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短篇集( H)》 01女仆(睡奸舔穴) 这是六月里一个雨后的夜晚,简撞见了艾诺斯在自慰。 金发少年靠坐在椅子上,头微微后仰露出凸显的喉结,鬓角处的发丝被汗水浸透。 简见过艾诺斯执剑的样子。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比 常人要白上一个度,握着剑柄时手背上微微鼓起 的青筋清晰分明。 而此刻,那只执剑的手握着嫩粉色的肉茎上下撸动。每每从顶端套弄到底部时,他会溢出浅浅的喘息,因仰头而一览无余的喉结也会跟着滑动。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他的喘息也越来越重。简躲在半开的门后,每一声喘息透过耳膜钻进骨髓,下身不自觉泛起酸麻之感。 艾诺斯抬手将一件白色的束胸放到鼻尖轻嗅,另一只手加快了速度。上下撸动了几十下后,白浊伴随着一声喟叹喷涌而出,被他用掌心接住。 他那一声有点娇,带着情欲的余韵。粉色的肉茎仍挺立着,简匆匆扫了眼,下意识摊开自己的手虚握了两下,自己应该是不能握住那根东西的。 想什么呢,她哪里有资格去握呀。 简垂下眼,悄无声息地从门口离开,太阳穴处血管里的血液在突突地喷涌,连带着让心跳也加快了起来。 为了方便小女儿吉妮西丝养病,公爵一家搬到了克里斯小镇上的城堡里。 而艾诺斯少爷,公爵的独子,不出意外的话将会继承公爵的爵位,也可能会去担任骑士团的团长,更可能会和公主联姻。 但这些都与简无关。 她只是小镇的普通居民,如果不是因为救了吉妮西丝小姐,或许这辈子都无法走进这座城堡。 十岁的吉妮西丝对简有种近乎疯狂的依赖。一日三餐要她陪着吃,只有听她讲的睡前故事才能安心入眠,心情不好闹脾气时一靠在她怀里就能平静下来。 于是,简成了吉妮西丝的女仆。 吉妮西丝的心情通常会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变化,这天也不例外。午后开始下起的小雨一直持续到晚上,不论简怎么劝导,她都只恹恹地摆手,拒绝吃东西也拒绝喝水。 对于哄吉妮西丝开心,简一直都无往不利。头一回遇上这样的情况,她有些担心,故而才去书房找艾诺斯。 谁料会撞见那一幕,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灭口。 简躺在床上,想着夜晚看见的情景,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窗户为了通风而半开着,雨后的空气从外头钻进室内。简莫名觉得有些热,掀开了半边被子,逐渐沉入梦乡。 仆人房在二楼,这高度对于艾诺斯来说算不得什么。他熟门熟路地翻进房间,一眼就瞧见书桌上剩下的半杯水。 “乖女孩。”他低声轻笑了下,一步步走到床边。 睡梦中的女孩对现状一无所知,一条腿不安分地露在被子外边,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白皙。睡裙不安分地堆在腰间,纯白的内裤将私密处包裹地严严实实。 指尖从大腿根部慢慢移到两腿中间,隔着衣料画着圈。不一会,那颗小豆子就凸了出来,被他恶意地轻拧了下,女孩无动于衷。 艾诺斯将被子彻底掀开,轻薄的睡裙几乎全都堆在了腰间,只堪堪遮住了奶头,却没遮住淡粉的奶晕。 他将睡裙往下扯了扯,吸住一边的奶尖舔弄了起来。 她的胸并不大,甚至有点小,艾诺斯一只手就能全部握住且有空余。 听别人说揉捏按摩胸部有丰胸的效果,他便每隔几天就来替她揉胸,揉了小半个月都不见起效。 他嘴里含着一边,手上也没冷落另一边,捏着奶头左右拨弄,又握在掌心揉捏。 直到两边的乳尖上都被浸成可怜湿嫩的红,艾诺斯才恋恋不舍地在上面落下几个吻。 内裤被轻轻地脱下,艾诺斯痴迷地看着微微泛湿的小穴,只觉喉间一片干涩。 舌尖拨弄着冒出来的豆子,又含在嘴里逗弄了两下,水像是流不尽一样从泉眼里冒出。剥开蚌肉顶进去的时候,她微微颤抖了一下。 艾诺斯起身确认她仍在熟睡后,又重新埋进她腿间,耐心地用舌头开拓着土地。高挺的鼻子抵在阴蒂上,配合着舔弄的节奏有一下没一下地压着。 敏感的肉壁被柔软的舌尖舔过,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艾诺斯咽下一部分她流出来的水,鼻尖嘴角都是淫靡的液体。 他将早就硬的不行的肉茎从裤子里释放,在女孩腿心蹭了蹭。滑动间阴唇被顶开,要不是他尚且保留着几分理智,估计会顺势操进去,破开她的处女身。 “简……” 艾诺斯轻声念着她的名字,用肉棒拨弄着她的阴蒂,恨不得直接操进去。 这样弄了两下后起不到纡解的效果,艾诺斯牵住她的手放在滚烫的肉棒上,带着她上下套弄。 房间内漾起男人的喘息,这样的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 简被生物钟唤醒时,腰腹和手腕有些泛酸无力。 她估摸着或许是平日里老是弯腰干活的缘故,打算休假时去找镇上的医师看看,总这样泛酸也不是个办法。 吉妮西丝不爱吃东西,皇宫里最优秀的大厨做的食物她都不乐意吃,只有简做的才会勉强吃上那么一两口。 为此,简一直在跟着厨师学做饭。她聪慧,学东西也快,没过多久就弄得有模有样,连最挑剔的艾诺斯吃了都会说一句还不错。 今天是个艳阳天,吉妮西丝心情也跟着晴朗了起来,能到餐厅里用餐。 “简,你替我把这杯牛奶喝了吧。”吉妮西丝举着杯子看向一旁,撒娇似的说道。 简不为所动,“不行哦小姐,你至少得喝半杯才行。” “那我喝一半,你喝一半。” 简犹豫了下,拿了个空杯子将牛奶分成两份。 她不爱喝牛奶,但为了照顾吉妮西丝,勉勉强强喝下了半杯。 艾诺斯走进餐厅的时候,看见简半蹲在吉妮西丝旁边,上唇边缘沾着牛奶。 “早安,艾诺斯少爷。”简起身行了个礼,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早安。”艾诺斯不着痕迹地盯着她的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简没意识到自己嘴上沾着牛奶,脑海里充斥着昨日看到的情景,耳根微微泛红。 她借着收拾杯子的理由走进厨房,在旁人的提示下把嘴擦干净,整理好情绪后重新回到吉妮西丝身边陪她吃饭。 艾诺斯坐在餐桌前等待仆人摆好食物,调整了下坐姿以遮掩半勃起的肉棒。 如果她嘴上沾着的不是牛奶,而是他的精液,那该有多好。 02女仆(书房play) 简从路过书房时,忆起了半月前的事。 半月前,公爵和艾诺斯离开小镇前去参加皇宫围猎。城堡里的佣人大部分都休假了,简因为吉妮西丝离不开她,自工作起只休过三天假期。 她在世上只有姑姑一个亲人,现在姑姑也不在了,简即便休假回了小镇也没有亲人可探望,倒不如留在城堡里多赚点金币。 在遇到简之前,吉妮西丝只有待在艾诺斯身边心情才会好点。遇到简之后,她再也没给过他一个眼神。 往常的皇宫围猎,吉妮西丝定是要跟着艾诺斯一起去的,这回却提都没提,还主动提醒他回来的时候记得带礼物。 “你呢,你想要什么?”艾诺斯那双湛蓝的眸子看向简。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简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我没什么想要的,谢谢少爷。” “我还什么都没给你呢。”艾诺斯笑了下,追问道:“项链?耳环?这些你都不想要吗?” 吉妮西丝:”简才不喜欢这些东西呢,我送的项链她一次都没戴过。“ 简有些无奈地解释道:”那是因为太贵重了。“ 艾诺斯这才将视线移到妹妹身上,“那她喜欢什么?” 吉妮西丝愣住了,转头问:“简,你喜欢什么?” ”没什么喜欢的。“她如是说道。 七月,艾诺斯在围猎快结束的时候,以担心妹妹的身体为由提前回来了。 自从简来到城堡后他还不曾外出过,皇宫围猎本是他一年里最为期待的日子,但这段时间他却一点都不开心。 每到夜晚,或是静下来的时候,对简的思念之情就如同狂草般疯长。他想念她身上的味道,想念她小巧柔软的乳房,更想念她那长着薄茧的掌心握住自己阴茎时带来的快感。 简并不是艾诺斯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身材也不是最好的,但就是能勾起他的欲望。 毫不夸张的说,见到她的第一眼,艾诺斯就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地操弄。 身为公爵的长子,凭他尊贵的身份想要得到一个女仆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他只要勾勾手指,就会有女人前仆后继地奔向他,脱光衣服主动舔弄起他的阴茎。 简不会。因为她看向他的目光里,除了尊敬就是害怕。 她害怕自己。艾诺斯能清晰地察觉到这点,但不清楚她为何会害怕自己。 简的胆子并不小。吉妮西丝不愿吃饭时,她会冷下脸,半强迫半哄地去喂她。 这是城堡里任何一个佣人都做不到的事,他们不敢对公爵最疼爱的小女儿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但艾诺斯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简的眼里就会浮现出惧意。就像他一看见她,肉棒就会下意识硬起来一样。 骨子里的教养和骄傲让他无法去强迫一个女人,可欲望无法控制,每天晚上他都会想着简自慰。射精时大脑会有一瞬间变得空白,而后是无止境的空虚。 不知是第几次想着她射精后,艾诺斯鬼使神差地潜进了她的房间,拿走了她的束胸。 再后来,他从黑市上弄来了迷药,把握好剂量后下在她的水杯里。 一开始,艾诺斯还有点畏手畏脚,只敢握着她的手放在阴茎上,挺着腰操弄。 随着次数的增多,他敢脱掉她身上的衣服,舔她的奶子,把一根手指塞进她的小穴里抽弄,甚至敢用肉棒在入口处刮蹭。 偶尔也会担心她突然醒来,但又觉得或许她醒了后自己就可以插进去了。 渐渐地,艾诺斯期待起她发现自己下药奸淫她的那一天的到来。 那样子他就可以不用顾及什么绅士礼节,将她占为己有了。 去皇宫围猎前一天晚上,艾诺斯想着那日她嘴上沾着的牛奶,恶意地用阴茎将精液抹在她唇上。 龟头触碰到她嘴唇的那一瞬,艾诺斯很想就这样把自己塞进她的嘴里,让她的舌划过棒身,舔过马眼,想自己舔弄她那样来舔弄自己。 多不公平啊,他给她舔了那么多次,每次都能舔的她浑身颤栗,可她却连自己的阴茎都没见过。 想操她。 艾诺斯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理智回笼后,他帮她擦干净身体,悄无声息地离开。 吉妮西丝睡觉的时候,简就会去她的书房里拿一本书来消遣。 她没读过书,只在教堂里认过一点字。吉妮西丝所看的书都是通俗易懂便于理解的,她勉勉强强能看懂。 这天中午,简哄完吉妮西丝睡着后,去到她的小书房里找了本书,靠着架子席地而坐。 午后的阳光在地毯上漾出波纹,把房间切割成明亮温暖和灰暗阴冷的两个世界。 女孩坐在暗处,膝上摊着一本书。她读得入神,连有人走进书房都没察觉到。 艾诺斯在她面前盘腿坐下,声音有些哑。 ”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响将简从书中世界里拉出,她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金发男子,下意识将书合上,想要起身行礼。 艾诺斯按住她,手触碰到她的肩膀时,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不用了,坐着就行。” 他的手松开之前,似乎在肩膀上轻捏了下。简不太确定有没有感知错误,于是选择忽略掉心中的异样。 “您怎么提前回来了?” “你不想见到我吗?” 艾诺斯的这个反问已经超出了少爷和女仆之间的界限,他自知已经越界,眼睛紧紧盯着她,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简心生反感,面上却不动声色,“当然不是。” 这话真假难辨,艾诺斯听着却很开心,将藏在背后的花拿到身前。 “漂亮吗?”他问。 “漂亮。”她答。 路边花店随处可见的玫瑰衬得他的手宛如白玉,花香沁人心扉。简心想:这是送给吉妮西丝的吧,有这样的哥哥真好。 简从来没收到过花,不,她甚至从没有收到过礼物。 花束被递到她面前,艾诺斯背对着阳光,光从背后给他的金发镀上了一层圈,使得他本就漂亮精致的面孔更为勾人。 他薄唇微启,尾音给她抛出了一个小钩子。 “送你的,既然你觉得漂亮,那就再好不过了。” 面前的玫瑰花上还沾着些许水珠,简不敢去接,也不敢说话,只是呆呆地盯着那束花。 “不喜欢吗?”艾诺斯歪着头,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 简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喜欢……但是,为什么?” “嗯?” 他这一声里的疑惑意味并不多,有点像无意义的轻哼。 简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嗯”而面红耳热,想到自己曾经撞见过他拿着女人衣物自慰的情景,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你觉得是为什么?”艾诺斯凑的更近了,花香混着她身上的味道,勾起他未能好好纡解的欲望。 他几乎是在她耳边说的这句话。 “我路过花店的时候看见了这束玫瑰,觉得这颜色或许会很像你乳头的颜色。” “它也是这样鲜艳吗?”艾诺斯含住她的耳垂,“告诉我,宝贝。” 无论是他的话语还是他的动作,都有如一座巨山压在简头上。耳垂上传来湿润之感,被舌尖舔过的皮肤酥酥麻麻的,随后这种感觉很快就遍布全身。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斥责,却又毫无威慑力,“你,你在做什么……” 艾诺丝将碍事的花束放到一旁,顺着她的脖颈一点点往下吻。 “我在吻你,宝贝。” 简想伸手推开他,手腕却被他一只手轻轻松松给卸了力握住。 双手被高高举起,她整个人被迫靠在背后的书柜上,将肩膀打开,挺胸面对着艾诺斯。 他隔着衣衫在胸上舔弄,不一会就有两颗小果挺立出来。艾诺斯不顾她的挣扎,张嘴含住右边的乳头,舌尖绕着打转。 “不,不要。”颤抖的声音里饱含着恐惧,眼泪从眼角滑落。 简不知道艾诺斯离开了半月回来后为何突然发疯,从温润的绅士变成了将女仆摁在书房里舔胸的变态,这里甚至是他妹妹的书房。 “会很舒服的。”艾诺斯抬起头,蓝色的眸子里全是情欲,“相信我甜心,你会很舒服的。” 他没松开桎梏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握住左边未被照顾到的奶子揉捏起来。 简想挣扎,可无论怎么动看起来都像是在将自己捧到他手上。 “不要,不可以。”简哭得更厉害了,陌生的快感让她十分的不安。 她慌不择言道:“去找别人,你去找别人。” 艾诺斯停下了动作,将额头缓缓贴上她的,委屈地问道:“你不喜欢我吗?” 他的脸因激动而泛红,漂亮的眼睛里盛着一个小小的她。 刻意放软的姿态和委屈的话语,让他看起来不像身份尊贵公爵长子,而是一条得不到主人喜爱的可怜小狗。 “不喜——唔……”简话刚说一半就被他用唇堵住。 他的舌在口腔内肆无忌惮地穿行,勾着她的舌一起。吻着吻着,另一只有意无意地从裙摆里探入。 早已湿的一塌糊涂的小穴被微凉的手指造访,唇齿间的快感混着身下的酥痒,让简的大脑无法思考。 “你知道别人家的女仆也会承担起替主人纡解欲望的工作吧。” 艾诺斯的手仍在小穴里浅浅地抽插,他坏心眼地只在入口处玩弄,绝不往里进一分。 简被吻得浑身发软,但仍保持着些许神智,“我不是你的女仆,我是吉妮西丝小姐的女仆。” 吉妮西丝的女仆。 这个词让艾诺斯很不开心,于是他加了一根手指,胀痛感和快感交杂,她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娇喘。 “宝贝,再说一次,你是谁的?” “我是……呃啊……我是吉妮西丝小姐的……唔!” 艾诺斯狠狠吻上她的唇,力道比之前更重地碾磨着她的唇瓣,两根手指往前插去,摸到了一层阻碍。 简不敢挣扎,生怕被他一不小心捅破,那样会很痛。 她被迫承受着他带着些许怒气的吻,咸湿的眼泪流进嘴角,在二人唇舌之间传递。 艾诺斯松开她,将她抵在书架上。 “再说一次,你是谁的?” 简不甘示弱地回瞪,她现在对艾诺斯的恨意大过了恐惧,这样的人不值得她尊重。 清粹而明亮的眼睛,微红的眼角,肿起来的唇,每一样都令艾诺斯的肉棒更为精神。 他的怒火在无形中消散,脸上重新出现了往日里温柔的笑容。 “甜心,你知道吗,我早就想这样插你的穴了。” “让你看着我,被我掌控,在我手下清醒着到达高潮。” 艾诺斯舔掉她眼角的泪,细密的触感让简联想到吐着信子的蛇。 “宝贝,你今晚想在哪里被干?我的房间还是你的?” 作者有话说:费劲千辛万苦终于登上来了,剧情随便写写吧,主要是想练练车技,下章看看能不能上路! 03女仆(初夜潮喷) “为什么要回家?” 吉妮西丝蹙起眉头,跟她哥哥有几分相似的蓝色眼眸里闪过疑惑不解。 公爵家这一对兄妹的相貌是出了名的漂亮,连女王都对他们青睐有加,夸赞他们的容貌是国度里最为璀璨的明珠。 吉妮西丝低头沉思了会,又问道:“是因为我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吗?简,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吃东西。” 明亮细腻的女声里饱含着委屈的意味,在收留离家出走的吉妮西丝的那段日子里,简最无法抗拒的就是她这副模样。 心像被铅线不断拉扯着,高昂的工资和内心深处的怜惜让简接受了吉妮西丝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角色。她在离开和留下之间犹豫,在帮助吉妮西丝和拯救自己之间犹豫。 吉妮西丝救不了她。 在这座城堡里,没有人能违背艾诺斯的意愿。 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他人,或许还会被嘲笑不知好歹,然后转身就被送上艾诺斯的床。 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简的沉默不语让吉妮西丝心里久违地浮现出不安的情绪。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吉妮西丝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试探着问。 要说出来吗? 要告诉她你的哥哥看上了你的女仆并向在今晚将其占为己有吗? 简说不出口,只能摇摇头,“不,什么都没发生。” “那你是想家了,对吗?”吉妮西丝笑了起来,“海德奶奶身体还好吗?我离开的时候她给我做了苹果派,还让我有时间就回去看看呢。” 她岔开了话题,简也顺着她,同她聊起隔壁的邻居奶奶。 晚上,吉妮西丝听完睡前故事后,拉着她的手重新提及下午的谈话。 “如果你真的很想回家,那请带我一起走吧。” 简:“您是公爵的女儿。” 吉妮西丝:“我想跟你一起生活,就像在镇上的时候一样。” 简替吉妮西丝掖好被子,摸了摸她柔顺的金发,“我们现在也在一起生活。” “不。”吉妮西丝摇了摇头,“我不想住在这里。” “那我们可以去庄园,不过得等公爵回来后才能去。” 吉妮西丝握住她的手腕,“可以自己去吗?” 简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一个人呢喃道:“可是不管去哪都会被找回来的。” “是啊。”简低声附和,“不管去哪都会被找回来的。” 所以,去面对吧。 这是简第一次踏进艾诺斯的房间。 在某位女仆借着打扫房间的由头趁着艾诺斯洗澡时进去勾引他后,再也没有年轻女仆进过公爵长子的房间。 国度里有个传闻,说艾诺斯不喜欢女人,不然身边怎么会连一个女性都没有。 如果之后有人在简面前提起这个传闻,她定会马上反驳,无情地揭开艾诺斯的面具。 房间很大,艾诺斯从浴室里出来时瞧见站在屋内的简,有些诧异。 他还以为今晚要费点劲才能操到她呢。 心底不由得生出一抹鄙夷,但她的身体对他而言太有诱惑力,只是站在那他的阴茎就有些蠢蠢欲动。 艾诺斯在床边坐下,逗弄小狗似的朝她招了招手。 简没动,依旧挺直脊背立在那,好像只要这样就可以忽略掉她主动来到这间房的事实。 “你想站着被我操吗?” 他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话里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拳,简似乎从这细微的动作里汲取到了力量,说道:“做一次,你就放过我。” 简知道自己逃不开,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镇女孩,抵死不从无异于以卵击石,倒不如主动出击。 至于贞洁,简其实并不在意这个。 白天在书房,即使心中很不情愿,但也确确实实体会到了快感。那是来自肉体的欢愉,她不会去否认。 与其在担惊受怕中生存,不如快刀斩乱麻,让一场性爱来结束所有。 艾诺斯并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这会他已经无法去根据简的眼神表情去揣摩她的心思,他只想脱下包裹着那具诱人躯体的碍眼衣衫,在今晚彻底进入她。 “宝贝,你可能不太清楚自己有多令人上瘾。” 艾诺斯起身走近她,他用食指和拇指按住她两侧锁骨的连接处,摊开手掌,推出去,直到虎口抵住她的喉咙。 脖子是个很脆弱的地方,他的手很大,正好圈住了她的脖颈。 简的心跳因为紧张害怕而加快。她屏住呼吸,生怕艾诺斯一个不小心就把她给掐死。 指腹摩挲着那片细腻的肌肤,艾诺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俯身低头朝她的耳朵吹了口气。 简下意识颤栗了下,他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低沉又充满欲望。 “别害怕,我只是想更贴合你的身体。” 艾诺斯松开她,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往自己的脖子上放。 手的大小似乎跟身高有什么奇怪的关联,简的手跟她的身材一样娇小,两只手合在一起才可以彻底圈住他的脖子。 “就像这样,能感受到吗?” 食指正好卡在他的动脉上,透过皮肤传来规律的心跳。 不知不觉中,艾诺斯一只手握住她的左胸,掌心贴着她的心脏。 过了一会,二人的心跳逐渐趋于一致。他们维持着这样奇怪的姿势,贴得很近,呼吸交杂在一起,让艾诺斯的阴茎逐渐复苏。 他低头一点点靠近她的唇,含住唇瓣辗转,舔过她的牙龈,缠住她的舌吮吸。 简的手被他拉了下来,艾诺斯抬手握住她的后脖颈强迫她仰起头,便于更好地接吻。 这是一个充满着情欲的吻,唇瓣分离时牵出银丝。简的眼神有些迷离,犹如一汪潋滟的湖水。 艾诺斯将人横抱起放在床上,有些性急地解开她的衣服。 他知道,简已经陷入情欲中了。 束胸下藏着的乳尖不知何时挺立了起来,艾诺斯如同沙漠中初次找见水源的旅人,急切地含住其中一颗红豆吮吸着,发出啧啧的吃奶声。 简的衣服被随手扔在地上,艾诺斯的手一刻也不停地在她身上点火。 当他摸到她腿间的时候,指尖触到一片湿滑。 情欲引起的生理反应很容易辨别,艾诺斯感受着她在自己的抚摸下发生变化,心中的满足感几乎快要溢出来。 她在渴望着他,这个发现令他心情愉悦。 一点点向下吻去,艾诺斯掰开她的腿,习惯性地含住了两片蚌肉,舌尖寻找着那颗藏在里边的珍珠。 “呃唔——”简不自觉地溢出一声娇吟,下一秒意识到后立马捂住嘴,不愿发出声音。 她抑制住挺腰的冲动,贝齿咬着唇瓣,试图靠疼痛去抵挡来自身下的快感。 艾诺斯捧着她的臀,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她流出的蜜水。舌尖拨弄着阴蒂,又滑进穴里。一层层嫩肉刚将柔软的舌头包住,下一瞬他就坏心眼地收回去,重新含住阴蒂。 他其实没接过吻,之所以能把简吻得浑身发软,得归功于那些深夜舔吃她小穴的夜晚。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简都是艾诺斯的初吻对象。 将舌头探进穴里抽插,向前伸用舌尖顶弄着媚肉,向里收则会带出一汪汪的淫水。他知道舔哪里会让简舒服,但他不去触碰那块地方,只是在周围试探着。 平日里爱洁的少爷此刻像只小狗一样舔弄着她的穴,粗糙的舌面与最细嫩的软肉碰撞,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阴蒂,不知疲惫地用舌头模拟性交的姿势抽弄。 快感一波波袭来却迟迟没有达到顶点,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挺腰让艾诺斯的舌头能进入到更深的地方。 艾诺斯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从她的腿间爬起,下半张脸上沾着淫水,薄唇被水润得滟敛。 刚聚起的快感因为他的抽身而消散,弥留下来的余悸让简更加难受。 “宝贝,叫出来。” 艾诺斯含住她的耳垂,嗓音染上了几分情欲,变得有些暗哑。 这样的声音是世上最好的催情药,简的下身又咕啾冒出一汪水,渴望着被填满。 “我想听你的声音。” 湿润的舌尖滑到锁骨,含住一块肌肤吮吸,留下暧昧的红痕。 如果不是为了听她的声音,他又何必暴露自己对她的欲望? 简的大脑已经没办法思考了,她整个人都被欲望所淹没,“我不会……” “嗯……就像这样……”艾诺斯在她耳边轻喘,做了个示范 灼热的呼吸喷在耳根,让她也忍不住发出嘤咛。 像小猫一样。 艾诺斯的阴茎彻底挺立了起来,涨得生疼,恨不得直接插进湿润的穴里。 他将中指放进穴里,只在清醒时被舌尖造访过的简连手指都吃不下,双臂攀上他的肩膀,难受地扭了扭腰。 “难受……出去……”简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艾诺斯在她脸上亲了亲,安抚道:“放松点宝贝,一会就舒服了。” 拇指快速拨弄着阴蒂,在简第二次说难受的时候,艾诺斯吻住她的唇,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个办法很有效,简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让艾诺斯有机会插入第二根。 两根手指在穴里缓慢地抽插进行着扩张,简的眉头蹙成一团,看起来并不好受。 艾诺斯重新埋回她腿间,含住挺立肿胀的阴蒂舔舐,手指仍然留在穴里做着扩张。 他的手指寻到最敏感的那块嫩肉,一下又一下按着,扣弄着,唇狠狠吮嘬了下阴蒂,将简送上高潮。 蜜水从泉眼里喷出,被艾诺斯尽数全收。 简整个人都在颤抖着,灭顶的快感让她眼前发黑。那股劲还没缓过来,炙热的肉棒就抵在穴口蓄势待发。 那根跟婴儿手臂差不多粗的肉棒让简心生惧意,她费力撑着床往后退,被艾诺斯掐着腰拉了回去。 “宝贝,刚刚很舒服对吧?”艾诺斯挺腰将肉棒在穴口上下滑动,龟头沾着淫水,滑进了半个头。 异物侵入所带来的感觉让简感到害怕,她摇着头,高潮时从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太大了,进不去的……” 艾诺斯缓缓将龟头送进去,温热的肉壁要更诚实些,将他紧紧地包裹着。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性器相交的地方,让她感受自己被进入的过程。 “你看,你全都吃进去了。” 将棒身全部送进去后,艾诺斯发出一声喟叹,摸着她的头发吻掉她的泪。 之前他还担心简的身材太过小巧,能否将自己完全吃尽,现在看来这种担忧太过多余了。他们的身体太过契合,她的肉穴仿佛就是为自己而生,刚好将他完全吃完。 或许是前戏做的很足,除了刚插入时的有过痛感之外,剩下的是一种说不清的空虚瘙痒。 艾诺斯本想等她习惯了再动,结果没一会她就耐不住扭起腰,让他差点没忍住射出来。 他口中溢出喘息,不再压抑欲望,狠狠地抽插了起来。 精瘦的腰身挺弄着,只有龟头始终被留在穴里,棒身刮过嫩肉,不一会又重新进去。 每一下都顶到了花心,刚高潮后没多久的小穴本就敏感,大概操了几十下,简就控制不住抱着他的脖子抵达了高潮。 艾诺斯也没能守住精关射了出来,但很快又振奋了起来,挺着腰不知疲倦地操弄。 他毫不克制自己的声音,一声声喘息在简的耳边响起,射精时溢出的叫声既色情又娇,让简忍不住绞紧他的肉棒。 “别夹那么紧,乖女孩。”艾诺斯闷哼了一声,加重了力道。 简已经高潮了两次,小腹像是有什么汇在了一起,让她有些难受。 “不要了……够了……” “还不够。”艾诺斯含住她的唇,指尖坏心眼地去揉弄着阴蒂。 酥麻的感觉更为强烈,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出来一样,那是跟前两次高潮完全不同的感觉。 “停,停一下……要出来了……”简仰起头,用拳头锤着他的肩膀。 她的力道对艾诺斯来讲不过是小猫挠痒,他一下又一下顶进深处,带着情欲的吻堵住简的话语。 “唔——” 她的叫声被堵在唇间,双臂紧紧抱着他,腰下意识抬起。 水流喷到了他的大腿,艾诺斯起身看了下。 她被操喷了。 作者有话说:4k写得我想死,本来想直接写肉,后来想了想还是走了段剧情。大概再有一章就要走火葬场剧情了,有点子激动嘻嘻。 04女仆(口交喷尿其实没那么重口) 九月。 简和艾诺斯已经做了三个月的爱。 她不理解为什么艾诺斯这么执着于身体的亲密接触,好像如果有一天没有跟她接吻,没有揉她的奶子摸她的穴,他就会死去一样。 除去一些特殊的日子,简每天早上都是被艾诺斯舔醒的。 温热的舌在最为柔软的地方抽插着,略微肿胀的花核被鼻尖顶弄,动作间发出的粘稠水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等她在高潮中苏醒后,他就会将硬挺的肉棒放进穴里,直到她必须得起床了,才匆匆射精放她去洗漱。 吉妮西丝很少会去餐厅吃饭,都是简做好端到房里。往常她只需要做自己和吉妮西丝的份就好,偶尔艾诺斯心血来潮想陪妹妹吃饭时,她才需要多做一人份。 这三个月里,艾诺斯没事就会来陪吉妮西丝吃饭,这无形中增加了简的工作量。 在妹妹面前,艾诺斯还有所收敛。等出了房门,他就会一把把人拉进隔壁书房,将简摁在门上接吻。吻到浑身发软,小穴湿的一塌糊涂是,把人抱起来狠狠操进去。 如果早上操了两次,到了晚上简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他碰自己。 自从艾诺斯摘下伪善的面具后,简就没再把他当少爷过了。在她看来,艾诺斯就是一个精虫上脑,只追寻肉体欢愉的人。 简没想过自己日后共度一生的伴侣会是怎样的人,但绝对不会是艾诺斯这样的。 艾诺斯曾想在走廊里,在花园里,在城堡的每一个角落里操她。 “如果你敢这样做,我会杀了你的,我发誓。” 简冷冷剜了他一眼,背过身去。 他们做完后躺在床上,艾诺斯伸手触碰她,却摸到如扇子般闭合的瘦削的肩胛骨。 明明上一刻二人还在交换体液,他把她操的汁水直流。下一刻,她就翻脸不认人,好似那个在他身下求他快点的人不是她一样。 艾诺斯不在意她的情绪,他只喜欢她的肉体。 他接受过良好的绅士教育,不愿意强迫女士,故而也从没实现过自己的设想。 除了做爱的地点外,简在床上对他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什么姿势都愿意配合。 后入可以顶到更深处,艾诺斯喜欢握着她的腰从后面进入。 简的乳尖很敏感,后入时乳波摇晃,奶尖蹭过床单时带来的快感足以让她攀上高潮。 这让艾诺斯很是嫉妒,于是他操弄的同时会握住她的奶子。执剑骑马磨出来的茧比起昂贵的床单要粗糙些,他用力操进去的时候,奶头会刮过掌心。 上下两处的快感同时袭来,以后入的姿势刚操了没一会,简就会因高潮次数过多而开始求饶。 艾诺斯不想草草结束一场性爱,便让她坐上来自己把控节奏。 他会故意抽出来,沾着淫水的粉嫩肉棒大的骇人。简扶着他的肩,刚吃下一个龟头就浑身颤抖,哭着说进不去了。 艾诺斯吮吸着她的奶头,将奶子舔得泛着水光。 “宝贝,你可以的,慢慢坐下去。” 他诱哄般说道,腰部微微往上挺,送进去半截棒身。 简哭得不能自已,咬牙一狠心坐了下去。 “太深了……呜呜……你动一动……”光是坐下去,简就已经耗尽了力气。 艾诺斯玩弄着她的阴蒂,快速地挺腰操弄,嘴里还含着她的奶尖,津津有味地吃着。 无论是阴蒂还是乳头抑或是穴里的快感,都不是简能承受得住的。她高潮了一次又一次,指甲陷进艾诺斯的背上留下了刮痕,泄愤似的咬住他的肩留下一排牙印。 “不要了,呜呜呜,不要了。” 艾诺斯对她的哭声置若罔闻,高潮后过于敏感的肉穴被滚烫的肉棒猛烈地撞击着。他不知餍足地操着怀中的人,女上的姿势让他能轻松入到最深处。 余韵尚未消散就被这样剧烈地操弄,简整个人都在欲望之海里沉浮,只听见艾诺斯在耳边说着:“宝贝,叫我的名字。” 她刚一开口,语句就被撞得支离破碎,“艾,艾诺斯。” “再叫一声。”他挺腰的频率骤然加快,将她抱在怀里。 “艾诺斯……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尿意跟着快感一同袭来,简生怕自己憋不住,赶忙拍着他的背,“停下,快停下,我憋不住了……” 艾诺斯反应过来她在憋什么,反而加重了速度和力道。肉体碰撞发出声响,他掐着肿胀的阴蒂,揉捏轻拉。 在这样的刺激下,简没能忍住,被操尿了。 她哭得很惨,比第一次做爱时哭得还要惨,整个人仿佛从水里刚出来似的。 那之后的两天,简都没有给过艾诺斯一个好脸色。 她还是会给操,但总是咬着唇不发声,也不再配合艾诺斯。 等艾诺斯意识到自己惹她生气后,她气已经消了。 这天晚上,简主动来到了艾诺斯的房间。 她让艾诺斯坐在椅子上,然后蹲下身,掏出他的阴茎。 “你——嗯啊——” 艾诺斯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伸出舌头舔弄的举动给堵住了。 她半跪在他面前,双手捧着逐渐挺立的肉棒,浅浅舔了一下龟头。 艾诺斯一直都想将肉棒塞进她的嘴里,但一直都没找得到机会。如今她自己主动含住他的肉棒,他自然不会抗拒。 简的动作很生疏,只会用舌头舔着龟头,手也只握着而不上下撸动。坦白讲,没什么快感,可是艾诺斯却盯着她,兴奋地快要射了。 “这样动一下。”他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上下撸动。 简的掌心因为劳作而有着一层茧,虽不娇嫩,但胜在柔软。她跟着艾诺斯的动作,惊奇地看着肉棒在她的掌心里变得滚烫硬挺。 艾诺斯呼出一口气,“乖女孩,张开嘴含进去,用唇包住牙齿。” 湿热的口腔包裹住龟头,简艰难地含住。 “舌头舔一下,对,就像这样。” 艾诺斯摸着她的头发,身子不自觉向后仰,跟他当时在书房自慰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他知道简喜欢听他喘,便毫不吝啬地喘出声,一口一个宝贝叫得缱绻。 舌尖划过马眼的时候,他忍不住按住她的头往里顶了一下。干呕让喉咙滚动,挤压着肉棒,带来快感的同时也给简带来了生理性的泪水。 即便艾诺斯很想操她的嘴,但前不久刚惹人生气,他只能克制住欲望抽出肉棒,将跪着的人抱到腿上拍着背顺气。 “没事吧?” 简红着眼摇了摇头,他怜惜地吻住她的唇,给了她一个安抚大于性欲的吻。 吻完后,他的手也放在了她胸上揉捏,“怎么突然这样做?” 简嘤咛了一声,挺起背将胸递到他手里,没回答他的问题。 艾诺斯硬得难受,随便揉了两下就把手往下面摸,被简给拦住了。 “今天不行。” 艾诺斯一愣,没能反应过来。 “如果你想浴血奋战的话。”简补充了一句,清澈的眼眸里是玩味的笑。 她伸手握住硬的不行的肉棒,恶意从底部往上撸,指尖点了点马眼。 艾诺斯这下反应过来了,她是故意的。 她在玩他。 作者有话说:来了来了我最想写的火葬场终于要来了 05女仆(不那么angry的angrysex) 简在城堡里度过了第二个夏天。 八月一个炎热的星期天,吉妮西丝在城堡附近的河流浅滩戏水。清澈的河水淌过她的膝盖,她朝简挥了挥手,想让她和自己一同下水。 简无奈地挽起裙摆,蹚入水中。河水堪堪盖住了一半细腻白嫩的小腿,膝盖后方的凹陷里,有几个暧昧的红痕。若是再往下看,凸起的踝关节上也有着类似的痕迹。 这是艾诺斯留下的。他前几天去了趟皇宫,昨夜回到城堡时摸进简的房间,把睡梦中的女孩用唇舌抚慰了遍。 三四天没操她,艾诺斯昨夜操得格外地狠,无论她如何哭喊都不为所动。 简被操昏后又被吻醒,红肿不堪的小穴承受着猛烈的撞击。她的腿被抬起,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腿上,皮肤被吮吸所带来的酥痒和穴里的快感交杂,让她高潮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晨曦照进房间,艾诺斯才将浓精射进最深处,埋在她肩膀上喘着粗气。 昨晚的艾诺斯很是黏糊,操她的时候一直在索吻,而后又亲遍了全身。简洗澡换衣服的时候,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干净的,胸前更是布满了吻痕和牙印。 “这是什么?”吉妮西丝指着她膝盖后方的一个吻痕,好奇地问。 简面不改色,“蚊子咬的。” 她和艾诺斯的事藏得很好。 除了他的侍从,没有人知道艾诺斯少爷会经常放着宽敞的大床不睡跑到佣人房里跟人挤在小小的单人床上,含着妹妹女仆的乳尖,像只发情的狗一样用肉棒蹭着穴口试图勾起女仆的性欲。 吉妮西丝从不怀疑简的话,得到回答后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低头掬起一捧水往简身上泼去。 她住在简家里的时候,很喜欢在洗澡时打水仗。 二人就这样玩了起来,直到浑身湿透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城堡里。 简帮吉妮西丝洗完澡后才有时间整理自己,可刚一从吉妮西丝房里出来,就被艾诺斯了拉进了隔壁书房。 衣物被水浸湿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线。小巧的胸部在这一年里被艾诺斯兢兢业业地舔弄按摩,稍稍有点成效变得不再贫瘠。 艾诺斯从楼上看到穿着湿衣服的简走上楼时肉棒就已经硬了,恨不得直接将人摁在楼梯上操。 等简扶着墙壁离开书房时,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快干透了。 从皇宫回来后的艾诺斯变得很奇怪,像是离不得简似的,匆匆洗了个澡后就跑到了简的房间里。直到侍从敲响房门才不舍地嘬了下乳尖,抽出玩弄小穴的手指。 “宝贝,亲我一下。”艾诺斯无视侍从愈发急促的敲门声,在她耳边喘着气求道。 这两天他操得太狠,要的次数也多,简烦得很,压根不想亲他。 他又开始在耳边呻吟,握着她的手放在肉棒上撸动,“接下来可有好几天不能见你,你总得给我点什么。呃啊,宝贝,再用力一点。” 简受不了他这样喘,窗外的夕阳将天空染红,吉妮西丝还等着她吃饭呢。 她在他唇上敷衍地亲了一下,艾诺斯闷哼一声,抵着她的掌心射了出来。 简生病了,或许是因为在河里玩太久的,又或许是因为穿着湿衣服做了场爱。 总之,她生病了,讲两句话就要咳两声,浑身无力连床都下不了。 吉妮西丝不顾管家的劝阻,执意要去照顾简。 “您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好了。”简的声音不似往常那般清透,脸上也失去了血色。 吉妮西丝摇摇头,“我陪着你。” 像是怕简拒绝似的,她连忙补了句:“之前我生病,你也是这样陪我的。” 一年前吉妮西丝发着高烧敲响简的家门时骤然昏倒在地,是简在床前衣不解带照顾了几天,吉妮西丝才能活下来。 简实在是没力气再说话,也就任由她去了。 或许是很少生病的缘故,简一病就是好几天,直到第三天才稍稍有了力气。 在她昏睡的这些天里,发生了件大事。 吉妮西丝跟艾诺斯吵架了。 两人在走廊里吵得很凶,吉妮西丝甚至砸碎了放置在廊上的花瓶。玻璃碎裂时溅起的碎渣划破了艾诺斯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场高烧让简无力去想这对兄妹争吵的原因,只是下床洗个澡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简睡得很不安稳。 她梦到了去世多年的姑姑,还有自己的父母。半英寸厚的玻璃把她和他们隔绝来开,她拼命敲打着玻璃,张开口想叫他们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微凉的指尖替她抹掉眼角的泪,简猛然睁开眼,艾诺斯正坐在床前。 她下意识坐起身环顾四周,吉妮西丝并不在房里,这让她舒了口气。 艾诺斯没开口,只是望着她,蓝色的眸子仍然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水。 “吉妮西丝要嫁进皇宫了,在她成年之后。” 这个消息还没缓过来,艾诺斯又说道:“等她嫁进皇宫后呢,你要怎么办?” 时间在滴答滴答地流逝,简沉默着,不愿意将自己对未来生活的打算告诉艾诺斯。 等吉妮西丝不再需要她后,她可能会回到小镇上,用这些年赚的钱开一家花店。也可能会离开小镇去外面看看,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居住。 如果不是因为吉妮西丝,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跟艾诺斯有所交集。 艾诺斯的前途一片大好,他会继承爵位,会成为骑士团团长,会娶一个与他身份相匹配的美丽女人。 这些都与简无关。巨大的差异是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肉体的欢愉不能凌驾于一切之上。 艾诺斯问她:“你想去莱斯镇吗?” 简抬眼看他,他的手摸上她的耳垂轻轻揉弄着,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带着诱哄的意味。 “我在那里有一个种满玫瑰的庄园。” “你要把我关在那里吗?” “不,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看起来有些震惊,轻轻刮了下她的耳廓。 简偏头躲开他的手,态度冷淡,“我不会跟你去任何地方。” “待在城堡也不是不行。”艾诺斯卖惨道:“但是这边太偏了,一来一回得花两天呢。” “你明白我的意思。”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目光如同蒲苇般坚韧,撕破了表面上的平静,“我不会留在你身边。” 她眼睛的颜色是灰色的。一般来说,艾诺斯并不觉得灰色是种漂亮的颜色。但是现在,他看着那双灰色的眼睛,忍不住伸出手去,用拇指轻轻地掠过她一只眼睛上的睫毛。 简被吓了一下,睫毛翕张之间刮过指腹。 他的心脏传来莫名的痒意,这让他有些烦躁,连带着语气都变得不耐了起来。 “别这样说,不留在我身边你还能去哪呢?” “去哪都行。”简近乎冷酷地说道:“只要没有你,去哪里都可以。” 艾诺斯冷笑了一声,突然凑近吻住她。 他们每天都会接吻。即便艾诺斯有段时间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也还是会让侍从把她叫到书房,抱着她坐在椅子上接吻。直到简因为缺氧而疯狂地推着他,才肯恋恋不舍地放过她。 这段时间艾诺斯出远门的次数太多了,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样天天接吻。 齿关被撬开的时候,简身上久违地涌动起波涛般的暖流,浑身都变得软绵绵的。 他吻得很缱绻,勾弄着她的舌,时不时吮吸。唇瓣和脸颊都变得红润了起来,让简看起来有了些气色。 艾诺斯的手从来都不会安分,舌头交缠了没一会,手指就忍不住探进睡裙里。指尖感受到一抹湿润,他隔着布料摸寻着阴蒂,用力掐了一下。 她的身体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的举动和热烈的吻足以把敏感的身体送上一个高潮。 “我只是掐了下你的阴蒂,你就忍不住高潮了。”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锁骨上,他的声音因情欲而变得沙哑,“你离不开我的,除了我还有谁可以把你玩到喷水?” 简无力地趴在他肩上,“那可不一定。” 布料被拨开,两根手指粗鲁地捅了进去,指腹按上穴口周围的一圈软肉,在她忍不住颤抖的时候,狠狠压住了阴核。 在穴肉里搅弄的手指感受到一阵痉挛,大量的爱液喷涌出来,打湿了他的手心。 艾诺斯捧起她的臀,沉甸甸的肉棒压在穴口。 刚刚高潮过的内壁还在发着抖,艾诺斯被她的话激怒,固定住她的腰毫不保留地抽插。身体被完全地控制住,肉刃劈开深处,抽离,再狠狠进去。 这是简第一次没经唇舌抚慰就被肉棒进入,但好在病中的身体变得莫名敏感,勉强能承受住这份轻微的痛苦。 他肆意地把她的内部蹂躏得不成样子,对她索要拥抱的手视而不见。 简做爱的时候不喜欢发出声音,只有忍不住的时候才会轻喘出声,在床上叫得最欢话最多的反而是艾诺斯。 为了听到她的声音,艾诺斯会在快要高潮的时候抱住她,咬着她耳后的嫩肉。这样的姿势刚好可以将耳朵置于她唇边,让他听见她的喘息。 久而久之,简就被养成了在高潮时拥抱的习惯。 伸出去的手臂得不到回应,他的肉棒还插在她的穴里,却不愿意触摸她身上任何一寸肌肤。 艾诺斯甚至没有脱下她的衣服,拨开遮挡住私处的布料就直接进入了。 他几乎是在发泄似的操着她,撞击到最深处的时候,甚至可以从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看到肉棒进入的形状。 简无处可逃,被操到连脚趾都在蜷缩。她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因快感产生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可他仍然没有停止抽插,俯下身在她耳边用嘲弄的语气说着:“你觉得还有是谁可以把你操哭?宝贝,别对其他男人抱太大希望,他们的肉棒说不定还没你的手指粗呢。” 高潮过后的肉壁在无助地颤抖,简侧过脸埋在枕头上。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因为艾诺斯无微不至的抚慰才会产生情欲,而不是因为自己的欲望。 但现在,艾诺斯只是亲了亲她,近乎敷衍地抚弄了下,她就忍不住流水。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早就陷进情欲深渊,不愿意承认自己也在渴望艾诺斯的进去。这个事实让简有些无地自容,不断收缩舔舐着肉棒的穴肉又老是提醒着她,被身体背叛的感觉很不好受。 肉棒抽离出去的时候,被过度使用的小穴红肿着向外翻出,从里头渗出一股股精液。 “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艾诺斯终于将她抱在了怀里,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脸上,吻去泪珠。 “我知道你穷困潦倒,曾为了一个金币在饭馆洗了一晚上的碗。你的房子年久失修,只要再经历一场大雨就会坍塌。在冬天,你甚至连一个火炉都没有,连一床温暖的棉被都买不起。” “告诉我,简,你愿意回去重新过上那样的生活吗?” 高潮的余韵让她的目光变得涣散,嘴唇动了动。 “为什么不?那本就是我的生活。” “一枚金币可以买好几床温暖厚重的棉被,如果不是因为给吉妮西丝治病,我存的钱也足够将我的房子进行修缮。” “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艾诺斯,离了威尔家你什么都不是。” 作者有话说:3k7,写得我想死。 06女仆 她的脸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冰凉的银色光芒。 艾诺斯侧撑着身子,指尖抚上她的锁骨,一点点向上推直到她的心跳能传递到指腹。 他虚虚用手拢住她的脖子,比起初夜那会多了点危险的意味。 “可我就是出生在了威尔家。”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世界,我是公爵的儿子,而你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简不耐烦地扯掉脖子上的那只手,坐起身打断他的话。 “那又怎样?你就算是女王的儿子我也不会爱上你。” 艾诺斯笑了,也跟着坐了起来。 “不,我不需要你爱上我。” 夜晚的凉风从窗户跑了进来,他的话随着风传入耳中。 “我只需要你乖乖被我操就好。” “当你的泄欲工具吗?” “宝贝,别说的那么难听。” 艾诺斯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下床穿衣,留简一个人在床上独坐。 八月,吉妮西丝的病更严重了,于是带着简去了莱顿山庄修养。 自从她跟艾诺斯吵架后,心情就一直很低落。公爵听说他们之间发生了争吵,把艾诺斯叫进书房里谈了很久,又叫了吉妮西丝,谈了没一会她就红着眼夺门而出。 负责打扫公爵书房的女仆说,地板上都是花瓶的碎片。 简从不过问吉妮西丝的事情。她不知道吉妮西丝生了什么病,也不了解她为何要离家出走。简只知道,吉妮西丝需要她,就像自己小时候需要姑姑一样。 在那之后,简再也没见过艾诺斯。 出发去莱顿山庄的那一天,吉妮西丝坐在马车上揪着裙摆,问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 “你跟我哥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 “……我能问问是谁告诉你的吗?” “没有人告诉我,是我亲眼看到的。你生病的时候艾诺斯站在床前亲了下你,我刚好推门进去,就瞧见了。”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吉妮西丝歪着头,阳光照在柔顺的金发上,“你爱他吗?” 简立刻回答道:“当然不。” 吉妮西丝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注视着简。 她的眼里泛着更深更透亮的光,像海洋。 艾诺斯已经有将近三个月没有见到吉妮西丝了,从这个妹妹出生起,他们就没有分别这么久过。 可笑的是,比起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艾诺斯更想她身边那个灰眼睛女仆。 她那与自己完美契合的身体所带来的快感比在练武场上打败最讨厌的人时的快感还要多,可为什么自己老是会想到她的眼睛,而不是她的身体? 那天在书房,公爵问他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女仆,他嗤笑了一声。 “你把吉妮西丝送进皇宫,不就是为了跟那个女仆在一起吗?”公爵的双鬓已有了白发的痕迹,他靠在椅子上,看起来十分疲惫。 艾诺斯:“不,我是为了我自己。” 威尔家必须得有人跟皇室结亲,才能在混乱的时局中巩固地位。凑巧的是,二皇子和三公主都对威尔家的兄妹俩感兴趣。 “你这是把你妹妹推进火坑。” “父亲,在你答应那个约定的时候,我和吉妮西丝就已经被你推进火坑了。” “三公主爱慕了你许久。” “二皇子对吉妮西丝也是一片真心。” “那他怎么会把吉妮西丝逼得离家出走?” 艾诺斯很想告诉他,让吉妮西丝生病的,逼得吉妮西丝离家出走的正是他自己。但他没说话,眼底划过了一抹嘲讽。 “吉妮西丝不能嫁给二皇子。”公爵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父亲,这是陛下的旨意。” “吉妮西丝的病还没好,只要你在她病好前娶了三公主……” 公爵点到即止,但艾诺斯显然不乐意配合。 “我不会娶她的。” “那你想娶谁,那个女仆吗?” 公爵脸上的其余部分都蒙上了嘲讽的神情,让艾诺斯莫名觉得不爽。 当吉妮西丝说要一个人去莱顿山庄的时候,艾诺斯第一个提出反对。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简会陪着我。” “那也不行。” “呵,我看你是觉得莱顿山庄太偏了不方便你往返跟简见面,所以才反对的吧?” “那你是因为怕我跟简在一起,所以才要去山庄吗?” 公爵扫了眼正在斗嘴的兄妹俩,打断了他们,同意了吉妮西丝的要求。 “那我也要过去。” “怎么,你真的想跟那个女仆在一起吗?” 公爵一句话把艾诺斯堵得哑口无言,也给他敲响了警钟。 各种复杂矛盾的情绪霎时涌上心头。他告诉自己,在他屈服于瞬间的思念忆起她的眼睛后,什么也没有改变。因为他不能承认这种改变,在自己的心中,他依旧只把她当做一个女仆。 或许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做爱了。艾诺斯找来个干净的妓女,那女人只是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就令他作呕。 他没法跟除简以外的人做爱,在简离开的三个月里,他像个掉价而过时的人一样回忆着过去。 理智说,忘记吧。而一回到房间,身体就咆哮着将记忆倾泻而出。 椅子,他曾坐在上面,而她跪在他面前,捧着他的阴茎艰难地吞吐。地毯,她曾躺在上面,而他埋在她腿间,用舌头为她带来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至于床,那上面存在着的回忆太多了,每每想起都令艾诺斯陷入情欲的深渊。 他不是个会委屈的自己的人。 于是,他花了两天的时间去到莱顿山庄。 到达山庄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没有人欢迎他的到来。吉妮西丝冷着脸坐在客厅里画画,而简则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给她递颜料。 见到简的那一瞬,艾诺斯忘却了奔波的劳累,整个人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他甚至无法顾及仍然在场的妹妹,蓝色的眼眸没有一刻不停留在简的身上。 “你怎么来了?”吉妮西丝放下画笔,冷声问。 “我来看看你。”艾诺斯眼睛看着简,一时间分不清他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 吉妮西丝有些生气,站起身挡在简面前,“不需要,你给我走!” 艾诺斯这才看向了吉妮西丝,耸耸肩道:“天亮了我就走。” “不行,你今晚不准留下来。” “那我要睡哪呢,我亲爱的妹妹。” 吉妮西丝冷哼了一声,“爱睡哪睡哪,反正就是不能留在这里。” 艾诺斯当然不会听她的,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简的身上,而简则一直垂着眸。 作者有话说:肉正在炖,先发章剧情,晚点估计还有但是不确定晚到几点。下章开车!开大车! 07女仆(骑脸) 简几乎是被扔到床上的。 背部陷入柔软的床并不觉得难受,反而是艾诺斯紧随其后跟来的吻让她觉得窒息。 艾诺斯几乎是把她的身体勒到发疼的程度,凌乱的喘息连同灵活的舌尖一同被送了进来,舔舐着她的口腔内壁。 久违的亲吻让简有些不知所措,全身涌动起的快感使得身体变得软绵绵的。仅仅是一个吻,她就已经湿了。 没有像之前一样将手探进衣服里,而是捧着她的脸颇为耐心地吻着。艾诺斯像是在沙漠里踽踽独行了许久的旅人骤然遇见一汪泉水,近乎疯狂地掠夺着她的喘息。 直到滚烫的肉棒隔着衣服抵在小腹上,艾诺斯才气喘吁吁地放过她。 他向后退了退,抬起她的大腿撩起裙子。 “宝贝,先让我射一次。”艾诺斯喘息着去亲她的脸,唇瓣在她脸颊上蹭了蹭。 大腿被并拢着,肉棒挤入紧闭的腿缝贴着小穴蹭来蹭去。马眼里渗出的前液蹭到了小腹上,连出一串银丝。 他整个人都压了下来,沾染着情欲的呻吟传入她的耳中。 “很……舒服……宝贝……唔嗯……” 肉棒缓缓在腿间抽插,密密麻麻的湿吻落在身上,几个月不见他变得很喜欢亲她。 随着抽插次数的增多,艾诺斯的声音带起了微微的哭腔,“简……好想你……好想你……唔!” 精瘦的腰身无法自制的摆动着,龟头顺着爱液滑进穴口,让二人都下意识惊呼。听到了简的声音后,艾诺斯猛然弓起身子抖了两下,精液也随之射在了她嫩白的小腹上。 艾诺斯抬头去寻她的唇,一边吻着,一边颤抖着射出更多。 “唔嗯……宝贝……好舒服……”艾诺斯不能自已地吻着她。 扣子被解开了一半,简还在高潮的余韵中,艾诺斯就已经将脸埋在了她的胸前。 温热的口腔含住一侧柔软的乳尖,快感让简忍不住颤栗了下,小小而又粉嫩的乳尖也逐渐在他唇舌的抚慰下变得硬挺。 湿漉漉的乳尖被吐出,暴露在空气里的奶头被指腹按压拨弄着。两侧的乳房被一双大手拢在一起,肆意玩弄着。 他一点点向下吻去,湿吻落在肋骨,落在肚脐,最后停留在发着抖的大腿内侧。 裸露在空气中的嫩红小穴不停地收缩着,指尖在穴口摸了下就沾上了水光。 “变得更敏感了。”艾诺斯捧着她的臀,吻住了她的嫩穴。 简颤抖着流出更多的爱液,很快整个腿间就变得泥泞不堪。 “别……”她发出几个泣音,无助的手摁在他柔顺的金发上。 柔软的舌尖舔舐着敏感的阴蒂,在舌头探进内里触及软肉时,简抖得更厉害了。 舌头一次次舔过阴蒂,几个月未曾操弄过的穴口紧致异常,被柔软的舌头强行进入时,外头肿胀的阴核则被指尖细心地按压照料着。 “不要……不要咬……” 艾诺斯松开轻咬着阴核的牙齿,用舌头勾弄起一汪水挤入穴里,模拟着性爱抽插的频率将简送上了高潮。 “有没有想我?”艾诺斯缓缓插入一根手指,感受着穴口的挤压。 简没有开口,艾诺斯吻开她的唇,而后将一根手指塞进她嘴里。 她呜咽着说不出话,紧皱着的眉头替她展现了心里的嫌弃。 “宝贝,这可是你流出的水,怎么能嫌弃呢?”艾诺斯坏心眼地用空着的手在她湿漉漉的穴口抹了下,然后涂上她肿胀的乳尖。 火热的性器挤入她的腿间。 “唔——”她的舌头动了动,身体变得紧绷起来。 他的手指肆意搅弄着她的舌头,得拼命闭着嘴巴才不至于让口水流出。 滚烫的肉棒慢慢被送入下身的穴口,即便做了前戏,龟头仅仅只是刚进入一点点就被死死咬着。 艾诺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底想要操弄的冲动,含住乳肉安抚起来。 拇指按在肿起的阴核上温柔地揉动,试探性地放入一根手指,等到简适应后才缓缓加入第二根,第三根。 简整个人都陷入了床铺中,发颤的阴核被男人揉弄着,许久不曾进入的小穴艰难屯吞吐着他的手指,痛感和快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 他搂住她的腰将人扶起,先是细细吻着她的面颊,手下发了狠地抽插着。爱液将掌心浸湿,艾诺斯炽热的呼吸洒在耳畔。 “宝贝,有没有想我?”他又问了遍。 简没有回答,整个人都沉浮在欲海里。 艾诺斯停下了动作,低头一口咬住她的肩膀。力度不大,牙齿轻轻陷进细嫩的皮肉里。 “唔啊……别咬……”简回过神来,痛呼了一声。 艾诺斯摸寻着她的敏感点,用力按了一下,“宝贝,我在问你呢,想我了吗?” “嗯哈……没有……” 她伸手抵在他肩上推着他,可在那处软肉被按住的时候,穴里的肉壁一瞬间将他的手指咬得很紧。如果插在里头的是肉棒,估计能被她夹射。 艾诺斯又咬了下她的锁骨,“真的没有吗?” 他抽出手,只用手指拨弄着阴核。 “哈啊……”简轻呼出声,缩着小穴试图留住他。 艾诺斯忍得鸡巴都快炸掉了,恨不得直接塞进她的穴里。 “进来……”简终于忍不住说道。 “不,除非你说实话。” 艾诺斯连手指都不再动了,滚烫粗大的肉棒抵在穴口,压着阴核给予她微弱的快感。 她攀上男人的肩,用脸颊小心地蹭着他的下巴。腰部不自觉摆弄着,龟头擦进阴唇又滑出,让她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告诉我,有没有想我?” 简终于哭了出来,“有……” “想的什么?” “想你……进来……” 情欲已经完全占据了理智,简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只能听从内心深处的声音。 艾诺斯被心中的欢愉冲昏了头脑,他往后一躺,掐着简的腰抬手将人抱起。 他调整了下姿势,简整个人都坐在了他脸上。 舌头再次舔上阴核,这样的姿势跟之前他埋在腿间舔舐玩弄所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简抖得不成样子,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只能无力地坐在他脸上。 高挺的鼻梁抵着阴核,手指掰开穴口,柔软的舌尖舔舐在暴露出来的软肉上。狭小的入口被舌头侵入,慢慢地,在湿热粘腻的穴里搅弄着。 只是舌尖稍微地抽插就能明显感觉到肉壁在颤抖,敏感脆弱的穴肉将舌头紧紧地包裹着,用汁水将其浸透。艾诺斯大口吞咽着,而简只能胡乱地扭动腰身挣扎,试图逃离这种无法掌控的快感。 濒临高潮的时候,艾诺斯用鼻尖蹭了蹭阴核,舌头在穴口浅浅地抽插,黏黏腻腻的水声在房间里响起。 两根手指探进穴里,在内部微微弯曲开拓着空间。手指在体内一次次地弯曲,按压,揉弄,简忍不住挺腰,想要被进到最深处。 她一动,阴核就蹭过鼻尖。敏感的位置被肆意摩擦,穴肉开始痉挛。 哭泣着高潮的时候,喷出的爱液浸透了艾诺斯的下半张脸。 他一边抱着简,一边拿过一旁的衣服擦了擦脸。 简的嘴唇都在颤抖,由于高潮而紧绷着的身体被男人抱在怀中,滚烫的肉棒已经抵上了敞开的穴口。 高潮后敏感不已的小穴被不容拒绝地撑开,慢慢被填满,不留一丝缝隙。 简将脸埋在他肩上,小声哭泣着。敏感的软肉被有意蹭过,肉棒在体内缓缓地挺送。 她最终还是被完全侵占了,肉棒塞满整个小穴,深处也被狠狠抵着。 艾诺斯搂住她的腰,摸上小腹凸起的形状,继续往里头顶了顶。女上的姿势入得极深,那一小圈软肉被龟头不停舔舐的时候讨好地收紧了下。 男人的动作稍微停滞了会,再次开始时变得更为激烈。穴口在被反复打开后变得湿漉漉的,操弄时总是发出黏黏糊糊的声音。 太久没操她,久违的快感几乎要让艾诺斯发疯。 他小幅度地挺送着腰部,臀瓣被掰开,肉棒进得更深更凶,偶尔才会被触碰到的位置在今夜总是能更轻易地被舔舐到。 “啊……唔……” 简终于还是痉挛着高潮了,爱液喷溅而出,顺着腿根流到床单上聚成小小的一滩。发颤着的内壁还是被狠狠摩擦着,她整个人被推到在床上,纤细的腰身被按着再次进入。 “不要了……”简的抗议完全不能抵挡欲火焚身的男人。 艾诺斯掰开她的腿,将含着肉棒的红肿穴口暴露出来,拉着她的手往上放。 这是简第一次触碰到他们交合的位置,有些畏惧地瑟缩了下。内壁的软肉开始蠕动,向外推拒着。 “你看,你夹得我好紧。”艾诺斯在她耳边喘息着,腰身挺弄着,挤压着深处的软肉。 艾诺斯狠狠操弄着,每操一下,嘴里就发出娇吟。他很会叫,叫得简有时候觉得是自己在操他,而不是他在操自己。 不知高潮了多少次,艾诺斯才一边吻着她,一边抵着宫口射了出来。 “好想你。” 舌尖被勾弄吮吸着,艾诺斯将这三个字含在舌尖,借着汹涌的吻表达着思念之情。 作者有话说:3K全肉,写得我想死,但还是写肉舒服点。 08女仆 “为什么想我?” 简喘息着,脸颊微微泛红,那是高潮后的余韵。在月光的映照下,纯澈的灰色眸子里有着透亮的光。 在艾诺斯的想象里,他的女孩离开他之后会变得瘦削,疲倦,不再有生机。事实却是,简过得很好,之前凸起的肋骨被藏了起来,只有向后仰时才会露出。 艾诺斯在她脸上亲了亲,声音有些小。 “那你为什么想我?” “我没有想你。” “骗子,你刚刚明明说了想我。” “那是你逼我说的。” “……我只是让你说出了真心话。” 简偏了偏头,躲开他说话间洒在耳畔的灼热呼吸。 “好吧,我有想你。”简的声音有些哑,“有时候……会很想让你进来。” 体会过情事的欢愉后,深夜里简躺在床上,总是会忍不住用双腿夹着被子扭腰。 她被艾诺斯搞得对做爱上了瘾,他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要么是含着她的胸,要么是压着她操。 “只是想这些吗?”艾诺斯用脸颊蹭了蹭她,莫名有些不开心。 “不然呢?” 艾诺斯沉默不语,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似的让他喘不过气。 矛盾复杂的情绪在心底如狂草般疯长,他将人抱在怀中,头埋在她肩上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有点像花香又有点柑橘的味道。 艾诺斯说不清这味道,就像他说不清自己内心的感觉一样。 明明她就在自己的怀里,可他总觉得简会随时消失。 之前在一起的时候艾诺斯因为肉体的欢愉自鸣得意时,注意不到二人之间隔着一堵墙。等点燃欲望的火石被磨钝后,才意识到不管自己怎样敲打着墙壁都岿然不动。 他为何会有推开那扇门的想法呢?又为什么要跑来山庄? 艾诺斯拼命找着理由,试图把自己的行为和曾经的话所产生的抵牾给扫除。可直到怀里的人沉沉睡去,他都只能找出一个原因。 他爱她,他不能离开她。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为什么要答应二皇子将吉妮西丝送进宫,只为了让自己从与皇室的婚约中脱身。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为什么要推掉明天与将军的会面,不眠不休骑了两天的快马,只为了来见她。 公爵的儿子,未来的骑士团团长,国度里最年轻的荣誉骑士,爱上了一个女仆。 艾诺斯苦笑了一声,收紧了手臂让自己与怀中的人更加贴近。 他回忆起自己对简的所作所为,二人几乎没有什么语言上的交流,他一见面就想操她。肉体交流了千百遍,可灵魂却从未靠近过。 这样是错误的,一段正常的关系不应该从床上开始。艾诺斯清楚这一点,但没办法,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想着该如何让她躺在自己身下。 当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任何物体被反射到眼睛时就有了颜色。书上说,每种颜色的光都有着不同的波长,其中红色的光最长。 这就是他总能第一眼瞧见简的原因吗? 艾诺斯将她漂亮的红色长发卷起几根缠绕在指尖,昏暗的夜色里,如同唯一的光亮。 第二天清晨,简迷迷糊糊从凌乱的床单上醒来。 艾诺斯仍躺在她身侧,手臂压在腰间,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她。 “早安。” 简拿开他的手,扶着腰起身下床。 “你什么时候离开?” 她的手掌虽小,手指却纤细修长。扣子被仔仔细细地扣好,遮挡住身上淫靡的红痕。 艾诺斯注视着她,阳光从窗外跑进房间里,照耀在她身上。 “你要跟我离开吗?”他问。 简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我说过的吧,我不会留在你身边。” 话音刚落,艾诺斯就接了句,“那我留在你身边呢?” 一阵凝重的停顿,简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似的,灰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看艾诺斯的眼神有如看到了怪物般。 “你说什么?” “我说,换我留在你身边。” 确认过艾诺斯不是在开玩笑后,简脸上的其余部分都蒙上了嘲讽的神情。 “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呢?我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女仆罢了。” “我为我说过的话感到抱歉。” 艾诺斯坐起身,被子滑落至腰间遮住了下身。他身姿挺拔,腹肌曲线分明,上头还有着简昨夜情迷意乱时用指甲留下的划痕。 美色令简稍稍恍惚了下,回过神后,她抬手将头发挽起躲开他的视线。 “您不用为事实感到抱歉。” 艾诺斯从床上走下,像是忘记了自己还没有穿衣服,裸身走到她身后抱住她。 “那你愿意让我留在你身边吗?” “你爱钱,而我有很多很多的钱。”他说着,手慢慢往上抵在她的胸部边缘摩挲,“如果你想要快乐,我也可以给你……宝贝,你知道我能让你快乐的对吧?” 温热的吻落在脖颈,简挣扎了下,有些不解。 “为什么?” 艾诺斯含住她的耳垂,“你明明知道原因。” “离不开我这个泄欲工具吗?” “别说的这么难听,嗯啊……宝贝,动一动。” 逐渐复苏的性器抵上臀部,简冷笑了一声,“你现在不就是在把我当成泄欲工具吗?做这种事之前,你从来都没问过我想不想要。” 一盆凉水猛然浇在心间,艾诺斯忍住挺弄腰身的冲动,僵着身子不敢动。 他没底气地问道:“你不喜欢跟我做吗?” “现在才来问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艾诺斯心上涌起一抹寒凉,渐渐浸透余下的感官。 他不说话了,简却忍不住嘲弄的冲动,话语如锐利的刀尖一点点剜着他的心。 “您说要留在我身边,说要给我钱,要给我快乐。可我不想要钱,我想要的快乐您也给不了。只有自由才可以让我快乐,您不会放我自由的不是吗?” “您说我知道原因,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总不能是因为您爱上我了吧?” 艾诺斯打断了她的话,“如果我真的爱上你了呢?” 简摇摇头,灰色的眸子里是他的影子。 “您不爱我,您只是爱我的身体。” “珍惜你,为你着想,为你变成更好的自己,永远眼中有你,永不欺骗你。爱不是用来交换的东西,我不会因为您的话语就将自己留下。” “更何况,您从未说过一句爱。” 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间,艾诺斯什么话都说不出,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点什么,简就真的会离他而去了。 “我不能说。” 艾诺斯往后退了两步坐在了床上,捂着脸哑声道: “我要怎么对一个女仆说爱?” “我要怎么告诉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明白我会爱你?” 望进她灰色眼眸里的那一瞬,四面空空的屋子里被光填满。那时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却控制不住自己向她迈去的脚步。理智让他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内心那如野兽如烈焰的爱意滂沱滚打在身上。 不能告诉她,会山崩地裂,会血肉模糊。 艾诺斯痛苦万分的样子并没有让简的内心有任何的波动,谁也不会爱上一个以权势压人的人。 “如果这份爱让您觉得痛苦,您大可直接放弃。” 简冷眼看着他,克制住嘲弄的语气。 她自认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艾诺斯对她一见钟情。 怎么可能有人会用一眼爱上一个人?就算爱意是真的,那爱的也不是这个人本身,而是自己的假设。 “你不相信我。”艾诺斯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委屈。 “这不重要。”不知为何,简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的躲避让艾诺斯看见了点希望,于是他开始揪着这点不放。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简深吸一口气,看进他的眼里。 “你说你爱我,但你嫌弃我是个女仆。” “简,你得理解我,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跟我有一样的反应。” “不。”简的语气很坚定,“我不会嫌弃我的爱人。” 她行了个礼,面无表情道:“抱歉,我得去准备早餐了。” 作者有话说:走下剧情,还有大概一章或者两章这个故事就完结啦。 09女仆(在她面前自慰把她抱起来操) 一月,莱顿山庄被大雪覆盖。 简在火炉旁替吉妮西丝编织围巾,小姑娘最近认识的新朋友有一条漂亮的红色围巾,她看见了便缠着简替她也编一条。 壁炉里火光摇曳,吉妮西丝起了困意,翻身爬到一旁的小沙发上躺着。 兄妹俩的关系在艾诺斯日复一日的来信和送礼之下缓和了起来,吉妮西丝也逐渐接受了简和他的关系。毕竟女仆和嫂嫂,当然是后者更好些。 简拿了张毯子盖在她身上,掖被子的时候手背碰到了她的脸,她便像只小猫一样蹭了回去。 艾诺斯进屋的时候就瞧见了这副温馨的场景,郁闷了几天的心情终于舒缓了些。 “宝贝,过来让我抱一下。” 他低声说着,朝简张开了双臂。 艾诺斯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没底。 出乎意料的,简犹豫了会就主动走了过去,轻轻环住他的腰。 艾诺斯的手臂紧了紧,简整个人都贴近了他。 他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寒气,但脸埋在他胸前的时候,又能感受到独属于男性的热度。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艾诺斯将下巴抵在她头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怀中人的声音有些闷,“你之前送来的那本书,我有点看不太懂。” 那日的谈话不了了之后,艾诺斯隐约知道了他和简对于爱的看法截然不同,故而不敢再跟她聊这方面的事。 他每天都给简送信,说一些零碎的小事。但简从来没有打开看过,自然也不会回信。 艾诺斯知道简喜欢读书,便在莱顿山庄里选了间房当她的书房,每隔一段时间就带一些书过去。 吉妮西丝的文化水平比简高不了多少,他故意在那些书里头加了基本较为晦涩难懂的书。果不其然,简会在他来的时候主动跟他聊起书里的内容,态度也会变得好些。 本来还老老实实放在背上的手开始挪动了位置,似有似无地触碰着乳房下沿。 “手……”简有些不舒服地扭动了下身体,想往后退出他的怀抱。 艾诺斯低头在她耳边呼了口气,委屈巴巴道:“宝贝,我已经一个多月没碰你了,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他慢慢地把柔软的乳房完全握住,下巴搭在她肩上,双手肆意地玩弄着她的双乳。 简的身子已经被养得淫荡了起来,艾诺斯只是揉弄了一下乳房,下身就情不自禁溢出了些许爱液。 “别在这里……” 艾诺斯将乳肉完全握在掌心,按压着往中间聚拢,不紧不慢地拨弄着小小的乳尖。 她下意识抬手想捉住他的手腕,却被反扣住摁在了自己的胸上。 “自己摸过吗?”他的声音染上了情欲变得沙哑,问出的话语也带着欲色。 吉妮西丝就睡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简慌乱之中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祈求道:“别在这里,求你。” 艾诺斯的肉棒几乎是瞬间就变得硬挺,但他不能再强迫简了,只能忍着欲望加重了揉弄乳肉的力道。 “晚上去你的房间,可以吗?”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去谈谈那本书,有什么不懂的我都可以给你讲。” 简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艾诺斯便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 “我发誓,如果你不想,我就什么都不会对你做。” 往常二人独处的时候,都是直接脱衣服做事,很少有安安静静坐在一起讨论一本书籍的情况。 一开始简还不是很相信艾诺斯,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后来他的声音慢慢变小,简有些听不清便靠近了他些,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 洗完澡后的女孩身上有着氤氲的水汽,皂角的香味萦绕在鼻尖,白嫩的胸脯因主人前倾的姿势微微露出。 艾诺斯知道这件衣服下有着怎样的春色,口中谈论着书籍内容,脑海里却满满都是她高潮时泛着粉的身子。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哑,到最后甚至没了声音。 “怎么了?”简将视线从书上转移到艾诺斯的脸上,看见男人迷离的眼神时心里一咯噔。 “宝贝,我有点渴。”艾诺斯说着舔了舔唇,色情意味十足。 简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起身需要去给他倒水。 手腕被猛地攥住,触感顺着神经弥漫至全身,简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不久之前这双手隔着衣服揉捏胸部的感觉。 “你发过誓的。”简压抑住心里那抹渴求,语气有些着急。 艾诺斯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舔弄起来,舌面从掌心上舔过,让她忍不住颤栗了下。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抬起头看着她,蓝色的眸子被情欲覆盖,水光潋滟地几乎要溢出来。空着的手放到下身解开衣物,掏出那根早已硬起来的性器,干巴巴地上下撸动着。 简甩开他的手,压着声音吼道:“你说过你什么都不会做的!” “宝贝,我什么都没对你做啊……嗯啊……我只是在自慰……”他开始发出淫靡的呻吟,接下来说出的话让简心惊胆战。 艾诺斯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不是见过吗?在书房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简偏过头,否认道。 “我知道你看见了。”艾诺斯的呼吸逐渐加重,在简面前自慰这件事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敏感了起来,龟头只是被手心蹭过就忍不住溢出液体。 他已经忍得太久了。 细碎的呻吟从他口中发出,在这间他们曾经疯狂做爱过的房间里不断地响起,让简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些快感。 “看着我,简,看着我。”艾诺斯祈求着,随着每一次重复,声调越来越高。 在简犹犹豫豫看向他的那一瞬,手下的速度变得快了起来。他狠狠撸动了几下,射出一股浓精。 “呃啊……” 简第一次完全清醒地听到他的呻吟。 她想听到更多。这个发现让她震惊,但内心的渴望盖过了那份情感。 身下早有爱液溢出,她不自在地悄悄扭动了下双腿。 “你想要我吗?”艾诺斯坐在椅子上,擦着手问她。 简没有动,但放在两侧的手却捏成了拳。 “坐上来,像你之前那样。”艾诺斯停了下,又说:“或者躺到床上去,今晚你想用什么姿势都行。” 之前那样。 这几个字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简情不自禁地朝他走去,双手攀上他的肩坐在了他腿上。 艾诺斯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发出满足的喟叹。 衣物被解开后露出她匀称的身体,他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抚摸着她。 耳朵,锁骨,胸部。 手顺着小巧的乳房一路向下,从腰间到小腹,最后慢慢覆上了小穴揉弄起来。指尖浅浅地触碰这那道缝隙,用两根手指将其拉扯开来。穴口早就变得湿润,微微插进就能按压住柔软的穴肉。 咕啾咕啾的声音随着手指的动作传出,安抚性质的吻落在她身上,小小的入口吐着晶莹的爱液。 手指被层层迭迭的软肉包裹住的感觉让艾诺斯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往里探了探。简不由自主地抓着他的肩膀,呼吸变得急促。 他吻住简的唇,小心翼翼地含吮着。 指尖搅弄出更多的汁液,小小的穴口被两根手指塞得满满的,抽离时会流出被堵在里头的爱液。 简的目光已经迷乱了起来,指腹触及某一处软肉的时候,整个身体都狠狠抖了一下。 轻笑声在耳边响起,艾诺斯坏心眼地抓住那个点揉压着,感受着不断蠕动收缩的肉壁。 简的呼吸越来越凌乱,大量的爱液溢出,内壁不停地痉挛收缩着,过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穴肉仍在缠着他的手指,简将脸埋在他肩上,无力道:“给我……” 早已勃起的肉棒蹭上小穴,在入口处蹭来蹭去,持续地将入口撑开,被撑大的穴口勉强吃下了肉棒。 “嗯……呜……哈啊……” 女上的姿势入得太深,被温暖包裹着的感觉让艾诺斯紧紧抱着她,埋首在她胸前含弄着乳头。 他喘息着在她胸前留下细碎的吻痕,摆弄着腰部撞击着深处。 身上最敏感的两处地方都被刺激着,简已经无法思考,下身紧紧地收缩着,整个人倒在了他怀里。 操弄了一会后,艾诺斯突然抱着她站起身,失重感让简下意识惊呼,将肉棒含的更紧了起来。 “哈啊……” 艾诺斯揉弄着她的臀瓣,又是接连的几次顶弄,每一次都是几乎全部抽离又再次进入。 爱液顺着腿根滴落到地上,艾诺斯往床边走去,只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就让简到达了第二次高潮。 艾诺斯抱着她躺下,肉棒撞击着深处颤抖的花心。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发出的小小的尖叫,流出眼泪。 艾诺斯熟稔地抱着她,吻上她的唇,在深处射出股股浓精。 10女仆(完结篇) 吉妮西丝和艾诺斯之间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争吵。 起初,两人只是对彼此冷嘲热讽。后来话赶话,不知哪句碰到了吉妮西丝的底线,她猛地将手中的叉子朝艾诺斯掷去,被他偏头躲过。 “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你难道不清楚吗?!”吉妮西丝吼着,眼里逐渐蓄起泪水,“别再逼我了,我死都不会跟他在一起!” 艾诺斯冷眼看着歇斯底里的妹妹,也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行啊,你不愿意嫁的话就不嫁了,整个威尔家陪着你一起去死。” 吉妮西丝沉默了一会,用手背抹了抹眼泪,“你娶跟我嫁不都是一样的吗?反正简也不会嫁给你,你娶谁不是娶?” 站在一旁的简愣了下,没想到自己会出现在这对兄妹的争吵里。 她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悄悄挪到餐厅门口准备出去,就听到艾诺斯清越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那就等,等到她愿意嫁。” 心被铅线不断地拉扯着,简的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离开了餐厅。 夜晚,艾诺斯会跑到她房里诱惑她。 脱下衣服露出精壮的身材,哀求的语调夹在充满欲望的喘息声中,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想把她一同拉进情欲的深渊。 舌尖描绘挑逗着粉嫩的乳珠,慢慢地吮吸,让她全身都跟着颤栗。随后搂住她的腰,打开她的身体,含住阴核抚慰。等她完全做好了准备,就将肉棒塞满整个内部缓慢地挺送。小穴无助地收缩,被肉棒舔舐到最深处,小腹上隐隐出现了被顶起的形状。 这时候,艾诺斯就会俯在她耳边,话语随着细密的吻落下。 “你爱我吗?”他老是喜欢这样问。 情潮让简失去了思考能力,她难得没有直接否认,而是反问道:“为什么老是问这个问题?” 艾诺斯在那处软肉上蹭弄了下,“哈啊……因为我想知道。” “一个女仆的爱而已,对你很重要吗?” “别这样说……”艾诺斯惩罚似的在深处狠狠地顶弄,口中述出的话却带着祈求的意味。 他太晚意识到自己对简的情感不是欲望,而是爱。当初下意识将爱意当作欲望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受点,现在想来真的是自作自受。 艾诺斯不再询问这个问题,而是埋首在她胸前,含着乳尖操弄起来。直到简发出一声微弱的哀鸣,他才抵着宫口射了出来。 肉棒仍留在体内,艾诺斯翻了个身将简放到自己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的头发。 “我不能生孩子。”简趴在他身上,突然说了句。 “之前在冬天冻太狠了,医师说我这辈子都怀不上孩子了。” 艾诺斯低头在她的发顶亲了亲,“你想要孩子吗?” “不想。”简停了下,又说道:“我也不想嫁人。” “那你想做什么?” “周游世界。”简撑着他起身,眼睛亮闪闪的,“我想去其他地方看看,比如书上说的克里斯森林。” 艾诺斯抚上她的脸,指腹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 他的声音有些哑,“那里头可不安全,你进去绝对会被野兽吃掉的。” “我可以请人保护我。” 简盯着他的眼睛,观察着他的表情。 “你知道请一个骑士需要多少金币吗?”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过了眨眼的一瞬间。简有些懊恼地咬着下唇,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请一个普通的骑士可能需要好几袋金币吧。” 胸腔的震动顺着二人紧贴的身体传来,艾诺斯解救了她被紧咬着的下唇,在那块牙印上摩挲着。 “但如果你想请的是国度里最年轻的荣誉骑士,只需一个吻就好。” 唇齿相贴,万物失重。 他忘却身份,甘之如饴地陷入自己曾嗤之以鼻的爱里,不断沉没,越陷越深。 作者有话说: 第一个短篇结束啦。下一篇写富千金X穷小子久别重逢的故事~ 01黑白键 祝愿其实不是富千金,她是个假千金,身世跟每晚八点半情动剧场里播的狗血档电视剧一样俗套狗血。 若要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两家的孩子在医院里被抱错了,祝愿从孤儿院院长的女儿变成了宜淮百年世家祝家的女儿。 真千金是在祝愿高三的时候被找到的。鸠占鹊巢真假千金的戏码并没有上演,没过多久祝愿就被海外享有盛名的音乐学院录取,然后收拾行李远赴重洋进修去了。 她走得潇洒,出国七年,回国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祝家养了她十几年,当然不会因为找到了亲生女儿就忘了她。 前几年顾及亲生女儿的心情,祝维泱和邱丽不敢提回国一事,但这两年打电话时总是明里暗里催她回国。 每聊到这,祝愿要么装忙挂断电话,要么就含糊应付了事。 祝司年过来这边出差,顺路去她公寓里看看她,问了句:“真不打算回去啊?” “再说吧。”祝愿敷衍道。 哪怕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祝司年也当了她十几年的龙凤胎哥哥,对她说不上了如指掌却也知道点她的事。 “你高中那个小男朋友混的还挺好,搞互联网的,这两年估计赚的盆满钵满。”祝司年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嘴,靠在沙发上盯着她,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可惜祝愿低头刷着手机,头也不抬地敷衍道:“是吗?那确实挺好。” “你高中那么多男朋友,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谁?”祝司年问。 “不管是谁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祝愿按掉手机,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而且高中我就谈过两个,别乱造谣坏我名声。” 祝司年冷哼一声,“你的名声还用得着我来坏?要不是我帮你瞒着,你那点破事家里早就知道了。劝你赶紧把那些什么亚伦布伦的处理好,不然我下次再来就是抓你回国了。” “是劳伦,好歹把名字喊对啊。”祝愿替自己的新男朋友正名。 “你管我,我爱喊什么喊什么,没喊他车轮都不错了。”祝司年接手公司后忙的要死,还得隔三岔五飞来替她收拾烂摊子,态度自然好不到哪去。 临走前,祝司年又不放心地叮嘱道:“总之你赶紧给我分了,到时候被骗了别大半夜打电话跟我哭,我可不会替你处理这些破事。” 祝愿听着有些烦,摆摆手下了逐客令,“话怎么这么多,快滚吧您。” “怎么老是谈些穷小子,圈子里那么多人我就不信没一个能入得了你的眼。”祝司年还要说些什么,被祝愿给打断了。 祝愿现在是真的烦了,起身推着祝司年往门口走,将人给轰了出去。 “你管我,我就是喜欢跟穷小子谈。” —— 祝愿高中时谈的两个男朋友,一个比一个穷。 第一任是在初三的时候谈的,叫什么祝愿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名字里有个清字。人也确实如其名,站在那儿就是一个清清冷冷干干净净的帅哥,一下子就把情窦初开的祝愿给掳获了。 可惜就是太穷了,家里还有个生病的母亲要照料。祝愿不介意这些,但人家介意,勉强谈了一个多月后就分了。 第二任是高二的时候谈的,叫陈述,孤儿院里长大的穷小子。在教室里接受完知识的熏陶后,接着就去经历社会的毒打。 他这人是真的挺厉害的。从top2的大学毕业后放弃了年薪百万的offer去创业,运气够好赶上了好时代,一下子从住不到三十平出租屋的穷小子,成了身价过亿的互联网新贵。 祝愿知道他聪明,不过没想到他会混的这么好,能跟祝司年在一张饭桌上谈合作。 就像是有什么魔咒似的,祝愿谈的男朋友很少有条件跟她一样的,这里头多多少少有受到祝司年的影响。 祝司年不像祝愿那样有明确的目标并为之奋斗,对家里的生意也没太大的野心。 因为家里有钱到可以把钱当垃圾满地撒,人又聪明到无论做什么都很容易成功。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无聊得要死,于是从高中开始就练习将自己的性器放进女生的身体里,然后直到现在都在跟那个可怜的女生纠缠不清。 即便祝愿是他的妹妹,也想往他身上啐口水骂一句渣男。 对于她的咒骂,祝司年说:“彼此彼此。” 祝愿:“谁跟你彼此彼此,我可没把人关起来。” 祝司年:“你觉得一声不吭把人抛弃和将人关在身边哪个更好?” 祝愿沉默了。 她当时出国的时候,陈述是毫不知情的。 甚至离开的前一天,他们还在锦苑的房子里疯狂做爱。 —— 祝愿和陈述是在夏天认识的。 店长让他去问坐店门口那个哭了半小时的女孩需不需要帮助。需要就把人请进来,不需要就让她离开。 彼时陈述还不知道这个哭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的女孩,日后将会支配自己的人生。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去,站在人旁边说了句:“喂,要哭去别地方哭,坐这儿哭影响人生意。” 少年的声音里透着几抹不耐烦,祝愿刚跟邱丽吵完架,心里本就难受委屈,立马抬起头怒视着对方。 “怎么就影响了?” 女孩的眼睛已经肿了,声音也带着浓重的哭腔,“不进你们店只能是因为不想买东西,要是真的想买,就算我躺在门口哭也不影响。” “更何况,我有在店里消费。顾客就是上帝,这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最后这句话被她刻意加重了语气,陈述看到她旁边摆着一个纸杯,里头装着的是店里卖的串串。 陈述冷哼了一声,将纸巾扔进她怀里。 “上帝,你先把鼻涕擦了再说话吧。” 闷热的夏季,咸湿的眼泪,百花香味的面纸。 一切都从这里开始。 作者有话说:下章上肉 02黑白键(指奸) 夜幕降临后,熙攘的街道沐浴在闪烁的霓虹灯下,变得更加喧哗。 “一共二十五元,扫码还是现金?” 少年懒散地将柜台上的东西装进袋子里,动作间使得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愈发清晰分明。 祝愿弹琴弹久了,见人第一眼视线就会不由自主落在手上。她调出付款码,趁着对方扫码的时候说了句:“你的手还挺适合弹琴。” 陈述没接茬,耷拉着眼皮抬手捏了捏颈肩交界泛酸的位置。 握在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祝愿看消息的同时问他:“交个朋友吧。我叫祝愿,你叫什么?” 少女的声音明亮细腻,衬衫下摆没被塞进百褶裙里,遮挡住身形。不过单看那双手臂,也不难想象出衣物之下是纤瘦的腰身。 陈述认得这套校服,因为他也在那所学校里读书。 “上帝还跟凡人交朋友?”他收回了落在她校徽上的视线,不冷不热说了句。 祝愿愣了下,小声嘀咕了句:“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 那天她太生气了,事后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拿“顾客是上帝”这句话压人不太对。这两个月她一有空就在这附近闲逛想为那天的事跟陈述道歉,却一直都没能遇上。 手微微握拳抵在鼻尖,祝愿的视线落在他身后的冰柜里,不甚熟练道:“不好意思啊,那天我情绪不太好。” “看出来了。” 陈述的态度依旧很冷淡,祝愿也不在意,见店里没人就站在收银台前跟他聊了起来。 “所以你叫什么啊?”她又问了遍,空着的手搭在收银台上,指尖无意识地轻点桌面。 陈述扫了眼那只手,手指细而纤长,透着健康粉色的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齐齐。 喉结滚动了下,他抬起眼看向面前的女孩,问:“你想做什么?” “想跟你交朋友呀,你长得挺帅的。”祝愿眨眨眼,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这会她的目光已经能肆无忌惮地在陈述身上游走了。那天见到他的第一眼,祝愿就想起了自己刚分手没多久的前男友,他俩是同一种类型的帅哥。 “我不交朋友。”陈述说完看了眼她身后。 推门进店的声音祝愿自然也听到了,她本想趁着客人挑选东西的时候问出他的名字。谁料那人只是从门口的冰柜里拿了瓶饮料,很快就站到了祝愿身后准备结账。 祝愿瘪瘪嘴,让开了位置。 许是隔壁写字楼里的社畜都结束了加班,便利店里的人突然多了起来,陈述也跟着忙碌。 她自觉地去到店门口的椅子上坐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面包垫肚子,眼睛一直透过玻璃门盯着陈述。 祝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在店门口,也不清楚自己在等什么,只是心中不想回家的念头盖过了一切。 面包吃完后,祝愿跑去隔壁的奶茶店买了杯奶茶,继续坐在店门口吸着珍珠等陈述。 来换班的另一位店员进门前被祝愿身上的校服给吸引,匆匆扫了一眼后推门而入。等他换完衣服出来,那姑娘还坐在门口。 “等你的?”他凑到陈述身边问了句。 陈述解开身上的马甲,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外边。视线交错的时候,祝愿朝他挥了挥手。 店员跟他比了一个数字,小声道:“看见她那衣服了吗?贵族学校的,学费一年这个数。” 陈述敷衍地应了声,“是吗?不太了解。” “还有她手上那块表,起码能买下一套房。”店员那一眼可谓是将祝愿身上的东西看了个一清二楚,他语气有些酸,“啧,投胎真是门学问,有这家底就算长得再丑也不愁没人要。” 这话陈述没接,将话题转移到别处聊了两句后,推门离开。 祝愿虽然刷着手机,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店门口。人一出来,她就背起书包跑到人面前。 她仰着头,眼眸里倒映着便利店明亮的灯光,好似透亮的琉璃。 “忙完了吗?”祝愿扬起微笑问。 离得近了,陈述才发现祝愿的身高只堪堪到自己胸前。小小的一个,似乎只要稍微伸下手就能将人完全抱在怀里。 “还有事?”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祝愿像是听不出他话里的不耐,笑颜依旧。 陈述绕过她往前走,随口丢下一个名字,“张三。” 少年的声音因为疲惫有些沙哑,里头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敷衍。 祝愿跟在他身后,不悦道:“想骗我也得编一个看起来真实点的名字。” “行吧,其实我叫李斯。” “真假,那个斯应该是第四声才对吧?” 陈述突然停下脚步,祝愿说着话一个没注意就要撞进他怀里,被他用手背抵住肩膀稳住了身形。 “你确定要跟我进去?”他偏头看了眼身后的巷子,语句被用懒散的口吻好心说出。 祝愿看了眼阴森黑暗的巷子,心里有些犹豫。 她咬咬牙,问道:“跟你进去,你就会告诉我名字吗?” 陈述不太理解她的执着,反问道:“你为什么要知道我名字?” “因为交朋友的前提就是要知道对方的名字啊。” 祝愿态度坚定,不问出名字就会一直缠着他似的,甚至连漆黑的巷子都愿意跟着进。 “为什么想跟我交朋友?”陈述又问。 “你问题好多啊。”祝愿蹙起眉头,回答道:“都说了,因为你长得帅。” “还有呢?” “没了。” 陈述默不作声,盯着她看了一会。 他们就这样站在巷子口前,陈述半边身子其实已经陷入黑暗,只有祝愿一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 这边的道路很窄,祝愿被陈述带着走了几步路来到这里时还有些惊慌,可随之而来的是迈出母亲保护线的亢奋。 她的哥哥祝司年是个混蛋,一同长大的祝愿也不是什么乖乖女。他们都带着一身反骨,但祝愿被邱丽和梦想限制着,束缚着,压抑着。 骨子里的血液叫嚣着让她去做点出格的事,于是祝愿想到的第一件最出格的事就是找个人体验下他人口中世界上最快乐的事。 她选中了陈述。 没什么别的原因,主要是因为祝愿不认识他。 祝愿被他盯得败下阵来,妥协般地说道:“好吧,其实还有别的原因。” “告诉你可以,但你听完了不能掉头就走哦。” 陈述“嗯”了一声,愿闻其详。 祝愿环顾了下四周,街上有着三两行人,不远处还有人牵着狗往这边走。 她扭捏了会,往前迈了几步拉着陈述走进巷子,让二人都置身于黑暗中。 “其实吧,我找你是因为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巷子并不宽,他们面对面站着,陈述低头就能瞧见她略微泛红的耳根。 祝愿犹豫了会,然后深吸一口气飞快说道:“你能不能跟我做爱?” 她的声音有些小,但却清晰地传入了陈述耳中。 陈述很早开始就出来兼职赚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自认为比同龄人成熟。他知道自己长得好,没少被人搭讪追求,但他没兴趣也没时间去谈恋爱。 在祝愿说出那句话之前,陈述以为她是那种比较大大咧咧的女生,一直跟着他也只是为了追他。这样的情况他不是没遇见过,摊开了说清楚后对方一般也就不会再继续纠缠下去。 可现在事情的发展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陈述过了好一会才从震惊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祝愿说出口后就没那么害羞了,“你不愿意吗?” 陈述觉得她脑子好像不太正常,语调也有了起伏,里头含着不解。 “我们只见过两面,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问了,你没告诉我。”祝愿有些委屈,她明明都问好多遍了。 衣摆被一只手拽住,祝愿往前走了两步,又问了遍:“你会帮我的吧?这种事你又不吃亏。” 陈述被她逼到墙边,还未来得及拒绝就听见她说:“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才愿意帮我?” 这话并没有羞辱陈述的意思,祝愿可以发誓,这只是她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 没有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陈述不乐意,那她就拿钱砸到他乐意为止。祝司年身边那个女孩一开始也十分不情愿,甚至还去警局报了警,但现在不还是乖乖住在祝司年的房子里。 其实祝愿也可以去找牛郎,有钱不愁找不到干净的。不过她没渠道,祝司年或许有但肯定不会帮她。 “五万可以吗?” 前两天比赛刚好拿了五万奖金,这是祝愿目前能使用的最多的数额。 陈述的脸在她提钱的那一刻就彻底冷了下来,薄唇紧抿,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嘲弄。 他抓住祝愿牵着他衣摆的手腕,将人摁在墙上。背在背上的书包隔绝了洁白衬衫与水泥墙壁接触的机会,陈述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将她禁锢在墙面和自己之间。 等祝愿回过神来时,陈述的手已经从衬衫下摆钻了进去,顺着她的腰线摸上一团绵软,隔着内衣大力揉捏起来。 痛感和快感交织顺着神经蔓延至四肢百骸,只有自己触碰过的地方正在被一个只见过两面甚至不知道姓名的男生揉捏着。他身上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祝愿已经没有办法去辨认是什么味道了,下意识想挣扎。 “揉下胸就怕得哭成这样,还想花钱跟我做爱。” 眼泪不知是何时落下的,他一说祝愿才发现。 “那是因为你太突然了。”祝愿隔着衬衫抓住他在胸前作乱的手,硬着头皮反驳道。 陈述冷哼一声,将手抽出来的同时顺带帮她将衬衫给扯好。 大颗的泪珠顺着祝愿的脸颊流淌下来,明明哭腔已经很重了,却还是不死心。 “真的,我没有害怕。” 为了证明自己和实现目标,祝愿一狠心直接拉着他的手按在胸上,整个人朝他贴近。 陈述想收回手,却被死死按着。 “你不会是不行吧?我都已经这样了……”祝愿有些怀疑地看向他的下身,但巷子里有些黑,她看不太清。 还未等她的手伸过去,就被重新推回了墙上。 胸上的手顺着身体曲线向下,探进裙子里,隔着布料在缝隙处划了两下。 祝愿倒吸一口凉气,忍住挣扎的欲望,咬着唇任由指尖把布料压得凹陷下去。 他的手有些凉,大腿根部被触碰的感觉让祝愿忍不住颤抖了下,嘴里溢出一声轻哼。 身体太敏感了,随便摸两下蜜水就已经微微浸湿了布料。凸起的阴核被拇指轻轻按压蹭弄,祝愿抖得更厉害了。 湿润的布料被掀到一旁,他慢吞吞地抚摸着穴口附近的软肉,暴露出来的阴核被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地蹭着。 她咬着唇不让声音溢出,整个人却是软了下来,被揽住腰腹往他身上靠。 指尖试探着戳弄那个小小的入口,祝愿不适应地扭了下腰,被玩弄着的小穴立刻将手指吸进一小截。 爱液顺着手指留下,滴落在陈述的掌心。 不断收缩着的温暖肉壁包裹着指节,陈述控制不住自己缓慢抽插的手指,搅弄着内壁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感受着怀里人儿狼狈地发着抖。 她的腰被陈述的手掌固定着,无助地埋在他胸前。指腹无意间摩挲过内壁里最敏感的位置,突如其来的快感让祝愿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让祝愿有些不满意,她大着胆子用纤细的手指在他腰腹间磨蹭,描绘出肌肉的形状。随后向下探去,那里分明已经撑了起来,只是隔着裤子摸上去都足够惊人。 “嗯——”陈述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性器被触碰到的瞬间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就此收手去拉祝愿的手腕,她却不乐意了。 “你都摸我了,我得摸回来。”她的声音很轻,说话间的热气喷洒在他脖颈,激起一阵颤栗。 陈述压抑着欲火,制止了她的动作。 “你想让我在这里操你吗?” 在随时可能会有人路过的巷子里发生第一次吗?祝愿当然是不乐意的。 祝愿的腿还软着,她想到刚刚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快感,下意识问道:“刚刚那是高潮吗?” “我怎么知道你。”陈述也是第一次干这事,他只在舍友看片时瞥过两眼知道大概流程。 祝愿趴在他胸前缓了会,内裤已经湿了,穿在身上有些不舒服。 “要继续做吗?”她问。 “在这?”陈述也问。 祝愿摇摇头,“你带身份证了吗?” 陈述也摇摇头,“没带。” “我也没带。”她的身份证在邱丽手里。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陈述的手仍贴在她的腰上扶着她,直到祝愿的手机打破了沉默。 她从陈述的怀里出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是祝司年的来电。 祝愿接起,趁着对方开口的间隙连忙说道:“我一会就回去。” “回哪?你现在还没回家?没回正好,你直接来碧湖。” 祝司年的语气有些着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甚至都没去追问现在这个时间她为何不在家。 碧湖,那个女孩就住在碧湖。 祝愿心里嘀咕了句,顺手调出联系人界面递给陈述。 “电话。” 陈述抿抿唇,用干净的手接过手机在上面输了一串数字。 输完后将手机还给她,轻声说了句:“陈述。” “嗯?”祝愿脑子还有点混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的名字,陈述。” 作者有话说:肉渣也是肉 03黑白键(春梦) 黑暗中,陈述笨拙地褪去祝愿的衬衫。 他显然有些紧张,努力了许久也才解下一两颗纽扣。 小巧柔软的乳房逐渐显现出来,指腹划过肋骨处的肌肤,顺着往上用掌心覆盖住整团乳肉。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身子也不自在地拧了拧。 手指轻易地就陷了下去,微微挺立的乳尖被摩擦拨弄。她下意识挺胸,看起来似乎想要得到更多。 陈述低下头去亲吻她裸露出来的肌肤,舔舐,轻咬,留下暧昧的痕迹,感受着她的颤抖和呻吟。 慢慢往下,吻过肋骨,腰腹,大腿根部。 他分开她的大腿,手指试探着去触碰腿间的缝隙,按上湿热的穴口。 指尖轻轻压入,立刻就被肉壁热情地吮吸着。但等他准备往里摸索的时候,就不再像一开始那样顺利了。 穴口从两侧被拉扯,露出柔软的内部。手指被穴口一下一下轻咬着,他迫切想要得到更多,却担心会弄疼她。 敏感的阴核露了出来,他拨弄了两下,穴里立刻涌出更多的汁水。 他捧起她微微颤抖着的臀肉,在阴阜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用舌尖去舔舐着小穴。 “嗯嗯……别……”她的声音沾染着情欲,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 陈述把这声娇吟当作鼓励,于是用舌尖探入其中,一点点描绘着穴口处的褶皱。 小小的入口被舌尖顶弄着,他似乎觉得不尽兴,直接用唇包裹住胀大的阴核吮吸着。 “呜……”祝愿捂着唇,挺起腰身将自己递到他嘴边。 舌尖抵住阴核的顶端拨弄,爱液也因此流出。即便祝愿已经颤抖不止,蜜水顺着他的下巴流到床单上,他还是埋头在她腿间,用舌头逗弄吮吸着敏感不已的花核。 他轻咬了一下,用舌头将祝愿玩弄到去了一次,瘫软在床上。穴口微微开合,汁水顺着入口喷涌而出。 陈述没就此停止,他再次凑上泥泞的腿间,将柔软的舌头再次压入。慢慢地试探,一点点向更深处舔舐。 高潮过后的小穴敏感异常,祝愿猛地用双腿夹住他的头,不知所措地啜泣起来。 穴肉胡乱地收缩着,陈述安抚似的亲了亲大腿内侧的肌肤,将一根手指压在了穴上。 等到爱液将指尖打湿,他才稍稍用力顶入,抚弄着柔软湿润的内壁。 颤抖的穴肉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手指,他勾弄了两下,慢慢开拓着内部的空间。埋在穴里的手指不断增加,一根,两根,在里头搅弄着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陈述低头去看她的穴。湿漉漉的,可怜兮兮地发着抖,很漂亮。 他怜惜地再次用唇舌抚慰了下,同时释放出已经勃起到极限的性器。 柔软的穴口被两根手指拉扯开来,露出粉嫩的穴肉。等了许久的肉棒贴在那一处,只是抵着就能感受到小穴迫不及待地吮吸着他的龟头。 在即将进入的前一秒,陈述从梦中醒来了。 手机闹铃被他烦躁地按掉,陈述低头看着精神满满的肉棒,叹了口气后熟稔地伸手握住。 这已经是这三次梦到祝愿了。他回想着梦里和巷子里的那一夜,压着声快速撸动着,过了好一会才勉强射出。 那天晚上,祝愿存了他的电话之后便没了消息。 陈述在学校里本想试探着去问问有关祝愿的事,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耳边就已经听到了她的传闻。 这所私立学校陈述本身是上不起也不想上的,但奈何学校为了出个高考状元,又是免学费又是奖学金的,将陈述和其余一干成绩好的都给挖了过来。 他在学校里是个透明人,哪怕有着再优异的成绩,那些二代们也不会给他一个眼神。 陈述不在意这些,他只需要好好学习就行了。 但这些天,他总是在想祝愿为什么还没有联系自己。明明她离开的时候还在他脸上亲了下,笑眯眯让他等她电话。 有关祝愿的传闻是从班里某位同学那里听来的。也不是什么大新闻,就是祝愿比赛又赢了。 “这又什么好新奇的,祝愿哪次不是第一?”隔壁座的女生刚从外边回来,听到班里在讨论祝愿,顺嘴提了句。 那位同学故作高深地竖起右手食指摇了摇,“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表妹也参加了比赛,排在祝愿下一个就一起候场了。听她说,在祝愿前一个的那个女生弹的曲目跟祝愿一样,祝愿听到的时候脸都绿了。” “一样又怎么了?最后还不是祝愿赢了。” “那是因为祝愿临时换曲目了。我表妹说是因为那个女的弹得比祝愿好,不然祝愿干嘛换曲目。” “不会吧,宜淮还有人弹钢琴比得过祝愿?” 天才钢琴少女。撇去祝家人的身份不谈,挂在祝愿身上最明显的标签就是这个。 这名头或许有些夸大在里头,但祝愿可是三岁开始就学钢琴,家里的奖杯摆满了一整间房。母亲是钢琴家,老师也在业内鼎鼎有名,这么些年只收了祝愿一个弟子。 哪怕有些人再不喜欢祝愿,听了她的琴声也只能酸溜溜说一句还不错。 陈述从头到尾都在低头看书,耳朵却一字不落的将他们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原来是在忙比赛啊。 悬在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在此刻消失,前几天那些莫名的情绪也一扫而空。 祝愿这边却一点都不轻松。 她已经两天没去学校了,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做什么,就是盯着窗外发呆,连饭都不想下楼吃。 “你到底怎么了?”邱丽忍了她两天,在今天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询问。 祝愿仍旧盯着窗外,语气淡淡的,“没怎么。” “没怎么你把自己关在房里两天?” “我就是不想见人。” 邱丽其实心里大概有个猜测,祝愿这样无非就是跟前几天的比赛有关。 她叹了口气,压着心底的火道:“比赛撞曲目很正常,你之前不也跟别人撞过吗?” 祝愿不说话,屈膝将脸埋了进去。 这几年她们母女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邱丽看她这样子也不想再说下去,怕吵起来又给人惹病了。 她给祝司年打了个电话,让他回来看看妹妹。 祝司年下意识就想推脱,“您可真是我亲妈,她心情不好还让我过去看她,不怕出人命啊?” 前两年邱丽听到他吊儿郎当的声音还会责骂两句,现在却也习惯了,回道:“瞎说什么呢,你自己算算都多久没回家住了?中午放学赶紧给我回来,别让我去叫人抓你。” 祝司年叹了口气,挂断电话后给祝愿拨了过去,没通。 最后万般无奈下还是回了家,倚在祝愿房间门口调侃了句:“最近走抑郁风呢?” 祝愿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看书。 “还没问你呢,上次去做什么了,那么晚了还不回家?”祝司年走进去在她旁边盘腿坐下,盘问道。 祝愿还是没搭理他。 “别装聋作哑。”祝司年在她跟前打了个响指,“说说,谁又惹你了?” 这回祝愿开口了,别扭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我钢琴弹得怎么样?” 小时候祝司年也被按着学过乐器,可惜实在是没有音乐天赋,被邱丽给放弃了。 他思忖了会,道:“你终于发现自己不适合走音乐道路了?” 祝司年就随口打趣,他们兄妹经常这样互损,这时候祝愿就会拉着他去她的奖杯屋,靠着一堆奖杯证书证明自己的实力。 唯独这次,祝愿愣住了,一眨眼大颗泪珠就顺着脸颊流下。 “欸,我乱讲的。”祝司年有些手足无措,“你别哭了,再哭妈就要来骂我了。” 祝愿的眼泪越擦越多,祝司年就在旁边递纸。她擦一张,他递一张,地上很快就堆满了纸团。 “你比赛不是赢了吗?”等她哭完,祝司年才撑着下巴问了句。 祝愿吸了吸鼻涕,“换曲目才赢的,不换的话……说不定就输了。” “那人谁啊?” “不认识,没见过。” “比你弹得好?” “基本功没我好,但是很有天赋。” “你不也有天赋?为这事消沉两天,真有你的。” 祝愿沉默了会,摇了摇头。 “我不想再弹琴了。” 祝司年想说些什么安慰她,看见她的眼睛后又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 没有人能理解祝愿的感受。 十几年来所建立的认知被一首钢琴曲给摧毁,那一刻祝愿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天才。就像一个一直生活在内陆的人突然见到了海洋,未知的事物令她感到害怕,觉得窒息。 她喜欢一个人坐着弹些最近流行的歌曲,也喜欢随意在黑白琴键上弹奏谱出自己的乐章。 她讨厌被邱丽摁在琴凳上演奏所谓高雅的古典音乐,也讨厌每天练两个小时枯燥乏味的基本功。 祝愿喜欢弹钢琴,又不喜欢弹钢琴。 “你知道吗?我这两天弹琴的时候觉得特别难受,一点都不快乐,打开琴盖的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的念头竟然是把钢琴给砸了。” 祝愿哽咽着,小声跟哥哥说着自己最近的感受。 “那你发泄出来呗。”祝司年给了个建议,“你要是跟妈讲不想弹琴,又得被关阁楼。既然觉得难受,那就去发泄出来,总比一直窝在心里好。” “怎么发泄?” “要不我带你去飙车?” 祝司年自己最有效的方法去碧湖找温芃,但他不能把自己的方法教给祝愿,只能教些老办法。 “不要,我惜命。”祝愿说着又补了句,“而且如果爷爷知道你带我去飙车,绝对会家法处置你。” 那祝司年就没办法了。 他撑着地板起身,抬手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我得走了,温芃还在等我呢。” “拿把伞,一会要下雨了。”祝愿看了眼窗外的天空,提醒道。 祝司年背对着她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开个假车顺便赶赶剧情 04黑白键 祝愿回到学校的时候,从好友的口中得知了自己前段时间成为了八卦中心的消息。 “你们真是有够无聊的。”祝愿倚在走廊的栏杆上,无语道。 冉宁掰了瓣橘子塞进她嘴里,“谁让你好几天都不来学校,你在的时候他们还收敛点,前几天你不在的时候李家那几个可一直在嘴你。” “谁在乎。”祝愿被橘子酸的一激灵,皱着眉头又掰了两瓣报复似的塞给冉宁。 冉宁抗拒着躲开,将橘子捏在手上才得以躲过一劫。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什么怎么一回事?” “就比赛的事啊,他们说你是靠关系才拿得第一。” 祝愿脸色立马就黑了,冉宁甚至觉得周遭的温度都下降了点。 “谁说的?我要去找他。”祝愿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个造谣的人生吞活剥,“他有本事就去举报我,看看能不能举报成功。” 冉宁拍拍她的背,哄道:“消消气消消气,清者自清。” “清个头,脏水都泼一身了还清。”祝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是李思茕那群人吧?” 冉宁眨眨眼,“不知道呀,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你就是不想掺和,行,我去问别人。” 祝愿一看就知道冉宁心里想什么。无非就是怕她跟人撕起来牵扯到自己,所以干脆装不知道将自己给择出去。 她叹了口气,趴在栏杆上故作哀伤道:“咱俩认识多久了?有十五年了吧?小时候真好啊,一起玩娃娃,一起被林叔叔家的大鹅追,想当初我还剪了我妈最喜欢的丝巾给你的娃娃做衣服呢。” 祝愿说着说着,眼睛突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冉宁看不见她的表情,以为是她说到一半真的怀念起童年。犹豫再三,揽住祝愿的肩靠在一起。 “老是来这一套……告诉你也不是不行,是——你看哪呢?”冉宁侧过头去看祝愿,发现她正直愣愣地盯着对面楼。 祝愿抬了抬下巴指向对面,“三楼那个,你认识吗?” 冉宁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课间时分走廊上人来人往,但冉宁还是立马就知道祝愿指的是哪里。 抱着试卷的少年长身玉立,在人群里很是突出。他面前站了个女生,旁边围了圈人,应该是正在上演当众表白的戏码。 “女的是顾家的顾谊,家里做医疗器械的。男的嘛……”冉宁眯着眼看了会,不太确定道:“看起来好像是上学期刚转来的那批优等生里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你对他感兴趣啊?” 祝愿没接话,冉宁又去看了眼那人的相貌。 “长还挺帅,跟你前男友有点像。” “……你可真会聊天。”祝愿回过神,对着冉宁翻了个白眼。 冉宁讪笑两声,“你感兴趣的话我就帮你去问问。” “不了,我认识。” 话音刚落,上课铃声就紧随其后地打响。祝愿扫了眼那边的情形,转身回了教室。 冉宁在后面嘀咕了句:“你都已经认识了,还来问我认不认识干嘛。” —— 当晚,陈述下晚修回出租屋的时候,在巷子口看到了祝愿。 宜淮一旦到了十月份气温就开始骤降,她套了件蓝白色的棒球服外套,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下身却穿着热裤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 祝愿靠在路灯下低头玩着手机,一只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口中似乎在嚼着什么。 即便站在昏黄的灯光下,披在肩上的秀发没染上颜色,乌黑如故。 陈述走到她跟前停下脚步,与她保持着一米的距离,借着身高瞧见了手机屏幕。 他们二代有自己的群,最闹腾的那几个在群里喊人去玩。祝愿被管的严很少去,祝司年在遇见温芃之后几乎就没再去过了。祝家这对龙凤胎算是圈子里的领头羊,有活动不管他们去不去总得要艾特问几下。 祝愿随手发了句婉拒的话,息屏将手机捏在指尖转了下,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口香糖吹出的白色泡泡遮挡住抹着唇釉的唇,张开嘴巴在它破掉之前又吃了回去,在嘴里嚼了两下后才对陈述打了个招呼。 “哈喽,好久不见。” 陈述神色没什么太大变化,问了句:“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你呀。”祝愿又吹了个泡泡,“你家在这附近?” 陈述的目光落在她腿上,真是奇怪,明明个子那么矮,腿倒是还挺长。 他没接话,祝愿便蹦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喂,我在问你呢。” 祝愿今晚说话格外喜欢带语气助词,配合着她的神态表情,整个人娇滴滴的。 喉结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下,陈述将视线转移到她的眼睛里,发现里头盛着个小小的自己。 “我托人问了下发现你不住宿舍,又问不到你家的住址,只好来这边等。”祝愿摁开屏幕看了眼一直在震动的手机,划掉消息通知后开了静音放进了口袋里。 她微仰着头,清澈的眸子宛如潋滟的湖水,湿漉漉的。 “你家有人吗?” 祝愿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陈述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脑子里关于她的梦境就在不断上演。 他的声音有些哑,抬起手放到她脸颊旁边却没触碰到她,“你确定吗?” 祝愿偏过头靠在他手上,略微粗糙的指腹蹭上柔软的面颊,让陈述下意识屏息。 “当然,不然我干嘛来找你?” “我那边的环境可没你想象的好。” 祝愿知道学校上学期有招进一批冲状元的优等生,也大概清楚他们的家境并不会特别好。 但大小姐哪里懂得什么叫家境贫寒,她认识最穷的就是自己的前男友。于是,祝愿问了句:“有多差劲?墙壁是灰色的吗?” 陈述:“不是,是白色的。” 祝愿:“那就行了,我不能接受的只有灰色的墙壁。” 作者有话说:肉正在炖了,先放章剧情。 05黑白键(指奸) 一推开门,祝愿就瞧见占了大半间房的床垫。 很小很普通的一个单间,进门左手边就是卫生间,往里走几步就能走到床垫边缘。屋内的家具甚至不到四样,连张凳子都没有,但却十分干净整洁。 “天呐。” 祝愿一进门就惊呼了一声,陈述心下一沉,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她朝那张床垫走了过去。 “好酷,你竟然只睡床垫!”祝愿转过身,眼睛亮闪闪的,“我能上去吗?” 陈述愣住了,下意识点了点头。 得到了许可后,祝愿直接往后一倒躺在床垫上。垫子很软,她倒下去的力度又大,就被稍稍弹起来了几下。 她看起来是真的很开心,笑声连带着让陈述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刚一搬出孤儿院,陈述就拿着奖学金租了这间房。房东在房子里留了一个单人折迭床,陈述睡了两天觉得不舒服就扔掉了其他多余的东西,买了一个床垫将就着睡。 床单是黑色的,祝愿身上穿着的色彩是亮色系,躺在上头格格不入。 陈述关上门,侧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看着她在上边滚来滚去。 “我一朋友也是只睡床垫,超级酷。”祝愿滚累了,脱掉鞋盘着腿坐在上面,伸手将头发拢在脑后用腕上的橡皮筋束了起来。 “哪里酷?” 祝愿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酷。 酷到她想立马就在这张床垫上做爱。 “你快去洗澡。”祝愿催促道。 陈述没想到她会这么急,在她的催促中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入耳中,混着祝愿自己的心跳。 有钱人的圈子乱的很,每次聚会到最后总会变成淫乱派对,这也就是祝家龙凤胎很少去的原因。祝司年觉得很脏,所以从不参加。他不在,祝愿自然也待不了,得回家练琴。 那天晚上在巷子口迎来人生第一次高潮的时候,祝愿的脑袋里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琴谱,没有邱丽,什么都没有。如果要选择一个发泄的渠道,祝愿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更合适了。 祝愿今晚本来是要去朋友介绍的那个会馆的。 她不想找认识的人,是以一开始选择了陈述。结果今天发现,人跟她同一所学校,自然就得被排除掉才是。 但鬼使神差的,祝愿打车去了便利店,然后走到了巷子口。 等半小时,如果见不到陈述那就离开。 祝愿设了个倒计时,在最后五分钟的时候,陈述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其实不太会吹泡泡糖,可今晚吹的两个都成功了。 祝愿躺在床垫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 今天好像是谁生日,他们在北山那边办了生日趴,朋友圈里一堆人都在发照片和视频。祝家兄妹都没去,冉宁去了,跟她私聊说谁和谁撞了衫但她们穿着都不好看,转过头又在那两人的朋友圈下边夸漂亮。 祝愿点开照片看了眼,那件裙子是某个奢侈品牌秋季的新款,她也有一件。 冉宁又发了一条消息,是条语音,背景里夹杂着车声。 “你不来真是明智的选择,他们在飙车,无聊死了。” 祝愿在对话框里打了一句:你不上?他们应该都飙不过你。 对方回了文字:不了,总不能跟寿星抢风头。 过了几秒,冉宁又发来一句话:你做完了? 祝愿:还没呢,在洗澡。 消息刚发出去,陈述就带着一身水气出来了。黑发沾了些水,灰色短裤下的那团鼓囊引人注目。 祝愿坐起身,外套从肩上滑落。她里头穿的是一件白色吊带,半截腰身都露在外面,比他梦里想象的还要纤细。 “我洗过澡了的。”祝愿这会才意识到过后会发生什么,耳根微微泛红。 陈述走过去在床尾坐下,洗澡时做的心理建设一点用都没有。 “要关灯吗?”他问了句。 祝愿点点头,他起身去关掉了天花板上的灯。 房间内瞬间就失去了光亮,唯一的窗户也被拉着窗帘。祝愿本身就有点轻度近视,一黑下来连陈述在哪都看不见了。 “这样是不是太黑了?” 祝愿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陈述大概能看见她,于是抬手越过她去开床头地上放着的台灯。 微弱的灯光亮起,祝愿察觉到他的靠近后下意识抓了下,正好抓住他的手臂。 昏暗的光源下,祝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怕了?” 他们离得很近,陈述的声音因为欲望而变得暗哑。 祝愿避开他的眼神,胜负欲在大脑里占了上风,“怎么可能……” 她的声音其实很有特色,语调里总有着股理所应当的劲儿,一听就知道这人是被捧着长大的。 粉嫩的唇无意识撅起,陈述轻笑了声,一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试探性地抚摸着她。 白皙柔嫩的手被他扣着,肤色差带来的刺激让陈述下意识握拳,彻底将那只手包在掌心。 皮肤相触,温度交加在一起的感觉像是羽毛在勾弄着二人的心脏。 祝愿身子往前倾,盯着他的唇,慢慢靠近。 呼吸交错,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很好闻,是一种说不清的味道。 陈述也微微往前俯下身,方便祝愿贴上他的唇。 唇齿相贴的触感比起紧握着的手更令人亢奋,二人都是新手,祝愿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在他唇上研磨。 陈述垂着眼,将她脸上的神情一览无余。 几秒后,他倏地探出舌头,生涩地撬开她的齿关,一点点舔过牙根。 祝愿忘记了呼吸,愣在原地傻傻地被他掠夺。 他的舌在口腔内肆无忌惮地穿行,勾着她的舌一起。握着的手仍旧紧握着,另一只却有意无意地脱掉她的外套。 口中的氧气耗尽,分开后甚至拉出了点银丝。祝愿气喘吁吁地靠着他,额头顶在他肩上,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接吻。 “还要……”她呢喃着,微微抬起下巴向他索吻。 陈述又一次吻了上去,将她探出的舌尖毫不客气地含吮进口中,不断加深这个吻。 她坐着本来就比陈述矮,仰着头承受着灼热的吻,时间久了就有点不舒服。 祝愿慢慢跪坐起来,逐渐高于坐着的陈述,将姿势变成了由陈述仰着头。与之而来的改变就是主动权转移到了她这边,她双手捧上陈述的脸,膝盖往前挪了挪贴近他,方便他抬头配合自己跪着的姿势。 他的手伸进外套里扶住她的腰,在细嫩的肌肤上摩挲着。 “唔嗯……”祝愿口中溢出一声娇吟,结束了这个吻。 热裤的扣子被迟疑着解开,陈述的手缓缓探入她腿间,动作十分缓慢似是在等她确认自己的选择。 “可以吗?”陈述在她耳边低声问。 祝愿整张脸都埋在他肩上,双手抱着他的脖颈,小声“嗯”了一下。 花瓣不知在何时就变得湿润,被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祝愿夹紧大腿,无意识地磨蹭着他的手掌。 狭小的穴口被慢慢地深入,搅弄着湿热又粘腻的小穴。 “陈述……陈述……” 她整个人无法控制地颤抖,连同唤他名字的声音也在发着抖。 被手指带出的爱液滴落在床单上,只轻轻戳弄了下,腿根就已变得泥泞不堪。穴肉随着喘息的频率一下下吮吸着手指,稍微动一下就能感受到颤栗着的内壁。 “嗯?”他回应着她,偏过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祝愿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带着些哭腔道:“好奇怪……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之前明明手指也插进小穴过,可跟今天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陈述又挤入一根手指,带着薄茧的指腹抚弄着敏感的肉壁。指节微微屈起,开拓着紧致的空间。 他的手指几乎被汁水给浸透了,毫不费力地在她的小穴里出入。 祝愿在他怀里胡乱扭动着,发出细碎的呻吟。 按照上次的记忆,陈述摸索着那处软肉。 “别……这里……”祝愿突然啜泣了一声。 陈述找到了位置,弯曲起指节,肆意地按压揉弄着那块地方。沾着爱液的拇指摁上前面微微肿胀的阴核上,不轻不重地按压了两下。 她已经泣不成声,倒在他怀里不住地收缩着肉壁。 穴口周围的软肉都泛着红,敏感的位置被肆意地玩弄,让整个肉穴都在痉挛。 直到她哭泣着高潮,陈述的手指才恋恋不舍地离去,顺便还用掌心蹭了下穴口。 大量的爱液几乎是喷溅出来的,将床单都快要打湿。祝愿浑身都在颤抖,连话都说不出。 “抱我……” 陈述抱住她,低头看了眼。 “你水好多,床单和裤子都被你弄湿了。” 高潮时喷出来的水溅到了他的裤子上,她褪到膝盖处的裤子也没能幸免于难,被爱液打湿。 祝愿哪里知道自己水多还是水少,她整个人都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听完他的话也只是有气无力地锤了下他的肩膀。 这让陈述想到孤儿院里那只小奶猫,也喜欢用爪子打他的肩。 祝愿休息了会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你有套吗?” 一阵凝重的停顿,陈述将她放倒在床上,起身准备换衣服。 “你干嘛?” “去买套。” 祝愿重新倒回床上,撒娇道:“好麻烦,要不下次吧,我现在好累噢。” 06黑白键(腹肌磨穴) 陈述低下身,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与自己对视。 “又怎么了?”祝愿爽过后就翻脸不认人了,蹙着眉语气有点不悦。 陈述慢慢凑近她,漂亮的脸让祝愿下意识闭了眼,屏住了呼吸。 身体骤然悬空,再次睁眼时祝愿才发现自己被抱着坐了起来。 “帮我。”陈述低声说了一句,牵着她的手放到已经鼓成一团的地方。 祝愿的脸颊有些发烫,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怎么帮?” “随便你。”陈述难受得很,思绪也变得混乱,只知道面前的人可以把他从欲海中拉出。 她并非是一张白纸,后面还特意去找了点资料,可以说在这件事上祝愿所了解的东西绝对比满脑子只有赚钱的陈述要多得多。 祝愿立马就有了一个计划,于是把手收回,给他下了命令,“把衣服脱了。” 哪怕背对着光源,她的眼睛也依旧清澈明亮。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陈述没去计较她语气里命令的语气,乖乖脱掉了上衣。 陈述从小就开始在孤儿院里帮忙干活,刚出来兼职的时候干的基本都是苦力活,比如去过工地搬砖什么的。他的身材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类,胸膛饱满又结实,腰腹间的肌肉线条也清晰分明。 纤细的手指轻巧地在腰腹间移动,这是祝愿第一次触碰到男人的腹肌。借着昏暗的环境,她无声吞咽着口水,想移开目光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急色,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指尖慢慢向上,让手指陷入他的胸肌。陈述也很紧张,脱下衣服的那一刻就下意识绷紧了肌肉,让形状更明显了起来。 “不是说胸肌是软的吗?”祝愿戳了戳,分明跟石头一样硬。 陈述放松了点,解释道:“放松后就是软的了。” “天,那你的胸比我的还大欸。”祝愿惊叹了句。 她试着靠上他的胸口,发烫的脸颊在上面轻蹭,手也跟着揉弄起来。 “这就是埋胸吗?好舒服。”祝愿的声音闷闷的,说话间的热气洒在胸前,让陈述竭力忍住才不至于哼出声。 她吐出舌尖,舔舐上他的乳肉。本来松软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祝愿似乎感觉到他的呼吸都跟着停滞了一瞬。她有些不满地张开嘴,贝齿轻咬住一小块乳肉,在上面留下牙印。 陈述长长呼出一口气,抬手按住她的头,“别咬……嗯……” 祝愿已经含住了他的乳粒,他漏出一声呻吟后又赶忙捂住嘴。 她慢慢地舔舐着,感受他一次次的绷紧。陈述快要疯了,指缝间一直有喘息溢出。 祝愿玩够了后,将他压倒在床上,整个人埋在他胸前。 像是在弹奏钢琴似的,即便放过了乳肉,她的手指也闲不下来,一直在腹肌上游走。最需要她的地方已经硬得不行了,偏偏大小姐不愿意去碰,一直在腹肌的沟壑里抚弄。 “祝愿……” 陈述受不了了,握住她的手腕就要往身下放。甫一触碰,陈述就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叫的怪好听的。祝愿试探着伸进裤子里握住,听见他又喘了一声,随后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具似的开始揉弄了起来。 欲望刚刚纾解了些,祝愿就攸地在他身上坐了起来,双手压在他身上以此为支撑。 她的裤子在前不久就被脱掉了,也就是说祝愿的小穴现在是直接贴在他腹肌上的。陈述感觉到了湿润之感,一抬眼就看见了祝愿迷离的双眼。 陈述想起身,被祝愿给按了回去。 她扭了下腰,穴口蹭过鼓起的肌肉,让她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娇吟。 又蹭了两下,逐渐找到了方法来获取快感。祝愿就这样坐在他身上,摆弄着腰身让阴蒂压在腹肌上,肿胀敏感的阴核被其中两片隆起的肌肉夹着,随着动作被不断拨弄。 被手指抚弄时的快感全然掌握在他人手上,可借着腹肌磨蹭所带来的快感却取决于祝愿自己腰身扭动的频率。 祝愿动了会觉得有些累,便趴在陈述身上,拉着他的手放到身下,“帮我,我好难受……” 被当作小玩具一样玩弄,陈述心里有点不爽。他只需要动动手指,稍稍抚慰下她的阴核就可以将她送上高潮,可陈述没有,任由祝愿摆弄着他的手指。 “像刚刚那样……快点……” 祝愿急了,声音都带了点哭泣。离高潮只差一点了,可在腹肌上蹭弄也并不能让她到达顶峰。想将他的手指塞进穴里,怎么放都放不进,只有露在外头的阴核能得到些许抚慰。 “陈述……陈述……” 爱液在他腰腹上聚成一小滩,手卡在腿根微微抵开了穴口,细嫩的穴肉向外翻出蹭过指节,可就是不能给予更多的快感。 祝愿哭得不能自已,俯下身胡乱地在他脸上亲着,撒着娇。 “帮帮我,帮帮我……呜呜……难受……” 她的腰在小幅度地扭动,没力气了,却又停不下来。 粘腻的汁水沾满他的手,陈述无奈地回吻,屈了屈指节刮弄着阴核。 “啊……”祝愿整个腰腹彻底软了下去,柔软的胸脯隔着薄薄的布料紧紧贴在他身上。 陈述觉得有哪里被自己忽略了,他没多想,用拇指试探着戳刺那个小小的穴口,没一会就被玩得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阴核被拨弄时还狼狈地发着抖。 炙热的性器被另一只手从裤子里释放出来,陈述掐着她的腰把她往后放,人也跟着起身。祝愿就这样坐在他的腿间,用臀部感受着他的性器。 还没被触碰过的乳房在此刻被猛然握住,大掌从吊带下缘伸入,没有摸到内衣。 “没穿内衣?”陈述愣了一下,问她。 祝愿脑袋晕乎乎的,抱着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肩上,“……胸贴。” 外套被彻底脱掉丢在地上,祝愿配合着他脱掉吊带,第一次在异性面前露出胸部。 她有些害羞,抬手挡在胸前。 喉结滚动了下,陈述拉开她的手,“直接撕吗?” 祝愿不敢让他摘,怕疼,于是自己慢慢从上边缘往下剥下胸贴。 陈述一直盯着她的动作,在看见乳尖的那一刻,垂下头去安慰似的用鼻子去蹭敏感的乳尖。 他觉得应该是疼的,本想安慰一下,又想到祝愿刚刚的“恶劣”行径,张嘴咬住了她发着抖的乳尖。 “啊……呜啊……” 最初的刺痛感过后,被吮吸的快感也逐渐顺着神经遍布全身。祝愿整个人都在发着抖,攀着他肩膀,指甲陷进肉里。 “内衣都不穿就来找我,这么欠操啊?” 又是接连几下轻咬,祝愿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却仍旧不忘解释,“你不是看见了吗……胸贴……” 陈述已经在她胸前吮出了几个吻痕,又含住另一边的乳头慢慢地吮吸着。 “让你帮我,帮到一半就坐到我身上用骚逼磨我的腹肌,还让我用手玩你——” “不准说……” 祝愿捂住他的嘴,明明觉得害羞,穴里的爱液却流的更欢了。 掌心被舌尖舔过,陈述拉开她的手,带着她摸上自己的腰腹。 “为什么不准说?你看你的水都把我弄脏了。”陈述含住她的耳垂,松开她的手,转而去翻弄开穴口,慢吞吞地抚摸着那圈软肉。 陈述抬起她的腰,掰开她的臀缝,泥泞不堪的穴口正不停地收缩着。 肉棒抵在穴口,被入口处的软肉死死地咬着。阴核被玩弄得湿漉漉的泛着水光,每次被手指碰到都不自觉地颤抖。 “不行……没有套……”祝愿害怕地攀着他的肩,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坐了下去。 龟头在穴口处蹭着,蹭过阴核的时候,祝愿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比手指还要热的东西在腿间滑动,腰被人握着摆弄,棒身与外翻的穴肉接触着,不一会肉棒就染上了水光。 要不是仅存的理智阻止着他,陈述真的想就这样插进她的穴里。 他喘着气,将人给压回床上。 双腿被并拢,祝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侧过了身子。 肉棒被夹在腿间,刮蹭着细腻的肌肤。这对处男陈述来讲是过于强烈的刺激,比刚刚在她穴口作乱时的刺激还要猛烈。 他定定神,缓缓在她腿间抽插起来。滚烫的肉棒贴着小穴蹭来蹭去,陈述整个人压下来,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胸上。 舌尖拨弄着发抖的乳尖,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瞧见拨弄乳头时乳肉的颤动。 “不行……这样会……” 乳房被舔弄的快感和肉棒顶到阴核时的刺激让祝愿有些承受不住。本就处于高潮的临界点,这下子更是快要直接抵达高潮。 “会怎样?”陈述追问她,嗓子哑的不像话。 “呜呜……要到了……” “再等一会好不好?”陈述喘息着去亲她的唇,呢喃道:“一会就好,宝宝……” 陈述抱得很紧,几乎是把人勒在了怀里。 腰部不受控制地摆动着,操弄着她的腿根。 “唔……” 精液射在了她的小腹上,细密的吻在唇上落下,又颤抖着射出了更多。 明明已经射过了,肉棒却还是紧贴着她的小腹,恋恋不舍地用龟头蹭来蹭去。 祝愿也在刚刚跟着到了高潮,喷出的爱液打湿了两人的下身,穴口颤抖着吐出一股股汁水。 “你水真的好多。”陈述低头看了眼,真心实意道。 虽然没有过经验,但湿透了的床单足以让他知道这点。 “你能不能别说话了?”祝愿累的要死,又嫌弃身上的精液,指使他拿纸巾给自己擦掉。 陈述帮她清理着身体,摆出事实,“我觉得你挺喜欢我说话的。刚刚喊你宝宝的时候,你掐我掐的很用力,身体也绷得很紧。” “……除了喊宝宝以外,不准说别的。” 陈述又压了回去,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阴蒂,在她耳边低声道:“宝宝,你水真的很多。” “不行不能来了。”祝愿不想再来第二次,赶忙推开他。 陈述看她明明很害怕却故作镇定的样子,笑了两声。 “你今晚要睡这里吗?还是我送你回去?”陈述看了眼墙上的时间,问了句。 祝愿也拿过手机看了眼,冉宁发了好几条消息,祝司年也打了两个电话,只不过开了静音没能听见。 “回家,不过不用你送。” 她低头查看起消息,第一个回了冉宁的消息。 今晚祝愿是借着参加生日聚会的借口出来的,到时候得跟冉宁一起回去,才不会被邱丽怀疑。 冉宁直接给她回拨了个电话。 “在哪接你呢?会馆吗?” 祝愿要穿衣服就开了免提,谁知道冉宁一张口就是会馆,她连忙心虚地关掉免提放到耳边。 “一会发定位给你,你开车?” “胖子开车,欸,别吵,你小时候不就是个死胖子吗?” 电话那头冉宁跟杜惟迁又吵了起来,祝愿懒得听,挂断电话后给冉宁发了个定位。 陈述也在收拾着残局,见祝愿胸贴没贴就要套衣服,张了张嘴却也没说什么。 “送你到巷子口。”他换了身衣服,站在玄关等祝愿。 祝愿有些嫌弃地闻了闻身上的味,“下次不准射我身上。” 陈述替她拉好外套的拉链,直直拉到了顶部,祝愿“啧”了一声。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还是那盏台灯,陈述靠近她,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 呼吸交杂在一起,祝愿觉得喉咙莫名干涩。 “要接吻吗?”他问。 祝愿闭上眼,唇瓣就被含住,敏感的口腔被肆意地侵扰。 吻到她浑身乏力不得不倒在他身上的时候,陈述才放过她,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了句。 “下次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 祝愿脑袋晕乎乎的,“为什么?” “自己想。”陈述在她耳后又黏糊糊地亲了亲,没告诉她原因。 “不说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祝愿哼了一声,躲开了他的亲吻。 07黑白键(沙发舔穴) 一个星期后,祝愿主动给陈述发了加好友以来的第一条信息。 是个定位,后面跟着详细的地址。 陈述犹豫了会,回了个问号。 祝愿:【要做吗?】 陈述:【现在?】 祝愿:【嗯,但是四点前得完事。】 现在是下午一点,还有三个小时。她发来的地址离这儿不算远,来回路程最多也就一小时。认真算起来的话,也就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能做。 那天之后祝愿就没再联系过陈述,周一学校升旗的时候撞见过一次,擦肩而过,祝愿连个眼神都没舍得给他。 他们的关系有点复杂,在学校装不认识也正常,可陈述就是心里觉得别扭。 陈述:【在兼职。】 其实他的兼职在晚上,下午是闲着的。陈述只是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被祝愿牵着走,想反抗一下罢了。 祝愿:【装,接着装。】 祝愿:【我都问过了,你今天晚上六点才去便利店兼职。】 陈述:【有别的兼职。】 这回祝愿直接拨了个语音电话过来。 陈述等了几秒才接通,她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甜腻的像是摆在橱窗上的草莓冰淇淋蛋糕。 “真的不来嘛?今天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想到上次她的所作所为,陈述并不相信她的话,沉默着等她的下文。 “真的,这次我绝对不会只顾自己爽。”祝愿心里也明白自己上次确实有点翻脸不认人,说这话的时候都有点心虚。 陈述把她的话还给她,“装,接着装。” 如果没有沾染上情欲的话,陈述的声音是如同泠泠清泉清脆透亮的。很适合讲故事,祝愿一边听着透过电波传来的声音,一边心想着。 “那你到底来不来嘛。”祝愿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懒散的姿势连带着声音都变得懒散起来,拉长的尾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祝愿:“不来我就找别人了。” 陈述很想说那下次就不要找我,可他说不出,因为祝愿真的有可能不会再来找他。 他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害怕祝愿不再找他,他们并不相爱,对彼此完全不了解。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陈述告诫自己,这是最好的机会,结束这段复杂关系的最好的机会。 也许过了几秒,也许是一个眨眼的瞬间,陈述听到自己说: “可能会有点晚。” —— “又没穿?” 陈述埋首在她胸前,用脸颊蹭着柔软的乳肉。 几乎是他刚一进门,祝愿就扑到他身上给了一个炙热的吻。像是要从他这儿获取什么似的,吻得很用力。 玄关处的位置很大,陈述抱着她转了个身,把她放在鞋柜上,将她固定在自己和墙壁的狭小空间里。 纤细的腰身被他的手掌固定住,脸颊擦过胸前的时候感受到了凸起,手从衣服下摆顺着腰身往上,一把握住了小巧的乳房。 “有点小。” 陈述之前就想说了,但一直没机会。 T恤被撩到锁骨上,一侧敏感的乳尖被舌头轻巧地抚弄,又被温热的口腔包裹。 祝愿的声音跟她的身子一样抖,话里却不肯落半点下风,“嫌小……你还舔……” “又没说不喜欢。” 说话间的吐息喷洒在胸前,声音有些含糊不清,随着讲话的动作不断抿紧的唇到最后索性直接吮吸起来。 祝愿还记得这是玄关,哪怕这一层只有她一户,也还是伸出手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 “去房间……呜……嗯……” 话语从指缝间流出,陈述腾出手去揉弄另一边被冷落的乳肉。指腹摩挲着早已挺立起来的乳尖,慢慢将其按压下去,指尖深陷进乳肉。 隔了许久再次被触碰,只是揉揉胸快感就要将祝愿整个人都给吞噬掉。 湿漉漉的乳尖被吐出,带着浅淡的齿痕。另一边未被唇舌抚慰过的乳尖被再次咬住,吮吸,舌尖抵在上边打转留下些许水痕。 祝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别……别舔了……” 陈述调整了下姿势,挤入她腿间。 她穿的是一条宽松的短裤,乳尖还在被轻咬吮吸着,手指试探着从裤腿里探入,隔着薄薄的布料蹭过穴口。 “呜——” 阴核被指尖无意间摩擦,祝愿狠狠打了个颤栗。 陈述顿了一下,开始有意地去按压那一处。穴口逐渐吐出爱液,很快就将布料给打湿了。手指拨开内裤往前探了一下,爱液浸湿指尖,甚至有些亲昵地吮吸了上来。 “进去再……再弄……嗯啊……”祝愿打着颤勉强说完这句话,双手揽住他的脖颈,讨好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 陈述转头亲了亲她,将人抱到了沙发上。 等人躺好后,他拿了个靠枕垫在她腰下,分开她的大腿。 微微敞开着的小穴被暴露在阳光下,被注视着不断涌出新的汁液。祝愿想将腿合上,被陈述给挡住了。 大腿内侧的肌肤泛着情欲的粉红色,陈述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感受着她的紧绷。 直到整个手掌都覆上她的腿间,揉弄着穴口,又有意地将手指陷入窄小的缝隙。 “会舒服吗?”陈述重新压住她,吮吸住她脖子上的一小块皮肤。 祝愿赶忙偏头躲开,“不行,会留印的。” 有些粗砺的手指肆意揉弄着柔软的穴口,中指抵在缝隙处来回地蹭着,指节是不是擦过略微肿胀的花核,让那块地方变得更挺立了起来。 “别弄那里……”祝愿嘴里这样说着,腰腹却下意识抬起。 手指只是捉住那肿胀的阴核轻揉了两下,祝愿就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她看不见陈述的动作,只能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将理智驱散。 “嗯啊……” 阴核被不轻不重地按压了几下,祝愿剧烈颤抖着,紧闭的穴口悄然张开,溢出粘腻的爱液。 呼吸被尽数掠夺,身体不受控制地在他怀里颤抖着。眼神没有聚焦,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在手指不断的刺激下,高潮着吐出更多的爱液。 “呜……” 喘息刚溢出就被堵住,唇舌肆意在口腔里舔舐,手指也不依不挠地挤入刚刚高潮过还在痉挛的小穴。 尽管已经足够的湿润,但手指挤入的瞬间祝愿还是溢出一声痛呼,在陈述的肩膀上留下一道抓痕。 手指抽离出去时牵出暧昧的银丝,等祝愿的呼吸不再那么急促后,那根手指又再次挤入,浅浅底抽插起入口的位置。 小穴一下下咬着愈发深入的手指,一点点地吞入更多。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里头稍稍转动了一下,敏感的肉壁被指节擦到,瑟缩了一下后又再次吸附上去。 陈述看祝愿没那么抵触后,稍微搅弄了下湿润的小穴,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啊……不行……” 爱液顺着抽送的动作飞溅出来,很快就淋湿了他的手掌和垫在腰臀处的靠枕。 祝愿忍不住流泪,哽咽着,“呜……不行……太快了……” 另一只手按上被冷落的阴核快速拨弄着,祝愿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 陈述安抚似的亲着她,想到她好像喜欢自己喊她宝宝,便一边亲一边在她耳边念着。 “宝宝,宝宝……”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直唤着。 手指在不断收缩着的肉穴内抽送了几下,轻而易举地将她送上高潮。但小穴仍死死咬着手指不放,胡乱绞紧着,一边喷水一边更用力地吮吸着手指。 陈述用相对温和的力度在里面缓慢抚慰着,直到祝愿不再剧烈地发抖。 爱液几乎将他的整只手都给打湿了,陈述脱下她衣服,坏心眼地将那些液体抹在她胸上。 “不要……”粘腻的感觉让祝愿扭了扭身子,嫌弃地抗拒着。 陈述抹完后含住了乳尖舔弄着,一点点地往下舔。 湿漉漉的下身被吻住,祝愿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是有想过让陈述给自己舔,但是本以为要多费一点力,没想到这么轻松就实现了目标。 他吻过后拨开穴口看了看里面,柔软的舌尖舔舐在内侧被翻弄出来的软肉上。他从下往上舔弄着,在舌头抵上阴核时,祝愿整个人都紧绷住了。 舌头又一次贴着阴核擦过,跟被手指抚摸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祝愿忍不住夹紧腿,将陈述的头夹住,腿间仍在被持续地舔弄着。 手指撑开流着爱液的穴口,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用舌头进出肉穴。 “嗯嗯……啊哈……” 紧缩的穴口一次次被柔软的舌头进入,祝愿整个人被快感冲得头晕目眩,不受控制地抽泣了起来。 柔软的舌尖在里头舔舐着肉壁,不断搅弄着,抽离的时候爱液溢出被他给咽下。 穴肉不断收缩着,渴望着更多。 “给我……”祝愿胡乱说着,但其实她并不知道要让陈述给她什么。 敏感肿胀的阴核被含住吮吸,陈述轻咬了一下那颗豆子,大量的爱液就喷出浸湿了他的下巴。 祝愿小声尖叫了下,整个人不断颤抖着喷涌出更多的爱液,明亮的灯光下能清楚地看见她的肌肤透着情欲的粉色。 陈述随手抹了下下巴,凑过去想讨个吻,被祝愿躲开了。 “不要,脏。”她无力吐出完整的句子,只能言简意赅道。 陈述故意去蹭她的脸,但也没执着于接吻。 “自己的水还嫌脏啊?” 刚刚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祝愿累得慌,完全忘记了自己在电话里说的话,只想躺着休息。 陈述硬得难受,拉着她的手放到下身,“你还记得自己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吗?” “想都别想,我不会给你口的。”祝愿娇气地哼了一声,恶意地加重了掌心的力道。 又痛又爽。 陈述闷哼了一声,握着祝愿的手上下撸动着。 之前祝愿一直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他的颜色是粉嫩的,尺寸也很大,比起片子里的要好看很多。 祝愿有些好奇地摸了摸顶部,换来陈述的一声喟叹。 这声有点娇,祝愿觉得下身开始有酥麻的感觉。 她的手因为走神而慢了下来,陈述在她耳边喘着气说道:“宝宝,快一点。” 祝愿抬头看他,发现他眼角微红,整张脸有种情色的美感。 再分开的时候,祝愿的手上沾了些白灼,她嫌弃地抹在了他手臂上。 陈述自知有错,由着她抹。 这回祝愿特意找祝司年要的锦苑钥匙,也特意去买好了套,势必要在今天破处。 她刚准备从茶几抽屉里拿出安全套,下一瞬电话就响了,还是徐老打来的。 祝愿“啧”了一声,看了眼陈述后接起了电话。 徐老是祝愿的老师,也是少有的能完全压住祝愿的人。 她接起电话,乖乖叫了一声:“老师。” 陈述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垂着头用纸巾擦着手臂。 “啊对,现在准备出门了,可能会晚点到。”祝愿说完拿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快四点了。 “嗯……嗯好的……要我带什么吗……行,那一会见。” 电话刚一挂断,陈述就知道今天是操不到祝愿了。 祝愿讪笑了一声,讨好似的在他额头吻了一下,“下次,下次一定。” “你要去见老师?”陈述替她拉好衣服,状似无意地问了句。 祝愿一边起身一边拎着湿漉漉的抱枕往里走,回道:“嗯,其实是师父啦,但是我习惯喊老师。” “姓徐吗?” “嗯。”祝愿应完才觉得不对,反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陈述垂下眼,“听他们说过。” —— 陈述见过祝愿的师傅。 去年有位老人来院里做慈善活动,捐了架钢琴。陈可可上前随便弹了两下,被他一眼相中。过了没几天,就办了领养手续带她走了。 陈可可比陈述小一岁,但命比陈述好。 跟孤儿院里的其他孩子不同,陈可可之所以会在孤儿院里长大,只是因为她妈妈是孤儿院的院长。院里的孩子并不喜欢跟她玩,只有陈述和几个同龄的孩子会搭理她。直到院长生病去世,她才开始逐渐融入了院里。 陈述搬出去后,陈可可偶尔会跟他打电话说自己的近况。 陈述一开始还担心,后面发现那位老人是音乐界的大佬,真心实意把陈可可当徒弟养的。陈可可一直都有个音乐梦,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圆梦了。 前段时间陈可可还打电话来说要跟偶像同台比赛来着,那时候陈述并不知道她偶像是谁,陈可可也没说过。 直到今天上午,陈可可给他打了个电话。 “这次是要一起吃饭的那种见面!本来之前就应该见了的,毕竟是同门,但一直都没见上。” “你肯定见过我偶像,她跟你是一个学校的。” 同一个学校,弹钢琴的。 陈述脑海里立马就浮现了一个人,像是轻微浮动过的空气,在感觉不到的瞬间吹皱了平静的水面。 08黑白键 祝愿的童年除了黑白的琴键就是阴暗的阁楼。 阁楼很小,里头有一架钢琴,晚上的时候会有透亮的月光从窗户里照进。祝愿够不到那扇窗,只有躺在地上才能沐浴到月光。 祝愿性子跳,能坐在琴凳上弹一小时都是出于对钢琴的热爱,再久点她就会觉得枯燥乏味了。当她闹着要跟祝司年一起出去玩的时候,邱丽就会冷着脸摁在她肩膀上,跟她聊人生谈梦想。 后来拜了徐老为师,祝愿小时候就是因为听了徐老的音乐会才对钢琴起了兴趣,心里对他十分敬重,也十分听他的话。有了徐老,邱丽也不再天天摁着祝愿练琴,母女关系也逐渐改善。 直到祝愿八岁的时候,借着去徐老家练琴的借口去找冉宁玩,却不小心迷了路。 邱丽找不到人都快疯了,祝维泱也急得很,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调监控,找人手,直到天黑才将人给找到。 自那以后,邱丽天天跟在祝愿后头,送她练琴陪她比赛。 邱丽自己也是弹钢琴的,只不过后来手伤了就没再弹过。她将自己的梦想寄托在祝愿身上,从没问过祝愿愿不愿意。 她知道祝愿有天赋,但不多,只比普通人好点。就是因为这样,祝愿才需要努力,努力到能弥补天赋上的不足,才能有跟其他人有竞争的机会。 可是祝愿不乐意,她想跟祝司年一样跟同龄人在一起玩耍,而不是一个人坐在琴房里反复弹着一首曲子。 祝愿小时候脾气特倔。不愿意练琴,邱丽就把人关阁楼里,关到她愿意练为止。弹不好曲子,也关进阁楼里,在里面弹到会了再出来。 从小混到大的祝司年从没被关过阁楼,祝愿却是常客。 一开始还会哭着喊着扒着门不愿进,到后来一生气直接把阁楼的门甩上,邱丽让她出她都不出。 这对母女的关系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如胶似漆连晚上都要睡在一起,坏的时候水火不容能吵个天翻地覆。祝愿自我折磨的同时也在折磨着邱丽,明明被关在阁楼里怕的要死,却还是硬着头皮不愿服输。 祝司年劝不了邱丽,只能给祝维泱打电话,然后坐在门口陪妹妹聊天。祝维泱工作忙,等他回来的时候,兄妹俩都睡一觉起来了。 这就是祝愿的童年,被关在阁楼里,被禁锢在钢琴前。 祝愿的师兄师姐们在祝愿上初中那会就陆陆续续出国了,是以她就成了徐老身边唯一的徒弟。拜师的时候年纪太小了,才四岁多一点,是以徐老一直都把她当孙女来看,在练琴上也不过多苛责。 祝愿心里清楚,那是因为徐老知道她天赋不够,将来的成就也不会太高,所以对她才会和对师兄姐们的态度不一样。徐老对她,还没邱丽请的钢琴陪练对她严厉。 可祝愿不觉得自己没天赋,她觉得自己挺厉害的,一屋子的奖杯难道还不能证明自己吗? 直到那次比赛,祝愿看见邱丽眼里流出对那人的赞赏,那是从未对自己有过的眼神。 她听说那个第二名是第一次参赛,几个月前才开始接触古典乐。 陈可可。 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祝愿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了眼那个女生。 很漂亮,看起来很紧张也很开心,跟现在站在餐厅里拘谨地进行自我介绍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祝愿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在师母的注视下,勉强扯出了一个笑。 “你好,我是祝愿。” —— 陈述再次接到陈可可的电话,是在兼职的途中。 他正坐在柜台后做着试卷,刚写完一道大题接到了陈可可打来的炫耀电话。 外头下着大雨,店内没什么人。陈述听着对方颠三倒四的话语,转着笔在试卷上写下一个答案。 陈可可说:“天啊说出来你绝对不敢相信,我偶像的小名居然叫圆圆!我以为可能是因为她小时候圆圆的所以才会叫这个,但是我师母说是因为她小时候说话不标准,把愿字喊成圆字,然后大家就都喊她圆圆了。” 挺贴切的。陈述想到她那双圆眼,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陈可可:“还有,我偶像巨挑食,是根本不吃蔬菜的那类人。她穿常服跟穿礼服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我一直以为她应该是比较喜欢穿裙子的,结果今天见她的时候她穿的好酷。” 陈可可:“她说她记得我,她居然记得我!她身上好香,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是闻起来超好闻。坐她旁边我一直悄悄在闻,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电话那头十几岁的小姑娘见到了让自己走上音乐道路的偶像,语调始终扬的高高的,话里话外都是崇拜。 陈述一直默默听着,直到陈可可说累了,他才状似无意地问了句:“你偶像叫什么?” “祝愿,是不是连名字也超好听。”陈可可说完又有点失落道:“可惜没来得及加好友,但是师母说她每个周末都会过来练琴。” 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陈述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习题上了。手中的笔转了两圈后掉落在试卷上,笔尖在纸上留下一道墨迹。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陈述问了句:“雨这么大,她没留下吗?” “她吃完饭就回去了,那会还没下雨呢。”陈可可自然是不会让自家偶像冒雨离开的,要是那时候下雨了,她怎么着都得把人留下来等雨停了再走。 或许是被糟糕的天气影响了心情,又或许是见完偶像的激动已经褪去,陈可可莫名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要是妈妈还在的话,绝对会很喜欢这样的天气。” 陈述:“……她绝对会为你感到骄傲。” 干巴巴的,说不上是安慰的安慰,陈可可却忍不住笑了。 “当然,我可是跟我偶像同台比赛了呢。” —— 陈述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祝愿蹲在了自己家门口。 楼道的声控灯已经坏了好些天了,雨声盖住了他的脚步,以至于陈述走到她面前蹲下,祝愿都没能察觉到。 “蹲在这儿干嘛?” 祝愿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身子随着动作的惯性往后倒,被陈述拉住才不至于撞到墙上。 她淋了雨,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内衣的样式在半干的衬衫下若隐若现,头发也黏在了脸上,整个人狼狈的很。 “你走路怎么没声啊。”祝愿埋怨了句,甩开他的手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陈述挑了挑眉,拿出钥匙边开门边说道:“下次别一个人在门口等我,这边很乱。” “能有多乱。”祝愿不以为然,她都蹲了半小时了,一个人都没见到过。 “能让我在法制新闻里看到你的那种乱,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锁舌咔哒了一声,祝愿刚想进去,陈述就把门口的路给挡住了。 “不让进?”祝愿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抬起。 陈述侧靠在门框上,“这得看你要进来做什么了。” 他身高跟祝司年差不多,保守估计一米八几,祝愿站直了也只到他胸口。 身高差距并没有让祝愿感到被压迫,她照旧是那副高傲的姿态,永远居于人上。 她抬手拉住陈述的领子,把人往下拉,直到自己一抬头就能望进他的眸子里才停下。这样的距离使他们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视线交错的时候,陈述的呼吸明显加快了点。 “你想让我进去做什么?” 随着她说话的动作,微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像是伊甸园里的禁果诱人采撷。 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陈述一只手撑在了门框上,弯腰往前凑近她。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下,鼻尖若有若无地碰到一起,既暧昧又缱绻。 陈述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唇,反问道:“你觉得呢?” “你想操我。”祝愿声音压得很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想操我了。” 陈述笑了,学着她的样子也把声音压得很低。 “想操一个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陌生人吗?祝愿,你是不是太自信了点?” 祝愿在他唇上印了印,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你喜欢我哭。”这是祝愿今天中午发现的,她一哭,陈述的动作就会变得又快又粗暴。 陈述:“所以呢?” 祝愿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安全套,抵在他胸前。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操我?” 09黑白键(女上,操穴) 祝愿几乎是被扔到床上的。 所幸床垫还算柔软,祝愿也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因为前几次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做到最后,这次他显然缺乏了一些耐心,压上来的时候直接用膝盖顶开了她的大腿。 “陈……呜!” 膝盖又向上顶了顶,直接抵在了腿根处,祝愿下意识惊呼了声。 呼吸和话语全被夺走,陈述的喘息有些凌乱,缠着她的舌不断勾弄吮吸。 他吻得很深很急,分开的时候牵出一抹银丝,给了祝愿换气的机会后又再次吻上去。 “等,等一下。”祝愿好不容易推开他,从细密的吻中艰难地吐出完整的一句话,“洗澡,先洗澡!” 陈述埋在她肩膀上,脸颊触碰到半湿的衣物才想起祝愿刚刚是淋了雨的。 他猛地起身,拉着祝愿坐了起来。 祝愿其实不太想用别人的洗浴用品,但在浑身都是雨水的情况下,她也做不下去。 “随便给我件衣服。”她抬起手臂闻了下袖子上的味道,嫌弃地皱起了眉。 是雨水的味道。 陈述给她拿了件自己的T恤,又拿了前两天刚买回来的新的毛巾,看着她进了卫生间。 即使卫生间又窄又小,祝愿也没嫌弃环境,她主要嫌弃的是香皂的味道。 但凡是带味道的,诸如沐浴露洗发水洗衣液这些东西,祝家都是有人专门调香的。祝愿从不买香水,也不喷香水。她这人只喜欢调香师给调的味道,在她看来那是独一无二的味道。 祝愿洗完后闻了下身上的味道,跟在陈述身上闻到的不一样。 等两人都洗完澡后,刚刚进门时的冲动已经荡然无存了。 家里没吹风机,陈述拿着毛巾帮她擦着头发,伺候她的同时还要听她指指点点。 祝愿盘腿坐在床上,背对着陈述,嘟着嘴埋怨道:“怎么会连吹风机都没有啊,等擦干天都亮了吧。而且你这衣服穿着好难受,就没有别的质量好点的吗?” “不舒服就脱掉。”陈述可不惯她的小姐脾气,说着将毛巾扔到一旁就要给她脱衣服。 祝愿赶忙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侧过身去看他,“喂!我里面可什么都没穿!” “又不是没见过。” 陈述从身后抱住她,隔着微湿的头发,祝愿的背直接贴在了他胸前。 手指似有似无地隔着衣服触碰着乳肉下沿,动作逐渐得寸进尺,用手掌包裹住整个双乳。 祝愿有些不安分地想转过身去,但却被完全禁锢住了,由着他将柔软小巧的乳房完全握住。 “头发还没干……嗯啊……”明明是责怪的语气,她却说得跟撒娇一样。 陈述的下巴搭在她肩上,肆意玩弄着她的双乳,听着她在自己手下发出甜腻的呻吟和喘息。 手掌按压着双乳向中间聚拢,让乳肉互相磨蹭。小小的乳尖隔着布料挺立,被指尖不紧不慢地拨弄。 祝愿下意识挺起胸,舒服到发抖。 揉了会后,陈述的手从T恤下摆探入,掌心直接触碰到细腻的乳肉。衣服被推至锁骨,变得硬挺的乳尖被拉扯拨弄,有意地按压进乳肉里。 “哈啊……别一直……玩这里。”祝愿已经没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抬手想要捉住他的手腕却被反扣住按在了自己的胸上。 陈述在她脸上亲了下,哑声问:“自己揉过吗?” 祝愿红了脸,挣扎着收回手,却被强硬地压了回去。 手指被带着去拨弄乳头,这种感觉让人无所适从,祝愿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她啜泣着说:“……有。” “刚刚洗澡的时候揉的吗?” “不是……是……之前想你的时候……揉的……” 陈述整个人僵了一瞬,小声骂了句“操”。 他捏住祝愿的下巴让她转过头,边接吻边揉着她的奶子,直到祝愿快要呼吸不过来时才放过她。 陈述将她稍微抱起来了一点,早已起了反应的肉棒在她腿间试探着,顶弄着已经变得泥泞不堪的穴口。 他有意地去压着穴口,用龟头去蹭着敏感的阴核,搅弄着不断溢出的爱液。 祝愿在他怀里软了身子,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嗯啊……” 柔软的穴口被肉棒慢慢地撑开,一点点地挤入,在穴口浅浅地抽插了一会。只是龟头被穴肉包裹了一点,都让陈述忍不住发出叹息。 他紧紧地抱着她,只是在穴口抽插了一下都十分困难,更别提全部插进去了。 陈述压抑住挺弄腰身的冲动,抽出肉棒的时候还能感受到穴口嫩肉依依不舍的吮吸。 手指代替性器放入穴内,不断抽插着抚慰着小穴,慢慢加入一根,两根手指进行着扩张。直到三根手指能在小穴里畅通无阻,祝愿颤抖着到达第一个高潮后,陈述才拿过安全套拆开。 “宝宝,别叫太大声,这里隔音不好。”陈述边研究安全套的用法,边亲了亲祝愿的脸,让她小点声。 祝愿哪里还能思考这些,脑子一片空白,只有穴里的空虚是真实的。 陈述把祝愿翻了个身,脱掉她身上的衣服,让她正对着自己。 头发是湿的不能躺在床上,陈述只能掐着她的腰往上抬。肉棒抵在湿漉漉的穴口,慢慢地压入。 湿软的穴口立马就将肉棒的前端给轻咬住,陈述下意识吸着气,继续把她往下放,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 “呜……”祝愿捂着嘴,堵住那声尖叫。 小穴慢慢包裹住肉棒,肉壁上的褶皱紧紧地吸附在棒身上,随着深入的动作摩擦着。陈述忍不住向深处顶了顶,终于挺进了最深处,差点被紧致湿润的穴肉夹得射出来。 他定了定神,凑过去吻她。 “嗯……宝宝……你好紧……” 只是在接吻,穴肉就开始收紧发抖。陈述夺取她的呼吸,下身一次次地挺入,执着地在深处摩擦。 他无师自通地挺弄着腰部,让龟头在最深处的软肉上挤压。 祝愿的身体逐渐紧绷,很快就到了第一个高潮,穴口不断溢出更多的爱液。 “不要……太深了……” 嘴唇再一次被咬住接吻,她无助地在他怀里扭动,发出含含糊糊的喘息。 陈述有些艰难地压抑着喘息,在湿润着还在颤抖的小穴里抽动了几下。肉壁的褶皱被反复地撑开,抽送的时候总是会蹭到敏感的位置。 穴肉拼命地吮吸着,不断溢出汁液,眼泪也跟着流出,祝愿第二次高潮了。 陈述捧起她的臀,狠狠地抽插了起来。 “不,太,太快了……哈啊……”祝愿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指甲嵌入他的肩膀。 她嘴上这样说着,腰身却不自觉地扭动,想让肉棒摩擦到自己喜欢的位置,碰到后就会发出舒服的喘息。 敏感的位置被滚烫的性器挤压摩擦,第三轮高潮紧随其后,祝愿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有颤抖着的穴肉还死死咬着粗大的肉棒。 含着肉棒的穴口正可怜兮兮地流着水,陈述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迹象,反而操得一次比一次狠。 乳肉随着交合的动作不停的晃动,他俯下身咬住一侧的乳尖,埋在深处的肉棒往里顶了顶,颤抖着射出了精液。 穴肉已经被使用的红肿外翻,祝愿无力地靠在他身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陈述吻掉她的泪,她小声闷哼了下。 肉棒还放在穴里,陈述替她将脸侧的头发撩到耳后,语气很温柔,“怎么了?” “还要亲……” 陈述依言吻了上去。 体内的肉棒逐渐复苏,陈述没忍住挺弄了下腰身,又开始在里面抽送了起来。 “再做一次,宝宝,再做一次好不好?”陈述含住她的耳垂,不断挺弄着腰部。 祝愿哪还有力气说不啊,任由着他把自己翻来覆去操了一遍又一遍。 10黑白键(在睡梦中被玩醒) 祝愿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柔软的乳肉被肆意地揉弄,掌心一次次蹭过挺立着的乳粒,急促的喘息随着他的动作从唇齿间溢出。 半梦半醒间,祝愿迷迷糊糊挺了挺胸,将乳肉完全送入他手里。 “嗯……” 她感觉身体在发烫,而陈述则毫不客气地握住了另一边乳肉。双乳同时被玩弄的快感让祝愿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尖在乳晕上绕着打转,时不时用指腹拨弄敏感的乳头。 “你……”祝愿发出啜泣一般的声音,不安分地扭着身子。 一只手慢慢抚弄着小小的乳尖,另一只则向下滑去,强硬地挤入她的腿间触碰着有些湿润的花穴。 一侧的大腿被向后退了退,整个下身都暴露了出来。他翻弄了下穴口,指尖沾染上粘腻的爱液。试探性地探入搅弄了一下,爱液就随着咕啾咕啾的水声溢出。 “别……好困……”祝愿不满地呜咽着,想并拢双腿却被再次拉开。 陈述一手捏着她的乳头拨弄,另一边又将爱液仔仔细细地涂在已经肿胀起来的阴核上,将那里玩的湿漉漉的。 这是祝愿最敏感的地方,碰一下都会让她止不住地颤抖。 陈述在她锁骨上吻了下,哄道:“晚点再睡。” 昨晚不知道弄到了多晚,祝愿的记忆停留在他抱自己去洗澡的时候,在狭小的浴室里把她摁在墙上又操了一次。后来被困意打败,在他怀里一边被操一边睡了过去。 她还没能完全清醒过来,半睁的眼里蒙着一团水雾,但感受到快感的身体已经自动做出了反应。 阴核被粗糙的指腹捉住,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紧。 “啊……呜啊……陈述……” 祝愿带着哭腔高潮了,强烈的快感麻痹着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爱液像失禁一样地飞溅而出,打湿了床单,连带着腿间都变得泥泞不堪。 她无助地抓着枕头,侧过脸喘息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彻底从睡梦中清醒。 “你怎么一大早就发情啊,昨晚都——呀啊!” 他的手指几乎是滑入穴里的,而且一次就是两根,打断了祝愿的埋怨。 柔软又粘腻的肉壁被两根手指慢慢打开,陈述按着记忆一点点地摸索着,想要寻找那个会让她更有感觉的位置。 “你不也在发情吗?”陈述含住她挺立着的乳尖,用舌头拨弄了下。 她的小腹瞬间就紧绷了起来,双腿胡乱地蹬了两下。 陈述按住某块软肉,祝愿嘤咛一声,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拇指压住可怜的阴核,埋在她穴里的手指也快速地抽插起。当手指整根没入的时候,他都会稍稍勾起指腹去蹭下那块地方,才会抽离出去。 祝愿剧烈地颤抖着,含糊不清的呻吟从嘴里吐出,快感将她折磨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慢点……太,太快了……嗯啊……” 包裹着手指的内壁收缩着挤压上来,陈述抽出手指,将早已蓄势待发的性器抵在穴口狠狠地插了进去。 肉棒直接撞进了深处,祝愿彻底陷入了高潮,去得比上一次还要厉害,抬手捂住嘴巴不让尖叫溢出。 “啊……”陈述被夹得受不了,惩罚似的捏住她的乳头,“别夹那么紧。” 他将肉棒抽离出大半,祝愿抓住他的手腕,“别,让我先,先……缓一缓。” 插都插进来了,陈述哪会听她的。 龟头抵在她穴里那块敏感的软肉上,固定住她胡乱扭动着的腰胯,抵在上面一下一下地蹭着。 祝愿想掰开他的手指却又没有力气,只能不知所措地一边哭泣一边再次被他送上高潮。 穴肉在一瞬间咬的死紧,陈述忍不住吸气,想去吻她被躲了过去。 “还没……洗漱……” 陈述气得要死,将她的腿抬得更高了些,挺进深处后尽情地搅弄了一番,开始狠狠地操弄了起来。 高潮后的小穴敏感得狠,禁不住这样猛烈的操弄。祝愿将脸埋在他胸前啜泣着,指甲嵌入他胸前的肌肉里,留下一道道抓痕。 结束后陈述拿着纸替她擦身体。小穴变得红肿不堪,入口处的穴肉翻了出来,爱液怎么擦都擦不尽。 祝愿也不想的,可是当他碰到穴口的时候,总能带起快感。 好不容易整理完,祝愿也没了困意,赖在床上不愿意起身,“几点了?” “快八点了。”陈述看了眼时间,随手扔给她一件卫衣。 昨夜淋湿的衣服被陈述洗好晾在了窗口,祝愿套好卫衣起身摸了一下,还没完全干透。 陈述:“你昨晚待在这没事吧?” 祝愿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迷茫地看着他。 “家里人不会担心吗?” “……手机借我一下,我的没电了。”祝愿沉默了会,垂下眼跟他借手机。 她能记住的号码还挺多的,父母的,祝司年的,冉宁的祝愿都记得。 祝愿犹豫了会,给祝司年拨了个电话。 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卫衣带子,她背对着陈述,等电话接通了才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哥,是我。” 对方听出了祝愿的声音,但态度依旧很不好,“谁是你哥,你打错了。” 祝愿很少喊祝司年哥哥,除非做错事或者有事相求。 今天这通电话显然两种意图都有,她怕对方挂断电话,着急忙慌说了句:“喂喂喂,别见死不救,上次我都帮你了!” 她说完才意识到陈述还在屋内,悄悄往他的方向看了眼,发现人正拿着衣服往浴室里走。 心脏像是被羽毛轻轻刮过了一样,祝愿不自在地拨弄了下卫衣领口。她拎起来闻了下,是陈述身上的味道。 “哟,您还需要我来救呢?” 电话那头的祝司年阴阳怪气道:“又是扔奖杯又是砸钢琴的,彻夜不归,手机也关机,你这不是挺厉害的吗?” 祝愿摸了摸鼻尖,底气有些不足,“手机没电了,这还是我借别人的呢。” “借谁的?你的小男朋友?” 祝愿:“啊?什么小男朋友?” 祝司年冷哼了一身,“别给我装傻充愣,冉宁全都跟我说了。” “不是男朋友,是——” “是谁我懒得管,你赶紧先去冉宁家,然后中午我再去接你。” 昨天祝愿淋着雨跑出去后,邱丽本想把人追回来,被祝司年给拦住了。 他本意是想让祝愿一个人冷静一下,反正她身上带着手机和钱,总不至于让自己露宿街头。再不济还可以去冉宁家,她自己一个人住,之前祝愿跟邱丽吵完架都会跑去她家住。 结果到了晚上,祝司年给祝愿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等到十点给冉宁打的时候,才知道祝愿压根就没联系过她。 祝司年这才有点慌,担心祝愿跟小时候一样走丢。不过从冉宁那边得知陈述的存在后,他拜托人查了下祝愿手机里的定位,确定那个地址是陈述的地址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祝愿听完问了句:“妈那边没露馅吧?” 祝司年:“没,昨晚睡得挺早,一句都没提你。” 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祝愿本来想直接挂断电话,又觉得自家哥哥替自己忙碌了一晚上,出言关心了他两句:“你昨晚在家里没在碧湖那边?” 温芃最近要准备比赛,不允许祝司年打扰她。好不容易才哄好的人,祝司年也不敢再惹人生气。说好晚上抱着睡什么都不做,但祝司年哪里能忍得住。被温芃拳打脚踢了一顿后,他也只能乖乖回家待着。 因为这事,祝司年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祝愿还给他留了个烂摊子。 他冷哼了一声,刺道:“管那么多干什么,我爱在哪在哪,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回家后该怎么办吧。” “那么凶干什么,问问还不行了啊。”祝愿回怼了句:“还你爱在哪在哪,那你咋不待在碧湖啊,是因为你不想待在那边吗?” 兄妹俩呛声了没一会,陈述就洗好澡出来了。 祝愿忍住跟祝司年吵架的冲动,随便说了两句后挂断了电话。 她没有把家事说给外人听的习惯。 别再死缠烂打了 “他喝酒喝到胃出血进医院了,你能来看一下吗?” 她毫不犹豫地给拒绝了:”不去。” 前男友发小口中的“喝到胃出血”这件事的可信度在她这儿并不高,因为类似的电话自分手以来她已经接了不下五次。 上次是在她家楼下淋雨等她导致发烧,上上次是急着见她在路上发生了小型车祸,再上上次是什么她也记不清了,总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伤。 车祸那次她去看了,仅仅只是擦破了点皮。如果当时晚点到医院的话,伤口估计都要愈合了。 “他一直在念你的名字。”发小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好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别的不说,你俩好歹也当过几年同学,看在同学情分上,就过来看一眼吧。” 发小还特地强调了句:“这次是真的。” 只一个呼吸的起落。 她说:“我又不是医生,过去也没用。” 想到自己曾经发高烧去医院挂水,因为床位紧缺而不得不坐在走廊里输液的往事,她又补了句:“以后别玩这套了,总是占着床位也不好。” 通话开着免提,他听到后心颤了一下,方才所有的紧张、期待和接通电话后的喜悦全都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一抹寒凉,渐渐浸透着感官。 其实他没想着喝那么多的,他只是睡不着。 他躺在病床上忍受着胃部的疼痛,看着好友不断地拨打着她的电话,接通后夸大其词描述着自己的病情。 他惴惴不安,怕她来后发现病情没那么严重,又怕她认为是真的却还是不愿来。 她的话让他感到难过,于是他拿过手机关掉免提,低声说:“即使我快要死了,你也不愿意来看我吗?” 她顿了下,语气冷淡:“你死不了。” 他说:“但是现在我真的快要死了。” 发小在他拿过手机的时候就悄悄离开了病房,满是消毒水味的房间里只余他一人。 他没了顾忌,?大颗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声音也变得颤抖。 “你不愿意见我,不愿意跟我说话,我一想到这个就感觉快要死掉了。”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别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的。” 她并没有因为他的哭泣而心软,依旧很冷静,语锋锐利异常。 “为什么不能?”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觉得我太过决绝?” “可是我现在做的比不上你对我做的半分。” 隔着电话看不见对方,似乎心中的话更容易就能说出口。 她的心病早就痊愈了。现在已经可以不动情感地想到他,心脏再也不会为了他而跳动。 她不爱他了。 她慢慢踱步至阳台,抬头望了眼,天空里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么多的星星。 楼下车水马龙的喧嚣声充当着背景音,她的声音异常柔和,夹在其中却格外清晰。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觉得只要哭两下,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样就会得到原谅?” “别说什么没了我会死这种的话,有本事你就真去死。” “别再来缠着我了,挺没劲的。” 一阵凝重的停顿,他花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哭泣之后的沙哑,问:“要怎样你才会回来?” 他在静默中等待着回应,十足的自讨苦吃。 她反问他:“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手吗?” 他没说话。 从高二开始他俩纠缠了八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居然能跟他在一起八年。 他家境好,人帅又聪明,不论做什么都很容易成功。这样的人生很容易感到无聊。而她运气不太好,被选中成为了他无聊人生中的消遣。 她当然爱过他,撇开别的不谈,光是那张脸就够她爱十次八次。每次一生气,他只要凑过来亲一下,怒火就烟消云散了。 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甚至连男朋友最基本的要求都达不到。 发的消息很少被秒回,吐槽抱怨的时候也得不到反馈,生病了也不想跟他说因为知道他并不会陪在身边。 他们相处模式是她在说,但他不一定在听。 有时候她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哪怕他每年节日都会送你昂贵的礼物,一个月也保持三次约会的频率,甚至已经同居快一年了,也还是会有这样的感觉。 唯一能感受到爱意的时刻是在床上,这样太掉价了。 于是她决定及时止损,在让自己变得更掉价之前结束这段感情。 毕竟是八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她在等,等一个让她能狠下心的机会。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出差回来时带的礼物。 某个奢侈品牌的新款包包。 或许是因为她当时的反应很冷淡,他问是不是不喜欢这款包。 她说喜欢,没有人不喜欢贵的东西。 可是说真的,哪怕他送个特产她都不会觉得难受,起码特产能证明他在出差时有想到过她,而不是单纯地用奢侈品来敷衍。 他一直在用各种各样昂贵的礼物敷衍着。 仔细想想,他似乎真的没用送过特别用心的礼物,永远都是包包衣服首饰。 他如果真的关心她,就会发现她很少用这些东西,有些首饰甚至戴都没戴过。 她为自己现在才发现的事实惊出一身冷汗,于是当晚就跟他提了分手。 原以为自己会将他的“罪状”一条条罗列出来,歇斯底里地去控诉他。但当他问起原因的时候,她异常的冷静。 “就是觉得累了。” 这就是她给出的理由,累了,不想再继续了。 她等待着他的下文,过了一会只等来他猛然把她压到在床。 一个没有感情的吻,只是为了堵住她的嘴而发生的吻。他可能不知道,用吻来结束分歧是最愚蠢的行为。 他没有闭眼,那双漂亮的眼睛,曾蛊惑她无数次的眼睛就这么望着她。 昏暗的床头灯是唯一的光源,她在他眼里看到了个小小的自己。 舌尖在口腔内肆意地舔弄,掠夺着她的呼吸,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列的味道。 他抱的很紧,过一会放开了她,腾出一只手直直按在她的心脏处。 “你也就只会这样了。”她并不懂得他的用意,只觉得他是精虫上脑,试图通过性爱让她打消分手的念头。 可是他只是想通过她的心跳去确认一下,确认她还爱自己。 他感受着掌心传来平稳的心跳,哄道:“累了的话等我空下来就去旅游好不好?你想去哪去多久都行。” “我是认真的。”她皱着眉拿掉他摁在胸口的手,往后坐了坐靠在枕头上。 他跟了过来,拉住她的手在手背落下一个吻。 刚出差回来他也累得很,但还是耐着性子又亲了下她的手:“别闹了,嗯?” 一个个吻落在手背,锁骨,和下巴上。睡衣扣子被缓缓解开,露出两团不着寸缕的嫩乳。他低头含住左边的乳尖,舌头拨弄着小巧的红果,在皮肤上留下暧昧的水痕。 她没躲,只是问了句:“你确定现在要做吗,在我刚刚提了分手后?” 剩余的扣子被尽数解开,指腹在腹部的曲线上摩挲着,随后向上一握,握住一手绵软。 耳垂被他含住,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他的声音已经染上情欲变得暗哑。 “宝宝,不要随便说分手,我告诉过你的。” 敏感的耳朵被舔弄着,来自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不自觉发出呻吟。 她咬着唇,抑制住想要挺起的动作,用仅存的理智回答他:“我……嗯……我是认真的……呃啊……” 手指强硬地挤入腿间,撑开腿根隔着布料描摹着小穴的形状。 “哈啊……别……” 她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喘息,指尖将布料压进略微湿润的穴口。敏感的阴蒂隔着布料被熟稔地捉住揉捏起来。 想要躲开,却被男人的唇舌直接吻住了下身。布料被舔舐着,混着汁液,变得完全湿透,整个下身都泥泞不堪。 臀瓣发着抖,他只是随便揉弄了两下,就让她弓起了身子。 整个下身被抱了起来,碍事的衣物被脱去,男人的唇舌直接覆住湿润的小穴,让她无所适从。 他含着吮吸了会,随后恶意地用指尖拨开穴口,抚弄着随着呼吸一下一下收缩的嫩肉。 “你真的要分手吗?”他问。 “当……当然。” 柔软的舌尖再次舔舐上被翻弄出来的软肉,阴核 被舌尖抵住的时候能感受到她剧烈的颤抖。 舌头贴着阴核蹭过去,他又问了遍:“真的要分吗?” 她发出不成调的泣音:“要做就做……别说那么多话……” 腿间被持续地舔弄着,快一个月没有过性生活的她在这样强烈的快感下,大脑根本无法思考。 被舔弄到肿胀的阴核总算被放过,两指拉扯着撑开窄小的,流着爱液的穴口,舌头模拟着抽插的动作进出她的小穴。 “嗯……啊……呜呜……”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哭泣起来。 穴口被舌尖一次次抽插着,舔弄到某处软肉时,她几乎连制止的话都说不出口。 “不要了……够了……” 舌头离开了腿间,取而代之的是早已蓄势待发的肉棒。哪怕做了再多次,每每看到时都觉得尺寸骇人。 “套……”她无力地锤了下他。 肉棒不容拒绝地压入穴口,窄小的入口被撑开,只吃下了龟头就被她推着离开了。 “你也不想弄出人命吧?”她喘着气,勉力说出了句完整的话。 他还是从床头柜里拿出套戴上了,随后直接操了进去,让她达到了今晚第一次高潮。 “只是进去就已经高潮了,你怎么这么欠操啊?”他故意说着羞辱的话语,可动作又实在温柔。 肉棒埋在里头等她适应了,才开始摆动起腰部。 湿润的肉壁死死包裹住棒身,他一边操弄一边用唇舌抚慰着那双嫩乳。 舌尖只是勾弄了会乳尖,内部的软肉就紧紧地吸了上来,从深处不断涌出更多的爱液。 她咬着唇不说话,被含着乳尖舔舐了没一会,就颤抖着又去了。 他抱着她,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高潮中的穴肉被狠狠地进攻着,她只能在他怀里被动地承受。直到她持续高潮到失去神智,他的动作都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他操了很久,她迷迷糊糊高潮了一次又一次。在床上,在小沙发上,在浴室里。 他问:“还要分手吗?” 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可再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又还是打起了精神。 “分。” 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已然有微光透过床帘的缝隙照进室内。 好,他开口了。 她如释重负。 电话里,在她问完那句话后,或许是因为久久等不到回应。 他试探着回答:“因为……我不是一个好的男朋友。” 她回神来,没有否定他的答案,他说的确实也是一部分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是—— “我不爱你了。” 像是觉得这话说得不够清楚似的,她又说道:“不想再看到你,一看到你就烦,现在跟你说话我也觉得很烦。” “恋爱如果谈得不开心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这话还是你说的呢。” 他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自己说过的话上。 “可是……如果分开了更不开心那要怎么办?” 她被他的问题给问住了。 他在电话那头念着她的名字,语气缱绻又温柔。 “我知道错了。” 这语气太过熟悉,她甚至能想到他此刻的表情。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你,可怜兮兮地摇着尾巴乞求你的原谅。 如果她还爱着他,定会马上缴械投降。 但现在不爱他了,所以并不吃他这套。 “那你好好反省吧,别再来纠缠我了。” 她说完,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并将号码拉黑。 这已经是她拉黑的第五个他的发小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发小。 11黑白键(电话play) 冉宁打来电话的时候,祝愿刚洗完澡出来。 “终于接电话了,在干嘛呢?”对方先是感叹了下,而后说了句客客气气的开场白。 祝愿听到后连还滴着水的头发都顾不得擦了,警惕问道:“你想干嘛?” “哎呀~我这不关心你呢嘛。”冉宁矫揉造作地掐着嗓子,“昨天晚上在哪睡的呀?什么感觉?” 不提还好,一提祝愿就想起打电话这人把她的事全都告诉了祝司年。 “你还好意思问。”她冷哼一声,“我哥可全知道了。” 冉宁:“呀,是谁说的啊,嘴巴怎么这么不牢靠。” 祝愿:“演,接着演。” 冉宁讪笑了声,清了清嗓子,“先不说这个,我打电话给你是有事要说。” “八卦吐槽的话去微信说。” “啧,有点复杂这事,微信上不好说。” 祝愿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一旁,拿着毛巾按掉头发上的水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说:“那谁不是过两天就回来了嘛,然后胖子想在北山那个温泉山庄办个接风宴。这不刚好也考完试有几天假期嘛,天也冷了,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过去玩玩。” 冉宁说的很含糊很琐碎,刻意将重点转移到了去温泉山庄这件事上。 “方姝?”祝愿手上的动作顿了下,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名。 “嗯嗯,但是你要是没时间去也没事,我帮你跟胖子说声。” 祝愿却说:“去啊,干嘛不去?胖子都开口了那我肯定得去。” 冉宁懵了,“可是——” “大家都是朋友,再说了,我还没去过那个温泉山庄呢。”祝愿语气轻松,听起来心情不错也十分期待,如果忽略那条被扔到不远处沙发上的毛巾的话。 好歹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她什么性子冉宁怎么会不知道。 祝愿这人记恩,也记仇。小时候冉宁不小心说错一句话惹到了她,当时祝愿没什么反应,结果隔了半年就把那句话又还给了她,还特意提醒说这句话是之前她自己亲口说过的。 说句错话都能被记半天,更别说方姝当时做的事了。 “你要是想去闹事的话,劝你还是算了。前不久胖子可是接到了阿姨的电话,说是以后有活动别再叫你。”冉宁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杜惟迁给卖了。 祝愿挑挑眉,“什么时候的事?” 冉宁:“就前几天吧,具体的我也记不住。” “就去泡个温泉,怎么可能会闹事呢?”祝愿笑了声,咬牙切齿道:“但是如果有人撞上来,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冉宁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祝愿没理她这句,接着问道:“大家都去吗?” “也不是,李思茕她们就不去,你哥那边的大部分人也不去。”冉宁说着顿了顿,“本来舒舒她们也不想去的,但如果你要去的话,估计她们也会去。” 宜淮的二代圈子就这么大,玩得好的自成一派。李思茕那边是瞧不上方姝做的事,祝司年那边也不喜欢方姝,只有几个跟杜维迁玩得好的会给面子。 有的人玩的花玩的脏,可藏的好,也不会跟圈子里的人起冲突。唯有方姝,抢人男朋友还带到明面上炫耀。抢谁的不好,抢的还是祝愿的。 这件事过后,虽然祝家兄妹都没说什么,但方姝却在圈子里被边缘化了。 女生们觉得她今天抢的是祝愿的男朋友,明天保不齐抢的就是自己的。男生们则是因为祝司年和其他女生们的缘故,自发地去避嫌。 唯有杜维迁把她当女神,锲而不舍地想让人重新回到圈子里。 冉宁想到这更气了,骂道:“你说杜维迁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怎么就喜欢上了那种人。” “从小长大的交情还比不上他跟方姝那三年同学情,真就一见色忘友的小人。” 祝愿听着听着就笑了,调侃道:“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啊?” “我自己有什么好说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 祝愿摸了下半干的发梢,“行了挂了,到时候时间定下了记得跟我说声。” 在准备按下挂断键的那一刻,冉宁问她:“确认一下,你现在已经不喜欢那谁了吧?” ?心脏蓦然地急速跳了几下,祝愿眨了眨眼,“你指谁?” 冉宁松了口气,“没谁,挂了吧,明天见。” 电话挂断后,房间里又重回了寂静。 祝愿照旧抹上发膜,包起来,等待时间,拆下,冲洗,吹干…… 这些步骤她早已得心应手,但或许是因为吹风筒的声音太吵了,心中总是莫名觉得烦躁。 需要发泄。祝愿想着,将吹风筒放回原位,拿起了身体乳。 本该在等头发干的间隙就涂上的,但那会在跟冉宁打电话。 房间里太安静了,从挂断电话开始,祝愿就一直回想着冉宁最后问的那个问题。 她知道冉宁在说谁。 还能说谁,季清呗,在她这儿能跟喜欢扯上关系的只有季清了。 “啧。” 祝愿烦躁地抹开手臂上的身体乳,平日里觉得好闻的香味在此刻闻起来却格外腻味。 腻的她难受,腻的她想要去做点什么。 于是祝愿给陈述拨了个视频电话。 祝愿随手将手机靠在枕头上,盘腿坐在床上抹身体乳,等待对方接通。 等的时间有些久,对方一接通祝愿就语气不善地问他为什么这么久才接。 “在洗澡。” 屏幕里的少年头发湿润,领口处沾了点水,是最好的证据。 祝愿不情不愿地“噢”了声,勉强放过他。 “有事?”陈述的态度很冷淡,仿佛之前抱着她操的人不是他一样。 祝愿心情本来就不好,现下就更糟糕了。 她连客套都懒得客套,开口就是一句:“自慰给我看。” 陈述愣了下,对她那命令的语气也有点不喜。 “前天才操过你,现在又开始发骚了?”陈述可不惯她那大小姐脾气。 祝愿之前在床上听他说自己水多都能羞到紧紧咬着他不放,更别提这种话了,一听到耳根就泛起了红。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色吊带睡裙,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为了扳回一城,祝愿趴在了床上,直起身子展露出领口里的春光。 那双嫩乳出现在镜头里,压在床上看不见顶部。可陈述清楚那乳尖的颜色,也知道只要稍稍舔弄揉捏下,她就会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嘤咛。 陈述垂下眼,不让自己的目光聚焦在她胸上。 能控制住眼睛,却没法控制住身体的反应。祝愿看见他的喉结滑动了下,便知道他肯定已经硬了。 “不是都操过我了吗,怎么看个胸还能硬啊?”祝愿故意刺了他一句。 陈述觉得她这人也怪有趣的,明明羞到耳朵都红成一片了,却会为了还嘴硬生生把奶子露出了给他看。 “既然硬了,那就自慰给我看。” 大小姐再次下达了她的命令。 陈述抬起眼,漂亮的眼睛就这样隔着镜头望着她。清澈的眸子里沾染了欲色,连声音都变得暗哑了起来。 “等价交换。”他说。 祝愿脸刷一下就红了,她哪里会自慰啊,顶多就涂身体乳的时候揉揉胸。 陈述看出了她的犹豫,故意道:“你不会?” “你才不会。”祝愿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回了句。 不愿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祝愿重新调整了下手机的角度,坐起身往后挪了挪。 自慰嘛,无非就是脱光自己摸呗,跟涂身体乳差不了多少。 她半跪在床上,双手撩起睡裙两侧至胯间。指尖一勾往下一拉,那条刚刚穿上没多久的纯色内裤就被脱了下来。 随着褪去内裤的动作,腰部也跟着弯下去,那双水滴状的嫩乳就透过吊带睡裙被一览无余。 内裤被随手放到一旁,祝愿重新坐了回去。 她眨了眨眼,“到你脱了。” 既然是等价交换,那自然是一人脱一件才对。 陈述没像她那样调角度,仍是用手拿着。镜头稍微晃了下,他就已经脱好了。 “不带这样的,我什么都没看见。”祝愿不满道。 “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祝愿本想反驳,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确实还套着睡裙,哪怕里头是真空的。 她咬咬唇,一狠心就咬着牙把睡裙给脱了下来。 衣物褪去后,敏感的乳尖在注视下挺立,她的奶子着实不算大,一只手就能完完全全地握住。明明是纤细的腰身,肚子却软软的,有看起来像是马甲线的线条但没有肌肉。 小腿和脚掌并在大腿外侧,臀部完全贴在床上,看不见腿间的春色。 祝愿坐着,没好气地对他说:“现在可以了吧。” 这下陈述也找不出有什么不可以的理由,像她一样把手机架在枕头前,脱掉了衣服。 平心而论,陈述的脸和身材是真的好。每一块肌肉都长成了祝愿喜欢的样子,没健壮到让人害怕,可该有的胸肌腹肌人鱼线却一点没少。 祝愿盯着屏幕看了会,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 “接下来呢?”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不自在地捏了捏嗓子。 陈述没注意到这点,反问她:“你不是会吗?” 祝愿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唇,硬着头皮道:“我当然会了,只是给你一个主动的机会而已。” “嗯哼。” 这声明明没有带着情欲的意味,可祝愿却觉得下身酥酥麻麻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似的。 轻薄柔软的床单随着她调整姿势的动作蹭过小穴,祝愿压住那声嘤咛,拿过一旁的身体乳挤了一团在掌心揉开。 她是从小腿开始抹的,屈起腿,将半边乳肉藏起却露出了小穴。 穴口紧闭着,小小的一条缝。陈述感到喉间有些莫名的干渴,同时又想到原来这里这么小,难怪操进去的时候她总是皱着眉头。 祝愿胡乱抹着,不敢去看屏幕。 比起主人,小穴似乎要更热情些,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便从缝隙里渗出了爱液。 她抹得很快,连平常要细细涂抹的膝盖都只匆匆带过。等两条腿都涂完了,她重新挤了新的,一点点从小腹往上涂抹。 纤细的手指在身上游走着,触碰到乳肉下沿的时候僵了一瞬,犹豫着用掌心包裹住其中一团。 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死死揪着床单,当着他的面摸胸这个认知让祝愿感到既害羞又刺激。 敏感的乳尖被细嫩的掌心触碰,祝愿头都不敢抬,飞快地揉完一边换到另一边。 她不抬头,离得也有点距离,看不见屏幕另一头陈述的神态。 呼吸早就变得急促,他想起不久之前揉捏那双嫩乳的触感,悄悄用手覆上硬挺的肉棒小幅度地撸动起来。 祝愿涂完身体乳后,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在她看来,自慰已经结束了。 看向屏幕,二人视线交汇,祝愿看到陈述那满是情欲的脸后愣了瞬。 太色气了。迷离的眼神,微红的眼角和呼吸时不断起伏的胸膛,每一样都让祝愿忍不住流水。 陈述毫不避讳地望着她,像是狩猎前夕潜伏着的猎豹注视着即将捕获的猎物。 他拿起手机,凑近压低声音说了句:“宝宝,把腿分开。” 祝愿最吃这一套了,犹犹豫豫地分开了双腿。 “用手……嗯……去碰它。”他深呼吸了一下,接着说:“像我之前那样去摸它。” 祝愿回忆着他碰自己时的动作,指尖试探地从上到下抚摸着穴口,摸到一手粘腻。 “湿了。” 他说着,又浅浅喘了一声。 祝愿咬着唇,第一次摸自己的下面还是当着别人的面摸的,她羞得快要哭出来了。 “别说了……” “没事的宝宝。”他哄着,将镜头翻转对着肉棒,“我也湿了。” 尺寸骇人的肉棒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屏幕里,是粉色的,看起来很干净。龟头上面有着透明的水光,他没在骗人。 骨节分明的手就这样握着肉棒上下撸动着,一声声压抑着的喘息传入耳中,祝愿听的面红耳赤。 “嗯哈……把手放在阴蒂上,揉一揉它……宝宝,会很舒服的……呃嗯……” 陈述一边教她,一边克制着喘息。 祝愿试着去揉了一下,整个人都颤抖了下,呻吟被压在唇齿间。 “叫出来,宝宝。”他哄了会,见祝愿还是不乐意,便边喘边诱哄着:“叫出来……下次就给你舔……嗯哈……” 陈述知道祝愿喜欢听他喘,喜欢听他喊宝宝。这俩加一起,哪怕他说的话再粗再糙,祝愿也能接受。 祝愿自己也忍不住了,微微松开贝齿喘息就漏了出来。 “拿张纸垫一下,你流的水都快把床单打湿了。” 陈述刚说完就看见祝愿又咬住了唇,赶忙补了句:“宝宝。” 祝愿动不了,指尖不受控制地去揉着阴蒂,无力的倒在床上。 手机就放在耳边,比起之前更能听清陈述的声音。 他只喘了两声,祝愿颤抖的幅度变大了起来。 “哈啊……嗯……” 陈述恶意地加快了喘息的速度,看见她半捂着耳朵,故意说道:“听我喘两声就害羞了?” “才……没有……”这话祝愿说得很没底气。 “把手指放进去。”陈述总是忘记喊她宝宝,又在后面补了句。 祝愿摇摇头,头发垂下了遮住了半边脸,手指却一直放在身下。 “哈啊……宝宝……放进去好不好?”他总能找到祝愿愿意接受的方式。 她犹犹豫豫地探入一根手指。 自己插穴的感觉跟陈述插的感觉完全不同,指腹刚刚碰到软肉就吓得缩了回来。 “不要……这样,好奇怪……”祝愿的声音已经带了点泣音。 陈述知道她试着放进去了,听到她的哭声肉棒变得更难受了。 “哭出来……”他低声说着,尾音微颤。 那颤声莫名戳中了祝愿的心弦,她抖了一下,手指无意间顺着爱液挤入穴里。 “嗯啊……呜……好奇怪……”她试着抽离,又逼迫自己回到原位。 陈述听她的哭声快要听射了,压着声音,“哭大声一点……哈啊……” 倒不是祝愿听话,是真的压不住哭声,轻轻哭了出来。 “想操你……嗯哈……” 胯部向上顶弄着,手握着性器飞快地撸动,在她的哭声中射了出来。 射精前发出的呻吟和颤音将祝愿送上了高潮,她甚至开始怀疑陈述是不是对她动了手脚,不然为什么单单听他的声音就能到达高潮。 房间里只留有喘息,祝愿将手机盖在床上。 “骗子。”她嘀咕了句。 明明就很喜欢她哭,还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12黑白键 “骗你什么了?” 祝愿哼了一声,没回答他的问题。 床单被爱液浸湿了一小团,祝愿穿好衣服后拿了杯水撒上去,随手扯掉床单扔在地上。 祝愿将镜头对准床和新拿出来的床单,语气有些苦恼,“这玩意要怎么弄?” “你直接铺在上面将就一晚吧。”陈述扫了眼,不觉得这位大小姐能自己铺好床单。 祝愿一听不乐意了,认为他瞧不起自己。于是硬着头皮将迭好的床单打开,费力绕了一圈扯平后却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将垂下去的边折到床垫与床架中间。”陈述看不下去了,提示道。 祝愿恼羞成怒,“要你说,我当然知道。” “那你刚刚在等什么?” “累了歇一会不行吗,管那么多。”祝愿边嘀咕着,边按照陈述所说的铺好床单。 这是祝愿第一次自己换床单,往常都是家里的阿姨帮忙换的。 她倒在床上,将视频通话切成语音放在一旁。 “喂,讲个故事呗。”祝愿翻身将被子压在脸下,哭泣过后的声音有着倦意。 陈述有些无语:“你多大了?” 祝愿掐着嗓子,“哥哥,我七岁啦。” 这语气甜腻得像蛋糕店橱窗里摆着的草莓蛋糕,陈述的心跳骤然加快了几下。 对方没接话,但在安静的环境里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呼吸声。变重了,变快了,祝愿立马就明白了他另一个弱点。 “哥哥你在听吗?”她唤道,语气比之前更娇了。 陈述咳了一声,“在听,别叫了。” “为什么呀哥哥?”祝愿更来劲了,一声比一声甜。 她求祝司年办事的时候都没这样说过话。 陈述又没声音了,往后一躺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耳根一片通红。 “哥哥,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呀?”祝愿变本加厉,故意说道:“听我叫两声哥哥就害羞了?” “……你想听什么?”陈述转移了话题,再听她叫下去一会又要硬了。 目标达成,祝愿乐得翻了个身,语气也轻快了起来。 “都行,你随便讲一个。” 陈述还住在孤儿院的时候经常承担哄小朋友睡觉的任务。他声音好听,哪怕故事念的再没感情,小朋友们也都愿意给面子安静入睡。 “从前,有一个男孩——” “等等等等!” 祝愿突然开口打断了陈述,赶忙说道:“你可别讲你自己的事,我不要听。” 陈述接着说:“从前有一个男孩叫杰克,用一头母牛换了一些神奇的豆子。” 杰克与豌豆,一个童话故事。 孤儿院里的小男孩最喜欢这样的故事,陈述讲了好几年,对这个故事倒背如流。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为了缓解误会别人的尴尬,祝愿又开始捏着嗓子撒娇道:“哎呀,哥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讲你的事呢。” “我为什么要给你讲我的事?”陈述反问。 祝愿:“谁知道呢,没准你喜欢上我了,想跟我进行心灵方面的交流。” 对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祝愿有些不悦地问。 祝家人生的都漂亮,小时候祝司年经常被当做女孩子,跟邱丽出去的时候总是被误认为是妹妹。 祝愿不是俗世意义上的美人,光看脸她压根就称不上漂亮。 两人初见的时候她还满脸鼻涕眼泪,哭的脸皱巴巴的。 他不会是在笑自己太自信了吧?祝愿想着,默默在心里给陈述扣了两分。 “觉得你挺有趣的。” 内心的悸动被刻意忽略掉,祝愿的手攥着被子,用平常的语气问他: “哪里有趣?” “哪哪都有趣。” 透过电波传来的声音跟亲耳听到的是不是有区别?不知道,反正祝愿觉得他说这句话的声音特别好听,比他喘的还好听。 祝愿偷着乐了一会,再开口时语调微微上扬,“说具体点。” 具体点? 陈述没法具体去说清。 蹲在便利店门前哭的时候很有趣,缠着他问名字的时候很有趣,嚼口香糖吹泡泡的时候有趣,在他身下哭着求操的时候也有趣,就连现在问他自己哪里有趣的样子,也特别有趣。 陈述想了会,给不了一个确切的答案。 “说不上来。” 得不到答案的祝愿觉得他在哄自己,于是继续问他:“那你什么时候觉得我有趣的?” 陈述这次答得很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祝愿更乐了,拉着被子埋住下半张脸才将笑给憋了回去。 “我就说你对我一见钟情,你还骗我没有。” 祝愿这话说得像是在撒娇,语气里有藏不住的得意。 “不是一见钟情。”陈述纠正她,“只是觉得你有趣而已。” 不喜欢还跟她做? 想到身边那些玩的开的朋友,祝愿一把拉下被子,冷哼道:“你们男的是不是都能跟不喜欢的人做爱?” 她认识很多这样的男的,因为祝司年也是这样。他跟温芃在一起的时候,压根不喜欢人家。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接受不了。” 祝愿还气着呢,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 陈述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透过耳膜传来,字句像个钩子似的。 “下次见面再说吧,晚安。” 13黑白键 祝愿难得失眠了,第二天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到学校的。 杜惟迁过来找祝愿,见她精神萎靡,连原本要说的事都忘了说,惊道:“不是吧姐姐,你昨晚不会一宿没睡吧?” 下节是体育课,祝愿打算逃课补眠,刚一趴下就被杜惟迁给叫醒。 抬手一指门的方向,脸仍埋在臂弯里,祝愿有气无力地下了驱逐令,“滚。” “正事。”杜惟迁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环顾了下四周,敲了敲桌子。 “啥正事?”前桌的冉宁转过身,邀功似的说道:“要是你请客那事的话,我昨晚已经说过了。” 祝愿应付似的哼了声,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这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不是那事,是你们家的事。” 祝愿侧过脸露出一只眼睛,看见杜惟迁咧嘴一笑,吊儿郎当道:“藏挺深啊,怎么从没听过你有个妹妹在乡下养病?” 妹妹? 祝愿盯着他,“你从哪知道的?” “真有啊?”杜惟迁愣了瞬,下意识回道:“我今天起晚了,在你家门口看见阿姨领着你妹妹进门就去打了个招呼,你妹妹长的还挺漂亮。” 太阳穴的跳动传到心脏,压着它往下坠。 祝愿失了困意,起身从桌柜里拿出手机,发现几分钟前祝司年发来消息,让她在校门口等他。 “阿姨亲生的?”冉宁看祝愿情绪不太对,含糊问了句。 杜惟迁抢在祝愿前边回答,“肯定是亲生的,跟阿姨长的一模一样。” 【到了,你人呢?】 祝司年的消息传来,祝愿随手回复了句,而后匆匆收拾东西起身。 “去哪?” “回家看妹妹。” 祝愿的声音随着身影消失在教室,留下二人面面相觑。 这两天降温降得厉害,冷风从身边吹过,祝愿逆着人群往校门走,脚步急促。 乡下养病的妹妹。 祝愿压根就没听说什么妹妹,一直以来她都是家里最小的女孩。 私生女?不对,私生女怎么可能会跟邱丽长得一模一样。 亲生的?更不对,邱丽怀孕她怎么可能会一点都不知情。 冉宁家有个私生子,杜惟迁父亲在外头包养跟儿子差不多大的女生,李思茕的母亲被小三赶出了家门……祝愿觉得自己跟他们是不一样的,她的父母很相爱。 可现在莫名其妙跑出来个跟邱丽长的一模一样的孩子,不管这个孩子身上有没有流着祝家的血,她都会让自己的家庭变成一潭浑水。 脑袋混混沌沌的,单薄的校服外套抵御不了冷风。 祝愿急着回家,低头看了眼时间,没注意到前边拐弯处出现的人。 额头撞到坚硬的胸膛,祝愿下意识用手挡了下,因为惯性向后仰去的身子被人握住肩膀稳住。 是清冽熟悉的味道,祝愿抬头看了眼来人,陈述正皱着眉盯着她。 “跑什么?” 为了避免遇到熟人打招呼,祝愿特意绕了路下楼,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陈述。 隔着两层布料,祝愿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 跟之前在学校里偶遇的时候不同,陈述没装不认识,也没像刚开始认识的时候用手背挡住她要撞上的身子,而是半搂着她,责备的语气里藏着温柔。 有一瞬间,她敢肯定在那会绝对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去抱住他。 “有撞到哪吗?” 陈述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又问了遍。 祝愿摇摇头,“没有,你怎么在这儿?” “过来找老师拿东西,你——” 手机震动的动静打断了陈述的话,祝司年发来消息催她动作快点。 一堆糟心事。祝愿暗骂了句,随手拍了拍他的胸就绕过他往外走,“你去上课吧。” 她跑的很快,高高扎起的马尾随着动作的幅度扬起。 祝愿又不开心了。 陈述抬手按在刚刚被她拍过的地方,若有所思。 —— 陈可可这辈子都没这么煎熬过。 内心的情绪复杂到无法解析,十几年来的认知被击碎重构。自称是自己亲生母亲的女人抱着她痛哭,翻着她的相册时也在哭,说自己对不起她。 陈可可一点都哭不出来,她只觉得荒谬。 狗血电视剧都不带这么演的。 她想离开,想说他们找错人了。 摆在眼前的DNA鉴定书堵住了她的话,站在客厅里的祝愿让她开不了口,冷眼看着她的据说是她双胞胎哥哥的祝司年也将她变成了哑巴。 “多了个妹妹也挺好的,妈你不总说要再生一个,现在实现了。” 祝司年打破了沉默,伸手抵住祝愿的后背撑着她。 站不住,也没法思考,祝愿能做出的反应只有哭泣。 “那我算什么?” 很平静的一个问句,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颤抖,眼泪随着这句话彻底决堤。 陈可可也想问,她现在到底算什么? 她以陈可可的身份建构起面对世界的基础,以陈可可的身份生活着。突然告诉她说,你其实不是陈可可。 祝愿也是这种感觉,被一种恐慌感攥住了心脏,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眼睛空洞洞的,没有焦点。 邱丽近乎急切地上前,想抱她又不敢,只能加重了语气道:“你还是你,不会有任何改变。” 祝维泱也想上前,但是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坐立难安的陈可可,又停下了动作。 “别哭了。”祝司年低声说。 祝愿也不想哭,可就是停不下来。 她转身想走,被邱丽拉住了手腕。 “祝愿——” 邱丽很慌,抓着她的手腕很用力,掐住了一道红痕。 祝司年也伸手挡着她,“要去哪?” “想一个人待会。”祝愿抹抹泪,哑着声音说。 “外面天冷,咱回房间待好不好?”祝维泱忍不住了,也起身围了过去。 对刚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祝维泱和邱丽心中更多的是愧疚。他们会竭尽所能去补偿她,同时也没法放下养了十几年的祝愿。 祝愿不说话,一个劲的哭着。 “别哭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说。”邱丽最烦她哭,松开手无奈道。 邱丽根本不知道,祝愿其实是个很爱哭的人。 背不下琴谱会哭,吃不到喜欢的糖果会哭,娃娃破了会哭,手指疼了会哭,祝司年不愿意带她一起玩也会哭。 但祝愿从来不在邱丽面前哭,因为她知道这是没有意义的。 得不到安慰,得不到拥抱,更得不到理解。 所以她没什么想说的,只想一个人待一会。 “让她一个人待会吧。” 祝司年说着,推着她离开了家。 —— 陈述是在孤儿院附近的公园里找到祝愿的。 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望着人工湖旁钓鱼的人群,听着后面孩子们玩闹的动静。 什么都没想,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就跟现在的夜空一样。 陈述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身,握住她的手。 十二月份的天气,祝愿只穿了件校服外套。掌心覆上去的那一刻,冰凉的手指微微动了下,回握住他的手。 “你是来笑我的吗?” 祝愿盯着他,太久没说话了,一开口就是猝不及防的暗哑。 双手将她的手给包住,陈述边替她暖手,边敷衍着回答:“是啊,笑你大冷天在公园挨冻。” 祝愿眨了眨眼,眼睛突然变得湿漉漉的,蓄着泪水要落不落。 “我今天才知道自己不是我妈亲生的。” 从中午知道这个真相到现在,祝愿没跟任何人讲过话。她不想说话,不想思考。 是什么心情她也不清楚,大脑一片空白,一直在哭。 祝愿带着浓重的哭腔,每个字都带着颤音,紧握着陈述的手连指甲都快要嵌进去。 “我很爱他们。” “我知道。”陈述捧起她的手亲了下。 “我很爱他们。” “我知道。” “我,我很爱,他们。” “我知道。” 祝愿一抽一抽地重复着这句话,陈述则一次又一次回应她,肯定她。 “但是我现在,不知道我是谁了……” 祝愿终于不再重复,哭得一声比一声大。 周围的人朝这边看来,陈述把人拉了起来抱在怀里,按着她的头埋在胸前。 “你是祝愿。”他亲了亲她的发。 人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天知道他收到陈可可消息的时候有多担心。 坚实的臂膀环绕着她,鼻尖萦绕着他的味道,让人心安。 祝愿抽泣着,双手攥着他的衬衫,眼泪全落在了上面。 哭了很久祝愿才缓过来,埋在他怀里闷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猜的。” 其实是陈可可说的时候一起提到的,拜托他来这边看看。 祝愿不信,但也没力气去思考真相。 情绪仍堆积在心底,哭泣并不能将其发泄出来。 于是她说: “我想做。” 这是她知道的,少有的能发泄不安的方法了。 作话:冉宁家那个私生子其实也有点意思,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到时候可以搞个番外写写冉宁杜惟迁和私生子的大三角。 14黑白键(H) 祝愿再一次踏进了这间出租屋。 屋里没开灯,陈述在黑暗中试探着低下头去吻她,小心地观察她的反应。 动作不再生涩,他不断加深着这个吻,手臂牢牢锢住她的腰。 这个吻显然包含着除情欲以外的其他东西,祝愿心不在焉,敷衍着给予回应。 “祝愿……” 他含糊不清地唤着她,将她抱到了床上。 吻落在她的脖颈,先是轻啄,但很快就变成了舔舐。像小狗一样,用牙齿咬住一块软肉吮吸着。 “痒……”祝愿终于回过神,感受着那块肌肤所传来的痒意。 陈述重重吮吸了下,放过她的时候那一小片肌肤已经被深红色的吻痕覆盖。 他把脸埋在她胸前,含住锁骨凸起的部分再次吮吸了起来。 昨晚视频的时候陈述就想这么做了。 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舔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看着她高潮,狠狠进入她。 祝愿每一次找他都是因为心情不好。她心情不好,想发泄,于是来找他做爱。 这些陈述都知道。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这样上赶着伺候祝愿太犯贱了,想着下次不会再答应她的要求。可每次一见到她,理智就全都不见了,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校服上衣被推到锁骨处,小巧白嫩的乳肉被内衣包裹着。之前的祝愿要么没穿,要么就是贴的胸贴。 他伸手去拨弄了两下,没能顺利解开。 祝愿被他的手硌得难受,带着他解开了内衣扣。 胸罩脱落的瞬间露出两团嫩乳,陈述低头含住一侧的乳肉大口吮吸起来。 另一边也没被冷落,乳头卡在指缝间,微微挤压时会听到她抑不住的呻吟。 “解开。” 祝愿还没来得及反应,陈述已经拉着她的手去触碰领口的衬衫纽扣。 他的头仍埋在她胸前舔舐着乳肉,祝愿的手腕刚好能碰到他的脖颈,感受得到吮吸时上下滚动的喉结。 鬼使神差地,祝愿用手指刮了一下。 “呃嗯……”陈述被刺激地闷哼了一声,两只手握住她的双乳揉弄挤压着。 衬衫纽扣被她费力解开了两三颗,剩下的实在是够不到了,索性就躺着享受着陈述唇舌的伺候。 小小的乳头早就变硬了,被牙齿轻轻咬住吮吸时,发出了小声的啜泣。 “呜……另一边也要……”祝愿的手放在他后脑,撒娇似的要求着。 陈述被她这声啜泣弄得更硬了,“让你脱个衣服都脱不了,还提要求……” 他话这么说着,却还是扭头去寻另一半边的乳粒含住。 “嗯啊……”祝愿舒服了,脑子浑浑噩噩的只懂得呻吟。 陈述用唇堵住她的声音,在接吻的间隙中含糊不清道:“别叫太大声,隔音不好。” 他吻着,手指搭上她的小腹拉下裤子。 指尖隔着布料碰到小穴时,祝愿打了个哆嗦。 陈述安抚地加深了这个吻,扯下内裤拨开穴肉,用指尖压了进去。 指腹在入口来回地抚摸着,穴口很快就发出了黏黏腻腻的水声。 “嗯哼……” 祝愿显然不满意他试探性的抚弄,挺腰想让他进的更深。 手指陷入穴口,胀大的阴蒂被摩擦着,让祝愿忍不住发出泣音。 陈述埋在她肩上,手指慢吞吞地抽插着,被柔软的内壁死死包裹住。 这点动作压根没法让祝愿满足,她主动挺送起了腰部,按着陈述的手腕不让手指离开,一次次地将手指吞入。 “动一动……”祝愿忍不住出声。 陈述低头去舔掉她的泪,舌尖从细腻的脸颊上划过,惹来她一阵颤栗。 他慢慢往下吻,脱掉她身上多余的衣物,分开她的双腿将脸埋了进去。 舌尖触碰到肿胀的阴核时,祝愿几乎立马就高潮了。爱液不断喷涌而出,把他的下半张脸都给打湿。 腿根不停地颤抖着,发着软。陈述咽下口中的水,舌尖顶进留着爱液的穴里,抽插着穴口,时不时含住阴蒂吮吸扯咬。 “不要……太……” 这样的刺激对于祝愿来说又太超过了,她往后躲着,却被掐着腰摁住。 臀瓣被捧起,他用唇舌爱抚着可怜的小穴,将祝愿送上了第二次高潮。 “嗯啊……呜……”祝愿咬着唇克制住呻吟。 陈述用手指解救处被咬着的唇瓣,将指尖顺势放入她的口中。 “不要……” 祝愿嫌弃地拉出他的手,不喜欢含别人的手指。 她浑身都泛着情欲的粉红色,哭过的眼睛红红的,可怜又惹人爱。 陈述有些在意她的嫌弃,翻身躺在了一旁。 “不做了吗?” “你不是嫌弃吗?” 祝愿瘪瘪嘴,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撒娇道:“哥哥,我想要。” 柔软的乳肉就这么压在他身上,甚至能感受到硬起来的乳粒。陈述的下身早就鼓成了一团,但还是不为所动。 祝愿见他闭着眼像是要休息的样子,气鼓鼓地翻身坐在了他身上。 早已起了反应的性器被释放出来,祝愿不太熟练地挺起了腰,湿漉漉的穴口蹭上了肉棒。 虽然第一次也是女上的姿势,但那时候是由陈述掐着她的腰做的。祝愿自己找不准位置,肉棒从穴口滑了过去,抵上阴核时让她漏出一声呻吟。 祝愿试了几次,爱液将肉棒打湿,连精囊上都沾染了不少,可就是不能顺利吃进去。 “陈述……” 她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亲,想让他帮忙。 陈述仍旧不为所动。 祝愿气到了,一咬牙伸出手扶住那根尺寸骇人的肉棒,对准后慢慢坐了下去。 “呜……” 吞入前端后一切就都变得容易了起来,肉棒几乎是滑进去的。鼓胀的感觉让祝愿的腿根发软,几乎没力气去支撑自己,也因此被顶得更深。 “嗯啊……陈述……” 陈述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看着她用湿热的小穴吞下自己的肉棒,便恶意地抽离出一些再狠狠地顶进去。 这下把祝愿给搞哭了,穴肉被摩擦的感觉舒服到脚趾都忍不住蜷缩,无法自制地摆弄着腰部。 但她没力气,也不懂得怎样让肉棒撞到自己喜欢的位置。 祝愿哭着趴在了他身上,一遍又一遍喊着他,为了满足什么胡话都说了出来。 “哥哥……操我……哥哥……” 她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跟祝司年年龄差不大,求人办事也大多喊哥,很少用哥哥。 陈述有啊,特别是当知道祝愿的身世后,那种隐秘的快感达到了顶峰。 如果她当初没被抱错,两人一起在孤儿院里长大,陈述就真的是祝愿的哥哥了。 “哥哥……我想要……想要你操我……”祝愿被体内的瘙痒折磨得快要疯了,又唤了好几声。 陈述终于忍不住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挺送着腰部用稍重的力道去撞着那个会令她感到舒服的位置。 肉棒被不断收缩的穴肉紧紧包裹着,他又忍不住往里顶了顶,听到了身下人不知所措的呜咽。 陈述一边在深处摩擦着,一边仔仔细细亲吻着她的身体。用牙齿啃咬着,吮吸着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嗯……很痒……”祝愿觉得痒,扭着腰躲开他的吻。 随着她的动作,肉棒稍稍退出去了些,被陈述再一次顶进。 抽插的速度逐渐变快,柔软的穴肉被摩擦着撞进了最深处。龟头压迫着里头的软肉,祝愿受不住地发出小声的哀鸣,无助地颤栗着。 可怜的穴口被操到微微外翻,露出粉嫩的穴肉。肉棒抽出时带出爱液,腿根很快就变的一片狼藉。 发颤的乳尖被捏着,小穴紧紧地缠着肉棒不放,一下一下地缠上来。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低下头含住一侧的乳尖,埋在她体内的肉棒又稍稍变大了点。 祝愿受不住被同时攻击上下两处,忍不住去推他却被吻住。 他撬开齿关,勾缠住她的舌尖。 祝愿发出破碎的呻吟,“嗯啊……别……脏……” 他刚刚舔过她的穴,还喝掉了她的水,祝愿不觉得自己脏,但也不想就这样接吻。 “哥哥……”为了躲开亲吻,祝愿埋在他肩上撒着娇。 陈述忍不住闷哼了声,挺腰更加猛烈地进入她。 “别在床上这样叫。”他喘着气,警告似的掐住她的乳头。 祝愿没法思考,呜咽着到达了高潮。 穴肉不断绞着肉棒,陈述寻到她的唇吻上,挺腰猛操了几下,抵在最深处射出一股股浓精。 作话:双更!终于把剧情推到一半了! 15黑白键(H) 祝愿有些无力地趴在床上,低低的呻吟声从唇齿间溢出。 他的手掌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小臂上的肌肉随着操穴的动作不断绷紧。 “都……三次了……够了……”祝愿断断续续地说着,不自觉地往前蹭了蹭。 陈述发现了她想逃开的意图,托着她的小腹随手一捞就把人给重新带回怀里。 腰胯被抬高,肉棒能更加轻易地进入到最深处。 他俯身在她背上落下亲吻,埋怨似的说道:“是你说想做的。” 那双手恶意地揉弄着肚子上的软肉,很少被触碰的脊背被人吻住,穴口在一瞬间紧咬得不成样子,肉壁也痉挛着缠住棒身吮吸着。 祝愿听到陈述低笑的声音,觉得丢脸就埋在了枕头里,闷声道:“那也没说要做这么多次啊……唔啊!” 肉体拍打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红肿的穴肉努力吞吐着粗大的肉棒。她握住撑在一旁的他的手腕,徒劳地在上面压出一道道红痕。 她显然是又达到了高潮,整个人随着进出的频率发着抖,胡乱地扭动着腰身,黏糊的爱液从大腿间淋漓而下。 “呜……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她一哭,陈述就更兴奋了。 肉棒仍插在穴里,整个人被转了过来变成了仰面躺着的姿势。 枕头被随手拿去垫在腰间,在又一次被撞到深处的时候,祝愿一边啜泣着一边发出呻吟。 “嗯……呜嗯……” 脸颊泛着情欲的潮红,祝愿整个人可怜兮兮的,金豆子蓄在眼里要落不落。 陈述含住她不自觉吐出的舌尖,比起身下的动作这个吻显然是轻柔的。 “最后一次。” “呜呜……你刚刚……也是这么说的……” 祝愿恶狠狠地咬了下他的唇,他嘶了一声,伸手去掐红肿胀大的阴蒂拧了两下。 “嗯啊……疼……”祝愿娇滴滴呻吟了下,又去咬他的下巴。 贝齿咬在皮肤上带来轻微的痛感,陈述闷哼了声,更加用力地操弄了起来。 阴蒂被掐弄,花心也被狠狠顶着,祝愿舒服到无法思考,攀上他的肩在上边留下一道道抓痕。 等陈述在她穴里射出来后,身上被她抓得不成样子,连腹肌都没能幸免遇难。 “看来下次得把你的手给捆起来才行。” 祝愿看了眼他身上的牙印和抓痕,撑起身在腹肌上摸了一把,“这不挺好看的嘛。” 白皙的手背和略黑的腹肌形成鲜明的反差,指腹从上到下抚过肌肉,顺着人鱼线一点点向下游走。 陈述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声音暗哑,“又想被操?” 腿还软着,祝愿收回作乱的手躺了回去。 “你不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吗?”陈述把她捞起来给她套上衣服,问了句。 祝愿抗拒地推开衣服,皱眉道:“我要洗澡。” “先穿衣服,换完床单再抱你去。” 祝愿不乐意了,“洗澡而已,我自己可以。” 陈述没说什么,拿着衣服坐着看她踉踉跄跄地起身。 做了那么多次,祝愿腿是真的软了。下地的时候踩到了地上的衣物,维持不住平衡晃了两下后被陈述接住。 祝愿沉默了会,朝他张开了双臂。 “抱我去。” —— 祝愿在陈述这边待了一晚上,被祝司年接回家前又做了一次,美其名曰提前发泄。 祝家还没将陈可可的身份公之于众,主要是卡在了名字上。 陈可可不愿意改名,但祝老爷子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亲孙女顶着外姓。她还没回老宅见过祝老爷子,却对老爷子打心底里感到害怕。 说到底,陈可可还没能接受自己是祝家人的身份。比起邱丽精心准备的房间,她更喜欢自己在孤儿院睡的那个小小的上下床。 房间被安排在跟祝司年祝愿同一层,在祝愿隔壁,是按照她在徐老那边的风格装的,只不过家具都跟祝愿他们是一个牌子。 衣帽间里的衣服也都是当季新款,还特地腾出一个房间准备装修成琴房。 总之,祝愿有的她都不会缺。 陈可可在普通高中里念书,邱丽想给她办转学去一中或者祝愿所在的学校,她拒绝了。 其实她也想跟祝愿在一起,但显然现在的祝愿不愿意看见她。 祝愿回家后,家里的氛围并没有发生太大改变,她对陈可可的态度虽然冷淡但也还是给了面子。 只是某一天,祝愿知道陈可可由于琴房在装修一直没练琴后,在晚饭时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自己的琴房让给了她。 陈可可还没说话呢,邱丽就黑着脸开口了。 “那你用什么?” “我用锦苑那边的就行。” 祝司年本来今晚要陪温芃吃饭的,被压着回家心情本就不爽,此刻也跟着拱火。 “你搬去锦苑的时候说声,我帮你搬行李。” “搬什么行李!”邱丽猛地放下筷子,“你妹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有家不住去住什么锦苑,不准去。” 祝愿装听不见,“爸说这两天请人去重新检修下水电,让我周末的时候搬。” 她昨晚就跟祝维泱说过了,得到了确切答案才敢当着邱丽的面开口。 邱丽的脸色更沉了,起身拉着祝愿往楼上走。 令人窒息的氛围让陈可可饭都不敢吃,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祝司年。 好歹是自己亲妹妹,祝司年对她也并不抗拒,只是刚认识没那么亲密罢了。 “没事,她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陈可可心里还是不舒服,犹豫着问了句:“我是不是该……搬出去才对啊?” “搬什么?”祝司年扫了她一眼,“她是因为要在外面养男人才搬,你也要养?” 陈可可愣住了,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养什么? 这边陈可可在为自己刚刚听到的秘密愣神,那头邱丽和祝愿已经吵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邱丽关上书房的门,语气不善。 祝愿低头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搬出去住。” “搬出去谁照顾你?你很快就要去比赛了,谁盯着你练琴?难不成让我每天都跑到锦苑那边盯着你?” 祝愿仍旧低着头,轻声说:“我不想弹琴了。” “我说过让你不要再说这种话。”邱丽也压着声,可这样并不能压住心中的火。 “弹了十几年了,明年开始就要准备申国外的学校,你现在告诉我说不想弹下去了,你觉得可能吗?” “养了十几年的女儿都可能不是自己亲生的,弹了十几年的琴现在不想弹了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这话是在戳邱丽的心,让她如鲠在喉。 祝愿自己也不好受,可这句话就是被下意识说出来了。 归根结底,造成如今这一副局面的是大人,是祝维泱的仇家。 祝愿和陈可可都没有错,所以邱丽没法对她那句话进行反驳,也不敢去提。 她知道祝愿性子倔,说要自己一个人待会的时候,她真的怕祝愿不会再回来了。 祝司年丢掉祝家人的身份也照旧可以活下去,他有自己赚钱的渠道和能力,只是未成年人的身份束缚了他而已。 所以他们对碧湖的那个女人也睁只眼闭只眼,年轻人犯浑很正常,日子久了自然就觉得腻味而后放下了。毕竟身上流着祝家的血,怎么样都是祝家人。 祝愿跟祝司年不同,老牌世家最看重血统。 祝老爷子喜欢她,养了十几年也不能说丢就丢,只是到时候拿到手的遗产回少些罢了。 这些都无所谓,邱丽和祝维泱会给她留下足以养活自己的财产。 邱丽一直在说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可祝愿是个很固执的人,她没法装作一切事情都没发生。 邱丽沉默着,眼眶里蓄着泪水。 心脏被歉意给狠狠攥住,祝愿上前抱住了她,轻声说: “对不起,妈妈。” 祝愿最终还是搬去了锦苑,只是每周日晚上都必须要回家吃饭。 搬过去的那一天,邱丽絮絮叨叨说了一路,到了锦苑又觉得房子哪看哪不好。 好不容易把邱丽熬走了,刚躺下没一会冉宁的电话就打来了。 “接风宴时间定好了,下周六。”冉宁说完顿了会,“你要带你妹妹去吗?” 祝愿现在一听到陈可可的名字就烦,“带什么带,让她看我跟人吵架啊。” 冉宁急了,“看看看,我就说你要去跟人吵架。去吵架的话就别去了,跟那种人吵不嫌丢人啊?” “你急什么,不会毁了胖子的接风宴。” “谁担心这个了……”冉宁语气突然弱了下来。 祝愿懒得管她和杜惟迁的事,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说:“来锦苑呗,陪我喝酒。” 那天祝愿匆匆离开时冉宁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但祝愿不想说,她也不会去问。 如今找自己喝酒,估计是想说了吧。 但是…… 冉宁:“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作者有话说:居然快要破百收了,哈哈好开心!等破百收的时候写个祝司年的番外吧庆祝庆祝吧。 16黑白键(H) 祝愿当然不会喝酒,只喝了三口冉宁带来的果酒就已经醉了。 她举着手机吵着嚷着要给人打电话,冉宁怎么拦都拦不住。 “你会后悔的,绝对。”冉宁拦不住,索性就由着她去。 祝愿醉醺醺的看不清屏幕,凭着感觉随手拨了个号码。 坐在一旁的冉宁就这么看着,准备在电话拨通的那瞬间就将手机夺过来挂断。 这世上哪里还有她这么好的朋友。冉宁在心里感叹了句。 “哥哥!” 电话一拨通,祝愿就甜腻腻的叫了声。 冉宁以为她是给祝司年打的,就没抢过来挂断,听着她对着手机絮絮叨叨念了半天。 “我好难受,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带着醉意的声音柔柔的,委屈巴巴的。 冉宁想到她刚刚说的那堆事,听见她现在的语气也忍不住觉得心疼。 什么亲生不亲生,她冉宁虽然一开始是因为祝愿的身份才跟人玩的,但十几年过去了早就在心底把人当朋友了。 反正冉家烂到底了也不能靠她跟人交朋友救起来,祝愿是不是祝家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 冉宁心疼人家,人家却想赶她走。 只见祝愿一挂断电话就开始赶人,说一会哥哥要来了。 冉宁翻了个白眼,“你哥我又不是不认识,小时候玩过家家我还是你嫂子呢。” 不过冉宁还是乖乖离开了。她跟祝司年之前玩的还行,但祝司年对温芃做的事太过分了,在那之后她就在尽量避免和祝司年接触,怕自己忍不住骂他。 冉宁离开后,祝愿就一个人抱着酒瓶坐在沙发上,等门铃被按响了才跑去开门。 开门后看着来人,祝愿歪了歪头。 “你怎么在这儿?” 她怀里抱了个酒瓶,T恤不安分地滑落露出半边香肩,上头有一颗小小的痣。 脸颊红扑扑的,眼神迷离,很像她高潮时的表情。 陈述的喉结不自觉滑动了下,进门反手把门给关上,拿掉她怀里的酒瓶。 “不是你说难受让我过来看看你的吗?” 祝愿眨了眨眼,“我没有——呀!” 细腰被人掐着抱起,陈述把人抱起压在墙上,鼻尖蹭着对方的鼻尖。 “你有。” 呼吸交错,他能闻到甜腻的果酒味,混着她的味道。 祝愿还想说什么,刚一启唇他的手指就顺势钻了进去。 微凉的指腹压着她的舌来回抚弄,祝愿说不出话,嘴角隐隐有口水落下。 “拿……出去……” 她含含糊糊地吐出一句话,贝齿无意识地磕到指骨。 陈述的眼神暗了下去,手指抽离后换成自己的舌重新探入她口中。 舌尖被勾缠着,祝愿的呻吟都被堵在了喉间。 “唔……” 他给了祝愿换气的时间,偏头在那颗小痣上落下一个吻,而后向上咬住耳垂。 黏黏腻腻的吮吸声透过鼓膜刺激着她,祝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仰着身子整个人靠在了墙上。 唯一的着力点是他放在臀上的手,祝愿用腿夹住他的腰,生怕自己掉下去。 脚跟蹭到后腰,陈述几乎是立马就硬了起来。肉棒抵在穴口,他喘着气挺送着腰身,隔着布料一下下蹭着。 “要做吗?”他含住后颈的一小块皮肤,边吮吸边含糊不清地问。 祝愿本就醉的不省人事,身体自觉做出了反应。 她学着他的样子低头去舔舐他喉间的肌肤,陈述整个人僵了一瞬,随即用这个姿势抱着人去了沙发。 仍旧是上次的那个地方。 陈述把她放倒在上面,一边舔着她的耳朵一边去脱掉她的衣服。 双乳很快露了出来,舌尖向下游走,含住一侧顶端的乳头挑逗着。 迷迷糊糊的祝愿承受不住这样的爱抚,无助地扭动着身体。 陈述拿了个靠枕垫在她腰下,分开她的大腿将手掌完全地盖住湿润的穴口。 “唔嗯……”祝愿挺了挺腰,想要得到更多。 指尖微微陷入湿润的穴口搅弄,很快就能听见黏糊的水声。骨节摩擦着穴里的软肉,祝愿叫得更大声了。 在这里不用担心隔音,陈述难得听到她在床上的声音。 她醉了后的声音总是含含糊糊的,连呻吟时都好似带着酒气,让陈述也觉得有些醉了。 祝愿动情得厉害,被手指抚慰过后的穴口变得一塌糊涂,连垫在身下的靠枕都濡湿了一片。 他再往里头塞入一根手指进行扩张,拇指按住阴蒂揉弄着。 穴肉收缩得更紧了,抽插时摩挲过软肉,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呻吟着表达快感。 祝愿被手指玩弄得送上了高潮,剧烈而刺激的快感让她呜咽出声。 泥泞的腿间被打开,微微发红的入口正一翕一张着。 陈述本来想给她再口一次,转念想到她不喜欢自己在口后亲她,为了接吻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 挺立的性器在穴口蹭弄着,浅浅地压了进去。 “呜嗯……” 穴口将肉棒严丝合缝地吞入,陈述俯身吻住她的唇,挺送着腰胯狠狠进入着她。 他吻得很深,很缱绻,如果是清醒着的祝愿定然能感受到这里面藏着的爱意。 可祝愿醉了。 醉的一塌糊涂。 她没法思考,整个人被快感托到天上,只有穴里粗大的性器顶过最敏感的软肉时才会有些许实感。 陈述知道她醉了,才敢流露出一点点爱意。 没有人会不喜欢祝愿,像向日葵那样明媚鲜活的祝愿。 但他不能让祝愿知道自己爱她,这个顽劣骄纵的大小姐是不会在意他的爱,她只在意他能给予的快乐。 陈述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院长在树下捡到的他。 一开始叫陈树,后来院长发现这孩子不爱说话,便改成了陈述,希望他能多说点话。 会说话的人总归会混的好点,陈述被生活改变了,从沉默寡言的人被迫成了能跟人侃侃而谈的人,即使他对那些话题感到十分的厌烦。 祝愿这点跟他截然相反。 她话多,说出的每句话都不会违背自我意愿。祝愿曾因为说话没把门这点吃过亏,却仍旧我行我素。 陈述吻太久了,祝愿有些喘不过来气,抵着他的胸将人往外推。 她脑袋晕乎乎的,高潮了好几次后变得更晕了,等陈述含着她的乳尖射出来后就抱着人撒着娇说头疼。 陈述想在屋子里看看有没有醒酒药之类的东西,却被祝愿缠着不让走。 “不准走。”她抱着他的手臂,整个人都攀在了上面。 陈述有些无奈,抱着她去洗了个澡打算等她躺下后再去找。结果洗澡的时候祝愿又不安分了起来,用穴磨着他的手臂哭着求操。 她整个人娇滴滴的,陈述哪里受的住,压在洗手台上先是用唇舌抚慰了遍,而后才操了进去。 哪怕喝醉了,祝愿也不乐意他在给自己舔过后接吻,躲着避着不让亲。 见陈述有点不高兴了,又软软地缠上来用嫩乳去蹭他的唇,啜泣着让他舔。 “喜欢你舔。” 她都这样说了,陈述只能含住舔舐,把她送上又一个高潮。 好不容易洗好澡,祝愿被放到床上时又开始喊头疼。 陈述走不开,只能替她揉着太阳穴,哄着她入睡。 “宝宝,我去帮你找药好不好?” 他试着这样哄过,祝愿嘤咛着摇头,死死拉着他手不让走。 太娇气了,好粘人。 陈述心里既埋怨又甜蜜,任劳任怨地替她按摩缓解头痛。 她似乎呢喃了句什么,陈述没听清,低下头去竖起耳朵仔细辨认。 祝愿在说:“不要走。” 陈述还没来得及应她,就听见她下一句说: “季清,不要走。” 祝司年番外 温芃已经记不清自己逃了多少次了。 她报过警,经历一遍又一遍的身体检查和审问后却没有得到任何结果。父母视钱如命,祝司年只花了几百万就斩断了她和家庭的羁绊。而祝司年的父母对他的行为默不作声,只有他的妹妹祝愿愿意帮她逃离地狱。 可没用,统统没用。 不管温芃跑到哪,祝司年都能找到她。 在国外的华人餐馆里,在偏远的山区里,甚至藏在祝愿朋友名下的一座小岛上都能被他找到。 到后来连祝愿都懒得帮了,反正逃去哪都会被找到。 每次被找回来,祝司年都会把她关在了碧湖的房子里,重复着高考结束后的那个假期。 那个假期他们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做,温芃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见祝司年埋在她腿间舔穴。 吃饭要坐在他身上插着穴吃,洗澡的时间几乎从不少于两小时,睡觉的时候更是要整夜握着胸,硬了就给她舔到湿然后操进去。 碧湖里没有温芃的衣服,她待在屋子里时身上不能用一件衣物,因为祝司年懒得脱。她反抗了很多次才被允许穿衣,却也只能真空穿着他的衣服。 祝司年最喜欢她穿他的卫衣,这是温芃后面发现的。 只要穿着他的卫衣给他口,然后红着眼落两滴泪,除了放过她祝司年什么事都能答应。 大学那会温芃就是这样求他搬离碧湖的。 碧湖对温芃来说是地狱,在那里她总是会失去自我思考的能力,只会张着腿露着穴挨操。惩罚她的最好方式,就是将她关在碧湖里。 祝司年不会对温芃发火,他只会摘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塞入她尚未湿润的穴里。 束缚带将身体固定在床上,无法并拢的双腿露出穴口。 未经抚慰就吞下冰凉的硬物,哪怕身体自我保护似的流出些许爱液,也并不能缓解被强行打开的痛感。 温芃眉头紧锁,咬着唇将痛呼锁在喉间。 指甲深陷在掌心压出红痕,被祝司年轻轻掰开。 “怎么哭了?”祝司年一点点吻到她眼角的泪,“不喜欢吗?这可是你选的。” 阴蒂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指尖没入穴口,推着那枚戒指抵上最敏感的那处软肉。 祝司年二十二岁的生日礼物是一张结婚证,戒指是温芃随手选的,如今被压在床上用戒指玩弄小穴的局面也是温芃自己选的。 指腹摩擦过穴肉的时候,温芃下意识呜咽了声,戒指不断深入的感觉让她心生畏惧。 她的身子已经被祝司年操坏了,随便抚弄一下都能流出一大滩水。只是被捏了下阴蒂,身体深处就有源源不断的爱液流出。 有了爱液的润滑,痛感逐渐被快感取代。略微粗糙的指腹触及柔软的穴肉,勾着戒指进出着。 温芃整个人都紧绷着,乳尖微微挺立,被男人含入口中。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顶端的乳肉,吮吸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令人面红耳赤。 一直高举着的双臂开始泛酸,穴肉紧紧咬着想要抽离出去的手指。 阴蒂被拇指的指腹快速抚慰着,突如其来的快感让温芃止不住开始挣扎,试图阻止欲望将自己吞没。 肿胀泛红的阴蒂被持续揉弄着,戒指被饥渴的穴肉吸到更深的地方,敏感的乳尖更是被咬着吮吸着。 “呜……” 泣音从口中溢出,上下同时被玩弄的快感让她达到了高潮。 温芃终于受不住开始哭泣。 “错了……呜呜……我错了……” 这时候应该要去亲祝司年,边亲边说爱他才能让他消气。 可祝司年始终埋在她胸前,温芃亲不到他。 骨节分明的手指再一次拨开穴口探进去,湿热的软肉立马缠了上来。 戒指被往外拉到入口,温芃以为他是要取出戒指,谁料下一瞬粗大的性器就蹭上了微微泛红的穴口。 “不,不要……”温芃立马就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拼命摇头挣扎了起来。 会拿不出来的,会死的。 祝司年在她脸上亲了亲,对她的拒绝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将龟头压了进去。 穴口处的戒指就这样被龟头重新顶了回去,祝司年自己也不好受。她太紧张了,进去的那一瞬间几乎都快要被夹得射出来。 温芃哭得不能自已,趁着他亲自己的间隙也偏头回亲他。 “老公,老公……我不要这样……求你……” 祝司年动作顿了下,温芃吻上他的唇,毫无章法地吮吸着。 她吻得很急切,牙齿磕到他的唇瓣带来轻微的痛感让祝司年回过神。 温芃满脸都是泪,祝司年松开齿关探出舌去勾弄她的,领着她慢慢吻着。 肉棒缓缓抽了出来,他探入两根手指去摸索戒指的位置,惹来温芃低声的呻吟。 “放松,还是说你想把它留在里面?” 温芃连忙摇头,深呼吸放松着身子。 戒指被取出的时候摩擦到敏感的软肉,温芃整个人都弓了起来,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被小穴捂热的戒指上有着透明的水光,祝司年将它套在了一侧的乳尖上。 舌尖绕着乳晕打转,范围被限制在指环内,激起温芃轻微的颤栗。 肉棒在湿润的穴口蹭了两下,而后压了进去。 祝司年一边挺腰操弄着一边替她解掉手上的束缚带,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手腕。 手腕上因挣扎而出现的红痕让祝司年看得眼红,肉棒在穴里又开始胀大。 “嗯啊……”温芃难以抑制住呻吟,欲望和快感让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只知道身上的这个人可以给予自己无尽的快感。 乳肉随着身体的起伏而抖动,戒指挂在上面摇摇欲坠,被祝司年用叼起咬在了齿间。 他当初就是靠着一副皮相让温芃动了恻隐之心,而后坠入名为祝司年的深渊里。 他的眼睛很漂亮,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染上情欲的眼角微微泛红,含着戒指的表情既迷离又色气。 那枚戒指很少从祝司年手上离开,只有拿来当作惩罚时才会被摘下放进她的穴里。 他摊开温芃的掌心,将戒指放在她手心里,唇瓣在上面印了下。 “帮我戴上。” 祝司年盯着她,声音暗哑,放缓了操弄的速度。 婚礼上他们交换戒指的时候,温芃是走神了的。 祝司年一直记着这点,当晚做到一半就开始让温芃帮他戴戒指。 被操着的时候哪能全神贯注,温芃拿着戒指的手都在抖,根本没法替他好好戴上。祝司年就一直摘下让她重戴,直到能稳稳地戴上后才肯放过她。 直到现在,祝司年也一直喜欢时不时摘下戒指让温芃给他戴。如果温芃走神了或者不专心,那接下来就会被压着操,操到她能专心替自己戴上为止。 几次下来温芃也搞明白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执着于此,但也学会了给他戴戒指的时候必须要专心。 温芃缓了会,撑起身子拉着他的手,认认真真地把戒指给他戴上去。 前年去国外看祝愿的时候,祝司年做饭时摘掉了戒指,后来又让温芃帮忙戴上。 祝愿瞧见了这幕,嘴角向下一撇说了句:“戴个戒指跟套狗链似的。” 祝司年冷笑了一声,回道:“你这就是嫉妒。” 祝愿当场就急了,“笑话,我嫉妒你?不就是个戒指嘛,我是不想戴而已,我要是想戴分分钟就能戴上。” “跟谁?跟那个光头尼克?” “是迈克,而且人家是寸头不是光头!” 温芃喜欢去看祝愿,因为在那边的时候祝司年不会把她锁在房子里。 领了证之后,祝司年也很少把她锁起来,只是限制她出门的时间而已。 名头上顶着的是祝司年的妻子,可温芃觉得自己其实跟他包养的金丝雀没有什么不同。 当然祝司年有没有包养人她是不知道的,不过看他天天粘在自己身边的架势估计也没时间去弄这些。 祝司年真的太粘人了。 要不是怕把温芃逼急了又跑,祝司年都想带着她去上班。 温芃大学毕业后有工作过一段时间,那一年里祝司年几乎没关过她,做爱的次数也减少了。除去不相爱这点外,两人跟普通的同居小情侣没什么两样。 直到后来祝司年去接她下班,正好在楼下撞见她跟同期的男同事聊了几句项目。 那天晚上温芃差点没被他玩死。整个人被绑在床上无法动弹,穴肉被操到红肿外翻,高潮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还被操失禁。 祝司年几乎不玩她的后穴,这么多年就玩过两次,由此可见他的生气程度。 在那之后,温芃就没去上班了,重新被关在了碧湖里。 也是在那次之后,祝愿才开始愿意帮她。 这回温芃跑到了祝愿朋友名下的一座小岛上,藏了不到半个月就被找见了。 祝愿气得要死,怀疑温芃体内被植入了什么定位芯片,不然怎么跑到哪都能被找见。 祝司年也很生气,还当着温芃的面呢就跟祝愿吵起来了。 不是之前那样兄妹之间的斗嘴,是戳着心窝子的吵架。 祝愿骂他是人渣,是强奸犯,没有道德不配当人,让温芃一辈子都不要爱上他。 祝司年听到最后一句整个人周遭的气压都低下来了,说她竟然这么有道德那就跟祝家断绝关系去认祖归宗,别一天到晚花着祝家的钱养男人。 他带着温芃回国,一路上的心情看起来并不好,温芃也不想和他说话。 温芃不是一条路走到黑的死脑筋,懂得为了让自己好过点进行适当的变通。 平心而论,祝司年长得好又有钱,除了没给温芃自由外,几乎什么都给了。 但温芃只想要自由。 最恨祝司年的那段日子里,温芃几乎每天都要问他:“为什么是我?” 你的人生无聊透顶,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选上我?为什么要毁了我?我只是在你被人泼了一杯水后给你递了包纸,我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祝司年从来没回答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凡事都要讲究个原因的话,未免也太无趣了点。 祝司年也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的温芃。 总之他就是爱上了。 “我恨你。”温芃总是这么说。 “我知道。”祝司年永远是这个回答。 他知道。 他知道若要得到温芃的爱,除非过往的一切都付之一炬。他们的起点太差劲了,在彻底沉沦于爱河前他做过计算,知道自己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不能挽回。 但祝司年已经不在乎了。 恨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算爱不是吗? “今天是我生日。” 在他二十二岁生日的那天,时针刚挪到十二,祝司年就从身后抱住温芃低声说着。 睡梦中的温芃迷迷糊糊的,他打开手机录音放到她面前,哄道: “送我份礼物好不好?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还从没有送过我礼物。” 温芃困得要死,压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无意识地轻哼了声。 “好不好?”祝司年接着问,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 温芃没回应,呼吸逐渐变得平缓。 祝司年亲了亲她的额头,语气温柔,“温芃,送我份礼物好不好?” 温芃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拉着被子想盖住自己躲开烦人的问句。 祝司年压住她的手,又锲而不舍地问了句:“温芃,好不好?” 这句话问得很模糊,温芃实在是太困了,敷衍着回应了句。 “好。” 祝司年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将手机关掉放在一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戒指是他早早设计好的,怕温芃不喜欢又让人重新设计了几款。 他之前让温芃选礼物的时候其实是在让她选戒指,如果那天温芃有注意到祝司年的话,就会发现他全程都很紧张,直到她拿起了放在最中间的那枚时才松了口气。 无名指被套上冰凉的圆环,祝司年近乎虔诚地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温芃就这样在睡梦中彻底被束缚了起来,就像之前在睡梦中被祝司年彻底占有了一样。 17黑白键 是季清提的分手。 当初祝愿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追人家,结果人家只谈了两个月就要结束这段恋情。 祝愿这人吧也倔,一句理由都不问说分就分,然后转头回到家里开始跟祝司年哭诉。 跟陈述第一次见面的那天,祝愿就是因为跟季清分手了心情不好,练琴状态不行被邱丽说了才大吵一架跑出来透气。 陈述跟季清,其实挺像的。不过不是长得像,而是性格很像。 但祝愿也不是说把人当替身,起码跟陈述做的时候她从没想到过季清,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没跟季清做过。 分手后季清就没再出现过,名字只在跟祝司年吵架的时候偶尔会出现,大多是祝司年讽刺她腆着脸追人结果被甩的丢脸事迹。 当陈述问她季清是谁时,祝愿第一反应不是别的,而是问他如何知道的。 “你昨晚喝醉的时候喊了他的名字。” 陈述倒没避讳,直接说了出来。 宿醉过后太阳穴传来针刺一般的痛感,祝愿皱着眉按着太阳穴,低头看见身上暧昧的痕迹,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 这是祝愿第一次喝酒,醒来后难受得很,嗓子也隐隐作痛。 陈述就站在门边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祝愿却隐隐感到了压迫。 “我昨晚没做什么丢脸的事吧?”随手捡起地上的T恤套上,祝愿岔开了他的问题。 关于季清,不需要解释,也没必要去解释,他们并不是可以讨论这个的关系。 陈述心知肚明,他就是想试试,结果显而易见。 眼底的情绪被掩藏了起来,陈述没再追问季清的事,顺着她的话茬接了下去。 其实他大概能猜到谁是季清,无非就是祝愿的前男友或者是喜欢的人,总之肯定关系匪浅。 季清还在不在祝愿身边,他不知道,不过看现在的状况应该是不在的。 不应该去在意这件事,陈述这么告诉自己。可这件事就像云朵周围始终笼罩着的黑边,挥之不去又清晰可辨,让人感到不安。 祝愿这段时间忙着准备音乐会去申学校,邱丽每天都要过来盯着她练琴,连徐老都开始变得严厉起来。 有时压力太大了,祝愿就会给陈述发消息,让他来锦苑。 他几乎不回祝愿的消息,当然祝愿也没给他发过什么有意义的消息。 聊天记录一刷下来,基本都是祝愿叫他去锦苑。 有时候陈述兼职太晚了,怕过去两人又胡闹到半夜影响她第二天上课,就拒绝了她的邀请。 祝愿本就是在心情不好需要发泄的时候才会去找他,被拒绝后心情更差了,接下来半个月里陈述都别想再收到她一条消息。 就像祝愿知道喊什么会拿捏住陈述一样,陈述也知道该如何哄她开心。 温热的舌在最为柔软的地方抽插着,略微肿胀的花核被鼻尖顶弄,动作间发出的粘稠水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除了前几次祝愿会觉得害羞外,她在床上总是会很主动。 舔穴时会主动挺腰让他的鼻尖更深地抵进穴里。只需要含住,两指插进穴里按着她的敏感点戳弄,嘴里再狠狠吸一下。 灭顶的高潮就会让祝愿止不住地颤栗,腰身往上抬了抬又无力地落下,口中溢出一声声娇吟。 他熟练地从沙发夹缝里拿出一个套用嘴撕开,空着的手解开裤子释放早已挺立起来的鸡巴,戴上套后在穴口蹭了蹭。 “能进去吗?”每次做之前,他总是哑着声在祝愿耳边询问。 祝愿翻了个白眼,都到门口了才问能不能进。 手从衣服下摆探入摸上他的腹肌,祝愿将脸埋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算作答应。 陈述一刻也未停,接着刚刚高潮时流的水顺利进入了那片桃花源。 他不喜欢搞什么九浅一深,每一下都重重撞进深处,撞得祝愿从骨头缝里都能溢出爽感。入到底的时候阴蒂会被压到,这又是另一种爽感。 做爱的时候,他总喜欢在祝愿耳边说着粗话。 比如现在,他手伸进衣服里揉捏着一侧的嫩乳,有一搭没一搭地吻着她,跟着吻一起落下的是羞人的话语。 “宝宝,水好多啊,沙发都被你弄湿了。” “抖得这么厉害,这样舔你奶子不舒服吗?” “要接吻吗?可是你说过舔完逼不能接吻的。” 祝愿眼泪都出来了,是爽的,也是羞的。 她声音有些抖,没好气地骂道:“话怎么这么多,闭嘴做爱能死是吧。” 回应她的是一下又一下剧烈的撞击,不似之前那样直截了当的让她爽,而是故意撞到她的敏感处停留碾磨了一会。 裸露着的阴蒂被指尖轻轻拨弄,从身下传来的酸痒感让她渴望能被狠狠进入。 陈述是故意的,故意吊着她不让她高潮。 “叫出来。”他含住她的耳垂,诱哄道:“叫出来就给你。” 爱给不给。 祝愿心里嘀咕着,嘴里却诚实地溢出一声弱气的呻吟。 陈述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右手扣着她的手,将人抱起放在腿上。 女上的姿势入的深,起身期间摩擦到了很舒服的地方,祝愿小小高潮了一波。随后他把她摁在怀里,挺腰抽插了好一会射了出来。 而祝愿,早在他使劲的前几下就攀上了快感的高峰,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衣服仍穿在身上,却都堆在了腰间。她被陈述抱着去洗澡,目光扫过摆在客厅的钢琴,琢磨着明天邱丽检查的时候要弹些什么曲目。 年关将至,这是陈可可回到祝家后过的第一个年。 去老宅吃年夜饭的时候,祝老爷子对这个亲生的孙女不冷不热,给了红包后就没再跟人说过话。 家里小孩多,祝司年今年带着温芃回了老宅。那帮小孩第一次见到除祝愿以外的年轻姐姐,一直围着陈可可和温芃转。 祝愿就跑角落里躲清静,点开了二代群看之前未看的消息解闷。 上次方姝的接风宴她没去,杜惟迁对她说话不算话的行为进行了一番谴责后也没多说什么。 冉宁也没去,最近她家里事多,一星期都来不了几次学校。 几人的小群没大群热闹,平日里最活跃的冉宁和杜惟迁这几天都没在群里说话,祝愿今天才注意到这点。 她犹豫了一下,没去问冉宁,而是给她说了音乐会的时间。 冉宁消息回得很快:【真要去国外啊?】 祝愿本想打字回她的,又懒得打字索性直接发了个语音过去。 “本来之前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我妈好像不太愿意让我去了。” 冉宁也回了个语音,这边孩子在客厅里吵吵闹闹,祝愿举着手机放到耳边才勉强听清。 她问为什么,祝愿看了眼陈可可和温芃的方向,低头开始打字。 【谁知道呢,之前说的是我妈陪我一起去那边读,现在不是有个亲生的了嘛,可能想留下来陪亲生的但又不想放我一个人出国。】 冉宁:“那你俩一起出呗,反正都是弹钢琴的。” 祝愿:【劝删,我会生气。】 祝愿:【现在跟她呆一个屋子里我都难受,要一起出国不如杀了我。】 冉宁:“干嘛那么讨厌她?人安安分分的也没做什么,名字不是还没改过来呢吗?” 祝愿:【改名早晚的事。】 对于冉宁第一个问题,祝愿其实自己也没有答案。 千金和孤女,她们的人生阴差阳错地交换了。 祝愿愧疚吗? 刚知道真相的那会是愧疚的,整个心脏都被歉意给攥住了,让她喘不上来气。 被关在阁楼里,压在琴凳上不断重复枯燥练习的童年是陈可可想要的吗? 在孤儿院里被排挤,得不到想要的玩具和零食,最珍贵的母爱被分给其他的小孩,这样的童年又会是祝愿想要的吗? 没有答案。 她们没有经历过对方的人生。陈可可没有被关在阴暗的阁楼里饿到昏迷住院,祝愿也没有被同龄人排挤遭受过校园暴力。 看起来毫无血缘关系,人生也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就这样被连在了一起。有趣的是,她们都喜欢钢琴。一个是天生的钢琴家,怎样都不会被埋没。一个是有点天分的普通人,止步于靠着努力能达到的最高上限。 真要说祝愿对陈可可到底怀着怎样的感情的话,那可能是嫉妒吧。 嫉妒她的天分。 所以祝愿才坚定了出国的念头,她没法跟自己嫉妒的人待在一起。跟陈可可相处的越久,祝愿就越能发现自己卑劣的一面,她讨厌那样的自己。 【不过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去看自己的亲生母亲?】 祝愿盯着那条消息出神,鼓膜里似乎回响着略微加快的心跳声。 【她不在了。】 祝愿一字一句地敲下这四个字,指尖微微颤抖。 她没能将这句话发出去,猛地放下手机深吸了一口气缓和着情绪。 很奇怪。明明没见过那个人,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可一提到她去世的消息心脏就会一阵阵地抽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一样。 客厅中央传来小孩子的哭声,祝愿循声望去,发现家里最小的那个小霸王被推到在地正嗷嗷大哭。 站在他面前的陈可可则紧紧攥着自己的项链,她脸色很差,跟之前安安静静的样子截然不同。 温芃在一旁有些尴尬,下意识靠近了祝司年。 “乐乐想要可可的项链,但那个项链是她妈妈留给她的。”温芃小声地解释了句,又有些着急地问:“现在怎么办?” 倒在地上的乐乐见没人哄他哭的更惨了,在大客厅那边的大人们听到哭声也开始往这边看。 孩子尖锐的哭声令人烦躁,祝司年享受着温芃下意识的依赖,哪里还能管人哭不哭。 “别理他,让他哭。”祝司年握住温芃的手揉捏着,凑到她耳边问:“累吗?” 温芃偏头躲开了洒在耳畔的热气,在众人面前祝司年还有所收敛,回到房里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发疯。 而且—— “你说好的,明天让我出门。”温芃压低了声音提醒他。 要不是为了短暂的出门自由,温芃哪里会愿意来老宅这边。 他们在一旁咬耳朵,主家的孩子都不出声,剩下旁支的孩子们也不敢多嘴。 陈可可就这样站着,盯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小孩。 透亮的声线打破了僵持的氛围,祝愿蹲下身拎着乐乐的衣领把人拉了起来。 “闭嘴,再哭我揍你。” 乐乐闻言立马噤声,鼻涕都不敢吸,哭嗝也咽了回去。 家里的小孩对祝愿那是又爱又怕,虽然新来的两个姐姐都很温柔漂亮,但他们更喜欢相处时间长的祝愿。 乐乐委屈地摊开手要祝愿抱,被她啪地打掉了手。 “给人道歉。” 乐乐又开始掉眼泪,但没嚷嚷了,扯着嗓子喊了句:“我不!” 这边的躁动终于把邱丽他们引了过来。 一进来看到祝司年和温芃牵着手,邱丽没眼看,又去看祝愿和陈可可。 陈可可抿着唇站在原地,祝愿蹲着跟乐乐说话,语气有些不耐烦。 “道不道歉?不道歉今年的生日礼物你别想要了。” “不要就不要!我也不要跟你玩了!” “爱跟不跟,快点给人道歉。” 乐乐嘴一瘪又要开始哭,被祝愿给堵了回去。 “不准哭。” “你不爱我了,你之前都不会对我凶的。” 乐乐一直以自己是祝愿最喜欢的小孩为荣,因为祝愿会在他生日的时候给他弹钢琴,别的小孩生日的时候祝愿从来都不会弹琴的。 “你道不道歉?” 祝愿又问了一遍,乐乐看了眼她又看了眼自己的妈妈,不情不愿地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大点声,你刚刚哭的时候不是挺大声的吗?” 乐乐撅嘴不说话,祝愿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抬头看了眼陈可可。 “真的吗?”他小声问。 祝愿低声说:“真的呀,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没错吗?” 乐乐摇摇头,站起来去扯了扯陈可可的衣服。 “姐姐,对不起,我错了。” 陈可可没说话,看了眼祝愿,眼眶微微泛红。 18黑白键(钢琴play) 祝愿问陈述要不要去听她的音乐会时,他拒绝了。 “为什——唔!” 祝愿的话被堵在了唇齿间,他早已熟知她身上的弱点,埋在深处小幅度地蹭弄都能让她失神。 他格外钟情女上的姿势,他们第一次就是用的女上位。 嫩乳被揉捏着,他稍稍用力下就能感觉到穴肉无意识地收紧。这时候祝愿就会去咬他的肩抓他的背,在绷紧的肌肉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太深了……慢点……” 她刚刚高潮不久,声音染着情欲的哑,示弱的语气让陈述忍不住扳过她的下巴蹭上微微张着的唇。 做前戏的时候给她舔过穴,陈述做好了被躲开的准备,却出乎意料地碰到了柔软的唇瓣。 祝愿揽着他的脖颈,乖乖地伸出舌头探了进去,生涩地去吻着他。 清澈的眼睛里装着他的影子,脸颊上是情欲的潮红,吐着舌尖去接吻的祝愿媚得不行。 操。 肉棒在穴里变得更大了起来,陈述逐渐停下了挺腰操弄的动作,把她抱进怀里慢慢吻着。 祝愿坐在他身上也仍要微仰着头才能亲到,吻了会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便在床上跪了起来捧着他的脸亲。 穴肉依依不舍地缠着被抽出去的肉棒,等她完全跪起时,龟头正好卡在了穴口。 舌尖勾缠着,陈述吻得很深很缱绻,分开时二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祝愿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蹭了蹭他的鼻尖。 “为什么不去?” 陈述不想回答,凑上去想用吻来搪塞她。 音乐会定下来后,陈述是祝愿第一个邀请的人,也是第一个拒绝祝愿的人。 她的脾气这段时间越来越大,躲开他的吻撑着他的肩膀想将塞在穴口的肉棒抽出来。 “啊——” 腰被握着按了下去,精囊拍在臀上发出轻响,性器直接顶进了深处。 突如其来的快感并没能抹去祝愿的脾气,她挣扎着起身,锤着他的胸膛。 “我不要做了。” 陈述握着她的臀把人抱起来了点,肉棒进得又急又深,爱液在一次次的抽插中不断从泉眼里流出,将相连着的下身淋得一塌糊涂。 他咬着她的乳儿,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水好多,真的不要吗?” 手掌在她的臀上轻揉着,因快感而流出的泪水模糊了祝愿的视线。 她弓着身子承受着,唇瓣微张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哈啊……”祝愿克制住喘息,狠狠夹住了他。 湿热的穴肉包裹住肉棒,陈述被她猛然一夹差点没射出来。 惩罚性地往深处顶了顶,祝愿立马抖了下,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快感让她不知所措地发出呜咽。 肉棒一次次撑开穴肉挤入深处,最敏感的软肉被摩擦着。 祝愿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软着腰身靠在他身上黏黏腻腻地叫着他的名字。 “陈述……陈述……” 他愣了一下,放缓了腰胯挺弄的速度,抱着她吻上了她的唇。 祝愿很少喊他名字,总是坏心眼地喊哥哥。 不在床上的时候,她喊哥哥总有种在阴阳怪气的感觉,一旦到了床上,每一声哥哥都是最好的催情药。 这不是陈述最喜欢的,他最喜欢的是祝愿喊自己的名字。 在那次从祝愿口中听到季清的名字后,每次做爱陈述都会在她耳边低声让她叫自己的名字。 陈述从没嫉妒过别人。 当孤儿院里的所有人都在嫉妒陈可可有妈妈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不会嫉妒的人。 可在祝愿喊出那声“季清”的时候,他在血液凝固的瞬间感受到了陌生的情绪。 是嫉妒。 陈述把祝愿慢慢压回床上,挺腰一下下地挤压着穴里的软肉,操得又快又狠。 硕大的龟头毫不客气地碾压过最敏感的软肉,祝愿已经记不起刚刚生气的原因了,在他俯下身的时候下意识凑上去索吻。 “哥哥……我要……” 她微微启唇,陈述在她嘴角印了一下,指腹按住她的乳尖往里压入。 “叫名字。” 不断在身下汇聚着的快感要把祝愿给逼疯了,哪里还听得见他在说什么,只一个劲地哭着撒着娇。 “嗯啊……哥哥……呜呜……” 陈述忍住去吻她的冲动,又说了句:“陈述,叫一声就给你。” “陈述……” 在她轻声跟着念出的时候,陈述吻着她挺腰狠狠操了进去。 “哈啊……” 身体在瞬间紧绷住,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哪里传来的快感,爱液喷涌而出淋湿了一小片床单。 射过后的肉棒就这样停留在了她体内,陈述将脸埋在她肩上。 祝愿还没完全从高潮的余韵里出来,但已经想起来自己之前为什么生气。 她毫不留情地推开陈述,头也不回地起身去洗澡。 为什么会被拒绝? 祝愿不知道,也懒得去问。 发出邀请的那一瞬间她其实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刚好想到自己过两天要办音乐会,想到陈述好像没听过自己弹琴,所以才问他要不要来听。 她要出国了,等出国后,祝愿跟陈述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断掉。 就算是男女朋友也很难忍受异国恋,更别说炮友了,他们谁也不会大老远飞来飞去就为了打一炮。 陈述是个称职的炮友,他几乎不提自己的事。 祝愿就不那么称职了,总是拿自己的事去烦他。 琴声在客厅里响起,祝愿没弹那些古典曲目,只是随手弹了段爵士乐。 她身上总是带着点自身家世的骄矜和傲气,弹琴的时候这样的感觉会更加明显,连动作起伏间微抬下巴的举动都融着那股劲儿。 陈述洗完澡站在卧室门边看着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悄悄录了一段。 彼时的他不知道,这段视频在日后会成为他纾解欲望,消减思念的良药。 陈述怕被她发现,录了一小段后就收了起来,走进厨房给她倒了杯温水。 刚刚做的时候祝愿的声音已经有点哑了,他拿着水过去的时候她正好停下,熟稔地接过喝了一口。 天气逐渐回暖,祝愿怕热,在家里都是穿一件T恤充当睡衣。 陈述能透过宽松的领口看见带着带着牙印和红痕的嫩白胸脯,喉结不动声色地滑动了下。 “你觉得弹得怎么样?”祝愿将杯子随手放在钢琴上,问了句。 陈述回过神,声音有点哑,“挺好的。” 他声音只要一开始低哑,就说明脑子里在想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祝愿扫了他一眼,反手盖上琴盖坐了上去。 “坐上去。”祝愿抬抬下巴指了指琴凳。 陈述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坐了下来。 双脚踩在两边琴凳上,T恤衣摆随着她的动作往上移,露出纯色内裤的边缘。 陈述被禁锢在她的腿间,听见她说: “跪下去,给我舔。” 祝愿撩起衣摆,耳根红成了一片。 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陈述拒绝了她,自然会得到她小小的“报复”。 也不是没舔过,她想玩他可以陪着玩,但是…… 陈述挑了挑眉,问:“舔完还能接吻吗?” 接吻和舔穴在祝愿看来算是鱼和熊掌的问题。有时候上头了会忘记自己的坚持,但还清醒的时候祝愿是死都不会同意的。 祝愿仍在犹豫着,陈述站起身双手撑在琴盖上,俯下身凑近她。 “先亲会。” 陈述说着吻住了她的唇,牙齿在唇瓣上轻轻咬了一下,趁着祝愿张嘴呼痛的时候撬开她的齿关。 他捏着她的下巴向上抬,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揉着乳。 乳尖慢慢挺立了起来,他拨弄着小小的凸起,眼里是促狭的笑意。 吻到祝愿失了力气攀着他撑在两侧的手臂上气不接下气后,陈述又往下含住乳尖,舌头隔着T恤打着圈。 “哈嗯……” 祝愿忍不住溢出一声嘤咛,挺着胸递到他面前,嘴里却说:“还要亲……” 陈述再次吻上她,手从腰窝处一点点往上抚。 她的背比耳朵那块地方还要敏感,有时别人无意间碰一下都能让她颤栗,更别提这种带着情色意味的抚摸。 略微粗糙的指腹在细腻的肌肤上游走,划过脊背上的每一寸肌肤,自他把手放到她的背上后,祝愿就一直在怀里挣扎着。 “痒……”祝愿在换气的间隙埋怨了句,双手抵在他胸前不让他亲。 指尖在背部的骨节上按了一下,祝愿咬着唇把呻吟给咽了回去,恼羞成怒把他推到琴凳上。 “舔。” 陈述低低笑了声,跪下去将脸埋入她腿间。 布料中间已经晕开了一小团水渍,陈述用手压了压,“亲两下就湿了?” “不准用手。”祝愿更羞了,恶狠狠说了句。 先是在大腿根部的肌肤上落下一个吻,随后更多的亲吻也隔着布料落了下来。 湿软的舌头扩大了布料上水渍的范围,一点点描绘着穴口的形状。 “唔……”祝愿仰着头发出喘息,腿开始发软。 他准确无误地寻找到了逐渐胀大的阴蒂,含住吮吸了起来。 祝愿在他的舌尖抵住阴蒂顶端的时候几乎快要疯了,一声声呜咽比在陈述听来比她刚刚弹奏的曲子还要悦耳。 牙齿轻轻咬了一下阴蒂,祝愿打翻了被遗忘在钢琴上的水杯,玻璃破碎的时候她的理智也一起破碎了。 陈述看了眼玻璃落地的位置,发现离他们有些距离后就没再管,用舌尖拨开那层早湿透的布料直接含住了她的穴。 “等等……杯子碎……碎了。” 祝愿的声音开始带着哭腔,被隔着布料舔舐到高潮的穴口殷勤地流出爱液,在琴盖上聚成了一小滩。 忍不住想要把腿合上,被陈述摁着膝盖固定住。 舌尖模拟着性交的姿势进出着小穴,高挺的鼻梁也跟着抵入穴里,沾上了爱液。 祝愿到底还是夹着他的头到了高潮,穴肉也胡乱裹着舌尖,爱液溢出后被他咽了下去。 即使知道舔完后大概率是不能接吻的,陈述还是凑了上去。 “不。”祝愿推开他,让他重新坐回琴凳上, 高潮后的身子是无力的,祝愿双手撑在琴盖上坐稳,抬脚踩在了陈述已经鼓成一团的地方。 “唔嗯……” 陈述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在脚压上来的那一瞬发出一声呻吟。 她生疏地踩着,不小心力道重了点,陈述立马捉住她的脚腕。 “玩可以,轻点。” 他皱眉的样子取悦到了祝愿,她乐呵呵笑了两声,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他的性器。 是舒服的,但是就是没舒服到点上。 陈述在她的脚腕上摩挲着,俯身亲在了她的膝盖上。 当脚心第一次碰到粗热的性器时,无论是陈述还是祝愿都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祝愿只帮他用手弄过不到三次,头一回用身上别的地方去触碰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她压下那些奇怪的情绪,看着陈述受情欲折磨而变得色气的脸,又开始湿了。 弄了会后祝愿就懒得动了,再次分开腿让他口。 陈述又给她口了次,这次没隔着布料,稍微舔了会就把她舔喷了。 他忍着冲动从客厅茶几里拿了个套,而后将人压在钢琴上,抵着穴口入了进去。 祝愿太爱哭了,随着一次次进入开始掉着金豆子。 肉棒在深处搅弄着,祝愿抱着他哽咽着落下更多的泪。 爱液顺着相连的部分滴滴答答地落下,再被重重顶了两下后,穴肉跟着她整个人绷紧,达到了又一次高潮。 陈述在她唇边吐出温热的气,想亲她又被躲过。 他沉默了会,将人从琴盖上抱下来翻了个身重新压了回去。 肉棒再一次进入她,握着一侧乳肉压出新的指痕。 高潮过后的穴肉敏感异常,性器进入的时候蹭过肉壁,让祝愿失去了理智。 她扭过头,眼神迷离,靠近他想要吻上去。 陈述本想学着她的样子躲开,可最终还是顺从地被她吻住。 腰被稳稳地扶住,肉棒每一下都入进了最深处,被含吮住的舌尖都在微微颤抖。 爱液再一次大量地溢出,祝愿的呻吟全都被堵在了喉间,只有呜咽声和肉体拍打的声音清晰可辨。 可怜的穴口含着那根东西,陈述抽插搅弄了几下,射出来过后也没立马离开。 他一点点吻掉她的泪,等祝愿缓过来气后,又开始伸着舌尖索吻。 陈述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吻了上去。 他没法拒绝祝愿,即使祝愿拒绝过他无数次。 19黑白键 祝愿出国前弄了个聚会,办很大玩很嗨,连李思茕都来凑了个热闹。 聚会结束后冉宁喝多了抱着她哭了好久,说以后再也没人陪她窝在影音厅里看一整天电影了。 祝愿扫了眼不远处的杜惟迁,安抚道:“好了好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一定要每天给我发消息,不准像谢闻汐那个混蛋一样半个月都不回消息。” 冉宁一喝醉话就多,说到祝愿都烦了,连忙让杜惟迁把人给带走。 “照顾好她,我记得她家的药箱好像是放在……” “电视旁边的柜子里,倒数第三层。”杜惟迁把人抱起,接上了她的话。 祝愿一怔,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眼神里有着明晃晃的调侃。 她将两人送上车后,撑在车门上笑眯眯一语双关道:“注意安全。” 杜惟迁晲了她一眼,回:“你也是,不过你那小男朋友今天怎么没来?” 祝愿:…… 敢情陈述的存在大家都知道了。 祝愿压根就没想过要邀请陈述来这种聚会,首先她并不想让他进入自己的社交圈,其次陈述也不会来。 他们就这样含含糊糊地在一起,没有确切的名分,也没有聊过未来,只沉溺在现下的快乐里。 有时候他们每天都做,有时候祝愿一个月都不见得找陈述一次。 他们的聊天记录就像是祝愿心情的记录表,想知道她哪天不开心看一眼就清楚了。 开心的时候是不被记录的,祝愿心情好的时候根本想不起来有陈述这么一个人。 陈述也从不会主动找她,哪怕自己想她想的要死也从不去找她。 他们每一次见面都是在做爱,好像他们之间只有这件事可做似的。 几乎每一次见面,祝愿都会黏糊糊地攀上他的肩索吻,手顺势从衣服里滑进摸着腹肌。完全不给陈述说话的机会,只顾着解决自己的欲望。 做的时候,祝愿娇气粘人的要死,要抱要亲。 他们很少用后入的姿势,因为祝愿要扭过头来亲他,这样不舒服。 不做的时候,祝愿就又变成了那个大小姐,碰一下都要被调侃是不是喜欢她。 这种事肯定得双方都有好感才能做下去,祝愿自己对陈述也有好感。可那点好感在未来和梦想面前不值一提,她不会为了这个而放弃出国放弃前途。 祝愿出国那天,只有邱丽和祝维泱送她。 等她落地安置好一切了,冉宁他们才收到消息。 等陈述从陈可可那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祝愿已经出国快一个月了。 他给祝愿发了条消息,第二天祝愿才回。 【对呀我出国了,有机会回国再聚,高考加油哦哥哥。】 陈述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刷题,扫了一眼就放下了手机。 回国再聚? 等她回国的时候自己估计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且很可能是因为祝愿不开心了需要发泄才会来找他。 在她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呢? 陈述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数学试卷最后一道压轴题他扫两眼就知道答案,如何用两百块钱活一个月他心里也有方案,唯独这个问题,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好吧,其实陈述心里是有答案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就是一个供祝愿发泄的人性按摩棒,一条摇着尾巴的流浪狗。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逗弄几下,等情绪好转了就拍拍屁股干脆利落地走人。 在高考前的一个月,陈述删掉了祝愿的联系方式,重新变回了那个只知道学习和赚钱的优等生。 祝愿再也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倒是经常出现在梦中。 在每个半梦半醒的幻象里,最常出现的是祝愿见到他后扑上来的样子,是坐在沙发上伸手求抱的样子。 她哭的样子,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弹琴的样子…… 困意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被唤醒的钝痛。有时候陈述一想到她,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似的。 如果这就是代价,那我愿意付出。 陈述这么想着,继续受虐似的去回忆那段犹如琉璃般清透的日子。 祝愿过得也没多好。 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生活着,哪怕在这边交到了朋友,负责照顾她的华人阿姨也尽职尽责,但祝愿就是觉得自己过得一般般。 她每天都跟邱丽和冉宁他们保持联系,但时差让这样的联系变得很累。 有时冉宁急需从她这儿得到建议的时候,祝愿正在睡觉或者上课,根本没法及时回应。 唯一值得开心的是,她跟谢闻汐的关系又重新好了起来。 谢闻汐初中的时候就出国学美术去了,本来祝愿也应该去的,但那会祝老爷子生着病就没让她走。 其实冉宁一开始跟祝愿并不算太熟。 小时候祝愿和谢闻汐二人总是形影不离,她们在周遭筑起一道墙,冉宁能被获批进去,但无法在里头居住。 后来墙倒了,谢闻汐出国,冉宁成了另一个“谢闻汐”。 都是朋友,这样的说法并不好,可事实就是如此。 若不是谢闻汐离开了,祝愿跟冉宁估计就是玩的不错的朋友,而不是好朋友。 谢闻汐带着她去玩,去结识这边同一阶层的人。 祝愿是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埃里克。 阳光外向的运动男孩,听祝愿弹过一次琴后就无法自拔地坠入爱河。 祝愿那会心情不好,在埃里克热烈的追求下半推半就答应了。 埃里克之后是弗雷德,接着是奎德,再然后就是劳伦。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性,长得帅且穷。这个穷是跟祝家比起来,真要论的话其实也没穷到哪去。弗雷德除外,他家后面破产了。 祝愿认认真真谈恋爱,认认真真分手,每一段爱情说不上刻苦铭心但也是动过感情的。 只是偶尔,她会想起国内的那个随便逗一下就会红耳朵的少年,明明喜欢自己喜欢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你高中那个小男朋友混的还挺好,搞互联网的,这两年估计赚的盆满钵满。” 从祝司年口中得到陈述的消息已是五年后了。 祝愿从联系人列表里翻出他的微信,一点进聊天框就看见不是对方好友的消息。 有一年回国给老爷子过寿,心情不好想去见见陈述,在那时候祝愿就知道她被删了。 她去出租屋等他,等到了,他们也做了。 没有什么多余的寒暄,祝愿没问他考去了哪,陈述也没问她出国的事。 她主动踮起脚亲他,陈述没躲,直直站着任由她亲。 祝愿亲了会见人没反应也泄了气,在心里兀自懊悔自己的冲动。 “行吧,不乐意就算了。”祝愿耸耸肩,故作轻松说了句。 她刚想转身离开,手腕就被人握住,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推进屋内压在墙上。 陈述蹲下身给她舔,又抱到床上舔,舌头埋在穴里将她送上了好几次高潮才退出来。 高潮后的空虚让祝愿格外想要亲吻,连陈述刚咽下自己爱液的事情都忘记了,起身揽住他的脖颈索吻。 陈述偏头躲开了,吻落在嘴角,他把人翻了个身压在身下操了进去。 他们做了很久,做了很多次,却没再接过吻。 后来祝愿回到家里,第二天想再找陈述做一次,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那个下午是怎么过来的不记得了,只记得那首哥德堡变奏曲她弹了一下午都没能满意。 20黑白键(H) 从陈述出现在甲板上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开始变得复杂,像打满结的线。 面前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有一张熟悉的脸,不知道是迎面而来的海风吹乱了发型导致她心绪不定,还是时隔多年在异国他乡遇见陈述这件事让她感到烦躁。 他在跟祝司年交谈,聊的都是祝愿听不懂的东西。 过去了这么些年,他的面容线条比以往更加清晰,身上的气质倒没什么太大改变。 祝愿原以为他现在有钱了会沾染上点铜臭味,还想着到时候回国了他会不会为了讨好祝家而重新追求自己。 人都是会变的,十七八岁时拉不下脸丢不下自尊,不代表二十五六岁时做不到。 显然,陈述就是做不到。 除了一见面的时候跟祝愿打了个招呼外,陈述再也没给过她一个眼神。 温芃晕船回房间里休息了,祝愿就被迫过来当祝司年的女伴陪他应酬挡桃花。 今天虽然是谢闻汐表妹的十八岁生日,但说到底还是个资源置换的场合。 本来祝司年来了她就可以不用来了,不过她闲着也是闲着,谢闻汐她表妹又是祝愿的粉丝,想了想还是来了。 陈述不看她,她也不看陈述,谁还不会把对方当空气似的。 夜晚的海风有些凉,祝愿为了漂亮穿了件一字肩的礼裙,大片肌肤都裸露在外头。 风一吹,祝愿就打了个寒颤。 陈述讲到一半不着痕迹地顿了下,被另一道女声正好接上。 “祝愿,你没看到消息吗?” 谢闻汐拎着裙子朝祝愿这边走来,看见陈述的时候愣了下,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手机放在包里,祝愿懒得拿出来看,直接问她:“没看见,怎么了?” “没事,问你在哪而已。” 谢闻汐笑了笑,看了眼祝愿又看了看陈述,问:“这位是?” 祝愿就等她这一句,立马说:“没谁,我哥的合作伙伴而已。” “哥,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祝愿挥挥手,挽着谢闻汐向前走。 刚走两步,祝愿就回过头对着陈述挑了挑眉,挑衅意味十足。 时间能抹杀一切,犟头倔脑的小孩除外。不管过去多少年,祝愿睚眦必报的性格都始终如一。 “很幼稚,对吧?”祝司年自然瞧见了这一幕,转过头无奈道。 他看见陈述一直盯着祝愿离去的方向,眼底盛着一片柔情,不似刚刚那般冷漠。 祝司年抿了口酒,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当祝愿被压在房门上时,这个问题在脑袋里一闪而过。 月光透过敞开的阳台照进屋内,海上的月色格外明亮,祝愿能借着这点微光瞧见他眼睛里小小的自己。 她问:“你想做什么?” 陈述,你想做什么呢? 把合作伙伴的妹妹拉进房间里摁在门上,将人禁锢在自己和房门之间,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祝愿眨眨眼,又问了遍:“陈先生,你想做什么呢?” 陈先生。 陈述轻笑了声,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一点点凑近她的唇。 “我倒想问问你。” 他说得很慢,“你在我房间门口站着是想做什么?” 祝愿贴在门上的手不自觉握成拳,明明紧张到全身紧绷却还在装云淡风轻。 “我不知道这是你房间。” 祝愿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对不起,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她这几年除了瘦了点外压根就没什么变化,就连装模作样时的表情都跟几年前相差无几。 陈述低下头,二人的唇瓣几乎要碰到一起。 祝愿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垂眼往前凑了凑。 “装什么啊祝愿。” 不是记忆里柔软的唇瓣,而是略微粗糙的指腹。 他在她唇上抹了一下,嘴角的肌肤立马沾上一抹嫣红。 陈述抹开她的口红,另一只手隔着礼服去握住一侧的嫩乳肆意揉弄着。 “你来找我不就是想被我操吗?” 他这话带着点羞辱意味,祝愿听得脸颊发烫。 被说中后,她恼羞成怒地握住他放在胸前的手想要掰开。 这点力道对陈述来讲自然是算不得什么,半露出的酥胸被指尖划过,惹来祝愿的一声呻吟。 “被哥哥的合作伙伴揉个胸就叫成这样。” 陈述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将她身后的拉链给拉下,从松垮的领口里探了进去。 手指陷入乳肉里,若有若无地隔着胸贴拨弄起小小的乳尖。 他身上温热的气息和背后冰冷的门板截然不同,祝愿克制住挺胸靠近他的冲动,闭上嘴不敢发出声音。 陈述慢吞吞撕掉胸贴,埋首在她颈窝处用唇瓣蹭着细腻的肌肤,就是不落下去。 乳尖被一下下按压拨弄着,祝愿无处可逃,攀上他的肩让自己不至于因为腿软而跌倒在地。 “抱我……” 祝愿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哑着嗓子向对方求抱。 “我为什么要抱你?”陈述把她重新压回门上,用膝盖顶开了她的大腿。 拖地的长裙有些碍事,陈述一手掌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拨开裙摆随意地揉弄着穴口。 祝愿没法思考,只能断断续续呻吟着:“哈啊……放进去……” 她不自觉地挺腰,让他的指尖触上敏感的阴核。 “祝愿,我是谁?” “嗯啊……陈,陈述……” “陈述是谁?” “陈述……就是……陈述……” 祝愿的声音带着哭腔,爱液不断从穴口里流出浸透了布料。 “想要你……” 手拨开布料顺着微张的穴口插入了一小节指节,湿热的穴肉立马缠了上来,略微抽动下都能感到十足的阻力。 那根手指慢慢曲起,撑开紧致的肉壁,顺势吃下第二根手指。 祝愿被从深处传来的渴望快要弄疯了,挺着腰去吞吐着手指,每每要触碰到最喜欢的地方时,陈述总会刻意避开。 “给我……” 祝愿讨好地亲了亲他的脸,小穴被撑开玩弄,却迟迟得不到满足。 陈述这回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算旧账上了,回吻住她的唇。 久违的亲吻让他们都有些承受不住,吻到后面陈述都记不起扔埋在穴里的手指,忘情地吻着直到祝愿彻底瘫软在他身上。 “进来……快进来……”祝愿扭着腰,无助地哀求着。 陈述安抚似的又亲了亲她,准备蹲下身给她口。 “不要……直接进来……” 祝愿拦住他,挺腰用小腹去蹭他的腿间,明显已经能感受到那处的炙热和硬挺。 陈述被她缠得受不了,抱着她往床上走。 想起身去拿床头柜上的套时,被祝愿抱着脖颈无法动弹。 “你去哪……” “拿套。”陈述亲了亲她发烫的脸颊,拉下她的手。 祝愿不满地放开他,等他戴好套后又缠了上去。 礼裙堆在腰间,陈述花了点时间脱下后还是想先给她口再做。 “不用……想接吻……”祝愿坐在他身上,咬着他的唇含糊不清地说明了理由。 这是个陈述无法拒绝的理由。 他吻了上去,握着祝愿的腰将人微微抱起。 爱液一直在不断溢出,陈述几乎是毫无阻碍地入了进去,直接抵在了深处。 “嗯啊——” 被充满的快感让祝愿失神小声尖叫了下,穴肉一收一收地咬着粗大的肉棒不放,大量的爱液从最深处喷涌而出。 自从祝愿出国后陈述再也没跟人做过,被她猛地一夹险些没能守住精关。 祝愿的手又开始在背上抓着,陈述脱掉衬衫,将她的双手抓住用领带给捆住。 手上在打着结,胯下的动作也没停下,那根尺寸骇人的肉棒随着动作一下下进入。 祝愿一开始还扭腰让自己变得更舒服,后来手被捆住后就开始怕了,想要逃离缓一会却被狠狠按了回去。 “太深了……不要……” 陈述把她压在床上,专注地顶进最深处。 “不舒服吗?”他坏心眼地含住乳尖,话语伴随着舔舐声。 祝愿又小小高潮了一波,哭着摇头,“不……不要……” “那不做了。” 陈述停了下来,刚想抽出来就被祝愿给死死咬住。 “要做要做……哥哥……操我……”祝愿又开始用破碎不堪的声音喊他哥哥。 陈述重新开始挺胯,让肉棒前端擦过穴肉里最喜欢的那块地方。 “不要喊哥哥。” 祝愿呜咽着,根本听不清他在讲什么。 “嗯啊……哈啊……” 等肉棒抽离出去的时候,祝愿连发出呻吟的力气都没了。 小穴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爱液聚成一滩淋透了床单,穴口微微张开露出红肿的嫩肉。 陈述低下头吻她,比起刚刚任何一个吻都要温柔。 “陈述……” 祝愿含含糊糊地叫了声他的名字,陈述顿了下,加深了这个吻。 21黑白键(H) 祝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记不清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但沙哑的嗓子和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都昭示了昨夜的疯狂。 她边揉着腰边洗漱,妆好像是陈述替她卸的。 祝愿凑近镜子看了看,卸的还挺干净。 清冽的气息从身后将她整个人包围住,脖颈处落下细密的吻,不安分的手隔着衬衫摩挲着乳肉下缘。 “瘦了。”陈述环住她的腰,轻轻捏了下腰间的软肉。 祝愿觉得痒,挣扎了下被抱得更紧。 陈述埋在她肩上,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心被填的满满当当。 他现在有钱了能养得起她,虽然不像祝家那样是什么老牌世家,但怎么着也不会让祝愿受委屈。 越过了那道身份差异带来的鸿沟,踏进了她所在的社会,现在的他已经有资格站在祝愿身边了。 祝愿拍掉他的手,转过身抵着他的胸往外推。 她这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的态度陈述已经习惯了,捉住她的手腕将人往前拉了一下,俯身吻住她的唇。 牙膏的薄荷味在唇齿间弥漫,祝愿不满地闷哼了声,向后退想躲开他的吻。 昨天晚上脑子一抽找人问了陈述的房间,也是缘分,他俩的房间离挺近,就隔了一间房。 祝愿本来是想回房的,她发誓。 结果路过陈述门口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停了下来。 陈述穿西装的样子她是第一次见,很正经很帅,连谢闻汐这个极度挑剔的设计师都说想请他当模特。 领带,祝愿看到的一瞬间立马就想到曾经他说过要将她的手捆起来。 双手举过头顶,捆起来,摁住手腕,然后被操。 只是想到祝愿就忍不住湿了,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有这样的性癖。 但昨晚只被绑了一小会,陈述发现她手腕被摩擦得泛红后就给解开了。 身体蓦地被抱起放在了洗漱台上,冰凉的台面直接贴上了臀部让祝愿忍不住皱起了眉。 她看见陈述蹲下身,不容拒绝地分开她的双腿,在大腿内侧亲了下。 祝愿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现在身上的衬衫还是陈述的。 被过度使用的红肿穴口暴露在空气中,陈述爱怜地吻了下,用手指拨开穴口在外头试探地戳着。 “要做吗?”他站起身,低声问道。 小穴被爱抚着,另一只手抚上敏感的背部。 祝愿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抬起手无助地揪着他的衣领。 她还保留着些许理智,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是不对的。可手指挤入进来的时候,身体总是自发地溢出爱液。 指腹蹭上阴核,温和地给予她快感。手指在穴口微微曲起,缓慢地进出。 陈述忍太久了,一个晚上根本不够。 天知道昨天看见祝愿的时候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下上去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昨晚哪怕祝愿没来找他,他也会控制不住去找祝愿的。 他再次低下头吻住了她,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放在穴口抽弄着。 “不要了……” 残存的理智让祝愿出声拒绝,可她分明在挺腰让那只手进入地更深。 等手指抽离出去的时候,穴口擅自开合着吐出一股股爱液。 祝愿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在肉棒挤入进来的时候,穴肉迫不及待地吸附了上去,吮吸着棒身。 一个又一个吻堵住了祝愿的呻吟,肉棒一次次撞在最深处的软肉上。 祝愿徒劳地挣扎了下,被抱起来压在了墙上,调整角度被玩弄着最敏感的位置。 很快她就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被操了几下后哭着到达了高潮。 陈述让自己再一次埋进深处,迎着不停收缩的穴肉快速抽送了几十次,才完全停止了动作。 脸颊上的泪被温柔地舔舐掉,陈述帮她洗了个澡,从行李箱里随便拿了件卫衣给她套上。 “有别的吗?这样穿会热。”祝愿揉着腰,不是很想穿卫衣。 陈述从门口拿着刚刚送上来的早餐走到床边,道:“你昨天不是还觉得冷吗?” 十几度的天穿着露肩礼裙吹海风,不冷才怪。 “啧。”祝愿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查看消息,“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三明治被递到嘴边堵住了祝愿剩下的话,陈述看她一直在揉腰,也跟着去揉了起来。 “很难受?” 陈述倒没什么别的想法,祝愿却觉得不太自在。 但他揉的实在舒服,过了会祝愿也就适应了,还靠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也还好,但你留这么多印我到时候怎么见人。” 祝愿抬了抬腿,大腿内侧的吻痕就不说了,连脚踝上都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你在我身上留的印也不少。” 后背看不见他不清楚,但是胸前一堆抓痕,昨晚她高潮的时候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差点没给他弄射。 祝愿冷哼了声,三下五除二吃完手里的三明治,支使他去倒水。 手机的消息还挺多,谢闻汐喊她去吃早餐,祝愿给拒了。 谢闻汐隔了几秒后发来一句: 【悠着点,别让劳伦知道了。】 “咳咳咳!” 祝愿正喝着水,猛然看到这一句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好像并非单身,不小心呛了下。 背部被人轻拍着顺气,祝愿做贼心虚按掉屏幕,不着痕迹地躲开了陈述的手。 劳伦本来也要参加这次宴会的,但他的导师临时喊他去帮忙就没来。 游轮上的朋友大多都认识劳伦,其中有个女生还曾追过他,谢闻汐让祝愿小心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祝愿现在是彻底清醒了,良心十分不安。 “我先回去了,衣服一会让人给你送过来。” 陈述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在她下床的时候拦腰把她抱了回来。 “干嘛?”祝愿不敢看他,连质问的话都失了底气。 留学生的圈子乱得很,出轨这事算不得什么。国内谈着一个,国外养着一个的不在少数,肉体出轨的更是数不胜数。 祝愿对此一直嗤之以鼻,她做过最渣的事情也就是无缝衔接劳伦。 谁知道陈述对她的诱惑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这才让她忍不住犯了错。 都怪他打了领带。 祝愿越想越气,踹了他一下。 脚腕被捉住摁在胸前,祝愿蹬了下没踹动,脸色沉了下来。 “晚点再走。” 陈述俯下身亲了亲她,手顺着腿部曲线滑了上去。 “不做了,疼。”祝愿偏头躲过他的吻,挣扎着想要起身。 “一会药就送来了,上完药再走。” 陈述稍稍松了力道,但还是牢牢握着她的腰不放。 祝愿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拍掉他放在腰上的手,靠着床头盘腿坐了起来。 “聊聊。”陈述也跟着坐了起来,给她递了个枕头垫在腰后。 祝愿接过垫好,低头看着手机很是敷衍,“聊什么?” 她的头发比高中那会长了很多,衬得脸愈发小了起来。眼睛圆的人显得幼,哪怕现在已经二十五了,祝愿看起来也没什么太大变化。 时间会为她停留,可祝愿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每次分手时伤心买醉的是祝愿,隔段时间挽着新男友的人还是祝愿。 陈述知道她出国后恋情不断,但那又怎样? 祝愿之前的事他管不了,因为陈述不知道自己在祝愿的心里到底占多少份量。 现在他也不清楚,不过肯定比她的现任男朋友多,否则祝愿也不会跟他做。 既然如此,陈述就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我们是什么关系?” 陈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问出这个徘徊在心头已久的问题。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祝愿怔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她刚想开口说是炮友,就被陈述给抢先了。 “想清楚再回答。”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撑着床上的手却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他们是什么关系? 炮友?出轨对象?高中同学? 祝愿只能想到这三个答案,可这三个里没有一个是让她满意的。 那她满意的答案会是什么呢? 祝愿不知道,所以她问:“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陈述将问题抛了回来,“你想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炮友也行吗?” 陈述没接话,只是俯下身朝她靠了过去。 下巴被微微抬起,呼吸交杂在一起,祝愿下意识就闭上了眼。 唇瓣被指腹摩挲着,他的声音有些哑。 “我不和炮友接吻。” 另一只手从卫衣下摆探入,在阴阜上点了两下。 “也不会给炮友舔逼。” 身体开始变热,祝愿的呼吸有些凌乱,侧过头找补道:“申请修改答案。” 陈述轻轻“嗯”了声,指腹从唇瓣转移到了下巴上。 “高中同学,虽然不是一个班的但是也是一个学校的不是吗?” 陈述看起来有一瞬间的惊讶,似乎才想起来他们好像确实是高中同学。 但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陈述满意。 “祝愿,别避重就轻。” 这个回答本质上不还是炮友吗? 这下祝愿只剩一个答案了。 “我有男朋友,你知道吧?”她垂下眼,十分没有底气。 即使心中清楚这件事,听到她亲口说出时心脏仍旧会一阵阵抽痛。 陈述压下那抹酸涩之感,尽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所以呢?” “所以……你算是我的出轨对象。” 祝愿终于敢看向他,眨了眨眼。 “陈述,我知道你想听我说什么。无非就是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承认,我是有点喜欢你。” 陈述的呼吸随着她这句话停滞了,满心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填满心脏,就听见她说: “可是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我觉得如果我们成了男女朋友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喜欢你了。” 祝愿说得很真挚,真挚得让陈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恋爱是要双向付出的,祝愿不想付出,这也是她每段恋爱都谈不长的原因。 忘记是哪一任男友分手时对她说的了,那个人说:“你其实从来都没喜欢过我。” 祝愿觉得他说的挺对的,她只是想找个人做爱。 炮友的话没法去阻止人家找别人,只有谈一个稳定的男朋友才能勉强保证安全。 一旦有超过半个月没做的话,祝愿就会随便寻一个体检的由头让人去做个检查。 说白了,在祝愿这里,男朋友就是个能勉强保证卫生的固定炮友。 至于陈述。 祝愿是喜欢他的,可就是不想跟他在一起。 “你问我希望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高中时候那样的关系就是我想要的关系。” 祝愿抱住他的脖颈,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 “不要什么男女朋友的头衔,不要结婚,也没法保证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我想要的关系是随时可以抽身的关系,这样我才会有安全感。” “陈述,你接受这样的关系吗?” 陈述没回答,只是看着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们离得很近,又离得很远。 陈述想要一个明确的关系,祝愿却会因为在明确的关系里无法轻易抽身而不安。 她的亲情不就是这样吗? 因为喊了一声从小喊到大的爸爸妈妈,哪怕祝愿身上没有流着祝家的血,却也还是被他们给束缚住了。 邱丽总是说落叶归根,但祝家真的是祝愿的根吗? 世上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一个埋在地里,一个连还活没活着都不知道。 陈可可的出现,让祝愿所认为最牢靠的血缘关系骤然崩塌。 被不安所席卷的感受,祝愿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陈述沉默不语,这让祝愿突然有些后悔,她刚刚不应该说出来的。 其实陈述做她的男朋友也不是不行,虽然把陈述变得和其他男人一样这件事让她有些不舒服,但也还能忍受。 直到门铃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沉寂,陈述去开门的时候,祝愿如释重负。 是服务员送来的膏药,在这样的游轮宴会上定然是会备着的。 祝愿想自己来,陈述却沉默地分开了她的腿给她上药。 “如果我接受的话,你能保证不会有其他人吗?” 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用带着膏药的指尖插进干涩的穴口。 不管是他的动作还是他说的话,都让祝愿有些惊讶。 “祝愿,我只想要你爱我,是什么关系都无所谓。” 22黑白键 “祝愿,我只想要你爱我,是什么关系都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吗? 才怪。 她说不需要男女朋友的头衔,不会有婚姻,也不能保证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祝愿能从其中得到安全感,而陈述除了能短暂地在她身边占据一席之地外什么都得不到。 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有了能站在她身边的资格,不是为了成为她想丢就丢的玩具。 药膏舒缓了小穴的疼痛,冰凉的膏体被仔仔细细涂抹着,退出的时候指尖上已然沾染了些许爱液。 陈述凑近她,看起来有些委屈,像是在说我都这样了你应该对我好点才是。 “让你当小三也没关系吗?”祝愿试探着问了句,想看看陈述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得寸进尺。 陈述忍住了,皱着眉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有些纠结,装模作样道: “一定要这样吗?” “不是说什么关系都无所谓吗?”倒不是故意抬杠,祝愿是发自内心地好奇。 陈述被她这句话噎住了,含含糊糊道:“是无所谓,但是插足别人感情是不是有点……” 祝愿一击致命,“你跟我做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有问题?” “不管怎样,你引诱我上床这是不争的事实,本人幡然醒悟后良心十分不安。所以,现在赶紧把你的手拿开,别再次犯下罪孽。” 祝愿低头看了眼放在腰上有意无意摩挲的手,冷声说道。 玩脱了,应该直接答应的。 陈述心中有点懊恼,但看祝愿一本正经的样子又觉得挺有趣, “反正都已经是小三了,做一次和做两次又有什么区别?” 一只手隔着卫衣握住一侧嫩乳揉捏了几下,他压低声音,又开始引诱祝愿。 祝愿实在是不想做了,推开他将话题转移。 “行,既然你接受了,那咱们就约法三章吧。” 祝愿清了清嗓子,举起右手竖起食指。 “第一,我不找你的时候你也不要来找我,但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能找不见人。” 中指接着话音而起,比了个二的手势。 “第二,不能干涉我的私生活。” 大拇指跟着立起,手势看起来像是在比枪。 “第三,在什么时候结束关系这件事上你没有决定权,一切由我说了算。” 三指弯曲搭在一起,祝愿打了个漂亮的响指,而后对着陈述用手势开了一枪。 “能接受吗?” 那一瞬间,刚刚还照在地上的阳光移到了她身上,镀上了一层光晕。 亮晶晶的眼眸变成了琥珀色,被阳光刺到后瞳孔微缩,表情皱起的瞬间就从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变成了邻家女孩。 她那一枪好像真的打在了心上,陈述有些恍惚,隔了会才回过神。 三个条件,陈述一条都接受不了。 若想让祝愿心甘情愿跳进他所编织的陷阱里,陈述就得学着伊甸园的毒蛇引诱亚当吃下智慧果那般。 利用她的好奇,利用她的骄傲,利用她想脱离束缚而自主的野心。 “那我也有一个要求。” 陈述望着她,语气里带着点恰到好处不至于令祝愿方反感的挑衅意味。 “跟我同居。” 祝愿咬了咬唇,这个条件明显跟她提出的第二点冲突了。同居的话,私生活的界限很难得到保证不被逾越。 而且—— “你是要让我跟你回国吗?” 祝愿站了会有点累,在小沙发上坐了下来,问他。 他的公司主要业务在国内,搬来海外并不现实。要同居的话,看起来应该是祝愿这个无业游民回国更方便点。 陈述反问她:“你不是一直都想回国吗?” 祝愿睨了他一眼,“谁说的?” 陈述:“我猜的。” 祝愿想了会终于从记忆里发现了端倪,“原来那通电话你接到了啊。” 陈述不置可否。 出国后的第三个月,祝愿被教授骂了一顿后回到公寓,空无一人的平层是那样的冷清。 她给祝司年打电话,祝司年没接。 给冉宁打,冉宁也没接。 下午两点,祝愿坐在沙发上固执地拨出一个又一个电话。 她知道现在国内是凌晨,祝司年和冉宁又有静音的习惯,接不到是正常的。 可祝愿想跟人说话。 不知怎的,祝愿想起了陈述。 陈述就像一个树洞,默默接受着她的情绪,不会像祝司年和冉宁一样提出建议和看法。 她醉醺醺地拨了过去,不抱希望。 电话通了。 短促的一声“嘟”就像是一把钥匙,祝愿埋在心底的箱子被打开,眼泪如决堤的洪水。 她一边哭一边说,说教授有多凶,说这边的饭菜有多难吃,说这边厉害的人太多了她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祝愿说了好多好多,可一觉醒来后全都忘了,只留有一个多小时的通话记录。 其实祝愿还忘了件事,他们小时候就已经见过面了。 在孤儿院门口的树下,就是陈述被丢弃的那棵树。 小时候陈述很喜欢跑到那棵树下坐着发呆,树底下还藏着孤儿院孩子们玩闹时埋下的“宝藏”。 陈述没往树下埋过东西,他什么都没有。 祝愿出现的时候,他正闭眼小憩,突然听到一声“哥哥”还被吓了一跳。 她那时候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穿着一身白色的公主裙,圆圆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陈述以为她是孤儿院里新来的孩子,只有新来的孩子才会哭。 他把人领进了孤儿院,院长妈妈外出了,只有齐阿姨在哄孩子们午睡。 齐阿姨一看就知道这孩子是走丢了,便问她叫什么,家住哪,父母的联系电话是多少。 祝愿一个都答不上来,反而还被一连串的问题给吓住了,躲在陈述身后掉眼泪。 齐阿姨也没办法,想把人带到警察局报案,人又不肯跟她走。 小时候的祝愿很少跟同龄人一起玩,乍一来到孤儿院里遇见这么多同龄小朋友,一下子就忘记了害怕,乐呵呵地跟人玩了起来。 院里有台电子琴,那会她刚开始学琴没几年,在外头一见到琴就想弹。 她将小包里的糖分给了一起玩的朋友,然后拿着那颗自己最喜欢的橙子味软糖跑到陈述面前,双手捧着递给他。 “哥哥,这是我最喜欢的糖,给你吃。” 陈述没吃过糖,院里分零食的时候他都会让给其他人。 他盯着那颗糖,问:“为什么给我?” “因为你长得很漂亮。” 那是陈述童年里得到的第一颗糖。 是橙子味的祝愿。 23黑白键 祝愿进餐厅的时候,祝司年他们已经聊了有一会了。 身上的痕迹实在是遮不住,祝愿对着镜子将脖子上的痕迹遮了个七七八八,随手拿了件白色连帽卫衣套上,戴了顶帽子就出门了。 来得晚了只剩下陈述和谢闻汐中间的位置,祝愿脚步停顿了下,慢悠悠晃过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她刚跟服务员点好单,一旁的谢闻汐就凑了过来。 “闭嘴,别问。” 谢闻汐哽了下,目光在祝愿和陈述之间来回梭巡。 富家女和穷小子的搭配在他们圈子里比较少见,祝愿又是话题中心,即便谢闻汐高中的时候不在国内,也隐隐听说过祝愿谈了几个小男朋友的事。 明明几个小时前他们两个还在房间门口亲得难舍难分,现在坐了半天都没互相给对方一个眼神。 祝愿饿了只想吃饭,无视掉谢闻汐的各种小动作。 他们坐的是长桌,大部分人祝愿都认识,除了现在正在跟她搭话的这个。 高朗昨晚就对祝愿一见倾心,闲下来了却找不见人。打听过后知道她是祝家的二小姐,便厚着脸皮过来坐一起吃饭。 他就坐在对面,一直偷瞄着祝愿。 “听说祝小姐也是圣哲毕业的?”高朗突然开口,把话题扯到了祝愿身上。 膝盖猛地被人碰到,隔着两层布料贴在一起,能感受到男性偏高的体温和一部分的肌肉力量。 祝愿顿了下,不冷不热道:“嗯。” 高朗:“巧了我也是圣哲毕业的,你是哪一届?” 祝愿:“应该跟你不是一届的。” 谢闻汐:“噗嗤。” 高朗也不在意,接着说:“你这样可就聊不下去了。” 祝愿:“抱歉,我这人喜欢食不言寝不语。” 高朗:“对我有偏见啊?” 他这个问题是用调情的语气问出的。 万花丛中过的花花公子,觉得自己有钱长的还行就以为所有女孩都吃他那套,这样的人祝愿见多了。 她笑了笑不说话,忽略掉高朗的视线低头舀了勺甜汤。 有人解围道:“算了吧高朗,人有男朋友了。”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陈述听到这话,搭在桌上的手在桌面上弹琴似的点了点。 他没戴腕表,手腕上凸起关节处有颗小小的痣,鼓起的青筋清晰分明。 膝盖仍旧贴在一起,祝愿蓦地想到这双手在昨夜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多喝了口甜汤想压下那股口干舌燥的劲儿。 “陈先生好像也是圣哲出来的?”高朗觉得有些尴尬,换了个人转开话题。 “嗯,比高先生小一届。” 陈述将搭在桌上的手收回,动作间蹭过祝愿因拿着勺子而抬起的肘部。 祝愿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了眼他,静静听着他和高朗的谈话。 “之前上学的时候有听过您的事迹。” 陈述说完就没再说下去了,点到即止。 旁人有些好奇,追问是什么事迹,被高朗给糊弄了过去。 谢闻汐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去问祝愿,“他什么事迹?” “在办公室跟已婚老师偷情搞出孩子然后被家里遣送出国的事迹呗,你不知道吗?” 祝愿没刻意压低声音,离得近的都听到了。 桌上交谈的声音都停了下来,连一直埋头吃甜点的温芃都注意到了不对劲,用眼神询问祝司年发生了什么。 祝司年靠过去低头解释了句,而高朗的脸色则瞬间变得铁青。 一顿饭不了了之,离开餐厅的时候祝愿走在了最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谢闻汐聊天。 “那个孩子生下来了吗?” 祝愿双手放在卫衣口袋里,懒懒回道:“查了性别是女孩后就给打掉了。” “老师呢?” “被辞退了呗,听说后来再也没找着过工作。” “难怪他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家,高老爷子得气死了吧。” “听说那时候好像进过一回医院。” 谢闻汐知道这件事后一直在替那个老师打抱不平,没注意到身旁的祝愿落了她几个脚步。 等她骂完转头后才发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陈述被压在拐角的墙上,低头看着她,眼底溢满了笑意。 “你什么意思?” 祝愿一只手撑在墙上,抬起头望着他,语气有些不耐烦。 “什么?”陈述替她抬了抬帽子,让她的眼睛从帽檐里露出来。 他太高了,昨天穿高跟鞋的时候还不觉得,今天穿平底鞋的祝愿得很努力地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祝愿调整好帽子在心里埋怨了句,同时质问他道: “就刚刚吃饭的时候,又是贴膝盖又是碰手臂的。那么多人而且我哥还在呢,你想干嘛?” 好可爱,因生气而微微泛红的面颊和恶狠狠的眼神都好鲜活好可爱。 陈述压下想要去抱她的冲动,声音又开始变哑了起来,“位置太挤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你旁边又没人,碰到了不懂移开啊?” “移不开。” 陈述抬手抚上她的脸,“再说了,你不是很喜欢吗?” “喜欢什么?” “喜欢我碰你。” 祝愿说话时脸颊两侧的酒窝会浅浅地陷进去,指腹在那块地方打着圈,一点点移到了唇上。 手指在唇瓣上摩挲,陈述想起昨夜在房间里,她被压在门上,口红在唇边晕开时眼神迷离的模样。 “谁说的。”祝愿有些底气不足,垂下眼躲开了他的视线。 那颗手腕上的小痣骤然出现在眼前,祝愿偏过头在上面恼羞成怒似的咬了一口。 她的脸颊蹭着手的边缘划过,说是咬其实并不准确,感觉上更像是被吮了一口。 祝愿天生就是会勾引人的。 说她不懂,可自慰的时候却用白色的身体乳抹遍全身,生气咬人的时候也咬在了一般人想不到的地方。 谁生气的时候会咬在手腕凸起的骨节上呢? 那块地方肉少,并不好咬,咬起来也很难让人感到疼痛。 陈述手腕转了下,捏住她的脸弯腰吻了下去。 一开始的动作还算克制,他纠缠着不断躲避的舌尖,很快就把人一起带进了汹涌的情潮里。 祝愿被吻到几乎喘不上来气,因抗拒而伸出的双手此刻正无助地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晚上去找你好不好?” 陈述蹭了蹭她的鼻尖,将人拉进怀里抱着。 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前,能听见不太规律的心跳声。 祝愿动了动手指,感受着掌心底下压着的肌肉曲线,小声道:“不要。” 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陈述拢住她散在肩上的头发顺了顺,将鬓边掉出来的碎发拨回耳后。 “为什么不要?” “今晚想看烟花。” 他来的话肯定是要做的,做起来就没空看烟花了。 “我就是想去找你看烟花。”他打趣道:“你以为我去找你干嘛?” 笑起来的时候带起胸腔的震动,祝愿狠狠锤了下他,换来一声吃痛的痛呼。 24黑白键(你可怜可怜我吧) 祝愿就知道陈述的话不可信。 想要并拢的双腿被重新打开,湿软的舌头拨弄着肿胀的阴核。 祝愿想推开埋首在腿间的人,却被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折磨得失了力气。 “骗子……哈啊……” 祝愿咬着牙,才刚骂了一句,他就坏心眼地舔舐了下高潮过后敏感的小穴。 脸上挂着她刚刚喷出的晶莹的水珠,陈述起身将人压在身下,指尖插进小穴里搅弄着发出黏腻的水声。 “骗你什么了?”陈述含住一侧的乳尖,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水痕。 上下被同时玩弄的感觉并不好受,祝愿抬手遮在眼前,明明不想去附和他,却又忍不住扭动着腰部想要得到更多。 好奇怪,明明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每回都能尝到乐。 大脑思考的速度开始变慢,祝愿过了好一会才回答他的问题。 “都说了……只是一起看烟花。” 手指还留在体内,粗热骇人的肉棒却已经抵在穴上,试探着戳着小小的入口。 陈述含着乳有些口齿不清:“烟花还没放呢。” 他固定住她的腰慢慢地将自己送进去,顶到最深处的时候,两人都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能亲吗?” 祝愿这个习惯实在是不好,舔逼的时候爽的是她,舔完不让亲的还是她。 没得到允许硬亲的话,大小姐就会生气地一口咬在舌上,直到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才肯松开。 得到允许的话,她就会主动探出舌尖,配合的动作既生涩又乖顺,娇的让人心尖打颤,连进入的动作都会温柔几分。 祝愿脑袋已经不清醒了,听到他这么问后主动张开了嘴,一声声娇吟从里头传出。 她张着嘴等了会,没等到他吻上。 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抿着唇将喘息堵在喉间,死死握着枕头忍住不出声。 陈述失笑,凑上去在她闭着的唇上亲了下。 “你得说出来,我才能知道你想不想要。” 他停下了挺腰的动作,肉棒仍留在穴里,手指轻轻揉开她蹙起的眉头。 陈述一下下地亲着她,眉心,眼睛,鼻尖,还有紧抿着的双唇。 她终于舍得开口,有些委屈道:“我都张开嘴了。” “张开嘴不一定是要接吻。” 陈述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唇上。 湿热的气息喷在指尖,他轻轻咬住食指吮吸着,被舌尖舔过的地方泛着一阵阵的痒,祝愿下意识就在他口中动起了手指。 好歹也是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哪怕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祝愿的手指也还算灵活。 指尖转动着拨弄他的舌,陈述一直盯着她,眼睛湿漉漉的。 手上的酥痒感顺着神经传遍四肢百骸,从骨子里泛出的空虚难受极了。 祝愿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她一只手撑在陈述的身上坐了起来,将体内的肉棒含得更深了些。 “哈啊……嗯……” 只这一下,祝愿就高潮了。 陈述握住她的手多含入了一跟手指,吮吸声被无限放大。 坐在他身上的祝愿整个人都在发颤,屋内昏暗的灯光让她看不清陈述的脸。 祝愿抽出手,往前挺了挺将酥胸送到他嘴边。 她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想要……” “要什么?”陈述没动,揉着她的手腕低声诱哄似的问。 祝愿直接压在他脸上,抱着他的头蹭了蹭。 都是她的味道。 陈述忍不住挺了挺腰,穴肉就紧紧缠了上来。 “哥哥……舔一舔……”她央求着,整个人都难受得要死,渴望有人能给予自己快感。 她求了,陈述自然答应。 细腻的乳肉被温热的口腔裹住,她胸小,一手就能全部握住。只张口一吃,就能吃入一大半。 祝愿满意了,腰身也愿意动起来配合他。 躺着操姿势不对,祝愿虽然动了但也是敷衍居多。 陈述坐起身,双手放在她的肋下,埋在她胸前一下下吮吸着。 “哥哥……” 祝愿被他弄得迷糊了,手又开始不安分地抓他。 “不要这样叫。” 手腕被抓着反扣在身后,祝愿不乐意了,弓着身子不让他吃奶。 “祝愿,以后不准这样叫我。” 陈述停了下来,第一次用这样严肃的声音跟她讲话。 快感早已将她淹没,祝愿昏头昏脑的,只知道扭着腰身让自己快乐。 陈述掐着她的腰把人往上抬,肉棒刚抽出一半,祝愿就开始贴着他撒娇。 “还想要嘛……” “那你发誓以后别这样叫我。” 陈述也想找个正常的情况来跟她好好谈谈,可祝愿在正常的情况下永远听不进去他的话,只能另辟蹊径。 祝愿坐了回去,满意地蹭了两下后勾着他索吻。 泪还挂在她脸上,陈述实在拒绝不了她,含住唇慢慢吻了起来。 “做完再聊……我现在脑子转不了……” 亲了一阵后,祝愿把头埋在他怀里,小声说了句。 她的声音甜腻腻的,说这话的时候委屈又着急,有点哽咽还染着哭腔。 祝愿知道陈述有点生气了,可她现在满脑子里只想着高潮,没法去想他为什么生气。 在床上的祝愿可比平时的祝愿乖多了。爱粘人,会撒娇,磨人得很,让人又爱又恨。 她又将奶子递了过来,陈述低下头含住,挺着胯直到射出一股股浓精才松开了嘴。 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刚射过的肉棒还埋在穴里。祝愿懒得动,让陈述替她把手机拿过来。 她就这样被抱着,下巴搭在陈述肩上查看起消息。 谢闻汐:【烟花秀要开始了,你人呢?】 【在房间。】 祝愿打字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发完这句话后就将手机丢在一旁,靠着陈述不愿动弹。 “不是说想看烟花?” 陈述卷起她身后的一缕头发,在她背上有一下没一下摸着。 “这边阳台上也能看见。”祝愿痒得缩了一下,贴上了他的胸膛。 清醒后她想起刚刚陈述说的话,问他:“为什么不让叫哥哥?我觉得你挺喜欢我喊的。” 陈述顿了下,纠正道:“我不喜欢。” “那我要叫你什么?” “名字或者其他什么都可以,除了这个。” 祝愿还是不明白,往后推看着他:“为什么啊?” “你喊过几个人哥哥?” 陈述反问她,眼神沉了下去。 祝愿一下就不高兴了,双手并用从他身下爬起来,随手捞过一件衣服套上。 “这话说得好像我有多随便似的。” 衬衫压住了她的发,双手一拢一拨就给理了出来。前一秒还趴在他身上不愿动,下一秒就像理头发一下轻轻松松就能离开他。 她喊过几个人哥哥? 她也会在床上喊她男朋友哥哥吗? 会的,绝对会的。 陈述垂着眼将眼底的情绪给藏好,他不说话,祝愿也不说。 过了会实在是忍不住,祝愿生硬地开口道: “行了,以后不叫就是了。” 她妥协了。 不就个称呼嘛,没必要因为这点事情闹来闹去,挺没劲的。 祝愿凑过去勾住他的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 “等下了游轮你就得回国了,我这边的事情一时半会也处理不完,下次再见指不定是什么时候了呢。” 祝愿第一次哄人,语气有点生疏,还隐隐带了点埋怨的语气。 “只要我爱你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这不是你说的嘛。而且祝司年就是我哥呀,总得喊两声吧。” 陈述终于舍得理她了,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其他人呢?你还喊过谁?” 喊哥哥喊姐姐是祝愿阴阳怪气的招式,真要算起来她喊过的人多了去了。 祝愿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含糊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喊过的人太多了,数不清了是吧?” 祝愿晃了晃手,瞪了他一眼:“差不多就行了,别得寸进尺。” 她能来哄他,陈述已经很开心了。 他埋首在她肩上,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口。 还没温存多久呢,祝愿的手机又开始来消息了。为了打字方便,她刚想抽出手整个人就被拉了过去。 脖颈上落下一个个吻,灼热的呼吸洒在肌肤上。 “他们在找我。”祝愿躲了下,想要去回消息。 “别管他们。” 陈述吻上她的唇,动作有些急切。 “不行……一会谢闻汐会找上门的……” 祝愿在细密的吻里偏过头找到间隙说话,被陈述捏着下巴将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 “你永远都有别的事,什么事都比我重要。” “你一声不吭就出国了,我想你想了好久,可你一回来就只想着跟我做爱。做完了爽了后就把我扔在一边,等哪天想起我了又开始跑过来找我。” “你说我勾引你,是,我是在勾引你,因为我不去勾引你的话你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我。” “小三当就当了,反正我犯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喝醉后一直喊前男友的名字,醒来让我亲你我不照样还是亲了。” 陈述一句接一句说着,眼睛开始泛红,声音也哑了起来。 “今天是我生日,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说说话,哪怕不说话抱一会也行。” “祝愿,算我求你,你可怜可怜我吧。” “只有今天,你能不能把我放在第一位?” 25黑白键(后入女上) 祝愿眼底的情绪变得闪烁不清,那些近乎控诉的话语偏偏都是真实的没法反驳。 她嗫喏着说不出话,讨好似的在他掌心蹭了蹭。 陈述垂下眼,松开手的瞬间被她握住重新贴了回去。 “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 祝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脸颊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烫得让人心颤。 仔细一想,祝愿不仅不知道他的生日,还不知道他确切的身世,不知道他的喜好。在她看来,陈述只是个长得帅身材棒脑子好在床上很体贴的孤儿穷小子罢了。 她突然觉得有点莫名的心虚,偏过头轻轻咬住了他的拇指。 陈述应该是想让她这样做的吧? 祝愿一边学着他刚刚含自己手指时的做法,一边胡乱猜测着。 她没做过这样的事所以并不熟练,这种生涩感取悦了陈述。 “这是补偿吗?” “唔……算是吧。” 祝愿含糊不清地说着,下一秒他的手指开始在口腔里动了起来,勾着舌打转。 她被这举动吓了一跳,口水控制不住从嘴角流出,又被指腹给抹开。 “好脏。”祝愿皱着眉推开他,爬到床头拿纸,没注意到陈述的眼神。 腰部被人从身后抱住,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落在背上温热的吻。 敏感的背部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祝愿整个人无力地趴在了床上。横在小腹上的手阻止了腰部陷下去,维持着跪趴的姿势被他从腰窝一点点吻到后颈。 “从后面操进去好不好?” 陈述从身后含住她的耳垂,滚烫的性器已经抵在了微微湿润了的穴口。 一侧的嫩乳被握着揉弄,祝愿彻底软了身子,呜咽的哭声勉强可以算作一张通行证。 “啊嗯……” 后入入的深,性器撞进最深处的时候,祝愿的腰软了下去。 肉棒在穴里来回蹭弄,他一手托着小腹,另一只手脱掉她身上碍事的衣服。 祝愿被拉了起来,背靠在他怀里,阻止她往前倾的是揉捏着双乳的手。 挺立着的乳尖被搓弄,陈述将不停颤抖想要躲开的人压回怀里,腰胯狠狠向上顶着。 深处被粗大的肉棒拓开,爱液顺着腿根流下落在床单上留下一滩水渍。 祝愿的声音已经变得跟撒娇差不了多少了,转过头探出舌尖索吻,含入的却是他的手指。 舌头在绕着骨节舔舐了下,酥麻的感觉让陈述的呼吸都停滞了。 随口一说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就能让祝愿变得这么主动这么乖,这时候若是哄着她给自己口想必都能成功。 祝愿肯定会一边嫌弃,一边敷衍着张着嘴含住他。 她最吃激将法那套了,只要他摸摸她的脸说一声不用勉强之类的话,那她就绝对会认真起来,不把他口到射决不罢休。 她的嘴那么小肯定吃不下,说不定刚吃入一点儿就得落泪委屈地撒娇,然后又伸着舌头生涩地舔舐棒身。 等他主动认输说要放过她时,偷偷勾起嘴角笑一笑,脸颊两边的酒窝就会陷下去。 压在酒窝上是不是也行呢? 龟头在上面蹭着,留下点点透明的水痕。祝愿绝对会嫌弃地抬手擦掉,生着气不愿跟他说话,要把她舔到爽伺候舒服了才会重新变回那个磨人的祝愿。 他的呼吸变得更重了,两根手指压着舌根搅弄。背对着看不见她的表情就不会心软,陈述自欺欺人的让自己在这一时获得更大的快感。 祝愿有些难受,拉着他的手腕往外拽痛苦地呜咽了声。 陈述这才回过神来,抽出手让她缓了口气。 她喘息着,小穴随着呼吸一下下吸着肉棒。腰身扭了下,顶端蹭到最敏感的软肉。 陈述适时吻住了她,浅浅的吻着,温柔地挺胯带着她到了高潮。 那已经是不知道是多久后了。 在谢闻汐消息里很快就要开始的烟花秀到现在都没开始,祝愿转身抱住他,细细地吻在他脸上。 “怎么这么乖?”陈述揉着她后颈凸起的骨节,低声笑了下。 祝愿犹豫了会,手摸上他的腹肌往下移。 “还有更乖的。” 她在锁骨上吮出一个吻痕,一点点往下,指尖抚过哪吻就落到哪。 陈述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等她的手握上性器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就发出了一声喘息。 祝愿俯身在顶端落下一个吻的时候,烟花在空中炸响,陈述却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绚烂的焰火照亮了昏暗的房间,尽数倒映进了她的眼眸里。 在她准备将逐渐复苏的肉棒含入的时候,陈述制止了她。 “不用做这些。” 他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将人捞到怀里,用手指抚慰了会后吻着她重新操了进去。 祝愿脑袋晕乎乎的,连外边期待已久的烟花都不想看了,只想和他就这样拥抱着沉沦在情欲里。 26黑白键(完结章) 祝愿回国了。 这期间去过一次老宅,回过两趟家,之后便在锦苑里宅了半个多月。 冉宁约了她好几次都约不出,后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加以绝交为威胁才把人喊了出来。 “忙什么呢到底,回国半个多月了我就见过你一面。” 咖啡厅里播放的钢琴曲正好是祝愿最近在练的曲子,指尖无意识地弹奏着,随口回道:“忙练琴呗。” 再有一个月,祝愿就要开回国后的第一个音乐会了。 “你很紧张啊?”冉宁问完后,补了句:“因为你妹妹?” 陈可可这几年混的不要太好,前段时间刚拿了一个国际大奖,正是发光发热的时候。 她改了个姓,私下自我介绍的时候却永远不带姓氏。 祝愿这些年在国外没跟她接触,但逢年过节她都会送礼物,送的还挺对祝愿胃口。 妹妹。 祝愿在心里把这个称呼念了遍,冷哼了一声。 哪里是她妹妹,明明是陈述的妹妹才对。 知道他们的关系后,祝愿第一时间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后来仔细想想,她跟陈述之间也谈不上背叛不背叛的。 但这件事就是梗在了心里。 有很多次机会,陈述有很多次机会把这件事告诉她,可他没有。 他只是觉得既然祝愿不喜欢陈可可,那就没必要在她面前主动提起让她不快。 他有很多弟弟妹妹,孤儿院里的孩子都是他的弟弟妹妹,陈可可算不了什么。 回国后祝愿跟他提过这件事。 陈述正替她吹头发,听到她的问题后动作停都没停,只是应了一声。 “冰箱里有橘子,要吃吗?” 祝愿的话题被岔开,她愣了会点点头,再想重提时陈述已经去拿橘子了。 按照陈述提出的要求,她同意了陈述搬到锦苑。 陈述起得早有晨跑的习惯,而祝愿通常是会熬到半夜一觉睡到中午。 每天晚上陈述都半哄半劝地想让她早点睡,祝愿熬久了哪能那么快调回来,反而还缠着他说话不让他早睡。 陈述工作了一天累得很,回到家只想抱着她休息。偏偏祝愿睡了一天到晚上精神正活跃,话多的要死,吵吵闹闹得安静不下来。 “宝宝,安静点睡觉好不好?”陈述不想惯着她,又怕惹人生气,让她闭嘴的同时还得加个爱称。 祝愿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看他眼下的青黑也知道这段时间陈述肯定很忙。 她忍住了不讲话,却忍不住多动的手脚。一会玩他的头发,一会数他的睫毛,手还始终摁在腹肌上游走。 “别动了。” 陈述将她锁在怀里,惩罚似的咬了下她的脸:“要我把你捆起来才能安静吗?” 祝愿一听眼睛就亮了,对着他举起手晃了晃。 “拿那条灰色的领带,我喜欢那条。” 她都这样讲了,陈述那一丁点小脾气也发不起来。 握住她的手腕揉了揉,将人抱的更紧了些,低声问她:“喜欢我绑你啊?” 祝愿怕他去玩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字一句限定了范围:“只喜欢你用领带绑我。” 灰色的领带将她高举的手腕仔仔细细地束好,陈述扯了扯,一直在问会不会疼。 “哎呀,就是要疼一点才好玩嘛。”祝愿被问得烦了,主动抬腿用膝盖蹭着他的下身,娇声道:“直接进来。” 陈述摸进裙底探了下,穴口已经湿了,但按照他的经验这种程度还不能完全容纳下他的尺寸。 手指放进去抽送着,旋转曲起指节开拓着小穴。 祝愿手被绑在床头,脸上已经沾染了情欲的潮红。 “够了……要你进来……” 陈述多放入了一根手指,“不够,到时候会疼的。” “没事的……嗯啊……陈述……快进来……” “到时候疼了可别哭。” 他话这么说着,却还是俯下身用唇舌去抚慰着小穴。直到鼻头抵着阴蒂,舌尖抽插着让她到达了高潮,才就着喷涌而出的爱液操了进去。 让祝愿睡觉很简单,消磨完她的精力就行。让祝愿早起就有点困难了,离开学校后祝愿就没在十点前起过床。 陈述起床的时候会在她脸上亲一下,她睡的浅,察觉到他的动静后意识就会回笼。 “带你去跑步要不要?”陈述蹲在床边拨开她滑到脸上的发,小声哄着问道。 祝愿不爱运动,翻了个身算作拒绝。 “你不能天天在家待着,出去走走,嗯?” 陈述将她翻回来,又问了遍。 “哎呀你快走吧。”祝愿有点起床气,拍掉他的手拉着被子将自己盖住。 陈述劝不动她,只能自己去跑。等他回来洗完澡准备出门上班时,祝愿还在睡着。但这时候她会硬撑着起身,等他亲了亲自己后才会重新睡回去。 有回祝愿起床气发太过了,陈述有点生气,出门上班前就没去亲她。等他回家的时候,换完衣服想去抱抱她,结果人在琴房愣是待到了晚上十一点。 祝愿不喜欢有人进她的琴房,陈述也从来不会进去。 “都说了别管我的私生活,你是忘记了吗?” 一想到祝愿早上脱口而出的这句话,陈述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好像这段日子只有他沉溺其中,而祝愿仍旧是那个随时都能抽身而去的祝愿。 陈述没去哄,祝愿等了半天没等来人,气鼓鼓地跑回房。 他靠在床头看书,见祝愿进房也没有反应,好整以暇地翻了一页纸。 祝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他一直都没有反应,连头都不抬一下。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有些泄气,小步小步挪过去。 “咳咳!” 身旁的枕头被慢慢抽走,祝愿哀怨地望着他,用力咳了两声。 陈述没理,她又咳了两声。 “咳咳——咳咳咳咳!” 祝愿真的被呛到了,弯腰靠着床剧烈地咳着,像是要把心肝肺全都给咳出来似的那般难受。 她越咳越委屈,没注意到陈述僵直的身体。 等好不容易缓下来了,祝愿立马就拿枕头对着陈述砸了过去。 长发被随手扎在脑后,随着动作的幅度松开了些,鬓角额前都落了几缕碎发。眼睛红红的,带着泪,因咳嗽而泛红的脸带着委屈的神色。 “我都咳成这样了,你也不管管我。”祝愿是真的伤心了,在床边盘腿坐下,哑着声道。 陈述终于开口了:“是你让我不要管你的。” 祝愿哽住了,一时气急道:“行,我说什么你听什么是吧?好,结束吧,你现在就收拾东西给我滚。”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手指死死攥着床单,默默掉泪没发出哭声。 陈述心软了,把她从地上捞到床上。 祝愿挣扎着,半抱半拉地上了床。 “别碰我。” 她一开口就是浓重的哭腔,甩开他的手往后挪了挪。 陈述不容拒绝地去抱住她,拉进怀里一下下拍着背顺气。 “我错了。”他低头在她耳边说着:“别哭了,嗯?” “你管我哭不哭,我就要哭。” 祝愿的脾气很烂,生气的时候不想说话,但必须要人来哄。她气性短,哄一会就能哄好,却又别扭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嘴比脑快地吐出一句句伤人的话。 陈述知道她的性子,现在愿意说话就意味着她不生气了,只是心里有个扭着的结。他抱着祝愿又是亲又是哄,一点点帮她把那个结解开。 要不说他俩天生一对呢,除了陈述没人能受得了她的臭脾气。 祝愿的东西永远都是随手乱放,例如琴谱,例如记载着灵感的稿纸。 有时候客厅里会堆满各种东西,陈述看不下去了想替她收起来,祝愿却不让他整理,说东西虽然杂但放哪自己都知道,一找就能找见。 直到有一回她需要找一张很重要的琴谱,翻遍了整个房子都没有看见。 晚上陈述回来看见宛如打过仗的房子,默不作声开始收拾起来。 “你真的没替我收过东西吗?”祝愿不死心问了句。 陈述将稿纸收在一起,“没有,你说过不让我动你东西。” 他说完后还是没忍住补了句:“以后东西还乱放吗?” 祝愿烦躁地锤了他一下,“别说风凉话了。” 在那之后,她的东西全都是陈述负责收拾的。只要祝愿一准备开音乐会,那段时间里陈述经常能接到她的电话帮忙找东西。 次数多了祝愿也有点不好意思,等他回来后就会乖乖地凑上去献吻,让抱就抱让亲就亲。打电话的时候也会先问他吃饭没忙不忙,再问他自己的东西放在哪。 所以说他俩真的天生一对,换个人早就开始不耐烦了,哪会像陈述一样巴不得祝愿天天丢东西。 祝愿二十七岁生日的前几天,陈述因为工作需要出差。他说自己保证会赶回来陪她过生日,祝愿却耸耸肩说工作重要让他安心工作。 “你真的是祝愿吗?”陈述有些不确定地掰着她的脸左右看了看。 祝愿拍掉他的手,瘪了瘪嘴,“生日而已,过多了也没意思,明年你补个更好的生日礼物就行了。” 明年。 陈述喜欢她这个说法。 在祝愿生日当天,她独自一人按照陈可可给的地址去了墓地。 指尖描摹着照片上女人的轮廓,她低声呢喃: “原来是你啊……” 小时候遇见的漂亮阿姨,夸自己琴弹得好听的人,原来是你啊。 祝愿待了很久,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等到夕阳西下才离开了墓地。 之后,祝愿开车到了那家便利店门前。 店还是那家店,只不过店员换了,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祝愿买好关东煮,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 竹签从牛丸表面划过,力道有些大汤汁溅到了手背上。 面前的光被人遮住,百花香味的面纸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推至面前。 “有进步,这次没坐地上哭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祝愿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十七岁的那个夏季。 这是故事开始的地方。 闷热的夏季已经结束,而他们的故事仍在继续。 有话说: 这篇完结啦!本来计划十章内搞定结果写着写着就有了八万多字……这还是删了部分剧情和一些车的,没删的话估计能写到快十万。 下一篇可能是被大人物收养当做利刃的孤女X野心勃勃韬光养晦的大人物的儿子的喜欢伪骨科(?),也可能是青梅竹马炮友转正。 西幻的话可能写得会慢点,青梅竹马就会快些因为背景是现代背景,但都会写的! 我话好多啊啊啊啊,希望大家看了不嫌烦,已经尽力克制不在章末讲话了,完结章就允许让我多说点吧(双手合十) 鱼池01 这是一个很庸俗的故事,非要说的话——迟珹是在鱼礼掉进死亡黑洞之前,将她拉出来的那个人。 有段时间,鱼礼的情况非常糟糕。 那段日子里几乎每一刻鱼礼都在想这样一个问题:如果现在死掉,世界会变得不一样吗? 在某次发病后,妈妈抱着鱼礼哭着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刺得鱼礼鼻尖泛酸,从窗户望出去能看见在草坪上玩耍嬉笑的孩子。 以前,一个好陌生的词。 以前的鱼礼是怎样的呢? 反正不是现在这样,每天躺在病床上,喜怒无常,满脑子只想着去死。 其实也不是每天都躺在床上。 长时间的昏睡提供了点力气,出门随便搭乘一辆人少的公交,有时是72路,有时是208路,反正门口只有这两路公交车。 坐在车厢尾端,塞着耳机隔绝外部的喧嚣。坐到终点站,再坐回来,就这样打发着沉重的时间。 那年十二月的寒气雾湿车内紧闭的窗户。 鱼礼围着白色围巾,头倚靠窗上,问住在对门的迟珹: “你说山雁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呢?” “说不出。”迟珹敷衍着应答,脑子里还在计算未能解出的最后一道压轴题。 “那你能说出什么呢?” “能说你安静点。” 鱼礼的话是真的很多,小学的时候就曾因为跟同桌聊天影响人上课而独自一人坐一桌。后来是山雁主动申请要跟她坐一起,鱼礼才有了同桌。 到了初中她俩不在一个班,鱼礼的同桌就变成了迟珹。 “你天天话这么多,不怕哪一天没话说吗?” 傍晚七八点的公交车上挤满了疲惫沉默的人群,鱼礼在窗户玻璃上画了条鱼,线条歪歪扭扭的难看极了。 她说:“怎么会没话说,睡一觉起来自然就会有新的话讲。” 后来,迟珹隐约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因为那句话而心动。 窗户玻璃上模模糊糊映着影子,她微压着眸,随口说出的话语给了那时被学业和期待压着的迟珹一个氧气泡。 从那之后,迟珹只要看见鱼礼的眼睛里装着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天空被漆黑吞食了些,交界处泛着橙红,这是迟珹这些年来见过的最漂亮的傍晚。 鱼礼开始意识到自己对迟珹的感情时,是在大学的时候。 那天是秋分,鱼礼隔着玻璃车窗看见了迟珹。 他坐在面包店前的白长椅上,穿了件灰色的连帽卫衣,垂着眼发呆。 心跳正在加速,巨大的砾石沿着山坡滚了下来把她砸得晕头转向。等回过神来,话语早就从四肢迸发,人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忘记是怎么从公交站跌跌撞撞跑过来的了,只记得见到他还坐在那儿后,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下来时的心情。 鱼礼没问他为什么会坐在这儿,只是拉着他进了咖啡厅让他请自己喝咖啡。 一块石子被扔进水里后会出现涟漪,他对鱼礼说的每一句话都猛然砸进心中本就不太平静的湖水里,浮现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某些时候会有点怨他,凭什么随随便便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打破她维持许久的宁静。 但更多的时候,脑海里的交响乐队都在演奏着乐章,丝竹迸发,鼓铎震天。好想见他,认识那么多年从没有过这样强烈的念头。 自生病过后他们就很少见面了,在鱼礼住院的一年里,她不愿意见任何人。 鱼礼第一次跟迟珹表白,被拒绝了。 “那好吧。” 她失望地说着,有点难受,连理由都不想问了。 迟珹似乎有些内疚:“不问我为什么?” “好,那你为什么拒绝?”吸了吸鼻子,仰起头竭力掩饰受伤的情绪,冷哼了声问。 迟珹:“不想被束缚。” 鱼礼:“说了还不如不说。” 爱是束缚吗? 或许是吧,不爱才能自由自在,不心动就不会患得患失。鱼礼也不想被爱束缚,更不想用爱去束缚他。 可是,爱这个东西是不可控的呀。 不是先知,也没有预言的超能力,鱼礼不知道自己会突然爱上自己的竹马。 不过如果有的话,鱼礼估计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虽然在同一所大学,但迟珹好像愈来愈忙了,每每约他吃饭都被婉拒。鱼礼若不跑到图书馆蹲人,不在实验楼下闲逛的话,压根见不着他。 自从表白过后,他越来越少理鱼礼了。聊天界面里基本都是一片绿,偶尔回的几句还是解答有关学业的问题。 那些情话好像被他选择性屏蔽了似的,连一个标点符号的回应都得不到。 见不到迟珹的大学生活开始变得无趣了起来,鱼礼又再次丧失了斗志。 上课的时候,老师问到未来规划。 彼时鱼礼正想着迟珹出神,果不其然被点了起来。 未来吗? 未来是迷茫的未知数,早在很久之前她就被关在了一间空房子里,那里只点着一根蜡烛。等到灯芯燃尽的时候,她也就不复存在了。曾试过加速蜡烛燃烧的速度,被妈妈阻止了,就这样一直戴着面具活着。 鱼礼很诚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不知道。” 老师愣了会,说了点鸡汤后就让鱼礼坐下了。 期末结束后,鱼礼又一次进行了表白。 迟珹很无奈,问鱼礼到底喜欢他什么。 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有你在的话,生活看起来就没那么糟糕了。 这话有点矫情,没能说出口,她下意识低头用吸管搅了下杯中的红茶。 鱼礼反问他,借此躲开问题:“那你不喜欢我什么?” “说不上不喜欢。” 鱼礼抬头,等待他的下文。 “我们认识很久了,你要是真喜欢我不应该早就喜欢了吗?” “现在喜欢会很晚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晚呀。”鱼礼保持微微上扬的尾音,维持乐观开朗的形象,装看不见他的抵触,装不知道他的意思。 “我觉得晚。” 迟珹的声音冷了下来,不用看他的脸就能知道此刻他脸上的神情。 他有点生气,不知道在气什么。 鱼礼搞不懂,但又不想让他生气。就像发病时没办法控制自己受着幻觉的蛊惑想要结束生命一样,爱他时也没办法让自己眼睁睁看着他负气。 “那你要怎样才能接受我?” 迟珹不说话,她就一直追问。 “你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他语气有些凶,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那好吧。” 鱼礼耸耸肩,起身作势要离开,心里却在默默倒计时。 3 迟珹的身体有一瞬间明显的僵硬,搭在一起的双手分开来压在桌上。 2 走过他身旁的时候,他起身,慌乱之中抓住鱼礼的手腕。 1 肌肤相触时带来的感觉顺着神经蔓延到四肢百骸,如果此刻他指尖搭在鱼礼的脉搏上的话,定会感受到不断变快的心跳。 “你要去哪?” 他语气有些急促。 心跳加速的时候会有窒息的感觉吗?不知道,反正现在的鱼礼有点喘不上来气。 抑制住内心深处快要溢出的窃喜,佯装镇定去看他的眼睛。 “不关你的事吧,你不是不喜欢我嘛?” “没说不喜欢。” 他有些含糊,抓着手腕的力道加重了些,生怕鱼礼离开。 “所以呢?”鱼礼问他,“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迟珹又不说话了。 鱼礼甩开他的手,故作冷淡:“那我还是不追你了。” “很累诶你知道吗?” 其实一点都不累,只是想骗骗他,看看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迟珹垂下眼,跟秋分那天在面包店门口见到的样子一模一样。像被抛弃的,流落在外的某种可怜的小动物。 清冽的气息将鱼礼包围,他轻轻把她抱在了怀里。 放假回到家后,鱼礼还是喜欢将自己扔进冗长的睡眠里。 快一年没待过的房间,除了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在鱼礼看来跟病房没什么差别。 见不到迟珹的时候,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也不想搭理任何人。 山雁偶尔会来拉鱼礼去玩,去北山吃烧烤放烟花,去商场逛街买东西……枯燥乏味的社交活动一点意思都没有,回到家里还要带着满身疲惫去扮演正常女儿。 妈妈,我好累。 鱼礼想这样告诉她,不敢,怕她伤心。 于是去找迟珹,跟他一遍遍说着好想你。 “那出来见面好不好?”隔着电波,他的温柔快要溢出来。 “现在?” “嗯,就是现在。” 晚上九点,鱼礼借口说山雁心情不好去陪她一晚上,转身敲开了迟珹家的门。 有段时间没来迟珹家,男士拖鞋穿着有些大,想踢掉被瞪了一眼。 “叔叔阿姨呢?”鱼礼摸摸鼻子转移话题。 “出差了。” 趿拉着拖鞋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撒娇:“饿了。” “家里只有面了,但可能会很难吃。” 迟珹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洗了手准备煮面条。 冰箱里大多是咖啡和矿泉水,面条也只剩半袋。迟珹洗菜切西红柿的动作很熟练,鱼礼问他是不是经常一个人做饭,他说之前吃外卖吃腻了,就学了点,但水平仅限于做一些家常菜。 “西红柿炒鸡蛋这类的吗?” “差不多,还有蛋炒饭什么的。” “糖醋小排呢?” “太高级了,不会做。” 鱼礼瘪瘪嘴,还未完全展露出嫌弃的神色,就被支使着去拿鸡蛋。 “不吃鸡蛋。”鱼礼摇摇头。 迟珹看了鱼礼一眼,“你之前不是喜欢吃的吗?” “现在不喜欢了,闻到味就想吐。”鱼礼解释道。 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将面条直接下进锅里。 闲着无聊,问他这几天做了什么,他说在家看了几部电影。 听迟珹讲电影很有趣,他口才精湛,讲述的故事生动有趣。这时候他会完全陷进电影的感情里,无意识地放下所有的戒备显现出真实的一面。 鱼礼大着胆子观察他,电影情节被抛之脑后,贪婪地透过这点罅隙去体会他的思想。 很奇怪,明明从小就玩在一起,但好像今天才认识他。 迟珹问鱼礼这几天做了什么,鱼礼说:“睡觉。” “还有呢?” “没了,就是在睡觉。” “睡醒后呢?” “就一个人待着。” 妈妈没法天天留在家里,大多数的时候鱼礼都是一个人待着。 一个人在房间里,时间就会变得跟身体一样沉重。每一次呼吸都能清晰地意识到时间在不断流逝,不断被浪费。于是屏住呼吸欺骗自己,窒息感让大脑开始昏涨起来后才肯放过自己,大口呼吸的时候觉得在虚掷光阴,又陷入恶性循环。 试过看书,看不进,文字密密麻麻让人喘不过气,还不如憋着气消磨时间。 “你好像不开心。”他抚上鱼礼的脸,指腹在脸颊上摩挲着。 “没有啊。”把脸埋进他怀里,遮住冷漠的表情。 锅里传来咕噜咕噜的水声,他的声音夹在其中。 “不要撒谎。” “……好吧,确实不开心。”鱼礼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了。 他问鱼礼为什么,鱼礼给不出答案。 一开始有想过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再也开心不起来。得不到结果,也就逐渐接受了自己再也快乐不起来这个事实。 迟珹等不到回答,摸了摸鱼礼的头换了个话题。 其实这个时候鱼礼就隐隐意识到,她和迟珹是走不长远的。 穿着盔甲,爱意从铜衣铁甲中流出,彼此防备,又彼此相爱。 都不愿意失去对方,也都不愿意主动卸下盔甲露出软肋。 藏着秘密的爱情是个破了底的口袋,兜不住两个人。鱼礼不知道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能不能缝补好破洞,也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会走到哪一步。 他忙于学业,鱼礼忙于从无限蔓延的痛苦里自我拯救。 有时鱼礼会想,自己或许真的不该去爱,不管是爱谁。 应该待在那间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憋着气坠入死亡的黑洞。可妈妈会难过。 作话:忙里偷闲修了好久终于修出来了!这段时间有点忙更新会不太稳定,还有一章记得看! 鱼池02 命运是一团风,把赵忆安带到了鱼礼面前。 隆冬的时候从窗户里望出去看不见一片绿茵,枯黄的落叶堆在树根旁等待着被倒进垃圾桶里的命运。鱼礼也在等待,等待用一场考试结束这压抑枯燥的题海生活。 赵忆安转来的时候,班里只有鱼礼没有同桌,于是鱼礼们便成为了同桌。她说这是命运的安排。 她很漂亮,比鱼礼最好的朋友山雁还要漂亮。 利落的齐耳短发,眼睛总是亮亮的,一遇到不开心的事就会把刘海揉的乱七八糟。 鱼礼说:“你这样好像我朋友家的小狗。” 她学着小狗汪了两声,问:“那你喜欢小狗嘛?” 鱼礼心脏快速跳了两下,将悸动压下去故作平静,问她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才来问你的呀。” 胆小如鼠不敢直截了当地将猜测告诉她,鱼礼只能厚着脸皮装无辜,抛皮球一样把问题扔了回去。 “不知道算了。”赵忆安冷哼了一声,转回去接着做题。 她们没有确认过关系。 吃过醋,说过喜欢,谈过未来,但没确认过关系。 鱼礼问她,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总是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鱼礼,别问了,好吗?” 这样的语气跟赵忆安完全不搭,不想让她为难,只能将问题埋在心底。 赵忆安总喜欢说是命运的安排。 转来一中是命运的安排,跟鱼礼成为同桌是命运的安排,喜欢鱼礼是命运的安排,丢下鱼礼出国读书也是命运的安排。 “别再拿什么狗屁的命运安排当借口了,赵忆安,你就是个自私的胆小鬼。”这是鱼礼第一次对她吼。 敲碎玻璃,残忍地道出真相。赵忆安捂着脸看起来很痛苦,细碎的哭声从指缝间跑出,化身利刃一刀刀剜着鱼礼的心。 “把什么事都归咎于命运安排,转学也好,爱人也罢,就是不愿意承认这是你的主观意愿。” “我知道你害怕。你不想承认,好,那就不用承认。你想逃跑,行,允许你逃跑。但是你不能把自己的想法说成是命运的安排,然后心安理得地离开。” 赵忆安脸上早已被泪水模糊,那双总是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焦点,落在遥远的地方。 “那你想我怎么办?”她有气无力地问。 “告诉我你不爱我了,不要什么命运的安排,要你发自内心地说不再喜欢我了。然后我就放过你。” 神经兮兮地去猜测爱意是否真实,怕她爱上别人,怕自己不够好,每分每秒都活在担忧里。这不是鱼礼,鱼礼不该是这样的,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告诉我吧,赵忆安,告诉我你不爱我了。然后我放过你,也放过自己。 赵忆安沉默了很久,说:“饶了我吧,鱼礼。” 高考后的第二个月,鱼礼确诊了重度抑郁加焦虑。医生说有可能会转双相,加上有严重的自残自杀倾向,建议住院治疗。 妈妈被吓到了,鱼礼却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从跟赵忆安分手的那天起,鱼礼就已经病了。 每天轮轴转用各种各样的琐事填满时间的空隙,以求不陷入情绪的沼泽。但心知肚明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无异于浪费时间。看起来精力旺盛,实际上喘口气都要用尽浑身的力气。 她沉在了水底,睁开眼睛看见光折射出的刺眼光线。费力去看那光线里的人影,辨认出是赵忆安。张开嘴吐出一串带着死亡气息的气泡,不要你,走开。 气泡被戳破,满是思念。 鱼礼,别去想了。你被抛弃了,她不爱你,连句道别都不愿意施舍给你。 鱼礼用剪刀去刺那个说着难听话语的小人,扯着嗓子用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语去咒骂。 放屁,鬼扯,赵忆安说了她这辈子最爱我。 那个人说:你才在放屁,赵忆安只爱她自己。 齿轮缓缓转动,大门打开,赵忆安站在了她面前。 鱼礼哭着朝她奔去,却怎么都够不到。 赵忆安。 赵忆安。 赵忆安。 赵忆安有着世界上最硬的心肠,鱼礼一声声大喊着,泣血的哭喊也引不来她的注目。 而鱼礼估计有着世界上最软的心肠。 “饶了我吧,鱼礼。” 她面无表情地说着,想要纠缠的心顷刻间便软化了下来,如枯树般眼巴巴看她离去。 二十八个月里,每分每秒都在哭泣。睡觉时,做梦时,醒来时,说话时,一直都在哭泣。没有人知道,这是鱼礼心底的哭声,只有鱼礼和赵忆安能听见。 但是赵忆安不愿听,她有着世界上最硬的心肠。 鱼礼花了很长时间,长长的二十八个月,把她从心里剥离开来。 那种感觉并不好受,把长在心底的东西硬生生剜出来怎么可能会好受呢。可是鱼礼没办法,你不想待在我的王国,那我就送你离开。 已经对你下了禁令,赵忆安,你再不能踏进我的王国。 第二个禁令的对象,是迟珹。 好像是一夜之间改变的,又好像是日积月累造成的。 由鱼礼单方面发起的争吵只是个序幕,愈来愈没法跟他说话,一开口就是伤人的话语。 再次沉没在水底,没有人听到鱼礼歇斯底里的尖叫。不该去建立亲密关系的,她是个专门破坏亲密关系的坏蛋,这是铁的事实。 鱼礼说要分手,迟珹不愿意。 “可是我已经没办法再跟你继续下去了。” “你让我告诉你我在想什么,可是我一开口就忍不住对你发脾气。我跟自己讲这是因为我生病了,病好了就没事了。” “但是我病了好久好久了,停了几次药,住了很久的医院,如果能好的话早好了。” “我好不了了,迟珹,我好不了了。” 眼泪像流不尽一样,哭泣,一直在哭泣。不要他抱,不要他碰,只想要分手。 “没事的。”迟珹不容拒绝地抱住鱼礼,哄孩子似的轻拍着她的背。 “有事。” 鱼礼将头抵在他怀里,别过脸哽咽着说: “我好不了了……能量耗光了,没法接着去扮演之前那个鱼礼了。你喜欢的是那个鱼礼,我没力气演下去了。” “分手吧好不好?不想看到你了,看到你就很难过很痛苦。” 鱼礼对他说“饶了我吧”,语气跟赵忆安那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迟珹亲了亲她,轻声说:“我知道了。” 鱼池03 鱼礼说想一个人待会,迟珹自觉地进了房间。 过了没多久,她就跌跌撞撞到房门口,敲门,哭喊着叫他开门。 其实门压根没锁,只要搭上把手往下一压就能打开。 门很快就开了,鱼礼一下就扑他怀里,揪着他的衣服说对不起。 “不要分手……”鱼礼用最大的力气抱着他,内心的软弱让人变得神经质,明明前一秒还说要分手,下一秒就开始反悔。 她亲了亲他的嘴角,舌尖描摹着他的唇形,试着探入齿间。 鱼礼知道怎样吃定他。 装装委屈他就会心疼,厚着脸皮主动他就会顺从。 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微凉的指尖碰上分明的腹肌。一点点向上,在乳粒上打转绕圈。 “你想要?”迟珹低头看着她,声音沉了沉。 鱼礼再次吻住他,用行动回答。 下一瞬,她就被抱到了床上。 湿热的吻扑面而来,鱼礼被吻得找不着北,倒真成了溺水的鱼。 嫩乳被握着,迟珹学着她的样子在乳尖打转,带来阵阵酥麻。 膝弯被握住分开,褪下衣物,粉嫩的穴就露了出来。 掌心刚一碰上,鱼礼就下意识地缩了下,发出细碎的嘤咛。 鱼礼其实并不喜欢做这种事,沉浮在欲海里会短暂忘掉一些东西。起初她觉得还不错,渐渐的那种负罪感就让她病的更重了。 但不得不承认,跟迟珹做这种事很舒服。 湿热柔软的舌尖一直舔弄着紧闭的穴口,直到那里渗出爱液才会不容拒绝地探进去。鼻尖撞在阴蒂上,激得鱼礼挺起腰身,软绵绵的呻吟随着汁液溢出。 等半张脸都被高潮时喷出的水给打湿了,才将头从腿根间抬起,用手指慢慢做着扩张。 哄着她接吻,粗热的性器就在穴口蹭着,一点点挤进去。 入到尽头的时候,鱼礼已经讲不出话了。他的吻落在额前,眼角,鼻尖,安抚着她。揉着胸操着穴,听从她喉间流出的易碎的呻吟和喘息。 鱼礼爱哭,觉得委屈了会哭,跟人吵架的时候也会哭。水做的人儿,做爱的时候舒服到落泪,穴里也跟着出水,枕头床单都会被浸湿一大片。 咕啾咕啾的水声在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次次都撞在最要命的地方。快感一波波席卷而来,穴肉紧紧裹着他,好一会才从深处喷出一股股爱液。 紧绷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迟珹在她体内留了一会,等她缓过来后又开始挺送起腰身。 “腰好酸……”鱼礼不想要了,撒着娇蹭了蹭他的脸。 迟珹慢慢磨着,按着她的后腰轻轻揉弄,“这里?” 地方是找对了,但是姿势不对。 鱼礼哼哼唧唧了一会,边凑上来亲他的脸边掉金豆子。 泪眼婆娑的人儿就这样撒着娇,主动挺起腰夹着他扭动,试图快点结束这场性爱。 叫得也更娇,什么胡话都往外说,就想诱着他射出来。一口一个哥哥主人,眼睛却不敢看他,舔弄喉结的动作也十分生涩。 隐藏在大胆之下的羞涩让他心软,草草操弄了会后射了出来,放她休息。 迟珹知道她怎么想的,无非就是觉得装委屈主动一下就能吃定他。 他当然不会计较这些,只想让她大脑里蹦着的那根弦能放松下来。 其实她爱不爱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她还有活着的念头就足够了,他不介意被她吃定。 有时候鱼礼会想,要是他对自己不要那么好就好了。 不耐烦一点,不要事事顺从,不要总是笑……这样的话,她就可以给自己找个理由离开,就像赵忆安找了个命运的借口离开一样。 极度难过的时候,情绪不是从眼睛里哭出来,而是从胃里吐出来的。从心底的破口滴到了胃里,然后无限地坠落到万劫不复的地狱。 边吐边哭,吃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药会让自己忘记赵忆安。 鱼礼不愿忘记。或许赵忆安早已忘记了自己开启新的生活,但就是固执地认为她会回来。 当一个恪守成规的人为了让另一个人开心而去打破自己定下的规矩,为了那个人撕掉身上的标签。先不论这样的事正确与否,单是愿意为这个人付出,一切就已经不一样了。 翻墙逃课去买生日礼物,熬夜整理笔记,找借口瞒着父母跑到隔壁市陪人跨年……这些不应该是乖乖女赵忆安能做出来的事,可她为了鱼礼全都做了。 鱼礼不能忘记她。忘记了的话,那段时间她们所经历的又算什么? 每个人都告诉她要走出来,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鱼礼试过了,迷路了,觉得还不如待在里面。 她爱迟珹,不想拖累他。好不容易狠下心说分手,没过多久又后悔自己的决定。 是以说了好几次分手,都没能分成,直到那天接到赵忆安的电话。 一个伪骨科故事 “小声点,我可不确定门外有没有人。” 胸前被不轻不重捏了一把,稍稍揉弄就能让楚宁忍不住从紧咬着的唇齿间溢出甜腻的喘息。 他说话间的吐息喷洒在脖颈,楚宁忍不住偏头躲了躲,被掐着下巴转了回来。 撬开齿关,灵活地去寻她的舌。楚宁忘了正在楼下举办的宴会,也忘了自己所处的地方随时都会有人进来,只记得那从骨缝里渗出的酥麻的快感。 他的手一路向下,停留在紧绷的腰腹间,挑逗似的画着圈。 “今晚很漂亮。”季琛夸了句,手探到背后摸索着拉下衣服拉链。 正红色亮眼的一字肩鱼尾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腰身盈盈一握,只戴了一副珍珠耳坠却比拍卖厅里任何昂贵的珠宝都要耀眼。 她挣扎得厉害,双手挡在胸前用肘部推着季琛。手腕被抓住分开,又被一手掐住举过头顶压在了门上。 楚宁瞪着他,眼睛被情欲染得湿漉漉的,毫无威慑力。 掌心里是如玉一般微凉细腻的肌肤,柔顺光滑的黑发遮住了胸前风光。空着的手拨开发丝,低头在她锁骨上亲了亲。 是他养出来的。无论是这身皮,还是一闹脾气就不说话的坏习惯,都是季琛自己养出来的。 自作自受。 季琛无声轻叹,看了眼冷着脸抿着唇的楚宁,忍不住低笑,探颌去咬她耳后的一小块肌肤。 “还生气呢?” 耳后算是楚宁的敏感点之一,被舌尖触碰到后忍不住轻颤了下,咬唇将呻吟死死堵在喉间。 季琛又去吻她的唇,被躲开了。 他脸色沉了下来,少有地念了她的名字:“楚宁,适可而止。” 季琛很少会叫她名字。平常生活中都是喊宁宁,在床上花样就多了,宝宝宝贝乖乖主人什么都喊,有时还会坏心眼地喊妹妹。只有在他生气的时候才会喊名字,类似于家长喊全名。 这下楚宁终于有些怵他,不情不愿道:“我什么都没做干嘛要适可而止。” 楚宁本身话就多,憋了那么久已经是极限,一开口话就开始一句句往外冒。 “要适可而止的是你才对吧,说好了陪我去旅游没去就算了,在家让你陪我看电影两个小时电话就没停过。” “这些账先不跟你算,刚刚我跟徐阿姨聊那么好你突然把我拉走,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结果是你精虫上脑。” “把我口红弄没也就算了,还想脱我衣服,真要在这儿做了一会出去还怎么见人啊?” 楚宁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眼神也逐渐清明。越说越委屈,红着眼又挣扎了下,试图解救自己的手腕。 “气消了吗?”季琛没松开手,眼神沉了沉。 楚宁挣不开有些恼火,气急道:“消什么消!赶紧放开,等会有人来了怎么办!” 她挣扎的动作太大了,两人离得又近,季琛本来就硬着,楚宁一蹭就更一发不可收拾。 低下头去吃她的唇,在探入口腔的一瞬被狠狠咬住。 “嘶——”季琛痛吸了一口气,尝到了些许血味。 楚宁看他这样子也知道自己咬重了,安分下来别扭道:“谁让你不顾场合亲我的,而且说真的,咱俩这关系被发现就完蛋了。” “什么关系?” “我是你妹妹诶。” “又不是亲的。”季琛冷哼了一声,“再说了,谁家妹妹会一大早跑到哥哥房间里吃鸡巴?” “你好粗俗。”楚宁红了脸,斥责他。 “你好狠心,都咬出血了。” 季琛吐出舌尖让她看伤口,楚宁凑上去看了眼,是真出血了。 含住他的舌,尝到了血味,皱着鼻子轻轻吮吸了下,讨好似的勾着他交缠了起来。 季琛太高了,踩着高跟鞋也得仰着头才能接吻。楚宁手又被举在头顶上,姿势更不方便。 “唔……松开,要抱着亲。”她撒着娇,亲了亲季琛的脸。 季琛喜欢她主动的样子,骗她:“松开就不亲了。” 楚宁乐了:“那好,不亲了。” 行野01 温芃之前叫温招弟,没有女字旁的那个弟。 她是个很乖的孩子,一个人待在家里照顾小两岁的弟弟,帮着妈妈做饭扫地。 她喜欢隔壁家娇娇的芭比娃娃和小熊玩偶,喜欢那间粉红色的公主房和软软的床铺,还喜欢那个装满童话绘本的书架。 但她是个很乖的孩子,从不跟父母提要求。 十五岁的时候,温芃吃到了人生中第一个鸡腿。 在食堂里花五块钱就能买到,食堂阿姨看她漂亮,特意给她打了一个大的。 十七岁的时候,温芃有了人生中第一个玩偶。 是祝司年从娃娃机里花三百块钱夹出来的。她路过的时候多看了两眼娃娃机里面的那个小熊玩偶,然后祝司年就去换钱投币,夹了快一小时才夹起来。 这是祝司年顺风顺水的人生里遇到的第一个小挫折。 他知道娃娃机的抓夹有被刻意调松,知道用三百块钱和一个小时换一个廉价的玩偶十分不值,但祝司年还是去做了。 玩偶不值得,但温芃蹲下身从出口里拿起玩偶时的笑容值得。 那时候的祝司年还没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只知道温芃那个笑容他很喜欢。 他让温芃平常没事多笑笑别总是板着个脸。 温芃抱着玩偶不说话,但脸色好了很多,不再是之前冷冰冰的样子。 其实祝司年对温芃挺好的。 让她住大房子,衣服多到可以一天一套不重样,不赞同她做家务但如果温芃坚持要做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如果祝司年没有下药强奸她的话,温芃或许真的会爱上他。 可世上没有如果。 温芃和祝司年的相遇其实挺美好的。 她在咖啡厅兼职的时候,见到祝司年被一个女生泼了杯水。 水泼湿了衣服,祝司年坐在原地,眼眸半阖,纤长浓密的睫毛上也沾了些水,一眨眼便成珠落了下来。 很漂亮很惹人怜爱的画面,让温芃心生恻隐。 她拿了包纸递过去,只是这样,什么都没说。 很多年后,温芃都在后悔着自己当初的这个举动。一个举手之劳,让她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在温芃出现之前,祝司年在想要怎样才能不动声色地把这个自顾自喜欢别人,仗着身世表白,被拒后恼羞成怒泼自己一身水的齐家大小姐给整死。 在温芃出现之后,祝司年就开始想要如何才能把这个服务员压在床上操。 爱情始于性欲吗? 祝司年不知道,反正他俩是始于性欲。 只要祝司年想做,那便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他把齐家大小姐吓得跑出国不敢回来,也成功地把温芃带回碧湖摁在身下操。 她挣扎得很厉害,指甲在他身上刮出一道道血痕,腿也不安分地乱踢。 祝司年从小学散打拳击,压制她是件很轻松的事,更别说还有束缚带和催情药的帮助。 温芃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那个长夜的,第二天一早她在祝司年怀里醒来,下身隐隐作痛。 祝司年一直想让温芃爱他,可温芃的心在那个下着纷飞大雪,有着刺骨寒风的冬天里死了。 是被祝司年杀死的。 在没认识祝司年之前,温芃的生活如一团乱麻,可只要努力理一理总有能理清的那一天。 认识祝司年之后,她就像一张挂在阴暗的角落里的蜘蛛网,散发着一种地窖里才有的腐烂味道。 明明是人生最美好的年龄,却觉得如同活在地狱里,被快乐的生活所抛弃。 她逐渐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金钱和权势才是最有用的东西。 只要有钱有权,强奸犯也能变成天之骄子。 她一个爹不疼妈不爱的女学生,没资格去和有着百年底蕴的祝家抗衡。拼死抵抗也换不来鱼死网破,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玩偶,她人生中的第一个玩偶,意义非凡。 那是温芃第一次意识到祝司年对自己的不同。 或许连祝司年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不同代表着什么,但她知道。 这代表着,她有机会把祝司年一起拉下地狱。 有件事祝司年应该不记得,是在大二那年发生的。 他们狠狠吵了一架,因为温芃在晚上接了个班长的电话。 祝司年摔门而出,把温芃反锁在屋子里。后来喝的烂醉被人送回来,抱着她不愿松手。 他的声音很小很小,咬字也很含糊,可温芃还是听清了。 他说: “温芃你能不能爱一下我,哪怕是逢场作戏都行。” “要怎样你才会爱我,我已经在尽力对你好了。”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 “你原谅我好不好,你爱一爱我。” 温芃听完默不作声把他推开,抱着枕头被子躺在沙发上,一夜未眠。 有话说: 因为其他的(没错指的就是鱼礼那对)目前没什么头绪而且写不出来了(坑不坑不确定万一后面又有感觉了呢?_?)所以就写点温芃和祝司年互相折磨的日常吧,感觉大家对他们还挺感兴趣的 ( ??_? ?) 但是!祝司年真的不是好人我先骂了!大家看看就好了,现实中遇到这种精神不正常的能躲就躲!他的三观不代表我的!要骂就骂他! 更新时间不确定哈,因为单开了本伪骨科的所以想先写写那边的。伪骨科那本只是方便开车而已,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就叫《一个伪骨科甜文》。 行野02 温芃和祝司年上的是同一所大学,但没在同一个专业。 温芃很少回宿舍,基本都是住在祝司年那边。只有期末周的时候需要静下心复习,祝司年才会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她回宿舍住。 大二那年回宿舍,她撞见了舍友在阳台抽烟。 那是她对床的舍友,一个很酷的女孩子,脖子上总是戴着条骷髅头项链,隔三差五就要换个发色。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却意外地很好相处。 令温芃印象深刻的是,有次宿舍里另一个女生痛经倒在床上起不了身,舍友注意到了后直接披上外套下楼买药,还带了杯姜汁红糖水回来。 宿舍里没人舍友就在阳台上抽会烟,见温芃回来了刚想把烟掐掉,就听见她问能不能让她试一口。 抽的是煊赫门,蛮甜的。晕乎乎,轻飘飘的,好像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 那个考试周温芃就是靠着煊赫门熬过来的。 她俩经常结伴去楼顶天台抽烟,等味道散去的时候随便聊点什么,然后再回到宿舍。 大多数时候主要是舍友在说。 讲她乐队里的贝斯手经常因为存在感低被遗忘,聊自己去旅游时坐了黑车被坑了很多钱最后只能退掉酒店住一晚30块钱的青旅,说自己高考前发烧吊着盐水刷题。 温芃很少讲自己,只是静静听着。该笑的地方就笑,没听明白的地方就问,抽着烟做一个听众。 “你男朋友要是知道我带你抽烟会杀了我的吧。”舍友打趣了句,让温芃的心颤了颤。 祝司年是不抽烟的,却能立马闻出温芃身上的烟味。 他熟悉温芃身上的一切,哪怕味道很淡,但只要是不属于温芃的他都能察觉到。 起初他不知道这是烟味,还埋首在她颈间问她身上是不是喷了什么东西。 温芃怕他发现,借口说可能是在舍友喷香水的时候沾到的。 她实在是不会撒谎。因心虚而不自觉闪躲的视线和情不自禁抓着他衣领的动作,全都是破绽。 祝司年俯身跟她接吻,尝到了那股甜味。 “你抽烟了。”祝司年用肯定的语气说着,不恼也不怒,指腹在她唇上来回摩挲。 他力道有些重,揉压着柔软的唇瓣,让温芃忍不住蹙眉。 “谁带你抽的?” 温芃没回答,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牢牢箍住了腰。 祝司年认得她身边的每一个人,知道她最近跟那个特立独行的舍友走的很近,一猜就猜中了。 “明天去把宿舍里的东西收拾出来。” “不要。”温芃几乎是立马就开口拒绝了,意识到态度有些过激,又补了句:“不住宿舍的话我期末周要去哪复习。” “就在这里。” “你会影响我。” “我出去住影响不到你。” 话被堵死,温芃实在是不想搬出宿舍,狠下心抱住他贴了上去。 唇瓣相碰,温芃很少主动所以动作有些生涩,好半天都没能撬开齿关。 通常只要她一吻上去,祝司年便会立马回吻,从没有这样一动不动的情况发生过。 他在生气。 “我错了,我不该抽烟。”温芃低着头卖乖。 祝司年态度还是很冷淡,“她带你还是你主动?” “我主动。” “为什么?” “……压力太大了,想放松一下。” “就因为这个?”祝司年气笑了,“想放松你做什么不好,抽烟对身体危害多大你不知道吗?” 温芃不说话,由着他骂。 等他骂完了,温芃才开口:“我戒烟,你不要让我搬出宿舍。” “你爱戒不戒,抽死最好。” 祝司年说完又就觉得话狠了,皱着眉想说点什么找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我不戒了。” “那这宿舍你就别想再住了。” “那我戒烟,你让我期末周住宿舍。” 祝司年意识到温芃在给他下套,捏着她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戒烟和你住宿舍,这是两码事。” 温芃直视他,硬着头皮说:“在我这儿是一码事。” 最终,祝司年还是答应了温芃。 不过他每天都要检查温芃有没有抽烟。 翻口袋闻手指都是常规操作,每次见到温芃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吻,以此来判断她到底有没有吸烟。 到后来温芃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祝司年的圈套,不做那事的时候三天都不见得接一次吻,现在一天三次都算少了。 而且这还是个持久战,即使后来结婚了,祝司年也经常时不时检查她有没有抽烟。 祝司年都想好抓到她抽烟后该如何惩罚了,要让她戴那对猫耳,夹着乳夹自慰给他看。还要让她主动骑在身上把他的鸡巴塞进逼里,让她自己动,把他操到射为止。 温芃自制力很强,说戒就戒,真的没再抽过烟。祝司年抓不住,是以那些想法过了很久都没实现。 祝司年喜欢她主动,可温芃很少会主动,只有有事求的时候才会稍稍主动点。仅限于在接吻时不咬他,偶尔撅下屁股扭下腰。 刚毕业那会,祝司年想把她放在家里,或者随便给个职位带在身边。 温芃不愿意,闷声投了好多份简历都杳无音讯。以她的学校和成绩,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是祝司年的原因,她知道的。只要祝司年不松口,她就绝对找不到工作。 祝司年刚接手公司忙得很,回到家的时候温芃基本都已经睡了。 他最忙的时候,温芃连着三天都见不到他人。 早晨隐隐约约感到有人在亲她,与困意搏斗完睁开眼后枕边已经没了温度。 被关在家里出不去,投完简历后看着无聊的综艺和电视剧消磨时间。负责做饭的阿姨来喊她吃饭,盯着她吃完后给祝司年报备,然后他的电话就会打来。 敷衍接完电话,下午看看书发发呆,吃完晚饭又接一个祝司年的电话,一天就差不多过去了。 晚上故意睡得很早,祝司年动作再轻上床时也会把她吵醒。其实是有点害怕祝司年睡觉时候抱她的,这几年他对她再好再温柔,那个冬夜的记忆也没法抹去。 直到身边人都有了工作,温芃才终于忍不住去了找祝司年。 她质问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工作。 祝司年装傻说她找不到工作的话可以来给他当秘书。 温芃气得锤了他一下,去给他当秘书当的还能是正经秘书吗?以他的性欲,绝对会把她摁在办公桌上操。 “你不能这样关着我,这是非法囚禁。”温芃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祝司年看她这样欲望又被勾起来了,凑过去亲她,低声说:“那你去告我吧。” 温芃沉默着落泪,如果这样有用的话她为什么会处在现在的境地? 所以说有时候祝司年也怨不得别人,是他自己把人越推越远。明知道这些事情是二人之间的禁忌,偏要去提,去撕温芃的伤疤。 像两匹兽用利牙撕咬着对方的皮肉做决斗,是爱也是恨,没法互相舔舐伤口成为彼此的救赎。 他恨她不爱自己,她恨他太爱自己。 祝司年基本上会领着温芃回祝家过年。毕竟是长子,除夕夜不在家吃年夜饭实在说不过去。 第一年的时候是没带温芃的,结果人跑了。 那年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祝司年在破旧的旅馆里找到了发着烧的温芃,有气也没处撒。 第二年带温芃回老宅的时候,祝老爷子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举起拐杖就往祝司年身上砸去。 他自认不算什么好人,谁曾想这个孙子更加无耻。明明知道他心中对温芃有愧意,还把人领到面前戳他脊梁骨。 祝司年吃完年夜饭又挨了顿家法,祝愿上来送药的时候看见他在对温芃卖惨,倚着门幸灾乐祸。 “除夕夜就挨家法,看来你今年这一年都不会好过了。” “那也过得比你好。”祝司年起身去拿药,刚准备关门就被祝愿抬脚抵住了。 她探出头去看温芃,挥了挥手道:“哈喽,我叫祝愿,刚刚饭桌上给你倒过水,你应该记得我吧?” 祝司年挡住她,“倒杯水也值得你特意跑过来说?” “我是来看嫂子,你别挡我。” “她不是你嫂子。” 那会祝司年真没想过要娶温芃,他甚至是个不婚主义者,觉得结婚是自掘坟墓。 “那我来跟人聊聊天总行吧?” “有什么可聊的,你们又不认识。” “不聊怎么认识,而且女生之间能聊的话题可多了。” 祝愿压低声音,又多说了句:“你跟人在房里单独相处,明天七大姑八大姨出去又要在外头讲你了。” 他和温芃之间发生的事没往外传,亲戚们都只以为温芃是祝司年的小女朋友。要是今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出去别人怎么说就不一定了。 “谁在乎。”祝司年耸耸肩。 “你不要脸爸妈和我还要呢。”祝愿瞪了他一眼,弯腰钻进他房间里。 祝愿是祝家唯一一个有良心的人,温芃一开始是这么想的。 有回温芃被折磨得痛到说不出话,祝司年头一回乱了阵脚,慌乱之下喊来了祝愿。 人身上还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跟家庭医生前脚后脚进了门。有医生在祝愿也没必要瞎掺和,就陪在旁边看着。 “我还是第一次看我哥那么着急。” 祝愿隐隐有替祝司年说好话的意思,温芃闭上眼转过身不愿听,觉得之前的自己太过天真了。 再怎么样,祝愿也姓祝。 因为自己跟前桌男生多讲了两句话就把她肏到出血,这难道不是十足的禽兽吗? 什么第一次着急,见鬼去吧,真那么愧疚干嘛不去死。 温芃胡乱想着,逐渐沉入了梦乡。 有话说: 温芃她私底下就是烟酒都来的那种人(bushi 行野03 祝司年喜欢温芃在上面。 喜欢看她拧着眉头一副难耐的神色,漂亮的眼睛里泛着水光;喜欢看她细密的汗凌乱地粘附在如玉的肌肤上,乳波摇晃肤色柔艳;还喜欢用手压在她的腹肌上,顺着肌肉线条一点点向下摁上她最敏感的地方。 对温芃的欲望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体内织成细密的网,束缚五脏六腑,连呼出的气都带着翻滚的欲念。 她越哭,越憎恨,越想杀了他。 他就越爱,越疯狂,越想把她困在身边。 那天温芃醒来后看见右手上的戒指,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颤颤巍巍地去拔掉,愣是拔不出,好像锁死在手指上了一样。 祝司年抓住她的手不准她摘掉,用前一晚的录音当证据,理直气壮说她已经答应嫁给他了。 “我没有!”温芃一直摇头,尖叫着对祝司年拳打脚踢。 “我没有要嫁给你!我恨不得杀了你怎么可能会嫁给你!” 这些年来祝司年没少被温芃打,但这一回她是打的最猛的。 怕温芃摔下床去,祝司年便护着她的腰,由着她一拳拳砸在自己身上。 “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除了结婚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温芃似乎哭懵了,忘记了祝司年是个人渣,居然试图去跟他谈条件。 她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祝司年抬手替她理了理头发,抹掉她脸上的泪。 “我只要你跟我结婚。”指腹被泪水浸湿,祝司年把声音放得又低又轻,像是情人间甜蜜的呢喃。 温芃看着他,眼睛都哭红了一圈:“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 “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直到你腻了为止;你想让我爱你,那我就试着去爱你;你喜欢我主动,那我就主动。可如果你现在逼我跟你结婚,你什么都得不到。” 她愈说愈冷静,愈说愈真诚,险些连自己都要骗过去了。 温芃这辈子都不会爱上祝司年。 冠冕堂皇地说什么被所谓的“无聊感”裹挟才会强上她,用金钱去打破她对亲情的幻想,再用权势去打破她对世界的幻想,最后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她的人生里,大言不惭地跟她谈论虚无缥缈的爱,仗着权势继续傲慢的威胁。 温芃一眼就透过他展露出的爱意看见了皮肉之下翻涌着的恶欲,祝司年这样的人是不会爱人的,或许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爱。 她冷冷看着祝司年,再一次去尝试摘下戒指。 祝司年按住她的手,重新把戒指给她戴了回去。 “我承认你说的很让人心动,但是我不相信你。” “你骗了我好多次,温芃,我没办法相信你。” 祝司年的语气有点委屈,垂头丧气得像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幼犬似的。 “那你要怎样才能信我?”温芃深深吸了口气,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对祝司年说这样的话。 “跟我结婚。” 又绕了回去,温芃心里急得毫无办法,只能干巴巴说道:“我不会跟你结婚的。” “这样吧,你跟我结婚,我就不计较你之前的事。” “之前什么事?” “你把我书房里的文件拿给别人的事。” 温芃心下一颤,面无波澜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祝司年笑了下,握着她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玩着。 “偷窃商业机密是犯法的,你不能把我送进监狱,但是我可以把你送进去。温芃,那里头可不好玩,我不想让你进去。” “但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可能会送你进里面长点见识。”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温芃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自己到底哪步环节出了问题。 她确认书房里没有摄像头,为此她还特意在里面跟祝司年做了一次。如果书房里有摄像头,祝司年是绝对不会在里面碰她,这点她很肯定。 “你是怎么发现的?”温芃想不出来,索性破罐破摔直接问。 “我有我的办法。”祝司年分开她的腿半跪在她腿间。 细密的吻落在脚踝上,一点点向上吻到腿根内侧敏感的软肉。又咬又吮,还刻意用舌头舔弄出粘腻的水声。 祝司年如愿以偿地看到她白皙的皮肤被蹂躏出一片情欲的红,无意识绷紧了双腿。 温芃的身体早就被他操熟了,随便亲亲就能湿,甚至忘了上一秒自己还在为了结婚的事做斗争。 穴口随着颤动的呼吸微微地一张一阖吐出爱液,祝司年不急着进去,只拿手指去捏捻凸起的阴蒂。沾了满手的水,细细揉开那道缝,指腹时而擦过敏感的穴肉,湿热的吻堵住溢出的喘息。 温芃被他玩得难受,抬手遮着眼,微不可闻道:“不要……” 被泪润湿的眼角被轻轻吻过,祝司年一点点进入她,滚烫的掌心顺着腰身一寸寸抚上,贴着她的心。 温芃又在哭。 祝司年吻掉她的泪,附在她耳边低语:“别哭了。” 话是这么说,动作却半分未停。 思绪几经辗转回到了很久之前的那个下午,祝司年现在都还能听到那天咖啡店里兼职的女孩被经理斥责发出的细碎哭声。 她一哭,他内心的恶就开始滚动翻涌,生出几分偏执来。 是哭声引诱着他去摘取禁果,想要得到更多的欲望叫嚣着喷涌而出,以往那阵难以纡解的苦闷被奇怪地击散了。 祝司年分辨不清也不愿去细捋,只知道自己必须要得到她。 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她。 行野04 祝司年其实很会说情话。 每天都在温芃耳畔呢喃着旖旎的话语,声音又低又沉勾得人心乱发慌。偏偏对象是温芃,他只能得到一声嗤笑。 温芃看着他的眼神总是渗着透骨的恨意,如同一泓深不可测的寒潭,望不见底。 祝司年不在意这个,无论她是否接受抑或是厌恶,就是要用唇贴上去把她拉入欲海。 每到这时,温芃不反抗也不回应,任他摆布。 她心知祝司年不喜欢她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有意借此来惹怒他。 祝司年又不傻,他看得出这种可怜又好笑的小把戏。 湿软的舌舔遍一寸寸白玉肌肤,轻车熟路地吮出红痕。他的口活是在温芃身上练出来的,熟知这具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知道该舔弄哪里会让她软成一滩水无力抵抗。 温芃很烦,她不该情动,又忍不住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说到底,她自己的内心也在有所松动。 可每回一松动,又因为祝司年的行为不得不再次筑起自我保护的高墙。 结婚之后祝司年可能是良心发现了不再关着她,放她出来工作,还会在她工作遇到困难的时候主动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收到第一笔工资的时候,温芃拿着钱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工作时认识的同事约她下班出去逛街,温芃给祝司年说了一声后就去了。 同事给她老公买衣服,想起温芃也是结了婚的,问她平常都在哪给丈夫买衣服。 温芃哪里给祝司年买过衣服,她甚至连今天祝司年穿的是什么都记不住。 逛了两层楼,温芃什么都没买。她的东西都是祝司年置办好了的,什么都不缺。 祝司年控制欲已经强到了连温芃的穿着都要管的地步。每天给她选三套衣服摆出来,让她随便挑一套换上。 温芃没想着什么控制欲不控制欲的,只觉得这样一来刚好方便了她,而且也不是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同事对温芃年纪轻轻就结婚这件事十分好奇,吃饭的时候一直问她些家长里短,打探她的隐私。 温芃烦了,又不好撕破脸,装作家里有事匆匆就回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祝司年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他走过去把温芃随意放在地上的包捡起挂好,放好被踢的乱七八糟的高跟鞋,问她在外面做了什么。 “逛了街,吃了饭,没做什么。”温芃瘫在沙发上敷衍着回话。 她去的时候是真的怀着交朋友的心情去的。同事在她入职的时候帮了她很多,温芃是真把人当姐姐来看。这一顿饭下来,温芃觉得自己以后可能都不会对任何同事抱有期待了。 祝司年看她心情不好,也不追问,坐回沙发上继续看自己的文件。 挺反常的,一般在家里祝司年是很少工作的。他要陪温芃,虽然温芃并不需要他陪,但他绝对不会在温芃在的时候处理工作。 温芃现在心里郁闷,想跟人说话又无人可说。她想着如果祝司年跟她搭话的话,她可以勉强跟祝司年说一说话。结果祝司年跟哑巴了似的,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一直沉默到了晚上,温芃想着待会做事的时候肯定要说话吧。可祝司年房都没回,一直在书房处理工作。 别不是公司要倒闭了吧。温芃幸灾乐祸地想,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难得有一天不用做,温芃的心情好了点,一个人躺着躺着就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发了高烧,祝司年发现的时候已经烧到39度了。 家庭医生来挂了水,温芃烧得迷迷糊糊的,难受得眼泪直往下落。 祝司年扶起她让她靠在怀里,哄着喂她喝水。 “好难受……”温芃眉头蹙成一团,本能地贴上热源。 “我知道。”祝司年亲了亲她的额头,又用自己的抵在那上面感受她滚烫的肌肤。 这样并不能转移她的不适,甚至不能分过一点温度,是特别幼稚的做法。可祝司年下意识就这样做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温芃经常哭,但没有一次哭得这么令祝司年揪心。 温芃醒了后还是有点意识的,她本来已经不哭了,祝司年发现她醒后温温柔柔问她想不想吃点东西或者喝点水,把人给惹哭了。 她很少生病,小时候发烧都是一个人从药箱里找药吃下去硬抗。温芃的父母只在意自己的儿子,只要人烧不死就没事,哪会管她饿不饿渴不渴。 好不容易烧退下去了,后半夜又开始低烧。 她说冷,祝司年就躺到床上抱着她。 她一直在哭说自己难受,祝司年就替她揉着太阳穴轻声问是不是头不舒服。 温芃小时候发烧也会这样哭着说难受,那时候她妈妈近乎冷酷地说哭并不能解决问题,连句安慰都没有。 从那以后,温芃就没在家人面前哭过了。甚至在祝家花钱买走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落下一滴泪。 温芃以为祝司年会嫌她烦让她闭嘴,可祝司年没有,一直耐心地照顾她。 病好后温芃一直都有些咳嗽,又不乐意吃药。祝司年跟阿姨学了煮冰糖雪梨,每天早上都熬好让她带到公司。 就是在那段时间,温芃的壁垒松动得最为厉害。 如果后来祝司年没有发疯又重新把她关起来的话,或许温芃真的会跟他好好生活下去。 所以,一切都是祝司年罪有应得。 是他自己毁掉了那些可能性。 行野05 陈述第一次跟祝愿回家过年,就碰上了祝司年挨家法。 本来热热闹闹的饭桌,在祝司年那句“我结扎了”之后彻底沉寂了下来,唯有祝愿被呛到的咳嗽声。 祝愿接过陈述递来的水喝了口缓了下,抓着他的手臂有些恍惚。 温芃也有些恍惚,她是真不知道这件事。 “你刚刚说什么?”祝老爷子眯起眼,放下了筷子。 老爷子在商场叱咤风云一辈子,年纪大了成了个和蔼老头,骨子里祝家人的狠厉却一点未减。 陈可可还没见过祝老爷子这副模样,屏息不敢动。 祝愿倒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凑到陈述耳边嘀咕了句:“一会有好戏看了。” 祝家人丁兴旺,可主家却只有祝维泱这一支。 祝司年继承祝家是板上钉钉的事,娶了温芃老爷子虽然觉得门不当户不对,但到底是祝司年有错在先,他也就没加以阻拦。 老爷子想的是,孙子不行,到时候孙子的儿子他来好好养着总行了吧。结果突然跟他说孙子结扎了,思想古板的老一辈人当然没法接受。 祝愿身上没流着祝家血,流着祝家血的陈可可又从小流落在外,就算这俩的对象入赘生了孩子,那也算不得是祝家人。 祝司年这一结扎,在祝老爷子看来祝家的血脉就断了。 他气得横鼻子竖眼,饭都没吃完就把人拉进了书房。 祝愿心里有点不舒服,倒不是心疼祝司年,是觉得祝老爷子这样不尊重陈述。 她不打算结婚,带陈述回家吃饭也只是因为见不得他一个人可怜兮兮在家过年,同时也是因为受不了邱丽的催婚。 第一次把男朋友带回家,年夜饭都没吃完就给人看了家丑。祝愿心情郁闷得要死,怪祝司年为什么要在今天把结扎这件事说出来。 陈述倒觉得没什么,相反还琢磨着选个时间也去医院把结扎手术给做了。 “你也想结扎?”祝愿有些惊讶。 陈述是孤儿,她一直以为他会想要个孩子来着的。 “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吗?结扎会安全一点。”陈述将刚刚剥好的橘子塞进她嘴里。 祝愿含糊不清地说:“话是这么说啦,不过你不喜欢孩子吗?我以为你很喜欢呢。” 毕竟被那群小朋友缠了一下午都没有一点不耐烦,不喜欢小孩子的话很难做到在叽叽喳喳的环境里忍受那么久。 陈述摊开手让祝愿把籽吐出来,又塞了一瓣给她。 “还行吧,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 “那你不想要个孩子吗?” “你生的我就要。” “做梦,我死都不会生。” “那你问那么多干嘛?” “这不聊天嘛,不聊算了。”祝愿冷哼了一声,从他手中抢过橘子给自己吃了起来。 他俩在这边咬耳朵,坐一旁的邱丽听的一清二楚。 “孩子不孩子的另说,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祝愿一听结婚就头疼,索性拉祝司年当挡箭牌:“我哥什么时候生孩子我什么时候结。” 邱丽:“你哥都结扎了,他一辈子不生你一辈子不结哦。” 祝愿:“哎呀,再做一个手术不就又能生了嘛,多大点事。” 祝愿是真没觉得这件事有多严重,反正就算祝司年不结扎,温芃也不会给他生孩子。 祝老爷子发那么大火,无非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掌控不住祝司年了。现在书房里肯定是新仇旧账一起算,前段时间还听说祝司年弄走了公司几个老元老,全都是祝老爷子的朋友。 但这些事情温芃是不知道的,她到现在都还没从祝司年结扎这件事里缓过神来。 她一直以为祝司年是想要孩子的,因为他曾经说是不是一定要生个孩子才可以留下她。 温芃的回答当然是否定的。谁都没法留住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也不行。温芃就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她只会为自己而活。 祝愿拍了拍她的肩道:“别想太多,他顶多就挨顿打。” 温芃抿唇笑了笑,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她在盘算要不要趁现在这个机会逃跑一次。身份证放在保险箱里,她或许可以猜出密码。选最近的一趟航班,去哪都行,哪怕等祝司年处理完事情就会不费力气地把她找到,但起码她能享受到短暂的自由。 可还没等温芃向祝愿寻求帮助,祝司年就从书房里出来了。 他脸色有点苍白,身上的衣服也换了,祝愿一瞧就知道他挨了打。 “哟,还能站起来,有进步啊。”祝愿幸灾乐祸。 “比你好,上次不知道是谁挨了一鞭就吓晕进了医院。” 祝愿本想回怼看见陈述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又憋了回去。 祝司年背上的伤正隐隐作痛,他看了眼温芃,神色自若地跟亲戚们道别说要回家了。 温芃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了,她有些沮丧地走到了他身边,乖乖牵住他的手。 车是司机开的,一路上祝司年都闭着眼,呼吸有些沉重。 他额前有着细密的汗珠,温芃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又挪开了视线。 下雨了。 雨水打湿了车窗,街道湿漉漉的。 温芃瞥见了对称的摩天大楼和霓虹灯标志,她知道在那些鳞次栉比的高楼里,有一栋是属于祝司年的。曾经她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直到一次次被打落至深渊,一次次希望破灭,才意识到那代表着自己永远都会被祝司年用权力禁锢。 有多久了呢? 十六岁的时候遇见这个恶魔,现在二十六岁了,仍旧没有摆脱掉。 祝司年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不知道,十年前不知道,十年后还是不知道。 或许真的是宿命。就像窗外的雨,下向她也落向他,谁也躲不开,最后变成淌在地上的积水,只要一丁点光亮就能把他们痛苦的脸照得明明白白。 回到家里,祝司年脱下衣服露出满是新鲜伤痕的后背。 温芃自觉替他上药,手劲不轻不重。 “你是不是觉得挺遗憾的。”祝司年突然开口。 温芃顿了下:“没有。” “你有。”祝司年慢吞吞地说:“刚刚在老宅的时候你肯定想着要逃跑,说不定连计划都制定好了。” “可惜了,我出来太快了,不然你现在可能已经试出保险箱的密码了。” 温芃不说话了,手上暗暗使了点劲。 祝司年痛得“嘶”了一声,而后笑道:“密码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不过你应该不记得是哪一天了。” 他握住温芃的手,声音暗哑晦涩,像含着块锈铁。 “你为什么总是想离开呢,我为你做了这么多……” 温芃抽出手:“我没逼着你去做。” “如果我强奸你,囚禁你,让你失去家人朋友,毁掉你的工作,逼着你跟我结婚,然后冠冕堂皇地跟你说我爱你,我为你付出了一切。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恶心,我反正挺恶心的。” 温芃对他的恨意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淌而被冲淡。是,撇开别的不谈,祝司年确实给了她良好的生活环境,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甚至连她最厌恶的性爱都能让她从中获得快乐。 可是那又怎样,她就是觉得恶心。 这是他罪有应得。 公主与恶龙(3) 变幻的霓虹灯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照在地上,孟昭双手撑在他身上,又问了一遍。 “裴屿,你是我的狗吗?” 她的语调分外温软缱绻,清脆透亮的嗓音隐隐透着委屈。圆圆的眼含着泪,像只摇尾乞怜的幼犬般小心翼翼地询问。 裴屿猜不透她的心思,任孟昭的手在身上怎样游走也一声不吭,用沉默当做反抗。 孟昭眼底一暗,俯下身贴近他,干涩的唇几乎要贴上对方微红的耳垂。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裴屿总觉得她下一秒就会凑上来狠狠咬住自己的脖子。 裴屿微微侧开了头,孟昭便立马开始抓着他追问。 “你说呀,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狗?” “裴屿,你告诉我,我只要一个答案。” 她说话间炽热的呼吸全扫在了脖颈上。被热风抚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荡出几分痒意。这样还不够,孟昭把尾音拉得又长又轻,放软身子贴在他身上。 胡搅蛮缠的话语恍惚间成了情人间的撒娇呢喃,裴屿忍不住往后靠了靠,耳根烫得发红。 “我就不能当人吗?”裴屿拧着眉,脸上的绯色到底是愠怒还是情欲,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你先说自己是狗的。”孟昭瞪了他一眼。 结实有力的身躯轻轻松松就就压倒在沙发上,裴屿垂在两旁的手隐忍地攥成拳,想推开身上的人儿却又不敢直接触碰她。 哪怕他们此刻离得很近,孟昭甚至分开腿跨坐在了自己身上,他硬的发胀的鸡巴也抵在了她腿心。 裴屿脸红得厉害,漂亮的丹凤眼里水光滟敛,额前也布了一层薄汗。 他好像在忍耐着什么,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 孟昭没见过男人动情的神色,也从未跟异性肉贴肉靠在一起。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似乎还混了些自己的味道。 屁股被什么东西给顶着,孟昭下意识调整了下姿势,无意间蹭了蹭,听到裴屿发出一声闷哼。 孟昭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快下去。”裴屿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嗓音有些暗哑。 “不要,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孟昭扭着屁股去蹭他,甚至大着胆子用手臂去环住他的腰身。 孟昭刚洗完澡,只套了件单薄的睡裙,嫩乳就这样隔着两层布料压在了裴屿胸前。 腾起的情欲让他一时间有些迷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只想着快些让孟昭从身上下去,怕一时昏头做了不该做的事。 “你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吗?”裴屿喘了一阵,压下欲念问她。 对于情事,孟昭是有些好奇的。 在那个短发女孩彻夜长谈的夏夜,对方说自己最近的目标是跟隔壁阳光帅气的邻居做爱,但是邻居目前还不认识自己。 这是孟昭第一次在现实生活里听人大大方方提到性,也由此意识到性爱一事并非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她甚至去买了女孩推荐的小玩具,体验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孟昭从听到他的喘息时就开始有些湿了。她想到裴屿曾无意间露出的半截腰身,思绪几经辗转,顺从本心将问题抛在脑后。 “我知道。”孟昭凑近他的脸,“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会忍不住操我。” 裴屿呼吸一滞,抬手去堵住她的嘴。 孟昭话还没说话就被截断,不愿就此罢休,故意伸舌去舔弄捂着她嘴的手。 裴屿猝不及防被她一舔,一阵酥麻的快感从心底漫出,头皮都在发麻,松开了手。 “你好硬,顶着我很难受。” “裴屿,你也很难受对吧,我可以帮你。” 孟昭盯着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严肃认真,像在说些寻常小事。 “……不需要。”裴屿闭上眼不去看她。 视觉消失后,其余感官就会被无限放大。裴屿觉得眼尾被人碰了下,随后那块肌肤就变得滚烫了起来,刺得他不得不睁眼。 睁开眼,裴屿看见孟昭脸上泛着情欲的潮红,扭腰去蹭弄鸡巴的动作生涩得很。 “那你帮我吧,我好难受。”孟昭说完,在他喉结上舔了一下。 快感如潮水般袭来,裴屿感觉自己被狠狠拍在了岸上,藏匿着的欲念全都暴露在在烈阳之下无处遁形。心脏剧烈鼓动着,不断催促他踏过红线。 “裴屿……裴屿……”孟昭叫他的名字,夹着几声细微的呻吟。 随后事情就像石头顺着坡滚下来一样发生了,裴屿在她一声声的呢喃之下终于展露了皮相之下恶劣的本性,扣着名义上的“妹妹”的下巴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唇瓣相触,情欲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裴屿不懂接吻,凭着本能含住柔嫩的唇又咬又吮。唇齿狎弄间尝到了甜味,缓解了几分不安的躁动。 比起他的莽撞,孟昭倒显得很有经验。她怯怯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薄唇。 裴屿顿了顿,也学着她的样子舔了回去。像是得了趣似的一直舔着,孟昭受不住躲了下才结束这个算不上吻的吻。 裴屿不满地把人拉回来,再次压了上去。 这回他找到了门道,顺着微微张开的唇缝探了进去,强硬地夺走了孟昭的呼吸。 这是一个几乎让人窒息的吻,两人是新手不会换气,又舍不得分开。 等裴屿停止索取的时候,孟昭气都喘不过来了。 孟昭顺过气后,拉着他的手放到胸上。 男性的手比她大上不少,握住半边乳还留有空余。 裴屿感受着掌心里的柔软,轻轻揉了下就听见孟昭的呻吟。 无师自通地去拨弄早已硬挺起来的乳尖,孟昭仰起脖子,挺着背将胸往前送了几分。 她学过几年芭蕾,练成了漂亮的天鹅颈。裴屿低下头在肩颈处吮出一道淡淡的红痕,满意地舔了舔自己的杰作。 裴屿不满足于此,脱掉她的睡裙,露出白玉无瑕的肌肤。 他含住那颗总是出现在梦中的小痣,又向下含住一侧的奶子。半边乳肉都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孟昭第一次尝到来自此处的快感,整个人都绷紧了起来。 她的呻吟在寂静的客厅里回响,又娇又媚,裴屿听着鸡巴都变硬了几分。 “才吸了会奶子就叫这么骚。” 她爽了,裴屿却硬得难受。于是故意说着粗话,谁料孟昭听了却叫得更欢了。 裴屿后知后觉发现了她的性癖,边揉奶边用鸡巴蹭她的逼,一句句试着。 “还没摸你的逼呢,逼水都流到我裤子上了。” “孟昭,怎么骚成这样啊,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躲在被子里自慰,想被男人操?” 这句刚说完,孟昭就皱起了眉,掐着他的手臂。 裴屿弄清了她的接受范围,低声笑了笑,拨弄着硬挺的乳尖。 舔了会胸后,裴屿又忍不住去亲她的唇。 从胸上舔到锁骨带出一道水痕,移到唇瓣上,舌尖肆意地描摹着唇形,还会点一点旁边酒窝的位置。 “你这样……好像条狗啊……”孟昭记仇,爽到目光涣散了都要将那次为了摸清接受范围而说出的羞辱性质的话给还回去。 裴屿贴近她耳畔,眼里盛着欲念。低下头,右耳的银色耳钉被霓虹灯照到,闪着光。 “是啊……” “我是你的狗。” 因为我讨厌你(男a女b)(中) 江晏是简忆南在这世上最讨厌的人。 简忆南讨厌江晏,因为江晏在五岁那年发脾气将水晶球砸在了地上,溅起的玻璃碎片划过她的眉角,从此简忆南的眉尾就多了一道小小的疤痕。 简忆南本来就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多了一道疤后更加自卑,长年留着斜刘海遮着那道浅淡的疤,也遮住了大半的视线和灵动的眼睛。江晏总是掀她的刘海去看那道疤,看完还要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简忆南讨厌江晏,因为江晏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还看不起她,对她经常讥笑嘲讽。简忆南每晚都在心里祈祷江家破产,过了会后又向上天撤回自己的话,只因江晏是她爸爸老板的儿子,他爸破产了的话简忆南的爸爸就会丢了工作。 简忆南偶尔会想如果江晏不是江家的孩子就好了,最好跟她一样是小巷子里的普通人,这样她就能把江晏狠狠教训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槐北路小霸王。可惜江晏不住在槐北路,他住在富人区里,她爸爸每天都要早早开车过去送他上学。 简忆南讨厌江晏,因为江晏跟她初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他是成绩优异的好好学生,而她是常年垫底的超级学渣,简忆南的爸爸总是拿江晏来跟她做对比。简忆南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差劲的一个人学习却可以那么好,她绞尽脑汁都背不下来的英语单词,江晏却能轻轻松松地用最标准的发音给念出来;她费劲脑筋也无法解出的数学题,江晏扫一眼就能看出答案…… 好在江晏没什么艺术天赋,简忆南还能在画画这方面赢过他。每次江晏一惹简忆南,她就会在草稿纸上恶意丑化江晏,给他那漂亮的脸蛋上添个络腮胡之类的,画完后又揉成一团狠狠扔进垃圾桶里。简忆南不能把江晏怎么样,只好用这种办法出气。 简忆南讨厌江晏,因为江晏是个叁心二意的花花公子,曾经还伤过她女神的心。高一那年女神跟他表白,他竟然拒绝了,还用鄙夷不屑的眼神将她女神上下扫视了会,把女神都气哭了。 倒不是说不能拒绝她女神,简忆南再怎么讨厌江晏也不会去道德绑架他,她只是觉得不应该用那样的态度去拒绝一个勇敢表白的女生,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她女神。 那天是江晏的生日,简忆南在他请客的餐厅里做兼职,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后气得牙痒痒,上菜的时候故意将有辣椒的菜摆在不能吃辣的江晏面前,他喜欢吃的菜则都被摆得远远的。江晏骂她幼稚,简忆南不说话,反手将他最喜欢的糖醋鱼摆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简忆南还有很多讨厌江晏的理由,太多了说上叁天叁夜都说不完。总之,江晏是简忆南在这世上最讨厌的人,就算世界末日只剩下江晏一个人,简忆南也不会喜欢他。 但是现在江晏说他可以改。 他说:“简忆南,你不喜欢的一切我都可以改。” 因为我讨厌你(男a女b)(中2) 他说:“简忆南,你不喜欢的一切我都可以改。” 就算简忆南再讨厌江晏,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长得很漂亮。没错,是漂亮,雌雄莫辨的那种美。简忆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女孩子,所以在江晏发脾气砸水晶球之后也没跟他计较。 此时江晏靠坐在简忆南那张小小旧旧的书桌上,骨节分明的手不安地轻抠桌面,说完后侧过头不敢直视简忆南,可怜兮兮的样子饶是简忆南看了都有点心软。 但简忆南知道他面具之下的样子,内心的大门只稍稍松动了一下后又紧紧闭了起来。 江晏不是什么好人,会借着发情期的名头和alpha的力量强制性地将女生的手摁在性器上的能是什么好人。 对于他的话,简忆南没什么太大反应,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因为江晏那话说得好像他改正过后自己就会爱上他似的。 当然这话简忆南只敢在心里嘟囔,说出来的话江晏估计会恼羞成怒做出一些疯事来。 江晏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在简忆南小时候无意间撞见他把自己送的小兔子肢解埋在后院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简忆南一直觉得江晏之所以会针对讨厌自己,跟这事脱不了干系。 那他为什么现在又说喜欢她呢?简忆南不知道,对原因也不感兴趣,还隐隐觉得有些晦气。 简忆南思忖了会,缓缓开口道:“我不喜欢alpha。” 所有惹她讨厌的地方他都可以改,但alpha要怎么改呢?江晏愣住了,一股寒凉浸遍了全身。太冷了,他连声音都在抖,“你……说什么?” 简忆南以为他真没听清,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又重复了遍,“我说,我不喜欢alpha。” 其实江晏一直挺喜欢简忆南讲话的声音,她说话总是慢吞吞的,声线又清亮,每一句话的尾音在江晏听力来都像是钩子。 江晏甚至喜欢到在简忆南被点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偷偷用手机录下来,半夜躲在被子里听简忆南磕磕绊绊地念着英语课文自慰。 可这次,江晏觉得简忆南如果是个哑巴就好了。 简忆南讨厌江晏,因为江晏是个alpha。 简忆南看起来像是那种对路边流浪猫都会产生怜惜之情的人,但实际上她情感淡漠得很,很少有东西能让她感兴趣。 对平权不感兴趣,对omega也没什么看法,她讨厌alpha是与生俱来的,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在知道自己分化成beta后,简忆南很高兴,她很怕自己会是alpha,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还是担心了好一段时间。 江晏是alpha她并不意外,如果他分化成了beta或者omega,那简忆南才会感到惊讶。 有时候简忆南会想,如果江晏成了omega会怎么样?分化成最弱势的性别,从自傲者变成屈于他人之下的下位者,江晏还会那么高高在上吗? 不会了吧,江晏现在是alpha都会因为发情期而主动求简忆南帮他,如果成了omega……那也跟她简忆南没关系。 简忆南说她不喜欢alpha。 江晏的心脏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疼得他难受,疼得他神志不清。话未经思考就从口中冒了出来,嘲讽意味同因情绪激烈而布满整个房间的信息素一样浓烈。 “那你喜欢什么?喜欢齐珩那种废物beta?” 简忆南不知道江晏为什么要提起班上的另一位beta,她皱了皱眉,不悦道:“嘴巴放干净点,关齐珩什么事?” 江晏撑在桌上的手攥成拳咯吱作响,理智已在怒火里烧成灰烬,刺道:“怎么,骂一句废物你就心疼了?” 他说着说着就起身走近简忆南,在靠近她的那一瞬突然就泄了气,把人揽进怀里埋首在她肩上。 “简忆南,你也心疼心疼我吧。” 江晏本来就比简忆南高很多,压在简忆南身上重的很。她抗拒着推他,却被抱得更紧。 “不要讨厌我好不好?你喜欢齐珩那样的我可以装,你喜欢哪样的我都可以装,我会演得很好的。” 简忆南眉头皱得更紧了,“不需要,你放开我。” 江晏当然不会放开她。 不仅没放开,反而还偏过头含住她的耳垂。 简忆南一时没缓过神来,敏感点被碰到后整个人狠狠抖了一下,软成了一滩水。 假如房间里有一个omega的话,可能一闻到江晏身上的信息素就会控制不住发情,可惜房间里只有一个beta简忆南,她闻不到江晏的信息素。 但她的身体太敏感了,特别是耳垂,这是完全不能被触碰的地方。 简忆南缓过来后,下意识抬腿去踢江晏下体,被江晏挡住。趁着这个间隙,简忆南狠狠推开他,然后甩了江晏一巴掌。 简忆南不愿意做的事没有人能强迫她,她用了十足的力气,江晏能清楚地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的火辣的痛感。 江晏或许真的是个疯子,被打了一巴掌不但没生气,鸡巴还因为这一巴掌硬了起来。 简忆南看着他逐渐阴沉的脸色,直觉告诉她现在必须得离开房间,脚却像是被胶水黏住般动不了。 “出气了吗?需要再打一次吗?”江晏附在她耳边低声细语,语气宠溺得如同对待不懂事的孩子。 简忆南没见过江晏这幅样子,有些害怕地退了几步。房间很小,她一退,就退到了床边。 这是江晏第一次进简忆南的房间。 从简忆南的房间可以看出她的家人很爱她——墙壁是粉色的,天花板上画着宇航员和几颗行星,吊灯都是星球样式。简忆南喜欢天文,她最常画的东西也都与天文相关。 江晏把简忆南压倒在床上,膝盖顶进她双腿间。巨大的力量差异让简忆南无法反抗,她想说些什么,被江晏捂住了嘴。 “放心,今天不会操你。” 江晏嘴上这样说着,另一只手却在掀她的T恤。 今天不会,那明天呢? 简忆南闭上眼,突然觉得没劲极了。 这个世界好奇怪,为什么alpha能站在社会的顶层去支配一切,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她没有反抗吗?明明反抗了啊,她已经明确拒绝了,还打了江晏一巴掌,但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呢? 因为江晏是alpha,而她是beta吗? “江晏,我不喜欢你这样。” 在简忆南说完这句话后,江晏停下了动作,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心里没来由地感到慌乱,将她的衣服重新拉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安地坐在床的另一边。 “你真的……很讨厌alpha吗?”江晏试探着问了句。 简忆南沉默不语,翻身下床。 手腕被轻轻拉住,江晏低着头,从简忆南的视角可以看见头顶的发旋。 他说:“你教教我吧,教我怎么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 啊啊啊最近太忙了摸鱼写了一点但是写得好垃圾啊 本来想三章搞定这个故事 现在看来好像还要再写一两章的样子…… 妹狗(摸鱼) 睡不着摸个妹狗文,或许等填完之前的坑后会写,或许可能不写了就这样…… 妹表面看起来是乖乖女,清秀可爱的圆脸长相没有攻击性,性格阳光开朗,跟谁都能聊两句,但私下却是个烟酒都来的伪(?)不良少女。 跟狗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妹考完试去给初中认识的姐姐庆生。妹酒量不太好,人菜瘾大又爱喝,三杯下肚后整个人就晕乎乎的撞在了狗身上。 因为妹在学校人缘很好,狗对她多少有点印象。来酒吧哪有不喝酒的,狗自己也有些醉,在妹贴上来的时候也没拒绝,稀里糊涂地就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 喝醉了硬不起来,所以他们没做。只是嘴对嘴亲了几下,觉得热脱了衣服,后半夜觉得冷又抱在一起罢了。 狗脸其实挺帅,是现在很受欢迎的那种酷哥。妹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对这种很潮的酷哥却有点害怕,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偷偷摸摸穿衣服想跑。 太急了,校服又都是一样的,妹套上衣服后发现衣服太宽太大才意识到穿错了。刚脱掉短袖上衣,狗就醒了,撑着头躺在床上盯着忙里忙慌的妹。 昨晚黑灯瞎火地把人摸了一遍,指尖似乎还留着她肌肤的触感,狗看着妹露出的那点嫩乳,鸡巴硬了。当然,没有一个青春期的少年看到异性的奶子不会硬。 狗起身把人一揽,妹衣服脱到一半就倒回了床上,被狗抱在腿上揉着奶子。 他一边揉一边嫌小,妹本来还有点害羞和不情愿,他一说后就被激怒了,伸手去摸顶着屁股的鸡巴,昧着良心说你的也没大到哪去。 其实妹刚一碰到的时候就被骇人的尺寸给吓到了,碍于面子不好说,稍稍捏了一下就收回了手。狗被她弄爽了,拉着她的手放回去,哄她给自己撸一把。 妹有个很奇怪的地方,就是害怕会动的东西。比如猫狗,会动的玩偶,还有握在手心能感受到跳动的鸡巴。 妹握了会发现会动后吓了一跳,整个人缩进了狗的怀里,跟刚刚回怼说他小的时候判若两人。狗觉得妹这种会来酒吧跟人开房的好学生很有趣,奶子虽然小但揉起来也很舒服,便问她愿不愿意当自己女朋友。 妹问他是不是因为想操自己所以才让自己当他女朋友。 狗很坦荡地承认了,妹又问他是不是处男,狗摁了下她的乳头,也很坦荡地说是。 妹不信,她觉得长得帅的男人都玩的花,像狗这样的怎么可能没谈过女朋友。 狗很委屈,解释说自己之前都忙着学习完全没有时间谈恋爱。妹对狗也有点印象,毕竟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但她不太清楚狗是几班的,也不了解他的成绩。 狗那话听起来像是刻苦学习的学生,妹以为自己以貌取人误会人家了,还认认真真道了个歉。 狗是真的狗,他心安理得接受了妹的道歉,又问了遍妹愿不愿意当他女朋友。 妹拒绝了,说当炮友可以,女朋友就算了。 于是他们成了炮友,虽然一炮还都没打过。 由于双方都是第一次,所以妹狗二人都很有仪式感地决定挑一个好日子做爱。妹想在初雪那天做,狗却希望在这周周末。 现在才九月份,等到初雪得等多久啊,狗等不及。但是狗说不过妹,最终两人各退一步,将第一次做爱的日子订在了国庆。他们家里管的都不严,打算在国庆假期以跟朋友出去旅游为借口去隔壁市,在能看到海的酒店里大做特做。 妹狗第一次做爱并不顺利。 狗特地去找了几部片子学习,还向身边有经验的朋友请教了一下。但到底是第一次,接吻的时候牙齿不小心磕到了妹嘴唇,被妹狠狠锤了一下。吸奶的时候不小心咬疼了妹,被妹翻身摁着咬了回来。舔逼倒是做的很好,一会含着阴蒂吮吸一会用舌头操逼,妹咬着唇把狗的头摁住,挺腰让舌头进到更深的地方。 狗忍得鸡巴痛,但妹还没高潮,他只能一直埋头在她腿心。直到妹的水把他的半张脸都给淋湿,狗才一点点亲上去,将脸上的水都抹在了妹身上。 一直到这里为止都挺顺利的,可当鸡巴抵在逼口的时候,妹就开始出意外了。她很怕,不是怕被操,而是怕鸡巴。 半个龟头已经操进逼里了,妹感受着身体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狗稍稍前进一分后就哭了起来,让他出去。 狗忍着不动,一下下亲着她哄着。妹被亲懵了,也忘记了害怕,由着他操进去。 过程虽然有些波折,但他们还是做了。一做就是一个假期,回去的时候还被狗拉着去他家又做了一次。从酒店里拿的套用完了,狗还不尽兴,在妹的腿根里蹭射,全都射进了内裤里。妹就带着一内裤的精液回自己家,应付完爸妈的问话后回到房间洗澡。 他们每周末都会在狗的家里做,他爸妈在国外工作,基本不管他。青春期的男高中生性欲是真的旺盛,有时在学校里,狗都要拉着妹在篮球队的更衣室里接吻。 妹问他为什么会有更衣室的钥匙,狗边舔她的奶子边说自己是篮球队队长,妹这才知道狗是体育生。 狗问她有没有看过他打球,妹很诚实地说没有,狗就让她下次比赛过来看,还说可以允许她给自己送水。 妹乐了,说我为什么要给你送水,又说有时间的话她会去看两眼的。她对篮球不感兴趣,能去看两眼都是给狗这个炮友面子。 在学校里妹都装作不认识狗,她有潮人恐惧症,除了周一狗基本不穿校服上衣,永远都是自己的私服。狗衣品很好很潮,妹看了很怕,走廊上碰面永远都是装不认识躲一边。 狗不知道这点,还以为是妹在学校见了他害羞,喜滋滋地天天跑到妹教室外面晃。妹之前下课后经常被拉到走廊聊天,那几天为了躲狗,天天装困待在教室不出来。 狗以为她身体不舒服,直接走进去蹲在她桌边,戳她的手臂问她怎么了。妹一抬头就是那张被放大的帅脸,还有周围八卦的眼神,心都凉了半截。 妹应付完狗后,又找了个理由应付班里的同学,但没什么效果,大家都在传妹和狗在一起了。 妹怕啊,她特别怕成为八卦中心,于是让狗别再来班里找她,见了面也当互不认识。狗有些委屈,他觉得两人现在算是男女朋友了为什么在学校里还要装不认识。 妹很惊讶,说我们一直都是炮友啊什么时候成男女朋友了。 狗傻了。 公主与恶龙(1) 孟昭下班后打了车去机场,瞒着所有人逃去了另一个城市。 没收拾行李也没订酒店,到宜淮的时候手机只剩百分之叁十的电量。她就在机场的麦当劳里坐着给手机充电,点了一个套餐垫肚子,边吃边想着接下来要去哪。 来宜淮是一时兴起,机票都是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买的。 孟昭给手机充好电,最终决定回高中母校看一看。 到学校的时候正巧碰上下晚修的时间,一群群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成群结队走出校门。她站在路口,在语笑喧阗中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 她想起十年前的某一天的晚修,她从学校的栏杆偷钻出去,独自一人去看了Live house,还认识了一个手臂上纹着经纬坐标的短发女孩。 Live house结束后,她们去便利店买了饮料和关东煮,坐在路边聊了一个晚上。 没有交换姓名年龄和联系方式,只是在聊音乐,聊小说,聊梦想,尽情吐槽生活中遇到的所有操蛋的事情。 孟昭在路口站了会,踌躇许久最终还是沿着记忆里的小路慢慢走进了一个巷子。 巷子里装着路灯,直走向右绕叁个弯就能瞧见写着“Nothing”的灯牌,推开门就能听见熟悉的爵士乐。 许是因为今天是周五,店里坐着的人还挺多,厉栀找了好一会才看见一个吧台座位。 调酒师听到动静后走过去,看清来人后眼里闪过错愕。店里光线有些暗,但维克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孟昭?”他声音有些不敢置信。 “维克,好久不见。”孟昭倒很轻松,笑着打趣道:“记性还挺好,还以为这么久没见你会忘了我呢。” 见到几年未见的旧友,维克也挺高兴 跟着笑道:“怎么突然回宜淮了,这次准备待多久?” 孟昭耸耸肩,“明天就走了。” 维克愣住了,欲言又止好一会,最终什么也没说,给她调了杯度数较低的酒。 孟昭抿了一口感觉还行,又多喝了两口。 起初还没什么,过了会后劲上来了就觉得有些晕了。 酒吧里的温度有些高,孟昭又喝了酒,被热气熏得昏昏沉沉。 她跟维克道了别,准备去刚刚定好的酒店住一宿,赶第二天的飞机回北安。 宜淮初秋的夜晚是带着寒意的,孟昭站在路口,醉意被冷风吹散。 她打了个寒颤,稍稍清醒了些。 这个路口承载了孟昭很多的回忆。 高中时的孟昭有些叛逆,不爱回那只有一个人的家,放学了总想着在外边玩。 那时候Nothing的店主组了个乐队,还在装修中的Nothing就成了练习的地方,她经常会在晚修后跑到这里听乐队排练。 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裴屿就会过来把她接回去。 每次他一来都要被乐队的人起哄,孟昭觉得烦,于是禁止他来店里,只让他在路口等自己。 孟昭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就是裴屿曾经等自己的那个路口。 维克在店里欲言又止想要说的那些话,孟昭知道是什么。 不仅如此,她还知道裴屿入股了Nothing,知道他今天晚上就在二楼,知道自己刚刚坐吧台跟维克聊天的情景被他尽收眼底,知道他很快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远处照来一道刺眼的车灯,白色的库里南缓缓停在孟昭面前。 车窗摇下的时候,孟昭看见驾驶座上的那个人,心里像是拧开了汽水瓶盖似的发出滋滋的冒泡声。说不清是哪款汽水,有点酸,又隐隐沁着甜。 裴屿没开口说话,只是开了副驾驶的门,意思不言而喻。 路口不能停车,现在太晚了也不好打车。孟昭这样告诉自己,然后顺理成章地上了车。 “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呢。”孟昭压下心中的泡泡,故作轻松道。 裴屿没接话,自顾自开着车。 孟昭对他这幅样子见怪不怪,甚至知道该怎么治他。 她说了一个酒店名,还加了句特别诚恳的“谢谢”。 裴屿立马就开口了,冷声说:“我不是你的司机。” “我现在聘请你当我的司机。”孟昭从善如流。 裴屿:“你请不起。” 孟昭:“那一会就在前面让我下车吧。” 裴屿又不说话了,车速没有减下来反而还提了点。 他说不过孟昭,也不想就这样把人放走。 他看着孟昭推开店门,看着她在人群里寻找位置,看着她跟维克聊天,看她喝了酒后泛红的双颊和明媚的笑颜。 这些都在彰显着一个事实——现下出现的这个是活生生的孟昭,不是存在于照片中的孟昭。 裴屿在等她来找自己,可她跟维克聊了很久都没有要上来的迹象。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犯贱,却在孟昭离开之时飞快拿起钥匙跑向停车场。 不安焦躁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内心无从发泄,化身浪潮被推到岸上拍打出来的泡沫,只要孟昭再说一句话就会轻易碎掉。 好在孟昭喝的有些醉了,没一会就睡了过去,直到车开进了地下车库才悠悠转醒。 孟昭睡眼蒙胧环顾了下四周,认出这是裴屿小区的地下车库。她一手攥着安全带,一手撑在车窗上揉着太阳穴。 她在等裴屿开口。 等到地下车库的灯都因长时间没有声响而暗下,等到孟昭的脸都隐在黑暗里,裴屿看不清她的神情后才敢跟她搭话。 裴屿:“没听说你要回来。” 孟昭:“今晚刚到。” 裴屿:“行李呢?” 孟昭:“没带,反正明天就回去了。” 裴屿顿了顿,若无其事地问:“为什么突然来了?” 孟昭刚睡醒晕乎乎的,懒得思考直接回答他:“与你无关吧,反正这次不是来找你打炮的。” 霎时间裴屿心底那点挣扎困扰的情绪全都不见了。他气笑了,解开安全带俯身凑近,将孟昭整个人罩进了阴影里。 “那你去Nothing做什么?又为什么上我的车?”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是厉栀所熟悉的味道,质问又带着委屈的语气也是孟昭两年前最常听到的。 孟昭垂眸不去看他的眼睛,纤长浓密的眼睫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慢悠悠地说:“去Nothing是为了跟维克叙旧,至于上你的车,不是你让我上的吗?” 说完,孟昭抬起眼。四目相对,她的呼吸顿了顿,指尖抚上他的眼尾。 “再说了,连你我都上过,上辆车又有什么。” 孟昭眼里氤氲起雾一般朦胧的水汽,似浪潮倏尔涌上,将裴屿那点可怜的自尊淹没。 他盯着她看了会,然后自暴自弃地吻上她的唇,攫取她的呼吸。也只有在接吻的时候裴屿才能找回一点主动权,不用跟条狗一样被孟昭牵着走。 孟昭顺从地抬起头跟他接吻。黏湿而缠绵的水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偶尔从喉间溢出声颤音,又很快消失于齿间。 “要做吗?”他的声音已经沾满了欲念,变得晦涩暗哑。 孟昭脑海里还残留一丝理智,她摇了摇头。 吻落到了她脖颈上,灼热的呼吸几乎快要将那一小片皮肤给烫红。 裴屿咬住她耳后的一块软肉,隔着衣服在她背上摩挲,顺着脊骨一路向下划到那处凹陷,在腰窝上按压揉弄,惹得孟昭发出一声短促的娇吟。 “别……”孟昭抬手去推他,呼吸早已凌乱。 裴屿按住她推过来的手放在胸前,饱满的胸肌被按压得微微陷进去。 “你不让我见你,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还不允许我给你发消息,这些我都做到了……孟昭,你难道不能给我一点奖励吗?” “你要……什么奖……奖励……”孟昭的话被他的动作弄得支离破碎,小腹紧紧绷了起来,往后退试图避开他的手。 她开始后悔自己刚刚接受了裴屿的吻,事情才会一发不可收拾。 裴屿懂得她每一个敏感点,知道她最喜欢什么,总能勾起她的性欲,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孟昭一直无法跟裴屿断干净的原因。 “陪陪我,陪陪我就好。”他说完,又低头吻了起来。 舌尖交缠在一起,毫不客气地张扬横扫,吞并掉所有拒绝的话语。 孟昭无力反抗,胡乱应了一声。 公主与恶龙(2) 孟昭被压在床上,身上泛着情动的潮红,及肩的黑色短发铺开在柔软的枕头上,额前有着细密的汗珠。 她困得很,却被一双大手锢着腰,让她不得不缩在男人臂弯之下,承受着不断涌起的情潮。 裴屿吻了下她被泪润湿的眼尾,像是某种大型犬科动物一样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脸颊。 孟昭先前被他拉进浴室里洗了个澡。裴屿没忍住,借着她的手射了一次。身上的酒味是洗净了,却又染上了他的味道。 浓稠的精液挂在指尖,孟昭醉糊涂了,抬起手放在鼻尖闻了闻,皱着眉嫌弃嘀咕了两句。 那样子娇得要死,裴屿刚刚射过的鸡巴又硬了起来,用浴巾胡乱裹住她抱到床上,压着人就是一通深吻。 扶着她的膝盖不容拒绝地向两侧分开,暴露出泥泞不堪的小穴。 热气拍打在大腿内侧,裴屿只是轻轻分开了紧闭着的逼口,爱液就涌了出来。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舔了上去,仔细地用舌头描绘着外部的形状,又在入口附近打着转。 孟昭受不住下意识伸手去推拒,却被裴屿反握住,变成了十指紧扣的姿势。 舌头变本加厉地抵上来,一下下拨弄着敏感的阴蒂,时不时含住逼口吮吸。穴肉一次次收紧,舌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抽送。 快感如潮水般蔓延至四肢百骸,绵而长的酥麻感刺激着孟昭困倦的神经,在裴屿口中颤抖着泄了出来。 爱液喷湿了那张漂亮的脸,裴屿贴着她的小腹一路往上蹭。先是在孟昭唇上舔了一下,然后吻上她。 裴屿还记得孟昭喜欢被触碰的地方,手指探了进去找到那块地方,强行带着她进入下一个高潮。 “喷了那么多水小逼怎么还是这么紧。”裴屿贴近她耳畔,眼底暗光涌动,沉淀着欲念。 孟昭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含含糊糊地发出一个鼻音算作回应。 “用舌头舔逼舒服还是用手指操你舒服?”裴屿低头看了眼被爱液浸得水光淋漓的手,吻了吻她的下巴。 孟昭这回听清了,“……都舒服……” 她说完还把头埋进裴屿胸前,撒娇似的蹭了蹭。 “给我……想要……” 孟昭晕晕乎乎的,情热让她浑身发软,循着记忆里的旧迹开口。被情潮折磨得难受的时候,就应该这样对裴屿说。 裴屿戴好套,将硬得发涨的鸡巴压在了逼口,撑开湿滑紧窄的甬道,慢慢地埋入深处。 穴肉争先恐后地涌上包裹住棱角分明的龟头,孟昭舒服了,就伸出胳膊凑上去索吻。 裴屿抱住她,舔了舔她的唇。 在裴屿还没成为裴总的时候,他就有了这个习惯。 先试探性舔一舔她的唇瓣,再把舌尖探入口中搅弄,整个人如同沙漠中见到绿洲的旅者,紧紧贴着她索求。 孟昭回宜淮读书的时候,孟槐还没能处理好自己的生意,背景仍有些不干不净。 他怕仇家找上女儿,就让裴屿过来负责接送上下学。 这一送,就送到了床上。 裴屿比孟昭大两岁,是孟槐的养子,却不是孟昭的哥哥。 他只是一条忠诚听话的狗——这是孟槐的原话。 裴屿知道厉家的家业与他无关,也知道孟槐从始至终没把他当儿子来看。但孟槐让他吃饱穿暖,教他如何在社会中生存。 他不介意当厉槐的狗。 那时孟昭不清楚孟槐的良苦用心,以为裴屿是他派来监视自己的眼睛。 她把裴屿当成透明人,在那件事发生之前,说话的次数不超过叁次。 第一次是刚见面的时候,孟昭跟他立规矩。 不准靠近,不准主动搭话,未经允许不准进家门。 这叁点都没什么,裴屿本身也不跟她住一起。这个捡来的孤儿长得太好看了,孟槐担心少男少女暗生情愫,把对门买了下来给他住,没让他跟自己的女儿同住一屋檐下。 第二次是孟昭迷路了,打电话叫裴屿来接她。 “我就在一栋很高很高的楼前面。”孟昭这么形容自己的位置。 裴屿沉默了会,说:“宜淮有很多很高很高的楼。” “这栋是最高的。”孟昭语气坚定。 “……你还是发定位吧。” 第叁次是孟昭突然来例假,疼得起不来床。 裴屿帮她从超市里买了卫生巾,跟着网上的教程煮了红糖水。 孟昭前天着了凉疼得厉害,吃了止痛药也不管用。脑子一糊涂,开口让裴屿帮她揉肚子。 裴屿没同意,孟昭就威胁他。 “我明天就跟爸爸说你欺负我。” 湿漉漉的眼,凌乱的发,带着哭腔黏黏腻腻的声音。睡衣领口七歪八扭,露出大片如玉肌肤。 裴屿看见那里有一颗浅浅的棕色小痣,往下几分的衣料上有微微凸起。他知道是什么顶起了衣服,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鬼使神差地,他答应了孟昭的要求。 掌心下是少女柔软的小腹,裴屿僵着身子把手摁在上面,小幅度胡乱揉了几下。 孟昭好受了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而裴屿冲了一小时凉水澡,在半夜梦到了些不该梦的,精液和汗在被子上洇成了一团。 在那之后,裴屿意识到有什么悄然变化了。 面前横着一条岌岌可危的红线,一旦跨过就会万劫不复。裴屿本可以安全地远离,再给他一点时间就能重新整理好自己。 可孟昭没给他这个机会。 恶趣味和好奇心让孟昭变得可恨起来,她发现了裴屿的不对劲,开始用各种办法来捉弄裴屿。 比如,打电话给裴屿称水管坏了,穿着被淋湿的白色T恤给他开门。 被浸透的T恤根本无法将胸前两抹樱红遮盖,纤瘦的腰身在透明的衣衫下若隐若现,小巧挺立的乳房却被湿润的衣料勾勒出了形状。 再比如,半夜打电话给裴屿说做了噩梦,让他编故事哄自己睡觉。 他被吵醒的声音不同于平常那般清透,带着点困意,隔着电波听起来富有磁性。 裴屿说自己不懂讲故事。 孟昭让他现编一个。 “编什么?” “编一个……公主与恶龙的故事吧。” 裴屿随口编了个:“从前有一位公主,因为半夜不睡觉被恶龙抓走吃掉了。” 孟昭反驳他:“公主可是主角,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恶龙吃掉。” 裴屿:“从前有一位公主,半夜不睡觉被恶龙抓走了,挣扎一番后被恶龙吃掉了。” 孟昭:“ 公主就一定要被吃掉吗?” 裴屿从善如流地改口:“从前有一位公主被恶龙抓走了,然后她把恶龙吃掉了。” 孟昭:“一定要吃来吃去的是吧,不能有别的结局吗?” “大小姐。”裴屿叹了口气,“我没什么文化,只能想到这种结局。” 孟昭被他那句“大小姐”喊的耳朵一红,一时间忘了本意,支支吾吾半响后挂断了电话。 孟昭逐渐与裴屿熟络了起来,一切似乎都在正常的轨迹上行进着。那夜讲完故事后孟昭似乎真发自内心把裴屿当成了哥哥。 裴屿觉得不对劲,隐约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藏匿起来了,摸不透,只能兀自变得躁动不安。 那夜,孟昭压在了他身上,红着眼问他和孟槐到底是什么关系。 裴屿动弹不得,如实回答。 “亲生女儿丢在一旁不管不问,把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养在身边,真是个好父亲。”孟昭低声说着,指甲隔着衣服陷进了他胸膛。 裴屿不是迟钝的人,他知道孟昭为什么难过。犹豫再叁后摸了摸她的头,安慰说:“他最爱的还是你。” “那你算什么?”孟昭反问:“爱我为什么还要收养你?” “我只是他养的一条狗而已。”裴屿用孟槐的原话回答她。 孟昭盯着他,“是他养的狗,还是是厉家的狗?” “有区别吗?” “有。”孟昭的手从衣摆探入,摸上沟壑分明的腹肌, “厉家的狗,也是我的狗。” “裴屿,你是我的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