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秒计算的爱情》 CH1. 你好，既熟悉又陌生的你 听说只要跟喜欢的人对视十秒鐘，你喜欢的人就会喜欢你，这样荒谬的话，我曾相信。 「听说只要跟喜欢的人对视十秒鐘，你喜欢的人就会喜欢你，这样荒谬的话，你到底又是从哪听来的？」 一个留着齐瀏海咖啡长发、深邃双眼皮、有着明显酒窝的女孩躺在床上正和朋友聊得热烈，她是季情，是个即将面临就业的大四学生，而电话那头是与她同校同班的好闺密徐黎，个性活泼外放，是个不拘小节的豪爽派。 「管它是哪听来的，试试看就知道了嘛，难道你甘愿做个万年母胎单身阿！」徐黎实际又扎心的发言，虽是事实但着实再次捅了季情一刀。 「别再提醒我了，要是恋爱有这么容易谈就好，我真要试吗？万一失败了，我跟他就连朋友就做不成了阿！这个代价太大了！」季情不禁有着几分犹豫而会心一问，使徐黎顿时鸦雀无声，在她看来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莫语谦那个闷葫芦，虽长相清秀但却是个木头脑袋，不解风情，又怎会懂得季情这花样少女的心思。 但豪迈的她仍暖心鼓励季情去尝试一次，哪怕失败也不要错过：「唉呦！话是这么说但总比你一个人在那边单恋还好吧！都三年多了，搞不好最后莫语谦也喜欢你，这不就两全其美吗，机会是留给准备好的人，我听说隔壁班好像也有人喜欢莫语谦，你再继续犹豫小心被人抢先一步，那时你才要欲哭无泪。」 闻言季情是有些心动，但却仍抱着忧虑，那一番话却让她着实心烦意乱：「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再想看看吧！先掛了！」随后放下手机走下床去换身衣服，今天是难得週末，但季情的心却七上八下她决定出门走走。 刚走出门外阳光刺眼地洒落，在这美好的一天季情却忍不住叹了口气呢喃：「童话里的那些美好结局如果也能发生在我身上该多好，我注视的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头看看我啊。」 她不禁回忆起当初见到莫语谦的那一天，也是艷阳高照，阳光照在他身上如此耀眼，他微微勾起的嘴角是那样迷人，温柔眼眸使人无法忘怀，她也是被如此吸引，若不是他不喜与人亲近，总喜欢一个人待着，现在大概女朋友都不知换了几个。 正陷入回忆中的季情，被轻拍肩膀才瞬间回到现实，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莫语谦，留着斜瀏海、长相清秀有着完美比例的大长腿、一双迷人明亮的眼眸及格外宽阔的肩膀，季情忍不住多看几眼，莫语谦一脸疑惑轻弹季情额头，季情感受到疼痛才收敛住刚才那张花痴的模样。 「整天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要是读书也这么认真就好。」莫语谦无奈摇头，似乎季情的模样是家常便饭。 他们的认识要从大一的选课说起，外放活泼的季情主动靠近无人理睬总是板着脸的莫语谦，儘管他总是一脸冷漠扑克脸，他们没有过多谈话，但也因为一次次课堂团体作业而逐渐变成伙伴，久而久之季情也变成莫语谦数一无二的女性朋友。 但莫语谦不知道的是季情之所以接近他，是因为一眼就认定自己喜欢那样冷傲但内心柔软的他，甚至盼着自己能从朋友昇华成女朋友，若他知晓他们可能就在那时就结束了。 因为莫语谦曾说：「我不会交女朋友，至少大学不会。」当然这就是季情犹豫的原因之一。 听见莫语谦的话，季情不知哪来勇气挡在莫语谦前头，莫语谦眉头微皱，见到这样的莫语谦，季情不但不害怕反而深吸口气决定尝试一次徐黎所说的办法，莫语谦见状不禁疑惑一问，心里却觉得那样的季情格外有趣：「季情，你到底要干嘛？如果没事我要去图书馆了！」 「莫语谦，你能借我十秒鐘吗？」季情望着莫语谦明亮有神的眼眸，恳切小心询问。 「要干嘛？一秒鐘都不行！我要去图书馆了。」莫语谦虽冷酷回绝季情，但内心却起了涟漪，脸颊缓缓胀红，他顺势别过身想赶快逃离，深怕被发觉那份隐藏的心意。 「那对不起了！我一定要这么做，我才能确定。」季情不顾莫语谦的意愿强势捧起他的脸庞，她水汪汪眼眸仔细凝视十秒鐘，莫语谦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笑容，那时季情心想：「这座冰山居然对我笑了！？」就这样过了许久。 「确定好了吗？都超过十秒了！」见状莫语谦收起笑脸故作严肃询问。 「我一定是傻了，才会相信徐黎说的对视十秒鐘就能确定对方心意的胡话，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真是做梦！」季情害羞地抽离，瞬间羞愧涌上心头不禁低头呢喃着那微乎其微的机率。 季情尷尬地想转身跑走却被莫语谦一眼看穿一把拉回，季情轻靠在莫语谦宽阔的胸膛上，她能清楚听见莫语谦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现在才想跑，来不及了，反正你也没事我看你跟我去图书馆好了！」莫语谦温柔训斥，季情不禁有几分悸动，她紧张得开始连话都说不好：「图..图书馆，我我又没拿书，还是别去了吧！」语毕想趁机逃跑。 却被莫语谦一眼看穿，他机灵地拍拍季情的肩：「这你不用担心，我的包里什么没有书最多了，我可以借你，你今天是逃不掉的。」 闻言季情低头哀怨：「还说是个不解风情的闷葫芦，话明明就特别多。」 莫语谦听见她低咕，不禁露出笑容却努力收敛表情，故作严肃：「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闻言季情挤起笑容摇摇头赶紧摆手：「没有能和你一起读书是我很幸运，成绩一定会进步的呵呵！」随后却露出嫌弃模样。 但她却没有注意到莫语谦的表情，此时莫语谦心想着：「傻瓜，别人想跟我说话我还不想讲呢，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我才愿意多说一点话。」 随后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去图书馆，在这短短路程两人各怀心思，季情满脑想着刚才的糗样，深怕他们关係生变，而莫语谦则是默默关注季情的一举一动，时不时还会露出宠溺笑容，而这些内心话是他们陌生的那面。 看似遥不可及的单恋，但其实是双向奔赴的爱恋，只是他们互不知晓，陌生的那面竟是两情相悦。 CH2. 许你一个愿望，是我的希望 被拖到图书馆的季情为了掩饰尷尬只好走到书堆里独自沉淀，而语谦也放下手边的书悄悄靠近走到隔壁书堆。 「我以后该怎么面对莫语谦！真的有够丢脸，虽然很想要脱离万年母胎单身的称号，但我也不想和他连朋友都做不成阿！唉......要不我去跟他坦白我的想法好了！？」季情果然忍不住对着浩大的书海里喃喃自语。 「季情，不看书站在这发呆干嘛！」闻言语谦不禁窃喜，触不及防直接从书缝轻声叫着她的名字，闻声季情被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地脚步没踩稳直接往后倒，见状莫语谦飞奔稳稳接住她娇小身躯。 「你看你连平地都能摔倒！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他们双眼视线相交时有股电流在他们之间流窜着，语谦害羞推开季情随意找话题转移注意力。 「还不是你刚才突然叫我，不然我也站得好好的，如果真摔倒了要怪也是怪你。」闻言她差点没站稳又摔了一次，见状语谦无奈摇摇头，季情才急忙解释。 「好好好，不跟你争！你总是有自己的一套说法，对了你刚说要跟我说什么？」闻言语谦真是好气又想笑，决定不与她争论，却会心一问刚才他听到的话。 「你..你刚才听到了？从哪里开始听的！？欸莫语谦你到底听到什么，你不知道偷听别人说话很没礼貌吗！」季情吞了口水花容失色，她小心试探着，她此时的惊慌虚势只是担心自己的满怀爱意被语谦察觉。 「这里是公共场所你讲这么大声，怎么可能没听到啊！所以你要跟我坦白什么？」语谦掩着心虚，他心想总不能说他因为担心所以什么都听见了，他故作镇定像是无事发生，一如往常，把问题重新拋给季情。 「嗯...嗯...莫语谦...我......想跟你说...我想说......」面对莫语谦的追问季情欲言又止，话到了嘴边却迟迟说不出口，莫语谦见到季情溢于言表的为难，想着她刚说的那句一旦说出口可能会严重到会做不成朋友，想到这他不禁有几分担忧。 「没关係，反正有的是机会，回去看书吧！」最后是他深思熟虑的回应随后还摸摸季情的头。 「莫语谦，下次...下次我一定会告诉你，毫无保留的告诉你。」季情看着善解人意的语谦，不禁有些愧疚。 语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原来想径直走回位置而后又改变心意，转身一把拉住季情的手一起回到位置，看似无意，但季情心里留下一丝暖意，她似乎更喜欢眼前这个男孩了。 外头天色逐渐黯淡，语谦看了手錶而后望着身旁的季情，也不知进了梦乡多久，那熟睡的脸庞像极刚出生的婴儿那样安稳，他不禁抿嘴笑了想伸手戳戳那小脸，而季情却眼皮颤动随时要醒的样子，让语谦立即打退堂鼓，故作没事的继续看书。 过了几秒季情才终于醒了过来，她一边揉眼一边望着身旁专心的语谦，嘴角微弯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近，而这时语谦瞬时转头，季情蜻蜓点水地吻在他的下巴，季情瞪大双眼害羞抽离慌张地不停拨弄头发。 「季情，我们来做个约定，要是你这次拿了进步奖，我就许你一个愿望怎么样？」语谦也有些不知所措，赶紧找个话题转移。 闻言季情心想着这或许是个好机会，努力拿个进步奖不但父母会开心，自己长久以来的心愿或许就实现了不一定，这是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若真被拒绝就笑一笑这事也就这样过了，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你到时可别反悔，我真的会很努力的，你等这看好了。」季情自信地向语谦保证，看着她干劲十足的模样。 「当然，说到做到。」语谦不禁嘴角微弯笑着回应。 其实语谦只是盘算着或许这个愿望就是一个机会，季情的自言自语，其实语谦也能猜到几分，不论是旁人说还是季情本身，他都能感觉季情对自己的好，只是缺了一个机会，或者说是他们少了一份勇气，少了一份可能会失去对方的勇气。 所以不愿说破，因为语谦相信着心诚则灵，那个许给季情的愿望也是他的希望，只愿他和季情想的都能美梦成真。 果真在那之后季情一改作风，变得格外向学，虽然平时算是认真，但现在的她看起来却是一个十足的认真魔人，连徐黎对她的表现更是叹为观止。 「这还是我认识的季情吗！简直都要脱胎换骨了，莫语谦的一句话就能让你变成这样，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她望着季情努力复习的模样，不禁感叹鼓掌，随即季情锐利眼神一扫，徐黎立刻摀嘴，现在认真程度可是无人可敌。 这番话被耳力敏锐的语谦听见，季情此举也着实让语谦大开眼界，他没想到季情居然会因为一个愿望而努力成这样，但他却乐见其成，他也因此认识了季情不为人知的一面，终于努力了一个月，迎来段考最终结果。 大家纷纷凑到黑板前看着自己的成绩，而季情却只是一直站在末位，上次的自己是三十三名。 「这次考试是有比上次写得顺手，但大家一定也是，现在只能求老天保佑了！老天啊，我的幸福就靠你了。」她不禁呢喃。 「不去看成绩，又在这里碎碎念，季情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这些日子的努力我都有看见，若真的没有拿到也没关係，我可以......」刚从门口进来的语谦见着尾端的季情，不禁摇摇头随后拍她一下，随后是一番暖心的鼓励。 「如果没有就算了，就像你说的我努力了，答应你的我一定要做到，我不需要你的安慰奖，要是这样愿望不要也罢，因为也不会真的实现。」季情摇摇头并打断了语谦的话，重新扬起笑容乐观说着，见状乐毅谦感到欣慰，他一个点头像是给足季情勇气去面对现实。 「18..19..20..21...我...我是第二十一名，莫语谦，我进步了，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季情缓缓靠近黑板紧张地找着自己的名字，心里默念着名次，季情激动大喊并飞奔到语谦眼前，语谦点头肯定笑得合不拢嘴，而季情也高兴得不顾旁人拥着他不放。 「你们！不单纯喔！」等她意识过来，班上早已一片喧嚣，季情害羞跑了出去。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有什么好奇怪的！」见状语谦做出手势大家才消停一会，他一如往常回应。 「就是因为他莫语谦，才特别奇怪。」「就是阿！原本不是一个不太说话的人嘛，今天话特别多。」「看来是跟人有关係吧！」随后也跟了出去，喧嚣声仍此起彼落。 语谦想到季情会去的地方，果然到了操场就见季情一个人坐在草坪上，而季情仍惦记刚才自己越矩的行为。 「果然人的潜力无穷，说吧，你的愿望是什么？」语谦悄悄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并主动打破沉默，闻声季情转头看着语谦心情迟迟无法平復，她的愿望却很难三言两语说的清楚，莫语谦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 「莫语谦，有些话一直放在我心里，但每次见到你我就说不出口，但这次我不想再等了，就算我们的关係变了我也认了，我们认识三年多，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千两百五十八天，这些日子能待在你身边我真的很幸福，但我不想再当你的好朋友好兄弟了，这一千多天的日子我心里的愿望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一直待在你身边但不是用朋友的身分，我知道你说过不会在大学交女朋友，无所谓阿我可以等你，等到你愿意为止，你不用现在给我答案，因为我喜欢你，就算再等上一千多天也没关係，不管多久都会一直喜欢你。」最后季情深吸一大口气站了起来，鼓足勇气却走向另一处缓缓述说那些藏在内心深处的话。 季情娓娓诉说这一千多天的心情，话里全是对语谦无法言喻的喜欢，语谦仔细聆听眼泛泪光却迟迟没有回应。 「我知道有些为难，但这个愿望只有你能帮我实现，你愿意吗？」季情拋开害羞包袱转过身，小心卑微的询问，这是她身为女生所有的矜持，也同样是她所有的盼望，只要莫语谦一句话，而这份独特和爱意仅仅只是因为他才拥有价值。 语谦被季情的一番真情流露给深深感动，他从没想过居然会是季情先开口，虽喜欢不分先后，但身为男生却被女生先主动，果然还是有失尊严，但这一刻那些好像都不算什么，因为他终于确定那个女孩的心意，是那个愿意碰触他冰冷世界的女孩。 季情清楚记得语谦说的那句：「不在大学交女朋友。」但仅仅只是他推託的理由，目的是为了阻断其他女生对他的遐想，但她不知道自己是语谦愿意破例的那个女孩。 CH3. 想要好好牵着你的手 「你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要的十秒鐘吗？」语谦没有正面回应刚才的告白，而是回应之前季情做的事情。 「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我都以为这件事已经翻篇了。」季情低头轻拨了头发，脸颊通红低头。 「其实我很开心，你愿意为了我这么做，我也曾听说这个传言，但我没有勇气去尝试，因为不确定......不确定你的想法。」语谦温柔深情。 「你...你说什么？我的想法？」她不敢相信，此刻像是作梦一样。」季情歪头感到疑惑，随后意识到什么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你没听错，其实上次在图书馆我什么都听见了，但我没跟你说实话，还有那些放在我心里很久没说出口的话，但现在季情你听好了，这些话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所以我只说一次，我好像喜欢上你了，甚至这一秒比上一秒还要更喜欢你。」语谦深情告白，这是第一次认真向一个女孩告白，虽诚恳真挚却也带着几分笨拙可爱。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怎么好像做梦一样。」季情摀着嘴激动落泪，又惊又喜迟迟不敢相信，自己遥望的他居然喜欢自己，嘴唇微颤又问了一遍。 「反正我是不会再说第二次了，你你爱信不信。」语谦害羞别过头摸摸鼻子故作冷酷，他转头背对季情不禁摀着脸，羞涩涌上心头。 季情深情凝视那厚实的背影，那个她注视许久的语谦曾是那样聪明冷酷的人，但现在眼前的他却格外笨拙可爱，她不禁紧紧拥着男孩的背脊，深切感受他真实的心跳声，当体内馀温相交时，语谦嘴角微弯，这得来不易的一刻比过去每一刻都还来得美好。 「徐黎说错了，这哪里是闷葫芦，真是的，所以我的愿望是实现了吗？」满脸泪痕的季情还惦记着愿望，惹得语谦又哭又笑。 「傻瓜，平常这么机灵今天怎么一直重复一样的话，你的愿望就是我的希望，现在你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了，不是朋友而是以女朋友的身分。」他深情拥抱季情温柔回应。 「我喜欢你，莫语谦，不管多久我都喜欢你。」季情的眼泪再次潸潸落下，她感性地紧紧拥抱语谦。 语谦则是轻吻季情的额头，随即是深情吻着她的柔唇，把这些日子隐藏的满腹爱意全在此刻毫不吝嗇地全部表露出来，忘情地捨不得抽离放开彼此。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用十秒鐘确定我的心意，而我莫语谦会用往后的每一秒鐘去爱你，直到生命尽头，仍深爱着你。」语谦诚恳的温情告白，季情只感满怀幸福，扬起的嘴角不曾下垂，这是她从未预料的结果，她终于能像童话故事的主角一样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原来被自己爱着的人深爱着，是这么纯粹美好的事情，藏在心中的感情终于得到回报，她不禁盼望时鐘摆动就停在此刻，这样她就能不断重复回温这份美好。直至现在她仍不敢置信，因为得到进步奖许个愿望，自己居然正式告别这个跟着她长达二十几年『万年母胎单身』的称号。 在他们正式在一起后，语谦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毫不掩饰对季情的喜欢，甚至甘愿整天只是腻在季情身边，不愿与她分开，紧迫盯人搞得季情浑身不自在。 「语谦阿，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在一次偶然机会她不禁想对语谦委婉表达，语谦示意点头却仍专心地读书。 「明天你就不用陪我了！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季情深吸口气后小心翼翼地说出来意，闻言语谦立马转头，表情略为严肃。 「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们在一起了，但你还是有你的自由，你不用每天都守在我身边，只要分点时间给我就好，现在的你都不像过去的你了。」季情急忙挽着他的手解释。 「我懂了，你觉得很我在一起很不自在，正好我也累了，我想我们都给彼此一点时间，想想我们是不是根本不适合在一起！」闻言语谦莫名不耐烦地甩开季情，语带冷淡无情，随后收拾桌上用物转身离开季情视线。 闻言季情满脸错愕，瞬间眼红泪眼汪汪，两行泪潸潸落下，她摀着嘴不敢哭出声深怕被旁人察觉，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争吵，季情却没想过自己所说会让语谦发那么大的脾气。 她只知道现在自己心像是被针扎一样刺痛，这样的痛远比失恋还要来得猛烈。 季情单纯以为谈恋爱后自己不会有患得患失的问题，但现在她懂了不是没有，只因还没遇到不会有所感觉，原来真的美梦成真后才会更怕失去。 「莫语谦，你刚才到底在干嘛？你居然对你的女朋友莫名其妙发火，她说的也没错，但为什么你生气了？」而走到校内一处小花园的语谦，不停回想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懊悔万分，他不禁捫心自问。 语谦回想和季情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似乎变得敏感许多，只要离开季情身边他就会万分不安，她与其他异性同学说话时间长了些就会站不住脚，情绪却都写在脸上，他无法再回到过去那个虽冰冷却自律的自己，似乎失去自己原来的生活节奏。 「我是不是就不该谈恋爱？我只会伤害别人，这样的我太差劲了。」这种种异常让他不禁怀疑自己，因为他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他沉浸在懊悔中没有察觉身后有双温暖的手缓缓地搂着他的背脊。 「你很好，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我们的恋爱太青涩有太多需要磨合的地方，刚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你也不准再提听到没？」季情轻声安抚。 「小情对不起，我真的太笨了明明想给你最好的，但我却伤害你，我只是怕自己会失去你。」闻声语谦转身紧紧拥抱季情，甚至眼泛泪光他愧疚略带哽咽。 「我知道傻瓜，我都知道，但你下次如果再说，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季情暖心安慰眼前像个孩子的语谦。 「没有下次了，现在我只想好好牵着你的手，谢谢你包容这样生疏的我，我保证我会好好学习当个满分男友。」语谦乖巧点头附和并许下保证。 「不用，你只要做自己就好，我喜欢的是你，一直是那个冷漠不解风情的你。」季情眼带爱意说着。 青涩的他们，爱却充满甜蜜，这次争吵让他们更懂得在彼此心中的份量。 「明天去找徐黎吧，这些日子你都没能好好陪她，只要记得留时间给我就好。」之后他们牵着手步行在校园里，语谦望着季情。 「真的！你不是不愿意吗？」闻言季情喜出望外，满眼笑意。 「那我女朋友人缘太好了，我总不能一直霸佔她，没办法我只好乖乖排队。」莫语谦轻弹季情额头，故作无奈。 「但我很确定我心里的位置一直都是你的，不管多久我都是你的。」季情笑靨如花，不禁偷偷在语谦脸上亲了一口，随后在他耳边耳语，他瞬间耳根发烫变红。 见到季情开心的模样，语谦跟着笑了，心中大石也跟着放下，他明白既然爱她就应该尊重她，给她足够自由和空间而不是无时无刻守在她身边，那不是爱，而是一种无形压力，让彼此变得疏远的导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