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趁虚而入》 世界一(1)暗门 新历3290年2月,帝国第一顺位继承人瑞德·克莱尔在歼灭代号631号小型虫族巢穴的作战中,与主网失去联系,一同失踪的还有他率领的60名亲卫军。 5月,瑞德少校成功摧毁631号巢穴,回到王都,同行的60名亲卫军全部壮烈牺牲,一时间,全国上下为之哗然。 瑞德在军部医院接受了叁个月的治疗之后,被指派为莱特舰的指挥官,进行星际巡航任务。 “奈(Nye)中士?” 面前的男人发出疑问,低沉的嗓音因为长时间的缺觉而有些沙哑。 “在!”奈下意识的按照身体的本能反应立正喊到。 刚刚接手这具身体的奈这时才得以仔细打量眼前的人,他几乎是完全按照小说里的霸总攻的描写来长的,剑眉星目,总是带着不近人情的冷淡。 “你可以出去了。” “是!”奈把右手放在左胸前,行了一个军礼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个世界的背景是ABO六种性别的设定,男主攻是刚刚见过的瑞德(Rhett)少校,帝国的王储太子殿下,最年轻的少校和最优秀的S级alpha,男主受是一名A级omega,前莱特舰军医,当然,那是他伪装成beta时的身份。 莱特舰是帝国最顶尖的战舰之一,也是奈现役的战舰,两天前,它刚刚失去了它的实习军医伊恩(Ian)。 奈按照瑞德的要求去跟舵手确认了航线,确认完之后她拐进了洗手间。 时空管理司作为统管所有小世界的部门,在所有小世界的关键人物周围都会投放人工智能,方便小世界出现问题时及时介入纠正。 所以这具身体在奈到来之前,一直由人工智能托管,而在奈完成任务离开之后,也将由调整后的人工智能继续托管。 镜子里的女人棕发棕眸,五官却像是亚裔和欧美裔的混血,奈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这个世界的人因为基因改良的原因人均帅哥美女,但这具身体显然是平均线以上的。 奈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很简单。 因为现在“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梗大热,小世界里一下子多出了好多因为女主假死/遁逃/跟男配跑了,而在黑化边缘反复横跳的男主。 作为小世界支柱的男女主作天作地差点把小世界作没了,时空管理司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管理司向穿越局下达了命令,要求派遣一名维护员进入小世界维持世界安定。 简而言之,就是给漫漫追妻路上的男主带去爱与和平。 而穿越局作为时空管理司下业务最繁忙的办公处,只有编号九的奈刚刚结束了深情女配的任务,处于短暂的休假中。 于是,她来了,她来了,金牌员工奈带着她的最佳女配来了。 奈的嘴角短暂的勾起了一个15°的微笑,又迅速恢复了冷漠的样子。 虽然奈的任务是给男主带去爱与和平,但整整过去了两天,奈还没有找到切入口。 但凡奈流露出一点点超越下属的关心,瑞德就会用他墨黑的眼睛看着奈,眉头微微皱起,这时候奈就只能把踩在瑞德底线上的半只脚迅速收回来。 所幸事情的转机很快就到了。 出航的第四十天,莱特舰再次击溃了一股星盗势力,本来着只是一件甚至不足以向帝国总部提交汇报的常规行动,但那个星盗头目却不知道用了什么神通广大的方式逃脱了莱特舰的攻击。 “奈中士,你跟我一起去。剩下的人清理残局。”站在主控台前的瑞德简短的下了命令,就拿上披风走向出舰舱。 所有人齐声应“是”,没有人提出异议。 自从一个月前轰动全帝国的那场战役之后,原本跟随瑞德的亲卫军全部光荣就义,现在莱特舰上的军官都是刚从各部队集结而来的精英。 当然,奈是莱特舰上唯一的beta,如果不是因为帝国军队规定少校及以上军衔的士官配备的副官必须是beta,恐怕作为帝国顶尖战力的莱特舰上一个beta都不会有。 至于为什么男主受能进入莱特舰,那当然是因为男主攻要把自家媳妇拴在身边,虽然最后还是跑了就是了。 奈准备就绪进入出舰舱的时候,瑞德已经坐在了飞船的驾驶舱里,奈迅速的爬进了副驾驶,在瑞德启动飞船的时候开始查找逃逸头目的位置。 “在过去的十五分钟内,共有两艘未在主网登记的飞船经过该片区域,一艘是民用D736小型载客飞船,另一艘是改良21型小型货运飞船。” 十五分钟是莱特舰从发现星盗到击溃星盗所花的时间,奈调取了其他数据,“按照航线规划,D736正在前往N568小型行星,改良21正在前往Z412无人区。” 这是两条几乎完全相反的路线,瑞德几乎是立即就下了判断,“拦截改良21。” 改良21作为一艘货运飞船,却在奈面前的航线图上发挥出了堪比军用飞船的速度,奈默默收回了之前打算说出口的追击D736的建议。 “Z412距离过近,放弃拦截,准备登陆。”瑞德瞥了一眼航线图上两艘飞船的位置,果断的放弃了原来的打算。 “是,已向Z412提交登陆申请。”奈手指一滑,几乎是提交的下一秒就收到了同意登陆的通知,“Z412已同意登陆,所有港口均可使用。” 瑞德嗯了一声,没有对这个意料之中的结果作出更多的评价。 在改良21登陆Z412后的十分钟,莱特舰的小型飞船也登陆了相同的港口。 Z412无人区虽然被称作无人区,但实际上却已经成为了星盗和流民的聚居之地,帝国在多次试图铲除无果之后,索性暗中培植了当地的势力作为监管。 星盗头目的信息在他登陆的第一秒就被传输到了瑞德的终端上,瑞德看了一眼地图,穿着身上象征着帝国军队的藏青色制式披风,直接带着奈进了一家酒吧。 无人区的酒吧还沿用着传统的木门,随着“嘎吱——”一声,里面的人看清了来人之后,相继安静了下来。 奈跟着瑞德穿过在酒桌旁表情不一的盯着自己的人群,推开了隐藏在酒柜后的一扇暗门。 酒柜慢慢恢复原样,密室里躺倒了一地吸食违禁精神类药物的人,瑞德就像看不见地上的人一样,从人堆的间隙里穿到另一边。 又是一道暗门被推开,奈此时有些怀疑瑞德是不是经常来这里,才能熟门熟路的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瑞德站在门口,迟疑了一秒才走了进去,奈跟着进去之后,才明白瑞德迟疑的那一秒的原因。 世界一(2)发情(H) 房间里打着暧昧的粉色光源,两个几近全裸的人正围着他们追捕的星盗头目。 奈作为一个beta闻不到房间里的信息素,但瑞德却已经快被扑鼻而来的劣质人造omega信息素呛死了。 瑞德皱起了眉头,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盖过了两个人造omega的信息素和星盗alpha的信息素,这时即将做到最后一步的叁人才意识到房间里多了两个人。 “啊——”女性omega第一个尖叫了起来,她下意识的躲到了星盗的身后,却被后者反手推了出去。 瑞德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他拿出了脉冲枪,对准了星盗的眉心,但那个星盗却在最后爆发了最后的力量,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手指大小的玻璃试管,用力扔向了瑞德。 脉冲炮击穿了星盗的头颅的同时,玻璃试管也落向了距离瑞德一米远的地方,奈潜意识里觉得那个玻璃试管碎裂会带来不好的事情,俯身想要接住它,却还是让它在指缝间落了下去。 霎时间,一股甜腻到几乎令人作呕的香味迅速逸散开来,奈捂住鼻子后退了两步,“抱歉,长官,我没能接住它。” 瑞德没有回答,奈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瑞德,却见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眼神里有些奈不熟悉的东西。 这个东西,不会是催情剂吧?这个念头一起,奈就迅速从自己的应急包里拿出了一支alpha抑制剂递给瑞德,“长官,抑制剂。” 瑞德没有接,他双手攥的很紧,奈甚至能看到他额角迸起的青筋,在瑞德极具压迫力的眼神下,奈的话几乎变成了气音,“我为您注射吧。” 说着,奈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瑞德的手臂,把他的衣袖往上扯了一些,拔下注射剂的针帽,接下来只要扎进去就行了。 奈的精神有些放松了,却没想到在针尖碰到瑞德手臂的那一瞬间,瑞德忽然用另一只手打落了注射剂,奈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看到注射剂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长官……”奈刚开口,就被瑞德一把拉进了怀里,瑞德低下头,拨开奈的头发,拉开她的衣领,尖锐的犬牙对着她腺体的位置用力咬了下去。 奈只觉得一阵疼痛,她甚至没法思考为什么瑞德要咬自己一个beta,好在对方很快就松开了牙齿,但奈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被对方公主抱了起来,走向房间的另一端。 瑞德把躺在地上呻吟的那个omega踹开之后,他又开了一道暗门,虽然疼痛在影响奈的判断力,但她分明看到瑞德是通过虹膜验证打开这道门的。 不过奈很快就没有多余的思绪去思考这些事情了,瑞德把她放在房间中央的床上之后,直接压了上来。 奈迅速抬手抵住瑞德的胸膛,虽然对于一位S级alpha来说,这点力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记,“长官,我还有一支抑制剂。” 不过奈伸向应急包的手被瑞德制住了,瑞德的脸上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睛甚至开始出现了兽瞳化。 如果奈是omega,此时恐怕已经被房间里浓郁的alpha信息素刺激的强制发情了,即便是beta,在这种浓度下,也会受到影响。但奈却奇异的一点都不受影响。 奈还在想办法抑制瑞德的发情热的时候,瑞德却已经开始扒奈的衣服了,号称用最结实的材料制作的军装在瑞德手中,没几下就变成了碎布片。 “长官,你……”奈没说完的话直接被瑞德吞进了肚子里,对于奈来说,这与其说是一个吻,不如说是野兽的撕咬更恰当。 瑞德的牙齿磕破了奈的嘴唇,在一股铁锈味中,瑞德顶开了奈的牙齿,宽厚的舌头挤进了奈的口腔里,强势的卷走了奈的所有唾津后,又强迫奈的舌头和它一起共舞。 奈感觉到了窒息,她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么死在一个吻上,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奈的嘴角流下,瑞德退了出去,用舌头卷走了那一丝水渍。 在一阵恍惚中,奈竟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白桃味,在她还不及自己分辨的时候,一只火热的手掌贴在了奈的私密处。 奈一个激灵,意识又回归了几分,她想要蜷起身子避开那只手,一根手指却直接插进了从未有人拜访过的甬道。 “唔……”陌生的被入侵的感觉让奈下意识的发出了一个气音。 空气中白桃的香甜味更浓了,瑞德的呼吸又粗重了几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都用来阻止他直接占有面前这个诱人的女体了。 瑞德的吻落在了奈的双乳上,他就像小孩子一样用力吸允着奈的乳头,在感受到手中的水泽之后,他插入了第二根手指缓缓抽插着。 奈就像被低压的电击枪击中了一样颤抖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呜咽,“不要……” 瑞德的耐心即将告罄,他额头上的汗水落在了奈的乳肉上,他的另一只手找到藏在花唇中的阴蒂,用了些力气揉搓着。 快感就像潮水一样迅速把奈吞没,在一阵白光中,她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高潮,而她的穴肉紧紧绞住了瑞德的手指,在他把手指抽出来时,带出了一小股透明的清液。 在奈还没从高潮中缓过神来的时候,瑞德已经把他的阴茎抵在了奈的穴口,他俯下身,吻住了奈的唇,同时身下猛地用力。 撕裂的疼痛瞬间侵袭了奈的所有感官,就像大人非要穿进小孩的裤子里一样,奈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就要从中间裂开。 穴内紧致的让瑞德寸步难行,湿热的穴肉紧紧包裹住阴茎的感觉,让瑞德血液流动都快了几分。 痛呼声被瑞德尽数吞下,他没有马上开始抽动,而是耐心的抚慰着奈的身体,直到他感觉到甬道重新泛起湿意。 瑞德小幅度的抽插着,混着血丝的蜜液随着他的动作流到奈被撑的几近透明的穴口上,直到奈开始不自觉的随着瑞德的动作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 加了亿点点私设,女主不是omega但是也没有小鸡鸡(捂脸 世界一(3)成结(H) “长官……”奈含糊不清的叫着,瑞德低声喘着气说到: “我在。”,然后用力一沉腰,婴儿手臂粗细的阴茎没入奈的甬道内。 “嗯……”奈被突然的饱胀感激的弓起了腰,在瑞德看来却像是昂首在向他索吻,他吻住了奈的唇瓣,身下一下比一下用力的撞击着甬道深处的花心。 深埋在奈体内的小瑞德忽然擦过了一块软肉,奈就像触了电的鱼一样浑身一颤,穴肉猛地绞紧了,瑞德会意的调整了角度,每一下都向那块软肉顶去。 “不要……”奈低声呜咽着,没几下就被瑞德送上了高潮,眼角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浓郁的白桃香甜味包裹住了瑞德,他眯起眼睛,暂时放缓了进攻的步伐,享受着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快感。 瑞德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alpha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的想要让这股对他来说极具诱惑力的信息素臣服。 但是白桃味的香气却完全不受信息素的影响,这还是自从瑞德分化之后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即便是beta也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更何况这样香甜的味道绝对不是beta能散发出来的。 类古人类女性。瑞德的脑海里筛选出这个词,他看着身下面色潮红的女人,生出一种复杂的情感,但很快汹涌而来的情欲就盖过了他所剩的理智。 瑞德就像发泄着什么一样用力挺动着,从穴口溢出的蜜液被快速的撞击捣成了白色的粘腻的泡沫。他一次次的撞击着那个紧紧闭合的小口,直到它慢慢的松软。 察觉到瑞德的意图的奈扭动的身体想要逃离,“不要……不行,那里不可以……”奈的声音被瑞德撞击的断断续续的。 瑞德轻轻吻了一下奈的眼睛,身下却猛地一用力,奈的花心就像终于被攻破的城墙松开了一个小口。 即使只是进去了一点,奈也痛的浑身一哆嗦,一串泪珠从奈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流下,她几乎是低泣着说到:“不要进去了……求你……” 瑞德的动作只有一秒的停顿,下一秒他却愈发用力的向里面撞去,“让我标记你好吗?”,他虽然这么说,但动作和语气却不容拒绝。 “不要……成结……”奈在一波波的快感中勉强抓住了所剩无几的理智。 在这个世界里,beta是不能被永久标记的,普通的标记一天左右就能消失,但是成结标记却能维持一周到一个月不等的时间。 瑞德没有说话,他知道奈在担心什么,但如果她真的是类古人类女性的话,即便是成结标记也不能在奈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瑞德的动作愈发用力,奈再一次被推上高潮的时候,瑞德也抵在了甬道的深处,迅速胀大的阴茎头部一下子把奈的理智拉了回来。 “不要……“奈用力蹬着双脚,想要摆脱这种似乎马上就要被撑破的恐惧感,瑞德俯身压住了奈的身体,“放松。”,紧的过分的甬道也给了瑞德一种自己就要被绞断的感觉。 成结标记持续了一分多钟,等到瑞德把阴茎从奈的小穴里抽出来的时候,奈已经陷入昏迷了。 浓稠的白色液体从还来不及闭合的穴口里慢慢流出来,瑞德只看了一眼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再次勃起的冲动,他从被扔到地上的奈的应急包里拿出最后一支alpha抑制剂,果断的扎进了自己的小臂上。 事实上,对瑞德来说,这种发情热被强制刹停的感觉并不好受,但奈显然承受不住自己再来一次了。 这里作为帝国军方的安全屋,显然不会配备家务机器人,瑞德只能自己抱着奈去卫生间收拾残局。 瑞德把奈放进浴缸里,白桃的香味此时已经淡了不少,他近乎贪婪的凑近了奈用力嗅着。 温度恰当的水没过了奈的双乳,瑞德关掉了水龙头,自己也翻身进了浴缸,他压在奈的身上,两根手指轻轻的将射进奈小穴里的精液弄出来。 但最后却变成了瑞德用手指把昏迷中的奈再次送上了高潮,一时间,浴室里的白桃香味再次浓郁了起来。 这还是瑞德第一次感觉到精神力被如此柔软的抚慰,即便是和他匹配度高达92%的伊恩也没有带给他过这样的感受。 虽然alpha作为叁种性别中占据绝对支配地位的性别,但运用精神力却是要付出代价的,越是精神力等级高的alpha,在运用精神力操纵机甲作战时,带来的精神负担就越大。 长时间的精神负担过重会导致暴躁、抑郁、自残或危害社会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所以帝国专门制定了相关标准,当现役军人的精神荷载率超过60%就会被强制从一线退役。 而就在登陆Z412无人区之前,瑞德的精神荷载率已经高达58%。 瑞德走出浴室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他从衣柜里拿出备用床单,换上之后把奈放在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之后,他唤醒了自己的终端。 “检测精神荷载率。”瑞德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终端在一分钟之后给出了结果,“当前精神荷载率54%。” 瑞德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奈,不知在想什么。 世界一(4)晚餐 奈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六点,这显然是这具身体的生物钟的作用。 她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开始揣摩自己昨晚昏迷前听到的那句话,“成功激活隐藏任务辅助工具:类信息素。” 难道指的就是自己闻到的那股白桃的香味,可是它对任务有什么辅助作用吗? 奈还来不及想明白,就听到瑞德的声音,“醒了?” “是,长官。”奈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她猛地坐了起来之后,才慢半拍的把被子扯起来裹住自己。 之前被忽略的身体上的不适也随着她的动作一起涌上来,除了双腿之间的疼痛之外,全身肌肉的酸疼让奈不得不怀疑她昨晚是不是做了一整晚的虚拟实战模拟。 “换好衣服,我们要离开了。”瑞德从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了起来。 奈顺着瑞德的目光看到了床头柜上的衣服,“是。”,说完,奈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哑的厉害。 瑞德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房间。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了,奈就像一只行动困难的螃蟹一样从床上下来,新的衣服上放着她之前的应急包,奈从里面抽出了一支止疼剂,毫不犹豫的注射进自己的肌肉里。 药效发挥的很快,只过了半分钟,奈身上的痛感已经不会影响她的行动了,她迅速进卫生间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换上备用的新衣服。 预备役的烟灰色制服自从奈四年前从军校毕业,就再也没穿过,而且这身制服明显偏大了一码。 奈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黑色披风,用力抖了抖,确认没有沾上奇怪的液体之后,披在了身上。 从暗室离开,外面的房间里空无一人,连地上之前溅上的血液都被清扫干净了,奈没有停留,从这间房间离开。 外面的房间里昨天躺了一地的人已经不见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站了两个人。瑞德背对着奈,正和对面矮胖的中年男人交谈。与其说是交谈,不如说是中年男人单方面恭敬的汇报工作更恰当。 奈推开门的声音显然惊扰到了两人,瑞德转身看向奈,“过来,我们要走了。” “是。”奈走到瑞德身后半步的位置。 中年男人瞥了一眼奈,就重新看向瑞德,“殿下,慢走。” 瑞德 “嗯”了一声,就越过男人离开了,奈跟在瑞德身后,在路过男人的时候,点了下头。 清晨的酒馆只有店员的打扫卫生,瑞德一路不停的走向飞船的停泊地,走到半路,忽然放慢了脚步,跟在他身后的奈不明所以的也放慢了脚步。 多花了些时间登上飞船之后,奈自觉的规划了返回莱特舰的路线,瑞德看了一眼导航的界面,没有说话。 就这几天和瑞德的相处来说,奈已经深刻明白,没有说话就是最好的表扬。 “奈中士,昨晚的事情……”瑞德顿了顿,奈就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接下他的话,“能帮助长官完成任务是我的荣幸。身为一名帝国军人,帝国的荣耀高于一切。” 瑞德似乎被奈的话噎住了,他默了默,才说到:“你能有这份觉悟很好。” “谢谢长官的赞扬。” 回到莱特舰之后,那晚的事情就像被封存进了两人的记忆深处一样。 奈在跟任务辅助系统确认过之后,确认了这具身体的性别是不能被标记的类古人类女性,而那股白桃香气是专为瑞德定制的类信息素物质,顾名思义,它能够起到和omega信息素一样的抚慰alpha的作用。 要说有什么改变的话,大概只有奈的办公桌搬进了瑞德的办公室,而瑞德对于奈的关心也不再是全盘拒绝了。 奈似乎已经看到任务完成度S级评价在向她招手了。 按照原本的剧情,男主受是在离开莱特舰一年后被男主攻找到的,因为受离开时为了消除攻的标记,破坏了自己的腺体,虽然回到攻身边之后接受了最好的治疗,但还是不免留下了一些后遗症。 但是现在,奈打算把这个时间提前到半年。因为她不能获得任何原剧情之外的信息,而书中确切描写受的位置的剧情,只有半年后他在主星旁的B21中型行星上差点被强制标记的剧情。 而现在距离伊恩离开莱特舰已经快一个月了,只要再过五个月,她的任务就完成了,奈美滋滋的想着。 “奈中士,去现场复核一下莱特舰的运行状况。”临近晚餐时间的时候,瑞德忽然这么说到,“结束之后你今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是,长官。”奈对瑞德行了一个军礼之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莱特舰作为帝国最顶尖的军舰之一,如果真的要仔细检查整艘舰艇的运行情况,恐怕半个月的时间都不一定足够。 所以瑞德在存疑的地方进行了标红,奈在军备室找到莱特舰的后勤长后,说明了来意,就跟着他前往实地复核。 等到奈把所有标红都进行了详细的反馈之后,距离饭点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了。 奈到餐厅的时候,厨师正在收拾餐盘,看到奈进来了,热情的招呼到:“奈,你可算来了,你的那份在保温箱里。” “好的,谢谢。”奈露出一个微笑,要知道她都已经做好喝营养剂的心理准备了。 奈打开保温箱,意外的发现里面除了自己的那份,还有一份晚餐,“还有谁没吃晚饭吗?” “还有一份是瑞德上校的,不如你带给他吧。” “好啊。”奈几乎没有犹豫就拿起了两份饭,走向办公室。 奈站在办公室门口,通过虹膜检测之后,闭合严密的门迅速向两边划开,瑞德果然还坐在办公桌后,微蹙着眉头,低头看着平板上的信息。 ———————— 啪啪啪预警,剧情已经离家出走了(笑 世界一(5)情欲(H) “长官,我把晚餐带来了。”奈把饭盒放在会客沙发前的茶几上,“饭盒之前放在保温箱里,现在还是热的。” 瑞德过了几秒,才抬起头来,“我知道了。”,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把桌上的东西简单规整好之后,才走到沙发旁。 奈把饭盒和餐具放在瑞德面前,还没收回的手被瑞德一把抓住,奈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瑞德,“长官,怎么了?” 瑞德的眼神晦暗不明,他看着奈,眸色比平时更沉了一些,奈心里一跳,这熟悉的开局。 “长官,我有抑制剂。”,奈尽量让自己离瑞德远一些,但是她的手腕被瑞德捏在手里,再远也不过是一臂距离。 瑞德似乎是清醒了过来,他慢慢松开了奈的手腕,而奈也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长官,那我先走了。”奈说完,也顾不上她的晚饭了,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门口的识别程序明明只需要不到一秒,但此时奈却绝对这一秒无比的漫长,门缓缓打开了,奈提起的脚步即将迈出门口,但一股力量却猛地把她拉了回去。 “砰——”瑞德把奈用力的压在了门旁边的墙上,他凑的很近,让奈看不清他的神色。 “长官……”奈听到了瑞德越来越明显的喘息声,她立马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瑞德呼出的热气打在奈的耳朵里,让奈全身都痒了起来,“可以吗?”瑞德哑着嗓音问道。 虽然奈不觉得自己说不可以就真的能不可以,但万一呢?奈刚想说不可以,瑞德就说到:“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瑞德吻落在了奈的唇上,他轻轻的咬着奈的下唇,一只手拉出了奈衬衫的下摆,慢慢探了进去。 炙热的掌心落在奈微凉的皮肤上,让奈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瑞德的舌头探进了奈的嘴里,他一边耐心的勾弄着奈的舌头,一边吸允着奈的津液。 奈的内衣不知何时被解开了,当她的乳头被轻轻捏住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拉住了瑞德的手臂。 “别怕。”瑞德轻声说,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把奈拉住他的手按到了她头顶的墙上。 奈用力的喘息着,似乎不这么做就会窒息而死,显然是上次不太美好的经历让奈下意识的对瑞德产生了恐惧。 “放松。”,瑞德吻了吻奈的额头,动作轻柔。 如果奈是一个真正的beta,瑞德此时还能用信息素安抚奈的情绪,但类古人类女性是一种几乎完全不受信息素影响的性别。 “我们到床上去。”瑞德说完就托着奈的膝窝把她公主抱了起来,在他的办公室后有一间休息室,以备瑞德临时休息的需要。 进入卧室之后,奈的身体放松了不少,瑞德把奈放在床上之后又吻了上去。 一个绵长的吻之后,奈才发现自己的裤子也不见了,瑞德手指正隔着薄薄的内裤在奈的花穴外来回抚摸着。 红晕浮上了奈的脸颊,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烫,而在瑞德的眼里则是另一幅美景。 奈的皮肤是奶白色的,此时因为动情而泛着淡粉色,配着满室馥郁的白桃香气,让她看起来诱人的就像一只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瑞德拉下了奈身上最后一块布料,手指轻轻探进了那个温暖潮湿的地方,一进去,他的手指就被紧紧吸住了。 瑞德的耐心就像鼓风机前的柴火,以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燃尽了,他抽动了几下,带出了一片水泽之后,就伸进了第二根手指。 “慢点……”奈轻声说到,瑞德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抽插了十几下之后,扶着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凶兽抵在了穴口。 花唇被挤开,粗大的阴茎被缓缓送进了充血泛红的小穴中。 “唔……”奈发出一声闷哼,下意识的想向上逃离,却被瑞德按住了腰身用力向下,一上一下中,瑞德的生殖腺深深的没入了穴道中。 熟悉的快感迅速席卷了瑞德的大脑,这种滋味仅仅只是品尝过一次就足以让他上瘾,alpha的天性让他叼住了奈的后颈,咬着那块皮肉摩挲着。 奈还没适应突然的饱胀感,就被瑞德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深入卷进了快感的浪潮,在寂静的房间中,一时只剩下了耻骨相撞带出的“噗滋噗滋”的水声和两人的喘息声。 在近百次的抽插之后,奈眼前闪过白光,到达了今晚第一个高潮,一股丰沛的水液冲刷在瑞德的龟头上,在穴肉一阵规律的痉挛中,瑞德抽出了肉棒。 奈刚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就被摆成了跪趴的姿势,瑞德掐着她的腰肢,让她的臀高高抬起,一个挺身重新把小瑞德送进了小穴中。 后入的姿势让瑞德进入的更深,让奈甚至生出一种自己会被顶穿的感觉。 “不要……太深了……”奈低声哭喊着,瑞德却一个深顶,几乎要破开了宫口,他的手放在了奈的小腹上,那里隐隐凸起了肉棒的形状。 “是吗?”瑞德贴着奈的耳朵说到,他的声音因为沾染了情欲而更低沉性感,奈因为这两个字再次登上了高潮。 瑞德感受到身下的人的热情,低声笑了出来,“原来奈喜欢我的声音吗?” 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对不起……”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瑞德把奈的手拉下来,轻轻捏着她的下颚让她偏过头,然后俯身吻住了她。 这是一个分外温柔的吻,瑞德轻轻触碰了一下奈的嘴唇,就松开了她,如果不是瑞德的阴茎还埋在她的阴道里,她甚至会以为这只是一个不掺杂情欲的晚安吻。 那个吻结束之后,瑞德的动作就变得格外用力,就像是想把尽根埋入奈身体里一样,不断的撞向那个变得松软的宫口。 又是近百下的撞击之后,奈忽然昂起了脖颈,发出一声带着哭音的呻吟。 瑞德轻轻咬住了奈的后颈,把精液射进了奈的子宫里。 世界一(6)秘密 第二天生物钟把奈叫醒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后背贴着一具体温偏高的身体。 奈身后的人似乎早就醒了,察觉到她的身体忽然变得僵硬之后,松开了一些圈住奈的手臂,“醒了?” 一模一样的台词,奈只觉得连身上的疼痛都和那天早晨一模一样,“长官。”,奈轻声喊了一声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呐呐的闭上了嘴。 “现在叫我瑞德更合适。”瑞德的话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瑞……瑞德。”奈此刻只觉得这个词格外的烫嘴。 瑞德“嗯”了一声,声音挺起来似乎心情不错,他也不再为难奈,松开了奈之后,从床上下来,顺手拿起扔在沙发椅上的浴袍裹在了身上。 奈几乎在瑞德下床的同时就爬了起来,把薄被卷在了身上。 “你不是beta,你是类古人类女性,对吗?”瑞德的话虽然是疑问句,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奈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低着头说到:“对,长官。但我并不是有意隐瞒的,我一直认为我只是患有比较严重的腺体退化综合症……我也是上次……之后才发现的。” “别紧张,我没有追责的意思。”瑞德坐在了椅子上,“但是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必须保证不会以任何方式被第叁人知道。” 瑞德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连奈都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她看着瑞德的眼睛,郑重的说了声“是。” “你身上散发的类信息素物质,能起到和我高度匹配的omega信息素的作用,”瑞德顿了顿,才接着说到:“也就是说,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奈没有说话,虽然这些信息她早就从任务助手那里得知了,但瑞德这么坦诚的告诉她,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要知道,对于一个S级alpha来说,高度匹配的omega的作用就相当于能源核心对于一台机甲,所以想要摧毁一个alpha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摧毁他的omega。 对于帝国的王储瑞德来说更是如此,瑞德最后那句话就相当于将自己的命门送到了奈面前。 但是,奈皱了皱眉,“伊恩下士才是长官您的omega,当务之急应该是尽早找到伊恩中士。” 伊恩是瑞德的omega这件事在莱特舰的全体成员登上舰船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在伊恩离开之后,莱特舰不断修改航道寻找伊恩的踪迹也不是秘密。 瑞德似乎是有些不愿意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他抿了抿唇,还是说到:“伊恩离开的那天,我的精神荷载率已经达到了56%。” 奈眉心一跳,按理来说正常服役的alpha只有在服役年限超过十年之后,才会出现精神荷载率超过50%的现象,而且这还是在没有高度匹配omega的情况下。 “怎么会……?”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瑞德叹了口气,“伊恩他听信了一些传言,再加上我刚从前线回来的时候,精神荷载率一度接近80%,父王为了我而对伊恩采取了一些强迫性的手段,导致他因为心理因素产生了对我的信息素的排异现象。” 奈握紧了手,这些和原剧情中的描述都是相符的,但是瑞德接下来这句话却是奈没想到的,“伊恩他想离开我,我所受的教育让我无法作出强迫他的行为,之前父王为了不让我失去理智变成疯子而强迫他,已经让我对他很愧疚了。 “所以在知道他迫切的想要离开我之后,我就做了一些安排帮助他离开。” 奈没有反应过来,呐呐的说了一句很冒犯的话,“所以现在所谓的找伊恩都只是做给陛下看的吗?” 瑞德也没有计较,点了点头,“在一个月前的那次意外之前,我甚至已经写好了退役申请。” 奈心里一团乱麻,突然触发的隐藏剧情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她试探性的问道:“如果伊恩下士知道自己误会您了,希望回到您的身边呢?” “你是怕万一伊恩回来,你的处境会变得很尴尬吗?”瑞德皱了皱眉,不太确定的问道。 奈连忙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一时理不清头绪的奈决定先解决眼下的问题,“所以我能为您做什么呢?” 瑞德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是一个不情之请,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我。”他看着奈的眼睛,接着说到:“我希望你成为我的伴侣。” 奈一口气没有喘出来,猛的咳嗽了两声,“您说什么?” 瑞德给奈接了一杯温水递过去,重复了一遍,“我希望你成为我的伴侣。” 在这个世界,伴侣就像夫妻这个词一样正式,如果在主网登记成为伴侣,就相当于登记结婚,是具有法律约束力的。 奈缓了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抱歉长官,我恐怕不能答应您,但是如果您需要我……”奈说着,竟然忍不住老脸一红,“为您疏解精神负荷,我愿意为您提供帮助。” 瑞德看不出失落还是高兴,他的嘴角似乎微微向上翘了一下,又似乎没有,“那以后就麻烦奈中士了。” 世界一(7)距离 莱特舰在茫茫的星际航行,不知不觉竟然又过去了五个月,这几个月里瑞德倒是十分守约的每次遇到发情热都会“麻烦”奈。 但是明明对于A级以上的alpha的来说,发情热甚至不需要抑制剂就能压制下去,至少奈也没见舰船上其他alpha一到发情热就搞基,没办法,毕竟舰船上除了奈都是alpha。 奈有一次问瑞德的时候,得到的回答是:“因为我的精神荷载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勉强你的。” 男主大人都这么说了,奈难道还能拒绝他吗?原剧情中也提到过瑞德为了降低精神荷载率服用了还在试验期的新药,后来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 好在她的任务终于要结束了,明天莱特舰就要登陆B21中型行星,进行回到主星前的最后一次补给。 这种兴奋令奈在上班的时候都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瑞德看着奈高兴的样子也笑了出来,“能回家就这么高兴?” 没错,真正的奈出生在B21,一直到十六岁到主星上学,她甚至都没离开过B21。 “虽然爸妈都在军队,见不到他们,但是自从十六岁离开B21,我就没有回去过。”奈半真半假的说到。 瑞德点了点头,“明天登陆之后,你不必跟着我,补给的事情也不用你管,放你一天假,五点之前回到莱特舰就行。” 奈眼睛一亮,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溜去找伊恩呢,“谢谢长官!” 瑞德嘴角勾了勾,“不客气。但是……”,他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 奈看着瑞德嘴角的弧度,忽然意会过来了,“今天吃糖醋里脊和水煮肉片怎么样?” 瑞德挑了挑眉,“锅包肉和水煮肉片吧。” 奈点了点头,给厨师发了一条简讯,让他少做两份餐,再帮她跟仓库申请一些食材。 两人等到了六点才离开办公室,这时候的餐厅已经只剩下保洁机器人在进行清理了,奈轻车熟路的进入后厨,厨师替她准备的食材已经放在料理台上了。 奈熟练的将食材分类,把蔬菜放进沥水篮里之后,瑞德自觉地挽起袖子,打开水龙头认真的择洗起来。 “你说敢奴役第一王储打下手的,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奈看着瑞德从几个月前的生疏到现在得心应手,忍不住调侃道。 瑞德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你是第一个。” 奈因为这句话,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想来自己也是有过王子给自己做帮厨的人了。 瑞德把菜都洗干净了之后,就擦干了手站在旁边看着奈把肉片成薄片。 一缕头发从奈的耳后掉了出来,瑞德下意识的就伸手重新把它别到奈的耳后,因为刚洗过手而带着凉意的手碰到奈的耳廓,惹得奈一个激灵。 奈没有抬头,说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瑞德说完,就倚在一旁的料理台上不再动作,等到奈放下刀具之后,瑞德才忽然上前环住了她的腰,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奈脸一红,不自在的想要挣开瑞德的怀抱,“怎么了?”,她转头想要去看瑞德的表情,却猝不及防被瑞德吻住了唇。 这只是一个吻,只是唇瓣相贴,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温度,瑞德叼住了奈的下唇,轻轻的咬了一下,就松开了奈。 奈的脸颊绯红,“我们先吃晚饭好不好?” 瑞德笑了起来,“好,先吃晚饭。”,他在“先”字上的音咬的格外的重。 第二天一早,奈就收拾整齐了站在主舱室等待集合,虽然昨晚她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到了快天亮,才得以去梦会周公。 “奈,这么早?”医务室的随队军医凯尔从后面拍了拍奈的肩膀。 奈被吓得猛地转头,“凯尔,你走路能不能发出点声音!” “哈哈哈,”凯尔一边大笑着,一边轻轻拍着奈的后背,“你没事吧,对不起啊,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来了。” 奈深吸了一口气,才没好气的说到:“我又不像你也精神力A级。” 凯尔得意的笑了笑,正想说话,就听到身侧传来一个声音,“奈中士,过来。” 两人一齐回头,就看到瑞德背着手站在指挥台上看着他们,奈连忙把凯尔放在自己背上的手拿下来,悄悄的离凯尔远了一些,对瑞德行了一个军礼,“是,长官。” 说完,奈就小跑着到了瑞德的身后站好,瑞德看着底下的凯尔,开口说到:“你留守舰船。” 凯尔表情一僵,下船补给的机会可是他磨了好久才得到的机会,他还想去吃那家着名的甜品店呢。 奈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没笑出来,在凯尔看向自己的时候,对他吐了个舌头,没想到瑞德正好回头,奈尴尬的迅速恢复严肃的表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瑞德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奈在人前对他的这种无意识的距离感,即使两人现在是最亲密的关系,但似乎在奈的心里他也仅仅只是她的长官而已。 如果奈能对他也露出这么毫无防备的笑容就好了,不,如果只对他笑就更好了,瑞德脑海里一闪而过这样的想法。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瑞德猛地收回了落在奈身上的目光,而对瑞德的想法一无所知的奈,疑惑的看了瑞德一眼。 ———————— 我真的好爱黑化梗(危险发言)!但是正文是HE,世界一的最后会有一章男主黑化的if线 世界一(8)感觉 八点整的时候,所有下船补给的人员在主舱室集合完毕,瑞德走在最前面,奈落后半步紧紧跟在他身后。 飞船是中型客运飞船,速度要比上次追击星盗的小型作战飞船慢上不少,但是因为莱特舰就停泊在B21附近,所以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降落在了B21。 飞船停稳之后,舱门打开,瑞德让补给人员先下船去执行任务,自己则站在舷窗旁看着窗外繁忙的港口。 等到所有人都下船之后,瑞德才转头看向奈,“过来。” 奈走了两步,停在离瑞德一步的地方,瑞德伸手握住了奈的手腕,用了点力,把奈拉进自己怀里。 从离开莱特舰开始,瑞德心里就有一种即将发生什么事情的感觉,这种感觉在降落在B21之后更强烈了。 这种感觉让瑞德觉得怀里这个人就像即将要消失一样,“奈,你会离开我吗?”,问完,瑞德就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声,明明自己之前是最不屑这种无聊的情话的。 奈的心跳漏了一拍,甚至怀疑瑞德知道自己今天的打算,但她还是嘴角弯了弯,说到:“瑞德,除非你希望我离开,否则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瑞德没有说话,只是低头静静的注视着奈的眼睛,奈毫不心虚的和他对视,毕竟今天她就会把伊恩带到他面前,到时候自己再离开也不算是食言。 瑞德看着奈的眼睛里倒映出的自己,那种奇怪的感觉没有减少反而更强烈了,瑞德忽然伸手蒙住了奈的眼睛,低头用力吻了下去。 奈只觉得视线忽然被遮挡,接着就是唇上一热,瑞德急躁的撬开奈的唇齿,用力的吸允奈的津液,然后将自己的哺进奈的嘴里,强迫奈吞咽下去。 这个吻让奈久违的感觉到了窒息的感觉,直到奈已经开始因为缺氧而脸上泛起红色,瑞德才慢慢松开她。 奈喘着气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瑞德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她鲜红欲滴的唇。 两人静静的站了几分钟,奈才试探性的问道:“那我就先走了?” 瑞德点了点头,却没有松开抓着奈手腕的手,奈轻轻动了一下手腕,瑞德才像刚想起来似的松开了手。 在奈转身离开的时候,瑞德却再一次拉住了奈的手腕,“早点回来。”,奈看着瑞德的眼睛,竟然从里面读出了一些类似于请求的情绪。 奈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好!”,瑞德松开了她的手,站在原地目送奈离开。 离开飞船的奈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伊恩,原剧情里描写这段剧情的时候,描写伊恩差点被强行标记的时候,瑞德就在离他仅仅两个街区的地方和B21的行政长官见面。 奈在地图上圈出范围之后,很快就找到了那条符合原剧情描写的小巷,她看着地图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似乎已经看到第一个任务的S级评分在向她招手了。 今天是伊恩在B21停留的第二十一天,在离开莱特舰之后,为了不被瑞德和国王的人找到,他就一直辗转在各个星球之间。 B21因为靠近主星,所以治安很好,这也让伊恩放下了警惕,这天,他向过去几天一样想要穿过小巷抄近路去书店上班,却不想被几个alpha拦住了去路。 这不是伊恩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了,他熟练的一边跟那两个强壮的alpha虚与委蛇,一边悄悄的拿出自己放在包里的催泪瓦斯。 “嘿,看看我们的小可爱想干什么?”其中一个忽然发现了伊恩的小动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一用力,伊恩手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 另一个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军用催泪瓦斯?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东西啊。”那个人说着看起来似乎有些犹豫了。 “管他干嘛呢,他要真的有背景,能窝在一家小书店里打黑工?”抓着伊恩的人说到。 另一个人似乎被说服了,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伸手向伊恩的脸摸去。 伊恩用力偏过头,想要避开那个人的手,那人顿时不满的抓住了伊恩的领子,扬起手似乎就要给伊恩一巴掌。 手掌带出的轻微的风声已经传入了伊恩的耳朵,但那一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伊恩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棕发的女人握住了那人的手腕。 女人批着军队的制式披风,虽然看不到军衔,但藏青色的披风只有现役军职才能穿,“按照现行治安法,骚扰或强迫omega,最高可至终身监禁。” 因为抬手而让披风扬起的空隙,正好够让两人看到奈腰间的脉冲枪,两人连忙说到:“误会,都是误会。” 奈松开了那人的手,两人忙不迭的跑出了小巷,却在巷口发出一声惨叫,伊恩疑惑的看向奈,奈解释道:“是地方治安官。” 伊恩点了点头,舔了舔泛白的嘴唇,“那个,谢谢您,军官大人。” “不必谢我,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伊恩。”奈说完,就看到伊恩身体一抖,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奈连忙说到:“别紧张,我不是国王派来的人,也不是殿下派来的,我来找你,完全只是我的个人行为。” 伊恩半信半疑的抬头看向奈,奈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军官证出示给伊恩看,“我叫奈·赫尔,beta,是瑞德少校的的副官。” 伊恩在听到瑞德的名字的时候,表情有几秒的凝滞,过了一会,他才用干涩的嗓音说:“你为什么要找我?” “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好吗?”奈提议。 世界一(9)见面 伊恩打工的书店是一家兼营咖啡厅的书店,奈给伊恩点了一杯热牛奶,给自己点了一杯冰美式。 老板看到自己的员工被奈带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收留黑户的事情被发现了,却没想到那军官说自己是伊恩的朋友。 能和军官作朋友,怎么还会沦落到成为黑户的地步呢?这边老板还在不解,那边奈却已经简单的把事情跟伊恩解释了一遍。 “我离开莱特舰后不久,就知道我误会了瑞德,但是那时我已经把瑞德的标记破坏了,我没有终端,没有钱,我也想过联系瑞德,但是失去了我的个人终端之后,我根本联系不上他。”伊恩说着,眼眶已经红了。 奈叹了一口气,“二皇子一直在伺机谋取长官的第一王储位置,上次长官失踪,他本以为自己能够顺利被封为王储了,却不想长官不仅平安归来,还独自完成了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就骗我说瑞德为了不让我离开,故意将我唯一的哥哥关进了监狱……”伊恩边哭边说到。 “长官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你的哥哥吸食违禁精神药物,强行标记了一名有伴侣的omega,致使omega死亡,法庭原本的判决是死刑,是长官为你哥哥请了最好的律师,才争取到叁十年监禁的量刑。” 伊恩捂住了自己的脸,“可是我不知道啊,我以为瑞德他真的这么做了……” 奈等到伊恩平复了情绪,才说到:“伊恩,你想见见长官吗?” 伊恩身体一僵,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奈,“我……我已经没有资格再见他了,我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不仅没有帮助他陪伴他,还在不断的伤害他……我……” 奈起身坐到伊恩的身旁,轻轻拍了拍伊恩的背,“伊恩,听从你内心的声音。下午叁点,我会请长官来这里,是否要见他,你可以自己决定。”说完,奈就离开了。 走出店门,透过书店的落地玻璃,奈向里看了一眼还坐在座位上的伊恩,想扯出一个笑容却失败了。 奈叹了口气,做惯了深情女配的角色,突然享受了一把女主的待遇,果然还是会有些舍不得啊,而且像瑞德这么外冷内热,又有贵族风度的男主也是相当难得的。 “成功修改关键剧情点。”任务助手忽然发来提示,奈的心思一下子就被扯了回来,作为一名维护员的专业素养让她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奈深呼了一口气,把最后一点不该有的想法扔出脑海,打开导航,向原主就读的中学走去。 等到奈到了B21第七中级学校,已经快到饭点了,奈跟着脑海里的映像走到学校后面的街上,找到那家原主最喜欢吃的小吃店。 正值暑假,虽然是饭点,但是店里人却不多,奈刚点完餐坐下,就听到有人喊自己,“奈?” 瑞德和B21的地方官员一起吃完中饭,离开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他被一行官员送上悬浮车,本打算直接回莱特舰,打开终端一看,却意外的看到了奈发来的消息。 只有一个定位,是一家位置比较偏僻的书店,瑞德挑了挑眉,心情忽然愉悦了起来,他没有回消息,而是直接更改了行程目的地。 到书店的时候,正好是叁点,瑞德推开书店的玻璃门,挂在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叮当——”的声音。 店里的人不多,瑞德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他想见的人,他打开终端,正想问奈在哪里,就看到一个人慢慢走到自己面前。 “瑞德……”伊恩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阔别半年的爱人,却看到瑞德皱了皱眉,第一句话问的是:“是奈安排的?” 瑞德说不清此刻内心是什么想法,他知道奈很在乎自己,她会把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小偏好认真记下来,会无限度的容忍他偶尔的大少爷脾气。 他敢说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像奈对他这么好了,即使是他的母后,对他的关心也仅仅只是他课业完成的如何。 可也是她,现在却亲手他把推向别人,愤怒在瑞德的心里席卷而过,他迅速的恢复了理智,几乎是用公事公办的语气的问道:“你想见我?有什么事?” 伊恩眼里闪过受伤的神色,“我们能坐下谈谈吗?” 而另一边,奈此刻正坐在B21有名的甜品店里,吃着店里的招牌黑森林蛋糕。 “奈,你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我凑巧碰到你,还不知道下次见你得要什么时候呢?”坐在奈对面的男人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说到。 “肖恩,要比谁更忙可就没意思了,我可听说你在乐团现在在主星系巡回演出,你怎么有空回来,不会是被开除了吧。”奈调侃道。 肖恩是原主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小时候腼腆的比奈还像个女孩子,本以为他会分化成omega,谁想到竟然分化成了alpha。 后来奈进了军校,肖恩去了帝国音乐学院,两人几年都见不上一面,慢慢的联系也少了,这还是两人十六岁分开之后第一次见面。 ———————— 工具人肖恩上线:) 世界一(10)解释 “你瞧不起谁呢?我现在可是一提了。”肖恩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你呢?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beta从军升职可难了。”奈叹了口气,“我打算再过段时间就申请地方常驻军,待遇不变活还轻松。” 肖恩点了点头,“那你的alpha能同意吗?” “我哪儿来的alpha?”奈白了肖恩一眼。 肖恩疑惑的凑近奈闻了闻,“可是你身上明明有alpha的味道啊。” 奈往后避了避,“应该是我长官的吧,我现在是副官,整天跟人家屁股后面跑,沾上点信息素也很正常。” “是吗?”肖恩喃喃的问了一句,奈连忙打了个哈哈糊弄了过去。 两人从小时候的糗事一直聊到了进入工作之后遇到各种奇人,正好肖恩说到他最近遇到的一个做精omega,奈随口问道:“竟然还有alpha嫌弃omega的吗?” “怎么,alpha就必须得捧着omega吗?”肖恩挑了挑眉,反问道。 “咦~等你以后找到你的omega了就不会这么说了。”奈吃了一口新点的草莓慕斯。 肖恩忽然放下了翘着的腿,坐直了正色说到:“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找omega,我已经有喜欢的beta了。” 奈放下了勺子,好奇的看向肖恩,“谁呀,能说吗?” 肖恩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奈反应了几秒,才发现对方说的是自己,她震惊的往后靠到了椅背上,“你跟我开这种玩笑,不合适吧?” “我没有开玩笑,我本来打算等巡演结束去找你表白的,但缘分让我们提前遇见了……”肖恩紧张的握紧了双手,“所以,你的答案呢?” 奈犹豫了几秒,才说到:“那你得等我调任地方守备军的调令获批了……” “奈!”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奈的话,这个嗓音熟悉到让奈下意识的站起来转身向来人行了个军礼,“长官!” 瑞德抿着唇,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肖恩,“回舰。”说完,他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奈只能对着还处于茫然状态的肖恩比了一个终端联系的手势,就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悬浮车就停在店门口,奈到门口的时候,瑞德已经坐在里面了,奈刚坐稳,悬浮车就启动了。 奈很想问问伊恩去哪儿了,但瑞德一副闭目养神、拒绝交谈的样子,让奈几次欲言又止。 似乎是感觉到了奈不断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瑞德开口吐出了一个字:“说。” “长官,伊恩他怎么样了?”奈几乎是立刻就问道。 瑞德睁开眼睛,看着倒映在窗玻璃上的奈,“他会和我们一起回主星接受治疗。” 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也不再不停的偷瞄瑞德。 瑞德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奈下一句话,有些气闷的重新闭上了眼睛。 瑞德在回莱特舰的一路上都没有再跟奈说一句话,倒是伊恩一直围着瑞德转,瑞德偶尔才会附和两句。 奈坐在不远处,有些疑惑为什么还没收到任务助手任务完成的提示,难道还有哪里出了问题吗? 而其他的人早已习惯了奈整天跟在瑞德身边,现在看到这副诡异的景象,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这种奇怪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回到莱特舰,瑞德走在最前面,伊恩跟在他的身后。 留守莱特舰的人早就等候在出舰舱外,瑞德等众人行完军礼,直接把凯尔叫了过来,“凯尔上士,你带伊恩去做一个检查。” “是!”凯尔看向唯一一个陌生的面孔,原来那就是传说中的在逃王妃吗?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凯尔想着。 伊恩慢吞吞的走到凯尔身边,在跟着凯尔离开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瑞德一眼,而瑞德却已经在跟副舰长交代什么了。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奈只觉得事情的发展越跑越偏,她站在瑞德身后看着其他人搬运着补给物资,自觉也该上去出一把力,脚刚抬起来,瑞德就像身后长了眼睛一眼,偏头对她说到:“站那儿,等我一会儿。” “是。”奈连忙站好,眼观鼻鼻观心的充当一个摆件。 好在瑞德没几分钟就把事情交代完了,他看了一眼异常乖顺的奈,“跟上。”说完,就走了。 奈连忙跟上瑞德,一路上瑞德走的很快,奈跟的费力,直到瑞德忽然停下,奈才发现瑞德竟然走到了他的寝室前面。 “长官……”奈才刚开口,瑞德已经打开了寝室门,走了进去,奈直觉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刚向后退了半步,就被瑞德拉了进去。 房门几乎是擦着奈的衣角关上了,奈被用力的推到了门上,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角落里的应急指示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奈看不清瑞德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她耳旁的热度,“给你一次机会,解释。”奈听到瑞德这么说。 解释什么?难道是想知道遇到伊恩的过程吗?奈想到。 “我只是刚好遇到伊恩,当时他差点被alpha强迫了,他说……”奈还没说完,瑞德就打断了她的话,“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奈疑惑的转头想要看清瑞德的表情,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个alpha,是谁?”虽然这么说不太恰当,但奈只觉得问出这句话的瑞德就像吃醋的小孩儿一样。 “他叫肖恩·兰切尔,是一名小提琴手,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奈诚实的回答道。 瑞德抓着奈手腕的力道变大了些, “你要和他成为伴侣?” ———————— 工具人肖恩下线:) 下一章醋精瑞德预警 世界一(11)骗子(H)(加更) 奈犹豫了一秒,就是这一秒彻底击溃了瑞德,他握着奈的力道就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碎一样,奈来不及呼痛,瑞德就吻了上来。 尖锐的牙齿咬破了奈的嘴唇,铁锈味跟着瑞德的舌头一起被渡进了奈的嘴里,瑞德就像一匹饿狼一样四处掠夺。 奈的衬衫衣摆被扯了出来,瑞德单手解开了奈的腰带,手直接往里面伸了进去,奈被瑞德粗鲁的动作吓到了,她用力推着瑞德胸膛,想要把他推开。 但瑞德却更粗暴的直接撕开了奈的裤子,“见了情郎之后就想为他守身了吗?” 瑞德说完也被自己的话惊到了,他明明根本没有立场说出这句话,自己和奈既不是情侣关系,更不是伴侣关系。 这个认知让瑞德的心情更糟糕了,他的手指探进还紧紧闭合的花唇中,找到阴蒂用力的揉捏着。 “不是……”奈脑子里一团浆糊,本能的扭动身体想要逃离,却被瑞德掐住了腰固定在他身下,“瑞德…你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瑞德握着奈的手向上探去,解开了前扣式的胸罩之后,用力揉弄着两团绵软。 疼痛夹杂着快感不断冲击着奈的神经,一串生理性的泪水从奈的眼角滑下,瑞德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这么不想我碰?” 奈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穴口抵上了巨大的龟头,粗大的肉棒不由分说的直接挤了进来。 穴道里还不够湿润,湿滑的粘膜直接和粗糙的阴毛摩擦,让奈只觉得小穴里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瑞德此时也不好受,原本缺少润滑的甬道就寸步难行,奈因为疼痛下意识的收缩更像是要直接夹断他的阴茎一样。但是他就像是故意要折磨两人一样,执拗的向里面挺动着。 “等等…轻点……”奈倒吸着冷气,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让自己能够容纳瑞德的粗大。 瑞德忽然托起奈的双腿,吓得奈立马抱住了瑞德的脖子,瑞德就着这个姿势走向床边。 奈被轻轻的放在床上,瑞德一只手撑在奈的耳边,另一只手打开了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罐药膏。 瑞德把埋在奈甬道里的阴茎抽了出来,抠了块药膏抹在上面之后,又猛地插了进去。 药膏在遇热之后很快化开了,粘腻的液体带入奈的穴道里,带出一片清凉之意,但瑞德的肉棒却又炙热的可怕,奈甬道一缩,从深处涌出了一股液体。 瑞德自然感觉到了奈的情动,他把奈的腿压到她的小腹上,用力的快速抽插起来。 “慢点……太快了……”奈的声音被撞的断断续续的,瑞德的动作停了下来,奈刚喘了口气,就被瑞德翻了个身,变成了跪趴的姿势。 瑞德抬高了奈的屁股,掐着奈的腰一下比一下用力的向宫口撞去,他俯下身含住了奈的耳垂,“给我生个孩子?” 被快感席卷的脑子恢复了一丝清明,奈心里一惊,阴道也不自觉的一缩,瑞德因为这突然的袭击轻轻的闷哼了一声。 奈不回答,瑞德也没有再说话,而是一下下的用力凿开宫口,一边用手不断的揉搓着已经充血红肿的阴蒂。 “啊……”没几下,奈就被送上了高潮,克制的呻吟声忽然拔高,奈的眼前闪过一片白光。 等到奈高潮快要过去的时候,瑞德忽然一个用力撞进了奈的子宫里,同时掐着阴蒂的手微微用力。 还没从快感中抽身的奈再次被送上了更高的高峰,一股清液喷射了出来,溅在了瑞德的小腹上,一股浓浓的白桃味包裹住了瑞德的感官。 “你潮吹了。”瑞德的声音好像带着一丝笑意,奈刚恢复意识就听到瑞德这句话,瞬间脸红的恨不得原地消失,“别说……” 瑞德的阴茎又开始在奈的体内逞凶,他叼住了奈的后颈,就像猎豹戏耍他的猎物一样用牙齿轻轻磨着奈那一层薄薄的皮肤。 奈只觉得后颈那儿的轻微疼痛带着痒意磨人的过分,不适的想要扭头避开,瑞德因为奈的动作差点咬破她的皮肤,松开了她之后,瑞德忽然问到:“奈,你会离开我吗?” 这是奈今天第二次从瑞德嘴里听到这句话,“不会……”,奈在瑞德每一次都顶进子宫的攻势中,勉强回答道,“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需要我了…”这句话被顶的支离破碎。 瑞德忽然加快了速度,在最后一次深顶之后,他嵌入宫口的龟头开始迅速膨胀,一股股精液撞击在奈的子宫壁上。 在奈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骗子。” ———————— 今天是大雪,大雪是“进补”的好时节,特奉上一章大肉(/▽\),希望大家都身体棒棒的,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世界一(12)愿意 瑞德醒来的时候,离六点还差几分钟,他刚从床上起来,奈放在床头柜上的终端设定的闹钟就响了起来,瑞德在奈被吵醒之前及时关掉了闹钟。 房间里维持着人体最舒适的温度,但奈的眉头即使在睡梦中还是不自觉的微微皱着,瑞德把奈的手臂从被子里轻轻拿出来。 纤细的手腕因为昨晚他的暴力行径而红肿了起来,珍珠白的皮肤上泛着四个清晰可怖的紫色的指印,虽然瑞德昨晚已经上过药了,但现在看来他昨晚确实十分失控。 瑞德又仔细的给奈身上其他地方也上了药,期间奈几次好像要醒来,最后却都只是低声“哼哼”了几声,继续陷入沉睡了。 重新把奈塞进被子里,瑞德站在床边看了奈半分钟,才转身进了卫生间,瑞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沉静,眼里却隐隐有一股疯狂。 瑞德闭上了眼睛,唤醒了自己的终端,“检测精神荷载率。” “当前精神荷载率21%。” 卫生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瑞德才睁开眼睛,眼里也恢复了沉静,他推开了卫生间的门,门外,奈还维持着那个姿势躺在床上安睡。 瑞德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房门缓缓闭合,就像关着灾祸的潘多拉盒子缓缓合上。但是瑞德刚转身,就看到凯尔从另一个方向走来,而那个方向只有奈的房间。 凯尔边走边摆弄着他的终端,手里似乎还握着一个小玻璃瓶。 “凯尔上士。”瑞德喊住了凯尔,凯尔抬头看到瑞德,立马站定行了一个军礼,“长官!” “你在这里做什么?”瑞德的问话里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悦。 “报告长官,我来找奈中士。” 瑞德看向凯尔手里的玻璃瓶,“那是什么?” 凯尔犹豫了一秒,才说到:“这是N-415,用于调节alpha的信息素。” 瑞德伸出手,凯尔意会的把玻璃瓶递给瑞德,小小的玻璃瓶里装着十几颗绿豆大小的药丸,和印象中N-415纯白的颜色不同,这些药丸是乳白色的。 瑞德把药丸举到眼前,“这是N-415?”他的视线移到凯尔身上,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将凯尔剖开一样。 凯尔连忙低下头,眼神飘忽,“这是……”凯尔顿了顿,才咬着牙接着说到:“这是N-415的提纯物,Z-186。” Z-186作为单独的药物是一种管制药物,对于omega和beta有较好的避孕作用。 瑞德把玻璃瓶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私自提纯管制药物。我会如实向监管委员会报告。” 凯尔猛地抬头看向瑞德,但在看到对方那双没有温度的黑色眼睛之后,又颓然的低下头去,“是。” 瑞德没有再分给凯尔一个眼神,而是直接掠过他走向训练室,他的表情和往常一样冷淡,只有他攥紧的拳头上泛白的指关节出卖了他。 奈起床的时候,早训时间已经被她完美的错过了,虽然她是非战斗人员,但往常她都会陪瑞德一起早训,当然,大部分时间奈真的就只是陪着。 即使奈已经一赶再赶,等她到办公室的时候,距离上班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办公室的门在核验完奈的身份之后向两边滑开。 “抱歉,长官,我……”奈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站在瑞德办公桌旁的伊恩,她连忙改口,“我现在就去核对昨天的补给物资。” “不必,不用回避。”瑞德在奈离开之前说到,而伊恩有些勉强的对奈笑了笑。 奈有些不自在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剧情走到这个地方,总给她一种哪儿哪儿都不对劲的感觉。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瑞德忽然对伊恩说到:“你回到主星之后,后续的治疗会由omega保护协会全权接管,你现在不是我的omega了,你想做什么我都无权干涉。” 伊恩咬着唇,眼眶微红,“瑞德,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瑞德看都没看伊恩,视线落在面前的文件内容上,“你不必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瑞德……”伊恩不死心的还想说什么,瑞德直截了当的说到:“我有心仪的伴侣了,我很快就会结婚,那个人不是你。” 一时之间整间办公室陷入了死寂,奈埋着头盯着屏幕上的文字,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伊恩似乎是哭了出来,他闷声说了一句:“祝福你。”就跑出了办公室。 奈感觉自己把事情都搞砸了,这剧本和她预想中的破镜重圆一点儿也不一样。就在奈胡思乱想的时候,瑞德忽然走到了奈的办公桌旁,“奈。” “长官。”奈迅速站了起来,但却不敢只是瑞德的眼睛,只是专注的看着瑞德的下半张脸。 “跟我来。” 瑞德带奈去了一颗超小行星上,整颗行星的面积加起来还没有主星的王都面积大,因为不具有开发价值,所以人烟罕至。 飞船降落之后,瑞德没有下船,而是开启了透明模式,四周厚厚的冰层和直入云霄的冰川一下子摆脱了显示屏的束缚,直接展现在奈的眼前。 四周静悄悄的,奈甚至能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瑞德不说话,奈也没有说话。 在雪花飘落中,天空迅速暗了下来,紫黑色的夜幕上一颗颗遥远的恒星散发着光芒,缀满了整片夜空。 “好美啊……”奈不自觉的感叹道。 “我前几年执行任务时偶然路过这里,就想着等我遇到我爱的人,我会带她来看这里的夜景,然后告诉她,我爱她。” 瑞德说这话的时候,手紧紧攥着早上得到的那个小玻璃瓶,他看着奈的侧脸,脑海里不断想着如果奈拒绝了自己,自己会作出什么样的事情。 雪不断的落下,甚至已经在飞船的顶上积起了薄薄的雪层。 奈听到了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鼓噪的就像敲打在耳膜上一样,她不敢转头去看瑞德的表情,只能把视线固定在前方最亮的那颗恒星上。 瑞德的手指忽然托住了奈的下巴,让她不得不转头和他对视,“奈,你愿意成为我的伴侣吗?” 一同响起的还有任务助手的声音:“5317号小世界女主身份已从伊恩·布莱克转移至奈·赫尔。” 奈握住了瑞德的手,因为紧张而冰凉的手握住了另一只温暖的手,她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我愿意。” ———————— 世界一到这里正文就完结啦! 下一章是平行结局if线,有很多想写的点子为了剧情的连贯性都移到了那里面,if线会收一点点费(可以看成是打赏章(/▽\),跳过不会影响正文阅读噢。 世界一(if线)omega(H) “奈,你愿意成为我的伴侣吗?” 奈犹豫了,如果按照她之前的任务评定标准,男主说出这句话已经可以判定为任务失败了,但是任务助手却没有任何的提示。 就在奈犹豫的这几秒里,瑞德忽然笑了出来,“我知道了,奈。” 奈一头雾水,她看着瑞德平静的表情,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瑞德,我…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瑞德笑了笑,是常常能在新闻里看到的王室式标准微笑,他轻轻摸了摸奈的脸颊,“当然,无论你想要多长时间,我都会给你的。” 那双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奈,竟然给奈一种自己在凝视深渊的感觉,她后背窜上一股凉意,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瑞德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启动了飞船返回莱特舰,飞船里没有人说话,奈的手也因为紧张而一直冰冰凉凉的。 奈隐隐感觉到身边的瑞德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不断的跟任务助手确认任务进度,却没有收到任何一条回复。 “在想什么?”瑞德的手握住了奈放在膝盖上的手,轻声问道。 奈被瑞德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答:“没想什么。”,说完,她乖顺的顺着瑞德的力道让两人的手变成十指相扣。 瑞德的余光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奈,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两人回到莱特舰之后,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瑞德和往常一样在奈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让她回房间早点休息。 但是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直到洗完澡上床睡觉,奈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她躺在床上,满脑子凌乱的思绪,却忽然涌起抵挡不住的睡意,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五平米的小房间里只有墙角的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凌晨一点,除了值勤的士兵之外,整艘舰船都已经陷入了沉睡。 但是这时,房间的门忽然开了,走道的灯光倾泻进这个小房间,门口的人背着光,走了进来。 房门缓缓合上,隔绝了亮光,那人走到床边,挨着熟睡中的奈坐了下来,床垫微微塌陷,但丝毫没有惊扰到睡梦中的人。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了轻微剂量的催眠瓦斯,瑞德也毫不在意,他俯下身,在奈的唇上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瑞德没有继续下去,他轻轻摸着奈的脸颊,只是坐在那儿看着奈,过了几分钟,他才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 他背对着床上的奈,唤醒了自己的终端,“中止奈·赫尔中士在莱特舰的所有权限。” “执行此命令将会暂停奈·赫尔中士使用包括门禁及通讯系统在内的27项权限,请确认是否执行此命令?” 瑞德回头看了奈一眼,“确认。” “该命令已执行。” 奈发现自己的权限被取消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早已料到的感觉。她站在门口,尝试了两次都打不开门之后,就淡定的坐到书桌旁,玩起了终端内置的小游戏。 B21是莱特舰这次航行的最后一站补给站,离开B21之后,距离回到主星只剩下叁天的航程。 这叁天里的大部分时间,奈都在睡觉,当然,那只是因为定时释放的催眠瓦斯的作用而已。除了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放在书桌上的餐盒,奈已经完全找不到自己和外界的联系了。 因为通讯权限被取消,奈不仅无法连接主网,甚至连莱特舰的内部网络也无法使用,所以她只能给瑞德留纸条表示自己不会离开他,不需要把自己关起来。 但是除了纸条被拿走了,证明瑞德确实看见了之外,奈还是到点就会被催眠。 好在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很久,叁天后,时隔近七个月,莱特舰重新回到主星。瑞德下舰船的时候,他的主治医师兼好友乔治已经等候在那儿了。 乔治一看到瑞德,就疾步上前,给了瑞德一个夸张的拥抱,“见到你真好。” 瑞德眼神里流露出嫌弃,他推开乔治,“我猜你是想说我还没疯真好。” “虽然我确实是这个意思,但是你倒也不必直接说出来。”乔治说着,往瑞德身后四处张望,“奈呢?怎么没看见她?” 瑞德一个眼刀扔了过去,乔治连忙改口,“奈中士呢?”,要知道自从几个月前瑞德跟他说了奈的存在,他就一直好奇的很。 “你可以先带她去你的研究所。我马上要去军部述职,见完父王之后我就去找你。”瑞德顿了顿,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现在还在昏迷状态,我会让我的管家机器人留下帮你。” 乔治一脸困惑,“她受伤了吗?可是她不是非战斗人员吗?” 瑞德掩着嘴轻咳了一声,没有说话,直接掠过乔治上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悬浮车。 “你来了。”乔治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头也不抬的说到。 “怎么样?”瑞德脱下身上的披风,挂在了衣杆上,然后走到了乔治身旁,巨大的投影上跳动着各种纷繁的数据,瑞德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转而看向躺在培养仓里的奈。 乔治递给瑞德一个平板,“类古人类女性,你的判断是对的。至于她身上的味道……”乔治摸了摸下巴,不太确定的说到:“初步检验是一种不完全信息素,简单来说,就是有一部分信息素的功能,更详细的,我得做更全面的研究。” 瑞德一目十行的读完了好几页的检验报告,随手把平板放在桌上之后,他重新看向奈,“那有没有办法让她能够被标记?” “你在开玩笑吗?”乔治下意识的反问道,毕竟要让一个几乎没有腺体的人被标记,就像是要让没有翅膀的猪飞上天一样荒谬。 但是看到瑞德认真的神情,乔治忽然觉得后背一凉,“瑞德,你确定你现在精神正常吗?”,他的语气很严肃。 瑞德瞥了一眼乔治,“你不是已经收到我刚刚在军部做的体检报告了吗?精神荷载率21%,我从来没有如此健康过。” 乔治狐疑的看了瑞德一眼,但对方的视线已经重新回到奈的身上了,他的手攥紧了又松开,好一会儿,他才咬着牙说到:“你知道无人区里经常会有beta改造成omega吗?” “不仅知道,还遇见过两个。” 乔治看了培养仓里的奈一眼,握紧了拳头,“主星的技术能够把奈改造成一个真正的omega。” 瑞德转身看着乔治,那双黑色的眼睛就像两颗无机质的黑水晶,“那就做吧。” 奈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太对劲,她睁开眼睛,头顶是绘制着精美壁画的天花板,身下的床舒适的过分,显然她已经不在莱特舰上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丝绸的白色睡裙,这个房间巨大而奢华,处处都流露出王室贵族的气息。 房间的窗帘只拉上了一层,光线透过薄纱洒落进来,奈拉开窗帘,窗外是一片盛放的红玫瑰花圃,穿着园丁制服的人正在里面打理。 房门被推开了,鞋子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了几不可闻的声音,奈几乎是僵立在了原地,因为她闻到了她本不应该闻到的味道。 一股雪松的味道慢慢靠近了奈,那人从后面搂住了奈的腰,“看来你闻到了。”瑞德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满意。 瑞德靠近之后,那股令奈不舒服的感觉更强烈了,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却只是因为紧张和omega对于alpha天生的恐惧。 “你对我做了什么?”,奈甚至无法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和之前一样平稳。 “让你感受到我感受到的。”瑞德似乎故意释放了更多的信息素,奈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奈,你不能总是只做一个旁观者。” 一股陌生的燥热感冲刷着奈的感官,热意已经熏红了她的脸颊,那股浓郁的雪松味迅速占据了她的所有思考能力。 “你发情了,奈。”准确的说,是瑞德用信息素强迫奈发情了。 瑞德让奈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奈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她就像是呓语一般说到:“我好难受……” “我会帮你的。”瑞德把奈抱上了床,一边低头吻住了奈的唇,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他闻到了奈的信息素的味道,依旧是那股清甜的白桃香味,但不一样的是,现在的信息素是瑞德能够掌控的。 浓烈的雪松味道完全包裹住了这股柔软的味道,瑞德就像在战场上征伐敌人一样强迫奈的信息素向他屈服。 “呜唔……”奈的喉咙里发出来幼兽一般的呜咽声,过分的情欲和被支配的恐惧感让她不由自主的搂住了瑞德的脖子,急切的伸出了舌头向瑞德索吻。 瑞德把奈的舌头拖进自己的口中,回应着奈的热情,他的手摸向了奈的后颈,那里植入奈体内不久的人造腺体已经微微红肿胀大,散发的信息素甜美到几乎令瑞德发狂。 他的另一只手从奈的裙摆下探进去,扯下已经晕出湿意的内裤之后,探进了奈的小穴里,他浅浅的抽插着,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想要我吗?” 奈扭动着身体,几乎想要把自己贴在瑞德身上,“想要…给我…我好难受……”,她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胸脯,毫无章法的揉弄着两团绵软。 瑞德握住了奈的手,带着她抚慰自己的身体,他抽出了埋在奈小穴里的手,带出了一手的水泽。 巨大的龟头抵在了小穴的入口,瑞德一个用力,便尽根没入了奈的甬道中,奈也因为这一下高高的昂起脖颈,发出了甜腻的呻吟声。 瑞德看着身下的人深陷情欲的样子,忽然觉得内心塌陷的地方被慢慢填补,他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奈的唇,“奈,你爱我吗?”他这么问道。 “啊……”奈因为瑞德忽然用力的撞击发出了一声低吟,她被情欲充斥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瑞德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没有得到回答的瑞德又问了一遍,“奈,你爱瑞德吗?”他咬了一下奈的嘴唇,本就红肿的嘴唇被尖锐的犬牙破开一道小口子,铁锈味慢慢流进两人的嘴里。 轻微的刺痛唤回了一些奈的理智,她看着瑞德的眼睛,那里面倒映出的她的影子,就像被囚禁在水晶球里的人偶一样,她抱住了瑞德的脖子。 “我爱你,瑞德。” 世界二(1)拜师 “恭喜九号维护员在此次任务中取得A级综合评分。” 奈回到穿越局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任务助手的任务完成通知,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剧情崩成这样还有A,任务助手怕不是出BUG了吧。 她从工作舱里爬出来,在局里四处转了转,但是穿越局和往常一样空无一人,除了在休假的人,所有人不是躺在舱里工作,就是在时空管理局辖下的其他局里出外勤。 转了一圈找不到一个人说话,奈无趣的回到自己办公室,拿起新出炉的任务评价报告看了看。 “任务完成度S,原剧情维护度C,综合评价A。”奈仔细琢磨了一下那个C,又看了一眼桌上那个金牌维护员的奖章,悠悠的叹了口气,“看来给我A都是四舍五入了。” 没让奈低沉太久,任务助手就响起了新的提示音,“请九号维护员进入工作舱,新任务即将开启。” “林玖,你可愿拜瑾瑜真君为师?”,奈,也就是林玖,随着这一道浑厚的声音抬起头看向上首。 说话的是一位蓄着须髯的中年模样的男人,他坐在主位上,显然就是青云门的掌门方阡,而此时他正努力的露出和蔼的笑容,期盼的看着林玖。 他口中的瑾瑜真君就是这个小世界的男主云翮(he),林玖视线移向一旁和他并排而坐的男人,一身月牙白的锦袍,黑发束起,五官精致,气质冷冽,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谪仙的模样吗?林玖边想着,边双手作揖,跪拜下去,“回掌门,林玖愿意。” 方阡大笑了两声,合掌说到:“太好了!师弟,你终于可算是后继有人了。”。 而真正收徒的云翮看起来反而像是没事人一样冷淡,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从桌上拿起方阡早已为他备好的玉佩,一手背在身后,慢慢走到林玖面前。 本就瘦小的林玖此刻跪趴的地上,看上去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地上,云翮没有亲自扶起林玖的打算,手指轻轻一动,一股称不上温柔的力道就托起了林玖。 林玖顺着这股力量站了起来,她抬起头好奇的看向面前的人,那人也在看着她,只不过他的眼神更像是在看路边一株无关紧要的野草。 “往后,你便是我的弟子了。”,云翮的声音就像刚越过雪线正在缓缓消融的溪水,清澈而冷冽。 “弟子拜见师父。”林玖恭敬的作了一个揖,云翮等林玖站直了之后,便将手里的玉佩递给了林玖。 玉佩是上好的白玉所制,上面雕刻着象征着亲传弟子的梅花。林玖双手接过,说了一句“谢师父”,就把玉佩挂在了腰带上。 云翮没有和林玖预想中一样说几句表达期许的场面话,而是直接回到了他的座位上,林玖也在云翮转身之后,按照之前的小孩的做法,后退了两步重新回到队列中。 收徒仪式还在继续,林玖的思绪却已经飘远了。 这个小世界是一个仙侠世界,普通人若身具灵根,便有机会一探仙缘,而灵根又分为金、木、水、火、土,单灵根为最优,五灵根为最次,单灵根之上更有变异灵根。 引气入体是踏入仙途的第一步,其后便是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渡劫,直至飞升上界。 而这个世界的男主拿的可谓是标准的天之骄子剧本,千年一遇的天灵体变异冰灵根,拜灵界四大门派之首青云门掌门为师,十四筑基,四十结丹,两百结婴,如今六百岁已是化神期大能了,被认为是万年内最有可能飞升的人。 至于此时暂时下线的女主,拿的是非标准的逆袭剧本,女主名为云沫,是男主本家隔了十辈的嫡出大小姐,虽然是水木土叁灵根,却被极其宠爱她的族长父亲送入了男主门下。 两年前,女主被魔族哄骗着闯了青云门的禁地,差点放出了被镇压近千年的魔王残魂,好在男主及时赶到,再次封印了残魂,却不慎被魔气入体,而女主也不知所踪。 至于林玖现在的身份,则是一个出身小镇小家族的庶女,现年八岁,生母半年前刚过世。 今天是青云门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而林玖托这次隐藏任务辅助工具的福,成为了继云翮之后青云门第二个变异冰灵根,因而直接跳过了从外门苦熬升入内门的过程,得以直接被旁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瑾瑜真君收为亲传弟子。 饶是林玖不是第一次进入仙侠世界了,她仍然想感叹一句修仙日常的枯燥,相较于修仙十年百年如一日的苦修,她倒情愿做一个百年轮回的普通人更自在。 但是这暂时由不得林玖来选,所以她还是每日都在听讲学和打坐修炼中度过。 反而是从林玖拜入师门到将近年节的这九个月里,林玖见到云翮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其中一次还是在掌门方阡张罗的收徒大典上。 林玖走出自己的房间,视线穿过长长的走廊,落在了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上,那是云翮的房间,而那竹制的房门也和过去九个月一样紧紧合着。 她叹了口气,从乾坤戒里拿出纸鹤,注入灵力之后翻身坐了上去,和往常一样去主峰跟着方阡的亲传弟子一块儿修炼。 世界二(2)饺子 刚到主峰,林玖就看到方阡的五弟子许沛白大喊大叫着跑了出来,一看到林玖,叁步并作两步窜到了林玖身后,扒住了林玖的胳膊,“小九,你快帮帮我,四师兄要打我!” “许沛白!”掌门的四弟子江尔从大殿门口里走出来,似乎是被气急了。 许沛白被这一声吓得缩了缩脑袋,抓紧了林玖的衣袖。 林玖把许沛白的手拉下来,无奈的问到:“五师兄,你这次是烤了掌门师伯的灵兽,还是拔了师兄栽的灵植呀?” “这次是师父精心培育了十年,即将成熟的碧玉花。”,江尔说着,伸出手揪住了许沛白的后衣领,用力把他提溜到了自己身旁,他叹了口气才接着说到:“要是师弟有你一半的沉稳就好了。” 林玖看了一眼已经十二岁的许沛白,尴尬的笑了笑,“四师兄说笑了,五师兄只是真性情而已。” 江尔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正在装死的许沛白,“你入门不到一年就已经练气二段了,师弟入门六年了却还在练气四段,哎。” “我怎么能和小九比啊,她可是变异冰灵根!”许沛白梗着脖子大声反驳道,“再说了,师兄你十二岁的时候也才练气四段好不好!” 许沛白说完,叁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几秒,林玖挠了挠头,小声说到:“四师兄,我们是不是要开始早课了?” 江尔咳了咳,“对,我们别再耽误时间了,赶紧进去开始早课吧。” ,他走在最前面,带着两个小孩进了一处偏殿,那里是掌门专门为他们辟出的小学堂。 主峰的大殿建的气派恢弘,相较之下,云翮的衔羽峰的主殿简直称的上朴素无华。 在林玖和许沛白在两张小课桌前度过了两个时辰的早课之后,许沛白一溜烟的就跑去外门的食堂抢午饭了,而林玖则被江尔叫住了。 “师妹,这是你之前托我买的灵植和灵兽肉。”江尔从乾坤戒里拿出一个木制的两层的食盒,递给林玖。 “谢谢师兄。”林玖欣喜的接过,“师兄,多少灵石?”,拜师大典的时候其他门派不管大小,几乎都送来了贺礼,而云翮也全数都给了林玖,故而林玖此时也算的上是家当颇丰了。 江尔摆了摆手,“不必跟师兄我算的这么清,往后你需要什么也只管跟我说。” 虽然江尔这么说,但林玖想了想,还是从乾坤戒里拿出了一块透着碧绿色的矿石,“这是木精石,听说师兄最近想要锻造灵器,这块石头放在我这儿也是浪费,不如送给师兄,为师兄的灵器添个彩头。” 灵植和灵兽肉虽说不便宜,却绝对值不起一块木精石的价格,饶是江尔见多识广,也被林玖的阔绰吓到了,他连忙摆手拒绝。 没等江尔说话,林玖就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接着说到:“往后我麻烦师兄的地方可多着呢,师兄就别跟我客气了。” 江尔犹豫再叁,还是收下了,“那就谢谢师妹了,师妹往后也别跟我客气才是。” 林玖点了点头,把食盒收进了自己的乾坤戒里,“明日就是年节了,虽然青云门不过凡节,但是我还是想做些饺子,到时候我给师兄送一些来可好?” “那就麻烦师妹了,”说着,江尔露出了怀念的神情,“算起来上次过年节,还是我刚筑基回家探望父母的时候,这一晃竟然又是二十余年了。” “要是师兄不嫌弃的话,那我以后每年都包饺子!” 江尔看着林玖因为换牙而豁了个口子的牙,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他摸了摸林玖的脑袋,“那师兄可把这句话记下了。” 第二天林玖结束了早课就急忙赶回了衔羽峰,她刚到衔羽峰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房间旁边有个弃置的小厨房,所以修炼的闲暇时,林玖偶尔也会带着许沛白打打牙祭。 当然,许沛白负责食材,至于那些食材是哪个峰圈养的灵兽,这就不关林玖的事情了。 林玖从食盒里一样样摆出食材,从和面开始,再到擀皮,从处理食材开始,再到拌料,忙的不亦乐乎。 虽然林玖现在还只是一个短手短腿的小女孩,但好在忙活了一整个下午,在太阳彻底落山之前,林玖终于吃到了锅里第一只浮起来的饺子。 味道很淡,似乎是盐放的太少了,但灵兽肉和灵植的香气却能掩盖这点不足,林玖满意的嚼着嘴里的饺子,一股微弱的灵力从舌尖流到全身的经脉,给像冬天围着火锅吃下的第一筷涮羊肉。 一连吃了两个饺子之后,林玖才放下筷子,在从所有的饺子中挑出了四只最好看的装进玉制的食盒里之后,她又把剩下的饺子分成了两份。 “大的那份给四师兄,小的那份给五师兄。”,林玖光是想着许沛白收到饺子可能出现的表情,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在把那两份放进之前的那个木制餐盒里之后,林玖才离开小厨房。 走廊尽头那间房间和往常一样紧闭着门,只是看到两扇薄薄的竹门,就让林玖敛起了笑意,她端着食盒慢慢走到了门外,却心如堂鼓,犹豫着不敢敲门,手举起又放下。 就在林玖再一次放下手的时候,门自己开了,云翮就正对着门,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 “师父……”,林玖呐呐的开口。 世界二(3)魔气 云翮慢慢的睁开眼睛,视线落在林玖身上,“何事?”,语气既不亲近也不疏远,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林玖就站在门外没有进去,她深呼了一口气,才说到:“今日是年节,徒儿做了一些饺子,都是用灵植和灵兽肉做的,师父愿意尝一尝吗?” 说完,林玖就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云翮的表情。 云翮看着门外身量尚不到他腰际的小女孩和她手里端的食盒,竟然莫名的想起了自己的生母,也是这样端着一盘饺子推门进来,笑着说到:“佑儿,今日是年节了,娘做了饺子,是你最爱的鲜肉馅的,快来吃吧。” 林玖久等不到云翮的回应,脸涨的通红,几乎就要稳不住端着食盒的手。 “进来吧。”云翮说着,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坐到了茶几旁。 林玖欣喜的抬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是,师父。” 食盒被放在茶几的边角上,林玖小心的从里面拿出那盘精心挑选的饺子,把一同放在食盒里的玉箸摆在云翮手边之后,林玖就满眼期待的看着云翮。 而云翮在看到一个个歪瓜裂枣的饺子时,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沉默的执起筷子夹起了一个放进口中,慢条斯理的吃完了之后,他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了两杯水。 这饺子的味道就和他六百年前吃的最后一顿饺子的味道一样,好吃的很不明显,云翮漫不经心的想着,他本以为那些陈年旧事早已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错,”云翮的表情依旧很冷淡,全然看不出不错的样子,他把一杯水放到林玖面前,“雪溪灵泉,可温养经脉。” “谢谢师傅。”林玖有些受宠若惊的拿起那小小的茶杯,小口小口的慢慢喝着,但任凭林玖再怎么品,也只觉得这水和她平时喝的别无二致。 云翮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把剩下的叁只饺子都吃完之后,才放下玉箸,拿出了一块锦帕擦了擦嘴角,“你平日修炼若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师父,您觉得如何?”寒冰剑法第五式凝起的冰花正从半空中缓缓落下,林玖挽了一个剑花,把若水剑收入剑鞘中。 “尚可。”云翮背着手站在檐下看着林玖,“你重伤初愈,身法难免有些滞涩,你太心急了。” 林玖走到云翮面前,恭敬的说到:“师父说的是。” 云翮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房间,林玖落后一步跟在后面。 茶几上依旧摆着那个茶壶,云翮倒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端到林玖面前,“落云宫的青梅灵酒。” 林玖端起杯子尝了一口,一股淡淡的青梅酒的味道瞬间充盈了整个口腔,温和的灵力从舌苔上一直往下蔓延到全身。 她不由的想到了四十年前她在这儿喝到的第一杯所谓的灵泉水,而如今她已结成金丹,正式迈入修仙者的行列了。 “师父,这次的清心莲效果如何?” 清心莲,一种极其罕见的灵植,且只有拔除魔气这一种功用。林玖知道这种灵植是因为原剧情里女主在回到青云门后,拿出了一株从某个小秘境里得到的五百年份的清心莲,为男主驱除魔气。 而林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她刚筑基拿了青云门的名额进入一个小秘境的时候,竟然遇到了这株五百年份的清心莲,在各种阴差阳错之下,她拼着重伤摘下了清心莲带回了青云门,最后换了一块铸剑用的寒冰髓。 令林玖更没想到的是,一年前她刚结成金丹下山历练时,竟然在一个山谷里发现了一株叁千年份的清心莲,而这株本该在男女主重逢之后才出现的一场拍卖会上。 于是历史再次上演,林玖被清心莲的守护兽打的差点经脉寸断,在衔羽峰修养了一年才堪堪恢复。 “我体内的魔气已经被全部拔除了。”云翮说着,又拿出了一个丹药瓶,“固元丹,于恢复经脉有益。” 丹药分一到九阶,一阶最次,九阶最优,固元丹已是六阶的高级丹药,说一句有价无市都不过分。 “师父,我已经好全了……”饶是林玖在这四十年里已经见惯了云翮的阔绰,也被这样暴殄天物的行径震惊到了。 “每叁日一粒。”云翮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林玖只能接过,说了一句“谢谢师父”。 林玖把丹药收进乾坤戒,又喝了一口灵酒,才说到:“师父,前几日掌门师伯跟我说,为我准备的峰头皆已准备好了,问我什么时候搬过去。” 云翮没有马上回答,喝了一口杯里的灵酒之后,才抬头看了林玖一眼,“过些时日再说吧,我会亲自与师兄说的,此事你不必再管。” 林玖点了点头,她对开峰收徒也确实不感兴趣。 两人相对而坐,却只是静静的喝着酒,只有屋外的竹林在微风中发出“飒飒”的声音。 等到一杯喝完,林玖便起身告辞了,“师父,我该去学堂授课了。” 云翮放下茶杯,只说了一声:“去吧。” ———————— 为了让云翮尽快吃上肉,一章过去了四十年(。﹏。) ps:这章有考点!之后会考的(敲黑板 世界二(4)秘境 因为林玖在门内养伤的缘故,方阡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便安排林玖每隔叁日去给内门的弟子讲授修炼心得。 这日,林玖刚从学堂里出来,就见到掌门名下的一个记名弟子在等着自己。 那名弟子做了个揖,低垂着头恭敬的说到:“芷萱真人,掌门请您去主峰一叙。” 芷萱是林玖结丹时云翮赠与她的道号,取自“握瑾怀瑜,心若芷萱”,林玖倒不是很关心取自何处,只知道芷萱本该是女主结丹时的道号。 “知道了。”林玖说着,拿了一块中品灵石抛给了他,那名弟子急忙接住,连声道谢。 林玖只点了点头,拿出了自己的若水剑之后,便御剑飞向主峰。 一进主殿,林玖就看到了一个稀客,她先是对着上首的方阡喊了一声“师伯”,才转身对坐在方阡左手边的青年男子喊道:“师兄。” 这是林玖正儿八经的嫡亲大师兄项元柏,水金灵根,拜入云翮门下,全是因为他是云翮师父的唯一子嗣。 而在林玖拜入云翮门下之前,项元柏就已经结丹独立开峰了,所以林玖和他的交际并不多,甚至比不上和江尔亲厚。 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项元柏暗恋女主,而女主却一心痴恋云翮,以至于项元柏和云翮都鲜少来往,林玖便更不必说了。 项元柏毫不热切的回了一声“师妹”,林玖也不在意,径自在方阡的右手边落座了。 方阡捋着胡须,装作看不见两人之间的冷漠,笑眯眯的说到:“元柏,小九,今天叫你们过来,是为了半个月之后黄天秘境开启之事。” “黄天秘境每二十年开启一次,你们在筑基期的时候也都去过,这次我希望由你们带着青云门的弟子前去。”,说这话的时候,方阡的视线一直在林玖和项元柏之间来回移动。 项元柏还有些犹豫,林玖已经应了下来,“师伯放心,我定会完成任务。” 就是在这次秘境中,项元柏会遇见失踪的女主,并把她带回青云门,林玖苦等了四十年,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见林玖答应的爽快,项元柏也应了下来,方阡满意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就让两人离开了。 半个月一晃而过,启程前往秘境的早上,林玖穿戴整齐之后,和往常一样在下山之前找云翮道别,却没想到一大早就有客人在。 “流玉真君。”林玖对坐在云翮对面的男人作了一个揖,流玉摇了摇手里合着的折扇,“这套虚礼就免了,还未恭喜你结成金丹呢。” “贺礼。”流玉拿出了一个乾坤袋,抛给林玖,林玖稳稳的接下了,看向云翮,直到云翮点了点头,林玖才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谢谢流玉真君。” 道完谢,林玖就向云翮说到:“师父,我今日便下山了。” 云翮看了林玖一眼,视线又重新面前的棋盘上,“万事小心,若遇到事情也不必勉强。” 林玖知道云翮是在担心她的身体,但也没有再强调自己已经痊愈了,只应了一句“是”,就向两人道了别,离开了。 林玖离开之后,云翮才又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神情若有所思。 “云翮,你不对劲啊,是不是有情况?”流玉也不下棋了,一脸八卦的看着云翮。 云翮的眼睛落到流玉指间的那颗白字上,表情冷淡,“何出此言?” “你是不是喜欢小九儿?”流玉促狭一笑,但出乎意料的是,云翮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下流玉却不淡定了,他凑近了云翮,说到:“云翮,你可千万别犯傻啊,你别看现在修仙界师徒结为道侣的还不少,但你不一样啊。” 流玉用扇骨敲了一下桌面,“你现在可是化神期大能、万年内最有望飞升的人,而小九儿还只是一个金丹,你要是真有这样的想法,青云门那群半截入土的长老们动不了你,难道还动不了小九儿吗?” 云翮的神情未变,把因为流玉敲的那下桌子而挪了位的棋子归位之后,才慢悠悠的说到:“你想多了。” 另一边,林玖已经登上了前往秘境的飞船。项元柏一上飞船就进了小房间,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林玖索性也进了小房间,打坐静修来度过路途中的叁个时辰。 再次睁眼依旧过午了,飞船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青云门到的时间并不算晚,还有一些宗门还没到。 青云门里即将进入秘境的弟子下了飞船之后,林玖跟在队伍最后也下了飞船。 这算得上林玖结丹后第一次正式露面,各大门派自然早已打听清楚了林玖的来历,一时间大大小小的宗门的领队人都围了过来想凑凑近乎。 林玖被里叁层外叁层围了起来,她索性拿出云翮的经典作态,冷淡又不失礼数,几轮客套话下来,那群人精也都识趣的散开了。 好不容易挨到秘境开启,看着青云门的弟子都进去之后,林玖才发现项元柏一下飞船就不见了人影,就在林奈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找他的时候,就受到了他的通讯符。 “有急事,先回青云门了。” 林玖细细品味了一下那句“有急事”,看来是已经找到女主了,她催动灵力把符纸销毁之后,就回了飞船,准备等到半个月后秘境关闭,带青云门的弟子回门。 世界二(5)左佑(加更) 林玖时隔半个月,重新回到青云门的时候,诡异的发现路过的每个认识她的人都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在林玖提交黄天秘境的任务时,执事堂的掌事更是一脸深表同情的样子,非拉着林玖仔仔细细的讲了她离开这半个月青云门发生的事情。 比如瑾瑜真君失踪了四十年的二徒弟被大徒弟找了回来,说那二徒弟在失踪时失去了记忆,这些年一直呆在一个叁流小门派,修为无所进益不说,当年的伤势还未得到疗养,留下了暗疾。 总之,那是要多惨有多惨。林玖在那儿听了小半个时辰,表情都没怎么变过,那掌事见林玖反应冷淡,似乎是真的不感兴趣,才讪讪的放林玖离开了。 林玖刚从执事堂出来,许沛白就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一把勾住了林玖的肩,一副好哥俩的语气说到:“小九,你别伤心,你还有我和四师兄呢。” “你是说云沫师姐的事情吗?”林玖把许沛白的手拉下来,淡定的说到:“我没什么好伤心的,二师姐回来了不是好事吗?” 许沛白叹了口气,用同情的眼神看了林玖一眼,“我是一想到你要喊一个七十岁还在筑基初期的人师姐,就为你感到心痛啊。” 林玖面色平静的看向许沛白,“那你要喊我师姐吗?噢不对,我是金丹,你是筑基,你应该喊我师叔才是。” 许沛白瞬间被气的涨红了脸,偏偏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用力“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被撇下的林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御剑回到衔羽峰,回了峰,她第一次回门派之后没有去找云翮,而是直接回了房间。 明明只离开了半个月,林玖却觉得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久到林玖看着房间里的陈设竟然有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 林玖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自己的房间确实已经变样了,本来素净的堪比窑洞的房间,此时被精心布置上了各种家具和装饰,看起来倒更像是名门千金的闺房。 “师妹?”林玖的身后传来一道不太确定的声音。 林玖转过身,看到了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的约莫十七八岁的姑娘,林玖感觉不到对方的修为,看来是戴了什么能掩盖修为的灵器,她点了点头,“师姐。” 按理说筑基初期统共也只有两百年寿元,若是寻常修仙者七十多岁了还在筑基初期,虽说不会看起来显露老态,但至少也不会像面前这位师姐一样还像个不到二十的女孩。 想来是用了千金难求的固颜丹,林玖这么想着,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波澜,毕竟作为一个十六岁筑基之后,容貌几乎没有变化的人,她从来只烦恼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更年长一点。 见到林玖之后,云沫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师妹,我不是故意想抢你的房间,因为你这间房间离师父的最近,师兄又说你已经结丹另立山峰,我就……” 云沫给林玖的第一印象就是一株柔弱的菟丝子,林玖在云沫把自己惹哭之前说到:“无碍,师兄说的没错,师姐尽管用这间房间便是。” “那便谢谢师妹了。”云沫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林玖也附和着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扰师姐了。”说完,不等云沫说话,林玖就直接离开了。 回到衔羽峰不到半个时辰,林玖就又踩上若水剑离开了,这次她打算去掌门方阡那儿碰碰运气,或许给她留着的山峰还能拎包入住呢。 但等林玖跟方阡说明来意之后,方阡却遗憾的说:“之前师弟跟我说你近几年都不打算独立开峰,我就把那座山峰暂时拨给七长老养灵植了,如今也不好收回来,如果要马上整理出一座山峰的话,少说也要一年半载的……” 林玖头疼的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说到:“那就劳烦师伯替我费心了,我正好借此机会下山历练一番。” 方阡一口应下之后,转而又问到:“你师父最近去灵源谷镇守灵界结界了,要不要等你师父回来再作打算?” 林玖摇了摇头,“不必了,等师父回来还请师伯转告师父一声。” 离开青云门之后,林玖便用灵器把修为压制在了筑基中期,再把容貌稍稍调整了一下,在一连南下了近十天之后,她终于在一座山脚下的小镇上暂时安顿下来。 小镇附近没有修仙门派,镇上多是散修,连筑基都很少,林玖在客栈住下之后,便常有当地的富商请她去山上的森林里采集珍稀的灵植。林玖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原则,来者不拒的都接了。 这天,她正和往常一样在森林的中围寻找灵植时,忽然听到一声求救声。 听声音似乎就在不远处,林玖只犹豫了一秒,就朝声源走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年轻人在一块空地上一边喊着救命,一边手舞足蹈的窜来窜去。 林玖四处看了看,果然在一棵大树的树根旁看到一株黄色的六瓣花,她拿出一瓶烧酒,倒了一些在那朵花上,酒液触到花那一霎那,小黄花就像遇热的冰块一样融化了。 小黄花消失之后,年轻人终于安静下来了,他茫然的看了看周围,在看到林玖之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上前两步拱手作揖,感激的说到:“多谢道友救命之恩,在下左佑,一介散修,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在下何奈,”林玖也拱手回了礼,“这是这座森林特有的灵植,气味能使金丹以下的修仙者短暂的陷入幻觉,用烧酒淋之可破,或者取它的伴生树枝佩戴,也可解。” 林玖说着,从那棵大树上削下了一小段树枝,扔给了左佑。 “多谢多谢。”左佑慌忙的接过,收进衣袖里之后,连连道谢。 “不客气。”林玖说完,转身就走,左佑连忙跟上,“何道友,你是山脚那座小镇上的人吗?” “不是。”林玖言简意赅的回到。 “那你也是散修吗?何道友,今天可多亏了你……” ————————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世界二(6)情毒(H) “左佑,你口渴吗?” 自从那日解了左佑的困,已经过去了叁个月了,但他就像赖上林玖了一样,无论林玖怎么冷落他,他都雷打不动的跟在林玖身后。 如果不是看他没有坏心又很有分寸不乱说话,林玖早就把他冻成冰雕了。 “何奈,你渴了吗?我带了灵酒,你要喝吗?” 林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我不渴,倒是你,讲了这么久,该口渴了吧?” 左佑憨憨的笑了笑,“不渴不渴,我还能接着讲。” 林玖深呼了一口气,选择闭上嘴接着赶路,他们今天的任务是采摘一种只生长在森林中心的灵植。 这座森林的中心据说有金丹期的妖兽出没,林玖虽不惧,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路上都很是小心,好在他们运气不错,很快就采够了任务要求的数量。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只金丹中期的巨蚺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猛地咬向林玖。 林玖心里一惊,也顾不上掩饰身份,就在寒冰剑法前势已成的时候,一道火芒挡下了巨蚺的獠牙。 “你先走!我来挡住它!”左佑举着剑,大声喊道。 林玖定了定心神,“我们合力能把它击杀。”说着,她素手一翻,若水剑上带出水蓝色的剑芒,这是和寒冰剑法同源的流水剑法。 一水一火、一红一蓝,一个筑基中期和一个筑基后期,竟然和一头金丹中期的妖兽打的有来有回,若是传出去,恐怕也能成为修真界七大未解之谜之一。 林玖剑锋一扬,直接划穿了巨蚺的一只眼睛,吃痛的妖兽发出愤怒的“嘶嘶”声,扬起尾巴就向林玖挥去。林玖向后一退,正好避过,左佑十分默契的接上林玖的攻势,一剑没入了巨蚺的另一只眼睛。 林玖看着左佑的身法,总感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而且两人几次合作,左佑都像是十分了解自己的招式一样。 就在林玖晃神的一瞬间,巨蚺忽然仰头向林玖的方向张大了嘴,无色的液体从獠牙里喷溅出来。 “小心!”左佑大喊一声,林玖却躲闪不及被一滴毒液溅到了手上。 林玖抬手用力把若水剑掷了出去,锐利的剑锋穿透的巨蚺的七寸,把它直直的钉在了后面的大树上。 那巨蚺无力的扭动了几下身躯,便不再动弹,显然是依旧死透了。 “你没事吧?”左佑收起了剑,凑到林玖身边关切的问。 林玖手背上的液体已经蒸发掉了,但是林玖却没有任何不适,“这不会是巨蚺的唾液吧?”,林玖随口说到。 左佑沉默了几秒,才说到:“蛇性淫,唾液有极强的催情作用,除非修为比这条巨蚺高,否则这情毒就无药可解。” 话落,林玖才开始察觉身体的不对,她因为修炼冰灵根而常年冰冷的手此时竟泛着热意,“如果不解呢?”毒性发作的很快,林玖的脸颊已经浮上红晕了。 “可能……爆体而亡?”左佑侧过身,似乎是不好意思再看着此时的林玖。 林玖尝试用灵力强行压制这股情毒,反而让情欲燃烧的更快了,“如果你动用灵力的话,情毒会蔓延的更快的。”左佑慢半拍的说道。 “多谢提醒,我也发现了。”林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在慢慢离自己远去,“左佑,你愿意帮我吗?” “我…我…我……”左佑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比林玖还红,他结结巴巴的说到:“我愿意。” 他转过身,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仿佛要把地上盯出一朵花儿来,他僵硬的伸出手扶住了林玖,“你…你别后悔。” “我不后悔。”林玖说着,一只手已经贴上了左佑的脸颊,另一只手开始拉扯自己的衣物。 “等…等等。”左佑按住了林玖脱衣服的手,抬手布置了一个结界,又拿出了一件衣服摊开铺在地上,才扶着林玖躺倒下去。 做完这一切,林玖已经按耐不住的开始啃咬左佑的脖子,左佑捧着林玖的脸颊,对准林玖的嘴唇亲了上去。 这是一个笨拙到毫无技巧可言的吻,左佑只是把两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就不再动,林玖不满的伸出舌头舔了左佑一下。 左佑因为这一下湿软的舔弄僵在了原地,反应过来之后,他就像忽然开窍了一样伸出舌头开始和林玖的交缠。 溢出的银丝在两人的舌尖拉扯,林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脱得精光了,此时正拉着左佑的手往她的双乳上按去。 柔软的触感贴上因为练剑而积了一层薄茧的掌心,林玖发出了一声软绵绵的呻吟声,左佑呆呆的顺着林玖的力道揉捏着。 雪白的乳肉从左佑的指缝间溢出,左佑结束了绵长的吻,无师自通的转而含住了林玖的乳头,试探性的轻轻吸允。 “啊……”林玖弓起了身子,看起来就像是把乳肉送进左佑的嘴里一样。 左佑腾出手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下来扔在一边,一只手慢慢的往下探去,微凉的手划过林玖滚烫的皮肤,惹得林玖下意识的抖了抖身体。 “我…我可以吗?”左佑的手停在了林玖的穴口,他抬起头看着林玖,要征求她的同意。 世界二(7)芷萱(H) 林玖简直要给左佑跪下了,她从来不知道一场欢爱能这么考验她的耐心,她索性用力把左佑推向了旁边,翻身坐到了他身上。 因为情毒的作用,小穴里流出的水液已经沾湿了林玖的腿跟,她伸出两根手指,粗鲁的插进自己的小穴潦草的扩张了一下,就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握左佑的阴茎。 林玖手里的巨根上的青筋正跟着左佑的脉搏一起跳动,一手圈不住的柱身配上深红色的颜色,就像凶猛的妖兽一样的令人生畏。 但被情欲支配的林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扭着胯就把阴茎往自己的小穴里送去,丰沛的水液让龟头进去的颇为顺利,但刚刚进去了一个头,尺寸的不匹配就迫使林玖停下动作。 “何奈,你……”左佑的额角也因为忍耐而渗出汗珠,只是他刚开口,林玖就忽然猛地用力往下一坐,强行把大半的肉棒吞了进去。 一缕血色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慢慢渗出来,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喘息声,紧致的穴道紧紧包裹着阴茎,让左佑连后退的机会都没有。 等一开始的痛意过去,林玖开始扶着左佑的腰小幅度的上下挪动着,眯着眼睛微张着嘴发出若有似无的呻吟声,左佑的手放在林玖的身旁,握紧又松开了两次才小心翼翼的放到林玖的腰上。 被冷落的小半截肉棒已经被小穴里带出的水泽包裹的亮晶晶的了,左佑忍着尽根送入小穴的冲动,只配合着林玖的动作适时的挺动着。 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动作了一盏茶的时间,一股蜜液浇到了左佑的龟头上,湿热的穴肉不规律的挛动着,紧紧的咬着左佑的肉棒。 林玖闭着眼睛等高潮的快感过去之后,呼出了一口气,撑着左佑的腰就想把肉棒拔出来,却被左佑的手禁锢在了原处。 “你好了吗?”左佑表情严肃的问道,林玖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下一秒,就被左佑一个翻身压到了身下,“那该轮到我了。” 粗长的阴茎猛地插进林玖的小穴里,几乎就要顶上甬道深处的宫口,林玖因为这突然饱胀感发出了一声低吟,“啊…你……” 左佑一下一下用力的撞进林玖的小穴,脸上却露出了委屈的神情,“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林玖想说些什么,但思绪还没成形就被左佑撞得稀碎。 交合处的蜜液被快速的撞击捣成了白沫,发出了粘腻的水声,在这危机四伏的森林中心地带,四周却安静的只剩下了这暧昧的声音。 那日最后是怎么结束的林玖已经不想回忆了,林玖只知道她有朝一日竟然作出了在野外求欢的举动,这简直不是一个丢人能概括的。 “何奈,这家茶楼的灵膳据说一绝,我们一定得点一些尝尝。”左佑拿着菜单翻来覆去的研究着。 林玖看着楼下走到大堂中间,摆开了架势的说书先生,“你决定。”,她随口说道。 左佑显然已经习惯了林玖的敷衍,他招手唤来了店小二,点了几个招牌菜之后,才顺着林玖的目光看向那位说书先生。 “诸君可瞧见了这次的英才榜?”说书先生开头第一句便这么问道。 英才榜是一群好事者每十年排一次的榜单,列出了十位在一百岁之内的少年才俊。 底下有人大声附和了几声,说书先生打开了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他接着说到:“一到八位都是常客了,自然没甚好说的,只这新上榜的第九位可大有说头。” “青云门芷萱真人,师从修仙界第一人瑾瑜真君,”他说到云翮的时候,还对着青云门的方向拱了拱手,“变异冰灵根,七岁就拜入瑾瑜真君门下,至今已有四十年。” 说书人说到这,底下一片哗声,有人大声的喊道:“这大家都知道,还用你说!”,说书人也不恼,他笑眯眯的摆了摆扇子,“诸君可知芷萱这道号的来历?” “握瑾怀瑜,心若芷萱。这可是瑾瑜真君在芷萱真人的结丹大典上亲口说的,足见瑾瑜真君对芷萱真人可颇为上心。” 说书人忽然把扇子一合,发出“啪”的一声,“不过诸君,瑾瑜真君对芷萱真人的关心可不只是一个道号那么简单,据说芷萱真人筑基后没有趁手的灵器,瑾瑜真君便只身前往极寒之地取了寒冰髓,辅以种种无价之物,为芷萱真人铸了剑,取名若水剑,其意取自‘上善若水’。” 寒冰髓是为了交换那株五百年份的清心莲,而且为她铸剑和起名的都是门内擅长炼器的六长老,林玖无语的在内心反驳道。 “再说芷萱真人结丹之后身受重伤,瑾瑜真君竟不惜以千年难遇的玉髓向药王谷求药。” 莫说这伤本就是因为清心莲受的,单一株叁千年份的清心莲就抵得上那两滴玉髓了,林玖这么想着,都不由得开始心疼自己了。 “诸君,老朽在此斗胆一言,芷萱真人与瑾瑜真君总有一日能修成正果啊。” “胡扯!”林玖低声愤愤的说到,她在这儿辛辛苦苦的修了四十年的仙,可不是为了再拿一个A-的。 “人家说的是青云门的事,你为何如此生气。”左佑状似不解的问道。 “芷萱真人与瑾瑜真君之间清清白白的师徒情谊,竟被诋毁成了这样,生气难道不应该吗?”,林玖不悦的说到。 左佑咬着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呀?” 当然是因为我就是当事人啊,林玖冷哼了一声,“芷萱真人敬瑾瑜真君如敬父亲,莫说男女之情,芷萱真人对瑾瑜真君除了敬重便再无其他,却被这群人编排至此。” 左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却很快就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行啦,莫生气,为了一说书人可不至于。” 林玖呼了一口气,也平复了情绪,“你说的也是。” 全*网*首*发:ròurò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ρ] 世界二(8)云沫 离开茶楼之后,两人就投宿在了镇上的客栈中,只要了一间天字房。 不知不觉中,两人竟也朝夕相处了六个月,林玖看着窗外的缺月,不禁想着男女主的剧情不知进行到哪一步了。 夜晚的凉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忽然,一只青草编的蜻蜓晃晃悠悠的落到了林玖的手背上,“快看,一只蜻蜓落在你手上了。”,左佑从身后环住了林玖的腰,故作惊讶的说到。 饶是见惯了左佑这种小把戏,林玖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左佑,这可是小孩儿才玩的东西。” “只要能让你高兴,小孩儿就小孩儿。”左佑在林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从茶馆回来,你就闷闷不乐的样子,现在有高兴点吗?” 林玖转头问道:“有这么明显吗?” 左佑在林玖的唇上轻轻一啄,“不明显,只有我能看得出。” 林玖被左佑逗笑了,左佑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一只手悄悄的从林玖的衣襟里探了进去,林玖瞪了左佑一眼,却也配合的伸手环住了左佑的脖子。 两人一边笑着,一边亲吻对方,就在左佑一把托起林玖准备到床上去的时候,林玖忽然脸色一变,她推开了左佑,背过身拿出了青云门的玉佩。 原本白润的玉佩此时微微发烫,散发着隐隐的红光,这是门派急召的意思,林玖只看了一眼就把玉佩放回乾坤戒。 “抱歉,左佑,我得先离开一趟。”林玖一边说着,一边整理好了衣服。 左佑没有多问,只是说到:“好,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我们可以通讯符联系。” 林玖看了左佑一眼,最后还是踮起脚尖在左佑的唇上轻轻一碰,“等我回来。” 林玖赶回青云门之后就直奔主峰而去,此时已经是两更天了,主殿却依旧灯火通明,她刚到门口,就看到一脸焦急的江尔迎了上来。 “你终于回来了,赶紧进去。”江尔说着,就拉着林玖往里面走。 “发生什么事了?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护山大阵还是好好的呀。” 江尔一脸讳莫如深的看了一眼偏殿的方向,“是云沫。” 林玖皱起了眉头,江尔却不再细说,只说:“一会儿师父会跟你说的。” 从主殿进去之后,江尔带着林玖绕到了一个隐蔽的隔间里,甫一进门,林玖就感觉到了魔气的气息。 “小九,快来快来。”方阡见到林玖之后急切的招手让她过去,对林玖身边的江尔却使了个颜色让他出去。 “师伯。”,林玖喊了一声,便向方阡走去,在他身旁的床榻上,躺着一位穿着青云门制袍的女弟子,她面色苍白,唇色却发黑,魔气就是从她腹部的伤口散发出来的。 “小九,得先麻烦你用冰灵力压制住她体内的魔气。”方阡没有解释原因,林玖也没有多问,掌心朝向伤口的地方,慢慢用冰灵力封住在伤口出逸散的魔气。 方阡两手相握,紧张的看着林玖的动作,直到伤口上被完整的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层,他才长松了一口气。 “师伯,这是怎么回事?魔族又现世了吗?” 方阡叹了一口气,坐到椅子上之后,抬手示意林玖也坐下,“我想你应该有所耳闻四十多年前魔王残魂差点破封现世的事情吧。” 林玖点了点头,方阡又摇头叹了一口气,悠悠说到:“后来虽说封印被重新加固了,却连累师弟被魔气入体,这四十年无法修炼不说,还差点生了心魔。如若不是你福泽深厚,找到了叁千年份的清心莲,难说这世间会不会又多出第二个魔王啊。” “至于那罪魁祸首云沫,本想着失踪了也是皆大欢喜,却不曾想竟被元柏找了回来,甚至以死相胁要让她回到青云门。” 方阡说到这,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我就不该同意的!谁想那云沫竟已沦为魔修,结成了魔丹!” 他缓了口气,接着说到:“她今日听到别人背后议论她,便非逼着人家要一较高下,谁知她技不如人,就在将要落败的时候,她竟然用魔气伤人!如若不是我当时在场,只怕早已闹出人命来了。” 林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师伯为何不让师父来,师父修为高深,或能直接拨出魔气也未可知。” 方阡摇了摇头,“师弟他从灵源谷回来之后,便一直闭关不出,我怎敢贸然打扰。” “可是……”林玖也叹了口气,“如若不尽早拔除魔气,而只用冰灵力压制,恐怕对她日后修行有损。” 方阡捏了捏眉心,疲惫的说:“这我也知道,可我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 两人静默了片刻,就在这时,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师兄勿忧。” 方阡听到这声音顿时兴奋的站了起来,“师弟!你来了!” 云翮对方阡点了点头,拿出了一个丹药瓶,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药丸,塞到了床上的女弟子嘴里,“五百年份清心莲,一炉六颗,我用了五颗,这是最后一颗。” 方阡连连点头,“小九真是我青云门的福星啊。” 林玖不知道话题怎么又扯到她身上去了,尴尬的笑了笑之后,她对云翮作了一揖,“师父。” 云翮点了点头,“你先去偏殿。” “是。”林玖应了一声之后,就跟着等在门口的江尔一起离开了。 ———————— 左佑:到嘴边的肉飞了>︿< 世界二(9)处置 等到林玖离开了之后,云翮径自坐到了林玖之前的位置上,他理了理广袖,“江尔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 方阡抿着唇,面容严肃,“师弟,你想怎么处置云沫?” 云翮轻描淡写的吐出四个字:“杀了便是。” 方阡一惊,连忙摆手,犹豫了几秒才说到:“师父兵解之前,曾告诉我,于你的仙途,将有一情劫,若处置得当,飞升无忧,若不得当,或将堕入魔道。且那情劫必是你身边亲厚之人。” “师兄以为云沫是我的情劫?”云翮的语气很冷淡。 方阡皱了皱眉,“难不成还能是小九……?”,他话没说完,就察觉到云翮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对,“师弟,你莫不是……?” “师兄觉得,玖儿做你的弟妹如何?”云翮看了掌门一眼,难得的嘴角有一丝浅浅的笑意。 方阡又是一惊,他靠着椅背,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师弟,此事绝不能儿戏。” 云翮敛起了嘴角的笑意,“师兄何时见我开过玩笑?” 方阡今晚第无数次叹气,“那小九的意思呢?” “这便不劳师兄操心了,师兄只管准备结侣大典便是。” 方阡一噎,好半晌才回想起当下迫在眉睫的事情,“那云沫怎么办?四十年前云沫失踪,云家便险些闹翻了天,如今人给找回来了,结果不到一年又给杀了,云家家主不得提剑杀上青云门?” “那便碎了魔丹,逐出师门,把她还给云家。”云翮冷淡的说到,仿佛讨论的不是自己教导了二十年的弟子,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 相较之下,偏殿的气氛便更为诡异了,林玖和江尔坐在一侧,项元柏和云沫则坐在另一侧,整个大殿除了云沫压抑的哭声和项元柏低声的安慰,再无其他声音。 林玖索性闭上了眼睛,径自修炼起来,江尔见了也默默仿效林玖开始修炼,就在云沫哭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方阡和云翮进来了。 “师父,师叔。”江尔率先站起来打了招呼,其他叁人也纷纷起身喊了一声“师父,师伯。” 方阡摆了摆手,示意四人都坐下,自己和云翮则落座在了上首,“今日之事,不便张扬,你们叁位皆可算是我青云门后辈中的佼佼者,也可为这件事做个见证。” 江尔、项元柏和林玖皆是起身朝方阡作了一揖,方阡挥了挥手让他们坐下,而后正襟危坐,厉声说到:“云沫,七十年前拜入青云门,师从瑾瑜真君,四十二年前擅闯禁地,破坏魔王残魂的封印,后不知去向,半年前,回到青云门,今日,用魔气残害同门。” 方阡看向云沫,“以上,可有异议?” 云沫已经哭的眼睛都红肿了起来,听到掌门这么说,扶着椅子的把手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她带着哭腔含糊不清的说到:“弟子无异议。” “按照门规,擅闯禁地、残害同门,当逐出师门;破坏封印、修行魔道,当诛……”掌门话还没说完,项元柏就一起跪下了,“恳请掌门从轻发落!” 掌门脸色有些难看,云翮却先一步说:“元柏,你越发没规矩了。” 项元柏脸色一白,却坚持跪在地上没有动作,掌门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接着说到:“念及云家多年对门派的贡献,决定废除你魔道修为,并逐出师门。” “不要!”云沫凄厉的哭喊了一声,跪着扑向掌门,“师伯,求求您,不要把我逐出师门。” 掌门完全不为所动的任由云沫扒着自己的袍角,云沫哭了几声,又向云翮看去,“师父,师父,求您,我求求您,只要别赶我走,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沦落至此,也有为师的责任。”云翮说着,站了起来,云沫一听,眼睛亮了起来,巴巴的看着云翮,却听到云翮这么说:“所以,就由为师亲手废除你的修为,望你日后能回归正途。” 云沫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云翮一步步的靠近,她坐在地上用手撑着慌忙的后退,“不要,师父,不要这么对我……” 云翮伸出手指指向了云沫的丹田处,他低垂着眼睛看向云沫的时候,竟有一丝普渡世人的慈悲之感,确也因此而显出置身事外的冷漠来。 透着寒意的灵力一瞬间就击碎了云沫的魔丹,剧痛让云沫一声哀嚎,她弯腰吐出了一口鲜血,项元柏慌忙上去扶住了就要倒在地上的云沫。 云翮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云沫朝他伸出的手,“从今往后,你,云沫,不再是我云翮的弟子,也不再是青云门的弟子,你我的师徒缘分到此为止。” 林玖看着面前这堪称惨烈的一幕,不忍的移开了视线,原剧情里云翮虽然废了云沫的魔丹,却一力承担了云沫伤人的事情,别说逐出师门了,他甚至亲自照顾了云沫几日。 看来又是一个剧情歪到不知道哪儿去了的小世界呢,林玖内心苦笑。 “师父,能否等沫儿养好了伤在下山?”项元柏跪在地上,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问道。 方阡也不愿意把事情做的太绝,便说到:“带她回你的峰上养伤吧。” “谢师伯。”项元柏语气低沉的说了一句,就抱起已经陷入昏迷的云沫离开了。 地上的鲜血散发着特有的血腥味,沉默了一晚上的江尔保持着低垂着头的状态,不去看那触目惊心的痕迹。 “玖儿,跟我回衔羽峰。”云翮说着,跟方阡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林玖连忙跟方阡行了一礼,就追着云翮的脚步离开了。 等两人都离开了,方阡才捋着须髯,对江尔说:“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喜欢小九?” 江尔脸一红,还没说话,方阡就摇了摇头,“换个人吧,小九不是你能惦记的了。”说完,他便背着手往外走去,“记得把这儿清理干净。” ———————— 精★彩*小┊说:blṕσ⑱.νɨρ [Ẅσσ₁₈.νɨρ] 世界二(10)奈何(H) 林玖跟在云翮身后回了衔羽峰,刚想回她之前那紧挨着小厨房的房间将就一下,就听到云翮说:“我有话与你说。” 林玖脚步一顿,心里虽然疑惑,却还是跟着云翮进了他的房间。 依旧是那张小茶几,云翮这次却不紧不慢的用灵力热了灵泉水,一道一道步骤的冲了灵茶分给林玖,“溪雾白茶,味甘性温。” 而且一两价值上千的上品灵石,林玖对云翮财大气粗的程度有了新的认识,但是她嘴上却只说了一声“谢师父”,便端起茶杯小口的抿了一口。 “这次下山,可有何进益?”云翮漫不经心的问道。 林玖挺直了背脊,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把左佑的戏份都撇去之后,挑了一些印象深刻的讲了讲,等她说完,云翮却说了一句:“还有呢?” 林玖脊背一僵,又搜肠刮肚的挑了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讲了起来,讲着讲着,林玖忽然感到一股莫名又难以抵挡的困意,她努力想保持清醒,却还是支撑不住慢慢闭上了眼睛。 云翮在林玖倒到茶几上之前,及时伸手托住了林玖的脑袋,他站起身来,把昏睡过去的林玖抱到了床榻上。 “玖儿……”云翮喃喃了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勾了勾嘴角,“何奈,奈何,玖儿,奈何什么?” 云翮的唇落在林玖的唇上,就像寒冬的冰遇上了初春的雪水,他轻轻的撬开林玖的唇齿,慢慢深入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林玖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含糊不清的发出了一声呻吟,云翮伸出舌头舔掉了林玖嘴角溢出的一丝津液,“奈何心悦君兮君不知?” 云翮说完,又露出一抹自嘲似的笑容,他伸手轻抚着林玖的脸颊,“该是心悦卿兮卿不知。” 他就像临摹字帖一样认真而仔细的一件件将林玖的衣服脱下来,放到一边,在把自己身上的衣物也脱了下来之后,低头含住了林玖的乳尖,他舔弄着雪白的乳肉,时不时用力吸允一下顶端的莓果,惹得林玖无意识的“哼哼”着。 “舒服吗?”云翮一手揉弄着林玖的乳肉,另一只手探进了她的小穴,那里虽然已经渗出了一些水泽,却远远不足以承欢。 云翮拨开两片花唇,找到藏在其中的阴蒂之后轻轻揉捏着,“啊……”,林玖微微弓起了身子,发出了一声呻吟。 一股粘腻的水液流到了云翮的掌心里,云翮却忽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玖儿,我们玩些不一样的可好?” 林玖还在昏睡中,自然不能回答他,云翮也没打算征得林玖同意,他在指尖用灵力凝出了一块手指粗细和长短的冰块,抵在了穴口上。 “呜……”,骤然遇冷让穴口猛地缩了起来,林玖发出了一声呜咽声,身子下意识的往上躲,却被云翮一手掐住了腰,桎梏在了原处。 冰块遇热之后在慢慢融化,云翮手上微微用力,就把细长的冰块顶了进去,但刚一松手,还没完全融化的冰块就被紧致的甬道挤了出来。 云翮索性重新凝了一块冰,用手指整块顶了进去,“啊…不要……”,林玖被冰冻的一个激灵,手胡乱的四处挥舞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 好在冰融化的很快,清澈的水带着同样透明的蜜液裹了云翮一手,云翮把满手的水泽抹到了自己的阴茎上,扶着柱身缓缓送进了林玖的小穴里。 “啊……”穴口的皮肉被最大限度的撑开,现出几近透明的白色,林玖的眼睛不停的转动着,似乎挣扎着想要醒来。 云翮低头吻了一下林玖的眼睛,“迷迭花,其味甘,服用或久闻能致人昏睡不醒,修为愈高则效力越强。”他说的很慢,身下却以完全相反的速度用力的抽插着。 约莫百余下之后,云翮忽然调整了角度往一个方向探去,直到龟头触到一块软肉之后,林玖猛地弓起身子,一股蜜液从穴道深处涌了出来。 “关于你的,我都会记得。”云翮边说着,边慢慢顶着那块软肉磨着,“不要……”林玖梦呓一般的说到。 云翮捉过林玖的手,扣成十指相扣的样子,身下的巨根忽然尽根没入用力的朝里顶弄,“不,你要的。” 林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落在她身上,房间里只剩她一人了,她坐了起来,回想起了昨晚那个荒诞的梦。 她,一位金丹真人,竟然喝着茶睡着了,更诡异的是,她睡着了之后竟然梦到云翮和她行鱼水之欢,而且真实到令林玖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梦。 林玖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穿着,除了因为躺了一晚而有些褶皱之外,和自己睡着之前一模一样,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不适。 林玖皱了皱眉,暂时把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放在一边,掐了个诀把自己整理干净之后,就推门走了出去。 门外是一片如茵的草地,草地中央是一颗千年的紫槐树,现在正值花季,紫红色的花朵在树梢上连成一片,就如同热烈的火焰在跳跃。 云翮就在树下舞剑,他手里拿着一把初学者才会用的木剑,只是单纯的施展着一招一式,但即便他没有施加灵力,剑风扫过的地方仍是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林玖站在廊下看着云翮舞剑,心绪却不知飘到哪儿去了,“玖儿。”云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林玖对面。 世界二(11)留影(H) “师父。”林玖行了一礼,解释到:“我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睡着了,给您添麻烦了。” “无碍。”云翮挽了一个剑花,剑锋虚指向林玖,“让我看看你历练的成果。” 虽然云翮手上拿的只是一把在普通不过的木剑,林玖却不敢大意的拿出了若水剑,“请师父指教。”,说完,她就提剑使出了寒冰剑法第一式。 云翮身形未动,剑轻轻向上一挑,就化解了林玖的招式,林玖手腕下压,用上了八分的灵力,直指云翮的空门。 白色的衣角飘动,云翮错开了一步,用剑身四两拨千斤的压下了林玖的剑势,林玖步步紧逼,云翮却只守不攻,第十式的时候,云翮却剑锋一转,直接挑飞了林玖的若水剑。 剑尖没入了草地中,薄薄的剑身还在小幅度的晃动,“你的心乱了。”云翮的声音很平静。 “对不起,师父。”林玖低头说到,没有辩解,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心思练剑,她现在只想知道她该怎么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 云翮却没有如林玖所愿的让她离开,而是说到:“把剑捡起来,再来。” 林玖不敢反对,只能重新握住若水剑,运起灵力,再次向云翮挥去。 一次又一次的挥剑,又被击败。从日出到日落,林玖已经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重新拿起若水剑了,她此刻的脑子里甚至已经无法思考其他的事情了,只有再多施展一招的想法。 但无论林玖怎么想显然都是无用的,云翮的剑尖再一次抵在了林玖的咽喉处,“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说着,他放下了剑,把它放进了廊下的木筒里。 林玖松了一口气,紧绷了一天的精神骤然放松的后果就是,她差点眼前一黑栽倒下去,“小心。”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臂,拉住了她摇摇晃晃的身体。 林玖缓了两秒才重新站直,她抬起头,就看到云翮一向冷淡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无法打扰他心绪的脸上,竟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看来自己已经累到出现幻觉了,林玖想着,说了一声“谢谢师父”,就轻轻动了动胳膊,示意云翮可以放手了。 云翮意会的松开了手,“你的房间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你往后还是住在那儿。” 林玖张了张嘴,想下山的话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她点了点头,“是,师父。” 等到林玖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的时候,才深刻理解了云翮口中的“收拾好了”,不只是云沫后来添置的陈设不见了,连房间原本的家具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和云翮的房间如出一辙的布置。 有价无市的宁心草编织的蒲团,冰玉雕刻的床榻,更不必提各种看似低调实则大有来头的小玩意儿。 林玖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把房间里的摆设仔细的观赏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盘坐到蒲团上开始修炼。 但没过多久,熟悉的困意就迅速吞没了林玖,她只来得及迷迷糊糊的躺到床榻上去,就失去了意识。 “呼——”林玖喘着气,猛地坐了起来,室内一片明亮,显然天色已经不早了。 这已经是她连着第八天修炼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如果算上在云翮那儿的第一晚的话,这就是她第九天梦到云翮和自己欢爱了。 更诡异的是,她的身上开始出现种种奇怪的痕迹,林玖站起来开始仔细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着,外衣和里衣依旧是昨晚那件,还好好的穿在身上。 林玖刚松了口气,就察觉到哪里不对,她把手探进自己的衬裤里,她昨晚穿着的小衣竟然不见了! 一股彻骨的冷意袭上了林玖,她面色苍白的呆立在原地,良久,她才深呼了一口气,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之后,推门出去。 草坪中央的槐树下没有人,但草尖凝结的薄霜却还没有彻底消融,林玖此时却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御上剑就匆匆的离开了衔羽峰。 而一双眼睛正静静的注视着她离开,云翮看着林玖的身影慢慢消失,嘴角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把装着一条小衣的木盒放到了书架上。 云翮刚进房间的时候,就敏锐的察觉到今天的房间里多了一样小玩意儿,他的视线落在书架上的一个角落里,一块巴掌大的黑色晶石正散发着不易察觉的微弱的荧光。 留影石,可以记录一段时间内的影像,看来今天林玖就是去找这个了,云翮露出了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容,不知是在笑林玖的天真,还是在笑她的自欺欺人。 云翮没有再理会正忠实的记录着这一切的留影石,和过去几天一样,坐到床边之后,熟稔的除去了林玖身上的衣服。 “玖儿。”云翮轻轻的唤了一声,从乾坤戒里拿出了一瓶丹药,从丹药瓶里倒出了一粒玫红色的小药丸。 他捏着药丸的手抵在了小穴口,还未动情的小穴里干涩而紧致,但云翮只探入了一个指尖,把药丸顶了进去。 只有黄豆大小的药丸很快就化成了药液,药性慢慢渗入林玖的体内,很快林玖白瓷般的皮肤上就泛起了淡粉色。 “唔……”林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无意识的张开了嘴喘着气,就像一条在被文火炖煮的鱼一样扭动着身体。 “玖儿。”云翮又轻声唤了一声,他把自己身上的衣物也脱了下来,而后抓起了林玖的手,让她的手在她的腿根处沾了一手的蜜液。 林玖的手被云翮握着圈住了他半软的阳物,柔软的掌心里有着同样薄薄的剑茧,云翮忽然想起了他是怎样一招一式的教导林玖慢慢掌握寒冰剑法的。 就像他对于林玖超越师徒关系的情谊慢慢滋生一样,云翮的阴茎因为这有悖伦常的想法而迅速胀大挺立,他松开了林玖的手,拿过林玖的衣服仔细的把她手上的液体擦干净。 “呜…给我……”而林玖此时已经被媚药折磨的几乎哭出声来,她下意识的朝云翮身上贴去,乞求获得一丝凉意。 世界二(12)爱慕(H) 云翮就像是故意不去抚慰林玖的身体一样,尽量避免和林玖身体接触,只是掐着林玖的腰,扶着肉棒慢慢把它送进了林玖的小穴里。 柔软湿润的甬道里此时热的过分,里面的软肉就像一只只有意识的小手一样想把闯入其中的庞然大物往里面拖去。 但今天云翮的耐性却出奇的好,他保持着九浅一深的频率不紧不慢的顶弄着,让林玖灼烧的情欲始终不上不下的吊着。 “你还记得你拜入师门的第一年,在年节做的饺子么?”云翮忽然说到,但是林玖此时还在昏睡中,注定没有人回答他了。 但云翮本也没打算得到回答,他自顾自的接着说到:“味道寡淡,皮厚薄不匀,在此之前,我已经六百年没吃过如此粗劣的饭菜了。” 林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只知道明明离高潮只差临门一脚,却怎么也达不到,她带着哭腔呻吟着,自己伸出手往下去找能让她快乐的阴蒂。 但是她伸出的手被云翮握住了,“别闹。”,云翮自然看出了林玖的打算,但他此时还不打算让林玖高潮。 得不到满足的林玖就像要不到糖的小孩一样呜呜咽咽了起来,但云翮依旧不为所动的维持着九浅一深的频率。 “你那时候跟我说,愿意做我的家人,我一直记着。”,云翮这么说着,忽然身下开始用力,林玖就像久旱的行人得到了甘霖一样满足的呻吟起来。 云翮的手放在了林玖的脖颈上,手虚圈着,“如果你想反悔的话……”,云翮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微凉的掌心贴在林玖温热的皮肤上,他感觉到了那层薄薄的皮肤下生命的脉动。 而林玖感觉不到云翮此时的想法,她的手贴上了云翮握着她脖颈的手,那姿态就像全副信赖着身上的人一样。 云翮显然被林玖无意识的举动取悦了,他松开了手,反握住了林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你不会有反悔的机会的。” 话落,云翮便不再说话,而是一心一意的专挑着林玖的敏感点戳弄,没几下林玖就抵抗不了的到达了高潮。 第十天,林玖醒来的时候,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绝望,她缓缓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薄毯滑落下来,露出了她不着寸缕的身体。 林玖揪着被子,一股窒息的感觉忽然涌上她的心头,让她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她的脚踩到地上,站起来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间粘腻一片。 还带着温度的粘稠液体从小穴里慢慢流淌出来,林玖低头看了一眼,乳白色的浊液从一片狼藉的腿间流淌到了大腿上,那种液体滑过的湿痒的感觉,让林玖一瞬间就想到了被蛇缠上的感觉。 她木然的走到书架旁,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拿出了一块留影石,影像从林玖坐在蒲团上静修开始,很快留影里的她就迷迷糊糊的爬上了床睡着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人就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路过书架的时候,忽然脚步一顿,对着留影石的方向勾起了一个几乎称不上笑容的弧度,然后他就朝床上的林玖走去,在他的手解开腰带的那一刻,林玖控制不住的把留影石用力砸到了地上。 “砰——”留影石在地上滚出了很远,影像停止了播放。 林玖扶着书架,大口喘着气,良久,她才闭上眼睛,慢慢平复下自己的呼吸,等到她的手不再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发抖的时候,她才掐了诀清理掉身上的痕迹,换了一套新的衣服。 林玖站在门口,手又不受控制的开始微微颤抖,她太清楚化神期的大能对于一个金丹修士而言意味着什么了,意味着绝对无法撼动的存在。 她慢慢推开门,云翮就和第一天一样正在紫槐树下舞剑,她也和第一天一样,就站在廊下看着他。 “来。”云翮走到林玖面前,只说了一个字。 林玖拿出了若水剑,没有说话,对云翮拱了拱手之后,就提剑冲了上去,这次她用上了十成十的实力,云翮却依旧轻易的挑飞了林玖的剑。 这次只用了一招。林玖站在原地,没有去捡剑,而是低着头,声音颤抖的问道:“为什么?” 云翮叹了口气,看着低垂着头的林玖,过了片刻,才说到:“你说你敬我如敬父,对我除了敬畏之意再无其他。” 听到这话,林玖几乎是立刻抬头死死的盯着云翮,这些话她只对左佑说过,云翮他怎么会知道? “而我从没想要你拿我当父亲,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会像普通人一样爱慕一个姑娘,会希望我爱慕的人能给我回应。” 云翮的语气很淡,林玖却因为这话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进了肉里,几乎就要流出血来,“左佑是你?” 林玖忽然觉得自己格外的可笑,既然金丹期的她都能用水属性的剑法,那对于化神期的云翮来说,筑基期的火属性剑法岂不是更轻而易举了。 “我的生母姓左,给我取了乳名为佑,在上云家族谱之前,我便叫左佑。”云翮说着,往前走了一步,林玖也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林玖又问了一遍,这次却是带着哭腔的。 云翮眉眼似乎柔和了一些,“如果我不这么做,我永远只是你的师父,而你永远只是我的徒弟,而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眼泪从林玖的眼角溢了出来,她咬着嘴唇用力摇头,云翮却忽然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呜……”林玖就这样被云翮抱着哭了起来,而云翮就像哄小孩儿一样轻轻拍着林玖的背。 不知哭了多久,林玖才抽抽噎噎的停了下来,云翮轻轻抚着林玖的鬓发,“玖儿,做我的妻可好?” “1264号小世界女主身份已从云沫转移至林玖。” 林玖慢慢抬手,小心翼翼的回抱住了云翮,发出了一个几乎是气音的“好”字。 ———————— 世界二完结啦(撒花 下一章是世界二的番外噢(/▽\) 世界二(番外)大婚(微H) 今日是瑾瑜真君和芷萱真人大婚的日子。 镇上的茶馆里,早早开张的店里只有店小二在收拾桌椅,说书人却难得的一早就坐在了他的位置上,没有客人,他就对着正在拨算盘的掌柜不无得意的炫耀,“你看,老朽就说瑾瑜真君和芷萱真人能修成正果吧。” 说书人笑的眯起了眼睛,他捋了捋他那长长的胡子,“就是没想到才过去两年,就等到了这对神仙眷侣的大婚呀。” 事实上,如果不是云翮非要用天蚕丝织嫁衣,这场典礼本该在一年前就举行了。 林玖看着面前的水镜,里面映出的人眉眼清冷,宛若九天的仙子一般出尘,但眼角描出的桃花眼妆与眉心艳红的梅花花钿,却又显出几丝妩媚与张扬。 为林玖盘发的姑娘仔细的检查了每一支金钗是否位置得当,才对林玖说到:“芷萱真人,您觉得如何?” “甚好,有劳。”林玖的嘴唇因为抹了口脂而鲜红欲滴,她透过水镜对身后的姑娘露出了一个微笑。 谁知那姑娘竟然脸一红,连忙摆手说到:“不敢,不敢。您可真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了。” 林玖站起身来,没有把这句恭维的话放在心上,要知道修仙界最不缺的便是俊男美女了,她伸开双臂,“穿嫁衣吧。” 姑娘连忙从一旁的衣架上小心的取下那件低调而奢华的嫁衣,仔细的套到林玖身上,“这件嫁衣也是我见过最贵重、最好看的嫁衣了。” “这倒是。”林玖嘴角勾了勾,附和到。 不提嫁衣本身所耗费的天蚕丝锦便价值不菲,光是绣在嫁衣上用作装饰的金银丝线和各色宝石,加起来恐怕都抵得上小半青云门库房里的东西。 沉甸甸的衣服落在了林玖的肩上,等姑娘仔细的帮她系好衣带,轻轻的拍平所有的小褶皱之后,林玖才从水镜里看到了她今日的全貌。 嫁衣整体是正红偏暗的,腰间做了精致工整的小褶子掐出了林玖的纤腰,裙摆正好垂坠到绣鞋上一指宽的地方。 再细看,便能看到嫁衣上用金银丝线绣出了一片片祥云,云间翱翔着九只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白鹤。 这时,另一个姑娘敲了敲门,说到:“芷萱真人,时辰快到了。” “知道了。”林玖应了一句,她看着水镜里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 她推门出去之后,门外等着的姑娘初看到林玖,也是愣了愣,才低下头对林玖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了,这便走吧。”林玖眼神平视着前方,双手交迭放在身前,表情沉静,但若是云翮在这儿,定能看出林玖内心的紧张。 大典设在主峰专供此类仪式的大殿内,将近吉时,此时所有受邀的宾客都已在主殿内落座,不说请柬早在一年前就已送到各宾客的手里,便是没拿到请柬的也都送了贺礼。 毕竟这可是修仙界第一人瑾瑜真君的大婚典礼,更别说他的道侣还是被同样寄予厚望的芷萱真人。 林玖在姑娘的带领下,转过一个弯,见到了与她迎面而来的云翮。 云翮此时穿着一身与林玖同色的喜服,那喜服虽说一眼看上去便觉得精贵异常,却远远比不上林玖身上的嫁衣来的夺目。 两人尚且相隔着百米的距离,却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云翮动了动嘴唇,林玖听不到声音,却从他的口型上读出他约莫是说了“玖儿”这两个字。 明明只是最普通的一声称呼,林玖却莫名脸颊一红,她躲开了云翮的视线,专注的看着云翮的衣领,一步一步慢慢的向他走去。 直到走进了,林玖才发现云翮的喜服上绣的竟是成片的竹林,她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等到两人面对面站定了,林玖才轻声说到:“哪有人喜服上绣竹林的?” “因为那些祥瑞之物给不了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有你能给我。”云翮微微低头,轻声说到。 林玖抬头看了云翮一眼,正好撞进云翮墨玉般的眼睛里,她心跳快了一拍,慌忙的移开视线。 云翮嘴角上扬,按照仪式的流程向林玖伸出了手,林玖没有犹豫的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云翮的手用了些力,紧紧的握住了林玖的手,牵着她向殿内走去。 殿内用红色的地毯铺了一条路,两边落座的是受邀前来观礼的宾客,云翮和林玖皆是目不斜视的慢慢往前走。 坐在上首的只有方阡,因为云翮的父母和师父都已不在了,而林玖也不愿意让苛待自己生母的林父出现在那个位置上,于是于情于理便只有作为云翮师兄的方阡有资格坐在那里了。 云翮和林玖停在方阡面前,云翮先弯腰作了一揖,说到:“今日,我云翮与林玖结为道侣,请师兄见证。” 方阡点了点头,面容严肃的说到:“切不可辜负了小九。” 云翮应了声“是”,才站直了身子,方阡的目光落到林玖的身上时,瞬间便变得柔和起来,林玖也弯腰行了一礼,“今日,我林玖与云翮结为道侣,请掌门见证。” 方阡因为那一个“掌门”而咧开了嘴,他笑意盈盈的说到:“小九,希望你幸福。” “是。”,林玖认真的应了一声,直起身来,眼眶却因为方阡那一句话而微微泛红。 云翮重新牵起林玖的手,拿了一只酒樽递给林玖,自己也拿了一只之后,便带着林玖往宾客席那儿走去。 饶是宾客碍于云翮的身份,根本不敢劝两人酒,但一圈下来,云翮和林玖还是喝了不少,而灵酒选的是陈酿的白玉灵谷酒,口感醇厚,自然后劲也不小。 林玖敬完酒,脸颊已经浮起了两团红晕,眼神也有些飘忽了,云翮便扶着林玖,跟方阡打了声招呼就提前离开了。 虽然婚宴的主角离开了,但大殿内的气氛却反而更热闹了,而讨论的自然便是刚刚离开的一对璧人。 “玖儿。”云翮扶着已经快要睡着了的林玖躺倒到新房的床榻上,无奈的喊道。 当然,所谓的新房就是把原本云翮和林玖房间中间的墙拆掉了,减掉了一张床而已。 “师父……”林玖迷迷糊糊的喊道,伸手攀住了云翮的脖子。 正在拆林玖发髻上的金钗的云翮反问到:“师父?” 林玖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云翮,“唔……”,她皱起了眉头好像在认真思考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我知道了!”林玖忽然兴奋的说到,“你是夫君对不对?” 云翮解开了林玖嫁衣上的衣带,笑着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林玖的唇,“答对了。” 林玖在说完之后,又闭上眼睛,困倦的就像马上要睡过去,云翮只能先把林玖身上的嫁衣脱下来,挂到衣架上。 等到云翮把两件鲜艳的喜服挂好,再去看林玖的时候,林玖早已趴在床上睡了过去。云翮哭笑不得的把林玖翻过来,拿出了一粒解酒的药丸塞进林玖的嘴里。 药效发挥的很快,林玖很快就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她打了个哈欠,下意识的喊道:“师父?” 云翮屈指轻轻弹了一下林玖的额头,“还叫师父?” 林玖本就红扑扑的脸颊更红了,她捂着额头,视线飘忽的轻声喊道:“夫君。” “娘子。”云翮低头在林玖耳边喊道,温热的鼻息打在林玖的耳朵上,惹起一片痒意,林玖往旁边躲了躲,云翮却追过去含住了林玖的耳垂,轻轻一允。 林玖伸手抵住了云翮的胸膛,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天的巨蚺,是不是你故意引来的?” 云翮在林玖的脖子上落下一连串的湿吻,才轻笑了一声,说到:“我只是恰好知道那儿有条巨蚺,恰好在身上抹了一些能激起蛇类的狂性的香料,又恰好刺穿了巨蚺的毒囊,让它只能喷射唾液而已。” “所以你早有图谋了!”林玖气呼呼的说到,却换来云翮一个缠绵的深吻。 “良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如做些更有趣的事情吧。”说着,云翮的手探进了林玖的衣服里,顺着林玖光滑的皮肤,一直摸到了挺翘的乳峰上。 林玖也不甘落后的伸手解开了云翮的中衣,搂住了云翮的脖子之后,湿热的吻落在了他的锁骨上,然后慢慢往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云翮胸前的凸点。 云翮动作一顿,似笑非笑的看向林玖,“看来玖儿是等不及了。” “没有……”林玖连忙讨好的笑了笑,但显然已经晚了。 云翮手指一动,直接在林玖的小衣上开了条缝,伸手探了进去,不出意外的云翮摸到了一手的水泽,他伸出两指插进林玖的小穴简单的扩张了一下,就放出了自己的阳物,作势就要插进去。 “等等,等等。”林玖忽然说到,云翮也停下了动作,好整以暇的等林玖接下来的话,“让我在上面好不好?” 云翮显然也回忆起了他们第一次欢好时的场景,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啊。” 世界一(if线2)囚犯(H)(加更) 奈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刚刚放亮,显然她再次在睡梦中度过了一天,她翻身坐了起来,身旁的位置虽然是空的,但空气中残留的信息素告诉奈,瑞德才刚离开不久。 她抬手摸向颈后对她来说还很陌生的腺体,昨天的过度使用让它现在还处于微微红肿的状态,刚碰到,奈就疼的发出“嘶”的一声。 “他是狗吗?”,奈在自己后颈的皮肤上摸到了密密麻麻的叁四排牙印,瑞德尖锐的犬牙还在上面留下了两对小洞。 奈叹了一口气,放下手,这时她才发现她的终端上的信号灯正在一明一暗的闪烁。 看来她重新登上主网了,奈这么想着,打开了终端,刚一打开,她就被帝国日报的简讯给震惊到了,“第一王储瑞德殿下已于昨日正式登记伴侣,婚礼已在筹备中。” 在点开推送的那一瞬间,奈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想法。 文章很长,但是大半的篇幅都在写瑞德的光辉事迹,一直滑了大半的篇幅,奈才看到自己最关心的一句,“据悉,瑞德殿下的伴侣毕业于帝国军事学院,曾以beta身份在莱特舰服役。” 当奈继续往下翻的时候,才发现关于这位伴侣的信息确确实实只有这么一句,但是除了她,伊恩也是从帝国军事学院医学院毕业,并且以beta的身份在莱特舰服过役的。 奈脑子里一团乱麻,忽然又想起来如果要与omega成为伴侣的话,除了向主网提交登记,还要双方同时到Omega保护协会进行现场审查。 但是这几天奈别说去Omega保护协会了,她连床都没怎么下过。 退出这篇推文之后,奈点开了帝国论坛,毫不意外的看到热门话题第一位是“王妃是谁?”,而热门帖子无一例外在爆料王妃是伊恩。 奈点开帖子的附图,照片拍的很糊,却能看出背景是在Omega保护协会的门口,瑞德侧着身,而他身边相比之下身形娇小的人则只露出了一个背影。 不只是奈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伊恩,跟帖的人也有不少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人,原本碍于王室没有公开不能说出来,现在一个个都争相把自己知道的描述的详详细细。 奈又往下翻了翻,跟帖的人不仅把前天两人一起现身Omega保护协会的经过写了出来,还把两人从相识到相恋的过程都贴了出来。 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了奈的心头,她摸了摸脸颊,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出来,“我在干嘛啊?”,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关掉了论坛,起身去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和奈印象中的自己差了很多,现在的她虽然外貌上只有细微的改变,但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柔弱的omega了。 omega的腺体虽然才刚植入她的体内,但显然已经开始影响她了,奈的心里更乱了,她不知道为什么瑞德明明已经打算和伊恩成为伴侣了,还要把她改造成omega。 奈在镜子前站了好几分钟,但她的脑子就像宕机了一样,根本理不出头绪,她叹了一口气,选择暂时不去想这么多。 既然瑞德和伊恩已经成为伴侣了,那这个世界的任务应该很快就会完成了,奈这么想着,想对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笑容,但她毫不意外的失败了。 房间里有两排衣柜,奈随便打开了一个,惊讶的发现里面竟然挂着各种各样精美华丽的裙子,奈一件一件翻过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走在街上不会过分隆重的裙子。 奈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她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但她现在已经不想考虑这么多了。 房门被缓缓推开,门外的走廊是拱顶的,地上铺着绣着精美图案的地毯,透过窗户,一眼就能看到花园外的皇宫大门。 奈跟着那个模糊的方向在皇宫里乱走,一路上她碰到了不少侍女和侍从,但他们却都像看不见她似的无视了她。 如果不是奈的手上还带着终端手环,她甚至她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虽然奈不认识路,但她起码足够幸运,她很快找到了穿过花园离开皇宫的路,一直到她站到了马路上,她才反应她竟然如此轻易的就离开了皇宫。 奈漫无目的的走了两条街,才发现她根本不知道她该去哪儿,她站在路边茫然的看着路上不断来往的悬浮车,忽然终端提示她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莱特舰回主星了,你现在应该也还在主星吧,有空出来玩吗?”——肖恩。 奈反应了一下,才想起肖恩是谁,明明两人不久前才见过面,但她却像已经过了几年一样。 “好啊,去哪儿。”,奈回复到。 “所以你现在不仅莫名其妙变成了一个omega,标记你的人还找了别人做伴侣?”,肖恩吃惊的反问到。 奈连忙比着手势让他小点声,“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吧。”,说着,她叹了口气。 两人现在在主星附近的一座超小行星,因为这里不具备开发价值,所以这颗小行星至今还保留着非常原始的生活方式,比如这里不支持一切终端支付,所以奈索性就把终端留在了酒店里。 而两人现在正坐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聊天,不,或者说是奈单方面倒苦水更贴切一点。 肖恩“啧啧”了两声,问道:“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跟负心汉当面对质吗?” 奈白了肖恩一眼,“不怎么办,他又没有永久标记,等他的标记自然分解不就好了。” “哎!”,肖恩忽然大声的叹了一口气,“生活就是一场戏剧啊。” 奈难得的没有跟肖恩抬杠,她也叹了口气,叹完气之后,又叹了一口气。 “喂,干嘛呀。”,肖恩还是第一次见奈这么消沉,他伸出手搂住了奈的肩,让她靠到自己的肩上,“振作一点,什么槛过不去呀。” 奈的身体忽然一僵,但却不是因为肖恩的动作,而是她感受到了瑞德的信息素,她心里一惊,迅速把肖恩的手拍了下去,站起来转身看向身后。 穿着王室礼服的瑞德就站在十几米远的地方看着她,脸上看不出喜怒,但足够了解他的奈却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奈顾不上跟肖恩解释,小跑到距离瑞德一米远的地方站定,“长官,您是不是有急事找我?”,她没有问瑞德为什么在这里,能够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小公园里,怎么想都知道是瑞德特意找来的。 “你的终端呢?”,瑞德看向她空荡荡的手腕。 “放在酒店里了。”,奈说完,连忙补了一句,“我以为我现在还在休假中,就没有随时携带,非常抱歉。” 但瑞德的表情却没有似乎变化,他的眼睛仿佛深海的漩涡,随时都会把人吞噬一般,“那他呢?” 奈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向这里的肖恩,“肖恩他也正好在休假,我们就一起出来玩了。” 瑞德看着惴惴不安的奈,忽然笑了出来,但他的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我怎么忘了,你可是个骗子啊。” 奈的心脏因为这句话猛烈的跳动起来,她本能的感觉到不妙,连忙解释道:“瑞德,我……” 但已经晚了,瑞德维持着嘴角的微笑,拿出了一支强效镇定剂,扎在了奈的颈上,“我不会再被你骗了,奈。” 奈的身体软倒下来,瑞德面色不改的伸手扶住她,然后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喂,你在干嘛?!快放下她。”,察觉不对的肖恩连忙跑了过来,却被瑞德极具攻击性的信息素震慑在了原地。 瑞德敛起笑容,面无表情的对肖恩吐出了一个“滚”字,然后就抱着奈离开了。 奈是被热醒的,准确来说,是被发情热和那根撑开了她身体的东西弄醒的。 “啊……”,奈刚张嘴,还没说话,一声仿佛浸着水的呻吟就先跑了出来。 “醒了?” 依旧是这句熟悉的话,但场景却完全不一样了,瑞德的动作在奈醒了之后更加的无所顾忌了,如果不是他握着奈的腰,他那一下下用力的顶弄几乎能把奈撞到床板上。 奈这时才发现她回到了她早晨离开的那个房间,她下意识的动了动手臂,却发现左手腕上的终端沉的有些过分了。 她抬起手,在原来应该是带着轻薄的终端手环的位置上,此刻扣着一个半厘米厚、一厘米宽的银色金属环。 这是智能手铐,是专门为危险系数较高的囚犯研发的,奈只在几年前参与转运帝国A级囚犯的任务中见过一次。 “喜欢吗?”,瑞德顺着奈的视线看去,嘴角勾了勾,“这是临时的,专门为你定制的还需要一些时间。” “你……唔……”,奈想说些什么,但刚开口就被瑞德忽然用力的深顶打断了。 “嘘。”,瑞德掐着奈的两颊迫使她张开嘴,然后伸出了手指探进奈的嘴里,勾弄着奈的舌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瑞德的信息素又浓了一些,奈仅有的几分理智也随之而去了,她主动的吸允舔弄着瑞德的手指,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 戳弄着花心的龟头此时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宫口的松动,“我本来想等我们婚礼那晚再完全标记你的。”,瑞德叹息了一声。 “但是果然不能相信一个骗子啊。”,瑞德的眼里浮现出一丝阴霾,他不断的用力撞击着宫口。 “唔…唔……”,奈一边不自觉地扭动着身子,一边发出着含糊不清的呻吟声,直到瑞德的阴茎终于破开了最后一重阻碍到达了重点,奈弓起了身子,直接到达了高潮,一股热流浇在正在迅速膨胀的阴茎上。 “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瑞德笑了起来。 ———————— 50珍珠加更奉上,非常感谢大家的喜爱和支持ヾ(≧▽≦*)o 今天是冬至,大家吃汤圆/饺子......了吗? 世界三(1)平城 “恭喜九号维护员在此次任务中取得A级综合评分。” 奈一睁开眼睛,就听到了这句似曾相识的话,她叹了口气,心态平和的准备打开工作舱出去找同事聊聊天。 但是她的手刚摸上开舱的按钮,任务助手就响起了新的提示音,“请九号维护员进入工作舱,新任务即将开启。” “喂,等等,好歹让我出去透口气吧?” (民国背景,故事情节纯属虚构,与真实历史无关,请勿考据。) 黄包车拉着一位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孩停在了平城司令府的门前,一早等候在司令府门前的管家一见到那女孩儿,连忙迎了上来。 “小姐,您来了。”那管家付了车钱,扶着女孩下了黄包车之后,两手拎起女孩带来的两个小皮箱。 “谢谢。”女孩对管家说了声谢,管家连忙摇头说到:“小姐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个女孩就是林玖,而她面前的司令府,就是她即将生活的地方,林玖对管家含蓄的笑了笑,“赵叔,哥哥在吗?” “在呢在呢,少爷知道您今天回来,特意推了公务在家等您呢。” 林玖笑容似乎真诚了一些,“那我们进去吧。” 赵叔应了一声,落后半步跟在林玖身后走进了那座气派的新式西洋风建筑。 要说这半个月平城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新闻,莫过于平城那四十七的司令娶了一位叁十五岁的寡妇,而且这位寡妇还带着一个十六岁的女儿。 说起平城的司令,那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在这硝烟四起,没有一日安稳的年代,平城勉强也算的上是战火中难得的一片净土了。 更为难得的是,平城的税赋今年便只收今年的,平城的百姓偶尔能从其他地方逃来的人那儿听说,有的地方的税赋都收到五十年后了。 再说司令的私生活,那可更是独树一帜了,别说娶几房姨太太了,司令的原配夫人在十年前因病过世之后,司令便一直是单身,直到半个月前才悄无声息的宣布了婚讯。 又有知情的人说,这司令新娶的娇妻那确实是叫一个美呀,虽说已经叁十几了,看着却还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似的。 据说那娇妻原是一富商的妻子,一年前那富商被牵扯进了军阀纠纷中,不明不白的枉死了,连着所有的家产也一并被吞没了,也是在那时候叫司令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最终俘获了美娇娘的芳心。 至于司令那便宜继女,一说那美貌丝毫不输她的母亲,二说她的生父从小便娇养着这女孩,上学堂、学洋文,吃的用的穿的皆是捡着金贵的。 平城的百姓乐此不疲的讨论了小半个月,司令就带着新婚的娇妻南下出公差了。 于是林玖在送她的母亲和继父离开之后,就搬离了她只住了大半年的小洋楼,带上行李前往她的新家——平城司令府。 林玖刚进客厅,就看到了一个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在听到脚步声之后,那人放下了报纸,对林玖露出了一个轻佻的笑容,“哟,妹妹来了。” 男人抹了发蜡,军装衬衣解开了最上面的两个扣子,帅气的面容搭配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和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几乎就差就把花花公子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这就是这个小世界的男主,傅奕,平城司令唯一的儿子,人称傅少帅。 “哥哥好。”,林玖露出了标准的淑女微笑,温温柔柔的打了声招呼。 严格来算,这只是两人第二次见面,上一次还是他们的父母结婚摆喜宴的时候。 林玖的表现规矩的挑不出毛病,傅奕无趣的撇了撇嘴,对站在一旁的中年妇女模样的佣人说到:“冯妈,带她去看看房间。” 冯妈应了一声,上前接过赵叔手里的箱子,对林玖说到:“小姐,请跟我来。” 林玖维持着微笑,对冯妈点了点头,又转头对傅奕说到:“哥哥,那我就先上去了。” 傅奕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又拿起了放在腿上的报纸。 拒绝了想帮自己收拾东西的冯妈之后,林玖独自一人坐在床上整理带来的行李,脑子里也不禁思考起了这次的任务。 这个小世界的女主柳若妍是傅奕的好兄弟的妹妹,两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半年前傅奕忽然对柳家发难。 几乎是一夜之间,曾经在平城辉煌一时的富商柳家便不复存在,在所有的家产被充公之后,曾经的柳家人也大多都不知去向了,而女主在她哥哥被捕入狱之后,也因为一次意外走水而丧身火海。 林玖在心里叹了口气,忽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那鞋跟敲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听着不像是冯妈穿的布鞋,反而像是军靴。 林玖放下手里的衣服,站了起来,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傅奕从床上拿起了自己的小马甲,用右手举到了眼前,就像鉴赏文物一样认真的看着。 “哥哥。”,林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不好意思的轻声喊了一声,“你能把它还给我吗?” 傅奕的视线落到林玖伸出的手上,挑了挑眉,勾起了嘴角,“当然可以啊,不过得你自己来拿。”,说着,他就作势要把小马甲递给林玖。 但等到林玖走到傅奕面前,要伸手去拿的时候,傅奕却忽然把手一缩,“欸,我忽然改变主意了。” 傅奕笑得不怀好意,“不如妹妹你亲我一下,我再把它还给你如何?”,他侧过头,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这句话说完,林玖像被吓到了一样迅速的低下头,瓮声瓮气的说到:“这不好吧?”,一边不停的绞着自己的手指。 免┊费-首-发:fadɨanxs.Çom [fadianxs.com] 世界三(2)枪伤 “那看来妹妹是不想要了,”傅奕面露憾色,“那就只能由我收藏了。”说着,他似乎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林玖连忙说到,傅奕露出得逞的笑容,转过身,看着一脸局促不安的林玖,微微弯腰,侧过脸,等着林玖亲上来。 林玖慢慢的向傅奕靠近,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下了半臂的距离,她微微踮起了脚。 然后傅奕就听到自己腰间的枪套上传来“咔哒”一声,随即腰带一轻,自己的腰际便抵上了一个圆圆的枪口。 “呵。”,傅奕丝毫没有被挟持的自觉,他轻笑了一声,脸上露出兴味的笑容,他直起身,转过头,就看到了正一脸嫌恶的盯着自己的林玖。 “身手不错,演技也不错。”,傅奕大方的夸赞了一句,林玖冷哼了一声,昂起了头,“这是我父亲专门请了人教我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自豪感。 傅奕看着面前只夸了一句就飘了的林玖,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的手握住了抵着自己的手枪,“那你的老师一定是个花架子。” “咔哒——”,手枪的保险栓被打开,“下次拿枪指着别人的时候,可千万记得打开保险栓。”,傅奕泰然自若的仿佛被枪指着的人不是他。 林玖拿枪的手在保险栓打开的一瞬间颤抖了一下,连带着手枪也抖了一下,傅奕立马夸张的举起手做投降状,“好妹妹,可拿稳了,走火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林玖瞪了傅奕一眼,踮起脚从傅奕手上抢回自己的小马甲之后,就把手枪往旁边的矮柜上一放,“想必少帅事务一定很繁忙,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慢走不送。”,这么说着,林玖却一直警惕的看着傅奕。 被下了逐客令的傅奕倒也没有生气,他拿起手枪,重新扣上保险栓,放回自己腰上的枪套里,“那我们晚上见。”,说着,他对林玖眨了眨眼。 林玖不为所动的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没有说话,傅奕也没有在意,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就离开了林玖的房间。 等傅奕离开之后,林玖才向后仰倒在柔软的床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虽然那天傅奕说的是晚上见,但事实上林玖那天晚上并没有见到傅奕,而且不只是那天晚上,一连五天,傅奕都没有回司令府。 台灯的灯光在黑夜里撑起了一小片光亮,林玖在灯下又逐字逐句的读了一遍手里的信。 这是她的母亲给她寄来的信,信上说她和傅大帅刚到宛城就遇到了一些麻烦,目前归期未定,但是让林玖不要担心,在司令府要好好和傅奕相处。 林玖叹了口气,把信收进抽屉里,关了台灯准备去睡觉,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楼下客厅传来了一些动静。 这时已经深夜十一点了,司令府里的佣人和管家在十点之前就会回后面的小楼里休息,而司令府里想必也不会有胆大包天的小贼来偷盗。 那只能是消失了五天的傅奕了,林玖靠在门边等了等,再没听到其他动静,几番犹豫之下,还是披了件披风,推开了门。 客厅里亮着灯,林玖往下走到楼梯转角的地方,就敏锐的闻到了血腥味,她没有再往下走,而是折返回了房间。 傅奕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自然是听到了林玖的动静,他发出了一声嗤笑,闭上了眼睛准备先睡一觉。 但是他的眼睛闭上没多久,楼梯上又响起了脚步声。傅奕睁开眼睛看向楼梯口,就看到林玖穿着过膝的丝绸睡裙,搭着一个针织的披肩,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医药箱,冷着脸向他走来。 傅奕没有说话,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林玖动作。 林玖也没有说话,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傅奕,发现傅奕左大腿上有一块布料被濡湿了之后,弯腰把医药箱放在了地上,接着她就双膝着地跪在了傅奕身旁。 傅奕因为林玖的动作一惊,但是他刚张嘴,林玖就正好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块白色的毛巾塞进了傅奕的嘴里。 “呜呜……”,傅奕嘴里发出了一些意义不明的音节,林玖没有理会他,而是拿出了一把剪刀,避开了伤口的位置剪开了傅奕的裤子。 黏着伤口的布料被轻轻揭下,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拉扯着傅奕的伤口,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一抖。 林玖把布料扔进垃圾桶里之后,用镊子夹了棉花倒上消毒水,就往伤口上按去,她的动作虽然已经算得上温柔,但傅奕还是绷紧了肌肉,额角的汗珠凝成了黄豆大小往下滚。 换了几次棉花,才把所有的血污擦拭干净,露出了伤口的原貌,显然是一处枪伤。 林玖换了一个镊子,抬头看了一眼傅奕一眼,才开始取子弹。 这是林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这点傅奕深有体会,他的手抓紧了身下的沙发,牙齿咬紧了嘴里的毛巾,忽然觉得中枪的痛比起现在根本不算什么了。 世界三(3)项链 woo18.vip 不知过去了多久,傅奕终于听到了林玖说了一声:“好了。”,他睁开眼睛,就看到林玖拿了一块纱布把子弹裹了起来,然后放进了他上衣的口袋里。 傅奕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林玖,林玖却没有解释,转身从医药箱里拿了针和线之后,就抬起头对着吊灯开始穿线。 穿好了线,林玖又一针一阵的把傅奕的伤口缝了起来,而在针和线穿过傅奕的皮肉的时候,他脑子里在想的竟然是林玖是不是在跟缝袜子一样缝他的伤口。 但是现在傅奕显然看不到自己的伤口,他只能歪着头看着林玖低着头在他腿上动作,看着看着,他的视线慢慢从林玖的脸往下滑。 睡裙的领口有些低,林玖白嫩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都一览无余,傅奕忽然想到了前段时间别人送他的那串珍珠项链,如果戴在林玖的脖子上一定会很好看。 就在傅奕胡思乱想的时候,林玖已经整理好了医药箱,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却因为跪了太久的时间腿麻的厉害,膝盖也开始泛疼。 林玖连忙伸手扶住了沙发的靠背,傅奕的视线也正好落进了林玖的衣领里,精致的锁骨下是两团还在发育的小雪包和她大片白嫩的肌肤。 傅奕不动神色的移开了视线,却看到林玖膝盖上两团格外醒目的青紫色,他的心头忽然涌起一股奇怪而陌生的感觉。 但不等傅奕想明白,林玖就粗鲁的拿出了傅奕嘴里的毛巾,在看到上面沾满的口水之后,毫不掩饰嫌弃之情的扔进了垃圾桶。 傅奕动了动有些酸麻的嘴,重新获得话语自由的第一句话就是:“大洋百货新进了洋人的乳罩,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啪——”几乎是傅奕刚说完,林玖就毫不犹豫的给了傅奕一巴掌,但是顾念傅奕还是个病人,她只用了六分力道。 林玖打的不重,傅奕却故意顺着林玖的力道偏过了头,林玖瞪了一眼傅奕,却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上楼回房间了。 傅奕躺在沙发上,毫无睡意的盯着头顶的水晶吊灯,满脑子都是珍珠项链和大洋百货的乳罩,这么想着,似乎伤口的疼痛也轻了一些。 但是没过多久,楼梯上又传来了脚步声,傅奕转头去看,就看到抱着一床薄被的林玖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 被子抖开之后,就被随意的扔到了傅奕身上,甚至大半的被子都垂到了地上,就在林玖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听到傅奕说到:“好妹妹,给哥哥倒杯水喝吧?” 傅奕的声音有些哑,林玖嘟囔了一声:“事多儿”,却还是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另一只手还拿了一只勺子。 林玖很不淑女的坐在茶几上,倒了一点水到勺子里,凑到傅奕的嘴边,傅奕很配合的张开嘴,还带着温度的水一点点润泽了傅奕干渴到刺痛的喉咙。 只是傅奕没想到的是,林玖竟然会愿意这样喂自己喝水,他原本还想林玖能把水递到他手里就很好了。 傅奕看了一眼难掩疲惫和倦意的林玖,第一次觉得他爸爸再娶的决定做的很对。 喂了小半杯水,林玖把勺子往杯子里一扔,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把水杯放到茶几上之后,转身就走,“晚安,哥哥。”,林玖边走边说到。 “晚安。”,傅奕难得正经的说到,说完,傅奕的眼前忽然一暗,是林玖把灯关了。 第二天早晨,林玖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小姐,起了吗?”,冯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林玖用力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掀开被子下床,“冯妈,起了。”,她边说着边去开门。 “小姐,今天少爷在家里,马上就要吃早餐了。”,冯妈看着林玖一脸困倦,有些心疼的解释了一句。 “冯妈,没事儿,原就是我该起的时候了。”,林玖笑了笑,轻声轻语的说到。 虽然林玖才到司令府没几天,但显然冯妈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温柔又懂事的小姑娘,她应了一声,把手里拿着的一盒药膏递给林玖,“少爷说您昨天晚上下楼倒水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膝盖,让我给您拿点药膏来。” 林玖愣了一愣,随即露出高兴的表情,“谢谢冯妈,没想到哥哥这么细心。” 冯妈连忙摆手,“小姐太客气了,您伤的重不重啊,需要我给您上药吗?” “不用了。”林玖接过药膏摇了摇头,“冯妈你去忙吧,我马上就下去了。” 冯妈点了点头,“要是小姐需要什么就喊我。” 等林玖收拾好自己下楼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客厅的座钟上时针正好滑向八点。 林玖一下楼,看到的就是坐在餐桌旁的傅奕,他身上穿的已经不是昨晚的军装了,而是换了一身灰色的中山装。 听到脚步声,傅奕把手里的首饰盒一合,放在了手边,对林玖笑着说到:“妹妹,早上好。” “哥哥早上好。”,林玖温声回答到,慢慢的走到餐桌边,正准备在傅奕对面坐下,傅奕忽然拍了拍他身旁的椅子,“来,先过来一下。” 林玖疑惑的看了一眼傅奕,听话的走到了傅奕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 免*费*首*发:fadìańwén.сoм [fadianxs.com] 世界三(4)甜食 傅奕拿起了那个首饰盒,对林玖比了个转身背对着他的手势,林玖已经猜到傅奕想干什么了,她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丝羞涩,转过了身。 一串莹白色的珍珠在林玖眼前一晃而过,落在了她的旗袍盘扣领下方,傅奕把项链扣好之后,林玖便抬手摸了摸她从傅奕那儿收到的第一件礼物。 触感温润,形状饱满,林玖不懂珠宝,但也觉得这串珍珠约莫是不错的,她站起身,对着傅奕笑了笑,“谢谢哥哥,我很喜欢。” 傅奕嘴角勾了勾,“妹妹喜欢就好。” 林玖重新坐到了傅奕对面的位置,刚坐下,就看到左手边放着一份报纸,显然是傅奕刚看完的,林玖扫了一眼,却看到占了板块半边的加粗标题:傅少帅遇袭生命垂危! 见林玖的目光一直盯着报纸,傅奕索性把报纸递给了林玖,林玖说了声“谢谢”,就低头读了起来。 林玖一目十行的读完,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写这篇报道的人显然是得了某人授意,不仅连昨晚遇袭的场景、中枪的位置都一清二楚,甚至还写明了“傅少帅”现在所在的医院和病房。 一出老套的引蛇出洞的戏,就看谁更沉不住气了。林玖这么想着,把报纸放到了一边,拿起勺子就准备开始吃早餐了。 “看完了就没什么想法?”傅奕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玖。 林玖看了一眼正把配稀饭的面点端上桌的冯妈,转头对傅奕露出了一个隐忍而气愤的表情,“哥哥,他们竟然这样胡乱报道,真是太过分了。” “哈哈哈。”,傅奕忽然大笑了起来,笑了一阵,他才看着一脸茫然的林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妹妹,你可真有意思。” 林玖只作不知道这句话的深意,羞怯的笑了笑,就开始吃早餐了。 傅家虽然规矩不多,但“食不言,寝不语”却是他们都默认的。 林玖和傅奕安静的吃完了早餐,林玖正打算出门去学堂,就听到傅奕说:“妹妹,最近外面不安生,你昨儿又伤了腿,这几日就别去学堂了。” 林玖没有反驳,只点了点头,温顺的说了声“好” 于是一连叁天,林玖都没有去学堂,直到第四天早上,林玖在餐桌上看到了报纸首页醒目的标题:袭击傅少帅凶手被逮捕!傅少帅脱离危险! 林玖一直忍到了吃完早餐,才问道:“哥哥,我今天能去上学了吗?” “当然可以。”,傅奕对赵叔招了招手,“赵叔,安排司机送小姐上学。” 林玖受宠若惊,连忙摆手,“哥哥,不用,我坐黄包车去就好了。” 傅奕冲林玖扬了扬下巴,“司令府的小姐,坐汽车上学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林玖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谢谢哥哥。” “赵叔,我进来的时候顺便把今天的信拿进来了。”林玖把那一沓信中寄给自己的两封拿了出来,剩下的递给了赵叔。 今天距离林玖搬进司令府已经过去近两个月了,但是林玖的母亲和傅大帅却迟迟没有回来,而上次她收到南方来的消息,也是十天之前了。 “诶哟,谢谢小姐。”,赵叔连忙接了过去,“冯妈听说您前几天想吃杏仁豆腐,今儿特意让帮厨做了给您备着,您看您现在想吃吗?” 林玖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当然想吃。” 赵叔一连和蔼的笑意,看着林玖就像看着自家的小女孩,“冯妈现在就在厨房呢,小姐您去餐厅稍后。” 林玖笑着应了一声,就去餐厅了,而赵叔则拿着那沓信往傅奕的书房去了。 等林玖到餐厅,听到声音的冯妈已经把备好的杏仁豆腐放在餐桌上了,“小姐,快尝尝好不好吃。”,冯妈说着,替林玖拉开了椅子。 瓷碗里乳白色的小方大小均匀,光滑的表面上淋了金黄色的糖桂花,林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清甜中带着一股乳香,口感绵软、入口即化。 “冯妈,这个好好吃。”林玖咽下嘴里的那一口之后,掩着嘴急急的说到。 冯妈笑着给林玖递了一块方巾,“慢点吃,别着急,您要是喜欢呐,还有一份呢。” 林玖脸上现出惊喜的神色,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犹犹豫豫的跟冯妈说到:“还有一份留给哥哥吃吧。” 冯妈一愣,也有些犹豫,“少爷不定喜不喜欢这种甜食……” 林玖似乎因为这句话而有些失落,冯妈连忙说到:“不过如果是小姐给少爷留的,那少爷一定喜欢。” 林玖抿着唇笑了起来,又了一句:“哥哥他今天回来吃晚饭吗?” “您回来之前少爷刚出去,说是今晚有饭局,就不回来吃了。”冯妈说着,又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到:“今晚特意给您做了您爱吃的笋干烧肉。” 林玖眼睛一亮,“冯妈你对我真好。” ———————— 50珍珠加更奉上,非常感谢大家的喜爱和支持ヾ(≧▽≦*)o今天是平安夜,祝大家平安喜乐:D ps:林玖帮赵叔拿信是有深意的噢~ 世界三(5)天堂 将近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傅奕才终于回到司令府,他揉了揉眉心,酒气从胃里翻上来,他难受的打了个酒嗝。 司令府里一片漆黑,他摸着黑找到了楼梯口,刚想上楼,却发现向来空无一物的茶几上似乎摆着些什么。 傅奕开了灯,才发现那是一个盖着盖子的瓷碗,碗下还压着一张纸,他瞬间起了兴趣,整个司令府能给他留纸条的除了林玖再无他想,他重新回到客厅,拿起那张纸条仔细看了起来。 纸条上只留了寥寥十个字:哥哥,给你留了杏仁豆腐。 话很短,也没有生僻字,但傅奕却像是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一样,喃喃的反复念了两遍才放下纸条。 他拿起勺子,掀开了碗盖,因为放的时间有些长了,糖桂花已经化开了,看上去卖相并不好看。 但傅奕却忽然笑了出来,笑着笑着,他又叹了口气,慢慢的一勺一勺的把整碗杏仁豆腐都吃完了。 第二天林玖下楼的时候,傅奕已经在玄关整理衣着,准备要出门了。 “妹妹,早上好。”,听到脚步声的傅奕转过身,对林玖眨了眨他那双桃花眼,嘴角含笑的说到:“昨晚的杏仁豆腐很好吃,谢谢妹妹这么想着我。” “不客气,哥哥。”,林玖轻轻笑了笑,“哥哥要出门了吗?祝哥哥一路顺风。” 傅奕就像西洋人一样向上拿了一下他的军帽,“Yes, my lady.”,他嬉皮笑脸的模仿了一句,就准备出门了。 但是傅奕刚迈出一步,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身对林玖说:“妹妹,今天下午你下学之后,哥哥带你去吃洋人的西餐怎么样?” 林玖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谢谢哥哥的好意,但是我还是更喜欢家里做的饭菜。” 傅奕就像没听到后半句一样,双手一合,不容拒绝的说到:“那五点我回家来接你。”说完,他就冲林玖挥了挥手,“我得走了,晚上见。” 林玖甚至来不及说话,傅奕就迅速消失在了门口,林玖默默叹了口气,拢了拢肩上的披肩,转身去餐厅吃早餐了。 虽然傅奕说的是五点,但是林玖前脚四点半到家,后脚傅奕的汽车就驶进了司令府的院子里。 此时的天空才刚刚现出一丝暮色,傅奕从车上下来,脸色看起来不算太好,但是推门进来一看到林玖,却迅速挂上了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妹妹快去换件衣服,穿的美美的去吃晚餐。” 林玖温顺的应了一声,就上楼去换衣服了,傅奕则靠到了沙发上,翘起来二郎腿盯着花架上的一株君子兰出神。 “哥哥,这身可以吗?”,林玖的声音把傅奕喊了回来,他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林玖,面前的女孩儿换了一身藕荷色的短袖旗袍,露出了整个瓷白色的手臂,那串他送的珍珠项链正缀在领下。 傅奕皱了皱眉,“去找件披肩搭着,晚上夜风寒凉,可别把你冻着了。” 林玖疑惑的眨了眨眼,现在明明是七月盛夏,再怎么也不至于和“寒凉”二字扯上关系,但是她没把疑问说出口,听话的重新上楼加了一件薄纱披肩。 傅奕见到只加了件薄透的披肩的林玖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意,但他终究没再让林玖去换,他站起身扣上了军装外套的扣子,“走吧。” 出门时正好是五点刚过,白日的余温还留在土地上,傅奕绅士的替林玖拉开了车门,扶着门框防止她撞到头,等林玖坐稳,把车门关上之后,才从车尾绕到了另一边上车。 汽车从司令府缓缓驶出,在路上驶过时,林玖总能看到车窗外的人对这辆少见的汽车行注目礼。 就在离西餐馆只剩一条街的时候,汽车被一辆正在路中央掉头的汽车拦住了去路,司机转头对傅奕说:“少帅,是那人的座驾。” 傅奕沉吟了一秒,对司机说:“去问问侯督察需不需要帮助。” 林玖听到这个名字,看了一眼那辆拦住他们去路的汽车,里面坐的应该就是昨天突然造访平城的从上面派来的督察了。 从车窗的玻璃里透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剪影,林玖只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的转过了头,看向街边的街景。 路旁新开的大饭店已经亮起了霓虹灯招牌,在饭店的名字下面,还有“人间天堂”四个字的标语,在饭店的旁边,却有一条窄窄的小巷子被完全遮盖在了阴影里。 忽然,一个小女孩从巷子里跑了出来,女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面黄肌瘦,身上披着碎布片接起来的布料,一双手却粗糙的如同六七十的老妪。 小女孩就站在巷子口,好奇的打量着街上的景象,在感受到林玖的注视之后,扬起一个笑容就要朝林玖走来。 林玖也对女孩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轻轻挥了挥手,这时,巷子的黑暗中又跑出来另一个女孩,那女孩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同样的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她一把抱起小女孩,就慌张的往回走。 小女孩被抱在怀里,看到车窗后的林玖,也裂开了她干裂苍白的嘴唇,挥了挥手,之后便被小巷的阴影吞没了。 林玖放下手,嘴角的弧度也敛了下去,这时汽车也重新启动了,傅奕这时才注意到林玖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在看什么?”,傅奕顺着林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街旁掠过的商铺。 “在看人间天堂。”,林玖笑得很温柔,眼底却皆是寒意。 傅奕只以为她在说饭店的招牌,便笑了笑,给她讲起了最近平城有什么新进的西洋玩意儿,最后说了一句:“妹妹喜欢什么,只管跟赵叔说,哥哥都能给你找来玩儿。” 林玖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哥哥。” ———————— Merry Christmas! 世界三(6)醉酒(H) 汽车很快就停在了新开的西餐馆门前,傅奕先下车,再替林玖打开了车门,林玖很配合的挽着傅奕的手臂进了餐厅。 餐厅一早就为傅奕留出了位置,两人落座之后,便有服务员来为他们倒酒。 “哥哥,我就不喝酒了吧?”林玖见服务员想给她倒酒,伸手阻止了服务员的动作。 傅奕却直接从服务员手里拿过了酒瓶,亲自给林玖倒了小半杯的红酒,“这是西洋来的红葡萄酒,好喝又不醉人,听说还能美容养颜,少喝点,没事的。” 酒都已经到了杯子里,林玖还能拒绝不成?她勉强笑了笑,“那都听哥哥的。” 傅奕拿起自己的酒杯,对林玖举了起来,“来,尝尝看。” 林玖只能抿了一口,她只尝到了葡萄酒特有的酸涩味,酒液入喉的时候,甚至还有一些轻微的酒精烧灼感。 “只喝这么一点哪能尝出滋味,多喝点。” 傅奕也没想到林玖的酒量能这么小,明明他还只劝了半杯葡萄酒,林玖就醉的只剩一副呆呆的神游模样了。 好在林玖喝醉了既不吐也不闹,只一个劲的想睡觉,傅奕打横抱着她上了楼,踢开了林玖的房间,把她放在了床上。 傅奕坐在床沿,轻轻拍了拍林玖的脸颊,“妹妹,醒醒。” 林玖嘤咛一声,费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向傅奕,但是没过两秒,刚睁开的眼睛就又要闭上了。 傅奕又拍了拍林玖的脸颊,“妹妹,还记得你是谁吗?” 林玖的眼神飘忽,过了两秒才含糊不清的回答道:“林玖。”,傅奕凑近了一些,又问道:“那你是谁派来的?” 林玖的视线落到傅奕身上,瞳孔却没有聚焦,她似乎是努力的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到:“母亲派来的?” 傅奕抓了抓头发,换了个问法,“那你为谁工作?” 林玖这次很快就摇了摇头,“我不工作,我还在上学。” 傅奕掰正了林玖的脑袋,仔细的看着林玖的神情,他甚至怀疑林玖是在装醉,而此时林玖的眼皮又掉了下来,眼看着又要睡过去。 林玖的脸颊因为醉酒而红扑扑的,嘴唇即使没涂口脂,也显出诱人的粉红色,傅奕的脑子一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贴在林玖的嘴唇上了。 傅奕心跳快了一拍,他慌忙的想离开,林玖却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柔软湿润的触感在傅奕的嘴唇上一擦而过,傅奕的身体一僵。 两人唇瓣相贴的静止了一秒,傅奕忽然整个人趴到了林玖的身上,手臂支在林玖的脸庞,加深了这个吻。 同样浓烈香醇的酒气在两人的唇舌之间流窜,林玖原本就泛着红晕的脸颊此时更红了,她难受的“哼唧”了一声,傅奕慢慢推出林玖的口腔,扯出的银丝拉开了一段距离之后又断开。 傅奕的呼吸重了一些,他的手解开了林玖衣领上的盘口,一点点把她身上的旗袍褪了下来,月色从窗外洒落进来,落在林玖的皮肤上竟像泛起了一圈莹白的光。 “果然很好看。”,傅奕看到了托着林玖的一对鸽乳的西洋乳罩,白色的蕾丝花边衬着林玖微微隆起的雪白乳肉,仿佛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这些西洋内衣都是傅奕给林玖置办的,但他置办时却没想过自己竟然真的能亲眼看到它们穿在林玖身上的样子。 脱了衣服的林玖显然舒服了许多,她身子一侧,换了个自己喜欢的姿势继续睡觉。 傅奕只犹豫了一秒,就把林玖身上仅剩的两块布料也脱了下来,他的手在林玖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轻轻抚摸着,仿佛在把玩一件来之不易的珍宝。 林玖因为这挠痒痒般的力度竖起了汗毛,她下意识的抬手按住了在她身上捣乱的手,却不想正好把傅奕的手按在了她的鸽乳上。 傅奕也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他凑到林玖的耳旁,“这可是你邀请我的。” 林玖睡梦中只觉得耳边也痒痒的,不满的“唔”了一声,傅奕自然把这一声当作同意他为所欲为了,握着一手便可掌握的小乳轻轻揉弄了起来。 “好小啊……”,傅奕喃喃道,嘴角一扬,说到:“我给你揉揉大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他,傅奕轻轻把林玖重新摆成仰卧的姿势,低头含住了林玖的乳尖,少女的尖尖翘翘的小乳几乎被傅奕整个含住了。 傅奕刚用了些力道吸允,林玖就疼的叫了出来,她的手下意识的推搡着埋在她胸口的脑袋,而傅奕则顺势抬起头,抓住了林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你说你是不是妖精变得?”,傅奕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不然怎么会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 如果林玖此时神智清醒的话,听到这话恐怕会狠狠翻傅奕一个白眼,但此时的她只能躺在傅奕身下任他为所欲为。 傅奕的手顺着林玖的腰肢往下,稀疏的毛发覆盖着白白嫩嫩的阴埠,他的指尖一抹,感受到了一丝粘腻的水渍。 傅奕试探性的往紧紧闭合的小口里探进一个指尖,刚刚摸到温暖湿润的内壁,林玖就难受的往上缩了缩身子,喉咙里发出“唔”的一声。 “真娇气。”,傅奕这么说着,脸上却看带着一丝宠溺的意味,他抽出了手指,只用指腹摩挲着穴口,偶尔轻轻揉捏几下探出了头的阴蒂。 世界三(7)抱抱(H)(加更) “唔啊……”,林玖就像被撸舒服了的小猫,嘴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穴口一张一合,吐出了一股透明的水液。 蜜液沾了傅奕一手,他也不着急擦,而是单手拉下了自己的裤子拉链,掏出了他早已勃起的凶器。 傅奕把淫水摸到了柱身上,握着林玖的双腿把她的大腿并了起来,把粗长的肉棒合在了林玖两腿之间,借着蜜液的润滑,模仿欢爱的姿势动了起来。 柱身上粗糙的阴毛擦过林玖柔软的阴唇,带出了轻微的刺痛并着快感,林玖的嘴微张着,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吟声,下面的小穴也时不时吐出一包蜜液,把在她腿间驰骋的肉棒包裹的亮晶晶的。 傅奕紧紧盯着林玖的脸庞,仿佛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士兵看着他的新婚妻子,他不知疲倦的抽插着,林玖腿间细嫩的皮肤都已经不堪重负的红肿了起来。 “林玖,如果我们不是生在这个时代,该多好啊。”傅奕叹息了一声,终于抵着林玖的小腹射了出来,浓稠的白浆落在林玖的身体上,就像一块白色的画布被泼上了颜料。 傅奕只是看着这样林玖,内心刚刚消下去一些的情欲似乎又要卷土重来,他连忙起身,找了毛巾替林玖把身上的东西擦干净。 等傅奕终于给林玖套上睡裙,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他替林玖盖上薄毯,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熟睡的林玖,忽然脱了外衣,也躺到了床上,把林玖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林玖梦到自己跑去了撒哈拉沙漠,灼热的太阳热的她汗如雨下,她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走,想要找个遮阳的地方,但是刚走两步,傅奕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梦里的傅奕不由分说的把她一通乱揍,然后扑了上来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就在林玖就要被傅奕掐死的时候,她猛地醒了过来。 林玖大口的喘着气,但是梦里的热意和窒息感还是存在,这时她才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那人贴着她的后背,正源源不断的把热量传递给她,她心里一悚,差点叫了出来。 初升的曙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光亮,正好落在了一个金属制品上,那是林玖还摸过一次的手枪,她稳了稳心神,放轻了呼吸,小心翼翼的把压在她胸口的手臂挪开,然后一点点挪下了床。 床上的人果然是傅奕,林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除了一件自己衣柜里的睡裙就再无其他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下,很干净。 所以应该是什么都没发生吧,林玖自欺欺人的想着,蹑手蹑脚的抱起了扔在床头柜上衣服,轻轻出了房间。 穿好了衣服下楼之后,林玖才发现这时才六点,佣人要六点半才会来,傅奕一般七点起床,她转了一圈,还是选择坐在了沙发上等佣人来。 于是傅奕七点半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端正的坐在餐桌旁看书的林玖,“妹妹,早上好。”,傅奕就像往常一样打了声招呼,只是他的视线在林玖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林玖也和平常一样笑了笑,“哥哥,早上好。”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又各自移开,傅奕拉开椅子,在林玖对面坐下,拿起了赵叔为他备好的报纸,慢慢翻看了起来。 “今天想去哪儿玩,我送你去吧。”,傅奕看着报纸,似乎是随口说到。 林玖拒绝的很快,“不用了,哥哥,我和朋友约好了,要九点才出门呢。” 傅奕正好翻到最后一页,他把报纸扔到一边,也没有勉强,只说到:“那行,最近平城不太平,出去玩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哥哥。”,林玖应道,正好冯妈把早餐端了上了,两人正好都不再说话,沉默的吃起了早餐。 傅奕吃的快一些,他擦了擦嘴,站起身来,林玖也放下了勺子,站了起来对傅奕说到:“哥哥,一路平安。” 傅奕嘴角弯了弯,走到林玖身边的时候,忽然张开了双臂,“来,妹妹给我抱抱。” 林玖脸颊一红,似是不好意思一般偏过头,虚虚的抱了一下傅奕,而傅奕却在林玖伸手的时候,用力把林玖抱进了怀里。 傅奕只是紧紧的抱着林玖,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林玖把手轻轻放在了傅奕的背上,两人沉默的抱了良久,傅奕才松开手,退开一步,脸上又挂上了林玖熟悉的玩世不恭的表情,“走了。”,他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林玖则站在原处,静静的目送傅奕的身影消失在玄关处。 ———————— 50珍珠加更奉上,非常感谢大家的喜爱与支持ヾ(≧▽≦*)o ps:傅奕只吃到了肉末,主要是因为他是个好人(雾,做不来趁人之危的事情(大雾 世界三(8)炼狱 “请进。”穿着长马褂的店小二替傅奕推开了包间的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傅奕点了点头,朝包间里看去,房间中央是一张方桌,一边上已经坐了一个人了,傅奕走了进去,转身把门关好。 “傅少帅。”,房间里的人站了起来,对傅奕客气的笑了笑,“请坐吧。” “刘参谋,久仰大名。”,傅奕握住了那人伸出来的手,象征性的握了一下就分开了,拉开刘参谋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面对面的两人都穿着军装,却是截然不同的样式,刘参谋给傅奕倒了一杯茶,温和的说到:“傅少帅,您也知道,现在平城的局势很紧张,不如我们长话短说?” 傅奕勾了勾嘴角,“我也正有此意。”,他手肘抵在桌子上,双手交叉,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参谋,“如果我说平城愿意接受和平解放,那您那边,总该拿出一些诚意来吧。” “哈哈哈。”,刘参谋笑了两声,“傅少帅果然是个爽快人,刘某素来最爱同傅少帅这样的人打交道了。” 傅奕也附和着笑了一声,喝了口茶,身子往后靠到了椅背上,“刘参谋谬赞,家父先前还时常批评傅某莽撞呢。” 两人刚说了十分钟,房门忽然被“叩叩叩,叩叩”的敲了五声,傅奕停下了正在说的话,站了起来,对刘参谋伸出了手,“刘参谋,看来今儿不赶巧,只能改日再会了。” 刘参谋回握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笑说到:“傅少帅,离开之前,我还想给您介绍一位人。” 傅奕挑了挑眉,“哦?” 茶楼的包间在相邻两个包间之间有一扇门,平日是锁上的,但现在这扇门被轻轻推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这位是我们派去与您联络的线人,林玖,想必傅少帅您也不陌生了。” 这对傅奕来说是一种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感觉,他愣了一秒,就笑着回答刘参谋道:“当然不陌生,这可是我的好妹妹。”,他在“好”上咬的音更重一些。 “刘参谋,”林玖打了声招呼,看向傅奕,“傅少帅。”,她的语调和表情与她早上说:“哥哥早上好”时别无二致。 傅奕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刘参谋和傅奕简单的寒暄的两句,就和两人道别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傅奕和林玖之后,傅奕才对林玖招了招手,“来,妹妹,我们回家吧。” 林玖也配合的跟在傅奕身后,“好的,哥哥。” 但离开房间之后,两人却又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除了傅奕为林玖拉开车门时,林玖下意识的说了一声“谢谢”之外,再无他话。 司机启动了汽车,也沉默的履行着他的职责,汽车缓慢的穿过人流,平稳的驶向司令府。 林玖兀自看着窗外,忽然看到了昨天下午她见到那个小女孩的小巷子,现在正是临近正午的大太阳天气,即使被夹在了两座楼房中间,巷子里依旧充斥着光亮。 傅奕也注意到了这是昨天他们遇到侯都督的地方,他转头发现林玖和昨晚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下意识的问道:“在看什么?” 一样的问题,林玖却给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在看人间炼狱。”,她转过头看向傅奕,嘴角的笑容也和昨晚一样温柔,“少数人的风花雪月、歌舞升平,大多数的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这里是天堂,也是地狱啊。” 傅奕默了默,“马上就不是了。”,他的语气难得的严肃。 林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这次一直到回到司令府,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他们就像暗自较劲的小孩子一样,虽然看上去和往常一样,但连冯妈都察觉到了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冯妈热了杯牛奶给林玖送到房间,临出房间之前,却忽然转身对林玖轻声说:“小姐,您和少爷闹矛盾了吗?” 林玖讶然的问:“没有啊,冯妈怎么这么问?” 冯妈对林玖露出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冯妈可是过来人,你们小孩子之间的别扭,我哪儿有看不明白的。” 林玖抿了抿唇,轻轻拍了拍冯妈的胳膊,露出一个微笑,“冯妈,别担心,只是小事情而已。” 冯妈叹了口气,“小姐,少爷对您还是不错的,现在这世道,像小姐您这样的美貌,如果没有司令府的照拂……”,冯妈话说到一般,忽然止住了,连忙“呸”了两声,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瞧我这老太婆胡说什么呢?” 林玖抓住冯妈的手,“冯妈,没事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和哥哥真的没闹矛盾,你放心吧。” “没闹矛盾就好,我们做佣人的也希望主子们能和和睦睦的。”,冯妈一脸慈祥的说到。 林玖笑了笑,又和冯妈聊了几句,才送冯妈离开房间。 冯妈离开之后,林玖喝了牛奶,又重新漱了口,就准备上床睡觉了,或许是牛奶助眠的功效太好,林玖很快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 免*费*首*发:fadìańwū.сoм [fadianxs.com] 世界三(9)自私(H) “叩叩——”,门口忽然传来的敲门声一下子就把林玖惊醒了,她揉了揉眼睛,随手把搭在椅子上的外袍披在肩上,才打着哈欠去开了门。 门外果然是傅奕,他似乎本来也打算睡觉了,穿着绸制的睡衣与睡裤,见到林玖一脸困意的样子,傅奕问了一句:“你已经睡了吗?” “对,你把我吵醒了。”林玖不客气的说,她半阖着眼睛,“要是没什么十万紧急的事情,就明天再说吧。”说着,她就要关门回去接着睡觉。 傅奕连忙挡住门,“我能进去说吗?” 林玖费力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看起来他好像确实有重要的事情的样子,她索性松开了推门的手,自己往里走去。 傅奕进了门,反手把门带上之后,忽然拉住了林玖的胳膊,用了些力气把林玖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下让林玖的鼻子撞上了傅奕的胸膛,她猛地清醒了过来,眼泪汪汪的用力推了傅奕一下,“你有病啊。” 傅奕没有理会林玖的骂声,重新把林玖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父亲和雪姨被软禁了。” 林玖打算掐傅奕腰的手没有落下,她皱了皱眉,也顾不得自己被压在傅奕的胸肌上,说到:“上面的人是想把他们作为人质来要挟你。” “侯都督这次来者不善,今天的事情恐怕已经让他怀疑我了。”,傅奕沉声说到。 林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不能死!”,说完,她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激动了,刚想说些什么来补救一下,就感受到脸颊贴着的胸膛正在震动。 傅奕在笑,而且笑的很开心,林玖索性也懒得解释了,她刚想推开傅奕,就听到头顶传来一句话:“我们做吧。” 什么?林玖疑心是自己听错了,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做爱吧。”傅奕一本正经的重复了一遍,如果不是林玖现在施展不开,恐怕会直接一巴掌招呼上去,“你脑子有问题吧!?” 傅奕用力圈住林玖挣扎的身体,“我可以为平城而死,但是死之前,我想完成我最后一个心愿,我喜欢你,林玖,我想拥有全部的你。” 此时的林玖已经开始怀疑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醒,这只是一个荒诞的梦而已,但傅奕还在接着说:“我知道我这么想很自私,但是如果我不能和你白头偕老,至少我要让你永远记得我。” 过了良久,林玖才说到:“我是不是还没睡醒?我是在做梦吧?” 傅奕苦笑了一声,慢慢松开了林玖,“是我唐突了。”,他一脸落寞的看着林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早点睡吧。”,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林玖看着那张意气风发的脸上忽然露出这样委屈的神情,不知怎么竟然心软了,她拉住了傅奕的衣角,“等等。” 在林玖看不到的角度,傅奕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但转身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小心翼翼中带着期盼的神情。 “就一次。,”林玖含糊不清的小声说到,但已经足够傅奕听清了,傅奕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猛地上前弯腰公主抱起了林玖。 搭在肩上的睡袍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但此时已经没人有心思去注意它,林玖晕乎乎的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有种被骗了的感觉了,她刚想反悔,傅奕就像知道她的想法一样低头堵住了她想说出口的话。 傅奕的嘴里有一股薄荷味,但清清凉凉的感觉没有让林玖清醒起来,反而更迷糊了,她被迫张开嘴迎接傅奕的入侵,小巧的舌头不断躲避着入侵者,却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与他共舞。 “唔……”林玖的手无意识的抓紧了傅奕的衣服,傅奕的手则直接撩起了林玖的裙摆,握住了林玖的双乳。 “你说如果我天天摸的话,它会不会变大一点。”,傅奕戏谑的笑着,手上控制着力道,让因为还在发育而过分敏感小乳不会被弄痛。 林玖没好气的蹬了傅奕小腿一脚,“你不摸它也会长大的,不许摸!”,她用力推开了放在她双乳上的手。 “好好,是我说错话了。”傅奕毫不在意的笑着说到,手顺势往下摸去,他有些粗糙的掌心滑过林玖光滑的腰线,惹得林玖一阵颤栗。 傅奕拉下了林玖的内裤,短短的指甲轻轻刮过饱满的花唇和已经有些湿意了的穴口。 “你能不能快点。”林玖红着脸,故作凶悍的说到,“磨磨唧唧的,你到底行不行啊?” 听到这话,傅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难道不知道不能问一个男人行不行吗?”,他伸出一根手指探进了林玖的小穴里,“还是你是故意这么问的?” “啊嗯……”林玖弓起了身子,抬手抱住了傅奕的脖子,但嘴上还是不服输的说到:“关你什么事……?”,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奕忽然加快的抽插打断了。 “当然关我的事情。”,傅奕换成了两根手指在林玖的小穴里开疆拓土,从穴道里带出的汁水已经流了傅奕一手。 林玖此时已经顾不上和傅奕贫嘴了,她微阖着眼睛,像喘息又像呻吟的声音不断从她的嘴里发出来。 ———————— 想解释一下下傅奕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喜欢上林玖了,因为傅奕的父亲被软禁,而他在做的事情很可能会害死他和他的父亲,但是他为了平城却不得不这么做,所以他其实内心压力很大,但是林玖和当时他接触到的女性都很不同,很有个性,很关心体贴,也很理解和尊重他。然后他在刘参谋那儿见到林玖是情感的一个转折点,之前可能只是好感,但是在知道林玖也在为和他一样的目标奋斗的时候,就会有一种类似精神共鸣的感觉?这是我写的时候的构思,但是文笔有限,可能无法完全的呈现出来。 写每一个故事的时候,我都很想让逻辑尽量合理,男女主的情感发展尽量合乎情理,但是有时候就真的碍于水平有限o(TヘTo),大家的意见我都有认真考虑,我也会努力改进的,真的非常感谢给予我支持与建议的各位(鞠躬 世界三(10)暗潮(H)woo16 傅奕的另一只手捏住了颤颤巍巍冒出头来的阴蒂,微微用力一捏,“啊……”,林玖一声娇吟,眼前白光闪过,到达了今晚第一个高潮。 此时傅奕的耐心也彻底告罄了,他粗鲁的扯下自己的裤子,把沾了一手的蜜液抹到粗长的柱身上之后,就握住了林玖的双腿把它们架到自己的腰上,随即托住了林玖的腰。 龟头顶在尺寸极其不符的小穴口,傅奕尽量温柔的往里面顶去,但刚钻进了一个头,林玖就挣扎着往上逃。 “好痛,我不要了。”林玖不负责任的说到,但箭已在弦上,哪有不发的道理,傅奕索性俯下身压住了林玖挣扎的身体,用力吻住了林玖的唇。 窄小的甬道被强硬的分开,被迫容纳巨大而凶悍的入侵者,林玖只觉得痛觉从身下一下子蔓延到了全身,她发出难受的“呜呜”声,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下。 傅奕吸了口气,小穴里紧的可怕,几乎让他寸步难行,但里面的温暖湿滑,也让他一点都不想离开,他轻轻吻去了林玖眼角的泪水,暂时停下了征伐的节奏,空出一只手在两人的交合处逗弄着红肿充血的阴蒂。 等到疼痛的劲过去,小穴里的水泽重新丰沛起来,傅奕才慢慢往里探索,直到触到了一层薄薄的薄膜,他身形一顿,吻了一下林玖的唇角,“我爱你。”,话还未落,他便用力穿透了那层膜深深嵌进了林玖的身体里。 林玖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傅奕肩膀上的肌肉里,但傅奕就像感觉不到痛意一样,一个一个轻柔的吻从耳旁一直落到了锁骨上。 傅奕小幅度的抽插着被甬道紧紧包裹的阴茎,直到林玖的脸上渐渐晕出情欲的薄红色,傅奕才放开了一些,九浅一深的操弄了起来。 “昨晚……”,林玖忽然没头没尾的问道,傅奕便轻笑了一声,“你还有精力想这些,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 “不是……”,但是林玖剩下的话却再说不完整,傅奕忽然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深深的往里面撞去。 林玖只能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双乳,一碰便疼的乳儿被这一下一下颠的生疼,傅奕看见林玖的动作,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傅奕松开了握着林玖的腰的手,转而托着林玖的背,把两人变成了面对面而坐的姿势,埋在小穴里的肉棒也因为这动作入的更深了,林玖下意识的缩了一下甬道,伸手环住了傅奕的脖子。 “别夹。”,傅奕倒吸了一口气,刚刚那一下几乎就像要把他的肉棒直接夹断一样,“对不起……”,林玖下意识的道了个歉,反应过来又觉得不对,故意用力收缩了一下阴道。 傅奕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么不乖?”,说着,他猛地往里面用力一顶,同时又紧紧抱着林玖,让她一点都不能向上逃离。 这一下甚至给了林玖一种自己会被贯穿的错觉,“啊……太深了……”,林玖带着哭腔讨饶,傅奕却不为所动的维持着这个深度,尽根拔出又尽根没入,交合处的液体还来不及顺着林玖的腿跟流下,就被这快速的抽插打成了白沫。 尖翘的乳尖在傅奕结实的胸肌上摩擦,快感带着些微痛意从乳尖和小穴处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唔…慢点……”,林玖求饶道,但显然没有得到回应。 盛夏的天,即使开着电风扇,但是两人皆是热出了一身薄汗,一滴小小的汗珠滑落到了傅奕的喉结旁,林玖忽然起了使坏了念头,她伸出舌头轻轻舔去了这滴汗珠。 轻微的咸味传达到了林玖的舌尖,傅奕的动作忽然一顿,林玖心里得意的一笑,再接再厉的含住了傅奕的喉结,轻轻一允。 傅奕松开了抱着林玖的手,皮笑肉不笑的把林玖翻了个身,改成了跪趴的姿势,“我看你就是欠教训。”,他的声音有些哑,说完,他就掐着林玖的腰,开始大开大合的顶弄起来。 “别……我错了……”,林玖的手无措的抓着枕头,忙不迭的认错,却已经晚了。 半个小时之后,傅奕才猛地抽出了阴茎,用手随意撸动了两下,射在了林玖光洁的背上。 乳白色的浓稠液体顺着林玖的脊椎慢慢往下滑,披散的黑发被汗水黏在了肩背上,此时也不可幸免的沾上了几滴。 此时的林玖早已昏睡了过去,傅奕只能忍着再来一次的冲动,抱着林玖进了浴室。 傅奕和刘参谋的见面之后,平城的局势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变得暗潮涌动,侯都督带着人守住了平城的城门,仔细的盘查每一个出入平城的人,直接把刘参谋困在了平城。 连平城的百姓都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气氛,大家都在害怕今晚睡下,明天起床的时候,平城的主人就换了一个,他们还不想和隔壁县城一样,年年的收成交了税还倒欠钱。 “玖儿,今天晚上有个舞会,你和我一起去。”,傅奕临出门的时候,跟林玖说到,“晚点我让人把礼服送来,今天你就别出门了,要是无聊就去我书房找书看。” 林玖见惯了傅奕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却忽然变成了贴心大哥哥的类型,一时让林玖有些接受不能,她懵懵的应了一声:“知道了,哥哥。” 傅奕本来准备戴军帽的手一顿,把军帽放到一边,重新走回来抱住了林玖,一个吻落在了林玖的发顶。 林玖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一路顺风,哥哥。” 傅奕轻笑了一声,放开了林玖,仔细的看了林玖两秒,“等我来接你。”,说完,他才疾步离开了。 傅奕一离开,冯妈就走了过来,装作不经意的说到:“少爷的书房之前可从来不让别人进呢。” 林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冯妈,我知道哥哥对我很好,我们现在关系可好了,你就别担心了。” 要说关系好到哪一步,那可都已经好到能负距离交流了,林玖在心里叹了口气。 冯妈连连应声,“那我去忙了,就不打扰小姐了。” 林玖笑着点了点头,等冯妈离开之后,重新回了房间,拉上窗帘,换了睡裙,钻进被子里开始补觉。 ———————— 免·费·首·发:pō⑴8х.víp[wōō⒙víp] 世界三(11)舞会(加更) 傅奕这次回来的很晚,一直到五点半,他才行色匆匆的回到了司令府,而这时林玖已经穿好了傅奕下午派人送来的洋装,正端庄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文集。 听到开门的声音,林玖把书签夹在那一页,合起来放在身旁,站起来理了理裙摆,“哥哥,你回来了。” 傅奕送来的洋装是他亲自挑的,中袖及膝的白色裙装,袖口和裙摆上都缀着一圈圈蕾丝花边,方型的领口正好露出了林玖精致的锁骨,和锁骨上的一串珍珠项链。 “等我一下。”,傅奕说完这句话,就匆匆的上了楼,林玖还来不及回答,傅奕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楼梯上。 五分钟不到,傅奕又急匆匆的跑了下来,因为跑的太急,额前的一缕头发已经脱离了发油的控制,随着傅奕的脚步一晃一晃的。 林玖转头跟冯妈轻声说了一句:“冯妈,你去把哥哥的发油拿来。”,冯妈应声离开了,傅奕正好走到林玖面前。 傅奕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首饰盒,从盒子外面已经有些泛白的短绒看,似乎有些年头了,他把盒子打开了递给林玖。 盒子里面是一串圆润饱满的浅金色珍珠,看大小与光泽都比林玖脖子上那串要好上很多,“这……我不能收。”,林玖缩着手不愿意接。 “拿着。”,傅奕强硬的把盒子塞进了林玖的手里,然后绕到了林玖的身后,解下了原来的那串珍珠,把它扔到了盒子里,小心的拿起浅金色的珍珠,戴在了林玖的脖子上。 傅奕把盒子从林玖手里接过来,随手一合扔在了茶几上,尔后握着林玖的肩,认真的欣赏着那串珍珠,“这是我母亲的陪嫁之一。”,他忽然说到。 林玖一惊,连忙想把它解下来,傅奕却按住了林玖的手,“你带着很好看,别摘了,反正早晚都会是你的。” “不行,我……”,林玖还想说什么,傅奕却一把抓住了林玖的手,“我们要来不及了,赶紧走吧。” 这时正好冯妈刚拿了发油从楼上下来,“小姐,小姐。”,见两人要走,冯妈急得连喊了两声,林玖这才想起这回事,“哥哥,你的头发乱了,重新弄一下吧。” 傅奕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好啊,不如玖儿给我弄吧。” 林玖接过发油的手一顿,不太自信的说:“要是哥哥不嫌我手笨,就我给哥哥弄一下吧。” “不嫌。”,说着,傅奕已经自觉地岔开腿半蹲了下来,好在林玖之前见过她父亲抹发油的样子,只能凭着模糊的记忆给傅奕补了一些。 林玖不敢多弄,把头发弄规整之后就拿了帕子把手擦干净,“哥哥,已经好了。” 傅奕站起身来,直接牵起了林玖的手,“冯妈,我们今天晚点回来,不必等我们了。”,说完,人已经到了门口。 “好的,少爷。”,冯妈的应答声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外面的天空已经现出了暮色,傅奕替林玖拉开了车门,扶着林玖坐进去之后,绕到了另一边上车。 车门一关,司机就发动了汽车,平稳的向酒店驶去,时间还没到六点,但是沿路的招牌上的霓虹灯已经亮了起来,穿着时髦的洋装或旗袍的女人们,也挽着她们的男伴,走上了街。 傅奕和林玖到舞会的时间有些迟了,宾客已经到的差不多了,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几乎是全场的男女都停下了交谈,向他们投去目光。 林玖挽着傅奕的手臂,嘴角是标准的微笑,微昂着头,大方的回应着对她投来的或好奇或带着恶意的眼神。 舞会的主办人李老板见到傅奕,忙不迭的小跑过来,微微躬身伸出了手,“傅少帅,您能来真是李某的荣幸啊。” 傅奕伸手象征性的回握了一下,见李老板视线不时的瞥向林玖,嘴角一勾,语气却冷了下来,他搭着林玖手的手臂改为圈住了林玖的腰,“这是我妹妹,林玖。”,傅奕在说“妹妹”时,语调特意放缓加重了。 李老板意会过来,换上了一副略带谄媚的笑容,“林小姐,幸会幸会。”,李老板刚伸出手,就被傅奕打掉了,“免了。” “哈哈哈。”,李老板连忙笑着打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是李某疏忽了,疏忽了。” 林玖笑了笑,接话到:“李老板,幸会。” 李老板如蒙大赦的张口就来一连串恭维林玖的话,夸得林玖脸都红了,傅奕才笑了一声,说到:“行了,忙你的去吧。” 李老板又说了一些客套话,才一步叁回头的走了,他一走,场内时刻注意着这儿的人争相凑了上来跟傅奕套近乎。 林玖站在傅奕身边,维持着微笑,充当一个没有感情的摆件,好不容易又送走了两个人,林玖轻轻拉了拉傅奕的衣袖。 傅奕微微弯腰把耳朵凑到林玖旁边,林玖压低了音量,“我能不能去旁边等你?” “累了吗?”,傅奕转头看着林玖,,“再等我一下,一会儿带你去吃点东西?” 林玖不太情愿的撇了撇嘴,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傅奕笑了笑,忽然低头在林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乖。” ———————— 50珍珠加更奉上,非常感谢大家的喜爱和支持ヾ(≧▽≦*)o 最近局部地区大降温,大家要注意保暖防寒噢;) 世界三(12)情话(微H) 等到几乎所有的宾客都跟傅奕客套了一遍,傅奕才抽出身来带林玖去找些饮料小食,但是林玖刚喝了一口饮料,就有一个女人走到了两人身边。 “傅少帅,您都好久不来找我了。”,那女人说着就往傅奕身上贴去,傅奕往后面退了一步避开了,嘴角带笑,眼里却是寒意,“这位小姐,还请您自重,傅某自认和小姐您没有私交吧。” 傅奕抓着林玖的手用了些力,说完还低头看了一眼林玖的表情,可惜林玖此时正在专心的吃着小点心,根本没在意傅奕的小动作。 那女人面色一讪,撩了撩垂在胸前的头发,“傅少帅可真是薄情……” 不等女人说完,傅奕就不耐烦的说到:“说了不认识你,你再纠缠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傅奕拉着林玖就要离开。 林玖正好把糕点吃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傅奕牵着离开了,但她刚走出两步,就感觉后腰一阵湿凉的感觉,她顿住了,转头撩起裙摆一看,一片浅紫色的水渍正在慢慢晕开。 傅奕也听到了周围的人小声的议论声,被林玖拉住了之后,他也转身去看林玖,在看到林玖衣服上那块显眼的污渍之后,他眉头一皱。 “车上应该有备用的衣服,我让人去拿。”说完,他抬头看向始作俑者,泼饮料的就是刚刚纠缠他的女人,那女人此时也是一副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的样子。 傅奕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跟及时赶到的侍应生说:“把她赶出去。” 那女人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哭喊了起来,但她再已经得不到傅奕一个眼神了,傅奕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系在林玖的腰间。 “带她去换衣服。”,傅奕对另一个侍应生说到,侍应生连忙应了一声,恭敬的带着林玖离开了。 林玖在房间里换下了被弄脏了的衣服之后,就裹着酒店里的薄毯,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等着备用的衣服送过来。 过了快十分钟,房间的门才被敲响了,门外的人没有说话,但林玖没有多想,抓着薄毯把自己裹严实了,才打开门。 “怎么是你?”,林玖惊讶的问道,门外站着的赫然是一脸笑意的傅奕,他手里拿着一件湖蓝色的旗袍,见林玖开门之后,直接从打开的门缝里钻进了房间。 林玖把门关上之后,疑惑的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一切正常。”,傅奕把衣服往床上一扔,“我只是忽然想见你了。” 林玖无语的翻了傅奕一个白眼,“我才离开十分钟,不是离开了十天。” 傅奕毫不在意的笑了一声,走到林玖的面前,专注的看着林玖,“你不知道一日叁秋吗?十分钟在我这儿也差不多等于十天了。” 林玖夸张的打了个哆嗦,“傅少帅的情话真是了得,想必听过的人也不少吧?” “只有你听过,”,傅奕忽然弯腰像抱小孩一样把林玖抱了起来,吓得林玖连忙抱住了傅奕的脖子,“以后也只有你能听到。” 但是林玖却完全注意不到傅奕在说什么,她拍了拍傅奕的背,说到:“……你先放我下来。” “好。”,傅奕说完,就把林玖放到了梳妆台的桌面上,林玖的手此时已经抓不牢身上的薄毯了,傅奕正好一把扯掉了这块碍事的布料。 林玖的背猝不及防贴到了梳妆台的镜子上,凉的她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往傅奕身上靠,傅奕轻笑了一声,“这么着急?” “我不着急!”,林玖听出傅奕的话里的调侃,红着脸推开了傅奕,这一推,她便再次往镜子上倒去,傅奕连忙伸手扶住了林玖的背。 “我们快一点,只做一次,好不好?”,傅奕说着,已经单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林玖连忙想要跳下梳妆台,边拒绝道:“不好,不做。” 傅奕伸手拉住了林玖的手腕,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好玖儿,就做一次?” 林玖被傅奕气笑了,“傅奕,这里是在酒店,不是在家里!” 但是傅奕的重点显然抓错了,他凑到了林玖脸旁,“玖儿,你叫我的名字真好听。”,他亲了林玖一口,接着说到:“我现在真的很想要,你跟我耗时间,还不如早点做完,嗯?” 林玖被傅奕的不要脸程度打败了,她自暴自弃的放弃了挣扎,“那你快一点。” 傅奕嘴角勾了起来,他没有回答,直接吻上了他惦记了一晚上的红唇,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的口脂在两人的唇瓣上晕染开,更深入一些,傅奕嘴里的酒味与林玖嘴里的果香味相互交融,酿成了一杯独家珍藏的美酒。 林玖的眼里泛出了水光,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一汪清潭,傅奕爱极了林玖这双清澈的眼睛,尤其爱它因为高潮而蒙上水雾的样子。 傅奕吻了吻林玖的眼角,给林玖的眼尾处染上了一处淡淡的红色,印在林玖白皙的皮肤上,仿佛大雪后朦胧的透出一抹红的红梅。 “你快点……”,林玖喘着气,还不忘催促傅奕早点结束。 ———————— 噫~我竟然又卡肉了(逃 世界三(13)故人(xpo18) 一连被林玖催了两次,傅奕却完全生不起恼怒的情绪,只觉得林玖难得的小脾气颇为可爱,他顺着林玖的心意,拉下林玖的内裤,直接把阴茎送进了小穴里。 小穴里已经分泌出了足够的蜜液迎接这位宾客,但没经过扩张就直接进入正菜环节,让林玖有一种被忽然撑开了的感觉。 “唔……”,林玖昂起了脖子,把求饶声咽了回去,但傅奕太了解林玖的身体了,不用林玖说,他就放慢了速度,等林玖慢慢适应。 慢悠悠的抽插了十几下,林玖开始不自觉地发出低声的呻吟了,傅奕才放开了动作,两人交合处的水液随着肉棒的一次次进出飞溅开来,梳妆镜上无可幸免的沾上了这暧昧的痕迹。 傅奕看到那镜子,忽然笑了一声,凑到林玖的耳边说到:“玖儿,我们玩点不一样的好不好?” “啊…不……好……”,林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傅奕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但她刚说出一个“不”字,傅奕就像故意不让她说完整似的忽然用力的深顶了几下。 “玖儿也说好呢。”,傅奕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忽然把林玖转了个身,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住了林玖的腿弯。 林玖慌乱的把脚踩在梳妆台的桌面上,抬头时才发现那块镜子让两人交合的地方一览无余,“啊!”,林玖惊呼了一声,就羞耻的闭上了眼睛。 傅奕却像故意跟她作对一样,一眨不眨的看着镜子的景象,在林玖的耳边描述到:“你的小穴那么小,却能把我的肉棒都吃下去,你看,撑的穴口像一戳就会破了一样。” 这么说着,傅奕竟然真的用手去戳了戳紧紧箍着肉棒的穴口,林玖受不了的睁开眼,拍开了傅奕的手。 傅奕也不在意,继续说到:“你看你的小穴都馋的流口水了,这么喜欢吃大肉棒吗?以后天天喂它吃好不好?” “你别说了……”,林玖看了一眼镜子里的景象就立刻移开了视线,她红着脸反手去捂傅奕的嘴,却被傅奕张嘴含住了指尖用牙齿轻轻研磨。 林玖迅速把手收了出来,傅奕轻笑了一声,“好,我不说了,速战速决。” 傅奕说速战速决就真的是速战速决,他把林玖放到床上,用最经典的体位,不带任何技巧的,用力插进去又尽根拔出,在把林玖送上高潮之后,也射在了林玖的小腹上。 两人喘着气维持着姿势沉默了半分钟,傅奕才去找了一条毛巾想给林玖擦干净,却被林玖抢了过去,“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好好好。”,吃饱了的傅奕格外的好说话,因为他穿的裤子是深色的,即使沾了些不明液体也并不明显,他把自己收拾好之后,又看了一眼林玖。 林玖正好也在看着傅奕,“我想先回家了。”,傅奕还没说话,她就接着说到:“不用送我,我叫黄包车回去就行,现在也不是很晚。” 傅奕看林玖一脸的不容拒绝,也没有强求,“路上小心,别在外面乱晃,直接回家,知道吗?”,如果不是他还没等到他想见的人,他倒是更想和林玖一起回家,接着做快乐的事。 “知道了,你去吧。”,林玖点了点头,傅奕在原地顿了一秒,还是走到林玖身边,在林玖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我爱你,林玖。”,傅奕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但他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令他潜意识里觉得如果不把这句话说出口,会让他后悔。 林玖讶然的看着傅奕,傅奕却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傅奕离开之后,林玖看着重新关上的门,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傅奕不提前离场是为了等他留洋时的一个好友,也知道那个好友还会带着“死而复生”的女主一起出现。 但是林玖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左右剧情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她换好了衣服,又把房间里收拾了一下,才从偏门悄悄离开了。 傅奕很快就等到了他想等的人,那是他在德国留学时的同窗卫怀文,他回国之后不久,就听说卫怀文举家迁居美国了。 但是跟着卫怀文一起来的人,却是傅奕意想不到的,挽着卫怀文胳膊的女人穿着红色的无袖洋装的,左眼角的一粒泪痣格外的引人注目。 她和半年多前“葬身”火海的柳若妍长得一模一样,连笑起来时露出的小虎牙都是一样的,傅奕的心里一瞬间五味杂陈,却也只有一瞬间的慌神,他的视线从柳若妍脸上一划而过,仿佛那不是他“死而复生”的未婚妻,而只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傅奕,好久不见了。”,卫怀文穿着卡其色的洋装,一见到傅奕就热情的给了他一个拥抱。 “确实好久不见了。”,傅奕笑着说到,装作没看到挽着卫怀文的手臂的柳若妍。 两人寒暄了几句,卫怀文才刚想起来似的,对傅奕介绍到:“这位是颜若,是我在美国认识的。”,说完,他转头对着柳若妍说到:“这位是我留学时的好友,傅奕。” 傅奕嘴角噙着一抹笑,非常自然的伸出了手,“颜小姐,幸会。” 柳若妍伸出手回握了一下,“傅公子,久仰。” 两人对视一笑,柳若妍的笑容有些勉强,傅奕却是一副惯常的纨绔公子的作态,“颜小姐看着倒是很像傅某的一位故人。” ———————— ps:免·费·首·发:wōó15.cǒ[wǒō⒅.vīp] 世界三(14)无眠(加更) 柳若妍攥紧了手,神情有些紧张,还来不及说话,卫怀文已经好奇的问道:“哦?我认识吗?” 傅奕意味深长的看了柳若妍一眼,才轻笑了一声,说到:“故人故人,那便是已故之人,说出来也是晦气,不说更好。” 卫怀文从傅奕的表情上已经读出了他的深意,附和了两声,便岔开了话题,倒是柳若妍从那句“已故之人”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傅奕和卫怀文刚聊了两句,卫怀文便被他父亲的旧识喊了过去,一时之间只剩下了傅奕和柳若妍两个人。 “奕哥哥……”,柳若妍一脸不安,但刚开口,傅奕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颜小姐可别乱攀亲戚,哥哥也不是能乱喊的,我可不想和怀文闹出什么矛盾。” 柳若妍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如纸,她咬着嘴唇,良久,才说到:“我当初负气离开之后,投奔了在美国的师伯,我……” “欸……”,傅奕再次打断了柳若妍的话,他带了些不耐烦的神色说到:“颜小姐的事情,傅某不感兴趣。” 柳若妍眼眶泛红,她带着泪光的眼睛看着傅奕,“当初是我们柳家做错了,但是我们也得到惩罚了,你为什么不愿意放下呢?” 傅奕的神色冷了下来,露出讥讽的笑容,“你说放下?做汉奸的是你们柳家,发国难财的也是你们柳家,你竟然还有脸在这儿问我为什么不愿意放下?” “你说得到了惩罚,我怎么没瞧见呢?”,傅奕从头到脚的扫视了一眼柳若妍,讥讽之色更甚了,“再说了,你不该来问我,你该去问问路边的乞丐,看他们愿不愿意放下。” 柳若妍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涨红了脸,眼泪无声的从她的眼角滑落,傅奕冷哼了一声,就打算直接离开,但他刚与柳若妍擦肩而过,忽然后背一重,柳若妍竟然直接扑到了他背上。 傅奕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一声枪响,后背上的人完全将重量压在了他身上,一股湿热的感觉慢慢传递到了傅奕的皮肤上。 人群因为这突然的枪声四处逃窜了起来,尖叫声盖过了所有其他的声音,傅奕来不及多想,把柳若妍打横抱起来之后,费力的拨开人群往门外跑。 刚出来,傅奕就看到了他的亲卫兵一脸焦急的四处张望着,见到傅奕忙不迭的跑了过来,“少帅,您……” “我没事,先去医院。”,傅奕说完,就直接往汽车的方向走去。 这一晚,对于平城大多是老百姓来说,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晚,但对一些人来说,却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傅奕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了,一夜未眠让他眼底布满了血丝,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更疲惫了。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赵叔一见到傅奕,连忙上去接过傅奕脱下来的外套。 外套脱下之后,白色的衬衣上暗红色的血迹格外的醒目,赵叔吓了一跳,大声问道,“少、少爷,您受伤了?!” 听到声音,冯妈也从餐厅里跑了出来,一脸焦急的看着傅奕,“没事,我没受伤,你们放心。”,傅奕揉了揉眉心,一脸倦色的说到。 赵叔和冯妈一齐松了口气,就听到傅奕问,“玖儿呢?” 冯妈像没听到似的,嘴里嘟囔着什么转身回厨房了,傅奕看向赵叔,皱起了眉头,赵叔则是眼神飘忽,支支吾吾的说到:“小姐,她昨晚也没回来。” “你说什么?!”,傅奕惊怒的喊道,“小姐没回来你们不知道派人去找吗?!”,说着,他用力拿过赵叔手里的外套,就往门外走。 赵叔被吓了一跳,连忙跟了上去,“少爷,昨晚小姐确实回来过一趟,但是后来您派人来传信之后,小姐就又出去了,我们怎么拦都拦不住啊。” 傅奕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赵叔,眼神锐利,“拦不住?” 七月的早晨已经带着暑意了,赵叔却浑身发冷,低着头不敢说话,傅奕不欲再多说什么,但他刚走到司令府门口,就看到一辆黄包车停在了他面前。 “哥哥?”,林玖付了车钱,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愣怔着的傅奕,“哥哥这一大早的是有什么急事吗?” 黄包车夫已经离开了,傅奕没有说话,只是朝林玖走了一步,林玖不明所以的说到:“哥哥便是有再急的事,也该把自己收拾妥当了再出门。” 傅奕忽然笑了出来,他上前两步把林玖抱进了怀里,“你说得对。”,林玖在一瞬间的呆愣之后,便想把傅奕推开,“哥哥,这还是在门口呢。” 傅奕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反而把林玖抱的更紧,“玖儿,别离开我好吗?”,不等林玖回答,傅奕就接着说到,“嫁给我吧,好吗?” “21804号小世界女主身份已从柳若妍转移至林玖。” 林玖轻声叹息,抬手抱住了傅奕,说到:“好。” ———————— 世界叁到这里正文就结束啦(撒花,正好赶上2020年的最后一天q(≧▽≦q) 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2021年身体健康,诸事顺遂! 世界三(if线1)失忆 “哥哥?”,林玖付了车钱,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愣怔着的傅奕,“哥哥这一大早的是有什么急事吗?” 黄包车夫已经离开了,傅奕没有说话,刚抬脚想向林玖走去,忽然一辆汽车猛地窜了出来,几乎是擦着傅奕的脚尖开过。 “砰——”,林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巨大的冲击力顶上了汽车的引擎盖,狠狠的砸在了车窗玻璃上。 挡风玻璃裂开了龟裂纹,汽车开始倒车,林玖就像一个没上发条的玩偶一样,软软的从车盖上滚了下去。 林玖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终于不堪重负的断裂开来,“叮当叮当”的声音就像打在傅奕的耳膜上一样,圆润透亮的珍珠散落了一地。 “玖儿!!”,傅奕目眦欲裂,他踉跄着跑到林玖身边,像失了魂了一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颤抖的把已经失去意识的林玖抱在了怀里。 温热的液体从林玖后脑勺上缓缓流到傅奕的手上,傅奕熟悉的铁锈味道把他包围了,他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恐惧这种生命流失的感觉。 “少爷!”,听到响动的赵叔跑了出来,却看到傅奕怀里生死不明的林玖,“小、小姐?!” 林玖现在面临着她工作以来遇到的最大的问题,她进入这个世界之后,竟然没有收到相关的剧情,任务助手也完全不给她回复。 正当林玖打算找个人套套话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在医院里,头上也缠着厚厚的绷带。 林玖仔细的打量着四周的陈设,试图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这时候,病房的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你终于醒了。”,进来的人是一个清瘦白净的男人,他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见林玖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怎么了?”,林玖眼神中带着戒备,她抓着被子,紧紧的盯着那男人。 “你被车撞了,后脑勺又磕到了石头,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说着,男人走到了林玖的病床边,“我是你的医生,我叫戚和光。” 戚和光的笑容似乎有魔力一般,林玖放松了一些,有些茫然的问道:“那我是谁?” 这句话让戚和光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叫林玖,是司令府的小姐。你不记得了吗?”,他的面色有些凝重。 林玖摇了摇头,抿了抿唇,才说到:“……我想喝水。” “噢,好的,稍等。”,病房里布置的很齐全,柜子上就放着水壶,戚和光倒了半杯水,递给林玖。 “谢谢。”,林玖接过水,小口的喝着,心里却在思考戚和光是男主的可能性有多大。 “除了失去了记忆之外,你还有其他的不适吗?”,戚和光拿着林玖的病例,问道。 “我真的没事了。”,林玖无奈的说到。 戚和光微皱起了眉头,“林玖,你知道你伤的有多重吗?” 林玖双手合十,露出企盼的神情,“戚医生,我只是想下去透透气而已,我坐在轮椅上,你推着我,我不会影响伤口愈合的。” 戚和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神色有些动摇,林玖再接再厉的说到:“犯人都有放风时间的……” “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了。”,戚和光叹了口气,嘴角却带着笑意,他找来了轮椅,小心的把林玖扶上了轮椅。 距离林玖醒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她也基本搞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和这个世界的背景。 虽然她名义上是司令府的小姐,但是却和傅司令没有血缘关系,住院这半个月,也只有司令府的佣人冯妈和管家赵叔会时不时来看自己。 她也考虑过她名义上的哥哥傅奕会不会是男主,但是在她醒来那天看到报纸之后,就打消了这种猜想。 那天的报纸头条是:傅少帅未婚妻“死而复生”,林玖琢磨着自己任务的宗旨,既然未婚妻都已经回来了,那肯定就不是她的任务目标了。 倒是这几天她跟医院里其他的医生护士打听到,戚和光的未婚妻一年前失踪了,而且戚和光家里是几代行医,颇有名声,他本身也是留洋归来,很有才气的人。 林玖仰头看着阳光下看起来熠熠生辉的戚和光,露出了一个笑容,“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戚医生,你本人真的很衬你的名字。” “谢谢你的夸奖。”,戚和光停下了脚步,也低下头去看林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十七岁正值年华的少女和二十七岁风华正茂的青年,他们的目光在七月清晨的阳光中相接,四周是一片青葱的绿意,这画面美好的连最好的插画师也想象不出。 傅奕到医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他已经连续半个多月没睡过一个整觉了,虽然他在来见林玖之前,已经好好收拾过自己了,但眼底的乌青和一脸的憔悴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玖儿。”,傅奕的声音很沉,没有一点他以往轻佻的做派,他已经从赵叔那儿知道林玖忘记了所有事情的消息了。 这个声线明明不属于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林玖却莫名的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她转过头,就看到一个穿着整套洋装的男人正望着自己。 林玖没有回应,而是仰头看了一眼戚和光,“他是你的哥哥,傅奕、傅少帅。”,戚和光解释到,傅奕看着两人熟稔的互动,握成拳的双手紧攥的骨节都发白了。 “哥哥。”,林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看着傅奕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傅奕笑了笑,步伐却有些僵硬,他走到林玖身边,对戚和光不客气的说到:“戚医生,回避一下?” 戚和光没有为傅奕的傲慢而生气,反而歉意一笑,松开了推着轮椅的手,“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林玖跟戚和光挥了挥手,就看到傅奕在轮椅边半蹲了下来,维持和她平视的高度。 “我们参加舞会的那天晚上,刘参谋在你的帮助下顺利避开了侯都督的搜查。”,傅奕忽然这么说到,这句话很奇怪,完全不符合口语习惯,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玖的细微反应。 但林玖注定要让傅奕失望了,林玖的表情是完全的茫然,她不明所以的“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傅奕在内心自嘲了一声,他明明知道林玖不可能是装的,却还抱着这样可笑的期待来试探她。 他又蹲下了一点,微微抬头看着林玖,说到:“这几天平城的事情很多,如果不是真的抽不开身,我肯定早就来见你了。“ 林玖理解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微笑,“我看到报纸了,平城和平解放了,你真的很了不起,辛苦了。” 这话说的很客套,以傅奕对林玖的了解,自然知道林玖这句话里没有多少真情在,他勉强笑了笑,说到:“玖儿,你出事之前,刚刚答应我的求婚了。” 林玖的表情空白了一秒,才反驳道:“不可能。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吗?”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很快就会澄清的,玖儿……”,傅奕伸手想去握林玖的手,却被林玖避开了,傅奕愣了一下,才轻笑了一声,“是我唐突了。” 说这话的时候,傅奕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他上次对林玖说这话的场景,可惜这次林玖说的却是:“哥哥,既然我都忘记了,那你也忘了吧。” 傅奕不可置信的猛地抬头去看林玖,他听到林玖接着说道:“对不起,无论我们之前是什么样的关系,我说过什么话,现在的我都不记得了。” “不可能!”,这次说不可能的轮到了傅奕,他强硬的说完这一句,表情又柔软下来,神情带着几分乞求,“玖儿,你不记得了我们可以从头开始,但是不要拒绝我好吗?” 林玖看着傅奕的神情,莫名的心里一软,本来打算拒绝的话重新咽了下去,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你先起来吧。” “你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忙吗?”,林玖按捺着火气说到。 自从林玖醒来之后第一次见到傅奕之后,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都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林玖,晚上就睡在林玖隔壁的病房里。 这天,林玖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正在给花瓶里换上新鲜的花束的傅奕,“平城刚解放,你应该有好多事情要忙吧?” 傅奕笑了起来,桃花眼微微眯起,“再忙的事情也得排在你后面,你现在就是最重要的。” 林玖夸张的打了个寒战,毫不领情的说到:“医生说我已经可以出院了,我打算今天就出院回家休养,这样也不劳烦哥哥耽误公务来陪我了。” “哎呀,”,傅奕装模做样的低头叹了口气,但抬头时又挂上了笑容,“那可正好,我让人把你的东西送回司令府,我们就出去吃顿大餐庆祝你的康复吧。” 林玖几乎控制不住她对于傅奕的厌烦之情,她刚想拒绝,傅奕就说到:“陪我吃顿饭,吃完了我就不再出现在你面前碍你眼了,怎么样?” “真的?”,林玖神情稍稍缓和,狐疑的看着傅奕。 傅奕的手攥了起来,又慢慢松开,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当然是真的。” 林玖抿了抿唇,有些勉强的说到:“那行吧。” ———————— 没错!就是老套的失忆梗(/▽\),下一章是if线2,写的时候有点上头〒▽〒 大家新年快乐噢ヾ(≧▽≦*)o 世界三(if线2)扳机(H) 傅奕挑的餐厅是他们上次去的西餐厅,甚至订的位置和套餐都是一样的,但是记得这一切的只有傅奕一个人。 “喝点酒吗?”,傅奕自己拿过了侍应生手里的酒,笑着询问林玖。 “不喝,谢谢。”,林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傅奕这次也没有勉强,只点了点头,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之后无论傅奕说什么,林玖都是一副不太感兴趣的样子,但是碍于在餐厅,脸上还是挂着微笑,偶尔附和两句。 傅奕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他忽然想起了他和林玖的第二次见面,她色厉内荏的拔枪威胁自己时,神情也是这样疏离中带着戒备。 这顿饭两人吃的各怀心事,倒是傅奕大有借酒消愁的架势,最后竟然一个人喝了大半瓶的葡萄酒。 司机把两人送回司令府的时候,佣人们都已经回小楼里休息了,林玖跟在傅奕身后进了这座全然陌生的小洋楼。 “这是你的房间。”,傅奕似乎有些醉了,他的眼神落在林玖的身上是毫不掩饰的炙热的爱欲。 林玖不太自然的避开了傅奕的眼神,故作冷漠的说了一声:“好的。”,说完,就转身打开了房门。 房门缓缓打开,林玖一只脚已经迈进了房间,忽然手腕被傅奕抓住了,“玖儿,别这样对我好不好?”,傅奕的声音里带着乞求。 林玖动作一顿,转身看向傅奕,对方也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就像一只不想被抛弃的拉布拉多,林玖避开了傅奕的眼神,只盯着自己的脚尖,“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好吗?” 傅奕抓着林玖的手紧了一些,林玖深吸了一口气,说到:“现在的我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你能不能别纠缠我了。” 说完,林玖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迅速进了房间,把门用力的甩上了。 门外,傅奕就像一座雕塑一样,呆呆的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久久未动。而门内,林玖靠着门板,大口的喘着气,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竟然摸到了一道湿痕。 “少帅,您要的人现在给您带进来吗?”,亲卫兵站在傅奕身旁,恭敬的问道。 傅奕看了一眼座钟,七点四十五,“带进来吧。” 亲卫兵应了一声,出去不到五分钟,又拖着一个生死不明的人进来了,满脸青肿的人被扔在了傅奕脚旁。 这是驾车撞伤林玖的人,傅奕花了半个月时间才把人逮住,本想等林玖恢复记忆了亲自处置他,但傅奕现在对他有了更好的安排。 “给他头套上。”,傅奕踢了那人一脚,嫌恶的说到。 亲卫兵连忙拿出一个黑色的布套,把那人的头套严实了,又花了好些功夫才把昏迷中的人捆成了跪坐在地的姿势。 这时,楼梯上正好传来了脚步声,傅奕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尽是阴霾,他右手摩挲着枪套,“咔哒”一声打开了枪套上的扣子。 林玖刚一下楼,就看到今天的客厅格外热闹,除了傅奕之外,还有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以及一个被套着脑袋跪在地上的人。 地上那人穿着白大褂,领口处露出了里面灰色的衬衣,在白大褂胸口的小口袋上,还别着一枚小小的橄榄叶的胸针。 林玖呼吸一窒,那枚胸针是她前几天送给戚和光的礼物,而且戚和光也最常穿灰色的衬衣了,她叁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梯。 但是她刚跑到楼梯的转角处,就看到傅奕转身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拔出了手枪,抵住了那人的脑袋。 “不要!”,林玖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她大声喊道,但傅奕却像得到了开枪的指令一样,干脆利落的扣动了扳机。 “砰——”,子弹射进了那人的头颅里,巨大的冲击力让那具尸体软倒在了地上,鲜红的液体透过黑色的布料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林玖脑海里一片空白,那一声枪响就像尖锐的细针一样,不断扎在林玖刚刚愈合的后脑勺上,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就在她几乎要站不稳的时候,傅奕已经走上了楼梯,搂住了她,“好看吗?”,他轻声问道。 林玖想要把他推开,才发现自己的手软的抬不起来,她想要大声辱骂他的卑劣行径,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的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玖儿,没有人能阻碍我们。”,林玖僵硬的抬起了头,看到了傅奕嘴角的微笑,和他那双黑的瘆人的眼睛。 林玖给不了傅奕任何反应,傅奕也不在意,他低头下在林玖的唇上轻轻一吻。 唇上突然传来的热度让林玖的大脑重新开始转动,她从傅奕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脸苍白的自己。 小世界还没有崩塌,是不是说明男主不是戚和光?林玖很佩服自己还能想到这些,她转动眼珠去看那人死去的地方,却只剩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亲卫兵已经把尸体带走了。 “如果玖儿还想喜欢别人,那我就让那些人一起去黄泉作伴好不好?”,傅奕轻轻摸着林玖的脸颊,语气却极尽温柔。 林玖一直处于宕机状态的身体终于给出了反应,她的眼泪迅速涌了出来,“不要,不要……”,她带着哭腔说到,“我不会喜欢别人了……” 傅奕满意的笑了笑,用力的抹去了林玖脸上的眼泪,“玖儿可要说话算话啊。” 林玖边哭边点头,傅奕却忽然双手捧住了林玖的脸,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但是我不喜欢你因为别的男人哭泣。” “对不起……”,林玖伸手去擦眼泪,想要停下哭泣,却反而越哭越凶,还一抽一抽的打起了哭嗝,“对…对不起……” 傅奕看着哭的毫无形象的林玖,把她抱进了怀里,“没关系,你要知道,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 林玖哭着哭着,竟然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了。晚霞透过没有拉严实的窗帘落在床边,她眨了眨因为哭久了还有些酸涩的眼睛,忽然发现身边还有个人。 “睡醒了吗?”,傅奕边说着,边起身压在了林玖身上,他低头含住了林玖的唇,轻轻一吮,在林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林玖下意识想抬手去推傅奕,但手还没碰到傅奕,就被他伸手抓住了,十指相扣的按在了她的脑袋旁边。 傅奕霸道的挤占了林玖口腔里的所有空间,甚至抢走了林玖的呼吸,直到林玖因为喘不上气脸都涨红了,傅奕才退了出来,在林玖的下唇上咬了一口。 本就因为刚醒而迷迷糊糊的林玖此时更晕乎了,以至于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被傅奕扒了个精光。 炙热的掌心贴在了林玖的肌肤上,林玖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傅奕的手握住了她的小乳,“长大了一点。”,他这么说着,用了些力道揉捏着。 发育中的胸乳被这么粗暴的对待,让林玖痛的打了个哆嗦,但她只是咬着唇,没有说话。 傅奕看了林玖一眼,松开了和她交握的手,手指抵开了林玖的牙齿,把她的下唇解救了出来,“痛吗?”,他明知故问。 “痛。”,林玖诚实的低声说到,傅奕笑了笑,放轻了力道,“玖儿,我喜欢这么诚实的你。” 林玖不明所以的看着傅奕,傅奕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伸手覆住了林玖白嫩的阴埠,他逗弄着已经渗出了一点水液的小缝,用短短的指甲刮弄藏在花唇中的花蒂。 “啊……”,林玖的手刚抓住身下的床单,就被傅奕抓着手腕放到了自己的肩上,“搂着我。”,傅奕说着,手指插进了林玖的小穴里。 林玖攀着傅奕的脖子,低低的呻吟声带着温热的气息打在傅奕的颈后,傅奕曲起在穴道里的手指,指腹摩擦着湿热滑腻的内壁。 “唔……”,林玖的身子往上缩了缩,傅奕转过头在林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手指在迅速抽插中带出了足够的水泽之后,就抽出了手指。 “我要进去了。”,傅奕话音未落,肉棒已经被他一个挺身送进了林玖的小穴里,被骤然撑满的感觉让林玖不自觉的张开了嘴,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 傅奕缓缓开拓着阔别数月的疆场,低下头吞下了林玖的呻吟声,虽然林玖的脑海里已经删去了所有有关傅奕的记忆,但显然林玖的身体还记得。 柔软的嫩肉违背了它主人的意志,谄媚的迎接着这位凶悍的来客,在一抽一插之间,房间里很快就溢满了暧昧的气息与粘腻的水声。 傅奕的动作很重,仿佛要让林玖的身体永远记得他似的,林玖很快就抵抗不住的到了高潮。 “舒服吗?”,傅奕停下了动作,附在林玖的耳边问道。 林玖迷迷瞪瞪的“嗯”了一声,傅奕却不甚满意的用力顶了几下,又问了一遍:“我肏的你舒服吗?” “唔…舒服……”,林玖带着哭音说完,傅奕才轻轻咬了一下林玖的耳垂,继续抽插的动作。 最后傅奕射的时候林玖已经几乎失去意识了,但一股股精液打在林玖的花心上,却重新把林玖的意识扯了回来。 “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傅奕一只手搂着林玖的背,笑着看着林玖,那双墨黑色的眼睛注视着林玖,让她想起了早上那个渗出血的黑头套,林玖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冷吗?”,傅奕看到了林玖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惧,却装作没看到似的问道。 夏末的夜晚,两人都出了一身薄汗,林玖却点了点头,轻声说:“有点冷。” 傅奕扯过薄毯裹住了林玖,又探身从床头柜上拿过了一个首饰盒,他把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串浅金色的珍珠项链。 在灯光的映射下,珍珠泛着柔和的光泽,但其中几颗却有几道明显的刮痕,傅奕把盒子扔到一边,仔细的把珍珠项链戴在了林玖的脖子上。 “玖儿,你看,即使是散了的珍珠我也会找回来的。” ———————— 下一章是世界二的if线(/▽\) 世界二(if线)初葵(H) “如果我不这么做,我永远只是你的师父,而你永远只是我的徒弟,而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眼泪从林玖的眼角溢了出来,她咬着嘴唇用力摇头,云翮却忽然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呜……”林玖就这样被云翮抱着哭了起来,而云翮就像哄小孩儿一样轻轻拍着林玖的背。 “警告!小世界意识将强制接管执行人身体控制权!”,任务助手忽然毫无预兆的在林玖脑海里响起警报声。 什么?林玖只来得及产生这个疑问,就感觉身体一轻,她不敢置信的往下看,“林玖”还在云翮的怀里发出抽噎声。 “小助手!这是怎么回事?!”,林玖强忍内心的怒火,质问到。 “1264号小世界发育程度较高,小世界意识具有较强的自主性,它判定维护员对小世界秩序将产生较大干扰,强行夺取了执行人的控制权。” 林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问到:“那现在怎么办?” 任务助手没有回复,林玖猜测它是去请求指示了,她索性飘在半空中看着小世界意识想做什么。 “林玖”此时已经停下了哭泣,她似乎是想从云翮的怀里出来,但她刚动了一下,云翮就放开了她,并向后退开了一步。 “她呢?”,云翮的抬起了手,寒光闪过,一把通体乌黑的剑架在了“林玖”的脖颈旁,透着暗红色的剑锋抵着细嫩的皮肤,似乎下一秒就会斩下这颗头颅。 “林玖”似乎是被这阵仗吓到了,她浑身僵硬的一动都动不了,脖子旁的剑散发着摄人的煞气,她甚至能闻到剑身上令人几欲作呕的浓郁血腥味。 “她呢?!”,云翮的眼神冷的可怕,瞳孔上的黑色也开始像落入水中的墨汁一样,向眼白晕染开来。 这是堕魔的征兆。 整个衔羽峰都已经被苍白的寒霜覆盖了,甚至连高空正巧飞过的灵鸟也未能幸免,转瞬间便被冰层覆盖,失去了呼吸。 唯一的颜色只剩下了“林玖”和她对面的云翮,“林玖”的嘴唇打着哆嗦,根本说不出话来,就在云翮的眼睛即将完全被黑色覆盖的时候,他忽然抬头看向了林玖的方向。 已经不能用人类的眼睛来形容的双眸直视着半空中的林玖,一股寒意瞬间涌上了林玖的心头,那双眼睛的主人却对着林玖露出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 “噗嗤——”,剑锋穿透了“林玖”的心脏,温热的血液随着云翮抽出剑的动作飙溅出来,落在白白的霜上,成了整个衔羽峰最鲜亮的颜色。 林玖目瞪口呆的看着“林玖”的身体缓缓倒了下去,云翮却没有分给它一个眼神,甚至连用剑毫不犹豫的刺穿“林玖”的心脏的时候,他都一直看着林玖的方向。 云翮眼睛里的黑色慢慢退回了瞳孔里,但林玖此刻却觉得他是比禁地里镇压的千年魔王更可怕的存在。 “执行人已死亡,九号维护员是否继续执行任务?”,任务助手及时的出现了,奈几乎等不及助手把话说完,就喊到:“拒绝!”,她的声音甚至带着颤音。 且不论执行人死亡之后继续任务的话,维护员换新的执行人身体会失去所有记忆,就看现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剧情线和明显不对劲的云翮,这个任务还能完成就奇怪了。 这时,林玖却看到云翮摊开了手掌,那里一道整齐的伤痕正在慢慢的流出鲜血,他动了动嘴唇,似乎在说什么。 “请求失败。”,任务助手的声音似乎受到了干扰一般,“滋滋,注意,任务已被强制继续。” “什么?”,林玖遍体生寒,任务助手却再没有了声音,“等等……”,她话还没说完,眼前就一黑失去了意识。 “就是这儿了吧。”,云翮喃喃的说着,向前踏了一步落在地上,右手张开,漂浮在半空的剑乖觉的贴到了云翮的手心里。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四下静寂,只有嘶声力竭的哭喊声正不断的从云翮面前这个农家小院里传出。 院子的木栅栏被推开了,卧在门旁草棚里的大黄狗警觉的站了起来,对着入侵者呲起了牙,但是它还不及向它的主人通风报信,就被一道银光贯穿了脑袋。 大黄狗倒地的声音被一声婴儿的啼哭声盖了过去,云翮嘴角勾起了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抬脚跨过流淌到脚边的暗色,一步步向屋子走去。 “哇——哇——”,稳婆抱着皱巴巴的婴儿,用布随便擦了擦小身体上的血污,笑着抱到了床上的女人身旁,“林家娘子,是个姑娘。” 刚生产完的少妇一脸疲态,却还是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真好。”,这时,一直在隔壁听着动静的男人已经忍不住闯了进来。 “曼娘,你怎么样?”,男人扑到少妇床边,握住了她的手,关切的问到。 “我没事,你快看,我们有女儿了。”,曼娘用力抓紧了男人的手,这时一道稚嫩的童音插了进来,“娘,我的妹妹呢?” 门口一个睡眼惺忪的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揉着眼睛走了进来,“小贤,这就是你的妹妹。”,稳婆把已经用襁褓包好的婴儿抱到男孩面前。 “这就是我的妹……”妹吗?……男孩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鲜血从他的眉心慢慢流出,失去支撑的小身体跪在了地上。 “砰——”,男孩倒在地上的声音仿佛一个信号,一连叁道细如针芒的寒光穿透了房间里剩下叁个人的脑袋。 一身月牙白锦袍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他弯腰从还维持着姿势的稳婆手里小心的抱过了女婴。 “玖儿,我找到你了。” “师弟,小九也已经筑基了,你不能老把她拘在衔羽峰,她也应该认识一些同辈的朋友。”,方阡神情犹豫,却还是对云翮这么说到。 云翮放下手里的茶盏,表情冷淡,“玖儿有我就足够了。”,他慢慢抬起眼帘,看向方阡,“师兄,不会同玖儿说些不该说的话吧?”,他在“不该说”上咬的格外重。 “师弟……“,方阡拧着眉还想说什么,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师父!”,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在见到方阡之后,连忙停住了脚步,弯腰拱手行礼道:“见过师伯。” “小九来了。”,方阡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个他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小姑娘,但是这一世他还没有在云翮不在场的情况下见过林玖,他攥着拳,还是忍不住想要提点几句。 “小九……”,方阡刚张嘴,云翮就用指节叩了一下桌面,“师兄若无事便回吧。” 方阡苦笑了一声,站起了身,“师弟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吧。” 林玖恭敬的送方阡离开之后,疑惑的看向云翮,“师父,师伯是想跟我说什么吗?” 云翮对林玖招了招手,林玖就小跑到了云翮面前,熟练的爬到了云翮的腿上坐下,云翮抬手揽住了林玖的纤腰,“玖儿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吗?” 温热的呼吸打在林玖耳边,她嬉笑着捂住了耳朵,“我记得,师父不喜欢我提到别的人。” 云翮顺势在林玖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玖儿这么着急找我,是想说什么?” “噢,”,林玖才反应过来,“我想跟师父说,我的初葵结束了。” 林玖说的坦坦荡荡,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云翮捉住了林玖的手,心里无比满意这十五年来毫不假借于人的成果,林玖和他预想的一样对于世俗伦理一窍不通。 “那师父给玖儿奖励好不好?”,云翮抱着林玖站了起来,下一秒场景变幻,他们已经回到了寝室里。 林玖被轻轻的放到床上,云翮覆在她身上,掐了一个决让两人都坦诚相待,“啊。”,突然的凉意让林玖低呼了一声,本能的捂住了胸口和下身。 “遮什么?”,云翮握着林玖的手腕压在了她的耳旁,他低下头吻了一下林玖的唇角,“……我也不知道。”,林玖红着脸低声说到。 云翮的唇盖住了林玖的唇,毫不费力的撬开了林玖的牙关,肆意的在她的口中掠夺征伐。 唇齿间还有一些淡淡的桃子味,云翮舔掉了林玖嘴角溢出的津液,“偷吃后山的灵桃了?” 被吻的晕晕乎乎的林玖被这一句话扯回了心神,她小心翼翼的看向云翮,露出无辜的神情,“师父,对不起……” 幼兽一般的神情让云翮的下身燥意更甚,他的手往林玖身下探去,那处小缝已经沾满了湿滑的水液了。 “唔……师父……”,林玖的眼睛蒙着水雾,下意识的扭动身体去蹭云翮的手。 “想要吗?”,云翮的伸出两根手指送进了那个细窄的穴口,慢慢的来回抽插着,“我想要……”,林玖诚实的说到。 “乖孩子,这次换更舒服的好不好?”,云翮虽然是疑问句,却没打算等林玖同意,巨根已经抵在了林玖的穴口。 “啊……”,第一次接纳这个庞然大物的小穴卖力的张到最大,让林玖不自觉的带出了哭音,“师父……好痛……” 但即便如此,林玖依旧是一副全身心信任云翮的模样,她抓着云翮的胳膊,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绳索一般,完全没想到这疼痛就是她最信任的人给予的。 云翮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微笑,他拨开林玖被薄汗黏在额角的碎发,“我在,别怕。”,但他身下却猛地用力穿破了那层薄薄的膜。 “痛……”,泪水滑过林玖的眼角,云翮吻去了微咸的水珠,又重新吻住了林玖的唇。 尚且稚嫩的身体吃力的吞吐着尺寸不符的巨物,带着血丝的淫水顺着云翮抽插的动作濡湿了两人交合处。 “玖儿,说你爱我。”,云翮忽然低声说到,迷迷糊糊的林玖抬手环住了云翮的脖子,双颊绯红,眼神迷离,“……我爱你……师父……” “我也爱你,”,云翮眼神幽深,“云翮永生永世爱着林玖。” 世界四(1)天神 “恭喜九号维护员在此次任务中取得A级综合评分。” 奈眼神放空的看着头顶正在闪烁着信号灯的舱门,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才打开舱门爬了出去。 “小助手,跟你打个商量,下次任务能不能找个靠谱点的身份?”,奈倒了杯水,刚喝了一口,就听到任务助手回复到:“已接收到维护员的诉求。” 奈本来只是不抱希望的随口抱怨了一句,没想到任务助手真的给了回应,她眼睛一亮,兴奋的说到:“比如那种武林第一的绝世高手,或者富可敌国的霸道女总裁之类的,你想啊,我越厉害,能帮到男主的不就越多吗?” 任务助手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响起了毫无波动的机械音:“维护员的申请已通过。请九号维护员进入工作舱,新任务即将开启。” 奈高兴的双手一合,“小助手你对我可太好了。”,她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爬进工作舱的动作从来没有这么利索过。 传说,父神创造了世界,又创造了万物与生灵,他终年行走在人间,为他忠诚的信徒带去福祉。 然而,一千多年前,父神创造了最后的天神斐纳利(finale,终曲)之后,就陷入了永眠,自那以后,神只在天上,而人只在地上。 人类对于天神的信仰支起了天神的宫殿,而天神会对他忠诚的信徒降下赐福。 但是自作聪明的人类开始变得贪婪,他们相互掠夺,自相残杀,在人心最黑暗的地方,诞生了永居于地狱的恶魔。 人类内心的恶流向深埋于地底的地狱,在那里滋养了天神的宿敌恶魔。 一个穿着白色绸缎长袍,肩上系着金色绶带的年轻人忽然若有所感似的转头望向了一个方向。 “你来了。”,他对着空无一物的地方说到,而奈看到他的第一眼,想到的就是古希腊神话中最俊美的光明神阿波罗。 他柔软卷曲的头发泛着浅金色,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仿佛透明一般,蔚蓝色的眼睛澄澈透亮,玫瑰色的嘴唇微微开合,吐出了一个词:“奈。” 奈被美貌所摄的心神一下子回来了,她警惕的看着这个小世界的男主斐纳利,“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斐纳利笑了笑,空灵的声音因为带着笑意而多了一些实感,“因为我是最后的天神,我无所不知。” 奈定了定心神,虽然觉得总有哪里不对,却没有再深究,毕竟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她了。 是的,她变成了一团空气,确切来说,是一团会说话的空气,而且只有男主能听到她的声音。 虽然骤然被断舍离到连身体都没有了,但奈对此却接受良好,毕竟没有身体的话,再怎么样她都不会莫名其妙的和男主进行生命大和谐了吧。 奈从水池的一边飘到了另一半,惊讶的发现斐纳利的眼神竟然始终跟着她,“难道你看的到我吗?” 斐纳利摇了摇头,“我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觉到。” 奈向斐纳利慢慢靠近,斐纳利却像看得到奈一样,对着奈的方向伸出了手,奈试探性的飘到斐纳利的手上,但毫不意外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果然,”,斐纳利慢慢收拢了掌心,但他什么都没抓到,“我碰不到你。” “我是一团空气,你当然碰不到我了。”,奈绕着斐纳利打转,语气带着几分得意。 斐纳利抿唇轻笑了一声,“是谁告诉你,你是一团空气的?” “这还需要谁告诉我吗?”,奈停在斐纳利面前,反问道:“难道你还需要别人告诉你,你是神吗?” 出乎奈意料的,斐纳利竟然认真的点了点头,“是我的父神告诉我,我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神。” 他的神情认真的仿佛在宣读什么誓言一样,奈无语凝噎了几秒,才问到:“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你为我而来,我在这里,你自然也会在这里。”,斐纳利说这话时眼神仿佛穿透了奈的灵魂,将她剖析的一干二净。 当然,奈现在有没有灵魂另当别论,她现在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主不是神智有些问题,就是这位所谓的天神可能知道穿越局的存在,她试探性的问到:“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我为什么要为你来到这里?” 斐纳利没有因为奈的呛声而生气,他的嘴角轻轻上扬,“我叫斐纳利,我是父神忠诚的信徒。”,他看向奈的眼神温柔似水,“因为你知道我在等你,所以你来了。” 奈仔细观察着斐纳利的神情,而他看起来却并不像知道奈的任务,那这样看来,第一种情况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 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但她转念一想,既然斐纳利是天神,那想法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也是情有可原的,退一万步来说,就凭斐纳利的长相,即使真的神智有问题,对奈来说也并非不可忍受的。 “你……”,奈刚开口,斐纳利就问到:“想看看天神的宫殿是什么样的吗?” ———————— 简介里写的是“神子”,但是正文里其实没写到这个概念(捂脸,在这里解释一下,神子=父神转世,简介就不修改了。 关于这个故事,想多说一些,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可以说是相当痛苦了,虽然很早之前就有构思,但是真的到写的时候却完全无从下手,卡文卡到我怀疑人生。所以这个小世界让人觉得不知所云,或者人物很奇怪,都是有可能的〒▽〒,虽然不想为我拙劣的文笔找借口,但是因为最近到了期末,各种ddl和期末考试真的让我身心俱疲。 写这么多题外话,就是想说,如果觉得这个故事不合心意的话,可以直接跳过(/▽\),等我渡劫回来,会给大家带来更多更有趣的故事。 最后祝大家期末都取得好成绩!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天天开心呀ヾ(≧▽≦*)o 世界四(2)菲尔 父神在永眠一千年之后,重新诞生在了人间,成为了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也就是小世界的女主娜塔莉。 娜塔莉刚出生就被遗弃在了一个猎户的家门口,巧合的是,那家猎户的女主人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自然不会放着弃婴不管,就收养了娜塔莉。 而男主在人间感受到父神的气息之后,立刻把神格封存在了天神的宫殿里,转世成为了猎户家刚出生的孩子。 男主和女主理所当然的互相暗生情愫,在他们十八岁那年,男主的父母为他们主持了婚礼,替他们建了新的房子。 一直到这里为止,故事进行的都很美满,但是在他们二十岁那年,恶魔的使徒洗劫了村庄,男女主也不可幸免的死于这场屠杀。 男主死后,直接回到了天上,而女主死后,则重新转世成为了一个人类女孩,奈出现在天神的宫殿的这天,正好是女主第二世的叁岁生日。 按照原来的剧情,男主会在女主十八岁生日那天,打破父神定下的戒律,降临人间并与女主相恋,而代价则是他将失去神格变成一个凡人,进入生死轮回。 换句话说,奈还要在这个空荡荡的地方陪斐纳利十五年,奈叹了口气,斐纳利转身看向奈的方向,温柔的问到:“怎么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一个人,哦不对,你一个神呆在这里,不会觉得无聊吗?” 斐纳利笑了笑,看向了宫殿外无边的云海,“以前在等你来,以后都有你在,我想我大概不无聊吧。” 原来天神也这么会说土味情话吗?奈抖了抖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煞风景的问到:“那要是我一直不来呢?” 斐纳利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手掌慢慢收拢又松开,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奈看不起他的神情,“那我就去找你。”,说着,斐纳利抬起头来,嘴角依旧是温柔的笑意。 最后一缕霞光落在他的眼中,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跳动,斐纳利不等奈回答,就说到:“天要黑了,我该睡觉了。” “神也需要睡觉的吗?”,奈跟在斐纳利身后进了寝殿,好奇的问道。 斐纳利合衣躺在了房间中央白色的大床上,床上没有枕头和被子,他双手交迭放在腹部,姿势就像躺在棺材里再不会醒来一样。 他看着奈的方向,没有回答奈的问题,只是说到:“晚上不要离开宫殿,外面会有危险。晚安,奈,明天见。”,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 少了一个人说话之后,奈才忽然觉得这里安静的可怕,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白色墙砖散发着淡淡的荧光,窗只是一个空荡荡的一米见方的空洞,没有窗户,也没有窗帘。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窗外已经看不到一丝亮光,仿佛一团浓墨,将所有投入其中的东西吞噬。 奈只看了一眼,就心悸的移开视线,百无聊赖的盯着床上的斐纳利发呆,不知不觉中,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砰——”,奈被这一声吓得睁开了眼睛,但眼前的却不是纯白色的寝殿,而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发出声音的是一头足有两米长的野猪,它狠狠的撞到了树干上,露出了横贯腹部的伤口,它痛苦的发出“哼哼”的声音,不断扭动着身体想要站起来。 “小野猪,你在哪里呀?”,一个少年的声音从灌木丛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一个穿着围猎装的棕发少年出现在了奈的眼前。 除了一头浅棕色的短发和棕色的眼睛之外,少年和斐纳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他身上却少了斐纳利那种神圣而澄澈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就与天神区分开来。 这是斐纳利的梦吗?那个少年就是他变成人类时的样子吗?奈疑惑的想着。 少年手里提着一把剑锋上还沾着血的骑士剑,在看到还在挣扎的野猪之后,一个箭步跃到了野猪身前,双手握着剑柄,干脆利落的刺进了野猪的喉咙。 血液喷溅到了少年的衣服上,他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娜塔莉回去又要说我了。”,野猪巨大的身体抽搐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完全失去了生命。 少年挥了挥剑,把剑上的血液甩掉之后,插回了绑在腰上的剑鞘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心!树上有蛇!” 来不及细究声音的来源,少年刚抬头就看到一条和树干相同颜色的蟒蛇向他扑来,他连忙往旁边就地一滚,起身的时候顺势抽出绑在腿上的短剑,向蟒蛇的七寸用力掷去。 剑刃没入树干时的力道带着剑刃微微晃动,蟒蛇被牢牢的钉在树上,身体不自然的抽搐着。 “喂,快出来!”,少年抽出了骑士剑,戒备的环视着四周。 奈飘到少年面前,他却无动于衷的继续环视着四周,看来变成的人类的斐纳利感觉不到她的位置,“你找不到我的,你知道那个传说吗?如果死去的人执念太强,就会留在他想要守护的人身边。” 少年睁大了眼睛,没有因为奈的话而感到害怕,反而兴致勃勃的问到:“那个传说原来是真的吗?”,他兴奋的说完,又立刻皱起了眉头,“但是我身边没有亲近的人去世啊,你是谁?为什么要守护我?” “菲尔,我是娜塔莉的母亲。”,菲尔是斐纳利在人间的名字,奈信口开河的接着说到,“我之前一直跟在娜塔莉身边,但是她听不到我说话,我这次跟着你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世界四(3)信仰 奈的话漏洞百出,但是菲尔却完全相信了,他棕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悲伤的神色,“原来你已经死了吗?娜塔莉一直都很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把她抛弃。” 变成人类的菲尔好骗的过分,奈莫名的感到一丝愧疚的同时,努力挤出了一丝哭腔,“对不起……呜……我对不起她……” 菲尔听到奈哭了起来,手足无措的想要安慰奈:“那个,别哭了,如果娜塔莉知道你其实一直陪着她的话,肯定会很高兴的。” 奈又假模假样的哭了几声,才说到:“你真是个好孩子,菲尔,娜塔莉能嫁给你,我真的很高兴。” 菲尔的脸瞬间红了,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啊,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好。” “……你可真是个坦诚的孩子。” 最后奈跟着菲尔回了他和娜塔莉的家,他们的家和菲尔父母的家隔了一片麦田,房子不大,除了他们的房间和一个堆放杂物的小隔间,就只有一个留给他们未来孩子的房间了。 房子前圈出了一个小院子,菲尔远远的就看见了正在院子里收衣服的娜塔莉,跟在他身后的奈自然也看见了。 那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也掩盖不住美貌的姑娘,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长及腰际的棕发编成了麻花辫垂在饱满的胸前。 “菲尔,你能别告诉娜塔莉有关我的事情吗?我不想让娜塔莉伤心。”,奈忽然说到。 “啊。”,菲尔有些遗憾的沉吟了一声,却还是答应了,“好吧。” 娜塔莉这时也看到菲尔了,她放下了手中的衣服,笑着向菲尔跑来,菲尔也高兴的向娜塔莉挥手。 “这是你今天猎到的吗?天哪,你太厉害了。”,娜塔莉毫不吝啬的夸奖到,也不嫌弃菲尔一身血污,扑到菲尔身上在他脸颊上用力亲了一下。 菲尔把手里拖着的野猪扔到地上,在扬起的尘土中双手环住了娜塔莉的腰,两人的眼神交汇,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菲尔则是直接低头吻住了娜塔莉的唇。 奈在两人相视而笑的时候就自觉地移开了视线,专心致志的盯着路边绽放的一丛野花,直到她再次听到菲尔的声音。 “我今天……”,菲尔下意识的想对娜塔莉毫无保留的讲述今天遇到的奇遇,但话刚要出口,就想到了奈的请求。 “你今天怎么了?”,娜塔莉笑意盈盈的抱着菲尔的腰,问道。 菲尔低头又在娜塔莉的唇上啄了一下,才说到:“我今天还猎到了一条蟒蛇,等我把它卖了,就给你买上次看上的那条珍珠发带好不好?” “真的?”,娜塔莉惊喜的问道,说完又有些犹豫了,“还是算了吧,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还是先攒着吧,到时候可以为妈妈请个牧师。” 菲尔伸手刮了一下娜塔莉的鼻子,“牧师的钱我们可以再想办法,但是你过几天就要去参加你好朋友的婚礼了,怎么也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娜塔莉抿着唇却克制不住笑意,她把头埋在菲尔的胸膛上,“菲尔,你可真好。” 菲尔摸了摸娜塔莉柔顺的头发,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抬头向四周看了看,是娜塔莉的母亲离开了吗? “奈?” 奈刚发现自己回到了天神的宫殿,就听到斐纳利在喊自己,“怎么了?”,她看向斐纳利,他的嘴角似乎不笑的时候也有微微扬起的弧度,给人一种天然的好感。 斐纳利向奈的位置走去,“你刚刚离开了吗?”,他伸手去碰奈,理所当然什么都没碰到。 “我睡着了,做了一个梦。”,奈诚实的回答到。 “那就好。”,斐纳利舒了一口气,眼睛弯了起来,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我刚刚忽然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了,我真的很担心。” 奈又飘远了一些,不解的问道:“这里可是天神的宫殿啊,除了你就没人能进来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斐纳利低头笑了一声,重复了一遍奈的话,“是啊,这里除了我就没人能进来了。” 奈奇怪的看了斐纳利一眼,但经过昨天一天,她对斐纳利时不时就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或者说出一些难以理解的话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已经天亮了吗?”,奈看向窗外,天空透着一股灰蒙蒙的颜色,似乎是要下雨了。 “对,今天算不上是个好天气。”,斐纳利也向窗外看了一眼,“但是人间下雨的时候,宫殿也有很好看的地方,你想看看吗?” “想啊。”,奈答应的很快,斐纳利眉眼弯了弯,他蔚蓝色的眼睛里仿佛盛着一汪清泉,随着他的动作泛起了波光粼粼。 如果奈还有身体的话,此时一定是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状态,不夸张地说,斐纳利真的是奈工作以来见过最精致俊美的人了。 “跟我来。”,斐纳利说到。 这个声音也是她听到最好听的声音了,奈在心里默默补充到,她不由的开始庆幸自己只是一团空气。 斐纳利带着奈到了宫殿后面的大露台上,从露台望出去是一望无际的厚厚的云层,但云层之间,有一道道金色的光柱从遥远的地面延申上来,或粗或细的光柱在灰蒙蒙的天色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光亮。 “那是什么……?”,奈被眼前壮观的景象震慑住了,喃喃自语般的问道。 “那是人类的信仰。”,斐纳利解释道,“你听说过那个传说吗?人类对于天神的信仰支起了天神的宫殿。” “听说过,而且还有后半句呢,天神会对他忠诚的信徒降下赐福。”,说完,奈又好奇的问道:“所以你真的会对你忠诚的信徒降下赐福吗?” 斐纳利笑着摇了摇头,“不会。” ———————— 300珠的加更我先欠着〒▽〒,等我考完试就补上! 世界四(4)规则 “为什么啊?”,奈不解的问道,“那你岂不是无赖吗?你接受人家的信仰,又不庇护你的信徒。” 斐纳利轻笑了一声,才说到:“人类信仰我,并不是虔诚的敬畏我,而只是因为他们希望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希望我能够实现他们的心愿。如果他们得偿所愿了,那便认为我确实是个好天神,但如果他们遭遇不幸,难免会在心里怨怼我。” “但是,”,斐纳利看着那一道道的光柱,“人的一生,总有顺遂,总有磨难,即便是神,也会有不如意的事情,求诸于人,或许能帮他一时,却不能帮他一世,他们真正需要的,是求诸于己。” 狡辩。奈为斐纳利的诡辩在心里如此感叹了一句,却没有跟斐纳利讲道理的打算,她看着斐纳利,“那你也有不如意的事情吗?” 斐纳利看向奈的方向,笑着说到:“有,不过我也在努力求诸于己。” 这天晚上,斐纳利照旧在最后一缕霞光消失的时候,闭上了眼睛开始睡觉,而奈为了不意外闯进斐纳利的梦里,特地找了离斐纳利的寝宫最远的宫室躲了起来。 她百无聊赖的数着壁画上刻着多少朵花,数着数着却又支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斐纳利。”,一道宛如天籁的声音从奈的背后响起,是一个温柔的女声,奈转过身,看到了一个嘴角噙着微笑的女人。 她有着一头柔软而灿若朝阳的金发,打着小卷垂到了腰际,一双薄荷绿的眼睛晶莹剔透的仿佛玻璃种翡翠一般,当她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里仿佛能感受到初春万物萌发的生机。 “母亲。”,稍显稚嫩的声音传来,看起来还只有十五六岁的斐纳利从宫殿里小跑了出来,他站定在女人面前,满眼孺慕之情的看着她。 这就是父神吗?奈又仔细的打量了一遍皮肤白到几近透明的女人,除了娜塔莉是小麦色的肤色,娜塔莉和她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斐纳利,你看。”,父神说着,抬起了手,细碎的金色光芒从她的指尖流淌而出,慢慢在空中勾勒出了一只雀和它的巢穴。 雀离开了巢穴,一只雏鸟从里面探出了头,很快雀就回来了,衔着食物哺育雏鸟,很快雏鸟就长大了,这时空白的背景才开始出现变化。 草木萌发,花朵盛开又枯萎,树木繁茂又凋零,小雀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但是迟迟没有离开,直到雀用鸟喙推了推小雀,让它去往更大的世界。 小雀扑棱了几下翅膀,回头望了一眼雀,就离开了,画面在这里戛然而止,散落的金光在斐纳利面前飘落。 “看懂了吗?”,父神温柔的问道,斐纳利抿着唇,没有说话。 父神想像以前一样摸摸斐纳利的头顶,抬起手才发现斐纳利已经和她差不多高了,她只能摸了摸斐纳利的后脑勺。 “我很快就要离开了,我离开之后,你就是行走在人间的父神,人间是个很美好的地方,你会喜欢上它的。” 斐纳利抬手一把握住了父神的手,红着眼睛喊道:“我不要!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不想当什么父神!我不要你离开!” 父神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斐纳利,“这个世界只有一个神,每一任父神都会挑选合适的时机创造他的接班人,当新的神诞生之后,旧的神就会成为人类,进入生死轮回。” 斐纳利眼泪汪汪的看着父神,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当神不好吗?为什么要当人类?” “因为当神太孤独了,注视着人类太久,就会向往那样喜怒哀乐的人生。”,父神用没被斐纳利抓着的手擦干净他的眼泪,温柔的说到:“你现在还不懂,等你成为了真正的神,会慢慢懂的。” 斐纳利拼命摇头,抓紧了父神的手,“我不想懂,我也不想当神,我只想要你。” “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父神轻轻摇了摇头,“斐纳利,你会是一个优秀的父神的。” 父神? 醒来的奈咀嚼着这个字眼,回想自己看到的一切,明明父神是想让斐纳利成为父神的,为什么最后反而成了天神? 奈心里揣着疑惑,想找斐纳利问明白,绕着宫殿转了一圈,最后竟然在昨天的露台下面找到了他。 斐纳利就这么站在云层之上,感觉到奈的气息之后,转过身向奈笑了笑,“早上好,奈。” “早上好。”,奈绕着斐纳利转了几圈,好奇的问道:“原来天神会飞的吗?” “不会。”,斐纳利蹲下身敲了敲他站的地方,云层上竟然有一层薄薄的屏障,在斐纳利敲打的地方泛出了一圈圈涟漪。 “这是什么?”,奈也试探性的去碰那层屏障,竟然也被挡在了上面。 似乎是察觉到奈的动作,斐纳利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是父神定下的最后一条规则,神只在天上。” 奈在屏障上跳来跳去的动作一顿,不敢置信的问道:“这么说,难道我也是神吗?” 斐纳利笑了笑,没有回答奈的问题,而是站起身看向一望无际的天边,无数的光柱就像夜空中的繁星一样,在云层中泛着荧光。 “真可悲啊。”,斐纳利忽然说到。 奈飘到斐纳利的身旁,不解的问道:“你说人类吗?” “不是,”,出乎奈意料的,斐纳利摇了摇头,“我说我,明明是神,却做不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是在说娜塔莉的事情吗?奈同情的看了斐纳利一眼,安慰道:“我觉得你能做到的,早晚的事情而已。” 斐纳利笑了起来,看向奈的方向,“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一定可以。” 虽然知道斐纳利看不到自己,但他的神情也太过认真了,奈不好意思的飘远了一些,而斐纳利则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奈飘远的方向,若有所思。 世界四(5)被咬(H) 在十五年前第一次见到菲尔之后,奈之后只有偶尔才会在斐纳利的梦里见到菲尔和娜塔莉,更多的时候见到的是斐纳利与父神相处的场景。 这天入睡之后,奈难得的再次来到了那个山脚下的小村落里,但是这次的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奈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格外的沉。 “娜塔莉。”,菲尔这时正好推门进来了,奈刚想找娜塔莉在哪里,就发现自己不受控制的开口说到:“菲尔,你洗的好慢啊。” 奈这时才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她竟然进了娜塔莉的身体,而且这具身体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她还在拼命的想离开这具身体,就发现自己的手解开了裹在身上的浴袍。 菲尔眼睛一亮,大步走到奈身边,把她抱到了身后的床上。 等等!奈在心里拼命呐喊,但嘴里说出来的却是:“你别急嘛。”,说着,她伸手解开了菲尔身上的浴袍。 “你今天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菲尔的眼睛亮晶晶的,一脸期待的看着奈。 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双手握住了菲尔双腿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勃起了的阴茎,柔软的掌心碰到炙热的性器,菲尔几乎是一下子就兴奋的绷紧了身体。 “娜塔莉……”,菲尔的声音激动的带上了颤音,奈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到:“嘘,别说话。” 菲尔听话的噤声了,奈扶着高高翘起的阴茎,试探性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顶端正在渗出液体的小孔。 “唔……”,菲尔发出一声闷哼,奈手中的凶器又胀大了一些,奈就像受到了鼓励一样,把龟头整个含进了嘴里。 巨大的龟头瞬间填满了奈的口腔,她生涩的用舌头舔弄着这个散发着独特的腥膻味道的东西,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她的嘴角流下。 菲尔的手不自觉的放到了奈的头上,奈吃力的舔弄了一会儿之后,就腮帮子酸痛的把肉棒吐了出来。 几乎是在下一秒,菲尔就弯下腰吻住了奈,那股咸腥的味道在两人的唇舌间纠缠,菲尔一边吻着,一边把奈压到了床上,奈也配合的环住了菲尔的脖子。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的,菲尔笑着看着奈,“娜塔莉,我好高兴。”,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都好像有星光在闪烁。 奈把菲尔的脖子往下拉了一些,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我也很高兴。” 菲尔顺势又掇住了奈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一边吻着,他忽然拉下了奈勾着他脖子的手,就在奈睁开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他忽然起身蹲在了奈的腿间。 “你干嘛,不要……”,奈又惊又羞的坐起身,想要阻止菲尔的动作,就被菲尔按住了双腿,他抬起头,看着奈说到:“嘘,别说话。” 奈的脸已经红透了,她只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凑近了她的私处,温柔的呼吸打在花唇上,让她不自觉的一颤,本就水光淋淋的穴口又流出了一股蜜液。 一个软软的东西贴在了奈的穴口,她紧张的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就感觉到菲尔的舌头顶开了花唇,伸进了小穴里。 “啊……菲尔……”,奈昂起了头,陌生而强烈的快感冲刷着她的感官。 菲尔吞咽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明显,对于此时的奈来说,比身体上的快感更强烈的是菲尔正在为她口交这个认知。 “菲尔……菲尔……”,奈不停的叫着菲尔的名字,在菲尔把舌头从小穴里退了出来,用牙齿轻轻磨了一下阴蒂的时候,她无法抵挡的高潮了。 亮晶晶的水液挂了菲尔一下巴,奈红着脸用自己的袖子擦干净了,菲尔却毫不在意的低下头在奈的嘴角亲了一下。 奈勾着菲尔的脖子,也像菲尔之前一样吻住了他的唇,两人边吻着,一边热切的脱着对方身上的衣服。 “菲尔,快进来。”,奈的腿缠在了菲尔的腰上,脸颊绯红,眼里蒙着水雾。 菲尔这时候自然不会拒绝,他的阴茎抵在了奈的穴口,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了。 “啊!” “怎么了?”,斐纳利的声音在奈身旁响起。 如果奈还有身体,此刻的脸一定红的跟番茄一样,她不仅进了娜塔莉的身体,还沉浸式体验了和菲尔做爱的感觉,当然,没做到最后她就醒了。 “你梦到了什么?”,斐纳利笑着问道。 我梦到的还能和你不一样吗?奈在心里怒骂,但想了想,斐纳利他可能也不知道自己会进入他的梦里。 “我梦到被一只狗咬了。”,奈没好气的说到。 “呵。”,斐纳利轻笑了一声,抿了抿唇,克制不住笑意的问道:“那你咬回去了吗?” 奈的脑海里因为这句话自动浮现出来少儿不宜的画面,她磕磕巴巴的说到:“你、你有病啊?谁被狗咬了,会、会咬回去啊?” “我会,”,斐纳利笑着说到,说完,又强调了一遍,“某种情况下,我会。” 世界四(6)小雀 奈只觉得这段对话已经超越了她的羞耻下线了,她故意凶巴巴的喊到:“我不理你了!”,说完,就一溜烟的飘走了。 斐纳利在奈离开之后,又回味了一遍梦里的场景和奈刚刚的话,忍不住低头笑了出来,笑了一会儿之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今天的人间是个好天气,奈在露台上望着底下一道道通天的金色光芒,只觉得无论看多少年,这样的场景都和第一眼看见一样令人震撼。 “这么喜欢这里吗?”,斐纳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而且似乎就紧紧的贴在她身后。 虽然知道斐纳利看不见自己,奈还是不自然的往旁边飘了一点,才看向斐纳利,“你不觉得这里无论看多少次都很壮观吗?” 斐纳利笑了笑,神情有些无奈,“如果你一个人在这里呆上一千年,就不会这么说了。” 奈这时才想起来,在斐纳利成为菲尔之前,独自一人在天上呆了整整一千年,“那你一个人呆在这里,不会很寂寞吗?” “这是父神给我的惩罚。”,斐纳利轻描淡写的说到,奈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刚想追问,斐纳利忽然抬起了手。 闪烁的光辉从他的指尖流出,在空中缓缓勾勒出了一只雀的模样,奈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这段梦,但她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斐纳利变幻场景。 直到雀推了推小雀,小雀扑棱着翅膀,却没有离开,反而把背景全部捣碎了,之后又落回了巢穴中。 “这里不是这样的。”,奈下意识的出声,斐纳利笑着看了一眼奈的方向,没有说话,但奈却觉得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里有些其他的情绪。 画面还在变幻,雀几次让小雀离开都被小雀拒绝之后,雀生气的想要自己离开巢穴,却被突然暴起的小雀压在了身下,然后被折断了双翅。 “你干嘛!?”,奈生气的质问道,“父神明明不是这样画的,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别说你是天神了,就算你是个人类你也不能这么做啊!” 画面慢慢消散,斐纳利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蔚蓝色的眼睛却像一块浮冰一样透着寒意,“你怎么知道父神是怎么画的呢?” “我,”,奈吞吞吐吐的说到:“我、我就是知道啊。” 斐纳利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说到:“果然呢。” 奈看向斐纳利,“什么果然?”,她觉得最近斐纳利更奇怪了,总是说一些神神叨叨让她莫名感到害怕的话。 “果然你很可爱。”,斐纳利笑了起来,伸手摸向奈,这是斐纳利一贯爱做的动作,但从来没有碰到过奈。 但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奈只觉得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探进了她的身体里,就像做手术时,手术钳碰到她的内脏的感觉。 不,更贴切一点,是她的灵魂被触碰的感觉,“啊!”,奈慌张的叫了一声,迅速飘远了一些。 斐纳利回味着刚刚那一瞬间手上的感觉,就像是一股温热的水流缠绕在指尖的缠绵触感,他轻笑了一声,看向奈的方向,初升的阳光在云层上勾勒出了一个若隐若现的轮廓。 “你对我做了什么?”,奈紧张的质问到,“为什么你能碰到我了?” “别紧张。”,斐纳利往奈走了一步,同时奈的身影也往后退了一步,他索性不再靠近,温和的说到:“别怕,你只是因为一直呆在我身边,无意间吸收着我身上的神力,才慢慢有了一些实体。” 奈半信半疑,“真的吗?” 假的。斐纳利眼里溢出一丝笑意,说到:“当然是真的。” 奈看着斐纳利的表情,斐纳利也不躲不避的任她打量,最后还是奈先败下阵来,“那你以后不许再碰我了,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斐纳利笑着点了点头,“好的。” “娜塔莉。”,耳垂上传来濡湿的感觉,就像被犬科动物舔了一口一样。 奈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眼前的一脸笑意的菲尔,她无法控制的说到:“菲尔,你别这样。”,这么说着,她的双手却攀住了菲尔的脖子。 “医师说过了叁个月就可以了……”,菲尔眼巴巴的看着奈,手却不老实的从衣服的下摆处伸了进去,动作轻柔的摸着奈的小腹。 什么叁个月?奈还在疑惑,就听到菲尔接着说:“我们的孩子也会想爸爸的……好不好嘛,娜塔莉?” “那好吧,不过你得轻一点,不能伤到孩子。”,奈一边说着,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娜塔莉已经怀孕了吗?但是原剧情里并没有写道这个孩子,那就是说……娜塔莉被杀的时候怀着菲尔的孩子吗? 奈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就感觉身上一凉,菲尔已经迫不及待的把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 世界四(7)可怜(H) “这里是不是变大了一点?”,菲尔摸着奈胸前那对一手不可掌握的双乳,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喃喃道。 娜塔莉被菲尔挠痒痒一般的力道逗得笑了起来,她拍了菲尔的手一下,“那是因为我怀孕了。” “那会有奶水吗?”,说着,菲尔埋下头含住了已经挺立的乳尖,用力的吸吮着。 “啊……”,乳尖传来微微的痛意,奈一边娇吟着,一边哭笑不得的说到:“奶水要等孩子出生才会有啊……” 菲尔不死心的又吸吮了几下,才抬起头来和娜塔莉交换了一个热烈的深吻,“那以后你的奶水我和我们的孩子一人一半好了。”,他笑嘻嘻的说到。 “才不要……”,奈故意和菲尔呛声,惹得菲尔又轻轻咬了她的嘴唇一下。 “我们的孩子就在这里吗?”,菲尔小心的摸着奈还不怎么显怀的肚子,仿佛摸的是一个易碎的珍玩。 奈的手盖在菲尔的手上,笑着说到:“对啊,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要真的当爸爸妈妈了。” 菲尔傻笑着摸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说到:“我总感觉我自己都是个小孩,竟然这就要当爸爸了。” “你不喜欢它吗?”,奈脸上的笑意黯淡了一些,菲尔连忙捧着奈的脸,郑重的说到:“怎么可能?我特别想要一个属于我和你的小孩,我只是怕我当不好爸爸。” 奈看起来还是有些在意,并没有因为菲尔的话而完全释怀,自觉说错话了的菲尔索性不再说话,而是做更快乐的事情转移奈的注意力。 孕期的身体比平时更容易动情,菲尔在奈的双腿间摸到一手水泽之后,直接扶着青筋虬结的阴茎慢慢插了进去。 菲尔的动作很慢,而且只插进去了一半,就开始动作温柔的抽插,这种无异于隔靴搔痒的动作让两人的额角都渗出了薄汗。 奈是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难受的,菲尔是因为忍着不用力插进去,“你能不能别这样……”,奈终于忍不住说到。 菲尔立马停下了动作,紧张的问道:“你难受吗?是不是我伤到孩子了?” 奈无言以对,索性用力把菲尔推到了床上,自己坐到了他身上,然后扶着菲尔的腰坐了下去。 粗长的肉棒一瞬间填满了甬道里的所有空隙,终于不再是浅尝辄止吊人胃口了,奈舒爽的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上下动作起来。 素了几个月的菲尔在终于吃到真正的肉之后,脑袋里最后一点关于护着孩子的想法也消失不见了,他握着奈的腰,反客为主的挺腰顶弄起来。 “娜塔……”,菲尔的话就像忽然被按了暂停键,奈眼前的画面也开始模糊不清,最后归于一片黑暗,这种感觉就好像意识被强行抽离了身体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粗粝的声音模糊的传入奈的脑海中。“你到现在还妄想甩开我?” “你本来就不该存在。”,是斐纳利的声音,奈努力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就像被粘在了一起一样,无论如何都睁不开。 等等!她怎么会有眼皮这种东西,难道自己还没摆脱娜塔莉的身体吗?奈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感受着周围。 “呵,斐纳利,你可真是虚伪。”,粗哑的声音冷笑一声,“难怪父神不惜用十世轮回来把你困在天上呢?” “砰——”,一声重物撞在墙上的声音几乎是紧接着响起,“闭嘴!”,斐纳利的声音冷厉的可怕,至少奈从没见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咳咳,”伴随着瓦砾掉落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大笑了几声,讥诮的说到:“看看你的样子,不然怎么说你就是个可怜鬼……” 这次那人的话都没说完,就传来了更大的动静,一阵坍塌声之后,周围重新归于安静,那个声音也再没有响起。 奈只觉得自己现在处于很奇妙的状态中,不像做空气的时候那么轻盈,却也不像在娜塔莉体内那么沉重,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感觉。 “奈……”,斐纳利的声音在奈的耳畔响起,奈努力的想要让自己摆脱这种无法动弹的状态,但她显然失败了。 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到了她的脸上,好像是斐纳利的手,奈忽然感觉她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斐纳利,至少她认识的斐纳利不会把手指伸进她的嘴里。 “已经醒了吗?”,尽管眼前这具半透明的躯体依旧一动不动,但是轻微颤动的眼皮却昭示着躯体的主人已经醒过来了。 勾弄着奈的舌头的手指被拿了出去,奈刚松了一口气,就感觉有什么柔软而冰凉的东西贴在了她的唇上。 不要!奈在心里大喊,但她却无法动弹只能任由斐纳利为所欲为,反而因为失去了视觉,嘴唇上的触感愈发明显。 一股淡淡的清苦的味道触碰到了奈舌尖的味蕾,不属于她的津液被强行哺进了她的嘴里,而奈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原来神也是有口水的吗? 斐纳利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举动,只是贴着奈的嘴唇喃喃道:“快了,就快了……” 世界四(8)恶魔 “啊!” “怎么了?”,斐纳利的声音在奈身旁响起。 和不久前的早晨一模一样的对话和场景,让奈陡然升起一种虚幻的感觉,她盯着斐纳利的眼睛仔细观察了着,里面倒映出来的只有室内的陈设,而没有她的身影。 房间里也和往常一样,别说碎了一地的瓦砾了,连一处脏污都没有。难道昨天后来的那些也只是斐纳利的梦吗?奈有些茫然。 “做噩梦了吗?”,见奈没有回答,斐纳利关切的又问了一句。 奈不想跟斐纳利描述那个怪诞的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到明天,我到这里就过了整整十五年了吧?” “对。”,斐纳利露出他惯常的笑容,“奈想庆祝一下吗?” “庆祝?”,奈疑惑的反问到,明天可是娜塔莉转世的十八岁生日,他难道不应该准备自毁神格去人间做人类了吗? “即使奈不想,我的礼物也已经准备好了哦。”,斐纳利的笑容和往常一样,但奈却莫名心生寒意。 “我不需要什么礼物。”,奈不自在的说到,视线无意间滑过窗外,却看到窗户外面遥遥的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似乎正看着这个方向。 这里不是天神的宫殿吗?不是只有天神才能在这里吗?奈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窗外的,是什么……?” “什么?”,斐纳利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去看,奈和他同时看到那个黑影抬起了头,露出了白皙的下巴,和一个充满挑衅意味的笑容。 斐纳利的笑容冷了下来,“你呆在这里。”,话落,一道金光闪过,房间整面墙坍塌下来的时候,远处的两人也交上了手。 金色的光芒和黑色的雾气相接,黑影似乎略逊一筹,在黑雾呈现败势之后干脆利落的往后一退。 斐纳利似乎跟黑影说了什么,就转身打算回到宫殿,但那黑影却在斐纳利转身的时候抬起了手,一道黑光向斐纳利疾射而去。 “小心!”,奈忍不住惊呼出声,远处的斐纳利自然也不可能让偷袭得逞,他没有转身,但背后却迅速凝起了一面金色的光盾,黑光在触到光盾的时候便瞬间消失了。 “你到底想怎样?”,斐纳利彻底被激怒了,他转身看着戴着巨大兜帽的黑影,“你一定要我杀了你吗?” “哈哈哈哈。”,黑影就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捂着肚子弯腰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讥笑道:“杀我?” 斐纳利握紧了拳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黑影慢慢靠近了斐纳利,“先不说明天还得我来出力,就说你能不能杀掉我这件事……” 黑影和斐纳利肩并肩站着,他凑到斐纳利的耳边,粗哑的声音就像在砂纸上打磨一样,“除非你先把自己杀了,不然我怎么都死不了啊。” “毕竟,谁能想到恶魔竟然是从天神的恶念里诞生的呢?” 人类的恶意再强大,也会有善意与之消融,但神的恶意却不一样,一旦诞生接受了人类的恶的滋养,就不再是能够轻易消灭的存在。 即使是一手养成了他的斐纳利也不行。 斐纳利握成拳的手松开了一些,一束金色的长枪状的光束被他紧紧的握在了手里,就在恶魔说到“恶念”的时候,光束已经被他刺向了恶魔的胸膛。 “脾气可真差。”,恶魔直接用手握住了光束,掌心相接的地方发出了“滋滋”的烧灼的声音,血红色的烧伤痕迹慢慢蔓延到恶魔的整个手掌。 恶魔的另一只手也在空中虚虚一握,抓着一支黑雾缠绕的长枪向斐纳利刺去,“斐纳利,你在愤怒!我感受到了!” 黑雾刺空了,斐纳利用力夺回了自己的武器,向后一跃避开了恶魔的攻击,恶魔摊开受伤的手掌,短短几秒的时间,那里的伤痕已经完全恢复了。 恶魔把完好的手掌朝向斐纳利,大笑道:“愤怒吧!恐惧吧!”,他压低了身体,右脚向后用力一蹬,就持着长枪向斐纳利扑去。 “承认吧!你永远学不会如何做一个神!” “斐纳利,神是不会嫉妒的。” 父神摸着身旁的约莫十二叁岁的男孩的头,温柔的说到,他们面前的树上靠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此时似乎是深陷在噩梦中,不停的发出呓语。 少年跟着他的父亲上山打猎,但却不幸遇到了一群野狼,绝望的父亲在临死之际向父神乞求保佑他的儿子脱困。 而父神此时便是在回应她忠诚的信徒,为少年驱赶了恶狼,但是少年被他父亲的死状吓坏了,在父神救下他之后晕了过去。 “可是我不喜欢你对别人也这么好。”,斐纳利撅着嘴,不高兴的说。 父神在少年的眉心轻轻一点,温和的神力把少年从梦魇中救了出来,他紧皱的眉心舒展了开来,这时才是真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斐纳利,没有别人,神对待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你,或是他,都是一样的。” 斐纳利咬着嘴唇,委屈的哭了出来,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了下来,他倔强的看着父神,在等她像平常一样哄他。 父神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用指腹把斐纳利脸颊上的泪水抹掉了,“愤怒、恐惧、嫉妒、悲伤等等,都不是神该有的。” “斐纳利,你要学会做一个真正的神。” ———————— 写的时候在追咒术回战(五条悟真的好帅!,本来是不打算让斐纳利打架的,结果热血漫看的有点上头,忍不住把恶魔拉出来让他们打了一架〒▽〒 世界四(9)袭击 “砰——”,就是一个晃神的时间,斐纳利的腹部就被恶魔的长枪贯穿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狠狠的撞到了宫殿里。 巨大的气流打在奈的身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斐纳利已经被恶魔钉在了她身旁的墙上。 永远都是干净的一尘不染的斐纳利,此时身上堆满了碎石,一头金发也失去了光彩,凌乱不堪。 “斐纳利……?”,奈呐呐的说到,但她刚向斐纳利飘去,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菲尔,你快去吧,不用担心我。” 娜塔莉故作轻松的对菲尔说到,她看上去已经有六七个月身孕了,凸显的孕肚撑起了粗布的衣裙,让她看起来极具母性的光挥。 菲尔一脸忧心忡忡,他紧紧握着娜塔莉的手,“我去确认一下爸妈是否安全,很快就回来,你就呆在这里,不要离开好吗?” 娜塔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用力回握着菲尔的手,但两人的手却都在微微颤抖着,“好的,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菲尔咬着牙用力拥抱了娜塔莉一下,就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开了这处隐蔽的山洞里。 几个小时之前,恶魔的信徒袭击了他们的村庄,在一片混乱之中,菲尔只来得及带着娜塔莉跑进了山上的丛林里,却和他们的爸妈走散了。 菲尔的手握着剑柄,紧咬着牙,拼命的向山下跑去,快一点,再快一点!但愿爸妈找到地方藏了起来,但愿森林里的野兽不会伤到娜塔莉! 藤曼锋利的叶缘划伤了菲尔的腿,过度使用的肺叶也开始发出破风箱一般的声音,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涌到菲尔的喉咙处,又被他艰难的咽下去。 而另一边,娜塔莉费力的用藤曼遮盖起了狭窄的洞口,扶着肚子靠在洞穴的最内侧,石头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衫渗到她的脊背上。 “天神保佑,希望一切都好。”,娜塔莉喃喃道,但是她的心脏却越跳越快,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放在心口的手也颤抖的几乎控制不住。 “悉悉索索”,洞口的藤曼发出一阵响动,娜塔莉惊恐的看向开始透进光亮的洞口,一道粗哑的声音传来,“看我发现了谁?” 藤曼已经被扯开了大半,那人却忽然停住了动作,大笑了两声之后,说到:“看来是见到爸妈被杀了,真是可惜没能亲眼看到啊。” 他在说什么?娜塔莉死死的捂着嘴,后背紧紧贴在墙上,心脏的跳动就好像敲击在她的鼓膜上,一声一声仿佛死神的鼓点。 “不过能亲手杀了父神转世,他的表现应该会更精彩吧。”,藤曼被全部扯开了,森林中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了一个不算壮实的黑色人影。 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抬脚向山洞里走来,娜塔莉看不起这人的脸,却能感受到他身上压制不住的邪恶的感觉。 “不要……”,娜塔莉的声音哆哆嗦嗦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沾湿了她的脸颊。 巨大的兜帽遮住了那人大半的脸,只露出了一个白皙的下巴和鲜红色的嘴唇,听到娜塔莉的话,他的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砰——”,娜塔莉甚至看不清那人的动作,明明两人还相隔着至少五米的距离,但下一秒她却已经被掐着脖子用力按在了墙上。 巨大的冲击力似乎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震碎,岩石的棱角割破了她的皮肤,剧烈的疼痛让她意识模糊,但求生的本能和母性还是让她一只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握住了箍着她脖子的手。 “我差点忘了,你现在可是孕妇啊。”,那人说着,竟然松开了掐着娜塔莉的手,失去支撑力的娜塔莉就像被抽离了骨架一样瘫软下去。 “呼,呼,呼。”,娜塔莉费力的呼吸着,她现在浑身疼的随时都能晕厥过去,但是菲尔还没回来,如果菲尔现在回来的话,肯定会遇到这个可怕的人。 怎样才能让菲尔避开他呢?娜塔莉强打着精神思考,但她的头发却忽然被用力拽住了,“啊!”,那人拽着娜塔莉的头发,就像拖着猎物的尸体一样往洞外走去。 就像是头皮要被揭掉的疼痛让娜塔莉根本无法思考,她只能惨叫着被那人拖到了洞外。 “闭嘴!”,那人把娜塔莉扔在洞外,恶狠狠的说到,“你这个冒牌货,少顶着父神的脸发出那么恶心的声音。” 娜塔莉蜷缩在地上,狼狈的护着她腹中的孩子,对那人的话没做出一点反应。 那人冷哼了一声,“也就斐纳利那个蠢货会巴巴的追着一个冒牌货到人间来。”,他蹲下了身,用手掰正了娜塔莉的脸,“你说如果我把你杀了,他总该同意我的计划了吧?” “呸。”,娜塔莉朝那人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但却在碰到那人之前被一股突然冒出来的黑雾侵蚀了。 那人站起了身,抬脚用力的踹在了娜塔莉的小腹上,“啊!”,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在那一瞬间扎进了娜塔莉的小腹,一股温热的液体慢慢濡湿了她的腿间。 “娜塔莉!”,是菲尔的声音,娜塔莉艰难的睁开眼睛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握着剑的菲尔双目猩红,怒视着披着斗篷的人,他放低重心,攥紧了剑就向那人冲去,“哈,我可等你好久了。”,那人轻轻的侧身避过了剑锋,抬手握住了菲尔的手腕,轻描淡写的一折。 “啊!”,剑落下的时候,跟着飞溅而出的鲜血,菲尔的手掌呈现不自然的姿势挂在手腕上,那人竟然轻飘飘的折断了菲尔的手腕。 黑衣人走到菲尔的身后,抬脚踹向他的腿窝,菲尔身形一晃,抵抗不了的跪伏在地,那人弯腰抓着菲尔的头发,强怕他直起身来。 “看好了。”,那人粗哑的声音的仿佛就是从地狱传来的,菲尔紧咬牙关,他面前是蜷缩成一团,满脸泪水狼狈不堪的娜塔莉。 ———————— 想问一下大家想看世界四的番外嘛?如果要写番外的话,肯定就是多人运动了(但是如果把斐纳利和恶魔算一个的话,还是1v1……吧(/▽\) 世界四(10)序曲 “娜塔……”,菲尔的话顿住了,因为他的视野忽然被一片猩红覆盖,他木然的眨了眨眼,才发现那是娜塔莉身上的鲜血。 温热鲜血不断的从娜塔莉破开了一个大口子的喉咙处喷涌而出,他呆愣的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一片粘稠。 菲尔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体内竟然会有这么多血,几分钟前还在娜塔莉的血管中流动的鲜血,很快就在地上积成了一滩血红的水洼,“愤怒吗?”,那人的声音在菲尔耳边响起。 “哈哈哈哈!愤怒吧!”,那人松开了菲尔的头发,“你越愤怒,我就越强大!” 菲尔用完好的左手抓住了剑柄,猛地起身砍向那人,“噗嗤”,不是剑锋入体的声音,而是手指陷入身体的声音。 那人抓着菲尔还在跳动的心脏,“斐纳利,好好考虑一下?我知道你有方法复活真正的父神。”,话落,他的手一紧,心脏破裂,生气从菲尔的眼睛里迅速消散。 奈身心俱疲的睁开眼睛,她还没从那个梦里缓过神来,她总觉得她的到来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就在她下意识的想要动一下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竟然又有了身体。 “父神。”,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声音很粗哑,就像那个梦中杀害菲尔和娜塔莉的声音,奈身体紧绷,看向发出声音的那个黑影。 奈看不到黑影的神情,却看到他单膝跪地,轻轻的捧起了她半透明的手,虔诚的轻轻吻了一下,“您回来了。” 奈浑身发冷,她想要抽回手,却被那人牢牢的抓住了,“斐纳利呢?”,奈强作镇定的问道。 “呵,”,那人轻笑了一声,抬手慢慢拉下了兜帽,“我就是‘斐纳利’啊。” 兜帽下的脸苍白的过分,一头金发颜色浅淡到不如称作银白色,连那双眼睛也更接近浅灰蓝色,但是除了这些细微的差别,他和斐纳利长的一模一样。 “恶魔。”,奈忽然想到某种可能性,一股寒意爬上了她的背脊,“你是恶魔?” 恶魔笑了,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我更喜欢父神叫我普瑞路德(prelude,序曲)。” 天神寓意着终焉,而恶魔寓意着序幕吗?奈只觉得一阵荒谬,又问了一遍:“斐纳利呢?!” “奈,我在这儿。”,斐纳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看起来和往常一样,似乎那场交战和受伤只是奈的错觉。 似乎是意识到奈的疑惑,普瑞路德主动说到:“我本来就只是斐纳利的一部分,他伤不到我,我自然也伤不到他。” “你们到底想干嘛?”,奈只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围困在蛛网之中的粉蝶,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捕食者的猎场。 普瑞路德松开了奈的手,慢慢站了起来,斐纳利也走到了奈的床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说到:“我们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如果这时候奈不知道她这次拿了什么身份,未免就太迟钝了一点,“我是……父神?” “准确来说,是父神的神格,”,斐纳利解释到,“你的生气进入轮回了,就是娜塔莉。” 奈回想起刚刚自己做的梦,看向了普瑞路德,而后者则是咧开嘴笑道:“说的好听是生气,说的难听点就是一句躯壳。”,他讥笑的看了斐纳利一眼,“也就只有斐纳利这个蠢货,才会抱着一句装着人类灵魂的躯壳,以为那就是父神了。” 斐纳利没有反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父神的神格不是在斐纳利成为天神的时候就消散了吗?” 普瑞路德抱着双臂看向斐纳利,“如果不是你留下了屏障,那我可能确实没办法找媒介重塑你的神格了。”,斐纳利说到。 这时普瑞路德忽然插话道:“明明是用来防止斐纳利到人间找你的生气的,却被用来复活你的神格了,很讽刺吧。” 奈沉默不语,说实话没有父神记忆的她,对于斐纳利和普瑞路德说的这些,并没有什么实感,她更关心的是还在人间的娜塔莉会怎么样。 她刚想说话,忽然两人像是同时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对视了一眼,普瑞路德舔了舔唇角,勾起了嘴角,“看来果实已经成熟了,可以收割了。”,说完,他的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窗外的晚霞正散发着绚丽的余辉,这一世的娜塔莉就诞生在日暮时分。房间里只留下了奈和斐纳利,短暂的沉默之后,是奈先开口了,“我昏迷之前,你不是还在和他打架吗?为什么我一醒来,你们就……?” 斐纳利自嘲似的笑了笑,“我打不过他,更杀不死他。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神。” 奈看着他,脑子里一团乱麻,明明事情的真相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她却依旧理不出丝毫的头绪。 斐纳利转头看向了窗外的夕阳,“重聚父神的神格,只有我能做到,但是真正的复活父神,还需要他。” “真正的复活?那是什么意思?”,奈皱起了眉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斐纳利没有回答奈的问题,而是接着说到,“我后悔了,但是走到这一步,已经由不得我后退了。”,这算是解释他和普瑞路德打架的原因了。 至于是后悔复活父神,还是后悔和普瑞路德达成的交易,这恐怕只有斐纳利自己知道了。 奈还打算问的更清楚一些,但只过去了短短的几分钟,普瑞路德就已经回来了,只不过这时他的肩上还扛着一个少女身形的人。 已经陷入昏迷的少女被他算不上温柔的放到地上,他拍了拍手掌,夸张的呼了口气,“搞定了,接下来就轮到你了,斐纳利。” 躺在地上的少女看起来很眼熟,奈手脚冰凉的慢慢走到少女身旁,蹲下身来轻轻把她侧卧的姿势摆正,熟悉的脸庞终于完全呈现在奈眼前,这不就是娜塔莉的模样吗? “奈。”,就在奈震惊的时候,斐纳利已经站到了奈身后,“你该回来了。”,说着,他的掌心放在了奈的背上,轻轻把她往娜塔莉身体的方向一推。 金色的光芒迅速包裹住了奈和地上的娜塔莉,一时间奈的视野里只剩下了一片白光,一阵头晕目眩之中,奈只感觉她的身体越来越重。 不知过去了多久,斐纳利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边响起,“奈。”,奈猛地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她撑着手臂坐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装束,正是刚才娜塔莉身上的衣服。 “父神。”,普瑞路德单膝跪地,自顾自的抓起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却毫不掩饰的盯着奈的眼睛。 “欢迎回家。”,两人同时说到。 “354号小世界女主身份已由娜塔莉修正为父神-奈。” ———————— 最-新·书·刊:p o〡8 s f 。c〇m 世界四(番外)心脏(H) “普瑞……轻一点……”,奈被普瑞路德结结实实的压在身下,而下身进出的那根东西力道重的像是要把她顶穿一样。 距离奈重新成为父神已经过去了近一年了,这个世界拥有了两个名义上的神,但真正能使用神的力量的,却只有一个。 没错,奈虽然是父神,但是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神力,现在的她和一个普通人类唯一的区别,恐怕就是永生了,无论被杀死多少次,她都能在天神的宫殿重新复活。 “太轻了是吗?”,普瑞路德咬住了奈的脖子,含糊不清的说到,一边用力顶了一下跨,这下龟头直接把奈的宫口顶开了一点。 “唔……”,疼痛直接激出了奈的眼泪,她仰头发出了一声痛呼声。 普瑞路德维持着这个力度,一下下的打算凿开那个令他神往的地方,“痛吗?”,他凑到奈脸颊旁,把奈眼角的泪花舔掉。 “痛……”,奈这么说着,小穴里却分泌出了更多的水液,柔软的穴肉每次都在入侵者离开的时候极尽的挽留。 粘腻的水声在小小的房间里回响,更显暧昧,一个月前斐纳利和普瑞路德不知道怎么想的,把奈带到了斐纳利转生人类时和娜塔莉一起生活的房子里。 这个小村庄在普瑞路德洗劫之后的前几年里,一直是个荒村,直到时间把曾经流淌在小路上的血液和飞溅到墙壁上的痕迹都消磨之后,它再度成为了另一批人的家。 但这间房子却一直没有人住,据说是因为在这里面住上一晚,第二天就会得大病,如果还不搬走,叁天之内必死无疑。 不用说,这肯定是普瑞路德的手笔,以至于他们叁人刚到这里的时候,村里热情的村民再叁劝阻他们住进来。 奈身下的木床也不堪重负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普瑞路德掐着奈的腰,“怎么能让父神您一个人痛呢?” 在这样的场景下用“您”这个敬语多少还是有些奇怪,但奈已经习惯了普瑞路德时不时的病娇行为,直到普瑞路德抓住了奈的右手,把它往自己的左胸口贴。 “你干嘛……?”,奈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拼命的想把自己的手收成拳头,普瑞路德却露出了一个令奈遍体生寒的笑容,把奈的手强行打开。 “噗嗤——”,奈的指尖缠绕着薄薄一层黑雾,手腕上的力道压着她,将她的手指插进了普瑞路德的胸膛里。 普瑞路德的体温很低,连带着奈的手指都有一种即将上冻的错觉,湿滑粘腻的触感占据了奈的所有感官,她呆若木鸡的看着鲜红的液体从她的指缝之间流出来。 手指又被带着往前了一点,一个正在跳动的东西贴到了她的指腹上,“感觉到了吗?”,普瑞路德刚张开嘴,一股鲜血比他的话更先流到了奈的脸颊上。 鲜血特有的气味和触感在奈的脸颊上滑过,她就像一个不清楚正在发生什么的局外人一样,给不出任何反应。 “我的心脏在为你跳动,父神。”,奈手中的心脏因为这句话似乎跳动的快了一些,她颤抖的张开嘴,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别……这样……” “砰——”,门被用力推开,一道金光直接穿透了普瑞路德抓着奈的手,“你又发什么疯?!” 斐纳利一向温和的语气也带上了薄怒,他几步便走到两人面前,把已经被他穿了一个洞的手从奈的手腕上掰下来。 “我只是在告诉奈,我有多爱她而已。”,普瑞路德不以为意的把自己的手腕和胸口的五个小洞修复好,弄得到处都是的鲜血也化成了黑雾,消失不见。 “你没看到奈被吓到了吗?”,斐纳利把脸色苍白的奈抱在了怀里,这时候他才发现两人的下体还连在一起。 斐纳利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把奈往上抱了一点,想要把普瑞路德的东西从奈的身体里拿出去。 “斐纳利,你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吗?”,普瑞路德一把握住了奈的腰,顺势挺动了两下,但是因为刚才的惊吓,奈的小穴里现在干涩又紧致,两人都因为这这下动作发出了闷哼声。 如果不是场景不合适,斐纳利现在真想把普瑞路德拖出去暴打一顿,但是他却只能忍着内心的怒火,坐到了床上,从身后抱住了奈。 普瑞路德的脸上扬起胜利者的微笑,在斐纳利看来却挑衅意味十足,斐纳利紧抿着唇,捏着奈的下巴让她转过头,低头用力吻住了奈的唇。 来不及吞咽的银丝从两人相迭的唇间流出,普瑞路德的笑容冷了下去,埋在奈体内的凶器重新被湿润的水泽包裹,但这让他的心情更差了。 他掐着奈的腰,大开大合的用力抽送起来,即使有斐纳利抱着奈,奈依旧被顶的一颠一颠的,迫使两人不得不中断了这个绵长的吻。 “斐纳利……”,比起刚刚强迫自己掏心脏的普瑞路德,此时的奈显然更想要斐纳利,当然,如果她有选择的话,她一个都不想要。 “想要他救你?”,普瑞路德语气阴冷的问道,手伸到了两人交合的地方,捏住了那颗颤颤巍巍的阴蒂,用力一掐。 “啊!”,疼痛伴随着快感迅速席卷了奈的神经,她可怜兮兮的发出一声哀叫,抖着身子高潮了。 “普瑞。”,斐纳利皱着眉头看向普瑞路德,但对方却轻蔑的冷哼了一声,“想要做好人就滚,恶心。”,说着,普瑞路德也不管奈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发了狠的快速抽插起来。 斐纳利湛蓝色的眼睛里好像涌起了深蓝色的波浪,他轻轻吻了一下奈的耳后,然后跪直了身体。 纯白色的袍摆被撩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勃起了的阴茎高高翘起,斐纳利的皮肤很白,连带着性器都是深肉粉色的。 “奈,舔一舔。”,斐纳利把渗着透明液体的龟头凑到了奈的嘴边,眼神很温柔,动作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普瑞路德放轻了力道,好整以暇的看着奈仰头用乞求的眼神看向斐纳利。 但向来温柔的天神此刻却像是看不见奈的拒绝一样,伸手摩挲着奈的唇瓣,然后用了些力道撬开了奈的牙关。 巨大的龟头带着清苦的味道占据了奈的整个口腔,虽然她更想狠狠的把这个东西咬断了,但她此刻还是努力而艰难的吞吐着。 奈会一直记得当普瑞路德第一次强迫她给他口交的时候,她一时生气用力咬了下去,结果普瑞路德只是闷哼了一声,下一秒就恢复了,而奈却半个月都能没能下得了床。 察觉到奈的走神,斐纳利扶住奈的后脑勺,用力挺了一下胯,奈细弱的喉咙被迫打开,她几乎控制不住干呕的本能。 这种被用力包裹的感觉,让斐纳利一下子就想到了进入奈的子宫的感觉,他退出来了一些,看了一眼正盯着他的普瑞路德。 “虚伪。”,普瑞路德张嘴吐出了两个音节,脸上带着病态的满足。 普瑞路德深知自己诞生于斐纳利对奈的欲念,所以他对奈的执念胜过一切,他渴望独占奈的全部,但是他却又很想看到斐纳利披着天神的外衣,做着和恶魔一样的卑劣行径,似乎这样就能证明他不是被唾弃的,他和神没有区别。 斐纳利的手动了动,和普瑞路德同处一室的每一秒,他都在忍耐自己想要杀死他的冲动。 当然,对于普瑞路德来说也是如此,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把对对方的怒火宣泄到了奈的身上。 过多的快感已经开始让奈的大脑拒绝处理更多的信息,粘腻的水液不断的从奈上下两张小嘴里流出来,发出了节奏全然不同的两道旋律。 房间的窗户关着,门却在斐纳利进来的时候打开了,这时门外却响起了一声招呼声:“菲尔!你在家吗?” 是隔壁的山姆大叔,虽然奈他们才搬到这里一个月,但斐纳利和奈带着天然的好感加成,这个村上没有人不喜欢他们俩的,当然,也没有人喜欢普瑞路德。 “奇怪,我刚刚明明看见菲尔进去的呀?”,山姆念叨着,打开了院子的木栅栏。 “呜呜……”,奈推着斐纳利的腿,想要把嘴里的阴茎吐出去,但斐纳利却纹丝不动,依旧维持着原来的频率一抽一送。 “放松点,这么兴奋是想被人围观吗?”,本就紧致的小穴因为紧张而用力收缩着,绞的普瑞路德差点射了出来。 开玩笑,斐纳利都还没射呢,自己怎么能比他快,普瑞路德这么想着,更用力的鞭挞着奈柔软的穴肉。 “菲尔?”,山姆似乎是听到了这个房间里有动静,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但他理所当然的得不到回应。 “奇怪了。”,山姆喃喃着,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房间里看看,但是随便进别人的房间是不是不太好啊? 山姆有些犹豫,但是从王都来的商贩就只在村里停留一会儿,上次菲尔提到想给娜塔莉买的珍珠发带,他刚刚正好在商贩那儿看到。 他在院子里又喊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应,想着再耽误下去商贩肯定就要离开了,才下定决心去那个开着门的屋子里看看。 只是他刚往那个房间走了两步,棕发棕眼、穿着一身粗布短装的菲尔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山姆大叔,是你在喊我吗?实在抱歉,刚刚困得厉害,打了个盹。” ———————— 小修了一下,重新发一遍,因为世界四写的不太好,所以番外就不收费了(/▽\) 350珠的加更先欠着,明天可能会停更一天,如果进度来得及会正常更新,这几天会把欠着的都补上〒▽〒 世界五(1)暴徒 “奈,休假的感觉怎么样?” 奈刚到工作室,她的同事兼前辈零就慢悠悠的晃了进来,靠在门框上,看着正在给盆栽浇水的奈。 “简直不能再好了。”,奈露出夸张的陶醉的神情,边说着边把水壶放到桌上,从包里拿出了一盒零食,递给零,“休假两天出去玩了一趟,当地特产。” 零挑了挑眉,伸手接过,“谢啦。”,她冲奈扬了扬盒子,“听说你这次的假期是因为上一个任务拿了S级评价?” “应该是吧。”,奈不确定的回答到,零笑着拍了拍奈的肩膀,“厉害啊。”,这句话只是纯粹的前辈对后辈的夸奖。 奈无奈的笑了笑,“我还差的远呢……”,奈还想说什么,零手腕上的任务助手就响起了提示音。 “看来只能下次再聊了,回见。”,零说着,就挥着手慢悠悠的晃了出去。 “回见。”,奈对零的背影挥了挥手,这时,她的任务助手也响起了提示音,“请九号维护员进入工作舱,新任务即将开启。” “小九,我就不进去了,我在门口等你。”,穿着整套藏青色小西装,气质冷艳的女人抿着唇,眉眼间难掩的焦虑之色。 她对面的女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穿着米色的针织衫和亚麻长裙,栗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身上带着一股让人不自觉想亲近的平和感觉。 “辛月,放心,没事的。”,林玖弯了弯嘴角,笑起来的她更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好感,她对面的女人似乎被她的笑所感染,也不自禁的跟着笑了笑。 别问她为什么会有这么玛丽苏的气质,问就是隐藏任务辅助工具,林玖面上带着笑,心里却有些忐忑。 她握住了房门的把手,轻轻向下用力,房间里景象慢慢展现在她的面前。 这个世界的男主名叫沉辛白,现年叁十一岁,但是毫不夸张的说,他已经把演艺圈所有能拿的金奖都拿了个遍,并且已经连续叁年登顶最受欢迎演员榜和最具身价演员榜。 除了一副堪称人间绝色的皮囊之外,他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好,出道十几年里也从来没被爆出过任何黑料或绯闻。 但是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完美的人,大部分看似完美的人,不是在沉默中爆发了,就是在沉默中变态了,而沉辛白作为一个成年人,当然选择了都要。 沉辛白患上了双重人格障碍,他的主人格依旧在荧幕前扮演完美的翩翩公子,而亚人格却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和破坏欲。 而这个世界的女主则是半年前刚被分派到沉辛白身边的小助理苏小鱼,刚刚大学毕业的苏小鱼身上带着所有治愈系女主的标配,乐观积极,活泼善良。 但是两个月前沉辛白的亚人格忽然暴走,差点强奸了苏小鱼,被吓坏了的苏小鱼第二天就消失在了沉辛白的世界里。 苏小鱼消失之后,沉辛白的心理状态更加不稳定了,几乎一半的时间都处于狂躁易怒的状态,以至于他的经纪人不得不取消了他大部分的工作。 如果不是沉辛白的咖位太大,他几乎就难逃被雪藏的命运了,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因为他就是自己的老板。 而林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则是刚刚留学回来的心理学博士,并且是比沉辛白小叁岁的亲生妹妹沉辛月的高中同学兼好朋友。 纷繁的思绪在林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房门打开了一半,林玖侧身走了进去,反手把门轻轻带上了。 明明是正午的时间,客厅的窗帘却拉的严严实实,房间里也没有开灯,唯一的亮光就是那点从窗帘缝隙中挤过的阳光。 房间里昏暗的就像还没点上路灯的薄暮时分,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的男人手里却拿着一本书。 沉辛白穿着白衬衫,袖口挽起了一截,拿着书的右手上裹着一层纱布,听沉辛月说,那是他前天和他的新助理打架时留下的伤。 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的殴打那个听说身材还挺结实的助理,最后沉辛白被制服的时候,助理的手臂都已经被打到骨裂了。 但是这样一个暴徒,此刻却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不出一点攻击性。即使只有一个人在,沉辛白的坐姿也很端正,脊背挺的很直,几乎到了可以直接去给小学生做坐姿典范的那种程度。 “沉先生,你好,我叫林玖,是辛月的好朋友。”,林玖向沉辛白走进了几步,却维持着至少叁米的距离,她克制着音量,就像怕惊扰到某种小动物似的。 “你好,”,沉辛白把书放到茶几上,站起来对林玖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对林玖做了一个示意她坐到对面沙发上的动作,“小月以前时常跟我提起你,她一直说你是她见过最好的人,久闻不如一见,现在看来林小姐比小月说的还要更好一点呢。” 这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林玖或许只会觉得对方过于油腻,但是沉辛白说这话时的神情却很自然,就像只是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一样。 “苏打水可以吗?”,沉辛白到吧台旁的小冰箱里拿出了一瓶水,转头征求林玖的意见。 “我都可以。”,林玖坐在沙发上,瞥了一眼沉辛白刚才拿在手上的书,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书看起来还很新,书签也夹在靠前的位置。 ———————— 补更和加更可能还得再拖一天,第一章之后可能还会小修:D 这个世界会比前几个都长,故事相对也会更丰满一点(/▽\) 世界五(2)孤独 一瓶带着凉意的水蜜桃味苏打水被放在了林玖面前的茶几上,林玖抬头看向眉眼间难掩憔悴之色的沉辛白,“谢谢你的夸奖,辛月也一直跟我提起你,现在看来,沉先生也比辛月描述要更好呢。” 沉辛白笑了笑,坐在了林玖对面的沙发上,“你既然是小月的同学,就别叫我沉先生了,听着还挺奇怪的。” “那我叫你辛白哥可以吗?这样我可就白捡一个哥哥了。”,林玖说完,拿起桌上的苏打水,打开喝了一小口。 “当然可以,那我就跟小月一样,叫你小九吧?”,沉辛白的坐姿稍稍放松了一些。 林玖笑了笑,看向茶几上那本黑色封面的书,“辛白哥喜欢马尔克斯吗?”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我对马尔克斯的所有认识都来自高中的语文老师,”,沉辛白耸了耸肩,意外的坦诚。 很多人即使面对丝毫不了解的领域,也不喜欢在不熟悉的人,尤其是在异性面前承认自己的无知。 林玖掩嘴笑了起来,“看来大家都有一个同款语文老师呢,我还记得我高中写作文经常会引用的一句就是‘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 “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乱且坚韧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沉辛白笑着接了下半句,顿了一下,又问道:“你觉得爱情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吗?” 沉辛白显然不像他说的那样对马尔克斯不了解,他看着林玖,神情自然的流露出一丝好奇,就像是在文学交流会上探讨心得体会一样。 但深知这副皮囊里还住着一个恶魔的林玖却不敢随意回答,她抿了抿唇,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马尔克斯还有另一本书《霍乱时期的爱情》,我记得里面有一句话,‘他还太年轻,尚不知道回忆总是会抹去坏的,夸大好的,也正是由于这种玄妙,我们才得以承担过去的重负’。” 沉辛白没等到林玖下一句话,他看了一眼林玖不自觉握紧的手,笑了一声,用调侃的语气说到:“这话说的很狡猾啊。” 林玖露出讨饶的表情,“再说下去就不符合唯物主义的立场了。” “小月。”,房门在林玖进去了五十四分钟之后被打开,拿着手机的沉辛月一个激灵,看向沉辛白的身后。 本来沉辛月和林玖的约定是半个小时,但是房间里一直都没传出什么动静,她也没接到作为求救暗号的电话,只能紧靠在门边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每隔两分钟就看一下手机上的时间。 沉辛白往旁边让出了一些位置,沉辛月这时才看到了完好无损的林玖,她对沉辛月露出了一个明快的笑容,“辛月,你等很久了吧。”。 “没事。”,沉辛月暗暗松了一口气,“你们聊完了?” 沉辛白装作看不见自家妹妹对自己的戒备,“我不太方便出门,还得麻烦你送小九回去了,你今天是自己开车来的吧?” 小九?沉辛月看了一眼走到自己身边的林玖,对沉辛白点了点头,“我送小九回去就行。” “路上注意安全。”,沉辛白照例叮嘱了一句,才对林玖说到:“小九,下次见。” “辛白哥,再见。”,林玖微笑着对沉辛白挥了挥手。 公寓是一层两户在中间隔开的,每户门口都有单独的电梯,最大限度的保证了住户的隐私性。 电梯很快就从负一楼上到了叁楼,林玖在进电梯之前,无意识的往沉辛白家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却看到沉辛白还站着门口,见林玖看向他,笑着对林玖挥了挥手。 林玖仓促的挥了挥手,就进了电梯,金色的电梯门缓缓合上,林玖终于忍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小九,你知道你在里面迟迟不出来我有多着急吗?”,沉辛月挽住了林玖的胳膊,“就你这样的小胳膊小腿,我哥疯起来能打十个。” 林玖握住了沉辛月的手,才发现沉辛月的手是冰凉的,甚至还在微微颤抖,“辛月,我这不是没事吗?而且你不是特地给我准备了电击器吗?” “你不懂。”,沉辛月用力回握住了林玖的手,“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我就是害了你的凶手。” “你说的太严重了。”,林玖拍了拍沉辛月的后背,这时候电梯正好到了负一层,“我们先去车上吧。” 拉上车门之后,车顶上感应灯因为沉辛月没有发车,一会儿之后就熄灭了,巨大的地下车库里,只有灰色的地面反射着顶上的亮白色节能灯光。 “小九,我觉得我哥好像还挺喜欢你的。”,沉辛月没有急着发车,反而犹犹豫豫的说到。 “可能因为我看起来比较好相处吧。”,林玖这么说着,但真实的想法却是,如果等级MAX的玛丽苏光环都不起作用,那这个小世界里恐怕就没有人能治沉辛白了,当然,女主除外。 沉辛月叹了口气,“其实这半年里我哥他基本把有点名气的心理医生都见了个遍,但是情况没有任何的改善,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否则你也不会病急乱投医到找我一个刚刚博士毕业的人了。”,林玖轻轻拍了拍沉辛月的肩,“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既然答应你了,肯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哥哥的。” “谢谢你,小九,真的。”,沉辛月一把抱住了林玖,“我哥他那么好一个人,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她说着,声音带上了哭腔。 林玖抱着沉辛月,安静的听她哭诉了近十分钟,直到沉辛月不好意思的松开了她,才抽了张纸巾递给沉辛月。 ———————— 敲黑板!因为我不是心理学专业的,对心理学知识的了解基本来自于百度,所以有关心理学方面的内容里肯定会有不合理或者不正确的地方,请大家务必不要过于考究,感激不尽q(≧▽≦q) 先一更,剩余的晚点会补上:P 世界五(3)江钰 “我送你回家吧,你刚回国,现在有地方住吗?”,沉辛月缓了缓,发动了汽车。 “我爸妈给我买了套小公寓,就在附近,不过你现在先送我去青城大学吧。”,林玖顿了顿,拿出了手机,“你认识路吗?要不要导航?” “不用。你不是还没正式入职吗?今天要去办手续?”,沉辛月打转方向盘,好奇的问道。 林玖回国之后应聘了青大的讲师,但是因为现在已经五月份了,春季学期已经过了大半,所以林玖正式开始上课要到下个学期了。 “去找我男朋友,他比我早几个月入职,已经开始上班了。”,刚到这个小世界,林玖看到的第一条消息就是告白短信,有着丰富“任务经验”的林玖当然第一时间答应了交往请求。 “你有男朋友了?”,沉辛月惊讶的问道,连红灯变绿了都没注意到,直到身后响起了鸣笛声,她才回过神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林玖看了一眼车上的时间,“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前?” “那时候你不是跟我在一起吗?”,沉辛月讶然,“他是干什么的,能跟我说说吗?” “没什么不能说的。他是我在英国读博的时候认识的,比我大一岁,学化学的,今年刚毕业回国。”,林玖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下。 “那你是因为他去了青大教书,你才去应聘青大的吗?” 林玖看向车窗外,街道旁的景色熟悉又陌生,“其实是我之前说想回国当老师,青大又是我的母校,他才去应聘了青大的老师,本来他的博导是想让他留校的。” “啊,这样啊。”,沉辛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几秒,才问道:“那人怎么样,叁观正不正,身高长相呢?” “你怎么跟我妈似的,”,林玖笑出了声,“不如你自己亲眼见见?” 沉辛月求之不得,要知道高中追求林玖的人都能组两个足球队打比赛了,她对能俘获林玖芳心的人可真是好奇的不行。 林玖和沉辛月就站在教学楼的前面,沉辛月吸着已经见底了的冰美式,还没完全融化的冰块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 “你慢点喝,这个太冰了。”,林玖看了一眼自己手里还剩一半的冰沙,忍不住说到。 沉辛月把外壁还挂着水珠的杯子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你说的太晚了,我都喝完了。” 林玖无语的抿了抿唇,正好下课铃打响了,提前一两分钟下课的学生已经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 又过了五六分钟,从玻璃门里走出来的稀稀拉拉的人流里才出现了林玖要等的人,不用林玖招呼,那人就已经朝林玖小跑了过来。 提着包的男人穿着棕色的宽松长袖T恤,戴着一副细框的眼镜,看起来在学生时代至少也是院草级别的了,当然和沉辛白完全没有可比性,沉辛月默默的想着。 “小九,你要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不然我可以先带你去我办公室,也不用站在外面这么晒了。”,男人丝毫没注意到林玖身旁还站着一个人,自顾自的说到。 林玖对男人歪了歪头,示意旁边还有人在,男人这时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江钰,这是我的高中同学兼闺蜜,沉辛月。”,林玖转头对沉辛月说到,“辛月,这是我男朋友江钰。” 江钰一听是林玖的闺蜜,对沉辛月的笑容中甚至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你好你好。” “你好。”,沉辛月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林玖把手里提着的还没开封的果茶递给江钰,“喏。”,江钰连忙接了过来,脸上幸福笑容几乎要溢出来了。 “谢谢小九。”,江钰笑得就像一条在猛摇尾巴的哈士奇,沉辛月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凑到林玖耳边低声说:“他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林玖忍不住笑了出来,决定为自己新上任的男朋友正名一下,“江钰同学本硕博都在英国TOP2的学校读的,智商方面肯定没问题。” 沉辛月撇了撇嘴,没再说话,江钰见两人悄悄话说完了,才说到:“不然我们今天去吃对面商场新开的那家浙菜馆吧,沉小姐不如也一起吧。” 林玖看向沉辛月,还没说话,沉辛月就摇了摇头,“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人我安全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林玖没有强求,对沉辛月挥了挥手,江钰也跟着挥了挥手,但是因为他手上还提着饮料,让他这个动作看起来憨憨的。 沉辛月不由想起了自己高中的时候,那时候她还热衷于让林玖做她的嫂子,可惜现在沉辛白这个样子,她就是再喜欢林玖,也不敢动这个念头了。 ———————— 竟然又拖了一天,我可能是个拖拉机成精了〒▽〒 这章是补更:P 世界五(4)猫咪(woo18) 沉辛白再次见到林玖,是叁天之后了。第一天见面的那个晚上,他们就加了微信,但是除了一开始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再没有发过其他消息。 今天林玖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卫衣,扎了低马尾,让她看上去就像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她靠在驾驶室的车门外,隔着车子和站在副驾驶车门外的沉辛月说着什么。 “小月,小九。”,沉辛白双手插在白色卫衣前面的衣兜里,喊了两人一声。 “辛白哥。”,林玖笑着打了声招呼,沉辛月在林玖和沉辛白身上来回看了两圈,“啧啧”了两声,“你们今天是约好了要开卫衣趴吗?早知道我也穿卫衣来了。” 林玖笑了一声,“我明明跟你说了今天要穿的舒服一点,你竟然还穿了衬衫,这能怪得了谁呢?” 沉辛白拉开了右后座位的车门,帮腔到:“小月,你看明明你才是我亲妹妹,竟然还没小九和我有默契。” “啊行了,是我没默契,对不起大家。”,沉辛月夸张的在头顶双手一合十,“好了好了,穿什么都一样,咱们赶紧走吧。”,说着,她就弯腰坐进了副驾驶里。 林玖看了沉辛白一眼,两人正好眼神相汇,林玖弯了弯嘴角,也坐进了驾驶室里。 右后座位的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林玖不甚熟练的挂挡发车,然后拿出手机调到了导航界面。 “我们要去村里?”,沉辛月凑到手机屏幕前看了一眼目的地,“你不会是想带我们去农家乐吧?” “虽然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但是你们想去农家乐的话也不是不行哦。”,林玖跟着导航驶上了高架,故意逗沉辛月。 “还是别了。”,沉辛月老老实实的坐好,却听到沉辛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时候爸妈带我和小月去农家乐,结果小月惹了人家养的大公鸡,被啄了好几下。”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啊。”,林玖不客气的笑了起来,正想要变道,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却看到沉辛白也在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 “哥,这种事情就可以不用讲出来了。”,沉辛月捂着脸说到,林玖正好自然的移开视线,看了沉辛月一眼。 “原来这件事是不能说的吗?”,沉辛白故作惊讶的问道,“那小九你就当作没听过吧。” 林玖笑得更大声了,点头说到:“好的,我刚刚真的什么都没听到。”,林玖和沉辛白笑成了一片,只有沉辛月无语的看着窗外。 半个小时之后,林玖把车开进了一户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农家小院里,院子的铁门大开着,但一直到叁人下车,房子里都没有人出来。 “小九,你确定是这里吗?”,沉辛月把车门关上,看向大门紧闭的房子。 “是这里。”,林玖把车锁好之后,顺便把铁门也关好了。 房门外摆着一个鞋架,最上面的纸盒子里放着很多一次性鞋套,林玖从里面拿了叁副出来,递给兄妹两人,“先穿鞋套。” 等两人穿好了鞋套,林玖才在大门的密码锁上按下密码,握住了门把手却没有马上打开门,“欢迎来到另一个世界。”,她笑着说到,打开了门。 沉辛白一进去就听到了“喵呜喵呜”的声音,不同颜色、不同品种的猫咪甩着尾巴从猫爬架上窜了下来。 然后绝大部分都围到了林玖身边,进门不过一分钟,林玖脚边已经围满了昂着头希望被顺毛的猫咪,但是距离林玖只有一米距离的沉辛月身边,却神奇的形成了一个空白区域。 “喵呜~”,一只银白色的银渐层慢悠悠的晃到了沉辛白腿边,伸了个懒腰,趴在了他的鞋子上。 “碰瓷吗?”,沉辛白笑出了声,索性弯腰把它抱在了怀里,银渐层没有抗拒,只是动了动身子,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一点。 比起沉辛白的悠闲,林玖几乎可以称得上兵荒马乱了,为了不误伤到猫咪,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像是走在刚结冰的路面上一样。 又过去了近半个小时,林玖才终于坐定在落地窗边的小圆桌旁,她把最后一份曲奇饼干放到点心塔上,招呼道:“快尝尝看。” “小九,这里不会是你开的吧?”,沉辛月一边吃着蔓越莓牛扎奶芙,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 “当然不是,是我读研时候的一个师姐开的。”,林玖给两人添了一些红茶,“师姐做甜点的手艺堪称一绝,特别是蔓越莓曲奇,真的非常好吃。” “喵喵~”,似乎是为了附和林玖的话,趴在沉辛白腿上的猫咪忽然发出了两声叫声。 叁人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那看来是真的很好吃了。”,沉辛白挠了挠猫咪的下巴,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银白色泛着光泽的猫毛,俊美的男人嘴角含笑,眼神温柔的看着自己腿上的小猫,画面美好的能直接当作杂志的封面。 但是有幸目睹这一幕的两人却不约而同的把沉辛白忽视了,沉辛月吃了一块曲奇又拿了一块,“真的很好吃啊。”,林玖得意的就像是她自己做的一样,“对吧。” “喵~”,在林玖腿边蹭了好久都得不到回应的狸花猫直接窜到了林玖的膝盖上,然后姿势端正的坐在了林玖的腿上。 “为什么猫咪都这么喜欢你们?小九也就算了,人见人爱,猫见猫爱。”,沉辛月看向正在吃曲奇的沉辛白,“为什么连你都有猫撸?” 沉辛白慢条斯理的把曲奇吃完,又喝了口茶之后,才笑着把腿上的猫咪抱了起来,握着小爪子对沉辛月挥了挥,“来,小白,我们跟这个奇奇怪怪的两脚兽打个招呼。” 被迫营业的猫咪很给面子的“喵呜”了一声,沉辛月直接不雅的对沉辛白翻了个白眼,“哥你真是有意思哈。” “谢谢夸奖。”,沉辛白笑着接受了沉辛月的反讽,转头看向了林玖,“不过这些小猫真的很喜欢你呢。” 林玖笑了笑,梳着狸花猫背上的毛发,“我从小就比较受小动物的欢迎。” “据说小动物能感知到一个人的内心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沉辛白忽然转头看向沉辛月,“你这么不受欢迎,看来是个大恶人了。”,说着,他还叹着气摇了摇头。 沉辛月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我不跟小人一般见识。” ———————— 追·更:ρο1⑧s𝓕。cᴏm(ωоо↿8.υiр) 世界五(5)百合(加更) 隔天,“沉辛白殴打助理”被顶上了微博热搜第一,后面还跟着“爆”的标记。 爆料人是圈内有名的八卦博主,这条爆料微博图文并茂,还附上了助理本人的录音,从发帖到登顶热搜,只花了短短几十分钟。 林玖一向不怎么关注微博,但这个事件很快就占领了所有的社交平台的热搜第一位,让她想不知道都难。 就在她还在犹豫要不要问问沉辛月情况的时候,沉辛月的电话就打到她这儿来了,电话一接通,沉辛月就一连串的说到:“小九,你现在能不能去我哥那儿看看他,他的电话我一直打不通,我现在和他的经纪人在一起,马上要开记者发布会,走不开身,他房门的密码我一会儿发给你,拜托你了。” “好的,我马上就去。”,林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玄关,“你们打算公开他现在的心理状况吗?” 那头沉默了一下,“这是最后的方案。”,林玖握紧了手中的车钥匙,郑重的请求到:“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不要公开。” 电话那头只有呼吸声,“我想他不会希望以后大家都带着同情的眼光的看待他,也不会希望以后每个人提起他的时候,最先想到的不是他的作品,而是这个标签。” “……我知道,我们会尽力的。”,沉辛月叹了口气,“我先挂了,你去见到我哥的时候,记得带上我给你的电击器,见到之后,不论他现在是什么情况,都给我报个平安。”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林玖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她打开鞋柜的抽屉,看了一眼扔在里面的黑色方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拿,关上了抽屉。 从林玖家到沉辛白的家,只需要半个小时,但林玖赶上了早高峰的末班车,被堵在了离沉辛白家只剩一公里的地方。 路边的花店刚刚开始营业,梳着麻花辫的店员正把新到的鲜花摆到门口,林玖看了一会儿,正好前面的车动了,她索性直接把车靠在了路边,急匆匆的下车跑进花店里。 电子抓拍的显示屏上已经跳出了她的车牌,提示她请驶离,但好在没超过五分钟,林玖把还带着水珠的香水百合放到副驾驶座上,重新汇入缓慢移动的车流。 最后这一公里花了林玖近一刻钟时间,沉辛白的小区管的很严,林玖上次来的时候在门口被拦了半个小时,最后还是沉辛白亲自来接她的,但这次却只是登了记就让林玖进去了。 林玖终于站到沉辛白家门口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她拿着包装简陋的百合,深呼一口气,敲了敲门。 没有人开。 林玖等了半分钟,又敲了两下,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又等了一分钟,林玖才输了密码,慢慢的打开了门。 屋子里很亮,亮的有些出乎林玖的意料,林玖打开门,就看到窗帘全部被拉开了,整面的落地玻璃让客厅看起来格外敞亮。 客厅连着阳台的玻璃移门大开着,沉辛白就靠在阳台的围栏上,背对着门,似乎在看着远处的高楼。 林玖把门关上,慢慢的向沉辛白走去,“辛白哥?”,她故意发出了脚步声,轻轻喊道。 沉辛白转过身,没有问林玖是怎么进来的,只是温和的笑了笑,“你怎么来了?”,他看向林玖手中的百合,“那是送给我的吗?” 林玖走近了两步,把百合递给沉辛白,“你喜欢百合吗?” 沉辛白接过花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这束百合有什么深意吗?” “它或许有很多深意,但它出现在你手中的真正理由只是因为……”,林玖顿了顿,才笑着说到:“我来的时候被堵在了路上,正好看到路边的花店开门了,老板娘说这批香水百合是今天刚到的,非常新鲜,所以我就买了两支,仅此而已。” 林玖一口气说完了,沉辛白听完却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会借这两支百合给我炖点心灵鸡汤。” “我不太擅长做饭,如果你想喝鸡汤的话,恐怕得下馆子了。”,林玖开了个玩笑,才坦诚的说到:“其实是辛月打不通你的电话,所以托我来看看。” 沉辛白丝毫没有感到意外,他抚摸着百合柔软的花瓣,问道:“那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人’。”,林玖握着阳台的扶手,往外眺望。 “人?”,沉辛白反问到。 “就是人嘛,一个普通又不普通的人,一个很优秀但也会被允许犯错的人,一个很强大但也会有很多帮手的人。” 林玖伸出了手,阳光落在她的掌心,“从小到大,我都很受周围的人欢迎,父母、亲戚、朋友,他们喜欢把我夸得比天上的仙女还好,但是我知道我根本不是这样的。 “我其实很喜欢赖床,不喜欢看名着,不喜欢练琴,可是我还是每天都很早就起床,看书,练琴,时间长了,连我自己都以为我就是这样的。” 林玖转头看向沉辛白,“其实不是的,我只是把真正的自己掩盖了起来,变成了别人喜欢的模样,后来我才想明白了,人呐,一辈子活在世上,那还是只能为自己活的,别人喜欢什么样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想活成什么样的。” 阳光落进林玖棕色的眼睛里,熠熠生辉,沉辛白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自己。 林玖笑了起来,眼睛也跟着弯了起来,“不知道辛白哥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 ———————— 补350珠的加更,非常感谢大家的喜爱和支持ヾ(≧▽≦*)o 世界五(6)插足 后来沉辛白的工作室给出的解释是,那天两人发生了口角,沉辛白一时情绪激动才动手了,事发当天就已经做出道歉和赔偿,并且两人已经私下达成和解。 热搜在沉辛白的公司运作之下,很快就被撤下去了,沉辛白也发了微博向助理和公众道歉,鉴于沉辛白之前良好的口碑,事情很快就被盖了过去。 这天,林玖刚带着沉辛月和沉辛白去看了薰衣草花海,因为花田在邻市,他们又赶上了下班的晚高峰,等到沉辛白的家附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小九,现在已经是饭点了,不如我们一起吃个晚饭你再回家?”,车子驶进小区的时候,沉辛白问道。 林玖笑了笑,还没说话,沉辛月就抢先说到:“小九和她男朋友有约了,你只能和我一起吃了。” “这样啊,什么时候有机会让我见一见小九的男朋友呢?”,沉辛白似乎只是顺口一提。 林玖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说到:“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过几天我可以安排一次户外烧烤,带上我男朋友。” “男朋友”叁个字从林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沉辛白的眼睛阖了阖,只觉得这叁个字莫名的刺耳。 “好啊,时间地点定了之后通知我们。”,沉辛月不等沉辛白说话,已经直接定了下来,而沉辛白也确实没有反对的意思。 沉辛白很想见见林玖的男朋友,他自觉无论是论外貌还是论财富,这个世界上能超过他的人并不多,如果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在他看来配不上林玖的话,就…… 就怎样呢?那个想法即将破土而出,沉辛白却已经被沉辛月拽下了车,“赶紧下车了,别耽误小九去约会。”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林玖对他们挥了挥手,“我先走了,过几天见,拜拜。” “拜拜。”,沉辛月对林玖挥了挥手,沉辛白照例说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等到林玖的车消失在了车库的转角,沉辛月才转身向电梯走去,“我们点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沉辛白跟在沉辛月身后,按了电梯的上行按钮,“我都可以。” “我最烦你说我都可以了。”,沉辛月说着,拿出了手机开始翻外卖列表,才翻过几家,电梯就“叮”的一声,提示到了。 沉辛白伸手挡住电梯的门让沉辛月先进,虽然这个小区的电梯有智能防夹人功能,但他的习惯却从小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沉辛月走进了电梯,等到电梯门关上,她却忽然听到沉辛白问道:“你知道小九平时喜欢什么吗?” 沉辛月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到了沉辛白的后脑勺上,警惕的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小九为我做了很多事,想买份礼物表达一下感谢之情而已。”,兄妹两人透光光滑的电梯门对视,“我最近能重新工作,都是小九的功劳,夸张一点说,她都能称得上我的再造父母了。” 这话倒是真的,林玖和沉辛白接触的这两个月里,沉辛白的亚人格似乎没有再出现过,他的经纪人在确定沉辛白心理状态稳定了不少之后,也恢复了他的一小部分工作。 沉辛月稍稍松了口气,“只是这样吗?” “你觉得还应该怎样?”,沉辛白勾唇笑了起来,这时候电梯门正好打开了,沉辛白直接走了出去。 “只是这样就很好,”,沉辛月走到正在开门的沉辛白旁边,“你也知道,小九她有男朋友了,两个人感情很好,虽然我以前一直闹着要你娶小九,但现在不一样了,人家有男朋友了。” 现在也可以娶。沉辛白握着指纹锁的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出了白色,门锁“咔哒”一声打开了,他推门走了进去,“你想多了,我不至于去插足别人的感情。” “我也觉得,怎么说你也是堂堂影帝啊。”,沉辛月跟着进门,顺手把门关上了。 但是只要让他们先分手,就不算插足了不是吗? 野营烧烤定在这个周四,因为学校已经放假了,所以江钰和林玖都不用上班,而沉辛白最近工作不多,沉辛月又是自由撰稿人,所以最后选了游客少一点的工作日。 青城不靠海,但是只要开一小时车程到隔壁的聊城,就能欣赏到绝佳的海景,四个人起了个早,九点不到就在沉辛白家的地下车库里汇合了。 因为江钰高中毕业就去英国了,所以现在只有英国的驾照,国内的驾照进度还在科一,所以这次依旧是林玖开的车。 林玖刚到几分钟,沉辛月的车就停在了她的车旁边,叁个人一起开门下车,发出了叁声车门关拢的声音。 “哟,小九,这么早,我还以为我会第一个到呢。”,沉辛月对林玖招了招手,又跟江钰打了声招呼,“江老师,早。” 江老师这个称呼还是林玖给沉辛月提议的,江钰也对沉辛月挥了挥手,“沉老师,早。”,这个称呼也是林玖提的。 至于为什么沉辛月也是老师,林玖表示,各行各业里,逢人就喊老师不是基本操作了吗? 叁个人凑在一起刚聊了几句,就听到了沉辛白的声音,“各位都这么早?”,沉辛白穿着一条撞色的T恤,没有做造型,看起来却不逊于荧幕上妆造精致的形象。 “那位是沉辛白沉影帝,”,林玖站在江钰身旁给他介绍,“辛白哥,这是我男朋友江钰。” 影帝的称呼听起来似乎比某某的男朋友要有含金量的多,但沉辛白此刻却觉得影帝的头衔也不过如此。 世界五(7)结账 “沉影帝,久仰大名。”,江钰伸出了手,身子微躬,沉辛白也微微弯腰,握住了江钰的手,“江老师,幸会。” 虽然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但都或多或少从沉辛月或林玖口中得知对方的一些信息,江钰也丝毫不意外沉辛白叫他老师。 “江老师也别喊我影帝了,叫我名字就行。”,沉辛白收回了手,说到。 “那怎么行,我还是喊你……”,江钰张嘴就想喊“沉老师”,但是十分了解他的林玖抢先一步轻声提醒到:“沉辛月已经是沉老师了。” “沉……沉哥。”,江钰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弯,找了个不会出错的称呼。 沉辛白这次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招呼叁个人上车出发了。 十点半的时候,汽车终于驶入了聊城地界,又花了半个小时到营地踩了个点,他们就掉转车头去找午饭吃了。 聊城靠海,最着名的就是海鲜大排档了,但是碍于沉辛白的身份特殊,最后还是找了一家高档的私房菜馆吃了中饭。 午饭临到尾声,沉辛白和江钰开始就谁买单的问题各不相让的讨论了起来,林玖无语的看着两个大男人为了争取结账的机会打起了辩论赛,索性悄悄溜了出去把账结了。 林玖拿着小票回包间的时候,两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客套,她扬了扬夹在指间的小票,“别吵了两位,账我已经结好了,就算在活动经费里。” 所谓的活动经费其实是沉辛白付给林玖的心理咨询费,但是沉辛白却是按业内最高标准的十倍给的,林玖推拒不掉,只能把剩下的九倍当作活动经费,包括之前的猫舍与花海花的钱,都是从这里面支取的。 沉辛白笑了笑,对这个结果倒是挺满意的,“江老师,看来我们白白客气了这么久。” “那只能下次我再请沉哥和沉老师吃饭了,这几个月小九也受了你们不少照顾。”,江钰话刚说完,沉辛月就说到:“没有没有,一直都是小九在照顾我们,要这么说,应该我们请你们了。” 林玖见他们叁个人又客套了起来,哭笑不得的扶住了额头,“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客气了,要不然还是我请叁位吃饭吧。” 江钰讪笑了一声,站起来拉住了林玖的手,“不说了不说了。” 沉辛白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流淌在血管里的血液似乎都忽然变得滚烫了起来,心脏跳动的声音盖过了周遭一切的嘈杂。 “辛白哥?” 沉辛白被这一声拉了回来,眼前朦胧的感觉迅速褪去,他抬起头,才发现包间里只剩他一个人了,林玖站在门口疑惑的看着他。 “身体不舒服吗?”,林玖往沉辛白的方向走了两步,担忧的问道。 “没有,我没事。”,沉辛白站了起来,刚走一步,就踉跄了一下,林玖连忙跑过去扶住了他。 “你真的没事吗?如果不舒服最好还是去医院看一下。”,沉辛白似乎是真的难受极了,把大半的身子都压在了林玖身上。 现在已经是七月盛夏了,林玖只穿着短袖的雪纺衫,仓促之下沉辛白直接握住了林玖的手臂,温热的掌心贴在林玖因为吹久了空调而冰凉的手臂上,热量的传递让林玖生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可能是有点低血糖,站起来有点晕,过一会儿就好了。”,沉辛白低垂着头,呼吸正好打在了林玖的耳朵上,带起了微微的痒意。 林玖悄悄的把头往外偏了一点,沉辛白看着染上红晕的耳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这时,门外却传来了不合时宜的脚步声。 “小九,你们干嘛呢?”,沉辛月推门进来,就看到自己的哥哥赖在林玖身上,“这……这是怎么了?”,沉辛月下意识的把门关上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 沉辛白眼底滑过一丝遗憾,撑着椅背,松开了握着林玖手臂的手,“刚刚有点低血糖,还好小九扶了我一下。” 他有低血糖吗?沉辛月疑惑的皱了皱眉,难道是最近才有的吗?不等她细想,林玖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我们快走吧。” 林玖的脸颊红红的,迫不及待的想拉着沉辛月离开,沉辛月看了一眼朝他们慢悠悠走过来的沉辛白,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吃完了饭之后的采购环节,因为害怕沉辛白被认出来,所以留他一个人在车里等着,叁人在超市里逛了一个小时,买齐了烧烤和汤锅里的配菜,还买了一大袋零食和饮料。 等到驾车重新赶到野营地,已经接近下午四点了,煮汤锅用的是酒精炉,所以很好点燃,烧烤用的竹炭却又花了半个小时才勉强有一点点烧红的痕迹。 野营的位置就选在临海的山崖上,开阔的营地上是沙石,四周却有矮乔木的掩映,向着落日的方向走五十米,就能看到底下绵延的海岸线与打在沙滩上的海浪。 夕阳沉到山崖下的时候,林玖把烧烤的任务暂时交给了沉辛月,自己则拉着江钰去海边看落日了。 ———————— 沉辛白的演技主要体现在面对林玖的时候(笑 世界五(8)疼痛(SMH)(加更) 橘红色的太阳就像已经熟成到切开就会流油的咸鸭蛋黄,晕红了四周的天空,也倒映在了海面上,就像画板上被抹开的橙红色颜料。 夏天的海风除了带着海水特有的咸腥味,还有一丝特有的潮腻腻的感觉,林玖站在离崖边还有五米的地方,闭着眼感受着海风拂面的感觉,听着海浪拍打在山崖上的声响。 忽然她的手被一只更宽厚的手握住了,林玖睁开眼睛,就看到江钰站在自己身边,眼神专注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林玖被江钰盯的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站立的姿势,“因为你太好看了。”,江钰把林玖被海风吹到眼前的碎发归到耳后,笑得很温柔。 “你也很好看。”,林玖红着脸低声说到,江钰低头凑近了一些,“我可以吻你吗?”,他的声音比海风还轻柔。 最后一缕霞光为两人慢慢靠近的脸庞描上了一层金边,因为背光而形成的黑色剪影愈发接近,最后相贴。 沉辛白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低头轻笑了一声,忽然觉得刚刚费尽心思想借口来找林玖的自己格外的可笑。 但他的手却不自觉的攥紧了,那种熟悉的、不受控制的感觉时隔两个多月再次包围了他,“再等等,现在还不行……”,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陷入了他的掌心。 沉辛白用力的呼吸着,仿佛一条搁浅的鱼,良久,他才慢慢松开手,掌心中留下了四个渗出血丝的月牙印记。 这时,远处的两人也已经往回走了,“辛白哥?”,林玖看到站在树旁的沉辛白,惊讶的问道。 “我刚想喊你们去吃烧烤呢,再不吃就冷了。”,沉辛白扶着树干,笑着向他们走去,眼神不经意的扫过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太麻烦你了。”,江钰客气的说了一句,沉辛白笑了笑,站到林玖身边,叁个人一起往回走。 林玖是被痛醒的,一股火辣的痛感从她的横贯她的胸口,准确来说是她的双乳之间,“啊!”,她下意识的发出痛呼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这时林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拷在了一起,被头顶上的锁扣固定住了,动弹不得,她身上似乎是一丝不挂的状态,空调的凉风吹在她的光裸的身体上,激的她汗毛直竖。 “哗——”,一声鞭子破空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啪”的一声落在林玖皮肤上的声音。 仿佛要划开她皮肤的疼痛横贯她的左乳,被一起打中的乳尖因为这一下迅速红肿了起来,仿佛一颗一碰就会破的小樱桃一般。 林玖死死的咬着下唇,双手找不到能握住的东西,只能死死的攥紧了,挨过了这一下鞭子的疼痛,她才张开嘴大口的喘着气。 “……沉辛白?”,林玖虽然这么问,却已经百分之九十九确定绑架自己的人就是沉辛白的亚人格了。 在她昏迷之前,她刚到沉辛白家里,本来约好的是她和沉家兄妹两人的聚餐,结果到了沉辛白家才被告知沉辛月来不了了,然后他们坐在餐桌边等火锅锅底烧开,沉辛白给她倒了一杯鲜榨的橙汁,记忆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是那杯橙汁的问题吗?林玖想不出其他可能了,但是她进门的时候沉辛白明明表现的很正常,亚人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啪——”鞭子甩在了林玖的脸颊旁,带出的劲风就将她的脸颊划的生疼,也打断了林玖的思考,“沉辛白……我们好好谈谈……” “怎么谈?”,那人滚烫的手捏住了林玖的下巴,另一只手却拿着鞭子,带着防滑纹路的手柄从林玖的腰部往下滑。 他的声音依旧是沉辛白极具辨识度的带着磁性的音色,却被亚人格说出了电影大反派的感觉。 “你……”,林玖刚开口,就感觉鞭子的手柄挪到了她的两腿之间,“这么谈吗?”,沉辛白说着,用力把手柄插进了林玖穴口。 “啊!”,撕裂的疼痛让林玖发出了一声惨叫,林玖没有性受虐癖,鞭打除了增加她的负面情绪之外,没有让她的小穴渗出一丝滑液。 塑料质地的手柄只插入了一个头,却足够让干涩紧致的小穴渗出血丝,沉辛白把手柄抽了出去,随手扔在了地上,凑到林玖的耳边低声说到:“还谈吗?” 房间里开着空调,维持在最适宜的二十六摄氏度,林玖的额角和后背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痛。 “沉辛白,你冷静一点。”,林玖的声音都在颤抖,视觉被剥夺之后,其他的感官便越发的灵敏,她感觉到沉辛白的指腹贴在了她乳肉上的鞭痕上。 白皙的好似暖玉的皮肤上,两道艳红色的鞭痕格外的显眼,尤其是在过了一段时间鞭痕开始红肿之后,沉辛白的手指滑过长长的鞭痕,停留在了红肿挺立的乳尖上。 “别……”,林玖似乎是察觉到了沉辛白的意图,轻声哀求,沉辛白却恍若未闻的把可怜的乳尖夹在了指缝间,缓缓收紧。 林玖咬着唇,不想再发出任何声音了,沉辛白夹着肿大到皮肤几乎透明的乳尖,慢慢往外拉,把饱满的乳房拉成了一个锥型。 ———————— 400珠加更,非常感谢大家的喜爱和支持ヾ(≧▽≦*)o 世界五(9)畜牲(H) “我现在很冷静,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沉辛白说着,忽然松开了蹂躏着林玖乳尖的手。 地上似乎铺着毛绒地毯,把脚步声消到了最低,但林玖还是感觉到身前巨大的压迫感消失了,沉辛白似乎是离开了。 林玖试探性的用手指去摸索手腕上的手铐,但她连扣锁在哪里都没找到,就被一双手阻止了。 “想跑?”,尾音上挑,听起来似乎说话的人心情不太好,林玖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她已经明白了无论她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还不如祈祷沉辛月和江钰能早点发现不对来救她。 “不想和我说话吗?”,沉辛白掐住了林玖的双颊,用力强迫林玖张开嘴,“那就一直别说好了。”,一个圆形的镂空球体被塞进了林玖的嘴里,口球的系带“咔哒”一声被系紧了。 “呜呜……”,林玖连吞咽口水的自由都被剥夺了,她第一次觉得感受到真正的恐惧与屈辱,即使是一开始的那两下鞭打都没令她这么反感。 她的手被从锁扣上取了下来,长时间的被高举过头顶,骤然的放松让肌肉抽搐了起来,虽然她现在浑身都在疼,但抽筋一般的绞痛还是让她冷汗直冒。 一双滚烫的手拉着林玖的手臂轻轻活动了几下,似乎是在帮助她缓解疼痛,林玖还来不及思考这个举动的深意,她就被抱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床柔软到把被扔上去的林玖弹了起来,林玖辨认不清门的方向,但她还是慌乱的支起手臂,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但她马上就被镇压了,极具侵略性的身体压在了林玖的身上,沉辛白的右腿跪在林玖的双腿之间,右手掐着林玖的后颈往下压,迫使她不得不狼狈把脸贴在床单上。 无法吞咽的口水顺着林玖的嘴角流到了床单上,濡湿的感觉又从被打湿的床单传递到林玖的脸颊上。 林玖本来不想哭的,但是泪腺似乎已经不受她控制了,蒙住眼睛的黑布沾湿了之后贴到了她的眼皮上,这种湿凉的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缠紧了一样。 一个温热光滑的物体贴到了林玖的私处,不需要林玖费力去猜那是什么,因为那个物体下一秒就开始震动了。 沉辛白把开到最大挡的跳蛋抵在林玖的阴蒂处,看着林玖就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绝望的扭动的身体,企图避开这个另一种意义上的酷刑。 原本写满了拒绝的女体很快就对这个暴徒屈服了,从穴口涌出的清液打湿了沉辛白的手掌,顺着他的手腕慢慢往下淌。 沉辛白把还在震动的跳蛋直接塞进了还在一翕一张的小穴里,虽然刚刚才高潮过一次,但花穴里却依旧像是装满了减速带一样。 抵着小玩意儿的手指猛地用力,强烈的快感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阴道,林玖的身子一抖,花心里诚实的又吐出一股蜜液。 “你流了好多水。”,沉辛白俯下身,把林玖的口球解了下来,但被过多的快感冲击的林玖还做不出反应,甚至没有把得到自由的嘴合上。 “不如尝尝你自己的味道。”,沉辛白把沾满了林玖自己的淫水的手指伸进了林玖的嘴里,肆意搅弄着林玖的舌头。 一股奇怪的甜腥味占据了林玖的味蕾,她这时才反应过来沉辛白在做什么,就在她还在咬下去和不咬之间纠结的时候,沉辛白已经把他的手指抽了出去。 林玖的手臂蜷缩在胸前,红肿的乳尖摩擦在床单上,疼痛占据了她的上半身所有的神经,但小穴里不断震动的跳蛋却让她的下半身一直给大脑传递欢愉的信号。 “手……”,林玖呜咽着说到,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沉辛白自然知道林玖是什么意思,“你要是表现的好,我就给你解开。” 除了问候沉辛白祖宗十八代的话,林玖现在一个其他的字都不想说,但沉辛白也不在意林玖的沉默,他伸手把还在兢兢业业工作的跳蛋扯了出来,关掉之后扔在了地上,然后换上自己渴盼已久的凶器。 粗长的阴茎一下子就贯穿了林玖湿软的甬道,已经被驯服的软肉争先恐后的贴到了青筋虬结的肉棒身上。 “我现在忽然想谈了,你说吧,想谈什么?”,沉辛白一边用力的快速抽插着,一边慢条斯理的说到。 “你……”,林玖刚发出一个音节,沉辛白就忽然发了狠似的往里面撞,再加上是后入的体位,龟头已经探到了林玖的宫口了。 “你想说什么?”,沉辛白打断了林玖的话,说完,又故意放慢了速度,好像在等林玖说话。 “混蛋。”,这次林玖很顺利的吐出了这个词,沉辛白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竟然俯下身子,给林玖解开了手铐,“骂的好,再骂几句?” 尽管手铐里侧包着软皮,但林玖的手腕还是被磨出了淤青的痕迹,她僵硬的动了两下,张口骂到:“畜牲。” 沉辛白笑了两声,忽然伸手捂住了林玖的嘴,“既然说我是畜牲,那我就得干点畜牲干的事情了。” 他一下一下用力的撞在甬道深处的花心上,“比如像公狗发情一样,把小母狗操怀孕,你觉得怎么样?” 这句话的暗示让林玖想装作听不懂都不行,尤其是两人现在兽交一般的姿势,沉辛白说完,就感觉一股热液浇到了龟头上。 “原来我的小母狗喜欢听这种话吗?”,说完,沉辛白忽然低头咬住了林玖的后颈,牙齿叼着林玖的皮磨着。 “呜呜……”,林玖被捂着嘴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咽声表示抗议,但是抗议显然无效,沉辛白的另一只手掐着林玖的腰,用力的快速抽插了几十下,最后深深的抵在宫口上射了出来。 一股一股的精液打在细嫩的宫口上,林玖也控制不住再次达到了高潮,两个人的体液相互交缠,又慢慢融合。 沉辛白的牙齿在这时也用力咬了下去,直到沉辛白尝到了一丝鲜血特有的铁锈味,他才松开了牙齿,一圈深深的、带着血痕的牙印留在了林玖右后肩膀上。 而林玖在沉辛白松开她的时候,也无力的滑到了床上。 “已经晕过去了吗?”,沉辛白抚摸着那圈牙印,“明明还是第一次见你,却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真是不甘心啊。” ———————— 最近沉迷原神,想把世界四改写成冒险者的奇幻历险(美少女和美少年的历险记:-P 世界五(10)生病 这次,林玖还是被痛醒的。 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已经被取下来了,但是此时似乎已经是深夜了,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林玖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会儿,才勉强能分辨出东西的轮廓。 林玖小心翼翼的把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拿开,一点一点的挪到床边,下床的时候却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本就疼的厉害的膝盖伤上加伤。 但林玖只庆幸地上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她手脚并用的在黑暗中摸索着,慢慢的朝着房门的方向靠近。 房门没有上锁,林玖轻轻的按下把手,心跳快的好像要从她的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她好害怕此时身后会突然冒出一只手,把刚打开一条缝的门用力合上。 好在林玖的担心并没有成真,床上的人还在熟睡中,林玖把房门小心的关上,转身才发现她刚刚呆在地方就是沉辛白的卧室。 客厅的一切都和她以往每一次来没有丝毫的不同,餐桌上准备的火锅和食材依旧是林玖昏迷前的摆放,只是此时的汤底已经凉透了。 林玖很幸运的在沙发上找到了自己的包和一条薄毯,她裹着薄毯,离开了沉辛白的房子,才敢拿出手机。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叁点四十七,有十几条未读的微信消息,一半是沉辛月发的,一半是江钰发的,林玖一条条读了,却没有回。 她放下手机,靠在电梯的墙上看着层数一层层下降,之前被恐惧掩盖的疼痛也慢慢显现出来,腿心的粘腻和已经流到大腿上的液体都让林玖觉得莫名的荒诞。 “叮——”,电梯停在了负一层,林玖像个瘸子一样姿势怪异的挪到了车子旁边,发车,然后打开音乐。 林玖伏在方向盘上,以为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但却奇异的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一首歌不知不觉已经结束了。 最后林玖甚至回忆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又是怎么强撑着洗了个澡,才躺到床上去的。 林玖合眼的时候已经将近五点了,但她七点多就醒了,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都在疼,从骨头到肌肉到皮肤,就像传说中的洗髓伐骨一样。 嗓子就像要冒烟了一样干渴到疼痛,床头柜上放着前天晚上睡前倒的水,但林玖此时根本没有重新去厨房烧杯热水的力气,她一口气把半杯冷水喝完了,杯子却放了个空,滚到了地上。 林玖裹着单薄的空调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脑子里就像被填满了浆糊,她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一天没有充电的手机只剩下百分之二十的电量。 虽然她现在无法思考,但她还记得家里没有备着止疼消肿的药膏,退烧药倒是有,但是最重要的还是避孕药。 在外卖平台买好了药,林玖又支撑不住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外卖员的电话吵醒的。 “放在门口就行了,谢谢。”,林玖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哑着嗓子说了这么一句,就把电话挂了,又在床上躺了几分钟,林玖才裹着被子扶着墙走出了房间。 从房间到门口,不过十来米的距离,林玖却艰难的走了近五分钟才走到,饶是如此,她的后背也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林玖趴在门上,从猫眼看了一眼门外,只有白色的地砖,看来外卖员已经走了,她紧了紧拽着被子的手,打开了门。 用纸袋子装着的药放在地上,林玖费力的弯腰去拿,却又一只手比她更先拿起了纸袋递给她。 林玖迟钝的神经反应了一秒,才后知后觉的缩回了门后,抬头看向来人,那人一只手拿着纸袋,一只手摘下了自己的口罩,赫然就是几个小时未见的沉辛白。 林玖下意识的想要把门关上,却意外的夹到了什么,房门没有关上,沉辛白用来挡门的手却迅速红肿了起来。 “小九,是我,我……对不起。”,沉辛白收回了手,站在门外,看着警惕的和他对视的林玖,一脸内疚的说到。 “你先回去吧。”,林玖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都在旋转,“我现在……”,世界终于停止了旋转,变成了一片黑。 “小九!” 她的多灾多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从喝下那杯鲜榨橙汁开始的吧。林玖看着自己房间的天花板,眼神放空。 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应该是沉辛白找了家庭医生,因为她的右手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而沉辛白就趴在她的左手边。 从窗帘下的缝隙透进来的亮光看,似乎又到了傍晚,可能是因为正在挂葡糖糖的缘故,尽管林玖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了,却并不觉得饿。 林玖尽量不去想房间里第二个人的存在,虽然她知道亚人格做的事情不应该迁怒到主人格身上,又虽然她作为沉辛白的心理医生,已经充分了解过这份工作可能遇到的危险。 但是,人果然是个感性胜于理性的动物,林玖此刻一点也不想看见沉辛白出现在她面前,即使是声音也不想听到。 世界五(11)钥匙 林玖动了动左手,浅眠的沉辛白一下子就醒了,他眨了眨眼睛,很快清醒过来之后,就伸手想摸摸林玖额头的温度。 但林玖下意识的侧头避开了,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沉辛白苦笑着收回了手,“对不起,小九。” 他从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里倒出了半杯温水,放上了吸管递到林玖嘴边,“先喝点水好吗?”,林玖犹豫了两秒,还是咬住了吸管,喝了两口。 “小九,我为我所作的一切向你郑重的道歉,如果你想起诉我的话,我拜托医生做了伤情鉴定。”,沉辛白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林玖。 林玖没有接,沉辛白就把文件放在了林玖的枕边,“我可以帮你联系这方面最好的律师,最乐观的结果能判我十年。” 林玖被沉辛白的话震惊到了,但沉辛白接着说到:“你不用担心媒体的问题,在我入狱之前,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你的正常生活的。” “沉辛白,我没想过要起诉你,更没想让你坐牢。”,林玖见沉辛白越说越离谱,只能开口打断了他。 沉辛白紧咬着牙,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良久,他才忽然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说到:“果然像我这样的人,还是不要留在人世间祸害别人了。” 林玖本来就疼的头被沉辛白说的更痛了,她简直想打开沉辛白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水,“你在说什么?沉辛白,你是你,他是他。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我来是为了治好你,让你重新回到荧幕上,给大家带来更多优秀的作品,结果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想活了,你是故意在践踏我的职业素养吗?” 林玖一下子说了一长串的话,一时竟然有些喘不上气,她艰难的顺着气,就看到沉辛白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掩盖了他的神情,“我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怕,我就像一个关着恶魔的笼子,一睡着恶魔就会跑出来,伤害我身边的人。” “那你就把恶魔杀死。”,林玖语气坚定的说到:“即使你不相信你自己,你也应该相信我。” 沉辛白放下手,看了林玖一眼,又垂下眼帘,“谢谢你,小九。” 林玖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状况的,房间里短暂的安静了一分钟,林玖张口说到:“你应该还有很多工作吧,不用留在这里陪我。” 沉辛白看向林玖,穿着白色短袖居家服的女人语气温和,表情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他知道自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好吧。”,沉辛白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你好好休息,我请了一个护工,你有什么需要就跟她说。” 林玖点了点头,沉辛白欲言又止了几次,最后还是什么又说了一句:“小九,对不起。” 林玖笑了笑,只说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沉辛白把门轻轻关上,原本在厨房看着煮粥的锅子的护工听到声音,也走了过来,“沉先生,你要走了吗?” “对,接下来就麻烦你好好照顾她了。”,沉辛白又叮嘱了几句,才走到玄关穿鞋,他转身去开门,视线扫过墙上挂杂物的一排小钉子。 贴着“备用钥匙”的小标签下的钉子上,挂着一个和门锁契合的银色钥匙,沉辛白看着,忽然停下了出门的动作。 如果有钥匙的话,下次林玖出事他也能及时赶到吧?但是没有经过林玖同意就拿钥匙,是不对的吧? 沉辛白犹豫了两分钟,还是把备用钥匙取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沉辛月再次见到林玖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暑假临近尾声,林玖却忽然告诉她换工作了。 “你什么情况,学校马上要开学了,你忽然要换工作了?”,沉辛月把包放到旁边的座位上,坐在了林玖的对面。 林玖把替沉辛月点的冰美式推到她面前,“我读研时候的学姐新开了自己的工作室,邀请我去帮忙,我就去了。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去的那家猫舍吗?就是这个学姐开的。” 沉辛月插上习惯,喝了一口之后,又把盖子打开加了一袋糖,“那你男朋友呢?他没意见?” “我们暂时分开了。”,林玖轻描淡写的说到。 “你们……分手了?”,沉辛月惊讶的看着林玖,“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月前的意外发生之后,林玖等身体养好了一些,就约了江钰见面,想把事情告诉他,但是江钰却先一步提出了分手。 时间再往前推半个月,聊城之旅结束之后,江钰去参加了高中同学的聚会,遇到了他的初恋女友,聚餐上他明明没喝多少酒,但最后散场的时候他却意识模糊到连路都走不稳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就和他的初恋女友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江钰一点都不记得他做过什么了,但是扔了一地的衣服和床单上的精斑,却都在说他们做了,似乎还不止一次。 江钰留下了避孕药之后就浑浑噩噩的离开了,他煎熬了半个月,前女友都没有来找他,让他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一个月前,江钰的前女友再次找上了江钰,说她怀孕了,是江钰的,更糟糕的是,江钰的母亲比他更先知道这个消息,一直急着抱孙子的江母开始千方百计的撮合江钰和他的前女友。 林玖和江钰就像同时水逆了一样,各种鸡飞狗跳的事情在短短的半个月里上演了个遍,最后被闹的身心俱疲的两人在半个月前分开了。 但是他们给彼此留出了半年的时间,如果半年之后,他们能把自己身边的事情都处理好,并且对彼此还有感情,他们就重新在一起。 世界五(12)插曲 林玖对沉辛月的讲述里省略了沉辛白对她做的暴行,只含糊的一带而过,沉辛月听完了林玖的遭遇,咂舌到:“太奇幻了,真的,但是你也不至于辞职吧。” “我也不只是因为江钰,我是真的觉得学姐给我提供的机会很适合我,才决定辞职的。”,林玖搅动着插在冰沙里的吸管,一副口不对心的样子。 “得了吧你。”,沉辛月毫不客气的说到,“那你现在什么打算?真的想等半年吗?” 林玖抬头看向沉辛月,余光却瞥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正在排队等点单的女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林玖的视线,转头向林玖看去。 “怎么了?”,沉辛月也注意到了林玖的出神,向林玖注视的方向看去,“你认识的人?” 林玖勉强笑了笑,“算是吧。”,说着,那个女人已经向林玖走来了,走路的时候右手不自然的搭在的小腹上。 “是那个叁儿?”,沉辛月已经猜到了,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她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杯子,把塑料杯盖掀开了。 林玖被沉辛月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伸手用力按住沉辛月蠢蠢欲动的手,“辛月,冷静一点,她是个孕妇。” 女人已经走到了林玖的桌旁,沉辛月冷笑了一声,“孕妇怎么了?小叁儿怀了孕也是小叁儿啊。”,她抬头看向女人,皮笑肉不笑的说到:“你说对不对,这位小叁小姐?” 沉辛月是沉辛白的亲生妹妹,容貌自然是非常出众的,她对外人又向来高冷的很,此时虽然是坐着的,但气场却稳稳的压了女人一头。 “林小姐,你的朋友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女人脸色苍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又强装镇定。 林玖拍了拍沉辛月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才抬头看向女人,“白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脾气好,但这不是你几次叁番挑衅我的理由。” 林玖的语气很平和,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却有一种的莫名的力量,令人不自觉地信服她的话。 女人眼里闪着泪光,似乎就要哭出来了,林玖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离女人远了一些,“这里有监控,又有这么多人看着,我劝白小姐还是爱惜一些羽毛,不要作妖的好。” 沉辛月跟着站了起来,走到了林玖身旁,朝女人“呸”了一声,骂道:“晦气。” “最后奉劝白小姐一句,凡事,适可而止。就是泥人,也有叁分脾性的。”,林玖对女人弯了弯唇,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说完,她就拉着沉辛月离开了。 咖啡厅的玻璃门在两人身后缓缓合上,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就被她们扔到了脑后。 沉辛月拉着林玖在商场一直逛到了晚上五点,手上提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吧,今天我请你吃饭,庆祝我家小九重回单身贵族。” 林玖无语的扶了扶额头,“难道不应该是安慰我失恋后的悲痛心情吗?” “都一样,都一样。”,沉辛月把东西放进后备箱,替林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请进。” 时间刚过五点,晚高峰还没有正式开始,沉辛月开了导航,一路往市郊的方向开去,“我们去哪里吃饭啊?”,开了快半个小时,林玖终于忍不住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别急,还有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车子驶下高架之后,又拐了几个弯,最后驶进了一家园林风格的建筑里,汽车停在道闸前面,保安走到了车前,敬了个礼,等沉辛月降下车窗。 “沉辛白。”,沉辛月拿出一张黑色烫金的卡,在保安面前出示了一下。 “欢迎光临,请进。”,保安往后退了一步,打开了道闸。 林玖默默的看着沉辛月收起来卡,关上车窗,驶到餐厅门口,“辛月,你确定是我们俩吃饭吗?”,她在“俩”上咬了重音。 沉辛月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熄火,下车之后绕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把车门打开,“小九,你别生气,先下车,别让人家泊车小哥难办。” 林玖抿了抿唇,还是下了车,沉辛月把车钥匙交给等在一旁的服务员之后,就揽着林玖的肩往里走。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我哥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哥他真的很希望能和你和解,这次的饭局是我自作主张,不关我哥的事情。” 沉辛月不清楚他们之间具体发生的事情,却也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很紧张,当然,小九很少跟她提,大部分都是沉辛白不经意说漏嘴了。 “我每周都有按时和你哥做咨询,他现在的情况也很稳定,对于医患来说,这种关系不就足够了吗?”,林玖尽量客观的说,但作为她多年的好朋友,沉辛月却知道林玖是真的在生沉辛白的气。 “小九,来都来了,而且这儿的菜很好吃的,你要是不想和我哥一起吃饭,我们一会儿可以把他赶走,好不好?” 话已至此,林玖也不想再让沉辛月为难,只能点了点头,跟着沉辛月进了包间。 世界五(13)破例 沉辛白坐在靠里面的位置,手里拿着菜单似乎在点菜,穿着制服的服务员站在他身旁,眼神却黏在了沉辛白的脸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沉辛白放下菜单抬起头来,见到沉辛月身后的林玖,眼神一亮直接站了起来,“你们来了,快请坐。” 桌子是长方形的,有四个座位,林玖既不想和沉辛白对面对坐,更不想坐在沉辛白旁边,索性把沉辛月推着做到了沉辛白对面,自己坐在了沉辛月身旁。 本来还有点小心思的沉辛月给对面的沉辛白递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沉辛白却没有理她,直接把菜单递给了林玖,“小九,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我不挑食也没有忌口,你常来这里,比较了解,你点就行了。”,林玖没有接菜单,又一下子把话说完了,让沉辛白有心想再搭话都找不到借口。 沉辛月却对林玖这句话感到些许的震惊,她认识林玖这么多年,还没见她对谁这么锋芒毕露过,当然,下午那个白小叁除外。 沉辛月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沉辛白,看来自家的哥哥是真的触犯了林玖的底线了。 吃了个软钉子的沉辛白却没有任何的不悦,至少那也算是这一个月里除了每周的心理咨询之外,林玖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了。 “那就按我刚才点的上吧。”,沉辛白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完全忽略了沉辛月的意见。 好在沉辛月也已经习惯了沉辛白的双标,等服务员离开之后,开始跟沉辛白讲起来下午遇到的事情。 刚讲到林玖分手的事情,她忽然停住了看了林玖一眼,见对方正低着头喝茶,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才放心的接着讲了下去。 听到林玖分手的消息,沉辛白的反应却没有沉辛月预想的那么大,遗憾和惊讶的神情里怎么看都有几分矫揉造作在里面。 谁能想到,作为一个影帝,沉辛白也有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表情的时候,他咳了咳,喝了口水,才恢复了面部表情的自然。 菜上的很快,林玖看着摆了一桌子的菜,除了这儿最着名的招牌菜之外,都是偏甜口的菜。 林玖虽然是青城人,但是林母却是土生土长的江南水乡人,偏爱甜口的菜,无论烧什么肉都爱放几块冰糖,所以自小吃林母烧的菜长大的林玖,也格外偏爱甜口的菜。 林玖看了一眼正大快朵颐的沉辛月,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收回视线的时候,却不期然的对上了沉辛白的视线。 “还合胃口吗?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再点别的。”,沉辛白讨好的意味很明显,明显到林玖说不出任何重话来拒绝他的好意。 “不用了,我很喜欢,谢谢。”,林玖弯了弯唇,礼貌的说到。 “喜欢就好。”,虽然林玖疏离的态度让他很挫败,但至少有了一点点进步了。 这顿饭最后理所当然的是沉辛白请客的,因为他已经让助理把车开走了,所以还得让沉辛月把他送回家。 出门的时候,沉辛月去上厕所了,沉辛白则和林玖站在门口等她,溪水从假山间流过,发出特有的脆响声。 “小九,我不强求你原谅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沉辛白的声音就和溪水声一样清冽。 林玖看着在水中游曳的锦鲤,叹了口气,“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们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也不必再提了。” 沉辛白一时分不清这句话的真实的含义,愣怔着没有说话,这时沉辛月正好回来了,她挤到两人中间,“久等了,久等了。” 林玖如蒙大赦的勾住了沉辛月的手臂,“我们赶紧回家吧。” 日子就像流水一样转瞬即逝,时间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十月,沉辛白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绝大部分时间不是在片场就是在飞机上。 连带着心理咨询的频率也从一周一次减到了两周一次,有时还会推迟,至少林玖上次见到沉辛白已经是二十天之前了,那天林玖还顺手把桌上新换上的香水百合送了他一支。 不过今天花瓶里的小雏菊已经是快凋谢的状态了,林玖把已经枯萎的挑出来,留下了几支勉强还能看的。 今天是周五,下午五点,还有半个小时就是她的下班时间了,这时候她一般不会再接待访客了,但是今天来找她的人有些特别,足够让她破例一次。 “扣扣”,前台的接待敲了敲林玖诊室的门,“林医生,苏小姐到了。”, “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和帆布鞋的女生,看起来就像是从高中翘课出来的学生一样。 但是已经提前拿到资料的林玖却知道她已经二十叁岁了,名叫苏小鱼,林玖还知道一些资料上没写明的,比如,她的上一份工作是沉辛白的助理。 “苏小姐,请坐。”,林玖站了起来,给苏小鱼倒了一杯温水,示意苏小鱼坐到沙发上。 “啊,谢谢。”,苏小鱼有些局促的接过水杯,坐到了沙发上。 世界五(14)玫瑰 林玖坐在了苏小鱼的对面,“苏小姐不用紧张,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你最近的烦恼。” 林玖的话就像带着神奇的魔力,一下子就安抚了苏小鱼紧张不安的情绪,“林医生,其实我没病。” 说完,苏小鱼就发现这句话充满了歧义,连忙补救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说,有病的不是我,啊,不对,也不是这个意思。” 越说越离谱的苏小鱼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清楚,林玖却轻笑了一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苏小姐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那苏小姐的朋友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苏小鱼松了一口气,无意识的摩挲着一次性纸杯的边缘,“就是、就是他有时候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做出一些,唔,很不好的事情。” “苏小姐能具体跟我说说吗?”,已经看破了一切的林玖故作困惑的样子问道。 “就是……”,苏小鱼一说就停不下来,从沉辛白的亚人格出现打人的事情,一直讲到了沉辛白心理状态正常的时候给她买甜点的事情。 说到后来林玖甚至有一种苏小鱼是在和沉辛白谈恋爱,而她则是那条在冷风中被塞了一嘴狗粮的单身狗。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到了五点四十,苏小鱼来之前了解过林玖的下班时间,顿时不好意思的说到:“林医生,不好意思啊,我是不是耽误你下班了。” “没关系,”,林玖温柔的摇了摇头,给苏小鱼续了一杯温水,“你愿意说的话,我自然是愿意听的。” 尽管苏小鱼认识林玖不到一个小时,但她已经被这个温柔漂亮的大姐姐给折服了,“林医生,你真的好好,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推门进来的人打断了,“小九。”,来人推开门的时候,已经把口罩摘下来了。 “沉、沉哥?!”,苏小鱼惊讶的站了起来。 沉辛白看着面前这个眼熟的女生,回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苏小鱼?” “沉哥,你怎么会在这儿?”,苏小鱼问道。 并不知道沉辛白今天会过来的林玖也被吓到了,她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忽然感受到了剧情的强大,虽然就算他们今天没有相遇,她过几天也会安排两人见面就是了。 “我是沉先生的心理医生,沉先生是来找我做心理咨询的。”,林玖善解人意的回答了苏小鱼的问题。 “原来是这样。”,苏小鱼说完,就反应过来,如果林玖认识沉辛白的话,那她刚才说的话很容易就能对号入座了,苏小鱼眼巴巴的看向林玖。 “苏小姐请放心,保护客户的隐私也是我们最基本的职业操守。”,林玖自然知道苏小鱼在担心什么,她笑了笑,又说到:“既然两位认识,不如好好叙叙旧,我正好还有一些事情要去交代一下。” 说完,不等两人说话,林玖就迅速的离开了房间,以至于沉辛白甚至都没来及留下她。 咨询室的门关上了,林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向接待台走去。 而门内,对于现在的沉辛白来说,苏小鱼就和所有曾经担任过他助理的人没有任何区别,如果说过去他还对她有过好感,那现在他的心已经全部被另一个人所占据了,分不出一丝一毫留给别人。 心不在焉的和苏小鱼客套了几句之后,他就找借口离开了,推开门,林玖并不在门外,模糊的交谈声从前台的位置传来。 “林姐,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啊,每周五固定送花,这心意,真是绝了。” 男朋友?沉辛白的脚步顿住了,他站在转角处,灯光正好在他脚尖前一厘米的地方划出一道明暗分界线。 “他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土味小妙招,我都跟他说过不用送了。”,林玖虽然这么说,语气里却是满满的甜蜜。 “林姐,你们真的好甜啊,欸,但是怎么不见他来接你下班呀?” “他刚回国不久,驾照还没考下来,暂时还不具备来接我下班的资格。” 林玖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有些落寞,江钰每周送来的花不过是在告诉她,他还没把事情解决好,希望林玖再等他一段时间,所谓的男朋友,恐怕还得加个前缀才更严谨。 “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送这位美丽的小姐下班回家呢?”,沉辛白的声音传来,灯光形成的阴影慢慢从他脸上褪去,露出他嘴角温和的笑容。 负责接待的小姑娘已经捂着嘴,一脸“我不行了”的迷妹表情了,林玖却有些疑惑的问道:“苏小姐呢?” 沉辛白的视线在林玖怀里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上一扫而过,“她还在咨询室,一会儿会自己回去的。” 林玖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从花束里抽出了十来支玫瑰,递给前台的小姑娘,“送你两支,剩下的麻烦帮我养在我办公桌上的花瓶里,谢谢。” 沉辛白忽然想起了半个多月前林玖送给自己的百合花,一时心绪复杂,他捏着自己的手指,说到:“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林玖笑了笑,“我自己开车来的,明天还要上班,你送我的话不太方便。” “那就你送我回家吧,我已经让助理把车开走了,你该不会忍心让我打车回家吧。”,沉辛白故作可怜的看着林玖。 林玖无语的看了沉辛白一眼,“那行,我送我们尊贵的影帝回家。” 前台的小姑娘全程星星眼的看着两人的互动,等到林玖对她说“再见”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林姐再见。” 上了车,林玖系好了安全带,车子往前开了几米,却响起了安全带没系的提示音,“安全带没系。”,林玖停下车,提醒沉辛白。 “抱歉。”,沉辛白连忙系好了安全带,对林玖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容。 毫不意外的,车子堵进了晚高峰的车流里,后座上放着的玫瑰花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让林玖对龟速移动的车流都充满了耐心。 “最近感觉怎么样?”,林玖忽然问道。 沉辛白一愣,笑着反问到:“这要算心理咨询费吗?” 林玖也笑了出来,“我只是怕你太忙,抽不出时间来,再说了,你付的的咨询费都够你用到下辈子了。” “我的戏份已经杀青了,最近半个多月应该都会呆在青城,前段时间把积压的工作解决的差不多了,之后就不会这么忙了。” 林玖点了点头,“要注意劳逸结合,如果觉得很累的话,别勉强自己,给自己放半天假也是不错的选择。” 虽然沉辛白知道林玖这番话只是出于医生对病人的医嘱,但他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这次去拍戏的地方太偏僻了,没什么特产可带,倒是前段时间参加了一个慈善拍卖会,拍了一对钻石耳钉,很适合你。”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作为医生,我可不能收受客户的贿赂,你还是送给辛月吧。”,林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沉辛白没有强求,本来他就不抱希望林玖现在就会收下。 ———————— 以后每天六点准时更新叭,最近有点太忙了〒▽〒 世界五(15)欲望(H) 凌晨一点,一把崭新的钥匙插进了林玖的家门的锁里,锁芯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被数倍放大。 拿着钥匙的人把门轻轻关上之后,把鞋脱在了玄关的地毯上,没穿拖鞋,棉袜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的径直往林玖的房间走去。 房间门没有上锁,因为家里只有林玖一个人住,一开始她还能记得上锁,后来嫌麻烦就懒怠再锁了。 空调已经关了,却还有一些未散尽的凉意,床上的人呼吸平稳,显然已经进入了熟睡中。 带着口罩的人把手里的布包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深色的小瓶子和一块小方布。 林玖穿着的睡衣领子有些大,那人靠近的时候,借着放在枕边的手机充电提示灯的亮光,看到了她肩上的一圈牙印。 那人伸手摸向那个浅浅的印子,快碰到的时候却顿住了,过了几秒他才收回手,打开了小瓶子,往小方巾上倒了一些,捂住了林玖的鼻子。 刺鼻的气味惊扰了林玖的美梦,她皱着眉想要醒来,却敌不过忽如其来的昏沉感,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那人把方巾和瓶子重新收进包里,又拿出了一条毛巾和一瓶透明的液体放在床上。 口罩终于被摘下,露出了这个不速之客的真面容,赫然是沉辛白。 沉辛白的表情很平静,黑色的眼睛却在黑暗中显得愈发幽深,他把林玖身子摆成平躺的姿势,把睡裙撩到腹部,脱下她的内裤放到一边,然后把毛巾展开垫在了林玖的屁股下面。 昏暗的光线阻止不了沉辛白用眼神侵犯林玖的秘密花园,很快他就不满足于只用眼睛,他的手从林玖的大腿内侧,一直抚摸到了紧闭的花唇。 乙醚麻醉的时间很有限,沉辛白虽然很想做上一套完整的前戏,让林玖的身体慢慢绽放,但他现在只能拧开他带来的润滑液,沾满他的手掌。 湿滑的液体被涂满了林玖的腿心,沉辛白一边用另一只沾满润滑液的手撸动着勃起的阴茎,一边两指相并,在林玖的小穴里进出。 虽然林玖还在昏睡中,但她的身体已经诚实的给出了反应,感觉到甬道里足够湿润之后,沉辛白就扶着柱身把它送进了那个温暖的巢穴中。 私处被撑开的感觉让林玖下意识的发出了哼唧声,沉辛白不担心林玖会中途醒来,但也不敢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尽管此时的他非常想像另一个他一样,肆意的在林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他的记号。 现在是十月份了,凌晨的气温已经算不上高了,但沉辛白的额角还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有这场性事带来的快感的缘故,更主要的却还是因为他在努力克制着自己蓬勃的欲望。 比如性欲、占有欲,或者,破坏欲。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了,湿热的小穴刚刚才被驯服,内壁的嫩肉柔软到就像新生儿肉嘟嘟的掌心,又热情乖顺的紧紧吸附在他的阴茎上。 沉辛白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抽出肉棒时带出了粘腻的透明液体,他拉过林玖的手,用手圈着比他的手掌小一圈的手,就着液体的润滑,迅速撸动了几十下,直到射精的冲动传上他的脊椎,他才猛地挺腰,撞进了林玖的小穴深处。 温度稍高一些的精液一股股的打在花穴深处,沉辛白没有急着把疲软的阴茎抽出来,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托起了林玖的臀部,过了两分钟才抽出已经处于半勃起状态的肉棒。 沉辛白下床从布包里拿出另一条打湿了的毛巾,先把林玖的手仔细的擦干净了,才随意的擦了擦自己的阴茎,就把已经重新精神了起来的小辛白塞进了裤子里。 几缕白浊从林玖还没来得及闭合的穴口流了出来,顺着股沟流到了垫在下面的毛巾上,沉辛白的手指插进了沾满了浊液的花唇中,把里面的液体抠挖了出来。 毛巾被打湿了一片,沉辛白射的很深,只是这样肯定不能完全清理干净,但这却正好是沉辛白想要的效果。 他用湿毛巾仔细的把林玖私处沾染的液体擦干净,抽出垫在下面的毛巾包好放回布包里,重新将内裤穿回林玖的身上,把睡裙拉下来,最后替林玖摆成侧卧的姿势,盖好被子,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凌晨一点半,沉辛白站在电梯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手机锁屏上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沉辛白把手机解锁,是一个备注为“白小姐”的人发来的消息。 对话框很干净,只有那一条消息:“辛先生,江钰已经答应和我结婚了,我的愿望已经达成了,希望您的愿望也能早日实现。” 沉辛白面无表情的看完,没有回消息,而是直接把这个联系人删除了,屏幕散发着亮光,他顿了两秒,才打开日历。 今天是十二号,而林玖的生理期非常规律的会在每月的二十七号左右造访,往前数十四天,也就是说,今天是林玖的排卵期。 电梯停在了负一层,电梯门缓缓打开,沉辛白走出电梯的时候,忽然觉得现在的自己令人作呕,他就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做着自己曾经唾弃的事情,活成了自己过去最讨厌的样子。 沉辛白很清楚他在犯罪,可是他停不下来,他走着走着,脚步越来越慢,最后脱力一般的靠在地下车库的墙上,手盖在脸上,忽然神经质的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又哭了起来。 这个荧幕上光芒四射的人此时狼狈的靠着墙缓缓滑了下去,最后跌坐在了墙根,他看着自己的右手手心,他以为这只手的主人会成为英雄,没想到最后却成了恶魔。 沉辛白再清楚不过,恶魔消失了,不是因为他打败了恶魔,而是因为他变成了恶魔。 他想,他大概是彻底疯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玖的头昏昏沉沉的,她摸了摸额头的温度,觉得可能是昨天晚上自己把被子蹬了,着凉感冒了。 林玖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去厕所,却感觉私处流出了一股暖意,十几分钟之后,衣架上多出了一条潮湿的内裤。 许久没动的菊花茶罐子,今天终于再次被林玖打开了,她看着在热水中慢慢舒展开的明黄色花朵,皱着眉头想最近是不是内火太旺了,或者湿气太重了? 想了许久没想出结果的林玖最后还是出门上班去了,今天是周末,但她的预约却是从早上到晚上都排满了。 林玖的菊花茶一喝就是叁四天,但她的衣架上照旧每天早上都会多出一条内裤,她刚开始考虑她是不是应该去做个妇科体检,就被绑架了。 准确的说,是在她刚打开家门的时候,一个人忽然冒了出来,把她推进家门之后,也跟了进来。 在一片混乱之中,林玖只看到一个蓝白色的口罩,和熟悉的眉眼,就被刺鼻的气味迷晕了过去,时隔几个月,她再次被沉辛白绑架了。 林玖失去意识之前,设想过自己可能会被鞭子抽醒,或者被其他奇怪的道具疼醒,但她没想到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身上的疼痛不是很明显,双腿之间虽然有被使用过后的胀痛的感觉,却都比林玖预料的轻微很多,她刚坐起来,就看到自己手腕上有一圈淤青的手印。 世界五(16)扮演 “小九……”,沉辛白的声音从床旁边的传来,林玖转过头,就看到他颓丧的坐在沙发椅上。 爬满了眼白的血丝和眼底的乌青证明了他一夜未眠,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和凌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小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沉辛白就像复读机一样不断重复这叁个字,他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就像是要把头皮直接扯下来一样。 “沉辛白,你冷静一点。”,林玖觉得沉辛白现在的状态比他亚人格跑出来的时候还吓人,她尽量让自己温柔的说到。 “我冷静不了……”,沉辛白的眼睛红红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林玖,声音中压抑着歇斯底里,“我好恨,我怎么会再次做出这样的事情……” 沉辛白又低下了头,死命的揪着他的头发,语气低沉而疯狂,“你上次就应该把我送进监狱,不,我这样的人,怎么还能活在世上,我应该去……” “沉辛白!”,林玖被吓得跳下床抱住了沉辛白,“沉辛白,深呼吸,你冷静一点,先听我说好吗?” 沉辛白抬头看向林玖,那双棕黑色的眼睛里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了,林玖被这双眼睛盯的心里发毛,却不得不克制住移开视线的冲动。 如果沉辛白死了,那这个世界就会因为失去支柱之一而产生不可挽回的负面影响,小到每天不开心的人变多了,大到社会的犯罪率会异常的迅速升高,林玖不会也不能让沉辛白去死。 “沉辛白,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送进监狱。”,林玖放轻了语调,慢慢说到,“我知道你也很痛苦,所以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事而真正怨怼过你。” 回答林玖的是沉默,沉辛白忽然死死的抓住了林玖的手,用力握紧了,紧到林玖的手指生疼,但林玖还是维持着温柔的语气,“沉辛白,从来没有人希望你离开这个世界,相反,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在等你演绎出更多更优秀的作品。”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喜欢你的人,有很多爱你的人在。”,听到这话,沉辛白的眼珠转了转,沙哑的问道:“那你呢,你是其中之一吗?” 林玖愣了一下,露出一个笑容,“我当然是其中之一,我不想你死,也不会让你死的,沉辛白,我要你好好的活着,” 除了第一句,其他的都是林玖的真话,如果问林玖对于沉辛白的情感,那大概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沉辛白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极具个人魅力的人,在和他的相处中,林玖很难不产生好感,再加上她确确实实的为沉辛白花费了很多的心思,而人类难以抑制的天性就是为付出的东西期待回报。 但林玖很清楚她扮演的角色,虽然说现在的剧情已经从南极洲偏到了北极州就是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沉辛白低着头,就像一个没人要的小孩儿一样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真的。”,林玖试着去回握沉辛白的手,“我说的都是真的。” 说真话的后果就是,她被沉辛白形影不离的跟了半个多月,或者说,是沉辛白无论怎么说都不愿意离开林玖身边,甚至连出席活动和拍戏都不愿意去。 最后林玖只能“出外勤”,陪着沉辛白去工作,尽管如此,只要林玖离开沉辛白的视线超过一小时,沉辛白就会放下手边的一切的工作,到处找林玖,哪怕他正在接受直播采访也是如此。 刚从国外回来的沉辛月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去看林玖了,彼时林玖正坐在片场的遮阳棚下,心不在焉的看着沉辛白和男二号对戏。 “小九。”,沉辛月拍了拍林玖的肩,把手里的冰沙递给了她,林玖刚伸手,沉辛月忽然又收了回来,“我差点忘了,你最近是不是不能吃冰?” “我为什么不能吃冰的?”,林玖疑惑的反问到。 “你不是在生理期吗?”,沉辛月坐到林玖身旁,把本来给沉辛白准备的拿铁递给了林玖。 林玖接过之后,下意识的反问道:“我在生理期吗?” 沉辛月这下子完全用看呆子的眼神看林玖了,“你生理期一向很准的不是吗?每个月二十七号,今天是叁十一号,我没记错吧。” 林玖没有说话,眼神呆滞,这半个多月她每天光是应付粘人的沉辛白就耗尽了精神,根本没注意到这种事情。 “怎么了?你怎么这个表情?”,沉辛月在林玖眼前晃了晃手,“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你竟然真的有了!?”,沉辛月拿着一张报告单,惊讶的问道。 林玖脸色苍白的看着诊断书上的日期,叁周左右,那次的事情是在十七天前,差了四天,但日子浅的时候检测有偏差也是很正常的。 见林玖脸色不太好看,沉辛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小九,这个孩子,是谁的?”,她问的小心翼翼。 “是我的。”,沉辛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两人身后,他抽走了沉辛月手里的诊断书,“小九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他又强调了一遍。 林玖没有说话,是默认的态度,沉辛月被这个消息震惊的一时回不过神来,“你、你们……?” 沉辛白搂住了林玖的肩,林玖还在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难题,就听到沉辛白说:“我要娶小九,我们会结婚,这个孩子也会生下来。” “8502号小世界女主身份已从苏小鱼转移至林玖。” ———————— 世界五到这里正文就完结啦(撒花 世界五(番外)幸之(微H) 今天是沉辛白出狱的日子,林玖带着刚满两岁的女儿在青城监狱的门外等沉辛白出来。 整整两年了,依旧是和沉辛白入狱那天一样的暮春晴天,穿着粉红色公主裙的沉幸之牵着林玖的手,无聊的踢着脚边的小石子。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我不喜欢这里。”,沉幸之完全遗传到了林玖和沉辛白的优点,长得像个粉雕玉琢的洋娃娃,但此时这个洋娃娃却不高兴的嘟起了嘴。 林玖蹲下来让沉幸之看着自己眼睛,温柔的说到:“囡囡,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今天见到爸爸要高高兴兴的,你想想看,如果你去外婆家,外婆却一脸不开心,那你会开心吗?” 沉幸之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也会不开心的,妈妈,我知道了。”,小女孩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搂住了林玖的脖子,“那妈妈可以抱抱我吗?我站的好累哦。” 林玖笑着刮了一下沉幸之的小鼻子,托着沉幸之的腿把她抱了起来,“再等一会儿,等接到爸爸,我们晚上去吃大餐好不好?” “好哦!”,沉幸之在林玖的脸颊上响亮的亲了一口,“我最喜欢妈妈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厚重的铁门终于缓缓打开,一身白衬衫,留着板寸头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玖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沉幸之却紧紧盯着那个向她们走来的身影,好奇的问道:“妈妈,那就是我的爸爸吗?” 沉辛白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他微微蹲下身和林玖怀里的沉幸之平视,笑着说到:“幸之,我就是你的爸爸哦。” 沉幸之转身把头埋在了林玖脑后,闷闷的说到:“我不叫幸之,我叫囡囡。”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沉辛白的笑容带了几分自嘲的意味,转而看向林玖的眼神里满是思慕,“小九,我回来了。” 林玖低头避开了沉辛白的眼睛,“嗯,回来了就好。”,这句话说的敷衍又官方,“上车吧,先回家再说。” 回家这个词让沉辛白一阵恍惚,在监狱中服刑的两年,从睁开眼睛的第一秒到进入睡梦的最后一秒,支撑他的也只有家这个字了。 “好,我们回家。”,沉辛白伸手想要抱过沉幸之,“把囡囡给我吧。” 林玖有些犹豫,但见沉幸之没有像往常别人要抱她一样哭闹,反而眨着眼睛偷偷看沉辛白,便小心的把沉幸之递给沉辛白,“你会抱吗?” “我会的。”,沉辛白的动作虽然说不上娴熟,但肯定不至于把沉幸之摔了,林玖这才放心的帮两人打开副驾驶的座位。 “辛月去年结婚了,没办婚礼,打算等你回来之后再大办一场。她嫁到英国了,现在怀孕八个月了,不方便回国,所以才没来接你。” 这些事其实上个月林玖去探视的时候已经告诉过沉辛白了,但是她觉得还是再说一遍比较好。 “过段时间我就去英国看她,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太不称职了。” 林玖没有接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最近比较忙,如果你想和我一起去的话,可能要等再过一两个月,到辛月预产期的时候了。” “我不着急,等到家之后我跟小月打个电话,过段时间和你一起去看她。” “嗯。”,林玖点了点头,沉幸之上了车不久就睡着了,车里陷入了一片安静。 “你之前过户给我的观澜苑的房子我一直没住,因为我要上班,一个人带囡囡不方便,就住在我妈家了。”,林玖开上通往市区的高架之后,目不斜视的解释到。 “但是观澜苑的房子我一直有定期让阿姨去打扫通风,前几天我已经把我和囡囡的行李搬进去了,如果你没意见的话,以后我们就住在观澜苑。” 林玖说这话时,一次都没看向沉辛白,甚至语气比面对她的客户时都僵硬,但是沉辛白却已经很满足了。 “我以为你会不要我了。”,沉辛白看着林玖的侧颜,忽然直白的说到,脸上带着似哭似笑的表情。 林玖沉默了几秒,才平淡的说到:“我答应过的事情,就不会反悔。” 两年零九个月之前,林玖孕期不足一月,沉辛白向林玖求婚,聘礼是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和两年到十年的刑期。 林玖只收了一套大平层作为两人的婚房,却没有阻止沉辛白退出娱乐圈,向警方自首自己的强奸罪行。 虽然林玖知道如果自己想让沉辛白在监狱里呆十年,他也会想办法加重自己的犯罪性质,然后甘之如饴的接受判决,但林玖最后没有这么做。 沉辛白入狱之前见林玖的最后一面时,林玖抱着尚不足月的沉幸之,对他说:“我是你的妻子,我会等你回来。” 从神坛跌落的沉辛白失去了一切,却又获得了一切,至少对沉辛白来说,林玖和沉幸之远远比他失去的珍贵的多。 “小九,谢谢。”,沉辛白笑了起来,那双墨色的眼睛里仿佛又重新亮起了星辰。 虽然住在一起,但林玖每晚都和沉幸之睡一个房间,理由也相当充分,沉幸之年纪还小,一个人睡会害怕。 就这样,日子竟然也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月,林玖白天去上班,沉辛白则呆在家里带沉幸之,不知不觉中沉幸之也跟她两年不见的爸爸混熟了。 这天,林玖被她的学姐兼老板拉去参加了一个研讨会,等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往常这个点沉幸之早就已经上床睡觉了。 林玖蹑手蹑脚的摸进沉幸之的房间,却发现床上的被子还整齐的迭放在床中央,她皱了皱眉,往还开着灯的主卧走去。 “爸爸,你再唱一首嘛!”,沉幸之欢快的声音从没有关严实的门缝里传了出来。 “不唱了,刚刚你就说最后一首了,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你该去睡觉了,不然等会儿你妈妈回来了,看到你还没睡觉,就该不高兴了。” “不嘛不嘛,”,林玖从门缝里看到沉幸之在沉辛白的怀里哭闹,“这次真的就是最后一首了,我最喜欢爸爸了。” 这个小人精,昨天给她买蛋糕的时候还说最喜欢妈妈了,今天就最喜欢爸爸了,林玖故意板起脸,推开门问到:“你最喜欢谁?” “啊!”,沉幸之尖叫了一声,猛地爬起来飞奔过来抱住了林玖的腿,“妈妈,你终于回来啦!” 林玖蹲下身子把沉幸之抱了起来,“你怎么还没睡觉呀?” 沉幸之抱住了林玖的脖子,甜甜的笑了起来,“我今天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睡。” 林玖下意识的看向沉辛白,沉辛白连忙摆手说到:“这话不是我教她的。”,林玖本来也没有这个意思,“我知道,我没这么想。” “没有谁教我,是我自己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睡。”,沉幸之眨着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林玖,“妈妈,可不可以嘛?” 林玖头疼的看向沉辛白,却发现沉辛白也眨着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父女俩的神情简直如出一辙。 “好吧好吧。”,林玖无奈的妥协了。 小孩子没什么心事,入睡的快,但林玖和沉辛白却各怀心事,加上平时晚睡惯了,这时怎么都睡不着。 “我打算开个咖啡厅,就开在你现在上班的地方对面,怎么样?”,沉辛白刻意放低了的声音传来。 林玖睁开眼睛隔着沉幸之看向沉辛白,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亮光勾勒出了沉辛白的侧颜,她翻身变成仰卧的姿势,“不怎么样。” “那我选个离你工作的地方远一点的店铺,或者你不喜欢咖啡厅的话,其他的也可以,比如……” “沉辛白,你不应该是这样的。”,林玖忽然打断了沉辛白的话,语气冷然。 沉辛白愣了愣,才翻身看向林玖,轻笑了一声,“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什么都不会,除了拿我之前的积蓄开家店,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呢?”,林玖翻身和沉辛白面对面躺着,黑暗中两双眼睛专注的看着对方。 沉辛白垂下了眼帘,“我不会再去演戏了,这是我给自己的惩罚。” 林玖索性翻身坐了起来,“既然是惩罚,是不是我更有资格来决定?” 沉辛白把靠在他怀里的沉幸之小心翼翼的挪开,也坐了起来,“当然。” “那我要你去做你热爱并且擅长的事情。”,林玖给沉幸之掖了掖被角,“至少你得承担把囡囡养育成人的费用吧。” 沉辛白无声的笑了起来,忽然倾身过来抱住了林玖,“小九,谢谢。” 温热的呼吸落在林玖的耳畔,林玖不适应的往旁边偏了偏,却感觉到一个温热柔软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我可以吗?”,沉辛白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仿佛带着细微的电流从耳蜗流窜到林玖的全身每一处。 如果打开灯,一定能看到林玖红透了的耳朵,她的手贴在沉辛白的胸口,无力的推拒着,“囡囡还在这儿呢。” 沉辛白停顿了两秒,松开了林玖,一时之间林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庆幸还是遗憾,她还来不及松口气,就看到沉辛白轻轻下了床,绕到了她这边。 “你想干什……?”,林玖话还没说完,就被沉辛白抱了起来,惊呼声被林玖及时吞了下去,她下意识的抱紧了沉辛白的脖子。 卫生间的门是磨砂的玻璃移门,沉辛白用脚推开了玻璃门,安装在靠近地面的感应灯应声亮起。 “你要干嘛?”,林玖被沉辛白放在了洗手台上,大理石台面上的凉意透过薄薄的睡裙传递到她的肌肤上,但这时她还不忘压低了声音,以免吵醒沉幸之。 沉辛白把移门关上,相对狭小的空间变得密闭起来,连带着气氛都变得暧昧而燥热,他慢慢靠近林玖,笑道:“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我要干你?” 热意瞬间袭上了林玖的脸颊,她撇开脸,撑着台面作势要下去,沉辛白却按住了她的大腿,凑到她的脸庞,温柔的说到:“你刚刚没有拒绝,就是可以的意思对吗?” 林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没有听到沉辛白说了什么一样,只是不断颤动的眼睫毛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沉辛白的手从睡裙的边缘慢慢往里,热度从膝盖蔓延到大腿内侧,再到腿心,直到他的手指挑开了覆盖着花穴的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林玖才忍不住伸手按住了沉辛白的手腕。 林玖只用了两分力气,沉辛白却停下了动作,看着林玖轻声问道:“你希望我停下吗?” 林玖没有说话,转头看着沉辛白的眼睛,在模糊的小夜灯的光芒中,彼此都在眼睛里勾勒出了对方的轮廓。 在两秒的安静之后,沉辛白的手指退了出来,林玖却多用了几分力气按住沉辛白的手腕,她盯着移门的把手,含糊的快速说到:“我希望你快一点。” 虽然林玖都把两个字连成了一个字念,但沉辛白还是听清楚了,他伸手捧住了林玖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在交换着彼此的呼吸的时候,林玖配合着沉辛白把两人身上的睡衣都脱了下来,早已挺翘着的肉棒在沾满蜜液的穴口磨蹭了两下,然后缓慢而坚定的挺送了进去。 沉辛白的手垫在林玖的背和镜子之间,他用在林玖身上的力道又通过凸出的肩胛骨施加在他的掌心。 耻骨相撞的声音和粘腻的水声在小小的空间里不断回响,沉辛白忽然凑在林玖耳边问道:“小九,你知道我为什么给我们的女儿取这个名字吗?” 幸之幸之,得之我幸。 ———————— 最近太忙了,只能暂时停更一段时间了,下一次更新在大年叁十,但是绝对不会弃坑哒(? ?_?)? 世界四(1)阴雨 “恭喜九号维护员在此次任务中取得A级综合评分。” 奈眼神放空的看着头顶正在闪烁着信号灯的舱门,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才打开舱门爬了出去。 “小助手,跟你打个商量,下次任务能不能找个靠谱点的身份?”,奈倒了杯水,刚喝了一口,就听到任务助手回复到:“已接收到维护员的诉求。” 奈本来只是不抱希望的随口抱怨了一句,没想到任务助手真的给了回应,她眼睛一亮,兴奋的说到:“比如那种武林第一的绝世高手,或者富可敌国的霸道女总裁之类的,你想啊,我越厉害,能帮到男主的不就越多吗?” 任务助手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响起了毫无波动的机械音:“维护员的申请已通过。请九号维护员进入工作舱,新任务即将开启。” 奈高兴的双手一合,“小助手你对我可太好了。”,她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爬进工作舱的动作从来没有这么利索过。 罗尔镇距离冒险者的圣地迷雾森林只有两个小时的步程,靠着络绎不绝的冒险者,它成为了一个繁荣的小镇,也因此,它受到迷雾森林的影响而常年阴雨。 今天依旧是个阴雨连绵的天气,玛丽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见过太阳了,连续的阴雨天让她的心情也变得糟糕起来,更别提她一打开店门,就看到两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蜷缩在店铺的屋檐下。 “滚开,小乞丐!”,玛丽顺手抄起倚在墙边的扫帚,不由分说的就往那两个瘦弱的小男孩身上打。 “啊!”,前一秒还在熟睡中的黑发男孩被扫帚打到了脸颊,发出一声哀叫,在他旁边的棕发男孩立刻惊醒了过来,连忙护在了黑发男孩身上。 “求求您,别打了,我们马上就走。”,棕发男孩忍受着不断落在背上的抽打,哀求道。 距离他们不过十米的地方,穿着一身黑色修女服的金发少女正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她没有打伞,但她周围就像形成了一个透明的罩子,雨滴落在上面时便顺着圆弧滑走了,丝毫没有沾湿少女的衣服。 “小助手,你确定那个是男主吗?”,金发少女,也就是奈,面无表情的问她的小助手。 这里的人们赋予这个小世界的名字是兰希大陆,这是一片充斥着元素之力的大陆,人们信仰并供奉一切元素之力的源头——创世神。 而连接人类与创世神的,则是由创世神选定的人类,人们将其称为神子,神子接受创世神赋予的强大力量与不死之躯,代替创世神向世人传达他的旨意。 每隔叁百年,创世神都会重新选择神子,在接任者十八岁那年,神子的赐福就会由上一任神子传承给下一任,新的神子就此诞生,数千年来,皆是如此。 这个世界的男主叫斐纳利,是这个世界第十任神子,而他的弟弟普瑞路德,则是反对创世神的黑魔法信徒。 斐纳利成为神子后,和一个人类女孩,也就是女主娜塔莉相恋了,但两人的恋情持续没多久,娜塔莉就被嫉恨斐纳利的普瑞路德给杀害了。 娜塔莉死后,她的灵魂被斐纳利保留了下来,他想要复活娜塔莉,但他这样违背规则的举动引来了创世神的惩罚,创世神要剥夺斐纳利的神子身份。 但失去了神子的身份,复活娜塔莉将失去最后一点希望,于是斐纳利选择了弑神,并且他成功了。 斐纳利取代了创世神成为新的神,他用神之力复活了娜塔莉,但从此以后,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神子与创世神的传说了。 但是,此时此刻,恕她眼拙,奈实在看不出来眼前这个在泥水里打滚的小孩子,就是应当刚刚痛失恋人的新任神子。 “投放时点出现错误,正在尝试重新投放……” 奈等了一分钟,不远处玛丽已经打的气喘吁吁,把两个一动不动的小男孩踹进了雨幕中,转身回店面里了。 “重新投放失败,正在排除错误原因……预计需要105120小时……” 105120小时?奈满脸黑线的听着这个不详的数字,这时小助手善解人意的解释到:“也就是12年。” 奈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小助手就接着响起提示,“任务辅助系统即将进入维护状态,预计需要105119小时完成维护,期间请维护员将以当前身份在该小世界生存。” “你什么意思?!”,如果奈早知道那个小小的请求会让她在这个世界多呆十二年时间,她就是变成史莱姆也不会有丝毫怨言的。 任务助手没有丝毫的回应,奈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还是往那两个满身泥泞的小孩走去。 虽然在原来的剧情里,奈只要等到十一年之后找到男主,把神子的身份传承给他就可以了,但奈现在深深怀疑男主是不是真的还能活到十一年后了。 黑发男孩已经彻底晕过去了,棕发男孩尽管被打的遍体鳞伤,却还硬撑着用手为黑发男孩挡雨,但是显然没什么效果,两个小孩身上都已经湿透了。 暮春时节的雨还是带着些微凉意,雨水从结成屡的头发上滴落进棕发男孩的眼睛里,让他睁不开眼睛,忽然,雨停了。 ———————— 祝大家新春快乐!牛年大吉!牛气冲天ヾ(≧▽≦*)o 前段时间很忙,这几天依旧挺忙的(捂脸,而且po也太难登了亿点叭(小声哔哔 把世界四回炉重制了,这次是完全不一样的斐纳利和普瑞路德(最近沉迷原神,忍不住加了一点原神的元素进去(卢老爷真的超帅! 本来说好大年叁十重新更新的,结果又拖了一天(不愧是本拖拉机精,这段时间暂时两天一更,之后有空了尽量日更(? ?_?)? 最后感谢还把这本书留在收藏夹里的大家!新的一年,还请多多指教(鞠躬 世界四(2)大人(加更) “小孩儿,愿意跟我走吗?”,一个动听到仿佛天籁一般的声音在男孩的头顶响起,棕发男孩费力的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整洁的黑色修女服的金发少女正温柔的看着他。 男孩眨了眨眼睛,确认这不是自己因为饥饿而产生的幻觉之后,才注意到雨并没有停,只是少女身边散发着微光的屏障把他们包裹在了里面,也把雨隔绝在了外面。 “我愿意。”,男孩没法去思考这句问话的背后,是天堂还是地狱,对他来说,只要能让他的弟弟活下去,无论是什么他都愿意去做。 奈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主,虽然她知道他实际上已经六岁了,但他看起来却还像四五岁一样瘦小。 她弯腰去抱男孩的时候,男孩连忙往后避了一下,惶恐的说到:“我身上太脏了,会弄脏大人您的衣服的。” “没关系。”,奈说着,不容拒绝的用手臂托住了男孩的腿,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男孩身上的潮意很快就渗到了奈的衣服上。 男孩的手握成拳,因为不敢随便碰奈而显得无处安放,但他见奈似乎没有带上自己弟弟意思,连忙连声哀求道:“大人,求求您把我的弟弟也带上好吗?我们会很听话的,我们吃的很少,会做很多事情的,求求您了……” “小孩儿,别急。”,奈拉着男孩的手让他搂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右手摊开,一本金属镶边的金色书本忽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厚厚的书本像被神秘的力量打开了,迅速翻到了其中一页,整页纸上只画着一个天青色的圆形魔法阵,奈注入元素之力,掌心大小的魔法阵慢慢亮了起来。 在奈身边的空地上也同时浮现出了这个天青色的魔法阵,一头狼的形状慢慢勾勒出来,叁秒之后,一匹深青色毛发的疾风狼甩了甩了脑袋,出现在了男孩眼前。 魔法阵和魔法书在疾风狼出现之后就都消失了,疾风狼和奈心意相通,不需要奈指示,它就叼着黑发男孩的后衣领,把他扔到了自己的背上。 男孩已经看呆了,他搂着奈的脖子,呆呆的看着奈身旁有半人高的疾风狼,被吸引而来的风元素绕着疾风狼打转,把它的毛发吹的舞动起来。 救了自己的大人,是召唤师吗?男孩呆呆的想着。 在兰希大陆,能够感知到元素之力并加以运用的人百里挑一,其中元素亲和力较低的只能成为战士,而元素亲和力较高的则是百里挑一中的百里挑一,这部分受到创世神青睐的人有资格成为魔法师。 而召唤师,则是魔法中最特别的存在,他们拥有极高的元素亲和力,因此才能获得魔兽的认同,并与它们签订契约。 “到了,接下来一段时间,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奈停在了镇外一间小木屋门口,门没有锁,她直接推开了门,把男孩放在了地上。 疾风狼也学着奈,蹲下身子把背上的男孩撇到了地上,做完这一切,它就抖了抖身上的毛发,穿过屋子去了后院。 奈从杂物间里翻出了一个半米高的大木桶,放在了门边空置的房间里,然后弯腰把黑发男孩抱了起来,“小孩儿,跟我过来。” 棕发男孩听话的跟在奈身后,就看到她把黑发男孩放在了木桶里,然后右手摊开,魔法书落在她的手上之后自动摊开。 一个水蓝色的魔法阵在木桶底部显现,带着热气的泉水从魔法阵中不断涌出来,直到水线到了黑发男孩的腰际。 “你也进去,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们买几件衣服,很快就回来。”,奈托着棕发男孩的胳膊,把他也抱进了大木桶里。 多出一个人让木桶里的水位一下涨到了男孩的胸口,温热的水熨帖着冰凉的皮肤,让男孩有一种在梦境中的幻觉。 “好的,谢谢您。”,男孩有些不安的看着奈。 “不用担心,这里很安全,小风,就是刚才的疾风狼,和它的小伙伴们,会守护好这里的。”,奈对男孩微微一笑,就转身离开了。 带上房门之后,奈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她是真的不擅长也不喜欢带孩子这种苦差事,但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认命了。 水温渐渐凉了下来,黑发男孩也醒了过来,两个男孩把自己洗干净之后,用奈为他们准备的毛巾擦干净了身体,裹着毛毯坐在地上。 “叩叩——”,房门被敲了两下,过了几秒,奈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进来喽。” 两个男孩立刻挺直了脊背,端正的面朝着门跪坐好了,奈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两双蔚蓝色的眼睛正紧张的看着自己。 还带着潮意的头发贴在他们的额前,洗干净之后,才露出了他们原本白皙精致的面容,兄弟两人长得很像,最明显的区别就是一个是黑色的头发,而另一个是浅金色的。 看来一开始看起来是棕色的头发只是因为太脏了的缘故,奈这么想着,就看到他们把原本身上的衣服也洗过了,整齐的搭在木桶边缘上。 ———————— 虽然我也很想十连更大放送,但是存稿真的撑不住(捂脸,但是真的很感谢各位小可爱辣ヾ(≧▽≦*)o 世界四(3)家人 “你也醒了吗?”,奈对黑发男孩温柔的说到,把新买的衣服分给两人,“时间仓促,我只买到了这个,等明天我带你们去量尺寸,订做更合身的。” 两人表情诚惶诚恐的双手接过,不约而同的齐声说到:“谢谢大人。” “不用叫我大人,叫我姐姐就行。”,奈也原地跪坐了下来,“你们叫什么名字?还有亲人在世吗?” “我叫菲尔,这是我的弟弟,普鲁士。我们之前一直跟母亲一起生活,但是母亲不久前去世了,我们被村长赶了出来,只能四处流浪。”,金发男孩,也就是菲尔说到。 在这片大陆上,平民是没有姓氏的,只有贵族、战士和魔法师才有资格拥有姓氏。 “我叫奈,很高兴认识你们。”,奈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以后就跟着我生活吧。” 菲尔和普鲁士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我、我们可以吗?”,普鲁士攥着菲尔身上毯子的角,紧张又期待的问到。 “当然可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家人。两个刚过六岁的男孩在心里咀嚼着这个温暖的词,忍不住红了眼眶,失去母亲的悲痛和被迫流浪的艰辛,在这句话中找到了出口。 奈往前膝行了两步,把两个压抑着哭声的男孩搂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他们的背,“没事了,以后我会照顾你们的。” “哇——”,两个小孩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奈,你又要出门吗?”,比奈高了半个头的黑发少年倚在墙边,看着玄关处的少女整理自己的行装。 金发少女穿着魔法师标志性的烟灰色法袍,她无奈的看了少年一眼,正要说话,一个比黑发少年还稍高一些的金发少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普瑞,说过多少次了,要叫姐姐。”,金发少年把手里的叁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石头递给奈,“这是我最近新做的起爆石,你拿着防身吧,虽然你可能也不太需要就是了。” “谢谢。”,奈笑了笑,从少年手里拿过叁个小石头,柔软的指腹划过少年的掌心,在少年的心尖勾起了一股莫名的战栗感。 距离奈收养两个少年已经过去了十一年了,曾经的流浪儿变成了冒险者协会内有名的新秀——火元素剑士兼魔法师斐纳利和雷元素魔法师普瑞路德。 至于奈,因为神子的身份,依旧是十八岁时的模样,为了不让周围的人发现问题,所以叁人一直保持着每隔两年换一个城镇居住的习惯。 “斐纳利,我不在家的时候,要看好普瑞,前几天冒险者协会的副会长又来找我了,说是普瑞在城内无缘无故挑衅其他冒险者。” 普瑞路德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那是那个蠢货活该,他竟然……”,他说到一半,忽然噤声了。 “他竟然什么?”,奈疑惑的追问。 当时也在现场的斐纳利挠了挠头发,普瑞路德是因为那个冒险者在跟同伴意淫奈才出手的,但是他不太想把这个理由说出来让奈糟心。 “姐姐,你就别问了,以后我会看好他的,你放心出门吧。”,斐纳利这么说着,心里想的却是,下次再遇到那样的人,可不能再让普瑞路德先出手了。 怎么说他也是哥哥,让他来教训那些不知好歹的人才比较合理。 奈不知道斐纳利心里的想法,欣慰的点了点头,“我大概一个月就能回来,到时候给你们带好吃的。”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带。”,普瑞路德的语气听起来颇有些不满。 斐纳利用力拍了普瑞路德后背一巴掌,把他打的往前一个踉跄,而后对奈笑了笑,“你早点回来就行,我们在家等你。” “好,那我走了。”,奈把行囊挎到背上,斐纳利对奈挥了挥手,“愿神一路相随。”,这是兰希大陆独特的祝福语。 奈对斐纳利点了点头,笑着看向普瑞路德。 “愿神一路相随。”,普瑞路德盯着墙面,别别捏捏的说到。 “愿神与你们同在。”,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说完就推门离开了。 奈取下原本生长在一根古树树干中的森木之心,菱形的晶石散发着嫩草般的绿色,在奈的手心中仿佛在呼吸一般一明一暗。 但在取出的那一瞬间,原本繁茂的古树却像被抽干了生命一样迅速枯萎了,在一片落叶中,围绕着奈飞舞的木灵也开始慢慢消散。 奈站在枯萎的树根处转身往回看,一分钟之前,这里还生活着一群罕见而珍稀的木灵,它们诞生在生长千年之久的古树之中,拥有懵懂的灵智。 在奈刚进入这片从未有人踏足的密林中时,这群可爱的生物还一路把她迎到了古树旁,但她却亲手杀死了它们,只是为了古树中凝结出的这块森木之心。 冰凉的石头散发出的绿光在一片枯败之色中格外醒目,奈叹了口气,据她所知,这个东西离开了古树就毫无用处,若要硬说有的话,可能只有一些观赏价值。 她就和过去十一年无数次做的那样,熟练的引动光明元素之力,绘制出一个繁复的魔法阵,然后把森木之心放在了法阵中央。 天送之术。这是神子向创世神传达信物的方式,但是绝大部分时间,奈送的只是一些具有观赏价值的珍稀玩意儿而已。 魔法阵的光芒在森木之心消失之后,迅速黯淡了下去,奈最后转身看了一眼那棵巨大的枯木。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神吗?奈想着,真是难看的作态啊。 但是即便奈拒绝了创世神的要求,也会有下一个神子来满足他的欲念,对奈来说,继续这种残害他类满足私欲的行为,只是因为她知道在可以预见的未来,这个所谓的创世神就会被斐纳利斩落神座。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奈不知道怎么弑神的话,她更想亲自去把这个神杀了。 不管奈怎么想,她还是如约的在一个月之后回到了格鲁特城,也就是他们新的住处。 世界四(4)公爵 格鲁特城邻近南方之国的王都,城里有不少显赫的贵族居住,据说现任国王的亲弟弟斯特兰奇公爵就住在这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奈回到家里却发现屋子里一片狼藉,而两人都不见踪影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普瑞路德惹上了城里的贵族。 “乔治娅,你知道我那两个弟弟去哪儿了吗?”,奈刚转身走到门口,就看到邻居正打算出门,连忙问道。 “啊,你说斐纳利和普瑞路德?”,乔治娅的脸上露出艳羡的神情,“奈,我还一直以为你们是亲姐弟呢?谁知道他们俩竟然是斯特兰奇公爵的儿子……” 什么意思?奈皱着眉头,搜遍了记忆都没发现原剧情里有这个情节,而乔治娅还在喋喋不休的说斐纳利和普瑞路德以后将会是公爵的儿子,至少能被封伯爵之类的话。 “那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吗?”,奈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乔治娅,问道。 “现在的话,肯定是在公爵府吧?” “谢谢你。”,奈说完,就往公爵府的方向跑去,身后乔治娅还在大声说:“你要去找他们吗?他们现在可是公爵的儿子了,不会跟你回来的……” 即使是在贵族遍地走的格鲁特城,斯特兰奇公爵也是城里毋庸置疑的身份最高贵的人了,公爵府作为格鲁特城的地标建筑,就坐落在格鲁特城的中心。 或许是自信不会有人敢入侵公爵府,奈在偌大的公爵府里没有感知到防御类或者感知类的魔法阵的存在,这倒是极大的方便了奈的行动。 她在公爵府旁无人的角落里用了一个小小的变形魔法,把自己变成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小飞虫之后,一路畅通无阻的飞进了公爵府。 但是奈在偌大的公爵府转了近半个小时,都没有找到公爵的人,就在这时,走廊里走来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人约莫四十岁,穿着纹饰繁复而华贵的燕尾服,而他身后落后半步跟着一个管家打扮的人。 “老爷,既然菲尔少爷和普鲁士少爷都坚持要见那位名叫奈的小姐,那要不要先派人去找?” 斐纳利和普瑞路德是奈为他们取的名字,准确来说,是创世神降下的神谕中,要求下一任神子名为斐纳利,奈索性就按照原剧情,把普鲁士的名字也改成了普瑞路德。 走在前面的男人叹了口气,“派人去找吧。”,说完,他脸上又露出了既高兴又悲伤的神情,“普鲁士那孩子和他母亲真是一模一样啊,不仅是那乌黑的头发,连看着我时那桀骜不驯的眼神都是如出一辙的。” “仆倒是觉得,菲尔少爷和老爷您年轻时很像呢。” “哈哈哈哈,”,公爵抚着他短短的胡茬大笑了几声,神情中难掩自豪,“菲尔可比我年轻时优秀多了,我那时候……”,接下来的话奈没听到,因为两人走进了书房。 奈解除了变形术,轻盈的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理了理衣摆,才推开了刚关上不久的书房门。 “谁?”,门一推开,奈就看到管家站在斯特兰奇公爵身前,用戒备的神情的盯着自己。 “别紧张,二位,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奈。”,奈走了进去,反手把门带上,但听到这话的两人明显神情更严肃了。 “阁下不请自来,恐怕不妥吧。”,斯特兰奇公爵走到了管家前面,眼睛紧盯着奈的举动,又手却拿起了架在展示台上的骑士剑。 奈笑了一声,仿佛指向自己的不是锐利的可以取人性命的剑锋,“因为我除了奈这个身份,还有另一个身份。” 她摊开右手,明亮的金黄色的光芒在她的掌心凝聚,拳头大小的光球就像太阳一样慢慢的转动着,散落的光辉仿佛把房间里所有的黑暗都驱逐了。 这是光明元素,而整个兰希大陆,能使用光明元素的人类只有神子一人。 斯特兰奇公爵年轻时也曾作为战士四处游历,不至于连真正的光元素魔法和低劣的闪光术都无法区分。 更何况在十几年前他哥哥的加冕典礼上,他也曾见过神子用光明元素赐福新王,只是那时神子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容。 “神子大人!”,斯特兰奇公爵支着剑,单膝下跪,低头恭敬的说到,管家看到自家老爷的动作,连忙也单膝下跪。 “神与你们同在。“,奈把这个简单的光元素魔法解除了,往前走了一步,“二位请起。” 斯特兰奇公爵和管家站起身,眼神落在奈的下半张脸上,不与奈对视以示对神子的尊重,“刚才不知是神子大人到访,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不必在意。”,奈微微一笑,忽然问道:“公爵大人应该知道一些关于神子的秘辛吧?” 斯特兰奇公爵表情一肃,随即脸上浮现出了难以抑制的狂喜,“神子大人是说,犬子将会是……?”,他甚至顾不上避开奈的眼睛,激动的问道。 奈笑着点了点头,斯特兰奇公爵因为这个动作激动到脸都红了起来,拿着剑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那神子大人可否透露一下,是菲尔还是普鲁士呢……?” 世界四(5)灼日 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公爵大人应该知道我给他们重新取了名字吧,菲尔现在叫斐纳利,普鲁士叫普瑞路德。” 斯特兰奇公爵自然是听两人说了,但他当时只觉得这两个名字怪异的很,并没有深思,而是按照他原来为他们取的名字叫了。 现在看来,这两个名字恐怕别有深意,斐纳利[finale]意味着终章,而普瑞路德[prelude]则意味着序曲,听起来似乎普瑞路德是下一任神子的可能的更大,斯特兰奇公爵在心里默默考量着。 “是,往后公爵府的少爷就是斐纳利和普瑞路德了。”,斯特兰奇公爵毫无疑义的接受了这两个名字。 “恐怕这还不能由公爵大人说了算。”,奈出乎意料的反驳道,语气却还是温柔而坚定,“是否成为公爵府的少爷是他们两人的自由,你我都不能干涉。” “是、是,神子大人说得对,是在下武断了。”,斯特兰奇公爵的态度好到让奈都有些不适应,毕竟在奈不是以神子身份的时候,见识过太多次贵族的傲慢了。 奈点了点头,“两人我今天都要带走,但是等到他们十八周岁成年礼之后,是否回到公爵府,就是公爵大人你与他们的事情了。” 斯特兰奇公爵听到这话,热切的看向奈,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到时候回到公爵府的两人里,有一人就是新任的神子了。 任何一个兰希大陆的人,哪怕只是牙牙学语的婴孩,都知道在这片大陆上,最荣光的事情莫过于成为神子,而如今这样的荣光竟然降临到了斯特兰奇家族中。 真是神的庇佑啊,斯特兰奇公爵抑制不住的热血沸腾,这是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值得纪念的一天,“是,神子大人稍后,我这就让人去把他们带来。” 斯特兰奇公爵刚想让管家去找人,奈却抬手制止了,“我还希望公爵大人和管家先生务必记住一件事,在下一任神子诞生之前,除了你们二人,绝对不会有第叁人知道。” “否则,”,奈停顿了一下,微昂起了头,以一种略带傲慢的语气和姿态缓缓说到:“神的眷顾是否降临在斯特兰奇家族,可就不一定了。” 斯特兰奇公爵身体一僵,随即郑重的承诺到:“请神子大人放心,在下一定保守秘密。”,说完,他就向创世神立誓,绝不会让这个消息泄露,管家也跟着立了誓。 奈这时才满意的笑了笑,“那麻烦管家先生把两人送回家吧,还希望你们不要向他们提起我来过的事情。” “姐姐?”,奈一推开门,就看到斐纳利准备出门,见到奈进来,少年惊讶的喊到。 “斐纳利,你们回来了。”,奈松了口气,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回来了就好,你现在是要出门吗?” 斐纳利没有说话,而是突然上前把奈用力的抱紧了,奈愣怔了一下之后,抬手轻轻拍了拍斐纳利的后背,“小孩儿,没事了。” “别叫我小孩儿了。”,斐纳利别扭的说到,慢慢松开了奈,“我听隔壁的乔治娅说,你去公爵府了?” 奈把刚刚买的甜点放在柜子上,弯腰换了鞋,“去了,但是没能见到公爵大人,连公爵府都没能进去。” 斐纳利把刚刚穿上的鞋也换了下来,拿起装甜点的纸袋,跟在奈身后走了进去,“我们……我、我和普瑞……”,他说的吞吞吐吐的,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 奈转身看着斐纳利,踮起脚尖笑着拍了拍斐纳利的肩膀,“我都已经知道了,无论你们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尊重你们的决定。” “我们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普瑞路德的声音伴随着房门被撞开的声音传来,他皱着眉头,满脸戾气,“我绝对不会承认那个人是我的父亲的!” “普瑞。”,斐纳利皱着眉头不赞同的看向普瑞路德,“别对姐姐大喊大叫的。” 普瑞路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奈身边一把抱住了奈,如出一辙的剧情让奈在内心叹了口气,所以该说不愧是兄弟吗? “没事了。”,奈也一样拍了拍普瑞路德的后背。 斐纳利看着普瑞路德把奈纳入自己的怀中,心里竟然奇异的升起的了一丝不悦的情绪,他抿了抿唇,转身进了厨房。 “所以你们不打算……吗?”,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奈一边把果酒分给两人,一边含含糊糊的问道。 虽然奈说的很模糊,但两人都听明白了,“不打算。”,普瑞路德面无表情的说到,斐纳利则是笑了笑,“我们有姐姐你就够了。” 这也是奈意料之中的答案,她笑了笑,举起杯子跟两人碰了个杯,“既然如此,我刚接了一个去神降之地采集灼日石的任务,我们后天出发怎么样?” 神降之地位于兰希大陆的最北边,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冰川,传说那里是创世神降临兰希大陆时的圣地。 但是几千年来数不胜数的冒险者前往这片胜迹探求神迹,但大部分都把性命交代在了那里,极少部分也都是无功而返,唯一的收获只有灼日石。 在兰希大陆上,唯一能使用的光明元素的人是神子,而唯一拥有光明元素的物体则是在神降之地形成的灼日石。 但是即使用魔法阵保护这种矿石,里面蕴含的光明元素依旧会在离开神降之地的叁个月内渐渐消失,所以采集灼日石的任务向来是任务报酬最丰厚的任务。 不过去神降之地的危险程度也是和报酬成正比的,斐纳利有些担忧的说到:“神降之地吗?会不会太危险了?” “怎么?你怕了?”,普瑞路德挑眉看着斐纳利,“你要是怕了我就和奈两个人去,胆小鬼。” 斐纳利对他这个叛逆的弟弟向来容忍度很高,他脸上没有一丝不快的表情,“如果要去的话,我们最好准备叁件烈焰鸟羽毛做的披风。” 烈焰鸟羽毛带有少量的火元素,做成衣服的话有非常好的御寒效果,但是要能够抵御神降之地的酷寒,恐怕需要非常大量的烈焰鸟羽毛。 “去迷雾森林吧,我记得那里有一个非常大的烈焰鸟族群。”,奈说到。 首-发:pо18h。com(ωo𝕆1⒏ νip) 世界四(6)巧合 “我们还要再抓多少只鸟啊?”,普瑞路德一边把他手中的烈焰鸟薅秃了,一边烦躁的问道。 身上只剩下短绒毛的烈焰鸟在普瑞路德松手的瞬间,就忙不迭的拍着翅膀飞走了,但因为翅膀上的羽毛都被拔光了,所以飞的颤颤巍巍的。 斐纳利把自己手里的秃鸟也放走了,站起来看了一眼叁人身旁的羽毛堆,“应该差不多了。” “呼~”,奈也松了口气,把叁堆羽毛都收进了魔法卷轴里,“那我们就去最近的罗尔镇找人做叁件披风怎么样?” 提起这个久违的名字,斐纳利和普瑞路德脸上都露出了怀念的神情,“好啊,就是不知道我们之前住的那间房子还在不在呢?”,斐纳利说到。 “我离开的时候把房子卖给了一对新婚的夫妻,现在他们的孩子应该都很大了吧。”,奈也不由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叁人聊着在罗尔镇发生的事情,一路往山脚下走,通了灵智的魔兽感知到叁人强大的元素之力,都已经主动避开了,只偶尔会有低等魔物来袭击他们。 而这种时候,往往都是普瑞路德用一个小电击魔法就把魔物击退了,这时,灌木丛又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响动,一个黑影忽然从里面窜了出来,普瑞路德想都没想直接放了一个电击术。 “啊!”,黑影发出一声惨叫,应声倒在了地上,叁人这时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低等魔物,而是一个人类,还是一个看起来伤势不轻的少女。 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少女胸前有叁道巨大的抓痕,鲜血已经浸湿了她身上的粉色绸缎制的裙子。 “喂,不是我干的啊。”,普瑞路德连忙说到,“那个爪印应该是狼类的魔兽吧。” 仿佛是为了呼应普瑞路德的话,一声狼嚎从侧面的小山坡上传来,一身暗红色毛发的烈焰狼对着叁人龇牙发出了一声低吼,那双血红色的兽瞳极人性化的露出了不甘的神情,但斐纳利的手刚握上剑柄,烈焰狼就长嚎一声离开了。 斐纳利放下手,转身看着地上已经昏迷的少女,“如果把她放在这里不管的话,她还是会被烈焰狼吃掉的吧?” “那就顺便带她去罗尔镇吧。”,奈虽然觉得这出偶遇处处充满的疑点,却也不至于会见死不救,她单膝下蹲,用了一个水元素的治愈魔法,在水蓝色的光晕中,狰狞的伤口很快就不再流血了。 普瑞路德看着看着,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所以全元素真的很方便啊。”。 和一般的战士和魔法师只能使用一种元素不同,奈能够使用所有的元素,这点是两人刚接触元素之力时就知道的。 “怎么说我也有一半的精灵血统呢。”,这是奈对两人的借口,毕竟十几年容貌不变和能使用全元素,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正常人类能做到的事情,但是向来神秘莫测的精灵就不一样了。 当然,奈在成为神子之前,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类罢了,唯一真正属于她的元素只有水元素。 少女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斐纳利和普瑞路德又就谁来背她发生了分歧,斐纳利向来很好说话,但这次却说什么都不愿意背她。 “我不想碰除奈之外的所有异性。”,普瑞路德抱着手臂,满脸拒绝,但是奈严重怀疑这只是因为少女一身血污和尘土。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还是奈召唤出了疾风狼,让它背着少女下山。 “所以你打算独自一人前往神降之地找灼日石救你的母亲?”,斐纳利皱着眉头,总结了一下少女话里的意思。 奈沉默不语的看着一脸苍白的少女,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她觉得不会,神子换任并不是什么绝密的事情,只要花了足够的时间和钱,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神子,那他想要什么呢? 如果是在以前,不管对方有什么计划,奈都能以绝对的实力碾压,但随着叁百年的任期越来越近,她的力量已经衰竭到不得不慎重对待这些暗中窥伺的人了。 “对……我、我一定要救我的母亲……”,少女抓着被子,哽咽的说到。 普瑞路德不耐烦的抓了一下头发,“你管她想去哪儿呢,我们已经把她送到罗尔镇了,剩下的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 斐纳利没有理会普瑞路德,而是转头看向奈,“姐姐,你觉得呢?” 奈其实很赞同普瑞路德的想法,但斐纳利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她看着这个未来的神子,心里忍不住叹息,要不是这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孩儿,她一般只会送这种人两个字:圣父。 斐纳利总是对这个世界怀有一种单纯而直白的善意,但是神子这份工作却远远没有它听起来这么高尚,所以他最后才会一步步走到弑神的结局吗? “你的想法呢?”,奈问道。 “我想我们可以多带一份灼日石出来……”,斐纳利还没说完,普瑞路德就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应该也知道每一份灼日石都是单独形成的吧,我们能找到一份就得感谢神了,第二份你想自己去找吗?” 斐纳利知道自己说的太离谱了,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这时少女说到:“那我可以跟着你们到神降之地外面吗?我自己进神降之地寻找灼日石,绝对不会麻烦你们的。” 少女红着眼眶看着斐纳利,“求你们了,我可以给你们钱,你们应该接受委托的吧,我委托你们带我到神降之地外,这样可以吗……?” 说着,少女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魔法卷轴,从里面取出了一大袋金币,慌乱的塞给斐纳利,“求求你们了……” 斐纳利僵硬的托着那袋金币,用企盼的眼神看向奈,“按照你的想法决定就好。”,奈叹了口气,微笑着说完这句话,就转身推门离开了。 “奈。”,奈刚出门,就被追出来的普瑞路德喊住了。 奈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才转过身对一脸紧张担忧的普瑞路德说到:“我没生气,我去找人加工烈焰鸟的羽毛,你留在这里,跟斐纳利说一声。” “奈,斐纳利他就是喜欢装好人。”,普瑞路德下意识的维护他的哥哥。 奈忍不住笑了出来,朝普瑞路德走近了一步,“我真的没生气,别想多了。”,她拍了拍普瑞路德的胳膊,转身离开了。 世界四(7)叛逆 即使已经过去了九年,罗尔镇看起来却和他们刚离开时没什么区别,奈把烈焰鸟的羽毛委托给炼金师之后,不知不觉走到了她第一次见到斐纳利和普瑞路德的地方。 那家店铺似乎是刚换了主人,粉刷过的白墙在周围一圈灰扑扑的墙面中格外醒目,奈抬起了头,头顶依旧是那样灰蒙蒙的天空。 雨丝又开始飘飞了,水珠在魔法屏障上滑下的水纹都与十一年前如出一辙,奈莫名觉得有些落寞,第一次站在这里时听到的105120个小时,应该只剩不到两千个小时了吧。 错误终于要被修正了,奈这么想着,穿过雨幕,离开了这个一切开始的地方。 奈回到旅店的时候,斐纳利正在她的房间门口等她,“怎么在这儿等我,有急事吗?”,奈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门,“先进来吧。” “姐姐,对不起。”,斐纳利看起来有些低落,连那头耀眼的金发都失去了光泽一般。 “为什么跟我道歉,你并没有做错事情。”,奈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斐纳利这一刻却没有被原谅的释然,另一个念头不可遏制的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他似乎还从来没见过奈生气的模样呢。 奈永远都是用这样温柔而包容的眼神看着他们,仿佛无论他们做什么都会被奈原谅。但,这样是不对的吧? 斐纳利忽然生出一股无名的愤怒,一个人真的关心另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话,绝对不会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 “我确实没有做错事情,不是你一直教导我们要乐于助人吗?”,斐纳利的语气忽然变得冷硬起来,连带着表情都变得生硬而奇怪起来。 奈不知道斐纳利想到了什么,但既然他不想说,那她也不会问,“是的,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就行了,斐纳利,听从你内心的声音。” 听到这话,斐纳利的表情更冷了,他硬邦邦的扔下一句:“我知道了。”,就离开了。 一头雾水的奈看着门被关上,摇头叹息,“连斐纳利都到叛逆期了吗?” 他们从罗尔镇出发前往极北之地已经一个半月了,再走五天,就能到神降之地遗迹的入口了。 今天是最后一晚能够在旅馆休息的日子了,再往北走,因为环境极度恶劣,已经不适合人类定居了。 明天他们打算早起赶路,因此吃完晚饭他们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自从那天斐纳利单方面的和奈闹别扭之后,他每次看着普瑞路德和奈说话,就觉得胸口莫名的有些闷闷的。 斐纳利熄了灯,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他翻来覆去了一阵,还是把衣服穿好了,准备去隔壁找普瑞路德聊聊天。 旅馆很简陋,走廊自然不可能整晚燃着蜡烛,斐纳利怕打扰奈休息,放轻了脚步摸到普瑞路德门前,刚要敲门,忽然听到里面有一些奇怪的响动。 四周非常的安静,因此从门里传来的细微响动就显得格外明显,斐纳利僵在原地,普瑞路德压低了的呻吟声不受控制的传入他的耳朵,“奈……奈……姐姐……”。 斐纳利也是正处在青春期的少年,他太清楚普瑞路德在做什么了,但是,奈是能够成为自慰对象的人吗? 一时间平日被他忽略的种种细节在他脑海中全部展开,原来普瑞路德对奈的是这样的情感吗?斐纳利茫然的想着。 那我呢?斐纳利收回了打算敲门的手,如果奈真的和普瑞路德在一起了,那他怎么办?不、即使那个人不是普瑞路德,他能接受的了吗? 斐纳利低下头,黑暗完全吞没了他的身形,他忽然想到了那天他和奈的对话,“听从内心的声音吗?”,斐纳利在心里默念。 第二天一早,天际才刚刚透出朦胧的白色,四个人就已经背着行李离开旅馆了,因为带着莉莉,也就是那个少女,所以四个人的速度要慢一些。 离开小镇几个小时的步程,气温却已经从零上五度直降到零下十度,但是即使是在这样酷寒的条件下,山上的针叶松林却依旧茂盛,只是细长的叶片上覆盖着一层白色的霜冻。 这里的天空像蒙着一层白纱,即使是在天气极好的晴天,也只能模糊辨认出太阳的位置,等到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四个人才寻了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生了火。 “奈。”,斐纳利把热汤和肉干递给奈,但这一声却让其他两人都看向了他,无论是只同行了一个多月的莉莉,还是一起生活了十七年的普瑞路德,都是第一次听到斐纳利喊奈的名字。 奈疑惑的看了斐纳利一眼,思绪一转,就把这归咎于少年的叛逆期,她伸手接过了汤和肉干,和平常一样说了一声“谢谢”。 普瑞路德舔了一下后槽牙,他就觉得昨天晚上好像听到门外有动静,现在看来那个人应该是自己的好哥哥了。 他一直以来都觉得斐纳利迟钝的很,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自然能把斐纳利对奈的感情看的一清二楚,但当事人却傻乎乎的以为那是亲情。 莉莉喝着碗里的热汤,一只手摸了一下腰侧的小包,皮革质地的腰包因为装着硬物而鼓起了两个圆润的弧度。 ———————— 追-更:pο1⑧u。com(ωoо1⒏ υip) 世界四(8)温度(H) 吃完了午饭,四个人继续向北行进,但他们很快就遇到了麻烦。 神降之地所处的极北之地虽然气候恶劣不适宜人类居住,但神降之地散发出的光明元素对能够忍耐酷寒的生物却有极强的吸引力。 高达两米的群居冰原耗牛占领了这座高山的山腰位置,刚启程不久的四个人一踏入被冰封的岩层,就惹怒了这群长着锐利的尖角的耗牛。 等到奈终于摆脱了耗牛的纠缠,才发现她身边竟然只剩下了一身狼狈的莉莉,奈看着撑着膝盖浑身都是伤痕的莉莉,往后退了几步,召唤出了她的魔法书。 “莉莉小姐,不如直接说说你的主人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莉莉猛地抬头看向奈,慌乱的神情一闪而过,而后又迅速镇定下来,她手里攥着不知何时拿出来的小玻璃瓶。 “该说真不愧是神子大人么?我家主人所求的不多,也只有您一个人而已!”,话音未落,莉莉就猛地把玻璃瓶的瓶塞打开了。 黑色的液体在流出瓶口的那一瞬间,就迅速变成一团了雾气向奈扑去,奈神情一凛,迅速张开了光属性的魔法盾,但那雾气竟然直接穿透了魔法盾袭向奈。 不详的气息让奈浑身的细胞都在传递危险的信号,但是奈已经来不及做出其他防御了,她的眼前瞬间变成了一团黑暗,在一片昏沉中,慢慢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果然和大人说的一样呢,看到黑雾就想用光明元素,可你一定想不到吧,只有光明元素才挡不住这黑雾吧,哈哈哈哈!” 莉莉叉着腰欣赏了一会儿神子成为自己手下败将的姿态,才调动风元素之力包裹在奈身上,这是运用风元素减轻物体重量的简易魔法术。 莉莉把奈粗鲁的扛在了肩上,向着小镇的方向走去,一边哼着小调碎碎念到:“这个任务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容易啊,没想到神子竟然这么弱……” 她走着走着,竟然回到了中午休息的营地,莉莉把奈扔到地上,坐在石头上,寒风从四面八方涌来,莉莉搓了搓手,忍不住抱怨道:“这鬼地方也太冷了,冻死我……” 话没说完,她忽然猛地往旁边就地一滚,一支火焰凝成的箭直接击碎了她刚才坐的石头,一脸狠厉的斐纳利从不远处的树后走了出来。 手中火焰做的弓迅速化成了骑士剑的形状,斐纳利压低身形,右脚一蹬,迅速向莉莉扑去。 莉莉慌乱的向斐纳利扔出了一道风刃,但斐纳利甚至没有因为这半吊子的魔法术停顿一秒,他往旁边偏了半步,步伐不停。 脆弱的风刃打在了斐纳利身后的树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但燃烧的剑刃几乎是下一秒就到了她的面前。 生死关头,莉莉忽然想起她还剩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毒物药剂,但是她刚拿出来,剑刃就毫不留情的刺进了她的身体里。 火焰从斐纳利的手中散去,莉莉因为惊恐而瞪大的眼睛里,浅灰色的瞳孔正在慢慢放大,她死了,却没有流出一滴鲜血。 伤口表面焦糊的血肉散发出烤肉特有的焦香味,但在焦香味中,却还有诡异的透着一股甜到发腻的味道。 莉莉的身躯倒进了薄薄的霜冻之中,慢慢失去了温度,但斐纳利的身体却越来越热,而那热意却直冲斐纳利的下腹而去。 斐纳利胡乱的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扔到一边,燥热感却没有丝毫的缓解,在寒风的侵袭下,身体里过分的炙热感反而更明显了。 好热,好热。斐纳利的脑海被这两个字给占领了,忽然之间,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馨香。 理智已经完全被身体汹涌的欲望镇压,斐纳利凭着本能摸索到了一具柔软温热的身体,仅仅只是靠近这具身体,就让他体内的躁动的平息了一些。 但是不够,还远远不够。斐纳利把脸贴在了奈的脸颊上,像一只小狗一样伸出舌头四处乱舔,直到他的舌头触碰到了一个更柔软的地方。 唇瓣相贴,一个炙热,另一个冰冷,斐纳利的舌头舔弄着奈的唇瓣,被冷风吹的冰凉的嘴唇就像融化在了他的唇舌间一般,重新变得柔软而温暖。 斐纳利又不满足的撬开了奈的牙关,粗鲁的掠夺着奈的津液与气息。 奈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粗暴的撕扯了下来,光裸的女体甚至比地面的白霜还要细腻,山林间凛冽的寒风吹过,两颗红玫被激的俏生生的挺立起来。 但下一秒,炙热的手掌就包裹住了饱满的乳房,斐纳利就像全凭本能行事的婴孩,顺着奈的脖颈一路舔弄下去,然后含住了一边的乳尖用力吸吮。 “唔……”,昏迷中的奈无意识的发出了低吟声,而斐纳利就像被这一声刺激到了一样,手里的力气又大了几分,白嫩的乳肉从指缝之间溢了出来。 双腿间的性器已经胀到生疼,斐纳利一边啃食着软嫩的乳肉,双手一边往下摸索,被寒风染上冷意的肌肤又在他滚烫的手心里升温,即使是在昏迷中,奈也不安的紧皱起了眉头。 手指从腰腹一路往下,终于触到了被细软的绒毛覆盖的私处,斐纳利急不可耐的拨弄开了紧紧闭合的花唇,挺动着下身,用怒张的龟头胡乱的戳着覆盖着一层水液的秘密花园。 但是穴口小的似乎连一根手指都吃不下,斐纳利毫无章法的戳弄只微微陷进去了一点而已,欲火焚身的斐纳利伸手扶住了紫红色的柱身,抵在穴口用力一沉腰。 世界四(9)不安(H) “啊!”,被强行打开身体的疼痛让奈下意识的痛呼出声,眼角也溢出来生理性的眼泪,她的手指用力的攥紧了身下的衣服,似乎挣扎着想要醒来。 紧紧压着她的斐纳利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就像在烈日中穿行沙漠的人遇见了绿洲一样,温暖湿润的穴肉紧紧包裹着他膨胀的欲望,灼烧着他的情欲也稍稍褪去了几分。 这时斐纳利才意识到他刚刚做了什么,他竟然趁人之危的奸了将他抚养长大的奈,但最开始的慌乱与愧疚感过去之后,斐纳利的心里竟然生出一丝窃喜。 折磨了他多日的禁忌情感终于在此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定是神听到了我的愿望吧。’,斐纳利这么想着。 湿热的甬道就像伸出了小手一样缠住了想要离开的肉棒,刚刚恢复的几分理智又随之消散,他正在和奈做爱这个认知让本就粗大的肉棒又胀大了一圈。 这是拯救了他的奈,是养育了他十一年的奈,是他愿意付出生命去守护的奈,也是他深深爱慕着的奈。 斐纳利的眼睛通红,眼眶热热的,甚至有一种几欲流泪的冲动,但更多的却是占有奈的冲动,占有的更深一点、更用力一点,让奈烙上自己的印记。 刚拔出了一点的肉棒又重新深深的撞进了花径深处,他缠着奈的手臂,又让两人的手以十指相扣的方式交握在一起。 “奈……奈……”,斐纳利一下一下用力的把自己送进奈身体的深处,囊袋撞击在耻骨上发出“啪啪”的声音,连同水液被捣成白沫的声音,变成了雪山上唯一的声响。 没有任何的技巧,斐纳利只是每一下都用上了十足的力道,尽根没入,稍稍撤出一点,又重新重重的撞入深处。 两人身下的积雪已经消融了,白色的粘液滴落在同样白色的雪上,显出一种特别的淫靡之感。 斐纳利抱紧了奈,最后用力抽插了十几下,抵在花穴深处射了出来,热流冲击在敏感的花心处,激的奈也一起到达了高潮,两股热液相互交融,过多的水液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满溢了出来。 神智清明了一些的斐纳利搂着怀里的人却不愿意松手,他维持着性器相连的姿势,用了一个基础的照明术,微弱的火焰绕着两人围成一圈,带来了些微的暖意。 吸入了过量的情毒的斐纳利摩挲着奈滑腻的皮肤,又心猿意马起来,他的头埋在奈的颈间,忍不住小幅度的挺动着半硬的肉棒。 忽然,他的耳边响起了一个虚弱的声音,“出去。”,是奈醒了。 斐纳利的身体一僵,他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奈会生气,甚至会恨他,他动作缓慢的松开了一些环抱着奈的手臂,声音的沙哑说到:“对不起,奈,我……” “你先出去。”,奈还使不出力气的手在斐纳利的腰际推拒了两下,但这带着欲拒还迎意味的动作却让斐纳利本就勃发的欲望迅速胀大了。 斐纳利抿着唇,沉默的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性器,粗大的肉棒在退出时被柔媚的小穴热切的挽留着,彻底拔出来时,还发出“啵”的一声脆响。 白色的浊液从还来不及闭合的穴口迅速流了出来,斐纳利死死的盯着奈一片狼藉的腿心,几乎忍不住重新插进去一逞兽欲的冲动。 被灼灼的目光盯着,奈费力的并拢了酸软的双腿,轻咳了一声,才把斐纳利的视线吸引开,“谢谢你救了我,但是看来发生了一些意外,不如我们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斐纳利看着奈还带着红晕的眼尾,心却陡然冷了下来,他攥紧了手,哑声问道:“你不怪我吗?” 奈找不到可以蔽体的衣服,只能勉强用手挡着胸前被吸肿了的奶尖,“这只是一次意外,所幸你我都没事,我为什么要怪你?” 斐纳利咬着牙,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他盯着奈的眼睛,忽然大声质问到:“你永远都是这样!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凭什么!?奈!你怎么能够!?” 被斐纳利这一连串震慑到的奈皱了皱眉头,她还是第一次见斐纳利这么失控的样子,她放柔了声音,“斐纳利,你还小……” 奈话还没说完,就被斐纳利猛地压制住了,斐纳利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样狠狠的用唇舌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青筋虬结的阴茎借着精液的润滑再次尽根没入刚刚闭合的小穴,甬道内的褶皱再次被尽数撑开,重新插进小穴里的肉棒就像归巢的狮鹫,熟稔的顶弄着花穴深处的宫口。 奈难受的发出了一声闷哼声,不只是因为身体被强制打开的不适,更是因为自己正在被一手带大的小孩侵犯这个认知。 小穴里的软肉瑟缩着咬的更紧了,奈想转头避开斐纳利这个让她近乎窒息的深吻,却被斐纳利用力掐住了下巴。 鲜血的味道在两人的唇舌间蔓延,是斐纳利失控的咬破了奈的嘴唇,他迫切想要在奈的身上留满标记,以此来安抚他不安的内心。 粗壮的阴茎在已经充血红肿的穴口间不断快速进出,毫不留情的每一下都用上了十足的力气,在抽插时带出的淫水早已被拍打成白色的泡沫滴落在地上。 呼吸被夺走的感觉和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彻底贯穿的撞击让奈生出一种自己已经被斐纳利完全掌握的错觉,这场性爱给奈带来的快感是令人窒息的。 “我小吗?”,斐纳利咬着奈的耳垂低声问道,“被小孩操的感觉怎么样?”,斐纳利在冒险者协会难免听了不少污言秽语,但他从来不在奈面前说,因为他知道奈不喜欢他说那些话。 但是现在无所谓了,反正无论他作什么,奈都不在乎,在奈的心理,他永远只是一个需要被照顾和原谅的小孩儿而已。 那就索性做的再过分一点好了,斐纳利的眉眼间带出了几分阴鸷。 世界四(10)真相(H) “滚……”,奈的身体恢复了几分力气,但还是无法调动元素之力,否则此刻扇在斐纳利脸上的一定不是软绵绵的一巴掌,而是能把脸刮花的一个风球。 “你生气了吗?”,斐纳利露出了一个看不出任何歉意的笑容,“我一定比你更生气。”,他忽然握着奈的腰把她翻了个身,摆成跪趴的姿势之后,他托着奈的臀又用力操了进去。 虽然地上铺着一层衣服,但根本起不到什么缓冲的作用,奈狼狈的用手撑着不让自己摔到地上去,就被斐纳利的一记深顶撞到几乎岔气。 “奈,我不信你一点都感觉不到。”,斐纳利的语气愤愤,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把奈抱到了自己怀里,以免坚硬的石头磕伤奈的手臂。 “斐纳利……停下来……”,奈抓着斐纳利的手臂,宫口被一下下用力撞击的疼痛和快感让她的眼角都溢出了泪花。 斐纳利不为所动的想要撞开已经被顶开一条小缝的宫口,“奈,你真的很残忍。”,说着,他狠狠的往上一顶,巨大的龟头强硬的打开了孕育生命的圣地。 剧烈的痛楚和快感同时侵袭了奈的所有神经,她昂起了头,失神的张大了眼睛,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细窄的宫口紧紧的箍着他的龟头,痛意伴着快感,加上高潮时痉挛的嫩肉吸吮着他的肉棒,斐纳利几乎也要缴械投降。 他骂了一句脏话,退出了一点又狠狠撞进去,几下之后终于忍不住抵在子宫壁上射了出来。 斐纳利费了些力气才把他的阴茎抽了出来,但这次却没有带出多少白浊,他射出的精液在流出之前就被迅速闭合的子宫口留在了子宫里。 他抱着奈缓了缓,理智才慢慢回归,他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但他的所作所为伤害到了奈却是不争的事实,他拿出了一块水元素的治愈石,放在奈身上激活了。 “奈,对不起。”,斐纳利把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奈身上,一时不敢去看奈的神情。 “没事……”,奈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借口到,但她说完就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不合时宜,她抬起头,果然看到斐纳利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 她攥着衣服的领子,往后退了一点,避开斐纳利的视线说到:“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过了一会儿,斐纳利才松开他攥紧的拳头,声音沙哑的应了一声“好”,奈松了口气,就看到斐纳利站起身离开她几步的距离,开始背对着她穿衣服。 元素之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行动却已经无碍了,奈用水元素把自己简单清洗了一下,就迅速的把衣服穿戴整齐了。 两人沉默的走着走过一遍的山路,斐纳利走在奈身后,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等他们终于回到走散的地方时,普瑞路德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怪异氛围,皱着眉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了吗?” “莉莉趁着混乱的时候想要劫持我,不过没让她得逞,后来正好遇到了斐纳利,我们就一起回来了。”,奈神色平静,没说一句假话。 普瑞路德半信半疑的看向斐纳利,后者却神色郁郁的说到:“莉莉死了,抱歉,是我一意孤行要带上她,差点让奈遇到危险了。” “哼,”,普瑞路德的疑虑一下子就被打消了,在他的认知里,斐纳利是个从来不会对他和奈说谎的人。 普瑞路德冷哼了一声,责难到:“就你这爱做好人的样子,我看创世神都没你博爱。” 斐纳利低着头,没有说话,但他沉默的样子却惹得普瑞路德火气愈发的大了起来,气不过的又骂了几句,奈才温声制止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普瑞路德蹬了斐纳利一眼,才跟奈并肩离开了。 神降之地被裹挟着雪花的寒风所笼罩,肉眼所见的地方都现出一股渗着寒意的冷白色,整座山就像被浸泡在牛奶中一样,可见度仅限于周围两米的距离。 叁人刚进入遗迹的范围就走散了,普瑞路德压低了身子,裹紧了身上的烈焰鸟羽毛的披风,大声喊着斐纳利和奈的名字,但他的声音甚至没有传出可见的范围,就被强风的呼啸声所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实际上只过了五分钟,但普瑞路德却觉得已经过去了几个昼夜,久到他似乎已经化作了一座冰雕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要死了,普瑞路德的脑海里刚浮现出这个想法,四周的寒风就像被按下了暂停按钮一样,戛然而止。 裹挟在寒风中的雪花开始缓缓飘落,在飘落下来的白絮中,普瑞路德看到了斐纳利和奈,他们站在十几米远的祭台遗迹上。 “喂……”,普瑞路德边喊着,边向两人走去,但他刚踏出一步,斐纳利和奈的脚下就同时升起了一圈散发着金光的结界,金色的结界不断向上延申,仿佛要穿过云层,到达创世神的宫殿。 普瑞路德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但下一秒,他又忽然觉得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在过去的十一年中都是有迹可循的。 记忆中所有的温馨画面,就像一个被小心翼翼呵护了许久的美梦,在这一刻终于被残忍的戳破,露出了被包裹在里面的丑恶真相。 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普瑞路德几乎喘不过气来,心脏就像被一只手猛地捏紧了,绞痛到令他踉跄的跪倒在了地上,泪水浸润了他的双眼,把世界模糊成一团,里面没有斐纳利,也没有奈。 他不知道这时候自己该做什么,或许他什么都不需要做。 毕竟,普瑞路德、亦或是普鲁士,从来都不是被选择的那一个。 世界四(11)开始 刚进入神降之地,奈就听到久违的任务小助手的提示,重新投放功能已经恢复,只要她完成现在这个身份应该完成的事情,她就能回到正确的时间轴上进行任务。 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奈本想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嘴角却莫名沉重的扬不起来,怎么说也是她宠了十一年的小孩儿,临到告别的时候,还是有些难过的。 被困在她对面的斐纳利却很慌乱,火红色的光芒不断从他的手中迸发出来,充斥着整个结界,他迫切的想打破这个结界,但毫无疑问的失败了。 “奈……”,普瑞路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结界外,他的身上落满了雪花,但他的脸色却比雪还要苍白,“原来你是神子吗?” 普瑞路德的眼神仿佛被遗弃的幼兽一般,无助、哀伤,奈垂下眼帘,避开了他的眼神“对不起,一直以来都在隐瞒你们……” 而这时,另一边的斐纳利终于放弃了打破结界,他扑在结界上,愤怒的看着奈,大声质问道:“所以你对我们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你是神子吗?” 奈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的微笑,她没有说话,沉默的催动了光明元素之力。 金色的光芒从奈的皮肤下慢慢透出来,奈的骨骼、血肉与皮肤就这样一点点的消融在这越来越明亮的金光中,直到整个遗迹都被奈身上迸发出的光芒照亮。 “小孩儿,很高兴遇到你们。”,奈的身体在消散,因为神子的祝福而保留了叁百年的身体,现在也顺应时间的力量化作了尘土。 斐纳利和普瑞路德的喊叫声已经听不真切了,她昂起头,似乎有一滴泪水滑落她的眼角,又似乎没有。 结束了。却又要重新开始了。奈难得的感到有些疲倦。 “正在进行重新投放中……请稍后……” 失去了身体的奈处在一片黑暗之中,周围只有小助手发出的“滴滴”声,除此之外,是一片死寂。 小助手“滴”了叁百下,过去了五分钟,黑暗终于褪去,奈在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奈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幕,就是一个金发少年正把一把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骑士剑从一个金发男人的胸口抽出来。 穿着华丽的金色长袍的躯体在长剑离开之后,瞬间就化作了尘齑消散在了空气中,一团金色的光球从消散的躯壳里飞了出来,又迅速的没入了少年的胸口。 那是创世神的力量,奈曾经被这股熟悉的气息支配了十一年,但控制奈的力量却只是这团光球里蕴含的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而已。 虽然容纳了创世神的力量,但少年似乎并不受影响,他灵巧的挽了一个剑花,把剑归鞘之后,慢慢转向奈的方向,露出了那张与奈记忆中的面容几乎重合的相貌。 是斐纳利,所以现在是斐纳利弑神的场景吗?可是到弑神的时候,女主不是马上就要回来了吗? 奈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在心里质问她的小助手,“你确定你现在投放的时点是正确的吗?!” 小助手这次回复的很快,“时点正确。”,奈正想口吐芬芳,小助手又说到:“但是该小世界剧情偏差较大,正在反馈问题,请维护员稍后。” 奈勉强按耐住自己被戏耍了两次之后的怒意,就看到斐纳利正向自己走来,少年的模样随着他一步步的前行,发生着肉眼可见的变化。 贴在鬓角的金发迅速生长,直到垂落到了胸前,颀长的身材也再次拔高,缠绕在他周身的金光化作银白色与金色的锦缎,取代了他原本身上的长袍。 燕尾服似的衣摆随着斐纳利的步伐晃动,奈抬头看向他的脸庞,原本就近乎完美的面容现在愈发接近神祗一般了,不,他现在就是神祗。 “奈。”,斐纳利弯起了唇角,湛蓝的眼睛里有金色的光辉在流转,仿佛他的眼眶里盛着初升的旭日,“欢迎回家。” 奈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斐纳利,莫名感觉到了一阵寒意,她环视着四周,抿了抿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目力可及的远方是无边的云海,纯白的棉絮般的云朵铺满了整片天空,脚下踩着散发着莹白色微光的玉石,四周是一片经历了激战后的坍圮,却能轻易看出它们完好时的富丽堂皇。 “因为创世神扣留了你的灵魂,为了重新见到你,我只能让他做出一些牺牲了。”,斐纳利终于走到了奈的面前,他就像一个邀功的小孩一样,露出渴望夸奖的表情,“能重新见到奈我真的很高兴,奈,你高兴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奈能从斐纳利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处于半透明的状态。 她往后退了一步,抬起自己的双手试探性的相互触碰了一下,半透明的虚影直接穿过了另一只手,“我……现在是灵魂状态?” 没能得到回答的斐纳利没有生气,反而温柔的回答了奈的问题,“对,因为奈的身体已经消散了,所以暂时只能是这个状态。” 奈看着斐纳利脸上再熟悉不过的表情,总觉得面前的人,不,是神透着一股怪异的违和感,“那我是不是要进入下一世了?”,她试探性的问道。 “不用,奈会和我一样永生的。”,斐纳利依旧微笑着,他抬起右手,食指的指尖汇聚着金色的光芒,轻轻点在了奈的眉心。 一股熟悉的、被束缚的感觉重新包裹住了奈的灵魂,这是被赐予神子的祝福的感觉,奈花了叁百年才摆脱的桎梏,现在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所谓的神子,其实只是创世神为自己挑选的仆从而已,这份祝福不过是一份披着神迹皮囊的不平等的契约而已,成为神子意味着她将不能违抗神的任何旨意。 世界四(12)肋骨(H) “这样的话,奈就不会自说自话的离开我了吧?”,斐纳利看着奈的灵魂被打上自己的烙印,满意的笑了笑。 “斐纳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奈很想逃离,却被斐纳利的意志强行禁锢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我知道,我现在要给你一个身体。”,斐纳利神情认真的抬起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最后一根肋骨的位置,“就用我的肋骨给你做身体怎么样?”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穿透了他的衣服、皮肤与血肉,没有鲜血飞溅的血腥场面,只有微弱的金光从伤口处逸散出来。 斐纳利就像感觉不到痛一样,用力折断了自己的肋骨,发出“啪”的一声响声,从伤口处慢慢把手拿了出来。 光洁的骨头不是寻常的白色,而是半透明的玉石状,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破开了一个大洞的胸口在眨眼间就愈合如初了,根本看不出那下面已经缺了一根肋骨。 奈控制不住的瞪大了眼睛,她已经深刻明白过来了,她面前站着的已经不是她一手带大的斐纳利了,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斐纳利握着肋骨,把它放在了奈灵魂的脊骨位置,一股烧灼的疼痛瞬间侵袭了奈的整个灵魂,慢慢的,这股痛感集中到了后背的位置,又从脊椎发散到全身各处。 骤然的沉重感让奈软倒了下去,但一双手及时揽住了她,又顺势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这么热情吗?”,斐纳利在奈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奈努力的控制着这具崭新的身体,忽然想起另一个人,“普瑞路德呢?” “他死了。”,斐纳利轻描淡写的说到,揽着细腰的手不着痕迹的慢慢往下,还处于茫然与恐惧中的奈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还光裸着身体躺在斐纳利的怀中。 “死了?”,奈呐呐的重复了一遍,不确定的问道:“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吗?” 斐纳利低头凑到了奈的耳旁,在耳廓上落下一个湿吻,轻笑了一声才回答道:“奈才离开了十年哦。” 他的手从腰际滑到了奈平坦的小腹上,又一路向下,手指卷着覆盖在阴埠上的稀疏柔软的毛发。 奈终于忍不住用无力的手按住了斐纳利的手腕,但是她的动作比起拒绝,更像欲拒还迎,她羞愤的说到:“不要这样,斐纳利。” 斐纳利任由奈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继续一点点往下,他的声音就在奈的耳边,“奈是不是觉得普瑞是创世神让我杀的?” 奈还没说话,斐纳利就接着说到:“不是哦,是我自己想杀的,他不仅背叛了奈,还想要阻止我把你找回来,该死。” 斐纳利的声音很低也很轻,却让奈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斐纳利,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奈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 斐纳利笑了一声,没有说话,而是用元素之力托着奈把她放到了地上,时隔十年之久,他终于再次把他心爱之人压在了身下。 “斐纳利……”,奈的神情紧张起来,但她的话刚开了一个头,就被斐纳利捂住了嘴,“别说话,奈,好好感受。” 这句话带着无形的束缚力将奈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她抓着斐纳利捂在她嘴上的手,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发出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 这是一具崭新的身体,是一具由神的肋骨所造的完美的身躯,斐纳利拨开了紧闭的花唇,一缕粘腻的湿润感从他的指腹上传递过来。 奈在摇头,发出无声也无用的拒绝,斐纳利索性拿开了手,自己俯身覆在了那粉唇上。 奈无力的身躯根本阻挡不住侵略者的步伐,斐纳利毫不费力的撬开了奈的牙关,舌头带着炙热的气息长驱直入,同时身下纤长的手指也借着稍许的润滑打开了那片无人造访过的处女地。 含糊不清的呻吟混杂着唇舌缠绵的啧啧声传出来,奈那双翠绿色的眼睛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配着绯红的脸颊让她看起来格外的妩媚动人。 斐纳利浅浅的抽插了十几下,湿滑的水液就开始顺着他的手指向下流淌,他才向过分紧致的小穴里加入第二根手指。 “虽然创世神他是个荒唐的神,但是他确实收藏了不少好东西呢。”,斐纳利忽然笑着说到,奈费力的思考着这句话,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比如这个,”,斐纳利的指尖金光一闪,出现了一颗深褐色的樱桃大小的种子,“原本收藏在皇宫的神树种子。” 奈忍着身下不断传来的快感,把视线聚焦在那颗小小的种子上,这颗种子似乎还是她从皇宫里掉包出来的。 斐纳利看着奈茫然的神情,忽然抽出的在小穴里抽插的手指,把那颗种子抵在了还在一翕一张的花唇上。 “不要!”,奈慌乱的往后挪动身体,想要阻止斐纳利的举动,却被斐纳利轻松的制住了腰身,表面粗糙的种子被斐纳利用力抵进了咬的紧紧的小穴里。 种子坚硬的外壳上布满着粗糙的纹路,奈越是紧张,甬道就吸的越紧,穴肉被狠狠摩擦的轻微痛楚和快感就越是明显。 追-更:regou9.com(ωoо1⒏ υip) 世界四(13)追悼(H) “唔……”,奈泫然欲泣的发出一声声柔美的呻吟声,斐纳利下腹的欲望愈发蓬勃了起来,他有些急躁的把种子用力推到最深处。 “你知道吗?神树种子孵化的条件是,用光明元素灌溉。”,斐纳利刚说完,奈就感觉到花心深处的种子似乎正在萌发。 奈现在的身体可以说是完全由光明元素构成的,对于神树种子来说,无异于是最好的催生地。 从种子的裂缝里探出来的根系迅速生长着,不断往花穴更深处延展,终于,它像是发现了宝地一样努力像子宫里生长。 清澈粘腻的水液从嫩红色的花唇间一股一股不断涌出来,奈的脸色潮红,泪花从染上红晕的眼角溢出来,她张着嘴用力的喘息着,一副不堪承受的脆弱模样。 斐纳利握着奈的腿缠到自己的腰上,滚烫的龟头抵在穴口,用力一挺腰,毫不留情的撑开了甬道内所有的褶皱。 “啊!”,骤然被填满的快感和子宫被根系入侵的奇异感觉让奈一下子就到达了高潮,斐纳利感受着包裹着阴茎的软肉的挛缩,掐着奈的腰,丝毫不给她喘息机会的开始挺动起来。 种子的根系在脆弱的子宫里四处扎根,斐纳利的阴茎也在带着饿狼扑食般的架势吞食着小穴里的每一处嫩肉。 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奈就高潮了好几次了,本就无力的身体此时更是用不出一点力气,身体的每一处神经都在传递过载的快感,奈的眼睛无法聚焦的落在斐纳利的脸上,无法控制的甜腻呻吟和津液从唇间溢出。 “奈,我小吗?”,斐纳利还记着十年前他们的第一次时,奈说的话,但奈已经被情潮淹没,根本回答不了斐纳利的问题。 斐纳利调动元素之力,抑制住了种子的生长,把肉棒猛地拔了出来,两人耻骨相连的地方发出一声脆响的同时,带出了一股股被捣成白色的淫水。 即将再次高潮的奈被迫停了下来,理智回归了一点,但更多的是欲望被吊起又得不到满足的难受,她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斐纳利,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体去蹭被液体裹得亮晶晶的高高翘起的肉棒。 “我小吗?”,斐纳利不依不挠的问道,任凭奈怎么诱惑都不为所动。 奈一团浆糊的脑袋里根本不知道斐纳利究竟在问什么,但她本能的知道这时候怎么回答才能得到满足,“不小,不小,你很大……” 斐纳利满意的弯了弯唇,不再折磨奈,也不再折磨自己,阴茎再次破开湿热的穴道,抵到深处。 奈沉默的任由斐纳利用神力给自己凝结出一件黑色的长裙,左手的手腕上被他仔细的结上了一条黑色的绸带。 在兰希大陆,在左手手腕上系黑色的缎带,意味着亲人去世。 一股无名的愤怒和悲痛席卷了奈的心绪,她抬头怒视着斐纳利,但这位新晋的神的脸上却依旧维持着一丝浅薄的笑意。 斐纳利站直了身体,身上白色的衣着随之变成了黑色的燕尾服,他对奈伸出了左手,手心里放着一条窄窄的黑色绸带。 奈咬着牙,没有接,斐纳利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开口轻声说到:“今天已经是追悼普瑞的最后一天了,再磨蹭下去的话,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哦。” 他的语气淡漠到不像是在说自己的孪生弟弟,反而像是一个职业杀手在说自己上一票干掉的猎物。 “现在的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奈咬着牙给斐纳利系上了绸带,收回手的时候却被斐纳利握住了。 “因为你啊,”,斐纳利握紧了奈的手,“普瑞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你。” 奈一愣,斐纳利表情专注的为奈整理额前的碎发,似乎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但奈却莫名知道这句话没说出口的后半句,他也一直认为是他害死了自己。 奈张了张嘴,喉咙干涩的挤出了一个干巴巴的“对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因为这就是事实。”,斐纳利低头在奈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我们该走了。” 作为掌控整片兰希大陆的神,无论想去大陆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只是斐纳利的心念一动而已。 结满了黑色绸带的公爵府门前,金色的光芒忽然闪耀起来,瞬息之后,两个身影在渐渐散去的光芒中显露出来。 今天是普瑞路德·斯特兰奇公爵的追悼日的最后一天,看守大门的侍卫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捍卫这位令人爱戴的公爵的最后一刻安宁。 于是奈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四支尖锐的矛尖指着自己,“什么人?”,拿着长枪的其中一名守卫厉声喝问到。 “我是斐纳利·斯特兰奇,普瑞路德的哥哥。”,斐纳利不紧不慢的解释到。 守卫仔细的打量了斐纳利好一会儿,才放下手里的长枪,恭敬的行礼道:“失礼了,大人。” 小公爵的哥哥是神子大人,这是整个王国都知道的秘密,也曾经是整个公爵府与有荣焉的荣耀,但几天前神子大人忽然杀害了小公爵,也是整个公爵府都知道的秘密。 斐纳利点了点头,牵着奈就想往公爵府里走的时候,却被守卫伸手拦住了,“大人,十分抱歉,今天是小公爵的追悼日,奉老公爵的指令,请恕卑职不能让您进去。” 斐纳利的眼神冷了下来,奈连忙上前半步,朗声说到:“我们今天一定要去追悼普瑞路德,老公爵不会降罪于你们的,退下。” 守卫对上斐纳利天空一般的湛蓝眼睛,忽然打了个寒战,他握着枪的手都不自禁的有些发抖。 “退下!”,奈厉声喝道,守卫这时终于猛地收回手,后退两步低下头对两人行礼,斐纳利和奈的影子从他的眼前晃过,等到两人走进了公爵府,他才感受到后背湿凉的感觉,只是对视了一眼,竟然就让他畏惧到冷汗直冒。 他忌惮的看了一眼两人消失在门内的身影,握紧了长枪,重新站回了他执勤的位置,神子大人的力量越来越深不可测了啊,他这么想着。 世界四(14)特权(微H) 斐纳利从走进公爵府开始,脸上就没有再露出一丝笑容,他紧紧握着奈的手,熟稔的走进了公爵府的会客厅。 黑色的绸缎从敞开的大门两侧垂下,透明的冒着寒气的棺桲摆放在厅室的正中间,普瑞路德的追悼从前天就开始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前来吊唁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宽敞的大厅里只有五个人。 皮鞋踏在瓷砖上的声音引来了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斐纳利牵着奈,目不斜视的径直向普瑞路德的棺桲走去。 “站住!”,原本正在和一位中年贵妇交谈的少妇忽然厉声喝住了斐纳利,就在奈还在犹豫要不要停下的时候,斐纳利已经停下了脚步。 少妇一脸愤恨的向两人走来,等到离近了,奈才发现少妇的面容有一些熟悉,这种熟悉不是来自于两人曾有过一面之缘,而是少妇的长相和奈至少有六分相似。 那双和奈的眼睛一样翠绿的眼睛极不友善的看了奈一眼,又挪到了斐纳利身上,“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斐纳利从始至终没有分给少妇一个眼神,他慢慢的转身看向站在另一侧的叁个男人,站在中间的就是他的父亲,老斯特兰奇公爵。 只是短短几天不见,老公爵的头发又白了一大片,忽然变得苍老的脸上难掩悲痛与疲惫,但他只是沉默的看着斐纳利,没有愤怒,也没有指责。 气氛僵硬的可怕,少妇站在两人面前,挡住了他们走近棺桲的路,斐纳利收回视线,转过身,看了一眼愤怒的少妇,低下头对奈说到:“这是普瑞的妻子,娜塔莉。” 奈抬头看向斐纳利,神色难掩震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女主的名字就是娜塔莉吧? “普瑞不仅是个懦夫,还很喜欢自欺欺人。”,斐纳利轻描淡写的说到,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这句话显得格外的清晰。 娜塔莉的脸色更难看了,除了愤怒,那张肖似奈的脸上又显露出了屈辱的神情。 在成为普瑞路德的妻子之前,娜塔莉一直不明白自己一个男爵之女缘何获得了公爵之子的青睐,直到有一天她在普瑞路德常年上锁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摞画像,画上主人公都是一个少女,一个与自己六分相似的少女。 “娜塔莉,让他们去吊唁吧。”,老公爵叹息了一声,忽然说到。 娜塔莉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公爵,而后者却走到了两人面前,对着奈露出了怀念的神情,“奈大人,许久不见了。” 奈看着面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温和的说到:“许久不见,公爵大人,对于贵府发生的一切,我很遗憾。” 老公爵摆了摆手,“在普瑞短短二十八年的人生里,是你陪伴了他最长的时间,你才是最有资格表达悲痛的人。” 奈看向一旁沉默的斐纳利,事实上斐纳利才是和普瑞路德相依为命最长时间的人,但他却又是最后亲手了结了普瑞路德性命的人。 “谢谢,愿神……”,奈下意识的说出了兰希大陆的惯用祝福语,说到一半却忽然意识道年轻的新神正站在自己身旁,她抿了抿唇,“愿神保佑你。” 娜塔莉不情不愿的让开了半步,斐纳利却忽然松开了奈的手,“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奈一顿,随即点了点头,一步一步向那具寒冰做成的棺桲走去,透明的冰层下,普瑞路德双手交迭在胸前,安详的模样和奈印象中桀骜不驯的少年相去甚远。 即使被冰封在冰棺中,普瑞路德的皮肤甚至还透出一丝红润的血色,似乎他只是在睡梦中,随时都会醒来一样。 奈弯下腰,凑近了些,一丝隐隐约约的光明元素的气息透过冰棺传递出来,一个近乎荒诞的念头涌进她的脑海,连带着心脏也因为想到某种可能性而狂跳起来。 她按耐住内心的激动,慢慢起身,看向了正望着自己的斐纳利,但金发的青年却依旧维持着一脸淡漠的神情,金色的眼瞳一动不动的落在自己身上。 老公爵走到花园的时候,正巧看到满园的玫瑰花徐徐绽放,艳红的花朵从墨绿的花苞中舒展出身骨,散发出浓郁而醉人的花香。 但是玫瑰花的花期明明刚过去不久,老公爵还清晰的记得他几天前才刚让园丁去收拾过那些败了一地的残花。 午后明媚的阳光中,被花团簇拥的金发少女和金发青年相挨着说着悄悄话,画面唯美的仿佛镌刻在童话故事中的美好结局一样。 从此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至少奈绝对不是这么想的,她抓着斐纳利的手腕,用力到手背上的经脉都透了出来,“斐纳利……”,她的声音甜腻到仿佛浸着糖水。 斐纳利伸手拨开奈额前被汗水黏住的碎发,眼神温柔却深邃,“花好看吗?”,奈想要说什么,张口却是控制不住的呻吟声。 成为神,真正的特权并不是所谓的光明元素,而是掌控时间与空间的力量,作为兰希大陆时空法则的掌控者,斐纳利却毫不吝啬的把这项能够轻易毁天灭地的能力用在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 比如让刚刚开败的玫瑰花再次绽放,比如让发芽的神树种子重新变成一颗圆滚滚的种子。 但是几分钟之前,斐纳利忽然解除了施加在神树种子上的魔法术,摆脱了时间法则禁锢的种子迫不及待的重新在这片大陆上光明元素最富集的地方开始生根发芽。 奈那双水雾迷蒙的眼睛看着斐纳利,忽然,她似痛苦似愉悦的低泣了一声,带着淫靡味道的光明元素随着逸散开来,得到这意外的馈赠的玫瑰花瞬间绽放的愈加浓烈了。 “奈真是淫荡呢,竟然被一颗种子玩弄到了高潮。”,斐纳利的指腹擦过奈的眼角,把刚刚溢出眼角的泪水轻轻抹去。 斐纳利这么说着,嘴角却带着愉悦的笑容,指腹下的皮肤传递出温热的触感,动情时会微微蹙起眉头,脸颊会浮上诱人的潮红,这样生动而鲜活的躯体,终于不再是醒来就会消失的梦境了。 老公爵在花园门口出神的看了一会儿,就默默的转身离开了,而在他离开之后,斐纳利才吝啬的向那个方向扫了一眼。 ———————— 2020年12月27号更新的时候,我最后写:祝愿所有考研结束的同学都取得理想的成绩(前几天成绩出来了,祝大家都能上岸吖!),再过几个月,今年12月份的时候,我就要从祝福别人的人,变成别人祝福的人了。 说实话,知乎刷多了(其实不只是知乎,几乎所有的媒体都会贩卖焦虑),作为一名考研党,我就会不可避免的对未来感到担忧,具体表现就是拖更(bushi 其实写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引出主题!虽然我是个拖拉机精小写手,但是我是真的喜欢写一些文字,喜欢在po遇到的每一个人,这篇文也绝对不会坑的ψ(`?′)ψ 最后,最近很喜欢的一句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首-发:xiawa18.com(ωo𝕆1⒏ νip) 世界四(15)玩笑 晚上六点,公爵府餐桌上的蜡烛正在安静的燃烧,摇曳的烛火散发出微弱的光亮,而真正照亮整个餐厅的光源,是安放在吊灯上的灼日石发出的。 准确来说,是封印了光明元素的元素石,在整个兰希大陆,奢侈到用灼日石做照明工具的,恐怕也只有公爵府了。 头发花白的老公爵坐在上首,娜塔莉坐在他的右手边,斐纳利坐在左手边,而他的身旁是奈。 半个小时之前,奈还被斐纳利压在后花园的秋千上肆意肏弄,即使已经仔细的整理过衣着了,但绯红的脸颊和锁骨上的吻痕,都流露出一股难以遮掩的媚态来。 娜塔莉的眼神一直以她自以为隐晦的方式停留在奈身上,但其他叁个人不约而同的保持着沉默,让她有心想说什么也暂时按捺住了。 女仆上餐时的动作比往常都轻了很多,餐厅里安静的甚至能听到刀叉划过餐盘时发出的细微声音。 斐纳利用公勺给奈分了一勺沙拉,奈小声的道了声“谢谢”,沉默被敲出第一丝裂缝之后,整片的坍塌就格外容易。 “不知廉耻。”,娜塔莉用正好足以让餐桌上所有人听到的声音说到,奈握着勺子的手一顿,随即面色不改的把刀叉上的水果送进自己的嘴里。 老公爵听到这句话,就知道事情要不妙,他慌忙转头看着斐纳利,“斐纳利。”,他的语气含着祈求的意味。 斐纳利慢慢掀起眼帘,金色的瞳仁看向他年迈的父亲,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父亲怕我杀了她?” 娜塔莉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恐惧,斐纳利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眼神,但来自灵魂的压迫感已经让她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了。 “斐纳利,算了。”,奈忍不住轻声制止到。 “怎么把我说的像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样,”,斐纳利笑着说到,但桌上其他人却一个都笑不出来,“放心,对待蠢货,我向来很宽容的。” 话音未落,娜塔莉忽然厉声尖叫了起来,老公爵和奈就眼睁睁的看着年轻的少妇迅速苍老起来,细密的褶皱从眼尾蔓延开来,棕色的长发间骤然多出了许多白发。 只是呼吸之间,娜塔莉就变成了一个苍老的老妪,她恐惧的张嘴尖叫,松动的牙齿却一颗颗的从她嘴里掉了出来。 老公爵也被吓了一跳,他慌乱的想要站起身往后退,却绊倒了厚实的木凳,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这一声仿佛打开了混乱的开关,餐厅里充斥着惊恐的尖叫声,候在一旁的女仆此时根本顾不上遵守规矩,慌乱的推搡着逃离餐厅。 混乱的中心,始作俑者却还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红酒,他偏头看向奈,“如何?”,他的声音很轻缓,却在一片尖叫声中清晰的传到了奈的耳畔。 “够了。”,奈维持着近乎冷漠的平静,让人难以从这个词中窥探出更多的情绪,但握着她的手的斐纳利却清晰的感受到了被掩盖的不平静。 “奈的手很凉呢。”,斐纳利呼出的热气就在奈的耳旁,战栗感从耳尖一直传达到奈的心脏,她听到斐纳利这么说,“奈在害怕我。” 这是一句陈述句,奈没有反驳,而是用同样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斐纳利,够了。” 斐纳利的左手把玩着奈纤细的手指,轻轻叹了口气,才慢悠悠的说到:“开个玩笑而已。”,说着,他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一声脆响之后,呼吸的自由又重新归属于娜塔莉了,她的呼吸声终于不再费力的仿佛是从一只破风箱里勉强挤出来的一样。 蜷缩成一团的老妇人仿佛被施加了回溯魔法,在娜塔莉身上被偷走的时间此刻又被拨回正轨,白发重回棕色,空荡荡的牙床上牙齿迅速生长又排列整齐。 如果不是掉落在娜塔莉手上的牙齿,任谁都会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荒诞的梦,或是中了什么低劣的幻术而已。 但餐桌上的四个人却真切的感受到这一切的虚幻与真实,劫后余生的娜塔莉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但牙关打颤的声音甚至传到了奈的耳朵里。 “看来公爵夫人觉得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呢。”,斐纳利笑着说到。 是夜,二楼的左边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奈从里面走了出来。 傍晚的闹剧潦草收场之后,娜塔莉就进了房间再也没有出来过,老公爵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两人聊到了月亮高升,才疲倦的回房睡觉了。 奈和斐纳利今晚就住在斐纳利的房间里,奈本来还在担心要找什么借口回到普瑞路德的棺桲旁验证她白天的猜想,斐纳利就善解人意的让她去陪普瑞路德最后一晚。 如果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奈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在绝对的武力差距下,奈选择放弃去思考斐纳利的举动背后的深意。 公爵府里的主仆都已经进入了睡梦中,停放普瑞路德的棺桲的大厅没有专门派人看守,奈很容易就回到了那具冰棺旁。 首-发:birdsc.com (po18gw.vip) 世界四(16)迷宫(H)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晶莹的冰面上,奈这时才发现普瑞路德的嘴角微微上扬,最后的表情竟定格在几乎可以称为幸福的笑靥上。 奈有一瞬忽然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从她重生睁眼的第一眼开始,优秀的猎人就在暗处驱赶着她走向迷宫深处的陷阱。 但她却不得不继续向前,奈深吸了一口气,催动光明元素,将冰棺的上半部分溶解开来,失去了冰元素的阻隔,萦绕在普瑞路德胸口处的光明元素愈发明显起来。 如果不是她现在的身体变成了光明元素组成的,恐怕也发现不了这细微的元素波动,奈单膝下蹲,指尖抵着普瑞路德的胸口,仔细分析着里面的元素流动。 片刻之后,奈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刻在普瑞路德心脏上的是封印灵魂的魔法阵,在她还是神子的时候,也用这个魔法术封印过几个悖逆创世神的狂妄之徒。 奈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斐纳利并没有真正的杀死普瑞路德,只要把这个魔法阵解除,普瑞路德就能“复活”了。 “真是不坦诚的孩子啊。”,奈喃喃着,正准备调动元素之力,耳旁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奈在说我吗?” 奈的心脏猛的一跳,差点惊叫出声,她缓了缓,“你……”,刚开口,斐纳利长长的金发忽然缓缓的飘落到她的眼前,浅金色的发丝被银白色的月光包裹,微光流转之间,她才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了一样。 “你封印了普瑞,是害怕创世神杀了他吗?”,奈似乎从迷宫中窥探出了一丝猎人的痕迹,她转过头,看着斐纳利近在咫尺的眼睛。 澄澈的眼眸在夜色中折射出银色的光辉,斐纳利弯了弯唇,就像嘉奖小孩一样摸了摸奈的头发,“如果我刺杀失败了,我无法保证普瑞会不会做出什么蠢事,为了避免他去送死,我只能先‘杀’了他。” “等到魔法阵上的元素消退,普瑞复活的时候,已经是几百年后的事情了,到时候普瑞大概率不会选择继续向创世神复仇了,你是这么打算的吗?”,奈接到。 斐纳利笑了笑,拉着奈的胳膊让她站了起来,“虽然我不觉得我会失败,当然,事实也证明我成功了。” “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解除魔法阵了?”,奈推拒着几乎要贴到她身上的斐纳利,故作镇定的问道。 “你想要我‘复活’普瑞吗?”,斐纳利轻轻咬着奈的耳垂,含糊不清的问道。 “想。”,奈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音。 “那你拿什么来交换呢?”,斐纳利的吻从耳旁一路蔓延到了唇边,“如果是用你自己的话,我勉强可以接受。” 奈的脸颊绯红,想要避开斐纳利的挑逗,却被他忽然抱到了还没溶解的冰棺上,刺骨的凉意冻的奈一个瑟缩,下意识的攀紧了斐纳利。 “不说话的话,就是同意了。”,斐纳利含住了奈的嘴唇,舔咬了两下,才开始长驱直入。 斐纳利的手顺着奈的脊骨往下,奈身上的衣服也随着斐纳利的心念一动而消失,没有了衣服的阻隔,光滑的宛若最上好的锦缎的皮肤紧紧的贴合在了斐纳利的掌心。 奈吞咽着不知道是谁的唾液,明明是想用力推开斐纳利,但放在斐纳利胸口的手却不听话的攀附到了他的肩上。 并拢的双腿被不容拒绝的分开,温热的指腹从大腿内侧敏感的软肉,一路滑到汩汩流水的腿心,“这么湿了?”,斐纳利的声音里含着笑意。 奈被说的脸红,下意识的合拢双腿,却把斐纳利的手夹在了中间,湿热的穴口就在斐纳利的指尖上微微翕张着。 手指挤开紧缩的软肉,慢慢往里前进,“是因为坐在普瑞的身上吗?”,说完,斐纳利就感觉自己的手指被猛地绞紧了,嫩肉紧紧的吸附在手指上,像是拒绝,也像是挽留。 出走的理智回归,奈这时才意识道自己坐在普瑞的棺桲上,尽管普瑞路德此时还在昏睡中,但被斐纳利说出来之后,一种仿佛正在被人窥探的禁忌感就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 她讨好似的抱紧了斐纳利的脖颈,软声说到:“不要在这里,好吗?” 碧绿眼眸里仿佛盛着一池春水一般水汪汪的,尤其是深陷情欲的少女满脸媚色而不自知,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答应她的任何请求。 但斐纳利显然更想把她就地正法,斐纳利抽出了手指,带出的水泽流满了透明的冰面,由元素之力凝结的冰块在饱含光明元素的水液中开始慢慢融化。 “不好。”,斐纳利扬起唇,托着奈的腿弯把她的腿缠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沉腰没入。 与斐纳利完美契合的身体吞吐着他勃发的欲望,过多的淫水顺着奈的股缝流到冰面上,又随着融化的冰水滴落到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过分暧昧的低喘声和呻吟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中,就在奈差一步抵达高潮的时候,脑海里忽然响起了小助手的声音。 “1065号小世界已完成修正。” ———————— 世界四第二次完结啦(撒花,自我感觉这个要比第一次写的世界四要好一点(/▽\),下一章是if线,(忍不住剧透亿下下!if线是普瑞重生之后勇敢追爱,最后打出了3p的HE噢(雾 世界四(if线)重生(H3p) 普瑞路德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能获得这样的恩赐。 上一秒他还亲眼看着自己的亲哥哥将匕首送进自己的心脏,下一秒却身处在极寒之中的神降之地。 上一任神子以生命为代价迸发出的光芒还未完全散去,下一任神子还跪坐在地上,满面泪痕。 普瑞路德原本贴在屏障上的手因为屏障的消失而自然落下,过于跳脱的剧情让他此刻像一个局外人一样,无法对眼前的生离死别做出更多的反应。 “奈!”,耳畔传来了斐纳利声嘶力竭的嘶吼声,这一声终于把普瑞路德从虚幻中惊醒,他转身看着地上颓丧的斐纳利,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管是梦也好,是时间回溯也罢,既然重来了一次,那这次自己可不会放弃了。 “正在进行重新投放中……请稍后……” 失去了身体的奈处在一片黑暗之中,周围只有小助手发出的“滴滴”声,除此之外,是一片死寂。 小助手“滴”了叁百下,过去了五分钟,黑暗终于褪去,奈在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奈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幕,就是一个金发少年和一个黑发青年正把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骑士剑从一个金发男人的胸口抽出来。 穿着华丽的金色长袍的躯体在架着他的两柄长剑离开之后,瞬间就化作了尘齑消散在了空气中,一团金色的光球从消散的躯壳里飞了出来,一分为二,迅速的没入了少年和青年的胸口。 那是创世神的力量,奈曾经被这股熟悉的气息支配了十一年,但控制奈的力量却只是这团光球里蕴含的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而已。 虽然容纳了创世神的力量,但金发少年似乎并不受影响,他灵巧的挽了一个剑花,把剑归鞘之后,慢慢转向奈的方向,露出了那张与奈记忆中的面容几乎重合的相貌。 而黑发青年却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露出过于狰狞可怖的神情,但额角迸起的青筋和汗珠,却直白的出卖了他。 但在金发少年察觉到他的痛苦之前,他已经松开了紧握的双手,挺直了因为剧痛而下意识蜷缩的脊柱,他转过身,直直的看向奈。 是斐纳利和普瑞路德,所以现在是斐纳利弑神的场景吗?可是为什么普瑞路德也在这里?而且普瑞路德似乎也成为神了? 罗尔镇新开张了一家酒馆,老板是两个非常英俊的年轻人,他们的妻子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小姑娘。 两夫一妻这种事,听起来有些伤风败俗、骇人听闻,但罗尔镇来往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冒险者,对这种事倒是很开明。 酒馆就开在街角的位置,二十二年前,奈就在这家店铺的门口捡了两个小孩儿,二十二年之后,她站在店铺里面的柜台后面,清点着昨天的收入。 下午来喝酒的人不多,等过了晚饭时间,酒馆才真正算是开张了,奈数着一枚枚金灿灿的钱币,渐渐被屋外的雨声带分了心。 “在想什么?”,一双手臂从背后环住了奈的腰身,普瑞路德把下巴搁在奈的肩上,顺着奈的目光看向窗外的雨幕。 “你第一次遇见我们,也是在这样的雨天吧?”,普瑞路德就像会读心术一样,说出了奈脑海里盘旋的念头。 奈把清点无误的钱币放进盒子里,无奈的说到:“你要是没事情做,就去给小风猎点新鲜的兽肉来。” “谁说我没事情做的?”,普瑞路德撩起了奈的裙子,一路往她的腿心探去,奈连忙按住了裙子里作乱的手,羞愤的压低了声音,“你疯了,店里还有客人呢?” 话音刚落,窗外的雨声忽然戛然而止,客人的交谈声也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这样就没事了。”,普瑞路德笑了一声,握着奈的腿根把她压在了桌上。 掌控时间法则的新神对于这种方便的小技巧得心应手,把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时间拨快,周围的人类的动作就会被无限放慢。 奈狼狈的用手臂撑着自己,过膝的裙摆被撩到了腰上,露出了纤细白皙的腰肢,普瑞路德勾着底裤的边缘,轻而易举的褪去了最后一层阻隔。 白嫩的阴户微微翕动着,在普瑞路德热切视线中颤颤巍巍的吐出一小股热液,普瑞路德的手覆上了玫瑰色的花唇,不客气的揉弄着湿漉漉的阴蒂。 “这么湿了,原来奈这么喜欢被别人看着吗?”,普瑞路德出言挑逗到,手心处湿热的穴口预料之中的又涌出了一股黏糊糊的淫水。 “我没有。”,奈无力的否认,普瑞路德也不再废话,褪下自己的裤子,把手上的淫水抹在完全勃起的阴茎上之后,掐着奈的腰,毫不留情的送了进去。 “哈……太深了……”,粗大的阴茎碾平了甬道里每一处褶皱,微微翘起的龟头擦过深处的一处软肉,令人颤栗的快感让奈忍不住出声求饶。 普瑞路德自然没有错过那舒爽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收缩,“是这里吗?”,他几乎是恶意的在那处软肉上来回碾动。 敏感的身体没撑过多久,奈就喘着气被迫高潮了,热液浇在龟头上的时候,湿软的穴肉抽搐着咬紧了喷张的欲望,普瑞路德舔了舔后槽牙,不等奈高潮结束,就大开大合的用力抽插起来。 才抽送了几十下,离普瑞路德缴械投降还远的很,他的动作却忽然慢了下来,奈被情欲充斥的脑海里刚浮现出一丝清明,就听到挂在酒馆门上的贝壳风铃“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嘶。”,普瑞路德吸了一口凉气,紧致的小穴因为主人的紧张,猛地缩紧了,就像是要把他的肉棒夹断一样。 “普瑞……”,奈的声音带着哭腔,一边叫着普瑞路德的名字,一边挣扎着想要摆脱交合的姿势。 普瑞路德顺势把奈抱了起来,一只手托着奈的膝弯,让奈只能单脚垫着受着他的肏弄。 “我不在就玩的这么开?”,刚进门的金发青年见到柜台后这淫秽的一幕,神情倒没有多意外,毕竟普瑞路德使用时间法则的时候,把他也包含在了里面。 斐纳利的声音极大的安抚了奈紧绷的神经,她在普瑞路德一下一下的撞进中断断续续的喊了两遍斐纳利的名字。 带着哭腔的声音就像是在引诱斐纳利加入这场淫荡的盛宴一样,斐纳利把买给奈的甜点放在桌上,撑着柜台直接翻到了柜台后面。 裙摆因为站立的姿势落了下来,从背后看,正好遮住了奈雪白圆润的臀和被插的汁水淋漓的小穴。 斐纳利的手从裙摆下面伸进去的时候,奈猛地挣扎了起来,“不要,不要……”,埋在她穴里的阴茎因为她的挣扎滑出来了一截,普瑞路德用力桎住了奈的动作,一挺腰,重新占领了湿热的甬道。 “奈可不能偏心啊。”,斐纳利的声音就在奈的耳畔,从交合出流出的水液黏糊糊的挂满了后面的菊穴,斐纳利借着润滑慢慢顶进去了半个指节。 奈的身体是靠斐纳利和普瑞路德的两根肋骨支撑起来的,尽管看起来和人类没有差别,但本质上她不并会有消化、呼吸、排泄之类的功能。 这具身体是绝对干净的,是兰希大陆的两位新神一手打造的,完美契合他们的身体。 尽管如此,后穴毕竟不是用来进行性交的地方,带进去的润滑不够,让斐纳利的手指很快就寸步难行了。 斐纳利抚摸着奈光洁的后颈,“放松点。”,他这么说着,手指上却用水元素凝结出了一股水,控制在与体温相当的水流在紧窄的甬道里旋转,一点点扩开倔强的软肉。 奈被折磨的说不出话来,只有失神的眼睛里氤氲出水雾来,她无意识的一遍遍叫着斐纳利和普瑞路德的名字。 隔着薄薄的膜,普瑞路德自然也感觉到了斐纳利的小动作,他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一脸正色的斐纳利一眼,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挺会玩啊。” 斐纳利吝啬的给了普瑞路德一个眼神,“你也是”,他笑了笑,抽出了湿淋淋的手指,扶着从进门之后就一直高高翘着的阴茎,慢慢送进了后穴里。 普瑞路德很配合的暂时拔了出来,从来不及闭合的小穴里流出的淫液,被一起带进了后穴中,奇异的饱胀感让奈忍不住呜咽出声,她的心神还在挣扎,身体却先一步投了诚。 比小穴更紧致的甬道紧紧裹住了斐纳利的欲望,快感从尾骨一路蔓延到所有神经,他忍住射精的欲望,用力的破开紧缩的肠壁。 普瑞路德抓着奈的手撸动了两下,等斐纳利开始九浅一深的律动起来之后,他才重新加入了这场欲望的盛宴。 两根同样粗大的肉棒在奈的身体里交替进出,“噗嗞噗嗞”的声音回荡在这间小小的酒馆里,粘腻的水液顺着奈的腿缓缓留下,不知不觉已经在奈的脚边积起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杰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传入奈的耳朵,几乎是瞬间就把奈从迷离的欲望中扯了出来。 骤然被绞紧的普瑞路德动作一顿,射精的冲动在他想阻止之前已经传达了出去,热液打在花穴深处的时候,奈还在哭唧唧的低声质问普瑞路德,“普瑞!” “好像是滴水的声音?”,另一客人这么说到,普瑞路德伸出了一根手指抵在奈唇边,做出噤声的手势,斐纳利却托着奈的屁股,毫不客气的插进了还在流淌着白浊的花穴。 “说起来,老板和老板娘怎么不见了,刚刚还看到他们在柜台后面秀恩爱呢。” 掌控空间法则的新神露出了一个略显餍足的笑容。 ———————— 关于强调奈的身体是绝对干净的这一点,我自己看文的时候,总是会看到女主或者小受没有灌肠然后男主或者攻就往菊花里捅,真的很出戏……看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不会沾到shi吗??越想就越难受,虽然小说是虚构的,但是很容易误导不了解的人叭……(绝对没有说其他大大写的不好的意思!只是发表一点点个人意见!peaceamp;love! 世界四到这里就真的真的完结了(撒花,我的存稿里下一个世界的男主还没出现(卑微ing,所以下一个世界还需要一段时间,等世界六在我的存稿里完结了,会在这里开始更新(所以希望大家给我一点时间……感恩(比心 世界六(1)大盛 林玖在贵妃榻上睁开眼睛的时候,还在念叨着小助手什么时候才能再出一次错,毕竟目前来说,除非小助手出错了,否则自己是根本拿不到A以外的评价。 这么想着,林玖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怎么说A也是个不错的成绩了,她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的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林玖来到这个小世界已经两个月了,唯一一次见到男主还是在两个月前的宫宴上,彼时林玖刚进入这具身体,只迷迷糊糊的瞧见了男主同跪坐在他身后的女主,瞧着便是颇为养心悦目的一对,嘴角便也忍不住翘了翘。 然而宫宴结束之后,皇帝本就虚弱的身体受了风寒,自那之后便一直缠绵病榻,林玖身在后宫,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已经成年的皇子。 她现在所处的朝代为盛王朝,国号为盛,年号建安,时建安十七年,天子尊号孝德皇帝,人如其号,除了孝之外,再无可取之处,孝德皇帝在位十七年,庸碌无为,贪好美色。 建安十五年,中书令林大人家的嫡出二小姐随同林夫人入宫,赴娴妃的百花宴,名为赏花,实则却是娴妃要为六皇子选亲。 林家二小姐说起来也是个奇人,幼时体弱多病,林大人请了云游的道士看过之后,改了名,单名一个玖字,之后身体竟一日日好转起来,年岁稍大长开之后,比才女之名更盛的却是她绝色的容貌。 再论说京城的林家,中书令林述、中书侍郎林岐叁辈以前曾同出一脉,但却有比这更不寻常的渊源。林岐的长女垂髫时便走失了,次女却是同林述的次女同年同月同日生,谁料想,林岐家的小女儿痴痴傻傻,不通人事,林述家的却出落的亭亭玉立。 说回林述家小女儿的奇处,便是林二小姐与五皇子青梅竹马的情谊了,五皇子言泽的生母安婕妤出身不显,不过是个地方五品官员家的庶女,但认真攀扯起来,与林夫人倒是远房的表姐妹。 安婕妤诞下皇子之后,最多的便是邀请林夫人进宫小叙,林大小姐与五皇子年龄相仿,碍于男女大防,只是几面之缘,反而是小了五皇子六岁的林二小姐,小时候就一直跟在五皇子身后玩闹,倒是情谊颇深。 京城里门儿清的大户人家都知道,林二小姐就等着及笄之后与五皇子交换庚帖了,是以百花宴上倒是林夫人最为清闲。 谁料到,临到宴会结束时,皇上却忽然兴起,来百花宴露了脸,这一时兴起,却让他一眼瞧见了冠绝京城的美人。 两个月后,林玖及笄,第二日便被一台轿子抬进了宫,封昭仪,赐号臻。 未婚妻被父皇截了胡,就变成了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言泽在一众皇子中,既不是出身最显赫的,也不是最锋芒毕露的,自然只能低头跟着叫一声臻昭仪。 没过几日,自作聪明的下属从安王府的死士里挑了一个女子送到言泽面前,女子颜色姣好,虽远及不上林玖,但唯独一双眼睛与林玖有八分相似。 那日之后,言泽身边多了一个侍女,名唤归一。 隔着宫墙,自林玖获封那日之后,言泽再没有见过她,直到两个月前,宫中设宴,刚被晋为贵妃的林玖坐在一脸病容的皇帝身旁,眼神漫不经心的扫过跪坐在言泽身后的归一,嘴角若有似无的挑了挑。 就是这一挑,当晚宴散之后,言泽回府就把归一遣去了京郊的庄子上。 自然,林玖拿的是白月光女配的剧本,男主言泽拿的无情渣男的剧本,女主归一拿的替身逆袭的剧本。 林玖还在出神,她的贴身婢女谷雨正从门外进来,行了一礼,“娘娘,乾正宫的李公公来了。” “怎的又来了,前日不是本宫才侍过疾么?”,林玖的神情带出一丝不情愿来,吓得谷雨和正在为她染丹蔻的白露一齐跪了下来,“娘娘,慎言。” 谷雨和白露都是她从林家带进宫的婢女,知根知底的倒也不怕她们出去乱嚼舌根,林玖看着刚染上去的艳红色,有些遗憾的招呼白露起来,“白露,替本宫擦了吧。” 嫩白的手指尖上缀着一抹挑眼的深红色,衬得一双柔胰愈发纤细粉白,可惜去侍疾的人手上,是万不能有如此鲜艳的颜色的,更遑论她侍疾的对象还是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呢。 “对了,沐哥儿呢?”,林玖随口问道。 言沐今年只有七岁,论排行是九皇子,但皇家的子嗣,哪一朝不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私。 皇长子是已逝的淑贤皇后所出,不幸长至四岁便夭折了。二皇子是淑妃所出,可惜身体有疾,不良于行,早前便已剃度出家,久居京郊的慧觉寺为大盛祈福。叁皇子和四皇子是一修容所出,是对双生子,可惜尚未满月就双双夭折了。五皇子是安婕妤所出,母亲出身不显,也不怎么受皇上宠爱。 最受宠的莫过于娴妃所出的六皇子言浒,自幼便聪慧过人,如今刚过弱冠的年纪,已经在朝堂上颇得人心了。 至于七皇子与八皇子,出身比之五皇子更为低微,加之年岁尚小,更无力争夺空悬的储君之位了。 而最为年幼的九皇子身世更为坎坷,淑贤皇后在皇长子之后再无所出,她的母族便将她的庶妹送进了宫,封了美人。 新入宫的美人没有争宠之心,倒真与淑贤皇后有了姐妹情深,又过了几年,美人才怀了龙胎,可惜红颜薄命,在生产时伤了身子,缠绵病榻了几年,最后还是熬不过香消玉损了。 之后九皇子便记在皇后名下,算作嫡子,然淑贤皇后自庶妹死后,身子便一日日败坏下去,在半年前逝世了。 淑贤皇后死前,将九皇子托付给了在后宫中风头无二的林玖,而刚入宫便承了皇后恩情的林玖自然无法拒绝,是以,年方十七的林玖现在正养着一个七岁的小皇子。 ———————— 本拖拖拖拖拖拉机精终于回来啦!世界六会日更,希望大家会喜欢妖娆贱货款的小九(雾 关于下一个世界的背景,目前有两个备选方案,欢迎大家踊跃留言pick喜欢的故事背景!(故事背景就是男主与原女主的原剧情发展(/▽\) 备选方案一:霸总一号在赶走了自己的金丝雀之后,忽然发现自己还是对金丝雀念念不忘,但等他回头去找放飞的金丝雀的时候,却发现金丝雀飞进了霸总二号的家里(1v2) 备选方案二:在人与鬼共存的世界,大BOSS作为最强恶鬼,打算找回自己的身体,顺便把人类世界消灭,但他却在毁灭世界的途中遇到了阳光开朗的迷糊女主(现代灵异) 世界六(2)侍疾 “殿下想是还在学堂,没回来呢。”,谷雨替林玖拆下发髻上红玛瑙缠金簪子,换上了一支珍珠细簪。 林玖看着铜镜里模糊的影子,顺手将缀在耳上成套的红玛瑙坠子取了下来,“让人用冰镇些酸梅汤,等沐哥儿下了学回来好解解暑。” “是。”,谷雨应了下来,林玖想了想,又说到:“今日还是谷雨陪本宫去,若是今晚本宫宿在乾正宫,便让沐哥儿早些安置罢。” 白露点头应诺,但神情难免带出了些为难之色,林玖自然也知道自家小孩爱闹腾的脾性,“若是沐哥儿闹着要见本宫,就说……” 林玖等谷雨替她整理完衣摆之后,才慢悠悠的说到:“抄完一遍最近学的典经,就能见到本宫了。” 李公公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等到臻贵妃,颜色妍丽的脸庞还透着青涩,却已经成了这后宫中身份最显赫的人。 “娘娘,今儿还得劳烦您了。”,李公公行了一礼,言语和表情中带着恰到好处的谄媚。 林玖的眼睛眯了眯,抚弄着手腕上的白玉手镯,慢条斯理的说到:“李公公说的这是什么话,侍奉陛下是本宫的本分,更是本宫的荣幸,怎能用得起劳烦二字呢?” 李公公一愣,不过只一日未见,他竟又忘了面前这人伶俐的口舌,他连忙赏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声音倒是响亮,脸上却一点红印没留下,“是老奴失言了,娘娘莫怪。” 林玖勾了勾唇,李公公素来是个八面逢迎的,如今她倒也不必同他多做计较,“陛下恐怕已经等久了吧。” 李公公忙不迭的借着这个台阶下了,“是、是,娘娘快请上轿吧。” 孝德皇帝年轻时贪好风月之事,亏空了身体,随着年岁渐长,身体便一日日衰败下来,淑贤皇后死后,更是终日缠绵病榻,精神萎靡。 前朝的朝臣们日日烦忧空悬的储君之位,孝德皇帝却只惦念着他圈养的金丝雀,后宫里填了近百数的佳丽,如若按一日一轮,少说两个月才轮到林玖侍一日疾,但细数下来,五日里总有两日是林玖守在榻旁。 轿子停在乾正宫门口,林玖进去的时候皇帝还在昏睡中,她放轻了动作,在矮几旁的软垫上跪坐了下来。 来乾正宫的日子多了,林玖也不至于再傻乎乎的站着等老皇帝醒来,更别说皇帝对她的宠溺程度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朝堂上参她祸国妖姬的本子也不在少数了。 候在一旁的宦官连忙给林玖递上了一本诗集,林玖虽然对这种风花雪月的酸诗不甚感兴趣,但总归比瞧着皇帝衰老的脸更好打发时间一些。 这么想着,林玖对这个机灵的小太监扬了扬嘴角,只是这个无心之举,却教样貌清秀的宦官红了脸,同手同脚的重新退到了角落里候着。 诗集才刚翻过两页,皇帝便醒了过来,眼睛尚未睁开,嘴里已经含糊不清的喊着“爱妃、爱妃”了。 林玖合上诗集,斟了一杯茶水,走到床榻边跪伏了下来,“皇上,臣妾在这儿。”,她的声音即使不刻意做作,也仿佛在与人撒娇一般。 一只微凉的手摩挲着握住了林玖柔软的手,细密的皱纹和汗渍从手背传递到她的每一处神经,这粘腻的感觉如同被水蛇缠住了一般。 “皇上,臣妾喂您喝水可好?”,不等皇帝反应,林玖便借着去扶皇帝起身的动作自然的抽出了手。 孝德皇帝不惑之年登基,在位十七年,比之林玖的祖父还年长两岁,生命正走向腐败的味道萦绕林玖的鼻尖。 林玖维持着温柔的笑容,端着茶杯凑到皇帝的嘴边,老皇帝浑浊的眼睛却未落在茶水上,而是直直的盯着林玖姣好的脸庞,他的手颤抖的抬了起来,只是握住林玖的手腕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都耗费了他极大的心力。 皇帝的不配合,让茶水大半都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林玖对他这点小把戏已经是得心应手了,她神色不变,拿出了一块锦帕,轻轻的擦拭皇帝的下巴。 “爱妃,若是朕年轻十岁该多好啊。”,皇帝衰老的脸上露出淫秽之色,即使他现在身着绣着龙纹的明黄中衣,依旧显出一种市井小民的猥琐气质来。 有父如此,还真是难为言泽能够成就大盛的繁华鼎盛了,林玖这么想着,嘴角的弧度却更明媚了一些,“陛下,您现在也正年轻呢。” 这句赤裸裸的谎话,自然是说给想听的人听的,皇帝听了这话,显然高兴了不少,他的身子使不出力气,眼神便在林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四处游移。 林玖嘴唇的弧度没有丝毫的改变,侍候皇帝喝了汤药,又用了些晚膳,一直折腾到了暮色沉沉,皇帝才又昏沉的睡了过去。 病中的人嗜睡又浅眠,林玖怕皇帝半夜惊醒找不到她,又要闹得整个后宫鸡飞狗跳,索性准备歇在偏殿的小榻上。 谷雨已经离开了一会儿了,林玖出殿门的时候,正巧她刚送走梧桐宫来递消息的小宫女。 梧桐宫是林玖封妃之后御赐的殿名,取义凤栖梧桐,然无论如何看,这牌匾挂上一个妃子的寝宫,都是极大的逾矩了。 “娘娘,九殿下正在抄典籍呢。”,谷雨先禀告了些琐事,最后跟林玖这么说到,话里难掩笑意。 林玖嘴角的弧度大了一些,显出几分真情实意的愉悦来,“不错。”,她还欲说几句,却看到一行人步履匆匆的向这里赶来。 为首的人身着华服,面容清俊却带着傲气,一看便知是久居上位的人,巧的是,这人林玖这一个月倒是见过几次了。 ———————— 追-更:po18e.com (ωoо1⒏ υip) 世界六(3)细作 “贤王殿下,深夜造访乾正宫,不知所为何事?”,林玖行了一礼,嘴角带笑,眼神却凛冽的逼视着对方。 “贵妃娘娘,本王有急事要禀告父王。”,言浒满脸焦急之色,落在林玖身上的目光却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轻蔑与欲念。 “哦?”,尾音上挑,慵懒的语调挠的言浒心尖痒痒,林玖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慢条斯理的说到:“殿下应当知道,宫门下匙之后,任何人不得无诏进宫,本宫此刻未让人将殿下拿下,已经是看在您身份金贵的份上了。” 林玖微微扬起了下巴,即使身着素服,妙龄少女依旧在昏黄的烛光下显露出了脆弱而傲慢的绝美姿态。 “你!”,言浒气的脸色涨红,愤愤的大声质问到:“京城中突然出现了西梁的细作,若是因为你而错失了抓捕的良机,你担得起通敌叛国的罪名吗?!” 西梁的细作?林玖敛下眼睑,依稀记得在原剧情中,只有言泽确实与西梁有所往来,思绪一闪而过,她抬眼瞧着年轻气盛的王爷。 “殿下可别乱扣罪名,先不说殿下所言是否属实,即便京城中确实有细作在流窜,王爷也该先找兵部的刘尚书刘大人,而不是……”,林玖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如同一个稚童一般,捉了一只飞蝇,便急不可待的来讨赏。 言浒怒瞪着林玖,胸膛剧烈起伏着,林玖却恍若未觉的继续嬉笑道:“更别说,殿下的飞蝇还尚未捉住呢?” “你这个贱妇!”,言浒怒骂着,抡起拳头向林玖冲去,这下可把候在一旁装聋作哑的宫人吓得不轻,正巧李公公刚从宫门里出来,见到这一幕登时被惊的魂飞魄散,几步冲上前拦在了林玖的身前。 好在言浒的拳头在落到李公公脸上之前,便被宫人制住了身形,林玖的身形分毫未动,甚至还有些遗憾这拳头没能落到自己身上,否则言泽的登基之路也能容易上那么一毫微。 是的,林玖在充分的总结了之前的任务经历之后,决定在这个小世界里安安分分的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既然男主想要做皇帝,那自己就做好人不留名的帮他一把,他早日黄袍加身,也好早日让女主入主中宫。 林玖抚了抚丝毫未乱的发鬓,“殿下的教养可真叫人不敢恭维,本宫虽说年纪尚幼,然论辈分却当得上殿下半句母妃,对长辈如此口出秽语……”,林玖最后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啊呸!”,言浒被困得动弹不得,便嘲林玖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就凭你这个贱货,也配称本王的母妃?” 被夹在中间的李公公躲过了拳头,却没躲过横飞的唾沫,但他此时根本分不出心神去理会脸上的唾沫了,贤王和臻贵妃,无论哪个都是他开罪不起的,但无论哪个又都是爱闹腾不嫌事儿大的角色。 “殿下,娘娘!请息怒啊!”,李公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撞在石板上发出的响亮的闷响,让林玖不得不担心他的膝盖是否还完好。 所有的宫人都跟着跪了下来,十几个声音不断的重复了叁遍“殿下,娘娘,请息怒”这句话,最后李公公才战战兢兢的说到:“娘娘,陛下醒了。” 林玖还没应声,言浒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挣开制住他的宫人,“父皇醒了,那正好,本王这就去禀告实情。” 李公公此时也顾不上其他了,连忙膝行到言浒面前,又是重重一磕头,“殿下,陛下只召见了贵妃娘娘一人。” 皇帝自从缠绵病榻之后,脾气便变得愈发阴晴不定,而被晚间的夜风一吹,稍稍冷静下来的言浒这时才惊觉他做了什么,他不仅在父皇的宫门前大吵大闹,出言辱骂后宫里分位最高的妃子,竟然还想打父皇放在心尖上的宠妃。 幸好拳头没落到臻贵妃身上,言浒被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连林玖讥讽的一声嗤笑,都提不起怒意了。 “那就有劳殿下在此稍候了。”,林玖弯了弯唇角,身姿婀娜的转身进了宫殿。 龙榻上的老人正阖着双目,直到林玖走到了床榻边,老皇帝才睁开了眼睛,他费力的喘了几声,才问道:“何事如此吵闹?” 林玖轻轻抚着皇帝的胸口,替他顺气,“贤王深夜入宫,说是有急事要禀告陛下,臣妾顾念陛下的龙体,便未应允,他便对臣妾口出恶言……” 一双灿若星辰的剪眸里涌上了一层水雾,林玖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作出恰到好处的委屈,“臣妾是不是做错了?不若还是让臣妾将贤王唤进来吧。” 说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尾滚落,偏偏落泪的人还勉力做出一副宽容体贴的模样,林玖故意慢慢的起身,果不其然皇帝拉住了她的手腕。 “爱妃莫哭,哭的朕心都疼了,今日朕除了你,谁都不见。” 世界六(4)好戏 翌日清晨,安王言泽的暗卫为他带来了两个消息,其一是与他达成协定的西梁使者连夜离开了京城,避过了今早在城门口搜查细作的士兵。 其二则是……“你说,是臻贵妃把人拦住了?”,言泽端起茶杯的动作一顿,神情若有所思。 “是,为此,贤王还与臻贵妃起了冲突,贤王不仅数次辱骂了臻贵妃,还企图拳打臻贵妃。”,立在言泽身后的暗卫低垂着头,谨慎的措辞造句。 茶杯被放回了桌上,杯盖与茶碗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暗卫心里一紧,连忙说到:“不过贤王被及时阻止了,臻贵妃安然无恙,皇上醒来之后,只召见了臻贵妃,贤王未能见到皇上就出宫了。” 在两个月前再次见到林玖之前,记忆中的林玖已经模糊到只剩下一个盛放不了任何情感的破碎虚影,极偶尔的想起,也只是因为被夺妻的屈辱和幼时的情谊罢了。 但一切似乎都在那一个夜晚开始偏离轨迹,明明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瞥,却让他多少个午夜梦回时念念难忘。 “有趣。”,言泽吝啬的说出这两个字,就让暗卫离开了,他端起茶碗,用碗盖的边缘拨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茶汤翻卷起波澜,茶叶被裹挟其中,浮浮沉沉,一场旷世好戏,正缓缓拉开帷幕,而他,与她,都是这戏中人。 自从皇帝害病,上朝便已经是形式多于内容,几个迂腐到骨子里的老家伙照例参了臻贵妃几本之后,一日的朝堂之会便到此结束了。 言泽顺着人流离开的时候,身后却有人喊住了他,“安王殿下,请留步。” 安王其人,母族不显,天资平庸,性格温和,难当大任,这同样是那群迂腐的老家伙给言泽的评价,是以他的安王府向来不比贤王府那般门庭若市。 “林大人。”,言泽驻足转身,神情颇有些意外的拱了拱手。 林羡,官拜从四品大理少卿,本是同言泽不相干的人,却因为他的另一个身份而与言泽渊源颇深。 作为前朝太师的嫡孙,中书令的嫡子和臻贵妃的嫡亲兄长,林羡在官场上自然不缺吹捧的人,他熟稔与同僚们客套了几句,才走到言泽身旁。 “不知王爷是否有空请微臣到府上小酌一杯?”,这话说的再直白不过,言泽猜不透林羡的想法,索性全盘接了下来,“酒早已备好,就只等林大人品鉴了。” 酒自然不可能早已备好,但安王府上不缺美酒,林羡抿了一口甘醇的青竹酒,赞叹了一声“好酒”。 言泽笑而不语,又替林羡斟了满杯,安王与林家向来交情匪浅,单论林羡差点儿做了安王的小舅子,只是斟杯酒便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了。 湖心亭的风吹的竹帘“哗啦哗啦”的作响,林羡忽然夸张的叹了口气,“可惜啊可惜。”,说着,还嫌不够做作似的,做作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林羡和林玖性格很像,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满世界胡闹,长大了还是偶尔露出没个正形的模样来,这点言泽曾经在林玖身上体会颇深。 言泽心道这人终于要开始发作了,嘴上却温和的笑道:“林兄缘何叹息呢?” “唉,倒底是小九福薄了。”,林羡盯着言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 言泽神情不变,垂下眼帘替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再次替自己斟满之后,才淡然说到:“臻贵妃如今身份不若以往了,林兄还是慎言的好。” 林羡笑了一声,瞧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似是出了神,良久才接着说到:“小九接诏那日,我问她后不后悔,她同我说……” 话音在这里飘散,言泽等不到下文,抬起头来看着坐没坐形的林羡,林羡抹了把脸,才开口说到:“王爷心有鸿鹄之志,断不该受我牵连贬为庶民。” 言泽拿着酒壶的手颤了颤,清澈的酒液洒在了案几上,“庶民……是何意?”,他的声音仿佛压抑着极深沉的情绪,却偏偏要故作风轻云淡。 “皇上下旨之前,曾传口谕,如若小九不愿入宫,皇上就为王爷您与小九赐婚,再将您贬为庶民,驱逐出京。”,林羡的声音飘散在风中,言泽却久久不能回神。 言泽攥着酒壶的手愈发用力了,指节都现出了白色,他没有问为何现在才告诉他这样的蠢话,只是问道:“她入宫之前,还说了什么?” 林羡仰脖灌了自己一杯酒,又嫌不够,伸手夺了言泽手里的酒壶,给自己斟满之后再次一饮而尽,“她说,大盛需要一位明君。” 言泽低着头,林羡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他在风中飘散的声音,“还有呢?”,每个字都咬的极重,声音却刻意放的极轻。 没有人说话,林羡知道言泽想听什么,无非是一些令人牙酸的情话,但林羡却只是沉默的又饮尽了杯中的酒。 直到入宫,林玖心中挂念的也只有大盛,她只想着大盛需要一位明君,却不知道她也需要一位好夫君。 “哈。”,言泽讥讽意味十足的笑了一声,笑得是自作多情的自己,“林大人说的,本王都知晓了。”,他又恢复了人前那副温和的姿态。 林羡的手握成了拳,又松开,“王爷,皇上龙体抱恙,储君之位空悬,然贤王性情残暴,好大喜功,大盛的江山,需要一位明君。” 这话说的其实极不妥帖,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少不得摘掉林府几颗项上人头,但林羡却丝毫不惧,他知道言泽有问鼎九五的雄心,亦有这个能力。 大盛、又是大盛。言泽没有来的对这两个字感到厌烦,但他面上却依旧温和的笑着,瞧不见丝毫不耐,“天佑大盛,定会气运昌隆,四海晏平。” 林羡得了言泽的暗示,见好就收的转而调侃起了同僚的风流艳事,言泽凝神听着,替林羡又斟了满杯的酒。 ———————— ps:追-更:po18app.vip (ωoо1⒏ υip) 世界六(5)情郎 言沐尤其喜欢捉迷藏,不用上学堂的时候,林玖就会带他到御花园玩捉迷藏,当然,言沐负责藏,白露与谷雨负责捉。 林玖坐在垂着竹帘的亭子里,尤觉得一阵阵暑意从四面八方泛起来,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团扇,心里惦记的却是梧桐宫的小厨房昨日做的酥酪。 那酥酪做的委实不错,不若今儿吩咐下去再做两碗吧,一碗给沐哥儿,但沐哥儿向来不喜甜食,这样两碗酥酪还都是我的,林玖这么想着,嘴角都不由的弯了弯。 正想着该找什么由头吃第叁碗酥酪的时候,林玖忽然听到了亭外的宫婢齐声行礼的声音,“奴婢参见安王殿下。” 林玖摇扇子的手顿了顿,却懒怠重新坐直身子,依旧一副软若无骨的样子支在桌上,遮光用的竹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了,颀长的身形在初夏的枝繁叶茂中映衬出来。 “贵妃娘娘。”,言泽拱了拱手,眼睛却仿佛钉在了林玖脸上一样,作态温和,眼神却锐利的直刺人心。 “安王殿下。”,林玖似笑非笑的睨了言泽一眼,连虚礼都不曾应付,她动作轻缓的摇着团扇,仿佛史册中记载的祸世妖妃一般,“本宫素来小气的紧,这亭子也不乐意同人分享,劳烦王爷另觅佳处吧。” 言泽却恍若未闻的径直在林玖对面跪坐了下来,自顾自的拿了一只瓷杯,清澈的茶汤从壶嘴倾泻而下,落在杯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林玖只是瞧着言泽毫不见外的动作,并不阻拦,半晌,等茶倒满了,才慢悠悠的说到:“这茶可是御赐的贡品,王爷可得仔细点儿喝了。” 闻言,言泽的眉梢微微一动,抿了一口茶汤,赞叹了一声“好茶。” “这茶,王爷也喝了,这景,王爷也瞧见了,没甚特别的。”,林玖这话是在明晃晃的赶人了,言泽却听不懂弦外之音似的,只是笑着看着林玖。 林玖等了半晌,见言泽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才施施然的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瞧了一眼言泽,语气不大和善的说:“天气这般炎热,王爷愿意呆在这儿,便呆着罢,本宫就先失陪了。” 言泽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端着茶碗,又抿了一口,林玖拢了拢衣袖,绕过桌子向亭外走去。 橙花的清甜味愈发明显的圈住了言泽,在安静而燥热的空气中,步履间带出的微风便愈发沁人心脾,更别提这股微风带着他日思夜想的芬香,从他的心上吹拂而来。 只是一瞬间,从言泽抓住林玖的手腕,到他将林玖桎在亭子的梁柱上,甚至来不及让林玖发出一声惊呼声。 一开始的慌乱被压下之后,林玖转而“咯咯”的笑了起来,“怎么,王爷也想学贤王殿下那一套路数吗?” 这笑靥不愧为冠绝京城的美人,但言泽却只觉得这笑容格外碍眼,澄澈的眼眸里只有讥讽,嘴角的弧度尽是做作的姿态。 言泽心里不甚舒坦,一时间君子的风度与仪态便一齐被抛之脑后,市井间的艳词信口而出,“娘娘见到旧情郎,就没有旁的想说的?” “呵。”,林玖又笑了一阵,才抬起手,轻轻搭在言泽的衣领处,盯着言泽没有丝毫笑意的眼睛,缓缓的向下滑动。 直到素白的手指落在了腰带的上方,言泽的眼睛晦暗不明的盯着她,却一动不动的任由林玖动作。 林玖被言泽盯得发怵,指尖在腰带上一扫而过,便收回来了,却还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讥笑一句“无趣”。 “无趣?”,言泽一把抓住了林玖的手,端着再儒雅不过的姿态,却说着市井无赖一般的荤话,“那不若让本王带娘娘快活快活。” 说着,言泽就抓着林玖的手往胯下探去,竹青色的锦袍不知何时已经被撑起了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林玖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言泽用了十足的力气抓着林玖的手,林玖挣脱不开,只能色厉声茬的呵斥到:“放肆!还不赶紧放开本宫!”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笑,言泽的手用了些力气,转而把林玖带进了怀里紧紧抱住,他凑在林玖雪白的脖颈间,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言泽握着林玖的手轻轻揉捏着,仿佛情人间的缱绻相依。 林玖皱着眉头,想要挣开却被抱的更紧了,她恼羞成怒的低声怒斥到:“这里可是御花园!要是被人看见了,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你赶紧给我松开!” “你在担心我吗?”,言泽没有松开林玖,反而凑近了林玖的耳廓,说话间嘴唇不时的擦过敏感的耳尖,惹得林玖整只耳朵都红了起来。 “我不是在担心你,我是在担心我自己。”,林玖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像一个薄情寡义的自私鬼,但显然她失败了。 言泽的笑声窜进林玖的耳朵里,紧贴着林玖的胸口也在不停的震动,这下林玖的脸也红了,她羞恼的大声说:“这很好笑吗!?” “抱歉,”,言泽没什么诚意的道了声歉,静默了片刻,忽然抬手抚了抚林玖的发鬓,语气温柔,“你入宫前同子瑜说的,我都知道了。” 子瑜是林羡的字,林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茫然的想转头去看言泽的神情,却因为两人紧贴的姿势而动弹不得。 “你在说什么?”,林玖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刚刚升腾起来的暧昧氛围,言泽却仿佛预料到了林玖的反应一般,也不恼怒,只是在林玖的耳廓上轻轻一吻。 “再给我一些时间罢。”,他仿佛叹息一般说到,旋即松开了林玖,深深的看了林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被留在原地的林玖还在思考言泽说的话,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她入宫之前根本就没和林羡说过任何有关言泽的话吧。 ———————— ps:铛铛铛铛!我宣布!本场影帝就是林羡先生!(撒花 世界六(6)厚礼 名满京城的林家二小姐林玖,明面上端庄淑雅,其实心眼儿里,却是个势利又贪婪的小人,这一点,连林玖的父亲林述都不曾知晓,只有林玖的母亲同胞兄林羡窥得一二。 林玖仔细权衡着身边围着她打转的京城贵公子,论身份、才学、样貌,自然没有一个比得上五皇子言泽的,但百花宴却让她得了这天下最尊贵的人的青眼。 一位无望储君之位的闲散王爷,和九五至尊的皇帝,林玖不必考虑就选择了后者,入宫之前,她满心想着的只有如何笼络皇帝的心,如何在后宫站稳脚跟,至于言泽,早已不知道被抛到哪儿去了。 以上种种,都发生在维护员林玖接管这具身体之前,如果按照原本的剧情,老皇帝驾崩之后,将由贤王即位。 新帝甫一继任,便给安王安了个莫须的罪名,欲除之而后快,安王为此只能潜逃出京,逃亡了数月,几次同阎王爷擦肩而过之后,巧合的被女主收留了。 安王养精蓄锐了一年,而此时新帝的暴政已经初露端倪,朝堂之内人心惶惶,安王便里应外合,承天命逆反,将新帝斩于龙椅之下之后,顺理成章的登基为帝,将女主迎为皇后。 但是既然身为维护员的林玖知晓剧情,那事情就远不必如此复杂,林玖将信纸迭好塞进信封,仔细的将封口用浆糊住,等它风干了才递给候在一旁的谷雨,“你出宫一趟,将这封信亲手交到安王手中,切记,万不可泄露了行迹。” 闻言,谷雨一惊,她正努力想着如何规劝似乎要旧情复燃的主子,就听到林玖说到:“此时无关风花雪月,而事关大盛的江山社稷,你尽管放心。” 这句话本是毫无必要,毕竟如果主子真想做甚,下人如何能拦得住,谷雨神情一肃,恭敬的说到:“奴婢知道了,定不负娘娘所托。” 林玖从梳妆匣里拿了支不甚起眼的细金钗,递给谷雨,“事情办完了不必急着回宫,本宫记得你弟弟似是到了娶妻的年纪了,这只金钗不是御赐之物,拿去添做一份彩礼吧。” “谢娘娘赏赐!”,谷雨双手接过,下跪行了一个大礼,作为宫中风头无二的臻贵妃的贴身婢女,自然是不缺珠宝首饰的,她谢的是林玖能记着她家人的心。 “快起来吧,”,林玖赶紧招呼谷雨起身,又说到:“此时十分重要,你尽快出宫办妥。” 谷雨自无不应的,过午,安王府便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来人打着林羡的名号,指名了一定要亲面见到安王爷。 “王爷,我们让她把东西留下,转交给您,她怎么都不肯,非要当面交给您。”,言泽的小厮夏至跟在言泽身后,一边解释,一边跟着言泽向前厅走去。 “你何时见过林羡让婢女来传话?”,言泽轻描淡写的说到。 闻言,夏至却是吓得一颤,差点就跪下了,急忙说到:“王爷,可是那婢女确实是拿着林府的信物啊?” 言泽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指,脚步不停,“什么时候林府只有林羡一人了?” “那林述大人为何要借林羡大人的名号呢?还是林夫人……?”,夏至说到这,也反应过来了,“难不成是宫里那位?” 这话他说的小心翼翼,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就腿软的走不动路了,那可是皇帝的心尖宠,私通外男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言泽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步伐转弯进了前厅,夏至深吸了几口气,等他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位穿着林府婢女服饰的女子,正把一封信递给他家主子。 信很薄,应该留着“安王亲启”四个字的地方,只有一片空白,这让人不得不疑心这是否只是一只空的信封而已。 言泽拆开信口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很仔细的尽量不去弄坏这只信封,尽管信封上什么字迹都没有。 展开信纸的几秒钟似乎有几个日月那么久,心脏鼓动的声音盖过了周遭一切的喧嚣,直到那一行字展现在他面前,“五月初一 崇安寺 京郊 李越遇刺”。 窗外传来一阵阵啾啾鸟鸣,仿佛在嘲笑他前一刻的痴心妄想,修剪整齐的指甲陷入了掌心,疼痛的感觉将他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李越李大人乞骸骨前曾任太傅,在朝中德高望重,告老之后一直闲居在京郊的庄子上,每月月初都会前往崇安寺拜访友人。 后日就是五月初一了,言泽心中因为这短短几个字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却波澜不惊的将信纸扔进香炉,亲眼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 最令言泽震惊的,倒不是林玖是如何知道李越会遇刺这件事的,而是她是如何知道李越在暗中支持他夺储的。 脑海里思绪翻涌,言泽只沉吟了一瞬,就对谷雨说到:“你家主子的意思,本王已经知晓了,回去转告她,如此厚礼,改日本王定亲自登门致谢。” 作为在场唯二知晓真相的下人,夏至和谷雨都忍不住颤了颤,谷雨欲言又止了几次,最后却只行了个礼,“奴婢会转达主子的。” ———————— 首-发:po18vip.xyz (woo16.com) 世界六(7)酸梅(微H) 深宫里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已经到了五月中旬了,躁意随着繁茂的枝叶在人们的心中迅速生长。 皇帝前日昏迷了整整一天,太医们在乾正宫守了一日,林玖作为整个后宫分位最高的主儿,也不眠不休的在床榻边守了一天一夜。 这会儿已经过了午时了,林玖才懒洋洋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如今宫里风声鹤唳,自然没人敢在这时候随意走动,没得去触了贵人的霉头。 林玖倒是无所谓的很,这几日言沐不必上学堂,整日缠着林玖想去玩儿,林玖被他烦的没法,带着他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的景致虽好,看久了却难免有些腻味,林玖抓着一把饵料,有一下没一下的投喂玉液池里的锦鲤。 似乎是又起风了,竹帘发出了轻微响动,林玖睡意朦胧的,没有理会,却不想忽然被一双手臂拢进了怀里。 “谁!”,林玖的瞌睡一下就醒了,她厉声喝问,想要挣脱那人的桎梏,却一眼就看见了那人袖口上的金线勾勒的青竹纹饰。 衣着华贵,又出现在后宫,大概率是贤王或者安王,贤王与她隔阂颇深,又最看不上文人喜竹那一套,那只能是安王了。 思绪一转,林玖便也不慌张了,冷笑了一声,“安王爷真是好大的胆子呐,光天白日之下,竟敢如此菲薄本宫。” 那人轻声笑了起来,比初夏的微风温度更高的气息打在林玖的耳畔,“本王只是应娘娘的邀约,前来赴会罢了。” “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林玖一连用了两个成语,以此代替差点脱口而出“你放屁”叁个字,“如今皇帝病重,王爷不仅不思虑难安,竟然还敢做出这等下流无耻的事情,真真是皇室之不幸!” 林玖说的义正言辞,言泽却笑得愈发克制不住了,“娘娘知道一个词,叫做欲盖弥彰么?” 林玖气急了反而冷静下来,她嗤笑了一声,“本宫见识浅薄,不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只知道王爷冒大不韪来见本宫,是为了李越大人的事吧。” 言泽似乎在抚摸她发髻上的簪饰,这种情人间的亲昵动作放在两个隔阂颇深的人之间,只让林玖汗毛直竖,“那娘娘愿意为本王解惑吗?”,这么说着,言泽听起来却不像有多好奇。 “是本宫梦到的。”,这是林玖早就想好的说辞,“李越大人遇刺之后,真凶却将罪责嫁祸于你,群臣启奏,你迫于压力离京南下。” 言泽不语,这和他调查到的阴谋相差无几,如果没有那封信,或许他真的就要同林玖所说的,被人陷害而无处申告。 见言泽不说话,林玖便接着说到:“信不信是你的事,本宫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本王当然信娘娘的话,”,不论是民间的奇闻轶事,亦或是载入史册的传奇,都不乏得天谕的宠儿。 言泽得寸进尺的用指节蹭了蹭林玖的脸颊,惹的林玖偏头避开了,“娘娘如此大恩,本王无以为报,不若以身相许可好?” 林玖冷笑了一声,“本宫恰巧还梦见王爷赐死了本宫。”,身后的人似乎有一瞬间的愣神,让林玖趁机挣开了言泽的环抱。 两人变成了面对面对峙的姿势,林玖恢复了自由,思绪也重新运转了起来,“王爷莫不是以为本宫旧情难忘吧?” 不等言泽回答,林玖就低头掩唇笑了一声,“本宫奉劝王爷,切莫自作多情。”,这么说着,林玖却媚眼如丝的望着言泽。 “哦?”,言泽意料之中的没有恼怒,只是带着兴味的反问到:“娘娘做这些,难道只是想让戏台更热闹一些吗?” “也不全是。”,林玖的眼神锐利起来,“本宫想要太后之位,如若贤王荣登大宝,莫说太后了,本宫性命恐怕都难保。” 言泽转身撩起衣袍跪坐在了软垫上,拿了一只青瓷的茶杯,倒了一杯茶壶里的酸梅汤,他低敛着眼帘,让林玖看不清他的神色。 酸梅汤是一早就冰镇过的,但炎热的天气早已让它失去原先凉爽的口感,反而泛出一股腻人的酸味来。 “自然。”,言泽只抿了一小口,就将茶杯放回了案几上,他露出了温润的笑容,“娘娘所求的,并不过分。” 林玖一时摸不清言泽的套路,只是微蹙着眉,不悦的看着言泽自说自话的动作。 言泽摩挲着茶杯光滑细腻的杯沿,半晌,才起身说到:“娘娘放心,待本王事成,娘娘定会是这后宫中最尊贵之人。” 林玖勾了勾唇,无意识的盘弄着皓腕上的玉镯,“那本宫就静候王爷的佳音了。” “不过,”,言泽向林玖靠近了一步,“本王想先向娘娘讨要些好处。”,说罢,不等林玖回答,他就勾起了林玖的下巴,俯身以唇相覆。 离得近了,橙花的香气便愈发浓郁,然比那更醉人的却是唇下的温软,言泽含着仿佛初绽的牡丹花瓣般娇嫩的唇,尤嫌不足,又用舌头撬开了未曾设防的牙关。 酸甜的酸梅味道还残存在林玖的唇舌之间,此时却都被这不速之客席卷而去,言泽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用舌头抚过了每一处软肉。 空气愈发的燥热起来,林玖仿佛无法呼吸一般,脸颊飘上了红晕,迷迷糊糊之间,脖颈间忽然一重,似乎是挂上了什么本不属于她的东西。 言泽在林玖的下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才慢慢松开她,暧昧的银丝在两人的嘴角牵连着,但这旖旎的气氛却在下一秒消失。 林玖抬起的手就要落在言泽的脸上时,她却忽然停下了动作,尖锐的能够轻易划破皮肤的指甲留在离言泽的脸颊一指距离的地方不再前进。 “舍不得吗?”,言泽笑得如同古籍中所述的皎皎如皓月的君子,却做着盗花贼般的下流行径。 林玖用力挥开了言泽的手臂,用嫌恶的神情怒视着言泽,一边拿着绢帕擦着晕开了唇脂的唇,一边讥讽到:“本宫只是不想脏了手。” 言泽笑意不改,从林玖的手里抽出了绢帕,替她将晕出唇角的艳色轻轻揩去,“我现在得走了,改日再来叨扰娘娘。” 在林玖伸手去夺绢帕之前,言泽却动作极其自然的将它收进了自己的袖里,林玖怒瞪了他一样,咬牙切齿的说到:“快给本宫滚。” 世界六(8)良配 等到言泽真的离开了,林玖才重新记起挂在她脖颈上的玩意儿,似乎是个玉坠,她用力一拽,除了把皮肤勒红了之后,串着玉坠的细绳却丝毫没有要断的迹象。 最后还是等回了宫,谷雨拿剪子把细绳剪断了,林玖打量这这块玉质和雕工都算不上上乘的玉坠,好半天都想不出言泽送这块玉坠的用意。 “娘娘,这块玉坠……?”,白露瞧着有些犹疑,又有些惶恐。 “有何不妥?”,林玖问道,白露仔细的琢磨了林玖的神情,确认自家的主子确实认不得这块玉坠之后,才战战兢兢的开口:“娘娘,玉坠上雕的是连理枝与比翼鸟,当年您用夫人给您的祖传翡翠玉佩,换来了这块玉坠,不过您入宫之前,已将它还给安王殿下了。” “本宫用翡翠换这个破烂玩意儿?”,林玖皱着眉不可置信的反问道,问完,才猛地反应过来,这不是入宫前非言泽不嫁时做的蠢事吗? 白露和谷雨不敢接话,只低着头专心的看着绣鞋上的纹饰,林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就抬手想要把玉坠给碎了,松手之前,她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谷雨,替本宫收好了,本宫拿这破烂儿还有大用处呢。”,说着,林玖随手将玉坠扔到了谷雨的怀里。 谷雨手忙脚乱的接下了,那谨慎又焦灼的神情仿佛捧着一个烫手山芋一般。 皇上的身体近日有所好转了,林玖也终于寻到了空闲,好好的享受软在贵妃榻上小憩的午后。 林玖刚转醒,就瞧见自己的两个贴身婢女正在窃窃私语,“又发生了何事?” 不怪林玖用上“又”字,实在是最近后宫里的妃嫔心思又活泛了起来,整日里折腾些不痛不痒又着实恼人的小动作。 谷雨被白露暗戳戳的推在了前面,她心里暗骂白露的背信弃义,却只能低着头仔细斟酌了词句,“娘娘,娴妃娘娘今日要商议为安王殿下指婚一事,派了人来问您去不去。” 两年前娴妃设了百花宴为贤王选妃,却为林玖做了嫁衣,为此自林玖甫一进宫,娴妃就未曾掩饰过她对林玖的恶意。 而自从半年前皇后病逝,皇帝令四妃共主后宫诸事,却将凤印交由娴妃保管之后,娴妃便愈加爱在林玖面前讨嫌了。 “哦?”,林玖勾了勾唇角,却不见几分笑意,“为皇家子嗣选妃这等要事,本宫竟然才知道?” 谷雨面上不免也带出几分愤懑,“那婢子道是前日皇上才着令下来的,昨日遣来知会娘娘的人被拦在了宫外。” “这么说,还是本宫的不是了?”,林玖对着铜镜缓缓将口脂抹匀了,冷笑了一声,“这倒是有意思极了。” “那婢子现下还候在宫外,奴婢是否要将她打发了?” 林玖望了一眼窗外的艳阳,“这天也怪磨人的,留她喝碗凉茶,再让她回去禀告她家主子,本宫稍后就到。” 这一稍后,一个时辰便悄然过去了,一屋子的妃嫔已经把闲话扯净了,此时只是各自摇着团扇,吃着不知添了多少回的茶。 娴妃的脸上极勉强的维持着笑意,暗地里却咬紧了牙,不知骂了林玖多少回。 好在林玖总算是赶在日落之前出现了,分位较低的妃嫔们一一行过了礼,林玖才不慌不忙的在娴妃身旁新添的位子上落了座。 “妹妹可叫姐姐们好等呀。”,刚坐下,娴妃就迫不及待的发难了,“这要是换作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是那恃宠生娇的主儿呢?” 殿里一时安静的只剩下窗外的蝉鸣声,林玖喝了口茶,才轻笑了一声,“那姐姐是不知道的,还是知道的?” 娴妃脸上连牵强的笑意消失了,她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林玖,“姐姐自然知道妹妹不是那样的人。” 林玖掩着嘴笑了几声,才说到:“多谢姐姐体谅。妹妹刚到,不知姐姐们可有商议出什么结果了?” 资历最长的静妃这才温声说到:“娴妃的意思是,太中大夫刘恒大人的嫡次女可做良配。” 刘恒?林玖对这个名字陌生的很,却知道太中大夫不过是个从四品的散职,连自家的哥哥都尚且不如。 “许为侧妃?”,林玖虽这么问,却觉得刘家小姐的身份尚有些不够格。 静妃端起了茶杯,没有说话,林玖疑惑的看向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淑妃。 淑妃被林玖盯得心里发毛,才不情不愿的开口说到:“是正妃。” “哈。”,林玖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意味深长的瞧了娴妃一眼,“这可真是叫本宫大开眼界呐。” 娴妃虽知道自己做的过分,却经不得林玖这么讥讽自己,她笑得极假,语调僵直,“臻贵妃有何高见?” “说不得高见,”,林玖抚弄着手腕上的祖母绿手镯,笑着缓缓说到:“本宫听闻中书侍郎林岐大人家的嫡长女前些日子找回来了。” 这句话犹如在平静的湖水中扔下了一颗石子,妃嫔们皆是露出了或多或少的异色。 林玖却不管这些,自顾自的接着道:“坊间传闻,林家小姐是被人牙子买入了安王府做了安王殿下的婢女,不管是否属实,也算是与安王殿下有一段缘分了。” 这下妃嫔们终于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安婕妤坐在其中,却平静的过分,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 追-更:timixs.com (woo18.vip) 世界六(9)猎物 “本宫觉得,将林家小姐许为安王侧妃,倒也不算辜负了这段佳缘。”,林玖似笑非笑的看了娴妃一眼,却转而问道:“安婕妤觉得如何?” 安婕妤连忙应声,“嫔妾觉得甚好。” 林玖摇了摇手里的团扇,又故意露出些迟钝的惶恐之情来,“娴妃姐姐不会怪妹妹自作主张吧?” 娴妃被林玖的做派恶心的不轻,加之那林家小姐在京城声名狼藉,倒也算符合了她的要求,故而她现在只想赶紧把人都打发走了。 “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娴妃的笑是毫不掩饰的虚假,“姐姐觉得妹妹说的也很在理,不若就这么办吧,在座的诸位可还有异议?” 一时间,妃嫔们又俱都低头认真的喝起了茶,林玖在心里笑了起来,不等娴妃逐客,就站起了身,“既然事情已有了定论,那妹妹就不叨扰姐姐了。” 这下,娴妃连假意的客套话都懒怠说了。 及至出了娴妃的寝宫,谷雨才忍不住问道:“娘娘,您为何要推荐林岐大人家的小姐?” 林玖坐在辇上,撩起薄纱的一角,对着谷雨笑道:“你觉得为何皇上会挑这时候给安王赐婚?” “娴妃娘娘不是说要办些喜事,为皇上添福么?” 林玖朝谷雨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待谷雨凑到了林玖身旁,林玖才小声说到:“皇上是怕本宫想红杏出墙呢。” 谷雨一惊,连忙说到:“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林玖笑了一声,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团扇,“皇上才是最了解本宫的人呀。” 若是按照原剧情,林玖这时候确实会想着同安王旧情复燃,但没多久皇帝驾崩之后,贤王得势,她又转投贤王的怀抱。 但她刚同新皇勾搭上不久,这新皇又被安王斩落王座,她又不死心的想再讨好安王,自然是被彼时已经迎为皇后的女主打入了冷宫。 只能说她是个又蠢又坏的钻营小人,林玖刻薄的评价着自己,却又不免伤怀起来。 “也是个可怜人啊。” 谷雨似乎是听见了自家主子在喃喃自语,“娘娘,您说什么?” 言泽进了凤栖宫内殿的时候,林玖尚在小憩,天气炎热,身姿曼妙的少女只穿着单薄的纱裙,侧躺在贵妃塌上。 摆放在宫殿四角的冰块是按最高份例供应的,绕是如此,熟睡的人额角上依旧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言泽本来只是想来讨要一个原因,但此时,他却发现他似乎可以做的更多一些。 比如,将她额角的汗渍轻轻揩去,光滑细腻的宛若上好的羊脂玉的肌肤在指腹下一点点划过。 若有似无的橙花味道仿佛在引诱他再靠近一点,于是他又将粘在颈间的发丝拨开,指尖落在锁骨中间的凹陷处。 纤细修长的脖颈胜过仕女图中的丹青妙笔,言泽勾勒着锁骨弧度的力道却有些失控了。 将林玖从睡梦中惊醒的是一只忽然从黑暗中窜出来的野狼,散发着幽光的眼睛仿佛将要将她拆之入腹一般死死的盯着她。 而她一睁眼,就看到了这双眼睛真正的主人,在林玖完全清醒之前,她的手已经先一步挥向了这个冒犯她的登徒子。 “啪——”,一声脆响,却不是林玖赏了言泽一记耳光,而是言泽猛地用力攥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林玖用力的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巨大的力道桎梏的动弹不得。 “娘娘不若先回答本王一个问题,”,言泽的嘴角挂着笑意,而这笑意却莫名的让人发寒,“玉坠呢?” 林玖尚在说实话与糊弄言泽之间犹豫的时候,言泽却仿佛看穿了林玖心里的小九九,他的手虚虚的环着林玖的脖子,“娘娘最好实话实说。” 这句话仿佛激起了林玖的反骨一般,讥讽到:“在此之前,王爷得先回答本宫一个问题,王爷将那玉坠给本宫,是意欲陷害本宫,还是对本宫余情未了?” 言泽感受着指腹下血脉的搏动,不答反问:“是前者如何?后者又如何?” 林玖弯了弯唇,透出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魅惑,“无论是何者,本宫都会告诉王爷,那玉坠已寻到了一个好去处,王爷可以放心了。” 好去处?言泽能想到的林玖口中的好去处只有那些每日天亮前运出宫墙的泔水桶。 “娘娘真是好胆识。”,言泽忽然松开了林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林玖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猎人的欲擒故纵成功的让猎物放松了警惕,林玖刚站起身,却忽然被言泽抱了起来,床榻的位置很好辨认,在她尚来不及做出更多反抗时,她已经倒在了床榻上。 言泽顺手扯过垂下的帷幔,将林玖的双手缚在了头顶,“你疯了吗!?”,林玖顾不得什么仪态,边用力的挣扎边大声骂道。 “不,”,言泽轻而易举的制住了林玖不轻不痒的抗议,“我只是在采取最有效的沟通方式罢了。” “你在说什么疯话!?赶紧把我放开!”,林玖怒视着言泽,“我劝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言泽用手指抵在林玖的唇前,做出噤声的手势,“你看,是你不愿意同我好好说话,那便怪不得我用一些旁的方法了。” 世界六(10)鸳鸯(H) 林玖一时气急,竟然张嘴照着言泽的手指用力咬了下去。 刺痛从指尖传来,林玖的力道没有咬破皮肤,却咬破了束缚着言泽心中猛兽的锁链。 林玖松开牙关,带着深深的牙印的手指抽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仿佛要将她吞而嚼食的吻。 比这夏日的暑气更炙热的是与她交缠的热息,言泽的舌头就像是要将猎物拖拽回自己领地的野兽,发了狠的纠缠着林玖的舌头。 分不清是谁的唾液从林玖的嘴角溢出,她仿佛被搁浅在岸边的鱼一样,只能希冀对方濡以唾沫来苟活。 轻薄的纱裙根本抵挡不了对方的侵略,滚烫的掌心贴上她汗湿的腰肢时,林玖禁不住战栗了一下。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原来你喜欢鸳鸯?”,言泽这么说着,手指灵巧的解开了系带,把水蓝色的肚兜扯了下来。 胸脯一凉,林玖下意识的遮掩,却绝望的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牢牢的束缚着,“你这卑鄙无耻肮脏下流的小人!” 但这副模样落在言泽眼里,却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幼猫在虚张声势,他伸手覆住了嫩白的椒乳,捏住了顶端的红梅搓捏着,“那我更得做些什么,才不至于枉得了这称呼了。” 养的娇嫩的皮肤轻轻一按就会留下红痕,更何况言泽故意用了力的揉弄着两团雪白,疼痛伴着酥麻的感觉从皮肤相触的地方蔓延开来,林玖却咬紧了下唇不愿发出一点声音。 一股莫名的怒意侵袭了言泽的全部心神,本来只是打算吓唬吓唬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的想法,早已被遗忘在了脑后。 “你在父皇的身下,也是这副模样的吗?”,这个想法突兀的闯进言泽的脑海中,就再也控制不住,他明明清楚是他在僭越,却荒唐的觉得是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冒犯了。 “滚!”,这句话就像触到了林玖的逆鳞,她红着眼睛胡乱的去踹言泽。 言泽抬手抓住了林玖的脚踝,眸色深沉,“我说对了吗?”,他粗暴的扯下了林玖身上最后一件衣物。 白嫩的阴阜上覆盖着修剪整齐的稀疏毛发,合的紧紧的花唇间溢出一丝晶莹,言泽伸手拨开了柔软的花唇,探进去一根手指,“他也会这样吗?” 林玖只是瞪着言泽,眼角不受控制的溢出了泪花,言泽的动作一滞,旋即又自嘲般的笑了一声。 “你说得对,”,他没头没尾的这么说着,一边褪下自己的亵裤,然后拉着林玖的腿架在了自己的腰上,“我就是个卑鄙小人。” 早已怒张的巨根抵在幼嫩的花穴前,林玖不想求饶,索性闭上了眼睛,但颤抖的睫毛和从眼角滑下的泪珠却出卖了她。 这注定不是一场欢愉的鱼水之宴,干涩的甬道被过于粗大的阴茎强硬的撑开,林玖只觉得自己就像被撕扯开的锦帛一样,她紧紧咬着下唇,身下的缎背已经被疼出的冷汗打湿了。 没有一点前戏的入侵和最卑劣的强迫并无区别,言泽也并不好受,皮肤拉扯和被用力挤压的疼痛远远胜过微乎其微的快感,他却像自虐一般用力的把自己送进去。 直到他感受到了一层薄薄的阻碍,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脸色苍白的林玖,“你未曾……?” 林玖睁开眼睛,眼里带着恨意,“你如果是想羞辱我,报复我,那恭喜你,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不是……”,言泽避开了林玖的眼睛,但那眼神就像直直的扎进了他的胸口,他伸手盖住了林玖的眼睛,“抱歉。” 掌心感受到了温热的湿意,言泽亡羊补牢一般将手伸到了两人的交合处,轻轻的揉弄着。 即使林玖再不情愿,她的身体也诚实的在言泽手中湿润起来,言泽张了张口,这时候似乎适合说些传达爱慕的情话,再不济也该是“我会娶你”之类的话,但前者他说不出口,后者他不能说。 “抱歉。”,他一沉腰,彻底占有了身下的人,这一瞬间,他又很难分清自己对于林玖到底是怎样的情感,但至少不再只是棋盘上不足挂齿的一颗棋子。 林玖睁着眼睛,却只看到模糊的光影,身上的人用腰带遮住了她的眼睛,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双腿间进出的物什上,它似乎很隐忍而克制,明明渴望大快朵颐却只是浅尝辄止。 言泽在舔吻她的乳尖,又像尚未断奶的婴孩一样吸吮,他的手托在她的后背,顺着脊骨轻轻抚摸,他的欲根碾平了穴道里的所有褶皱,没入又退出又没入。 是欲念亦或只是逼人的暑气吞没了林玖的神智,她的腿不知何时环住了言泽的腰,扭动着腰肢不自觉的迎合他的侵犯。 最后粘腻的白浊射在林玖的小腹上的时候,她已经连眼睛都懒怠睁开了,她软绵绵的手推开想要凑过来的言泽,含糊不清的嘟囔,“热。” 言泽替林玖拨开粘在脸颊上的碎发,温声说到:“替我选妃的事,你不要再参与了。” 林玖敷衍的“嗯”了一声,言泽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还加了一句:“听到了吗?” 言泽几乎是凑在林玖耳旁说的,而林玖根本没留意他在说什么,只觉得热的很,不耐烦的说了一声“听到了”。 “秋分是我的人,你往后若要给我传话,直接告诉她就行。”,言泽还在说着什么,“我今日已经在宫里呆的太久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言泽本想再交代几句,但却发现林玖已经睡了过去,他只能叫来了他安插在梧桐宫的婢女秋分,把事情仔细的交代好了。 世界六(11)赐婚 林玖初入后宫时,皇后便知道这不是个安分的主,而这一点在林玖寻着各式由头避了几次侍寝之后,便更明晃晃了。 而进宫时风头无二的林玖此时也是苦不堪言,她入宫前虽知道皇帝年岁比自己祖父还大,但真到了要同皇帝亲昵时,她内心却又抗拒的恨不得自裁了才好。 但自裁是绝对不行的,她还未享受荣华富贵,怎么甘心就这样死去,所以她只能采取了下下策,先拖着再说。 好在后宫里眼红她想陷害她的不少,确也有愿意帮她一把以图更长远的计谋的,而皇后就是后者。 在她的表妹去世之后,皇后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她自知自己时日无多,却不得不为年幼的言沐仔细谋划。 她想的通透,娴妃是个吃人的主,要保全言沐,只能找个她咬不动的硬骨头,而这硬骨头除了人蠢却格外得皇帝眼缘的林玖,不做他想。 孝德皇帝素来不是勤政的,却在某些事上尤其认真,譬如安王的亲事。 宫里恐怕没有人不清楚,皇帝近来的有所好转只是短暂的回光返照罢了,若说皇帝自己不清楚,恐怕也是假的。 但比起将大盛的江山社稷传与哪位皇嗣,皇帝更关心的是他那得了又未得的美人儿。 皇帝已经几日未见到他的臻贵妃了,听李福全说,是前几日贪凉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他,故而这几日都呆在梧桐宫养病。 几日过去,想来病也约莫好全了,皇帝一早儿就派人去将林玖请到了乾正殿,今日,他排了一出好戏犒劳自己。 而梧桐宫里,却是另一番景象,秋分捧着一个匣子站在林玖身后,白露在为林玖绾发,谷雨在同林玖说着昨晚发生在宫里的轶闻,叁人皆是齐齐的对秋分视而不见。 秋分枯站了一柱香的时间,才恭敬的说到:“娘娘,这株野山参是难得的上佳之物,您看?” 林玖对着铜镜仔细的描着眉,过了片刻,才漫不经心的说到:“谷雨,收进小库房吧,本宫正愁无甚称心物什做安王纳妃的贺礼呢。” 谷雨忍着笑,应了一声,从面色平静的秋分手里接过雕工考究的漆盒。 前几日秋分献了几盏品相极佳的官燕,林玖随口调侃了一句,“怎么说至少也得要千年参吧。” 于是这人参便应声而至了,林玖的心里说不出的烦闷,“告诉他,有这等闲工夫花在这些琐事上,还不若多留心留心贤王府上近来的贵客,说不定就有意想不到的熟面孔呢?” 秋分神情一肃,“是,娘娘,奴婢定如实转告。” 林玖透过模糊的铜镜睨了一眼秋分,“退下吧。” 待到秋分出了内殿,白露才略有些不忿的说到:“娘娘,您为何不将秋分打发了去?” “就算没有了秋分,还会有春分、夏分、冬分,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举呢?”,林玖漫不经心的说到。 谷雨从小库房回来,正听到这后半句,“娘娘,这您可就说错了,二十四节气里可没有夏分和冬分。” “殿下,皇上已经在里边儿等您了。”,若是言泽再瞧得仔细一些,就能看到李福全那不变的笑容里,今日额外多了一些不安。 言泽冲李公公一颔首,便推开门走了进去,主位上坐着久卧病榻的皇帝,而他身旁却是只是短短几日未见臻贵妃。 一脸病容的老人歪靠在女人的肩上,正凑在她耳边说这些什么,门被推开的响动让女人抬头看了过来,随即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与疑惑。 言泽的视线扫过皇帝搭在林玖腿上的手,低头躬身,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他几不可察的停顿了一下,“贵妃娘娘。” “嗯。”,皇帝连父慈子孝都懒怠装,“朕今日喊你过来,是想给你赐婚。” 言泽尚未来得及做出应答,皇帝就接着说到:“臻贵妃已为你选好了,圣旨也已经下了。” 这是毫无商量余地的通知,言泽神情不改,抬手行礼,“儿臣多谢父皇。” 皇帝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病态的快意,他嫉妒着他面前这个比他年轻、比他俊美、比他有才华的人,哪怕那是他的亲生儿子。 “爱妃,你选的是哪家的小姐?”,圣旨是皇帝亲自下的,这话便显得格外刻意。 林玖弯着唇,仿佛不知道皇帝的小心思一般,“皇上,是中书侍郎林岐大人家的嫡长女 ,臣妾听说那林家小姐年幼时被人牙子拐走了,找回来之前一直在安王府,便想着如此有缘的一对佳人,辜负了岂不是可惜了。” 说这话时,林玖一眼也未看向言泽,只是对皇帝娇声道:“臣妾愚钝,皇上不会笑话臣妾吧。” “怎么会?朕的爱妃可是这世间最妙的人儿了,朕疼你还来不及呢。”,皇帝这么说着,脸几乎是贴在林玖的脸颊上了。 林玖还未适应皇帝动不动的揩油,只能佯装害羞的偏了偏头,“皇上,还有外人在这儿呢。” 皇帝像是这时候才注意到言泽的存在,有些不悦的说到:“若是无事,你便退下吧。” 言泽却并未如皇帝所想的那样露出愤怒或是被羞辱的神情,只是淡然的抬手行了一礼,“是,儿臣告退。” 世界六(12)疯症(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世界六(13)蝴蝶(H) “轻点……啊……别……”,林玖被言泽忽然失了智一般的用力肏弄逼得不得不求饶,却反而被言泽按着腰狠狠的往深处戳弄。 粗长的肉棒将穴口撑的泛白,但言泽犹似不够似的,用了狠劲仿佛想要将拍打在耻骨上的囊袋也一并塞进花穴里。 花径深处的花心被戳弄的酸软,一下下的撞击深的仿佛要将林玖的魂魄顶弄出去,林玖含糊不清的说了两句讨饶的话,便不争气的泄了身。 言泽感受着穴肉的挛动,待林玖平复了一些,才重又一言不发的入了起来,粘腻的水液飞溅的到处都是,更别提林玖身下的一片狼藉。 不知道白露和谷雨又要怎么笑话我,林玖模模糊糊的想着,又再一次被言泽拖入了情欲的深渊。 安王的良辰吉日在一个月之后,而这几日宫里却又有旁的热闹之事,孝德帝的幼弟齐康王言枚奉诏从北疆的封地返京了。 这一诏倒是让对那座龙椅虎视眈眈的各方势力又摸不着头脑起来,齐康王与孝德帝素来不和,数年前便将其远封北疆了,去年年节甚至都未曾让其回京,而如今却在这等微妙的时刻诏令其返京,便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前朝的大臣们尚在眉头紧蹙,后宫的林玖却是心如明镜,孝德帝诏回他的幼弟,心里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只不过是她在皇帝耳旁多念叨了几句亲情难得,又恰巧齐康王写信来问候皇帝的安康。 说来也是奇事,齐康王同孝德帝相差近叁十岁,这皇叔只比他的皇侄言泽大了半轮,孝德帝登基时,齐康王尚且是个孩童。 已故的孝德帝生母淑贤皇后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把持后宫数十年,先皇的皇子除了孝德帝便只有年幼的齐康王。 而齐康王也是个极为聪慧的,靠着藏拙卖傻平安活到了淑贤皇后去世,孝德帝不比淑贤皇后狠绝,加之齐康王也确实对皇位没有念想,他便只是等言枚弱冠之后,将人远远的封到了边疆。 为齐康王设的宴在今日晚上,娴妃对筹办宴会这件差事热衷的很,林玖便正好偷闲躲懒,却被言沐逮着了机会,缠着她去御花园玩。 对于言沐对御花园的痴迷,林玖是完全不能理解的,至少她只看了两年便将御花园里的景致全数看腻了。 “母妃,你看你看,我抓到了一只蝴蝶!”,言沐晒得满脸通红,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却兴奋的朝林玖叫喊着。 林玖拿出帕子替言沐擦去脸上的汗珠,慢条斯理的训诫到:“天气炎热,你这般玩闹,若是中了暑气怎么办?” 言沐听惯了林玖这样的训话,不以为意的应和到:“儿臣知道了,下次不会了。”,说完,他就将握住的双手举到林玖面前,“母妃,你快看,我捉到了一只好漂亮的蝴蝶。” 尚带着孩童特有的婴儿肥的小手慢慢打开,一只金色的蝴蝶显露出来,它抖了抖被小孩儿手心的汗渍沾湿的翅膀,颤颤巍巍的飞走了。 林玖和言沐看着蝴蝶慢慢的飞远,谁也没有将它捉回来的意思,忽然,不远处的假山后面传来一声轻笑。 言沐绷着小脸,紧张的看向假山的方向,向前一步挡在了林玖面前,故作严厉的喝道:“是谁在那儿?” 绯色的锦袍从假山旁显露出来,来人面容清俊,嘴角噙着笑,手里摇着折扇,一副浪荡子的作态,言沐见是个生面孔,又问道:“你是何人?你可知擅闯皇宫乃是死罪。” 林玖见言沐脊背挺的直直的,便知他心里远没有看上去那么镇定,虽然她也诧异于这小孩儿第一反应竟是挡在她前面,却也不能再由着他胡说下去了。 林玖走到言沐身旁,朝言枚行了一礼,“臣妾见过齐康王殿下。沐哥儿年纪尚幼,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见谅。” 不需要林玖再提醒,言沐已经自觉地朝言枚行了一礼,“言沐见过皇叔,还请皇叔原谅言沐无状。” 言枚饶有兴味的看着言沐的动作,虽说皇家子嗣开蒙通识早,但言沐的品性与气量却是难得,“不必多礼,你做的不错。” 言沐倒是没有因为这一句称赞而露出喜色,只是恭敬的道了声谢,言枚又随口考校了几句学问,言沐皆是中规中矩的答了。 叔侄俩一问一答的时候,林玖便低着头瞧着砖缝间长出来的小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直到言枚意味深长的说到:“贵妃娘娘,上次你赠予本王的茶叶,可还有?” 林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却先对言沐说到:“沐哥儿,你今日也玩累了,先回去休息,小厨房里冰镇了酸梅汤,但不可贪凉喝多了。” 言沐应了一声,却是一脸担忧的瞧着林玖,并不肯走,林玖用手背抚了抚言沐的脸颊,“快回去吧,母妃会同你一起用晚膳的。” 待到言沐走远了,言枚才“啪”的一声合拢的折扇,笑道:“你这母妃当的倒是够称职,本王瞧着,沐哥儿倒是个做帝王的好料子。” 林玖似笑非笑的睨了言枚一眼,“殿下慎言,沐哥儿年幼,对那位置可没有旁的想法。”,说完,她又想到了什么,勾唇笑道:“殿下莫不是在影射十七年前的事情?” “哈哈哈。”,言枚抚掌大笑,“一年未见,娘娘还是如此牙尖嘴利呀。” 林玖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一年未见,殿下还是如此浪荡不羁呀,莫不是今年的年节也不想回京了不成?” 去年齐康王未受诏回京过年节的原因,外边众说纷纭,但真正的理由却是因为年中言枚回京述职,在御花园撞见林玖这个生面孔,又生的闭月羞花之姿,便忍不住调笑了几句,却恰巧被皇帝撞见了,当下皇帝便怒不可赦的将人赶了出去,下令当年不允其再回京。 世界六(14)野合(H) “想来今日皇兄是没这个气力再来赶本王出去了。”,言枚毫不避讳的说到,“再者,娘娘赐予的茶叶实在叫本王惦念的很。” “殿下若是缺茶叶,只需差人知会一声便是,本宫做不得旁的事的主,但只是些茶叶,却还是调拨的动的。”,林玖丝毫不接言枚的话茬。 “娘娘这话说的,未免也太无情了些,”,言枚忽然俯身靠近了林玖,温热的鼻息落在林玖的额上,林玖却仿佛全然未觉一般无动于衷,“难道不是娘娘写信约本王相会的吗?” 林玖终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本宫可并未约殿下相见,本宫应当在信里将话说的够明白了,殿下的回信里也将话说的够明白了,本宫实在不知,殿下今日是为何而来?” 言枚站直了身子,又打开了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本王只是想来瞧一瞧,一年未见,缘何娘娘忽然就如此忧国忧民了?” “怎得?”,林玖不悦的反问,“就应本宫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就不该心怀大盛的社稷江山?” “自然不是。”,言枚否认的很快,“本王虽身居远疆,却也对京城诸事有所耳闻,娘娘在信中提及,贤王性情残虐,为人好大喜功,其母族恃强凌弱,贪墨钱款,颇有功高盖主之嫌,诚然。安王性情温和,聪慧而有远谋,其母族不显,相较之下,是为帝王的优选。” 这些都是一个多月前林玖修书给言枚的信中所提,言枚打量着林玖波澜不惊的神态,故意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到:“亦诚然。” 林玖听到这话时,才掀了掀眼帘,“殿下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那封信,只是娘娘你一人的意思?” 林玖点了点头,“自然。但是信中所言,新帝登基,殿下不必再前往北疆,而是留在京中辅佐新帝,共筑大盛繁华,不是诳语。” 言枚的眉头微蹙,正想说什么,林玖就接着说到:“本宫知道殿下在担心什么,但是本宫既然以此为条件允诺殿下,自然不会让殿下失望。” 言枚似乎犹有些疑虑,但见林玖神情笃定,忽然释然一笑,“娘娘好胆魄,本王愿与娘娘做这个赌局。” 林玖心里一松,这时才发觉手心已是汗液津津,但不等她一口气落到底,言枚又忽然凑近了她,这次却是挨的极近,若从远处看来,就仿佛两人在热情拥吻一般。 “看来娘娘还有客人要招待呢,本王就不叨扰了,告辞。”,说完,他就摇着扇子笑眯眯的走了,留下林玖不明所以的立在原地。 但这个所谓的客人并没有让她等太久,她正顺着林荫路过一处假山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从里面伸出来把她拉了进去。 她心里猛地一跳,却在惊呼出声之前看见了那人的面容,赫然就是数日未见的言泽,这下言枚离开时不怀好意的笑容也得到了解释,林玖正在心里暗骂言枚,却被言泽猛地抵在了岩石上。 “几日不见,你就如此饥渴难耐,连齐康王都不放过?”,言泽掐着林玖的下巴,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岩石硌的林玖的后腰生疼,饶是林玖对于言泽的疯病有所心理准备,此时也被激起了怒气,却还记得压低了声音,“我说你是畜牲,你就真当自己是只疯狗了?整日里逮到人就咬?” 言泽怒极反笑,也不同林玖废话,直接撩起林玖的纱裙往腿心探去,林玖被吓了一跳,按住言泽的手,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疯了吗?这是在御花园!” “你说我疯了,那我便疯给你看。”,言泽咬着林玖的耳垂,用身体将林玖整个人压在了石壁上,高耸的假山正好将两人的身形掩映在其中,除非走近了,否则还真看不出这里藏着一对野合的鸳鸯。 手指灵活的拨开花唇,送进了两段指节,或许是因为紧张与体位的缘故,穴肉咬的比之前几次都要紧,这几日在春宫图上颇有进益的言泽转而按住了花唇上方的花珠,仿佛把玩珍赏一般细细揉捏,几下便让花珠挺立起来。 林玖咬着唇,水雾朦胧的眼里宛若含着一汪春泉,而更润泽的却是身下的小口,粘腻的淫水随着花唇的一翕一张沾满了穴口。 言泽此时也没有说些粗言秽语的兴致,只是干脆利落的撩起自己的衣袍,扶着高高翘起的欲望,缓慢而坚定的送进了它的极乐窝。 午后正热烈的阳光从假山顶上的缝隙中落下,随着言泽挺动的动作而仿佛在跳动的光斑时刻提醒着她正在进行一场无异于以天地为铺盖的野合。 “唔……”,言泽被忽然缩紧的小穴夹的闷哼一声,只差一点他就丢脸的缴械投降了,他报复似的在林玖的肩上咬了一口,却没有多用力。 世界六(15)玉坠(H) “别……啊……”,林玖刚想表达抗议,言泽就抬手扶住了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腿窝,用力的往深处顶弄。 这一下的力道仿佛是要直接顶穿她一般,因为站立的姿势而入的格外深的肉棒重重的捣在了花径深处的花心上,林玖身子一软,直接泄了身。 本就肆无忌惮的逞凶的欲根这下更受鼓舞,稍稍退出一些,便再次横冲直撞进来,一下比一下入的用力。 狭小的空间里似乎都响起了“啪啪啪”的耻骨相撞的声音,和粘腻的水液被捣成泡沫的声音,或许还要加上男人克制的喘息声,与女人如泣如诉的低声呻吟,一齐在石壁上来回应响。 在一片靡靡之音中,忽然加进了似乎就在不远处的交谈声,早就被顶出脑海的理智这时候才猛地回归,林玖绷紧了身子,紧张的看向埋首在自己肩上的男人,“有人来了!” 本就在竭力忍耐的言泽被忽然用力一夹,连从小穴里拔出来都来不及,狼狈的尽数射在了甬道深处,懊悔的情绪一闪而过,紧跟而来的却是无法宣之于口的隐秘期待。 林玖情绪紧绷的甚至来不及顾及言泽射在了她体内,只是慌乱的想要将还在出神的男人推开,但她不得法的胡乱动作,却让言泽差点按耐不住想要再次抬头的欲望。 “别乱动,他不会过来的。”,言泽把射过精后仍旧颇为壮观的欲根拔了出来,一股股白色的浊液从来不及闭合的穴口流了出来,又顺着白嫩的腿根缓缓往下流淌。 这副淫乱的美景让言泽几乎想不管不顾的拉着林玖再做一次,但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他没有去管已经半勃起的玉茎,拿出了锦帕将林玖腿间的狼藉仔细的擦去。 但那白灼却仿佛流不尽一般,一直到整个锦帕都沾的黏糊糊的,嫣红的穴口还在小口吐着一小股一小股的浊液。 林玖刚想让言泽别管这些了,却见言泽拿出了一块拇指大小的玉坠,抵在穴口借着润滑轻易的塞了进去。 玉坠似乎一直贴身放置,虽然是温热的,却是有纹理的,上面的凸起擦过正敏感的穴口,惹得林玖一个瑟缩,又泄出了一小股淫水,但这次大半却被玉坠堵在了甬道里。 言泽替林玖理好了裙摆,自己却只是随意的擦了擦挺立的欲根上的水液,就将已经完全勃起的玉茎塞进了亵裤里。 而这时,林玖才注意到言泽被岩石的棱角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背,她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先走,你在这里稍等,我让秋分来接你。”,言泽在林玖唇上轻轻一吻,“齐康王的事情,我很感谢你为我做这些,但就当是我无理,我希望你离他远一点。” 林玖自然是知道她写给齐康王的信已经过了言泽的目,而言泽倒也不避讳这一点,只是林玖对于言泽知道实情还乱发疯这件事不满的很,她不言语,只是撇过脸,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 言泽无声的叹了口气,却只是无可奈何的在林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谷雨回来的时候,林玖正对着一块玉坠出神,那神情实属难得,谷雨便不由多看了两眼,玉是品相上佳的和田玉,而上面的雕饰却远达不到上佳的水准。 林玖揉了揉眉心,只觉得那玉坠上的一对鸳鸯正在嘲笑自己,看来所谓的闲散王爷是真的闲散极了,才会有这闲情逸致特意雕一块玉坠来嘲讽她。 “谷雨,来得正好,将这收好了,说不准也会有大用处呢。”,林玖连碰都不想碰这块不久前还沾染着她的体液的玉坠,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谷雨收好了。 谷雨心里奇怪,暗暗瞧了一眼白露,对方却只是垂首站在林玖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并不回应她,她只能上前小心的收好了玉坠,这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 “娘娘,皇上今日下午忽感不适,不能参加晚上的宴会了,乾正宫方才也传了话,让娘娘您去陪皇上用晚膳。” 林玖本就觉得下午被过度使用的那处还隐隐有些不适,谷雨这话一出,不适感瞬间传遍了她全身,她冲身后的白露招了招手,“白露,本宫忽然头疼的紧,快来替本宫揉揉。” 白露连忙应了声,在林玖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揉按着,但刚按了十几下,林玖就摆了摆手,“白露,前些日子本宫让你收起来的芙蓉羊脂膏可还在?” “在的,娘娘。”,这下轮到谷雨露出了微妙的神情,她心里暗暗对白露表示同情,却忽然心思一转,想到了方才白露的神态,又瞬间觉得自己手里的这块玉坠烫手无比。 “等会儿开宴了,找个盒子把它装起来,将它送给安王府的人,让他们转交安王,不过切记,做的隐蔽些,可别让那群长舌妇抓到了话柄。” 林玖这么说着,忍不住想象言泽收到这份厚礼时的神情,他会隐忍着怒意假装失手将玉盒摔了,还是面上笑着接过,背地里却将自己骂了几百回呢?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林玖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带着去乾正宫都显得不那么令人厌烦了。 这厢林玖带着谷雨去了乾正宫,而另一边夏至却正惴惴不安的等着言泽打开木盒子,在他看来,梧桐宫给安王府送礼,那必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他恨只恨他藏得时候不够小心,还是让言泽发现了他的动作,不然他一定出了宫就将这烫手山芋处理掉,绝不送到言泽手中。 夏至等了半晌,他的主子却依旧一言不发,他终于忍不住悄悄抬头瞄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顿时吓得一颤,这不就是前些日子他亲自去采买的天香阁的特供吗? 就在夏至恨不得原地消失,免得被言泽的怒火波及的时候,言泽却忽然问道:“芙蓉羊脂膏,其功效是不是去疤痕?”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的,夏至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掌柜似乎确实提了这么一嘴,“是的,王爷。” 明明手背上才刚上了伤药,言泽却忽然觉得这痛意都已经消散了不少了。 世界六(16)春宵(H) 日子一日日的挨过去,比一日热过一日的天气更令人浮躁的,是皇帝一日败过一日的身体。 今日是安王的大婚,而如今皇帝的身体却已经连乾正宫都出不了了,备下的贺礼是一早就送去的,现在刚过正午,皇帝勉强用了些午膳,靠在软榻上又昏昏欲睡了。 林玖已经准备等皇帝入睡之后就离开,皇帝却强撑着同林玖说起了话,问了几句言沐最近的学业之后,皇帝忽然说到:“爱妃,朕此去,唯一挂念不下的,只有你。” 林玖心里一惊,面上却弯了弯唇,话说的又轻又缓,“皇上,臣妾也愿陪皇上同往,只是……” 皇帝浑浊的眼睛里放出一丝光亮,抓着林玖的手,急切的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臣妾挂念不下沐哥儿,沐哥儿尚且年幼,臣妾担心往后没人照看着他,恐有闪失。”,林玖直视着皇帝的眼睛,声音温柔却含着锋芒。 老皇帝在皇家呆了数十年,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自然是清楚的,言沐只是个借口,真正的意图不过只有那一座龙椅而已。 若是他在年轻一些,他绝对不会任由林玖这么和自己讨价还价,但他现在太老了,古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的母后狠毒了一世,他却不希望自己的子嗣也受此苛责,那么能容人的安王就会是更好的选择。 皇帝合上了眼睛,良久才重新睁开,妥协一般的叹息到:“安王为储。” 一个时辰之后,太傅杜大人同太师张大人奉诏入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杜大人、张大人、齐康王言枚便从乾正宫中离开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林玖才从乾正宫内走出来,她的眉眼间难得的有几分沉郁之色,只径直的往梧桐宫的方向走,直到言枚拦下了她,她才恍惚的行了一礼。 两人相顾无言片刻,言枚才皱着眉头语气不善的问道:“你做了什么?”,他可不认为,一个女人能对定储这等大事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会是一件好事。 林玖敛下眼睑,仿佛一具失去了操线的傀儡一般呆立了几个呼吸,才抬眼瞧着言枚的衣襟,“王爷要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 这话一出,她仿佛又重新夺回了往日的风采,“本宫如何,王爷若是有兴趣,大可再耐心静候一段时间,彼时便可同史官们好好研讨一番了。” 她摇了摇团扇,勾着唇,“至于现在,恕本宫不奉陪了。”,说着,她便径自从言枚身旁走过了。 一直到那阵淡淡的橙花香味开始消散,言枚才回过神来,急忙转身,却只看见林玖挺直的背脊,同发簪上垂下的一串小金叶子,在青丝的映衬下来回摇摆。 言泽来的时候,瞧见林玖正提笔写着些什么,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似乎正写完一张,慢悠悠的换上了一张新的宣纸。 才刚落笔写了两个笔划,一份折子便被扔到了桌上,“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不请自来的客人似乎比这屋子的主人还生气。 林玖倒是对言泽尚且记得几个月前自己说的话略感惊奇,她施施然的放下笔,“这好地方你不满意?”,她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言泽,不给言泽回答的机会,就接着说到:“我倒是满意的很呢?” 林玖拿起那份列明了贺礼的折子,随意的翻看了起来,“怎得,新婚之夜不去洞房花烛,反而跑来我这儿,就是为了质问我挑的地方不够好?” 这随手一翻,却恰巧翻到了写着“连理枝雕纹白玉坠 百年野山参”那页,林玖刚笑了一声,折子便被粗鲁的夺了过去,扔到了地上。 “莫不是连理枝这名字取的不合心意,那改成比翼鸟如何?”,林玖浑不在意的笑到。 “林玖,你有没有心?”,言泽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似乎是几夜未曾合眼了一般。 林玖笑得愈发开怀了,笑够了,她忽然走到了言泽面前,就像两人第一次在御花园相逢时一样,指尖在言泽的胸膛上慢慢画着圈。 “今日既是你的洞房花烛夜,总的不好辜负了这春宵,不如我先替你的王妃,试试你那话儿好不好用?” 话音刚落,言泽就失控的攥紧了林玖的手,这是他第一次在这场角逐中获得回应,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理智告诉他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情感却让他有意无意的将这些尽数忽略了。 “你别后悔。”,言泽的手心滚烫,林玖心里忽然有些退缩,但这时候再拒绝未免也太丢分了。 而且言泽也没有给林玖退缩的余地,他仿佛也怕林玖后悔一般,问完之后便弯腰将林玖抱了起来,径直向床榻走去。 将林玖小心的放在锦被上,言泽就迫不及待的覆了上来,林玖却伸手抵住了言泽的胸膛,如同话本里的狐狸精一样,媚眼如丝,白嫩的柔胰拂过他的胸膛,他就顺着力道躺倒在了床上。 两人的位置颠倒了个,林玖跨坐在言泽的腰上,脸颊绯红,解腰带的手却半天不得要领。 存在感极强的那话儿已经抵在了林玖的私处,不知是谁腻出的爱液将两人那处的衣物沾湿了,愈发将那狰狞的形状勾勒清楚了。 如果不是林玖又急又躁的脸都红透了,言泽或许会以为这是她整蛊自己的新手段了,他的手覆在林玖的手上,几下就将腰带解开扔在了一边。 衣襟散开,露出白色的绸制中衣,林玖犹豫了一下,才俯下身,试探性的隔着衣服含住了言泽胸膛上的一点茱萸,言泽的身体一僵,目光沉沉的盯着林玖的发旋。 口水沾湿了丝绸,舌尖舔弄着的红点慢慢变硬,林玖玩心打起,就像婴孩一样用力吸吮了几下。 言泽的喉咙里溢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声,抵在林玖小腹上的玉茎应声颤了颤,他克制着力道轻轻抚摸着林玖的鬓发,无声的期待林玖给他更多的惊喜。 ———————— 首-发:seyuwen.com (woo16.com) 世界六(17)夫君(H) 林玖回忆着话本上的描述,终于解开了中衣的系带,顺着隐隐的肌肉轮廓舔弄下去,被沾湿的痕迹一路延伸到了肚脐。 青筋虬结的欲根在林玖的注视下在顶端渗出了透明的液体,林玖迟疑的伸手握住了怒张的肉棒。 浓密的耻毛有些扎手,林玖一只手竟还不能完全圈住它,更别提在柔软的掌心贴在粗壮的柱身上时,它跳动着又胀大了一圈。 一想到这根丑陋的大家伙一会儿还要进入自己的身体,林玖的心里竟隐秘的升起了一丝期待,一股热流随之从林玖的腿心流了出来,林玖难耐的夹紧了腿。 言泽自然是注意到林玖的小动作,他只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的小女人压在身下,狠狠的肏进那个又湿又紧的小穴,肏到她哭着求饶,最后将精液全部射金穴里。 但是让林玖主动的机会显然更为难得,言泽攥紧的手背上鼓起了青筋,他忍得肉棒都已经隐隐生疼了。 言泽在来之前似乎已经沐浴过了,林玖凑的近了,还闻到了淡淡的皂角香味,犹豫了片刻,林玖还是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顶端渗出的水液,咸腥的味道从舌尖传来,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言泽却被这一下彻底击溃了理智,柔软的舌头拂过敏感的马眼,酥麻的战栗感从尾骨一路蔓延到脑髓,他的动作先于他的想法实践出来,林玖只觉得眼前的场景一颠倒,身下馋了许久的小嘴已经被填的满满当当了。 刚刚用手亲自丈量过的凶器此刻正在她的穴内开疆扩土,龟头粗暴的挤开谄媚的穴肉,狠狠的撞在娇嫩的花心上,直将这花心捣出汩汩的蜜液来。 “轻点……”,林玖搂着言泽的脖颈,才不至于被他用力的顶弄抵到床板上,但这软糯的仿佛掐的出水的撒娇声,却只让言泽愈发兽性大发的肏弄起来。 入了近百下,言泽犹嫌不够,将林玖翻了个身,托着她的屁股从背后肏了进去,汗珠在言泽的下巴汇成水滴,落在林玖白玉般光洁细腻的脊背上,又顺着脊骨缓缓向下流淌。 不堪一握的腰仿佛一掐就会折断,这具躯壳精美又脆弱,哪怕只是细微的异动就会让寄宿于此的灵魂走脱,一种莫名而沉重的恐慌瞬间压倒了言泽的心神,似乎只有更用力的占有身下的人,才能暂时派遣这种没有来的不安。 “玖儿,叫我夫君。”,他俯身在林玖耳旁诱哄,林玖刚泄了身,神志不清的只是“嗯、啊”的胡乱应和。 言泽轻咬着林玖的耳垂,执着的继续哄骗着,“喊一声夫君,玖儿,喊我夫君。” “…夫君……?” 从晨起的时候,天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正值休沐,言泽在屋内来回踱了数十个来回,犹觉得心神不宁的很,他正想差夏至去宫里探听探听消息,宫里却先一步差人来了。 大婚时结的红锻尚未撤下,言泽出门时被那一抹红晃了眼,差点在门槛上绊了一跤,他的右眼皮跳的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明明是盛夏天里,他却心慌的手脚冰凉。 一路赶到乾正宫前时,他身上已经湿了个彻底,推门入内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身后跟着同样步履匆匆的贤王。 自皇帝病重之后向来冷清的乾正宫此刻却热闹的很,十数个太医围做一团,正一脸急色的交头接耳,后宫的妃嫔们在床榻前跪了一地,却只有一人离得皇帝最近。 言泽进门的时机赶巧,林玖正端起一只瓷白色的小杯子,听到门口的响动,下意识的朝那儿看了一眼,她似乎看见了一身狼狈的言泽,又似乎没有。 老皇帝正灼灼的盯着林玖的动作,一身死气的枯朽老人迸发出了最后一点生气,瞧着年轻貌美的少妇仰脖利落的喝完了杯中的鸩酒。 杯子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碎成了一地的残骸,一丝笑弧在美人的嘴角绽开,她注视着房梁的眼神慢慢失焦,身体也渐渐失去了支撑,软倒在了榻上。 “皇帝驾崩——!” 建安十七年夏,孝德帝薨,先帝遗诏,传位于五皇子言泽,追封臻贵妃为珍慧皇后,与先帝同葬。 林玖葬进了皇陵,从皇陵回宫的言泽神情肃穆,但言枚却瞧见了那沉默之下的癫狂。 深夜,新帝仍伏在案前,批阅着先帝积留已久的奏折,房门却忽然被推开了,烛火跃动了两下,又重归平静。 “陛下,臣有重要的信物想要献与陛下。”,来人是言枚,一身官服将他往日的轻浮作风祛了个干净,此时他肃然的捧着一个木匣子,跪在了言泽的案前,而言泽充耳不闻的继续在奏折上勾画着,任由言枚将木匣子放在了案上。 言枚伏身叩首,“是臻贵妃留给您的信物。”,话音未落,玉笔便被扔在了桌上,言泽急切的拿起木匣子,却又怀着近乡情怯般的情绪不敢打开。 手在微微颤抖,他慢慢打开木盒,露出了里面放在红色锦缎上的和田玉坠,上面赫然雕着一对交颈缠绵的鸳鸯。 他想起来了,秋分曾告诉他,林玖向来不爱琴棋书画,闲暇时从不会习字作诗,但那日他却分明见到她正在写些什么。 是遗书吗?如果他早点察觉不对,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不,他明明就察觉到了她的反常,却只顾着自己欢愉,完全将这点忽略了。 是自己害死了她,言泽轻轻的放下木盒,“她还写了信吧。” 那些信言枚确实带着,但没有一封是留给言泽的,言枚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坦言,“是,但是没有给陛下您的。” “给朕。” 言枚有些犹豫,他在受托之时,被特意嘱咐过不能将信交给言泽,但新帝的旨意显然不容违抗。 “给朕!” 几封薄薄的信被递给了言泽,信封上用娟秀的正楷工整的写着“父亲亲启 兄长亲启”云云,言泽面无表情的将信封小心的拆开了,逐字逐句的将几封信读完了。 重新塞进信封的信被新帝收进了案桌旁的暗格里,丝毫没有要物归原主的意思,言枚看着言泽的举动,欲言又止。 “你知道她会死。”,言泽语气平淡的陈述了这个事实,言枚顿了一下,点头称是。 言泽忽然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言枚,“但你是她为朕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朕……”,似乎有什么噎在了他的喉咙,令他说不出话来,眼前的景象也莫名的模糊了起来。 “朕,不会杀你。” 新帝登基,改年号为久安,奉珍会皇后遗诏,封林侧妃为皇后,其后两年,大盛与西梁互通商贸,结为友邻;轻徭薄赋,言论开明,百姓无不称赞新帝之仁。 ———————— 世界六的正文到这里就正式完结啦(撒花,最后还是选择了BE是因为有很多想写的HE〒▽〒,所以世界六会有很多不同的延申结局(剧透一下,番外是小九封锁记忆继续执行任务(世界二番外出现过哒),if线是小九没有死成之后的故事,都会是HEヾ(≧▽≦*)o 世界六(番外1)吉日 久安二年,春末夏初,将将过了立夏,清晨拂过脸颊的微风却已带着热意了。不过,热的或许不是风,而是心。 李福全站在角落里,瞧着年轻的帝王在短短的一柱香的时间里了换了至少一打的折子,每本都是只看了两行,就烦躁的合上扔到一边。这现象在这位勤政的新帝身上,可是相当少见的了。 “李福全,今日可有何要紧之事?”,言泽终于暂时放弃了在休沐日批改奏章的打算。 李福全的脑海里窜进一件大事,或许可称作要紧,但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皇帝知道的,于是他摇了摇头,恭敬的垂首,“回皇上,并无。” 言泽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他总感觉今日会发生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是倘若他错过了,一定会抱憾终身的大事,他凝眉思索了片刻,“朕也许久未出宫了,今日便出宫瞧瞧罢。” 李福全心头一跳,后脑勺开始突突的生疼,正想劝阻,却见言泽已经唤来了宫人伺候他换上常服,这下子连托着脑袋的脖子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言泽若是出宫,向来是不去官宦宅邸聚集的西市的,但今日他却冥冥中被牵着往西边去了,李福全跟在马车旁,眼见着已经能瞧见远处挂着红缎的牌匾了,额上不由的急出了一头汗。 言泽也莫名的心躁如擂鼓,而这时,出嫁时的锣鼓声渐渐清晰起来,他撩起窗上的帘子,一眼瞧见了满头大汗的李福全,“有这么热?”,他随口调侃到。 李福全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回皇……回老爷,奴才不热。”,说着,他下意识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现象在这位八面玲珑的公公身上,也是相当少见了。 “前面可是有人家嫁娶?”,言泽问了话,也不等李福全回答,就让车夫停下了马车,自己撩起车帘一跃而下。 马车停在迎娶新娘的马车对面,穿着嫁衣的女子正巧从门内走出来,在人头攒动中,嫁娘惊艳动人的侧颜让言泽一眼就捕获了。 所有的喧嚣在这一刻都消失了,新娘转过身,红着眼睛抱住了她的母亲,熟悉的面容完完全全的落入了言泽的眼中。 “李福全,那是谁?”,言泽的声音在颤抖,准确来说,他的全身都在颤抖。 李福全此时已经认命了,他的头低的恨不得埋到地里去,“那是林岐大人家的二小姐林安,今日是林二小姐同林羡大人的吉日。” “皇后的妹妹?朕没记错的话,那是个痴儿吧?”,言泽盯着林安的眼睛一眨不眨,语气很平常,却让李福全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皇上的话,林二小姐约莫是两年前忽然开了窍,现在言行举止皆与常人无异了。”,说完了,也不等言泽发难,李福全自己跪了下去,“兹事体大,又太过光怪陆离,奴才不敢妄言,故未曾禀明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额头重重的磕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闷响,而远处的新娘已经准备上轿了,“李福全,朕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去告诉林岐,今日他的女儿不必出嫁了。” 闻言,李福全抖的跟筛糠似的,不敢答应,更不敢拒绝,言泽却不给他犹豫的时间,接着说到:“或者朕先将你的脑袋摘了,再亲自去截她的花轿?” “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李福全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一路小跑着往林府大门跑去,生怕迟一些自己的脑袋就真的不保了。 言泽背着手,看着花轿刚刚抬起就被放下了,“去将林安这两年的记录拿给朕。”,身后的侍从应了一声,便转身迅速离开了。 林羡、林羡。言泽在心里恨恨的念着这个名字,就是这个欺上瞒下的东西比自己先一步找到了她,还企图瞒天过海将她藏起来,不然,他们的孩子应该都会喊“父皇”了吧。 林安,从出世起就痴痴傻傻的,五岁才学会开口说话,长至十七岁,却行同五岁的稚童,但两年前,林玖去世,她却一夜之间神智清明了起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学的极快,仿佛天生就通晓这些一般,其才情丝毫不输曾经名动京城的林玖。 连嗜好甜食,尤爱酥酪等等小习惯,都与林玖一模一样,甚至连那一手正楷,都不似只习了两年字的人,反倒像是练了十余年的大家闺秀。更别提那字,同珍藏在御书房里的林玖遗书上的字一模一样。 一街之隔,另一个林府此时却是鸦雀无声,四处都布置着喜庆的红缎,主位上穿着喜服的林述和林夫人,却都是眉头紧锁。 吉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了,明明一个时辰之前,林岐还差人来说新娘已经准备妥当,马上就要上花轿了。这短短的一条街,就是走的再慢,也不至于一个时辰都不见人影。 新郎官林羡的神情却平静的很,从远处隐约传来的锣鼓声停止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至多不过人头点地罢了,比起他的妹妹饮下鸩酒,为一个昏君陪葬,这点倒也算不上什么了。 香燃尽了,婢女轻手轻脚的燃上新的,林述叹了口气,握紧了他的夫人的手,林夫人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也知道她的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了,但恐怕不能回到她的身边了。 那人进来的时候,便见到座位上面色平静的叁人,言泽嗤笑了一声,“林述,林羡,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呐。” 屋子里的人都跪了下来,道了“万岁”之后,林述却只是叩首说到:“皇上息怒。” “林羡。”,言泽只觉得林羡身上的喜服格外的碍眼,坐到了林羡身旁的软垫上,瞧着匍匐在脚边的身影,“你有什么想同朕说的吗?” “微臣不知何罪之有。”,林羡不亢不卑的回到,“微臣与安娘情投意合,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是微臣的大喜之日,微臣实在不知,微臣触犯了大盛何条戒律?”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林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没有言语,这是他为人父母,能为他的儿女做的最后的事情了。 “哈哈哈。”,言泽抚掌大笑了一阵,才沉下脸,“你不知道?你是不知道林安就是她,还是不知道朕竟然会这么巧今日出宫,又正巧撞见了你的新娘?” 林羡平静的仿佛不知道恐惧与害怕,“皇上,舍妹已经去世两年有余,您也亲眼见到她饮下鸩酒了。” 言泽的手在听到最后几个字时猛地攥紧了,他必须时刻提醒自己眼前的人是林玖的亲人,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杀心,“朕不想与你多费口舌,你只需要去退还林安的庚帖就行了。” “陛下,”,林羡郑重的磕了一个头,“玖儿已经为您与大盛献出了所有,求您放过玖儿,也放过您自己吧。” 言泽站了起来,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亲手杀死一个人,但是他不能,他甚至连林玖的名字都不敢宣之于口,“若非你是她的兄长,你现在早已被朕杀了千百回了。” 林安被退婚了,但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背地里的门道,两家差点成为亲家的林家人都门清儿着。 对于林安来说,不能嫁给喜欢的羡哥哥属实是一件憾事,但她与林羡本就只有几面之缘,倒也不至于太过伤心,只是被退了婚之后,她身边的婢女全部换成了一批生面孔,个个都是八面玲珑,伺候的比林夫人身边的婢女还周全的。 天气一日热过一日,林安越发懒怠在房里不愿动弹,但今日林夫人却无论如何都要她上街去逛逛,说什么太久不出门,骨头都松散了,但林安明明看她母亲也许久不出门了。 总归她还是顶着日头上了街,一出府,她的婢女就像是归巢的信鸽一样,径直把人往望月楼带。 到了望月楼,婢女又说要替林夫人去买胭脂,竟直接撇下林安离开了,林安透过帷帽的薄纱,百无聊赖的瞧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当然,这个帷帽也是婢女替她找来的,说是能避日头,林安本还觉得有些奇怪不愿戴,却架不住婢女叁番四次的恳请。 忽然,周围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声,马的嘶鸣声和马蹄踏在石板上的声音凌乱到令人心慌,林安刚觉得眼前有一道黑影迅速逼近,就被一只手用力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姑娘,你没事吧?” ———— ps:大舅哥出现啦(林羡娶林安只是为了避免林安被言泽盯上!并不是什么骨科情节!(一开始就埋下的伏笔终于派上用场了,可以把林安理解成备用人物,之前一直处于待机状态所以是个小傻子,所以林安就是林玖噢orz 首-发:fushutang.com (ωoо1⒏ υip) 世界六(番外2)合卺 那人的声音清越温润,听起来是个年轻的男子,林安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如果不是这人,她恐怕就要葬身马蹄之下了。 那人似乎是感觉到林安的后怕,将林安抱紧了,仿佛哄小孩儿一样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姑娘莫怕,已经没事了。” 林安缓了好一阵,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不妥当,虽然大盛民风开明,但也未到陌生男女能当街搂搂抱抱的地步。 “多谢公子,我已没事了。”,林安的帷帽在慌乱间早已掉在了地上,即使低着头,她似乎也能感受到那人热过烈日的眼神。 闻言,那人便干脆的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拱手道:“在下颜渊渟,敢问姑娘芳名?” 林安打量着面前这个芝兰玉树的清贵君子,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捏,令她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但面前这人刚刚救了她的性命,不说又未免太失礼了。 她抿了抿唇,还是屈膝行了一礼,“小女子林安,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我与姑娘一见如故,不知姑娘可否愿意赏颜某几分薄面,让颜某请姑娘在望月楼一叙?”,这话说的客气,却是没给林安拒绝的余地。 林安还是第一次独自一人应付这样的事情,紧张的不自觉的摩挲着腕上的玉镯,“公子客气,于情于理都该是我请公子才是,只是我的婢女尚未回来,我担心……” 颜渊渟的目光在林安的手腕上一扫而过,旋即笑到:“不妨事,我将我的侍从留在此处等候便是。” 林安皱了皱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正想再周旋两句,就听到颜渊渟说到:“若是姑娘担心银两,颜某这里尚有一些,可以暂做赊欠给姑娘。”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林安败下阵来,“……那就有劳公子了。” “安姐儿,你觉得那个时常带你出去玩的颜公子如何?”,林夫人站在林安身后,一边为她绾发,一边试探着问到。 即便只是铜镜倒映出来的模糊的虚影,也难掩林安动人心魄的美貌,林夫人忍不住在心里叹息,她这两个亲生女儿皆是命途多舛,长女失散多年,刚找回来又入了宫,次女痴傻了十七年,本想这辈子就养在身边了,却不想还是躲不过。 更别提这两年林安聪慧懂事,与林夫人亲近非常,这下为了林安的事情,林夫人不知在夜里偷偷落了多少泪。 “颜公子言谈举止皆是不俗,衣食用度均是难得一见的珍品,眼界品行远非寻常的贵胄所能比。”,林安说这话时,立在身后的婢女凝神听得仔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你,对颜公子可有什么情愫否?”,林夫人透过镜子瞧着自家女儿的容颜,心里总是不舍又不忍。 “我不喜欢他。”,林安说的直白,惹的林夫人警惕的瞧了一眼那婢女,但那婢女却急忙低头避开了林夫人的视线。 林安浑然不知身后两人的小动作,皱着眉说到:“我总觉得他对我别有用心,娘亲,我不能嫁给羡哥哥吗?我还是喜欢羡哥哥。” 林夫人缄默了片刻,才抚着林安的发髻,叹息到:“不能了,你父亲他,已经决定将你嫁给颜公子了。” 几个时辰之后,这段对话被完完整整的转述给了她们口中的颜公子。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年轻人屈着指关节,“叩叩”的敲打着桌子,“李福全,去寻一个手艺精巧的铁匠,朕想要打一条金链子。” 林安直到入宫之前,都不知道自己要嫁的是大盛的天子,她顶着红盖头,坐在床沿上,只觉得脖子就快在凤冠的重压下寿终就寝。 这时忽然有一个婢女上来,开口一句“娘娘”,将林安吓得魂飞魄散。 至于言泽来的时候,已是薄暮了,林安端正的坐在床榻上,这是梦中才偶尔会犒劳他的场景,如今他却将它变成了现实。 “安娘,我来晚了。”,言泽坐到林安身旁,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掀她的红盖头,就听到林安说到:“陛下为何要诓骗民女?” 言泽的手一顿,随即将红盖头仔细的拿了下来,精致奢华的凤冠在烛火中忽明忽灭,言泽一言不发,只是认真的替林安将沉沉的凤冠拆了下来。 “陛下觉得戏弄民女很有意思吗?”,林安看着身前的人,语气不像质问,脸上不带一丝愤怒的神情,仿佛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不是,朕从未戏弄你,朕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言泽将凤冠摆在梳妆台上,转身斟了两杯酒,又将其中一杯递给林安。 林安接过了酒杯,望着清澈的酒液兀自出神,“陛下为何非要娶民女呢?”,她抬头望进言泽那双墨色的眼眸里,而那人却只是笑了一声,并不回答,只是说:“安娘不该再自称民女了,以后安娘就是我的妻了。” 言泽握着林安的手腕,将她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这是民间饮合卺酒的姿势,但林安却全然没有新娘子喜悦的心情,心底不断有个声音让她逃离面前这个人,逃离这个地方。 “我才不是你的妻呢,至多只是个妾。”,林安这话说的像小孩子赌气,言泽却完全不恼,他满含歉意的说到:“抱歉,如今并不是废后的好时机,但百年之后,与我同寝而葬的只会是你。” 这句话彻底引燃了林安内心无端的焦躁,她倏地挥开了言泽的手,手中的酒杯滚落在了床榻上,酒液洒了一片,醇厚的酒香蔓延开来。 “我又想让我殉葬?我不要!我不要!”,林安说着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话,像一只发疯的小兽一样站起来就往门外跑。 言泽心神一恍,心口一阵阵的抽痛,身体却已经先于理智将想要逃离的林安按在了门板上,林安拼命的挣扎,却被言泽死死的牵掣在了身下。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林安摇着头,却是已然泪流满面,言泽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下着倾盆大雨的日子,她仰脖饮下鸩酒,微笑,然后死去。 “你不会死,林安,朕不会让你死的。”,言泽附在林安的耳边,不知是说给林安听,还是在说过自己听。 林安哭的打起了嗝,言泽轻轻拍着林安的背,哄了半晌,林安才红着眼睛说:“我不想嫁给你,我想回家。” 言泽的手一顿,明明是在盛夏,他却觉得从心底涌上一股凉意,和深深的无力感,“安娘,别说傻话。”,他伸手去牵林安的手,却被林安避开了。 “求你了,我想回家。”,林安用那双红红的水雾朦胧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瞧着言泽,却只让言泽更加愤怒,他几乎控制不住将林安完全占有甚至摧毁的冲动。 “不想嫁给我,那你想嫁给谁?嫁给你的羡哥哥吗?”,言泽不容拒绝的捉住了林安的手,用力拽着她往床榻走去,“你想都别想,你只能是我的妻。” 林安就像一只被叼着后颈皮的幼猫一样被言泽推到了床上,白嫩纤细的手腕上在言泽松手的瞬间就浮现出了四道红红的指印,“你弄疼我了。”,她摸着手腕,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往床榻里面缩。 言泽被这个又娇气又爱作的小女人气笑了,她这见风使舵的本领倒是和上辈子一模一样,言泽索性直接伸手抓着林安的脚踝,将她拖到了自己身下。 都已经凤冠霞帔加身了,林安本也没指望真的能说不嫁就不嫁,但是她本能的抗拒即将发生的事,正巧她胡乱摸索的手碰到了方才落在床上的酒杯,“还没喝合卺酒……”,她边小声说着,边试图把自己的脚踝解救出来。 “呵,”,言泽这下是真的被林安逗笑了,“你不是不嫁给我吗?还喝什么合卺酒?”,他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的起身重新倒了两杯酒。 林安这次倒是乖乖的和言泽交臂,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一口饮下了杯中的酒。 酒是上好的佳酿,对于言泽来说,再来一壶也不成问题,对从未饮过酒的林安来说,却是热意从唇舌间一路向下蔓延,仿佛整个人都被引燃了一般。 一杯倒的林安醉酒之后倒是乖觉的很,只是睁着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愣愣的瞧着言泽。 “安娘?”,言泽显然也没想到林安的酒量能差到这种地步,但这倒是意外的方便了他,他伸手去解林安身上的嫁衣,林安也乖乖的张开手方便言泽脱下来,末了却问道:“你……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 两人挨得近,林安在被褥上沾上的酒香却盖不过她身上橙花的清甜,言泽忍不住低头在林安的唇上轻轻一吻,才额头抵着额头的说到:“因为接下来我们要做世上最欢愉的事情了。” ———— 首-发:nannvwen.com (ωoо1⒏ υip) 世界六(番外3)佳酿(H) 林安似乎并不能理解言泽说的话,眨了眨眼睛,“你也想要涂口脂吗?”,言泽一愣,旋即笑出了声,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可爱的林安。 “你若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言泽喃喃到,勾起林安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艳红的口脂在两唇相贴的地方晕染开来,舌尖抵上牙关,毫不费力的攻伐了这座城池。 酒香还氤氲在唇齿间,然比这佳酿更醉人的却是仿佛带着橙花香气的唾津,言泽不知收敛的纠缠、掠夺,仿佛要将林安尽数吞入口腹。 “呜…呜……”,喘不上气的林安软绵绵的拍打着言泽的胸膛,言泽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林安,艳色晕出唇角,却不及她脸颊上因为动情而浮起的绯红来的动人。 解开中衣,同是红色的肚兜现了出来,上面绣着两只交颈缠绵的鸳鸯,言泽心头又是一疼,低头在林安的唇角轻轻一吻,却被林安摇着头躲开了,“热……好热……” “那把衣服都脱了好不好?”,言泽就像哄小孩儿一样哄到,但他却没耐心等这个小醉鬼回答,径自解下了林安上半身最后一件衣物。 雪白无暇的乳肉似是害羞一般颤了颤,嫣红挺立的奶尖儿仿佛在引诱言泽去品尝一般,言泽也确实埋头含住了那颗小小的茱萸,他就像吞吃着什么珍馐一般,不断舔弄着软嫩的乳肉,又用力吮吸着顶端的乳尖。 “呜……好奇怪……”,林安被吸软了身子,只剩下了哭唧唧撒娇的力气,她的手揪着身下的被褥,又不自觉的抬起腰,似乎是在将那对鸽乳送进言泽的口中。 乳儿被唾液润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水液,言泽的手却不知何时已经隔着薄薄的亵裤摸上了底下那朵花儿。 穴里腻出的花液把亵裤浸的湿答答的,黏糊糊的勾勒出了饱满的花唇,言泽顺着那条缝上下轻轻抚摸,隔靴搔痒般的力道惹的林安抓心挠肺的痒。 “痒……”,林安扭着屁股,不知道是想躲开言泽的手,还是想往那只手上蹭。 “那我给你止止痒好不好?”,言泽把林安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脱了,顺势把自己也脱了个干净,他握着林安分腿,不容拒绝的分开,目光灼灼的盯着腿心那朵馋的流口水的小嘴儿。 他埋下头,伸出舌头舔过那条被蜜液浸润的小缝,“啊!”,林安一声惊叫,下意识的就想合拢双腿,却被言泽牢牢的桎梏住了。 灵活的舌头拨开花唇,探进从未被造访过的处女地,淡淡的咸腥味从舌尖的味蕾传来,但言泽却失心疯一般觉得这是世间最醉人的佳酿。 “不要……好奇怪……”,林安可怜兮兮的摇头,但言泽的舌尖却感受到了一股热流,大部分被言泽卷之入腹,来不及吞咽的则从言泽的嘴角缓缓流下。 嫩滑的穴肉紧紧的粘附住了言泽的舌头,湿热的触感同时传递给深陷情欲的两人,柔软的舌头此时化作最尖锐的长枪在花穴里拓疆。 不过片刻,林安就呜咽着泄了身,大股的淫水流入言泽的口中,他才终于舍得放过被摧残的嫣红的花穴,径直吻上了林安的唇。 粘腻的花液被哺进了林安的口中,晕乎乎的林安却也听话的吞咽了下去,而湿漉漉的花穴却像疏通了淤塞的河脉一般,小股的淫水顺着股缝往下流。 言泽抹了一把花液随意的涂在青筋虬结的玉茎上,忍了许久的欲根终于抵在了还在颤颤巍巍吐着花蜜的穴口,“安娘,叫我的名字。” “难受……”,林安不安分的用花唇在龟头上蹭来蹭去,言泽忍得额角的青筋都迸了出来,却固执的要让林安认清她身上的人是谁,“安娘,我是谁?” “呜……我不知道……”,林安睁着眼睛看着言泽,明明是相识了数月、今日又结为连理的人,她却不负责任的说自己不知道。 言泽咬着牙,挺腰堪堪送进去了半个龟头,花唇便迫不及待的吸允上来,但这只是浅尝辄止的试探,言泽用尽了全部的毅力,才在不管不顾的撞进去之前拔了出来。 “安娘,我是谁?”,言泽掰正了林安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林安就像要不到糖的小孩一般,泪眼朦胧的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但言泽却不管这些,只等她开口。 林安勉强动了动被欲望侵蚀的脑袋,嗫嚅到:“陛下……?”,但言泽却全然不为所动的模样,“……泽、泽郎?” 言泽的眉梢动了动,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他俯身轻轻吻着林安的唇角,腰一沉,慢慢的将自己与林安合为一体。 前戏做的很长,林安此时除了被欲根撑开的饱胀感之外,并没有不能忍受的疼痛,至少不到让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喊疼的地步。 玉茎慢慢的进入,又缓缓的退出,狰狞的那话儿裹着一层亮晶晶的水液同几缕血丝,仿佛战场上奋勇拼杀的战士凯旋而归,言泽捞起一旁的白帕,在欲根上一抹,那几缕红色便永远的留在了那方帕子上。 将帕子扔到一边的言泽此时才真正开始享用他的饕餮盛宴,林安的腿被盘在了言泽的腰上,这会儿又重新合拢了的花唇被毫不怜惜的挤开,这次不再是浅尝辄耻,而是一路顶到了花径深处的花心上。 “不要……太深了……轻点……”,林安似乎是想要往后躲,却反而被言泽掐着腰往胯下送,这下龟头是彻底撞在了娇嫩的花心,惹的林安身子一颤,又是一股热液迎头浇在了龟头上。 “安娘,你该叫我什么?叫对了我就轻点。”,言泽食髓知味的又深深的肏了几下,才开口说到。 林安摸着小肚子上凸起的欲根的形状,哭的好不可怜,又挨了几十次的肏弄,才开了窍一般哭喊到:“夫君……夫君……” 言泽的动作一滞,却没有信守承诺,反而发了狠似的尽分没入,那力道又重又狠,似乎是要将林安顶穿了才罢休。 “是你,是你……”,言泽疯魔了一般在林安耳旁碎碎念着,“是你真好。” 小甜饼番外if线 若干年之后,大盛的太子趁着他的父皇上朝的时候,在御书房里同他的伴读玩捉迷藏。但这场捉迷藏最后却演变为了在御书房寻找宝藏,而最后竟然真的让一群小孩找到了“宝藏”。 还在换牙的小太子把一个似乎很有些分量的盒子拿给他的母后,牙齿漏着风,却格外兴奋,“母后!快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林安无奈的擦了擦小太子额上的汗珠,“瑞哥儿,你是不是又到你父皇的御书房里去玩儿了?”,她努力做出严肃的表情,却还是忍不住接过了言瑞拿的费劲的盒子。 入手沉甸甸的分量让林安一下子想到了去年进贡的砚台,她记得言泽可宝贝那东西了,甚至一直收着未曾用。 “瑞哥儿,这次你父皇要罚你,我也不会……”,林安边说着边打开盒子,却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的时候戛然止住了话音。 那赫然是一条做工精细的黄金打制的链子,链子不到一指粗细,但长长的一条盘成圈放在里面,链子的末端是一个只比她的手腕大一些的圆环。 “母后,这是什么呀?”,言瑞扒着林安好奇的追问,但林安此时心绪翻涌,连说了些什么搪塞的话都不记得了。 言泽来用午膳的时候,就发现林安心绪不宁的,连平日最爱的酥酪也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他见林安几次欲言又止,索性问道:“安娘可是有话与我说?” 林安抿了抿唇,瞧着玉箸上的雕饰说到:“今日瑞哥儿在御书房玩闹,拿了一件东西。”,她低着头,没瞧见言泽露出了兴味的神情。 “哦?是何物?”,虽这么问,但言泽刚下朝,李福全就已经将早晨的事情事无巨细的禀白了。 林安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言泽,一鼓作气说到:“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今日我便差人将它送回御书房。” 言泽瞧着林安犹疑的神情不由的笑了起来,他捉住了林安的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安娘不想问问那物件的来历吗?” 林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泽郎愿意告诉我吗?” “自然。”,言泽盯着林安,一字一句的说到:“那是我为你准备的,如果你有一天想要离开我,我就用它把你锁在乾正殿,让你再也不能离开我。” 林安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只觉得盯着自己的那双黑眸深邃的可怕,但言泽却忽然笑了一声,“但是现在不需要了,我心悦于你,你也心悦于我,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对吗?”,最后两个字,言泽咬的极用力,仿佛但凡林安摇一下头,那条金链子就能派上用场了。 “对。”,林安点头,膝行到了言泽身边,轻轻搂住了言泽,“你是我的夫君,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 ps:首-发:tianmeixs.com (ωoо1⒏ υip) 世界六(番外4)困兽 黑化囚禁play 番外if线 言泽的后宫虽远不及先皇的繁花锦簇,但在各个世家的不懈努力之下,却也是有几位妃嫔的,近来新封的安妃风头无二,其荣宠之盛,较之前朝的臻贵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安妃身边都是皇上赐下的宫婢,这群眼红的女人空有一肚子的算计没处使,但时间长了,却总归还是让她们逮到了机会。 林安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小婢女撞到了的时候,尚未觉得这件事有何异常,直到她瞧见那婢女怀里散落出了记载前朝诸事的史册,又好巧不巧的翻到了记载臻贵妃的那页。 她弯腰拾起那书的时候 身后跟着的婢女还试图逾矩的阻止她,却被她厉声喝住了。那个被人指使的婢女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皇上赐给她的婢女们见林安拿起了那书册,也默默的跪了下去。 看到臻贵妃的画像的时候,林安倒是异常的平静,她逐字逐句的将那段描述臻贵妃生平的文字读了两遍,又将那副画像仔细印在了脑海里,才合上书,“都起来吧,此事就当作从未发生过。” 叁个婢女皆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林安将史书递还给撞她的婢女,“本宫这次不追究,但若是你家主子再来寻本宫的不痛快,那冷宫与剃度为尼就是她唯二的选择了。” 那婢女抖得跟筛糠似的,颤颤巍巍的应了一声,忙不迭的跑了。 “至于你们,这件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你们恐怕也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当作从未发生过,对你们而言也未尝不是个好选择?” 言泽总觉得林安最近有心事,但他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却说未曾发生过特别的事。 他对林安向来格外伤心,但他这次却没能在这件事上花更多的心思,因为江南遭遇了洪涝,若不及时疏通河道,赈济灾民,后果将不堪设想。然祸不单行,江南逢涝,北蛮又频繁的骚扰边境,在村庄里肆意烧杀抢掠,派谁去戍边又成了问题。 从灾讯传来的第二日起,言泽就宿在了御书房,月升时大臣们疲惫的走出御书房,而言泽却依旧伏在案边处理文书。 李福全将食盒轻轻的放在案几的角上,把坐着都已经睡着了的言泽惊醒了,他揉了揉眉心,“是安娘送来的?” “是,半个时辰前就送来了,见陛下您在议事,就没有进来。”,李福全小心的打开了餐盒,上面那层放着一盘桂花糕,下面则是一碗白粥与几碟小菜。 天气炎热,那白粥摸上去甚至还有些余温,言泽每日忙碌到将近黎明时分,又不想深夜还大动干戈的让御膳房备餐,被李福全“多嘴”的告诉林安他每天都在挨饿之后,林安便每天晚上都在小厨房里为言泽准备一些吃食。 “这几日安娘如何?”,言泽边吃着白粥,边问道,李福全站在言泽身后,心里想的却着:明明每叁个时辰就让安妃身边的婢女来禀告安妃的行迹,竟然还问这种问题。 但心里想的自然不能说出口来,“奴才方才见到安妃娘娘,瞧着气色不错,想来这几日应当过的不错。”,李福全回答了一个自以为不会出差错的答案,但没想言泽却哼了一声。 “朕没日没夜的操劳,她倒是过的不错。”,言泽虽这么说着,但话音里却带着笑意,而李福全则垂着手,权当作没听到这句话。 另一边,林安却是刚刚用安眠的药物睡倒了她的婢女,换上了宫婢的服饰,趁着夜色避人耳目的溜到了一处偏僻的宫室,再用一支细金簪子换来了跟着采买的车出宫的机会。 天还未亮,林安混在几个宫婢中,眼看着就要轮到他们的车出宫了,但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宫中近卫军却将所有等候出宫的马车都拦了下来。 林安同一众宫婢与宦官站成了排,近卫军却并不搜查或审问,只是严守着他们防止有人偷跑。这群身披甲胄的士兵似乎在等人,至于等的是谁,林安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但这答案却让她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远远的又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随之便是近卫军齐声到:“末将参见陛下。” 宫人们应声一齐跪倒了下去,林安随着一起请安,却迟迟没有等到皇帝的“免礼”。 等待断头铡刀落下的每一秒都被无限延长,仿佛有几千只蜜蜂在林安的耳边嗡鸣,但在这盖过周遭一切声响的嗡嗡声中,她却格外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心跳声,“砰、砰、砰”,宛若直直的砸在鼓膜上一般响。 “安娘玩的可开心?”,这一声就像将那群烦人的蜜蜂都驱赶了一般,林安的世界又清净了下来,但她的心脏却跳的更快了。 言泽弯腰将林安拉了起来,但林安却自始至终低着头,不敢看他,“手怎么这么冷?”,他裹住林安的手,声音听起来和往常并无二致,但林安却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陛下,”,林安逼迫自己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人的眼睛,“臣妾承蒙皇上错爱,不甚惶恐,但臣妾自知配不上皇上……” 话没说完,言泽便用手指抵住了林安的嘴唇,但他只是平静的看着林安,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可是下人不懂事,惹你生气了?” 林安紧紧揪着裙摆,仿佛想借此获得些微的力量,“不是,与下人无关。”,她每说一个字,就像在亲吻言泽的指尖一般,但她此刻却生不出丝毫羞怯的情绪。 阴冷粘腻的感觉缚住了她的所有感官,深渊在凝视着她,而她也不得不直视深渊。她逃不掉了,不只是这四面方方的宫墙,也是那以爱为名的深渊。 但是她还想反抗,哪怕只是困兽之斗,“陛下,臻贵妃已经去世了,我叫林安,不叫林玖。”,这话一出,她成功的看到了言泽的表情凝滞了,他的眼眸里终于不再是古井无波。 “朕从未将你当做她。”,因为你就是她。 言泽的心神有一刹那的恍惚,他似乎听到了猛兽在挣脱锁链,它狂躁的嘶吼着,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然后就是锁链被挣断的脆响,他忽然笑了出来,“你想要离开朕。” 潜意识里的危险预警让林安在这一瞬间寒毛直竖,她想不管不顾的转身就跑,但她刚转身,后颈就传来一阵钝痛,随之便是无尽的黑暗。 “朕不会让你离开的。” 林安醒来的时候,殿内已经点上了蜡烛,头顶的帷幔是明黄色的,普天之下,用明黄色的锦缎做床帷的,恐怕只有一处了。 后颈处还在隐隐作痛,或许是睡久了,连脑袋都昏昏沉沉的,饥饿和干渴一齐叫嚣着,林安晕乎乎的爬了起来,往摆着茶壶的案几上走。 周围响起了铁链被拖行一般的声响,“哗啦哗啦”的细微响动在空无一人的寝殿颇有些瘆人。是牛头马面来押解她去地府了吗?林安自嘲的想着,却猝不及防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绊倒了。 她狼狈的扑倒在地上,手肘磕在铺着绒毯的地上,钻心的钝痛,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觉得左脚踝有些沉重,她动了动左脚,熟悉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响了起来。 但她的心中甚至来不及升起悲怆的情绪,就听到了殿门打开的声音,“怎么坐在地上?”,那人就像往常一样语气温柔,他用不容拒绝的力道将林安扶了起来,又转身倒了一杯茶递给林安,“是渴了吗?” 林安没有接过茶杯,只是定定的瞧着面前的言泽,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眼底挂着乌青,眼白上布满了可怖的血丝,再加上他看着自己时眼底的疯狂,看上去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为什么?”,她低声问道,但或许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即使她现在沦为了一个拴着锁链的奴隶,充斥她脑海的却不是愤怒,而是无力与悲伤。她想,她可能也疯了。 “因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 原本打算写一篇番外和一篇if线的,但是没想到我的番外能写这么长,if线虽然已经构思好了,但是还是暂时不写了QAQ,所以世界六到这里就暂时完结啦(撒花 下一个小世界会是霸总们的故事(没错!我们小玖也是霸总!,希望到时候能呈现出来一个有意思的故事o(≧v≦)o,(但是霸总们暂时还只在我的脑子里,进入我的word文档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敬请期待~ 以上,非常感谢各位小可爱一直以来的支持!比心! 世界七(1)勾引 林玖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小助手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到:“恭喜九号维护员在此次任务中获得S级评价。” “谢谢。”,她病怏怏的吐出一个词,毒酒仿佛还在她的体内发挥作用,内脏似乎都在隐隐作痛,她没什么精神的说到:“让我先睡一会儿,晚安。” 一秒入睡的林玖完美的错过了小助手接下来的话:“鉴于下一个任务的特殊性,将暂时采取特殊的评定机制,请维护员注意,评定机制为……” “今晚去我那儿?”,坐在驾驶座上的年轻男人侧着身,一手搭在方面盘上,一手支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的横档上。 车窗外华灯初上,路灯橙黄色的灯光落在男人的脸上,勾勒出了标准的“女人,你在惹火”的邪肆总裁脸。 唐颂,二十九岁,国内房地产巨头泰亨集团的太子爷,大学的时候跟朋友搞了一家互联网科技公司乐创,去年乐创赴美上市,市值在短短一年内就翻了一番。当然,这么光辉的履历自然是男主标配了。 这个小世界的女主名叫阮清,是一名美院的大四学生,两年前巧合的成为了另一位男主梁誉的金丝雀,而就在不久前,梁家打算给梁誉安排婚事,梁誉就给了阮清一笔遣散费,把人赶走了。 至于林玖,她叁个月前来到这个小世界的时候,刚刚硕士毕业回国接手连锁超市起家的利华集团,唐颂则是通过她的朋友介绍认识的,而林玖成为了唐颂的女朋友则完全是因为各种机缘巧合。 唐颂和梁誉从小就认识,读到初中,一个成了混不吝的小魔王,另一个成了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最后两人两看相厌,处处给对方找不痛快。 阮清在离开梁誉之后,唐颂便故意接近阮清,本来想着利用阮清给梁誉的婚事添添堵,没想到后来他自己一头栽进了阮清的温柔乡里。 但林玖的任务是让阮清回到梁誉身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次的任务这么大方的直接砍掉了唐颂男主的戏份,但一个合格打工人的基本准则就是:老板说什么,我做什么。 “是我太唐突了……”,唐颂久等不到林玖的回答,笑了笑自己给自己解围。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玖截了过去,“可以啊。” 林玖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唐突的事情,虽然两人交往才两个月,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满足正常的生理需求并不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反而是唐颂这样“博爱”的人能忍了两个月才提出来,倒是有些出乎林玖意料。 这下倒是让唐颂一愣,他挑了挑眉,俯身凑近了林玖,“你,应该知道去我家意味着什么吧?” 温热的呼吸落在林玖的笔尖,唐颂的睫毛很长,配上底下那双狭长勾人的桃花眼,让林玖忍不住晃了一下神,她在唐颂的唇角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唐颂在见林玖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很美,这种美是一种矜贵而清冷的美,是一种不同于驯养在温室而生不出棱角的美。 但唐颂在遇到林玖之前,身边的女人只有两类:又骚又浪的熟女、又纯又欲的小白花,前者是床伴,后者是生活调剂品。 更别说林家这一辈只有林玖一个独女,从小就把她当继承人培养,在林玖问出那句“要不要试试看”之前,唐颂一直以为林家会给她找个入赘的女婿。 但这并不妨碍他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毕竟谁能拒绝这样的美人露出一丝娇憨之态,满眼期待的看着你,至少唐颂认为他做不到,当然,对于现在更是如此。 唐颂伸手勾住了林玖的下巴,低头亲了上去,先是唇瓣厮磨,然后用舌尖细细勾勒林玖的唇线,之后再抵开早已败下阵来的红唇,一路长驱直入。 晚餐时的葡萄汁的果香还残留在林玖唇齿之间,唐颂便毫不客气的将那缕清甜尽数掠夺了过去,他的亲吻来势汹汹,林玖却是毫无招架之力的被迫吃了不少唐颂的口水。 暧昧的声响在狭窄的车厢里回荡,唐颂意犹未尽的松开林玖的时候,林玖已经脸颊绯红,雾眼朦胧的回不过神来了。 精致的唇妆在晚餐的时候被吃掉了不少,仅剩的一点被这热烈的深吻晕了开来,唐颂用指腹抹去这抹红色,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欲念,“去我家会有比这更过分的事情噢。” 林玖因为这话忽然有些犹疑起来,她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但这动作落在唐颂眼里,却是赤裸裸的勾引,而他向来不是个会压抑自己欲望的人,于是林玖又被迫重温了一遍刚刚的法式热吻。 分开时嘴角牵出的银丝拉扯着断开了,林玖就像喝了一斤假酒又去跑了一圈四百米一样,满脸通红的喘着气,唐颂摸了摸林玖的脸颊,声音沙哑,“女朋友小姐,很遗憾你已经错过拒绝我的机会了。” 唐颂平复了一会儿,沉默的发车,微凉的晚风从降下的车窗里吹进来,恰达好处的缓解了车内的燥热。 晚高峰刚刚过去,显眼的红色轿跑在夜幕中划出一道亮色,又突兀的停在了一家便利店的门口。 “等我一下,我去买个东西。”,唐颂说着,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下了车。 林玖抬头就看到了明晃晃的挂在前方的电子抓拍,上面已经跳出车牌并提示“请驶离”,算了,只要扣的不是她的分就好。 好在唐颂回来的很快,在“请驶离”变成“违停被拍”之前,唐颂就拿着两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回来了,裹着塑封膜的纸盒被随手放到了林玖的怀里,路灯透进来的光让这个看不清面容的东西闪着神秘的色彩。 于是林玖拿起来仔细的看了上面的字,“超薄……”,她喃喃的念了几个词,才后知后觉的脸红起来,仿佛拿着烫手山芋一样把它扔到了手边的置物隔里。 “不喜欢这款?”,唐颂转头看了抓着安全带的林玖一眼,故意逗她。 “没有。”,林玖回答的飞快,欲盖弥彰似的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不喜欢。” ———————— 碎碎念:首-发:po18vip.xyz (po1⒏ υip) 世界七(2)醉意 车子正好停在小区道闸前,旁边的摄像头亮了一下,电子屏上跳出“欢迎回家”的字样,林玖的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你经常带女人回家?” 林玖问完,就觉得这话又酸又作,连忙解释到:“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随口问一下,你不用回答也可以。” 唐颂被林玖逗乐了,“林小姐,你是我女朋友,不用这么谨慎。”,笑完了,他才说到:“我从来不带女人回家,除了高中时候闹着玩儿的初恋,你是我的第二任女朋友。” 林玖没说不相信,但唐颂已经从她的表情上读出这个意思了,唐颂摸了摸鼻子,没有再解释。 唐颂把车停在地下车库,旁边是一字排开的限量超跑,林玖只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的移开了视线。 方方的小盒子拿在手里有些烫手,林玖见唐颂正好伸手过来,就忙不迭的把盒子塞到了唐颂手里。 “噗嗤。”,唐颂笑了一声,把盒子放进西装外套的口袋里,重新腾出手牵住了林玖的手。 林玖这时才知道自己会错意了,脸一热,没有说话,跟着唐颂上了电梯。 一户一梯的电梯主打的保护住户隐私,但放在唐颂这栋楼却挺没必要的,因为这一整栋五楼十户都没有出售,全留给了唐颂。 叁楼直接把两户打通了,两百平的大平层直接翻倍成了四百平的豪华大平层,装进房子里的钱甚至都够在市中心买套小两居了。 “密码是987654321。”,唐颂用指纹打开了门锁,一边说到:“等有空了再把你的指纹录进去,今天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 林玖有些看不懂唐颂的做法了,她并不认为自己的魅力大到相处两个月就能让一个花花公子为她回头是岸。 但这种时候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未免有些太过扫兴,所以林玖只是点头说到:“我家的密码是123456789。” 唐颂开了灯,回头去看林玖,“真的?那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当然是真的啊。”,林玖进屋把鞋蹬掉,没看到拖鞋,索性只穿着丝袜踩在了瓷砖上。 瓷砖有些冰,林玖的脚趾蜷了起来,唐颂看到了,没说什么,牵着林玖往吧台走。 “喝点酒?”,唐颂从酒柜上抽出了一瓶红酒,没等林玖回答就拿开瓶器打开了。 “我不太会喝酒,你要是把我灌醉了说不定我会发酒疯的。”,林玖虽然这么说,却接过了唐颂递给她的红酒杯,晃着酒杯醒酒。 唐颂看了一眼,“看起来不太像啊,你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不参加酒会吗?” “没空,脑子笨,研究生能顺利毕业已经可喜可贺了。”,林玖小口的抿着酒,没喝两口脸颊似乎就开始浮上红晕了。 这话听听也就过了,常青藤毕业的研究生如果还能说是脑子笨,世界上大概也没几个聪明人了。 这倒不是唐颂认为自己笨,毕竟他可是一个学期从垫底逆袭清华的传奇,只是他向来不喜欢在这种听起来就过分严肃的事情上花时间,学习是其一,继承家业是其二。 “听起来就像是别人家的孩子。”,唐颂接话。 “哈。”,林玖笑了一声,“你可拉倒,现在圈子里你才是年少有为的标杆呐。” 奉承话唐颂听过不少,但从林玖嘴里说出来又悦耳几分,女人看起来已经有几分醉态了,唐颂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不喜欢就别喝了。” 本来就只倒了浅浅的一个底,但林玖喝了好几口还是那么一个底,“不行,不能浪费了。”,林玖学着唐颂仰脖把酒一口喝完了。 陈年的酒液即使度数不高,也在滑过喉管的时候带出热意,林玖不太适应的咳了几声,这下脸更红了。 “好喝吗?”,唐颂又去拉林玖的手。 林玖发现这人是真的喜欢牵手,但酒精有些上头,她晕晕乎乎的就任由唐颂牵着她往房间走,“不好喝。” “那下次不喝了。”,唐颂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把人带进了浴室,“自己洗?还是一起?” “我自己洗。”,林玖挣开了唐颂的手,把人往外面推。 “好。洗手台下面的抽屉里有全新的牙刷和毛巾,自己拿。”,唐颂指了指最下面那个大抽屉。 “我知道了。”,林玖点头,把人关在了浴室外面。 温水冲在身上带起一些凉意,却也冲走了一点醉意,林玖卸了妆,洗了头,把头发吹到七分干,才裹着浴袍出了浴室。 主卧安的整面落地玻璃,窗帘没有拉上,唐颂就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 大概是在客卧的浴室洗过澡了,唐颂身上穿着和林玖同款的浴袍,头发微湿。 林玖走到唐颂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是小区中央的人造湖。 说实话,楼层太低,没什么风景可言,如果是在二十楼的高层,城市喧嚣的灯火流淌在夜色中,那会是极美的夜景。 林玖自己的公寓就在二十楼,或许说公寓也不太恰当,毕竟也是近两百平的大叁居了。 “洗好了?”,唐颂伸手揽过了林玖的肩膀,在她身上闻到了淡淡的、熟悉的洗发露的香味。 林玖抬头正好看到唐颂喉咙上凸起的喉结,心里没想太多,凑上去亲了一下,亲完又觉得或许不够,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抱着她的人似乎抖了一下,“一上来就这么热情?”,唐颂的手从领口摸进去,正好一手把挺翘的鸽乳整个握住。 和他以前的那些床伴比起来,似乎有些小了?唐颂的脑海里刚冒出这个念头,林玖就像会读心术一样说到:“嫌小就别摸。” “哪儿能呢?”,唐颂另一只手勾起林玖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世界七(3)情话(H) 唐颂的吻技很娴熟,和他相比,林玖简直就像幼稚园玩过家家的小朋友一样。 一吻结束,林玖的浴袍已经要掉不掉的挂在身上了,一边的乳尖被揉弄的挺立了起来,白嫩的乳肉上留下了几个浅红色的指印。 唐颂低头看了一眼,欲念涌向下腹,他弯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几步走到床边,把人放在了床上。 林玖看着唐颂支在自己身上,伸手拉开了唐颂浴袍上的系带。 浴袍下一样不着一缕,林玖往下瞥了一眼,在唐颂的双腿间蛰伏的凶器已经高高的翘了起来,林玖只看了一眼,视线就再不敢往下移。 “你这样的表情,会让我以为你是第一次的。”,唐颂的手顺着林玖的腰际往下,没用什么力气就分开了她合着的双腿。 唐颂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林玖沉默了许久才说到:“你有不上处女的习惯吗?” 抚弄着花唇的手一顿,唐颂看向林玖,脸颊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一副动情的模样。 见唐颂不回答,林玖以为他确实是有这种习惯,她往上挪了一点,躲开唐颂的手,“那只能算了,下次再说吧。” “跑什么?”,唐颂按住了林玖的腰,俯下身在林玖的唇边一吻,“我像是不愿意负责任的人?” 林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在唐颂伸舌头的时候配合的松开了牙关。 “而且下次再说,”,唐颂含着林玖的唇含糊不清的说,“难道你打算给我头上加点绿吗?” “没有。”,林玖攀住了唐颂的脖子,“生意人嘛,开空头支票不是最擅长的吗?” 唐颂舔了舔自己尖尖的虎牙,“这一套在我这儿可行不通,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当真的。” 听着很像哄人的情话,林玖没当真,讨好的在唐颂的脸颊亲了一口,“知道了。” 被打断的前戏继续,指节被送进花穴的感觉有些奇怪,林玖眯着眼睛无意识的发出一些微弱的音节。 唐颂忍得有些辛苦,利息只能从林玖的身上收回来,他含着乳尖用牙齿轻轻的厮磨,听着身下的人发出带着哭音的求饶。 “别咬,好奇怪。”,林玖伸手去推唐颂的脑袋,花穴却诚实的吐出了一股粘腻的淫液。 唐颂又添了一根手指,穴口紧紧箍着他的手指,破开紧窄的甬道,往里面抽送。 “唐颂、唐颂。”,林玖也不知道她叫唐颂想干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叫这个名字。 短短的两个字仿佛浸满了蜂蜜一样又甜又粘糊,唐颂第一次知道他竟然能对某个人的声音这么没有抵抗力。 “操。”,唐颂骂了句脏话,草草的抽送了几十下,就抽出手指去够床头柜上的小盒子。 安全套被粗暴的套上了怒张的阴茎上,唐颂扶着柱身往那已经缩回一条缝的穴口顶去。 嫣红的花唇被挤到一边,只是刚进去一个头,唐颂就有种想不管不管的往里面横冲直撞的冲动。 简直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唐颂在心里暗暗鄙视了自己一句,伸手捏着了花唇上面的阴蒂,轻轻的抚弄搓揉。 “别、别弄那儿。”,林玖皱着眉,眼角溢出了泪花,“你直接进来吧。” 虽然唐颂也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强忍着等林玖又泄出了一股花液,才把肉棒慢慢往里面送。 “疼吗?”,湿热的嫩肉紧紧咬住了肉棒,唐颂问的是林玖,但他也不止硬的生疼,也被穴肉咬的生疼。 被撑开带来些许胀痛感,林玖抓着唐颂的手臂,轻轻点头,“有点。” 唐颂咬了咬牙,“忍一忍。”,说完,他就低头吻住了林玖的唇。 超薄的安全套没有过分阻隔感官,在破开一层轻微的阻碍之后,唐颂慢慢往里推进,送进了大半之后,再缓缓退出一小半。 抽送几下之后,带出了粘腻的水声,林玖的眉头舒展开了一些,唐颂伸手掐住了林玖的腰,“我开动了。” 林玖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就被唐颂骤然加快的速度和加重的力道噎住了话音。 快感在交合处堆积,传递到每一处神经,穴肉在锲而不舍的开拓下,松软了几分,唐颂忽然问道:“舒服吗?” 这种话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了,一是他不必关心他之前的床伴的感受,二是舒不舒服他自己也能通过反应感受出来。 林玖的羞耻感莫名其妙的冒了上来,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唐颂却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林玖,他放慢了速度一下下的磨着他刚刚找到的敏感点。 “呜、别……”,林玖带着哭音求饶,但话还没说完,就哆哆嗦嗦的高潮了。 这下也不必唐颂再问了,他的手在林玖光滑的后背上摩挲,手心下的皮肤温热滑腻,有一层薄汗。 等林玖平息了一些,唐颂又重新插弄起来,这次倒是中规中矩的九浅一深,抽送了几百下之后,用力的往里面撞了几下,射了出来。 林玖从最后的高潮的余韵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唐颂慢悠悠的把半软的肉棒拔出来,扯下安全套打了个结之后,抬手扔向墙角的垃圾桶。 做爱的时候赤身裸体的肉搏不觉得有什么,林玖这下反而对于两人赤诚相见有些羞赧,她扯着身下被弄得一塌糊涂的薄被往身上裹。 “害羞了?”,唐颂被林玖的动作逗笑了,他摸了摸林玖的脸颊,又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 “去洗个澡?”,唐颂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之后,心思又开始跑偏了,“还是再来一次?” 林玖连忙摇头,“去洗澡。”,她的身下现在还好像塞着什么似的胀胀的不舒服。 唐颂没有立刻回答,眼神落在林玖的双腿之间,似乎是在考虑什么。 “我自己去。”,林玖把人推开,姿势别扭的进了卫生间。 等林玖磨磨蹭蹭的出来,唐颂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被弄脏的床单和被子扔在角落里,已经换上了新的。 林玖有些意外唐颂的居家,打了个哈欠,没等到唐颂回来就睡着了。 ———————— ps:下一章霸总二号终于要出场啦! 世界七(4)师兄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准时在六点四十分把林玖叫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翻身下床,踩到了软软的拖鞋,才清醒了几分。 脚下全新的拖鞋是粉红色的,但林玖记得自己的拖鞋明明是蓝色的,她慢半拍的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在家里。 林玖转过身,看到一个黑色的后脑勺,身上裹着一条空调被。 除了脚下的拖鞋,床头柜上还整齐的迭放着一件连衣裙和一套内衣,林玖这下是真的惊讶于唐颂的贴心程度了,虽然昨晚劳心劳力的肯定是他某位可怜的秘书。 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林玖在看到洗手台上放着一套未开封的化妆品之后,差点忍不住想给唐颂额头上贴朵小红花。 半个小时之后,林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唐颂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在睡觉。 林玖没去打扰唐颂的美梦,在房子里绕了一圈之后,才找到了几乎是崭新的厨房。 虽然连刀具和砧板都是没开封的,但冰箱里倒是意外的放了一些基本的食材。 林玖的手刚伸向吐司面包,忽然想起来原剧情里曾经提到过,唐家的早餐从来只做中式的,自然而然的唐颂也更习惯中式早餐。 放在橱柜里的米也是没开过封的,林玖洗了米放进电饭煲,按下稀饭的功能键。 一个小时之后唐颂醒来,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一直到伸手去拿牙刷杯的时候,发现多出了一个杯子,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把林玖带回家了。 他打开卫生间的门往床上看了一眼,除了团成一团的被子再无其他。 一时之间唐颂的神情有些复杂,他预想中的清晨应该是睁开眼睛先来一个早安吻,气氛到了说不定再来一次晨间运动。 但事实证明,还是他想的太多了。 这种奇怪的情绪在见到琳留在门把手上的便签之后,更加强烈了。 “早安,厨房给你准备了早餐,我先去上班了。” 唐颂把纸条扯下来,往那个基本没怎么去过的地方走去。 餐桌上放着两个加了一点酱油的煎蛋和一罐没开封的肉松,厨房里的电饭煲已经跳到了保温功能。 肉松的盒子上贴着第二张便签,“如果煎蛋凉了的话,可以放微波炉里加热一下,电饭煲的插头记得拔掉。” 这下唐颂终于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这些话更像是结婚好几年之后,妻子在上班前为睡懒觉的丈夫准备早餐,还放心不下要留下便签仔细叮嘱。 唐颂的神情变了几次,最后还是盛了一碗粥,慢慢的一口一口喝着。 晚上林玖的发小张舒悦组了局,林玖和张舒悦小时候就认识,两人都是一个圈子的,只不过林玖出国六年多,圈子里的人也都陌生了。 林玖到的不算晚,张舒悦带着她认了一遍人,最后的人才姗姗来迟。 推门进来的人穿着藏青色的西装,看着刚从生意场上下来的样子。 “哟,我们的大忙人梁董可算来了。”,张舒悦说的熟络,其实和梁誉也不过是认识的关系。 在这年轻的小一辈里,就张舒悦知道的里面,还只有梁誉一个人把继承人的头衔换成了掌权人。 “我自罚叁杯。”,梁誉没有推脱,从矮桌上拿起白酒杯,灌了自己叁杯红酒。 明晃晃的耍赖行为,但没人敢调侃,称呼从梁总换成了梁董之后,总感觉隔了辈分,连玩笑也开的谨慎一些了。 林玖其实是认识梁誉的,她出国第一年,就在学校的校友录里看见了这个名字,读研的时候又和梁誉选了同一个导师。 虽然林玖拜入师门的时候梁誉已经毕业两年了,但架不住她的导师有一颗爱作媒婆的心,致力于把她和梁誉撮合在一起。 但两人微信上聊的不少,今天却是现实中第一次见面。 梁誉看向林玖的时候,张舒悦以为两人不认识,朝梁誉说到:“这是林玖,前段时间刚回国。” “林玖,这位是梁誉。”,张舒悦尽职的做了介绍。 林玖一时拿不清梁誉的态度,索性等梁誉先开口。 “William.”,梁誉的语气里少了几分客套,他朝林玖伸出手。William是梁誉的英文名,也是作为同门师兄和林玖交换的名字。 “Nye.见师兄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林玖握住了梁誉伸出来的手,笑着说到。 梁誉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了几分笑意,“老师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我毕业的时候还在念叨师兄你不读博太遗憾了。” 一旁的张舒悦听得迷糊了,“所以你们本来就认识,还是师兄妹?” “差不多,但是我们也是第一次见面。”,林玖解释到。 张舒悦“噢”了一声,拍了拍林玖的肩膀,“那你们聊吧,我去那边玩了。” 林玖点头,等人走了,才听到梁誉问:“回国了怎么不联系我?” “我也才刚回国两个月,前段时间刚进公司,忙的一塌糊涂,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再请你吃饭。” 场面话听惯了的梁誉自然听出来里面没多少诚意,但是他却偏偏不解风情的说到:“那择日不如撞日,明天有空吗?” 林玖一愣,随即笑着点头,“就算没空也得有空啊,我刚回国,这边还不太熟,不如餐厅你来选?” “行,我明天让人订好之后告诉你。” 世界七(5)巧合 餐厅选在琼雀楼,是家百年老字号,林玖小时候去过,是很符合长辈口味的餐厅。 林玖在接到消息的还感慨着,这称呼跟上上一辈了,连品味都跟着上一辈走了。 但真的去了,才知道琼雀楼已经翻新过了,新中式的建筑很好的迎合了年轻人需要的时代感,又保留了传统建筑风格的精华部分。 进了包厢,梁誉已经到了,见林玖进来,起身帮她拉开了旁边的椅子。 两人满打满算也做了两年的网友,寒暄了几句气氛倒是没那么生硬。 约的是午饭,下午都要回公司,吃了个半饱梁誉就直入主题到:“其实我今天还有一事相求。” 林玖早已猜到,否则按她对梁誉的了解,不可能这么急着约饭,而且估计还是私事,“这话说的可太生分了,师兄的忙无论如何也得帮呐。” 梁誉也不兜圈子,直接说到:“我本科的时候有个朋友,最近也刚回国,现在准备自己搞私募,你有没有兴趣投一份?” 投一份恐怕就真的只是投一份,梁誉不缺钱,那让她投的应该是她背后利华的招牌。 这件事对林玖倒没有什么损失,人家借利华的名字增加投资者的信任感,而她则卖了梁誉一个人情,至于赚不赚钱倒是其次的。 “当然有兴趣,赚钱的事情怎么能错过呢?” 梁誉以茶代酒敬了林玖一杯,“赚钱不敢担保,但肯定不会让你赔钱。” 林玖双手捧着茶杯,杯沿轻轻碰在梁誉的杯沿下方,“可别这么说,投资有风险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又聊了几句,梁誉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林玖会意的说到:“今天时间仓促,我们下次再约个时间好好聊聊吧。” 梁誉点头,“这几年青城变化很快,可以好好重新熟悉一下。” 包厢的房门打开,梁誉站在门边等林玖先出门,等梁誉后脚出门的时候,正好对面包厢的门也打开了。 “哟,这不是梁董吗?”,林玖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身去看对面包厢门口站着的人。 穿着墨蓝色丝绸衬衫的年轻男人勾着唇,右手插在裤兜里,活脱脱的一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的作态。 唐颂说完,身后又冒出了一个女生,一身学生气的女生穿着白色的裙子,留着黑色的长发,倒是很符合唐颂之前的审美。 林玖又去看梁誉的神情,在看到那个女生出现在唐颂身边的时候,他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 难道这个女生就是阮清吗?林玖这么想着,就听到梁誉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唐总,好巧。” 唐颂脸上的笑容带着挑衅的意味,把手臂搭在了阮清的肩膀上,能让梁誉的表情露出破绽,可是十分难得的事情。 梁誉却像是看不见唐颂的挑衅一样,转头对林玖说:“Nye ,这是乐创的唐颂、唐总。” 这时候唐颂才迟钝的察觉到离梁誉两步远的林玖,他的笑容一滞,手臂不着痕迹的收了回来。 林玖和唐颂交往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要说梁誉真的一点不清楚,林玖是绝对不信的。 要怪只能怪林玖这个工具人太好用了,让梁誉随手就能抓来膈应唐颂。 但这时候说自己和唐颂认识就太下梁誉的面子了,林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朝唐颂伸出手,“唐总,幸会,我是利华的林玖。” “哈。”,唐颂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视线从林玖的指尖一路向上到林玖的眼睛,一直把林玖盯得笑容都僵硬了,才伸手握住,“幸会、幸会。” 握手的时间有些过分长了,唐颂笑得漫不经心,指尖在林玖的掌心轻轻勾画。 梁誉忽然有些后悔刚才冲动的拿林玖做筏子了,他往两人中间一站,逼得唐颂不得不松开手,“我们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唐颂抬起手挥了挥,笑得像刚偷了一只老母鸡的狐狸,“好,下次见。”,说完,他又看向林玖,笑弧加深。 等两人走了,背景板阮清才小声问道:“刚刚那位是梁先生的未婚妻吗?” 这话听起来带着小女生的酸涩,放在以前,唐颂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安慰两句,但唐颂此时却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是个屁。那是老子的女朋友。”,唐颂优雅的骂完粗话,清了清嗓子,“走吧。”,说完,也不管阮清,自己先走了。 午餐的小插曲没能在林玖的脑海里停留多久,她更关心的反而是阮清的出现。 “姜弦,你帮我查一个人,A大美院大四的学生,阮清。”,林玖坐到自己的老板椅上,对办公桌前相貌清俊的男人说到。 姜弦是林玖的特助,又不完全只是个助理,他大学毕业进入利华,两年之后调任董事长秘书室,跟在林建华身边做了四年的秘书。 但其实林建华对姜弦还有一些更深的心思在,姜弦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父亲是林建华的大学同学,林玖出国之前也来往过几次。 说明白点,姜弦是林建华给自己挑的上门女婿,但奈何林玖一回国就跟唐颂谈上了,虽然林建华暂时歇了拉郎配的心思,但姜弦的工作能力辅佐刚上任副总裁的林玖,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的,林总。”,姜弦把名字记下,没有问原因。 “对了,帮我给秘书室的大家订一份下午茶。”,林玖说完又怕自己没表达清楚,“我要少冰、叁分糖的。” 姜弦的嘴角弯了起来,忍着没笑,“好的。” 姜弦刚出去,梁誉的消息就到了,私募基金所受的监管相对公募要宽松的多,投资私募也不必走什么流程,林玖直接划了一千万过去。 倒不是林玖小气怕亏钱,而是她的私人帐上只有一千叁百多万,如果她的朋友们有闲心搞一个最“穷”排行榜,那她妥妥的独占鳌头。 ———————— 首-发:po18me.com (po1⒏ υip) 世界七(6)贿赂 一个小时之后,姜弦把单独打包的下午茶放在林玖的桌上,又递给林玖一份薄薄的文件,“林总,这是你要的资料。” 文件简单的概述了阮清的经历,重点在最后一页和梁誉的关系上,姜弦还特别补充了一句:“除了资料上的情况,阮清小姐名下的一套房产前几天挂在中介处寄售了。” 林玖抬起头,“是梁誉送她的那套?” “是的,而且售价远低于市场价,应该是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急需用钱。” “帮我把那套房子买下来,从我的个人账户上……”,林玖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那套房子多少钱?” 姜弦从林玖的表情上读出了一些窘迫的味道,他是知道林玖一直以来的日常开销用的都是林建华的信用卡,利华的股份也不过是几个月前才刚转到她名下,又正好错过了派发红利和股息的日子,所以账户上应该很难存下太多的钱。 “标价五百万。”,这个价格已经相当低了,正常的售价一般都在八百万,也因为这个价格低的离谱,导致问的人多却没人敢买,就怕里面有猫腻。 林玖双手交握,在脑海里搜刮自己能快速变现的资产。 “林总知道我最近想要买房子吗?”,姜弦突兀的问道。 林玖眼睛一亮,但还记得要克制着自己的神情不要太激动,“可是你不介意这套房子的原主人是……吗?” “能用这个价格买到观澜苑的房子,是我赚到了才对。”,姜弦看着林玖忍不住扬起的嘴角,暗暗忍笑,“但是我账上只有之前为付首付准备的两百万,阮清小姐估计需要全额付款……” “我借你!”,林玖喊完就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咳了一声,“我账上还有叁百多万,先转给你。” 姜弦点头,“那一会儿我写一张借条。” “不用。”,事情解决了,林玖看起来心情格外的好,“钱不用着急还,我不跟你要利息。” “好。”,姜弦应声,但借条还是要开的。 “你尽快去把房子买了,如果她跟你打探买房的原因,你就说是你老板授意买的,但是别透露你老板是男是女,姓甚名谁。” 姜弦没问原因,照例全部应了下来。 “对了,这件事你别告诉我爸。”,林玖见姜弦点头,又觉得心里有些虚,“晚上我请你吃饭。” 姜弦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声,“林总,你是在贿赂我吗?” 虽然林玖担着林总的称呼,但本质上她也不过是个刚踏入职场两个月的小白,装的再老成也会露出一些小女生的作态。 林玖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故作淡定的点头,“是的,你要接受我的贿赂吗?” “当然。”,姜弦配合的说到,“拒绝老板的贿赂可不是一个好员工该做的。” 利华下午五点半下班,但是因为林玖对工作还不是很熟悉,一直加班到了七点才把所有的工作做完。 “抱歉啊,连累你陪我加班。”,林玖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坐在她对面的姜弦正在整理自己的东西。 这段时间也确实多亏了姜弦带她熟悉公司的事务,如果没有姜弦,她可能现在还处于抓瞎的状况。 “应该是我谢谢林总才对,我给林董做秘书的时候,很少有机会能在九点之前下班的。” 林玖完全没想到自己那不靠谱的爸爸,作为董事长竟然会工作的如此勤奋,她脸上敬佩的神情刚刚显露出来,姜弦就说到:“因为林董永远都是到点下班,没完成的工作都会由我来完成。”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林玖默默的收回了刚才自己的想法。 虽然中午的饭没吃饱,但琼雀楼的菜确实不错,林玖本来打算带姜弦去琼雀楼的,但姜弦却拒绝了。 “你不会是觉得我没钱了吧?”,林玖看着姜弦打转方向盘,往市郊开去。 “当然不是。”,姜弦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转头看了林玖一眼,“但是既然是请我吃饭,难道不应该请我吃我喜欢的吗?” “这倒也是,所以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林玖回国之前和姜弦谈不上多熟,但也是过节会发一条开头是“姜弦哥”的祝福短信的关系,一回国姜弦突然变成了她下属,还让她不适应了很久。 姜弦卖了个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远离市区的大学城聚集了全省最有名的几所高等学府,姜弦就在全省排名第一的A大毕业。 A大南门过一条街就是商业街,姜弦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带林玖从一个窄窄的小楼梯上到了二楼。 “我大学的时候和室友聚餐每次都选在这里,但是我也好久没来了,不知道它味道变没变。”,姜弦走在前面,声音传进林玖的耳朵里掺杂了很多杂音。 已经近八点了,错过了晚饭的高峰时段,但店里人还是有不少。 服务员带两人找了一个四人桌坐下,林玖翻了两下菜单,就把点菜的权利交给了姜弦。 店里的装饰看起来是花了心思的,林玖四处看着,忽然和旁边一桌的一个女生对上了视线。 林玖的记忆自然还没差到中午刚见过的人,晚上就会忘记,她朝阮清笑着点了点头,就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姜弦正好把菜单交给服务员,顺着林玖的视线看了一眼,下午刚在资料上见过照片的人就出现在了眼前。 “说起来,你也是A大的,她也算是你校友了吧?”,林玖支着下巴看着姜弦在菜单上勾画,随口说了一句。 姜弦顿了顿,没抬头,语气淡然,“虽然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力,但私心里,我并不太想将她称为我的校友。” 就从他下午查到的资料来看,为了给嗜赌的母亲还赌债而出卖自己的身体,听起来是个孝子的故事,但无论是依旧嗜赌如命的母亲,还是沉迷衣食无忧的生活的女儿,都只是在欲望中迷失了自我的可怜虫而已。 “确实。”,林玖笑着捧了一句,“现在像我们姜秘书这样叁观比五官还正的,真的不多见了。” 姜弦抬头,“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挖苦我呢?” “当然是在夸你呀。”,林玖点点头,表示自己的真诚,眼睛却无意间瞥到了墙上贴着的心形便利贴。 首-发:po18yu.vip (woo16.com) 世界七(7)捉奸 一整面墙都被框成了表白墙,上面贴满了五颜六色的便利贴,“真是青春啊。”,林玖像个迟暮老人一样叹息。 “哈,你怎么说的像个七老八十的老人似的。”,姜弦笑了起来,想起了自己大学时候的事情,“说起来,我大学的时候,那群单身狗最常念叨的就是去隔壁的A师大找对象。” “后来去找了吗?”,林玖好奇的追问。 “他们去了,我没去,但是去了和没去没差别。”,姜弦耸耸肩,给林玖的杯子里倒上柠檬水。 “啊。”,林玖失望的叹息,“你大学里没有谈恋爱吗?” 这句话只是单纯的好奇,姜弦虽然知道林建华的心思,但既然林玖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他也不会乱想些有的没的。 “没有,大学的时候整天宅在宿舍里打游戏,大二离开社团之后,除了食堂的阿姨之外,几乎都没跟异性说过话。” 林玖的惊讶不加掩饰,“但是完全看不出来诶,我还以为你大学就是那种非常优秀非常自信非常善于表达自己的人。” 一连叁个非常让脸皮厚如姜弦都忍不住脸红了一下,他装模作样的把手放在心口,“这都是林叔叔培养的好。” “哈哈哈。”,林玖笑了起来,“你别,我爸又不在这儿。” 两人笑了一阵,姜弦才问道:“那你呢,你大学没谈恋爱?” “别提了。”,林玖一脸郁闷,“我那六年每天都在为能够顺利毕业而殚精竭虑。” 这边的对话隐隐约约的飘进隔了一条过道的阮清的耳朵里,她打开微信的联系人界面,手指在备注梁先生和唐总的两个联系人之间犹疑。 “清清,你想什么呢?”,坐在阮清旁边的女生凑过来,阮清连忙把手机锁屏,“没想什么。” 阮清犹豫了一会儿,小声的问她的室友们,“你们觉得,如果一个女生有了男朋友,还和别的男生单独吃饭,而且中饭和一个人,晚饭和另一个人,这种行为正常吗?” “我靠,那不是妥妥的绿茶吗?”,其中一个女生夸张的大喊,阮清连忙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她就好像背后说人坏话还被人揭发了一样,脸上热热的。 但室友的兴趣已经被挑起来了,七嘴八舌的讨论,“你说那个女生的男朋友得多可怜啊,头上不得绿的和大草原似的。” 阮清默不作声的听着,但唐颂似乎也不是什么好鸟,要说谁绿谁还不一定呢。 “我觉得不行,这种绿茶就应该好好治治。”,坐在阮清旁边的女生凑过来说:“清清,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绿茶女啊?” 阮清点头又摇头,“也不算认识。”,她想了想,又小声补充,“但是我认识她男朋友。” “要是我,我就把那女的的真面目告诉她男朋友。”,阮清听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为情所困的唐颂正在和他的酒肉朋友鬼混,说是鬼混,也不太恰当。 一群人窝在沙发上,男男女女的搂在一起调笑,只有一个人格格不入的靠在吧台旁,拿着手机打游戏。 “颂哥,你不是吧,来这儿打游戏?”,组局的人是唐颂的发小李宏宇,他搂着一个穿着齐逼短裙的女生,走到唐颂身边。 游戏界面正好显示“Victory”,唐颂把手机往吧台上一扔,拿起旁边的酒瓶打算往杯子里倒酒,酒还没倒出来又放下了,从小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灌了几口。 李宏宇拍拍女生的屁股,把人打发走了,才对唐颂挤眉弄眼,“怎么了,一副失恋的表情?还有你唐大少搞不定的女人?” “滚你丫的,谁说我失恋了。”,唐颂一脸烦躁的把矿泉水放到桌上,又拿起了手机,却只是看着空荡荡的通知栏。 “不是吧,颂哥,你跟林家那个来真的啊?”,李宏宇的八卦之魂被挑了起来,“人老爹可是连女婿都给自己挑好了,我估摸着,人家只是在结婚之前跟你玩玩儿而已。” 唐颂的眼神危险起来,逼视着李宏宇,“女婿?你给我说清楚。” 唐颂是唐家的独子,从小就被惯的无法无天,毕业之后又自己闯出了名堂,唐家人也懒得管他,所以他跟这群在家族企业里混日子的富二代又不太一样,对圈子里的事情知之甚少。 “就是林建华原本的特助,叫姜弦,我之前跟我哥一起见过一面,长的人模狗样的,反正我哥是跟我一顿夸,说他业务水平高,情商高……” 半天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内容,唐颂不耐烦的踹了那人一脚,“说重点。” 李宏宇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重点就是,那姜弦做了林建华四年特助,林玖一回国,人就把姜弦调给林玖做秘书了。” 说完了,李宏宇又压低了声音,“据说那姜弦是林建华大学同学的儿子,一早就认识,进利华也是林建华安排的。” 唐颂把怼到自己身边的头推开,打开矿泉水瓶猛灌了一大口,喉结一滚,水咽下去之后,张口一句:“操,搁这儿玩呢。” “嗡嗡——”,安静了一晚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唐颂把手机解锁,见标记着红点的联系人是阮清,兴致怏怏的点开了消息。 只有一张图片,角度挑的很好,餐桌上男人似乎正伸手帮女人整理鬓发,俊男美女隔空对视,都笑得甜甜的。 已经是可以直接当做偶像剧宣传海报的唯美程度了,前提是那个女人不是林玖的话。 “诶?”,李宏宇凑过来正好也看见了照片,指着那男人说:“这不就是那姜弦吗?” 唐颂一下子按熄了屏幕,转身就走。 “喂,颂哥,你去哪儿?” 唐颂头也不回,咬牙切齿到:“去捉奸。” 世界七(8)回家 明明说的时候气势汹汹的,等唐颂真到了阮清发给他的定位那儿,他又不敢上去了。 圈子里的结婚的、没结婚的,几乎个个都是表面功夫做足了,背地里各玩各的,更别说林玖只是吃个饭,又不是去开房了。 唐颂又点了根烟,猛吸了一口,有些不明白自己这么冲动的跑来是想捉哪门子的奸。 但让他现在走,他又有些不甘心,索性靠在车边等人下来。 大学城的商业街夜市还是挺热闹的,一辆玛莎拉蒂大喇喇的停在路边,即使那车是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也是格外引人注目的。 更别提车边还靠着一个抽闷烟的帅哥,不少女生路过的时候都特意放慢了脚步,偷偷多看几眼。 唐颂自然是察觉到了,但他现在没心情在这里邂逅一场艳遇,他看了一眼手机,才等了不到二十分钟,但是他已经失去耐心,想要冲上去把人带回家了。 在尼古丁的作用下,他不着边际的想起了早晨的那碗粥和煎蛋,然后是昨晚酣畅淋漓的性爱,最后是中午那一声“唐总”把他给唤了回来。 手里的烟才燃到一半,但唐颂已经没有继续抽的欲望了,他把烟往地上一扔,用脚碾灭了。 他想回去了,但他的手刚搭上门把手,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唐颂?”,林玖在第一眼的惊讶之后,就回想起了阮清时不时落到她身上的眼神,想来是某人背地里通风报信了。 唐颂的视线落在林玖身边的姜弦身上,低头笑了一声,又看向林玖,“我来接你回家。” 这种若有似无的轻蔑让林玖有些不舒服,连带着表情也有些冷淡,“唐颂,这是我朋友,姜弦。” 姜弦在林玖看不见的地方对唐颂挑衅一般的弯了弯嘴角,说出口的话却带着谦卑,“唐总您好。” 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唐颂却没有回握的意思,“林玖,你不跟他介绍一下我吗?” 林玖不知道唐颂今天晚上在发什么疯,见姜弦略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她皱起了眉,“唐颂,姜弦是我的朋友,你这样真的挺没意思的。” 在姜弦和唐颂之间,林玖选择了朋友而不是男朋友。 “我没意思?”,唐颂气极反笑,“林玖,我是你男朋友,向你的朋友介绍一下我很难吗?” 姜弦在林玖开口之前握住了林玖的手腕,朝她摇了摇头,“既然唐总来接你了,那我就把你的车开走了,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不用你接,我会送她去公司的。”,唐颂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姜弦没有回答,把唐颂无视了个彻底,朝林玖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激发矛盾的根源离开了,林玖虽然不太高兴唐颂刚才的行为,但也不至于因此给人脸色看。 “不是说回家吗?”,林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抬头发现唐颂还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 家这个字从林玖嘴里说出来似乎带着点奇特的魔力,唐颂咀嚼了一遍,刚刚那点不愉快似乎又被抛之脑后了。 唐颂本以为林玖会问他中午那个女生的事情,或者会跟他解释中午和梁誉的午餐,又或者解释一下晚上和姜弦的晚餐。 但是林玖对于这叁件事只字未提,眼睛就落在窗外不断后退的路灯上,仿佛马上就能看出朵花来一样。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最后还是唐颂先沉不住气。 林玖转头去看唐颂的表情,斟酌了一下,才说到:“我和姜弦从小就认识了,要真有什么也等不到现在,你不用多想。” 这话说的很像私会青梅的渣男能说出来的话,唐颂勉强应了一声,“还有呢?” 还有什么?林玖把记忆往前推,好一会儿才想起中午的小插曲,“梁誉是我读研时候的同门师兄,两年前就认识了,我刚回国,见个面客套一下,也很正常吧?” 唐颂这下彻底不想说话了,让她这么一说,感情他才是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但林玖却不想放过他了,“你问了这么多,你自己不想说什么吗?” “那个女的以前是跟梁誉的,现在被人甩了,我就是用她来膈应膈应梁誉。”,唐颂说的轻描淡写。 这很像是中二期的犯病少年能做出来的事情,林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是小孩子吗?你这是想膈应梁誉还是膈应你自己?” 唐颂一噎,就像哪根搭错的神经被复位了一样,他竟然觉得林玖说的很有道理,阮清被梁誉甩了,他上赶着去接盘,最后梁誉难不难受他不知道,他现在想通了,倒觉得怪难受的。 “你说的好有道理。”,唐颂降下了车窗,夜风灌了进来,吹得“呼啦呼啦”的响。 两人都没说话,唐颂还在反思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这个愚蠢的计划完美无缺。 等进了小区,唐颂才终于摆脱了做了蠢事还被人发现的那种羞耻感,下了车,他又去牵林玖的手,“我明天就把阮清的微信拉黑。” “噢。”,林玖茫然的应了一声,“你不用跟我说这个,我又不妨碍你正常交友。” 唐颂在听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竟然心虚了一下,他的正常交友对于普世价值观来说可能一点都不正常。 “你可以妨碍一下的。”,唐颂把林玖的脸扭过来,让她看着自己,“我感觉你一点都没有做我女朋友的自觉。” 林玖把唐颂的手拉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笑到:“抱歉,第一次做别人女朋友,没什么经验。” 正好电梯到了叁楼,电梯门缓缓打开,唐颂的眸色深沉,牵着林玖出了电梯之后,一言不发的打开指纹锁。 门打开是一片夜色,林玖刚进门就被唐颂转身压在了门板上。 身后的指纹锁发出落锁的声音,但两人却都没有闲情去注意这点响动了。 唐颂含着林玖的下唇吸吮了一下,就迫不及待的伸出舌头撬开林玖的牙关,林玖的舌头无处可躲的被迫参与了这场你来我往的拉扯。 不知道是谁的唾液顺着唇角往下流,唐颂懒着林玖的腰,另一只手往连衣裙背后的拉链摸。 ———————— ps:首-发:rousewu.cc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9)故意(H) “别在这儿。”,林玖喘着气,在裙子落地之前按住了唐颂的手,“去房间里,我还没洗澡。” 唐颂对前半句表示赞同,“先做一次再洗。” 林玖的抗议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唐颂打横抱了起来,她搂着唐颂的脖子,背后的拉链已经拉开了,有点凉飕飕的。 背刚挨到被子上,抬眼就看见唐颂正在脱自己的衣服,但衬衫的扣子刚解了两颗,他就不耐烦的一副想把衣服直接撕了的表情。 林玖好笑的看着唐颂一脸苦大仇深的跟扣子作斗争,欣赏了一会儿,才伸手盖住唐颂的手,灵巧的解开不听话的扣子。 扣子刚解完,唐颂的吻又落了下来,内衣的扣子被解开,林玖配合的抬起手臂让唐颂把她的内衣脱掉。 “你说我多摸一摸,它会不会变大一点。”,唐颂摸着林玖的胸,捏着乳尖让它变硬挺立起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巨乳情节啊?”,林玖被摸得浑身酥麻,嘴上却不饶人。 唐颂低头含住了尖尖翘翘的奶子,含糊不清的回答:“在遇到你之前,我是这么以为的。” 林玖不想说话,一半是因为她怕张嘴就只有娇喘声。 身上最后一块布料已经被打湿了,黏糊糊的勾勒出了花唇的形状,唐颂隔着薄薄的布料来回抚摸,不上不下的快感让林玖生出一种难耐的感觉。 “可以了。”,林玖抬起身子去亲唐颂的嘴角,蜻蜓点水般的吻一路向下到凸起的喉结那儿。 唐颂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他伸手打开抽屉,够了一只安全套,塞到了林玖的手里,“你帮我。” 在林玖拆包装的时候,唐颂又抓紧时间把他的裤子脱了,高高翘起的肉棒顶端渗出了几滴透明的液体。 林玖的羞耻感不知道又从哪儿冒出来了,她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到了勉强看得清轮廓的六块腹肌上。 手指蹭到了一个热热的东西,粗糙的阴毛下有什么像脉搏一样在跳动。 “你是故意的吗?”,唐颂在林玖第叁次不小心碰到龟头,又迅速移开之后,咬着牙抓住了林玖的手。 “我没有,我不会,你自己来好不好?”,林玖眨着眼睛看着唐颂。 “不会我教你。”,唐颂被林玖盯得肉棒生疼,拉着林玖的手往下带,“看好。” 这两个字带着魔力,让林玖的视线跟着她的手去了,薄薄的橡胶套子裹住了紫红色的阴茎,像是加了一层磨皮特效一样。 林玖在唐颂松手的时候就迅速收回了手,作为被强迫学习了没用的知识的报复,林玖故意说:“好丑。” 唐颂很熟悉此刻林玖的表情,那是他小时候经常被他妈妈形容为“就是皮痒了”的表情。 “马上就用这个丑东西就让你舒服。”,唐颂把林玖的内裤脱了下来,牵出一条透明的丝线。 龟头挤开花唇往里面深入,动作很慢,唐颂放了狠话,却还是忍着让林玖慢慢适应。 软肉一股脑的缠上来,动了几下,唐颂就大开大合的顶弄起来。 林玖的敏感点位置很浅,上次唐颂就找到了,但体谅林玖是第一次,忍着没做的太过火,不过这次就不一样了。 嫩肉次次都被重重的碾过,林玖哭叫了两声,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哆哆嗦嗦了泄了出来。 小股的淫水浇在龟头上,唐颂把林玖的腿架到自己的腰上,好心的让人缓了缓,才继续往里。 被肏服了的穴肉开始投诚媚敌,于是唐颂痛快的把整根阴茎都入了进去。 “太深了……”,深到林玖有一种自己要被顶穿了的错觉。 唐颂摸着林玖的小肚子上微微凸起的形状,力道不减,“深点才能让你舒服。” “唐颂。”,林玖的眼角沁出了泪花,讨好似的叫着唐颂的名字。 大概是表情过于动人,唐颂暂时放过了林玖,脸上却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怎么不叫唐总了?” “……”,林玖对于唐颂的小孩子心性有了更深的认识,她心思一转,捏着嗓子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唐总~” 说完,林玖就觉得还在她体内的肉棒似乎又胀大了一圈,再求饶已经来不及了,剩下的话都被唐颂撞的支离破碎。 最后唐颂终于射出来的时候,林玖的嗓子都已经叫干了,如果不是还念着洗澡,她可能粘上枕头就能睡过去。 林玖翻了个身,坐起身来就感觉低下有暖暖的液体往外流,唐颂没射进去,那只能是她自己的水了,这个认知又让林玖羞赧了一下。 “走的动吗?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林玖连忙拒绝,几步钻进了浴室,把人关在了外面。 刚放出来的冷水把林玖的困意激去了大半,但温热的水浇到身上的时候又让人昏昏欲睡起来,连浴室门打开的声音都没注意到。 “啊!”,林玖被腰上忽然多出来的手吓了一大跳,半晌没回过神来,“唐颂!你要吓死我了!” “抱歉抱歉。”,唐颂没什么诚意的道歉,把花洒给关上了。 水声消失之后,就只剩下唐颂的呼吸声在林玖的耳畔了,她有些不自在的说到:“我已经洗好了,你让我先出去。” 回答她的是塑料被撕开的声音,唐颂的手往下挪了一些,手指蹭了蹭水淋淋的穴口,“一起洗。” “不、啊……”,站立的姿势让小穴更加逼仄,唐颂托着她的腰,让她不得不弯下腰撅起屁股。 刚刚肏开的软肉又不长记性的开始做无谓的抵抗,唐颂爽的头皮发麻,管不了那么多的开始一下下往里面用力的抽送。 入了几十次,又觉得这个姿势不好发力,唐颂直接把人抱到了洗手台上。 “去床上好不好?”,林玖被冰凉的台面冻的一瑟缩,眼尾带着媚色。 唐颂分开林玖的腿,把湿淋淋的肉棒重新捅了进去,“我刚换过床单,就在这儿。” 再折腾了一回,两人又是汗津津的了,林玖躺在浴缸里,任由唐颂借着帮她洗澡的由头揩油。 “唐颂。”,林玖按住了唐颂往下面摸的手,“你知道边际效用递减吗?” 唐颂一愣,旋即笑了出来,他大学虽然学的是计算机,但也选修过西方经济学,这么经典且基础的经济规律还是知道的。 “今天不弄你了,别怕。” 事实证明,“今天不弄你了”这种话和“我就蹭蹭不进去”一样不可信。 林玖从脏兮兮的床上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面朝着自己的唐颂。 轻轻的把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下去之后,林玖刚坐起来,就听到唐颂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嗡嗡”的声音响了几秒,林玖才反应过来唐颂是开了闹钟。 看来唐颂是真的想送林玖去上班,但林玖深觉没这个必要,所以她越过唐颂把他的闹钟关了。 林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唐颂的手机又在震动了,但它的主人却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林玖既无语又想笑,唯独没有感动的情绪,她把闹钟关了,留下早餐就去公司了。 首-发:rousewu.uk (po1⒏ υip) 世界七(10)意外 “林总,易派负责这次项目的是刘志宇副总裁和梁珏总经理。”,在驶入易派集团的时候,姜弦忽然出声提醒。 易派集团是做实体商场起家,这几年紧跟互联网创新潮流,把业务重心转向了线上商城,最近易派又打算开发生鲜百货线上超市的业务。 开拓这块市场势必需要稳定的货源满足配送需求,新建自己的实体仓库是一种方法,但更便捷的是找现成的能满足从生鲜到百货全线供应的供货商,比如连锁超市。 选择前者固然掌握更大的自主权,但时间是有成本的,谁也说不准在新建仓库和寻找供货商的几个月里,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个竞争对手抢先一步侵占了市场。 而利华作为老牌连锁超市集团,门店遍布全国各个大小城市,这时候就成为了易派合作的绝佳对象。 林玖空降利华,接手的第一个大项目就是和易派的合作,这个项目前前后后已经交涉了叁个多月了,今天就是这个项目正式签合同的日子。 这叁个多月的谈判里,易派的总负责人一直是在易派工作了近十年的职业经理人刘志宇,临到签约却横插进来一个梁珏总经理,这倒不得不令人多想一点。 “是梁家那个私生子?”,林玖无意识的敲着车门上的扶手。 梁珏和梁誉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梁誉四岁那年,梁毅恒堂而皇之的把即将分娩的情妇带到了家里,逼迫梁夫人离婚。 梁毅恒结婚的时候,易派已经资不抵债,面临破产,梁夫人带着巨额投资嫁入梁家,力挽狂澜,让易派步入了正轨。 后来虽然婚离成了,但梁夫人也分走了梁毅恒手里一半的股份,也就是易派20%的股份。 去年梁珏毕业回国,梁毅恒想要让梁珏顶替梁誉易派总经理的位置,直接把梁老爷子气进了ICU。 从ICU出来之后,梁老爷子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名下的20%股份赠予梁誉,加上梁夫人赠予梁誉的20%股份,梁誉一举成为易派最大的股东。 迫于形势,梁毅恒以让梁珏担任总经理为条件,让出了易派董事长和总裁的位置。 这段轶事在圈子里传的很开,大家都一致认为梁毅恒那情妇没准是狐狸精变得,把好好一人整的跟个失心疯一样。 姜弦点了点头,“是的,他去年刚从国外读完本科回国,半年前入职易派。” 不过同样是留学,梁珏和梁誉不同,梁珏的脑子不算笨,但不肯用在正途上,出国留学不过是镀个金混个文凭罢了。 “我听说梁毅恒一点股份都没给他?”,林玖若有所思的问道。 就拿利华来说,林老爷子一手创立的利华集团,到现在林家手里的股份加起来也只有40%了,林老爷子手里留着5%拿分红,林夫人在林玖初中的时候就患病去世了,林建华手里的35%在林玖回国进入利华之前,就转让了15%给她。 “是的,因为梁老爷子说,如果要给梁珏股份,那么就必须分给梁誉相同份额的股份。” 林玖笑了一声,“看来梁老爷子倒是个明白人。 ” “毕竟梁董的能力有目共睹,如果没有他带领易派开拓线上商城的业务,恐怕易派也难免落得一个走下坡的下场。”,姜弦真心实意的夸奖了一句。 “是啊。”,林玖叹了口气,“希望利华也能在我手里蒸蒸日上,不然我可就罪过了。” “林总,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姜弦看着林玖,笃定的说到。 正好汽车停在了易派的大门口,林玖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 合作方案经过叁个多月的磋商,其实已经没什么可以再商谈的,林玖在会议室听了完整的项目规划之后,已经到了午饭的点。 如果不出意外,吃过午饭回来,就可以正式签订合同了。 林玖用余光瞥了一眼目光几乎一直落在她身上的梁珏,不过现在看来她还有可以安排“意外”的余地。 午饭由易派作东,邀请林玖和易派的市场总监共进午餐。 餐厅就选在易派附近的一家高级日料店,而刘志宇表现的完全不像一个经验老成的职业经理人,撇开了林玖,反而一直和市场总监闲聊。 林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梁珏,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虽然林玖只比梁珏大一岁,但不得不说梁珏的道行比起林玖来说实在是太浅了,他对于林玖的歪心思几乎是全写在了脸上。 梁珏的心思其实还挺好猜的,林玖是利华唯一的继承人,而只要有梁誉在,梁珏就几乎不可能真正在易派有立足之地,那么更好的选择就是另辟蹊径,用梁家公子的身份吊一个真正的白富美,比如林玖。 甚至连梁珏之后的打算林玖都替她想好了,先把人骗结婚了,然后再一点点把利华收入囊中。 林玖这么想着,差点笑了出来,就按梁珏现在这副空有算计,没有城府的样子,别说梁誉了,连姜弦都远远不如。 “想到了什么?怎么笑得这么开心?”,梁珏拿捏着温柔贵公子的语气,问到。 不得不说,梁珏的外表还是挺有迷惑性的,但是他这么一说,林玖更想笑了。 她该说梁珏的妈妈把他教的实在太好了吗?都对非单身的身份如此感兴趣,林玖弯了弯唇,“只是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而已。” 林玖和梁珏吃的慢条斯理,刘志宇故意带着市场总监坐的远了一些,也不得不没话找话低声的闲聊。 梁珏表现的很热情,时不时说些暧昧不清的话,林玖就低头笑笑,也不接话,这副表情落在梁珏和刘志宇眼里,那就是小女生害羞了。 刘志宇心里又不免有些轻视林玖的意思出来,想着到底只是个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小白。 拉拉扯扯近半个小时,梁珏终于沉不住了,他的手盖住了林玖圈着茶杯的手,“玖儿,其实我是为了你才特意参与这个项目的……” ———————— 首-发:po18.nl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11)合作 鱼儿上钩了,林玖心里暗笑,脸上刚才的羞赧一扫而光,转而讥诮的冷笑了一声,抽回了手,“这就是贵公司和利华合作的态度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林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梁珏,“利华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但现在看来,原来在易派眼中,我们的诚意不过是可以拿来随便儿戏的东西。” 话里的第一个小技巧,把个人行为直接上升到公司行为,在场的四个人除了梁珏,恐怕都知道林玖在说鬼话。 认真论起来,梁珏也只不过是态度轻浮了一些,心思太浅薄了一些,但架不住林玖有心给他下套,拿他做筏子。 “李总监,我们走。”,林玖拿起包,直接转身走人,刘志宇一惊,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司机取车过来需要时间,刘志宇在心里暗骂梁珏,逢源的话还没说出口,林玖就转头笑到:“刘总,您留在易派可真是太屈才了。” 刘志宇又是一愣,脑袋里还没转过弯,就听林玖说:“百合佳缘网才是最适合您的地方呀。” 这是在明讽他拉皮条一样的行为了,刘志宇老脸一红,已经错过了跟林玖道歉的机会,只能看着她上车离开了。 第一次耍这种小手段,林玖对于结果是否能如她所愿还有些忐忑,但戏已经开场,那就得做全套。 林玖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留在易派做最后校对任务的姜弦,“姜弦,合同暂时不签,先带人回利华。” 电话那边的姜弦顿了两秒,没问原因,直接答应了下来。 林玖刚回到利华,梁珏就来了电话,好声好气的道了歉,林玖敷衍的应了几声,就没有下文了。 挂了梁珏的电话,刘志宇的电话又进来了,奈何林玖软的硬的都不接招,只含含糊糊的拖着不表态。 第二天林玖一到公司,姜弦就说易派的梁董想要预约上午见一面。 林玖昨晚其实也没怎么睡好,易派的人在焦灼,她心里难免也有些不安,不安的原因可以归结为她还是太年轻了,难免有些畏手畏脚的。 “晨会照常进行,留出十点半之后的时间。”,林玖双手交握,又补充了一句,“人到了直接带到小会议室,叫上法务部的人一起。” 十点半,梁誉带着他的特助准时出现在了小会议室,林玖带着姜弦和法务部的总监迟一步到。 “梁董。”,林玖伸出手,梁誉握了一下,面对面落座。 梁誉说了几句不轻不重的场面话,就单刀直入到了林玖最想听的部分,“易派愿意将原本商议的每四月结付一次款项,改为每叁月结付。” 闻言,林玖低头笑了一声,才慢悠悠的说到:“利华和易派原本商议的合同中,易派最迟付款期限为六个月,提前付款利华将会给予相应的折扣,梁董要拿这个来做人情,未免有些太瞧不起我了吧?”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会议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还带着学生气的女人坐在对面,脊背挺直,阳光正落在她的脸颊上,连细微的绒毛都勾勒的一清二楚。 林玖眼里的光也同样落进了梁誉眼里,他浑然不觉得笑到:“怎么会?梁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易派对于和利华的合作也抱持着绝对的真诚。” “为了表示易派的诚意,我们愿意在原定的基础上,再让出五个点。” 五个点已经达到林玖的预期了,虽然如果她再强硬一些或许还能再让一两个点,但对于长期的合作关系来说,合作共赢才是真正可取的。 “成交。梁董果然是个爽快人。”,林玖轻易的用被摸一下手换来了利华僵持了半个月都没有谈下来的条件。 “林总也不遑多让。”,梁誉说着,给了他的秘书潘元祺一个眼神,潘元祺会意的把一式两份的合同分给梁誉和林玖。 “梁董原来是有备而来啊。”,林玖接过合同,没有翻,直接交给了旁边的法务部总监。 “林总不也是?看来我们对于易派和利华的合作都抱有同样热切的期盼。”,梁董直接在自己那份上签了字,一起交给了林玖。 这份合同法务部的总监已经看过许多次了,里面的每一条小条款都几乎能直接背下来,在确定新更改的那条没有问题之后,合同又回到了林玖手上。 爽快的签了字,林玖站起来朝梁誉伸出手,“梁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梁誉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看不出真假。 剩下的事情可以交给底下的人处理,林玖就对梁誉发出了共进午餐的邀请,而梁誉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林玖做东,选了利华旁边的一家西餐厅,点了菜,服务员收了菜单离开之后,林玖才不好意思的笑到:“William, 这个项目是我进利华第一个大项目,你也知道上面那群人并不服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梁誉伸手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生意场上可不讲情面,这件事你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反而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林玖心里暗松了一口气,接着梁誉的话问道:“噢?怎么说?” “经过这次的事情,梁珏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碰易派的大项目了。”,梁誉这么说着,脸上却看不出特别的喜色。 林玖笑了几声,才调侃道:“这我倒不敢邀功了,梁珏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我想你本来也没把他放在心上吧。” 梁誉这次的笑看着真了不少,他以柠檬水代酒敬了林玖一杯,“知我者也。” 菜还没上,不远处的一桌忽然开始嚷嚷了起来,林玖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却意外的瞧见了一个熟人。 ———————— ps:追-更:yushuwu.biz (woo18.vip) 世界七(12)解围 不久前阮清的妈妈李晓红在地下赌场欠了一屁股债,追债的人扬言收不到款就把人的手指剁了。 阮清的爸爸是个酒鬼,又有家暴倾向,李晓红好不容易带着阮清逃离了那个噩梦,没成想阮清刚上大学,李晓红又染上了赌瘾。 债越滚越多,阮清不能不管李晓红,就跟了梁誉,两年下来还了赌债还略有剩余。 但李晓红从来没有真正戒掉过赌瘾,前不久她又在赌场欠了四百多万的赌债。 按理来说,李晓红一个平头百姓,赌场的老板再怎么心大也不能赊欠上百万的赌债,但这两年李晓红借着自家女儿,不管欠的多还是少,最后都还上了,才一下子让她闯了大祸。 阮清本想把房子卖了抵债,但挂了几天没人有真正想买的意向,追债的可等不及慢慢卖房子,唐颂就是这时候找到了阮清,说是能帮她还债。 但唐颂那儿还没动静,房子就忽然卖出去了,买房子的人年纪轻轻,又不像是富二代,却非常爽快的全款买下了房子。 阮清不免想到了那天中午和梁誉的一面之缘,小心翼翼的试探了几句,那人果然说是替老板买的,又绝口不提老板是谁。 一来二去的让李晓红察觉了端倪,李晓红自然不是个蠢得没边的,时间长了总能知道阮清一个普通大学生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一听阮清的金主把她甩了,李晓红就整日里的逼她找下家,不然就是让阮清带着她去高档餐厅吃喝玩乐。 学艺术本就烧钱,这样一来阮清两年存下的钱很快就被挥霍一空了,以至于阮清今天带着李晓红来餐厅吃饭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卡上已经没钱了。 李晓红一看阮清买不起单,就开始死乞白赖的要餐厅免单,说什么牛排里都是生的,没煮熟就端上来给客人吃。 正是饭点,虽然因为是工作日人并不是很多,但这么吵吵嚷嚷的已经有人有意见了。 餐厅经理正想着报警处理,一位服务员就忽然过来附耳说了两句话。 林玖从皮夹里拿出一张信用卡,递给走过来的餐厅经理,“那桌的账单就由坐在我对面的这位梁先生支付了。” 经理一愣,梁誉也一愣,林玖却笑着催促了经理一声:“快去吧,别打扰到别的客人了。” “你认识那桌的人吗?”,其实梁誉更想问的是为什么要打着他的名号,他自然是认出阮清来了,如果不是林玖坐在他对面,他可能确实会帮阮清解围。 “不算认识,那个女孩子不就是那天跟在唐颂身边的那个吗?” 梁誉一时不知道林玖是真的大度,还是根本不在意,“那你还替她解围?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林玖在服务员拿过来的POS机上输了密码,接过信用卡和账单,才说到:“介意的话,倒也不至于,这个圈子里不就这么回事儿吗?” “而且,替她解围的可不是我,而是你啊,梁先生。” 最后叁个字硬是让梁誉听出了缠绵悱恻的味道,他觉得自己今天有些不对劲,就像是被梁珏上身了一样不对劲。 林玖见梁誉愣神,她刚开始反思自己的玩笑是不是开过了,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抱歉,接个电话。”,林玖接起电话,对面上来就是一句:“你在哪儿?” 这段时间林玖已经充分体会到了唐颂的清闲,唐家知道唐颂不耐烦做管理,就给他请了两个职业经理人帮着打理他自己的乐创。 唐颂以前闲着无聊去做什么不知道,但是现在他一无聊就往利华的副总裁办公室跑。 “我在外面和朋友吃饭。”,林玖含糊了过去。 但是唐颂早在踏进办公室之前,就知道今天梁誉来利华谈合作了,“和梁誉?” “对。”,林玖怕这位祖宗又要整什么幺蛾子,连忙说到:“我马上就回公司了,你如果还没吃午饭,就让姜弦帮你订一份。” 提到姜弦,唐颂似乎又不满的哼了一声,“地址发我,我去找你。” 林玖把听筒捂住了看向梁誉,“唐颂要来找我,你要是介意我就拒绝了。” “没关系。”,梁誉笑着摇了摇头。 林玖倒希望梁誉拒绝,她跟唐颂说了一句,“我把定位发给你。”,就把电话挂了。 梁誉看着林玖低头发消息,心里忽然有些冒出一些平时不会出现的情绪,在他深思之前,他已经开口说到:“虽然背后说人坏话不太好,但作为你师兄和朋友,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唐颂这个人不是良配。” 林玖有些错愕的抬头看向梁誉,倒不是因为这句话本身,而是因为梁誉向来是个滴水不漏的性格,她认识梁誉两年多,还是第一次听见梁誉对某个人做出如此主观的评价。 “谢谢提醒,我其实一开始就知道唐颂的为人如何,但我看中的也正是这一点。”,林玖笑了笑,凑近了一些,手掩在嘴边做出说悄悄话的动作,她压低了声音,“毕竟如果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就这么踏入婚姻的坟墓的话,属实有点太可惜了。” 梁誉一怔,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既然唐颂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回过神来,又觉得他自己太荒谬了。 “既然你知道,那就行了。”,梁誉喝了一口水,试探到:“所以你其实还是打算接受林董的安排?” 说是安排,其实就是让姜弦入赘,林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打了个马虎眼,“说不定。” 但其实就是绝大概率的意思了,梁誉心里一阵轻一阵重,说不清楚什么感觉。 正好菜上桌了,两人顺势绕过了这个敏感的话题,但没吃几口,就有人往他们这桌走了过来。 ———————— ps:首-发:rouwenwu.de (woo16.com) 世界七(13)赴约 阮清在听到梁先生为她买了单的时候,心里难免有些动摇,虽然下定过决心不去纠缠,但这些似是而非的举动总让她有种梁誉也舍不得她的感觉。 李晓红书读的不多,人却见的多了,一看自家女儿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就撺掇着阮清去跟人道谢。 阮清想去,又不敢去,她自然是看到了梁誉对面的林玖,她后来花了挺大的功夫打听到了这位和梁誉一起出现的唐颂的女朋友。 虽然阮清自诩不比任何人差,但林玖常青藤硕士毕业,利华继承人的头衔,还是让她不免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李晓红瞧着阮清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拽着阮清就往梁誉那桌走。 一路被拽着走到了梁誉身旁,巨大的羞耻感让她的脸都红透了。 “梁先生,您好,我是阮清的妈妈李晓红。”,李晓红完全无视了林玖,对着梁誉自顾自的说到:“诶呀,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破费了,我家女儿太害羞了,怎么说也是要来道声谢的。” 李晓红的话说的颠叁倒四的,林玖支着下巴,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没关系,举手之劳。”,梁誉风度翩翩的点了点头,自然不会说出单不是自己买的这种让人难堪的话。 “梁先生,听阮清说,您在和她交往呀,阮清这孩子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这个当妈的说。”,李晓红说的起劲,阮清则在后面一个劲的拽她的袖子,红着脸小声说着:“妈,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梁誉看了一眼对面看得正起劲的林玖,视线相接的时候,林玖还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弯起了嘴角。 “李女士,你恐怕有什么误会,我和阮清并没有……”,梁誉嘴角带笑,眼里却没有笑意,但他话说到一半,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打断了。 “误会什么?”,唐颂拉开林玖身旁的椅子,坐下来顺便翘起了二郎腿,“怎么,阮清的学费不是你帮她付的?她那房子不是你送的?” 梁誉嘴角的弧度往下压了一点,视线落在唐颂脸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唐颂,何菲菲找到了吗?怎么说也怀着你的孩子呢,让人躲在国外不敢回来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吧。” “你他妈在说什么鬼话!那不是我的孩子!”,唐颂说完,又有些懊恼,这不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和那个何菲菲关系匪浅了吗? 唐颂一时间不敢去看林玖,坐在林玖对面的梁誉倒是看得清楚,从头到尾林玖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你在这儿说我,你自己又好到哪儿去?”,唐颂看了一眼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的阮清,又去挑衅梁誉,“怎么,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我当然算不上好人,但你一定比我烂的多。”,梁誉难得的被激起了火气,冷笑着回怼。 眼见着周围的人都开始隐隐的留意着这里,林玖也没有看好戏的心情了,叁个人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在公共场合像个小学生一样吵架,属实有些不像话。 她一把按住火气往上冒的唐颂,语气里隐含着警告,“唐颂,你还没吃午饭吧,要点餐吗?” 唐颂一僵,顿时蔫了,转头朝林玖讪讪的笑了一下,“要的要的。” 他顺手捞过林玖的手,握住之后,抬起另一只手示意服务员过来。 被忽视了个彻底的阮清有些无所适从的呆立在原地,唐颂和梁誉还在暗暗较劲,林玖便抬头对阮清说:“今天是工作日,学校应该还要上课吧。” 阮清愣愣的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了林玖的意思,“我、我就先回学校上课了。” 林玖笑着点了点头,阮清又去看梁誉,但后者却忙着和唐颂对嘲,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她。 “路上注意安全,再见。”,林玖朝阮清挥了挥手,后者局促的点了点头,拉着还恋恋不舍的李晓红走了。 收到阮清的消息的时候,梁誉刚刚和林玖分开。 谈的是私事,但其实也没什么私事好谈的,无非就是缅怀一下在国外读书的日子。 但是梁誉最近对于这种原本他认为极其无必要的社交活动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上瘾的感觉,上瘾的原因主要来自社交的对象。 在梁誉人生的前二十九年里,他一直认为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但前几天在那间光线充沛的小会议室里,在林玖微昂着头,似笑非笑的说出关于瞧不起的那段话的时候,他似乎对于一见钟情这个词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但是这个时机有些太晚了,如果说他这辈子最应该讨厌的一类人,那应该就是插足别人感情的人。 而梁誉暂时还不打算变成他曾经最讨厌的人,但显然他现在时不时约林玖出来吃中饭的行为,无异于是在饮鸩解渴。 他的喉咙有些干涩,但并不是因为渴。 林玖比他先一步离开,让他有机会在大厅充足的冷气中稍稍冷静下来一些。 上一条消息还是几个月前的联系人发来了一大段精心编辑的消息,梁誉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的退出了界面。 但等到上车之后,梁誉又打开了那个对话框,吝啬的回复了一个“好”字。 阮清想要请梁誉吃饭,理由是感谢他上次午餐为她买单和更早之前买下她的房子,请客地点是她新租的房子。 虽然那顿饭是林玖请的,房子的事情梁誉也完全不知情,请客的地点更是只差把背后的深意直接抖出来,但这些并不妨碍梁誉准时赴约。 ———————— 昨天电脑登不上来QAQ,今天用手机更新了,明天可能会补上昨天的更新...吧? 下一章会有梁誉和阮清的一点点边缘性行为,提前避个雷orz 世界七(14)追尾 阮清新租的房子是安置小区,梁誉带了司机,黑色的宾利停在过于朴素的单元楼下。 晚餐是中规中矩的叁菜一汤,梁誉不是第一次尝阮清的手艺,但以前吃起来带着“家的味道”的菜式,今天放进嘴里却有些寡淡。 梁誉有些心不在焉,阮清自然发现了,所以她在几次搭话都只得到了男人略带敷衍的回应之后,也沉默了下来。 吃完饭,阮清安静的收拾碗筷,走出厨房就看到梁誉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阮清忽然有些紧张,或者说害羞,她轻轻走到了梁誉身边,膝盖压在梁誉身旁的沙发上,沙发下陷带着梁誉的身体也偏了偏,但梁誉没有睁眼,也没有别的动作。 只是叁个月的时间还远远不足以让阮清忘记梁誉给予她的两年,她低下头,想要亲梁誉的嘴唇,却意料之外的被梁誉躲开了。 吻落在了唇角,阮清一愣,有些不知道梁誉这是拒绝的意思还是继续的意思。 “继续。”,梁誉说这话时终于睁开了眼睛,伸手安抚性的抚了抚阮清的头发。 于是阮清的手放在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上,但梁誉却拉住了想要解开扣子的手,抬眼看了阮清一眼,视线往下压。 阮清知道梁誉的意思了,她顺从的从沙发上下去,跪伏在梁誉的双腿之间,拉开西裤的拉链,把软趴趴的性器拿了出来。 阮清在梁誉来之前特地洗了澡,化了淡妆又喷了香水,但梁誉显然没有,她用手圈着撸了两下,才做好心理建设含了进去。 味道并不好闻,更不好吃,阮清很少做这种事情,口起来磕磕绊绊的,舔了一会儿,阴茎也只是半软不硬很没精神的样子。 “算了。”,梁誉忽然开口说到,把人轻轻推开,“去漱漱口。” 阮清其实也不好受,得到梁誉的指令如蒙大赦的去了洗手间,但几分钟之后,等她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人却已经离开了。 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应景的发出短信的提示音,阮清有些晕乎乎的打开消息,是银行卡到账200,000元的通知短信。 梁誉从楼道里出来的时候,忽然很想见林玖,他虽然自认不是个好人,但多少还知道这种行为非常的恶劣。 恶劣到让梁誉对自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厌恶的感觉,甚至到了让他想把晚餐吃的东西都吐出来的地步。 “梁董,要回家吗?”,原本做好等一整晚的司机,在不到两个小时之内就等到了自己的上司,但显然现在他的上司心情不怎么美妙。 梁誉在听到“家”这个词的时间,对于见到林玖的渴望又深了一些,他无法将他那几处空荡荡的房产和这个字联系在一起,却诡异的想到了林玖。 司机久等不到梁誉的回答,小心翼翼的从后视镜观察了一下上司的神情之后,理智的没有问第二次。 手机在梁誉的手里被翻来翻去,好一会儿,梁誉才解锁界面,打开备注为“Nye”的联系人,拨号。 如果十秒没有人接的话,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 在第八秒的时候,电话接通了,那边的人似乎有些意外,“William?” “Nye,你现在有空吗?” 如果她说和唐颂在一起的话,就随便找个借口挂断电话吧。 “我在……”,那边的背景音很嘈杂,似乎有人在大声嚷嚷着什么,那边犹豫了一下,才说到:“我这边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你有什么事情吗?”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梁誉已经完全忘记了打这通电话的初衷,追问到。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林玖难得的有些扭扭捏捏的,“就是我的车被追尾了,现在正在等交警来处理。” 林玖刚说完,她旁边的人似乎比她还激动,声音直接传到了梁誉耳朵里:“……明明是你自己不会开车!你自己不长眼睛连红绿灯都看不好,你应该赔我钱,赔钱!” “你把定位发给我,我现在过去。”,梁誉不容拒绝的说到。 林玖没有说话,沉默的几秒里梁誉又听间那边的人在骂街,“好吧,麻烦你了。”,林玖最后还是妥协了。 定位上的位置意外的离梁誉很近,不到十分钟,梁誉就看到了停在斑马线后的两辆车,前面那辆是林玖的白色雷克萨斯,后面那辆是金杯面包车。 好在这条路并不是主干道,加上已经过了晚高峰的时间,倒没有引起拥堵。 “老张,靠边停,你跟我一起下去。”,坐在前排的司机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监控,在心里为自己的驾照分数哀悼了两秒。 走进了看,才发现追尾还挺严重的,轿车的尾部凹陷进去了一大片,面包车的保险杠也要掉不掉的挂在车头上。 留着平头的男人挽起的袖子下面是一大片纹身,他一脚踩在马路牙子上,叉着腰用方言打着电话,语气听起来就很凶狠,时不时掺杂着几句经典国骂。 梁誉能理解面包车司机的想法,林玖的车虽然算不上顶级豪车,但也是百万级的,如果不是林玖全责,那么只是超出保险赔付范围的赔付额,对司机来说,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但理解归理解,并不代表梁誉会因此同情心泛滥,梁誉敲了敲林玖的车窗,后退了两步等人出来。 “William,你来的好快。”,林玖看向停在两辆车后面的宾利,“这边有监控,你这样停会扣分的。” 梁誉被林玖奇怪的关注点逗笑了,“这不重要,拿上包,我送你回家。” “啊?”,林玖愣了一下,“可是交警还没过来呢?” “剩下的事情让老张处理就行了。”,梁誉朝站在两米远的地方充当木桩子的老张扬了扬下巴。 林玖本来就不想处理这种麻烦事,如果不是梁誉打电话过来,她已经打算让姜弦来帮她处理一下了。 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好,那麻烦你们了。”,重新钻进车里从副驾驶拿上包,林玖把车门一关,心情终于轻快了起来。 —————— 梁誉: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ps:明天双更!绝对不会再拖了┭┮﹏┭┮ 世界七(15)懦夫 梁誉接过林玖手里的车钥匙,又转手递给了老张,“老张,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你就可以下班了。” “好的,梁董。”,老张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了宾利的车钥匙,换来了一个雷克萨斯的车钥匙。 “上车。”,梁誉已经拉开了驾驶座的门,林玖却还有些纠结,最后还是开口问道:“我可以坐副驾驶吗?” “为什么不可以?”,梁誉疑惑的反问,“当然,如果你想坐后排,我也很乐意给你当司机。” 让易派的董事长给她当司机,林玖自认为暂时还没有这么大的魄力,等系好了安全带,林玖才解释到:“我听说,有些女生会介意别的女生坐自己男朋友的副驾驶座。” 这话说的有些拗口,梁誉听懂了,又没听懂,“所以?” 林玖被反问的有些尴尬,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多事了,“梁老爷子不是准备给你安排婚事了吗?” “噢。”,梁誉很克制的发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细心。” 车正好遇到了红灯停了下来,梁誉转头看了林玖一眼,“连我那不存在的未婚妻的感受,都考虑到了。” “……我就是随便一说。”,林玖的脸有些热,生硬的转移话题,“不如我请你吃夜宵吧,今天晚上真的麻烦你了。” “说麻烦可就太见外了,不过夜宵可以请。”,梁誉说着就打了右转灯,从直行车道变到了右转车道,“我知道一家还不错的火锅店,去尝尝看吗?” 不夸张的说,林玖一直以为梁誉永远都是西装革履,只会出现在琼雀楼这样精致典雅的中餐厅,或者出现在一顿饭要配八种酒的西餐厅里。 “好啊,你都说不错了,那一定很好吃了。” 但等到了所谓的火锅店,林玖才深刻的认识到,梁誉就是梁誉,永远都不会让她失望。 别人的火锅下的是雪花肥牛,梁誉的火锅下的是M9和牛。 奶白色的汤底在锅缘上升起一串串小泡泡,浓郁的鲜香弥漫在升腾起的水雾中,整齐排列的牛肉颜色鲜红,白色的油脂勾勒出精妙的纹理。 “所以你是因为跳黄灯了突然急刹,所以被人追尾了?”,梁誉一边问,一边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把外套脱下来之后一折,放在了旁边。 林玖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注意力却被梁誉的领带吸引了过去,藏青色带着金色的小十字星图案,今天早上林建华突发奇想让她帮忙系的领带,就是这个款式的。 笑点一旦被戳中,想要再克制住发散的思维,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梁誉见林玖表情古怪的盯着自己的领带,也低头去看了一眼,“怎么了?我的领带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林玖忍笑忍的辛苦,索性也不再忍,“就是和我爸是同款的而已。” 没想到梁誉跟上上一辈品味的,不只是对餐厅的选择,还有对领带的选择,林玖越想,越笑得停不下来,“你明明也没比我大几岁,怎么审美已经直追父亲辈了。” 梁誉也不生气,把领带扯下来塞进外套的口袋里,一脸无奈的看着林玖,“你也知道,董事会里平均年龄五十以上,和他们一起呆久了难免会这样。” “啧啧。”,林玖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你知道现在有个新词叫凡尔赛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梁誉说着,忽然叹了口气,“不过我确实是个很无趣的人。” 林玖以为是梁誉又要发表什么凡尔赛言论了,但梁誉却话锋一转,问道:“你知道唐颂和我不对付吧?” 突然从梁誉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林玖愣了一下才点头,“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不过我听我爸说,你们小时候关系还挺好的。” “确实。”,梁誉的语气里有几分缅怀,“初二的时候,有一次我和唐颂约好和隔壁班的人打篮球比赛,那个年纪嘛,把输赢和义气都看得很重,我还记得我们约的是上午十点,但是我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负责锁场地的人就站在篮球场中间对唐颂骂骂咧咧的,但是唐颂一句话都没说,就一个人坐在看台上的第二个台阶上。” “我走过去,他站起来,从台阶上下来,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对我说,”,梁誉说到这里也停了一下,弯起唇角,但并不是因为想笑,“他说,‘梁誉,你他妈就是个懦夫。’” “……然后呢?”,林玖下意识的追问。 梁誉“唔”了一声,正好锅底开始“咕噜咕噜”的冒泡了,他一边用公筷下着菜,一边说:“没有然后了,一直到我出国留学,他都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 “那你,那天为什么迟到了?”,林玖没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问道。 梁誉沉默了几秒,才说到:“那天早上,家里突然来了一个客人,是当时很重要的合作商,他带了自己的女儿一起来,那个小女孩只有七八岁,我当时已经准备出门了,但是那个女孩非要我陪她玩,我不愿意,我爸就跟我说,如果我今天非要走,那他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说到这里,梁誉自嘲的笑出了声,“这其实完全是一个不可置信威胁,但当时我却相信了,我妈那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新家庭,我不知道如果我真的被赶出家门,我还能去哪儿。” 林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的爸爸虽然不靠谱,但确实是真的很爱她,家庭矛盾的烦恼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唐颂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懦夫。”,梁誉轻描淡写的下了这个结论,把烫熟的牛肉夹在公碟上,“不说这个了,快吃吧。” ———————— ps: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16)尴尬 这就像祥林嫂第一遍对别人说“我真傻,真的。”的时候,听众们总免不了垂下几滴泪来,尽管在经济学上总假设人是理性人,但事实上人类大部分时间都是一种感性动物。 林玖咀嚼着鲜嫩多汁的牛肉,总觉得心里有些堵堵,连带着看起来也有些心不在焉。 当一个总是以强大可靠的形象出现在你面前的人,某一天忽然露出表象下柔软而伤痕累累的内心,你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在那一刻倾注更多的情感。 进而认为你对那个人来说是非常特殊的存在,而那个人也会凭借这个认知,在你心中占据越来越多的份额。 梁誉默不作声的看着林玖欲言又止的表情,借着喝茶的动作盖过他微微翘起的唇角,他的Nye可真是善良的……让人欲罢不能呢。 心不在焉的后果就是,一直到走出了店门,林玖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买单,“说好让我请你的。”,林玖有些生气,但气的不是梁誉,而是她自己。 梁誉转身就看到了气鼓鼓的林玖,这个表情放在林玖身上属实很难得,他一时没管住自己的手,轻轻捏了一把林玖的脸颊,“下次吧。” 一整晚都迷迷糊糊的林玖没注意到这个动作有多亲昵,她不情愿的“嗯”了一声,“下次你如果再跟我抢着买单的话,我只能上琼雀楼点一桌满汉全席,给你送到易派总裁办公室了。” “哈。”,梁誉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你这也是不可置信威胁吗?我现在可不会信了。” 林玖因为梁誉的话又想到了餐桌上的话题,她皱了皱眉,“我可是真的会这么做的,而且……” 她似乎是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过分羞耻,提前开始脸红了,“而且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现在过的可比当年威胁你的人好多了,所以要开心一点啊。” 刚说完,林玖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像个想把自己埋进土里的鸵鸟,“我不太会安慰人,总之,就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 比他矮了小半个头的年轻女人只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头顶给他,看的梁誉的心尖有些痒痒的,他伸手揉乱了林玖的头发,“我明白,谢谢你。” “嗡嗡嗡——”,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了起来,“那个,我接个电话。”,林玖往后退了一步,终于摆脱了这种令她尴尬的氛围。 但等看到了来电人的备注,林玖又是一阵头皮发麻,她拿着手机干等了十几秒,对面的人却执着的不肯挂电话,她这才接起了电话。 “喂,林玖?”,那边的声音有些陌生,林玖拿下耳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备注,上面写的确实是“唐颂”。 “你是?唐颂呢?” 那头的人非常热情的说:“我李宏宇啊,颂哥的发小,我们上次见过的。” 林玖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起来了,上次唐颂非要带她去见他朋友,就是这个李宏宇见面就喊她“嫂子”,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你好,唐颂今天和你在一起?”,林玖问完,就猜到李宏宇想要说什么了,“唐颂是喝多了吗?” 据说喝多了的唐颂正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听着从他手机里外放出来的声音,李宏宇一边点头一边回答林玖,“欸,他一不小心喝太多了,你看,要不来你接他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能不能帮他找个代驾送他回家?”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齐刷刷的抬头看向唐颂,李宏宇也一脸为难的对唐颂做口型,“哥,怎么办?” 唐颂顺手抄起手边的抱枕就往李宏宇身上扔,但抱枕没打到人,却把放在桌角上的酒杯给带倒了,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杯子“咕噜咕噜”滚了两圈,电话那头也清晰的听到了这个动静,“怎么了?” 李宏宇被唐颂满含杀气的眼神瞪了一眼,连忙回到:“哎呀,是颂哥喝醉了把杯子给摔了,林玖,算你行行好,赶紧来把颂哥接走呗,这样,我把定位发给你,你千万赶紧过来哈。” 生怕林玖又拒绝他,李宏宇说完就忙不迭的把电话挂了,然后站起身,像个捡回了飞盘向主人邀功的金毛一样,乐呵呵的把手机还给唐颂。 “无聊。”,唐颂接过手机,嘴里这么说,唇角的笑弧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送到这儿就行了。”,车拐进了着名的酒吧一条街17街区,李宏宇发的定位是街区最靠里面的鸩酒吧,林玖示意梁誉把她靠边放下就行。 路边的路灯并不很亮堂,林玖没注意到站在酒吧门口的几个男人,梁誉却看到了,“没关系,不差这一点点路。”,他慢慢松开油门,车停在了鸩的正对面。 梁誉的宾利是极具辨识性的,这辨识度主要来自于四个9结尾的车牌,整座A城独此一辆。 李宏宇在这辆黑色宾利开进他们视野范围的时候,就凑到了唐颂身边,“颂哥,那不是梁誉的车嘛,呔,原来他也会来这种地方找乐子啊。” 跟在唐颂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一起笑了起来,唐颂也嗤笑了一声,“他就是惯会装模作样,实际上就是个无耻小人。”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时候,车已经稳稳的停在了他们的对面,但驾驶座的车门没有打开,反而是从副驾驶里出来了一个长发的女人。 “欸,梁誉来这种地方还带女人来啊,让我瞧瞧是哪个女明星……”,李宏宇眯起了眼睛,恨不得手上多出一副望远镜,但在那女人转过身露出正脸的时候,李宏宇就后悔了。 “……那、那不是林玖吗?”,李宏宇边说着,边慢慢的转头去看唐颂的神情。 唐颂扯了扯嘴角,句子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那个无耻小人!” 林玖弯腰朝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才站直了关上车门,但她一抬头,就看见唐颂和他的狐朋狗友们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不懂就问,这不是修罗场吧?如果她说她不小心打车打到了一辆宾利,唐颂应该会相信……才怪! 在林玖还在忐忑的时候,梁誉却慢悠悠的降下单向可见的车窗,转头朝正怒视着自己的唐颂弯了弯唇,才重新关上窗,踩下油门离开了。 ———————— ps: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17)吃醋 “怎么就走了?”,唐颂双手插兜,走到林玖身边,伸手勾住了林玖的肩膀,“还特地送我女朋友来见我,怎么说也得好、好感谢一下啊。”,他看向黑色宾利离开的方向,脸色难看的可怕。 据说已经喝醉了的唐颂哪儿有一点点喝醉的人的模样,反倒是他现在阴阳怪气的样子,让林玖莫名有些紧张。 “你说是吧?女朋友小姐。”,唐颂低下头,几乎是贴在林玖的耳边轻声说到。 呼吸落在敏感的耳廓上,让林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又忍不住替梁誉辩解,“唐颂,你别这样,刚刚我的车被追尾了,他只是送我回家而已。” “你的车被追尾了?”,唐颂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但林玖刚想松一口气,就听到唐颂问:“那为什么不找我,而要去找梁誉?嗯?” 最后那个“嗯”打着卷的让人心尖一颤,林玖咳了一声,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更义正言辞,“我没有找他,只是他正好打电话过来,我说我的车被追尾了,他就过来帮我处理一下而已。” “噢……”,唐颂松开了一些,却笑得愈发瘆人了,“那你能告诉我,你们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说,非得大半夜的打电话吗?” 林玖被问住了,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不记得梁誉一开始打电话给她是因为什么了,“……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打电话了吗?” “不能。”,唐颂拉着林玖的手,往他的停车的位置走去,“我、作为你男朋友,不允许你半夜和不怀好意的伪君子打电话。” 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林玖在心里吐槽,但明智的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唐颂停在自己的跑车前面,把钥匙扔给林玖,“我喝酒了,你来开车。” “我不会开这种车。”,林玖这么说着,却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如果我把你的车撞坏了,可不能赖我身上。” “车撞坏了换新的,人没事就行。”,唐颂像个暴发户一样发表着暴论,他把车门一关,“去你家。” “啊?”,林玖差点一脚踩错了油门,“我送你回家吧。” 唐颂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去、你、家。”,他说完,又捏着奇怪的语调问:“不会是你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这句话的语气,酸的都能直接拿来煮酸汤肥牛了,“比如金屋藏娇,藏了个姜秘书之类的。” 这又关姜弦什么事情,林玖觉得唐颂没准是真的喝醉了开始说胡话了,但没等她说话,唐颂就自顾自的接着说到:“噢,哪有姜秘书什么事情,这不是还有一个梁大董事长吗?” “……”,林玖这下终于知道唐颂是抽了什么风了,她用力抽了两下鼻子,演技浮夸,“我怎么闻到了好大一股酸味?” “呀,是谁的醋坛子打翻了呀?”,林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被自己逗笑了,唐颂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曾经从唐颂口中说出来的小情话,有朝一日竟然变成了别人对他说的话,这是唐颂万万没想到的。 但这并不代表唐颂就能接受自己霸总的身份被换成小娇妻了,他舔了舔后槽牙,“林玖,你很好。” 这种马上就要掐架一样的语气让林玖打了个寒颤,她连忙讪笑着说到:“我只是开个玩笑。” 唐颂似乎是为了应和林玖这句话一样,突然笑了一声,“怕什么,我没生气。” 就像一般喝醉的人会说自己没醉一样,生气中的人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生气,林玖后背发凉,正想弥补一下,就听见唐颂说:“靠边停一下,我去便利店买点东西。” 林玖毫无异议的把车靠在了路边,看着唐颂快步走进便利店,不到两分钟就走了出来。 车门打开,林玖一眼就看见了唐颂手里拿着的两个小纸盒,“唐颂,这、不需要吧?” 唐颂挑了挑眉,“不需要的意思是,内射?” “……不是!”,林玖恨不得原地消失在这辆车里,“我是说,不需要这么多吧?”,林玖勉强把话说出来,脸已经热的能煎鸡蛋了。 “留着备用。”,唐颂转着手里的纸盒,“但是如果你想一次用完的话,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我不想!” 电梯停在二十层,楼道里的声控灯在电梯那一声“叮——”时就亮起来了,唐颂一手牵着林玖,像回自己家一样自在的走在林玖前面。 “我来开门……?”,话还没说完,林玖就看见唐颂熟练的输入密码,门锁“滴”的一声打开了。 “123456789,”,唐颂拉开门,转身看见林玖呆愣的表情,“密码是你告诉我的,在你第一次去我家那晚,不记得了?” 明明才过去没多久,但林玖确实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不过她也很快就无暇再考虑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 房门在林玖刚踏进门槛的时候,就被唐颂暴力的带上了,走廊里的灯光完全消失,周遭陷入了一片黑暗,林玖刚伸出手去摸墙上的开关,就被唐颂用力的按在了门板上。 即使是在黑暗中,唐颂也精准的捉住了林玖的另一只手,把两只手一起桎在了林玖的发顶,力道有些重,林玖有些不舒服的挣扎了两下,“唐颂,你先松开我。” “不行啊。”,唐颂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你不是说我吃醋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毫无章法的舔吻着林玖的脸颊。 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占据了林玖的全部感官,“没有,我是开玩笑的,真的。” 唐颂的另一只手忽然捧住了林玖的脸颊,拇指的指腹抚过林玖的唇,“我确实吃醋了。”,唐颂平淡的承认了一件他曾以为绝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 唐颂:我、小娇妻本妻 林玖:我、霸总本总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18)不好(H) 唐颂捏着林玖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把头再抬起一些,“你实在是太能招蜂引蝶了,是不是得把你关起来,你才能好好的只看着我?” 林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在这时才看清了唐颂的脸,那双眼睛就像是狼的兽瞳一样闪烁着贪婪与恶欲的光芒。 “我没有。”,林玖放软了语气,带着讨好的意味,囚禁play听起来很带感,但前提得是她不是那个被囚禁的人。 林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按在她嘴唇上的指腹,“我们去房间里,好吗?” “不好。”,唐颂今晚似乎格外热衷于拒绝林玖的各种的请求,“第一次在玄关做,第二次可以在沙发上,第叁次去厨房怎么样?” 不怎么样!林玖简直想把唐颂的脑袋摘下来,好好的把里面的醋倒干净了再安回去,但事实上她现在只是唐颂砧板上的一条咸鱼。 薄款的毛衣从下摆往上掀,被唐颂用来缠住林玖的双手,光裸的腰肢在黑暗中勾勒出柔美的弧度。 林玖在唐颂的手摸到内衣的搭扣的时候,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再垂死挣扎一下,“唐颂,这里空间太小了,别在这里好不好?” 唐颂笑了一声,“不好。”,暗扣解开的时候,林玖的胸口一松,凉意顺着缝隙绕过挺翘的双峰,把乳尖都激的挺立起来。 被酒精催化的唐颂体温要偏高一些,热意上涌的掌心贴上微凉的皮肤的时候,林玖羞赧的发现腿心已经有了一丝湿意。 一手刚好掌握的绵软在唐颂的手中被揉捏出不同的形状,唐颂扯下碍事的内衣,低头含住指缝间的奶尖,用力吸的啧啧作响。 林玖用力的喘息,仿佛不这么做就会缺氧而死,她的理智告诉她此时她应该拒绝,但被调起的情欲又让她毫无还手之力的沦陷。 唐颂来回宠幸着两颗被吸吮的红肿的奶尖,手往下摸,拉开了半身裙的拉链,裙子落地的时候,薄薄的丝袜也在裆部被开了个洞,唐颂的手指隔着一层布料磨着穴口。 薄薄的内裤早就湿了,唐颂用指甲刮着花蒂的位置,咬着林玖的耳垂,“你湿了,这么热情,看来你也很喜欢。” “哈……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林玖死鸭子嘴硬的挣扎到。 回答她的是粗暴的闯入的两根手指,内裤被挤到一边,修长的手指在柔软湿热的穴里四处磋磨,如果在某个地方得到了林玖强烈的反应,就会曲起手指,用指甲用力的碾过。 酸软的感觉从小腹不断传出,林玖腿软的几乎站不住,身体控制不住的蜷缩起来,快感越来越强烈,“不要、不要了……”,她颤颤巍巍的求饶。 “真可怜,要高潮了吗?”,挤压着手指的嫩肉开始挛动,另一只摸到颤颤巍巍露出头的阴蒂,用力的搓揉了几下。 手指被紧紧的缠住,粘腻温热的淫水顺着手指一路往下流淌,林玖张着嘴,却说不话来,她的腿抖得厉害,正好被唐颂抬起了一条腿缠到腰上。 丝袜被撕了个彻底,内裤挂在站在地上的那只脚上,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去,唐颂已经放出了自己逞凶的武器,用力贯穿了进去。 敏感的软肉瑟缩着缠上来,唐颂却毫不留情的挺胯,碾平所有的褶皱,把穴口撑的泛白为止。 一股淫水跟着挛缩的穴肉迎头浇在了龟头上,湿热的触感,毫无阻碍的肉欲的相贴,是和戴着安全套做爱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啊,忘记带套了。”,两个未开封的小盒子就扔在手边的鞋柜上,但唐颂却完全没有要补救的意思。 如果这么射进去的话,会怀孕吗?唐颂只是想到这个可能性,阴茎就兴奋的又胀大了一圈,“全都射进去好不好?” “呜…….不好、别……”,林玖攀着唐颂的肩膀,呜咽着求饶,“太深了……” “深点才会舒服。”,唐颂按着林玖的腰,在往上肏弄的时候,一边把人往下按,一下子就入到了从来没到过的深度。 林玖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软肉紧紧包裹着肉棒,不断分泌出的水液从交合处渗出来,沾湿了阴茎上黑色的阴毛,湿淋淋的毛发又和娇嫩的穴肉摩擦,带出细微的痒意。 腿已经软的站不住,但身体越往下坠,阴茎就进的越深,快感就来的更汹涌。 唐颂架着林玖的胳膊,把她一把抱到了门边的矮柜上,挺翘的肉棒刚离开小穴,又再次肏了进去。 “把你肏坏了好不好?”,唐颂把林玖的双腿分开,整根阴茎都插了进去,“这样你就不能出去勾人了。” 小穴吃的吃力,好像随时都会不堪重负的裂开一样,林玖几乎要被这种完全填满的饱胀感逼疯,花心一抽一抽的吐出一股股淫水。 “不要……唐颂、唐颂……”,林玖抱着唐颂的脖子,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溢出,她迷迷糊糊的去亲男人的脸颊,却被捉住了下巴,被迫承受一个掠夺般的深吻。 舌头搅动发出“啧啧”的声响,耻骨相碰的地方水液被搅动成白沫,“噗哧噗哧”的粘腻水声回荡在小小的玄关。 快感不断堆积,林玖蜷起了身子,眼睛失神的睁着,涎水从微张的嘴角流了出来,仿佛一个被玩坏了的发条娃娃一样。 穴肉痉挛着缠紧了怒张的肉棒,唐颂挺腰往最里面送,浓稠的精液全部射进了花穴的最深处。 唐颂像抱小孩儿一样,让林玖趴在自己身上,托着林玖的屁股的往客厅走,混着精液的淫水从腿根一直往下流,水渍从玄关一路蔓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 首-发:yuwangshe.uk (po1⒏ υip) 世界七(19)色诱(H) 客厅旁边有一个小吧台,吧台下面是一个小冰箱,同款的冰箱在林玖的办公室里也有一个,林玖喝饮料喜欢加冰块,冰箱里一直都备着冰好的冰块。 林玖被放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有些没缓过神来,头层牛皮贴着光裸的后背,迅速染上了林玖的体温,腿心黏糊糊的一片,小穴还在一股一股的往外流着淫液。 一股凉意忽然窜进了湿淋淋的穴口,林玖的神智清醒了几分,低头就看见唐颂的手里拿着两块透明的冰块。 “不要!”,林玖惊叫一声,缩起腿往后躲。 唐颂按住林玖的脚踝把人往自己身下拉,手里的冰块直接贴在了红肿挺立的阴蒂上。 刚高潮过的阴蒂格外的敏感,怎么经得起被冰块按着磨,底下泛红的阴唇一张一合,又涌出了一大股被稀释的白浊。 林玖的身子抖得厉害,唐颂却不想放过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玩坏了才好,这样她就只能留在我身边了。 冰块化的很快,被唐颂推进穴口的时候已经小了一大圈,刚进去一个,穴肉就疯狂的挛缩,想要把冰块挤出去。 “要好好的吃下去啊。”,唐颂嘴角的弧度称得上疯狂,他把另一块冰块一起抵了进去,用手指把冰块往甬道深处顶。 可怜的花穴几乎是紧紧的蜷缩在了一起,紧紧的缚在手指上,连动一下都很困难。 林玖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眼角的泪水断了线一样往下流,往日光彩熠熠的眼睛此刻失了神采,无法聚焦的落在唐颂的脸上。 但唐颂却觉得林玖此刻美极了,就像亲手打碎一个漂亮的雕塑,深藏于内心的破坏欲在此刻得到了诡异的满足。 冰块融化的水在体内被迅速温热了,跟着不断流出的淫水,让半软的阴茎入侵的格外轻松。 唐颂还在不应期,但只是单纯的把自己放进林玖的身体里,就让他有一种满足感,就好像他和林玖确实是彼此相爱一样。 不多的醉意在刚刚的性爱中已经宣泄的差不多了,所以唐颂更清醒的明白,彼此相爱只是错觉,甚至连错觉都算不上,因为他从来没在林玖的身上体会到爱意。 从来不会吃醋,从来不会干涉他和异性交友,哪怕他一整晚不回消息,第二天她也会如常的说早上好。 或许仅有的那么一点点,是林玖在高潮时对他身体的短暂迷恋。 所以,他从一开始,收到的就是一张空头支票,林玖的情感储值账户里,从来没有留存应该分给他的那一份。 梁誉今天的心情很差,如果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因为一大早就刷到了唐颂秀恩爱的朋友圈,配文是“爱心早餐”,配的图却是一个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而很不凑巧的,梁誉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背影属于林玖,甚至毫不费力的看见了露出来的后颈的白嫩皮肤上,有一串极其碍眼的深色痕迹。 这种情绪被轻易左右的感受,似乎上一次还是在唐颂说出那句“懦夫”的时候,梁誉克制着让自己不去深究从那些吻痕一路往下,又会有怎样的暧昧痕迹。 但越是克制,就越难以自拔的开始胡乱臆想林玖昨晚是怎样被唐颂按在身下,被肏软了身子之后,又会发出怎样动听的呻吟。 梁誉一边自我厌弃,又一边沉溺于这样的幻想中,直到有人恭敬的喊了他的名字。 “梁董,您觉得这份方案中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策划部的总监还是第一次见梁誉在会议上开小差,见梁誉那企划案半天都没翻一页,他心里想着这次保不齐能蒙混过关。 梁誉头都没抬,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全部。”,企划书被哗啦哗啦翻了几页,然后被合上扔到了一边。 “我没记错的话,相同运营模式的APP去年就已经出现了,现在那些APP的下场如何?” 中央空调的冷气打的很足,把总监硬生生冷出了一身汗,“虽然前期获得了巨额资本的支持,但是在最开始的热度降下去之后,大部分都陷入了盈不抵亏的地步。” “所以,你凭什么认为同样的东西由易派来做就会盈利。”,梁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今天吃到那份爱心早餐的人是他,说不定他现在还会有心情跟这群效率低下的人浪费时间。 但可惜没有,梁誉站了起来,“就凭你们策划部做的烂的像垃圾堆里捡出来一样的企划案吗?拜托你们动动你们的脑子,更有效,或者更有新意,你们至少要符合一个条件吧?” 总监一个不惑之年的大男人,被骂的面红耳赤,其他策划部的成员更是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下面。 “重做。”,梁誉留下这两个字,就推开会议室的门离开了。 唐颂现在已经是利华副总裁办公室的常客了,坐在电梯口正对面的小秘书抬头看见唐颂从电梯里走出来,连起身迎上去的动作都省了,直接说到:“林总现在在办公室。” “谢谢。”,唐颂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朝秘书笑了一下,受到美颜暴击的小秘书脸一红,连忙摆了摆手。 副总裁办公室的门被直接推开,唐颂一如既往的穿着被林玖形容为“骚包”的黑色丝绸衬衫,领口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文件还剩下最后一页就看完了,这间办公室只有唐颂会不敲门就进来,林玖懒得抬头,自顾自的往下仔细翻看文件。 “喂。”,唐颂的声音就在林玖的头顶响起,连带着光线都被他遮去了大半,林玖不得不放下还剩下最后一点的工作。 林玖一抬头,看到的就是大片白皙的皮肤,因为弯腰的动作而落下的领口,将锁骨蔓延出去的线条和白色一路勾勒到了胸口。 “……唐颂,你想干嘛?”,林玖往后一仰,把视线固定在唐颂的那双桃花眼上不再乱瞟,“你不会是,想色诱我吧?” 唐颂笑了一声,没有否认,只是俯身凑近了林玖,手指轻轻勾起林玖的下巴,“所以,我色诱成功了吗?” ———————— 首-发:yuwangshe.uk (po1⒏ υip) 世界七(20)车震(H) 林玖眨了眨眼睛,“……你好骚啊。” “……”,唐颂的表情在狰狞的边缘徘徊了一下,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最后勉强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很好。” 说完,他就松开了林玖,站直了理了理衣领,“我已经订好餐厅了,愿意赏光吗?” 今天的唐颂意外的好说话,林玖不由得放松了警惕,她看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十一点半整,掐准了利华中午的下班时间。 虽然唐颂说的是疑问句,但自然是不愿意也得愿意的,今天唐颂难得的没有开他钟爱的形形色色的跑车,而是换了一辆相对低调的轿车。 “因为空间比较宽适。”,唐颂在林玖随口一问的时候,同样随意的回答道。 中午马路上的车算不上多,但也绝对不少,慢悠悠的开了半个小时,汽车拐进一个地下停车场。 大概是工作日的缘故,虽然是饭点,但空车位还剩了挺多,唐颂单手把着方向盘,目标明确的一路往停车场的最角落里开。 路过电梯间的时候,林玖终于忍不住说到:“你停这么远,一会儿上去也不方便吧?” “不会,停远一点才方便。”,唐颂说的随意,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却莫名的让人后背一凉。 车平稳的停进了最角落的地方,离他们最近的一辆车,都隔着五六个空车位。 空调还在送着冷风,车锁也没有打开,“你不熄火吗?”,林玖伸手去关空调,却被唐颂半路握住了。 “我们可以晚点去吃饭,先做点别的。”,即使是在光线昏暗的地下车库,林玖都觉得唐颂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贼兮兮的光。 林玖被唐颂盯得头皮发麻,用力把手拽回来,“不好,我已经饿了。” “我也饿了。”,唐颂直接跨过驾驶座和副驾驶之间的横档,压到林玖身上的时候,顺手把椅背放平了。 所以说什么“空间比较宽适”、“停远一点才方便”,这都是早有预谋的吧? “就做一次,做完我们就去吃饭,怎么样?”,唐颂嘴上好商好量的说着,手却已经不老实的摸进了裙摆里。 偏修身的裙摆勾勒出那只肆意作乱的大手的轮廓,裙子刚过膝盖,林玖图省事没穿丝袜也没穿安全裤,这下倒是方便了唐颂。 大腿内侧的软肉今天敏感的过分,只是用不轻不重的摸了几下,林玖就软了身子,但她却不死心的还想挣扎一下,“车里没有套。” 唐颂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伸手在副驾驶门旁边的小隔层里摸出了一只未拆封的安全套。 “……”,林玖掐了一把唐颂腰上的软肉“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生意人最擅长的不就是算计了吗?”,唐颂直接用两人第一次时林玖说的话回敬她。 裙摆被堆在腰间,内裤脱下来的时候拉扯出一条细细的银丝,副驾驶的空间里在塞进了第二个人之后,让林玖几乎没有动弹的空间了。 “让你的职业经理人们听到这句话的话,他们会哭的吧?”,林玖弯唇调侃了一句,就被小心眼的唐颂按住来了一个法式热吻。 呼出的气息紧紧缠绕在一起,舌头也是,透明的津液被当作珍馐,在唇齿之间交换,又反复品尝。 裹着雨衣的阴茎在饱满的花唇上来回摩擦,一直到把雨衣裹满了亮晶晶的液体,才沉腰往里面送。 旷了几天的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因为两人奇怪的体位,穴肉咬的要比往常更紧一些。 但逼仄的空间让唐颂甚至找不到能好好发力的位置,小半截阴茎来回抽插了几次,隔靴搔痒只让他更加欲求不满了。 其实按照原剧情的描写,唐颂的床技比起鸭店里的头牌来也是毫不逊色的,当然,林玖也体会过寥寥几次唐颂的高超技巧,剩下的大部分时间,唐颂都像急色鬼上身一样,技术和刚开荤的也差不离了。 这次是难得的,在林玖看来正合适的性爱,但唐颂却忍得额角都迸起了青筋,这场蓄谋已久的车震原来竟然是一颗披着糖衣的黄连。 唐颂把人按在身下,不管不顾的拉大了动作往里面顶弄,龟头挤开层层包裹上来的嫩肉,然后发出了“碰——”的一声,是唐颂的后脑勺撞到了车顶。 “噗哈哈哈哈。”,林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暧昧的气氛被这肆无忌惮的笑声破坏了个干净。 后脑勺的钝痛加上身下的人不解风情的嘲笑,唐颂也没有继续做下去的欲望了,当然最主要是空间太小不方便动作。 “笑笑笑,笑什么笑?”,唐颂捏了一把林玖的脸颊,“这时候不应该关心一下我吗?” 林玖咳了咳,忍着笑顺着唐颂的意思问道:“痛吗?” 唐颂把湿淋淋的安全套扔到后座的地上,抽了几张纸把两人清理干净,才一边给林玖整理衣服,一边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好痛啊,你快给我揉揉。” “咳咳。”,林玖在唐颂的目光下把笑意艰难的忍了回去,敷衍的在唐颂的后脑勺上轻轻揉按。 ————————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21)礼物 “下个月是我爷爷的八十大寿。”,唐颂目光灼灼的看着林玖,忽然开口说到。 泰亨是唐老爷子一手创办的,老爷子过大寿,圈子里自然一早就收到消息,林建华自然也早早的准备好了寿礼。 唐颂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些,那他特地这么说,只能是希望林玖和他一起出席的意思了。 林玖自然是要去的,但是和林建华一起出席,还是和唐颂一起出席,却是截然不同的意思了,前者代表她利华继承人的身份,后者却是意味着唐林两家有结亲的意思了。 但现在别说结亲了,林玖甚至还没跟林建华承认过她在和唐颂谈恋爱,如果这样来想,也许唐颂单纯的只是希望在寿宴上见到她而已? “到时候我会和我爸一起去的。”,林玖摸不清唐颂的意思,挑了一个最保险的说法。 “我知道,但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唐颂无意识的捏着林玖的手指,似乎有几分紧张的意思在里面了,“我想你和我一起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林玖一时分不清唐颂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唐颂泄气般的叹了口气,松开林玖的手,抬脚跨回了驾驶室里,“算了。” “你今天,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林玖犹疑的问。 “没有。”,唐颂的语调有些生硬,顿了顿,又恢复了平常的纨绔的语气,“我们去吃饭吧。” 两人终于吃上饭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餐厅在顶楼,坐在窗边的位置上往窗外望,能看到远处的泛着粼粼波光的滨湖,和矗立在滨湖旁造型奇特的百米高楼。 “在看那栋烂尾楼?”,唐颂顺着林玖的目光往远处眺望,视线落在了那栋楼顶还留着塔吊的高楼上。 烂尾楼在规划中是有个响亮的名号的,七年前泰亨的竞争对手看中了滨湖周边地区成为未来的城市CBD的潜力,在滨湖岸边规划了一栋百层高的商用大厦,定位是城市新地标。 但楼还没建满叁十层,房地产行业就遭遇了寒冬,源源不断的巨额投入和看不到回报期的新地标项目,成为了拖垮的开发商的直接诱因。 后来又陆陆续续有不信邪的房地产企业盘下这个庞然大物,但无一不是因为无法承担新地标项目无底洞一样的耗资速度,几次复工又停工。 唐颂对于这栋楼印象也挺深的,前几年他爸爸和他妈妈还为了要不要盘下这个项目而冷战了半个月,最后还是以不去碰这个烫手山芋为结局。 “是啊,我出国之前,就说要建,结果建了这么几年,还没建好。”,林玖的语气怅然,“本来还想着等建好了,买一间作我的秘密基地,心情不好的时候,从高处看看湖景,或者看看城市的灯火通明,想想就很不错。” 唐颂有些无法理解林玖突然的小情绪,但这不并妨碍他脱口而出的情话:“但是你可以考虑一下别的秘密基地,比如,我怀里?” “……”,谢谢,有被油到。 梁誉收到唐颂的消息的时候,潘元祺正在办公桌对面等待梁誉在文件上签字。 上一条消息还是:“我们已经是好友了,开始聊天吧。”,新消息是一张照片,照片的光线很昏暗,但照片中正在熟睡的女人却被勾勒的格外清晰。 白嫩的手臂压在被子上,能轻易的判断出被子下光裸的身体,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梁誉顺手把图存了下来,退出去看新消息,“离我女朋友远一点。” 梁誉没有回,只是看着对话框又跳动了一下,“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那张被顺手存下的图彻底消失在了对话框里。 笔尖被用力按在纸上,晕出了一团墨迹,梁誉把报废了的文件放进碎纸机,“再打一份。” “好的。”,潘元祺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恭恭敬敬的应声。 梁誉屈指在桌上叩了几下,又开口,“之前我让你给梁珏准备的‘礼物’,给唐颂也准备一份,送他的礼物不用太‘隆重’,等他‘签收’了,就直接曝光,明白吗?” “明白。”,潘元祺和梁誉打着哑谜,心里却有些忐忑,毕竟唐颂可不比梁珏那个草包,先不说他背后的唐家,光是他自己手里的资本,万一事情败露了,那可就真的玩大发了。 梁誉自然知道潘元祺在担心什么,“唐颂的事情你让南希去办,她自己知道分寸。” 南希是梁誉的秘书,在跳槽到易派之前,做的也是秘书的工作,只不过偶尔兼任一下老板的床伴。 潘元祺见过这位南希几次,长得漂亮,人又聪明,还十分的识时务,最主要是挑人的技术一流,要和好女色的合作方组局的时候,都是由她来找的人。 “好的好的。”,潘元祺忙不迭的应下了。 在学术圈内颇有名望的一位经济学大牛突发心肌梗塞去世了,这件事离开了学术圈,在国内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但梁誉和林玖却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动身赶往美国。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位教授恰好是梁誉和林玖的研究生导师。 两年的师生情,于情于理都是要去追悼的,梁誉和林玖一合计,就搭了同一辆航班。 易派在美国的分公司还处在起步阶段,梁毅恒被夺权之后,对这儿的分公司倒是颇为上心,只是分公司依旧是不温不火的,没什么起色。 来接机的是分公司的总负责人,梁誉几句话把人打发走了,只留下一个司机和一辆车。 教授明天下葬,梁誉和林玖先赶去了教授家里悼念,准备等明天上午葬礼结束之后再回国。 晚上下榻在希尔顿,林玖从教授家里离开之后,情绪就一直很低落,梁誉跟在林玖身后,拉住了她去打开自己房门的手,“想喝点酒吗?” ———————— ps:都喝酒了还不趁着意乱情迷的来一发吗?! 梁誉:原来还有这样的好事吗? 林玖:抱歉,还真的...没有(嘻 (下章只有肉汤,梁誉吃肉还得再等等(/▽\) 世界七(22)信号 套房带着整片的落地窗,窗帘没拉,能从高处俯瞰城区的灯火通明。 吧台上的灯光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但昏暗的光线却让躺倒在沙发上的女人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梁誉花了五分钟冲了个冷水澡,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就裹着浴袍推开了浴室的门。 沙发上的人没有离开,不如说,她甚至连熟睡的姿势都没有一点点改变。 吧台上放着一瓶只剩一半的威士忌,两个杯子的外壁都干干净净的,没有遇冷凝结的水珠。 虽然林玖一开始就说自己不会喝酒,但她的酒量是真的差的出乎梁誉的意料,更何况平时连红酒都很少沾的人,今天却被哄骗着喝了半杯不加冰不兑水的威士忌。 半个小时前,梁誉从一排葡萄酒里选了一支威士忌,朝林玖晃了晃,“想尝尝这个吗?” 如果放在平常,林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但刚追悼完老师的现在,明显不属于平常的范畴。 “好。”,林玖爽快的应了下来,坐在梁誉对面,看着梁誉先给自己倒了大半杯金黄色的酒液。 再拿起另一个杯子的时候,梁誉才抬头问林玖,“你要加冰或者加水吗?” 林玖犹豫的看了一眼梁誉的杯子,作为利华的继承人,她不喜欢喝酒,自然也不会有不识趣的人约她去酒局,以至于她知道威士忌很烈,却根本没有直观的体会,“你不加吗?” “我不加。”,梁誉摇了摇头,耐心的等林玖回答。 “那我也不加了吧。”,林玖一无所知的跳进了梁誉的陷阱里。 梁誉没有异议的给林玖倒了和自己一样量的威士忌,递给丝毫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的林玖。 放在博弈论中,这被称为信息追随,如果最开始的投资者释放出了负面的信号,那么随后加入的投资者也会不顾其私人接受到的正面信号,而做出负面的判断。 简而言之,这是一种从众心理,而聪明如林玖,也不自知的掉入了羊群效应的陷阱。 “请。”,梁誉的眼睛看起来比平时更幽深一些,他把酒杯放在林玖面前,转而拿起自己那杯,仰头闷了一大口。 这么豪爽的动作无疑给林玖传达了另一个错误的信号,林玖拿起酒杯,金黄色的酒液只是凑到鼻子下面就辛辣的让林玖想咳嗽。 林玖抬头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梁誉,他露出一些意味不明的笑弧,语气轻缓,“如果不能喝就别勉强自己。” 激将法,但很管用。林玖摇了摇头,学着梁誉的样子把烈酒往自己嘴里灌。 酒液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一样从喉咙一路往下灼烧,林玖把那一大口烈酒咽下去的时候,就好像吃了十斤魔鬼辣椒一样。 林玖收不住力道,玻璃杯重重的磕在吧台上,灼烧的感觉从胃部迅速蔓延到了全身,连带着脑袋都开始一阵一阵的抽痛。 这是林玖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不如说她在今天之前几乎是滴酒不沾的。 “还好吗?”,梁誉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却又近的像是凑在耳边说的。 林玖扶着额头,咳了几声,下意识的说了一声“还好”。 梁誉摇了摇手里的杯子,抿了一小口,让酒液在嘴里慢慢化开,然后他才放下杯子,用手背去碰林玖的脸颊。 酒精已经上了头,脸颊热热的,林玖睁着眼睛去看梁誉,却没有躲开,只是任由梁誉的手慢慢一路往下,最后扣住了她的下巴。 “怎、怎么了?”,林玖眨了眨眼睛,连话都说的磕磕巴巴的了。 梁誉无声的笑了一下,“是不是这个酒太烈了,换点葡萄酒怎么样?” 林玖用已经开始迟钝的大脑思索了一下,这句话的逻辑似乎很合理,于是她点了点头,“好。” 眼前的人听话的过分,很难让人不升起一些充满破坏欲的念头,梁誉舌尖抵了抵上颚,开了一瓶红酒,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小半杯递给林玖。 喝混酒是最容易醉人的,可惜林玖此时并不能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她乖顺的接过酒杯,小口的给自己灌下去。 梁誉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自己的酒杯,目不转睛的盯着林玖每吞咽一次就会愈发水润的眼睛。 她喝醉了,梁誉比林玖自己更先意识到,已经空掉了的杯子还带着没有充分醒发的葡萄酒香气,被神志不清的醉鬼放在了吧台的边缘之后,又摇摇晃晃的掉了下去。 玻璃杯的质量好的出奇,砸在地毯上一声闷响之后,竟然只是“咕噜咕噜”的滚远了。 “Nye,人长大之后,真的都会变成自己曾经讨厌的样子吗?”,梁誉放下自己手里的酒杯,看着人晕乎乎的趴到了吧台上。 “什么……?”,林玖含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一边把脸往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蹭,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烧起来了。 “我说,”,梁誉走到了林玖身边,手指轻轻的抚过林玖红扑扑的脸颊,“因为爱一个人,所以想要完全的占有她,这种情感是错误的吗?” 他在说什么?什么错误不错误的?林玖的脑子昏昏沉沉的,随口说到:“不是……吧?”,林玖努力想要睁大眼睛,但眼前的人却还是模糊的一团。 梁誉的手指蹭到了林玖红润的嘴唇上,轻轻摩挲着,“这可是你说的。” ———————— ps: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23)越轨(H) 醉酒的女人即使是在熟睡中也紧皱着眉头,梁誉单膝跪地,姿势虔诚的拨开林玖额前的碎发,落下轻轻一吻。 但林玖却毫不配合的抬手拍在了梁誉的脸上,嘴里嘟囔着,“好热。” 温度偏高的掌心贴在刚淋过冷水的脸颊上,肆意的点起了燥热的情绪,梁誉拉过林玖的手,张嘴含住了她的指尖,又用牙齿轻轻的厮磨。 “想要凉快一点吗?”,梁誉不等林玖的回答,就自顾自的放开林玖的手,去解她身上的衣服。 为了体现庄重而特意挑选的黑色衬衫,这时候反而便宜了心怀不轨的人,梁誉一颗颗解开扣子,好像在拆封一件世间罕有的瑰宝。 凉气从敞开的衣领里钻进去,林玖支吾了两声,一直到被脱的赤条条的,都没有拒绝的动作。 最后一件内衣被轻易的解开,松垮垮的挂在手臂上,梁誉的手掌完整的盖住了白嫩的椒乳,又低头去亲吻林玖的唇。 柔软的唇带着过分高的温度,几乎让梁誉要就这样融化,又不知道林玖迷迷糊糊的把身上的人当成了谁,张开嘴开始迎合这个越轨的吻。 梁誉在林玖回应的那一刻就停了下来,酒精让某些不可言说的情绪在这一刻占据了上风,他掐着林玖的下巴,语气危险,“你把我当成了谁?” 偏偏林玖实在醉的迷糊,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了声“唐颂”,又讨好似的去亲男人的嘴角。 掐着林玖下巴的手指越来越用力,直到林玖发出了一声痛呼,才把梁誉的理智唤回来。 松开手之后,白皙的下巴上多了一个红色的指印,梁誉看了两眼,竟然凑上去舔了一下。 “哈,痒。”,林玖想要躲开这个恼人的湿乎乎的东西,却被梁誉捉住了手,往他的身下带。 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柔软而微烫的掌心贴上勃起的阴茎,圈住慢慢被染上热度的肉棒前后撸动。 一路往下的舔吻只留下淡淡的红痕,梁誉把控着力道含住了挺翘的乳尖,细细舔弄。 “唔……不要、好奇怪……”,林玖扭着身子,又挺着腰把乳肉往梁誉的嘴里送,就像欲拒还迎一样。 被吃的胀大的嫣红乳尖终于被放过了,梁誉伸手往林玖的腿心摸去,毫不意外的摸到了一手湿滑的水液。 “你想要了。”,梁誉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指腹挤开黏糊糊的花唇,往里探进一个指节,极克制的缓慢抽插着。 柔软湿热的穴肉裹上来,让人只想入的更深一点、更重一点。于是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手指,搅动着潺潺的蜜水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林玖本就被酒精灼红的皮肤又现出几分艳色,眉头打紧了结,张着嘴低声哼唧,就好像被戏弄的幼猫一样。 指腹擦过一块软肉的时候,花穴忽然猛地咬紧了,“哈,找到了。”,梁誉嘴角勾起弧度。 这么轻易就让人掌握的弱点,难道不是在引诱他做的更过分一点吗?所以,即使他做的再过分一些,也不是他的错吧? “唔、哈…不要……”,林玖哭叫着挣扎,却被侩子手毫不留情的按在身下,干脆利落的送上了顶点。 挛缩的嫩肉紧紧的缠住了修长的手指,林玖的身体蜷在一起,眼角溢出泪花,张着嘴用力的喘息着。 透明的淫水顺着掌心往下流淌,梁誉抽出手指,按了几下挺立的阴蒂,意料之中的又得到林玖几声带着哭腔的低吟。 粘腻的水液被随意的抹在挺翘的阴茎上,梁誉握着林玖的腿弯把双腿并拢,把烧灼的欲望放进了双腿内侧的软肉之中。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身下神志不清的女人,龟头狠狠的擦过湿淋淋的花唇,让林玖不自觉的发出了几声低泣一般的呻吟。 那处销魂窟又总是在被撩拨的时候热情的亲吻来犯的入侵者,本就被酒精烧灼的理智几乎绷不住,只想要闯进穴里好好逞凶。 但是所剩无几的清明又让梁誉深知如果自己失控的做了个彻底,留下了痕迹,那么他大概率只会得到一句“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过可以吗?” 林玖看起来似乎很好说话,但这只是因为她真正在意的事情很少很少,所以即使第二天从梁誉的怀中醒来,她恐怕也只会遗憾不得不疏远一个还算不错的朋友了而已。 但梁誉自认为还算是个不错的商人,在他的母亲选择独自离开而把他扔给居心不良的继母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如何忍耐,如何计谋,如何不择手段的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次算你欠着的,下次还的时候我可就要算利息了。”,梁誉摸到花唇上的阴蒂,用短短的指甲轻轻刮擦。 “不、哈……”,林玖和席卷而来的快感做着无谓的抵抗,片刻之后还是缴械投降了。 热乎乎的淫水从已经泛红的花唇中间涌出来,裹满了青筋虬结的阴茎。 娇嫩的腿肉已经被摩红了,梁誉赤红着眼睛,拉着林玖的手快速撸动的几十下,把浓白的精液射在了林玖的小腹上。 梁誉又摸了一把白嫩的乳肉,才起身去洗手间找毛巾给林玖清理干净。 ———————— 每次写肉都巨巨巨卡文(佛了 世界七(24)拥抱 “Nye,你醒了吗?时间差不多了。” 模糊的声音透过房门传进来,林玖挣扎着睁开眼睛,眼前是全然陌生的环境。 被酒精浸泡了整晚的脑袋好像要裂开一样,手脚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林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用体温熨了一整晚的衣服被枕的皱巴巴的。 “扣扣。”,门外的人很有耐心,连敲门的力度都控制的很好,似乎是怕惊扰了房间里的睡美人,“Nye,该起床了。” 一身酒气的睡美人应了一声“起了。”,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像是在KTV里鬼哭狼嚎了两个小时一样,喉咙里又干的发疼,她咳了咳,尽力把音量放大了一些,“我已经起了。” “好。”,站在门外的梁誉把手里的纸袋放在地上,“给你准备的衣服放在门口了,我在客厅等你。”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门外的人离开了,林玖抓了抓乱成一团的头发,还有些不明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无论她怎么努力的回忆,记忆都断片在了杯子“咕噜咕噜”在地上滚动的声音上。 又发了会儿呆,林玖才打着哈欠下床,站起来的时候却一个踉跄,被牵扯到的大腿肌肉酸疼的过分,原来醉酒还会有这种后遗症吗?林玖这么想着,丝毫没有把这点小异样放在心上。 林玖把自己打理出个人样,走出房门的时候,正好听到了电话的铃声,但等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时,那边却已经挂断了。 “它已经响过叁次了,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梁誉的视线从Ipad上移到林玖脸上,“手机已经帮你充满电了,准备了醒酒茶,先喝一点。” “谢谢。”,林玖拿起茶杯两口喝完了,才把屏幕解锁,看到了一连串红色的未接来电,一半是姜弦的,另一半是唐颂的。 但此时林玖更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我昨晚喝醉了,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梁誉愣了一下,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浮现出林玖昨晚泛红的眼角,所以,在自己师兄的手中哭叫着高潮,应该不算是奇怪的事情吧? “没有,你酒品很好,喝醉了之后就睡着了。”,梁誉嘴角的弧度和往常无异。 “那就好,昨晚真是麻烦你了。”,林玖松了一口气,“我先打个电话。”,说完,她就走远了两步,回拨了姜弦的电话。 原本预订的是明天上午回国,十几个小时的航班到底是很磨人的,叁天赶一场跨洋来回,即便是二十几岁的年轻身体也是吃不消的。 但好巧不巧,林玖前脚刚出国,后脚林建华就住院了,虽然只是要做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手术,但扯上“手术”两个字总是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林建华躺在病床上,一遍遍的嘱咐姜弦“别告诉小玖”,但架不住姜弦身在曹营心在汉,出了病房就一个电话打给了林玖。 其实是不该这么做的,明明林玖明天就回国了,但姜弦却像是等不起这多一晚的时间,好像只多等一晚,林玖就会被某匹不怀好意的恶狼吞吃入腹了一样。 这副作态倒是多少有些不像那个精明干练的姜秘书了,好在林玖没想那么多,她对于姜弦总是有几分近乎盲目的偏信的,“帮我订晚上的机票吧,我今天就回国。” 电话那边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下来,等林玖挂了电话,转身就看见梁誉正看着自己,“你今天就要回国了吗?” 林玖点点头,没有隐瞒,“我爸要动个小手术,我早点回去看看。” “时间这么赶,你会不会太累了?”,虽然这么说,但梁誉知道自己劝不动林玖,“墓地的位置很偏,一会儿结束了我直接送你去机场。” “好,谢谢。”,林玖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一会儿是已逝的恩师,一会儿又是在医院里的林建华。 林玖这时候的心思几乎全写在了脸上,梁誉起身走到林玖的身边,在她抬头疑惑的看向他的时候,轻轻的抱住了她,这是一个发乎情止于礼的拥抱。 “没事的,别担心。”,梁誉的语气很温和,仿佛带着神奇的魔法,让林玖一下子放弃了挣开的想法。 在林玖自己意识到之前,她已经抬手抱住了梁誉,在她成年之后,似乎再也没有人会这样告诉她,“没事的,别担心。”,反而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说“我相信你”。 但有时候安慰比鼓励更能触动人心,林玖鼻尖一酸,放任脆弱的情绪在梁誉的怀中滋长,过了半分钟,她才松开梁誉,低头不好意思的说:“谢谢。” “不用跟我道谢。”,梁誉轻轻拍了拍林玖的头,“先去收拾一下,我们要出发了,早餐留在路上吃,嗯?” 语气里的纵然和宠溺几乎是不加掩饰,但林玖的脑子还有些迟钝,她只是点了点头,听话的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离开墓地的时候太阳刚从头顶的位置开始西偏,瘦弱的几乎看不见的白云挂在葱郁的树梢,仿佛敌人升起的投降白旗。 梁誉坐在驾驶室里沉默的打转方向盘,一路开往机场,从上车开始,林玖就一直沉默的望着窗外的天空,似乎眼眶里随时都能溢出一些泪花来。 梁誉用余光瞥了一眼林玖,抿了抿唇,还是什么都没说。 从市郊都称不上的乡村开往城市,路上几乎遇不到什么车辆,路边没有路灯,更没有监控。 在这种路上开车无疑更容易令人注意力涣散,所以不合常理的在大白天亮起的远光灯从对面直射而来的时候,梁誉根本来不及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视野里对面的jeep越过它的车道,踩紧了油门往他们撞来,梁誉的心脏在一瞬间扯紧,双手的动作先于大脑的指令,方向向右拉到极致。 “嗡——”,耳边只剩下了尖锐的嗡鸣声不断刺痛着他的大脑,痛感后一步到达,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白色,又被从上面流下的液体染成了血红色。 林玖……?梁誉脑海里刚浮现出这个名字,就无法控制的晕厥了过去。 ———————— 首-发:po18.asia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25)谋杀 “咳咳。”,林玖痛苦的将自己从安全带和安全气囊中解救出来,安全气囊弹出来的那一瞬间,就好像就要把她的肋骨折进肺里一样。 细密的疼痛从全身各处传来,但在她费力的转头看见梁誉的惨状时,身上的疼痛又似乎算不上什么了。 驾驶座的车门被撞得深深凹陷进来,以不自然的弧度弯曲的左手臂卡在门和错位的方向盘之间,不知从哪里流出来的鲜血糊了梁誉一脸,看上去格外的瘆人。 好在包就放在手边,林玖叫完了救护车,半合着眼睛忍受着难耐的疼痛,她这时候倒有些羡慕梁誉了,晕过去了应该感觉不到疼痛吧? 肇事逃逸的车辆无疑是蓄意谋杀,梁誉在最后用力打转的方向,让林玖那一身看起来唬人的伤口只停留在了皮外伤的程度。 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并没有花林玖多少时间,反而是关着梁誉的那间手术室,门框上的灯已经亮了好几个小时了。 几个小时前的记忆在林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虽然事情只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但林玖能清晰的记得,对方在阳光明媚的正午非常反常的开着远光灯。 林玖可以很合理的怀疑,对方是在看到梁誉的车之后,才打开的远光灯,然后越道加速,迎面撞上来。 如果这都不能被称为谋杀,那大概所有的凶杀案都可以直接定性为自杀了。 而林玖自认为还没这本事结下这种不共戴天的仇怨,而且对方认准的只可能是梁誉开的那辆车,而那辆车又好巧不巧的是易派分公司安排的。 难道……是梁毅恒想要杀梁誉吗?林玖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但那凶手大概率是冲着梁誉来的,而知道梁誉这次行踪的人并不多,除了易派分公司的高层,大概就只有潘元祺和梁家人了。 林玖脑子里一团乱麻,纷纷扰扰的理不出头绪来,她忽然又想起昨天在飞机上梁誉无意中提到,易派在美国的分公司成立之后,他每年都会去视察几天,他原本打算再过一个月飞美国的。 脊背忽然泛上一阵寒意,林玖越想越觉得头疼的厉害,脑海里又莫名其妙窜进一些欧美片的情节,就是不知道现在做杀手这一行的有没有售后服务这一说了。 林玖不着调的想着,如果杀手过于敬业,人没死还要再补一刀的话,那梁誉现在的处境就危险了。 但前提是,梁誉得先从这间手术室里出来,林玖用力闭了闭酸涩的厉害的眼睛,摸着缠满了纱布的手臂,把手里的浓缩咖啡一饮而尽,起身又去买了一杯。 梁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完全是因为麻醉的药效过去之后,硬生生把他给疼醒的,这种疼痛就像是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打碎了,又把他的内脏碾碎了一样的剧痛。 但事实上,他也确实离这种状况不远了,全身上下都被绷带和石膏裹得严严实实的,能活动的似乎只剩下缠的没那么紧的脖子了,但梁誉稍稍动了一下,牵扯到全身的疼痛就让他喉咙里抑制不住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你醒了?”,模糊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下意识的想要转头,就被人轻轻按住了,“别乱动,我给你拿点水。” 视野被限定在头顶的天花板,梁誉只能靠似乎出了些问题的听力来辨别林玖的动作。 “你伤的很严重,但是没有生命危险,你现在需要联系谁吗?”,林玖同样裹满了绷带的脑袋出现在梁誉的视线里。 “我……”,梁誉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的好像在冒烟,嘶哑的说不出一句话。 “别着急,我帮你联系潘元祺可以吗?”,浅浅的塑料勺子抵在干裂的嘴唇上,水滴缓缓的落进梁誉的嘴里,林玖耐心的半勺半勺的给梁誉喂水,“如果可以就眨一下眼睛,不可以就眨两下。” 梁誉闭上眼睛,又睁开。 “我先让他坐最快的航班过来,具体的情况等他到了,你再跟他细说,可以吗?” 梁誉眨了一下眼睛,林玖第一次见到梁誉这样狼狈又乖巧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但笑声还没出口,却扯到了伤口,疼的林玖拧起了眉头。 “你……?”,梁誉吐出一个模糊的音节,林玖连忙摇头,“我没事,都只是皮外伤,我先叫医生过来。” 值班医生在做检查的时候,林玖就坐在旁边的病床上打电话,眼神没有离开梁誉。 这倒不是林玖小气不肯住单人病房,而是她总觉得梁誉一离开她的视线,就会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把梁誉几刀捅死了。 就算她是有被害妄想症吧,林玖这么想着,挂断了和潘元祺的电话,转而拨通了姜弦的电话。 医生离开的时候带上了病房的门,梁誉正好听到林玖跟电话对面的人说:“我这边出了一点小状况,今天回不去了,帮我订明天晚上回国的机票吧。” 林玖挂了电话,低头就看见梁誉看着自己,“潘元祺明天就能到,在他到之前,委屈你和我呆在一间病房了。” “谢谢。”,梁誉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挑了这个此时最能表达他心情的词语。 病房里空调维持在合适的温度,梁誉的脸上却有细密的汗珠,“他没给你止痛药吗?”,林玖问道。 “不用。”,梁誉言简意赅的说。 已经吃过两次止疼药的林玖莫名的对梁誉有些敬意,“那我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情你就叫我。”,林玖把两张病床间的帘子“哗啦”一声拉严实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中央空调送风的声音,无处不在的疼痛不断折磨着梁誉的神经,他开始试图从空调的声音中分辨出林玖的呼吸声,但毫无疑问的失败了。 于是他开始思考该给这次劫难的元凶献上怎样一份厚礼,但想着想着,脑子里却只剩下了旁边病床的人。 真是糟糕啊,作为病人明明应该清心寡欲才对,梁誉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脑子里却还在诚实的回放着昨晚独属于他一人的艳景。 ————————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26)后续 第二天的太阳如约升起了,林玖从陌生而狭窄的床上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茫,晃了晃神,昨天发生的事情才一股脑涌进脑海。 林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顾不上被牵扯到的伤口,拉开帘子,听到响动的梁誉侧过了一些脑袋,低声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你没事就好。”,林玖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电量告急的手机,时间还不到八点。 梁誉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他总觉得林玖对于他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关切,但那关切中又不含男女间的暧昧,又比好朋友的界限更过一些。 他虽然也很想欺骗自己林玖或许对自己也有未言明的好感,但他又确确实实能感觉到林玖很注意的在避免引起他这样的误会。 这话说的很拗口,但林玖无疑做的很成功,但这个认知却只是让梁誉更深的陷入名为林玖的泥沼中罢了。 中午十一点,林玖临时找来的护工去了另一间病房,而林玖则顶着满头的绷带出去找适合病人的午餐了,梁誉的眼神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只能无聊的盯着吊瓶里一滴滴慢慢往下落的透明液体上。 在安静的环境中一些细微的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门被轻轻推开,发出细微的铰链转动的声音。 门口走进来的人穿着护士服,有一头特征鲜明的黑发,带着口罩,进门之后她就反手把门关严实了,如果不是病房门不能反锁,她恐怕还会不嫌麻烦的仔细上好锁。 余光收进的视线里,女人从护士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支注射器,里面装满了透明的液体。 是致命的毒药还是致瘾性极强的毒品?梁誉其实更倾向于后者,这场拙劣的谋杀还会有后续,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我可以给你双倍的报酬。” 女人迟疑的一瞬间里,梁誉甚至已经开始思考应该把自己送进哪里的戒毒所里,“你应该知道我是易派的董事长,我能给你的远比雇佣你的人能给的多。”,梁誉说的很慢,每个字都像是费了很大力气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我怎么能保证你不会反悔来报复我?”,这句话带着明显的亚洲口音,掺杂着不规范的语法和时态,女人在一开始的动摇之后,似乎又坚定了下来,她拿着注射器走向病床上的梁誉。 “收益都是有风险的,你应该相信我。”,梁誉看着已经拔下注射器的帽盖的女人,虽然说出口的话很冷静,但面对死亡或者生不如死的毒瘾,依旧让他的心跳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尖锐的针尖穿过输液壶,同样透明的液体从泛着银光的针尖落下,完美的融入药液中。 凉意从脊骨泛上来,瞬间包裹住了全身,明明知道这些不明的液体还没流入他的身体,但他似乎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了。 原来他也会这样害怕,会手脚冰凉,心跳失控。梁誉用力睁着眼睛,视线似乎要穿透那层口罩,牢牢的记住他的仇人。 注射器里的液体被一点点的推入,不熟练的杀手,和被宣判的受害者,耳膜上敲击的都只剩下了自己的心跳声,这时候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就几乎被完全盖过了。 “Willian,我……?”,林玖的声音在看到女人时戛然而止。 甚至不需要梁誉出声呼救,林玖已经把手里的打包盒扔到一边,冲向那人。 注射器在慌乱中被打落在地上,那人惊慌的弯腰去捡,林玖连忙趁机把输液针从梁誉的手背上扯下来,粗暴的动作带出了一小股往外流淌的血液。 在林玖做出更多的动作之前,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侵袭了她的嗅觉,眩晕感随着而来,她徒劳的试图抵抗,却仍旧只能无力的软倒下去。 “该死。”,女人一脚把林玖从床边踹开,药物需要静脉注射,但梁誉的双手都打着严严实实的石膏,唯一裸露在外的手背已经被涌出来的鲜血沾的血淋淋的。 就在她无从下手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什么人!?”,出声的护工身后跟着医生和护士,女人暗骂倒霉,趁着那群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狼狈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林玖再次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到了床边晃动的人影,在林玖辨认出这个人影是谁之前,那人就先一步开口说话了。 “林总,您终于醒了。”,潘元祺脸上露出了几乎称得上热泪盈眶的表情。 谁能料到,他风尘仆仆的赶到美国,不仅看到了一个几乎被包成木乃伊的梁董,还看到了一个不省人事的林总。 那一刻潘元祺甚至怀疑玛雅人的语言成真了,今天就是那所谓的世界末日。 “潘元祺?”,林玖的脑袋还在一阵阵的抽痛,她昏昏沉沉的坐了起来,“你已经到了,我睡了多久?” “你吸入了过量乙醚,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梁誉靠在抬起了一些弧度的床板上,语气担忧,“感觉怎么样?” 林玖支着自己的头,感觉这颗脑袋好像随时都会因为缺乏支撑而直接掉下来,“不怎么样,那个人呢?” “已经有线索了。”,潘元祺谨慎的接话。 那就是还没抓到了,林玖对这个倒不是很在意,她只在意还能不能按时回国。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梁誉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说到:“医生说你最好延后一天回国。” 浑身都疼的厉害,林玖也不想一回国就让姜弦见到一个濒死状态的自己,“好,我一会儿跟姜弦说。” 世界七(27)分手 “这次的事情,是我连累你了。”,梁誉低垂着眼帘,掩起眼里的阴狠之色,“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别这么说。”,林玖摇了摇头,“而且我也没受什么伤。”,她其实还想再说几句安慰的话,但头晕加上头疼,让她连话都懒怠说了。 潘元祺垂着头,完全把自己当一个透明人,但奈何老板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潘元祺,去买一点吃的。” 手表上的指针正正好好指向十二点半,深更半夜的只有肯德基和麦当劳在营业了吧,但梁誉口中的吃的绝对不会是这种垃圾食品。 潘元祺迟疑了一秒,还是放弃了明显心情不佳的老板争辩的打算,他刚硬着头皮应了下来,林玖就善解人意的说:“麦当劳就行。” “好的好的。”,潘元祺一时收敛不住感动的神情,转头就得到了梁誉的死亡凝视。 等碍事的人终于走了,梁誉才清了清嗓子,“这次真的谢谢你。” 林玖坦然的受了,虽然刚才自己这么说,但这确确实实是一场无妄之灾,“既然要谢的话,我这个俗人还是想要点更实际的东西。” 世界上最难还的是人情,林玖不愿意跟梁誉再牵扯不清,索性开口说到:“听说易派最近有跨行做风投的打算?” 梁誉愣了一秒,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情,“你确定要现在要跟我谈这个?” 林玖看了一眼被裹的严严实实的梁誉,掩饰性的咳了一声,“这件事也不着急,之后再说也行。” 回国的时间又推迟了一天,林玖一直拖到了登机之前,才打了个电话给姜弦,含含糊糊的说自己出了个小车祸。 姜弦来接机的时候看到林玖虚弱又狼狈的模样,沉默了半晌才接过林玖手里唯一的行李,“抱歉,我先带你去医院做检查吧。” 林玖对姜弦的提议并不是很心动,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我爸怎么样了?但是我现在这样去看他的话,会把他吓到的吧?” “确实。”,姜弦点头,“你不用担心林叔叔,他现在的状态比你好多了。” 姜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手扶在车框上,“你现在先跟我去医院做检查。” 林玖刚露出有些不情愿的神情,姜弦就露出了职场假笑,“反对无效噢。” “不,我也没说不去吧。”,林玖小小声的念叨了一句,手里就被刚上车的姜弦塞了一个Ipad。 “相册里给你存了一些有意思的图片。”,姜弦意味深长的说到。 图库里最新的几张照片似乎都是新闻截图,林玖点开放大,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加粗的标题:“乐创总裁深夜会女友,疑恋情曝光!” 新闻发布的时间是昨天上午八点,算上时差,那个时间点林玖应该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她放大了配图仔细看了两眼。 照片是偷拍的,再加上是夜间,光线很差,即使是没有特意打码,那两个背影也模糊到不是特别熟悉的人绝对认不出来的地步。 “新闻只上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唐家的人撤下来了,但是早上八点这个时间选的很好,爆出来不到半个小时就上了热搜,在被撤下来之前应该有不少人都看到了。” 林玖一目十行的把几篇出处不同的报道看了一遍,咂舌到:“算计唐颂的人段位很高啊。”,难怪她在美国这几天唐颂都安静的异常。 但她刚说完,就听到脑海里久违的响起了小助手的声音,“任务第二阶段已开启查阅权限,在第一阶段任务完成后,将自动开启第二阶段,特别提醒:第二阶段任务对象变更为唐颂。” “……?”,林玖逐字逐句的认真查阅了所谓的第二阶段,缓缓的在心里打出了一个“草(一种植物)”。 “林玖?”,姜弦余光瞥见林玖盯着已经自动锁屏的屏幕出神,有些怀疑自己之前对林玖态度的判断是不是出错了,还是说,他果然不应该这么急剌剌的跟林玖抖唐颂的黑料。 “我没事。”,林玖稳了稳心神,“正好我还在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分手呢。” 这次轮到姜弦愣住了,他虽然猜到林玖并没有那么喜欢唐颂,但这么无情的态度倒是没想到的。 “姜弦,看路,绿灯了。”,林玖在后面的车按喇叭之前提醒道,“我说的话有这么吓人吗?” 车子稳定的提速压过斑马线,姜弦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有些出乎意料而已。” 林玖很轻的笑了一声,“这种事情其实是很无关紧要的吧?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恋爱就像是一场不下赌注的赌局,而婚姻是具有不一样的意义的。” 不,不是我们,姜弦在心里反驳,但他只是抿着唇,没有接话。 “我和唐颂是不可能结婚的,我不会冒险去让利华变成泰亨的附属品,所以现在结束是最好的时机了,我相信唐颂也是个聪明人,能明白这个道理。”,林玖语气轻松的就好像在说今晚吃什么这样稀松平常的话题。 但这话落进姜弦的耳朵里,却让他心里像是打翻了整个调味篮,一时说不清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同情多一点。 而信誓旦旦的认为唐颂是个聪明人的林玖,在她刚做完一整套体检流程,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姜弦就把她的手机递给了她,“唐总给你打了十个电话。” 首-发:rourouwu.info (po1⒏ υip) 世界七(28)偷听 林玖接过手机,刚解锁屏幕,唐颂的电话就又打进来了,一滑下接听键,那边的声音就迅速传了过来,“喂,林玖,你回国了吗?” 林玖朝姜弦投去疑问的眼神,得到一个同样疑惑的眼神,“刚下飞机不久。”,林玖颇为冷淡的回复。 唐颂听到林玖的语气,就知道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你……是不是看见昨天的热搜了。” “对……”,林玖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唐颂打断了。 “我被人算计了,那天晚上我喝的酒里被下了安眠药,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绝对没有那女的发生关系。”,唐颂急急忙忙的说完,又强调了一遍,“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林玖等唐颂倒豆子似的说完了,才慢吞吞的开口,“唐颂,我们分手吧。” 那边的人愣了愣,语气焦灼,“我有那天的监控和那女人的体检报告,我的血液里也确实检出了安眠药的成分,我真的没有和别人上床,我那天只是想和我以前的朋友聚一聚而已,绝对没有……” “唐颂,我说,我们分手吧。”,这次轮到林玖打断了唐颂的话。 电话里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你认真的?” 姜弦在林玖说第一遍分手的时候,就离开了休息室,顺便还把门带上了。 “是的。”,林玖的语气有些冷,是唐颂以前从未听到过的生冷尖锐。 “……好。”,唐颂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完这个字,他就迅速挂了电话,仿佛是怕自己后悔似的。 唐颂这么好说话,倒是让林玖有些意外,意外之余,竟然还有一丝失落,明明她做体检的时候想了那么多劝唐颂分手的话,到头来一句都没用上。 但这抹遗憾的情绪只存在了不到五秒,刚刚结束通话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的备注名是“爸爸”。 林玖一阵头皮发麻,刚接起电话对面就是铺天盖地的一顿好说,大意就是你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跟爸说之类的话。 末了林建华才说:“体检报告姜弦已经找医生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你现在赶紧来找我,接下来一个星期你就在我旁边那间好好养伤。” “……”,这姜弦上辈子一定是个双面间谍吧? “干嘛?你不乐意?”,林建华没听到林玖应声,语气不善的反问。 林玖忙不迭的回答:“乐意乐意,我现在就过去。” “嗯,你让姜弦送你过来,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抬头就看见姜弦手里拿着报告单,正推门进来,林玖心里有气,刺了一句:“姜大特务,真是辛苦您了呀。” 姜弦因为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愣怔了一秒,随即无奈的耸肩:“我也不想的,但是你伤势这么严重,难道准备十天半个月都不见林叔叔吗?” 林玖“呸”了一声,“借口,你下一句是不是就是我都是为你好了?” “不。”,姜弦摇头,表情严肃,“我都是为了世界的爱与和平。” 唐颂第二天意外的醒的不算迟,虽然他现在很少亲自管理乐创的事务,但还是至少每天会到乐创报个到。 车开到路上,正好是早高峰的时间,唐颂从起床开始,脑袋里就一直空空的,他拒绝思考,拒绝回忆,完全凭着本能行动。 拥挤的车流在CBD缓慢移动,车速慢到连出事故的机会都没有,唐颂像个游魂一样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走进电梯,按下楼层。 电梯迅速上升带来轻微的眩晕感,唐颂在电梯门打开之后,才发现自己走错了公司。 要命,他为什么跑到利华来了。唐颂有一瞬间的窘迫,但又忍不住想到,即使分手了,作为朋友来也是可以的吧? 电梯在唐颂犹豫不决的时候开始关门了,唐颂下意识的伸手去拦,电梯门在停顿了一下后重新开启,唐颂才想起还有开门按钮。 副总裁办公室和姜弦的独立办公室在电梯左侧,但在还有五分钟就到利华上班时间的点,这两间办公室依旧紧闭着门。 茶水间设在副总裁办公室和秘书室之间,唐颂走到茶水间的门口,正好听到里面两个趁着顶头上司没来,在公然摸鱼的小秘书在聊八卦。 “林总这几天不在,我连帅哥都看不到了。”,其中一个说完,兴致勃勃的问自己的同事,“欸,你是比较喜欢梁董那款的,还是唐总那款的?” 梁董,是在说梁誉吗?唐颂站在门边,完全没有在偷听别人谈话的自觉。 “我还是比较喜欢梁董那种类型的,成熟稳重,关键是每次来找林总都会给我们带茶点啊,啧啧,梁董真的太会了,我觉得唐总的墙角迟早得被挖走。”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你不觉得唐总就是霸道总裁文里那种狂狷一笑,‘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的现实版吗?” “呃……”,另一个似乎不敢苟同,“但是我感觉林总还是会更喜欢梁董,而且他们读研的时候又是同门师兄妹,再说了,以后利华肯定是林总的,如果唐总不回泰亨的话,即使要联姻的话,也会选梁董吧?” “说起这个的话……”,其中一个压低了声音,声音模糊的传到门外,“我感觉林总最后选择姜秘书结婚的几率最大,毕竟林总是独生女,姜秘书又是林董亲自挑的……” “唐、唐总?!”,其中一个小秘书泡好了咖啡,转身的时候猝不及防的看到了站在门边的唐颂。 “唐总,对、对不起,我们不该背后议论您,我们都是瞎说的,您……”,两个人几乎要哭了出来,她们为什么会倒霉到背后八卦被正主抓包? 唐颂像是才回过神来一样,心不在焉的回了句,“没事。”,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小秘书拉着她同事的手,“是放过我们了的意思吗?” 世界七(29)复合 “颂哥,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好不容易重回单身贵族了,不去找找乐子?”,李宏宇把酒杯从唐颂手里夺走,一口把剩下的酒灌进了自己嘴里。 “你他妈。”,唐颂一脚踹在了李宏宇的小腿上,一脸嫌恶,“喝我的酒干嘛,你恶不恶心,快给老子滚远点。” 李宏宇躲了两下,又笑嘻嘻的凑到唐颂身边,“颂哥,别介啊,我们都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交情了,喝口酒怎么了?” “呕。”,唐颂做了个夸张的呕吐的表情,“你能不能别娘兮兮的,看的老子犯恶心。” “这就不够意思了啊。”,李宏宇好哥俩的搂着唐颂的肩膀,拉着他转过身看向舞池中狂欢的男男女女,“颂哥,中间那个金头发的,是最近刚有点小名气的嫩模,上过的都说好,你要不要试试?” 唐颂这下是真的想吐了,“你他妈都不嫌脏的吗?”,他一把把人推开,拿起桌上的还剩一般的酒瓶,就往阳台走。 李宏宇愣了一下,以前玩的更开的时候也没见唐颂这方面还有洁癖啊,他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啥情况啊哥,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 “没啥情况。”,唐颂直接拿着酒瓶对嘴吹,忽然突发奇想的问道:“你那个表妹,是不是号称恋爱达人?” “哈?”,李宏宇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还是自己跟唐颂瞎逼逼的,“她那是玛丽苏小说看多了,个刚上大学的毛丫头,换男朋友比我换女朋友还勤快……” 唐颂直接伸手糊住了李宏宇还在说个不停的嘴,“打个电话给她,问问分手了怎么复合。” “……不是吧哥?”,李宏宇这下反应倒是快,“你还想和林家那位大小姐复合呢?” “让你问你就问,就你话多?”,唐颂不耐烦的说到。 李宏宇连忙举手投降,“行行行,我问我问。”,微信语音等了快半分钟才接通,那边的人语气也很不耐烦,“干嘛呀,大晚上的不知道会打扰人约会吗?” “约你妈呢约?你……”,李宏宇刚骂了句脏话,就被唐颂踹了一脚,他连忙咳了两声,严肃的说到:“妹啊,问你个问题,你要是把你男朋友甩了,怎样才会同意复合?” 话刚说完,李宏宇就发出了一声惨叫,“颂哥、颂哥,我错了,不是你被甩了,是你甩了她。” 惨叫声再次响起,手机那头的女生笑得肆无忌惮,笑够了才说到:“颂哥,你是想和林玖姐复合吧?” 唐颂拿过李宏宇双手递上的手机,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那还不好办,你宣布脱离唐家,入赘林家不就行了。”,话刚说完,李宏宇就骂道:“你说什么屁话呢?你觉得这可能吗?” “开个玩笑嘛,瞧你急的。”,那边的人慢悠悠的说,但李宏宇看唐颂若有所思的神情,还真不像是当个玩笑听了。 那边沉吟了几秒,轻飘飘的说到:“其实也很简单啊,直接把利华吞并了,那不是连公司带人都是颂哥的了?” 李宏宇听的一愣一愣的,“你是不是喝大了,那可是利华好吗?别说是乐创了,就是泰亨都不可能轻易兼并利华的。” “呵,方法还是有的嘛,就看颂哥下不下的了手了,而且就算泰亨一家吃不下,也总有愿意冒险来分一杯羹的人的。”,那边传来了嘈杂的背景音,“行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要约会去了。” 语音通话被直接挂断,唐颂对着自动跳转的界面,忽然笑了一声,把手机丢还给李宏宇,“你妹妹倒是个心思剔透的,瞧着比你强多了。” “不是,不带这么侮辱人的。”,李宏宇不满的抗议,就见唐颂把剩下一小半的酒塞到他手里。 “今天谢谢款待了,改天请你吃饭。”,唐颂路过李宏宇的时候顺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先走了,回见。” 17街区是有名的酒吧一条街,深藏在街区角落里的名为鸠的酒吧,是那群纨绔子弟最爱去的地方。 时间刚过傍晚六点,暮色才揭开一角,对于夜生活来说还太早了一些,但一辆亮蓝色的敞篷跑车已经径直驶入了鸠专属的车位。 梁珏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他和他母亲悄悄找的人成功让梁誉沾上了毒瘾,这两个月梁誉和潘元祺都没在公司露过面,梁毅恒的老部下又在帮着他打压梁誉的手下,他几乎已经能想见到他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对着梁誉颐指气使的场景了。 更别提他最近在鸠找到了两个颇合心意的小玩意儿,不仅很放得开,玩起来还有一种以前从没体会过的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么一想,一股热意往下腹涌去,梁珏迫不及待的下车,直奔他专属的包房去。 在离17街区二十分钟车程的地方,是姜弦几个月前新买下的房子,这套被梁誉赠与阮清的房产在这几个月里,被完整的翻新了一遍。 姜弦在收拾好新家之后,单独邀请了林玖去家里吃火锅,原话是:“毕竟是你花钱买的房子,不想看看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说实话,林玖对于房子变成了什么样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既然是姜弦的邀请,林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两个工作狂非常难得的早退了半个小时,去超市买了食材和锅底,但紧赶慢赶的还是赶上了晚高峰,车子被堵在了离小区还剩叁百米的地方。 世界七(30)死神 “既然是你要请客,难道不应该提前准备好食材什么的吗?”,林玖从进超市时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姜弦笑得非常坦然,“因为想和你一起逛超市啊,而且两个人逛超市和一个人逛,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吧?” 林玖被姜弦的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扭头看向窗外,生硬的岔开话题,“阮清那个项目的资金到位了吗?” “只是一个小工作室而已,她本来只要二十万,但是既然已经做好人了,不如做到底,我直接拨了五十万。”,姜弦的话听起来有点像是讥讽,“当然,我是打着梁董的名号的,不过钱是从你账上划的。” “……你是不是在讽刺我?”,林玖犹疑的看向姜弦。 “是的。”,姜弦痛快的承认了,“其实我最近也有想要换一辆新车的打算,不知道‘梁董’愿不愿意赞助我五十万呢?” 林玖沉默了片刻,从皮夹里抽出一张信用卡,“我爸的副卡,这个月大概还能刷一百万。” “噗嗤。”,姜弦一下子破功了,“你这样子好像富婆在包养小白脸啊。” “不是啊。”,林玖把卡收回钱包,认真的纠正他,“要包养也是我爸包养你。” 关于谁包养谁的话题一直讨论到了姜弦把车停在单元楼下,林玖拎着最小的购物袋跟着姜弦进单元门的时候,忽然看到玻璃门上有白光闪了一下。 “怎么了?”,姜弦按了电梯,见林玖还站在单元门口,回过来问道。 林玖往单元楼面前的那片绿化带里看了几眼,才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进了电梯,姜弦忽然提起另一个人来,“听说泰亨的唐董要退居二线了。” 自从那天她和唐颂和平分手之后,除了听公司的人说第二天唐颂来找过她,之后这个人就在她的生活里完全销声匿迹了。 一直到林玖出院回到利华,她才知道唐颂回泰亨接班了,而且那火急火燎的架势好像唐颂他爸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书,马上就要撒手人寰了一样。 至于唐颂为什么忽然转性了变成工作狂,林玖对此完全不关心,当然她也不认为失恋对于唐颂的影响力能这么大。 现在姜弦提到泰亨,林玖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情,“上个月唐老爷子的寿宴你跟我爸一起去的,唐颂他没跟我爸乱说什么吧?” “上个月的事情你现在才想起来问,会不会太迟了一点?”,姜弦笑道,“那天唐总瞧着可威风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偷偷去换了个芯,看着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林玖好奇的追问。 姜弦看了林玖一眼,见她脸上除了好奇再没有别的更深的情绪,才说到:“看着很有唐董之前的风范了,倒不如说,很像第二个梁董。” 梁誉已经成了圈里的长辈们训诫小辈专用的“别人家的孩子”,连林玖也不能免俗的被林建华拿来比较过一两次。 “嚯,那可真是不得了。”,林玖赞叹了一声,心里又有些悲戚,“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样的,我辛辛苦苦奋斗了小半年,还不及人临时抱佛脚的两个月。” 姜弦笑出了声,拍了拍林玖的脑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深夜十二点的17街区,一个身影从鸩酒吧的门口摇摇晃晃的出来,低垂着头,一副喝多了上了头的样子,他走到一辆亮蓝色的敞篷跑车旁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距离17街区一街之隔的路边,一个刚过四十的中年男人坐在马路牙子上,他穿着外卖配送员特色的黄色制服,安着配送箱的电动车停在他的身旁。 王伟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心跳的有些快,他朝马路两边张望了一下,神情有些紧张,但在模糊的夜色中,这点紧张并不能体现在他头顶的监控中。 他半年前确诊了癌症晚期,并没有到不能治的地步,但他一个人到大城市里打工,老家还有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老母亲,和一个刚上初中的女儿。 死亡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可怕的只是被留下的是你深爱的人,于是在自称易派基金的人找上门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把自己的命卖掉了,卖了二十万,这笔钱以基金的名义资助给他,又被他转成了一张以他女儿名义开立的存单。 而现在,是他交付他的生命的时候了,马路那头忽然闪起了晃眼的灯光,王伟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往外走了两步,绕到电动车外侧。 左脚踩在划分机动车与非机动车道的白线上,王伟背对着朝他呼啸而来的跑车,猎猎的风声好像死神的镰刀挥斩下来的声音。 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十几秒内,蓝色的跑车在超速把路边的行人撞飞之后,没有停留直接逃逸了,闪着光的监控把这一切忠实的记录了下来。 亮蓝色的跑车在凌晨无人的街道上独自狂欢了一番之后,重新开回了正热闹的17街区,那个身影依旧是摇摇晃晃的推开车门,走进了酒吧。 那人挤过寻欢作乐的人群,扶着墙上了二楼,推开了一个包间的门。 包间里很安静,除了倒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时不时发出几声呓语之外,叁个年轻女人都安静的坐在一起。 “办好了?”,其中一个穿着保洁员制服的女人问道。 “那必须的。”,进来的人一把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假发,一改之前萎靡的姿势,“我可按照你的吩咐,仔细把握着分寸呢,那人最多算是重伤,死不了。” “保洁员”点点头,“行。”,她把手边的一个手提袋扔给男人,“给你的报酬。” 男人拉开拉链看了一眼,满意的笑了笑,“你们老板就是爽快。” “别废话了。”,女人不耐烦的指了指在角落里的保洁车,“赶紧进去,我带你离开这里。” “行行。”,拿了钱的男人好说话的很,动作利索的把自己藏了进去。 女人推上车,整理着用头发挡住大半张脸,在离开之前又不放心的嘱咐了另外两个穿着齐逼短裙的女生,“一会儿警察来了,知道该怎么说吧?” 两个女生连忙点头,“知道知道,南希姐放心。” ———————— ps: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31)答谢 热搜第一在短短一个小时内换了两次,但都和一个人有关。 八点是大多数人在路上通勤的时间,拿着手机刷社交软件是消磨这段时间的最好方式,也是爆料丑闻的好时间。 易派总经理梁珏深夜飙车肇事逃逸,伤者已脱离生命危险! 惊!梁珏毒检呈阳性,系吸毒后驾车撞人! 爆料:梁珏多次与未成年女性发生关系,受害者称是威逼利诱。 潘元祺刚进林玖的办公室,林玖就笑得意味不明,“你家梁董真是好手段啊。” “呵呵。”,潘元祺脚步一顿,干笑了两声,“林总您说笑了。” 梁珏雇凶暗杀梁誉,放到新闻上那就是易派内部不和,多少会让投资者对易派产生质疑,更何况如果梁毅恒一心要保梁珏,那恐怕不仅不能把梁珏送进监狱,反而会动摇梁誉自己的地位。 但如果多费点力气设计让梁珏身陷个人的丑闻,虽然易派依旧会受影响,但只要及时把梁珏摘出去,不仅能把损失降到最小,还能名正言顺的让梁珏再也不能染指易派。 “既然你出现在这儿了,那梁董也已经回国了吧?”,林玖示意潘元祺坐在沙发上,按内线让秘书倒了杯咖啡进来。 潘元祺端正的坐下了,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盒子,“是的,梁董前天刚回国,因为伤势原因不方面亲自来感谢您,所以托我来向您转交这份礼物。” 巴掌大的盒子从茶几的一端推到另一端,林玖有些好奇的拿起来打开看了一眼。 晶莹剔透的钻石透着淡淡的粉红色,切割完美的棱面反射出璀璨的光泽,十几克拉的钻石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鸽子蛋大小。 林玖对钻石没什么研究,但她现在手里拿的这个,一看就知道是能拍出天价的珍贵宝石。 潘元祺见林玖不说话,脑海里闪过梁誉之前特地叮嘱他的那句“如果你送不出去,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威胁很老套,但非常有用。潘元祺心里一紧,“林总,不过是一点小心意,您可千万要收下。” 林玖笑出了声,“梁董倒是大方的很啊,这种东西当做小心意送。”,盖子“啪”的一声合上,“我收下了,怎么说梁董的命也远比这个值钱。” “是是。”,潘元祺连忙点头,又突兀的提到:“梁董伤势还没好全,因为不方便向媒体透露消息,现在正在安康住院部VIP8号房间接受治疗。” 安康是有名的私人诊所,林玖前段时间就和林建华一起在那儿住了一周,只不过潘元祺的话已经连暗示都不能算,完全是在明示了。 刚收了礼,去探望一下自然没什么不行的,但林玖却故意说到:“那还是让梁董好好养伤,我就不去叨扰了,祝他早日康复。” 潘元祺心里一凉,才看见林玖脸上狡黠的笑容,“林总,您就不要吓唬我了,那我可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说完,潘元祺就急急忙忙的客套了两句,怕林玖反悔似的迅速离开了。 姜弦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透过玻璃看着潘元祺行色匆匆的离开了,他才去敲副总裁办公室的门,在得到一声“进”之后,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桌后的女人一目十行的翻阅着手里的文件,最后在尾页签上自己的名字,姜弦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桌角上那个异常显眼的深蓝色首饰盒。 “打开看看?”,林玖抬起头,就看到姜弦好奇的盯着那个盒子,她往椅背上一靠,调侃道:“不过不是送你的。” 盒子里躺着的粉钻还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姜弦“啧啧”了两声,才说到:“这就算是送我的,我也不敢收啊。” 姜弦把盖子合上,放回桌上,才想起这份熟悉感的来由,“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在去年英国的一场拍卖会上拍出的,当时拍出了近亿元人民币的天价,最后是被一位珠宝收藏家拍走了。” “没想到你对这些还有研究啊。”,林玖惊讶的问道。 “谈不上研究,只是因为那场拍卖会林董带我一起去参加了而已。”,梁誉顿了顿,还是说到:“这颗粉钻拍卖的时候,林董还出了两次价,本来准备拍下来给你做生日礼物的。” 林玖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但并不妨碍她重新打开盒子好好看了两眼。 “这是梁董送的吗?”,姜弦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的。”,林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算是答谢我的救命之恩,毕竟我在美国救了他两次呢。” 林玖对两个月前的那场事故没说很多,但林建华后来自己派人调查过,姜弦自然也知道那时候的惊险。 姜弦心里有些不满,难得的刺了一句,“那梁董的命也未免太廉价了。” 林玖见姜弦的思维竟然和她如此同步,忍不住笑道:“我也这么跟潘元祺说来着,要我说,这种钻石华而不实的,还不如在新项目上再让两个点。” “……”,再让两个点,易派这个项目的利润就几乎没有了,姜弦一时语塞,索性岔开话题,“那这颗钻石,你打算怎么处理?” 林玖认真的思索了两秒,“马上就是我爸的生日了,送给他做生日礼物吧。” “……” ———————— ps:潘元祺——卑微打工人 世界七(32)探病 安康的住院部最近还挺受欢迎的,这一点林玖在刚从电梯里出来,就迎面撞见了唐颂的发小李宏宇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 “林玖?”,李宏宇一脸惊讶,几步迎了上来,“你是来看唐颂的吗?诶呀,买什么花呀,人来了就行。” 林玖还没反应过来,李宏宇已经一把抱走了姜弦怀里的百合花,“来来来,正好颂哥刚挂完水。” “等等、等等。”,林玖躲开李宏宇想要拉住她胳膊的手,“唐颂住院了?” “可不是嘛。”,李宏宇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到,似乎完全意识到来探病的人怎么会都不知道病人住院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晚上又和客户喝了半斤白酒,直接把人喝的胃出血了。” 姜弦默不作声的听着,眉梢动了动,他刚进职场的时候,胃出血那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果然少爷就是少爷。 林玖看了一眼腕表,距离她和梁誉约好的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她不喜欢迟到,但看李宏宇的架势,也不像是能轻易放过她。 “姜弦,你帮我去楼下重新买束花,替我跟梁董道个歉。”,林玖只犹豫了几秒,就做出了决定。 姜弦和往常一样毫无异议的点头,就转身按了电梯的下行按钮。 “……?”,让自己的预定未婚夫去跟疑似暗恋自己的人道歉,理由是前男友生病住院了,自己要去探望他?李宏宇表示,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李宏宇一时之间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景仰之情,原来这才是高端玩家吗?失敬失敬。 五分钟前,李宏宇正在峡谷中陷入了激烈的团战,眼看着他就要拿下一个五杀了,忽然一个枕头飞过来精准的打掉了他的手机。 还没等他把手机从地上捡起来,耳机里就传来了“You have been slained”,李宏宇索性直接摘下耳机,抬头看向始作俑者,“颂哥,干嘛呢?” “林玖来了,你去电梯口截一下她。”,唐颂看起来既高兴又不高兴的样子。 “你告诉她你把自己喝的胃出血了呀?”,李宏宇一下子来劲了,直接把游戏挂机站了起来,“林玖她不知道你住几号吗?还要去电梯口接呢?” 唐颂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说的是截,不是接,人是来看梁誉的。” “……啥?”,李宏宇掏了掏耳朵,确定自己没理解错,才一脸惊叹的说:“不是我说啊,会玩还是你们会玩。” “滚你丫的,去给我在电梯口守着,知道怎么说吧?”,唐颂的语气里满是威胁。 时间回到现在,病房的门“砰——”的一下撞到墙上,“颂哥,林玖来看你了。”,李宏宇把花束放在床头柜上,热情的招呼林玖坐下。 唐颂看起来比前段时间又憔悴了许多,往日里红润的双唇此刻惨白的抿在一起,见到林玖,嘴角又多了些弧度。 “你来了。”,这叁个字让唐颂硬生生说出了林黛玉弱柳扶风的感觉。 卖惨意味太明显,不只是几分钟前刚挨了一枕头的李宏宇被恶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林玖都有些微妙的语塞。 “嗯。”,林玖点了点头,客套的问:“身体怎么样?” 唐颂余光瞥见了背着林玖对自己挤眉弄眼的李宏宇,让他自己都有点反胃的作言作语还是没说出口,“还行,就那样。” 见唐颂终于能好好说话了,林玖松了口气,坐在了床边的沙发椅上,“你最近在圈子里可是风头无二啊,昨天我爸还说,要是我的态度能有你一半积极,他也能提前退休了。” “我这不叫态度积极,我这是快开学了在拼命补作业呢。”,唐颂给了李宏宇一个眼神。 李宏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位少爷是想过河拆桥了,他一拍腿,神情浮夸又刻意,“诶呀,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急事,我就先走了啊,你们聊,你们慢、慢聊啊。” 咬着重音的“慢慢”,让唐颂咬着牙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慢走,我们就不送了。” 门被轻轻的关上,病房里重新归于安静,让林玖莫名生出一丝不知所措。 “对了,有一样东西想给你看一下。”,唐颂从放在手边的一摞文件里翻出了一份合同,递给林玖。 “你现在真是勤奋的不给别人留活路啊。”,林玖翻开文件,意外的发现是新地标项目的转让协议。 林玖眨了眨眼睛,一时竟然有些没反应过来唐颂的意思,“你……?” “既然你不喜欢我提议的秘密基地,那只能给你另外建一个了。”,唐颂说的很轻松,“等建成了,你挑一层风景最好的。” 项目建成至少也是几年后了,唐颂这话说的似乎完全没考虑林玖在这期间和别人相爱结婚,出于避嫌而拒绝这个天降的馅饼的可能性。 虽然林玖有些不相信唐颂会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去盘下这个项目,但新地标项目闲置已久,唐颂刚进入泰亨,想要做这么大的动作必然是会受到多方阻挠的。 等等,该不会唐颂一天没吃东西,晚上又跟客户喝了半斤白酒是为了这个项目吧? 林玖莫名的升起了一丝愧疚之情,“你其实不用把我那时候说的话放在心上,我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唐颂摇头,神情温柔,语调很轻,“我说过吧,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当真的。” 这副表情对于林玖来说属实有些犯规了,她扶了扶额头,忍不住投降了,“你别这样,唐颂,我们已经分手了。” “是啊,我们已经分手了。”,唐颂的语气很怅惘,默了几秒又说到:“但我还是想为你做些事情,我是心甘情愿的。” “……”,林玖的耳朵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耳尖,倒不是没听过唐颂说情话,但神情如此认真的确实是第一次。 病房里的气氛一时间暧昧的好像能飘出粉红泡泡,而隔了两间病房的VIP8此时却堪称没有硝烟的战场了。 ———————— 首-发:danmei.info (po1⒏ υip) 世界七(33)幼稚 姜弦抱着唐颂同款的百合花束,屈指扣了两下门,房门几乎是立刻就被打开了,潘元祺人都没看清,张口就是:“林总,您……” “潘秘书,是我。”,姜弦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视线越过潘元祺瞥了一眼病床上的梁誉,“林总让我替她向梁董道声歉。” 潘元祺“啊”了一声,下意识的转身去看病床上的梁誉,后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声音里也听不出失望,“有劳姜秘书了。” “梁董客气。”,姜弦把花束递给潘元祺,笑得温润,“那我就不叨扰了,祝梁董早日康复。” 潘元祺欲言又止的接过挂着楼下花店标识的花束,一直引以为傲的绝佳口才这时候像体验卡忽然到期了一样,只能木讷的看着姜弦自己把门带上。 他就像个关节不太灵活的机器人,动作迟缓的转过身,“梁董,这束花…..” “扔掉。”,梁誉言简意赅的说到,“她不是会无缘无故爽约的人,你去查一下。” 在林玖甚至还没离开唐颂的病房的时候,梁誉已经拿到了十几分钟前电梯口的监控,即使没有声音,梁誉都能猜出唐颂身边的那个狗腿子说了些什么话。 短短几分钟的监控画面播放完毕之后,屏幕自动变成了全黑,梁誉把Ipad递还给潘元祺,笑了一声,“真是……” “幼稚。”,梁誉嘴角带着惯有的弧度,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潘元祺挺直了脊背,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在梁誉还没想出该送唐颂怎样一份厚礼之前,第二天中午,幼稚鬼唐颂先一步找上了门,推门进来的人穿着梁誉之前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板正的藏青色西装。 “哟,这不是梁董嘛。”,一开口,梁誉熟悉的唐颂又丝毫未变的出现了,唐颂自在的把门甩上,往沙发上一靠,随手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啧啧,几个月不见,怎么混成了这副惨样?” 梁誉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唐总大可不必在我这儿找优越感,因为……”,他发出了一声轻笑,“你还不配。” 以梁誉对唐颂的了解,这句话已经足以让唐颂摔门而去了,但唐颂却出乎意料的没显出半分怒色,依旧老神在在的翘着二郎腿。 “哈,想激怒我赶我走?”,唐颂笑得猖狂,“嘿,我偏不,我就不走。” 梁誉这下倒是对唐颂有一点点改观了,他“哦”了一声,用着像长辈端着时的语气,继续膈应唐颂,“看来你这几个月确实是有长进了。” “呕。”,唐颂丝毫不给面子的做出恶心的表情,“说这种话你自己不恶心吗?” “当然恶心,但看到你比我更恶心,我就放心了。”,梁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你来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唐颂忽然放下了翘着的腿,上半身坐直了,眼神灼灼,“你对利华感兴趣吗?” 梁誉在和唐颂对视的那一秒就明白了唐颂的意思,就好像他们又回到了小时候一起胡作非为的时候,但利华,可不是能拿来随便恶作剧的东西。 “……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梁誉正式出院之后,邀请了他亲近一些的朋友,办了个小规模的聚会,林玖自然也在被邀请的行列。 林玖之前也参加过唐颂所谓的朋友聚会,一群快叁十的人嘻嘻哈哈的凑在一起玩闹,热闹是真的热闹,但林玖总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聚会的地点在梁誉名下的一处别墅里,穿着规整的接班人进门之后,先把带的礼物随手搁在了旁边的矮柜上。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邹子涵右手握拳,轻轻撞了一下梁誉的肩膀,“不过我还以为你要直接把你家老子给咔擦了呢。” 邹子涵是安康制药邹家的老幺,和以前的唐颂一样,也是个混不吝的二世祖,但不知怎地就独独钟爱跟着梁誉混。 “说什么呢?”,梁誉给邹子涵倒了杯红酒,推到他面前,“这件事梁毅恒没插手,最多算是默许了,是梁珏和那个狐狸精自己暗地里买了杀手。” “哈,就他们那蠢样,胆子倒还不小啊。”,邹子涵肆无忌惮的嘲笑了几句,忽然凑近了梁誉,挤眉弄眼的问道:“我还听说,这次你可是被英雄救美了?” 梁誉的嘴角勾了勾,“对。”,他的视线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圈,落在角落里正在吃点心的林玖身上,“你是想听听我这个当事人的想法?” 邹子涵一愣,露出贼兮兮的表情,“你肯说?你以前不是最不耐烦这种情感八卦了吗?” “可以说,但是不是免费的。”,梁誉意料之中的收到了邹子涵鄙夷的目光,“听说你自己的实验室里,最近研究出了一些好东西?” 安康制药有邹家的长子继承,邹子涵对商人那套也不感兴趣,反而对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药物更感兴趣,当然,做出的东西都是玩票性质的,是绝对不能上市面流通的。 而最近这段时间实验室里正在研发的都是干柴烈火的时候用来助兴的玩意儿,邹子涵掏了掏耳朵,确定自己没听错,嘴角的笑弧才变得猥琐起来,“不是吧,那儿给梁珏整不行了?” 邹子涵故意省略了几个关键词,眼神又暗示性的往下面瞟,梁誉表情一僵,语气危险,“我看你是最近皮痒了,要不要我让邹老爷子给你松快松快?” “欸,这样可就没劲了啊。”,邹子涵连忙讨饶,见梁誉盯着他笑而不语,又讪讪的凑上去问到:“要怎样的,新研发的那些药性很足,有做了不记得的,也有记得的。” 梁誉的视线转向角落里的女人,正好林玖刚端起一杯饮料,和梁誉视线相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举了举杯,梁誉也拿起手边的水杯,朝林玖举杯示意之后,喝了一口。 “要记得的,不伤身体的那种。”,梁誉这么说到。 ———————— ps:下章梁誉小可怜终于能吃上肉啦(撒花 pps:难道没有人觉得唐颂和梁誉之间也很有爱嘛(危险发言orz 世界七(34)燥热(H) 聚会进行到最后,只剩下了梁誉和林玖两个人,倒不是林玖自己不想走,而是梁誉总能在她提出自己要离开的前一刻,被其他什么事情岔开了。 “抱歉啊,时间都这么晚了。”,梁誉顺手拿起手边的冷水壶,给林玖倒了小半杯水,“喝水吗?”,他这么问,杯子却已经递到了林玖手边。 林玖接过水杯,下意识的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最普通的矿泉水的味道,咽下去时却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回甘,林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自觉的又喝了一口。 梁誉默不作声的看着林玖把小半杯水喝完了,才说到:“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林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水给喝完了,她把空掉的杯子放到旁边,“我自己回去就行,我没喝酒。” “把你留到这么晚是我的问题,所以我有义务亲自把你送到家。”,梁誉的表情认真又严肃,陡然让林玖生出一种面对教导主任,而不敢反驳的情绪。 林玖支吾着还想挣扎几句,梁誉却已经不留余地的拿起了林玖放在旁边的包,“开你的车还是开我的车?” “开我的吧。”,林玖叹了口气,跟在梁誉身后坐上了副驾驶。 “地址?”,梁誉一边调整座椅的高度,一边问林玖。 林玖报完了地址又问,“要导航吗?” “不用,我知道路。”,梁誉单手把着方向盘,眼神专注的落在前面的路上。 从市郊一路驶进市区,路边的灯光也繁密了起来,林玖看着车窗外快速后退的路灯,慢慢升起了一股难以抵挡的困意。 确切的形容,这是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她的意识好像脱离了躯壳,只是飘浮在半空,看着自己靠在车门上不安稳的陷入了浅眠。 车停在单元楼的门口,梁誉看了一眼旁边拧着眉头小憩的女人,没有叫醒她,而是下车绕到了副驾驶那儿,打开车门,弯腰接住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林玖。 “谢、谢谢。”,林玖眯着眼睛,像个喝醉了的酒鬼一样,舌头打着结,软绵绵的挥开梁誉扶着她的手,自己走的时候又一个踉跄。 梁誉手上挂着林玖的包,顺手把车上锁之后,重新把林玖圈进了自己怀里。 “好热啊。”,林玖含糊不清的喃喃,歪歪扭扭的走到单元门前,凑到门禁上仔细的按下密码,身体里突如其来的燥热在这短短的十几秒里又翻了一倍。 “好热,怎么会这么热。”,林玖自顾自的把身上的西装外套扒拉了下来,梁誉在林玖随手把衣服往地上扔的时候,伸手把外套挎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先回家好不好?”,梁誉的声音很轻,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搂着不安分的扭来扭去的林玖走了进去,“几楼?” “20。”,林玖嘀咕着,又凑到电梯按键前认真的辨认出标着“20”的按钮,用力按了一下。 偏高一些的体温透过两层薄薄的衬衫传递到梁誉身上,狭小的空间里燥热与欲望在滋生,然后沸腾。 梁誉低着头,第一次不加掩饰的将目光贪婪的投注在林玖脸上,落入眼中的是红润的让人想一亲芳泽的唇,那颤动的睫毛又仿佛在搔动他的心,升起一股难耐的痒意。 好在电梯很快就到了20层,林玖小声的“哼哼唧唧”着,甚至不用梁誉说话,就自己歪歪扭扭的走到门边,伸手打开了指纹锁。 “热,放开我。”,林玖赖在门边不想进去,只胡乱的想把梁誉圈着她的手掰下来。 但梁誉此刻最想做的显然不是在门外和林玖不痛不痒的拉拉扯扯,他直接把人推进了门里,然后反手把门带上。 “热的话,我帮你脱掉好不好?”,梁誉没有开灯,但窗外的夜色却恰到好处的点染了这暧昧的氛围。 林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我能自己脱,你走开。” 这是林玖在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就好像幼儿园的小女孩叉着腰奶凶奶凶威胁欺负她的小男孩走开。 “好,我走开。”,梁誉笑出了声,松开了林玖后退一步。 于是林玖真的开始脱起了衣服,衬衫的扣子从衣领往下刚解开叁颗,她就不耐烦的想要像脱T恤一样脱下来。 但衬衫的面料缺乏弹性,脱到一半直接连头带胳膊裹在了一起。 “呜呜。”,林玖看不清又动不了,又急又气,但梁誉却只是慢条斯理的把林玖的头解救出来,任由衬衫把林玖的手臂缠的动不了。 这下林玖的脸红了个彻底,不知是闷的还是气的,只张着嘴用力喘着气。 心里的那股痒意愈演愈烈,让梁誉直接低头吻了上去,柔软与柔软相贴,林玖还不知死活的伸出舌头去舔梁誉的唇。 于是空气更加稀薄了,梁誉就像久旱的旅人,将林玖嘴里的涎水尽数掠夺,吸吮的力道又重的过分,仿佛要把她的舌头一起吞吃咀嚼了。 “呜呜……”,林玖抗议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记,梁誉却良心发现一般,松开了林玖的唇,扯出的银丝还没断开之前,他又重新亲吻了上去。 本就昏昏沉沉的大脑这下彻底宕机了,梁誉心痒的厉害,林玖却是那不可言说的地方痒的厉害,被挑起的情欲在药剂的助长下,一瞬间就烧的她理智全无。 好不容易才扯开了绕在手臂上的衬衫,林玖就晕乎乎的伸手去摸梁誉,掌心下的胸肌坚实饱满,林玖全凭本能的盯上了那微微凸起的乳首。 那只不安分的手毫无章法的轻轻抠弄着男人的乳首,梁誉浑身一僵,在林玖的下唇上咬了一口,“勾引我?” ———————— 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35)求饶(H) “好热、好痒。”,林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哼唧什么了,她的手忽然往后抱住了梁誉的后背,然后自己凑了上去。 被包裹在内衣中的双乳被它的主人挤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林玖还不知足的小幅度的扭动,细微的摩擦不仅没能缓解没由来的燥热,反而让体内的燥热更盛了。 送上门的美味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梁誉伸手解开了内衣的扣子,让那白白的嫩肉和艳红的奶尖贴上他的衬衣。 怀里的人像只发情的小猫一样,边蹭边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梁誉,他暗骂了一声,蹲下了一些,托住了林玖的腿弯,“抱紧我。” 林玖还没反应过来,就在梁誉忽然把她抱起来的时候,短促的叫了一声,抱紧了梁誉。 梁誉的手心有意无意的放在了林玖的腿心,质地不算厚实的西裤此时已经濡湿了一片,于是他手里的力道松了松。 林玖顿时抱的更紧了,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的挂在了梁誉身上,腿心却被什么东西抵住了,炙热粗大的阴茎隔着几层布料戳在腿心柔软的花穴处,随着梁誉的步伐,一下一下的往上顶。 隔靴搔痒的试探让林玖更加难耐了,她甚至主动沉下腰想要把这根大家伙吃下去治一治快把她逼疯的空虚感。 梁誉自然发现了林玖的小动作,他也配合的往上一挺,竟然真的让贪吃的花穴咬进去一点点,但这点连塞牙缝都不够,因为这一下而涌出的淫水却晕透了林玖的裤子,沾湿了梁誉的裤子。 “呜,给我、给我。”,林玖扭得更厉害了,如果不是怕掉下去,她可能要自己动手扒了梁誉的裤子了。 “给你,都给你。”,梁誉踢开卧室的门,把林玖放在床上,勉强让林玖松开一点,然后把两人湿了一大片的裤子脱了。 赤条条的梁誉躺倒在了床上,拉着贴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林玖跨坐在他身上,被情欲主宰的林玖不需要梁誉再诱导,就无师自通的伸手去扒拉那根紫红色的肉棒。 “真乖。”,梁誉目不转睛的盯着林玖的动作,声音暗哑的不像话,浓厚的欲望几乎在这两个字里化成实质。 林玖挪着屁股,一只手撑在梁誉整齐的六块腹肌上,另一只手握着肉棒往自己的穴里塞,但花唇已经被泛滥的淫水糊的一片泥泞,龟头胡乱的四处乱蹭,竟然蹭到了阴蒂上去。 “啊……”,林玖一下子软了身子,身子往下一沉,竟然让花穴吃进去半个龟头。 花穴里面湿热的厉害,穴肉又好像贪吃的小嘴,一股脑的吸吮上来,梁誉咬着牙,手指拨开湿漉漉的花唇,摸上充血的花蒂,用指甲一刮。 林玖叫了一声,发软的腿彻底支持不住身子了,一下子坐到了底,粗长的肉棒整根贯入娇嫩的穴里,又因为坐姿而入的格外深,直接抵到了花径深处的花心上。 意料之中的林玖直接被送上了顶峰,一股热液当头浇在了龟头上,挛缩的穴肉似乎是要把肉棒直接绞断一样。 “哈、哈。”,猝不及防的高潮让林玖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趴在梁誉的身上用力的喘息着,眼角溢出了泪花,却可怜兮兮的说不出一句话。 但逞凶者绝不会因为被害者的示弱就放弃自己的计划,梁誉扶着林玖的脊背,手臂一撑,翻身将林玖压在了身下。 “怎么这么可怜?”,梁誉一手掐住林玖的腰,又用指腹抹去林玖眼角的泪水,但身下的动作却毫不留情,大开大合的肏弄起来。 嫣红的花蒂在阴唇间冒出头来,梁誉仿佛犹嫌林玖不够可怜似的,用手指轻轻搓揉。 刚高潮过的阴蒂正在敏感的时候,于是梁誉每碰一下,林玖的身子就跟着一颤,裹着肉棒的嫩肉也跟着一缩。 “不要、不要了,求你……”,林玖几乎快被这不讲道理的快感逼疯,但她又挣脱不开,只能哆哆嗦嗦的去抱始作俑者。 被投怀送抱的梁誉嘴角牵起,落在林玖眼角的吻堪称温柔,“现在就求饶的话……”,梁誉的声音很轻,几乎被抽插带出来的粘腻水声盖过去,“会让我忍不住把你弄坏的啊。” 又是一记深顶,深到林玖甚至觉得连那两个囊袋都一并塞了进来,她按着梁誉的肩想要往上逃,却被掐着腰用力往自己胯下按,于是阴茎再次挤开紧致的甬道,撞在了深处脆弱的宫口上。 “哈啊……”,林玖哭叫了一声,痛意还没来得及被感知,就被刻意放大的快感淹没了,她搂紧了梁誉的脖颈,边哭边胡乱的去亲梁誉的下颌。 梁誉捉住了林玖的下巴,亲自教导她怎样才算一个合格的热吻,唇舌交缠着模糊了林玖的呻吟,只有啧啧的水声带着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满溢出来。 心里的痒意被林玖的乖顺安抚了几分,但梁誉却犹嫌不够,他退开了一些,舔去林玖嘴角牵出的口水,胯下的力度重的要将人顶出去,说出口的话却异常温柔,“Nye,叫我的名字。” 如果还敢叫别人的名字的话,就把她关起来肏到浑身沾满他的精液吧,梁誉的眼神阴鸷,却耐心的等待林玖的回答。 ———————— ps: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36)荒唐(H) 林玖呜咽了两声,才慢半拍的说:“……William、William…啊…”,梁誉在林玖喊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就再也收不住力道了。 粗长的肉棒撑开花穴的每一处褶皱,犹如踏破城墙的铁骑四处烧杀抢掠,林玖挨了十几下,就抵抗不住的哭叫着高潮了。 梁誉咬着牙忍过了射精的冲动,把肉棒抽出来时又带出了小股的淫水,顺着林玖的臀缝往下晕湿了大片的床单。 林玖软绵绵的身体被梁誉摆弄成了跪趴的姿势,腰没有力气的往下塌陷,只有屁股被梁誉托着高高翘起,梁誉分开林玖的腿,露出中间艳红的小股往外吐着水的穴口。 这姿势真是淫乱的过分,即使梁誉从来没有在床上说荤话的习惯,这时也忍不住红着眼低声念了一句“小骚货”。 白皙的腰间已经留下了一道红色的掌印,梁誉却毫不吝啬的添上另一道,他箍着林玖的腰,挺腰用力肏了进去。 林玖体内的药性在短暂的息鼓偃旗之后,又卷土重来,她不自觉的扭着屁股,迎合梁誉一下下的猛力顶弄。 细密的汗珠顺着脊骨往下流淌,沾湿了散乱的长发,林玖发出一声声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让梁誉变成了一只理智全无,只知道肏穴的野兽。 浓稠的白浆灌入湿软的花穴深处的时候,林玖已经软着身子只能低声的哀叫一声,耻骨相撞的地方湿成一片,顺着腿根往下流的透明黏液在膝盖处晕开了一大片深色的痕迹。 梁誉把人翻过来,俯身亲了亲林玖的嘴角,又轻轻拨开她被汗水黏在额角的碎发,“再来一次?” 第二天林玖醒来的时候,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的光是不掺杂太阳光的白色,她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够床头柜,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被人紧紧的箍在怀里。 林玖脑袋有几秒钟的空白,昨晚发生的一切才后知后觉的一股脑浮现出来,从喝下那杯甜的异常的水,到最后两人折腾到了后半夜。 真是荒唐,这是林玖第一个念头。 赤身裸体的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睡着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刚醒一会儿,林玖就觉得自己热出了一层薄汗。 林玖暂时还没有现在就和梁誉对峙的勇气,所以她放轻了动作想要把环着她的腰的手拿开,但她刚离开了一点点,那只手又重新把她拉进了怀里。 林玖被吓了一跳,僵硬的躺在那儿等了一会儿,身后的人呼吸平稳,似乎并没有醒。 折腾了十几分钟,林玖才终于下了床,但脚一沾地,想站起来的时候,腿又软的差点让她扑倒在地上,腿心那儿微微刺痛的地方,也应景的涌出一小股暖流。 林玖心跳的很快,但好在梁誉睡得很沉,这点动静没能把他吵醒,林玖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光着身子离开了房间。 唯一庆幸的是梁誉选的是客卧,林玖回主卧仔细的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到玄关找到自己的手机的时候,也才刚过七点。 昨晚林玖在梁誉做完第二次的时候就昏睡了过去,但直到现在还像被塞着什么的私处,显然不是只做了两次。 林玖姿势怪异的走进厨房,每走一步路,红肿的花唇被内裤摩擦,都会带出轻微的刺痛感,让她也真切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被肏的合不拢腿。 冰箱里有日期新鲜的吐司,林玖有些心不在焉的切下一小块黄油扔进平底锅里,固体融化成透明的液体时,黄油特有的奶香味也飘满了厨房。 鸡蛋在料理台的边缘轻轻一磕,打在黄油中间,迅速发出了“兹拉兹拉”的声音,林玖把蛋壳扔进厨余垃圾的垃圾桶,擦了擦手,才不紧不慢的用锅铲把蛋黄捣碎。 在鸡蛋半熟的时候盖上吐司,等到鸡蛋煎出脆脆的褐色边缘的时候,把吐司翻面。 吐司顺着平底锅的边缘滑进盘子里的时候,热牛奶的微波炉也发出了“滴—滴—”的声响。 林玖端着自己的早餐转身的时候,就看到梁誉站在厨房的门边看着自己,眼神深邃,嘴角是不太明显的笑弧。 对视了一秒,是林玖先移开视线,两人沉默了片刻,还是林玖忍不住先打破了这奇怪的气氛,“……要吃吗?” “谢谢。”,梁誉毫不客气的接过林玖手里的牛奶和吐司,坐到了餐桌正对着厨房的位置上。 林玖并不蠢,当然已经明白过来昨晚是梁誉给她下了药,又趁机登堂入室的诱奸了她,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又发展到了现在这个难以收场的地步。 落在林玖背上的目光炙热到令她难以忽视,林玖动作有些僵硬的从冰箱里拿了一片吐司,重新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才转身坐到了餐桌旁。 她挺直了脊背,和梁誉眼神交汇的瞬间又迅速移开了视线,转而盯着破了一个可疑的小口子的嘴唇。 “咳,昨晚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但是我从来只是把你当作朋友和师兄来看待的。”,林玖视线里的那双薄唇勾了起来,以林玖对梁誉的熟悉程度,这微妙的弧度意味着他此刻生气了。 “呵。”,梁誉笑了一声,他有些佩服林玖到现在还想蒙混过关的鸵鸟心态,她想粉饰太平,但他偏不配合,“你真的不知道吗?” ———————— ps: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37)选项 林玖脊背一僵,视线又往下挪了一点,看到了梁誉下巴上不太明显的咬痕,于是她连要说出口的话都忘在了肚子里。 “不,你其实一直都很清楚吧?就这样冷漠的看着我为你沉沦,为了得到你用出了这种下叁滥的手段,像求偶的雄兽一样跪伏在你脚边……”,梁誉的语气里有些嘲弄,“是不是很能满足你的虚荣心?” 这样的控诉是林玖没想到的,她连忙摇头否认,“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梁誉的眼神冷厉的可怕,林玖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她听到梁誉说:“而且我并没有同意你不追究。” 梁誉盯着林玖的眼睛,语气轻缓,“如果你愿意让我负责,那么我们今天就可以登记结婚,婚前协议可以完全由你拟定。”,梁誉顿了顿,“如果你想报警或者起诉我,那很遗憾,这种药物的优点之一就是代谢速度很快,即使你现在立刻去做药检,恐怕也什么都检测不出来。” 林玖脸色有些发白,结婚是绝对不可能的,报警则更不可能了,她的一举一动不仅仅代表着她自己,更跟身后的利华挂着钩,更何况,即使她真的想让梁誉付出代价,也不会选报警这种伤敌一百自损八百的方法。 “我……”,林玖刚开口,就被梁誉打断了,“结婚,或者报警,没有第叁个选项。”,梁誉的态度强硬的可怕,不像是面对自己精心算计的心上人,反而像是面对被严加审讯的囚犯一样。 “……”,林玖一时语塞,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现在看起来角色却是完全颠倒。 “如果你无法做出选择的话,我可以帮你选。”,梁誉拿起来放在手边的手机,解锁,打开拨号界面,动作不紧不慢,似乎在等什么。 “等等。”,林玖意料之中的按住了梁誉手臂,“……至少,要给我一点时间吧?” 拨号界面一个数字都没按上去,梁誉锁上屏幕,嘴角弯了弯,“当然,筹备一场盛大的婚礼也是需要时间的。” 林玖听的头皮发麻,她总觉得一定是今天她睁眼的方式不对,才会让事情变成了这样离谱的发展,“给我两个月时间,让我冷静一下可以吗?” 梁誉因为这狮子大开口的条件笑出了声,“Nye,天窗效应对我来说可不管用噢。”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林玖松开了梁誉的手臂,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刺痛传来,她才抬起头直视梁誉的眼睛。 这场对峙从一开始,林玖就一直被梁誉牵着鼻子走,可惜她意识到的太晚了,林玖心里懊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过分的咄咄逼人有时候可是会适得其反的。” “一个月之后,我会带着拟定好的婚前协议去找你,在此期间,我希望我们彼此都给对方留一些空间。”,林玖笑了笑,状似轻松的说到:“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的提议,就像我也可以反悔刚才答应你的要求一样。” 面前的女人虚张声势的样子意外的很可爱,很容易就让他联想到让他第一次心动的场景,也很容易就联想到昨晚哭叫着求饶的样子。 梁誉的舌尖抵了抵上颚,忽然觉得在收网前再欣赏一下猎物挣扎的模样也不失为一件趣事,于是他干脆的点了点头,“可以。” 他的表情中意料之外的没有生气,反而流露出一丝愉悦,他站了起来,“谢谢你的款待,期待一个月后的再见。” 梁誉妥协的太过轻易,反而让林玖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不管林玖心里是怎样的焦灼,至少梁誉的心情还算不错。 潘元祺在看到梁誉从单元门里走出的时候,就从他嘴角的弧度上判断出了这一点,但这一点点弧度在梁誉的视线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就消失了。 怎、怎么了?潘元祺情不自禁的一抖,大脑开始迅速复盘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半个小时前他接到梁誉的消息,从公司一路压着限速赶过来,又卡在梁誉下楼前两分钟把车停在单元门口,明明表现完美的他都想给自己贴朵小红花了。 “潘元祺。”,梁誉的声音还是在潘元祺的面前响起了,潘元祺攥着手,刚想和往常一样说声“早上好,梁董”,就听到梁誉问到:“那个是唐颂吗?” 唐颂?潘元祺有一瞬间的呆滞,才抬起头顺着梁誉的视线往自己身后看,他们的车正好挡在了一辆白色的雷克萨斯和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前面。 保时捷的天窗开着,透过挡风玻璃,能看到往后倒的驾驶座上睡着一个人,那人身上盖着一件厚呢大衣,明显是在车里睡了一晚上。 虽然睡着的人看起来很像唐颂,但在潘元祺的资料库里,唐颂的车库里从来没有跑车之外的其他车型,更别提看起来这么不华丽的卡宴了。 “看起来好像是。”,潘元祺保守的回答,忽然反应过来梁誉心情变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而是他身后那个睡得毫无察觉的人。 梁誉哼笑了一声,绕过车尾,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驾驶座的车窗贴着单向可见的膜,但潘元祺透过挡风玻璃却能看到猛地掀开衣服坐起来的唐颂。 ————————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38)高烧 唐颂今天凌晨叁点多才从泰亨办公室离开,新地标的项目丝毫不愧对于它超级烂尾工程的称号,真正接手了才知道它简直是一个已经烂到骨子里的项目了。 但唐颂自认为还算是一个有点责任感的人,既然是他之前一意孤行的要把新地标盘下来,自然不会等出了问题就把这个烂摊子甩给他爸。 而负责任的后果就是他这段时间忙得连在林玖面前刷存在感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看不到底的问题总算告一段落了,本来想着来跟林玖卖一波惨,结果一睁眼看到的却是梁誉那张恶心人的脸。 唐颂把车门猛地推开,人没撞到,车门却“哐”一声撞到了林玖的车上,梁誉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起床气这么大?” 连续几天的熬夜缺觉,加上昨晚睡在车里又着了凉,后脑勺的钝痛和晕眩感在唐颂站起来的那一刻达到了极点,他扶着门框,拉住自己差点就要软倒到地上的身体,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梁誉皱了皱眉,扒拉着车门的唐颂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脸色苍白的跟鬼一样,偏偏脸颊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明显是在发高烧。 “潘元祺,给唐总叫辆救护车。”,梁誉看了一眼腕表,距离他平时到公司的时间已经迟了一个小时了。 “不需要。”,唐颂忍着眼前一阵阵的白光,艰难的开口。 梁誉这次连理会一下都懒得,他直接撇下唐颂,拉开车门之前潘元祺正好挂断电话。 “梁董,已经叫好了。”,潘元祺看了一眼挂在车门上似乎随时都会晕厥过去的人,出于人道主义关怀问道:“唐总就这样没问题吗?” “没问题。”,梁誉打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他好不容易把自己搞成这样,唯一的观众还没入席,他怎么舍得晕过去。” 潘元祺这时才记起这是在谁家的单元楼门口,顿时收起了自己那些多余的同情心,跟着上了车。 黑色的宾利冷漠的离开之后,唐颂才开始用已经烧成一团浆糊的大脑思考,该怎样表现才能显得既不刻意,又能博得好感。 但他很快就没有这个烦恼了,唐颂刚透过玻璃门隐约看见电梯门打开,大脑就忽然一片空白,视野也跟着黑了下去。 唐颂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已经是看着有些眼熟的天花板了,他一个月前离开安康的时候,还没想过他会这么快就成了回头客。 窗帘拉得很严实,病房里的灯光不算明亮,似乎是考虑到他还没醒过来,只开了一盏暖光的壁灯,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就靠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 “怎么是你?”,唐颂掩饰不住自己嫌弃的神情,爬起来把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杯冷水全灌了下去。 李宏宇的手指飞快的手机键盘上来回,听到这话头也不抬的说:“颂哥,你说这话可就伤我的心了啊,除了我还能有谁随叫随到。” “不会说话就闭嘴。”,唐颂没好气的说,“林玖呢?” 李宏宇半晌没回答,只顾着跟他刚加上的叁线小明星聊得火热,唐颂又是一个枕头扔过去,精准的打掉了他的手机。 被梅开二度的李宏宇也不生气,捡起地上的手机也不接着聊天了,把手机一锁往旁边的桌上一放,抬头贱兮兮的说:“颂哥,不是你让我闭嘴的吗?看看,我多听话。” 这画面简直就像是一条刚拆完家哈士奇咧着嘴坐在你面前,唐颂一噎,刚开始思考李宏宇最近是不是太欠收拾了,就听到他说:“林玖她把我叫来了就去公司了,早上九点就走了。” 唐颂心里的火气更大了,直接把炮口对准了无辜的李宏宇,“那你不会慢点来吗?就你的车能开那么快?” “颂哥,你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啊,现在都晚上九点了,我就是从家里爬过来也用不了十二个小时啊。”,受了无妄之灾的李宏宇委屈的给自己辩解。 他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不是我说啊,你也真是太能睡了。”,说着,还表情生动的咋了咋舌。 唐颂懒得再跟李宏宇贫嘴,“我手机呢?” “这儿呢,电都给你充满了,我贴心吧?”,李宏宇把唐颂的手机递过去,还不忘给自己讨个表扬。 但显然唐颂不吃这一套,他接过手机,冷笑了一声,“我劝你也别找女朋友了,找个男朋友吧,整天娘兮兮的。” 李宏宇也不接唐颂的话,忽然转而指向放在门边的矮柜上的一束百合花,“颂哥,瞧见那花了没?” “不会是你给我买的吧?”,唐颂因为这个念头一阵恶寒,“你别恶心人行不行。” “怎么会。”,李宏宇笑得格外灿烂,“那可是林玖给你买的。” 唐颂的眼睛刚亮起来,就听到李宏宇接着说到:“林玖她没空,还特地让姜弦带束花来探望你,人还祝你早日康复呢,怎么样,感不感动?” 李宏宇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见唐颂用死亡视线盯着他也不怕,继续说到:“而且这间病房是VIP8,一个月前梁誉住的那间,想起来什么没。” 唐颂脸上的表情这下彻底凝固了。 “哈哈哈,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啊哈哈哈,真是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别别,打人不打脸,颂哥、颂哥,我错了。” ———————— ps: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39)惊喜 “姜弦,阮清的工作室是不是就要开业了?”,林玖合上笔记本的时候,窗外的夜色已经笼罩了整座城市。 姜弦还在处理最后一份文件,头都没抬的回到:“前天我已经把电子宣传页发给你了,明天正式开业。” 林玖打开和姜弦的对话框,往上翻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那张电子传单,“幸好,错过了就麻烦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工作室的地址默记下来。 “怎么?难道你真的要去吗?”,姜弦等文件发送成功之后直接把电脑合上了,“也对,不去看看岂不是连钱花到哪儿了都不知道。”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会儿,没人接他的话,姜弦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抬头去看林玖,才发现对方正一脸严肃的在手机上编辑着什么。 姜弦这下连把文件整齐的放进公文包里都懒得了,把文件一股脑的全塞进去之后,就目不转睛的看着林玖皱着眉头一脸苦大仇深的敲敲打打。 又是好一会儿,林玖删删改改,最后发送出去的只有一个时间和地址,白色的对话框里上一条消息还是在近一个月前。 “发完了?”,林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猝不及防的被姜弦这一句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把屏幕一锁,抬头就看到姜弦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你干嘛呢。”,林玖没好气的瞪了姜弦一眼,顺手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扔给他,“赶紧回家了,你开车。” 姜弦熟练的接住车钥匙,拿上自己的包,“这个月的工资,我是不是该多拿一点?” 林玖转头看向姜弦,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说下文,姜弦清了清嗓子才忍住又要扬起来的嘴角,他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看见林玖就想笑。 “毕竟我把司机的工作也干了,所以司机的工资,是不是应该分我一点?” 而此时,城市的另一端,易派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梁誉被一声特殊的消息提示音惊醒了。 为了彻底肃清梁毅恒留在易派的势力,梁誉已经半个月没有睡过一个超过五个小时的觉了,那群面目可憎的寄生虫一个个都致力于在被赶出去之前给他制造一点不痛不痒,又不能忽视的小麻烦。 好在一切都要结束了,易派将会以最好的状态迎接它的女主人的到来,只是想着这个念头,梁誉疲乏的神经似乎都舒缓了不少。 他揉着眉心,打开微信的时候,才恍惚的意识到发消息的人是谁,他退出界面又重新点开了一次,确认这不是他过于疲劳而产生的幻觉。 他本来还打算等几天之后一月期满的时候,亲自去抓这位鸵鸟小姐,没想到她竟然还会给他制造一些意外的惊喜。 虽然消息框里除了时间和地点找不出一个多余的字符,但梁誉还是前前后后仔细读了叁遍,才矜持的回了一个字,“好”。 对面没有再回消息,是意料之中的,梁誉把那一点点微妙的不悦按下去,打开地图搜索了一下林玖发的地址。 清水居,搜索结果里只有一个名字,图片和介绍都是待更新的状态,似乎是一家新开的店,听名字或许是一家餐厅。 梁誉扫了两眼,就没有再浪费时间搜索这家店,对他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回家补觉,他还不想以满眼血丝,挂着乌青黑眼圈的模样出现在林玖面前。 他关上办公室门的时候,又忍不住想,明天还是带一只钢笔在身上吧,这样就可以直接签婚前协议了。 可惜明天不是工作日,不能直接去民政局登记结婚,梁誉躺在床上合眼之前,脑海里最后冒出了这个念头。 清水居的位置还算好找,但毕竟已经出了市区,再往外开五分钟,就是工厂聚集的区域了,所以即使今天是周六,又是开业的第一天,来得人也不算多。 梁誉下了车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餐厅,而是一间设计工作室,一大半被装修成咖啡厅,另一小半陈列着一些设计作品。 透过整片的落地玻璃,能看到坐在窗边的吧台旁的几对情侣正凑在一起咬耳朵,梁誉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他下意识的去理自己的袖口,却摸到了冷硬的金属袖扣,这种他认为华而不实又浪费时间的东西,很少出现在他的衣服上,指腹下冷硬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反手给车上锁,抬脚往店里走去。 挂在门上的风铃在推门的那一刻发出清脆的声音,梁誉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二十分钟,他在咖啡厅的座位上环视了一圈,没有林玖的身影。 离开校园之后,他似乎再也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生意人最是讲究体面,而这种布置里处处透露着少女心的小咖啡厅,显然是和体面完全挂不上钩的。 梁誉一边在心里揣摩林玖约在这里的用意,一边寻找着合适的位置准备落座。 “梁先生?”,就在他准备加入那些情侣的行列,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时,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 梁誉在转身看清那人的时候,对林玖的用意就有了答案。 ———————— ps:林玖:William快看快看,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噢(拿出一个超大礼盒 梁誉(眼神期待):哦?是什么? 阮清:是我噢!是我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世界七(40)法场 面前的人和他记忆中似乎截然不同了,记忆中阮清的眼睛似乎总是澄澈透亮的,像一只怯生生的小鹿一样,但现在这双眼睛里满是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贪婪和欲望。 他已经完全记不起阮清曾带给他的那一丝悸动的感觉了,倒不如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另一个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践踏他的爱意的人。 原来他一个月前说的话并没有错,他就像一只求偶的雄兽一样跪伏在林玖的脚边,但遗憾的是,他这副卑微的姿态甚至换不来那人的哪怕一丝垂怜。 这对于梁誉来说,是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感觉,愤怒、失望或许都不足以概括他此刻的心情,如果非要说的话,就像是久居深渊的人,见到了第一缕光芒,但现在那束光芒却消失了。 但他怎么会允许呢?既然敢凝视深渊,那就要做好被深渊吞没的准备啊。 “梁先生,我……”,阮清见梁誉不说话,只是出神的看着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跟您的助理说的时候,完全没想到您真的会来。” “哦?”,梁誉吝啬的发出了一个音节,表情很冷淡,但眼底却有掩盖不住的疯狂,“那你为什么要给我的助理发消息呢?” 阮清似乎是没想到梁誉会这么问,惊讶的抬头看向梁誉,但视线相交的时候,又被梁誉的眼神吓得重新低下头,“不是您说的我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联系您的助理吗?” “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梁誉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次林玖以自己的名义给阮清买单,心里对于阮清说的话也有了考量。 或许是梁誉的态度实在太过冷淡,她心里忍不住涌起一股委屈,一股脑的说到:“明明是您联系学院的院长说要给我的项目做天使投资人,帮我找场地,帮我找装修公司……” 阮清哭的梨花带雨,但梁誉却完全不为所动,只觉得她娇柔做作。 “还有之前我在琼雀阁遇到您的第二天,您就让助理把那套房子买下来让我有钱还债,我在餐厅没钱买单,您也帮我解围了,明明都是您做的…….” 梁誉极轻的笑了一声,他如果这时候还不明白林玖一直在打着什么主意,那他可以直接把脑子拿出来捐给用得着的人了。 “我也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梁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语气变得更加冷淡和不耐烦,就像面对一个硬拉着他推销产品的推销员。 他拿出手机给潘元祺发了一条消息,才抬眼瞥了阮清一眼,“这只是我的未婚妻和我闹脾气,做的恶作剧而已。” 阮清咬着唇,不甘心的情绪明晃晃的写在她脸上,梁誉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阮小姐应该也从这场恶作剧中获益不少,如果你还需要补偿,联系潘元祺。”,他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阮清下意识的去抓梁誉的手,却被他抬手避开了。 梁誉皱着眉,表情里带出一丝嫌恶,“阮小姐,人贵有自知之明,而且……”,他意味深长的压低了语调,“要懂得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不是吗?” 阮清脸色一白,她跟在梁誉身边两年,自然知道梁誉这句话的意思:如果她继续妄图纠缠不休,那么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夺走。 “希望不会再见了,阮小姐。”,梁誉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了,留下阮清一个人脸色苍白、满脸泪痕的站在原地。 梁誉坐回了车里,却没急着离开,他看了一眼腕表,还没到他和林玖约定的时间,但显然,这场约会的另一个主角不会来了。 梁誉的手指有节奏的一下下敲在方向盘上,他闭着眼睛小憩,手下的节奏却越敲越快,直到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梁董,林总今天去利华加班了,现在应该在副总裁办公室。”,电话那边是潘元祺的声音。 几分钟之前,潘元祺还在睡梦中,这是他钟爱的挥霍难得的周末的方式,但作为一个合格的社畜,他的手机是没有静音的资格的。 梁誉的微信提示音在潘元祺这儿也是享有特殊优待的,因为对于潘元祺来说,谁的消息都能无视,但唯独无视梁誉的消息是会出人命的。 他一个激灵翻起来去扒拉自己的手机,打开新消息却只有四个字“林玖在哪”,所剩无几的瞌睡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潘元祺手指飞快的回了的一句“请稍等。”,就开始翻通讯录。 “知道了。”,梁誉说完就想挂断电话,潘元祺连忙补充道:“梁董,现在姜秘书应该也和林总一起在加班。” “哦?”,梁誉本就糟糕的心情又往下落了一些,潘元祺在电话那一头都能从这个简单的“哦”字里体会出不一样的情绪。 希望最后一句话说完,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潘元祺这么想着,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态,战战兢兢的开口,“那个,林总今天还特地叫了两个保卫处的安保守在副总裁办公室门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传来一声轻笑,然后就是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潘元祺握着自动熄屏的手机,就像刚从法场上被人救下来一样,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但潘元祺显然不是唯一一个被无辜牵连的人,唐颂把吵醒他的电话胡乱的按掉之后,又蒙上被子接着睡了,但手机刚安静了两秒,又响了起来。 “有病啊你!”,唐颂勉强扒开眼睛,接起电话就是一句吼。 那边安静了几秒,才响起一个声音,“你之前说的事情,我答应了。” “什么莫名其妙的,你打错……”,唐颂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他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上面明明白白的备注着“梁誉”。 唐颂愣了两秒,才想起梁誉说的是什么事情,他马上就不困了,张嘴就揶揄道:“哟,你不是说你不屑于用我的下下策吗?怎么,你的上上策不管用?” “……”,梁誉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今天就是一个气球,谁都想来气气他,“你如愿以偿了,不好吗?” “也就还行,知道你吃瘪了我还挺高兴的。”,唐颂也没有蹬鼻子上脸的继续嘲笑他,“约个地方谈谈?” 梁誉沉默了片刻,才回到:“那个篮球场,你还记得吗?” 唐颂一愣,笑出了声,“怎么不记得,等着,我马上过去。” ———————— ps:林玖:惊喜超级加倍! 梁誉:...?(所以说没有肉可以吃了是吗?) 唐颂:爱了爱了。 pps:办公室play会有的,应该在番外...吧?之前脑洞了一个两个单亲爸爸和一个单亲妈妈厮混的故事,今天忽然觉得可以升级一下,比如:林玖养了四个小孩,分别是四个不同的姓氏,叁个哥哥在不负责任的父亲们的潜移默化之下,对妹妹产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感情(伪骨科,妹妹是收养的,无血缘关系),我连名字都想好了(捂脸):梁伯瑾、林仲瑜、唐叔琼、姜季瑶,如果小可爱们感兴趣的话可能会单开一个番外...? 世界七(41)AA 林玖等到晚上六点都没能等到梁誉,陪着她加了一天班的姜弦看着林玖的情绪从中午的紧张不安,到现在终于放松了一些。 “你今天,是在等人吗?”,姜弦之前从来不会追问林玖做某件事的原因,但这次他却克制不住内心深究的欲望,所以,是唐颂还是梁誉? 林玖愣了一下, “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她的神情纠结起来,叹了口气才说道:“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为了这个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喊上他一起来加班还不够,又特地调了两个安保来守着办公室的大门?姜弦就差直接在脸上写上“不信”两个字。 “哎,这件事有点复杂,一时说不清楚。”,林玖隐瞒了一个月的事情,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说不出口,难道要她说:我被迷奸我的人逼婚了吗? 林玖想象了一下这句话说出来的灾难级后果,还是打了个马虎眼糊弄道:“反正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吃晚饭吧。” 她低头看了一眼安静了一整天的手机,压下心里那一点不安的预感,“今天又害你加班了,晚上去琼雀阁怎么样?我请客。” 姜弦默了几秒,最后还是露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行。下次加班还喊上我,又有双倍工资可以拿,还有人请客吃饭,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哈哈。”,林玖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没问题。”,她拿起自己的包,又顺手把车钥匙扔给姜弦。 出了办公室的门,林玖才想起来今天自己还喊了两个安保来,两个身材壮实的男人原本正靠在墙边说笑,见到了林玖连忙站直了,齐声喊了一声“林总”。 林玖点了点头,“可以下班了,今天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林总慢走。”,其中一个连忙摇头回答,拿着双倍工资又侃了一天大山,还多吃了一顿楼下星巴克的下午茶,这样的好事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两个安保目送林玖和姜弦进了电梯离开,其中一个才跟他的同事调侃道:“那姜弦真是运气好,搭上林总这样的白富美,别说下半辈子了,下辈子都不用努力了。” 同事见他说的离谱,忍不住泼了他一盆冷水,“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呢,人姜弦可是名校毕业,又长得人模人样的,听说跟董事长还是有点关系的,不然这种好事轮得到他?” 两个人说到最后都是酸的不行,但是过完了嘴瘾,又重新回到了现实中,“哎,人和人的差距真是大啊……” 琼雀阁的菜品一如既往的精致而美味,林玖本来把招牌菜都点了一遍,想着吃不完就打包回去,但被姜弦一连划掉了叁四道,最后只剩下两荤两素。 “不用替我省钱的,反正刷的也是我爸的卡。”,林玖这话说的跟个爱铺张浪费的纨绔子弟似的。 姜弦看了一眼林玖,笑了笑说到:“那更不行了,花你的钱还心安理得一点,花林叔叔的钱怎么好意思。” “……”,林玖默了默,“你变了,姜弦,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一切以时间、地点、条件为转移。”,姜弦念了一句马克思主义原理,话里似乎别有深意,“今时不同往日嘛。” 林玖似乎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但她面上却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这家的松鼠鳜鱼很有名,但是我觉得也就一般般。” 话题转移的过于生硬了,但姜弦却笑了笑,没有再为难林玖,而是顺着她的话往下接,“上次我和林叔叔来这儿接待客户的时候,也点了松鼠鳜鱼,吃起来确实没有它看起来那么漂亮。” 没这么漂亮的松鼠鳜鱼端上了林玖对面包厢的桌上,四人桌上同样只坐了两个人,但却是诡异的坐在了斜对角上。 唐颂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刚咀嚼了一下,就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痛倒是没多痛,但唐颂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你他妈的,说好了不打脸,你还往我脸上打,能不能讲点武德。”,唐颂朝着斜对角的人骂道。 对面的人衣服还算整齐,只是眉骨的地方有一圈明显的淤青,他慢条斯理的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冷笑了一声,“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先打我的脸的吧?” 唐颂一噎,“哼”了一声,“我那是失手,你明显就是故意的。” “对,我就是故意。”,梁誉毫不掩饰的承认了,“不过现在看来,我下手还是太轻了。” “我呸!”,唐颂“兹拉”一声拉开椅子站了起来,“我真是脑子被门夹了才来跟你一起吃饭。” 梁誉瞥了唐颂一眼,没有说话,因为这也是他此时内心的想法,但唐颂刚走到门口,又笑了一声,转身重新坐回了桌边。 “我现在就走,岂不是认输了。”,唐颂往椅背上一靠,摆出了大爷坐姿,“人来都来了,菜点都点了,怎么能不吃完就走呢?” “……幼稚。” 不管怎么说,这顿饭最后还是吃完了,结账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买单的意思,服务员在桌旁小心翼翼的观察了许久,才决定把账单递给琼雀阁的常客梁誉,“先生,这是你们的账单。” 梁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唐颂,买了单,等服务员离开了,才把小票放到唐颂面前,“我没说要请你吃饭,AA制,记得转给我。” “还真有你的。”,唐颂刺了一句,看了一眼小票上的金额,除以二,干脆利落的转了账,数字精确到一分都没多转给梁誉。 转完了钱,唐颂“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起身离开了,包厢门被甩上发出“砰——”的一声。 梁誉慢条斯理的穿上黑色的风衣,才打开房门,而这时,正好对面包厢的房门也打开了。 ———————— ps:没有人觉得唐颂和梁誉这对也很友爱吗(忽然磕起了邪教cp) pps:正文大概还有四章就完结啦(提前撒花),收到小可爱们的意见啦,应该不会写林玖的儿女们的故事了,正文完结之后应该会先写林玖和唐颂、梁誉的1v2婚后甜(乱)蜜(搞)番外,然后是if线林玖和姜弦携手战胜了大反派唐颂和梁誉(雾),美满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故事。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42)噩梦 一模一样的场景似乎在几个月前就上演过,只是那时他站在对面那人的身旁,他们的关系也还没到打个照面就让那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的程度。 “梁董。”,姜弦在林玖往后退了半步的时候,就上前了半步挡住了林玖大半的身子,不久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也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 原来林玖等的人是梁誉吗?所以,又是为什么让林玖看起来这么害怕梁誉呢?姜弦不动声色的想着,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嗯。”,梁誉的视线扫过姜弦,在林玖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就收回来视线,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就转身先一步离开。 这和林玖预想中的有些不一样,到头来是她太自作多情了,还是阮清的魅力真的无人能敌呢?枉她还特地请了两个安保来防梁誉来找她麻烦。 林玖松了口气,刚准备离开,就看见走廊的出口处唐颂正朝她挥手,她心脏骤停了一瞬,才发现梁誉正站在唐颂身边看着她。 之前过于紧张而忽略的细节这时候才落入林玖的眼中,唐颂嘴角的淤青,和梁誉眉骨上的伤痕,很容易就推断出两人不久前刚打过一架的猜想。 所以,这两个不对付的人打了一架之后,又一起来吃饭,是不打不相识的意思吗? 林玖还在迷惑,那边唐颂的眼神始终落在林玖身上,他侧身和身边的梁誉说了几句话,两人就一起转身离开了。 用一句话来形容林玖此时的心情,就是“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小问号?”,当然,不只是林玖,连姜弦都是一脸困惑。 “所以,他们两个,是在一起吃饭吗?”,林玖不确定的问,“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我觉得,梁董和唐总说不定是在一起了呢?”,姜弦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林玖呆若木鸡的看向姜弦,而后者老神在在的重复了一遍,“相爱相杀呀,不是常有的情节吗?” 等到林玖恍惚的出了店门上了车,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买单,吃了顿霸王餐的念头只存在了一秒,她就想起了姜弦席间出去上了次厕所。 “姜弦,说好是我请你的。”,林玖有些不高兴的说。 “确实是你请我的呀。”,姜弦听出了林玖的不悦,淡定的解释道:“我的工资是你发的,我拿你给我发的工资买单,难道不是你请我的吗?” “…….”,这么说,好像也没有毛病? 林玖确实过了一段风平浪静的日子,除了任务小助手一直没有提醒她第一阶段任务完成之外,其他的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又或者,这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从那天她和姜弦在琼雀阁见到梁誉和唐颂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没有发过。 这显然非常的反常,但林玖在开始几天的忐忑不安之后,就抱着阮清已经把梁誉和唐颂都摆平了的侥幸心理,把那堆破事儿都扔到了脑后。 直到一个平常的周五,下午两点四十,利华集团的股票被大量卖出,潜伏了一个月的庄家在推高了利华的股价之后,在这一刻开始疯狂抛售利华的股票。 短短十几分钟内,涨跌幅从一开始的上涨一点几,一路下挫到跌停。 没有任何的利好或利空的消息放出,林建华在看到那惨淡的-10.01%的时候,股市还有不到一分钟就收盘了。 这是一场恶意做空,林建华难得的坐在办公室里一直待到了晚上九点,才叫上同样还在办公室里的林玖一起回家。 父女俩一路上没有一句话可说,林建华这一下午已经打遍了所有有点门路的人电话,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不清楚谁在幕后进行资本运作。 似乎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资本运作,利华只是不幸的被卷入其中了而已,这也是林建华最希望得到的答案了。 “爸……”,林玖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建华沉默了片刻,最后只是摸了摸林玖头,“没事,幸好今天是周五了,我们还有两天时间。”,他顿了顿,不知道是在说给林玖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这只是一件小事,你要相信爸爸,也要相信利华。” 林玖重重的点头,鼻尖酸涩,“好,我知道了,爸爸。” 但噩梦显然不会因为单薄的两句话而消失,周一上午九点半,股市开盘,林玖眼睁睁的看着利华集团的股票在开盘之后,以无法挽回的颓势一路下跌,九点零七分,利华集团跌停。 周二,上午九点十二分,利华集团跌停。 周叁,上午九点四十六,利华集团跌停。 周四,做空利华的资本似乎已经抽逃了,但这已经无法挽回股民对利华一片看空的趋势,上午十一点二十九,距离上午收盘还有一分钟的时候,利华集团跌停。 林玖靠在椅背上,眼神放空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楼上的这个位置是董事会的会议室,从周二开始,这间会议室就一直在开会。 她作为利华的大股东之一,本来应该也坐在楼上的会议室里听那些董事们陈词滥调的批驳和指责,但是林建华在第一场会议结束之后,就面色难看的禁止林玖再去参加董事会了。 而直到今天,他们依旧没有找到推动这场恶意做空的幕后黑手,也没有公司或集团提出收购或兼并的要约,似乎对方就只是单纯为了给利华制造麻烦而已。 ———————— ps:姜弦:我觉得,梁董和唐总说不定是在一起了呢? 唐颂(暴躁脸):在你妈的一起,快给我从林玖身边滚开! 梁誉(阴笑脸):造谣可是要承担法律的责任的,易派有最优秀的律师团队,确保你能在牢里面待到够为止。 林玖(震惊脸):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世界七(42)诱饵 林玖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即使勉强入睡了,也会被一片绿色的数字包围而惊醒过来。 她什么都做不到,她第一次如此深刻的认识到这个道理,尽管她很努力的想要找到幕后黑手,想要找到脱困的方法,但没用,什么都没用。 她就像被蛛网缚住的蝴蝶,越挣扎,就越喘不过气。 林玖眨了眨眼睛,干涩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顺着眼角慢慢滑下去,留下了一路湿凉的感觉。 “叩叩。”,办公室门被敲响了,在这个利华里兵荒马乱、人人自危的时点,除了姜弦已经很少有人来敲她的门了。 “进。”,林玖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快速抹掉了眼角的泪渍,坐正了身子。 推门的进来的姜弦显然精神也并不是很好,他作为林家人跟前心照不宣的大红人,从前公司里有多少人暗中嫉妒,现在就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的好戏。 “林总,午饭到了。”,姜弦和往常一样把盒饭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林玖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有些木然的看着电脑屏幕,“好,谢谢。” 姜弦直起身,知道林玖没有心情吃饭,但不吃饭只会让她的身体消瘦的更快,“林总,我陪你一起吃可以吗?” “我不饿,你先吃吧。”,林玖摇了摇头,眼神没有离开屏幕上的数据,“你放那里吧,我饿了会吃的。” 姜弦想起来昨天被放在这里,直到晚上九点都一口未动的盒饭,默了默,还是说:“林总,你不吃饭并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林玖这次总算把目光移到了姜弦身上,她的语气很轻,“那你让我怎么办?” 这个问题姜弦没有答案,而林玖也不需要姜弦的答案,她猛地站了起来,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那你让我怎么办!我什么都做不到!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没用?!” 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林玖的眼眶,她一边胡乱的抹着眼泪,一边嘶哑的宣泄内心的痛苦,“我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这不是你的错。”,姜弦绕过办公桌,伸手把林玖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将眼泪抹在他的西装上,“这不是你的错。”,他又重复了一遍。 办公室里安静的只剩下了林玖压抑的哭声,这时候微信消息的提示音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手心里的衣摆被攥成一团,林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在被弄得一塌糊涂的西装上停留了一秒,才转过头轻轻推开了姜弦。 “抱歉,还有,谢谢。”,林玖低着头,似乎是不想让姜弦看到她哭红的眼睛。 “没关系。”,姜弦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这种吞没了林玖的无力感,同样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是林玖在哭泣,他就只能将痛苦掩盖。 如果是梁誉,或者唐颂,这时候能做到的一定不只是苍白的两句安慰了吧?姜弦自虐一般的想着,他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一声“记得吃饭。”,就离开了办公室。 林玖坐在位置上呆坐了一会儿,才从那种歇斯底里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她打开手机,意外的发现竟然是梁誉发来的消息。 眼睛还有些干涩和酸痛,但那条消息却清晰直白的映入林玖的视野,“你们在找的人,我知道是谁,今晚六点,我让潘元祺去利华接你。” 林玖一愣,这一个月被她刻意忽略的不安在这一刻终于全部显露出来,在这一刻闯入她脑海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梁珏的悲惨下场。 连血脉相连的弟弟,梁誉都能下得了狠手,而她又凭什么认为在她那样戏耍了梁誉之后,还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能就此轻描淡写的揭过呢? 林玖忽然很想叹气,这条信息里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股奇怪的违和感,林建华动用了证监会大半的资源人脉都没有丝毫头绪的人,就这样被轻易的拿出来当作诱饵。 所以,真的是梁誉做的吗?林玖很想说服自己不是,但就像梁誉敢用上这样笃定的语气,即使她明知这是一个陷阱,她依旧只能选择赴约,因为,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下午五点五十,距离利华的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这一层上除了林玖,只剩下姜弦还和过去几天一样在加班了。 林玖已经枯坐在座椅上近半个小时了,手机一开始是每隔五分钟被唤醒一次,后来不到半分钟林玖就会看一次时间。 放在抽屉里的化妆镜已经好几天没动过了,林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镜子,给素颜朝天的自己抹上了正红色的口红。 在秋冬季节缺乏保养的嘴唇自然是开裂起皮的,但林玖却全然不顾的上了一遍又一遍的口红,直到嘴唇整个被染成正红色。 苍白的脸色,浮肿的眼睛和乌青的黑眼圈,再配上颜色不匀的殷红嘴唇,就好像低成本鬼片里冤死的女鬼一样。 但林玖却很满意,她试着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个难看到足以吓哭小孩的笑容。 镜子里的人连林玖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她收起镜子,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五点五十叁分。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林玖从敞开的秘书办公室的门望进去,正好和抬起头的姜弦对视。 “林总,你……”,姜弦显然被林玖的妆容和面无表情的神情吓了一跳,他站起来走到林玖面前,眼神担忧,“你还好吗?” “我很好。”,林玖勉强弯了弯唇,她显然忘记了不久前她在镜子里看见的景象,“别担心,姜弦,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她说着,又忽然想起来几天前林建华对她说的话,于是她轻声说:“你要相信利华,也要,相信我。”,最后后半句她说的很慢,似乎在说出口之前,她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林玖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请相信我,姜弦。” 姜弦的嘴里苦的厉害,鼻尖又酸涩的很,眼眶里热热的似乎随时都会落出泪来,他在眼泪流下来之前,缓缓开口,“我相信你,小玖。”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44)眼泪 潘元祺亲自做司机,把林玖送到了别墅区水云天里,水云天是泰亨开发的高端别墅小区,单价照着本市的别墅均价翻了一番。 林玖下车的时候,眼睛还有些肿,面色憔悴,潘元祺作为这段时间利华事件的知情者之一,心里难免怀有几分同情,但这并不会影响他尽职的告诉林玖别墅的密码。 指纹锁在输入密码之后发出“滴”的一声,林玖犹豫了几秒,才打开门。 门里亮如白昼,似乎是把客厅所有的灯都打开了一样,林玖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东野圭吾的《白夜行》——“世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心跳的似乎有些过快了,林玖的全身上下平白钻出一股寒意。客厅里没有人,林玖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梁誉在故弄玄虚什么,但她的唯一的选择只有照单全收。 鞋柜外面放着一双全新的女士拖鞋,林玖换上之后,慢慢走进了客厅。 客厅中央的茶几上放着一迭文件,林玖走进了就能看到封面上写着“利华收购计划”这个醒目的标题。 尽管在收到那条短信的时候,她就隐隐有些猜想了,但是,但是…… 林玖拿起文件的手在克制不住的颤抖,文件里详细的列明了几日几时几分以多少资金买入了多少股利华集团的股票。 第一条记录是今天下午叁点的买入记录,最后一条记录是一个月前的买入记录,林玖的神思有些恍惚,这个日期似乎就是她和姜弦在琼雀阁遇见梁誉和唐颂的第二天。 所有的线索被串联在一起,真相似乎就要破土而出,但林玖却因为这真相而愈发的喘不过气来。 所以,是因为她拒绝了梁誉,才会让利华遭遇这次的劫难,她不仅什么都做不到,反而给利华带来了这样的重创。 “别哭。”,熟悉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林玖抬起头时,才发现眼泪已经涌出了眼眶。 梁誉走到林玖的面前,伸出手去擦林玖脸颊上的泪水,却只是越擦越多,“如果只是这一点,就让你哭成这样的话…….” 梁誉语焉不详的说着,在林玖面前弯下腰来,又慢慢单膝跪地,抬头望着林玖,“我和唐颂,已经在二级市场上各自收购了利华4.9%的股份。” 从资本市场上收购某公司的股份超过5%时,收购人就要进行信息披露,对被收购公司提出收购要约,这是为了防止上市公司被恶意收购的情况发生。 林玖的睫毛颤了颤,“还有呢?”,她轻声开口,“你这么自信,应该不止做了这些吧?” 梁誉笑了一声,忽然觉得林玖殷红的嘴唇有些碍眼,于是伸手用指腹用力的擦去那斑驳的红色,“我们还从利华的一些小股东手里收购了一些股份,我和唐颂现在手里的股份加起来,有15.2%。” 求偶的雄兽终于将雌兽的翅膀折断,凶手跪伏在地,而让被害者低头俯视着他。 这一切都荒诞的可怕,林玖想要大笑,但只勉强的挤出了一声破碎的笑声,“既然如此,你找我来是来羞辱我的吗?” “商场如战场,既然我技不如人,那我就自认倒霉。”,林玖不再哭泣了,她挺直了脊背,眼神冷漠的注视着梁誉,“你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呵。”,梁誉慢慢站起来,这次换他来俯视林玖了,“恐怕还不能,Nye,如果15.2%的股份还不够聘娶你…….” 他勾起了唇角,但这个笑容却让林玖毛骨悚然,“那我们用整个利华做聘礼,如何?” 林玖抬头注视了梁誉许久,才笑出了声,“我竟然还不知道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的来获得一部分、并不爱你的我。” 这话说的有些拗口,但梁誉却知道他的猎物已经投降了,他低声笑了几声,才缓缓说到:“你还记得博弈论中经典的囚徒困境吗?都保持沉默是最有效率的结果,但博弈唯一的纳什均衡却是告发彼此。” 林玖不知道梁誉为什么说起这个,疑惑的情绪刚升起来,就听到梁誉说:“我和唐颂就是你的两位囚徒,诚然,被拒绝、然后离开是最优解,但我们却因为理性而心甘情愿的走进你的囚笼。” 梁誉朝她伸出手,眼底的疯狂不加掩饰,“所以,和我们一起坠入深渊吧。” 之后发生了什么?林玖有些记不清了,不外乎是她半推半就的被梁誉压在了床上,但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林玖却还是忍不住哭了。 过度运转的泪腺让眼睛酸涩又胀痛,但连林玖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哭什么,但梁誉却耐心极好的将她的眼泪一点点吻去,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身上四处撩拨,让她的眼角溢出的泪花只是因为快慰。 梁誉一件件脱下林玖的衣服,房间里暖气给的很足,但最后一件蔽体的布料被剥下的时候,林玖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冷吗?”,梁誉同样不着一缕的身体贴了上了,热意也一起跟了上来,抵在林玖小腹上的性器更是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样,似乎要将林玖整个人都点燃。 林玖又想哭了,在今天之前,她还不知道她的泪腺能发达到这种程度,但苦恼的不只是林玖,梁誉伸手盖住了林玖的眼睛,“怎么这么爱哭?” 温热的掌心就像蒸汽眼罩一样,舒缓了她那双哭的几乎睁不开的眼睛,但黑暗同样也让触觉更加的灵敏。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世界七(45)求偶(H) 梁誉拢着那团白嫩的乳肉,毫不怜惜的把它挤成各种形状,让嫣红的乳尖从指缝中挤出了,又并拢手指把它往上拉。 直到那团嫩生生的奶子被扯成了尖尖翘翘的水滴型,似欢愉似痛苦的呻吟从林玖的嘴里传出来,梁誉才松开手,看着那被蹂躏的红肿挺立的奶尖,仿佛一颗点缀在奶油蛋糕上的小樱桃一样诱人。 于是梁誉顺手用自己的领带取代自己的手,蒙住了林玖的眼睛,低头把大半的鸽乳纳入口中。 口腔是湿热的,林玖晕乎乎的被迫接受着身体的反馈,在梁誉用牙齿轻轻叼住了乳头的时候,又忍不住哭叫出声。 林玖很会用这样破碎的呻吟勾起梁誉内心的破坏欲,即使本人对此毫不知情,但丝毫不妨碍梁誉拉开林玖的双腿。 修长的手指挤开湿漉漉的花唇,探入柔软的穴内,肆无忌惮的四处抠弄,发出“咕叽咕叽”的令人脸红的水声。 “啊哈……”,林玖张着嘴喘气,眼睛上的领带已经被生理性的泪水濡湿了一大片,“别弄了、William…..” “不喜欢?”,梁誉抽出自己的手指,把流了他一手的透明液体抹在硬挺着的阴茎上,他把林玖的腿圈在自己的腰上,让粗大的肉棒抵在被作弄的一片泥泞的穴口。 “那是更喜欢这个,对吗?”,青筋虬结的阴茎挤开柔软的穴肉,慢慢的往里试探。 是被一点点打开、又塞满的感觉,在梁誉刻意放慢的动作中,一股奇异的酥麻的感觉占领了林玖的感觉。 “William……”,林玖的腿环在梁誉的腰上,此时以她自以为隐蔽的幅度收紧了一些。 小梁誉被包裹在一片湿热中,被勾起馋虫的花穴先一步背叛了主人的意志,讨好似的紧紧咬着肉棒。 但梁誉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他伸手解开了缚在林玖眼睛上的领带,用极其磨人的力道慢慢抽出一点,又重新送进去。 “William、William……”,林玖像个小哭包一样黏糊糊的喊着梁誉的名字,明明她能感觉到身体里那根坏东西兴奋的又胀大了一圈,但梁誉却全然不为所动。 “你要告诉我,想要什么。”,梁誉忍得辛苦,动作却依旧有条不紊,他一只手落在林玖的腰上,轻轻的抚摸着腰间敏感的软肉,另一只手按在阴蒂上,不轻不重的揉弄着。 “呜……”,林玖想要反客为主的扭着腰去吃不解风情的肉棒,却被梁誉掐着腰的手按住了,在她穴里极其有存在感的阴茎,此刻反而将那股空虚感和痒意勾的愈演愈烈。 率先投降的不出意外的是林玖,“要你肏我……我要你、William……”,林玖自暴自弃的说出了淫乱的词汇。 “满足你。”,梁誉几乎是在林玖说出那个字的时候,就忍不住往里重重的顶进去,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只是退出一点,又用力的尽根没入。 透明水液被带出来,又被迅速捣成了白色的泡沫,堆在被撑的泛白的穴口。快感就像浪潮一样直接将林玖吞没,没挨上几下肏弄,林玖就弓起了脊背,被送上了高潮。 挛缩的穴肉咬着肉棒,仿佛要就这样榨出里面的精液来,但梁誉显然还不准备这么轻易的放过林玖,他拔出肉棒,来不及合拢的穴口溢出一股股淫水。 “Nye,知道求偶成功的雄兽会怎么和他的雌兽交配吗?”,梁誉把使不出力气的林玖摆成跪趴的姿势,覆上去的时候在林玖的耳边低声说到。 林玖还来不及回答,粗长的肉棒就直接肏了进去,“啊、太深了……”,因为体位的缘故,这一下深的仿佛直接捣在了宫口上。 梁誉掐着林玖的细腰的手用力的亘起了青筋,龟头每一下都会狠狠的擦过一块敏感的软肉,撞在深处的花心上。 “它们就会像这样。”,梁誉又抽插了几十下,才接上他之前说的话,“骑在雌兽的身上,不停的交配,用精液灌满雌兽的子宫,直到里面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 梁誉没说一句,花穴就收缩一下,林玖只顾着呻吟说不出话,梁誉却忽然伸手抓住了林玖的后颈。 “它们还会咬住雌兽的脖子,让雌兽只能乖乖的受精,无法逃脱。”,梁誉说着说着,仿佛自己带入了雄兽的位置,低头咬住了林玖的后颈。 “啊!疼……”,林玖哀叫了一声,脖子上传来的痛楚让她下意识的绞紧了穴里的阴茎,梁誉闷哼了一声,挺胯用力抽插了几下,抵在花心射了出来。 温热的液体灌进花穴的深处,林玖就像一只真正的雌兽一样,被压在身下、咬住了脖颈,只能乖顺接受雄兽的精液。 直到射精结束,梁誉才松开了牙关,光洁白皙的后颈上留下了一个醒目的泛着血丝的牙印,但梁誉内心的欲望却诡异的得到了一丝满足。 “我还没来,你就把人弄成这样?”,没关严的门被推开,门外站着的唐颂穿着一身浴袍,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大片的胸膛,和已经高高翘起的性器。 世界七(46)结束(H) 十分钟之前,唐颂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群唧唧歪歪股票经纪人,一路压着限速赶到这里,刚上楼就听见主卧里的呻吟声。 房间的门是梁誉故意半掩着的,唐颂往里面瞥了一眼,林玖跪趴在床上,柔软的腰肢折出脆弱而绝美的弧度,被身后的人掐着腰一下一下用力的捣着。 汁水四溢的声音就好像在捣一颗鲜甜多汁的水蜜桃,这么想着,唐颂似乎都已经闻到了那股淫靡而摄人的香味。 “操。”,唐颂骂了一声,只是看了一眼,裤裆就已经支起了一个小帐篷,但唐颂绝对不认为自己有ntr的癖好。 沉浸在快感中的林玖自然没听到这一声低骂,但梁誉却勉为其难的朝门口分出了一个眼神,但那时唐颂已经离开了。 十分钟后的现在,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珠的唐颂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视线落在梁誉和林玖交合的地方。 梁誉也大大方方的任由唐颂看,拔出来的时候小穴一翕一张的流出了一股股白色的浊液,糊满了被撞得嫣红的腿心还不够,又顺着白皙的大腿内侧慢慢往下滑。 真是色情的过分啊,唐颂这么想着,拉起林玖,让她跪坐起来,林玖自然是听到唐颂刚才的话了,自然也知道躺到这张床上之后会发生什么。 “一个月不见,有没有想我?”,唐颂反手把浴袍脱下,随手扔在了地上。 林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盯着被扔在地上的浴袍,梁誉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从林玖的身后抱住了她,手掌不安分的揉弄着已经布满指印的双乳,语气嘲弄,“要肏就肏,这么多话?” 林玖的睫毛颤了颤,但仍旧低着头一言不发,她现在前所未有的疲惫,只想这一切赶紧结束,让她能好好睡个好觉。 唐颂咬着牙,恨不得梁誉这个碍眼的人立刻消失,但他也只能想想而已,他的手非常诚实的盖上林玖腰间的手印,把林玖托起来,挺腰把肉棒送进了花穴。 穴里湿软的过分,一想到在充当润滑剂的不只有林玖的花液,还有梁誉的精液,唐颂心里就升起一股微妙的不适。 但这一点点不适,在花穴里的嫩肉热情的缠上来的时候,又全部化作了浓烈的情欲,让他只能一下一下用尽全力的往上顶弄。 “唔…轻点……”,林玖说出了今晚对唐颂说的第一句话,声音里带着哭腔,又有一点点沙哑,全然是一副已经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唐颂按着林玖的后脑勺,凶狠的吻了上去,于是林玖那点微弱抗议都被淹没在津液交换的粘腻水声中。 一吻结束,林玖的红唇即使没有口红的妆点,也一副饱满艳红的模样了,梁誉看着眼馋,再次硬挺的阴茎戳着林玖的后腰。 “换个位置。”,梁誉不由分说的抱着林玖转了个身,唐颂来不及抗议,阴茎刚离开那个销魂窟,又重新插了进去。 唐颂气不过,狠狠的挺胯往里面撞了十几下,一直到让林玖的喉咙里溢出低低的呻吟才算完。 梁誉却毫不理会,伸手在林玖腿心那一片滑腻腻的地方一抹,把那些混着白浊的粘液抹在了林玖的双乳间。 一开始被唐颂暗戳戳的嫌弃的椒乳在不知不觉中也到了能勉强用于乳交的大小,唐颂莫名的升起一股自豪的情绪,“还是我揉大的呢。” 梁誉哼笑了一声,不予评价,只是双手托着白生生的乳肉把肉棒夹在了中间,布满红色的指印的白皙乳肉,拥着紫红色青筋虬结的阴茎,比起快感,反而是视觉冲击更多一些。 身后的人发狠的往里面肏弄,好像要把人直接顶穿才罢休一样,而身前的人也不知收敛的把龟头蹭到林玖的嘴唇上,一股咸腥的气味带着淫靡的气息钻进林玖的鼻子。 根本不需要更多的刺激,被夹在中间的林玖几分钟就被硬逼着高潮一次,被迫完全绽放的花穴一股股的往外流着透明的水液,把床单浸的一片濡湿。 “哈…不要了、不行……”,林玖忽然一下被唐颂戳中了G点,身体软的厉害,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却还是扒着身前的梁誉想要逃离。 但她显然找错了求助对象,梁誉趁机掐住了林玖的脸颊,把龟头浅浅的送进去了一些,迷迷瞪瞪的林玖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去舔。 软软热热的触感一路往上占领了梁誉的大脑,快感先一步控制了他的动作,让他掐着林玖的下巴横冲直撞的顶了进去。 林玖的口活显然非常的糟糕,但视觉上和心理上的冲击带来了更大的兴奋感,梁誉失了智一样的往林玖的喉咙里顶,感受着喉咙收紧带来的压迫感。 唐颂自然不甘示弱的次次都往G点上撞,紧紧包裹着肉棒的穴肉还在规律性的挛缩,快感在林玖的身体里过分的堆积,隐隐生出了失控了感觉。 下腹酸胀的感觉愈演愈烈,在唐颂又一次重重的碾过那块软肉的时候,花穴前面的小口终于喷出了一股清液,直直的打在梁誉的腿上。 这副美景太甚,梁誉一愣,附在林玖的耳旁低声说:“宝贝,你潮吹了。”,他愉悦的拔出了肉棒,拉起林玖的手撸动了两下,射在了林玖的乳上。 而唐颂红着眼,格外亢奋的抽送几下,才抵着宫口射了进去,小穴下意识的收缩了两下,林玖却已经不堪重负的晕了过去。 结束了吗?结束了吧…… “林玖,我爱你。” “所以,Nye,永远留在我们身边吧。” “47140号小世界女主身份已从阮清转移至林玖。” ———————— 世界七的正文到这里就正式完结啦(撒花),真的写了好久好长,非常感谢各位小可爱的一路支持和陪伴ヾ(≧▽≦*)o 首-发:yuwangshe.uk(ωoо1⒏υip) 世界七(番外1)曝光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竟然迟到?嗯?”,刚走到行政楼的后面,梁誉就忽然转身给林玖来了个壁咚。 今天确实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是他们的双胞胎儿子梁伯瑾和林仲瑜入学幼儿园的第一天。 林玖露出一个略带讨好意味的笑容,“那不是因为阿璋早上发高烧,吵着要见妈妈嘛。” 唐叔璋是林玖和唐颂的儿子,还差几个月满叁岁,和唐颂一样,小小年纪就已经展露出了混世大魔王的气质。 “而且我不是赶上了嘛。”,林玖踮脚在梁誉的唇角轻轻一吻,“别生气了,好不好?” 梁誉在心里冷笑,什么小孩吵着要见妈妈,他看就是那个叁十几岁还跟叁岁小孩一样幼稚的唐颂见不得他好过。 “这点可不够。”,梁誉追上一触即分的红唇,连本带利讨了回来。 主打不沾杯的口红也经不住这样的碾磨,薄薄的红色晕开到唇角,也晕到梁誉的唇上。 色欲熏心的男人好歹记得这是在幼儿园,亲完了只是克制的在林玖的脸颊旁喘息了几声,就伸手轻轻揩去林玖唇边由他自己晕染开的红色。 林玖似乎是吃准了梁誉不打算在这儿做点什么了,竟然张嘴含住了梁誉的指尖。 湿软的舌尖舔过指腹,梁誉刚平息下去的欲望又被轻易的挑起,但惹火的妖精却朝他狡黠一笑,拉开他的手站远了两步。 “再不去上班连午饭都要错过了。”,林玖喃喃自语着转身就走了。 “不着急。”,梁誉一把把人抓回来,“我来负责喂饱你。” 最后梁誉当然没有丧心病狂的在幼儿园的行政楼后面办了林玖,但把林玖压在车上指奸到高潮,也算是先讨点利息了。 林玖今年也是叁十一岁的人了,圈子里的小辈们多少知道点林玖和梁誉、唐颂的荒唐事,不爱聊八卦的长辈们知道的就少一些。 六年前林玖肚子里的孩子刚验出来是梁誉的,就被人火急火燎的拉去扯了证,梁誉本来也想办一场盛世婚礼,昭告天下,但梁誉一办,唐颂自然也就不能少了。 本来叁人行已是有悖伦常,这两个爱较劲的幼稚男人又想不管不顾的把这段关系搬到台面上,林玖自然是不肯的,就算她跟着他们一起不要脸,他们的父母也是要点颜面的。 虽然林玖在床上一向没什么话语权,但下了床梁誉和唐颂还是百依百顺的,到最后也只梁家和林家两亲家吃了顿饭,就算这桩婚事过了明面了。 巧的是,林玖怀的是双胞胎,梁家需要继承人,林家自然也需要,两家人没怎么商量,老大就姓了梁,老二就姓了林。 两个小孩儿刚满周岁的时候林玖和梁誉就办了离婚,梁伯瑾跟梁誉,林仲瑜跟林玖,但没结婚、结了婚、离了婚,叁个人都是一样没脸没皮的厮混在一起。 一开始林玖还想把两个小孩带在身边,但不止唐颂一见两个小孩就醋意大发,连梁誉都不满林玖一回家就只看得见两个奶娃娃,直接把两个小孩打包扔给了各自的爷爷奶奶。 林玖的抗议没持续多久,就又有了身孕,梁誉有了梁伯瑾之后就去结扎了,这次的自然是唐颂的。 如法炮制的结了第二次婚,老叁唐叔璋刚会喊爸爸妈妈的时候,就被唐颂扔给了他爸妈。 两个单亲爸爸和一个单亲妈妈这下彻底放飞了自我,各种破羞耻的play没少玩。 林玖下班之前,不怎么玩微博的林建华破天荒的分享了一条微博给她。 “易派董事长梁誉现身某私立幼儿园,疑亲生儿子曝光” 配图是一张高糊的侧面照,一身西装的梁誉身边跟着两个穿着校服的小男孩,正低着头在手机上打字。 “小玖,你问问梁誉的意思。”,林建华跟着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林玖还没回答,旁边就冒出了一个稚嫩的声音,“爷爷,是妈妈吗?” 电话那头瞬间换了人,林仲瑜开学第一天,正是有好多话讲不完的时候,林玖耐心的听自家小孩儿叭叭叭的讲了十几分钟,才听见林仲瑜怯生生的问:“妈妈,你今天回家吗?” 林玖心里一软,想到自己被那个混不吝的缠着,已经一个星期没回林家了,刚想答应,手里忽然一空,手机已经被人拿走了。 “小瑜,妈妈今天和爸爸有事情要做,明天爸爸妈妈去接你,送你去上学好吗?”,梁誉熟练的哄骗小孩儿,一只手已经不安分的捏着林玖的耳垂轻轻按捏了。 什么有事要做?林玖被梁誉一本正经的拿荤话糊弄小孩的无耻气到了,刚想伸手去抢手机,就被梁誉按着亲了一下,“嘘”,他亲完了用手指抵在林玖的唇上,是活脱脱的贼喊捉贼。 林仲瑜显然很失望,但他一直有些害怕他这位严厉的父亲,最后只轻声的说了句:“好的,爸爸。” 电话那头再次换了人,林建华的声音明显带着不悦,“小梁,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易派在这短短五六年里,已经又上了一个台阶,利华虽然发展的也不错,但到底有些及不上易派了。 而随着房地产行业的全面遇冷,泰亨这几年反而成了发展最慢的那个,反倒是唐颂自己创立的乐创乘上了信息时代发展的顺风车,每年都在以几何倍数扩张,想来不出几年就能反超泰亨了。 因此凭梁誉现在的实力,想压下这么一点八卦新闻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梁誉偏偏毫无作为的任由传闻发酵。 “爸,这件事是我授意的。”,梁誉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小瑾和小瑜的存在总有一天会公之于众的,与其等他们长大了被人质疑身份,还不如现在就把这个隐患解决。” 梁誉说了一长串,但林建华听到第一个字就心里不舒服,“谁是你爸,你和小玖已经离……”,林建华说到一半,又顾忌林仲瑜在旁边,又艰难的把话咽回去,“这件事你做的还是太心急了,小瑾和小瑜还小。” 梁誉本来也没打算这么早就把梁伯瑾和林仲瑜的存在透露给公众,但这段时间唐颂整天跟个开屏的孔雀一样在林玖身边晃悠,还时不时用唐叔璋做借口抢人,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才这么做的。 但事已至此,他肯定不会承认是自己冲动了,“爸,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我知道分寸。” 电话那头冷哼了一声,毫不给面子的直接挂断了。 ———————— ps:首-发:yuwangshe.uk(ωoо1⒏υip) 世界七(番外2)教训(H) “你这乱认爹的坏习惯可得改改了。”,林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侃。 梁誉把手机往旁边一放,把靠在老板椅里的女人一把抱到了办公桌上,“改什么?”,梁誉慢条斯理的把领带解下来,一边微笑着问到。 梁誉的领带除了系在衬衫领下,偶尔也会出现在林玖的手腕上,林玖下意识的把手往身后藏,一脸无辜的说:“改什么?我们梁董这么完美,哪里还有要改的地方?” “呵。”,梁誉笑了一声,把领带放在了林玖的手边,他的手放在林玖的腰上的时候,咬着林玖的耳朵念了一句:“马屁精。” 林玖也不反驳,手往梁誉腿间的小帐篷摸去,金属拉链缓缓拉下的同时,梁誉也抬了抬林玖的屁股,把裙子和内裤一起拉了下去。 轻薄的布料堆积在林玖的脚边,蕾丝内裤贴着私处的那一片显出晕湿之后的深色痕迹。 梁誉的手指在挤出一点水泽的穴口来回抚弄,“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就湿了?” “没有。”,林玖否认的很快,脸颊却浮上一片红晕,“你不是也硬了吗?” 白嫩的手指,指甲涂着豆沙色,正把勃起的性器从内裤里拿出来。 梁誉低头看了一眼,阴茎就不受控制的激动的打在了林玖的手心。 “这么热情?”,这是梁誉经常对林玖说的话,这时候却从林玖嘴里说了出来。 “惹我?”,梁誉嘴角的笑弧深了一点,拉开林玖的腿,就挺腰把肉棒往小穴里送,也不管林玖的手还虚握在上面。 林玖抬手环住梁誉的脖子,扭了扭腰配合的把肉棒全部吃下去,喉咙里发出一声餍足的轻哼,眼睛都半眯了起来。 看起来就像一只吃饱了在太阳底下打瞌睡的小狐狸,梁誉拍了拍林玖的腿,“小狐狸,把腿圈在我腰上。” 林玖睁开眼睛,看着面不改色的梁誉,“你别这么叫我。”,她哼哼唧唧的表达自己的不满,腿却乖顺的圈在了梁誉的腰上。 “这么会勾人,不是狐狸是什么?”,梁誉搂着林玖的背,用力往里面肏了几十下,飞溅开的水沫在桌沿积出一小滩亮色。 “啊……你、你才是、狐狸……”,林玖不依不挠的反驳,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忽然振动起来。 小穴猛地咬紧了,梁誉的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掐了一把林玖饱满的臀肉,才伸手去拿手机。 来电显示:老公。梁誉笑了一声,把屏幕给林玖看,语气阴森,“老公?嗯?” 地下那张小嘴咬的更紧了,梁誉一下下往最深处肏弄,一边等林玖解释。 林玖刚理出的头绪又被梁誉顶乱了,她就知道今天早上唐颂拿着自己的手机捣鼓一通,准没有好事。 “是唐颂……哈啊、他自己改的……”,林玖磕磕巴巴的说完,黏黏糊糊的亲着梁誉的嘴角,“不是我……唔……” 话没说完,就被梁誉咬住了下唇,舌头伸进去一通乱搅,林玖被亲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耳旁忽然多了一个声音,“老婆。” “嘶。”,梁誉拍了拍林玖的屁股,“想把我夹断吗?” “哟,办公室play?”,电话那边的人一下子就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我已经在家了,你们别玩的太high了。” 林玖咬着唇,艰难的把呻吟声咽回去,一边比着手势让梁誉挂断电话。 “知道。”,梁誉敷衍了一句,却没有挂断,而是随手放在了旁边。 “你……”,林玖的注意力全在那个显示通话中的界面上了,她刚别别捏捏的扭过去拿手机,手机就被梁誉不怀好意的放远了一点。 “专心一点。”,梁誉把人往自己的胯下按,狠力的撞在宫口上,似乎再用力一点,就会进到那个孕育生命的地方。 细微的疼痛伴着汹涌的快感几乎将林玖溺毙,她抓着梁誉的胳膊,试图抵抗身体的战栗。 电话另一头的唐颂听到林玖模糊的低吟,手里撸动性器的动作又快了一点,他的声音带着动情后特有的沙哑,“林玖,泄出来。” 这几个音节成了压断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林玖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尖锐的快感顺着脊骨涌遍全身。 花穴像是失禁一样往外涌出淫水,又被粗长的肉棒尽数堵在里面,随着梁誉大开大合的动作在甬道里来回晃荡。 “别、等等……”,林玖被梁誉毫不怜惜的抽插架在了高潮的顶点无法平复,但求饶在此刻并不管用。 梁誉凑在林玖的耳旁喘息,声音低哑而有磁性,仿佛里面带着蛊毒一样让林玖的穴儿止不住的淌水。 另一道粗喘的声音不加掩饰的从电话里传来,虽然3p也没少发生过,但只是在被人围观着做爱这个认知,就足够让林玖比平时更敏感了。 桌上的水已经多的沿着桌沿往下滴了,梁誉却像是跟电话那头的人较上劲了一样,被夹的有了射意,就停下动作捱过这阵快感。 林玖软绵绵的趴在梁誉身上,被这两个幼稚的男人折腾的不轻,她侧过脸,忽然含住了梁誉凸起的喉结,伸出舌头轻轻一舔。 梁誉的动作一滞,林玖趁机收紧了小穴,男人闷哼了一声,花穴意料之中的成功从那根东西里榨出了白色的浓浆。 几乎是下一秒,电话就被那边的人挂断了,梁誉神情有些不虞的勾起了林玖的下巴,问了句废话,“故意的?” 林玖眼眨了眨眼睛,语气无辜,“William,我肚子饿了。” 在经历过数次“教训”之后,林玖已经学会了在“我饿了”中间,加上“肚子”这样明确的定语了。 梁誉笑了一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圆圆的小东西,刚拔出阴茎,就把那个小玩意儿塞了进去,一肚子的淫液和精水都被堵在了里面。 林玖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梁誉,“你为什么要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啊?!” 梁誉恍若未闻的把林玖从一塌糊涂的办公桌上抱下来,抽了半包纸才勉强把两人擦干净,又捡起地上的裙子给林玖穿好,内裤则被他随手塞进了自己的西裤口袋里。 “回家吧。”,梁誉牵起了林玖的手,“不是说饿了吗。” 这个“家”是去年才新置办的,新地标项目在唐颂手里做了四年多,前年才正式以第九奇迹的名字重新进入A市人的视野。 第九奇迹一共66层,下面的大半是办公室,上面的小半是商品房,唐颂按照约定把带露天泳池的顶楼送给了林玖。 当然,虽然房产挂在林玖名下,实际上却是叁个人一起住的。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林玖靠在椅背上困的朦朦胧胧的,手里忽然被塞了一个东西。 “到了吗?”,林玖揉着眼睛,低头看见手里是一个小小的遥控器一样的东西。 “到了。我马上要去美国出差,最多五天时间就能回来,到时候我把回来的班机发给你,你去机场接我。”。 梁誉摸了摸林玖的脸颊,见林玖眯着眼睛往他手心里蹭了蹭,又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一下,“你自己上去,把手里的东西给唐颂,知道吗?” 林玖点点头,打着哈欠推开了车门,又重新扭头跟梁誉说:“一路顺风。” 梁誉笑着点点头,“好。” ———————— 感谢某位狐狸小可爱给了我灵感,四舍五入也算3p了嘛(不是 世界七(番外3)奸夫(H) “他让你把这个给我?”,唐颂从林玖手里接过那个方方正正的小玩意儿,笑出了声,“你怎么这么可爱,宝贝。” 林玖这一刻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叫了一声就去抢唐颂手里的东西,“快还给我!” 唐颂拿着遥控器的手举过头顶,顺便打开了开关调到最高档,“给我的就是我的东西了,怎么还能要回去呢?” “你……”,身体里那个小玩意儿忽然开始剧烈震动起来,林玖腿一软,直接扑在了唐颂身上。 唐颂把开关一扔,伸手抱住了投怀送抱的林玖,另一只手熟练的把半身裙的拉链拉开。 裙子落在脚边,直接露出了饱满白皙的屁股,和上面醒目的手印,唐颂挑了挑眉,直接往林玖的腿心摸去。 “嗡嗡”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中被无限放大,不停震动的跳蛋从水汪汪的花穴中榨出水来,混着白色液体的淫液顺着腿根慢慢往下流淌。 “唐颂、拿出来……”,林玖抓着唐颂的衣领,动作很凶狠,但话说的却软绵绵的,一点气势都没有。 “好啊。”,唐颂笑着应下了,手指勾着留在外面的细线,动作慢吞吞的往外扯。 “唔啊…你能不能、快一点……”,林玖底下的水淌的欢,上面眼睛里也蒙了一层水雾。 “能啊。”,唐颂似乎格外的好说话,震动的小玩意儿快速的碾过位置较浅的敏感点,在濡湿的深红色的穴口冒出了一个粉色的圆头。 林玖那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唐颂指尖一抵,那枚东西又被送进了甬道深处。 “啊……”,林玖短促的叫了一声,湿热微腻的花液又泄了唐颂一手。 唐颂手心里一片潮意,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女人就地正法了,他舔了舔后槽牙,勉强分出一点理智,拿过了手机。 “梁誉刚刚发了条微博,想看看吗?”,唐颂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微酸,说完了又泄愤似的咬了一下林玖的下唇。 “嗯?”,林玖眨了眨眼睛,恍惚了一会儿才看清那条微博的内容。 “梁誉:谢谢关心。是婚生子,孩子的母亲是林玖@林玖” 配图是一张结婚证和两张出生证明,出生证明上除了出生年份和父亲母亲之外,都被码的死死地。 发布时间是五分钟前,应该是林玖刚下车,梁誉就发了这条微博。 “他……”,可能是大脑还在回味刚才的高潮,林玖一时间有些找不到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你是他孩子的母亲,那我呢?”,唐颂把手机往旁边一放,用抱小孩的姿势把林玖抱了起来。 唐颂穿着的浴袍被蹭开了,两人的下体这下毫无阻隔的贴在了一起,散发着热意的龟头随着唐颂的步子一下下的蹭在水汪汪的穴口。 林玖抱着唐颂的脖子,酥麻的快感从被不断顶弄的阴蒂,和甬道深处被不停研磨的软肉上传来,几乎要把她的脑子热化了。 她带着哭腔,话没过脑子直接说出了口,“奸夫?” 奸夫?唐颂被气笑了,当初明明是这个女人先来招惹他的,玩腻了又轻飘飘的把他抛弃了,转而勾搭上了梁誉那个黑心的。 要不是她这么不识好歹,他至于和梁誉耍着下叁滥的手段,憋屈的跟见不得光的情夫一样,五六年了恋情都不能公之于众吗? 唐颂直接把人摔在了床上,提起她的腿往两边一拉,直接肏了进去。 还在锲而不舍工作的跳蛋直接被挤到了最深处,抵在闭合的紧紧的子宫口上不要命的震动。 “不要!唐颂、拿出来……”,林玖一下子就被激的弓起了腰,指甲几乎陷进唐颂的手臂里。 刺痛从手臂上传来,唐颂一边庆幸林玖没有美甲的习惯,一边享受着卖力吸吮讨好他的小穴,兢兢业业的小玩意儿更是震的唐颂头皮发麻。 穴里的水多的让唐颂那根肉棒好像泡在温泉里一样,唐颂俯身压下去,制住了林玖微不足道的挣扎,掐着林玖的腰一下下肏到最里面。 “让它把宫口撬开,让你的小子宫也舒服舒服好不好?”,唐颂哑着嗓子说着荤话,手摸上了林玖的小肚子。 跟着阴茎的一进一出,小肚子上也凸起肉棒的形状又消失,更令唐颂心软的却是那些摸上去触感不同的妊娠纹。 这是林玖曾为他孕育过生命的证明,只是想到这一点,唐颂的心就好像要化进了林玖的身体里。 “啊哈……”,林玖的眼角滑下眼泪,又颤着身子哆哆嗦嗦的高潮了一回。 宫口被顶着酸软,极不情愿的张开了一条缝,唐颂拔出肉棒,干脆的把裹满了液体的跳蛋扯了出去,换成自己的凶器蛮横的往里面挤。 被肏软了的嫩肉只知道乖顺的咬紧了里面的性器,根本拦不住唐颂狠戾的入侵。 “让我肏进去,看看我儿子住的地方好不好?”,唐颂用了十足的力道把整根肉棒往里面肏进去,嘴上却说的好商好量。 林玖挣脱不开,痛意和快感一起卷起滔天巨浪把她卷了进去,只能带着哭音一遍遍喊着唐颂的名字。 龟头被那一圈肉筋紧紧的箍住,包裹着阴茎的穴肉又挛缩的厉害,唐颂的脑子爽的都有些发懵,好不容易忍住了射意,按着林玖狠狠的肏了几十下,才尽数射在了里面。 第二天林玖是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的,后背贴在身后的人的胸膛上,那人的手圈着她的腰,让她废了点功夫才够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时间刚过七点,来电显示:爸爸。 林玖一个激灵,瞌睡醒了大半,这几年她做的荒唐事实在太多,导致她现在接到林建华的电话都下意识的一哆嗦。 “爸,这么早有什么事呀?”,她小心翼翼的试探,但对面却不按套路出牌,“唐颂跟你在一起吗?让他听电话。” 林建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林玖用胳膊肘顶了顶后面睡眼朦胧的男人,拿远了手机压低声音,“我爸找你。” 唐颂同样是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才从林玖手里拿过手机,“爸,早……” “我可担不起你这声爸。”,那边冷哼了一声,比对梁誉的态度更差,“唐颂,你现在已经是叁十多岁做爸爸的人了,为什么做事情还跟二十出头的愣头青一样冲动?你为了跟梁誉较劲,就让人写小璋的新闻稿,你觉得你这是一个做父亲的人该有的担当吗?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让林玖和你在一起?” 林玖抱着胳臂看着曾经桀骜不驯的唐颂现在跟个鹌鹑一样低着头挨训,心里莫名有些想笑。 “爸,您消消气,主要是您看,小璋和小瑾一样,也是您亲外孙儿,那凭什么小瑾和小瑜有的,就小璋没有,您也不能这么个偏心法子。爸,您放心,这事儿我保管处理的妥妥的,绝对不会给林玖带来一点点负面影响。” 电话那边的人一噎,半晌冷哼了一声,“油嘴滑舌。”,就把电话给挂了。 而唐颂的处理方式意料之中的很有唐颂风格,林玖刚到办公室没多久,就被人@了一条微博。 “唐颂:谢谢关心。是婚生子,孩子的母亲是林玖@林玖” 配图是一张结婚证和一张出生证明,连打码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样。 这下微博彻底爆了,而当事人之一悠哉悠哉的开了个早会回来,才矜持的发了一条微博。 “林玖:谢谢关心,没有重婚,已离婚,目前单身。” 配图是两张离婚证,离婚日期和结婚日期也确实是错开的,确实没有重婚,现在也确实单身。 嗯,没错,单身。 ———————— 首-发:roushuwu.me (po1⒏υip) 世界七(if线)暗恋(姜弦1v1H) “小玖,你在老姜那儿多住几天,不着急回来。” 林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看着摆在书柜上的照片,“爸,后天就是除夕了,你还要我多住几天啊?难不成你想让我们在C城过年?” “那不成,你们结婚第一个新年肯定得回A城跟我过啊,不然我孤家寡人的多寂寞啊。”,林建华顿了顿,又改口说:“或者我去C城,咱们两家人一起过?” “爸,你能不能别想一出是一出的,我和姜弦明天回去,你就安安生生的在家里等我们。” 等林玖好不容易挂了电话,视线正好落在一张叁人合照上,穿着学士服的姜弦站在他父母中间,对着镜头露出青涩的笑容。 林玖下意识的想把相框拿起来,但相框却在拿起来的那一刻散了架,从里面掉出来了两张照片。 被藏在后面的那张照片倒是格外的眼熟,同样穿着学士服的年轻女孩对着镜头傻气的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这张照片是她本科毕业的时候拍的,毕业典礼那天林建华带着姜弦打了飞的去观礼,在礼堂外面的草坪上,姜弦给她拍了这张照。 照片的边缘因为江南的潮湿天气而有些泛黄,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 林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某位先生总是瞧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原来这么早就开始暗恋她了啊。 照片背面意料之中的写着几行字,是非常老套的情话了。 I love three things in this world sun moon and you sun for morning moon for night and you forever 用黑色圆珠笔写的字在岁月的磋磨中也有些模糊了,但林玖似乎能想象到姜弦当年一笔一划的写下这几行字的模样了。 认真的、小心翼翼的、或许嘴角还有微微上扬的弧度。 “看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姜弦的声音从林玖背后传来。 林玖笑嘻嘻的转过身,手里拿着那张照片在姜弦面前晃了晃,“在笑某人呀,偷偷藏我的照片,还在背面写情话,啧啧。” 姜弦的耳朵肉眼可见的变红了,林玖还没来得及多欣赏一下姜弦极为难得的害羞的表情,姜弦就伸手去抢林玖手里的照片,“小玖,快给我,乖。” “我才不给呢。”,林玖一边笑,一边把照片举过了头顶,躲开了姜弦的手。 手腕上的手表往下滑了一些,露出了一道丑陋的疤痕。 姜弦的目光凝在林玖的手腕上,原本带着羞赧的神情瞬间被痛惜淹没。 “怎么了?”,林玖见姜弦忽然一言不发的抱住自己,放下手里的照片的时候,才忽然想到姜弦反常的原因。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怎么又这样啦?”,林玖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了拍姜弦的背。 姜弦伸手捉住了林玖的手,只是沉默的轻轻的舔吻着那道足有叁厘米的伤疤。 姜弦依旧清晰的记得那个早晨,大概还是今年初春的时候,他接到唐颂的电话,说林玖割腕自杀,正在急救室。 是割腕自杀。林玖摔了一只玻璃杯,用碎片深深地、划开了手腕上的动脉。 影视作品里总是用一个薄薄刀片平行腕线划开静脉,让血液慢慢染红浴缸的水,但林玖却选择了顺着手腕用力的割破动脉。 在利器深深地嵌入血肉之后,血液会在那一瞬间喷涌而出,是一种痛苦而毫无美感的死亡方式,除非真的一心寻思,否则没有人会选择这样痛苦而不优雅的死法。 如果不是那天唐颂正好去找林玖,又正好敲了一次门就失去耐心的输入密码打开房门,是不是林玖此时已经安眠在地底了? 姜弦的手在发抖,林玖叹了口气,再一次解释到:“我真的没想自杀,那天有人按门铃,我去开门的时候不小心带倒了水杯,水杯碎了,水也洒了一地,我不小心滑倒了,手去撑地的时候又恰巧按到了玻璃碎片,我痛的使不出力气,整个人摔在地上的时候正好把那个碎片全插了进去。” “所以,真的只是个意外而已。”,林玖的手腕上痒的厉害,忍不住笑出了声,“如果你不喜欢,过了年我就去做个祛疤。” “不用。”,姜弦握着林玖的手,转头去亲林玖的唇,“都已经过去了,只要你现在在我身边,就够了。” 虽然自杀是个乌龙,但属实把一群人都吓得够呛,林玖昏迷醒来见到梁誉,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不逼你了,你想选择谁都由你。” 于是林玖一出院,就和姜弦领了证,风风光光办了场婚礼。 婚后的生活一如林玖设想的一样美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姜弦一看到她手腕上的疤痕,就会像犯了ptsd一样,只晓得一言不发的拉着她做爱。 姜弦的手从毛衣的下摆伸了进去,手指顺着光滑的脊背一路往上摩挲,两指一错,熟练的解开了内衣的搭扣。 “姜弦,马上要吃饭了,爸妈都在外面呢。”,林玖按着姜弦的手臂,光是想象一下一会儿被自己的公公婆婆撞见他们做爱的场景,就尴尬的能原地抠出一个城堡。 姜弦含着林玖的下唇吮了吮,“嗯,我做快一点。”,他一把把林玖抱到了书桌上,湿吻一路延伸到毛衣的高领下。 林玖简直欲哭无泪,但姜弦什么都听她的,唯独在这件事上没有商量的余地,“那你快点。” 姜弦似乎笑了一声,拉开林玖牛仔裤拉链的动作却没有犹豫。 房间里没开空调和地暖,质地厚实的牛仔裤带着内裤一起被脱下来的时候,林玖腿上跟着冻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一会儿就热了,嗯?”,姜弦的手心很热,只是覆在私密处揉弄了几下,里面就软软的吐出一点蜜液来。 “嗯,姜弦,快点。”,林玖攀着姜弦的肩膀,似乎是为了报复姜弦的任性,一口咬住了姜弦的耳垂,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姜弦等林玖咬够了,才顺势侧头含住了林玖的唇,一边慢慢的舔吻,一边拉开裤链,放出急欲逞凶的性器,在湿漉漉的穴口蹭了蹭,才克制的慢慢往里面深入。 姜弦的动作很温柔,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样,慢条斯理的,一点点撑开往里,退出,再不疾不徐的重新进入。 林玖憋红了脸,一点也不温柔的咬破了姜弦的嘴角,“你能不能重一点,别这么慢……” 明明姜弦他自己也忍得额角都出了细汗,却像是在跟自己较劲一样,一点过分的力道都不肯用。 姜弦叹息了一声,舔过自己唇角的时候尝到了一点铁锈味,“小玖,你会后悔吗?” “当然不会。”,林玖的唇在姜弦的唇上轻轻一碰,“我爱你,姜弦。” “我也爱你,小玖。”,姜弦握着林玖的腰,骤然开始挺胯用力的往里捣弄,“所以,后悔也来不及了。” 林玖抱着姜弦的脖子,舒服的轻哼出声,“唔,那里、好舒服……” “今天不是安全期。”,姜弦的手放在林玖平坦的小腹上,手心下的皮肤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勾勒出性器的弧度。 “嗯……好像不是吧?”,林玖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随口回答到。 “我可以射进去吗?”,姜弦抵在林玖深处的敏感点上用力研磨,在湿滑的甬道开始一阵阵挛缩的时候,他附在林玖耳边,轻声问:“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等林玖从短暂的恍惚中回过神来,就看到姜弦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小玖,你刚刚答应我了。” 林玖愣了几秒才想起自己附和的那声“好”,她弯唇笑了笑,“嗯,我答应了,孩子他爸。” 还埋在花穴里的阴茎应声又胀大了一圈,姜弦抱紧了林玖用力动作,龟头一直往里抵到了深处的花心。 “小弦,小玖,你们在里面吗?出来吃饭了。”,书房门被轻轻扣了两下。 过了半分钟,里面才传来林玖掩盖不住笑意的声音,“……来了,妈,我们马上就来。” 书房里,林玖忍着笑打量着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姜弦。 “吓到了吗?”,林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打趣道:“这可不能怪我,我让你快一点的。” 姜弦咬了咬牙,最后只是叹息了一声,抽了几张纸巾擦拭林玖腿心往外流的白色浊液,“先放过你,等晚上……” “我们再好好进行造人计划。” 世界八(1)火锅 “老申,你这媳妇儿讨得不错啊。”,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年轻男人在等游戏载入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厨房。 厨房里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正背对着他们在水槽旁择菜,染成深棕色的卷发在后脑勺松松垮垮的扎成一个丸子,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申淮安抬起头,正好看见女人把一缕头发别到耳后,他晃了晃神,随即笑道:“那还用说,小玖可是全天下最好的老婆。” 一开始发问的王杰做出嫌弃的表情,“行了行了,看你把给得瑟的。” 正好这时候在沙发上围坐的五个人手里的手机同时响起了“欢迎来到王者荣耀”,这个话题立刻就被揭过了。 申淮安是做游戏的,不如说,这个五排车队的里所有人都是做游戏的,只不过他们公司出品的游戏和王者荣耀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但这丝毫不妨碍申淮安他们在王者段位连上了叁颗星,一直到厨房里的人出来喊了声“晚饭准备好了”。 晚餐吃火锅是王杰提议的,虽然他们五个人都是一起创业七八年的老朋友了,但王杰和申淮安从小学就认识,交情还是要更深厚一点。 林玖现在也渐渐习惯了这四个人隔叁岔五的登门拜访,甚至连每个人有什么忌口都心里有数了。 六人座的餐桌上满满当当的摆满了备好的菜品,菌菇和蔬菜也像火锅店里一样码出了造型,看起来很赏心悦目。 晚餐料理妥当,林玖把围裙解下来放进橱柜里,挤了洗手液仔细的洗手。 身后忽然贴上来了一具温热的身体,申淮安环着林玖的腰,微微低头,在林玖的耳旁说到:“辛苦你了。” 林玖的动作一顿,“不辛苦。”,她不自在的用胳膊肘戳了戳身后的人,“他们都在呢,你别这样。” “让他们看着。”,申淮安甚至变本加厉的在林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身后果然响起了他们起哄的声音,“杀狗了杀狗了”,“天哪,这恋爱的酸臭味”。 林玖也顾不上手还是湿的,手忙脚乱的挣开了申淮安的怀抱,“你先出去。” 申淮安知道林玖脸皮薄,也不闹她了,乖乖的走了出去。 林玖抽了张纸巾把手擦干净,才转身走了出去。 王杰正站着分饮料,看见林玖出来,问了一句:“嫂子,喝酒还是喝果汁?” “我要出门了,你们吃吧。”,林玖一边笑着回答王杰,一边把扎着的头发放下来。 申淮安本来已经在椅子上坐好了,这下又走到了林玖身前,“马上要吃晚饭了,你要出门的话,也等吃完晚饭,我陪你一起去。” 林玖用手指梳了梳头发,“我和朋友约好一起去逛街了,你们吃吧,如果饮料或者食材不够的话,冰箱里还有多的。” 申淮安在林玖错身而过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小玖,不能和你的朋友改天再约吗?” 餐厅里一时之间只剩下了火锅“咕嘟咕嘟”沸腾的声音,林玖笑着把申淮安的手拿下去,“玩的开心点,吃完了碗筷就放在桌上好了,等我回家再收拾。” “诶呀,看我们真是的,嫂子有约还麻烦你给我们准备晚饭。”,王杰凑过来打了个哈哈,“嫂子,快去吧,你也玩得开心点哈。” 林玖朝王杰点头,又转头对申淮安说:“那我先走了。” 申淮安只能对她笑了笑,“路上注意安全,如果回家晚的话,我去接你。”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了,餐厅里又陷入了一片安静,申淮安拍了拍王杰的肩膀,“吃饭吧。” 鸳鸯锅里鲜红的和浓白的汤汁还在沸腾,升腾起白色的薄雾。 在场唯二的已婚人士郭俊峰清了清嗓子,打算活跃一下气氛,“还是嫂子好啊,不像我家那个母老虎,这也要管那也要管,回家往沙发上一躺什么都不干。” “嫂子还是公务员呢,长的漂亮又贤惠,现在这样的老婆可比大熊猫还珍稀呢。”,坐在郭俊峰旁边的张昊接话捧场。 王杰一连开了五罐啤酒,挨个放到他们面前,“昊子你可羡慕不来,咱老申那是什么人,想当年那可是校草啊,现在人又是CEO,你比得了吗?” 末了,他又神秘兮兮的说:“而且啊,老申可是在嫂子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把人家给预订好了。” 第一次听说的连贺连忙追问,“申哥不是才结婚半年多嘛,嫂子不会才刚23岁吧?” 申淮安喝了一口啤酒,“下下个月23周岁生日。” “那我们来给嫂子办个隆重的party吧!”,郭俊峰起哄道:“一直都是嫂子给我们准备晚饭,搞的我们都怪不好意思的。” “不用。”,申淮安笑着拒绝。 连贺“哎”了一声,“申哥你跟我们客气啥呢,来,昊子,你这个策划总监来发挥点作用,给咱们嫂子办个毕生难忘的party。” 申淮安依旧摇头,“真不用,我已经有安排了。” 张昊笑嘻嘻的跟申淮安碰了一下啤酒罐,“原来咱们申哥是早有预谋啊。” “什么早有预谋,会不会说话,这叫费尽心思。”,王杰插科打诨道。 五个人闹到了八九点就散场了,明天是周一,工作日,虽然申淮安是老板,但他们的公司正在扩展海外市场的关头上,半点松懈不了。 房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洗碗机运作的声音,空气中还残存着火锅特有的香味。 申淮安靠在沙发上,摸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十五。 他打开了备注为“老婆”的对话框,敲着键盘打了一行字,“要回家了吗?我去接你吧。” 消息发送成功,申淮安又觉得有些不对,跟着又发了一句,“我喝了一点酒,我打个车去接你吧,你在哪里呢。” 申淮安盯着聊天框等了几分钟,对面的人依旧没有回应,他等的无聊,开始往上翻他们的聊天记录。 ———— 我终于回来啦!世界八的故事还没有写完,所以之后也有可能修文,想写一个普通(其实也不普通)的婚后小甜饼,篇幅应该不会很长(希望不会很长) 世界八(2)奶茶 申淮安和林玖相识的套路很老套,相亲认识的,他今年叁十了,前几年忙于创业腾不出时间,好不容易闲了一些,又被家里整天催婚。 申淮安的妈妈吴晓丽在市建设局工作,去年单位里新招了一个小科员,让吴晓丽一眼就看上了,忙不迭的把申淮安拉去相亲了。 人都是视觉动物,申淮安自然也不能例外,林玖长的漂漂亮亮的,性格又乖巧温顺,父母都是老师,让申淮安简直挑不出错处。 唯一一点缺点可能就是,林玖似乎并不像申淮安喜欢她那样喜欢他。 但是申淮安一点也不着急,既然不能一见钟情,那他也有信心可以日久生情。 聊天框翻到了头,申淮安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五十,但是林玖依旧没有回他的消息。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申淮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拨了一个微信语音通话过去。 等待接通的声音响了十几秒,对面才接起。 “小玖,你没事吧?”,申淮安的心脏还跳的飞快,天知道他在这不到一分钟里预想了多少糟糕的可能性。 对面的人“唔”了一声,声音黏黏乎乎的,就像刚睡醒一样,“我没事,怎么了?” 申淮安忽然有些生气,“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这么晚不回家,还不回我消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电话那头的人安静了几秒,才惊叫了一声,“怎么已经这么晚了?不好意思,我在电影院睡着了,我现在就回家。” 申淮安深吸了一口气,“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 语音通话挂断之后,林玖才头疼的抓了抓头发,她顶着周围人看向她的好奇的目光,借着手机手电筒的灯光,走出了放映厅。 她今天其实根本没有和朋友约好出来逛街,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和申淮安的朋友们一起吃饭而已。 申淮安是这个小世界的男主,如果这是一个先婚后爱的故事,林玖一定是当之无愧的女主角,但这是一个勾引有妇之夫的小叁上位的故事。 女主名叫贺熙,是申淮安在高中时候的初恋,她因为申淮安的脸追了他整整一年,刚在一起不到半年,又在高考结束之后和申淮安分了手。 分手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吴晓丽不同意申淮安和她交往。 而不同意的原因也很简单,贺熙第一次去申淮安家里,换了套情趣内衣打算勾引申淮安上床的时候,被吴晓丽撞了个正着。 吴晓丽在体制内工作了十几年,思想难免古板保守一点,就有些看不上贺熙小小年纪这么随便,硬是让申淮安分了手。 独断专行的后果就是申淮安以单身十二年作为抗议,直到被吴晓丽逼着去相亲,然后结婚。 故事中申淮安原本的妻子也并不是林玖,而是吴晓丽的朋友介绍的一位护士。 申淮安不喜欢那位小护士,但小护士却对申淮安一见钟情,以至于贺熙和申淮安和好之后,小护士闹了好几出一哭二闹叁上吊的戏码。 而林玖原本也并不打算取代小护士成为申淮安的妻子,有太多前车之鉴的林玖现在对男主恨不得敬而远之。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完全由不得林玖喊停,她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成为申淮安的妻子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在贺熙出现之后,申淮安有妇之夫的身份不会给男女主的和好带来太多的阻碍。 林玖一边想着,一边喝着手里已经放热了的去冰四季奶青。 电影院旁炸串店里的香味钻进了林玖的鼻子,她的肚子应景的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她晚餐只吃了一份章鱼小丸子,买了杯奶茶就去看电影了。 但是电影无聊的出乎她的意料,她还没坚持到一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电影院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放映结束清场的时候没有叫醒她,直接导致她一觉睡到了第二部影片开始放映。 林玖在炸串店纠结了好一会儿,才买了十串五花肉、十串羊肉和十串牛肉。 小小的一块肉串在竹签的尖上,微微焦褐的表面包裹着一层亮晶晶的油脂,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太好吃了。林玖全然沉浸在美食中,连身旁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都没有察觉到。 “林玖。”,身旁的人在站了半分钟都没能引起林玖的注意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了。 林玖吓了一跳,才慢半拍的认出这是谁的声音。 申淮安的脸色黑的几乎能和这夜色融为一体,自从他和林玖确认关系以来,他就没让林玖在晚饭之后喝过奶茶,也很少让林玖吃这种高油脂的东西,如果是在十一点多的深夜,就更不可能了。 这倒不是申淮安喜欢管着林玖,而是林玖喜欢喝奶茶,但是喝完奶茶之后却很容易失眠。 “淮安,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林玖往后退了一步,一边笑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申淮安的神情。 申淮安被林玖气笑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在晚上喝奶茶,你不知道你喝了奶茶会睡不着觉吗?” 林玖悄悄翻了个白眼,嘴上却乖巧的认错,“是我错了,但是这是笑笑给我买的,我只是觉得不喝有点浪费了,而且我也没喝几口嘛。” 笑笑是林玖的闺蜜,全名叫肖笑,申淮安也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但从来没见过。 “我正想问你呢,为什么是你一个人在这儿,你的朋友呢?” “她临时有事先走了,所以我才一个人在电影院睡着了。”,林玖顿了顿,若无其事的扯开话题,“你不是喝酒了吗?怎么来接我了?” 申淮安伸手拿过林玖手里只剩下一些小料的奶茶杯,和没剩几块肉的那把炸串签子,利落的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先回家吧。”,他拉起林玖的手,不容拒绝的往一直等在路旁的的士走去。 世界八(3)喜欢(H) 开的士的是个爱唠嗑的中年男人,申淮安和林玖一上车,他就笑眯眯的说到:“小夫妻感情真好啊。” 申淮安握住了林玖的手,变成十指交扣的姿势,笑着说道:“麻烦师傅等我们这么久了。” “不麻烦,我儿子儿媳妇和你们差不多年纪,整天吵架,真是吵得我脑仁儿都疼。”,司机的话开了个头就停不下来,从第一次见家长一直讲到现在孩子都周岁了。 申淮安只在听到孩子的时候神情有些意动,他笑着接话:“我媳妇儿就从来不和我吵架。” “哪儿有不吵架的夫妻的。”,司机不相信,“夫妻嘛,不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不吵吵闹闹的哪儿叫过日子呢。” 林玖一直没有说话,只低着头刷着微博,申淮安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能自己凑过去。 “师傅说没有不吵架的夫妻呢,你回家要不要和我吵一架?”,申淮安仔细的看着林玖脸上的表情。 林玖露出了关爱智障儿童的表情,“你是不是喝多了?” “哈哈哈哈,小姑娘脾气真好。”,司机笑完了,又开始讲他那套“没有不吵架的夫妻”理论。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半了,申淮安刚打开玄关的灯,林玖已经换好鞋,把鞋子放进鞋柜里了。 “你洗澡了吗?”,林玖回头看了申淮安一眼,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你在主卧洗吧,我去外面的卫生间洗。” 申淮安有些无奈,“你先洗好了,我不着急。” 但林玖固执的摇头,“明天是周一要上班的,现在已经很晚了。” 申淮安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玖往外面的卫生间走去。 申淮安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林玖正在床上擦身体乳,见到申淮安出来,下意识的扯过被子往腿上一盖。 “我来帮你擦背上的吧。”,申淮安像是没注意到林玖的小动作一样。 “不用了。”,林玖想拒绝,但申淮安已经往手上挤了一泵的身体乳,两个人僵持了几秒,还是林玖败下阵来,把睡衣撩了起来。 申淮安的视线落在那对可爱的腰窝上,手上却没有动作,“还是脱掉吧,万一沾到了就麻烦了。” 林玖犹豫了几秒,把上衣脱掉抱在了胸前,“这样就行了吧?” “嗯。”,申淮安把身体乳在掌心中抹开,润滑的乳液带着香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男人的掌心很热,力道不重,比起擦身体乳,更像是在爱抚,像是游走到哪里都会激起微妙的电流。 林玖咬着唇忍耐着不发出奇怪的声音,但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申淮安看着林玖红透了的耳根,故意在林玖最敏感的腰侧多打转了几圈。 “好了好了。”,林玖伸手按住了申淮安作乱的大手,“差不多了。” 申淮安在林玖的耳廓上亲了一下,声音低哑,“我们好久没做了。” 林玖的耳朵更红了,她往旁边躲了躲,“今天已经很晚了。” “就做一次。”,申淮安把林玖转过来,让她面对着他,“我很想要你。” 他捉着林玖的手,放到了腿间支起的小帐篷上,“它也很想要你。” 林玖脸红了个彻底,她想要抽回手,但申淮安却握的很紧,她只能支支吾吾的退让,“……只能做一次。” 得到首肯的申淮安就像饿狼扑食一样把林玖扑在了床上,她挡在身前的上衣也飘到了地上。 还带着一点身体乳的手指摸上林玖腿心的细缝,不出意料的摸到了湿滑的黏液,申淮安在外面打转了几圈,一点点慢慢挤进去。 申淮安的舌头也在林玖的牙关前打转了几圈,打开牙关伸了进去。 他尝到了一点和他一样的柠檬薄荷的牙膏味道,但他又觉得这个味道带着点甜,于是他一点点的舔过的林玖口中的每一个地方。 “唔,可以了。”,林玖好不容易才找到说话的机会,她侧过头,避开申淮安又要亲上的唇。 “老婆,跟我不需要害羞的。”,申淮安顺势亲了亲林玖的唇角,“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林玖的脸更红了,“你别这么叫我,好肉麻啊。” “小古板。”,申淮安轻轻咬了一下林玖的下唇,起身分开林玖的腿,把他自己的枕头垫到了林玖的腰下面,扶着高高翘起的肉棒凑近了湿乎乎的花穴。 “等等,戴套。”,林玖不配合的往后缩,侧身去够放着安全套的抽屉。 申淮安按住了林玖伸长了的手臂,“小玖,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林玖的动作一顿,“淮安,我们结婚的时候不是说好等一年的吗?现在还有半年呢。” “我只是害怕。”,申淮安松开了林玖的手,自己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安全套,撕开戴上,“我怕你不要我了,小玖。” 林玖的心头一跳,笑着问到:“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小玖。”,申淮安亲吻着林玖的脸颊,把自己慢慢送进她的身体里,“我爱你,但是我感觉不到你爱我。” 尺寸可观的性器一点点挤开湿软的嫩肉,不管是第几次,都让林玖有一种自己要被撑破了的感觉。 林玖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一些和害羞时不一样的红晕,她有些难耐的微皱起眉,却还不忘安抚申淮安。 “我喜欢你,淮安。”,林玖勾着申淮安的脖子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 喜欢,和爱。申淮安缺乏的安全感不仅没有被填补,反而又塌陷了一块。 他也不想追着林玖问这样没营养的问题,他也知道自己一个叁十岁的人还整天粘着一个比他小半轮的女孩子说爱不爱的话题很幼稚。 但是他控制不住。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得不像自己,会恨不得把她的视线全部占有,让她从睁眼到闭眼看到的、想到的只有他。 世界八(4)春天 他闭了闭眼睛,把不该有的情绪全部压下去,追着林玖的唇回吻过去,手上扶着纤细的腰肢慢慢挺动起来。 最传统的体位,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申淮安和林玖所有的性经验都来自于彼此,除了林玖似乎不太喜欢做这种事情之外,申淮安自认为他们的性生活还算和谐。 “舒服吗?”,申淮安从那条被撑开的缝隙里捣出的蜜汁已经黏糊糊的挂满了耻骨相撞的地方,偏偏他喜欢听林玖亲口说出来。 林玖对申淮安的小癖好已经有了充分的认识,如果她故意呛声说“不舒服”,那就正中申淮安的下怀,让他找到了借口把最近从爱情动作片中学到的新体位和技巧在她身上充分实践了。 “舒服,舒服。”,林玖忙不迭的应声。 申淮安看了林玖一会儿,动作忽然激烈了起来,“你是不是在哄我,你都没有高潮。” ……谁会刚开始做就高潮啊?林玖无语凝噎,但申淮安本来也没打算给林玖辩驳的机会了。 他俯身吻住林玖的唇,握着林玖的腰,抽插的动作又快又狠。 等申淮安终于弄完了,林玖已经累的不想动了,但身上黏糊糊的,底下的床单也湿漉漉的。 申淮安把打了结的避孕套扔进垃圾桶,转身就看到林玖半眯着眼睛朝他伸手,“我想洗澡。” “好,你睡吧,我帮你洗。”,申淮安抱起林玖,踢开了卫生间的门。 但把人放进浴缸里之后,林玖又反悔了,“还是不洗了,好不容易抹的身体乳。” 申淮安失笑,“那等洗完之后,我再帮你涂一次?” 林玖趴在浴缸边,闭着眼睛摇头,“太麻烦了,还是不要了。” “不麻烦。”,申淮安从洗漱台上找了根牛皮筋把林玖的头发扎成丸子,打开了花洒试水温,等水热了才淋到苏絮的小腿上,“这个温度可以吗?” 林玖缓慢的点头,“嗯,有点点凉。” 申淮安顺从的把温度调高一点,才跨进浴缸里,让林玖趴在他身上,把水淋到两个人身上。 “你们女生的洗澡水……”,申淮安看着林玖在热水中放松的神情,“真的好烫啊。” “小玖,这个周六有我们高中同学的聚会。”,申淮安打了一顿晚饭时间的腹稿,终于在挽起袖子准备洗碗的时候,说出了口。 林玖把碗碟放进水池,应了一声,“好的,你少喝点酒。” 申淮安的手还没沾水,他拉住了林玖的手腕,“我的意思是,想你和我一起去。” “我去干嘛呀,你的同学我又不认识。”,林玖笑着说到。 “我介绍给你认识。”,申淮安索性搂住了林玖的腰,“他们都拖家带口的,只有我每年都是孤家寡人的,陪我去一次,好不好?” 这话说的可怜,林玖都要忍不住点头了,如果这次聚会只是一次普通的聚会,她陪申淮安去也没关系。 但是这次聚会是贺熙和申淮安时隔十二年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她还是不太想去凑这种热闹。 “下次好不好?”,林玖在申淮安的唇角亲了一下,“我已经答应笑笑和她一起去逛街了。” 申淮安咬牙,这个笑笑真是阴魂不散,每次他想和林玖增进感情都有她来横插一脚。 不过这次林玖是真的和肖笑约好了,林玖大四的时候选择了考公,肖笑选择了考研,两个人都选择了同一座城市,也都如愿上岸了。 但是相比起林玖毕业就结婚的快节奏,肖笑的感情经历属实是跌宕起伏,她这几天又在和她男朋友闹分手了,但为了照顾林玖这个上班族,才约到了周六。 “淮安,你已经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要学会一个人参加同学聚会。”,林玖捧着申淮安的脸,开玩笑的说到。 申淮安直接反客为主的捉住了林玖的手,低头吻住了林玖那张只会说些气人的话的嘴。 晚餐林玖做了菠萝咕咾肉,现在唇齿间还残留的一点点酸甜的味道再一次被来回推攘。 申淮安的手无意识的顺着林玖的腰肢往下,却被林玖握住了。 林玖的唇边带出了一点水渍,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角,但落在申淮安的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勾引了。 “小玖,我们做点运动消消食好不好?” “不好。”,林玖冷酷无情的拒绝,她把申淮安搭在她胯骨上的手按到了他自己的胸上,“饭后做剧烈运动会得盲肠炎的。” 申淮安的耳朵只选择性的捕捉到了“剧烈运动”四个字,他几乎是立刻就控制不住发散出了少儿不宜的遐想。 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有什么东西支棱了起来,抵在了林玖的小腹上,“……淮安,现在不是春天。” 申淮安难得有些羞赧,但他对自己的失态接受良好,“小玖,这是我爱你的一种表现。” “……我知道了,但是你爱我的话,还是先把碗洗了。”,林玖无语的从申淮安的怀里挣脱了出去。 “我们可以用洗碗机的。”,申淮安还是不死心,“你刚刚不是还说晚餐吃多了想消消食吗?” 林玖一边拉上厨房的透明玻璃移门,一边说到:“我喜欢用你手洗的碗,而且我说的消食是去楼下散步。” 玻璃门无情的合拢了,把客厅开着的电视机的声音隔绝了大半,申淮安叹了一口气,拿起抹布挤上洗洁精,开始洗碗了。 ———— 女生洗澡时的水温调的要比男生的高是从微博上看来的一个小段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qwq 世界八(5)旧情 目前来看,申淮安作为林玖的丈夫,除了日常泰迪精上头恨不得一见到林玖就发情之外,其他的方面做的还算是不错的。 家务一人一半,因为申淮安厨艺仅限于把菜炒熟,所以一般林玖做饭,申淮安洗碗。林玖晾衣服,申淮安收衣服,公平到忒弥斯手里的天平都不会倾斜的地步。 节假日和纪念日都能记得,连儿童节申淮安都会给林玖买束小雏菊和等身的毛绒大棕熊,这个被肖笑吐槽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大棕熊现在还霸占着次卧的飘窗。 连工资卡申淮安一开始也是想上交的,但被林玖严词拒绝之后,改为每月初像爸爸给女儿转生活费一样固定转账,金额和林玖转正之后的工资一样。 但其实家里的开支大部分还是由申淮安承担的,林玖基本只负担偶尔一个人下班回家顺路带的菜钱。 “就这样你还不满意?”,肖笑已经喝了两罐啤酒了,说起话来都有点口齿不清了。 “我没有不满意。”,林玖拿过肖笑手里准备打开的第叁罐啤酒,“我只是觉得他太粘人了。” 肖笑打了个酒嗝,为林玖的凡尔赛文学鼓起了掌。 在商场的烤肉店里,这种举动已经有些引人注目了,林玖连忙按住了肖笑的手,“你干嘛呀?” “玖儿,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肖笑又拿回了林玖手里的啤酒,“咔哒”一声打来了,往嘴里灌了一口。 林玖盯了肖笑半分钟,才叹了口气,“其实我根本不想结这个婚的。” 肖笑也盯了林玖半分钟,“拒绝凡尔赛,从我做起。” “我是说真的。”,林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当初以为我只是在出于礼貌应付相亲对象而已,毕竟他妈妈是我的顶头上司,不好搞得太难看,结果申淮安他竟然背着我直接跟我爸妈说他要娶我。” “那这不是逼婚吗?”,肖笑也是第一次听林玖说起,“然后呢?” “然后还能怎么样,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双方家长直接把我们的婚事都谈妥了,最后还是我家楼下的阿姨恭喜我要结婚了我才知道的。” 肖笑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能吧,你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吧?” “可是事实就是这么离谱。”,林玖拿过肖笑的啤酒喝了一大口,又喝不惯的吐了吐舌头,“我当时正好刚工作没多久,半个多月没回家,结果一回家发现我连婚事都定好了。” “人才啊你们。”,肖笑笑的停不下来,她拍了拍林玖的肩膀,“你没因为这事儿和申淮安吵架吗?” 林玖摇了摇头,在肖笑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凑近了她,轻声说道:“但是我和申淮安没领证。” “你们没领证?”,肖笑震惊的重复了一遍,愣了好几秒才问道:“你的主意?” 林玖点了点头,“我跟他说等一年之后再领证,如果在这一年里觉得不合适就分开,婚姻状况也不会变成离异。” “可是你们不是酒席都办了吗?” “你也看到了,就几桌人,都是两家人最亲近的亲戚和朋友,因为他爸妈大小也是个官,没有大办嘛。所以就算我们分开了,影响也不是很大。” 肖笑朝林玖竖起了大拇指,“你厉害。申淮安还能同意才是最厉害的。” 林玖沉默了半分钟,才说到:“他之所以背着我去找我爸妈,其实就是知道我不打算这么快结婚的。可能他觉得如果他不同意,我就不会顺势和他办婚礼吧。” “那如果他真的不同意,你还会不会和他办婚礼?”,肖笑好奇的追问。 “不会。”,林玖没有犹豫的回答,“毕竟领了结婚证再离婚的话,很麻烦的。” 肖笑一愣,“好家伙,你是奔着离婚去的才跟申淮安结的婚啊?” 林玖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谁知道呢?” 话题的另一个主角申淮安此刻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他敢保证,即使是他遇到的最烦人的甲方也没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令他暴躁且不耐烦。 “离我远点。”,申淮安的语气很冷,神情更冷。 “十二年不见,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吗?”,贺熙装作没听见申淮安的话,往他的身边又靠近了一点。 半个小时前,被家属拒绝陪同的申淮安索性缺席了同学聚会的晚餐,在他们转场KTV的时候,才姗姗来迟。 本来以为他应该是最后一个到的了,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迟的,推门而入的是一位在初夏的季节就不怕冷的穿着吊带酒红色丝绸长裙的女人。 申淮安的视线在女人的脸上停留了一秒,没认出是谁之后,就不感兴趣的移开了视线。 但他高中时候的同桌却认出来了,“申淮安,那个是贺熙吧?” “谁?”,申淮安皱着眉反问。 “贺熙啊,你跟我装什么,你老婆又不在这儿,贺熙不是你前女友吗?追了你一年的那个。” 申淮安应了一声,手指下意识的转起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圈。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贺熙已经和十二年未见的老同学打成了一片。 “贺熙啊,这么多年你跑哪儿去了?”,贺熙当年的同桌好奇的问道。 “去美国留学了。”,贺熙撩了撩烫成大波浪的棕色长发,抹着正红色口红的唇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弧度。 “当年出了一点事情。但是逃避了十二年,还是放不下,就决定回到这座城市了。”,说着话的时候,她的眼神明目张胆的停留在坐在角落里的申淮安身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知道贺熙和申淮安那段旧情的,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申淮安已经结婚了这件事情。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申淮安,表示一下?” 世界八(6)猜忌 申淮安抬起左手,露出无名指上的婚戒,笑着说到:“抱歉,已经结婚了,表示不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不够意思啊你。” 申淮安赔了两杯酒,“半年前的事情,婚礼没有大办,就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不然肯定叫上你们一起热闹热闹。” 又有人酸不溜秋的说:“你现在赚这么多钱,怎么连个婚礼都舍不得大办呀?” 旁边的人有些阴阳怪气的接话,“人家爸妈都是局长,情况比较特殊嘛。” 申淮安笑了笑,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坐下拿起手机,开始给林玖发消息,这个同学聚会比他想象中的更无趣,还不如回家陪林玖看偶像剧来得有意思。 但消息发出去了过了几分钟没收到回复,申淮安才想起来林玖和她的朋友出去玩了。 贺熙就是在这时坐到了他旁边,他眉眼间因为想到林玖而带出的几分柔情顿时消失了,“离我远点。” 申淮安从小到大可以说是万事顺遂,唯一的败笔大概就是因为一时心软和无聊答应了贺熙的追求,因此被他妈拿着那次被她撞见的尴尬场景念叨了他十几年。 但他现在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少年了,那时候懵懂无知,不代表叁十岁的他看不出来刚才贺熙有意无意的暧昧不清。 “十二年不见,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吗?”,贺熙的左腿搭在了右腿上,高开叉的裙摆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贺熙,我已经结婚了,我很爱我的妻子。”,申淮安不耐烦的说到。 贺熙的手指划过自己艳红的唇,“申淮安,这种行为你知道叫什么吗?叫此地无银叁百两。” 她又靠近了一些,在申淮安的耳旁吹气,“真正相爱的夫妻,可不会特意强调我爱她哦。” “贺熙,看来当年我妈骂的还真的没错。”,申淮安冷笑了一声,低声回击,“你确实是个自甘下贱的女人。” 贺熙的神情一僵,随即哼笑了一声,“你说你很爱她,但是她看来不怎么爱你呢,这里好像就你一个已婚人士是一个人来呢。” “你很关心我和我妻子的感情状况?”,申淮安扬眉反问。 “怎么,你怕我关心?”,贺熙勾起唇角,姿态慵懒而撩人。 申淮安露出了一个笑容,“不,我是想告诉你,不用关心,我和我妻子的感情很好,而且我也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背叛我妻子的行为。” 他说完,不等贺熙说话,就站起了身,“抱歉,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玩的开心。” 离开了昏暗的包厢,申淮安想要见到林玖的欲望比任何时候都强烈,他拨通了林玖的电话,一遍遍的按着已经亮起的电梯下行按钮。 但是电话里只有单调的“嘟——”,直到变成“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电话挂断之后,不断震动的手机终于安静了下来,但林玖根本没注意到被放在洗手池角落里的包里的手机上多出了一个未接来电。 “好点了吗?”,林玖一只手替肖笑拢着头发,一只手抽出镜框下的擦手纸递给肖笑。 感应开关的水龙头刚停下又再次开启,整个洗手间里只剩下了“哗啦啦”的放水声和干呕的声音。 “你说你,酒量那么差,还每次都学人家买醉。”,林玖忍不住吐槽到。 肖笑擦了擦嘴,踉跄了几步,“下次不学了。”,她喝的舌头都大了,但神智还算清醒。 林玖好不容易把醉鬼肖笑送到她自己的宿舍楼下,看着她歪歪扭扭的走进了楼梯,才松了一口气,准备回家。 被精神折磨了一晚上的林玖连手机都不想打开,在路边拦了一辆亮着空车灯牌的出租车,报了小区的地址。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时间已经将近十点了,林玖拿出手机付款,这时候才看到申淮安打来的十个未接来电,时间在一个多小时之前。 林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出租车已经掉头离开了,她却有一种再把出租车叫回来重新去她自己的小公寓的冲动。 小区里凑在一起玩耍的小孩子还没被家长喊回家,在健身器材区你追我赶,但林玖看到小孩子就想起了之前申淮安煞风景的“我们生个孩子”的发言。 果然还是……现在就分手吧。林玖在打开家门之前,终于下定了决心。 客厅里开着灯,申淮安就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电视,没有拿手机,就这样呆呆的坐着。 “我回来了。”,林玖换了拖鞋,把包挂在衣帽架上,朝申淮安走去,“不好意思,今天笑笑喝多了,你打电话来得时候我正好在照顾她,没听到。” 申淮安抬头看向林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林玖,我今天遇到我的前女友了。” 林玖半蹲在茶几旁,给申淮安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之后,才转头看向申淮安。 “哦,是你高中时候的初恋吗?不是挺好的嘛,你们是不是都十二年没见了?” “你说挺好的?”,申淮安的眼睛有些红,“你不担心我们旧情复燃吗?” 林玖笑了笑,坐在了沙发上,“你怎么了?你知道我不喜欢乱猜忌别人的。” 申淮安有些泄气,他沉默了片刻,才说到:“我们去领证吧,好不好?” 林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淮安,我说过了,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说好等一年的,你想出尔反尔吗?” 世界八(7)爱意(H) “你想说什么?”,林玖直视申淮安的眼睛,“和我分手之后,无论你是想找个什么都管着你的,还是想找个天天和你吵架的都随你不是吗?” “你真是绝情啊。”,申淮安又笑了一声,“小玖,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喜欢我,这段婚姻是我强求来的,所以我同意暂时不领证,我给你买礼物,给你生活费,试着慢慢融入你的生活,但是你却说,不喜欢我给你买礼物,不喜欢我给你生活费,不喜欢我管着你。” 他叹息了一声,“你让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那就不要再为难自己了。”,林玖移开了视线,垂下眼帘,“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不好。”,申淮安没有犹豫的拒绝了,“你听过一句话吗?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在林玖惊疑的眼神中笑着说到:“小玖,既然你不喜欢我之前的方法,那我就只能用稍微过激一点的方法来表达我的爱意了。” “申淮安,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林玖睁大了眼睛看着申淮安,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强势一点。 “你应该也听过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你现在这样只会让我讨厌你。” 申淮安笑着在林玖的唇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我现在很生气,林玖,你最好不要再激怒我了,这对你没好处。” 他扯下自己的领带,捉住了林玖的双手,轻易的压制住了林玖的挣扎,把她的手腕捆在了一起。 “我没有暴力倾向,这点你放心。”,申淮安一边解林玖的衣服时,一边说到:“我一直有在反思,你不喜欢和我亲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没有不好,是我自己的问题。”,林玖开始后悔今天穿的衬衫裙了,“申淮安,你先放开我,不是你说的我们可以好好沟通的吗?” 申淮安解开了衬衫裙的最后一颗扣子,“我确实这么说过,但是你拒绝了,是你不愿意沟通直接给我判了死刑的。” 他把林玖的安全裤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惊讶的发现内裤上刚沾上的一点点亮晶晶的水渍。 “你湿了。”,申淮安的手指在还瑟缩在一起的花唇上摸到了湿漉漉的黏液,“看来真的是我不好,没有发现你竟然喜欢这样的风格。” “不是,我没有。”,林玖无力的辩解,申淮安跪坐在她的双腿间,让她连合拢腿这个动作都做不到。 申淮安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癖,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因为晚餐是和一个合作方一起吃的,他穿的是正式的白衬衫和西装外套,而领口下那条藏青条纹的领带已经缠在林玖的手腕上了。 申淮安是个十分优秀且自律的人,不仅体现在他能为了健康而拒绝大部分不那么健康的食物,还体现在他每周固定的五小时以上的中高强度的有氧运动。 白色的衬衫被扔在了地上,露出了肌肉线条分明又不会过于夸张的上半身,整齐排列的六块腹肌下是令人遐想的人鱼线。 如果是在平时,林玖不介意欣赏一下美好的肉体,但是在申淮安的情绪明显不对劲的情况下,林玖只觉得不妙。 “淮安,我们能不能先冷静一下,这样对问题的解决没有任何帮助不是吗?” “我觉得问题已经解决了。”,申淮安俯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安全套,撕开包装,裹上了半勃的性器。 申淮安的语气比刚才林玖闹分手的时候还要平静,“我们缺少的不是沟通,缺少的是你对我的爱,所以我会努力让你爱上我的。” 他轻笑了一声,“第一步就从和谐的性事开始怎么样?”,他伸手把林玖的内衣推高,露出那对绵软的乳房。 他手里的力度有些重,带出一点林玖完全能够忍受的疼痛,但这和之前对她温柔到像对待易碎物品的申淮安完全不同。 林玖莫名有些委屈,下意识的撒娇,“你弄疼我了。” “我有把握好力度。”,申淮安没有顺从的松手,他的另一只手在林玖的腿心来回抚摸,“你是喜欢的,能感觉到吗?” 林玖羞耻的皮肤都隐隐泛红了,但身体本能的反应完全不受她控制。 申淮安扶着性器抵在湿乎乎的穴口,用手指拨开绵软的花唇,用力往里面挤。 没经过充分扩张的穴口吃的费劲,被顶的凹陷到退无可退的地步才不情不愿的张开口子容纳来势汹汹的阴茎。 除了申淮安第一次因为没有经验把林玖弄疼了之后,林玖就再也没有体会过被强行撑开的疼痛了。 “好疼,申淮安。”,她娇气的掉了两滴眼泪,但其实并没有那么疼,比起疼,更多的是饱胀的不适感。 申淮安把林玖的腿分的更开了一些,他俯身吻去林玖眼角的泪水,被嫩肉不断裹紧的肉棒又粗大了一圈。 他本来打算好好给林玖一个教训的,但林玖一哭,他又心软的不行,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捏住了花唇上那颗艳红的花珠,轻轻揉弄。 林玖就像被揉了肚子的小猫一样发出了几声含糊不清的鼻音,熟悉的酥麻感从被逗弄的阴蒂上传导开来。 她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但甬道放松多少,撑满了甬道的肉棒就能变得粗大多少。 申淮安握着林玖的腰慢慢往里,看着嫣红的花唇耷拉在蒙着一层薄膜的肉棒上,透明的淫水从泛白的穴口边被挤出来。 他的动作慢的就像石磨磨豆腐一样,林玖的脑袋里一片混沌,却还记得他们在闹分手,忍着那隔靴搔痒的顶弄轻声哼唧。 但忍了没多久她就忍不住偷偷用力收缩甬道,试图从故意反向折磨她的男人身上榨取一点快感。 世界八(8)妻子 申淮安感觉到林玖的小动作,索性不动了,“小玖,告诉我,你喜欢温柔一点的,还是粗暴一点的。” 林玖欲哭无泪,他刚才那根本不是温柔一点,明明就是在故意吊着她。 “喜欢,粗暴一点的。”,林玖小声的回答,红着脸不敢看申淮安。 申淮安抬起林玖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强势的打开她的牙关让她不得不与他纠缠,而身下那根肉棒也终于按耐不住的用力肏弄了起来。 “唔……”,林玖的眼角又溢出了泪花,“太深了……轻点。” 申淮安没有理会林玖的讨饶,每一下都又重又狠的尽根没入,房间里只剩下了囊袋撞击在耻骨上的“啪啪”声和“咕叽咕叽”的水声。 快感被暴力的堆迭再一次,容不得林玖拒绝的将她送上了顶峰,她的眼睛有片刻的失神。 等她回神的时候,申淮安正在她的耳畔轻声说到:“你是喜欢的,能感觉到吗?” 林玖开始单方面和申淮安冷战,说是单方面,是因为不管林玖的态度有多冷淡,申淮安都开始坚持每天接送林玖上下班。 但这并不是最令林玖头疼的,她提分手的第二天早上,她的消息框里堆满了熟的不熟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发来的消息。 99+的消息清一色问的是“申淮安发的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 起因是申淮安凌晨发的一条微博,内容朴实无华,只有四个字“我的妻子”,但配图就很耐人寻味了。 第一张图是交迭的两只手,还特意把成对的婚戒露了出来,背景是褶皱的被单,光线昏暗,再配上令人遐想的时间,简直是在明示某些会被和谐的内容了。 第二张图是穿着婚纱的女人的背影,露出了一点点侧脸,是不认识的人怎么看都认不出来,但认识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身份的照片。 而就是第二张照片直接让林玖没有了安生日子。 虽然申淮安行事并不高调,但他现在左右也是会被聚光灯笼罩的人物,直接跳过恋爱官宣婚事还是让网友好好的吃了一波瓜。 林玖在同事们暗戳戳投过来的八卦眼神中上了申淮安的车,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但申淮安却还没发车。 她转头看了申淮安一眼,但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她上了车都没发觉。 她没有说话,拿出手机开始和肖笑聊天,刚商量好明天去哪里吃中饭之后,申淮安才终于察觉到了林玖的存在。 “抱歉,刚刚在想事情。”,申淮安看了一眼林玖,但她只顾着敲键盘,连头都没抬的说了一句“没关系”。 申淮安喊了一声“小玖”,林玖敷衍的“嗯”了一声,依旧没有抬头。 他直接伸手捏住了林玖的下巴,倾身过去咬了一下林玖的下唇,才松开手,“现在能看我一下了吗?” “你是狗吗?”,林玖瞪了申淮安一眼。 “你们小女生不是就喜欢什么小狼狗、小奶狗的?”,申淮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到。 林玖语塞,“所以你让我看你干嘛?” 申淮安发动了汽车,“几个小时没见面,难道不应该好好的看看我吗?” “……你有病吗?”,林玖艰难的挤出了这句话。 “确实有,得了只有你爱上我才能治好的病。”,申淮安语气平静的说到。 林玖这下确认这个人是真的有病了,她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明天要和笑笑出去逛街。” 明天是周六。前几天申淮安高中的班长忽然找到他,语焉不详的说要请他吃顿饭,求他帮个忙。 申淮安本想着同学一场,如果找他借钱,数额不太过分的话也就借了,但班长又说不是要借钱,非要先吃个饭。 本来申淮安刚才就在思考怎么说服林玖让她跟着一起去吃饭,但他还没开口,这个肖笑就又跑出来打乱他的计划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我还一次都没见过。” 林玖不可置信的看了申淮安一眼,“我们女生逛街,你去干嘛?” “我去帮你拎包买单啊。”,申淮安理所当然的说到。 “不要。你别跟着我。”,林玖顿了顿,又说道:“你之前都是六点下班的,现在五点不到就下班了,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申淮安直接把这句话当作关心他来听了,“我是老板,当然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 实际上他也只是把没完成的工作带回家完成了而已。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林玖出门的时候,申淮安还是没能参与到林玖的逛街计划中,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了会儿呆,班长催他出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林玖和肖笑选的商场是半年前新开的,规划的时候就尽往高端里去规划了,但后来还是不得不向现实屈服,最后弄出了一个低中高端糅杂的四不像产物。 尽管如此,这家商场简约大方又不失华丽的装潢风格,和独一份的室内滑冰场还是吸引了很多年轻人,包括林玖和肖笑。 她们的午餐是在负一层的美食广场解决的,为的就是节省时间去体验一下商场二楼的滑冰场。 商场二楼叁分之一的面积都被滑冰场占据了,剩下的叁分之二是高端的服饰品牌,甚至还混进了一家米其林餐厅。 林玖和肖笑从直梯里出来往滑冰场走,正好会路过这家米其林餐厅。 “你说这个商场是怎么想的,在一排服装店里插一家餐厅?”,肖笑挽着林玖的胳膊,眼神透过餐厅的落地玻璃往里面瞄。 “不知道欸,可能逛累了就直接吃饭?”,林玖一边说着,一边顺着肖笑的视线往里面看了一眼。 但就是这一眼,就让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 隔壁开新文啦,君与臣(ABO np) <a href=" target="_blank"> 文案如下: 200年前,地球被圈为殖民地,人类失去了一切,包括性别。 时芜是一名女性omega,也是人类帝国的傀儡女王。 天历201年1月1日,时芜被强制匹配了四名优秀的男性alpha,但不凑巧的是,这四名alpha似乎都对她的王位别有所图。 阅前须知: 1.私设如山,bg文 2.男主有五个,全处,无虐 3.性癖自由,彼此尊重,感谢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世界八(9)解释 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一男一女,林玖的视线在男人的背影上停留了几秒,再往前就和女人的视线撞上了。 女人似乎已经留意了林玖很久,在林玖看向她的时候慢慢扬起了唇角,挑衅似的抬起了手,在男人的脸颊上亲昵的抚摸了一下。 很拙劣的借位,但男人似乎是没注意到女人的别有目的,只是往旁边稍微侧了侧。 “怎么了?”,肖笑见林玖看着餐厅里停下了脚步,回头走到她身边,顺着林玖的视线看去,“是认识的人?” “不算认识。”,林玖的神情很平淡,她转头看了肖笑一眼,“你在这边等我一下,我去办点事情。” 肖笑呐呐的应了一声,看着林玖径自进了餐厅。 “您好,请问是一位吗?”,服务员迎了上来,林玖摇了摇头,“我找人。” 林玖的情绪看起来很平和,服务员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跟上去,但余光却留意着林玖的动向。 靠窗的座位上,女人见到林玖朝她走来,不仅没有紧张不安,反而撩了撩头发,朝对面的男人笑的风情万种。 林玖穿的是休闲鞋,步子很轻,一直到停在了桌旁,男人都没有注意到。 她低头迎上女人的目光,抬起手,直接朝女人的脸上甩了过去,力道不算重但也绝对不轻,手心和脸颊相触,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一直留意着林玖的服务员被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去。 而被吓了一跳的不只是服务员,心不在焉的男人抬头看向忽然出现的林玖,脑海里有一瞬间的空白,“小玖?” 林玖把视线从捂着脸颊眼眶泛红的女人身上移开,落在了惶惑的申淮安身上,她的手还没放下,直接甩到了申淮安的脸上。 又是一声脆响,这下整个餐厅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玖的身上,偏偏林玖这个当事人的表情依旧很平静。 “我们结束了,申淮安。”,她说完,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申淮安试图抓住她手腕的手,步伐平稳的转身离开了餐厅。 在路过目瞪口呆的服务员的时候,林玖甚至歉意的朝她笑了笑,说了声“不好意思”。 林玖一出餐厅,肖笑就扑了过来,担忧的问道:“玖儿,你没事吧。那个男的是申淮安?” “我没事。是他。”,林玖说完,她的手腕就被拽住了。 “小玖,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申淮安焦急的想要解释,“约我吃饭的是我高中时候的班长,是个男的,但是” 林玖转身看向申淮安,强硬的把申淮安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申淮安,我说我们已经结束了。” 肖笑连忙把林玖拉到了自己身后,“听到没有,你们已经结束了,我跟你讲,眼见为实,我们都已经看见了,你再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你是肖笑?”,申淮安脸色沉郁的看了一眼肖笑,“这是我和小玖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替她做决定。” 肖笑气不打一出来,指着申淮安的鼻子骂道:“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自己出轨还有理由了?” “我没有出轨,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小玖的事情。”,申淮安沉着脸说完,又伸手去拉林玖的手,“小玖,至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林玖拉着肖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申淮安的手,“淮安,你明明知道就算你解释了,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因为林玖需要的并不是一个解释,她需要的是一个分手的理由,而申淮安给她提供了一个再好不过的理由。 申淮安定定的看着林玖,神情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脆弱,“林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林玖移开了视线,注意到了周围的人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这里是公共场合,你非要在这儿和我讨论这些吗?” “那你愿意跟我回家,让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吗?”,申淮安的语气几乎称得上悲戚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甚至有人开始拿起手机拍视频了,但林玖暂时还不想以这种方式出名。 她抿了抿唇,选了一个折中的方案,“你是开车开的吗?去你车里谈吧。” 肖笑担忧的看着林玖,“玖儿,要不要我陪你?” “没事的,要不我们下次再约,不好意思啊。”,林玖朝肖笑弯了弯唇,“别担心我,你回去注意安全。” 申淮安在林玖说完的下一秒就急切的拉住了林玖的手往直梯走,林玖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在路过餐厅里靠窗的餐桌的位置时,林玖若有所觉的转头看向餐厅里。 餐桌旁刚才还眼眶湿红的女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林玖,在林玖看向她的时候,笑着抬起手朝她挥了挥。 林玖觉得有些好笑,也抬起手朝她挥了挥,但申淮安的步子越迈越大,她都没来得及欣赏女人的反应就被拉走了。 商场的直梯在周末总是挤满了人,申淮安把林玖护在角落里,握着林玖的手用力到像是想把两只手永远嵌合在一起。 “你握的太用力了。”,林玖试着挣脱,却只是让申淮安握的更紧了。 “我怕你跑了。”,申淮安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他稍稍松开了一些,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再次用力握紧了林玖的手。 世界八(10)爱人 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大的惊人,就像是一个巨型迷宫一样,申淮安牵着林玖的手,跟着柱子上标识的分区寻找他的车。 “我昨天本来想跟你说的,今天我高中时候的班长想请我吃饭,说是要麻烦我帮个忙,餐厅是他订的,我当时没多想,我们聊了一段时间之后,贺熙才过来的,我事先并不知道她会来。” 申淮安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观察着林玖的反应。 “贺熙是刚才那个女生吗?”,林玖看着地上的白色车位编号,“你的车停在几号?” 申淮安报出了一个编号,沉默了片刻,才问到:“林玖,你是不是认识贺熙?” 林玖愣了愣,“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知道。”,申淮安揉着眉心,“我总觉得你似乎很笃定我会和贺熙在一起一样,同学会那天晚上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 他拉着林玖停在了原地,直直的看着林玖,“小玖,告诉我,为什么?” 林玖抬头看向申淮安的眼睛,没有回答申淮安的问题,反而问道:“那你喜欢我什么呢?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我们认识才一年,你根本就不了解真正的我,我对你事业也不能提供什么帮助,即使没有我,你也能把你自己的生活打理的很好。” 她顿了顿,才说道:“就因为你妈妈觉得你需要结婚生子了,觉得我会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所以才让你娶了我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申淮安皱着眉反驳,他刚想解释,但话到嘴边了才发现自己差点又被林玖的逻辑带偏了。 “是你一直在拒绝我,林玖。”,申淮安沉声说到,“你觉得我是一个会为了让父母满意就把婚姻当作儿戏的人?” 林玖移开了视线,“我从来没有这么觉得。” 申淮安看了林玖片刻,才沉默的拉着她的手继续寻找他的车。 车子停的位置有些偏僻,申淮安拉开后座的车门,扶着车门的车框等林玖上了车之后,才跟着上了车。 车门关拢,落锁。林玖的情绪在落锁的瞬间忽然紧张了起来,“不用锁吧?” 但她刚说完,就被申淮安压在了车门上,“小玖,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吗?既然你不喜欢我之前的方法,那我就只能用稍微过激一点的方法来表达我的爱意了。” 林玖瑟缩了一下,“你不是已经用过了吗?在微博上官宣,接送我上下班,现在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你是我丈夫了。” 申淮安轻笑了一声,“我要的可不只是这些,我想要的要比这些多得多。” 他的手指落在林玖的心口,“我想要你完完全全的属于我,爱慕我、依赖我,成为我的爱人,成为我的妻子。” 他凑的更近了一些,鼻息落在林玖的耳旁,“与此相对的,我会爱慕你、依赖你,成为你的爱人,成为你的丈夫。 “一生一世一双人,对吗?” 林玖没有回答,申淮安也不生气,他咬着林玖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又伸出舌头顺着耳廓慢慢往上舔吻。 湿漉漉的感觉带出痒痒的感觉,就像是一只调皮的家猫凑上来乱舔一样。 但林玖马上就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申淮安怎么也不能用家猫这种无害的动物来形容,应该是其他更凶狠的肉食性猫科动物才对。 “在想什么?”,申淮安的手顺着衣摆伸进去,轻轻抚摸着林玖腰间的软肉。 “有点痒。”,林玖往旁边躲了躲,但申淮安的手却跟了过去,“你刚才问我,我喜欢你什么,我现在来回答你。” 他的语气很认真,“肤浅点说,我很喜欢你的皮囊,身体软软的,皮肤滑滑的,摸着很舒服。你朝我笑得时候,总是会让我想起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他顿了顿,又补充,“当然,不笑的时候也会。” 林玖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接什么话的时候,申淮安又接着说到:“深刻点说,我很喜欢你的灵魂,一开始接触的时候感觉你有些太好说话了,但再相处一段时间,就发现你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也愿意为此付出努力。” 他摸了摸林玖的脸颊,“但是我不希望你把你的原则用在我身上。” 林玖被申淮安说的有些脸红,“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她把申淮安在她脸上乱蹭的手拿了下来。 “我有我自己的顾虑,你就认为是我对自己不自信吧,我不想最后弄得自己太狼狈。” 申淮安叹息了一声,“你不是对你不自信,你是根本就不信任我。” 他在林玖的唇角亲了一下,“你平时明明不是这么胆小谨慎的人,为什么在我身上却连尝试着稍微信任我一点的勇气都没有?” “那你又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林玖反问,“明明你真的想要找的话,会有很多更优秀更爱你的人吧?” 申淮安看着林玖的眼睛,“但是别人都不是你啊,如果爱一个人还需要理由的话,岂不是太可悲了?” 他的眼睛在车库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晦暗不明,“所以,小玖,你愿意爱慕我、依赖我,成为我的爱人,成为我的妻子吗?” 林玖没有立刻回答,因为她听到了任务助手的声音:“8701号小世界女主身份已从贺熙转移至林玖。” “小玖,要认真的考虑之后,再回答我噢。”,申淮安盯着林玖的眼睛里就像潜伏着一只野兽。 “我愿意。” ————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接下来应该还会有一章“不愿意”之后男主的黑化if线。感谢各位的耐心等待,虽然这篇很短,但是我个人还挺喜欢的qwq。 接下来可能不太会更新这篇了,因为新开的君与臣也是由类似于快穿的小故事构成的,主要的原因还是时间有限,真的做不到同时更新几篇,但是如果有很想写的小故事,可能还会回来更新。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世界八(if线)入局 “所以,小玖,你愿意爱慕我、依赖我,成为我的爱人,成为我的妻子吗?”,他的眼睛在车库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晦暗不明。 “小玖,要认真的考虑之后,再回答我噢。”,申淮安盯着林玖的眼睛里就像潜伏着一只野兽。 “对不起。”,林玖没有再说下去,这叁个字已经足够表明她的态度了。 他再一次被拒绝了。申淮安的心里竟然没有多少意外,他慢慢松开了林玖,仔细的替她抚平衣服的褶皱,往后退回自己的座位上。 车锁打开发生了“滴”的一声,“好吧,我知道了。”,申淮安的语气很平和,“抱歉,今天不能送你了。” 林玖本来都已经做好承受申淮安的怒火的准备了,但她却被这么轻描淡写的放过了,她愣了愣,才说到:“没关系。” 她伸手去打开车门,申淮安依旧没有反应的玩着手里的车钥匙。 “我留在你那里的东西,要不你整理好之后邮寄给我吧。”,林玖下了车,在关上车门之前这么说道。 申淮安没有看她,只点了点头,“好的,但是我最近比较忙,要过段时间了。” “没关系。”,林玖总觉得这时候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似乎无论说什么都很苍白。 “对不起,祝你一切都好。”,她最后这么说到。 车门关上了,车顶的灯亮了一会儿之后,又暗了下来,申淮安的手越攥越紧,最后指甲都深深陷进了掌心里。 “没事。”,他对自己说,“耐心一点,她会回来的。” 林玖搬回了自己的小公寓,和申淮安分手的事情也暂时瞒着两方的家长,准备等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坦白从宽。 就在她抱着得过且过的鸵鸟心态独居了半个月之后,她遇到了大危机。 她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却发现家门的门把上用透明胶贴了一张裁剪成便利贴大小的白纸,上面印刷着一行字,“今天的蓝色条纹裙太短了。但是很好看。” 她以为是什么恶作剧,随手扯下之后打开了家门,但是在迈进家门的时候,她才觉得有一股凉意顺着脊背蔓延上来。 没扣扣子的外套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的蓝色条纹裙,裙摆就盖在膝盖以上五厘米左右的地方。 第二天,她在单位的吃中饭,午餐里有她不喜欢的胡萝卜,她全部剩掉了。 “不要挑食,胡萝卜很有营养的。” 第叁天,她的同事收到了男朋友送的玫瑰花,她随口附和了一声“太羡慕了”。 “不用羡慕,你也有。”,门旁倚靠了一束娇艳欲滴的九十九支的玫瑰花束。 她在收到便签的第二天就去物业调取了监控,但是监控里并没有出现任何可疑的人,询问保洁和对门的住户,也都说没见过奇怪的人。 就像是那些便签和玫瑰花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一样。 她也报了警,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没法立案,民警甚至还打趣她是不是她的某位追求者的新招数。 日子在一张张的便签中慢慢过去,林玖开始失眠、焦虑,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差。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申淮安,但是在她联系申淮安,试探性的询问的时候,对方比她还要紧张和担忧。 而且她也不觉得申淮安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毕竟在她的印象中,申淮安就像是一个永远不会被阴暗面侵蚀的人。 更何况,如果申淮安真的不想让林玖离开,有许许多多比这种方法更快捷高效的方式。 “你真的不要紧吗?”,申淮安的声音从电话的那端传来,“你要不要回你爸妈家住一段时间。” 林玖疲惫的靠在墙角里,她现在甚至觉得每时每刻都有眼睛在盯着她了,她合理怀疑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得精神病了。 “我没和他们说我们分手的事情,就我现在这个精神状态,我回去了他们又要问东问西的。”,她迟疑了一下,“而且我不想让那个变态影响到我爸妈的生活。” 申淮安裁纸的动作顿了顿,“那……你要不先来我这儿将就几晚,正好你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收拾。” 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还在犹豫,申淮安把手里美工刀的刀片收回去,“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去其他地方住,房子让给你。” “不用。”,林玖这次回答的很快,“那就麻烦你了。” 申淮安的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他拿起已经裁掉了两条边的纸,纸张的中间打印着一行字,“最近没有休息好吗?在工作时间打瞌睡可不好噢。” “不麻烦。”,他在笑,声音却很平静,“你最近的状态真的让我很担心。” 时隔近两个月,林玖再次回到了这套熟悉的房子里,情侣款的水杯还放在吧台上,但是粉色的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房子里的摆设和林玖离开时几乎没有改变,申淮安似乎是真的很忙,就连在厨房的台面和厨具上随手一抹,都能沾一手灰。 申淮安坚持把主卧让给了林玖,自己睡在客卧,他又恢复了每天接送林玖上下班的作息。 在林玖搬离自己的公寓的第叁天,申淮安陪她回去取一些衣物,果不其然在门把手上发现了两张便签。 第一张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吗?在工作时间打瞌睡可不好噢。”,第二张是“你离开了吗?别担心,我会找到你的。”。 “别害怕。”,申淮安把纸条揉成团,“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林玖点了点头,心里的恐惧莫名消散了不少,“谢谢。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不是你的错。”,申淮安轻轻拍了拍林玖的脑袋,“别想多了。我会帮你的。” 从那天之后,林玖在申淮安的房子的门把手上又见过几次熟悉的便签,但是每次还来不及看清内容,就被申淮安扯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林玖在紧张的同时又微妙的松了一口气,这些事情不是申淮安做的真的太好了,她这么想着。 直到这件事情的阴霾渐渐在她的心中淡去的时候,申淮安忽然跟她说,嫌疑犯抓到了,是一个跟踪狂惯犯,现在已经被抓进去了。 林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忽然有些茫然,但这点茫然很快就被申淮安不断加重的插弄给捣碎了。 “轻点……”,林玖捂着还没有显怀的小腹讨饶,“别伤到孩子了。” 申淮安莫名的笑了起来,他俯身含住了林玖的唇,含糊不清的说到:“小玖,我爱你。” 在那些林玖还没看清内容就被揉皱的便签上,写着的也是同样的一句话,“小玖,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