一晚上，越想越难过。 这样翻来覆去的夜晚多了，她对他的喜欢会被耗光的。 “小晴，我错了，我们打个电话好不好？” “室友都睡了。” “那就出去打。”苏晴和他说过寝室晚上的门禁并不严格。 正在输入的提示闪了好一会儿，苏晴终于发来：“好。” 焦急地等了不知道几分钟，苏晴又发来消息：“出来了。” 难过到不肯主动打过来。 江野迫不及待的发过去视频邀请，苏晴接通了，深夜的小路上空无一人，凄白的灯光下她眼眶红得让人心疼。 江野忙开口哄她：“小晴，我真的是这几天太累了才会睡过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苏晴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小晴，我知道你心里生我的气，你说出来，说出来好不好？” 第二十四章月·天涯（2） 苏晴深呼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如果今天不是和我一起看电影，是上课，你还会睡过吗？” “什么？”江野一瞬间的错愕，然后是愧疚，苏晴说得对，如果今天下午依旧是满满的课，他的神经就不会放松下来，也就不会睡过头，“我承认你说得对，但是小晴你也知道我平时有多辛苦，我又不是故意爽约，你也没必要……” 苏晴叹了口气，任眼泪流下：“我本来不想说的，是你硬要我说，我确实不该这么说，我先回去睡觉了。” 她回避的态度勾起江野的积怨：“不说出来你也会存在心里，然后又会不开心！” 苏晴愣了一下，苦笑一声：“不存在心里难道要我隔着九千公里跟你吵，我知道你忙，事情多，咱们两个离得又远，我也不想跟你吵架，但是我也没办法做到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你哄我两句就立刻变得开开心心，江野，我不是木头！” 江野被巨大的无力感包裹，看着她哭得嘴唇都在颤抖，就像有人用刀子割他的心，但是说出的话却只能火上浇油：“我这么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的以后，我也可以像其他留学生一样，每天混混日子，没课的时间就去赌马看球，但是我没有，我修着双学位还要和导师做项目，不就是为了你一毕业我就有能力在你喜欢的城市安家，就有能力娶你。” “以后？”苏晴闭着眼睛长叹一口气，晶莹的泪水顺着睫毛滑落，似是心痛到了极点，“你满嘴就是以后，那现在呢，现在我有什么，现在我只有每天这二十几分钟的视频电话，多一点都没有，想让你陪我看场电影都不行。” “明天，明天的课我请假，请假陪你看电影，好不好？” 赌气的语气更让苏晴难过：“我不要，我不想看了！” 江野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有满腔的火，烧不光他们之间的九千公里：“你昨天不还是说很想看吗？” “我早就不想看了，”苏晴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哭喊，“LALALAND的男主和女主，最后分开了！” 最后分开了！ 江野怔住了，无数前尘往事闪过脑海。 他在干什么呀？让小晴担心到后半夜没睡觉，把她叫到外面本来跟她吵，她一个女孩子家大晚上一个人在学校里被他气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晴的哭喊在他心里荡起回声，最后分开了，最后分开了，声音因心痛而颤抖，最后分开了…… “小晴，对不起小晴，我错了，今天都是我的错，你先别哭了，先回寝室睡觉，好不好？明天早上醒来我们再说，好不好？” 苏晴长舒一口气：“江野，我好累，让我静一静吧。” 说完挂断了视频，江野连忙又打过去，又被挂断，苏晴发来消息：“我回寝室了，先不要再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