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范夫妻离婚了(高干,H)》 001贺西执,我想跟你离婚 001 贺西执,我想跟你离婚 午夜。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氤氲着一股热气。 空气里也弥漫着燥热不安,以及一抹属于情欲的、淡淡腥臊气味。 房间的最中间,在两个小时之前还是干净整洁的床铺,此时已经变得凌乱不堪。 薄被被踢到了床下,床单上布满了褶皱,还有暗色的潮湿痕迹。 那股腥臊的气味,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甚至连枕头,都少了一个。 浑身赤裸的女人,被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男人满是肌肉的粗壮手臂,成了女人的枕头,跟那一抹纤细的天鹅颈亲密相贴着。 还有那一片如黑瀑一般的长发。 从男人的手臂,一直散乱在精实雄壮的胸膛上,隐隐约约的,遮住了男人胸口上错乱的疤痕。 男人也是一样的浑身赤裸,只是他仰躺着的姿势,比一旁的女人自在多了。 舒展而又肆意。 一手搂着女人的肩膀,一手圈着的纤腰。 细细的一圈,被陈横的小臂完全占满。 掌心朝上,扎扎实实贴着她丰满的胸乳下缘,粗粝的指尖,时不时拨弄女人刚被咬过的奶头。 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占有欲满满。 哪怕已经是事后,却还是不愿意放手。 热气腾腾的两人,连皮肤上的汗水,都交融在一起。 霍西执那张深邃俊朗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些餍足的神色,像是刚狠狠饱餐了一顿的野兽。 但是满足,却也只是一点点。 就一点点。 远远不足以填满他深不见底的欲望。 贺西执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神中的浴火,还在不断燃烧。 哪怕他已经整整做了两次。 双腿之间的性器,刚射出了乳白的精液,全都填在女人的小穴里,却丝毫没有疲软,还是硬挺的模样。 它在蠢蠢欲动。 从指尖,到肉棒,再到心底。 他还想再做一次。 姜漾累的喘不上气。 胸口很沉。 一半是男人的手臂太重,另一半则因为刚才过于激烈的性爱。 她被重重的压在床上,感觉都要陷入床垫里,唯有双腿,是被抬高了,架在男人的肩膀上,不停颤抖。 羞耻的、放荡的姿势。 直到现在,她腿根的软肉还充斥着一股痉挛般的酸涩。 让人又羞又恼。 而更让人羞恼的,是正从她花穴深处,缓缓流出去的男人精液。 黏糊糊的。 湿哒哒的。 浅浅呼吸,鼻尖全是淡淡的腥味。 她在贺西执的怀里,浑身热的发烫,心里却是空荡荡的发凉。 姜漾闭着眼睛想着。 再忍一下…… 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炽热的性爱,并没有让双方意识到,这是一场同床异梦。 贺西执的手掌顺着细腻的肌肤往下,粗糙的指腹蠢蠢欲动的要拨开已经被操的红肿的阴唇。 姜漾一次一次的喘息,颤抖着长长睫毛,强忍着身体里久久不散的高潮余韵。 正当贺西执要再一次插入的时候,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姜漾的声音。 她说,“贺西执,我想跟你离婚。” 姜漾声音很轻,声线又柔又娇,还因为气息不匀,尾音轻飘飘的发软。 这样的声音,却说着决绝的话语。 贺西执的手指,一下子停住了。 黑眸震动。 甚至他整个人,浑身上下的肌肉,瞬间紧绷,如同石头一般坚硬。 姜漾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动未动。 像是怕贺西执没听清楚一样。 她又说了一遍。 “贺西执,我想跟你离婚。” 清清楚楚的。 跟之前一模一样的话语。 一字不落的,再一次传入贺西执的耳朵里。 昏暗中。 燥热的空气随着这一瞬间,变得冰冷。 贺西执的脸藏在暗处,没人能看到他此刻的神情,是震惊?还是困惑?还是愤怒? 姜漾低着头,不敢看向贺西执。 光是说出那一句话,已经消耗了她全部的勇气。 白细的手指,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指甲掐着手心,印出了深深的月牙痕迹。 纤细浓密的睫毛,颤抖地越发激烈,眼角沁着一抹淡淡水光。 已经分不清,是因为先前的欲望,还是此刻她无处宣泄的悲伤。 姜漾在等着贺西执的回答。 一分一秒,变得良久良久。 而她等到的…… 是贺西执粗鲁的动作,她又陷在了床垫中—— —— 不要被开篇吓到,不虐不虐不虐,[狗头大哭]真的不虐。 是一个疯狗的追妻小甜文。 就是小甜文!就是一个简单的夫妻小故事! 追过其他文的都知道,我不喜欢把故事写的太复杂。 还是惯例,双处,没有小三,没有第三者,有爱慕者。 002十点,民政局(隔壁100珍珠加更) 002 十点,民政局 十点,民政局。 姜漾手里拿着排队的号码纸,神色有些出神。 精致的脸庞上,茫然而空洞的眼神,衬得她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毫无血色。 白的宛若一张干净的纸张。 只在眼下,晕染着一抹淡淡的青黑。 姜漾是睁着眼睛,等到天亮的。 昨夜,在她提出“离婚”之后。 没有听到贺西执的任何答复,反而是被男人压在身下,又狠狠地做了一次。 这一次。 贺西执宛若发疯了一般。 他的手掌上丝毫不留情,重重的厮磨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掌心上粗糙的老茧,宛若要在细嫩的肌肤上留下撕裂的痕迹。 更别说那巨大滚烫的肉棒。 从他覆身过来的那一刻,就重重的操进了她的小穴里。 坚硬的膨胀。 像是巨物,深深砸入她的身体里。 没有任何适应的时间,肉棒碾压的贯入,又飞快的抽出。 又狠,又快。 贺西执长年身处军营,性格粗狂,平常做爱的风格就是野蛮又豪横的。 这一回。 他彻底释放了兽性。 将全部的怒气,宣泄在了这次做爱里。 姜漾疼得皱眉。 被掐着的胸乳很痛,被压着的后背很痛,被撑开的小穴很痛…… 她受不住。 却又发不出一点点声音。 贺西执在吻她。 更准确的说。 贺西执在咬她。 啃咬她的嘴唇,舌头,甚至是最柔软的口腔内壁…… 锐利的犬牙,咬的人浑身发颤。 姜漾就算在愚蠢,也知道贺西执在生气。 是那种滔天的,浓重的,让人窒息的怒气。 他没有说一字一句,却将怒气全都宣泄在她的身体上,甚至让她发不出一丝一毫求饶的声音。 没有呜咽,也没有呻吟。 贺西执像是铁了心,要将姜漾彻底窒息在其中。 姜漾疼得浑身发颤…… 特别是小穴,里里外外的淫肉,早就被操肿了,哪里还受得了这样的折腾。 可是她的身体一边疼,却又一边流着淫水。 贺西执的肉棒上,她的屁股缝隙里,全都是粘稠潮湿的液体。 有她的,也有男人先前射进去的精液。 糊成了一团。 姜漾在迷迷糊糊之中,又疼,又爽。 她跟贺西执结婚三年,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男人这样粗鲁的性爱。 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贺西执不仅干的狠,还格外持久。 肉棒一直是硬的, 不知疲倦的操干。 姜漾的屁股都被啪啪啪的撞得发疼,红潺潺的一片。 可是贺西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疼痛和欢愉之中,仿佛没有尽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姜漾实在是受不住了。 她动不了,又发不出声音,唯有手指,重重地抓着贺西执的后背,尖锐的指甲划出一道一道的血痕。 那样细小的痕迹,对贺西执来说,完全不算什么。 他的动作,没有片刻的停顿。 硕大狰狞的肉棒,还在狠狠贯穿着姜漾。 恨不得,操进去之后,再也不拔出来。 但是…… 还是结束了。 贺西执射了,翻身下床。 那时的姜漾,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有胸膛还在呼吸,微微晃动着红白交错的丰乳。 她以为,贺西执的这个反应,是不同意她离婚。 却没想到。 他背对着姜漾,健壮的身体落下一抹阴影,恰好笼罩着床上狼狈蜷缩的女人。 那嘶哑低沉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明天早上十点钟,民政局。” 干净利落的话语。 像是他对下属的命令。 姜漾一愣,却也听懂了。 贺西执同意了。 都没等她应声,贺西执已经起身走出了房间,只留下重重的关门声。 …… 贺西执的身份复杂。 他从军十年,三年前调任了A区某特种部队大队长,军衔、所属单位、甚至包括一些私人信息,全都是保密级别的。 按道理说,他要离婚,绝对不是一件轻易地事情,光是走流程和部队调查,就能烦死人。 姜漾不知道贺西执是怎么做到的。 只不过是一个晚上,他们此刻竟像是普通夫妻一样。 取号,填表,回答一些流程化的问题,然后听到工作人员咚咚两声,钢印落下。 姜漾和贺西执的手里,各有了一份离婚证。 贺西执全程没有多说一个字,冷着脸,浑身寒气骇人。 姜漾则是嗓子哑了,连呼吸都带着刺痛,说话宛若刀锋划过,阵阵生疼。 没有婚姻关系之后,他们彻底成了陌生人。 贺西执站在民政局门外等车。 姜漾低着头,拿着离婚证,缓缓地从贺西执身边走过。 两人错身的瞬间。 她的手腕,被一股力道拉住。 还没回头,先听到了贺西执低哑的质问。 贺西执紧皱着眉,黑眸凝着她,神情冰冷不屑,却又带着压抑的倔强说道。 “你等到他了?” —— 再强调一遍【没有小三】【是小甜饼】 防杠一下。 这个小甜饼的甜度,对我来说是甜饼。 003他射不出来 ——“你等到他了?” 这一刻,说这一句话的贺西执,莫名有些倔强的孩子气。 二十八岁的男人。 满身成熟睿智,面容英俊深邃,眉眼如刀锋般锐利,本应该跟“孩子气”这三个字,丝毫没有关系。 然而。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却是那样固执的看着姜漾,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些什么。 想要那种……他可以当做救命稻草,紧紧抓在手里不松开的东西。 姜漾太累了。 她的脑袋有些放空。 在触不及防之间听到贺西执的发问,脑海里懵懵懂懂的,甚至没能反应过来男人口中的“他”是谁?。 姜漾怔愣又茫然的呆住了。 但是紧接着,是贺西执第二句低沉的发问。 “他对你好吗?” 贺西执是那样咬牙切齿,声音低重重发紧,才吐出“他”这个字眼。 姜漾微微的回了神,凝视着面前的男人。 思绪缓缓转动间,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想起来了些什么。 贺西执用黑墨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姜漾。 看着那张熟悉的精致脸庞,在苍白和憔悴中,缓缓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容。 看着一簇明亮的光,如突然绽放的烟花,点燃了雾蒙蒙的眼眸。 姜漾的双眼,变得亮晶晶的。 紧接着。 贺西执听到她说。 “很好,他对我很好,一直都很好。” 明明是平静沙哑的声音,贺西执却从姜漾的话语里,听到了一丝淡淡的喜悦。 那个人, 一直存在。 哪怕他们已经整整结婚三年。 他从未取代过那个人在姜漾心里的位置。 贺西执呼吸一簇。 他盯着姜漾眼角的那一抹亮色,最终松了手。 …… 深夜。 还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铺。 偌大的双人床上,却不再是两人交缠的身影,只暴露着一个男人精壮有力的赤裸身体。 贺西执平躺着。 他半眯着眼,似睡非睡的模样,但是微微蹙紧的眉心,还有紧绷的下颚,都流露着他此时的烦躁。 他身侧的右手,深入在半搭的被子下。 薄被被手掌的动作带动,正在一上一下的起伏。 贺西执在自渎。 粗糙的手心紧握着勃起的性器,飞快的不停撸动。 肉棒粗涨,龟头圆大,伫立在毛发丛密的小腹下,俨然是一副欲望膨胀的模样。 但是…… 贺西执射不出来。 已经三十分钟了。 无论他怎么撸,怎么按摩龟头,怎么掐着囊袋,就是射不出来。 都禁欲一个月了,身体的欲望累积到了顶峰,却就是不愿意宣泄。 仿佛这根驴鞭玩意儿,不是他的一样。 “操……” 安静的房间里,想起贺西执紧咬着牙地低低咒骂声。 一个月前的民政局前,下属秦明开车将贺西执带回了军营。 紧接着,是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训练演习。 高强度的体力和脑力运作,让贺西执根本没时间想其他的事情。 耳边是子弹穿梭的声音,闻到的是刺鼻的硝烟气味,连睡觉的时间,都是奢侈的,更别说是自渎了。 漫长的演习以贺西执所在方的胜利结束。 还是下属秦明,开车将他送回了军属大院的家。 贺西执和秦明在进门时,两人闹了一个大乌龙。 开门时,贺西执敏锐察觉到房子里的变化,以为是进贼了,瞬间进入了作战戒备模式,秦明甚至见将手摸向了腰间的匕首。 气氛紧张,一触即发之间。 贺西执才恍然明白。 家里什么都没少,只是少了一个女主人。 他离婚了,这个屋子里,已经没有姜漾了。 贺西执却忘记了。 秦明说,“这可是军属大院,怎么会有小偷有这种熊心豹子胆,来这里偷东西?” 秦明说,“队长,你跟嫂子离婚了。一个月前,还是我去民政局接的你……” 秦明还说,“队长,你和嫂子可是出了名的模范夫妻,到底怎么会离婚的?” 对啊…… 他们可是模范夫妻…… 贺西执手里握着射不出去的肉棒,心里闷闷的想着。 —— 某些情节,纯属虚构,与事实不符亦不接受写作指导~ 004模范夫妻离婚了 贺西执的爷爷,是功勋元帅,厚厚的奖章可以挂满一面墙壁。 贺西执是贺家唯一的男孩。 从他出生开始,就生活在贺爷爷那栋三层楼的小洋房里,光着屁股在军属大院里爬墙揭瓦。 而住在他们家隔壁的,就是姜漾的外公。 姜漾的外公是文工团出身,军衔上不如贺爷爷,却也是功绩赫赫,荣誉满身。 贺西年和姜漾的身份背景,绝对算得上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然而不为人知的是…… 贺爷爷是草莽出身,戎马一辈子,粗鲁习惯了,最烦那些咬文嚼字,附庸风雅的东西。 姜外公却斯文儒雅,喜欢手风琴,喜欢留声机,喜欢诗词歌赋,是那个年代少见的小资情调。 所以两家虽然是邻居,但是两位老人家却不对盘,经常明争暗斗。 姜外公放着国外的唱片时,隔壁的贺爷爷就会将收音机放到最大声,里面全是嘹亮的军歌。 那些洋玩意,哪里比军歌好听了? 听到对门关窗户的声音,贺爷爷才肯罢休。 全大院都知道这两家的老爷子不对付。 贺西执出生在年头。 深冬腊月,贺爷爷抱着他们家的胖小子,满大院的溜达,炫耀他家的金孙子。 还特别喜欢在姜家门前,一边逗贺西执,一边大着嗓门说话。 姜漾出生在年尾。 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从娘胎里出来时,就是奶乎乎的漂亮可爱,让人一眼看了心里发软,忍不住的喜欢。 姜外公将姜漾养在屋子里,唯恐吹了冷风,连大门不肯出一步。 满大院都知道姜家多了一个漂亮的奶娃娃,一个个挤破门的去姜家看。 贺爷爷好面子,哪肯低头去姜家。 可是见不着漂亮了的奶娃娃,心痒痒的厉害。 转身看到正在书房里拆家的胖孙子,越看越糟心。 姜漾在大院里没住几个月,就跟着母亲去了别的城市,只在过年过节的时候,会回来看姜外公。 但是大院里,一直流传着姜漾的传说。 说她更水灵了,更漂亮了,会跳芭蕾舞,还会弹钢琴…… 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的夸赞一声。 而那个时候的贺西执,则是妥妥的孩子王,成天领着大院里那群屁颠大的小孩子,聚众闹事。 回回有人上门跟贺爷爷告状,都把老爷子气得够呛。 贺西执当然也是见过姜漾的。 那一年新年。 他坐在满是积雪的屋檐上,正要爬墙,却看到隔壁房子三楼的窗户里,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纤细少女,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弹钢琴。 雪白的手指,纤细的腰肢…… 漫漫垂落的黑色长发,如瀑布般晃动…… 贺西执屁股下的积雪化了,他湿着裤子,双腿冻到发麻,都忘记是怎么爬下屋檐的。 隔天。 贺西执就发烧了,受凉冻的。 但是他们两人的关系,却也仅此而已。 变故发生在姜漾十四岁那年。 姜漾的母亲意外过世了,父亲另娶妻子,姜外公不忍小小的姜漾在父亲家里受苦,就将她带回了大院里,养在自己身边。 贺西执和姜漾这才成了真正的邻居。 他们住在同一个地方,上同一所学校,有相同的朋友。 然而只有贺西执知道。 他和姜漾,永远是在天平的两端。 一个年级第一,一个打架挨批。 直到十八岁那年,贺西执入伍从军,大院里才渐渐没了他混世魔王的身影。 再来后。 是二十五岁那年。 贺西执和姜漾出现在同一家咖啡厅里。 他坐在姜漾对面,看着姜漾说出那一句,“我就是你的相亲对象。” 当传出他们两人要结婚的消息时,大院里的人听了纷纷咋舌,但是在震惊之后,却又会忍不住感慨一句——男才女貌,门当户对。 贺西执一边自渎,一边分心想着这些。 手里的肉棒变得半硬半软,精液堵在根部,不上不下的,更加难受。 男人满身腱子肉的身躯,弥漫着越来越烦躁的气息。 他收紧牙龈,宛若野兽一样低吼了声,然后一个翻身,手掌抓过了他一旁的枕头。 原本是属于姜漾的枕头。 这个房子空了一个月了,只有姜漾日日枕睡的枕头上,还残留着一些属于她的气息。 贺西执偷偷的闻过。 现在那个枕头,却被他粗鲁地按在了腰腹之下。 柔软的布料刚一贴上,肉棒瞬间充血膨胀,在他掌心里硬的发疼。 “阿漾……阿漾……阿漾……” 随着贺西执的低吟声,后背的肌肉呈现出完美的肌肉线条,精实的腰腹开始了疯狂的摆动—— —— 11.5更 狗狗发疯 005他是替身罢了 三十分钟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这一次只用了五分钟。 五分钟后。 唔—— 伴随着从喉咙深处传出来的一声闷哼,男人汗津津的肉体跟野兽一样紧绷雄起。 肉棒上的龟头怒张着,粘稠的精液射了出去。 一股一股, 飞溅在被弄皱的枕头上。 贺西执躺在一旁,粗声粗气的喘息,伴随着胸膛的剧烈起伏。 他明明射了,眉心之间却还是深深的褶皱。 浓重的厌烦情绪,丝毫没有随着高潮的欢愉而消失不见。 反倒是他的心里,变得更加的空落落。 没了。 彻底的没了。 乳白的液体浸染了布料,原本残留的淡淡幽香,也被精液的腥臊所取代。 他正在亲手扼杀姜漾留在这个屋子里的存在。 如同姜漾结束他们的婚姻那般简单。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 “呵呵……” 寂静中,突然想起贺西执自嘲的冷笑。 结婚这三年,越来越多的人说他们是“模范夫妻”。 听得多了,连他自己都差点信了,真的以为他们就能这样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但是贺西执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这样的。 姜漾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男人。 在他们结婚之初。 姜漾会看着他的脸出神,她的眼神温柔、迷恋,充满了爱意,却又是迷茫朦胧的。 那样的神态…… 与其说是在看着他,倒不如说是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贺西执曾经疑惑过,会不会是他的错觉。 那是他的人生中,第一次这样的不自信。 结婚第三个月。 “姜漾,你心里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那天的餐桌上,二十五岁的贺西执冲动的做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他看着姜漾震惊的模样,看着她缓缓地轻轻点头。 ——那他,跟我长得像吗? 二十五岁的贺西执心里戳着一根刺,怎么也问不出下一句话。 往后的贺西执如何自欺欺人,都无法欺骗自己,他的妻子心里有另一个喜欢的男人,那个男人一定跟他长得很像。 所以她才愿意跟他结婚…… 所以她会看着他的脸缱绻出神…… 他贺西执,就只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就算贺西执主动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姜漾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那个温婉可人的好妻子。 她把家里打理的仅仅有条,她会花时间陪伴家里的老人长辈,她会尽到所有妻子的责任。 包括满足贺西执的欲望。 贺西执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军营里,实际在家的日子并不多,他脑海里跟姜漾有关的记忆,都跟做爱有关。 一次一次。 他最喜欢姜漾精疲力尽,红着脸,汗湿着头发,眼眸里含着水光,用娇喘的声音,一句一句的哀求他。 “不行了……我……我没力气了……” “阿执……求你……呜呜……” “停……不……阿执……我不要了……” 贺西执会一次次逼着姜漾喊他的名字。 只有在这一刻,他能百分百确定,姜漾眼里心里想着的都是他。 男人在深夜餍足,却又在第二天看着下不了床的姜漾时,心中满是懊悔。 这一段婚姻,一直都是姜漾在委曲求全,她做到了百分百的好妻子,却从没有提过自己的要求。 除了那一夜。 姜漾说:贺西执,我想跟你离婚。 不是“我们离婚吧”的请求,而是说她“想”。 她想要—— 贺西执一个语文考试从来只是在及格线之上的糙汉子,却在其中听出的细微的差别。 那是姜漾在婚姻里的第一个要求。 要跟他离婚。 所以那个时候的贺西执,心中哪怕有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愿意,硬是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随着贺西执的沉默,欲望的热气消散的特别快,精液的腥味变得越来越难闻。 看着枕头上的污渍,更是觉得碍眼。 贺西执带着一身怒气起床,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洗手间。 连同那个枕头一起,也被他带了进去。 —— 【小剧场】 深夜的洗手间 狗狗蹲在地上,将花洒开到温水,皱着眉,双手抓着枕巾,用最温柔的动作,一点点的清洗。 布料不能破,花边不能皱,要轻……一定要轻…… 那可是姜漾最喜欢的枕头。 006黑老大和珍珠奶茶 “糖果”是大学城附近的一家奶茶店。 店铺的装修风格跟名字一样,到处充满了淡粉、淡蓝、淡黄的马卡龙颜色。 就连椅子,也是可爱的粉红色。 天花板上挂着云朵的可爱装饰。 奶茶店的位置距离大学正门五百米,不远不近,正好吸引了一批年轻的学生顾客。 寻常的午后。 随着叮咚的风铃响声,又是一个顾客走进了店铺。 “欢迎光临。” 前台点单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 青葱的稚气, 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穿着卡其色的围裙,有几分可爱。 但是在她看到走进门的顾客时,眼神里的热情瞬间变成了惊恐。 连瞳孔,都在颤抖。 原因无它,因为这个进门的客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进门的是一个男人,黑衣黑裤,超过一米九的身高,短短的寸头,从单薄衣服下暴露出结实的肌肉。 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可怕压制的气息。 特别是那双深墨的眸子。 光是跟他对看一眼,都觉得双腿一软,浑身冷汗直流。 更要命的是…… 男人的眼下,从眼角到鼻梁的那个位置,横着一道血痕。 细长的伤口。 殷红色的,连血迹都还在。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黑道大哥,拿刀砍人、上门收保护费的那种。 唯一差的,可能就是一条金项链。 “你……你……你别乱来!不然……我报警了!两条街外就是警察局,警察出警很快的!” 前台少女瑟瑟发抖,双手下意识的离开了收银台,一副准备随时保命的样子。 男人站在粉粉嫩嫩的收银台前皱了皱眉,面色变得十分难看,浑身的戾气也更重了。 他隔着收银台,跟圆脸的少女对视着。 姜漾在一旁做完了外卖单子,刚转身,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还是来了…… 看到贺西执的出现,姜漾的心里没有一丝意外。 她从不小看这个男人的责任感,哪怕是离了婚,贺西执也不会将她当做是陌生人对待。 只不过她没想到会这么快,才一个月而已。 封闭演习的确只需要一个月,可是在演习结束之后,他不是应该留在军部开会吗? 姜漾没时间想这些。 她先安抚了恐惧发抖的前台少女,然后取而代之,站在了前台的位置上。 她轻轻抬起眼,清丽的脸庞上是礼貌的浅笑,用轻柔的声音说道,“您好,请问喝什么?” 贺西执的目光落在姜漾脸上之后,再也没离开过。 她和平时一样。 除了他们签字离婚那一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姜漾都是这样温温柔柔的,精致漂亮的宛若公主。 看着姜漾如此,贺西执的心里有片刻的安心,却也有些失落。 “咖啡。” 贺西执薄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 “对不起,我们店不卖咖啡。” 姜漾的声音,礼貌却又疏离。 贺西执前一刻稍稍松开的眉心,又皱在一起了,甚至浮现一些淡淡怒气。 他不喜欢被姜漾当成陌生人。 但是当姜漾指了指价目表的时候,他还是转头看过去。 草莓莓,芒果果,甜橙橙…… 贺西执看着那些“故作可爱”的迭词,还有一看就甜腻腻的名称,眉心皱得更紧了。 他说,“你帮我点。” 姜漾表现的很平静,“好的,您要一杯珍珠奶茶。” 纤细白皙的手指点着电子屏幕,相当的熟练。 贺西执盯着她的指尖,看到甜度的时候说道,“不要甜。” 姜漾手指没停顿,轻声道。 “好的,十分甜。” 点击。 确认。 贺西执在一旁看着,嘴角动了动,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奶茶店的人手不多,这个时间客人也不多,姜漾先点单,又亲手做了奶茶。 她拿着银色的小勺子,搅动着糖浆倒入杯子里,一勺又一勺。 纤细的手臂轻轻抬起着,低头时露出一截洁白如玉的后颈,动作流畅优美。 贺西执站在原地,眸色幽深。 他还没喝到奶茶,舌尖已经先尝到了甜味,不怎么自在的顶了顶口腔内壁。 —— 11.9更 狗狗超级听话~ 可爱漾漾终于又登场了~ 007跟她回家(100珍珠加更) 甜,齁甜。 贺西执刚喝了一口珍珠奶茶,差点就吐了出去。 他紧拧着眉, 才勉强咽下。 但是那股甜腻腻的味道,怎么也在口腔里散不去,只能看着奶茶杯子,坐在粉嫩违和的奶茶店里发呆。 贺西执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是有原因的。 几个小时前,贺家老屋。 八十岁依旧身体硬朗的贺爷爷,看着一个人进门的贺西执中气十足的质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阿漾呢?” “我们离婚了。” 贺西执平静的说出回答,但是冲着他而来的,却是贺爷爷用尽全身力气扔过来的拐杖。 他侧了侧头,还是闪避不及。 拐杖的一角从他的脸上划过,右眼下方到鼻梁的位置,划出了一道血痕。 就差一点,他的眼睛说不定废了。 贺西执没在意脸上的伤口,只是听着贺爷爷的怒骂。 他在这时才知道,原来姜漾没有把他们离婚的事情告诉贺爷爷。 她还是每个周末都到贺家,给贺爷爷做饭,陪贺爷爷说话,跟贺爷爷散步。 当贺爷爷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一个月,期间甚至没联系一次的时候。 怒气冲冲的老爷子,就差直接将贺西执赶出家门了。 “你这个混小子!你竟然让阿漾一个人!” “姜老头都死了两年了,阿漾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你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就让她这么走了?! ” “阿漾要是出一点事,你以后就别进这个家门了!“ 贺爷爷在意的不是离婚,而是更担心姜漾。 贺西执恍惚着,终于意识到他错了些什么。 — 要在这个城市里找一个人,对贺西执来说不是难事。 所以几个小时后,他就出现在了这家奶茶店。 他知道这是姜漾找的兼职,周一到周五,每天六个小时,一个小时十八块。 很低的工资。 甚至不如店的一杯奶茶贵。 他还知道姜漾在大学城附近租了房子,一个单身公寓,一年的租约,签约是在半年前。 比他们离婚还要更早。 贺西执听着奶茶店里的动静,听到那个圆脸的女孩子喊她“姜姜”,然后窃窃私语的说他坏话。 “姜姜,这个男人也太可怕了……” “姜姜,他怎么还坐着不走,会影响我们做生意的……” “姜姜,我们真的不用报警吗?或者通知老板,让老板来处理?” 姜漾总会温柔的安抚她,笑着摇头说“没事的,他坐一会就会走了。” 但是贺西执一坐就是半天,手边的珍珠奶茶没再喝第二口。 直到姜漾下班。 来接班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大学生,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跟姜漾说话的时候,耳根带着一点点红。 意图不轨的臭小子! 贺西执一眼就看穿了,危险的眯了眯黑眸。 男生突然感觉后背传来一股寒气,怔了怔,甚至忘记跟姜漾说再见。 姜漾解下了围裙,提着一杯早就做好的奶茶,推门走出了奶茶店。 贺西年看到了,那是一杯普普通通的珍珠奶茶,跟他喝的一模一样。 但是他也看到了,姜漾推门离开的时候,没有往他的方向看一眼。 男人高大的身躯就停顿了一秒钟。 紧接着。 他追着姜漾的背影走了出去。 …… 姜漾租的单身公寓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 门卫懒散,绿化很差,停车混乱,楼下没有门禁,上楼没有电梯…… 没有一样能让贺西执满意的。 被娇宠着长大的姜漾,怎么能住在这种地方?! 贺西执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跟着姜漾上了楼。 脚步停下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站在门边的姜漾。 姜漾已经换好了拖鞋,一手抓着门把,一手拿着钥匙,精致柔美的脸上神情镇定,就静静地看着贺西执。 这么一个大活人跟在她身后,男人也没用什么跟踪技巧,她当然是知道的。 但是一路上,姜漾一句话都没说。 反倒是贺西执,跟踪被发现,面对着已经离婚一个月的妻子,他显得手足无措。 那张英挺深邃面容下,是慌乱的心跳声。 像是做错事情的少年。 但是他却听到…… 姜漾看着他问道,“你要进屋吗?” 008喜欢这些? “要。” 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响彻在陈旧的楼道里,飘荡着回响。 贺西执是想也不想的点头。 带着那么一点迫不及待,迈开双腿,走进属于姜漾的小屋子。 因为屋子很小,都不用几眼,就能从里到外的看清楚。 但是贺西执沉眸审视的目光,却格外的仔细。 玄关处只有一双拖鞋,毛茸茸的粉色,正穿在姜漾的脚上。 他只能赤脚踩在干净的地板上。 一走进看到的是浅色的布艺沙发,小小的双人尺寸,上面放着一个又一个抱枕,拥挤成一团,其中一个皮卡丘的黄色抱枕,尤为显眼。 另一侧是一个开放式的小厨房。 有一些必备厨具,但是没有使用的痕迹。 料理台的水池旁,随意放着洗干净的小碗和玻璃杯,并没有收到它们原本的位置上。 贺西执挑了挑眉,似乎有些诧异。 再往里,则是洗手间和房间。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床单的颜色,看不清里面的摆设。 但是贺西执心里确认了一点—— 这个屋子里,没有任何男人的痕迹。 离婚后,姜漾没有跟他住在一起吗? 贺西执拧着眉,俊朗深邃的脸上神情是复杂的。 深黑的眸底带着一点莫名的愤怒,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暗喜。 在收回眼神后,他才恍惚的反应过来,内心浮现了疑惑。 姜漾为什么要请他进屋? 他们上一次见面,是在民政局。 当时两人之间的气氛说不上融洽,甚至有种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决绝。 但是姜漾再一次见到他,却是那样的平静。 在奶茶店的时候,就没赶他出去。 跟踪她回家,甚至主动请他进屋。 她不像是邀请客人的客套,更像是这个空间里,根本没有贺西执这么一个大男人一般。 姜漾的确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她让贺西执进屋,在男人打量屋子的时间里,换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出来。 从冰箱里拿了果汁,放到了小茶几上。 一旁还有她带回来的珍珠奶茶,一杯早上只喝了一口的水。 就这样放了三个杯子。 小茶几旁边还有一个藤编收纳篓,里面放着五颜六色的零食,各种各样,什么都有。 姜漾纤细的身体挤进了沙发的抱枕里,怀里抱着那个皮卡丘抱枕,是慵懒又惬意的姿势, 她随手拆了一包薯片,然后打开了投影仪,怡然自得的挑选着影片。 哪怕一旁男人的目光,总是灼烫的落在她身上。 她只是无声的挑暗了屋子里的灯光。 ——看这个吧。 姜漾最后选择了一部动画片,《冰河世纪》。 屋内没有椅子。 贺西执那一米九几的身高,最后不得不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坐在一个类似懒人沙发的东西上。 他的身材过于高大,能让姜漾蜷缩在上面的懒人沙发,都显得闭塞小巧。 身下软软的,很舒服,又浑身使不上力的不舒服。 贺西执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这个屋子给他的感觉。 很姜漾,却又不是姜漾。 姜漾有些洁癖,她所在地方,总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 但是姜漾不会把洗碗的碗筷杯子,就那么随手的放在一旁,她一定会整整齐齐放回柜子里。 姜漾喜欢软绵绵的抱枕,特别是那个皮卡丘抱枕,原本是放在他们婚房的沙发上。 但是就那么一个。 她哪怕是喜欢,也不会纵容自己拥有太多,一个就够了。 姜漾做的一手好菜,后来因为姜外公生病,还特意学了营养学,一日三餐,荤素搭配,讲究健康。 但是现在…… 眼前的这个女人…… 姜漾显然没有做晚饭的打算,纤细的手指捏着一片薯片,时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咬动声响。 她似乎很犹豫,想喝果汁,也想喝珍珠奶茶,选不出来,所以两个都喝。 甚至包括正在上演滑稽场面的三只动物,幼稚的情景,时不时逗得姜漾笑出声。 姜漾轻笑的时候,肩膀会轻轻的抖动,连双腿也是一晃一晃的。 舒适的棉质裤子下,露出一截脚踝,细细小小的一圈。 雪白的肌肤,在暗色的灯光之下,显得格外惹眼。 贺西执喉结滑动的同时,深深皱眉。 他的完美妻子,模范伴侣……喜欢这些? —— 狗狗困惑?~ 009你不是来上床的? 贺西执听着姜漾发出来的声响,浓眉一直紧蹙着,最终忍不住出声。 “你就吃这些?” 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一些显而易见的不悦。 姜漾嘴里正含着一片芒果干,酸甜酸甜的,她很喜欢,轻扬着嘴角。 她心情不错,终于分给了贺西执一个眼神,然后淡淡出声。 “你饿了么?” “饿了的话,你可以点外卖,但是不要开火。” “收拾厨房很麻烦的。” 姜漾是顿了顿后,才补上最后一句话的。 她娇娇软软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幽怨,就连细细的眉毛,也因此皱在了一起,并不怎么高兴。 在光影交错的昏暗房间里,她细微的小表情一闪而过。 却还是被贺西执如鹰一般的眼神捕捉到。 或者说。 从他坐下那一刻开始,他的目光一直就在姜漾的身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时不时吞咽的嘴唇。 贺西执甚至默默记下了,姜漾似乎更喜欢珍珠奶茶。 喝珍珠奶茶的次数,要比喝果汁多。 原来……姜漾不喜欢收拾厨房,大概也不喜欢洗碗。 贺西执在此时,更加了解了他的前妻。 他学着姜漾的姿势,靠在懒人沙发里,从姜漾的零食筐里拿了一袋子吐司,面无表情的吃着。 两个离婚的人共处一室。 显得怪异且又平静。 电影放到一半的时候,姜漾起身,踩着她毛茸茸的拖鞋,在厨房里又倒了一杯水。 她拿着玻璃杯,从贺西执的身旁走过,落下一句轻轻的话语。 “左边的柜子里有医药箱。” 说完之后。 她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姜漾坐回了沙发上,抱着她最喜欢的皮卡丘抱枕,抬头看着继续播放的电影,再也没出声过。 贺西执愣了愣。 良久。 男人曲着手指关节,蹭了蹭他脸上早已经结痂的伤痕。 这个伤痕看着恐怖,其实就细细的一条,冒了几颗血珠子而已。 贺西执十年军旅,什么样的伤没受过,危险的时候差点没了半条命,怎么会在意这么点小伤口。 可是他的妻——前妻。 把他当做空气一般的姜漾,却还是关心他。 贺西执无声的勾了勾唇角,连一直紧绷的下颚,也终于松开了。 这是他这一个月以来,心情最好的一瞬间。 …… 同一部电影,姜漾看了两遍。 看第二遍的时候,那些搞笑逗趣的情节,姜漾还是会忍不住的笑出声。 贺西执有理由怀疑,这部电影,姜漾说不定看了无数遍。 或许她看的不是电影…… 姜漾在看完电影之后,还是没有赶贺西执出去,依旧是仿若无人的态度。 她起身回了房间,似乎又进了洗手间,时不时有水流声传出来。 贺西执的身体僵硬的紧绷了下。 都这么晚了,他是不是应该离开了? 他这次来,是想来看一看姜漾过的好不好。 一切的答案显而易见,姜漾过得很好,比他好。 理智告诉贺西执他应该离开了。 哪怕那个男人不住在这里,也应该会在睡前跟姜漾通话吧? 可是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体却是一动未动。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 房间里的水流声结束了,又过去良久良久,良久良久。 直到摩挲的脚步声响起。 贺西执黑眸一抬,再一次看到了姜漾站在了门边,脚上还是毛茸茸的拖鞋。 但是这一次,她穿了一身性感的吊带蕾丝睡衣。 低低的领子,露出胸口一片雪白的肌肤,睡衣单薄,丝绸布料柔软的贴着圆润的胸乳曲线, 甚至能看到凸起的小点。 裙摆很短,摇晃的布料下是一双雪白的长腿…… 姜漾刚刚洗了澡,湿润润的肌肤通透如美玉。 贺西执的心里,浮现了他用手掌抚摸姜漾肌肤的触感,又软,又弹。 一股热气冲向了贺西执的跨间。 只是一眼,他的肉棒就疼的发硬。 昨天的枕头,在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面前,根本算个屁! 贺西执甚至搞不清楚他是怎么坐着不动,而不是朝着姜漾扑过去。 姜漾看着贺西执紧绷的神情,眉心微微一动。 她轻声问道,“你怎么还不进来?” 什么?! 贺西执不仅肉棒痛,浑身都痛了。 姜漾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眉毛越蹙越紧,眼眸里的疑惑逐渐加重。 她不解的再一次出声,“你来找我,不是来上床的?” 什么?! 贺西执脑海里嗡了一下,连思绪都停住了。 姜漾停顿片刻,拧在一起的眉心,缓缓地松开。 伴随着她的一声叹息。 “……那算了吧” 而一个人影,就在她微微转身的那一瞬间,立刻扑了过去。 —— 狗狗高兴。 狗狗疯狂高兴! 010她湿了 姜漾就是贺西执的春药。 在她的面前,任何引以为傲自制力都会变得溃不成军。 贺西执近乎是一种生理本能一般,冲上前,扑上去,抱住姜漾。 将那柔软半裸的身躯,紧紧的嵌入他的胸膛里。 什么离婚,什么“他“,什么理智。 在这一刻,全都消失在贺西执的脑海里。 唯一剩下的只有欲望。 以及,占有她。 粗壮的手腕搂着细细的纤腰,单薄的睡裙一下子变得凌乱,彻底厮磨在两人的身体中间。 贺西执在靠近的那一瞬,就用力的吻住了姜漾。 这是一种比欲望更加强烈的冲动。 他霸道占有着两片柔软的嘴唇,又舔又啃,舌尖急不可耐的往唇瓣缝隙里钻入,紧紧缠住那湿漉漉的小舌。 又狠又凶。 贺西执刚一缠上,就立刻吸吮着姜漾的舌头,绕着圈舔舐,将津甜的小舌尖吃进到他口腔里。 这已经不仅仅是交换唾液,更像是一种宣泄。 姜漾被他吻得气喘喘喘,脸上和脖颈一片都是绯红的。 舌根更是疼得发麻,几乎要喘不上气。 但是她连一声呜咽都发不出,全都被贺西执牢牢地堵住。 痛楚和欢愉,宛若电流一样在身体里窜动。 一个月了…… 她再一次跟这个男人如此靠近…… 呼吸之间,全是从贺西执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灼烫骇人,却又让她颤栗不止。 姜漾也是想做的。 结婚三年,他们的婚姻生活或许不顺利,但是两人在性生活上,却是绝对的和谐。 在最初的时候,姜漾也不适应男人在床上的粗鲁,以及永无止尽的体力。 但是时间长了之后, 浓烈撕扯的性爱仿若是刻进了骨子里。 姜漾因此羞耻过,都是这个该死的男人害她变成如此淫荡的。 可是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她最终坦然接受了这一切。 甚至是……沉溺。 姜漾仰着头,黑色的长发垂落在身后,轻轻摇晃出优美的曲线。 双眼迷离,鼻尖轻喘着。 她的身体发软,全身的重量都交托在男人粗壮的手臂上。 贺西执一手搂着姜漾的腰肢,一手撩起短短的裙摆,偌大的手掌一把罩在了又圆又翘的屁股上。 粗糙的手指重重的捏了一把。 嫩滑的软肉从手指缝隙里溢出的饱满感,带给贺西执无比的满足。 他这才稍稍松开口腔里吞咽的唇舌,黑眸微眯着,看着红艳艳的小舌缩回去。 又再一次吻住。 “唔——” 呻吟声,变成细碎的呜咽。 贺西执唇上深吻着,手上也没闲着。 揉着屁股的手掌,不断地左右揉捏,将小小的内裤东拉四扯,变成了姜漾第二层肌肤一样亵玩。 粗鲁沉重的力道,在白玉一般的臀部上,留下或深或浅的红痕。 姜漾屁股上火辣辣的发烫,内裤被拉扯时,,布料收紧的从小穴上摩擦而过,更是恼人。 她晃动着双腿,扭了扭腰,仿佛要从贺西执的桎梏中挣脱出去。 这个动作,刺激了男人敏感的神经。 贺西执瞬间收紧了她腰间的力道,胸膛沉沉的压下,将圆大的奶子都压扁了。 而揉着臀部的手掌,则顺着紧闭的双腿间,一下子按在了女人凹陷的会阴处。 他还恶劣地往上搂了搂。 “啊……” 姜漾全身乏力,腿根打颤,蜷缩的脚趾不过是勉强点地,根本支撑不住身体。 此时的她,如同是坐在贺西执的手掌上。 女人敏感的阴部,跟男人炽热的手掌,隔着内裤紧贴着。 贺西执立刻感受到从掌心上传过来的湿热气息,仿佛一下子冲到了他的鼻尖。 幽深如潭的眼眸里, 飞快闪过一抹亮光。 他动了动手指,眉眼飞扬的染上了一抹欣喜。 姜漾湿了。 贺西执的指尖又湿又滑,像是直接摸在柔软的阴唇之上。 黏糊糊、滑唧唧的液体不是别的,是姜漾的淫水。 她的动情。 姜漾也是想要他的。 无论姜漾是之前湿的,还是被他吻湿的。 这一点无疑是彻底取悦了贺西执。 凶猛的野兽双眼发亮着,吻得又深了几分。 而那粗糙的手指,早已经拨开了内裤的阻挡,顺着淫液插入了日思夜想的花穴里。 —— 姜漾:是之前湿的,这狗男人不自己走进来,还要我去请他。 011等…等一下…… 里面又湿又热,又窄又小。 男人的手指刚一进去,仿佛就被填满了。 柔软的内壁不断蠕动着,吸允着粗糙的指腹。 花穴贪吃的模样,比此刻浑身涨红的姜漾更加的诚实,以及……淫荡。 贺西执被勾的浑身发硬。 恨不得立刻就提枪上阵,把跨间那根硬得都快爆炸的肉棒,一股脑的操进去,彻底填满它。 强壮的男人被情欲支配着,啃咬着她甜蜜的嘴唇。 尖锐的牙齿,落下了一个个深浅不一的牙印。 “呜——” 姜漾疼得缩了缩。 她浑身软得像是一滩水,躲不开,逃不了, 淅淅沥沥的小穴又滚烫迎合着男人的动作。 细微的疼痛如同碳酸饮料中的气泡,让原本就在疯狂涌动的快感越发强烈。 她甚至在不知不觉间,主动磨蹭着贺西执的下半身。 那根硬邦邦的玩意儿…… 怎么还不进来…… “啊……呜呜……” 姜漾在唇瓣厮磨之中,勉强能喘上一口气,细碎的发出一些呻吟。 娇滴滴的呜咽,如同羽毛刷过心尖。 一根……两根……三根…… 那双能轻松拆卸各种冷兵器的手指,也熟悉着姜漾湿热的小穴,一下子就进入了三根粗大的手指。 “唔……好撑……” 殷红的穴口被撑开成了一个小洞,却又被扎扎实实的填满。 溢出来的淫液,只能顺着缝隙流淌而下,全都滴落在男人手掌上,黏糊糊的一片。 贺西执像一头吃不饱的野兽。 啃咬了姜漾的嘴唇还不够,下巴、脖颈、锁骨…… 他低着头,抱着雪白的胴体往上送,又顺着优美的脖颈线条往下啃。 是他的! 这些都是他的! 瓷白的肌肤上很快多了一圈密密麻麻的痕迹,全是贺西执的咬痕。 光是吮吻,早已经没办法满足他心底里叫嚣的欲望。 他要更多,更深的痕迹。 连那尖尖下巴上,也印着一圈深深的牙印。 酸痛从皮肤之上,一簇簇的传到姜漾的胸口,男人还恶劣的用指腹,一次次碾压她小穴里最酸软地方。 她都不是站在地上,而是挂在贺西执的身上。 连脚趾,都紧紧的缩在一起。 这个姿势并不好受,而男人却还在如同疯狗一样痴狂。 姜漾眯着眼,细碎的眸光闪了闪,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的双手抱住了贺西执的后脑,手指深入男人短短的黑发之中,用力地抓了抓。 寸头。 就是这点不好。 连抓都抓不住。 姜漾努力拽着贺西执的发根,声音发软的说道,“床上……去床上……” 贺西执被她抓的抬起了头。 深黑的眼眸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欲望,落在姜漾的脸上时,才恢复了些许清明。 紧接着,又燃烧着愈发赤红。 太勾人…… 又纯又欲…… 姜漾不知道她在贺西执的眼中,是多么的迷人。 泛红的妩媚脸庞,从裂开的睡裙中露出的雪白身躯,娇嫩双乳的圆润上翘…… 更别说,雪白滑腻的肌肤上,全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嗯。” 贺西执从喉咙深处发出响声,宛若野兽的低鸣。 他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姜漾走向床铺。 就几步的距离,他竟然动作飞快的将姜漾身上的衣服扒的一干二净。 蕾丝睡裙,内裤…… 散落在床边的时候,带着明显的撕裂痕迹,成了一团破布。 姜漾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胸口起伏着,小口小口的急促喘息。 她微眯着眼,看着床尾的男人脱衣服。 是赏心悦目的画面。 贺西执的身材很好,满身遒劲的肌肉,并不过分夸张,是精瘦的,肩宽腰窄的倒三角身材。 古铜色的胸膛上,散乱着一些疤痕。 将他满身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变得越发浓郁。 更别说那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以及从黑色内裤里跳出来的硕大肉棒。 姜漾的双腿之间是潮湿的,但是她的口腔里,却是干燥的。 她咽了咽口水。 迷离的眼眸看着贺西执身影的靠近。 带着热烫气息,雄壮的体魄又要压在她的身上。 姜漾抬起脚,洁白的脚心踩在贺西执胸口的肌肉上,红唇微张喘息。 “等……等一下……” 012没力气?(上) 姜漾花了不少力气,好不容易才出声说话。 她的脚底是微凉的,贴上贺西执滚烫胸膛的那一刻,男人的胸肌似乎跳了跳,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贺西执紧咬着牙,强忍着酸痛的胯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着姜漾绯红的脸,眼尾的余光瞥见那一抹纤细的脚踝。 想咬。 男人舔了舔他干涩的嘴唇。 强压着叫嚣的欲望,等着姜漾接下来的话。 “一次……就一次。” “我明天是早班……” “我……我要去上班。” 没有贺西执的撩拨。姜漾还是气喘吁吁地。 原本应该强势的要求,从她唇间说出来,却变成了软软的央求。 上扬的尾音,还带着一股撒娇的错觉。 如同她踩着贺西执的模样,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女王的架势。 不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都已经离婚了,贺西执不再是她的丈夫。 她应该用那种严肃的口吻,命令这个男人只能做一次,只能,一次! 姜漾懊恼于她身体的反应,有些羞恼的抿了抿唇。 毕竟是三年夫妻,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欲望有多么凶猛,如果开始做了,那么绝对不会是一次…… 比起命令贺西执只做一次,她或许应该想个办法,先跟奶茶店老板请假。 因为明天……她很可能下不了床。 正当姜漾乱糟糟想着这些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男人沙哑的声音。 他说,“好。” 贺西执答应了。 说好了一次,就一次。 哪怕这个男人皱着眉,俊朗的脸上明显浮现了不愿意,却还是点了点头。 应允了姜漾的要求。 这下,反倒是姜漾错愕了。 贺西执浓眉紧锁,眼神有些出神,除了不情愿之外,他似乎还在想些什么。 在浑身赤裸的情况下,两个人就这么静默了几秒钟。 紧接着。 炽热的欲望之火,再一次熊熊燃烧起来。 贴近,抚摸,厮磨。 贺西执对姜漾的那一对奶子,是那样爱不释手。 哪怕是躺着,也像桃子一般圆圆翘起。 丰满的曲线能完美的贴合他手掌的弧度, 掌心里被柔腻滑嫩的软肉填得满满的。 他又揉又捏,没一会重新听到了姜漾娇滴滴的呻吟声。 姜漾的胸口酥酥麻麻的厉害,脸上再一次染上了情欲的迷离。 男人高大的身躯低俯在她胸口,雪白的双乳被粗糙的双掌捧住,用力的往中间挤压,挤出深深的乳沟,饱满的奶肉往外溢,如奶液一样流淌。 他低着头,用下巴,鼻梁,不断的磨蹭,几乎要将整张脸埋藏进去。 然后…… 他会张开嘴…… 就像是咬着她下巴时候一样,用牙齿咬着乳头,连着乳晕一同吃进去。 贺西执的口腔是湿热的,舌头会像接吻一样,含着奶头不断来回吮吸,甚至用牙齿摩擦过顶峰。 “啊……” 姜漾只是想想,奶头已经被刺激得凸起,变成了硬硬的肉粒。 快点……快点…… 吃进去…… 咬它…… 她是那样急不可耐,连屁股都在摩擦身下的床单,身体无声的发骚着。 但是。 良久良久。 姜漾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贺西执没有急匆匆的吃进她的奶头,没有粗鲁地啃咬出一个个咬痕。 他只是低着头,密不透风的吮吸舔吻,将湿漉漉的口水,都黏在嫩白的奶子上。 姜漾浑身都在燥热发痒,恨不得将奶子挺起来,直接送进贺西执的嘴巴里。 如果说…… 这一切还是可以勉强忍耐的话。 那么身下…… 姜漾的双腿被分开在男人腰身的两侧,湿漉漉的花穴已经被扩张过,敞开着暴露在空气中。 湿哒哒的淫水,弄湿了身下的床单。 穴口的花瓣一颤一颤,早已经准备好接纳巨物的进入。 贺西执那根粗大的肉棒,比她的小穴大了一圈,无论做多少次,都会有被狠狠撑开的暴涨感。 那种酸涩的胀痛,让她皱眉,也让她心口失控。 那是她跟贺西执最靠近的时刻。 姜漾喜欢,喜欢疯了。 就等着贺西执深深的操进。 但是此刻…… 贺西执挺着肉棒,却只是用柱身在穴口上,来来回回的磨蹭。 将湿哒哒的穴口,变得更加泥泞…… 013没力气?(下) 这是前戏……? 刚才在门边的时候,不是已经做过了? 姜漾脑海里昏呼呼的想着。 贺西执仿佛是在她的眼前掉了一块肉,却怎么也吃不到。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那根肉棒充血遒劲的模样,她甚至都要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不想做? 陷入情欲之中,姜漾没时间想太多。 “啊……” 她突然高亢的呻吟了一声,连小穴里的软肉,都跟着痉挛缩紧。 是男人在摆动腰臀的时候,一不小心动作幅度太大,硕长的肉棒高高耸起,深深嵌入的时候,龟头抵开了阴唇的花瓣, 没入了一半,几乎撑开穴口。 呜呜呜…… 啊……就是这样……进来…… 姜漾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滚烫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欲望的快感如同山呼海啸一般席卷而过。 贺西执……贺西执……贺西执…… 她在心里默念着贺西执的名字,红唇亮晶晶的,呼呼喘息。 但是…… 再一次的,失望落空。 男人竟然把进入了一半的龟头,又一次的抽了出去。 紧接着,又是慢悠悠的厮磨。 那根滚烫的肉棒,暗红的颜色,从根部往上盘亘着一根根凸起的筋脉。 从充血的阴唇上摩擦而过的时候,的确会很舒服。 但是轻飘飘的,跟小猫挠痒痒一样。 对于在欲望关头的姜漾而言,根本不够……不够…… 姜漾气恼的咬了咬牙。 她不得不将双腿分得更开些,连小穴也敞开,露出红潋潋的小洞,用淫荡的姿势主动勾引。 催促道,“快点……” 紧接着。 她听到贺西执低低地骂了一声“操!” 如果姜漾睁开眼,还能看到男人脸上那股狂躁到几乎克制不住的神色,以及他深深迭峦在一起的眉心。 贺西执一手掐着姜漾的腰,一手掐着她的屁股,将纤细的娇躯往下一拖。 而他,一个挺腰俯身。 硕大的肉棒挤开了狭窄的穴口,一下子深深插入。 “啊……” “嗯……” 女人和男人的呻吟声,是一同响起来的。 小穴和肉棒紧紧的绞在一起,也是女人和男人灵魂的碰撞。 姜漾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长长的眼睫毛不断轻颤,眼尾一出了一点潮湿的生理泪水。 她的身体里,是满满的欢愉。 好像刚才的空虚和躁动,在这一刻全部抚平了。 她的小穴会很酸很胀,却也会成为欲望欢愉的漩涡,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沦。 接下来,还会有更多更多…… 贺西执也是浑身舒畅,后脑的天灵感都是一阵阵发麻。 他抬眼看向姜漾,漆黑的眼眸紧盯着那张妩媚艳丽的脸庞,眸光扫过她眼角的水痕。 瞬间拉扯了他脑海里的某根神经。 不行! 男人稍稍松开的眉心,再一次紧紧拧在了一起。 他抱住姜漾,温柔地吻了吻她的眼眸,吮吸着淡淡水光,然后缓缓挺动身体。 他们继续交缠,做爱。 然而。 又一次,又一次! 都说事不过三! 姜漾在心里笃定,这个男人是在故意折磨她! 是对她提出离婚的报复! 要不然以贺西执在上床这件事情上的疯狂躁动,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竟然变得“慢悠悠”的。 贺西执并没有停下来。 他的肉棒还是在姜漾小穴里,摩擦着内壁进进出出。 动作的速度,也完全算不上慢。 却不是贺西执以往的风格。 没有大开大合的操干,也没有啪啪啪的撞击声,甚至连爱抚,都变得轻飘飘的。 姜漾被折腾的不上不下,浑身空虚燥热却又得不到满足,胸腔里闷闷的堵着一口气。 她实在忍不下去了。 抬起腿,往男人的腰侧,重重踹了那么一脚。 贺西执身材高大,如松柏一般矗立,姜漾根本踹不动,甚至他都不会觉得疼。 但是这一脚,足以让男人抬起眼来,疑惑地看向姜漾。 姜漾睁着猩红的眸子,瞳孔里带着嗔怒,瞪着茫然的男人,脱口而出的质问道。 “贺西执,不就是少了一顿晚饭?你是肚子饿,所以连上床的力气都没了?” —— 温柔狗狗被踢了了。 014半软半硬的肉棒 随着姜漾的话一出口,贺西执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道,给怔在了原地。 浓黑的粗眉皱了皱,是深深的困惑。 他在这一瞬间,并没听懂姜漾说的话。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他们的身体还连在一起,粗大的肉棒撑开着湿漉漉的小穴,潮湿的床单还在散发腥臊的气息。 但是周遭的空气,却降入了一个奇怪又静默的冰点。 哪怕是提出离婚那晚,他们最后一次做爱,都不是这样的! 热潮退去之后。 姜漾光着身体,浑身泛起一层凉意。 她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又觉得心里气不过。 一边伸手抓过被子,裹住身体; 一边再一次抬腿,又踢了贺西执一脚。 这做爱,还不如不做! 姜漾的这一脚,虚虚软软的,她的花穴还反酸着,大腿根也抬不起来,实在是没什么力气。 却将贺西执踢得往后退了一步。 是男人主动的后退。 连性器,也从湿热的小穴里滑了出去。 那根硬邦邦的玩意儿,变得半软半硬,但是还是粗粗的一条,挂在健壮的双腿中间。 亮晶晶的,沾染的全是姜漾的淫水。 姜漾扫了一眼,裹着被子正要转过身去。 这种“ 不中用”的玩意儿,她才不想看! 但是就在转身的瞬间。 她的身上突然多了一股沉重的力道。 那个眉心紧蹙的男人,如猛虎出闸一样,迅猛地扑到了她的身上。 力道十足。 连身下的床垫都抖了抖。 宽阔健壮的身体低俯,手掌还紧紧抓住了姜漾的手腕。 贺西执捏得很紧,像是怕姜漾逃掉。 他不知为何喘着粗气,急匆匆的发问:“不是因为这个?” 姜漾被迫转过身来,扭头看向贺西执。 瞧见那张俊朗成熟的脸庞上,却带着少年一般的焦急。 他的眉眼,本应该锐利的。 可是贺西执这一瞬间的情绪,是急切,是冲动,是疑惑,是少年时期才会露出来的茫然。 姜漾看着那张脸,前一刻的怒气尽散。 她红晕还未褪去的眼眸里,倒映着贺西执的脸庞,徐徐地,荡漾起缱绻温柔的情丝。 又来了! 又是这个眼神! 贺西执太熟悉姜漾的这个眼神了,明明看着他,却不是看着他。 她一定是又在想起那个男人了,她深深藏在心里的那个男人! 若是别的时候,贺西执会因为这件事情,狠狠地赌气,发泄一般的做爱,将姜漾彻底揉进他的身体里。 但是在这个当下,他没有时间想这些。 贺西执迫切的想知道姜漾的答案。 他的胸膛粗喘着,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阿漾,你决心要跟我离婚,难道不是嫌弃我上床时候太粗鲁,总是弄疼你,也总是要太多,不知道节制,还害得你第二天下不了床?” 贺西执一口气说了很长一串话,都不带一丝停顿的。 他的双眼里是热烈的执着,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姜漾不放。 姜漾的神情,从出神,到迷茫,到错愕,再到……微微发红的羞窘。 她脸上火辣辣的烧烫起来,比刚才做爱的时候,都更加殷红。 什么粗鲁?什么弄疼?什么要太多? 还有什么下不了床?! 这些事情是能说出口的话吗? 贺西执又是从哪里来的可笑想法。 姜漾眼神里带着慌乱,左右闪躲着。 但是贺西执逼近着,掐紧着她手腕的力道,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 姜漾抿了抿唇,反问,“谁……谁跟你说的这些?我才没说过!” 的确没有人说过这些。 贺西执也不是听谁说的,而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更准确的说,这一个月以来,他都在苦思冥想姜漾之所以要离婚的原因。 从表面上看起来,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存在。 可是从他们结婚之初,贺西执就知道姜漾心里有一个喜欢的男人,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哪怕是替身,贺西执也是心甘情愿的。 无所谓卑微不卑微,他只要姜漾留在他身边。 后来姜漾提出离婚, 贺西执以为是那个男人回来了,他们终于要在一起了。 所以他不敢调查姜漾的情况,不敢知道姜漾离婚后的生活,就是怕看到她跟那个男人亲亲爱爱的画面。 一个枪林弹雨都不怕的男人,却在这样的事情上,退缩不前。 —— 狗狗萎了(#`O′) 015不可以,不喜欢。 但是——姜漾没有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无论是她的生活,还是她的房子,里里外外都没有那个男人的气息。 姜漾甚至还愿意跟他上床。 贺西执因为这些事情暗暗窃喜,却也因此产生了新的疑惑。 既然不是因为那个男人,那么姜漾到底为什么要跟他离婚? 就在刚刚…… 姜漾说,只能做一次,就一次。 这句话,让陷入混沌中的贺西执如梦初醒。 一定是在夫妻性生活上的不协调,才让姜漾放弃他这个完美替身的。 一定是这样! 所以,他答应只能做一次的要求…… 所以,他收起尖锐的犬牙,不想再弄痛姜漾…… 所以,他忍着身体里急躁的冲动,将前戏做的无微不至…… 天知道,看着那湿漉漉、红艳艳的小穴,却不能急着操进去的时候,他的下半身都快要爆炸了。 更别提,在操进去之后,被又湿又软的内壁吸允着,他是狠狠咬了口腔内壁一口,才在疼痛中勉强忍住冲击的欲望。 他用尽各种办法,想要变成姜漾喜欢的、温柔的做爱。 可是…… 姜漾的反应,似乎不是这样的。 贺西执想明白了什么,暗沉的眼眸灼灼发亮。 姜漾看着他神情的变化,女人的直觉感觉到一股不安,想要闪躲,却被贺西执抱得更紧。 赤裸的两人,隔着一条被子相拥。 却比之前更加的贴近。 贺西执最后确认着,他问道,“可是你刚说,只能做一次。” 姜漾无奈道,“那是因为我明天要上班,不能无缘无故请假。” 更不能因为上床太激烈,体力不支……这种荒谬的理由请假。 贺西执的眉尾上挑着,又道,“所以你不是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喜欢。 这一次,姜漾抿着唇,没有再回答他。 素来少言寡语的男人,却在这一刻,打开了话匣子。 “阿漾,你喜欢我吻你,我咬你吗?你的脖子上,奶子上,还有大腿内侧,我都可以咬吗? 姜漾的身上又白又嫩,没有一寸肌肤不是柔软的。 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泛起一层红。 贺西执却还嫌不够,他要更深,更明显的痕迹。 “阿漾,你没有彻底湿的时候,我就想操进去了,这也可以吗?你会不会疼的难受?” 只要看到姜漾,闻到姜漾的气息,他都能勃起变硬。 每次前戏时候的忍耐,都是对贺西执的折磨。 他只想分开姜漾的腿,一挺腰,就直直的进去。 “阿漾,一次太少了。你知道我一个晚上最多可以做五次的,五次太多的话,三次可以吗?你喜欢几次?” 至于那个五次。 是因为姜漾体力不支晕过去了,才不得不结束的,他明明还可以做更多。 贺西执心里如此想着。 姜漾听着耳边男人喋喋不休的话语, 眼前又是躲不开的炽热视线。 她裹在被子里,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从脚底窜起一股热气。 特别是她的脸,都快烧起来了。 姜漾躲不了,只能往被子里缩,闷闷的话语传出去。 “不可以!” “不喜欢!” “你不要再问了!” 这一回,贺西执没有再会错意,一下子就看穿了姜漾的口是心非。 她是……喜欢的~ 喜欢那个粗鲁、野蛮、没有节制,一看到她就会发情的做爱方式。 这种喜欢,并不是一开始存在。 而是那个人是贺西执,所以她才会喜欢。 姜漾和贺西执的新婚之夜,是彼此的第一次。 贺西执在酒席上被人灌了不少酒,回到新房的时候嘴里喊着“没醉”,其实是意识不清的。 他明明想着要对姜漾小心一些,温柔一些。 这么一个白白嫩嫩,柔柔弱弱的美娇娘,怎么可以弄疼、弄伤了她。 可是酒精带走了贺西执一部分的理智,当他看到穿着性感睡衣的姜漾时,脑海里就只剩下了欲望。 他就像是一只发疯的野狗一样,不停的在姜漾身上撒欢,双手抱着不想松开,肉棒插进去之后不想抽出来。 姜漾一声声的“不要……”“轻一点……”“慢一点……” 再进入贺西执的耳朵里,只不过是火上浇油而已。 贺西执根本停不下来。 那一夜,对姜漾来说是疼痛的,也是满足的。 哪怕她第二天双腿虚软的下不了床,可是看着那个端着热粥,站在床边的男人,却什么都原谅了。 或许因为第一次是这样,所以第二次,第三次…… 016喜欢他弄疼她 三年的婚姻生活里,贺西执从没在上床这件事情克制过。 姜漾也从没限制过贺西执。 她身体和生理,其实早就适应了这个男人。 欲望的欢愉和男人的粗鲁霸道,是紧紧绑定在一起的,缺一不可的。 姜漾以前没发现。 可是今晚的做爱,却她让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一点。 她喜欢贺西执弄疼她…… 但是这样淫荡又羞耻的事情,怎么可能面对着贺西执亲口承认。 姜漾只想结束这个话题,然后闭上眼睛睡觉。 但是贺西执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停下。 薄薄的被子被男人用蛮力扯开,滚烫健壮的身躯又重新紧贴上。 姜漾被烫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眸晃了晃。 特别顶在她的大腿上的…… 那根玩意儿不是已经软下去了,怎么又变得大了,还变得更硬了。 姜漾红着脸,想要把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推开,并大声说他们已经离婚了,而她不用尽夫妻义务,可以选择不做。 但是…… 贺西执紧紧抱着她,闪着那双狗狗一样的黑眸,执着的发问。 “阿漾,你是喜欢的,对吗?” 姜漾凝视着这样的贺西执,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哽咽在了喉咙里。 她微眯了下眼,原本要推开男人的双手,最终圈在了他的脖颈上。 “说什么废话,要做就做。” 软软的声音一说完,立刻朝着男人的嘴唇吻了上去。 姜漾不想再听到贺西执说一句话。 但是如同回应一般。 她吻住贺西执唇瓣的时候,在他的嘴角咬了一口。、 贺西执正吻得激烈,他不断吞咽着姜漾口腔里的津液,分神舔了舔他被咬了一口的唇瓣, 不痛。 就是酥酥麻麻的。 他喜欢。 也喜欢姜漾做的迷迷糊糊时候,推不开他,又痉挛的受不了,只能发泄一般,用指甲抓着他的后背。 他被抓出过好几次血痕。 却也是喜欢的。 如此感同身受,贺西执彻底明白了,越发血液沸腾。 之前荒谬暂停的做爱,重新继续了下去。 高大的男人弓着后背,双手搂着雪白的纤腰,将女人从床铺拖起,浑圆的奶子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奶肉轻轻摇晃着。 仿佛能闻到一股奶香。 他一低头,就咬到了殷红摇曳的奶头。 吃进嘴里,牙齿细细啃咬厮磨,恨不得能咬出一嘴甜蜜蜜的樱桃汁。 “啊——” 姜漾的脸上春情泛滥,房间里的灯光在她瞳孔里,碎成了绚烂的万花筒。 终于…… 呜呜呜…… 她身体里躁动空虚,随着男人的动作,正在渐渐消失。 在被欲望彻底吞噬之下。 姜漾用最后的理智,轻声呜咽,“一次……说好的……” 贺西执根本舍不得吐出嘴里的小樱桃,用牙齿咬着往上轻拽,同时发出“嗯”的应允。 也不知道姜漾听到了没,回答他的是她越发淫荡的呻吟声。 “啊……疼……” “呜呜呜……轻点……” “唔唔……啊……不要……”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有欲望是在滚烫燃烧的。 没一会儿。 房间里响起了一连串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清澈响亮的同时,还带着粘腻的水声。 贺西执站在床尾,将姜漾拖到了床边。 精瘦的腰腹就跟永动机一样,带着凶狠的力道,一下一下用力往前。 暗红的肉棒在花穴里深深埋入,又飞快的抽出,带出一水黏糊糊的淫水。 姜漾的耳边尽是她自己的浪叫声,光裸的后背摩擦着床单。 被一次次撞得往后,想要脱离那粗大的肉棒,又被男人掐着腰给拖回来。 每每这样,贺西执就会报复一般的,进入的更深。 花穴的最深处,都被龟头重重碾过。 姜漾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仿佛要从身体里冲出来,血液不只是流淌,更是滚烫沸腾着,流遍全身…… “唔唔唔……轻点……“ 她难耐呜咽。 男人却越发恶劣,在她耳边一遍一遍问着“喜欢吗,阿漾,你喜欢吗?” 姜漾勉强抬起手腕,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贺西执的脸上。 却在下一秒,整个人都颠簸了一下。 她的屁股突然悬空,双腿被高高抓起,架在了贺西执宽阔的肩膀上。 姜漾吓了一跳,浑身紧张的同时,小穴骤然收紧。 软肉贴着男人的肉棒,咬地更紧了。 “唔……“ 贺西执浑身舒畅,餍足的粗粗喘。 下半身挺腰的动作陡然加快,撞得姜漾整个人都在颤栗。 他一手抱着她的屁股,一手抓住脖颈旁乱颤的白皙双腿,嫩滑的触感在指间蔓延。 然后。 朝着那最纤细的位置,咬了上去—— —— 贺狗是真的狗!汪汪! 017他的一次(H) 贺西执早就想这么做了。 从在客厅里,姜漾缩在沙发里看电影的时候。 昏暗的光线下,她细细的脚踝却白的发光,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着贺西执的目光。 咬一口。 冲上去,咬一口。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呐喊着。 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贺西执憋得太久,又因为太兴奋,这一口咬得有些深。 姜漾细白的肌肤上,很快印上了一圈深深的牙印。 就在脚踝侧面,凸起的骨头两侧,又淫荡,又性感。 “啊——” 姜漾疼的轻呼出声,是徐软屋里的浪叫。 被汗水沾染的脸庞上,没醒轻轻皱在一起,又疼又爽,酥麻的电流不停乱窜,从脚尖冲向了脑海。 放开…… 呜呜呜…… 男人知道姜漾是真的疼了,却固执的不肯放手,而是伸出舌尖,在那深深的牙印上来回舔舐,留下湿漉漉的口水。 姜漾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趾头,全都是好看的。 都让贺西执爱不释手。 嫩白的足尖被他握在手里,从脚踝,到凹陷的脚底,再到一颗颗晶莹圆润的脚趾,都被男人舌头卷着,吞咽进了口腔里。 像是亲吻一般,湿漉漉的缠绕在一起。 姜漾忍着从脚底里传来的一样触感…… 像是羽毛在从脚底心,一遍一遍的扫过。 她痒地脚趾不断蜷缩,从腿间到胸口,都在不停的颤抖。 “啊……不要……不要舔了……你……你……放开……呜呜呜……” 姜漾的呻吟声,还是细细碎碎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这个男人吻得有多温柔,他下身进入地就有多凶猛。 姜漾几乎是倒挂在贺西执的身上,花穴一次次被粗鲁的进出,浑身的血液和快感一同冲向头顶,在脑海里不断的累积。 她……撑不住了…… 呜呜呜…… 当贺西执吐出被吮吸到亮晶晶的脚趾,再一次咬向脚踝,加深那个变浅的痕迹。 “唔唔——” 姜漾带着羞耻,发出了一声高亢而紧绷的淫叫。 在高潮来袭的那一瞬间,她情不自禁的仰起头,双眼紧紧闭起,潮红如同涟漪一样,晕开在她每一处肌肤上。 花穴再一次痉挛缩紧,淫靡的软肉贴着插入的硕大肉棒。 小嘴一般紧紧咬住,淫荡不肯松开。 连从身体喷出来的淫水,也全都被堵在了其中, 将子宫憋的暴涨难受。 又酸……又爽…… 姜漾的意识迷离,只有身体还在不断颤抖,大腿内侧的细白柔软,更是一抽一抽。 她浑身的颤栗,借由两人紧紧相连的小穴,传递到贺西执的身上。 贺西执看着眼前动人的一幕,双眼亮到发光。 他把经不起折腾的姜漾温柔的放在了床上,用滚烫的身体抱着她,轻轻抚摸。 姜漾软绵绵的无力,只能任由贺西执摆弄,刚以为能松一口气,但是…… 贺西执没有一丁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男人一面抱着她,一面又开始了操弄。 速度不快,可是进入的很深。 顶进她身体的肉棒,沉沉的往最深处撞入,每动一下,她的小腹上都能感觉到微微的凸起。 而且随着男人的抽动。 原本堵在花穴里的淫水,顺着交合的动作,咕叽咕叽的喷涌出去…… 那股子腥臊的气味,变得更浓了。 姜漾好不容易才从高潮中回神,却又不得不面对一个更羞耻的自己。 “你……啊……一次……就一次……” 呜呜呜…… 姜漾紧咬着牙,勉强从急促的呼吸中,喘出几个单薄的字眼。 贺西执喜欢姜漾迷离的神情,正双眼炽热凝视,贴着她的耳朵亲吻。 一边将舌尖伸入她的耳蜗里,一边轻声说话。 “嗯,我记得,就一次。” “可是我还没射。” “一次还没结束。” 是贺西执的一次,不是姜漾的一次。 姜漾觉得她像是调入陷阱里的兔子,正被豺狼掉在嘴里,等着带回山洞里拆吃入腹。 她明知道贺西执是在玩文字游戏,却连一丁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反倒只能…… “阿执……不行了……我没……我没力气了……” 018坐在他身上操(H) 姜漾贴着贺西执的胸口,用肌肤摩挲亲昵姿态,软绵绵的求饶。 汗津津的小脸上,所有的绯红都是柔美甜蜜的。 是贺西执最喜欢的模样。 男人到底是心软的,再加上他没有立刻就射出来的打算。 贺西执翻身躺在了床上,抱着姜漾躺在他的身上。 动作间,他们两人相连的下身没有分开过。 他爱抚着姜漾的后背,指尖缠绕着垂落的发丝,一面摩挲,一面轻轻说,“你睡吧。” 话虽这么说。 但是贺西执的下半身,在一下下往上顶,浅浅地徐徐抽动。 姜漾浑身软绵绵的,身体被一下一下往上颠簸。 虽然还是很难受,但是比起之前狂风暴雨一般的凶猛,这已经算是和风细雨了。 算了吧…… 就这样吧…… 反正就一次…… 姜漾迷迷糊糊的想着,身体不断往上颠簸,迷离的眼眸里时不时闪过贺西执的脸。 男人的脸庞很硬朗,因为职业的原因,皮肤有些黑,也比一般人粗糙。 却是一种粗犷的男性气息。 他脸上的那条伤疤,从眼角到鼻骨,尤其的明显。 他又受伤了…… 从贺西执出现在奶茶店开始,姜漾就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口。 她看似平静,可是眼神却一直往他的那道伤疤上看。 男人总是什么都不在意,受了伤也懒得上药。 晚上两人共处一室,姜漾终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可是这狗男人只知道暗自开心,连医药箱都没碰一下,更别提处理伤口了。 酸软的小穴再次被撞击,饱满的胸乳摩擦着男人的胸膛,整个人往上颠了颠。 那道碍眼的伤疤,就在她眼睫毛可以刷道的地方。 唉…… 姜漾的心里无奈叹息着。 她微微闭上眼,朝着贺西执脸上的伤痕吻了上去。 粉嫩的小舌尖,柔软的滑动,轻轻的舔舐着干涸的血迹。 贺西执察觉到脸上的触感,浑身一紧,太阳穴上的血管微微凸起。 瞬间宛若是吃了兴奋剂一般,整个人爆发出蓬勃的力量。 他一下子抱着姜漾坐起来,腰臀啪啪啪的往上挺,连带着整个床铺都在上上下下的震动。 “啊……呜呜……” 姜漾坐不住,瘫软在他的胸膛里,靠着她的肩膀一抖一抖。 就这样,不知道操了多久。 又来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第二次。 姜漾是被贺西执抱在怀里,硬生生操上高潮的。 快感传遍全身的那一刻,她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隐隐约约间,只记得贺西执又吻了她,还有下身满得含不住的津液,把小肚子都填满了。 贺西执在射了之后,终于纾解了憋了一个月的郁结,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舒畅。 他又亲了亲姜漾的额头,将已经昏睡的她轻手轻脚的放下。 盖上被子。 又打了水,清洗两人欢爱后的痕迹。 床单的一半,都被弄得湿哒哒的。 贺西执在还算干净的那一侧躺下,然后将姜漾抱进他的怀里。 房间里关了灯。 贺西执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个月以来,贺西执的身体和精神都处在极端紧绷的状态。 在封闭演习的时候,他不能出一丁点的差错。 好些日子里,他根本睡不着,闭上眼睛都是姜漾的身影,就干脆不睡。 他以一股异于常人的精神力,撑过了这一个月。 秦明作为他的副手,一直跟在他身边,知道他这个月是怎么过来的,都忍不住说他是“怪物”。 如今的怪物,终于能安安心心的睡一觉了。 …… 第二天。 姜漾虽然浑身酸软难受,倒是还能下床,也没有错过要出门兼职的时间。 只不过她的脖子上,胸口,甚至连脚踝上,都是贺西执留下的咬痕。 那些牙齿印,在过了一夜之后,虽然消失不见,却变成了一块一块的红斑。 姜漾在衣柜里掏了掏,勉强找出一条丝巾围上。 也来不及吃早饭了,就用零食筐里的面包充饥。 最后走出屋子前,她回到房间的床头柜上拿手机,却意外对上了男人睁开的黑眸。 贺西执醒了。 他没想到自己会睡得这么沉,竟然连姜漾是什么时候下床的也不知道。 而是在那些悉悉索索的响声中,才缓缓醒过来。 其实姜漾很安静,只不过是贺西执有异于常人的职业习惯,比平常人都更警觉一些。 姜漾看他醒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他还可以继续睡。 她看得出来贺西执很累。 贺西执却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了姜漾的手腕。 他仰着头,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姜漾,沙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是十分甜?” 019十分甜 十分甜。 是那一杯贺西执只喝了一口的十分甜奶茶。 贺西执是一个很敏锐的男人,但是这样的敏锐,似乎只在他的职业上。 面对姜漾的时候,他往往不知道姜漾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看得出姜漾心底里有一个人,却怎么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能感觉到姜漾是生气还是开心,却弄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变化。 更比如…… 昨天晚上,他误会了姜漾不喜欢粗鲁热烈的做爱。 他们的思绪,仿佛永远都不在一个空间里。 他喜欢姜漾,深深爱着这个女人,心甘情愿的结婚三年,却还是在错过。 昨夜睡之前。 贺西执又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跟姜漾再见面发生之后的事情。 从始至终,姜漾都没有为难过他这个不请自来的前夫。 甚至主动的请他进屋,跟他做爱。 如果唯一算得上“刁难”的,那恐怕是那一杯珍珠奶茶。 姜漾给他点单,在他说不要糖的时候,却故意点了十分甜。 甚至在亲手制作的时候,放了几乎超过正常的蜂蜜。 这一切,都透露着一股古怪。 姜漾一定不是平白无故这么做的。 贺西执从乱糟糟的思绪里,捕捉到了这点,可是想不清是因为什么。 既然他想不出答案,那么干脆直接问。 他想要知道为什么。 姜漾是急着出门的,但是在听到贺西执的问话后,她稍稍的停顿了下。 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 紧接着。 她柔柔的笑了起来。 那一抹笑容,很浅,很淡。 却让姜漾本就漂亮的脸庞,朦胧上一层珍珠一般的温润颜色,闪闪发亮。 “因为有个人告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喝一点甜的东西,会让人觉得开心。“ “而那个时候……”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姜漾轻声的,缓缓说道。 然后趁着贺西执出神的片刻,抽出手腕,转身离开。 …… 每天下午两点到五点。 是姜漾练习钢琴的时间。 她从三岁开始练习钢琴,已经整整十五年了。 不仅仅是钢琴,她还学习芭蕾舞,绘画,插画,甚至是小提琴。 因为妈妈说,她的爸爸是一个很有名的人,只有她像公主一样完美,才配做她爸爸的女儿,爸爸才会多看她们一眼。 所以她必须学习很多很多东西。 但是她实在没有什么天分, 因为胸部发育,她不适合再跳芭蕾舞了;因为审美一般,她的绘画只能临摹,却无法创作…… 钢琴,是她唯一有点天赋的才能。 因为她的手指很细,很长,伸开手指的时候,能按到老师口中“合格”的琴键。 所以妈妈放弃了其他,只让她学习钢琴。 哪怕现在是暑假,哪怕她现在在外公家里,她也要按时练习钢琴。 三点到四点之间。 姜漾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她喜欢站在窗户旁边,感受着风轻轻吹在脸上。 运气好的时候,她还能闻到花香。 外公家的房子很大,一楼有个大花园。 花园是跟周围几栋房子连在一起的,就像是一个小操场一样,夏天时有着翠绿的草坪。 这个大院里的孩子,都喜欢在花园里玩。 今天那些人又聚在了一起。 有六七岁的小屁孩,有十几岁的小毛头,也有更大一些,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 因为是一个大院里,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感情特别好。 他们吵吵嚷嚷的讨论着今天玩些什么,最后一群人决定分队比赛排球。 最近女排夺冠,正是年轻人们热血飞扬的时候。 一群人按照年龄分组,最后发现其中一个队伍少了一个人。 “怎么办?我们队伍里少了一个人!你们队伍都有三个男的,我们队却少了一个人,这太不公平了!” “少一个人我也没办法,要不我们再找一个人来凑数?” “这个点能出来玩的,都在这里了,找谁啊?大院里都没人了。” “要不然……我们去问问姜爷爷,他们家不是有个漂亮姐姐,我们找她一起玩吧。” “小色鬼!是看上人家长得好看吧!你死了心吧,那不是漂亮姐姐,那是骄傲的公主!” “哈哈哈哈,没错,就是公主,还是有公主病的公主。公主殿下才不会跟我们这些毛孩子一起玩。” “自从她来了我们大院之后,我妈一直念叨着让我跟她学习,竟然还逼着我也学什么钢琴,我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我也是我也是!别提她了,提起她就心烦。大不了我们分你队一个人……” 一阵吵嚷之后,花园里没了说话声,只有孩子们嘻嘻哈哈笑声。 姜漾站在三楼的窗边,吹着风,阳光落在她洁白的肌肤上,白得几乎透亮。 十八岁的少女,是电影镜头里才有的清丽动人。 只是她的眼尾,染着一点淡淡的红。 像是被风晕染开的颜色。 姜漾收回了眼神,伸出手去准备关窗。 就在这一瞬间。 她失落的眼眸里撞入了一个人影。 少年从窗边探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冲着她爽朗一笑,露出一行大白牙,急匆匆地说着话,“别关窗,别关窗,能让我进去吗?” 020十分甜(中) 姜漾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倒不是因为突然出现的少年,而是——这里可是三楼。 这个房间的窗户外面没有阳台,也没有窗沿,窗框完全是跟外墙的墙壁平行的。 姜漾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少年是以怎样的姿势,凭空悬挂在三楼的墙壁外面。 难道他就不怕摔下去吗? 这个高度,就算不会死人,也一定会摔断腿的。 想到这里。 姜漾脸色发白,又急急地往后倒退。 等她的身影一退开,窗户边的位置也空了出来。 像是默认的应允。 “谢了。” 少年轻轻一笑。 正扒着窗框的手臂,微微一用力,整个人突然如同秋千一样摆动了起来。 姜漾的心,随着他的动作,提到了嗓子眼里。 下一秒。 少年的身影,已经跳进了窗户里,稳稳地落在了屋内的地板上。 他的行动很敏捷,动作很轻巧,落地的时候,甚至没有发出砰的响声。 这一幕。 可把姜漾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顺利进入到房间里的少年,没有急着跟姜漾说话,而是绕着房间的四周,里里外外的走了一圈。 他的双眼正在飞快的扫视着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 清澈黑亮的瞳孔,闪着一抹兴致勃勃的光。 无论是一边的红木矮柜,还是蕾丝茶垫上的杯子,亦或者是房间里的钢琴,都能引起少年的兴趣,让他凑近了,仔仔细细的观察一番。 特别是放在钢琴上的琴谱。 少年还伸手翻了翻,眼神在姜漾留下的字迹上,稍作停顿。 等他如同巡视自己领土一般,终于打量完了这个房间。 少年才转身看向姜漾,而他脸上的笑容,则比刚才更灿烂一些。 “不好意思啊,我从对面看,就只能看到窗户附近的摆设,不知道你这个房间到底是什么样子。今天第一次进来,我太好奇了,没有吓到你吧。” 清朗的嗓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客套,也没有多少歉意,反倒是满满的自来熟。 好像是笃定了,姜漾一定会原谅他这么做一般。 “没……没有,我没有被吓到。” 姜漾怔怔的。 她的思绪跟不上少年侵入、跳跃的节奏,无论是神情还是反应,都显得呆呆的。 却让原本清丽脱俗的她,看起来越发生动,也平添了一些可爱。 但是在慌乱中,她说的依旧也还是实话。 她并不惧怕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甚至跟他是熟悉的。 他是住在隔壁的邻居。 他是整个大院里的孩子王,无论是男孩子,女孩子,全都愿意跟他玩。 哪怕他有时候生气,拉长着脸,却还是有一堆小屁孩跟在他屁股后面,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姜漾听过关于他的很多事情。 外公说,贺老头的孙子,就跟他爷爷一样粗鲁无礼,是个野蛮人。 老师说,明明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怎么就不愿意把心思花在学习上。 同学说, 我们学校的校霸又跟隔壁职高的打架了!他一个人单挑职高二十几个,照样将对方打趴下! 这样的话,姜漾听过太多太多了。 还有学校的公告栏上,至今都贴着他的检讨书,还有一寸学生照。 她还知道,这个少年在三天前的夜里,跟一群社会青年打架,甚至闹到头破血流的地步。 少年在医院里躺了一天一夜,才允许出院,回家静养。 至今少年的后脑勺上,还贴着厚厚的白色医疗纱布,身上带着一股消毒酒精的气味。 也是因为少年这次受伤的实在太严重,大院里的那些小孩才没找他一起玩排球。 …… 这些事情,姜漾全都知道。 明明是这样的熟悉。 可是长久以来,她却从未跟这个少年说过话,甚至不曾面对面的站在一起。 他好高啊…… 才十八岁,就已经超过一米八了吧…… 还有他的性格…… 是这样的吗? 姜漾记忆中的少年,正是性格倔强,神情冷傲,不屑于说话的青春期男孩。 而不是眼前这样,爽朗热情,浑身上下洋溢着比夏日阳光都要炽热的气息。 姜漾愣愣的出神着。 当她恍然回神,眼前是少年骤然放大的俊朗脸庞。 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到了姜漾的面前,微微低头,额前的黑发垂落着,整个人都凑近在姜漾的面前。 他们靠的好近好近。 姜漾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还有她胸口里,几乎压不住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021十分甜(下) 姜漾被吓得不敢动,瞪大眼睛,瞳孔里清晰倒影着对方的身影。 “你 ……” “已经四点钟了,你不弹钢琴了吗?” 少年微微皱着眉,突然的反问。 姜漾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发现已经超过四点了。 更准确的说,是四点零五分。 少年走进这个房间的时间,不过就三分钟。 也就是说,姜漾站在窗户旁边发呆的时候,就已经错过了四点应该练习钢琴的时间。 难道他……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闪过姜漾的脑海里。 她正要否认,却听到少年自言自语的说话声。 “我记得你只休息十分钟,每天四点一道,就会准时弹琴。” “可是今天到了四点零一分,还是没有听到琴声。”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所以过来看看。” 少年所谓的“过来”,就是从他家的屋檐,爬到姜漾家的屋檐。 姜漾又是一惊。 她没想到心底里那个不可思议的猜测,竟然是真的;更没想到,少年会如此坦然的说出口。 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难道他每天都在留意她练习弹琴的时间? 他……还知道些什么? 姜漾不敢细想。 她心慌意乱,紧张的走向钢琴一旁的琴凳。 “我……我马上开始弹琴……” “等一下。” 少年突然拉住了姜漾的手腕,掌心滚烫的温度,贴着她微凉的肌肤。 姜漾被烫了一下。 少年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你弹琴已经是最好听的了,偷懒一会儿,也没关系的。” 紧接着。 少年面色一沉。 他再一次凑近到姜漾的面前,神情变成了姜漾记忆中熟悉的模样。 桀骜,倔强,冷漠,还有一丝戾气的少年神情。 “你的这里……怎么红了?” “是什么人欺负你了?” “你是哭了吗? 少年连声音,也低沉了很多,不见刚才的懒散惬意。 他说着话,用另一只手,触碰姜漾的脸庞。 粗粝的拇指,从她的眼角重重摩擦而过。 姜漾眼尾的发红,久久都还未消散。 少年像是要抹掉这一抹红晕一样,指腹有些用力。 姜漾只觉得肌肤上一阵微微的刺痛,以及皮肤下控制不住烧烫起来的温度。 她想摇头,像是每次回答外公一样,说她没事的。 可是跟少年担忧的目光对视着,姜漾的唇瓣几次轻动,都没能发出声音。 少年沉默着,耐心却固执的等着她的回答。 姜漾徐徐地,轻声开口,“我只是……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从她说出这句话开始,心脏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裂开一条缝隙。 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热烈阳光,顺着裂缝,轻轻地撒了进去。 “心情不好……原来是这样啊……这个很好解决的……” 少年在听到姜漾的回答后,长长的的呼出一口气,像是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皱在一起的眉心松开了,又重新扬起了嘴角。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少年朝着姜漾留下一句话,突然又从窗户爬了出去。 姜漾停顿了下,急急忙忙地冲到窗边,探出身去看情况。 这一回,她看清楚了。 少年是抓着墙壁外的水管爬行,然后双腿一蹬,跳回了隔壁房子的阳台上。 他的身手很好,一连串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 姜漾却还是看得胆战心惊。 几分钟后。 少年又按照一样的途径,又从隔壁屋子爬了回来。 姜漾早早地后退,让出窗户旁边的位置,方便少年能一下子就跳进来。 重新回来的少年,还是一脸的笑容。 他的眼眸很黑,正闪闪发亮的看着她。 并往她面前递了一样东西。 “喏——给你。” 那是一杯珍珠奶茶。 装在透明的塑料杯子里,下面沉淀着一颗一颗黑色的珍珠,里面是满满的浅棕色奶茶。 “谢谢。” 姜漾在少年炽热的目光下接过珍珠奶茶,也在他期盼的目光中,插入吸管,轻轻地吸了一口。 奶茶很甜。 很甜很甜,一口齁甜到嗓子眼里的那种。 姜漾的母亲管得严,从小就不准她贪食甜味,所以她的口味很清淡,根本吃不了这么甜的东西。 她手里捧着很甜很甜的珍珠奶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少年在一旁,热切的问道。 “甜吗?” “嗯,甜的。” “有人跟我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喝一点甜的东西,会让人觉得开心。你现在开心点了吗?” “开心的。” 姜漾说完抬眼,她如愿看到了少年飞扬起来的嘴角,还有微微弯起的眼眸。 她真的,开心的。 022嫉妒(1)【倒V】 少年用一杯十分甜的珍珠奶茶作为交换,获得了在姜漾一米远的位置上听钢琴的待遇。 “隔着屋子,那么远的距离,要不是我耳朵好,都要听不到了,这下总算有机会,终于能听清楚了。” 少年如此兴奋的说着。 姜漾将琴谱翻到了最后一页,选了一首她最喜欢的曲子。 她从小练习钢琴,参加了大大小小那么多比赛。 却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张。 手指按着黑白琴键,落下第一个音的时候,甚至都弹错了。 她紧张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却只对上他闪闪发亮的黑眸。 紧接着。 琴声悠扬的流淌。 说着要仔细听一听的少年,却在琴声中靠着窗户睡着了。 那一天。 姜漾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杯珍珠奶茶,她小口小口的喝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喝完。 喝完了之后,又一连灌了好几杯白开水。 那一天。 隔壁的屋子里,在晚饭前传出一阵争吵声。 “啊——我的珍珠奶茶呢!那可是我专门跑去学校附近买回来的!一定是被你偷喝了!你赔我珍珠奶茶!” “放屁!我才没有偷你的什么奶茶!老子才不喜欢喝那种甜不拉几的东西——” “爷爷,大哥偷我的珍珠奶茶,他还死不承认!” “闭嘴,你是三岁小孩吗?还跟爷爷告状!” 还是那样吵吵闹闹,生气勃勃。 …… 姜漾出门了。 小小温馨的屋子,在没有她之后,变得空荡荡的。 贺西执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最终飞快地翻身下床。 他赤裸着身体,就穿着一条黑色内裤,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就像是在巡视领地的野兽,到处留下他的气息。 窗帘敞开着,撒入大片大片的阳光。 老旧小区居民楼的距离很近,隔壁住户一眼就能看到对面房子里的情况。 贺西执也浑然不在乎。 甚至在心里想着,被看到了才好。 姜漾一个女人住着,多不安全啊。 等他撒欢够了,眼尾的余光最终看向了客厅沙发上,那个整整齐齐,被放在最中间位置的皮卡丘抱枕。 碍眼。 实在是太碍眼了。 贺西执大步往前,然后手掌一挥,将那个皮卡丘抱枕扫在了地上。 皮卡丘的脑袋重重磕在了地板上,头朝下,可怜兮兮的抖了抖。 从昨天一进门开始,贺西执就想这么做了。 姜漾有很多个抱枕,但是这个皮卡丘抱枕,是唯一一个陪伴她最长最长的时间。 两人结婚的时候。 姜漾带来的所有东西里,除了衣服首饰之外,最特殊的就是一架从小弹到大的钢琴,以及她抱在怀里,跟她一起进门的皮卡丘抱枕。 他们的婚房里,客厅的沙发是黑色皮质的。 沉稳的色调,跟明黄的皮卡丘抱枕完全不搭调。 完美妻子姜漾,却将皮卡丘抱枕,端端正正的放在长沙发的最中间。 她显然十分重视这个小玩意。 贺西执当时就仔仔细细看过那个抱枕,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姜漾如此喜欢。 抱枕很旧,皮卡丘明黄的颜色变淡了,抱枕的棉布上起了一个个小球。 但是姜漾清理的很干净,抱着它的时候也是轻轻柔柔的。 一开始的时候。 姜漾喜欢坐在客厅看电视。 她会脱了鞋子,将身体蜷缩着,把抱枕按在胸口,贴着胸乳,也是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贺西执暗暗嫉妒过。 他都不曾那么长时间的揉着姜漾的奶子,那个抱枕却总是贴着她的浑圆柔软。 都沾染上独属于姜漾的奶香了。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姜漾就不这么做了,就只有那个抱枕,依旧孤零零却固执的放在沙发上。 好像…… 是从贺西执问出口,知道那个“他”的存在。 贺西执也很快猜测到,那个抱枕并非他一开始以为的,是姜漾去世的妈妈送给她的,而是“他”送给姜漾的。 现如今。 贺西执看着狼狈摔在地上的抱枕,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但是心里,却并没有畅快的感觉。 反而…… “该死的!” 贺西执低声咒骂着。 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嫉妒这个该死的皮卡丘抱枕了! 因为他跟姜漾离婚了,被姜漾丢弃了,可是这个皮卡丘抱枕,却跟着姜漾来到了新屋子。 他贺西执,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器大活好,能让姜漾爽得不要不要的男人,却怎么也比不上一个虚无缥缈的“他”。 哼! 哼哼! 贺西执瞪着黑眸,死死的紧盯着地上的皮卡丘抱枕。 —— 狗男人根本听不懂钢琴,反而是催眠。 少年(恼羞成怒的红了脸):胡说八道!是因为我受伤了,昨天晚上没睡好才会不小心睡着的! 023嫉妒(下) 十分钟后。 皮卡丘抱枕被从地上捡了起来。 男人用手掌拍了拍,抖了抖并不存在的灰尘。 然后—— 手臂一搂,将抱枕揉进了他的怀里,将皮卡丘可爱的脸庞,都挤压扭曲变形了。 是那个“他”送的又怎么样? 姜漾喜欢又怎么样? 现在还不是被他抱在怀里,任由他蹂躏,沾染上他的气息。 贺西执也想学着姜漾的姿势,蜷缩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看电影。 可是他身高马大,长手长脚的,只是一坐下,就把单人沙发给占满了。 一双长腿无处安放。 只能横出去,搁在一旁的懒人沙发上。 他打开了投影仪,找到历史播放,选择了《冰河世纪》,然后开始播放。 一边按着按钮,一边小声嘟哝。 “不就是一部动画片,有这么好看吗?” 这一部昨天姜漾看了两次的电影,贺西执其实一次都没看。 因为他忙着看姜漾了。 电影片头的音乐响起,几个动物主角们在一片冰天雪地之间,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 半个小时后。 贺西执越往下看,越是眉心紧蹙。 一个小时后。 贺西执在沙发上坐不住,搂着抱枕坐起了身。 并不是这部电影不好看。 而是…… 贺西执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他不记得自己看过这部电影,但是脑海里却熟悉电影里的整个故事,甚至是全部的剧情。 只是一个画面闪过,就能浮现出接下来的情节。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看一本已经看过的书,思绪跳动的比电影发展还要快。 可是他明明没有看过这部电影! 贺西执记得很清楚,他没有看过! 这是一部十几年前的老电影。 他从小就喜欢奥特曼,喜欢变形金刚,喜欢战斗机械,就是不喜欢这种看起来可可爱爱,又带着憨傻的卖萌玩意儿。 可是脑海里的怪异感觉,又是为什么? 难道是昨天晚上,他和姜漾一起“看”的时候,在脑海里出现了潜意识记忆? 疑惑一个一个从贺西执的大脑里闪过。 思绪逐渐乱成了一团。 就在贺西执抓破脑子,也想不清楚原因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一下子变了脸色。 男人俊朗坚毅的脸庞,变得毫无情绪,一丝不苟的冷漠。 贺西执的手机跟别人不一样。 特殊渠道,特殊号码。 能联系上他的,就只有军部的人。 只要是他的手机响了,那么一定是出事了。 贺西执黑眸沉凝,按下了通话键。 刚一接通,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秦明凄惨的哀吼声。 “哥!大哥!你是我亲哥!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快回来吧!我一个人真的搞不定军部的那些老头子!” 秦明恨不得从电话里钻出来,抱着贺西执的大腿哀求。 贺西执听了后,原本紧绷的神经,徐徐地缓和了下来,连身体都放松了,甚至翘起了二郎腿。 原来是这回事…… 他难得吊儿郎当,轻笑着,“再叫一声。” 秦明连连喊道,“哥,大哥!我亲大哥!别说喊哥,就算让我喊你爸爸,都没问题!” 这事,还要说回姜漾之前的疑惑。 姜漾知道贺西执封闭演习结束的时间,从而推测出他不会这么快出现,因为每次封闭演习结束之后,贺西执都是要去军部开会的。 无论演习的结果是谁输谁赢,赛后分析必不可少。 这一分析,没个三天三夜绝对停不下来。 军部的那些老头子,都是在战场里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 他们不仅要分析实际战况,还要进行各种沙盘推演,衍生出无数种的结果。 完全是一场头脑风暴,同时还要考验体力。 往常都是贺西执一马当先,将军部那些老头子说到哑口无言了,输得心服口服了之后,才算是真正的结束。 但是这一次,他把这件事情交给了秦明。 可是才一天…… 秦明就败下阵来。 秦明明明在演习时候赢了,却在赛后复盘中输的一败涂地。 跟军部的那些老头子比脑子,他还不如真的死在战场上算了。 秦明实在是熬不住,才不得不跟贺西执打电话求救。 他是知道贺西执的情况的,若非如此狼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贺西执。 贺西执听着秦明的哀吼,也实在没有做他野爹的想法,直截了当的将地址告诉了秦明。 “行了,别喊了,我还不想要儿子,来这个地方接我。” 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 “来的时候,把我的衣服也带来。” 秦明听到是一个陌生的地址,但是也没说什么,立马开开心心的挂了电话。 024绿帽子 “姜姜,你在看什么?这个点没什么客人的,过来坐一会儿吧~” “姜姜,你怎么又走神了,来新订单了~” “姜姜,你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吗?要不要跟老板说一声,早点下班?” 奶茶店里。 圆圆苹果脸的少女,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提醒姜漾了。 姜漾总是在走神。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奶茶店的入口,期待着铃铛声的响起。 但是一次次走进来的顾客,并不是她想见的那个人。 难道今天贺西执不来了? 还是……已经走了? 姜漾的心里沉甸甸的,接热水的时候,差一点烫到了手背。 她勉强集中注意力,才撑到了下班时间,跟来接班的男大生交换工作。 还是昨天那条路。 姜漾慢慢地走回家,身后却没有了那个亦步亦趋的身影,也没有对方在楼道里,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屋内,空荡荡的。 早已经没有了贺西执的身影。 客厅还是整整齐齐,皮卡丘的抱枕依旧在沙发上,昨天晚上弄乱的床铺,已经换上了新的床单。 男人是真的走了。 就连一个电话,一个纸条,都没有留下。 但是姜漾还是看出了些许的不同。 阳台上,多了一套不属于她的衣服,黑色的内裤,晒在最显眼的位置上。 厨房的料理台上,放着三菜一汤。 虽然已经凉了,可是看起来相当不错。 这些都是贺西执做的。 他的厨艺很好,甚至比姜漾都要好一些。 以前贺西执休假的时候,都是他洗衣做饭的,因为往往那个时候,姜漾都会身体虚软的下不了床。 只是贺西执很忙,这样的时候很少。 姜漾看着厨房里的饭菜,眼尾的余光又扫到了洗手池旁,多了一台没见过的新家电—— 她终是忍不住,轻轻的笑出了声。 那是一台小型款的洗碗机。 已经接好了水电,整理干净,连说明书都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 不大不小,用来清洗三菜一汤的碗筷,刚刚好。 姜漾不知道贺西执是什么时候走的,竟然能在离开前,有时间做这么多的事情。 总之。 这天的晚餐,池婉吃的很开心。 …… 办公室里的战火刚歇。 独留下了贺西执和秦明两人。 贺西执在军部的时候,是不能跟外面联系的。 除了每天跟军部的老头子斗智斗勇,就是跟秦明大眼瞪小眼。 秦明比贺西执小两岁,也比贺西执晚入伍两年。 他们在部队里认识。 当时的贺西执已经当上了班长,是部队里的先进标兵,却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个做将军的爷爷。 两个人是从最普通的士兵,一步一步,靠着能力爬上来的。 秦明没什么特殊背景,他的军旅生涯本应该是到了年纪之后,就转业退伍。 但是贺西执带着他,一路领进了特种部队。 现如今。 两人已经认识了整整八年。 秦明是贺西执的部下,也是他的兄弟,更是最清楚他婚姻状况的人。 “噗——” 秦明刚刚喝进嘴的水,一下又喷了出来。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的男人,连连称奇道。 “所以你跟嫂子离婚,是因为嫂子她出轨,给你带了一顶绿帽子?” 秦明看着贺西执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流露出那么一丝同情的意味,还有那么一些兴致盎然。 贺西执当然知道秦明在兴奋些什么。 但是他既然开口了,也就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 而且入伍十年来,他身边唯一算得上朋友的人,也就只有秦明了,哪怕这小子别说结婚了,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贺西执不在乎他的“绿帽子”,而是容不得有人说姜漾的一句不好。 他立刻冷声反驳。 “放屁!” “阿漾才没有出轨!” “她在跟我结婚前,就已经喜欢那个人了,就算要说小三,我恐怕才是那个真正的小三。” 秦明见状,也收起了玩笑的神情。 他整理了下脑海里的思绪,问道,“所以 ……就算跟嫂子离婚了,你也还是喜欢嫂子的。” 贺西执给了他一个“废话”的眼神。 秦明突然站起来,用力拍了下桌面。 他吼道,“那怕啥!喜欢就去追啊!现在嫂子是未婚,又是单身,没有跟那个男人真的在一起,那就说队长你也还有机会,大不了是公平竞争!等你追到了,嫂子不就是又成你老婆了~” 秦明说完,嘻嘻一笑,觉得他的这个提议好极了。 025追妻火葬场:爬墙(1) 追……?! 公平竞争?! 把姜漾重新再追回来?! 这些事情,是贺西执从未想过的。 因为他的脑海里,已经先入为主认定了姜漾对“他”的深情,是这么多年来都从未改变过的。 所以他们离婚的那一天。 贺西执甚至以为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的见面。 可是一周前, 姜漾的小屋,她一个人的生活,还和他上床…… 贺西执浓眉紧蹙,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脸上的神情,比面对任何狡诈的敌人时,都要来的严肃凝重。 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慑人气息,连秦明都不敢轻易靠近。 气氛就这样低沉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贺西执的眉心终于出现了松动,似乎是在心里有了结论。 秦明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他神情犹豫着,不断往贺西执身上看,问出了藏在心底里的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队长,我……我听到了一些消息,你……你真的跟军部递——” 秦明的话,最终是没有说完的机会。 贺西执只是用一个眼神,就打断了他。 他的脸上是一丝不苟的郑重神情,深黑的目光落在秦明身上。 一字一句。 “秦明,那是我的决定。” 贺西执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更改。 他起身拍了拍秦明的肩膀,是无声的交托,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此时贺西执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 既然姜漾能喜欢他粗鲁的做爱方式,是不是也可以喜欢上他这个人? 他要把姜漾追回来。 …… 贺西执这一次一消失,就是整整七天。 姜漾没有等到男人回来,反而是先等到了一场夏末的台风。 气象台发布了黄色雷雨预警, 整个城市都陷入在热带风暴的包围中。 奶茶店临时停业,姜漾获得了难得的休息时间,懒懒散散的过了一天。 到了夜里之后。 暴风雨变得更大了,呼啦啦的吹拂着窗户玻璃,时不时发出一些砰砰的响声。 将浓黑的夜色,显得更加可怕。 姜漾在看完一部电影后,上床睡觉。 整个房子关了灯,陷入在一片漆黑中,只隐隐约约的勾勒出床上侧躺着的声音。 除了台风之外,一切都是那么寻常。 但是半夜两点。 姜漾突然的惊醒。 她听到了一些声响,悉悉索索的是从客厅的阳台那边传过来的,甚至还有玻璃门窗被推开的声音。 难道是小偷? 就连台风天也溜门撬锁的偷东西? 姜漾顿时睡意全无。 她立刻起身下床,穿上了放在一旁的外套,从衣柜里拿出防身工具。 她没有再穿那双毛茸茸的拖鞋,而是赤脚踩在地板上,轻轻地走出房间。 姜漾靠着转角,探出一点点的视线,小心翼翼去观察阳台上的动静。 昏暗的光线下。 她看到一个漆黑的身影,已经越过围栏爬了进来,正浑身湿淋淋的站在阳台上,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走进客厅。 就在这个瞬间! 姜漾手里的电棍,以及手电筒,直直朝着那人地方向。 “什么人?!“ 她大喊了一声。 打破了这个台风夜的安静。 手电筒的灯光,左右摇晃着,却也清清楚楚的照射出一张姜漾最熟悉不过的脸庞。 “别怕,是我。” 贺西执匆忙出声。 他在手电筒的强光之下,微微眯了眯眼。 脸上湿漉漉的雨水,正顺着黑发往下流淌,刚毅的脸上,都是一道一道的水痕。 他回来了。 军部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 贺西执应该在军部过一夜,明天再返程。 可是他等不及,连夜开着车,冒着风雨就回来了。 整个城市都陷入在静默中,道路上空荡荡的,几乎就只有他一辆车的身影。 等到了姜漾的楼下,看着楼上漆黑的屋子。 贺西执才反应过来,姜漾睡了,而他没有钥匙。 他不想一个人在车里等到天亮。 他想见姜漾。 哪怕见不到,也想跟她在同一个空间里。 老旧居民房的水罐都装在外墙,区区五楼的高度,对贺西执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顺利爬上了楼,也顺利打开窗户,进了屋子。 可是站在阳台的贺西执却犯了难。 他浑身上下就被雨水给淋湿了,淅淅沥沥的滴着水。 如果往客厅里走,肯定会弄湿里面毛茸茸的地毯——而姜漾似乎很喜欢那张地毯。 贺西执站在阳台瓷砖上,不敢往客厅轻易踏入一步。 他看着站在暗处的姜漾,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不由自主的咧出一抹笑,轻声问道:”能让我进去吗?可能会弄湿你的地毯——“ —— 落汤狗~ 026爬墙(2)强吻【300珍珠加更】 可能会你的弄湿地毯—— 姜漾不等贺西执把话说完,身影已经朝着贺西执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一下子冲到了贺西执的面前。 她踮起脚尖,努力拉平两人之间的身高差,一把用力抓住了贺西执的领口。 然后。 拽着他往里走! 连手里的手电筒掉在地上也没管。 直到两人站在客厅最中央,才停下来! 一个在男人堆里都威风凛凛的高大男人,竟然被一个纤细瘦弱的女人给拿捏,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姜漾停下后,还是没有松手。 她低声质问:“你怎么上来的?” 二十八岁的贺西执,有着男人成熟的自尊心,他实在没办法承认是爬墙爬上来的。 哪怕他年轻个十岁。 十八岁的毛头小子,都不屑于做这种幼稚的事情。 所幸姜漾没等他回答,紧接着又问道。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几楼?!” “你知不知道外面在刮台风?!” “你知不知道,只要一个不小心,你就会摔下去的!” 密集和紧张的质问之下。 贺西执终于意识到了姜漾的不对劲,她在紧张。 “你别紧张,五楼而已,我平常训练都不只是这个高度,从来没有摔下去过——” 男人的话只说了一半,突然的停住了。 因为他清晰的感受到,从姜漾身上传过来的颤抖。 姜漾不仅是在紧张,更是在害怕。 哪怕已经稳稳的踩在地板上,哪怕看到这个男人平安无事,可是她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恐惧。 害怕此刻二十八岁的贺西执出事。 也害怕记忆中那个十八岁的少年,从屋檐上跳跃过来的时候,会一不小心踩空。 男人身上的雨水,滴滴答答。 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晕开一汪水圈,变得湿漉漉的,却再也没有人会在意了。 “阿漾,你别怕,我没事的,现在好好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你别害怕。” 贺西执想要抱一抱姜漾,将她搂进怀里,小心翼翼的安慰。 但是他身上又湿又冷,怕又吓到了姜漾。 他刚刚抬起的手臂,犹豫的停在了半空中。 姜漾拽着他领口的手掌,却还在用力,一点一点的拉紧。 在手电筒微弱的灯光下。 姜漾的脸色是苍白脆弱的,连那一双瞳眸,都少了往日明媚的神色,是在不安的战栗。 她死死紧盯着贺西执的脸庞。 手掌用力往下一拽。 一抬头。 朝着男人的薄唇,用力地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强吻。 是姜漾对贺西执强压的怒气。 姜漾吻得又狠又用力,仿佛连牙齿都撞了上去。 两人的上颚唇瓣都有着微微的疼痛,却只是轻轻蹙眉,没有一个人真的停下来。 姜漾用力厮磨着对方的唇瓣,吻得有些不得章法。 两人高挺的鼻尖,好几次撞在一起。 她试了良久,才似乎终于学会伸出舌头,伸入到贺西执的口腔里。 粗声粗气的吮吸。 汲取到对方身上的气味,还有口腔里又湿又热的温度。 徐徐地。 这才让姜漾一直悬在嗓子眼里的心,缓缓地往下放。 颤抖的身体,慢慢的恢复了血液流淌的温度。 她终于缓过了神,也慢慢的恢复了知觉。 因为亲吻的太用力,唇瓣有些微微的发麻发烫,而潮湿的小舌头,已经被贺西执反客为主的缠绕住。 耳边甚至能听到他们接吻时, 发出来的沾沾水声。 贺西执吻得浑然忘我。 他早就忘记什么身上湿不湿,而是浑身热血沸腾,一把抱住了姜漾就不松手。 还搂着她往上提,更方便两人唇齿交缠。 姜漾终于反应过来,她在冲动之下做了什么事情。 她羞恼成怒。 不知悔改的臭男人! 以前的、还有现在的怒气,全都想要发泄出来! 她用牙齿,在贺西执的嘴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尖锐的虎牙,刺破了皮肉。 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彼此的口腔里。 贺西执舔了舔那个小口子,却浑然不在乎,反而吻得愈发用力,连手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入了姜漾的衣服里。 _ 姜漾:得寸进尺! 狗狗:老婆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