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兔下凡》 ch.01 故事开端 bright在一个雷声大作的傍晚捡到一隻奄奄一息的小兔子,小小的,不到他巴掌大的小兔子,一小坨地团在不起眼的草丛底下,差一点就被他错过了。 说来也奇怪,他平常下班回家是不走这路线的,可是那个雷声轰隆隆作响的晚上,他走出公司大门时,不像往常一样往右走,而是忽然间自己的脚像是有自主意识地往左走,他不以为意,想可能是看腻了平常回家的景色,于是顺着突如其来的衝动,走了一条他鲜少会选择的路线。 这条离他家比较远的路上有座小公园,他假日会来跑跑步,平日是不会经过的,但是,在他路过公园入口时,鬼使神差地踏入因为雷声大作,天空黑压压一片,似乎随时会下起倾盆大雨的坏天气而没人逗留的小公园。 进了公园,他直直地向公园一隅而去,如同被什么给牵引似的,他走到花圃前,天色太黑,公园里的路灯又不够亮,他什么也看不清楚,他心里疑惑自己为什么要大雷天的要冒着会被雷劈的风险地站在没有遮荫的公园,可是身体却不肯动。 然后,天空一亮,在稍纵即逝的闪电光芒中,他眼尖地瞥见不起眼的草丛底下有团东西。他的身体动得比他大脑快,他还没意识到时,他整个人已经跨进花圃蹲在草丛前了。 厚厚的云层落下接二连三的闪电,使他看清楚了躺在草丛底下的是什么--是一隻兔子,一隻小小的,黑色的,不及他巴掌大的小兔子。 当他认知到他看见的是一隻兔子时,他听到一声「噗通」,耳边接着爆起一阵阵雷声,一时间他竟分不清是雷声或是,他的心跳声。 他伸出手要抱起看着像没了呼吸的小黑兔,才发现双手颤抖地厉害,他小心翼翼地托起小小的身体,明明没什么重量却不可思议地稳住他发颤的双手,以及,跳动如擂鼓的心脏。 他掌心感受到毛绒绒的触感,同时也传来小黑兔微弱但稳定的呼吸频率,确定小黑兔仍活着,他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及感到胸口一疼,后知后觉自己从看清小黑兔后便屏息到现在。 他喘了几口气,平復了肺部的刺痛后,将小黑兔捧到眼前端详,小黑兔似若察觉到什么,耳朵动了动,张开紧闭的眼皮,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和他的对上。 他凝视着小黑兔眼里的自己倒影,心里莫名有股说不出的熟悉感。 小黑兔不知道是不是太虚弱,眼皮撑着没几秒又合上了,合上前居然用下巴蹭了蹭他手心。 他当下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救活这个小生命。 他脱下自己的薄外套将小黑兔裹好,护在怀里,衝出公园跳上计程车,前往他兽医朋友的诊所去。 曼谷恶名昭彰的烂交通在那天出奇地顺畅,只花了不到他预计的时间一半便到达他朋友的诊所。 虽然比他预计的时间早抵达,但他在车上仍是感到焦躁不安,深怕这个脆弱的小生命会在他怀里断气。 付好车资,他下了车跑进他朋友的诊所,他朋友正好站在柜台和饲主交谈,看见他,很惊讶地问:「bright你怎么来了?还满头汗的。」 「我捡到一隻小兔子,好像快死了!」他喘着气,小心地把怀里的衣服放到柜台上,拨开布料露出软绵绵的小黑兔。 其他等看诊的饲主也探头过来凑热闹。 一个带着天竺鼠的女人说:「好小一隻啊!mike医生你先看看这隻小兔子吧,我家天天可以等。」 另外几个同样带着兔子来看诊的饲主们也同意道:「是啊,我们也可以等,让这隻可怜的小兔子先看吧。」 mike见所有人都同意让bright插队,也就从善如流地答应先检查小黑兔。 「谢谢你们。」道谢完,他抱起小黑兔,跟在mike后面进去看诊室。 他之所以捨近求远,没有就近找兽医院而是来到有段距离的他朋友诊所,就是因为mike是专门在看非犬猫类宠物的,尤其兔子是他最擅常的动物--他本身就是兔奴。 mike戴着手套意示他将小黑兔放到看诊台上,「你在哪捡的?」 「公园。」他回答着,轻轻地放下小黑兔。 小黑兔耳朵动了动,睁开一隻眼看他。他安抚地摸摸兔耳朵,小黑兔又把眼睛闭上了。 mike看着他们一人一兔的互动,开始着手检查小黑兔,并不忘问他:「你捡的时候,旁边没成兔吗?」 其实他没注意到那么多,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回答:「没看见有别的兔子在。」 mike帮小黑兔量体温时,小黑兔不适地踢了踢后腿。 他有些心疼地摸着小黑兔的头,对mike说:「你小力点。」 mike给了他一对白眼,「不用力怎么把体温计插进去啊?」 「牠不舒服。」 「被戳屁股当然不舒服,」mike理直气壮说完后问他,「你之后打算拿牠怎么办?这隻兔子照我判断来看,不到一个月大,可能才刚断奶没多久而已。」 「我要养牠。」语气篤定。 mike挑眉看他,「你的工作那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能照顾好这么小的兔子吗?」 「没问题的,我会好好照顾牠的。」 mike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再说什么,一边检查小黑兔一边教他如何当一个好饲主。 检查过后,小黑兔没什么大碍,是隻健康的公兔,就是太久没进食造成身体虚弱,mike拿了一瓶动物奶粉教他怎么泡给小黑兔喝,「这几天他愿意喝奶就让他喝,等精神比较好,就让他学吃草。」mike又跟他交待要吃什么样的草,也建议他暂且先到宠物用品买草应急,之后再上网订购就好。 他一一应下。 mike想了想问他,「你要不还是让他留在我这边,确定他会吃草了再带回家?」 mike的话才刚说完,原本病懨懨的小黑兔猛地竖起耳朵并且睁开眼睛,挣扎地往前挪了两小步,用着小小的牙咬住他放在看诊台上左手小指。 两人因为小黑兔的行为双双愣了一下,率先回过神的mike笑道:「看来,无论如何你都得带他回家了。」 他也笑了,他轻轻地抱起小黑兔,盯着小黑兔的大眼睛说:「嗯,带你回家。」 从那天起,bright的生活里多了一隻兔子。这隻兔子后来成为他的全部,他的命。 +++++++++++++++++++++ win是一隻兔子,至少他记得他是一隻叫win的兔子,其他的事他就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为什么在轰隆作响的大雷天里,他会又饿又累地趴在把他搞得脏兮兮的草丛底下,他也不记得他睁开眼睛之前,他在哪里,又在做什么。他只记得他叫win,而且还是隻快饿死的兔子。 兔子win被醒饿的,张开眼睛,他一隻兔子就趴在这种鬼地方。 除了饿,他也感到很累很累,累到他挪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他想,他再睡一下好了,可能睡醒,就会……就会怎样他也没啥底,反正再睡一觉压惊也好,虽然他从清醒到现在都表现地挺淡定的,但那是因为他又饿又累,如果他有力气也不饿,肯定会急着绕圈圈的……吧。 他闭上眼睛,感觉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 因为雷声实在太吵了,吵得他有点睡不着。 就在他被接二连三的雷声吵到脾气都要上来了的时候,有一股暖暖、好闻的气息接近他,然后他就整隻兔被抱起来了,他动了动耳朵,挣扎地张开眼睛,看到一个很好看的--他想想,啊,叫做人类的动物,跟他一样是公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这是一个公的,也叫做男的人类。 这个男人类的嘴唇也太好看了吧!想亲!还有,他左眼上的那个疤痕好眼熟,也想亲!他想是这么想,可惜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做不到,他只能用下巴蹭蹭男人类的手,才忿忿地再次闭上眼睛--其实是撑不住了,这个人类的气息好好闻,让他很安心,一安心他就想睡觉。 然后,他就真的睡着了。 再醒来是在一个冰凉凉的檯子上。 他听见一把好听的声音说:「公园」,于是他动了动耳朵,睁开一隻眼睛一看,果然是那个好看的男人类。 男人类对上他的视线,伸手摸摸他的耳朵,摸得他舒服地又闭上眼睛。 没想到,突然有个细细长长的东西捅进他小屁屁里! 太过份了!他气得蹬了蹬后腿以示抗议! 男人类马上摸摸他的头,他听见男人类要那个乱戳兔子屁股的变态小力点,但他只想要那个变态把那个东西抽出去!立刻!马上! 然而,没有人类理他。过了很长--实际上不到两分鐘--的时间那个变态才把那个细细长长的东西抽走,然后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还把他翻来翻去,完全无视他的兔权,真是太可恶了!要不是他没力气,早就扑过去开咬了! 他顾着生闷气,没认真听那个变态和男人类说什么,直到变态问男人类要不要把他留下来。 留下来?他才不要留在有变态的地方! 他竖起耳朵,睁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往前爬了两步,张开嘴巴奋力地咬住男人类放在冰凉凉檯子上的手,以示他一点也不想留在这个有变态的地方,他要跟着男人类走! 男人类抱起他,对他笑得很好看地说:「嗯,带你回家。」 从那天起,win晋升为主子,有了一个男人类奴才。这个男人类奴才,后来成为他的全部,他的命。 ===================== 这就是人类bright和兔子win两个人故事的开端。 =未完待续= 意外出现的还愿文,篇名就是这么搞笑,不用怀疑(烟 -- 很久之后, win:你们人类很变态。 bright:怎么说? win:都喜欢拿东西捅兔子屁股。 bright:……还有谁捅过你屁股? win:mike!每次去他那边(兔子形态),都要被他拿体温计戳屁股!讨厌死了! bright:哦,那我呢?(撑着下巴歪头问win) win:什么? bright:你讨厌我捅你屁股吗?(一脸正经) win:………//// -- 谢谢点阅(亲吻脸) ch.02 互相认识 bright带着小黑兔回家的第一晚有点慌乱。 他回到家先安顿好小黑兔--他找了个纸箱,铺上自己的衣服,暂时充当小黑兔的窝--再照着mike的指示泡了一小碗,只有10cc的动物奶放在趴着的小黑兔面前。 他屏息地看着小黑兔鼻子嗅了嗅,接着张开眼睛,伸出红色的小舌头飞快地舔食,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地放下他高悬的心,mike跟他说,如果小黑兔不肯自己喝奶,他就得用针筒餵。 一小碗奶不到半分鐘便见底,然而,小黑兔似乎未饱足,拼命地舔着空碗,头都埋进碗里了。 bright被小黑兔的贪吃的样子萌到不行,拿起手机连拍了好几张。 舔了一会的小黑兔大概终于认清没奶了的事实,从碗里抬头盯着仍拿着手机拍个不停的bright。 bright放下手机,轻轻地摸了摸小黑兔的耳朵问:「怎么了?」 小黑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听懂他说什么,竟然抬起前爪搭上碗沿。 莫名地,bright就是觉得小黑兔的动作是表示「再来一碗」的意思,他也不管小黑兔到底懂不懂他在说什么,用着很抱歉的语气说:「对不起啊,可是mike说不知道你饿了多久,不能一次吃太多,要少量多餐。」他看看了手錶,接续道:「至少要间隔三到四小时,忍耐一下,好不好?」 小黑兔显然觉得不好,啪的一声,小黑爪下的碗被打翻了。 bright一边懊恼没有录下小黑兔摔碗的动作,一边继续试图和一隻兔子讲道理,「听话,饿太久一下子吃进太多食物胃会受不了,你忍耐忍耐,下一餐我多泡点奶,好吗?」 小黑兔踢了踢后腿以示抗议。 bright很苦恼,mike千交待万叮嚀不能让小黑兔一下子喝进太多奶,因为不晓得小黑兔到底多久没进食,不能一次吃太多,要循序渐近对小黑兔的肠胃比较好。 可是,小黑兔明显没吃饱,还对他发脾气,bright有点心软,同时也怕被小黑兔讨厌,举棋不定之下,突然看到小黑兔的爪子上沾了泥土,马上抱起小黑兔说:「你脚脏脏的,我们去洗一洗好不好?」 本来还在扭动身体不愿合作的小黑兔立刻停下挣扎,乖乖地趴在他手心上,耳朵竖得高高的,似乎很期待的模样,看得bright嘴角不住上扬。 bright捧着小黑兔进了浴室,他先把小黑兔放在洗手台边,接着压下水槽里落水头蓄水。 肚子里有食物的小黑兔感觉比较有精神了,趴在水台边,伸出爪子轻拍着,一副迫不及要洗乾净的样子。 bright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手托着小黑兔的肚子小心翼翼地将小黑兔放进水槽里。 原本还担心小黑兔碰到水会害怕--他听mike说过兔子天性讨厌水--但没想到,小黑兔一摸到水便拍着他的手像是在催他快一点,等到整隻兔子--除了兔头--都泡进水里后,还愜意地瞇上眼睛。 bright不清楚能不能用沐浴乳帮小黑兔洗,索性只以清水搓搓小黑兔的四肢和身体,至于耳朵和头,他不敢动,打算用湿毛巾擦擦便好。 然而,小黑兔再一次颠覆他对小动物的认知。 小黑兔竟趁他没注意,一头栽进水里,只留一双耳朵立在水面上。 bright吓了一大跳,怕小黑兔呛着,赶紧将小黑兔整隻抱出水槽。只是小黑兔不领情,一副「你干嘛啊」地张着大眼睛望向他。 bright看着一脸无辜的小黑兔--别问为什么他看得懂小黑兔的表情,他也不知道,但就是能看懂--好气又好笑地捏捏浑身上下唯一乾爽的兔耳朵说:「我才想问你干嘛呢。」 小黑兔抬头瞅瞅他,又低头瞅瞅水槽,如同无言地传递还没泡够的要求。 不想再经歷一次惊魂记的bright拒绝道:「你洗得够乾净了,该起来了。」说着将小黑兔收在预备好的乾毛巾上。 小黑兔踢踢后腿,不合作地往水槽方向爬。 「no!」bright把小黑兔捉回来,用乾毛巾裹住还想乱爬的小黑兔。 生气的小黑兔咬咬毛巾,又咬咬他的手指头。 其实一点也不痛,但bright就想吓吓小黑兔,故意发出夸张的痛呼,「嘶,好痛!」 小黑兔不知道是否被他突然大叫吓到,顿时一僵,傻愣愣地抬眼看向他,三瓣嘴里还含着他的手指没放。 「很痛,真的。」bright对着小黑兔表情认真严肃地重申。 信以为真的小黑兔松开嘴,并且补偿性地舔了舔自己咬过的地方。 这下心虚的人换成人类bright了。 他咳了一声,「谢谢你,现在不痛了,我帮你擦乾,不要乱动。」 小黑兔听话地任由bright动作。 bright擦了好一会仍觉得不够乾,他环顾四周,瞥见掛在墙上的吹风机,他想拿来吹乾小黑兔的毛,但又担心小黑兔会害怕。他在老家的妈妈养了一隻叫ame的布偶猫--原本是他的,但因为太可爱了,某次他带回老家住的时候就被扣在佛统了--就很害怕吹风机的声音。 思考了一下,他最终决定拿吹风机试试。因为他觉得,他捡到的这隻小黑兔非常与眾不同。 「我用吹风机吹乾你的毛好吗?声音会有点大声哦。」他对着因为他停下擦拭而看向他的小黑兔解释。 小黑兔摇了摇耳朵,好像在说,「你去吧」。 bright拿来吹风机,以最低速吹着小黑兔半乾的兔毛。 小黑兔没什么害怕的反应,反而闭上眼睛,还打了个呵欠。 bright再次懊恼没有及时将小黑兔打呵欠的样子录下来。 等到他终于满意地关掉吹风机时,小黑兔也舒服地睡着了。 他轻轻点了点小黑兔的小鼻子,笑道:「你心也真大。」 他收好吹风机,抱起小黑兔回到客厅,轻手轻脚地将小黑兔放回小纸箱里。这期间小黑兔只动了动耳朵,眼睛睁都没睁开一下。 他打算趁小黑兔睡着的时候,去附近的宠物用品店买一些兔用品。他才穿上外套,门铃便响了。 他先看了一眼仍睡得安稳的小黑兔,才疑惑地前去应门。 「p’godji?」 来的人是mike的女朋友,godji。 「我听mike说你捡到一隻幼兔,怕你照顾不来,所以来看看。」提着大包小包外带一个铁笼子的godji这样说。 mike和godji都是爱兔一族,两人同居的公寓养了几隻兔子,都是救援回来的流浪兔。 godji带来了一些兔用品,有动物奶粉、幼兔吃的苜蓿草、饮水器、草架,连尿盆和兔子用的沐浴乳也有。 「除了吃的是前阵子买的,其他都是些我家里小姐少爷们用不到的旧东西,先让你应应急,这个笼子现在够用,但等兔子大一点,你再换大的就好。平时你不在以及睡觉的时候,最好还是关笼,因为他们的天性会乱咬东西,如果去咬电线就不好了,即使你在家,也要多注意这点。」godji交待完,又看看小黑兔,见睡在纸箱里的小黑兔,也没因为她的到来而惊醒,知道小黑兔对新环境感到安心,便放心地离开了。 离开前godji跟他说:「既然你下定决心要养人家了,就记得替人家取个好听的名字,知道吗?」 「好的,我知道,谢谢p’godji,开车小心。」 将人送走后,bright儘量小声地将godji拿来的东西安放好,也把电线能收的收,能藏的藏,不能收也不能藏的暂时先拔掉,等之后他买了电线保护套再插上。 他忙得告一段落时,预先设好的闹鐘正好响了起来,他设了一个倒数三小时的闹鐘提醒他泡奶。 这次他泡了15cc的动物奶。 他拿到纸箱里,小黑兔大约是闻到奶味,不等他叫便自己醒了,心急地发出像喷气的声音催促他。 他放下小碗,一边摸着小黑兔的耳朵,一边对着埋首舔奶的小黑兔说:「慢慢喝,小心呛到。p’godji要我帮你取个好听的名字,我想,就叫你--」 小黑兔停下进食,抬头看向思考要取什么名字的bright。 bright凝视着小黑兔圆溜溜乌黑黑的大眼睛,心灵福至地接着说:「win。好吗?」 他话说完,小黑兔就状似满意地用下巴蹭了蹭他扶着碗的手,短短的毛尾巴甚至摆了两下才又专心地喝奶。 从小黑兔的反应来看,bright单方面决定小黑兔很满意自己取的名字,他扬着嘴角有模有样地对小黑兔自我介绍:「win,你好,我叫bright,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也是从那天起,bright的小黑兔有了名字,就叫,win。后来,这隻叫win的兔子,陪他走完这辈子,直到死亡,也没能将他们分开。 +++++++++++++++++++++ win跟着男人类回去的第一晚有点新奇。 他趴在有男人类味道的衣服上,听着男人类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过了一阵子,男人类拿来一个圆圆浅浅的器具,里头装有闻起来香香的液体,他嗅了嗅,是食物!他张开眼睛,拼命地将食物舔进嘴巴,吞进肚子里,一下子就他被吃完了。 但是,他没饱啊! 他抬头看向拿着一个奇怪东西的男人类,等到男人类发现他的视线,才放下那个奇怪的东西,摸着他的耳朵问他怎么了。 他把爪子放到装食物的器具上,表示再来一点唄。 没想到男人类竟然拒绝他,说什么mike说不能一次吃太多什么的。他不知道mike是谁,但他猜是那个戳他小屁屁的变态! 他听到男人类问他忍耐一下,好不好? 当然不好啊!他很饿很饿很饿,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先不讨论兔子怎么吃得下一头牛,那只是夸饰,重点是,他!很!饿! 他气得一爪子打翻装食物的器具。 男人类还在不识相地和他讲道理,什么吃太多胃会受不了,什么下一餐多泡一点? 不好不好不好!他现在就要再吃东西!立刻!马上!他很生气地蹬蹬后腿。 然后,男人突然托着他的扁扁的肚子把他抱起来。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我还很饿!他在男人类手上扭来扭去抗议。 直到他听见男人类说他脚脏脏的,他才停下扭动,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爪子,还真的有够脏! 他可是一隻有点洁癖,爱乾净的兔子,怎么能容许自己的爪爪脏脏的呢?不可以的! 男人类抱着他走到白白亮亮的地方,把他放在一台凉凉的台子上,接着按了一下台子下面的东西,再转开台子上面的东西,然后,就有水哗啦啦地流出来! 都是些他没见过的东西,他看得目不转睛,爪子无意识地拍了拍。 水满得差不多的时候,男人类再次抱起他,缓缓地将他放进水里,他嫌男人类动作慢吞吞,拍了拍男人类的手催促。 等到他头以外的地方都浸进温度适宜的水里后,他舒服地瞇上眼睛,享受男人类帮他搓搓。 可是他一直等不到男人类帮他洗脸,于是他自立自强,将自己的头栽进水里,但他脸上的毛毛都还没湿透便被男人类捞起来了。 他疑惑地看着男人类,不懂男人类在干嘛,没看见他脸还没洗好吗? 男人类捏捏他的耳朵反问他在干嘛。 他一下看看男人类,一下又看看水,很明显地表示他还没泡够啊。 男人类明明看懂他的意思,却对他说:「你洗得够乾净了,该起来了。」说着将他放在乾布上。 哪里够啊?他蹬蹬后腿,企图爬回水边,可惜被男人类阻止。 男人类喊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又用一块布住他不让他动。 他好气!这个男人类怎么回事啊?不让他吃饱,又不让他泡够!太过份了! 他咬咬包着他的布出气,一个不小心咬到男人类的手指头。 他吓了一跳,男人类好像很疼地发出痛喊--他有咬得很大力吗?他抬头看向男人类。 男人类咳了一声,然后表情严肃地说了一次,很痛。 好吧,大概是刚刚吃了食物,他现在力气比较大吧?他放开嘴巴里的手指头,轻轻地舔了舔表示歉意。 男人类有礼貌地道谢后,才又拿起布帮他擦毛毛。擦了一下子,男人类跟他说,要拿吹风机帮他吹乾他的毛毛,还说声音会有点大声。 吹风机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声音再大声会大过打雷的声响吗?不至于的吧。他摇摇耳朵,表示「我知道了,你去拿吧」。 男人类拿了那个叫做吹风机的东西过来,发出呼呼的声音。根本不大声啊,而且暖暖的风吹过来满舒服的,像是躺在草地上被暖风吹拂着,搭配男人类给他顺毛的抚摸,他一下子就睡着了。意识消散前,他迷迷糊糊地想道:真令人感到怀念啊。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再次醒来,是被一股香香的食物味唤醒的--是之前喝过的食物! 他张开眼睛,正好看见男人类拿着之前装食物的器具要放下来,他心急地发出喷气声要男人类动作快点!他超饿的啊! 他一边舔着很香的液体,一边听摸着他耳朵的男人类说话,说要帮他取个好听名字。 他抬头看向男人类,心想,你不用帮我取名字,我有名字,就叫-- win。 他的心声和男人类的话话同时重叠。 男人类问他好吗? 什么傻蛋问题啊?他就叫win啊,当然好啊。他用下巴蹭蹭男人类的手,闻到自己的气味又重新出现在男人类手上,他心情愉悦地摆了两下尾巴才继续吃东西。 男人类用一种很好听,很高兴的声调对他说:「win,你好,我叫bright,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win边吃东西边在心里回答男人类:bai你好啊,我叫win,以后也要请你多多指教啦。 也是从那天起,win的男人类有了他专属的称呼,就叫bai。后来,这个只有他会叫bai的男人类,陪他走完这辈子,直到死亡,也没能将他们分开。 ===================== 这就是人类bright和兔子win互相认识的第一晚。 =tbc= 压线的中秋节快乐555 -- win:你进来干嘛?出去! bright:帮你搓搓(身体)啊。 win:不用,我自己会搓,你出去! bright:你以前(兔子型态)洗澡的时候就很喜欢我帮搓搓(身体)。 win:那是因为兔爪不能搓搓啊!我现在有手,我自己会搓!而且每次你帮我(用手)搓搓(身体),到后来都会变成(别的)戳戳(屁屁)! bright:我保证这次不会! win:我不相信你!人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bright:……谁说的? win:p’godji! bright:………… -- 谢谢点阅(爱心) ch.03 同居生活 bright觉得他家小黑兔,win,十分的,嗯,与眾不同。 一开始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很快便显现出小黑兔的特殊之处了。 bright捡到小黑兔的那天是星期五,幸好隔天不用上班,否则他大约也没心情工作。 他原本就是个爱宅在家的人,又因为担心win的状况,周末整整两天,他没踏出公寓门口一步,吃喝全靠外送。 第一晚,bright睡得非常不安稳,每隔两个小时便会从床上爬起来察看小黑兔的情况。 他没有把小黑兔放进笼子里,而是依然让小黑兔趴在小纸箱里他的衣服上面,旁边放了一小把苜蓿草和一小碗清水。 第一次起来察看,小黑兔的姿势没动过,不过苜蓿草吃了一点,水也喝了一点。第二次起来,小黑兔换了一角睡,原本的位置留下几颗黑色的圆便便和一滩深褐色的水痕,苜蓿草吃光了,水剩下一些。 bright完全不在意他的衣服被弄脏,反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mike跟他说过,会吃会喝能拉能尿,那就表示这隻小黑兔没什么大碍,能活得下来。 他轻轻摸了两把小黑兔的耳朵,小黑兔抖了抖耳朵,眼睛睁都没睁开一下。 他换过水,又加了一大把苜蓿草,才回到房间,因为放了心,他头一沾枕便秒睡。 最后一次起来,天已大亮。 bright一醒来就是去察看小黑兔,但是当他揉着眼睛呵欠连连地踏进客厅往纸箱一看,里头哪还有小黑兔的踪跡。 他心脏骤停了一下,接着狂跳,他脑袋一片空白地站在原地几秒才扯着嗓子大叫小黑兔的名字,着急地在不大的客厅里寻找小黑兔的身影。 在他遍寻不着小黑兔,都要怀疑昨晚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想像时,一颗黑色的小小脑袋从厕所里探出头,乌溜溜的眼睛对上他的,好像在说「你找我啊」的样子。 bright松了一口气,擦去额上的冷汗,走过去蹲在地上问小黑兔,「你在厕所干什么?」 小黑兔像是听懂他的话似的,回头往里面看,他跟着看过去,只见排水孔周围堆着好几颗黑色团子和一大滩深橘色的液体。 bright惊讶极了,「你特地来上厕所?」话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他上网查过,知道兔子智商大约是两、三岁小孩的程度,这年纪的孩子都不见得会到厕所上厕所了,何况是隻兔子。毕竟即使再聪明的兔子,也不可能在没人教的情况上学会「到厕所上厕所」这件事。 bright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应该只是巧合。他猜是小黑兔醒来后到处探险,跑进厕所时正好想大便,就顺便了。 小黑兔没有理会他,逕自跳出厕所门,经过他时,还特意用下巴蹭了他脚背好几下。 bright站起来跟在小黑兔屁股后面,想看小黑兔要做什么。 他一路跟着小黑兔来到他放苜蓿草的角落,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小黑兔把头塞进有着一个大洞的袋子里,吃起自助餐来。 bright感到好气又好笑,他坐到地板上戳戳小黑兔圆圆的屁股,「你什么时候咬破袋子的啊。」他昨晚最后一次看见袋子时,可是完好如初的,兇手肯定这隻埋头苦吃的贪吃兔! 小黑兔当然没有回答他,身体没动地只挪挪屁股,远离骚扰自己进食的手指头。 bright让小黑兔的动作萌得心脏颤动,他想拿手机拍下来却发现手机丢在房间,他懊恼得嘖了一声。 小黑兔转头看了他一眼,他觉得小黑兔好像在问他「你怎么了」。 bright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他从小黑兔嚼嚼嚼个不停的三瓣嘴边拈下一根草,取笑道:「你带便当了。」 小黑兔歪着头盯了他半晌,直到嘴里的草嚼完才又鑽回洞里继续吃。 被盯得十分不解的bright捉捉头,怕小黑兔渴了,打算起身去拿水。没想到,他一动,小黑兔迅速将头缩回来看向他。 bright下意识地解释道:「我去端水给你。」也不确定小黑兔到底听不听得懂,但他话说完,小黑兔又把头伸进袋子吃草了。 bright心想,他家win肯定是隻超级聪明的兔子。 他把水碗洗过加满水放到小黑兔旁边,便去打理自己了。 等他再从房间出来--这次手机记得带在身上了--小黑兔又不在原地了。 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去厕所。 果不其然,小黑兔正蹲在排水孔边解放。 bright开始认真思考,他家win无师自通学会在厕所上厕所的可能性。 再度留下好几粒黑色丸子和一滩深色液体的小黑兔,无视陷入深思的bright,路过他时,又用下巴蹭了他脚两下,然后挑了个满意地角落开始理毛。 这次bright记得把握机会,拿出手机录下小黑兔后腿站着,用前爪洗脸的模样。 忙完的小黑兔打了个呵欠,突然砰的一声倒了下来。 bright吓了一跳,连忙停止录影上前察看小黑兔的情况。 「win?」bright蹲到地上担心地摸了摸小黑兔。 闭着眼睛的小黑兔抖抖耳朵,大有「别打扰我睡觉」的意思。 虽然小黑兔看起来没什么异状,似乎真的只是在睡觉,但bright仍是不放心地把影片传给mike,问他,这是正常的吗? mike直接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那就是传说中的路倒,很正常,你不用担心啦。我看你的兔子挺健康的,才一个晚上就恢復得这么好,不错不错。而且,看起来牠适应得也很好,直接路倒给你看,表示牠对这个环境感到安心,恭禧你成功获得兔主子一枚!」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吃着外送的bright视线放在睡得不省兔事的小黑兔--连外送员来时按电铃都没被吵醒--身上回道。 「所以,你帮你的兔子取名字了吗?」mike问。 「取了,叫win。」 bright和mike间聊了一会,才掛掉电话。小黑兔还是睡着的,只是换了个姿势,从侧躺变成大字趴。 bright轻手轻脚走过去,拍了好些小黑兔后脚开开的睡相后,方收起手机开始忙自己的事,例如,先清理被小黑兔临幸过的厕所。 一整天,小黑兔便是睡醒吃,吃完去厕所上厕所,上完厕所就找个地方睡,完全是bright在网上查到的「兔子的一天」,除了他家win会去厕所上厕所这件事比较特别之外,win的表现便是一隻再寻常不过的兔子。 但是,第二天,bright就知道他错了。 因为小黑兔会去厕所上厕所,所以他睡前没特别将小黑兔关进笼子里,虽然p’godij跟他交待过,晚上睡觉时最好还是将兔子关笼,免得出意外,像是咬电线之类的。但bright总觉得他家win够聪明,不会去做那种傻事,而且,他把电线都收好掛高了,就算小黑兔牙痒痒要咬也没得咬,加上也不忍心让win关在笼子里,于是决定先试个一晚看看,再做打算。 由于第一晚没睡好,他确认好备妥小黑兔所需的一切后,便早早上床睡觉了。回房间前,他特地交待小黑兔,「你在客厅乖乖睡觉,不可以咬电线,知道吗?」 小黑兔摇摇耳朵,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他揪了一把手感很好的兔尾巴,被小黑兔很生气地用后腿踹了一下。 于是闪避不及的bright大笑地带着手上的红痕回房睡觉了。 隔天起床,bright头件事就是去客厅看小黑兔。 但是小黑兔不在客厅,也不在厕所。 有了一次经验,bright这次没有特别惊慌,他喊着小黑兔的名字察看客厅各个角落,连沙发底下也没放过,然而还是没找到小黑兔。 bright心想,该不会在房间吧? 他胡疑地往房间走去,果真在床上找到呼呼大睡的小黑兔。 他戳戳陷在被子里的小黑兔肚子,好笑道:「你什么时候跳上来睡的?就不怕被我压到吗?」 睡得很熟的小黑兔动也没动。 bright摇着头去洗漱了,几分鐘后他从浴室出来,小黑兔仍没醒。 他也没吵小黑兔,自己去厨房做了简单的早餐后,坐在吧台旁的高脚椅上一边吃一边滑手机。 滑到一半,他想到他有个很少用的ig,他打开app心血来潮地将这两天他拍的小黑兔照片和影片一股脑上传到ig去。 他尚来不及看别人的留言,脚底便感觉被顶了一下,他低头看,和一双乌黑大眼对上。 不知何时醒来的小黑兔站起来,前脚巴在他小腿上,一副想跳上来的模样。 他弯腰捞起小黑兔抱进怀里问:「你肚子饿了吗?」 小黑兔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前脚放在他手上,眼睛盯着他的早餐不放。 这么赤裸裸的眼神bright也明白小黑兔饿了,他将小黑兔搁到吧台上,叮嚀道:「我去拿你的早饭,不可以偷吃桌子上的。」然后去准备小黑兔的草和水。 小黑兔看起来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等他带着草和水回来,小黑兔正咬着露出土司边的生菜嚼嚼嚼。 「win!」怕小黑兔吃到里面的鮪鱼肉,bright劈手抢过盘子,小黑兔吓了一跳,嘴里吃到一半的生菜啪噠一声掉到吧台上。 bright觉得小黑兔的傻样很好笑,但为了给小黑兔好,他还是板着脸教训小黑兔,「不是说不能偷吃吗?这不是你的,」他放下小黑兔的苜蓿草继续说:「这一碗才是你的。」 小黑兔呆呆地望着他,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后腿突然发力直起身体,前脚抱住他的手,试图从他举高的盘子里再抢生菜吃。 「不可以!win!」bright伸出另一隻手想阻止小黑兔,没想到小黑兔打蛇随棍上似的,竟借势整隻兔子蹬离桌面巴在他的手上! 一阵手忙脚乱后,bright终于把小黑兔从自己手上剥下来。 「你乖乖坐在这里,我去洗一片给你就是!」最后还是bright妥协。 他从他的鮪鱼生菜土司里抽出一片生菜,洗掉沾上的鮪鱼肉,擦乾后放进小黑兔的碗,小黑兔才满意地摇着尾巴开始吃起属于自己的早餐。 bright看着咔嚓咔嚓地啃着生菜的小黑兔无奈极了,「你啊。」 话一出口,他自己愣了一下,恍惚间,他想起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对着谁这么亲暱地低喃。 吃得正欢的小黑兔可能以为他在叫自己,从碗里抬起头,盯着他半晌,头低低地突然朝他的手掌顶了一下。 他查过这是兔子讨摸摸的标准姿势,他受宠若惊地轻抚着小黑兔的头和耳朵,然后笑着说:「没事,吃饭吧。」 一人一兔就这样一个坐在吧台边,另一个坐在吧台上地共进同居后的第一顿早餐,以及往后的每一餐也是如此。 +++++++++++++++++++++ win觉得他家男人类,bai,实在,有够烦。 第一晚,他睡得好好的,bai却一直来吵他,看就看吧,还一定要摸他耳朵、头啊什么的,好烦! 不过看在bai帮忙加了草和水,就原谅bai吧,试教我是隻心胸宽大的兔子呢。因为不想再躺在被他尿湿的地方,而移了一个角落趴,闭着眼睛吃草的win想道。 吃着吃着又睡过去的win再次醒来,天色已亮。 睡足的他在箱子里拉长身体伸了个懒腰,吃完最后几根草,又喝了一点水,后腿一蹬,顺利跳出纸箱。 他觉得肚子还是有点饿,他绕了一圈,找到男人类放草的地方,他前爪扒拉了一下那个透明的东西,发现草在里面扒不出来,于是动嘴咬出一个足以让他的头塞进去的破口,开开心心吃到饱。 吃饱后,他就想要嘘嘘和嗯嗯了。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往昨晚bai给他洗澡的地方跳去,他记得那个地方地上有个洞,感觉那里是个嘘嘘和嗯嗯的好地方!他可以在那边嘘嘘和嗯嗯,就不会弄脏自己住的地方了。 他真是隻聪明又爱乾净的兔子呢。 嗯嗯到一半时,他听到bai在叫他。 虽然不太高兴嗯嗯到一半被打扰,但是bai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的样子,他匆忙把剩下几颗嗯嗯挤出来,跳到门边抬头就和一双焦虑的眼睛对上。 你找我啊?win用眼神无声地询问。 bai走过来问他,「你在厕所干什么?」 哦,原来这里叫做「厕所」啊。至于我在干什么,你自己看唄。win在心里回道,头往后看意示bai自己去看。 bai看了后很惊讶地问他,「你特地来上厕所?」 是吧,如果嗯嗯和嘘嘘叫做上厕所的话。win不是很确定地想。 不过无所谓,反正他决定以后都要来「厕所」嗯嗯和嘘嘘了。是不是叫做上厕所,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决定。win想着。 嗯嗯完又觉得肚子有点空空的win打算再去吃点草,他跳过bai脚边时,顺势再把自己的味道到bai身上。 bai大概没事做,跟着他到放草的地方,看他吃草还大惊小怪地问他,什么时候咬破袋子--哦,又学到一个新名词!--又动手戳他屁屁,好烦! win不想理会无聊的男人类,挪开屁股不让bai继续戳。 只是bai突然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带着不太高兴的感觉,让他很在意地连草也不吃了,转头看着bai。 你怎么了?干嘛不高与啊?你没事戳我屁屁,要不高兴的也是我吧?win盯着他的男人类想,不忘继续嚼着嘴巴里的草。 刚刚好像还不高兴的bai,突然笑了,并伸手往他嘴边拿走一根草,且说了一周他听不懂的话。 便当?便当是什么啊?男人类真的好难懂哦。不过看起来他的男人类好像没事了,他也放心地鑽回被他咬破的洞里吃他的草。 本来看着他吃草的bai忽然站起来。 win转头望向他,你又要干什么了啊?不要再戳我屁屁哦! win打算如果bai又戳他屁屁,他就要踢人了! 不过,bai没戳他屁屁,而是说要去端水。 既然不是要戳他屁屁,win也放心地继续吃他的草。 bai把水端来后,人就跑走了。 win不以为意地吃吃喝喝。 吃饱喝足后,他有点睏了。 但找到好地方睡觉前,他决定先去厕所嗯嗯和嘘嘘,这样才不会睡到一半还得起来上厕所。 在他嗯嗯的时候,bai又出现了。 他发现,他的男人类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喜欢看他便便啊?人类好难懂。 win上完厕所,路过仍站在门口发呆的bai,习惯性地再次留下自己的味道到bai脚上。他绕了一圈,找到一个满意角落,开始洗脸洗耳朵和理毛。 清理完自己,他躺在地上蠕动了两下,调整了一个比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一直拿着一个长方形的东西对着他的bai,跑过来摸他,还叫他的名字。 但他实在太睏了,只好抖抖耳朵,告诉bai,「别打扰我睡觉!」 然后,他便睡着了。 体力尚未恢復的他就这样吃吃睡睡一整天,晚上的时候,他趴在一块软软的东西上打瞌睡时,bai过来叫他乖乖在客厅睡觉,不可以咬电线。 他摇摇耳朵,表示听见了。虽然他不知电线是什么,但听起来就像是不能吃的东西,既然不能吃,他干嘛花力气去咬啊? 突然间,bai揪了他尾巴一下!把他的瞌觉虫都吓跑了!气得他快狠准地赏了臭bai一脚! 被踹的bai居然还在哈哈大笑,等他力气回来后,他一定要多踹bai几下! 真是气死兔了!win很生气地想。 win的瞌睡虫被赶跑,一时半会的也睡不着,他索性爬起来在客厅--他刚学到的新名词--间晃,东嗅嗅西闻闻,吃吃喝喝又跑了一趟厕所,然而还是不想睡。 最后,他好奇地往bai消失的地方跳去,想看bai在做什么。 他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瞧,看见bai躺在一个高高的东西上面,他跳过去,站起来前爪扒住那个东西的边缘,后腿一蹬跳了上去。 脚底的触感软软的很舒服,他伸长脖子看bai,bai闭着眼躺着没动,睡得很熟的样子。 win没惊动bai,跳过bai的身体,找了个软绵绵的地方挖了挖,接着扑上去,睡觉! 睡着前,win还在想,bai真是不够意思,有这么好睡的地方,居然没带他来!好气!bai惹兔生气的事跡再记上一笔! 这一觉,win睡得很沉,他醒来时,还有点分不清自己在哪,发呆了一阵才想起来,他在bai睡觉的地方。 他转头去找bai,bai已经不在了。他跳到地上,在这个小小的,没有客厅大的地方绕了一圈,没找到bai,倒是找到一个和外面厕所一样的地方,他就顺便进去嗯嗯和嘘嘘了。 解完兔生第二件大事,他便打算去客厅解决兔生第一件大事:吃饭! win跳到客厅就看见他的男人类坐在一个高高的东西上,看起来是在吃东西,还吃得很认真,连他跳过来都没发现。 他顶了bai的脚一下,bai才注意到他,将他抱起来问他是不是肚子饿了。 饿啊,当然饿。win想着,在bai怀里转了个身好奇地盯着台子上的东西。 bai把他放到台子上,还多此一举地警告他不能偷吃桌子上的,然后就离开了。 他凑到bai的食物前嗅了嗅,感觉好像很好吃,他嚐试地啃了一小口浅绿色的叶子。 好吃! 于是,他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只是他只吃了两口,bai就回来把他的食物抢走了,吓了他一跳,害他嘴巴里吃到一半的叶子掉到桌子上。 bai说着他偷吃,还把好吃的东西举高高的。 我才没有偷吃,我是光明正大地吃!而且,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win一边在心里反驳,一边不甘示弱地整隻兔子巴上bai的手,想把bai的手拉下来,好让他可以继续吃那个好吃的叶子。 经过他不懈的努力,bai最后还是让他吃那个好吃的叶子了。 他蹲在桌子上,摇了摇尾巴,开心地吃着好吃的叶子,听到bai喊了一声「你啊」。 他吃草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人用着和bai一样的声调叫他,他想不起来是谁,但他好怀念那声「你啊」。 他抬起头,正好看见他的男人类露出一个很寂寞的表情,他突然很想让bai摸摸他,所以他把头伸了过去,怕bai不懂,还贴心地顶了bai的手一下。 然后bai就笑了,笑得很好看地摸着他的头和耳朵说:「没事,吃饭吧。」 于是,win和他的男人类就这样坐在一块地一起吃他们的第一顿早饭,以及往后的每顿饭也都是这样。 ===================== 这就是人类bright和兔子win正式共同生活的序幕。 -- 学会写字后的win,要求bright买一个红色本本给他, bright:你要笔记本做什么?(把买来的红色笔记本递给win) win:(很认真写东西)记你惹兔生气的事情! bright:……啊?我什么时候惹你生气了? win:你明明常常在惹我生气!像是,在我快要睡着时揪我尾巴! bright:有这件事?(歪头苦思) win:(很生气)有!在我还是兔子的时候,你捡到我的第二天! bright:……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想起来是第二晚睡前的事) win:还有,明明房间有床那么舒服,居然让我一隻兔睡客厅!(继续数落) bright:你睡客厅也就第一晚而已好吗?你之后不都睡床上了?(举手喊冤) win:(装没听见)还有-- bright:(伸手抢)还有? win:啊!把我的小本本还来!(扑上去想抢回来) bright:(抱住压倒)你的小本本没了!(丢) win:哪有这样的?啊--你干嘛啊?(挣扎到一半停住) bright:揪你尾巴。(一本正经) win:那个才不是我的尾巴!gt;///lt; -- 谢谢点阅(爱心) ch.04 初次共浴 bright打算赶在周一上班前将家里布置完成,好让他能够安心地在公司上班,而不至于太惦念家里的小黑兔。 他找出一些汰换下来,已经没在使用的旧手机,接上电源线架在家中几个角落,开机后和他的手机连线,方便他随时能查看家里的情况。 在bright忙得团团转的同时,小黑兔也不甘寂寞地跟前跟后,直到好几次都差点一脚踩下去的bright一把将小黑兔抱起放到客厅茶几上要求道:「你乖乖待在这,我开电视给你看。」说着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电视机发出来的声响让原本躁动地想跳下去的小黑兔一秒安静。 他考虑了一会,为配合小黑兔特意转到动物频道,正好在介绍草原动物。他眼角瞄了一眼看得目不转睛的小黑兔,心想,我家win该不会是个电视儿童吧? 突然间,他感受到用3c带小孩的家长心情了。 但为免发生踩兔惨案,还是决定让win当一回电视儿童。 他放下遥控器,并且贴心地端来小黑兔的水盆和装有一撮草的小碗,以便小黑兔饿了、渴了可以吃可以喝。 没有一条兔子尾巴跟前跟后,他效率很好地完成整个佈置。 又渴又累的bright没先去喝水,反倒是去察看有了电视而变得很安静的小黑兔。 小黑兔仍盯着电视机,只是动作从原本的蹲坐变成趴姿,至于水跟草则是动都没动过。 bright心想,跟小孩子一样,有了电视就不渴不饿。 他失笑地摇摇头,打算去厨房解自己的渴,转身时瞥了一眼电视,才发现有个十分不对劲的地方--萤幕上播的不再是动物世界了,而是一部叫做「interstellar」的电影。 他看了一眼小黑兔前爪边的遥控器,一方面觉得不可能,一方面又有种「我家win这么聪明,说不定呢?」的想法。 站在原地天人交战了五秒后,他决定问问当事兔。 他叫了小黑兔几声,意料之中没得到任何回应。他从后面伸手挡住小黑兔的视线,小黑兔没有转头看他,而是伸长脖子将头往右挪避开他的手掌。 bright挑挑眉,手跟着向右移,再次挡住小黑兔的视线。 小黑兔缩回脖子,闪开障碍物,继续看自个的电视。 他不死心地左左右右来回挡了几次,小黑兔的眼睛就是黏在电视上,鸟都不鸟他一眼,他好气又好笑地打算使出杀手鐧--关电视机是也--然而他转向茶几的手还没碰到目标,一隻小兔爪先他一步地拍上遥控器,并且动作流畅地将遥控器勾到自己身边。 bright都不知道,他该生气自己比不上电视,或是该高兴他家的win简直是成精了? ……小孩才做选择,大人两个都要!bright心里想着,绕到小黑兔面前,蹲下来摆出严肃脸。 因为他将电视遮得严严实实,在小黑兔左转右扭始终看不到电视的情况下,终于得到小黑兔正眼以对的bright认认真真地问,「电视有我好看吗?」 问完的bright哭笑不得地看着小黑兔听到自己的话,保持着歪头像是在思考的样子几秒,然后从鼻子哼出一口气才一脸「说吧,你要干嘛」的表情。 不要问为什么他会知道一隻看不出表情的兔子在想什么,他就是看得懂小黑兔的眼神!而且,他相信小黑兔哼出的那一口气根本是在叹气! 他忍住「你一隻兔子学什么人类叹气」的吐槽,开口:「电视是你转的吗?」 小黑兔动了动耳朵,显然是在表示「不然呢?」的意思,至少他这样解读的。 不过,身为自认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种族的一份子,他仍是觉得是小黑兔踩到遥控器才转台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他试探地要求,「你示范一次你怎么转的。」并且自动自发地让出空间,不再挡着电视机。 他手抱胸看着小黑兔站起来,用左前爪精准地踩了一下画有向上三角形的按键,电视频道便往上跳了一个,接着又踩了一脚画有向下三角形的按键,电视萤幕再次回到starstellar。 「……」bright默然无语地目睹小黑兔这一连串流畅的动作,不得不相信他家win真的是成精了。 小黑兔可能是见他没再打扰自己,又趴回茶几上继续看电视,这次把前爪收到胸腹下。 消化完「自己捡了隻成精小黑兔」的bright见状,眼明手快地没收了遥控器。 因为把前爪折起来趴的小黑兔,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bright关掉电视,然后跳起来生气地跺了跺后脚。 「你电视看太久了,让眼睛休息一下。」他义正词严地训戒小黑兔。 不受教的小黑兔又重重地跺了一下后脚表示抗议。 「吃晚饭的时候再给你看,现在,去上厕所。」他用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mike说过,兔子是种屎尿很多--各重意义上--的小动物,清醒时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不是在拉屎就是在尿尿,或是屎尿齐发,bright忙了大约也有一个多小时,算算也到了小黑兔该上厕所的时间。 被提醒的小黑兔,动作敏捷地跳下茶几,一路往厕所的方向迅速奔去。bright顿时感到哭笑不得。 他收好遥控器,打算去厨房喝水时路过厕所,特意往里瞥了一眼,小黑兔果不其然地蹲在排水孔边產屎產尿--果然是屎尿很多的生物。他聪明地只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 喝过水,bright转进房间决定冲个澡,好洗去一身黏腻。 冲到一半,他听到浴室门口传来砰砰两声,他关掉莲蓬头后又没声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正要再扭开莲蓬头时,门板传来清晰可闻地夺命连环拍门声。 bright抽着嘴角在鍥而不捨的砰砰砰砰砰声中,打开浴室门,他都还来不及看清楚小黑兔是怎么敲门的,才低头一个小黑影就咻地从他脚边蹿过去直衝冲澡间。 「欸,win!」怕小黑兔滑倒,他几个跨步踏进冲澡间便见小黑兔用后腿站着,身体伸得长长地贴在墙上,前爪努力地想去搆莲蓬头开关,想当然耳是做不到的。 「win。」他又叫了小黑兔一声。 小黑兔闻声转头盯着他,举高高的前爪不忘拍拍墙壁,叫他开莲蓬头似的。 bright一把捞起毛都湿了一小片的小黑兔,问:「你要洗澡?」 小黑兔抖抖耳朵,乌溜溜的眼珠子望着犹在滴水的莲蓬头,再清楚不过地表达出「对,我就是要洗澡!」的意思。 虽然bright接收到小黑兔要洗澡的心愿,但他还是想逗逗他手心上成了精的小兔子,他故作为难地说:「可是兔子不能太常洗澡,你前天才洗过,今天不能洗。」 小黑兔一听,果然马上生气地在他手里扭来扭去地挣扎。 bright看着小黑兔气呼呼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既熟悉又怀念的复杂情緖,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故意将某个人逗得气呼呼的,只因他喜欢那张脸生气勃勃的模样,反正,他总是知道要怎么把人哄得气消。 如同现在-- 「不过呢,像我家win这么爱乾净小兔子,一天不洗澡一定很不舒服,所以--」 他的话说到一半,小黑兔便停止扭动,眼睛亮亮地看向他,耳朵都竖了起来。 bright在小黑兔充满期待的眼神中,语带笑意地接续道:「我们一起洗澡吧。」 于是,bright有了兔主子进驻家里的第三天开始,他们一人一兔养成了共浴的习惯,即使小黑兔不再是小黑兔也没任何改变。 --除了有时候洗澡会洗很久,而且有人会很累之外。 ++++++++++++ win从午睡中醒来就看见他的男人类bai一直走来走去,还爬上爬下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伸伸懒腰,理了理被太阳晒得热呼呼的毛发,喝了几口水,吃了几根草,又去上了趟厕所,bai依然没有要消停的意思。 蹲坐在厕所前的win,在bai经过他的时候好奇地跟了上去,想知道究竟bai在忙什么?他就不信还有什么事比陪他更重要! 结果呢,他跟在bai屁股后面冒着被一脚踩扁的风险,完全搞不懂bai在干嘛。 不过,他不是一隻容易死心的兔子,始终不放弃地跟随着bai的后脚想一探究竟。只是,在他再一次闪过往他身上而来的大脚后,他突然被一把捞起来。 他吓了一跳,一时反应不及,等bai把他放到一张桌上时他才回过神。他还想跳下去桌子继续跟着bai,但bai说了一句「你乖乖待在这,我开电视给你看」,然后拿起一个长条黑黑的东西,对着掛在墙上一个也是黑黑的东西按了一下长条,墙上那个黑黑的东西一瞬间出现很多顏色和图像,而且会动!还会发出声响! 这个bai说是电视的东西实在太有趣了,比跟在bai后面看bai瞎忙有趣太太太多了!于是他决定就听bai的,看电视! 但是,一片草原和一群动物看久也是挺无聊的。 就没别的可以看了吗? win把目光放到被不知何时离开的bai放在桌上的黑色长条块,他看了看上面一整排小凸块,用爪子试着在标有「转台」字样的一个向上的三角形按了一下,电视画面就改变了,他又按了一下向下的三角形,画面又变回一片绿油油。 他在两个三角形之间来来回回地玩了一阵子,又试了试其他的小凸块,大致搞懂了这个黑色长条是用来操作电视的。看着画面随着他按着向上的三角形不停跳动,最后他挑了一个画面停下来,里面的人长得和他见过的人类都不太一样,说的话他也听不懂,好在电视上的面的字他还是认得的,他就这么津津有味的看起电视来。 直到一个恼兔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响起--是bai在叫他,但是电视正好看,他才没空理bai呢,哼。 bai可能是见他无动于衷,居然伸手挡住他的视线,超--级--幼--稚誒。 他怎么说都是是一隻灵活的兔子,屈屈一隻手想挡住他,门都没有!他和bai的手掌来来回回攻防几次后,bai想伸手拿走可以控制电视的长条,好在他比bai快了一步将长条勾到自己身边,但!是!没想到后来bai乾脆整个人挡住电视! 有够烦兔的! 什么都看不到的他只好勉为其难地望向bai,听听bai狂吵他的原因。 结果bai居然开口问他:「电视有我好看吗?」 ……这种问题他怎么好像有听过类似的?win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何时何地何人问过差不多的问题。不过呢--电视和bai谁比较好看的这个问题嘛…… 为了自己耳根清静,win朝bai叹了一口气,心想,说吧,你要干嘛? 没想到,bai一直吵他的是要问他,电视是不是他转的……啊,不然咧?他动了动耳朵以表达他对bai傻问题的不屑之情。 说bai傻,还真没冤枉人家。这么明显的不屑看不出来就算了,竟还要求示范一次?win怀疑住进bai家是明智之举了。 不过,看在bai脸上,他仍是亲自示范一次他是如何转电视的给bai好好瞧瞧,让bai不要小看他这隻聪明的兔子。 最重要的是为了不让bai再来吵他看电视。 果然,bai安静了。 win蹲坐回桌上心想,终于可以不受干扰地好好看电视了。 只是啊只是,bai安静没几秒,又开始动了,这次居然抢走黑长条,还让电视上的东西变不见了! 可恶,他就不该把他的前爪收到肚子下面的!失策! 他气得跳起来重重地跺了跺后脚以示抗议! 他都这么生气了,bai还在那边说什么他看太久电视,要让眼睛休息一下的话,他才没看很久!他加重力气地又跺了好几下后脚。 但是,后来bai说「吃晚饭的时候再给你看,现在去上厕所。」的话,倒是唤醒暂时被他遗忘的生理需求,他顾不得再和bai生气,急急忙忙地跳下桌下往厕所衝去。 等他解决一肚子便便和尿尿,跳出厕所时没看见bai,他绕了屋子一圈--顺便吃了几口草,喝了几口水--仍旧没找着bai,他竖起耳朵,隐约听见bai睡觉的地方传来一些声响。 他前去察看,循着声音来到第一晚他洗澡的地方,听到水声,他猜bai在洗澡。 洗澡没找他,真是太太太过份了!他一天没洗澡了耶!他不客气地用前爪拍着门板。 里面的bai没反应,人类听力很差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于是他再接再厉加大力气继续拍门,直到门被打开。 他抬头看了一眼光溜溜的bai,趁着bai低头看他的那一瞬间,展现他灵活的一面,咻的一声从bai两脚之间通过蹿进去,他没理会在叫他的bai,逕自衝到地上湿搭搭的地方,他用后腿站起来趴在墙上,努力伸长前爪要去搆像开关的东西。 他转头盯着又叫了他一声的bai,拍拍墙壁,要bai打开水给他洗澡。 他动作都这么明显了,一把捞起他的bai依旧笨笨地问他是不是要洗澡? 对,我就是要洗澡!win抖抖耳朵,瞪着仍在滴水的东西,在心里回答bai的问题。 win觉得,bai今天真的很爱跟自己唱反调,竟然说兔子不能太常洗澡,他前天才洗过,所以今天不能洗? 好气!他在bai的手上扭动着,想咬bai一口又下不了嘴。 在他模糊遥远的记忆中,有个人也很爱惹他生气,故意把他气得跳脚,再来哄他。 如果bai不快点改口,他就要以后腿代替嘴巴给bai一个教训了! 幸亏bai和那个他想不起来的人一样,很快地用着笑意满满的话气地哄道:「不过呢,像我家win这么爱乾净小兔子,一天不洗澡一定很不舒服,所以--」 所以呢?所以呢?他张大眼睛,竖起耳朵等bai接着说,「我们一起洗澡吧。」 于是,在win住进bai家里的第三天开始,他们一人一兔养成了共浴的习惯,即使后来win不再是小黑兔也没任何改变。 --除了有时候会洗很久,而且洗完会很累之外。 ============ 这就是人类bright和兔子win共浴的起因。 -- bright:所以,你第一次看见我的裸体时有什么感想吗? win:我那时候就是一隻兔子,能有什么感想? bright:(思考三秒)你说的也没错。 win:(上下打量了bright一眼)不过,现在想想厚-- bright:(看着眼前明显已不再是隻兔子的人)……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win:(一脸笑瞇瞇)--很大,嗯。 bright:(沉默三秒)我应该说谢谢吗? win:(还是一脸笑瞇瞇)不客气! bright:……。 -- 谢、谢谢点阅(捂脸 ch.05 网红诞生 bright周一上班出门前又巡视了家里一圈,确认该加的水、该补的草都加满补好后,才对着在玄关歪头盯着他的小黑兔郑重地说:「我要去上班了,晚上大约六点半到家,你好好看家,byebye。」 吃早餐时他已经跟小黑兔稍微解释过「上班等于出门不在家」,虽然不知道小黑兔到底听不听得懂,但他相信他家成了精的小黑兔多少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他说话完,小黑兔就对他抖抖耳朵,他直接当小黑兔也在跟他说byebye,挥了两下手出门去上班。 bright一上捷运便迫不及待打开手机里的监看app,他先查看架在小黑兔吃饭喝水的角落那个画面,没兔,他又切了房间的,依然没个兔影,最后换到客厅,他架在电视柜上的镜头,一个放大的兔脸顿时出现在手机萤幕上,嘴巴好像在咬什么似的,等到兔头拉远后,他一秒认出被小黑兔咬在嘴里的是--电视机遥控器。 他顿时感到十分哭笑不得。 昨天吃晚餐时,小黑兔像是怕他忘记开电视,蹲在电视机前盯着他瞧,任他叫了好几次「win来吃饭」都无动于衷,直到他走到电视柜前拉开抽屉拿出遥控器为止,小黑兔才肯安份地跳上茶几吃草配电视。 敢情他家的win暗中观察他把遥控器放在哪,并默默地学会了如何开抽屉是吗? 他感觉,他已经没有办法将小黑兔当作一隻普通的兔子看待了。他甚至怀疑,他家的win搞不好是天上的兔仙下来人间歷劫的。 他看着监控画面里的小黑兔咬着遥控器以倒退走的方式拖到茶几边,接着奋力一跳,跃上茶几。 小黑兔成功跳上茶几时,他不由得要拍手鼓掌时,才发现自己坐过站,结果到办公室时已经比他平时进办公室晚了。 这对一个工作态度认真的人来说是非常难得的,因此从来没在九点后进办公室的bright一踏入办公室便引来同事们的关心。 「p'bright,你今天比较晚欸,没事吧?」同部门的love关心地问。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知道暗恋love的gunsmile抢话,「一定是睡过头啦。」 bright白了gunsmile一眼,他放下随身包回道:「没事,只是坐捷运时看手机看得太专心,坐过站而已。」 「看谜片吗?」路过的drake插嘴。 drake的话引起办公室一阵鼓噪。 「oii!真看不出来p'bright胆子这么大,敢在捷运上看谜片!」坐在bright旁边frank率先调侃。 bright往frank身上丢卫生纸,「最敢做这种事的人是你吧!」 他们办公室老大,guy此刻探头进来问:「你们在说什么事?」 办公室的男同事们异口同声地指着bright大声回道:「他在捷运上看谜片!」 闻言,guy吹了一声口哨并对bright比了个讚。 「我只是在看我家兔子的监控画面而已好嘛!」bright受不了地说。 办公室里唯二的女孩子,love和film听到「兔子」两个字,马上衝到他旁边要求看兔子,其他人也好奇地凑过来,bright只好打开手机的监控画面让大家看,同时回答问题。 「p'bright什么开始养兔子的?」 「上星期五。」 「买的吗?」 「在我家公园附近捡的。」 「好小隻!」 「嗯,我朋友说还是幼兔,大概一、两个月大而已。」 「名字叫什么?」 「叫做win。」 「欸,win在看电视?」 「对,他很爱看电视。」 「你出门前还帮win开电视哦?」 「不是,是他自己打开的。」 「骗人!」 「他还会自己转台。」 bright话一说完,只见小黑兔伸出爪子按了一下身边的遥控器,电视画面便跟着改变。 眾人沉默了一会,开始七嘴八舌起来,「根本成精了吧」、「是神童!不、是神兔!」、「好厉害!」、「第一次看到会开还会转电视的兔子。」、「好可爱哦」都是在讚叹小黑兔的。 「p'bright你要不要上传到youtube?一定会有很多点阅率的!」love建议。 「这个想法很好,你帮win开个频道,弄个直播之类的,搞不好会有很多人抖内给win,所谓的自己的草钱自己赚。」gunsmile附合。 其他人听了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身为办公室老大,又是工作室负责人的guy拍了两下手说:「好了,工作、工作,在win能自己赚草钱之前,你们先担心程式写不写得完,bug捉不捉得完!」 老闆都发话了,所有人也只好乖乖回位置上和程式码奋斗。 bright坐到椅子上,将手机插上电源,持续开着监控画面,好让他能时不时瞄上一眼,其他人也会趁装水、抽烟、上厕所或休息一下的时间绕到他位置看一会小黑兔在做什么。 小黑兔也没做什么,就是看电视,看得饿了渴了就去吃草喝水上厕所,看到开始打瞌睡就关掉电视,窝到自己喜欢的地方--例如bright的房间--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睡醒再重复看电视吃草喝水上厕所打瞌睡的步骤。 实在让眾人感到非常欣羡。 下班时,以往不带工作回家的bright破天荒地时间一到,便收拾好笔电,拎起随身包飞快地消失在办公室。 guy从自己办公室走出来看了一圈,没看见要找的人,于是开口问:「bright呢?」 「p'bright走了,说要回去陪win。」frank回道。 guy抽抽嘴角说:「如果不是知道win是隻兔子,我还以为他是要回去陪faen咧。」 「人兽恋誒,phe你的口味真重。」又是drake。 guy伸手重重拍了一下drake的头,「你脑子里黄色废料最重!」 不知自己被调侃是要回去陪faen的bright坐在捷运上看着手机萤幕里,小黑兔趴在玄关的地毯上望着门的画面,让他巴不得下一秒就能回到家抱抱从六点多便开始等门的小黑兔。 好不容易挨到捷运列车靠站,门一开,bright长腿跨出急切的步伐往家里赶,把平常十分鐘的路程硬是缩短了一半--这是以往他没做过的事,即使是ame还养在他身边时,他也没有这么迫切地想立刻、马上回到家。 总算站到家门口时,bright顾不得满头汗,心急地掏出钥匙打开门,一开门小黑兔就迎上来,在他脚下绕圈圈,感觉很开心的样子。 bright关好门,弯下腰捞起小黑兔,用额头轻碰小黑兔的头说:「我回来了。」 ***** 可能是因为将近十个多小时没见,小黑兔显得非常黏人,bright走到哪跟到哪,连他上厕所小黑兔也会蹲在门口等。 而且从他回家后,小黑兔看都没看电视一眼,即使吃过饭,他带着笔电到客厅,盘腿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打算一边工作一边陪他家的电视幼兔,结果小黑兔只顾窝在他怀里,卡在他和他腿上的笔电中间,看着他工作,像个小监工似的。 小监工盯得累了,还会不尽职地打瞌睡。 工作非常不认真的bright,写了几个程式就要拿起手机拍照或录影,效率其差无比。等到程式都搞定,臭虫捉得差不多了,也晚上十点多了,他伸了个懒腰,腿上的小监工也跟着拉长身体伸伸腰。 他闔上笔电,抱起小黑兔,「走,洗澡睡觉。」 洗过澡,又吹乾小黑兔--他的头毛在吹乾兔毛时已自然晾乾了--都将近十一点。 bright打着呵欠爬上床滑手机准备睡觉,过不久一出浴室便不见兔影的小黑兔也跳上床,对着他脚边的被子挖了挖,然后啪的一声侧倒到床上,瞇着眼睛舔爪子,一副打算要睡了的样子。 bright当然没错过而全程录了下来。 他想到白天love提的建议,觉得十分可行,毕竟他家win这么可爱,怎么只有他能看到?一定要分享给所有人看才是!同时也不失为纪录win成长过程的好方法。 想到就做,他对小黑兔说:「win,我们来开个你的youtube频道吧。」 本来躺着的小黑兔,听到他的话,爬起来跳到他身上,好奇地看他在干嘛。 他打开手机相簿编辑一下刚拍的影片,配上可爱的音乐,预备作为小黑兔的出道影片,接着他点开app替小黑兔申请了一个帐号。 「频道名称就叫『家有win兔』好了,第一部影片是『睡前运动』,」他打完字上传影片时,开玩笑道:「好啦,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自己的草钱自己赚』的网红兔啦。说不定,以后就可以让你养我了。」 「家有win兔」一开始观看人数不多,他也不甚在意,虽说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小黑兔的可爱,最重要的还是想留下小黑兔各种可爱的纪录。 随着他上传的影片越来越多--有他带着绑上牵绳的小黑兔到公园玩结果小黑兔和野生松鼠打架的、有小黑兔第一次使用经过改造的儿童学习用马桶座就用得非常顺手的、有他不在家电视幼兔整天守着电视的、以及他穿着和guy去酒店应酬的衣服因为染上香水味而惨遭兔牙攻击变成破布过程的,各式各样好笑有趣可爱的影片--观看、订阅、留言的人增加许多。 那些留言有夸奖小黑兔可爱的、有担心小黑兔看太多电视对眼睛不好的、有为他那件衣服默哀一秒的、有对小黑兔不用教就会使用儿童便座讚叹不已的、更多的是怀疑小黑兔根本成精了,还有人开玩笑地留言要工读生别再装兔子了。 bright会把留言念给小黑兔听,小黑兔听到夸自己的会摇摇尾巴,听到笑自己的会生气地压平耳朵,摆明了不想听。 于是,就这样,原本默默无名的「家有win兔」渐渐地成为广为人知,拥有百万订阅的频道。 bright没想到,他一时兴起替小黑兔开的频道会如此受欢迎,高兴之馀却也有点不是滋味,一方面觉得自家小黑兔受欢迎是应该的,毕竟小黑兔那--么可爱,一方面又想独佔小黑兔的可爱。 他更没想到,他为小黑兔开的频道后来会引来一个天大的麻烦。 +++++++++++++++++++++ win在他的男人类出门后就跳到bai放黑长条的柜子前--他昨晚可是蹲在柜子前盯着bai很久,即使bai喊他去吃饭他都没理,就是要看bai把黑长条放在哪里,当然也是怕bai忘记开电视给他看--他嘴爪併用拉开抽屉,把长条物咬出来,拖到桌子前,他抬头看了看桌子的高度,低头咬住长条,后腿用力一蹬,顺利跳上桌子。 他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看到一个段落感到肚子空空,便跳下桌子去吃草喝水,顺便上厕所。吃饱喝足又解决完生理需求,他又跑回去看电视。 只是吃饱就爱睏,他不知不觉地打起瞌睡来,在一次重重点头后,他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他关掉电视,上了趟厕所,在客厅绕了一圈,找不到满意的睡觉地点,于是进了房间。他跳上床,看了看最后选在有bai味道的枕头上睡大觉。 一觉睡醒后,bai还没回来,感到很无聊的win只好又回客厅看电视。 虽然看电视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但bai不在,win还是觉得有点寂寞。他一整天就看看电视、吃吃草、喝喝水、上厕所,睡个觉地等bai回家。 他记得bai跟他说过,大约六点半会到家,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鐘,六点了,他关掉电视跳下桌子,趴到玄关的垫上打着瞌睡地等bai。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win听到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他认出那是bai的脚步声,他唰地坐起来,耳朵竖得高高的,心脏噗通噗通地等着门打开。 他眼睛紧盯着转动的门把,喀的一声门被打开了。他高兴极了,在踏进门口还喘着气的bai脚下绕圈圈。 关好门的bai把他抱起来,用额头碰了碰他的,然后说:「我回来了。」 他在心里回应道:欢迎回来! 因为一整天只有一隻兔在家实在太太太太寂寞了,好不容易等到bai回来,win就不想离bai太远,bai去哪里他都要跟,连厕所也不放过。 只是,他不懂bai上厕所为什么要关门,他们两个都是公的,他有的bai也有,bai有的他也有,他上厕所就没有关门的啊,还是,其实上厕所应该关门的吗?蹲在厕所门前等人的win深沉地思考这个难解的问题。 吃过晚餐,bai拿了笔电--托电视的福,他得到很多有关现代社会的知识,知道了那个黑长条叫遥控器,笔电可以用来上网,手机除了可以上网还能打电话,他终于不再是啥都不懂的兔子了--到客厅,他跳上沙发,盯着bai盘腿坐着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把放在膝盖上的笔电掀开,啪啪啪地打着键盘。他好奇地跳进bai怀里,看bai在干嘛。 理所当然看不懂的win成功地把自己看睡了。 不过,兔子是种浅眠的动物,bai有点动静都会把他吵醒,他也不生气,bai起身去上厕所或喝水时,他也会去上厕所和喝水,等bai回到沙发上,他再跳进bai的怀里。 最后一次被吵醒是bai在伸懒腰的时候,他看见也跟着拉长自己的身体伸展伸展。然后,bai盖上笔电抱起他说:「走,洗澡睡觉。」 洗好澡,等bai帮他把毛毛吹乾后,他又跑去客厅吃了一些睡前点心、喝了几口水,上了睡前最后一次厕所回到房间,bai已经躺在床上滑手机了。 win有点睏,他跳上床对着bai脚边的被子挖了挖,刨出他满意的空间后,倒在上面洗脸、舔爪子,正打算要睡了,bai说了一句「win,我们来开个你的youtube频道吧」,让他睡意全无。 他好奇地凑过去,为了看清楚bai在做什么,他蹲坐在bai的肚子上,一边看着bai在手机点点画画,一边听bai说:「频道名称就叫『家有win兔』好了,第一部影片是『睡前运动』,好啦,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自己的草钱自己赚』的网红兔啦。说不定,以后就可以让你养我了。」 他从电视上学到许多奇奇怪怪的知识,包括网红两个字,他知道网红可以赚很多钱,他也知道人类需要工作赚钱才能生活,所以当他听到「以后就可以让你养我了」的话时,他心里想,好啊好啊,我养你那有什么问题?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不晓得怎么才算网红兔,只是当bai拿手机拍照或录影时,他会努力把自己最可爱的一面呈现出来--当然,他本身就很可爱了,因为bai每天都会说他很可爱。 bai把他的影片上传到「家有win兔」后,会念留言给他听,他虽然看得懂泰文,但他很喜欢bai念留言的声音,每当是夸奖他的,bai的音调会很开心,如果是笑他的,bai就会有点不爽地念完后,会抱着他各种夸。 像是,bai第一次给他系上牵绳,带他去公园玩,有隻不长眼的松鼠竟然趁他不注意,跑来抢bai准备给他当点心的香蕉!他气得和松鼠打了一架,掉了好多毛毛,但成功地护住了香蕉。bai吓死了,抱着他去找那个每次见面都要拿体温计戳他屁屁的变态人类检查,当然没什么大碍,就是掉了几处的毛毛而已。 bai把他和松鼠打架的影片上传到频道,照例读留言给他听,读完一个笑他要变成不可爱的秃子了的留言后,bai很不爽地碎碎念「你才要变秃子你全家都要变秃子」,接着看着他补上一句「我家win明明就很可爱」。 或是,因为随着他体型变大,他的便便也跟着变大,bai担心会塞住排水管,跑去买了一个儿童便座,稍加改造确保他不会掉进马桶后安在他的厕所马桶上,并且在马桶边放了一个小凳子方便他跳上马桶座。这点小事哪难得倒他呢?bai一安好儿童便座,他便手脚俐落地跳上去便便和尿尿了。bai当然没放过录下他第一次使用马桶的影片的机会,上传后,收到的全是讚叹他很聪明的留言。读完留言的bai抱着他,得意地说:「我家win就是这么聪明!」 唉呀,真是令兔太害羞了。 还有一次,bai带着一身臭臭的酒味,和薰死兔的香味回家,虽然bai有说过要陪老闆去酒店应酬,但看了很多电视、早已不是当初那隻那么单纯的兔子的他,知道酒店有很多陪人喝酒的女人,想也知道那个薰死兔的香味是从哪里的,他很生气,觉得bai不检点,肯定是让女人贴得太近味道才会那么重!他很想咬不检点的bai出气,却又不捨得,只好把bai脱下来要洗的那件臭衣服咬个稀巴烂。咬完后还不解气,他整整一天不理bai,拿屁股对人。 酒气衝天的bai倒是没忘记把他对臭衣服施爆的过程录下来放到频道上,引来许多笑他兇残的留言,从来不回復留言的bai破来荒地回了第一个说他是暴力兔的留言:是那件衣服太臭了的错。 然后,双手合十地对着他的屁股说:「win,对不起,我错了。」 虽然win觉得bai不清楚他到底在气什么,但看着bai认错态度良好,也就原谅bai了--谁叫他是隻宽宏大量的兔子呢。 后来「家有win兔」变成百万订阅频道,他成功成为网红兔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毕竟,他本来就是隻可爱又迷人的兔子啊。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在他达成「赚大钱养bai」的心愿之前,一个天大的麻烦先找上门了。 ===================== 这就是小黑兔遥身一变成为「自己的草钱自己赚」的网红兔的过程。 -- win:所以说,为什么上厕所要关门?在外面就算了,在家里没关係的吧? bright:……因为上厕所不好看。 win:会吗?你就很爱看我上厕所。 bright:……那是因为那时候你是隻兔子,我又不知道你会变成人! win:所以,如果你知道我后来会变成人,你就不会看兔子模样的我上厕所吗? bright:……(无法眛着良心说不会) win:说话呀! bright:因为被看着会上不出来。 win:(挑眉)是吗?我被你看时就上得好好的。 bright沉默,决定让win亲身体会一次。于是就在某次win上厕所时,bright打开厕所门盯着他下面看,win终于理解bright说的上不出来的意思了,他恼羞成怒地把人赶出厕所后,自此不再提为什么上厕所要关门这件事了。 -- 谢谢点阅(gt;wlt; 预计十章内完结,希望(双十合手 ch.06 逃兔惊魂(上) bright要去清迈出差,三天两夜,工作室里所有人都要去。 他本来很期待这次名为出差,实为增广见闻的进修之旅,因为他们要去参加一个it业的workshop,讲师们皆是业界相关大佬,最重要的是可以和同行互相交流,讨论工作上会遇到的问题。 不过,他捡到小黑兔后,情况就改变了。 虽然他家小黑兔根本成精,放兔一隻在家基本上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三天两夜的时间还是长了一点,如果只是两天一夜,他尚能放心地留小黑兔在家,多了一天一夜,他怎么也无法安心独自放小黑兔留守。 原先他是打算送小黑兔回佛统老家让他妈妈帮忙看顾,然而没想到,上次--也是第一次--他带小黑兔回家时,小黑兔一出外出袋就疯狂打喷嚏,尤其是ame好奇地靠过去闻小黑兔时,小黑兔打了十几个连环喷嚏,硬生生把ame吓得炸毛逃开。 他和他妈妈面面相覷,完全状况外。 他妈妈先反应过来,问他,「win是不是对猫毛过敏?」 「……蛤?」 他一边想着,不可能的吧;一边打电话询问mike,「兔子有可能对猫毛过敏吗?」 「可能啊,怎么不可能。我就有朋友养了一隻对猫毛过敏的猫呢。」在电话那头的mike说得斩钉截铁,非常有说服力。 于是小黑兔那几天只能关在他房间里,委委屈屈地使用借自于ame,经过简单改造的猫砂盆里上厕所,因为他房间没卫浴。 他妈妈想个擼兔子毛,进出他房间时还得注意想跑出去的小黑兔,和想跑进房的ame,只有手忙脚乱能形容。 而且,晚上两隻夜行性动物,半夜不睡觉,一隻在门外喵喵叫挠门板,一隻在门里咔咔地咬门板,吵得他睡也睡不好,为免他妈妈遭到同样酷刑,他打消了让小黑兔回老家的念头。 老家不能回,让小黑兔自己在家他又不放心,他朋友又没有照顾幼兔的经验,最后,他只好求助mike和goji,问他们能不能帮忙照顾几天小黑兔。 两人自是相当欢迎。 他们住在郊区,带有一个小院子的两层洋房,空间很大,两人时不时的会让他们养的兔子群在小院子里玩和晒太阳。他们打算让小黑兔先待在有卫浴的客房一天,然后再让小黑兔和其他兔子们相处看看,如果相处得来,就会让小黑兔和原住兔一起在院子放风。 mike他们能帮忙照顾小黑兔他感谢都来不及了,他当然没意见。 但,小黑兔似乎有意见。 因为去清迈当天的飞机很早,所以他带着小黑兔先在mike家里过一夜,隔天他自己直接过去曼谷机场和同事们会合搭飞机去清迈。 这些流程他事先都有跟小黑兔报备过了,然而,平常听到要出门便会开心地绕着外出袋蹦跳的小黑兔,在要出发去mike家时,竟消失地无影无踪,他翻遍家里各个可能躲兔的角落,最后在房间的衣柜里找到--他都不知道小黑兔何时学会开衣柜门的,着实让他一顿好找。 好不容易找到,要将小黑兔放进外出袋又花费了一翻功夫 他满身汗地坐在地板上,看着不停蠕动的外出袋--不死心的小黑兔依然努力不懈地想从外出袋里逃脱--一度心软,想说不然就让小黑兔在家吧,只是一想到有些留宠物在家,结果发生各种意外的例子,他便无法心安。 他倒是不怕小黑兔会把家里搞得一团乱,他担心的反倒是水不够或草不够,使得小黑兔渴了或饿了怎么办,最终还是打包带小黑兔去mike家了。 前往mike家的计程车上,小黑兔总算安份下来。透过他腿上的外出袋的透气窗,他瞧见小黑兔伸长脖子专注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他想让小黑兔看风景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于是试探地将外出袋拉鍊拉开一小缝,见小黑兔没有想逃脱的躁动,就放心地把拉鍊拉开让小黑兔能把上半身探出来看风景。 小黑兔乖乖地趴在车窗上往外看的模样,惹得计程车司机频频夸讚小黑兔乖巧又可爱,甚至询问能不能拍照回去给孩子们看。 感到与有荣焉的bright微笑点头道:「当然没问题。」 在外人面前乖巧到不行的小黑兔,一到mike家客房时,便故态復萌,从外出袋蹿出来,一溜烟地躲进床底下。 跟在后面的mike宽慰他说:「让win适应一下,等等就会自己出来了。」 但直到晚上就寝时,闹脾气的小黑兔仍缩在床底下,不愿出来。 除了小黑兔第一次看电视之外就没这样被冷落过的bright心里十分难受,他趴在地板上对着隐匿在角落里的小黑兔说:「win,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去清迈了,快出来好吗?我们接下来会有整整两天见不到面,我会很想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bright的话打动了铁石心肠的小黑兔,话说完过了几秒,小黑兔方从床底扭着屁股跳出来,像是恼怒似地咬了一口bright伸出来想摸自己的手掌,接着逕自往厕所的方向跳去。 被扎扎实实咬了一口并在左手上留下带血咬痕的bright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他家的小黑兔终于肯理他了。 他等上完厕所的小黑兔跳上床,才跟着上床,关了灯躺好后,一团热呼呼的毛球鑽进被子里,靠着他的左胸口边窝着。 他能清楚感受到,心口边比他快一点的呼吸频率。他很快入睡,半睡半醒间,他感觉他的左手手掌被很轻地舔了舔。 隔天设好的闹鐘响起时,天色仍暗着。 很快关掉闹鐘的bright垂首看着上下起伏的被子,有种,「啊,不然别去好了」的软烂想法。但也只是想想,这次的workshop对工作上很有益处,也是非常难得的机会,不去很可惜。更何况,他相信他家的win肯定不会同意他为了陪自己而耽误工作上的事。 他才想着,被子动了动,睡在他臂弯上的小黑兔探头出来和他大眼瞪小眼两秒,见他仍没动静,猛然给他一记头槌,像是在催促他起床似的。 没料到会遭受攻击的bright,啊的叫了一声,捂住受创的下巴,终于甘愿起床刷牙洗脸准备出门。 他从浴室出来,小黑兔母鸡蹲坐地在他睡过的枕头上打瞌睡,他一边叮嚀小黑兔要乖乖的、要听p’mike和p’goji的话、不要和别的兔子打架等等,一边换衣服。 外面院子传来车声,来人闪了两下车头灯--是住附近的guy,顺路来接他去机场。 他拎起旅行包,俯身顺了两把兔耳朵,在小黑兔额头上亲了一下说:「byebye。」 小黑兔抖抖耳朵。 他关上客房门前往小黑兔的方向看了一眼,小黑兔正也看着他。 bright轻手轻脚地离开屋子时,屋子主人和兔子们都还在睡。 他关好院子铁门,上了车。 坐在驾驶座上的guy瞄了他一眼,打趣道:「你那张苦瓜脸是怎么回事?」 他叹了一口气,说:「这是我第一次和win分开,我很担心他。」 「……你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win是你faen咧。」guy抽抽嘴角开车。 「你不懂。」他没精打采地回道。 车子驶离时,他下意识地往二楼瞥去,在微亮的晨曦中看见客房窗户里有团小黑影,他知道,那是他的win。 为期三天的workshop,从早上9点开始到下午4点结束,中间休息一个小时,讲师授课两个小时,问题讨论一个小时,算是满充实的安排。 为了专心,bright将手机转成勿扰模式放进包里,中午休息用餐时,才拿出来看看。 第一天,goji传了几张小黑兔的照片给他--本来预计第二天会被放出门的小黑兔,显然提前得到假释,照片上小黑兔一隻幼兔挤在成年兔子堆里显得超级迷你,十分可爱。 他立刻挑了一张作为锁定画面。 晚上睡前,goji帮忙拿着手机让他和小黑兔视讯了一会,顺道和他聊了聊小黑兔今天一整天都做了什么。 bright看着画面上的小黑兔一直用头顶着手机,像是要他摸摸似的,整个心都快要融化了,一点也没听进goji说了什么。 第一晚,少了手臂上的那点温度,bright睡得不怎么好,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精神委糜地继续workshop的课程。 好不容易撑到下午,第二天的课程结束,在其他人呦喝要去逛清迈夜市的吵嘈声中,bright的手机一调回一般模式,马上响起一串提示声,他看着手机上几十通goji的未接来电和讯息,脚底升起一阵冰凉,他抖着手回拨goji的电话,响不到一声马上被接起。 电话传来goji自责的哭音说:「win不见了!家里到处都找不到win,怎么办?」然后是连声的道歉。 bright深呼吸了几下,稳住自己的情绪后,安慰道:「phe,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慌,先跟我说怎么发现win不见了?」 他不是在安慰goji,因为他明明知道小黑兔想留在家,却还是不顾小黑兔的意愿带小黑兔到陌生的环境,难怪在去程的计程车上,小黑兔一直在看外面。所以,真要究责,终归是他的错,他应该要尊重小黑兔的意愿。 goji告诉他,下午兔子们放风晒太阳时,还有看见小黑兔。但她出去一趟回来后,准备好给兔子们吃的点心时,却找不到小黑兔了。 bright听完说:「phe不用担心,win很聪明的,他可能是偷跑回家了,我马上回曼谷。」 他一掛掉电话,等在一旁的film便关心地上前询问,「p’bright怎么了吗?你脸色好难看。」 love也一脸担心地望着他。 「win不见了,我要回曼谷找他。」 两个女孩子听见,比他还着急,一个马上说要帮他订最近一班回曼谷的机票,另一个说要帮他叫计程车。 「誒誒誒,等等,那明天的课你就不上了吗?明天的讲师是你超祟拜的欸。」guy抬手要两个女孩子缓缓。 「win不见了,p’bright哪还有心情上课?」难得正经一次的drake中肯地说。 一旁的frank和gunsmile也点头称是。 成为眾人目光焦点,总觉得自己不点头放人好像会马上成为罪人的guy搔搔头,「好啦好啦,回去也好,今天晚上就可以不算加床费了。」 他们一行七个人,两个女生理所当然一间房,剩下的五个男生挤一间四人房,年纪最小的drake睡加的床。 得到老闆首肯,bright拜託gunsmile帮他收行李后,便拿着装有钱包、手机和公寓钥匙的随身包跳上叫来的计程车直衝机场。 虽然bright看着很镇定地安抚goji,但其实他的心跳自得知小黑兔失踪后,就没有缓和下来过,始终维持着急速跳动。 上飞机前,bright打了通电话跟goji说他买到机票要回去了,goji问好他飞抵时间,说会开车去机场等他载他回公寓。 bright出了机场大门,goji已经等在路边了。 他一上车就对着明显哭过的goji说:「phe,别自责了,真的不是你的错,win本来就想留在家里,是我自作主张硬是带他去你们家里的。你也知道win有多聪明,他肯定是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跑回家的。」 他这么说,不只是要说服goji,更是要说服他自己。 goji听了吸吸鼻子,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一路沉默地开车回bright公寓底下,goij让他先下车,再去找车位停车。 bright心急地跑进公寓,见两台电梯都停在高楼层,索性捨弃电梯走楼梯。他两阶併一阶地疾走到五楼,当他喘着气要离开楼梯间时,眼角瞥见一个黑影,他很快转头看过去,一颗小黑兔头在楼梯转角处探出来看着他。 「win!」总算放下一颗心的bright喊了小黑兔一声后,整个人脱力般地靠着墙滑坐到地上。 小黑兔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圆滚滚的,一副「你怎么在这里」的样子从楼梯转角处跳了下来。 他一把捞起小黑兔,心里想着要狠狠地骂吓得他魂飞魄散的小黑兔一顿,然而出口却是一声叹息。 「拜託,别再这样吓我了。」他注视着小黑兔的眼睛恳求。 被他捧在心手上的小黑兔伸长脖子抬高头,用嘴轻碰了他的额头一下,简直像是给他一个安慰的亲吻,如同告诉他「好啦,以后不会了」似的。 bright抱着失而復得的小黑兔走出楼梯间,正好和从电梯出来的goji遇上。 goji看到bright怀里的小黑兔,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捂着脸站不住地往下蹲。 bright见状连忙上前想拉她起来,被她举起的一隻手阻止,「我没事,让我缓一会。」 bright理解这是一时从紧绷的状态放松下来的后遗症--因为他刚刚才经歷过--他跟着蹲下来,对着小黑兔说:「你看,你害p’goji这么担心,是不是该跟p’goji道歉?」 他的话一说完,小黑兔就以脸蹭了蹭goji的手背。 goji感受到小黑兔所表达的歉意,抬起脸,哭笑不得地问:「你怎么从我家院子里逃脱的啊?我家院子围墙没有洞的啊。」 小黑兔当然没办法回答她,但却像有点心虚似的移开目光。 既然找到小黑兔,goij也要回去了。bright和她说好,周末再过去他们家拿小黑兔的东西。 目送goji进了电梯离开后,bright抱着灰扑扑的小黑兔回到屋子里。 一进到屋子,小黑兔便挣扎地要从bright手里下去。 他放下小黑兔,小黑兔立刻直衝平时放水碗的角落,但那里空空如也,因为水碗现在还在mike家二楼的客房里。 知道小黑兔渴了--他自己也是--他抄起由于没水喝而生气跺后脚的小黑兔放到中岛上,先接了一碗水给小黑兔,又装了一盘子草放到埋头喝水的小黑兔旁边,才轮到他自己喝水。 他连灌两大杯水解渴,然而一看小黑兔津津有味地吃草时,他顿时也感到饥肠轆轆--毕竟,现在也晚上八点多,早过了晚餐时间--但他实在没力气煮饭,于是从厨柜挑了一碗泡麵作为迟来的晚餐。 在等泡麵能吃时,他才想起上了飞机就调为飞航状态的手机,他赶紧从包里掏出手机调为一般模式,立时又是一串提示音--是工作群组上的同事们关心他是否找到小黑兔。 他拍了一张小黑兔吃草的照片传到群组,简单地交待了一下小黑兔偷跑回家的事。 他讯息打出去不到一秒,guy的视讯电话便过来了。 他接通,镜头那边不只guy工作室的同事们都在,看他们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在餐厅,就是不知道是吃晚餐还是续摊了。 女孩子们要求看小黑兔,他把镜头面向小黑兔,一边吃泡麵一边和他们聊天。 「那你明天要过来吗?反正win都找到了,而且明天回程的机票也还没退。」guy问。 「……我想想。」他有点迟疑,他被小黑兔吓到都有点ptsd了,短时间之内并不想离小黑兔太远,更别说坐飞机将近一个半小时之遥的清迈了。 「想什么啊,win在家里总不会不见的,明天讲课的是你偶像欸。」gunsmile也加入劝说行列。 drake和frank也在一旁说机会难得,这次没跟到,下次也没机会了。 因为他偶像快退休了。 在bright陷入两难之时,小黑兔突然丢下吃到一半的草,跳下中岛。 「p’bright,win要干什么啊?」film问。 「我也不知道。」他拿起手机跟上小黑兔。 只见小黑兔跳上茶几,用前爪扒拉他放在上面的一堆文件,然后叼了一张纸拖到他面前。 「……」看清是什么的bright一阵无语。 「那张是workshop的课程表吗?」love语气不怎么肯定地猜测。 bright蹲下以便和小黑兔视线齐平,「win,你是要我明天去清迈继续上课吗?」 小黑兔前爪拍了拍课程表,似乎在说:「不然呢?」 「p’bright,你家win真的是一隻兔子吗?」frank问。 「是外星兔吧。」drake接话。 「是工读生吧。」gunsmile说。 「根本成精了吧。」film道。 「win好聪明哦。」love讚叹。 guy没理七嘴八舌的几人,打铁趁热地说:「哪,win都表示要你过来了,那就明天见了。」 仍处于震惊状态的bright,吶吶地回了一句「明天见」然后掛了视讯电话。 小黑兔像是确定了bright明天会去清迈后,便跳下茶几,往厕所的方向而去。 等到他回过神,小黑兔已经回到中岛--他在中岛旁搭了一个梯子方便小黑兔上下--继续吃草了。 bright机械性地吃完剩一半泡烂了的泡麵,订好明天一大早的机票,并预约好明天送他去机场的计程车,然后洗乾净小黑兔和自己,直到躺在床上,他脑袋里还充斥着「我家的win到底是哪来的兔子精?」的、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 隔天,天还没亮,bright就被小黑兔给拍醒。 是的,是拍醒。 被小黑兔用前掌拍脸--下了力气的那种--拍到醒的bright一把抱住小黑兔喃喃道:「时间还早,让我再睡一下。」 小黑兔自是不理他,爪子被困住了没关係,小黑兔改用咬的--也是下了力气的那种--叫他起床。 bright吃痛地嘶了一声,睁开眼看小黑兔。小黑兔瞪着眼睛看他,一点也不心虚。 他只好投降放弃赖床,起来准备出门。 打理好自己,又确定了小黑兔的草和水充足无虞后,也到了和计程车约好的时间。 离开时,小黑兔乖巧地蹲在玄关处送他出门。 临走前,bright蹲下身对小黑兔郑重地叮嚀,「乖乖等我回家,知道吗。」 小黑兔用头顶了顶他的脚,像是在催他快点出门,也像是在说「我知道了」。 bright揉了两把兔耳朵才依依不捨地离开。 从这次之后,bright即使出差的天数再多,也不会再让小黑兔在没有自己陪件的情况下外宿,而是请朋友两天一次到家里巡视一遍加草换水。 当然,在小黑兔不再是兔子之后,连请朋友过来也不需要了--因为,不再是兔子的小黑兔会跟着bright一起去出差。 +++++++++++++++++++++ 因为爆字数,所以win视角还没写,先上bright视角篇(双手合十 ch.06 逃兔惊魂(下) win快被他的男人类气死了! 因为bai要去清迈出差三天不在家,所以打算把他送到别人家去住。 如果是bai妈家就算了,毕竟那里有bai妈和ame--虽然他对猫毛过敏,会一直打喷嚏--可是,bai居然要把他送到变态家里,是那个每次见面都要拿东西戳他屁屁的变态誒! 他明明一隻兔也可以独自在家里待得好好的,根本不用送他去别人家住!他知道bai把草收到哪里,他自己也会开水龙头的,好不好! 偏偏那个气死兔的bai说什么不放心,坚持要送他去变态家里住! 好生气! 每次bai说到这个,他就会故意拿屁股对bai,充分表达他的不满。可是,bai真的太笨了,居然不懂他的明示,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啊? 于是去变态家那天,他趁bai收东西时,用爪子扒拉开衣柜门躲了进去,躲到他都睡着了才被找到,刚被bai抱起来时,他还有点不清醒,等看到外出袋时,他猛然想起要去变态家了,开始用力扭动,想从bai手上跳下来。但没有成功,最后他还是被塞进外出袋了……要不是他怕bai受伤,早就出动他的无影兔脚和锐利的兔牙了,哪能被bai得逞? 不过,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兔子!即使他被无情地塞进外出袋,他依旧努力地在里面咬咬捉捉,试图找出一线逃脱的机会! 很可惜的是,没有成功。 没有关係,他心里有个大胆的计画! 在计程车上,他伸长脖子看窗外,十分认真地记路。bai大概是良心发现,拉开外出袋的拉鍊让他可以探头透气,他直接站起来趴在车窗上以便可以看得更清楚。 他太专心在认路,等回过神他们已经到变态家了。 怕变态又拿东西戳他屁屁,他缩回外出袋,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等一到晚上要住的房间,bai一拉开外出袋的拉鍊,他咻的就躲到床底下,把屁屁贴在墙壁上,这样就不会被捉去戳屁屁了。 win觉得自己实在太机智了。 他听到变态对bai说「让win适应一下,等等就会自己出来了」,他心想,我才不需要适应咧,只要你走开,我就会出去了。 确定两人离开后,他从床底下跳出来,在房间里绕一圈,喝了两口水,吃了两根草,顺便进了厕所--bai已经安好他的专用马桶座--尿尿和便便,顺爪压了一下冲水钮。 他跳上窗户看着外面的院子,研究要如何出去。 从围墙是不可能的,太高,他再能跳也跳不上,而且他不会爬树。 怎么看就只有大门有机会了,但门缝是个问题……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觉得不可能鑽得过去那个超低门缝。 看来唯有当大门打开时,趁隙溜出去了。 他记得变态家里有很多兔子,刚刚进门时也有听到和闻到其他兔子的声音及味道。等明天和其他兔子见到时,他再来探探口风。 这房间没电视让他有点无聊,除之此外没什么好挑剔。他母鸡蹲地坐在床上发呆、打瞌睡,等说是去吃晚餐的bai回来。 没想到,bai回来是回来了,但居然带着满身别兔的味道! 真是气死兔了! 他听到脚步声,认出其中两道是bai和变态的,另一个他不认识,但应该是bai口中说过的p’goji。 为了保护他的小屁屁,在门打开时,他又躲回去床底下。 「win?」bai趴在地上叫他。 win缩在角落,原本是要护住自己的小屁股,但鼻子意外嗅到很多兔的味道,他气得往更黑的地方去,让bai看不见自己! 就连变态他们说着要bai早点睡,离开之后,他还是待在床底下,暂时不想看见那个明明有兔了,还在外面拈花惹兔的渣男、负心汉! 直到,bai又趴在地上朝他旁边的方向撒娇说,「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去清迈了,快出来好吗?我们接下来会有整整两天见不到面,我会很想你的」,他才心软地从床底出来,但他还是气啊,不咬渣男一口,他实在不甘心。 生气的兔是没有理智的,他用上力地咬了一口,还带着别兔味道竟想摸他的手掌--太不像话了,居然没先去洗手还想摸他!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咬完他就去上厕所了,准备睡觉。 bai在他上完厕所后,也去了一趟厕所。 最好把手洗乾净再上来睡觉。win窝在床上一角,盯着关好厕所灯走出来的bai心里想着。 等到bai上床关灯躺好后,他想了一下,想到明天起会有两天见不到面,还是会有点寂寞呢,然后,他难得的鑽进被子里,窝在bai身上培养睡意--平常这时候根本不是他睡觉的时间,而且刚刚才打过瞌睡--在感觉到bai呼吸平稳后,他挪了挪,凑近bai被他咬到的手掌闻了闻,别兔的味道淡了很多,他不甚满意地舔了舔,用下巴蹭了蹭,盖上自己的味道后方满意地打了个呵欠,又窝回bai身上睡觉。 早上闹鐘响时他就醒了,赖了一下床,发现bai关掉闹鐘之后就没动静了。 难道是又睡着了吗?他想着,从被子里探头,正好和一脸想睡的bai视线对上。 这样不行,赶不上飞机怎么办?而且说好要坐p’guy的车去机场,怎么可以让人等呢? 于是他决定叫bai起床,最快的方法便是施以头槌攻击! 效果卓然,bai啊地叫了从床上跳起来去刷牙洗脸了。 怕bai再躺回床上,他特地蹲在bai睡过的枕头上一边打瞌睡一边监督bai换衣服收东西一边听bai碎碎念,什么要听p’mike和p’goji的话、不要和别的兔子打架。 ……他没事干嘛和别的兔子打架啊?又不是间得没事做。 总算是碎念完的bai拎起行李袋,摸了两把他耳朵,还亲亲他额头说byebye。 他有点害羞地抖抖耳朵充当回应,然后,看着bai关上房。 bai的脚步声一消失,他便跳到桌上。 等了一下下,就看见bai出现在院子里,打开铁门,再过了一下,一台车缓缓地开走了。 虽然看不到里面,但他知道,那里面坐着他的bai。 他打了个呵欠,跳回bai的枕头上睡回笼觉。 再次醒来,天色已大亮,他伸伸腰,跳下床填饱肚子和上厕所。 吃饱喝足后,该来做正事了。 他跳到门边,坚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楼下隐约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接着是关门、开车的声音,屋子里安静了一会,才又重新响起走动声。 他蹲守在门内,猜叫goji的女人类会上来看他,因为他听bai说过,goji是自由业,虽然他不太懂自由业是什么,但他知道自由业不用出门上班。 过了一阵子,门外传来脚步声,他开始用前爪拍门,把门拍得啪啪响,门很快被打开,果然是那个叫goji的女人类。 她蹲下看着他问:「怎么啦?房间里太无聊了对不对?想和其他兔子见见面吗?」并伸出手打算抱他。 他当然不给抱,只有bai可以抱他! 他身手敏捷地闪过她的手,从她脚边踫跳出去,也不管那个女人类有没有跟上,一路跳到楼梯口才停下。 阶梯对目前还是幼兔的win算是有点高度,他迟疑地朝下望,有几隻兔子好奇地向上看。 赶上来的女人类说:「我们家楼梯有点高欸,让我抱你下去好吗?」 他充耳不闻,吞了吞口水,深吸一口气后,在女人类的惊呼声中往下一跳,安全着陆。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他就这样一阶一阶地慢慢跳,顺利地抵达一楼。 其他围观的兔子一涌而上,有的夸他很厉害敢从二楼自己下来、有的问他是不是p’bright家的n’win、有的惊叹说他好小隻好可爱、有的告诉他,p’bright昨天和他们玩的时候特地拜託他们要好好地照顾他、有的直接上嘴帮他理毛…… 热情得简直让他招架不住,连听到bai和他们玩,他都没办法生气。 最后还是靠goji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中。 她笑着把团团围住他的兔子们赶走,「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一直挤着n’win,让他在屋子里逛一逛,下午比较不热时,再一起去外面晒太阳。」 他身边的兔子们一哄而散,给他喘息的空间。 他休息够了便开始间晃,期间遇到的每隻兔子都很亲切。不到一天,他就摸清了这个家的所有底细。 例如,他们都是被mike爸爸和goji妈妈救回来的流浪兔,他们目前总共有12隻兔子,名字分是apple、bacon、carrot……依序下去,然后那个变态是兽医,每次见面拿着戳他屁股的东西叫做体温计,只有生病和在诊所的时候才会被戳,等等等。 下午晒太阳的时候,win问把他挤在中间的apple和durian,要怎么才有办法离开这里。 两兔听见,非常惊讶地劝退他说,外面很危险,有车有猫有狗有小孩还有坏人,要他忍耐个两天等p’bright来接他。 「但是,我想我的bai啊,这里没有他的味道。如果你们的mike爸爸和goji妈妈要出去玩,然后把你们寄放在没有他们味道的地方,你们也会跟我一样想回家的。」他对着两兔说。 两兔沉默了几秒,蹭了蹭他,点头答应帮他想办法。 「但是,明天吧,你今天装得乖一点,goji妈妈就会放松警戒,不会一直来察看你的情况。」apple说。 「而且,明天下午吃过点心,goji妈妈会出去买晚餐要煮的东西,你可以趁那个时候溜出去。」durian补充。 他谢过两兔,并且和两兔讨论了一下作战计画。 「n’win你明天出去了之后要小心哦。」apple很担心地要求。 「我会的,我还要回去等我的bai回家呢。」 晚上睡前,p’goji拿着手机让他和bai视讯,他看着画面的bai,虽然知道碰不到,但他还是不停地用头蹭萤幕,想像平常一样让bai摸摸。 视讯结束后,p’goji跟他道晚安,关好门离开了。 他趴在没什么bai味道的枕头上,更加坚定了明天要回家的决心。 隔天,如同apple说的,他昨天装乖了一整天,p’goji今天就没三不五时从书房走来出来找他。 下午,在所有兔子的帮忙之下,他顺利地在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goji开门时,从她脚边无声无息地跑了出去。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闪避人群,鑽进路边草圃作为掩护地往家里的方向而去。 他运气很好,没有碰到猫或狗,再加上他个头小速度又快,即使在过马路时,也没有人类注意到他们脚边一闪而过的小毛团,他终于在太阳下山没多久回到家门外。 他又累又渴又饿又脏地蹲在楼梯转角等着,算算时间,p’goji应该发现他不见了,然后就会打电话给bai,bai肯定猜得到他会回家,所以会让p’goji来找他。 他们既然见识了到他回家的决心,bai便会跟p’goji说备份钥匙藏在哪,开门让他进去,应该也不会再逼他要住在p’goji家。 他原本是这么想的。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先找到他的,居然是人在清迈的bai。 当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时,还以为自己是太想bai才出现的幻听。 他半信半疑地从楼梯转角处探头出去看,还真和bai对上眼。 bai叫了他一声,就靠着墙滑坐到地上。 你怎么在这里啊?他想着跳到bai身边,被bai捞起来捧在掌心上。 「拜託,别再这样吓我了。」bai盯住他的眼睛说,听着还在喘。 啊,怎么有电梯不搭走楼梯啊?说你笨你还真傻啊?win伸长脖子抬高头,用嘴轻碰了bai的额头一下,给bai一个安慰的亲亲,要bai下次不要再这么傻,放着电梯不搭,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的。 真是的,教兔放心不下誒。 休息够了的bai,抱着他走出楼梯间,和正好和从电梯出来的p’goji遇上。 p’goji看到他们就整个人像站不住似地往下蹲,吓了他一大跳。 连bai想拉p’goji起来,都被她拒绝,说什么要缓一下。 是bai对着他说「你看,你害p’goji这么担心,是不是该跟p’goji道歉」,他方意识到,他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他不是故意想让p’goji担心,他只是想回家而已。但他没考虑到p’goji的心情,是他的不对,他带着歉意地以脸蹭了蹭p’goji的手背。 p’goji抬起头,像是想哭又想笑地问他,怎么从她家院子里逃脱的?我家院子围墙没有洞的。 看着p’goji红红、明显哭过的眼睛,他难得地感到一丝丝心虚,撇过头看向别的地方。 被win反应逗笑的p’goji,站起来对bai笑道:「找到win就好,我要回去了,mick也很担心,要不是他还在看诊可能也会衝出来找这隻小鬼灵精。我在路上就会打电话给mick,你快带进去给他喝水和吃草,他肯定又饿又渴的。」 「好的,谢谢p’goji,很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win没事就好,这么聪明会认路回家的兔子,全天下大概只有这么一隻了。」p’goji摸了摸他的头,「是不是啊,win?」 他舒服地瞇着眼,在心里回答:当然是。 p’goji和bai约好周末去她家拿他的东西后,就搭电梯离开了。 bai抱着他进门,他便想下地去吃喝水和吃东西。 但是,当他衝到平时放水碗的地方,居然空空如也! 我的水呢?他生气地跺跺后腿,朝走向他的bai抗议。 看懂他在生气的bai把他抱到中岛,接了一碗水给他,他渴极了埋头狂舔水喝,喝够水,他转向bai装给他的草,开始专心填饱肚子。 吃到一半,不知何时也坐下来吃晚餐的bai手机就响了。 他一边吃一边竖着耳朵听bai和他同事们聊天,听到两个女人类的声音说着,「p’bright,给我们看一下win」,然后bai的手机就转向他了。 他瞄了一眼,认出里面的人都是bai的同事--bai带他去办公室玩过,应该说,bai去加班,他去玩这样--又低头继续吃吃吃。 直到他听见bai的同事问bai,明天还要去清迈吗? bai回答,「我想想。」 想什么想,有什么好想的?当然是要去啊。win心想。 bai的同事也和他抱持一样的想法,纷纷劝进bai明天去清迈。 他知道bai是不放心他一隻兔,他想了想,丢下吃到一半的草,沿着bai特地帮他架的小梯子跳下中岛,往客厅去。 他跳上茶几,在bai放一堆纸的地方扒拉找到他要的东西。 他把那张叫做课程表的纸,用嘴咬到跟着他来客厅的bai面前。 bai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问:「,你是要我明天去清迈继续上课吗?」 不然呢?他强调地用前爪拍了拍那张纸。 手机那头人在说什么,他没听得很清楚,但他清楚地听到bai回他们说「明天见」。确定bai明天会去清迈后,他便跳下茶几,想着既然都下来,就先去一趟厕所再回去厨房继续吃饭。 他从厕所出来,回到中岛吃草,bai还站在客厅发呆了一阵子才回来吃那个应该已经烂掉了的泡麵,一边吃一边订机票一边约计程车。 吃过饭,又洗过澡,躺在睡惯了地床上,累了一下午的win很快就熟睡了。 睡醒时,天还没亮,他伸伸腰,跳到bai的手机边用爪子压了一下,看时间也快到bai得起床的时候了。 于是,他移到bai脸旁,开始拍bai脸,叫人起床。 拍到爪子都酸了,bai才悠悠转醒,眼都没睁地抱住他说:「时间还早,让我再睡一下。」 早什么早?不早了,你再不起会赶不上飞机!起床!win在心里骂着狠狠咬了一口抱住他的手掌。 吃了他一记利牙的bai在他的瞪视这才甘愿起床。 win乖巧地在bai出门前蹲在玄关处送人。 bai蹲下身对他说:「乖乖等我回家,知道吗。」 他用头顶了顶bai的脚,在心里回答「我知道了」地催他出门。 bai揉了两把他耳朵才依依不捨地离开。 从这次之后,他的bai即使出差的天数再多,都会让他一隻兔在家,再请朋友两天一次到家里巡视一遍加草换水。 当然,在win不再是兔子之后,连请朋友过来也不需要了--因为,不再是兔子的win会跟着他的男人类bai一起去玩……不是,是一起去出差。 ===================== 这就是兔子win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干下的逃兔惊人类bright魂记。 -- 在很久之后,聊到这件事的两人, bai:所以,你那个时候咬我,不是因为我送到你p’mike家,你在闹脾气?而是因为我手上有别兔的味道? win:对!而且你还没洗手就想摸我!不会太过份吗?居然背着我偷兔! bai:……你从哪学来那些奇奇怪怪的词汇? win:你指的是哪些? bai:渣男、负心汉和偷……兔? win:电视啊。 bai:……好,那在楼梯口的时候,你亲我也不是因为反省自己做错事? win:(理直气壮)你有听过兔子会反省的吗?你干嘛为难一隻兔子要他反省? bai:…… #所谓兔子和你想的不一样 -- 谢谢点阅(飞吻 原本以为这星期没得更了,还好有时间码出来,总之, 真是越来越ooc呢!字数也是一回比一回多, 希望下面几回不要再这样爆字数啦!!! ch.07 蛋蛋危机 bright最近有个烦恼,就是他家的小黑兔,win,一天到晚想骑他的手--没错!在他捡到小黑兔四个月后,他家的小黑兔转大人了。 mike给他两条路,一是帮小黑兔找老婆,二是给小黑兔结扎。 第一条路他直接在心里打了个大叉叉。 先不说帮小黑兔找老婆,生了一堆兔崽该怎么办这件事,光是用想的让小黑兔和母兔交配,他心里就一阵不舒坦,像是自己的faen和别人上床一样。 至于第二条路……同身为雄性生物,一听到结扎两字,下身便觉得一痛,不经思考就决定不要小黑兔体会什么叫做蛋蛋的哀伤。因此,他也在第二条路上面画了叉叉。 既然mike给他的两条路--他觉得--都行不通,于是他只好选择第三条路,同时也是老路一条,那就是,继续贡献自己的左右手借给小黑兔骑。 第一次小黑兔骑他手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小黑兔在做什么,直到抱住他的手小黑兔呼吸急促且快速地耸动屁股并一口咬住他的肉,然后他的手背感到一湿,他才猛然惊觉那是怎么一回事。 他将看起来意犹未尽,准备要第二次对他的手发洩欲望的小黑兔从他手上扒开来,果然看见了露出来的红色小鸡鸡--嗯,真的很小。 在他观察小黑兔的下半身时,小黑兔仍不死心地挣扎着想来第二发。 但因为小黑兔嗨到顶点咬的那口,老实说,满痛的,所以,一开始bright无情地拒绝给小黑兔再一次玷污他右手的机会,取而代之的是,他从衣柜深处挖出来的一个和小黑兔几乎等身的兔娃娃--他刚养ame时买给ame的。 只要小黑兔表现出想来一发的动作--巴着他的手用后腿站起来--他就会塞给小黑兔那隻兔娃娃,然而小黑兔虽会对无辜的兔娃娃做出不可描述的行为,但最后那一下,仍然是咬在他手上。 最重要的是,小黑兔显然对兔娃娃兴致缺缺,只会对着他的手--通常是右手--发情。后来,他也懒得为了应付小黑兔的生理需求而随身带着那隻兔娃娃,直接让小黑兔对他的手为所欲为了。 这导致他的双手,从手背到手肘一片咬痕和乌青,看着略怵目惊心。 嗯,他是不在意那些咬痕,但是,小黑兔的兔牙可是利得很,嗨到顶点的那一下还是下了力气的……可想而知,会有多痛。 他把他的困扰告诉mike,mike先是嘲笑了他一番,接着跟他说:「要嘛你带win来诊所结扎,以绝后患;要嘛我帮win介绍女朋友,让win实战过后,对你的手就不会有『性』趣了。どっち?」 「……介绍女朋友给win就不用了,我继续让win骑我的手就好。」思考了两秒的bright如是说。 「oii--佔有欲太强了啦,win是你的儿子,又不是你的faen!」mike大笑道。 他翻了个白眼,回道:「win才不是我的儿子。」 「不然是什么?你不都说ame是你女儿吗?那win当然是你儿子啦。」mike说得理所当然。 bright想也没想地反驳,「win是我的nong,不是我儿子,我有ame当我小孩就够了。」 「是是是。」mike敷衍地点点头,问,「那你不考虑给win结扎吗?」 bright沉默。 「如果你是担心手术风险的话,你放一百万个心,公兔结扎就是个小手术,只是把蛋蛋拿掉而已,我技术超级纯熟,十分鐘之内绝对搞定。」mike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 「……不是那个问题,是--」 「不要跟我说,你听到结扎两个字会有种感同身受的痛觉。」mike用着审视的目光打量面有异色的bright。 被说中心声的bright默默地转移视线。 「khunbright,你知道吗?大部分雄性动物的结扎手术,最痛的部分是打麻药,ok?」 bright撇过头,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对于不受教的bright,mike改变方式,分析了公兔结扎的好处和不结扎的坏处给他听之后,下结论道:「总之呢,结扎对win是百利无一害的,我建议等win六个月大就带来动手术。还有一个多月左右,你好好想想啊,如果想让win陪你久一点,结扎是最好的选择。」 他当然相信mike的专业,也知道mike说的没错,结扎对小黑兔来说,只有利没有弊。 但,他就是有点过不了自己心理的那一关。 与其说他把小黑兔当nong,倒不如说,他把小黑兔当作是一个人。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越来越无法将小黑兔当作一隻普通兔子对待,他常常在想,他家听得懂人话、会开关电视、会自己上马桶大小便、会开冰箱偷吃水果、会开水龙头玩水的小黑兔,其实是妖精或是仙人变的吧?或者是像童话里被诅咒的人类那样。 哪天,小黑兔突然开口说人话,他应该都不觉得意外。 因此当mike劝他带小黑兔去结扎,他迟迟不能下定决心,毕竟,带一个人去结扎和带一隻动物去结扎是两回事--想当初,ame一岁左右,他便安排ame去结扎了。 即使goji在知道他不打算给小黑兔做结扎手术,也加入劝说行列后,他仍是倾向继续让小黑兔骑他手的第三条路。 但在公司里的love看见他伤痕累累的双手,十分担忧地问他,「p’bright,你的手是怎么了?」 「是win的杰作。」 他简单地交待了一番小黑兔将他的手当做洩慾工具的事情。 听完小黑兔是如何热情地在他手上留下痕跡的love,用着不赞同的语气说:「p’bright,你还是带win去结扎吧,一直放任让win发情,对win也不好啊。」接着跟他提了她有养兔的亲友因为没有帮兔子结扎使得兔子生病早逝,之后再养的兔子不分公母一律会带去结扎,避免再发生同样的憾事。 所谓三人成虎,原本心意已决的bright,经过几人三番两次的劝说,不由得动摇了起来。 再加上,他将小黑兔骑他手的影片上传到「家有win兔」的频道上,大多数的粉丝都觉得很好笑,然而也有不少的粉丝纷纷留言建议他还是带小黑兔去结扎,以绝后患。 然后,有一天,他蹲着要帮小黑兔换水时,小黑兔又「性」致勃勃地骑上来时,他一边看着小黑兔磨蹭他的手,脑里一边闪过有个「我家的兔子因为没有结扎,得了睪丸癌去当小天使」的留言,以及底下一整排的「我家的也是」的回覆,于是在小黑兔爽完的那一瞬间,他不禁脱口而出,「还是带你去割蛋蛋吧。」 再然后,还咬着他手不放的小黑兔,突然变成人。 没有什么砰的一声,没有什么烟雾,就那样的,在他眼前,变!成!人! 震惊到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的bright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板上,瞪大眼睛看着扑倒自己的裸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变成人的小黑兔先反应过来,挣扎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再一脸疑惑地看看自己的手、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脚,最后看向他,略为丰厚的红唇轻啟,缓缓吐出一个音,「咦?」 「…………」脑中一片空白的bright,瞪着同样一脸不可置信的裸男,努力运转停滞的思绪,艰难地开口,「--win?」 一副「不然呢」表情的win想到了什么,皱着眉气势汹汹地警告他,「不准打我蛋蛋的主意!」 +++++++++++++++++++++ win最近有个烦恼,就是他的蛋蛋掉下来了。 虽然他是隻在室兔,但他是隻有常识,也会看电视的在室兔。当然知道蛋蛋掉下来,意谓着他性成熟,会开始不分一年四季的发情、发情和发情。 发情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身体会燥热,不想吃不想喝,只想用「性」奋的下半身蹭蹭蹭,蹭到热潮退去为止。 比较让他困扰的是,如果他的男人类不在的时候,他还能忍一忍就过去,但只要他一看到他的bai,他就一定得巴着bai的手,蹭到出来为止。 可是,bai不一定每次都会借手给他蹭,有时候会用一隻兔娃娃代替。但是兔娃娃怎么比得上bai的手呢?比起兔娃娃,他还是比较喜欢蹭bai的手。 不过,他真正的烦恼不是这些,而是,他发现,bai在网路搜寻公兔结扎的相关资讯。 那一天,bai坐在沙发上用笔电,他趴在bai旁边看电视。bai离开客厅去上厕所的时候,他瞄了一眼笔电萤幕,看见一张张有着红红肉块的照片,他好奇地看了一下搜寻栏,公兔结扎的字眼跳入他眼眸,他整隻兔都震惊地弹起来。 公兔结扎! 所以,那些红色的肉块就是被拿出来的蛋蛋吗? 所以,bai是打算带他去结扎吗? 他又惊又怒,顿时感到一股强烈的蛋蛋危机,他啪的一声用前爪把电笔盖上,一屁股坐到笔电上面,还蹬了笔电两腿。 去完厕所回来的bai,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问,「你坐在笔电上面干嘛?下来。」 他才不理会,依然稳坐在笔电上,拒绝移动自己的屁股。 「win,快点下来,我还要工作。」 屁咧,你才没在工作!你这个邪恶的男人类!他一边腹诽一边作势咬bai伸过来想抱他下去的手。 不知道bai的大脑是怎么接的,见他不合作,竟然以为他是想让人陪着看电视!还对着他说出「好吧,我就陪你看一下电视吧」的这种话。 唔,算了,就让bai误会吧,只要bai不再继续打他蛋蛋的主意就好。 后来几天,他没再发现bai在看有关公兔结扎的资讯,他天真的以为,他的蛋蛋安全了。 孰不知! 虽然bai没再找结扎相关的资讯,但!却改看起他的蛋蛋! 总是在他蹭完还处于茫然状态中,把他翻过来,然后盯着他的蛋蛋瞧,有一次,竟然对着他说:「win,你的蛋蛋比你的鸡鸡大欸。」说完,还手贱地戳了他的蛋蛋! 气得他低头就是给bai捉住他的手一口! 「win!很痛!」被咬的bai大声抗议。 他跳离bai手捉得到的范围外悠间地舔着自己的爪子,心想:我咬你不痛,干嘛咬你啊? 之后,bai倒是没再对他的蛋蛋出手。 如此相安无事了几天,除了bai老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看,看得他心里有点毛毛的之外,倒是没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就在他渐渐忘记他的蛋蛋危机某一天,他蹭完蹲着的bai的手后,正考虑再蹭一次时,bai语出惊兔地说:「还是带你去割蛋蛋吧。」 「割蛋蛋」三个字一进入他的耳朵,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大叫「不可以」,接着他体内有股力量猛然衝了出来,让他将手仍被他咬在嘴里的bai撞翻在地。 起初他还没意识过来,他只觉得视野变得很奇怪,他挣扎地从bai身上爬起来,才惊觉爪子的触感不一样了! 他跪坐在地上,突然发现,自己的爪子不再是爪子,而是一双人类的手! 他陌生地看了看他自己的人类的手、人类的身体、人类的脚,最后,他看向瞪大眼睛表情十分震惊的bai,不由自主地咦了一声。 他,这是,变成人了?他居然可以变成人?他怎么不知道?他怎么变成人的?他还能变回去兔子吗? 脑袋里整个乱七八糟的win,听到bai语气不太肯定地叫了他一声,瞬间清晰了起来,他心想,不然呢。 接着,他忆起造成这片混乱的原因是什么了后,皱着眉气势汹汹地警告bai,「不准打我蛋蛋的主意!」 ===================== 这就是由一场「蛋蛋的危机」所引发的另一场--人生的转机。 -- win看见「家有win兔」频道下留言-- win:你们人类真的很奇怪! bai:哪里奇怪? win:老是在打我蛋蛋的主意! bai:……除了我,还有谁在打你蛋蛋的主意?! win:(指着底下的留言)你看,一堆人要你带我去割蛋蛋! bai:………那是你还是隻兔子的时候的事了,而且--(下略一长串结扎的益处) win:照你的说法,结扎有那~~么多好处,还能延年益寿,那为什么你们男人类不去结扎咧? bai:(想反驳,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win:所以说啊,你们人类真的很奇怪。 bai:……你现在也是人类。 win:(变回兔子) bai:…………… -- 当初就是想看兔子win骑bright的手,然后bright说要带win去割蛋蛋,结果win被吓到变成人的故事,但没有写手大大愿意写,所以我只好自割腿肉,而且还莫名其妙地成了个小短篇,字数还越写越多是怎样?还好这章字数正常了,总算没再爆字数了(笑哭 总之,谢谢点阅,没有意外的话,十章内会完结,所以还有三章!耶! ch.08 故人来访 bright对于他家小黑兔可以变成人这件事的接受度十分良好--毕竟,以一隻兔子来看,他家小黑兔的智商真的不像是一隻普通的兔子。再说,他早就在怀疑,他家小黑兔根本不是一隻普通的兔子,而是什么落难到人间被他捡到的神仙或妖怪。所以,对他来说,小黑兔能变成人,真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是,突然变成人,犹是让他吓了不小一跳。 从最初的震惊回过神后,他的第一个动作--拿衣服给win穿。 两人身形差不多,他的衣服win穿得下没问题,倒是裤子比较麻烦一点,因为win比他瘦,裤子不系皮带便随时有掉下去的危险,而win又嫌系皮带不舒服,他只好翻出他大学时穿的运动裤给win。 外裤子解决了,然而,内裤却-- 「可以不穿内裤吗?」win拉着裤头问。 bright看着win期盼的眼神,听着win软糯的音调,捂着心口处,狠心地拒绝,「不可以。」 「咦,为什么?为什么要一次穿两件裤子?穿着很不舒服啊!那可以只穿内裤吗?」win扁着嘴哇啦哇啦叫。 bright想到win从四角内裤过大的裤口露出来的一片白花花的细瘦大腿,再次捂着心口处重复,「不可以。」 「噯噯噯,为什么?」win嘟起嘴巴不满地询问。 「没什么为什么,要当一个人就是要这样。」 「当人真麻烦,我还是变回兔子好了。」win说完,皱着眉头面容严肃地停顿几秒,接着脸一垮,委曲巴巴地说:「变不回去了。」 bright听了很想笑,但他知道如果他没忍住笑出来的话,某兔绝对会当场翻脸,他清了清喉咙,勉强绷住唇角地开口,「乖,听话,把裤子穿好。」 win不情不愿地放开裤头。 衣服的事暂时解决了,接下来是有关吃的方面。 「你能吃肉吗?」正要准备晚餐的bright问着坐在中岛边喊肚子饿的win。 「为什么不能?」win盯着bright手上从冰箱拿出来要煎的牛排反问。 「因为……你是兔子?」bright不怎么肯定的回答。 「我现在又不是兔子。」win语气十分理所当然。 「…………」这话说得,让bright无法反驳。 等到牛排煎好摆上中岛--搭配生菜沙拉和水煮蛋--bright仍是抱着持疑的态度一边帮忙尚不太会使用刀叉的win切牛排,一边问,「你吃肉真的没问题吗?」 「会有什么问题啊?」win目光热切地看着微微带血的牛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bright忧心忡忡地说:「例如,拉肚子。」 怎么说,兔子都是草食性动物,他会如此担心win吃了肉是否会造成肠胃不适也是有道理的。 只是,由兔子变为人的win一点都不领情,催促道:「啊,我现在就不是兔子呀。你快一点啦,我好饿!」 bright无奈,于是将切好的牛排推到win面前,支着下巴歪头看着win像是饿了几百年似地大快朵颐,而且只吃肉,不吃生菜。 「你倒是吃点菜吧?」bright说。 「不要,我当兔子时吃得够多了。」win口齿不清地拒绝。 这下bright觉得好奇了,他问,「你当兔子的时候会想吃肉吗?」 win嚼着牛肉想也没想地回,「不会啊,兔子又不是肉食动物。」 「……哦。」bright心想,可真是人兔分得很清楚啊。 win很快便将自己盘子里的牛排清光,然后垂涎地望向bright盘子里还没动的牛肉。 bright顺着win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晚餐,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在win殷殷期盼的露骨眼神中,分切了一半的肉到他盘子里。 win吃得很愉快,bright看得心惊又胆跳。 「你一下子吃进这么多肉真的没问题吗?」bright还是十分不放心。 win摇头晃脑地重申,「没问题啦,我自己的身体我能不清楚有没有问题吗?」 bright听了win的话,想想也是,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了解,更何况,win都能从一隻兔子突然变成一个大活人,一隻兔子吃点肉,又算得了什么呢? 事实证明,可以变成人的兔子,吃掉将近两人份的肉,一点也不算什么。 win吃过晚餐,又吃了水果和bright买回来当点心的小蛋糕,搞得bright不知道要担心win会吃坏肚子,还是撑坏肚子。 不过,无论是吃坏肚子,或是撑坏肚子,都没有发生在win身上。 照惯例,晚餐后bright会在客厅一边工作,一边陪win看电视。 他看着精神羿羿的win贴在自己旁边--因为暂时变不回兔子而无法再蹲坐在bright腿上,只能可怜兮兮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里总算是放心不少了。 吃饱看足,也到了该洗洗睡的时间。 太习惯一起洗,直到两人前后进了浴室bright才想到win现在已经不是兔子了,似乎应该分开洗比较好。 bright不知win是否介意两人一块洗澡,于是试探问道:「你要自己洗吗?」 脱衣服脱到一半的win闻言,皱眉反问,「为什么我要自己洗啊?」 「嗯--因为你变成人类了?」其实不介意和win一起洗的bright随口搪塞。 「我就算变成人类也是公的,有关係吗?」男女有别这点人类才有的常识win还是略懂一二。 「……请用『男的』,ok?」 「嗷,听得懂就好啦。」脱光光了的win敷衍着蹦蹦跳跳地率先进了冲澡间。 bright捡完散落一地的衣物后,才脱着自己身上的衣物对冲澡间里的win喊,「win!脱下来的衣服要丢进洗衣篮!」 对bright的话充耳不闻win打开水龙头扬声道:「帮我洗头发!」 「我刚才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啊?」bright走进冲澡间时不死心地问。 「蛤?你有说话吗?欸,热水是转哪边?」 「…………」 洗好澡又吹乾头发--当然是bright负责吹乾两人份头发--win吵着要吃宵夜,说肚子饿了要吃东西。bright不想让win睡前吃太多,但又挨不过win装可怜说好饿好饿好饿,最后煮了一包泡麵加菜和蛋,两人分着吃。 虽然只分到一半吃了个半饱,但win还是吃得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接着被bright赶去刷牙上厕所准备睡觉。 bright收拾好厨房走进房间时,win还趴在他惯睡的那边床上玩平板里的小游戏,等bright刷过牙走出浴室,已经躺平了的win像是听见声响,睡眼惺忪地看向他。 「我吵到你了吗?」bright语带歉意地说着爬上床。 win摇摇头,用着昏昏欲睡的声音说:「你还没给我晚安的亲亲。」说着,闭上眼睛微微地抬起头朝向bright,等待每日的睡前仪式。 就像-- win还是兔子那样。 习惯成自然,bright想也没想地低头在win没了毛绒绒的触感,而是有着细腻肌肤且光滑饱满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晚安。」 得到了晚安吻,win张开眼对bright笑得甜甜地说:「晚安。」 第一次得到回应的bright一愣,从心底涌上一股熟悉感,就像-- 他们已经互道晚安几千几万次。 win见bright没动作,声音里带着浓厚睡意地催促道:「赶快关灯睡觉啦,你明天还要上班欸。」 bright被win这么一提醒,立刻关灯躺平,还不忘帮win拉好被子。 躺在黑暗中,听着win平缓的呼吸声,bright以为他应该会睡不着,怎么说,养了几个月的兔子突然大变活人,一般人的反应都是先尖叫再说吧,能像他如此在短时间之内迅速平静并接受实属少数,然后,还让那隻变成人的兔子睡在自己身边的,更是少数中的少数了吧。 他想,他至少要像一般人一样地彻夜难眠的吧。 然而,没有,他感受着身边传来的既陌生又熟悉的热度,很快地陷入深眠。醒来时,天色已亮,但还不到闹鐘响的时间,而不知道何时滚到他怀里的win依然酣睡着。 他贪恋着睡在他怀里的、属于另一人的体温,下巴搁在win柔软的发丝上,再次闭着眼睡了过去 就像-- win本来就应该睡在他怀里那样的理所当然、win本来就应该住在他家里那样的理所当然。 太过于理所当然的使bright问也没问过,兔子时的win在被他捡回家之前发生了什么事、win是否记得两人相遇的事、win以后的打算。 以至于每夜同床共枕的两人睡着睡着,就滚到一起,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两个人都没说过爱不爱,就像-- 他们本来就是相爱的。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win也掌握到兔子和人形间变换的诀窍,不再出现变不回兔子的窘境。 bright也将win介绍给其他人认识,虽然往往会被调笑说他很爱win这个名字,养了一隻叫win的兔子,还找了个叫win的faen。 倒是没人会将人形的win和兔形的win连想到一块。 直到有一天,一大早bright家的门铃就响了。 因为是假日,昨晚闹得有点过头,深夜才被放过睡下的win起床气很大地推了两下bright,要他去开门。 bright打着呵欠,揉着眼睛脚步蹣跚,一副还没醒地打开门,只见一个长得和win有七、八分像的少年劈头便气势汹汹地质问,「我哥呢?」 脑袋尚未开机完成的bright搔着头,满脸不解地重复,「我哥?」 「是我哥!你别装傻了!我在youtube频道上看见p’win了!你这个大胆的人类居然敢用p’win的名义开频道!你知道p’win可是--」少年慷慨激昂地说到一半,被显然是让他吵醒的win出声打断,「是谁啊?一大早的还给不给人睡觉!」 bright还来不及说什么,少年一把推开他,扑向状况外的win大叫,「p’win!我终于找到你了!」 ===================== 这就是人类bright和人类win共同生活的另一个开端。 -- bai:所以说,你突然变成人,真的是因为要被带去割蛋蛋? win:……胡、胡说! bai:不然呢?否则我养你几个月了,你也没变成人过啊。 win:……哪有,我只是、只是,只是时间还没到而已! bai:什么时间还没到? win:就是、就是…… bai:(插话)如果我没打算带你去割蛋蛋,我们搞不好都不会发现你会变成人这件事。 win:……(不想承认,但很可能会这样) bai:啊,这么一来,真的要感谢所有叫我带你去割蛋蛋的人,不然人兽恋还真的是太重口了。 win:……什么啦!gt;///lt; -- 虽然标题是故人来访,但这个故人只出现在最后面(大笑 谢谢点阅(爱心 ch09 前尘往事(上) win被扑得个措手不及,连连后退了几步方稳住身形。 他握着来人的肩膀,硬是将人从他身上拔起来,看清是谁后,语气满是诧异地开口,「mick?你怎么会来?」 关好门的bright走过来,皱着眉听那位名为mick的少年mick哇啦哇啦地喊了一串没人听得懂的状声词。 「说人话!」显然也听不懂自己亲弟到底在说什么的win吼了一声。 「p’win,你怎么会沦落到要拋头露面的局面!是不是那个人亏待你?」mick指着bright问。 win十分不客气地啪的一声打落mick的手骂道:「没礼貌!什么叫做那个人?叫phi!而且,你给我解释一下拋头露面的意思!」 「我看到你的youtube频道了,如果被爸妈和姊姊们知道你居然在人间当youtuber,他们会说什么?」 mick兇巴巴的质问,换来win更兇巴巴的回应-- 「是网红兔!我明明是用兔形!而且就算他们知道了,也只会说我很可爱,搞不好还会抖内我!」 mick闻言,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反驳win的话,因为,实际上,别说他们爸妈和姊姊们了,要不是他自己没有人间的货币,不然他也会抖内他哥的。 谁叫他哥的兔形就,真的,很可爱啊。 win仗着身高优势,得意洋洋地由上而下地睥睨着自己提不出反击的弟弟。 每次吵架都落下风的mick,咬咬唇将锚头以及手指头指向一旁的bright,「所以、所以,不管怎样,你会当网红兔,一定是因为那个人亏待你!你可是堂堂一个--」 「mickmetasopasiamkajorn。」win打断mick的话。 明明是没起伏的平静语调,却让mick浑身一震,头顶上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对兔耳朵。 全程围观、大致猜得到少年身份的bright没有被突然变出来的兔耳朵吓到,而是心想,原来可以只变出耳朵?那应该也可以只变出尾巴……吧? 这边bright在想着一些需要打上马赛克有的没有的遐想,那边win拿出做哥哥的气势在教训弟弟,「爸爸和妈妈从小就教我们要有礼貌,你今天的表现一点礼貌也没有,被爸妈知道了,他们会说什么?」 被自己说过的话砸了个满头满脸的mick缩了一下,虽然心里明白win说的没错,但他实在是很不捨得自己的哥哥为了一个凡人离开家里来到人间,犹是不甘心地想回嘴,「可……」 「嗯?」win轻飘飘的一个鼻音再次打断mick。 mick抖了一下,下意识地捂住屁股,垂头丧气地走到bright面前,语气真诚地向他道歉,「p’bright对不起,我刚刚对你大呼小叫,还推了你。」 bright内心有些讶异win的弟弟认识自己,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微笑表示没关係后,转向笑瞇瞇、看似很满意自家亲弟如此受教的win问:「你们兄弟要不要坐着聊?」 win还没回话,有人的肚子先响了起来。 两人齐齐看向面无表情,只有耳朵微微抖动洩露些许蛛丝蚂跡的mick。 「咳,我去刷牙洗脸,等一下做早餐给你们吃,你们先去客厅坐着聊好了。」bright说。 win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拉着mick去了客厅。 等bright洗潄好--体贴两兄弟应该有话想说,还顺便冲了个澡,拖了点时间--出来,两人已经转移阵地坐到中岛前了,mick面前还有杯喝了一半的牛奶,耳朵也收起来了。 「你好慢哦,我们快饿死了。」win趴在桌上嚷嚷。 bright好脾气地笑笑,顺手揉了一把他的头,打开冰箱问,「你们想吃什么?」 「肉!」两兄弟非常有默契。 bright回头对上两双十分相似、亮晶晶的大眼睛,失笑道:「你们明明就是兔子,怎么都只想吃肉?」 「我们现在就不是兔子啊。」win皱着鼻子转头寻求他弟的赞同,「mick,你说对不对?」 被点名的mick重重地点了头,鏗鏘有力地回答,「对!」 然后win就被赶去刷牙洗脸了。 win不在,只剩bright和mick的厨房变得有些安静。 bright用眼角瞥了一眼略为侷促的mick,为了让mick感到自在一点,他主动开口打破沉默,「你叫mick对吧,你喜欢吃半熟蛋,还是全熟蛋?」 听见食物什么衿持也没有了的mick眼睛一亮,回道:「半熟蛋!」 bright笑了,「你们不只长得像,吃东西的口味也满像的,不愧是兄弟。」 「真的吗?但是大家都说p’win和p’ice比较像。」mick语气有点失落。 「p’ice?」 「我们二姊。」 「哦。」 从房间出来的win正好听到mick在向bright介绍自己家人,他好笑又好气地敲了他弟后脑杓一下。 「我才不在这么点时间,你就把我们全家卖掉啦?」 mick吃痛地捂着脑袋替自己辩解,「p’bright又不是坏人!」 「哟,你现在才知道啊。」win说着,语气倒是挺得意的。 bright不知道该对win听起来像在夸讚自己的话做什么反应,他只好清清喉咙催促两兄弟快点吃早餐。 win嘿嘿两声坐下来一边吃早餐一边告诉bright说:「mick会这里住几天哦。」 mick十分乖巧地立刻接话,「打扰了。」 bright没问win他说的几天是几天,他頷首道,「嗯,那n’mick自己睡客房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呀,他又不是baby了。」win替mick回答。 mick则是在一旁,吃着汉堡肉频频点头表示没问题。 晚上就寝时,盘坐在床上的win拍拍他旁边的位置对从浴室走出来的bright说:「来,我说个故事给你听。」 bright大概知道win要说什么,他爬上床,坐到win指定的位置,安静地等着win开口。 win清了清喉咙,说:「很久、很久、以前--」 +++++++++++++++++++++ 1118先更一半,另一半和小剧场下次更(鞠躬 ch09 前尘往事(下)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属于妖旅的聚会上,一隻刚成年的兔妖和一隻成年不久的狼妖被年长的猴妖长老叫到跟前。 他将两妖互相介绍给彼此后说:「你们是这阵子我们族群里头年纪最相近的小妖,过些时日你们将要结伴去人间歷练,要好好相处、照顾对方知道吗?」 妖族有个将成年的小妖丢到人间歷练的惯例,通常都是找年纪相同或相近的结伴同行,好能彼此互相照应。 两隻小妖乖顺地点头答应。 「啊,对了,虽然bright你只比win大上一岁,但还是要麻烦你多多看顾win。因为win带有仙人命格,容易引起魔族覬覦,你们在人间歷练时,难保不会遇到魔族,若不幸遇见,切记要儘快摆脱对方,不可恋栈。」猴族长老语重心长地叮嚀两小妖。 两隻小妖依然乖乖点头应下。 猴族长老对于受教的两小妖感到非常满意地,他又交代了一些事后便施施然地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win和bright面面相覷,场面十分尷尬。 这样安静下去也不是办法,在自己朋友群里很吃得开的win想想,还是由他来破冰好了。 于是,他率先伸出友谊之手,扬着招牌大笑脸跟bright打招呼,「你好,我叫win,原形是隻黑色的兔子。」 没想到win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招牌笑容在bright这踢了个大铁板。 bright面无表情地伸手和他相握了一下,语气淡漠地说:「你好,我叫bright,原形是隻灰色的狼。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然后,就走了。 对,就走了。 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一片叶子很应景地从win头上缓缓左摇东荡地飘落。 win说生气嘛,倒还好,每隻妖的个性都不一样嘛,但这不妨碍他在bright身上贴上两个大大的字--难搞。 不过有点气馁是真的,没想到一开始就这么不顺利,win也不奢望之后和这个冰山一起到人间歷练会有多顺利了。 好在win不是那容易受到打击便退缩的个性,为了之后一起结伴到人间歷练可以顺顺利利,win不屈不挠地展现自己最大的诚意,积极地找机会和bright讨论下人间事宜,终于在去人间前,打破bright的心防变成朋友。 在人间歷练时的朝夕相处,让他们从朋友进阶为好兄弟。 win也是后来才知道,bright不是个难相处的妖,只是比较慢热,等熟悉起来,马上从沉默寡言的冰山美男子,变成说话说个不停的话嘮男。 要不是bright长得好看,win才受不了可以一直说话不停的妖呢。 「所以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干嘛一副『别惹老子』的冷漠脸啊?」一日在工作的休息时间,win想到初次不甚愉快的会面,忍不住语气带点怨懟地问。 被问的bright一愣,回想了很久才忆起win在说什么,他语气急迫地替自己辩解,「不是、我没有,那天我刚好和朋友有约,而且快迟到了,所以才急着先走!」 「哦,」反正都过去那么久了,win也不是那么在意了,只是刚好想到的。他现在比较好奇的反而是,「那你还记得当时对我的印象吗?」 有妖想也没想地回答,「嗯,就,『原来那个有仙人命格的兔妖长这样啊,比我想像中的大隻这样』。」 非常老实地让win不知道该不该生气。 但当时他的确脸上还有着没消下去的婴儿肥,也因为爱吃而有点壮,又比bright高一点,所以,bright那样说,他也真没能反驳什么。 「不过,你现在这样又太瘦了。」bright像是知道恼怒了win,很快地补上一句。 win没好气地睨他一眼,回道:「不就跟你差不多而已。」 毕竟是到人间歷练,他们只能靠自己赚取生活费、自己找房子住,加上人间的气太过混浊不利他们修练,使得他们除了可变回原形外,几乎是没剩多少妖力。 所以,如果不幸遇见喜爱到人间吸取混浊之气而四处游荡的魔族时,他们唯有脚底抹油,尽快闪躲方为上上策。再加上win身带迟早会成为神仙的仙人命格,很容易吸引到在他们眼里是十全大补帖的魔族注意,因此,两妖无法在同一处停留太久,总是得不停地换落脚点。使得他们两妖的人间歷练,比起其他妖来说,稍微辛苦了些。也让win褪去了脸颊上的婴儿肥,以及整隻妖瘦了一大圈。连本来就比win瘦点的bright,也跟着瘦了不少,结果两妖这趟歷练成了一趟减肥之旅。 关于这点,win是满亏疚的,但bright倒是觉得十分无所谓,甚至还认为,这样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歷练。 而且,bright会瘦的主因倒不是由于歷练的关係,而是因为有些心烦的事,导致食不下嚥,自然消瘦的结果。 那些心烦的事,说起来很长,简单地说就是,bright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被鬛狗妖族攻击,到处散播有关bright的不实指控和抹黑攻訐,按上莫须有的罪名逼他道歉。 这事闹得很大,他们族群里的长老们都惊动了。 他们族群里最有威望的虎妖长老,特地下了一趟人间,亲自召见bright,要他顾全大局,向鬛狗妖一族致歉。 「我知道,这样做对你不公平,但奈何鬣狗妖族妖多势眾,为了妖界和平,尽早平息混乱,只能委屈你了。」虎妖长老说着,拍拍bright的肩。 长老都这么说了,bright也只能顺着虎妖长老的意,随长老的安排公开地向鬣狗妖族道歉。 win对整件事感到非常、非常、非常地忿恨不平和噁心,但他妖微言轻,纵使他有仙人命格,到底还非仙,对整个妖界来说,不算个什么举足轻重的大妖,就只是个可以拿来说嘴、炫耀他们族群里出了个有仙人命格的小妖罢了。 身为当事人的bright反倒来安慰气到食不知味的win。 他戳戳win气鼓鼓的脸颊说:「至少他们现在不会再无差别地到处找我们族群的妖吵架了,让大家可以平静地过日子也好。就是道个歉而已。」 「……你知道你为什么要道歉吗?」win语气尖锐地问完,也不等bright回答又开口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也根本不用道歉!你为什么要理会那些无理取闹的妖啊?为了什么啊?你给我说!」 bright沉吟了一会,迟疑地吐出四个字,「世界和平?」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bright看着反覆深呼吸的win,认真思考是不是该落跑了的时候,win说话了。 他咬牙切齿地但语调平平地说:「不好笑。」 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我觉得满好笑的」的bright,掏出虎族长老离开时交给他的东西,转移话题道:「长老说要犒赏我们,给了我一张信用卡,随便我们刷。」 「走!我们去居酒屋吃垮长老!」win唰的一声站起来,拉着bright就跑。 「……为什么不是去高级酒店、吃到饱之类的?」 「你以为那些地方不提前订位是想去就可以去的吗?」 太有道理地让bright无法反驳。 他们挑了间win眼馋很久的居酒屋,点了一轮菜单上有的品项,吃了个饱。 狠狠敲了长老一顿的win气消得差不多了,他趴在桌上盯着看菜单打算再点些两人都觉得好吃的品项的bright侧脸发呆。 既然事情发生都发生了,也没有转圜的馀地,更何况他对这整件闹剧同样无能为力,他剩下唯一能做的便是--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他对bright说。 「嗯,我知道。」bright说。 他们就这样,一路相伴,歷经大大小小的难关,在减肥、不是,在人间歷练快结束、两人关係即将更进阶时,突变横生。 win终究还是被魔族盯上了。 这次运气没之前的好,当他们被十几隻魔族包围时,两妖便知道,这一回是,在劫难逃了。 但他们仍是努力突破重围,身上带着大大小小流着血的伤口,拼命往在人间的妖界入口跑。 眼见入口在即,后头的追兵却也只差那么几步便能追上他们。 bright果断地下了一个决定。 他转头笑着对跑在他身边的win说:「win,我有话跟你说。」 win皱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气喘吁吁地回道:「先逃命要紧,要说什么晚点再说!」 「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bright突地停下脚步。 这种话立flag的意味太过浓厚,被迫跟着停下的win气急败坏地喝斥,「……你不准说!」说着伸手扯住bright的手臂,想拉他继续跑。 bright没理会他,坚持说出他早就该说的话,他说:「win,我爱你。」 「你……!」想破口大骂的win被bright一把拉过去地亲了一口。 从win口中吸取了一部分他气息的bright,在他面前运用最后一点妖力幻化为win的样子。 「我去引开他们,你赶快回去讨救兵。」bright用着win的声音说。 win一脸快哭出来地望着bright,颤抖着唇想说什么,一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不会那么容易被他们逮到的,我还没听到你的回答。所以,我会撑到你找救兵来的。」bright说完,推了他一把,在越来越近、为数眾多的杂乱的脚步声中大喊,「快跑!」 他们心知肚明,bright在说谎。 他不可能在十几隻魔族的围捕下顺利逃出生天的。 若说win这种有仙人命格的妖对魔族来说是十全大补帖,那像bright那样的一般妖族,对魔族来说也是不过错失的小点心。生性残虐嗜血又祟向力量的魔族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提升自己魔力的机会,所以,他们也不能让魔族知晓妖界入口所在,bright牺牲自己引开魔族是最好的方法。 为了顾全大局--很讽刺地,在这种生死交关下,他终是了解了当时bright无奈的心情--win只好忍着泪水,恶狠狠地大吼,「你最好给我说到做到!」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入口处跑去。 即使他用了这辈子妖生最快的速度回到妖界,再带着妖力深厚的长老和大妖们赶到人间,他们也只找到躺在血泊中、肚子破了个大洞,全身血淋淋的bright,而妖族最重要的那个、等同与人类心脏的妖丹,早被挖走进了哪个不知名的魔族肚子里了。 「你这个骗子。」win抖着手半抱起一息尚存的bright,眼底含着泪。 bright咳了两下,吐出一口血,还能笑着地替自己辩护,「我、我、不是,撑到、你、来了吗……」 win的泪流了下来,落在bright没有血色的脸上,他哭着对他说:「我也爱你。」 「嗯,我知道。」听见win回答的bright含笑地在他怀里闭上双眼。 win抱着bright渐渐失去温度而缓缓变回狼形的身躯,无声地流着泪,不自觉地散发出蕴含强大能量的妖力。 如果是在妖界,那很正常,但此时此刻他们身处人间,可就是十分不正常的事。 在场感受到属于win的不受控妖力的长老和大妖们面面相覷,不知道发生何事,只有猴族长老领悟到悲伤过度的win即将入魔--魔族并非全部天生便为魔,多数是由人类或妖族为了这个那个的原因而入魔--他想了想,决定给这两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妖一次再相爱的机会。 知道自己要做的事肯定得不到其他妖的谅解,猴族长老还是咬咬牙顶着win庞大沉重的妖力衝击来到win身后大喊,「你可以用你的仙人命格换他一次轮回!」 猴族长老的话一说完,压得眾妖快喘不过的妖力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怎么做?」win空洞的声音盖过其他也听见猴族长老话的眾妖的吵嚷。 猴族长老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警告win,「那个过程会非常痛,可是拔筋抽骨的痛。」 其他妖们仍在吵着,有个大妖抗议,「我们前后百年才出了一个有仙人命格的小妖,怎么可以让win拿仙人命格去换bright的一世轮回呢?」 「你们通通给我闭嘴!」虎族长老大喝一声,「bright为了我们向鬣狗妖妥协道歉,这次也是为了我们将魔族引开而丧命!而win是我们的小辈,不是我们拿来炫耀的筹码!我们都没有资格阻止win为了救bright而放弃他的仙人命格!」 但仍有大妖不满地道:「这种大事也不能只让win作主吧!他父母难道会不反对地放任win吗?」 「win是隻成年的妖了,他想做什么,我们夫妻以及整个opasiamkajorn家都会全力支持他。」一个男声响起。 眾妖看过去,win的父母和姊姊们不知何时到了现场。 win的母亲走向win,温柔地抚摸他的头问:「你想清楚了吗?」 win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语气十分肯定地答道:「我想清楚了。」 「嗯,那好吧,你带着bright,我们先回妖界,爸爸妈妈会帮你的。」win的母亲承诺。 win听话地抱起已化为狼形的bright,随着自己父母一行人回到妖界,来到妖界圣地--所以小妖都是在这里出生的,快生產的母妖会提前来到圣地为迎接新生命做准备--那是一座满是鐘乳石的大山洞,中间有一座全年不会乾涸的穴中湖。 win在这座湖得到仙人命格,自然也得在这座湖里用他的仙人命格换bright一世轮回。 转换的过程就如猴族长老说的,是拔筋抽骨的疼--拔他仙人命格的筋、抽他仙人命格的骨--期间win痛到晕过去,又痛到醒过来,到最后,连人形都维持不了,直接变回了一隻黑兔。 win的仙人命格重塑了bright的肉身,win一半的妖丹巩固了bright的灵识,也方便bright转世后,让win可以追踪得到他的所在地。 结束的时候,win几乎保持不了清醒,但仍是固执地望着从渐渐消失的狼体中缓缓上升的一颗说黑不是黑,说灰也不是灰的光体。 win的母亲伸手盖住他乌溜溜的大眼,轻轻地在他的兔头上吻了一下说:「你放心休息吧,我们会在适当的时机将你送到bright身边的。」 听到母亲的保证,win放心地陷入沉眠中。 然后,很久、很久、很久以后,在一个不下雨的大雷夜,一个男人类捡到了一隻巴掌大的小黑兔。 ===================== 这就是只有兔子win记得的,有关狼妖bright和兔妖win的前尘往事。 -- 接居酒屋那里-- bright说完后,空气又一阵安静,看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但win注意到了bright红通通的耳根子, win:你干嘛脸红? bright:我哪有脸红?(看着菜单嘴硬) win:你没脸红,那你干嘛不敢看我? bright:我哪有不敢看你,我不是在看菜单吗?(越说头越低) win:(伸手抬起人家下巴)你还说你没脸红,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 bright:(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脸很红的人,十分无奈地看向像在耍流氓的傢伙) win:(莫名其妙开始跟着脸红)你、你干嘛一直看我? bright:你干嘛脸红? win:………(很想回答自己没有脸红,但说不出口) 服务生:请问两位还要点什么吗? 像兔子一样差点窜起来的win抢过bright手上的菜单,在bright带着浓浓笑意的注视中,胡乱地点了一通。最后两人吃的这一餐,花了快六千元。 -- 谢谢点阅,太久没更新,终于有时间写完后半,就直接提前发了,因为我接下来可能又要每天加班到六点(大哭 ch.10 从今而后 bright听完win说的故事之后沉默了很久,久到说完故事口渴的win去厨房喝完水,又去客房看他弟睡得怎样,发现mick还醒着,两人讲了一会话,win才回到房间。 win一进房门,看见bright仍是维持着他出去的那个傻样子--盘腿坐在床上,一脸像是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的表情--也没打扰bright消化他说的故事,关好门逕自爬上床躺好关灯准备睡觉。 拉好被子的win侧头瞥了一眼在黑暗中不动如山的bright,他伸手戳戳bright,「你要不要躺着想?」说着打了个呵欠。 bright顺势躺下了来,并将win揽进怀里,他抱着win手无意识地轻拍win的背,像平常哄人睡觉那样,拍着拍着终于开口说-- 「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很痛?」 bright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话想问,但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如同废话一般的关心。 他知道,win说的『故事』不只是故事,是有关他和他,他们真实经歷的过往,或许可以说是发生在他们上辈子的--严格说来是他的上辈子--那些他不记得的事。 所以,这辈子他和小黑兔初见时莫名的熟悉感、以及那么多的似曾相识,都有了答案。 然而,随着win的述说,他几乎能在脑海中建构出每一幕场景,像是:初相见的两人、应该说是两妖十分尷尬的面面相覷;兔妖为了打破狼妖心防,努力不懈地找任何机会,用着不让人反感的诚恳态度积极地与狼妖讨论去人间歷练的事情;熟悉之后兔妖的各种让狼妖无法招架的撒娇、耍赖--例如不想走路就变回兔子让狼妖抱着移动--和发脾气,或是三不五时就要提及一下狼妖一开始很不友善的抱怨;当狼妖被迫公开道歉时,站在不起眼角落气得浑身发抖的兔妖事后在居酒屋,用着坚定的语气和眼神说出「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的话,让狼妖感受到的温暖和,悸动;偶尔回妖界探望家人,而暂时从朝夕相处转变为分隔两地时,狼妖总是焦躁不已地想快点再到人间继续未完的歷练;眼看逃离不了魔族追捕,狼妖毅然决然地化为兔妖的模样去引开魔族,并说出那句「我爱你」,到最后引走魔族而被开膛剖肚挖走妖丹的狼妖撑着一口气只为等待兔妖的回应。 但他能够建构的场景也就到狼妖在兔妖怀里嚥气为止。 后来的事,他无法想像,也不敢想像。 他要怎么想像,他捧在掌心上宠着的小黑兔是如何承受抽骨拔筋之痛? 没办法的。 所以,他沉默那么久,最终也只能吐出一句明知故问的废话。 原本被哄拍得快要睡着的win,听到bright的问话,下意识地反问,「哪个时候?」 「你在圣地受……苦的时候。」bright说不出拔筋抽骨那四个字,光是用想的,他心里便感觉到一阵疼痛。 win抬头对上落在他身上即使黑暗中看不太真切却感觉得到的视线,想了想说:「那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没什么印象,若要说的话,是当你死在我怀里的时候,真的,是很痛啊。」说完,还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处,意思不言而喻。 bright紧紧地抱着win,并在他头上轻吻了一下,「现在不痛了。」 「嗯。」win有点鼻酸。 像是在沙漠踽踽独行的旅人,走了很久很久,终于抵达一座小小的、只属于自己、可以好好休息的绿洲,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了,紧绷的心情瞬间松懈下来后,那样地想哭。 长久以来,独自守着两人记忆的win,压根没把握bright会相信他说的「故事」,毕竟,以一个「人」的角度来看,妖啦、仙啦、魔啦离现实太远太远,所以,win已经有bright把两人的故事只当故事听的心理准备。 显然win低估了,这辈子是个普通人的bright心理素质有多强。bright不但全盘接受,而且连一句质疑都没有,甚至是关心他,痛不痛。 当然痛呀,拔筋抽骨时怎么可能不痛?只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因为自己而死在自己怀里时的那种心痛相比,身体上的痛根本不算什么。 听出那声单音节里带点哽咽,bright又亲了win头顶一下,问他,「后来呢?」 「后来,」win吸吸鼻子接着说:「就是等待,等待你的出现。」 拔筋抽骨后又将一半妖丹给了bright的win,消耗了大量的精气神,所以他沉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多,偶尔醒来的时候,他总能看见他床边有人陪着他,有时候是他妈妈,有时候是他爸爸,有时候是他的两位姊姊,而单方面在赌气的他弟弟,据说都是偷偷地在他又睡着后才来陪他的。 win不曾后悔用仙人命格换bright的一世轮回,他只是对家人感到深深的抱歉。 但是他妈妈说:「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难得有件让你坚持非做不可的事,我们自然会支持你,毕竟你除了听话,还非常的固执呢。」 「mae……」语气里的调侃让win发出虚弱地抗议。 「不过--」他妈妈伸手摸摸他的头,微笑着欲言又止。 「不过?」醒来没多久又开始觉得睏乏的win打了个呵欠。 「没什么,你睡吧,晚点我再来看你。」他妈妈说。 win就这么睡睡醒醒,直到,那个大雷夜。 「所以,你一直都记得?」bright问。 「没有,」win想了想,好像知道了当时他妈妈的欲言又止代表什么,「是可以变成人之后才慢慢想起来的,大概是一种小小的考验吧。」 bright没问是什么样的考验,他比较关心的是,「那我算是通过了?」 「mick都被放出来找我了,你觉得呢?」win反问。 慢慢回復记忆的win一直找不到时机跟bright说以前的事,mick的无预警到来无疑是个十分适合的时间点,如果说这不是他爸妈安排的,他才不信。 bright是个聪明的人,综合了一下win前后说词,多少也能猜得到这是有人特意为之,他并不怎么在意,他能接受要将自己养大的儿子交付出去的win父母对他的疑虑--没人可以保证转世的bright和上辈子的bright是不是同一个bright,是不是也会和上辈子一样,深爱win愿意为了win可以付出生命,是不是会在毫无记忆的情况下,再度爱上win,有太多太多不可确定性了--所以,这点小小的、对他来说称不上什么考验的考验,他是真的不意,他在意的反而是,「如果mick没出现,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要跟我说?」 「呃,」这是个好问题,但win暂时还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好心虚地顾左右而言他,「这种假设性的问题一点也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你现在知道啦。」 bright才没那么好打发,「你该不会暪我一辈子吧?」 win没啥把握地囁嚅道:「这……倒是,不至于吧……应该。」 「哼。」 「其实,你知不知道以前的事,也不会改变我们的关係啊。」win努力找藉口替自己开脱。 「是不会改变,但那明明是我们两个的过去,只有你记得,这样不会太奸诈吗?」bright兴师问罪道。 「啊?」 「当你为以前那些我们的事难过或开心时,我却不能陪你一起,实在太过份了吧。」 bright说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让win哭笑不得地问:「是你过份?还是我过份?」 「你把我排除在外,当然是你过份。」bright佯怒谴责win。 「哦,那你说说看,我要怎样补偿你才好?」win好笑地戳着bright胸口问。 「当然是陪我一辈子。」非常理直气壮 「这有什么问题。」win笑回。 bright也笑了,「我们以后如果有机会见到你爸妈和姊姊们的话,我想向他们道歉和道谢。谢谢他们愿意把交给我,也抱歉不能让你陪着他们。」 「有机会的。」win说得十分肯定。 「嗯,听你这么有把握的回答,我开始紧张了,怎么办?」 「紧张什么?」 「要见你爸妈,我当然会紧张啊。」 「我见你妈妈我就不紧张。」 「你之前都用兔子形态见我妈,见她见习惯了,你当然不紧张。」 「你要这么说,你上辈子也没少见过我爸妈,我就没觉得你紧张。」 「那是上辈子的事了,再说,那时也不是用男朋友的身份吧?」 「哎,是这样吗?」 两人就这样东南西北地聊了一整晚,聊到睡着。 隔天饿了一个早上肚子的mick,泪眼汪汪地看着主卧室关上的门,认真思考是不是要变回兔子去吃牧草。 又过了几天,win的爸妈亲自来接mick回去妖族,两人的生活再次回到没有电灯泡--此仍win对mick的称呼--打扰地两人世界。 然后呢? 然后,十几年过去,有一天,youtube上的「家有win兔」停止了更新,最后一个影片是小黑兔在海边迎着夕阳,瞇着眼,吹海风的模样。 粉丝都在猜,已经十几岁了的小黑兔是不是回去兔星球了。 小黑兔当然没有回去兔星球,他安安稳稳地窝在bright怀里,心想,能活十几年的兔子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呢。再活下去,怕不被人当怪物了吧。 从今而后,bright和win就这样平平淡淡地一起过日子,一起到处旅行,一起变老,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 他们这辈子没说过爱,因为他们上辈子说过了。这辈子,他们只要相爱就好。 ===================== 这就是,一隻本来可以当神仙的兔子只为和他爱的人走完一辈子而下凡的故事。 =全文完= 小番外 这是发生在mick来当电灯泡打扰两人世界时候的事。 那天,是个再平常不过的上班日,bright正在家附近见客户,讲完工作上的事,也差不多是下午两、三点的事,他懒得再回公司,打line给p’guy说了一声后便提早回家。 他打开家门,发现里面一片静悄悄。 「win?n’mick?」他边喊着边关上门。 没有回应。 他疑惑地走进客厅,电视也是关着的。 「难道是出去了?」他搔搔头,转身想去房间看看,眼角瞄到客厅落地窗的窗帘下方似乎不太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bright走了过去,掀开窗帘往下一看,立刻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疯狂连拍,还录影! 拍完、录好,心满意足的bright放下窗帘,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上,满足地看着他捕捉到的画面。 只见手机上,一张一张的、各种角度的黑色小团子和棕色小团子窝在一起晒着,连下好几天的雨,终于出来了的太阳睡午觉的照片,可爱到bright的心脏痛! 显然有人和bright有一样的感想。 他选了几张上传到ig,立刻涌入各种嚎叫-- 这是什么可爱的画面啊? 两隻兔子团着贴贴睡觉也太可爱了吧! 可爱到我心脏痛是怎么回事!? 我觉的我要融化了!! 棕色的小兔子是新养的吗? bright想了想,老实回答:是win的弟弟,来家里玩几天。 这句话不管是指兔子win的兔子弟弟,还是指win的弟弟,都没任何毛病。 -- 在两天彻夜长谈那晚的, bai:我有个疑问。 win:问……(爱睏) bai:所以,我们上辈子是清白的? win:…………什么叫做是清白的? bai:就是,我们上辈子都没做过? win:…………我们上辈子连牵手都没有,你觉得呢? bai:那我上辈子死的时候还是个处男? win:……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和哪个男妖或女妖做过啊? bai:那你呢?你有和哪个男妖或女妖做过吗?(好奇) win:……睡觉啦!! -- 谢谢点阅!没想到,今年的最后一天,让我完结了一篇了,感动欸!! 虽然我更新的频率少到可怜,还是有人会来看,真的很谢谢还留在坑里的各位, 新年新希望,就是除了把债还完,就是產量能提升,至少明年把「所有人」在百回内解决, 我还是很多想写的脑洞,什么时候能轮到那些呢?!! 总之,先祝各位,新年快乐啊!!爱你们(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