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从没开过荤(1v1 翁媳 古言 原名戏莺)》 到手的姻缘成了翁媳 烈马嘶鸣,狂奔穿行,铁蹄扬尘飞沙,一路带翻了好些摊子,果子物件四处滚落。 在市集摆摊的人怨声载道,压低了嗓子骂骂咧咧,在那群人马离开后,纷纷到路当中拾捡自己的货物。 太子家奴招摇过市,平头百姓可不敢大声抱怨。 计莺儿的花结摊子也倒了,流苏锦线绒花掉了一地,她正蹲在地上埋头捡着,旁边伸过来两只干净如白玉般的大手,帮她一起挨个拾起散落的花结,她没多想,快手快脚捡好了直起身一看,人家已经扶起倒下的扁担,把手里的花结递给她。 她不会说话,只是带着谢意抬头望向援手之人,只见他长身玉立,约莫三旬有余,穿着白缘石青直裰,腰间芥黄涤丝系着一块鹤纹青玉,头戴东坡巾,鬓若刀裁,高鼻秀目,两瓣薄唇清冷严正,嘴角却微微上弯,似笑非笑地带上一丝温软。 丰神俊朗,龙章凤姿,皎皎似天上月,肃肃如松下风,皓彩犹胜美玉。 好漂亮一人,计莺儿瞧得愣怔,呆呆地瞪着他移不开眼睛。 “这是你编的?团团锦花结,千丝相萦系,小娃娃兰心蕙质,不错。” 这人见她傻乎乎地不接东西,也不着恼,莞尔一笑把手中花结放置于竹扁上,转身便欲离去,袖口一紧,被计莺儿扯住了袖管。 他不明所以回头看她,却见这小姑娘往她编的花结里扫了两眼,挑出一个鷃蓝色的团锦结往他手里塞。 “这……给我?” 计莺儿使劲点头,低垂着脑袋,不敢再看他,小脸滚烫,脖颈耳朵根都涨得通红。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多少钱?” 她连忙摆手,慌乱抬起头,看到他笑意盈盈的眼睛,面上又红了几分。 “哦~是送我的。”这人抬抬眉,语气戏谑,微笑颔首,目光透出赞赏,“你小小年纪,倒是品性高洁,有丈夫胸怀。温某不过举手之劳,得赠如此秀雅珍美之物,实是受之有愧。” 他取出钱袋,拿了五文钱要给人家,奈何计莺儿无论如何不肯收,拼命摇头推却,别说是谢他帮忙送他的,就算是卖,也用不着五文那么多钱呀。 那人见她死活不收钱,也不强求,“既是你一片心意,却之不恭,这个蓝花结我便收下了,多谢。” 小姑娘见他答应,终于放开他的袖管,松了口气对他嫣然甜笑。 计莺儿左颊上有个深色胎记,把原本姣好妍丽的一张小脸平白给弄成个丑八怪,时常遭人嫌弃非议,可是眼前这人却对那块瑕疵视而不见,全然不以为意,也不问她是不是哑巴,好像她丑,她哑,都是寻常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难得遇上既不轻慢欺侮她也不刻意同情她,只把她当普通姑娘一般说话的人,小哑巴心里高兴,原本紧绷的一张脸也舒展开来,娇花盛放。 他见她笑了,凝眸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忽而沉声道:“我姓温,字令仪。” 说完就匆匆走了,没走远,进了街对面的茶馆,撩起袍摆登上二楼,与靠窗一桌几个达官贵人作揖寒暄了一圈,转过头来,从窗口对下面还在痴痴仰望他的小姑娘扬扬眉潇洒一笑,眼角眉梢都是“我就知道你在看我”的得意。 自此一日起,温湛温大人便日日放工后来这个茶楼坐一会儿,与街边卖花结的小哑巴遥遥相望,眉目传情。计莺儿也不换地方,每天都早早过来占了这块摊位,等着下午那位好模样的贵人老爷过来买个花结,同她说上一两句话。 “多大年纪了,许了人家没有?”他问。 小哑巴红着脸摇头,竖起手指给他比了个一十四,想了想又摆手,再比了个一十五。 “叫什么名字?” 计莺儿不识字,不会写,又不能说,抓耳挠腮不得其法,拿竹签在泥地画了个小鸟。 “小鸡?” 不是! “小鸟?” 嗯嗯。 “雀儿?” 不是。 “鹃儿?” 不是! “莺儿?” 对对对!总算说对了。 但是姓什么她没法告诉他,愁眉苦脸地为难。 “无妨,我自会派人查问。”他负手而笑,温润儒雅,自带纵横天下的从容。 温大人与家中悍妻从来神离貌不和,三十有四却孑然一身,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夜夜孤枕,到了如今这个年纪,好容易遇到一个能入他眼的女孩儿,彼此目成心许,纳妾的心思明明白白。只是他真心喜欢这姑娘,总觉得做妾委屈了人家,略一踟蹰,便令他悔得捶胸顿足。 温家的公子先天不足,愚昧蠢钝,却被母亲宠得无法无天,才刚满十二就吵着要娶媳妇。温夫人对儿子百依百顺,转身便让人给他买了个“媳妇”,权当冲喜。 家中妻儿的这些琐事,温湛向来不屑理会,到成礼之日一瞧,胸口如遭重锤。 新娘子半边脸娇美绮丽,半边脸挂着个胎记,额角颈侧都有些许青伤紫痕,面色冰冷,死死抿着红唇,看到他也美目圆睁,大吃一惊——正是街头那卖花结的小哑巴。 挺好的姻缘,成了翁媳。 猫猫:求珠。 温湛:求时空穿梭机。 莺儿:求一双铁拳。 猫猫:??? 激烈的洞房 计莺儿家贫,父母早早西去,她自小生得漂亮,母亲在世时担心遭人觊觎引祸上身,便给女儿用轻易洗不掉的染料涂了个假胎记,让她日夜戴着。待得母亲撒手人寰后,小莺儿大哭一场,自此不再开口说话,装作哑巴,让哥哥嫂嫂没法将她卖去青楼妓馆或是优伶戏班。 然而终究逃不过穷孩子的命,前日被嫂嫂一两五钱银子卖到右佥都御史温大人府上,给他家作恶多端的愚痴少爷温廷做名为“老婆”的玩物。她心里另有意中人,死活不肯嫁,才在家中被打得额头肿起,身上青紫。 前段时日这位温家大少刚逼死家中一个丫鬟,父亲温湛大发雷霆,若不是母亲急急奔来救他,只怕要被老爹打得半身不遂。温夫人为了安抚儿子,干脆顺他的意思给他房里娶个女人,可以名正言顺地折腾,让丈夫插不了手。 她儿子这德性,门当户对的官家小姐们是决计看不上他的,只能花钱买个贫儿,将来伤了死了也没人追究,虽丑些,但是个哑巴就很妙,省得一个不乐意就鬼哭狼嚎闹得难听。 然而事与愿违,这又丑又哑的女孩儿,比温夫人预想的扎手多了。 洞房花烛,鸳鸯锦衾,春宵一刻。 傻少爷温廷长得还算白净,可一笑就满脸痴傻油腻,他倒不嫌老婆丑,“夫人”长“夫人”短,喜滋滋地要喝交杯酒,新娘子像座冰山,理都不理他。 温廷不高兴了,丢掉酒杯赶走下人,一转身把计莺儿扑倒在床,动手用力撕扯她衣裳上下乱摸,嘴凑过去就要亲她脸,把小哑巴恶心得一阵反胃,仰起脖子拼命闪避,双手猛地一推掀翻了他,跳下床去拔腿就跑。 “你敢跑!看爷不扒了你的皮弄死你!” 小阎王粗言秽语大骂着追过去,揪住老婆嫁衣拽进怀里摸她胸,哑巴随手抓起桌上手臂粗的龙凤烛,照他脑袋抡了过去,重重一下砸得他头晕目眩“哇哇”大叫。 “好你个泼皮贱货,今日不撕了你这臭婊子爷就跟你姓!” 外边仆妇丫鬟们听到动静冲进屋里,就看到这两人滚在地上扭打成一团,互相拽着对方头发狠命乱扯,外衣都被撕烂了。温廷比计莺儿还小上三岁,平日养尊处优,对上天天挑水劈柴的女孩子竟然落了下风,被哑巴骑在肚子上乱拳暴锤,揍得泪涕横流。 大少爷新婚夜挨打,这还了得!其他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奋力拉开两人,到最后计莺儿还挣扎着踹了丈夫两脚。 温廷被打得浑身疼,头发都断了好几束,头皮火辣辣的,气得在房里乱摔东西踢打丫鬟们泄愤,他想对计莺儿动手,可一靠近她就疯了一样抬腿蹬他,手臂被困就张口咬他,他脑袋蠢笨,一时间竟无从下手。 直闹到一身珠光宝气的温府女主人温徐氏接到下人禀告,被一众丫鬟婆子簇拥着急急赶来,一进屋就看到宝贝儿子被买来的小丫头打得鼻青脸肿,披头散发,气得差点晕过去,立即把他搂进怀中轻抚疼爱,回头目眦欲裂瞪着儿媳喝骂下人:“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抽烂她的嘴?!” 仆妇们押着计莺儿跪在婆婆丈夫面前,左一掌右一掌地扇她巴掌,没多久白嫩小脸就肿成两块红发糕,嘴角凄凄然地渗出血来。 温夫人还嫌不够,让人取来家法,要用竹棍打这个胆大包天的小泼妇,她一个身份低微的贱民,胆敢动她儿子,死不足惜。 “给我狠狠打,往死里打!打死了尸首丢还给她那对穷极龌龊兄嫂,别脏了我家的地!” 计莺儿被下人们按在板凳上,棍棒如雨交错落下,她虽家贫,却未曾受过如此锥心疼痛,要紧牙关强忍着泪水,不愿示弱半分,倔得一塌糊涂。 “住手!”门外传来一声暴喝。 所幸在喜宴后坐立不安,忧心儿媳的温大人也及时赶到,瞧见孤苦无依的小哑巴受尽了丈夫婆婆的欺侮虐待,被打得死去活来,乱发黏着汗湿的面颊,肿着脸流着血,凄惨不可名状,暴怒之下一把夺过竹棍,狠狠折断丢到妻子脚边。 “你干什么!这贱人伤了廷儿,没见我在家法惩治她吗?!”温夫人尖声质问。 “她既是温廷明媒正娶的妻子,依我天朝律法,殴妻致死者绞,若是温家再出人命,可别怨我大义灭亲。”温湛强压火气,阴恻恻地盯着惊怒交加的妻子和恐惧瑟缩的儿子寒声警告。 “从今往后,温府除了我,谁也不许动家法!” 猫猫:害怕有人说我标题党,但洞房这么热闹,世所罕见。 莺儿:敢碰我,揍哭他! 温廷:敢打我,撕了她! 徐琬:敢惹我儿子,打死她! 温湛:敢欺负我的小哑巴……回头找你们算账! 猫猫:温大人废物! 温湛:生气,人我带走了,你们随便闹。 猫猫:不求珠珠啦?可恶! 儿媳害羞了 温大人心疼。 “温家是书香世家,湛儿将来是要读书考功名的,不能为了五斗米折腰,做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骨气不能丢。” 家道中落,父母相继离世后,不到十岁的姐姐遵循“长姐如母”的规矩,带着未满总角的幼弟艰难求生。编竹篮,编草帽,编花结,就和小哑巴一般,心灵手巧,却贫贱不移,还喜欢故作老成,煞有介事地搬大道理教导弟弟。 温湛在街头遇上计莺儿之时,恍若又见辛劳勤勉的长姐,当初他年纪小,不堪大用,没能护住姐姐,饮恨终生,不自觉地便想要对小哑巴好,帮帮她,照看她,可是她却在他眼皮底下被人打了个半死。 心疼得胸口发闷。 他让人把儿媳送去别的屋子,勒令院子里的仆妇们看好温廷。 “谁也不许放他进来!若少奶奶有个差池——呵呵。” 这皮笑肉不笑的两声“呵呵”就很瘆人。 众人皆知这“少奶奶”不过是温家买来的玩物,但温老爷是御史,监察百官,但凡给他抓住个什么把柄,上至皇亲贵胄下至贩夫走狗,全都能给你骂得体无完肤,无颜苟活,小小家仆哪敢去摸他的老虎屁股?温夫人有阁老父亲依仗,他们可没有,一个个都唯唯诺诺躬身答应。 温湛让他院子里的大丫鬟暖笙亲自到内屋给儿媳清理上药,自己坐外间饮茶,手托茶盏轻撇茶沫,垂眸沉思。 家里那母子两蛇蝎心肠,素好仗势欺人,小哑巴嫁进来那是羊入虎口,无论如何他都得护好她,不能让她死在那两人手中。可为什么她偏偏成了他儿媳,以后连话也不方便多说,烦人! “老爷,药上好了,大奶奶身上多是皮外伤,修养几日应该就没大碍了,不过奴婢瞧着还有些旧伤,也一并给奶奶抹了药。” “嗯,让其他人都退下吧。你在这儿守着,我进去瞧瞧她,嘱咐两句。” 暖笙点头应下,心中微觉诧异,这公爹看儿媳还要屏退他人,瓜田李下的,不太好吧?不过哑巴貌寝,温老爷琨玉秋霜,不近女色,要说他看上她,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兴许是有什么话不好让旁人听去。 温湛一撩袍摆跨入儿媳房内,昂首挺胸神色坦然,全无避忌之意,来到床边背负双手,低头细看趴在褥子上的计莺儿。她已换了身衣裳,脸还肿着,大眼睛红红地并不看他。 “疼不疼?”温老爷柔声细语,像哄孩子。 计莺儿抿抿唇,长睫轻颤,轻轻摇了摇头。 “丫鬟说你身上有些旧伤,可是受了兄嫂苛待虐打,逼你出嫁?” 小哑巴幽幽抬头对上他双目,眉尖一蹙,满肚子委屈化作珍珠泪,大颗大颗落下来。 “对不住,是我优柔寡断晚了一步,才令你无端挨这些苦。莺儿放心,我……为父自会为你做主,在温家有爹爹在,他们动不了你。” 他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拖着不提亲,是因为她长得不好看吗?还是因为她是哑巴?计莺儿下意识摸了摸脸上胎记。 温老爷七窍玲珑,立即否认:“不是因为这个,不忍让你做妾罢了。” 事已至此,都成了翁媳了,还能怎样呢?说这些也是多余。 “你好生养着,有什么就让人来知会我,为父不便常来探你,你……”后半句话没说出口,儿媳年少,他是长辈,不能带坏了她。 可那对氤氲幽怨的漂亮眼睛,看着就让人心尖发颤,他暗暗叹息,弯腰替她将垂下的碎发捋到耳后,指尖似有似无拂过她耳侧肌肤,情意绵绵,温柔似水。 耳朵像被羽毛扫了一下,直痒到心底,计莺儿一阵悸动,胸口小鹿乱撞,两只眼睛不知道看哪儿好,僵着身体不敢动,面起臊火,把秀颈烧一片绯红。 “安心睡吧。” 他转身离去,只留给她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小哑巴害羞时忒讨喜,脖子都红了,发丝细软,皮肤娇嫩,尽管就手指尖尖碰着那么一丢丢,但……心静不下来,燥热。 温湛起身推开窗户,仰望空中一轮圆月,初秋夜风骤然灌入屋内,凉透心扉。 君子藏器于身,蛰伏以待天时。 复仇可以等,拉岳父下马可以等,夺东宫之位可以等,可韶华如驶,星霜瞬变,这男女的事情如何等得起,才蛰伏了两天就成了儿媳。 大丈夫当断则断,还是得把人抓在手里,背德又如何,总好过抱憾余生。 衣袂飘飘,清雅似谪仙的御史温老爷,秋夜观月,饮风沾露,手捋美须站了大半宿,全在盘算怎么勾搭儿媳。 猫猫:这月这风,这初秋凉意,不说吟诗赋词,却在计划扒灰,温老爷人才。 温湛:知道为什么大家爱对月吟诗么? 猫猫:风雅。 温湛:是为了找灵感!知道为什么对月琢磨扒灰么? 猫猫:找灵感。 温湛:圆月如珠,为了暗示投珠啊!珠珠多了多加更,我就能快点得手了嘛。 猫猫:温大人所言甚是!猫猫不如你呜呜呜。 白天密会皇子,夜里密探儿媳 京郊伽蓝寺后院,丹桂飘香,香椿落翠,蝉鸣了了。 石桌上摆了棋盘,对弈的二人却不是寺中僧人,一个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身华服,尚未蓄须;另一个长身美髯,貌疏且沉,一席墨色鹤敞,纶巾飘飘,道骨仙风,正是温湛。 “吏部上疏将羽林卫与金吾卫指挥使与几个同知都换成了东宫的人,父皇似已准奏,一如老师所料。” 说话的是三皇子恪桓,温湛早年在翰林院供职时,给少年皇子们上过课,最最欣赏这位胸有壮志,怀瑾握瑜的三皇子。悉心教导,循循善诱,如今他长大成人,果然内持乾坤,外抱锦绣,包元履德,在几个皇子中鹤立鸡群,一枝独秀。 比昏庸无道的太子强多了。 “嗯,如今东宫势力遍布朝堂,盘根错节,日益张狂跋扈,我们只需按兵不动,由得他们得意忘形,手越伸越长,终有自毁城墙之日。贪利者,必累于利;贪权者,必制于权,殿下需引以为戒,凡事过犹不及,盈满则亏。” “是,学生记下了。前日老师派人来问的伤药,学生带来了,可是老师身有不适?” 恪桓十分担心,他不仅尊温湛为师,还要靠他一起拉拢朝臣争夺皇权,温大人表面上追随岳父礼部尚书徐阁老,支持太子一派,暗地里却铁了心要推三皇子上位,今日是来私会密谋的。 “劳殿下垂问,微臣无碍,不必忧心。这药是为家中内眷所求,多谢殿下赐药。” 三皇子一提这事,温大人的思绪就被带到了哑巴儿媳的身上,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为难她,伤好些了没,今日要到了皇家疗伤圣物,回去就给她用。 他这一走神,棋局上昏招频出,到手的赢面被恪桓趁势追击,紧咬着打了个平手。 “长江后浪推前浪,殿下棋艺突飞猛进,今非昔比,臣佩服之至,甘拜下风。”他干笑两声,用马屁掩饰失误。 “哪里哪里,全靠老师手下留情。” 恪桓也不拆穿他,谦虚了两句,暗暗琢磨他说的“内眷”是谁,整个朝堂都知道御史温大人家有悍妻纳不了妾,除了那个他提都不想提的老婆哪儿还来什么内眷。 天色已暗,温大人对三皇子再三道谢,拿了宫中的好药回到家中,本想避开仆从悄悄去看哑巴儿媳,没想到一回房,水都没喝上一口,暖笙就来告诉他,少奶奶被夫人抓到祠堂去罚跪了。 “夫人说少奶奶没伺候好少爷,不守妇德,愧对祖宗。” “嗯。”温老爷面上不动声色,肚子里已经把他当初不得已娶的那个恶婆娘翻来覆去骂出了花。 “你随我去祠堂,拿上这个,等会给少奶奶用。” 他把药膏塞给暖笙,带着丫鬟和随从温俭大步流星来到祠堂,阴鸷地看了受温夫人之命守在门口的两个老嬷嬷一眼,“你们去告诉夫人,让她过会儿到花厅见我,滚!” 温老爷脾气大,嬷嬷们赶紧溜了,温俭与暖笙被留在祠堂外,温湛一人推门入内,小哑巴果然孤零零一个人跪在冷硬的青砖地上,连蒲团都没一个。 他关上门,向她走去,心又一抽一抽地疼。 猫猫:恋爱影响学习,恋爱影响工作。 温湛:我故意放水的。 猫猫:不要嘴硬。 温湛:……好吧,我想回家,没心思下棋了。 猫猫:回家干嘛? 温湛:回家给儿媳身上抹药。 莺儿:想屁吃。 抱抱儿媳,你要不要嫁给我? 计莺儿才不怕罚跪,她更怕见到让她心里酸楚难受的公爹,若说温大人钟情哑巴儿媳是追忆故人怜香惜玉,她就是纯纯地喜欢他,心悦他,被他儒雅倜傥的姿容风度勾了魂。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人家年纪可以给她做爹,可抵不住公爹长得好,在她眼里,他就和天上的仙人一样,斯斯文文的,比谁都正气,比谁都心善。 听到有人进来,她回头瞧见是公爹,心头一跳,已生了暖意,想起他的手指,又慌忙低下头去,心猿意马地羞臊。 温湛背负双手,走到儿媳身边垂首问她:“莺儿可是不愿做温廷之妻?” 计莺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盯着面前青砖点点头,并不看他。洞房都打成那样了,不是多此一问嘛。 “既如此,你暂且忍耐些时日,我替你再行物色好人家,温廷与你的婚事礼制不足,不合于律法,婚书不过废纸一张,你自可以完璧之身另嫁他人。”某人故作姿态试探儿媳。 计莺儿听到公爹这么说,惊诧之下抬头望向他,祠堂油灯色暖,将他俊朗的侧脸染上一片温润,幽暗深邃的目光之中隐隐约约漏出些不甘不舍。 她摇摇头,大眼睛不闪不避直视他,想看透他的心,这人定然喜欢她,她知道。 温湛微微眯眼,与她对视几息,心念略转了几转,莞尔一笑问道:“哦?你既不愿在温家当衣食无忧的少奶奶,又不肯嫁别人,那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出去自立门户,自己养活自己,孤身到老?” 不曾想这一次她竟然重重点了两下脑袋,眼神坚毅,表情郑重,壮志凌云。 “……年纪不大,志气倒是不小,可惜这世道女儿家自立门户难若登天。” 小丫头做的什么春秋大梦,温大人摇头轻笑,这孩子心性与他年少之时很有几分相似,可惜是个女儿身,感慨之间只觉对这个牛脾气不服输的儿媳愈加爱不释手。 他俯身凑到她耳边窃窃私语:“若是……我这样的男人,你愿不愿嫁?” 小哑巴耳朵被他吹得发痒,打了个机灵垂下眼眸,他是公爹她是儿媳,愿不愿意又怎样,难道还能嫁给公公嘛,心里越想越难过,只觉脸上身上挨打的伤口又开始疼痛,一时悲从中来,抿紧双唇瞬即湿了眼眶。 撩拨儿媳的坏人心里也不好受,掏出手巾替她轻轻拭去泪水,暗暗叹息,柔声安慰:“知道了,莺儿别哭,爹爹来想办法。” 他握住她双肩,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小哑巴跪久了腿发麻,一下没站稳,歪倒在他身上,被他趁势接住,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烛光昏昏,落针可闻,公爹身上浅淡的松香萦绕鼻尖,坚实温暖的胸膛下心动如擂鼓,被她听得清清楚楚,计莺儿羞得头顶冒烟,人都要烧起来了,可两条腿偏偏不听使唤动不了。 她抬手撑他的胸,直起身子勉强分开些,却被一只大手搭上她的后背,突然用力,又把她按了回去。 猫猫:总算有进展了,人家三章上肉,你们五章才刚抱一起,进程落后太多,害我没珠珠。 温湛:我也想上肉。 莺儿:No!拒绝扒灰! 温湛:起码亲一下。 莺儿:不可能,上一个想亲我的人被我打哭了。 猫猫:她舍不得打你,温大人尽管上。 温湛:好,下一章我试试水。 儿媳咬公爹 “靠着我站一会儿让腿活活血,总不能叫我抱你出去。”温老爷肃然低语,理直气壮得很。 “……” 谁说要抱了,翁媳怎能这样搂在一起呢,不清不楚的让人瞧见可如何是好? 小哑巴慌得不行,被公爹热乎乎的胸膛捂得脸颊燥热,想推拒却挣不过他铁棍似的手臂,只能老实让他抱着,背心一只大手,摁得又重又霸道,捂得脊梁发烫。 他身上的淡香将计莺儿整个人包裹其中,熏得头晕脑胀,像是松木,又混着桂花清甜,还有陌生的、从衣服里面透出来的男子气味,令人心生怯意,又禁不住沉迷。 这还是她初次与男子如此亲近,之前在街上摆摊时每日心心念念等着想见他,能说上两句话就足够她高兴一整天,心里有了人,被卖进温家时只想找机会逃走,谁能料到他竟是她的公爹。如今圆了梦,被他如珠似宝搂在怀中,却是有违天理的公媳乱伦。 糟心…… 然而即便心中羞耻,公爹坚实挺括的胸膛仍旧让小哑巴倍觉安心,除了爹娘,还没谁这么抱过她,用高大温暖的身躯给她依靠,好似天塌下来也有他给她撑着──直到她听见他喉咙里细小的吞咽声。 就、就不对劲! 她又开始害怕,另一种害怕,怕什么她也不是很明白,只觉得心里毛毛糙糙的,想逃跑,又想再与他抱得紧些,小手不知所措地抓着公爹衣襟微微发颤。 “别怕,爹爹不做什么,腿能走了就告诉我。” 温老爷心思细密,察觉儿媳不安便温声安抚她,话音磁沉低缓,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其中。 故意的吧?明知我不能说话,故意刁难我是不是?小哑巴心中忿忿,被人强搂着又推不开,该怎么告诉他才好呢?她想了想,伸手下去隔着袖管握住他另一条手臂,拽上来放到嘴边,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不疼,还有点痒。 温湛身子一僵,总算放开了儿媳,低头看向手臂上小小一圈湿哒哒的水印子,板着脸面无表情,肚子里却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下腹火苗窜得老高。 咬得好! 他瞧见儿媳嘟着嘴,小脸已经红成了猪肝,心弦被勾得急颤,皱起眉头喉结又滚了滚,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小猫儿忒凶,殴打丈夫也就罢了,连公爹长辈也敢咬,等你伤好了我可要罚你。” 哼! 计莺儿张牙舞爪瞪着公爹,真凶,根本不怕他罚。 温大人见状微微一笑,嘴角弯弯,俊美无俦,把小哑巴瞧得发楞,他含笑捏了捏她的小翘鼻,随后背负双手,丢下她大摇大摆地朝外走去。 “跟暖笙回房去吧,让她给你上药,你婆婆那儿我自会处置。” 可要对付温夫人可没那么容易,她是礼部尚书徐徵的嫡女,父亲是二品大员内阁阁老,丈夫如今确实飞黄腾达,年纪轻轻便干到了四品右佥都御史的位置,可当初成婚时他不过是个刚中进士不久的小小翰林,她徐琬是妥妥的下嫁。 温湛以娶她为妻巴结上岳父,靠着徐家权势,官运亨通仕途顺遂,在温徐氏眼里,这个有名无实的丈夫就和赘婿差不多,应当对她感恩戴德,言听计从,她要做什么哪有他说话的份。 温大人向来瞧不上刁蛮跋扈的妻子,话不投机半句多,十几年夫妻便如同外人一般,互相不假辞色,能不见面就不见,家里的事她只要别太过分,他都懒得理,不过上次闹出人命,他终于忍无可忍大发雷霆,暴打了又蠢又坏的儿子后,与温徐氏也大吵了一架。 二人在花厅各坐一边,都冷着脸,婆婆一定要教训泼妇儿媳,公爹死活不许,谁也不肯让步,场面一触即发。 温湛:废猫骗子!我什么都还没干她就咬我。 猫猫:咬回去! 温湛:???岂有此理,嘴是用来吵架,不是用来咬人的,我是斯文人。 猫猫:可她是哑巴,你换个人吵吧。 徐琬:让开,我来! 温湛:呵呵,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老婆算什么,吵架从没输过 温夫人细眉一挑,抢先发难:“老爷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也不见多关心家里,来了个哑巴却大张旗鼓地护着,朝我们母子两凶神恶煞地吼,怎么着?是沾了亲,还是带了故啊?” “夫人,人是你买回来的,礼是你办的,如今那计氏小儿已是温家长媳,你说她与我这个家翁是什么亲什么故?” 温老爷嘴角挂着讥嘲,端起茶盏,开盖吹了吹浮沫,小啜浅饮,从容悠闲之下皆是对妻子的轻蔑。 温夫人如何瞧不出来?一口气堵在胸口,寒着脸,柳眉倒竖,娇声怒斥:“你是家翁,我还是家婆呢。婆婆管教儿媳,天经地义,没听说哪家哪户不许的。计氏为人妻子却不尽心侍奉丈夫,非但不与廷儿圆房,还动手殴夫,对婆婆更是忤逆不孝,我怎么就不能罚她了?让她跪祠堂难道还委屈她了吗?” “圆房?亏你说得出口!” 温湛面色一冷,将手中茶盏重重放下,瓷盖被震得跳起,“叮”地一声脆响,热茶溅了一桌子。厅内之人皆被吓得一震,温夫人身后两个丫鬟呆了呆,赶忙上来清理,却被温湛不耐烦地挥手屏退。 “温廷才多大?十二岁的小儿圆什么房!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你倒好,不说将孩子引上正途,一味纵容他沉迷享乐,三番两次奸淫府里丫鬟婢女,养儿不教,不配为人母也!” 温老爷声色俱厉,一扫平日里的斯文淡漠,说话半点不留情面,徐琬何曾受过这样的气,面色铁青呼吸滞涩,不得不捂住胸口大口喘息。她五官秀丽,妆容精致,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这西子捧心的模样颇有些风韵,可一张嘴,又让人大倒胃口。 “养不教父之过,你做父亲的从来都不正眼看他,倒怪起我来了,怎么不说你自己?!廷儿天生纯质,计氏嫁进来就得服侍他,他想圆房也好,要打她也罢,都由得我儿高兴。一个穷酸小户的哑巴丑女,还真以为配做温家儿媳吗?买来就是给廷儿消遣的!” 这番言论无耻至极,温湛怒极反笑,“呵呵呵,徐阁老好家教。” 他站起身,背手走到妻子面前,居高临下俯视她:“天子百官,国库俸禄,一石米,一匹布,无不是靠天下百姓务农做工,种田植桑所得。你是金枝玉叶富贵闲人,可你吃的穿的都是那些穷酸小户日夜辛劳,男耕女织换来的。人家一个清清白白,孳孳矻矻的女娃娃怎么就不配了?不配你还花什么钱买什么人?做温家儿媳这么好,别人应该上赶着倒贴才对。” 御史是言官,干的就是舌战朝臣的活,徐琬一介女流,哪里说得过能言善道的温大人,张口结舌气得肝疼。 “你不要以为出钱买了人就可以当做家奴随意打骂,她是良家子,并无卖身契,既然当做正妻娶了,她便是温府的大少奶奶,由不得你们欺侮作贱,别给我弄出什么虐妻致死的丑事。儿子不要脸,你也该想想你父亲徐阁老的名声。温廷满十六岁前,两人必须分房而居,决不可行苟且之事,若让再我知道他乱来,我可就真要替你管教儿子了。” 温湛丢下警告妻子的狠话,拂袖而去,他老婆以为他会顾忌岳父不敢不给她面子,可他早已不是当年初入官场无权无势的庶吉士了,温湛用得着岳父,岳父也用得着他,徐氏这点鸡毛蒜皮的琐事,她父亲徐徵理都不会去理她。 与恶婆娘吵完架,神清气爽,温老爷又开始想念会咬人的儿媳妇了,不知道三皇子给的药如何。 他回自己院子时,路过儿子住的济春院,心痒,没管住脚,带着温俭从侧门溜进去,摸黑找到了儿媳的屋子,悄悄推门入内。 徐琬:没吵赢架,好气! 温廷:没睡到老婆,好气! 温湛:没亲到儿媳,好气! 莺儿:没嫁对人,好气! 猫猫:没珠珠,好气! 都是美人,就她丑 计莺儿和暖笙回到自己房中,屋子里冷冷清清,也没个伺候的人,家里一切都得听温夫人调度,她不给儿媳安排丫鬟婆子,小哑巴便必须事事亲力亲为。不过小莺儿并不在乎这些,她打定了主意要溜,连包袱都整理好了,没拿温家一针一线,只有两件替换的旧衣裳。 暖笙办事仔细周详,见状便问她:“少奶奶房里可有人打水送食服侍?” 自然是没有的,计莺儿摇摇头,除了嫁进来挨婆婆打那晚,公爹走后让人送了夜宵点心,之后就再也没人理她,接连饿了两日。今日她腿上的伤刚好些,一下地就被抓去跪祠堂,若不是婆婆打岔,此刻她早已逃出温府了。 她不要吃温府的饭,也用不着人服侍,有手有脚的,只想出去自谋生路。 “奶奶稍等,我这就让人备水伺候您洗澡更衣。” 暖笙是温老爷的人,她开口济春院里的婆子丫鬟可不敢怠慢,一群人忙忙碌碌,在净房放好浴桶,倒上热水,又吩咐厨房准备了餐食茶点。 “往后你们给少爷送食篮时,一定要给少奶奶也捎上一份,奶奶要用什么东西,使唤谁办事,都不准刁难推卸,不然被老爷知道了,我可保不住你们。” 小哑巴看着暖笙有条不紊安排人手办事,她们年纪相仿,公爹的丫鬟却形似主人,颇有一股大户人家从容自若的气度,人长得也好看,而她脸上有胎记,又不会说话,脾气也不好,哪里都比不上人家,公爹究竟喜欢她什么呢?他问她要不要嫁他,还说会想办法,是真的吗?儿媳能嫁公公吗? 他身边不止暖笙,婆婆温夫人清秀标致,也是少有的美人,和她们一比,计莺儿难免自惭形秽,又不想认输,安慰自己公爹一定就是和她有缘,命中注定会看上她,便等他几日又如何,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来娶她。 可是想到公爹是有妇之夫,她是有夫之妇,又觉得自己这白日梦做得异想天开,根本就不该肖想家翁。 温湛来找小哑巴时,暖笙还在,温大人风光霁月,自然不会起什么夜袭儿媳妇的龌龊心思,让温俭在外间候着,把暖笙喊出来装模作样询问。 “前边伺候少奶奶沐浴梳洗,刚上完药老爷就来了。” 机灵的暖笙此时已然笃定自家老爷对哑巴少奶奶的心思不简单,回话时不自觉地得带上了些别的意味。 “我就过来问一声,药好不好用。”温老爷板着脸不高兴,这个小丫鬟虽忠心能干,却是个人精,他本也没打算瞒她,但她这话说得就不中听,含沙射影的。 “好不好用奴婢也答不上来,还是得问问少奶奶。”她故作为难地说。 温湛横了她一眼,冷声斥责:“尽耍些小聪明!随我进去!” 暖笙忍笑替主子掀起帘子,温湛跨入房内,一股玫瑰浓香扑面而来,小哑巴穿了件月白薄绫褙子,正乖乖坐在凳子上。 一见他就红了脸。 猫猫:哑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扒灰还是不要扒灰。 莺儿:想,但是不能,做人要有底线。 猫猫:底线会妨碍我收珠珠,建议直接不做人,就不需要底线了。 温湛:不至于不至于,扒个灰而已,莺儿尽管放心,爹爹教你如何有底线地扒灰。 猫猫:我就笑笑不说话,呵呵。 把儿媳抓进假山洞调戏 “此药异香扑鼻,芬芳馥郁,不知效力如何,伤处疼痛可略减些了?”温湛背手站在门帘边,避嫌并不过去,一本正经地询问儿媳,她被扇肿的小脸已然消退,比方才在祠堂看起来好多了,心知三皇子给的确实是好东西。 都这么晚了,公爹还进儿媳屋里,即便带着下人一起,但被人知道了一定会有闲言碎语,这人怎么也不想想自己名声。她一个平头百姓,被卖给了温廷这辈子已经毁了,无所谓旁人说什么,可他在朝为官,总不能不顾清名,让人唾骂扒灰吧。 计莺儿忧心忡忡望着公爹,不理睬他的话,而是起身打开窗户,揪着秀眉指指夜空。 “天怎么了?”温湛才问一句,就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面露不虞,“你让我看天色晚了,要我走?” 小哑巴撇撇嘴却不否认,本来你就不该来。 温湛胸口一滞,他刚为了她和妻子吵了一架,可她倒好,冷心冷情地一照面就赶人。他沉下脸,一言不发冷冷注视儿媳,小哑巴被他看得心虚胆寒,却不甘示弱,倔强地回瞪他。 暖笙在旁见主子不高兴了,赶紧出声打圆场:“老爷,少奶奶今日诸般辛苦,想是累了。” 所谓“辛苦”,定然是被婆婆教训欺负了,温湛想了想又觉心疼,便借坡下驴,不与小孩子计较。 “深更半夜开窗吃什么冷风,还不快关了窗户去睡觉!” 他凶了她一句,恨恨地一甩袖管,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暖笙也含笑欠了欠身,随主人一同告退,只留下计莺儿孤零零一个。 小哑巴口是心非,心里酸酸的站在窗旁目送公爹远去,那人身姿挺拔,步履如风,行走时特别有气派,她痴痴地看也看不够。没想到公爹临出侧门前,回头往她这儿瞧了一眼,将她凭窗而望依依不舍的模样逮了个正着。 温老爷嘴角弯起,浅浅一笑,潇洒离去,把儿媳又闹了个大红脸,可恶,每次都给他得意了去! 他应该不生气了吧,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小心眼,好心为他着想,他还要闹脾气,真是的。 小哑巴关上窗户,摸摸自己消了肿的伤处,这么好的药,才抹上去几息功夫就不疼了,也不知公爹是从哪儿得来的。她满脑子都是那人暖暖的胸膛和身上好闻的淡香,心中温澜潮生,人也静不下来,又羞又甜蜜,半点睡意都没有,对着烛光发了会儿呆,便打开抽屉拿出针线篮子,在灯下穿针引线,专心致志做起了女红。 公爹那么好,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谢他,就给他绣个香囊吧。 计莺儿的绣工是幼时母亲教授,谈不上巧夺天工,胜在手脚利索绣得快,一个小小香囊花不了她多少功夫,但光有香囊没有香料怎么送人呢。 求人不如自己动手,次日小哑巴带着小布袋,在温府的花园里寻寻觅觅,采摘可以风干填充香囊的花草,迎面又遇上了下朝回府的公爹。 这次他身边没有其他人,与她在假山外的小径上狭路相逢,计莺儿羞答答垂首欠身行了礼,他却堵着路不让她走。 她穿着自己的亚麻短衫,头上包着青布巾,没有变成锦衣华服的温府少奶奶,还是原来那个卖花结的贫家姑娘,除了头上一根桃木簪子,再无别的首饰了。 可发间落了一朵橙红色的凌霄花,给荆钗布裙的女孩儿平添一抹艳色,而她自己毫无知觉,璞金浑玉,天真烂漫,动人心弦。 “今日天光透亮,为父可以同你说话了么?” 噫,怎么还记着昨晚的旧账,计莺儿抬起头来白了公爹一眼,噘嘴别开脸去不理他。 “好一个目无尊长的小丫头,不罚不行!” 一只大手恶狠狠地捏住小哑巴的腮肉,硬把她的脸扯过来对着他,计莺儿刚想挣闹,却听到花丛另一头传来人声,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公爹抓住胳膊大力拽进假山洞,藏在一处漆黑狭窄的凹岩死角,将她笼在身下,死死压在岩璧上,挤得她透不过气来。 计莺儿又羞又怕,心跳飞快,公爹靠得太近,呼吸间气息洒在她额头上,酥酥痒痒,令她遐思飞起,下腹阵阵燥热,不自觉地夹紧了腿,却没想推开他。 因为垂下的小手食指被他碰到了,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磨蹭她的指尖,指腹抵着她的,不断画着小圈,明明白白地调戏她。 酥心蚀骨。 莺儿:为什么要躲进山洞?我们又没干什么,何必做贼心虚? 温湛:自然是为了求珠。 猫猫:就是,不进山洞抱抱亲亲哪里来珠珠,没用的小哑巴。 莺儿:动不动抱啊亲的,就不能清清白白说会儿话吗? 猫猫:可你不会说话。 莺儿:…… 爹爹压我奶 又是这个味道,他身上的男子香,絮絮沉沉,恬淡清雅,掺杂松木醇芳,她被迫依偎在他胸口,侧脸贴着衣裳,偷偷细嗅,迷醉其中。 压着她的人左一圈右一圈摩挲她指尖,极尽挑逗之意,揉得她由食指痒入心窝,似有千万虫蚁噬咬,恨不得挖出来抓抓。 痒死了! 小哑巴把手指往后缩了半寸,不让他碰,他就往前半寸,用指甲轻轻挠她,她心里呜咽了一声再往后躲,他直接一把抓住了她整只小手,紧紧握在掌心揉捏盘弄。 头顶的气息乱了。 让温老爷乱的不止是儿媳柔若无骨的小酥手,还有被他身躯压扁的两团圆圆的软肉,鼓鼓囊囊地顶着他。这可是女儿家的神仙好物,饶是温大人再怎么想把持住自己,到底也是男子,哪有不喜欢的道理,压着她不想走了。 小哑巴身上还留着昨晚的玫瑰浓香,她一呼一吸吹出来的热气都灌进了他的领口,湿湿暖暖,搅得他心里发潮。 外边的人声逐渐靠近,复又远去,可山洞里的两人和聋了一般,谁也没听见,心思全在对方身上,忍着欲火,手掌相抵,胸腹相贴,欲说还休地缠绵。 儿媳没逃没躲,乖乖让他握着手,好似带刺的小玫瑰终于羞羞答答对他绽开花瓣,温湛胸中酸软甜蜜前所未有,揉捏许久,终与她十指相扣,而她的小手也微微用力,握紧他的。 翁媳二人心意相通,无需言语,在自家花园不见光的山洞里悄悄定了情。 情潮一起,爱欲难抑,温湛忍不住抬手搭上儿媳腰肢,轻轻抚摸,女孩儿的腰又细又软,盈盈不及一握,越摸越上瘾,他揉着她的后腰,渐渐往下游走。 小哑巴似乎受不了这样狎昵,扭动身体瑟缩了一下……小气,摸摸腰也不让,温湛不欲逼迫儿媳令她为难,又不舍得放开,只好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来回轻蹭,拿胡须扫她的眼睛欺负她。计莺儿被公爹闹得脸上刺痒,气呼呼地抓住他胡子狠拽。 “嘶——” 温大人吃疼,被拉得低下头去,薄唇蹭到了儿媳鬓角,两人身体同时一震。 计莺儿慌忙松开手掌放掉了公爹的胡子,一颗小心脏都快从喉咙口蹦出来了,那人还不动,嘴唇就这样压住她的额角,一半贴着发丝,一半亲吻肌肤,羞得她几乎颤栗。 不行,公公怎么能亲儿媳呢?公爹身上越来越热,小哑巴被他挤得透不过气,她想要抱他,想看他的脸,想与他亲近,可又舍不得害他行差踏错犯下不伦之罪,正纠结,额上温热的双唇已经离开了她。 她才觉失落,那对薄唇又印上了额心,小心翼翼啄吻她,每一下都轻得如同羽毛拂过,好似把她当做什么稀世珍宝,生怕碰坏了。 计莺儿颤颤地揪住公爹衣襟,另一只手也无意识地用力,握得太紧,手心沁出了汗,合上眼睛仰起头,任由他一点一点往下亲到了鼻尖。 猫猫:女孩子香不香? 温湛:香! 猫猫:小妹妹软不软? 温湛:软! 猫猫:公爹色不色? 莺儿:色! 温湛:我就和儿媳妇拉拉手,亲了下额头,请问哪里色了? 莺儿:你压我奶。 温湛:…… 敢亲我咬死你 公爹顿了顿,气息乱得厉害,离她越来越近,热热地吹在她脸上,几乎要贴上来。 他要……他要亲……不行! 沉浸于意中人缱绻亲昵之中的小哑巴兀然惊醒,小手按上公爹的脸用力推开,一口咬住他肩膀,下面又狠狠踩了他一脚。 温老爷满腔柔情突然遭袭,吃痛退开两步,儿媳逮着这点空隙侧身一闪,像兔子一样溜了出去,捂着脸撒腿跑了。 “???” 温湛望着儿媳背影,举起双指按住嘴唇哭笑不得,没用的小哑巴,和男人打架互殴时的胆量都去哪里了?他低头看看自己掌心,那只小酥手留下的湿腻余温未退,她虽怕羞,但心里是有他的。 再等一等,等他扫清奸佞,扳倒东宫,若还有命在,一定想方设法摘去他们翁媳的帽子,名正言顺好好照顾她一生。 念及小哑巴没个贴心人服侍,温湛吩咐管家从洗扫的小丫鬟里挑了两个忠心老实话不多的,送到少奶奶房里给她做伴。计莺儿得了两个同样出身贫家的小妹妹互相扶持照料,在温家的日子确实好过了许多,三人同食同寝,不分主仆。 这本是件寻常事,坏就坏在她住在丈夫温廷的济春院的西厢房,温廷受父亲警告不敢动妻子,家里的丫鬟却没有他不能碰的。 小莺儿不爱使唤人,换下来的衣物就自己拿了木盆板凳搓衣板,坐在院子里洗。温廷从窗户看见,兴冲冲地跑出来笑话她。 “穷酸的哑巴打扮得跟土狗一样,破衣烂衫有什么好洗的,定是你人脏,爷的衣裳就不用洗,从来穿不脏。”蠢少爷不知道他的衣裳自有下人拿去清洗,还当它们总是干净的。 “……” 计莺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世上哪有不会脏的衣裳,她不理他,只管忙自己的,那小霸王没趣,就捡院子掉落的野果丢她,嘻嘻哈哈骂她“哑巴”“穷鬼”“丑八怪”。 小哑巴并不想与丈夫打闹惹是非给公爹添乱,果子掉进木盆里,水溅了她一脸她忍了,砸到她脑袋上的钝痛也忍了,可那混账小子不知收敛,没完没了地欺负她。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小莺儿火着脸端起木盆,干脆转身回房,公爹发过话,她的小丈夫怕挨父亲揍不敢进她屋子。两个丫鬟见状也来帮忙拿凳子搓衣板,其中一个刚满十岁叫玉儿的长得清秀,温廷看到她顿时停了手,眼珠子钉在小玉儿身上动起了坏脑筋。 以他的脑袋,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妙招,盘算了半天,最后还是让伺候他的嬷嬷们把人直接掳进自己屋里,扒光衣裳玩弄凌辱。 温湛:我亲了下鼻子她又咬我。 猫猫:循序渐进,慢慢来。 温湛:你求珠的时候怎么不说慢慢来。 猫猫:这能怪我吗?你咬回去不就行了。 温湛:我没这么禽兽! 又奸丫鬟 玉儿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被混世魔王的蠢少爷抓走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直到让人压在床上扒光了衣裳乱摸才知道少爷要奸自己,吓得惊声尖叫小腿乱踢乱蹬,拼命挣扎。 温廷哪容她反抗,扬手就是两巴掌——上次看母亲给哑巴掌嘴时学到的,玉儿那么小,如何打得过他,只会扯着嗓子叫救命,哭爹喊娘地嚎。 计莺儿在房里听到动静,立刻起身去看,另一个小丫头团儿要随她一起去,却被她推开,做手势让她待在房里不许出来,自己抄起一根木柄扫把,踹开门冲进丈夫屋里。 那不要脸的下流胚子正压着小丫鬟的腿,拿他不到三寸长的鸡儿往洞里塞。小哑巴何曾见过这样赤裸裸的淫景,一时惊呆,羞得双手发颤握不住扫把,几乎就想逃跑,可又不能丢下啼哭的玉儿不管,强忍恶心拿扫把柄朝丈夫背上头上乱砸乱打。 屋外雷声大作,盖住了屋里温廷的喝骂声和玉儿的哭泣声,那夫妻俩又扭打做一团。傻子不知道喊人帮忙,光着下半身来抢扫把,计莺儿不愿沾到他晃荡的腌臜玩意,打起来缩手缩脚,这次落了下风,被他夺过扫把推倒在地,骑到肚子上,用扫帚柄在胸腹处狠戳了几下,钝痛难忍。 玉儿瞧见少奶奶挨打,踉踉跄跄爬下床来帮忙,抱住温廷手臂不让他动,嘴里哭哭啼啼地喊:“别打了……少爷别打了,求求您……” “下贱胚子滚开!” 温廷一个甩手,把玉儿扔了出去,仰天一跤脑袋磕在床前踏板上疼得爬不起来。 计莺儿见状,咬牙发了狠劲,握起拳头往温廷压在她肚子上的肉茎爆锤一下。 “啊!!!!!” 傻子惨叫着捂住下阴倒在地上,声音大得房顶都要被掀开了,下人们听见赶忙进屋来看,这次温廷学了母亲,哆嗦着让他们把哑巴丢出去,丢到院子外边,不许她进来,要把人轰走。 这个泼妇老婆他不要了! 仆妇们听从主人吩咐,几人一起架起受了伤的小哑巴,拖到院门外扔下石阶,把门一关,插上了门插。 天空乌云密布,几颗豆大的水滴落在计莺儿面颊上,大雨顷刻即至,雨珠子噼里啪啦打湿了檐墙地面,小哑巴无处可去,在雨中被淋得浑身湿透,胸口和肚子上被戳到的两处缓缓渗出血来。 可玉儿还在里面,得喊人来救她才行。计莺儿咬紧下唇,捂着伤口,忍痛朝公爹院子跑去。 温老爷正在书房里品茗读书,靠着躺椅好不惬意,却被暖笙火急火燎地敲门声打断。 “什么事这么火烧眉毛的?”他才皱眉问了一句,就看到丫鬟扶着落汤鸡似的小哑巴走进书房,淌了一路的水渍,衣服上还有血,吓得手里书也掉了。 他抢上一步接住儿媳,焦急询问:“怎么回事?哪儿来的血?莺儿受伤了?” 可儿媳急着要他去救人,咿咿呀呀地摆手式,拼命往外面指,还拽住公爹袖子把他往门口拖。 “你要我出去?去哪里?你的院子?” 哑巴奋力点头。 “是温廷?他又作妖了?” 是的是的,你快去救人吧,求求了。 计莺儿急得哭了出来,温湛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用汗巾抹去她脸上泪水和雨水,柔声安抚:“我这就去,你别急,乖乖在这儿擦干身体换衣裳,等我回来再看你的伤。” 他朝暖笙点点头,把儿媳交给她,并不需要再多吩咐什么,走出书房喊人打了伞,往儿子那儿疾走而去。 给爹爹看看伤 温湛疾步赶到儿子房里,却为时已晚。 床褥上血迹斑斑,一个裸身小女孩身上青青紫紫,两眼呆滞,双腿大开,人还有气,却同死了一样。 他手足发冷,阴沉沉地转头望向裸着下身坐在床上,看到父亲正怕得发抖的温廷,却见那孽障手里拿着扫把,木柄头上都是血。 “无耻孽畜!” 温湛狂怒之下揪住儿子头发将他拖下床来,当胸狠踹了一脚,把人踢得连滚几圈撞到桌腿才停下。 瑟缩在一旁的仆妇丫鬟们全都一拥而上手忙脚乱安抚疼得大哭的少爷,唯有温湛愤然解开鹤敞,脱下来裹住小玉儿,将她打横抱起大步离去,不再多看那畜生一眼。 怀中的孩子又瘦又小,抱在手上没几两重,靠着温老爷胸口瑟瑟发颤。温俭替主人打着伞,但他们走得太急,雨水还是溅湿了老爷的袍摆。 温湛最恨见贫儿受欺,好好一个女孩儿被毁成这般,胸中疼如锥刺,一路柔声安慰:“别怕,老爷带你走,往后不住那间院子了,再不让那牲畜动你一根指头。没事了,和少奶奶一起好好养伤,老爷会给你们做主的。” 小姑娘水迹斑驳的脸上又流下两行清泪,却发不了声说不出话。 他把人带回去交给院子里的下人安顿,暖笙已经让人去请了大夫,告诉他少奶奶出血是皮外伤,小哑巴也换了干衣服,正在书房等他。温大人压着火,说话口气就有些重。 “你身上有伤,该去躺下等大夫来诊治!” 小哑巴见他回来也不行礼,迎上来焦急询问,她不会说话,但一对水灵灵的鹿儿眼能把她想说的都写上,让温湛一看就明白。 “人我带回来了,受了点伤,等会儿会有大夫去看,你先别去扰她。我让人把你另一个小丫鬟也喊过来照顾这个,不用你操心。去罗汉床上躺下,让我看看你身上哪儿出血,究竟怎么回事。” 玉儿被害成那样,受激的温大人心绪动荡,已经不想去管什么男女之防,翁媳之礼了,抱起儿媳放到床上,动手就要解她衣裳。 小哑巴慌忙抓住他的手,使劲摇头,温湛看到儿媳楚楚可怜的目光,心里一痛,反过来握住她的小手温声恳求:“我不是要轻薄你,只看看伤在哪儿,要不要紧,就当给我个安心,莺儿可信得过爹爹?” 自然信得过,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信得过的人,别说只是看伤,就算真轻薄她也……也谈不上多不情愿,无非是怕自己儿媳的身份连累他罢了。 计莺儿红着脸勉强点了点头,自己解开了外衣,可实在羞得下不去手解里边衣裳。 她不知道,羞的不止她一个,冰清玉洁的温老爷其实是没见过女人身子的,刚才的小玉儿还是个孩童,上半身与男孩差不多,可儿媳不一样,她已成年,是妇人身体,奶儿可不小,要看儿媳胴体,温湛心里多少也有些羞赧。 “爹爹不解你衣裳,就撩起来瞧一眼。” 嗯。 小哑巴双手抓住身下缎褥,身体直挺挺地,侧头看别处,强忍羞臊让公爹轻手轻脚掀开她的里衣,皮肤微凉,缓缓暴露于空气之中。 猫猫:温大人又不是大夫,看什么伤? 温湛:担心,看一下肚子怎么了? 猫猫:你确定只看肚子? 温湛:君子以信立于天地,言出当必行。 猫猫:好!我看你下章还是不是君子。 摸摸儿媳奶 温大人指尖有点儿发颤,只掀开了肚皮上的衣服和肚兜,胸口那里一时没下得去手。 儿媳腰肢纤瘦,肌肤细白,上腹好几个紫红圆斑,内积淤血,弹眼落睛,有两处破了皮,已经被暖笙包了纱布,看不见下面伤口,但血已经止了。温湛不好揭开纱布再去动伤口,只得问儿媳:“伤得深不深?” 计莺儿咬着下唇摇摇头,面颊绯红,没捅破肚子就不算深。 可温湛却担心有无伤及内脏,皱眉抬手按上儿媳腹部。身下小人打了个机灵,皮肤泛起一层樱粉,羞得不行,害他也跟着心虚,脑中旖念乱飞,气息不稳。 “我稍用力摁几下,若是腹内脏腑疼痛,一定告诉爹爹。” 他强自收敛心思,在儿媳脾胃肝脏处分别按下去,细细分辨她面上神色,确信没伤到脏腑,才终于放下心来。小哑巴里面没事,但皮肉疼痛,被摁重了秀眉成结,抿着唇满脸不乐意,方才羞涩去了大半。 “胸口有伤吗?”温湛又问她。 有是有的,可你难道还要看胸口嘛? 儿媳红着脸不回答,温湛便知道胸口也被伤到了,他看着隆起的两座小丘,脑中一团乱麻,明知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伸手,从衣摆下钻进去,贴着温热皮肤,握住儿媳一只乳儿。 好软,他不自觉地捏了一下,计莺儿倏然睁大双目,眼中浮出迷茫。她没想到公爹就这样摸上了她的胸脯,不是说好不轻薄她的嘛,而且刚才那是什么?为什么他捏了一下奶儿就像被电着了一样,说不出的酥麻,体内莫名生出火来,下边羞耻之处也怪怪地难受,究竟怎么回事? 温湛比儿媳更糟糕,清晰感到血液下行,有些地方已然不争气地醒了过来,果然色欲乃忘身之本,举世通病,但凡沾上一点,便堤溃蚁孔,气泄针芒。 想到儿媳身上还有伤,可不是做这些羞耻淫冶之事的时候,便打算抽回手,不乱摸她了。谁知道小哑巴被他捏得慌了神,他才要缩手,她就抬起双掌隔着衣裳死死按住他,不让他再动分毫。 温大人惊讶之余,见小莺儿满脸晕红,眼神飘忽,却咬着下唇一副“严防死守”的神气,知道是她误会了,可瞧她又倔又羞的模样,又心痒难搔地想逗她,便使坏用能动的食指往她小奶头上扫了一下。 “!!!” 乳尖奇痒,一股陌生的快意从奶头上炸裂开来,直通四肢百骸,计莺儿整个人一下就软了,双手脱力松开,呆呆望着公爹,小嘴微张,似乎在无声呻吟。 温湛赶紧收回手,绷着脸,心狂跳,快手快脚替儿媳拉下衣服,系好衣带。不该这么戏弄她的,他又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圣人君子,碰了一下儿媳奶头,就闹得全身淫火狂燃,不能自已,去惹她不是作茧自缚么。 乳儿这东西真是软得不可思议,他全身上下都没一处这么软,那个小奶头不知道长什么样,摸着似乎比他的大上不少,也软,好想一睹真容。 “等会再让大夫仔细瞧瞧,爹爹先出去了,莺儿好好休息。”温大人是君子,压下邪念拍拍儿媳手背,便欲起身离去,可袖口一紧,被一只小手死死拽住,小哑巴眉尖轻蹙,双目氤氲地看着他,不让他走。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觉此刻心神激荡,明明被坏心眼的公爹占了便宜,却不想让他离开。 “你……”温湛看到儿媳这幽怨不舍的模样,脑中绷紧的那根弦“叮”地一下就断了。 “何苦又来招我。” 他复又坐下凝视她双目,轻抚腮颊,暗暗叹息一声,低头印上双唇,吻住了她。 猫猫:君子摸奶,君子亲亲,君子打脸。 温湛:你再仔细看看,我确实只看了肚子。我说看肚子,又没说不摸奶不亲亲。变或可存,与时宜之,做人不要这么死板。 猫猫:……你天天上班就是这么和人狡辩的是吧? 温湛:带薪斗嘴。 猫猫:可恶,你等着,下次让我爹整治你! 亲亲儿媳 两人皆是初次,虽心动飞速,欲潮汹涌,却也仅是口唇相贴,轻轻摩挲,温湛怕吓到害羞的儿媳,计莺儿怕引诱公爹犯错,都拼命忍着想舔咬对方的心思,羞涩的磨着嘴唇,唯有燥乱的气息肆无忌惮纠缠在一起。 软,她哪儿哪儿都软,乳儿也好,细腰也罢,肉肉的娇唇让他欲罢不能,不过浅浅地亲了她,下面就越来越涨。温大人暗暗苦笑,自己而立过半还未经人事的这具身体,忒不争气了。 小哑巴被喜欢的人亲了,心里满满都是欢喜,几乎就要伸手攀上他的脖颈对他撒娇,可他是公爹,实在不好这样不顾分寸地黏他,只能双目紧闭,藏起心中爱欲。 温湛放开儿媳樱唇,郁郁垂眸,哑着嗓子轻声道:“莺儿,爹爹知你心意,我亦与你一般,你我如此已是犯了天下之大不韪,但我不在乎。造化弄人,你本不该是我儿媳,不过是世道不公,奸人作恶害了你,这样的命我不认,你也不要认。 出嫁之前你能违抗兄嫂,新婚之夜你敢抵拒丈夫,对上与你两厢情悦的公爹为何要畏惧瑟缩?茫茫天地,你我好比小小两叶浮萍,既然有缘相逢相恋,就该珍惜彼此,管那些俗世规矩愚人口舌做什么?” 他抬头直视她若有所思的一双美目,神色坚定温润,对她潇洒一笑:“人生苦短,莫要辜负大好年华。” 公爹走了,留下小哑巴回味思索他的话,大道理她不懂,只知道翁媳私通不伦为世所不容,是背德,是无耻,可他说的也没错,她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嫁给温廷,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公爹,只等他想好了来娶她,变成翁媳都是被贪财的兄嫂和为富不仁的温夫人害的。 “小小两叶浮萍……” 能遇上他已是上天赐她的福气,是该好好珍惜,公爹虽是个读书人,倒比她这个不识字不学圣人道理的穷丫头放得开,平日一副斯文肃穆的模样,一点也瞧不出竟如此离经叛道。 当然不认命,认命她就不会画胎记装哑巴,认命就不会和兄嫂闹被婆婆打,认命就不会让公爹亲她的嘴,笨老头! 她摸了摸嘴唇,又按上方才被人碰过的那只乳儿,鼻尖余留他的松香,克制不住春情萌动,一闭眼脑中就浮出意中人的柔情隽永的模样,再也回不去了。 温湛离开后,找暖笙细问了计莺儿身上的伤,吩咐她让人把空置的南风阁稍作打扫,以后少奶奶和随侍丫鬟婆子就住那里,不必再回济春院。 “是,奴婢这就去办。老爷,大夫已经给玉儿瞧过了,说是性命无碍,照方子抓药,每日服用,修养半月当可痊愈。” “她……”温湛想问伤,但暖笙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他略一思量,朝她挥挥手,“把大夫请来偏厅,我亲自问他。” “是。”暖笙垂首欠身,退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看主人,又一次躬身行礼,洇湿了双目,“老爷,暖笙多谢老爷当日救命之恩,此生愿结草衔环,执鞭坠镫,誓死追随老爷左右。” 她比玉儿幸运,当初因为长相出众受尽温廷欺侮折磨,好在被温老爷察觉收进自己院子救了下来,不然未必活得到今日。可温湛救得了一个两个,拦不住妻子不断往小畜生房里送人。 温大人从大夫那儿问清了玉儿的伤。 “阴内有钝器划伤,外有撕裂,又被破了身,故而出血。” 饶是大夫见惯了有钱人家的下作阴私,对那么小的丫鬟被凌辱到底心有不忍,寥寥交代了两句,不愿多说。 温湛长叹一声,狠狠搓了把脸,小畜生一日日长大,害人的本事也今非昔比,决计不可再继续纵容。 既然管不住,那就只能下狠手,除掉这孽障了。 胎记有问题? 温夫人此时还不知道丈夫在盘算弄死她的宝贝儿子,玉儿的事一出,她和温廷都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温湛又要怎样发怒责打儿子,可等了几日,家里风平浪静,温老爷居然没来找麻烦。 她日夜思索,好不容易想明白,丈夫把儿媳移出儿子院子,怕她这个婆婆从中作梗为难哑巴,就拿小丫鬟的事卖她个人情,大家各退一步,既然如此,那彼此心照不宣,揭过去算了,省得儿子再被他毒打。哑巴又丑又倔,也不会说话,徐琬干脆免了她的晨昏定省,眼不见为净。 于是这小小风波过后,家里太平了一段时间,温廷因为挨了父亲一脚,肋骨受了伤,躺在床上做不了恶,也让计莺儿松了口气。 有老爷发话,管家与家中仆人对少奶奶处处周到,吃穿用度都安排得精细讲究,小哑巴脾气倔,不肯穿温府的绫罗绸缎,家里只好为她做了些棉布衣裙。可再倔,饭不能不吃,餐食顿顿有肉,小莺儿原本瘦得和豆芽菜似的身体,肉眼可见地丰腴起来,养得细皮嫩肉白净可人。 玉儿年纪小,身体恢复得飞快,莺儿从不把她和团儿当下人使唤,虽不能言语安慰开解,却同姐妹一般照料陪伴,三人情谊甚笃。温湛担心小丫鬟有心结,特意让人喊了她去见他,亲自给她改了名。 “就叫珞瑜吧,‘瑜’同‘玉’,‘珞’寓坚而有韧。你出身或许贫寒,又成涸辙之鲋,但人生在世,切不可自轻自贱,我给你取个贵气的名字,望你能人如其名,一生顺遂富足。” 温老爷一席话小玉儿听得一知半解,但她知道老爷待她好,给她取了好名字,伏身于地千恩万谢。 温湛仔细看她,确实是个漂亮孩子,暗暗摇头叹息,没有身份地位的女孩儿,美貌只是招引祸事的累赘,幸好小哑巴长了个胎记,不然以她的相貌,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一提这胎记,他便想起其中的古怪,那日儿媳淋着大雨来找他求助,他拿汗巾给她擦了脸,当时情急并未察觉,事后却发现汗巾上有紫褐色的污迹。 他向来爱洁,汗巾总是干干净净的,那天也只给儿媳用过,哪里来的污迹呢?更奇怪的是,他由暖笙处得知,小哑巴每次梳洗都不要人服侍,定要自己来,因而她洗脸沐浴时,都是单独一人。 可疑。 “珞瑜,去把你家少奶奶叫来书房,我有话要问她。” 珞瑜应声而去,正巧计莺儿之前做的香囊一直没机会送出去,听到公爹要见自己,带上香囊乐颠颠地过去了。 书房门开着,公爹在写字。 他身着白缘苍蓝道袍,头戴乌墨东坡巾,一手提着袖管,一手执笔,正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全神贯注地练习书法,温文尔雅,端庄肃穆。小哑巴面上微微发热,只觉公爹生得好看,打扮起来儒雅飘逸,像画里的人一样。 计莺儿轻手轻脚走进去,不敢弄出声响打搅他,可她一进门,就被温湛余光瞄见了。 “把门关上。”他吩咐一声,随后放下笔,抬起头来探究地盯着儿媳的脸。 小哑巴听到“把门关上”,心里有点虚,到底和公爹亲过了,还被他摸了奶儿,之前他兴许顾忌她受了伤,可现在伤都好了,他还让她关门,若是公爹真要做什么,该怎么办呢? 但她还是听他指示转身关上书房门,还从里面插上了门插。 “真听话,莺儿过来,到爹爹这儿来。” 公爹背手而立,嘴角弯弯似笑非笑看着她,说话的口气像拐孩子的人贩子,小哑巴背后升起一股寒意,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忐忑不安地走到他面前。 人还没站定,就被他猛地拽进怀里搂住腰,扣着后脑勺,不由分说低头狠狠吻住双唇。 他身上的淡香如巨浪,瞬间将她卷入,直沉海底。 被爹爹舔到流水 幸好插上了门插,计莺儿被吻住时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惊觉自己怎会沦落为一个与公爹乱伦偷情,还为锁了门沾沾自喜的下流胚子?可身体被他紧紧锁在怀中,后脑勺也被一只大手托着动不了,无处可退,无处可逃。 他吻她,不再像上次那般轻柔小心,重重压着她的双唇撕磨,磕在牙上生疼。正羞臊愁苦,唇上忽觉湿痒,这人竟然伸出舌头舔她,小哑巴睁大双眼,惊诧呆怔,就这么一愣神,双唇就让舌尖顶开,被人钻了空子横扫贝齿。 他在做什么? 计莺儿从不知道亲亲还要用舌头探进嘴里,又嫌公爹又被他舔得口唇酥痒,手足发软使不出劲,傻乎乎地瞪着眼睛忘了呼吸,小脸憋得通红。 幸好公爹在她憋死前放开了她,他抬起头,眉头打结,板着脸很是不快。 “不用你憋气,眼睛闭上,嘴张开让我进去。”他沉声命令,略显不耐。 “……” 进、进去……你要进别人嘴里做什么? 温大人到底是四品高管,不笑时自带官威,小哑巴即便羞得喘不过气,小心脏“怦怦”跳疯了,仍旧不敢违逆他,依言合上双目,口唇微启,仰着小脸,双臂无意识地环抱公爹,在他怀中轻轻发颤。 她一闭眼温湛就笑了,小傻瓜! 他再次低头堵住她的嘴,软舌长驱直入,到儿媳口中胡乱肆虐。御史大人绝非什么情场高手,相反知道的并不比儿媳多许多,吮吻之时全靠自己摸索,顺着心意,怎么舒服怎么来,他就想舔她,想吃她。 计莺儿只觉上颚舌心被舔得瘙痒,连着胸乳下腹也跟着痒,人软脑袋晕,体内生出陌生的空虚感,想要他,却又不知道要他做什么。 她都难受得眼角洇泪了,他还没完没了地闹,压住她的双唇辗转碾磨,追着她的小舌纠缠勾扫。口中方寸之地,她哪里躲得掉,负气轻轻咬住他的舌头含在口中吮吸,不让他再乱动。 想不到这下公爹还真变老实了,一动不动让她吮,只是气息愈发粗重,打在她脸上有些骇人。 不多时,小哑巴就尝到了亲吻的妙处,把公爹舌尖吸到发麻,反守为攻舔咬他的下唇,攀上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与他唇舌纠缠,互饮口津,吻得难分难舍。 他的手已从后腰爬到她的小翘臀上,抓着肉屁股大力揉捏,而她也自觉腿心黏腻,似有热液流出。 该不会来月事了吧? 计莺儿害怕弄脏衣裙,便有些心不在焉,被温湛在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你不专心。” 他含糊地抱怨了一句,又咬她腮肉欺负她,拧着她的臀肉,湿漉漉的舌尖在她面颊上反复舔刷,执拗黏腻,弄得儿媳半边脸都是口水。 小哑巴被他舔得想哭,下阴又流出一股汁液,不行不行,必是葵水,她用力推开公爹,哭唧唧地摇头。原以为会惹他不悦,可温湛只是盯着她的脸,眉尖皱褶渐深。 他一言不发拿出汗巾给她擦去面上口涎,然后悬在她眼前晃了晃。 “对不住,胎记上的颜料被舔糊了。” 雪白的汗巾上一块扎眼的紫褐污迹。 猫猫:谁说嘴是用来吵架不是用来咬人的? 温湛:谁说她是哑巴没法吵架的?谁让我咬回去的? 莺儿:谁说我不能吵架的?能动手不吵吵。 猫猫:珠珠要不到,杠起来一个比一个厉害。 摸摸爹爹下面 “……” 尴尬…… 计莺儿想溜,脚尖刚一动就被诈她的坏人抓住,蛮横地将人打横抱起,走到椅子边坐下,双臂圈着腿上的儿媳不让她有机会逃跑。 “上次给你逃了,这次还想溜,我有这么蠢吗?” 温大人说话三分鄙夷七分讥嘲,拽二八五地令人不快,小哑巴不想理他,别开脸耍无赖,反正我不会说话,看你怎么办。 但葵水在身,这么坐着可不行,连他的衣袍也会弄脏的,她有些焦虑地扭动身体想从他腿上下去,突然感觉屁股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她,就挪开些低头查看是什么。 是公爹双腿之间,长袍下不知是什么,撑起一个奇怪的小山。 她好奇地按了一下,温湛猛地吸气,手里一紧,扣着她的腰蹙眉低叹。 啊! 哑巴脑中灵光一现,终于明白过来,这不就是那个玩意儿嘛,和温廷打架时她锤过的那根骚鸡儿。 计莺儿瞬间满脸嫌弃,迅速抽回手,小屁股一点一点往外移,想离这东西远些, “怎么?莺儿轻薄爹爹,摸了我隐私之处,却作此不满之状,面露嫌恶,是何意啊?” 谁要摸你!计莺儿撇撇嘴,对公爹倒打一耙的行径十分不以为然。 “你公爹我守身如玉三十四载春秋,此物有寒花之节,苍松之劲,坚贞端静,从未被旁人染指,难不成还委屈你了?” “???” 什么意思?小哑巴皱眉不解,公爹这段文绉绉的废话是在说他的鸡儿没有别人碰过吗?他儿子都生了,总不见得还是个雏吧?究竟是她会错意了还是他胡说八道忽悠她? 对儿媳吹嘘自己阳物坚贞的温老爷手臂突然用力,把人搂进自己怀里与他额心相抵,带着笑意低声诱哄:“莺儿再摸摸。” “……” 真心话来得也太快了,小哑巴抿唇忍笑,红着脸不看他,把双手藏到背后,偏不摸,就让他硬着难受。 “小气!” 温湛一口叼住儿媳细颈,舔吮噬咬,弄得她酥痒刺痛,刚平复下去的燥意又从下腹升起,在公爹身上挥之不去的淡香中难受得扭来扭去,小手揪着他的衣裳无所适从。 他的手又往下揉她臀肉,另一只却悄悄按上他垂涎许久的胸脯,握住一边乳儿,隔着衣裳盘弄揉按,奶儿被他捏得舒爽难言,快活惬意。下面越来越湿,计莺儿心知不妙,若放任他这般狎玩,今日两人必然难以清白收场,可她身上来了葵水,天时不利,不行不行。 小哑巴没别的本事,光会咬人,趁自己还有一丝清明,低头往公爹额头上狠咬了一口。 “嘶——” 温老爷疼得立时放开玩到一半的奶,抬手去摸额上牙印,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咬他了,还咬在额头上,可恨! 两人互相怒目而视,小哑巴对上公爹怨怼的视线毫无退缩之意,双臂环胸,挡住奶儿不给他再摸,把温湛气得几乎就想把她按桌上强要了。 “你又不肯摸我,也不让我摸,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偷情?罢了罢了,那你把脸洗了,给我瞧瞧仙子真容总行了吧。” 温老爷心软,到底没舍得。他的宝贝儿媳也舍不得他,眼神软下来,噘着嘴点了点头,放开胸抬手替他揉揉额上的印子,羞答答地凑上去亲一了口安抚他,爱意丝丝绕绕,甜到某人心底。 “我让人端水过来,今日暂且放过你这只小妖精,下次我一定要摸!”他骄横地说。 猫猫:为什么要等到下次?好笑不好笑?下次和这次有什么区别吗?虚张声势纸老虎。 温湛(冷漠脸):为了给你多水点字数攒珠珠。 猫猫:大人我错了…… 胎记是假的 暖笙端了水到书房,看到自家老爷额头上有半圈牙印,低下头去憋死憋活想笑不敢笑,被温老爷恼怒地嗔视,夺过水盆。 “下去下去!一个比一个不知所谓!” 公爹是家里的大老爷,不怒自威,顶着一圈牙印就很糟糕,小莺儿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若是害他被人瞧见说闲话那可怎么办? 温湛关了房门后,她又过来给他揉额头,想把牙印快点揉掉,某人环着她的腰,被她关切的模样暖得满心欢喜,说话也温柔了许多。 “无妨,爹爹等印子消了再出门,下次莺儿别咬脸就是了,穿着衣裳的地方随你咬。我欺负了你,被你咬也心甘情愿。” 下次还想被咬啊?计莺儿看看挂着浅笑的公爹,小脸飞上两团红云,白了他一眼,推开他转身去洗脸了。 她脸上胎记涂得厚,轻易洗不干净,反反复复用温水擦了好半天,把一盆水都染浑了,脸才终于露出原本白净的肤色,被她搓得发红。 小哑巴擦干脸,终于转向站在背后等着一观庐山真面目的公爹,怯怯瞄了他一眼,又立刻羞赧地垂下头去,这人这什么眼神啊! 温湛向来不在乎皮相,他自己英俊倜傥,身边不乏美人,妻子徐琬秀丽,姐姐标致明艳,丫鬟暖笙娇俏,还有位端庄温雅的长公主暗中倾慕于他。 可长得再好,皮囊之下心性有善有恶,有贪有洁,有怯懦有忠勇,说到底,他要找的是一颗心,不是一张皮,也正是因此才会看上长了胎记的丑女哑巴。 然而儿媳生得实在甜媚,眉如翠羽,肌胜白雪,双目盈盈秋水波,玉面姣姣春桃瓣。仅仅是去掉了那块丑陋的胎记,另半边脸还是老样子,却令他惊艳至屏息静气,有一瞬失神。 “莺儿,你这胎记等会儿就画回去,涂厚点,平日勿要洗去,切记不可以真面目示人。” 计莺儿还等着他夸奖,可他的观后感言竟煞风景至此,一句好话也没,小哑巴不乐意了,拉长了脸,皱眉腹诽。还没骂完一整句,就被温湛跨上一步,抵在桌边紧紧抱住,湿哒哒的吻如狂风暴雨骤然落下。 儿媳不让摸,温湛自然不会仗着身份强迫她,他只当她是那个路边卖花结的女孩儿,再喜欢也得尊重她,双手规规矩矩,只揉揉屁股过点小瘾。 情火无处可去,全堆在舌尖上,焦躁地在她口中横行肆虐,捉住丁香小舌狠嘬,两人口津相溶,软舌缠绞,涎香绽雾,腹中淫欲腾升,气息乱作一团。 温湛下身之物胀硬,抵着儿媳耻部悄悄撕磨,小莺儿燥得难受,猜想公爹亦是如此,没忍心抗拒他这小小狎昵,只浑浑噩噩地受着,下阴亦是阵阵发紧,迷醉于他急切霸道的舔吮之中,津液漏下嘴角都恍然不觉。 不知他身上这究竟是什么香味,让她一闻就软,只想被他揉碎了,黏在他心口一辈子,不走了。 “莺儿……” 他放开她被咬到充血的下唇,哑着嗓子呢喃,声音沙沙地发颤,双手撑着桌沿,低头与她面颊相贴,轻轻挨蹭,在她耳边喘息着沉声吩咐: “遮住脸,回去把胎记画上,爹爹要一人独自待一会。” 猫猫:一个人干嘛?!你想干嘛?我要看! 温湛:想也不要想,保护隐私,拒绝侵权。 猫猫:小气!怪不得没珠珠! 莺儿:我看也就算了,猫猫看我爹爹干嘛?想挨扫把? 温湛:你也不能看,不给我看的人别想看我。 猫猫:这灰看样子扒不起来了。 让爹爹看看衣服里面长什么样 这就赶我走了吗?被公爹亲得情动不已的小哑巴有些不情愿,但想想自己葵水来了,确实得快些回去清理,便点头答应,取出香囊放到桌上,想要走,又贪恋他柔情,抱着他的腰黏黏腻腻地蹭他颈窝。 儿媳这副娇憨痴怨的模样,可苦了温大人,深吸一口气拼命稳住自己,往她耳朵上用力咬了一下低喘着警告她:“莺儿再不走,爹爹今日就将贞洁送给你了。” ……那必须不可以! 小哑巴僵着身体从他怀里钻出去,恋恋不舍开门走了,一步三回头。 可怜的温老爷拿起桌上香囊,猛吸一口心肝宝贝给他密密缝制的美人香,锁上门极情恣欲,独享慊意。 计莺儿匆匆回屋,到净房查看下身衣物,并不见血迹,只有一大滩水渍,心下不解,难道漏了尿?但瞧着也不像啊。此事过于羞耻,她既不能言语,又无人求教,只得压在心中自个儿烦恼,幸好之后倒没再流水。 小哑巴少女怀春,被公爹这么一弄整颗心都飞到了他身上,日里做事心不在焉,望云发呆,观花愣神,做个女红老扎手,对镜自照都在想他的亲吻,到了夜里更是辗转反侧地睡不安稳,屡次梦见被他抱在怀中亲昵疼爱。 相思成疾。 可他是公爹,没个由头她也不好去见他,只能将思念寄于手中丝线,一针针密缝细绣,日忙夜忙给公爹做了双鞋子。 这不就有理由去找他了么。 这边计莺儿还在犹豫什么时候给公爹送去合适,那边温老爷把美人儿媳晾了数日后,准备下一贴猛药,治治她这也不让摸那也不让碰的矫情毛病,特地挑了个日子,让暖笙悄悄传话,叫小哑巴某日某时去后花园的净梦斋。 净梦斋下边是个佛堂,供奉一尊观世音菩萨,楼上是给温夫人初一十五礼佛时的休憩之所,里面家具摆设一应俱全,平日少有人来。计莺儿在园子里东转西转,找到地方时一身穹灰直裰,清爽飘逸的温老爷已经在屋内等她了。 公爹收了她亲手做的布鞋,笑逐颜开赞不绝口,温湛与妻子交恶,老婆从来没做过鞋子给他,徐琬自小受父母娇宠,十指不沾阳春水,会不会做都难说,还是儿媳好,又能干又贴心。 他把小哑巴抱到腿上先黏糊糊地亲了几口,处心积虑含着她的小舌把人给吮软了,便抬手按上儿媳酥乳肆意揉弄,伺候得奶儿酥麻惬意,上次没过瘾,今日总算可以把儿媳的面团儿捏个够。 计莺儿有心想要拒绝,奈何意志不坚,心里恋慕他,身上又说不出的舒服,清晰感觉出他的手指捏着乳肉,掌心磨蹭乳尖,抓住奶儿挤来挤去,没半点尊重,好像她不过是团白面。 胸脯在他手下美意难言,乳头细细密密地痒,小哑巴整个人都麻了,青葱少女如何能扛得住人欲天性,咬着下唇伏在公爹肩上予取予求,直到他二指捏住她的奶头,在她耳边一本正经地说: “我想看,解开领口给爹爹瞧瞧里面什么样。” 莺儿:干嘛突然要看人家身体?! 温湛:没看过,见识见识。 猫猫:94,哪个男人不想看女朋友奶?哑巴什么都不懂。 莺儿:不!可!能!你至少看过玉儿的。 温湛:小气!玉儿还没发育,男人胸。 珞瑜:什么叫男人胸,老爷这话太伤人了! 温湛:额……对不住。 猫猫:干嘛道歉,振作点,你是大老爷,不是贾宝玉! 温湛:不开苞都不好意思自称老爷了,天底下没有处男老爷的。 猫猫:确实,今天办了哑巴!给公爹开苞! 莺儿:想p吃! 摸爹爹的奶反守为攻 怎么还得寸进尺起来了? 计莺儿奋力找回自己被揉丢的魂,直起身体,木着脸拿掉他的手,又一次双臂环抱挡住胸脯,女儿家要矜持自爱,隔着衣裳摸摸也就罢了,要脱衣服看那决计不行,喜欢的人也不行。 “哈,你是来消遣你公爹的吧。”温湛扬扬眉,半讥嘲半无奈地说:“女孩儿可真矜贵,一对乳儿也要藏着掖着,谁还没长奶了?你有的我也有,没什么了不起的。今日莺儿给爹爹送了礼物,照理我确实不该占你便宜,不然这样吧,我给你看,就当作回礼。” 谁要看你的奶!计莺儿瞪着公爹,看看他的脸,又看看他严丝合缝的领口,老头总是里三层外三层地衣着严正,须发整齐,不知道内里长什么样。这念头一起心头忽觉痒痒,还真的想见识见识俊美儒雅的温老爷层层衣物之下的皮肉。 温湛以为儿媳怕羞,绝无可能有胆量脱他衣裳,可他忘了小哑巴出身市井,见惯了男人胸腹,盛夏之时裸着上身干活的铁匠屠夫比比皆是,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还在等她害羞摇头好取笑她,却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她一把扯开半边衣襟,连着中衣里衣一起拉下肩头,赤裸裸地露出一侧胸乳。 “???” “……” 场面一时尴尬。 温大人从未被人轻薄过,也不在旁人面前袒胸露乳,他为官两袖清风安贫乐道,沐浴更衣都不爱叫人伺候,此刻被儿媳扒开衣襟,还露出了乳头,即便面上岿然不动,心里到底羞耻。 “看够了没?看够了就把衣服拉回去。”他冷眼睨视儿媳,语气不善。 可小哑巴摇头不肯,双手捂住嘴,眼睛盯着他的胸,小脸红扑扑地无声笑个不停。 她以为男人的胸都差不多,可不知为什么,公爹的瞧着就特别羞人,全然不是穿着衣服时斯斯文文的样子,倒更像是对门铁匠师徒那样的壮汉,胸口一片硬挺紧实,肌线清晰可见,肌肤光滑洁净,胸膛上的肉厚厚隆起,看得人面红耳赤的羞臊。 最奇怪就是她看着看着,那颗深红色的小奶头居然凸了出来,怎么回事? 计莺儿不确定地瞄了一眼公爹,碰一下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可他上次也碰了她的,所以应该没关系叭。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同小孩有什么可计较的呢,嗯嗯,就一下而已。 于是她偷偷留意公爹脸色,伸出一只手指手按在奶头上,轻轻揉了揉,又捏着它捻了捻,结果这软软的小东西转眼就变硬了。 他不出声,她就大着胆子,整只小手覆上他的胸膛缓缓抚摸,指尖抵着胸肌轮廓描描画画。 好硬,明明被摸的人是公爹,为什么她的脸烫得这么厉害?羞死人啦! 小哑巴春心荡漾,来来回回摸个没完,弄得自己一肚子燥火,腿心又开始濡湿,也没心思理会,只是一味贪恋爱抚掌下健壮的男人胸。 猫猫:这盛世,如你所愿。 温湛:大意了!果然每个公爹命中注定都要卖弄男色,想当年龚阁老…… 龚肃羽:住口!我那是意外,老夫可没舔着脸要给儿媳看胸。 温湛:呵呵,大丈夫不拘小节,要看就看,随便看。 猫猫:果然温大人对上我爹就只能躺倒摆烂。 温湛:官大一级压死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猫猫:识时务的就好好求珠,不然永远不给你吃肉。 莺儿:求珠。 猫猫:??? 温湛:??? 吃吃儿媳的奶 温湛从方才起就一直咬牙隐忍,没想到表面上瞧着不谙世事的傻瓜儿媳,好色起来比他这个男人还勇,就这么一脸痴迷地摸公爹的胸,玩公爹的奶,热乎乎的小手在他身上爬来爬去,摸得他飘飘欲仙,掌心蹭得奶头痒到死。 未经人事的温老爷半点经不起撩拨,被儿媳摸摸胸下面就硬了,硬了又没处纾解,苦不堪言。不过是想要同小美人风花雪月那么一会儿,可胯下之物没骨气,每每总给他招罪受,可恶! 全怪腿上这只小妖精不好。 他一声不吭看着她作妖,在脑中描绘她胎记下原本娇妍的脸,无心插柳柳成荫,旁人求而不得的绝色,误打误撞落到他这个不在乎美色的人手里,不免暗自得意,腹中火烧连营,邪念蠢蠢欲动。 小哑巴忙着玩男人奶,没有察觉公爹眼神已然变得晦暗不明,不一会儿手就开始在她腰腹上游动,带着淫靡的意味抚摸胯骨大腿,似在浅尝美食。 她顿住按在他胸口的小手,抬头看他,眼神从迷恋赞叹中恢复警觉,老头又想干嘛? “做什么停下?要摸就好好摸。” 说话的人声音磁沉慵懒,透出浓重的情欲,令人羞怯,又被勾得燥热。 继续还是收手,小姑娘难以抉择。 她公爹可没耐心等她,抓住她的小手往另一边衣襟里面塞进去,按到受冷落的那颗奶头上,凑到她耳边窃窃低语:“爹爹喜欢莺儿的小手,这边也揉揉。” “……” 这人怎么就不知羞呢?之前也没见这么好色。计莺儿在心中默默非议公爹,手里却老老实实揉弄他的胸,指腹轻轻拨弄乳尖,把小奶头搓得圆硬挺立。 温湛奶头被儿媳捻得酥痒入骨,下身胀硬至微微生疼,体内淫欲几欲决堤溃泄,突然抬手握住她的一只丰乳,低下头隔着衣裳张口含住乳头,牙齿叼起凸硬的小樱桃撕磨啃噬。 小哑巴措手不及,被公爹抓着奶放进口中吮咬,又惊又臊,愣了一瞬,慌忙抽手按住他的肩膀往外推,却是蚍蜉撼树,对方纹丝不动,只是一味大力揉捏乳肉,执拗吮吸。 口津透过层层衣物渗到她的乳头上,带着温热湿意,瘙痒难言,又惬意舒爽,可再舒服也抵不过心中背德羞耻,他是长辈,怎么能吃、吃儿媳妇的奶呢! 公爹强势霸道,她无从抗拒,握起小拳头没头没脑地胡乱捶打。温湛被小粉拳砸得烦躁,抓住她两只手腕抬起头来,皱眉嗔视儿媳。 “你摸了我半天,我隔着衣服吮两口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公爹吮儿媳妇奶怎么了?!为老不尊! 计莺儿恨恨地白了他一眼,低头看向自己胸口,只见衣服上像人家漏奶的产娘似的画着一大滩圆形水渍,羞恼气愤,张口狠狠咬住公爹肩膀,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正挣闹时,屋外忽然传来有人上楼的脚步声,楼梯木板“吱呀”作响。 温湛:她又又又咬我,我已经没想法了。 猫猫:你先咬她奶头的,又没吃亏。 温湛:不是这个问题,为什么她又当又立?摸我的时候欢天喜地,被我吃两口就作天作地地闹。 莺儿:我摸爹爹可,爹爹摸我不可!凭什么我要给你摸?再说谁欢天喜地了? 猫猫:因为她凶,她双标,她小气,她不想吃亏,穷人是这样的,斤斤计较。 莺儿:呵,你不穷?你不穷写黄文收什么钱? 猫猫:???哑巴说什么话!文盲莺你死了,下章让你公爹弄死你。 肉懒得起标题1 来人是温夫人,冷着脸步入房内,藕荷色的织金锦华贵精致,撩起裙摆时细腕上两个紫玉镯子叮当作响,她独自坐下,一手撑着下颌,秀眉轻蹙郁郁寡欢,清丽好似月下水仙,雨后梨霜。 温湛已经拿起儿媳送他的鞋子抱着小哑巴躲进了衣橱,他今日有备而来,等的就是徐琬。 计莺儿和公爹两人一起挤在小小橱柜中,从缝隙里可以看到外面坐下休息的温夫人,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惊动了婆婆,被人发现她与公爹暧昧不清的丑事。 这么一来就便宜了不怀好意的温大人,趁小哑巴不能反抗,放肆地搂住儿媳细腰,与她胸腹相贴,在黑暗中纵情拥吻,软舌交缠纠结,直亲得她手足脱力,软软依偎他怀中。 “莺儿可愿解开衣裳给爹爹摸摸?”他在她耳边用气声询问,吹得计莺儿耳蜗奇痒,打了个机灵,咬住下唇拼命摇头。 坏老头,同她讲什么“莫要辜负大好年华”,说到底就是想哄她委身于他,与儿媳私通扒灰,离谱!长得文质彬彬一脸正气,内里竟这般淫乱荒唐,气死人了。 温湛也不逼她,好整以暇啄吻小美人娇嫩脸庞,舔舐秀颈,黏在她身上摘不掉。 不多时,又有一人上楼,也不敲门招呼,直接推开门进了屋,瞧着和温老爷差不多年纪,面容白净,穿一件宝蓝缎面直裰,行走时卷云暗纹泛着丝光,十分华丽。 计莺儿从未见过这个男子,凝眸细看又觉似曾相识,想不通这是什么人,婆婆居然不带丫鬟私下见他,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也不避嫌。 “琬妹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让哥哥好好瞧瞧。”此人一入屋内就关上门,径直走到温夫人身边,双手捧起她含愁带露的脸,互相凝视半晌,轻佻一笑,低头吻上她双唇。 “……” “!!!” 小哑巴惊得无以复加,从衣柜里目不转睛看那两人交吻,可公爹还在舔她耳朵根,对外边妻子偷人视若无睹。 别亲了,烦死了! 她拽拽公爹袖管,示意他看外边,心思全在背夫偷情的婆婆身上,胸中欲念退了个干干净净。 “急什么,好戏还在后面呢。”他轻笑着咬她耳朵,嘴唇不能有一刻离开她。 他知道?今日是故意带她来看婆婆与人通奸的?为什么? 小哑巴不再理会公爹狎昵,由着他抚摸亲吻,专心致志观望外边两人,衣带给人摸索着悄悄解开也浑然不觉。 “嗯……三哥……” 徐琬已经让堂兄给抱到了软塌之上,压在身下吮吻不休,转眼衣裙就被全部褪下,露出白皙窈窕的胴体,双乳玲珑挺拔,乳头艳红,被这男子一手一个握住乱晃。 “让哥哥猜猜,可是令仪兄又给我妹妹气受了?琬琬貌若天仙,他能如此年复一年视美色如粪土,也真是个人物,你说你夫君是不是好龙阳?不然谁会放着家中如花美眷碰也不碰?” “哈……谁……谁管他……好什么……嗯……三哥……” “琬琬,好妹妹,快张腿给哥哥揉揉穴儿,哥哥的魂都被你勾走了。” 徐琬张开腿,露出殷红湿润的下阴,她耻部几乎没有毛发,微微隆起像个白馒头,小穴潮潮地泛着水光,一条透明清液从穴口沿着臀肉淌下。 “这么多水,真骚。”堂哥伸手按上徐琬下阴,随口调笑她。 “???” 小哑巴联想起自己曾经流水弄湿裤子,就是现在下面也湿腻腻地难受,所以……这不是病,是因为她骚吗? 猫猫:是的,是因为你骚。 莺儿:胡说!我哪里骚了! 猫猫:那你憋着别流水。 莺儿:只要我不说,没人知道我流水了。 温湛:呵呵。 原来公爹是个童子鸡 计莺儿见平日里高高在上尖酸刻薄的婆婆,在男人身下扭成一条淫蛇,娇声媚吟,双腿大开,露出下阴给这人抚摸揉搓。而那人则咬着温夫人奶儿吮得“啧啧”有声,手中抓捏另一只奶,二指插入她下阴淫穴搅弄不休,羞得面红耳赤,几乎没脸再看。 “哈……啊……三哥……啊嗯……好舒服……” 她喊得太尖太浪,连温湛都停下朝外看去,咦?原来女人下阴是不长毛的吗? 温湛与徐琬做了十多年夫妻,还是第一次瞧见她裸身,他没想到自己这个眼高于顶的夫人还有这样一副软媚骚浪的模样,十分惊讶,又寻思如果让小哑巴雌伏于他身下,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他想看她,想看小老虎一样凶的儿媳妇被弄得溃不成军,变成哭唧唧的小兔子。 小哑巴察觉公爹不再亲她,转而静静注视一丝不挂的婆婆,兀然生出一股醋意,恼怒至极。 “淫妇流得我一手的骚水。乖琬琬,把肉掰开,让哥哥看你的金沟。” 徐琬媚眼如丝,一扫方才忧愁之色,双手分开牝户肉瓣,将阴缝对着堂兄,阴内媚红的肉瓣微微轻颤,前端有一颗挺立的肉珠子,已然被揉得肿硬挺立。 “温湛算什么东西,我从没让他碰过我一根头发,琬琬的夫君只有三哥一人,廷儿也只有你这一个亲爹。” “哈哈哈,琬妹待我情深至此,我徐载汶此生定不负你,哥哥这就带你共赴巫山。” 他说着,弯腰俯身,埋头于徐琬腿间,探出红舌舔刷阴缝,把柜子里两个人看得瞠目结舌整个僵住。 温老爷素来是个雪胎梅骨的人,戒贪,戒骄,戒淫,从未踏足过风月之所,也没处看春宫图,今日戴着绿帽大开眼界,观摩自家夫人与情夫颠鸾倒凤地淫戏,方才知晓男女之间还有这许多花样,手里揉着儿媳屁股饶有兴致看得起劲。 可计莺儿却在琢磨婆婆的话,照这么说她与公爹从未同房,温廷也不是公爹所出,而是这个什么“三哥”的儿子,怪不得方才就觉得这人似曾相识,是因为温廷长得肖似亲生父亲。 这么说来,老头上次说他是个雏,竟然是真的。 天,他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个童子身,兴许连女人身子都没见过,难怪老缠着她要摸要看,天见可怜。 她心怀不忍转头看公爹,却从缝隙里透进来的一线光中瞧见他正津津有味地观赏外面那人给赤身裸体的骚婆婆舔阴,顿时醋海翻波,怒火腾升,提起公爹一只手臂,张口狠狠咬了下去。 “!!!” 温湛疼得差点喊出声来,骨头都要被儿媳咬碎了,一头雾水无辜至极,小哑巴却捧住他的脸硬掰过去转向她,一只小手挡在他眼睛边上不让他看外边。 “……” 小美人这是吃味了? 徐琬妖娆尖锐的浪吟声不断传入衣柜,翁媳二人无处躲避,脑中充斥男人舔舐女人私处的淫景,燥火沸腾难抑。 温湛在黑暗中摸到儿媳已被敞开的衣缘,按上她的腰腹,手从内衣下摆钻进去,贴着肌肤轻轻碰触。 这一次小哑巴终于不再推拒,咽了咽口水心跳如雷,压下惧意,喘息着,屈服于心中爱欲。 温湛:居然还有这种玩法,学到了。 莺儿:你再看她把你眼珠抠出来。 温湛:不是你叫我看的嘛。 莺儿:我现在叫你不许看! 温湛(皱眉):你怎么回事?我是你公爹,是长辈,动辄言语不敬拳脚相加,还有没有尊卑了? 莺儿:有没有尊卑也不许看,你再看我不理你了。 温湛:我不看了…… 猫猫:抱歉打断一下,就没人想要讨个珠珠吗? 温湛:没,忙着学本事。 莺儿:没,忙着看热闹。 徐琬:忙着啪啪啪。 猫猫:温夫人就不用回答了,大家都知道你在忙。 懒得起名字的肉2 女儿家肌肤柔软娇嫩,着手处细腻如暖玉,绵绵似白云,温湛只觉得摸也摸不够,双手握着儿媳腰肢不断摩挲,一寸寸轻触她,像是故意让她痒痒。 碰到肚脐时,又不知犯了什么病,先是用指腹勾勒描绘,而后竟拿手指抠挖,把她当做玩物一般戏弄。 肚脐有什么好挖的嘛,小哑巴咬着下唇暗中恼怒,但身躯在他手下发热发烫,酥酥麻麻,无人问津的乳尖自说自话地瘙痒。她受不住,双手抱着公爹脑袋往下拉,仰起小脸寻找他的唇。 不用眼睛看她也能找到,迫不及待地印上双唇,肌肤相触,情欲便如洪堤溃泄,一发不可收拾。二人不约而同张口含吮噬咬,交吻纠缠,舌心互相舔舐绞裹,亲得难分难解。 童子身的温老爷已经听不见外边声音了,脑中只剩面前大胆娇软的儿媳,双手贴着她的身体四处抚摸,后腰肩背,腹部肋下,每一处他都要知道,都喜欢,直至攀上双乳,左右各一个捏在手中,食指悄悄搭在乳头上。 这是儿媳的奶,又圆又软,托在手里沉甸甸的,却不垂落,反而双峰高耸,傲然挺立,她年纪也不大,怎么一对奶儿长得如此丰硕?捏上去和嫩豆腐似得,里面仿佛裹了一团水。 小莺儿不知道公爹脑子里这些纷乱淫思,乳儿在他手中揉圆搓扁,被玩得酥美难言。他拨弄两下乳尖,激痒直窜上她的脑门,几欲呼喊出声,幸好嘴里塞着他的舌头,被堵得严严实实。 奶头经不起这么欺负,在他手里迅速胀硬,圆圆的立在那儿,他一稍用力就东倒西歪地躲。于是聪明人的手指在乳尖上轻点两下,而后将它们狠狠摁下去,直陷进乳肉里,被夹得没处逃,再拿指腹抵着它们画圈磨蹭,用指甲刮搔,变着花样亵玩乳头。 小哑巴实在痒得受不住,下阴滑腻腻地不断流水,难受地顶掉公爹舔她的舌头,勾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胸膛。 她不是真哑巴,奶儿上舒爽了,本能地想呻吟,可又不能发声,憋得几乎要哭出来,鼻子嘴巴都贴紧弄她的坏人,无声抽泣着,誓死要堵住声音。 温湛并不知儿媳忍得辛苦,手中双乳越玩越喜欢,女儿家的奶果真矜贵,光摸摸就令他淫欲焚身蚀骨。小哑巴想是被揉得舒服,靠在他身上颤抖不止,他虽不意趁人之危,但压不住灼心情火,松开两只奶不由分说地脱掉了她的衣裳,解开肚兜,扯掉裤带,让她和柜子外面翻云覆雨的婆婆一样,从上到下一丝不挂,被剥了个精光。 明知公爹企图,计莺儿却没怎么抗拒,漆黑的衣柜多少掩去些羞耻,更重要的是,她不想他去看婆婆,想让他全副心思都在她身上。 既然他与徐氏并无肌肤之亲,那理所当然,公爹就是她的人,她计莺儿一个人的男人。 猫猫:小哑巴还挺嚣张的,这么快就要当公爹的家做公爹的主啦? 莺儿:本来就不想做妾,他们不是真夫妻,赶紧分了吧,我带爹爹走,我挣钱养他。 猫猫:人家有工作的好吧,你能挣几个钱。 莺儿:挣不到钱让他跟着我吃糠,反正他摸了我,以后再不许有别人了。 温湛:爹爹不要别人,爹爹愿意吃糠。 猫猫:既然这么情深下章就插进去吧。 莺儿:那不行,一码归一码。 温湛:…… 猫猫:可恶! 衣柜肉3 平日里奶凶的小哑巴,今儿见了婆婆偷情的春色,果然被勾得春心荡漾。温湛暗暗得意,偷窥他人房中私隐的手段是下作了点,可如此一来,便能让羞涩的儿媳明白男女间的肌肤之亲是怎么回事,他们一起把该学的都学了,也免得他做长辈的不知轻重,弄伤了小美人。 现在他知道了,女儿家下面要揉揉,还要舔。 小哑巴也知道了,世上竟有如此羞耻之事,竟有如此无耻之人,舔那里什么的,绝对不可以! 下阴忽热,被一只大手兀然包住,心口不一的小哑巴差点惊呼出声,慌忙抓住公爹的手想拉掉。 “莺儿……”他低头亲吻她的耳朵,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悄悄呢喃:“爹爹想要你。” “……” 臭老头不要做人啦!摸摸奶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厚着脸皮说这种话!要了她,他们就真的不清白了,再无回头路可走。为什么这么急,他明明说了会想办法的,等她嫁给他之后再“要”不行嘛? 他与她耳鬓厮磨,反反复复轻唤她名字,沙哑低沉,一声声诉尽缱绻缠绵的深情,糅杂沸腾灼烧的爱欲,炙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害她也被烫到,火上浇油。 计莺儿仿佛看见天边飘来一整片乌云,厚重,急切,气势汹汹,闷雷轰鸣,翻滚着逼近她,要把泼天大雨浇到她身上,浇透她,将她这小小哑女身上那点微不足道的自矜自傲冲刷干净。 她松开手,自己都觉得自己傻,明知是错,却不逃,不拒,傻乎乎地站在雨中,将克制不住情火的自己,交给被肉欲冲昏脑袋的公爹。 温湛并不清楚年少的儿媳心中有这许多纠结,只道她受不住爱欲折磨,终于松口应承他,胸中百花怒放,把人搂在怀中重重吻住,按着阴户的手也动了起来。 他摸到了稀疏绒毛,原来小莺儿与妻子不同,下面是有毛的,但又比他的少,细软,十分新鲜,不禁顽皮,捋了几下后用手指绕了两圈耻毛扯她。 小哑巴吃痛,争锋相对也咬他舌头,令温大人又疼又麻,稳不住戏弄人的手,挤进腿心抚摸外阴,手指在肉唇上四处乱按,还想往缝隙里钻。 她再怎么夹紧腿也没用,公爹轻轻松松用两根手指分开左右唇瓣,中间一指摁上了阴缝里的嫩肉,湿腻腻的,软得像是棉絮。 一股奇异的酥麻从被他摁到的地方传来,小哑巴倒抽一口气,手足发软,抱着公爹的腰微微发颤。 温湛放开她的小嘴,贴上耳朵问她:“可是此处?”? 计莺儿知道他的意思,羞耻的把脸埋在他胸口点了点头,他便转动手指,前后摩擦这块软嫩异常的小肉芽,就如同那日在假山洞中蹭她手指时那般,清清浅浅地爱抚,刮得肉珠奇痒。 但他太过小心,摸得太轻了,虚浮的痒实在是折磨人,快意只露了头,到不了底,弄得计莺儿反比之前更难受了,忍着羞臊悄悄扭动下阴去蹭他的手。 “啊……要……要丢了……” 外面传来婆婆高亢的娇呼,小哑巴不禁迷茫,她要“丢”什么了? 猫猫:我来告诉你她要丢什么了,她要丢人了。 莺儿:她从脱衣服开始不就一直在丢人。 猫猫:你不懂的,她脱衣服丢的是你公爹的人,现在要丢她自己的人了,两种“人”不一样。 温湛:什么叫丢我的人。 猫猫:戴绿帽做便宜爸爸你不丢人吗? 温湛:你换个角度,别人的儿子得叫我爹,还丢人吗?格局放大一点。 猫猫:…… 衣柜肉肉4 温湛全副心思都在怀里的儿媳身上,对外边的人事充耳不闻,察觉小莺儿蹭他,心念微动,悄悄问:“莺儿可要爹爹再揉重些?” 怀中小人似乎又点了点头,他手里加大力道,压着阴肉摁下去,发现方才柔软的那块小肉居然变硬了,小小一粒膨胀挺立。这东西竟如男子性器,受激即胀硬,却娇小精致,可怜可爱,不知怕羞的儿媳是否会愿意给他一睹宝物真容,仔细瞧瞧是个什么玩意。 手里揉得重了,小哑巴又舒服,又微觉疼痛,拽拽他衣裳额心抵着公爹摇头。 “太重了?那我轻点。” 翁媳二人耐心摸索,终于找对了最佳手劲。计莺儿觉着被公爹揉按的那处生出无限快慰,极致酥痒在筋脉血液中肆意横行,爽得她双腿发抖,不得不环住他脖颈,将自己挂在坏老头身上,拼命咬牙隐忍口中呻吟。 她知道他在学,在试,忽快忽慢,从抚摸揉按到画圈拨弄,指甲刮搔,勾捻拉扯,一个劲地欺负她那儿。而这小肉珠全没半点骨气矜持,被他搓得发烫,内里一抽一抽地快活,直让她头皮发麻,欲罢不能,止不住阴内汁水泉涌,整个人都被他的手指带走了。 被买来冲喜的哑巴少奶奶,不爱粗鄙下作的丈夫,与林下高风的公爹躲在佛堂楼上的衣柜中,偷情婆婆的眼皮底下,脱光衣裳露着下阴,抛却廉耻偷享极乐,隐秘而危险,稍有差池就会让外面的人听见。 可她忍不住,私处从未尝过的美意搅浑了她的脑子,公爹花样百出的手指打飞了她的魂魄,害她全不记得方才坚持守身的志气,依偎在他怀中,只想在他手里化开。 她哆嗦得太厉害,温湛猜测儿媳初试云雨,必然神魂震荡不能自已,一扫最初谨慎,从讨好她逐渐转为亵玩她,一手仍旧抚弄肉蒂给她舒服,一手从腰臀爬到前边,硬生生挤进她腿间,在阴缝里寻寻觅觅地钻探,好一阵折腾,把女儿家的下阴摸了个够,在脑中绘出一副画像,此处是肉瓣,那处是牝穴。 穴口滴滴答答流出爱液,温湛抹到手中,只觉黏腻湿滑,再用沾着儿媳蜜汁的手指去玩肉珠,摸起来再无滞涩,顺畅了十倍不止,便纵情恣意疾速抚弄,激得小哑巴想躲又不舍得躲,十指抓着公爹肩背,指甲隔着衣裳深深嵌入肉里,嘴唇都要咬破了。 他们瞧不见彼此的模样,不知道对方此刻是何神情,唯有鼻尖萦绕的淡香,与被困于暗室中粗重杂乱的喘息。两具火热的身躯为情欲所驱使,无视人伦,在黑暗中搂作一团亲吻淫乐,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温湛背过手,拿手背顶弄濡湿阴缝,骨节压着肉瓣碾磨,蹭得手背上湿答答都是淫水,想起适才徐载汶所说“流得我一手的骚水”,胸中爱欲高涨,原来女子动情时会流水,徐琬为她堂兄动情,儿媳则是为了他,小哑巴想他想得紧。 一时躁动,压不住满腹骚火,手里又快了几分,一口气把儿媳揉上了天。 小哑巴好似被推上云端,又骤然坠落,体内快意奔流溃泄,脑中一片空白,猛地咬住公爹的肩,身子僵直,小腹痉挛,阴肉疯狂收绞,热液一大股一大股地喷到他手上,爪子抠得他背上刺痛。 这大约便是泄身了,他心想,抱紧瘫软的儿媳,分出一点心神又去偷看外边二人。 徐载汶架着堂妹两条细白修长的腿,手里抓着她的奶,与她阴部相凑,摆动腰胯,紫黑肉茎在她殷红泥泞的牝穴里进进出出,狠抽猛送,两人正在干得热火朝天。 爹爹想插你衣柜肉5 这件事温老爷还是懂的,阴阳交汇,以阳根入雌穴,碾磨捣刺,及至意慊,开精关,留元阳于女体,方可使其受孕。 儿媳才要及笄,尚且年幼,又不与温廷圆房,要是怀上孩子徐氏绝不会放她活路,按律与人通奸者是要被杖毙的。何况他自己前途未卜,万一将来举事时出个纰漏,身首异处,小哑巴无人庇护,又失了身,再嫁亦将遭人不耻,前途只会加倍艰难。 插进去是绝对不行的。 但他眼中是妻子与人交媾之景,手里是儿媳带露初绽的小肉莲,一下下还在啄咬他的手心,下身阳物实在胀得疼,该怎么办才好呢? 温湛等小美人休息了一会儿缓过气,拉掉她环住他的小手,往下放到勃起的阳茎上,连她的手一起握住,前后抚弄,惬意舒爽。 “帮爹爹摸摸。”温老爷一点不绕弯子,吩咐得直截了当。 呵,臭老头摸黑扒光我衣裳,亵弄我下身,到了你自己,却一件也舍不得脱,骚鸡儿要在裤子下边藏得好好的,要我摸,却得隔着布,你是什么了不起的名门闺秀吗? 计莺儿咬牙切齿,快活完了并不记公爹的恩,只觉得他狡猾,小手摸得不情不愿的。今日动了公爹奶头,见着了他的胸,没半点那些糙男人的油腻味,也不似屠夫赘肉松松垮垮,还挺好看的,一按就戳得她春心浮动。 他把她下面玩遍了,凭什么不让她碰? 手里东西既热且硬,时不时弹跳一下,小哑巴偷瞄外边,看到了徐载汶生龙活虎的性器,猜想公爹一定也与那人一样,想入她穴儿,要实打实肌肤相触才真舒服。她暗暗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胆,另一只小手悄悄扯掉了他的裤带。 裤子松掉落了下去。 “……” 儿媳掌心直接按上了阳茎,温湛好似被雷电击中,激爽自性器窜上脑门,肉茎猛跳,前端抑制不住吐出精水。 小丫头忒胆大,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扒了公爹裤子! 他往她屁股肉上狠狠拧了一下,抓着她的小手握紧胯下龙阳,在黑暗中教她如何上下套弄。温大人对女体一无所知,今日现学现用花了不少时候才让儿媳圆满,可对自己他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逼着小哑巴一只手撸弄肉茎,另一只小手掌心盘弄前端,拿着她的手指细细抚摸铃口冠勾,一会儿又带她去抓他卵囊。 “蛋在此处。”他一本正经告诉她。 “……” 不要脸! 小哑巴知道公爹是个童子鸡,心疼他一把年纪也没尝过女人滋味,大着胆子脱了他的裤子,确实也是想让他快活,手中全无抗拒,事事都顺着他,任凭他摆布。 但掌心这根东西真真烫手,又粗又长,硬得和棍子似的,还会自个儿弹跳,冒出的水黏糊糊地流到她手上。她摸到圆硕的龟头,指腹沿着边缘画了一圈,中间一条细细凹槽,还有个出水的小眼,柱身表面筋脉环绕,总觉着有些骇人。 这么大的东西怎么插得进去呢?计莺儿又去看婆婆,她已然换了姿势,跪趴于软塌,徐载汶扣着她的腰,从屁股后面捅她,一人咿咿呀呀浪吟不断,一人喟叹低吼,甚是吵闹。 不知谁的更大些,计莺儿偷偷比划着量了下尺寸,双手前后排着也握不全整根肉茎,还露出一截脑袋。 有点离谱,这捅进去要死人的吧? 这么一想小哑巴反而摸得更卖力,加快速度套弄这怪物,希望能用手让公爹舒坦,他便不用捅她了。 “爹爹想插你下面。” 事与愿违,公爹是个贪心鬼。 猫猫:小哑巴的点我明白了,她可以玩公爹,公爹不可以玩她,双标狗。 莺儿:嗯,是的。 温湛:…… 猫猫:…… 愿共事一妻 计莺儿还在烦恼该如何回绝得寸进尺的公爹,温湛接着就说:“不入穴里,外边蹭蹭。” ……那也行叭,公爹不是那种会哄骗女人占人身子的人,他说的话应该信得过。小哑巴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以示愿意,把温湛的心都甜化了。 他摸摸索索找到儿媳耻部,分开唇瓣露出里面小珠,用阳茎顶端戳上去抵着它摩擦,两人性器相触,同时痒入心窝,又羞耻又舒爽,虽不入穴,却与夫妻敦伦一般亲昵惬意,彼此心中爱意满涨,再也不想去管什么人伦规矩。 计莺儿学东西快,摸清门道后便小手扶着公爹阳物一边撸动,一边顶磨自己阴蒂,横竖看不见,就放开胆子弄,小肉珠才快活过,此刻一碰便爽得发颤。温湛则闲下双手去摸儿媳的奶,揉着两团乳球享受美人服侍,时不时亲吻她的小脸,柔情蜜意浓得化不开。 外面二人从床上干到地上,徐琬站着被堂兄扯起一条腿肏干,两只奶和白鸽子一般上下翻飞,嘴里放声浪吟。徐载汶脱了衣裳裤子往死里肏她,断断续续地说些淫词浪语,赞堂妹穴紧奶白,又说她浪说她骚,阴臀撞得啪啪作响,汁水飞溅,在女人下阴打成白沫,堆积于性器交接之处。 柜子里的人时不时往外面瞄一眼,看得满腹燥火,计莺儿下阴淅淅沥沥,而温湛忍不住将肉茎插进儿媳腿心,紧贴她的阴缝,碾着肉珠进进出出地抽送。 小哑巴蜜穴里流出来的水糊在公爹肉茎上,被涂满了下阴,湿润滑腻,他每动一下,肉珠上就传来一阵钻心的激爽,以至于她控制不住自己摆动腰臀去迎合他的律动,主动拿阴部磨蹭烫硬的凶器。 小丫头怕羞归怕羞,到底不是大户人家那些听古板教条长大的千金小姐,胆子又大心又野,不说等男人宠幸,倒像是要一口吞掉他似的着急。翁媳淫戏之中,儿媳也快活,也想要,并非只他一人享受,温湛心中欢喜之至,捏着小美人的奶头,一面狠插她,一面湿漉漉地亲吻,阳茎从未如此舒爽过,被凹凸不平的阴肉阴核磨得射意上头。 他抽插间前端几次滑到穴口,卡在边缘,半边龟头顶上肉壁,两人都有点心惊胆战,想进去,却不能。 “啊!老爷!” 外面徐琬突然高声尖叫,跟着男子低吼,两人终于战停,粗喘着云收雨歇。 温湛与计莺儿都被徐琬这一声娇喊给惊到,那偷情二人泄身之后搂作一团躺下休息,这下里面两个也不得不停下,少了温夫人浪吟遮掩,他们不好再弄出声响,温湛只能忍着欲火缓缓碾磨,手里抓捏儿媳奶儿过过瘾。 可最后那声“老爷”却是疑云密布,别说计莺儿,就连温湛自己也觉得奇怪,这是在喊他吗? “琬妹方才叫的可是令仪兄?他确实姿容过人,俊逸倜傥,能入得你眼也不足为怪。”徐载汶怀抱堂妹,悠悠道来,话里并无多少醋意。 “……一时口误罢了,堂兄不要胡思乱想,他长得再好,出身低微,如何够得上我们徐家?要么找一户门当户对的重新投胎再来过。” “琬琬,堂哥没法娶你,他是你丈夫,你不必为我守身,想想自己后半世,还是不要总与他作对了。”徐载汶语重心长,柔声劝说骄傲的堂妹:“只要你过得好,我甘愿居令仪兄之下,只当与他结连襟之好,共事一妻。” “……” 屋内四人,三人懵住。 猫猫:温夫人,有人很想看你和温大人的肉。 徐琬:哼,凭他也配? 猫猫:别这么不可爱,我想看你们和堂兄3p。 徐琬:…… 温湛:我虽然不想参与,但看别人3p我也是有点兴趣的。 莺儿:你说什么?你要看谁? 温湛:别生气嘛,爹爹带你一起看,涨涨见识。 猫猫:哑巴别醋了,干脆让你公爹带你和婆婆一起3p吧,两女一男也是可以的。 徐载汶:求带上,加一个人更快乐。 猫猫:对对对哈哈哈。 众人:…… 屁股撅高点乖乖让爹爹疼你 房中寂静无声,温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长长叹息一声:“想是家中有娇妻美妾相伴,三哥嫌来我这儿麻烦。” “没有的事!你我相恋于少时,坎坷十数载也未曾退缩半分,我怎么可能为了些庸脂俗粉就移情别恋呢?别的女人既没有妹妹美貌聪慧,更不及你温柔深情,我若嫌麻烦,何必要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月月来此与你私会?” 徐载汶说得斩钉截铁,温夫人心中略微舒畅,又与他黏腻缠绵地互诉衷肠了一会儿,才双双穿好衣裳,一前一后离开了净梦斋。 这下温大人再无忌惮,握住儿媳细肩把她转了个身,脸朝衣柜摁在木板上,双手抓着她的奶,从背后插进她腿间狠狠抽送,不管不顾地大力撞她后臀,手里也没了方才温柔,捏得暴力凶悍,让计莺儿酥麻之余隐隐生疼。 她扭来扭去想要抗拒,却被公爹低头叼住后颈,咬到刺痛。 “别动,乖乖让爹爹疼你。” “……” 小哑巴心觉委屈,这人一忽儿细致体贴,一忽儿又霸道蛮横,到底那边才是真心? “腿夹紧,小屁股撅高点!” 身后的人凶巴巴的,全无之前怜惜珍爱,一只手伸下去扣住她下阴揉搓肉珠,她又气又爽,下面快意排山倒海,阴蒂激痒,肉瓣酥麻,小穴流出的水沿腿缝缓缓淌下,咬着牙全身颤栗,狼狈不堪。 到底还是屈服于心中爱欲,彻底成了他手中玩物,小哑巴默默为自己丢弃的自尊哀悼,仰起脖颈双目紧闭,沉沦于与公爹淫乐的快意之中,颤抖着双腿无声吟叫,夹紧他的肉茎抓着他的手背,在他指尖迎向山崩海啸般的极乐。 她又一次下阴抽搐,爱液淋漓,拼命忍住喉咙口想要逃逸的呻吟,撑着衣柜的手无意识地抠抓木板,在黑暗中发出细小刺耳的刮擦声。身后的人还在急急肏弄不休,直等到她腿心嫩肉被那火烧棍磨得疼痛,才好不容易让他完事,抓紧了她的奶儿将滚烫的稠精射到股间。 完事了,他却不肯松开她,还死死楼着她啄吻抚摸,舍不得放手,把喷在她屁股上的精水往下涂到阴缝里,和着滑腻粘液揉弄蚌肉。 意犹未尽,和儿媳妇云雨太过舒爽,温老爷还想再弄一次。 “莺儿累不累?爹爹抱你出去到床上躺一会儿?” 小哑巴手足乏力,娇喘不息,没法阻他在她身上乱涂瞎弄,可她腿心有些地方被他揉得麻痒,有些地方却刺痛,一定是伤到了,心里就有气,抱出去躺床上给你继续玩是吧? 别做梦了! 她勉强转过身,扯掉他的手,用他的袍子对着自己腿间精液淫水混合之处一顿乱擦,摸着公爹的腿蹲下身,找到裤子拉起来替他系好,将人背过身去推出衣柜,“哐”地一下关上柜门,什么也不给他看。 今日破了淫戒,与心爱的儿媳春风一度,总算丢掉半个童子身,温湛心里高兴,也不计较小哑巴事后冷淡决绝,看着外袍上可疑的湿迹白浊,无奈笑笑,在屋里背手而立耐心等她穿衣出来。 来日方长,今天不让,反正还有下次。 计莺儿在衣柜里摸索着穿衣裳穿裤子,脑子里都是婆婆最后那声“老爷”,她尝过了圆满的滋味,知道攀顶的那一瞬想的定然是最爱之人,可见温夫人同公爹即便没有肌肤之亲,心里一定也是喜欢他的。 人家是夫妻,她是儿媳,要和婆婆抢公爹?真是缺了大德。 小哑巴越想越气,酿了一肚子酸醋,打理好出来时瞪着公爹目光不善。 她想问他,对他老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对她又是什么打算?可她不能说话,也不识字,公爹看到她生气就一脸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莺儿做什么黑着脸?爹爹又哪儿得罪你了?”他皱眉问她,才亲昵过,怎么又闹性子,“今日带你来这儿,就是为了让你知道我同徐氏并无夫妻之实,温廷非我所出,我温湛亦绝非朝三暮四之徒,心中唯你一人,你为何还不高兴?” 该怎么办呢?她并不想对他乱发脾气,也不想为难他,她想和他说话。 小哑巴思来想去,环顾房内,对满头雾水的公爹指了指桌上的佛经。 “你要念佛?” 不是!计莺儿摇头拿起佛经,指着上面《妙法华经》的“妙”字给他看。 “‘妙’?”温湛蹙眉而笑,“你想说方才与爹爹云雨,通身舒畅,玄妙惬意?” 当然不是!! 生气的哑巴焦躁地翻开佛经,指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再指指自己。 温湛心中灵光一现,惊讶道:“你想学认字?” 是的!我想学认字! 儿媳还有这志气?不错不错。温大人也苦于无法与她顺畅交谈,事事要靠他猜度,既然她想学,那真是再好不过,对儿媳莞尔一笑: “这容易,以后入夜了,莺儿偷偷来省园书房找我,爹爹等你,每日都教你读书识字可好?” “……” 真的是教读书吗?为什么你笑得这么坏?!可恶! 猫猫:醉温之意不在酒。 温湛:一枝红杏翻墙来。 莺儿:喵喵喵喵喵喵喵。 猫猫:什么意思? 莺儿:我文盲不会吟诗。 温湛:…… 猫猫:重在参与。 温大人挑事惹怒皇帝 小哑巴回去查看下身,果然有些细小伤口,被公爹磨得又红又肿,再想起他那副春风得意的笑脸就气闷,暗想下次再也不要给他弄了。 温大人恰恰相反,人生形单影只三十四载,总算有了女人,志满意得不亚于当初金榜题名之时,喜悦之情不可无人分享,乐颠颠地去赴了几位同僚的酒局。 文官集聚,个个都是口吻生花的饱学之士,温湛文章写得虽好,却不爱吟诗作赋这些月露风云的浮华之物,与友人们多谈古论今,针砭时事,聊着聊着便有人提到今上近日龙体欠安,已接连休了两日朝会。 “过几日便是秋分,只盼天佑君上,御体康泰,至祭祀大典,献奠读祝,迎神于月坛。” 说话的是太常寺少卿许茂钦,这祭月大典太常寺筹备许久,若是因为永嘉皇帝不舒服就停办的话,几个月功夫都白忙活了。 温湛心中一动,冒似随意地接口问道:“若是圣上不便劳顿,那这祭月之典,该如何是好?”问完给詹事府詹事孙闫使了个眼色。 “自然是办不了了。”许茂钦面露颓丧。 孙闫听者有心,接下温湛的暗示,立刻追问:“历朝皆有太子代天子行大典之礼,若君上有恙,何不上疏奏请由太子代父祭礼?” 众人闻言皆颔首称是,他便乘胜追击,提议道:“此事不宜由詹事府来提,依区区之见,当由太常寺礼部或是鸿胪寺上奏,不知龚大人与许大人意下如何?” 许茂钦想了想,确实别无他法,月神不可不祭,太子去总比办不成好,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另一位被孙闫提到的是礼部郎中龚慎,首辅龚肃羽的长子,此人虽是个冰壶秋月的君子,但略有些刻板,事事讲究礼法规矩。 詹事府是太子一派,所以孙闫想避嫌,龚肃羽既不站太子,亦不偏帮三皇子,对储君之争一向置身事外,从不多言半句,若能将龚慎拖下水为太子上疏,至少表面上看,太子党算是搭上了首辅这个大人物。 太子既是储君,此事合乎礼法,龚慎自然不会反对,当即答应回去就写奏疏。 而温湛目的仅是挑唆他人,自己可不想淌这趟浑水,提了一句后再无表态。孙闫只道他跟随岳家徐阁老,也是为了太子上位,却不知他另有心思。 最后二人上疏,真正交到永嘉帝面前的,只有许茂钦的,而龚慎的奏疏在内阁就被首辅龚肃羽给打了回去。 “圣上若有此意,自会命太常寺去办,要你小小郎中越俎代庖多什么嘴?往后断不可再提储君相关之事。天家事,轮不到我等妄议。” 非但奏疏被截了,人也被父亲训了一顿。 皇帝何曾抱恙,抱恙的是永嘉帝的弟弟荣亲王,偶染伤寒症,上吐下泻一连烧了几日。他是永嘉皇帝的心头肉,天子在皇宫中坐立不安,想接弟弟进宫里养病,又恐群臣非议啰嗦,干脆休朝数日,将政务丢给内阁,秘而不宣把宝贝弟弟带去了京郊的行宫御苑,衣不解带地亲自照料着。 本就为弟弟病情担忧烦躁的皇帝,看到许茂钦“请准太子代天子行祭月之礼”的奏疏,顿时火冒三丈。 他扣下奏疏,面上喜怒不显,对随圣驾一起来行宫侍奉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祁忠说:“这个许茂钦,朕瞧他平日勤于政而寡言,貌若忠厚,怎么陡然间会上这么一份思虑周详,远见卓识的奏疏?怕不是有高人从旁点拨?” 祁忠从永嘉皇帝幼时起便一直贴身服侍,最知道他心机深沉、说话爱兜圈子打哑谜的讨嫌性子,皇帝说的“思虑周详远见卓识”自然是讥讽的反话,是在骂下面的人他做皇帝的还没死他们就琢磨着捧太子上台了,想得忒远;他问“高人点拨”,意思就是是否有他人怂恿。 “确实蹊跷,老奴这就派人详查。” 转手就将这件事情交给了锦衣卫北镇抚司。 猫猫:衣不解带就说明兄弟俩很纯洁,皇上没脱衣服。 祁公公:不发表评论。 荣亲王:不公开隐私。 永嘉帝:呵呵呵,你猜。 猫猫:伤寒要过人的,耗子尾汁。 温大人的情敌上线 那日在场的一众文官中,并无人知晓永嘉皇帝没生病,是去了行宫。温湛原本只想让太子党招摇一番惹皇帝猜忌,没想到误打误撞把天子给激怒了,连锦衣卫都被派出来查他们几人。 月黑风高,小哑巴穿了深色布裙,蒙着脸,偷偷摸摸从自己屋子里溜出来去公爹住的省园卖身求学。她应温湛指示,洗去脸上胎记,夜里以本来面目示人,说到底温大人终究还是喜欢漂亮脸蛋多些,光瞧着都舒服。 来是来了,可不知是老头忘了吩咐留门还是怎样,院门上了锁,后门也推不开。小哑巴想也不想,扒着院墙上的雕花洞眼就往上爬,身轻如燕,像只夜猫子。可院墙爬上去容易,下来时没有垫踮脚的地方,就太高了。 她趴在墙头上踟蹰不决,想跳下去心里又没底,如果摔伤被发现那可要丢死人,却不知道她这番可疑行迹被另一名潜伏在温老爷院子里的官差瞧得清清楚楚。 锦衣卫——直属天子的三十六卫之一,奉司礼监之命日夜监视那日聚会的几个官员。 他们当日谁说了什么话,已然被北镇抚司查得明明白白,上禀皇帝,但永嘉帝心思细密多疑,光凭这几句话,还不足以断定除了孙闫以外,其他几人存了什么心思,许茂钦有无被太子党拉拢,温湛是否刻意挑唆旁人上疏。 除了龚慎,他自有父亲龚阁老管教。几十年君臣,永嘉帝与龚肃羽早有默契,又沾亲带故,关系非比寻常,朝堂之上他能信得过的,也就这位孤高严正,不与人结党,亦不培植亲信的首辅了。 叶斐进北镇抚司不到半年,还是个刚入行的新人,名字像公子哥,长相是公子哥,身份也确实是个钟鸣鼎食的公子哥,皇后母家表妹次子,唇红齿白面如冠玉,自小娇养,不是读书考科举的料,成年后便入了锦衣卫给皇帝姨夫执仪仗抬御辇,因着人机灵身手好,被北镇抚司副使梁剑星挖了过去,提拔为百户。 他藏身于书房外枝叶繁茂的悬铃木上,监视窃听里面的御史温大人,却看到黑夜中有个蒙面女人偷偷摸摸翻院墙欲入内,被困在墙头下不去。 可疑,她既是女子,必定是温府的人,而不是什么外来的飞贼强盗,深更半夜来主人院子想做什么呢?要么偷盗财物,要么…… 叶斐瞧瞧温老爷点着灯烛的书房,已然猜出了七八分,心下暗暗鄙夷。朝中皆传温湛不喜声色犬马,洁身自好如皎皎明月,原来却是在家中与婢女勾搭私通。 好一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那蒙面女子荆钗布裙衣着朴素,比家里有头有脸的丫鬟们还不如,怎么攀了高枝却没变凤凰?怪哉。 正在叶斐好整以暇暗中观察她是不是准备和他一样,今晚在墙头吃一整夜冷风时,小哑巴鼓起勇气翻身扒着墙,屁股朝外想要爬下去,膝盖一滑手也没抓牢,从墙上仰面摔下。 叶斐不及细想,急急从树上掠下,展开双臂稳稳接住掉下来的哑巴。 黑夜之中,她一双美目又圆又大,倒映着漫天璀璨繁星,在他怀里惊恐至极地瞪着他。 猫猫:这个走向和梁大人不同,锦衣卫这次提高了扒灰的参与度。 梁剑星:姓叶的小子太不专业了,这就暴露自己,给锦衣卫抹黑找麻烦,我看他别干了,还是回去当仪仗队吧。 叶斐:我错了梁头,嘤嘤嘤,我会补救的。 猫猫:就该让哑巴狠狠摔一下,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让她知道扒灰也是有代价的。 叶斐:这不好吧,女孩子要温柔以待。 猫猫:宝玉,是你吗?叶宝玉! 叶斐:……可恶!自己闯的祸,我自己会摆平,不用你们多嘴! 莺儿:你爪子碰到我胸了,拿开再说话,谢谢! 猫猫:抓紧给温大人再织一顶小绿帽fufufu。 女孩子要自爱~ 两人都忍着不敢出声,因为都不是好人,都在干见不得光的事。 不过叶斐托着计莺儿后背的那条胳膊,手正巧绕过腋下按在她一侧胸脯上,让暴脾气的小哑巴恼怒异常,一巴掌往人家脑门上招呼过去。 有功夫在身的锦衣卫怎么可能让她一个小姑娘打到,叶斐侧头避开,把人往半空一抛,单手抓住她后领,落下来时将她揪在手中死死摁在墙上,不给她再乱动分毫。 “你是什么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爬墙,意欲何为?”他压低嗓子冷声逼问。 小哑巴不会说话,不服气地舞动双臂往后想打他,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明明是你! 叶斐见这贼人桀骜不驯,不知他的厉害,便将人转过身来手臂卡住她脖颈,一把扯掉了她蒙面的黑布。 月光下小女孩的脸娇媚甜美,翘鼻纤细挺直,丰润樱唇与肉嘟嘟的腮颊憨幼可爱,两只大眼睛却像小老虎,瞪着他张牙舞爪地凶悍。 “……” 他看得愣怔,心漏跳一拍,盯着人家发呆。可小哑巴却不是省油的灯,趁他走神抬腿朝他膝盖上狠踹一脚,双手往他压着她脖子的胳膊上一顿挠,指甲在他手背上抓出几道血痕。 “嘶——” 什么小泼妇!叶斐气得就想把这个野丫头摁在地上狠揍一顿,又下不去手,只得忍痛拿出腰牌在她面前晃晃。 “锦衣卫执行公务!你再敢打我,我就把你抓进诏狱蹲大牢!” 锦衣卫? 小哑巴双目圆睁,饶是她这个大字不识的小摊贩也听过锦衣卫和诏狱的大名,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市井小民,无不闻名色变,心狠手辣,屈打成招,进了诏狱的人少有能活着出来的。 为什么公爹院子里会有锦衣卫?是他犯了事要被下大狱了吗? 计莺儿面上神色从惊讶转为担忧疑惑,叶斐看她不再反抗,总算松了口气,假装凶狠开始盘问。 “你是不是温家的人?” 小哑巴不情不愿点点头。 “你深夜爬墙是来做什么的?” 小哑巴指指自己嘴,摇摇头,让他知道她不会说话,然后又指指公爹书房,抬手做了个写字的手势。 “你是哑巴?去温大人书房抄书?” “……” 和这人说话似乎不如公爹顺畅,不过随便吧,你想说抄书也行。 叶斐是不太相信“抄书”一说的,哪有为了抄书深夜爬墙的?不过她既然是温府的人,他也不好拦着人家,别人抄书也好,偷情也罢,都不是锦衣卫该管的。 “我警告你,锦衣卫公务都是机密,我在这儿的事情你谁也不许说,要是你告诉你家大人,我就只能把他关进诏狱了。他既然被北镇抚司盯上,便是有了把柄在我们手中,你若想让他被革职砍头,尽管多嘴让他知道。” 杀千刀的朝廷鹰犬,别的本事没有,搞冤狱天下第一! 小哑巴恨恨地怒视叶斐,显然是信了他这一番瞎扯淡的说辞。他满意地放开她,欲言又止与她对视,犹豫再三,皱眉训斥道:“女孩子要自爱,这么晚了去男人书房抄什么书?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也不想想自己名声。” “???” 这人抬手把小哑巴蒙面的黑布给她拉回去,在她发飙又要抬手打他前往后几个飞跃,窜到树上,隐入暗中。 爹爹教上课 计莺儿气极,自爱不自爱关你什么事?你什么东西?认识你吗?但人家是官差她是平民,民不与官斗,这口恶气也只能忍了。 温大人等了好半天,终于等来了宝贝儿媳,却见她拉掉蒙面巾火着脸,额头和手心都有些擦伤,赶紧迎上去蹙眉询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弄伤了?” 他略一思量便猜出原因,“是不是他们不听我吩咐,把院门锁了?莺儿翻墙进来的?” 小哑巴委屈,点点头不高兴。 “爹爹明日给你一把侧门钥匙,以后莺儿千万不可再逞强爬墙,摔伤了怎么办?” 这法子好!还是公爹聪明,小莺儿被他牵着手来到书桌前,坐他腿上依偎在他怀中撒娇,看他给她擦拭清理伤口。她想告诉公爹有个锦衣卫在院子里,可又怕因此害了他,只能藏在肚子里独自忧愁担心,公爹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才会被他们盯上呢? “昨日我们学到哪儿了?莺儿可还记得?” 计莺儿翻开桌上的《蒙求》,指着“嵇吕命驾”,公爹教得仔细,每日也就三句二十四字。 “不错,‘嵇吕命驾,程孔倾盖’。嵇是嵇康,魏晋时的大文豪,与阮籍山涛等人并称竹林七贤。此人生得高大英俊,潇洒不羁,性烈而才隽,视权贵如粪土。美风仪,善鼓乐,工书画,能属词,千古绝唱《广陵散》便是出自他之手。” 温湛对嵇康大赞特赞,面露神往之色,又惋惜道:“‘采薇山阿,散发岩岫。永啸常吟,颐性养寿’,可惜了,一代绝才终为司马氏所害。这四字典故出自《晋纪》,‘吕安友嵇康,相思则命驾,千里从之。’这吕安也是性情中人,每每想念好友,就千里迢迢去找他。后边‘程孔倾盖’讲的亦是朋友之情,孔子路遇程子,甚是相亲,倾盖而终日语。有言曰:‘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说的便是此处典故,有些人相处至白首,亦如外人一般不得交心,有的呢,初遇便成至交,可倾盖而谈。” 说到此处,他忽而一笑:“你看,爹爹与你婆婆便是‘白首如新’,和我家小莺儿就是‘倾盖如故’,初见彼此便心生喜爱,可说是天定之缘。” “……”教个课也不正经! 此时的小哑巴已经忘记外边的锦衣卫,一门心思都在书上,她很喜欢听公爹与她说这些名人典故,上课时心无旁骛,蹙眉指指书页,催他干正事。温湛笑着往她脸上亲一口,继续娓娓而谈教她读书。 叶斐在树上偷听书房里的人语,只有男声而无女子应答,这才相信方才少女确实是哑巴,听温湛虽时不时调笑两句,却切切实实在给她教课,又觉古怪,不知这哑女是什么人,竟能劳动温府的御史老爷熬夜教她识字,她婆婆又是谁?难不成真的只是读书,并非私会通奸? 结果不多时,等温湛教完了今日份的课,叶斐就被他天真的一厢情愿给打了脸。 “莺儿月事完了没?爹爹都憋了好几天了,今日无论如何定要吃上两口奶儿,不然就不放你走,抱着你去我房里,与公爹同床共枕,齐享春宵。” !!! 什么?她竟是温家的儿媳!那这……这两人岂不是翁媳扒灰?! 猫猫:老爷心里有个嵇康,就想整天喝酒发癫不干正事。 温湛:有这心没这命啊,打工人要糊口,只能逼自己成熟起来。 猫猫:羡慕哑巴,有公爹罩着,可以不成熟,对锦衣卫撒泼。 莺儿:关老头什么事?对方亮身份后,我也成熟了好吗? 猫猫:可见都是些没节操的人。 莺儿:你有节操,有节操你求什么珠,有水平的人自然有珠,没水平才要求。 猫猫:别拦我,我要砍死这个哑巴,你完了,今晚让你死! 听壁脚妨碍人家扒灰了 计莺儿双手抱胸,木着脸摇头,外面还有人听着呢,死老头说什么疯话! 温湛只觉得她矫情小气。 这里那里都摸了,虽未入穴,小哑巴也夹着他的胯下好物淫水泉涌地快活过了,事到如今还推三阻四地端着,把他当外人,实在令人寒心。 “你只想骗我授课,不想与我亲近,等识了字,就过河拆桥,一脚踢掉你公爹是不是?就我这傻瓜痴心爱你,心甘情愿被你利用,还舍不得强你破你身。人家倾盖如故是有来有去的,可不是你这样动不动就拒人千里之外,不给好脸的。” 温老爷叭叭叭一通牢骚,又娇又怨,像是哪家赌气的大小姐,沉着脸发小脾气。计莺儿看得好笑,心里酥软,坐他腿上捧住闹别扭的人一张俊脸,凑上去亲吻安抚,又分开些,含情脉脉看着他,挂着浅笑手指缠绕公爹几缕青须玩。 小哑巴哄人手段十分青涩,却调皮可爱,温湛根本发不了火,搂着她黏黏糊糊地亲吻,咬住她耳垂吮吸挑逗,把儿媳弄得浑身燥热。但计莺儿担心外面锦衣卫,虽然被他撩得人发软,却咬紧牙关死活不答应。 “真的不行?” 公爹气息吹得耳蜗痒,声音又沉沉哑哑地勾人,双手搭在她的细腰上,轻一下重一下地揉捏,小哑巴脸蛋绯红,抿唇笑着拼命摇头,又怕他失望,环着他的脖颈用口型对他说:“下次。” 温湛叹了口气不再闹儿媳,起身将她送到门外,夜深了,她是该去休息了,反倒是小莺儿依依不舍,还是老样子,每次临到分别就开始黏人,被公爹在额心印上一吻,揉了揉发顶,目光晕着暖暖笑意温声关照:“回去时路上小心。” 计莺儿往院子里看了一眼,不知道那个锦衣卫还在不在,她也不敢和公爹太亲昵,接过他手里的小提灯,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点点头转身出了院门。 叶斐见这两人虽亲密,却并未行苟且之事,心里居然莫名其妙松了口气,也不去管熄灯就寝的温湛,一路悄悄跟着计莺儿,在暗中亲眼看着她回到自己小院进屋才作罢。 他事后再查,方才知道温家独子温廷年仅十二,计莺儿是温夫人买来给儿子冲喜的儿媳,并未与小丈夫同房,公爹做主让她单独住一间院子。她比温廷大上三岁,正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在温家处处受温湛庇护,会倾慕俊朗儒雅的公爹也是人之常情。 可怜她小小年纪,被一个三十多的老男人哄骗着走上翁媳私通的歪路,叶斐眼睁睁瞧着小哑巴夜夜来与公爹私会,心中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既惋惜又无奈,要不是碍着锦衣卫的规矩,真想现身好好训她一顿,把她骂醒。 他白日里为这个毫不相干的女孩烦恼,夜里借监视温湛的任务看她提着灯笼,像小猫儿一样在黑暗中悄悄出现,每日雷打不动听公爹讲典故教识字,默默忍受他轻薄戏弄,再独自离开回自己院子。 她从不留宿,也不答应温湛求欢,或许她只是为求生存,不得已与他虚与委蛇。 小哑巴缺的也许并非骨气节操,而是一个能保护她,让她安心依靠的人,叶公子一厢情愿地认为。 温湛:小哑巴为什么不让碰,烦躁。 莺儿:锦衣卫不知道还在不在,烦躁。 叶斐:她怎么每晚要和公爹私会,烦躁。 猫猫:各位务必僵持下去,让这篇文变得纯洁。 倒霉被公主缠上 那边荣亲王疗养数日,病情大有起色,永嘉帝如释重负,终于带着宝贝弟弟摆驾回宫。许茂钦的那本奏疏如石沉大海,在朝堂上也没有激起任何水花,温湛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古怪。 依永嘉帝的脾气,不入眼的奏疏往往会丢给司礼监或是内阁处置,极少有留中的,这次皇帝隐而不发,恰恰说明他在意,非但在意,还不想假他人之手。 他以此推测,皇帝对太子及其身后党羽已然心生芥蒂。 温大人暗暗高兴,还不知道皇帝何止心生芥蒂,连锦衣卫都派出来了,把他夜里缠着儿媳不清不楚的丑事都查了个底朝天。 手下这些大臣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一个两个都爱扒灰?永嘉帝看到锦衣卫报上来的东西无语至极,好在他从不爱管下面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于他而言温湛算计儿媳妇,比花心思帮太子谋划争权要好多了。 在皇帝心中私德已无,风评受损的温大人听闻荣亲王抱恙,便带上礼物上门探病,两人谈不上有多少交集,但众所周知四王爷是皇帝的心头肉,场面上的人情世故温大人向来滴水不漏。 病人不好多打搅,温湛上门将礼物交给王府管事,喝了口茶便告辞离去,时运不济,穿过游廊时撞见了同来看望叔父的长公主德宁,立即躬身行礼。 “臣温湛,见过公主殿下。” 德宁公主乍然见到意中人,一时心神浮动,怔怔地望着他呆了几息,才稳住自己柔声说:“温大人免礼。” “谢殿下。许久不见,公主殿下似有清减,秋至天凉,殿下还需多多保重玉体。” 温大人就很大方,站直了身体含笑与德宁轻声细语地客套。他随口一句,德宁听着心里却是又酸又暖,幽幽叹了口气,竟驻足不走了。 “难得偶遇,不知温大人是否得闲与本宫至园中小坐稍许,浅品香茗?” 啊这,这又不是你家,是你叔叔家的园子啊,你自说自话做主留人喝茶合适吗?温湛想要推辞,还没出声,机灵的荣亲王府管事就利索地吩咐在花园备茶果点心,招待长公主与温大人。 “……” 他这个温大人的意愿显然并不重要,根本没人在乎。 德宁此时早已嫁人,有自己的府邸有自己的驸马,她年少时在皇太后的百官贺寿大典上对样貌出众的温湛一眼万年,自此魂牵梦萦许多年,只可惜碍着公主身份,婚姻大事全由父亲说了算,一片相思也只能隐藏心底。倒是婚后搬出皇宫略自由些,遇见温湛时还能交谈几句,暗戳戳让他知道了她的心意。 运气不好被绊住的温大人,无奈跟随德宁来到王府花园的凉亭里,待公主赐座后落坐于她对面。德宁公主虽是个温婉端庄的美人,奈何温湛不爱金枝玉叶,就喜欢带刺的野玫瑰,故此对她一向敬而远之,今日被逮住实属倒霉。 公主身边婢女侍从环绕,一大堆耳朵听着,她想要谈风月那是绝无可能,只能隔靴搔痒聊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中秋节近了”“银杏叶黄了”诸如此类。 不过外臣和公主同席终归不合规矩,要是被皇帝知道了,吃苦头的肯定是温湛,他随便应付了两句便欲请辞,偏偏这时小径后面传来人声打断了他。 “……我做了好多荷花灯呢,有给父亲母亲的,给舅公和皇上舅公的,还有姐姐哥哥们的,到时候全部放河里去。” 少女声音稚嫩娇甜,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德宁公主面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不喜。 猫猫:宝贝纾纾,帮我也做个荷花灯,我的愿望是想捡到一张彩票,并且中大奖。 莺儿:穷猫连买彩票的钱都想省。 龚纾:猫猫这么勤快码字,天道酬勤,应该多让她捡到几张中奖彩票。 猫猫:哑巴好好学着点,看看别人怎么说话的,你男人现在正和有夫之妇约会呢,呵呵呵,我看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 温湛:我被迫的,不算约会。 莺儿:呵,你以为只有你会被迫吗? 温湛:???什么意思? 猫猫:不许剧透! 温大人收集情报 温湛侧头向花丛后望去,只见一名衣饰素雅的年轻妇人自花园石径抄近道正往主人养病的院子走,身旁跟着一个俊秀颀长的少年与一个十一二岁的美貌少女。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去逛个灯会么,你爹要是不让娘亲来想办法。” 说话的妇人明艳娇媚,容色绝美,发间只插了一根鎏金玉兔镶红宝珍珠步摇,却比旁人全身珠光宝气更引人注目,连温湛都看得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想起她的身份——北疆送来和亲、被赐婚嫁给首辅龚肃羽的安岳公主。 她似乎有些着急,并未留意到凉亭里的人,带着两个孩子匆匆往花园深处去了。 “安岳公主殿下与微臣年纪相仿,望之却如花信少女,丝毫不见岁月痕迹。”温湛笑吟吟地给德宁杯子里加满茶,装作没看到公主眼中的不快。 “她是天之骄女,宫里宫外人人疼爱,远比父皇亲生的女儿们得宠,太后太妃但凡有赏赐就必有她一份,她的小女儿幼时还被父皇召进宫中,亲自带在身边养过一段时日。有如此天恩在身,十年如一日地无忧无虑,自然是不会见老的。” 德宁话里的不满显而易见,不患寡而患不均,永嘉帝对亲生子女不论男女都很冷淡,偏偏专宠这个并无血缘关系的安岳公主,再怎么隐忍自制,为人子女的嫉妒之心却是消不去的。 “微臣亦有所耳闻,只是不知皇上为何如此偏宠安岳公主殿下,若说是因为龚阁老,瞧着又不像。” “她身份特殊,宫里人人知道,但父皇下旨不可外传,本宫哪敢多言,即便是太子皇兄也要避其锋芒,不敢招惹呢。” 听德宁提起太子,温湛忽而若有所思地问她:“殿下与太子兄妹之宜甚笃,不知太子殿下近日可有来探望四王爷?” 德宁不疑有他,据实回答:“本宫倒是有邀皇兄一起来看皇叔,却被他推拒了,说是政务繁忙,待得了闲再来。” 政务繁忙…… 温湛回府后细细咀嚼今日所见所闻,受宠的安岳公主,想去放花灯的首辅千金,找借口推脱不去看望叔父的太子,把这些东西在心头翻来覆去盘了好一会儿,让温俭悄悄去给三皇子传了个话,又吩咐管家中秋之日将温府的丫鬟小厮们都放出去,结伴逛逛庙会尽情玩个半日。 三皇子得了老师传信,便天天往荣亲王府跑,给叔父端茶送药献殷勤,很快就传到永嘉帝耳朵里,在朝堂上对三儿子恪桓忠孝仁善大加赞赏,转头又诘问长子次子:“亲叔叔生病,你们两个做小辈的不说榻前侍奉照料,连脸都不露一个,还不如弟弟懂事。来来来,同朕说说,你们整日在忙些什么?” 太子莫名其妙被父亲责难,心下不服,躬身回答:“父皇容禀,儿臣身负东宫辅政之责,前日父皇龙体欠安,儿臣亦需代为监国处理政务,未及探望皇叔,是儿臣的不是。” 二皇子恪桢就老实多了,一听父亲训话,立刻跪下认错:“儿臣给皇叔找寻偏方花了些时日,以重金购得千年好参一支,正打算今日给叔父送过去。” 一旁大臣们面上神色各异,以徐阁老为首的太子党都绷紧了脸,冷汗涔涔,而偏向二皇子三皇子的则个个一副看好戏的神态,只等皇帝发难,整治作死的太子。 温大人爱撒娇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永嘉帝只是冷冷扫了两个儿子一眼,并未再追究这件事。 温湛一下朝就被岳父徐阁老喊过去商量对策,明眼人都知道太子要糟,皇帝本来不过是借题发挥敲打一下儿子,可事事顺风顺水的太子爷居然在这种时候飘了,非但不做低伏小,还和亲爹顶嘴,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想要说动圣上,化解父子嫌隙,恐怕只有两个人有这本事。”温湛微微垂首,毕恭毕敬给岳父大人出主意:“除了荣亲王之外,还有一位,便是深受君上恩宠的安岳公主。父子之间毕竟是家事,朝臣插嘴只会令圣上厌烦,让身边亲近之人来劝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为妥当。” 徐阁老捋着下巴花白胡子点头称是,“不错!令仪言之有理,你择日去龚府拜访一下安岳公主,探探她的口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切记避开龚肃羽,免得他从中作梗。” 温湛不动声色应下岳父指示,说等过了中秋就给龚府递拜帖。他回到府中找来管家一问,果然傻儿子温廷听说府里丫鬟们要逛灯会,也吵着要去,温夫人对儿子百依百顺,安排了一堆人届时随行左右伺候少爷。 “庙会人多,让温俭也跟着少爷去,看好他,免得惹祸。”温老爷肃然吩咐了一句,一切皆如他计划的那样顺利。 当晚小哑巴来书房上课时,好心情的温大人把儿媳抱在身上,咬着耳朵问她:“明日灯会,要不要和爹爹一起去放花灯?” “……” 计莺儿嫌弃地推开公爹的脸,像看傻瓜一样瞪着他,他们是翁媳,在家都不好多往来,出门还能手牵手一起逛灯会吗?老头一天天地就爱说疯话。 “哈,你说你做人儿媳的,又不给公爹摸,又不给公爹看,连陪陪我这孤家寡人出门遛个圈都不肯,没半点孝心。” 小哑巴气极,捏住公爹腮帮狠扯,孝心你个鬼!扒灰勾搭儿媳还理直气壮的,整天把“公爹”两字挂嘴上,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疼疼疼!小祖宗快松手,是爹爹不对,爹爹错了……”温湛抓住儿媳的手哀声求饶,好不容易拿掉她两只凶悍的小爪子,脸被她捏得火辣辣地疼,眯起眼睛嗔视她。 “为什么不能提?我本来就是你公爹,你欺负我堵我的嘴有什么用?掩耳盗铃!” 计莺儿撅起嘴,垂下眼睫不高兴,他当初问她愿不愿嫁他,还说会想办法,可如今却再也不提要娶她,反而对逗弄儿媳私下偷情乐在其中,气死人了。 小美人面露哀怨,温湛心里又舍不得了,放软了语气捧着她的小脸柔声安慰:“小心肝别难过,爹爹知道你想挤掉你婆婆,抢她的男人嫁给公爹当温夫人,不过眼下时机未到,莺儿还得再多忍耐些时日。” 话是没错,为什么你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我想挤掉婆婆抢她男人?小哑巴白了公爹一眼,叹了口气抬手替他揉脸上的红印。 “要吹吹。” 温老爷逮着机会就撒娇,她又凑上去轻轻给他吹吹。 “还要亲亲。” 烦死了!小哑巴张口就咬住公爹腮帮,让你得寸进尺! 温湛眉头一皱,面颊刺痛之余,被儿媳湿湿软软的小舌抵着腮肉,一阵酥麻,腹中腾地窜上大股邪火,不由分说抓住她一只奶儿,狠狠揉捏。 不许在儿媳面前脱裤子 这几日因为顾忌监视公爹的锦衣卫,小哑巴一直没让他碰,别说无时无刻不想和儿媳亲近的温湛,连她自己都憋得难受,被公爹抓了一下奶人就软了,松开牙齿把脸埋在他颈窝,乖顺地给他握着乳房狎昵,一点也没有推拒的意思。 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就算那个锦衣卫在,也看不到书房里面,只要老头别乱说话就行。计莺儿就和公爹说的那样,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一面亲他脖颈,一面双手在他胸口乱摸。 “嗯?莺儿今日怎么了?竟如此盛情,是不是唔……” 温湛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哑巴直起身体两手并用捂住了嘴,不让他再多讲一个字,还红着小脸略带烦躁地对他摇头。 行叭,你怕羞不许我说话,那就不说,只动手不动口。难得儿媳肯给摸,卑微的温大人当然什么什么都顺她的意,不再开口调笑,却突然抄起腋下将人抱起,让她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一只手钻进裙底隔着裤子按上她的私处。 小哑巴一惊,猛地夹腿,下身传来他手心暖暖的温度,酥痒惬意,坏人似笑非笑看着她,手指像小虫子一样在她要紧的地方轻轻勾弄摩挲。她被他看得羞耻,不得不收回双手蹙眉掩面,腿心阵阵瘙痒,没一会儿就流下爱液洇湿了裤子。 温湛察觉手中濡湿,喉结滚了一下,一手摁着她后腰往他身上带,另一只手强行钻进她裤子里,贴着滑嫩肌肤覆上湿哒哒的私处,直接捏住肉珠揉搓,把娇弱的肉芽捏得肿胀挺立。而小哑巴则绞着秀眉,在公爹腿上难耐地扭来扭去,想要摆脱他的欺凌,又舍不得性器上的快意,他揉得太舒服,令她双目逐渐氤氲呆滞,失了神。 下阴痒得尖锐,酥麻感在体内风驰电掣般地乱窜,公爹的手越搓越急,小哑巴整个人都开始发颤,高高仰起脖颈,胸部起起伏伏地娇喘不休,到最后她顾不上羞臊,双手撑着公爹胸膛,攥紧他的衣襟颤颤悠悠地泄了身,一大股热汁喷出来,把他的裤子也给打湿了。 小美人倒是快活了,可温大人自己硬得和铁棍一样,不可能就这样完事放过她。他从儿媳下阴抽回黏湿的手,若无其事地解开自己裤带,当着她的面就要把东西拿出来。没用的小哑巴见状羞得满面通红,慌忙用自己的裙子盖住他腰部以下,遮住公爹掏出来放风的阳物。 “???” 温湛无语地瞥了她一眼,这小丫头还真是坐实了掩耳盗铃一说,干什么要盖住他的东西?他那儿长得又不寒碜,遮遮掩掩毫无必要。 他眯起眼睛,对儿媳坏坏一笑,抬手捻着裙边缓缓掀开,露出一点深红龟头给她看。计莺儿胸口一滞,脸涨得和红柿子似的,恶狠狠瞪着公爹,拍掉他的手,把裙子又盖了回去。 “你不让我看也就罢了,还不肯看我,到底还要不要和爹爹私通了?” 让你别说话的!生气的小哑巴又去捂公爹的嘴,被他伸出舌头在手心舔了一下,触电似地缩了回去。 儿媳不让说话,温大人也没办法,他吐出一点点舌尖,眼中带着笑意注视小哑巴,调皮地勾勾舌头示意她也把舌儿伸出来。计莺儿对这个老不正经的公爹又爱又恨,他顽皮,她只能陪着,倾身过去探出丁香,往坏人舌尖上勾了一下,立刻被他张口捉住,含进口中吮吸缠绞。 而裙子下边,却被某些炙热坚硬之物抵上了下腹,戳着她的小肚子磨磨蹭蹭。 陪公爹涩涩还有嫖资拿 公爹握着阳茎磨蹭,前端精水黏答答地糊在小哑巴肚皮上,她被他含着唇舌,想躲也躲不掉,只能按住裙子底下做坏事的手不让他动。 温湛放开儿媳,微微皱眉逼视她,二人视线针锋相对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小哑巴让步,撇撇嘴松开了手,下一瞬就被公爹把肉茎抵着阴缝插进屁股底下。 计莺儿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腿心被坏人烫得又酥又麻,他稍稍动一下,她就腰肢酸软,忍不住想求欢,对方却趁她神魂不稳,手从衣摆钻进去毫无阻隔地握上她的胸脯。 她嗔怪地睁眼瞪他,可人家却一脸无辜,理直气壮,还在衣服底下捏她的奶头,弄得她乳尖刺痒难忍。自暴自弃的小哑巴胡乱扯开公爹衣襟,小手按着他隆起的胸膛,侧头靠上去,脸压着他裸露的锁骨肩窝,在温大人紧实光滑的肉体上挨挨蹭蹭,不能只有她一个被占便宜。 私处下面的肉棍又烫又硬,小哑巴不是矫情的人,摸也摸了坐也坐了,现在还有什么好端的?她侧头轻轻咬住公爹喉结舔舐,摆动腰肢用下阴碾磨肉茎,才刚泄过身的嫩肉在公爹性器上爽得发颤,爱液淅淅沥沥流到上面,磨起来越发滑腻顺畅。 肌肤相亲,怀里的小美人像只撒娇的猫儿,又舔他,又扭着屁股磨吮他胯下胀热的阳物,黏湿的下阴时时在肉茎表面啄咬,温湛靠在椅背上,强忍着欲火,气息粗重灼热,手中无意识地用力,把儿媳两只丰乳抓得生疼,绵软的乳肉几乎要从指缝中爆裂开来,他自己的掌心也被挺立的小奶头刮得发热。 总有一天,他要剥光这个坏脾气的小哑巴,舔遍她全身上下,让她赤身裸体无所遁形,然而此时此刻,他只能闭着眼睛在脑中描绘手里乳房的形状,臆想吮吸他性器的花阴是如何娇嫩美味。 书房内寂静无声,只有二人难耐的喘息交迭浮动,小哑巴揪着公爹奶头,咬紧下唇,急急摆动腰臀,性器越磨越烫,肉茎在她身下搏动弹跳,表面筋脉刮过阴蒂时,激越的快意令她不断颤栗,不多时就抽搐着又泄了身,勉强压抑的浪吟几乎要冲破喉咙蹦出来,而阴缝疯咬着阳茎,啐得上面濡湿一片。 她瘫软在公爹怀里娇喘不止,手还按在他的胸上,可温湛快活了半吊子还没出精,没心思等她休息,搂紧了小美人自己动了起来,肉茎狠狠摩擦阴肉,远比小哑巴动起来暴戾凶悍,要不是有淋漓汁水润滑,几乎又要磨破她娇嫩下阴。 温湛抱着她站起身,让她合拢双腿夹住阳茎,把人压在墙上亲吻抽插,粗喘着啃咬她的脖颈,大手抓住她屁股乱捏,比上一次两人在衣柜中还要蛮横,皱着眉头一脸肃穆,小哑巴半点也不敢与他作对,老老实实让他插了个过瘾,下阴又被射满热精,滴滴答答糊了一腿。 “我现在能说话了吗?”温湛收起阳具,浑身舒爽,整理好衣裳回椅子大大咧咧坐下,好整以暇看儿媳背过身去,用裙子遮掩着擦拭下身,“有什么好遮的,你过来让爹爹帮你擦多好。” 小哑巴拿公爹的绢帕胡乱抹了一把,气呼呼地穿上裤子,把湿腻的脏帕子丢还给他就要走。 临走前还是觉得不甘心,回头抓住公爹胳膊,撩起衣袖往他小臂上重重咬了一口。 “……” 温湛面无表情看着孩子气的儿媳闹他,叹了口气把他的钱袋塞进小老虎手里。 “明日去逛灯会,和团儿她们多买点好吃好玩的。” 猫猫:温大人有没有一种养女儿的赶脚?要教她识字,讲故事给她听,还要给她零花钱,容忍她乱发脾气。 温湛:我可以收她做养女,反正一样喊我爹,天天抱在身上亲到她哭。 猫猫:也可能是她咬到你哭。 温湛:不知不觉已经开始喜欢被她咬了。 猫猫:被PUA就是这样的。 仙女给我做老婆 得了公爹的钱袋子,小哑巴就是富人了,傍晚带着珞瑜团儿两个小丫头高高兴兴出了门,一路高高兴兴又吃又逛,这辈子都不曾玩得如此恣意自在过。 出门轧闹猛找乐子的还有她的丈夫温廷,府里丫鬟小厮都去玩,做少爷的绝无可能老实闷在家中。他年纪一天天大了,心也越来越野,平日又不读书,只想着斗鸡走狗调戏丫鬟,听说今日京城的女孩儿们夜里都要去河边放花灯,便一个劲吵着也要去。 温俭按主人吩咐,找到龚府的马车后,让自家的车一路跟随到巷口,等龚家的孩子们下车离去,把温廷也放下车来。 “少爷,前边就是放花灯的小河了,大路上人多,马车无法通行,只能先停在这儿。” 街上早已张灯结彩,人头攒动,热闹得不得了,温廷才不想坐马车,兴冲冲地四处张望,也不理会温俭,径直往女孩子聚集的河边走去。 龚府出来玩的,正是温湛那日在荣亲王府遇见的两兄妹,年长的是首辅龚肃羽的第三子龚忱,年幼的是次女龚纾,两人都是安岳公主一母所出。 龚纾是家中幺女,长相肖似其母,娇艳明媚,小小年纪已经出落得闭月羞花美貌非凡,自幼受尽父母长辈万千宠爱,不论是家里威严霸道的父亲,还是脾气火爆的表舅公荣亲王,无不把她捧在手心,有求必应,溺爱纵容。 而龚二小姐性子也随了母亲,乖巧伶俐,娇憨调皮,猜灯谜放花灯这么好玩的事情,是决计不可错过的。 她手里提着一个浅粉荷花灯,身旁两个小丫鬟们也各有自己的小莲灯,可哥哥龚忱与另一名身形高大的少年却分别艰难地拿着三四个。 “这个,是给皇上舅公的,愿舅公寿与天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四海升平。”龚小姐煞有介事地祷祝一番,将第一个花灯放入河中。 帮她拿花灯的少年将手中一只递给她笑道:“纾妹妹不当官真是可惜了,别的姑娘都给自己找情郎许愿,你一上来就是胸怀天下,忠君报国之词,是不是跟你爹龚老爷学的?” “砺哥儿不要胡说八道带坏我妹妹,纾儿才多大,胸怀天下是她惠心纨质品性纯良,不比那些小情小爱来得大方得体吗?”龚忱宠妹成性,最烦听到什么“找情郎”,不高兴地横了青梅竹马的损友孟砺一眼。 “是是是,我错了,不该在你这个好哥哥面前提这些,纾妹妹快许愿给你哥哥找个漂亮夫人,要不然有他管头管脚你这辈子别想嫁人。” 龚纾对二人甜甜一笑:“我哥这样的人品,到了娶亲的年纪一定会被踩破门槛,根本不用费心找。这个,祝兄长学有所成,早日金榜题名,和爹爹一样,做一个勤政爱民,心系天下,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好官。” “咳咳。”龚忱干咳两声,赶紧把手里花灯塞给妹妹,“纾儿,后面两句大可不必,听着不像好话,还是放在心里吧。” 孟砺捂住嘴笑个不停,和好友耐心看着龚纾一个接一个把花灯放到水面上,为父亲母亲表舅公,哥哥姐姐,孟砺一家,甚至家里仆从、管家丫鬟们都许了愿,一个也不落下。 最后终于轮到给她自己做的那个,竟是个七彩小莲灯,十分漂亮精致。龚忱与孟砺都竖起耳朵,想听听小妹妹有什么心愿,若是力所能及之事,他们两个肯定是要竭尽全力助她圆梦的。 龚纾龚忱两人长相太出挑,温廷老远就在人群中发现了天姿国色的龚纾,脑仁好像被雷劈中,呆呆站在那儿地盯着她与兄长们巧笑嫣然,楞了好半天,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手脚并用扒开熙熙攘攘的人流拼命冲过去,朝着她大声嚷嚷: “小美人,你是哪儿来的仙女,怎么落到凡间来了?是不是老天爷发善心特意把你送到我身边来的?美人儿快过来,我要带你回去娶你做老婆!” 龚忱: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的? 猫猫:是的,确实是脑子有点缺陷。 龚纾:吓死人了,抱紧哥哥。 龚忱:嗯,抱紧我!没有男人可以在我面前和我妹妹说话! 猫猫:???什么终极妹控。 计划顺利但绿帽飞来 龚纾起先还不知道这人在说她,直到看见他眼睛发绿拼命朝她这边挤过来,吓得赶紧躲到兄长身后,死死抱住龚忱的胳膊。而龚忱看到有人当众调戏妹妹,怒不可遏,火着脸将龚纾牢牢护在背后,示意一旁侍从拦住这个疯子。 温廷奋力推开旁人,满脸猥琐地向龚纾跌跌撞撞走过去,身旁的家丁随从们拦也拦不住他。 孟砺见状跨上一步,揪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人提了起来。 “哪儿来的登徒子,我家姑娘是你这蠢头蠢脑的混小子嘴里能提的?把你爹妈喊出来,看看是谁家有娘生没娘教,整出你这么个混账玩意。” 他人高马大的,比温廷年长几岁,身上又有功夫,温廷在他手里就和一只小鸡仔似地,双腿乱蹬使劲挣扎,一点用也没有。 边上温府的下人们见少爷被抓,慌慌张张想要去救,却投鼠忌器,生怕对方下重手,一个个神色紧张地围在孟砺边上。 “你又是个什么混账玩意!快放开我!信不信我让我娘打死你!我告诉你,我爹我外祖都是大官,随手就能弄死你这小老百姓……” 京城里官家子弟随处可见,温廷一身锦缎华服,随从众多,确实不像是普通人,龚忱示意孟砺先不要伤他,往温府的下人们脸上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温俭身上。 从温廷冲着龚二小姐发疯开始,温大人交代的事情,温俭就算干成了,他是知道对方身份的,听到少爷乱喊,很是替自家大人捏了把汗。 抓住温廷的少年瞧着厉害,但温俭一眼就看出真正的话事人是龚忱,他年纪虽小,容色举止却自带一股沉稳老练的气度,立刻上前向他告罪讨饶:“对不住这位哥儿,我家少爷是御史温大人的长子,年纪小,说话失了分寸,多有得罪,还请小哥包涵一二,待小的回禀我家大人,再行上门致谢。” “原来是温大人的公子。”龚忱对孟砺略一颔首,让他把人丢还给温家的人,阴沉着脸对温俭肃然说道:“今日之事实在有辱斯文,舍妹年幼,无辜受此惊吓,届时自当向温大人讨个说法。你们还是用心看好贵府公子,莫要再惊扰了旁人。” 温廷还要发疯,温家的家丁七手八脚拦着他闹成一团,龚纾从哥哥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张望,始终不敢出来。 “龚三,纾儿!” 河畔又来了一队人,可不是哪家的家丁,都是正儿八经的带刀侍卫,听主人命令硬生生插进来隔开温廷一众与龚家人。 龚忱拍拍妹妹小手,带她一起对来人躬身行礼:“见过三殿下。” 来的是三皇子恪桓,也是特意来找龚家两兄妹逛灯会的,问清原委后心下愠怒,当即下令让侍卫把人拖走,要不是因为念及对方是温家的人,就直接抓了丢进刑部大牢里去判个杖刑打到他老实。 温俭是认得三皇子的,陪着笑脸再三致歉,麻溜把吵闹不休的傻少爷给带走了。龚忱这才小声对龚纾说:“晚上回去要将此事告知父亲,温御史的岳父是吏部的徐阁老,与父亲同在内阁,即便要兴师问罪,父亲恐怕也得顾及徐阁老的面子。” “官家子弟本应以身垂范,恪守律法,此人当街口出秽言轻侮女子,斯文扫地,丢尽了温徐两家颜面,就算是徐阁老,恐怕也不好昧着良心包庇外孙。纾儿放心,有我在,今晚不会再有半只狂蜂浪蝶能近你身。” 龚纾幼时在宫里待过,与恪桓自小相识,关系亲近,此刻终于从哥哥背后钻出来,笑吟吟地向三皇子道谢:“多谢三舅,还是舅舅威风,一出手就摆平了恶人。不过您来得太迟,我们花灯都放完了,待会儿得自罚三只包子。” 恪桓失笑摇头:“三杯酒也就罢了,三只包子是想撑死我吗?我也带了花灯,纾儿替舅舅放进河里可好?” 他从侍从手中接过一站浅黄色的荷花灯,走到龚纾身旁递过去,低头含笑望着她柔声说:“你手里不是还有最后一只吗?和我的一起放了吧。” 龚纾年纪还小,对男女之情懵懵懂懂,坦然应下接过花灯一起放进河里,双手合十专心许愿。而龚忱在一旁却看得暗暗皱眉,三皇子对妹妹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可不愿意宝贝妹妹嫁入皇家,万一受人欺负都没处说,这事情回去得找个机会给父母吹吹风,从根上堵住恪桓的路。 尽管河边这场小波折是温湛亲手设计的,但他本人此时却在酒楼与同僚们筹光交错,畅谈对饮,叶斐自然也隐身附近盯着他。百无聊赖间,在人群中瞧见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东张西望地正在找人,正是和丫鬟们被人流冲散后落单的小哑巴。 她面色焦急,到处找不到团儿她们,又不能发声喊名字,在街心被逛灯会的人挤来挤去。叶斐看着不忍心,丢下他锦衣卫的活,穿过人群来到她身边,抓住胳膊把人强行拽到街角无人之处。 “你在找谁?你公爹可不在这儿。” 计莺儿挣开他的手,听到这话瞬间就黑了脸。 龚忱:我妹妹不嫁人,望周知。 三皇子:她虽然叫我舅舅,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望周知。 温廷:仙女下凡,我要娶她,望周知。 孟砺:全员魔怔人,个个想屁吃,望周知。 猫猫:她才十二岁,炼铜违法,望周知。 小哑巴劈腿 滚你丫的狗官! 小哑巴理都不理他,转身就要走,叶斐见状赶紧把人拽回来堵在墙角。 “不许走!你忘了我是什么人吗?是不是想让你公爹蹲大狱?锦衣卫抓人可用不着讲理,想抓就抓,进了诏狱别指望活着出来。” 叶公子闭着眼睛一顿胡诌瞎吹,没见过世面的小哑巴哪里知道真假,怨愤地瞪这这个滥用职权的混蛋,他到底想干嘛?要找老头麻烦盯着她一个小老百姓干什么,好烦! “你昨晚和你公爹在书房做什么了?”叶斐实在憋不住,昨夜那两人在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最后又听到温湛说什么“爹爹帮你擦”,十有八九是做了翁媳相奸的下流事,气得他一晚上没睡着。 关你什么事?计莺儿满脸嫌弃,翻了个白眼转头望着街上彩灯,反正我是哑巴,无耻鹰犬能挖出一个字算我输。 “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让他……你一个妇道人家知不知羞的?他是你公爹!你们这样让人知道了,你要被浸猪笼,他要被革职杖毙的!” “……” 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 计莺儿知道人家说的没错,她与公爹私通本就天理不容,奸夫淫妇能有什么好下场,心里难过,垂下脑袋鼻子发酸,眼眶潮潮的,凶狠的气势都没了。 眼看她被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叶斐一肚子吓唬人的狠话都堵在喉咙口,皱眉拿出汗巾递过去,喋喋不休地教训她:“现在知道错了?他是朝廷官员,又是男人,出了事也能想方设法自保,可你呢?谁来保你?难道就一辈子背着骂名苟且偷生?” 你又不是我妈,要你管我?小哑巴听得心烦,打开他的手,不要他的汗巾。 叶斐看她冥顽不灵,气得把人摁在墙上,硬拿汗巾蒙住她双目,强行帮她擦眼泪。他力气大,小哑巴挣扎无用,死死咬着下唇,肉嘟嘟的娇唇被她咬得殷红充血,叶斐目光扫过,心脏猛跳,气息不稳,差点把持不住亲上去。 “你别闹了,我是为你好,今晚我陪你逛逛,晚上回去别再找你公爹了。” “???” 他收起汗巾,在计莺儿的假胎记上捏了捏:“以后夜里也戴着这个假胎记,看温湛这老淫棍还会不会起色心。” 你才淫棍呢!我家老头好色起来才不管我有没有胎记! 小哑巴带着一万个问号,被叶斐拽到街上,硬要和她一起逛灯会,还威胁她不听话就把温湛给抓了。笨蛋哑巴气得头顶冒烟,却无法可想,不情不愿跟着叶斐在人流中逛摊子猜灯谜。 殊不知酒过三巡,正靠在酒楼窗口吹风散酒意的温大人眼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家儿媳,转而发现她身边陪伴的人不是家里丫鬟,而是个陌生男子。 这男人不知是哪儿来的公子哥,长得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不管什么吃的玩的,只要小哑巴多看两眼,他就迫不及待买下来讨好她,丝毫不吝钱财,一路紧贴她身侧谈笑风生,还把她拉到街角的馄饨摊子,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买了扁担馄饨和她一起吃。 温湛脑瓜子嗡嗡响,胸口气血翻涌,喉咙发甜,感觉张嘴就能吐出血来。 儿媳身家清白,平日都乖乖待在府里,要么和厨娘学做菜,要么跟嬷嬷学刺绣,从来不出门,莫名其妙哪里来的奸夫?难道是她未出嫁前就认识的?为何她从来没提过? 是了,她是哑巴,有什么也没法说,他们虽有肌肤之亲,但彼此之间根本谈不上知根知底,兴许她总是推三阻四不肯与他亲昵,就是因为心里还有旁人。 可怜的温大人看着他的心肝宝贝和别的男人吃东西逛灯会,心里哇凉哇凉的,这么大年纪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人,真心才给出去,她就当头给他一棍子,不肯和他逛灯会,倒同什么野男人打得火热。 他无心再看,与同僚们寒暄了几句就先行离席,打道回府,凄凄惨惨一个人沐浴更衣生闷气,家里所有的女人都要给他戴绿帽子,还不如一辈子寡着呢。 混蛋小哑巴! 猫猫:家里所有女人都给温大人戴绿帽可还行? 哑巴:我没给他戴绿帽。 徐琬:我的绿帽是他自己找上门戴的。 温湛:真的很烦NTR。 叶斐:绿人者,必被人绿,自己不要脸扒灰,活该绿帽。 哑巴:你们都是聋子吗?我再声明一次,没给老头戴绿帽! 龚阁老扒灰二十周年纪念日的涩涩1 自家孩子们在外面逛灯会放河灯,首辅大人却在书房埋头公务。大郑自十几年前北疆一战大获全胜后,边境安泰,再无战事,龚肃羽转而执掌工部,要管天下水利农桑,造运河,挖山路,开海行船,日日夜夜忙不完的事。 龚大人坐在书桌前将河道都御史季敏的奏疏对照地图细细研读,反复推敲验证他所提议筑堤的位置,以及增开减水支渠之案。安岳公主蓝鹤与丈夫鹣鲽情深,每晚必然陪伴在侧,温茶研磨,红袖添香。 她自己看了一会儿书,觉得灯烛有些暗了,便起身用剪子剪了下灯芯,转头望向龚阁老,只见他眉头紧蹙,一手执笔,一手握拳抵着下颌,正专心致志思索河道治理之法,眉眼俊朗儒雅,鬓角华发一丝不苟,神情肃穆,看得她移不开眼睛。 朝夕相处十多年,却仍旧会在偷看这人时怦然心动,说不出的喜欢。 首辅大人做事心无旁骛,被妻子痴痴盯着看了好久也一无所觉,直到砚台里的墨干了,想叫蓝鹤替他添水研新墨时,才注意到她的视线,对她展颜而笑,柔声问道:“怎么了?阿撵做什么目不转睛看着我?” “因为爹爹长得好看。”蓝鹤嫣然回答,抬手轻抚他面庞,含情脉脉地凝视他,“爹爹白发多了,眼角也有了细纹,却不知为何,温润俊美一如你我初见之时,还更添了几分游刃有余稳若泰山的威严气派,每次多瞧两眼便令我心猿意马,有时候就不想让爹爹干正事,只想撒娇闹你。” 龚肃羽听娇妻甜言蜜语地夸他,胸中有暖流潺潺而过,握住妻子小手莞尔笑道:“难道阿撵有哪天不撒娇的吗?我一得闲,你就要来闹我,哪里像是有两个孩子的母亲,叁十好几的人了,自己都和没长大似的。” 蓝鹤俏脸一红,噘噘嘴,“夫君宠我,我自然是长不大的,这辈子就这样了。” 她总是这般娇滴滴地耍无赖,让龚肃羽心头好像被千百只小虫子爬来爬去,痒得难受,静静看了她几息,突然把人拽进怀里狠狠吻住,含着她的小嘴吮吸舔咬,双手在她后背揉按抚摸。 龚阁老太过霸道,蓝鹤被他亲得手足脱力,娇喘连连,忍不住漏出细小呻吟,两人分开时双目水汽氤氲,面颊绯红,环着他的脖颈整个人都在他腿上轻颤。 “阿撵……” 娇妻半点禁不住撩拨,龚大人对着她自己也没多少定力,闭眼深吸一口气,起身把桌上文书笔墨全部推到一旁,解开妻子衣裙,褪去她的肚兜,把人抱起来放上桌子。 等不及回房了。 蓝鹤一丝不挂坐在丈夫的书桌上,被他上下扫视裸体,终归有点害羞,夹紧了腿别开脸不去看他,被他捏着下巴又掰了回去。 “方才看得那么起劲,为何此时又不敢直视我了?阿撵可还记得当初你我定情之夜……” “也是中秋。”蓝鹤笑吟吟地抢了丈夫的话,“我那晚就看准爹爹喝多了,溜进你房里躲了好半天,等机会把心上人给吃抹干净。” “哼!你倒是会趁虚而入,不过被吃抹干净的可不是我。” 龚肃羽握住爱妻双腿往两边扯开,强行挤进她胯间,一手环住她后腰把人按进怀里,再一次侵入她口中,大手毫不客气地覆上她的身体,在大腿腰腹揉出一片绯粉,所到之处肌肤颤栗升温,酥痒惬意。 蓝鹤就像一朵重瓣牡丹,让人盘弄着被迫绽放开来,全身酥软,予取予求,散发醉人的异香。她被吻得气息急促,抱着丈夫紧紧贴住他,双乳不自觉地往他身上蹭,腿环在他胯部,濡湿的下阴被勃起的阳物顶到,忍不住就自己扭动身体磨了起来。 龚阁老扒灰二十周年纪念日的涩涩2 怀里的美人又好色又心急,龚阁老放开口中迷糊的丁香小舌,轻笑着往蓝鹤屁股上重重拧了一把,疼得她一个激灵,娇怨地嗔视丈夫,却不敢再乱动占他便宜。 “老实点,不许乱蹭我,袍子都弄湿了。” 龚大人嘴上凶巴巴的,手里却全不是那么回事,揉着娇妻酥乳将她推到,折起双腿仰面躺在桌上,而他则俯身压上,从颈侧一路往下舔吻啃噬,叼着奶头肆意吮吸,二指刺入水穴,“叽叽咕咕”捣弄抽插。 他在她白嫩的身体上种下星星点点红痕,软舌绞着乳头胡乱拍打,指尖摁在阴内花芯上大力抠弄,没几下就把人逼上顶峰,揪住他的袖管娇吟着在他手下痉挛泄身。可他却半点不容她喘息,在花阴抽搐时将它一口含住,舌心猛地刷过阴蒂,雪上加霜地刺激它。 “啊……爹爹……不行……嗯……” 尖锐的快意如电流般从下身直窜脑门,蓝鹤受不住,甜腻的求饶声带上了哭腔,可龚肃羽非但不理会她,反而变本加厉地吮咂肉珠玩弄她,将涌出的爱液抹在她大腿内侧,用力摁住,打开到最大,捏得到处都是红指印,舌尖钻进蜜穴舔舐肉壁,薄唇压着肉瓣,胡子扎得她刺痒难忍。 她把手伸下去,瑟瑟地抓住他的双腕,抽抽搭搭地喊他,黏腻婉转像只小奶猫,下面被舔得魂魄都要散了,蜷着脚趾放声吟叫,双峰激颤,下阴猛地喷出一股清液,全洒在了丈夫胡须上。 龚肃羽抬起头来,随意擦了擦口唇胡须上的汁水,把娇妻身体往下一拽,取出阳物抵住她的阴缝,碾磨稍许涂上些粘液,随后对准小洞挺腰顶刺,尽根没入花穴之中,胀得蓝鹤娇哼出声,半张着小嘴蹙眉急喘。 “那一夜中秋是阿撵初次,我舍不得你疼痛,陪着小心,极尽隐忍,如今儿子都快成年了,老夫老妻的,你还一个劲‘不行不要’地闹腾,看我理不理你。” “爹爹说话好没道理,老夫老妻我就不能撒娇了嘛?就不能哭闹要夫君疼爱了吗?当初爹爹那样怜香惜玉,待我如珠如宝,可现在呢?次次往死里折腾我,穷凶极恶地吓人。” 小妖精居然敢顶嘴,龚阁老胸口一滞,“呵呵”冷笑,抓住她的胸口奶球,眯起眼睛森然道:“年岁长了,胆子也大起来了,我这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穷凶极恶’。” 他手里用力握紧老婆两只丰乳,将阳物退至穴口,而后猛地往前一顶,一下子就撞上子宫,这一记太过狠厉,戳得蓝鹤腹内酸涩发麻,凄然娇呼。 猛烈的撞击犹如狂风暴雨当头淋下,阴内巨兽变身脱缰野马,横冲直撞,悍然捣刺,一下下碾过孱弱的花芯,暴力剖开宫口,无论蓝鹤怎么摇头哭求,龚肃羽只是一声不吭地埋头肏弄,一次比一次插得更深。 可怜的龚夫人被身上的人蛮横捅刺,晃得头晕眼花,甚至看不清丈夫的脸,两只奶也被他抓得钝痛,啜泣着“咿咿呀呀”浪叫个不停,哭得满脸泪痕,打湿了鬓角碎发。 龚阁老扒灰二十周年纪念日的涩涩3 龚肃羽被她莺啼猫泣地喊得头皮发麻,下身却一味痴恋娇妻紧致湿软的蜜穴,皱着眉头将满腔欲火毫无顾忌地发泄到她身上,急抽猛送,令二人下阴潮水泛滥,湿哒哒地流了半桌子。 他拽着她的乳头狠肏许久,肉茎与阴壁磨得激爽,还觉得不过瘾,抄起娇小的妻子腋下,将人抱到椅子上背对他跪着,扣住她的细腰又从背后捅她,炽热的龟头戳得子宫瑟缩颤抖,淅淅沥沥不断吐出汁水,把椅子又弄湿了。 蓝鹤雌穴紧紧咬着那根凶兽,双腿发软打颤,手扒在椅背上垂着双乳,让身后的人顶得发髻散乱,丝丝垂落,被捏红的两只桃子奶在身下晃来晃去,时时打到椅背上,刮得乳头又疼又痒。 她断断续续哭吟着哀求丈夫:“……别……爹爹……嗯……慢点……” “不好!” 凶恶的龚阁老冷心冷情,往口是心非的美人老婆屁股上“啪啪”扇了两巴掌,在颤悠悠的雪臀打出一对红掌印,让她老实闭上嘴,把蓝鹤气到眼角飙泪,又俯身捞起她的奶儿揉捏,吮去她面颊上的泪珠,舔舐秀颈安抚她。 两人正弄得热火朝天,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老爷,叁少爷和二小姐回来了,说有要紧事要告诉老爷夫人,现下正在花厅候着,等老爷过去说事。” 龚肃羽顿住身形,眉头绞成死结,阳茎在妻子阴内兀自弹跳不休。 什么要紧事?还能比他们夫妻恩爱更要紧吗?这里做了一半,正值阴阳交合灵肉慊意之际,难道要他硬生生停下来不成。 正犹豫间,忽觉性器一紧,脑仁爽得发麻,是捣蛋的小妖精故意缩咬下阴夹他阳物,他忍不住缓缓挺动腰胯,无声碾磨密密裹绞的阴肉,手里温柔地摩挲爱妻乳头。 蓝鹤忍着酥麻回头看他,对他不高兴地嘟嘟嘴,湿漉漉的美目中爱欲翻滚,痴迷缱绻。 “让他们先等着,我办完手头事情就过去。” 仆人应声退下,龚阁老低头往宝贝老婆小嘴上啄了一口,箍住她娇躯再次挺身抽插狠肏,粗喘着沉声说道:“别生气,喂饱阿撵才是最要紧的事,世上没人能越过我的小心肝。” 这情话说得蓝鹤心中酸软甜蜜,不肯再跪趴在椅子上,吵着要丈夫抱,一定要看着他敦伦。 龚肃羽将她转过来,托着两团肉屁股把人抱在怀中颠弄,反反复复捅进她身体最深处,把子宫顶得软烂。蓝鹤攀着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与他缠绵亲吻,奶儿翻飞跳跃,不断敲在他挺括的胸膛上,她忍着腹腔酸涩,双腿夹紧丈夫,被他翻来覆去地肏干几百回,哆哆嗦嗦地又泄了身,眼前闪过白光,下意识地张口咬住丈夫脖颈。 龚阁老无视颈窝刺痛,一口气不停歇地肏干美人老婆,不断舔舐她面颊,吮去泪水,直把她弄到精疲力尽,背心沁出薄汗,手脚软软地抓不住他,才终于尽兴,放开精关,抽出阳具,将炙热浓精全部射在她泥泞红肿的蚌肉上。 “我先去听听是什么事情,你赶紧穿好衣服过来。” 着急担心女儿的首辅大人,出了精神清气爽,将快活过的宝贝放回去,整了整衣裳袍摆就走了,丢下赤身裸体私处一片黏腻的娇妻,既不说帮她擦拭,也不替她整理发髻穿上衣服,全无半分体贴关爱。 蓝鹤气极,在肚子里把老头一顿好骂,不过她也忧心孩子们,快手快脚穿好衣裙,顶着一头微乱的云髻,也匆匆赶去了花厅。 猫猫:阁老头发都白了,瘾还这么大。 龚肃羽:当初瞿阁老七十多还添小妾生儿子,我已经很克制了。 蓝鹤:最好做的时候也能克制一下。 猫猫:鹤宝,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你主动勾引,我看到了。 蓝鹤:什么叫勾引,今天是扒灰二十周年纪念日,本来就计划好要色色的呀,只不过老头太骚,等不及就在书房开干了。 龚肃羽:你说谁骚?叫谁老头? 蓝鹤:……是我骚,爹爹一点也不老,我错了。 猫猫:二十年如一日的废物。 父亲胡子有点湿 父亲母亲有大人的事要忙,孩子们只能等着,只是龚肃羽宠女成性,几乎很少会让女儿等那么久,让他们在花厅坐了大半炷香才施然现身。 龚忱将事情细细禀告父亲,龚纾则在一旁悄悄观察,发现父亲向来根根清爽的美须今晚有几束粘在一起,有点湿,脖颈处还有半截红印,十分可疑。 过了一会儿母亲蓝鹤也提着裙裾跨门而入,她见龚阁老面色黑如锅底气得不清,三言两语把事情又问了一边,立时心疼地搂住小女儿安抚。 “纾儿别担心,什么腌臜玩意,看我不把他揍得亲娘也认不出。” 龚纾靠在母亲怀中,仰起小脸替她捋了捋额角有些散乱的碎发,甜甜笑道:“多谢娘亲,娘亲武艺卓绝,独步天下,有您在纾儿谁也不怕。不过三哥说那人外祖与父亲同在内阁任职,恐怕不好轻易得罪,让父亲难做。” “是他恬不知耻羞辱我儿得罪我龚肃羽在先,养而不教是为罪,教而不善是为贼,我倒要看看温湛与徐老儿有什么脸面替自己开脱!” 龚阁老绷着脸,全身怒火压也压不住,敢欺负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无异于摸了老虎屁股。龚纾见状又去给生气的父亲消火,牵起他的衣袖柔声劝慰:“父亲息怒,纾儿只是受了些小惊吓,有三哥与孟砺哥哥照顾,一根头发也没少,还遇上了三皇子舅舅,大家都护着我,没人敢造次的。” “少了头发那还了得?对方随口一句污言秽语,就足以毁掉你的名节,好好一个女孩儿,便会因他起了色心而变成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何其无辜?竖子卑劣下流荒唐无耻,着实该杀。” 这件事对龚纾而言确实是无妄之灾,不过她年纪小,且生性豁达,并不如龚阁老那般气愤,反过来安慰父母:“清者自清,纾儿不在乎这些虚名。君子坦荡荡,我们自己俯仰无愧就行了嘛。” 龚忱倒不怕老爹对付温家,他更担心母亲真的动武去打人,也在旁劝道:“父亲曾经教导我们,涉世如行草莽,总有荆棘在衣,徐行缓解而已,方寸不劳,而怨可释,今日之事亦如是,父亲母亲千万不要因旁人无德而气伤身,更不值得为他大动干戈。”说话时瞄了蓝鹤好几眼。 龚肃羽见两个孩子知书识礼,为人大气,心中愉悦,怒意平息了不少,起身摸摸女儿发顶温声称赞:“纾儿虽是女孩,却不困于私名,胸有冰壶玉衡之节,不亏是我龚某人的爱女。” 老头自吹自擂脸皮真厚,蓝鹤忍不住在肚子里吐槽丈夫,暗自盘算该怎么替女儿出头。 “啊呀,爹爹夸得我脸都烫啦~”龚纾得父亲夸奖,双目闪闪笑靥如花,心里再无半点阴霾。 父女两人黏糊了一会儿,龚纾与兄长就向父母告辞回院子就寝,路上忍不住悄声问哥哥:“爹爹脖子上好像有半个牙印,是不是被娘亲咬了?胡子也有点湿,好奇怪。” 龚忱听了眉头一皱,他也注意到母亲发髻微乱,面色略显潮红,原因不言自明,恐怕他们俩在花厅等待之时,爹娘是真的在“忙”,赶紧欲盖弥彰地替父母遮掩:“可能是和娘亲吵架了,因为生气,所以胡子沾了茶水也没察觉。刚才娘亲说要去打人,我担心她不是说说的,讲不定今晚真的会去。” “不会吧,爹爹会答应?” “若是旁人父亲肯定不会答应,但那是娘亲,她想要做什么,撒个娇,闹一闹,父亲还能不点头?哪件事不是对她百依百顺?” 诚如龚忱所料,蓝鹤在孩子们离开后,当即就跟龚肃羽闹着要去夜探温府套温廷的麻袋。 温大人吃醋 “胡闹!你多大的人了,怎么遇事还和以前一样冲动?温湛是文官,又不是锦衣卫,经得起你拳打脚踢吗?也不想想自己身份,世上哪有首辅夫人夜闯他人宅邸闹事的?”龚阁老自然是不许的。 “夫君~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闯祸给你找麻烦的,就去看看是个什么东西轻薄我儿,教训两下,小惩大诫而已。我蒙着面,没人认得出,难道爹爹还信不过我的本事嘛。” 蓝鹤软磨硬泡,抱着丈夫撒娇卖痴,他拿她实在没办法,本来自己私心也很想狠揍对方一顿,加之方才在书房云雨之后又走得急,多少有些意犹未尽的柔情蜜意缠绕心口,被她坐在腿上扭来扭去地蹭,一时心软,竟松了口。 “你实在要去得先答应我,不与人斗殴,不暴露身份,不惊扰别人,只看一眼就回来。” “好!一言为定!” 捣蛋鬼老婆两眼放光,口不对心,龚阁老心里气闷,在她腮肉上不轻不重拧了一把,又摁着她脑袋蛮横吻住,直把人亲得七荤八素才不甘心地放开,板着脸警告她: “阿撵,你要是阳奉阴违不听话,小屁股是要吃苦头的,到时候可别怪爹爹没提醒你。” 哼,臭老头,我刚才什么都没干,你不也打我屁股了吗?蓝鹤一路在肚子里骂骂咧咧,穿着夜行衣,施展轻功摸黑来到温府,一间间屋子挨个搜寻温廷,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打成猪头再说,却意外在温湛的省园发现了另一个黑衣人。 她的轻功已臻化境,比叶斐不知高出多少,悄悄接近藏身于黑暗,并不为他所察。见这人只是伏身屋顶,一动不动偷窥下面书房,心里已经猜出七八分,除了锦衣卫,还会有谁半夜三更潜伏官员家中监视窃听? 不知这位御史哪里出了纰漏被永嘉皇帝盯上,蓝鹤好奇心起,也躲在一旁往书房内窥视,看到除了温湛,还有一个长相甜美的布衣少女站立于他身旁,年纪瞧着还没龚忱大,却是已婚妇人打扮,难道是小妾? “今日乏了,不想教课,莺儿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温湛将桌上的《蒙求》推到一旁,拉长了脸,看也不看儿媳一眼。小哑巴不明所以,把书又拿回他面前,扯扯公爹袖管,大眼睛祈求地看着他,说好每日都教她识字的,怎么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呢? 温大人终于抬眼望向儿媳,目光痴怨难解,把计莺儿看得满头雾水,不知道老头又发什么病,握住他的手歪着脑袋用眼神询问。 混蛋小哑巴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逛灯会,回来还对他装傻充楞,可恨至极,但她歪脑袋眨巴眼睛的小模样可爱得不得了,把温大人的心都甜化了,想发脾气又发不出,气呼呼地把人拽进怀里。 “你想学,可以,今日爹爹教你点别的,你认真看好了。” 他一手搂着小美人,在她腰上捏来捏去占些小便宜,一手提笔在纸上写下“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温湛将诗句读了一遍,把意思逐字逐句解释给儿媳听,话里话外都是一片痴心被辜负的怨气。 “心里再喜欢,别人不领情,又能如何呢?白白错付了一片痴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