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异母姐姐的未婚夫(双C)》 01私生女上位成为替嫁新娘 她被父亲叫回老宅,进到屋里,见到一家子沉重的脸色,她愣了下。 她父亲想扯嘴角,露出笑容,但几次都失败,活像颜面神经失常。 黎女士见他僵硬尴尬的神情,替他开口说话。“我们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她没看黎女士,垂眸望着地毯。“什么事?” .. 他们在婚礼前见面,她被黎女士带进包厢里,里头坐着一对中年夫妻,三个年轻男人,一个女人。 黎女士没给她一一介绍对方身份。 不是故意怠慢她,而是众人脸色都不好,气氛紧绷,像是一触即发一样。 黎女士自身难保,顾及不到她。 黎女士一进包厢,人都还没坐下,就被那对中年夫妻,以客气又不容置疑的口吻,请到阳台说话。 就独留她面对其他四人。 这尴尬的,她连谁是谁都没搞清楚。 婚礼前夕,她却不知道谁是要和她步入礼堂的男人,够夸张的了。 她坐在椅子上,努力将目光放在桌面的菜肴上,尽量不与其他人相触。 要是家里多个人和她们出来,这气氛也不会冷凝到这地步。 不,她家这一辈,就两个女孩,要能把徐莲雅派出来,就没今天这事了。 就算派出她父亲,也是被请到阳台说话。 对面总算有人先开口了。 是个看起来性情比较活跃的男人,他打破僵硬冷寂的气氛,主动问她:“徐莲雅到底怎么了,怎么听说你家准备让私生女替嫁,这事不是闹吗?这传出去,我们还有脸吗?” 他这话问的,还不如闭嘴。 她垂首不语,猜想说话的这男人,就是这事的苦主了。 的确是苦主,世家长子继承人沦落到娶私生女,就算有不得已的苦衷,也太憋屈了。 她能感同身受,如果对方话里的私生女,不是她,那就更好了。 这男人真是气狠了,见她没回应,语气上扬怒道:“问你话呢,不会回话吗?” 他身旁年纪稍长的女人,扯他的衣袖,让他收敛点,别这么说话。 这女人缓颊道:“我想出了这事,谁也不愿意。今天这场饭局,不就是为了妥当体面地解决这事吗?我们有话好好讲,一定能讨论出心满意足的结果。” 她能亲身证实,这女人长篇大论的一番话,就是废话。 “只剩不到几天时间,徐莲雅不在国内,没人知道她跑哪去了。徐家又不让婚礼延迟或取消,他们打的算盘,不就是要把这私生女嫁过来吗?简直就是欺人太甚!”那男人盯着她,仿佛要她把话敞开来说,别在那装死。 她表面淡定冷静,心里瑟瑟发抖,看着不动声色,其实一直用余眼盯着对方动静。 万一对方有起身动作,她就要拔腿狂奔了。 为了一顿饭,挨对方暴力相向,事后还无处追讨,这倒霉事她不干。 那男人果然在下一刻有起身的动作。 她立即拿包往大门口跑。 凑巧遇上阳台三人进来。 黎女士诧异地望着她:“你…上哪?” 黎女士的脸色,仿佛带着「要走?我也想走,快找个借口,让我们有合理离开的理由」的神情。 她回首一看,原来那男人起身,是为了拿水瓶倒水。 他手里拿着温水瓶,与一旁三人用惊愕的目光望着她。 她心里嘶了声,预判错了。 她总不能说,以为新郎想对她展示家暴的手段,吓得落荒而逃吧! 她没吭声,静静跟着黎女士回到位子上去。 三名长辈一落座,这事就等于落下最终判决结果。 其实她觉得自己出席是多余的,不止她,男方也是,还有其他来吃瓜的兄弟姐妹,都是闲得没事干才出席。 利益联姻,他们只是工具,有他们说话的余地吗? 徐莲雅从小横行霸道、怼天怼地、拳打脚踢,遇上这事,她能拒绝吗? 她顿了下,哦,徐莲雅没拒绝,可对方直接玩失踪了,而且还在婚礼前夕,好样的,果然是徐莲雅。 最终讨论结果,让她佯装徐莲雅,在婚礼当天替嫁,等徐家逮到正主,立即押送回国,物归原主。 这事听着荒唐,可在这名利圈子里,荒谬的事可多了。 她曾经参加过一场婚礼,没有新郎新娘,只有双方父母。 因为新郎的情人要生了,他顾不得结婚,只想见孩子第一眼,然后发朋友圈动态,欢庆自己当爹了,婚礼与产子同一天,他还可以连发两条动态,集它上百个赞。 新娘知道后,直接就不来了,爱咋咋的。 她希望进行的是这种流程,最好婚礼前,双方不见面,婚礼后,也没必要见,直接等齐天大圣徐莲雅回来就位。 可惜双方长辈重视颜面与礼仪,非要把戏做足了才行。 长辈把这决定一说,火冒三丈的准新郎,就闭嘴不吭声了。 只要不娶私生女,只是帮徐莲雅走个流程,他没有二话。 对方长辈让准新郎开车送她回去,让他们在停车场站一会,让摄影师拍几张照,破除圈子里一些不友善传言。 在要离场前,她偷偷揪住黎女士的衣服,小声道:“准新郎看着会家暴。” 黎女士嘴不张,含糊道:“不怕,小雅从小学跆拳道。” 她紧张道:“谁管她,我是担心他揍我啊!” 黎女士瞅了她一下,再往准新郎那方向看一眼,宽慰她道:“你放心,他没这么傻。” 她觉得黎女士的态度,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对方是不是想说:谁管你啊,你自个好自为之吧! 她磨磨蹭蹭,揪着黎女士不让对方走。“多你一个也不碍事啊!” 黎女士不着痕迹要推开她。“带上我多奇怪,我不能让老吴空车回去。” 这屁话,谁家司机往返都载满的,又不是计程车载客。 她磨蹭到准新郎走过来,站在她身旁。“走吧。” 她听见这陌生的嗓音,愣住,抬头望向说话的男人。 她以为的准新郎,跟着家人一起离开了,留下这个从头到尾都没吭声的男人。 原来他才是准新郎。 她认错人了。 02她们俩就是野猪与小白花的差别 准新郎向她自我介绍,他叫秦维宸,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也是在场三个年轻男人当中,长得最出众俊挺的人。 她在心里感叹徐莲雅这泼猴的好运道,利益联姻,遇上天选神颜,值颜、身材、性情上佳的男人。 为什么一顿饭时间,她就能看出对方的性情上佳? 因为对方明明是当事人,是苦主,却在席上都没吭声,只有发出简单回应。 他情绪值平稳淡定,和那名家暴嫌疑犯,还有另一名虽然也寡言,可一说话,就让场面下不来台的男人相比,他是当之无愧的全场最佳。 她没吭声,没礼尚往来介绍自己,他也不在意,没追问。 两人在走向停车场的路上,拿出手机互加好友。 对方用大号加她,她比较鸡贼,拿的是小号。 小号名称是秋天的风,头像是她的照片,她站在大树下,落叶纷飞,侧颜挡眼微笑,看着又茶又婊。 朋友圈设定仅三天可见,谢绝一切泄露隐私的机会。 两人进到停车场,站在他的车前相对无言。 他开的不是高调张扬的名贵豪车,而是奔驰基本款。 车牌号码没特别挑选过,光看车款外型,外人无从得知车主的身份有多牛逼显赫。 他沉默,她垂眸盯着他的车子看,两人氛围和秀恩爱没有半点关系,倒像冷暴力,准备分手毁婚约的沉重冷凝。 站在远处准备抓拍的秦家摄影师无言了,打电话给秦维宸,想让他们有亲昵的肢体接触,有互动,带点笑脸行不。 动起来啊,别僵着脸,看着就像是要决裂一样。 秦维宸嗯了声,切断通话后,对她道:“你忍一下。” 她怔住,忍什么? 就见他突然伸手向她袭来。 他长得高大,两人又不熟,他和家暴嫌疑犯是兄弟关系,他突然做这动作,她会怎么联想? 她第一直觉就是闪躲,以为对方要扇她巴掌了。 别管他行为有没有逻辑性,挨打受疼的是她,不躲还要纠结他打人的逻辑性,这不是傻吗? 他见她惊慌受怕的神情,目光愣了下,出声解释:“不是要打你,是摆姿势拍照。” 她尴尬地啊了声,脸上浮现窘迫羞涩之意,慢慢挪回原位。 他见她的反应,心里闪过一个回忆片段。 家里的小黑刚领回家时,特别顽皮,见什么都想咬,屡教不听。 全家只有他会严厉教育它。 有一回他气狠了,忍不住拿秦铭浩的拖鞋,狠揍它一顿。 之后小黑一见他手举起来,或是见他从鞋柜拿拖鞋,总会逃之夭夭,或是垂耳认怂。 这女人的神情反应,和当时的小黑特别像。 被打过、被欺负过,所形成的反射性动作。 他想起在餐桌上,秦铭浩只是站起身拿水,她直接起身往门口跑,分明就是被打怕了的应激反应。 徐家私生女,胆小怯懦,安静怕生,有被暴力相向的迹象。 他只是有所感叹,却没有对她心生怜惜。 因为她是私生女,出生即身负原罪。 私生子女的出身,不是对方的错,但不妨碍世家子弟对这类人的鄙夷态度。 他们交往嫁娶对象可以不门当户对,可以是家世普通的人,就是不能碰同个圈子里的私生子女。因为知根知底,会引人非议,受圈子排挤看轻。 私生子女的出生,影响世家子弟的产业分割,损害自身利益。 凡事只要关乎自身利益,他们就会视对方为威胁。 所以他猜到眼前这女人被打、被欺负,可能是婚生女徐莲雅所为,因为徐莲雅在圈子里,是以武力值扬名。 他对此心里波澜不兴,顶多是为徐莲雅的武力值发愁。 万一两人在婚后发生争执,他可能摁不住暴力冲动的徐莲雅,传言,她的飞踢能踹断成年男人的肋骨。 他捧着她的脸颊,缓缓俯身,摆出要亲吻的动作。 她不由自主地折腰往后倾,想与他拉开距离,避开与他的亲近。 没办法,他带来的压迫感太重了,她恐惧害怕。 会让她想起孩童时期,她和徐莲雅一起被送去学防身武术。 徐莲雅野猴子一个,上蹿下跳,一进到里头,如鱼得水,理直气壮地对同期学员拳打脚踢,还不会被告家长,多爽啊! 同期学员打不过徐莲雅,就逮着她欺负,谁让她是徐莲雅的妹妹,文文弱弱,挨打会哭唧唧,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当时的生态圈是,徐莲雅暴揍他们,他们欺负她,她哭唧唧找徐莲雅,徐莲雅再以替妹妹主持公道为由,替天行道,暴揍他们一顿,由此形成完美闭环。 她想逃出这死循环,找教练家长告状都不行,徐莲雅非要为她挺身而出,怎么都拉不回来。 她在里头苦熬半年,武力值没增加半点,只落下严重心理阴影,让想她变强的母亲发现异常,把她解救出来,这事才告一个段落。 他发觉她的排斥,直接把她揽进怀里,以身挡住她的脸,等了一两分钟之后,才放开她。“失礼了。” 她接触陌生男性的身躯,只有恐慌没有遐想。 他接触陌生女性的身躯,心里平静无波澜。 她坐进副驾,不着痕迹打量顶级奢华的内装,听见他道:“在徐莲雅找回来之前,麻烦你配合了。” 她没看他,轻轻嗯了声,当作回应。 “我们家在意家族团结,也比较守古礼传统,爷爷奶奶归天之前,三代必须同堂同居,不得分家另过。”他提及这事,看了她一眼,道:“所以结婚后,需要你配合一起住在四合院里。” 她闻言,目光发直了,三代同堂?! 她没听父亲或黎女士说过这事,或是他们也不甚清楚,还以为结婚后,小两口子就能搬出去住。就算是长子嫡孙的身份,也不妨碍有自己的公寓吧? 她蒙了,可是想想自己只是临时立牌,又不是正主,她穷紧张什么?该紧张的是徐莲雅那头横冲直撞的野猪。 “家族里,只有我父母和同胞姐弟知道替嫁的事,其他亲人不清楚。”他这话的意思是,她即将面对三代同堂,众多亲属共处一屋,可亲疏有别,提醒她别露出马脚。 “你和徐莲雅的性情大相径庭,幸好她所在的圈子与我们不同,只要小心注意,应该无大碍。”这男人很会说话,把徐莲雅的大毛病,轻描淡写,形容的像文艺小众圈一样。 徐莲雅混迹的圈子,不是文艺小众圈,压根是惊天爆雷圈。 有一阵子,徐莲雅异想天开,想接触国际维和部队,在线上申请不了,她就想找加入海外雇佣兵管道。 别的富二代可能是追求刺激观官,或是对自身斤量不足,想作死。可徐莲雅不同,她是很认真钻研,怎么合法弄死别人。 徐莲雅这一路走来,主打的是野性难驯。 和徐家的教养无关,是自小学习的武术,让她膨胀了。 而她这个私生女,低调鲜为人知。 若不是徐莲雅在婚礼前夕落跑,引发这场事件,她临时被叫来补这漏洞,圈子没人知道她的存在。 两姐妹身高长相相似,唯一差异最大的,是精神面貌。 她想,大概就是野猪与小白花的差别。 03她活像18禁里的肉文女主 婚礼前,需要准备的工作很多,在这最后几天,她跟黎女士跑上跑下,奔波劳累。 “徐莲雅…”她跟黎女士坐进车后座,精神劲立即泄了,瘫靠在椅背上,她忍不住追问徐莲雅的下落。 黎女士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别和我提到她,一听她名字,我心烦。” 她不让对方推脱敷衍,借机引开话题。“你老实说,她是不是真的跑到国外,找上非法门路,误入歧途了?” 什么非法门路?不是入雇佣兵里当炮灰,就是加入当地黑势力里当打手了。 黎女士顾左右而言他,还用阴阳怪气的口吻,意图转移话题,道:“你找她做什么?她人不在了,对你不是更有利?以后徐家的家产,都是你的,她的老公也是你的,岂不是美滋滋?” 她听见对方的话,心一沉,面露难受,痛苦道:“所以你们没找到她,连线索都没有,是不是?那头野猪跑哪去了?” 她不受黎女士的话影响,只听出徐家没能把野猪找回来的噩耗。 她知道这些话,不是黎女士的本意,黎女士也清楚她没觊觎徐家产业的意思。 从伦理关系来讲,她的确是私生女,她母亲是破坏黎女士婚姻的小三。可这事的前因后果,是非对错,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楚,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黎女士撑不住高傲贵妇的人设,像泄了气的皮球,唉声叹气。“我们把能找的人脉都找了,可一点消息也没有,没声没息的,她就像失踪了一样。” “我不管,一开始我们就说好的,不能拖到我开学。”她紧张自己的后续行程计划,被徐野猪给连累了。 黎女士摆摆手,信誓旦旦道:“你放心,不会拖到那时候。小雅没钱又吃不了苦,在外头流浪过后,就会知道她的想法有多天真,灰溜溜联络我们了。” 她对徐莲雅的了解,可能比黎女士还深,她没这么乐观,担忧道:“你就没想过,她可能会在国外混出名堂,最后以犯罪分子身份,被引渡回国吗?” 黎女士顿了下,不是她没想过,而是她不愿为那方面想,死鸭子嘴硬道:“那不是一样意思?殊途同归,反正她一定会回国的。” 是啊,她一定会回来,但是以什么情况回国,这就不好说了。 .. 婚礼前一天中午,秦家邀请亲家到四合院请客用餐。 她父亲与黎女士在餐桌上开怀大笑,吃吃喝喝。 她和秦维宸被婚顾及三名助理,围着讲解婚礼流程。 她目光发直,恍若提线木偶。 烦死了,没完没了,如此繁琐麻烦,莫怪徐莲雅要逃婚了。 她若不是武力值不足,又有担当的话,她也想逃了。 不,终其原因,是因为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她无处可逃,只能乖乖就范。 很好,经过这一遭,她厌婚了。 秦维宸情绪值一直很稳定,不骄不躁,耐心听讲。 秦家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亲人,待她极为热情巴结。毕竟是长子长孙,又是家族公司继承人的妻子,合该有被奉承的资格。 反而是秦维宸的同胞姐弟,对她不冷不热,和其他亲人的态度一比,显得冷淡矜持。 那名疑是家暴预备役的男人,是秦维宸的弟弟,名叫秦铭浩。 在知道她只是替嫁,而不是正主之后,对她的敌意没这么大了。 可是因为她是私生女的身份,依旧没好脸色。 他问她徐莲雅找到没有,问如果一直没找到,她是不是就鸠占鹊巢,以徐莲雅的名义,占着他大哥妻子的名头,不走了? 这话问得真诛心,幸好她心大,没那想法,不然非得半夜躲被窝里,号啕大哭了。 她没吭声,怯怯懦懦,而且离他大老远,怕他不受控,有暴冲的行为。 他大哥秦维宸听见他的言论,走过来把他拉走。“别欺负她。” “我哪欺负她了?我就问她话。你看她一副温温吞吞,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模样,看了就气人!”秦铭浩活像拿小说里的恶毒女配剧本,言行做派,处处和她不对付。 秦铭浩这人其实没坏心,就是没眼色,有话直说,又护犊子,操心这操心那的,生怕一时没顾及,让他谦谦君子般的大哥受委屈,损害到秦家权益了。 虽然秦铭浩言行有欺负她的嫌疑,可当她遇上麻烦,他比秦维宸主动出击,替她打击目标。 秦家二叔母的侄女,一个乱七八糟和秦家没血缘关系的女人,跑来和她说一些含糊暧昧的言论。 说的像她与秦维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到她面前耀武扬威来了。 她琢磨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误会对方的用意。 “宸哥哥从小就很疼我。”这女人养在秦家二房,三代共住在大宅院里,所以从小和秦维宸玩一起,很正常。 “宸哥哥小时候还说要娶我呢!”这可能是玩扮家家酒的台词,不过对方记忆真好,几岁的事都还记得,她连上礼拜看过的专业书内容都忘了,天杀的。 不等对方茶言茶语第三句,秦铭浩就冒出来,对那女人威胁道:“别逼我在这大好日子里扇你啊!一个私生女不正视自己身份,整天对我哥死缠烂打,谁给你脸了?” 秦铭浩的行径,像是给她解围出头,可一句话伤了两个女人,因为她也是私生女身份。 她怀疑秦铭浩在指桑骂槐,但没证据,也不想追究。 原来那女人是二叔母未婚前偷生下的女儿,登记在她大哥名下。 后来二叔母嫁到秦家,对方以侄女身份住进来,其实大家对其身份心知肚明。 难怪秦铭浩特别烦私生女,因为秦家里就有一个活样本,上蹿下跳,惹得秦铭浩特别反感,导致他对所有私生子女有偏见。 秦铭浩一出现,那女人立即窜逃,可想而知,秦铭浩一定也是她从小到大的阴影。 .. 下午,秦维宸带她参观自己的房间。“我把书房隔间改造卧室,你看下还需要增加什么。” 她代替徐莲雅嫁进秦家,要和他一起住进四合院里当假夫妻。 替嫁新娘和他住一屋、睡一床,这情节不现实,活像情色小说内容,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 所以他把书房改造了。 他的书房很大,中间隔了一道可拆卸移动的墙,分给她当卧室。 她站在卧室里,听见他询问,她踌躇了会,问道:“房间很好,没问题,就是…它的门呢?” 是啊,门呢? 活动墙一拉起,这房间只剩窗户,没门。 这是在二楼,让她出入爬窗,当她是蜘蛛侠吗? 她瞅着他的目光,带着狐疑。觉得这人不对劲,竟然把她的房间,弄成只进不出的囚禁室了。 他这个想法很好,这房间可以用来对付徐莲雅,关押野猪,驯化她的野性。 可自己是无辜的,这不适合吧?她只是外表柔柔弱弱,不代表他可以肆意蹂躏她。 他没察觉她的胡思乱想,把活动墙推开。“这就是门。” 活动墙连着他的书房,这就意味着,她出入要经过书房。 他的书房重不重要,端看他书桌后不是书柜,也不是收藏架,而是镶嵌式的大型保险柜,就知道其重要性了。 “这样会不会不方便?”她可不想担上瓜田李下的偷盗案件。 “暂时只能这样,家里耳目众多,不好施工弄出大动静。”秦维宸看出她的疑惑,无奈解释道。 她想了下,道:“我有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事。” 他露出洗耳恭听的神情。 她指被隔间的卧室,对他道:“你住这里,我住主卧房。” 他顿住,怔怔地望着她。 他以为她在说笑,但是见她一脸认真。 这女人是来真的! “书房重地,我担不起责任,就委屈你,配合一下。” 之前他怎么让她配合,让她委屈,她现在把话反将回去。 这怯怯懦懦,像个小白花似的女人,为了不住进囚禁房,活像18禁里的肉文女主,露出她的獠牙利爪了。 04新郎迫不及待想洞房了 秦维宸望着她,目光平静,情绪值平稳得像条平行线,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所想。 最后,他点头同意了。 在婚后,他搬进囚禁室里,当一名乖顺温良的18禁情色文男主,而她住进豪华奢侈的主卧室,当她大爽文女主。 .. 婚礼前一晚,她住进举行典礼的酒店,早上五点就被挖起来准备。 黎女士带领专业化妆师团队,进房间帮她化妆穿礼服。 对方助理将徐莲雅的照片放在平板上,两人用鬼斧神工的化妆的手法,将她化得与徐莲雅一模一样。 因为婚姻当天,徐莲雅的同学好友都会出席,不容有失。 她和徐莲雅是两个极端性子,一个动如脱兔,一个静若处子,精神状态差异过大,就是把她画成张牙舞爪,炸毛虎斑猫样,也是形像神不似。 黎女士没法苛求,只求能熬过今天,给外界有个交代就行。 .. 这对新人平平顺顺度过婚礼流程,没有波澜。 没人跳出来抢婚,没人敢婚闹,没新郎情人生产,他要赶着去打卡攒点赞的迹象。 更没人质疑新娘不是徐莲雅。 顺利的让黎女士眼眶泛红,脸上带出喜极而泣的神情。 引得知情人纳闷不解,替嫁的是私生女,又不是她女儿,她感动什么劲? 在司仪引导下,一对新人站在台上,要共同举起香槟杯,向众宾客致谢。 她做出这动作时,蓦地脸色一变,痛苦不堪。 他发现她举起的左手在抖,脸上露出痛苦神情,他低声问她怎么了? 她咬唇没吭声,用右手去扶左手,不让手里的杯子抖落。 她看起来疼到要哭了,眼中噙泪,泪珠摇摇欲坠。 他第二次问她怎么了,情绪值终于不是平稳成一条线,产生波澜了,他的口吻带着焦躁。 他见到她的模样,心里产生不好的预感。 “走,我带你去医院!”他想把她抱起来带走。 她摇头,抽着气,断断续续道:“不用,我再忍一下就行了,这环节快结束了。” 他们把高举的杯子放下时,她捂住心脏位置,疼得掉泪。 司仪站得近,发现她的异常,立即挡在她面前,插科打诨,引开众人注意,让新人下场休息。 她捂住左边胸口,步履蹒跚,突然被他一把扶抱住。 “我送你去医院,这里让他们撑着,我们不在也没事。”她疼得脸色煞白,面无血色,又捂着心脏位置,怕是大问题,没及时送医,一会人就休克了。 她想解释,可疼得她唇瓣直抽,说不出话来。 她拒绝去医院,让他放下自己,挣扎要进新娘休息室里。 “你别倔,一会昏迷休克就晚了。”他不让她讳疾忌医,将她折起抱住,打包在怀里,往出口处快步离开。 在后台接应他们的婚顾与助理看傻了,连忙追着他们跑,她们好像有所误会。“秦先生,等会有敬酒和送客环节,还有到家里给长辈奉茶敬烟,你带她上哪啊?秦先生,现在还不到洞房的时候,还早呢,你忍忍、你忍忍!” 不怪她们产生误会,秦维宸一脸心急火燎,十万火急的态度,抱着新娘往外跑,论谁都会往不健康的方向想。 如果是别的男人抱新娘跑,那叫抢婚,但现在是新郎把新娘抢跑了,那肯定是急着洞房了。 婚顾和助理腿短,追堵不上他的大长腿,在后头叫嚷着。 这幕场景,特别像偶像剧里的抢婚情节。 俊男美女,带着浪漫激情,与孤注一掷的决心,冲破世俗眼光,在婚礼当天,弃婚逃跑。 她:别跑,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秦维宸:赶紧赶紧,别让她死在我怀里了。啥毛病,徐家尽出坑货! 延路不少人对着他们录视频,议论纷纷,沸沸扬扬。 她在他怀里推搡,想让他放自己下来。“你放我下来,我不是…我是…” 她急得语无伦次,她想解释原因,可支支吾吾,不知从何解释。 他若没强行抱她离开,让她进到休息室里,这问题就解决了,她就不疼了,也不会闹得被婚顾他们追着跑,遭受众人惊愕疑惑的目光。 他没管她的挣扎,将她抱进车后座,立即打开驾驶座的门坐进入,准备发动车子。 眼看她要被送进医院,一会他抱着她,在急诊室狂奔的视频,就会走红网络了。 她憋不住了,急声道:“我不是身体出问题,是礼服固定夹变形,戳进我胳肢窝里了!” 他正要发动车子,踩油门离开,听见她这话,僵住。 众所皆知,胳肢窝很脆弱敏感,被人用手指戳到,都能疼到掉泪,久久没能缓过来,何况她是被细夹给戳肉了。 比气氛尴尬更糟的情况,是在车子里尴尬。 因为空间小,容易让人喘不过气来,颜面无存。 最后,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盖着,让她在里头把固定夹拔下来。 他站在车外,和婚顾与助理耐心解释,他没有急着要去洞房,没有,真的没有,没有那回事。 他也不是忍不住,想在车子里来一发,他没这么欲求不满,真的,你们脑子里的肮脏思想清一清,这是没可能的事。 但他晚了一步。 婚顾在拎着高跟鞋,垂死奔跑的路上,接到秦夫人电话,询问发生什么事,怎么没按流程走,她们人呢,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婚顾正在追击精虫上脑的新郎,她跑得脑子有点缺氧,话不经脑子,脱口而出道:“新郎迫不及待要洞房,我拦不住,他把新娘抢跑了,我正追着!” 秦夫人啊了一声,难以置信道:“你在说什么?你别喘,把话说清楚!” “没办法不喘,我正在追着。新郎急着要洞房,把新娘抱走,一路跑到停车场,放进车后座里了!”很好,经过她的描述下,秦夫人脑子里有画面了。 她承认新娘很美,清丽动人,我见犹怜,但不至于让大儿子失控成这样,不至于的! 她甩开脑子里的画面,经过确认之后,她肯定对方说的不是她儿子。她宁可相信她儿子在厕所拉屎,也不信什么精虫上脑的说法。 这对新人回到婚宴大厅。 她什么都不晓得,还沉浸在「丢脸死了,我不活了,被他当突发性心脏病抱走送医,结果是被夹子戳胳肢窝疼哭的。太丢人了,我要连夜逃离海外,别拦我,我连夜偷渡走」的心情。 他默默背负所有,无论是她胳肢窝被戳伤,或是被外人误会他迫不及待想洞房,他对她只字不提。 他保护她的隐私,挽回她的颜面,也想保全自己的面子。 没事,他只是被误会,人格名誉受到诬蔑,被婚顾等人当管不住下半身的色胚看待。可她,却是胳肢窝被戳伤,疼到哭了呢! 秦夫人见两人回来,上前询问他们发生什么事。 她脸色窘迫羞涩,有口难言,侧头望向秦维宸,目露期盼,想让他替自己解围。 她:这是你妈啊,本来就该是让你解释,你说啊! 秦维宸瞅着她羞羞答答的模样,心想,感谢队友不遗余力在拖他后腿。 婚顾露出幸不辱命的神情,朝秦夫人道:“没事,没事,在我极力阻止之下,他们没在车上干出荒唐事,哈哈。” 她和秦夫人露出茫然的神情。 他面不改色,情绪值依旧稳定平缓,就像心跳遽停时,心电图里的那条线。 .. 秦维宸以为亲妈了解他,知道他的清白无辜,不会相信婚顾的造谣一张嘴。 结果在宴席结束散场后,她硬挤进婚车里。 在他弟秦铭浩不解追问之下,她坐在后座,并且命令新郎开车,新娘坐副驾。 “你昨天安排的时候,不是说坐我车回去吗?你怎么把司机赶下来了?哪有让新郎自己开车,让新娘坐副驾的?妈,你干吗?”秦铭浩不能理解,要把莫名其妙犯浑的母亲拉下车。 秦夫人推开这傻儿子。“你别管,我就坐他们的车回去。” 秦维宸知道秦夫人这行径的原因,他受尽委屈,面无表情地发动车子,瞥向坐在副驾,一脸莫名其妙的女人,他心累,不想吭声。 05你晚上要睡哪啊? 她初入秦家,陌生且无法适应,他应该要陪着她,让她渐渐熟悉这陌生环境。 可秦夫人不让,硬要把两人隔开。甚至坐在他房间沙发上,询问他们夜里怎么安置。 大儿子从小自律独立,七八岁之后,秦夫人就很少进入他房间,尊重他的个人隐私,没想到在儿子结婚当日,她反而变成插手儿子夫妻生活的恶婆婆了。 秦夫人:是我想吗?还不是被脑子里的画面给吓着了! 秦夫人原本没想到这事,她认为大儿子心性自律,独立自主,这些繁琐事他能处理好,不需要长辈干涉。 但婚顾形容他十万火急入洞房的描述,到底还是在秦夫人心里留下了阴影。 她一边觉得那是无稽之谈,是在诽谤她儿子,另一边又担忧事有万一。 徐家私生女长得出众漂亮,不同于徐莲雅的行事张狂、肆无忌惮,她很安静柔弱。 男人就爱这一款,至少秦夫人确信,大儿子的审美正常,比起徐莲雅的拳打脚踢,他应该是喜欢私生女娇娇怯怯的模样,秦夫人因此产生顾虑。 秦维宸的主卧室,原本是冷灰质感的装潢风格,因为婚事被布置得喜气洋洋,床上的被子也被换成喜庆的颜色。 可当婆婆的秦夫人,却坐在儿子房间里,硬要拆散这对新人,逼他们分床睡。 她不觉得秦夫人的做法有问题,她就一个替嫁的,要是秦夫人逼她和儿子睡,她才会觉得秦夫人是不是想抱孩子想疯了。 只是想起她把秦维宸赶到书房里的小黑屋睡,被他母亲问及,总有些难为情。 她一个鸠占鹊巢的外人,却把主人赶走,自己占了大房,这事想想,怪尴尬的。 她没好意思说,抬眸望向秦维宸,一副「你跟你妈解释吧!」的期盼神情。 她娇娇怯怯,窘迫羞涩的模样,让秦夫人和秦维宸瞧在眼里,想法大不相同。 一个是:这女人又想陷我于不义。 另一个是:咋回事?就这么几天相处,也没见几次面,这替嫁私生女就跟我儿子看对眼了? 当妈都有股莫名的自信,觉得自己生的儿子俊美无俦、世间少有,是万里挑一的存在,女人为他倾倒着迷,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这事不行啊,这替嫁新娘只是临时充当的新娘,可不能假戏真做。到时徐家把徐莲雅找回来,这私生女不甘心让位,把这事闹开了怎么办? “儿子,你说话啊!闷声不响是怎么回事?”秦夫人催促他道。 她也瞅着他,脸上带着:是啊,你说话啊,赶紧解释啊! 他沉默,是因为正在想怎么解释,他自愿睡房间,把主卧室让给她的理由。 结果不等他出声,心急火燎的秦夫人,就立马给他做了决定。“你睡书房去,徐莲雅没回来,你就别想回主卧室睡!” 她松了口气,秦夫人真是和她心有灵犀,不约而同想到一处去了。 他却觉得心堵,他原本就打算睡书房,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出口,就莫名其妙变成他不自觉,想赖在主卧室,被赶去睡书房了。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 晚餐时间,秦家三代齐聚一堂。 复合式仿古四合院里,住满了秦家三代人口,除了特殊节日,或是有贵客来访,大厨房才会上端盘上菜,平常时日,他们都是采取自助取食装盘。 四张长桌,随便他们坐哪,没有一定的规矩。 不过他们都是以辈分分桌,少数是婆媳为了带孩子同桌。 她亦步亦趋跟着秦维宸,他怎么操作,她在后头跟着学。 餐厅旁是开启式大厨房,厨房工作员人五个,做出来的菜肴不输外头大餐厅,看着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秦维宸带她坐在自家兄弟姐妹这一桌。 她刚坐下来,准备开动,就听见秦铭浩吃一样嫌一样,叭叭叭的没停。 不是他口味挑剔,而是秦家厨师是营养师出身,为了给家里长辈调理身躯,料理的菜颜色偏浓艳,闻起来也香,可吃进嘴味道寡淡,食之无味。 她不信,这么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怎么可能是秦铭浩形容的,咬在嘴里,毫无滋味可言。 直到她咬一口,咦,不信邪,夹另一道菜,还真的都是看漂亮的色泽,淡而无味的口感。 这些菜色,都是看漂亮的营养餐! 又要少盐少味精,又要颜色丰富好看,营养均衡搭配,不就是营养餐或是宠物餐吗? 她饮食偏重辣重咸,秦家的伙食,和她煮给宠物吃的营养餐,简直一模一样。 她每次喂它们,都觉得生为宠物,越是被主人娇宠,吃得越发淡而无味、吃得它们清心寡欲、六大皆空的感觉。路边的野狗还能偶尔吃到香喷喷的烤串呢,可它们就只能吃营养餐,太可怜了。 现在她也尝到被喂食营养餐的滋味了。 她想了下,问秦维宸:“在家里可以自己弄宵夜吗?” 万一不方便,那她就外出觅食,或是点外卖吧! 秦家四合院占地广阔,要能纳容它的地理环境,就不可能在寸土寸金的市区里,而是在偏市郊地方。 秦家人上班,还要开车走外环上高速进市区呢! 这鬼地方,她怀疑点外卖,只有乡村热炒店。 她不是嫌弃对方,可也不能天天吃炒饭、炒面,炒韭菜蛋吧? “可以,你一会儿进厨房,看剩什么食材,或是开单让厨房人员明天购买。”秦维宸指着他弟和他姐、姐夫,道:“他们平日都是吃饱了才回来。” 意思是,除了特殊情况,他们一般不会在家里吃。 他姐夫耿直道:“家里伙食,连小黑都不吃,我在家里囤了几箱泡面,靠它们苟活了。” 他姐立即左顾右盼,怕她老公的失礼言论,会被其他家人听见。 她有点明白秦维宸的大姐,为何言谈举止如此圆滑,感情是有个说话不顾及场合的老公,把她的棱角给打磨圆滑了。 “小黑是家里养的狗?”她好奇问道:“养哪?” 她喜欢宠物,也养了很多,只是最近她在搬家,不方便照顾它们,早早将它们托运到母亲那养着,等她搬好了再接回来。 “最近家里客人多,没把它放出来,养在屋后的院子里。”他见她好奇,道:“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见它。” 她有些讶异,见他的口吻态度,这小黑像是他养的。他的行事风格,不像是有耐心养狗,陪狗玩乐的人。 听见他们等会要去看小黑,他姐夫索性把盘子一推,道:“你们等会把这狗食送去给它,别浪费了。” 结果挨妻子一顿教训,让他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实话,让大家下不了台。 打归打,同桌的人还是把剩饭剩菜,弄成一大盘,准备要给小黑。 她见这堆迭成山峰的分量,茫然道:“它一餐也吃不下这么多吧?” 这分量,恐怕只是给狗吃的,像是喂猪的。 秦维宸端起盘子,走出餐厅,往后院方向走。“它的体形可以,它是大型犬。” 他突然想起什么,回首问她:“你怕大型犬吗?” 她摇头。“我也养大型犬,金毛和阿拉斯加。” 他走到小院门口,拉开铁门,道:“它不是一般大型犬。” 06隔在两人之间的恶婆婆 她正疑惑他的话什么意思,就见到不远处站起来的庞然大物。 它远看像座山,近看…是在市区禁养的恶犬类型。 她瞠目结舌。“你…你们叫它小黑?!” 这么魁梧壮硕、底盘稳健的罗威纳,一口能咬碎她小腿骨,他们给它取名叫小黑! 小黑长得凶猛烈性,令人看了心生恐惧,可性情意外平和温顺。 它一见到秦维宸,原本竖起的耳朵立即垂下,看着像怂包,可短短的尾巴摇得飞快。 秦维宸说可以摸它,没有指令,它不咬人。 这话说的,仿佛它经历过特殊训练,主人一下令,它就会大开杀戒、冲锋陷阵似的。 她踌躇了一会,见小黑目光湿润圆亮,性情平稳,像它主人一样,情绪特别稳定可靠,没有突然失控发疯的迹象。 她缓缓凑过去,先它闻一闻她的味道,适应她的存在之后,才敢伸手摸它。 她撸大狗头,摸它肥厚脚掌,把整盘营养餐端到它面前,结果它连闻都不闻,甩头不吃。 看来它知道这盘子里的饭菜,出自何处。 秦维宸发出嗯了一声威胁它,它才勉为其难把头转过来,意思意思吃几口,算是给主人一个面子。 “它很有灵性。”她从小黑眼里,看出对饭菜的极度嫌弃,还有被主人逼迫时的委屈隐忍。 “它从小被我教训多了,没点灵性会挨揍。”秦维宸见她和小黑玩握手,撸它胸口和背部的手法极其熟稔,没当几年铲屎官,是撸不出这种手法,撸得小黑舒服的尾巴直甩。 他想起她说有养狗。“你养的狗,现在是谁照顾?” 徐家有私生女的事鲜少人知,她也没在这圈子里露面过,应该是养在外头,在徐莲雅失踪后,被徐家人临时拉来救急。 她临危受命,嫁进秦家暂替徐莲雅在这居住,那她的宠物怎么办? 若她的宠物寄养在宠物之家,不如接过来和小黑一起养,小黑性情平和,不会欺小排外。 她撸着小黑没回头,道:“我妈养着呢!” 他便没再询问。 .. 她进到秦家第一个夜里,因为半夜肚子太饿,忍不住煮宵夜吃。 用秦维宸姐夫贡献的泡面,厨房剩余的肉片、蔬菜、鲜菇和鸡蛋,煮了酸辣牛肉面。 她没在大厨房煮,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而是在大房一楼的小吧台上煮。 秦维宸生活过得自律,三餐定时定餐,原本没想吃,只是帮她提食材回来,陪她吃完再回书房睡。 但是她煮的面,味道越来越浓郁,扑鼻的香味,令他改变主意,一本正经道:“你煮太多了,我怕你吃不完。” 其实她只有煮一个人的分量,可如果他想吃,她可以分些给他。 两人在分食途中,秦铭浩、他姐和姐夫闻到味了,一起从三楼下来蹭食。 连一楼住着的秦家夫妇也出来了。 他们明显不是出来聊天的,她也不好意思吃独食,见者有份。这样的话,她煮的分量就不够了,再放三四包面下去,大家才肯罢休。 “你煮得好吃!”姐夫难得夸一句好听的话。 她煮面,秦维宸很识相地收了锅碗筷去洗,并没有让她收拾善后。 这两人分工合作,心有灵犀的行径,一副温馨的居家氛围感,让秦夫人敏感的神经又竖了起来。 她竟然不跟丈夫回屋睡,说要陪她睡,怕她初来乍到,可能会怕生不适应。 她愣了愣,连忙拒绝:“不用,不用。家里这么多人,我不怕。” 秦家的四合院,不是传统的中式老宅,是三层楼高的复合式仿古建筑。里头住得满满载载,夜里不见寂静,细听都能听见动静声响,她还听见不知道哪一房在打麻将的声音呢! 但秦夫人非常好客,认为吃了她煮的面,就要以身招待她一夜。 这什么逻辑思维?要不是同为女性,又是婆媳身份,她要胡思乱想了哦! 只有秦维宸看出他母亲的想法,这是在防着他呢!怕他半夜偷溜进她房间里,欲行不轨。 他洗着碗,面无表情,内心却被气笑了。 .. 隔天早上,她搭秦维宸的车去市区。 一般人新婚都有假期,就算不去度蜜月,也会放一个礼拜的婚假意思意思。 可秦维宸在自家公司工作,无所谓放不放假。就算不是假新娘,是徐莲雅走马上任,他也如此行事。 因为两家的合作项目,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他能停一天不去处理,专门拿来举办婚礼,已经是看在合作伙伴的面子上。 她没说去市里做什么,他一贯沉默,也没想到要问。 直到她说在街旁地铁站前下车,他才想起要问:“你几点回去,要不要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搭车回去。你不用顾虑我,忙去吧!”她知道他工作繁忙,昨天跑婚礼流程时,他只要一有休息空闲,都在接听电话,处理公务,平常应该也无法准时下班,她不想造成他的困扰。 “我给你派个司机?”他以为她没驾照、没车,出行靠搭地铁或是打车,想给她安排个司机,专车接送她。 她没说自己有没有车,或是有没有驾照,只摆手道:“不用啦!” 其实她有车,只是搬家在即,她把车子处理过户给徐莲雅了。 她只有一辆车,可徐莲雅总共有三辆。 这和婚生子、私生子身份无关,徐莲雅的三辆老破车,还没她一辆的贵。 徐莲雅三辆车的由来,是她自己那辆送修还没回来,抢了母亲黎女士的车来开,结果第二辆也送修了。 在她死缠烂打之下,她父亲的车,变成她的第三辆。 现在她把车过户给徐莲雅,对方就有四辆轮替了。 真替维修厂感到头大,徐莲雅第一次撞车时,他们轻忽大意,把她当作单纯好骗的肥羊,哄她买记名不记车牌的维修卡。 只要是登记在她名下的车,一年无限次数维修。 这种会员卡最昂贵,也最难推销出去。 因为有钱人车多,但不会一年到头出入维修厂,买这会员不划算。他们把徐莲雅当冤大头,看对方穿着打扮像有钱人,就哄她开卡。 没想到这张卡,给徐莲雅无穷的底气,车子一辆送修一辆,都是处理外皮擦伤,只差在大小面积。处理这些小毛病,没法收零件回扣,还费时间,工作人员最不乐意干这活了。 可她会考虑维修人员的崩溃心情吗? 她才不呢!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空间感很差,总觉得车身过得去,就强行加塞进去了。 07她的真实身世 秦维宸到公司之后,才想起没问她的工作是什么。 甚至,他对她这人,一点也不了解,连她几岁都不清楚,只知道她比徐莲雅小,看着也没小几岁,已经大学毕业了吧? 女经理见他从电梯出来,妖妖娆娆地走向他。“秦总,你今天怎么来上班了?新婚假期呢,妻子不闹腾吗?是不是太想我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他面容平静无波,对她道:“这一期的投标书做好了吗?” 女经理和他相处久了,知道他心硬如铁,软硬不吃,娇声道:“别催嘛,时间又还没到,我只是想来关心关心你。我才不像你妻子,只顾着催你赶工程,我…” “那就赶紧回去盯进度,别堵在这碍事。”秦维宸冷硬沉默的风格,都是被身旁这群莺莺燕燕给逼出来的。 这群职场女妖精,有本事、有能力,就是话多又爱作。一个个儿女都生了,好些还二胎了,还跟他玩办公室暧昧。 她们与其说是爱慕他,倒不如是爱逗他,想看他脸上露出怒意,想把他气到破防。 把他逼急了,也想像抽小黑一样,拿鞋子抽她们。 .. 他舅表哥到附近洽公,顺路拿资料过来给他签名,问起他新婚妻子的事。“你们从谈合作到结婚,短短不到三个月就把人娶进门,你对她了解吗?” “我不用对她了解,只要项目能正常启动,她就算外头有孩子,我也愿意把她的孩子接回来养。”秦维宸一脸严肃地说道。 别人做这行为,可能是爱屋及乌,或是舔狗讨好女神。可秦维宸不是,他的态度口吻,像是把对方孩子接过来,是为了有人质在手上,双重保障。 但昨天傍晚,他知道她有养毛孩子,就动了要接过来,和小黑一起养的念头。他是存着什么心思下的决定呢? 她一个临时的人形立牌,有什么值得他图谋,她养的毛孩子,也没有当人质肉票的价值。 一个迟早都要离开的女人,一个存在错误,等待修正的bug,他不该对她放太多心思。他对自己告诫道。 表哥为他的公事公办,理智淡定的态度赞叹。“真是服了你,不过你最好还是查查她私生活有没有问题。港口陆家老六,你记得吗?之前飙车摔断腿,不敢和家人说,跑去碰瓷骑单车的老人家,躺地上非说人家撞断他腿的那个。” 秦维宸嗯了声,表示知道。这么无耻下作的世家子,世间少有,而且对方无耻得特别坦荡。 这陆老六碰瓷老人,事后被店家监控揭发恶行,他道:“我承认碰瓷了,可抛开事实不说,难道他就没错吗?他明明没事,还不是一样躺下来了?” 主打的,就是我讨不了好,你也别想好过的心态。 “陆老六去年被家族安排对象结婚,他老婆之前在国外读书,他不了解对方情况。半年后,他老婆突发疾病,被家人送到国外治疗,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对方死了,他才知道是死于艾滋病,他差点发疯了。” 表哥感叹着,对他道:“我建议你调查你妻子,是因为徐家立身不正,崛起后十分低调,没怎么听说他家的事。唯有你妻子徐莲雅,在圈子里有说一不听,说二就打的名声,一言不合就把人鼻梁打断,令人闻之丧胆。可我昨天见她,温柔和气,文静秀丽,像大家闺秀一样,不像外界传闻的蛮横暴力,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维宸听了表哥的话,对陆老六的情况没在意,也没搭理对方说徐莲雅的行径,只问一句:“徐家立身不正,是什么说法?” 秦家之前与徐家毫无接触,突然与徐家有合作关系,是建立在项目投资上。这项目,还是徐家吃不下,主动找上秦家。 他只调查徐家公司资格与凭证,确定不是陷阱,才与徐家洽谈合作,没深究徐家私人隐私。 他舅家在这地方圈子里,扎根比秦家还深,在外头的消息也比秦家灵通,所以一些小道消息,或是独家消息特别多。 “早年有传闻,徐树立是靠女人做大起家。他有两个情人,一个财务,一个总经理,她们通力合作,齐心协力,帮他把公司扶起来,崛起壮大。后来他娶了总经理,也没放弃财务,三人一直和和美美,相辅相成。直到公司运营出现重大危机,岌岌可危,眼见公司就要不保了,财务为了让公司起死回生,舍身嫁给一个有钱的老头,才把公司保下来,变成现在的徐氏规模。” 虽然是小道消息,可空穴来风必有因。还有一点,众所皆知,徐家不是徐树立当家,是他夫人黎女士在管理公司,只有在重大会议上,让徐树立出来当门面罢了。 秦维宸琢磨着,一个财务,一个总经理,黎美姿无疑就是总经理了。他突然问道:“徐树立和财务生孩子了吗?” 表哥摇头。“这人家隐私,外人哪知道?也没听说过什么传闻。不过我想应该是有,不然财务有能力、有本事,后来能嫁富商,肯定外貌不俗,如果不是有孩子,为什么她肯没名没分,死心塌地跟着徐树立?” 表哥要离开前,还不忘提醒他:“还是调查一下徐莲雅比较保险,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秦维宸摆摆手,让他出去。 如果他妻子是徐莲雅,没必要调查她的历史过往。徐莲雅是土生土长圈里人,没出国留学经验,从小到大的经历,都能打听出来她打了多少人。 他不用怀疑对方身怀艾滋,只担心自己摁不摁得住她。 有那闲工夫,还不如调查这女人下落何方。 如果他妻子是… 他顿了下,没再细思下去,她不是,所以没必要瞎想。 虽然如此作想,可他的思绪一直在徐树立的财务情妇上打转。她是不是财务和徐树立生下的私生女? 想到这,他回想起他们初次在中餐厅包厢里见面。 散场结束时,她和黎美姿拉拉扯扯,仿佛在争执,但不是僵持不下的紧绷局面,反而像是和熟人讨价还价一般。 她让黎美姿陪她,她不敢单独和他同车,黎美姿抵死不从,让她自己去面对。 如果她是财务的女儿,财务与总经理相辅相成,缺一不可,那黎美姿和她母亲,不存在原配与小三的对立关系。因为严格来论,徐家公司是靠她们两人通力合作,做大做强。 后来还是靠她母亲嫁富豪救火,徐家公司才能撑得下去,有现在的盛大辉煌。如果她们关系不好,势如水火,她母亲何必要救公司,最后反而还便宜他们夫妻俩,公司倒了,让他们夫妻背债,不是更解气? 如果她们关系僵持紧绷,身为私生女的她,又何必在徐莲雅失踪后,愿意以身替嫁,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看她的行事风格,不是对权势名利有野心的女人。就算是被徐家拿捏住,她一样可以从中搞鬼,消极对待。 可她没有,她安静不多话,却不是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她愿意与秦家人和睦相处,被秦铭浩为难,她也只想避开他,却没有发怒反击的态度。 她待人处世、举手投足,比圈里的世家女还雍容随和。 所以,他怀疑她之前没出现在圈子里,是因为她不是被徐家养在外头的私生女,而是被她母亲带到富豪家养大。 因为以黎美姿和财务的关系,财务又对徐家公司倾力相救,她的女儿不可能偷偷摸摸养在外头。 黎美姿一定会接纳她,和女儿徐莲雅一起养。 08寻找消失的她 然后他无可避免之下,想起徐莲雅的野蛮行径。 如果她和徐莲雅自小待一块,一起养、一起生长,那还会是现在柔柔弱弱、温婉娇怯的她吗? 肯定不是,说不定会和徐莲雅一起,变成圈子里的恶霸双娇。 .. 她发出去的邮件申请,又被对方被驳回了。她白净的脸上,尽是崩溃神态。 她的直属学长是一名中德混血儿,长了一张天使面孔,却有一副恶魔心肠。他的同学与学弟妹们都亲切称呼他为魔王的走狗。 他在线上安慰她,说教授很严苛,被驳回几次很正常,至少对方回复得很温和,没有骂她的报告是狗屎一堆,丢到花园当肥料都被嫌弃的地步,让她不要灰心,继续申请。 她听见这话,压力更大,更难受了。 学长怕学妹跑了,无法和学校交代,毕竟他手里原本有六七个要直升的学弟妹名单,现在只剩下她一个独苗苗了,所以一直在宽慰她,想要留住她。 可惜他安慰人的话术,实在太糟了。他一个劲说:教授可凶残啦,他干过什么惨无人道的事,叭啦叭啦的,可是他对你温柔啊,你看,他的回复叭啦叭啦,如果是别人,早就嘎嘎乱杀,叭啦叭啦。 她坐地铁回去的路上,满脑子都是学长卷舌音叭啦叭啦,还有血腥残酷言论。他说,教授的口头禅是:我要割了你的头,挂在门口大树上,没脑的蠢货,你的头连秃鹰都不吃,只能当风干的腊肉! 这学长有毒啊!她被他形容的,都不敢吃风干的腊肉了。 她打车回到秦家时,秦维宸还没回来。 她和秦夫人说要在院子里走走,再去小黑那和它玩会。 每当她心情不好时,就靠这些宠物安慰她,给她充电了。她那些美丽温柔的宠物们不在,秦家只有魁梧壮硕,外表凶悍的小黑,也能聊以慰藉。 小黑见秦维宸没来,只有她一个人,比第一次见她时还活泼了些。 她对有没有秦维宸的存在,会对小黑造成什么影响,没有实质概念,她只觉得它生机勃勃、非常灵动,乐得与它互动玩耍。 她摸它,它还会拿雄壮厚实的前掌,搭在她腿上。 她是蹲着的姿势,被小黑搭掌,她乐呵呵的跟它玩。 结果它另一只前掌也搭上来。 一只前掌搭她腿上,只是轻放,两只一起上来,那就是它上半身重量了。 这只大型犬,身宽体壮,雄伟壮观,身体比她还重啊! “不行,我…”然后她脸朝地,被小黑给按趴下了。 看它熟练的姿势动作,可见平常没少干这事。 她挣扎要起身,可小黑动也不动,就摁住她的肩。 它没有任何攻击意图,面容依然平和稳定,就是摁住她,然后尾巴狂甩。 尾巴狂甩? 她看出来了,它在和她玩呢!她越是起不来,它越高兴,她越挣扎,它越使劲摁她。 这狗哪学来的破毛病?!秦维宸怎么训练它的?秦维宸都让它摁谁了? 她不敢再挣扎了,小黑至少比她重十来斤,到时把它惹急了,整只踩上来跳一跳,她这一身脆骨就要送医了。 她想从裤口袋里捞手机,让秦维宸找人来救她。 结果这只有灵性,简直要成精的狗,发觉她的动作,猜出她的意图,竟然轻轻含住她的手腕,把手扯出来,不让她拿手机求救。 要不是怕惊吓到小黑,把她骨头踩裂,她都想仰天发出悲凄怒吼了。 .. 秦维宸顾及她在秦家没人陪,八点不到就回到家里,还非常贴体地拎了宵夜回来。 他见全家人都窝在一楼客厅看电影,没见到她,他皱眉问:“她呢?怎么不找她一起看电影?” 以她文静随和的个性,若受他家人邀请,她不会拒绝。 怎么还排挤人了?肯定是秦铭浩这小子使坏。 “她六点多就回来了,看起来心情很差,说要去外头走走,找小黑玩。可到现在也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从侧门回来,直接上楼了?”秦夫人解释道。 “我上去看看。”听见她回来时心情很差,他琢磨在她身上发生什么事。 “我去吧,万一她睡着了,穿着睡衣,你一个男人闯进去,太失礼了!”秦夫人全方位抵制大儿子意图不轨的举动,坚决不让他进到主卧室,跟着他上楼,轻轻敲门后,打开进去。 结果里头一片漆黑,床上没人,浴室灯没亮,她不在房里。 两人走下楼,他打电话给她,响是响了,但没人接听。 这下全家人都慌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在家里走丢了呢! 不会是走到外头了吧? 四合院附近不是茂密树林,就是正在建设中高速工程路段,几里之外才有村落住家,她上哪溜达啊? “我去小黑那看看,问小黑她有没有过去,什么时候走的。”秦维宸说问小黑,就表示他一定能问出来。 要是问不出来,不是他的问题,是小黑理解力不好。理解力不好,那小黑就要加重训练了。 .. 他进到小黑的院子,远远就见它站着,动也不动。 他感到疑惑,小黑体形庞大,身上负担重,除了训练之外,它是能躺就不坐,能坐就不站的性子。 它在做什么?是逮着什么爬虫类动物在玩? 他走过去,手里拿着手机,不停拨打她的电话。 下一刻,院子里突然响起轻柔缓和的女声,在清唱戏曲。 在黑夜里,莫名出现高高低低的吊嗓子声,十分骇人。 声音幽怨唱道:如果注定没有结果,你为什么来撩拨我的心。你哄我、骗我,我就断你根,杀你身,让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秦维宸:…这什么鬼畜曲子,哪发出来的? 小黑听闻远处的脚步声,知道他来了,尾巴摇一摇,仍然站着不动。 等他走近一看,在路灯照射下,愕然发现小黑前掌摁住的,是消失的她。 他蒙了,才意识到刚才的鬼魅女声,是她手机发出来的铃声。 他赶紧打出命令手势,让小黑离开坐下,然后仔细检查她的身体情况。怕见到她吐血昏迷,这表示她被小黑踩伤内脏,如果长时间没治疗处理,活活痛到昏迷休克都有可能。 幸好没有,小黑对自己体重颇有自觉,它常常和秦家人玩耍,知道男人不容易扑倒,可女人几乎百发百中。 一扑就倒,肯定就是弱鸡了,所以不会下死力摁她。 她只是被小黑摁着动弹不得,加上这姿势舒服,草地晒了整天,暖洋洋的,让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还发出轻浅的打呼声。 她手机铃声音量不大,又是轻柔缓和的鬼魅声音,听着不刺耳,只要听习惯了,还觉得它很催眠。所以他一连打了几通,完全没惊醒她。 他想了下,没叫醒她,而是小心翼翼把她抱起来。 09他喂她吃面 离开院子前,他指着小黑,轻声道:“明天我再来修理你!” 小黑听懂了,低声嘤唔了下,灰溜溜进狗屋里了。 见他把人抱回来,对方在他怀里生死不明的状态,秦铭浩第一个反应是:“还活着不?” “你在哪发现她的?她身上没大碍吧?”秦夫人着急追问道。 “你不该动她的,万一她身上有伤,被你一挪动,岂不是雪上加霜?”姐夫耿直地指责他,被老婆推了把,让他闭嘴。 “她和小黑玩,不小心睡着了。”是她玩小黑,还是小黑玩她,他没细说,为了维护她的颜面,将实情一语带过。 他没停下脚步,抱着她径自上楼。 秦夫人赶紧跟上去,怕儿子太体贴,想给她脱衣换睡衣。 .. 她这一睡,睡到十一点,生生被饿醒了。 她下午受得打击太大,晚餐食不下咽,后来被小黑摁住,强制关机睡眠,直接饿到现在。 她想起身,却发现手臂一动,扯到肩膀,有异常疼痛感。她想起这里一直被小黑踩着,可能瘀血了。 她小心翼翼翻个身,用另一边施力起身。 她从房门走出来时,惊动对面书房里的秦维宸。 他还没睡,正在处理公务,也是怕她半夜醒来肚子饿,所以书房门没关,一边处理文件,一边聆听对面的动静。 他走出来,对她道:“肚子饿了吧?我买了牛肉面和小菜、卤味,放在锅里保温。” 他仔细端详她脸上的情绪,看不出她带有郁气难受,和平常一样,安静温婉,还有点刚睡醒的迷茫。 那是刚睡醒的迷茫吗?错,是饿太久,有些低血糖症状了。 她闻言点头。“好,谢谢,你忙吧!我自己下去吃。” 可他没回书房,跟在她身后。“我留两人份,正好肚子也饿了。” 她怔了下,脑子有点木,望着他,眼里不由自主带出:啥,你也要吃,我会不会不够啊? 虽然这样想有点不人道,毕竟面是对方买回来的,可对方的食量太大了。 昨天她下了两人份的面,他吃了3/4之多,还口口声声说分一点就行,是怕她吃不完,才帮她分摊。 把她吓得大口嗦面,就怕剩下的面,被他一口气干完。 他被她柔软湿润的眼眸盯着看,心跳乱了一拍,口吻温和道:“怎么了?” 这徐家私生女,长得的确柔美清丽,尤其是在暖鹅黄的走廊灯光下,更显美丽出众。 她摇头,没吭声,转身下楼梯。 他察觉她的异常,右边楼梯有木头扶手,可她不扶,非要用左手去抵墙下楼。昨天是左手出毛病,怎么这回换右手了? 这直男心性的男人,直接脱口而出道:“你右手怎么了?又让固定夹戳进胳肢窝里了?” 秦维宸八成只有在当端水大师时,才会动脑子思索怎么四两拨千斤,其他时候,他都是随意发挥口才。 她一听见这话,呼吸一窒,想起昨天发生的糗事。 她不愿回想的糗事,恨不得把秦维宸的记忆洗掉,这厮倒好,完全不当一回事,想起就说,想说就说,完全没有顾忌。 她深吸了口气,反戳回击,好声好气道:“和小黑玩时,被它踩着肩,可能是踩太久了,血液堵着不流通,右手抬起来,拉到肩会抽疼。” 听见这话,换他尴尬了。他养的狗欺负她,踩着不让她走,还把她肩踩伤了。 可她醒来见到他,半句不提小黑的不是,没跟他告状,也没诉委屈,脸色淡然平静,安静柔弱得令人心疼。 秦维宸恶心的商战见多了,爱撒娇的莺莺燕燕也见过不少,就是没怎么遇过像她这种高级白莲花,说话半点不带委屈,可字字句句让人听了胸口抽疼。 “我来帮你。”他快步走到她面前。 她以为他要扶自己下楼,她饿到两眼发晕了,没资格矫情拒绝,于是手势动作都做出来来,就等着他来扶自己。 结果他把她折抱起来。 就像昨天中午的情况,猛地抱起她,给她身躯对折,直接抱在怀里。 别人的公主抱,是浪漫唯美,他分明是一样的姿势,可过于利索便利了。 像是在收拾什么工具似的利索。 他是不是把她当折迭椅了! 对,就是折迭椅! 她被折得突然,没能反应过来,怔怔地望着他。 这是什么品种大魔王啊? 也不怕她腰骨硬,给她折出问题来吗? 太气了,可她有苦难言,她是徐家押在秦家的人质,少说话,少抱怨,安静过日子得了。 他抱她下楼,进到小吧台,将她放置在椅子上。 全程她都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看得他不敢回视,正经专注地盯着前方。 她:满屏骂骂咧咧、口吐芬芳,你看我一眼,看我啊!看我用谴责你的目光,DISS你! 他替她端出保温的汤面,小菜,拿两副筷子和碗。 她盯着分量不多的面,提议道:“要不加些面下去,万一你家人要吃,分量也够。” 他说不用。“他们在睡前吃了,这是分给我们的。” 她心想,你怎么不和家人一起吃,非要抢我的呢?单独和我吃,不别扭吗?下回再有这事,你找秦夫人来吧。秦夫人养身节制,吃得不多,她能言善道,还会怕我孤单,陪我一起睡,半夜还给我捋被子呢! 他先给她分装一碗面。 她心急火燎地举起手拿筷,结果颤颤巍巍地夹面。 要命了,竟然连夹面都疼。 她不是左撇子,不习惯用左手拿筷,可肚子太饿了,看什么都发晕,脑子都木了,只能忍痛吞面。 他见状,说要帮她。 她还在想他要怎么帮,夹面放在勺子上,让她左手进食? 结果不是,是他直接拿筷子夹面,喂到她嘴里。 他坐得很近,动作很亲昵,可他面容平静淡定,半点没有忸怩尴尬,端着正人君子的做派。 她本来应该要避嫌,要拒绝他这逾越的举动,可她太饿了,又怕抢食慢,只分到这一小瓷碗,其他都让他吃完了。 于是她温顺垂眸,张嘴接受他的喂食。 他都不觉得这行为不对劲,她别扭矫情什么呢?拒绝他,下一刻他三口炫一碗面,最后她连剩汤都喝不着了。 她动作秀气,吃面斯文,要注意吃相,要小心汤汁飞溅,相对的速度快不到哪去。 可他很有耐心,等她小口小口吃面,还端小碗喂她喝汤,时不时夹卤味小菜给她吃。 10他要她脱衣服 她不挑食,只要不是无味的营养餐,重辣重咸的口感,她都吃。 这顿宵夜,如果只有他,不到10分钟就可以收盘上楼了。 可她吃得慢,细嚼慢咽的,硬生生耗了半小时。 为了消化系统健康,她吃到八分满后,就不吃了。 面锅里剩余不到一半,她有些心虚道:“这些你够吃吗?要不还是下点面煮吧?” 他摇头。“不用,这些就行,我不是很饿。” 昨晚他吃得多,是因为她煮得好吃,他吃撑了才下桌。 这顿宵夜不是她煮的,对他的吸引力没这么大。 吃了他买回来的面,理应要她主动收拾洗碗盘,有来有往,才能持续发展。 可他让她别动。“你肩上不舒服,我来收就行。” 他拿碗盘进吧台,她侧首望着他的背影。 看了一会,她立即收回视线,目光从迷惘变清明。 他从吧台收拾好出来时,手里拿了一袋碎冰。“这一会儿敷在患处,隔天情况会好一些。” “不好意思,小黑和我们家人玩习惯,行为太冒失,我明天会去教训它。”他向她道歉,害她在那躺一个多小时,露宿草皮,重点是,小黑把她的肩给踩瘀血,影响她下楼和用餐。 “别教训它,它只是想让我陪它玩。之后我自己会注意,不会再受到它的暗算。”她这不是在茶小黑,是说真心话,她只会茶人,不茶宠物。 为了这事去教训小黑,挺没道理的。 他家人都这样和它玩,它只是习惯了,也想让她陪它玩,有什么错? 别让这点小事,让一只寄人篱下的狗,心理受到创伤。 他没好意思告诉她,她是唯一一个,被小黑按住欺负的人。 因为他妈、他姐都会凶它、骂它,或是让他教训它,让它知道不可以这样。 但骂了之后,只是让它知道这个人不能玩,不代表这动作不能做。 它按住她时,她没凶、没骂,主人没出来阻止,这不就表示可以玩吗? 她起身离开,见他走过来,一副要收折迭椅的态度,她这椅子有话说,连忙道:“上楼我自己来,上楼可以!” 自己的腰,要靠自己保护它,不能随意让人折迭。 他说好,让她走前面,他垫后。 被高大的男人尾随在后,这感觉实在太诡异了,他又跟得很近,一双大长腿迈步大,没让她感觉到安全感,只会让她想加快脚步上楼。 到主卧室门口,她回身,想接过他手里的冰袋,并道晚安,然后两人就可以就此分别了。 却没想到他会说:“我帮你敷,顺便看看你的瘀血情况。” 她睁大眼,一脸「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的震惊茫然。 他发疯了吗?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要让她裸肩给他看瘀血,帮她敷冰块? 然后呢,他还想做什么?呸,他想得可真美。 原来他母亲的严防死守,不是没有由来,她还当对方小题大做,结果秦维宸端着一张正人君子的脸,居然有这险恶居心! 她以为自己震惊的神情,表现得很明显了,对方应该要知难而退才是。 很多话,只要能用表情表达出来的,她都不愿意动口。 什么情况下会有口难言?肯定是为难,或是不好明言拒绝的时候。 对方要学会判断自省啊! 但她错了。 在他眼里,她像娇娇弱弱的小可怜。 她的情绪浅显易懂,可不代表他这直男看得懂,他没往反方向理解就不错了。 就像他认为自己表达很清楚,可小黑没听懂,那就是小黑的理解力不行,需要给它加训,直到它听懂了为止,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没看出她的惊愕,也没体会她的无声拒绝,更没察觉自己的要求,有多突兀冒犯。 他想了解她的瘀伤,是正正经经,没有任何遐思,只是为了判定明天要不要带她去看中医,推拿一下瘀血,让它快点好。 他觉得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 是好的,那就可以执行下去。 所以他竟然反客为主,咳,也不是这么说,这本来就是他的房间,是她鸠占鹊巢了。 他竟然越过她,打开主卧室的门了。 她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阻止他的逾越行径。 怕自己口气太差、太强硬,会影响后续相处,人质生活受到精神迫害。 又怕不说清楚,这男人直来直往听不懂,一会把她摁床上怎么办? 有其宠必有其主,看小黑瞅没第三个人在,就肆无忌惮扑她,这里头肯定有说法,它一定是学主人行事。 但她想多了,秦维宸根本就不打算听她说话。 他直接从衣橱里,翻出新毛巾,让她坐沙发上,解开扣子,露肩上瘀血给他看。 她见他正儿八经的态度,加上无路可逃的情况,她妥协了。 战战兢兢地解开扣子,露出白皙香肩。 “还好,不严重,冰敷一会,明天睡起来就会缓和很多,不需要看中医推拿。”他仔细瞧了会,然后拿毛巾垫底,给她冰敷。 “我自己来就行。”她感觉到对方贴近,诡异别扭,想把他赶走。 她伸手要去扒拉右肩背上的冰袋和毛巾,发现这姿势很拐手,她无法长时间按着不动,不然另外一只手也要废了。 “我帮你按着,你这位置不顺手。”他体贴道,还对她建议:“你可以上床趴着,这样冰敷面积大,效果更好。” 半夜两人在沙发上贴得这么近,就已经很不妥当了,他竟然还想让她床上躺着! 这男人果然对她意图不轨,居心不良! 徐野猪怎么还不回来?她老公想女人,想到魔怔了,要对她这个替身下手了! 但他说得没错,平趴着,的确是比她现在挺坐着冰敷效果好。 她就算要拒绝,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怎么说?就说:我不躺,我怕你侵犯我? 她是个讲道理的人,对方提出让她反驳不了的提议,并且没有实质上的侵犯动作,那她就不能胡乱猜忌对方的居心、拒绝对方。 于是各退一步,她趴在沙发上冰敷。 不肯上床,又要趴着,不就是沙发了吗? 不然让她趴桌上吗? 她安静,他也不多话,在这尴尬窘迫的冰敷过程,她因为吃饱喝足,趴着舒服,眼皮又沉了下去。 她习惯趴着睡,就认定这姿势特别好睡。 仰着或是侧睡,她会有睡眠障碍,久久难成眠。 要不一般人也不会像她一样,被狗摁在草皮上,眼皮一垂,说睡就睡。 他趁这机会,问她是不是遇到麻烦,需不需要他帮忙,让她不用客气,有困难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出声之后,一直没得到她的回复。 他还当她遇上的麻烦事,难以启齿,她才会沉默这么久。 结果见她动了动,把头撇一边,才发现她是睡着了。 半小时后,他将冰袋拿开,把她的衣服收拢回去。 将她小心抱上床,盖上被子。 她睡眠品质很好,在抱起与搬动的过程中,纹丝不动,睡得很沉。 他心想,这睡眠品质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半夜被贼抱上车偷走,都没能反应过来。 他离开主卧室,回到书房继续办公,可心思不在文件上。 11她英雄救美、左拥右抱 隔天早上,他下楼时,不见她的人影,问秦夫人:“她还没下来?” 家里的大厨房,七点就会准备好早餐,他八点之前下楼用餐,九点到达公司。 家里要上班的人,都和他差不多时间出门。 “早就走了。刚才吃早餐时,你姐问她要去哪儿,她说的地点,正好与你姐上班同个区,就顺路载走了。”秦夫人道。 她没车子,被困在四合院里,谁要出门了,顺路就捎带她一程,不顺路,就放她在最近的地铁站下车。 她性情安静温和,秦家人都不反感和这个暂住的替嫁新娘接触。 就连性情尖酸刻薄的秦铭浩,吃了她煮的泡面,都消停不少,见面会主动跟她打招呼,没说话也非要尴聊。 吃人嘴软,不消停不行,怕得罪她,吃不到她煮的东西。 听见她被大姐捎带走,他纳闷疑惑,他姐上班的那一片,全是公家单位,只有跑资料或是办证的人才会去,她去哪做什么? 她太安静了,安静的人,通常是尊重他人隐私,也格外保护自己的隐私,安安静静把门关上,杜绝外界的窥探。 所以他对她的一切,除非是他问了,她肯说,不然无从得知她的任何消息。 他是属于不多问、不干涉,沉默寡言,埋头做事的工作狂。 他已经够沉默了,她比他还安静,安静的像过客。 他想起表哥劝他调查新婚妻子的底细,他心里有些动摇。 至于名不正,言不顺,管他的,私下调查她,谁会晓得? 再说,他不是想调查她隐私,只是想了解她情况,替她解决麻烦事,是为她好。 .. 他在开车上班途中,接到私人助理电话。“秦先生,有徐莲雅小姐的消息了。” 这个私人助理不是公司助理,是他自掏腰包请的专业人员,对外介绍助理的名头,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外界察觉对方的身份异常。 这个私人助理,专门帮他处理一些见不得光、不欲人知的事。 总有些事,是无法用合法手段办成的,此时就需要私人助理的存在。 他眉头一拧,顾不得了解徐莲雅目前什么情况,而是先问:“徐家知道这消息吗?” “徐家不知道,但他们委托海外势力帮忙查找。这势力不简单,紧跟在我们后头,已经进到这区域了。可能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查到消息。”可能是怕秦维宸怀疑他们的专业性,对方立即解释:“我们是外地势力查找,他们属于本土势力,有地域人脉优势,才会这么快找到线索。” 这话的意思是:我们很优秀啦!我们抢头香呢。他们是本土势力,占了这么多优势,还慢我们一头,所以还是我们厉害,得加钱! 他闻言纳闷,徐树立一个白手起家的新起之秀,竟然能接触到这么厉害的海外势力? 他觉得能接触对方的,不是徐树立,应该是黎美姿。“徐莲雅在哪?” “哦,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她在当地英雄救美,救了一名英国游客,因此受邀进一群富二代凑成的探险船队里。目前她人在船上,目标地点是加勒比海岸线,不确定他们一行人的目的,是要去观光,或是干点别的。船有定位,路线正常,也能卫星通话。秦先生,需要联络上徐小姐,帮你带话吗?” 他沉默了会,对助理道:“好,你帮我给她带句话。” 他对助理说了那句话后,助理犹豫道:“说了这句话,恐怕会有适得其反的效果。这位徐小姐,脾气特别刚烈。” 若不是海外通话昂贵,没必要的废话别说,对方时间宝贵,也不想听废话,助理还想和他唠嗑徐小姐的丰功伟业。 在街头目击者的描述下,这位身材纤瘦有劲的徐小姐,以一打三,还是在对方手上有枪支的情况下。 目击者一直在喊:中国功夫,我终于看到真正的中国功夫了! 最后三人被她放倒,她以牙还牙,夺走他们身上所有财物,枪支也搜刮走,最后抱起晕倒的女游客离开。 她搜刮他人财物的行径,非常利索,简直就像职业级手法。 就是太利索了,让助理感觉不像是英雄救美,像是一路尾随,锁定犯案目标,伺机下手的行径。 他反问目击者:“你怎么会认为是英雄救美呢?我觉得她是搜刮财物之后,连同肥羊也一起打包了。” 就像黑吃黑一样。 目击者不承认他的怀疑,太现实了,认为他诋毁自己心中的中国功夫英雄,非说是英雄救美,是一场浪漫的邂逅。 助理心想,两个都是女的,什么英雄救美,浪漫地邂逅? 哦,因为这国家同性恋结婚合法。 治安这么差,枪支泛滥,动不动就遇到打劫跟偷窃,钱包都丢了,邂逅有个屁用啊,酒店开房都没钱。 后来助理又重金找到在码头工作的目击者,证实上船的女人里,有照片里的徐莲雅。 目击者对她印象深刻,因为同时上船的其他男人,是左拥右抱美女,就她是左拥右抱男人,看着就格外醒目。 助理:我的雇主是不是被绿了?他的在逃新娘,在国外英雄救美,与女游客发生一场浪漫地邂逅,还左拥右抱男人,登上去加勒比海的船。如此丰富刺激的生活体验,是他也不想回国嫁人。 “就这么跟她说。”秦维宸思索了下,让助理调查黎美姿找的海外势力,看能不能和对方搭上话,让对方放弃追查徐莲雅下落,由他全权接手这事。 助理察觉他的动机,似乎与之前的要求背道而驰,但拿人钱财,给人办事,不该问的,就别多问,问多了也不会多给钱,纯粹浪费时间跟感情。 .. 她今天跑的流程繁琐冗长,午餐都是叫外卖送进办事大厅里。 这种情况,她还要连续跑三天,办好所有流程后,才会到最后的面试审核关卡。 晚餐时间,她找了一间广受好评的川菜馆。 在席间,她接到黎女士的电话。 黎女士工作忙碌,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基于她们话不投机,三句就开怼的情况,没事一般不联络。 可她此时见到对方来电,却很激动。 因为这时候打来,一定是找到徐莲雅这头野猪的下落了。 她急于摆脱现在的困境,避免受到男色滋扰。 秦家人厚道,不会冷落欺负她,一顿宵夜,大家就和乐融融了,简直就是吃货家族。 就是秦维宸这男人不对劲。 他哪不对劲,她说不出所以然。 他行事有章法、摆事实、讲道理,连突然地冒犯,都是有凭有据,不是居心不良。 可把她窘得,像是她自作多情,居心不良似的,她觉得无所适从。 早上她原本可以等秦维宸下楼载她外出,却在他姐的邀请下,迫不及待坐上对方的车离开。 她宁可在车上,和他姐耐着性子打太极,听她说一些,听君一席话,就像听废话的言论,也不想和秦维宸共处一车,听他回忆昨夜种种。 万一…万一他在车上,提出要看她肩膀瘀血怎么办? 到时他拿出合情合理的借口,说如果没化开,就带她去中医诊所推拿。 她是从,还是不从? 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她早早就跑了,杜绝尴尬,从避不见面做起。 她兴高采烈地接听电话,却听见黎女士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的声音。 完了,不是好消息。 黎女士声音之大,震得她赶紧把音量调小,避免影响拼桌客人用餐。 黎女士带给她两个消息,一好一坏。 12掩人耳目的联姻活动 好消息是,徐莲雅的下落找到了,有目击者确定她上船了。 坏消息是,卫星电话到船上,却联络不上她。 “什么意思?确定她在那艘船上,可是联络不上她?她是失去人身自由,还是沉海了?依她的个性,不是应该在船上玩大逃杀游戏,杀到船上只剩她一个人吗?大开杀戒,占地为王,翻身为船长,才是她的人物角色。船上的人怎么说?”她一听见徐野猪从陆地跑到海上,喜悦的心情崩了一大半,再听见联络不到对方,心都碎成渣渣了。 在国内的徐野猪,只能在笼子里,祸祸其他弱小动物,她感到胜之不武,她向往国外的自由风气,但黎女士把笼门锁死,不让她出国。 说她是崇洋媚外吧!琢磨之下也不像。 因为她的态度是:国外有枪啊,国外警察很废啊,国外可以肆无忌惮干坏事,国外可以让我尽情浪啊! 这摆明的就是想去国外大开杀戒,可算客死异乡也甘愿的亡命之徒之态。 黎女士气到说话都哆嗦了。“是,就像你说的,她成船长了!我们一拿到线索,立即拨打卫星电话过去。接电话的男人支支吾吾,一下说没这个人,一下说不清楚,他是中途上船的临时工。最后还狡辩说,船上没女人,女人上船不吉祥。背景声一群女人嘻嘻哈哈,他睁着眼说瞎话呢!然后就听见徐莲雅出声,骂他蠢货,让他挂电话。电话打过去时,我们指定让这艘船的主人接电话,他却对徐莲雅言听计从、怂得像狗,还说自己是临时工,这代表什么?” 她被这过程听迷了,不愧是徐莲雅,到哪都是最亮的那颗星。 夺走别人的光明,照亮自己,黑暗他人,听着像核导弹一样。 遭受波及的,不仅是船主人、黎女士,还有她这个抵在秦家的人质。 “代表徐莲雅拥有一艘开往加勒比海的船,向往星辰大海,奔着去当海盗王的女人!哦,我的意思是指,她干掉海盗王,翻身为王。”她下意识接梗道。 想当初,徐莲雅很迷岛国的动画片,向往主角在海上的冒险精神,并且扬言:人总是要干一回惊天动地的事,才无愧于心。 她说到做到,她办到了,她胁持一艘船的船长,在上头自立为王了。 黎女士尖叫打断她的中二发言,道:“不是,代表她手里有船、有人,一整船的人质在她手里,她的心更野了!她拒接电话,态度还不明显吗?她不肯回来,她抛家弃母,不要我了!” 黎女士崩溃大哭。 她这性子,和豪爽霸气的女儿着实说不到一处,两母女时常鸡同鸭讲,大多是徐莲雅在退让。 不退让怎么办,黎女士柔柔弱弱不挨揍啊!她又不像父亲,挨个一两掌,也仅是嘶哈嘶哈让她轻点。 黎女士已经不在乎女儿嫁不嫁给秦维宸、逃不逃婚的事了,只在意女儿不要她了。“以前我还笑话你妈,说把你养成温室里的娇柔花朵,一点风吹雨打都受不了,一点精神劲也没有。不像小雅,活蹦乱跳,没病没痛,健健康康的,多有活力啊!可现在,我后悔了啊!把她惯得无法无天,野心勃勃,一心只想闯天下,还不如像你安安静静,读书读成书呆子。” 她原本想虚情假意地安慰黎女士一番,结果一听,好啊,还踩踏我是吧! 我妈都没嫌弃我娇气,你倒嫌了!你她闺蜜了不起吗? 于是她开始阴阳怪气了。“其实我觉得,徐莲雅如果是我妈的女儿,她可能早就把天下打下来了。她是因为你,才缓下脚步的啊!” 这话听起来,好像黎女士是徐莲雅事业版图的绊脚石。 因为有黎女士挡着,徐莲雅才会庸庸碌碌,一事无成,现在她离家出走,再也没有障碍物影响她的光明前途了。 “你闭嘴,你们就尽惯着她吧!你妈说有股势力,一直在阻挠她行事,可能是那群富二代的背景,她正在查对方是谁。她要不说这事,我还不会怀疑她,她一说,我就起疑了。你妈是不是想抢我女儿?!”黎女士开始歇斯底里,逮谁喷谁了。 黎女士的怀疑根据,是她母亲的确很欣赏徐莲雅的大胆野性,常言:若不是我们故意错开生育时间,我合理怀疑我们抱错孩子了。我女儿像你,你女儿像我。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却对黎女士好声好气道:“我也这么怀疑,我妈把徐莲雅放跑,不让她回来,就为了把我这亲生女儿押在这,不要我了!” 她这话一讥讽,黎女士的理智瞬间回拢,想起这事的最大苦主,还押在秦家没得跑呢。 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她妈啊! 现在最急着把徐莲雅找回来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她妈呢! 不把徐莲雅找回来,极限一换一,她娇滴滴的女儿怎么办? 她母亲是徐家公司幕后靠山兼大股东。 不只大股东,前三股东都是她母亲的人占着位子。 拿到这个大项目时,公司评估吃不下,一定要找合作公司,也是她母亲提议,让秦徐两家用联姻关系,做结束时的资产分割。 其实就是拿合法漏洞,来做产业避税。 在黎女士的劝说下,徐莲雅同意参与这场掩人耳目的联姻活动。 但这只是黎女士的一面之词,没人知道她们母女是怎么协议的。 就像之前说的,这两母女的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 反正结果就是,徐莲雅在婚礼前夕临阵脱逃了。 在黎女士焦头烂额之际,也是她母亲决定,让暂时失学,在国内游荡的女儿,取代徐莲雅,李代桃僵,冒充徐莲雅嫁入秦家,等对方逮回来再换回去。 推动徐家与秦家合作,在徐野猪逃跑后,决定让她极限一换一,力挽狂澜的,就是她亲生母亲。 “哈哈,我开玩笑的,她怎么可能不要你?你妈可疼你了,你是她娇娇小宝贝呢!”黎女士强行找补,意图接回岌岌可危的信任关系,友谊的桥梁。 她们这两对母女,如果双方换换女儿,这天下就太平了。 徐莲雅野性难驯,就适合操起武器,跟她母亲一起打天下。 她这安静柔弱的性子,特别适合在圈子里当世家女,和黎女士天天勾心斗角。 可惜天意弄人。 她和黎女士终极拉扯,互相阴阳,怼个不停,通话近一个小时。 在七点二十的时候,秦维宸的电话打进来了。 一见到他来电,她心绪莫名纷乱。 但她心乱了,还不忘借此阴阳怪气黎女士。“这个时间点,我人还在外头,你女婿就打来了。肯定是想关切我这人质是不是逃了,怎么还没回到牢笼里呢?” 她对自我认定很清晰,就是徐家抵押在秦家的人质。 秦维宸想不通她这个私生女图什么,为什么会答应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为什么?因为她母亲是徐家公司大股东啊! 徐莲雅没担当,临阵脱逃,她就要站出来扛了! 她不扛,难不成逼顺位的二股东、三股东,把女儿交出来? 这想法很好,可惜她两个舅舅没女儿,孙女尚处幼年,而且名不正、言不顺,秦家凭什么同意? 听她提及秦维宸,黎女士心虚气弱,小声道:“这事怎么办啊?我怎么和秦家交代?” 是啊,徐莲雅逃亡海上,受到影响的,不光她和黎女士,还有苦主秦家呢! 一个弄不好,她们都成了诈欺犯被告了。 她心乱如麻,徐莲雅在海上,那不是坐十几小时飞机就能回国的事,可能是几个礼拜,甚至几个月的时间。 因为徐莲雅的武力值,知道她的下落,和逮到她,她乐不乐意回国,不是一码子事。 就怕终极拉扯之下,绳子一断了,她就跑没影了。 自己哪有这么多时间耗在上头?她书呆子的人设不要啦? 其实两家把话敞开来说,是最明智的做法。 “能不交代吗?你之前和对方打包票,说徐野猪几天就能找回来。现在人都在海上了,能锁定船的定位,又不能立即让船返回,或是派直升机飞过去逮人。一来一回的时间,秦家有耐心等吗?”她划掉秦维宸的来电,对黎女士道:“你别忘了,我还要继续升学就读呢!” 13让她妈去秦家当二婚新娘 这事棘手的地方,就在于两家的婚礼办了,外界都知道秦维宸有个出自徐家的新婚妻子。 秦家有长辈在,不分家的习俗,需要一个新媳妇待在秦家,不然无法与家里长辈亲戚交代。 她和徐莲雅,无论是婚生子还是私生子,都必须有个人待在秦家。 徐莲雅跑去海上,就只能她留任,可她不愿,她一心向学,誓要将书呆子人设贯彻始终。 黎女士逮不回野猪般的女儿,只能按住这个小白兔不让走。 可这小白兔伶牙俐齿,黎女士说不过她,头痛欲裂,最后破罐子破摔,道:“你之前和你妈抱怨,说一直申请不进指定教授门下,其他教授你又不肯屈就。她想替你解决这事,于是派人给教授送礼,想走走后门。后来不知道她派出去的人,怎么和你教授沟通协调的,把教授家的大门给轰了,墙面都缺了一块。所以我看你是没门了,不如待在国内,好好沉淀几年再说。” 黎女士的意思,就是想让她乖乖押在秦家当人质,在秦家苦心学习几年,直到解脱了,再看看教授回心转意了没,愿不愿意向恐怖分子低头。 她闻言心凉了,难怪她一直递申请不过。 教授回邮件的口吻,对她比别人温和,温和的像她有希望,别放弃,总有愿望达成的一天。 原来根子出在这! 教授以为她是恐怖分子出身,不让她通过申请,就派人手持大炮上门威胁。 这教授脾气也是刚,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所以对方不接受,却也不拒绝,就拖着她。 难怪这阵子她打给母亲,都是对方助理接听,一会说她不在,一会说她在飞机上,原来是做贼心虚,不敢接她电话。 徐莲雅坑她亲妈,换到她这,是她亲妈一直在坑她! “我看你也别继续升学了,读书都读成书呆子了。你妈给你介绍对象,对方谈他的家族实力,你第一句话就是问对方学历。听见对方连大学都没读,你说对方是文盲,拒绝和文盲无效沟通,把你妈气的。”黎女士不遗余力打击她的自信心,极力挽留她在国内。 把她押在秦家,又不是押一辈子,这项目也只能赚几年的快钱,之后就愉快分钱拆伙了。 这种低风险、高报酬、时效短的项目,难得一见。 干完这一单,能抵过一般公司十来年盈利,谁不动心? 秦家肯把长子继承人的头婚拿出来交易,就能看出这项目的重要性了。 冲着它庞大利润,让秦维宸娶二婚、三婚女,养对方四五个孩子喊他爸,他都愿意。 当初黎女士和徐莲雅协议,就是让她嫁到秦家为人妇,熬它个几年,之后就天下任她遨游了。 徐莲雅这闹腾不安分的性子,别说几年,她连几个月都熬不住。 她当时只问黎女士一句:“给我一句准话,到底几年?” 黎女士乐呵呵道:“我倒是希望它能越长越好,越长赚得越多啊!但它的时间长短,是靠上头的风向和自身运营,这谁也说不准。平平顺顺的话,等八年的国会一开,它就到头了。不顺利的话,就像泡沫一样,建设到完成,三年就没了。” 徐莲雅听见三年到八年的时间范围,眼皮一抽。 几天后,她就闷声不响地出国了。 她打从一开始,就没答应这事,是黎女士默认她同意了。 她跑之后,管它事后惊涛骇浪,让她妈去秦家当二婚新娘吧! 既然机会这么难得,想必她妈不会拒绝吧? 嫁谁不是嫁呢,徐家派一个人过去压阵,她爸不适合,她看她妈行! 徐莲雅从头到尾,就没想坑异母妹妹,也不认为会坑到对方,她甚至都没想到有替嫁新娘这词。 哦,因为她从来不看言情小说,只看热血激昂的动漫,热血动漫只有替死,没有替嫁这玩意。 她一心只想坑亲妈。 为什么? 这不废话吗?因为是对方先坑她的啊!就不兴她反击吗? 但没想到,徐莲雅没坑到亲妈,却把异母妹妹给坑了。 这事也不能怪徐莲雅,因为对方也没想到,妹妹的亲妈会坑女儿。 她性子好,有担当,说上就上,一点也不虚。 现在落到这下场,她虚了,漏气了,悔不当初。 她被黎女士奚落是书呆子,懒得和对方说,她妈介绍的相亲对象,是滥交乱搞的艾滋潜在用户,她故意用学历恶心对方,逼退对方,就是不想和他有进一步关系。 她妈不知道吗?知道啊,可是对方有把握能镇压住这个女婿,让对方乖乖听话。 不听话,就让女儿丧偶,并吞夫家产业,主打一个来都来了,都进你家门里了,不能空手而归。 她发出冷哼,正要说话,秦维宸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她正气头上,没搭理他,和黎女士道:“我一会打电话到徐野猪所在的延海国家,就说她船上有走私毒品,非法贩卖人口,武器枪械等危险物品,要求该国海巡舰队出动,逮捕那艘船上的所有人员!” 他们是出于正义而出船逮捕,还是乐颠颠去搜刮财富,那她不管,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黎女士没受她威胁,还笑道:“打,赶紧打,还是你有办法,我就想不到这点。只要能把她逮回来,我还要包个大红包感谢你呢!” 两人互相扯皮,结束通话,不欢而散。 她气不顺,深呼吸了几口,才吐出怨气。 在秦维宸第三通电话打来时,她情绪值平稳下来,又变成温柔娇怯的性子了,接通他的电话。“不好意思,我刚才和家人通电话,让你等急了吧?” 为了徐家公司,为了高利润的合作项目,她也是拼了。 为了不变成被告中的一员,她必须稳住苦主的心态。 徐家公司,没她们两母女,迟早都得散! 他问她在哪,是在加班吗,怎么还没回家? 他还当她有个稳定工作呢。 “我在外头吃晚餐,一会儿就要回去了。”若不是黎女士打电话过来扯皮,她现在早就回到秦家,坐在沙发上和秦家人一起看电影、吃水果,听秦铭浩吐槽电影情节,听他姐夫实事求是、一针见血地发言,过着悠闲自在的夜生活。 秦家的居家氛围,挺有国外寄宿家庭的感觉,给人舒缓压力作用。 他听见背景声嘈杂,问道:“和朋友一起吗?我听声音,好像人挺多的。” “不是,我一个人,我在川菜馆大厅和人拼桌。”她解释人声鼎沸的由来。 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应该自持身份,出入五星级酒店餐厅,锦衣玉食,奢侈华贵,怎么会沦落到市井餐馆,与人拼桌呢? 会的,因为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 她是重口腹之欲,重咸重辣,在国外找不到美食,险些要饿到活不下去,后来自己操起锅铲,丰衣足食的书呆子。 他难以想象以她柔弱温婉的模样,是怎么在龙蛇混杂、喧哗吵闹的餐厅里与人拼桌,温柔娇怯的她,能应付旁人的搭讪吗? 实际上,她和黎女士讲电话的神情态度,带着一股情绪失控的破碎感,没人敢打扰她,怕她一边哭泣,一边抡椅子打人。 “我正好要下班回去,你把定位点发过来,我过来载你。” 她以为他已经回到四合院,发现她没回家,才会打电话找寻她的下落,原来他还在公司。 不知道是秦夫人向儿子反映她没回来,还是他担忧她变成在逃人质,关切她的行踪。 他的担忧是对的,她天天都想着叛逃秦家,回到宁静校园当她的书呆子。 14含耳一舔,她腿软了 他说要来接她,她没拒绝。 她也不想搭地铁转来转去,最后还要打车回四合院。 昨天那计程车司机按她给的地点导航,越开越偏僻,刚才还有住家,怎么拐个弯,眼前就成大片树林地了? 他忐忑不安,问她这条路没错吧,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看她脸色有没有变化。 例如突然惊变青面獠牙,脱离人类物种之类的。 他欲言又止地打探她来这做什么,含蓄问她,是不是想找棵树上吊? 后来见到庞大的四合院建筑,而且还是现代化的建筑风格,她想对方应该放心了吧。 结果这中年司机竟然问她:这是夜里才会出现的吗? 她:……少听点夜间广播电台吧! 她把川菜馆的定位点发给秦维宸,问要不要给他家人打包餐点当消夜。 他说好。 他来得很快,仿佛就在这附近。 她外带的餐点还没做好,他已经进门来找她了。 这间川菜馆以色香味俱全闻名当地,客流量特别大,餐厅里、门口空地,全是等着用餐或是外带取餐的人。 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见到一抹孤单的倩影,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等待。 她像一幅宁静柔美的美人油画,娴静优雅,无论身处何地,都怡然自得。 他们两人会合,正好餐点打包上齐。 他拎起袋子,见出入人多,顺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她怔了下,正想挣脱,就被他拉着走。 后来他想起她的肩上瘀血,松开她的手,直接改为搂着走。 她不敢再挣脱了,怕下一步他变本加厉,把她折起来抱着走,两害相较取其轻,她还是安分点好。 他垂眸问她:“肩上还疼吗?” 周遭人声鼎沸,她只见他张开口动了动,却听不见他说什么,目露疑惑。 他俯首,把唇抵在她耳边轻触,用低沉酥耳的声音道:“你肩上还疼吗?吃东西,走楼梯,还有妨碍吗?” 她被他凑近的唇,吐出来的气,还有醇厚低沉声线,给弄得浑身不对劲。 其实她觉得,这话也不是非问不可,就不能回到车上再问,一定要在喧闹场所问吗?就像问个寂寞一样。 她不想回话,回了他也听不见。 结果她不回还不行,他等着呢! 特别贴心把耳朵凑过来,堵在她唇前,好直接收音。 还是她避了下,才没直接撞上来。 他这做什么啊! 还有,他刚才问了什么? 她被他弄得心猿意马,一下就把他说的话给忘了。 能怪她吗?谁让对方凑这么近。 他侧过脸看她,两人挨得很近,近到她觉得双方的唇,已经到危险距离。 她没看他,垂睫闪避。 怎么看?看了不就成斗鸡眼了? “怎么不说话?”他又贴着她耳朵说话,靠太近,她感觉他的舌尖都舔到她耳朵了。 她没和男人这么暧昧亲近过。 她在国外时,连礼节性的拥抱都敬而远之,顶多是虚虚抱了下,没有实际接触。 与异性最亲近的那次,还是与他初见时,在停车场里的捧脸与搂抱。 但是当时,她除了害怕对方暴力自己,没有其他感觉。 不像现在。 她心跳加速,脸上冒出热气,推了他一下。“回…回车上再说!” 她在心里骂骂咧咧,徐莲雅,你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是怎么度过的吗? 你名义上的老公、你男人,天天在勾搭我,想让我替你尽夫妻间的义务,充实圆满夫妻生活,他想和我圆房啊!你再不回来,我很难坚定自我,把持得住身心。 她度日如年,结果一算,婚礼到现在,第三天都没过完呢。 秦维宸这么饥渴吗?非要把没得到的洞房福利,赶紧补回来? 果然是商人本色,锱铢必较。 他就是故意的,在她说完后,他又回道:“好,回车上再说。” 他这次更过分了,是直接含住她耳廓,说话时,还用舌头舔她。 她被舔蒙了,整个眼眸都发直,还有全身酥麻发软的迹象。 她这没经历过人事的文静书呆子,被他这么含耳一舔,竟然给舔腿软了。 她突然滑了下去,把他吓到了,立即把她折抱起来。“你怎么了?” 她丢脸丢大了,满脸羞红,顾不得计较怎么又被他当折迭椅收起来了,只埋首在他肩上,拒绝回应。 她听见他发出轻笑声,心跳如擂鼓。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黎女士不敢据实以告,她也一定要说。 他的正牌妻子徐莲雅,正在被追缉逮捕过程中,很快就能押送回来,替他尽妻子的义务,让他忍耐几天,千万别拿无辜人士泄欲,这是不道德的。 实在忍不下去,买个飞机杯,或是花钱pc,哦,这个不行,太掉价了,万一被抓到,会变成世家圈子里的笑话了。 她被他抱进副驾座上,还帮她扣上安全带,才回驾驶座。 “我问你的肩膀好了吗?”他发动车子,却没离开,而是旧话重提。 这个关心,令她胆战心惊。 一提及肩上的瘀血,她头皮发麻,怕他突然来一句:把衣服解开我看看。 主打一个你说没用,眼实为实。 她不敢看他,赶紧回复:“好了,早上醒来就没妨碍了。” 她鼓起勇气,望向他,要向他提及徐野猪的动向,想请他压抑自己的生理需求,不要有波及无辜的念头。 虽然她因为立场问题,也没有多无辜,但这不是被他按住非礼的理由。 她话都还没想好怎么说,还在脑海中组织发言稿,就听他道:“刚才打给你几通电话,你都在通话中,是因为得到徐莲雅下落消息吧?” 咦,他怎么知道?! 原来他也派人追踪徐莲雅的下落,急着要把她们换回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心里有点闷。 可接下来他的话,让她顾不得闷不闷了。 特M的,吃醋心闷在事发的危机前,它微不足道! 他面容平静,口吻缓和道:“徐莲雅在海上不愿意回来,又有一群有钱有势,身带持枪保镖的富二代替她撑腰。你们要用什么方式,劝她迷途知返?” 这话被他一说,搞得她们徐家像反派似的,正义使者与反派势力大对决,他只是一个吃瓜群众。 坏了!他不仅知道徐莲雅的下落,还很了解对方的情况,直接判定这事的难搞程度。 他这个正经老公,半句不提怎么把她弄回来,却反问娘家人要怎么解决这问题,一副袖手旁观的态度。 这问题要是让她回答,肯定是劝一头不想回家的野猪,不如一枪崩了她,抬走杀了吃肉痛快。 她听出他话里的甩手不管,与追责娘家人的态度。 她顾不得纠结他的生理需求了,她都快成为被告席上的一员了。 去他的风花雪月、暧昧旖旎,把她一下从浪漫雪夜,拖到庄严肃穆的法庭上了。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把她带回来,不会耽误你的项目进度。给我们…”她卡住了,给她们多久时间,才能把野猪打晕送回来? 把时间说长了,他会不会觉得她们没诚意,恼怒她们涉嫌诈欺,以次充好,吃相难看? 把时间说短了,以徐莲雅的身手,还有整船富二代及他们的保镖打手,她们搞得定吗? 其实要快速把徐莲雅带回来,有个最直接的办法。 可这办法,有可能会造成重大伤残,甚至有致命风险,黎女士不会同意。 但如果她母亲被逼急了,有可能就会不管不顾,直接下手了。 在某种程度上,她母亲和徐野猪,是一丘之貉,顾虑这么多,不如直接杀上去的类型。 直升机飞到船的上空,几枚催泪烟雾弹下去,再落下几个持枪彪形大汉一通扫射,死活不论,ET都能给绑回来。 15她要离开他远去 “我不急,只要你留在秦家,我一点都不急。”他盯着她,神情专注认真道。 他这句话一说,图穷匕见,把他的动机目的,直率地表明了。 他不在意嫁进秦家的女儿是谁,所以在初见时,他没开口吭声,没表达意见。 当时他满脑子在运算跑项目流程,对替嫁新娘的事没放心上。 是她也好,徐莲雅也罢,都只是最后分钱的人头作用,只是婚生女的名头好听些。但到他这身份地位,就算娶私生女,已经不在乎圈内人的排挤看轻。 再说,娶私生女,也比徐莲雅原本的计划,让黎女士嫁进秦家合理吧? 黎女士要嫁进秦家,别人还以为是给他父亲娶二房呢!还要不要脸啊? 外人要敢说秦维宸闲话,也要有那资格才行,顶多就是被长辈唠叨,又不痛不痒,能拿到项目分成款项,才是落到实处。 是他父母和弟弟秦铭浩在跳脚,觉得委屈他,也怕被家族亲戚看轻。 可就像他说,只要合作能成,项目正常启动,让他娶二婚三婚,带四五个孩子进门喊他爹的女人都行,反正只是一时的,又不是一世。 只有她不同,他很喜欢她,无论是性情与长相,他与她越相处越舒服,越看越喜欢。 她没有像二叔母私生女的贪婪野心,也没有玻璃心、小家子气,受一点委屈就哭哭啼啼。 她的文静随和、柔弱楚楚、雍容平和,处处都吸引他心神关注。 他喜欢她到,从原本打算把徐莲雅逮回来交换,到现在,他想将她占为己有,变成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所以他退让了,不在乎真货假货。真货逃了,那正好,只要假货押在他手上就行。 听见他这番话,她越发心虚了。 他都做出退让,扬言正主跑了也不打紧,你这个冒牌货给我留下就行,两个总要留一个。 可她这冒牌货,一心向学,也想逃了。 她不敢看他,嚅嗫道:“可是…我等通知就要入学了,不能留在秦家。” 他怔了下,笑容从脸上消逝。 他仔细打量她外貌,迟疑道:“你还是大学生?” 她是长得柔美漂亮,可不是童颜,脸上也看不出大学生的清澈愚蠢样,难不成她是长得成熟? 这话可不兴说啊!他还有基本常识,没像姐夫这么直肠子,什么话都敢秃噜出口。 她摇头。“我已经硕士毕业,还想升博,正在等教授通过我的申请,就能入学了。” 这下换他被打得措手不及了。 她的身份一直再转变。 一开始,他以为她是受徐家排挤在外的私生女,从小受异母姐姐欺负,拳打脚踢,所以她有被暴力的应激倾向。 之后得知她母亲嫁给大富商,帮徐家公司起死回生,她成为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只是不知何故,愿意替异母姊姊披挂上阵,充当人质入秦家。 现在她说,她是硕毕升博,即将要去学习深造了。 从私生女到千金大小姐,最后变成硕升博女学霸。 她的身份再变化下去,他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了。因为他只有硕士学历,还是半工半读而来,浑身散发铜臭味,配不上她文学书香气息。 “在哪读博?什么时候会接到通知?”其实他已经猜到,她读博的地点,不是在国内。 所以她才会去公家单位跑资料,是为了出国升博做准备,而且她读硕也不是在国内,不然学校代办,会比自己跑流程容易。 她偷觑他一眼,对方的情绪值依然稳定,一点也没崩坏,仿佛对她的去留不在意。“在德国,不过指定教授还没同意我的申请。他不通过,没法下入学通知书。” 她说了想申请的学院名字。 听见在德国,他嘴角抽了下,再听见那知名学院的名称,心里只有佩服。 他不了解一个漂亮姑娘,为什么会想去德国读博,难不成她是学术圈子里的明日之星? 不对,明日之星不愁没有教授带,可她还等着教授通过呢! 德国,令留学生闻之丧胆的所在,据有「留学三年,将是你人生五年中,最难忘的七年」之称。 读博只会更艰难。 她到底是傻姑娘,还是明日之星? “如果没通过呢?”他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口吻平和地询问道。 “没通过…就只能隔一礼拜再申请,一直申请到通过为止。”他的话,触及了她的伤心事,她的脸都沮丧了起来,明显能看出她并不是第一次被驳回申请。 他看她的神情,面容平静,心里却笑出声了。 很好,她的确不是明日之星的资质,那他下手就更没负担了。 “好,我知道了。如果你申请通过,我让你离开秦家去读书。”他同意放她离开,至少表面上同意,但他心里怎么想,就没人知道了。 她目露惊喜,难以置信。“真的?!” 没想到秦维宸这么好说话,可她转念一想,自己就一个人形立牌作用,他死扣着自己做什么?不怕留来留去,留成仇吗?当然会痛快放手,卖她一个好。 “我们和徐家是合作伙伴,不是对立仇家。再说你是去读书,是正经事,哪能因为利益纠缠,影响你的未来?”他话术一套套的,说得义正辞严,头头是道。 而后,他状若无意道:“你没通过,是不是有些细节没处理好?德国学者行事严谨,你把邮件转发给我,我帮你问问圈里人。” 她也是单纯,轻易相信他的话,但以他道貌岸然的言行,她识破不了他的虚伪,没道理怀疑对方。 她只当秦维宸温和厚道好说话,真的愿意放她离开。 想想也是,毕竟一开始提出联姻绑定的人,不是秦家,而是她母亲,只是秦家有长辈在不分家的习俗,才会把她拘在秦家。 她用手机把邮件转发给他。 他打开邮件,浏览了下内容。“工程结构力学与美学平衡概念?” 看似工程理科研究,但扯到美学和概念,就含糊了它的界定,感觉像混饭吃的研究科目。 这研究科目很偏门,可优势也很明确,就是好争取入选名额。 她尴尬地笑了下,坦诚道:“这研究科目人少好申请。” 正经人看这科目都会迷糊,这啥啊!头几个字看得懂,后面啥玩意,怎么还能串在一起开研究了? “好申请,好通过入学,不代表好拿到合格毕业证。很多人卡在这,从年轻人卡成中年人。”他意味深长道。 但他不晓得,她就是冲着德国学院好入学,难毕业这优势去的。 如果可以,她想当一辈子的书呆子,不想接替母亲产业,不想被安排相亲嫁人,然后被母亲催着生继承人,接替产业。 她母亲不是古板守旧,注重传宗接代,只是想给她找个依靠。 别的女人有没有依靠,有没有继承人,都不会影响生死,可她会。 但她不乐意按母亲的规划走,她想当书呆子。书呆子学习苦闷,枯燥乏味,可环境单纯啊! 在学校里,人际关系交流,只谈专业,不谈其他。大多时候,可能一整天都没人来烦她,她就爱这种氛围环境。 她就想找一个,能一直苦读钻研的专业,最好出路还是在学校当教授,当一辈子的书呆子。 而且读书升学,是她唯一可以挡住母亲催婚,逼她找对象的借口,她一定要紧紧捂住书呆子的人设不动摇。 “我有认识的专业人士,我帮你发给对方问问。”他话是这么说,邮件的确是转发出去了。 他所谓的专业人士,就是他的私人助理。 私人助理24小时在线,是不是同个人不晓得,反正就是一个雇佣团队里的前台、客服、售后服务,所有业务查询联络,都是找这个号。 对方一目十行,没几秒就弄清楚这张申请书的目的,立即回他道:我明白了,立即帮秦先生处理,让她通过申请。 无论是武力或是利诱,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点,就有办法达成所愿。 结果助理猜错他的意图了,与他要的背道而驰。 16他想要与她有夫妻之实 秦维宸回复他:不是,你帮我让教授拒绝她,却不能让她绝望,就说她知识点不足,希望她潜心向学、钻研精深,一年后再申请。 私人助理愣住,没想到自己竟然错判雇主的要求,不过这种奇葩要求,的确也很少见。 他好一会才道:就拖她一年? 他回复:就一年。 一年足够改变很多事了。 主要是拖几年也不合理,哄不住她,她又不傻,这个教授不让她通过,她不会换个教授递申请吗? 国外这种看着云里雾里、匪夷所思专业科目可多了。 私人助理回复:行,我接单了,事成回你消息。 他收起手机,对她道:“我传给对方,他答应帮你找关系,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她眼眸露出晶亮崇拜之意。 知道什么叫靠谱吗? 就是像秦维宸这种,不动声色,就帮她把事安排下去,只让她等好消息。 不像她母亲,说替她送礼,结果变成恐怖分子袭击教授,还藏着抑着,不敢告诉她这个坏消息。 等会儿,教授会不会误会替自己说情的人,也是恶势力分子? 别到时害帮她说情的无辜学者,被逮进局子审问了。 想到这,她支支吾吾道:“我…家人之前,也帮我找过教授。” 他嗯了声,露出洗耳恭听的神情。 他心里想,不知道是走黎美姿门路,还是她母亲那边的,最后没成,看来能力不行,不给力。 “过程中,双方产生误会,派去的人冒犯了教授,所以我被退了几次申请。”她没敢说她家人像恐怖分子一样,手持武器轰炸教授家的大门,怕他对她、或是整个徐家,会有异样眼光,产生不同看法。 他听了都要笑出来了,觉得她家人真是神助攻。 但他极力忍住,喜怒不形于色,还温声安抚她。“没事,我会让对方顺便解释这误会。” 他一上车,从徐莲雅到她升博,他只说了几句话,做了一件事,就把她哄得心花怒放,看他的目光都不同了。 她从原本的心虚为难、胆战心惊,变成他的迷妹。再也不觉得留在秦家是牢笼,还觉得他是她人生当中的贵人。 也不会感到度日如年了。 等会儿,度日如年?! 这词,是形容秦维宸那无处安放的生理需求,和她自身的事无关啊! 延期徐莲雅的海外流放期限,摆脱诈欺嫌疑被告身份,解决了她出国读博的事,可还有他的生理需求待解决啊! “虽然与我登记结婚的是徐莲雅,将来离婚的账户受益人也是她,可目前留在秦家的人是你。若你远赴德国读书这期间,徐莲雅一直没回来,我会以她到德国求学读博的理由,向外界解释我妻子不在的原因。”听他的口吻,似乎对她离开之后,徐莲雅也不会乖乖回国,已经有深刻觉悟了。 秦家新嫁媳妇消失不见,总要有个合情合理的原因。 一个是远赴德国读博的高级学霸,一个是跑到加勒比海当海盗的荒谬怪诞,正常人都会选第一个,认为会说第二个理由的秦家人有毛病。 她表示理解,点头同意。 结果接下来,他话锋一转:“但我明明有名正言顺的妻子,却还要忍受孤枕难眠,这事你必要给我个说法。” 他用正经严肃的口吻,说出这匪夷所思的话。 对呀,他明明有名正言顺的妻子,可为什么要她给说法呢?她也不是当事人,有话去找当事人说嘛! 她被他的话惊呆了,睁着清澈美丽的眼眸,怔怔望着他。 她知道他有这想法,但模模糊糊,暧昧不清,只要没揭开这一层,她就和他装死,坚决不肯搭理。 结果他竟然正大光明说出来,毫不顾及自身颜面,摊开来说了。 欲望无法抒发,对男人的影响这么大吗?连面子都不要了? 她想劝他先买个飞机杯用用,度过这一段艰难时期,别去外头找人发泄。找人有一定的风险,随时都会让他社死,还要进局子里瞎编故事脱罪。 但他有不同的想法。“我比较倾向是由你来承担这责任,因为徐莲雅回国时间遥遥无期,而你近在眼前。” 然后他想了下,觉得这段话不够严谨,怕她误会,补充解释道:“也和她回不回国无关,我对她没那想法,只对你有。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需要你来解决。” 她白净的脸庞发红,窘得说不出话来。 她想拒绝,都找不出理直气壮的理由,因为在这事上,徐家站不住脚。 一想到这,就想到坑黎女士的徐莲雅,坑她的母亲,这两个都是糟心坑货! 当初两家立协议合同时,都是奔着赚大钱来,只求快狠准,合同上的条约,只针对项目内容。 对长辈来说,利大于一切,年轻人怎么相处,是他们的事。 能看对眼更好,反正男未婚女未嫁,门当户对正合适,双方亲如一家,对项目开发更有利。 没看对眼也没关系,那就关起门来,各过各的,几年后有人签名分账就行。 所以合同上,没明确指出夫妻关系,只是名义上,还是可以有实体接触。 他就是仗着这一点,揪住这漏洞不放,非要她履行夫妻关系。 她不是正主,只是代理? 正主都跑到天涯海角去了,代理不用负责吗? 他就是趁正主不在,才欺负她这代理的。正主在,他敢吗? 徐莲雅从小练武到大,还学过怎么用巧劲力抗强劲,他都没自信能压得住她。 他就是想得到这娇怯柔弱的代理。 所以在他俯身凑近她时,她垂眸不敢看他,却也没推开他。 两人唇瓣相触,微张,然后唇舌纠缠。 她被他深入舌吻,吻得身心紧绷,心跳加速,伸手紧揪他的衬衫,紧张得呼吸都要不顺了。 不仅是因为她没经验,被吻得慌乱,还有他看着温和,可动作间的攻击性强,吻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他离开她的唇,对她说:“别担心,我会慢慢来,给你适应时间。” 她撇开头,不敢看他,发出大喘气。后来听见他的话,实在是忍无可忍。 她转过头,忿忿道:“今天才第三天,第三天!” 她的意思是,从结婚到现在,今天才第三天,他的慢慢来,是以秒来计数吗? 他是不是计划着,第一、二天培养感情,第三天亲嘴,第四天就能下手了? 他被她的恼怒破防的表情逗笑了。“因为是你,所以我心急火燎。” 她不听他的解释,甩头看窗外。 废话,谁不知道这一点,若是徐莲雅,你敢强迫她试试,她一头撞死你。 可她对着窗外的脸,却不见怒容,只有羞涩一片。 17小黑回到家里了 p o18m a.com 他们回到家里,他把宵夜放进吧台的锅里温着,晚点再吃。 接着他就往外走,说要去看小黑。 她怕对方是要去修理小黑昨夜的顽皮行径,也跟了过去。“我也想去看看它。” 他瞅了她一眼,看出她的意图,温柔但坚决地拒绝道:“不用,我一会儿就把它带回来了。” 小黑是因为他的婚礼,太多陌生人在四合院里来来去去不方便,才会被关在后头的院子里。婚礼结束后,它就可以回来自家屋子住了。 “你不会打它吧?”她小声道。 他一本正经、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 他说不会,结果十来分钟后,小黑疾速飞奔进门,他拿着小黑的生活用品,慢悠悠地跟在后头,将其摆放在楼梯后。 小黑先对每个人摇尾巴,用大头磨蹭对方的腿,以示亲近。面对男性它就顶得凶一些,面对女性它就放缓力道。 见到她之后,它先用狗头轻轻蹭她几下,然后在她面前躺倒下来,前腿做出作揖求饶的姿势。 以它的体形与重量,办不到像其他狗一样,站起来前肢作揖。它要站起来,它的前肢一定要搭上支撑物才行。 “小黑,你干了什么坏事?”这个姿势很明确就是在求原谅,秦铭浩一看,就知道是它使坏,被大哥逮着教训了。 小黑有灵性,理解力强,智商高,远超一般犬类。 它在众人面前,表演意图按倒秦铭浩,然后再用前脚掌踩地板的动作。夲伩首髮站:po18br.com 这下大家都看懂了,小黑把人扑倒,按着不让跑,因为这事被秦维宸教训了。 顿时大家的脸色有些古怪,联想到昨夜她消失,打电话找不到人,后来被秦维宸抱回来,说她在小黑院子里睡着的事。 原来真相是如此残酷,她是被小黑按住,动弹不得,才会无助憋屈到睡着。 她先是讶异小黑的理解力,后来又惊叹它的表现能力,后知后觉发现其他人看她的目光。 她窘迫尴尬,却很圣母地表示:“没事的,我知道小黑是在跟我玩。” 她不这么说,难不成还要火上浇油,逼秦维宸拿拖鞋抽小黑一顿吗? 她蹲下来摸小黑的头,表示原谅它,不在意。 小黑小心翼翼地搭了一只前掌在她膝盖上。 “不行哦!你…”你这么重,不能压我身上! 她话还没说完,小黑又把她按扑了。 她这么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对上行动力强的小黑,毫无招架之力。 “我看你是找死,快点放开她!”秦铭浩离得近,立即驱赶小黑。 小黑不甘示弱地叫了声,表示她说没事的,没事不就是可以吗? 瞧,这理解力棒棒的。 “小黑,你快下来!”秦夫人和秦大姐怕小黑弄伤她,急得想推它。 可小黑任他们推,不动如山,它把自己吃成这种身形,为的就是不让他人轻易撼动。 他们吵吵闹闹,都抵不过姐夫云淡风轻的一句:“你主子过来了哦!” 小黑立即挪掌退开她身躯,一副没我的事,我乖得很,咦,你为何要趴地上的态度。 可见它知道这举动不能做,做了会挨揍,但是见她好说话,克制不住想欺负她的冲动,。 秦维宸把它的玩具洗好消毒,走出来时,见她一身狼狈被扶起来,小黑一脸心虚,不敢看他的神情。 他脸色一沉。“小黑,你皮痒了是吧?你刚才不是表示听懂了吗?” 秦铭浩立即脱下自己的室内鞋,递给他。“揍它!” 秦铭浩不教训它,让他哥教训,是因为小黑不怕他,还会叼走他的拖鞋报复他。 它只怕他哥,一视同仁地蔑视其他人。 小黑朝秦铭浩吠了几声,看得出来,它骂得很难听。 她闹了个没脸,又不想它被责罚。它这么可爱,又有灵性,打它做什么? 她就是那种无底线宠毛孩子的铲屎官,才会被自家几只毛孩子踩在头上,无法无天。 她拦住他意欲上前教训小黑的动作。“我没事,它刚回到家,你就打它,它会有心理阴影的。” 她把自己当作小黑的继母身份,觉得小黑可怜。 因为秦维宸娶她进门,小黑被关到后院小黑屋里,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带回家,又因为她而挨骂受罚,谁遇上这事,都会崩不住的。 小黑听懂她的话,尾巴狂摇,在她身后,露出「她替我说话了,你能奈我何」的嚣张神情。 她是一个很宠毛孩子,还很在乎毛孩子心理状态的主子。 一般这种铲屎官,在宠物面前没有震慑力,只会把它们宠得无法无天、胡作非为。 他给她面子,不当她的面教训它。“好,我不打。” 结果等她上楼梳洗,他让小黑咬着骨头玩具,不让它出声,拿它的爬虫类玩具抽它。 边抽它,边问它知不知道错了。 不拿秦铭浩的拖鞋,是因为小黑记仇,拿拖鞋打过它一次,隔天秦铭浩就找不到拖鞋了。 小黑可怜兮兮地嘤唔几声,表示知道错了。它边装可怜,边抬头望向楼梯,等着她出现。 “真奇怪,小黑从来不亲近外人,却很喜欢她。”秦夫人疑惑道。 “她有养狗,金毛和阿拉斯加。”他解释道。 “我觉得小黑是知道她好欺负,怎么闹她都不会生气,才会喜欢她。”秦铭浩说道。 她身上有股温柔似水的气息,包容性强,像是软包子,可又没有自怨自艾的阴郁小家子气,特别随和安静。 “其实…我觉得她很好,如果是徐莲雅,她可能会和小黑打起来。”秦铭浩小声道,可见他也听过徐莲雅的凶悍名声,也相信整个秦家,能被徐莲雅视为对手的,可能只有小黑。 秦大姐斜睨他一眼,嗤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事啊,之前对她最凶,敌意最大的就是你,你还有脸说?要是徐莲雅进门,你肯定是第一个挨揍的人。” “你之前老凶她,她都没跟你闹红脸,可见她性情是好。就是太软了,在外头容易被欺负。”秦姐夫摇头,并不看好她这个性。“校园霸凌、职场霸凌,都是逮这种一眼能看透的软包子欺负。” 他揍着小黑,听见秦姐夫的话,想起她有被暴力倾向的应激反应,眉头深皱。 她洗完澡,换上居家衣服下楼。 秦家人正在加热她带回来的餐点当消夜。 小黑也挤在餐桌里凑热闹,可见这味道有多香浓勾人。它见到她下楼,立即跑过来蹭她,蹭得她举步维艰。 它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蹭一口,就一口,血盆大口这么大口。 秦维宸喊它一声,它才放过她,让她正常行走。 秦家别的房是什么情况,她不清楚,不过大房团结和乐,干什么都是一起,气氛融洽热闹。她喜欢这种氛围,相处起来感觉很轻松,不会拘束。 她十来岁,刚到国外读书时,母亲觉得她性情过于安静孤僻、不善言辞,在心理顾问的建议下,让她住进大型的寄宿家庭里,融入十来个人的大家庭,看能不能改善她的情况。 能融入进去,就让她待着,融入不了,就给她换一家,非要让她习惯与人群相处,不让她自闭更严重。 所以她在秦家与他们相处,双方都不会产生排斥感。她习惯融入,只要不是太过分,她一般都不放心上。 在秦家大房,除了在外头要注意尊敬长辈,在自家里,她看秦家父母被孩子撅了也不在意,嬉笑怒骂,随心所欲。 秦家两兄弟的直言直语,说话不过脑子,大概就是这样养成的。 秦大姐不同,她性情圆滑,应该是被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老公逼出来的。 她晚餐吃得多,宵夜就只装半碗的毛血旺。 这口味过于重咸,不适合给宠物吃,哪怕它是大型犬。 小黑四处蹭不到食,就缠着最好欺负的她呜呜叫。 秦铭浩冷笑一声。“这狗特别精,都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 她这个软柿子把鸭血、毛肚冲水,冲到只剩味,但吃了没味的地步,才喂它吃。 小黑没吃过原版,吃不出异常,无从比较,吃得欢,尾巴摇得飞快。 18我金钟罩般的姐姐 睡前,他邀她一起溜小黑,让它在屋外上厕所,再回屋睡觉。 “你这性子,徐莲雅以前没少欺负你吧?”他配合她慢吞吞的步伐,走在她身旁,突然开口询问道。 她有些讶异,纳闷他的猜想从何而来。“徐莲雅会欺负任何人,都不会欺负我的。” 见他疑惑的目光,她缓慢解释道:“我小时候很招人欺负,他们喜欢弄哭我,徐莲雅就会挺身而出,替我出气。从小到大,她都是护着我。” 黎女士和她母亲都只生一胎,从小就和两姐妹说:“你们是亲姐妹,一定要好好相处,互相照顾对方哦!” 徐莲雅大她一岁,身体健康又高大,哭声洪亮,打人贼疼,还很能吃。 她身体羸弱,从小病恹恹的,还很挑食,这不吃,那不吃,不好养活。 徐莲雅受欺负,她吃不了亏,一定要找回场子。 她不同,她受欺负了,只会忍气吞声,泪盈于睫。 徐莲雅的身手,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因为她不仅要自己找回场子复仇,还要给妹妹报仇。 一山还有一山高,徐莲雅总有打不过的时候,所以她为了精益求精,还去学习专业武术系统,拜师学艺,就差没上山闭关几年了。 他讶异她们异母姐妹的关系,和他想得完全不同。 他知道她们的母亲,不是传统的原配与小三关系,却没想到她们的女儿也这么亲近。 她读懂他的惊愕,道:“我母亲和她母亲,是有过命交情的闺蜜。父亲对她们来说…” 她想了一会,想不出该怎么形容,最后大逆不道地说:“就是工具人。” 他cpu都要被转烧了。过命交情的闺蜜,一个当原配,一个当小三,一起给同个男人生孩子,这什么奇葩操作?感情再好,也用不着做到这地步吧? 不对,还有另一种可能。如果她们对这男人没感情,只是把对方当傀儡,用他名头建立公司,让他当法人,出事给他担的话,好像就能解释的通了。 “我母亲出生世家,家人重男轻女,她空有一番抱负,可从小不受重视。她早年资助黎女士从山里出来读书,两人成为莫逆之交。后来受家族长辈迫害,要让她嫁给老头,她性情刚烈不愿意,在两个弟弟的帮忙下,离家出走,和黎女士一起在外头打拼。她们找上适合当傀儡的父亲,把公司做强做大。为了公司营运正常,还相互错开孕育孩子的时间。她们和我父亲之间,只有相互利用,没有感情与争风吃醋,都是事业型女强人。父亲娶黎女士,是因为她无所谓孩子从母姓或父姓,可我母亲不乐意自己生的孩子不和她姓。还有,公司最大股东,是我母亲,她觉得自己能给我的,不会少于婚生子,所以没必要结婚。”她抬头望向他。“两家联姻的提议,就是我母亲提出来的。所以徐莲雅开天窗,只能是我站出来。” 嘿,没想到吧!活脱脱的母债女偿的受害者,近在眼前。 他万万没想到,财务与总经理,竟然是莫逆之交。 原来她被推出来当替嫁新娘,不是因为她是可怜没人权的私生女,是因为她母亲招来的麻烦,她要扛起来,替母亲收拾善后。 私生女、千金大小姐、博士学霸、大股东之女,她的身价节节攀升。 但他心里第一个疑惑,是:“你母亲原先不愿意嫁老头,后来怎么就愿意了?” 年轻时,被长辈逼迫嫁老头,她愤而离家出走,后来为了让公司起死回生,她甘愿嫁老头。 都是老头,怎么还能差别待遇? 她想了下,回答道:“可能年少不知老头好。我继父温柔会疼人,大方又包容,主要是年纪大,要靠吃药维持生命,没心思、也没能力外遇劈腿,就等着被挂墙上,给配偶继承遗产,所以我母亲愿意。” 他听了这回答,细细思索下,还真找不出问题,年轻女人嫁老头,图得不就是这一点吗? 他沉默了会,出声问她:“我能请求以后你生下的孩子,有一个从父姓吗?” 她愣了下,啊了一声,而后反应过来,他在调戏她。 她推他一把,快步离开。 小黑从不远处见她推他,朝他们吠了几声,冲过来,颇有忠犬护主的正经态度。 他皱眉,正要对它做安静手势,怕它吓到她。 结果却见它越过她,对他吠。 它的神情态度,有点像:你别欺负她啊,她是我罩着的,她能推你,你不能推她! 吃了她给的毛血旺,今夜它是她的狗。 他被这狗东西见风使舵的态度气笑了,作势要揍它。 小黑立即躲到她身后,还鸡贼地探出头,朝他露出挑衅目光。 某种程度来说,他养的狗,过分机灵了。它知道她会护它,而他会因为她而有所顾忌,不会当场教训它。 当场不教训,事后躲不躲得过,就要靠它本事了。 它的机灵,大概与他凶残的训练内容有关,逼得它升级,激活脑部开发。 溜完小黑,他们回到二楼。小黑这体形,爬楼梯对它来说,等于是障碍赛道,它的腹部会卡到阶梯,上不去。 它止步于一楼,依依不舍对两人嗷叫两声。 他送她到房间门口。 她紧张地伸手挡住他,连忙道:“你不能进来!” 她怕不直接说,他一开口,她会被逼得像昨天一样,不得不妥协。商人的一张嘴,实在骇人。 他笑了声,道:“好,我不进去,给我亲一下,当晚安吻。” 她踌躇了下,发觉自己也不是很抗拒这事,就缓缓闭上眼。 他见状,眼眸柔情似水,温柔得像是要把她融化一样。 她被他抵在门板上亲吻,含唇吮吻。 他打开她的唇瓣,入侵她的嘴里,与她舌头纠缠不休。 看似动作温柔的他,一旦入侵她嘴里,就凶猛激烈得不行,她都要绷不住了。 怎么会有人反差这么大,外表看似温润如水,平和淡定,可侵入动作格外剧烈狂暴、翻天覆地了。 他这次亲得比在车上还久,嗦得她脑子发晕,舌尖发麻了。 “你是不是没经验?”他低声问她。 她被憋得满脸通红,喘着气,没回他。 “你这么漂亮,应该会有很多追求者。”她性子软,文文静静,又长得白净漂亮。这种美貌与气质并存的美女,应该会引来众多狂蜂浪蝶,蜂拥而至。 她平复情绪,小声道:“他们都挨不过徐莲雅的拳脚。” 在国内,她有徐莲雅这个金钟罩护体,在国外,她有母亲派来的恐怖分子当保镖,还真没受过骚扰。 曾经有个年少无知的勇士,在国内的学校向她告白,还做壁咚姿势耍帅,挡住她的路。 结果帅不过三秒,在徐莲雅远远吼一句,你是不是想死! 他话还没说完,立即拔腿就跑。 或许很多人没被徐莲雅揍过,亲身体会她的恐怖之处,可他们都见识过,她在活动表演时的飞踢力道,那是在空气中都有爆击声的惊骇程度。 谁敢以身试险,就为了赚徐家的医药费几万几千块啊? 在国外,像她这种外形长相,只受华人青睐,外国人见她就像没长开的孩子。 况且她出入都有保镖随行,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招惹她,在合法配枪的国家里,他们的生命没保障。 19带球跑去德国读博 他听懂了,有徐莲雅在,她周遭完全是真空状态,没人敢打她的主意。 他思忖,要让私人助理好好护卫资助他的大姨子,千万不能让对方受委屈,对方要什么,全力扶持。 这哪是他凶神恶煞、拳打脚踢的大姨子,分明是他的媒婆! .. 夜里,她抱着棉被,趴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 她想起那两次激烈舌吻,脸都发热了。 她不是对这事一窍不通的纯情少女,都二十几岁了,哪可能没见过关于性爱的片子。就算她不懂,读书时期的同学和朋友,也会传递不良刊物给她看。 不说别的,怕她变成书呆子,完成自我绝育行径的母亲,还会让助理收集激情片,直接打包整个硬盘给她呢! 她单身,只是一直没碰到能让她有感觉的男人。 她重颜值,更重感觉。可她周遭环境,能让她产生感觉的男人,几乎绝迹。 例如,她的直属学长,中法混血儿,一米八七,长相精致俊美,身强体壮,像国际名模,这颜值妥妥王炸了。 母亲问了几次,为什么跟他没感觉,如果她喜欢对方,母亲可以强抢民男,逼他就范。 为什么跟他没感觉? 因为学长在学校里的名声,令人闻之色变。他被称为魔王的走狗,这个称呼,道尽了所有。 学长对她的好声好气,只是为了把她哄进学校里,完成他的招生名额。等她真的进去当他直属学妹,她就会见识何谓魔王的走狗了。 只有秦维宸是不同的。 她想不出他不同的点在哪,只觉得他特别。 特别到,如果徐莲雅一直没回来,她又没等到通知书,她愿意和他发生关系。 只求一夕贪欢,不求永远的那种。 毕竟永远… 包含要给他生孩子,至少要生一个跟他姓的孩子! 她甩开这恐怖的想法,把头埋进枕头里,准备入睡。 对伪女学霸来说,最恐怖残酷的事,是:考不上的话,你就嫁人生子吧! .. 秦维宸用卫星电话,联络在海上的徐家野猪,徐莲雅。 这对名义上的夫妻通话,完全像两个大老爷们互侃。 徐莲雅十分恼火:“我都跑了大老远,她怎么能给我们办结婚登记,这是违法的!报警,一定要报警!” 她一个无法无天、目无法纪的人,竟然还有报警维权的意识,妥妥的双标。 “关系到百亿工程,你要报警?这一生已经没有遗憾了吗?想好克死异乡的地点了吗?”他警告她别冲动行事,她要搞砸了项目,他就让她永远都别回来了,直接就地埋葬了。“你回不回来无所谓,不回来我还省心。几年后项目完结,你回来签字离婚就行。” 不签字,对他不影响,反正钱已经落到他账户里了,只关系到徐家分钱。 “我当然不回去!为了那破项目,竟然想控制我三到八年时间,门都没有!”黎女士第一时间冻结她所有的卡,只剩一张小额度,让她刷机票回国的钱。 黎女士想卡她脖子,可没用,因为她有手有脚,会黑吃黑、零元购啊,她在外头依然过得自在快活。 国外就是好,想要什么,自给自足,永远不会亏待努力的人,只要不被逮到就行。在这一刻,徐莲雅承认自己崇洋媚外。 “你母亲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你逼回去,必要时,会编出谎言骗你。例如家里有人重病,让你回来看最后一眼。或是我掳了你妹妹当人质,逼你出来。”他意有所指道。 徐莲雅听到最后一个例子,哈哈大笑。“前面那个还有可能,后面那个,绝对不可能!” 他不动声色问道:“怎么就不可能了?姊姊逃婚,妹妹替嫁,在世家里很常见。” “想也知道不可能,她妈会一炮轰死你!”徐莲雅的口吻像玩笑话,当不得真。 她又道:“我妈骗我,我又不是傻的,我不会问别人啊,又不是没朋友在市里。反正我这几年在外头玩,要签字了喊我,没事别找我,我怕你也是个陷阱。” 她防备心挺重的,连名义上的老公,临时合伙人,不清楚对方立场的情况下,一律当贼防着。 “我只是提醒你,你母亲可能会让你妹妹跟你通话,演一出戏把你哄回来。”他语带着笑意道。 “哈哈哈,她们两人一见面就掐,不扯对方后腿就不错了,不可能通力合作。好了,废话不多说,挂了。”徐莲雅行事果断,不管秦维宸的意图是什么,她得到自己要的情报之后,直接切断通话。 徐莲雅拒绝与黎女士通话,不肯与对方联络,是因为秦维宸让私人助理转告她一句话。“在你母亲的操作下,你已经是秦维宸合法登记的妻子了。” 在米已成炊的情况下,徐莲雅更不可能回去当人质,反而她在外头,更能拿捏住黎女士。 她逃婚,让母亲自己去嫁人,结果她母亲给她办违法婚姻登记。 好啊,那就看谁更狠! 只要她不回去,项目完结,她不签名,这笔钱就等于是徐家给秦家打工赚钱了。 秦维宸料准徐莲雅的刺头心态,越是逼她,她就越反骨。 这通电话下去,无论黎女士有什么招,都不好使了。 .. 她回到原先的住所找资料。 母亲在国内的助理打电话问她在哪,有文件要给她签名。 两人在公寓会合。 女助理关切询问她在秦家生活状态。 她低头看文件,笑眯眯道:“很好啊,很悠闲自在。秦家人都很好相处,他家的狗也很有灵性。除了住得太偏,其他没什么问题。” 助理扳着一张严肃脸,道:“你一贯报喜不报忧,我不信你说的话,我再给你三分钟时间,好好想一想,认真回答我。” 她娇嗔地瞪对方一眼,早习惯对方严苛性子。“我在秦家真的过得很好,体重没掉下来,还重了一斤呢。” 然后在助理锐利的目光下,她挨不住,踌躇了会,道:“我跟你说,但你别跟我妈说,我怕她一旦知道,会干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 “你先说什么事,我再判定要不要上报。”助理没同意她的请求,但认同她的话,她老板的确常做出匪夷所思的行径。 “秦维宸对我意图不轨,他想…睡我。”这句话她说得扭扭捏捏,怕助理觉得她自作多情,又解释道:“他自己亲口说的,他还亲了我两次。” 助理打量她说这话的脸部表情,毫不留情道:“你如果不答应,他亲不到你。” 这话就差没直接表明:你恐怕对秦维宸也意图不轨吧? 她纠结了下,坦诚心里的不自在。“可他是徐莲雅的丈夫,就算有名无实,我也觉得别扭,感到心虚。” 助理冷静道:“据我所知,徐小姐跑到海外,找到强大的资金与武装后援,短时间她自愿回国的可能性很小。” 意思是,你的顾虑完全没有必要,徐莲雅可能还会感谢你,帮她牵制住秦维宸,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地在外头浪。 “而且和秦维宸举办婚礼的人是你,日夜相处的人也是你,不存在抢她老公的说法。毕竟,她就是因为这原因逃出去的。”助理从包里拿出一盒套子。“但务必保护好自己,你还要到德国读书,挺着肚子,是无法熬夜赶报告的。” 20你为什么随身带套子? 她盯着对方拿出来的套子,目光发直。 为什么中年正经严肃的女助理,会随身带着一盒套子?对方原本买这盒套子,是要做什么的? 昨天才亲嘴,今天她就收到套子了,这个发展好像过于迅速了。 还有,什么挺着肚子熬夜赶报告?她挺着肚子,只可能是吃太撑了! 她甩了甩头,把脑子里不健康的画面甩掉。“你别形容的这么恐怖,什么挺着肚子熬夜赶报告。我要挺着肚子,学校就会劝我先休学生孩子了。” 她虽然吐槽,可还是乖乖把套子收下了。 助理望着这一幕,若有所思。“如果你打算和他深入发展,还要去德国读书吗?” 她不假思索道:“当然要啊,男人只是一时消遣,还是干正事重要。这不是我妈的名言吗?” 助理眉头抽了抽,耐心道:“关于这方面的事,你就不用学她了。” 她母亲的随性,和她不是一个路子,什么都学,只会害了她的。 她想起黎女士的爆料,质问助理:“我妈派人把教授惹毛的事,你们沆瀣一气,一定都知道了,却瞒着不告诉我,是吧?” 助理脸色古怪,见她气呼呼的,解释道:“你指定的那个教授,可能平常待学生特别严苛,说话也容易得罪人。他被人恶作剧,丢了不知道什么物品进他屋子,冒着浓烟,非常呛。他认为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持枪冲出来找凶手。非常不凑巧的是,我们的人正好下车搬东西。” 她听懂了,就是撞上不对的时候,一边拿枪,另一边也不是普通人,车里也有武器,就产生正面冲突了。 “他先开枪打我们的车,我们后来才反击,但彼此都很克制,没有伤到人。他报警后,我们就撤了,但在事后,我们有与他见面,把话说清楚,解开这误会。”助理中间省略了很多过程,例如,彼此都很克制,是克制到什么程度下,才会把对方的大门给轰开了,还把墙给打崩了一块。 第二次见面,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对方是自愿,还是被枪抵着,不得不解开这个误会? 老板的女儿是单纯的书呆子,一心埋头苦学,不想接管老板的产业。 老板是从血路杀出来的女汉子,可她女儿,天真娇软,善良纯粹,这种娇花属性,若没有强大保护靠山,迟早会让有势力的人掰折下来。 这其实是很糟的情况,因为代表老板老了或死了,她的产业没人接手,会有继承人之争。 而她唯一的女儿,不具有竞争性,只会被他人当胜利品掠夺。 所以老板已经在为她铺后路了。 助理瞅着她整理入学资料,露出担忧的目光。 秦维宸打电话给她,问她在哪,要接她一起在外头吃晚餐。 她看了下时间,快要五点了。 她转头望向助理,对方摆摆手,表示自己要走了,没打算和她吃晚餐。 她把公寓定位点发给他,让他过来接自己。 秦维宸是陌生面孔进入小区,需要扫描面容做访客记录。 他把车窗降下来,和助理的车交错而过。 助理车窗没关,两人目光接触,互相点头示意。 后来她上车,他问道:“你母亲不住这?” “不住,这里是养狗社区,她嫌这里吵闹。”她以为他是好奇询问,没会意过来,他把母亲在国内的代理人,当作是她本人。 她母亲的代理人,全权代理她在国内身份与职责相关的事。 例如代替她母亲,出席公司股东会议,还有出现在与秦家合作项目。 甚至在种些场合里,代理人没有自己的名字,直接以她母亲身份出席。 所以秦维宸理所当然把刚才出现的中年女助理,当作是她母亲了。 .. 秦维宸带她去吃包厢式川式火锅。 她原本以为是两人的约会,直到他推开包厢,里头坐满了秦家人,连秦家父母都来了,只差小黑没到。 原来是单纯的家庭聚餐。 这间川式火锅,锅底调料都很不错,就是单点的火锅料太精致了。 他们下单点了一堆,结果每一份的量,只有几片,摆盘摆得花里胡哨,置入干冰,弄得仙气飘飘,但不经吃啊! 秦家男人都是一群吃货饭桶,这点量都不够他们塞牙缝。 秦夫人和秦大姐晚餐吃得节制,抢不到也无所谓。 就她特别惨。 料一下,四个男人就狂捞。 她和秦维宸没坐在一起,男人一堆,女人一堆,他和她之间,隔了个秦大姐。 他见她望向自己,望眼欲穿的目光,看起来特别楚楚可怜。 他从秦大姐身后探头,问她怎么了。 她无声说了个饿字。 他明白了,他们抢食太凶,而母亲和大姐收筷太早,造成他们肆无忌惮地捞,把她给忽略了。 她吃得慢,食量可不小。 他的心特别虚,吃太欢畅了,居然没顾到她,把她饿到要求救的地步。 他让秦大姐跟她换个位,他帮她抢食。 她怕烫,吃得慢,等这些饭桶终于饱了,他就慢条斯理给她下锅捞料,给她倒乌梅汁,给她剥虾壳,旁若无人地服侍她。 甚至直接把剥好的虾喂她,她也没反应过来,侧头咬着吃了。 秦大姐睁大眼望着这一幕,再转头望向对面的秦夫人。 秦夫人早不知道盯他们多久了,把他的举动尽收眼里。 几个男人在聊天,他把手搭在她肩上,不停摩挲她的肩,她毫无所觉似的,还在小口小口挖冰粉。 秦大姐小声询问母亲:“这什么情况?” 秦夫人咬牙切齿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小黑他养的,和他一个脾气,他要是不喜欢她,小黑会黏她?” 别看小黑反骨叛逆,可它很听秦维宸的话,指哪打哪的无脑冲。 二房那个妖妖娆娆私生女,从小就喜欢追着秦维宸跑,一心想嫁给他,当长房继承人妻子。 小黑刚到家里时,小小一只,就敢对她吠,长大了也凶她,全然没有日久生情的说法,日复一日地反感她。 小黑和秦铭浩号称大房双霸,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一见她就龇牙。 可徐家这个私生女不同,被秦维宸带去见小黑一趟,隔天她就敢自个去和小黑玩。 她被小黑欺负了,也不生气,还拦着不让秦维宸教训它。 她是真疼小黑,不是故作姿态,还顾虑到它的心理状态,一般人哪管宠物的想法。 小黑缠着她要吃毛血旺,他们只会让它安静、别闹腾,她却洗掉调料,再给它吃。 她对小黑好,小黑当然黏她。 但这个前提下,是小黑的主人喜欢她才行。 秦夫人早发现了,只是隐而不发,看这狗东西还要瞒他们多久。 以前秦维宸别说带宵夜了,他们煮宵夜,他也不吃。 因为他不挑食,秦家没味道的大锅菜也好,公司餐厅的饭盒也罢,他照单全收。 可自从她入门后,他天天陪她吃宵夜,她煮的,他吃最多。 她吃不完的,他收尾,她煮宵夜,他洗锅碗。 21我想摸你的小腹 以前他下班回家,只会在客厅坐一会,和他们聊聊天,维持一下对家人的感情,就上楼办公,睡前才会去溜小黑。 现在他时不时就会下来坐一会,或是整夜待在客厅,陪他们一起看电影、连续剧或是综艺。 以前他可凶了,不管对方是长辈,还是兄弟姐妹,全像小黑一样,该骂就骂,能抽就抽。 现在不同了,连抽小黑都要让它咬着玩具,不让它嗷出声,就怕被她听见,下来阻拦他。 秦大姐咋舌道:“可…可她才来没多久啊!” 秦夫人皮笑肉不笑道:“是她的问题吗?分明是你弟的问题。” 秦夫人看得出来,这小姑娘是对大儿子有好感,但还处于朦胧暧昧的阶段,可大儿子就不同了。 他见她吃完一碗冰粉,看着好像没满足。 这火锅店什么东西都小小一份,连冰粉也是特别精致。 她吃得小口才吃得久,其实如果直接倒嘴里,一口就没了。 “这东西好像是寒性的,你们女人是不是不能吃多?”他自己的那碗没动,见她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想给她吃,又怕她吃多了有妨碍。 “就这么小碗。”她强调它的大小。只讲它的危害,不讲它的分量吗? 她长得纤细娇弱,手掌也小巧精致,她用手掌比出冰粉的分量,看着格外可爱。 “我摸摸你小腹凉不凉,再决定你能不能吃。”他说得可正经了,扳着一张脸,一点调笑意味都没有。 她啊了一声,第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他在调戏自己,居然还迟疑要不要给他摸。 秦大姐看不下去了,把自己那碗给她,对大弟道:“你完了,一会儿妈坐你车回去,她有话跟你说。” 她听见这话,小心翼翼地瞅了眼脸色铁青的秦夫人,再望向他,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就低头挖冰粉了。 他们吃完,结账出来,在停车场准备分头离开。 不等秦夫人开口说话,他直接搂着她离开,步伐又大又快,顾虑她跟不上自己脚步,直接把她提起来,抱着走。 秦夫人叫了两声,只得到他快速闪离的背影。 秦大姐捂嘴笑不停。 “怎么了?”秦铭浩和父亲、姐夫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 他把她抱上副驾,系上安全带。 她脸上带着惊愕之意。“你就这样把他们甩开了?” 重点是,这突兀的行径,他脸上居然还保持淡定从容,完全不见心虚。 果然是商人,脸皮之厚,非常人能及。 “没甩开,本来就是各开各的车回去。”他不认刚才那幼稚的举动,只认定他是正常离开,只是走得快一点罢了。 她被他一本正经的狡辩逗笑了。 他一见她笑,就想闹她,于是他故作严肃道:“你刚才吃了三碗冰粉,我觉得你超量了。” 她用手指比了下冰粉碗的大小。“你别太夸张,它就这么点,你一口就没了的量。” 可见她对这家店的分量怨念很深,上的每一份食材都少量,连赠送的冰粉,都只有那么一小点。 “你口说无凭。”他反驳她的话。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恼道:“你想都别想!” 他们开车回去的路上,他一直纠缠于此,她挡得很吃力。 在要拐进四合院的树林前,他蓦地把车停下来。 “你停这做什么?”别看她每次夜里经过这时,脸上都很平静,没像计程车司机一样,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其实她很怂夜里的树林。 尤其是这一大片高耸的树木,夜风一吹,哗啦哗啦的,虫鸣鸟叫的声音都被盖过,感觉心里毛毛的。 “我和铭浩之前在里头,埋了寻宝的东西,我们特别喜欢在夜里进来玩。”他朝她笑道:“我带你进去看看?” 她意识到,他发现她怕黑又怕鬼了。 他怎么发现这事的?! 秦家人找的电影,都不找恐怖片,因为秦夫人不爱,嫌它音效吓人,会让小黑受到惊吓直吠。 他在夜里载她回来,经过这时,她一点情绪也没露出来,他怎么知道的? 她瘪了瘪嘴,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你欺负我。” 她是装出来的,可没关系,因为他看不出来。 他当真了,心疼地搂着她,低声下气地道歉。 “你怎么发现的?”她怕黑又怕鬼,可她伪装得很好,连她母亲都不知道。只有徐莲雅知道,因为她曾被男同学关在幽暗的房间里,装鬼吓晕过。 事后徐莲雅给她报仇了,那男同学含泪收了徐家给的一万八医药费,被学校勒令退学了。 “走廊和楼梯是声控灯,你都是先敲墙,灯亮了才出来。如果我书房门没关,里头有灯光,你就会快步走到书房前,直到有灯的地方,才会缓下来。”短短几天,他竟然连她这些小动作都察觉了。“夜里经过这里,你脸上没表现异常,可呼吸频率都急促了起来。” “你明知道我怕,你还故意吓我!”她没料到他会透过种种小细节,发现她不欲人知的恐惧。 他抵住她的额头,温柔道:“不吓你,你怎么会向我撒娇?” 不吓她,又怎么能让她知道,他对她的在意程度? 不吓她,他又怎么能理所当然亲吻她? 她怕这个地方,所以她会下意识寻求他的保护,靠向他。 然后,他就能对她为所欲为了。 他含住她的唇,与她深入纠缠舌吻,他的手伸到她平坦的小腹处时,她缩了下,却没阻止他。 她挣扎了整路,最后还不是让他摸着了? “隔着衣服,摸不出冷暖。”他含咬她的耳垂,得寸进尺地要求道。 “别在这,我怕。”她没拒绝他,只是想离开这。 “我在这,别怕。”他安慰她,立即发动车子回家。 等他们进到大厅,不见其他人,只见秦夫人与小黑在。 小黑亲亲热热迎上来,蹭了蹭主人,再和她贴贴。 秦夫人目光扫过她略显红艳的唇瓣,再扫向儿子,猜出他们先出发,却最晚回到的原因了。 他先让她上楼洗澡,自己留在大厅里,接受秦夫人的审讯。 她不知道他们母子俩谈了什么内容,也没下楼打扰他们。 洗好澡后,她心神不定地坐在沙发上,拿笔本看专业文献资料。 大概半小时后,她的房门被敲响。 会敲她房门的,只有秦夫人与他。 秦夫人敲门,是缓慢轻柔三下,他敲门,是沉重敲两下。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把身上的睡袍拢紧。 虽然她里头还穿了整套的睡衣裤,可她还是感到没安全感。 这里的气候,不至于穿秋裤的地步,不然她还想多套一层。 22他用额头测她的肚皮温度 hehuan9. c om 她打开门。 他注意到她全副武装的穿戴,笑了声。“你睡前穿得比外出还多。” 一句话,道尽她对他的防备态度。 她难为情地瞪他一眼,这种事自己心知肚明就行,说出来不是让人难堪吗? “快点,让我确认下你小腹冰不冰凉,确认完,我还要回书房办公。”他摆出一副公事公办,不带任何暧昧私情的态度,就像执法单位,对拦车查证件时的刚正不二。 她恼他的故作正经,推搡他一把,反被他搂住。 他道:“我要把你放在检查平台上,你别挣扎抗拒,避免受到仪器误伤。” 他所谓的检查平台,就是在床上,仪器就是他作恶的双手。 他把她按在床上,用手掌摁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脱离自己掌控。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驾轻就熟。 她与他四目相对,时间仿若停止了。 她的神情不是羞涩,而是越发狐疑,道:“除了正反面姿势不对,你这和小黑摁我的动作,有什么不同?” 他被她识破质疑,半点也不虚,笑眯眯道:“没有不同,以前秦铭浩犯浑,我就这么按着他抽,小黑看了几次就学会了。” 她就说小黑每个举动,都一定有由来,不可能是无中生有,果然有其犬,必有其主。夲伩首髮站:hehuan1.c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她准备要挣脱,他就俯首含吮她的唇瓣。 一被他亲吻,他的舌头强势又猛烈地攻入她嘴里,她没一会儿就迷迷怔怔了。 他把棉被掀盖在两人身上,连头都一起盖住,就像把两人隔绝在安全隐秘的小空间里。 他的手伸进她的睡衣里,规规矩矩放在她小腹上,不带一丝暧昧旖旎。 他按压她柔软细腻的腹肉,煞有其事道:“感觉有点凉,你吃过量了。” “没有,你胡说!”她长期受中医调整,经期规律平稳,没有宫寒问题。 女中医还说她拥有一副好生养的身躯,让她好好保持,哪可能吃冰粉就受凉了。 “是吗?可能是手感温度不准确,我用额头量量。”他说完,就开始往下挪动了。 她吓了一跳,哪有用额头去量女人小腹的温度。 那画面极度不正经,简直就是又黄又暴了啊! 她想把他拉上来,阻止这不堪黄暴的行为。“你别这样,这…很不正经!” “我就单纯想测试下温度,你想哪去了?你跟我说说,你脑子里想什么?哪不正经了?”他还一脸正气,反问她不健康的思想内容。 她说不出来,也不想说,消极对待。 她是看出来了,他预测了她反应,不等她说话,已经做好千百种应对方式了,无论她说什么,前方都有等着她跳进的坑。 他用额头去感受她小腹的温度。“是真的有点凉。” “别管它凉不凉,你别在那里!”她想逃离,却被他紧紧搂住腰身不让动。 然后下一刻,就感觉到他用舌头舔她肚皮。 她抖颤了下。 她不是怕痒,而是那感觉太诡异了。 不会恶心,只是…感觉好色情啊!都要把她整个身子都舔软了。 这男人真是精虫上脑,什么举动都干得出来,太没底线,太没操节了。 他停顿了下,看她的反应,发现她没阻挡抗拒之后,他就继续行事了。 他给过她阻挡拒绝的机会,是她没把握住,那事后就不能怪他强迫她了。 如果她阻止,他真的会停下来吗? 秦维宸:不会哦! 她的身躯柔弱纤细,却不是骨架精。 他几次搂抱她,触摸到的,不是全身硬邦邦的骨头,而是柔软无骨的嫩肉。 可能她天生骨架精致瘦小,看着就削薄文弱,其实还挺有肉的。 他会有这结论,是因为她食量不小。 只是她吃东西细嚼慢咽,才会给人一种,她只是吃得慢,不是吃得多的错觉。 他舔吮她的肚皮,还含吸它。 她只是哆嗦了下,却没其他反应。 被他不动声色地解开睡衣扣子,她也没吭声。 他就这一路吻吮到她胸下。 她带着被舔吮的紧张微喘,被他搂起腰背,解开她身后的内衣扣子。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没有拒绝,她只是很被动地承受这一切。 他含住她雪峰尖端。 这地方敏感又娇嫩,她啊了一声,带着不知所措的慌乱。 “要我停下来吗?”他温柔询问她,带着绅士作态。 她没出声,想了一下,把他的头往下压了回去。 这就表示她想要,但是不想回复他,怪难为情的。 别问她要不要,尽管做就是了,她不要,自己有手有脚,还会嘴,会尖叫挣扎的。 他没在她房里待很久,对她造成的影响,却格外巨大。 例如,她无法趴着睡了,因为挺立的雪峰顶上,被过度吸吮,红肿挺立,磨蹭到就酸痒刺痛。 这是她没想到的后遗症,陌生又奇特的感觉。 她怕自己的乳峰被吸出问题来,还拿手机上网搜寻相关资料。 问:乳头被吸到肿胀刺痛怎么办?我要不要去看医生? 1L回:你男友是医生?还是单纯想给医生吸? 2L回:别理楼上那不正经,我告诉你怎么办,你把定位点发我,我去帮你解决。 3L回:不想让它痛的办法,只能让别的地方痛,才能盖过它。来,我让你痛。 4L回:姐妹,我教你,这个我有经历。去厨房拿辣椒油,抹一点在上头就行了。信我,得永生。 5L回:楼上是骗人的,信她,疼到不得超生! 算了,网上都是不正经的回复, 她咬牙切齿地想,这痛苦不能只让她一个人承受。 等她逮到机会,一定要让他痛回来 隔天早上,她坐他的车去市区。 他在停红灯时,轻拂她的发丝与脸颊,把她当艺术收藏品似的,摸来摸去,让她不得安宁。“昨晚睡得好不好?” 平常不问,就只问昨天,什么意思? 她睨了他一眼,不吭声。 “睡不好?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了?”他倒很会脸上贴金,而且还是端着一本正经的脸问。 她不理他,明显是有小情绪了。 到目的地,她要下车前,才道:“我那…都让你吸肿了,怎么睡得好?你等着,我会让你尝到同样滋味!” 幸好她是在下车前放话,她要是一开始就说了,那他就不会放她走了。 非要逮着她检查,哪肿了,情况怎么样? 还有她要怎么让自己尝到同样滋味,怎么尝,现在尝行不? 她走进行政大门,要进到里头时,回首看他的车子,他还没开走。 她进到里头,过了几分钟再探头一看,他离开了。 她松了口气,就怕他为了堵她,公司都不去了,非要和她探讨人体奥秘 她上午跑流程,要等通知才能进行下一个环节。 她先在外头吃午餐,回到原先的公寓,正准备睡午觉补眠,就接到直属学长的来电。 她一见对方来电,立即跳了起来。 上次退件后,还没过一礼拜的期限,她无法再次申请,学长平白无故不会打来。 难道是秦维宸找的人,帮她说情走关系,已经有结果,所以学长打来通知她这个好消息,让她准备入学了? 23她去他的公司找他 她欣喜若狂地接通电话,然后得到欲哭无泪的结果。 教授觉得她资质不错,有发展潜力,就是底蕴不足,知识含量不够。 他说,如果明年她还想申请当他学生,他很欢迎。 学长还傻乐道:“我就说他对你另眼相看,你还不信。你看,他让你明年报他门下耶,这不是代表妥妥进了吗?” 学长狗腿的性子,就像总裁文里的管家一样,一脸欣慰道:总裁已经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他只有对小姐你才如此温柔,不然他以往见到这种狗屁不通的论文报告,都会砍下作者的头,挂在树上风干。 “可是…可是我为了报他的专业,已经失学一年了,现在还要等一年?”她去年没报上这教授的专业,又不想待在德国,被母亲逼去相亲,才回国待着,现在还要再待一年? “你这还算好了。”这个像总裁管家的学长,又要开始叭叭叭,洗脑她了。 什么别人为了蹲守教授的专业课程,跑去追求他女儿,为了要走捷径,得到教授的青睐。 对方死缠烂打,追了三年,才成功入教授门下。 她心里正难受,却又想听后续八卦,追问道:“后来呢?” “哦,他追露易丝三年,其中被她的老公、孩子追打,也不肯放弃。教授见他太无赖了,怕他被打死,就接受他了,前提是,不准他再骚扰女儿一家了。这是个完美的结局,不是吗?”对学长而言,只要能成功变成教授的学生,过程一点都不重要,能如愿以偿就行。 但她不觉得这是完美结局。 按她想法,对方应该要重伤致残,才能感动女方,及女方一家人,最终抱得美人归。 教授因此拒其为门下,这才是完美结局。 她得不到的,别人凭什么能得到? 她心思波涛汹涌,踌躇了会,问学长:“教授有年轻未婚的儿子或孙子吗?” 已婚有家庭的她不沾,她打不过德国女人,对方一拳能让她挂上呼吸器,送医急救。 “是有未婚的外孙,不过你别想了,对方是gay。”学长说完后,可能觉得这句话有漏洞,不够严谨,怕她找男人勾搭教授外孙上位,再补一句:“他现在是我男友,我劝你别走这条捷径,因为已经被我走了。” 她:…好吧!原来你是这样上位的,我懂了。 难怪学长外貌如此出众惊艳,却在学校活成了令人惊恐的存在,原来是有这一段上位往事。 她都不想追究学长原本是直是弯了。 这对学长重要吗?不重要,只要能入教授门下,性向一点也不重要,他可直可弯,可咸可甜。 学长要挂电话前,支支吾吾道:“教授想让我转达一句话,就是让你家人,能不能别再暴力拆卸他家大门了。一连三次,虽然事后都有赔偿,可是他与他家人感觉很没安全感。” 她怔了下。“什么意思?三次?!” 不就只有一次吗?哪来的三次? 第一次是母亲派去的人,与教授产生误会,彼此克制下的火力伤害,才会误伤到他家大门。 好吧,第二次八成还是母亲的人。 他们想与教授解释这误会,可教授拒不接受,他们迫不得已的行径。 这第三次是什么意思? “我不清楚,他没说,一直在咆哮,吼得我耳朵不舒服,我就跑了。”学长是教授门下博士生,也是他的助理,还是他外孙的同性情人,不过他与情人没和教授住一起,他们在学校附近租房。 但这些迭加在一起的附属关系,在教授的暴脾气下,灰飞烟灭,没有任何豁免权。 总不能是秦维宸找来替她说情的人,为了与教授展开友好谈话,也把教授家的大门暴力轰开了吧? 她怀疑了下,就把这念头抛开了,怎么可能呢!他找来的人,肯定靠谱又专业。 不过这教授是个惜才之人,自己遭受三番两次的暴力对待,居然还愿意给她一次机会。 为了感谢教授对她的器重,她绝对不会转移到别的教授门下,就等着明年投给他申请书。 被恐怖分子盯上的教授:我替我家的门,感谢你,真是会谢了! .. 秦维宸下班前有个重要会议,让她先去吃饭,晚一点他再接她回家。 她看时间还早,就说要搭地铁,到他公司附近找美食餐厅。 他听见她说找美食餐厅,想起她好美食,会在川菜馆与人拼桌,那一抹孤单又美丽的倩影,最容易引来他人的觊觎。 万一只是肖想还不够,对方把她掳走了呢?太危险了。 他望向窗外,对她道:“你打包餐点来我公司用餐吧,办公室清静,空间大,等我开完会回来,马上就能用餐,还不用顾虑在外头没停车位。” 这合情合理的要求,她没道理拒绝。 他切断通话后,打内线给前台,让她们一会送她到办公室,废话少说,要好好招待,不能怠慢她。 他不吩咐不行,公司里一群女妖精,怕她们唐突了她,在她面前不正经,把她吓着了,以为他在公司里搞七捻三,遍布红颜知己,广开后宫怎么办? 他拿资料出办公室,对男秘书道:“你不用去开会,一会前台会护送我妻子上来,你留下来好好招待她。” 他这般郑重其事的态度,造成她一进公司大门,就受到热情招待。 比对大客户来访还热情,没有一个人不笑,个个张得血盆大口似的,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 她手里的餐点,被前台殷勤捧着,一路护送她到办公室楼层。 电梯门一开,男秘书毕恭毕敬地站在面前,接过她的餐点,引她入办公室沙发上坐着。 过一会,对方给她送果汁饮品,还帮她把餐点装盘装碗,拿筷拿勺子,比餐厅服务员还专业贴心。 她感觉公司里的人员挺古怪的,不像正经公司,像服务业。 .. 男秘书退出去之后,立即打开公司小群。 果然秦总妻子的到访,已经在里头传开了,几个小群都是999+的对话。 “她买的是湘里人家的菜啊,它家的菜好吃,就是一位难求。”这一看就知道是吃货,目光只放在餐点包装袋上。 “她长得好秀气,好漂亮,斯斯文文的,充满书卷气,看着来好有气质。”这是正常人的审美。 “一朵鲜花插牛粪上啊,秦总钢铁直男一个,不懂怜香惜玉,太可惜了。这么柔弱美丽的妹妹,应该让我们这些姐姐来疼惜她,怎么就落到秦总的魔掌里了?”这是性向不明的女同事发言。 “她文文静静的,声音好柔好暖,好好听,感觉脾气很好呢!” “之前不是有传闻,秦总未过门的妻子是爆裂脾气?谁传的?她就像柔弱小白兔,哪爆裂了?” “嫉妒她、抹黑她的吧!毕竟咱秦总看着也人模狗样、一表人才。也有一些眼瞎的女人被他外表蒙骗,以为是好货哄抢。”这是受够秦维宸高压工作环境下的可怜工作人员,所发出的怨气。 秦维宸长得高大俊雅,又位高权重,但仅有不熟悉他的女人,会对他产生花痴般的肖想,只要与他有任何工作上的接触,对他的美好滤镜都会碎掉,无一幸免。 长得帅又有钱的男人,不一定都是花心浪荡,身边美女如云。 也有像秦维宸这种,一见美人,先判定对方是不是草包。 如果是草包,那就没有第二次见面机会。 如果是有脑子的美人,他就把对方培养成公司骨干,发挥她们的长处,为公司赚钱。 秦维宸没有花边新闻,全靠身边这些女骨干对他的怒骂与怨气。 .. 她细嚼慢咽,用餐速度慢,等到他开会回来,她才吃没几口。 他放好文件,进到茶水间洗手,出来时,贴在她身旁落座,拂开她额边的碎发,在她耳上亲吻了下。 她仿佛习惯他的亲近,没躲开,递给他筷子勺子。 “你收到教授发给你的回复吗?我找的人说,与对方谈得很愉快,应该很快会有好消息了。”他侧头望向她。 她停住,露出愁闷的神情。“别在吃饭时提到扫兴的事。” 他疑惑不解。“怎么就成扫兴的事了?你不是很想通过申请吗?” 她咬唇,瞪他道:“你很想我收到通知?” 果然对她只有情欲观感,没有感情的是吧? 她也不想牵怒于他,可是小性子一起,她就忍不住要恃宠而骄了。 恃宠而骄,也是因为她感觉到他的宠,她才会肆无忌惮与他闹腾性子。 他露出温柔笑颜,道:“你那是正经事,是我想不想能决定的吗?”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狗代表.秦维宸:的确是我一句话能决定的,哈哈哈! 他掏出手机,打开订机票的app后台给她看。“我一年都要飞欧洲洽公几趟,到时去找你就行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还能拖着不让你去?” 他说的可冠冕堂皇了,他何止是拖着不让她去,他还把人家教授的大门给拆了。 他表现的越是豁达开明,认为她一定会被录取,她就越难受。“教授让我明年再申请。” 他啊了一声,脸上带着完美的惊疑神情。“怎么会这样?他跟我说,他与教授谈得很愉快啊!” 24门锁了,没人会闯进来 她没怪他找的人事情不利,还替对方说话。“还要谢谢你找的人,若不是他,教授可能不会给我一年时间学习沉淀,毕竟他之前从没露出这念头。” 教授之前只是很委婉想甩掉她,现在却愿意给她一年时间,这就是对方说情的成果。 他搂抱安慰她,在她看不见时,露出笑容。“虽然这样说会伤你的心,可我很高兴,你又能继续待在我身边一年。” 她的难受不高兴,就被他简单一句话给哄好了。 好像因为他的存在,失学的这一年,完全没感到煎熬,变得值得待期一样。 她对感情迟顿,没会意过来这种是恋爱的甜酸滋味。 他用鼻尖磨蹭她的鼻子,两人越凑越近,直到含唇交融在一起。 她吃了辣菜,他也吃了,两个都一样,谁也别嫌弃谁。 他的手伸进她上衣里,摩挲她细腻柔软的背部。 然后突然解开她的内衣扣子,道:“你早上说它肿了?我来检查看看!” 她吓了一跳,没料到他这么大胆,推搡道:“不行,这里是办公室,万一有人进来…” 他让她看墙上的时钟。“他们早下班了,外头没人,而且我进来时,就把门锁了。” 如果只是正经吃饭,为什么要锁门? 可见他本来就具有不正经的心思。 他所谓的检查,单纯只用手。 他口腔里有辣味,无法上嘴,而且她属性羞涩,肯定不愿意让他在这脱衣服。 她依偎在他怀里,被他搂住纤细腰身,手掌伸到她上衣里,温柔给患处做检查。 她被揉得发出娇气喘吟,舒服又酥麻,根本就忘了自己早上撂下的狠话。 “晚上,你趴在我身上睡,这样就不难受了。”他引诱她,让她答应他成为入幕之宾,让他进到主卧室里,陪她睡。 她没吭声,没答应,也没拒绝,摆出含糊笼统的态度。 “我只能把你留一年时间,之后就分居两地,我不想浪费与你相处的时间。”明明就是钢铁直男属性,除了在端水的时候,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没想到在说情话哄她时,也是煞费苦心。 她有些动摇,说到底就是缺乏社会历练,才会被男人几句情话给哄住了。“你说要慢慢来,给我时间适应的。”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他轻声道:“不经过你同意,我不会欺负你的。” 人都在他怀里,被他揉得像融化了一样,半点劲都撑不起来,还说不会欺负她? 他把她抱在怀里,一边夹菜喂她,一边揉她。 她面若桃花,眉眼带着春色,眼波含媚,柔美动人,引得他不住亲吻她,更对她爱不释手。 到如今,他已经不把她当项目附加物,反而觉得项目成了她的附加物。 若没有她存在,要项目何用? 秦维宸,从秦家大房继承人,一丝不苟的工作狂,眼里只有利益,没有人性,说话直来直往的钢铁直男,糊里糊涂被她迷得变成恋爱脑,就要进一步变成她的舔狗了。 结果当事人还不知情,以为他是憋久了,特别渴望有人给他抒发生理需求。 而她正好存在,是合理合理,名正言顺的枕边人,所以他向她申请进门爬床服务,她同意了。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只要是路遇塞车或是停红灯,他总是目光柔情地望着她,伸手抚摸她的发丝与脸颊。 好像不摸就亏大了,非要一直蹭她。 她也实在很娇,被他的手一直骚扰也不恼,还会顺从地蹭蹭他的手掌回应他。 勾得他把车开进车库时,还要按着她,在座位上亲吻。 不是他猴急、欲火焚身,实在是她太迷人了,让他情不自禁想接近她、亲吻她。 回到四合院,他们在一楼大厅陪家人看综艺。 他们俩紧紧靠在一起坐着,不若以往的隔开距离。 他光明正大地搂着她的肩,或是在抚摸她的头发、她的颈子。 全家只有秦夫人发现他的举动,她撇过头,当没瞧见。 秦大姐虽为女性,个性圆滑,不代表她细心,除非秦维宸做得太明显了。 例如当着她的面喂虾,还有说要摸对方小腹。 其他三个男人更别提了,根本就不会注意这方面的细节。 他摩挲她,她抚摸爬上沙发,把头放在她腿上的小黑。 他见她给小黑按摩头皮,想起她那些宠物。“你还有一年才会去德国,干脆把你的宠物接来家里养,给小黑作伴。” “我…我再想想。”把宠物接来事小,问题是,她要怎么向母亲解释原因? 她原本以为只会在秦家待几天,就能功成身退。 可徐莲雅在海上流浪,准备成王成寇,她被教授建议明年再申请,这样就白白空出一年时间。 一年时间,长得都够生孩子了。 如果她不愿意待在秦家,母亲一定有办法把她弄出来。 但她不想离开。 “想什么?等你去德国读书,它们就留在这里,我帮你照顾它们。这样你才会把这里当作根,最终还是会回到我身边。”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他想要的,不仅是她一年陪伴。 他会守着她,她在国外读书,他飞去找她。 她毕业了,也要回到他身边,和他在一起。 他所求的,不是一夕贪欢,他要她这个人。 说得这么好听,把她的宠物留下来,他来照顾,其实就是抵押品的作用。 她不回来,她的宠物就扣留在这,生死由他了。 她垂眸,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的言下之意,浓长睫毛乱颤,显示出她慌乱的心绪。 “你不用顾虑徐莲雅,她要的生活,与我们背道而驰。我们都清楚,我与她的婚姻,只是为了事后分钱,没人管它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关系,也与道德无关。可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我想照顾你、保护你、占有你,只针对你。”他对她的心思不假,可有一点他瞒了她。 就是他忍受不了见不到她,无法占有她的日子。 所以什么德国升博入学,见鬼去吧!反正就是给她混日子,当入牢关押的专业,读不读都无法升华她的人生。 他会用这一年时间,改变她的想法,让她愿意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在秦家生活。 其他人因为综艺里的搞笑画面,笑得前俯后仰,唯有他们两人,面容严肃地谈情说爱。 他拿果盆里洗好的红葡萄,摘了一颗喂到她嘴里。 小黑抬头,凑到他面前要讨食,被他毫无感情地推开。 “狗吃葡萄会引起肾衰竭,你忘了是吧?我让你背下的忌食谱,你是不是转头就忘了?”他拍着小黑的头,口吻冷凝严肃道。 别人是狗主人注意狗不能吃的食物,可他不同,他让小黑自己铭记在心。 嘴长在它身上,当然是它记,又不是他吃的,关他屁事! 小黑嗷叫两声,脚掌在沙发上拍两下,意思是,只吃一两颗不会死的。 可见它是清楚这事,就是贪吃嘴馋。 它以为她好说话,会宠着它,用头去蹭她,向她索要葡萄。 她摸摸它的头,温柔道:“不可以哦!你要是生病了,我们会很担心难受的。” 神奇的是,这句话安抚了它的别扭不甘,它乖乖趴回去,不闹了。 “原来这样可以制住它。”他恍然大悟道。 她瞅了他一眼,觉得他要是扳着一张正经脸,对小黑这么说,小黑可能不会买账,还会想撞他。 25他还是清白之身 他喂她吃葡萄,看似温情绵绵,其实也不怎么正经。 他把葡萄喂进她嘴里,手指却迟迟不肯抽离。 害得她嘴里含着葡萄,又顾忌他手指不敢咬。 她吸吮他的手指,把口腔里溢出的唾液吞咽下去。 听见他低语:“你吸得好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突然有画面了。 这不正经的男人! .. 夜里,他说要先处理公事,让她别锁门,他忙完就去陪她睡。 她原本想要等他,可实在熬不住,趴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忙完进主卧室时,都快一点了。 他脱了睡袍上床,轻轻搂住她,在她熟睡的脸上亲吻。 温柔深情不过数秒,就开始露出险恶居心,扒她睡衣了。 直到把她脱到一丝不剩,她都没被惊醒。 他对她的熟睡体质感到发愁,这样都没醒,岂不是容易遭人下手? 他发愁归发愁,对她下手的速度,一点也不影响。 她是睡得沉,可是该有的生理反应,还是会表现出来。 例如被弄舒服的热潮,还有浅浅的呻吟声,甚至是轻微的哆嗦反应。 他亲吻她、舔吮她,从上至下,甚至是腿间最隐秘的所在,都被他唇舌宠爱滋润了。 令她反应最大的,也是这地方。 最后还把她弄醒来了。 她半梦半醒,意识不是很清楚,有点茫然,只觉得下半身酥麻刺激。 在床头小夜灯的照射下,她见到鼓起的棉被。 她没这么神经质,以为见鬼了,知道是他在弄自己,也只可能是他。 她被打开双腿,露出绝密隐私的所在。 那柔软娇嫩之处,被他唇舌弄得湿泞一片,还弄出了刺激反应。 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要阻止,还是放纵下去。 她知道刺激感的来源,她曾经自己试过,只是摸不着头绪,无从下手,最后放弃了。 原来它的滋味,这么令人沉沦销魂。 让她忍不住轻唤出声,压抑不住的声音,目光都呈现迷离失神状态了。 他发现她被弄醒了,起身搂住她,与她含唇舌吻,改换用手指揉她敏感的地方。 她搂住他的颈子,加深与他的舌尖纠缠,被体内这股陌生又汹涌感觉,劈头盖脸打下,心荡神摇,浑浑噩噩。 直到他的手指进到里头,她身躯一僵,过一会,才缓和下来。 “你说会给我适应期的!”她气息不稳地质问他。 “现在不就是在给你适应吗?不然你以为我在做什么?”他搂紧她,亲吻她的耳后,低声道:“好紧实,手指都要挤不进去了,我看你的确需要适应很久。” 他在她身后顶了两下,彰显硬挺之物的存在感,道:“你用手摸摸它,你就晓得手指和它的落差了。” 她感到羞涩,却又对男性的特征很好奇,想知道它的大小,就用手去触摸它。 有些男人,光看他高大健壮的身材,与强大自信的气度,就能猜到他的性功能很强大。 他就是如此,高大、俊伟、年轻力壮,又在公司身居高位,聚集世间一切的美好,完美得不像真人。 嗯,除了他的钢铁发言,还有他急迫想与她尽夫妻义务的色胚行径。 他问她摸了什么感想。 她窘迫不想说,在他穷追不舍之下,她吞吞吐吐道:“就…就很大,很硬,感觉…一发就能让女人怀孕。” 他被她的话给逗笑了。“我不信,除非你让我试试看。” 她恼他的不正经,却又被他手指弄得身子鼓撑酥麻。 寂静的夜里,唯有她的轻浅娇吟,还有突然冒出来的咕噜水声。 她知道这哪冒出来,特别难为情。 结果这钢铁直男发言了。 他从来不会错过在这时候给她难堪,虽然他本意不是如此,他不是故意要让她难堪。“里头把手指夹这么紧,水倒是挺多的。” 她听见这话,感觉头上都要冒烟了,窘到不行。 她拉被子埋住脸,无颜见人,拒绝与他交流。 被他哄了好久,才羞羞答答地把脸埋在他肩上。 “你把第一次给了我,不亏的,我也是第一次。”他基于礼尚往来原则,必须和她说清楚。 不然她不知道这事,又无从证实他的清白,那他的处男声誉何在? 他不说清楚,以后她嫌弃他不干净,转头找个干净的男人,那他被吃干抹净不认账了怎么办? 是啊,男性的处男之身,该如何自证? 事后往小兄弟身上划一小口子,挤血为证吗? 她不相信,他比徐莲雅还大一岁,都要奔三了。 世家子弟,有钱有势,长得高大俊伟,身边不缺女人,呼之来来,俯拾即是,怎么可能还是处男? 世家子弟哪有守身如玉的说法,除非丑得特别脱俗,没有女人肯委屈下嘴,或是那玩意废了,没救了,可以直接做变性手术的那种。 而且他对这事熟练得很,都把她弄得晕乎乎的,怎么可能是处男? “关于这一点,我们这一带的世家子弟,都要感谢港口的陆老六。”他一想到这事就觉得好笑,陆老六这神奇人物,总是在损人不利己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他未成年时想破处,一次找来三四个从事特殊行业的女人,他找人时大张旗鼓,一点也不藏着抑着,就被人举报了。他们遇上警察临检查房,人赃俱获。那些女人一听见他未成年,怕担责任,立即矢口否认与他发生关系,说他没进去,只有几秒,不达成性交易条件。她们没收钱,还反贴给陆老六,不承认是卖淫,只说是小姐姐寻欢作乐,不小心钩上小男孩。这事闹大了,都上当地新闻了,我们与他同辈的都挨警告教训,被长辈盯得紧,就怕成为下一个笑柄。而且我除了和家人在一起,其他热闹都不爱凑,没有自己的朋友圈,都是长辈传给我的交际圈子,里头只会介绍相亲、钓鱼喝茶、盘佛珠,没有乌烟瘴气的事。” 其实见他和他家人这么宅,感觉没有自己的夜生活,天天全家人窝一起,就能猜出秦家人的习性。 长辈在不分家,是传统习俗,也是一种约束行为。 分家了,一人丢脸,只是这一房丢脸。 但是没分家,一人丢脸,就是整个家族丢脸,谁也不敢冒这个险,当家族的罪人。 她听了之后,也没说信不信他的话,只迟疑问道:“你和陆老六是同辈啊?” 她的关注点,就没在他是处男,或是陆老六闹出的笑话,竟然在辈分上。 “是啊,我们没差几岁。”他觉得她的问话很奇怪,却拿捏不准她的想法。 “那我们差辈分了。”她慢吞吞道:“我要喊陆老六小舅舅的。” 他怔住,想起徐家大股东,那长得严肃干练的女人,就叫陆京花,二股东、三股东也是姓陆的。 他当时没想太多,以为只是占名股东,原来是港口陆家人。 她曾说,母亲能逃脱世家掌控,是靠两个弟弟帮助。 所以后来陆京花靠徐家公司崛起,也把两个弟弟拉扯进来入股。 港口陆家人很传统,但他们和秦家的传统不同。 陆家倡导多子多孙,重男轻女,无论男女全是利益联姻,重利不重情。 26他在报复她,玩弄她的感情 难怪她母亲要叛逃陆家,连最受宠爱的小儿子,都要和身染艾滋的女人结婚,轮到她的,能是什么好货色? 他立即改口道:“我忘了他是老来子,我和他辈分不同,我比他晚一辈。” 两人没闹太久,毕竟夜深了,隔天还要早起。 他把她搂在身上睡。“你趴着就趴着,腿别张这么开,这不是引诱我犯罪吗?” 他把她双腿并拢夹在中间,不让它掉落到两旁。 她的脸埋在他肩颈处,羞涩道:“你就是故意的,想让我夹它。” 他义正词严的态度下,却是让她的双腿夹着棒状物。 “你别误会我,我真心为你好。”他轻抚她的背,她的肌肤柔软娇嫩,身上带着淡雅体香,纤细娇小,体态曼妙,那啥起来,一定特别舒服,不知道会不会被肏哭。 她的双腿原本还在替它服务,结果没一会儿就停下来,发出平缓的呼吸声,她睡着了。 他轻抚她的头发,望着她的目光又爱又怜,轻声道:“老婆晚安。” .. 私人助理帮他联络上黎美姿找的海外势力。 对方态度非常强横霸道,扬言这事没得谈,徐莲雅必须追捕回来。 “要不你和对方谈吧?都是华人,中文好沟通。我和她对话,我感觉她比我像雇佣组织人员,随时都想给我一枪。”私人助理是意大利籍,自持高学历,行事风格斯文有教养,实在和对方谈不到一块。 “华人,女的?”秦维宸愣了下,海外势力是女性华人当家作主的,不是没有,可是在黑帮势力中,是件极为少见的事。 “这外号为不二价的女人,是军火走私出身,遗孀接掌大权。哦,不是,她老公还没死,昏迷卧床多年。” 私人助理调查严谨,在外界认知她是遗孀时,他们却查到她老公未死,可也和死人差不多,因为大权落到她手上,让她接位,成为说一不二的大佬,甚至比她老公在位时,还心狠手辣。 秦维宸和这名女大佬线上视频连线。 这是个极为美艳扬张的中年女人。 也是,没有美艳的外表,怎么勾得住军火大盘商的心,还能让他娶进门当妻子,共享他的权势地位。 这女人成熟美艳,看不出岁数,大约在四十来岁。 他问双方有没有合作可能。 女人没拒绝,只道:“怎么合作?” “我付你钱,你拖着黎美姿,不要妨碍徐莲雅的行程。”端水大师秦维宸的理念,两边都敷衍,世界才会更美好,一刀切只会激化冲突。 “黎美姿说,你身边押了一个人质,是徐莲雅的妹妹。只要把这消息告诉她,她一定会回来。我已经派人把话传过去了。”女人的意思是,他迟了一步,只要徐莲雅主动返回,他们两人就没有合作必要。 他摇头,底气十足道:“徐莲雅不会回来,我早就对她提醒过,她母亲会用一切手段,把她哄骗回来。” 女人冷静道:“包含拿她妹妹当人质的事?” 他点头。“是。” “但黎美姿可以拍视频,或是照片为证。”这事又不是他说没有就没有,也不是黎美姿说有就有,当然要有凭有据。 “她拍了更好,拍了之后,徐莲雅更不会回来了,怕妨碍我们。”他在女人疑惑的面容下,坦然道:“我和她妹妹互诉衷情,已经在一起了。徐莲雅为了妹妹的幸福,更不会回来破坏我们。” 女人听了他的话,神情古怪,只说再考虑看看,就切断连线了。 .. 因为隔年才能申请入学资料,她中止跑机关流程的行径,所有资料都作废了。 他问她要在秦家书房学习,还是到他公司办公室里,给她弄间独立书房。 在家里交通不便利,午餐、晚餐都只能和长辈一起吃大锅饭,家里只有秦夫人和小黑陪她。 可如果是在公司,就算附近的美食餐厅吃腻了,下午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够他们跑远觅食了。 她不假思索地选择去公司,留在四合院,活像在国外时的美食荒漠,她遭不住这苦难。 只有像秦夫人这种健康饮食,节制养生的才能适应,或是像秦维宸这种,不挑食,不挑口感,来者不拒,能维持基本生存就行。 自从那夜他回归主卧室之后,就再也没回小黑屋睡了,所有衣物都搬了回来。 他把衣物搬回来时,那神情态度,像是为了杀回主卧室,夺回主卧室的主权,以身勾搭入侵者的复仇文男主一样。 两人越发亲密,哪怕还没到水到渠成那一步,可情侣间的亲昵举动都做了。 例如共浴,吹头发,裸睡。 还有互相给对方口交。 这事的缘由,是他把她双峰乳头给咬肿了,她气不过,就反咬了回去。 咬着咬着,莫名其妙就被迫移位,把别的部位给咬肿了。 这结果虽然符合她以牙还牙的理论,可就特别不对劲,她觉得自己吃亏了。 “这不符合你的要求吗?肿了,还喷出脓来,可比你的惨烈多了!”他还意图混淆是非,让她习惯这事。 两人的亲昵,逐渐被其他粗枝大叶的家人发现了。 全家人一起坐沙发上看电影。 身为老夫老妻的秦家父母,正襟危坐。 秦父连打盹都坐挺直,没靠在秦夫人身上。 不是他们感情不好,而是个人习性如此。 单身狗秦铭浩略过。 秦大姐夫妻是坐姿随性自在,太随性了,坐都不会坐一块,有时还会嫌沙发热,坐地毯上。 就他们俩,非得黏一起。 她靠躺在他怀里,她腿上还有个小黑的头枕着,像迭椅子似的,一个迭一个。 吃冰筒也是,别人是一手一只,就他俩不同,是他拿给她吃,偶尔才自己吃一口,重在参与,因为他不爱吃冰筒,还要把凑过来的小黑给挪开。 不是狗不能舔冰筒,而是给它舔过了,他们还能吃吗? 秦铭浩见状,摸不着头绪,问秦夫人道:“大哥是不是忘了她是暂代的?你不管管吗?我怕过一阵子,她肚子就大起来了。” 秦夫人冷哼一声。“什么暂代的?我看正主回来,他都不肯换了。肚子大了,他更高兴,说明人肯为他留下来生孩子。” 秦夫人知道她是想回德国读书,只是教授不接受她罢了。 他们俩的情况变化,秦父的看法却和其他人不同。 他在床上提及这事,百思不得其解,皱眉问妻子:“维宸这是在做什么?是故意报复徐家吗?没必要这样,联姻的提议,是徐家提的,我们只是恼怒徐家出尔反尔,没有一定要押一个女儿在这。大女儿逃婚就逃婚,他欺负人家小女儿做什么?” 秦父还当秦维宸在和徐家私生女,正在玩虐恋情深的戏码呢! 他可能是连续剧看多了,产生的狗血联想,竟然以为大儿子有那闲情逸致,和女人玩狗血的感情游戏。 他忘了秦维宸就是个工作狂,若不是家人拉着他,他都要卷到24小时在公司待命了。 秦夫人躺在床上敷面膜,含糊说道:“你就没发现,是你儿子对她死缠烂打,上哪都要黏着她吗?他现在都把对方带公司去了,光明正大地出双入对、形影不离。这哪门子的报复啊?根本就是情根深种了。” 秦夫人都不好意思说,大儿子和小黑,都成了对方的舔狗。 27教你如何干翻她一整晚 秦父怔了怔,皱眉思索。“这我还真没发现。可和他登记结婚的,是逃掉的那个,他和现在这个,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关于这一点,秦夫人不认同他的话。“谁说名不正言不顺的?结婚时,谁是新娘?挨桌敬酒,迎客送客,奉茶长辈的是谁?我们认的是人,不是那张纸。等徐莲雅回国,维宸就会和她办离婚,只是时间问题。” “这事闹的,就这一回啊,铭浩的婚事可别这么弄了。”秦父感到头疼,正经媳妇远走他乡,在家里的是替身媳妇,儿子还和她看对眼了,正缠绵悱恻着。 他当初就不赞同这提议,可拗不过有主见的大儿子,捏着鼻子妥协了。 结果这事闹成这样,简直荒唐! 秦夫人嘲笑他的异想天开。“秦铭浩?要靠他自己找老婆,那你有得等了。希望在我们有生之年,能见到这小子开窍。” 秦铭浩会主动与女人搭话,肯定是对方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碍着他眼的事,让他专门去喷对方的。 例如他从小喷到大的二房私生女,还有他在包厢里,主动对徐家私生女质问开喷。 他不是只针对私生女,外头遇见的绿茶、白莲花、圣母表、汉子表、采茶表,他都怼,无论男女。 这样尖酸刻薄、牙尖嘴利的属性,想要脱单出清,秦夫人觉得困难,小儿子可能会砸在手里。 .. 他把办公室里的休息室,改成她的独立书房。 为了不打扰他工作,她的活动范围只在茶水间、厕所与书房,极少进到办公室里。 连点外卖用餐,都是男秘书帮她放在茶水间里,让她端进书房里内用。 可自从她来了,他待在办公桌前处理公事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男秘书面无表情在小群里输入:谁说钢铁直男、加班暴君不会恋爱脑的? 立即有人回复:至少他来上早朝了啊!他早上还催我赶报告呢!问我昨夜几点睡,真感动,他竟然主动关心我了! 另一人喷她:你醒醒吧!他是在追究你为什么没有熬夜通宵赶报告。 还有人道:可惜恋爱脑无法让他失智,他又退回我的计划书了,毁灭吧!(狗头) “你别老在上班时间过来,当初说好,不影响你工作,我才来的。”她被他搂抱,一起坐在椅子上。 他温柔亲吻她的鼻尖,她没有被打扰学习的恼怒,只想劝他认真工作,别成昏君了,还让她担上祸水妖姬的称号。 他说好,抚摸她的头发和脸颊,然后俯首贴上她的唇瓣,与她舌头吻吮纠缠。 她没拒绝他,被他深入舌吻了一会,双手就搂了上去。 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她就解开他的衬衫扣子,舔吮含咬他胸膛。 主打的,就是一个礼尚往来。 她很满意他健壮结实的身躯,每次生啃他时,都觉得下巴发酸,舌头发麻。 他揉着她浑圆饱满的内在美,将其揉得泛红一片,美不胜收。 尤其是顶端红宝石,艳丽挺傲,美丽又耀眼。 他的手指伸入她腿间的隐私所在,在那湿滑紧闭的缝隙里,挤进两指,进到幽暗紧缩的内部。 她被他唇瓣、手掌与手指,弄得身心都要融化了,嗯嗯啊啊不停,还不忘叮咛他:“拿纸巾垫垫,别…别弄湿你裤子了。” 会这样说,是因为她流出的爱液,真的很多。 多到让他俯身埋首,帮她把溢出的爱液舔吮干净,很快又会溢满出来了。 活像地下水源源不绝地涌入井池里。 她喜欢被他这样对待,可过于密集频繁,也会让她心生恐惧。“你别整天这样弄我,我…怕被你弄松了。” 她承认这事真的很舒服,爽得她一抽一抽,产生意犹未尽的刺激快感。 可被他这样日夜用手指进入,她怕事后造成无法修复的松弛形态,她清楚知道,男人都是爱紧俏的,太松弛可不是什么好事。 遇到这发言,专业的渣男,就该柔声细语哄她,让她心甘情愿张开双腿,承受这独赐予她的恩惠。 但他不是渣男,连一般正常男人的思维都不达标。 秦维宸一张嘴,就知道他此时的情商,是在线还是掉线了。 他冷笑了声,钢铁直男发言上线,情商掉线了。“我不整天开挖,我怕你把我老二当装饰品了,你还记得它的作用吧?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手指只是挖开通道的工具,目的是让车子自由进入,疾速狂飙,不是单纯哄你开心的。” 可实际上,这工程迟迟无法通车,因为通道十分紧致缩窄。 尤其是听说她经期就在下礼拜,他更急迫了,于是有日夜赶工的行径发生。 他要是不赶在经期前完工,让道路畅通,开放车流通行,等她闭关通道,整修一礼拜之后,他的浩大工程就前功尽弃,重头再来了。 “你别这么急,我们还有一整年时间。”被他手指深挖是不疼,她单纯是被他急不可待的态度吓着了。 他那玩意这么大,又心急火燎的态度,真让他得逞,还不弄死她? 他把她放躺在书桌上时,她衣衫不整。 衬衫被打开,披挂在纤瘦性感的肩下。 内衣被解开,露出被揉到泛红的丰美沟峰,与垂涎欲滴的艳红宝石。 她的底裤被褪至脚踝处,垂掉悬挂着。 他撩起她的裙子,折起她的双腿,俯身使用人工方式,清理她腿间缝隙处溢漏出来的爱液。 她从一开始的不适应,感到在书房里做这事,特别羞耻难为情,捂脸承受。 到现在她顺其自然,闭眼享受,还会按着他的头,让他继续别停止,也不过是经历两三次罢了。 这男人真的很会,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招式,还会抻直舌头,笔直进入,弄得她情欲高涨,难以自持。 事后,他搂着她,给她喂水。 她原本白净清丽的脸庞,如今泛红一片,眼眸仿若含水波,娇媚柔情,十分动人。 他对她的情态着迷,不住亲吻她的脸庞、耳后,对其爱不释手。 他对她的态度,像小偷费了老大劲,从富商手里偷来的珍贵收藏品。 因为来之不易,又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天天守着它,哪都要带着它,时不时要摸摸它,确定它的存在。 “我在网上看到个姿势很有趣,给你看看。”他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里的个人收藏夹,里头满满载载都是关于干这活的干货教学。 全都是,就没有正经干净的帖子,全是污秽标题。 她瞪大眼,看里头标题写:教你如何干翻她一整晚、延长作战时长的控制方法、让女人为你欲仙欲死的十个大绝招、出水量太大?教你怎么做、通道过于紧实的五大解决方式、让她爱死你的几个大绝招、床上骚话语录。 28炫耀哄骗处女上床的经历 yehua6.com 他一心翻找收藏夹里的帖子,忘了她在一旁,把他的下流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难怪他这么会、这么懂,原来如此。 然后他找到那个标题为:最难招数,一学就废,今天你废了吗? 点开帖子一看,里头全是令人感到头皮发麻的性爱动作图片,难度极高,活像马戏团的表演姿势。 图片下还有动作拆解分析,与双方感受评论,及错误行为可能会造成的骨折风险。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ehua5 .c om 她心想,干这事还有风险,活久见。 他往下翻,翻到他心仪的动作,指着图片对她道:“这个,这个我看了,就觉得特别适合用在你身上!” 她不明白,这像公主抱的动作,哪适合她了? 咋的,收折迭椅收上瘾了,连干那档子事,都想收椅子? 她瞅着那羞耻动作,恼羞成怒,推搡他一把,挣扎要离开他的怀抱。 这下流之徒,道路都还在施工中,他却已经在畅想未来飙车的事了。 他把她搂回来温柔轻哄,又亲又吻、又揉又搓。 她面子薄,易恼羞成怒,但没事,她很好哄,甚至只要摆出道歉姿态,她就原谅他了。 这么好哄的女人,他得守牢一点。 因为他能哄走,别的男人也能,一个不注意,她就成别人的媳妇了。 “我上网查资料,很少女人像你一样,出水量这么汹涌,可里头过分紧实,让我怎么都撑不开。”他进到豆瓣里的渣男讨论区,翻给她看里头的内容。 讨论区的名称是渣男群聚地,里头当然含渣密度高,都是一群男人口嗨炫耀怎么哄骗搞到处女上床的经历。 口嗨的人多了,当然引起质疑,于是他们为了自证可信度,大多还会上传打码照片,附上时间地点的水印标记,以示证据。 她面无表情地想,他们靠这些照片当证据,正义人士也能靠这些照片,举报这个讨论区,一抓一个准,因为照片里明显有未成年受害者出没。 他怕她误会自己是人渣中的成员,事先声明:“我只是游客,连会员都不是,他们的行径与我无关,而且我非常抵制这种做法,等我学会里头的干货,我反手就举报他们。” 这点她相信,因为他没太多时间沉溺于多个女色,连和她在一起,都是他压缩工作,努力压榨员工,挤出时间来陪她。 “你看,他上头写和处女约会,吃饭、逛街、看电影,花了四小时,然后就开房过夜。最后二十分钟完事,其中花在前戏10分钟,他就进去了。除非他本来就是牙签,把胯下之物P图P大了,不然我无法理解,怎么前戏10分钟,它就能进去了?我都几天了!”最令他感到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了,而且还不是只有一个人这样,大家都这样,很容易就进去了。 怎么回事,就针对他吗? 她被他质问,窘迫地不知道怎么解释。 感觉她的私处很紧实,撑不开,是他说的,手指进不去,也是他说的,她哪清楚自己的体质状态,她平常又不会去挖它。 她嚅嗫道:“我不知道啊!” 她想起自己从小体弱多病,病歪歪的,母亲给她找了极负盛名的女中医调理身体,从孩童时期调理到成年。 女中医师说她现在体质很好,是易受孕体质。 她当时吐槽,她又没想嫁人生子,要这体质何用? 现在想想,是不是因为身躯被精心调理过了,所以那处紧致又极具弹性,让他很难撑开进出? 她不敢坦诚吐实自己的猜想,就扑进他怀里,娇软发嗲,那诱人的声线,夹得他魂不守舍。“你拿我和她们比,那你去找她们啊!” “不找,我只相中你,只要你,不要别人。”他赶紧哄她,怕她闹情绪,对他冷暴力。 她虽然好哄,可他不舍得让她生气。“这样也很好,才显得你珍稀娇贵,与旁人不同。” 像她这样的女人,的确是稀有物种,所以他才会在察觉自己的心思之后,先下手为强,避免她被别人夺走 黎女士又打给她了。 她盯着来电显示,这回,她没露出欢喜情绪。 徐莲雅在海上进行建国大业,没有回头的可能,黎女士打来找自己,想也知道不会是好消息。 她接通电话,听见黎女士咬牙切齿,说要与她合作策谋一出戏。 她越听越觉得古怪,耐心等对方说完,才问道:“你要怎么让秦维宸配合你演戏?” 黎女士顿了下,这才想到自己不是导演,无法强压两个男女主角演戏,尴尬道:“有我什么事,不是你和他演吗?当然是让你和他商量了。” 好家伙,她就负责趾高气昂地发号施令,让自己累死累活、做牛做马,还要对秦维宸低声下气,求对方配合是吧? “那你和我说说,他凭什么听我的?凭我抵押在秦家的人质身份?配合演强暴我的戏码,还要被人光明正大录制视频,你脑洞咋这么能想呢?秦维宸脑子有坑吗?他若是脑子真有坑,同意跟我演戏,他就不怕我骗他,不但没用这视频把徐莲雅哄骗回来,反手拿这视频威胁他,直接翻脸不认人吗?” 她被黎女士的脑回路给气乐了,相比之下,徐莲雅真的很孝顺,竟然忍到近三十岁才逃走。“还有,你也不担心秦维宸假戏真做,真把我怎么了,合着就让我牺牲是吧?” 黎女士自知理亏,小声嘀咕道:“他要是对你有兴趣,真把你怎么了,我们高兴都来不及。两大难一并解决,岂不是皆大欢喜?” 黎女士所谓的两大难,指的是秦维宸这个娶妻娶个寂寞的苦主,还有她这个死活不肯相亲嫁人的书呆子。 两大难一并解决,黎女士就剩下流浪野猪徐莲雅这大难题了。 “这个不行,真不行!”她和秦维宸再亲密,也无法将其展现在镜头下,那太羞于见人了,不行! 再说,她还没做好向母亲公开恋情的打算,死死捂着,不敢让它见光。 “那…那我找人偷拍你待在他身边,你摆出不情愿,被强迫的模样,总行了吧?”黎女士不强求肢体接触,退而求其次道。 “你想找人爬上秦家四合院前的大树上偷拍吗?那随便你,但我得跟你提醒一声,秦维宸家里养了烈性犬罗威纳,受过专业训练。我寻思它一口能咬断成年人的小腿骨,你可能要叫救护车在小树林外守着,随时进入救援。”她警告道。 如果黎女士非要坚持这么做,她还不愿让小黑乱咬人呢!到时人遭罪,小黑也惹上麻烦。 最后两人讨价还价,她找一天把秦维宸约到外头吃饭,通知黎女士让人跟拍。 29他们被人偷拍了 “只要让那头野猪见到你和他在一起,就会相信你被迫嫁进秦家,非杀回来替你找回公道不可。”黎女士打的就是这肮脏主意,不然口说无凭,徐野猪不相信。 亲生母亲逼迫离家出走的女儿回家,还要用异母妹妹的人身安全来威胁她,也唯有黎女士能如此理直气壮。 黎女士也不想想,徐野猪杀回来,第一追凶目标肯定不会是秦家,而是她。 黎女士肯定是知道的,就是笃定血脉亲情能压制徐野猪,才会有恃无恐。 她郁闷地切断通话,虽然知道徐莲雅杀回来,也不会动摇秦维宸对她的喜爱,可她心里依然不得劲。 她不得劲的原因,不是因为吃醋,是怕到时徐莲雅不听她解释,非要逮着秦维宸猛揍,而她无法保证秦维宸挨不挨得住。 他虽然长得高大健壮,可看起来不像练过拳脚功夫,怕在徐莲雅眼里,是属于健壮的沙包。 有时娘家人过于霸道厉害,也是一件苦恼的事,因为她怕自己端水端不平。 她不敢把她和秦维宸看对眼的实情,告诉母亲或黎女士,也是因为如此。 告诉黎女士,母亲立即就知道了。 一旦让母亲知道,情况就会变得不受控制,母亲的破坏力可不亚于徐莲雅。 她无法预料母亲会干出什么奇葩事。 .. 市里某个商圈,在近日展开美食夜市活动。 她对这很有兴趣,他陪她一同出行。 她把时间地点与车牌号发给黎女士就甩手不管,随便对方怎么操作。 她这吃货一入美食街,闻到香味就沉迷于此,什么摆出不情愿、被迫的姿态的事都忘了。 见到美食还演什么戏啊?这是对美食的不尊重! 被他牵手、被他拥着,甚至两人同喝一杯饮品,被他喂食,她吃得不亦乐乎,早把与黎女士的计划忘得一干二净了。 在人潮汹涌的夜市里,一对高颜值的男女相拥,相视而笑,唯美又浪漫,活像在拍情侣真写。 跟拍的人一脸纳闷,再次翻阅与工作室老板的对话记录。 上头明明是写,要拍出男方的冷漠绝情,女方的逼迫不情愿。 可他拍来拍去,这两个就是一对浓情蜜意的情侣。 他从头跟到尾,确定没跟错人啊,他们是怎么回事? 这男人只对凑过来跟他们搭讪,想加他们好友的男男女女摆脸色,对怀里的女人宠得不行,未语先笑,看她的目光柔情似水,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男人可能早就亲下去了。 不是他危言耸听,夸张不实,而是有几次,他就见那男人作势要亲她,被她碍于围观群众太多,窘迫尴尬而挡住推开了。 要说她不愿意,是被强迫的,可她推开他之后,又埋进他怀里,投怀送抱,这又算什么呢? 他们吃饱喝足,却没打算这么早回去,闲逛到另一边的夜市游戏区里。 她经过夹娃娃窗口,见到类似小黑模样的小玩偶,大概巴掌大小。 她眼眸一亮,指着它道:“我们来夹这个!” 他嗯了声,准备去换专门的游戏币。 “这样以后小黑犯错了,你就打这给它看,杀鸡儆猴,它就会知道了。”她不主张体罚毛孩子,认为用爱感化它更有意义,可他却是严苛执行身心打击教育法。 什么用爱感化,用心理治疗,都是浪费时间的玩意,用打的比较快。 抽完小黑,他还要精神训话,如果小黑摆出虚心挨打,死不悔改态度,那就再挨一顿打。 虽然都是背着她打,可小黑贼精,事后会向她告状,还会咬玩具放到她面前,向她控诉他拿什么打自己。 他听见她的话,想象自己在小黑面前,打小玩偶杀鸡儆猴的画面,简直毁损自己的形象,不忍直视。 于是他把游戏币递到她面前,让她自己抓。“你先玩。” 她踌躇了会,她很少玩夹娃娃机,之前玩时,身旁也没人陪着她,就看不见她的烂手气,可现在有他陪着,感觉有些难为情。 “没事,我陪着你。”她站在娃娃机前控制方向,他站在她身后,环住她身躯,实现用身体陪着她,主要是不让闲杂人等用帮她夹娃娃的借口,趁机凑近搭讪。 一连六七次,她都与小黑娃娃失之交臂,围观她的人越来越多,她有些绷不住了。 玩这如果没人盯着,她大可以一直玩下去,可被人盯着指指点点,那压力就上来了。 他握住她的手,俯首在她耳边轻声道:“不用紧张,我来帮你。” 他将她牢牢搂在怀里,握着她的手控制把手方向,一次没中,第二次中了。 他没停止下来,第三次没中,第四次没中,第五次中了。 后来,他抓到出口处的小黑玩偶都堆迭起来了。 “够了够了,太多了!”她只想要一只,可他都抓了五只了。 “我要是在小黑面前打玩偶警告它,它下一刻就会把玩偶咬烂,所以要夹多一点备用。”其实这只是借口,他才不会打玩偶,这多傻,只会让小黑咬这玩偶噤声,然后抽它。 他只是享受在围观视线中与她秀恩爱,在众人面前彰显对她的占有欲,跟小黑一点关系也没有。 两人带着一串玩偶离开夹娃娃区,后来还去玩投球九宫格、投篮球机、气枪射气球。 都是他搂着她进行,护得严严实实,从后头都见不到她存在。 跟拍者几次对焦,都找不到女方身影,全被他挡住了。 他们大包小包回停车场,把赢到的玩偶,和打包回去的宵夜,放在后车厢里。 他打开副驾的门,将她抱起来,放进去,还贴心帮她系上安全带。 跟拍者躲在巷子里,举着长镜头相机对着他们。 瞧见他的动作,跟拍者心里咋舌,这车身又不高,还要抱上去,这也太宠了吧? 他帮她系上安全带后,也没马上离开,而是和她说了什么,把她逗乐了,笑得眼眸弯弯,灿烂如星光闪耀。 他被她的笑容迷住,凑过去和她亲吻,她没拒绝,两人就在车里吻得难分难舍。 跟拍者心想,都跟过来了,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亲嘴的画面,高低也得来几张。 .. 黎女士收到工作室发来的资料,高清照片,档案太大,分了几个缩压档传过来。 她这个人急于求成,没解压缩细看内容,连忙把资料传给海外势力,让他们赶紧传给徐莲雅。 海外势力收到资料,这个号称不二价的美艳女人,望着投影仪上的高清照片,笑得意味深长。 她问一旁坐着的中年女顾问:“分析出来他们睡过没有?” 女顾问边看投影仪上的照片,边在笔本上输入资料做分析,把几十张高清照片全翻阅后,露出质疑不解的神情。“看着像有肌肤之亲,却还没到最后关头。” 不二价啧了声,非常不满意这结论,面带嫌弃道:“真的没有?都黏糊成这样了还没有,秦维宸有什么毛病?” 女顾问只擅长情感分析判断,对男性病理没有研究,她转头望向身后年轻外籍男人。“查到什么?” 年轻男人是高端科技人员,俗称黑客,因前任雇主付不出钱,被抵押在不二价身边干活偿债,平常的作用是给不二价在网上玩炸金花时,在后台给她调整数据,让她赢钱。 他道:“我看了他的网上记录,做了情况分析,他身体没毛病,好像是女方的问题。” 真多亏秦维宸是处男,什么都不懂,只能在网络上找答案,才会让技术人员有机可乘,顺势收集他的资料。 30他们的第一次 “她不愿意?”不二价狐疑问道:“她看着不像不愿意啊!” 照片里,她的舌头都伸出来了,如果她不愿意的话,伸出来的,应该是巴掌才对。 “这男人在网上搜寻浏览的资料,都是针对穴道过分紧实,弄不开的解决方法。可能是卡在这里,才没有完成最后一个步骤。”小年轻是个埋首电脑前的纯情宅男,提及这事,脸色颇不自在,尤其是在两位成熟美艳的前辈面前。 不二价听见是处男的技术障碍,不感兴趣地哦了一声,又问女顾问:“他们能成事的概率多少?” 女顾问露出笑容。“很高,几乎是百分百了!” 不二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把照片挑几张发给小雅,就挑…挑他们在车上亲嘴的。告诉小雅,我很满意他。” 女顾问应了声,问她:“那黎女士那边怎么办啊?” 她冷哼了声。“甭管那傻货,一直让她面对现实,她不愿意,不顾孩子所求,非要把孩子拘在身边,把展翅高飞的鹰,当做母鸡养。是她先伤了小雅的心,那就别怪小雅狠心离开了。” .. 他们第一次深入交流活动,是在一场狂风暴雨当中。 当时他们已经入睡,却在下半夜,外头突然下起倾盆大雨,过一会儿就狂风大作。 秦家四合院不是木质建材,大风大雨对它没影响,只是因为建筑楼层有高低落差,雨水下得太急,会在顶层排水管形成水流瀑布,哗啦而下时,弄出极大的声响。 这么多年来,秦家人早习惯这声音了,反正一年到头也没有几次,就没修整它。 倒是小黑很不习惯,每次一听见这水流瀑布声,就会朝外头大声咆哮狂吠,向水管抱怨抗议它的噪音。 除了秦维宸,无人能制止它对噪音干扰睡眠的愤怒暴躁。 小黑在发飙狂吠时,大房全家人都被惊醒了,就他怀里的娇软女人没醒,趴在他身上,睡得可香了。 他小心翼翼把她搬动到床上,穿上睡袍出房门。 几分钟后,他和秦铭浩通力合作,把体形庞大魁梧的小黑,抬上三楼秦铭浩的房间。 “为什么不让它跟你睡?之前遇上这事,都让它跟你睡的。”秦铭浩疑惑道。何必大费周章把小黑搬到三楼? 让他和小黑睡,他是没问题,但他觉得小黑会有意见。 小黑受缚不甘的目光瞅着他,一副「你看我一会怎么折腾你」的神情态度。 “不方便。”秦维宸把小黑丢进弟弟房间,把门关上就走。 开玩笑,小黑在客厅会爬上沙发,到他房里,就能爬上他的床。 他床上有不着寸缕,娇美柔软的她,小黑又喜欢拱她、蹭她和舔她,让它进自己房间,岂不是引狼入室了? 他回到主卧室,进到浴室里冲个澡,刚才小黑冲到外头对水管咆哮,他淋雨把它逮回来,全身都湿了。 他把睡袍丢洗衣篮里,光着身体出来。 他正要上床,见她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卷起压在身下,露出赤裸的身躯。 性感的臀部微翘,双腿微张,露出那美丽凄处的所在,它在睡前,被他双指蹂躏玩弄下,弄成了微张的小开口。 在床头小夜灯的微弱照射下,处此显得情糜诱人,令他感到口干舌燥。 他忍不住诱惑,俯身搂着她的臀部,用舌头再次亲临此处。 她在睡梦中产生生理反应,被顶舔得臀部摇晃摆动,双腿微颤,不一会,里头就流出鲜嫩的汁液了。 他的手指进入时,她发出轻喘声,人没醒,身躯倒是先一步苏醒了。 他在里头抽插摆弄了一会,直到抽出来后,黏滑的汁液从手指处滑落下来。 等他手指抽出来,换作另一种坚硬粗壮的物体时,她的身躯紧绷承受,可人还是迷迷怔怔,沉入睡眠当中。 她的睡眠品质,让她在睡梦中被奸了,还茫然不知所觉。 她体内紧实缩窄,令他难以进入,但他早有预料,也不急迫,就搂着她的身躯,不徐不缓地摆动着。 纤细软嫩的美人,她的体内也是细腻丝滑的感觉,柔柔嫩嫩,像嫩豆腐一样,非常脆弱。 他不敢使劲,就慢慢磨着,一点一点挤进入。 他的第一次,不到十分钟,进去不到一半尺寸。 这表现令他非常不满意,但也庆幸,是在她恍若未觉的情况下,因为他想在她面前,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这种不到十分钟的第一次,他不接受,不承认,不要也罢。 他休息了一会,再来一次。 这一次,他进去了大半截。 他从上俯视它进入的画面,纤细娇小的臀部腿间,被他庞然大物所撑大进入,紧紧包裹住它。 她的娇小精致,与它的庞大壮硕,两相作用下,在视觉上颇为骇人。 他莫名感到古怪,感觉自己就像豆瓣里的渣男,正在诱哄未成年女孩,进行非常不道德的行为,只差没拿出手机拍照作证,打上定位水印了。 可她确实成年了,只是骨架比较纤细瘦弱。 她发出急促吟叫声,眉头紧皱,身躯哆嗦,可见是被顶到深处,感到疼痛了。 他缓缓退出来一些,给她修身养息的时间,等她适应了,再一点一点地往里头推进。 里头湿软缠绵,紧缩弹性,特别吸缠,让他一直都有被逼喷的冲动。 那美好的触感滋味,就像她这个人一样,秀气斯文,娇嫩柔弱,却能把他迷得魂牵梦萦,想把她捧在手掌心,宠溺呵护她。 她被摇晃震动所惊醒,一开始还以为地震了。 外头狂风暴雨,雨水哗啦奔腾如下,还有狂风大作,吹得附近树林飒飒作响。 她下意识喊了他的名字,寻求安全感。 “我在。”他从她身后搂住,也顺便把硬挺之物,顶得更深处,由里到外,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她这才发现不对劲,体内好像有什么巨大的异物,在窜动顶入。 “你怎么突然进来了?”她觉得不舒服,腰臀扭动了下,想把它挤出去。 “月黑风高、风雨交加,正是办事的时候,就算你尽情大叫,也不会被人听见来打扰我们。”他故作猖狂作态要逗她,下一刻就笑不出来了,他嘶了声。“你别扭,停…停!” 他赶紧抽出来,因为它在里头,被强劲的扭绞力道,挤到喷汁掉线了。 这下尴尬了,他知道自己进去停留的大概时间,可她刚醒,并不清楚啊!他总不能在床上办事,还要按码表计时吧? 31你拿谁和我比? 她不知道他的恼恨,也不知道自己紧缩的体内,对他造成什么伤害,还茫然无辜问道:“你进来多久了?怎么我还没感觉到就出去了?不是说很大、很持久吗?” 短短几句话,狠狠刺伤他的心。 他恶狠狠地想,今夜不多来几次把你弄哭,我就不让你下这个床。 她只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入睡,却不晓得自己能睡得多死,天摇地动了还不见得能叫醒她,只纳闷他怎么刚进来不久就喷了,进来时也没感觉。 她怕他心里有阴影,还安慰他,网上说第一次都是这样,让他别在意。 他心里怄死了,可在她面前稳住情绪,一点也没显露出想法,也拒绝与她展开无谓的争论,只想用行动证明自己很持久。 他在第三次时,因为她清醒着,他佯装得像谦谦君子,温柔似水,把自己的禽兽变态行径全收敛起来。 他把她舔吮到媚态横生,扭腰摆臀,情迷意动。 他俯在她身上,温柔地撑开她的双腿,扶着风评被害的硬物缓缓进入。 她体内汁液溢满,湿滑顺畅,但依然很紧实,夹缩着它,让它动作小心翼翼。 她不适应被进入,有意图挣扎扭动的迹象,他立即扣住她的腰臀。 他解释束缚她的原因,口吻轻柔缓和,说不让她扭动,是怕伤到她,毕竟她体内肉壁太娇嫩柔软。 他给出的理由合情合理,她没怀疑,也无从怀疑。 她之前被进入两次,可她完全没印象,还以为醒来那次,是刚进入不久就完事了。 处男三秒射嘛,她懂的! 所以她不晓得,她的通道,已经被他弄出道路的雏形,只要他愿意,这里马上就能成为高速公路了。 他不愿意,不是自身条件不足,例如没油了,或是车子马力不足,而是宠惜呵护她,不愿让她感到疼痛。 他扣住她的腰臀,缓进慢出,耗费很长时间,一点一点挤进深处。 直到他的腹肌抵住她的臀肉,已经卡到底了。 她被撑得难受,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伸手抵着他的胸膛,发出可怜兮兮的娇声哀叫:“退出去一点,好深,好满,我受不了。” 他说好,我退,我马上退。 他也的确做出退出的动作,可他扣住她腰臀的手,也跟着往下拉。 他和她的深度距离没变化,可视觉上,他是妥协了。 她也以为他退了,身心松了口气。 果然视觉的安慰,是会欺骗人的。 他含吮她的唇,爱抚她挺立摇晃的双峰,像温水煮青蛙似的,逐渐加速摆动。 她源源不绝流出的汁液,让他在动作中,摩擦出滑溜水声。 她的叫声娇气又魅惑,她似乎在运行过程中,被触碰到异常开关,浑身一颤,哼叫声也变得缠绵含糊了起来。 他挺进深处,在里头一撞颠,她也跟着哆嗦了好久,目光都失神了。 他问她:“这里很舒服?” 她咬唇点头。 “那我加速快一些,你会更舒服,受不了再告诉我。”他像是在预知她,他要踩油门了。 可她毫无防备。 于是就被他紧扣住腰臀,猛地加速冲撞。 他全身肌肉收紧发力,动作间,整个床架摇曳作响。 这一顿操作下,她感觉自己的魂都要被撞飞出来了。 她感觉到不受控制的刺激,像失控似的,从腿间直冲脑门,让她晕头转向,想崩溃尖叫。 她想让他停下来,或是慢一点,可他晃颠得太过厉害,她发不出声音,只有无助的喘吟。 她被弄出晶莹泪水,不是疼哭的,而是被刺激过度,而引发的生理反应。 他一见到她被自己弄哭了,将她整个抱起来,搂在怀里,一副急于安慰她、宠惜她的态度。 如果他腰腹间的起伏摆动,不这么凶残猛烈,就更像了。 他的动作,更像是「只要不让我瞅见你哭,我就当你没哭」的心态。 她感觉自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被硬生生掰开保护她的绿叶,逼她绽放开来。 她脆弱无助,无力反抗,颤颤巍巍,承受来自外来风雨的摧残。 “要…要弄死我了!”她埋首在他肩上,发出柔弱的哭泣求饶声。 “不舒服吗?那我停下来?”他作势要中断打桩机的工作。 她是难受还是舒服,生理反应直截了当。 她不舒服时,会想把它挤出来,扭腰摆臀,施展人工驱逐手段。 她要是舒服了,里头含缩蠕动,非人力在控制,而是它被激出生理反应。 这时的她,舍不得,也不想让他停下来。 “别停下来!”她羞羞答答道,一副羞于面对情欲反应,却又贪恋它的态度。 他这一回,终于扬眉吐气了。 第一次不到十分钟,第二次十来分钟,结果遇到她醒来一扭,它含恨匆匆离去,还被她误会只有几秒中。 第三次,他估计应该超出二十分钟,要接近半小时了。 她受不住,一直问他:“怎么还没完?我要夹不住了,它戳得我鼓撑难受,想要上厕所了!” 他把她折腾哭了,在恒温空调下,弄得浑身冒汗,下半身湿淋一片。 不仅是她花穴里溢出的汁液,还有因为高潮刺激过度,而突然喷发出来的液体。 他轻拂她额间的碎发时,它都湿黏在额上了。 她柔弱美丽的眼眸,浸湿了泪水,看着凄楚可怜,她身躯还在微微抽动,尚在情欲余韵中。 没得到手之前,他宠爱她,呵护她,怎么爱她都不够。 得到手之后,尝到她鲜嫩多汁、紧致湿缠的身躯,见她脆弱娇美、我见犹怜的模样,越发为她痴狂。 “我好爱你,我的宝贝,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亲吻她的唇,抚摸她,满心满眼都是她。 虽然是询问句,可在他心里,她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不容他人染指的存在。 她的存在,等同于他书房墙上的保险柜,贵重且唯他所有。 除了他,谁也打不开它们的门,取得他的心爱之物。 除了他,谁也不能觊觎冒犯她。 他抱她进浴室冲淋,全程都没让她下地。 她身躯哆嗦发颤,那股像灭顶般的滋味,余韵尚存,下地了也站不稳,一阵一阵的发麻酸痒。 “我表现的行不行?”他询问她。 她嗯了声,撇过头,一脸窘迫,不想多说。 “具体说说啊!嗯一声也太敷衍了。”他逗她道。 她难为情,吭吭哧哧,半晌才吐了一句。“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没经历过,你让我拿你跟谁比啊?” 她总吐槽他的直男发言,却也不检讨自己的直女情商。 一听见她还想拿别人和他比,他心里就不痛快了。 如果她的第一次不是给自己,而是有前任存在,再拿自己和别的男人比,恐怕他想杀了对方的心都有。 这可不是说笑,男人对心爱之人的占有欲,只会比表面上看来的只重不浅,越是爱她,越是难以释怀。 32我得到她的处女血 “你想拿我跟谁比?”他口吻带笑,可眼里没笑意。 明知道和她追究这事,很无理取闹,可他没安全感啊,没安全感闹腾,不是很理所当然吗?他看网上的情感交流帖子里,都是这样的。 不过他看的都是女性情感交流平台,那是因为他没找到男性情感交流平台的入口,他想性别不同也没关系,能解决问题就行。 她察觉到他情绪上的异常,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晓得怎么哄对方。 她不像他这么好学,还专门上网搜寻怎么对付女友的身心,还找上女性情感交流平台。 她选择实话实说,小心翼翼地踏出一步,精准踩雷。“那…就拿我看过的片里男主角比比吧?” 他勃然大怒:“你还看过片了?!” 这醋桶,他竟然和片里的男主角吃起醋来了。 她疑惑道:“你不看片吗?你不看片,哪懂得这么多?” 据她所知,大家都看片啊!只有极少数才看情色小说漫画吧?无论在国内或国外,同学之间还会相互介绍转发片源呢! 除了徐莲雅,她对这些事没兴趣,男人有比打打杀杀有趣吗?他们只适合被打杀。 “我不看!”他特别理直气壮,振振有词:“我从小要学习的事太多了,空闲时都和家人处一块,哪有时间看片?” 她想起他浏览器里收藏的帖子,全是文字或是图片类的学术探讨,就算是关于姿势,也都有图文解说。 而情色动作大片、岛国教学片的网址,一概没有。 可能就像他说的,他不想浪费一两小时看大片,花一两分钟看帖子倒不碍事,反正都是学习作用。 她莫名感到心虚。“我虽然看过片,但是都是拉快进,我不看男演员,也不看那玩意,而且都有打码的,看不到。” 见他没被哄顺,还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她吭吭哧哧道:“你…你比他们高大帅气,胯下之物也比他们庞大傲人。重点是,你第一次就能把我弄到高潮了。我听同学讨论过,这事像开盲盒,不是每次都有,尤其是头几次,根本就尝不到快乐,纯粹是靠爱情咬牙撑下来的。” 她看出他在吃醋,纳闷他和教学片里的男演员吃什么醋,双方隔了十万八千里远,互不相识,圈子没重合,完全没有交集,但还是费尽心思哄他、赞美他,想让他开颜。 “你真是这么想?不是为了哄我开心吧?”他狐疑地望着她。 “我说的是实情,没哄你。”哪有人在温存后翻旧账的,她没前任可翻,他竟然还追究起她看片里的男主角了,感觉像无事生非了。 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她没有感情经历,捉摸不出不对劲的点在哪里。 她要是上女性情感交流区逛逛,十之八九就能察觉出问题点在哪了。 “那你以后不准看片,只能看我,知道吗?”他不想她迷离柔美的眼眸,望着别的男人,哪怕是看片也不行,她只能看他。 “好,我不看片。”她细声细语地哄着他。 她本来也没爱看,别的女人看,是为了睡前助兴用的,她又摸索不出怎么让自慰兴奋,要它何用?都是别人传给她,她好奇点阅罢了。 他抚摸她的脸庞。“我想把徐莲雅逮回来了。” 她怔了下,问:“为什么?” 她听见他在温存过后,提及别的女人,却一点胸闷的情绪也没有,因为她确定他很爱自己,眼里没有别的女人。 还有一点原因,徐莲雅在她心里,已经强大到脱离性别了。 就像她常常喊徐莲雅是野猪,却不会标识对方是公野猪,还是母野猪。 “我想和她签字离婚,然后娶你为妻。”虽然在外界的认知里,和他共步礼堂的新娘是她,住进秦家四合院里的人是她,和他日夜相处的人是她,可她用的是徐莲雅的名义,不是她自己。 他想要名正言顺拥有她,害怕有这漏洞不赶紧补上,会被他人有机可乘。 “等她回来,我和她签字离婚,你愿意嫁给我吗?”他盯着她的脸看,仔仔细细打量她的神情。 她被他盯得羞涩,点头同意。 她没有处女情节,不会因为被他夺了第一次,就认定与他一生一世,只能和他在一起的雏鸟心态。 她会愿意和他在一起,仅是因为是他。 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他把她抱在沙发上休息,他整理更换床单被套。 等他弄好回来,她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望着这一幕,完全没意外,只要她能趴着的地方,一定能马上入睡。 他小心翼翼抱她上床,心满意足地将她搂在怀里入睡。 .. 隔天早上,他先下楼,对正在拌酸奶的秦夫人道:“晚上让厨房炖桂圆红枣老母鸡汤给她喝。” 他什么都上网查,连夺处女第一血之后,要给她喝什么汤,滋补养颜最营养,都记下来了。 “她生理期?”秦夫人问道。 他摇头。“不是,是她昨晚失血,需要补一补气血。” 秦夫人思索了会,还是没搞懂这是什么意思,问道:“不是生理期,又失了血,她昨天受伤了?” 睡前还好好的,怎么莫名其妙受伤出血了? 他微笑道:“她失了处女血。” 他露出自豪的笑容,不仅因为他得了她的初次,也是高兴自己交出了第一次。 秦夫人啊了一声,表现得十分震惊。 可她不晓得自己该震惊什么。 是震惊她至今还是处女,还是震谅儿子和她暧昧这么久,才得到她的身子,那之前他们含糊暧昧在做什么?扮家家酒吗? 秦夫人有些错乱,语无伦次道:“她居然还是处女!秦维宸,你可要对她负责,不能始乱终弃。这么乖巧安静的姑娘,怎么就遭大罪,落到你手里,让你把她糟蹋了呢!” 秦维宸面容平静地望着他亲妈,道:“你这话我不爱听,我就当没听见。” 他摆出一副「看在你是我亲妈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但你需要好好检讨下自己的言行」的态度。 “当个屁没听见,你敢欺负她,对不起她试试。她家人不教训你,我也要揍你!”秦夫人被他的态度气着了,怒极拍打他的背。 她走下来时,听见餐厅吵吵闹闹,好像秦夫人在发飙,不知道拍打什么,啪啪作响。 她一进到餐厅,秦夫人高举的手瞬间放下,又成了温柔和气的婆婆,笑问她要吃什么早餐,今天厨房送来了萝卜糕煎蛋还不错,推荐她享用。 他见到她出现,心疼地迎了上去,道:“你怎么自己下楼了?” 秦夫人纳闷地望着他俩,什么叫自己下楼?除了小黑底盘太低,下楼梯会卡住,家里谁不是自己下楼的? 她正要开口解释,就被他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放在内含气垫的餐桌椅上。 “我不是让你等我,我抱你下来吗?”经过深入温存的一夜之后,他对她的在意程度,直接上升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她羞红了脸,不敢看秦夫人的脸色。 秦夫人会意过来了,又是老母鸡炖汤,又是抱她下楼,不让她走路,这臭小子昨晚肯定使劲折腾她了。 秦夫人看了感觉眼疼,不妨碍他们,进到小吧台里弄早餐。 33她被操到私处肿胀 y e du9.co m 她见秦夫人离开,拍打他的肩,恼羞成怒道:“你别这样,我真没大碍,我不跑不跳,慢慢走没事。” 他笑眯眯的,任她发泄怒气,爱怜地抚摸她的脸颊。“那你就不要娇气地在上厕所时喊疼。” 她听见这话,又窘又气,撇过头不理他。 他哄着她,没一会,两人又黏糊腻歪在一块了。 她早上起来上厕所时,私处一阵刺痛,她还以为是被搞到肿胀发炎了,急得都要哭了。 一是怕看妇科医生,到时要张开双腿被检查私处,被对方询问原因,二是不敢上药局买专用药,她说不出口,觉得丢脸。 他听见她的求救声,立即进厕所察看。 她一脸无所适从,搂着他寻求安全感。 他先用智能马桶的温水淋冲她的私处,舒缓它的不适,再掰开她的腿,看内部情况。 那漂亮娇艳的所在,在经历他极致疼爱(一夜摧残)之后,原本小巧的缝隙,被撑开微张,除了有些泛红肿胀,并没有撕裂流血的迹象。 她这么柔弱娇气,他不敢使劲折腾她,所以会对她入口造成的伤害有限。夲伩首髮站:yedu8 .com 他用手指触摸它,询问她的感觉,再用舌头舔吮它,也没产生像刚才的刺痛感。 就是她被他的舌头舔得舒服,不想让他离开,两人就在厕所里厮磨了一会。 “先观察情况,一会还刺痛的话,我就带你去医院检查。”他用手机搜寻相关情况,大多数人说只需要休息一两天就没事,抹药膏的确好得快,但也有可能产生刺激性,长期使用之下,还可能会有副作用,不建议胡乱买药膏涂抹。 “太娇嫩就会这样,没事的。”他安慰她道:“以后操多了,那里磨出茧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他说这话时,态度极为温柔认真,不是调侃戏言。 就因为不是,她才被他的钢铁发言惊呆了。 有这样安慰人的吗?人模人样的,为什么偏偏长了张嘴? 他们两原本就黏糊,开过荤之后,更变本加厉了。 他只要一瞧见她,就想亲吻她,亲近她,抚摸她,与她缠绵悱恻,无论在何时何地,有时他根本就不管有没有外人存在,想摸就摸了。 尤其是在公司,她的独立书房里,他以检查她患处情况为由,理直气壮地扒了她的衣服,把她从上舔吮到下,一处都不放过。 她总怕他会忍不住失控,挺枪进入,连忙挡着他。“不是说要给我休养几天吗?你别再…”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灵活湿热的舌头,顶进她敏感娇嫩的入口处,让她舒服得飘飘欲仙。 但他没实体侵犯她,这是他宝贝宠爱的女人,哪可能不顾她身体状态,让她难受呢! 虽然两人之间,好像都是他主动,她被动,或是她抵挡拒绝,可他清楚知道,她也喜欢他,逐渐依赖他。 她望着他的目光,朝他露出的笑容,向他撒娇时的情态,还有沉沦在情欲时,对他绽放的风流旖旎,处处都在彰显一个事实。 她心里有他,只有他。 夜里他载她回家,经过那片阴森树林时,问她:“现在还怕这里吗?” 她望着黑暗阴森的树林,对他笑道:“不怕了,我知道你会保护我。” 他闻言,眼眸带着暖洋洋笑意。“就不怕我先吓你,再跳出来保护你?” 她瞪了他一脸,想了下,虽然不想怀疑他,可感觉他好像真的会干这事。 小黑时常偷偷摸摸躲在沙发后面,就为了突然窜出来吓她。 她觉得小黑有这行为,它主子说不定也是这德性,有其宠必有其主。 她质问他:“你不是说舍不得伤害我吗?” 他抚摸她的头发,轻声道:“我是舍不得,哪舍得,爱你都不够了。” 他把车停进车库里,车库是声控灯,不下车关门,它不亮,里头漆黑一片。 他替她解开安全带,倾身搂着她的头亲吻。 她没拒绝他的亲吻,只是含糊道:“都回到家了…” “再让我亲一会,蓄一会电再离开。”他这一蓄电,没完没了,手都伸进上衣里揉搓了。 她的双峰顶尖,就没一日是安生的。 他极爱此处,不是抚摸,就是含咬,他可以不进入,就是不能不宠爱它。 只要是与她独处状态,他就不肯放过它,连洗个澡都要吸缠两下。 弄得此处总是挺立坚硬,内衣里的乳垫,都让它顶凸出来了。 “快点把你的宠物弄来家里养着,它们没来,我心里没安全感。”他一直在催促她这事。 什么没安全感,换句话说,不就是把它们当抵押物,押在秦家,让她没有退路,没得后悔余地吗? 正常来说,依他们的情况,没安全感的应该是她才对,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可他总怕她跑去德国读书,一去不回,想尽办法要绑住她,为此无所不用其极。 他甚至威胁她道:“别逼我杀到徐家公司,去找你母亲索讨宠物。” 她愣了下,才恍然他说的是母亲的代理人,严肃的女助理。 她支支吾吾道:“你别找她,我自己说。” 他就算冲到公司,找上女助理,女助理也弄不出宠物给他啊!那些宠物,老早就被托运到德国母亲的庄园里疯跑了。 前些日子,母亲的助理打来问她,是不是该给花花结扎了,再不结,花花就要发展成大家族里的主母了。 她才知道她娇美华贵波斯猫花花,被庄园外的野猫盯上了,想对它意图不轨。 在她犹豫不决当下,母亲已经做主把庄园里能逮住的猫狗,管它们是不是家养还是野生的,全部结扎了,因为它们在夜里的求偶叫声太扰人了。 猫求偶发情浪叫就算了,两只狗在凑什么热闹呢?竟然还学猫叫,引来一群野猫。 母亲在德国,她在国内放一个能全权处理她事务的代理人。 这事,只有亲近的几人知道。 在没和母亲坦白她和秦维宸的关系前,她不打算告诉他这事,因为她拿捏不准母亲的态度。 母亲立志把她嫁出去,可对方给她找的相亲对象,都是在欧洲国家,离母亲势力不远的地方。 主打的,就是女婿不听话,娘家可以用炮火覆盖对方的势力范围,用真理大炮,让女婿瑟瑟发抖。 母亲从来没介绍过国内的男人给她。 可能是因为国内禁枪,严禁一切私人军火,母亲在这里没优势,又或许因为母亲打算长期在国外定居,不打算回国内了。 种种顾虑,造成她和他交往上床,却还瞒着母亲不敢说。 34你怎么不戴套啊? 她和母亲联络上了,这个在外头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女人,在与娇滴滴的女儿视频通话时,显得异常温柔好说话。 温柔到,要是让她的客户见着,肯定以为她被鬼附身的程度。 比起想控制女儿人身自由的黎女士,她母亲是完全反着来,她是全然顺着温柔腼腆的女儿,轻易不与女儿红脸争执。 无论女儿说什么,她的态度都是:好啊,当然好,真的吗?听起来很不错呢! 可母亲的态度越是柔和,她就越是不安。“妈,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母亲沉思了会,好声好气问她道:“那我就问了啊,我就是好奇问问,没什么想法啊。他戴套了吗?” 她母亲会问这问题,主要是判断秦维宸对女儿的觊觎之心,是到哪个阶段了。 可她听见这问题,脑子瞬间抽空,脸上也带着恍然大悟的震惊神情。 任何人一见到她这个神情,不用等她回答,都已经知道答案了。 这个傻乎乎,单纯又天真的女儿,初次就被对方无套裸入了啊! 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母亲已经看出来了。 她羞愧地捂住脸。“我忘了!” 在少女时期,母亲及顾问就一再提点她,被男人追求交往不打紧,可是外出过夜,一定要让对方带套,千万不能裸奔,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她单身太久,一朝落入情网,迷迷糊糊失了身,竟然忘了这事。 毕竟她是在狂风暴雨的夜里失身的,在那之前,她都睡熟了,谁能料到他会在那时候兽性大发呢? 秦维宸就是个禽类! 她怕母亲对秦维宸的印象不好,结结巴巴地替他解释:“他不是故意的,他…他也是第一次。他第一次还只进去几秒就泄了,那种情况下…” 她为了要解释他的清白,不惜把对方当作人生污点的第一次,给完完全全交代出去了。 她母亲一边听她吭吭哧哧地解释,一边抬头看投影墙上,技术人员解析秦维宸在网上发问的内容:第一次只有七八分钟,第二次十来分钟,第三次近半小时,我这程度能让老婆满意吗? 她母亲再望向手机屏幕里,羞红了脸的女儿。 她女儿不会为了这事骗她,这事也没什么好瞒,欺骗母亲自己男人是早泄男,除了逼她换一个男人,没有任何意义。 可秦维宸也没道理在网上自欺欺人,图啥呢?吹牛逼,自己看了乐呵吗?一样没道理。 她想起女儿一入眠,外头就算响起刺耳的防空警报,也纹风不动。 女儿熟睡时,她养的几只猫狗大战,在卧房里打得不可开交,上蹿下跳到她身上了,也惊扰不了她。 她母亲猜出了前因后果,冷笑一声。 呵,狗男人! 她母亲敛起内心的想法,笑眯眯地对她道:“没事没事,你们都是第一次,干干净净,洁身自爱,不是胡搞瞎搞的人,不戴套也没关系。” 在结束通话前,她母亲意味深长道:“你那些猫猫狗狗,我会帮你托运回去,要是过些日子你不方便养,再送到我这也行。” 她误会母亲的意思,是指明年她申请通过教授门下,要到德国读书的事。 她难为情道:“他说要把波波它们养在秦家,让我安心去德国读书,他会好好照顾它们。” 她母亲立即意识到秦维宸的意图,这是怕她女儿一去不回,抓紧一切能威胁她妥协的物件。 她母亲笑了笑,没吭声,向她摆摆手,表示道别。 到底是同类人,所以她母亲了解对方手段,不像女儿傻乎乎的,还以为是想把宠物留下来睹物思人呢。 视频电话一切断,她母亲的笑脸就没了。“三次,这狗东西,囡囡说只有一次,他却弄了三次!” 女顾问在一旁做记录,道:“至少证明他体能不错,这个次数和时长可以了。” 技术人员小年轻拒绝参与这话题,默默躲在电脑荧幕后。 “这回我先忍他,如果三个月后,没听见好消息,我再找他算账!”她母亲含恨道。 她当时暗指女儿不方便养宠物,不是指对方远赴德国读书的原因,是指她怀孕了,不方便养宠物。 那些猫狗天天打架,打不过就引来外援来庄园里打,弄得家里全是毛,烦死了! 这种情况下,哪能把它们和怀孕的女儿放一块,万一弄伤她宝贝外孙怎么办? “她还想明年要去德国读书,也不知道秦维宸是怎么哄她,让她对此深信不疑。他找的人都把教授的门拆了,往里头丢催泪弹,还拿枪抵着对方的头威胁回邮件,比我干得还狠。”她母亲嗤声道。 “但他对囡囡是真心的,国内传来消息,原本两家为了通道入口的事争执不下,秦家非要全拿下,现在也松口了,愿意让出一半给徐家。”女顾问啧啧两声。“说他不是为了囡囡让步,打死我都不信。” 她母亲哼笑了声。“我选的人,哪里会看错眼。必须要是万里挑一的存在。要长得帅,身形高大,出身富裕,家世清白,还要洁身自爱,性情沉稳内敛,哪这么好找?找到了,还要想尽办法让囡囡不排斥反感,索性我不提相亲,弄个局让她去换亲。” “说是劳师动众也不为过,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就为了凑成这一对。他们再不成,我真的没招了。”女顾问摇头叹息道。 她母亲突然道:“他一开始就没戴套子,也不知道是处心积虑,或是单纯不乐意戴,还是处男没经验。那我们就要做两手准备,一个是把囡囡的宠物托运回去,第二个,是要让囡囡名正言顺,不然等孩子冒出来就晚了。” 在她们身后的技术人员,终于有实现自我价值的一刻了,他道:“肯定是处心积虑,因为他已经在网上搜,天天炖老母鸡汤给老婆喝,能加速她怀上孩子的时间吗?” 她母亲:…这tm的比她还迫切想要孩子啊!他到底是多没安全感啊,宠物还不够,非要孩子来压阵是吧? .. 夜里,他要去书房处理文件,想把她拖来书房陪他。 “我不要,和你待一块,你都不专心工作。”两人刚洗完澡,她身上散发着淡雅清香,白嫩娇软的身躯,看起来鲜嫩可口。 他正给她吹头发,边吹边亲吻她,觉得她就是活体绵花糖,凑近了就想咬一口,满嘴香甜味。 “你在书房沙发上坐着,我坐在办公桌前,隔了这么远,怎么会分心呢?”他每次都说她的存在不会影响他工作,但往往到最后,都是她不着寸缕地坐在他怀里,被他肆意轻薄,最后抱回卧室里温存。 他的话一点也不可靠,可她最终都会纵容他行事。 她连小黑都无底线地宠了,凭什么不能宠小黑它主子? 后来,她还是被他哄着到书房陪他。 她穿着睡袍,半靠躺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看学习资料。 后来因为手酸,她换了几个姿势,就想趴在沙发上看平板。 他见状,立即咳了声。“你别趴,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恹恹地爬起来,睡袍前襟敞开,外泄里头的秀丽风光。 可她没自觉,或是当着他的面,太随意放松了,并不在意这事。 他却因此动了,不只是心动,他人也动了。 他离开办公桌,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坐在沙发上,将她抱起来。 这姿势颇为古怪。 他侧坐在沙发上,将她围在他与沙发之间。 他搂抱起她的身躯,将其折抱起来,她上身靠在沙发背上,双腿架在他大腿上。 “你怎么又过来了?快回去!”她没察觉到危险,还想驱赶他回去工作。 “我想充个电。”他搂住她的颈子,和她含唇吻吮。 她以为他的充电,是只亲嘴,她没阻止,还伸出舌头迎合他。 他亲吻她,揉搓她的挺傲双峰,另一只手探到她腿间。 “别在这弄,一会沙发弄湿了。”第一次之后,她修身养性了几天,就遇上生理期,一朝打回原点。 后来他勤勤恳恳开挖,想要恢复通车,至今还没第二次。 “没事,一会儿就堵上了。”他所谓的堵上了,不是说手指,而是指他蓄势待发的胯下之物。 他缓慢挺进入时,她愣了下,犹豫道:“你怎么不戴套啊?” 35冰敷胯下之物 他揉捏她胸前的柔软丰满,轻声道:“我操我老婆,为什么要戴套啊?没道理啊,是不是?” “可是…可是万一有孩子…”她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表达心里的想法。 她不排斥怀孕生孩子,反正女中医也说了她身子被调养的好生养,生产不会有问题,可她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哪这么容易怀上孩子?我大姐结婚多年,夫妻两人身体健康,去检查也没问题,可一点消息也没有。二房、三房还是去做人工受孕才得来的孩子,秦家普遍子嗣不易。”他用一句子嗣不易,把她糊弄过去,她也没细思他的话,当真了。 她也不想想,秦家若是子嗣不易,秦夫人还能生三个? 二房、三房叔母也生了两三个孩子,哪门子的子嗣不易? 秦大姐和姐夫是为了评职称升官才避孕,只是哄她不清楚情况罢了。 “我上网看过生理期试算表,你现在是在安全期内。”他知道她对这事懵懂无知,因为太信任他,所以不会去查验他的话。 就算她想上网查,也无从查起。 她只会查学术相关的资料,一些情爱、床事方面的事,她都不曾涉及了解,连交流区的入口都找不到。 “戴套多影响触感,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我们以夫妻相称,何必要多此一举,是不是?除非你有异心,想离开我,才会顾虑这事?”他倒打一耙,用反证法,以「你不让我无套进入,是不是你想离开我,和我分手了?」的理论,将她说得哑口无言。 在这方面,她一个单纯学者,是争不过狡猾的商人。 她妥协了,她反驳不了他的话,又被他的庞然大物缓慢挤进,无暇顾及其他事了。 他一开始是把她的双腿并拢,轻缓摆动。 等她逐渐适应后,他才打开她的双腿,将巨物挺得更深,与她的腿间形成X的姿势。 她身躯微颤,秀眉微拢,像是被捅深了的难受,又像是愉悦舒服。 他顶到深处,将其完全进入,一点也不剩在外头,再加速摆动时,她明显受不住了,腰腹有紧绷收缩的倾向。 她腰腹一收缩,里头就绞得更紧了。 “轻点,别这么快,我…感觉来了!”她自己也说不出,是想让他快点,还是慢点。 那滋味太刺激了,弄得她头皮发麻,浑身哆嗦。 他抬起她的腿,剧烈摆动,听着她发出抽抽噎噎的轻吟声。 她喊他的名字,说好舒服,好爽,她要控制不住了。 她体内蠕动紧缩,缠勒得他气息不稳,几次都差点要翻车了。 他第一次尝试这姿势。 网上说这姿势,能把胯下之物全放进去,一点也不留。 进得深,体力比其他动作消耗的少,却能给另一半带来的感觉,具有十分强烈的冲击力。 事后证实的确如此,才没一会,她就来了感觉,之后节节攀升,一下子就登顶了。 她登顶之后,那声音与作态,风情万种,妩媚娇柔,望着他的眼眸,盈满水光,楚楚动人,看得他的心都要化了。 有妻如此,把命给她都应该的。 他一次之后,食髓知味,还嫌不够,柔声哄着她再来一次,变着花样在沙发上温存。 两次过后,算了下时间,加起来都要一小时了。 她身心疲惫,娇软乏力,被肏怕了,不肯让他靠近,就算他想要抱她,亲吻她都不行。“你把我折腾废了,我动都不能动。你别过来,给我盖件被子就行,我晚上就睡这了。” 她都被迫害到连房间都不敢回,要睡书房的地步了。 “那怎么行?我不闹你了,我抱你回去冲澡休息。你里头还有精液,这样含着睡,夜里睡觉不舒服。”他温柔哄道。 可她看清他邪恶禽兽的真面目,他此时的百般温柔,伏低做小,是因为餍足了,刚才凶猛的模样,才是他进食的真面目! 他刚才凶残到,把三人坐的沙发椅给撞移位了。 那巨大声响,引来楼下小黑的咆哮抗议。 他这么使劲,用尽力气,竟然是用在她身上! 她把脸埋在沙发靠背处,不肯面对他,拒绝与他交流。 他的手碰触到她,她就软绵绵地推开他。 这个娇软小宝贝,连生气都如此惹人怜爱,真让他看了口干舌燥,又想化身为禽兽了。 后来他不顾她抵抗,硬把她抱回房间。 他低声下气向她道歉,并承诺… “下次不这么做了?”她狐疑地询问他。 “不,我只是承诺,下次还会这样道歉。”他抱着她,帮她洗澡,洗完澡后,他帮她吹头发。 她抱着水杯,大口大口补充刚才流失的水分,无论是泪水,或是唾液,但流失最多的,还是淫水。 “别喝这么急,一会呛着了。”他见她喝水过急,水都流到胸口处,连忙用手指抹去。 她下意识揪住前襟,一脸防备望着他,一副受尽折难的警戒模样。 他承认,这回两次的质量与时长,远远超出第一夜的三次。 但难道她只看质量,不论数量吗? 哦,第一夜的时候,她睡死了,根本就不知道有三次。 她甚至以为第一次,是只有短短数秒的早泄,她没把那次算在内。 所以在她的认知里,第一夜,只有一次,为了维护他颜面的那一次。 他怕她心里产生阴影,说不定明天会趁他去开会时,直接拎包离家出走。 他不得不防,因为她异母姐姐徐莲雅,就是用这种方式浪迹天涯。 当年她母亲,不也是离家出走,叛离陆家吗? 徐家与陆家都有个坏榜样,他怕她这乖宝宝有样学样,不得不防。 于是他使出苦肉计。“其实是我托大了,连着两次,我的小兄弟有磨伤的迹象,一碰就疼,说不定明天它就肿起来了。你要休养几天,我也需要休养。一会我还要下楼,去拿冰块冰敷它,不然明天走路都外八字了。” 她当真了,毕竟他形容的如此凄惨。 她啊了一声,目光关切地望着他的腿间,还撩起他的睡袍,细细察看。 她那认真可爱的小模样,看得它都想振作起来了。 真不能怪他禽兽,是她这只小白兔,又白又嫩,太香甜诱人了。 她全心全意信任他,一点也没怀疑他的居心,就这样轻易原谅他,与他和好如初。 若不是她腿间磨损得厉害,还想下楼帮他拿冰块。 毕竟跟他比起来,她还没受损到要用冰块冰敷的地步。 睡前,他帮她身躯舒缓按摩,望着她雪白嫩肤,被他嗦得没一块好肉,一块一块的吻痕,活像宵夜没吃饱,拿她来充饥似的。 他怕她心里还有疙瘩,在她睡前,使劲说好话哄她开心。 例如,他为什么会失控索要她? 是因为她太娇俏迷人了,他爱她爱得无可自拔。 都无可自拔了,拔不出来,那肯定要使劲往里头造了。 而且他为什么拔不出来? 还不是因为她里头太紧实有弹性,夹缩缠勒得太紧了,他动弹不得,被逼急了,才会有大动作。 他话术一套一套,她都听迷糊了,怎么形容词一会儿就变成动词了,能这样融梗辩解吗? 他怕她不信,还说要用手指试给她看。 她立即从他的花言巧语中惊醒,连忙推开他的手。“我信,我信,你别摸我。” 开玩笑,他的手指进去之后,谁晓得后面会有什么进去了? 虽然他的小兄弟被磨伤了,刚才还进行冰敷治疗,可这事不好说,万一冰敷之后,它更硬、更坚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