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有笙歌岸有花(年下,1V1高H)》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1、姐姐,我想你开 玄斐然在全家吃桶面。坐在边台向玻璃窗外看。 马路很窄,单行道。就这两边还临时停了电动车和卸货的面包车。行人散漫,过马路基本不看红绿灯。 垃圾干湿分离扔掉,擦擦嘴,起身走向对面的一家盲人按摩店。 推开玻璃门,坐在前台的老板娘低头按计算器,“欢迎光临,几位。” “妈。” 老板娘抬头,马上转着轮椅出来,主动接过女儿的书包,“考完啦?今天模拟考题难不难。” “还行。” 玄斐然换上毛茸茸小熊耳朵拖鞋,刷一声拉开柜台旁边的纸门。不大的店面隔出了一间屋子,一桌一椅,难能可贵有扇窗户。 隔间往里是卫生间。准确说,这是卫生间通往店面的过道,玄妈收拾整齐,给女儿当临时书房。 平日里玄妈看店,玄斐然就坐在窗前温书写题。 她洗了手出来,指尖还往下滴水珠。走到窗前,让水全淋在浅碟里的苔藓球上。 展开书本,玄斐然却看窗前的苔藓球发呆。苔藓球上嫁接了一束石菖蒲和蕨,是舟若行在苗圃淘给她的。她一眼喜欢上,不用阳光肥料伺候,得空淋点水,在阴暗面也很好养活。 很像她。 舟若行借了她笔记,玄斐然拿出卷纸,对照舟若行标注的知识点,一个一个往下顺,竟也看进去了。 稍微获得点成就感。她撸起袖子,一头扎进题海。 再抬头,太阳已经偏斜。石菖蒲在窗台上拉出长长影子,映在一片橙色的夕阳里。 她回身拉开纸门,“妈,晚上吃什么?” “老板,多少钱。” “中式开背套餐加肩颈拔罐一共258。我扫您。” 穆隽向玄妈展示二维码,闻声抬眸。 玄斐然还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一手搭在纸门上,探身子往外看,一同愣住。 “你们认识?” 玄斐然想关上门躲回去,又觉得穆隽现在多少算是客人,还照顾她家生意,这样不礼貌。就不知是进是退,卡在那里不说话。 “同学。”穆隽先打破尴尬。 “斐然快替妈妈送送人家。” 玄斐然耷拉着嘴角,不情愿出来,也不等穆隽,就往外走。 穆隽上前小声说,“你妈妈真好看。” 玄斐然其实长得不像妈妈。但是玄妈也是美女那挂的,只不过偏温婉,不似女儿这样大胆炽烈五官张扬。 “你爸真有眼福。”他没话找话。 玄斐然收住脚,瞄他眼,“你来这干嘛。” “别人推荐说这的按摩师技术好。最近久坐肩背疼。” “斐然回来啦?” 从里面走出一穿白大衣带纯黑墨镜的按摩师傅。个子很高,身材匀称。 看不见眼睛,除此之外的五官大气周正,是一种很明媚的帅。 师傅在前台摸索着找东西,老板娘把水杯放进他手里。 “今晚妈妈做你爱吃的糖醋里脊。”他说。 “知道了,爸。我先送送同学。” 穆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刚说你爸真有眼福,就撞见这么一幕。 玄斐然下了三级台阶走到马路边,穆隽小跑追上去拉她的手。她甩也没甩开。于是就这么相缠,一同往车站走。 彼时玄斐然心里还是有点晕乎乎的。她本应该放手,但就是下不去狠心。她总说配不上穆隽,可总也没能完全推开他。 她想,她可能真的就如别的女生骂她的那样,太绿茶了。追她的男生不少,上床的也有几个,但都不如穆隽。有更帅的,家世更好的,成绩更优异的,甚至混道上能罩她的。 不行,都不行。 很久以后玄斐然才懂,确定了一个人,就只因为是这个人。所以她觉得穆隽这么好,她要小心翼翼相处。 也是后来她领悟为什么没开始的感情也倍加伤人。谁认真谁就输了。 两人一起坐在车站长椅上等车。玄斐然说,“你看到了,那就是我的爸爸妈妈。” “除了舟若行,我从来没带任何人来过我家。” 一辆劳斯莱斯徐徐停在面前,副驾车窗降下。穆隽猛地收回了攥着玄斐然的手。 她蹙眉偏头刚要问,副驾上的女人喝道,“穆隽,回家!” 穆隽抿唇站起,要向玄斐然解释。玄斐然厌恶摆摆手让他先上车。转身就往反方向走。 她听到车门声,然后女人很大声斥责,“这么晚了和什么野孩子鬼混。” “妈,那不是……” 玄斐然再回到按摩店门口时,挺意外又见熟人。 舟笙歌背着琴盒立在全家门口,拆开一只可爱多,然后东张西望准备过马路。 眼神就隔着寂静无人的马路这么对上了。 他跑过来,屁颠屁颠,“斐然姐姐。” 玄斐然双手抱肩,沉脸严肃道,“小屁孩快回家去。” 舟笙歌家离这确实不远,但有更近的路。不过每次小提琴下课,他都稍微绕远从按摩店门口路过。他跟着舟若行混,早知道玄斐然的家庭情况,也知晓她家做的生意。 暮色掩盖,一切浑然不清。 因为晦暗不明,舟笙歌才敢仔细看玄斐然。圆润的大眼带了淡淡的愁,嘴角扯平貌似不是很开心。脸色清冷,故作严肃,和她往日的活泼大胆真不匹配。 视线向下,看到那双深棕色立着两个半圆形熊耳朵的拖鞋,他噗嗤笑了。 可以,这很玄斐然。 “姐姐,你不开心么。”每一次,都要叫她姐姐,一定是这两个迭字。 “没有。” “晚上空么?吃了饭看电影去,我请你。” 玄斐然气笑了,“小屁孩滚回家写作业。” “明天周末,不急。” 虽然比玄斐然小两岁,但是舟笙歌身高已经拔节。青春期的男生变声期,童音混着粗粝的男声,说不出的奇怪。正是一生中最丑的时候。 他也不介意,靠近玄斐然。比她高了一头的身影,与她的在地上重迭。 “是喜剧。”他说,“斐然姐姐,我想让你开心。” 周五晚上的夜场电影比平日里还热闹,一点没有入夜的冷清。 上座率很高。观众们笑得前仰后合,间或爆发掌声。 舟笙歌买来了可乐爆米花放在两人中间,玄斐然一个指头都没动。 她深陷软椅,双腿翘起扭成麻花,挤在远离舟笙歌的另一边角落。 全程没有动静,没有笑声,也没掌声。 舟笙歌几次借着屏幕上的亮光用余光打量她,只看到玄斐然空洞一双大眼睛怔怔盯着屏幕方向。什么都没看进去。 电影高潮,也是笑料最集中的地方,包袱一个接一个,观众们都很嗨。 在笑声中,舟笙歌听到了啜泣声。 玄斐然无声流泪,然后越哭越难以自控。干脆双手掩面,低下头,哽咽混在笑声中。隐匿在人群里,寻求多一秒的自我空间。 耳后的碎发散开垂下,遮挡了半个脸颊。黑暗中,玄斐然躲进自我躯壳,孤独疗伤。 眼下伸来一张捏着纸巾的手。 她愣了片刻。抖着手腕接过,“……谢谢。” 舟笙歌在她眼里就是弟弟,在弟弟面前哭真的太失态了。她展开整张纸巾捂在眼睛上,才敢抬头。 掩耳盗铃。 片尾曲响起,观众陆续离席,昏黄的灯光打开,不清不楚的一切有了具体细节。 玄斐然没起身,舟笙歌陪在身边一起看漫长的演职员表。 “姐姐,我的梦想就是有一天,名字可以出现在这里。”舟笙歌抬手指大屏幕。 “你做我的专属摄影师好不好?” 玄斐然被迫从低落情绪中抽身,跟他一起抬头看向黑底白字冗长滚动的名单。 “早点回家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我认真的。”舟笙歌终于偏过脸诚恳凝望她,“我们在一起合作,你会开心的。我想让你开心,不会惹你哭。” 玄斐然将面纸团在手里,起身道,“先熬过高考再说吧。” 衣摆被轻轻掀动,她低头看。舟笙歌从后围过来,把剩下的一整包纸巾滑进她衣兜。他伸手往前的动作,虚虚把她半搂在怀里,少年清冽的荷尔蒙气息打在她后脖颈。 玄斐然裸露的肌肤微麻,心底浮上一种罪恶感。 这可是弟弟,舟若行的弟弟啊! 葫芦:2012年貌似二维码付款还没普及,是一个bug,忽略就好哈哈哈。已经记不起用现金的感觉了……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2、姐姐,辛苦你了 “玄斐然!我请你来是让你帮我,不是让你害我的!”舟笙歌从监视器前的小马扎上跳起来,摘下耳包,“卡!” 冲到另一个屋子里,歪头看玄斐然的取景框,又去指导男演员的位置。 “构图,你的构图美感呢?” 玄斐然说,“知道了舟导,我保证下一条把你的男主角拍得美美的。” 舟笙歌叹气,剧本卷成筒高高举起,愤然不知要落在何处,最终拍自己大腿上,“每一秒经费都在燃烧。” 今晚是大夜,熬到凌晨三点多,是一天中最难抗的时候。 候场的演员们裹着军大衣站在红砖平房外面的歪脖树下抽烟。 冻得嘶嘶哈哈。 “看迷糊了。舟导平时不是围着玄老师转么,怎么拍起戏来对人家那么凶。” “啧,舟导公私分明。戏比天大,导筒一拿,六亲不认。” “那他到底和玄老师在一起没有?” “我看不像,没见着玄老师对舟导多特别。” “有一说一,玄斐然是真漂亮……她幸好没去做演员,不然多少人失业。” 舟笙歌在屋里大吼一声都干嘛呢,小演员们灰溜溜踩了烟头进去。 吃了早饭后是一场外景。灯光师说要等夕阳,日落前十五分钟自然光效果最好。于是剧组有了六七个小时休息时间。 胡同尽头是一家包子铺,玄斐然要了一碗豆腐脑两个肉包,坐小木桌前用一次性塑料勺舀豆腐脑。 熬一晚下来,头发有些油,她直起身子从手腕上褪下皮绳拢起大波浪卷发。 手刚抬起,马甲里的手机突突地震动。她叹口气,翻出手机。 ——姐姐,抱歉,不是有意针对你。别生气。 把手机扣在桌上,拿起塑料袋,扒拉出包子,一口咬掉三分之一。 还没看见馅。 行吧,拍戏也就这条件了。玄斐然看半露天的早饭棚子,厨房和餐厅混在一起。再往远处看,城乡结合处还没拆迁的平房,便宜,档期容易安排。 正适合这次短片的年代布景。 视线再回到油腻的矮木桌上,有人在对面落座,推来个暖手炉。 巴掌大小圆润似一枚蛋,外面套着毛茸茸小熊图案保温套。 玄斐然嘴里嚼着包子,“又玩什么幺蛾子呢?” “姐姐,这阵子在东北拍戏又遇到寒潮,辛苦你了。”低头伏小,完全不若片场时候的趾高气昂。 端起碗喝完已经凉了的豆腐脑。玄斐然从兜里掏出牙线,捂着嘴剔牙,“舟导客气了。” 什么不雅,怎么不美,就在他面前全部展现。 舟笙歌丝毫不在意玄斐然种种形象。 他拿起她咬过的半个包子,津津有味地吃,“我要让你开心,姐姐,这话不会变的。也谢谢你在片场上配合我。” 玄斐然舔了舔齿根,半笑不笑。拿起一旁的过膝羽绒服,披上就往外走。 东北的冬天冷得人手脚发麻,户外久了,无论多厚的防寒衣服都被寒风吹透。 但好在暖气给力。 推开酒店房门,地暖热气从脚下往脸上扑,不多时玄斐然脸颊泛起潮红。 还有六个小时,抓紧时间补觉。 洗了澡,在卫生间护肤,面膜刚贴上,有人按门铃。玄斐然抽来衣架上的睡袍,从上到下捂严实,扎紧腰带去开门。 门里门外两人都意外。 她以为是他,所以敷着面膜就去应门。 小演员没想到片场上雷厉风行的玄老师浑身喷香踩着毛茸茸拖鞋,若娇柔小女人似的就这么出现在面前。 有点措手不及。 玄斐然撕下面膜,“有事?”人就挡在门口,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小伙子青涩却大方。明眸皓齿,下巴隐约一条美人沟。眉骨高眼眶深,有点混血感。笑起来弯了一双卧蚕。 “玄老师,想和您沟通后面的拍摄。从您的镜头里看,我是左脸好看还是右脸好看?” 他凑过去摆个角度,收起下颔半侧身子看玄斐然,“我这个角度比较耐看。” “听导演安排。” 玄斐然抵住门的脚往回缩,他卡在门边,“我的手也很有优点。玄老师可以给一些特写。” 舟笙歌刚和另一名执行导演喝了点酒暖身子,这会才回酒店。 电梯门开,就看到玄斐然房间门大敞。男主角站在外面和她眉飞色舞。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3、姐姐还没睡? 这剧的主演是他蹲小红书和微博从好皮囊里面淘出来的,剩下几个是回学校在低年级学生里游说来的。无他,就因为便宜。新人没经验,缺戏,几万块钱就能搞定。 他放慢脚步,悠悠往那边走。 “我对这一带熟。收工后玄老师想去哪里转转么?” “想睡觉。” “玄老师这么好看,没有劝您改行当演员的?” “不配。” “玄老师您放大我的优点,我们互相配合,绝对能达到舟导想要的那种美感。” 舟笙歌脚步停在玄斐然门边。 “姐姐还没睡?” 玄斐然长发垂在锁骨,弯弯绕绕,又一卷波浪挡在脸颊,衬得小脸更白更媚。她看舟笙歌,笑了声,“正要躺下,被打扰。” 私下里,舟笙歌叫她姐姐,也从不避人。 两人简单一问一答,不顾旁边还立了个人。 男主角尴尬地连句客套话都插不进去,他扔下一句舟导好,就灰溜溜走了。 玄斐然阖上门,舟笙歌在最后一秒伸进手别住门。 “晚上冷。” 是两大包暖宝宝。玄斐然迟疑,最终伸手接住,“谢谢。” 梦想在钱面前一文不值。毕业后很多同学都把理想喂狗然后向现实折腰屈服了。舟笙歌没有放弃。 做独立导演很艰辛,找剧本拉投资十八般武艺样样都得会。 灯光导演和摄像都是凭关系和厚脸皮用友情价请来的。连场务盒饭也都是老熟人介绍给了折扣。 玄斐然除外。 玄斐然看了舟笙歌的作品,说,你怎么还没火。 舟笙歌抱着手机看到那句话,眼泪都要流出来。 他约玄斐然出来,两人坐在咖啡店拉片室,边看边聊,耗了一整天。 那是玄斐然第一次认认真真了解舟笙歌这人。也是舟笙歌第一次抛开个人感情,从专业角度和玄斐然进行深度分享沟通。 那一刻,她不是他的斐然姐姐,就是一个特有理想的摄影师。 玄斐然跟师傅从小工干起,跑剧组扛器材,终于混到小有名气。 “玄老师,我想尝试一个全新主题的单元剧,您能来帮忙么?”这一回,不是姐姐,是玄老师。 玄斐然沉吟,问了档期。 冬天,确实没什么太紧张的安排。 “我看看。” “虽然我们剧组很穷,但玄老师您放心……” 玄斐然笑了一下,“先欠着,后面再说。” 临走时她又说,“每个导演刚起步都不容易。不是谁都有好运气。我不会不拿钱就帮你,我等你红得发紫时候给我补上几倍的工资。” 所以严格来说,此时此刻,全场所有人,只有玄斐然是免费的。 晚上开机后,舟笙歌做了调整。玄斐然被换到B组,另一个年资更高的摄像跟舟笙歌在A组拍男主角。 男主角的戏今天特别卡。一条拍了几十遍舟笙歌都不满意。 到后来,小伙子战战兢兢对一旁工作人员鞠躬连说对不起。舟笙歌喊,别整没用的,再来。 情绪怎么都酝酿不对。 不是太过悲伤,就是哭不出来。总是往极端里走。 眼看太阳落山,灯光师和摄影师黑着脸,哈气在围巾上结出一层小冰碴。 最美的效果没了。 舟笙歌说辛苦了,让大家歇十分钟。 他走上前,拉了椅子坐男主角旁边。正吭哧吭哧背台词的小伙子吓得缩回挨着他的手臂。 “你就想象玄斐然拒绝你。”舟笙歌特缺德,低声在演员耳边落下一句。 小伙子瞬间就萎了,嘴角微下垂,眼神黯淡无光。要哭又不全然是悲伤。遗憾有余,怨恨不足。 “U Got!” 舟笙歌迅速让摄像开机,各部门准备。 这条终于过了! 说好了不熬大夜,明天白天开工。舟笙歌却一再给男主角加码。 “状态不错,再来一条!” “这个画面美,太美了,拍这个景下一场戏。” 到最后,B组收工,玄斐然跑过来远远看热闹时候,男主角已经是强弩之末。牵强地做表情,还要挨舟笙歌骂。骂完了再给甜枣,好说歹说哄着又加拍了一会。 收工时候,小伙子穿上外套无精打采站起,看见玄斐然绕着走。 玄斐然望着舟笙歌,嘴角上扬,“幼稚。” 玄斐然:你这是职场PUA 舟笙歌:再敢打你主意,这都算轻的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4、我回来了,姐姐 杀青那天,剧组包下农家院,铁锅炖大鹅豆角干呼饼子,好多人第一次吃。 坐炕上特新鲜。一进门服务员就喊老妹儿。 玄斐然不会发儿化音,学了好几次,只会说老妹。老板大笑。老板说我们这不兴叫服务员,你在店里见姑娘就老妹儿,你喊我就老舅。 “那小伙子呢?” “店里没小伙子当服务员,都在后厨颠勺。” 老板爽气,免了啤酒钱。舟笙歌简单发表感想祝贺,然后大家就疯狂放飞。 工期短预算紧,冰天雪地拍戏太折磨人。尤其几个主角都是初出茅庐,做好了吃苦的准备没想到这么苦。舟笙歌说以后再合作,演员们眼神都躲闪。 玄斐然喝尽一杯酒,玻璃杯重重放在桌上,对男主说,“舟导早晚成大器的。以后你上赶着拍舟导的戏,人都看不上你。” 玄老师好不容易主动对他开口,话里话外偏向舟导,小伙子闷闷不乐。但也只好说,我的荣幸。 舟笙歌坐玄斐然身边,掰了半个饼子放她碗里。 “真腻歪。”边上小姑娘借酒劲笑他,“舟导什么都要和玄老师分着吃。” 扣桌上的手机响起,玄斐然用眼神警告舟笙歌别乱来,然后接起。 “……我一直在外地拍戏,您不能这样。房租我按时交,水电煤气费从来不拖,您说要卖房子就赶我走。马上过年您让我去哪找房子……三天?我明天才回……你……” 挂了电话,玄斐然愤恨叹气,筷子放下再没胃口。舟笙歌知她一直在外租房住,抵住低气压,勇敢问怎么了。 “房东要卖房,限我三天搬走。” “明天我陪你找房子去。” 玄斐然看怪物一样看他,“地段交通价钱安全性要综合考虑,哪这么容易。”她划开手机看日历,“还有不到一周就过年了,这节骨眼上中介都不做生意。” “搬我那。” “什么?”玄斐然眯起眼睛看舟笙歌。 屋外三九隆冬,白雪皑皑。屋内一片热气腾腾。玻璃上一层薄薄水雾,隔绝外界所有黑暗与寒冷。 舟笙歌穿了件浅咖色高领毛衫,三个月没有理发,自来卷的发尾盖在了耳尖上。清瘦的肩膀骨廓分明,拿着筷子的手指有薄茧,脸颊腾起微醺的潮红。 他仰头灌下一盅白酒,“我常年东奔西跑,房子空着也可惜。你住我那。” 舟笙歌没骗她。这处房子他确实不怎么住。 市中心商住两用LOFT,不大,八十平挑高空间。一层是卫生间厨房客厅客卧,还有个半开放书房。二楼是主卧。 玄斐然征得同意后,在一楼又隔出一间暗室。一开始她执意住在客卧。舟笙歌说他总不回来,她不嫌弃就去主卧住。 拉扯一番,玄斐然还是选择客卧。她说,这比我在家住的宽敞多了,我不挑。 过了年,舟笙歌就去三亚取景了,一个月没回来。 玄斐然最近接了个商拍,大小姐太难伺候,搞了三天才休息。睡得昏天暗地,中午时候玄斐然爬起来,出了薄汗。 昨晚回来太晚,简单卸妆就躺下了,这会才有力气去洗澡。 浴室窗台上插了一只月季,最外圈是胭脂红,越往花心越淡,从石蕊色渐变成浅粉。 花洒泻下,水雾升起,月季沉浸在烟煴里。 世界都变得安静。 玄斐然洗了头发,伸手从置物架上摸来发夹,在脑后扎起丸子。脖颈微弯,她俯身剥开缝穴仔细清洗。水珠从耳后延脊背滚落,越过腰窝,急急隐进臀缝。 有多久了……自从高中毕业,这么多年再也没有亲近过男人。 想来觉得不可思议。她不是个欲很重的女人,却曾经有过一段放纵的日子。 在被荷尔蒙支配的年纪里,男女彼此的选择维度简单。 就像喜欢漂亮的洋娃娃,占据身边,是一种炫耀。玄斐然美得耀眼,梳着齐耳中长发,茂密乌黑,美人尖衬得小脸水嫩白皙。一颦一笑都牵扯人心,圆润的眸总是漫不经心地看,爱和恨都直来直往。 她享受被追捧的感觉。弥补了出身和成绩带来的与他人间巨大鸿沟。然而这种满足和虚荣随着成年消散殆尽。 恋爱不再单纯,选择变得复杂。她看多了将自己和对方放在天平两端反复衡量的感情。金钱,地位,家世,均是可以交换的筹码。 她从风月场上退下。 从来没对异性敞开过的心门,刚被掀开门缝又轰然紧闭。 两根手指探进穴口,上下磨蹭几下,沾了满手滑腻。 玄斐然一手撑在浴室玻璃门上,一手摸上肿胀的阴蒂,仰首抿唇,取悦自己。 自慰已经非常稔熟。 无关情欲,不用男人,仅凭对身体的了解就能够到小小的高潮。 很久没吃过异物的甬道些许滞涩,只能浅浅吞进半个指节。九浅一深地扩张,从深处往外掏出更多淫水儿,终于将手指尽根插入。 拇指按在阴蒂外打圈,长指进出穴道,不多时小腹就泛起酸麻。 “嗯……”玄斐然微翘脚跟,打开腿心,牙齿轻咬下唇,呼吸和喷下的水一样灼热。 浴室内气温陡然升高,燥得她浑身绯红。 舟笙歌用指纹开锁后,大咧咧滑着34寸行李箱进玄关。 真热。 他脱下外套,趿拉着夹脚拖坐沙发上,拧开盐汽水一口气干光。 海南的阳光把他灼成古铜色,从脚趾到肩头。 工作日的中午,想来斐然也不在家。舟笙歌随性大胆起来,抓住领口从后兜头甩掉背心。登时一个略浅色的工字背心印子刻在条理分明的肌肉上。 身上只剩个花里胡哨南洋风沙滩裤。边解裤绳边往卫生间走。 一下子推开门,氤氲潮气扑面,他愣了。 没想到家里还有人。 淋浴房里人影绰绰,在玻璃上勾出毛边轮廓。 “啊啊……哈……” 丝丝媚喘无遮无挡窜入耳朵,影子以某种难耐的频率颤抖,双股间似有什么进出。 舟笙歌错愕掩上门。 嘭一声,被风带上。 玄斐然沉浸在高潮余韵中,听到声响,只长舒一口气,哂笑勾起嘴角。 好累了,连头都不想回。 玄斐然换上家居短裤清凉吊带出来,没看到舟笙歌。 拉开最下层抽提,是一个堪称古董的胶片机。休息时候,她就扫街,在小广场一坐一下午,世间万物人情冷暖都纳入镜头。最近太忙,年前的照片都没处理。 抠出底片,连着一旁的几卷,又拿了盒相纸钻进暗室。 桌上三个浅塑料盘,中间一盘的清水浑了。她戴上塑胶手套,拍亮日光灯,端起塑料盘倒进角落里的水池。 暗室门口的使用灯没有点亮,舟笙歌知道她还没打开胶片。 门被推开,又咔哒一声锁上。 玄斐然动作顿滞。 暗室在楼梯拐角下,狭长,前高后低。只有一排操作台,一个人转身都困难。 更何况挤进来两个人。 舟笙歌站在玄斐然身后,她垂首拧开水龙头。卷发从耳后掉出,落在颊边。他俯身帮她将碎发理在耳边,“我回来了,姐姐。”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5、姐姐,你看看我 啪! 玄斐然关掉日光灯,拧开红灯。 微弱的光在完全密闭的黑暗中只提供一丝丝亮。 沉闷粘腻,一如两人身上的薄汗和呼吸。 往浅盘里倒上显影液和定影液,抽出胶片,凭触觉感觉正反面,然后放进暗袋。 玄斐然的动作认真而沉默。 “你看到了?”她问。 两人裸露的胳膊相贴,舟笙歌挨着她,若即若离。 他喉头滚动,眼神如这灯光一样暗。 “所以撸给我看。”玄斐然终于看向他。 时隔一个多月,她再次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撸给我看。 舟笙歌贪恋回望她。清澈的双眸没有感情,红唇轻翘,唇珠水润微嘟起。她戴着手套和粗帆布围裙,神色淡得好像在聊天气。 “好,这样公平。” 玄斐然扭过头,再没去看他。 她听到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然后他喘息渐浊。 很安静。只有胶片在显影液里洗涮时候触碰塑料盘的声音。 定好timer,红色硕大阿拉伯数字倒计时突突地往回跳动,离终点一步步靠近。 玄斐然坐在操作台前,双手交叉搭在桌上,很浅淡的低落在心里游荡。 舟笙歌始终站在她身侧,她甚至能感到他释放出的那东西的温度。 很烫,只要再往前一寸,就要碰上她的肩膀。 他却拉开最后礼貌的距离,给彼此的赤裸留有余地。 舟笙歌凝着她的发顶和侧颜,舌根发麻,咬紧后槽牙,制止崩溃的快感。 带有薄茧的手握住阴茎,冲着她一下一下套弄。顶着圆润光滑龟头撸到根部,包皮贴在掌心被带上带下。 “姐姐……” 浑浊混乱的呻吟。 他喜欢了他多久?久到他已经记不住时间。 少年的情芽萌动是她,性幻想对象是她,从幻想投射到现实里的人也是她。 舟笙歌不管别人怎样评价玄斐然,他自有他的想法。斐然姐姐的美,不止是外在的。她真的不用那么拼,那么孤寂,如果她愿意回头。 她会看到他一直在等她。 她为什么不明白,他已经长大了,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他愿意给她的,不仅是狭义的爱,而是一个完整的家。 他捧着鲜花,站在玄斐然身边,拍下第一张合影。 电影院里,静静陪玄斐然哭。 在片场默契又边界明显地相处。 在旁人暧昧模糊的玩笑里,短暂地满足。 这一些都像是从玄斐然情绪的缝隙中拾起的遗漏。 动作加速,他虎口卡在冠状沟,收紧,逼得自己要透不过气。 灭顶般窒息感袭来。 刻意压下冲动,他缓了手劲。阴茎充血肿胀到要炸开。表面年轻无害的面孔,下腹却违和地翘起尺寸惊人的肉棒。 “姐姐,你看看我。” timer突然响起。 玄斐然起身关掉,用镊子从显影液里夹起胶片在清水里涮了涮,放进定影液。重新计时。 靠近舟笙歌的半边身子一会火热,一会冰凉。正如此刻她悬在空中的情绪,无处安放。 他动作不大,空间逼仄,却不免擦蹭到她。 手臂血管筋络凸晰,手背偶然触碰她肩头。 很暖,一不留心就沉沦。 口水吞咽声很明显,舟笙歌站到了临界点。他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却大胆搭在玄斐然脖颈后。 细腻的触感是最后的推手。 他眉头微蹙,收手轻揉她脖颈,胯下之物也即将爆发。 玄斐然没有躲。 很涨,很冲,想要不顾一切。 指腹下的皮肤清透微凉,和阴茎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两人用了同款沐浴液,从不同躯体上散发出相同味道,昏暗中不明不白地缠。 他大口喘气,一瞬间地空白。捏紧了她脖颈,压迫感清晰。 他要进入她的世界。 “嘶哈……啊……” 红色灯泡闪烁,钨丝断断续续亮几下,彻底熄灭。 墨一般黑,他射了。腥膻混着檀香在空气中弥漫。 舟笙歌凭记忆从操作台上抽来纸巾擦干净手,把还未疲软的硬物强行塞回内裤。胯下鼓鼓一包。 他感谢这突如其来的黑。 摸黑将胶片从定影液里捞出来,清水冲涮。夹在麻绳的木夹上,玄斐然重新打开日光灯。 神色一如往常。她歪头去看照片。 舟笙歌艰难地盯着她,心下默念。突然就抱起她,踢开门。 “舟笙歌!” “姐姐,你不能这么折磨我。” 每一句话,一定要有那两个字。 他抱她,双双跌落在沙发上。 跪在她身前,往前挪两步,膝盖深陷绵软。舟笙歌双手撑在她两侧,欺身压下,逼迫她半卧半坐,只能向后伸直胳膊勉强支撑。 浓烈的清冽扑在玄斐然鼻尖。 “我来满足你,好不好?” 玄斐然不在乎地看他,缩回长腿,“怎么满足?” 没有拒绝,是疑问句。舟笙歌获得鼓励,脸颊靠近,越落越低,直到唇若羽毛覆上她的。 他不敢。 抬起她下巴的手在抖。 姐姐。 这是他喜欢了好多年的姐姐。他一想起来心脏就拧着疼的姐姐。 玄斐然彻底向后,从他身下坐起,离他是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伸手可触却也亲密不足。 她直起腰身,小腿跪在沙发上。在他注视下解开短裤纽扣,向下扯。内里什么都没穿。 靠在抱枕上,曲起膝盖,短裤从大腿滑向脚踝,阴户若隐若现。玄斐然抬腿踢开短裤,两根光洁长腿向双侧分开。 有些肉肉,不是细长的。 更多的碎发扎不住,荡在眼角边,弯弯绕绕。 玄斐然掰开肥美的媚肉,裸露油亮毛丛中粉嫩的穴口。指尖摸摸阴唇,沾染了湿,含进嘴里,伸舌舔卷。 微抬首,从下往上看舟笙歌。 “我不是好人,这里,被很多鸡巴进过。” 舟笙歌理智崩断,扑过去捂住她的嘴,“你在我心中就是最纯净的天使。” 一瞬间的恍惚。玄斐然轻笑,呵,纯净,时至今日还有人用这个词形容她? 葫芦:抱歉抱歉,不是故意卡肉。只是觉得舟笙歌马上要吃到了,拉扯这么多年,两人情绪应该都很微妙复杂。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6、姐姐,你好会啊 不想再从玄斐然嘴里听到一个难听的字,舟笙歌拉起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抚上后脖颈,唇瓣重重印上。玄斐然没做好准备,两人牙齿轻撞,她的贝齿甚至划伤他的唇角。 舟笙歌不在乎,他加深了这个吻。 扣在腰侧的手逐渐收紧,逼她贴近胸脯。舟笙歌蛮横地拉扯舔咬她下唇,直到涂上一层晶亮,也不松口。玄斐然被搂在怀里昏昏然,陌生又熟悉。 很久没有被异性拥抱,却是这几年几乎一直形影不离陪在身边的弟弟。 唇瓣被吸吮得酸麻,舟笙歌撬开齿关,卷着她舌根肆狂地搅,拇指摩挲她耳后的软肉。玄斐然喘不过气,一个劲往后退。 她退一步,他就倾身上前,边吻边欺,把玄斐然困在沙发角落。 “唔……”口水来不及咽下,玄斐然去推他。 他手臂下滑,覆在臀间,加紧了手劲,迫使两人从上到下密密匝匝紧贴。 舟笙歌抬起头,唾液带出淫靡细丝,在彼此间拉扯。锁骨凹陷剧烈起伏,他双手捧起她的脸颊,仰视她。 刚经历意料之外的湿吻,玄斐然找不到语言,也喘着气向下望。 舟笙歌伸出手指抚平玄斐然眉间的山川,执念又诚恳看她,喃喃道,“姐姐,我说过,我想你开心。” 成年后的玄斐然,不若年少时那么潇洒。舟笙歌多少猜到为什么,现实和物质很残酷。玄斐然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孩子杀进摄影圈从零开始,平地起高楼,各种艰辛随便想想都懂。 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玄斐然扯散发髻,甩了甩脖颈,一头蓬松淡香的卷发扑在肩头。 她和他用了同一瓶洗发水。 这是什么样的关系,可以住在同一个房子里,用同样的浴液洗发水,然后连窗帘都来不及拉紧就抱滚在一起。 她高傲扬了下巴,搭上他的肩轻轻一推,舟笙歌就平卧在沙发上。 玄斐然骑在他胯间,居高临下,水润的阴唇贴蹭在他家居裤外,泅湿他的裆部。 插入时,舟笙歌近乎爆炸。刚一进入,那种嘬咬感分外强烈,他双手掐在玄斐然丰满的大腿外侧,想冲到底又舍不得。 玄斐然淡然一笑,撑在他胸前,直吞到底。 “啊……” 她仰首,好舒服,好久违,一下次肏到深处,满满当当。 并不急于抽插,她压在鸡巴上,上下左右地画圈,用龟头去摩擦阴道内壁。软肉受不住这样的撩拨,含着肉棒不多时就沁出更多淫水儿。 全打湿在两人交界处。 这种爽,比大开大合更磨人。 玄斐然的身材不是白幼瘦类型的,有点肉肉,不会很胖,抱起来却特别有手感。两团奶子不大,正好够一手掌握。她托起一侧乳房,指尖掐着奶头轻轻地捻。 越掐水越多,小屁股就摇得更不得章法。 骨缝里的酥麻都被唤醒,她低头望了眼下腹。顿时穴内又是一紧,舟笙歌忍住呻吟。 还有一小截吃不进去。粉黑的鸡巴,颜色干净,又粗又长,烫得她裹着不松口。试一试上下滑动,大龟头撑开层层褶皱,带来濒死快感。 遇到极品了! “动一动。”舟笙歌哑声求她,压抑住想把她按在床上肏坏的劣根性。 玄斐然半个嘴角勾起,单手撩开卷发露出天鹅颈,另一手一直没离开乳头,跪在鸡巴上缓缓开始套动。 再也没去看他一眼。她单纯沉溺于自我欲望中,像是做给他看,仿佛穴里是别人的东西。 小腹收紧上提,再重重落下,淫水儿被挤出又在一次次地抽插间被拍打成细末。一根油亮的鸡巴夹在穴里,浅浅抽出,她始终没有全部拉开。 阴蒂贴着他下腹,往耻骨上磨,磨硬了,磨出滋味儿来。 舟笙歌像溺水的人,长长出气。鸡巴被嫩肉一圈一圈地咬,阴道和柱身毫无阻隔在每一次肏干间紧紧摩擦。 正爽得喘不过气,玄斐然却抬腿挺身,吐出肉棒。 把后背留给舟笙歌,上下撸动几次湿滑的鸡巴,重新顶在穴口。 舟笙歌红了眼,屏气看她。她一侧小腿贴在沙发上,另一边脚踩在沙发,手里拿着他的东西往阴道里放。 光滑圆润的顶端轻而易举破开阴唇,从上到下滑了几下,她往下坐,穴口洞张一下子含住半根。 放下腿,玄斐然撅起屁股。让他好好看着她是怎么骑他。 刚才她是坐到底不拔出来,现在是只进去个龟头和小半截肉棍,再不坐满。 然后翘起逼口,调整角度,卷腹向前又缩腹向后,穴肉如水波荡漾四面八方贴上肉棒,随动作轻柔地碾压,绞紧,再放松。 浪潮从龟头传到下腹,从鼠蹊处往心口涌。 舟笙歌赞叹,只会粗喘,甚至被骑到呻吟出口。 甬道浅浅衔住肉棒,往来之间刮到一小处凸起,粗粝敏感。玄斐然受不住,每顶一下,就抽搐着缩动肩膀腰腹,却仍旧一次次往上坐,让龟头反复顶弄那里。 汁液淋漓,她摆动臀部像一尾软蛇。 舟笙歌记住了那处,她坐下,就往上顶,狠命肏那地方。玄斐然摇着腰肢说不行了不行了。 成熟的身子很轻易就攀上小小的巅峰。 舟笙歌捏住两团粉白的臀瓣,使劲一撞。 “啊!”她挺胸,两团奶微晃。 “到底了到底了。”她害怕。 “没有。”舟笙歌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拿到主动权,他坐起,双手抓握乳球,跟着肏动的节奏揉捏。肉棒直上直下,碾到了宫颈口,他托起她离开,又把她按在鸡巴上往下压。 到了后面,玄斐然已经没有力气。 全凭舟笙歌从后抱住她,肉棒肏进去搅动一番再抽出。玩了几下他不过瘾,拉她次次坐到根部。阴部拍打声音太过明显,混着挤压水液咕叽咕叽的声音。 他啮咬她后颈,“姐姐,你好会啊……” 床笫间这两个字有变态般禁忌感,浑身升起激麻。玄斐然脱力,靠在他肩上,“别……” “别再叫我姐姐。” “斐然。” 换做舟笙歌推倒她。 玄斐然膝盖跪地,双手撑起,被摆成迎接的姿势。 肉棒始终都没有抽出穴口,舟笙歌跪在她身后,挺直上身,健臀紧缩用力撞向洞口。 又深又急又重。他挺胯摇摆,龟头顺着肉壁一路往里钻,享受致命的箍攥感。原本紧闭的缝隙被肏开一个圆洞,无力承受,中间一根鸡巴明晃晃撞进抽出。 “斐然,斐然。”他一手绕到她胸前兜起晃荡的奶子,一手剥开穴缝按上阴蒂,双指一起按上,左右打圈。 “不……”玄斐然受不住,身体里酸酸麻麻,要发泄,又被堵住。她四脚往前爬,又被拖回。 “啪!”穴道被重新套在鸡巴上,舟笙歌恶劣拉起她一条腿,将她翻了过来。 鸡巴陷入小穴完整绕了一圈,皮肉撕扯间带来的快感不同于其他,两人都是叫出声。 奶头和阴蒂上的手没有松开,舟笙歌把玄斐然压在身下,入得狠戾。 玄斐然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咬住下唇,一副只要他身体不要人的状态。 “睁开眼睛。”舟笙歌俯身吻她,舔着嘴唇把话渡给她。 他就插在她体内,急迫要她的眼睛,心,身体里都容下他。 玄斐然摇头,叫得娇媚,就是不去看舟笙歌。 “好麻的……” 鸡巴碾压过的地方,留下一路火花。 他也失控,五指在乳肉上留下淫靡红痕,啃咬她唇瓣加速身下进攻,“痒么?” “痒的。” “姐姐,再骚点。” 那两个字像一把剪刀,剪断了玄斐然脑中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又像是沙锤,一下两下打在她心口。不重,却撩拨她心慌意乱。 他彻底压在她身上,鸡巴飞快地肏,只进不出,已经无路可走,就顶着她撞。舟笙歌抽出阴蒂上的手护在她头顶,不让她撞到沙发背上。 乳肉挤在两人之间,软软嫩嫩,失了形状。 他耻骨磨在阴蒂外,狠命地碾。玄斐然没有东西可抓,只好挂在他胸前,抖动得越来越急促,穴肉和乳肉都紧张起来。深处涌出一波波颤栗。 舟笙歌加重挤压阴蒂的力道和进出的速度,摸到脖颈上的手,拉下,握在掌心十指相扣,锁紧。 “……啊啊啊……到了……” 玄斐然偏头咬上他锁骨,这一次,是漫山遍野的快感燃起大火。锁骨很疼,舟笙歌却很爽,那一刻差点把持不住,他蜷缩手指死命地攥住玄斐然的手,撤出肉棒, 精液打在她的阴毛和小腹。 粉黑的鸡巴还一弹一跳往外吐液体,龟头滑过大腿,留下一路悱恻水痕。 “好绝啊,姐姐。”他侧身把玄斐然扣在怀里。 “下次再骑我好不好?” 舟笙歌:肏我,姐姐 玄斐然:上瘾是吧?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7、换一种身份,不 这一天饭没吃一顿,已经洗了两次澡了。 玄斐然伸指往外抠,还好,舟笙歌没弄进去。 这么不清不楚和舟笙歌做了,究竟算什么? 她一向是把爱和性分很开,所以能坦荡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但是面对舟笙歌,她好像有点心虚。只是欲么? 玄斐然在卫生间洗澡,舟笙歌善后战场。点了外卖,一些水果零食,还有一盒套。 之前冲洗的照片都晾干了,他去暗室把胶片收好,帮她收进抽屉里。 那是她的百宝箱,各种型号的相机和器材,甚至连拍立得都有。 很不真实。这房子到处都是两人一起生活的痕迹。舟笙歌把她甩在地毯沙发上的衣服捡起一件件迭好,又走进餐厅,顺手拿起玄斐然放在桌上的马克杯,去饮水机前接水。 等冰水的时候,他瞥见玄关处,她和他的马丁靴都没放在鞋架上,混乱堆在一起。 还有一双黑绒面细高跟,不像是她平时会穿的,想必前不久出席了什么场合。舟笙歌眼神变暗,她那双长腿什么都不穿,单单配这细高跟,应该很美。 玄斐然围着浴巾出来时候,就看到舟笙歌轻靠坐在餐桌上,端着她的马克杯在打电话。 她擦头发朝他走,看到茶几上的套,无奈闭了下眼睛。 “没忘,今晚去妈那里吃饭,你真念叨。” “我要带斐然一起回来。” 电话那边的舟若行瞪大眼睛,心中大喊一句我擦,换了个措辞,冲话筒说,“爸说了今天要是人带不回来就看不起你。” “少假传圣旨了舟若行。” 挂了电话转身看到玄斐然,“洗好了?吃点水果,一会去我爸妈那。” 玄斐然走上前,发梢还滴水,“放下我杯子。” 舟笙歌视线落回手中的磨砂雾面黑色杯子,再次凑到嘴边,很缓慢清晰贴上唇,再喝一口。 “现在也是我杯子。” 玄斐然懒得和他费口舌,回客卧拉开衣柜准备衣服。 “不去。” 她从衣架上卸下一条黑色蕾丝雪纺连体裤,“我晚上要回家。” 舟笙歌不喜欢听这句话。这不是她家么? “刚才是我的第一次。” “所以呢?”玄斐然嗤笑,“我没有处男情结,不打算对你负责。” “那我对你负责。” “不需要。谢谢。” 他们两家本来住得就近,开车回去也是顺路。玄斐然搭了舟笙歌顺风车,快到时,她指指前面路口,“把我放那。” 舟笙歌没有停下的意思。玄斐然语气渐重,“别想着把我劫持到你家。” 他抿唇,胸中憋着闷气,也只好把她放下。 花费点时间在街角水果店和熟食店拎了伴手礼,玄斐然才往家走。 进了盲人按摩店,没见着顾客,却看到爸爸和舟笙歌说说笑笑。 舟笙歌拿筋膜枪帮玄爸放松肩颈后背,“玄叔,怎么样?” “力道手法比我好。” “比不上比不上,但是也能以次充好。” “这……这,诶对对。”玄爸扭扭脖子转转肩,“笙歌,这个不错。” “您平时忙起来总是背痛,用这个敲敲打打能缓解些。” 玄斐然立马冷了脸,手一松东西扔桌上,问,“舟笙歌,你不回家来这干什么?” “斐然,你这孩子真是。”玄爸听闻声音转向她,“怎么一点不礼貌?” 玄斐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皱眉看舟笙歌,后者一脸无辜不解,朗声道,“姐姐?” 她舔了上颚,眼神放空向别处,深吸一口气,拽起他衣袖往外拉。 舟笙歌跌跌撞撞被拖出来。 “你早准备好了?还给我爸买东西,行啊你。” “我打小认识玄叔,孝敬他应该的。” “舟笙歌,你觉得特好玩是么?” “我没玩。”舟笙歌上前一步,垂头望她,离得很近。 “今天发生的事情可能超出计划,但我并不觉得意外。也早就想带你来我爸妈这吃饭了。换一种身份,不再是舟若行的闺蜜。” 玄斐然抱着手臂,头扭向一边不看他。 “不过就是顺序先后的问题。原本我想一步步来,现在我等不及了。”他手插在风衣外兜里,敞开衣襟半掩在她身后,轻轻吻她发顶。 “斐然,我做过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十六岁那年要到你的电话。” 那会舟笙歌初生牛犊不怕虎,非要自编自导搞一套短片,甚至还拉来了赞助。他从舟若行那里求来了玄斐然的联系方式邀请她演女主角。 显而易见被拒绝了。舟笙歌没有放弃,最后玄斐然答应帮他拍摄,严格说起,这是两人第一次合作。 舟笙歌知道玄斐然从来没有男朋友。她之前说有,是在骗他。他也知道穆隽其人的存在,不过从未多嘴问过一句。 他的斐然姐姐,阴差阳错游戏人间,其实情感白纸一张。她的胆怯和自卑,他都懂。 玄爸走出来,听见两人絮絮低语声,说,“你们还没走?” 玄斐然慌张,忙挣脱他怀抱。只一下,又觉得可笑。爸爸什么都看不到,这是躲谁呢。 舟笙歌从头至尾都没松开臂膀,就这么把她环在大衣里胸口下,抱着她笑说,“姐姐有点害羞,不想跟我回去,玄叔您这回得帮我。” 玄斐然生气了,舟笙歌前言不搭后语到底和爸爸胡说些什么。 玄爸却一本正经,“斐然,舟叔一家认识你那么久了,别紧张。过会老客户约了来理疗,爸妈晚上有点忙,你先去,啊。” 怎么还没成老糊涂,爸就把女儿往外泼? 舟笙歌软硬兼施,强硬搂她往外带,又去亲她。虽然但是,在爸爸眼下光明正大做这些她也害羞。 “那我吃完就回来。” 玄斐然不知道的是,舟笙歌把她放到路口,调头直奔盲人按摩店。 男人要和男人直接对话。他比玄斐然紧张一百倍,坐在玄爸面前扯了一堆周边臭氧层。玄爸听出话里有音,问,笙歌你到底什么事直说。 舟笙歌说,我喜欢斐然姐姐,想带她回家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再让我家人认识一遍。 玄爸毫不意外,你小子沉得住气,这么多年终于开口了,还敢直接来岳父面前说。 岳父两个字,让舟笙歌稍微放松下来。 斐然答应你了么? 没得到回答,玄父了然几分,叹气,我女儿不想做的事情,旁人逼不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做得太过了让她反感。 我们家这情况你也知道,我虽没什么可以给女儿,但该有的尊严和宠爱,别人有,斐然也要有。我这辈子都没看到过斐然的模样,从小抱在怀里摸着她五官,听别人讲斐然生得真好看。 她好看与否,都不影响父母爱她。同样的,我也不希望她的美给她招致麻烦。 舟笙歌着急保证,我不是因为她漂亮才喜欢。 玄父打断他,我劝她今晚去你家,只能做到这。剩下的,笙歌,你加油。 葫芦: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章!写完后反复看了好几遍,斐然虽然这样出身,但真的幸福。弟弟对她真的没话说,啊啊啊好羡慕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8、这次我要在上面 从春天到仲夏,巧了,舟笙歌和玄斐然都没有长期出差的活儿。甚至拼命三郎小舟导演还把自己关在工作室整整一周,没接任何新工作,专心剪辑年前拍的作品。 说是工作室,也不过就是客厅半开放的那间书房。 在那里,此时玄斐然双脚踩在转椅上,抱着膝盖托腮看片儿。舟笙歌再次过来时候,她已经看完了杜可风两部电影。 正在看第三部,是《风月》。 周末带玄斐然回家啃老,已经很熟练。他正要来问她什么时候走,看到专注的神色,不忍心打扰,倚靠在门上静静望她。 这几个月怎么过的,没有定义关系,也不去触碰敏感话题。两人就融合在一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连月夜抱在一起燃起的欲望都那么泰然自若。 别人说玄斐然扑朔迷离,美丽又危险,是幻化在边界外的美。舟笙歌的理解与旁人都不同。玄斐然是真实具体的爱,有她的温暖和喜怒哀乐。 杜可风的手摇摄影让运镜迷幻朦胧,舟笙歌跟着她看了会。玄斐然没回头,说,“罗阿姨最近睡眠不好,我买了褪黑素稍后带过去。” “你比我和舟若行对我爸妈都贴心。” “从小看我长大的阿姨,应该的。” 舟笙歌走过去,蹲在她脚下,抬头看她,“只是这样么?” 手从短衫下探入,里面没有内衣。 玄斐然在家很随性,不喜欢束缚。舟笙歌也喜欢她这个习惯。 玩了几下,奶头就硬了。玄斐然偏不看他,眼神没离开屏幕。舟笙歌有些吃味,指根贴满乳球,收紧又展平,“遇到什么事了?坐这研究一下午了。” 她悄悄叹了一声,“下个月进组,对导演的要求不太有把握,看大师作品找找感觉。” 他起身弯腰靠近,手搭在椅背上,和她聊了一会那个导演的风格和既往作品。 主动滑过鼠标,右上角叉掉,然后打开油管,搜了几个短片给她看。 他站着她觉得压抑,干脆抱了电脑靠床上,和他一起看。 边看边分析,很难得主动问舟笙歌一些问题。舟笙歌敛了平时的嬉皮笑脸,拥着抱枕盘腿坐在她身旁,讲技术手法和艺术感。 玄斐然终于抬头,与他目光相对,“谢谢你。” 舟笙歌给的建议和方案令她醍醐灌顶,打开了新的视角。她和他商量计划使用的角度和调色,舟笙歌双手从她腋下穿过锁在小腹,“听起来不错。我相信姐姐你能做到更好。” 他一叫她姐姐,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抓住他的手,去掰手指。玄斐然侧首道,“你松开。” “我不。” 她一点没脾气,笑,太幼稚了。 “我好羡慕那些演员,你会仔细观察他们,让他们进入你的镜头。” 舟笙歌把她带倒,滚在床上,“姐姐,你需要摄影模特么?” 玄斐然笑着往前爬,从他怀里起来。刚坐起就被拽倒,再爬起,又被扑倒。两人在偌大的床上翻滚打闹,床单被撕扯得皱皱巴巴。 玄斐然头发散乱,吊带短衫的一侧肩带也被扯下,舟笙歌仰躺在床上大笑着平复气息,睡衣掀到胸口。 她翻身抓起手机怼上他脸,膝盖抵在他大腿外侧,“要,现在就拍。” 舟笙歌伸手去抢她手机,玄斐然闪腰躲开,哈哈笑着连拍十几张。 鬼畜扭曲,能拍多丑就拍多丑,不丑重新拍。 连她都没发现,她跪在他身上磨磨蹭蹭,越靠越近。最后被舟笙歌一把拉进怀里,翻身压下。手机还亮着,他扣着她手腕举过头顶,看了她片刻。 忽然空气就胶着。 他隔着短衫舔她的奶,两颗乳头挺翘顶在布料上。白色棉布被口水打透,能看到顶端的粉红。舟笙歌抓着乳肉说,“这次我要在上面。” 脱下家居裤,顺缝隙摸了两把,他早戴好了套,手握阴茎贴上阴唇。玄斐然上身还挂着衣服,主动勾上他的腰侧。 妖冶看他,曲起大拇指咬在唇间。 撞得很重,顶得很深。舟笙歌掰开她大腿,将脚踝搭在手臂上,俯身卡在双腿间,记不得肏了多少下,小穴湿软成泥,密密匝匝包裹在阴茎外面。 玄斐然夹着他的腰想翻身,大肉棒掉出来。 “唔……”她急不可耐地叫,急促地拉下他脖颈勾在臂弯贴上红唇。 舟笙歌侧身正面将她重新锁在怀里,高高举起她一条腿,挺胯上前,粗硕的顶端艰难破开穴肉重新顶进。 “……啊……”玄斐然指甲陷入他肩膀,咬着唇哼哼。 很粗了,很硬,又烫得她骚心打颤。总是把穴肉全部撑开,初始带了微微的疼,又疼又爽。无论分泌多少淫水儿,都吞得困难。 酸胀从下腹升起,尾椎都跟着发麻,浑身毛孔都颤栗。玄斐然埋头在他胸口,眼前就是他喉结。她张嘴轻啃上去,倏地穴内的进攻密集起来。 健臀摇摆越来越密,顶着宫口厮磨碾压。舟笙歌喉结滚动,发出喑哑不明的低吟。 绕在喉结上的舌尖舔咬得并不重,就是一下又一下地撩拨,贝齿划过,带来瘙痒。舟笙歌仰头长喘气,钳住怀里的腰身,鸡巴次次尽根没入往甬道里送。 低头看,两人毛发间连接一根粉黑的鸡巴,抽送间捣碎了爱液,肏翻了嫩肉。嫩白的腿,粉红的穴,黑亮的阴毛形成鲜明对比,淫靡悱恻。 短衫的下沿盖在鸡巴上,在每一次抽插间布料被翻搅而出的淫水打湿。舟笙歌嫌碍事,推高短衫,也不脱下。 乳房露出下缘,弧度圆润优美。舟笙歌腾出一只手覆在奶子上,噙住玄斐然嘴角,温柔又清晰的吻密集落下。 性器紧紧相缠,穴肉不舍得鸡巴拔出去,鸡巴也食髓知味狠戾地打桩。囊袋随每一次的动作撞到阴户,一室都是男女压抑难耐的喘息呻吟和肉体撞击清亮的声音。 偏他吻得毫不色情,轻浅温柔地啄,鼻息打在她唇边,刚生的胡茬刺得她酥酥地痒。 说不上哪里痒。 他越珍惜呵护地吻,她越来感觉。手指掐着贲张的肌肉,断断续续,“重……重一些。” “啊!” 话毕,她后悔了。 舟笙歌上面吻地风轻云淡,胯下却提了力气。他缩紧手臂,勒得玄斐然肋骨都疼,举着腿的手滑到她尾椎。 他碰到哪,火花就燃起。 掌心贴上尾椎,往身侧按。前面是不计次数的插送,后面是他手掌的桎梏,活生生把臀瓣固定在鸡巴上,只允许她承受肏干,力道越发收紧,肉根斜着蹭过敏感点,插得她竟然小声哭起来。 “我……” 她刚落一字,他就吞下。锁骨起伏,她贴着他唇瓣说,“我是想你吻得重……重一些。” “喜欢?” 然后吻和肏干都变得深重起来。 玄斐然团在他怀里被抱着肏,身子摇晃得太急,呻吟都被打断。她想探手摸阴蒂,为即将登顶的快乐加码,舟笙歌挡住她手腕,拉她双手环上他的腰。 她抱紧他,他亦是如此,两人面对面,气息浊乱杂成一片。他抠住肿胀的蒂头,一面按压一面配合节奏往小穴里送鸡巴。 她的一侧手臂一直被他压在身下,疼得发麻,有些令人窒息。但是这疼痛和穴道内的酸爽一同推她往高处走。舟笙歌加速手上和健臀的动作,咬着她舌尖,“姐姐……” 烟花从尾椎升起,在颅顶峰聚炸开,她落齿,咬破了舟笙歌的嘴唇。 混着血腥味,舟笙歌没松口,明知她到了,还是压着阴蒂揉。玄斐然酸软敏感得禁不起触碰,穴肉抽搐着往外推肉棒。 大腿伸直夹住她的腿,紧箍感强烈袭来,舟笙歌享受着推拒间的紧致嘬咬,捏着丰满的臀瓣射得满满当当。 抽出来,褪下套打了结扔在一旁,他拉过她,枕在她肩膀上。 玄斐然想往外抽手臂,“你压痛我了。” 他便抱着她翻了一圈,让她落座于他胯下。玄斐然趴在他胸前歇憩。 “明天同学会吧?” 玄斐然抬眼,眨了下睫毛算是回答。 昨天给舟若行打电话时舟笙歌听到了。他还问她会见到他么?没指名,玄斐然却反问舟笙歌是不是在吃醋。 舟笙歌何必在意呢?穆隽明明是无缘也无份的一个人。每个人的青春里可能都有一个伤,伤好了留疤,不疼也不痒。时间久了,连疤都会淡。 “可以带家属么?” 玄斐然笑了,“舟若行带了老公还要带个弟弟?” “你的家属。” 她从他身上坐起,沉默拿了内衣裤和浴巾走去浴室,再没回答。 舟笙歌吞咽了口水,望着她窈窕丰满的背影。 总是这样,只要提起相关话题,她就逃避。 浴室潮湿,舟笙歌站在门外,说,“少喝点酒。” “结束了我去接你。” “不要。”玄斐然终于回应他。 “我自己叫车,或者太晚了不回来打扰你,外面开房凑合一夜。” “斐然。”舟笙歌沉了声音,“你拒绝我也要有个分寸。” 水声刹那停止,一时间安静。 玄斐然说,“你是在威胁我么?” 舟笙歌:说好了在上面,还是打成平手 玄斐然:得寸进尺?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9、姐姐,谁在肏你 舟笙歌躺在玄斐然床上,书翻了一页又一页,一个字没看进去。 干脆把书扣在脸上假寐。 这段日子他每晚都想把玄斐然拐到主卧,玄斐然拒绝,他就厚脸皮留在她这边,她也不让。 楼上楼下就这么住着,算什么呢? 舟笙歌安慰自己,现在流行情侣分房,他也算是赶时髦。 不过,他真的好向往一觉醒来就能把她搂在怀里。 有信息涌进,是玄斐然。 我想回家了。 然后是一个定位。 舟笙歌一骨碌翻身坐起,斐然说的是,回家。 从舟若行手里接过醉软的玄斐然,她还在哭。泪珠儿浑圆滴在睫毛下,还没落。 玄斐然勾着舟若行脖颈,醉眼朦胧。舟若行比她酒力好,但也步伐微晃。她拍玄斐然后背,“下车了就别惦记车上的人。” 舟笙歌眉骨微拢,不悦抿唇。强行从舟若行脖子上把玄斐然拉进怀里,揽着她肩膀带到车上。回头又望着南天远道,“姐夫,我姐喝多了,你辛苦。” 从玄关到客厅卧室,一路是女人的裙子,丝袜,内裤。 玄斐然就穿着文胸,骑在舟笙歌胯间,指甲掐进他后背肌肉纹理,疯子一样上下摆动,套弄穴里的东西。 舟笙歌坐起环住她腰肢,“不是不回家的么,嗯?” 臀瓣坐下他就往上顶,鸡巴撑开逼口往里碾。 水儿还不太够,她也不管不顾。 在车上就往舟笙歌胯下抓,舟笙歌右手扣住她手腕,先给了一个湿吻,才抖着气息强忍下冲动脚踩油门回家。 刚进门,玄斐然回身就把舟笙歌压墙上,撩起裙子跳上去。她抵着他鼻尖,“要我。” 扯碎丝袜,长指往下一模,还不太湿,舟笙歌把她放下,掀裙跪在她脚下,脑袋埋进去。 玄斐然站不住,隔了裙子抱住舟笙歌,双腿间酥痒难耐,抬手去解领口扣子,手指摸了扣子半天,最后失去耐心。 哗啦啦一排扣子弹落在地板上。 她大敞衣襟,内里是真丝三角罩杯,跟着蹲下身子拽起舟笙歌。 “再让我舔会。” 玄斐然不理他,褪去内裤就往他身上坐,“那你先让我干会。” 很圆润的胸乳,浅浅的乳沟,舟笙歌双手掌住,就是不解开搭扣。真丝布料早就把乳头磨硬了,他叼起一侧乳首,口水完全洇湿布料。 玄斐然挺胸往他嘴里送乳肉,穴口前后挤压肉棒,“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 舟笙歌笑容漾开,拍了套在鸡巴上的屁股,晃出水波儿,“我是你男人,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微凉的指尖搂抱上他,玄斐然有点急,侧过脸颊去找他的嘴。 很浓的酒精味,带着点辛辣,一点点沾染舟笙歌的唇舌。他舔她的唇,问,“喝了多少。” “不多。” 他的气息打在鼻尖,下体又涌出一股水儿,彻底弄湿了彼此。玄斐然边咬他的嘴角耸动轻软的腰腹,下面的小嘴叼着肉棒前后左右地晃,上下起伏。 舟笙歌捏她下巴,想退出深吻,换个体位,她不让。 他越往后躲,她欺上前越多。双手捧着他下颔,上下两张嘴一起把他吃下。 肉棒碾开褶皱,撞在骚心上,玄斐然次次下压吞到极致,翘着屁股贴在他胸口,乳头擦过他的。 甚至坐疼了他。舟笙歌钳住她的两个手腕,拉到一边,望进她迷离失神的双眼。 “姐姐……” 玄斐然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你是不是嫌弃我?” “我爱你都来不及。” 玄斐然怅然若失,盯着他骑了片刻,又哼着掉眼泪,“那你为什么往后躲?” 说完狠狠挣脱开他的手,绞紧穴肉在他胯上扭,“为什么为什么!” 一口咬在舟笙歌颈侧,舟笙歌疼,但是不舍得动。他搂着玄斐然,很紧,任凭她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降落时,借由角度让龟头去磨那处凸起,反复几次,玄斐然就泥泞得一塌糊涂。 她起身,啵一声拔出鸡巴,反手解开文胸扔到舟笙歌脸上。 四脚跪在他面前,掰开水淋淋的穴口,回首望他,“肏我。” 舟笙歌深嗅她贴身布料带来的馨香,把文胸抓在手里,看玄斐然像猫一样蹋腰趴下,屁股高高耸起,露出性器,期待一场交媾。 香槟色珠光甲面高贵奢靡,衬在深粉色鲍肉外面,掰开洞口露出里面的粉嫩。 小穴一波波收缩,像婴儿小嘴儿蠕动,想要吸吮。 浅棕色卷发垂下,她侧首说,“你就是嫌弃。” 同样湿淋淋的肉棒翘在空气中,周身被她润得湿亮,舟笙歌咽了口水,膝盖往前挪要扶起她。 “你别这样。” 玄斐然一把打开他的手,撅着屁股往他怀里撞,“那你为什么不肏我,嫌我脏?” “你醉了。”他把她翻过来,想正面拥抱。 女人酒后的力气出奇蛮横。玄斐然抬脚踹他,“我没醉我没醉!我想回家找你,结果你根本不要我。你也是只图我下面这块肉。” “我要你。” 舟笙歌怕弄伤她,不敢再躲闪,任凭她指甲抠,掐,手臂被拧得青紫。她光身子在他怀里打骂,颠来倒去就那么几句。 他知她是彻底醉了。 心底最柔弱怯懦的一块坦然给他看。 舟笙歌更心疼,长臂一伸,长腿桎梏住她,将她整个人埋进怀中,“你永远不用担心我离开你。不会的,姐姐,我爱了你那么多年,连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们之间,只有开始,没有结束。” 玄斐然平时在床上就很野,喝醉了的野猫连老虎都不怕。最后舟笙歌到底是又无奈又畜生地满足她。 从后面深深贯穿,双手掌住臀瓣,跪在她身后往里冲刺。 “打我。” “?” 手放在娇柔上拧了两把,没舍得用力。 “舟笙歌你特么的没吃饭么!” 下体相撞的声音清亮淫靡,混着拍打臀部的声音。舟笙歌下手收了劲儿,但几次过后仍是在雪白上留下掌痕。 他扇打两团绵柔,像果冻似的颤抖,掌落下,穴肉就一紧,箍得他头皮发麻。 喉咙不清不楚发出浊声。 他彻底释放了兽性,膝行往前肏,鸡巴追着穴肉咬,撞到洞口都合不拢,留下一个圆口费力吞吐。他拉起她身子,扣住下巴往回带。 玄斐然扭头伸出舌尖,两条灵活的舌头在空气中相遇,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混着爱液一同打湿床单。 “呜呜……好爽。” 舟笙歌收到鼓励,捏着她脖颈往里抽送,馥软的舌尖绕在她齿间。 “谁在肏你?” “嗯嗯……啊啊啊……”玄斐然要到了,小腹抽搐着要趴下,舟笙歌不让。 鸡巴钉在她体内,手掌捏在腰侧,他咬她,“回答我。” “舟笙歌。” “玄斐然只让舟笙歌肏,说。” 玄斐然不说话。 他没有安全感,很慌,停住动作。 被吊在那里不上不下,差一点就要到了。玄斐然主动前后挪动,用穴肉撸动鸡巴。 “给我……嗯……给我。” “求你了,你再捅一捅,我就要到了。肏我好不好,呜呜……你快用大鸡巴肏我……” 额角凸起青筋,舟笙歌反抽一口冷气,嘶哈一声,忍住想要把穴捅穿的冲动。濒临高潮的甬道离溃败只有一步之遥,嫩肉从四面八方压在肉棒上,轻柔又紧密。 “斐然……”他近乎哀求喊她。 “我只让……嗯嗯……只让舟笙歌肏……那你……” 没等玄斐然话说完,舟笙歌开启鞭挞,杂乱无章,几下就把她顶出来了。仍旧没停,一下下撞到底,把穴道从入口到宫颈都肏软了。 “啊啊啊啊……”她失神呻吟。 “那你也只能肏我一个人!” 舟笙歌将翘臀套在鸡巴上耸动片刻,洒进所有阳精,哑声道,“好。” 肉棒还堵在里面,玄斐然到底保有最后一丝理智。腹肌用力往外排那个粗大的异物,颓然侧卧在床上,说,“怎么弄进去了。” “现在才想起来没戴套?”舟笙歌笑着一起倒下,插着不肯出来。 “怕么?” 又累又困又醉,玄斐然已经阖上眼睛,鼻腔拉出长长一个字,尾音上翘。 “嗯?” “你在排卵期吧?”玄斐然生理期很规律,舟笙歌记得清楚。热气吹在耳旁,他说,“会害怕怀我的孩子么?” 回答他的是绵长规律的呼吸。 玄斐然已经睡着了。 葫芦:靠太野了,我擦擦口水。 咱就是说,玄大美女绝对这本书的ACE担当……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10、姐姐,没想到 相拥无梦一夜好眠。 醒来抱着玄斐然,舟笙歌想,果然心诚则灵。昨晚还想这事,今早竟然就美人抱满怀。 指腹沿光裸的脊柱轻抚向下,舟笙歌侧首,看她一张睡颜宁静枕在臂弯。 掀开眼睫,目光不期跌落深邃潭底,玄斐然错过视线。 舟笙歌莞尔,粘腻腻含住她唇瓣,逼她看自己。 “唔……”她推开他坐起,掌根撑在额头,好昏。 腿间已然被打理清爽,但是如此直接躺在精赤的臂膀里,她用脚也猜得出发生了什么。 “你昨晚对我做什么了?” 舟笙歌也起身,薄被从肩膀滑落,他双手撑在她身侧,把她罩在目光下。 “先看看你对我做什么了?” 玄斐然惊呼,捂住嘴。 舟笙歌的后背有几道指痕,肩膀和腰腹的肌肉纹理上青一块紫一块,胳臂也被抓破皮。 “姐姐,没想到你好这口。” “……不是。” 玄斐然对昨晚的事情记忆为零。只是铁证面前,狡辩无能。 “我们……”玄斐然有些理亏,偏过头拢起长发,“如果昨晚我说过什么,你就都忘了吧。抱歉。” “我醉了。” 舟笙歌笑出声,看眼前心虚不自然却强撑的女人,看她无处安放的手慌乱系睡衣扣子,半饷一个都没扣上。 就如昨晚解不开扣子那样紧张。 他倾身跪在面前,接过她上的事情。 温柔体贴,从锁骨下第一颗纽扣开始。玄斐然偷偷掀眼看他,舟笙歌暖笑,鼻息都打在她脸上。 “我问了姐夫,也买了药来吃。” “?”玄斐然疑惑看他。 舟笙歌专注,正好系下腹的纽扣,指腹擦蹭小腹,触感若有若无。她微缩下腹,他勾起嘴角。 “男用避孕药。”视线上扬正视她,“所以不用怕,不会让你受伤。” 玄斐然语塞,不知怎么接。 舟笙歌心情大好,垂首吻上她发顶,在她怔住时起身下床。徒留她一人跪坐在那里,回味发顶和前胸一路的温感。 舟若行与她说什么下车别回头之类的话,她隐约只记了大概。 早就无所谓了,昨晚看到大屏幕上的穆隽,确实心头一凛。就像是愈合很久的伤口不小心又被扯痛。那一瞬有些难受,眼泪忍回去的时候,下意识就想给他发信息。 如果可以,可以再信任一次么? 玄斐然颓然向前,婴儿般趴在被衾间,脸颊都埋在絮软中。 长叹气,他问她怕么,她其实……竟然有些不拒绝。 其实不怕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 当初和穆隽say bye那天,她靠舟若行肩上,在江边吹夜风,硬生生让江风把泪风干。 还记得泪痕留在脸上,皮肤干燥得发疼。 她心拧着难受过,那舟笙歌呢?也疼过吗? 立冬,玄斐然和舟笙歌就这样同居了快一年。 今年是暖冬,十一月还有二十多度的天气。玄斐然脱下外套,露出内里搭衬的酒红色羊毛裙。沉醉的红衬得半截藕臂和纤和有度的小腿白皙圆润。 “真热。” 舟笙歌接过她风衣,拉开座椅,递去菜单。 “咸肉和白果土鸡是特色。” 玄斐然只翻了一页,合上菜牌叫来服务员,重复了舟笙歌的建议。 “你都不看看?” “听你的。”她璀然一笑。 舟笙歌知晓她口味,每次探班带来的东西从未让她失望。 他正坐在对面翻看单眼里一下午的战果。 深秋初冬的千年古银杏树出片率奇高。满地金黄,玄斐然躺在树下,手握扇形叶片,笑进他心里。 他凑过去献宝,“我拍得如何?” 玄斐然歪头划过几张,瘪了嘴角,“不错。” 如果舟笙歌是条狗,尾巴准摇成花儿。 “比我差一点。” 幻尾偃旗息鼓。 菜上齐了,舟笙歌给玄斐然先倒上酒,“据说当地特产,酱香酒。” 玄斐然拿起酒瓶转看,枝己。 “不怕我喝醉?” “扛得住。”舟笙歌与她酒盅轻碰,“姐姐想怎么玩,我奉陪。” 栗色卷发掩了半边额角,酒未下肚,腮已酡红。 “新电影筹备如何了?”她用筷子剔掉土鸡骨头,沾了酱料入口。 “约了投资人,下个月见面。” “听说去年我们在东北拍的短片你要参赛?” “已经找宣传方运作了。” 玄斐然主动敬他,“提前预祝舟导拔得头筹。” “这背后玄老师也付出很多。”舟笙歌端杯。 “那就把拖欠的工资结一结。” 玄斐然又好气又好笑,说了帮一把,没说做福利。万恶的资本家也不做这么缺德的事儿。 “总要互相亏欠点什么。”舟笙歌动手把鸡腿撕开,挑了净肉放进她的小料浅碟里。 她白他眼。 “下个月和我一起。” 舟笙歌说,“投资人在漠河度假,姐姐,我们一起看雪去。”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11、姐姐,我们结 玄斐然是被车轮与铁轨撞击的规律声响吵醒的。 其实也该醒了。 软卧车厢只有他们两人,暖气烧得很足,小脸烘得红扑扑。 车厢轻晃,她挑开窗帘,眼底尽收一片皑皑雪白,惊艳得说不出形容词。 此时列车正经过一条弯道,可以看到车尾划过弧线,一辆深绿的火车穿过大兴安岭的寂静与纯白。 夹道松柏枝头的雪簌簌落下,美得梦幻。 听得到隔壁车厢传来的惊呼赞叹,下瞬间她的手被握住。 温暖从掌心渡给她,直抵心窝。舟笙歌随她一起往外看,“换上鹅绒服和雪地靴,我们快到站了。” 第一脚踩在雪地上,玄斐然只顾低头贪恋看脚下。 很新奇的体验。江南不常下雪,零星几点雪花也是落地即化。从未踩到过如此厚实的雪地。 “小心雪盲。” 舟笙歌眯起眼睛,牵起她的手出站,联系到地接司机,直奔北红村。 作为中国的北极,北红村隔江与对岸的邻国遥遥相望。 黑龙江上冰雪尽封,汽车在江中行驶。一岸是藏在白桦林中朴实的村落,一岸是连绵起伏的山脉,逐渐淡然在黑暗中,仿若兽脊。 白天很短,他们到了不久,天已经是藏蓝色。 放下行李,玄斐然挂着相机就跑出门了。 太阳落下,地平线上留有余晖,另一侧天幕勾上下弦月。 浩然之下,是落满积雪的矮屋平房。偶有一两声犬吠。 镜头对焦,远处,几家炊烟袅袅。 舟笙歌拎了保温壶站她身后看她侧卧在雪地里取景。 快门声响起,她不尽兴,滚了半圈换个角度继续杀底片。 他蹲下拂去她身上的残雪,“后面几天有的是机会,先吃晚饭。” “不要。” 无奈。舟笙歌知她美景面前情难自禁,抱着相机不撒手。用杯盖倒了半盏热茶喂她,“暖暖身子。” 玄斐然就着他的手吹拂热气,浅嘬几口,“现在的光线太美了,如果错失,我有罪。” 事实证明,摄影师眼里,到处都是美。 饭后玄斐然查看了天气预报,兴奋地说今晚有流星雨。然后扛着三脚架挂上相机又出了门。 夜晚极寒,实时温度零下三十八度。 呼气成霜。 北红村不大,舟笙歌沿小径走了片刻,便在白桦林边缘找到了玄斐然。 风不大,很静。雪地靴压过雪地发出吱吱声响。 玄斐然指了指天空,“你看。” 舟笙顺她手指方向看去,头顶即是银河。 纯净的苍穹,一束星星组成的玉带缓缓流淌。亿万年前的光亮透过时间长河与两人视线交汇。 举杯就能盛了满盏晶碎的星光。 玄斐然和舟笙歌依偎相靠,站在三脚架后面。她定了延时摄影,静静陪风月一同等待流星雨。 “姐姐。” 舟笙歌先打破静默。 玄斐然缩了缩肩,像是无助的孩子,半张脸藏进绕了脖颈几圈的羊绒围巾里。 他连着笨重的羽绒服一起将她环在胸前。麓皮手套搭在她腰间。 两人看向远处夜幕下村庄的轮廓,左右轻晃,玄斐然又悄悄往他怀里靠了靠。 “我们结婚吧。” 砰砰砰。 玄斐然听得到心脏剧烈跳动,每一次都撞在胸骨上。 咽下口水,她垂下眼睫,“现在这样不好么?” “一点都不好。” 舟笙歌收紧手臂,“我要和你名正言顺在一起。” “我要叫你的父母爸爸妈妈,我要你做我的女主人,我要叫你……” “老婆。” 砰砰砰砰。 玄斐然藏在手套里的手已然一层薄汗,指尖微微发抖。 她挣脱开舟笙歌,“我去看看镜头。” 舟笙歌拉住她胳膊,将她转身面向自己。她低着头,毛线帽子上沿杵着他脸颊,又冰又痒。 “斐然,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我没做好准备。” “我准备好了。” “我只把你当弟弟。” 纵然隔着两人厚实的防寒服,玄斐然也能感到舟笙歌胸口剧烈的起伏。他茶色的眸盯着她,颊边颤动,一改往日奶狗的顺从。 “弟弟?”很轻很缓反问她。 那晚到底有没有流星雨,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不多时,舟笙歌就连着器材和玄斐然一同收拾进屋。 房间温度宛如初夏,玄斐然身上只着一件小衫,鬓边沁出了薄汗。 舟笙歌压在她身上,腿间进出一根肉杵,凿向深处,“弟弟能肏你这么深?” 挺直腰身,拉起她一条腿搭在肩上,舟笙歌两指并拢摸到凸起的阴蒂,抠弄按压。下腹没有松力,阴茎破开嫩肉一下下顶进内里。 “什么弟弟可以把鸡巴放进去,嗯?” 玄斐然仰躺在床上,十指捏着身下床单,声音被撞得破碎。 好你个舟笙歌,别的没学会,床上的荤话有样学样。 她犯浑,他更上一层楼。 本已到了边缘,阴蒂敏感得如同将熟的葡萄,轻轻一碰整个甬道就流汁儿,看得舟笙歌喉头发紧。 小屁股往下压,又能躲哪里去,他拧着阴蒂转圈,指尖动作迅速,配合肉欲肆狂地进出。 阴茎挤开粉鲍,把淫水带出带进,捣成了细末。咕叽咕叽的水声响在性器交联处,舟笙歌低头,将双腿角度分开到最大,暴露整个交媾现场。 屋内明晃晃,所有灯光大开。 白嫩肉欲的股间飞快耸动粉黑的鸡巴,他被吸得挪不开眼,阴蒂上的手指下滑,干脆掰开阴唇,让肉棒入得更深。 “啊……”玄斐然口水来不及吞咽,爽利又痛苦,呻吟间流下唇角。 “太胀了……” 他已经尽根没入,甚至要将囊袋一同肏进。 健硕的窄臀啪啪打在阴户上,柔软的囊袋贴上薄唇又扯开,也被糊上一层水润粘腻。 “为什么关系的弟弟可以淌这么多水儿?” “没有……” 小穴嘲笑她似的,登时水声更响亮,包裹着肉棒又吐出一大波淫液。 鸡巴被冲出来。 舟笙歌握住,顶端蹭上阴蒂,从嫩肉缝里找到蒂头,用光滑硕大的龟头碾压。 小腹一抽抽地痉挛,她蠕动腰身,嗓音甜腻得像融化在他嘴里的糖。 只是言语内容却极大反差。 “你特么的还肏不肏?” 他笑了,就喜欢他的姐姐这副样子。 已经软得不行,还嘴硬。 “我只肏自己的老婆。” 玄斐然第一次在床上长了骨气,没有屈服于欲望,阖上双腿坐起。 龟头已经堪堪陷入细缝,活生生被挤出来。舟笙歌又爽又不餍足,伸手去捉她脚踝。 她灵巧躲闪,已经下了床往浴室走。 之前射进去的精液顺大腿留下,玄斐然毫不在意,任凭地板上留下点滴液体。 满室都是两人情浓纠缠的味道。 他从背后抱住她,不由分说长指探下按上阴蒂。 “唔……” 玄斐然跌靠在梳妆台前,摇着屁股欲拒还迎。 “又想自己弄出来?” 舟笙歌偏头,咬在颈动脉外侧,感受唇下勃发的跳动。 “没有男人……我也能活。” 玄斐然咬唇,翘臀越晃越密,踮起脚尖配合他的高度。 他弯腰将她完全罩在胸前,三指并拢深入穴内。 “手有鸡巴爽么?” 她缩穴夹他,指节被卡在甬道内进退两难。舟笙歌头皮发麻,深吸口气,充血的肉棒还挂着爱液,杵在她后腰。 “你说过的,舟笙歌只肏玄斐然。” 舟笙歌微诧异,原来醉酒那晚的话她全记着。 臊话说了那么多,这一句却没来由让她羞赧。 玄斐然一反常态,豁出去般道,“不管我是你的谁,我答应了只让你肏,你也答应过我。” 舟笙歌听出其中含义,大喜,抬起她下巴逼她转过头,双眼晶亮,充满期翼看她,“……姐姐,你?” 舟笙歌:(兴奋)姐姐,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玄斐然:好累,睡了。 葫芦:写熟男熟女好顺手~姐姐教得好,弟弟学得快!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12、我还没用力肏 是他想的那样么? 如果她不好意思,难以面对直白,这样迂回的回复他亦明白。 玄斐然转身亲上他的唇,把他后面的疑问全部封住。 她主动跳上梳妆台,张腿夹在劲腰两侧,用穴口去纳滑腻的肉棒。 “还要不要肏?” 圆润的星眸斜睨他,是鼓起勇气的另一种大胆。 不同往日。 重重点了头,舟小狗的幻尾再次摆起。 腰腹款摆,吞了大半欲根,玄斐然双手撑在身后桌台上,脚后跟搭在他臀肌上,轻轻一叩,瞬间肉棒消失在两人之间。 眉头微蹙,她开启动作,内里绞紧鸡巴,利用上翘的角度去够穴道内的敏感。龟棱勾了几次,就肏出一波波淫水儿,滴滴答答在脚下的地板上聚了一滩。 表情是痛苦难抑的,玄斐然前后套弄,肉棒出现又隐没,两人胯间阴毛都染了晶亮的水泽。 “不舒服么?” 舟笙歌不脱下她的衣服,最喜欢她看半遮半掩挨肏。有一次她内裤都没来得及脱,他剥开底裤布料斜着肉棒插进去,那种破碎感格外鼓舞他。 从下摆伸进,掌握两团乳球,他屏住冲动先让她主导。 她摇摇头,“很舒服……” “啊啊啊……” 小屁股耸动几下就泛酸,但内里的酥麻都被挑起,她大腿用力夹咬肉棒,反被顶得嗷嗷求饶。 “怎么会舒服。”舟笙歌终于舍得给她,俯身向下托起屁股,啪一声将她贴紧。 双手掌住臀瓣,在屋内四处游走,边走边肏,上下颠簸。 “我还没用力肏你,你怎么会舒服。” “……那里那里……重一点,不不,再慢一些,太快了太快了,啊啊啊……” 舟笙歌再没停下,今晚,他决定造次。 行程最后一天,是约见投资人。 回到漠河县城,食宿条件明显好于北红村。舟笙歌去了总统套房谈事情,玄斐然美美泡了个热水澡。 天寒地冻间躲在屋内泡澡,神仙都不换。 顶层套房内,落地窗前,舟笙歌和投资人分坐在两个沙发里。 前期已经沟通过几次,投资人也不是第一次接触影视项目。 “同质化产品太多了。”投资人视线离开舟笙歌的电脑,刚刚他又演示了一遍ppt。 舟笙歌在各个文件夹里找了找,阖上笔电,说,“您稍等,我还有一份重要文件给您看。” “抱歉忘在了房间里,我请人送来。” 拿起矮桌上的手机,按亮。 是个特写镜头。 玄斐然身着酒红色长裙在银杏树下回眸。 投资人看到了,神色稍霾,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靠进椅背,玩味看舟笙歌,“或许你需要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挂断舟笙歌电话,玄斐然随音响哼着小曲,哗啦一声起身,从浴缸里迈出长腿。 赤足站在地巾上,饱满的脚趾踩蹭几下,水珠蜿蜒从胸前滚落。 她捞来浴巾擦干身子,换上得体的休闲装,半湿的卷发松垮挽了发髻垂在颈侧。 临出门又站回镜子前。 暖黄灯光下,她拉紧衣领,左右理了碎发,拧开唇釉薄涂一层。 淡西柚色。 抿抿唇,确定形象没给舟笙歌丢脸,才拿起文件房卡出门。 电梯门开,顶层东西只有两间套房。 右拐至尽头,按响门铃。 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应声开门。 男人只一秒停顿,随即掩饰所有情绪。 灯光从门内倾泻,连同一室温暖。玄斐然穿得不多,眼窝鼻尖凉得有些微红,礼貌道,“您好,我来给舟导送文件。” 舟笙歌闻声过来,“斐然,给我就好。” “进来吧。” 两个男人几乎同时开腔。 玄斐然的目光在他和他之间流转。 投资人将房门全部拉开,站在里侧望她,双手插兜,微偏下巴示意,“舟导的朋友?进来坐。” 光影打在两人之间,玄斐然站在暗侧,投资人迎着光亮。 他毫不收敛明目张胆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与客套。 玄斐然也不惧怕,笔直站在门外同样打量他。然后心里的模糊一点一点清晰。 “不打扰你们了。” 她丢下一句拒绝,转身走开。 听到磁卡刷门的声音,玄斐然从笔电前抬头看了舟笙歌一眼。 舟笙歌换上拖鞋,走过来办公桌这边,拿起玄斐然的杯子,将剩余的纯净水一口气喝光。 “在忙什么?”五指撩起长发,捏在她后脖颈,力道适中。 “修图。” 玄斐然迅速退出页面,仰首问他,“投资人么?没想到这么年轻。” 她以为至少也是四十往上的中年人,没曾想是同龄人。 “二世祖。房地产火热那几年他爸爸赚得豪横,给他搞了个影视投资公司。” “水真深。”玄斐然滑着椅子上前,环住舟笙歌的腰身,下巴枕在他腹肌上,“搞什么投资不好,非要投资影视。” “方便接近女演员。”舟笙歌轻蔑一笑。 “这样的人品你也敢和他合作?” “小导演,有人问津,我无权挑剔。” 舟笙歌爱怜抚摸她头发,她乖巧地看他,“我觉得他眼熟。” “认识?” “算是……一个故人。” 翌日早餐,玄斐然和舟笙歌寻了个靠窗位置,刚坐下,舟笙歌电话响起。他读了来电人,欠身说你先吃,就走出餐厅。 玄斐然在清晨本高涨的情绪不知为何低落下来。 百无聊赖用叉子刺在美式炒蛋上。 窗外的寒好像透进了心窝。她隐隐不安。 切了块松饼送入口,细细地嚼,对面有人坐下。 她以为他回来了,头也未抬,“帮我接一杯美式。” “玄斐然。” 刀叉顿住,她眨眨眼睛,自嘲笑了下。继续嚼嘴里的东西。 直到全部咽下,眼睫轻闪,抬眸。 声音不带一丝波澜,“有事么?” 温境换了驼色羊绒衫,内搭的衬衫袖口挽起到肘下,露出绿水鬼腕表。 食指和拇指转着手机,轻敲在桌面上。 “呵,当年你二话不说把我拉黑。你还问我有事么?” 葫芦:还记得么,正文里提到过玄斐然拉黑过某位py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13、我们之间永远 温境其人和他的名字很不像,仿佛不知何为边界感。 玄斐然与他上床,明确告诉他,下了床就别联系。温境一次又一次打破她的界限,甚至堂而皇之问她宝贝儿舒服么,周末还要不要放松。 按理说,作为曾经鱼塘里的一条再普通不过的鱼,玄斐然是不太记得清的。 但是将温境拉黑那天,是她和穆隽在学校里最后暧昧的交集。 他逗她老师来了,玄斐然紧张将手机塞回书桌。 才发现穆隽在作弄他。 不愿回想,那个文艺汇演前的下雨天,着森林绿衬衫的少年是如何将她困坐在座位上,俯身贴吻。 虽然包含了全部的小心翼翼,也是炽烈浓郁的。 所以对温境的厌恶迭加了几层。其一是单纯厌恶他的德行作风,其二是温境的出现总是提醒她穆隽的存在。 就在玄斐然面对舟笙歌已经决定了某些东西之时,温境像是躲不掉的瘟疫降落在她面前。 玄斐然抽过纸巾优雅擦擦嘴角,“那么多年前的事情现在还耿耿于怀,心胸真宽阔,温总。” “这样的格局确实适合做投资人。” 掀起铺在膝头的餐布扔桌子上,刚要起身。 “舟笙歌是你什么人?” 这三个字让玄斐然乖乖坐回去。她嫌弃地扭头撑腮看窗外,冷着脸,“合作伙伴。” “合作上床?” 玄斐然拧眉怒目回过脸。 温境悠闲伸直长腿,摆在她两腿外侧,“他的手机壁纸都是你。” “同一个剧组,他做执行导演,我摄像,仅此而已。” “他现在很难。跟个乞丐似的到处拉投资,你知道么?” 玄斐然抿紧双唇不作答,愤然盯着温境。后者与她截然相反,松弛淡然,故作无辜下压嘴角,耸耸肩,“他想要我的钱。怎么会不出血就得到呢,我要代替社会好好教他做人。” “再和我睡一次。” 温境压低声音,双肘交迭放在桌边,身子前倾,轻挑抬了下颔,示意玄斐然。 “又紧又暖又滑,放得开。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代餐。啧,不知道是否还有幸和玄小姐鸳梦重温?” 玄斐然捏在水杯外的五指越发收紧,指节泛白,不受控制地抖。 锁骨深陷起伏,她在温境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候,扬手过去。 杯子是空的。 玻璃杯滑在地上,粉身碎骨。 温境哈哈大笑,趴在台布上,握拳捶桌,笑声活像个疯子。 玄斐然微收肩膀,双手按住桌角猛然起身,撞得桌子推向他。 温境被桌角怼到胸口,直起身,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真可爱,救命,笑死。” 舟笙歌再次走进餐厅,就看到吊诡一幕。 温境从玄斐然手中抽出手机,按了什么,又还回去。 玄斐然又气又悲,表情是深深的绝望和无助。 他走上前,温境看舟笙歌来了,起身熟络地拍他肩膀,“舟导的摄像老师真幽默,刚才给我讲了一个巨搞笑的笑话。” “记得回我信息,玄老师。”温境点点手机,冲她一笑,转身走开。 “姐姐,给你带来困扰了。” 舟笙歌不曾想温境竟然把主意打到玄斐然身上。过去揽住她胳膊,她甩开他,抓起外套说吃饱了,就跑回房间。 手机信息提示音又响。 玄斐然咬着颊边嫩肉,静音手机,撇在枕头旁。 整个人蜷缩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双手抱膝,脸埋在胸前。 这是要为过去的荒唐买单了么? 隔着枕头,手机震动的嗡鸣仍旧异常清晰。 舟笙歌滴水未进,跟着回来,把椅子转到面前,低头抱她。 “对不起。”玄斐然在他怀里闷闷地说。 “不要说对不起。” 舟笙歌顺了顺她头发,下巴搁在颅顶,“我们之间永远不需要道歉。” “我曾经和温境……” “嘘。” 舟笙歌轻声制止。 两人静静抱了好一会,舟笙歌说,“你只要记得现在身边人是我,就够了。” 玄斐然凄怆点点头。 “其余什么都不要想。” 舟笙歌吻了吻她湿凉的脸颊,柔声道,“乖,收拾一下我们要去机场了。” 手机再次回到手里,玄斐然闭眼深吸口气,还是划开信息。 一次换五百万,除了你谁都没这个好价钱。 如何?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删除拉黑,一气呵成,一如八年前。 只是删除前多了个动作,截图存证。 玄斐然桀骜扬起头,站在镜前,拧了迪奥999厚涂唇色。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14、我就是要执着 玄斐然进浴室洗漱整理,舟笙歌原本收拾行李,被温境一个电话支到了外面。 漠河的上午,阳光从雪地上折射,天地间都是白晃晃一片。 新雪压旧雪,堆迭在一起被人来人往踩实。 城市罕见的马匹拖着车板悠悠掠过。高寒地带的动物毛发都要长过温带的,厚密的皮毛遮盖在周身,平添憨厚的可爱。 马儿鼻孔喷着白气,蹄声达达晃晃悠悠从两人面前走来。 温境站在河边,看当地人在冰上凿了洞钓鱼。 钓鱼的正收杆,一尾肥鱼在桶里活蹦乱跳。 他望着河面,却说给身后人听,“鱼封在下面太久,肚子都空着,看见饵,不管真假都去咬。” “此时钓鱼就特别容易。” 他吸尽最后一口烟,扔雪里碾灭,戴上羽绒手套。 “借你的摄像师用用。” 温境回身戏谑看向舟笙歌。 舟笙歌出来得匆忙,只穿了一层棉衣,双腿冻得几乎失去知觉。 太阳升起,风就敛了许多。温境站在靠近河岸的地方,舟笙歌在他身后,地势略高。 他双手插兜,判断温境眼神里所指的真假。 “温总投了哪部戏?” “哈哈哈哈哈。”温境夸张笑弯了腰,有点呛风,边咳边稳气息。 “私房戏。” 舟笙歌脚尖冲向他,往下走几步,拉进两人距离。 “和玄斐然认识得比你要早。久别重逢,总要叙叙旧。” “比我早?”舟笙歌一字一顿,慢慢靠近温境。 温境已经不矮,他比温境还高了半头,俯视他。 “只要我勾勾手指,什么女人得不到?给你一个机会,你应该感谢我。” 脚趾很木,已经感觉不到神经。舟笙歌也跟着笑起来,然后猛然挥起拳头从侧面砸向温境的眉骨。 温境全然意外,脚下滑了个趔趄。舟笙歌捉起他脖领,倒逼他后退着在冰上走。 他重心不稳,穿得笨重,几乎是直不起身子被舟笙歌强压着屈膝蹒跚。 “我要是不替斐然教训教训你,就不是他男人。” “她不过是个千人枕万人骑的婊子,你因为她得罪我,有你后悔的一天!” “打死你就当为民除害了。” “她的逼是不是特别软,肏上瘾了玩进去了舟笙歌?” “婊子无义犯不上动真格的。” “你特么的不要事业不要地位了,就为了那么个女人。” 温境说一句,舟笙歌就砸下一拳。他把温境掀翻在冰面上,用不听支配的腿脚狠狠上踹。 残雪被掀起,细碎的冰碴从鞋底掉进温境嘴里。他抱着肚子干呕。 舟笙歌干脆拉着他羽绒服后面的连帽,在河面上拖行。 钓鱼的吓懵了,早就拎着战利品屁滚尿流躲走了。 “嘭!” 舟笙歌把温境踹进冰窟里。 刺骨的水浸透羽绒服,沉重湿冷,像是绑了铅球拖着他一个劲下沉。 温境攀在冰窟边上伸脖子骂,“你完了舟笙歌!” 操,冻水混着冰块真要命,温境嘴唇发紫眼看都要失去意识,呼哧呼哧使劲往上爬。 舟笙歌站冰窟旁,拳拳到脸。 就要他鼻青脸肿,所有难堪都露在明面上。 爬不上来又躲不开,温境被困在水里,下半身完全湿透,哆嗦着嗓音,“你死路一条了!” 舟笙歌捏住他一开一阖的下巴,虎口用力。 咔吧一声。 下巴脱臼。温境张嘴啊啊啊啊再说不出来话。 “我看谁先完。” 舟笙歌费力从跪姿站起,贴在冰面太久的膝盖传来湿漉漉的疼痛,提醒他这双腿还是自己的。 删了温境,穿好衣服化了妆拉开浴室门。 室内空无一人。 玄斐然给舟笙歌打电话,嘟嘟嘟的声音就是无人接听。连打了三个都是如此。 眼睛瞥向衣橱,他没穿鹅绒服出去。 她有些着急,这天寒地冻能去哪。 套上羽绒服,她走到门前,手刚搭上把手,门从外面被拉开。 舟笙歌喘着粗气,看了玄斐然三秒。 一把上前将她扣在怀里。 席卷了满身的寒气,抱着她的指节都是冰的。 半个身子冻得僵硬,眉眼鼻尖嘴唇都红肿,眼里浅漾着水光。 玄斐然转身将他带进屋内,脚勾上门。 舟笙歌下巴落在她颈窝,箍紧她肩膀,汲取她脖颈烘出的暖香。 收得很紧,勒得她肋骨都要折断刺到心脏。他略抬头,掌住她侧脸吻上。 舌头很硬,追着她的舌尖缠,把她来不及咽下的口水都吞下。喉结滚动,他含住她唇珠吸吮,拇指始终抚在她嘴角。 冬日暖阳从玻璃射进,变成一束七彩的虹,在莹白的额角投下一道影。 飞机落地,舟笙歌就恹恹的。 那晚,他发了高烧。 夜里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醒来,喉咙干得像有一把柴在里面烧。 玄斐然端了温水,含在嘴中,一小口一小口渡给他。 他反握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穿这么少,你去哪了,冻成这样子。” 干裂的唇翕动,舟笙歌连气息都滚烫,“你在心疼我么?” “是。” 她叹了气,揭下他额头的冰贴,俯身用唇感知温度,再次撕开一个新的,轻手换上。 翻出感冒药塞进他嘴里,又扶着他喝了点水,哄他躺下,掖紧被角。 棉被下,舟笙歌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黑暗中呓语。 “姐姐……斐然,我好喜欢你知道么。” “……” “穆隽和那些男生,只觉得你漂亮。你真美……人美,心也美。” 玄斐然屏住呼吸,意识到他神志不清,或许不是在对此刻的她说话。 “心不美,就拍不出那些意境和故事。” 窒感有点强,压迫在她胸口。她弯了弯手指,扣住他的。 “我不是……不是矫情的人。” “但是不行。”舟笙歌气息渐乱,声音也逐渐弱下。 “没有你,我不行。我就是要执着,要勉强,要一头撞上南墙。” 转身迎上他凌乱晃动的头,将他抱在怀里。 舟笙歌额头抵在她胸口,手脚冰凉,身上寒热往来,一秒跳进冰窟,一秒又置身火炉。 他嘴唇颤抖,抬手慌乱焦急去触摸她,“你还在我身边。” “我一直在。” 玄斐然冷清的眸盛了温度,“睡吧。” 感冒药逐渐起效,难受了半宿的男人也安静下来。 她睡不着,半坐起靠在床头刷手机。 大晚上,好几个群里竟然同时活跃。 听说了么,舟导得罪某位大人物了。 哪个舟导? 就是新锐独立导演舟笙歌呀,这下凶多吉少了。 人在家中坐,瓜从天上来,坐等课代表。 有人往群里抛了聊天记录,是不同角度的抓拍。 温境狼狈从冰窟中爬起。工作人员拿了防寒毯围住他,看不清他面容。 最后一张好像是把焦距拉到极致,画质全损高糊。但仍旧能辨别出温境的窘迫,他半张着嘴关不上,表情比吃了十斤大粪还臭。 群里马上有人接,我靠这不是温境境少爷。 嗯哼,据说被舟笙歌搞了。 顶啊!平时斯文儒雅,看不出来舟导也是厉害角色。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15、你也玩得开心 同行群里有些摄像师和舟笙歌合作过,对他褒奖有加,虽不知隐情,但也几乎一边倒支持他。 另一个群是曾经的剧组,什么身份的人都有,几名男性接连刷屏舟导赛高。 资本都吃骨头不吐渣,早就看这土皇帝不爽了,站小舟导演。 也有几名小演员唱反调。 你我都靠资本活,不能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 马上又有人跳出来,诶你们说因为什么? 成功转移话题。 猜什么的都有。 最后有人提到了舟笙歌要筹拍新戏,到处拉资源。 那准是没谈拢。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 年前拍戏合作的那个年轻男主角给玄斐然发来小窗。 玄老师吃了舟导的瓜了么? 不知他以何种心情打下这一行字,玄斐然横看竖看别扭。哒哒哒,不知道。 想一想太假了,别人不清楚,他绝对知道她和舟笙歌的关系。 删掉,又打,谣言止于智者。 光标回车一字字删除。这不就坐实了温境的事情和舟笙歌有关。毕竟这个圈子,辟谣等于承认。 不打算回了,就让对方认为自己睡了。 按灭手机,躺回舟笙歌身边,他吐气熨在她皮肤上,还是烫。 小手攀上他脸颊,明显高于体温的燥热。 玄斐然想再去帮他换一张冰贴,刚起身下床,手机屏幕闪亮。 顶端横幅新信息,字很少,不用展开就能读完。 对方说: 听说温境用你要挟他。 这段时间,舟笙歌肉眼可见的低沉。 玄斐然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不知如何开口问。 什么问题都很苍白。 温境不仅和舟笙歌结下梁子,还使绊子不让其他投资人赞助舟笙歌。 为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导演,资本当然不愿得罪温境。至于舟笙歌是谁,不过是又被后浪拍在沙滩上的查无此人。 筹备的电影没了着落,舟笙歌成了家里蹲待业青年。 从片场结束深夜回家,玄斐然很疲惫。 往日晶烁的眸失了光泽,进家门才发现这么晚了舟笙歌也没睡。 双手枕在脑后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伸手拿过遥控器按了暂停键,起身道,“吃晚饭了么?我再去把汤热一热。” 像是一柄利剑钝了锋利,收藏入鞘。 玄斐然眼睫向下,默许。在他进厨房忙的时候,坐在茶几前看摊开的剧本文件。 是短视频的拍摄脚本。 没有高低贵贱,但是他已经沦落到需要从短视频里再次出道了么? 玄斐然认识的舟笙歌,年轻有为,艺术才华藏也藏不住。他说不随便拍片,便耐得住寂寞熬过一个个寒冬。 只不过,原来的情景是,春天就在那里,舟笙歌准备好了就会向其走去。 如今却不知下一个春天是否还会来临。 冬瓜白虾香菜汤,不咸不淡,很鲜。 舀了一勺入口,玄斐然问,“今天怎么样?” “蹲在楼头看爷叔打了一下午麻将。” 我是想问你新戏赞助的事。玄斐然咽了口水,轻叹。 “垃圾胡比我想象有意思。”舟笙歌裹着件摇粒绒马甲,一只脚踩在地板上,一只脚曲起压在另一侧大腿下,随性窝在椅子里,看玄斐然吃宵夜。 仿佛这是他眼里最美的风景。 “又骑车去农贸市场转了转。水产摊老板都熟悉了,白虾打八折。” 目不转睛盯着她看,感叹姐姐就是美。 面露疲色也不遮掩五官的灵动和柔媚。 “新剧本倒是打磨了第五遍。” “我……”玄斐然又想说对不起,只能垂着头吃饭。 舟笙歌释然笑,很润很暖。 “就要观察,体验,生活。不然我只能拍悬浮戏了。” “明天想吃什么,早上送你去完片场我就去买,上午菜新鲜。” 玄斐然终于接道,“参赛短片宣传进展如何了?” “黄了。” 她拧紧眉头,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他只字未提。 舟笙歌笑容里有着不甘却是纯粹的,“可能他们觉得胜算不大。” 资本都是用脚投票。 剧组杀青,要好的几个人约了泡温泉庆祝。 温泉上下十六层楼,客房酒吧马杀鸡一应俱全。玄斐然没心思,泡了十分钟就起身,换了和式短衫衣裤,去楼下大厅卖呆。 水果吧前面是影院式足疗,两排沙发椅面向大屏幕,灯光昏暗,只有人影晃动。 爆米花电影,有点无聊。 她踩在高脚椅上,点了水果酸奶杯,用勺子去切蓝莓,小小的果粒圆滚滚又淘气,从勺子边缘溜走,怎么都戳不中。 足疗的沙发椅背很高,从背后看,像是银屏面对一室空气在播放。 挖了勺乳白的酸奶挂在舌尖,玄斐然思绪悠悠被扯远。 第一次和舟笙歌单独相处,就是看电影。那晚她哭得狼狈,他不打扰不劝慰,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落井下石。 只是很认真指着演职员表说,姐姐,你做我的御用摄像师。 她笑了下,那时候真觉得年少轻狂,满心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 他拍电影是妄想。 他追她也是妄想。 后来时间证明,舟笙歌就是有本事把一个个妄想变成真。 如今啊……她是不是也要保护他的妄想。 不能让他就这样泯然众生,他的想象力和艺术感,需要被呵护。如果一直就这样下去,她也不打算让他随便找个工作糊口。 舟笙歌不知道,玄斐然也从未说出口。 前面一声响,拉回了她视线。 最后一排角落里,外侧那个沙发上的人站起来,半弯着腰不住道歉。 隔壁沙发上的人声音又吵又躁,“都说了不可能,再好的项目我也没办法。” “打扰了朱总。但是之前您说过后面有戏可以来找您聊聊。” “小伙子,生意场上的话,你也当真?” 舟笙歌脸上血流阵阵往上涌。大屏幕镜头切换,光影映在他侧脸。 “温境和你什么过节我不知道,如今你打听打听去,谁敢再用你。” 电影已到尾声,昏黄灯光亮起,被称作朱总的中年人大腹便便,慵懒起身用手梳了梳地中海发型。路过玄斐然身边侧目两眼。 舟笙歌石化般立在那里,眼神还看着屏幕的方向。 黑底白色演职员表一点点上移。 他穿着同款深色系和式短衣裤,身型清瘦,骨廓更锋显。 玄斐然望着他背影,眼前一片雾气。 专属铃声响起,舟笙歌呆望前方,从上衣口袋掏出手机。 虚弱光线迎面打在他身上,弱到几乎无法再延伸到他身后的玄斐然那里。 “吃得开心么?”玄斐然问。 她一早就跟他说,今晚和同事聚餐泡汤,晚上不回来了。舟笙歌说那感情好,我找哥们撸串喝酒。 “吾老开心额,特爽。”声音听起来雀跃,表情却僵硬,嘴角也难以上扬。 “在哪?” “你家后面街边那家烧烤摊。” 镜头从舟笙歌往后看,玄斐然努力稳住声音,唇角和眼尾微颤,“为什么……音乐声好大。” “害,就……哥几个转战酒吧了。你也玩得开心点。挂了。” 他先挂了电话,玄斐然闭眼,两排泪痕滑下。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16、分手就要恩断 玄斐然在他转身前,逃回了房间。 迅速整理了行李回家。 舟笙歌还没回来,她楼上楼下拾掇自己的物品。 很难,生活在一起这么久,很多东西都分不开了。 最后只把随身洗漱用品和常穿的衣服装进行李箱。抬眼看了墙上的时钟,差一刻十二点。 外面一丝光亮都没有。是个阴天,月亮星星都不见踪影。 拢起衣摆,钻进出租车时候,她还是说,等等。 侧眼抬头看那扇落地窗。 一片漆黑。收起情绪,她说,“师傅,我们走。” 刚在温泉,回到房间,她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声音却不陌生。 温境还是一向有耐心,人畜无害循循善诱。 吐出的字句却一句比一句恶心。 “玄斐然,舟笙歌这样的下场就是你所希望的。” 她走到窗前,往下看。十五层楼的高度,街上的人都小得像蝼蚁。 从这下去,是不是也如蝼蚁,一碾即灭。 “给谁守身呢?当年裤腰那么松,现在走纯情路线了。怎么,欲情故纵?” 她从耳边拿下电话看了眼,温境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要是敢挂断,从此在影视圈舟笙歌查无此人。” “你到底要怎样?”每一个字都无比艰难滚出齿间。 “我鸡巴粗玩得花,你不吃亏。” “我如何相信你。” 温境也穿着同款温泉和式短衫,趴在马杀鸡软床上,捏揉技师的屁股,手往人内裤里伸,边抠边说,“那就走着瞧咯。” 舟若行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玄斐然的。 她赶到金祁路大平层公寓楼下时,玄斐然正坐在小操场看人打球,脚边立着行李箱。 苦逼一天的社畜们只能在夜晚的灯光球场发泄。外围是墨般的黑,内里球场亮如白昼。蚊虫聚集在灯源周围,星星黑点。 有几个中年人运着球眼神就斜过来到旁边的长椅上。那个漂亮姑娘随手捏着身后花坛的杂草,把叶子撕得细碎。 玄斐然穿了黑色英伦靴,棕色皮裙和同色系风衣,低头滑手机。 聊天列表置顶是舟笙歌,她上下滑动,再三思索,清空了聊天记录,取消置顶。 很艰难完成这个动作,把手机滑进风衣口袋,抬头就看到舟若行向她走来。 “这么晚问我有没有地方收留你,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舟若行拿出门禁卡,在她眼前摇摇,“走,上楼。” “若若……”玄斐然定定站在那里,很是惭愧。 “得得,别打感情牌,我们两个之间不需要。”舟若行一把揽过她脖子,替她拖过来行李箱,“这房子装修好后一直空关,今天迎来玄大美女破处,是荣幸。” 中式玄关案上摆了汝窑海棠花瓶,走进客厅是一整面的花梨木书架。玄斐然有点意外,想不到舟若行和南天远选择了这么深沉有岁月感的装修风格。 舟若行把门卡留在茶几上,“等我爸退休了就搬过来。南天远早就想给他们换房子。” “最近要处理一件事情,办好了我就走。”玄斐然站在那,没往里走。 “走哪去啊?”舟若行扔给她一瓶苏打水,斜靠在餐桌边,上下打量她,“吵架离家出走限于方圆五公里内,太远了舟笙歌找不到你要发疯。” “不住酒店是因为不想留下任何痕迹。我不要他找到我。” 舟若行若有所思看她。玄斐然圆润的眸很坚定果敢回望她,仍旧是美的温柔的,爱和恨都清晰分明。 所以这样的人说出诀别的话,舟若行猜这背后定是迫不得已的理由。 “想清楚了?” “是。”玄斐然轻轻一笑。 “你到底……爱他么?” 玄斐然不知怎么回答,也不知舟若行的态度。 “如果已经决定,我可以帮你。”舟若行狡黠抬起亮眸。 临走前,舟若行还是回身张手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双臂拢在玄斐然背后,酝了良久,开口道,“我始终认为你值得最好的。不用怀疑也无需退缩,斐然,你就是值得。” 明白舟若行指什么,玄斐然也抱紧她,默声点了点头。 但是,本该她来还的债,不能算到舟笙歌头上。 舟若行接到的第二个电话是舟笙歌的。 南天远出差,大晚上舟笙歌魅影般立在别墅门口狂按门铃。 舟若行这边手机还没挂,电话里和门外的声音重迭在一起叫嚣着冲进她耳膜。她穿着珊瑚绒睡衣揉着眼睛拉开大门,嫌弃地说,“打电话不行么,非半夜跑来。” 舟笙歌不等她说完,跻身进门,车钥匙扔桌子上,双手扶膝微弯腰喘气。 “……水。” 抓过舟若行递来的杯子,他仰首喝下,纯净水从嘴角划过喉结,在衣领上留下水渍。抬袖擦了嘴巴,舟笙歌稍微喘匀了气息。 “斐然不见了。” 舟若行双手握着空杯子,没给回应,静观其变。 “她说今晚泡汤不回来了。家里却被动过,她的衣服化妆品都拿走了。电话信息一概不回。我去几个可能的地方找,都没有。” “明天我要是再找不到她,就报警。” “她不在我这。”舟若行赶紧撇清。 一个爸一个妈生的亲姐弟,花花肠子都大差不差。舟笙歌冷笑,“把她藏哪了?” 不是开放性问题,而是选择疑问句。 这就是疑罪从有了。舟若行不服,“少血口喷人。” 舟笙歌,“姐,你就眼睁睁看着亲弟弟我熬了这么多年都不能得偿所愿?” 温境约玄斐然见面,面对信息,她踟蹰半天不知该怎么回。 咻涌出一条新消息:放心,不会这么快吃掉你。先给我的菜加点佐料。 玄斐然舔了舔嘴唇,问:一定见面么? 时间地点你提,不愿意见我,东西派人送过来。 东西? 时序入冬,再暖和的年尾也不如阳春,昨日还是艳阳,今天气温断崖式下降。舟若行点了海底捞外卖,拎上楼开门时,就看到玄斐然身着单薄坐在阳台上看手机发呆。 一件羊毛外套落在肩上,玄斐然蜷缩手指拽了拽外套,按灭屏幕回头,“什么时候来的?” “你愣神的时候。” 开火温锅,从保温袋里拿出一盒盒食材,打开,又调了两份酱料分进浅碟。玄斐然和舟若行随意聊着天气工作,明显心不在焉。 面前的手机嗡鸣震动,在桌子上滑行,舟若行探头看,玄斐然不假思索挂断。 过了一会,语音电话弹出,玄斐然手上正用勺子挖虾滑,舟若行好笑道,“帮你按下拒绝?” 然后就看到舟笙歌的无数次语音和电话都被挂断。 “知道拉黑功能么?” “嗯?”玄斐然不知舟若行为什么这么问。 她抽来纸巾擦擦手,拿起玄斐然的手机在她面前一晃,人脸解锁。 “电话,短信,微信,还有什么……支付宝也算,都帮你设置好了。” 边说边操作,指尖点开一个个app,下拉,点选。 玄斐然反应过来,去她手里抢,“别!你……” 舟若行举高手机,“分手就要恩断义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犹豫,拖泥带水,想当初,这些形容词无论如何与玄斐然贴不上边。 她连着舟若行的手一起握住手机,听闻这句话,顿了抢夺的动作。 “呐,这次你来按。” 舟若行调出微信拉黑功能,把页面凑她面前,”你亲自来。“ 真的就分手了么? 可是不然呢。为了舟笙歌,只能答应温境。这一次再踏出去,她真的没退路了。 左右选择,都是对不起他,那就两害相权取其轻。 她的逼被温境肏过。温境说得对,肏一次,和肏无数次,本质确实没有区别。 汤汁咕嘟咕嘟冒泡,一开始是大而缓的气泡从锅底升起,在水面破开。 室内也暖起来。玄斐然悬在屏幕上的指腹迟迟未落下。 气泡越来越急,越来越密,直到从火锅边缘冒出小又急促的气泡,紧接着整锅汤都开了。 那个按钮被轻触,舟笙歌进入了她的黑名单。 南天远:(皱眉)糯,又调皮! 舟若行:这叫崩溃疗法 葫芦:嘤嘤嘤,才发现这章玄妹和弟弟一场对手戏都没有,我有罪(跪)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17、今晚回家吃饭 舟笙歌看到红色圆圈箭头,一行灰字提醒对方拒绝接受信息。 不怒反笑,拉黑玩得溜,玩到自己头上了? 所有途径都被封堵,他滑动聊天记录,两人共同的群并不少。他点进去一个,直接艾特玄斐然:今晚回家吃饭么? 这句话就很妙了。 群里登时哗然,舟导和玄老师已经进展到这样的关系了么! 玄斐然当然没有回复。 舟笙歌在每个群里都艾特一遍,无数沉寂已久的僵尸群都被唤醒。 半个圈子跟着起哄,我趣!小舟导模子! 只发这一句,舟笙歌再也不废话二句。吃瓜群众按耐不住了,逗他。 被老婆拉黑还是删除了? 舟导,玄老师私下里脾气这么臭? 求哄老婆方法,最近我也在跪榴莲。 …… 唯有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舟笙歌多说了两句。 当初玄斐然不肯加群,说都是你们家人我进去了尴尬。舟笙歌把她压在墙上就地正法,最后肏着问,我不是你家人么,姐姐? 早晚要写在一个户口本上的。 罗烿烿闲来无事刷手机正好看到儿子在群里艾特准儿媳,没多想,认真回了一句:要么晚上一起来妈这里吃饭。 舟若行跳出来:妈,那我过去。 舟笙歌矛头转向老姐:舟若行,拉黑这么不成熟的事情斐然做不出来。你少出馊主意。 玄斐然比她成熟?舟若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舟笙歌:给你一个负荆请罪的机会。 初冬,工作日傍晚。 梧桐区街角的咖啡店人不多。华灯初上,萤亮的同心圆隐在宽大黄绿的叶片间,街区亮如白昼。 白漆边木门上的铜铃叮当,玄斐然拿了个盒子走出。 刚刚来人递给她的东西,除了这个盒子还有张W酒店的房卡。房卡陷在风衣里兜内,手插进去就能触碰到。 像一块烙铁,生生在她胸口烫出混着血水的伤。 方跟切尔西皮靴恰好卡到脚踝上方,勾勒出小腿优美弧度,羊绒裙下摆卡在腿肚中央,随步伐掀起优雅波浪。 玄斐然漫无目的沿一路光亮彳亍。 远处情侣成双站在树下取景拍照,明明是在如此明亮的地方,举头就纳了满眼灯光,她心底却一片阴霾。 见不得人的秘密在里翻滚发酵,腐烂溃败。 她扯了嘴角,慢慢腾起哂笑。 舟笙歌在群里问她今晚回家吃饭么。她很想回答。 在路边停下,习惯性翻看手表,手指点在熟悉的号码上。 深吸口气,号码已经被她拉黑了。 只好点开打车软件叫车。市中心又是晚高峰,排队要一个小时。她颓然坐在绿化带间石椅上,盯着鞋尖愣神。 脚跟踩在原地,脚尖以某种节奏抬起又落下。 半饷,她摇头又笑。 习惯真是可怕的怪物,这个节奏是舟笙歌常听的那首曲子。 车水马龙在她面前拉成色带呼啸飞驰。玄斐然去猜,哪一辆车会停下,带她回家。 玄斐然走后不久,同样的位置,落座同样装扮的女人。长风衣羊绒裙切尔西皮靴。只不过长发扎起,隐在深咖色贝雷帽下。 一个打扮时髦的妹子穿白色针织衫露脐装和阔腿天蓝色牛仔裤,露出贴身红色腰链,进门四处张望。 目光锁定在那个女人身上,妹子站她身边问,“玄小姐么?” “坐。” 女人抬头,黑超遮面,下巴微朝对面椅子示意。 黑金色礼品盒一角装扮精致蝴蝶结,被推向桌子中央。 高档香氛沁入鼻孔。 “今晚十二点,温总等您。” 女人看着妹子递过来的W酒店房卡,葱白长指散漫伸出,抽出磁卡,将房卡纸套缓缓凑到唇边。 烈焰红唇如火燃烧,纸套上印出丰满红痕。 连褶皱里都带着几分魅惑。 食指中指夹着纸套,转转手腕,还给妹子。 女人勾起嘴角,“谢谢温先生,我准时赴约。” 妹子心说,怪不得能把温总迷得神魂颠倒,是个人间尤物。 拿了回复,妹子前脚走出咖啡店,女人抓起礼品盒起身。 矮身进车,摘下黑超,舟若行好奇翻看手里的盒子。粗鲁扯开,撕去包装和拉菲草,扒拉出来几样东西。 仙女棒,手铐,铆钉皮颈联连着金属链条牵引绳。 再碰一下都觉得手脏,舟若行找到车载垃圾袋准备把东西一股脑扔进去,手机闪了两下。 石凳坐久了很冷,玄斐然的车还有半小时才到。 她低头刷手机,温境弹了信息问她:东西拿到了么?今晚十二点,穿着来见我。少一样舟笙歌都得不到他想要的。 哦。 迅速打完这个字,玄斐然退出聊天框。 年少时没少荒唐,如今却觉得低俗恶心。 不是这样的,本不该走到这地步的。玄斐然又下意识在通讯录找到舟笙歌,看了那熟悉的头像半分钟,放弃。 心里盘算着时间,转又发给舟若行:明天一早我就走,门禁卡放在信箱里。 舟若行:每次行动我好像都是关键人物耶! 舟笙歌:演技一流…… 葫芦:至于仙女棒是啥……害羞脸……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18、自己男人的鸡 艺术家联名定制抽象图案的长绒地毯布满走廊,吸收了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 黑色切尔西靴方跟一下下踩在地毯上,在静谧的客房走廊里寻找房间号。 柑橘和雪松调制的香氛浓度适中,木质香调萦绕鼻尖,恰如这暖黄的灯光,温柔舒适。 而就在这样的氛围下,玄斐然即将迎接属于她的报应。 年少荒唐的报应,她想。 房间在走廊尽头,是个行政套房。 空调很足,她解开大衣纽扣,下摆随步伐摇摆,被风带起,飘逸在身后。 温境给她的东西谈不上舒服,穿着走路些许别扭。 从电梯厅走过去,大概五分钟,三百秒,足以让她在脑海中过完和舟笙歌的十年交集。 舟若行的弟弟,那个毫不在乎她到底有过男朋友还是炮友的人,那个腼腆到叫一声姐姐都会脸红的男孩,那个勇敢到要娶她的男人。 想最后联系他一次。 都没办法好好说再见。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涌出的,她笑着哭,抬手用袖口擦掉,却总也擦不干净。 曾经举手就能触碰的人,翻个身就能落入怀中的人,轻易被拉黑,就再也没见过。不过几天光景,长期形成的肌肉记忆和心理惯性就已经推使她想念得发疯。 很燥热,玄斐然干脆脱了大衣挂在肘弯,仰头再次确认门牌号,脚步停下。 推开这扇门,就此与舟笙歌告别。 赴温境的约,是她留给他最后的礼物。 礼貌按响门铃,然后翻出房卡贴上门锁感应区,没等推门,咔哒一声,厚重的房门从里拉开。 光线突然变暗,没想到屋子里漆黑一片,玄斐然一瞬间盲视。 一 只有力的大手猛地拉住手腕将她拽进屋,反身压上。 大衣和包包拉扯间滑落在地,她几乎没有反抗,顺从趴在门上,侧过脸颊贴上冰冷的门板。 只是微微颤抖的身躯泄露她的紧张。 玄斐然怆然一笑,抬手从额前向后抓梳了一把栗色卷发,露出半张脸。不去看身后人,自嘲开口,“你是生意人,生意人最讲诚信。今天我做了,你也要兑现承诺。” 男人气息很重,黑暗中尤为清晰。听闻这句话,越加激动,胸膛完全填满她后背的曲线,将她桎梏在门上动弹不得。 胯间硬物隔着连衣裙往上顶。 热气从上方扑向她脖颈,她厌恶又没法闪躲。 玄斐然闭上眼睛,咬了下唇,用诀别又坚定的声音补充道,“投给舟笙歌的五百万,一分都不许少!” “唔啊……” 没有任何准备,皮粉色羊绒裙被掀开,接着是丝袜破碎的声音。 男人将裙摆推在她后背,露出逆天腰臀比,双手掌在翘臀外侧厮磨许久,直接徒手撕开丝袜裆部。 长臂舒展兜在她腰前,将她向后拉向下压,摆出羞耻迎接的姿势。玄斐然仍旧闭着眼睛,双手撑在门上,抖着腿配合。 她收到的那个盒子里,是一条珍珠蕾丝丁字裤和18k金配珍珠的镂空文胸。 蜜桃臀裸露在空气中,腰间是一圈黑色蕾丝,裆部没有任何布料,取而代之一串不规则形状的白色淡水珍珠。 陷在缝隙中。 长指拉住珍珠轻轻扯动,那圆润的边缘卡在肉缝里,轻滚按压,将入未入。一粒粒饱满的珍珠滑过微阖的小阴唇,摩擦挤压,往来几次就碾出水花儿。 玄斐然重重吸一口气,像是要把全部的氧气都吸进肺里,才能抵抗从下身翻涌至胸前的致命的窒息感。 身体本能迸发出快感,她却偏偏要用理智去压抑。 对抗拉扯到极致。 身后的手指将珍珠串拨到一旁,沿穴缝从上到下探了几下,指尖微微刺入又拔出。 起初滞涩的甬道进出困难,没几次,长指就驾轻就熟,越入越深,带出丰沛的淫液。 “唔……” 实在难抑,玄斐然横过胳膊到胸前,低头狠狠咬住手腕,阻止任何反馈的声音从嘴中溢出。 “嗯嗯……嗯嗯唔……”身后的人仿佛读了她心思,坏心将珍珠重新卡在穴口来回抽动,速度加快,嫩肉贴上光滑的表面,温润的触感挤出骨缝里的酥麻。 玄斐然控制不住自己,悲哀地想,果然这身子就是淫荡,这个时候了还是食髓知味分泌除了液体保护自己。 甚至做好了容纳准备。 珍珠撞上阴蒂,快感分外清晰,她甚至往前挺了挺小腹,加大阴蒂和珍珠拉扯对抗的力度。男人如了她的愿,捏着珍珠在肿胀的蒂头上打圈。 每一下都惹得她痉挛颤栗,浑浑噩噩脑中五彩斑斓又突然漆黑一片。 神经密布的小蕊珠被亵玩得彻底,酥麻却得不到缓解,更甚一层。于是原本阖在一起的小阴唇主动打开翕张,邀请异物加入解痒。 男人使劲往上勒了一下珍珠串,玄斐然像是发情小兽摇着屁股呜咽出声,却仍把头埋在双臂间,誓死不给回应。 这一下,前面最大颗珍珠压在阴蒂上,后面几颗小珍珠彻底陷入穴口。 阴唇开启又包裹,纳入珍珠,浅浅解痒。 拉扯力道又加重,后面几颗乖巧的小珍珠擦过菊穴,玄斐然过电般颤栗,一种全然陌生的快感可怕又新奇,从尾椎升起,逆行而上。 男人好似发现了新大陆,前前后后轻轻重重拉动珍珠串,肉片又软又湿,玄斐然腿心滑腻一片。 太骚了,难道天生就是馋鸡巴的?这是不对的,错误的,不应该的。 怎么会湿得一塌糊涂! 然而男人没有给玄斐然时间多想,两指并拢直接插入穴中,连着珍珠一起摩擦入穴。 “啊啊啊啊……你……松……松开……” 再也无法隐藏,玄斐然仰头扭腰企图摆脱钳制。 她越挣脱,手指入得越急,珍珠滚压浅处的嫩肉,在内壁上漾出细细密密的痒意。 再加一指,抽插飞快,带出淫水儿,珍珠肆意在阴蒂,穴口和菊穴摩擦,三处快感一起激涌而至。 玄斐然嘴角留下口水,五指攀住门板,不知羞耻配合身后手指更张开大腿。 本能战胜了理智。 她没有办法,哭着想要高潮。 再快些,再重些就要了。心里这样想着,眼泪却涌得更凶,打湿衣襟。伤心无助像是一张网将她笼罩,她走投无路不知所措。 命悬一线之时,穴内陡然一空。 手指刚一退出,玄斐然逼自己找回清醒,站直了身子合拢双腿,穴肉重新挤成一线天。 短暂的安静,视觉却失灵了。 屋子里拉上厚厚的窗帘,她什么都看不到,无法猜测,也难以期待。 下一瞬,馥软灵活的东西抵上了穴口。 那是…… 她刚反应过来是什么,男人便强硬掰开她臀瓣,逼迫她展露小穴。 竟然跪在地上帮她口? 她不让他舔,双腿夹紧,他掌心拍了拍臀让她放松,她怎会配合。 于是画面变得诡异。 玄斐然双腿笔直缩腹夹逼,男人钻进她裙下鼻尖都埋在缝隙里,伸舌啮咬嫩肉。 勾不到内里,就卷着阴唇轻一下重一下地咬。又伸出舌尖沿着腹股沟,大阴唇反复描摹,口水混着爱液把她下面糊得水亮。 舌尖顶到哪里,哪里就是麻的。不自主又要撅屁股敞开逼口,玄斐然边骂自己边抖臀做最后的抵抗。 怎么这么会舔,竟然知道她的敏感点,伸进去一小截舌头,顶在内壁研磨,直把她舔得放弃抵抗,臀肌力量逐渐松弛。 “啊……” 长叹一口气,失了力气,也失了防守。舌尖瞬间勾进甬道,模仿交媾进出。鼻尖卡在阴唇上,鼻息一同喷入穴中,她听到了吞咽的声音。 汩汩爱液全被接住,贪婪吞入腹中。 又一次站在临界点上,玄斐然默念心经,分散注意力,穴缝里的舌却越发灵活,他甚至张嘴全部纳入阴部,舔得啧啧有声。 将她再一次卷入情潮。 就在玄斐然以为这一次可以喷涌而出时,穴又空了。 趁着她分神,男人拉起她一条腿,掌心罩在穴外拍打挤压。 拍打声清亮,淫水儿被打成细末,手掌侧过来小鱼际卡在穴口,又出去。 她想,那处一定被扇得红肿。 五指覆盖在下面,轻柔抓一会,又展开,连着扇打了十几下,又移到臀瓣上。 这次有点疼,疼里带着爽。 穴口彻底被打开,还没被鸡巴肏,就软得毫无主张,一副任由人采撷的模样。 即使已经汁液淋漓,她却一次都没到。身后人很懂,将她高高抛起,又撤手不管。但即将落地之时,又带她再赴青云。 穴肉不用刺激,自主开始收缩,不管什么东西进来,只要轻轻一碰,她马上就会丢到魂飞魄散。 玄斐然难耐扭着腰,让羊绒布料擦蹭乳头,缓解体内欲火,不管他用了什么手段,确实已经将她彻底挑逗起来。 让她像个荡妇母狗一样只想求肏。但她最后的尊严就是闭嘴不求。 身后响起皮带金属扣相撞的声音,然后是窸窸窣窣布料擦蹭声。 眼泪翻滚得急促,她哭得胸腔都震动。 下半身欲求不满,上半身却心死如灰。 是比凌迟还折磨的酷刑,她宁愿以死解脱。 男人握住阴茎顶在穴口,轻易就闯进半个龟头。 玄斐然哭出声,她再也回不去了,这个身体接纳了不该进入的东西。 努力缩穴,想排除异物,意外听到身后人的一声抽吸。 这是从进屋至现在,他发出的唯一声音。 鸡巴最粗壮的部分肏进去,再压制女人往前一送,整根阴茎堵满了穴道,瞬间嫩肉密密匝匝吸附上来。 玄斐然绝望地哽咽,抽泣得甚至难以完整呼吸。 舟笙歌无奈叹气,缓了节奏,双臂抱住她缩动的肩头,“自己男人的鸡巴都不认识了?” “?” 葫芦:……这两人好难搞,前戏这么久了才进入正题。好吧,这证明弟弟有服务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