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的关系(剧情h)》 Q 湿了的衣服(H) 在浴室不洗澡还能干啥 小卡片 琅城里的傻逼 相见1 相见2 相见3 相交1 相交2(微H) 相交3(H) 相交4(H) 一夜 狗巷子里的不期而遇 赖皮的人 不蔓 蕾丝 旁厅 裴乌蔓看得有些累了,毕竟一直穿高跟鞋站着不是什么好活,她打算找个墙角靠着。 她指了指身后问莉莉,“去那站会,要一块吗?” 莉莉摇头,“不了不了,在这看得清楚” “那我过去。” 裴乌蔓走到墙角,这偏,大厅中央的灯光也照不过来,基本上没什么人会注意。 她只是想找个借力点,脱了鞋看看自己的脚,尖头的高跟鞋,小拇指特别卡。 但是主办发为了集中嘉宾的注意力,特意把环境光都调的很低,她很难借着光看清自己的小脚趾。 裴乌蔓绷开脚趾,用手去碰了碰,好像有点皱,怕是要起泡。 「您好,请问洗手间在哪边?」她问面前的服务生。 那服务生转头看是一位打扮曼妙的美女,很殷勤地说,「我来带您。」 服务生带她路过嘉宾席的侧面,裴乌蔓那一身白就算在黑夜里也还是好认。 一个人从嘉宾席上起身。 大厅往里深入了一段后就变得灯火通明,服务生引着她走过很长一段走廊,也没有注意到裴乌蔓渐渐凌乱的步伐。 嘶,真要命。 裴乌蔓下次决定穿的鞋要以舒适为主,她还是咬牙尽量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当服务生为她推开一扇纯实木大门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好像来的是嘉宾洗手间。 一人一间,空间很大,通体大理石的洗手台做无开槽设计,水流经过完美的设计自然流向出水口。 毛巾、吹风机、音响、壁画……什么都有,马桶在单独的隔间内,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椰果香味。 裴乌蔓弯下腰去查看自己的小脚趾,已经起皱,里面充满了液体。 她从洗手台上找到了这里准备好的创可贴贴上,给另一只暂且还没磨破的小趾也缠了起来。 她想尽快回去会场。 裴乌蔓提上鞋往外走,穿过走廊就是会场。 但是前面闪来了一个人,他从转角那出来。 那个矮胖的老板。 裴乌蔓感到身体一阵恶寒,现在这边就只有自己,想必他很早就盯着她。 她打算不予理会,反正再走几步就是会场,那里人多他也不会怎样。 裴乌蔓继续往前走。 那男人一直盯着她,像伺机狩猎的蟒蛇。 裴乌蔓盯着自己的前方。 就在她要迈过男人时,对方忽然说道,“小姐请留步。” 她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对方,发现男人身后是一片黑。 原来走廊一侧全是旁厅! 跑! 裴乌蔓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跑不过就会被拉进去,在隔墙的展会现场没人会知道未启用的旁厅中发生的事。 她非常迅速的扭身准备跑回刚才的洗手间。 高跟鞋的声音密密麻麻的打在地上,脚趾磨得生疼。 裴乌蔓索性在跑的时候踢掉了鞋,光着脚跑。 她离洗手间的距离在越来越近,身后的脚步声却也越追越近。 她不敢回头,只一门心思往前逃。 忽然,又一扇门突然打开,裴乌蔓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拽了进去。 “啪嗒”一声落了锁,她前面是一片黑暗。 谢谢 “害怕还往前走?”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暗厅中响起。 “黄狗在你面前也是,”……“不知道躲。” 祁盏觉得这女的的智商是流动的,一会伶牙俐齿、一会又傻呆呆的把自己往危险处推。 “聪明劲儿去哪了?” 祁盏没得到回应,只有很大的喘气声,他皱了下眉,搬过她的身子面向自己。 裴乌蔓这会确实有点断片,被人追不说,突然被拉进一个地方想不蒙都难。 身后传来熟悉的语调让她渐渐平复,却不料被对方转过了身子。 黑暗蒙住了眼睛,却让其他感官更加敏锐。 祁盏闻到裴乌蔓身上的椰香,还听到她身体里咚咚跳动的心脏。 这是那个不回他微信的女人。 他想到自己在拿到这拍卖嘉宾邀请时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会不会来。 也许想要在这里见到她,又或许只是想知道。 但祁盏没有联系她,而是带了个女伴。 更何况他和裴乌蔓之间的关系已经被她宣判,就算是他加了微信,他也不觉得裴乌蔓把自己当了朋友。 祁盏今天就像他之前参加的任何一次活动那样,买个东西送给女伴,结束后带着人去酒店睡个觉。 简单、高效,没什么纠缠,双方都很高兴。 今天一如往常。 除了…… 他看到了她。 就算是风月场上的王子祁盏也不得不承认裴乌蔓的魅力,从她穿礼服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有好、有坏,有羡慕、有嫉妒,有欣赏、有垂涎。 他看到她的皮肤透过蕾丝,那弹性饱满的肌肤。 拍卖会中,祁盏拍下了身边人看上的一件项链,那姑娘也许不好意思,要的这礼物也不是很贵。 他还想一会要不要带人去吃顿好的再上床。 但他余光中看见了被人领着的裴乌蔓,她那一身白实在好认。 她前面那人像是服务生,后面那个? 祁盏觉得眼熟,矮矮胖胖的身材,如果是王总的话…… 祁盏想都没想直接起身想要跟上去,女伴拉住他的手,“去哪?” 他这才意识到,忙说,“一会如果结束我还没回来的话,你就先回家,司机在外面送你,我之后再联系你。” 落寂的眼神从姑娘眼底出现,祁盏想不了那么多,侧身离开嘉宾席。 他看到的印证了他的猜测,王总在纠缠她,祁盏松了口气,还好自己跟上来了。 现在他感受着面前的人。 今天不会像往常那样了,他想。 “是啊,男人和狗一样。”裴乌蔓的声音打断了祁盏的思绪。 祁盏难得一愣,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别这么说自己”,声音明显带着揶揄。 如果现在有光,他一定能看见裴乌蔓脸上大大的无语。 裴乌蔓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谢谢你。” 有些沙哑,是惊吓过后刚刚找回的声音。 “怎么和王总认识?”祁盏却问。 裴乌蔓摇了摇头,而后反应过来对方应该看不见,就开口说,“不认识,会场里第一次见。” 祁盏挑眉,他现在完全了解了王总的动机,无非就是想把人绑床上去。 “以后别搭理他”,祁盏顿了下,继续说“除非......你喜欢另类的” 谁会啊,裴乌蔓鄙夷的想着。 应该过了好一会,裴乌蔓想了想,“嗯...先不说了,我得回去了。”她转身离开。 门已经被拉开了一道缝,不料被身后的祁盏给扣上。 “我还没说完呢。”祁盏抬手抚上她的大臂。 他把头低下,去嗅女人的香气。 鼻尖总能若隐若无的碰到裴乌蔓脸上的小绒毛,弄得她很痒。 两人不会不知道对方的意思。 裴乌蔓歪头想躲,“我鞋还在外面...唔...” 祁盏见状,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吞下了她要说的话。 似乎是两人间的初吻?祁盏这样想着。 好香。 她的嘴唇就像是一块又轫又弹的布丁,甜甜的,还好吃。 碰一下它就会弹、就会抖。 女人也不敢张口,只是保持着最初的状态接受着祁盏的侵袭。 她以为男人的唇是硬的呢,没想到也很软,她有些怀疑地想是不是比自己的还软。 不过祁盏并没有加深这个吻,浅尝后就放开了对方。 “不急,一会再拿。”这里没人会捡鞋的,而且大家都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现在..”他的嗓音有说不出的暗哑,“来谢谢我吧。” 踩 祁盏在说话的时候已经贴上了女人嫩滑的脖颈,细细密密地亲着。 估计是怕她跑,他伸手扶住了门,把她拴在门和自己之间。 慢慢贴近了距离。 裴乌蔓抬手绕住了男人的脑袋,手指挠着他,他的头发很硬,透过蕾丝手套刺得她痒痒的。 脖子痒痒的、胳膊痒痒的、下面痒痒的。 她明白自己也想。 裴乌蔓的动作就像是给祁盏亮了绿灯信号,右手马上捏住了她的大腿。 他左手仍然抵着门,好更贴近她。 女人的肌肤很凉,摸上去很舒服,祁盏手上灼热的温度扰乱了这种和谐。 他穿过蕾丝的孔洞,上 下、左 右地乱捻。 那蕾丝花纹织得密,祁盏也不管穿不穿得过去,一个劲的把手指往里插,透过蕾丝感受她的肌肤。 “别这样...” “乖,让我这样摸摸”,他一边啃着裴乌蔓侧脖的软肉一边说。 “会坏的” 蕾丝的细孔被撑大是恢复不了的,连带着整条袜都会懈掉。 听得到撕拉撕拉的声音。 “送你新的”,他没有停。 裴乌蔓的腿被揉的发热,却越发觉得自己的脚冷。 夏天会场的冷气很足,她又赤着脚在大理石地面上站了这么久,脚丫表面早就二十几度了。 “......冷”,她低哼。 “冷?”他可是热的要死。 “脚冷......” 说罢就踩上了祁盏的皮鞋。 祁盏:?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料到她的动作。 “我提醒你了”,裴乌蔓撇嘴。 她脚趾压在祁盏的脚背上,脚后跟却还挨着地,支撑着自己为了不掉下。 突然的贴近也让她的屁股顶到了祁盏还未完全苏醒的下体。 女人的重量从脚上传来,真实、独特,祁盏的脚还未感受过女人的重量。 “你胆子挺大啊?”他哑着嗓子,“踩坏了你赔?” “嗯......不,不赔。” 祁盏真是被这女人气笑,偏偏又没法发作。 “踩都踩了,怎么不踩实点?” “怕掉...”其实也是怕他,裴乌蔓并不知道他的界。 “上点儿,都踩上来。”他拎她腿。 裴乌蔓依言把整只脚都放了上去。 不稳。 祁盏看她晃晃悠悠的整个发软,不用再困着,索性把左手也拿了下来,双手抱着她往怀里摁。 “啊..!”裴乌蔓被吓了一跳,弓起身子顶了一下他。 “别急。”他发狠地捏了一下她的大腿,牙齿细咬着她的耳垂。 祁盏只环住了上半身,裴乌蔓受不住,伸手撑到了门上,身子折成了S。 胸高高的挺着,胯弯弯的顶着。 祁盏隔着礼服揉她的乳房。 抹胸有点快撑不住了。 左边先掉了下来。 暴露在空气中。 祁盏用食指和中指去夹她的乳头,好像一把顿顿的剪刀。 他热、他燥,手上的力度自然不留情面,挤得她有点疼。 “唔……你轻点” 可他偏要和她对着干,像要把这对圆滚滚像气球一样的乳房捏爆一样。 裴乌蔓的呼吸加快,挺立的胸上下起伏,方便了他的动作。 两边都掉了下来。 “脱掉吗?”祁盏往下扯。 裴乌蔓扶住他,像是在反对。 “早晚要脱。” “等一会……嗯~去车上再” 祁盏明白她不想在这,“活动可还没结束”,想从那么多人面前离开? 况且都做到这儿了。 裴乌蔓带着他的手伸到裙子底下,“先弄这…” 祁盏聪明,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他挑眉问到,“不管我呀?” “……一会”,裴乌蔓侧头给他吹了口气,“包您满意。” 手指进去了(微h) 祁盏顺势摸上她的下体,随即染上了兴奋。 蕾丝边的小内裤。 已经湿了。 “表里如一。”他评价,小捏了一把大腿肉,疼得她打颤。 裴乌蔓被他揉得晕乎乎的,没平时还嘴的劲儿,“当您夸我。” 祁盏还是不怀好意的非要从蕾丝洞里穿过,中指穿过洞,弯向里去寻找花核。 蕾丝卡着他的手指,不好再伸,他便他向下拉、向前顶,努力地想要够到那处。 裴乌蔓的屁股因此被勒得很紧,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但是被束缚得很爽。 祁盏按到了那个点,前后的慢拈,也不着急插进去。 她被刺激的很爽,呻吟声不自觉地从口边溢出,“嗯~~~~” 小逼也配合的流着水。 简直极品。 祁盏知道自己不能再执着于蕾丝了,便从一旁揉了揉甬道口,慢慢挤了进去。 他紧紧搂着她,裴乌蔓的腰背和他黏在一起,无处可躲。 “你不放松可一时半会出不去啊…” 祁盏的两根手指被温热潮湿的甬道咬得死死的,他心想真是奇怪,女人的皮肤凉凉的,里面却又这么热。 他在在小穴内的中指缓缓抽动了两下。 手不好动。 蕾丝边没有弹性,他手上的动作被限制得厉害。 嘶啦一声,祁盏毫无征兆扯下了那束缚。 “啊……!疼!”裴乌蔓的大腿根被磨得发涩。 …… “嘶…你自己来” “你顶着我,弯不下腰。” “那你告诉我怎么不疼?” “嗯~…轻点就好。” 祁盏听了之后坏笑,“轻了你能高兴?” 但他还是依言,没有再生拉硬拽。 没有了内裤的束缚,祁盏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捅得裴乌蔓直叫。 他用力插得更深,指尖在里面乱搅,指根将逼口都顶得往下陷。 “嗯啊……” 他另一只手摸到她嘴唇,在微张的瞬间挤了进去,“小声点儿,想让其他人听到?” 其实是他不愿意她的声音落到别人耳朵里。 他知道她的喘息有多么诱人。 裴乌蔓嘬住他的手指,用舌尖去顶。 一边裹挟,一点摩挲。 像吸奶嘴一样,说不了话。 “好烫……” “又湿又热,吸得很紧。”手指传来的触感让他眯起眼,恨不得将全身的感官都用在那里。 祁盏的手指在她花径里狠狠地翻搅,软肉被摩擦的越来越热。 就像是个有灵性生物,直直地往内核处钻。 “嗯……~好像、好像……”快了,裴乌蔓的声音含混不清。 逼里的淫水越来越多,祁盏能听见噗叽噗叽的水声。 “快到了吗?”他咬着她耳朵。 “啊~~~是……快点快点~”祁盏的手指在她嘴里,又在她逼里。 上下同时的侵袭让她意识发昏。 一股水像泄了闸门一样从她身体深处射出,祁盏的手被瞬间浸湿。 能听见水喷出的声音。 就算看不见,也能想象到淫水大泄的样子。 “啊……”她放开了呻吟,但嘴马上被祁盏的手指占据。 呜呜呜的低吟是隐秘的高潮,不断收缩的穴口却宣告着彻底的愉悦。 祁盏抽出手,捡起地上的内裤擦了干净。 不能穿了。 来自他的力量突然抽走,裴乌蔓失去支撑,双腿软软的往地上砸。 “咚”的一声,打破了欢愉之后的安静。 “没事吧?” 裴乌蔓坐在地上,穴口贴着冰冰凉的地面,似是苦恼道,“……没有力气” 就听得男人好听的低笑,“那我抱你走。” 见她不出声也没反对,补充了句,“等一下。” 说罢就兀自拉开门走了出去。 关了门,他左右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鞋子皮面有点下陷,西裤皱了,上面有些不太明显的水迹,还撑着帐篷。 她又不会知道自己忍得多辛苦。 祁盏看到远处裴乌蔓那双鞋,歪歪的躺在地上,落跑的女人留下的。 他走过去捡了起来,刚刚说好一会来拿的。 去车上(微h) 祁盏回去的时候裴乌蔓已经站起来了,他挑眉道,“能走了?” “我内裤呢?”她记得就扔在地上。 “不能穿了。”拿来擦手,全湿了,也脏了,“反正也不需要了” 确实不需要,但这样真空在外面毕竟一头一次,又想到外面那么多人,裴乌蔓不由得有些不自在。 见人没反应,祁盏开口,“你看看我,”我撑着帐篷可比你明显。 他抿抿唇,“再说,我不是说抱你出去了吗?” 最后裴乌蔓还是没让抱,提上衣服自己走了出去。 “鞋你拿着。”只不过,她是光着脚的。 他们出去的早,正厅中的活动还没有结束,祁盏从一处熟悉的后门带着她走了出去。 后院里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可以开一个规模可观的豪车party了。 裴乌蔓脚踩在碎石小道上说不上舒服,细细麻麻的有点发凉。夜晚的风也送来了凉意,从她未着内裤的胯下溜过,滑溜溜地,空气中都染上了暧昧的气息。 助理见祁盏出来便迎了上去,他上前一步挡住了对方的视线,把裴乌蔓框在自己的背后,“车钥匙给我,去开另一辆过来。” 助理也是人精,他早就见这女人光脚出来,而他的老板正给人提着鞋呢。 “那王小姐怎么办?”王小姐就是今天祁盏的女伴。 “先送她回家”,他看了看助理又要补充什么,助理了然,颔首道,“我会处理好的,请您放心。” 助理走开,祁盏回头见裴乌蔓看着他的背影,不悦道,“看什么?” 她裂开嘴给了他一个笑,“挺帅的还。”那助理身板溜直,一头板寸,面部特别立体,裴乌蔓还挺喜欢这种的。 祁盏似乎有点不是滋味,魅力和自尊心作祟,没有男人会喜欢女人在自己面前夸别的男人。 裴乌蔓拍了拍他胸口,“别灰心,你不帅不怎么会和你上床呢?” 这回换祁盏笑了,他牵起她的手放到嘴边浅浅一吻,“my pleasure” 绅士的动作往往是取悦女性的杀手锏,祁盏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一个吻手礼加上他英俊的脸,秒杀了大部分人。 裴乌蔓很高兴。 祁盏今天开来的是辆黑色的丰田商务车,有巨大的后箱空间,屏幕加玻璃将其与驾驶室隔开。 她拉开后座的门,祁盏贴在她身后,要跟着上去。 裴乌蔓转身,用手抵住了他正要说话的嘴唇,“嘘——————” “我在这倒是没事,就是您的情儿一会出来看见这车难道不上来吗?”她笑得狡黠。 祁盏急,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手,“那你坐前面来。” “我在后面等你。” 他没再坚持,把她鞋扔到后厢,转身去了驾驶位。 祁盏没有把车开出这酒店的停车场,而是在花园里找了条小石路停下,两侧的树刚好遮住他们。 祁盏拉上门,裴乌蔓抬脚刚好踩在他的腰上,“锁了?” 祁盏没回答,他握住她的脚踝,大手环绕了一圈还有些冗余。他的大拇指摸着她的踝骨,感受着那块凸起。 “怎么穿上了?”他说的高跟鞋,裴乌蔓刚刚把它穿了回去。 “喜欢吗?” “嗯” 裴乌蔓勾唇笑了,“都喜欢,我就穿上了。” 后厢空间,但祁盏一米八十多的大男人在里面施展拳脚还是略显拥挤,他直不起身,只能半弯着腰看着裴乌蔓。 从他的角度来看,女人的脚踝被自己握着,好似被禁锢在了车座中。 他向后拉,“盘上” 高跟鞋交迭在男人的后腰处,她开始解他的裤子。 女人身上的小裙被撩到腰上,乳房也从上面挤了出来,祁盏低头看到白花花的一片。 他埋首,在两只乳房间来回舔舐,手上也抓着劲儿。 “啧”男人含着嫩乳,吃的水声四溢。 裴乌蔓的裙子半脱半挂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身体充满了神秘,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乳房被吃的涨大,奶头早已挺立,甚至微微抖动。 “嗯……”难耐的声音。 裴乌蔓抱着他的头,用双唇抿着他的耳朵。 他揉得越重,她夹得越紧。 祁盏觉得差不多了,他放平座位,打开了裴乌蔓的双腿。 停下?想得美(h) 裴乌蔓高潮过的小穴湿润异常,外围的淫液浸润着穴口。 祁盏埋头,“手指就能让你这么兴奋?” 她现在只好夹着他的头,但又不敢太用力,只觉得小穴奇痒难耐。 “嗯~快……”她哼唧。 祁盏听后对着汩汩淌水的小逼,伸出舌头,啧啧的吃了起来。 裴乌蔓勾着脚,高跟鞋跟打在一起,强烈的刺激让她不可抑制的眼尾泛红,仰着脑袋哼哼。 小穴被灵活的大舌头又舔又插,偏偏祁盏的手还不闲着,在旁边按压穴口。 “啊~好爽~~~~”裴乌蔓低叫了一声。 祁盏勾了下舌头退了出来,“放心,不会有人来。” 他想让她叫出来。 裴乌蔓没一会儿便爽的直喷水,哆哆嗦嗦不停,但还是不敢扯开嗓子。 两人在车内吃得忘我,冷不丁的被车灯扫了一下。 裴乌蔓夹着他的头往下压,祁盏一边吃着、一边调笑,声音有些含混不清,“看不到的。” 车灯照亮了内部,在刺眼灯光的照耀下根本看不清外面。应该是辆转弯的车,那灯只扫了一下。 祁盏正吸吸嗦嗦的喝着裴乌蔓的水,外面的声光刺激她猛然一夹,用使劲下压着他的头。 他的舌头不受控制得抬高,顶到了裴乌蔓的小核,她脑中发白,内壁不断地收缩,夹住了祁盏的舌头。 “啧”祁盏真的是再也忍不了了,他本来是想让她吸他的阳具,可他后来觉得有些女人接受不了,就没问。 现在他只想插进去。 他稍微直起身子,掏出早就硬涨的性器,抬起她两条打颤的腿,正对着腿心顶了进去。 “唔……”裴乌蔓被突然地硕大吓住,只觉得小穴被撑的涨疼。 高潮完的内壁湿润又富有弹性,但还是无法即刻适应男人的大小。 “嘶——怎么泄完还这么能咬?嗯?”祁盏按着自己的鸡巴往里挤。 裴乌蔓摇着头,挂在他身上,祁盏很使劲的下压,她只能这样免得一松手就下陷进座位里。 一双雪白晶莹的小腿架在男人的脖子上,小巧的脚趾紧紧扣着,小腿随着车身的震动一下下轻轻上下轻轻摆动。 裴乌蔓分开雪白的双腿躺在座椅中,祁盏一次次把粗大的鸡巴插满她的小穴。 在他一次次的进入中,高跟鞋堪堪的挂在她的脚上,她兴奋而抽搐的小腿快把鞋子甩掉了。 “啊啊~~你~啊啊啊~~疼~~” 祁盏的每一次下压都要进到最深处,仿佛要刺穿她。 他话不多,车里只有两人交合处的啪叽声和裴乌蔓的喘息。 饶是她再不要,只更加助长了男人的兴致。 祁盏埋在她体内的鸡巴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又大了一圈,紧紧撑着她娇嫩的肉壁。 “别~~啊啊~~你不要——~~”裴乌蔓的声音呜咽着。 “草、”他只觉被吸得头皮发麻。 “叫出来” 车的震动更加明显了,他加快身下的动作,只希望裴乌蔓能叫出来。 她的声音真的很媚,麻酥酥的让人听着就舒服。 “~啊啊啊~天!~~啊啊啊!太深了!~~~啊啊~~” 车内纠缠的两个身体,沉浸在放荡的性爱中,似乎已经忘却了周遭。 祁盏怕搭在他肩上的腿掉下,便出手扶住了她的大腿。巨大的身体跪在座位上,上半身向前俯,几乎是趴着压着另一个身体,他的腰部如同最原始的野兽一样机械地快速前后运动着。 裴乌蔓雪白的胴体已经被操的发红,像发烧一样,不知道散发着哪里来的热。 她白嫩修长的双腿大开着,踢到了车顶,祁盏横亘在她腿间,在她最娇嫩部位恣意的发泄。 “唔———~啊啊~~~~车…车顶” “戳坏了可是要赔偿的噢”祁盏发坏。 “那……那你停下——啊——————”祁盏往里深深一顶,打断了她的话,停下?想得美。 好烫啊(h) “王小姐,这边请。” 助理好不容易从活动结束散场的人群中找到祁盏今天带的女伴。 看到助理,王佳原本恬静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皱起眉头问,“祁先生呢?” “祁先生有事先行离开,我送您回家”,助理公事公办的回答道。 王佳环顾一周,并没有看到来时的那辆丰田商务。 她咬了咬唇,似有不甘,“那他还说什么没有?” 助理摇头,“祁先生只嘱咐这一件事。” 王佳虽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清楚祁盏不是自己能惹的,今天虽不能和他云雨,但也得了礼物,说明对方并不是不在意自己。 她哪知送礼只是祁盏基本的交往礼节呢。 待看到自己面前停的是一辆宝马后,她有些奇怪,“怎么是……”。 助理低着头拉开后座的门,毕恭毕敬,“来的时候的那辆车被祁先生开走了,王小姐就坐这辆车回家吧。” 其实她把口红落在了丰田车上,也不是故意的,应该是翻东西的时候从包里面带了出来,本来想回程的时候找找的,或者开口和祁盏提一下。 这回怎么办……她犹豫还要不要提。提了显得自己计较,不提万一被误会,祁盏不知道怎么想自己。 助理从后视镜中看王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是因为自家老板的离开而不悦,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边车中皮革座椅的味道,裴乌蔓身上的香味,还有淫液的甜腥味从车里涌出,刺激着两人的感官。 祁盏把他那粗大的鸡巴上下飞速的插入她的小穴,每一次都整只插入,直没入根部,从裴乌蔓的嫩穴中挤出黏糊的淫液,再带出白色的泡沫。 她见他根本不听自己的话,仍旧把自己搞得一塌糊涂,也发狠往车上乱踢。 祁盏没有阻止,他揉上裴乌蔓的脸蛋,大拇指挤进她的檀口之中,迫使她张开嘴巴。 “踢、使劲踢……” 女人微蹙着眉头承受着对方疯狂的动作,呜咽被压在嗓子眼,怎么也发不出来。 裴乌蔓渐渐收起了腿上的动作。 “这就对了,腿总乱动插着不舒服,哼哼。” 祁盏倾身吻住了她,两人的舌头在唇齿间相遇,摄取到了对方的气息。 没有章法,有些凌乱。 “唔……”裴乌蔓吃痛,祁盏的吻带着掠夺,像刚开荤的男孩,咬得她嘴唇发麻。 “你咬我咬得那么紧,我得报复回来”他勾着唇,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车内越来越热。 裴乌蔓感觉自己在燃烧,但是祁盏的鸡巴更烫。 “~啊啊!~你的~啊啊啊~~你的好烫~啊啊!~天~啊啊~~啊啊啊~天!” 会烫坏吗? “嗯嗯……”回答她的只有男人微不可闻的低喘。 “嗯啊啊啊——~”她真的很喜欢男人的喘息,那从喉咙中传来的低音性感而又神秘。 祁盏揉着她丰满的乳球,拎着她换了个姿势。 现在裴乌蔓肉感而白嫩的臀部正对着车窗,被夹在祁盏的鸡巴和黑色的皮后座上。 在被粗大的鸡巴蹂躏过多之后,她娇嫩的小穴口已经变成了鲜红色,大量的淫液汗水混合在一起,从小穴中一次次被祁盏的鸡巴挤出,沿着她的臀肉流到车上。 水做的女人,祁盏想。 淫秽的液体早已流成河一般浸湿了后厢的地毯和座椅。 裴乌蔓有些累,她的腿被祁盏摆成各种扭曲而方便他进入的动作,早已脱力,使坏的劲儿都没有了。 “操……太爽了——”祁盏头一次为参加这种活动而感到高兴,毫不懈怠的抽插着。 裴乌蔓雪白的双腿配合着他每次的插入一下下张开着,要让那鸡巴更加深入,用她的话说就是,做都做了,干嘛不让自己舒服。 每每祁盏顶到最深处的时候她都感觉一阵瘙痒与渴望,只夹得更紧,等待龟头的下一次触碰。 她紧紧的环着男人的背,纤细的手指用力的抓着。 祁盏搬开她一条玉腿向上压,直压过头顶,她身体也被牵动着,最后双腿被拉直,成了一条一字型,鞋跟压在玻璃窗子上。 食髓知味 裴乌蔓纤细的腰肢和身体仿佛马上就会折断,他骑在她被拉成一字型的双腿上,做最后的冲刺。 她雪白的臀肉绷紧着,被大大分开的双腿紧紧拉着,她娇嫩的小穴被完全暴露着,毫不遮掩的向上顶起。 “~啊啊!~你~啊啊啊~疼……” “慢…慢一点啊啊啊~~~——” 她被操的发昏,只觉得体内深处有一股躁动,随着那股躁动而来的是一片空白。 “啊啊啊~~~~~我到了——————啊啊……!” 裴乌蔓的高潮来得凶猛,体内的蜜水不断冲顶着祁盏的鸡巴,在润滑助力,却又像在抗拒。 内壁不断的收缩让祁盏也很难把持,无数的小嘴紧裹着自己的阳具,他在她的淫叫中射出了自己的浓精,汩汩地往外冒。 “额嗯……”他发出难以自持的低哼。 “啵”的一声,他拔出自己的鸡巴,牵出无数银丝,她身体里没有阻碍的蜜液更加欢快地往外流淌,下面的垫子已经湿了大片。 那套子被裴乌蔓的淫水浸透,里基本全是祁盏的精液,满登登的提起来还有些分量。 “靠……” 祁盏翻身下去,坐在另一边的座椅上,而裴乌蔓还沉浸在高潮带来的绵长余韵中,穴口一抖一抖的在收缩着。 他看着她的爱液不断往外淌,调笑道,“这以后还怎么坐人?”全是女人的味道,车里的东西也不知道被高跟鞋划了多少。 裴乌蔓有些羞,白了他一眼,“不要给我。” “好好,都给你,都给你。” 她只当他犯浑,并不理他。 他自顾拿着纸清理着自己的柱身,西裤上全是水,他也就干脆脱了下来,穿个平角裤坐在那。 “过来。”祁盏拍着自己的腿,想让她坐过去。 “起不来。”她软绵绵的沉浸在贤者时间中,不想动。 于是他半拉半抱的把她拖了过去,裴乌蔓扭磐凡豢此幌牒煤锰弊拧� “最后不还是要过来?” “是不是非要拧巴一下才高兴,嗯?” “你说说我哪里对不起你,总是呛我、拿我寻开心?” 祁盏说她,不重的掐着她脸蛋,控诉她对自己的“无情”。 还是不理。 祁盏伸手…… “哎!你干……!”她感觉他的手不老实,又贴上了自己的私处。 “别动,给你擦擦。” 裴乌蔓这才看到他拿着纸给自己清理,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能感到他的小心翼翼。 她撇了撇嘴,赌气般的说道,“做的时候那么使劲,现在来装什么?” 哪知祁盏听后心情直接变晴,抬起头来看她,勾着唇,有着摄人心神的魅力,“不卖点力,怕裴小姐不满意啊~” 裴乌蔓啐了他一口,骚男人。 “啧…还真是有点肿了,怎么办?”祁盏摸着她穴口的嫩肉,细眸盯着她,那眼神里分明带着不怀好意。 “嗯嗯……别动了。” 祁盏锁着她,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反应,那眼神越来越沉。 操,他在心里骂了声,这可是他妈的食髓知味了。 吃了还想再吃。 他探身去寻她的唇,裴乌蔓没有躲,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在座位上接吻。 不似刚才,祁盏这个吻极尽温柔,在女人的唇瓣上辗转,在欣赏、在品尝。 是初吻过后久违的悸动。 乔荻走后,他努力过,但最终就像是自暴自弃般的把自己置身于无边的花花世界中,没有爱、只有性,也不怎么同人接吻,都快要忘记嘴唇相接的触感。 裴乌蔓好像打开了他记忆的匣子,当年的人和情渐渐在他眼前明晰。 不该这样的…… 他承认最初对裴乌蔓的兴趣是因为她与乔荻样貌上的相似,但他也知道两人除此之外并无共同点。 祁盏内心的深处突然涌上了一股莫大的哀恸,毕竟他这么多年一直对乔荻的狠心耿耿于怀,报复般的找着一个又一个女人。 他的情绪似乎影响到了裴乌蔓,她撤开头,男人也没继续追。 他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女人的体香,哑声开口,“咱们就这样,好吗?” 小玩意 po18hk.com “就这样?什么意思?”裴乌蔓试图抬起他的脑袋,但他偏偏不从。 “就这样,上床、做爱。”他哑声回答。 裴乌蔓顿住,她基本上是一直一个人,想过找男朋友,也想过自己解决,却独独没有想过有一个炮友。 祁盏不曾抬头,似是害怕对上她的眼,他把头一直埋着,听着对方的心跳、感受对方的体温。 裴乌蔓抿了抿唇,这对她无疑是个诱惑。 只是上床做爱的活,不谈感情、不用负责、不用浪费情绪。 不是她不爱负责,而是不善于处理感情。所以在外人看来,她很冷,很少流露出激烈的感情,就连朋友圈的照片也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只有亲近的朋友才感受得到她冷硬外壳下的热情。 裴乌蔓的脑瓜里继续数着此事的好处。 从她这几次体验来说,她想,现在正埋在自己胸前的这个男人很会照顾女人的情绪,有颜有钱、也很大方。 嗯,那里也大,也会操。 难得一见的极品。夲伩首髮站:mi mise 8 .c om 朱唇微启,正要回他。 ……嘶…… 裴乌蔓正跨坐在祁盏腿上,膝盖上的疼痛打断了她的思路。 刚才所有的事都做的太专注,她现在才感到硬物的棱角硌在肉里。 “你往左边挪一点。”她没继续原本的话。 这话说的奇怪,久未抬头的祁盏终于看着她,似是不解。 但他还是抱着她挪了一下,抬臀用劲的那一瞬两人的下体还撞了一下。 快速的、似是而非的。 裴乌蔓倾身往前,伸着藕臂在座椅缝中摸索。 这一来,她的酥胸又贴上了男人。 这女人刚刚不是不要再来了吗? 这是? 祁盏心里笑她的欲拒还迎。 只能说以祁大公子的经验来说,这样的女人不在少数,所以他才这么想。 但裴乌蔓手上的事干得认真,甚至整个身子都倾斜着往前使劲。 她已经摸到了,该死,卡得好紧。 裴乌蔓做了简单的指甲,并不好使劲。但就是刚刚碰到的那一下,该死的好奇心驱使她一定要拿出来看看。 时间稍微有些长,祁盏意识到她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的身上。 “在找什么吗?” “椅缝里有什么东西,刚一直硌着我。” “安全带吗?”他伸手去摸。 俩人的手碰上,“不是,我刚都摸到了。” “车里没有什……”祁盏心知肚明,裴乌蔓身上没东西,又忽然想到上一个坐这车的人,王佳。他顿住了话。 “车里没有什么小玩意,你的吗?” 裴乌蔓当然知道不可能是自己的,贴身的抹胸白裙又没带包,哪有什么小玩意。 她撇了下嘴,“可能吧。” 祁盏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厌恶算计的女人,尤其是把小心思用在他身上的。 本来还很满意她今日的表现。 裴乌蔓终于把卡在皮质椅缝里的东西扣了出来。 是一个四方的口红,应该就是它的棱刚刚一直硌着她。 口红吗? 虽然在昏暗的车里看不太清,但大小、样式,还有感觉,她不会错的。 “是什么?”祁盏并不清楚是什么,看她盯着那东西不出声。 “应该是一支口红。”她答。 裴乌蔓周身的情潮余韵似乎就在那一刻戛然而止,她忽然感觉周围静得离谱,为什么他的呼吸声、自己的心跳声这么明显;又觉得很吵,有什么东西在发着嗡嗡声。 情欲从脑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醒。如同一盆冷水从头上浇过,激灵了一下,还带来了冷意。 是啊,他不缺女人。 只要一招手,大批的莺莺燕燕都会贴上。 哦不,不用招手,在那坐着就行。 他是猎人、不是猎物。 自己何必要来蹚这趟浑水呢。 好在这种冷一晃而过,裴乌蔓并不是多愁善感的女人。 她拉起他的手,掰开他的手指,把口红放了进去。 “收好。” 双手捧起他的脸,拇指肚摩挲着男人的皮肤,那么嫩,却软。 掐起来也会疼。 裴乌蔓往她耳边吹了口气,“这色号不适合祁少~无色的唇釉更好,以后记住。” 祁盏扳住她,抑制住体内隐隐的冲动,哑口道,“好,听你的。” 他知道今晚是听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裴乌蔓不知道的是,这是祁盏第一次萌生发展炮友关系的想法。 让他第一次这么说的,是她。 祁盏自己在说出这话之后虽然有一时感到疑惑,但他没后悔。 他确实想要她。 他在等她的答案。 “让我想想。”她再次开口,不是她本来想说的话。 别忘了 裴乌蔓说完就从他身上翻下,坐到一边看着窗外。 树影婆娑,看不到月。 对于他的回答,祁盏没说什么,想她是不是有想要的筹码。 一物换一物,他再熟悉不过,和买东西要付钱的道理一样。 裴乌蔓虽不尴尬但却有点烦,她自己也不明白这股烦躁从何而来。 这种心情下应该一走了之的,但她现在的样子、不堪蔽体裙子让她抑制住了这股冲动。 “我不急,但我三日内要你的答复。”他似乎是叹了口气。 很矛盾的一句话,不急为什么还要限定三天,要知道工作都要连续五天呢。 “嗯…”一声微不可闻的回答。 “那个……”刚才的娇喘弄哑了她的嗓子,“能送我回家吗?”她顿了顿,又加了句“衣服破了,自己没法走。” 祁盏瞥了身旁正看着窗外没有看他的女人,不知心里想什么,“我既然拉你过来……”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她应该懂了,因为他看见她微微颔了首。 “可是……”她欲言又止,回头看他。 她本就长得媚,一双美眸看着他的眼睛,又看看自己,在俩人之间不断逡巡,要表达什么。 祁盏失笑,“你怎么……” “哈…我来开,没有司机。” 这么长时间过去,特助应该已经把王佳送回家了,但是叫他过来,不方便。 就算她没这么看着他,他也不会叫别人过来,“司机来…不方便。” 祁盏留下这六个字,拿过衣服披上,就拉开了车门。 他的这款商务车在司机和乘客之间有一层很厚的隔板,单向玻璃让乘客一抬眼就能看到前方的路况,但司机看不到后面的空间。 要去开车,就必须下去走到驾驶位。 “哎!”裴乌蔓叫住他。 她看着他下半身的平角裤,男人的双腿在黑暗中很亮,只觉得有些滑稽,像讨好观众的喜剧演员一样。 这人白日穿上衣服一丝不苟,怎得在人后这幅随便。 “你…就这么出去?”她用眼神示意。 “嗯?”那人一愣,旋即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他勾唇,倾俯下身,“这儿,没人;前面,防窥的。” 这意思就是他就要这么出去,而且要这么开车。 “噢,那我也……”话还没说完,这次换祁盏叫住她。 “你也什么?” “我也换到前面啊。” 虽看不清,但祁盏能想象出她现在的样子,被吮吸过后殷红的双唇,满身的爱痕,还有…他知道那下面并没有内裤。 他摸了下鼻子,“你不用,你就在后面吧。” “那你拿着它。”裴乌蔓把一条毯子递给他。 祁盏伸手接下,顺便鞠了一躬,只见他的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放到胸前,是一个极夸张的敬礼。 “裴小姐请坐好。” 裴乌蔓难得露出个笑容,也配合的扭了扭腰坐起来,一板一眼的像个听话的乖学生。 等到祁盏坐到前面后,她拿出手机给莉莉拨通了电话。 “喂莉莉……嗯对……突然出了点事,对……不用等我。” “哎对了,再帮我和路教授打声招呼。” 打完电话,她闭着眼睛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有点累,短短的几个小时,她经历了太多,好乱。 车轮又驶过相同的碎石路,祁盏凭着记忆把车开到了她家楼下。 “到了,”他敲了敲小窗,发出噔噔的声音。 后座的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祁盏来到后厢。 裴乌蔓在顶灯柔情的怀抱中沉睡,暖光勾勒出她脸上的绒毛,恬静,和她醒着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祁盏注意到她的嘴唇还是异常的嫣红,就像刚刚被人采撷。 好想触碰。 裴乌蔓是真的累,本来只是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的,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睡过去了。 被他叫醒的时候还带着一丝彷徨,待她视线清明的后看到祁盏已经穿上了裤子坐在她旁边。 她支起身子,“你怎么……嗯%……”刚醒的慵懒。 “这是哪?” “你家楼下。” “你怎么穿上裤子了?”她一边揉眼睛一边笑,想象着他盖着毯子开车的样子。 “怕被看见,嗯…毕竟这窗户太多了。有伤风化。” “好。” 祁盏把毯子拿给她,“借你了,”他促狭。 裴乌蔓理解他的用意,没管他语气里的轻浮。毯子披在肩上,刚好遮住臀部。 “谢谢,送我回来。” 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的。 祁盏随她下车,但没有要送的意思,他倚在车旁,一下下的拨动着打火机的齿轮。 眸子一直紧紧抓着前面那抹身影,晦暗的灯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裴乌蔓,”他叫住她,“别忘了。” 对手戏 祁盏是在第二天晚上收到的消息。 彼时他正在家里的书桌前处理工作,平时习惯打开勿扰模式的他偏偏及时收到了这条消息。 一团红火的头像终于出现在了祁大少消息的上端,很简单的回答,一个字【好】。 上面还是自己那句【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一白一绿、一长一短,相互照应着。 单看聊天记录,驴唇不对马嘴的,但是两个人都互相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谁先接近的谁,谁先起了头,又是谁先入的谁的圈。 我们只知道,祁盏很满意他和裴乌蔓的新关系。 他掩着嘴,没有注意到自己不自觉上扬的嘴角。 却又默默松了口气,好像这些小时一直吊着的什么东西终于落地。 手头的工作突然没了吸引力,祁盏想到一件事,拨通了小徐的电话。 小徐是那天送王佳回去的助理,对方很快接起来,“祁总。” “帮我联系下王佳,明晚约到河幕去。” 河幕是商务公馆,不是纵情欢爱的地方。 徐助理想到那天那姑娘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听他老板的语气……怕是不妙。 “需要我去接王小姐么?” “不……”他沉吟一下,“接,开那辆丰田。” 此时裴乌蔓正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个人,就算刚刚听了一场戏,但她既不快乐也不生气,就像千千万万个独处的人一样,情绪有些稳定的异常。 她刚在饭馆里回的祁盏,一碗冰粉下肚,滑溜溜地很舒坦。 街边小馆,聊的话题也很大胆。 她听到旁桌的聊天,不是她有意,而是她耳朵实在是太好使,甚至能听见老电视开机的电流声。 一个人吃饭,周围的纷杂难免就传到耳朵里。她就像一个称职的吃瓜人,一边听着、一边还做出反应。 背对着人家,也不担心被发现。 那女生和同桌的男生说,“我舍友,就我之前和你说的,她前几天没回寝室,又是找人上床去了。” “她当时还和我们说这回终于找了个男朋友,我们都知道她在扯淡,她那么捞,一个固定的男朋友多影响她发挥啊,都忙不过来。” 裴乌蔓瞪大眼睛, “结果人家没要她哈哈哈……第二天那男的直接提裤子走人,根本不承认。” “她回来还和我们骂渣男呢,我觉得他俩五五开吧。” 裴乌蔓嗤笑, “哎!你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啊。” 同桌的男生只是听着,并未出声。 “你怎么看的啊,快说快说。” “我不认识她,”是男生的声音,“但是……我觉得吧,大部分男的都不会承认和炮友有过关系,肯定不会一直找同一个人打炮,”男生顿了顿,“除非是包了她了。” 男生话音刚落,女生用明显大了几度的声音质问,“你怎么这么懂!” “什么?”男生一愣。 “你是不是想过,要不就是干过!” “你问我的啊,我舍友都这么想吧,但学生又没钱,没干过。” “你怎么还这么说,这对你们来说无所谓是吗?” 男生好像终于意识到说错了话,赶忙安慰自己的女朋友。 “你没干过吧?快说--” 没有安全感的人抓住了一根浮草,飘摇不定。 “没有……你%……” 一人急于求证,一人急于辩白,就像那一来一回的对手戏,唱给这馆子里的人听。 感情这东西确实累人,裴乌蔓想,自己不谈恋爱是对的吧。 她好怕对方,也怕自己变成歇斯底里的人,在话语的破绽中化身福尔摩斯,寻找爱人不忠的蛛丝马迹。 她想到刚才那个女生的语气,鄙夷和耻笑。想必不管是陌生还是熟人,每个人都愿意和炮友共度一晚,不花钱不谈钱,但所有人第二天又都羞于承认和对方有过关系,好像说了会掉自己的身份。 所以通常都是流动、自由的炮友吧。 那男的说的没错。 裴乌蔓心里想着事,自然就没有再听下去,再缓过神来发现那女生已经拉开门跑了出去。 而和她同桌的男生应该是她男友,正乱里慌张的一边喊老板结账、一边拿着衣服手忙脚乱的收拾包。 裴乌蔓不禁猜测两人的未来,心有芥蒂,怕是走不下去。像薯片袋上开了一个洞,慢慢的会瘪下去。 她拿起手机,不知怎么找到Q,给他发了个【好】。 裴乌蔓当然看得出祁盏对自己的兴趣,正好她也有点兴趣。 老虎 toky ore 8 .c om 王佳坐在丰田车里有些忐忑不安,她直觉是因为那只不小心掉的口红惹出的事。 为了摆正态度,她还带上了拍卖会那天得到的礼物,准备还回去。 一件礼物不打紧,要有诚意,长留在祁先生身边才好。 她心事重重,自然也就没发现祁盏和裴乌蔓在车里留下的痕迹,那天过后,祁盏并没有把车送去保养。 不知是忘了还是怎的。 到了河幕后,小徐拉开车门,“王小姐,请,祁总在凌华阁等您。”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p owen xue .co m “那个……”她叫住徐助,“祁先生有说今天来是什么事吗?” “抱歉王小姐,我无权过问祁总的事。”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推门进去时,他正立在屏风前,听到门响回头淡淡瞥了一眼,又回过去看那屏风,缓缓说道:“坐吧。” 屋子里就两个座,一个靠近屏风、一个靠近门口。 王佳局促的咽了口吐沫,开口和祁盏招呼,“祁先生好。” 她选择门口的那把椅子,站在旁边没敢坐下。 “菜我已经点了,没事吧?”祁盏回头走到另一把椅子旁,伸出手,“王小姐还等什么呢,快坐。” 直觉对方心情不佳,王佳难以自制地开始紧张,她拉开椅子欲坐,不曾想椅脚和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在安静的包房里异常清晰。 祁盏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我的女伴,为什么这么紧张?” 祁盏样貌英俊,几乎不会给人阴鹜之感,与女性相处几乎没有冷若冰霜的时候,这也是他女人缘很好的原因吧。 但今天,王佳不难看出他眼底暗涌的怒意。 就连他背后屏风上的老虎都张着血盆大口对着她。 她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有。” 祁盏并不在意她的回答,转着自己的手指,“知道今天我约你来是什么事吗?” 王佳连忙摇头,复又点头。 “不知道?知道?” 饶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很难不被祁盏强大的压迫性气场吓到,她小声道“是这样的,祁先生。我昨天想了想,觉得那天不应该……”她说着拿出带来的礼物。 “停。”祁盏打断她。 “送出去的礼物从来就没有要收回的道理,我不是来要东西的,”他顿住,观察着王佳的神色,“你表现很好,我有新东西要给你。” 王佳一愣,抬眼去看他。 只见男人拿出一个方盒放在桌上。 菜还没来,偌大的桌子只得这一个,略显诡异。 她有些惊讶,摆着手忙说,“不用了祁先生,我之前就没陪您到最后,礼物不能收了。” 祁盏一言不发的盯着她,又用手指了指那盒子。 王佳只好起身去拿,攥在手里不知该拆不拆。 “不看看吗?” 她只得当着他的面拆开,果真看到了她的那只口红。 “祁先生,您听我解释……” “嗯?”祁盏给了她一声疑问,并没有阻止她继续说。 她清了下嗓子,“那天徐助送我走之后,我就发现它不见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落…落在您的车里。” “嗯,是,是在我的车里。”祁盏看着王佳,她脸红的像熟透一样。 “就这样?” 她点头,“是,我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她的语气中有诚恳、有尴尬、有忐忑,唯独没有犹豫。 他盯着她,像屏风上的老虎盯着猎物,伺机而动,而后一击必杀。 半晌,他轻笑一声,靠回椅背,“我信你。” 他看到女生放松下来的肩膀,忽然觉得没意思。 自己来这一趟为了什么?为了一支口红?为了吓小姑娘?还是为了什么。 他起身,留下一句“你好好吃,菜马上就来。”离开了凌华阁。 徐助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便迎了上来,果真没有看到王小姐的身影。 他拉开车门,“祁总,我送您回去。” “不用,你一会看她出来,把她送回去。我自己开车。” 徐助待在原地看着老板的车尾气,他不懂,这俩人明明是没谈好的架势,为什么还要送王小姐回去。 礼物 裴乌蔓在发【好】字过后并没有新的消息,她的对话框就像水中的石块,一点一点的往下落,最终又消失在祁盏的消息首页中。 半个月后,祁盏明白,她应该不会主动给自己发消息。 也是,女人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提欲望,祁盏这样想着。 于是他给她发【今晚见面】 过了一会,对方回【好】 和前一个消息一模一样。 他没说时间地点,她也没问,对话就这么结束了。 裴乌蔓这几天操心的事不少,工作室刚起步,自然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小事业当中,吃、住基本上都在工作室里。 祁盏消息来的时候,她正揉着一块油泥,思考要不要给自己面前的人头像加一绺头发。 她想他没说地址,应该就是在自己家,裴乌蔓收拾好东西,终于把工作室关了门。 回到家,无论祁盏何时来,她都选择先泡个澡。 浴室中氤氲着水汽,音箱中放着α波,淡淡的玫瑰香让她昏昏欲睡。 裴乌蔓擦身体乳的时候祁盏的电话进来,“喂。”她没有叫名字。 “喂,蔓蔓。”对方的称呼自然而然。 隔着话筒,她第一次听男人这么叫她。 “嗯,在哪?” “你家楼下,我看到亮灯了。” “稍等,我马上下去。” 挂了电话,她从衣柜里选了身T恤短裤出来,照了圈镜子,很满意。 收身的短袖仍然能很好地展示出她上身的曲线,紧身牛仔短裤刚好包住她浑圆的臀,两条笔直的长腿大方的展示在外面。 她什么东西都没带,只拿了手机和一瓶水就下楼了。 祁盏今天开的是上见她坐过的卡宴,他正靠在车旁看着向他走来的女人。 女人一身休闲,倒是给他这种看多了裙子和正装人来了个新鲜,他也记不清自己身边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穿得随性舒服的女人了。 待她走近,祁盏对她报以一笑,她未施粉黛的小脸活脱脱的像一个少女。 “去哪里?”裴乌蔓见祁盏没动。 祁盏拉过她,把她转了个个儿,她看到一辆粉色的Taycan停在旁边,崭新出厂,还没有贴牌。 “之前说了,给你。”他轻声在她耳边说。 裴乌蔓浅蹙了一下眉,记不得还有这一茬,“什么?” “‘不要给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观察着她的神色。 见她从疑惑到了然,后又变成震惊。 虽然大多数话在裴乌蔓这里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这句话她想起来了,那天她把他的丰田弄得够呛。 她有些惊讶,“床上说的,也算?” 祁盏颔首,咬着她耳垂,“那丰田虽被你折腾的够呛,但不能给你,不合适。” “不要。”他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快。 裴乌蔓偏头去看他,她的视线刚好在他的喉结,看着那东西上下游动。 “我都两辆车了,没钱付多一辆的车位费。”双桃花眼直勾勾地对上他的。 祁盏不置可否,松开她,“你不要就这么放着。” 裴乌蔓观察到他有点生气,像是被驳了面子,眼神也不再落在自己身上。 被拒绝礼物的男人一般不会和这个女人有联系了吧。 她掂量着,抿了下唇,开口,“祁少,” “咱俩的关系,不是情人,您不养着我,也就自然不需要给我东西。” 美眸仿佛要直直盯到他内心深处,“咱俩现在你情我愿,一拍即合,咱们就是炮友,fuck buddy, OK?” “但是……” “祁少说是要给我的车,那这钥匙呢?”她扫了一圈祁盏。 其实她刚刚就反应过来,祁盏没有她的身份信息,怎么可能给她买的车,估计是为了方便约会暂时给她代步的,车主呢,自己也还是他。 所以她决定先收下。 裴乌蔓这番话既阐明了自己的态度,又保住了他的面子,说的滴水不露。 很快她就看到笑容浮上了他的脸,这男人笑起来真好看,她心想。 他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朝她晃了晃,咧着嘴,“蔓蔓怎么改变主意了?” 裴乌蔓剜了他一眼,“车位怎么办,恐怕……” 祁盏真是喜欢她这股狡黠的劲,连忙把她拉到怀里,他看着怀中人露出她白净的小脸,低头啄了一口。 “收下,其它的我给你办。” 荣幸 裴乌蔓顺势圈住男人精壮的腰身,“那我先谢谢祁少了~” 她不担心祁盏会食言。 作为回应,祁盏揉了揉她的头。 她的手开始不安分,去拿那车钥匙,拿到手后转身向Taycan走了过去,自顾自的拉开驾驶室的门。 摇下窗,她对祁盏大喊,“上车,姐姐带你遛一圈。” 祁盏笑她,还从来没有女人这么和他说话。 他顺从的上了副驾驶,他人很高大,往那一坐挡到裴乌蔓看右后视镜了。 “往后点坐,你挡到我了。” 祁盏依言去调座,边调还边问她,“现在呢?这样呢?”最终在裴乌蔓点头之后找了个合适的角度。 裴乌蔓大话是说出来了,可是她并不熟悉电车的驾驶,再加上Taycan的车头较长,她一时间竟难以出停车位。 谁都不想新车第一天就喜提划痕,她只得小心翼翼。 虽然有点尴尬,但她脸不红心不跳,问了句,“要不老板坐后排去?” 她心里没底,万一自己的驾驶技术吓到他就不好了。 反观祁盏倒是气定神闲,挑了下眉看着他,“没事,死不了。” “咳咳,好,那咱们出发。” 刚出小区的门,裴乌蔓就听到了导航的声音。 副驾驶上的人已经在carplay上设定了目的地,她扫了一眼并没有细看,问他“去这?” “嗯,跟它走就行。” 虽说之前没踩过电车油门,但裴乌蔓上手很快,脚上的轻重缓急不一会就完全摸透。 她便嫌弃起来油门烫脚的驾驶员,路前面没有车还在慢悠悠的开,所以她把他们全超了。 俩人没什么交流,祁盏有些心惊胆战,因为他还没见过这么开车的女人,但他实在不好表露。 遇到插队的车,她就紧紧贴着前面,对方看粉色的女车主也不再坚持。其实有几次,都是坐在副驾上的祁盏瞪回去的。 最后一个左转路口时,一辆宝马把车头斜插在他们车前。 裴乌蔓马上把车头往前顶了顶,没想到对方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也往前贴了贴。 “真不要脸……”裴乌蔓嘟囔,脚上却是踩了刹车,想着要不要让一下。 传感器的警报在响,她看到祁盏那侧的窗户降了下去,是他做的。 祁盏冲着窗外,裴乌蔓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但对方也放下了窗户,俨然一副要吵起来的架势。 她连忙拉住他,劝道,“祁、祁盏,别和人吵。” “开你的。”祁盏回她,但还是盯着那个插进来的司机。 “我让他过去。”她伸手去升窗户。 眼看祁盏还是不动,裴乌蔓伸头看了一眼对方,打了个手势。 不知对方是因为什么,最终摆了摆手,放弃了插队。 过了一会,只听祁盏幽幽的说了一句,“有的人就是贱,专门挑女司机欺负。” 不过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太影响裴乌蔓的心情,毕竟双方都没有什么损失,她嗤笑一声,“是啊,挺傻逼的。” 这一路下来裴乌蔓发现这路越走越宽,楼越走越高,灯越走越亮,就知道祁盏肯定是选了一个超星级酒店。 但是眼见已到达目的地,周围却是精致的建筑群,看不到酒店。 “是这里吗?”裴乌蔓将信将疑的问了句。 “嗯,你把车开到那边。”他指向了斜前方的门廊。 “好的老板,”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都角色扮演一路了,不累?”祁盏调笑的看着她。 “好的,祁少!咱们今天这是……?”裴乌蔓有继续犯贱的嫌疑。 “嗯……纪念一下,”他略一沉吟,加重语气说道,“纪念咱俩新 的 关 系。” 他下车走到裴乌蔓这边,拉开车门,向她伸出手。 “那么……” 他嘴里噙着笑,“我的裴小姐,赏光和鄙人共进晚餐?” 裴乌蔓把手挎进他的臂弯,顾盼生辉。 “荣幸。” 只是这身衣服是有点随便了。 纯粹的 裴乌蔓本来还担心该会所谢绝不穿正装的认识入内,但很快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门前的服务生看到祁盏,小跑到他们面前,鞠了一躬, “祁先生,您随我来,包间已经安排好了。” 裴乌蔓想把手收回来,穿着大裤衩还挟着男人看起来很违和。 没想到祁盏反而收了收手臂,夹得更紧,“别想跑。” 他的嗓音很暧昧,像在调情。 这声不大,私人会所的大堂通常都很安静,身边的人肯定能听见。 好在服务生训练有素,估计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裴乌蔓到底还是小声反驳了句,“我没有。” 服务生把他们引到包间就退了下去,没有会员的传唤,他们是不会打扰的。 进门后,祁盏反手将裴乌蔓抵到了门上。 他低头看着被圈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她面若桃花,一双眼正毫不畏惧的看着自己。 祁盏把一绺碎发别到她耳后,“看来蔓蔓对我很满意。” 她也不别扭,勾着唇,“是,很满意。” 说罢便用食指挑起祁盏下巴,“祁少今天这是……?” “又送礼物又是会所的,”她环顾四周,“在这里?” 男人用下巴蹭着裴乌蔓的手指,“嗯嗯、不,我说了是晚饭,就是晚饭。” “至于……”他拍了下她的屁股,“咱们有的是时间,包您满意。” 他松开桎梏,“去看看吃点什么?” 裴乌蔓反问,“祁少有喜欢的吗?” “有,”他神色不明的看她,“但都行,不知道点什么就点最贵的就行。” 他们这间是西餐菜单,前菜主菜的花样不多,裴乌蔓都点的自己的口味,反正男人把选择权交给自己了。 “想不到蔓蔓是这样的口味呢。”祁盏看着端上的前菜说。 菜品精致得过分小了,不知道他是怎么下的结论,但看样子是不排斥。 祁盏叫来服务员和他耳语了几句,就见人连续点了好多个头,退出了房间。 两人一时无话,裴乌蔓看着对面举手投足间都尽显优雅的男人,正拿着叉子一丝不苟的敛眉吃饭。 她感觉有点热,大腿上的汗好像都黏在了座位上。 早知道穿条裙子也好,她想。 祁盏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挑眉看她,“这里就我,其他人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置喙,专心吃你的饭。” “你点的很合我的口味。”祁盏说道。 裴乌蔓觉得这是在夸她,便回以微笑。 面前的男人很神秘,这个认识不过数月的男人,几乎没有了解的男人,对自己有着出乎意料的好。 除了床上的快感,在为数不多的生活交往中也都做的天衣无缝,甚至比一些所谓的男朋友要尽职。 她每次见他,都是一副好脾气,虽没见过他大怒的样子,但她隐隐猜测那场面一定会令人非常胆寒。 不一会,刚才那个服务生拿着一瓶红酒进来。 裴乌蔓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是叫他去拿藏酒了。 看着血红深邃的液体倾倒进晶莹剔透的杯中,她忽然想到两人第一次的那天晚上。 她的红酒、红酒的瓶子、倒了的酒杯、洒出的香气,还有……淫靡的味道。 画面和味道交织在一起,那一杯谁都没有注意到的红酒和现在两人面前的红酒,是什么占据了她的大脑? “蔓蔓……”祁盏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她看到男人举着杯,鹰眸紧紧锁住自己,他勾起好看的嘴角。 “咱们举杯共迎——新的关系。” 顶级的波尔多赤霞珠,祁盏不吝啬,不吝啬自己,不吝啬美人。 “叮”的一声,酒杯在空中相碰,液体摇曳却未洒出。 这一杯酒充满诱惑,像是秋夜里最深邃的星辰,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果实的香气在口中交织,既有成熟的甜美,又带着一抹野性的自然。 慢慢品尝,可以感受到橡木的温暖气息渐渐浮现,香草、雪松、甚至还有一点烟熏和烘焙香料的细腻交融。 “好酒~”裴乌蔓忍不住赞叹。 “有品。” 祁盏伸出手,等待着另一只手,就像是签完商单的公式礼节。 裴乌蔓懂,她起身走近男人,笑着把手放了进去,轻轻握住,“好,床上见。” 不图情、不图钱,只图身体。 也算是存粹吧。 飞去找她 wo o14 .c o m 过往像走马灯一样出现在祁盏的脑海里,他正坐在头等舱里,前往从林景韵那搞来的地址。 想找一个人,真的很简单。让林景韵去问女朋友,就能知道裴乌蔓的去处。 前几天他上了个不算满意的女人,之后满脑子都是裴乌蔓的样子,狡黠的、活力的、爱欲的、妖媚的…… 最后还是决定去找她。 虽说两人认识还不到一年,但裴乌蔓是跟他最久的女人。他不厌其烦的找她上床,他享受、她也享受,沉沦在二人契合的身体中。 有距离,才能保持新鲜。祁盏觉得她是拿捏了这句话。 通常都是在他想要她的时候联系她,她很少主动,这就有意识的划开了距离。时隔几天、几周,也许上次见面还是夏装,后一次就穿上了毛衣。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q w in10 .c om 现在的这个距离,裴乌蔓是踩在了祁盏的线上,“随叫随到”第一次在他这里失效。 也怪祁盏生来的环境,这个在事业上闪耀的男人同时又有着令人艳羡的性爱能力,男人、女人、伙伴、伴侣,哪有放他鸽子的。 一次机会,最多两次。过了一二次,他也就作罢,所以他没去追当初出国的乔荻。 就算心里有恨、有不舍,他觉得自己把控不了的终不会属于自己,所以不会费心。 裴乌蔓现在很难说被他把控,但这过去近一年中每次一拍即合的打炮让他有了些许错觉吧。 所以他决定这第一次,他来找。 他隐着自己的躁动,没有意识到这股躁中有怒,也有欲。 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大地,有什么东西也遮住了他的大脑。 祁盏坐在那里可谓是一言不发,面前的屏幕都是待机界面,他上飞机这三四个小时基本上是心无旁骛的在回味。 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他紧绷着下颚线,就连空姐来服务也没能扯出一丝笑容。 要不是在飞机上,他恨不得一根接一根的烟。 偏有想撞枪口的人,趁送餐的时候递给他一张纸条,里面写着自己的联系方式。 这种事祁盏见得多,出色的外表加上头等舱的实力,想要春宵一夜的空乘有很多。 她们总是各地的飞,所以通常就是一夜,有闲情逸致的时候祁盏自然不会拒绝。 许是她们太过有服务精神,他不是很喜欢,联系了一两个之后就没再试过,倒是每次都收下纸条,然后任它们躺到某地的垃圾箱里。 可是现在,祁盏想操的操不到,不想操的一个接一个。 觉得自己贱,脾气也就上来了。 他看都没看那纸条,直接当着人的面肉成一团扔在餐盘里,看对方又红又紫的面色,他开口,“走个后门。” 那空姐的表情一瞬间扭曲,咬着牙回他,“没有后门,先生。” 祁盏嗤笑一声扫着她,“后门没有还出来干活?” 这算是赤裸裸的羞辱了,空姐的心理素质还是强大,也是为了不砸饭碗。还是摆出一副微笑,顶着尴尬到白的脸离开。 祁盏“啧”的一声转过头,眼前的饭都不想动,盘算着大概几点能到。 裴乌蔓呆的这地叫梅溪村,是一个正准备吸引外来游客的山村,目前还不怎么为人所知,但是人少景好,确实是放松的好去处。 他妈的这地方下了飞机还要再开几个小时的车。 下了飞机,扑面而来的潮湿热浪又给祁盏平添了几分烦躁。 习惯了A市的干燥和暴晒,梅溪村当地K市的潮湿就像一个巨大的桑拿房,祁盏不知是水还是汗,粘在身上黏糊糊的很不好受。 在飞机上没吃饭,他随便在航站楼拎了个三明治,就上一小杯浓缩咖啡,希望赶走周身的劳顿。 祁盏晃了晃脖子,把前来接机的司机打发走了,人在K市安排了一辆霸道,主要是有山路。 司机还好意提醒他山路不太好开,尽量带上自己,但祁盏执意自己驾驶,最后人叮嘱有事一定要打电话才走。 K市平路不难走,人少,开车跟着导航走很快。 就是后半段的山路七拐八拐,绕得人头晕,还有颠簸的碎石小路让他觉得还好没有吃饭。 祁盏终究是在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到了梅溪村,开着远光灯找到了地方。 在他敲门后,他如愿以偿的听到了那道久违的熟悉声音。 ———————————————— 时间线回归正常了,静待发展。 浴室里的人 “谁呀?”裴乌蔓的声音在屋内传出,就算隔着一道门,祁盏也听得真切。 脚步声闷闷的,像骨头和地板撞击的声音。 门拉开了一道缝,屋里的光泄了出来,他甚至被刺了一下,只觉得那灯好亮。 女人背着光探出头,嘴里嘟囔着,“谁啊?怎么也不说话?” “呀!怎么……”在看清来人后,裴乌蔓惊叫了一声。 她哐的一声合上门,把祁盏吓了一条。 裴乌蔓眼睛提溜转,心想他怎么到这来? 她把防盗链打开,按下把手,复又打开门。 “你怎么……” “你……” 俩人同时开口,一个带着疑惑、一个带着震惊。 祁盏看面前的女人香肩外露,米黄色的浴巾裹在浑圆上,整个人都散发着芬芳的热气。她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上面还是湿漉漉的。 她赤脚站在那里,身后还有一排水的足迹。 她这是在洗澡?祁盏想,不自觉的咽了把口水。 裴乌蔓则是在想他怎么找来,自己的这趟行程因为以远离都市和关系网的放松为主,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只告诉了莉莉。 她转念一想,哦,是了,莉莉的男朋友和祁盏是好朋友,他想要知道并不难。 她便没有再想询问,而是等着他开口。 祁盏看着面前活生生的女人,这几天沾满脑子的她现在就裹着一片棉布站在这,稍微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祁盏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现在他很想扯下两人之间的隔阂。 他咳了一声,“抱歉,你继续洗。” 说话的时候他发现有一滴水顺着她的发梢滑落,滑过肩头、滑过锁骨,和上面已经结成的水滴汇成一颗更大的水滴,继续往下……最终顺着乳线隐入浴巾之中。 裴乌蔓张嘴,刚要说什么,一道声音传进了两人的耳朵。 “裴姐,好了。”男人的声音。 裴乌蔓见祁盏的表情从震惊到不解,最后是她陌生的怒意。 眼前人的眉峰压得很低,满脸的乌云。他下颚绷得很紧,一声低沉的“谁?”从牙关里挤了出来。 裴乌蔓面容平静,一双桃花眼缓缓地对上他的眼睛,没有解释或是介绍的意思。 “来这种地方找男人?”祁盏恨不得把牙咬碎。 她现在这幅样子是因为和男人在一起? 她不看手机不回消息就是来这他妈的破乡下找男人? 他想他脑子里的她,想他这几天的欲念,想他过去几个小时的山路,脸色越来越阴。 “喜欢糙的?嗯?”他按住她的肩头,那雪白的肌肤稍稍一使劲就能在上面留下痕迹,他知道。 所以他现在有一种把这肌肤上弄满混乱和凌乱的冲动。 “就这么……” “哎?裴姐这是?”祁盏的话没说完,里面的人出来看到了站在屋子里的陌生人。 裴乌蔓转头,没管死死按在自己肩头的大手。 她回以感激的笑,并没有回答,“谢谢你小珂。” 梅珂还是不习惯看穿着暴露的女性,红着脸站在那,目光越过她,他看这位来自家民宿下榻的美女姐姐面前站着一个面色不虞的男人,那人还把手扣在她肩头。 他以为是欲行不轨的人,一个箭步上去拍掉了裴乌蔓肩上的手,推了一把祁盏,“你谁!怎么进来的!” 祁盏被这冷不丁窜过来的人推了个趔趄,后撤了几步站稳。 他看这个叫小珂的男生挡在裴乌蔓面前,正气愤地瞪着自己。 他怒急,跨步上前攥住了梅珂的衣领,硬生生的把他抵到了墙面上。 “祁盏!”裴乌蔓喊他。 年轻气盛的梅珂虽只比祁盏矮一些,但也不是祁盏的对手,他的手去敲男人桎梏在自己脖子处的手,整个身子都在挣扎。 眼看着祁盏攥起的拳头就要落下,裴乌蔓连忙上前拽住他,“你干什么!” 祁盏把手使劲往回一拽,轻松地就挣脱了女人。 怎料他动作太大,连带着她也被往前甩去,那本就堪堪裹在身上的浴巾也被动作扯散。 “啊!” “操!” 又是一男一女的惊呼。 ———————————— 2024新年快乐! 怒(微h) 裴乌蔓身上浴巾掉落的瞬间,祁盏把她拥进了自己怀里。 梅珂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差点以为自己要倒在男人盛怒的拳头之下,仿佛劫后余生的他并没有关注眼前的事情。 裴乌蔓的双峰,甚至整个身体都软软的贴着他,未干的头发濡湿了他胸前的衣料。 祁盏把浴巾重新裹在她身上,确认好后,回头对着她屋里这男生吼了声“滚!” 梅珂一激灵,看了一眼被男人所在怀里的裴姐,发现一米七十多的她此刻显得这么娇小。 她刚才叫了他的名字吧?梅珂想两人应该是认识的,而且自己不欲多管。 但是... 他忐忑的咽了口吐沫,鼓起勇气和裴乌蔓说,“裴姐有事情打电话!”便一溜烟的跑出了屋子,咣的一声关上了门。 屋内一时的喧嚣结束,忽然来的安静仿佛又在酝酿着下一场风暴。 祁盏磕着后槽牙,他无法理喻来自女人的无视。 就算自己找到这来,她也没给多余的反应。 “电话?你俩是什么关系?”祁盏把裴乌蔓从自己怀中扯出,挤着眼睛,狐疑的盯着她。 她的发更乱了,湿哒哒的黏在她身上,他发现她又变得一幅面无表情。 好像他今晚看到她唯一的表情就是刚才她拉着他拳头时候的着急的神色。 手上的力量不自觉的收紧,“裴乌蔓!”他吼。 许是忽然提高的音调唤醒了她,那勾人的瞳孔对上他的,“民宿老板的孩子。”她开口。 “不管你信不信,我洗澡的时候热水器坏了,就找人来修。” “找个男的?” “一直都是他管各类维修。” “一直?” “只有他会修。” “操。” 祁盏没什么话可反驳,来的路上他也见识了这村子的基础建设,裴乌蔓此话不假。 倒是她怎么跑来这里? 他心里的疑惑还没解开,就被裴乌蔓的话打断,她的话和他的如出一辙。 “倒是你,来这干嘛?”问完话,她挣脱他,不再看他。 裴乌蔓并不想等回答,径直朝浴室走去。 光溜溜的脚丫踩在地板上,不再有水渍,噔噔的撞击声敲在祁盏的耳膜上。 她把浴巾解开扔到了沙发上,扭动纤细的腰肢,留给祁盏一张洁白的倩影。 祁盏的手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神色不明的盯着离开的她。 他环顾屋内,四五十平左右的小房间被一张双人床占用了不少空间,淡粉色的碎花床具并不是她的风格。 一个画架摆在床边,除此之外民宿屋子里没有其他的装饰,显得空荡,倒是小厨房被锅碗瓢盆和调味料占得满满腾腾。 铁盆里还泡着香菇,祁盏靠近,闻到了味道,还看到一旁摆着的挂面。 想吃她下的面。 祁盏从冷冻室里找出一块牛肉,放在水池里解冻。 浴室里的裴乌蔓正在放水,刚修好的热水器不便马上使用,哗啦啦的水声浇得她有些烦。 祁盏的出现打乱了她的“假期”,通常这种断网的游玩都是她远离社交圈放松的时候。 手试探着水温,她先把头发彻底的冲洗了一遍。 浴室里雾气蒸腾,裴乌蔓刚把花洒按下就听见门被打开。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整个人就被拎起来抵在墙上。 肩胛骨撞了上去,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嘶……” 裴乌蔓身上的水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她整个人袒露在祁盏面前。 他没有脱衣服,甚至没有解开衬衫的扣子,就这么冠冕堂皇又蛮横的闯了进来。 祁盏一只大手就能握着两个芊芊细腕,他用膝盖顶住女人的腿,确保她不会乱动。 裴乌蔓见他抽出腰带甩到了一边,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像这腰带一样会被男人甩出去。 虽然心里有预感他要做的事,但当他掏出早已昂扬的巨物时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没有准备的身体紧致又干涩,祁盏撸动着柱身,不管不顾的捅了进去。 “嘶——祁盏你疯了吧!”硕大涨着她的穴口,裴乌蔓难受地扭着身子。 螳臂当车,她的手腕还是被死死的按在墙上,一条腿也被架了起来,怎么可能是祁盏的对手。 给她口(h) 祁盏终于再次被熟悉的温暖包裹,他忍不住律动起来,但是那甬道却是他陌生的干涸。 他的鸡巴在一次次挺弄中被磨得生疼,裴乌蔓皱着眉,紧咬着嘴唇在成熟。 他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知道两个人都不怎么好受。 “操” 祁盏还是松开了她,从她里面退了出来。 裴乌蔓终于能呼出一口气, “你要是发疯就别碰我 。” 他蹲下身子,双手桎梏着她的胯骨,分开了她的双腿。 裴乌蔓的双手终于获得了自由,忽地搬开了花洒。 水毫无预兆的从喷淋浇下,全部盖在了祁盏身上。 “操!”她的动作真的出乎他的意料。 他抬头,任凭水悉数浇在自己脸上。 他越努力的睁眼,越被水打得模糊,越想看,越看不清。 祁盏忽然笑了,裴乌蔓不懂。 却觉得这个笑比怒更可怕。 他起身把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脱了下来,直到自己也和她一样一丝不挂。 “想让我也脱光陪你?好啊。” 没有衣物的遮掩,他的支起的阳具耸立在胯间,赤裸裸的对着她。 裴乌蔓把视线移开。 他看她这个小动作觉得好笑,“没看过怎么的?这么长时间你吃的看的还少?” 他拍了拍裴乌蔓的脸颊,顺势把她的头又转了回来,像是宠溺,又像是警告。 “别给脸不要。” “你舒服了,咱俩都舒服。” 祁盏的薄唇一张一合,带着怒、带着欲,蛊惑着谁。 复又蹲下,这次他跪在了地上。 他扒着裴乌蔓的嫩臀,把她身子拽向自己,他微微仰头,去够她。 他的唇在她的大腿根处游曳,若即若离的亲吻。 水还在淋,浸湿的长发散在肩头,水珠汇成水流,从头顶、到额头,顺着她精致的五官曲线,流到了两人连接的地方。 他伸手关了花洒,不想要水的纷扰,只想单纯的品味她。 他吮吸,他露出牙齿去啃咬,色情的在她的幽穴旁骚弄。 大腿内侧又痒又疼,祁盏却好似浑然不知,兜着圈子不进入主题。 祁盏抬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舌尖却不离半分。 裴乌蔓的脸染上了粉红,是热气、还是快意? 他看到她隐忍的表情,虽然还是咬着下唇,但现在已经带上了妩媚,仿佛呻吟下一秒就能从那里溢出。 她虽然没出声,但是动作已经告诉他,她想要。 她扭动着丰臀,情不自禁地往前靠,想离那灵巧的舌头再近一点… “这么想要我舔你的小穴吗?” 裴乌蔓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祁盏的舌尖就已经碰到了穴口。 从大阴唇开始,柔软和柔软相碰。 慢慢的到小阴唇,他在仔细地挑逗。 他的舌头就像是手指,一层一层剥开裴乌蔓的花径。 “嗯嗯啊……” 她终于抑制不住呻吟出声,与此同时泄出的还有蜜液。 她在男人舌头的攻城略地下开始缴械投降,她在流水,终于把压抑深处的秘密宣泄。 他没有停下,吃得噗呲噗呲的水声,有内到外的照顾着秘境。 蹦起劲的舌尖碰到了花核,裴乌蔓再也忍不住,直至叫的更大、流的更多。 她把腿绕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终于抓着他的头把他按向自己,方便他进入的更深。 在性爱方面,祁盏从来没有不成功过。 他可以毫无前戏的肏入,也可以耐心的口交,让身下的女人化作一滩水。 他现在是愿意哄着她的,就算他再生气,他也想看她流出蜜液。 “嗯~慢……慢一点。” 下体无休止的搅动,正在把她送上高潮。 盘上他肩膀的那条腿开始收紧,两条腿都在用力的夹着。 “把腿张开,不许并拢。” 他越说,她越夹。 为了惩罚她,他忽地停了下来。 千里送炮(h) y ed u5 .co m 花穴突如其来的空虚让裴乌蔓不知所措,她哼哼着往祁盏那里靠。 祁盏抬手掐了下她大腿内侧的嫩肉,就听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我让你把腿打开。” 被斩断的高潮让她难耐,她只得听话慢慢打开了腿,哆哆嗦嗦的站不住,手上使劲借着力。 从祁盏的角度看,裴乌蔓掰着自己的双腿等待着他的到来。 她婆娑的看着他,“嗯嗯~~~~” 扭着臀,玉指放在穴口往外揉搓,把里面的嫩肉都展示了出来。 祁盏满意的惊呼一声,嫩粉的肉壁带着丝丝晶莹,他再也不等,舔了上去。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du 4.com 他下体涨得快要爆炸,裴乌蔓的小腿被那灼热烫的一激灵。 可是祁盏没有要停下嘴里动作的意思。 她腿被分的很大,方便了祁盏的进入。 裴乌蔓迷离的双眼可以看到他在自己小穴上玩弄的场景,他的头顶原来又圆又黑。 他的头开始一上一下的摆动,她能感觉到舌头尖部在往洞口里钻。 视觉和生理上的双重刺激加剧了裴乌蔓的感觉。 嗯……好过瘾……好舒服…… 湿热柔软的唇舌在胯间蠕动舔弄,忽地,他开始加快了速度,紧紧搂住裴乌蔓的腰,嘴紧贴在私处,舌头在里面拼命的搅拌着,还不时的发出啾啾的吮吸声。 嗯……嗯……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身子也忍不住地扭动着。 祁盏知道她快到了,整个嘴都包裹住了她的花核,像八爪鱼一样,把整个花核吸得死死的。 啊啊啊~~~————啊—— 口腔的压力和舌头的挑逗,让裴乌蔓再也禁受不住,挺起下身,用力按着祁盏的头。 她的腿又开始紧紧的夹住,一阵痉挛来临,泄在了他的嘴里。 噢……她舒了一口气。 身体不断地哆嗦着,周身散发着快感。 裴乌蔓泄的很多,持续的时间也很长,只能靠着墙壁和祁盏的力量才能让自己立着。 她一直按着祁盏,他也没有躲,张开的嘴紧盖在花瓣上,一动也不动的承受着她高潮时的悸动,任凭她将如潮的爱液泄在他口中。 她听到他似乎被呛的有些微微的咳嗽,还有咕噜咕噜不断吞咽爱液的声音。 蜜液终于泄完,祁盏抹了下自己混乱的嘴唇,侧头咬了下她白嫩的大腿肉。 他脸贴在上面,如愿以偿的感受到她的皮肤在他的挑逗下发红发热的样子。 “爽了?”他哑声问。 他仍在细细地啃咬,手指探了进去,感受不断收缩的内壁。 祁盏在甬道里画了个圈,说出来放荡的话,“现在能让我爽了。” 裴乌蔓低头看着他,声音是高潮刚过的慵懒与色欲,“祁大少这是千里送炮?我是不是要说声谢谢?” “啊!” 祁盏发狠,这口可没撤力,大腿上很快就印上了两排牙印。 “你是真的狗吧。” “这个话题咱们讨论过,可别骂你自己。” 祁盏站了起来,摩挲着她的脸,“你碰碰它。“ 他低头环住她的身体,揉捏她的乳肉、她的纤腰。 裴乌蔓依言伸手,迎合着他握住了他炙热的巨物。 她的细嫩的柔荑如水蛇般缠住,抓着精袋,从根部缓缓地捏。 滑溜溜的盘到顶部,她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肚捻着。 祁盏深吸了口气,咬着牙不敢呼吸,阳具在微微地颤抖。 她握住柱身,把他轻轻往前一带,自己也挺起腰身,去寻那花缝。”好烫……“她感叹道。 祁盏火热的肉棒在穴口处摩擦,还时不时的随着两人的呼吸轻叹。 她握着顶部,扭动着身体来回的触碰,把肉棒用蜜液浸湿。 祁盏看着她无意识的媚态,桃花眼微眯,只觉得自己再也等不了了。 忍(h) “我要干你。” 祁盏在裴乌蔓耳边吐出这几个字,说完不等她反应,便摸到她臀下打开她,对准穴口,用早已炙热坚硬的肉棒直塞而入。 噗呲一声,藉着水和淫浆的帮助,他的肉棒终于能能一举塞进…… 裴乌蔓被顶得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墙,他见状便搂着她脖子,把她勾了回来。 他便顺势捧着她的胸部,狠狠揉着,来回刺激那早已涨红的乳尖。 她刚高潮完的内壁不断地吮吸收缩,像是阻力在抗拒着他的推进。 可偏偏祁盏就是要打破阻力,他双手大力的抓实的她的屁股,腰下鼓劲蛮力,阳物直如巨桩猛插压下。 小穴终于把他的大肉棒全部吞下,他感受着温暖和快意。 窄、紧、有压迫力。 祁盏每次都感叹裴乌蔓样貌出落得如此成熟大气,但那小穴却这么新鲜嫩口。 他的肉棒此刻又涨又烫,她的全身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裴乌蔓被他抓着又抓着他,承受着男人。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怒,今天祁盏的每一次撞击都实打实的顶到了最深。 内里被顶的难受,她只好踮起脚尖,想离得远一些。 但却变成摩擦着他的下腹,配合他了进出。 祁盏发疯似的抽插,扯动得她两片阴唇反反合合,另一边又极恨得搓捏她的美乳,抓出一条条赤红的指痕。 裴乌蔓在快感和疼痛中昏昏沉沉,狭窄的浴室里只有肉体击撞的啪啪声。 谁又动了怒? 今天自己就没得过好脸色,自从进了这个屋,这女人就没说过几句话、有过什么表情。 这场性爱也是,听不见女人的娇吟,比他俩之间的第一次还要有隔阂。 肉体机械的碰撞显然取悦不了祁盏,他喜欢女人情不自禁的媚音,尤其是在她们攀上高潮的时候。 这声音显然不行。 他靠过去,贴在她耳边,声音暗哑浑浊,“怎么不出声?嗯?” 她朱唇微张,呼气又吐气,有丝丝不可闻的呻吟。 祁盏看她的样子,腰下一狠力,“叫出来!” 硕大的顶端在内壁中横冲直撞,她被困在他和墙壁之间,肏得昏沉。 他锐利的眼眸摄着她,带着审视。 她的下身已经混乱不堪,淫水正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流淌下来。 祁盏一顶,她就一颤,他能看见自己的巨龙已经完全被吞了进去。 他愈发的狠,双手捏着她雪白的屁股,裴乌蔓双腿都打着颤,紧勾着脚尖。 “叫啊!”他抽插着阴茎。 “嗯哼……”她喉咙里溢出一声,指甲快要嵌到他的皮肤里。 他看他全身都变成了诱人的粉色,狂乱的下体是他怒气的宣泄。 祁盏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他双目猩红,看着她颓靡的小脸。 表情是骗不了人的,就算她再忍,她也是享受的,迷醉嫣红的眼角和嘴唇泄露了她的秘密。 她是故意的。 祁盏咬上那片刺人眼睛的红唇,舌头在唇腔里扫荡。 穴中是乱的、嘴里也是乱的,他是乱的、她也是乱的。 银丝从嘴角流下,他却忍不住哼哼了几声。 裴乌蔓目光迷离,贴着他结实的肌理,被肏的摇摇欲坠。 她的肉体在无意识地迎合对方,她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下去,哼哼唧唧喘了几声。 哪知他听到后直接用拽住了她的下颚,她的嘴想合也合不上。 他的手指按压着她的舌头,往更里面袭去,她无法吞咽。 嗯嗯~~的流出更多的银涎。 一种极致的压迫裹挟着她,淫欲开始取代。 “啊~~啊——————嗯” 谁又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娇柔妩媚的喘息从她口中溢出。 祁盏恨不得把她拆之入腹! “啊~~~~~!” 裴乌蔓感到在自己体内的肉棒又大了几分,“你……”她不可置信的叫到。 肉体与娇叫的声音混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祁盏感到她的甬道开始死死地夹住自己的老二。 那穴心也开始不停地吮吸着龟头,内壁缠绕着它来回的套弄。 “哦~~~~~~~~啊啊啊~~~~~~——” 裴乌蔓灼热的卵精由她的穴心洩射而出,洒落在他的龟头上,甬道大幅收缩挤压,她又迎来了高潮。 无非就是(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天地和鸣 夏日夜晚的乡村很黑,远离了电灯的光污染,抬头就能看到繁星。 裴乌蔓曾专门花费了几个晚上跑出屋子,坐在垅上抬头看天。 目光所及,那乳白色的必然就是银河了。 她还用她仅有的天文知识辨别出了苍穹上的北斗七星,汤勺的形状和书中的一样,和古人墓室上的也一样。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我竟然还在看着同一颗星,她想。 那几晚,她每天拿着单反和三脚架,打开长曝光,记录星轨。 天很清,但大地却一点也不静。 有吵人的蝉鸣,奇怪的蛙叫,还有扰人的人。 也不知今晚是怎的,蝉鸣声声,一个接着一个,那浅池塘里的青蛙们也打得火热,一刻都没有停过。 裴乌蔓回完莉莉的消息就钻进了被窝,祁盏实在是把她肏的很累。 她只穿着小吊带和内裤,薄被盖着肚脐。 本来她还怕动物的和鸣声吵闹得睡不着觉,本来她还在想他有没有地儿可去。 但她没想到,很快就入了梦乡。 真的累了。 什么星星、什么蝉鸣、什么祁盏,眼皮合上的那一刻,全被她抛之脑后。 第二天一早,东方既白。裴乌蔓便收拾好背包,准备继续她的旅程。 前几天在山上看到了一些没见过的植物,因为K市和A市的气候条件不同,植被的差异孕育了不同的风貌,她决定无论是用相机还是画笔总要记录下来。 所以说祁盏在上午10点来敲门的时候,没有人应。 起初,他用指骨敲了一会门,以为她还没起来。 后来,他用手掌,甚至叫着她的名字,以为她是故意不开门。 最后,他终于是意识到屋内已经没了人。 祁盏的这个晚上过得可是不爽,在自尊和义气的驱使下走出了她的屋门,没有几分钟便有一丝后悔。 一种奇怪的自尊心让他不想找什么民宿老板去开一间新房,免得让之前那个小青年看笑话。 于是他就在霸道车上过了一夜,车内空间倒是不小,就是外面的蝉叫得太大,蚊子也在他耳边嗡嗡不停,折腾到三四点才勉强睡着。 睡眠并没有改变他的心情,反而加重了他昨日开始的隐隐躁意。 他忍受不了这种闭门羹,找到老板家,没有任何问候,开门见山的说,“裴乌蔓那屋子租金多少?” 淳朴的店老板对一个男人来打听女性住所的行为表示警觉,开口表示,“我们还有三间余房,1000一周。” 对于一个带院的小房,是个便宜价,甚至可以说是低廉。 祁盏没犹豫,直接道,“给你一万一周,就要她那屋。” 老板皱了下眉,嗫嚅着没有回应,心底下分明就是有动摇。 这时老板的儿子刚好出来,听到了两人之前的对话。 梅珂直接跑上前,“哎哎哎,妈!” 他语气中带着着急,到手的横财还有放掉的道理。 其实梅珂昨晚就明白两人的关系不一般,这男的又不像劫财的贼人,至于具体是什么关系,只要骗过他妈…… 他转头对自己母亲说,“妈!这位呢,是裴姐的男朋友,昨天刚找过来。” 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对祁盏挤个眼,邀功意味明显。 不知这事是谁受了益,反正一方拿钱、一方进屋,似是两全其美。 老板这才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态,“害!小伙子你早说啊!” 梅珂则是赶紧伸出手,等着把这钱收入囊中。 收钱的手续办好,仨人一同来到裴乌蔓租下的这座院子,老板在前面敲门。 祁盏在一旁站在,看着老板没有开门的意思,终于忍不住说,“别敲了,屋里没人。” 老板转头看他,“没人?那小伙子我先给你开一间别的房,等人回来了再说。” 祁盏不置可否,他也没有擅闯私宅的癖好,再说人又不在里面,哪间房都是一样的。 过了一会,他站在老板给他新开的院子里,抓住了转身要走的梅珂。 “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小伙子挑眉看着他,一副挑衅的表情,然而却是耸耸肩,没做停留地跟着他妈离开了。 “妈的!”他应该昨晚就揍他一顿的。 心火 裴乌蔓走在山间,只觉得闷。 虽然大树隐天蔽日,但热气还是从四周笼罩着她。 因为要走山,她选了条黑色的长腿运动裤,上面简单穿了件运动背心。 树枝和泥巴已经搞脏了她的裤子,她抬手擦了把汗,拄着登山杖继续往前走,她想找条小溪边休息一下。 她运气好,不一会便碰见一位挑着水的阿叔。 阿叔包着头巾、穿着粗布衣衫,走路一晃一晃的,但那水就是洒不出来。 阿叔很热心地给她指路,晒得黑黢黢的手指一个劲儿的往前指。 他指指自己挑的水,又指指自己的嘴,做出喝水的动作。 之后又摆摆手,用浓重的乡音对她说话。 裴乌蔓听不太懂,从几个能辨认的音节中拼凑出了阿叔想说的话,应该是告诉她水可以直接喝。 她道了谢,沿着阿叔指的方向走去。 临走时他还说了句什么,可她没听懂。 淙淙的水声陷入裴乌蔓的耳朵,拨开肥厚的叶子,一条清澈的小溪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哇塞!”她惊叹一声,张开双臂,深吸了口气,是潮湿的味道。 她走到溪边,蹲下身子,用双手捧起一些水洗了把脸,又浅浅酌了一口。 山泉凛冽纯净,没有被闷热的环境影响,瞬间就带走了她脸上的暑气。 水沿着她精致的脸颊滑落,滴答到她的裤子上,她看了看周围,决定在这里落个脚。 裴乌蔓卸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了她的画册。 这个B5的本子正适合随身携带,里面都是她近两个月以来的速写。 她当时跟着路霖学的雕塑,但她发现自己更喜欢装置,搞点观念、搞点实验,做点没人看得懂的艺术才有趣。 后来不顾导师的反对,毅然决然的转了弯儿。 当时祁盏看她的头像以为是一团火,但其实是她的装置作品。 当时她喜欢自己的导师,年轻的姑娘又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估计都被路霖发现了,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回避她,只是通过同门做简单的指导,莉莉就是个很好的传话筒。 路霖在她看来有能力、有气质、有风度、有皮囊,什么都有,她能把所有赞美的词都放在他身上。 在少女旖旎的梦中,他就像是白马王子,闯入她的心房。 然而使君自有妇,他回避、她亦不能向前。 她便用钢丝做了一个骨架,再把稍细的钢丝缠上火红的棉线绕在外围,缠绕着薄纱。 就算只是轻如蝉翼的薄纱,但是裹了多圈以后,却也让钢丝在内部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裴乌蔓叫它《心火》。 所以祁盏看的不错,但也是只看了一半,如果作者不讲,那解读就是千千万万的。 她很享受一些观众故作聪明的论调,因为它们很虚伪、很生动。 裴乌蔓这次来梅溪村这里,就是想看看绿色,绿色在南方、在盛夏、在乡村。 她真的在这里得到了灵感。 就如现在在泉水叮咚的山泉旁,她听着水,画着绿。 蜻蜓在低飞,好几次撞到她面前,但是她仍心无旁骛地在描绘,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祁盏没有什么闲情雅致,他的存在感降到了他人生中前所未有的新低。 女人不在乎他,这儿的老板收了钱也不管他。 但最让人生气的还是前者。 他靠在床头抽烟,眼神晦暗,他在衡量是不是该结束和裴乌蔓的关系,毕竟已经一年了。 按理说自己早该腻了。 随着烟杆的长度在缩减,他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再等等。 先保持,等她真的惹急他的时候,等他真的厌烦她的时候。 想好后,他满意的点点头,狠狠吸了口烟吐了出来。 祁盏倒是不怕裴乌蔓走丢,在等她的这段时间里他觉得该补个昨晚的觉,便沉沉睡去。 四五个小时就这么过去, 他是被雷声吵醒的。 她是被雷声打断的。 两个人都听见了,那响彻山谷的一声雷。 —————————— 希望我的文戏不被忽视o(╥﹏╥)o 惊雷 这一声雷好似要把天空劈开,山谷回音,饶是一贯精神稳定的裴乌蔓听到都叫了一声。 她抬头才发现云层又厚又矮,大有压过来的趋势。 之前爬高山的时候,会穿到薄薄的云彩之中,然后稀稀拉拉的水汽就会像是下雨般的落到旅行者的身上。 但此云非彼那种云,灰色的积雨云压在头顶,给人难以名状的压抑。 她连忙起身收拾背包,这才发现无数只蜻蜓混乱地飞在小溪上。 蜻蜓低飞……便是要下雨。 山路不好下,她估算了一下回去至少要一两个小时,估计这回直接被大雨浇得洗澡了。 裴乌蔓把自己的速写本装在塑料袋里,塞进书包,祈祷它不要被雨水浸透。 风慢慢地开始加强,开始在树梢间穿梭,树枝摇摆,叶子在风中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地面的绿叶被风卷起成一个个旋转的漩涡。 她面前的小溪不再宁静,被风激起了水花,鸟儿在树林间快速飞过,想找着藏身之地。 就在这时,第一滴雨点落在地上,很快渗到了土里。 所有的这一切,预示着一场大雨的开始。 也许能赶走这一连好几日的闷热。 咚咚咚,低沉的敲门声紧接着惊雷响起。 屋里的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去开门。 “哎!老峤!”梅珂的妈妈赶紧招呼门外的人进来。 老峤提着水走进屋,放到了地上。 其水,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茶经》) 梅溪村的人用山泉水泡茶,喝的是那甘甜凛冽的味道。 她用乡音和他聊天,“今天也上山去了?” “是啊,但我看要下大雨也没挑多少,咱先凑活喝着。” 老峤想了想,又张口,“你这是不是来了个女娃?” “嗯,A市过来的呢。” “哦……那女娃,我在山上碰见了。” “今天?” “就刚一会儿。” “她爬山?” 老峤摇头,“她问我水,我给她指了路还和她说要下雨了。” 紧接着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回没回来。” 祁盏被雷声吵醒,长时间的午睡让他的头昏昏沉沉,一时间难以搞清发生了什么。 等他终于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后才明白,刚才的是雷声。 他连忙下床,披了件衣服就往屋外跑。 皮鞋的皮革执拗地限制着他的奔跑,可他还是一刻不停地来到了裴乌蔓的院子前。 大门和他刚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他有些怀疑那女人究竟还是未归。 砰砰砰的砸门声混合着风声,有一种破败的空洞。 还是没有人应。 “操!”祁盏低骂了一声。 紧接着拨出一串号码,“喂景韵,裴乌蔓电话号多少?” 这么久,他甚至还没有她的号码。 两人只在网络聊天中约定时间地点,没有短信、没有电话。 所以当初他在琅城发现她不在网上回复,他没有办法,网络的纽带一断,啪,没有音讯。 “等下。”对方很快回复。 “13XXXXXXXXX” “谢了,回头请你。” 他挂了电话就急忙给这个号打出,可却被告知“您拨叫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冰冷的机械女声钻入耳朵,他死死攥着手机,气得有些发抖,狠狠抑制住想掼出去的冲动。 他从院门口转身离开,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不知道他的脸色和天上的云,哪个更阴。 雨开始落,他像风一般的闯入民俗老板的屋子,被他推开的门哐一声撞到墙上。 “裴乌蔓去哪了?”他开口,隐含着怒气。 “哎哟哟,小伙子也不敲一下门就进来!”老板絮絮叨叨的。 梅珂闻声而出,祁盏见他出来,一个箭步上去揪住了他。 “说啊!你是不是知道她去哪了?” “你白天那副样子,分明就是在挑衅,别以为我没看到!” 梅珂没想到男人的力量这么大,他胳膊的肌肉被掐得生疼。 “哎哟哟,小伙子放手好好说!”他妈妈扯着祁盏在一旁劝阻。 祁盏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但他不想惹是生非,手暗暗收了力,没有松开。 “别他妈装了,我现在联系不上她!” 梅珂这才开口,“裴姐应该在山上。” 祁盏得到答案,直接甩门而去。 梅珂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只是觉得祁盏很欠很装逼,所以没给他好脸色。 他也没管下雨,这会儿追出去,“你你你!你不知道路你怎么走!” 他竭尽全力地对那快步离开的身影喊道,“到时候谁都找不到谁!” 雨 梅珂叫住了祁盏。 后者停下脚步,回头对他说,“那怎么办?” “裴姐要是回来,你不在,又要回去找你。” 祁盏在心里冷笑一声,她才不会回去找我呢。 “而且你刚来也不认路。” 雨滴落下的频率渐渐加快,拍打在每个人的身上。 这是场大雨,无情的下着,不像电闪雷鸣的暴风雨,咆哮几分钟就过去。 梅珂的妈妈追出来给他披了件雨衣,“小伙子套上这个。”她给祁盏一件塑料雨衣。 梅珂看祁盏的表情,把自己的PVC雨衣递给他,“就这一件,你穿吧。” “不用。” “我带你上去,就走20分钟,20分钟无论找没找到都回来,这样一来一回也有40多分钟了,裴姐要是听见雷声就下山,应该也该回来了。” 祁盏自己也在心里权衡,最终点了点头。 “你等一下,我回去拿手电!” “别去太久。”阿姨叮嘱儿子。 梅珂再一次拿手电出去的时候,祁盏已经不在刚才的地方。 他不禁诽谤,“就不该带他。” 他小步往前跑,鞋子踩在水坑里,溅起一阵水花。 “哥们人呢?!”梅珂大喊,他不知道祁盏叫什么。 他很快就追上了祁盏,那人正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踩在被雨水浸软的泥土中,走的不快。 手电打在祁盏的身上,梅珂这才发现祁盏穿着皮鞋呢。 “哎哟哟这城里的人爬山还穿皮鞋哟~” “闭嘴,安静带路。”祁盏觉得聒噪,不欲与他多说。 “那这一趟下来可就废了噢。” “无所谓。” 梅珂听后笑嘻嘻的,“哥们你是不是特有钱啊,几万块钱说拿就拿,这下雨天还穿着皮鞋爬山?” “没别的鞋。”他找过来的急,没带什么东西,哪能想到还有这种意外和差错。 梅珂也不管他说了什么,自顾自的说,“所以能拿下裴姐那样的人啊……” 祁盏皱眉,“什么样的?” 他没答。 祁盏却把眉毛皱得更深,“你小子和她?” 他还是没答,开始喊人。 人声面对雨声有些乏力,嗓子里发出的音节传不了多远就被大雨掩盖。 看对方没有没有理自己的意思,祁盏也不再自讨没趣,开始跟着喊人。 “听不见的。”梅珂在几分钟之后挫败的说着。 “嗯。”祁盏不想说什么理想的话,事实就是事实。 “但也许咱们的手电能起点作用。”他补充。 梅珂嗯呐了一声,“裴姐肯定会注意到的。” 裴姐、裴姐……还是裴姐。 这小子和裴乌蔓一共才认识几天就张口闭口一个姐,两个人到底是怎么这么熟的。 祁盏想到女人一开始清清冷冷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妈的。 夜晚的山林就像是迷宫,两个人在20分钟内毫无所获,雨压得祁盏阴阴沉沉。 下了山,梅珂跑去问母亲,得到的答案是人还没回来。 他冲祁盏摇摇头,所有人都没了声音,一股沉寂蔓延在三个人中间。 “要不要报警?”阿姨看两个男人犯难,开口打破沉静。 “报什么警,她要跑就跑!”祁盏啐着,紧紧咬着后槽牙。 别让我找到你,裴乌蔓。 “还是报吧,我们这马上要对外营业的,现在弄出人命可不好啊。” “操!什么人命!”他盯着老板,“下个雨还能人命?” 梅珂的妈妈不吱声了,雨急促促地下着,没人知道裴乌蔓什么时候回来。 此时祁盏的皮鞋完全被泡发,泥水从上面灌进去,他能踩到碎碎的砂石,密密麻麻的硌着脚。 “我自己再去一趟。”他吐出一口气,声音里是疲惫。 梅珂拦住他,“不行,现在在上山就有些危险了。” “别碍着我,刚才的路我都记着。” “那也不行。” “滚”……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一道女声传来, “祁盏?” 回来 6 388tt .com 三个人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裴乌蔓正向他们走过来。 女人站在大雨中,她扎的丸子头已经被压趴,紧贴在头上。雨滴在她的额头上汇聚,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她的眼睛含着雨珠,唇色因为湿润而显得格外鲜艳,在苍白的脸上格外惹眼。 裴乌蔓的运动背心因为雨水而紧贴在身上,长裤也被雨水浸湿,沉沉地黏在她的腿上,能看到她的身形轮廓。 祁盏看到是她,三步并两步地跑了过去,嘴里叫着,“裴乌蔓???” 来到她面前,他看到她腿和胳膊上有雨、有泥、还有各种小叶子。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y uzhaiwu.xy z 很狼狈,但她精神还不错。 裴乌蔓愣了下,倒是没想到他在外面,她打量着面前的人,“你这是……?” 男人身上的塑料雨衣被弄得歪七扭八,根本就没起什么作用,里面的衣服还是湿了一大片,头发也乱糟糟地贴在脸上,挂着雨珠,不比自己好多少。 她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难得看到整日衣冠整洁的男人出糗,“你怎么这幅样子?” 祁盏气结,想训她的话从嘴里出来一半,“还不是因为……” 但是看雨水顺着她睫毛弯弯的笑颜滴落,忽然没了言语。 裴乌蔓看他把后半段话咽回肚子里,稍稍收了笑,移开了视线,“你怎么还在,没有走呀?” “我一直都没走。” “噢……” 她看向祁盏身后,和两人打了招呼,“老板、小珂,你们应该是来寻我的,谢谢你们,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向你们道谢!” “不用。” “不用不用!” 两道男生同时响起,祁盏瞥向梅珂,后者连忙摆着手说,“真不用姐,应该的应该的。” 说罢便拉着自己老妈回去了。 祁盏这边也拽着她往回走,“走吧,赶紧回屋。” 进屋脱鞋的时候,裴乌蔓低头看他被污泥裹满的皮鞋和他脏兮兮的袜子,开口道,“哈哈,看来我又欠你一双皮鞋了,你把袜子脱了我过会给你洗了吧。” 说着又伸手拽下了他还在滴水的塑料雨衣。 祁盏没有说话,神色不明的看着她。复地又叹了口气,上前把人拥到怀里。 她身上的水一点一点的浸湿他,“去哪了?” “去山上了。” “怎么不叫我?” “我以为你走了。” 他本来就有些后悔昨晚摔门而走的冲动,此刻更是难受,他揉着她,“去车上睡了,怕你恼我。” 裴乌蔓悄悄与他拉开些距离,“我没有。” “怎么这么久?雨下了这么久才回来?我……” 她耸了耸肩,不着痕迹的打断他,“一开始用手机的手电筒,后来手机没电了也看不清路,只能摸着黑往下走。” “这不是回来了吗?”她对他笑,现在的祁盏对她来说有些陌生。 说完,裴乌蔓马上就脱了裤子,吸了水的裤子又沉又黏,在腿上很不舒服。 她的脸还是有些泛白,在雨中走那么长时间可不是一般人能坚持下来的。 她穿着运动背心和小内裤站在他前面,桃花眼看着他,里面有一丝疲惫。 “去洗洗?”她和祁盏说,自己先进了浴室。 祁盏看着裴乌蔓的背影若有所思,刚才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她悄咪咪拉开的距离。 他勾唇自嘲了一声,摇了摇头不再深想,但他没有去浴室,而是脱了衬衫光着上身在椅子上坐下点了根烟。 后来想了想,又把烟掐了。 只听到哗哗的声音,外面的雨、屋里的淋浴。 有个二十分钟左右,他听到浴室的淋浴停了,但又过了十分钟还不见人出来。 “蔓蔓?”他在浴室门口,叫里面的人。 灯亮着,没人回应。 祁盏今天没有共浴的兴致,所以想等裴乌蔓出来再进去洗。 此时听里面没动静,怕她因为太累而昏倒,没多想便扭开了门。 ———————— 看到这篇这么冷的文还有盗 既惊喜又羞耻又无奈 谁又能拒绝(微h) 祁盏打开门后,裴乌蔓不知道从哪出来窜到了他身上。 “你……” 他刚要说话,就感觉到一只纤细的手掌隔着自己的裤子,缓缓的在自己的鸡巴上按摩着,一圈圈捏着。 裴乌蔓光溜溜的贴上来,两团柔软弹弹地压在胸前。 祁盏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面前的人不着寸缕,他感觉到她的乳头正摩挲着自己的。 他不用低头,清楚地感觉到她在拉裤链。 撕拉一声她的手伸进去了,隔着内裤摸他的肉棒,那处此时软软的,她觉得很有意思。 祁盏皱眉,制住了她乱来的手。 他手里的手嫩嫩滑滑的,仿佛一不注意就能溜走,窜到那处。 “要干什么?”祁盏渐渐觉得有些情难自禁。 她把手反握住了他,歪着头看他,“不做吗?”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女人高涨的乳房透出沐浴过后的粉色,像一颗待剥的桃子。 可是…… 难道他们之间除了做爱就没有别的事干了吗? 女人的表情仿佛就在问,你不做爱的话为什么没有走。 祁盏有些难以接受裴乌蔓表现出来的这个事实,就是她很确定、肯定的把自己当作炮友,如此守着炮友的本分而不过问任何其他的事情。 这让他有点难受。 而他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最近一直烦闷的根本原因,从她的小卡片、不告而别以及几近完美的做爱态度来看,她根本就是无所谓他的生活、感情或是其他什么。 如果没有他,她会用玩具,甚至会有别的男人。 “呵……”他叹了口气。 “你累了,我不想做。”男声呢喃,带着沙哑。 裴乌蔓听到后直起了身子,正要退步离去,但男人抓着她那只手。 “不是不要嘛?”她勾唇,看着祁盏撑起来的裤子。 他拒绝不了性、也拒绝不了她。 他知道全部,但是她只知道前半部分。 裴乌蔓看他眼眸中的情欲,忽地又说,“可是我累了……” “我就是来找你上床的。”祁盏不耐烦似的打断她,没有要陪她玩下去的意思,弄得她一顿,随即收起了嘴角。 祁盏说的这话骗了谁。 他抓着她的手又放到了自己的下身,极力扯出一个浪荡的笑,“它都被你搞起来了,不负责不行。” 祁盏把裤子脱下,又配合地低下头,把头凑到了她能够到的高度。 想离得更近。 女人踮起脚尖,把他的耳垂含进唇里,灵动的舌头舔舐着耳珠。 湿热麻痒的感觉传遍全身,面颊旁萦绕着她唇中呵出阵阵的香气。 她一手套弄着他的肉棒,一手按在男人的腹部,感受蓬勃有力的肌理。 裴乌蔓发出轻微的呻吟声,性感的扭动身体,乳头也在感受着男人的肌肉,握住鸡巴的手开始动作起来。 细嫩的小手慢慢地撸动,龟头胀得发痛,祁盏暗哑地开口,“快一点。” 他往前一顶,那大肉棒就从柔荑里冒了出来,火热贴到了她的肚皮。 “啊!”她被吓了一跳,正要嗔怒,却见他正调笑地看着自己。 她的手指从根部到顶端,时快时慢,抚摸套弄着。 祁盏渐渐卸了力,把投靠在她的肩头,细嗅着甜美的味道。 他闭着眼睛,满脸沉醉,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张了口,开始细喘,性感的男声从喉咙深处溢出,呼吸一下下喷在裴乌蔓颈部,弄得她痒痒的。 她真的好喜欢男人的喘息,所以他细嫩的小手开始加快了撸动的速度,想让他叫得更大。 她的手掌完全包裹住了龟头,她轻轻慢慢地转动手腕。 “额嗯……”男人的肉棒在抖动着,是一种完全放松,不克制的冲动。 淫液从上端冒出,祁盏只觉得快要到达极限。 他握上她的手,她包裹着他、他又包裹住她,他有力的手引导着她更加快速的拨弄。 “咳——”祁盏的精关溃堤,喷涌而出一股股的火热浓厚精液,尽数喷在女人的手掌上,还有一些射到了她的身上。 裴乌蔓抬手想把自己身上的精液擦掉,却因为手上的而越抹越多、越抹越乱。 祁盏看她有点呆的样子,失笑道,“别抹了,来洗洗。” ———————————— 谢谢宝宝们的喜欢~ 我睡床 祁盏拿着蓬蓬头冲洗着裴乌蔓,精液被哗啦啦的水流带走。 裴乌蔓垂着眼帘看着自己被他拽着的手,他正擦掉上面的体液。 “你先出去吧。”他看她有些疲惫,对她说。 她没走,撤开几步远去擦身子。 祁盏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她用毛巾擦过自己的藕臂、到锁骨,再往下,把双乳上的水珠尽数擦净。 她又弯下腰,从纤细的脚踝往上、到大腿,最后是那丰满的屁股。 放缓的动作,一次抬臂、一次抬手,像是为他特意准备的情欲演出。 擦完身子的毛巾被她撇到一边,她回头勾了一眼他,离开了浴室。 祁盏看得下腹有些发热、喉咙有些发紧。 他咽了口吐沫,拧开水调低了水温,哗啦啦的冲着自己。 裴乌蔓随便找了条内裤就躺上了床,她今天很累,甚至都懒得去找上衣,直接盖上了被子。 几分钟后,裴乌蔓已经在半梦半醒的边缘,咔哒一声关门声,她把眼睛睁开一道缝,瞥了一眼。 就见男人把小小的浴巾围在下身,由于浴巾对于他来说又小又紧,那处鼓起来的很明显。 每走一步包包就扭一下,毛巾也有掉下来的危险。 裴乌蔓看他精壮的上身,想起刚才在自己手下的手感。 闷声道,“这可没你的衣服。”又闭上眼睛不再看。 祁盏还偏偏要走到她的床前,看着她睫毛扑闪在下眼睑,他勾着唇拍拍她枕边,“这可就一张床,不让我穿衣服上来?” 他又清了清嗓子“咳咳,不怕我乱来?” 裴乌蔓没睁眼,把头扭到另一边,“谁说你睡床的?” “忍心让我睡地板?这屋连个大点的沙发都没有。” “你可以像昨晚一样……” “打住,我不想听。”祁盏打断了她。 她掀起眼皮看他,“穿上衣服就不乱来?”这话谁听了都不信吧。 他还是脸皮厚,点着头,“嗯。” “去那边柜子里自己翻。”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祁盏把头钻进柜门里翻腾着,没多久便笑出了声。 他后撤一步从柜门里出来,给裴乌蔓比划着。 “蔓蔓,你是说这些么?”祁盏把那些衣服比到自己面前,无一例外都比他小一圈。 “有宽松的你找找。”她看他竟然在这种事上犯难,也觉得有些好笑。 “怕给你翻乱了。” “哎呀,麻烦!”但她还是从被窝里跑出来。 祁盏没想到女人没穿衣服,愣了一下移开了目光,他可不想惹什么事。 裴乌蔓走到他身边用胳膊戳了下他,嘟囔道,“长这么大干什么!” “嗯,嗯。”他没注意她说了什么,胡乱地应着。 后又反应过来,暧昧的笑着,“长这么大才讨人喜欢,不是吗,嗯?” 裴乌蔓白了他一眼,从底下抽出来一件棉T丢给他,“这件试试。” “还不错。”祁盏能穿上,也不是很紧。 裴乌蔓回头的角度刚好先看到他浴巾下的大包,也没顾得上看T恤就脱口而出,“内裤可没有。” 他笑了笑,扯下浴巾,“喏,”他看着她的眼睛,控制自己不乱瞟的目光,“想什么呢?” “有的穿就行。”她不再管他,“我要睡了,你睡哪都无所谓,别烦我就行。” “我睡床。”祁盏顺势说道。 她歪了下头,没说什么。 人的嗅觉和听觉在黑夜里格外敏感。 夜里,她翻了个身,呼吸声颤颤巍巍的,还有长有短。 祁盏知道她还没睡着。 他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开口,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他怎么知道你去哪了?”是她主动说的吗? 过了一会,久到他以为她不会回他,她说,“我不知道。” 祁盏不用力便能把她拽到自己身边,女人的身子软软滑滑的。 “你之前和他爬山,是吗?” “嗯。” “山里没有人吧?” “嗯。” “那你们……?” 她打了个哈欠,“祁少觉得一男一女在没人的地方会干嘛?” 他狐疑地盯着她的方向,“真的?” “假的。” “假的?” “真的假的。” “先睡觉。”男人说完就离开了床,裴乌蔓能听到他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然后就是关门的声音。 他起了头又结了尾,裴乌蔓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烧 裴乌蔓脑子很乱,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 混混沌沌中她好像听到了开门声,她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眼皮有点沉重。 强打着力,她睁眼瞥了眼门口,看见男人去而复返。 “你没走啊?” “我走去哪?” 她嗓子有点疼,咳嗽了一声,“不知道你去哪,你这两天晚上不都是说着说着话人就没了嘛。” 祁盏走到女人身边,抬手摸了下她的脸,“你有点发热,我去买了药。” 裴乌蔓把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碰了碰,没感觉到什么异常,“是觉得有点难受。” “烧的不高,你先躺着我烧壶水。” “水壶在台子上。”她感觉到自己嘴里呼出的热气。 “看到了。” 接水的时候祁盏看到那口锅,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的嘴馋,小声说了句,“还想吃你下的面呢。” 屋子里就两个人,裴乌蔓稍稍有点烧,又不是耳聋。 “祁少放着山珍海味不吃来我这里吃挂面?” “没吃过。” “没吃过的都是香的,吃了你就不这么觉得了。”她表示。 “我可没这么说。” “早晚有一天你会这么说。” “那你尝尝我做的。” “先吃药吧。” “药没什么好吃的,真不尝尝我做的?”祁盏端着水,拿着药走到床边。 裴乌蔓抓过退烧药,就着水一口咽了下去,“那早饭你来吧,我要睡觉。” 祁盏看着床上的女人,她半张小脸藏在被子底下,露出的面颊有点发红。 几个小时前搂她的时候他觉得她体温有些异常,他说了诨话之后觉得应该去给她买点药。 当时雨还在下,他冒着雨开了一个多小时去到镇上,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买到了退烧药。 本来想顺带买点别的东西的,但大晚上不是点儿,没有营业的商店,他便就此打道回府。 她又以为我走了,祁盏恶劣的想着,发现自己沉迷在她有关于自己的无端的猜测中。 至少她的脑子里装下了一点点有关他的东西。 “嗯,你睡吧。”祁盏就着她的杯子,干掉了她没喝完的半杯水。 裴乌蔓闭着眼睛,感觉旁边的床下陷了一下,然后就是暖呼呼的人贴了上来。 “你不是要做饭?” “你看看现在几点?”他低低的笑着,“想吃现在也能做。” 她往另一边拧了拧身子,“别烦我睡觉。” “好好——”祁盏轻轻拍着她的肚子,“等一早上你肯定就好了。” “嗯。” …… 祁盏听她均匀缓慢地呼吸声响起,知道她睡着了。 看着点儿,他又起身去镇上,这次是买他自己的东西。 空气中弥漫着雨水与泥土混合的清新气息,随着天边逐渐亮起,淡淡的朝霞开始映照在湿润的大地上。 阳光穿透云层,将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为梅溪村披上一层温暖的色彩。 叶子和草丛上的水滴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烁着,偶尔有几声鸟鸣穿透宁静。 祁盏觉得心情也跟着变好。 “蔓蔓,吃饭了!”祁盏推开门喊道。 没有人回应。 他心下一空,连忙往屋里走,就看见裴乌蔓盖着被子还在睡觉,她出了一层汗,看样子烧已经退了。 还好。 还好她没走、还好她退烧了。 他把裴乌蔓拍醒,“快起来吃几口,我带了饭回来。” 她有一些刚醒的懵懂,支起半个身子,“我是烧糊涂了么,你不是说你要给我做?” “又去了趟镇上,有早市就顺便买了。” “骗子。”她诽谤。 祁盏表示无辜,“花样多。” 她打开袋子,一看他此话确实属实,他基本把早市上所有的主食都买回来了。 余光又看到他还拎了几个袋子,“买了什么?” “鞋、衣服。” 祁盏说完话,裴乌蔓见鬼似的看着他,“怎么……” 他怎么会买廉价衣服,这和她之前认识的祁盏不一样啊。 “没带多余衣服来,但是……” “之后我陪你爬山。” “你只能和我爬。” 山林(h) 当祁盏缠着她一定要来和她爬山的时候,裴乌蔓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就像现在,她被他抵到了树上,自己的身体被娴熟的撩起欲望,她毫无还手之力。 祁盏擒着她的脸吻了上去,摄取着女人香甜的气息。 裴乌蔓用手抵着他,“别在这。” 他松开一只手在她的背后抚摸,吻她的嘴移到她耳边舔舐,“你说这里没人。” “那是之前。”她心跳加速,渐渐涌上了一种酥酥麻麻的意乱情迷。 祁盏密密麻麻的舔着吻着她,手伸到了背心下面,裴乌蔓今天没穿胸罩,本来是为了徒步舒服。 他略带粗鲁的把她的背心拉了下来,肩带的弹性让她的乳房跳了出来。 祁盏用手揉捏了几下,等她的小乳头站了起来就立刻的含了上去。 男人的舌头在来回地挑逗她的乳头,他的嘴巴也大张着要尽可能多的把她的乳房吸进嘴里。 裴乌蔓在他的吮吸之下,发出了浅浅的呻吟声,“别弄了,会被人看到的。” 祁盏哪管她的哀求,继续用力的吸咬着她那娇嫩的乳房。 许是他太用力,她渐渐的声音大了起来,“呀——!” 祁盏用食指点到她嘴上,指腹处能感到樱唇的水嫩,“嘘——虽然我很喜欢你的声音,但我不想被别人听到。” “那你轻一点。” “嗯。”男人在这时候的保证可别当真。 祁盏密密麻麻的舔着吻着她,手慢慢的下移,在她的臀上画着圈。 她今天穿着紧身的运动裤,圆润饱满的臀型被勾勒的很好,祁盏托着颠了颠。 顺着紧身裤的线,他探到了最下面,隔着光滑弹性的裤子轻压着她的阴蒂。 “舒服吗?喜欢这样吗?” 手下的触感并不十分真切,但她细细的颤抖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裴乌蔓把头埋在他的肩膀里,拧动着胯在他手指上滑动。 “说啊!不说我就停下来了。”性感的声音不依不饶的追问。 “舒~服~!” 她低吟,“弄得我好舒服哦~~~~” 祁盏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手指更进一步地想要伸进花穴。 “嗯~~别——”她不愿,娇嗔道,“会把裤子弄湿的。” 祁盏听到后哼哼地笑着,薄唇去贴了贴她的脸,“不伸进去就不湿了吗?” “你要不要自己摸摸裤子湿没湿,别总把锅扣我头上,嗯?” 弹性的布料此刻成了阻力,祁盏就是碰不到桃子臀的最里面。 他索性放弃,连带着内裤把裤子顺着大腿脱了下来,拉到了她膝盖处。 手指这下没了阻隔,长驱直入的来到小洞口。 祁盏的指头试探的在洞口抚擦一下,“已经很湿了,蔓蔓。” 说着拉着她的手过去,“自己摸摸。” 裴乌蔓把头埋得更低,在他面前抚摸自己还是第一次,更何况还是在野外。 “下次别带你那玩具了。”祁盏咬着她的耳朵。 他之前在她屋子里看到了震动棒,当时有一种自己不如玩具的想法,震动棒都能和她来玩,自己却被放了鸽子。 低沉的声音蛊惑着她,“带我过来不是正好?能和你睡也能陪你睡。” 祁盏的手指沾着她的淫水开始按摩她的阴蒂,裴乌蔓靠在他的肩膀上呻吟了起来。 他知道,她很敏感,身子的处处都能燃起欲。 祁盏让她自己分着穴口,便慢慢的把中指插进了她的阴道。 一声喟叹呻吟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他知道她的欲。 他慢慢的加快手指的抽插速度,听着越来越急的喘息,问道,“要不要加一根手指?” 裴乌蔓觉得今天的祁盏特别烦,往常做爱的时候从来不问,今天慢慢的,就像在惩罚人。 “嗯……” 他便立刻把食指也一同插了进去,裴乌蔓下面的淫水越来越多,她的腿渐渐卸了力,身子顺着粗糙的树干往下滑,搓得背后火辣辣的痛,叫声也越来越大。 祁盏不停的变换着角度、姿势和幅度,手指把她的小穴弄得一团乱。 可他偏偏还要问,“你怎样舒服啊?” 裴乌蔓也不清楚了,都很舒服,但只觉得还想要更多。 “啊~怎么样~都~舒服~啊~恩……” 他用手指紧紧按着她甬道口的G点,又挑逗又摩挲。 “啊~使劲~啊,好舒服!”裴乌蔓敏感得发抖,刺激的力度让她再也不能忍受。 就在祁盏专心自己手指的时候,突然从她的甬道里射出很多的水。 “啊啊~~~~啊——~~~噢噢~~——” 祁盏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喷了?” 他加大手上的动作,引导出更多的淫液,水噗呲噗呲的四处往外乱喷。 “啊~~怎么……怎么这么多~~~”她自己甚至也不能相信。 祁盏暗哑的嗓音里已是浓厚待发的欲望,“还是喜欢在野外是吧,嗯?” 于林中穿梭(h) 裴乌蔓全身心的投入享受潮吹和高潮带来的快感当中,根本没在意祁盏说了什么。 下腹的快感让她大脑几近空白,耳边只剩下欲望的喘息声。 祁盏的手仍然没有离开她,他似是不经意的勾手,带着色情与挑逗,若有若无的捧着她的花蒂。 他忽然想到前几天雨后清晨看到的花,上面沾着露水,红的娇艳。 面前妖媚的女人也是在水中绽放。 “真是瞎担心,”祁盏邪魅的笑着,“自己还觉得裤子能不湿?” 裴乌蔓只能闭眼随他挑逗爱抚,他慢慢的爬上她的身子,舔舐她发胀的双峰。 祁盏把一条腿横亘到她双腿之间,用他的身体把她的双腿分开。 他感受到水滴在自己的裤子上,像下雨一样。 到他的龟头已抵住裴乌蔓的阴户,灼热蓄势待发。 祁盏胯部稍一用力,肉棒就毫不费力地滑进了早已湿透的甬道之中。 “嗯~~——” 他的肉棒挤着内壁,塞得充实满满,她描绘着他的形状。 祁盏沉身压在她身上,她背后又是粗糙的树皮,窒息的磨粒感刺激着她的感官。 “哈——祁~~祁盏……慢一点,疼——……” “叫我什么?” “嗯~~祁盏~~~~~” 裴乌蔓很少在做爱的时候叫他的名字,但现在屁股实在是被磨的生疼。 “不对!”他下腹一顶。 “啊~~~~——祁……祁少?” 他没有用语言回答她,放缓了抽懂得速度,仿佛只有慢一点他才能把注意力放到她要说的话上。 “我说疼~……” “哪里?” “屁股。” 祁盏停下了动作,那肉棒还插在小穴里,甬道紧紧锁着他,就这么把人翻了个个儿。 “哦~~—噢噢噢——!” 裴乌蔓双手撑着树,就靠着树干的支撑抵抗男人的侵略。 祁盏看到裴乌蔓雪白的臀瓣上有了几道红痕,很是明显,他碰了碰,惹来女人一阵闷哼。 是树干的,为什么不是自己的指痕,他想。 他却不知怎得兴奋起来,快速抽动着肉棒,噗滋~噗滋~的搅动着内里。 祁盏双手搭着她的腰,稍稍加力就看到女人弯折的身体。 他手上渐渐加了里,就看她塌着腰,双峰凌乱地往前晃动着。 他觉得自己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又能握着纤腰、又能擒着嫩乳,或者挑逗着两人交合的地方。 “抬抬腿,蔓蔓。”他哄着女人,手从她的大腿根处穿过。 她的腿被肏的发软,只得借着男人的手抬了上去,踩着一旁的树杈上。 祁盏看她的这个姿势更受不了,激动的心咚咚咚的跳着。 他故意把肉棒完全抽出来,在她屁股上磨蹭两下,去蹭蹭那红痕,打着圈的就是不进去。 花穴怎么能忍得了突然的寂寞,裴乌蔓娇吟的叫道,“祁少~~~~不放进来吗?” 她说话的时候还偏着头,努力的想要去看男人。 这带有强烈征服意味的视角取悦了祁盏,他看着他布满情欲的小半张脸,那鸡巴又涨了涨。 “操……”他发出一声淫靡的喟叹,“你他妈太性感了……” 他咕叽一声狠狠地贯穿进去,“小妖精。” 一阵风吹过山林,为交合的啪啪声带来了协奏。 山林中的妖精吗?他看着身下的女人,她紧紧的肉壁绞得他爽极了。 祁盏搂着她的小蛮腰,听她嗯嗯啊啊的叫着。 男人腿长,他提起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往上拎了拎。 裴乌蔓只好踮起脚尖才不让自己掉下去,摇摇晃晃地跟着男人撞击的动作起伏。 她整个白屁股连同她的白白的小腰都露出来了,祁盏屁股往前一顶,她就像整个穿透了一样。 “啊~~~!轻点……” 祁盏从后面进去,然后拔出,看着自己深紫的粗家伙,在她大白屁股下面来回穿梭。 骚货(h) y e du9 .co m 树的枝丫被两人的肏弄搞得不停颤动,要是一棵枯树,此刻恐怕已经断了。 两人的皮肤接触发出啪啪的声音,下面也咕叽咕叽的水声不断。 每一次的撞击,裴乌蔓的臀瓣都像篮球似的被拍的弹跳一下。 几乎祁盏每一下胯骨撞过去的时候,她就啊的呻吟一声。 山林里没有人,只有偶尔的风声、沙沙的树叶声和飞鸟。 裴乌蔓的神经没有之前紧张,娇喘的也就更多更大。 俩人又肏了几分钟,祁盏低哑着喘息说,“蔓蔓,不行了,才两天没肏你,你下面还这么紧……” “啊!啊!你射吧,我,我也受不了了。你快点,我……我快到了……啊!啊!!!” 祁盏把裴乌蔓那两条修长的大腿合拢,她踮着脚尖迎合着男人。 裴乌蔓扶着树杈,祁盏每干一下都沉着身使劲往里面顶,争取干到她的最深处。 最后咕叽咕叽几下,裴乌蔓身子一下软了,一串水喷到祁盏裤上。夲伩首髮站:yed u 8 .co m 他抱起她,裴乌蔓身体后仰着,叉着腿被他一颠一颠的往下按。 “啊啊~~~~~!”裴乌蔓娇呼,“不要~~不要这个姿势——” 她整个花穴都露在外面,双峰也向外摇摇摆摆。 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子,全靠祁盏的手臂,他使劲她就被抛到上面,稍一卸力就被地心引力吸引着往下掉,狠狠地坐到肉棒上面。 裴乌蔓的手胡乱的抓着,好怕他突然一放,自己的下身就被那昂扬的肉棒贯穿。 “天!啊啊啊~~~~好爽啊——啊啊嗯~” 山林间、抱肏着, 会有人吗,她会掉下来吗。 不确定的性爱变成了刺激,戳着俩人的神经。 祁盏屁股加快动作,下面使劲儿往里面插了好多多下。 他紧了紧头皮,放下了女人,灼热的阳精射在了她的臀瓣上。 他掣着她,身体僵直了十多秒,把子弹突突的打净了。 这才放下怀里的女人。 裴乌蔓松懈的半蹲在地上,两条光裸的大腿湿乎乎的,她下面还流淌的水,全湿了。 她蹲在地上还在喘息着回味着,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屁股的凹缝体拉着线往下流着。 从背后看得见她喘息的起伏,好一阵后才说:“祁少,抱抱我……我,我好爽……” 祁盏看着裴乌蔓那湿漉漉的屁股,自己的精液黏糊糊的粘在上面。 而且这衣服穿的,还是半脱不脱的露着嫩乳,下面是被洇湿的紧身裤。 鸡巴想不硬都不行。 “骚货。”祁盏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裴乌蔓站了起来,光溜溜的转向他,瞪了祁盏一眼。 “祁少,您突然来这找我,我看你莫名其妙的脾气,我还供你肏,你还骂我骚货?!” “那我就骚了,你不喜欢别来!”腻腻的声音带着嗔怒,根本就是在调情。 她还示威一样的撅起了白白的屁股,左右晃动了两下。 祁盏看着直眼晕。 裴乌蔓臀缝中间粉红粉红的,是刚才他撞击的痕迹。阴唇都被刚才干翻翻了,里面的淫液滴滴答答往外流。 几片肥嫩的肉肉又合成了一条缝,花穴周围还湿漉漉的,屁股上还挂着她的他的液体。 祁盏脑袋嗡一下,这女人太让人受不了。 “裴乌蔓,爽死你了。” “对,”女人点头,“祁少肏的爽,要不怎么和您上床呢!” “你……!” 祁盏承认自己与她第二三次和之后的约炮是因为肏她肏的爽,但是他不想从她嘴里听到类似的话。 因为他现在的心绪似乎变了,没有必要为了肏一个女人放下手里重要的工作,日夜兼程的巴巴跑来。 他以为她也变了,但没有,这是他不愿意听到的真相。 “没把你肏爽呢?”他开口。 “找能让我爽的。” “呵呵……”祁盏咬着牙,语气中是他一贯的自信与傲气,“你找不到的。” 狭长的眼眸盯着面前的女人,他撸了撸柱身,上前一步箍住了她。 肉棒过来就在她湿漉漉的下面蹭了蹭,然后软着挤了进去。 推送几下,便硬了起来。 “咱们俩都很享受,不是吗?”他感受包裹着自己鸡巴的紧致。 随后加快动作。 “是、啊嗯嗯~~” 面条 有些话就是在床上说的,穿起衣服来就穿起了伪装。 比如裴乌蔓只会在做爱的时候撒娇。 祁盏觉得今天她很敏感,水流了一地,流到雨后还湿润的土地里,不见踪迹。 两人都很尽兴,最后她几乎是被他半抱着送回了民宿。 刚进屋,祁盏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把裴乌蔓放到床上,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听不清对面在说什么,但是祁盏这边一直嗯嗯的在回复。 最后他说到,“等几天我就回去。” 挂了电话,裴乌蔓瞥了他一眼,问他,“都来电话了,你还在这耗什么耗?” “想耗着。” “别等回去的时候损失好几亿。” “我就不在这么几天,公司要是这样也就别开了。” “没人陪?”她问。 祁盏抬眼看了一眼她,没说话。 “我送你的礼物不好?” “什么……”他忽地想起来,皱着眉,“你还好意思说?” 裴乌蔓把头扭过去,“以为你会喜欢。” 他扳过她,看她潮红未退的脸,盯着她的眼睛,“喜欢你,你比她好多了。” “我当你是夸我。” “怎么不是呢,咱俩都这么久了,蔓蔓确实是独一无二。” “别犯骚。”裴乌蔓啐他。 祁盏走到小厨房,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决定搞点吃的填饱俩人的肚子。 裴乌蔓收到了莉莉发来的短信,只有三个问号和三个叹号。 她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放下手机没回。 开水稠密的咕噜咕噜声响起,祁盏下了一把面条,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问她, “怎么不告诉我你来这里?” 裴乌蔓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之前就是想两人的关系没必要告诉他。 “谁都没告诉。”她说。 他搅着水里的面,“可还是有人知道。” “嗯,你也知道了。” “不是你告诉我的。” “没想那么多。” 可事实证明她是想了那么多的,甚至还给了他小卡片,替他想好了床伴。 “嗯。”他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两人一时间无话。 过了一会,祁盏又开口道, “带玩具不带我,带我过来不是正好?给你睡还能陪着你睡。” “不敢耽误你时间。”她胡诌了一句。 事实上两人除了身体其他方面就没有熟的,她不知道他平常忙不忙,基本每次找她都在晚上,休息睡觉的时间。 两人除了身体就没有交集,她为什么要和他出来玩? “车怎么不开?” 裴乌蔓觉得今天祁盏的话说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准确来说他过来的这几天都是这样。 好像执着的在确认什么。 “车?” “我送你的,都没见你怎么开过。” “这儿不是开电车的地方。” “之前见面的时候怎么不开?” “怕撞坏。” “歪理。”祁盏掷下两个字,“你还怕这个?” “祁少给的肯定宝贝着。” 祁盏听到之后回头看她,只见女人挑着眉毛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 贱贱的,挑衅的样子。 “那你最好都宝贝着。”他丢下这句话。 面煮好了,两碗冬瓜虾仁面被祁盏端上了餐桌。 没等他叫,裴乌蔓自己就过来了。 冬瓜薄片,透明而略带绿色;虾仁去壳去线,经过烹煮后色泽鲜红。 卖相不错。 她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两人在山林里呆了那么久,她也早就饿了。 面条细腻柔软,吸附着汤汁。 “怎么样?”祁盏看她往嘴里扒拉着。 裴乌蔓嘴里有东西,就先点了点头。 “嗯~马马虎虎吧,”她把这一口咽了下去,评价道,“我觉得咱俩的厨艺应该是五五开。” “说难吃不难吃,说好吃又够不上。”他补充。 裴乌蔓点头,夹起一个虾仁,“确实。但是你那天总说要做,我还以为你很厉害想露两手呢。” 祁盏摇头,“家里有阿姨,外面有珍馐,哪有自己做饭的机会。” “不是那种精通百八种武义的总裁啊。” “怎么看你的表情还有点失望?”祁盏挑着眉看她。 裴乌蔓吸溜了口面,“本来把你想象成小言似的男主呢。” “想他妈的挺美。” ———————— 想固定一个时间更新,不知道几点合适 下面(微h) 裴乌蔓嚼着嘴里的面条,看祁盏没有动筷子。 放着饭不吃是什么道理? “你放什么东西了?自己怎么不吃?”她勾着眼看他。 祁盏拄着下巴,“现在不想吃。” “那你想吃什么?” “想吃别的。” “想吃别的你还……”她似是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忽然红了脸,“你刚刚不都……”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这儿没吃。” 她把嘴里的吃的咽下去,对他勾了下手,“那你过来。” 裴乌蔓翘着脚,用脚尖碰了碰男人的小腿,表面上还是一副专心吃面的样子。 祁盏走到她身旁,她微仰着头看他,色情的说道,“不蹲下去怎么吃?” 她把一条腿拿到桌子外面,对着他岔着腿。 “没跪过。”他说。 裴乌蔓听到这话就把刚伸出去的腿收了回来,柔腻的嗓音说,“那别吃了。” 祁盏被她气笑,她要真是个骚货,不知道能拿捏多少男人。 他撑着她的椅背,微微倾身,气息喷在她脸上, “你知道你是特例,嗯?” 裴乌蔓笑了,妩媚的、诱人的。 她岔开腿,看男人弯下身子,跪在自己前面。 祁盏捏着她的大腿,看到自己的指甲陷进了柔软的肉里。 他轻轻的分开她修长嫩滑的腿,她的肌肤很嫩很白弹指可破。 “你吃我下的面,我吃你下面,fair” 裴乌蔓感到他嘴巴里呼出的热气,身子颤了颤。 她浑身散发着温热而又清香的气息,一种天然的勾人催情的良剂。 祁盏慢慢地分开她的双腿,在两腿的根部终于看见了花穴,感觉热血冲上了脑袋。 穴口似一朵娇嫩新鲜牡丹花,挂着晶莹的液体,不知是之前还是刚流出来的。 他伸手去摸,裴乌蔓浑身感觉有一股电流经过一样,忍不住娇吟出声。 “啊~~~——” 祁盏手上挂着淫液,放到嘴边舔了一下,她看着,只觉得花穴处痒痒的。 这男人又何尝不是个极品呢。 当舌头和她下面接触,那温度令他的舌头和全身都好像要溶化了一样,阵阵微热和幽幽香味浸淫着他。 祁盏亲吻她的花穴,小阴唇里面的嫩肉红得娇艳,是刚才留下的痕迹。 他再也顾不得其它,拼命贪婪地吸吮着她的外阴唇,用舌尖顶舔着她的穴口,恨不得马上把舌头存进她湿润的穴中。 “嗯嗯啊~~” 裴乌蔓再也不能好好的吃面了,她使劲夹着腿,只想把男人的嘴压在自己身上。 祁盏抬着眼看她的表情,嘴上的动作不停。 她把手覆了上去,挡住了他的视线,顺便把他的头压了回去。 “别看。”她说。 祁盏用舌尖顶开她的两片艳红的小阴唇,一点一点地,轻轻地把舌尖插入她的嫩穴之中。 她轻轻地呻吟着,腿间爱液开始汩汩地流出来,流到他的嘴里,流到他的舌上。 祁盏贪婪地吞咽着她穴中流出的爱液,那种甘甜之气浸透他的五脏六腑。 就这样用舌头插了十几下,祁盏能感觉得到裴乌蔓的欲望正被一点一点的挑起。 他把舌尖抽出来,开始拨弄她小穴上方的蓓蕾。 他感到裴乌蔓的身体反应得更加剧烈,娇躯开始微微颤抖,两条玉腿腿也开始不停地扭动,徒劳的想夹住自己。 裴乌蔓口里含混地呻吟着。 他箍住她的臀,力气大得把椅子和她都拽得更近。 祁盏不断用舌头对挑逗着肉蕾,舌面摩擦和舌尖交替地进攻,她开始娇喘吟吟,媚态毕现。 她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伸到桌子底下去揉他的头。 裴乌蔓的五指插进他的发里,祁盏硬硬的短发刺刺地扎着她的手心。 她的欲望、他的欲望在不断膨胀。 自渎(微h) 祁盏见状,将舌头从肉蕾上移开,他把舌头隆起成圆柱状,用力伸直。 他膝盖往前蹭了蹭,离那处更近一点。 他知道裴乌蔓喜欢什么样的。 祁盏轻轻地在她醉人的呻吟声中,将舌头插入她淫液淙淙的粉里泛红的嫩穴中。 前细后粗,还更灵活。 裴乌蔓似乎在快感的冲击下,淫叫声开始大了起来。 “啊啊~~~快一点~~更深一点——嗯~~” 那撩人心魄销魂蚀骨的浪叫声在房间里回荡,听得祁盏心酥骨软,更加快了舌头在蜜穴中来回抽送的频率。 祁盏感觉到她的身体温度在上升,花穴中也喷出热气。 他的舌头在裴乌蔓的小穴中不停地抽插,她的呻吟一浪高过一浪,淫水汩汩流出。 他知道她要到了,便加快了速度。 裴乌蔓捧着祁盏的头,最后夹紧了双腿,绷着脚尖挠在他的后背上。 泄出的蜜液湿哒哒的流到地上。 祁盏见她高潮,便抬起头看她。 他的脸有些发红,因为裴乌蔓刚一直按着他,又热又难喘气。 头发也被她揉的乱糟糟的,像刚睡醒的人一样。 这样的祁盏跪在自己下面抬眼看着自己,还在高潮余韵中喘息的裴乌蔓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哈啊哈——噗哈哈哈,”他是被她弄乱的。 裴乌蔓看他那处又立了起来,伸出脚丫踩到他立起来的肉棒上,脚趾肚描摹着形状。 她把手放到自己的唇上画着圈,“这儿我可不管噢。”特意把尾音扬的很高。 狭长的眸子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开口的语气中有厚重的情欲,“不管?” “嗯。” “真不想?”他挑眉。 “嗯。” “那好吧。”语气中有点挫败。 祁盏站起身来,揉了揉膝盖,“既然裴小姐不愿意,那我就只能自己解决咯。” 裴乌蔓的大眼睛呼扇呼扇的看着她,笑着和他点点头。 祁盏故意把声音叫的很大。 隔着一扇门,裴乌蔓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喘息。 他嗓子深处传来的低吟,不停地刺激着她的耳膜。 祁盏没有一直哼哼,时大时小、时吼时叫,变着样子出声。 一听就是故意的。 他的呻吟很好听,像在刻意压抑,又像在肆意释放。 这个骚男人还时不时的叫她的名字,嗯嗯啊啊的好像真在与她做爱一样。 可让这一切变得更刺激的是这一扇门,这扇门就像是一层纱,若有若无的勾引着。 裴乌蔓此时觉得自己是他的偷窥者,未经允许却又光明正大的听着。 男人嘴里叫着名字,留给门外的她无限的遐想。 她也确实没见过他自渎的样子,所以在想、在猜。 不知道男人的脸是否染上浅粉,他的肉棒又是如何挺立勃发。 他身上、小臂、大腿的肌肉是怎样随着动作律动。 情动到极,是什么样子的表情射出来的。 听着听着,门忽然从里面打开,祁盏就这么握着肉棒对上了她的眼。 “呀!”她惊叫一声。 男人紧锁着眉头,撸动着自己的阳具,他看裴乌蔓一幅错愕的表情,勾着唇说道, “还得是真人,靠想真的不行。” 裴乌蔓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转了几圈之后难以抑制的往他下面看去。 祁盏手里的动作加快了几分,龟头已经沁出几滴液体,润滑着柱身。 他不似刚才叫得那么大,撸鸡巴发出的嗤嗤声和他偶尔的低低呻吟让他变得更加色情。 一股暖流从她的下腹跑出。 祁盏暴露的鸡巴就在她面前,正对着她的身体,他兴奋得不行,肉棒传来愉悦的感觉冲击着他的脑袋。 裴乌蔓看到他手上的青筋,带着力量搓动着柱身,捋过龟头。 “第一次看吧,嗯?” “我要射了,嗯—蔓蔓。” 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摄着女人,在勾引她。 祁盏急速的撸动着肉棒,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红褐的龟头高高顶起。 “啊——” 白色精液一股一股地从小孔中射出,有的射在了地板上。 顶端的精液随着他的撸动,带到了整个柱身。 黏腻的,裴乌蔓看到他手上拉出的淫丝。 “额嗯。” “和你想的一样吗?”祁盏操着性感低醇的声音问道,放荡地看着她。 和他走 裴乌蔓看着那一滩白色液体,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见他射出来的精液。 她学着他刚才说话的口气,“还得是真人,靠想真的不行。” 然后从上到下的扫着他,勾唇笑了笑,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射完了就出来,面都坨了。”她说。 祁盏看她的样子也不禁唇角微微上扬,不知想着什么,只是一味的朝她刚才在的地方看去。 过了一会,他才抽出几张纸擦拭着肉棒。 随着水龙头力哗哗的水声停止,祁盏又回到了桌子前。 裴乌蔓那一碗已经见底,她把筷子推给他,“喏,还吃吗?” 祁盏没动筷子,活动着手指关节,回她道,“其实是吃饱了的。” “扔了?” “先放着,我一会吃。” “祁大少还吃坨了的面条啊?” 祁盏真是受不了她的调侃,总是不自觉的被她牵着走,要不就是败下阵来。 “好好好,我现在吃。” “说的好像我逼你一样。”裴乌蔓小声嘟囔。 “是我自愿的。”他打着哈哈。 男人吃的不紧不慢,就算是汤面,也能吃出一种细嚼慢咽的品鉴之感。 那骨节分明的手插入过她的身体,握住过肉棒,现在又拿着筷子。 她就这么看着他。 “我明天回A市,你和我走。”祁盏开口道。 “好处是?” “不用你自己操心行李和交通。” 她往后靠到椅背上,“这条件可不够诱人。” 祁盏吃面的手一顿,抬眼看她,“随叫随到给你肏。” 裴乌蔓白了他一眼,“这是你自己的好处吧。” 他反问,“你不喜欢吗?” 她没回答他,看向这一屋的东西,“这么突然,我这里东西怎么办。” “你和我走,自然不用担心这些。” “我可以什么都不担心吗?” “可以。” “好,那我和你走。”她决定的很快。 祁盏已经打乱了她这次的旅行节奏,何必还要墨守以前的计划呢。 他来这也有将近一周的时间了,也差不多到了她该回去的时间,现在和他走,还不用自己收拾这些大包小包的行李。 “票买的急,时间不好。”祁盏补充道。 “没事,要走的话我一会和老板他们打声招呼去。” 祁盏点点头,裴乌蔓便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她回来的时候祁盏已经吃完面并顺带着把俩人的碗洗了,正靠在床边看手机。 “梅珂刚和我说要谢谢你,”裴乌蔓见祁盏没反应,接着说,“你干嘛了?” 祁盏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中离开,“没干什么。” 祁盏没告诉她,他投资了这个座梅溪村,就在她下着大雨从山上回来的那天之后,在她养病那一两天,他去找了民宿的老板。 多余的没说,只说给他们拿钱,但是有几点要求: 一是好好修路; 二是不过分破坏自然风貌; 三是山上要建信号塔。 祁盏和他们说能做到这几点,发展建设的资金就交给他,最后盈利再象征性的分个成。 当时听的梅珂激动得满脸通红,嘴里一直念叨着“原来真是个大老板”“这回好了”云云。 偏偏这梅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聪明,当时对临走的祁盏说了一声“您一定要和裴姐好好的。” 他当时回头看了这小伙子一眼,微微颔首,这句话确实让他很是受用。 祁盏此刻面对裴乌蔓,并不想说出实情。 “我给了他好一阵子的住宿费,转眼几天就走,能不开心吗?” “你住我这里你还交钱了?” “嗯。” “有钱人。” “他那天也和我在山上找了很久。” “噢,那天谢谢你,你一直在找我。”见祁盏又提到下雨那天,裴乌蔓开口和他道了声谢。 祁盏回味着她这句感谢,手机支在自己唇边,“你已经谢过我了。”他看着她暧昧的笑着。 消息 裴乌蔓一直都很想坐下来和祁盏好好聊聊,他最近的反常让她有点忐忑,毕竟她并不想两人的关系变得复杂化。 现在似乎不是时候,等回去再说吧…… 于是她也绽出笑容,回应祁盏那暧昧的笑,丹唇微启,“那更该好好的谢谢你了。” “别客气。”他故作绅士的颔首,表情却是贱贱的回她道。 说罢裴乌蔓走到柜子前准备收拾东西,未曾想被他拦了下来。 “你休息会,咱走了之后东西自然有人来收。” “休息?有人来收?”裴乌蔓一时抓不住他话中的意思。 “嗯,晚上和我出去一趟。” 裴乌蔓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晚上为什么?” 他看着她的表情,挑眉道,“都要走了,不想留点什么回忆吗?” “可是我累了。” “所以现在去休息,东西不用你收拾,会有人收拾。”祁盏拽了一下她,裴乌蔓跌坐到他腿上。 女人的重量在身上,祁盏双臂环住她,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鼻畔是幽幽的香气。 他用鼻尖蹭了蹭女人颈部的细肉,感受着脉搏微小的跳动。 “你不会失望的。”他放缓了语气。 裴乌蔓吐了一口气,放松了身子软软地靠向了他,在他怀里缓缓的闭上眼睛。 “好,信你一次。”她柔柔的说着,鼻腔中也全是男人的味道,清冷却很熟悉。 本来没想睡的,可是她脑海中的思路渐渐凌乱,那些故事开始拼不成段。 她的意识在逐渐的模糊,细小绵长的呼吸声就这么传了出来。 祁盏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来她真的是累极。 睫毛安静地垂着,不再随着那狡黠的双眼忽闪忽闪,像是一个娃娃安静地窝在他的胸前。 他想,他还是喜欢她醒着时候的样子,和他顶嘴的样子,生动的样子。 祁盏这么一动不动地抱了一会,觉得大腿有些发麻,见她似是熟睡,便把她放到一边。 就在她身子和床铺接触的那一刹那,裴乌蔓睁开了眼。 扰人清梦不是什么君子作风,祁盏慌了一下,道歉的话正要出口,被裴乌蔓一句“别乱动”堵了回去。 她只是一只眼微微开了条缝,瞥了他一下后马上就又闭上了,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继续呼呼睡着。 应该是没醒,祁盏在心里松了口气,靠在床边随意浏览着手机里内容。 天气预报说今晚天空晴朗,应该是个看星星的好日子,明早也能看到不错的日出。 他正盘算着一会要去哪,叮铃一声,手机上端弹出的一条消息打断了他的思路。 就算当时的焦点并不在那,人也总是会被变化的图像吸引目光。 比如屏幕上闪动的光标、比如裴乌蔓随着呼吸起伏的后背、比如这条突然出现的消息。 只余一眼,他便看清了那短短的几个字: 【她要回来了。】 滑动手机屏幕的手指一顿,一直到那条通知消失都没有去点。 祁盏在想什么呢。 他其实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但不会有人用这么隐晦的词语去给他发短信,也很少有人会对他回避什么。 回避的或许只有一件事,这“她”字,是乔荻。 乔荻吗?祁盏在脑海里简单的过了一遍,发现自己对她的印象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模糊,他记不清她的声音,至于样子…… 思及此,祁盏下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的人。 她的大半张脸贴在床上,嘴巴被挤的有些变形,此刻微微张着,正沉浸在梦乡之中,对发生的事浑然不觉。 祁盏没有在特意去打开那条消息,而是面色阴沉,赤着脚下床走到屋子的另一边,拨通了电话。 “喂。” “发给我什么意思?” 对面的人说着什么,祁盏沉着声打断了他,斥道,“你越界了……” “嗯哼——”也许是他的声音吵到了裴乌蔓,她嘴里发出哼哼的抗议声。 祁盏看她脑袋转了个个儿,还揪了个枕头盖在自己头上。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也听到了这边的声音,顿了顿没再说话。 过了几秒就听祁盏用压低了几度的声音开口道,“以后她的事都不要和我说。” 烟 祁盏按断了电话回到床上,他把裴乌蔓脑袋上的枕头拉下来垫到自己身后,还像刚才一样,就那么靠在床头。 他没再看手机,两指之间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期间裴乌蔓翻了个身,他就势扯过一旁的薄被搭在她腰上。 手按在腰间的软肉上揉了揉,感受那细腻的触感,女人并没有转醒的迹象。 他没有烟瘾,但此时很想抽烟。 摸了摸兜里的打火机,又看了看身旁的女人,还是作罢了。 祁盏很少有这么放空的时候,他的手就搭在裴乌蔓身上,一动不动。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日头走过了窗子,屋里开始变得昏暗。 “你没睡吗?”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她似是被热醒的,只觉得腰间热烘烘的像有个电热毯。 裴乌蔓透过自己朦胧惺忪的睡眼看到倚在床边的男人,只是个轮廓,不知为什么,觉得他心情并不好。 长时间的午觉会让人觉得被世界抛弃,可能是自己睡多了吧,她想。 她扭了一下身子,祁盏的手收了回去,留下了一些汗液,不知道是捂了多久。 “嗯……”他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清了下嗓子回她,“嗯,我不困。” 汗湿漉漉的在自己腰上,裴乌蔓伸手抹了一下,小声抱怨道,“人热乎乎的。” 祁盏揉了揉自己失去知觉的手,顺便带走了上面的热气。 “等一会吃个饭咱们就出去。” 还是那根烟,祁盏这回叼着它走出门按开了打火机。 他独自站在院子里,夏日乡间的午后总是安静的,太阳烤得整个大地失去了活力。 人在屋里、鸟在巢里、狗在窝里,偶尔有几声飞鸟打破沉寂。 祁盏手里夹着烟,燃烧出的烟雾缓缓升腾,随风飘散。 他深吸一口烟,烟雾伴随着他的呼吸进入体内,又缓缓吐出,带着他心中重重思绪。 祁盏的双眸在烟雾中显得有些迷离,他们之间的过往,像是烟雾一般,模糊而难以捉摸。 他眉头微皱,似乎在想着什么,乔荻毫无预兆的消息让他有些烦躁。 他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发现在多种复杂的情绪之中,并没有思念抑或是期待。 他心中的躁郁是因此而起么? 烟雾不停缭绕,随着最后一口烟气被吐出,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啪嗒一声把烟头丢在地上,脚底无情的捻灭,一点点火星在土地中中短暂亮起后消失。 他抬头回望这间屋子,迈开步子打开了门。 “裴乌蔓!”他喊道。 裴乌蔓听到声音走了过去,不等离近便闻到男人身上的烟味,再加上他晦涩不明的情绪,让她觉得事有异常。 “心情不好?”她轻声问道。 “没有。”男人手插着兜。 “晚上还去吗?” “嗯。”祁盏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这么执着?” “总要留点回忆,”还是那句话,但这次,他接了一句,“咱们俩的。” 裴乌蔓点了点头,“那就去。” 祁盏看着眼前人,她未施粉黛,白净的脸平静地看着自己,他突然发现自己好似在过去的一年里都没有好好地看着她。 怎么会觉得像的……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 “我怎么不开心呢,蔓蔓,你在这……”祁盏的嘴角又挂上了往日的微笑,仿佛一扫刚才的情绪。 他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捏着细腻的掌腹,“我只是去抽了只烟,好久没抽了。” 她任由男人的动作没有动,微微低头错开了视线,“那好,我再去懒一会,你等下叫我。” 祁盏含笑道,“好。” 星夜之吻 夏日夜晚的乡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宁静而纯净的气息。 祁盏背上裴乌蔓的三脚架和相机,拉着她出门。 刚才在看他动作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是要去拍星星吗?”她问他。 “嗯,还要看日出。怎么样?” 裴乌蔓忍不住心中的喜悦,笑容不自觉的浮上了面庞,“太好了!” 前几周她自己晚上出来拍星星,独自一人在漆黑的乡野间还是很骇人,她通常呆不了多久就得回屋,现在有人陪着,起码不会那么害怕了。 祁盏温柔的看着他,醇厚的嗓音问道,“那咱们出发,嗯?”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仿佛是天空深处的灯塔,千亿年间吸引着地上的人们。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田野和树木的清新味道,还有远处的花香淡淡地交织在一起。 裴乌蔓不禁深深呼吸,感受梅溪村这里纯粹的清新。 不知你是否曾仔细观察,夏日晴朗的夜空是要比大地亮堂的。 天空呈现出深邃的蓝黑色,星星如宝石般镶嵌其中。月亮挂在天际,洒下柔和的银光笼罩着两人。 远处偶尔有几声狗吠,让裴乌蔓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就在她放轻脚步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她的。 掌心中传来热量,她听得他说,“别怕。” 心脏的跳动在不自觉地加快,是紧张,还是什么? 裴乌蔓紧紧地回握住他的手,“快点走?”她询问他的意见。 祁盏没有回答,却有一股力量拽着她往前跑。 他身上背的东西发出铃铛的响声,两人的奔跑的脚步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哈啊哈——慢点!祁盏!慢点!”她笑道,男人的步子太大,她有些跟不上。 脚步放缓,祁盏找到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然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灰色的石头在黑色的土地上还是很好被辨别的,裴乌蔓扶着他的肩头坐到了一旁。 他们头上是开阔的天空,祁盏支起三角架摆好了位置,然后拉着她在石头上躺了下来。 石头是凉的,裴乌蔓被那温度吓得一激灵,直起了身子,抱着大腿坐在一边。 祁盏平躺在石头上,看着天,问到,“你知道拍星星需要的是什么吗?” “耐心。” “不是。”他否认。 “运气?”天空是否明媚,光污染是否较低? “是人。”他答。 裴乌蔓看向他的方向,祁盏的神情隐藏在黑夜中,她不禁问他,“那今天拍出来的星星会好看吗?” “独一无二。” 他打开相册,看到在长曝光下清晰的银河。那些璀璨星辰的光芒,这个夜晚的宁静和安逸。 这些银河的照片,就像是时间的容器,让他之后的一些时间里能回到这个美好的夜晚,重新感受此刻的纯粹和回忆。 “你要不要往那边一点?”祁盏问她。 “那边?” “能把你拍进去,只是个剪影。” “好啊!”她一直都想有一个和星空的合影。 过了一会,祁盏看着成片“指导”道,“曝光时间太长,你总乱动,都糊了。” 裴乌蔓表示抗议,“我一个pose都坚持十秒了哎!” “十秒?至少三十秒!” “那怎么办?我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 “我来帮你。” 裴乌蔓听得男人温柔的声音,眼前被一道黑影笼罩。 紧接着…就是温润的薄唇。 祁盏低头,毫无征兆地攫住了她的唇,大手也顺势箍住了她的后脑。 裴乌蔓被他的动作吓到,瞪着眼睛看近在眼前的男人。 她想伸手去挡,但男人似乎有预见性的攥住了她,他的力量很大,她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祁盏的吻来得汹涌,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床笫之外的地方接吻,没有彼时勃发的情欲。 裴乌蔓被迫仰着头接受着他强势的力量,任由他的气息将她将她环绕、覆盖,他的存在完全填满她,没有留下任何空隙。 裴乌蔓闭上了眼睛,感到自己仿佛被淹没。 她的气息急促了起来,变得紊乱,却只能依赖着他的呼吸。 祁盏身上的香气充满了她的唇腔,渗入到肺部,充塞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不得不承认,祁盏的吻技十分高超。 他的吻既强烈又充满深情,他的动作既霸道又细腻,让她感到一种混合着轻微痛感的愉悦麻痹。 在他强大的气场下,她的身体开始放松,手臂滑落到两侧,感觉到自己仿佛在他的怀抱中融化。 祁盏紧紧地搂着她,手臂充满最结实的力量,让她在其中逐渐沉溺。 在星空下,在他的怀里,裴乌蔓感觉自己在变得越来越渺小。 —————————— 我很喜欢接下来要写的几章~~嘿嘿~ 打闹 夜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魔力般的氛围,让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意义。 裴乌蔓任由祁盏辗转采撷着她的唇瓣,任由他霸道的气息侵袭着她。 他们周围的世界似乎静止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心跳声和夜风轻拂的声音。 祁盏的吻逐渐变得柔和,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深不可测的情感。 星光为他们编织了一个只属于二人的世界,外界的一切在此都与他们无关。 裴乌蔓感觉到自己完全沉溺在这种独特的情感中,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够体验到如此强烈的感觉。 良久后,祁盏的手臂才渐渐收了力,放开了她的樱唇。 凝着她的黑眸太过深邃,比这夜还要黑。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纤腰依旧挣脱不开他手臂的束缚。 祁盏伸手捏起她尖细的下巴,薄唇噙着淡笑看着她,轻声开口,“吓到了?” 裴乌蔓压下凌乱的呼吸,垂着眼没有开口。 他也没再步步紧逼,松开她去看相机。 祁盏拨动着机身旁边的按钮,翻看着相册,“嗯,这回不虚了。”他满意地说道。 裴乌蔓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事中反应过来,听到他说话才猛然醒来,她往他身边窜, “给我看看!”伸着小手要去拿相机。 祁盏这个大尾巴狼,刚才肯定是故意的。 哪知祁盏却背过手去,将相机藏在身后,躲着裴乌蔓捣乱的手。 “nonono!别想~” 她往左边掏,他往右边躲;她往右边掏,他往左边躲。 “你干嘛!”她急得跺脚。 祁盏的嘴角轻扬,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他似乎很享受这场小小的追逐游戏,看着裴乌蔓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的笑意更甚。 裴乌蔓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是一只被戏弄的小兽,既无奈又充满了不甘。 “快给我,祁盏!”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笑意,显然,她没有生气。 祁盏退后几步,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故作玄虚地说,“这里面的东西怎能轻易让人窥见呢?”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温柔的戏谑。 裴乌蔓气终于停了下来,双手叉着腰,气急败坏地说,“不给看就不给看,反正是我的相机,我早晚都能看到。” 祁盏轻笑道,“那是当然。” 他放松了警惕,手也垂到了一旁。 然而,这正是裴乌蔓所等待的时刻,她那一番话不过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看到祁盏的反应,裴乌蔓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她的眼神闪烁着狡猾和胜利的光芒。 就在他毫无防备的瞬间,裴乌蔓灵巧地上前一步,动作迅速而轻盈,目标直指那摄像机。 祁盏下意识地向后一退,试图避开她的突袭。 然而,裴乌蔓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紧随其后又是一步,优雅而精准地绕到了祁盏的侧后方。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这一瞬间被拉近,她的身体向前一扑,带着一股不可抵挡的势头,直接将他推倒在地。 眼前是星空,祁盏不由得反应过来刚刚被她摆了一道,而自己似乎还输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赏和戏谑的笑意。 哪知裴乌蔓并没有因此停下,她灵活地翻到他身上,跨坐在那,确保他无法轻易起身。 她的双手抓住了相机,呼吸因为刚才的动作略显急促,脸颊染上了一抹胜利后的红晕,眼中闪烁着成功的光芒。 祁盏躺在石头上稍显错愕,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他看着裴乌蔓那自信满满、略带得意的模样,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太过意外。 裴乌蔓身后是无垠的星空,她的身姿如同一幅绝美的画卷,与背后浩瀚的星空融为一体。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赢啊。”祁盏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语气中带着调笑。 “是想看你吃瘪,”她纠正道,“毕竟这可不常见。” 裴乌蔓的双腿紧紧包裹着男子的腰身,她还没有意识到这种大胆姿势的后果。 女人的头发在夜风中轻轻飘扬,倩丽的身影在星光的映衬下格外清晰。 祁盏躺在石面上,握住了她的腰,暗哑着开口, “裴乌蔓,你现在的姿势很危险。” 她和星空都在上(h) lash uw u .com 祁盏从来没有以这个角度看过裴乌蔓,他发觉她现在美得实在是震撼。 在这个瞬间,裴乌蔓的背后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闪烁着无数的星星。 她的面庞在星光下显得更加柔和,眼神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彩,仿佛藏着千百情愫。 祁盏的心脏不禁加速跳动,他深深地被眼前的画面吸引。 两人欢爱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在上面过,他身体中宣泄出了一种陌生的冲动。 祁盏的声音暗哑,带着可以察觉到的情欲,裴乌蔓收起了刚才的调笑。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 .asi a 她看到他把头撇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本来不打算的。” 他箍住了女人正要离开的腰身。 “你知道吗?”裴乌蔓低声说道,她的声音如同夜晚的微风,“你真的太能肏了。” “噗哈哈—”祁盏没想到她说出的是这话,颇有毁坏气氛的嫌疑,但却又被莫名的满足。 “石头上凉,你坐我身上。”他开口。 她的青丝随着她身体的摆动散落了下来,像一条流动的黑色河流,丰厚而有光泽。 它们自然地散落在裴乌蔓的肩膀和背部,偶尔几缕轻拂过她的脸颊,几分温柔、几分风情。 汗水从肩上流下,祁盏的每一次推进,她的双乳就摇摆颤动。 裴乌蔓直起身子,坐在祁盏的肉棒上,双掌放在他的腹部,触摸着上面的肌理。 “啊——”她微微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 裴乌蔓的动作有些生涩,不知是上下还是前后摆动,是乱的。 祁盏却也不急,只是扶着她的腰,双眸不错过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表情。 他见她微微前推,然后,身体蜷曲低下头来,似乎无法承受肉棒的顶贯。 裴乌蔓用下身前推几次,想要更深一点,却又怕着痛。她双乳的尖端滴下汗珠,那早已湿透的长发扫过祁盏的脸颊。 耳边尽是她嗯.嗯嗯的闷哼。 祁盏心跳的更快,双手抓握着裴乌蔓的双峰,开始将自己的昂扬的肉棒上挺。 他忍耐达到了极限,呼吸更加浑浊,高大炙热的身子挤了进去,主动权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她像只破布娃娃,随着他野蛮的动作上下震荡着,控制她、取悦她。 肉棒充实地塞着甬道,裴乌蔓圆滚滚的屁股在他的腿上来回晃动。 男人的擎天深入柔软 ,是两人都从未有过的充实和饱胀,裴乌蔓忍不住张开樱唇娇吟。 “啊啊啊啊~~~~~~~~~好深……” 祁盏的腰有时快速抽动,有时又慢慢的抽动,听得到皮肤相交发出的噗滋声。 反复刺激的数次,她的意识早就飘到了星空之上。 “太深了啊~~——疼……嗯嗯~~~~~~” 情欲从深处奔腾进她的脑海,是祁盏更深的侵犯,汗水打湿了他额前黑发,他的眸映着星星和女人的倩影,深不见底。 “蔓蔓……”他哑声开口,“你知道你夹得我多紧吗?” “嗯嗯~~~~——” “啊操…”祁盏后悔现在才看到她摇摆在自己身上的媚态,“我要死了。” 他发狂般的向上挺动着,肉棒用力的顶她、插她、刺她,使劲的交欢,往那最深处捣去。 裴乌蔓虽在上,但完全没有自主,只跟着祁盏肏得上上下下。 她直不起腰,祁盏就搂着她,感受两人肌肤肌肤相亲的温度。 是热的、是黏腻的、是动人的。 过了一会儿,裴乌蔓大概到了高潮,有时闷吟着、有时狂叫着,上身起起伏伏的抽动,双乳撞击着他坚硬的胸腔。 她闭着眼,感受最原始的感官带来的躁动,身体不自觉的颤栗。 最后她缓和下去,摇晃波动不已的乳房完完全全的覆在祁盏身上,绯红餍足的面颊祥和曼美,昭昭然刚才激情的交合。 裴乌蔓小声哼哼着,挥洒在两人之间的汗水,使得祁盏也逐渐达到高潮。 “额啊啊——”祁盏再也忍不住,在燥热的身体中爆发出一股无法形容的畅快之感,浓汁从肉棒中喷射。 星夜下除了那赤裸迷炫的交欢之后的快感之外,周围已渐渐但去,只余二人砰砰乱撞的心跳声。 祁盏身下的石块不再冰凉,早已被情潮的热浪带得火热。 许久,裴乌蔓和祁盏都满足的闷哼了几声。 背着 裴乌蔓趴在祁盏的身上,身子一呼一呼的喘着气,问他,“你早就料到了是不是?” 祁盏不知是没懂还是装的不懂,“什么?” 裴乌蔓不说话,把头转到一边去。 他看她这样子,好脾气地拍了拍她后背,安抚道,“蔓蔓,你要信我啊,我是真没这么想的……” “再说,这可是你扑上来的。” 她气结,“你这什么歪理,你要不是不给我我能抢吗,不抢我能把你推倒吗!” “哈哈哈哈,”男人好听的笑声回荡在夜里,“好好好,蔓蔓说的都是。” 祁盏帮裴乌蔓穿上衣服后两人又并排坐到了石头上,头上的星星变了位置。 斗转星移,地球在旋转。 裴乌蔓歪着头靠在祁盏的身上,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却意外的和谐。 夜深、渐凉,风吹过的时候让裴乌蔓打了个颤。 祁盏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件外衣,盖在了她身上,又伸手搂住了她。 裴乌蔓转头看着他的动作,开口,“准备的这么齐全?” 祁盏的准备细致和周密度确实超出了她的想象,他确实是当作一次重要的事来考虑的, 他紧了紧手臂,“嗯是啊,留下的回忆得是好的才行啊。” 裴乌蔓嘴里嗫嚅着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肯定的回了个“嗯”。 又是一段静默。 周围的蝉鸣机械地叫着,本来扰人的声音变成了催眠曲,裴乌蔓的眼皮开始沉重。 她的眼睛反复挣扎着,尝试着对抗即将到来的睡意。 每次眼皮下垂,她都用力提起,但那感觉就像是在浓稠的蜂蜜中挥动手臂,异常艰难。 起初祁盏还没注意到,但逐渐地,她开始轻轻地点头。 就像是在默默地同意大自然的邀请进入梦乡,头点的越来越频繁,最终变成了无意识的,轻柔的摆动。 祁盏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感受她在他肩膀上越来越沉的重量。 直到她的头不自觉的往下坠的时候,祁盏拍醒了她。 “别睡,咱还要走路呢?” 一场正要开始的睡眠被无情地打断,裴乌蔓不解地问他,“走路,去哪?” “我说了啊,要看日出,要到个视野好的地方去。” 裴乌蔓想起来了,可是,“祁盏,我好累啊。” 祁盏把她面颊旁的碎发别到她的耳后,轻声说道,“那我背着你,嗯?” 裴乌蔓不想让他背,但也确实累极,中午的觉已经在刚才透支完成。 她忍不住嗔道,“都是怪你。” 祁盏认下了这个指控,“所以我来弥补弥补。” 裴乌蔓叹了口气,“哎,还是走吧。” 祁盏背着所有东西走在前面,两人一前一后的往上走着。 裴乌蔓哼哼着小调,忽然开口说,“之前和莉莉还有俩男生去爬过A市的小山,也不算爬,车都开上了半山腰,但也走的好累,” “五月初天气还挺冷的,我带了件羽绒服呢,” “我们当时四个人,在一起唱歌,反正没人,唱的好的赖的都一块儿唱。” 说到这,就听前面的男人开口唱歌,叽里咕噜的不成调子。 裴乌蔓汗颜,“祁少,我对你的滤镜真是有点碎了呢。” 祁盏顿住脚等她过来,扬着声音说,“祁某很荣幸曾带滤镜的存在过裴小姐的认知中,嘿嘿。” 她啐了他一口,然后拉住了他的手,“我真的累了。”不难听出她说话时的细喘。 祁盏听到后拉着她的手转了半圈,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半蹲了下来。 “上来。” 裴乌蔓发现自己无法坚持刚才的想法,此刻祁盏的后背就像是一个省时又省力的优质交通工具,吸引着她。 “我不轻。”她说。 “有劲儿。” “好,我帮你拿包。” “左右都是我背。” 祁盏勾着唇笑,仿佛早就预料到女人的想法,在她贴上来的时候,他稳稳的托住了她的臀部。 女人热热的、软软的,特别老实的勾着他的脖子。 裴乌蔓趴在男人宽厚有力的肩膀上,还是把刚才踌躇的话问了出来, “祁盏,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日出之前 祁盏闻言,往上颠了一下裴乌蔓的身子,把她调整到背上的合适位置,抿着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就在裴乌蔓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听得男人开口,“不觉得只有一种可能吗?” 裴乌蔓被他的话呛了一下,稍作咳嗽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淡淡地说,“维持现在关系并不需要做这些。” 祁盏停下了步子,她的心绪仿佛也跟着一顿。他把头微微转向了裴乌蔓,用余光看她近在咫尺的脸颊。 “嗯,我知道。”距离很近,能感到她鼻子里呼出的热气。 “只是最近开始有点贪心。” “祁盏,你……”突然说什么……他话中的意思她不会不懂,可明明是这样,她的心还是慌乱。 慌乱中有期待,期待中有抗拒。 裴乌蔓不自在的扭了两下。 祁盏察觉到她的动作,捏了捏她大腿上的肉,“别乱动。” “要不我下来吧?”她观察他的神色,但见没有异常,看来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裴乌蔓小松了口气。 “早晚有一天。”祁盏突兀的冒出这么一句,说罢便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后来裴乌蔓还是下来了,因为刚才的话把她的睡意全都赶跑了,再也不想让他背着,打着十二分的精神跟着祁盏。 在夜幕的笼罩下,山林呈现一种神秘而宁静的美,月光洒在树木和山路上,银色的光芒伴随着他们的前行。 瞳孔适应了黑暗,就不再需要外界的光源。 站在观景台上,裴乌蔓心生一股无名的澎湃,这天与地紧紧相连。 远处的点点星火应该是城镇的灯光,闪烁着温暖而遥远的光辉。 祁盏走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眺望着远方。 “真美啊,不是吗?”她问。 “是啊,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 “没看过日出?” “看过,但严格来说没看过。” 裴乌蔓撇了撇嘴,“那正好。” 然而,等待是漫长的,尤其是激动人心的事情前的等待。 祁盏找了个角度把三脚架支了起来,放好后看了一眼手机,“还有三个小时。” “嗯。”裴乌蔓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两人静坐在一旁,月光把两人的身影拉长,淡淡的、若即若离的纠缠在一起。 很久之后,裴乌蔓小声地说,“我又有点困。” 这次祁盏没有阻拦,反倒带着纵容和她说,“你可以靠着我睡。” “日出呢?” “到时候我叫你?” “你不会睡着吗?” “之前的日出就是在我还没睡的时候看到的,所以你放心,我没那么容易睡着。” “嗯,记得叫我。”裴乌蔓轻轻的叮嘱了一句。 “睡吧。” 祁盏感到一小团重量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放低了那侧的肩膀,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 她很快就睡着了,祁盏拿出手机按开了锁屏。 还是前几个小时的那条信息,在屏幕里发着亮,他一瞬不差的看着,仿佛要把那几个字盯穿。 蓦的,他划向了删除。 然而他手指一直在那不停地画圈,一直到最后,还是没能按下删除键。 心下一烦,终于关了信息界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打开了相机。 举起手机,他拍了一张照片。 由于缺乏光源,屏幕中几乎是漆黑一片,但他还是那张照片扬起了唇角。 当黑夜不再深邃,深蓝逐渐登场,太阳的轨迹在逐渐到来。 祁盏按下了录制键。 东方的天际最初只是几缕蓝色的微光,然后是黄、最后是橘。 他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第一次用心看的日出,发现晦涩的雾泛了起来,蒙蒙的罩在大地上,遮住了好些风光。 他有点不忍心叫醒裴乌蔓,因为眼前的景色似乎有些差强人意。 内心浅浅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拍了拍她的脑袋,“裴乌蔓,醒醒。” 日出 裴乌蔓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但见原本澄澈的天空有些发灰,有些失望地又把眼睛闭上了。 “怎么起雾了?”她嘟囔着。 “树深雾起。” “不都说林深见鹿吗,这只见雾了。”她有些不满,或许是被叫醒后的小脾气。 “也许一会就好了。”祁盏安慰道。 “那我再眯眯。”裴乌蔓醒不过来,把眼睛睁完了又合上。 祁盏在一旁目光炯炯,像个打更人。 忽然他发现,天边那抹火红变得鲜丽。 虽然这是一瞬间意识到的,但整个的变化不是突然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雾气开散。 就在离预报的日出还有两三分钟的时候,天空复明。 祁盏惊喜地叫着身边的人,晃了裴乌蔓三四下,她才悠悠的睁开眼睛。 “快到点儿了?”声音软软糯糯的,稍微带着沙哑。 “看着吧,雾已经散了。” 裴乌蔓抬眼,看见了远处的一个模糊的光点,在地平线的边缘悄悄试探。 然而,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太阳的升起,一小弧、一个半圆、一个大圆,太阳照常升起。 逐渐升高,太阳变得更加明亮和鲜明,洒下温暖的光芒,最后转为耀眼的黄。 祁盏看到了他此生第一次没有隔着玻璃的日出。 当然,也是第一次有她陪伴的日出。 “有点像发光的柿子。”她说,打断了他内心中的感慨。 “发光的金币。”他说,有些小资的铜臭味。 “红日初升 其道大光……”她喃喃道,“我觉得它不是红的啊。” 祁盏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不是红色。” 他落下话,没有听到裴乌蔓的声音,转头看到女人又阖上了眼睛,他便也没再出声。 过了一会,“裴乌蔓...”“祁盏...” 两人同时开口,声音撞到一起,又同时一愣,裴乌蔓侧着脑袋看他。 “你先说。”祁盏勾唇笑着。 “祁盏,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她说了下去。 祁盏听后撤了下身子,捧着她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想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他皱着眉,故作很懂的样子说道,“我猜你觉得景色很美。” 她摇了摇头。 “你在想……” “我在想你的肩膀很好睡。”她开口,把他没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祁盏怔愣地看向她,他的俊朗的面容线条分明、鼻梁高挺,太阳的光笼罩在上镀了一层金膜。 错愕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真是不搭,裴乌蔓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祁盏的眼睛似乎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明亮,映照着晨曦的温柔和清新。她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喜悦而满足的表情。 “真的吗?”他像个小孩天真的分辨大人话里的真假。 “真的。” “那你可以一直在上面睡。”说着拍了拍肩膀。 裴乌蔓也被他的样子逗笑,她身体前倾,双手轻拢在膝上,眼角弯成了月牙形,眼睛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她的头发如绸缎般泛光,随着她的动作摇曳。 这份洋溢的快乐却是如此真挚,无法隐藏。 祁盏忍不住欺身上去,用唇碰了碰她的,还是那样的香甜与美好, “我就说你不会失望的,嗯?” 祁盏轻柔地将裴乌蔓抱在怀里,他的目光在她头顶上稍作停留,然后越过了她,眺望着那已经悬在半空中的太阳。 其实日出本身只是客观的自然规律,可为什么人们还是孜孜不倦地去定义它的美好,对它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和赞美? 祁盏意识到这是每个不同的人在日出时给其赋予的涵义,象征着希望与开始。 就像此刻,他紧紧拥抱着裴乌蔓,也许心中在期待着某种美好的发生。 就像此刻,他将过去的一晚列为珍贵回忆。 原因是:裴乌蔓在身边。 —————————— 1月结束啦,祁盏和裴乌蔓暧昧糜烂的梅溪村独处时光也即将结束。 祝大家2月快乐~~ 小旅馆 祁盏和裴乌蔓在第二天的傍晚离开了梅溪村,凌晨的飞机,计划着起飞前找个旅店暂住几个钟头。 没有来的时候的大包小包,她现在背着个旅行包,里面放着相机和速写本。 祁盏就更简单了,他把去镇上买的衣服和鞋都扔在民宿里,当时还遭到了裴乌蔓淡淡的鄙夷。 出了门,她看到祁盏停着的霸道车是不禁挑眉,“哪都有车啊?” “朋友的,借来开。”他拨弄着打火器的齿轮。 裴乌蔓看他手上的动作,开口道,“想抽就抽。” 他啪的一声点燃了香烟,“你要之前跟我说,这车现在不就你开这呢吗?” “我不需要。”裴乌蔓先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祁盏倚着另一侧的车身抽烟,留给她一个背影。 半晌他抽好烟进来,车内的空间马上就被未散的烟气充盈,裴乌蔓降下了一点车窗。 祁盏直接从主控把所有窗户都打开,盯着她,“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小脾气?早上还是好好的。” “没有啊,别多想。” “那怎么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我每到一个地方旅游,在一两周之内和当地的人和自然都熟了之后再离开,总会有一种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的感觉……说的有点乱,不知道你懂没懂。” “嗯,”他看她皱着的眉头,“别难过,你想来以后可以常来。” “还是不一样。”裴乌蔓摇着头。 “那我能干点什么吗?” 裴乌蔓摇着头,“一般过一会就好了。” “闭会眼睛吧,我开车。” 祁盏把车开到了一个离机场很近的酒店,打算在此处下榻,到的时候天色已晚,车轮压在坑洼的石头路上摇摇晃晃,周边都没什么人。 裴乌蔓一两个小时就缓过劲了,此时看着周围的环境有点打怵,她望着车外一根忽闪忽暗的路灯说道,“这儿能行吗?” “我和你住一屋。”他说。 “两人就能抵事了吗?” “至少比一个人强吧。” “有点道理。” 然而最后祁盏拗不过裴乌蔓,开了一间双床房。 拿到房卡,他吸了吸鼻子,“以前都是大床,怎么今天和我生分上了?”似是很委屈的说道。 “不一样,今天又不是来约炮的,”裴乌蔓瞪了他一眼,“老实休息。” “不做爱就不能睡一起吗?”祁盏开始犯赖,身子也不由自主往她跟前贴。 “咱俩一张床上睡素觉?”裴乌蔓勾着眼睛看他,“您觉得可能吗?”说罢点着食指把他推到了一边。 “好嘛好嘛……”祁盏举起手来似是妥协,“别推我呀。” 推开房门,两个人都是一惊。 房间的墙壁涂着桃红色涂料,上面还挂着金框喷绘的花卉照片,窗帘却又采用了另一种过分鲜艳的黄,直接拖到地上。 床头背板是玻璃的样子,上面画了好几朵盛开的牡丹,一旁还有毛笔书法的题字。 裴乌蔓伸手摸了摸开关,发现照明主要来自于两盏灯罩老旧壁灯,微黄色调缺乏足够的亮度,借着窗外的亮度才勉强能看清房卡上的字。 “额…天哪,,”裴乌蔓立在门口,忍不住感叹了一下。 “咳咳…”地是祁盏选的,现在搞的他浑身不自在。 “进去吧,我也是第一次住这种。”他揽着裴乌蔓走了进去。 好在床上用品看起来还算整洁。 什么都不干就能立起来 祁盏平躺在宽只有自己一臂长的窄床上,一直没有睡着。他听着邻床女人逐渐均匀清晰的呼吸声,莫名其妙地睁眼到现在。 他翻了个身,把脸冲向裴乌蔓那床的方向,外面的微光穿过艳黄的窗帘透进来反而更亮,祁盏能看清她背对着自己的后背。 思来想去,不由得有些尿意,于是他轻手轻脚地从温暖的床上爬起,起夜去厕所。 祁盏没有开灯,蹑手蹑脚的摸着黑一步步往前挪,好在窗子那边朦胧的光晕让他不至于绊倒。 黑暗中只有他脚下轻微的响声和裴乌蔓的呼吸声。 祁盏带上厕所的门,隔绝了最后一丝亮光,四周更加幽暗,他使劲睁着眼睛也无济于事。 他自诩不是胆小的人,但他的耳朵和大脑不由自主地去放大了水龙头里的哗啦声,在这厕所里异常响亮,祁盏屏住呼吸,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他翻开马桶解手,哗哗的撒尿声一下盖过了所有,让他不再提心吊胆的疑神疑鬼。 可就在这时,一个怪异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厕所里某个角落发出的微弱而又不可名状的响动。 它既不像是通常的水管声,也不似任何熟悉的家居声响。 而是某种不规则、刷刷刷的声音。 祁盏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按下冲水键想要赶走心中的不安。 然后他飞速的窜出了厕所,匆忙回到被窝中。 嗯,不是他的,是裴乌蔓的被窝。 她安稳地躺在床的中央,占据了那块柔软的领域,留给祁盏的空间仅限于床沿那一隅,他只能沿着床边挤了上去。 当他的身子贴上她柔软嫩香的肌肤时,他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找回了实感。 裴乌蔓睡得好好的,在睡梦中感到了不速之客的贴近,她不满地扭动着上身推搡了一下,腰就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箍住了。 她的意识被从梦的维度拉扯到了现实,就听得男人说,“厕所里有什么声。” “不听。”裴乌蔓的脑子还是乱的。 “怪声。”祁盏在她耳后小声地说着,气息扑到敏感的地方。 “睡着了谁听得见。”她往前蹭了蹭,想要离他远点。 “睡不着就听见了。”他说。 “你在这和我说说说,可不睡不着么?”她好烦,大脑努力维持在现实、努力的在处理语言。 祁盏手下收力,“想和你一起躺着。” “额嗯哦哦……”她胡乱应着,只想再睡过去,“别再说了,睡觉。” 祁盏就这样搂着她挤在床边,身体一直绷着力,怕自己仰下床去。 裴乌蔓睡是睡着了,可过了一会儿,她感觉越来越热,大腿根的地方还被硬邦邦的物件顶着。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过了几秒思绪才开始回笼,但这一回可比刚才清醒。 “草!”她转过头看脑袋猫在自己背后的男人,微黄的光打在他故作沉睡的脸上。 “回你自己床上去!”裴乌蔓伸手推他,但祁盏浑身都是肌肉,身子沉沉的,哪能挪动半分? 祁盏睁开眼睛,没有一丝尴尬,甚至还带着笑,就这么透过黑暗看着她,“蔓蔓,这个我控制不了。” “死鬼!” 他按住她的腰,没给她再动作的机会,毛茸茸的脑袋还往她身子处钻,“我那边有怪声。” “怪声也没你怪!什么都不干那玩意就能立起来!”不知道是震惊还是薄怒,她的脸布满了红霞,好在黑暗是天然的幕布,谁都看不见。 “你在我怀里,身子贴着我,不能叫什么都没干。”他狡辩,声音朗朗,一听就没睡、一听就心情很好。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裴乌蔓被他一噎,半晌没说出话来。 祁盏拉着她,“既然都醒了……” “让我蹭蹭,不进去。” 双腿之间(微h) 这句话的可信度为0,裴乌蔓甩开了祁盏的手,从另一侧下床,绕到了他刚才的那张床上。 她脑袋倒在床上,“我要睡觉!” 她就不信睡着了还能听见什么怪声,就和晕过去一样,啥都不知道。 祁盏也没强求,裴乌蔓从这张床上离开以后,他便往中间挪了挪,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 裴乌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做足了要继续睡觉的准备。 然而,祁盏刚才说的话萦绕在她耳边,耳朵莫名的更加敏锐,试图在寻找着声音。 她转了个身,试图找到一种能让自己彻底放松的姿势,但每一个微小的动作似乎都让她更加清醒。 外面的夜色已经深沉,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汽车过路的声音。 裴乌蔓意识到她内心深处其实对祁盏说过的话充满了戒备。 祁盏在旁边静静地躺着,似乎已经沉入了梦乡。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全然没有刚才的样子。 “刷刷刷…”裴乌蔓竖起耳朵听到了些什么,但每当她抬起头认真的听的时候,那声音却又消失,躺倒枕头上又能听到。 反复几次,她再也静不下心了。 于是她下了床,摸到了祁盏那边。 “祁盏,好像真的有声音哎……”她小声地说道。 祁盏知道她上来,还配合的往一边挪了一下,她这才知道他原来还没睡着。 “听到了吧。”他的声音里带着高深莫测,可惜她看不见他脸上挂着的得逞的笑,那表情就仿佛在说“就知道你会回来”。 裴乌蔓的身子贴上他的,把脸往薄被里缩了缩,“听到了。” 祁盏哪能再错过,他把身子转向他,伸手又把她带到了怀里,“马上就听不见了。” 他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拨弄着自己的内裤,在她耳旁又说了一遍,“真的就蹭蹭……” 话音未落,她便感到温温热热的肉棒顶到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裴乌蔓的大腿内侧本就有一小块空间,有路、但不好走,还不够祁盏肉棒的大小,他的肉棒只得刮着腿肉往前挤、往外挤。 祁盏环过她的胸,手正好可以捏到一侧的乳肉,他开始慢慢地移动他的腰部。 “夹的太紧了,蔓蔓。”她的大腿没有小穴里的淫液,皮肤之间的摩擦带着生涩。 他揉搓着她的乳房,要点燃她的身体。 祁盏把乳头轻轻夹在手指间,用整个手掌包围着嫩峰揉搓,轻揉的爱抚着。 他的肉棒穿过了裴乌蔓的内裤,撑着布料,在她的穴口若即若离地剐蹭着。 湿热从小穴口喷出,她的臀肉和腿肉死死地绞紧,他的肉棒在周围逡巡,只觉得比插入还要色情。 “嗯……”祁盏发出一声喟叹,揉搓乳房的手也逐渐加了力量。 指尖用力像把粉尖尖向上拉扯,如挤般握紧她的乳房。 “轻点……” 下身咕叽咕叽的声音传来,被摩擦的私处开始愉悦地流着爱液。 爱液顺着口流出,先打湿了正往后动作的龟头,那龟头被激得一跳,之后像是受到鼓励了一般加快了速度。 祁盏的肉棒在她的股间游走驰骋、来去自由,裴乌蔓原本雪白的肌肤也抹上了一层樱色,滑腻的额头也出了一层香汗,连带着小嘴也冒出了裹杂淫欲的热息。 祁盏把手指伸进她的嘴里让她舔,要把她弄得更乱。 她的牙咬住他的指尖,想阻挡他的进攻,男人的手指却长驱直入,惹得她吸住了后端。 长指在唇腔中乱搅,裴乌蔓下身的感官愈加敏感。 腿心处沾粘着不知道是谁的体液,细滑淫靡般助长着两人的欲望。 鸡巴在肉腿之间一移动,撑开了他的形状。 下面又痒又想要,可是裴乌蔓只能在腿心和穴口体会到炙热。 有好几次,那硕大的龟头都把穴口撑了起来,浅浅的没入几毫米,又马上抽走。 边界被他拿捏的如此仔细,在进入的边缘来回试探,祁盏是故意的。 裴乌蔓心里诽谤他虚伪的诚实,说蹭就只蹭,徒留她一个瘙痒般欲火焚身。 “你不如直接放进来。”裴乌蔓咬了一下他的手指,喘着气,感受自己泛滥的爱液。 果真听到男人装腔作势地回答,“你又不想要,我只说我要蹭蹭。” 内壁之中(h) po1 8z y. c om 裴乌蔓听得祁盏的话直接夹紧了腿,不想给他留下余地。 “嘶,”祁盏的小弟弟遭到夹击,额角不禁冒出了薄汗,“蔓蔓,夹这么紧是要爽死我吗?”他咬着她耳朵说道。 祁盏手指搓着裴乌蔓QQ弹弹的润唇,把她的甄首拉向自己,女人的幽香扑面而来。 向着阻力,那肉棒仍然是一刻不停,执拗地往前拱。 “哈——不放进来,”裴乌蔓喘着香气,“你也别蹭了!” 她把手伸到了后面,想要阻拦他。可惜几根手指在祁盏有力的腹部面前根本就是螳臂当车,男人的肉棒还是在股间来去自如。 眼看着没有效果,她换了个法子,找准时机,柔荑握住了那根作恶的肉棒。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sanyeshuw u. vip 动作忽地就停下了,滑腻腻的柱身在手里散发着热量,裴乌蔓甚至能感觉到手心间跳动的脉搏。 “蔓蔓,”祁盏暗哑着开口,“手下留情。” 他不是躲不开,他就没想抽身,祁盏很想知道流露出顽劣的她会对自己的鸡巴做些什么。 她试着紧了紧握持的手指,如愿地听到了男人的闷哼声。 那东西有点韧劲,肉身回弹的很快,她忍不住多捏了几下。 “啊——”他暗暗低喘。 祁盏无法在她的挑逗下自持,正打算打断她,便感到那手引着肉棒顶到了一片潮湿的嫩肉之上。 裴乌蔓向他顶着胯,要把那肉棒吃进自己的小穴里面。 “进来,好不好~”她扭着胯向他撒娇。 祁盏虽然很急,但他强忍着也要吊她的胃口,肉棒在小穴下面蹭、在屁股沟里蹭,就是不进去。 “啊……啊——受不了了……好痒……” 纵然眼睛看不见,祁盏在脑海里也能想象出她现在活色生香的淫靡面庞。 “嗯嗯~~~~”她却只想被填满那被他撩拨起来的空虚。 祁盏的面部肌肉紧绷,眉头紧锁,眼睛微微眯起,要到了忍耐的极限。 “别忍了好不好~”她知道他的欲望,又点了点他的肉棒。 “蔓蔓,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求我。”从紧咬的牙缝中挤出声音,尽管祁盏在努力的掩饰,她仍能听出其中伪装的破裂。 这场性爱是谁在引诱谁,又是谁在渴望谁。 “进来——”她呢喃着。 “想要了么?蔓蔓。”嗓音因为压抑,变得沙哑和低沉。 “恩,想要了……” “想要什么,告诉我!”声音中充满了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在极力保持冷静,想从裴乌蔓的口中听到他想听的。 “想要你插进来……” “蔓蔓要我插进哪里?” 浴火若何灭?“要…插进小穴里” 啊哈,祁盏听到了那话,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再也不怠,一个挺身把肉棒没入到了穴中。 啪啪的肏穴声响起,祁盏几乎失神地抽插在滑潺潺的穴洞中。 “啊——蔓蔓——啊……” 祁盏的动作因得裴乌蔓刚才娇媚的恳求而变得迷狂,他从未从女人摆弄逢迎的下体中体会到如此的快感。 他的大鸡巴对着裴乌蔓的小穴使劲地挺弄,无阻地刺着早已浸满淫液的甬道之中。 祁盏压着她的肩膀,肏得很猛,仿佛要把刚才浅尝辄止的狎蹭都补偿回来。 “阿——”裴乌蔓快要承受不住他的猛烈,就像一只飘摇在风雨中的小船,快要倾覆。 感受到男人的热情与迫切,“喜欢求你的感觉?”她开口问道,身子被他按在床上,困在男人和床榻逼仄的空间之中。 回答她的是肉棒的捣弄。 “啊哈~~啊可我不喜欢求。”她娇声喘息。 “你不求我也喜欢。”男人健壮的肌体驰骋在女人细嫩的身躯之上,开口吐出了热息。 “我不求你能进来吗?” “不知道。”祁盏是真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对她很着迷。 ———————————— 陌生电话 情潮退散,祁盏拥着裴乌蔓挤在了一张单人床上。 两具身体共享着火热的体温,谁都没有再嫌弃,而是满足地享受着高潮过后的优质睡眠时间。 他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够更舒适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承受着她的重量、嗅着她的幽香、听着她的鼻息。 祁盏有些僵硬,一直伸着的胳膊开始发酸。 借着光,他看到她的睫毛在轻轻地颤动,于是也闭上眼睛,不复之前的失眠。 没一会,裴乌蔓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她似乎找到了更舒服的姿势。祁盏没有睁眼,循着黑向前,吻了吻她的额头,继续睡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裴乌蔓在祁盏怀里睡得正香,隐隐约约听得微弱的震动声响起。 从睡梦中叫醒的时候大脑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肌肉,她胡乱地向那声源摸去,抓起了那部一直没有消停的手机。 眼睛还未完全适应黑暗中乍起的亮度,裴乌蔓揉了揉眼睛,模糊的看到一串数字,应该是一个未知号码。 手上没劲,她用两只手握着手机,哆哆嗦嗦地按下了接听,然后把它贴到了耳边。 “喂?”她小声出了一声,带着还没醒的慵懒与沙哑。 电话那头并没有人回答,裴乌蔓以为对方没听见她的声音,她微微清了下嗓子又说了一遍,“喂?” 还是没有人回答。 裴乌蔓看了眼手机屏幕,通话时长的数字在不断变化,确认已经接通了。她复又把手机贴回了耳朵,里面除了滋滋的电流声再无其他。 “您好?” 祁盏似乎也感觉到了身边人的动静,轻轻地挪了挪身体,半睡半醒地问:“什么事?”声音沙哑而低沉。 裴乌蔓轻声回应,“不知道,一个陌生的号。” 就在她想再次询问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 裴乌蔓疑惑的皱了下眉,没多做思考,看了眼时间。 “祁盏,还两个多小时了,咱要不要过去?” 祁盏仍然闭着眼睛,他摇头,“再睡会。” “到时候不愿意起来了。”她基本都醒了。 但没听到男人的回答。 裴乌蔓拍了拍他的胸口,“走嘛。” 祁盏的胸口依旧平稳的起伏着。 她捏住了他的鼻子,没想到这个人张开了嘴,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手心里。 她微微一愣,感受到那温热的气息在手心里弥散开来。她眼角的浮上了笑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在装睡?”她低声戏谑道。 祁盏哼哼了几声,有几丝倔强、有几丝傲娇。 “既然醒了,咱现在就去机场,”裴乌蔓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身边的床铺一弹,祁盏缓缓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怎么起来了?”他装作无辜,声音低沉而有些沙哑,仿佛刚睡醒的模样。 “嗯,要走啊。” 祁盏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眼神与裴乌蔓在黑暗中相遇,他们彼此之间知道对方在看着自己。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 K市的旅游旺季带来了络绎不绝的游客,即便是凌晨三四点,机场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在这样的时间,大部分旅客从长途飞行中步履蹒跚地出来,疲惫不堪。他们衣着随意,急匆匆地出站或是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祁盏身穿一件简单的休闲西服,裴乌蔓则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黑色休闲裤。 虽然穿着普通,与周围的旅客无甚差异,但两人身材高挑,俊男美女的组合在任何地方都格外显眼。 有服务人员主动上前提供帮助,在得知他们是头等舱的贵宾后更是殷勤,一路上热情地介绍机场的各项便利设施和服务。 祁盏不想被打扰,挥了挥手把他们都劝离了,带着裴乌蔓到了专属休息区。 她有点饿,便直奔餐点区。 不一会儿,裴乌蔓拿了几块西点回来,问正在看手机的祁盏道,“吃点吗?” 他盯着手机没有抬头,而是问道,“蔓蔓,你刚才接的是谁的手机?” 祁盏刚刚打开手机,看到一个小时前有一通被接起的电话,他就忽然想到被裴乌蔓接的那个陌生号码。 裴乌蔓一愣,她当时被震动声吵醒,虎头虎脑地就抓过手机,并没有注意是谁的。 她放下餐盘,摇头道,“不是我的手机吗?” 裴乌蔓从兜里拿出手机,发现前一通还是好几天前莉莉的电话。 “呀……”她这才意识到接错电话了,“好像接的是你的…不过对方什么都没说。” 裴乌蔓观察着他的神色。 “哦。”祁盏丢下一个字,这号码带着国家地区编号,不难看出是一通越洋电话。 他目光沉沉,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 告白 裴乌蔓见祁盏神色有异,心想他应当是很介意别人接听他的私人电话。 正措辞准备道歉,就听他说,“无妨,一个不认识的人而已。” 祁盏搓着手指,盘算着自己的号码是谁透露出去的。 听得他的话,裴乌蔓有短暂的怔愣,随即放下心来。 她注意到祁盏虽然口中轻描淡写,但眉宇间却隐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裴乌蔓把刚拿的西点往他前面推了推,转身去了餐点区。 她端了一小盘回来,里面是三个不一样的小蛋糕,见他没有动,问道,“不吃?” 祁盏听后,眼中的阴霾似乎被她的话语稍微驱散了一些,把盘子推回给她,扯出一个笑,“嗯,你吃吧。” 裴乌蔓看着那被推回的盘子一挑眉,不再坚持。 她挑了一个黄色的蛋糕开始小口享用,边吃边抬眼观察着对面的人。 没有倦色、没有怒意,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祁盏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轻声问道:“不好吃?” “没有,”裴乌蔓摇头,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感觉你很怪。” “是挺怪,毕竟‘什么都没干那玩意就能立起来’。”他加重了后半句,用她几个小时前说的话回她。 祁盏有意地曲解了她的意思,裴乌蔓感到他在巧妙地回避着相关的问题。 “好吧。”她也不欲多说。 祁盏看着面前一刻不停在吃小西点的女人,她在刚才那段对话后便不再抬头与自己对视,反而是在周围有响动的时候刻意地抬起头来左顾右盼,心下不由得有些好笑。 “看什么呢?”在裴乌蔓再一次抬头却没有看自己的时候祁盏问道。 她的瞳孔看向他,“这不是在看你。” 祁盏忽地有一种冲动,在他还没有想好后果是什么的情况下,他就开口说了出来。 “蔓蔓,其实我有些事情想对你说。” 他微微侧头,看着一旁并没有人的休息区,似乎在思考什么。 裴乌蔓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停下了正在摄取甜食的嘴巴,等待着他开口。 过了一会儿,祁盏才又转向她,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潭水。 裴乌蔓放下手中的蛋糕,认真地看着他:“什么事?你说。” 祁盏深吸了一口气,凝着她,仿佛下了什么决定,缓缓地说:“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他顿了顿,似是不太擅长这样的表达一般,一字一句说得断断续续。 “一年前在酒吧的你、在路上的你、在宴会的你,还有第一次在我怀里的你,我忽然发现我一直记得很清楚。”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这样的铺垫……裴乌蔓直觉接下来的话她并不想听到。 “祁……”她想要打断他。 “嘘,”祁盏把食指点在她的朱唇上,“听我说完。” “炮友……听起来暧昧却混账。”薄唇轻启,字字传进她的耳朵,“实话实说,我还从来没有过维持了一年的炮友呢,你说呢,蔓蔓?” 祁盏的这句问句并不需要她的回答,他起身走到裴乌蔓身边,抓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着脸看着他。 他盯着这张脸,手上在暗暗使力,然后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你说……” “要不要试着在一起?”祁盏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裴乌蔓心跳砰砰加速,内心在不断地叫嚣: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她刚才的直觉没错。所有男人在熟识之后得寸进尺的渴望,有了心、要身体;有了身体、就渴望情感。 她害怕祁盏的渴望。 然而,手下的女人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反应,眼睛直视着他甚至没有一丝波动,嘴角和眉毛更是一动不动,平淡的叫人心惊。 祁盏忽然觉得她如此陌生,好像自己从未了解过她。 指腹搓着她的小下巴,开口轻嗤了一声,“吓到了?” 哪知裴乌蔓听到后却忽然笑了,细滑的手也抚上他的,把他的手从自己的下巴上拿下来,与之交握。 上勾的眼尾就这么自下而上地看着他,她向两人缠绕的手吹了一口香风, “祁少,这是说笑呢?” 笑得是灿烂妖娆。 失败的告白 祁盏注意到了裴乌蔓情绪的变化,眼神稍显复杂,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不解地看着她言笑晏晏的脸,认真地说,“我没开玩笑。” “情侣?”裴乌蔓挑着眉看他,似乎在寻找他眼中的一丝玩笑。 “嗯。” 裴乌蔓不由得放开他的手,把脸撇到一边,收起了轻浮的笑容,淡淡地对他说道,“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想了,”他的嗓音低沉又好听,“就说了。” 祁盏见她没有回答,走到她的视线前面,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纳入进她的视线中,裴乌蔓不得已只能看着他。 他说,“过去一周咱们过得很愉快不是吗?” 裴乌蔓不置可否,他俩过去的一周确实相处的不错。 祁盏冒着雨去地不熟的山上寻她;带着她去看星星看日出。两人互相做饭、偶尔收拾东西、或者只是坐着发呆,还有,在欲望燎原的时候做爱。 这一切都那么的自然,裴乌蔓忽然觉得祁盏的强行闯入也没有那么糟糕。 她又听得他说,“咱们的相处和情侣有区别吗?” 裴乌蔓一双桃花眼看着他,那里面有淡淡的迷茫,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祁盏笑了,“蔓蔓你都摇头了……” “那你觉得有什么不可以呢?” 裴乌蔓不想让关系复杂化,只上床不谈情的炮友是单纯收获生理快感的最佳方式。 不用感情、不用关心、不用猜忌、不用受伤。 祁盏看她皱起的眉头不禁有一丝烦躁,自己从未受过女人这般的无视。 他想到自己来找她的原因,脸色又暗了几分。 他有耐心,但不多,只因为这是裴乌蔓,他才多了几分。 祁盏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内心的波动。面对裴乌蔓的冷漠,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躁意。 “我有什么可令你拒绝的?”他的骄傲快要被碾成齑粉。 “没有,所以我也还没拒绝。”她难得开口,看似在解释,实则是呛了他一句。 他俯下身,与她的视线平齐,望着裴乌蔓的眼睛,想要从中看透她的心。 “还是说你心里有放不下的人?”无心说出的一句话却令女人的脸色变了变。 这是他从刚才开始,看到她的第一个不再虚伪的表情。 祁盏紧锁着眉头,叫他说中了?心中那股无名的烦躁却是更胜。 在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几乎可触的冰冷气氛。 过了一会,祁盏呼出一口气。 “罢了,”祁盏笑了出来,“你真是……” 他见她躲闪的表情,他想通了、和解了,觉得这件事应该先放放。 他仍有耐心、仍有渴望,完全可以之后再谈,不急。 逼得急,把她吓跑了可就两手空空不好了。 “之后再说吧。”祁盏宣告自己第一次莽撞不计后果的告白的失败。 没想到裴乌蔓却突然开口,“祁盏,你确定你刚才说的话吗?” 祁盏在听到后有一瞬的怔愣,随即睁大了眼睛,“都是真的!”不难听出他声音里的激动。 裴乌蔓给了他一点喘息的空间。 片刻沉默后,裴乌蔓轻声说道,“咱们俩的世界不同。” 祁盏忍不住打断她,“什么不同相同的,能认识就是相同,再说都做了一年了,不同也相同了。” 话说的又急又糙。 “别着急拒绝,好好想想。”他感觉自己的情绪被搞得起伏不定。 随着登机广播的响起,机场的渐渐被喧嚣远行的脚步声所取代。 “我可以等你。”祁盏妥协了。 “我不希望咱们俩的关系因为我刚才的话有所改变,额,我指的是往不好的方向的改变。” 祁盏给了一个台阶,他们两个人都可以下的台阶。 裴乌蔓听得懂,回他,“我知道了。” 但之后一直到登机,裴乌蔓都没和他说话。 祁盏在后面拿着背包,不由得摇了摇头,怎么她反而沉默得更像是告白失败后默默不语的人。 盥洗室 y ehua5.co m 在头等舱里,祁盏看到了来时给他递纸条的那个空姐。 空姐一愣,许是没想到会这么巧,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祁盏周围的人。 她看到有一个女人很出众,高挑的身材在机舱中格外引人注目。 就算素面朝天,也掩盖不了她那自然而然散发出的魅力气质。 长长的睫毛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给她的眼神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诱惑。 她的鼻梁挺拔,嘴唇呈现出一种自然的玫瑰色,仿佛只需轻轻一笑就能颠倒众生。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xyushuwu.one 裴乌蔓和祁盏没有交流,空姐猜两人可能并不相识,还是殷勤的上前为祁盏整理行李。 这样相貌出众又多金,有些恶劣又难钓的男人才是她的口味,她已经完全把祁盏上次的羞辱抛之脑后了。 裴乌蔓的座位在祁盏斜前方,正好看不见他,可祁盏却能看到她穿着拖鞋在脚垫上放松的脚丫。 飞行中,祁盏一直翻看着机舱提供的杂志,每当目光疲惫,抬眼休息,就能看到裴乌蔓的一角倩影。 再一次抬头的时候,祁盏发现她没在座位上,当他尝试着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手中的杂志上时,发现文字似乎失去了意义,他的思绪已经随着她的离开而飘散。 不久后,祁盏也起身,漫不经心地走到了前端的盥洗室。 两侧的门都紧闭着,他轻轻地站在门外。 左侧的门率先被推开,从里面出来了位妇女,不是裴乌蔓。 祁盏站的太靠近门了,自觉不太礼貌,他便对那妇人歉意地笑了笑。 他这一笑,搞得妇人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快步走开了。 当那名空姐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时,她便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 轻巧地将刘海别到耳后,她摆出一副既优雅又诱人的姿势,对祁盏说,“先生,这边也可以用的。” 祁盏只是瞥了空姐一眼,回应得冷淡而直接,“不用,我等这边的。” 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裴乌蔓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映入他的眼帘。 祁盏手疾眼快,几乎是在她出现的瞬间,就将她又推了进去,并带上了门。 “先生!”门从里面反锁,把空姐惊诧的叫声打断。 盥洗室里,裴乌蔓似乎有些惊讶于祁盏的出现,一时间无话,他们的心跳和呼吸声在空间中回响。 裴乌蔓冲他微微一笑,“先生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盥洗室隔音不好,她学着刚才空姐的声音,掐着嗓子说道。 祁盏挑眉,“角色扮演?想让我在这?” 这里面空间本就不大,两个人的身子几乎贴在一起,裴乌蔓怼了他一下,“你能不能正常点。” 祁盏环上她,她好久都没有和他说话了,他耳朵痒痒的,就想多听听,“躲着我干嘛?” 裴乌蔓很是无奈,“我哪里躲着你?你买位置又不在一块,怎么叫我躲着你。” 他环视这里,“这不就是躲着我?” “你好怪,我就是来上个厕所,你干嘛跟来?” “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又不是收音机,一直叭叭什么呀。”裴乌蔓呛他。 “嗯,好好好,”祁盏笑嘻嘻的,“我也是来上厕所的。” 裴乌蔓一听,推开他要出去。 祁盏却把她挡的严严实实,“别走呀,一块进来的不得一块出去?” 说罢便解开了裤子,她一看,连忙别开了眼睛看向别处,骂道,“真是不知羞。” 祁盏看她浮上脸的红晕,心情莫名的就变好了,还吹了一声口哨。 “流氓!” 两人出盥洗室门的时候,空姐还在门外站着,她看着裴乌蔓先出来,露出了既惊讶又鄙夷的表情。 她刚才可是断断续续听到了里面的声音,此刻又反反复复地打量着裴乌蔓。 “啧”的一声不禁从嘴边溢出。 恰好祁盏从她身边经过,他瞥了一眼,皱着眉头说道,“贵航司的服务人员真是胆大包天。” 空姐听到,马上收起不悦的神色,面上微露尴尬。 “不想收到投诉就别来烦我。”祁盏甩下一句,回到了客舱中。 ———————————— 明天三十儿不更啦,提前祝大家除夕快乐~ 优点是活儿好 祁盏和裴乌蔓两人的独处时光,在回到 A 市后就画上了句号。 这段短暂的逃离日常生活的经历,对他们而言,都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之于裴乌蔓,她习惯于独自面对所有节日和假期,第一次体验到了与某人紧密相依的时间; 之于祁盏,他从未真正抽身于工作,却追一个女人到乡村中; 之于他们俩,更是第一次糜烂又暧昧旅行。 从乡间到民宿,从树林到日出。 两个人共同编织的回忆种在了他们心里。 下飞机的时候,祁盏提议要送裴乌蔓回家。恰好有一通电话把他叫回了公司,裴乌蔓顺势就拒绝了他的好意。 道别很简单。 祁盏坐进了等候他的专车中,他轻轻摇下车窗,侧脸在阳光下显得异常俊美,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深处。 他望向裴乌蔓,对她说道,“裴乌蔓,来日方长。” 裴乌蔓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听到祁盏的话,她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车内的祁盏目送着裴乌蔓的身影渐渐远去,他明白,俩人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 车子缓缓驶出,道路两旁的风景在窗外快速倒退。 裴乌蔓刚回到 A 市,还没有和任何人说,莉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回来了蔓蔓?” “刚到家。”她重重地砸在了自己柔软的床上。 “好好,我去找你!” “哎…”裴乌蔓想要休息,正要拒绝莉莉,却被对方抢先一步挂了电话。 算了……睡一会也是睡,她如此想着,便闭上了眼睛。 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沉睡中的裴乌蔓忽然意识到这是敲门声,猛地从床上窜起来。 裴乌蔓迅速穿过房间,一边走一边试图整理自己的思绪。 她拧开门锁,门缝里透进的光线让她眯起了眼睛,“睡着了”她向莉莉解释。 “裴乌蔓!”莉莉一个嗓门叫了她的名字,倒是让她清醒了不少。 裴乌蔓堵着耳朵抗议道,“叫那么大声干嘛!” “你小子怎么回事??!!”莉莉走上前去看她的好朋友,左看看、右看看,恨不得把裴乌蔓看个透。 裴乌蔓缩了缩下巴,“别吓我,出什么事了?” “祁盏?”莉莉诧异又八卦的声音响起,“你们俩什么时候搞一块去了?” “祁……”裴乌蔓没想到从莉莉嘴里听到祁盏的名字,但马上反应过来莉莉和林景韵和祁盏都认识。 “额……怎么突然问这个?”火急火燎的过来,她还以为莉莉有什么大事呢。 “地下恋情?情人?”莉莉抱着脑袋看着裴乌蔓,“不然是小三儿?哎不对啊,祁盏一直没有对象……” 她打了个响指,“到底是什么关系搞得这么神秘,怎么我都不知道!” 裴乌蔓被她叽叽喳喳得逗笑了,“我这刚回来就查我?” “可不嘛——那可是祁盏哎——什么‘钻石王老五’布拉布拉的。” 裴乌蔓挑眉,原来祁盏还有这外号,倒也不假。 “炮友。”她回道。 莉莉一瞬间的安静,张着嘴吧半晌没说出来话。 “啊…………”过了一会,她找回了自己的大脑、又找回了自己的声带, “那,那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不会是……” “就是。”她已经猜到了莉莉心中所想。 “我靠!”莉莉给了她一拳,“这么久了!” 裴乌蔓耸了耸肩,“确实不短。” “emmmmm……可是,”莉莉支支吾吾地在措辞,“景韵和我说他很花……咳,不对,咳咳,他很乱…啊不不不……” “是很多。”裴乌蔓打断她。 这下搞得莉莉有点不自在,“那你……” “活儿好。” “唔。” “我又没和他谈恋爱,别急。” “他要想谈怎么办?” “他能吊在一个人身上吗?”裴乌蔓反问她。 莉莉想了想,“有道理哎,那么花,谈恋爱不给自己找牢坐嘛。” 裴乌蔓点头表示赞同,“所以啊,别急。”她拍了拍莉莉。 —————————— 大年初一 祝龙年大吉 器大活好的祁盏 裴乌蔓绕开莉莉一头又栽回了床上,莉莉屁颠屁颠地跟着她。 “嘿嘿,蔓蔓,我就知道你特厉害!” 她看莉莉的表情,完全没有刚才的踌躇和担忧,反而是两眼放光,那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和善的光。 “厉害?” 莉莉点头如捣蒜,“是啊,祁盏几乎不和同一个女人多次来往。” “这你都知道?”裴乌蔓挑眉。 “所以说你厉害啊,他估计也喜欢你。景韵和我说没见过同一个女人在他身边的,所以他花啊,啊啊啊啊……”莉莉忽然想到什么,“当然除了他初恋。” 这回倒是叫裴乌蔓一愣,“初恋?”他只谈过一段? “嗯……”莉莉撑着下巴,嘟囔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也没见过。” 她凑到裴乌蔓的脸颊旁,眨巴着眼睛笑道,“要不要姐姐我帮你打听打听?” 裴乌蔓推开这张不怀好意的笑脸,“我知道那干嘛,和我又没关系。” “你不好奇?”莉莉又贴了上去。 裴乌蔓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却不由得开始想象祁盏的那段“初恋”是怎样一番情景。 说实话,她不好奇是假,退一万步来讲,八卦是人的天性,当个故事来听也是不错的。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怕莉莉这性子捅出什么事来。 “好吧。”莉莉似是泄气的皮球一般倒在一旁,眼神也暗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就像冷却时间到了一样,莉莉又兴奋了起来。 她从床上跳起来,这回,她开始大胆地问一些露骨的问题了。 “他怎么样?”莉莉拖着裴乌蔓的胳膊往上拽,马上又自己补了一句,“炮友哎,那他一定挺能干的。” “不然你也不能一直和他上床做爱啊。”她咂咂嘴,裴乌蔓觉得要是莉莉此刻有一袋瓜子,她能唠到明天。 “嗯。”裴乌蔓敷衍着回答她。 “哎哟我的姐——”莉莉左右摇晃着她的胳膊,“讲讲嘛~来点闺房话题嘛~~~~” “快快快快,给我讲讲,他身材怎么样?” 裴乌蔓在脑海里简单描绘了一下祁盏的身材,个头高挑、线条流畅,肩膀宽阔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力量感。 还有偾张昂扬的阳具。 她想到祁盏在床上的样子,每一次张口、每一下啃噬、每一声喘息; 他胳膊上的肌肉发力攥着自己,每一下揉捏、每一下紧锢; 还有他腰身撞向自己的迫切与欲望。 第一次在大白天肖想床上的男人,裴乌蔓的脸竟然浮上了一层红霞。 “啊啊啊啊!你脸红什么啊!”莉莉惊叫,“身材是不是巨好啊啊!他穿西装的样子多他妈的帅啊!” “手臂抱你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有力啊?!” “嗯。” “胸膛也特暖?!” “嗯。” “啊啊啊!”莉莉在房间里手舞足蹈,话从她嘴里滴溜溜地飞快跑出,“我真兴奋了!” “那个是不是也特别大?!” “你确定要这么八卦你男朋友的兄弟?”裴乌蔓看着眼前这位明显“走火入魔”的八卦分子问道。 莉莉不出所料的疯狂点头,“出了这扇门,我大脑自动清空,享受当下的激情吧!蔓蔓!” 她笑着压低了嗓音,“会所里的妹妹们都是往他身上扑的,不要钱也想睡。” “再说他长那么高,鼻子也很挺,嘿嘿,那儿肯定大。” “私以为,我家的和他可以一决高下。” 裴乌蔓听莉莉细致的分析,嘘道,“你这话要是被景韵听见了,他知道你脑子里这么些废料,不得把你关卧室里做个三天三夜啊。” “哎呀!景韵哪能知道呢~”莉莉冲她眨麻着眼睛。 裴乌蔓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噢噢噢——!”她尖叫,“天哪,爆!有多大?” 裴乌蔓随意地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只见莉莉瞪大了双眼,随即大笑了出来,“景韵输了哈哈哈哈哈!” 这时,在A市另一端的林景韵打了一声喷嚏。 莉莉竖起了大拇指,“原来是个器大活好的!” 背光中的女人 一周后,祁盏接到了大明的电话,来意自然是狐朋狗友凑到一块去消遣。 从梅溪村回来之后,祁盏忙着处理积压的工作,没有享乐的空闲。 至于裴乌蔓,她也忙着整理自己那些采风素材,还是像原来那样,祁盏不联系她,她也不主动联系祁盏。 就这样,两人竟然整整一周没有交流过。 祁盏原本打算拒绝大明的邀请,毕竟面对裴乌蔓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火气和不甘。要是自己因此拒绝朋友的聚会,岂不是更加自讨没趣? 稍加思考后便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大明转头对身旁的几个人说道,“盏哥说他晚点再来喝几杯,别给他准备妞儿。” 其中一人哈哈道,“可惜喽,琅城里的妞‘缦立远视’看不到宠幸啊——”还配了几声夸张地叹息。 琅城里的哪个女人不等着祁盏来带她们春宵一夜呢? “装他妈什么文化人。”一人呛他。 一个满身名牌的少爷开口打断他俩,他的声音盖过了在场的所有人,“哎哎哎,这人在这呢,说话都注意点儿!盏哥不说咱也不会准备啊!”说罢便看向他们中间的女人。 女人坐在背光处,淡淡的光线勾勒出她姣好的轮廓,就像是即将登场的大腕。 在这微弱的光影中,她那双深邃的眼眸带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神秘感,引人遐想。 那女人听了刘少的话后,缓缓勾了勾唇,声音清冽而不失温柔,“刘少说笑了,你们玩你们的。” 她的态度疏离,像是一道无形的界限,让人不敢轻易逾越。 周围的哄笑声随着她的话落而起。 “她们哪有咱姐好啊。” “就是就是……” 谁知刘少却正经了起来,“好姐姐,我们盏哥不是那样的人。” 这下起哄的声更大了,有笑的、有轻咳的,在座的哥们儿们谁不知道祁盏最爱玩女人了。 女人还只是勾着唇,“刘少,人都是会变的……” “盏哥哥现在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啊。” 她的面色越来越阴沉,她想到之前凌晨给祁盏拨的电话竟叫一个女人接了起来。 如果只是上个床的鸡,怎么可能有机会碰到客人的手机? 她直觉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女人的嘴角落了下来,屋里的人看她表情不复刚才,赶忙换了个话题。 屋子里男人多,说的东西渐渐也就荤了起来,女人多数时间只是在一旁听着,并不插话。 刘少倒是对她殷勤的很,又是端果盘又是捧水的,她也只是淡淡地笑笑,笑意从不达眼角。 晚上九点,祁盏终于从工作中抬起头来。 他看了眼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裴乌蔓发了条消息【今晚去你那?】 一周,似是他现在的极限。祁盏盘算着从大明那出来再到她家用不了多长时间。 裴乌蔓很快回复说【好。】 祁盏的嘴角在看到消息后难以抑制的上扬,手指飞速在屏幕上打下【11点左右,给我整点吃的。】他还没吃晚饭。 她回道【嗯嗯。】 从一个字到两个字,有进步,他想。 直到坐到车上祁盏还在想要不要和她提提要求,比如他想吃她做的。 但他还是作罢,裴乌蔓愿意给自己准备已经不错了,还没到得寸进尺的时候。 忽然就有些迫切,他吩咐小徐,“车开快点儿。” 大G划过夜色,飞驰到了琅城。 大明看到他就热情的迎了上去,搂住祁盏的肩膀,笑道,“盏哥这么长时间去哪了?哥儿几个都叫不来你。” 祁盏扯着领带,想赶走周身的燥热。 “上次直接给我们甩了一笔钱就走了,是看上哪个妞儿了这么迫不及待的?” 大明说的是祁盏拿着裴乌蔓给的小卡片发现被耍了的那次。 “嗯,是看上一个。”祁盏心不在焉地回道,不管周围人诧异的神色。 他自顾自地找了个座,一边脱着西服外套一边说道,“喝一两杯我就走。” 是真喜欢啊 裴乌蔓在厨房的灯光下,轻轻皱着眉头,正思考该给祁盏准备些什么。 前几天整理相机的时候,她看到了和祁盏那张在星空下的照片,那张他当时故作神秘的照片。 照片中,在星光织成的幕布前,他们的身影交缠在一起。 男人将女人拉进怀里,双眼凝视着她,闪烁着无尽的情意。 女人的眼眸也充满了柔情,她轻轻仰起脸,迎接即将到来的吻。 男人低头捧着女人的脸,虔诚又热烈的亲吻着。 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夜风中轻轻回响。 祁盏手上的温度似乎还留在她的脸上,如此真切的触感。 为什么自己把当时的细节都记得这么清楚? 她甩甩头,甩走脸上的红晕,赶走脑海中祁盏的身影。 现在时间有点晚,裴乌蔓并不想动身下楼去给他买吃的,思来想去,她打开冰箱拿出了晚餐时剩的半碗饭。 炒饭吧,她想,目光在冰箱内的食材间游移,鸡蛋、葱花、火腿肠家里都有,还可以加点虾仁。 琅城包厢中,迎面扑来的是熟悉的笑声和那混合着酒精、香水和香烟味的空气。 在听到祁盏这话后,大明和周围的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大明开口劝道,“盏哥这么久没来,今天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不多呆一会?多喝点儿?也不要个妹子?” 祁盏点了根烟,夹在手中没有吸,“一会还有事。” 周围人听他这回答更是来了劲儿,刘少年轻,说话也荤,“盏哥这么晚还有事?怕不是去会哪个妹妹吧!” 祁盏吐了个烟圈,低低一声“嗯”从喉咙中滚出。 他没有回避,也没有否认,反而是承认了下来,闹得起哄声只是更大。 大明推了杯Long Island Iced Tea给他,“有情况啊这是?” 祁盏接过酒杯,酒液在灯光下闪着微妙的光泽。 他轻轻摇晃着杯子,让冰块与酒液充分接触,冷冽的温度透过玻璃,冰凉地贴合在手掌。 “嗯,想交往了。” 祁盏一饮而尽,冰凉的酒液在喉咙中划过,带着烈酒的烧灼感和复杂的味道。 “我靠?!” “盏哥刚说什么?” “这还是我认识的盏哥吗?” 周围的声音纷纷杂杂,一个接一个的响起。 刘少反倒是抿个嘴在旁边,没再出声,他想到前段时间的事。 那天,他用一个新的手机号码给祁盏的手机上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几个字【她要回来了】。 祁盏马上就把电话拨了回来,并且警告他不要再多事,他当时还清楚地听到祁盏那边女人的声音。 是那个女人吗?盏哥说要交往的人? 怎么回事,小荻姐走之后盏哥身边那么多女人他也没看上,这是哪冒出来的? 他真的放下小荻姐了吗? 可是祁盏从那么隐晦的文字中都能读懂,那态度分明就是故意不去听、不去想。 刘少实在拿不准了。 一会小荻姐进来怎么办?他转头看其他人,但他们好像不在意似的都围在祁盏周围。 大明和几个朋友正撺掇祁盏,让他哪天把嫂子带来让大家见见。 靠,不提还好,一提这事他就郁闷,裴乌蔓对自己的告白置之不理后俩人一周都没见了。 他发狠吸了一口烟,看着身边人道,“急什么?” 大明是个人精,这一看就是追人没成,开玩笑道,“盏哥这是难过美人关啊,碰壁了吧。” 祁盏啐了一口,“他妈的,冷冰冰又热乎乎的,老子是真喜欢啊。” 人是冷的,在床上却是热的。 “咱盏哥这是没追过姑娘,要是主动了,哪个妞不沦陷啊。”其中一人说道。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打着哈哈。 “谁追谁?” 一道甜腻的女声突然响起,轻佻又黏腻,贯透了男人们聊天的声音,在包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为什么回来 祁盏一开始以为是他们点的小姐,便只是随意地往声音那边扫了一眼,哪知这一眼就让他全身静滞。 女人刚刚好到他的胸口的个头,就算她的面容掩在阴影中,他也不会认错。 她缓缓走到灯光下面,那细腻如瓷的肌肤,在微弱的光线下透出柔和的光泽,仿佛月光穿透了薄雾秘。 女人长发如瀑布般垂落,披在柔弱的肩膀上。 美眸中有娇嗔、也有风情,樱唇轻启,“祁盏,好久不见……” 包间中的声音好像在顷刻间消失,乔荻站在那里没有动,透过人群看着祁盏。 叽叽喳喳的声音从她身后传出,小姐们鱼贯而入,你一句我一句地调笑着在男人们的身边坐下。 这下,每个人身边都有了人。 只剩下祁盏身旁。 一包间的人精,在乔荻出现的时候从祁盏的身边作鸟兽散,此刻搂着妹妹各玩各的,给足了他空间。 有好事的,不敢直着眼睛看,也是竖起耳朵一点不差地听着两人的动静。 祁盏没说话,不知是忘了说话还是不想说话,就这么看着她走到了自己身前。 真皮沙发上,乔荻贴着祁盏坐下。 包间中,有的女人全身都像是面团似的黏在男人怀里,衣料单薄,眼神妩媚。 乔荻不像小姐那般,她既不热情也不主动,但是她和祁盏之间的距离也足够暧昧。 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躯体的力量,他的肌肉在似有似无的绷紧。 该死的相互力。 祁盏亦能嗅到她身上的芳香,纵然跨过如此时间,他还记得这个味道。 他自己也是一愣。 祁盏的脑子很乱,他一直没有说话,两个人之间有着诡秘的安静。 忽然,他感到肩头上有微微的重量压了上去。 乔荻歪着甄首靠向了他,像恋人般的,依偎着。 她的眼眸半垂、长睫微颤,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在此刻找到了她熟悉的那个角度。 祁盏有些迟疑,却是也没有伸手搂住她。 乔荻也似是不在意,就这么靠着他。 半晌,她才开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腻,“盏哥哥怎么没带妹妹来?” 祁盏没有回答。 乔荻这才歪着头去看他,男人的下颚线线条分明,他的脸部轮廓在光下显得尤为深邃。 让女人趋之若鹜的脸。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想起之前的祁盏,眼中不禁翻滚着泛滥的情,“盏哥哥,还没忘了我吧。” 第一个女人,在他心中分量有多少? 祁盏顺着她的力转过了头,皱着眉看着乔荻。 如若说他第一次见到裴乌蔓时脑子里闪过的是乔荻的影子,那他现在看着乔荻,想的却是裴乌蔓。 谁追谁?忘了谁? 在纠正记忆中的偏差后进行了比对,两个人的样子在祁盏脑海中交迭。 像,但不一样。 裴乌蔓的眼尾是上挑勾人的,带着狡黠,带着难以参透的极致吸引。 乔荻大大的杏仁眼,看起来如此的清纯天真。 清纯?呵,他心里嗤笑了一声,不愿自欺欺人地美化乔荻离开时的事情。 祁盏偏头躲过了她的抚摸。 乔荻心下一冷。 “不爱我了吗?”她哑着嗓子,“你对我那么好……” 祁盏打断她莫名其妙开始的风花雪月般的“台词”,“乔荻,你扪心自问,我还该爱你吗?更何况……” 他顿了顿,开口道,“当时的那也不是爱。” 乔荻似是接受不了他口中的话,她摇着头,嘴唇颤抖,哆哆嗦嗦地说着,“可是……可是,我们彼此的第一次不是吗……” 祁盏心下烦躁,他盯着乔荻,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又出现在自己眼前。 女人没了从前的青涩稚嫩,和记忆中的相差不少。 他不禁问道,“你不告而别,为什么又回来?” ———————————— 实在是没想到他俩的重逢是在情人节这一天啊啊啊哈哈…… PS. 明晚有事请假噜。 眼泪 乔荻莫名的看着祁盏,他的冷漠撕咬着她,声音里有难以掩饰的失落,“盏哥哥,这么久没见,你想和我说的就是这个?” 祁盏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曾有太多的话在心中反复排练,却变成了不曾出口的秘密。 然而现在他不想说了,只剩下这个疑问。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杳无音讯的人,甚至他以为已经忘了的人,为什么。 安静如尖刺,乔荻看祁盏没有回答,心下一紧。 她拉过祁盏的手,把自己微微凉的小手放了进去,想要贪图片刻的温存。 男人没有收紧他的手。 “不闻不问,就会忘记,时间会改变一切。”乔荻说道,“我只是想你了。” 祁盏的眉头怵然收紧,他歪着头,语气也变得低沉,“你说什么?!” 鹰眸中的目光灼灼,想要看透她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躁戾来得太突然,这一句说的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登时把火热的包间内的气氛搞到了冰点。 有的公子正色情地抓着小姐的双乳,此刻手堪堪定在那柔软之上,不知是放下手好、还是继续揉着好。 情爱氤氲的氛围被祁盏这一声打散,有的人看情况不对,干脆搂着小姐换了个场儿。 毕竟人是来这玩的,不是看前任回忆往昔的,要说好奇,他们更想看看祁盏刚说的要追的妞儿。 现在,就几个和祁盏关系好的还留在这。 乔荻也被他的语气吓到,反握住了祁盏的手,又重复了一遍,“我想你了。” 这回祁盏听清了,他嗤笑道,“想?过了六七年才想?” “没有,其实……”她慌张地摇着头。 “其实什么?” “其实一直都在……” 祁盏打断她,“骗骗我可以,别把你自己也骗了。” 乔荻一股委屈涌上心头,鼻头渐渐酸涩,她低下头,不再去看他。 她搞不清祁盏现在的态度。 刘少一直注意着这边,看情况不对,忙推了身边的妹妹走了过来。 他劝道,“盏哥,小荻姐这么久没回来,没必要这么说她吧。” 他们都清楚祁盏不是一个喜欢给女人难堪的人,通常都不甚在意。 他又和乔荻说,“盏哥就是这么说,他其实……” 话还没说完,就被祁盏打断了,“去去去,去一边搂你的妹妹去。”挥手把刘少给轰回去了。 祁盏看着面前的乔荻,她垂着眼帘,隐去脸上的表情,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半晌,竟有一滴泪水滴在了他的手上。 泪水带着灼人的温度,把他吓了一激灵。 乔荻的声音破碎而带着一丝颤抖,“你就这么忍心对我。” 以前,祁盏并不讨厌女人的眼泪,反而总是在对方哭泣的时候萌生一种诡秘的保护欲。 觉得女人把脆弱展示给自己,是需要他的表现。 乔荻知道这一点,她哭的时候,祁盏从来都会收起之前任何一种情绪,而变得温柔。 温柔的动作、温柔的语言,低声呢喃地去安慰。 可是现在,祁盏的视线落在乔荻颤抖的肩膀上,他没了之前的那种感觉。 而乔荻随着自己那句话的落下,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泪水越流越多,越哭越凶。 祁盏有点走神,他现在竟然在想自己还是喜欢女人在床上的眼泪。 同样的情感迸发,他更喜欢融入色欲的泪。 这种干瘪的泪,没什么意思。 乔荻当然不知道他正在想什么,只知道男人非但没有安慰自己,还无动于衷。 她被这样的结论吓得一惊,暗暗咬了咬牙,突然抱了上去。 女人的馥郁打断了祁盏的肖想,一团柔软贴了上来。 他发觉现在怀里的人和他抱着的其他女人无甚二致。 乔荻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祁盏,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祁盏知她的计,索性拥着她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 送送我 乔荻感受到祁盏的动作,又往他怀里拱了一下,鼻尖清晰可闻男人清冽性感的好闻味道。 乔荻的头倚在祁盏宽阔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依恋。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拥到了一起,这包间里的其他几位男男女女也暗暗吃惊。 原本以为会吵起来,没想到却抱在了一起。 这情况……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刘少凑到大明身边耳语道,“这什么情况?” 大明余光瞟到这边,俩人俨然一副悲情男女主,上演一场久别重逢的戏码。 心想果不其然,有句话说得好,什么前任一哭...... “哎……”他叹了口气,对刘少说道,“咱一会儿就走吧,这空间留给他们。” 刘少又转头看了眼乔荻,她窝在男人怀里,看不见她的面容。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没一会,这包间里就只剩祁盏两人。 祁盏先一步放开了乔荻,把她从怀里拉开,说道,“人都走了。” 突然的空落把她吓了一跳,紧接着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祁盏。 “你觉得我是在演戏?” 祁盏未置可否,这么多人的聚会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大明的邀请不是偶然、乔荻的出现也不是偶然,势必有一个或一些人做了今天的这个局。 乔荻情绪的失控像精心编排的话剧,将情节推向了最高潮。 他清楚,乔荻是不可能主动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的。 那哭又有什么用的? 不过……祁盏心下烦躁,因为那些本以为抛之脑后的场景竟随着她的回来而浮现。 他皱着眉头告诫自己不要在意,可是…… “乔荻,我等你主动和我说。”祁盏还是开口,他没说是什么,但对方一定能懂。 果不其然,乔荻身子抖了抖,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半晌,她对祁盏说道,“盏哥哥,你给我些时间,我告诉你。”声音微弱,带着一丝颤抖。 祁盏只是回了一个“嗯”。 不加期限的答复代表什么? 他愿意听、愿意等,乔荻见他没有设限也没有生气,不由得一喜,心脏砰砰的跳动着。 眼看时间也不早,便开口说道,“盏哥哥,也这么晚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祁盏这才抬腕看了眼表,发现时针走过了11点。 他登时就想到已经过了和裴乌蔓约定的时间。 “草…”他低低骂了一句,赶忙拿着西服外套,“该走了,我去结账。” 乔荻叫住了他,“不用……我已经付过了,好久不见,自是应该主动请客。”她低着头说着,一副温婉的样子。 “嗯,”祁盏点点头,“那我先走了。”长腿已往外迈开。 忽然,手上一紧,身后的女人拽住了他。 都说祁盏这些年几乎是来者不拒,乔荻心里除了酸涩竟是一种扭曲的满足,第一次永远在她这里。 她想,为什么不再用自己的身体抓住他呢? “盏哥哥,我刚回来……”乔荻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的神色,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忽扇扇的杏仁眼中带着羞涩与腼腆。 她观察着男人的神色,见没有异样,继续说道,“方便送一下我吗?” 祁盏扶着额头,不想继续被她牵制,只怕时间会更晚。 他紧绷着下颚,沉着脸回她,“上车。”沉闷的声音中听不出感情。 祁盏的女人通常都是单独由小徐接送的,他从不与她们同车。所以当小徐把车开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家老板身边竟跟着个女人,别提有多惊讶了。 他观察着,发现是个眼生的面孔,说不好两人的关系。 车开到他们面前后,小徐发现老板的脸色并不好看,这下心里更没了底。他只好拉开后座的车门,请女人进去。 祁盏见乔荻进了后排,自己拉开门坐到了副驾驶。 小徐有点晕,却更明白少言为上,忙发动车子。 乔荻的脸色在看到祁盏坐到前面后就阴了下去,但前面的两人脑后没长眼睛,自是看不见。 “地址。”祁盏丢下两个字。 半小时后就到 祁盏的声音夹杂着些许不耐烦,在安静地车内格外清晰,但话落却没有听到回答。 他掀起眼帘,透过内后视镜向后观察,只见乔荻半颔着首,不知道在想什么。 “地址。”祁盏又重复了一遍。 乔荻这才恍然大悟般地抬起脑袋,看向他镜子中的视线说道,“盏哥哥……” 这一声叫得腻乎乎又可怜巴巴的,听得小徐暗打了个冷颤。 “你住哪里?”眨巴着眼睛看着祁盏。 祁盏总是听到女人这种柔腻的尖嗓,当下就把眉心蹙得老高,声音也跟着沉了好几个度,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是问你的地址。” 乔荻听见这样的口气却没有半分不自在,眼神还是拉丝般地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我刚回来……”她的唇一张一阖,“还没有地方住。” 祁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原本以为会听到一个具体的地址,然后把人送到家就可以离开。 晚上路好走,不一会也就能到裴乌蔓那,不会晚很久。 她向前探过身,从后圈住了祁盏的脖颈,抓着他的脸转向了自己。 离得是那么近,都能看清男人下巴上要冒出的小胡渣。 她的眼睛在祁盏的眼睛和嘴巴之间来回流转,丝丝绕绕的,“住你那,好不好?” 这场景可把小徐吓了好几跳,心中不断祈祷,瞪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路。 很快,一声隐怒的“停车!”叫醒了他,小徐忙打着右转向把车靠边。 看右后视镜的当口,发现祁盏偏头躲过了女人的抚摸。 “给她找个酒店。”祁盏这话是对着小徐说的。 “是。”助理马上就应了下来。 “她要是没证件,就用你的开,这么点事不用我再说什么了吧。” “好的。” 祁盏很少吐露不耐烦的样子,也很少对人这样说话,可见他现在心情并不是很好。 徐助知道,乔荻当然也知道。 所以她没有再紧逼,而是暗暗咬了牙靠回了后座,心想着时间还有、机会也会再有。 “那您怎么办?”小徐还是问了声。 祁盏没回他,自己拉开了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车窗隔着她和他,直到祁盏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乔荻的视线才从他的身上收回来,俏脸上的表情转为默然。 “那就麻烦你了。”对在驾驶位上的助理说话时,乔荻还是硬生生地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看起来更亲和一点。 小徐自是不敢怠慢,忙发动车子往前开去。 呼……祁盏深呼出口气,外面的空气给了他一些喘息的空间。 从琅城包间到车里,一切都太过紧逼。 他点了根烟,掏出手机准备联系网约车。 手指在界面上快速的滑动着,在看到距目的地只有二十多分钟的时候松了口气,马上就下了订单。 可是这大晚上的,车太少。豪华车的单子虽然接得快,但是车离得远,司机过来算起来还要十分钟。 “操。”祁盏低骂了一声。 这他妈的十二点多一点了才能到她那儿。 他拨了裴乌蔓的电话,想要先和她说一声。 这还是他有了她的号码后的第一通拨通了的电话,可惜…… 没人接。 该不会是生气了?他想。 祁盏挂了电话,随后摇了摇头,裴乌蔓不是那种耍小性子的人,估计是没有听到。 思及此,还是给【乌蔓】发了条消息,【半小时后到。】 熄灭了屏幕,他环顾四周,看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亮着灯。 跺了跺脚把烟踩灭,祁盏抬步走了进去。 收银台正在打盹的小妹听到门口“欢迎光临”的声音掀了下眼皮,没想到被走进来的男人吸引住了目光。 男人身材高大,西装笔挺,最令她疯狂的还是那张英俊的面庞。 他微蹙的眉头,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究到底是什么事会让这样一个男人流露出隐秘的忧愁。 小妹的眼睛一直追着祁盏,直到他的身影走到了货架之中。 他敲她的门 祁盏一直没吃什么东西,他的步子自然而然地就迈到了食品货架前。 联排货架上有各种琳琅满目的零食,他弯腰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包装正思考买些什么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前几个小时前就让裴乌蔓准备吃的了。 也不知道她准没准备。 浅浅犹豫一下,手还是从包装袋上拿了开来,心想着留着肚子吃她的吧。 最后拿了包口香糖去结账。 收银小妹看到这个英俊的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脏激动地要跳了出来。 很多小女生有个“小习惯”,就是喜欢在背后光明正大的看帅哥,但当这个帅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反而低着脑袋不敢直视,只有红红的耳朵出卖自己的心事。 现在这个小妹就是这样,男人拿着一小包口香糖在她面前站定,她只闻见他身上清冷的烟味。 “八元,帅……”小妹的声音突然在喉咙里打了个结,她赶紧纠正自己的失态,“……先生怎么结账?”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心里在责备自己。 祁盏开口,低沉的嗓音却是说道,“有大一点的吗?” “啊?”小妹没明白这位顾客在说什么,不由得抬起头看他,眼睛便直直对上了他手里拿的东西。 一盒安全套。 “啊啊啊……”这下她更不好意思了,支吾了几声磕磕巴巴地说道,“都在架子上、、有就是有,没有就没了。” “哦。”祁盏应了一声,探着头去看。 可能是因为买的人少,他在最里面才看到了一盒尺寸够大的。 虽然他想买螺纹的,但现下只能委曲求全,拿走了店里面最后一个合适的。 收银小妹愣在那,不知脑子里过了几遍黄色废料,祁盏伸手递给她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还是祁盏轻咳了一声才慌忙扫着条码。 目送着祁盏走出门,小妹这才坐回板凳上,暗暗叹了口气。之前的睡意毫无,脑子里开始万般肖想,有机会再次见到他就好了。 “前方马上到达目的地,请您坐好,稍等我给您开门。”豪华车的司机戴着白手套,遵守着一贯标准的服务态度。 车子压过石头路,准确无误地停到了裴乌蔓家的楼下。 “不用。”祁盏说道。 司机停车、解安全带,绕过来再开门的时间应该够他进到楼里了。 “好的,先生。”司机还是走了出来向祁盏告别,可惜这位乘客没搭理他,迈着长腿小跑着往楼里进。 砰砰砰,安静地夜里骤地响起了几声急切地敲门声。 祁盏就敲了几下,他心里估摸着房间大小,手下轻重大概是裴乌蔓能听见的程度,免得打扰其他人。 可十秒过去了,门里好像没有回应的声音。 指骨在门上顿了顿,复又敲了几下。 这情景难免让他想到了之前在梅溪村吃到的闭门羹,当时他没提前说,这次可是实实在在的约了的啊。 嘶,有点懊恼。 裴乌蔓似是在睡梦中,莫名其妙的就这么睁开了眼睛,她的身子还蜷在沙发上。 活动活动身体,伸了个懒腰,裴乌蔓看着窗外的深空和黑漆漆的屋子愣了一下。 “额……”她睡着了? 裴乌蔓想起自己几个小时前眼看着时针走过了11点,可能是心里并不对祁盏的到来抱有希望,呆着呆着就睡着了。 她打开手机,发现已经三点多了,两个多小时前还有一通电话记录。 脑子在大半夜转的不快,她看着这串有点眼熟的号码,过了一会才想起来是祁盏的。 裴乌蔓划掉这条通话,没有打回去,再怎么说午夜的电话都颇有扰人清梦的嫌疑。 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但她看到还有Q的一条消息,点进去一看,屏幕上赫赫然是他发的【半小时后到】几个字。 ??? 她撇了撇嘴,这他妈都多少个半小时过去了。 【有这时间走着都能到了,人影不见一个】她手指敲着字,暗戳戳的讽刺他,语气中有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微嗔。 毕竟,祁盏从未失约。 时间在他那也不靠谱了?裴乌蔓按灭手机,光着脚往卧室里溜。 正当她走到一半的时候,被几声不大的敲门声叫住了步子。 等了你好久 “什么动静……”裴乌蔓嘟囔了一句,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声音,有些疑惑和好奇。 在安静的夜晚,一些声音总会让人感到不安。 这都几点了还有人敲门? 她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口,心中却隐隐约约有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裴乌蔓拉开门,外面是黑漆漆的楼道,视线下方靠近墙边的地上有一团更黑的东西。 她打了个响指把声控灯叫醒,在灯光的照射下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祁盏。 “呀!你...!”裴乌蔓被他吓了一跳。 男人坐在地上,双手搭在膝盖上,低着头埋在自己的两腿中间。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祁盏显露出的疲态。 不过,他这样子可不像刚刚才到,反而更像是在这苟苟缩缩坐了一段时间了。 ...... 裴乌蔓不由得有点心虚,难道他打电话的那时候就到了?但是因为自己睡着了没有听到,晾了他好几个小时? 灯暗了下来,女人的响指和男人的轻咳同时响了起来。 裴乌蔓顿时心中一软,走上前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头发,然而最终还是犹豫了一下停在半空中。 她清了清嗓子,试图用平常的语气说话,“你——怎么在这?” 祁盏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蔓蔓...” 他看向她身后的房门,喃喃道,“你在啊。” 在的话为什么不开门? 祁盏抬手抓住了裴乌蔓的手指尖,他想不了那么多,只觉得之前的燥意几近被抚平,“让我抱一抱你...” 裴乌蔓的身子被他拉到了跟前,她还没来得及蹲下,男人的胳膊直接就圈了上来。 祁盏把头靠在她软弹的大腿处,坐在地上搂着她。 这样的高度让她无法回避祁盏眼神中的情绪,那里面有温柔、满足、疲惫,还有一份受伤? 裴乌蔓伸手覆住了他的眼睛,娇嫩的掌心贴合着他的眼眶,带走了他的视线。 不让他看,也不想让自己再看。 她顺势搂过他的头,细腻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丝间。 被指尖划过的头皮,麻酥酥的。 祁盏被她的动作撞得晕晕的,他没想到女人在耐心的回应着自己,他甚至觉得不是自己在抓着她,而是她抱着自己。 灯,在这时又熄灭了。 这回,两个人很默契的没有出声,让身影双双被黑暗吞噬。 裴乌蔓甚至放缓了呼吸,合上了眼皮。 祁盏感到平静和满足,好似所有的烦恼都随着裴乌蔓的出现而驱散。 他的鼻尖戳着她大腿处的肉,和呼出的气一同,弄得她痒痒的。 男人的身体暖呼呼的,她想,靠着好舒服啊。 过了一会,裴乌蔓晃了晃,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好在祁盏一直圈着她。 祁盏看着她开口,声音促狭含笑,“要睡着了?” “嗯,站着都差点睡着。” “该进去了。”他提议,倒像是这屋子的男主人一样。 灯被祁盏的说话声唤亮,他的目光正好对上裴乌蔓惺忪的双眼。 “嗯,你也累了。”她说,手上加了点力,让男人从地上起身。 咔哒,房门落了锁。 屋子里,男人从身后搂住了裴乌蔓。 祁盏不安分的头在她的肩颈处乱蹭,一会用鼻尖戳戳她的后颈,一会又用牙齿衔着她的耳垂。 贪婪地享受着女人的气息。 “蔓蔓,我等了你好久。”他等了太多。 祁盏用他一贯低哑的嗓音说道,又伸着脸往前,薄唇碰了碰她的小下巴。 又饿又困的祁盏不知道为什么,敲了门后就一直在门外等着,完全没有想到还能在半夜收到她的回信。 还好自己没走,他想。 裴乌蔓整个人被祁盏揽在怀里,离得近了,她自然也闻见了他身上的味道。 是在夜里这么久都未散去的浓郁气息,甜腻腻的。 她微微蹙眉,扭了扭身子。轻启檀口,声音平静的出奇, “祁盏,既然都抱了别的妹妹还来找我干什么?” 辩白 裴乌蔓话音刚落,就感觉身后的男人动作一顿,揽着自己的胳膊也有些僵硬。 她把自己从祁盏怀里拧出来,往前迈了一步离开那暖乎的胸膛。 “蔓蔓…”祁盏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我可以解释一下,你要听吗?”是带着迫切的小心翼翼。 祁盏咽了口唾液,心下有点紧张,因为他很少辩白,不知道裴乌蔓会不会接受。 “我要是说不听你还会说吗?”裴乌蔓反问他。 他笑了一下,上前把她的身子扳向自己,肯定地说道,“还会。” 祁盏高大的身材在微微的弯向她,脸部在暗淡的环境中格外深邃,他眼睛中映着窗外微弱的光,跳动着不安。 此刻,她竟被他的脸搞得神情恍惚。 “那你还问什么问?”祁盏在黑暗中看到了她的眼白,应该是给自己翻了个白眼。 他真的软了,霎时间就没了脾气,好想解释清楚,之后再好好地抱她。 现在她面前的祁盏,有点像只淋雨的小狗:她要是不接受,小狗就不会快乐。 “不想你误会,我都在门口等了那么久了,就是想见你。” 裴乌蔓轻嗤了一声,“现在这话说得好听,要是想干的事你什么时候迟过?” “上床还嫌早?” 男人皱着眉头听她说话, 裴乌蔓的食指点着他的胸膛,指甲尖尖戳进了肉里,“今天你不仅没提前到,反而还迟到,迟到了也没有消息……” “那你怎么不主动问问我?”祁盏忍不住问。 裴乌蔓没理他,继续发表自己的“演讲”,“祁少这样子,肯定是被什么急事绊住了呗。”她的手指还在一下一下地点着。 听听这个女人说的话,看看她那勾人的桃花眼,那里又开始冒出了狡黠的光。 他又听到她说,“那种你喜欢、推不开的急事。” “没有”,这回祁盏否认的快,就是这两个字在她面前略显无力,不由得只好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裴乌蔓总是能踩到他的点上,能轻易的让他生气,又能快速地让他消气,打破所有的风轻云淡。 什么叫“喜欢、推不开的急事”? 祁盏现在就冒了鼓小火,这股火的背后却是挫败,原因是他发现自己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喜欢上床做爱的形象。 他撇了撇嘴,不好反驳。 女人的小嘴叭叭叭的,一直喋喋不休,“我都不用仔细闻,你身上那股甜腻的香味一股脑儿的都往我鼻子里钻。” “哪个妹妹这么香,怎么不一直抱着?” “大晚上往我这跑干嘛?” 打脸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的从她嘴里往外冒,要是巴掌的话,祁盏的脸此刻恐怕已经肿起来了。 但他却笑了,那好听的笑声从胸腔中传出,裴乌蔓瞪大着眼睛诡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笑什么?” 祁盏抿着嘴不说话,女人后几句的说辞分明带着酸酸的醋意,恐怕她自己都没发觉。 这样的认识在他心里炸开了一朵花,心情像坐着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 “蔓蔓,”他无计可施地笑了笑,“你这副伶牙利嘴就是为了呛我的。” “吃瘪才好!”她微怒。 祁盏举手双手表示投降,他开始开口解释,“确实是被妹妹绊住了。” “下班和朋友喝了口酒,有个很久不见的…”他顿了一下,“嗯、朋友、、” 裴乌蔓这时并没有注意到祁盏对这个称谓的迟疑。 “聊的时间有点长,她身上香,我们俩坐的又近。” “没上床。” 裴乌蔓挑着眉看他,却见男人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上没上过——”祁盏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地咬着说道,“蔓蔓 试 试 就 知 道 了~” ———————————— 今晚还有 袜夹 祁盏的热气扑在她脸上掀起震震酥意,过了好久裴乌蔓才找回理智。 她的手扒在他脸上,把这个厚脸皮的人推开。 “起开!浑身的香味别来凑我!”真是刺鼻的味道。 然而裴乌蔓的劲儿可拗不动祁盏的脑袋,他不但没起来,反而继续黏着她。 正对着他,裴乌蔓感受得到他呼之欲出的欲望,薄唇寻觅着柔软,那欲望已经从中逸出。 从耳廓到脸蛋,再探索着靠近嘴角。 裴乌蔓偏过头说道,“要不就洗干净了再来。”她现在只想把祁盏支开,他对她又亲又啃的,快要把她撩拨起来了。 祁盏停下了偷腥的唇,真放开了她,笑嘻嘻地说道,“蔓蔓说得对,是要洗洗。” 裴乌蔓斜睨着他,“我这可没有……” 话说一半被他接上,“没有我的衣服,嗯嗯。” 梅溪村的时候她说过的话,真是被他给学会了。 “不过没事,睡觉不用穿衣服。”他倒是想得开。 裴乌蔓拉开浴室的门,随手按下开关把灯打开,两人这才就着光好好地看清了对方。 她的嘴唇比平时要白,眼下也有隐隐的乌青。 祁盏盯着她看了半晌,缓缓地吐出了口长气,开口道,“快去休息吧,这么晚还折腾你。” 裴乌蔓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淋浴的热水要开一会才会出来,其他的你随便用。哦对……” 祁盏看她向屋子里走去,过了一会拿了条毛巾回来。 “新的,给你用。”她伸手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正当裴乌蔓要离开的时候,祁盏弹了个舌。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只见祁盏已经把西裤脱了,露出下面的袜夹。 黑暗中的一盏灯可以很好的塑造物体的起伏与明暗,她忽然想到上学时老师讲的这句话。 光线与阴影交错在他的腿部上,形成了一种魅力,黑色袜夹的箍环勒在他小腿的肌肉上,划出一道诱人的线条。 祁盏甚至还绷了一下腿,那肌肉块也跟着鼓了鼓、缩了缩。 男人见她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小腿上,难以自抑地低笑了两声,他特意抬了腿,用脚尖点了点地面,拉出更有型的弧度。 靠,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个骚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裴乌蔓转头的时候脸已经发红,只听背后传来男人调笑的声音,“蔓蔓原来喜欢这种?之后做的时候穿给你看。” “骚货。”她骂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裴乌蔓离开后,祁盏对着关上的门若有所思,很快便敛起了笑意。 他把西服外套脱掉,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确实有香水味,可是并没有那么浓。 可是,裴乌蔓真的闻见了什么吗?还是只是故意那么说? 他难得去揣测女人的心意。 祁盏走进卧室的时候,裴乌蔓浅浅呼吸着,似是已经睡着。 她的毛巾不够大,他也没去找衣服,就光溜溜的出来了。 祁盏浑身都是她沐浴露的味道,像颗糖果一样,还是刚从锅里出来的糖,散着热气。 靠近碰了碰她的脸,竟惊扰她睁开了眼。 “真不穿衣服?”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嘟囔了一句,“不害臊。” 像训孩子的口气。 “一大男人有什么可羞的。”祁盏刮着她的小鼻梁,手上扇呼着香味。 “嗯…好香。”她再度闭上了眼睛,嘴巴一动一动,小声说道,“本身凉透了我又热了热,能吃。” 她现在说的话没什么逻辑,但他却听懂了:她给自己准备了吃的,还特意加热了! 祁盏好高兴,可是这女人却没看到,她这回是真的睡着了。 肉棒叫醒服务(微h) 和祁盏睡到一张床上的时候裴乌蔓就该知道,他一定会肏进来。 不需要她刻意的撩拨。 而且,祁盏的情欲从不在她面前遮掩,更何况他本来就是重欲的人。 第二天叫醒她的不是闹钟、不是阳光、也不是饥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靠谱:闹钟会设错时间、云彩会挡住阳光,前一晚吃多东西就不会饿。 但祁盏勃起的阳具不会缺席也不会错。 清晨的曦光暖暖地透过窗户,细微的灰尘在空气中漂浮。 祁盏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裴乌蔓半裸的酮体。 几个小时前祁盏躺回来的时候,她身上还盖着一张小薄被。后来两个人都睡得不省人事,小被子就让她卷到了身下,露出了圆滚滚的屁股。 下体的胀痛让他有些无奈,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翘起的阳具,又看了看身边的女人。 裴乌蔓藕带似的双脚交迭着,腿间还微微露出一点缝隙。 她的甄首侧歪着,两手伸展在枕畔,侧着的脸在手臂的遮掩下露出一点点,那唇色也恢复成了以往的淡粉色。 祁盏隐隐约约闻到了那股独属于她的香气,独特到未从在嗅觉上与他记忆中的其他人重合,是让人沉溺和心动的味道。 起初,他以为是什么私藏沐浴露的味道,但是现在他也用了裴乌蔓浴室里的沐浴啫喱,还是没有他在她身上闻见的那种。 周遭都被她染上了香气,祁盏俯下身,顺着裴乌蔓的后颈一直轻嗅,轻柔地抚摩着她的双腿。 大腿内侧的肌肤如婴儿般稚嫩,祁盏的手时翻时覆,在那里逡巡,眷恋的刮蹭着。 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裴乌蔓,她的眼皮颤动了两下,在被闹醒的边缘。 祁盏见状,抚摸的动作失去了原本的轻柔,他加了力道,手心贪婪地描绘着她的弧线。 下身胀裂般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肉棒弹跳着也碰上了她的躯体。 祁盏微微向前靠了靠,撩起她的上衣。他的一只手留在她的大腿间,另一只慢慢滑向她纤细嫩滑的腰肢。 裴乌蔓的背在微光下泛起了白色的光晕,竟如缎面般柔软滑嫩。 祁盏的呼吸一窒,而后渐渐地粗重起来。 “蔓蔓…”他沉醉着呢喃。 带着惺忪和朦胧,裴乌蔓的大脑先于她的身体而醒来,触觉和听觉上,祁盏肆意的爱抚和渐沉的呼吸声都告诉她将要发生的事。 她仍躺在那里,懒懒的身体没有充足的睡眠,谁在是不愿意动。 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默许。 祁盏倾身覆上了她,双臂拄在她的两侧,完美的包纳着她。 女人在他身下轻轻地扭动,像条灵巧的小蛇。 祁盏的一只胳膊伸到裴乌蔓的身下,揽起了她的身体,把她抬向自己。 单手掌控的快感。 他环住她的嫩乳,隔着衣料挑逗着裴乌蔓的小豆子。 生涩的布纹刺激着她的乳头,乳尖在祁盏的揉捏下慢慢地立了起来。 裴乌蔓感觉到他的另一只手溜进了她的内裤,探索着滑过自己的股沟,堪堪停在穴口的软肉上。 不能再闭着眼睛装睡了,她想,这才睁开了那双微翘蛊人的桃花眼,偏着头看他。 “早就知道你醒了~”祁盏凑到她的脸旁,吵醒别人的他却丝毫不见歉意。 也是,这时候有了歉意才不是祁盏呢。 裴乌蔓撅着屁股顶了一下身后的男人,嗔道,“我不想动。” 双乳在他的攥掠下变得凌乱,微微有些发痛。 祁盏另一只手的手指蜷了起来,按在了她的阴蒂上,随之而来的是她身体上的惊颤与悸动。 “嗯~~” 一股潮湿的水流偷偷地逸了出来,打湿了他的指尖。 祁盏衔上他久违的樱唇,吞吐掉了她那小猫般的娇吟。 彼此的呼吸交缠着,裴乌蔓只听得他说, “我来动。” 糜烂晨间(h) 祁盏这么说多半是为了安慰裴乌蔓,他俩上床大多数都是祁盏自己动着,裴乌蔓在爽了的时候扭动着腰迎合他罢了。 就算裴乌蔓躺在那,他也不生气,换着姿势操弄她,撩拨到情难自禁的当口自然就爽到了。 他应该是个很好的鸭。 就像现在,祁盏握着自己的阳具,熟练地找到了自己的那位亲密「伙伴」,他的唇还不忘温柔地辗转在裴乌蔓的身上。 熟悉的触感涤荡在两人之间,一瞬的微痛伴随着女人的呻吟,祁盏的肉棒已经突入了穴口,进入了许久未来的熟悉世界。 软肉吮吸着、跳动着、欢迎着,硬硬的大家伙似乎知道自己的魅力,毫无顾忌地左右晃动。 裴乌蔓的一条腿被男人拎了起来,肉棒探索进了更深的密道之中。 内壁的收紧是给他肆意的信号,祁盏的驰骋更加欢快,每一次戳痛似乎都直通她的内脏,把坚硬和热流迸透她的全身。 下身的胀痛似乎暂时得到了满足,祁盏的手片刻不停地揉捏着她的趐胸,挑逗着她的乳尖。 “嗯……疼——” 裴乌蔓扭动了起来,他俯在她光洁的背上,贪婪的亲吻她的肌肤。 祁盏用力地将它的家伙一次一次更深地送进裴乌蔓的体内,让她沉沦在被充盈的满足之中。 裴乌蔓受不住祁盏的欲望,妖媚的扭动、应和着、轻吟着,她柔软的世界尽情地吸吮硕大,期望它进得深一些、更深一些。 那东西似乎知她所想,却还要偏偏不如她的意,竟往后退。 空落落的深处难抑的寂寞和瘙痒,裴乌蔓不能再不动了,不然真的会被逼疯。 她顶起胯的时候听到了男人喉咙中溢出的笑声。 “馋了?”他吊着一条鱼,勾引着小猫。 “给我……” 傲慢的人听不到呼唤,只是恶劣的在入口的四周轻轻地挑逗,摩擦她的肉唇、她的股沟、她的穴口。 甬道中汩出了一串蜜液,让她的渴望越来越焦灼,这蜜液浇不灭燃烧的欲火。 裴乌蔓的呼吸也粗浊起来,她的下身越来越泥泞,心像被毒蛇在嘶咬。 就在她难受得快要崩溃的刹那,肉棒又那样骄傲而势不可挡地再次冲了进来, 直达她的最深处。 “啊嗯~~~~~~” 她巨大的欢乐伴着剧痛再次到来,巨物在里面随心所欲地为所欲为,攻城略地,没有丝毫的保留。 阴囊不断地拍打着她的下体,抽动不断地带来欢愉。 忽然,祁盏放开了她,裴乌蔓的身子软软地倒回床上。 祁盏下了床,走到床边托起她,低声唤到,“蔓蔓,过到这边来。” 裴乌蔓微微抬了身子就被他拖到了床边,花心对着他准备承受更凶猛的撞击。 祁盏握住她的脚踝,分开了她的双腿,从裴乌蔓的角度来看,好像他的身体穿过了她的。 他下身翘立的肉棒沾满了淫水,毫不犹豫地再次冲了进去。 他的手越分越开,按到了她的大腿根,裴乌蔓整个人被他劈开。 肉穴完美的展示在他身前,暗红的内壁正吞吐着粗壮的阳具,前后地抽动,媚肉时不时地被卷出一点。 祁盏在她体内上下顶弄,裴乌蔓刚刚醒来,肚子里空落落的没有食物,却被肉肉的棒子填满,补偿了饥饿。 他用一切的办法满足她的胃口。 “啊~!” 裴乌蔓被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到,花心一阵猛夹。 “妈的……”祁盏被她这动作搞得差点射出来。 “嗯——祁…祁盏,,,电话……” 不合时宜的铃声打断了两人的糜烂的晨间运动。 祁盏使劲顶了一下,仍然按着她,哑着嗓子说道,“别管。” 可是高分贝的铃声太过突兀,执着的响着。 操!祁盏皱着眉头,伸手关停了铃音。 他看身下女人眼中的情潮退去了小半,心生躁意,他俯身咬着她的耳珠,胯上加快了动作, “和我肏着还有时间分心,嗯?” 唱和 裴乌蔓连忙摇着脑袋,“唔……没有啊~” 祁盏哼哼地笑着,往深处送了送,“夹的都不专心了,还说没有?” 裴乌蔓闭上了眼,热血在周身奔涌,欲壑难填、无可遏抑。 那手机铃又响了起来。 “你接了吧。”裴乌蔓喘着香气,对面的人似乎异常的执着。 “你以为接起来的话对面人听不见你的哼哼声?” “想让别人知道我在做爱?” “我怎么忍心让别人听到呢?”祁盏终于是喘了一口,“呼——我自己都听不够。” 他的肉棒涨得难受,越来越不能自持,只觉得马上就要高潮。 “额……不要管。”他在说给自己听。 不想管那恼人的声音,他的大脑把裴乌蔓的声音分离了出来,只听得见她的。 无可抗拒的力量在支配着他,去抽动、撞击她。 当祁盏的头皮被狠狠攥住,闪出白光的时候,热精决堤,铃声也偃旗息鼓停了下来。 他伏倒在裴乌蔓的身上,这个早晨在他和她相拥的喘息声中回归安静。 两人呼着气胸腔时起时落,没有章法,不知是谁带着谁,最终趋同向了一致。 “想的怎么样了?”祁盏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裴乌蔓还在吐着浊气,没心思回答他。 闻言搂过祁盏的脑袋,那上面还散着薄汗,她也没嫌弃的凑上蹭了蹭。 祁盏倒是被这动作弄得一愣,却没敢多问什么。 荷尔蒙弥漫着,让人沉醉。 可惜这份安静很快便被打破,“叮铃”一声,祁盏的手机又进来一条短信。 他去拿手机,顺便轻巧地把两人的位置调换了一下,让裴乌蔓趴在自己的身上。 裴乌蔓的小脑袋舒适地窝在他在肩窝处,柔软的头发暧昧的披在一旁。 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似乎是在安抚。 来电是个眼熟的陌生号码,只消一眼,祁盏就知道了号码的主人。 两通未接电话,一条短信: 【盏哥哥,你醒了吗?我昨晚在酒店里没有休息好。】 他余光中是裴乌蔓闭着眼的侧脸,女人浅浅笑着,一如窗外温柔的阳光。 祁盏皱着眉叹了口气,把手机关上,放在了一旁。 “咦?!”裴乌蔓准备盛早饭的时候发现,昨晚装着炒饭的盘子竟已经洗好放在了架子中。 “你吃了?”她记得最后好像把这盘放到了垃圾桶上准备扔掉。 祁盏正往杯子里倒着牛奶,很自在地回了声“嗯”。 “放的都凉了吧。” “没,”祁盏的话很快就接上了,“还是很好吃。” “哦。”她没再多说什么,身后也没了声音,她以为人回房间了。 当裴乌蔓端着烤面包转身的时候才发现祁盏正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往牛奶里加着巧克力粉。 一副在自己家家庭主夫的样子。 许是感觉到她的目光,祁盏挑眉看她,“怎么?” “你不工作吗?”她问。大工作日的,你还在这耗什么? “和老板请假了。” ……裴乌蔓无语,自己给自己请假? “老板不扣你工资?”她咬了口面包。 “蔓蔓扣我工资。”他喝了口牛奶。 裴乌蔓眯着眼睛盯着他,“你这个人……拿我给自己当借口?” 祁盏笑出了声,朗朗出声,“儿女温柔乡,君王不早朝。” “奴家不是无力的娇儿。”她偏过头哼了一声。 “‘三千宠爱在一身’不从?” “当不起那被赐死的贵妃。” 他一唱,她一和。 好呀,祁盏扯了扯嘴角,真是从来没在口舌之上赢过她。 他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久、在商场上历练了这么久的嘴皮子,都不如面前这个女人。 竟然还面不改色的吃着面包,脸颊都鼓了起来。 小妖精。 该怎么把她追到自己的手心里呢? 口舌之快 w oo14. co m 裴乌蔓哪里知道祁盏这么丰富的内心世界,她拿起手机不再理他。 刷着刷着,“噗——”裴乌蔓喷了口饭。 她少有这么失态和神情夸张的时候,祁盏略带诧异地看着她。 “靠!祁盏!”裴乌蔓惊叫,她在手机里看到昨晚监控中拍到的画面。 这个家庭小监控是她最近才装的,在客厅里正对着门口。为了拍到可能出现的陌生人,毕竟女生独居注意点总是好的。 这不就拍到了个登徒子,人前精英、人后禽兽,大半夜脑抽风光着屁股坐在餐桌前吃东西。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us huw u .nam e 走着去洗盘子的时候,那东西还随着他的频率一甩一甩的。 “啊啊啊啊!”她真的受不了,给祁盏递了过去,“你看看你!” 祁盏不明所以地接过手机,低头一看,瞬间了然于心。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恋地说道,“怎么?这不挺帅的?” “哪有你这样在别人家乱窜的!”她气结。 “蔓蔓家不算别人家。” “说的比唱的好听,看了要长针眼的。” 祁盏才不在意裴乌蔓这种「无害」的攻击呢,还在认真地欣赏自己, “嗯…这么清楚,又这么大……”他凑到女人面前, 咬着唇说道,“别看网上那些不入流的了,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嗯?” “滚!“裴乌蔓张着嘴还想说些什么,但被进来的电话打断。 “喂,莉莉。”她深吸了口气,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道。 对方在电话中说着些什么。 “今天吗?”裴乌蔓抬眸看了眼祁盏,后者还笑着,示意她继续。 “出 去 玩”,她指着手机,和祁盏对着口型。 哪知他挑起了眉,低声说道,“这可不行,今天的时间是和我的。” 嘶!裴乌蔓连忙捂住了手机,抬起脚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下。 祁盏料到她的动作,一把子就捞住了她的脚踝。 “闭上你的嘴”,裴乌蔓继续比着口型。 突骨在掌心中硬生生的硌着,祁盏顽劣地捏了捏,玩味着她的反应。 “蔓蔓?”祁盏这声故意说的不大不小,莉莉刚好能听见,“那要不…”她可惹不起祁盏,正想改天。 “不不不,我有时间。”她晃着被他抓住的那只脚丫,勾着唇挑衅般的看他。 “我 偏 不”她的嘴撅了起来。 祁盏某处的神经被挑了起来,眸色忽地一暗,收着手里的力量往自己怀里带。 “啊!”裴乌蔓短促地叫了一声,她差点被从椅子上扯下去,整个臀悬在半空中。 “你老实点啊!”她气的说出了声,下面的脚也就势一踢,这回刚好能踢到他身上。 靶子瞄得准,踢上了之前那个蹂躏她的东西,她脚尖恨恨的一绷,加上了力。 莉莉在电话里一声没吱,默默地听着这俩人的动静。 挣扎在祁盏眼中变成了挑逗,他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沿着她腿部的曲线往上,“蔓蔓,”男人偏偏又开了口,“我的鸡……” “好了地址你发我,我先挂了!”裴乌蔓用大他两倍的声音盖住了他的骚话,及时的挂断了电话。 “鸡巴真的硬了。”祁盏无辜地看着她。 “祁少,你是多有精力啊!鸡巴硬了自己解决。”她抽回腿,“五个女的都伺候不了。” … 啊,说完她就后悔了。 祁盏除了要她要的多,对她一直都没干过什么错事,可她这话说的难听,不该逞这口舌之快的。 两个人的氛围也全被她打破了,该死。 祁盏吊着自己的脸没有垮,面前要是别人,他恐怕早已经一巴掌打过去,掀桌子走人了。 “祁……祁盏,我不是那个意思。”裴乌蔓不知怎的,心里也闷闷的,喉咙头酸酸涩涩,开口要道歉。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却没想到男人一瞬不差地盯着自己,那里面有暗流在涌动,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祁盏说,“只要蔓蔓伺候。” “不要其他人了,好不好?” 她不知道 裴乌蔓听得祁盏的话,心中渐起涟漪,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尤其是他那深邃的眼眸,不开玩笑的态度,让她感到惶恐不安。 她的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手攥紧。 “祁盏……”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感觉眼中一阵酸楚。 这是他第二次向她表白,而她,依旧如同第一次听见时那样,陌生。 她的神态印入祁盏的眼,他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在他不在满足于与她仅停留在炮友地步的时候,他就知道,“蔓蔓,我什么时候能得到你的心?” 被祁盏紧紧搂进怀中,裴乌蔓能感受到他心跳的频率,那是如此强烈而有力的生命跳动。 男人的双臂环绕着她,她闭上了眼睛,一种迷茫与困惑交织在她的脸上。 她的头轻轻地左右摇摆,微小而缓慢,彷佛在默默地探索着内心的每一个角落,寻找那个难以抵达的答案。 她的嘴唇轻轻颤抖,微微张开、又缓缓闭合,在努力寻找韵母,却又在最后一刻放弃了发声。 裴乌蔓的声音闷闷地从他怀里逸出,带着一种无助的颤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祁盏。” 呓语般的迷茫自问。 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笼罩着裴乌蔓,像日出前的雾,迷住眼睛,看不真切。 她不知道,她动摇了。 她不知道,她的心。 她不知道,他知道。 “呼——”祁盏却松了一口气。 走到这步,已经可以了。 祁盏伸出手揉着她的脑袋,对着她安心的笑了笑,问道,“还去玩吗,嗯?” 裴乌蔓看着他,没点头,也没摇头。 于是他上下搓了搓她的大臂,“去收拾收拾,嗯?我送你过去。” “嗯?不理我?”祁盏歪着头看她,但见眸中眼波微动。 心的某处被戳了一下,他半推半抱地把她塞进了卧室,“别想太多,蔓蔓。去和朋友散散心。” 祁盏对她真的是个完美的情人,没脾气、不逼迫、肯迁就。 以至于他和她在床上、在生活中、在频率上,竟出奇的和谐。 祁盏走到裴乌蔓的衣柜前,打量着里面的衣服。 手指在那些柔软的布料上一一划过,留下了褶皱与涟漪。脑海里描绘着裴乌蔓的样子,祁盏选出了两套衣服、一条裙子。 当他选好了三套衣服拿给裴乌蔓的时候,她还呆呆地坐在化妆镜前。 他走到裴乌蔓的身后,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遇。 微垂的脸庞,挑起的眼,是她最美的角度。 祁盏从台子上捻了一盒粉底递给她,玻璃小罐贴着她的脸蛋,“化妆我可帮不了你了。” 他看她没有动,便把盖子也拧了开,“你这样,你朋友该说我的不是了,撅着小嘴可别是被我欺负的。” 裴乌蔓终是被他说笑,微微抬起了嘴角。从他手中接过粉底,却是盖上了盖子,“不化了,就这样。”她小声说道。 “那涂点口红?” “不化会给你丢人吗?”她又拿起了粉底,作势要打开。 祁盏覆住她的手,耸着肩说,“蔓蔓这么美,怎么会丢人呢。” 裴乌蔓莞尔。 祁盏便把刚才挑的裙子给她抖落开来,“喏,穿这个。” 这是一条A线剪裁的暖驼色亚麻中裙,正适合适合夏末轻凉的天气。 “真是挑出经验了。”她小声嘟囔。 祁盏听见了也只是笑笑。 她拿过衣服,见祁盏还杵在这里,微蹙着眉催他,“我要换衣服了你还在这干嘛?” 她上下打量了祁盏一眼,“不是说要送我,你不换衣服?” 看她的情绪好像恢复了平常,祁盏难得没犯贫,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肉体的交媾以分钟为单位 “开Taycan走吧。”裴乌蔓换好衣服走出卧室,看祁盏正在低头整理袖口。 她逆光而站,阳光勾勒出曼妙的身形,亚麻中裙的下摆浅浅摇曳。 裴乌蔓的头发被阳光染成了金色,轻轻垂在肩上,皮肤则被雕琢得格外温润。 “怎么样?”裴乌蔓还踮着脚尖转了一圈。 “你怎么样?”祁盏反问她,担心她的心情会不会受到影响。 其实裴乌蔓的情绪总是如同春天的雷阵雨,来得急促而猛烈,去得快而彻底。 外人常常将她的笑与泪视为感性,然而,在裴乌蔓自己认为是冷情。 剥离在自身的肉体外,冷眼旁观着来来往往却又无可奈何的歇斯底里。 情情爱爱,她好好奇那些爱得声嘶力竭的人们。 都说喧闹的都市是疏离的,她又何尝不是? 在这种独特的自我认知下,她便不会努力去维系那些令人疲惫的纠缠。 高潮,转瞬即逝。 肉体的交媾以分钟为单位。 床单上的体液不假时日就会干透。 暗恋,一方的兵荒马乱。 炮友,漂泊不定的关系。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定式。 什么情都会过,过了也就不再想。 现在,在裴乌蔓既定的不定中出现了一个意外,她抬眼看着前面的男人。 “没事了。”她牵出一抹笑。 或许,她的冷情的背后,藏着渴望?一种对持久情感的渴望。 她最近时常在思考,是否有一种情感能够打破她的冷漠,让她真正地投入、感受到生命的热烈与真实。 她开始意识到,那些短暂的情绪波动,其实是自己在寻找更深层次情感连接的过程中的必经之路。 找到那个能让自己心甘情愿拥抱的温暖。 祁盏忍不住上前拎起她的柔荑,“再转一圈给我看看。” 他的力从手臂上渡给她,裴乌蔓踮起脚尖又转了一圈,裙摆优雅地随转动展开,又随着她的停止而聚拢。 完美的旋转。 3/4拍的华尔兹,裴乌蔓这一转,是三拍时间。 “之后带你去舞会。”祁盏说道。 她抬头,在男人的瞳孔中只看到自己,“我不会跳,尤其是两个人抱在一块的这种。” 祁盏闷闷的笑了两声,“跟着我跳就行,实在不会我还可以抱着你跳。” “那你要交换舞伴吗?”交谊舞会不都是这样的吗。 祁盏整个人听到这话明显怔愣了几秒,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华尔兹强调的是舞伴之间的和谐与连贯性,蔓蔓。”他促狭道。 “噢……” “我倒是担心你会被换走呢,”祁盏看着她,终于说到她这身衣服,“嗯,很好看。” “哦对了,你刚才说开Taycan?那车还有电吗?”他好像从来没见她开过。 “不开和保养并不冲突。”裴乌蔓说道。 祁盏扯着她下楼,果然在停车场里一眼就看到了那辆骚包的粉色Taycan,还别说,车漆确实挺亮。 他坐进驾驶位,车里有一丝淡淡的香气,里程数也不多,这俩正如裴乌蔓说的那样,不常开、但养护。 “崭新出厂啊这是。”祁盏发动了车子。 裴乌蔓表示,“价值昂贵,要珍惜着一点。” ———————— 终于把裴乌蔓的剖白写出来了,我很喜欢。 祁盏你再努努力! Bejustforme? 祁盏这辆Taycan选配了Burmester的音响系统,那细腻的音效完全把他和裴乌蔓包裹在一场音乐的饕餮盛宴中。 歌单在随机播放,忽然,裴乌蔓听到了熟悉的旋律。 「Tell me the truth……」 The Weeknd的声线妖冶独特。 「Baby girl who else been with you It's gon' e to my attention either way yeah And I understand Baby girl we all had a past I'd much rather hear the truth e straight from you So if I love you It'd be just for you」 “we all had a past, who else been with you?”裴乌蔓重复了一遍。 “学着唱还是问我呢?”祁盏回了一声。 “So when I'm touching you/Can I trust in you/Can I trust in you oh baby~~~”她没回答,只是继续跟着唱。 “蔓蔓你不用碰我也可以信我的。”祁盏偷瞄着她,看女人右手握着拳头当作话筒,正忘情地演唱。 “Girl e show me your true colors/Paint me a picture with your true colors/These are the questions of a new lover……” “Be just for me?”裴乌蔓唱完副歌便停了下来,又重复了之前的歌词,这次,有点不一样。 “嗯。”男人回答的倒是毫不犹豫,她斜睨了祁盏一眼。 “祁盏,你之前不是说做爱的时候要放吗?”裴乌蔓话锋一转问到这上。 “嗯……”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的手指点了点方向盘,“忘了。” 很快又补充了一句,“我更喜欢听你的声音。” “那我唱给你听啊——”裴乌蔓凑过去,悄悄地说了这么一句。 祁盏听她声音悠悠带着些许轻佻,看样子已经完全是从之前的情绪中走出来了。 只是…… 他不太明白,她情绪怎么翻得这么快? “你……”他开口。 “嗯?” “我说的是你的娇喘声。”祁盏最终还是没问出来,“唱歌什么样,蔓蔓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她刚才没有几句是在调上的,不过,大大方方的,很可爱。 车子开到了步行街附近,裴乌蔓看准了一处路肩,指给祁盏看。 “喏,把我放这儿,你找车位去吧。” “小白眼狼,把我当司机了?”祁盏有些不悦。 “哪有啊…这没处停车,我俩约的地方就在前面呢。” “停车不用担心,你和我一块走。”锁着车门,他不担心裴乌蔓跑掉。 “?你要和我一起?”裴乌蔓惊讶地转过头去看他。 祁盏挑着眉毛,“怎么?我很丢人?” “额……”她想起之前和莉莉说的那些荤话,当时对方手舞足蹈的样子还清晰的印在她的脑子里。 裴乌蔓现在只希望莉莉不要发疯,然后蹦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行为来。 “怕认生……”说着说着,她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好像我们认识的时间更长一些。”祁盏笑了笑,是了,她是通过莉莉才认识的他。 裴乌蔓心砰砰跳着,总觉得这俩个人之中总有一个要坏事。 祁盏停好了车,绕到裴乌蔓那边,伸着手等她。 “放上来。”看她呆呆的,祁盏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开口。 小手在碰到他的一瞬间就被裹了住,男人的五指从她的指缝中穿过,与她交缠。 “这样才对。”祁盏搓了搓她的指骨,满意地说到,“走吧,去见你的朋友。” 不可置信 2bxx. co m “额……祁、、你……蔓,,蔓…………呃啊啊……你们……” 莉莉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两个人,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不断在他俩身上来回地转,最后落在了两人相握的手上。 “蔓啊蔓……” 莉莉结结巴巴地说着,表情像见了鬼似的,嘴巴张得能吃进去一个鸡蛋,完全被眼前的情景震惊到了。 “祁祁祁……祁盏,”莉莉扯了扯哆了哆嗦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怎么也来了……?” 她似乎还在努力地消化眼前的场景。 该死的蔓蔓,怎么没提前说一下,她一个劲地给裴乌蔓挤眼睛,后者眼睛飘着别处,耸了耸肩。 “莉莉。”祁盏伸出一只手,微微颔了首,和她打了个招呼。 “噢……”她一瞬间地呆愣,马上突然反应过来握住了他的手,“祁盏祁盏。”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2a33.c o m 打招呼的时候还时不时地哈着腰。 “辛苦你照顾蔓蔓了……”突然就听见从莉莉嘴里秃噜出来这么一句,她的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充满了好奇和不可置信。 “不辛苦……” “……瞎说什么!”男人女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云淡风轻带着笑,一个微恼娇嗔带着羞。 讨厌的莉莉,真的两个女人都在心里诽谤着对方。 “嘿……嘿嘿嘿——”莉莉还在莫名其妙地傻笑,这不由得吸引裴乌蔓看了过去。 只见她正借着哈腰的当口,眼珠子不停地往下瞅,视线竟一直游离在祁盏的腰部以下。 呃呃呃?裴乌蔓想起之前和她的聊天,不禁满脸黑线,只觉得后背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这小妮子看什么呢?! 动作这么明显,裴乌蔓都看出来了,祁盏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咳!”她小声的清了下嗓子。 莉莉这才抬起眼,放开了和祁盏握着的手,“来来来,祁盏一起玩、一起玩!” “走啦!我定了下午茶。”她亲昵地挽上了裴乌蔓另一边空着的胳膊,和祁盏一左一右地走在裴乌蔓两边。 裴乌蔓觉得自己颇有点被架住的感觉,一边人拉着她的手往前拽,另一边圈着她的胳膊扒着她。 三个人的步调可没有那么一致,走得七零八碎,尤其是中间的裴乌蔓,简直不知道是快点好还是慢点好,怎么都倒不过来两只脚。 “你走慢点!蔓蔓都被你扯着呢。”莉莉冲祁盏叫。 “你很闲?要不要我和景韵说说。”祁盏回头睨了她一眼,莉莉这才缩了缩脖子,吐着舌头闭上了嘴。 裴乌蔓撇了撇嘴,用力捏了下握着她的那只大手,冲祁盏说道,“你干嘛那么凶?莉莉说的又没错,你看看你差出去我们多少?” 男人这才慢了下来,甚至落了半步在她们后面,“我哪有……”声音闷闷的,竟然还沾了点委屈。 “嘶……”莉莉倒抽了口气,错愕地看向祁盏,刚才那是从这男人嘴里发出的声音?? 还真是罕见。 她的眼睛又暧昧地在两人之间转了转。 三个人一起踏入了“净界”下午茶店,左右两边的人谁也没让着谁,还好大门够宽。 这是一家开在背向步行街一侧的隐店,提供高档美味的西点。 整个店面都是大面积的玻璃窗设计,自然光线充足,色调以白色和浅木色为主,空间明亮通透、开阔流动。 工作日的下午,前来享用美食的客人不算太多,店里面仍有很多空位置。 服务生领着他们来到了预定好的桌前,靠着大落地窗,是难得的观赏位。 就在莉莉打算叫服务生加把椅子的时候,祁盏突然开口说道,“你们聊,我去坐另一边。”他指了指角落的单人桌。 “嗯嗯。”祁盏主动留给她们俩私人的空间,两个女生谁都没有挽留他。 他的位置在裴乌蔓身后,对着莉莉,还没有来得及招呼人,就有眼尖的服务生跟了过去。 “好看的人真是在哪都吃香。”莉莉嘟囔了一句。 “Anyways,”莉莉划开手指,捻起一块raspberry macaron说道,“still girl's time~” 下午茶 “嗯……”莉莉翘起腿,看着面前未施粉黛的美艳女人,“请开始你的陈述。” 裴乌蔓微微低着头,小声回道,“你别搞得像逼供犯人一样呀……” 莉莉眼神给裴乌蔓示意着远处的男人,“怎么,谈上了?” 说罢又自顾自地感叹了一句,“如胶似漆,真快呀~~” 裴乌蔓搅动着杯中的热巧克力,金属小勺碰撞在杯壁上发出叮铃叮铃的脆响,显得她的声音更小,“说什么混话呢,没谈。” “没有你早上接电话他还在旁边说话?他还拉着你的小手?”莉莉手臂拄在桌子上,头凑到裴乌蔓近处,悄悄咬着牙说道,“哪有炮友这么……嗯,甜蜜的?”还故意拉长了尾音。 裴乌蔓感觉热热的,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也许是落地窗外的太阳,也许是手中的热巧,又或许是莉莉说的话,她只觉得晕乎乎的。 “他是要和我在一起,我还没答应呢。”裴乌蔓细声细语地回道。 “我靠!”莉莉被震惊到了,“祁盏主动说的?” “是啊——怎么了?” “我可是第一次听祁盏这么说,景韵和他认识的更久,但估计也是第一次听。”莉莉有些笃定。 裴乌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喝了口热巧克力,嘴里面有些甜的发齁,丝丝绕绕的充满着她的口腔。 “啧啧啧,开屏的孔雀。”莉莉话锋一转,突然说道。裴乌蔓没懂她的意思,但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身后的方向。 于是裴乌蔓也转过头,顺着方向看到了坐在角落的祁盏。 他桌子上只有一盏茶杯和一盘司康饼,玻璃和油润的面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祁盏也是。 阳光雕刻着他高挺的鼻梁和精致的侧脸,细碎的光透过头发,打出一片暖黄。 他的目光穿过透明的玻璃,投向远方。 唔,真是一幅绝景。 “很好的速写素材不是嘛。”她嘟囔了一句。 莉莉点着头,“场景倒是不错,光线完美、模特完美,可你别忽略他身边的女人啊~” 这只「开屏的孔雀」吸引到了一位身材火辣的小妹,女人露出整个后背,只有几条绳子堪堪挂在腰间,从侧面还能看到大半个圆翘的乳房。 祁盏的目光从远处收回来,看向朝自己走来的人,给到一个恰到好处的侧脸。 裴乌蔓还是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想着之后有时间画下来。 相机外的辣妹忽然弯下着腰,更贴近了男人一点。 “哟~!”莉莉煞有其事地发出了一节怪音。 裴乌蔓听到声,回头瞪了莉莉一眼,顺手取了一串柠檬薄荷小丸子,又转过头去。 “嚯——!”眼看着祁盏侧过头去对那辣妹笑了笑,莉莉好恨现在自己看不到裴乌蔓的表情。 裴乌蔓面色如常,只是平静的看着那边。 祁盏从兜子里掏出了手机,递到了辣妹面前。 只见对方捂着嘴,跺着小碎步,似是很激动的样子。 “草……”莉莉啐了一口。 很快,小辣妹竟转过头,朝她俩的方向望了过来。唇红齿白,朝裴乌蔓笑了笑,然后蹬着高跟鞋走开了。 祁盏也回首,整张脸逆在光中。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裴乌蔓一愣,旋即勾人地笑了起来。 她把小丸子放到唇边,嘟着嘴似有似无地碰了碰。 在看到男人怔愣的表情后,她伸出舌尖,向上舔舐了一下,随后张嘴含了进去。 嚼了几下,变作肉泥。 一字一句的向祁盏对着口型,「骚 男 人」 祁盏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执起茶杯,向她伸手敬了一下。 遥远磁场的相接。 他也做了个口型,不过裴乌蔓没看懂。 “他说什么?”莉莉疑惑地问道。 “我也没看明白。”裴乌蔓把脸转了回来,不再看他。 莉莉用叉子叉了一块Foie Gras mousse递到裴乌蔓嘴边,她顺势吞下。 丝滑的鹅肝仿佛轻柔的云朵在口中缓缓融化,既有鲜美的肉香,又带着微妙的甜意和坚果的回味。 层迭的香气鼓动着味蕾,“嗯~~好好吃。”裴乌蔓捧着自己的腮帮子,不禁感叹道。 叉子却突然收了回去,莉莉看着她神秘兮兮的笑着。 “我的蔓蔓噢~~~你是怎么想的啊?”莉莉并没打算放过裴乌蔓,又回到了两人开始的话题上。 意外 裴乌蔓嚼着嘴中的东西,不知是因着嘴里有东西还是什么旁的原因,并未接话。 莉莉看着她,忽然灵光乍现,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试探着开口,“你介意?” 裴乌蔓歪了下头,一时间也没理解莉莉的话。 “嘶—”莉莉看着那只孔雀,开口说道,“他的情儿啊。” 裴乌蔓这才恍然大悟般的,旋即摇了摇头,否认了莉莉的话。 在意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开始。 问题也并不出在这。 裴乌蔓知道问题似乎是出在自己身上。 “唔……”莉莉这下倒是犯了难,听蔓蔓的意思正是个郎有意、妾无情。 随即在心里默默的嘲笑了两声祁盏。 莉莉眼睛一转,倒是又有鬼点子冒出了头,“是不是分不清自己的心?” 裴乌蔓这回却是迟疑后点了点头。 哎,莉莉心想她这个闺蜜哪哪都好,就是太迟钝,可别是因为暗恋路霖把其他人都无视了。 “要不要多认识点男人?”莉莉神秘兮兮地开口,裴乌蔓等待着她的下文。 “依我看……还是因为你男人接触的太少。” “不少了吧。”她小声反驳了一句,“正常交往啊。” “nonono,还是不一样,”莉莉顿了一下,“你又没和他们亲过嘴上过床。” 这话倒是把裴乌蔓脸上弄得飞满了红霞,脑子不知怎的就转到了今天早晨的事情上。 祁盏那处磨蹭缠蹭着自己,就这么被他撩拨起了情欲,绵绵地被他盈满。 “想什么坏事呢?”莉莉见蔓蔓的眼珠子一直盯着一个空碟子不动,好像完全神游出去了。 “有点道理。”她还兀自出神,嘴巴里愣愣地说着。 “攒个聚会吧,多认识点哥哥们。”莉莉笑嘻嘻地拍了板子,“姐姐我这两天帮你物色物色。” 莉莉见裴乌蔓还是放空着,下午茶也不知道吃,又肯定地说了一句,“安啦!我陪着你去。” “去哪?”一道男声插进了两人的对话,这才发现祁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们身边。 裴乌蔓没说话。 “秘密。”莉莉吐出两个字,冲他眨巴眨巴眼睛。 祁盏没理她,揽着裴乌蔓的身子俯下身,悄悄在她耳边说道,“骚男人,嗯?” 感情是过来和她算账来了? 裴乌蔓侧过头,不料正好撞进男人那双调笑的眸子里。 她咬了咬牙,又重复了一遍,“嗯,骚男人。” 祁盏还弯着腰,两人就这么无若旁人地说着悄悄话。 莉莉翻了个白眼,拿起块brioche吃了起来。 “骚不骚你还不知道?”祁盏就在她耳朵根旁边说这话,呼出的热气弄得她痒痒的。 裴乌蔓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提醒自己不要被这男人牵着鼻子走,她哼了一声,“别的时候没见你笑。” 祁盏勾唇一笑,垂下眼帘看着裴乌蔓微微撅起的嘴巴,他太爱听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醋意了。 “那蔓蔓多看看我。”多看看就知道了。 裴乌蔓撇过头去。 “别害羞。”说罢竟往前凑了凑,香了裴乌蔓一口,挨不到嘴上,退而求其次的在脸颊上亲了亲。 殊不知莉莉早已经停止进食,在对面瞪着眼睛看着他们。 “咳,”祁盏这才直起身子,开口的竟是向她俩告辞,“你们继续,我有事先走。” 裴乌蔓听到后转过头来拧眉看着他,这男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今儿要黏着她逛街,眼巴巴地跟过来了,怎么突然说要走? 莉莉也探究地看着他。 祁盏这话不像是询问和解释,却像是个告知,男人也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想到刚才接的电话。 电话是徐助打来的,说乔荻在路上遇到了车祸,在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只是让他过来一趟。 本不欲去的,但…… “开车子走吗?”裴乌蔓问他,打断了祁盏的思绪。 “不了。”他回答的倒是很快。 祁盏颔首,快步走出了净界,带进来了一股外面的热风。 出事的地方在公司下面,为了不节外生枝,还是应该去看看,他想。 事故现场 “就这么走了?你也没拦?”莉莉出声。 裴乌蔓白了她一眼,“要是真有事,我拦能拦住么?” “你又没试试,说不定可以呢。” “没必要。”裴乌蔓摇了摇头。 没有事,不会走;真有事,拦不住。 何必要给自己制造烦恼呢? “您好,请问是裴小姐吗?”一身素白衣服的服务生走到两人面前问道。 莉莉指了指对面的人,裴乌蔓就势点点头,“是我。” 服务生双手端着一张手帕,递到了她面前,“咱们这桌的费用刚才祁先生已经付过了,他临走前还嘱咐把这个给您。” 表面上就是一副很普通的白帕,裴乌蔓不明所以,伸手拿了过来。 殊不知莉莉在听到祁盏埋单后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祁盏真是大好人。”莉莉得出了一个结论。 “谢谢。”她向服务生道谢,然后看了看莉莉那没出息的样子,淡淡地说道,“林景韵要是知道你这么容易就被一顿饭收买,他得急死。” “哈哈……”莉莉讪笑了两声。 裴乌蔓打开手帕,里面的一面竟有字。 「这位美女,你真好看。 晚上可否赏光共进晚餐?然后一同共赴巫山?」 落款是祁盏。 …… 操,骚男人。裴乌蔓又在心里骂了一遍。 不过,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看到祁盏的字。 字迹流畅有力,但因着帕子的经纬纤维,所以笔画间时常断断续续,却不影响是一手好字。 祁字的竖、盏字的勾都被男人刻意夸大,执拗地横亘在那,就像他的人一样。 是说他还会回来找她? 莉莉在对面好奇地打量着裴乌蔓的表情,见她一直盯着看,便问道,“写的什么?” 裴乌蔓扯了下嘴角,把手帕默默地迭好,揣进了兜里,她淡定的回道,“没什么。” 祁盏赶到公司附近的时候,路面还是有些拥堵,到最前面一看,才发现是因为乔荻的事挡住了一个车道。 她穿着粉裙子,在灰色的沥青路上格外显眼。乔荻叉着腿倒坐在地上,胳膊肘都擦出了血迹,一辆白车顶在她几公分处的位置。 “怎么回事?”祁盏沉声问着站在一旁的徐助。 “祁总,乔小姐一早说要来公司,我便开车送她过来。” 祁盏没特意吩咐什么,小徐自然是不敢怠慢,只能先依着乔荻走。 “到这边停了车,乔小姐可能是看马路对面有家花店,和我说了一声就跑了过去。” “走的斑马线,但可能没注意来车。” “似乎没撞到,但乔小姐被吓到了。” 徐助简单地说了下事情的经过,听他这么说白车车主应该是没责任的。 祁盏觉得头大,阴着脸和他说,“你去和车主协商一下。”然后走到乔荻身边。 “乔荻,你怎么样?” 听见祁盏的声音,乔荻猛地把头抬起来,发丝背后的眼睛戚戚然地看着他。 她的目光里既有惊讶,又有不安,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依恋。 可是看清男人身上的衣服后,她的眼神又暗了下去,那分明还是昨晚的衣服…… 也就意味着,他昨天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别处。 “盏哥哥……”乔荻的声音颤抖,一股酸意涌上喉咙,她终于忍不住,失声哭泣,“疼。” 男人叹了口气,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祁盏还是俯下身子,握着她的胳膊,低头仔细地观察着她的后肘。 乔荻的后肘上的伤口并不深,皮肤被粗糙的沥青路面擦破,伤口的中心稍显深红,周围散布着几点血珠。 应该是被吓到以后习惯性的后撤,脚下一个没站稳就倒在地上蹭到的。 乔荻顺势窝进弯着腰的祁盏怀里,只做出一幅难受的样子。 淤青 93p e.com “哎我说你们讲不讲理啊,这女的他妈的突然冲过来,谁能反应得了啊?要不是我刹车好反应快她他妈早飞出去了。” 白车车主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他都在这耽误将近半个小时了,能不烦吗。 “开豪车了不起啊!” 窝在祁盏怀里的乔荻自然也听得清楚,她默默地咬了咬下唇。 “嘴巴放干净点!”一句清冷带着怒气的声音从祁盏的胸膛滚出,乔荻靠在那里能感觉到震动。 车主听到这句斥责后情绪忽然变得激动,好在徐助反应迅速拦下了对方。 “小徐,赶紧处理了。” 眼前这场面愈发引人注目,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后面的交通也开始变得一塌糊涂。 徐助点了点头,正要拿钱了事,哪知对方并不是一个好捏的柿子。 他先是环顾四周,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对围观的人群说道,“看到了吧!” “刚才是这女的自己撞上来的,现在反而赖我车前一动不动,怎么的,想要赔偿?”夲伩首髮站:712t.com 眼前的局面显然比他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有从头到尾目击事情的行人开始附和,人群中的气氛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有些人开始低声叽叽喳喳,更多的则是好奇。 祁盏不想让事情再扩大。 “小徐。”他的声音沉了一度。 徐特助现在是汗流浃背,他赶紧说道,“先生,您看……” 他的话马上就被打断,“刚才怎么不解决?” 这话堵得祁盏他们哑口。 乔荻暗暗在心里啧了一声,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越发不可收拾。 略作思考,她从祁盏怀里探出头,娇滴滴的声音打破了男人间的紧张的气氛。 “这位大哥,刚才确实是我的问题……您也受到惊吓了,您看看这边我们赔偿您吧。”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黏腻,她眼中噙着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车主。 她轻轻咬着下唇,眼中的泪水在仿佛随时都会滚落。 “您和我说个数……”乔荻说道。 话虽是她说,但这钱肯定是祁盏拿,乔荻并不惧怕什么,暗暗勾了下唇。 “对女孩子发什么脾气!” “这小伙子对女朋友真好。” “车又没坏!” 人群中开始有不同的声音。 白车车主一大老爷们,被说的挂不住脸,小声啐了一口,“他妈的刚才坐在我车前面一声不吭,现在来了个男的倒是神气上了,惯的臭毛病。” 祁盏给徐助使了个眼神,后者赶紧上前协商。 一只微凉的手兀地握住祁盏的手,他低头,见乔荻的眼眶泛红,嘴唇也在微微颤抖。 “盏哥哥,对不起……看到那些在外面的花很漂亮,就想买一把。” “……没怪你。”祁盏的声音低沉,他试图安慰她。 “嗯,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欢那些花了。”乔荻的声音细如蚊呐,充满了娇柔。 祁盏不懂她存了什么心思。 然而他的回复好似给乔荻了一剂定心丸,她也不顾街上的人,兀自拉开了裙摆,只见白皙的大腿根部浮上了一块青紫。 不知是什么刺痛了祁盏的眼睛,他的神色忽然间变了变,一把从她手中扯下了裙边,盖了回去。 “你干什么?”祁盏厉声说道。 乔荻似是有千万委屈,垂下眼帘细声喃喃道,“真的疼。” 祁盏“嗯”了一声,把她抱了起来。 “能走吗?”他低声问。 乔荻摇了摇头。 “那搂着我。” 话落,没有任何迟疑的,一双胳膊环住了他的脖颈。 乔荻早就嗅到了祁盏身上的馥郁,不止是衣服上,他的头发、手臂、脸颊都是,那是一种很难弥散的香气,女人的香气。 所以他昨天没回家,是去女人那里了。 她忽地就想到了那天在电话另一头听到的,满带着慵懒与沙哑的一声“喂”。 春宵一夜? 可是有什么用呢,他现在还是抱着我。 在大街上。 当着好多人。 读秒之间 吃完下午茶,莉莉嘴里嘟囔着要给裴乌蔓搞点衣服,便半拖半拽把她推进了一家服装店里。 当裴乌蔓看到架子上单薄的蕾丝布料后,就知道莉莉她果真没安什么正经心思。 “哎……”裴乌蔓叹了口气,无奈地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莉莉耸了下肩,漫不经心地回答,“给你们制造点情趣呗……” 她揽上裴乌蔓的肩膀,悄悄在她耳边补充了一句,“让祁盏黏在你身上走不动道。” 裴乌蔓想到俩人在梅溪村时祁盏索要自己的频率,撇了下嘴,她还真不想再加什么性魅力了,那人发狠做起来的话先晕过去的肯定是自己。 到时候肿着下身,酸着腰,似乎真是划不来。 于是她摇摇脑袋。 殊不知莉莉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还苦口婆心地和她讲,“情趣内衣必然会钩给男人探究真理的欲望和决心,蔓蔓你一定要试试。” 莉莉勾起一套黑色的,很薄很细丝绸料子,文胸在乳头小下方有三条镂空的地方,左右都是细细的丝带。 设计的很贴己,能把双乳紧紧的托起来,乳沟也会更明显更诱人。 在薄薄黑色若隐若现的布料下应该还能看见颜色更深的尖尖,很恰当的点面结合。 下身就更夸张了,裴乌蔓都有些不忍心看那还没有巴掌大的一块布料。 小小三角一块布,靠几根绳子丝带绑在屁股上,能露要露的地方是半点不舍得加布料。 “喏,”莉莉满意地呲着牙,“姐姐我精挑细选,祝你性福。” “……一定要我买的话,我要红色的。”红色更衬自己的肤色,再说买了又不一定穿,裴乌蔓反正是妥协了。 祁盏公司附近。 祁盏正抱着乔荻远离被围观的中心,女人的身子很轻,还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 乔荻细腻的皮肤和体温透过衣物传递给他,掌心中是她的温度。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本来托着她臀部的手移到了腿弯处,分明是更费力的姿势,但祁盏走得依旧很稳。 换了姿势,臂弯中的女人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哼唧,祁盏离得近,自然能听见。 他见女人蹙着眉,“要去医院吗?”祁盏轻声问道。 乔荻只是摇头,说自己休息一会就没事。 祁盏略作思考,还是抬脚朝公司的方向走。 下午时分,几乎没有什么在外面闲逛的员工,但有零星遇到他们的人,还是惊讶于两人的姿态。 于他们眼里,老板在大白天抱着女人,完全是劲爆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似乎可以预见未来一段时间内五花八门的流言蜚语了。 乔荻抬眼看着男人,顺着光的侧颜俊逸非凡,她发现他离得好近,仿佛一伸手就能…… 下一秒,她抚上了男人的面颊; 再下一秒,她扬起了脖颈; 第三秒,她蹭上了男人的下颌。 柔软的唇瓣划过硬朗的下颌,只恨力量不够,再高一点,就是唇角,久违的唇。 祁盏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乔荻抓得紧,不然就摔在了地上。 “乔荻。”他喊她,仔细听这声音比刚才面对车主的叫嚣还要沉上几分。 “我警告过你,别得寸进尺。”面色也是阴了十分。 言语似乎对她不甚有威慑,乔荻微微笑着,她当然知道祁盏密密麻麻的情欲。 一片药、一晚情、一场精心设计的圈套,应该就能让他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 在国外上过那么多男人的床后,乔荻发现她还是贪恋祁盏,有情有欲、又帅又大。 而他现在,单身。 有威胁的对象,只是一个还没打过照面的女人。 既然两人不是情侣,那估计也就是无关紧要的角色。 “我真的好想你。”她说。 祁盏皱眉,撒开了手,乔荻被丢了下来,却也不恼,抓着他的胳膊站在一旁。 “有事说事。”祁盏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请求 祁盏的眉头紧锁,指尖捋着头发,然后逐渐变得更有力,似乎要驱散脑海中纷乱的思绪。 两人站的位置很显眼,在公司大楼底下,远看像因为什么事僵持住了。 乔荻的眼睛瞥了周围一圈,问道,“不进去吗?” 祁盏本想说算了,但乔荻马上又说,“我能自己走。”于是他点了点头。 乔荻走在前面,大腿根处的淤青不仅是皮肤上的痕迹,还伴随着她的每一步移动而扯痛。 她的身体会不自主地微微摇晃,好似随时都可能失去平衡。 祁盏放慢脚步跟在她后面,看着她一步步的趔趄。他双手插着兜,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两人找了个空沙发坐了下来。 乔荻为了避开淤青,特意微抬那边的臀部,斜着身子坐。 “说吧。”祁盏淡淡开口,没什么多余的感情。 “盏哥哥,”乔荻唤他,“别这么生分,喝点什么好好聊聊吧。” “你想和我解释?”祁盏挑着眉,他不知道除了这件事以外,她难道找自己还有其他的事吗。 乔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尴尬,她扯了下嘴角,“不是,是其他的事。” “我免了。”他拒绝了饮品的提议。 乔荻聪明地不再坚持,只是开口说自己的,“盏哥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她兀自说下去,在说到“我在国外好多年”的时候,她听到祁盏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 乔荻咬了咬唇继续说下去,“我刚回来,好多人都不认识。我在想盏哥哥,可不可以做个局,让我和大家都玩一玩,认识一下呢。”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你要拒绝吗?”她并没有回答。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乔荻,就昨天局上的人,有几个不知道你我的过往的?”祁盏沉着声,隐含着怒气,“你还想怎么样?” “你不需要去的,没人会知道你,我只想认识些别的人。” “叮铃”一声,祁盏的手机里进来一条消息,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他拿起手机,见是眼熟的红色头像,便划开了锁屏。 在你来我往的简短又干瘪对话的最底下,是一条更加无情的新消息:【今晚不要过来了】 他马上回了个【?】过去。 本就烦躁的内心更是迭加了一层难以言喻的闷。 话说裴乌蔓这边和莉莉逛着街,忽然感觉小腹一股暖流窜出,当时就觉得不妙,待她钻进厕所扒开裤子后才确认了生理期的到访。 裴乌蔓的身体一直很好,月经前后都很少感觉到不适,所以她忽略计算日子的后果就是,被姨妈整得措手不及。 她想到祁盏临走前给自己塞的那张手帕,上面说什么今晚共赴巫山云雨,虽然不知他具体意欲何为,但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给祁盏发条消息。 要是他满怀期待的勃起之后发现一滩血,可不是什么美事。 干脆就别要他过来了。 她看祁盏发过来的那个问号,甚至都能在脑袋里想出他疑惑又不甘的表情,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 她回【祁少,姨妈到访,她为大,恕不能接待您啦】 这边乔荻见面前的男人一直盯着手机,完全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偷偷探出头。 眯着眼睛,她能看到对方的头像是一团红。 祁盏的手指在屏幕上画着圈,终于等到了裴乌蔓的回复。 看清文字后,他的动作骤然顿住,竟有一时的怔愣。 月经期吗?这女人,祁盏对她这话是哭笑不得,哼哼笑了两声。 【等我】他回了两个字。 乔荻不明所以,但能感觉到男人和刚才面对自己时的态度和心情完全不同。 一种是戒备、一种是放松;一种是阴郁、一种是欢快。 她暗暗咬着后槽牙,怕事情不成,落得一场空。 正当她开口要再次询问的时候,她听见祁盏的一声“好。” 可能是裴乌蔓的话让他乌云转晴,可能是乔荻的请求并不难办,总之在最后,祁盏是答应了。 给了答复之后,他便和乔荻告辞。 随心所欲 乔荻没想到祁盏竟这么容易就答应下了自己的事,甚至没有多问一句。 不管怎样,她已经得到了祁盏的应允,事情已经成功一半了。 至于她本来还想问的酒店住宿的问题,祁盏没提,她在那继续住恐怕也没什么大问题。 心有有意思窃喜,但更多的是幽怨,因为乔荻隐隐约约觉得祁盏在答应的时候根本就是心不在焉,至于为什么会答应,恐怕是手机那头的事情惹他开心了。 是那个女人吧?她在脑海中回忆那团红色的头像。 “您好,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公司前台的接待找上乔荻,她注意到这女人是和老板一块进来的,所以特意上前殷勤一下,也许能得到几句美言。 乔荻瞥了她一眼,不甚在意,只是说帮着联系一下徐助。 对方一听女人口气高傲,还直接搬出祁总的特助,更是不敢怠慢,给她端来一杯卡布奇诺,请她稍安勿躁。 莉莉从裴乌蔓拿着一包进去卫生间的时候就有些“惋惜”。 “怎么办啊!我选的战袍啊啊啊——”她趴在裴乌蔓的肩膀上哀嚎。 裴乌蔓推开她那张夸张的脸蛋儿,不解地问道,“什么怎么办?” “今天穿不上了啊啊啊——” “……”裴乌蔓终于知道她在叫什么了,扶着额无奈地说道,“总有用上的一天不是吗,着什么急。” “晚一天我就心焦一天嗷。”莉莉实在想知道祁盏看到蔓蔓穿着情趣内衣的反应。 “你回去穿不就得了。”裴乌蔓啐了这不正经的人一口,“别总操心我。” 哪知莉莉不退反进,甚至颇有一点得寸进尺的意味,又凑到裴乌蔓的脸旁,一脸淫荡,“祁盏、嘿嘿~~~蔓蔓、祁盏~~~~~真的很不错哟~” “我可是看到了……”莉莉压低了声音,“隔着西裤还能看见轮廓呢。” 靠!她不提还好,一提裴乌蔓就想到早些时候莉莉游离在祁盏腰下的眼神,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吃的挺好。”莉莉以一声极其暧昧和玩笑的语气结束了她的评价。 裴乌蔓被她打趣的浑身不自在,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莉莉一说浑话她脑子里就控制不住地冒出一些画面。 这些画面,用第三者的视角捕捉了她和祁盏裸体纠缠在一起的颓靡性爱场面。 她抓着他、盘着他、咬着他; 他按着她、吻着她、肏着她。 肉体肆无忌惮地纠葛在一起,身下的床单是凹陷的褶皱。 一场性爱画面的导演。 正如祁盏第一次知道她名字时的解释,裴乌蔓也曾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是「中通外直 不蔓不枝」之意。 可是现在,又如同历史中伏羲女娲盘错的肉体那样。她觉得自己和祁盏在床上交合的两具肉体,葛蔓纠结,难解难分。 蔓。 蔓。 蔓蔓,慢慢,曼曼。 “别闹。”她微嗔了一声,挥散掉脑袋中的烦扰。 “你要不要回家休息?”莉莉见裴乌蔓有些心不在焉,怕她身子不舒服。 裴乌蔓轻轻摇了摇头,“还没玩够呢。” 她戳了一杯奶茶,正要咬住吸管的时候,一只手横在了中间。 只听见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不能喝凉的。” 裴乌蔓转头,去而复返的人站在她身后,霸道地讲着道理。 她微微蹙眉,小声嘟囔,“你管我。” 祁盏不见丝毫不耐,但是却还是夺过了她手中的奶茶,放到自己嘴里就嘬了起来。 “嘶!混蛋。”裴乌蔓骂他,“干什么都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地喝她的奶茶,随心所欲地离开又回来,随心所欲地告白。 莉莉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的暗流涌动,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多像一对打情骂俏的情侣。 “哎——”莉莉夸张地叹了口气,煞有其事地拍了拍祁盏的肩膀,“同志仍需努力啊。” 情路坎坷的祁盏真的很有意思,莉莉就喜欢看他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 她吧唧亲了裴乌蔓一口,在后者脸颊飞上淡粉的时候挑衅地看着祁盏。 栗肉 yedu5 .com 莉莉被祁盏送走了,男人一个电话打到林景韵那里,马上就有人来捉她。 临走前莉莉还不忘冲祁盏叫嚣,“走着瞧!”一边踢腿一边挥着拳,然而男人只是抱着膀子冷眼看着她。 裴乌蔓在一旁实在是爱莫能助,只能在她被塞进车里之后一脸歉意地冲她挥了挥手。 车子渐渐淡出他们的视线,裴乌蔓积着恼,回身给了祁盏一脚。 这一脚踹在他的腿肚上,“死幼稚鬼。”她骂他。 祁盏没有防备,冷不丁地被她这么一踹,打了个趔趄,然后捂着自己的小腿蹲了下去。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du4.c om “嘶……蔓蔓……”被踹的地方火辣辣的。 裴乌蔓轻哼了一声,撇了撇嘴,抬脚自己走了,留下祁盏一个人蹲在那里。 有在周围的小姑娘,还上前探了探身,男人只是摆摆手,嘴里说着什么。 祁盏慢慢站起身,揉了揉被踹的地方,眼看女人走的越来越快,再不追上去,人就要不见了。 他追着裴乌蔓,一边走一边叫她,“蔓蔓!蔓蔓等等我!”惹得两旁的行人纷纷侧目。 “小伙子惹女朋友不高兴了吧。”有大姨看着热闹。 待到天色渐黑,附近夜市上的灯亮起的时候祁盏才重新牵到裴乌蔓的手。 商业街近些日子也在接着地气,办起夜间集市,常驻在周围的空地上。 这里面卖什么的都有,食物、手作、小动物、花卉都是常见的类目。 但是裴乌蔓很少逛,她想祁盏肯定更不会逛了。 夜市的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小吃的香气,烤肉、炸鱼、煎饼果子、糖葫芦、烧烤、啤酒……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勾起人无限的食欲。 人潮熙熙攘攘,祁盏一身精英式的西装与这个热闹非凡的世界并不融洽。 “不去餐厅吗?”祁盏的声音在夜市的喧嚣中响起,他看向身侧的女人,夜市中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的眉眼间的恬静。 “祁少吃不惯,自己决定去留即可。”裴乌蔓轻笑,摇了摇头,她的眼睛正被前方一家卖栗子的小摊吸引。 握着她的手使了劲,“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嗯?” 裴乌蔓当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但还是甩开了他的手,自己上前去买了袋栗子。 那袋栗子刚出锅还冒着热气,蒸腾的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甜味和栗香。 裴乌蔓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吹散表面的热气,拨开表皮露出里面金黄色的果。 见她被小栗子烫得在左右手间来回倒,祁盏正要拿过来帮她,忽然嘴边凑上了个香香的栗子。 “嗯?”他被弄得一愣,没有动作。 “张嘴啊,我抬着手怪累的。”裴乌蔓催他。 祁盏依言张开了嘴,圆滚滚的小栗肉就滚进了他的唇齿之间。 鼓动着腮帮,栗子的温热和香甜瞬间充满口腔,他有些飘飘然。 “怎么样?”裴乌蔓歪着头问他,“您那种安安静静,一菜一碟的餐厅就显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了吧。” “嗯……”喉结上下滚动,祁盏压着嗓子应了一声。 想吃。 还想吃。 然后就见男人一把扯过女人,两人消失在夜市小摊里那些灯光照射不到的暗处。 在叫卖声、谈笑声、锅炉声喧嚣的人流中,祁盏的唇覆上裴乌蔓的,是香甜的、柔软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拥吻。 祁盏的味蕾中终于不再是单一的栗香,他品尝到了属于裴乌蔓的香气。 他吃到了。 忽然间,祁盏变得急不可耐,一手攥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大了檀口。 “唔……”裴乌蔓仰着头接受着他强势的力量。 带着热气的舌攫取她的舌,牙齿时不时衔着她的唇瓣,当成栗肉去吮吸啃咬。 喧闹渐渐远去,唇齿间的厮磨充斥着两人的耳骨。 裴乌蔓也捧起男人的脸,在接纳、在迎合、在取悦。 一包栗子骨碌碌地滚落下来。 “可惜了……”在炙热的吻间听见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