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水加糖》


 唐晋。

    「喂，你还站在那里干么？」

    林柠蹙眉，眼前彷彿看到怪物一样。

    「妈～我绝对不要、不会、不想、不能、不行、不用、不必、不可以去补习班！no！no！no！」

    她从小成绩不好，永远可以掛吊车尾，她唯一能炫耀的就是，她惊人的体育。

    成绩吊车尾没什么，但体育千万不行！这是她的座右铭。

    「你还说？学校很严格，每科没有及格不能毕业，你还不认真点！」

    「你不知道吗？文字就像是催眠曲一样，开始会让人沉迷于梦乡啊！」

    「少囉唆，我都跟老师说好了，等等就给我乖乖补习！」

    林母拉着林柠的耳朵，像是在牵小狗（？）一样，把她拉进补习班。

    「不！不！不！补习班是个地狱，你都不担心我会上刀山、下油锅，承受许多的磨炼，我很快就会魂飞魄散啦！到时候我林柠就真的变柠檬了！」

    「不会，你酸得很，没有人会对你怎样。」

    林柠不断哀求，只差没有跪下磕头求情。

    林母开始跟补习班老师说话，有关孩子的成绩以及费用等等。

    林柠只好将不爽的眼光释放在林母身上。

    同时她也看见其他学生认真上课的模样，很讶异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靠，唐晋，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啊？我在这里等你很久耶，害我被老师骂。」

    「没人叫你等。」

    「靠，你第一天来，不知道教室在哪里，我负责带你去啊。」

    「这间补习班我比你还熟。」

    「靠，真的假的？那我不就白等？唐晋你知道怎么不早讲？」

    「训练你的耐心。」

    「靠，我吴大任不需要有耐心好吗？」

    她清楚看见了唐晋与吴大任的样貌，同时被唐晋惊人的样貌震慑住。

    怎、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啊？！

    「小柠？林柠？你有听见我在喊你吗？」林母忽然唤她。

    「啊？干么？」她不情愿地回头。

    「我问你，你要不要补这里？如果不要我再帮你找别间。」

    「妈。」她的表情随即换上认真，「我绝对要、会、想、能、行、可以来这里补习！yes！yes！yes！」

    她绝对要攻下那个男生！

    林柠用尽一切调查唐晋，发现他跟她居然同校，而且是校内有名的校草，她游荡那么久，竟然都不知道有这号人物！

    而他的教室正好就在她教室的上方，难怪她不知道，因为她从来没有上楼过。

    她百分之百相信，只要她接近他，绝对会让那个校草学长，彻彻底底败在她的裙下！

    她露出傻笑，被好友岳萌狠狠敲头。

    「好痛，你干么？」她露出受委屈的表情。

    「我干么？这句话是我想要问你的吧？叫你那么多声，连回一句话也没有，我还以为我在叫木头呢。」岳萌忍不住翻白眼。

    「哎哟，我在想事情嘛。」

    「想什么？」

    「萌萌，你知道唐晋吧？」

    「知道啊，全校都认识他，不少女生向他告白过，只是很可怜，通通被拒绝。」

    「喔～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喔？冷漠、闷骚、毒舌……等等，你怎么会跟我问起他？」

    「欸，因为我……」她搔头，俏皮吐舌。

    「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他、想追他喔。」

    林柠没有说话，但表情已经明显透露。

    「算了，」岳萌叹气，「身为你的好友，我帮助你。」

    「真的吗？不对啊，你怎么会想要帮我？你一定有目的！」

    「嘿嘿。」岳萌笑了几声，「当然有目的啊，因为我喜欢唐晋身边的吴大任。」

    她回想起之前看见的吴大任，自己认为他普通得很。

    「你怎么会喜欢他？」她好奇。

    「因为他很好追啊。」岳萌开玩笑地说。

    「……」

 从朋友开始。

    后来林柠得知岳萌认识吴大任，并想尽办法要吴大任把唐晋约出来。

    「你好强！告诉我你的方法。」林柠不禁露出羡慕的眼光。

    「哼，我是谁？岳萌呢，还有我做不到的事吗？」岳萌受到林柠的称讚，忍不住炫耀起来。

    「有啊，没跟吴大任在一起。」

    「林柠！」岳萌鼓起脸颊，开始动手搔痒林柠的腰。

    过没几天，林柠接到岳萌的通知，说吴大任费尽脣舌，终于把厌恶出游的唐晋给约出来。

    林柠当天开始着手打扮，甚至偷用母亲的化妆品。

    因为曾经看见母亲化妆的模样，林柠也稍微会一点点，不过只有淡妆。

    林柠带着愉悦的心情赴约，而只看见唐晋待在集合地点，却没见到吴大任与岳萌。

    她笑着跑过去，高兴地打招呼：「唐学长你好。」

    唐晋瞥一眼林柠，轻轻点头。

    唐晋和林柠就站在原地，等待剩下两人的到来。

    等久了，林柠有些不耐烦，索性找话题跟唐晋聊天。

    「唐学长，你怎么会来？」听说，唐晋很讨厌跟朋友一起出游。

    「吴大任说，只要我出来，岳萌愿意请我吃一星期的冰。」

    「……」这就是岳萌的方法啊？

    林柠心里讚赏岳萌的能力，还有感谢她为她，愿意请客唐晋一星期。

    「唐学长，不如你听听看我的意见，如何？」林柠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好方法。

    「什么方法？」

    「岳萌不用请你，我请客。而且我请你一个月，但是我们要当好朋友！」

    她先用朋友，慢慢跟他靠近，然后……嘿嘿。

    唐晋轻轻皱眉，像是在思考林柠的建议。

    林柠看见，努力的继续说：「唐学长你不用思考啦，一个月耶，而且你还多一个朋友不是很好吗？」

    唐晋最后点头答应。

    而后吴大任跟岳萌便姍姍来迟的赶来。

    「你们是乌龟吗？」唐晋微微蹙眉。

    「龟你妈。」吴大任笑着勾住唐晋的脖子。

    「看看我们对你多好，给你们时间培养感情。」岳萌在林柠耳边轻轻说着。

    「谢谢齁，还感谢你为了我愿意请客。」

    「你知道了？唐晋说的？」

    「对啊，不过我跟他说你不用请，我请就好，而且还是一个月，但我跟唐晋要当好朋友！」

    「……你白痴啊，你不会藉此跟他说，让他当你男朋友一个月？」

    「……」

    她才白痴咧，这么说唐晋不被吓跑才怪！

 真巧。

    他们四个一起逛遍附近的商店……不，严格来说，是两个。

    「阿晋，你跟林柠一组，我跟萌萌一组，就这样。」吴大任说，并对唐晋眨眼。

    林柠不知意思，但唐晋一眼就明白。

    「喔。」

    「到时候记得来这里集合啊。」

    唐晋点头，吴大任便高兴地拉着岳萌的手前进。

    「唐晋，你想要去哪里逛逛？」林柠脱口而出。

    他挑眉，「怎么叫我名字？」

    「呃，因为他们都这样叫你啊。」她搔头，不好意思的说。

    唐晋微笑了，是真的笑了。

    但唐晋不知道的是，他那次的微笑，引来林柠更深的迷恋。

    有天早上唐晋在上学的路上，被人拍肩膀，而对方是……

    「唐晋真巧，你都走这里去学校啊？」林柠问。

    唐晋点头。

    「你是不是去学校对面的补习班补习？」

    唐晋再点头。

    「真巧，我跟你同一间补习班耶。」

    唐晋这次沉默。

    「喂，我跟你说话，你好歹也理我一下，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这样不说话很不够意思耶！」林柠嘟嘴抱怨。

    「我不喜欢说话。」他说。

    「所以你不擅交友吗？喔，那我了解了。」

    再来的好几天……

    「唐晋真巧，你也来上厕所？」

    「唐晋真巧，你也来找老师？」

    「唐晋真巧，你也来买东西？」

    他对于她的「真巧」，一直抱持着无关紧要的态度，只是再怎么样，也没有人可以跟自己经常相遇吧？

    「唐晋真巧，你跟我一样的时间放学耶。」

    林柠高兴地说，而唐晋只是沉默。

    「你故意的吧？」他直接地问。

    「啥？故意什么？」她一愣。

    「……故意跟我巧遇。」

 我直接说，我喜欢你。

    林柠眨眨眼，笑了出来。

    「笑什么？」

    「居然被你发现了，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不过找老师是例外。」

    他抿唇。

    「唐晋，我这样困扰到你了吗？」

    「对。」

    「蛤～这样喔，因为我想说我们是朋友啊，但你那么冷漠，人见了你就跑，所以只好这样认识你啊。」

    「……长期跟踪我？」

    「学、长，我才不是跟踪你！」

    「不然？」

    「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

    「哎呀，反正就这样嘛，你说的耶，我请你一个月，但你要当我的朋友啊。」

    他开始后悔当初答应她。

    林柠没有放弃的意思，依然每天跟在唐晋的屁股身后。

    「唐晋，我替萌萌问你一件事好吗？」

    「……什么？」

    「吴大任有没有喜欢萌萌？」

    「她喜欢他？」

    「对啊。你跟吴大任是好友，应该知道他在想啥吧？」

    「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喂，干么这样？」

    「那是他们的事，后续如何发展也是他们的事，与我们无关。」

    「哇！」林柠惊呼。

    「干么？」唐晋纳闷。

    「你一点也不闷骚嘛，还可以说那么多话，我算了算，你总共说了二十三个字。」

    「……」

    「唐晋，你被这么多女生喜欢，其中有没有一个是你喜欢的啊？」

    「……没有。」

    「真假？一个也没有吗？虽然替她们惋惜，不过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

    「嘿嘿，我直接说了喔。唐晋，我喜欢你。」

 谁跟她如胶似漆。

    「我……」

    唐晋想要说什么，却被林柠打断。

    「唐晋你什么都别说，我们目前是朋友嘛，你可以先观察我、想想我适合当你的朋友还是女友再来说。」她俏皮一笑，「而且我跟那些女生喜欢你的理由有一点点不同。」

    「哪里？」

    「一开始虽然我们都是被你的外表吸引，但那些女生一被你拒绝，来几天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的戏码，后来高兴地跟别的男生在一起。可我不一样喔，知道要先认识你，然后慢慢从中对你的感情一点一滴的增加。」

    「喔？是吗？」

    「是呀，所以这几天我会一直跟在你身旁，而且你可以趁这机会多认识我，不是很好吗？」

    「……一点也不好。」他认为她的想法太过简单。

    「喂。」

    「还有，你能不能哪天可以不要黏着我？」他身边多个人，他很不习惯。

    「学长，我不是黏着你。」林柠对这样的说法感到不满。

    「上学也要跟、上厕所也要来、放学更是在我身边喋喋不休。你不嫌累，我都嫌烦了。」虽然他偶尔插几句。

    「学长，我真的不是黏你，我是跟你如、胶、似、漆！」她说得理直气壮。

    「……」谁跟她如胶似漆？

    「还有学长，你知道鱼跟水要是少了对方，都会活不下去吧？」

    「然后呢？」他等待她接下来说的话。

    「我们就像这样，鱼与水，少了对方怎么能活下去？！」

    「……但我是水，没有你我一样能活。」他坏心地说。

    「喂，不行、不行！你是鱼、你是鱼！」

    唐晋看见她的表情，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哇～唐晋你这次笑的比上次更好看！看来我还是有可以骄傲的地方，就是让你笑。」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生其实很天真、可爱。

 柠檬水

    林柠感冒了几天，看诊后仍然要去学校，说实在的，也是为了唐晋。

    林柠一如往常地走在唐晋身边，只是因为感冒的关係，让她久久无法开口说话。

    唐晋皱眉，瞥一眼林柠，这些日子没有她在旁边不断说话感觉非常不自在。

    「喂。」他做了这一生最不会去做的事，「蜂蜜柠檬水给你。」

    「咳唐晋，你怎么……咳咳给我这个？」

    「我感冒都喝这个，快拿走。」他撇过头，掩饰不自在。

    「咳咳谢谢。」林柠接过，扭开瓶盖快速喝完。

    「没人跟你抢。」

    「你给我的啊，当然要赶快喝完，做标志认证。」林柠的感冒倒是好多了。

    「……」

    「唐晋谢谢你，不过蜂蜜柠檬水真好喝，你还有没有？」

    「给你喝一瓶就不错了，还胆大包天地跟我要？」

    「胆大包天不可以用在这里啦！我是真的很想喝。」

    「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弄？」

    「我……咦不对啊，唐晋你又没有感冒，怎么会有柠檬水啊？」

    「谁说一定要感冒才能喝？」

    「还是唐晋，你这是为我准备的吗？」

    「不是。」

    「齁，你就承认嘛，快点啦～」

    「闭嘴。」

    「叫我闭嘴，那就是真的嘍？哇～我好高兴喔！」

    「你别靠近我，走开。」

    要他承认？等下辈子吧。

 这傢伙煮的能吃吗？

    林柠的感冒好了，但反而换一向健康的唐晋发烧了。

    唐晋打通电话向导师请假，然后虚弱地躺在床上想要睡觉，可一旁的手机却不断地震动。

    最后他只好接起，「喂？」

    「唐晋，你怎么声音听起来那么弱啊？你还好吧？有没有发烧？烧到几度？有没有看诊？有没有吃药？有没有人照顾你？」

    问题一个接一个来，但听这语气，想也知道是林柠打的。

    「……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拜託，我是笨蛋吗？我不会找吴大任要吗？」

    她才笨蛋，知道他感冒还打电话给他，不让他好好休息。

    「感冒当然弱、不好、发烧38c、有看诊、刚吃药、没人照顾我。」唐晋一个接一个回答。

    「没人照顾你？那怎么可以？」林柠叫出来，「不行！你家住哪？我去找你。」

    「你想蹺课？」

    「不重要，更何况我请假啦，唉唷！快报上你家住址！」

    「……我不想让你来。」有她在他就别睡了。

    「唐晋，这不重要！算了，我去问吴大任，掰。」林柠快速切断电话，唐晋连一个字也还没说。

    希望吴大任不会出卖他。

    他心想，并把手机放在一旁。

    唐晋昏昏沉沉睡了几个小时，再次醒来时，伴随的是吵闹的门铃声。

    他听见，努力爬起来，打开大门，只见到一个女孩站在门口。

    「唐晋，你怎么这么严重？」林柠不禁惊呼。

    还不都是她害的，不戴口罩坚持来上学，还成天黏着他，不感冒才怪。

    「……吴大任告诉你？」等他好，他要回去宰了他。

    「不是，我本来是想问没错，但打他手机都不通，所以我偷偷去查了学校所有学生的资料才知道，还不小心迷路几个小时终于找到这里，讨厌。」

    「……没人叫你来。」

    「快点，我煮了粥，趁热吃，待会再吃药。」林柠没有理会他，擅自走进房子里。

    面对林柠，唐晋只好默默关上门。

    不否认，他还真的有点饿，不过这傢伙煮的能吃吗？

 她「应该」不会了吧？

    在林柠一天的照顾下，唐晋眼看是好多了。

    「喔喔！我要炫耀一下！在我的照顾之下，唐晋你马上就好了！」

    「……」是他一向健康无病好吗？

    「唐晋，我煮的粥不会很难吃吧？」林柠眨眼，带着希望地问。

    「勉强还能吃。」他不承认，其实很好吃。

    「太棒了！我厨艺练习那么久，还是有收穫的！」停了一下，林柠又问：「唐晋，你到底是怎么感冒的啊？是不是晚上睡觉又踢被子？」

    她以为每个人都像她啊？更何况他会这样，还不都是她害的。

    「都是你传染的。」他说。

    「我？怎么会？不可能啦。」林柠撇手，死不承认。

    算了，他大方一点，不跟她计较。

    「啊啊，唐晋，学校有很多对情侣。」

    「关我屁事。」

    「然后吴大任与萌萌竟然也在一起了。」她不理会他，自己说下去。

    「然后？」她是在拖字数吗？

    「所以为了让学校更加美丽，我们也在一起吧。」

    「不要。」

    「为什么？好歹我也追了你那么久。」

    明明就是死不要脸黏着。

    「而且我也有跟你告白，你也没说什么啊。」

    他要说话，是被她打断好吗？

    「更何况我比其他女生还要好。」

    好天真烂漫吗？

    「我比那些狼心狗肺的女生好太多了！」

    这句成语不适用在这里好吗？

    「拜託！就交往一个星期就好，我跟着你那么久，才提出这么一丁点的愿望。」

    对唐晋来说，一个星期就像一个月一样难熬。

    「不要。」

    「蛤～那算了。」林柠搔头，一脸无奈。

    而唐晋也认为林柠「应该」不会再黏着他吧？

 没她的日子，他不习惯。

    「欸唐晋，你会想我吗？」林柠没头没尾地说。

    「什么？」什么想不想的？

    「哪天如果我不黏着你，你会不会不习惯啊？」

    「不会啊。」他刻意说谎，「干么这么问？」

    「没有啊，嘿嘿。」林柠吐舌，露出甜美的笑容，但唐晋还是觉得她很奇怪。

    「唐晋，你看起来好多了呢，那我先走啦。」林柠高兴地收拾东西，唐晋就这样看着她。

    「我……」他还没说完，自行先就此停住。

    闻言，林柠抬头看他，蹙眉：「什么啊？」

    「……没什么。」

    「是喔？好啦我先走囉！掰掰。」她朝他挥手，打开大门离开。

    林柠离开没多久，唐晋开始思索刚刚她的问题。

    「欸唐晋，你会想我吗？」

    「会。」他轻声地说，即使她没有听见。

    早上会有个女孩跟他一起去学校、下课他要上厕所时，也有个女孩像偷窥狂一样跟着他、放学时有个女孩跟他一起回家，然后跟他聊今天在学校的点点滴滴。

    他已经习惯有她的日子了。

 见不到她。

    隔天唐晋恢復健康，去上学的路上，有人轻拍他的肩膀。

    唐晋没多想什么，以为是林柠，回头一看发现是吴大任。

    「你怎么会走这条路啊？」

    「我本来都走这。」

    「真假？」吴大任环顾四周，「走这里比较远啊。」

    「……」

    「啊你一早有没有看到林柠啊？」

    「没，怎？」

    「喔，萌萌说她打电话要找她却没人接。」

    闻言，唐晋蹙眉，没有说话。

    「哎算了，难得我们能遇到，一起走啦。」

    一整天下来，唐晋开始发现不对劲，依林柠的个性，一定会纠缠他一整天，不可能都没看见人。

    于是唐晋破例一次，直接到林柠的班上找她。

    林柠的位子空了也就算了，就连岳萌也没来。

    他后来放弃，心想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吧。更何况他这样贸然来找她不是很怪？

    唐晋心想，明天再来找她好了。

    唐晋隔天再来找林柠，跟昨天一样，林柠与岳萌的座位都是空的。

    林柠犹如消失一般，再也见不到……

 转学。

    「小柠，你确定吗？」岳萌拉着林柠的手，充斥着不捨。

    「我也没办法啊。」林柠笑了笑，「欸倒是你，特地请假两天来陪我。」

    「哼，最好的朋友临时跟我说她要搬家又转学，我能不请假吗？」岳萌嘟嘴。

    「哈哈。」

    「不过小柠，唐晋呢？你要放弃吗？」

    「谁说我要放弃的？」林柠瞪岳萌一眼，「等到我这边都处理好，就会主动跟唐晋联络了。」

    「要多久？我替你着急耶。」

    「哈哈，不用担心我，你好好顾好你家的再说。」

    岳萌俏脸一红，「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笨蛋好吗？这么明显我还看不出来吗？」

    哼，你就是笨蛋啊。岳萌在心头不服。

    「那要帮你跟唐晋说吗？说你转学？」

    「不要啦！」林柠阻止，「我想保密，以后再给他一个惊喜！」

    「……」这一点也不惊喜好吗？

 再见。

    唐晋失去与林柠的联络数个月，他每天看着手机，期待会有林柠的讯息出现。

    突然脸书跳出一则莫名的交友讯息，唐晋蹙眉，动手按了删除。

    「唐晋，你现在马上出来。」吴大任传讯息给他。

    「不要。」

    「靠，快出来啦！不来你会后悔啊！！」

    「我出去才会后悔。」

    「呜呜……林柠你看看唐晋这个没心肝的人啊！」

    「林柠？林柠跟你在一起？」唐晋看见这个关键字，连忙问道。

    「我不知道啦啦啦～」

    唐晋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你现在在哪里？」

    「呵呵，我不知道。」吴大任虽说不知道，但最后还是传了地址给唐晋。

    唐晋依照地址，急忙出门狂奔。

    他无法说明这种感觉，他只知道他很想要见到林柠。

    唐晋气喘吁吁地到达目的地，是一间咖啡厅，他还看见林柠、岳萌、吴大任三个有说有笑。

    「咦？唐晋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林柠率先看到唐晋，岳萌与吴大任互看一眼，露出微笑。

    唐晋瞥了某人一眼，「还不是某人几个月来消失不见？」

    「喂，我哪有消失不见啊？」她嘟嘴。

    「没任何某人的消息，你说呢？」

    「我也没你的消息啊，扯平扯平！」

    「你不会问吴大任？」唐晋说，还瞪视吴大任一眼。

    「我问过了啊，我本来想问他你的电话，他都不告诉我，最后我烦他，他才向我透露你的脸书帐号，我刚刚加了欸，是你不理我啊。」

    唐晋想到刚刚的莫名交友讯息，皱眉。

    「你呢？你要找我不会问萌萌喔？」林柠问。

    「你们两个我谁都没见到，你要我问谁？」

    唐晋说完，坐在林柠旁边的空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