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轨道(出轨 1v1)》 第1章她是妖精 他们的第一次越轨,是罪爱和烟草混杂的味道。那是充满罪恶的人间致幻剂,是欲罢不能的诱惑,是不可逆的道德犯罪。 李期矣在上刑法课的时候,看着资料书中婚内出轨的刑事案件,目光停留在“出轨”二字上,一时失神,在旁的空白处,写上了一句:香烟混合香水的性乃人间致幻剂。 之后的某一天,赵欣洋陪李期矣上刑法课的时候,看到这句话,脸红心跳,把李期矣苍劲的笔墨拍照,发了一条朋友圈,文案是这样的:害羞(配上了脸红的emoji) 秦律之看到赵欣洋的朋友圈,抿嘴一笑。全世界应该只有她和李期矣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点了个赞,打开和李期矣的微信界面…… 发了一条微信:Cigarette mixed with perfume called sex hallucinogenic bomb (香烟混合香水称性致幻炸弹) 然后又补充了两条:致幻剂?我们的那晚,明明是炸弹爆了一样激烈。 我还看到了好多好多…你专门为我放的…白色花火~ 李期矣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在解答师弟的问题,看到手机屏幕里直白的文字,呼吸一粗,脸色一冷,锁上屏幕。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给师弟解答专业老师留的作业。 他从法学院出来,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妖精发给他的待回微信。 晚饭时分,赵欣洋给李期矣打电话,约他一起吃晚饭。他们明明坐在饭堂的角落,却像站在聚光灯下的舞台一般吸睛。 女孩们的目光时不时瞟向安静吃饭的李期矣,对赵欣洋又是羡慕,又是向往,羡慕她能和李期矣谈恋爱,向往自己也能如此漂亮出众。 男孩们一面欣赏的看向赵欣洋,一面嫉恨的看两眼李期矣,万里挑一的长相,绝佳的家世,校花级的女朋友,法学院年年第一的风头,暗自气愤这世间怎么所有好事都落在一个人身上。 李期矣一向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在意外界。 而赵欣洋,对于这些关注,早就从虚荣的享受渐渐过渡到习以为常。自高二起,她和李期矣在一起五年,人群的目光,万事的光环,向来都会围绕他们。 高二那年,李期矣在学校贴吧看到她奶奶灰的长发写真,然后主动找他们班同学要了她的手机号码。他很直接的告白,说喜欢她。李期矣是校草,真的很帅,然后她就…答应了。 刚开始在一起的那半年,她常常会因为李期矣过分的占有欲和掌控欲而感到窒息。他会让她和所有男生保持距离,让她把通讯录里所有的男孩都删掉,并且时时刻刻都要知道她在干嘛,要确保,他能够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找到她。为了一个李期矣,她牺牲了自己整个鱼塘。 后来她习惯了他,习惯了爱他这件事,所以他们感情稳定,约定一起上大学,也一起努力,如约共同拿到C大录取通知书。 毕业在他家,在欲望的本能催动下,他们做了一次又一次。那晚他们约定好了,等大学毕业就结婚。 或许她变了,五年时间,两个人的感觉越来越平淡。李期矣的容貌看着很不安全,但为人其实很刻板,他总是习惯性的点一个套餐,只喝黑咖啡,约饭只去同一家餐厅。因为受不了他的一成不变,所以后来约会,都是她决定地方。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照做。他一向很听她的。 在外人看来,李期矣爱她至深,这是事实,却也是她最烦的事。一想到,真的要和这么无趣的人过一辈子,她会觉得,时间莫名漫长,一切索然无味。诚然,李期矣的脸蛋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但是脸,总会看腻的。帅哥千千万,也许还有很多别的选择?这些,她都闷在心里。她一向只会把好的一面给观众看。他们永远都会是学校的传奇情侣。 平淡会让人索然无味,但被爱是会让人上瘾。李期矣对她好到让她完全离不开他。 李期矣真的很爱她,总是事无巨细的对她好,总是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变过心。有得时候,她会很窃喜自己的个人魅力,让这样一个在外人看起来如神祇一般的男人,对自己百依百顺,深爱至此。有的时候,她觉得一切像枷锁,这辈子这么长,她不想只和李期矣这样过下去,人性是卑劣的,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需要新鲜感是动物本能。 她当然很爱李期矣。所以一直以来,她心中有这么多不能宣之于口的阴暗想法,她也一直在做一个合格的女朋友,她也有占有欲,这么好的李期矣,她不想让给别人。 她突然想到李期矣看秦律之嫌恶的眼神,不经失笑:“诶,你是为什么那么看不惯律儿?” 听到女友突然说了妖精的名字,李期矣的眼神一空,只是短短一秒,难被人察觉。 “没有。”他回答的很平淡。 “没有?” 赵欣洋乐了“你不是让我少和她一起玩,说她不正经,没有女孩儿的样子,看着很危险吗?” 李期矣烧得耳朵发红,所幸饭堂很闷热,没有让人觉得异常。 他没有正面回答女友,而是说:“今天我没别的事,你还想去哪,我陪你去。” “真的?”赵欣洋一脸坏笑。 “嗯。” “哪怕是你不喜欢的地方?”赵欣洋突然凑近,紧挨着李期矣坐着,搂住他的脖子,面带坏笑的问。 “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李期矣的目光不自觉疏离失焦,想到妖精勾着他的脖子使坏喊他祺祺,他不知为何,不想让女友靠他太近。 “你说的哦~今天律儿要出去打野,我们去观战吧?!” 李期矣的身体一僵,面色一冷,扭过头去,冷冷道:“不许去。” 在一年以前,他是绝对不知道打野是什么意思的。他不玩互联网,不打游戏,不参加娱乐活动。所以第一次听说“打野”的时候,还愣了半晌。 妖精口中的打野,就是混迹各种有帅哥的娱乐场所,看见顺眼的就开撩,撩中一个,就会成为她的几日限定。 他第三次遇见妖精的地点,就是妖精打野的酒吧。当时赵欣洋被妖精撺掇,背着他偷偷去酒吧,他凌晨三点去酒吧抓赵欣洋回家,妖精正在和野男人调情。 那个男人,是她当天打野的战利品。 一想到此,他心口一揪。 “我就知道!”赵欣洋哼了声,娇怒道:“李期矣你这个画饼大师。” 自听到妖精今晚要出去打野的消息,李期矣周身都带着一股深冬腊月一般的寒气。赵欣洋习惯性的把他这种可怕的变化当成了李期矣小心眼,不准她混迹娱乐场所的惯例反应。 二人不欢而散,各自回到宿舍。 赵欣洋和他吵了一路,他都没有听到她说话的内容。满脑子都是那句“今天律儿要出去打野。” 他躺在宿舍床板上,闭上眼睛,回想这半年发生的所有事,竟然全都是和妖精相关的点滴,他想,他可能已经疯了。 他计划里的人生,今年开始准备读研,大四毕业和欣洋结婚,读完研后考进法院。父母知道他当法官的想法,一直没有勉强他,家族的生意就交给弟弟。 第一次遇见妖精,是他被母亲威逼,被迫去瑞博(李期矣家集团名称)和成和集团的交流晚宴。 成和集团董事长有三女一男四个孩子。妖精的妈妈是最小的女儿,也是命运最坎坷的。她年轻的时候和一个长相异常俊美标志的穷小子私奔,被董事长扫地出门,后来那个男人出轨,她带着女儿回到成和之后离开,就再无消息。 后来妖精就一直住在她外公家里。 他平日里从不好奇这些,但那天去成和集团晚宴的路上,怕在宴会上叫错人,失了礼,给家里丢脸,存心听了父母介绍,于是就记住了。 宿命是不讲道理的。 母亲赠予秦夫人(秦律之外婆)的珠宝礼落在车里,让他转身去取。 成和别苑溪山府,旧时是晚清王爷府,秦老爷子买了下来,把它翻修成了秦家私宅。 溪山府很大,秦家的佣人打扫,要用平衡车代步才能在各个院落来回,不耽误时间。 在此背景下,他找错了路,进错了门…… 李期矣大概下辈子都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当时妖精穿着一身黑色丝绸吊带短裙,躺在她房院子里的秋千床上。珠玉般丝滑白皙的腿,曝露在空气中,海藻般的卷发垂坠,被微风吹着,轻飘飘的。 她闭着眼睛,享受秋千床轻微的晃荡,不时玩弄自己长如海藻的波浪卷发。 黑丝吊带裙的肩带随她手部的动作顺势滑落,连带着几缕发丝,看得人心软。 定睛一看,少女肩膀奶白光滑,显然内里未着寸缕,胸前如牛奶般细滑的软糯皮肤直冲眼球,隔着黑色丝绸,前胸的玉珠尖翘可爱异常,与黑色丝绸紧紧相贴,异常惹人遐想。 他疆在那里没有动弹,此情此景,让他意识到,虽然是无心,但他成了一个登徒子,无礼的闯入少女的闺房。即使这个闺房大的,是一个院落。 他愣了好半晌,思索她并未被他叨扰,果断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等!” 他脚步一顿,鬼使神差的转身。 她从院落中的秋千床上滑下,赤着脚踩着草地,朝着他的方向一步一步走来。他这才看清她的容貌以及那件碍眼的丝绸短裙的长度。 她是美的。 他想到夏桀的宠妃妺喜,想到昏庸纣王的苏妲己,想到让九男为她的妖媚而死的夏姬…… 他甚至在这种境况下,联想到了印度教神话里,毗湿奴所化身的最美女神摩西妮。 她很危险。 太美的东西都危险。她一举一动的诱力,对于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都是致命的。 他的理智占据了上风。不过是美丽罢了,驻足片刻罢了。他已经有欣洋了,再漂亮的人都和他没有关系。 她站在离他两步距离的位置,与他面对面。二人距离很近,她只到他胸前,看他时,要抬头。 “帅哥~”她笑得魅人。 他完全不为所动:“你好,我走错了,是我失礼,多有冒犯,抱歉,告辞。”转身离去,干净利落。 她抓住他西服下摆:“错都错了~不加个微信?~认识认识嘛~哎哟~你都把人家看光光了,你要负责呀~”她的表情告诉他,她显然不信他的说辞,但他并不在意。 她的大胆举止,轻佻言语,无一不在挑战李期矣的认知。平日里。也有不少女生主动,但他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们机会。 但是这次情况特殊,人生地不熟,误闯妖精洞府。 妖精。他第一次见她,就想到了这么个极不礼貌的词。他极少会讨厌某人或某事,但和妖精的第一眼,他说不上来,就是莫名奇妙的不喜欢她。 也许是她充满罪恶的打扮,轻浮的举止,轻佻的言行,以及……极具攻击性的容貌。 她似乎没有男女有别的意识,第一次见面,就举止大胆的对他动手动脚。 “我没有微信。告辞!”然后他用了点力,挣脱她抓着她衣摆的手。 她好像没有骨头,整个人跌在地上。 他赶忙反身,作为男人,这样对一个女孩,实在是不礼貌。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控制住力气。她看起来那么娇小,力气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 她的皮肤白嫩的能掐出水来,眼眶一红,就看着很是可怜的样子。明明是狐狸精的长相,红眼时又像一个受欺负的小兔子。或者说,像受伤的幼小白狐。 “你对人家好粗鲁~” 李期矣很头疼,他这次迷路似乎惹了一个大麻烦。 她又举起双手:“人家摔痛了,走不动,哥哥这么高大威猛,要抱人家进去,不然人家会哭~” 李期矣刚刚升上的懊悔被妖女的一通连招打得荡然无存。她她的目的写在脸上,眼神里的算计毫不掩藏。 “你根本就没有摔伤,可以自己走。我先走了。”这一次,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妖精笑得明媚:“很好,第一次有男人拒绝我,希望下一次你躺在我床上的时候,也能这么酷~” 他听得直拧眉,耳根不受控制的发红,真不知廉耻! 第2章所谓打野上 过后,他也没有在晚宴上遇到妖精。 他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就是人生中某个略带惊艳却不值一提的片段罢了。只是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做了一个那样离奇的梦。他梦见真如妖精所说,自己在她的床上,欲罢不能,一点都不酷。 醒来的时候,一片湿润。他晨浴时,看着镜中的自己,懊恼男人本性。 他也是一个普通男人。 那几天要欣洋要得很狠。他说不上原因,就是莫名变得很旺盛。 ………… 秦律之坐在卡座的角落,安静的喝酒,与微信内容的火热不同,她回信息时是面无表情的。 她的手指十分忙碌,99+的未读消息让她常常顾此失彼,甚至叫错男人的名字。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哪怕她叫错了名字,这些男人也都会贴上来。 除了…… 李期矣。 在线上,她可是很少主动和人发消息的呢~ 滋滋~您收到“李期矣”的一条微信。 李期矣:在哪? 秦律之笑了。 律律:想人家不知道叫人家宝宝吗? 李期矣在宿舍看到这一贯的轻浮发言,眉心一蹙,瞬间没有回复的欲望。 五分钟过去,那边没有半点消息,秦律之心中莫名生起一股邪火。直接点开和李期矣的对话框,把他删了。 十分钟过去后…… 李期矣终于鼓起勇气,发了一句:太肉麻了,我去接你。 消息刚出,红色感叹号醒目而出。李期矣呼吸一滞,气得耳朵都红了。可与气怒紧随而来的是慌乱。 妖精把他删了?! 压制了一个多小时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他抄起外套,如疾风般出了宿舍。疾步走到法学院的地下车库,久违的发动了那辆已经闲置了一月有余的四环。 他一路都开得很快,心里很明白,妖精现在已经成了他理智的开关。他越来越疯了。 ………… 他们的第二次见面,是詹妮的生日会,在Porn酒吧里。 詹妮邀请了欣洋,因了解他的脾气,所以专门提醒欣洋,务必带上他。他深知,欣洋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已经牺牲了很多。因为他不喜欢,所以她的社交圈在这些年,变得和他一样干净到有些苛刻。 他的占有欲极强,不喜欢欣洋花任何心思在除了他之外的别人身上。 可是詹妮是她的发小。如果连发小的生日会,他都不让去的话,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所以那天他强忍不悦,陪欣洋去了Porn。 酒吧空气中憋闷的廉价异香与恶臭酒气,配合着震耳欲聋的音响,鱼龙混杂奇形怪状的人,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锁妖塔,乌烟瘴气的。 他在卡座的一角,双腿交迭安静坐着,闭目养神。欣洋手足无措地坐在他身边,一脸尴尬。 她环抱住他的腰,在耳边不断低声哄他“忍一忍,吃完蛋糕就走。” “李期矣你忍一忍,在我发小面前,给我留点面子。”“李期矣你别挂相。” 他都没说话,一心等待那个该死的蛋糕到来。 只听到人群中有人说。 “秦律之在隔壁卡座!” “哇!”大家闻声,都像要抢头条拍独家的记者,目光齐刷刷的去找寻那个焦点人物。 “谁是秦律之?怎么你们这些男的,听到她的名字一个个都和饿狼扑食似的,眼睛都发绿光?”欣洋好奇问道。 “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一句话,要是谁在律姐打野的时候被她选中成为她的一日限定,便是做鬼都风流了!”詹妮解释道。 “她到底是谁啊?打游戏很厉害吗?”欣洋好奇问道。 詹妮失笑:“你不知道什么是打野很正常…”她有些无语的瞟了一眼李期矣倾国倾城的容貌。 “我们这个圈子,谁人不知律姐?她是成和秦老的小外孙女。秦老虽然不疼她,但是从来就不苛待她,对她从不管束,可谓纵容之致!她一晚上在Porn的花销,可能是普通人家好小一年的生活费。大小姐有钱儿没地儿花,开了花儿似的玩,就为找乐子。” “打野,是江湖人士给律姐撩汉子的行为取得野名儿。律姐常常一人对着一群一米八+的威猛壮汉帅哥开撩,她想要谁,看中谁,谁就会成为她的裙下奴。但律姐对男人,从来都是日抛,能和律姐交往一个星期的男人,那一定会彪炳史册,闻名天下。” 赵欣洋惊掉下巴:“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女人吗?” 詹妮耸耸肩:“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她指向秦律之打野的方向。 只见一群风格各异,长相出众的男子,围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娇小的少女。 少女左手捧着酒杯,右手夹着香烟,笑得很是放浪。 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她以为这样的海王,一定身着暴露。相反,她穿得很简约,上身一件纯白色的香奈儿紧身露脐短T,下身穿着香奈儿不规则鱼尾牛仔过膝短裙,配着一双黑色细高跟。 若不是她在人群中夺目的气质过分扎眼,这打扮,换做旁人,就是个普通性感的白领~ 她漫不经心的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赵欣然这才看清了她的容貌。 她心跳停了半秒。如果她是男人,应该也会不例外的,心甘情愿认命爱上她。 她一个女人,都会忍不住想象这样一个妖物,在床上撩动长波浪呻吟的样子。 “太美艳了…”这是她能想到唯一的词汇。 美艳这个词,用在她身上,甚至都不落俗。她想不到其它更好的词语,她实在惊艳,甚至比过了一众娱乐圈的女明星。有的人的美,是可遇不可求的。 看到秦律之的长相,不夸张的说,像中了人生大奖,遇到就是长见识。 她突然有些自卑,诚然,她很漂亮,但是,和秦律之相比……她甚至都不敢将自己和她相提并论。 许是看到她惊艳的目光,秦律之也不在意她是女孩儿,对她眨了下眼,隔着距离,给了她一个飞吻。 若是别的人做这个动作,一定万分油腻,但是是她,真是勾人心,赏心悦目。 李期矣冷声道:“看够了?” 她吓得赶紧转头,李期矣的怒气值已经到了临界点。 “她…好漂亮。”她有些愣。带这些被惊艳住的傻气,有些呆的和李期矣说。 “那又怎样?”李期矣反问。 知道李期矣一向不解风情,但是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她笑了:“你是和尚吗?你不觉得她真的很漂亮很漂亮吗?她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漂亮,最性感,最惊艳的人。” “关我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我有你了,你也有我了,你为什么要看别人?”他反问的极其认真。 欣洋笑倒在李期矣的怀里:“大笨蛋!女人的醋你也吃?” 李期矣不做声了。 其实在他们开始说妖精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已经落在了她身上。果然放浪,不知廉耻。 他在心里暗自唾弃那些肤浅的男人,任由欲望支配去追逐危险的东西,罂粟美艳,但它是毒。 他一向最厌恶大众艳俗的眼光,大众都会喜欢的,他一定不喜欢,他喜欢独占只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喜欢纯净美好的事物,像他的欣洋一样。 高中时,他第一眼看到欣洋的照片,他就认定了,这个笑容干净的女孩子,以后一定会是他的妻子。 秦律之那样的女人,危险至极。那些爱上她的蠢人,一定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詹妮感慨道:“这些都是绝对上乘的帅哥,但是他们用力过猛了。” 周身围着秦律之转的帅哥们,似乎都不入她的眼,美女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啥意思?”欣洋很好奇。 “律姐喜欢有挑战的猎物。他们太主动了!想睡律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律姐肯定不喜欢。那些对她不感兴趣的男人,她可能还会感兴趣些。越是对她不感兴趣,她就越喜欢。” “上次那个和律姐在一起一周的男生,之所以可以这么久,就是因为他对律姐很冷淡。后来他也和其他落俗的男人一样,舔着律姐,律姐果断把他甩了。” 赵欣洋的眼神里充满了佩服,李期矣心里唾弃秦律之没有道德观念,玩弄他人感情,不负责任,始乱终弃,恨不得立法把这种人渣抓紧监狱,不自觉白了一眼。 “律姐还喜欢刺激的。越是大家觉得离谱的,她越喜欢。比如一个人,同时单撩一群男人。” 李期矣越发不屑,嗤之以鼻,不着痕迹了冷哼了声。 “我有幸见证过一次律姐选妃,一晚上她同时撩12个男生,那12个男生全上钩了,最后在Porn大打出手,差点把Porn砸了。律姐当时在角落喝洋酒,像看电影似的,还给那些男人加油,那些男的越打越凶,律姐越笑越开心,律姐越笑,男人就越发打得起劲……” “哈?那后来呢?”欣洋看不懂了。想到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帅哥们,眼神一个个发绿光,和斗兽场似的为美女打架的场景的确让人不大舒服。 “后来律姐趁乱当晚的架子鼓手跑了,重点是,那个架子鼓手完全不在那12个男人之列里。” 赵欣洋佩服的就差鼓掌。这是正常人能完成的事儿吗?就事件本身的离谱劲爆程度,也值得观众为之鼓掌。 只见秦律之环顾四周,眼神落在李期矣身上片刻,微微挑了挑眉,轻勾嘴角,举着酒杯,没有半句交代,甩掉身后的一众男人,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向他们的卡座。 “hi~” 空气都静止了。 “怎么?不欢迎我?” 詹妮看见偶像可激动:“怎么会不欢迎,律姐快来坐,我们一起喝!” 秦律之被詹妮拉着坐到了卡座最中心的位置,李期矣和赵欣洋在最左侧的角落,中间间隔着好几个人。 刚刚和秦律之对视的那几秒让李期矣感到很不舒服,他有一种直觉,妖精的眼神不纯粹,他在妖精眼中,是猎物。 她和众人聊了一圈,仿佛最后才注意到他和赵欣洋。 “妹妹怎么称呼?”她在问欣洋。 欣洋似乎有些紧张:“律姐,我叫赵欣洋,你叫我欣洋就好。” “你长得很漂亮,我可以加你微信吗?”她从来就是这么直接。 众人倒抽一口气。谁不知道,秦律之是双,喜欢英俊的男人,更喜欢漂亮的女人。 詹妮也惊住了,吓得直哆嗦,眼神不停地往李期矣和赵欣洋二人身上来回瞟。 赵欣洋倒是想加美女的微信,美女都喜欢和美女玩…… 但是……李期矣…… 她看了一眼李期矣,有些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警告意味:你敢拦我试试看!!! 李期矣没作声,默默地看着妖精的小把戏。她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却要加欣洋的微信? “当然可以。”于是,二人互换微信。 就在此时,闫思帆来了,人还没到,就听到他的大嗓门… “宝妮儿!我被教授拖住了!迟到了!太对不起了!我自罚三杯!” 他甚至没有落座,也没有看在场的人,很豪迈的拿起离他最近的酒杯,猛地灌了三杯。那个酒杯,是秦律之的…… 众人又是倒抽气。 等他喝完酒,定睛一看,秦律之面带笑意的同他对视,他的脸,“唰”的一下,就像掉进了红色的染缸,整个人都呆滞在原地。 詹妮害怕秦律之生气,连忙走到闫思帆身旁,对着他的肩膀,猛拍一下:“你这个大头虾,天天糊里糊涂的!谁让你自罚三杯了,带礼物就成!你拿了律姐个人的酒杯,还不赶紧和人道歉!” 闫思帆这才回过神,知道自己喝了美人儿的杯子,脸颊越发烧了去。 傻乎乎的鞠躬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我…我一向,”他磕磕绊绊的,手足无措的挠了挠头,又继续说:“我一向粗鲁,没什么顾忌,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秦律之笑得可媚态,哪里有半丝生气的痕迹。 “可我放在心上了~怎么办?”秦律之娇嗔反问。 闫思帆更慌了。他天天在法学院那个和尚庙,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妹子,上来就把人给得罪了,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我再自罚三杯吧?”不等回答,他这次长记性了,找了一个干净的酒杯,猛灌了自己三杯。 秦律之低眉浅笑,一脸娇媚,一副很大度的样子,娇声道:“算了,放过你好了~” 闫思帆面颊一红,那美人姑娘的每一个表情,都看着顺眼,一时不觉痴了,心都软了。 李期矣看到自家兄弟那电车痴汉般不值钱的表情,默默抬手捂眼,无语至极。他觉得丢脸,祈祷闫思帆没有看到他,不要上来和他打招呼。 可世事往往不随人愿。 闫思帆六杯酒下肚,有些混沌,手足无措,左顾右盼,正欲找寻座位,终于在人群中发现了自己的兄弟仔,他高兴坏了,激动道:“小祺祺!你竟然会来酒吧?!我在系里都找不到你,可想死我了!” 李期矣的心咯噔一下,果然,他的直觉从不骗人,今晚他确定!肯定!一定!又!会!丢!脸! 人好像总是喜欢和自己反差很大的人在一起,这似乎是一条隐形定律。 李期矣也不例外。闫思帆他活泼,热情,主动,智障。他一开始很嫌弃他的聒噪,可后来,他习惯了,而且觉得这样,好像还不赖。那些需要动脑子的事,他来做,那些他面子薄做不出来的事,闫思帆做。 就这样,久而久之,他俩成了法律系的黄金搭档。 李期矣最看重闫思帆的简单纯粹。他喜欢简单的人,不喜欢在人际关系上过多的浪费脑细胞。 闫思帆极真诚,如果闫思帆饭卡里只剩十块钱,他都会刷两个鸡腿,回宿舍的时候,分一个给李期矣。从小养尊处优的李期矣,没有感受过这种纯粹的情谊,这也是彻底打动李期矣,让他卸下防备的原因。 闫思帆虎头虎脑的,很壮实,只能算长得周正,比不得秦律之身边的那些大帅哥。如果不问他的专业,大多数人都不会把他和法律系扯上关系,他大一那年,很多专业老师都以为他是学体育的。 他冲到李期矣身旁,紧紧地箍住李期矣的脖颈,上来就是一个锁喉,只听他高声唱道:“兄弟抱一下,说说心里话。” 看高高在上的李期矣一脸抗拒的魔幻场景,众人都在笑。 赵欣洋和詹妮都习惯了,在旁笑都懒得笑了,很默契的走开。 秦律之微勾嘴角。 她灵机一动,微微一笑,坏念头升起…… 秦律之捕猎,从来都是声东击西,从布陷阱开始……… 第3章所谓打野下 那天晚上,从妖精加入詹妮卡座开始。这边就变得异常热闹。妖精很懂怎么控场,不得不说,妖精情商很高,会说话,很幽默,周围的人只围着她转。或者说,她天生就是中心,她在哪,焦点在哪。 她有意无意的撩拨闫思帆,闫思帆像个傻子一样就范。 才短短一个小时,妖精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像着了魔一样。 李期矣想,或许妖精真的会勾引男人法术。 妖精酒醺,慵懒的扭着腰肢说要去厕所。 闫思帆见状赶忙上去扶,二人的身体紧贴,近乎严丝合缝。 只见秦律之整个人都依偎进思凡怀中,有些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瞟了瞟李期矣。 那眼神充满挑衅和蔑视。 李期矣觉得分外刺眼。十分担忧闫思帆。妖精整晚都在有意无意的勾引闫思帆,闫思帆常说自己在法学院那个和尚庙,等将来发大财了,一定要和最漂亮的姑娘结婚生娃娃。 虽然不愿承认,但妖精的确是很符合闫傻“最漂亮姑娘”的标准。 李期矣的心绪全在卡座很远外的厕所里。 闭着眼睛,满心都在为闫思帆担忧。傻子的智商怎么和妖精比,怕是会被那妖精玩弄的连渣子都不剩。 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十五分钟。李期矣对时间一向敏感,从他们出去,到他们回来,他的注意力,不着痕迹的一直停留在手表的走钟面上。 闫思帆眼神都是迷离的,像是被蛊惑到被勾了魂的傀儡,呆愣着,坐在李期矣身边。 “祺祺……我恋爱了。”被妖精施了咒术的傻子。 李期矣已经注意到了闫思帆喉结处,那碍眼的紫痕。那傻子没有谈过恋爱,这充满情色味道的吻痕,罪魁除了那妖精,还能是谁? 那形状,显然是整个嘴唇包裹住喉结吸吮出来的…… 仅仅只是想象妖精搂着他人种草莓的画面…… 李期矣,硬了。 ……第二次见面回忆暂停,让我们把视线转回现在…… 李期矣是唯一一个让她主动在手机上发信息的人,他竟然敢不回她?都纠缠了大半年,才睡了一觉。怎么都亏。 秦律之突然觉得李期矣挺没意思的。她已经在这个人身上超额浪费太多的时间。她承认,一开始,是被李期矣的容貌迷惑。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可以和她的长相与之匹敌的人,所以产生了兴趣。 后来则是因为,得不到…… 于她而言,男人就是唾手可得的玩物,可李期矣是个新鲜货,他心里眼里都是另外一个姑娘。她没有抢别人东西的习惯,但是李期矣太诱人了。她不过是和这世界上的所有人渣一样,想看高高在上的君子变成舔她脚踝的野狗罢了。 在捕猎李期矣这件事上,太超支了。一个李期矣>所有男人的总和。这笔买卖,太不划算。 男人千千万,不开心就换。 再说,她已经李期矣睡过了,目的达到了,也没必要纠缠…… 可是…在性这件最重要的事情上,她不得不承认,李期矣和她非常合拍…… 他们的性格完全相反,但性癖完全一样。比如,喜欢面对面做,即使是在后入的时候,接吻也不停,她和他说喜欢抱操,他就紧紧地抱着她狠狠地操。 她真的很喜欢接吻,但是她又讨厌那些脏乱臭的男人碰她嘴,李期矣的难得的,她可以接受舌吻的男人。他身上有种草木味道,和他接吻时,他紧紧抱着她,吸吮她,咬她时带给她的味道,都让她越发想和他做。 评估一下,在她遇到的这么多男人里,吻技最好,做的最爽的,只有李期矣。 可惜了,这个男人同时拥有了,对她充满致命吸引力的身体和令她万分下头的性格。 换吧,越想越没意思了,人要有取舍,世界这么大,肯定还有长得更好看,更会做爱的男人。 正在此时,正好出现了一个长得极其干净清纯的男孩,脸颊羞红着上来和她搭讪。 “姐姐……” 秦律之听到这声姐姐,开心了。 “你是要微信,还是要接吻?”她突然想,这世界又不是只有李期矣一个人的嘴可以亲。老天爷刚好送上来一个看着很干净的?不亲白不亲。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那男孩儿脸更红了,鼓起勇气道:“可以都要吗?” 秦律之笑了。她交迭着腿坐在沙发上,男孩羞红着脸站在她面前。她抬手,男孩走进,凑近。 只见她抓住男孩的衣领,往自己跟前猛地一拉,仰起头,她的唇包裹住男孩儿的唇…… 周围什么声音都有,被此情此景惊恐到的,倒抽气声,脏话声,起哄声,议论声……全都化成了尖叫。 她啃得很认真,男孩儿显然不是装的,一亲就知道是个没经验的孩子。看他一身学生气的打扮,估计还是个高中生,至于未成年怎么稀里糊涂的进了pron,就不是她会关注的事咯。 与他舌头交缠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懂怎么换气…… 不像李期矣,能把她吻到迷失……这个倒是干净,但是还得教,她好怕麻烦的… 就没有李期矣那种又干净,又天赋异禀,又能让她欲仙欲死的人吗? 要是这个世界有另外一个不装杯,不端着,天天宠着她,事事都顺着她,舔着她,和李期矣长得一模一样,最好是在床上的动作和叫声也一模一样的男人,她一定会把他买回家当男仆。 就在此时…… 警察进来了。 “有人举报这里有未成年人进行违法活动,所有人请出示身份证!” 秦律之和小男孩儿的吻被迫中止。 在pron报警?秦律之突然想到某位法律系的高材生,讥讽一笑。不回信息反而来坏她好事?她抄起手边的包包,从里面取出手机。 有条验证消息,来自李期矣:我给你一分钟,我在门口。 这是二十分钟前的了。 十五分钟前:出来,我不喜欢这里。 她没有通过。在抬眼时,发现对面卡座坐了一个脸色阴沉的熟人。 难怪十五分钟后就没消息了,进来了。他看了多久?那表情估计是看到她和清纯男高接吻了吧?不重要…… 这时,他低下头,又发了一条认证消息:现在只是回应举报的例行检查,你再在这多待一分钟,我就有办法让这里查封。 她笑得可明媚。 但并未通过认证,一脸不在意的回了一条:那我就再坐五分钟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对面的男人脖颈似乎都被气粗了两圈,整个人看起来愈发面目可憎。 只见对面不知道对谁打了个电话,面无表情说了些什么…… 秦律之当然不会质疑李期矣的能力,他要是连查封酒吧的能力都没有,也不会让她上头这么些时间。她就是很享受李期矣为她发癫的这个过程。 而且也需要一个理由“被迫”的理由,名正言顺的和他走。 她主动给李期矣发微信这件事,已经很倒贴了。她承认,她对李期矣还是很有兴趣的,但是如果为了这么点兴趣,就让她再多付出时间心力,那是绝不可能的!所以,如果李期矣主动,也许她被舔高兴了,就和他再玩玩也行~ 她最喜欢看李期矣一边嘴硬一边打脸的样子。 口口声声说她是妖精,一点都不喜欢她,但是射的时候,次次都能忘我的抱住她喊妖精。 虽然他们只做了一夜,但是一夜,可让她一直回味呢~以至于现在对别的男人提不起兴趣。要是能和李期矣多做几次,做腻了,兴许就好了? 她已经全然忘记刚刚李期矣不回她信息时,她说没意思的洒脱,在李期矣出现的那瞬间,妖精的算盘又响当当的打到了床上去。 果不其然,今晚是pron在开业以来,第一次查封。 她秦律之可不是为了一个不值钱的男人离开风月场的,而是因为风月场被条子封了被迫和不值钱的男人走的哦~ 得到了这个理由,她风情万种的扭着腰肢,甩掉全世界,离开了pron,她知道,李期矣一定会跟上的。 ………… 在车里。 李期矣一言不发,油门踩的飞起。 秦律之坐在副驾驶,就像不认识李期矣这个人似的,自顾自的给手机里的各类鱼苗儿回信息。 “你倒是日理万机。”他讥讽道。 他这是看到她手机屏幕的内容了?开着车眼神还能这么好使? “比不得小师弟~忙的都忘记回信息~”她声音向来娇嗔,阴阳怪气的话语被娇嗔的声调加持,显得越发可爱。 秦律之那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令李期矣的怒气值在此刻到达巅峰。 “把你手机里这些野男人都删掉!”他命令道。 秦律之笑了:“小弟弟~你是我谁?少管我!” 他将方向盘一拐,开到一处鲜少有人来的别墅中。 她甚至无暇提问这是何地,为何会来,就被李期矣扛着去了别墅二楼的主卧,一路上甚至连灯都没开。 秦律之被如此粗暴的对待,也不生气,在他肩上偷笑。闷骚的男人,不是说讨厌她吗?怎么讨厌到床上来了? 李期矣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把秦律之扔在床上。 她看到李期矣急眼的样子,笑得越发明媚甜美,那么美的笑容,却刺疼了李期矣。妖精气了他一晚上,现在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李期矣的憋闷和委屈根本无处发泄,妖精的两句话怼得他哑口无言。是啊,他不是她的谁,没有任何名分管着她。就算是上过床了,妖精的心比变色龙的变化都快,随时随地都可能弃了他。 “我不是故意不回你信息的。”他在退步。 秦律之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柔软和语气中的妥协。 “哼,少玩欲擒故纵这一套费时费力的老把戏了!这招,我为了省事钓更多男人,早八百年就不用了。” 李期矣觉得自己的肝火已经燎到快把心脏都给烧掉了…… 好不容易压制的怒意,在这瞬间被彻底烧着。 他捏住妖精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秦律之感觉自己的舌尖被李期矣狠狠吸住,他紧紧地捏着她的下巴,用了狠劲。他在咬人!她气怒地直娇喘:“别咬人!” 李期矣哪里听得见,他脑海里全都是刚才妖精在pron打野和野男人唇齿相交,银丝纠缠的画面。越想,心口的那股火焰就烧得越旺,他很清楚,自己在妖精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新的玩具,正是因为这样,绝望之感就不受控制的让他疯狂。 直到看到妖精楚楚可怜的红眼,李期矣才松了口,他眼神的懊恼和心疼在秦律之眼里全都很多余,直接忽视掉了。 秦律之气得锤了锤李期矣的胸口,恶狠狠道:“下次再咬人就别亲我了!” 他什么都没说,任由妖精不痛不痒捶打他,碎碎念控诉他咬人的罪行。 她出现的每一秒钟,他的理智就都离家出走了。 她使坏的笑可爱,不理他也可爱,生气可爱,骂人也可爱。即使把他气得肺都疼了,也忍不住想要和她做爱!他想,把妖精操死得了!这样就不会天天背着他出去勾搭男人。 连日未见所发酵的思念,被妖精的言行折磨出的嫉妒,和此时恨不得掐死妖精的疯狂念头一起作用。 明明在眼前,他也不受控制的,疯狂想她,本能终于战胜了理智,他一把拉着妖精入怀,紧紧地把她扣在怀中,似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才能收住力道。 被紧锁于怀的秦律之自然没有看到他眼里近乎疯魔的情绪…… 那是嫉妒和爱意疯狂生长,罪恶的征服欲肆意作祟后的独占欲。 第4章他说脏了 秦律之被咬得恼火,又被李期矣紧抱着,勒得生疼。 被他扛进来的时候,还很期待火热的今晚,现在别说是性欲了,食欲都没了! 她推开他,转身欲下楼,又被男人从身后抱住,再次被他锁入怀中。 “秦律之。” “有屁放。”她很不耐烦。 “我明天会和欣洋说清楚。”这段时间的挣扎,在此刻终于爆发。他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坦诚的面对欣洋,他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妖精,他想独占妖精,他不能再昧着良心和欣洋继续下去。 从遇见妖精开始,他的生活就已经脱轨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那天没有去晚宴,没有走错院落,没有心软答应欣洋去詹妮的生日宴,没有关注闫思帆,所有的所有都清零,避开她出现的一次又一次…… 没有如果…… 家庭、学习、恋爱、工作…从小到大,完成这一切都是那么轻松,成功对他而言,从来都是唾手可得。 不要爱上妖精,这是他这辈子最努力在做的一件事。 从那一晚彻底脱轨开始,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他用尽全力不要爱上她,最终还是可笑的一败涂地。 欣洋五年多的陪伴,他们之间所有情谊,早就高出了爱情的概括。他们,是密不可分的家人。他一想到欣洋在自己面前无助哭泣的样子,一想,就开不了口。他也明白,这件事越拖延搁置,对欣洋的伤害越大。 他接受不了任何程度的背叛,这些年来,他对欣洋就差完全掌控的近乎苛刻的恋爱要求,欣洋从来没有半句怨言。可是到头来,背叛他们爱情的人,是他自己。 他违背对欣洋的所有承诺。 之前都是道听途说,这次是亲眼见证妖精和别的男人接吻,画面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以至于终于下定决心和欣洋摊牌,他一定会用自己的一切去弥补欣洋。 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只想……把妖精抓到自己身边,锁起来。 秦律之一脸疑惑:“说什么清楚?有什么好清楚的?”秦律之很敏感的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信息,这一丝不寻常让她有些紧张。诚然,她喜欢李期矣的容貌和契合的身体,并且很没出息的想让李期矣变成她的裙下之臣。 但是…… 她可不要除此之外任何别的东西!比如,需要保证忠诚的任何契约关系,哪怕是双方口头协定就成的男女朋友关系。她接受不了任何需要负责任的关系,哪怕不用负法律责任。 李期矣不过是她在橱窗里见的所有洋娃娃中最漂亮的一个,她可以为了这个洋娃娃付出时间和金钱,多经过几次,多看几眼,但绝对不会把洋娃娃买回家里,因为买回家里,一定会腻,那么之前付出的时间就都没意义了。 李期矣鼻尖一酸。他暗自放弃所有的决绝,在她眼中,不过是草芥,甚至是麻烦。 她眼中的恐惧那么明显,妖精的惧怕,他岂会不知?果不其然,妖精从头到尾,只是把他当新鲜的玩物,从未生过半点情愫。 他脸一冷,所有的情感被他藏在了装模作样的表情之下:“我当然要说清楚,我和其他男人一样,没有经住诱惑,和你一夜情,落了俗,脏了。我对不起她。我曾和她说,对她不能有半点欺瞒,所以我要和她说清楚。” 秦律之松了口气,回过味来后,立马怒了:“什么叫脏了?” 脏这个字眼,实在伤人。 妖精的反问让李期矣很疼。 没开灯,没人看见他猩红的双眼和鼻头,所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看起来快哭了。 他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这句话说出去之后,后果难料。 人的自尊真是不讲道理,它会在自卑和不安全感的交织作祟中,讲出和真心毫不相关甚至完全相反的假话,哪怕这些假话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义无反顾。最可笑的是,这些多余又可怜的举动,仅仅只是为了维护早就被人践踏入泥的它。 秦律之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 她一耳光扇到李期矣的脸上,冷笑道:“李期矣,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和我说话。” 她摘掉中指上的红宝石戒指,那是几年前,小姨给她的成人礼。以秦家的手笔,这个东西,可以买下两套此时他们脚踩着的别墅。她狠狠地甩到李期矣的脸上。 “我没有现金。那晚我很爽,忘记给钱,你的服务态度本不配这个东西,但是考虑到你是第一次下海,所以我多打发点给你。高材生同学,今后我们,两不相干!” 这一次,李期矣再也没有力气拉住秦律之。 这是李期矣长这么大,第一次挨巴掌。 秦律之转身的时候,最后说了一句:“欣洋还是小姑娘,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睡你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她,有些事最好是把它当做一桩生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又想到刚刚那个“脏”字,气怒上来,又阴阳怪气道:“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件事捅到人尽皆知,让你的宝贝女朋友知道,你和我这么个夫可敌国的骚女人睡过。让学校那些视你为榜样的法学院白痴们知道,你,高高在上的李期矣,不过,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烂货~” 最后两个字,她咬得又轻又慢,她嘲讽过后的冷哼声落,鞋跟哒哒砸地。 他站在窗边,看着她打电话,又眼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接走,没有任何动作,身上的力气早就被她的话抽空了。 其实比那一巴掌更伤的,是她从头到尾对他没有丝毫爱意。和他相比,她更在乎欣洋的感受,和他的性,纯粹是欲望的发泄,所以,她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在抢欣洋的男朋友,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和她有关的东西。 长时间以来,她处心积虑的勾引,不过就是为了那一夜的疯狂,得手之后的他,再也不值钱了。 没有爱维系的相处,甚至称不上一段“关系”。李期矣不过就是秦律之许多一夜情中的某个搭档罢了。 哪怕前几天,妖精还圈抱着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叫他祺祺。 他的手心,紧紧握住早就没她温度的红宝石戒指。 “两不相干?你做梦!” ………… 秦律之这辈子没有这么生气过。 本来以为今晚能开张,和李期矣大干一场,一填这连日来的心痒难耐。 结果…别说开张了,肚皮都是空的! “真有你的,这大半夜,从哪个男人家这么狼狈的出来?这看着可被气得不轻!从出生到现在,我可从来没有看过咱律姐气成这样,可真是涨见识了,到底是哪位好汉?赶紧介绍给我认识啊!”彭世生一边开车,一边挖苦秦律之。 秦律之气猛了,咬牙警告道:“闭上你的鸟嘴,快点送我去吃伊河路的日料。” “呀!饭都没吃!什么男人啊!这么有才华?能让我律姐饿着!” 律姐眼神一甩,狠狠一瞪,彭世生立马老实了。 一路上,秦律之都很安静。这世界还是有看不上她的男人,她搞不懂的男人,所以男人也不都一样。 李期矣让pron停业,逼迫她删掉所有野男人,扛着她去无人问津的私人别墅,等等这些……让她差点以为李期矣真的有点喜欢上她了,所以才会误判他今晚的所有行为是在吃醋。 眼下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李期矣恨她。 从他们认识开始,李期矣就讨厌她。他常常彪炳自己是正人君子,并用这世间所有的道德规矩狠狠约束自己。所以一向最看不得她这种,没有三观底线,蔑视道德,混迹风月场,玩弄他人感情的人渣。 从带坏赵欣洋再到玩弄闫思帆。 也是,自从她出现,他清纯的女朋友不再心甘情愿受他控制,关系最好的朋友也和他保持距离,一切都脱离他的轨道。 李期矣那个人,说好听一点,是专一热爱,目标坚定,持之以恒。 说直接点,就是无趣刻板,简单守一,不解风情,毫无情趣。她打破了他原本一直维持的平静生活,恨透她也不奇怪。 她见过李期矣对赵欣洋是什么样子。别的男人说深爱一个女人,至死不渝,她会在一旁笑着鼓掌,说这个笑话非常好笑。 但是李期矣…她是信的。即使是在李期矣没有经受住她的勾引,和她上了床的前提下。 阅男无数,她总结出,男人对性和爱,从来都分得很清。性是冲动,爱是责任。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眼中,性和爱,就是两件事。 她见证过无数次李期矣对赵欣洋的感情,比她高潮时不受控收缩的阴道还真。李期矣是实干主义,感情从不放在嘴上,都在丝丝入扣的行动里。 要不是这个男人拥有能与她秦律之长相匹敌的容貌,实在优质的稀缺,令她太想睡一睡,太想试试他是何滋味,不然她都差点要放弃了。 他今晚的气怒,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李期矣被动物本能支配,背叛了他的欣洋,和她做爱,覆水难收,他被饱受罪恶折磨。以他一向对赵欣洋毫无保留做法,他可能想让拉着她一起去找赵欣洋摊牌。 这么一想,就都通了。他天天把自己当法官,中二的想要拯救世界,他那个神经病,估计早就看pron不顺眼了,所以今天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让她删掉手机里的所有男人,估计是想拯救这个世界的失足少男,不要被她这个坏女人骗了。当时他不是也劝过闫思帆离她远点吗? 诚然,她不爱李期矣,但她想得李期矣的爱,两者并不冲突。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插足李期矣和赵欣洋的感情,她对所谓“亲密关系”毫无兴趣。 男人在她眼里不过是臭了街的猪肉,只有肉质好坏之分,不存在抢与不抢的问题。性取向决定,就算猪肉没了,她也可以吃别的肉。 她只想玩几天,爽几天,过过角色扮演的瘾,赵欣洋那么可爱,要不是这段时间她的取向偏男人,她应该会蛮想掰一掰那个小姑娘的。 她从来就是这样,男人玩腻了,就和漂亮的女孩谈恋爱,女孩麻烦了,就去玩男人。她一向疼女孩,女孩子的感情细腻,她不忍心伤害,所以只能玩男人咯。 但是,李期矣,一点都不好玩。 精致的洋娃娃有很多,她多的是时间再挑,没有洋娃娃可以舞到她跟前,对她大放厥词,李期矣这只洋娃娃,她要扔进垃圾桶,然后放火烧干净,让这个款式,彻底消失在她的橱窗里。 他会用脏这个字眼形容她,说明从头到尾,他打从心底看不起她。 三个字,下一个! 沉思许久,秦律之回神,她突然感慨道:“这个世界竟然会有男人不爱我?” 彭世生被这句话刺激着了,尖着声儿怼道:“当然,我也是男人,我爱男人,怎么爱你?” 秦律之翻了个白眼:“滚。大母0!” “你说我母???啊!!!”生妹被母这个字眼精准刺激,在车内高声尖叫。 秦律之补刀道:“别母猪叫了,这声儿一出,方圆几百里的雌性都得叫你声姐姐。” 『高中毕业那年,所有人在教室后面的黑板报总结自己的三年,每个人都写了一句话。 律姐写得是:律宝唯一的姐妹叫生生,是个大母0。 生妹写得是:生宝最讨厌的人叫律律,是个骚浪渣。』 生妹吐槽道:“难怪被男人甩了,就你这狗嘴,我要是男人,就把你毒哑!” 律姐淡定回怼:“终于承认自己不是男人了?” 生妹:“啊!!!!!!!” 第5章嗯我教你 其实,秦律之是A大音乐系的学生。她比李期矣大三届。 律姐小时候,被秦老爷子送去学了个乐器,但实在坚持不下来,秦老爷子只好送她去唱歌。没想到,律姐天赋异禀,嗓子天生适合唱民歌,就这样一直学了下去。 没想到无心插柳,到了高中,秦老爷子为了外孙女能上个A大充充场面,装装相。 就让文科总分不超过两百的律姐转学艺术了。律姐的声乐,单考A大全国断层第一。一方面,律姐的声音最能打,外形条件最好。另一方面,也的确是因为面试的教授们都知道秦律之是秦老爷子的外孙女,存了心思,打高了分。 后来为了文化分能过线,秦老爷子把全国各地各科最优秀的老师都请回来给律姐当家教。 为了实现秦老A大的期许,律姐这辈子的努力都给了高三。 秦老爷子是个讲原则的,诚然,以秦家的雄厚财力,他可以把律姐送到全世界各个音乐学院挨个读一遍。但,对于秦老来说,这样的文凭,毫无意义。秦老是个很传统老派的中国人,非常重视子孙后代的教育,A大对于每个国人,都是最向往一等高校,他要纯粹的,通过律姐自己努力所得的A大录取通知。 没了半条命上了A大后,律姐实在是装不动了,如果律姐这些年能潜心修炼,现在可能已经站在国家级的舞台上了。可律姐的特长就是不学无术。 上大三那年,实在读不下去了…… 找了个要去感受西方音乐发源地文化魅力的借口。和秦老爷子提出去欧洲,借着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休了两年学,在欧洲疯玩了整整两年,除了为服务自己玩得更开心,逼着自己学会了英语,什么也没学到。 回来又因为旷课太多,留了一年级,最离谱的是,去年期末考,其他科挂了就算了,游历欧洲各国《西方音乐史》和《西方歌剧艺术》两门竟然也挂了。 所以,莫名其妙的和李期矣同一届了。 在学校,根本看不见律姐人影。之前要不是为了钓李期矣,她绝对不可能去学校那么晦气的地方。 虽姐在外面风流浪荡,不可一世,回到家里是非常规矩的。 哪怕她痛恨读书,旷了一整年的课,但是秦老一句:“必须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律姐又忍着去学校的痛苦,一边吐槽晦气,一边老实的去教务处申请重修。 秦老对外放出消息,和小女儿老死不相往来。他承认律姐这个外孙女,但不承认生外孙女的女儿。秦老绝不会放任自己这个小外孙女走他小女儿的老路。在秦家,甚至不让任何人提及任何有关律姐母亲的事情。秦律之原本应该叫三姨的秦洛瑶,都在秦老的警告之下,改口变成了小姨。 只有生妹知道,律姐的死穴就是秦老爷子。除了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她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秦律之一边吃日料,一边痛苦的看着手机里班群里的新消息:“下周开启考试周,请各位同学,认真复习。” 生妹高三和律姐同班,现在出来工作两三年了,律姐还在读大三,他看着老大学生愁期末考,不禁笑话:“哼,这种被期末考支配的恐惧,我好多年没感受过了~” 秦律之忒了他一下:“滚。” “声乐可以裸考,和声和曲式虽然难,但是我在欧洲被前男友逼着学了,应该还好,也可以裸考。上次会挂,是因为睡过头没去考试,最难的就是中国音乐史和西方音乐史,妈的我真的很讨厌这些要背的东西!”秦律之好不容易吃点东西,又没了胃口。 “你之前学文综的时候,头发把把掉,脸肿的像个发面馒头哈哈哈哈”生妹无情嘲笑。 “你别笑,快点想办法,我这次再考不过,又得再读一年大三!” 彭世生无语问道:“你这学期到底是怎么混过去的,平时去上课点名怎么应付?” “我花了一万多让别人帮我喊到。” “???”生妹翻了个白眼。“小姐,你这万里挑一的模样,人家老师很难不记住你吧,谁敢帮你喊到啊!” 秦律之耸了耸肩:“因为怕理论课的老师记住我,我从来都不去上理论课。和我同届的那些妞儿都毕业了,现在的这些小弟弟小妹妹,没有听过我的名讳。系里的专业老师倒是都认识我,大家对我也是能放就放,毕竟我是A大音乐系,唯一一个可能会读6年大学的优秀人才,他们也不想为难我。” 生妹惊叹道:“期末考声乐不观摩吗?” “观啊!那又怎样?我从来都不在音乐厅后台候场,轮到我考试了,我才出现,唱了就走。而且我的学号那么后,等轮到我考了,音乐厅的人也差不多走光了。” 生妹竖起大拇指:“牛哇!还得是你啊律姐!” 彭世生认真劝道:“律,听我一句劝,拿出高三学习的劲儿,老实去备考。再这么拖下去,哪一天老爷子突然关注你,了解你情况之后毛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知道你一向不关注成和的动向。我听到风声,瑞博和成和自从签了商业战略协定,两家深度绑定,估计这两年,两家公司的小姐少爷会联姻。既然是联姻,你也在列。” “我才不要去联姻呢!疯了吧?!”秦律之听到联姻两个字都要被吓死了。 生妹认真道:“我也不想。所以这段时间,老实一点,别让老爷子关注你!等会老爷子一气之下把你送去联姻,到时哭都没地儿!为了更大的自由,牺牲一下眼下的快活吧~” 所有和李期矣的事情,都被律姐抛诸脑后。眼下自己前路难料,没有心思玩男人。 ………… 什么打野,什么乐子,什么男人,全都被律姐扔到了太平洋。 一心向学,励志稳过期末考的秦律之,此时,正捧着中国音乐史和西方音乐史及相关期末考资料,在A大图书馆7楼无人问津的窗边角落…… 呼呼大睡! 她的头,精准无误的枕在西方音乐史上,银丝也精准无误留在“西方”二字上。 《西方音乐史》课本的书封上,全是律姐的口水。 … 在看到妖精睡颜的那瞬间,李期矣越来越相信那个叫做“宿命”的玄学理论。 自那天二人不欢而散,又过了几日。 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心情低落,生活的一切,都变得很没意思。他谁都不想理,欣洋来找他,他就像行尸走肉似的陪着。欣洋和他说什么,他就应,欣洋说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或许是他平时沉闷惯了,没有人觉得异常。能击垮人的从来不是苦难,而是无边无际的绝望。 这样很好。他不会承认,妖精对他说完两不相干之后,他开始思考一些漫无边际的哲学问题,比如:人生的本质,其实没有意义。 教授很了解他,一向精益求精的他,最近帮教授整理讲义总出错,教授提醒他,现在是保研的关键时候,心情不好得好好调整,让他去图书馆找《汉简中的审判制度研究》。 说来巧,这本来不可能出现在专属于艺术社科类的7楼。但是临近年关,图书馆大整理,学生把古代律法相关的冷门文献暂时放置在了七楼…… 不然根本不会遇到她。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他不远处,安静趴在桌上睡觉。 连日来的阴霾和绝望开始分崩离析。 他放轻脚步,走向她,坐在她身边。 连日来对哲学的思考,有了截然相反的结论,人生其实也不会没有意义…… 虽然今天是艳阳天,但毕竟气温只有13°,大冬天的还只穿短裙。他看着她光滑的腿,越发刺眼。许是冷了,她整个人有些瑟缩。 他把围巾摘了,盖在她的腿上,然后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 他轻手轻脚的起身,找到图书馆七楼的管理员,礼貌的请求他把空调温度开高。 整个图书馆都暖和起来。 他就这样撑着头,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睡得正熟的妖精。 等再看手表的时候,发现自己傻乎乎的盯着姑娘看了快一个小时。不觉又笑了,低声用只有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呢喃道:“真能睡……” 他打开《汉简中的审判制度研究》,想着教授开的课题,仔细的研读起来。 连日来的低落,在此刻,烟消云散。 秦律之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吔!天黑了?”她苦恼的抓头发。想着自己毫无进展的中西方音乐史,一个头两个大。 身上被草木的味道包裹…她抓了抓肩膀上的外套,低头一看,一款纯黑的男士围巾摊开裹着她的腿。 她环顾四周,没人,但身旁的座位上有很多书…… “《汉简中的审判制度研究》《秦汉律法研究》?”她轻声读出书名。她又翻弄了一下笔记。 这个苍劲又嚣张的字,怎么那么像…… 她赶忙那出手机,看了看赵欣洋的朋友圈:香烟混合香水的性乃人间致幻剂。 草木香?李期矣?她了然挑眉,而后又想不通的蹙起眉。 又是外套披身,又是围巾盖腿,这是揍嘛?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西方音乐史,又看了一眼西方音乐史旁的中音史,苦恼的差点把头都要挠斑秃了,这些字好像一个个都是摇篮曲,看两行就让她睡了一下午,再看两行她直接可以在图书馆建卧室了。 期末考怎么办…… 李期矣去图书馆楼下的咖啡厅,给妖精买焦糖玛奇朵和巧克力甜甜圈了。他听闫思帆在宿舍说过,妖精最喜欢吃甜腻的东西。 想着妖精睡了一下午,肯定饿了。折返回来时,远远就看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妖精一脸苦恼的揉长发。 觉得可爱,不禁莞尔。 再走进的时候,笑意便无影无踪了,一脸冷淡,把甜甜圈和玛奇朵放在桌上,自顾自的看起了书。 像是没看到秦律之。 律姐看着身旁的人一边自觉地坐在自己身边,一边完全无视她,更看不懂了。在心里暗自咒骂了句:装你妈的杯。 一想到那句“脏了”,一阵晦气。 图书馆这种地方果然不适合她,她还是得找个酒吧读书,那里有音乐醒神,有酒解渴,不容易困。她把外套和围巾放在桌子上,拿起糊了她香香口水的西音史和中音史,起身欲走。 李期矣看着妖精完全无视他,心越来越慌,心越慌,面越冷。 眼看妖精眼皮都懒得抬,转身就走,他本能的挽留:“有些人早起占座位是为了学习,原来还有人来占座位睡觉,真浪费资源。” 话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明明想说的是,别走…我很想你。可是话到嘴边,全是讥讽。 秦律之挑眉:“怎么?图书馆是你家?我交学费了,这儿我可以随便进,想在哪睡,就在哪睡。关你屁事。” 律姐是会忍气吞声的主儿?当然不是!女人得罪她,她能把女人骂到闭经。男人得罪她,男人能被她喷到阳痿。 李期矣知道秦律之是个不会善罢甘休的,索性破罐破摔,故作不经意道:“我只是替那些没占到位子的同学惋惜下罢了,同学,哦,不对,师姐留过级,好像比我大三届?我应该说…我多管闲事,大师姐不必太在意。” 了解律姐的人都知道,除掉欧洲游学的两年,律姐在名义上,读了三年大三。这是大三的第三年…… 这声阴阳怪气的“大师姐”差点没把秦律之气背过去,她当然不会表现出自己快要气炸的情绪,反问道:“小师弟懂不懂怎么尊重前辈?还是说你们法学院的风气就是没有家教?” 李期矣觉得自己是个笨蛋。从小到大,他从来不会对别人恶语相向,哪怕对方在众人口中是个十恶不赦的混球,他也只会以礼疏远。 但是一在妖精面前,自己就像个蠢货。好像只要激怒她,才能获得她的垂目。说出口的话,说话永远不受情感控制,恶语都出自可笑的自尊,情感理智自尊,各自为政,嘴硬时心疼,故作不在意间实则悲伤的快喘不过气。 他恨死自己那违心的自尊,却又用在尽全力的维护它。他有种强烈的直觉,一旦自尊掉地上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妖精面前翻身。 妖精会老实本分的一个人来图书馆这件事本身,就足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中西音史?李期矣心下有了猜测,答道:“我可能没有家教,但是中西方音乐史…一两天内,我应该能学会。” 这句话直接让秦律之破防:“会读死书有什么用?很了不起吗?” 李期矣淡定道:“倒是不怎么了不起,只是不会挂科留级而已。” “操!”秦律之更想走了。 眼看妖精要气走了,李期矣终于脱口而出了句人话:“我教你吧。” 好不容易说出的人话,为掩饰慌乱,过后还一副满不经意。 秦律之眯了眯眼,转身:“哈?”不可置信的再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嗯。我教你。”李期矣觉得松了口气。 秦律之转了转眼珠子,思考了一会儿。她也没必要在这个节点,为了点不值钱的脸面装杯犯迷糊。李期矣在A大,是所有死读书的人都崇拜的死读书之王。听说,没有他学不会的东西,多难的法律文书他都过目不忘,他有这本事,区区中西方音乐史,应该不在话下。 要她自己看那些枯燥的字,肯定不是睡着了,就是彻底冬眠,最终在期末考之前,可能只会落个浪费时间。 但看着李期矣那张赏心悦目的脸,听他的声音,一边想象他要射的时候情不自禁的低哼,一边听枯燥的中西音乐史,似乎也不会太困。至少可以肯定,比她自己学有效率! 顺便……再做一次? 算了,不可能的!她从不倒贴,即使再馋他的身体,也是不会和他做了。 人要懂得分清主次,审时度势,衡量利弊。要是这次考试再不过,和老爷子要是真的一气之下把她送去联姻比,受点李期矣这个装杯佬的气也没什么了。所以,眼下的这点小委屈,受就受了! 妖精的沉默,对李期矣的折磨难以言喻。 他在等待回应的每一秒里,心像是被放在铁板上寸寸油煎,又焦又躁。然而,面上又不能表现分毫。 第6章图书馆春色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妖精得出结论。 还有意外收获?李期矣认真嘴角的笑意,淡淡道:“嗯,那是自然。” “一节课多少钱?”秦家人不差钱。 李期矣摇摇头:“我不需要钱。” “难道,你需要情?”撩汉子的话律姐从来不过脑子,已经就是脱口而出的习惯。说这话时,她没想太多,说完后就有些后悔。和李期矣这种不解风情的呆逼,能有什么情? 正当律姐后悔时,李期矣道:“也许吧。” 秦律之挑眉,看来这些死读书的人的想法,的确是不能用正常人的脑回路来对标。 不等律姐开口,李期矣道:“现在离期末考,还有5天,我答应姑姑,在年前这几周回祖宅住几天。” “这个和你教我死读书有关系?” “当然。我们家祖宅很大,常年没人住,阴气重,要人回去住几天,让宅子沾沾人气。我一个凡人,觉得不安全,要找一个妖精帮我镇镇邪祟。”李期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秦律之无语:“我?去镇邪祟?”她无情吐槽:“李期矣,告诉你个常识,镇邪祟的是道士,请我,是去招鬼的!读书读傻了就去看医院看脑子!” 正当妖精要走,李期矣又补充道:“师姐有所不知,今年A大总院新出了政策,明年起,所有重修补考一次不过的学生,不予学位证。毕业证也要在补考通过后才发。” 律姐的脚步停下,被这该死的政策死死拽住,入了定。没有学位证,相当于她这或许会读个五六年的本科就白读了。老爷子要是知道她连学位证都没拿到就完蛋二楼。 “我不可能一个人去鬼宅住,我也怕。” “没让你一个人。”他立马接话,说得急。 妖精眯眼打量高材生:“翻译翻译?” “我们…一起。”李期矣的耳朵红的都滴血了。 前面的所有伪装,被耳朵的血红出卖的一干二净。就算嘴和表情都可以骗人,但生理反应骗不了。 秦律之看他那不争气的耳朵,哪里肯放过他:“吔~给我补课?让我陪睡啊?你们这些死读书的,没少研究日本AV吧?高材生的学习力果然名不虚传,可惊人呢~小小年纪,学人家补课PIAY?小师弟玩挺花呀~” 律姐是谁?谁给她一根杆儿,她能顺着爬到外银河系去!李期矣都送上门了,她不调戏就太说不过去了! 正好四下无人,律姐坏心一起,甩了甩长卷发,直接跨坐在李期矣的腿上…… 妖精穿着短裙!李期矣甚至忘记回怼妖精,占有欲催使他本能地用单臂圈住她的臀,另一只手臂紧紧地把秦律之扣在怀里,裹得严严实实,一点也没让人看到。 律姐哪里知道李期矣的心理活动?看李期矣送上门了,她存了坏心,对准小期矣坐了下去,接着风骚的扭了扭腰肢,双臂环住李期矣的肩头,朱唇贴在红出血的耳垂上,坏笑问道:“烂货,一面说我脏,一面想和我睡,你们这些死读书的,都这么喜欢立牌坊吗?” 小期矣的反应,从来都比李期矣诚实。小期矣兴奋地开始微微颤动。 见李期矣一边羞红脸,一边还装杯故作高冷,别过连不理他。 律姐又道:“哇~小宝贝好硬哦~它是不是很想我?” “别闹,这是图书馆。”李期矣低声哄道。声儿都哑了。 “不嘛~承认你喜欢和我做爱,很难吗?”她一脸无辜着使坏,风情又魅惑。 李期矣的脸越来越红,小期矣越来越硬。妖精一直在磨他小期矣。她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致命的诱惑力,妖精的一举一动,都是他情欲但是开关。 “我可能没你会读书,但是我的嘴,很诚实,我来教你~”她使坏用舌尖舔舐他的耳蜗,慢慢道:“我~最喜欢~和祺祺~做…爱~,想小祺祺,插 进 来~狠~狠~操~我!”她说得极慢,一边说,一边舔他的耳蜗。 李期矣早就领悟过妖精施展妖术时多致命。他想撕开妖精的碍眼的衣服,如她所愿,最好把她操死算了。但是…… “别在图书馆闹…”他轻声哄道。 秦律之哪里肯善罢甘休:“不~你不说,我就要继续~” 一生正经的李期矣,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 “听话……”他在求饶。 秦律之感受到私密之境那滚烫的硬物,也感觉它随时可以把她贯穿。 看到李期矣道德感满满又欲求不满的表情,第一次感受到冲突美学带来的刺激。 她承认,她被李期矣取悦的彻底,低声道:“好。我去帮你镇邪,你来帮我补音乐史。” 李期矣松了口气:“快下去,等会有人来了。” 秦律之笑了。 两个人,都完成了自己心中所想。 ………… 李期矣开车到北区老城的一路上,秦律之都在睡觉。 二人达成协议,去老宅一起住五天,她帮他镇邪,他帮她过期末。 她哪里知道,某位高材生,也开始学她旷课,抛掉学校的一切出来,只为了和她独处。 ………… 赵欣洋得知李期矣离校的消息,还是闫思帆和她说的。 她给李期矣发微信,没有回,打电话,也没接。只得去找闫思帆问。 “期矣好像和学校请假了,说是家里有事,回家备考,考试周应该都不会在学校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赵欣洋史无前例的感受到了一股危机感。 失联。这是他们谈恋爱到现在,开天辟地的头一遭。以前的李期矣,不管在哪,都会和她报备,让她安心,她从来不担心。 还有最近…… 和李期矣在一起,他总会走神,要说提醒好几次他才回神。她一开始只是以为,在一起久了,两个人的激情趋于平淡,没话聊很正常。 可失联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太大了。 五年以来,从未有过。 ………… 老宅干净的一尘不染,哪里有半分没有人住的样子。 哪怕是秦家出身的妖精,看到老宅的格局和手笔,也不免说了句:“我知道你能进我家参加晚宴,家里肯定非富即贵,但我还是第一次见能和我家对标的私宅,真新鲜。” “这里没人住,但每日都有人打扫。这宅子一直是老祖宗住,老祖宗走了后,就一直空着。” 秦律之没作声了,对于他们家的事,她没兴趣。 但是参观的极其认真。 “在找洗手间吗?我带你去?”李期矣看到妖精一直在找些什么,体贴问道。 妖精摇摇头:“我在研究,在哪做比较有感觉。” 李期矣温柔的面色被这句话瞬间定格凝固,一脸无语。 “你把音乐史给我看一下。”他落座,煮水,洗杯,沏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泡好的第一杯茶,他是递给她的。 秦律之看着他那禁欲系的动作,心里一阵痒。不怪她对这个男人充满性欲,这个男人一举一动都十分诱人。 平时看到李期矣事无巨细的对赵欣洋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这样对她。 她接过茶喝了口,轻勾朱唇,嘲弄道:“我的嘴可脏,你这紫砂壶杯给我喝了水,扔了岂不可惜?” 李期矣被她漫不经心的阴阳怪气刺得胸口一阵窝心的疼。 “你的嘴我吻过,你的舌头我吮过,所以你喝过杯子,我一样会喝。”覆水难收,那些口不择言说的违心话,其实让李期矣很不好受。 “你现在就要中西音史?”律姐没有纠缠“脏”这个过期馊饭,而是直奔重点。 “嗯。我今晚得看一下,明天才能教你。” 秦律之好奇问道:“一晚上,两部音乐史,你确定?” 他淡淡道:“不难,西音史我有基础。中音史我有接触。” “你不是学法律的吗?”秦律之懒懒得倒在沙发上,悠哉的翘起脚。听到中西音史,刚刚还在思考和李期矣玩什么paly的律姐,瞬间困了。学习的催眠效果显着…… 李期矣见妖精裸露的腿,眼神一暗:“法律也没规定我们学法律的不能懂点音乐。” “装你妈的杯!”秦律之闭上眼继续睡:“书太重,我懒得拿,放你书包里了,今天看了好多字,好困,你自己去哪,自己看。” “嗯。”他突然觉得,灯光都温柔起来。 ………… 老宅的中央空调开得很暖,可李期矣还是不放心,抱着妖精进了他在老宅的主卧,给她盖上被子。 他躺在她身侧,撑着头,看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 “不只是这几天,我要你这一辈子,都只属于我。”李期矣抱住他的妖精,在心里暗自起誓。 第7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 李期矣变成如今这般不受控制的疯魔模样,那都是你律姐百般套路的结果。 你律姐以为败了,却哪知李期矣对她早已情根深种,无以复加,早就大获全胜了。 让一个把自己紧紧约束在道德规范下,有君子之志的男人,背叛自己一直以来的信奉的一切规则,选择为情欲堕落沉沦,是多可怕的魅力? 她的千百层套路,要从他们的第三次见面说起…… ………… …(律妖精视角)… 她和赵欣洋聊了一周的微信。 赵欣洋就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孩,随便聊聊,她不过浅浅抛了几个问题,小女孩就把她和李期矣相关的一切,都和她交代了干净。 其实长得漂亮,不仅斩男,还斩女。 他们什么时候恋爱,什么时候做爱,什么时候她渐渐有些腻烦累觉不爱……连李期矣喜欢什么样的做爱姿势,也都毫无保留的一应告诉她了。 赵欣洋和她控诉过无数次李期矣那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律姐应付了几句,心想要是有人敢这样管着她,那人八成会被她折磨的没命。 同时她也会腹诽,这个小妹妹不太聪明,连甩掉男人出去玩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 于是她给小女孩出了一个小小的主意,成功的甩掉了李期矣,让小妹妹在pron和她玩到了凌晨三点。 当李期矣阴沉着连来抓小妹妹时,她正在和当晚看上的体育生调情。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天,她从来没有在哪个男人眼中看到过那样的情绪。 “嫌恶、鄙夷、厌恨” 仿佛她是这世间最恶心的东西。 不过就是用了点小心思,让她女朋友可以脱离他的掌控,他就可以气成这样? 她一点都不生气李期矣的厌恶,反而觉得万分新鲜。如果这样一个男人,有朝一日,和其他大多数一样,跪在她脚边求她的爱,那该是多有趣的画面? 虽然不想承认,那个书呆子占有欲作祟生气的样子,看起来可诱人。她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在床上,用那副嫌弃她的表情,迷失的进入自己的身体,一下一下猛烈的撞击。 希望这些恨意都能变成床上的动力…… 光是想,她都欲火焚身。 他在拐角处的阴暗角落,控诉赵欣洋失联。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失联必死?如果今天我不是因为系里的文件晚上加班,而是照常睡了,你是不是准备在外面通宵?”他冷声质问。 “秦律之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人,你还由着她撺掇你?还真的0和她一起出来?你把我当成什么?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还是说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把我当回事!” 他的声音冷冷地,也不凶,但就是充满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失联必死?小孩子的占有欲真是幼稚又有趣~这么中二的话,在李期矣的嘴里说出来,竟然还能让人产生一些奇怪的欲望。死?狠狠操死? 不是正经人?这个标签,真新鲜。不过,她喜欢,正经人是什么样?他那样?要是正经人在她的床上,会不会不正经? 真期待~ 律姐另一个拐角,靠着墙,正和体育生舔耳调情,他们的话尽收耳底,忍俊不禁,体育生沉迷于律姐的舔舐之中,哪里关注得了外界?还以为律姐的笑意是因为自己。 她承认她就是故意的,李期矣拉着赵欣洋离开卡座之后,她就拉着今晚的战利品紧随其后,战利品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自然是关注不到她的动机。 等李期矣批评教育完赵欣洋,离开酒吧的时候,正好经过秦律之身边,此时,他们已经开始深吻…… 那个高大俊帅的体育生沉迷至深,紧闭双眼,律姐一边与人唇舌相纠,舌尖与舌尖交缠正欲,体育生的舌尖还带了律姐的银丝,律姐眼带魅色的目送他们走。 眼神正好与李期矣相撞。 赵欣洋惊掉下巴,李期矣捂住赵欣洋的眼睛,嫌恶的冷了一眼秦律之,扭过赵欣洋的头,搂着她的腰,起飞了走。 他们走掉之后,律姐淡淡推开体育生。 像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似的。 “我困了,白。” 说完,她扭着腰肢就离开了pron。 男孩儿沉迷情欲之中,一脸迷蒙,已经坚硬如铁的小男孩无措的望向女神的背影,甚至忘记追上去。 等反应过来时,女神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李祺祺视角)… 他一路上都在想那个吻。 那个不属于他,却挥散不去的吻。 她充满诱力的眼神,像是诱饵,他越是努力驱散这个画面,她用舌尖交缠吸吮时动情的表情就越发深刻。 那晚,他从后面狠狠地,抓着欣洋的脖子,用力的占有她。 那是第一次,他不想接吻,不想看到欣洋几次想要转过来的脸。他紧紧地抓着欣洋的后颈,用行动不让她有转头的机会。 脑海里,全都是妖精的样子。 欣洋哭了他都没有放过。 他恨自己被情欲掌控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恨妖精的放荡。恨到都忘记自己原本生气的理由,是因为女友的失联。 似乎每次遇到妖精之后,他都会旺盛的诡异。 怎么会有那样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羞耻,怎么会在那样乌烟瘴气的地方,随便和男人亲吻?也是,她连在家中的院子里躺着,见到陌生男子,不穿内衣都能贴上来… 真是生性放荡的妖精。 她自己坏就算了,还要带坏欣洋?真是一只淫荡得令人生厌的狐狸精。这是有多么居心叵测,才会专门教欣洋怎么欺骗他? 他以后一定要防住这个妖精,让她离自己和欣洋远远地…… ………… 要是李期矣能够如愿,故事可能就在他们第三次见面打止了。律姐是谁?如祺祺所说,她可是成了精的坏狐狸,怎么可能放过她二十多年人生里,最感兴趣的东西? 他们的再次见面来得很快,让李期矣根本来不及防守… …(律妖精视角)… 千百年没回过A大律姐,开着她新买的小跑车,直奔东二饭堂来。 自小养尊处优的秦家小小姐可是从来没有吃过饭堂,但受法律系闫思帆小师弟邀请,说是东二食堂装修了,很好吃,他和李期矣同学顿顿都在此解决,于是优哉游哉的开车来了。 她想要一样东西,不会直接表达,但一定能得到最好的。 小的时候,老爷子带她去选礼物,一众姐姐妹妹都在。一排礼物里,她最喜欢钻石铂金链发箍,但是其他姐姐妹妹也喜欢。 她指着钻石发箍旁边的宝石手链,选择了手链。 她不喜欢别人都喜欢的东西,但是她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她想要的。 钻石铂金链发箍被小姨给了表姐。表姐带上发箍开心玩耍的时候,她故意带着表姐去后花园,然后放走管家常年拴住的狗,让那只雪橇乱冲乱撞。 眼看着表姐大惊失色,发箍掉在地上,她趁表姐害怕的时候,一脚将发箍踢到狗屎堆里。表姐有洁癖,她是绝对不可能再要那个发箍了。 但是她要让外公知道,她喜欢的东西,就算丢掉,也不会给别人,别人也别想有。 外公总说,她是和他最像的孩子。 所以当时他看到表姐灰头土脸哭着说新年礼物进了狗屎堆的时候。 外公只是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她拥有了出自发箍设计师之手的,独一无二的手工项链。上面有外公给她写的留言:律律长大了,有小心思了,但是咱秦家的姑娘,可不要小肚鸡肠,只要你想,这个世界任何你想要的东西,都可以属于你。区区一个发箍,不值得你动脑子花心思。 一开始,她是真的很喜欢那个手工项链,可是也才短短三天,她就喜欢上了别的东西,那个外公斥巨资买的项链,被她扔到了首饰屋角落的角落,找都找不见了。 之后的所有新年礼物,不再是姊妹一起挑,而是她挑了之后,其他姐妹再挑她剩下的。 外人都不知道,其实她才是秦老爷子最宠爱的孩子,秦老爷子对她,甚至胜过疼自己所有嫡亲的孙子孙女。 所以外公才说,她是最像他的孩子。他们都一样,从来都不把自己心之所属的偏爱表现出来。 秦老爷子从不在外人面前表现这一点,但是在所有的生活细节都在宣告她的独特性。 自小被偏爱,永远有底气。 从那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只配拥有最好的,就算是最好的,其实有了之后没两天就腻了,所以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去争抢。 喜欢的东西,去取就好,玩了再说,所以就算别人的东西,也别太有负担,反正只是玩两天就扔,因为没必要,也懒得占为己有,她拥有世间最好的,而且就算是世间最好的,也都是会腻的。 对于李期矣,她一向目的明确,她想睡,绝不干涉他人感情,爱情游戏,她早就玩腻了。 想睡他,就得靠近他。但是,她挑东西,从来就是先从次的入手,再拿自己想要的。 她可是费劲巴拉的和闫思帆这个她毫无兴趣的人聊了一周呢。 终于是逮到机会让她可以名正言顺的来看她的洋娃娃。 …(李祺祺视角)… 法律系连日来的几场大活动,让他几乎都在系里饭堂和宿舍三点一线的跑。 几次欣洋来找他,都只能为了省时间和他一起吃饭堂。 最近闫思帆不对劲,总是看着手机傻笑,一看就知道恋爱了。 他从不好奇别人的事,所以也没有问,反正以闫思帆那种藏不住事的性子,肯定会把他恋爱的事公之于众。 直到中午饭点,闫思帆突然找上他,紧张兮兮的问:“祺祺你快看,我这样穿帅不帅?像不像金城武?” “?”他无语的继续写总结报告。 “祺祺~今天中午我要和我女神在饭堂吃饭!你看我这样行不行,我认真的!”闫思帆的紧张肉眼可见。 “女神?”他漫不经心问道,俨然一副事不关己。 闫思帆点了点头:“你还记不记得上次詹妮妹子生日?” 李期矣敲击电脑键盘的手被这句话按下暂停键,他的大脑停滞了几秒,也就几秒,一起都恢复如常,键盘再次噼啪作响,刚刚的暂停键画面就像从未发生过。 “嗯。”他应的冷淡。 “你还记不记得律律~”闫思帆说得娇羞,一脸恋爱脑花痴的羞涩。 李期矣停下敲击键盘的手:“律律?她不是叫秦律之吗?你干嘛叫她律律?” “哇!连你都记住律律的名字了!简直不可思议!”他一脸震惊。 李期矣暗讽道:“这三个字是生僻字?” “不不不,祺祺,从我大一认识你到现在,我和你说过所有我感兴趣的妹子的名字,你一概…不认识,不清楚,不搭理,这是第一次,你不仅记住了妹子的名字,还理我了!” 李期矣讥讽反问:“她那么高调,很难不让人记住吧?” 闫思帆拍了拍李期矣的肩,吐槽道:“承认我女神真的很靓这件事很难吗?” “她靓关我什么事。”他冷淡道。 “倒是不关你的事,但是事关兄弟我的未来啊!她以后要是成了我老婆,可是你兄弟的老婆,你就不能帮我把把关?我等会请女神去东二食堂,看看我这身衣服帅不帅?” 接着他又说:“不行不行,把你上次穿去总院当辩论赛初赛评委的那件T借我。那件衣服穿着看起来很帅!” “哈?”李期矣一脸无解。 “快点,你放哪了?我现在回宿舍换!”思凡急迫的摇了摇他家祺祺的肩膀。 “柜子里……”祺祺无语答道。 “我去换衣服!再见!不对,不见了,我回去洗个澡打扮一下直接去东二!祺祺记得去吃午饭,我走咯~” 李祺祺看似在认真写报告,实际满脑子都是……等会闫思帆会和妖精在东二食堂吃饭。 第8章律姐的千层套路(2) 祺祺的心莫名焦躁,干脆放下报告,看着电脑屏发呆。 她会看上闫思帆?她身边不乏长相出彩的男人,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就对他的长相很感兴趣。可是为什么会勾搭上闫思帆呢? 闫思帆那么单纯,哪里是妖精的对手? 正在此时,欣洋发消息来:中午吃啥? 他甚至没有过脑子:东二。 欣洋:我因为你已经吃了一周东二了,今天说什么也不想再吃饭堂了。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陪着欣洋出去,但今天…… 他就是很想吃饭堂。 李期矣:我还有好多事没忙完,去东二快一些。 欣洋:整个A大就你忙! 李期矣:抱歉,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欣洋:你自己去吃吧。我和舍友出去吃。 李期矣:也行。 然后给赵欣洋转了500块。 收到这条消息的赵欣洋有种太阳打西边出来的错愕感。李期矣经常给她转钱,她一点都不意外。但这句“也行”实在是难得。平日里,她要是说和舍友出去,他哪里同意?除非是舍友的生日,或者在什么很重要的人情往来,不得不参加的活动,不然李期矣哪里肯放她单独和别人出去? 她觉得很惊喜: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李期矣秒回完“也行”之后,自己也有些错愕,等到欣洋再回复他时,他开始反思。 他从来就不喜欢欣洋的时间被与他不相关人和事占用,但今天,他就是很想…吃饭堂。 系里的事很多,越拖拉越多,所以吃饭堂最省事,可以尽快完成工作。他可能有点太独裁了,一直让欣洋跟着自己吃饭堂也有些过分,欣洋是个小女孩,吃不惯饭堂,和自己的小姐妹偶尔出去聚聚餐也没什么。 想通了之后,李期矣回复道:吃腻饭堂,偶尔出去一次也没什么,玩得开心,但下午上课别迟到了。 赵欣洋开心的在宿舍跳了起来:我男朋友宇宙最好啦~我最爱最爱李期矣啦~ 李期矣看到回复,不觉莞尔。 秒回:这么开心就快去吧。我也爱你。 锁了手机屏幕后…莫名其妙的很饿,很想去吃饭。 …(律妖精视角)… 东二饭堂的所有雄性动物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集中在了坐在第三排吃饭的秦律之身上。 可律姐现在无心搭理,只有闫思凡一人来,没看到李期矣,律姐十分失望。 转瞬想,如果真的一切那么顺利,三天之内就把书呆子睡了,这事儿也就没什么挑战性,不那么有趣了。 律姐向来很会放过自己,从不多为难自己一分。 闫思帆坐在她对面,满心满眼都是她。律姐微微低垂下脸,每一个男人都是这种眼神,倍觉无趣。 她也不主动搭话,如果闫思凡连想话题这样的小事都要她开口,那她只能换一个李期矣身边的男人当鱼钩了。 “律律~我每天都在想你,今天终于见到你啦~我点了好多好多东二的菜,你试试。”闫思帆献宝似的把饭堂的菜推到她眼前。说想她的时候,肉眼可见的不好意思。 但…… 她真的很讨厌饭堂的味道。 既然李期矣不在,也没必要太认真做戏,她道:“我不饿,只是想来看你。看你大口吃饭的样子,我觉得很满足,你多吃一点。”她一边说,一边还给闫思凡布菜。 她对饭堂满心的嫌弃和满嘴的谎言闫思帆哪里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的女神喜欢看自己吃饭,于是吃得越发卖力。 他越卖力,律姐越夸奖。 律姐只求他快些吃完,这样她就可以装模作样,不用真吃了。 律姐并不想此行毫无收获,故作漫不经心问道:“我常听你说,你的那个好兄弟?叫…” “祺祺!” 秦律之失笑:“祺祺?真像女孩。” 看到女神笑了,闫思帆也傻笑起来:“你忘了他名字?也是,他名字不好记,李期矣…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的长相俊的稀有,名字也拗口的稀有?期矣,期矣,要是快一些连着多读几次,像高压锅上气声似的。” 秦律之被这句高压锅上气理论逗笑了,这次没有装,笑得很开心,明媚又动人。 闫思帆不觉又痴了。 律姐淡淡问道:“所以你就叫他祺祺?” “上次他奶和他视频的时候,我听到奶这么叫他,应该是他小名儿。所以也故意学奶这么叫了。他平时太闷了,不逗逗他调节一下气氛,周围的同学会怕他!” “怕?”律姐不解。 “怕!可怕他了。别看他长相绝无仅有,他那臭屁的性子也绝无仅有。他长得帅,专业好,已经看着很高攀不起了。偏偏他那气质高贵的很,更让人感觉难以接近。偏偏又偏偏,他从来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顾他人眼光,专注自己,以至于更显严肃。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越发推人千里,就别说其他同学了,就连同班的同学都怕他!” 说起李期矣,闫思帆打开了话匣子。 “按理来说,他这样的男生,应该很多女孩子追。可我们系的女孩子,没人敢追他!当然,一方面的原因是因为祺祺出了名爱他女朋友。另一方面,他那样待人处世,说好听点,叫公平公正,一视同仁!说直接点,就是从不给人留生路,不分男女苛刻待人。他这个人太龟毛,太精益求精了,之前历史系的人和他对接工作,说他活像汉武帝时期的酷吏张汤!” “教授总让他帮忙审核我们系学生的作业,他比教授还严格,从不放水,经常给人不及格,我们系的女孩子恨死他了!听说我们系的女孩子,还专门跑到表白墙留言,劝诫那些在表白墙和李期矣告白的女孩子,让她们不要为色所迷,被表象吸引,说李期矣就是个魔鬼。” 律姐听乐了,笑道:“幸好我不是你们系的学生。” 闫思帆道:“你在我们系可太吓人了,我们这些个和尚不得为了你厮杀疯了。” 律姐喜欢一切赞美她美貌的言论,对于男人为她雄竞这样的情节,她非常喜欢。 闫思帆在聊天中,给妖精透露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今天下午,他要去上选修课。李期矣会在法律系学生会主席办公室,一个人写报告。 …(李祺祺视角)… 他从一楼转到二楼,又从二楼转到三楼。 李祺祺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他得了解清楚三层的窗口的菜色,才能更好的做选择。全然忘了自己平时从来只会图方便,在一楼解决午餐。 转了一圈后,终于在三楼的第三排,看到了笑颜如花的妖精。 心里一阵鄙夷。这个妖精,无差别的在男人面前笑得淫荡。他哪里知道,妖精笑得就是他。 只要去打饭,一定会经过他俩身边,祺祺研究了一条最显眼的路线,装作没看见他们,像个走T台的模特,直奔窗口去。 他知道,以闫思帆一贯的作风,一定会叫他一起。 他把二人甩在身后的第一秒,闫思帆一声“祺祺!”入耳,“过来一起吃!”,果不其然……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嘴角很不争气的正肉眼可见的向上扬。 杯王李祺祺故作高冷的没有回头,而是留下一句很酷的:“我去打饭。”然后脚步越发快了,在窗口像开了二倍速一样随便指了几个菜,端着饭盘转身。 远远就看到闫思帆向他招手。 他迈着稳健的步子,直奔闫思帆身边坐下,斜对面,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坐着那只放荡的妖精。 “嗨~祺祺~”她撑着头,一脸娇媚,看着心软软。 她竟然叫他祺祺?她竟然敢叫他祺祺? 他根本没搭理她。 闫思帆用肩膀撞了撞他,用眼神示意他给他女神回应。 “我有名字。”李期矣冷淡道。 秦律之撅起嘴:“思帆~你的祺祺好像不是很喜欢我哦~” 闫思帆急得不行,赶忙解释道:“怎么会!他就这样!别理他,他今天肯定大姨妈来了!要不是他有女朋友,谁不说他是法海,你可别理他!” 李期矣无语挑眉,没有回应。 秦律之被闫思帆那句“他大姨妈来了”整笑了,没绷住。 她低头浅笑的模样,把对面的两个男人的心都笑软了。 闫思帆一脸痴汉,李祺祺越发冷淡。 人很奇怪,越是产生了上不得台面的念想,就越是会表现的冷漠疏远。 之后他们一直在聊天,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闫思帆在说,另外两位神颜同学在听。妖精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在勾搭祺祺,祺祺一脸冷漠,就像没有妖精这个人似的。 只是没人发现,一向为了省时间,吃饭极快的祺祺,今天细嚼慢咽的过分。 也没有人发现,一向没有耐心,不喜欢和人聊天的祺祺,今天吃午饭吃了两个小时。 “思帆,我想喝图书馆的焦糖玛奇朵还想吃抹茶甜甜圈。”她冲思帆撒娇。 “好,我带你去吃。”闫思帆对妖精可谓有求必应。 妖精摇了摇头:“不了~我已经麻烦你一个中午了,我自己去吧。你赶紧回系里吧,眼看要上课了,等会迟到了~” “那你……”闫思帆满眼不舍,俨然不想去上课了。 李期矣提醒道:“你选修课老师可是追命。” 闫思帆苦恼道:“早知道我今天就找人代课了!” 李期矣漫不经心的看了看手表,淡定补刀:“还有十分钟,你现在跑步到理科大楼可能还能赶上点名。” “草!” 闫思帆顾不得这么多了,赶忙起身,鼓起两百万点的勇气,在妖精身边,俯下身,声儿超响的“吧唧”一口猛地亲了律姐的侧脸:“等我下了课就去找你!”还嫌不够,又再补了一口。 然后满心欢喜满足的飞奔去了理科楼。 律姐第一次被人偷袭,心里一百万个“他妈的”忍着,装相假笑,一千万个无语没有骂出口。 他刚刚吃了饭堂!!!怎么敢亲她!!! 李期矣的眸光都暗了几分,他一向讨厌别人在公众场合做太亲密的动作,他觉得这种行为十分影响市容,非常辣眼睛。 正当祺祺无语,转瞬精准捕捉到了妖精的无语,眼看着妖精等闫思帆消失无影后,打开包包找纸巾,对着光滑细嫩的小白脸蛋儿擦来又擦去。 越发觉得对面的妖精心里藏了八百个心眼子。 看来是真的不喜欢闫思帆。 妖精擦了脸,又开始勾搭他:“祺祺~” 他不理。 “人家突然觉得脚很痛~” 他就当没听见。 “人家听思帆说,你在法学院学生会有一件单独的办公室~” 祺祺终于等到了妖精的目的。原来打这里的主意。 “人家穿高跟鞋,没办法到处走,万一思帆下课了,人家就累倒了。思帆会伤心的~” 哼,真能装。 “祺祺,人家能去你的办公室等思帆吗?” 妖精看呆子半天没反应,心想要不今天算了,正好她累了,下次再来。 “那好吧,看来祺祺不喜欢我,那我先走吧~”一脸无辜。 李期矣静静放下筷子:“我下午要写报告,你如果一直这么聒噪,那你还是先走比较好。” “祺祺,人家绝对安安静静的,绝对不吵你!”她竖起三根手指,满脸无辜纯真。没拒绝那就是答应~ 李期矣道:“跟我就别装了,我不吃你这套。” 妖精也累了:“那你早说啊,你喜欢什么样的?不喜欢茶的,那喜欢骚的?荡的?还是床上功夫好的?你想要得样子,我都有~” “不可理喻……” 第9章律姐的千层套路(3) …律妖精视角… 显然,这个诱人的男人,一点都不喜欢自己。那又怎样?只要有闫思帆在,李期矣就不会太拒绝她。男人总会非常自觉地在兄弟不在的情况下,照顾好兄弟喜欢的女人,有些极会照顾的,甚至能照顾到床上去。 所以,她当然是顺杆往上爬,跟在李期矣后面,去了法律系咯。 李期矣实在太闷了,进门泡茶,喝了泡茶后,自顾自的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开始打字。 她这么一个大活人,他像完全没看见似的。 来这儿的一路上,她都在想怎么在这个狭小的学生会活动室,用什么姿势,让李期矣对她欲罢不能…… 到了之后,被这里无聊的氛围直接给熏困了。 昨晚在pron玩通宵,没睡两个钟就来钓男人了,娇弱的她体力跟不住。想着反正现在她也没有精力在李期矣面前搔首弄姿,干脆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律姐常年混迹夜场,生物钟紊乱的厉害,到了白天,是随时随地都能睡下的体质。 祺祺敲完最后一个字,想着妖精怎么这么安静?再抬头时,妖精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李祺祺视角… 从饭堂回系里的路上,他故意把脚步放慢了许多,但是被高跟鞋拖累的妖精似乎还是跟不上他的步伐。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慢自己一贯的速度,想着等会身后的人一不小心在A大迷了路,肯定会招很多野男人,到时候闫思帆又会在他耳边吵得他头疼。 她很磨叽,他已经把脚步放的这么慢了,她还是能差他一大截。他想,以后一定不准欣洋穿高跟鞋。 本来以为应付她会很头大,没想到妖精竟然睡着了。 真是不设防,和一个陌生的成年男人独处一室,竟然可以睡得这么香?妖精似乎总喜欢把自己置身险境?如果此时此刻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他,而是外面那些全都是坏心眼的男人…… 此念头一起,善良的祺祺决定等妖精醒来,一定要好好给妖精上一节安全教育课,作为一个将来要当法官的男人,保护柔弱的女子,是他的本分。即使这个“柔弱的女子”并没有她看起来那么柔弱。 当他撑着头,看着妖精的睡颜…… 虽然一点都不想承认…… 但是,妖精…真好看。 为什么连睡觉也这么好看,看得人心软软…… 光是看着她的小脸蛋和耳垂,他就想咬一咬,肯定很软吧? 他竟然……看人睡觉,看硬了? 回神,慌乱,懊恼。他欲盖弥彰的拿出手机,打开自己和赵欣洋的合照…… 我爱欣洋… 我爱欣洋… 我爱欣洋… 越自我催眠,妖精的音容笑貌就越发清晰。他从来都没有带外人进来过这里,她不过只是提了一嘴,他就根本没拒绝。 其实他一句话都不和她说,可是就是很奇怪,他讨厌她,又想看她, 他的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自己和赵欣洋的合照,思绪飞到了外太空,那里是一处秘密花园,藏着他的阴暗,藏着难以启齿的爱欲星火。 正失神间,手机被夺走…… …律妖精视角… “呀~在同一个学校还时不时拿女朋友的照片出来看?男孩子太粘人,女孩子会不喜欢哟~”她偷袭抢走李期矣的手机后,完全不客气地坐到沙发上,把玩起来。 她这才看清楚屏幕上的图片。 李期矣和赵欣洋在游乐场旋转木马前亲吻的,画面很唯美,幸福都快溢出屏幕了。 律姐点评道:“拍得不错。挺纯爱的~如果是我的照片,我一定会把接吻的舌头伸出来拍,那样更好看~”她一边说,一边还把舌尖伸出来,冲着李期矣挑衅的舔了舔上唇。 “把我手机给我!”被偷袭的李期矣本就很生气了,看到律姐充满性暗示的动作,脸色越发冷下去,一脸警告。 律姐哪里搭理他?自顾自的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的二维码,用李期矣的微信扫了,确保顺利通过后“我说我要加你微信,你肯定不同意。所以我只能这样咯~” 这样还嫌不够,在李期矣过来抢手机之前,她把备注改成了“律律宝宝”。 李期矣带着怒气来抢手机,她坏心一起,手一缩,李期矣一个重心不稳,律姐眼疾手快,把他拉入自己怀中,二人双双倒在沙发上。李期矣的身体完全盖住律姐。 律姐得逞,在李期矣的嘴上亲了口。 李期矣的脸都绿了。 她趁现在李期矣的情绪正浓来不及反应,赶紧翻身,骑在他身上,把手机举起来。 “亲我一下,我就把手机还你~” 李期矣二十一年的人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他眼睛气得猩红,浑身发抖。 “滚……”他咬牙切齿。脖颈间的青筋暴起,一脸愠怒。 殊不知这样的他,直接戳中了律姐爱男人青筋的性癖,越发觉得他可爱,又趁其不备,低头嘬了他一口。 “小可爱,从了我吧~” 李期矣感觉自己的肺被气得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她坐在他最敏感的位置,笑得越发明媚:“硬了呀~”她坏心眼的蹭了蹭,那处越发兴奋。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我最喜欢经不起逗的小男孩儿了~”律姐被他本能的生理反应逗得咯吱笑。 她抱住李期矣,胸口的柔软与他的胸前的肌肉紧紧相贴,脑袋埋进李期矣的脖颈中,暧昧的嗅了嗅:“真好闻。” 李期矣感觉自己快要炸开了,他恨不得掐住妖精的脖子,把她捏死算了。他是怎么会那么白痴的担心这个妖精会在外面被男人欺负?这诡计多端的妖孽不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心里恶狠狠地想法,始终没有付诸实际,他抓住她的手腕,想把妖精拉开,但也才一会儿,白皙透亮似珠玉般的小臂就出现了可怖的红痕。 他不受控制的松开手,心里纳闷自己明明没有使力,怎么就红的这么吓人? 她真是纸片做的瓷娃娃,用不得力。 明明刚刚还想掐死她,此刻却手足无措地,只知道瞪着她,不痛不痒的言语警告。 就在此时,一通不合时宜的电话打了进来。 “欣洋?”律姐轻启朱唇,故意把来电备注读的意味深长。 李期矣赶忙夺过手机,律姐是会善罢甘休的人吗?当然不是!她的速度比李期矣快多了,直接接通了电话。 李期矣那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了。 她疯了吗? 这一次,律姐把手机给了他。 李期矣松了口气。 管不得那么多:“欣洋?” 咱律姐要的就是李期矣现在接通赵欣洋的电话,一旦李期矣的重心都在应付赵欣洋上,她怎么使坏,李期矣都会碍着赵欣洋在场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 …李祺祺视角… 他在隐忍,忍到浑身发抖。 妖精的手,在摩挲祺祺的顶端。 欣洋在说她舍友被她男朋友劈腿的事,可是他甚至都不敢出声给予任何回应,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察觉异常。 妖精的手钻了进去,她握住了它。 她的舌尖不停地舔舐他的喉结,她专注地像是在把玩最心爱的玩具,不停舔舐,不停逗弄。 “真是太过分了,一边说爱她,一边又何别的女人调情!”欣洋的话从听筒传过来,她喋喋不休的控诉室友的渣男男友。 李期矣的羞耻感和兴奋感都到了峰值,背叛道德的罪恶,把他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快境…… 妖精真的太会了,她拇指摩挲的中心,是他快感的来源,性感的朱唇吸吮着他的喉结,那妖媚的样子,让他有一瞬间突然觉得,难怪古代的书生会被狐狸精勾引到丢了命。 为了这一瞬间,丢了命…… 好像也不算太亏。 他似乎从来没有对性,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渴求。他想进入她的身体,一寸一寸,往深,往里,狠狠钻,占有,沉入,深耕进那个充满诱惑的世界,与她融为一体。 明知那是欲望的沼泽,是堕落的深渊,可是他完全不受控制。 他想拥有专属于她的致命快感,哪怕知道罂粟是毒,瘾君子第一次堕落时依旧义无反顾。欲望的门一旦打开,风暴必会席卷整座楼房。 他沉迷进了这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快乐之中,他的欲念,全在她的指尖,任其掌控。 …律妖精视角… 她握着李期矣的小兄弟,看着李期矣的眸光一点一点迷失,沉沦,因为她而无法自拔。 仅仅是一个隐忍欲念的表情,仅仅是他脖颈和手臂上狰狞的青筋,仅仅是他隐忍的呼吸,就足够让她浑身燥热,她很想要。 历经无数床笫之欢的她,可以面无表情的让男人为她欲仙欲死。 她可以像看笑话一样,看着男人们为她疯狂。 可是李期矣的眉眼,表情,呼吸,都让她很想要。 她明明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今天能到此地步,已经是超出预料的进度了,真的把这个乖孩子逼急了,就算吃下去,也不香。 她要最纯粹,最极致的性,她是一个极致的享乐主义者,哪怕是一场性爱,不够完美,她都不要。 她要这个乖乖仔,心甘情愿的进入她的身体,狠狠冲撞,一起高潮…… 她要让眼前的这个极品,和自己一起,探寻最极致的性,为了那一场性,她甚至愿意,不紧不慢,来日方长。 他的那处可观,她看了好几眼,很漂亮,男孩子的那处,形状各异,好赖不一。她见过许多看着下头的。 律姐观鸟无数,李期矣的,绝对是极上品,小男孩的小弟弟,粗长粉嫩而经络狰狞,漂亮又凶狠。 最重要的是,很干净。她喜欢看着很干净的小弟弟,这让她兴趣大增,越发想把他占为己有。 从来都是男人服务她,她几乎从未这样取悦男人,处心积虑的,每一个表情都精心设计,充满情欲的舔舐他的喉结。 她一向爱男人的喉结,就像男人爱女人的胸部。只是用嘴唇包裹着他的喉结,轻轻的舔舐,她就渴求着,自己包容住小祺祺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欲仙欲死。 小女孩的话真的很多。 电话那头,赵欣洋喋喋不休的指控不关己的闲事,李期矣竟然能在此情此境之下,给足赵欣洋耐心,他甚至不愿意在赵欣洋面前,表露出一丝窘迫。 要是别的男人,早就把电话挂了,和她步入主题了。 他俨然一副被迫样子,明明都已经那么想要了,却还是强忍着欲望,逼迫自己冷静,闭眼不去看她,不让女朋友发现半点他的异常。 四十分钟过去,小女孩还在控诉。 她的手,也有些酸了。 于是加码…… 她一手环住他的脖颈,一手握着小祺祺,闭上眼睛,吻住李期矣的唇,李期矣忍着欲念,不敢出半丝声音。 她的舌尖溜进他的口腔,黏住他的舌尖…… …李祺祺视角… 和梦里的无数次一样,她在和他接吻。 他才不会承认,自从第一次见面,再到亲眼看到她和别人唇齿相交,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会梦见此刻的场景。 她像蛇妖一样不断变换,一直缠着他,吻着他,他狠狠地操她,射的她满身都是。 一切的快感都到了临界点,他狠狠地吻住妖精,像梦里一样,吮吸着她的舌头,吞咽她嘴角的银丝。 他的吻,带着赌气,带着情绪,带着欲念,凶猛又炽热。 他用自己最后一丝清醒,点了手机屏上的静音二字,彻底让赵欣洋听不见这边的动静。 他翻身把妖精压在身下,恶狠狠地吻,暴虐的吻,他不受控制的想咬她,在梦里也是,他不断的吻,忍不住的咬。 …律妖精视角… 老实孩子发狠的时候,比禽兽还不如。他竟然气到咬人?真是新鲜。还没有男人敢咬她…… 可是她竟然愿意被他咬。 也是,他这样一板一眼的人,没有遇过她这样的人渣,做出一些不受控的极端的事,情有可原。 感受他快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越来越急。 几声不受控压抑的低哼,传入耳畔。律妖精早已湿漉的下身越发难耐…… 她故意停下,只是握着,不再动作。 李期矣欲求不满的看着她,一脸不可置信。 她在他耳边,诱惑道:“叫出来,我就让你射。” 他凶狠至极,再也不愿受她掌控,他的手抓住她的手,逼迫她。 律姐知道自己玩过火了,再不敢逗弄他,再次吻住他,早已酸麻的手,飞快的上下撸动,期间拇指不停刺激小祺祺最敏感的顶端。 “嗯~” 一声苏如骨髓的闷哼。 小祺祺的子孙全都交代到了律姐手上。 李期矣趴在律姐身上,粗粗的呼吸。 律姐晃了晃手掌中,明晃晃的白色战利品:“呀~射了好多~” 李期矣咒怨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她。 她凑上前想亲他的嘴,可是被他躲了过去,唇不偏不倚的落在他左边脸颊…… “射了就不认人,渣男~” 李期矣哪里肯理她? 律姐毫不在意,推开他,从包里抽了两张纸,把李期矣的子孙们擦干净,把纸扔进垃圾桶。 扭着腰肢,走到门口:“嘴被你咬伤了,等会怕是没法和男人亲嘴了,所以先回去了~” 李期矣的脸由绿转黑。 第10章律姐的千层套路(4) …李祺祺视角… 他失神了良久,看到被扔在一旁的手机,才想起来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挂电话。 一股前所未有的心虚冲击着他,李期矣急忙拿起手机,发现欣洋早就把电话挂了。 也是,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一声回应都没有,挂电话很正常…… 他没作声,欣洋肯定生气了。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给欣洋回个电话,可他现在并不想打这通电话。 就是不想,不知缘由。 ………… 赵欣洋觉得,自己的男朋友最近非常旺盛,旺盛的有些承受不住,但……她好喜欢,还想要。 那天她气哄哄的去找他,控诉自己和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竟然睡着了! 没错,李期矣给的理由是:他太累,睡着了。 他也没有多做解释,赵欣洋也没有产生任何怀疑。一直以来,李期矣给她的安全感足够她不产生任何疑窦。 最近李期矣很粘人。两个人独处时,不管当时在做什么,他都是一直抱着她,粘着她,埋在她脖颈里,一句话都不说,蹭啊蹭,像个狗狗似的。 她说没几句话,就吻她。 吻没几下,就开做。 以至于最近她都害怕李期矣来找她。他要得太狠了。 和李期矣做这件事本身就是很享受的,她听过很多姐妹说,她们的男朋友甚至没有给她们带来过高潮。 可是李期矣……经常能让她高潮迭起。 她听闻别人的男朋友正常也就做二十分钟,三十分钟还算多的…… 李期矣能做两个多钟…… 她之前害羞,在床上不喜欢叫的…后来因为实在是他真的…太行了,她舒服到哭,就这几天,她都感觉自己被做出了性瘾,逐渐沉迷在性这事上,又怕李期矣要得凶,又怕他不做。体验那几次,不停高潮,灵魂出窍的爽感,就会想要更多更多。 快感冲击大脑,爽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哭着抱着他喊他的名字。 她要是和姐妹们说,自己被李期矣操到爽哭,一定会被人恨死,想起那天被操哭,就脸颊羞红,羞愤欲死。 而且李期矣最近特别喜欢后入,她才不会承认,他抓着她脖子,整个人压制住她,从后面操她的那种压迫感,让她心悦诚服。她好喜欢那种压制,那种被他绝对掌控的感觉。 在性这件事上,她已经被李期矣惯坏了。她无法想象,有一天如果和李期矣分手,换一个像姐妹口中那样不行的男人,她该怎么过。 最近李期矣特别喜欢从后背操她。不像以前,之前都是面对面,不停亲吻,抚摸,充满温存。 现在他都很快步入主题,充满野性。 而且,几乎没接吻…… 甚至在做的过程中,他都很少用亲和抚,他都是用手摩挲,等她能容纳她后,直接的,只操。 他以前很喜欢在做爱的时候接吻,亲吻她身体的各个部位,现在不亲她了… 哎,管他亲不亲,操的舒服就好,相比之前充满温存的细磨慢做,她更喜欢这种灵魂出窍的爽。 这种快感让赵欣洋忘了,这种纯粹宣泄性的性爱,渐渐地把从爱从性中分离。 ………… 从上次之后,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妖精,那个白日宣淫放纵的午后,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怎么努力都无法停下的无解春梦,如何宣泄都无法满足的旺盛渴求,不知何起的汹涌想念。全都指向了一个叫秦律之的女人。 他很确定,他讨厌她,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他现在的所有行为,自己都弄不明白。 时不时地拿出手机,看那个从未聊过天的对话框。鬼使神差等待她朋友圈的更新。不受控制的保留她朋友圈每一张照片…… 她再也没有来找闫思帆,但是总能看到闫思帆对着手机屏傻笑,偶尔能听到他在和妖精打电话。 闫思帆近来越来越无心学习。 上着课都要带着无线耳机和她通话。 别人问他是不是恋爱了,他一脸羞涩,说律律宝宝困了,要听教授讲课才睡得着…… 真恶心。他对恋爱的理解,不是这般肤浅油腻,而是共同进步,上课打电话这种油腻而浅薄的行为,他不会,更不屑做。 明明这个人根本就不在他身边,但是身边处处都有那个人的消息。 他从未有如此好奇过谁的一切,被好奇心折磨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打探妖精的消息。 凌晨两点… 妖精发了条朋友圈,她依偎在闫思帆的怀里,抓着一个草莓对着闫思帆的脖颈,闫思帆的脖颈左侧的吻痕和草莓一样大。 她的文案是:我种的草莓和土种的草莓哪个可爱? 李期矣刚刚结束一场激烈的床事,赵欣洋已经熟睡,他靠在他公寓衣帽间的仪容镜旁,洗浴完,全身只穿了一条灰色运动短裤,上身的肌肉纹理,性感迷人。 他湿着头发,低着头玩手机。 刷到了妖精的朋友圈,就这一瞬,他的脸便沉了下去。 尤其是看到,两颗大小近乎一模一样的草莓。以及下面闫思帆的评论。 “种的人最可爱” 心里某种不可名状的酸意开始发酵。他们做了吗?肯定的吧…… 李期矣一想到妖精会像对待自己那样,对待别的男人,那股不可名状的酸涩,越发放大。 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反常的给朋友圈点了个赞。 了解李期矣的人都知道,李期矣没有给朋友圈点赞的习惯。 …律妖精视角… 秦律之看到来自李期矣的点赞时,正依偎在闫思帆的怀里,她邪气一笑,对闫思帆道:“听你形容,我还以为李期矣是什么固执的晚清大学士,现在看来,也不会啊,他挺open的,还给我朋友圈点赞了呢~” 闫思帆抱着女神,一脸错愕和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秦律之从他的怀里退出来,耸了耸肩:“你自己拿手机看~” 果不其然,看到李期矣点赞消息。 “真的诶!”他开心的笑出来。“或许他是在我为我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开心吧!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秦律之浅笑:“或许是吧。” 她绞尽脑汁,不出现在李期矣面前,却要让他的生活处处都有她的痕迹。闫思帆作为她的工具人,在这一点上倒是完成的很好。他什么事都会去和他的好兄弟说,只要他们在一起,他的话题,一定是和她相关的。 她旁敲侧击套路出了很多闫思帆和李期矣相处时聊天的内容。 孩子没让他失望,她比较失望的是李期矣的反应。 微信都加了一周了,她以为有那次的事之后,哪怕是问责,李期矣都应该主动的给她发些什么东西,让他们有交流的契机。 然而并没有,一条消息都没有! 竟然还有男人加了她秦律之的微信,一句话都不说! 即使她都这么主动了…… 罢了,她很会宽慰自己。是她想睡人家,又不是人家想睡她,自己主动一点,也没什么,到手了就行。 这个赞,正好是由头。 …… 律律宝宝:点赞不评论?加微不聊天?哥哥好高冷。 是的,律律宝宝。李期矣就根本没有把备注改回来。 凌晨2点33分,李期矣终于等到了秦律之的第一条微信。 她熟悉的轻佻语气,就算只是文字,隔着屏幕,他也能想象出来她的表情和说话时娇嗔的语气。哥哥?她在外面有多少个哥哥? 李期矣:我有名字 生气了?秦律之把闫思帆完全晾在一边,注意力全都在手机上。闫思帆刚在秦律之手上交代了一轮,眼下正是贤者时间,他抱着秦律之的腰肢,睡在她腿上,迷瞪又乖巧。 律姐在沙发上,一手顺着闫思帆的头毛(像摸狗狗似的),一手抓着手机,眼睛紧紧盯着自己和李期矣的对话框。 律律宝宝:祺祺~想我了? 看到想我了三个字,李期矣觉得自己很委屈。 她现在指不定在哪个野男人的怀里给他发信息,她可能和很多男人发同样的信息。 律姐半天没收到消息,看着睡在自己腿上的男人,决定给李期矣加个码。她本就只穿了一件黑色吊短带,半个奶儿都在外边,她从把手机放在胸前,拍了一张自己抚闫思帆头发让他在她腿上睡觉的照片,设了只给他和闫思帆可见的分组。 这时候,朋友圈更新的图标红点冒尖,李期矣点了一下,看到是妖精的头像。 文案:好乖啊。 她胸前的草莓,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张事后图。或许现在,她刚和闫思帆结束一场性事。 看着照片里,明晃晃又碍眼的双乳和双腿,看着闫思帆碍眼的脑袋枕在上边,李期矣的情绪到了临界点。 李期矣回复:自作多情 她怎么可以把性和爱,当成可以游戏的游乐场? 那天下午的一切足以说明,她的目标就是自己!既然是冲着他,为什么要和别人亲密?为什么不给他发信息?还是说,是他自作多情?她根本就是一个不挑人,来者不拒的荡妇? 可是,不是说她对人的喜欢不会超过三天吗?一周了,她为什么和闫思帆越来越亲密? 心口的酸涩和委屈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想到正在熟睡的女友,这种不能宣之于口,不能表露丝毫的阴暗感情就越发深刻。 自作多情?秦律之看到这四个字,笑了。李期矣真是带给她很多次,第一次的体验,新奇又有趣。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算是被人骂了。还是不要理他了。 李期矣被那股酸涩感折磨了整夜,自作多情发出去后,他一夜没睡,等她的消息。他一边气自己不该发这句话,一边又气自己产生了这么卑微的想法。 他在回想自己这段时间的失常,所有的变化都是从那日不受控开始的。 在他的世界里,性是很私密的事情,只能和最爱的人,才可以做。只是手爱,他就体验到了在欣洋身上这么些年都没有感受的刺激性快感。 从他把妖精和欣洋开始作比较起,事情就开始不受控制了。心爱的人,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可是他竟然不受控…… 不断的和欣洋做,越做心越空。他在梦里刻骨的感觉,带入到他和赵欣洋的性里,荡然无存。 只是像到那个梦,下身又不受控制的坚硬。 清晨,赵欣洋还在睡梦中。 感觉身后强烈的冲击,迷蒙间,李期矣又把她送到了高处,她是被高潮的冲击唤醒的。 迷蒙之间,春浪一阵又一阵,在舒畅的吟叫下,她没有听到,李期矣在喷射的最后一瞬间,喊了一句…… 妖精。 第11章律姐的千层套路(5)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快两周。 无数次打开对话框,无数次退出来,无数次打开她的朋友圈,无数次又关掉手机屏幕。 他很明白,自己坠入欲望之海了。回想第一次坠入爱河,他是那般坚定,在学校贴吧上看到了欣洋的照片,就很坚定的去追,没有半点迟疑。可这次……感受比上次更强烈!可…… 他许诺过未来,君子一诺,生死当赴。 他应该和欣洋结婚。 人生充满各种诱惑,就算不是妖精,也会有别人,不断的给他挑战。 可是…这么些年,有多少漂亮的女孩子追他,他都无动于衷。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强烈的一次,强烈到冲击了他一直引以为豪的恋爱。 现在的失态已经很糟糕了,他的理智控制不住情感,冷静压制不住欲望。在以前彻底失控之前,他要把妖精剔除他的生活。 …… 李祺祺真的很努力,法律系学生会所有的脏活累活,他一个人全做完了。教授整理了大半年的文献资料,他一周整理清晰,并且给每份资料还上了标签。 所有师弟师妹的作业,他也都帮教授批改完了。 在此基础之上,赵欣洋不管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全部应承。 以前从来不喜欢去的公园、游乐场、电影院…… 在这几周周末,全都去了一次。 周一至周五疯狂工作,周末陪女朋友疯玩。 谁不说李期矣真乃神人也? 直到…闫思帆找上来。 …饭堂… 李期矣把自己变得这么忙,闫思帆看了都有点心疼了。 “祺祺,你最近瘦了好多。你别什么事儿都自己亲自做,学生会还有那么多师弟师妹,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光是教授那边的活儿你一个人都干不完了,你还能管学生会!?不过你真厉害,所有活儿尽然都做完了。” 李期矣不是很想和闫思帆说话,自顾自吃饭。 闫思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感觉最近他们家祺祺的确不是很想和他说话。 “祺祺,你别不理我。我最近是不是忙着谈恋爱,没有帮你忙,你生我气了?” 李祺祺吃饭的手一顿,一切恢复如常:“没有。” 闫思帆舒了口气:“吓死我了,如果连你都不理我了,我还有什么意思啊?!” 李期矣在这句话中读到了一丝不寻常。“嗯?” 闫思帆苦着脸:“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惹律律生气了,她不回我消息,打电话也不接,我说我要去找她,她才和我回一句--男孩子太主动会招人烦。我现在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想着自己哪里做错了让她不开心。” 李期矣不自觉放慢了咀嚼的速度,轻描淡写道:“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闫思帆思索了好半晌:“她上次带我去她公寓之后。” 李期矣的面色一冷。 “快两三周了。” 他认真道:“秦律之和你不合适。” 闫思帆有些生气:“别人这么说就算了,你也这么说!我以为你作为兄弟一定会支持我!” 李期矣很后悔自己多话:“那随你,我一向尊重他人命运。祝你们幸福。” “别……”眼看李期矣要走,闫思帆赶紧拉住好友。 “你帮帮我~我不想失去她,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女孩子。”闫思帆认真道。 看着好友沉沦,李期矣在想,谁能抗拒得了妖精? “怎么帮?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李期矣道。 闫思帆早就打定主意:“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别人去骚扰欣洋,所以我来和你商量。律律一向很喜欢欣洋,如果欣洋约她出来一起过情侣周末,律律应该不会拒绝~” “情侣周末?”李期矣一脸疑惑。 “对,就是我和律律,你和欣洋,我们四个人,两对情侣,一起开车去过周末!我已经算好了,一台车应该够,你有驾照和车,你来当司机。” “我当司机?”李期矣无语。 “不然让女孩子开车吗?”闫思帆理所当然道。 “我不去。” “祺祺!别闹!咱是亲兄弟!别整这些没用的!等小爷我娶到律律,让你和欣洋做主桌。” 然后……某闫姓小哥拉着他好兄弟在饭堂磨了他一个小时,路过的腐女们都眼冒桃心,谁看了不说一句,A大又生了一对仙品cp? 闫思帆缩在李期矣怀里苦苦哀求的照片,上了A大GAY吧,直冲热门。 ………… 赵欣洋听到情侣周末这四个字的时候,开心的跳到李期矣身上,抱着他亲:“李期矣你最近太有人性了,我越来越爱你了。” “出去玩就开心了?”李期矣失笑,抱住自己的小女友。 “你这种单细胞生物多无聊你自己不知道吗?拖闫思帆和律姐的福,我也可以周末野餐烧烤啦~” 李期矣提醒道:“秦律之出不出来还不知道。” 赵欣洋赶紧从李期矣身上下来,拿出手机,拨通秦律之的电话,并且按了免提。 第一通…没接。李期矣的眉心蹙了蹙。 第二通…没接。李期矣的嘴角微微下沉。有些期待落空的失望感。 第三通… “宝贝”。李期矣的嘴角不受控的上扬。所有的阴郁在此刻消散。(听到妖精的这声宝贝,祺祺的心跳都停了好几秒。) “怎么啦?”她的声音懒懒的,显然刚睡醒。李期矣低头瞄了一眼手表,下午四点……昨晚肯定在酒吧玩通宵了。思及此,脸色又沉了沉。 赵欣洋看了一眼李期矣,深吸一口气,试探性问道:“律姐有空吗?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玩?” 李期矣面上看着淡定,实际上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周末?”妖精慵懒问道,她思索了半晌:“有吧,但我要是起不来,不一定有空。” 赵欣洋劝道:“姐姐你就起来吧!我可以打电话叫你起床啊!我们一起去过情侣周末。思帆和我说,他在郊外的天御山庄一个包了温泉别墅。里面可以烧烤,野餐,还可以泡温泉……” 小女孩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秦律之算是听出味儿来了:“哦。闫思帆让你来的?” 赵欣洋尴尬的看着李期矣,试探性问道:“律姐是和思帆分手了吗?” 秦律之失笑:“分手?我从不和别人恋爱。” 赵欣洋越发尴尬:“那……我邀请你,能出来吗?” 李期矣听到秦律之那些不负责任的话,心越发凉了。她都已经和闫思帆那么亲密过了,竟然连恋爱关系都不算,那他呢?他岂不是更不算什么了? 秦律之反而问:“既然是情侣周末,你去的话,李期矣也去咯?” 听到自己名字,李期矣的表情松动了些。 赵欣洋蹙眉:“对呀~” “那我就不去了。” 李期矣和赵欣洋面面相觑,不知缘由。 “你男朋友看起来也不是很喜欢我,玩的时候挂着张死鱼脸,我这人最看不得人装杯。难得周末,我还是去找些一米八五长得帅,会逗我开心的小男孩儿补补身子,你们玩得开心~”然后…… 律姐就把电话挂了。 李期矣脸都绿了。 赵欣洋想笑又不敢笑。他们家高高在上的李期矣,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瘪?死鱼脸?哈哈哈,律姐太会形容了。 李期矣挂着他那张极具代表性的死鱼脸,面无表情的掏出电话,拨给了闫思帆,通后不等闫思帆说话:“你女朋友见不得我的死鱼脸,说是不来了,要去找一米八五长得帅会逗她开心的小男孩补身体,欣洋已经尽力了,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完全不给闫思帆说话的机会。 …律妖精视角… 律姐喜欢干净的男人。 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干净糙汉的身体,暂时没有心思搭理那些男大学生。若是在没有去修车的一周以前,或许她会非常愉快的答应赵欣洋和闫思帆的邀约。 只可惜她最近找了新玩具,还没玩腻。 回秦家吃饭那天,车子爆胎了。 她打电话找人来拖车,不小心来了一个很戳中她性癖的男人。 男人估摸十八九岁,从乡下来A城,不到一年。孩子很刻苦,一心只想好好学技术,赚钱养活家里。 律姐看中的不是男孩的修车技术,她看中的是男孩儿古铜皮肤的八块腹肌下,可以探讨的床上技术。 她只是和他说几句话,他就脸红害羞不敢看她,说话的时候,还带这些云贵川的口音,他叫林东。 他一米八五的个子,抱着她的时候,她就像一只小画眉鸟,完全被他的怀抱容纳。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她的车真坏了,他来拖车。第二次,是她故意弄坏去找他,第三次,她把他骗到床上来了。 她从来不会执着于一条线发展感兴趣的男人,闫思帆对她来说,不过是捕猎李期矣的鱼钩,如果鱼不上钩,还让她死抓着鱼钩,是绝不可能的。 何况她本身就不喜欢这种男生,诚然,他性格很好,但是不在她的取向之内。 闫思帆的确是个乖宝宝,会是个好丈夫。她只是帮他弄了出来,还没进入正题,他就恨不得把她娶回家,开口闭口都是结婚。这种人对她来说,太恐怖了。她真的对闫思帆这种小男孩没兴趣,所以根本就不想和他做。 每一次小孩和她许诺未来,以后结婚要做什么事的时候,别说性欲了,食欲都没了。 结婚是她最厌恶的事,如果外公不逼迫,她不可能和任何一个人结婚。 若是有一天,她必须要靠婚姻来完成自己作为秦家女儿的使命,她也一定在那之前,玩够,或者,那场婚姻能够带给她利益最大化,不然,她绝不会做任何程度的牺牲。 闫思帆不停地发信息,不停地打电话,已经很越界了,他对外宣称他们是男女朋友,就已经触了她的底线,她从不会和任何人,成为所谓的男女朋友,所有需要负责的关系,她都厌恶,闫思帆,似乎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如果是别人,她可能早就删了。可是毕竟她现在对李期矣的兴趣还在那,自己也的确是利用了闫思帆,所以她已经很善良的容忍闫思帆的信息轰炸。 李期矣可以慢慢钓,但是男人不能停。她是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一群男人的。 如果林东不出现,或许她会因为无聊和闫思帆再聊几天。 可现在林东出现了,闫思帆,包括李期矣,都只能,往后,稍稍。 …… 林东很好,他话少,好学,又能干。 林东是这三个月以来,律姐最喜欢的身体。林东是处,她只是调教了两天,就很上路了。 做着最涩情的事,表情又纯情,操得又狠,脸又害羞,那种奇妙的反差萌让律姐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捡到宝了。 小林东的尺寸她第一次都没容纳下。要不说乡下水土养人呢,连小鸟都长得这么好。 她喜欢坐在林东身上,双手抓着他的腰,前后磨,林东的手掌能裹住她的腰,他会使点力助她,女上位和林东做,最爽。而且还能清晰的看到林东脸红的样子,他喘起来,常常让她想到,A片儿里那些,经不得诱惑被少妇勾引的水管工。 每一次和林东做,她都觉得自己是那些性欲强背德的年轻少妇。 这种感觉让她好几次在做的时候,和林东玩起cosplay,她和林东说:“你这个坏东西,害我背叛我老公…” 林东又受不得刺激,听到这话,整个人像被充了血似的,浑身都被羞红了。 翻过身压住她:“律律宝宝…不要说了。” 律姐光是逼着他叫律律宝宝,他都难以启齿。秦律之哪里放过他,被操的一边喘,一边断断续续的说:“不能…再叫…律…律宝…宝了……,嗯~要叫律~夫~人~” 林东哪里受过这种刺激,还是个小处男就遇到了秦律之这样的极品。 只见他后臀一阵极快速的抽动,秦律之的浪声一阵高过一阵,到高潮的临界点,抱住林东的头:“啊~我快~去了~要是,老公回来了怎么办?” 这话给林东激的…… 抽动的频率提快了一倍,律姐高潮迭起,那瞬间恨不得就这样爽死掉算了。 第12章律姐的千层套路(6) 这些天来,如果不是没有收到李期矣葬礼的通知,秦律之还以为他死了。 林东不像闫思帆,更不像李期矣。 林东的长相虽然比不过女娲娘娘的毕业设计《李期矣》,但绝对是比闫思帆帅的。在酒吧打野,哪能遇到这样干净野性又纯情的一八五八块腹肌的男人?那种要人命的野性,只有他才有。 尤其是他干粗活的手,摩挲她身体的时候,那种野性的快感,难以言喻…… 他有李期矣没有的主动,也很会把握闫思帆不懂的分寸。 他从来不逾矩。不频繁的给她发信息,但是一日至少有一次发消息关心她。 有天他们事后,秦律之问他:“你喜欢我吗?” “喜欢。”他脸羞红,几乎没有犹疑。 “想娶我?”秦律之的眼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嫌弃。仿佛“娶”这个字很恶心似的。 “不想。”他一脸真诚。 律姐觉得很诧异:“你不是正经人家的男孩儿吗?喜欢我,和我睡了,却不想娶我?” 林东很诚实:“我娶不起你,你也不会嫁我。我们云泥之别,有这片刻的温存,对我而言,已经来之不易。我这辈子能够遇见你,就很满足了。” 林东很认真的说:“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就算结束了这段关系,我也不会忘掉你,不是我不想忘,是你本身,就难忘。” 他还有些悲伤。秦律之后悔和纯情东东聊这么沉重的话题,赶紧吻住他,握住小林东,摸到桌上的避孕套,用牙齿撕开,给小林东戴上。 林东似乎有些不舍,眼角有些水润。 她吻住他,不断与他唇齿交缠,把穿了衣服的小林东放进自己身体里。 她慢慢磨,安慰道:“哟~还快哭了~现在我们抱在一起,你嵌在我的身体里,我们融为一体,做着最亲密的事,不要去管以后,此时此刻,我们就是一体的,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林东受她鼓舞,越发专注地沉浸在这场激烈的性爱中。 承诺和未来,都是最可笑的东西,能从片刻的温存感受到极致的快乐,这才是她不断寻欢作乐的意义。 永远别想未来,未来一定不在掌控之内。 …李祺祺视角… 半夜十点。 整个白昼都在纠结的事,终于在晚上发酵了。 听到律姐声音的李祺祺,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找律姐的本能,最后还是发了一条微信。 李期矣:什么叫死鱼脸? 秦律之在自己公寓里躺着玩手机,终于等到了李期矣的微信。这可是自“自作多情”之后,首次聊天。 接二连三的开张,让她最近每天都很旺盛,可能是被林东操开了,她今天也很想要,又不想出去找那些残次品。连着和林东做了好几天,林东也需要休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发了个定位给李期矣。 A城新区玉蔷薇苑 律律宝宝:A大11点门禁,现在还能出来。你现在来这儿,我表演死鱼脸给你看。 …李祺祺视角… 在宿舍的他看到定位,来不及思考,下意识问旁边正准备休息的闫思帆:“玉蔷薇苑在哪?” 闫思帆一听这个地名,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在A城新区,是律律的公寓地址,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随口问问。”他敷衍道。他不过就是想证实闫思帆有没有去过罢了。 “怎么会这么刚好问到玉蔷薇苑?” 李期矣脱口道:“我妈让我周末和她一起去看房子。” 闫思帆撅了噘嘴:“你们家这么有钱,玉蔷薇苑的房子不是想买就买了。哎,要是我和你一样有钱,我也在律律家隔壁买个房子,这样天天都能看见她。” 祺祺正在思索…… 如果他在玉蔷薇苑买一套房…… 闫思帆又道:“呀!快十一点了,我要睡了,明天还有早课!” 李期矣鬼使神差的开始穿衣服。 “你现在穿衣服去哪?”闫思帆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回家。”他开始胡诌。 “现在回?”闫思帆不解道。 “嗯,明天早上早课你和教授说,我回家去拿03年典型案的资料,和他请假,过后补假条。” 闫思帆恍然大悟:“我说你这么着急忙慌,原来还是回去拿资料的!你不保研谁保研?真是的!你家这么有钱,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拼命干啥?!” 李期矣淡淡道:“我家有钱也不是我的钱。保研可以让我省掉考试的麻烦,明天就拜托你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寝室。 闫思帆在后面嘀咕:“说得好像考试对你来说很难似的。真是气人!不去考试只是因为怕麻烦?!” 他久违的拿了车钥匙,一路疾走,一路看表,生怕11点的到来。 他几乎很少开车,那辆四个圈儿一直被他停在法学院停车场。等他坐上车,发动车子的时候,才想起来,他还没有回妖精的信息。 他停在路边,快速打了一行字。 李期矣:门牌号 然后开了导航一路疾驰,往罪恶的深渊义无反顾的开。 …律妖精视角… “门牌号?”她笑着念出来。 真是意外之喜。他竟然肯过来?她不过就是随便试探一下,他就真的来? 她没迟疑:3单元3号别墅 她用最快的速度,找了一件十分心机的镂空黑丝齐臀吊带裙,把浴缸装满水,整个人泡下去。 她的所有东西都和乳木,椰子,牛奶这些味道有关。现在空气中都散发这椰奶乳木果的香气,她闭着眼睛,安心的泡澡。 急迫不能表现出来,她要把自己腌入味之后再出去。 让那位高材生在外面等着吧。 ……李祺祺视角… 连日来的自我拉扯,在奔赴去秦律之公寓的路上,全都安定下来。 他几乎可以肯定,他计划中的人生,正在脱轨,而且他甘之如饴。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人,也从来没有觉得什么东西是这么难以得到的。 可是欣洋…… 分手?该怎么说出口? 他必须要承认,自己就是一个人渣,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对另外一个女孩动了情欲。 玉蔷薇苑,是通往妖精的路,也是要和欣洋划清界限的路,他心甘情愿的走上这条不轨之路。就算是被道德谴责,被人唾弃,他也要坚定自己的选择。 第一次可以借口说是被迫,这一次,完全就是本能。 他可以不找她的,但他做不到。 人生是要有取舍的,他既然决定选择妖精,就必须和欣洋说清楚,到时候,欣洋不管做什么,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愿意承受,并且用一切来弥补。 栓在自己身上的道德标准,在此刻全都成了枷锁,他现在没有道德,只想和妖精沉沦。 …律妖精视角… 她在浴缸里泡了四十分钟,整个别墅都充满椰奶香,她不紧不慢涂好椰子身体乳,等它完全吸收后,穿上那条镂空的黑丝吊带,赤着脚,放下大波浪。 没有等到预料中的人。 “林东?”来人让她有些意外。 林东的背影一僵。他正在厨房,不知道在煮些什么。 “抱歉。”林东手足无措地转身。 “为什么要抱歉”秦律之不解。 “我似乎不该来的。”林东闭着眼,心一横,交代了刚才发生的事。 在二十分钟前,他刚到十分钟,有一个容貌异常出彩的男人按响了门铃,他开的门。 那个男人看起来脸色很难看。他问了一句:“这是秦律之的家吗?” 他说:“是的,你找她有事吗?” 男人答:“刚刚或许有,现在没有了。” 他说:“要进来坐坐吗?她可能在洗澡,很快就下来。” 男人再没说话,转身就走,走得特别决绝。 …… 律姐听完,挑眉反问道:“你为什么道歉?” “今晚……我们没有约定,自己来了,是不是给你造成了困扰?”林东小心翼翼。 律姐搂住他的脖子,理所当然反问:“我去找你的时候,也没有和你约定,我有给你造成困扰?” 林东摇摇头,认真道:“你找我,是最开心的事,我怎么会觉得困扰?” 律姐道:“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但是今天你来找我,我是很开心的。” 林东笑了,但是一想到那个男人可怖的臭脸,有些担忧道:“那个男人看起来很不好惹,好像电视里来搜查罪证的法官。” 秦律之笑出了声:“你这形容真是绝了。他嘛…还真和法官的有点关系。” 林东老实本分,从不违法乱纪,听到那个陌生男人和法官有点关系,吓得脸刷红:“啊?那怎么办?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法官会来找你?” 律姐存了逗他的心思:“你言语上冒犯他了?” 林东忙摆手:“绝对没有!他是你的客人,我肯定会很礼貌的。” 律姐表示了解,优雅的点了点头,又问:“你把他赶出去了?” 林东忙摇头:“肯定没有!我哪里敢把他赶出去!我还把他请进来坐了,可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律姐点头,双手勾住林东的脖子,亲了口,理所当然道:“你又有礼貌,又没赶他出去,还请他进来了,他自己发癫要走,那就是他有病,你道什么歉?” 林东乖巧的点点头,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莫名信服。 …李祺祺视角… 他在玉蔷薇苑三单元3号别墅外,坐在车里,看着她和别的男人亲吻,做爱。 拉着窗帘,但微弱的灯光,把二人的剪影拉的一清二楚。 买得起玉蔷薇苑别墅的人,不多。整个别墅区,可能只住了妖精和林散的几户人。 所以她基本没设防,他能在门口的车位,坐在驾驶室,将二楼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她是怎么坐在那个男人身上动,怎么仰脖子撩头发,怎么接吻…… 他没有偷窥癖,所以直到第二天清晨,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为什么要在这坐一整夜,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会看完全程。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那个人,不值得他背德奔赴。 第13章律姐的千层套路(7) 说好的情侣周末泡汤,最难受的就是日日醉酒卖醉的闫思帆,第二难受的…是原本以为可以和李期矣出去玩儿的赵欣洋。 李期矣,更忙了。 法律系大大小小的所有活动似乎都落在他头上,不管是法律系的辅导员还是书记,都对李期矣的工作能力赞不绝口。 他越是忙,赵欣洋就越是开心。 李期矣似乎忙到没有察觉,对她的放任让她越发大胆。连年的高强度“恋爱”,让她好久没有喘口气的感觉了。大三以来,李期矣的忙碌给了她很多喘息的时候,她一开始只是偷偷出去玩不报备,后来是把手机定位关掉,直接和舍友出去玩通宵。 他也没有再过问。 久违的新鲜感让她几乎乐不思蜀。没有人会不喜欢追求者的拥戴,那么多小师弟加她微信和她发暧昧消息,她很享受这样的状态,心里祈祷李期矣能再忙一点。 ……律妖精视角… 周五下午,辅导员打电话联系律妖精。 因为大三的课外实践学分没修够,律姐休学加留级,辅导员很担心她再这样下去毕不了业,让她下周代表A大音乐系下乡慰问演出,这样能加4分学分。 辅导员是律姐的大师姐,毕业保研之后就留在音乐系工作了。 律姐上大一那年,辅导员姐姐上大四,现在辅导员姐姐当了老师,读完了研究生,结了婚生了孩子,律姐还在读大三。 把律姐叫到办公室的时候,狠狠的批评了她半个小时。 平时辅导员姐姐对律姐不薄,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儿,全都装作没看见,所有能放水的地方,也都给律姐放水了,如果不是辅导员姐姐偏心,律姐根本不可能留级了还这么逍遥。 系里没修够学分的学生很多,但是这个能一次加四分的活动,导员姐姐偏心的留给了律姐。 真是因为导员姐姐的偏爱,所以律姐平时也服导员姐姐,要是旁的人这么数落她,她早跳脚了,导员姐姐数落她,她乖得像个小女孩。 看着可有反差萌。 “你得去联系法律系学生会主席,这次下乡慰问活动,是总院发起的普法活动,一开始是只有法律系的参与,但是为了能让活动形式出彩一些,所以让我们系派人下去慰问演出。咱们系只是辅助部门,我让你挂个负责人的名义,零散能多加一两分学分,我已经让师弟师妹他们出节目了,你随便准备一个节目上台亮个相就好。” 律姐眉心一蹙,回想起和闫思帆在一起相处的某个片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法律系的学生会主席…… “法律系的学生会主席,是不是叫李期矣?”律姐问道。 导员姐姐开始笑了:“平时在学院人影都看不见你的,帅哥倒是认得全,现在大三级的院草这么快就认得了?下手了吗?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前男友?” 律姐一时语塞:“我要说没有,你信吗?” “不信。” 律姐叹了口气:“我也不信。” 要和李期矣有工作往来这件事,让律姐很是头疼。玩感情可以,在垃圾学校遇到情场上的人,会影响在情场的发挥。 “师姐,能不能让她来联系我?我真的很不喜欢搞这些事!”她开始给导员姐姐撒娇。 导员姐姐无语道:“别得寸进尺,本来咱们系就是辅助部门,你主动点怎么了?!又不是谈恋爱,计较那么多干嘛?” 律姐认命:“好吧。”实则心里一直在寻思,怎么拖到最后联系李期矣。 …李祺祺视角… 音乐系隔着体育系的中间,有一个篮球场,每学期系别之间的篮球友谊赛都会在此处举办。 篮球场的旁边有一块很空的场地,音乐系的老师同学们一般都会把车停在这里。法律系到音乐系的距离很远,一个在A大的最前面,一个在A大最后面偏僻的角落。 法律系今天和化学系有一场篮球友谊赛。 闫思帆是主力,由于他出发前拉肚子,差点赶不上,所以无奈就打电话让李期矣开车接他去音乐系篮球场。 这才赶上了比赛。 李期矣停车的时候,看到了一台车牌是lv245的抹茶绿敞篷跑车,鬼使神差的把车停在了这辆车旁边。 律爱fa sol ?律爱发骚? 量子力学的牵引,他总觉得把车停在这里,一定没错。 直觉是很不讲道理的事。量子力学没错,他正在篮球场边,被几个音乐系的师妹要微信的时候,妖精穿着黑色修身露脐T和阔腿牛仔裤从音乐系的方向走过来。 她今天扎着丸子头,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透着股性感的清纯。 原本要微信的两个师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窃窃私语起来。 师妹A:“那是律之师姐吗?” 师妹B:“真的诶!” 师妹A:“哇,我读两年大学,就去年期末考遇到过她一次,没想到今天遇到了!” 师妹B:“师姐真的好靓!” 师妹A:“对啊对啊。真的名不虚传!和传说的一模一样。” 李祺祺好奇问道:“传说?” 师妹A激动的点点头:“师兄师姐们都说,“秦律之拥有一张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脸”。” 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脸…李期矣微微失神,好贴切。 “她是师姐?”原本漠视两个妹子的男人,主动搭起了话。 师妹很惊讶,二人对视了一眼:“对呀~但是我们系见过她真人的不多。” “她是哪一级的?” 两位师妹摇摇头:“不清楚。师姐很神秘,应该已经毕业了吧。” 李期矣点点头:“谢谢你们。”便再不搭话。 两个师妹察觉到师兄显然对师姐更感兴趣,很识相的离开了。 某位原本应该在篮球场观战的学生会主席,默默地给闫思帆发了条微信:我有事,先走,你自己走回去。 然后…… …律妖精视角… 她刚发动车子,刚出A大校门,到在湖畔路路口,只听“崩”的一声,整个车身一震,车屁股被人撞了。 “操!”律姐觉得今天十分不顺,一出门就被追尾。脏话只是辅助情绪,与教养无关。 她把车停在路边,正准备下车去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睁眼瞎…… 只见肇事者淡定的打开车门,优哉游哉的从驾驶室出来,二人对视的那一瞬间,见过大场面的律姐都愣了愣。 她挑眉,笑了。 李期矣淡定地走向她:“不好意思。” 哪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样子? 此时正是下课高峰期,路过下课的大学生谁不驻目?这么势均力敌又难得一见的两幅容颜。 “怎么处理啊~李主席?”她原本气怒地表情,在见到李期矣的那瞬间,就变得充满风情,眼神中勾搭之意很明确。 “秦师姐想怎么处理?” 师姐?他怎么会叫她师姐,她连微僵,难道导员已经和他说了? 她正失神的时候,李期矣道:“到饭点了,我有点饿。” “哈?” “肇事者想邀请受害车主讨论赔偿问题,顺便吃个晚饭。” 秦律之笑了:“好哇。那我去停车。” 李祺祺点点头。 …李祺祺视角… 他眼睁睁的看着妖精开车离开,飞奔过去发动车子,一路在追,到湖畔路,时机到了,就猛地往上撞。 他轻勾嘴角,抿着唇等她,看着她气冲冲的下车。 连日的忙碌,纠结,难受,在她走向他的这一瞬间,感觉统统都没什么了。 他知晓欣洋这段时间的所有动态,正在和哪个师弟打得火热,和哪个姐妹去听哪位歌手的livehouse,和酒吧歌手互加微信…… 但是他全都装作不知。 甚至在用行动默默推动这些他以前绝不能容忍一丝半点的事向前发展。 他对自己曾爱了多年的人,动了见不得光的阴暗心思。 他在用一种很合理的理由和欣洋保持距离。 明明天天都想把和妖精相关的记忆剔除脑海,但只要她一出现,又脱离轨道。 对那个男人燃烧心肺的妒忌,对她不受控的心意,已经发誓决绝的态度,在她经过音乐系的那一瞬间,全都化成处心积虑的靠近,不由自主渴望。为了短暂的面对面,失常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做。 …… 她的车被停在了理科楼。李期矣开车带秦律之去了学校附近一个她从来没有来过的餐厅。很偏僻,在经管系的后面。 餐厅看起来环境雅致,很中式,在巷子里,一个小门,往里走进去,别有洞天,一路都是中式景观,墙壁上挂满字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檀木香气。 她跟着他的脚步走,不自觉夸赞道:“祺祺很有生活品位嘛~能在这么僻静的巷子,找到这么雅致的中式餐厅~” “餐厅是我开的。” “哈?”她走到他身边,一脸诧异:“小弟弟,我承认你装逼的样子的确是很帅,但这里的装潢陈设,可都不是凡品。”言下之意就是,这不是一个普通大学生的消费水平。 “是不便宜。装修花了五百多万积蓄,墙上的字画都是我的私人藏品。”李期矣漫不经心道。 律姐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能出现在秦家宅子里的人,非富即贵。她曾以为,他可能的确非池中物,是哪个大家的公子爷。 但是,后来看他在A大里的言行举止,所作所为,哪有一点纨绔子弟该有的气质?连车子都只是开一台几十万的奥迪。 那么努力读书,在学校又做这么,又做那个,很有那种穷苦孩子想出头的气质。 连带女朋友吃饭都是吃饭堂……这才逐渐产生她对他家世高估的念头。 如今一看,好像并非如此。 “你第一次出现在我家,是代表哪家公司,以什么身份出席的?”她好奇问道。 “瑞博,长子。” 律姐的笑尬住:“你是不是低调的有些装杯了?” 祺祺耸耸肩。 这时候,穿旗袍上菜的服务员经过,李期矣顺手抓住她的手臂,往自己身旁带。 律姐是谁啊?有杆子递给她,她能顺着杆子跳钢管舞。她当然是紧紧地抱住小祺祺的腰,娇嗔道:“律律被吓到了,要祺祺保护才能进包厢。” 李期矣揽着怀中奶香味儿的软玉,低头无语的看着她,微微白了她一眼。 律姐越抱越紧,仰着头看着祺祺的低下头的俊颜:“呀,律律刚刚被那个小姐姐撞到腰了,疼得慌,要抱紧祺祺才能走。” 她一脸理所应当。 李期矣微微叹息,任由小小的她抱着自己的腰,圈住她细窄柔软的肩膀,带她进了包厢。 二人的体型差把在场的观众萌坏了,好几个服务生小姐姐拿出手机偷拍。 律姐非常不客气,挤着李祺祺坐到了他身边,整个人都倒在他怀里… “可以了。”李祺祺无奈提醒。 “呀,我腰越来越痛了,肯定就是你这个肇事司机刚刚撞的!现在发作了!”她一边说,粉拳还轻轻击打他胸口。 律姐的双臂环着他的腰,软软的身体都挂在他身上,可娇软。 李期矣漠视律姐,自顾自的冲洗桌上的两副碗筷:“我撞到的是你车尾,不是你的腰上的狐狸尾巴,别演了,没人要看这一出。” “好吧。”律姐戏演完了,自动坐到一旁去。 祺祺眉心一蹙,看了一眼沙发中间银河系那么宽的位置,脸色肉眼可见的寒了去,李祺祺从没有这么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第14章律姐的千层套路(8) 西湖醋鱼、东坡肉、绍兴醉鸡、赛蟹羹、鸳鸯双拼、龙井虾仁、醋溜鱼、桂花糯米藕、乌鸡百合川贝炖汤、白果西米黑糯米椰奶、杏仁抹茶椰片慕斯。 律姐看到桌上的菜色,眨了眨眼:“还有人吗?” “就我们。” “会不会有点夸张?”律姐看了一眼祺祺。 祺祺淡道:“不会。” 律姐点点头,然后专挑甜的吃。 李期矣存了心思多上了甜品,她朋友圈的日常,分享最多的食物,就是——甜品。 但是对于律姐只吃甜食这件事,祺祺还是忍不住蹙起眉。“先吃了正餐再吃甜的。” “少管我。” “……” 李期矣从小就不喜欢吃甜食,平日里也不许赵欣洋吃垃圾食品,像什么奶茶蛋糕这样的东西,基本上是不会出现在他们的餐桌上。平时很忙,基本上能吃饭堂就吃饭堂。 欣洋很少给他提要求,他说什么,她都很乖的会照做。就算是偶尔起了小心思,想吃些垃圾食品,也都是背着他偷偷吃。 她就坐在他身侧,看着她优雅的吃垃圾食品,看着怪赏心悦目。 但是看她只吃甜的,忍不住开始说教:“吃太多甜食会蛀牙,而且于甜腻的东西很容易给肠胃消化造成负担,长此以往也有引发心血管疾病的可能……” 秦律之吃了一口桂花糯米藕,点了点头,夹着吃了一口的糯米藕,不管不顾的塞到身旁废话很多的男人嘴里。 李期矣直皱眉:“我不爱吃…”甜的。 话都没说完,嘴巴就被律姐的进口糯米藕塞住。 虽然真的很不喜欢吃甜的,但是祺祺一边皱眉,一边非常乖巧的咀嚼吞咽。 接下来,律姐开始尝试其它菜色。豆腐块大小的东坡肉被律姐用刀分成四份,挑其中一块,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认真评价道:“很香,但是会长胖。”然后就塞到祺祺的嘴里。 祺祺刚吃完糯米藕,紧接着就被东坡肉堵住嘴。 接下里,不管什么东西,律姐都是尝一口,剩下的往祺祺嘴里塞。 祺祺不受控制的乖巧,身体像是被妖精施了咒术,像个小朋友似的,律姐塞什么,他就吃什么。 二人近乎同一时间吃饱。 吃饱的律姐整个人都懒懒的,像没骨头似的,靠着沙发,摸了摸肚皮。 李期矣是第一次看到秦律之在日常生活中的状态,不觉莞尔。 律姐饱的叹了口气,操着懒懒娇娇的声调,直奔主题:“我把车钥匙给你,你开去修。” “嗯。” “你载我回家。” “好。” “你们法律系是不是要下乡普法?” 李期矣微微眯眼,觉得很新鲜,妖精哪里是会对这种事感兴趣的人?“是。” “我们系要和你们一起下乡。”律姐叹了口气。 看她愁眉苦脸的,祺祺抿嘴掩笑意:“对,我们系书记正让我联系音乐系负责人。” “别联系了,在这呢。” 祺祺的坏心眼起来,面不改色阴阳怪气道:“我以为师姐毕业很多年了呢。” 秦律之微微眯眼:“装你妈的杯,师姐都叫上了,知道我是A大的,不知道我留级?” 祺祺还真不知道,他故作惊讶问道:“哦?师姐竟然留级了吗?” 秦律之自小就看不得好学生装逼的那副欠打样子,挺直腰杆,甩了甩头发:“我留级怎么啦?我很自豪,人家只用读四年本科,我可以想读几年就读几年,真看不起你们这些只读四年的人。” 李期矣实在绷不住了,笑了起来,很是幼稚。 他并非嘲笑妖精留级,而是觉得妖精很可爱,很鲜活,很真实。她从不遮掩别人看起来难以启齿的事。他在一个全是尖子的环境下长大,像妖精这样,不学无术,只顾玩乐的人,他周围没有。 或许之前多少听说遇过,但他向来看不上这样的人。在他的认知里,人生就应该实现价值,不断向上走,要一直做第一名,最优秀。他自小就是这样约束自己,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他以为的人生,在遇到妖精之后,好像有些不同了。 虽然妖精不是第一名,可是不是第一名又怎样,她看起来是那么真实可爱,自在洒脱。他突然觉得人生不止只有一种活法,像妖精这样,他觉得很好,很好。 秦律之翻了个白眼:“笑个屁,你们这些死读书的人,怎么会懂我的心情。我从小就不喜欢学习,我一看到书就想睡,比看到你还想睡。” 祺祺唇角上扬,耳根微红。 可能是吃饱了,犯迷糊。一向厌恶严肃话题的律姐,开始讲走心的话。 “其实我这辈子都没有认真的做过什么事。或许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吧。喜欢男人的身体这种,应该算不上什么上的了台面的爱好吧?小时候不喜欢练琴,外公就让我试试学唱歌,无心插柳,吃了天生条件好的红利,我读了A大。可是如果只是唱歌,我应该能顺利毕业,偏偏学音乐,还要学一堆我不感兴趣的理论。如果我像你们这些好学生一样热爱读书这件蠢事,或许我也会和你一样,去读长辈们都很喜欢的法律系?像你一样考第一,人人吹捧,声名在外。如果真是这样,外公一定会很开心吧?” 李期矣撑着头,乖巧的坐在一旁听律姐的说话。他突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满足感,在这一瞬间,他们好像和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情侣一样,饭后悠闲聊天。 她鼓囊的小嘴巴,无奈的小表情,难得的真心话,都让他觉得很幸福。 “这个大学,我读了一年又一年。我想毕业,可又不想,毕业之后能干什么?在学校混着,起码还有个学生的职业,毕业之后,就彻底成了物业游民了。虽然不想当废物,但是除了当废物,我还不知道我擅长其它什么。其实专业老师都说,如果我认真一些,去参加青歌赛,考硕去央音声歌系,兴许有机会名声大噪,可是我对成名成家这件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祺祺突然很认真道:“世界之所以会多元,是因为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兴趣不同,天赋不同,选择不同。大文豪钱钟书,写出《围城》,可他在上清华前的数学考试,只考了15分。读A大的学生,都是全国最顶尖的,你从来都不是废物。” 律姐看祺祺的眼神深邃了许多。她意外自己会和李期矣说这些她从来不屑启齿的心里话,也意外死读书的乖宝宝会给她这样的回应。哪怕她是烂渣废物,但拥有万里挑一长相和身为秦家小姐和的她,人生注定是充满肯定的。那些为了图她色相和家世靠近她的人所说的千万句奉承,不如李期矣的一句“你从来都不是废物”。 “原本学习法律的海因里希·许茨,因为实在受不了法律的枯燥无味,到威尼斯跟随乔万尼·加布里埃利学习音乐。他写了第一部德国歌剧《达夫内》,将意大利的声乐风格与德国复调音乐传统中,宗教音乐作品成为巴赫之前的最高典范,为巴洛克晚期的德国音乐发展奠定了基础。” “乔治·菲利普·泰勒曼,1700年在莱比锡大学学习法律。后来自学音乐,在大学主持“音乐之友社”,遂开欧洲各大学音乐风气之先河。1702年被莱比锡歌剧院聘为音乐指导,1704年聘为新教堂管风琴手,后放弃法律,转而以音乐事业。” 他就坐在那,轻轻浅浅地和她说一些她平时最讨厌的说教,好学生举的例子,充满着凹弄知识面的装逼味,可是她莫名其妙的觉得好喜欢。明明她才是音乐生,那个法律专业的孩子,却比她更了解音乐史。 “这些音乐家如果循规蹈矩去学了法律,那对世界艺术是多大损失?人生很长,爱好现在没有,以后可以慢慢找。量子力学决定,秦律之出现在这个世界,一定有独特的意义。” 律姐微微一笑,仰起头轻轻吻了吻祺祺的侧脸:“我今天不想调戏你,虽然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可能今天天气好,我觉得你这死读书的乖崽崽说的逼话蛮好听的。” 李祺祺笑得很温柔。 这不是她对他做的最亲密的动作,却是他最心动的一次。 律姐把手搭在祺祺肩上,很大哥的对祺祺说:“你叫我声师姐,我就是前辈对不对?” 李祺祺知道里面有诈,但还是很给律姐面子,“嗯”了声。 “咱传统文化,尊老爱幼,对不对?” “嗯?”祺祺声调变了变。 “祺祺~你看师姐这样,一看就不是啥会干活的人~” “所以?” “主席哥哥~你就帮帮律律吧,如果不是为了那点学分,律律一点都不想做这个负责人。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律律一做就头晕腰酸脚抽筋。” 律姐把自己为啥会变成这个负责人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祺祺听得很认真。 原来就算今天不撞上妖精,妖精也会找他。 从第一次相遇至今,那种不可名状的宿命感似乎总是包裹在他们的周围。其实这次活动,本身根本不会有音乐系参与,就是因为团委会议结束之后,和书记上提了一嘴:如果纯粹下乡开展普法活动,估计收效甚微。 农民普法教育难度大,工作成效难以显现,大多农村青壮年外出务工,留守在家的主要是“老弱病妇小”,普法教育组织难、形式单一、参入率低,效果不明显。 书记询问他的意见,他说如果有文娱活动的噱头,兴许喜爱热闹的农民朋友会愿意凑个热闹。 书记觉得可行,就和总院领导汇报了工作,联合音乐系有了这么一出。 下乡普法毕竟是大活动,所以学分加的多在情理之中。 没有想到音乐系的辅导员会为了妖精的学分,把妖精推到位置上来。 巧合多了就不是偶然,而是宿命牵引下的必然。 李祺祺听完,对她道:“又没让你去普法,文娱节目,你们系辅导员也让师弟师妹也排好了,你不过就亮个相,还担心什么?” 律姐摇摇头:“不不不,我太了解了。话是这么说,到时候我们系的孩子出了什么幺蛾子,肯定找的就是我这个名义上的负责人,负责人的破事儿最多,要是挣这4分只是唱首歌这么容易,我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还没毕业。” “这里面水深得很,我最怕这些琐碎碎的破事儿了,要是你全包了,我就真的只用唱首歌就好。你说对吧?祺祺哥哥?”她对他wink了一下。 即使是知道她的意图,他也不会让她得逞。这么好把她拴在身边的机会,傻子才会放过。 “不行。” “哈?” 李期矣拒绝态度坚定,事情完全没有按照律姐预期的方向发展…… ↓ ↓ ↓ ↓ ↓ ↓ ↓ 铁柱有话说: 亲爱的姐妹们,我前天阳了,这几天状态都很不好。大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千万要做好防护,带好口罩,多喝热水,避免接触人群,希望我们都好好的,爱你们。 还有就是,希望能看到这里的姐妹,给我一个小小的收藏和评论~(ps:厚脸皮的讨要→有珠珠更好) 就算只是点进来看到脱轨,我都觉得很幸福。顺着网线,在互联网通过脱轨相识,让我知道,有人在接收我分享的内心世界。biububiu~信号对接~ 谢谢送我珠珠的多多(钱多多),果酱(别扭的果酱),桜(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字儿念啥,所以一直也没打出来过。不好意思啊宝,你要是看到这里,麻烦告诉我你这个字儿念啥,我忘记百度了,(其实我就是很心机婊,想骗你评论我哈哈。) 还有其他所有看脱轨的姐妹,谢谢你们收看。 虽然在我没更新,没搞黄色的章节,的确数据不太好看,但是,不管是一个人,还是十个人,还是一百个人,我都会把脱轨写完的! 铁柱爱你们。 第15章律姐的千层套路(9) “我们法律系的事情很多,我本来就没帮手,就算你们系不负主责,也至少要协助我工作。” “啥意思啊?”律姐觉得不妙。 “周末就要下乡踩点了,我们系这边的小组人员,除了我,没人可以开车上路。” “所以?”律姐眯起眼。 “师姐作为音乐系负责人,可以和我轮流开,减少疲劳驾驶的风险。”祺祺说得理所应当。 秦律之觉得日了狗了要和李期矣说这么多废话。要是别的男人,她废了这么多口水,撒了这么久的娇,早就把所有的工作全都揽下来了。李期矣倒好,让她当司机? 看到律姐不太好看的脸色,祺祺又补充道:“且不说交通的问题。大家最近都在筹备法考,系里的大考小考也不少,很忙。书记本身就是希望后勤这块,你们系派人协助的。”祺祺骗人骗的脸不红心不跳。 法考在4月底5月初,现在是下半年,哪来的法考?他就是吃准了律姐法盲。至于后勤,祺祺从来没有让别人插手过,他一个小时可以安排出工作计划表,师弟师妹们都怕他,谁不是按部就班的执行。法律系的执行力向来全院第一,怎么会存在后勤需要支援的情况? “那这么忙,你怎么又是这又是那的,A大上上下下哪都有你?”秦律之翻了白眼。 “能者多劳。” “装你妈的杯。” 看到律姐半天没有点头,祺祺祭出杀招:“当然,我个人是认为这些繁琐的工作的确是不适合师姐的。你现在也可以让贵系的辅导员老师,临时换负责人也是来得及的。” 秦律之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她拿捏别人,何时被人这样拿捏过? “无所谓,大不了就是再读一年大三,我都读三年大三了,我还差多这一年?” 李祺祺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果然是不能用常人的思路来对标律姐,怕自己玩脱,祺祺故作淡定道:“其实也就开开车,还能欣赏田园风光,四分学分就到手了,师姐没必要和学分过不去。” “你确定只是开车?其他杂事不用做?”律姐的底线就是做司机。 祺祺不想再拖了,再讨价还价下去,妖精就施法跑了:“嗯。” 祺祺面不改色的表达了他的迫不及待:“周六早上八点我去你家接你一起去踩点。” 律姐整个人都蔫了,连祺祺都懒得勾引了,倒在沙发的另一边:“妈的,我最讨厌和你们这些普系的死读书仔共事了。你们狗屁规矩多,龟毛又爱挑刺,事多又繁琐,这些都算了,只要不带上我,我都能忍,但是……操,你起那么早干嘛?踩点又不是要去和鸟抢虫吃……” 这回祺祺不想让步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整顿一下妖精的作息,总是动不动在酒吧待通宵怎么行? “周六上午八点,我会准时接你。”不容置喙。 律姐要是知道自己之前给祺祺发定位最后起到这样的效果,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把玉蔷薇苑的地址告诉李期矣。 知道接下来有合理正当并且可以反复利用的理由接近妖精之后,祺祺心满意足的把律姐送回玉蔷薇苑。即使在楼下,看到二楼的窗户,心口还是不受理智控制的抽了抽。 他冷静下来整理,越发清晰,其实没必要自视清高,他和这世间的所有男人一样卑鄙无耻。 就法律关系而言,就算是他和赵欣洋的男女朋友关系,都不受法律保护。他们之间,连非法同居都不算…因为他们还是学生,二人并未有同居前提。 所以,他抛弃欣洋和妖精在一起,既不违法,也不犯罪,至于违背道德……背德?被臭口水喷喷而已,对他的实际生活,没有丝毫影响。 同样的,连欣洋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妖精。他们的社会关系就更疏远了,顶多算是相识的,或者再直接一些,毫不相关的两个自然人。 连他和赵欣洋都没有任何约束力。在妖精面前,他就更加没有资格和立场去的插手她的生活。除非,有朝一日,他能把她抓住领红本子…… 所以在正式产生法律效能之前,所有不受控且在合法的范围内的事,都是他无法改变的。比如妖精的风流,他的嫉妒。 他只是占有欲强,再受不了妖精和任何一个男人有肢体接触,他都只会无可奈何的接受。 在他能够彻底占据主导的那一天之前,不管妖精做什么,和谁做,他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也只会眼睁睁的看着。 与其让妒忌横行霸道冲昏理智,被妖精气得要生要死,不如现在沉下心来好好规划怎么把妖精锁回家,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至于欣洋…在妖精没有彻底到手之前,他也不会做那个主动分手的人,没有别的,还没到非身败名裂的地步时,他还没那么蠢,不想做那个坏人。 再有,他很坚定分手这件事,但也不想做开口的那个人。除了私心,也有感情,这么多年的陪伴不假,感情不假,他做好准备坚定奔向妖精,却没想好怎么和欣洋道别。毕竟他说分,和赵欣洋说分,在对欣洋的伤害程度,和舆论风向上,都会有很大区别。 希望那几个和她正撩骚的小弟弟不要让他失望,能把她骗去。世界很魔幻,他以前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是他现在最希望看到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现在突然和欣洋分手,恢复单身后转头就去追妖精,以他对妖精的了解,她一定会立马跑得远远的。 从察觉不到的动心开始,明里暗里,和她相关的事情,她的传闻,不管离谱还是真的,他都听了一遍。好奇心是爱情的开始,他这辈子的好奇心都给了妖精。 这些年为了她甩掉自己女朋友的男人可不少。这个传闻肯定不假,连他都像个傻子一样,更何况其他男人?但,数据表明,即使这些男人个个勇敢,为爱冲锋,但能够让妖精收心的……为0。 能够让妖精不腻,不停地对自己保持新鲜感的关键就是——他得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妖精只是不爱学习,但她是只成了精的狐狸。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到,自己突然分手的原因肯定和她相关。到时候她肯定坚定不移的换另外一个她感兴趣的男人,他就彻底结束了。 所以,万万不能打草惊动狐狸精。 自始至终他都知晓,妖精,没有爱情,那又怎样?他要的爱情,就是独占妖精。 …律妖精视角… 不是八点,而是六点半。李期矣那个死读书的神经病就已经驱车到了门口。 他先一天晚上问她家门锁密码的时候,她还以为晚上会有一段不可描述的淫乱之夜,她还挺期待! 这几天林东姐姐结婚,他赶着回老家了,正好让李期矣上门接一接林东的接力棒,帮林东分摊一下他最近超负荷的体力活。 本来以为李期矣会来,她专门把新买的白色牡丹旗袍情趣内衣找出来,洗的香香的,等李期矣过来给她上。 结果人洗得喷香,衣服也换上了,用什么姿势和李期矣做的草稿都打好了……她对着天花板的镜子搔首弄姿练习怎么勾引李期矣至少一个小时… 就这样过了大半夜,李期矣都没来。她硬生生到凌晨4点才睡。 一夜没有等来所谓的香艳夜晚。而是等到熬大夜的第二天一早李期矣来叫她起床…… 李期矣在这个点钟出现,无疑是在律姐动刀子的临界点上蹦迪。 秦律之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想杀掉谁。 她过后专门去调了大门监控看,李期矣7:59分准时站在门口,8:00整按门铃。一分都不差。 她整个人都要裂开了。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龟毛! 李期矣很好笑,按了一声之后,像是早就预料到她醒不来,没有再按第二下。明明一早就知道她家密码,还是要装绅士逼,“礼貌”的象征性按一下门铃,才直接输密码进来。 那他按那一下的意义在哪?帮她消耗门铃的电吗? 在进她房间之前,他在一楼客厅“很礼貌”的打了一通电话,她被吵炸了,接通就开骂:“李期矣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医院!!!别吵我睡觉!!!” “师姐,8:05了。”他岑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 只听到起床气犯了的律姐咆哮道:“滚!!!!!!!!!!” 窗外的树叶被惊扰纷飞,枝头的鸟儿恐惧四散,连风儿都吓得拐了个弯,清晨的玉蔷薇苑,因为这声滚,万物苏醒。 …李祺祺视角… 李祺祺在楼下乖巧的笑了笑。 这中气十足的吼声,估计是醒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妖精醒了他才上去,所以不算冒犯。打定主意,祺祺带着笑意,上楼去找律律了。 一进门,祺祺的眼球被眼前的画面刺激的够呛,本能滚了滚喉结。 她的睡衣和她人一样,好看… 他和赵欣洋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过旗袍款的女士睡衣。 旗袍还能这么香艳? 还是说……这根本就不是睡衣? 哪有旗袍挂在脖子上?哪有旗袍的长度就在小腹下面一点?哪有旗袍把肩膀和半个胸部都露在外面?哪有旗袍能看到胸前的玉珠?哪有旗袍腰间两侧没有布料全是绑绳?哪有旗袍把整个后背都露出大半?哪有旗袍…… 他下身的坚挺,让他十分后悔进她房间的决定。 可是……她,和旗袍,真好看啊。 她正睡着,他没必要掩住自己的心思,原本存了叫醒他的心思,可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叫醒她。 他的步子又轻又缓。他轻轻地躺在她身侧,撑着头看着她。刚刚那样大声叫唤,现在还能睡得这么沉,李期矣失笑。 在这个角度,丝绸的布料下滑,他能清晰的看到她胸前的所有风光…… 下身硬得有些难耐。 他叹了口气,把被子拉起来,把她裹严实。让她全身只有脸蛋露在外面。 忍着下身火焰般灼烧的欲望,一手撑着看她粉嘟嘟的睡脸,一手掐着大腿用痛觉分散下身的注意力。 他真的很想和她做爱,但绝对不是她不清醒的现在。 …律妖精视角… 好学生在她耳边越来越粗的呼吸声让她越来越清醒。 明明就对她很有反应,他身下的帐篷在他刚刚躺床时,不小心顶到她了。 给她盖被子?这是什么操作?她一直以为柳下惠只是个人名,没想到李期矣真的这么白目?有的吃他不吃? 她一直都很想尝试A片儿里那种在晕乎的情况下,被人操,然后爽得被操醒的情节。之前她没找到合适的人玩,现在场景人设一应俱全,李期矣就看着她发呆? 如果不是上次摸过他的勾八看着他射,她真的会怀疑这个死读书的好学生不行。 ↓↓↓↓↓↓↓↓↓↓↓ 铁柱ps:其实这个系列章节又名为《李祺祺的自我攻略》。其实从头到尾,律姐拿着飞盘,都没扔出去,只是勾了勾指头,都没发力,祺祺就像狗接飞盘一样冲过来了。 第16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0) 时间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律姐实在是没有耐心的人。 睁开眼,白了一眼正沉浸痴望她的李祺祺,翻了个白眼,然后掀开被子,一言不发的去洗漱。 她是这样安慰自己的,现在没刷牙洗脸,不做就不做吧。 李祺祺回神,眼神无意飘到天花板的镜子,与镜中的自己眼神对视。 原来看她的眼神是这样的?! 迷离,渴求,侵占,小心,温柔及爱。 这些她都看到了?他天真的以为,心思都是可以藏住的。产生了欲念的爱,怎么可能藏得住?自欺欺人罢了。 她洗漱完出来,看着已经优雅的坐在落地窗旁单人沙发上,双腿交迭,优雅望窗外的李期矣,嘴角轻勾,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滚烫的灼热戳着她双腿中心,男人的呼吸又逐渐变粗,粗气声与隐忍的呼吸就在她胸前,她环住男人的脖子,胸尖摩挲着他的胸膛,她舔舐他的耳朵。 “弟弟就没下去过吧?” 他不做声,耳朵和脸颊都红的滴血。 律姐捏住他的下巴:“你在守节吗?为了你的欣洋?” 他的欲念下去,开始清醒。 “我们做一次,如何?我保证不告诉欣洋。你现在也很想要吧?我也很想。” 李期矣脸上的血色褪去,被愠怒取代。 他抓住她的手腕:“我只和我女朋友做。” 律姐嗤笑:“你好倔强啊。何必呢,和我做可能比和你女朋友做更爽哦。” 知她轻浮,却还是难过了:“我只,和我女朋友做。” “可是你很硬了呢。” 李期矣推开她。离开了房间,走得很决绝。 背对着秦律之的李期矣,眼眶有些酸涩的红润。她对他完全没有丝毫情,只有欲。她根本就不在乎赵欣洋的存在,他只是她欲念催动下,最感兴趣的身体。 她甚至对这具身体都称不上喜欢,只有好奇。 做了,然后呢?和其他男人的结局一样,被她抛弃?如果只是为了一晌贪欢,而葬送他得到她整个人的计划,他是绝不会做的。他要的,从来就不是一时之欢。 她从身后抓住他的手,抱住他腰肢,小脑袋在他后背蹭了蹭:“就算不进来,也帮我泄泄火。律律想要。” 李期矣的骨头都软了,浑身上下只有小祺祺梆硬,他也想要。 律姐知道攻略李期矣急不得,他这种乖孩子,让他越界一次已经是很难得了,想要得到他,要循序渐进。 “昨晚你问我我家密码,我以为你要来和我做爱。”她直白道。“我期待了一晚上,也湿了一晚上。我想你填满我。” 李期矣呼吸一滞。她是怎么用最娇软的声音,最诱惑的慢语速,说着最下流的话? “我现在来不及去找别的男人……” 这句话成了李期矣理智崩线的开关。她还想着去找别的男人?她竟然当着他的面,说要去找别的男人?! 他转过身,掐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盯着她。眼神充满恨意。 律姐完全不在意,她从头到尾都知道李期矣不喜欢她这样的浪荡女子,他喜欢良家妇女。但是他喜欢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想要的,不过就是和李期矣做爱而已。 至于李期矣喜欢谁,和她没关系。 “律律被祺祺掐的很疼。”她三秒能出眼泪。 李期矣手一颤,赶紧松手,律姐抱住李期矣:“祺祺~你也想要的对不对?” 李期矣闻着怀中的温香,一言不发。 “祺祺~帮帮律律吧?好不好?”她梨花带雨的看着他,他明明就知道梨花带雨的表象下是怎样的诡计多端,他也低下头吻住了她。 他也很想要,他想疯了。 他扣住她的腰,把她压到床上,他曾亲眼看过她和别的男人在这个床上做爱。 思及此,恨意汹涌,他撕开了她的旗袍,头埋在她的胸前,藏不住的爱意都被他遮盖在了她的胸前。 她胸前的顶端,还有别的男人留的痕迹。 他不受控制的咬住…… “啊…轻点,疼…”律姐是真的被咬疼了。他惩罚性的咬得狠,也没有松口的意思。 才刚开始没多久,胸前和脖颈处被他布满痕迹。 她的脖子被啃得最凶,李期矣似乎很喜欢她的脖子。 他啃得很凶,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离开了她的床,像是床上有熔岩岩浆似的。 他坐在沙发上,把她抱在身前,她的背靠着他的胸膛,整个人,完全被他所支配。李期矣的侵略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她的双腿跨在他腿的两侧,他的吸咬着的她的脖颈,一手抓着她的胸,一手在她的身下肆虐,屁股还被坚硬的小祺祺顶着。 破碎的春吟,夹杂疼痛的快意,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冲碎了她的理智。她清晰的感受到身后的男人解开了拉链,滚烫的那处击打在了她的腰肢上。 他咬着她的肩膀,用那处摩挲着她双腿的缝隙。 一下一下刺激着她的阴蒂,光是在这样激烈的摩挲之下,春水就如清溪般向下流动。 她被钳制的很死,李期矣在这件事上的绝对掌控欲和他在生活上所呈现的人畜无害简直判若两人。 一直以来由她主导的专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掌控。 而且她在这场角逐场,找到了被迫臣服的快意。 她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膝盖上,他钳制她的脖颈,不停地啃咬。 秦律之发现,乖宝宝真的很喜欢她的脖子。 “祺祺…”她魅声呢喃……“祺祺…” 一声声破碎的祺祺入耳,他冲刺得更狠。他们最隐秘的器官贴合到了极致,却没有融合,他无数次路过,就是没有进。 他的理智已经到了极限了,他是经不住她一次一次勾引的。 她仅仅只是坐在他腿上让他摩挲蹭弄,腰眼的快感就已经不受控制的渴求更多。他好几次恨不得就这样狠狠插进去…… “啊~”她到了。 秘境那处急促的收缩震动,让他在门外感受到了她的兴奋。 他知道现在可以把她送到另外一个高峰,抱住她,对准阴蒂,一阵急速摩擦。 一阵又一阵的春浪让她几乎缴械:“祺祺…啊~祺祺……”她的春声,又细又软,又娇又魅。 随着李期矣的几声闷哼,他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又是一阵超速穿梭,一股浓稠的奶白色液体尽数喷在她的双乳之上。 她正在余韵之后,像个绯红的瓷娃娃,累的迷瞪,他射过之后,再次把她抱进怀中。 “你射了我满奶子,快抱我去洗澡。”她娇软的命令道。 “嗯。”祺祺也乖了,听到满奶子,浑身都镀了层红。 ……去乡下的车上(律妖精视角)…… 她在他车上,双目无神地看着空气发呆。 也不知道贤者时间这种东西,女生有没有。她现在就是很怀疑人生,起码三天不想沾染和性有关的任何事。做的时候是挺爽,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是整个过程比她真做了一次还累。 在没有插进去的前提下,她背对着男人坐在他腿上高潮三次。 三次高潮,只是被他用手和器官摩挲就达到了?太没出息了! 她今天表现的像个没开过荤的黄花闺女,敏感的过分了。李期矣咬她啃她,她现在浑身都疼。 李期矣射一次的时间,她高潮了三次…… 丢脸。 妈的斯文败类,平时看起来一副死读书的乖仔样,挂着那么精致的一张脸,做起来竟然比林东那糙汉子还凶? 抓奶时粗鲁,抓脖子时下死手,啃咬她脖颈肩胛骨时,像极了动物世界里的猛兽撕咬猎物? 她从来没被男人这样玩弄过…… 对,玩弄。李期矣在刚才那场情事上绝对的掌控权,让她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感,她想和他真做。她爱那种他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高姿态,爱她在性爱关系中臣属地位,爱这种脱离掌控,被人压制的感觉。 没有人敢把精液射在她身上,他竟然把那东西射在她胸前?她最意外的不是他这么做,而是自己竟然不生气,还觉得很兴奋。 没有人会这样对她,没人敢这么对她,只有他。 他也是这样咬着赵欣洋做的吗? 她第一次遇到喜欢咬人的男人。事后感觉不怎么样!但是做的时候,真的…… 蛮不赖。 赵欣洋那小妞挺性福。 …(李祺祺视角)… 她像个小呆瓜。 乖巧的发呆,双眼无神的看着某处,一副餍足的模样。 他莞尔,无人知晓。 他们最亲密的地方相互摩挲,只差最后一步,他们就能合为一体。以后这样的日子,天天都会有。他一定会让她,只属于她。 一想到可以独占妖精,他嘴角的笑意越发深刻。他对着妖精射了一发,所有的坏情绪都脱离身体了,他很快活。 他心情愉悦的打开车载广播。 …… 车行驶在路上,只听车载音响缓缓来了一段音乐…… “接下来让我们随着女歌手邓福如的《Me amp; U》进入今天的《铁柱有约》,铁柱陪你们共度旅程。” “你的伴侣喜欢咬人吗?最近A市一对恩爱的情侣,因为女方浑身的齿印的自拍照,火上了微博热搜。大家对此事众说纷纭,关于男朋友喜欢咬人…” “心理学家认为,咬人和吸吮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咬人的本能深深地埋藏在下意识中。咬人是宣泄正面或负面情绪的本能方式,我们要先了解这种行为背后隐藏的原因。若是亲密关系,咬你,是爱你的表现。他爱你,所以看到你的时候有莫名的激动,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能控制住,但偶尔,剧烈的情绪到临界点不受控制,他就会咬你。” “因为男生的占有欲非常的强烈,他喜欢一个女生就希望对方身上有属于自己的印记,动物本能激发,所以爱咬女生的脖子。” “各位收听我们节目的姑娘们,如果你的男朋友,在你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咬你,而且非常喜欢咬你,你要特别注意了,这说明他非常爱你,这是爱的另一种表达方式,他可能不是很健谈,但他把所有感情付在行动中,在不经意中默默呵护你。但是姑娘们,小咬怡情,咬疼,咬伤了可不能忍!如果不疼的话,请珍惜你的这个守护神,他很爱你,虽然方式兽性了些。” “收听我们节目的靓仔们,如果平时有咬女朋友的小癖好,一定要注意哦,不能把妞儿们咬疼了!爱可以用语言表达,不一定要上嘴哦!” “欢迎收听今天的铁柱有话说。各位开长途车的司机朋友,一定要注意安全。铁柱祝各位旅途愉快,一路平安。” 律姐挑了挑眉,瞟向李祺祺。 李祺祺还是那副不得了的样子,倒是没什么变化。其实情绪都在紧握方向盘的双拳中。 “你经常咬欣洋?” 李期矣不做声。在心里吐槽妖精变笨了。在遇见她之前,他从来没有咬人的习惯。 “听说平时看起来越乖的乖宝宝在床上玩得越变态。是不是就是说你和赵欣洋这种的?” 李祺祺无语的瞟了一眼律姐,低咒:“笨蛋。” 见祺祺说她笨蛋,律姐翻了一个白眼:“你才是笨蛋。” 祺祺叹息。 律姐没再理祺祺,听到熟悉的旋律,歌唱瘾犯了,跟着唱了出来…… “迷留在漫漫星空;just me and you;你轻轻的亲吻了我;just u and me;我所有的不切实际baby;全都因为你而存在;超脱疯狂的爱;就不害怕的去爱;oh baby baby please don't go;带我到宇宙的尽头;you and my lover never ever end;让我们一起到永远” 她唱歌时的俏皮松弛,可爱的小表情,专业歌手的素养,让从来不听流行音乐的李期矣,心动不已。 他突然觉得百般无聊的流行音乐很好听。突然觉得最讨厌开的烦躁长途很有趣。突然觉得一路平平无奇的风景都美不胜收。 “这首歌叫什么?”祺祺问道。 “《Me amp; U》”律律答道。 我所有的不切实际,全都因你而存在,超脱疯狂的爱,就不害怕的去爱,带我到宇宙的尽头,让我们一起到永远。 秦律之只唱了一遍,这句词就被李期矣刻在了脑海里。她唱给他听得第一首歌,就是关于他们的《Meamp;U》,爱上她就是超脱疯狂的爱,只要能永远独占她,他怎么会害怕去爱? 第17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1) 说是让秦律之当司机,实际上她全程都坐车里睡觉。连后来李期矣到乡下和村委会,去和村官交涉的时候,她还在他车里睡觉。 她睡觉,他也不叫醒,下车时还轻手轻脚的,没有关空调,还把后座的毛毯盖在她身上了才下车。 他去谈事期间,一个衣衫褴褛,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的男人,色眯眯的在车窗外盯着秦律之。但她睡得很死,没有丝毫感觉。傻子拍击车窗叫醒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听到动静。早晨这个时间段正是她睡觉最沉的时候,所以傻子在车子外面周旋了半个小时,她都没醒。 那傻子馋的口水都流在了副驾驶的车窗上,似乎是很想触碰她,却看秦律之没有半点反应,一跺脚,只见他走到路边搬起大石头砸李期矣的车子。 被“咚”的一声巨响砸醒,她吓得一颤。 傻子不知道怎么开车门,所以只能简单粗暴的用砸的。 他拼命击打窗户,开始暴躁。 律姐醒来看到窗外肮脏模糊且吓人的人脸,本能直颤抖。 傻子不会开车门?她赶紧冷静下来。看到李期矣把车钥匙插在反向盘里。空调是开的,油门没完全关…… 李期矣为了让她好好睡觉,把车钥匙都留在车里了!她松了口气。赶紧把车子上锁锁死,然后拨通李期矣的电话。 电话接的很快。 “李期矣,快来你停车的地方救我,有个神经病在砸你的车。我已经把车子锁好了,暂时安全。你别一个人来,带多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那个人看起来精神很不正常,要注意安全。” …… 妖精冷静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他依稀能听到一声声撞击声,那应该就是妖精说的石头撞击车子的声音。 李期矣心跳都停了,他赶忙回答:“好,千万不要开车门,保护好自己,我马上过去。我在,别怕。” “你在我也会怕,你不在我也会怕,现在怕没用,你在不在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快过来救我,别说了。” 李期矣怕她挂电话,赶忙说:“你别挂,我现在叫人过去,你和我一直通着电话,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秦律之吐槽道:“是我危险还是你危险啊,你这语气怎么看着比我还怕啊?” “不许挂。”他命令道。然后通着电话和村官说:“书记,我女朋友现在很危险,她坐在我车里,有人在砸我的车子!能不能叫几个人和我一起过去救人?” 村官赶忙点头:“嗨呀!肯定是那个猪头疯!小李你不要急,我现在就开喇叭叫村民过去……” 李期矣都急坏了,等开喇叭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等不到人来:“好的谢谢,麻烦你了。” 他现在就是要看到秦律之。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说:“你一定不要开车门!” “知道,不用你说。”律姐看到外面猪头疯黑黢黢的脸,和全都粘连在一起布满了沙子的头发,闭上眼睛祈祷。 “别怕,我马上就到了。”李期矣跑得飞快,说话的声音都在喘。 “你听着比我怕多了。”秦律之直翻白眼,他语气里的焦急从未有过。还让她别怕? 电话通了不到4分钟,他就举着手机冲到了车旁。她在车里和车外的他对视,她直翻白眼:“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我不是让你带人来?” 李期矣喘着粗气:“村长已经去广播了。” “你快躲远一点啊。说你是死读书,你真是读死书的!你赤条条的在外面,我在车里不比你在外面安全啊?你来干什么?!”秦律之被李期矣蠢哭了。 李期矣没再说话,他看到她之后,听完她骂人,应都没应,就把电话挂了。 那个疯子还在砸车子,秦律之有些担忧的看着外面。 他一脚踹开那个神经病,神经病倒在了地上。李期矣飞快跑到驾驶室旁边的车门旁,秦律之看他走向车门就很默契开了车锁。 李期矣飞快钻进来,然后发动车子后退。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这跟我想象的剧本不一样啊?”律姐想象的是,李期矣带着一群壮汉制服那个疯子,然后她优雅的下车。 “系安全带。”他提醒道。 律姐很乖巧:“好,你是大哥。” 李期矣明显松了口气。 …… 村口的喇叭响了:“广大村民注意了!广大村民注意了!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A大下乡普法的高材生女朋友现在在村口被猪头疯缠上了,孩子的车正被人砸呢,村里的老少爷们儿快去救人!!快去救人!!快去!!” 等远离了猪头疯,李期矣才把车窗打开。 秦律之听到喇叭,瞪大双眼:“啥玩意儿女朋友?”她刚刚专注害怕了,没有细究李期矣的称呼。 情急之下说的心里话被大喇叭放出来,李祺祺的耳朵又很不争气的红了。 他完全没有要回她话的意思,律姐的心思也不在这一个无所谓的称呼上,她从包里拿出一包烟,点燃抽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在李期矣面前抽烟,还是在他车里。 李期矣蹙眉…正要说什么…… “你先别说教,我抽口烟压压惊。” 妖精是真的吓着了。 他很乖,听话的不做声,任由她在他车里抽烟。 她弹了弹烟灰,对他道:“李期矣,你今天也算救了我一命,但是我不会感激你,因为是你让我来乡下的,所以扯平了。”别想让她欠他人情。 但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这种说法站不住脚,按照音乐系负责人的身份来说,来乡下本身就是她该做的。置身危险是不可控因素,怎么也怪不到李期矣身上去。但是她就是单纯的不想和李期矣产生什么人情债,床上的事床上完,她从来就不想和李期矣发展床下面的关系。 她一向把床上和床下分得很清,这两个东西一旦搅合在一起,人与人之间就复杂了。 “对不起,是我把你置身危险之中。”祺祺一脸诚恳。 秦律之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么回事,你也救了我,扯平了。” 秦律之难得细心,发现李期矣的手还在抖。 “怎么了?你还在怕吗?” 他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很怕……从来没有这么怕过。 ………… 村民们拿着锄头,绳子、笤帚、棍子、绳子…… 乌泱泱的几十多个壮汉,还有四面八方的妇人孩子,抄着家伙朝村口飞奔而来。 所有听到喇叭的村民都出动了。 他们冲到村口的时候,刚好经过李期矣的车旁边,李期矣见状不对,赶紧拉下车窗问村民。 “你好乡亲……你们这是去哪?” 带着乡音的老乡激动地说:“不得了了!大学生娃娃在村口被猪头疯袭击了,我们要去救人!” 律姐见这阵仗,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感慨:“吔!介是揍嘛?” 乡亲哪里还理李期矣,目标准确直往村口冲。 秦律之一脸问号,十分嫌弃的问李期矣:“你是白痴吗?我不是让你叫几个壮汉就好了?这阵仗估计全村都出动了!” 李期矣闭眼叹息:“这不是村长开了喇叭吗?” “你真的很小题大做诶!”律姐无语。 李期矣有苦说不出。她的事怎么会是小事,他从来没有这么怕过…… “还愣着干嘛?人家是去救咱的,咱现在在这里坐着算怎么回事?赶紧到村口去被救啊……”律姐提醒道。 李期矣乖巧的点头,一点害怕都被乡亲们的热情冲走了。 他一下车就抓住律姐的手。 秦律之询问的看他这是啥意思? “这样比较安全。”李期矣认真道。 “这么多人,我能凭空消失?”她不解的问。 说到消失,李期矣蹙眉,抓得更紧了。 人越来越多。村长的魔音还在村口循环,广播一直不停地放:“广大村民注意了!广大村民注意了!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A大下乡普法的高材生女朋友现在在村口被猪头疯缠上了,孩子的车正被人砸呢,村里的老少爷们儿快去救人!!快去救人!!快去!!” 在李家长大,李期矣实在是个见过世面的。但他哪里见识过乡村文化,这魔音喇叭不停循环,村里的老少爷们儿都往村口涌。一开始只是二三十个,现在估计有百多号人了。 他俩跟着村民们往村口冲,场景逐渐魔幻起来。 明明是被救的主角,莫名其妙变成了救人大军的一员。 事实证明,李期矣抓着她的手是对的。在这样的人群中,极容易被冲散,要不是李期矣紧紧抓着她,她现在可能就迷路了。 村民们一边往村口跑,一边骂咧。 “猪头疯真的是给咱们村丢人!A大的高材生娃娃来我们村,他竟然砸人家的车?还吓着女娃娃!” “就是!不得了,城里的女娃各个和瓷娃娃似的,要是被猪头疯吓出个好歹怎么得行!” “嗨哟!我早就和村长和支书说嘛,要把猪头疯送到镇上去。” “他也可怜,老婆带着孩子和别人跑了才疯的。” “他可怜也不能砸别个车,吓别个大学生娃娃撒!” “可不是嘛……” 秦律之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村民与村民的关系似乎很亲近,各家各户走到一起都能聊两句。就算是她和她那些有血缘关系的表姐,都没有他们村民之间亲。 他们很团结,齐心协力维护自己的家园。她和李期矣只是两个外来人,因为来到他们村子里做客,被村子里的村民吓着了,大家都极力的在维护客人和村子的形象。 李期矣看秦律之嘴角的笑意,顺着她的实现,看到她正专注的观察村民们着急忙慌赶路对话。 那抹笑意,是从未见过的……向往和喜欢。 “你喜欢这些乡亲?”他很意外。 秦律之点头:“喜欢啊。他们很善良不是吗?” 李期矣微笑,果然不能乱猜度他人想法,也不能用固有观念以偏概全的凝视所有人:“我之前遇到的那些自视高贵的大小姐,活在云端,肚子里没有墨水,又没有接近过群众,动不动就拿“农民”这个明明很淳朴厚重的称呼,来嘲笑和她们不同阶级的人……” 话音未完,秦律之打断他:“哦。她们关我什么事?”律姐反问。 秦律之嘲讽道:“你的意思是,我也一样?” 李期矣摇头:“没有。” 秦律之默默地挣脱他紧握的手。 “我倒是真没有墨水,但严格说起来,我也算农民。” 李期矣对突如其来的挣脱以及她的回答很无措:“嗯?” “A市的大户谁人不知,我妈当年私奔的小伙子是个去A市打工的农民工。你不是知道吗?”她讥笑一声。 “我在回秦家之前,和我妈在外边漂泊,有上顿没下顿的,当时也是在湘区的一个村子里生活了半年,要不是村子里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我可能早就饿死了。如果不是我妈实在是养不活我了,我也不会回秦家,我现在可能和你也是两个阶级的人。” “活在云端,自视过高的少爷,是你吧?” 秦律之的讥讽让李期矣很挫败。 秦律之从不忌讳说她的生父,也从不遮掩她的过去。绝对的坦荡,其实就是内心自信强大的体现。她从不觉得自己比谁低贱,也从不觉得自己有多高贵。当然,惹她生气的人,她讨厌的人,她都不会把他们当人看。 律姐完全不搭理他了,自顾自地往人群中去。 李期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秦律之已经把他甩在身后了,他启齿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刚刚那番话,想要表达的就是她的特别,为什么到嘴边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他承认他一开始以为,像妖精这样的大小姐,肯定和他之前认识的那些富家小姐一样,可她总是能让他感觉意外…… 而且他真的不知道她的出生,瑞博少爷也不知道这些豪门八卦,怕是和她解释她也不会相信。 妖精身上充满反差感,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不会往“你以为”的方向走。就算是在云端比,她都是云端中最璀璨无价的宝石。但是此刻这个宝石告诉你,她不仅喜欢云端,也喜欢土地的香气,非常乐意在泥土中散发光芒。 该怎么去形容自己止不住的心动? 从视觉上被容貌吸引,再到感官上被性吸引,到此刻他觉得这个人的灵魂色彩都夺目异常。 她身上除了独一无二的典雅贵气,吸人阳气的狐狸精妖气,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江湖气。这三种感觉糅杂在一起,合着她妩媚又调皮的直率…… 心里有个念头…… 这世上没有人会不喜欢她吧?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她!她可是秦律之诶。 他紧跟着她凑的脚步,深深凝望着她的背影。 原来那股江湖气的源头,是幼年和母亲在外面吃苦保留下来的。 她好像还有好多好多他不知道的事,他好想全部都知道,遇上她,他变得很好奇,不受控制的想要刨根问底。 第18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2) 到村口之后,大家围住了猪头疯。 但是没看到两个大学生,大家都很着急。 “两个娃娃去哪了嘛?这么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嗦?” 此时,秦律之和李期矣刚到村口,人群中有人感慨一声:“好标志的两个小娃!” 大家的视线顺着村民的感叹望向他们。 男女老少的视线都在他二人身边流连,一时不知道看哪个漂亮的小娃。当然,男人的实现还是很统一的,遇到妖精这种千年一见的女人,谁都控制不了感官冲击带来的本能。 李期矣现在表情有些难看,他那股病态的占有欲出来作祟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偏离常态,没有男人像他一样,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那么强。他对赵欣洋这样,赵欣洋听话,所以让他很有安全感,但是妖精不是他的…… 他只能默默承受占有欲给他带来的酸涩,他牵住妖精的手。 “娃娃们咋回事啊?” 律姐捏了捏祺祺的手指,对众人微笑,示意他解释前因后果。祺祺会意,听话的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大家伙虽然都白跑了一趟,但是都松了口气。无人责怪二人。 “娃娃没得事就好嘛!” “是的嘛!” “这个猪头疯,真是要不得!真的是得让镇上的人带他去神经病院嗦!” 李期矣问道:“猪头疯是精神病患者,一直在村子里住着,没个人照顾?” 村民解释道:“娃娃你不晓得哦,这也是个可怜人撒!他老婆跟起别个跑咯哇!”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猪头疯的过去。原来猪头疯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里有名的俊后生,他靠杀猪发家,村里的人都和他买猪肉。他讨了一个城里打工的婆娘,长得风流,嫁进村子里的时候,村里的人都说他好福气,找了这么标志丰满的老婆。 但是没多久村里就生了闲言碎语,说是他老婆和隔壁村的这男的有一腿,和那个男人又有一腿。 村子小,有闲话出来就完全不受控制。 猪头疯就每天疑神疑鬼的,天天在屋头打老婆。一开始没人知道他老婆是不是真的和别个有一腿,后边可能是被猪头疯打怕了,真的勾搭了隔壁的四十多岁没讨老婆的老赵,两个人带着小孩就跑了。 猪头疯就在家里天天哭,跑到城里去找他老婆,杀猪的生意不做了,钱也都被他老婆拿光了,一天没事就喝酒,把家里酒窖里的酒都喝光了,找了好几年,找不到,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就突然一下子,急疯了。 村里人都见他可怜,平时没事会送些吃的给他,他这些年吃百家饭,也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来了。 他就是看不得漂亮女人,一看他就要抓着做老婆。 这些年来村里视察的女领导,或者下乡支教的女大学生,都有被他骚扰过。只是说这一次他们没有防备,不知道有女娃娃来,不然一定不会让猪头疯靠近律姐。 秦律之和李期矣听得认真。 李期矣在心里寻思,以后不管在哪里,他都要和秦律之寸步不离。本身这妖精长得就招蜂祸,还有那么多潜在的危险…… 太可怕了。 故事说完,大家不知何时,早就自动围成一个圈,一百多个人围着两个容貌绝尘的年轻人,微笑着看着他们…… 看两个孩子大伙看痴了不愿意走,村官提议:“把猪头疯送到他屋里去,给他整点吃的,散了吧。” “要不得嘛,两个娃娃下乡来,我们村都冇(没有)请娃娃七(吃)饭嘛!” “是的嘛是的嘛!娃娃来我们村里是搞么子的?” 村官和村长一起解释道:“这是法律系的高材生,来和村委会商量,搞基层普法活动的!” “普法好嘛!吃饭更好嘛!吃饱了才普嘛!” “就是就是!” “好嘛好嘛!到村委会尅(去),一家人搞桌子菜,搞起来嘛!把火点起来!好久冇热闹了!” “是得嘛!我屋头的烧烤架也得摆出来嗦……” “我屋头的茄子片是片的,正好七(吃)不完,整起!整起!” 十几个人乌泱泱的你一言我一语,一场村席就这样安排了起来。 李期矣和秦律之两眼相望,二人都被这猝不及防的热情弄得有些招架不住。这是在村子里直接开席了? 律姐低声问:“吔,这……咋整。” 祺祺低声回:“我觉得…挺有趣的。” 律姐笑了:“啥意思?开席?” 祺祺点头:“咱不能辜负乡亲们的热情。” 律姐哼了声:“你也好意思?” 祺祺道:“我可以投资建设村里的马路。” 律姐挑眉:“小伙子不错,有前途,那师姐我就不客气了,这顿算你的了李总。” 祺祺道:“师姐见外了…” ……律妖精视角…… 四口大锅在村支部党群活动社支棱起来,村里最能干的妇女们在小溪边洗菜切菜,准备食材。 烧烤架支棱起来,烤猪的架子也支棱起来…… 李期矣在和村支书聊天,她被他紧紧的牵住。 她好几次想挣脱他的手去遛弯,他都用行动阻止了她。乖宝宝是这么说的“负责人要保证音乐系同学的安全,寸步不离是规避安全隐患。” 她看哪都热闹,哪都想去参观。 他牵着她,低声道:“等会,等我把事儿谈完了,我带你去。” 要是平常,律姐肯定觉得李期矣多管闲事,她二十啷当岁的成年人了,能出什么事?但是经过刚才的事情,她还是觉得这回听李期矣的比较好。万一还有啥狗头疯,牛头疯的跑出来,她可就没有刚才那么好运了。 她破天荒的听话,老实的挽着李期矣听他和村官们对话。 大概就是说了说活动流程,活动安排,还有舞台场地之类的。李期矣还问到村里的经济作物,农产品销量,以及投资建设的问题。 这些村官们都一一回答。 算上她,李期矣在这群人中间,是年纪最小的,但是言谈举止老练的像个在政府机关混了十几年的官员。 真有电视里官员下基层的味道。 车子砸烂了,怕有安全隐患,村支书说什么都不让他今晚走。车子被老乡开到镇上唯一的修车厂去修理了。幸好他平时不爱开豪车,四个圈镇上的修车师傅应该能搞得定。 等他忙完了,牵着她四处溜达的时候。她正准备和他聊天的时候,他主动先开口了:“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我认识的那些俗物,我怎么会把你和她们相提并论?” “啊?”她这是没理解这是哪一出。 李期矣看她完全忘记刚刚的对话,心里又是一阵酸涩。她就不会把他放在心上,不管好的坏的。 见李期矣不理她了,她道:“吔,你还别说,你天天装杯,真有那些当官装腔作势的B味儿。” 李期矣蹙眉,这是夸奖? “那些个驻村干部,怎么说也在基层干了好几年,在你面前,感觉都逊色好多。” 李期矣被心上人夸奖,抿了抿止不住上扬的嘴角,耳朵有些绯红。 “你以后会当官吗?”她问。 祺祺乖巧答道:“法官算吗?” “算吧,但是我感觉,你做其他官员也行。”律姐认真道。 “我一直都想进法院的。”他认真道。 秦律之真心的说:“像你这样爱读书,脑子又好使的乖宝宝,应该做什么都能成吧?不过我要是你,我就老实去继承家产了。天天背一些条条框框难为自己干什么?想不通。” “我虽然是瑞博董事长的儿子,但我从小就不想做生意,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只是很听话的遵循家里的意愿,好好读书,做最优秀的第一名。每一次第一名,我妈都会回家给我买一个蛋糕庆祝,为了见我妈一面,我都很期待考试。” 律姐有些意外。原来他们读书好的乖宝宝的童年,也不见得多幸福。他看起来那么无懈可击,小时候却是一个为了见妈妈一面努力考第一名的傻孩子? “我是家里阿姨带大的,阿姨对我很好,她为了挣钱每天在我家照顾我,都没空管自己的孩子。她丈夫是个建筑工人,我初三那年,因为他被工头拖欠工资,在工地上和人打起来,不幸从楼上摔下来当场毙命。阿姨得知消息的时候,我正中考完,她整日以泪洗面。阿姨没有读什么书,但人纯朴善良甚至可以说是…懦弱。”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一种叫“维权”的活动。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却只知道哭,工头找不到人,她连报警都不敢。于是一条人命,就这样不了了之。一开始是为了工钱,结果工钱没结,命也没了。” “她儿子和我同年生,因为没人管束,也没什么心思读书。他父亲过后,阿姨一个人更加没法照顾他。他就到社会上和其他混混一起混着,整日寻衅滋事,打架斗殴。阿姨一天天的瘦下去,后来她为了孩子,向我妈妈辞职,她走得那天,我很舍不得她,她比我妈妈更疼我了解我。她和我说,她一直都把我当成她自己的孩子,但是她现在必须要回去照顾自己的孩子了,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她还说,如果她儿子像我这么会读书就好了,就可以当法官帮他爸爸伸冤。” 李期矣叙述过去的语调很平淡,甚至可以说…像旁观者一样。 她不了解李期矣,从这番话就可以窥探出很多东西。他的童年,孤单寂寞,只有阿姨陪着。一直到初三?那高中不就住宿了吗?等于说,他完全没有和父母亲在一起生活过?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我出生在云端,泥地里和我一样的孩子,不知道正在经历什么样的人生。既然人生本无意义,我占了最好的资源,受了最好的教育,就该为这本无意义的人生实现一些正向的价值。” 原来这就是他读法律的原因。 秦律之笑了笑:“我和你这种有梦想的好孩子不一样,我人生的意义就是吃喝玩乐,去往极乐之门。我人生的底线,就是将来有一天,做法官的你,永远都不要在工作场合相遇烂渣似的我。” 律姐的底线,就是不违法犯罪,除此之外,道德都别想绑架她。 李期矣被她的话逗笑了。 他闷着笑的样子让秦律之撅起嘴:“干嘛?我不给社会添乱,不加重李法官的工作,已经就是对社会做贡献了,你笑个屁!” 他压着笑意,乖巧点头:“是,师姐说得对。” “今晚得在村子里过夜。咋整?”律姐突然话锋一转,想到车子被拖到镇上去了,问了重点。 “我们等会去镇上找个酒店,你和我睡。” “哈?李期矣你在说什么啊?你纯情人设不凹啦?”秦律之从来没看到李期矣这么直接过,笑岔了气。 李祺祺一脸无语:“你在想什么?去镇上是不想给老乡添麻烦,和我睡,是这里不安全。可以开双床房。” 送上门律姐会放过吗?当然不会! “装你妈的杯,都睡一起了开个毛的双床房,开大床房!我要抱着你睡!哼~” 李期矣的耳朵又不争气的滴血,他总是能够被妖精的直接刺激的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说完荤话的人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哇,好香啊!你闻到没有李期矣?” 李期矣点头:“烤土猪?” “呀!别唠了,我肚子饿了!”她扯着李期矣往村席中心走。 李期矣乖巧的被她提溜着。 …祺祺视角… 或许到垂垂老矣时,他都忘不了那晚乡下的蝉鸣和烟火。 围着篝火跳舞的乡民,活泼拉着他跳跃的妖精,岁月静好的夏夜。 晚风袭来,在漫天星钻的黑色幕布下,凉爽的微风,朴实的村民,还有累坏了,在他怀里睡着的她。 星空下,老人们讲起多年前的故事,在那个纯真年代,娇羞的姑娘和耳红的少年,在村口的夜幕下,隔着池塘,就着星光,两两相望,含情脉脉。 怀中的她香香的,鼻尖都是香香的风。 想着这么纯爱的情节,一定是不会发生在妖精身上的。如果是她,她一定会勾搭着耳红的少年,把他骗到破庙里里去,吸干他的阳气,露出她的狐狸尾巴。 …妖精视角… 她实在是太累了,吃饱了村席,围着篝火和姐姐妹妹们挑了跳舞,乘凉之后就发饭晕,靠着李期矣就睡着了。 为了晚上能吃到李祺祺,她一定要养足精神!睡一觉,一定要把他榨干! PS铁柱有话说:我的姐妹们,家人们!我考完试啦,考试的时候感觉是正常发挥,但是最后结果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静待花开吧。还有就是各种求,珠珠评论收藏,有啥上啥,但是如果实在不喜欢我的脱轨,冲冲点击也是可以的。我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一月份希望收藏能破333,3对铁柱来说是个很幸运的数字。希望开年顺,整年顺!谢谢各位姐妹家人们看脱轨。大家一定要天天开心啊! 谢谢评论区的姐妹们,谢谢送我珠珠的姐妹们,谢谢给我收藏的父老乡亲。 作为铁柱,我谢谢给我评论收藏珠珠的每一个姐妹,但是面对一些个评论,铁柱可以视而不见,但律姐很无语,所以律姐今天让我多发一章,她有话要说。 律姐有话说: 各位喜欢我的妞儿们,谢谢你们喜欢我,但我谁都不喜欢,我只喜欢我自己。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我只爱我自己,李期矣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想上的漂亮男人而已。他就算是天仙也是低我一等的臭男人罢了,不要自己猜度我的意思。至于李期矣喜欢谁,要上谁,那是他的事,和我上他没关系。你要是不喜欢看,你就“远方传来风笛”,你就出门右拐!不知道我说话啥意思就去搜一下。我给铁柱一个面子,脱轨现在在起步阶段,她装逼要做个有素质的人,明明对一些个评论无语的要死,还要和别人说谢谢,但我没有,素质这种东西,和我秦律之没关系。 不要教铁柱写小说,她自己的小说,有她自己的节奏。少当教育家,要是真的这么喜欢教人做事指指点点,就去出开个教人写小说的培训班,别在这教她写小说,她自己有老师。 铁柱还有话说:其实姐妹不喜欢祺祺,我很可以理解,他就是一个渣男,出轨的男生不是渣男是什么?大家骂他我可能理解,之前我果酱在评论区对李祺祺下头的时候,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一码归一码,我果酱吐槽祺祺从来不带我~你们骂他,随便,但别带上我,我可无辜,这事是李期矣做的,和我铁柱没有关系。 大家都有纯爱情节,但我这文是出轨文啊宝贝们!《脱离轨道》说好听点是情色文学类的垃圾小作品,难听点就是个毁三观的小黄书。咱看这种有情节的黄书,还是尽量别带入太深,比如骂李期矣国男的,我真的很栓Q。 他现在在名义上还是赵欣洋的男朋友啊……我带入了一下欣洋的视角,真的觉得很窒息。 咱缕缕李祺祺的人生,从小就是乖宝宝,干啥都是第一名,然后考上A大法律系,是法学院最优秀的学生。在妖精出现之前,他真的是一心一意的对待赵欣洋的,因为赵欣洋不是第一主角,作为本书的作者,我也的确不偏爱她,所以我都是略写。其实你们可以看得出来,如果不是遇到妖精,像李期矣这样循规蹈矩的性格,他一定会按部就班的继续往下走下去。 面对妖精,抗拒过,挣扎过,完全克制不住本能。对,我说的是本能,性本能,那是来自动物见到极致美好的雌性发春想要繁衍的本能。我说的够清楚了吧,这个人类,他看到最漂亮的人类雌性发情了…… 妖精对他的性吸引打破了他固有的道德观,从他和赵欣洋在一起的原因,我们就可以窥探出来,李期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颜狗,他当时可以因为赵欣洋好看和她在一起,现在也可以因为妖精更好看动心。(但是过后他会不会和律姐结婚,之后会不会和别的女的出轨,怎么出轨,律姐会怎么样,不是由一些个猜情节的人说的算的,小说是我在写,他们的命运是由我决定,不是你。还有,且不说你猜的情节和我提纲的设计毫无关系,就算祺祺真的出轨了又怎么样,小姐,这是出轨文……你要搞纯爱去晋江。) 所有的坚定,都不能只靠皮囊吸引,一开始是因为性吸引,但是看到这两章,你们会发现,两个人开始探讨过去,了解对方的原生家庭,这已经就是往灵魂的方向走了。如果只是纯粹的性吸引,是不可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三观大改的。我和你们保证,事情不会按照你们预想的那样走,两个人都会脱离自己预期的人生轨道。你们可以从二人的人生态度来窥视后面的情节发展,一定会脱轨,都会变成自己完全没有想到的样子。 再说说为什么祺祺会欲罢不能。赵欣洋和律姐完全没得比,她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一个量级的人。讲白了赵欣洋就是个小家碧玉,和李期矣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李期矣在和赵欣洋的亲密关系中,可以说是完全掌握主导权,到了完全控制的地步。 可是他和妖精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一个。他们家世相当,一样在各自的领域傲视众生,在社会身份和家庭背景上,他们是真正的势均力敌。但是在最重要的情感关系上,是李期矣弱势,而且是极弱势。 我以为我写的很清楚,律姐是个风流浪女,是一定要我把律姐当晚和谁做,怎么做的写出来,她才是和别人做了吗?秦律之这样的浪女,和谁做都不稀奇,难道我要把那些无关紧要的猪头三全都搬进来?麻烦动动脑子,写作有详写和略写。对情节没有推动的人物,我何必创作出来?林东是后面还会有剧情,我才写的细。我必须得通过李期矣的性来阐述他内心的挣扎。在理智上,是不想出轨的。但是性本能他背叛了他的理智。讲白了就是道德与人性的挣扎。 他目前所有的如愿以偿,都是基于咱律姐愿意给的前提之下。如果律姐有一天腻了,不愿意给了,他就和所有律姐的舔狗一样,沦为尘土,在律姐眼里不值一钱。 从主导地位到臣属地位。李期矣不傻,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秦律之的眼中,只是一个新鲜的玩具,所以他才会挣扎抗拒。他的掌控欲我只是写了一个角落,我今天写了他的原生家庭和成长环境,祺祺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他非常需要一段稳定的亲密关系给他安全感,但是显然,赵欣洋可以给他这样的安全感,律姐绝对不可能。 人很贱的,尤其是男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要,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会驱逐,李期矣他是男人,怎么可能不贱呢? 他爱上了不属于他的玫瑰花,把自己从小王子变成了如履薄冰等待召幸的狐狸。 搞清楚,被喜欢的人,不是李期矣。 第19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3) …(妖精视角)… 秦律之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李期矣真的是和尚!!! 早上的兽性全然不见,把她带到旅馆竟然真的开双人床? 他自顾自的洗完澡,盖上被子就睡觉。 等她洗完出来之后,李期矣已经睡着了…… “这哪里是男人!这分明就是和尚!!!”律姐抬起足,瞪了一脚背对着她躺在被窝里的祺祺。 她也不强求,不给睡就算了。她明天就找男人开荤! …(祺祺视角)… 祺祺背对着律律,睁着眼,抿住嘴,背脊不痛不痒的感受让他莞尔。 和尚和妖精,李期矣和秦律之。怎么都好配…… 在无人可查的角落,恋爱脑的李祺祺无声傻笑。 …… 去了趟乡下回来,一向聪明的律姐,忽略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明明是被忽悠去当司机的,结果她连驾驶室都没进过。与其说是司机,不如说是陪玩? 她当然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喜欢做减法的律姐,从来不琢磨无关紧要的事为难自己。 林东从乡下回来了,馋了好几天男人身子的妖精,在林东回来的当晚,酒足饭饱。 …(插播其他人视角)… 闫思帆知道李期矣和秦律之去乡下踩点的事,已经是一切准备就绪,临近活动开展那几天左右了。 有种莫名其妙的背叛感包围他。为什么他的好朋友和自己喜欢的女孩私下见面这么多次,他竟然毫不知情,如果不是去教师办公室交材料的时候听书记聊天提到,他可能在十年之后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他都觉得很正常,但是那个人是李期矣。 他选择相信直觉,打了一通电话给赵欣洋。 人的直觉总是不讲道理。赵欣洋完全不知道李期矣和秦律之单独去过乡下。 赵欣洋道:“那天李期矣和我说,他去处理学生会的事,去乡下踩点了。没说和律姐一起啊。” “好,我知道了。没事我就是刚刚知道律姐是音乐系那边的负责人。可能祺祺自己都不知道和他同行的是律律吧。”闫思帆觉得自己很自欺欺人,但是即使是现在,他都不想让赵欣洋误会李期矣。 ……(祺祺视角)…… 在活动开始的前一晚,闫思帆突然约他出去吃饭。 闫思帆平时很节省,下馆子这种事情,一般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庆祝什么大功才会有。 可是最近没有发生什么值得出去下馆子的事。 等他到了门口的排档。 桌上一打没开的啤酒,闫思帆一脸沉重的坐在桌上。 他眯了眯眼,这是哪一出?他安静落座,闫思帆撬开啤酒瓶,对着瓶口吹了大半瓶… 他交迭着腿,环抱胸看着他,一脸平静。 “祺祺,我们是不是兄弟!”他把酒瓶立在桌上,大声嚷起来。 “不是。”李期矣哪里给他留一点面子? “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有把我当过兄弟!”闫思帆说着,眼眶红起来,鼻尖一酸,委屈吧啦的,看着要哭了。 李期矣摸不着头脑:“今天又是唱哪出啊?兄弟。” “普法活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带律律去乡下为什么我不知道?”他真的哭了。 连日来失联的折磨,和兄弟的隐瞒,让他有种孤家寡人的寂寞感。 “你们去乡下那天,我还给律律发微信了,她都没有回我……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李期矣挑眉,拿过桌上的啤酒,撬开瓶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倒在杯子里干了进去。 “我为什么和你说?” “你……”闫思帆一时语塞。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再反问。 “我……”他回答不上来。 “你知道了她就会爱上你?哼,天真。”祺祺完全不给闫思帆一点安慰,也不给他一丝幻想。 “你和她不合适。” 这句话让闫思帆彻底破防:“我和她合不合适,不是你说的算的。” “哦,你说得算?她是回你信息了?还是和你汇报行踪了?还是把你当成她的男朋友了?”连环的反问让闫思帆根本回答不上来。 李期矣看他伤心难过,想到自己在妖精心中的位置,苦涩一笑,劝告道:“她对你只是一时之趣,你却幻想和她的未来,天真。”不知是对对方说,还是对自己说。 闫思帆哭了:“不用你和我说!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家世,长得有你这么帅,或许……” 不等他说完,李期矣讥讽道:“或许什么?或许秦律之会爱上你?你错了,她谁都不爱,她只爱她自己。我这样的家世,她不会放在眼里,我的长相,也无法留住她。她感兴趣的,只有新鲜感。” 闫思帆嚎啕大哭:“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李期矣干完杯中的酒,又续上了一杯:“嗯,不稀奇。她是秦律之。”怎么可能有人不爱秦律之。 “你每一句话都在我伤口上插刀子。你对我太残忍了。”闫思帆控诉道。 “这是事实。如果能早一点认清事实,放弃不属于自己的人,找一个合适的,起码不会浪费时间。”他不留情面道。 “李期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真的很让人想揍你!”闫思帆一边哭一边骂。 “你装什么逼啊!我要是生在你这样的家庭,我也不会比你差,你一天到晚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恶心谁啊?”闫思帆情绪到了临界点,大脑不受控制的胡说八道,开始用言语伤人。 李期矣是谁?他会给别人留情面?当然不会。 “我就算不生在我家,单比较智力,你也是比我差的。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是摆出来的,我生来就这样,无意冒犯,恶心到你,是你自己有问题。” 闫思帆气炸了,哭得更大声了:“狗逼!” 李期矣挑眉,干了酒,不搭理他。 “人的直觉总是不讲道理,你对律律太不一样了。”闫思帆擦掉眼泪,把这段时间自己的怀疑全都合盘脱出。 “我和你兄弟两三年,我平时和你说哪个妹子,你都完全不感兴趣。别说那些女孩做了什么事了,连名字你都不记得。但是你把律律的名字记得很清楚,你还让她加了你的微信!你现在把手机摆出来,你微信里的女孩子,除了日常工作必须要交涉的,应该只有欣洋和律律了对吧?” “你对欣洋从来都不瞒事,可是这次你和律律出去,你竟然没和她说。你不和我说就算了,为什么连她也不说?还有!” “我之前和你说哪个女孩,你在旁边完全不感兴趣,这段时间我在宿舍说我和律律的事儿,你都很安静的听,偶尔还会给我回应!这么多年,我和你讲我的事,哪次你感过兴趣?只有律律!” “律律是音乐系的师姐这件事我都不知道,你却知道,知道了还不告诉我?” “虽然这些都是些捕风捉影,无关紧要的事,但是就是让我莫名其妙的产生一个很可怕的念头,我最好的兄弟在和我抢我的女人。” 李期矣已经喝完了整瓶啤酒,安静的听完闫思帆的控诉,淡定道…… “嗯。她不是你的女人,她是她自己的。” 除了这一句,其他的,李期矣一句都没有否认。 闫思帆愣住了:“你真的…喜欢上了律律?” 李期矣笑了:“比喜欢多,快要爱上了。”原来承认真心的感觉,这般舒畅。 他的坦荡让闫思帆彻底抓狂,抓住李期矣的衣领,拳头抬了起来。 李期矣完全不惧怕:“冷静一点,都是学法律的,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李期矣你是人吗?你他妈的赵欣洋和你这么多年,你对得起她吗?” “对不起?又怎样?我爱上秦律之,这是不可逆的。”他背德的理直气壮。 “那我呢?你把我当成什么?抢兄弟的女人,高材生,真有你的!”闫思帆哭得很丑,又躁又气又伤心。 李期矣讥讽道:“她从来就不是你的,所以不存在我抢你女人这么一说。” “你这个伪君子!!!”闫思帆咆哮道。 他狠狠地把拳头砸向李期矣,李期矣完全没还手,漠视他攻击自己。 那一拳下了死手…… ………… 闫思帆和李期矣大家的照片被多事的同学传到了校园网,所有看今日校园的人都知道了。 妖精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赵欣洋把照片从微信发给她。 欣洋:律姐,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闫思帆他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李期矣打成这样?我真的很生气!我发消息给他他不回我,打电话给他也不接。 妖精看到这条微信,挑了挑眉。 关她什么事?不过……她很八卦,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李期矣被揍了!真是新鲜。 她点开闫思帆和她的对话框。 吔!999+的消息。真吓人。 联系闫思帆的念头打消了,不如去问另外一个当事人? 算了,他眼下正受着伤,小情人估计正浓情蜜意呢。算了,关她屁事儿,迟早都是会知道的。 于是,发了一个敷衍的表情包,继续在酒吧和人喝酒。 第20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4) …(妖精视角)… 律姐正在打野,她准备把今天打野的男人拐到酒店…… 在回去的路上,她车里正在放着《别再问我什么是迪斯科》。 她随口问了一句:“这歌好听吗?” 男人答:“不好听。” 律姐一个急刹车:“下去。” 男人一脸错愕:“哈?” “快点。” “啊?” “再不下去我就报警。”她一边说,一边拿手机拨通了110。 男人被吓死了,骂了声:“我草!”赶忙下车…… 律姐把电话挂掉。 翻了个白眼。竟敢说她听得歌不好听?那就换一个会欣赏的。 那人把车门一关,律姐的油门往飞了踩,留了一摊子尾气给那个不识好歹的男人。 你律姐下头的点,永远都在你猜不到的下一秒。 她在车上狂飙,寻思是去找林东还是去找个新鲜玩意儿,已经从pron出来了,就没有必要再进去…… 或者再找以前的其他男人?没意思,她不喜欢吃回头草。 回家?现在才凌晨一点…… 她正郁闷去处,闫思帆拨通了她的微信电话…… 她转了转眼珠子,想到今天赵欣洋和她说的事儿,选择接通了电话。999+的消息瞬间清零。 “律律~”他在哭,很委屈。 “怎么了宝贝~”她嗲嗲的回。 听到她这声宝贝,闫思帆哭得更凶:“我可不可以见你一面,我真的很想你。” 秦律之觉得自己被牛皮糖缠上了,但好奇心趋势着她必须要面对这个麻烦,是吃瓜重要还是不被牛皮糖缠上重要? 牛皮糖可以甩掉,一线吃瓜才是最重要的! “我去找你吧~你在哪呢宝贝?” 闫思帆哭得一抽一抽的:“律律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在,我在学校路口师兄开得酒馆那里。” 秦律之挑眉:“我知道了,你在那等我~” 掉了头,她思索了一会儿。如果她现在过去,就是她和闫思帆一对一,到时候肯定免不了被道德绑架,闫思帆醉成那样,等会肯定会让她照顾。她是会照顾别人的人吗?当然不是…… 思索了两三秒,还是决定联系赵欣洋…… 电话拨通:“律姐…” “欣洋,你在哪呢?”她问。 “我和李期矣在一起,在他家呢~” 她挑了挑眉:“刚刚闫思帆给我打电话呢,喝得烂醉,我也喝了酒,过去了应该也照顾不了他。你们能不能去看下咋回事儿,要是不方便,联系一下其它人也行,我和法律系的人都不熟,没办法找人去照顾他。” …(祺祺视角)… 其实如果不是自己变心,很多时候他都没有察觉,其实欣洋有很多小心思。她一面可以抱着自己说,她这段时间很忽视他。一边可以回刚上来的师弟的微信。 以前他掌控欲太强,对赵欣洋管束的太狠了,所以很多时候,她的乖巧听话都是被迫的。他是因为爱上妖精而变心,而她是因为腻烦或者是因为他病态的占有欲而变心。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多炙热的感情也都趋于平淡了。 她和妖精不一样。欣洋会演一演,不会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表露出来。她的担心只是一时的,等所有作为女朋友的关心结束了之后,她会非常心安理得的拥抱新鲜血液。 妖精不装,她不在意就是不在意。她面对他的时候很坦荡,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妖精不会让他猜测她的想法。 如果是妖精的话,看到他的伤口,不仅不会心疼,可能还会毫不顾忌的笑话他。 想到妖精嘲笑他的坏笑,他就觉得心情很好。 赵欣洋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笑得这么好看? 李期矣摇头:“我在想和尚会被狐狸精勾引的必然性。”妖精说他是和尚。想到,又笑了,他就算是和尚,也是个淫僧。 “哈?”赵欣洋一脸无语。 李期矣收住表情。 “又是狐狸精又是和尚?你最近在看明清小说?”赵欣洋问道。 “嗯。” 赵欣洋想到这个男人的无趣,又想到正在聊天的弟弟的体贴温柔,突然抱住他,很认真的问:“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你会怎么办?” 李期矣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笑,原来变心的不止一个人。这是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第一次探讨这个问题。以前他是从来听不得分手这两个字的。 “我会对你说,我等这句话很久了。”他似玩笑似真心的答道。 赵欣洋瞪大眼,满脸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这时…… 妖精的电话打进来。 妖精这通电话,让他原本的好心情消失殆尽。她要去找闫思帆?(接律姐视角的对话) 赵欣洋答道:“律姐,闫思帆今天这样对李期矣,我和李期矣是绝对不可能管他的。” 李期矣蹙起眉:“他在哪?” 赵欣洋以为他还担心兄弟:“你是疯了吗?他今天发疯打了你,你还管他。” 妖精听到他们的对话,直接道:“哎呀,麻烦。算了,我去找其他人。” “等等。”出声的是李期矣。 “哈?” “你现在去找他?”祺祺问道。 “对滴呀小师弟~” 听到她甜甜嗲嗲的声音,李期矣不禁莞尔,又想到妖精甜甜的去找闫思帆,眼神又暗了暗:“我去找他。” “好的~那就这样,宝贝们等会见~我开车。”她直接把电话切掉。 祺祺听到她喝了酒还开车,眉头蹙的更深。 赵欣洋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怎么感觉你和律姐的氛围很奇怪?” 李期矣饶有兴趣的问:“怎么个奇怪法?” “我看你的表情好像很嫌弃她,但是又觉得,你俩交流的氛围有种说不出的熟稔。” “我嫌弃她?”李期矣笑了。 “对啊,只要是和她相关的事,你就蹙眉,一脸反感。你只有对她才这样。”赵欣洋认真道。 “她喝酒开车我不该嫌弃她吗?”他认真道。 “对哦!她怎么敢喝酒还开车!律姐胆子真的大。” 赵欣洋本来准备为那句“等这句话很久”刨根问底的。但是一想到心虚的是自己,就放下了刨根问底的想法。再说刚刚李期矣的表情看着也像是在开玩笑,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毕竟她和小师弟的事情,是她理亏在先。 “你真的要去管闫思帆吗?” “嗯。”不然让妖精送上门去吗? “可是他打你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赵欣洋气愤道。 “没事,我也把他气半死,没亏。”他道。 “哈?问了你一晚上你也不说,你俩到底怎么回事?”赵欣洋急得跺脚了。 “我和他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兄弟反目。”他似玩笑似真心道。 “哈?他不是喜欢律姐吗?什么时候爱上我了?!”赵欣洋一脸震惊。 祺祺失笑:“是啊,他喜欢的是你律姐,怎么会爱上你呢?”他玩笑反问。 “那肯定是我魅力无限,律姐太难追了,他发现了我是宇宙最好的姑娘,所以不惜和你反目,也要得到我!不过你和他争我,你竟然被打?你好菜啊李期矣!别人抢你女人,你不应该把他打残废吗?”她顺着李期矣的剧本演起来了。 李期矣故作思索道:“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要是把他打残废坐了牢,他不就可以和我喜欢的人天天在一起了吗?我这不是变相成全他嘛?” 赵欣洋对他翻了个白眼:“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从来没有这么正经过。”如果赵欣洋再细心些,她一定能发现他眼神中从未有过的光亮。 赵欣洋蹙眉疑惑:“李期矣,我觉得你最近这段时间,真的很不一样。” “嗯?怎么说?” “像个人了。” 那他之前不像人?这个形容他该高兴? “你现在会和我开玩笑,占有欲也没有以前那么变态了。如果是以前,我要是把自己和别的男人放在一起,你一定一晚上都臭着个脸,我肯定会很窒息,很烦。” 原来在她眼中,他占有欲作祟时是这样的。 “可现在你变得很有趣,没有像以前那么变态的管我,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一提别的男人就生气,现在还能和我开玩笑…而且我们最近,是不是有点像兄妹?哈哈,我在想什么?是不是真的和别人说的一样?在一起久了就会变成亲人?” “或许吧,亲人。”他笑着答。 “嘢!你这个表情……” “嗯?” “让我突然想到律姐。” “是吗?”他低头不易察觉的莞尔。 “可能是我太久没见律姐了,我最近总觉得你和她的好多小表情很像。还是说,你们这些长得极致好看的人,表情都一样?”赵欣洋完全没有往另外一个方向怀疑。 李期矣的前期做得太好了,以至于他在典型出轨征兆的情节中反复横跳,赵欣洋也没有觉得丝毫不妥。 人家是先当朋友后当妹,最后变成小宝贝,李期矣和赵欣洋是先当情人后当妹,最后变成“亲兄妹”。 “所以你和闫思帆到底怎么了?” “没事,就是话赶话。他最近失恋心情不好,情绪发泄一下。小事,不用放在心上。你在家里等我,我自己去就好,闫思帆没酒品,喝醉了等会吓着你。现在宿舍已经关门了,我要安置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自己先睡,要是害怕就给我打电话。” 赵欣洋点点头:“你放心,我没事。等闫思帆正常一些,我一定要去揍他。他喝了酒你就别再招他了,躲远些,实在不行就报警。” 李期矣笑了:“好。” …(妖精视角)…… 她到了之后,酒馆只剩下闫思帆一个人了。 现在这个点钟学生们都回宿舍睡觉了,没人实属正常。 闫思帆眼泪摩挲的看着她,她已经开始无语了。她最受不了大男人哭哭啼啼的。闫思帆长得五大三粗的,结果这么不中用。 “律律~”他抱住她,开始闷声哭。 她敷衍的拍了拍他的背。 “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想你,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的每一天,我都不能活。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十分后悔自己来这里吃瓜的决定,也十分后悔当初自己要招惹闫思帆这个牛皮糖。他完全不按规则玩…… 他开始耍酒疯:“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李期矣他和我说你是个荡妇,你每天都在不同的男人怀里睡觉,说你不值得我为付出真心,可我还是不管不顾的要爱你……” 李期矣这样说她?秦律之的脸冷了下来。 第21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5) 闫思帆的眼神透过一丝得逞的快意,继续道:“他之前一直劝我离你远一点,他说你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秦律之轻扯嘴角,轻蔑的笑了笑:“是么?他说错了,我是个荡妇这一点没错,但是和我睡觉的男人,都像你现在这样舔着我,来求我睡他们。” 闫思帆愣住。 “我本来刚刚是要去睡男人的,那男的下了我的头,我睡不下去,就刚好有空来找你。结果你他妈来下我的头?”漫不经心的推开他,然后点了一杯酒,淡定道。 闫思帆脸色刷白,完全没料到走向会是这样…… 律姐喝了口酒,冷声道:“你爱我与否,是你自己的事,你爱我,不能强求我爱你,我平生最恨别人道德绑架我。你有病爱我这个你们男人看不惯的所谓荡妇,是你自己蠢,没有必要自我感动了之后还强求我和你一样白痴。” “还有,荡妇这个词,非常让我不舒服。你和李期矣算个什么东西?且不说他了,背后这样讲我的行为本身就下作。虽然我从不在意你们这些杂碎的背后评价,向来知道谁人背后无人说。但你,你当着我面说出来,有把我当回事吗?这就是你可笑的爱?用别人不当的言语加注在我身上,继续下我的头?你的爱,和你的眼泪一样令人厌烦和恶心。” 闫思帆的眼泪止住了,被慌乱取代。他手足无措的看着秦律之,他只是想挑拨律律和李期矣的关系。 他没有把握,不知道他们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 看秦律之的回答,显然没有把李期矣当回事,他的目的貌似达到了,但只达到了一半,她说他恶心。 秦律之嘲讽道:“你别一副无辜的样子,你能把这话说给我听,就说明你也是这么想的。你的所有话术的逻辑是,我是个荡妇,我不知检点和男人睡觉,但你依旧要爱我?且不说我最讨厌说爱我的白痴男人,我把这可笑的爱给你,你要不要?我是求你爱我了?我是谁,我做什么,我和谁睡觉,都不是你可以谈论的,这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我没有这个意思……”闫思帆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酒也醒了大半。 “我管你有没有这个意思。”她清冷的声调,听得人心惊胆战。 秦律之挂相的样子是非常吓人的。冷艳高傲,不可一世,闫思帆想到杀伐的叶卡捷琳娜,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坐在王位上俾睨众生? 他发现自己在发抖,心虚极了,真的在惧怕她。 调酒师是A大经管系毕业的大师兄,他听过江湖上有关秦律之的传言,眼下一看,果真名不虚传。 从她进门再到闫思帆叫“律律”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见到就是中五百万大奖的容貌,一定是属于那个叫秦律之的女人。他们应该是同一届的,在军训的时候,他见过她一眼,自此之后,久久不能忘怀。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中再次见到她。 这时候,李期矣进门。 调酒师师兄往外看,他震惊今晚自己的小店吸美人磁场,又来了个容貌极佳,极帅的男人。 …(祺祺视角)… 他进门,发现妖精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那个眼神说不出的冷淡,还有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的……鄙夷! 为什么会这样? 没来由的慌,他看向闫思帆,闫思帆脸色惨白,刚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妖精慵懒地干完这杯酒,淡定的拨通电话:“来接我,我喝了酒,在A大卧石路口的酒馆。”她旁若无人又道“嗯,我想你了,很想你。” 他眯起眼睛,他就是怕她今晚和闫思帆跑了才来的,现在倒好,她倒是不和闫思帆跑,和另外一个男人跑…… 他脸越发沉了去。想?她想什么?她想气死他吗? 闫思帆看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又带着说不出来情绪…… 他心像是在油锅里油煎一般难受。妖精的表情很是嫌恶。他恨这种明明她就在眼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走的,没有名分的无助。 名分…… 用什么名分,才能留住她? 妖精淡定地喝酒,借着两个人都在,问道:“你们今天在打什么?说出来让我这个荡妇听听,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别白跑一趟。” 她是在问他? 他竟然不知怎么答。 闫思帆说得极快:“因为他说的那些话,我生气,所以才动手,律律,相信我,真的!我从来没有像他那样想过你。” 李期矣仔细琢磨这句话,我从来没有像他那样想过你,那么“他”是怎么想她的呢?他都说了什么? 妖精笑得讥讽:“哦。” “给我一个机会,律律,这对我很不公平,你不能直接判我的死刑。”闫思帆看李期矣来了,急了,紧紧的抓住秦律之的手。 “哪怕是一个星期都好,真真正正的做一回我的女朋友。只要一个星期…你至少也给我一个彻底死心的机会。”闫思帆卑微的语气感觉他随时都能下跪。 妖精淡淡的撒开闫思帆的手,坐在吧台,手撑着桌面,慵懒的喝酒。 “求我拍拖的人那么多,凭什么把机会给你?” “凭我,最爱你。”他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借口。 妖精嗤笑:“你真是找了一个最可笑的理由。你要是说点新鲜的,搞不好我喝酒上头,眼皮一抽我就答应了!” “我要赢过李期矣。” 妖精眼神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兴趣:“哦?” “我家世不如他,学习不如他,什么都不如他,如果我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比过他一次!” 李期矣看着这场闹剧,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可以肯定,闫思帆就是故意的,他要他眼睁睁的干看着妖精被人抢走。 闫思帆在用自己的方式报复他。 这个理由不知道是怎么出彩了,竟然真的让妖精产生了兴趣。 幼稚的李祺祺突然发现,学法律可能根本没大用,它的确是不能解决所有事,比如,他现在就很想杀人。 “我是你和李期矣比较的工具?那么我这个工具是怎么体现你赢了呢?”妖精一下说出来关键。 闫思帆正要说什么,李期矣终于沉不住气了:“没有必要把自己当成工具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妖精笑了:“我不喜欢他,但不妨碍我玩游戏,谁是工具不是你们说的算的~” 祺祺感觉自己的肺里被妖精装了三大吨TNT。她好像很擅长气死他? 妖精又问道:“我该不该和他拍拖这件事,师弟有何见解,让我这个荡妇来参考参考?” “不可以。”他想都没想,黑着脸道。她不是荡妇!为什么她今天说话总是带着股说不出的火药味? “为什么?”妖精来了性质。 “没为什么,就是不行!你们不可能!”不开心,不允许,不想。 妖精笑了:“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祺祺静默。闫思帆一脸嫉妒。 “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你不想,我偏要,谁让我是最喜欢和不同男人睡觉的荡妇~我这一周想和他睡一睡,等下次有空我再来睡你~”她慵懒的把头撑在吧台,俾睨着两个她完全不放在眼里的男人。 李祺祺肺里的炸药终于炸了:“秦律之!气人不是这样气的!你没有必要为了气我和你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闫思帆气愤道:“你怎么知道律律不喜欢我。” 秦律之笑了:“我还真就不喜欢你,我还讨厌你,我还觉得你恶心。”闫思帆又哭了。 祺祺忍着怒气,好言劝道:“不要委屈自己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你从不委屈自己的,不是吗?” 秦律之点头:“你说得对啊,我从不委屈自己,我只会给自己找乐子,现在我的乐子就是给你找不痛快,你现在痛快吗?” 李期矣的脖子都气粗了,被人支配到了极致,傻逼且违心的答:“我很痛快!”只要他这个傻逼的答案有一丝让妖精打消念头的可能性,他也会说。 “那更好,双赢,我看你这个气得牙疼的表情更痛快!” 李期矣呼吸声都粗了。又被妖精摆了一道…… 他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场闹剧?他了解妖精,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是绝对不可能和闫思帆谈恋爱的!究竟是什么事?她为什么一直在针对他?整晚…… 她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自己,他很慌,心都碎了。 “闫思帆听好。我这是第一次和人玩恋爱游戏,凌晨三点了,也就是到周三了,从现在到下周三,我都是你女朋友。麻烦大点声和你们系的人宣传,你和A大睡过最多男人的荡妇恋爱了,你要是宣传的不到位,我就扇你的脸。明白了吗?” 闫思帆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律律愿意当他女朋友这件事,傻的已经只知道点头了。 酒馆的灯光很暗,祺祺被律律气得鼻头酸涩,眼睛通红。 她的手机响了,她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慵懒的干完杯中最后半杯教父。 “到了?好,我出去接你。”她扭着腰肢,离开了酒馆,走出门口…… 李期矣几乎是没有考虑,本能的紧跟着她出去。 但是闫思帆阻止了他,抓住了他的肩膀:“没用的,律律已经讨厌你了!你长得好,家里有钱,成绩好可以保研又怎样?” “突然发现,我今天才认识你。”大一那个会用自己仅有十块钱的饭卡给他刷鸡腿的闫思帆已经不见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把保研挂在嘴边,把他的家世挂在嘴边,把他的长相挂在嘴边? “李期矣,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管我多把你当朋友,你都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里过。你拥有最好的容貌家世,连保研的资源你都要和我抢。这就算了,我实力不如你…我认了……可是,律律,你明明知道她是我最喜欢的女人,你竟然也和我抢。之前我喜欢的那些女孩,我能要到微信,也都是因为你,他们为了要你的微信,才愿意加我,我这几年,一直都活在你的阴影里,我受够了!” 所以,妖精只是导火索,从头到尾,闫思帆都在恨他。 他狠狠地甩开闫思帆。 他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 等他出去,他看到了那天晚上和妖精纠缠的男人,妖精软若无骨的靠在男人怀里。 他们在接吻。 他开车送她回去。 没名分……好伤啊。 第22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6) …(妖精视角)… 林东睡得迷迷糊糊,她一通电话他就出现了。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真是一个乖巧的骑士。 “别在修车行干了吧。我给你开工资,你做我的专属保镖兼司机好不好?”她从没有这么喜欢过哪个男人,虽然不是因为可笑的爱情,但林东是他认识的那么多男人里,唯一一个让她产生了发生长期关系念头的男人。 他能给她所有男人都给不了的安全感。虽然她一向不需要安全感这种要把自己人生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东西,可是在林东怀里拥有的那短暂几秒,会安心。 她也不算完全没心肺,她爱外公和外婆。这是世界上唯二两个,不管她做什么,会无条件爱她,站在她这边的人。 她爱生生,她最好的朋友。因为生生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复杂想她的人。 她也会爱人,但只爱,无条件,绝对,偏爱她的人。 那些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可笑。闫思帆是唯一一个舞到她面前,说她是荡妇的傻叉。她当然知道,在男权话语的社会背景下,自己这样的性格与作风,一定会被那群可笑的男人评头论足,别说男人了,搞雌竞的女人厮杀起来比男人更狠。那些无知的疯女人在背后说她的废话比男人说得难听多了。 在男人定义的社会评判标准之下,女人们用这套对女人近乎苛责畸形的标准伤害着自己的同类,只为了获得男性话语权下的垂青。 所以她讨厌男人,也不喜欢女人。她唯一的朋友,是个玫瑰少年。她并非正义之士,相反,她最恨道德和标准。那年生生躲在男厕所化妆,被一群傻逼直男围着骂娘炮时,她直接冲进了男厕所,抓着他的手把他牵出来。 那个小骚货从此就赖上她了,只要在她后面,只要放学和她一起回家,只要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就没有男人会,没有男人敢欺负他。后来他越来越坚强,变得可以保护她了。 他要是听到有女孩在背后说她,大母0就上去和一群女娃娃扯头花。 生生治愈了她朋友之爱的缺失。在社会道德的评价标准下,她和生生都不算合格的人,但是社会道德一定就是对的吗? 谁说“浪荡”就一定就是错的? 她高看李期矣了,她以为李期矣那样的人,就算是看不惯她,也不屑在背后说三道四。她以为他那种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嘴边。结果…… 这是她第一次高估人。女人守节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笑,身体是自己的,想要怎么去支配,不是作为主人的自己的自由吗?被男人睡?这句话也很好笑,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睡男人。高潮的体验是相互的,谁也不比谁高贵,凭什么女性要在从属地位? 从古至今,有那么一群自私多疑好色的男人们,想要阅尽人间春色的同时,又希望每一朵花都只被他一人污染。真好笑,花需要谁当养料是花决定的,至于男人,作为粪便和肥料,没有资格挑花,也没有资格评价花,更没有资格独占哪一朵。 事实证明,人都是一样的。李期矣,闫思帆,不过是这群傻杯男人中的一个,且不说她是个怎样的人,轮不到这些杂碎评价!但用贞洁来作为评判女人标准的这件事,本身就傻逼。 小的时候,她是恨母亲的,她愚蠢被男人抛弃,又狠心抛弃了自己,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 后来长大了,她谢谢母亲。谢谢母亲把她送回秦家,虽然没有其他人有的父母之爱,但是拥有了普通人永远无法奋斗来的生活,外公外婆疼她,所以亲情不算缺失。 她幼时过了苦日子,知道秦家的生活是有人奋斗十几辈子都没办法到达的云端。纸醉金迷的生活,她很喜欢。若不是母亲把她送回家,以她那可笑的学习成绩,可能早早出社会,现在会为了生计做什么都愿意的可能性。 她从来就不相信谁,她最爱的人只有自己,她的容貌和所拥有的钱,给够了她在这个社会立足的安全感。所以,亲密关系…她不需要。 反正所有的亲密关系到最后都会可笑结尾。 她从不避讳和林东说她淫靡的生活,林东从来都是安静的听,不予评价,也从未反感。 上一次二人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情事,他抱着她去洗澡,她和他说了很多她过去在床上经历的奇葩男人,他安静地帮她洗澡,闷不做声。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喜欢听?”她们赤裸的泡在浴缸里,她一手抱住他,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撅起嘴问道。 林东亲了亲她的嘴,温柔道:“我们很难见一面,我听到你说话就很开心了。” “但你感觉很委屈。”她明知道他在委屈什么,偏偏要为难他。 “我喜欢你,你和我说其他男人,我控制不了会吃醋难过。”他很诚实。“但我喜欢听你说话。你说什么,我都爱听。” 她咯吱笑,靠在他怀里:“按照村子里的族规,不是要女人三从四德,你喜欢我这样的,我是会被族长抓去沉塘的。” 他很认真道:“是我单方面喜欢你,你有什么错?谁都不能把你沉塘!” “很奇怪,那些臭男人都说喜欢我,我觉得很好笑,但你说喜欢我,我却很爱听。你说为什么?”她眸光亮亮的,看着很可爱。 林东被她的话撩拨的心都软了傻笑憨道:“不知道…” “可能你长得骗人,傻乎乎的,所以被你的样子骗了,觉得你说什么都好听。”她缠着他的脖颈,与他接吻。 她绝不可能和林东变成真正意义上需要负责任的情人,她突然想要林东在她身边久一点,但她绝不可能对林东负情人的责任,但如果是雇佣关系,那就公平公正,她给林东足够多的钱,她继续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从回忆中抽离,是因为他说…… “不好。” 她很意外:“为什么?” “我得学一门手艺,以后要开个修车行,照顾你不需要学,你需要我的时候,联系我就好。”林东最可爱的地方就是,话少务实,踏实肯干,从不逾矩。 “我很有钱,我一个月给你开得钱,可能比得过你在车行干两年。” “我不要你变成我老板。”林东说得很认真。他的川渝口音笨拙又真诚。 “可我现在不太舍得和你结束。”她认真道。 “为什么要结束?”林东反问。 “一直这样下去,对你不太公平。如果是别人,我根本就不会思索这件事。” 林东笑了:“你在为我考虑吗?” 秦律之愣了半晌,然后微笑坦诚道:“是。” “那是不是就说明,我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他笑得明媚。 “是。”会让她想要长久下去这件事本身,就注定了林东的与众不同,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能成为秦律之的例外,这样,就够了。” 秦律之感觉自己的心房处有种说不出的暖… “我喜欢你,是我愿意,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我在付出感情的时候,也获得了快乐。和你待在一起,听你说话,亲吻,做最亲密的事,我都很幸福。就算哪一天……”开始谈及有关未来的话题,他有些哽咽,声音有丝丝颤…“我让你腻了,我也会因为我曾经拥有过的这些幸福而庆幸。” “我现在和你在一起,坐在一个车厢里,听同一首歌,这就是幸福啊!可能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法体会我的幸福,我很知足,从不想奢求太多。”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会想我,也会顾忌我,事实证明,付出真心是会有回报的不是吗?秦律之会担心她对我不公平,我何德何能?”林东低头浅笑,眼眶深处的幸福光亮看得秦律之心软软。 “所以,我的付出,是有回应的。我做什么,是因为你,我觉得值得,不存在对我不公平这么一说。” “是我贪心的在靠近你。我知道自己无法娶你回家,也知道以后我会有自己的妻子儿女,但是在人生的这一年,我曾短暂的拥抱过你,你也曾回应过我,就已经很足够了!你是你,不能是我的老板,或者其它,所以,不要变,就这样,很好,不是吗?” “让我们什么都不要想,享受现在,等待必将结束的那一天到来,这样,就很好了。虽然我知道,结束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很难过,我和你分别,肯定会很痛苦,但我知道那一阵子的痛苦终会过去,我的人生还是要继续,挨过去就好了。” 秦律之侧身亲吻了林东的额头。 温柔道:“谢谢你和我说这些话,很好听,我很爱听。”温柔这样的情绪,她只对林东展露过。 “其实我今天很生气。”林东有种魔力,会让她打开心房。 “怎么了?”他眉心一皱。 “妈的,狗杂碎男人说我是荡妇,说我天天和不同的男人睡觉。我他妈要撕烂这些狗逼的嘴!操!” 林东听到她的话,气得呼吸都粗了,胸口急剧扩张,握方向盘的拳头都捏紧了。 “操他妈的!” 她很意外,被逗笑了:“呀,宝贝你说脏话了!” 林东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肉眼可见的生气,一脸隐忍的气怒。 “我现在不生气了,因为我的宝贝来接我回家啦~”她捏了捏他的脸颊哄道。 他突然把车停到路边,解了安全带,抱住了她,他正在拍她的背,像对小宝宝一样,轻轻哄她:“别管那些杂碎的嘴,让他们滚。” 秦律之抱着他,笑了。其实她只是有一点生气,但是林东比她生气多了,像哄娃娃一样哄她…… 她觉得很有趣,顺着杆开始作起来,她越作,他越哄。他越哄她越作。 到后来,他抱着她一直在骂那两个杂碎,他平时话少,一天说不上几句话,所以骂人笨拙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她心都化了。 林东,真是个小天使。 第23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7) …(祺祺视角)… 闫思帆走了。 从最好的兄弟,变成了陌生人。他一个人在酒馆,坐在吧台。 他看着吧台上,妖精那杯还剩一口的酒,他坐在她刚刚坐的那个位置上,握住那个酒杯… 调酒师看着李期矣丢了魂,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伤心人,你要来一杯吗?” 他愣了愣,突然产生了喝一杯的念头,看着妖精杯中还剩一口的酒,把被子递给调酒师道:“我要这种,一模一样的,要这个杯子。” 调酒师愣了愣:“这是喝过的。” “嗯。就要这个。” 顾客是上帝,他遵循李期矣的意愿,用妖精喝过的杯子给他调了一杯教父。 “刚刚那个漂亮的女孩,她让我加了很多糖浆,你也要一样吗?”调酒师很懂得拿捏人的心理。 “嗯,一样。”他想试试她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味道,仅此而已。 “客人。或许,你叫李期矣?我这个人比较多事,刚才发生的事,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和你说一说的。”调酒师师兄知道,他就是法律系大名鼎鼎的李期矣。 他十分好心的把秦律之和闫思帆的对话如数告诉他。 李期矣气怒道:“我怎么可能那样说她?” 他怎么会说她是荡妇?难怪她今天那么不对劲,闫思帆竟然这样下作的挑拨他们的关系。 调酒师把那杯妖精喝过的教父递给他道:“在教父里加很多的糖浆,她真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 他接过酒,浅浅的抿了一口,很甜…她嗜甜,脸酒都要放糖浆。 “教父…” 他想到那日的某个片段,他开车把她从乡下送回玉蔷薇苑,她念叨着要去酒吧,他不搭理,直接把车开回了她的住所。 “你这个人真的很无趣。循规蹈矩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她无语又嫌弃。 他不理。 “我已经一周没有去pron喝教父了。甚是想念呢~”她说完就倒头睡觉。 “教父?电影?听你说,像是酒。”哪天他也要尝尝,因为那是她喜欢的东西。 “对啊!酒这种东西,你们乖乖仔应该不知道吧!”她嗤之以鼻。 “我知道这部电影。”他努力的在和她找共同点。 妖精翻了个白眼:“我们注定不同,那个电影之前我在欧洲的时候,我前男友拉着我看,我没看十分钟就睡着了,无聊。” “前男友?”她竟然有这种东西?心里又酸了。她的男人不都是不过周的吗? “我在欧洲的时候,交过一个一个月的男朋友。” 他更酸了,沉默着不说话,妖精没心肺的又转头睡过去。 他阴阳怪气的问道:“那他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酸涩和好奇心驱使着他说了这么一句不值钱的话。 妖精累得慌,在酒店没睡好,闭着眼睛,朦朦胧胧道:“过人个屁!一身白人的洋臭气,身上的味道能熏死我。幸好我和他是在冬天拍拖,不然我可能会被臭死。” 他抿嘴浅笑,又道:“那你和他恋爱?” “知道《西贡小姐》吗?” “嗯。知道,被侵略的越南小姐爱上美国侵略者的故事。”他嗤之以鼻,言语里的嫌恶都不掩藏丝毫。 故事梗概莫约是,美国人去到越南,杀了越南女子的父母,越南女子被迫成为妓女,但她义无反顾的爱上美国兵,与之相恋,为之生子,后来为了成全美国士兵与白人女人的爱情,不惜自杀,这样,她的孩子才能送进难民营,呼吸美国甜美的空气。 “我在欧洲游学的时候,是亚裔里长相和声音条件最好的。这个可笑的音乐剧,是当年圣诞庆典活动节目。我在国外的导师和同学,都让我演那个傻杯越南妞儿,我不愿意。其实如果他们让我演黄飞鸿的十三娘,或许我就演了。” 他笑得温柔,妖精真的好可爱…… “这个那个男朋友有关系?”他的声音都软了几分。 “有!当然有!和我一起同期的留学生,有一个美国女人。说我是低贱的亚洲人,让我演主角,已经是给我面子了,还挑三拣四的。人在国外,势单力薄,我当时没作声,但这口气,我是绝对不可能咽下去的!我听闻她一直在追一个很帅的英国男人,作曲系的。然后我就下手去抢咯~” “那个白痴美国女人,说我前男友是因为白男的“黄热病”才和我在一起的。” 李期矣蹙眉问道:“黄热病?” 妖精答道:“这些个老外,脑子都不太正常。极右翼白人至上主义者的“黄热病”,是指极度迷恋亚裔女性。和二战以后西方国家建构的话语权有关” 李期矣点点头:“我明白了。《蝴蝶夫人》和《西贡小姐》这些文艺作品,都是这一时期的产物,也影响了白人对亚裔女性的观点。在他们认为,亚裔女性百依百顺、性欲强,是乖巧的奴隶,是他们的从属,只有他们能够满足。我之前有在相关的跨国法案研究里,看过这样的案例。但是黄热病这个名词,是第一次听说。” 妖精感叹道:“和你聊天不费劲,就这点,很好。你什么都知道,不需要我多废话。不过同样是脑子,怎么你装的东西比我多这么多?” 他抿嘴莞尔,引回正题:“以师姐的脾气,肯定不会放过那个美国女人。” 妖精精神头起,对祺祺打了个响指:“聪明!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贱人!” “我对她说,我会让那个男人在声歌系的大门口,跪着求我,挽留我,让所有人都知道,是白人男人贱,死活要爱上我,而我看不上~我还会让那个男人,一边求我,一边骂她。” 祺祺知道,她有让别人称臣的魅力,肯定道:“然后你做到了。” “嗯。做到了,可无语。为了看那个美国白痴哭,浪费了我一个月。算了,当时她哭得可伤心了,解气就行。” 他想到一个月的时长,还是忍不住酸涩,又道:“所以,你喝教父,和那个前男友有关?” 妖精道:“有关啊。教父很甜啊~它又苦又甜,又烈又柔。”她又道“我听他和我解释过教父的意义,觉得很有意思。” 他脸沉了沉:“难得,你会觉得男人有意思。” 其实但凡律姐细心一点,在乎祺祺一点,很容易发现祺祺真的有在好好爱她。 了解祺祺的人都知道,李期矣哪里是这么有耐心的人?会和人聊天,会乖巧的听人说话,会浪费时间刨根问底一些和他无关的事。他一向效率主义,像个酷吏。可是面对妖精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慢了下来,愿意花心思去了解她,事无巨细。哪怕是一些细致末尾不值一提的琐碎,他也认真倾听,给予回应。 但她无法发现,因为她对祺祺很纯粹,只有性,没有情。 “但他这个人很没意思。”她无语的吐槽道。 “所以让你感兴趣的是其实是教父这杯酒。” “嗯。他和我说,教父的男主角马龙. 白兰度最喜爱的调酒就是威士忌+杏仁酒,也因此把这杯酒取名为教父。但要说这个故事的可信度嘛~可以当作一个轶事就好,我还好奇专门查了,这俩都不是一个时期的。不过,那个英国男人给了我一个很人文的解释,让我觉得这杯又苦又甜的酒,很符合我的性格。” 他来了兴趣,轻声应道:“嗯?” “教父不以财富地位划分人,不以情感用事,爱所爱之人。”她道。 像是夏夜里最凉爽的风,她的话,轻飘飘的钻入心房,那股早已抑制不住的悸动,又怦然作祟。 “你也会爱上谁的,对吗?”他心跳很快。 妖精笑道:“我从不否认我身上任何的可能性。或许我会爱上谁,虽然可能性不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前提一定是我最爱自己。话说回来,真能让我投入感情的人,一定会是我觉得非常值得。不过这样的人,估计没出生吗,也生不出来。” 他心动到无以复加,那个让他心动的人迷糊说完这番话,转头就在车上睡了去。 …… 从思绪中回来,他吞咽下那口又甜腻又苦涩的教父,叹了口气。 他要去解释吗?她会相信吗?说了又怎样,眼下她正在气头上,说了怕是也不顶用吧。他和妖精说到底,还并未相熟,陌生到一句无关紧要的人稍微挑拨,就可以形同陌路。 难怪要气他,原来是这样。 他怎么可能说她是荡妇?无关紧要的人他都不会说三道四,更何况是最喜欢的她呢? 他从不把是非挂在嘴边,也从来不关心外界的事情,就算是把他当成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她也不该误会,她怎么可以误会? ………… 妖精在用一种很新的手段折腾闫思帆。 她不花闫思帆一分钱,出去约会,她也都赴约。不是带他去高奢店逛街,就是带他去VIP场所消费。 闫思帆就像个购物车,只负责提妖精买的东西,俩人之间可能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走心的话。 闫思帆的情绪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差。 他的经济实力根本就无法想象妖精的日常开销。 一般来说,谈恋爱都是男生结账,但是和妖精在一起,闫思帆哪有经济实力结账,他的一切开支都被妖精包了。他算是见识了一回和他以往人生截然不同的生活。 她买东西不看价格,几万块的包,一口气可以买三四个。最贵的餐厅,一顿饭可以吃掉他一个季度的伙食费。她身上随便一个穿搭的小配饰都是他一年的学费。 他们“恋爱”到第三天的时候,自卑就已经把闫思帆折磨到了临界点。 妖精在用行动告知闫思帆,他们的云泥之别。 一开始的醋意被狭窄的快意取代,祺祺决定静观其变,没有什么比妖精对闫思帆不感兴趣更重要的事了,妖精比他会,他等着闫思帆自动退出就好。 思索了一夜,他没睡着,清晨的时候,他还是给妖精发了一条微信。 李期矣:我本不屑背后说人这种小人行径,更不可能对你评头论足。 整整三天,她没有回微信。 果然,她生他气了。他每天都盯着对话框看,每天都在想有何借口可以找她…… 下乡的事早就准备就绪,现在没有任何借口见面,只能等到下乡普法那天,光明正大面对面和她好好解释,不管她信不信,他都一定要说清楚。 ps:23章,17分章。这两个数字对我来说太有意义了,有3又有17,那就……加更一章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太喜欢3了。铁柱已经拿好乞丐盘了,姐妹们珠珠,收藏,留言,点击,能干啥干啥,帮帮铁柱吧~爱你们~ 第24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8) …(妖精视角)…… 正式下乡演出那一天,闫思帆紧紧地跟着她。刚“恋爱”的三天,他就像拿了和她恋爱限定VIP体验卡的用户,一分钟都不想浪费,时刻都想和她黏在一起。到了周日,他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对她的情绪也不再是纯粹的痴迷,她的许多行径,他都看不过眼。 只吃一口的蛋糕,只喝半杯的咖啡,一次吃饭要点一桌子的菜…… 他对浪费行径看不惯,眼中的心疼和怕浪费的焦虑全都写在眼底。 闫思帆越是焦虑,她越是铺张。她体会过苦日子,更能共情闫思帆的心境。闫思帆从乡里努力考到A大,她浪费的这些东西,可能是他家里人一个月的伙食。 其实她没有铺张的习惯,就是单纯地想恶心他罢了。只是这一次,有些恶心到自己了。 但是那些浪费的东西,着实是可惜。她单独活动的时候,从不做这么白痴的事。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罪恶,最可耻的就是浪费,她永远都忘不了回秦家前的那几年她过得是什么日子。 李期矣那条微信是早上六点发的,她看到已经是傍晚六点的事了。至于为什么这么晚…她在睡觉。 嗤笑一声,看过之后,和别的男人调情去了,忘记回了,单纯的忘记。 并不是不信他说得话,而是完全没有把他当回事。一方面,律姐和林东睡了一觉后,什么都忘了。另一方面,律姐产生了回复的念头,转念一想,就算要回应,这么好骂人的机会,怎能在线上?骂人这种事,面对面才有战斗感,你们律嘴人喜欢对着人喷,对着屏幕没感觉。 所以当下乡演出那天,她开车到目的地时,李期矣远远地站在横幅下看着她的时候,她都完全没有想起微信的事。 她和闫思帆在车里,她正准备下车的时候…… 闫思帆看到李期矣,拉住她:“别理他,好不好?” 律姐眯眼:“本来不打算理,你这么说了,我就得去会会他了~” 闫思帆脸沉了下去。 “别在我面前挂相,有情绪自己消化,别触我霉头,还有…别指导我做事。”秦律之说完,优雅的下车,扭着腰肢就往李期矣的方向走。 闫思帆紧紧地跟了过来。 李期矣坚定地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他们都是奔着对方的方向,往前走。 …… “作为负责人,我和另外一个负责人有事商量,你可以回避一下吗?”祺祺对闫思帆道。 律姐挑眉:“哟~这不是师弟吗?有事儿直接了当说。” 闫思帆默不作声。 祺祺很坦荡:“好,那天你听到的所有事……” 闫思帆打断他:“我有事和你说。” 律姐蹙眉,闫思帆拖走李期矣。 ……村委会 普法基地 村子大榕树下…… 闫思帆看着李期矣:“别和她说,好吗?”他有丝哀求。 李期矣扭头正欲走…… “你想让欣洋知道你变心了吗?”闫思帆的话让李期矣止住脚步。 闫思帆松了口气:“我承认,我很下作。这段时间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变得不像我自己。我只是爱上了一个我不配的人。我和她之后都不会再有可能,但我不想在最后这一刻,都让她看不起我。” 李期矣转身,冷漠道:“配不配?这个世界,谁也不比谁高贵。你掉价是自己作出来的。” “李期矣,你很得意吧?”他笑得苦涩。 祺祺垂眸,浅浅呼吸,无奈道:“我从来不觉得得意。” “我最后一次以兄弟自居,以和赵欣洋保守秘密为筹码,请你不要在律律面前揭穿我。”闫思帆道。痛苦已经快要扯烂他的保护色,他这几天被自卑和自尊以及秦律之眼中的轻视和鄙夷,折磨欲死。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其实秦律之对李期矣毫无兴趣,他一定不会耍那个无用的心眼,如果秦律之知道那番话出自他…他想,秦律之这辈子都会鄙视他。 “哼。兄弟?”李期矣自嘲一笑,那笑容,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难过。 闫思帆捕捉到了:“你也会难过?” “我为什么不难过?你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朋友。但现在已经不是了。”他坦诚又决绝。 闫思帆摇头:“你有把我当过朋友?平时我对你的付出,你都高高在上,冷漠回应。我的事你从来不放在心上。你明明知道,我家里没钱,但我想读研,你拥有普通人奋斗几世都无法企及的资源,却依旧要和我抢保研的资格,你真的有把我当朋友吗?” 李期矣微叹一口气,冷静道:“大一,你饭卡只剩十块钱,全刷了,买了两个鸡腿,我们一人一个。我不爱吃鸡皮,但那天我吃的干净,因为第一次有人这样对我。我不准别人开我玩笑,但你说别那么严肃,所以平时你和师弟师妹开我玩笑,我就都默许了。你和我说的那些事,我从来都不感兴趣,我一向讨厌浪费时间,但你说,我会听。从你大二开始,系里给你资助的那笔莫名其妙的奖学金,是我怕你要面子,借系里的名义私人资助的。至于保研,这是凭本事,根本不存在我抢你资格这么一说,你也可以申请,还是说,是因为对手是我,你注定失败,所以才把你可笑的嫉妒与怨气强加于我?” “或许如你所言,我的确是没把你当朋友。我的确爱上了你喜欢的女孩,所以我绝不是什么道德模范。我和你说的这些,只是告诉你,我曾把你当做所谓最好的朋友。但现在不是了,我爱上秦律之,所以我讨厌你。我爱上你喜欢的人,你挑拨我和我爱的人的关系,我们互不相欠。” “我不会再和她说什么,以后,就这样吧。”祺祺潇洒转身欲走。 闫思帆急促道:“你爱秦律之?那赵欣洋呢?” “同学,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你只需要如约闭嘴,我也会如约沉默。”然后迈步离开。 闫思帆在原地,六神无主的回忆起自己和李期矣这两三年舍友兄弟的点滴…… 原来助学金是祺祺私人拿的,原来无声的回应也是陪伴,这几年,兄弟情不是假的。他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可是,他也不可能再和祺祺是兄弟了,他不能接受最好的朋友爱上自己最喜欢的姑娘,今后,还是同学,各走各路。 他又想到和律律的点滴,他做了一个决定…… ……妖精视角…… 她想找一个单独的换衣室换演出礼服。准备把礼服换好了再去车上化妆。 她很受不了,刚到后台,就被一群师弟师妹围着看,然后七七八八上来要微信。她没想到,这么久没去系里,她在江湖上还是这么出名。 她赶紧开溜… 她正在前面走,李期矣在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肘。 和尚捉妖啦~ “去哪?”李期矣岑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妖精推开他:“别坏我事,等会那帮小孩追上来,我扇你脸。” 祺祺老实巴交的不敢动。 妖精打量了一下祺祺,思索了几秒道:“你这个负责人能不能找个单人换衣室给我?” 祺祺点头:“嗯,可以。” 妖精没见过李期矣这么乖,很不习惯:“吔,师弟今天对我这个荡妇很通融嘛~” 听到荡妇这两个字,针刺直戳心口,被扎的猝不及防,疼了好一会儿。他真的很不喜欢妖精拿自己开玩笑,拿自己阴阳怪气别人…… “你是妖精,不是荡妇。”他认真道。不能解释,但是要阐明想法。 “少来,这俩词儿有一个好的吗?先给我整个换衣间,我在那边被追着要微信,可麻烦。” 祺祺一听,眉心一蹙,动作迅速,牵着妖精就往村委会普法处侧门小办公室走。 ………… “怎么你在村里都有办公室的?”妖精还是非常钦佩李期矣的,他好像总是能够优秀到被各路人马特例招待。 “不是办公室,是村官书记给我们暂时提供的活动室。这里之前应该有招待过访问的干部,有个招待室,房间在里边,你进去把衣服换了。” 妖精挑眉,妩媚坏笑:“李期矣~”声音娇媚起来。 他眉心微蹙,直呼不妙,妖精这么笑,非奸即盗。 她走向他,声儿都嗲起来:“招待所,换衣室,男人,女人,你说这个场景像什么?” 李祺祺闭眼深呼吸,就知道…… “AV。” 这回换律姐不会了,李祺祺这个乖宝宝竟然真的答了? 她出戏的笑了:“你今天怎么不装杯了?” “我哪天也不装杯。”他无奈道。 “男主角~电影场景和角色都好了,有没兴趣和我演个对手戏啊~”她伸出手,右手食指勾住祺祺的裤腰往自己身前拉~ 祺祺回抱住她的腰,提醒道:“等会你要上台。”声儿都哑了。 妖精被这句话下头住了,性欲全无,那点AV情节荡然无存,抬手推开他:“出去,我要换衣服。” 被推搡的他纹丝不动,稳稳地抱着她的腰肢。 律律不会了,问道:“我要换衣服了,你还杵这干嘛?” “都看过了。”他声音越来越哑。律姐眯起眼打量他:“什么意思啊?” 祺祺抱住她:“我哪都不去。”他把脸埋进了她的脖颈,李期矣变态的在嗅她身上的味道,妖精觉得李期矣今天非常的不对劲。 “你今儿是啥意思啊?看我换衣服?我怎么看不明白啊?喝多了?大姨妈来了?发情了?”她提出了很多可能性。 他的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闷着声低吟:“妖精。” “你是不是中邪了?”妖精不解。 “嗯。”祺祺低声应着。爱上妖精怎么不算中邪? 他承认了?律姐被祺祺这套她完全没看懂的组合拳打蒙了。她见过李期矣很多种样子,但今天这个样子是第一次见,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还什么招式。乖宝宝搁这和她耍赖? “为什么不回微信?”她看不见李期矣的表情,因为他埋进她的颈窝,她什么都看不到。 “你有给我发吗?”她忘了。 祺祺的心咯噔一下,微微叹息:“嗯。” “忘了。”她如实道。 “哦。”这个哦,听起来好像不太得劲? “哦?”律姐无解。 过了好久…… “别一直抱着我,我得去换衣服。”她提醒道。 “好。”纹丝不动。 “你绝对是大姨妈来了!”因为下体小祺祺传来的滚烫,让她感觉到了姨妈来了一般的热浪。 他不做声,还是紧抱着她。 下腹的滚烫让妖精失笑。男人的嘴巴比几把硬。 她顺着下腹一直往下游弋,握住滚烫之源,妩媚道:“早说嘛~男主角是想在这里和我把这场小电影演起来?” 他从她的颈窝出来,与她对视,眼神极具侵略性。 她对视上的时候,都不禁微微一愣。 “我想吻你。”答非所问却又不容置喙。 妖精不会了。乖宝宝,真的不按规则打牌,她措手不及…被吻。 他吻得深,急。唇齿交缠的每一秒,他们都像为自己国度守城的将军,互相对战,互不相让,谁都想占据主导,却又势均力敌,两不相让。 他吻得狠,吻得密。像两条细蛇,舌尖与舌尖的勾缠,搅扰,难舍难分。像温顺的野兽,轻咬着,舔舐着,吸吮着。 她好喜欢和他接吻。 浑身酥麻…… 她推开他,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不给做就别整,礼服要穿丁字裤,在台上流水会很尴尬。” “台上流水”这四个字直接把李期矣的理智送到外太空,他低咒了声“操”。再乖的宝宝,到情绪的极致,也只会用操表达心情。 他一把拖住妖精的娇臀,把她的腿环在自己的腰上,直往身后的木板墙上压。他再次狠狠地吻住他,这一次,他没有在抑制自己的本能,也准备掌控她的本能。 欲火焚身,妖精只想泻火…… 他这次,要动真格。他要占有她,他要埋进她的身体里,想找寻心里一直渴求的安全感,想满足自己的渴求,想和她一起去灵魂交融的世界之极。 ps:宝贝们,两章啊!!!谢谢每一位的珠珠,收藏,评论,你们真的很好,陪着我一路走到23章,24章是沾了3的光,我真的很爱3。希望今天数据很好看,希望我们都越来越好,希望我的姐妹们都天天开心~ 收藏已经117了,16号了,我还是想看看本月收藏能不能实现333的目标,没有也行,没有就下个月再来哈哈哈。 我家这边14号还26℃,15号突然变天,大家一定要多添衣,多喝热水,好好爱自己啊~我爱你们。 第25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9) 一切都在弦上,小祺祺的坚硬和她湿漉的隐秘处都在渴求结合。 他隔着一层薄料摩挲着她最隐秘的地方,舌尖纠缠银丝拉长,呼吸越发急促,情欲燃烧。 极致想要占有彼此的渴求,让妖精迫不及待的拉下了祺祺的裤腰。 她贴的很紧,索欢的欲念跃然于面,脸色坨红,像妖艳绽放的樱花。 “进来……”她娇软渴求道。 被欲望主持的她,又魅又软。 理智崩塌前,小祺祺差点冲进她的秘密花园。 “套子……” 妖精无语到想哭:“妈的!别进来了!”带套子是她浪迹风月场的底线,她绝对不会和任何人无套发生性事。 看她可爱的反应,他浅浅低笑。他笑得像个孩子…… 妖精终于扇了他的脸:“别笑了,你知不知道欲求不满的女人会杀人!” 他温柔地吻住她,安抚住她的情绪,低声道:“让你舒服的方法很多。下次带套,不会让你杀掉我。” 律姐现在很迷糊,一是被性欲冲昏了脑壳,二是被李祺祺这轮看不懂的组合拳打懵了。下次?他说下次?! 他开始抚摸敏感地带,在她耳边低语:“也帮帮我…” 他摩擦着她的阴蒂,在她的双腿中心狠狠摩挲。他一边动,妖精一边喘, 两个人都憋着一股邪火。第叁次亲密,却不能彻底融合。 又是隔着最后一步,两人发生了一场激烈的边缘性事。他咬她脖颈时,妖精一边喘一边骂道:“别弄,等会上台要穿礼服…” 不说还好,说完祺祺更起劲了,在脖颈上吮吸的越发用力。 她又盖了一巴掌在祺祺脸上:“别咬人。” 祺祺一边被打,一边轻咬。 妖精的力气和祺祺不是一个量级的,祺祺倒是没下力气,但妖精被力量压制的服帖。别人哪敢这么对她,只有李期矣,在性事上,有近乎执拗的掌控欲。 妖精来了气,在快感濒临顶峰的那瞬间,抓住祺祺的后背,狠狠咬住祺祺的喉结…… 祺祺控制不住的轻吟呼痛。那一声,酥如骨髓,妖精听到这男人难得的魅声,越发兴奋了去,咬的更加用力,在他急速的摩挲中,下身一阵剧烈的收缩,她攀登上了高潮的云霄。 “有人吗?” 这是门外传来的声音。 祺祺颜色一沉,到临界点了…… 妖精邪笑,故意哼了哼~ 祺祺吻住她的嘴,让她不要发出声音。 他越是不想被人发现,她笑得越是淫靡诱媚,“嗯~哈~” 祺祺在这两声春浪中,就着背德感和偷情的刺激,狠狠地冲了几下,抓着她的上衣,狠狠地射在了她的胸口…… 他又射在她身上,第二次。所以有些事情第一次就该制止,一旦开了先河,就再也制止不住了。 门外的人不是傻子,听到这两声春光乍泄的淫浪,识相的离开了这里。他的普通话字正腔圆,肯定是A大的学生。 祺祺把妖精的衣服拉下来,无力的靠着妖精,埋在妖精的颈窝里,餍足的轻叹。 这副样子让妖精很有成就感。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在她这里,都会变成平凡的雄性动物,控制不住本能的交代自己的欲望。 只是一会儿,他抱着她,把民族风的礼服换了。 “把你的脏东西弄干净。”她警告道。 祺祺很坚定的摇头,把礼服给她套上:“不要。” “很黏糊,很烦!”她烦躁的扯掉祺祺刚给她穿好的礼服。 祺祺很执着的又给她套上去:“就这样。” 祺祺的子孙液全在妖精胸口两处峰段的中间,很不舒服…… 李期矣不是喜欢咬她在她身上留印子,就是喜欢射在她身上,连性都带着莫名的占有欲。 她看着镜中的紫红的脖颈,无语道:“我等会上台像什么样子。” 祺祺的喉结上也被她留了报复的印子,他指了指喉结,柔声道:“等下我也得去普法。” 想到等会上台会出洋相,妖精叹了口气,无语道:“我要戒色。” 祺祺赞同的点头:“这是好事。” “不可能的,我就说一下。”妖精无奈拿纸巾擦拭胸口他留下的东西。 “我知道…”听着有些小委屈? ………… 李期矣被一通电话叫出去了,好像是现场的设备出了什么问题。他离开后,她实在受不了身上黏腻,宁愿洗冷水,也冲了一个澡。在招待室换上礼服。 这边音乐系也出了事。 这些弟弟妹妹都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只得导员给她打了通电话,来得路上,电声乐队的女主唱来不了,在西新路口那边出了小车祸。 她刚化好妆…… 电声乐队是主场,贯穿这个晚会的开头结尾。 晚会肯定是要电声乐队热场的,结束肯定也要一众演员用电声乐队伴奏。主唱真的太重要了,她赶紧联系乐队负责人。 情况大致梳理一遍,电声乐队本身是要一起出发的,但是由于要运送乐器,主唱就和大部队分开了,现在节目单和主持稿都定下来了,如果临时裁撤节目,一定会显得A大音乐系很不专业。 整个团队会唱歌的不少,人人是音乐生,人人可以上台,但问题是,大家都各司其职,民乐团和弦乐团的人都不能动。 所以最闲,又最会唱的人,就是她。 就剩服装问题…… 她一个唱民歌的,带了一套少数民族风格的礼服,穿着这身唱流行歌,这已经不是视觉冲击的问题了,太不专业了。这不能敷衍…… 她车里倒是有一件香奈儿的皮裙,和一双靴子,但是上衣…… 李期矣的黑色衣服很多,他那种细节控,车里肯定会备几件衣服。李期矣的衣品好,他的黑T都很好看…… 她拨通李期矣的电话。 “你车里有黑色的T吗?图案嘻哈一些的,最好是潮牌。” “有几件,我拿去给你挑。” “你怎么不问我要干什么?” “有什么好问的。” 她笑了,想到之前闫思帆和她说过,李期矣不喜欢别人用他的东西,说:“你不是不喜欢别人动你东西吗?” “嗯。”她又不是别人。 “我就偏要动你的东西,快拿来。” “好。” 她挂掉化妆遮草莓。 她刚刚似乎是听到了他低声在轻笑?可能是听错了,李期矣今天肯定是中邪了,很不正常。她转念一想,男人都一样,哪怕没进去,做过还是不一样的。 一想到没进去这件事,律妖精一脸苦闷,快点做吧,这是她放长线最难钓的一只鱼。越是没睡到,她越是想和他睡…… 但凡今天有套子…… 可是有套子也做得不爽,就这么一下,还不够撒牙缝的!吸取教训,以后一定要随身带套! 这么一想,也受了一些安慰,一边遮草莓,一边发誓一定要把李期矣榨干。 ………… 她第一次积极主动的召集团队开会。考虑到服装的问题,她的民歌节目必须要放在开场,《山寨素描》炸场子,肯定可以!到时候让系里来的师弟在下面拉动群众搞氛围,她有把握开个好场。 主持串场词也得重新编排。 一切都很快,音乐系平时全A大最懒散,但在最关键的上舞台前夕,专业素养让这群爱好自由的艺术家迸发出了惊人的效率。 等到李期矣知道音乐系这边出状况的时候,他的妖精已经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了。 音乐系辅导员还是不放心秦律之,本着以防万一的想法给李期矣打了通电话,说明情况。 等李期矣紧张的去和他的妖精交涉的时,发现一切都准备就绪,妖精带着鸭舌帽,穿着他的黑色工业风黑T,戴着很rapper的金属大铁链,配香奈儿小皮裙和靴子,和电声乐队在后台试音走台了。 他是第一次见妖精这副打扮,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至少可以装下两个她,但是被她穿得很不规颍芎每础� 就在刚才,很多师弟师妹都在拍照在某宝上搜同款。 闫思帆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时,脸都垮下来了,一件衣服,被两个人穿出了不同的视觉效果,要不是闫思帆看过李期矣穿这件衣服,真的没法把这件衣服和李期矣联系在一起。 李期矣觉得自己的腰杆儿被黄金撑着,经过闫思帆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欠打,祺祺的性子本就臭屁,加上他不显山不露水又奇怪招人恨的嘚瑟,让闫思帆拳头一硬,很想给他两下。 被衣服吸引住了注意,以至于祺祺喉结上的草莓痕他都忽略了… 不知道李期矣走向律律的时候说了什么。 他明明在一旁,作为她名义上的“男朋友”,却显得格格不入。 只听到周围的师妹议论。 “法律系的李期矣诶!我之前在A大表白墙和公众号看过他!他好帅哦,是不是师姐的男朋友?” “他们好配啊!救命。” “我感觉李期矣他很高冷啊,怎么对师姐那么温柔啊?” “是啊,我之前在社团看过李期矣发言,他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怎么对师姐这么有耐心?” “师姐真的很靓了,我要是李期矣师兄我也对师姐有耐心……” 有个师妹故意低声道:“你们有没有看到师兄喉结上的草莓,我今早来的时候都没看到他脖子上有!” 大家被这个八卦弄得兴奋十足。 “对耶对耶!我才发现!!!早上没有的!怎么现在有了!天哪,是不是师姐……” 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草莓的出处,闫思帆一个人黯然神伤。 闫思帆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扳回一城。 …… 被外人叽叽喳喳讨论的两个当事人其实啥都没说。 对话内容如下: 祺祺:“刚刚你们辅导员……” 律律:“已经没事了。” 祺祺:“处理好了就行。” 律律:“处理好了能把你学分加给我不?” 祺祺:“不行,不同系。” 律律:“那扯个毛,别影响我排练。” 祺祺:乖巧jpg。“那我走了。” 律律:“我留你了?哥哥?”一点都不嗲,一点都不耐烦。 祺祺:“哦…”乖巧走掉。 ……普法义演分界线…… 活动流程是,白天法律系普法,晚上音乐系做总结汇演。一天的普法工作下来,法律系的同学们也很期待音乐系的一出舞台,各个早早准备好位置,在前排和村民朋友们说说笑笑,摩拳擦掌期待晚会。 随着主持人的串场词,律姐穿着一身民族的礼服,站在舞台中央,一声纯粹的民歌嗓子“桑树上……” 灯光,目光,所有光都集中在了这个美艳动人的民歌演员身上。 早就被妖精安排好的师弟们在下面带着村民们围着起哄,唱民歌里的应和唱词。才排练了几回,却配合的极好。 (桑树上雄鸡一声鸣也 一声鸣哦 晨雾中依依袅袅炊烟飘如云哟 山寨醒来了 山寨醒来了 哦嗨哦 醒来的山寨哟 恰似水墨泼写的好风景哦 溪水叮咚叮咚流淌 鹊鸟叽叽喳喳闹林 木叶呜哩呜哩吹歌 瀑布哗啦哗啦飞银 背篓嘻嘻哈哈爬山 山路曲曲弯弯穿云 手镯叮当叮当碰响 摩托呼隆呼隆出村 歌堂踩芦笙 山风撩花裙 吊脚楼上情人会 弯把把花伞最勾魂 嗨依哦 擂起那苗鼓迎远客 啰哎 打起那山歌好相亲 啰哎 燃起那篝火红满天 抬起那酒缸哟 说年成 嗨哦嗨哦 欢乐中半个月亮悄悄爬上岭哦 山寨哟睡了睡了睡在梦境里哟 笑呀笑盈盈 笑呀笑盈盈哦 嗨哦 嗨哦嗨哦嗨依哎哦 嗨哦) 整个场子都被律姐炸开了。虽然是新民歌,但是村里的老人们都被律姐纯正的民歌嗓子带起来了,一群年轻人围着老人们,老人们也喜笑颜开,被这首《山寨素描》带起来了。 李祺祺站在台下仰望着她。这是第一次听她唱民歌,不需要他多作形容,观众已经把话都说完了。 法律系的同学们赞叹道:“我平时很少听民歌,第一次听现场,真的被师姐唱得燃起来了!” “哇,师姐把我鸡皮疙瘩都唱起来了。”“对对对,我最近被内娱恶心的厉害,以为长得好看的人都没什么实力,哇,是我浅薄了。咱们院音乐系很能打啊!” “好强!下次音乐系再有晚会,咱说什么也得去看!” 李期矣的人生,从没仰望这么一说。认识她,他开始仰视人。她真的很不把自己当回事,原来唱得这么好。即使平时这么懒,她的专业都没有受影响。客观地说,妖精的条件太好了,她真是老天爷都偏爱的宠儿。 她这首山寨素描把整个村子都唱热闹了。 不管是懂音乐的,还是不懂音乐的,都爱上了她这副天生的民歌嗓。 她在哪,世界的焦点就在哪。他只能仰望,甘愿仰望,久久沉沦…… 第26章律姐的千层套路(20) 电声乐队准备的三首歌,风格迥异,但节目编排充满巧思。 是联唱三首,分别是摇滚版《阿里山的姑娘》开头,阿里山的姑娘传唱度高,改成摇滚版,老中青三代都可以接受。《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这首歌是她临时换的,因为原定的一首乐团歌曲很新,她不会唱,而这一首是乐团平时排练曲目里唯一一首供她选择,她最满意的。第三首是《还珠格格的》主题曲《梦里》。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很喜欢看《还珠格格》,所以当时电声乐队的负责人想到用还珠格格主题曲《梦里》和民乐团合作,正好接民乐团的下一个节目出场。 他们的选曲很好。高山青一开嗓,六七十年代出生的叔叔阿姨们全都热血了起来,大家跟着律姐唱了起来,义演被一群热血的音乐生搞成了演唱会。 秦律之站在台上,结束阿里山之后,对大家说:“谢谢各位。第二首……《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 下面的年轻人都开始尖叫呐喊。 随着冗长安静的前奏,场子安静了下来。 祺祺站在台下,看痴了。他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尤其不喜欢文娱节目。在父母的生意还没有做大到如今地步的那些年岁里,年年春节都只有电视机的吵闹声陪着他。 爸妈都带着弟弟在外面,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他很不喜欢春节,明明是团圆的日子,在那几天,这个世界都是喧嚣的,只有他是一个人。连年三十夜的春晚都被他看成了无声静默的文艺片,后来长大了,他不需要热闹的时候,家里又变得很吵,春节的鞭炮,春晚的祝福,都让他觉得喧闹。 可是她站在舞台中央,掌控着舞台,带动着电声乐队的燥热,也牵动着他的心。他的脑海里都在想,是不是有一天,他们可以一起去听音乐会,去看摇滚乐团,过年一起吃饭,一起看一点都不好看的春晚。 “为什么你出现在他出现之后……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那温柔的痛我记得清楚,他站在我的身边,你经过我的面前,忽然之间心里又难过,为什么……” 祺祺是第二次听妖精唱流行歌。 好听,很好听。没有冗长的形容词,只有好听。她的声音让他觉得鼻头很酸。这首歌好像是唱给他的,他听着她温柔动人的声音,想起自己,觉得很苦涩。 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如果他先遇到的是妖精? 没有如果……就算是在欣洋之前遇到了妖精,妖精也不会爱上他。她是秦律之,不会爱上谁。 最让人痛苦的往往不是痛苦本身,而是对痛苦的清醒认知。如果他可以欺骗自己,或许没有这么难受。欺骗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妖精的唯一?他骗不了,换做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女人,他都有把握,秦律之,他没有。 最后一首《梦里》。 一群80、70+的姐姐阿姨,包括90后们,都因为这首《梦里》而激动起来。 听到一首自己的喜欢的歌曲,就像在陌生的国度遇到了老朋友一般雀跃。 “梦里听到你的低诉,要为我遮风霜雨露;梦里听到你的呼唤,要为我筑爱的宫墙;一句一句,一声一声,诉说着地老和天荒;一丝一丝,一缕一缕,诉说着地久和天长;梦里看到你的眼光,闪耀着无尽的期望;梦里看到你的泪光,凝聚着无尽的痴狂;一句一句,一声一声,诉说着地老和天荒;一丝一丝,一缕一缕,诉说着地久和天长;哦——天苍苍,地茫茫,你是我永恒的阳光;山无棱,天地合,你是我永久的天堂。” 妖精是唱民歌的,声音很甜,在祺祺被捕获沉沦的这个过程中,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眼睛都看直了。 尤其是这首《梦里》,一个绝世妖精站在舞台上诉说着琼瑶奶奶的情话,哪个男人遭得住? 祺祺感觉自己浑身燥热…… 好甜美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硬了。在此情此景之下抬头,就是活脱脱的种猪。突然产生了一种很上不了台面的想法,想让妖精在床上唱这首歌给他听。 她的声音可塑性很强,她很懂得根据作品改演唱风格,妖精会七十二变。唱民歌的时候,像国家大剧院的歌唱家。唱流行歌的时候,像最闪亮的星星。连唱上世纪的情歌都甜如邓丽君。 她可是秦律之诶,怎么会有人不爱她? ………… 秦律之在后台,闫思帆走到人群中,当时没有人关注他。 直到他那句…… “秦律之,我要和你分手。” 此言一出,原本热闹的后台,瞬时鸦雀无声。 大家都不敢说话,面面相觑,都在等待他们大师姐的反应。 秦律之笑了:“好啊。” “我不喜欢你了,所以要甩了你。” 秦律之笑得越发明媚:“甩了我?可以啊!” 这是秦律之第一次“被男人甩”。 感觉……很新鲜。 他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等他消失无影的时候,她手机的微信响了。 很长一段文字。 闫思帆:经过这几天,我知道你一直在为难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出发点对我这样,我都接受。第一次被人甩吧?这算是我的一点小报复,也是我的私心,我是第一个甩了秦律之的人,你会永远都记住我的,对吧?经过这几天,我知道我和你是永远不可能的了。我冷静下来复盘发现,让我做这个决定的原因,并非我们之间的差距,而是我们真的不合适。我喜欢你的容貌,但我讨厌你的灵魂。 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中国男人,你的一切对我而言,都很新奇。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姑娘,并没有说不好的意思,你很好,只是我无法接受,那些话多少也带了些真心,所以,你生气,我不算冤。我尊重你的生活方式,但的确是不喜欢。 我承认我自卑自己的出身,其实是我庸人自扰。人生来平等,你不过是拥有了好的出身。我知道,我从不比你们低一等,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看到你用阶级差异带羞辱的为难我,才会对你产生与喜欢截然相反的情感,一边喜欢你,一边讨厌你。我承认我执拗了,一直以来,我都默默地在妒忌李期矣,所以当你出现,我才觉得自己赢了他一次。 清醒过来,我才发现,并非我配不上谁,我值得拥有最好的,你可能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但在我这里,绝不是最好的姑娘。我要找一个我爱她,她也爱我的女孩。她不会嫌弃我的出身,她愿意陪我一起经历人间的幸福和苦难。或许你永远都会在云端,但我绝不会一直在泥地里。泥地里没有什么不好,泥地的粮食养育了你们这些出生云端的人。或许我一辈子奋斗都无法到达你们阶级,但我坚信,我一定会做我人生的赢家。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让我更坚定的要去追求成功。 我站在台下看着你,你真是天边最闪耀的星星,真的很美,美的让我没有安全感。我只想和属于我的贝壳共度余生,不愿意再浪费时间追逐不属于我的星星。 秦律之,是我甩了你。未来,我会很幸福,你也会。 …… 律姐耐着心看完这一大段文字,微微一笑。这世上的男人都会爱上她,但没有男人会违背自己的大男子主义娶她。虽然她也不屑嫁给谁,但是这帮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和她对男人的出发点一样,都是图色。 嘴上说着爱,心里还是把她当荡妇。得不到的那些人在背后说得多难听她也不是不知道。 但那又怎样?她想按照什么样的方式生活那是她的事,谁也别想指导她生活,她的人生也轮不到任何人评价。 其实她一开始只是不爽闫思帆当她面出言不逊,但是后来气消了,也就没什么了。她秦律之的烦恼从不过夜,当时话赶话,一上头,就刺激他了。首先,她这个人真不会和别人谈恋爱,她会做那些下人头的事,只是在逼闫思帆受不了,并非真的有什么优越感。她烦的从来就是闫思帆的纠缠,从未看不起他的身世。其实很公平,他让她下了头,她也下了他的头。说起来闫思帆也很无辜,她是为了睡到李期矣才接近他的。 照现在的形势,睡到李期矣不难,但是闫思帆的确是无辜中伤了。接触的那么多男人,大多数是玩咖,最近总是招惹这种想和她玩感情的……但她也不会愧疚,她招惹别人,别人可以选择不被她招惹到,是他自己要上钩,怎么也怪不到她身上。不过要说身世问题,她伤了闫思帆,并非她本意。她在个屁的云端。外公的遗嘱迟迟未立,这是她最大的担忧,他一旦退位,那些叔叔姨妈,会分她一分钱?跌落云端,不过一瞬。她不过就是沾了母亲的光,实际上,如果她继续跟着母亲流浪,别说在底层,就是在平流层都有可能。 她的本意本就是逼他别纠缠,在某种程度上“被甩”的确是达到了她的目的。 不过按照她一贯的人生剧本,都是她甩了别人…… 算了,被甩就被甩了,偶尔被甩一次,感觉蛮不赖的。 她回复一个表情… 但发现红色感叹号了。 他删掉了他? 她又笑了,真不错…… 此时周围的闲言碎语开始弥漫。 “原来律师姐不是期矣师兄的女朋友啊。”“好可惜。他们很配诶…”“天哪,原来是另外一个师兄……” “哇,现在的重点不是律师姐被人甩了吗?”“律师姐这么漂亮也会被人甩哦…” 她任由流言蜚语蔓延,闫思帆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件事,为的就是现在这个画面啊。她用“阶级优越”羞辱他,他用“流言蜚语”报复回来。 很公平! 甩了她,删了她,把控舆论,闫思帆,有意思,特别有意思,如他所愿,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他了。 ……(祺祺视角)…… 闫思帆甩掉妖精一个人回学校这件事在两个系之间传开了。 闫思帆,甩掉秦律之的A大第一人。 祺祺沉着脸去找妖精,谁知道妖精躲在车子里睡觉。 刚刚还在舞台上掌控全场的人,现在睡得很安稳。 他舒了口气,还以为妖精会因此难过受伤…… 他又忘了,她可是秦律之。 没有再打扰她,转身去忙收尾的事。 以妖精的作息,昨晚肯定没睡好,大清早开车来乡下,还连轴转了一天…… 让她好好睡一觉,他想说的话不着急,时间还很长…… ps:我的姐妹们,除夕快乐~我觉得今年肯定会很顺,除夕到了,想着你们陪了我这么久,我想给大家送个祝福,祝大家天天身体健康天天开心,发大财并且性生活快乐。 我说了年饭一定要丰盛,我一定要把大鱼大肉都上齐,不负你们对我的期待。 继续不要脸:评论不要停 珠珠不要停 收藏不要停 还有就是!收藏141了,本月333应该到不了,但是我也很开心了,没有333,233也不错啊,反正有一个数是3我都很开心了! 最后!!!姐妹们都给我发大财!!必须发!一定发!!!爱你们。 第27章律姐的千层套路(21) ……新春小剧场(1)…… 若干年后,已婚有孩子早已是法院一方行政官的闫思帆和秦律之坐在一处像老朋友似的聊天。 他问了一个困扰了他多年的问题:“师姐。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当时我对你说了那番话,你只生我一个人的气,却对李期矣那么宽容,按理来说,以我给你提供的逻辑,你不是应该觉得李期矣更过分吗?” 他指的是多年前在学校酒馆他挑拨二人关系的对话。 秦律之想了想:“是吗?” “对啊!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就放过李期矣了呢?” “我没放过他啊?” “哈?你那叫没放过他?转背给人喉结吸了那么大一颗草莓!” 律律沉默:“是啊,和你比,我好像真的没怎么好好整他。” 她思索了一会儿:“妈的,我当时为色所迷……嘿,这么说来,我当时好像真的放过他了?” 闫思帆想到现在要是再挑秦律之和正让他头疼的老兄弟李期矣的事儿,到时候他更头疼,赶忙失笑道:“算了算了,他之后都被整成那样了,我心里很平衡。” 律律翻白眼:“那你在这说个屁。” 闫思帆一滞。郁闷自己多这一嘴干什么…… ……新春小剧场(2)…… 赵欣洋坐在祺祺的车里,发现一向不喜欢听音乐的李期矣突然变得很爱听流行歌。 而且他那固执刻板的性子体现到了听歌这件事上。只听三首…… 《Meamp;U》、《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梦里》,只有这三首歌循环。 有时候会连着听《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好多好多遍。 “这首歌是不是就救你的命?”她按下暂停键,认真问道。 “没有。” “那能不能换一首。” “行。”祺祺换成了《Meamp;U》 “……”赵欣洋叹息。 “如果我说换掉这首歌,你是不是会换成《梦里》?” “是的。”祺祺认真道。 “这三首歌是不是救过你的命?”欣洋无语道。 “你就当是吧。” 赵欣洋吐槽道:“奇怪得很,之前我听流行音乐,你说这是靡靡之音,没什么鉴赏价值,现在好了,你听得全是靡靡之音,听来听去还就这三首,还不准换歌,无语!还有,我之前和我妈看琼瑶的时候,你说这种矫情的情爱最是无趣,你自己倒好,无限循环听琼瑶的词……我听了都起鸡皮疙瘩,你听得一脸享受……” “享受?”祺祺不解。 赵欣洋学起他开车听音乐的样子,只见她双手悬空装着有方向盘,食指敲击,面带浅笑…… 享受到不至于,愉悦倒是有…… 祺祺认真道:“音乐无国界,更无尊卑。古典好听,流行也好听,以前是我不懂事。琼瑶的词,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矫情。但是…写得很好很抒情,严肃文学和通俗文学本质上都是文学,要怀着包容和欣赏的角度看待…以前是我浅薄了。” 赵欣洋一脸问号:“???”“李期矣,你绝对被人下降头了。”李期矣那不解风情的直男竟然会有这种觉悟? 李期矣的这番话,简直就是女娲追日,夸父补天,全都反了! 他竟然认真在沉思,反问她:“狐狸精还会下降头吗?” “救命……” 车里这时刚好放到那句: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 欣洋叹了口气:“听歌吧,你别说话了。” 祺祺耸了耸肩。 ………… 下乡工作最后的收尾工作完结。按理来说已经没有别的事了,但是李期矣以个人名义给村子里捐了300W修路,村官邀请李期矣和秦律之两个人再下乡走一趟看看。 这一次律姐没有拒绝。 这个村子给了她很多成就感,她作为声乐专业的学生,一直以来只是面对专业老师的评价,没有像那天一样,获得那么多掌声。大家的追捧大多来自于她的脸蛋,风月场上的人,对她的形容都与情色相关。但在那天,在村子里的人喜欢她,纯粹是因为专业素养。她听到老人家们是这样说她的……“那个歌儿唱得很好的娃。” 所以李期矣和她说的时候,她难得很积极。 李期矣来接她的时候,她早就收拾好了。他还以为会等很久…… 她的主动在他的预料之外。 “你的车可以开音乐接蓝牙吗?我要补个觉。”律律道。 “你接。” 她看了看:“车里只接过你的手机。” “嗯。”平时这车他一个人开,之前他不爱听音乐吗,没有接到蓝牙很正常。 她手机里的歌千奇百怪,什么风格都有,和她性子一样,永远不会固定一种风格做一件事。 他安静地听着,他想要参与她的生活,哪怕只是一首歌,他都要沉沦。因为在共享一首歌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人幸福。 分享欲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情感,爱一个人的时候,连共听一首歌都会幸福。 “师姐有兴趣去坐船吗?” “坐船?” “嗯。” 妖精眯起眼睛,一脸坏笑,上下打量他:“呀~坐船?这个活动情色味儿很浓呢~” 祺祺抿嘴:“在村子外的十三公里处,有一块隐匿在山间的密林,在那里有一处琴瑟湖。琴瑟和鸣的琴瑟…师姐说情色味儿浓,也不算错。” “真有这么个地方?”妖精笑了出声。 “嗯。” …(祺祺视角)… 哪里是真有这么地方?这名字就是祺祺胡诌的!那块地本来瑞博买下来是想做房地产的,可后来环保局没有批,所以只能做旅游开发用。 但瑞博这些年的重点一直都是高新技术产业,所以一直也就空在那里没有用。 那湖根本就没名字,他不过是逗逗妖精,其实那湖叫琴瑟湖也不错。情色这个词本身就具有回归纯粹的性爱之美的意义,既然是性爱之美那一定是琴瑟和鸣的。 情色是个很玄妙的词,明明和色情是想同的两个字,但位置不同,意义也相对应开始不同。这个词,它是美的,令人向往的,诗化的,让人沉沦的,它注重情,而非色。它是情的升华,而非色的衍生。 他为了这一天,找了很多借口。 从下乡活动结束之后,他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接近她。那日他本想着等忙完所有工作,就去找她,可她那随性不盲从组织的性子,他哪里把握得住? 他忙完一切再回去找她的时候,她早就开车回去了。 之后就是无数天的纠结,无数次想要和她联系,无数次因为没有借口而打消念头。 他想到当年自己追赵欣洋的时候,何曾这般瞻前顾后?每一次想着往前冲,就会被一股叫做自尊心的强大力量阻止,他至今不知为何自己的自尊心为什么这么强,死活拉不下脸? 或许是因为真的毫无把握。或许是怕她讨厌。或许是天气不好。总而言之,时时刻刻都在想她,但就是迈不出那一步。 他一直在期待她主动,等她来找他。可是…… 没有。她肯定和其他男人玩疯了,暂时想不到他。他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过了一周,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终于见到她了。 为了这个该死的理由,他竟然借着村长客气的话头,让村官再次邀请他和妖精去村子里参观。 他找了这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之后,提心吊胆的怕妖精拒绝,还专门让那边的村官联系音乐系的辅导员…… 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只为了见她一面。 …(妖精视角)… “完了!坐船这么好的事,我竟然没带套子!你怎么不早说会有坐船这个环节!” “……”祺祺肉眼可见的无语。 “趁现在没有开远,赶紧找个地方买套子!!!” “……”祺祺脸都红了。 “李期矣!你听到没?” 祺祺轻声咳了咳:“不用。” “哈?你又出家当和尚了?”妖精累了。 “车里有。”说完这句话,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为什么妖精总是可以这么直接了当。 妖精一脸淫笑:“哦~车里有!早说嘛…” 她又想到上次:“既然车里有那上次为啥不来拿!!!” 祺祺撇嘴,上次真没有。怕被她察觉到这次早有预谋的心思,只得以沉默回应。 “要不我们直接去坐船吧?” 祺祺刹车,转头看向她,一脸无语。 妖精眨了眨眼:“我开玩笑的。” 祺祺这才发动车子。 一切都按着计划走,妖精自从知道有游船这个环节之后,就对村子不太感兴趣了。象征性的和他参观了一圈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去游船了。 ………… 后来李期矣走过很多地方。江南烟雨,小桥流水,山水桂林,都不及那日春水连绵,大雾两岸的袅袅炊烟。那时夕阳下落,残阳如焰,天空的赤橙交迭着血红的云朵,连漫山遍野的树枝都浸染上了一层光。 鼻尖的风,是罪爱夹杂着青草和她薄荷烟的味道。 他从来不喜香水,但那日的味道在他的记忆深处再也不曾散去。 她的眼眶里,山水是背景,他是主角,他在她的眸中,世界只剩他们。 湖面微波,她顺着摆动,环抱住他的腰,依偎着他的身体,听着他的心跳。难得的温情另他身心舒畅,他顺势抵着她的发旋,揽着她的肩,一起看日落。 “我们等月亮好不好?”妖精仰头期待道。 “嗯?”他的声音都懒了起来。 “等月亮出来,我就上你。让月亮害羞的躲进云里。” 祺祺温柔浅笑,耳朵浸染上了日落的颜色,脸颊充斥着夕阳的暧昧。 “我们是来游船的。” 她挑眉,从他裤袋里抽出某少儿不宜的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少假正经了。” 他抿嘴,温柔道:“嗯。那我们就等月亮出来……” 他们在船上享受这轻柔的摇晃,在激吻中等月亮,秦律之最爱和李期矣接吻。 在李期矣这里,她爱上了被动的快乐,一切由他带领,不管是游船,还是接吻,还是性。她在李期矣身上,感受到了雌性动物的快乐。把自己形容成动物这件事本身,很下贱。但是,本能无罪,性,无罪。 他接吻时的主导和强势,让她很着迷。 不知道多久,夕阳消失,月亮照在湖面上。 他搂着她进了船舱,船窗外就是如雨密集的星空,湖面泛着月色的淫靡。 与诗意的环境不同,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性,是激烈的,直白的。景与境产生的冲突,充满张力和怪诞。 她甚至直接越过了前戏,骑在他身上,撕咬他喉结的时候,因为用力过度扯坏了他白衬衫的第二粒纽扣。 她的衣服早就被他撕开扔到了满地,只剩黑色蕾丝边内衣裤。 看见她胸前的沟壑,坐在祺祺身上的律姐感受到了坚硬如铁的小祺祺颤了颤。 原来不止她,他也很想要了…… 她扯掉他碍事的裤子,一脸渴求:“帮帮律律吧。” 祺祺呼吸越来越粗,低咒了声:“妖精…”他直接翻身,把她死死压在身下,紧接着内衣被他解掉一甩,不知道扔到了船舱的哪个角落,内裤是干脆就被他撕裂了。 妖精扯掉他的裤子,握住那处她一直以来的渴求,挺起腰肢,不停地磨蹭…… 祺祺狠狠地埋进去。 妖精舒爽直叹。春吟一声比一声娇,抽操一下比一下狠。 ps:终于上肉了!写了发现只是前菜,主菜在下一章…… 因为是除夕,快要新年了,一是希望给姐妹们做一顿好的年饭,上大鱼大肉。二是为了顺,逢3必顺的我,决定今天除夕发3章!!!这段时间研究情色文化太上火了,右腮一直被牙齿咬…… 大家除夕快乐,天天开心,我还有很多祝福!!!我准备留在下章再说! 肉继续整。煎炒蒸炸焖争取统统来一遍…… 珠珠评论收藏不要停!!!!!!!! 第28章律姐的千层套路(22) 他紧紧地抱着她操,像个野兽一样啃咬着她的肩膀和锁骨。 他真的很喜欢咬人,他平时文质彬彬,生人勿进,但是在性事上,比其他男人更凶更狠,他像雄性动物一般近乎原始化的掌控欲,令人欲罢不能。 在和他做爱的时候,她会想到狮子。 锁喉、咬颈。他的性气质,充满了霸权感。 她整个人都被压制,肉体的感官刺激让她很难不被征服。 这样纯粹的,如同野兽战斗般的交媾,真的很爽。那种舒畅是不能用言语形容的。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细血管都因为李期矣的性器官与她阴道的摩擦和撞击而舒畅。 他操得越狠,她吸的越紧。 两个人就像在对战一样,希望对方先缴械。 她在这场扎根在欲望本身的性爱中,感受到了李期矣的自我,他在通过她的身体,宣泄他男人的征服欲。 边操边吻,甚至带着暴虐感的绝对压制…… 一切都是由他主导。 他操得狠,操得爽。狠到很多时候,她都有种感觉李期矣会弄死她的爽利。 甚至恨不得就这样死掉也好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在性爱的快感中,在介乎与极致快乐和痛苦的天堂地狱间来回盘旋。 李期矣对她,一点都不温柔,但她真的好快活。 她爱上了被他撕咬的感觉,那种被支配,不受控制的臣服感…… 她不愿认输。可当他翻过她的身体,后入狠狠肏的时候,她愿意臣服。 她反感别人骑在她身上……但……她喜欢李期矣后入,骑在她身上。 她输给了性本身,她臣服于李期矣在性上的强势,因为这样纯粹的,动物般的快感,前所未有。 在她一声声淫靡的春叫声中,李期矣肏得越发用力,他的那处每一下都狠狠地戳中她最快活的那个点处,他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吸住她的舌头。 连后入,他都会逼迫她面对面接吻。 她的声音被他撞得稀碎,他时不时的闷哼,刺激着她早就如同春池一般湿润的下身越发泛滥。 她娇哼道:“祺祺~” 他操得越发狠了去,力气更大了,速度更快了,更爽了。 “祺祺,你…嗯…别忍着~啊~我也要听你叫……嗯~” 第一次高潮来得剧烈也极快。听到祺祺的那声闷哼之后,妖精就把自己交代了…… 娇媚入骨的那声巅峰吟叫,引得祺祺加快速度。 就着妖精第一次高潮的紧缩,祺祺缴械,狠狠地射了。 …… 又是一阵不知天昏地暗的接吻,他们都喜欢接吻。 吻着吻着,祺祺又硬了,这一次的性,是温柔的,缠绵的。 动物般本能的结合后,祺祺开始变得很有耐心,一寸一寸的吻她,她一向爱直奔主题。从未被如此细致对待过。 温情的性,似乎从来不属于渴求的她。 有了一次极致的满足,她愿意耐着性子,感受肌肤之亲。 她没有和人这样做过。 她感受到了一种掩盖在污浊下的温柔,他埋进她的脖颈间,紧紧地抱着她,温柔的进去,温柔的磨蹭。 这一次,是在感受紧贴的身体,感受对方的每一寸。 他吸吮着她的颈肩,有些病态的嗅着她的气味。 她能清晰的感受二人性器紧紧相贴。 他含着她的耳垂,有些孩子气的舒畅喟叹。 她吻了吻他的额头。 这个温情又纯爱的吻,令祺祺小朋友又再次兴奋起来。 温存变成了又一场激烈的交战,这一次,是二人面对着面,紧抱着做。 李期矣觉得,他们像一对末世爱侣。 他想到《霍乱时期的爱情》的结尾。想到阿里萨回答的那句一生一世。 在性爱上的极致快乐会让人想要永恒。 他恨不得船飘到外太空,在那个世界里,只有他和妖精。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他不用担心妖精被其他男人抢走,不用害怕妖精不爱他,不用顾忌这世界的道德约束。 只有他们,像亚当和夏娃,生好多好多娃娃。 第二次的高潮来得晚,却来得久,她到了,他才射。 在声声祺祺中,李祺祺迷失沉沦进性爱森林里。 …… 最后一次,是妖精给祺祺的礼物。 祺祺给了她一场前所未有的高质量性爱,她回赠祺祺一次极致的体验。 男人们对最喜爱的性姿势,有一个非常统一的答案,女上位。 律律听过很多男人这么说,但她之前从不惯着男人,就算男人们提出了这个姿势,她也不会顺应他们的要求给予回应。 除非是她想这么做。 男人是她泄欲的工具,而非取悦的对象。她对这一点,一向贯彻落实。 之前和生妹儿聊性生活的时候,生妹就说,关于上位,男人爽的前提,一定不是磨蹭或是前后摇,而是顺着器官上下坐。 她从未付诸过实践。 但这一次,不知原因,就是想和祺祺试一试。 她翻身在上,和他一样,吸住他的喉结,顺着小祺祺,上下坐了起来。 祺祺爽到闷哼出声。 真的……很欲,很性感,很想让他精尽而亡。 祺祺的表情很性感,似乎是痛,又像是愉悦,性快感和痛觉神经同属一个系统,他隐忍的表情让妖精获得了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刚刚完全主导形势的男人,现在低吟闷哼,浅浅轻喘。妖精很爱听祺祺的喘声,光是听祺祺的声音,她就足够湿润兴奋。 她主导着这一次性,她撩动着调皮的长发,祺祺坐起身,与她接吻,十指扣进她的发丝中,在这场混杂着罪爱和体液味道的性中,他感受到了真正的性,他可以肯定,他爱上了妖精。 这场酣畅淋漓的背德的性,让他忘却了人世间的一切,只想沉沦,深陷,他恨不得自己扎根进妖精的身体里。 在临界点,他抵在她耳边,忘我的喊了她……妖精。 妖精? 为什么是妖精,带着这个问猓艘黄鹋实墙苏獬”车轮闹槟吕事辍� 当她点起薄荷烟的时候,他再也没有阻拦的心思,而是在她抽完第一口之后,夺走那根烟,吸了他人生的第一根香烟。 从此以后,他进入她的世界。 她微笑着看着好孩子抽烟,很江湖气的道:“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祺祺倒是天生的怀痞子,第一次抽烟倒是没被呛到。 她又点燃了一根,二人就着青山绿水,在湖中央,安静地抽烟。 ps:姐妹们,除夕快乐。希望年饭没有让你们失望~我真的很努力了!!!搞黄色真的上火~ 我的右腮半边脸被牙齿咬到溃疡了一大片,最近天天大鱼大肉,得整些凉茶下火,不然又是黄色,又是大鱼大肉,我的嘴真的会烂掉。 我现在看黄片儿麻木到现在要是有一对男女在我面前脱光衣服开干,我会淡定地泡杯茶,一脸学术的研究他们的姿势和表情,并且认真的做笔记,记录下他们的反应和叫声频率。 …… 大家除夕快乐!!!我今天真的更了三章!!!我佩服迷信的自己,为了追求除夕的三,竟然这么拼命!!! 关于坑的问题,我是绝对不会弃的,你们不离,我定不弃。你们离了,我也不弃。 这里特别艾特一下我小玫瑰,不知道你满不满意,反正肉我炒了这么多天,今天终于发了。希望你能在年三十吃一顿。 谢谢各位给我送珠珠的姐妹,谢谢大家的收藏,谢谢每一条评论。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新的一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我爱你们!!! 祝各位姐妹各个发大财,各个性生活和谐,各个身体健康。再送你们三千万,千万要健康,千万要开心,千万要顺利。 我真的不想剧透,但是还是有必要和大家说,祺祺和律律这两个人渣我一定会锁死,我不会让他们去祸害别人。小剧场是为了交代律律对祺祺的特别之处,大家没有发现吗垦庵猪霰乇ǖ娜耍谷徽饷辞嵋拙头殴黛髁恕劣阢扑挤档暮罄吹氖拢蔷褪峭压斓姆⒄沟礁叱辈糠值木缜椤N艺饫锔冒凳静欢啵栽俨钩渌得饕幌拢牙牍斓朗侵魈猓黛鞯娜松影涎迹筒欢系仄朐て冢钡匠沟淄压欤§黛髟谡舛喂叵抵校蔷缘摹笆芎φ摺保母是樵缸霭氖芎φ撸膊凰闾芎Α� 还有就是我写小剧场的初衷是想让大家看一下第三人的视角。(在欣洋眼里的祺祺遇到妖精之后的变化。还有在闫思帆眼里,妖精对祺祺的特别。) 妖精终于吃到祺祺了。讲一个小重点,这一章是28章,记得之前范伟老师有个广告,叫啥二八二八, 咔咔就是发?! 所以这一章的数字也是在祝各位姐妹发大财的!!! 第69章那些尘封在角落里的秘密(2) 他们每天都会打一个电话,通着电话,有时候什么都不说,能通几个小时。 李期矣的话本来就不多,说得最多的无非就是“想你了”“好想你”“我想你”…… 秦律之听到心软软,很想睡一睡李期矣。 他现在手头也有很多事处理,不管再忙,他都和她说些什么。李期矣其实是一个很有分享欲的人,他哪怕看到了一只野猫,都会要和她说一嘴。 “如果你也在,和我一起看到就好了。” 其实李期矣很喜欢看书,他闲暇的时光,基本都是在看杂书,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也是。但是他很了解秦律之的尿性,要是和她说书里面有什么波澜壮阔的文字,秦律之一定会给他一个波澜壮阔的巴掌。 虽然没有确定所谓的恋爱关系,他们俩的状态倒真的很像异国恋的恋人。 她哪里知道李期矣现在把自己一个人当叁个人在用。 他不停地努力洗白生意,只想要有个光明正大的背景回国,在她身边。 李期矣知道,他的身份不能在国内久待,但也想在她身边也好,几天也好。秦律之的态度很暧昧,一直没有明确的表态说要回到他身边。 A市通报了重大的打击腐败力度的成果,巡视组下来,大批官员落马。 最可笑的是,这些有力的材料,都是一个黑帮老大借着白道资源提供的。 世界,从来不是非黑即白,一直灰暗如旧。 秦律之在这次事件中遭到反噬,新上任的院长很“白”,他对每一个人的要求都很苛刻,而且没人拿他有办法,他不顾谁上面有什么人,对所有人一视同仁,要求细致又刁钻了,他的原则就是按照规章制度来办事,以前秦律之那些小毛病,他一丝一毫都不能容忍,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偏偏,他本人自律至极,毫无弱点。他按照规章办事,没人拿他有办法,整个歌剧院上下叫苦不迭。 现在完全没得摸鱼,几场大的排练任务差点要了律姐的半条命,不过一月,她就瘦了一圈。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她一定见好就收。 连日来的疲惫让秦律之想了个看医生的借口请了个假,为了证实真实性,她还扎扎实实的去打吊针了,并且把病例和吊针的瓶子都拍给了新领导,他这才放过她。 ……医院…… 她抽掉针头,疲惫的靠在凳子上。 “妈的!狗逼东西!老子迟早辞了这妈逼工作!” 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她用圆滚滚的眼睛,看着秦律之,秦律之也看着她,两个人就这样对视…… “你是…坏女人!” 秦律之笑了:“哪来的小丫头片子?你才是坏丫头!”她捏了捏小女孩肉嘟嘟的脸蛋,笑得很开心。 小丫头哼了声:“不要捏我脸!” 她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妞妞!妞妞!”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有些艰难的走到走廊找孩子。 秦律之一抬头,二人对视。 “妈妈,你看,这就是书里面的坏女人!”妞妞跑过去,拉住孕妇的手,指着秦律之道。 那孕妇温柔一笑,摸了摸小丫头的头:“对,她就是那个坏女人。” 秦律之一愣,看着赵欣洋,她艰难地拖着肚子,走向她:“好久不见,坏女人。” 秦律之起身,下意识扶住她:“小心点,坏女人会推倒你!”她故意道。 赵欣洋笑了:“你才不会,你敢谋杀我和孩子?” 秦律之失笑:“我可不当杀人犯。” “真是奇了!没想到在医院撞上了!上回思帆说见到你,我找他要了联系方式,还没来得及打给你。” 秦律之接过她手里提的大包小包,扶着她坐下:“你打给我我也不一定接啊,你这是收拾去哪?要不要我送你?” 两个十年没见面的“仇人”,时间的长河冲淡了不少当年的伤痛,那些原本以为会老死不相往来的人,显得奇怪的平和熟稔。 “我老公单位有急事,非得他回去处理不可。我婆婆回乡下找先生算搬房子的日子,本来他要回去收拾东西的,我不想让他再回来,跑来跑去的很辛苦,事儿都堆在一起了,他一直没好好休息,我想着自己回去一趟,拿些换洗的衣服回医院待产。” 还说欣洋过得好,这什么傻逼婆婆嘛?都什么时候了,还回去算日子!什么封建迷信的旧思想! 秦律之蹙眉:“你现在大着肚子,一个人怎么行!你爸妈呢?” “我爸妈在照给我弟媳妇,我弟媳妇也要生了,我让他们别来,我们俩口子顾得了。” 秦律之气死了:“顾得了个屁,大的还奶声奶气的,小的又要出生了,怎么不请个月嫂?还逞能!” 欣洋笑了:“我老公很会带孩子,如果不是有急事,他都在我身边的,月嫂没有他照顾的好。” 秦律之无奈:“正好我现在没事,我送你回去,再送你回医院。” “好!”她也不客气。 ………… 秦律之一路无话,却面带微笑,听着后座的小丫头喋喋不休的说着幼儿园的事,欣洋温柔的应,和孩子愉快的聊天。 秦律之的心,都被这俩母女的对话温暖的热乎乎的,欣洋真是个好妈妈。她母爱缺失,小的时候都是自己野蛮生长,哪里会和母亲有这么温情的对话? “妈妈,坏女人会把我们卖掉吗?”她童真的话,让欣洋咯吱笑。 “不会,因为坏女人不敢卖掉妈妈。” 秦律之莞尔,忍不住问:“小丫头片子,你为什么叫我坏女人?” “我妈妈说你是坏女人!” 秦律之又笑:“你妈妈骗你的,我是好人!” 小丫头捍卫妈妈的权威:“才不是,你才骗人!” 秦律之一边笑,一边逗那个丫头。丫头对她没有恶意,坏女人这个称呼,在孩子心里,就是个名字。 她提着东西送她们俩母女上去,在欣洋家坐下。 客厅摆放着他们俩口子的婚纱照,从结婚照上看,那个男人气质温柔,透着股舒服的温和。男人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是那种很舒服的斯文长相,他的样貌和李期矣不能比,却也是人中翘楚。 家被二人布置的很温馨。处处都是生活的痕迹,每一个角落都精心布置过,阳台他们放了孩子的滑滑梯和玩具,有两个手工制的木马,小丫头飞奔过去坐在木马上,炫耀道:“这是我爸爸给我做的!你没有吧!略略略~” 秦律之也对她略略略:“我是坏女人,坏女人才不稀罕。” 赵欣洋被她俩幼稚坏了,很嫌弃的说:“一把年纪了,连小孩儿都不放过。” 秦律之挑眉,就不放过。 她拿出两本书,递给她:“这个东西早就该给你了,放在我这儿,一直也是代存,我想,你得空可以看看。” 书? 秦律之一脸嫌弃的接过那俩本书,看着赵欣洋:“小姐,我读书的时候就不读书,我现在不读书了,你还送我书啊?” 赵欣洋淡定道:“李期矣的。” 秦律之一滞。 二人眼神对视,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赵欣洋提着衣服,放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几年前,我爷爷生了一场病,一直挂不到专家号,我和我老公急坏了,到处想办法,那时候我正好怀着妞妞,整个人状态都不好。”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医院突然给我爷爷开绿灯,爷爷的病才好转,我生孩子那天,闫思帆来看过我,妞妞的襁褓里有两个红包,一个是闫思帆给的,一个没有署名,但是我知道,多的那个,是李期矣。” “后来我逼问闫思帆,他才和我说了实话,我爷爷的专家号,是李期矣托关系帮我弄的。包括我生孩子的一应医疗资源,也是李期矣托关系办的。我去问了我的医生,她是很难约的产科专家。她说,领导说是你孩子的舅舅帮的忙。我老公一直以为是我家兄弟,可我知道,是李期矣。” “他还给我孩子办了一个信托基金,署名也是妞妞的舅舅。” “我不会感激他,也不会拒绝他的好意,我做了妈妈之后,妞妞就是我最重要的人,这个信托基金在,也算是我孩子的保障。” 赵欣洋抓住秦律之的手,把书交给她:“我现在把我孩子舅舅的东西给该给的人。” 小丫头飞奔过来,秦律之抱住她,拦着她冲进她妈妈的怀里撞到赵欣洋的肚子。 结果小丫头就是冲着她来的,她抢过她妈妈手里还没有交给她的书,熟稔的翻开夹了照片的一页。 小丫头举着照片对她晃了晃:“看吧,妈妈说,这个照片里的人是坏女人,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秦律之这才看清楚照片,是那年下乡,她穿着李期矣的衣服,在台上和电声乐队合作的画面。 《为了一夜的爱》左拉李期矣购于XX年XX月XX日 “我知道你不爱看书,但是或许,你可以看看这几本书。李期矣看书有个习惯,他喜欢在旁勾画,写一些随感。我以前都不在意,后来发现,这里有好多不知道的秘密。” 《春琴抄》谷崎润一郎李期矣购于XX年XX月XX日 这都是李期矣在十年前买的。 “好啦~送我回医院吧,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这个坏女人!” 秦律之无奈一笑:“当了妈妈,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这时候,男人回来了。 “你怎么可以一个人不和我打招呼就回来呢?多危险知不知道!早知道我就不去单位了,你答应我在医院好好待着的!我就知道不该信你!” 他自顾自地说,完全没有意识到家里有外人在,直到看见秦律之,他才住了嘴。 他点头打了个招呼,秦律之也颔首回应。 他哪里有眼睛看秦律之这个不速之客,急忙走到赵欣洋身边,愠怒道:“我很生气。” 欣洋温柔一笑:“抱歉,我只是不想你太累了。” “现在是特殊时期,不是开玩笑的事!不是任性的时候,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要是……”他越说越急,看得出男人的脾气很好,哪怕是斥责人,都是温温柔柔的。 不像李期矣,黑这个脸,不讲话。 秦律之觉得很神奇,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男人,看到她的容貌可以视若无物的。 她拿着两本书,起身:“既然你老公回来了,我就先走了。” 那男人礼貌的点头:“真不好意思,让您干坐一会儿。实在抱歉,没办法送您了。” 秦律之摇头:“不会,您客气了。我和她是多年老友,没什么的,你们先处理家事,我先走了……” 赵欣洋哪里客气:“走吧走吧,我要挨骂了,你在这里影响我老公发挥。” 秦律之歪了歪头,笑了。 关了门,里面是幸福的吵闹…… 她握着手里两本沉淀的书,开车回了玉蔷薇苑。 ………… 她看着书封一直发呆,如果不是多年前李期矣和她越轨,现在赵欣洋和她丈夫的生活,应该就是李期矣的生活。按照他预想的样子,和赵欣洋结婚生孩子,在单位朝九晚五的上班, 不想,但她必须得承认,这才是李期矣人生原本应该有的样子,也是他想要的样子。 她摊开书页,那张照片是他什么时候拍的?她怎么不知道? 不爱看书的她,打开了那本《为了一夜的爱》,仔细的读了起来。 第70章我们一起下地狱 故事很短,秦律之只花了四十分钟就读完了。 〖村庄里,有一个叫朱利安自卑社恐的男人,他不善言辞,不爱与人交际,生活一直平静无波,单纯安静。他最喜欢一个人待在他的小房间里,一个人独处,那里就是他的天堂,房间有个窗,能看到对面马尔萨侯爵的府邸,那个府邸平静无波,没有半分生气,多年来如一日,可朱利安最喜欢望着窗,看那个府邸,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他偶尔会吹吹笛子,缓解一下空旷寂寞。日子一年又一年,朱利安的一切如常,他还是那个不喜欢被女人调侃被人关注的社恐患者。可是对面的窗台打破了他内心的平静。那晚他照常吹笛,府邸那扇紧闭的窗突然打开露出光亮,年轻的姑娘站在窗台,一动不动,听着他的笛声,以为夜莺在歌唱。他浑身颤抖的躲起来,在黑暗中,傻傻笑了。 从修道院回来的泰莱丝,成了所有人的新闻,朱利安不会告诉别人早就见过了这个少女,那个沉寂已久的窗子被打开,使他害怕,心神不定。高高在上的小姐肯定精通音律,说不定会嫌弃他的笛声。在黑暗的夜里,辗转反侧,他气恼的得出结论,他认为他讨厌泰莱丝小姐。他讨厌这种被打破的平静,眼神又不由自主的望向窗对面的一切,那里有一个年轻的心脏在跳动,那里时不时发出来的声音,都让他充满好奇。他怀念以前一望无际的平静,更无法控制自己日渐发酵的好奇心。要是能再看她一眼就好了,这悄然成了朱利安最强烈的愿望。 高高在上的小姐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他痛苦又绝望,他多么想小姐也看他一眼。他卑微的躲在窗帘后,观望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开始用笛声引诱小姐,直到小姐在窗那边听到他的笛声惊呼不是夜莺,他吹得越发卖力,希望小姐能够看他一眼就好了。 可小姐毫不在意,完全看不上他,设置嫌弃他的笛声。“哦,我的天主,我不讨她喜欢,而我却爱她,我爱她爱的要死……”他把笛子放在一边,再也不吹了,终日浑浑噩噩,一年过去,他的生活已经全都是泰莱丝小姐。 爱情把朱利安折磨的很疯狂,他有时候自卑的像个懦夫,有时候又发了癫的,站在窗口直勾勾的盯着泰莱丝,故意惹她厌烦。他明知道对面深爱的人是那么高傲冷淡,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去爱她。朱利安很恨她,别人都说小姐善良的时候,他恶狠狠指控她惨白的脸和鲜红的唇,她的脸之所以惨白是因为蔑视所有人。可当外人侮辱她之后,他又自己跪在房间里后悔哭泣。 泰莱斯小姐的窗台开始震动,朱利安知道,她在房间和别的男人做什么事。朱利安痛苦的流着眼泪,无力的坐在窗边,浑身发抖。 突然有一天,小姐给了他一个飞吻,他不可置信,激动的穿过这层墙,奔赴她。小姐问他,“你爱我吗?”他颤抖结巴答道:“是,爱,很爱。” “如果我愿意委身于你,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他激动而不知所措的迟疑,令小姐暴躁,小姐逼他发誓。 他激动到不能自已。“能,我发誓,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们在他梦寐以求的她的闺房里,疯狂做爱,小姐一边喘,一边和他交代需要办的事情。原来小姐在与情人玩乐的时候,失手杀死了她的情人,需要朱利安处理尸体。小姐在被他肏的时候,娇喘着,断断续续的说出了目的。 为了那一夜的爱,朱利安奋不顾身的为小姐处理尸体,他帮助小姐除掉了最讨人厌的情敌,每分每秒都在想小姐炙热的身体,朱利安死在了处理尸体后的那一秒,在弥留之际,他思念的也是她最爱的泰莱丝,她的身体,她的娇喘,她的一切。 后来,泰莱丝小姐嫁给了一个贵族,别人多说,朱利安和那具尸体是情敌,在打斗的过程中,双双死亡。〗 左拉没有明说,但是答案昭然若揭,泰莱丝设计杀了朱利安。她是个毒妇,没有爱情。 秦律之第一次耐着心读完了一篇小说,她点燃了一根烟,她仔仔细细的看了李期矣用笔划线的那几句话,又把他在书页空白处的读后感看了好多遍。 〖他认为他讨厌泰莱丝〗祺祺的批注:动心到不知所措的时,爱会伪装成讨厌自欺欺人。 〖啊!我的天主!我不讨她喜欢……而我却爱她,我爱她爱得要死!〗祺祺没有批注,但下划线明显的颤抖和多出来的墨点,很暴露情绪。 〖如果人们在罪恶中相爱,就应该爱到骨节都嘎嘎发响的程度。〗祺祺的批注:或许罪恶的爱,才有极致的美。 小说结尾的大片空白处,祺祺苍劲的字落了几行随心的读后感: 左拉的心理描写如照镜子一般让人惭愧。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可为了一夜的爱,我贪心的思考起了永恒,得到一夜就死去,何尝不是获得了某种永恒。或许是情欲,或许是罪恶,可爱就是爱了,情欲和罪恶只是人类对批判背德的形容词罢了,我只知道,这大逆不道的东西,就是爱,我爱她,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实没有死亡的情节成全我想要的永夜,我只能如文字一样,绝望的爱她。 秦律之的泪顺着文字下落,泪水滴在了“绝望的爱她”那几个字上,晕开了李期矣的笔记。原来在她还没有爱上李期矣的那些日子里,他就已经疯魔到了这种程度。看购书日期,是在他们第一次做爱之后不久买的,在她不知道的那些日子里,他都是怎么挣扎痛苦来的?在她面前,装的那么小心翼翼。 如果不爱他,或许以秦律之的性格,会把这些文字,当成笑话看。可她悲催的发现,在相爱关系里,会为对方的痛而痛,是不受控制的本能反应。她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什么永垂不朽的爱情,或许这只是李期矣的一些随笔,可她还是不受控制的拨通了李期矣的电话。 她擦掉眼泪,等待接通。 “终于忙完了吗?今天排练辛苦吗?有没有吃饭?我怕你还没回去,发微信给你你也没回我,怕刚刚叫外卖会冷,我现在叫外卖…”他一连串的问题甩过来,秦律之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在爱情面前,没人逃得掉眼泪。 “李期矣,你好吵。” 他沉默了几秒:“是累了吗?” “我今天读了一本小说。” 李期矣笑道:“什么书?能让你感兴趣,我也要看一看。” “或许你看过。” “哪一本?” “左拉的,《为了一夜的爱》。” 那边沉默了。 “嗯,这本书我读过。好看吗?”他道。 “好看,好看到我白痴的想要某种叫做永恒的爱情。” 李期矣的身躯一震。 “李期矣,我堵上你所谓的爱,和我此生就一次的白痴恋爱脑,赢一把永恒,我明天去辞职,跟你下地狱,你要是敢背弃我,我就杀了你。” 李期矣的眼泪夺眶而出,说不出话。 “我很恨我自己不是泰莱丝,选择了一条和你这个傻逼一样的路。” “秦律之,我们一起下地狱。”他笑中带泪。 ………… 秦律之把辞职信丢给院长的时候,院长冷着脸看着她不讲话。 “小秦啊,现在这么多场大的排练,你中途辞职,我们找不到合适的人替代你的工作。” “您可以暂时临聘,我是必须要辞职的。”秦律之很坚决。 “体制内辞职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领导层得开会决定,你至少得把现在手头上的工作完成。”院长冷声道。 “好!这几场打的演出任务,我都会完成,您现在抓紧时间在社会上招临聘人员和我交接工作。” “我能问你,为什么要辞职吗?”院长不解道。 “因为我傻逼啊。” “……” ………… 她排练完,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歌剧院出来,下雨了,她看着雨,骂了声国骂,偏偏是今天,没有开车出来。 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打着伞,走到她面前。 秦律之微微一愣。 他戴着口罩,举止孩子气,有些无措。 “我太想你了,等不到你去荷兰找我。” 她紧紧地抱着他,二人在伞里,雨越下越大,相爱的人越抱越紧。 ………… 玉蔷薇苑 他枕在她腿上睡着了,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问他是怎么来的A市,他手机的来电就没有断过,她烦躁地开了飞行模式。 她心念一动,窥探起了他的手机。 手机的屏保是她的毕业照,微信的聊天背景也是他从她微博盗的图,上面还有她id的水印。 这是后来的新微信,微信里只有她一个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是她的手机。 密码太好破解了,是她的生日。 她翻了翻其它软件,几乎都和她相关,外卖软件只有她歌剧院的地址。原来那几场大的晚会里,被同事们戏谑的称“冤大头”观众的人,是他。 好几次请剧院排练的人喝到的咖啡,吃到的点心,都是他买的。 他什么都没说,默默地为她做了这么多事,虽然,她觉得这些没有丝毫必要。 她爱怜的抚摸着李期矣的头发,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他是法律道德都审判的恶人又怎样?他是最爱她的人,也是她最爱的人,这就够了。 她终于被锁住了,不是李期矣锁住了她,是没人逃得过的爱情锁住了她,她心甘情愿为爱所囚。 铁柱:警惕盗版网站有中学生看到这些情节影响叁观,只是小说,只是人设,只是情节,不要带入现实生活,现实生活不能这么干!!!秦律之是疯批,你们不是,李期矣是神经,其它罪犯也不是。疯子和癫子的爱情,就让他们死在文字的美好里,别带入现实生活! 我这捉急的数据啊~阿弥陀佛,谢谢每天都在的每一个姐妹,没有你们助力,脱离轨道真的没办法到现在可以冲第二颗星星的数据。 我很多次和你们说过,我最喜欢谷崎和左拉。为了一夜的爱,不是太热门的小说,但是被我读了无数遍。男人用男人的笔触告诉世人,其实女性作家说的不全对,男人也会卑微的渴求永垂不朽的爱情,他们的爱夹杂着性本能,夹杂着雄性的自私和变态,但那就是爱,丑陋又美丽,只要是爱,就会受伤害。我诡异的发现,我情节很多的发展节点,李期矣的心境变化,都和朱利安对上了。从一开始不肯相信自己爱上了妖精,到害怕妖精讨厌她痛苦不堪,再到妖精给了回应,为了妖精愿意下地狱,这一脉相承的情感变化,才让我发觉,不知不觉,我已经被我热爱的文学作品影响的这么深了,上一次读为了一夜的爱,还是两年前。我很担忧我概括不够好,又很担忧笔触用的太多你们会不喜欢,可是为了一夜的爱,就像祺祺的镜子,我自私的想写出来给你们。 我和庄园宝探讨过,如果要让律姐这样的人不管不顾的下地狱,一定要有一个非怎么样不可的理由。我能想到,就还是回归言情小说的正题,被古今中外所有文学家都歌颂的爱情。 在小说里,有叁个合理原因。秦律之辞职,一是因为常年对体制内工作的麻木和厌倦,就算没有祺祺,以她这种生性自由的性格也撑不到多久。二是,命运。写秦律之行为合理化的时候,我问过很多已婚几十年的老人,问为什么,就是非这个人不可呢?老姐妹们都不约而同给了一个很玄幻的答案“命”!我觉得这个答案神奇又合理,有些人,就是命运安排好的非对方不可的。十年也没有把他们割裂开,一见面就不管不顾的两个人,又怎么能摆脱得了宿命的纠缠? 叁是因为,她真很爱李期矣,爱李期矣爱她,爱李期矣给她的独一无二的性体验。二人相爱的始发点,就是性。我试图用他们的故事探讨一个很背德,很大逆不道的问题,男女之间,除了由爱生性,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会因为性而爱上对方?这当然上不得台面,难以启齿,但它是存在的。 脱离轨道,不仅仅是脱离的李期矣的人生轨道,秦律之又何尝不是呢?以李期矣现在的身份,和他赌人生,注定下地狱。希望能逻辑自洽,说服我自己的同时说服姐妹们。我捉急的头发和烟都被没了。 再有就是我觉得欣洋的推动很重要,没有什么比她的祝福,更有冲击力。作为一个曾经的受害者,她把李期矣的书交给了秦律之,用自己的方式在帮助祝福曾经的恋人,她也是希望李期矣的下半生能幸福的。如果是十年前出现这种离谱的情节,肯定说不过去,但是十年,世事变化,人的心境都变了,我会创造秦律之,就从骨子里不希望我的女性角色都模板化,赵欣洋不是圣母,她很明白李期矣是背叛者,知道李期矣在用自己的方式弥补亏欠,欣然接受了他的弥补,她和丈夫都是工薪阶层,李期矣的手腕能让她获得某种便利的社会资源,她没理由拒绝,她有爱她的丈夫,可爱的孩子,作为妻子和母亲,她会为自己爱的人考虑。 可同时,她和李期矣在一起那么多年,两个人就算没有爱情了,也是很亲的关系。李期矣会称自己为孩子的舅舅,这个是一个小彩蛋,我妈妈和我爸爸是总角之交,我小叔和小舅是最好的朋友,他们当年差一点没有走到一起,我妈说,如果她没有嫁给我爸,现在的我,可能会叫我爸爸舅舅,这件事莫名很打动我,于是我就把这个称呼给了欣洋的孩子。 赵欣洋的聪慧善良,注定她值得被爱。 我每一次都要不断地说服自己,才敢敲键盘,但是又怕说服不了你们,书写文字是享受,也是幸福的折磨,感谢你们陪我到这里。后面再经历一波高潮,脱离轨道应该就要完结了。已经开始舍不得妖精和祺祺了,这两个贱女渣男,不管会被怎么批判,都是我爱的两个人。我爱他们,更爱陪我到这里的你们。 第71章约法三章 两个三十几岁的人,窝在玉蔷薇苑客厅的沙发上像迭罗汉一样睡了一晚上。 李期矣醒来时已经浑身麻了,看到怀中的妖精,笑了。他是被妖精的闹钟吵醒的,闹钟上醒目的“快去排练”四个字,让他拍了拍她的屁股。 结果就是被妖精一巴掌盖过去骂了句吵死了。 李期矣笑。 他干脆把妖精抱起来,拖着去了洗手间。 突然悬空的秦律之睁眼,看了一眼李期矣长了细碎胡茬的脸,翻了个白眼。然后抱着他,像个熊猫一样挂在他这只树上又睡了过去。 李期矣和她对视时,笑得很孩子气,看她睡眼惺忪的样子,想了一个一定会让她炸毛的蠢话刺激她。 “眼睛被蜜蜂蛰了吗?怎么这么肿?” 果然,秦律之睁眼,又是一巴掌盖过去。 好在,终于醒了。 一个早上,挨了两巴掌,没有一下是白挨的。 秦律之从他身上跳下来,然后自顾自的刷牙,李期矣看着她:“师姐,我的牙刷呢?” “那里有马桶刷。”她指了指地下的马桶刷。 “你不给我等会我就用你牙刷!”李期矣直接开摆。 秦律之身上挂着吊带,一边肩带溜了下来,露出一边雪白的乳。 李期矣看了这个要死的画面,眼睛都红了。 他从身后抱着她,一手盖住那露出的洁白,很色情的揉了起来,秦律之一边刷牙一边翻白眼,踮起脚从高处的柜子里拿了把新的电动牙刷给身后的咸猪手。 某大早上发情的小学生一手拖着雪白,一手接过牙刷,还有第三只不明状硬物抵在她的臀缝间。 “你赶紧刷牙哈,我等会要去排练,别勾引我,等会迟到了,我就扇死你。”秦律之警告道。 “就蹭蹭。”他的声音很低沉,刚起床还哑哑的,听起来很色情。 “蹭个毛,哪次没进去。”秦律之又翻了个白眼。 “就一下。” “不行!” “一下,求你了~师姐~”李期矣开始耍赖。 秦律之用屁屁顶了顶他:“一下。可以了!不许碰我。” 李期矣哼哼唧唧的,一直在那磨,真像个发了情的傻子。 “师姐~师姐~” “你叫爹都没用。”秦律之很坚决。 李期矣认命的刷牙,一脸欲求不满的气怒,像极了被抢了糖果的小朋友。 “别给我作,你把我作烦了我就扇你。”秦律之警告道。 李期矣不做声,眼睛看着别得地方,傻里傻气的。 秦律之忍不住偷笑。 “李期矣,你去看下你手机的未接来电,我昨晚想你好好睡一觉,开飞行了,感觉你那几个下属快急疯了。” 李期矣收起玩闹,一边刷牙,一边去客厅拿手机。 他忙碌的拿着手机进洗手间,开了免提听人家汇报工作,自己这边把静音开了,傻乎乎的看着她傻笑,秦律之被他看毛了,又是一巴掌盖过去。 这回祺祺聪明了,知道躲了,律姐眼睛一瞪:“把脸摆好。” 他抿了抿嘴,认命的把脸凑过去给她,秦律之捏住他的鼻子:“傻逼。”然后摇了摇头,忍不住发笑。 李期矣很孩子气,尤其是在她这儿,傻里傻气,那边电话里在说什么帮派斗争,李期矣这边在发神经,简直不要太魔幻。 那边陈述完,叫了两声头儿,李期矣开了静音,又是一副很装逼的派头,用一种近冷漠的口吻回复了:“除掉,你亲自去。我已经留了他两年了,我说过,不能碰可卡因,他要作死,就让去死好了。” “可是现在如果除掉凤三,竹安帮群龙无首,只怕会出乱子。”查偌担忧道。 “我说过,14K要是想长久,关键是不要碰毒,让他接手大麻已经是底线了。你亲自去督管几天,等我回去再安置。这事,一定要闹得动静大一些,杀鸡儆猴,震慑下面想碰毒的杂碎。” “是!” 秦律之听完,问了句:“你们黑帮生意,毒品不是大头吗?” “要想长远发展,以后能过舒坦日子,不被各国警方当成众矢之的,就不能碰这个。” “你们14K之前有碰这个?” “嗯。我的师父他有,我不许。我也从长久发展的角度说服他了。要想在阳光下过日子,就必须杜绝这个。” “大麻不也是毒吗?”秦律之问。她思索一番又道:“其实大麻在欧美泛滥也不是一两天了,在欧洲留学的时候,我那些酒肉朋友,以吸大麻为乐的欧洲人不在少数,美国人最严重!” “嗯,我会允许他们搞大麻,是因为现在美国好几个州大麻都合法了,反正毒害的是美国人,14K有钱赚,还合法,何乐而不为呢?” “你还想千秋万代的持续你这个黑社会生意?”秦律之无语。 “起码在我活着的时候,不能让它在我手里败掉。地狱只有进口,没有出口,我现在已经脱不了身了。”李期矣认真道。 “你还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呢!犯罪分子!”秦律之忒了声。 李期矣被她噎得一滞,失笑:“犯罪分子的女人也是犯罪分子。” 秦律之蹙眉:“李期矣,你真的很土。”什么什么女人这种句式把她恶心的直想吐。 李期矣被她的小表情逗乐了:“你不爱听哦?” 秦律之警告道:“我说句三观不正的话,我现在已经和你在地狱里同寝了,也不装什么正义之士批判你,未来要是你被哪国的警察抓了,你一定要把我摘干净。你的生意我不管,也不碰,我只和你谈情,不和你说其它的。我从来不是好人,但要和你约法三章,第一,不许坑害华人,有竞争关系和要来索你命的除外,这些你碎了他我都不管。第二,我知道你一向会钻法律的漏洞,但是你干的毕竟不是什么上得来台面的生意,我和你去荷兰,以后都不要回国,我很自私,既不想你受审判,也不想你在任何情况下在国内犯任何罪。第三,保证你自己的绝对安全。我不想你坐牢,更不想你去死,等我哪一天不爱你了,你再死也关系。明白了吗?” 说秦律之无情吧,她一个在体制内摸爬滚打熟读法律常识的人,愿意抛弃一切和李期矣走,也算深情,甚至有些疯狂和病态。说她深情吧,她即使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也在给自己找退路,在最大程度的把自己和李期矣除爱情之外的其它模块切割。即使很自欺欺人。上了黑帮教父的床,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可她还是在挣扎。 李期矣认真地说:“我好不容易把你锁在我身边,我是不会死的。我一直在洗白我的生意,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和你正大光明的站在阳光下。我从没有想过坑害华人,也不想沾染会让我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东西,如果一天,真的出事了,我一定让你全身而退。” “我和你这种人,都是恶人,不值得怜悯。”秦律之叹息道。 李期矣抱住她:“我不需要任何人怜悯,我只要和你在一起,这样,就够了。” “疯子!”秦律之捏住他的鼻子,靠在他怀里:“我现在也只想和你在一起,至于未来是生是死是坐牢是下地狱,我都不管。过一天算一天,爱一天赚一天。” 李期矣笑了:“我们生来就是要相爱的。” “嗯?” 李期矣没作声。换做这世间的任何女人,都没有她这么疯,敢和一个疯子一起下地狱。他们的爱,当然不值得歌颂赞美,可他,就是觉得这爱很美,很值得。 从此刻起,他再也不是追逐妖精的傻子,他们是双向奔赴地狱的疯子和罪人。 “我们都没有按照预期的人生走。生性自由的我为爱所囚,要当法官的你成了罪犯。”秦律之难得悲切。 “让我们一起在地狱享受这场脱离轨道的灾难,我们爱下去,这场灾难才有意义。”他紧紧地抱着妖精。 ………… 某恋爱脑戴着口罩和帽子在排练厅的角落里躲着看她排练。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她催促他回荷兰处理事情,他偏偏要作死留在她身边几天。 问原因就是…… “师姐,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私人飞机来见你,我不想再坐飞机了。” 秦律之不信:“是吗?” “是…还有…早上的事儿不是还没办完吗?” 秦律之笑着讥讽道:“你那边没人也可以找个充气娃娃呀~” 李期矣脸一黑:“你能不能对我有点占有欲。” “我让你去找别的人你会去?”秦律之问。 “我是嫌命太长了?”李期矣反问。 “那我为什么要对你有占有欲?你又不是不怕死。”秦律之理所当然道。 李期矣笑了:“你不想做吗?” “想啊。” 李期矣摊手:“我这是做服务工作。” “哇,李期矣,你脸真大呢。我可以找别人做服务工作啊~”秦律之就看不惯装逼的人。 “你敢!”李期矣恶狠狠地看着她。 秦律之瞪回去:“你看我敢不敢!” 李期矣生气了:“秦律之,你这样我真的会生气。” 秦律之笑,撑着头看着他,饶有趣味:“你生个气给我看一下。” 李期矣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认真道:“我错了,别闹了。爱是要和爱的人做的,别再和我说去找别人了,真的很难受。” 秦律之直接笑喷:“你说你装什么逼?” 李期矣闷着声,沉着脸,看着妖精笑话他。 妖精看着祺祺的脸,越笑越大声,祺祺看着妖精的脸,越看脸越黑。 何必呢…… 铁柱:我真的很拖拉,从我回我的出租屋到现在,大扫除就没有搞完,然后前几天有来钱的活儿,我干了也是拖拖拉拉。本来准备继续拖拉的,看到姐妹们的留言,我逼着自己快点更新了,毕竟写小说是所有活儿里,我干得最顺手的。我一屋子的书乱七八糟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的,下周有个小朋友要来我家玩儿,我得清条路出来给娃娃走,所以从我回来以为自己一天能搞完的卫生,不知不觉搞了十几天,还越来越乱,我看书总是乱丢,但是我怕放进书柜里,我又会弄出来,很乱。我现在非常需要一个天降田螺姑娘,搞卫生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第72章李期矣的隐藏技能 忙完早上的排练,秦律之整个人累倒在车里。 李期矣心疼的看着她,无奈道:“我还以为艺术工作者都比较清闲,果然不能听信不懂行的人说得谣言。” “所以我现在真的没空搭理你,你先回荷兰,等我忙完这些事,辞了职就去找你。”秦律之疲惫的靠在副驾驶的后座上。 李期矣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以前上学的时候,都是我在忙,你在玩,难得我们反过来,现在就让我感受一下闲暇的快乐。” 秦律之瞟了他一眼:“你那边真的不会出乱子吗?” “出呗。反正我回不回去,事情都在那,我处理与否,都有处理不完的事。” “昏庸。”秦律之摇头。 李期矣笑了。 他也靠在后座上,认真道:“我觉得看你排练很有趣啊,平时你总是说你爱摆烂,可真正遇到专业上的事,你很一丝不苟,好几次你在台上听到别人唱错了,或者走位不对,你都很严谨的在讨论。这是我没有见过的秦律之,觉得很新奇。” 秦律之闭着眼,疲惫道:“我装的。怕被院长抓。” 李期矣看着她:“承认自己真的很负责很认真这么难吗?” “嗯。” “为什么?” “没为什么,你闭嘴。” “……” 李期矣开车去餐厅,一路上都在想秦律之排练时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直观的感受秦律之的工作状态之后,他觉得自己很自私。 他好像让一个艺术家埋没了。 秦律之其实可以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以她的专业素养,再唱个十多年,一定会成为民族歌剧演员里的佼佼者。秦律之虽然看着张扬,其实骨子里很懒,不爱出风头,她在歌剧院上了这么多年的班,一直没有评上高阶职称,也没有参加什么大的主演活动,是她自己不想,她太爱玩儿了。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所以选择也不同。她是个天生的艺术家,艺术家有的臭毛病她都有,但艺术家有的敏锐和超乎常人的专业素养她也有。 有的人天生喜欢站在聚光灯下,而有的人明明可以成为耀眼的星星,偏偏要收住光芒。选择没有好坏之分,只是作为旁观者和爱人,他就是觉得秦律之就这样被埋没很可惜。 偏偏他现在选择的路,注定了秦律之跟他走,会被埋没。 而他,也自私的闭口不言。他只想让秦律之是他一个人的秦律之。 他也很卑劣的暗自庆幸秦律之生性散漫的性子,要是她有成名成家的理想,秦律之一定不会跟他走,他注定会被抛弃。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这十年,是为了爱秦律之的牺牲,这是他自己为了变强大走得一条不归路,是他自己的选择。可秦律之不一样,她选择了他,一旦走上这条路,以后舞台的灯光就不能再照在她身上,一生为了躲避麻烦,只能寂寂无名。 ……… 和暗自纠结的李期矣不同。秦律之恨不得快点甩了这个垃圾工作,她累的快爆炸了,快点结束让她躺着吧。 她会认真对待工作,是她不想敷衍自己的努力。她的人生,只有唱歌这一件事坚持下来了,花了那么多时间和心血,敷衍的对待专业,就好像在强奸她努力过的那些时间。唱歌让她在某种层面成了一个社会要求评判的成功者,这是她多年努力换来的结果。 连评职称评优时,她连自己的资料都懒得整理,她这样的人,这辈子在体制内一定只是混退休的水平。 跟着李期矣走,好歹可以获得爱情的快乐和性的欢愉,成为歌唱家,只会把自己累死。 每一次带实习生,她都是能跑则跑,任何需要负责任的事情在她这里都是致命的麻烦。所以愿意为爱李期矣负责任,为他守爱人之间必须的忠诚,已经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极限了,人生在世,玩才是正事,其它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排练结束之后,她在琴房待到了晚上十点。等到歌剧院的人都走了,李期矣才来琴房找她。 琴房全是歌谱,李期矣看她正在研究歌曲的处理,自己按着谱面的页码帮她整理起了谱子。 秦律之也不管他,她眼里的求之不得让李期矣低头摇头浅笑,这也不知道是堆了多久的谱子,他看着谱面的处理笔记,心里感慨秦律之的要求真的细致。 在某种方面,他们本质其实是一类人,不然不会走到一起。 “妈的,现在要是有个钢伴在就好了。”秦律之烦躁的弹她最讨厌的钢琴。 李期矣看了看谱面,又问她:“你现在还要练吗?唱了一天了。” “我今天不练,明天排练又得磨,我想快点整完拉倒了。唱歌有技巧其实不累,说话才费嗓子。” 所以妖精排练的时候都不和人说话。 祺祺拍了拍她的肩:“让开。” 秦律之看着他,眨了眨眼:“啥意思啊?” “我给你弹单音行不行?” 秦律之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还会整这个?” 祺祺失笑:“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富家子弟,小时候学过点钢琴不是很正常的吗?” “妈的早知道你会弹钢琴,以前在A大的时候,期末考就该拉着你练正谱,省得我满世界找钢伴。你知道找钢伴多难吗?”她后知后觉,颇有些气怒道。 李期矣笑道:“我也不可能去你们音乐系丢人显眼啊。A大音乐系钢琴专业很能打的。” “这你都知道?” “大二课没那么多的时候,我去听过几次你们系钢专的毕业音乐会,挺不错。” 秦律之笑道:“那你是没去看过其他专业钢琴必修课的期末考,那简直就是车祸现场,我每次考钢琴都差点挂了。” 李期矣笑,看着谱面研究起来:“你要伴奏的单音还是旋律的?” “你识谱这么快?”秦律之不可置信。 “低音谱号可能慢一点,所以我可能得弹几遍才能摸完正谱。” 秦律之瞪大眼睛:“你有这个水平怎么能藏这么久?” 李期矣亲了亲她:“之前不是没有派用场的地方吗?” 秦律之看着他,存了心要考他:“吹牛不算数,我先不唱,让你摸摸谱子,给你半个小时,看看能不能把我的正谱弹出来。” 李期矣也来了斗志:“弹出来了,陪你练完,你就和我回家。” 秦律之笑了:“好哇,早点回家,早点开张。” 这句话一下子激起了李期矣的斗志。“和弦和大琶音我都省成单音哦。” “你还挺专业嘛…钢伴偷懒的技巧你都知道?” 某祺嘚瑟的看了一眼她,认真的摸谱子。 秦律之和李期矣坐在一张琴凳上,李期矣在摸谱,她看了一眼时间。 十点十五分…… 他用右手走了遍旋律,又练了遍左手的旋律,大的分解和弦他都在调式内替换了。右手走旋律的时候,除了几个复杂节奏没卡主,每个音都弹对了,愣是一个错音都没有。 “你的钢琴和谁学的?”秦律之感慨道。 “金延林。”李期矣答。 金延林可是音乐家协会的钢琴权威。 “哇!你那倒霉娘还真舍得给你投资呢!” 李期矣一滞:“是我外婆送我去的,和你嘴里的倒霉娘没关系。后来我外婆过世,没人送我,初一考完十级就没怎么再学了。” “我听说他现在一节课已经要两千了。”秦律之道。 “不清楚,没联系。” “我说你怎么那么了解中国古代的乐律,那个五度相生律别人都没教会我,你把我教会了,原来是和金延林学的,难怪…听说他很重视儿童对音乐史和乐理的了解,一直在推动考级乐理发展,让现在的家长叫苦不迭,之前我外公本来是要送我他那的,可是我看他那么严格,试了一节课,就不学了。” 李期矣又笑了,他俩还有这么些渊源。 秦律之又问:“你会弹钢琴这件事,怎么没告诉过我?” 李期矣答:“你也没问过,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现在会弹钢琴的人很多。再说,我这技能在其他女孩那或许是加分项,在你这,可能是雷区。你可没少和我说学音乐的男人多让你没兴趣…” 秦律之捏住他的脸:“你会弹和别人会弹能一样吗?” 金延林手底下考过十级的弟子,李期矣的钢琴基础一定很扎实。秦律之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心里嘀咕起了自己当年怎么就没有抓祺祺给她弹正谱,这样每一次和伴奏,都能搞一搞…… 他们冤枉错过了好多可以做爱的时间。秦律之一想,就自闭了。要是当年没和他吵架,没出那档子事,答应了李期矣的求爱,她读硕士的时候,让李期矣给她练声弹伴奏,这样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不用配合钢伴的时间把自己困住,还不用有礼貌的对待陌生人,祺祺不是想揍就揍,想虐就虐的吗? 她好像错过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专属钢伴,如果一辈子都不知道,也不觉得亏,但莫名其妙的知道了这件事,她觉得自己多舛的找伴奏生涯的全部委屈都涌上来了。 她本身就懒。作为一个声乐专业的学生,每次期末考最大的困难不是考试唱歌,而是找到一个贴心的伴奏。所以每次都是临考试了才找到伴奏,最后的结果就是花了钱还不满意。 如果知道祺祺会,她一定会拉着祺祺,把正谱甩给他,然后自己去玩,祺祺一定会比对待自己的事情还认真对待她的事,她想什么时候合,不想合就和他做爱,在琴房做爱…… 她之前只是听别人说过,自己还没有试过…… 音乐系那些男的,看着标志,没一个能搞的。 她看到他们,别说性欲了,啥欲望都没了,还在琴房搞?不存在的…… 可是祺祺不一样,如果是祺祺,她一定有欲望把他榨干。 越想越气,越想越想把李期矣的裤子脱了。 她在欲火焚身的时候,李期矣已经把整个正谱摸下来了,二十五分钟,摸完一个正谱,吊打了音乐系所有的辅修学生。 法学院在逃钢专学生李期矣看着她:“可以合一下试试了~” 他在练习的时候,满心期待妖精崇拜的眼神,望向她后,妖精的目光哪有丝毫他期待的崇拜,她恨不得吃了他。 生气?好像有点,更多的是…… “合个毛,合点别的……” 祺祺有些害怕,眯起眼:“嗯?” “我想做爱。” 李期矣的眼神也变了,看着秦律之:“这是琴房…” 妖精笑得阴险妩媚,坏姐姐得很:“你不知道音乐系的人最喜欢在琴房做爱了吗?” 祺祺的某处瞬间充血:“别闹,回去再说。”李期矣对和艺术与学习沾边的地方,多少还是有点敬畏感的。 妖精把谱子往钢琴顶盖板一丢,然后把琴盖合上,坐在了钢琴上,目光幽深的看着李期矣。 祺祺被她看得浑身发紧。 只见她慢悠悠的穿过上衣把内衣脱下来,甩到李期矣脸上。 祺祺的脸被她性感的文胸盖住,他闭上眼,抓着文胸,眼神再也没有一点迟疑。 某艺术家琴房的灯莫名其妙的关了,窗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上了…… 接着…… PS:接着就下一章。谢谢姐妹们的珠珠,爱你们,我的卫生没搞完,搞完了我告诉你们,爱你们~ 说实话,我看过关于音乐描写的网文片段,最离谱的是男主角一天钢琴没学,为了女主角弹出了印象派大师拉威尔的《水妖》,这是我见过最雷的关于音乐的情节。 其它那些,为了女主角在婚礼上弹出了《梦中的婚礼》《致爱丽丝》,我还能咬着牙接受,因为那些曲子,四五级的水平,练个一两年,也能完成,本来小说男主角就无所不能,所以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但《水妖》真是我们系几个钢专学生一生的雷,印象派的作品,真的不是人练的,除非小说男主角把郎朗的手接到他自己的手上…… 和那些被撩的嘎嘎叫的其他专业的猛女不同,我们学音乐的经常会坐在一起吐槽这种离谱片段,尤其是钢专的学生,看小说本来就是为了放松,结果被情节劈的焦黑,这当然也没什么了,为了证明男主角有多爱女主角,专门去了解的钢琴曲的难度而写出这样的片段,的确是很动人,但是很反人类。如果没有钢琴基础,上来就弹水妖这种,绝对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大师,对印象派的乐曲也是再三磨练才敢搬上音乐会。 其实前面我有设计一个让李期矣帮秦律之弹正谱的剧情,但是后来我还是没这么写,想着李期矣会不会太无所不能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学音乐,怕有学音乐的姐妹看到被雷到,就想让他们各自分工。可李期矣这么了解音乐史,一定是有音乐基础的,音乐史涉及到很多高阶的音乐知识,尤其是中国古代的那些乐律知识,如果他什么乐器都不会,不会识谱,绝对辅导不了秦律之,所以前面有铺垫,这个结果也不算太突兀。而且正谱的难度不一,有些正谱的确是不难,有童子功并且钢琴技术扎实的学习者磨下来合情合理,应该不会被人杠。 在琴房做爱,是作为音乐生的执念。读书的时候总是能听到什么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在琴房做爱被抓,我想着,律姐这样的,竟然没在琴房做过爱,太可惜了,所以本来这场性应该是在荷兰的,荷兰有一架欧洲的古钢琴,可荷兰没有琴房…于是就有了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