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玉【古言 1V1 纯肉】》 巫山神女(1) 宋婉凝醒来时,自己的衫裙被脱个干净。 她的肌肤上还残存着狂热后的印记,尤其是胸口的微红和双腿间的异样昭示着她经历过的疾风暴雨。 然而她却有些惦记昨晚的疯狂。 此时突然有个声音传来:“婉婉,我们要不要继续昨天我们没做完的‘功课’?为师还要教你更多呢。” 旁边赤身裸体、高大清俊的男子,将她揽在怀里,手不知不觉就抚着她的酥胸...... 昨日,婉凝被带到太后的永宁寺。 如今的魏国太后临朝听政,她就是最有权力的女人,自然也因为这个与皇帝关系一直不睦。而太后迫切地想拿美人来挟制自己手中不听话的皇帝,在天下美女里选中了婉凝。 而她在永宁寺没看到太后,等她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永宁寺燃着礼佛的檀香,香雾里,她隐隐约约看见个身影,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跪在欢喜佛前祝祷。他姿容瑞丽,仪止文雅,宽袍之下脊背腰身的曲线非常优美,漆黑色的华服被金绣点缀,他不是王公贵戚,也是名门公子。 这位青年正是太后陛下的男宠永安王元琰,号称身无所长,专司房中术。 婉凝见礼道:“参见......王公大人。” 香雾之下,她的身影亦不明显,元琰凑近看了看。 美容止,气如兰,姿貌纤妍,艳逸冶丽,其美无极,恍若堕落尘世的神女,就是欠缺点阴阳交会之道的样子。 咳咳,那就将她培养成他的巫山神女...... 贪图美色的样子差点暴露,元琰忙收敛自己,“太后派来的人?”他随口一问,心中已经开始打起如意算盘。 婉凝望着他,“是,妾是宫女,受太后陛下召见。” “原来如此。”元琰勾起一丝微笑,“太后要我来调教你,美人,她老人家要我教你房中术。” “啊!?”婉凝脸红了,他看着正经居然说得这么......这么露骨。 “太后她叫我来调教调教你,美人,你不会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吧?”元琰满脸堆着奸笑,他再花点心思美人就弄到手了。 婉凝似花含羞,可她还保持淡然的模样,“敢问尊驾是何人?” 元琰凑得又近了许多,使她觉得氛围有些别样暧昧,“永安王元琰,美人这回可信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专习房中术啊?太后虽然叫我伺候皇帝,可没让我勾引他啊。”婉凝实在不解。 元琰不知不觉环住她的腰,腰肢纤细他轻而易举就将她揽在怀里,“使我们的皇帝沉迷床笫之欢,这听起来不是很合理?皇帝跟嫔妃就是按时办事,例行公事,给皇帝来个新鲜的、主动的、放得下身段的美人换换口味,保管他爱不释手。” 婉凝双眸闪烁,“所以......大王你要怎么教我?” 元琰轻车熟路地解开她的衣裙,点缀着粉红的高山白雪被他一览无余,当即用掌心抚着雪峰,他手掌既不用力,也不逗弄就是单手来回轻抚,婉凝并不觉得多痒,他揉搓的力度得当,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须臾,被他催熟了的樱桃就被他轻捻着,婉凝毫不犹豫推开他。 他托起她的下巴,“美人,皇帝喜欢什么你可知道?” 婉凝回答:“不知道。” 永安王将脸整个贴在她绵软的胸上,呼出的热情令她胸口好一阵酥痒,由于她胸口起伏时不时蹭着他的脸颊,竟有种难以启齿的快感。成熟的樱桃惹得永安王尝了几口,在乳晕上留下一些齿痕。“美人,我慢慢告诉你,我们的皇帝他就喜欢娇媚那款。” 她的衣衫被他拨开,春光袒露在佛寺的殿宇,本身供奉神明的地方,在这苟且竟有些打破禁忌的快感。 永安王抚着她的脸庞,清艳的容貌配上妩媚的神情,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就像太后,她游走于男人之间,只是为了纵情快活,这样的人生不也挺好。” “可是......我不想勾引皇帝。”婉凝皱眉。 “太后陛下的脾性我想美人也是知道。你若违背她,她必不会放过你。”元琰已经盘算好接下来金屋藏娇独自霸占美人,他才不会让这么个大美人被太后老妪送给皇帝玷污了。 婉凝自知无力抵抗太后,便贴到他身上,软声道:“那大王你便教吧,妾会认真学。” 声音差点令元琰酥倒,没曾想,她认命的样子落在他眼里竟成实打实的诱惑,胯下阳物愈发坚挺。 他迫不及待地说:“那我现在就教你房中术。” 婉凝眉头蹙紧,吓得花容失色,“啊,现在?” 元琰继续逗着她圆润的乳,大口吃着雪峰,她身上有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勾他舔了几个来回,很快乳肉在舔舐下化成一团雪水,“没事,让我来教教你。皇帝就喜欢花样多的,不然怎么会日夜在后宫厮混。”他肆意诓骗她,反正她对宫廷了解不多,自己那点骗术足以诱她入怀。他还直白问了句:“你破瓜了吗?” “嗯、嗯、确实......其实我......睡过的男人还挺多的......”她捂着脸承认。 “那省了不少时间。”省去自己亲自开苞调教的时间,他喜欢成熟的女人。 婉凝犹豫的时候,她上半身已经全然袒露胸前一丝不挂,双乳格外丰满硕大,被永安王上下其手,摸个淋漓尽致,雪球是被他又搓又揉,爱不释手。 婉凝几乎哭出来,脸还羞得发红,“你要开‘无遮大会’?” “是教学才对。”他含着她的酥胸。“睡过男人多怎么还那么娇羞?” “你......” 婉凝被永安王元琰的无耻行径搞得不知所措,她真的没想到胡太后把她送到饿狼口里,非但要被饿狼吃掉,还要被他羞辱,总结一句就是又惊又气。 元琰抱起她,“美人我还没问你名字呢?” “宋婉凝。大王你放我下来!”婉凝闻到他身上散发的一股淫靡的气息就从胃里觉得恶心,急着想要推开他。 她的挣扎在永安王那儿根本微不足道,他对着她微笑道:“婉凝,你叫我元琰就行了。” 他阴柔的相貌忽地变得有些狰狞,胯下之物顶在她腰际,寻个机会便猛戳她的内里,这搞得婉凝很不好受,“你放开我,永安王!” “你的衣裳都被我丢了,要逃又能逃去哪?再说刚刚你被我揉的舒服,现在就不认账了,我才只是逗了逗你罢了。”元琰使她双腿如蛇环在他腰上,早已急不可耐的阳物在她花穴里横冲直撞,搞得婉凝怕得要命,双腿夹得死死。 “婉凝,太紧了,放松些。” “不要,大王你快停下!”婉凝又哭又气,疯狂拍打他的肩,都拍出红掌印了,然而下身仍被他剧烈撞动。 巫山神女(2) 元琰肏动得猩红了眼,但不想婉凝挣扎之下摔了下来,好在他手疾眼快提前抱住她。“唉,何必呢婉凝,天地得交会之道,故无终竟之限。男女之事为的就是合欢,调和阴阳以养生。”他还假惺惺安慰着她,“你若不愿意今日就算了,我从不勉强人。”他擦掉婉凝的泪珠,吻着她以安抚。 婉凝撇开头,“大王你真......我看你是另有所图。”她忙地捡起落地的衣衫,可被他扯得不成样子,“这还怎么穿啊?你赔我!” 元琰肏动得猩红了眼,但不想婉凝挣扎之余摔了下来,好在他手疾眼快提前抱住她。“唉,何必呢婉凝,天地得交会之道,故无终竟之限。男女之事为的就是合欢,调和阴阳以养生。”他还假惺惺安慰着她,“你若不愿意今日就算了,我从不勉强人。”他擦掉婉凝的泪珠,吻着她以安抚。 婉凝撇开头,“大王你真......我看你是另有所图。”她忙地捡起落地的衣衫,可被他扯得不成样子,“这还怎么穿啊?你赔我!” 元琰毫不意外地曲解她的话:“我陪你,好啊。” 婉凝怒气上头把他的衣裳也撕了,她纤长的指甲刮开他的丝绸外衣,露出些许的肌肉。“这样好了,永宁寺我们谁都出不去。” 元琰见她气鼓鼓的样子还蛮可爱,“哎呀,欢喜佛面前,我们怎么能辜负时光,应该大战一场。我们就在塔内交欢,等夜深了再走。”反正衣服挡害得很,他干脆丢了烂掉的衣物,赤身裸体面对她。 婉凝气得捶他,“大王你!” 元琰顺势握住她的双手,蛊惑着她:“反正你把我当成专司房中术的先生就好了。难道我刚刚碰你不舒服?” “大王,我,” 婉凝不敢看赤条条的人,面红心跳,“不要”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打断,“别叫大王,叫元琰,或者叫琰。”他以吻封堵住她的嘴,舌交缠在一起,比刚刚亲密许多,“婉婉,我亲自教学你可不能懈怠,近来你都要和我同床共枕了。”他边说边给她搂住,体热暖着她,并在她泪痣上轻轻一亲。 这一吻让婉凝显露媚态,鬼使神差说出:“好,元琰师傅。”反正跟美男子学房中术,她又不亏,学呗。 元琰就爱百媚千娇,再度亲亲,他抱她到旁边那张宽大的榻上,“那我们的教学开始。”他三两下就扒了她干净,“这下我们都赤裸着,你无需害羞了。” 她虽然也睡过很多男人,但从来没有一上来就这么暴露的。可能房中术先生对裸身已经完全没感觉了。婉凝姑且忍耐他一会儿。 他手指戳入她的阴户随口来了一段:“一曰笄光,二曰封妃,三曰涧胍,四曰鼠妇,五曰谷实,六曰麦齿,七曰婴女,八曰反去,九曰何寓,十曰赤数,十一曰赤豉九,十二曰噪石,得之而勿择,成死有薄,走理毛,置腰心,脣尽白,汗流至膕,无数以百。(《天下至道谈》)” 婉凝听着更头疼,“呃......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元琰认真为她讲解,摸着她的前庭,“这里是笄光。”手移到阴唇上,“封纪。”然后他讲着讲着,指逐渐深入她的阴户,到了昆石就是最深的宫口,那下太深把婉凝触得一阵颤抖,渗出春水。“那些养生术无非是要男人交而不泄,数交而一泄,全都是劝告男人珍稀阳精。” 婉凝被他的话噎死,“你说得好直白。” 元琰舔了舔他指尖残存的春汁,“交欢交欢就是为了愉己悦人。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食色,性也,人本性而已。” 婉凝居然认同地点点头,抓了他一把性器,登时那阳物就膨胀老大。“果然是本性。” “你弄吧,反正我会继续讲。”他继续说:“男人要取悦你不过是从三峰而来。”元琰温和笑着吮了她口中的津液,搞得婉凝几乎无地自容,“再就是像刚刚那样,揉着你的乳房,再要么就是花穴。”不用他说,单看她腿间的一江春水,方知她已经起了兴致。 婉凝不禁夹紧双腿,可她旋即被元琰拥在怀里,乳、脖子、耳垂、腰际让他碰了个遍。“好痒啊。”她几乎要推开他的时候,元琰突兀覆在她身上,婉凝下面被他的阳物研磨出了更多水,她猛地收紧,“你来真的?那你轻些,我怕疼。” 他生怕弄疼婉凝,连带自己的声音都柔软下来,“别怕,婉婉,为师教你自然要亲力亲为。”元琰本就徐徐抽动的阳物放得更缓慢,“之前抱着你抽插那两下属实是我太心急了,是我的错,我再不会弄疼你。你放松些,多享受我们交合的滋味。”这回他不敢心急了,呼吸略沉重,他把握抽插节奏极好,抽送得从从容容,丝毫没把婉凝弄疼,相反她破天荒觉得行房的畅美。 婉凝躺在榻上,双腿略微分开,元琰为抽插主导,这是最平常男女交合的姿势,也是最不容易弄疼她的姿势。元琰本想整个人死死压在她身上,恣意把所有的情欲挥洒给身下的人,最后灌满他的精液,就像他平时纵情乱性把那些无聊女人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初来时就因贪恋美色见她便丢了魂似的硬上弓,刺穿得太猛烈,毫无悬念地弄疼她,让她又惊又怕,印象可谓是差到极点,要不是他骗过了她,只怕自己远不能得手。 花间温热狭窄的甬道被他的阳物充实,粉的发红的花穴一张一合犹如在啃咬着他的根,滑腻娇嫩的媚肉只是刮蹭了几下就有无法言语的欢愉感。 她低吟道:“啊......师傅,对就是那里,你再深点......” 他亦笑道:“里面又热又紧,夹得我好舒服。婉婉你腰肢再扭动些。” 她里面暖意传给他,反而类似炙烤,使得元琰坚硬的玉茎好像在灼烧,他巴不得猛戳数十下泄欲。可为了合欢,他勉强抑制住自己的疯狂,格外克制地探入她那片隐秘的花丛。 婉凝的阴户被他仔细研磨后,水润滑腻,不知不觉流得一塌糊涂。他的性器本身又长又硬,轻而易举便能填满整个甬道,甚至还余了很长在外面没被她裹夹。等阳物被她花汁润过后,他便顺势触及那被她之前抵死守护的花蕊心,只是浅浅戳点蕊儿,婉凝就娇喘不断,倏地震颤,果然她的性欲被他跳起来了。 “舒服么?婉婉,春水肆流,你是不是感觉舒服多了?”他放缓更多,开始没羞没躁地调情。 “舒爽!元琰你......你快些,有些痒......” “再等等,还没到时机。” “不!我要你狠狠插我!”婉凝彻底丢掉自己的矜持。 婉凝勒着他脖子,光天化日之下在佛寺行苟合之事,满殿神佛看着他们行房,想来竟然还有些刺激。 这次她欲望彻底被他挑动,在他温柔爱抚之下竟觉得交合疯狂地刺激。元琰缓缓又仔细地再没深些,蹭了内壁几下,在交合缝隙间果然淅淅沥沥流了许多春水,婉凝急喘了几下,青丝也有些乱了,双腿不知不觉缠在他腰上以便让他进更深。双手游走在他腰间,似是调情,又像是对他爱抚的报答。 元琰在她耳畔戏谑句:“婉婉你的水快把我吞没了,滑得很,帮我扶下阳物。” 她报复似的掐了他腰一把,娇嗔道:“少废话,你快点,否则我就回宫了。” 元琰被掐这下生疼,险些软了玉茎。她的主动勾引招来他凶猛地戳刺,而且作为回报,他的头磨蹭着她最痒的地方,反正两人就僵持着,一个夹死紧,一个蹭她花心。 直到婉凝被他硬顶弄得太痒投降认输,摆正了他的阳具,“我错了,你弄得我太痒了,快插吧。” “痒?那是快活。一起尝尝甜美。” “嗯。” 元琰得她允许后恣意抒发欲火,结果那火焰焚烧着他的理智,肏动得她横斜在榻上,喘息不断,姿貌艳逸妖冶好比那其美无极的神女,而他要带他的神女共渡红尘欲海,在尘寰中浮浮沉沉。 携手神女欲海沉沦,听起来性福不已。 他边操弄花穴边说:“你觉得为师技巧如何,婉婉?”他的目光灼灼,正是等着婉凝夸夸他,她笑着赞他弄得舒爽。元琰顿时猛动了几下,“婉婉可想尝尝别的?” 婉凝撩开乱了碍眼的碎发,忙说:“那你快点,但是我怕疼,弄疼我我就会生气。”她整个人紧密贴合着他,在渴求着与他交合,同时双腿又盘在他腰上,直勾勾、放荡又矜持地渴求着他。她的阴户磨蹭了他的阳物数下,元琰等畅快些,他才去满足她。 阳物挑逗她的细毛后浅浅在她花瓣上磨砺,花汁很快就打湿了他的龟头,抽出后他的阳物在空中还恋恋不舍地抽动了数下,等花穴再度浸湿再穿刺到她尚未闭合的幽谷,将穴雕刻成他阳物的模样。 他缓慢地抽动,本是怕弄疼她,加之他的头又感觉到她穴肉里有隐藏的暗伤,龟头刮到那还没全好的痂,立马缩了几分。生怕自己动急了再度碰伤她,等平安到最深处他才敢稍稍妄动些,肏动数百下,她的花蕊儿被他触碰得一开一合,泛滥春水裹着在他的龟头,自是无上的欢愉。接着,他为了听神女的淫叫浪声,缓慢磨蹭了她的蕊,非要逼得婉凝呻吟不停,哀求他快点,他才突如其来肏动数十下,跟自己的巫山神女攀登欲望之巅。 婉凝的媚肉被刺激的不断吸舔着、包夹着他的性器,他竭力到最深处大开精关,将纯白精露浇灌给她的花蕊,再抵着以便她的花心吞掉所有的精露。当然这对他来说不过浅尝而已,他做上两个时辰毫无问题,但就是怕婉凝受不住。 “嗳,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还觉得羞,现在不是蛮舒服?”元琰继续撩她的性欲,“觉得如何?我的技法不疼吧。” “愉悦,偶尔放荡挺好。”婉凝这次没脸红,反而很主动地抱着他。 婉凝被那莫名的欢愉驱使,竟情不自禁地啄着他的唇,像是蝴蝶落于蜘蛛网,欲罢不能,元琰顺而钻入她的樱桃口,缠着她的小舌。他灵巧地逗弄她几回,以换来神女的香吻。他勾引她进来,再细细抚慰她的舌。“好痒。”婉凝忙不迭挣脱。 “不想来了?”元琰啃咬她的脖颈。 婉凝嗔道:“讨厌,你无非是戏耍我。”她虽然语气略重,却丝毫没有怪他的意思。 她肌肤胜雪,元琰不禁爱怜吻了她胸前丰腴的雪团,吞咬她雪峰上殷红的丹朱。婉凝吃痛就使劲推他,元琰只得悻悻地揉抚着,这次他温柔打转再不敢多贪求,大掌控制力道得极好,还说:“想来经我的按摩手法,日后必定会更美,丰盈又坚挺。” 婉凝胸被摸得极其舒服,红着脸道了声:“你会的挺多。” 这时她的花还不禁颤抖,她高潮余韵后还在体会之前的欢情,等下才起来擦他们交合处沾满春情的淫液。 元琰还诱惑她,“夹紧,别让我的阳精外溢。” “好。” 等阳精被吃得没了,元琰抬起她的玉腿,“婉婉你还想尝试更多吗?” ———— 实际上欢喜佛是密宗的,南北朝这时候还没有,我纯粹为了写h加的。 巫山神女(3) 婉凝忽地推开他,“别叫我婉婉,我可不是你的婉婉。” 元琰来兴致了就撩她:“婉婉不好听吗?为什么那么生气?” 婉凝生气地拍他,“因为我在梁国时我之前的情人管我叫婉婉,我已经受够这个称呼了。”她并不是因为讨厌自己以前的情人,而是不想勾起以前在南梁的回忆。 元琰弄着她的发丝,缠在指尖,“你现在可是在魏国,以后只会有我叫你婉婉。” “我不要!”婉凝捂住耳朵。 她是被俘虏到北方的梁国女子,中间被轮奸的生活实在太过黑暗,以至于现在想起南梁的生活就会无比痛苦。这点除了经历过的人,外人根本无法共情。 元琰掰开她的双手,笑着说:“现在只有我和你,既然要跟为师学房中术,不如干脆把我当成你的情人,你也好受点。” 婉凝挣脱他的束缚,“更不要!” “那你走吧,我可要回去了。”他不知从哪找出件外衣,三两下就穿好了。 婉凝的衣服刚刚被他扯个稀碎,抱怨说:“你把我衣裳都弄坏了,我怎么回去啊?” 她玉体全裸,柔美的曲线,纤丽的双腿,发丝微乱,华鬘花颜,绝色美人,元琰看得眼睛发直,但要勾引她上钩,还得使手段。 元琰故作冷漠地转身离开,婉凝果然被他刺激到。 “喂!你别丢下我不管!” “你把我衣裳撕碎丢在这,我怎么出去啊?”婉凝又急又气。 “大王你!你说了要赔我衣裳的!”她蹙眉几乎快哭出来。 “我说了赔你,等明儿吧。”元琰摆摆手,就要下楼。 僵持无果,婉凝只好求饶。 婉凝知道他是故意捉弄自己,只是为了便于以后继续睡她。于是说:“师傅,我错了,婉婉你随便叫吧。” 元琰适才止步,又问:“还有呢?” 婉凝想了想,惊了下,“把你当情人?太意外了。永安王,你要做我的情人,我有条件的,我得要点东西。”她不想白白便宜他。 元琰走到她身边,问:“什么东西?” “我要钱!这样等学完之后我在宫里也有钱的依靠了。”婉凝盘算着有钱之后甩了他,她可不想被他挟制。 元琰毫不犹豫地说:“原来如此,等学完我再给你,你要多少我都会满足的。” 婉凝扶额,“就不能一次一给吗?” “那你是想当妓女?” “我本来和妓女也没差多少。” “不好,现在是婉婉你求我。”元琰已经懒得跟她拉扯,拽掉塔内挂着的蓝帷幕就披在她身上,“我先把你拐走,以后你想要什么直说就好。” “喂!!!” 婉凝被他扛到马车上,元琰刚坐稳,她的外披就恰好滑落,光滑的脊背乍现。 反正赶车马的都是他心腹,元琰在自己的地盘立即对婉凝动手动脚,搓揉她的双峰,气得婉凝直骂他:“你个淫虫,能不能别碰我。” “婉婉,你说得对,我可是淫魔,你个绝色美人落我手里自是要被我操干的。”元琰把伪装卸下,手指伸进她那条窄缝,穴口被他刚刚侵入过,但哪怕双膝被他刻意分开也仅仅保持含苞待放的状态。这次他弄得略重,上下在她阴户玩弄,婉凝刚刚跟他媾合一次阴户本就有些疼,这次更是猝不及防地疼痛感。 婉凝被他抚弄地小声啜泣道:“疼疼!求你别碰了!” 元琰重新深深浅浅地上下勾连,指尖划过使她略有不适感,她的花蒂被他碰得如含羞草般欲要闭合,他怎么能让她轻易逃过,在幽谷边缘无尽探寻,采撷芳草,再是探到洞穴里。他故意弄得又痛又痒,导致婉凝疯狂推搡他,并哭着求道:“元琰求求你别碰了!” “婉婉,等会儿有你舒服的。”他再度老练地玩过她的两瓣肉,他的指甲刮蹭在她内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面她吃痛地收紧,一面又渗出无数蜜水,晶莹的汁液滴落在他指尖,他情不自禁地舔掉蜜水。婉凝趁他尝鲜时并紧双腿,蜷缩着不让他乱来。 巫山神女(4) 元琰舔完自己手指的蜜水,笑道:“你那么怕,还想跟我学房中术?” 婉凝躲到车内的角落,忿忿道:“你弄得那么疼,还好意思自称专司房中术的先生。” 元琰扑到她身上,咬着她的耳垂,低喃道:“调教人当然要恩威并施,因为你不听话我才弄疼你。” “你好讨厌。”婉凝狠狠咬他的嘴唇,立即有血流出来。“现在你是我的情人,弄疼我我也弄疼你,等我受不了我就把你甩开。”她强势地吻着他,挑逗他的欲火,就像她在战俘营里伺候别的男人一样,逗引他上钩后再狠狠咬死。她的嘴里满是血腥味,即使是这样她也要吃掉他的血珠。 “喂!”元琰片刻间就被这个女人弄出伤,说她不解风情,她又风情万种,只是没想到她弄了点小心思就把自己迷得七荤八素。 偏巧她又诚心诚意道歉:“我不是有意弄疼你的。” 婉凝实在美丽绝伦,否则换别人元琰早就弄得她浪声浪语跪着求,让她疼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然则她一撒娇自己的心顿时就软了,他舔了舔自己的伤口,说:“婉婉,我们彼此各让一步,我发誓认真教你,你别怕。”他温柔地抚摸婉凝的头发,本想拿捏她却不知不觉间被她拿捏了。 婉凝见他服软,靠在他肩上,说:“师傅,你跟我约法三章吧。一是我只要钱,二是我很怕疼,别弄疼我,三是......等这个月完了,忘掉我们之间所有事。”她眼眸含情脉脉却又很冷。 “前两个答应你。第三个,忘记是不可能忘的,顶多不会提。”元琰亲她的锁骨,婉凝这次没躲,反而靠在他身上,她觉得有点累。 婉凝索性躺在他怀里,“我好困,你的宅子什么时候到啊?” 元琰抚慰她,“要等等,你先睡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她靠着元琰,在他怀中竟觉得很温暖,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在她的梦中她又回到南梁的建康,恍惚间听到有人叫她“婉婉”,她连忙应了声:“萧郎。”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在永安王的宅子里,元琰坐在她身边。婉凝坐起来,眼睛有些疼,揉了揉竟发现眼眶都是泪。 “婉婉,你想家了?” 她点点头说:“嗯。我梦见了爹娘,以前的家,还有......我的意中人。”她心口很疼,忍不住想哭。 “婉婉,现在你在魏国,就忘掉过去那些伤痛吧,生在这个年代有谁没经过战乱的。”元琰抱着她,柔声细语道:“现在我才是你的意中人,婉婉,我会把我的情义全给你。” 婉凝想到之前他们的疯狂,那能冲淡她的伤痛,“元琰,我想跟你欢好,你快些。” 元琰单手揉擦她的玉乳团,手掌力道不大不小正合适,宽慰她:“婉婉你平静下,等你好了我再进去。”他来回揉捏,粉嫩的乳晕里的娇蕊却没有如他所预料那样翘立,空有数道捏痕,要挑动她的爱欲那可真不容易,修长的手指又顺着曲线游到腰际,在他的指下她肌肤依然保持紧绷。 她的长发遮掩胸前,娇蕊若隐若现,眉间隐隐的愁态却显得容貌更冶艳,反而是元琰内心深处的欲望被撩起,胯下之物有起势的兆头。 他挑眉,一勾薄唇,说:“你太紧张了。这般不情愿,不如作罢。” 他欲擒故纵,果然她拉住他,柔弱的力量钳制住他,“我没有不情愿。”她神情楚楚,一抬头青丝一动就被拨开,胸前美景袒露在他面前。 元琰把着她的手,“我知道你是汉人不理解鲜卑的风气,在北地有着无数坦胸露乳的鲜卑女人,那不过是人放纵的本性。试试享受、流连欢爱吧。” 婉凝的手被他把着亵玩自己的胸,她的手握不住她的乳房,掌心擦过蕊尖,她试着逐渐在自己心房擦出痒痒的感觉,指节间的檀色蕊儿很快就显露,她逐渐舒服地微喘。手又被下移,划到她双腿间到那腹股沟处,元琰顿时放手。 ———— 女主回忆哭哭啼啼是因为背景特别黑暗,她ptsd。 虽然我有打SMtag,但SM要等很久 写自媚一度让我快感觉在写。。。 巫山神女(5) 婉凝问他:“为什么停下?” “怕你的指甲弄伤自己。”元琰笑着解释,他看到婉凝春露潺潺,只等他进。用手在她已经滋润的花蒂上不轻不重地逗引,雨水涟涟濡湿他的指,婉凝在他的每一次按压和每一丝移动下都颤栗,这次她没绷紧自己的双腿,而是去逢迎她内心深处的酥痒感。 元琰笑着吻她的脸颊:“这回放松不少。” 婉凝恭维他,“师傅你手法真好。”她的眼神在欲的蛊惑下水雾蒙蒙,羞怯褪去,丹唇微张,清澈的眸中露出浓情,脸庞的浅绯深了些。她依偎着他,丢开碍事的锦衾,她端详着他,他的嘴边挂着值得玩味的笑容,瞳的浅褐色掺杂着欲望、占有、掠夺以及那不易被察觉的恋慕之情。她抚着他的脸,朱唇贴合在他的唇上,直到把他吻得意乱情迷才肯罢休。 灼热的吻使得元琰乱了分寸,他的猎物实际上在狩猎他,这不是以往征服和被驯化或是要征服他的女人,只是单纯因欢愉的结合,他怦然心动,无名情焰在下身幽幽燃着,烧得他只想沉沦在肉体的欢乐里。他脱掉上身的锦袍,把婉凝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肌肉,掌心的凉意鼓动着他的爱火,再慢慢下移,到腹股沟处,他挑逗地问了句:“还要往下吗?” 她就是害羞,手被他把着也毫无招架之力,鼓成一团的孽根在她的手下愈发膨胀,脱掉黑绔后他把着她的手抚慰他被束缚已久的阳物,泉眼已经渗出涎水。婉凝没弄过那物,又怕长长的指甲划伤他,手劲使得小还是元琰用力上下套弄。“差不多了。”元琰把她抱在身上,双腿嵌合在腰间,找准时机挤进那欲望之门,但穴甚窄小,粗硬的阳物只是勉强没入个头。 婉凝吃痛地抱紧他,勉强容着他的那物,“有点疼。”幸而之前春水淋漓,接着滋润的阴精他的玉茎磨蹭着顶到里面,胀痛过后她的欲望伴随着他的抽动似乎被一点一点填满,她情不自禁地环紧他,吐出催情的气息。红潮带过,脸蛋从秀气到妖美,低吟也一声更胜一声。 元琰把刚刚没发泄的放肆全用在此时,把着她的玉臀在往里深钻,媚肉含吮着他的根,在几番逗弄下交合处就混杂着他们的淫靡之水。之前被他进过的地方熟悉地留恋着他的宠幸,在肆无忌惮的抽送中婉凝瘫软在他怀里。 他笑着掐着她的腰,“婉婉,才这么点时间就不行了?” “不行了,我好累。”婉凝不是不想再来,只是被他顶撞得觉得腰疼,浑身酸软,甚至有点想躲。 他怎会让她没尽兴就逃了,先整根拔出,把她安放在床,覆在她身上吮着她的檀口。婉凝累极了任由他弄,下身穴口尚依依不舍,淌着那花汁子。这次元琰毫不费力地插到最底,龟头肉细细捣弄她的宫口,春潮涌起却还在拍岸之时,婉凝这下想叫也叫不出来,屏住呼吸感受他的勃勃狂欲,穴内宛若一池春水,被他舀得水漫开。喷薄出的春水含着元琰的玉茎,因为他肏弄而已充血成水红色的牡丹依媚求着他的爱抚,他借了把力就将那欢情推到浪峰,婉凝在极致的快感下颤动中双腿夹死,双耳听不到声音仅有尽欢后的耳鸣嗡嗡响,只觉甬道内又抽搐许久,蓦然间滚烫的阳精浇灌在她的宫内。 元琰缓缓拔了自己松了的性器,牡丹花里自己的阳精和她的春水交融滴落,恰似露滴牡丹开,略有腥味,但室内暗香浮动盖住那股浊气,那是他们身上熏的香,两种香味混杂之余是无尽媚妍,应当记下香方,记下他们初次相遇的气味。 “婉婉,为师会把今天的气息配成香,以后教学时焚。” “不要!那太羞了。”婉凝躺在床上懒得理他,交欢之后只觉得浑身累得发软,现在不想跟他说半句话。 元琰拿绢帕擦掉污秽,抹掉到她的春水时引得她一阵颤动,忍不住要再怜爱她,尤其胸的两颗檀珠勾得他望眼欲穿。要不是他泄了两次,养生之道不宜他纵情胡来,这才抱着她到莲华池沐浴。 ———— 我感觉我写这本已经快变成五十度灰那种,你情我愿,BDSM,互相救赎。。 巫山神女(6) 莲华池的温泉水里添了不少玉兰花、兰花、结香花,清冽冷香祛除了糜烂的芳香,闻久了凝神静气。 “要我跟你睡觉,还要我跟你一起洗澡......”婉凝背对他。她没想到,自己陪睡就罢了,还要跟他沐浴,实在是赧然。 “你身上哪里我都看过了,别怕。我来帮你擦背。”元琰把捣碎好的澡豆粉敷在她臂膀,婉凝立即瑟缩,元琰就逗她:“要不我叫侍女来帮你?正好也省得我费时费力。” “啊?不要不要!”婉凝打断,“我自己来总行吧。”元琰可不顾她的那点反抗,“怕你弄不好,我来搞。”洁面的面药抹在面容,均匀涂抹澡豆粉后再拿巾子擦拭。洗发的香泽润过后,刷点蔷薇油。元琰才松口气,“好了。” 婉凝笑说:“谢谢。”她靠着池壁,闻着香药的芳香,心静许多。她看着元琰在闭目养神,自己也放松享受温泉水,再睁眼时,竟对上他直勾勾的目光,她避开道:“你能别这么看我吗?感觉要吃了我似的。” 元琰收敛收敛,正色道:“我不看了,怕我纵欲过度。”他说的可是实话,以他的养生法,那是保阳精不泄的传统观念,今天在她一人身上就泄了两次,得克制克制他那邪欲了。 “原来你也会......” “那当然,不养生迟早会被胡老妪那妖妇榨干。”他冷哼一声,但面对婉凝转而笑道:“我帮你按摩。”于是揉着乳根的穴道,没似之前欢好时一味把玩,他揉搓按压得十分到位,双乳在他手下充血变胀,按摩放松紧张的身体,婉凝无意识地哼唧,被他索求无度后困劲上来,懒懒地靠着池壁。 他捏捏她的脸颊,“婉婉别睡,等会儿还有很多事要干。” 婉凝迷迷糊糊地由着他来,洗净之后,换上两当和中裙近身衣,再涂面脂、手脂、手膏、香膏,再敷珍珠粉,护肤养颜。各种香混杂在一起馥郁袭人,她被熏得头疼,困劲更甚。 侍女已经将卧房全收拾好,端来漱口用的盐、茶水,她无精打采地漱了漱,谁知元琰冷不丁来了句:“来跟我同床共枕。”把婉凝呛得连咳几声。 当着侍女面,她只是在他身边悄悄来句:“咳咳,我们能分开睡吗?” 他令侍女退下,抱着她说:“那可不行。事先我们可是约好要共枕席的,约法三章我可是都接受了,婉婉你不会想毁约吧?” 他灼然的眼神下,婉凝只好说:“好吧,那你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乱动,更不要动手动脚。” 元琰蜻蜓点水亲了又亲才肯放她好好睡觉。婉凝面着芙蓉帐的紫绸,蜷缩成团,但抵不过困意很快就入睡了。梦里,她居然回到了建康,她朝思暮想的故乡,还有自己的父母兄嫂等人,很快画面一转,就变成了她被劫掠的徐州,很多人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再就是非打即骂,那是她来魏国前的噩梦。 她痛苦地呓语着,元琰默默听着,而后他试图用体温暖着她,就这样一夜过去。 辰时,婉凝被他叫醒,“醒醒婉婉,太晚了。” 她一睁眼就是元琰的脸,他已经穿戴齐整正坐在她身边,她连忙抱着被子,“要干什么?”一动肌肉酸疼,她脖间肌肤上还残存着疯狂的痕迹,当然她肯定惦念当时的酥爽。 “小懒猫,当然是继续跟为师学习,教学还没正式开始。”元琰吻她,“早晨就要练功。”遂拉着她往外走。 “啊?穿这个?”婉凝看着自己的衣着,还是贴身衣物,出去岂不是丢死人,“我不要!”他给她裹了件衫子就带她到庭院。 婉凝看着如娇花般弱不禁风,不练练容易生病。他带着婉凝晨起练功,教她一点北人女子强身健体的法子,可她练练后就气喘吁吁,坐石墩看元琰练剑。 剑光流转间,疾如风,徐如林,动如雷霆,惊云之势骤现。一套剑法行云流水又颇具观赏性,婉凝激动鼓掌赞道:“好剑法!” 他收剑,笑道:“晨练就到这。” 元琰叫侍女带她到屏风后梳洗、更衣、上妆。半个时辰后,婉凝梳着螺髻,素妆,上穿紫襦,下着丹碧纱裙。美貌宛若明月照霜林,霞光映澄江。她有着与她性格截然不同的恬静温柔,他一眼就看穿那是她为了活命的伪装,他要卸掉她的心防,他想看到她索取的样子。 “婉婉,现在继续昨天的教学,你还有很多功课没做呢。” ———— 看了下研究古代化妆品的,嗯......就那样吧。这章没H,就是交代下生活。 其实吃胭脂小概率一口朱砂~吻脸五成一嘴铅粉五成一嘴米~情趣要命~ 丹碧纱裙是东晋的间色裙,文物很好看。 巫山神女(7) 婉凝诧异,“什么功课啊?”她不记得昨天元琰有说过让她做功课,可能是他色心已起,想大白天跟她做。“难道你要现在?你也太急了吧。” 晨曦的微光变成刺眼的光芒,落在婉凝的侧颜,莹莹生辉,惊讶的表情反而使她有些可爱。 元琰发现婉凝误会,马上为自己辩解:“非也非也。《汉书·艺文志》中说:‘房中者,情性之极,至道之际。’这么看学习终归得看点书,要不我们从《素女经》图卷开始?” 婉凝想到大白天看那些卷子上男男女女交合的样子就颇为无语,“我不要!”她坚定地拒绝他的无理要求,不留一点商量的余地。 她的拒绝倒是正中元琰下怀,元琰开导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既然来学房中术,那就要克服心理障碍。” 婉凝终归是要臣服于胡太后的威势,她迟疑地应了句,才发了个“嗯”的声就被元琰拉到他的书房。 一入书房,顷刻间好像入了藏书室。婉凝没想到他那么个浪荡王公,书房里的书籍居然也堆积成山。每一卷书都挂着牙签或是玉牌,方便人找书看书,尤其是案板上形成个小丘,放着的皆是魏国朝政的文书。书房没有积灰,收拾得干净整齐,室内飘散着清雅的书香,已摊开的簿子有着新翻过的痕迹,显然他常来此处。 他轻车熟路找到《素女经》长卷,搁书几上就转了转到图画的地方。婉凝看他那套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估计以前没少带姑娘来此学习。 “坐下看吧,婉婉。”元琰把她搂在怀里,卷动着画卷。 第一幅是赤裸的妇人系着条轻薄透明的披帛,半遮那白馥馥的乳儿,朱唇的笑意流露出勾引之媚态,撅着臀诱惑旁边男人,为求写实逼真,画家还把男人色心已起的样子刻画得惟妙惟肖,尤其是留了个心眼在侧面露出那已翘起的阳具。 “别怕,万事总有开头。” 婉凝咬唇,她看着男女的模样觉得有点恶心,手在元琰那捂着却怎么也捂不暖。元琰觉她手心渐冷,染着红蓝花的纤纤玉指好似冷玉,除了磨破皮的地方,素手毫无茧子。 而后第二幅是妇人的短襦被男人扯开,半裸着的胴体被身后的男人把玩,男人的欲龙直捣后庭,妇人的表情却是在笑,那是一种又扭捏又轻薄的笑,给婉凝看得一阵恶寒。 再下一幅,就是两个裸身的男人夹攻一个女人,一前一后同时在奸淫女人,婉凝仿佛看到昨日的景象,浑身哆嗦,双眸噙着泪水,长指甲死抠图卷,刮出几道深深的裂痕,淫画被破坏得面目全非才肯罢休,更是忍不住边哭边干呕。 她两行泪滴落,伤心欲绝地说:“我不想看了,坏掉的卷子无论多少钱我都会赔给你。求求你不要让我再看这些......”她呼吸紊乱,又抑制不住恶心,显然是被刺激的结果。 元琰想起昨日她的梦魇,立刻联想到她作为战俘会经历的那些事,用罗帕擦她的泪,尽他所能安慰她道:“那就不看了,婉婉,现在只有你我,你若有心事可以对我说。”他的声音极度轻柔且真诚,一时间竟分不清他是为了占有婉凝的伪装还是全心安慰她,兴许两个都有,他自己也分不清。 婉凝摇摇头,“我不想说。” 他将她锁在怀里,“我不逼你,等你想学了再说,我们的日子还长。”倏地,婉凝倚在他肩头放声涕泣,泪如断线的珠子,勾连不断,她直接把他的心都哭软了。半晌,她的哭声才渐停,元琰的肩头被她的泪湿透,阴湿一团。 婉凝抹掉阑干的泪,“抱歉,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她抑制着哭腔,尽力使自己平静。 “你还顾及那个?婉婉,你那么难受还在意我,实在善良。”他接下她滴落的泪珠,尝了尝淡淡的咸味漫开,然后变成难言之苦。 他下唇还有着被她咬伤的红痕,婉凝抚着他的脸,歉意地问:“还疼吗?” 元琰笑意愈深,“不疼。”他吻向那带点哀愁的泪痣,“我不希望你哭,我要带你同游十丈软红,拉你入那尘寰欢愉的欲海。”明明是堕落的话,在他睫毛翕动间,却呈现出真挚和惑人的神情,随即唇珠相点,换来一个长吻,直到两人都窒息才作罢。 婉凝脸蛋花了的妆被微红取代,她哭音里掺杂着笑声,但她仿佛豁然、欣慰。她这次不带害羞地埋头他胸前,沉声道:“元琰师傅,我们还有很多‘功课’没做。你可要慢慢教我。” —— 本来别人还推我看汉书艺文志里房中类,结果一瞅好多亡佚,我还是自己就着那点东西写吧。天下至道谈啥的还是太古早了,抱朴子之类的貌似又太正经了/纠结。。。 书几是古人的一种针对卷轴的阅读架。 果然听着梅香如故就能写出be感,我感觉我写书就是那个调调总是很宿命很be,磕糖玻璃碴。 巫山神女(8) 元琰笑道:“婉婉,哭得时候学习可不好,我们去用早膳。” 回到起居室,侍女端来膳食。鲫鱼粥、蜀葵羹、脍鱼莼羹、春饼、桑落酒,没有北人常吃的牛羊肉,是元琰为迎合南人的口味专叫厨娘做的。 元琰夹了片鱼脍给婉凝,“尝尝。” 婉凝尝到熟悉的味道,勾起莼鲈之思。她只说:“谢谢大王。”婢子把玛瑙碗端放在婉凝面前,好一盏香茗汤,清苦味四溢。“哎,竟然有茗汁。”南梁日常吃茶而在北方魏国未成风气,她很少见魏国王公贵族饮茶。 元琰笑道:“怕你不习惯羊乳一类,换了这个。” 她冲他笑了一下。吃完之后,肃静无声。元琰要婉凝学歌舞,但婉凝以自己从未碰过根本不能速成为由拒绝。她说她会弹琴、弹箜篌,元琰要她弹箜篌给他听,婉凝起初弹得挺好但弹着弹着就想不起后面的谱子,把两首相近的曲谱杂糅一起,她觉得不成调就不弹了。 “弹得挺好,不弹了?” “我不记得谱子,见笑了。” “我会请乐师来教你,想来不日就能重拾技艺。” 元琰想着她会箜篌、弹琴、诗书......从她弹箜篌可以一窥在南梁时的生活,想来她以前也是大家闺秀,可惜因战争沦落到不停牺牲色相才能维系生活。如此美人落于他手,自然要好好疼惜。他的视线从粉颈到锁骨似玉的肌肤,绮襦掩盖的起伏的胸口,仅仅是皓腕就足以令他浮想联翩。 指甲探入她的云袖,抓住她瘦弱的小臂,哪怕侍女在侧他也顾不及。婉凝被他摸得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仿佛是等待蜘蛛吞食的蝴蝶,除了屏住呼吸,生怕被别人看出异样外,她什么都忘了。她的沉静更激起了他要得寸进尺的欲望,顺着手臂就到高丘,他仿着她弹箜篌的样子一轻弹,去惹她一声低吟。再动点便是膀子,不过终归还是想着婉凝的脸面,遂作罢。 他在她耳边呼着热气,“婉婉,教学开始。”然后手一扬,侍女全被他摒退,婉凝见这阵仗她本能地想躲藏,然而她已深陷囹圄。元琰情色地伸手要剥除她的襦衣,“我来教你,‘七损’、‘八益’之意。” 元琰特地动作非常缓和,给了婉凝充足的调整时间,她不吵不嚷,即使心有抵牾,也只是默默看自己的双乳曝露在他面前。 “七损是:闭,泄,竭,勿,烦,绝,费。” 他手掌稍用力就令她躺在自己膝头,解开几层裙片,婉凝一丝不挂,瘦削的玉体呈现在他面前。她怯怯的想要退缩,双目紧闭不敢看他。元琰被她的发髻硌得生疼,拔掉素银、竹、骨做的簪钗,他毫不犹豫就丢了竹簪,簪子落地当即折断。婉凝起身埋怨他:“为什么把我的东西丢了?” “这些东西哪里配得上婉婉的美貌,王宅里的珍宝多了去,任婉婉你挑。”元琰重新放她倒下。 她蹙眉道:“你的话实在难听。就算再下贱的东西,那也是我的,现在你把它折了,快赔钱!”刚刚被他偷摸还不至于生气,一旦到了钱的问题,尤其还是她辛苦攒钱买的东西被他撇了,她就颇为来气,于是狠狠掐元琰的腹部,长指甲嵌入肉里。 元琰求饶道:“小王有罪,小王有罪,婉婉你别生气。”他虽被婉凝一顿很掐,但她生气的样子更引起他征服这个女人的欲望,“我们现在开始。” 他的耐心和温柔消磨将尽,强行剥开她的贝肉,小小的花穴干涩如一朵枯花。“闭就是像你现在这样,阴道闭塞,这样交合伤人伤己。”他可是很记仇,那几下疼痛全报复在她穴肉。她疼得退缩,不自觉夹紧双腿,他就霸道底加以硬刺,侵略性地挤进那一道线,较量之余在她腿间刻了几道,指一入玉户就肆无忌惮地捣弄她。 婉凝慌忙叫嚷:“疼、疼,师傅你别碰了。” “你抵死不从怎么不疼?婉婉你还能争过师傅么?”他出声哂笑,在性事上他运筹帷幄,玩弄她易如反掌。他的话还暴露出骨子里对美人觊觎和贪婪,这点上他也不曾掩盖。 “你故意的?” “你说呢?” 元琰势必要驯服她,她是他的女人,独他所有。她反抗那就尝尝责罚的滋味,他罚人的手段数以百计;她臣服他才会温柔以待,一起在交合中尽欢。他轻叩着玉门,索要那千金难得的甘霖。 婉凝不肯被他拿捏,就算是跟妖魔鬼怪做交易,她也要选个遵守约法三章的。“永安王,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我要回宫去,你找别人吧。”她裸着身子就要离开。 “天真,婉婉你惹了我无所谓,但你得罪的胡太后会怎么对你,我想你清楚。”他自信一笑,以为她必会顺从。 没料到,婉凝怒气冲冲地对他吼道:“我私自离宫会向她请罪,是杀是打随她罚,但我就是不想被你折磨!”她气上心头要夺门而出,元琰震惊之余,还是卡在她出门前拦住她。 元琰勒紧她的腰,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她离开,不会让她成为胡太后的棋子,哪怕清楚自己的服软昭示他是她的裙下臣,“婉婉你别走,我错了,我再不敢违约了。” 婉凝认真跟他算账,“那好,你先把钱给我,还有我的衣裳和簪子钱。” “十万钱。”元琰把已经备好的钱箱子从床底下搬出来,怕婉凝觉得少,他还备了能换钱的丝帛、锦缎、生绢等布匹。 看到那么多钱,婉凝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他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着实让元琰挺受伤,他好说歹说才劝她平静下来。 婉凝刚松口,就被阳物捅入腿根,不知他何时脱掉的衣裤,那物宛若蛇游走在她的幽户,只是清浅的摩擦,婉凝就情难自禁地战栗。元琰不怀好意地勒她更紧,卡在她腿根处寻回蹭火。挣脱不能又有难言的感觉,她只好踮着脚尖感受他一点点的接触和变化。 “泄是精气早泄,外泄是大汗不止。勿是阳痿。烦即行房时呼吸急促,心烦意乱。费是耗费精力,抽动太快。绝呢,就是男人强行与没性欲的女人交合。”元琰差点犯了霸王硬上弓的忌讳,不过他悬崖勒马。弄了好久,丝缕淫液才浸湿他的麈柄,要不是他惹她生气,也不至于如此。“婉婉你终于情动,我会好好怜爱你的。”他于是抽出阳物,拉她上床。 一阵非比寻常的空虚,婉凝双腿并拢似是在找回刚刚的感觉。 ———— 我开始一本正经扯了,必要时候走走剧情 ———— 我这里面都是两餐制。 生活细节本来设计很多,but为了纯肉,还是暂时略过吧。 女主弹的是卧箜篌,已经失传,唐以前女子常习的乐器。 七损八益是素问里的概念。 巫山神女(9) 香雾缭绕,轻纱重重间,朦胧中惟有芙蓉帐里的男女亲昵的影子。耳鬓厮磨,缠绵已久,自是无限春色。 婉凝旖旎风流尽显,“快来吧,师傅。” 元琰听师傅这俩字觉得刺耳,他俯身贴到婉凝胸口听她怦怦跳动的心声,“婉婉,约法三章里有我是你的意中人这条,叫师傅不合适,该改口叫琰。”春日迟迟,芙蓉帐暖,他又靠在婉凝身上,给她热得出了点点香汗。 婉凝鬓发既散,呼吸亦乱,已是人面桃花,眼含秋波,言语间更是无限暧昧,“大王你要做我的意中人?” 元琰悠然笑道:“人前叫大王,人后叫师傅,生气叫元琰,以后不知道你还要叫什么。”人的称呼实在太多,官职称呼那就更数不过来,不如趁此机会统一叫琰,刚好他们名谐音能组成琬琰,尤为相配。 她想了想,说:“那我叫你的表字,你的字是?” “公琬。撞了你的名,这不好吧。还是叫琰比较好。” 元琰等不及添她胸前的玛瑙珠,婉凝身子一下子绷紧,亦说:“确实不好。”他吞吐着玛瑙珠,舌尖灵活打圈,不一会儿玛瑙珠就水光溜滑,又要含另外的。婉凝被他弄得窘迫,似涂抹过大红胭脂,“琰,你弄得好痒。” 婉凝的肋骨实在硌人,元琰把另边舔得淅淅沥沥后,就说:“婉婉你太瘦了,要多多进补。”他话锋一转,“我要把你培养成独属于我的巫山神女。” 她有些不开心,“为什么是巫山神女?” 元琰啄她的两片樱唇,“上古既无,世所未见之美,不正是神女?” 丽质天成,皎皎若明月。眉眼间的惆怅是西子捧心之态。元琰恣意怜爱,她扭动得他阳物坚挺顶在玉门边。 “婉婉松些,否则我们两个都不好受。你那儿太窄太小,我怕硬进伤了你。”元琰的孽根蹭着她双腿间的缝隙,在琼脂上点出水渍,檀麝味浸润她的肌理。 婉凝双目半睁半闭不敢看他,只能闻到心跳咚咚声,她听话地张开双腿。目送秋波,中有游丝一缕,系缚袅袅情丝。 元琰与她十指环扣,腰一挺就杵到她的玉户内,突如其来的插入使得婉凝浑身颤抖,她嘤咛道:“疼!”身下是娇花软玉,元琰比平时进得更为小心,借着洞内湿漉漉的甬道戳进半截,被媚肉绞得死死,仿佛有小嘴吸食着他的孽根,抽送起来如玉簪刺破春日桃花。 婉凝双手环着他颈子,她眉心一蹙,“琰,好痛。”她的穴里隐隐作痛,动一动就难受。 他在她秀美的眉间一点,“你太娇了。”元琰拔出来查看她的玉户,两片水润透红的桃花瓣无恙,那定然是她里面的暗伤发作,他暗暗后悔自己昨天忘了这茬,忘记给她上药。 婉凝轻声问:“怎么了?” “不碍事,里面有暗伤,我给你上药。” 青筋暴起的性器空然挺立,元琰只得叹了声暂且让它等一等。 他拿来玻璃药盒,把里边秘戏药涂在她玉户内。她觉得丝丝凉意,痛意消退才好些。性事到一半被她打断,婉凝觉得有些亏欠他。 她双眸低垂,“抱歉,我......” “婉婉,等那里养好了我再碰。”元琰将她柔荑抚在欲龙,一阵温柔爱抚,被她素手拨弄的滋味妙不可言,姑且满足后压制欲火。 晚间濛濛细雨,婉凝没趣地写写鲍参军的诗,不一会儿就闲得无聊开始犯困。元琰在旁边写给当国权臣独孤连写谏言,不过写着写着他就撕扯掉,来盯着婉凝抄的诗文看。 他看了眼就夸道:“字迹不错,婉婉以前读过书?” 婉凝无奈说:“之前家里有请老师教。现在我好久没动笔了,字歪歪扭扭的。” “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父亲是徐州刺史,他已经仙逝。” “啊?那你......”他清楚婉凝是大家女,没想到她居然还是南梁封疆大吏的女儿。 “因为兵变和战乱来到洛阳。”她简练地概括自己过去的两年。 “抱歉......” 元琰一时为自己好色而欺骗苦命女子内疚,他不知道她如何挺过黑暗残酷的战争,跨越千里来到洛阳,也难怪明明看着那么温柔,但他稍有逾越她就激动不已,她的脾性实乃自保。 自晋世以来,战乱不休,南北分隔,漫漫长夜不知何时才能等来天明。桓温北伐无果,元嘉草草北上,苻坚折于淝水,元魏止于钟离,神州何时能再度一统,犹未可知。 三百年人们活在战争的阴影之下,悲欢离合惟有在酒与药的长醉里消磨岁月长。 ———— 用尽文笔在写H,为了这天天看房中术,天知道我这几天都看了些什么。。。 本书格局不大,最后几句纯粹为了写背景罢了。 巫山神女(10) 婉凝在书房写着写着就瞌睡不断,眯了一小会儿,像是一支春睡海棠般等着新雨。青灯照着她的容颜,未画青黛的眉自有翠色,未敷粉的脸更是肤如凝脂,容颜如玉,秀美照人,好一个天生尤物。她穿得单薄,袖衫之下就是两当,两当里的玉乳娇艳勾人。 元琰舔了舔干裂的唇,趁着她昏睡就偷摸她的酥胸,仅是碰了酥软的乳团,就上瘾似的想索要更多,回想起昨日与她的欢合,欲火霎时焚尽他的理智。他慢慢向下到那被他侵入过的秘处,两片隆起的小丘间仅有细沟,滑到窄缝里,也不深进,只在幽户抚弄花蒂。 婉凝只在睡梦中觉得腿间不适,泛起一阵奇异的痛痒,但她累得不想醒,只调了个姿势。元琰的手因此得了更多施展的余地,他手法尤为老练,花瓣花苞皆被染指,他轻拢慢捻,拨弄半刻,滢滢的仙露才滴落,但唯有轻丝点点,还远远不够。 婉凝被那异感弄醒,被那只卡在腿间的大手吓得大叫,“啊啊啊!!!” “婉婉别叫,是我见色起意。”他倒是诚实。 “你,你!”她气得直捶元琰,“你个色鬼!” “我是色鬼,我不否认啊,倒是婉婉,我弄了那么久才有水,你想不想继续?”元琰靠近她嫣红的脸颊,无耻地询问。 “我不要!” “真不要?” “就是不要!”婉凝严词拒绝。 元琰可不在乎她的反抗,扑倒她就吃她檀口的口脂。他刚弄湿,他必不肯放她跑。婉凝的胭脂被他吃了大半,原本红唇被滋润过后愈美,他尝到那蔷薇香后立马撬开她的贝齿,初品津液就果不其然被她咬伤,血腥溢满口腔。 “婉婉你又咬我。”元琰叹了声,下唇又多了一个口子,但话里一点没埋怨她。 婉凝气死,“那是你活该!” 元琰看她生气不禁笑得更开怀,“难道你不觉得快活?” “那你也别在我睡觉的时候弄!”她气得打颤,抓着他的孽根就掐了一下。 “现在弄总行吧。”他抓上她的腰,欲龙隔着几层绸缎死死顶在她玉门,他只似鞭抽打般叩击玉门,婉凝本已微湿的幽户被撞得敞开,一时如从青冥碧落坠入无间地狱。酥麻瘙痒与疼痛酸苦交织一起,分辨不出是何滋味。锁骨之下白皙的皮肤愣是被他咬出刺青般的红花。她瘫软着,无力哀叫。 惩罚性的操弄结束才是怜爱的开始,“婉婉,我要恣意怜你。”婉凝感觉不到天地、山河、日月、万事万物,性爱的快活是唯一的体感。呼吸之间,沾着情欲的潮红。幽户被那杵碾磨,深处渗出一滩黏黏的汁液,被他各种挑弄后,婉凝被抽光了魂魄,支离破碎。 元琰怕自己再弄明儿婉凝下不来床,嗅着她的茉莉花香,说:“婉婉真是娇花,如我们所约那样不疼吧?” “是不疼。” 书香被染成情味,席子沾了些许花汁。婉凝擦干净后踉跄站起来,低头查看那几块红印,“讨厌,这要几天才能好啊?” 元琰抱她到莲华池沐浴,他执意和她交缠,婉凝拗不过,玩了一个时辰的水才出来。盥洗后,婉凝急着要睡,被元琰捉弄得困意全无。他仿佛亲不够似的,哪怕被婉凝咬几回也还是巴巴送上来。 “我好累,永安王琰师傅,你让我睡觉吧。”婉凝撒娇道。 他吻着她精巧的眉梢,“不要叫我永安王,我不喜欢。” 她急匆匆掰开他的手,“琰师傅,您快睡吧。” 元琰笑意近乎无,他帮婉凝盖好被子,注视她入梦。他勾引她入骗局,迟早有一天会被揭穿。以婉凝的性格,她会重新跑回那吃人的洛阳宫。不,绝对不能让她落到胡太后的手中。 婉凝睡得很沉,她没有梦魇,整夜安睡。元琰则默默撑到天明,尽管疲惫,但朝会不得不去——因为魏国北方六镇的叛乱已经是不可忽视的大患。 然而真正到了朝堂之上却独胡氏一家之言,仍没有人出平叛良策。元琰在朝会后被胡太后召到禁中,胡太后等不及要向他问罪,要责问他截胡胡氏挑选的宫人一事。 胡太后手持菱花镜,年轻时的容颜犹可追寻,她的脸只是被年岁刻上痕迹。当年她身量修长,容貌姣美,手持纱扇。元琰仿佛再度看见那个年轻貌美,主宰后宫的倩影。不过他一刻也不会忘记自己多年来被她逼迫的耻辱,她身后有着数不清的刀光剑影和阴谋诡计,在她的眼中总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阴冷,就像失去光泽但依然保持着锋利的刀。 胡太后勾挑他的簪缨,“琰,两天不见,朕的宫女你可还喜欢?”她早听宦官报告他私自带走宫女。 元琰冷冷说:“喜欢,比起现在成老妪的你强远。”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多年相处下来他不能再厌恶胡氏,他甚至不想多看她一眼。 胡太后也不恼,斜靠着御榻上的软枕,直言:“男人就是喜欢年轻的,以后有好的就送给你。宋婉凝你调教调教送回宫中,她是皇帝点名要的人。”最后一句,元琰眸子乍现寒光。 “臣知道了。” 元琰出殿就厌弃地扯掉被胡太后碰过的簪缨,然后往他尚书省而去,要靠处理政务消磨掉对胡太后的恶心。 在魏国是非对错、军政要事皆是由胡氏把控,临朝称制的太后奉自己为圣,自称用“朕”,把自己等同于皇帝,如果她天纵奇才倒也无妨,可是这么一个愚蠢短浅的妇人当权,实在是魏国之不幸。并且令人担忧的是宗室的腐朽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宗室执权上位即弄权、敛财,更有甚者比之石崇。现在六镇的叛乱就是彻底摧毁这座已经千疮百孔的高塔的开端。 抬头望着永宁寺塔,高塔巍然屹立,宝铎和鸣,洛阳乃至天下的繁华盛景尽在此处。恍惚间变得都不真切,依稀成云间流光消散而去,从前现在的那些美好,是否就是佛家所言虚妄的象? ———— 哈哈哈~我开始写起自己的剧情散文了,洛阳是个非常悲凉又辉煌的城市,北魏末期洛阳又又又被毁了,而且还是拆了援建。。。 男主自己其实也是腐朽的之一,但总好过无能之辈吧。 怀情合欢(1) “腰肢软些,奶子挺起来,走起路臀要撅着。”老妇说。 翌日,元琰忙于政务,就把婉凝托给几位傅姆照看。魏国的王子皇孙皆由傅姆、乳母等带大,教婉凝的冯夫人便是从前在宫里伺候公主的傅姆,她生得高大丰硕,颇为严厉,又板着脸对人,婉凝不太敢看她。冯夫人带着一群仆妇教导她各种繁琐的规矩、礼仪,里面那个老妇实在挑剔,对着她的形貌体态就指指点点,说了好些有的没的。 婉凝照着老妇的话一板一眼走,她自以为践行不错,却被冯夫人手底下那老妇硬掰着肩头,两肩咔哧咔哧响,痛得婉凝抖抖索索。 老妇厉声道:“姑娘含着胸娇娇弱弱的样子做给谁看?又不是待字闺中的小丫头,奶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还不挺胸抬头。再不听话明儿要你穿纱衣在外面练。”那老妇还故意揪扯她的乳,想搜罗她的衣服。 婉凝的双目顿时蒙着水雾,尤其是还要她穿薄如蝉翼的纱把身体暴露于众人面前,她实在觉得又羞耻又痛苦,但咬着唇要自己不掉泪。 冯夫人目光锐利扫了老妇一眼,说:“老货,你把她骂成这样,哭唧唧的,今儿还怎么练?给姑娘赔罪。” 老妇自知失言,连连向婉凝道歉。冯夫人要婉凝擦干泪继续练,头顶着个大花盆,要行动优雅得体,环佩不鸣,还要展露风韵。婉凝刚走了几步,就被花盆压得头疼,步伐很不稳,走了十几步就倒地,花盆也随之落地砸得稀碎。她手摔地上破皮出血,因这还引得老妇骂骂咧咧。 “婉婉?” 婉凝抬头看正是元琰,他的模样一时间变顺眼,色心收敛后是容貌昳丽,庄静端凝的翩翩贵公子,他一身修身的朝服,优雅的举止风度尽显。元琰小心扶起婉凝,拇指摩挲着她破皮的手,并斜睨那骂婉凝的老妇。他不在几个时辰,宅门里的老媪居然就来欺负他的情人。 元琰问罪道:“教婉凝顶花瓶走路,乳媪何必再为难她。”一直骂婉凝的老妇是他的乳母,看着婉凝是永安王的新宠就想杀杀她锐气,拿她立威。 “老身有罪,大王恕罪。”老妇瞟向冯夫人,求她救她。 冯夫人只说:“教习女子必须严厉,大王切莫多问。” 她冷着脸,不给永安王情面,要仆妇拉婉凝继续练步态。冯夫人是带大他的长辈,元琰只得无奈看着婉凝被一群仆妇严厉教导。没了那聒噪的乳母,婉凝倒是心情舒畅不少,走路轻盈,越发上道。半个时辰后,冯夫人终于满意才放她离开。 等仆妇一散,元琰当即丢了文雅风度,下流地玩着她的乳尖,双手把她的薄衫摸得无褶痕,婉凝没好气踩他一脚,倒是给他紧贴婉凝身体的机会,手揽着娇臀掐掐。她练了太久腿软,被他揽的那下没站稳径直倒在他怀里,头直接磕到他锁骨。 彻底的贴合,元琰轻笑道:“婉婉投怀送抱,琰求之不得。”他左手漫不经心地画着臀沟的痕迹,逼迫她靠自己更近,右手则隔着金罗衫刮弄那小小凸起,随心的撩拨激起蕊珠的硬挺。“乳团胀了些,丰乳膏果然适合婉婉。” 婉凝朱唇微张,衣衫被他弄乱,胸前又凸起,好生尴尬,下意识推他,颦眉道:“哪有?”她腹部的抱腰被元琰三两下就卸掉,茜红裙松了几分将掉不掉,婉凝怕被经过内庭的仆从看到,垂头说:“琰,能不能别......” “别老含胸,那么漂亮的乳儿敛着不好看。”手在她脊椎用力一点,婉凝的双乳就呈送到他面前,元琰变本加厉夹她的蕊珠,花罗被他扯得几乎要裂开。 婉凝一阵失神后,徒有焦灼,臊红着脸颊,又在他强有力的臂弯里无力挣脱他的束缚。 “婉婉快解开衫子,我要吃你的奶。”元琰猥劣地说。 婉凝面庞、耳根都灼红,她使劲吃奶的力气推他却只是撑开一拳距离。他热气呼在她脸,色眯眯的目光只等她送上门。 “你真下流。” “解衣服什么的对我来说轻轻松松,但是我更想看婉婉亲自脱。”鹰眼盯着他的猎物,一时间慑住她。在他臂弯里的娇弱美人,被他的命令吓得失神,清澈的眼眸写满不知所措。 婉凝照他的话一五一十做,但她仅仅开了乳沟一点,春光令人无限遐想。她的顺从满足男人的占有欲,元琰冲动地去吻她胸口,舔舐她胸前不易察觉的红痣。探到她裙底摸了把,干干的,要让她春水荡漾还任重而道远,元琰叹道:“不易动情的女人。” ———— 注释: 傅姆:专职看顾、教育皇族、贵族子女的女性,一般多为中老年女性担任此职。 ———— 琰强势开始攻略婉婉哈哈~ 怀情合欢(2) 婉凝瞳泛秋水,“随时动情那不是荡妇?” “做我一个人的荡妇不好么?”元琰蜜蜡的瞳仁对向她玄色的杏眼,惋惜地叹了声:“木头美人。” “你又要我当荡妇,又说我是木头,当真可恶。” “美人不解风情当然是木头美人。”他还一哂,“婉婉你做我的荡妇跟我同沉沦欲海那是从我们第一次就注定了的。” 婉凝受不了他鬼迷日眼的样子,捂着胸口就要跑,却被捆在他怀里,两臂只用了点力就轻松摆布她,婉凝像只被他狩猎的小鹿,如何也跑不出他的猎场。元琰戏弄她满身颠簸,快挣散了骨头,衫子滑落,大肆吸裹粉腻雪团,松软的皮肉口感极好,浸润着清淡的茉莉香。婉凝无奈哀求道:“啊!求求你别乱来了。” 幸好他们在曲沼奇石后,竹树环合,四下幽静无人,美人春光仅供他一人享用。婉凝羞赧无地自容,杵在那儿,紧闭眼等他狂风暴雨。元琰含够了就吐出她的乳粒,水淋淋的雪融成水流,转而啮咬她雪藕般的颈子。婉凝不知是被他禽兽模样吓呆了,还是认命,身子绷得很紧。 眼前不懂风月乐趣的美人还得他后面亲自调教,再弄恐会让她更怕更紧张。“暂且放过你。”婉凝长舒一口气,元琰擦干湿透的肌肤,帮她整理衣衫,“我本为添点兴致,婉婉你当真不懂风月情,还没我们初见时体贴。”她像空白的卷子,等着他一笔一笔勾画。 婉凝啐他,“你个登徒子,色魔王!” 他边亲她眉边附耳笑道:“什么时候你被我一碰就春水横溢才学成了。” “啊!!!” 婉凝怒不可遏,狂捶他的胸膛,几日积攒的火气全抒发在他身上。落在元琰身上是轻飘飘的数拳,挨够后就抗她到书房,为的是软玉在侧,红袖添香。 婉凝想起他乱摸又强求,始终对他冷脸,更是一言不发,室内寂寂无声,落针可闻,两人僵持不下。直到元琰忍不住开口:“婉婉你跟......跟皇帝认识?” 当今皇帝元昭是胡太后的傀儡,从襁褓婴儿开始就一直幽居在宫内,太后、权臣都不让他随便接触外人,他的侍从也都是精挑细选的太后亲信。除非皇帝见过她,否则不可能点名要一个普通宫女。 “认识,我之前在行宫伺候过他。”婉凝漠然说。 元琰胸口好像被戳刺,以她的美貌轻松就能俘获男人的心,当然也包括皇帝元昭。他试探地问着:“你觉得皇帝怎么样?” “他很好,我有点喜欢他。” 不!他才是她的意中人。元琰僵滞在她身侧,他此时无比嫉妒那个被胡太后推上帝位的年轻天子,他的侄子。他也羡慕他能得到她的垂青。这种想法在什么时候都很可笑,但若真起爱念,理解、同情、怜悯都会无微不至。 他在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他也是被迫献媚于权力,到今时今日他也无法忘记被胡太后逼幸的耻辱。他不是胡太后早年的情夫安宁王,对胡氏百依百顺,甚至因信任她而死。他自始至终都是屈服于权力,为王爵,为地位出卖自己,钱和女人都是权力的附庸,也许是命运无情嘲弄他,把同样命运但比他悲惨百倍的她推到他怀里。 玩物恋上了玩物,实在可笑,实在可悲。 元琰表情复杂,沉默半晌,午后他重回尚书省,无尽寂寥落寞。六镇平叛策略仍未有结果,前线进军不利,平定的地方在撤军后又揭竿而起。饥荒、天灾给叛乱点了一把火,烧不尽的熊熊烈火在魏国北方蔓延开来。 六镇本为保护平城防御柔然,在迁都后六镇的地位大大下降,成为魏国的祸根。然而魏国正沉浸在权臣之间的无限内斗中,陷于同室操戈的内耗里。居于洛阳的王公贵族还没意识到席卷北方的风暴已经悄然降临。 “大王,齐王萧愔驻扎雍州西进受挫,退往长安,叛军已占领数州。” “嗯。” “陛下有意大王北上恒州......” ———— 安宁王的原型是清河王元怿/我很讨厌粉丝吹他。。。 男主对女主一见钟情,攻略女主ing 感觉写着写着就要悲剧。。。 怀情合欢(3) 元琰从尚书省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婉凝已睡下。他草草更衣、盥洗,上床睡觉。 “怎么回来这么晚?”婉凝向来浅眠,稍有动静就能感觉到。 “处理公务忘了时间。” “快睡吧,琰。”她倦怠地说,元琰听到她轻声叫他名,亲她额头一下。婉凝一激灵,怕他又乱来,“你快睡吧,我好累。” 元琰哑然失笑,“好。” 他心事重重,不得安睡,到寅时初就醒了。旁边婉凝像是团成一团的小花猫,他静悄悄地到屏风后叫婢女过来帮他更衣,要家奴备好车马。此时离上朝还有一个时辰,他到书房写公务文书。他目前是魏国的都官尚书,但对军政的影响力十分有限。在大丞相独孤连和义阳王元濬执权的魏国朝廷,由于胡太后的存在而没能参与到军政方针决定始终是他的心结。 魏国六镇兵变以来前线向来报喜不报忧,怀朔镇被围近一年洛阳还没意识到危机。元琰看到前线的战报已经全然不信所说的一切向好,越看地方呈交的文书越紧锁眉头。 “琰?你起那么早。” 婉凝醒来后发现身旁没人,断定他会来这,果然书房燃灯,灯下人神色凝重。她持蜡烛,缓缓走到他身边。 元琰忙收好公文,“啊,婉婉,过来坐。” 温香软玉给他不少安慰,尤其是她身上的茉莉清香,冲淡了他的忧愁。心情大好之后,自然而然地烧起了情欲的热火。她只穿了尽显袅娜身材的青纱衣裙,裹着的抱腹勾勒出她的玉乳和细腰,再往下看,骤然间他呼吸都重了几分。 “婉婉,你那里可好了?”元琰揉了揉她的肩头。 “什么?”婉凝没意识到他在问那儿,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埋在她怀里。 “当然是玉户。” 说那么直白,婉凝点点头承认后就羞得要死,捂脸不看他。元琰连连笑她是木头美人,倚着她香肩喷出热气,看婉凝红着脸微喘,忙不迭拉低下裙掏出已经肿胀勃发的玉茎,即刻拨弄她那精巧的花核,在那花核上点了一点婉凝就娇吟一声,立马并紧腿不让他进来。 他开怀大笑,“好不容易让你叫了声,木头美人就别躲了。”掰开她倔强抵抗的双腿,故意用龟头蹭着她那粉白的花蒂,婉凝轻喘两声,情难自禁地微扭着腰,不一会儿牝中就濡了他的头。 元琰跟她做了几次,轻松掌握她最敏感的地方。婉凝虽不易动情,但花蒂和淫豆极为敏感,一勾一蹭她经不住就内里湿润,甘露霖霖。 她受不住那微妙感觉,坐在他膝上,像是撒娇又像是迎合地说:“你弄得我好痒,快帮我止痒。” “木头美人终于开窍了,现在就来止痒。”他刮了她的脸颊,急切切掰着她的玉臀,她生来娇软,慢缓缓捱磨她的嫩穴,婉凝难忍他的阳物,红着脸小声叫了下。元琰束手束脚,好在没之前夹得死紧,送得深了才有力抽送。朝云叆叇,白露未晞,围屏坐榻里,两人的身影融为一体,蚀骨销魂。 初入的微痛感消退,便是快慢有序的抽插积攒的快感,婉凝一双乳儿颠簸如浪波,酥麻快感令她整个人嵌在元琰身上,她在他耳畔低吟:“琰,对,就是那儿,再深点......再快......好舒服......”她声音柔媚之极,颇堪怜爱。 “婉婉你那儿太紧,我要再重点怕你疼。”元琰薄唇一挑,勾她说更浪的话。 “琰,少欲擒故纵,我要,我要。”媚眼如丝,眼含情波。她柳腰摆动媚好,裹挟着他的阳物,换来他凶戾的肏动,狠狠大起大落百下,那下坠感仿佛坠入销魂窟。 婉凝出了身香汗,茉莉味沾到他衣襟,她撑不住大口喘着香气。元琰知她快丢了,故意插磨得缓慢,来了句:“婉婉我可要准备上朝。” “啊!”她媚肉一紧捆得玉茎极爽,元琰再滑磨她那花心,引得婉凝一阵僵直,长槊忽猛烈抽击百下后,婉凝被肏弄失神,顾不及呻吟和喘息,仅有欢合的淫水喷溅而出,两人交合处仿佛云梦大泽。 婉凝高潮的骚水弄得四处都是,她羞得无地自容,急着揩抹淫水。元琰只笑她是水做的,亲过她的小嘴,再帮她打扫战场,点燃沉香祛味,书房弄干净后洗净更衣。心情畅快,骑马上朝。 ———— 都官尚书:尚书省都官曹长官,主管军事刑狱,后世改称刑部尚书 恒州是原北魏司州。司州即北魏京畿地区,原司州在北魏旧都平城一带。司州设司州牧,北魏京畿地区最高长官。 ps:男人是穿裙子的。。。 怀情合欢(4) 元琰上朝不在家,婉凝乐得自在,跟冯夫人练步态,一晃就到晌午。午间阳光充足,她跟着侍女在宅内转转。 永安王的府宅随比不上当世石崇的家宅豪奢,但房舍朱甍碧瓦,博敞弘丽。重楼飞阁,曲水池沼,珍木香草,纷繁靡丽,不可说也。 婉凝初来宅第和女眷还不熟,只认得元琰的近身侍女瑞珠、璎珞等五六个。问过她们之后才知永安王妃因胡氏逼迫出家为尼,如今已死多年,其余妾室亦受牵连被遣散,府中除了丫鬟就是上了年纪的仆妇、保姆。侍女还透露永安王情妇不在少数,而且大多是宗室的妻妾,除了胡氏最出名的一段就是睡了淮阳王妃崔氏,因这个得罪了淮阳王元瑗。 到现在过去三天,永安王的脾性她稍有了解,只是她对强行睡在一块仍心有芥蒂。不过这都不算什么,她会按照太后和永安王的要求练身段、学箜篌、房中术......做一个听话的宫人然后服侍皇帝,以后她可能会被迫移到金镛宫,或是瑶光寺出家,甚至会死,痛苦早已麻木。 她从被叛军、流民、魏军、宦官占有,旧日的清高、孤傲、洁净全都毁灭,现在活着就是为活着,明天始终是新一天。 婉凝在凉台坐了小会儿,晌午的和风添暖,倒是很舒适。待到她犯困的时候,才打算回房睡个午觉。 “大王回宅。” 王宅离洛阳宫宫城很近,午间可以随时回家。元琰与婉凝温存过后在尚书省半天孽根都不安分,晨起只是喂饱了她,而他离泄欲还差得远。议事之间,时隐时现的茉莉香把他压制的欲望又激荡而起。 于是,他回来就啃婉凝几遍,他深深嗅着浓淡得宜的花香,那是她喜欢的气味。他还对着她发髻不满道:“婉婉,你戴的太素净。金银虽俗气,但明晃晃戴着好看。竹、木、铜什么的到底简陋些。簪钗、佩环、镯钏宅里应有尽有,随你挑。” 婉凝的几件首饰都是那日在永宁寺戴的,她不想戴他送的东西,如果不是没有别的衣裳,她也不会穿他给的。 她皱眉说:“上街我自己买吧,刚好我还要找裁缝做几件衣裳。” “衣裳不合身?” “不是,”她低头否认。 元琰看穿她,“你不喜欢我送的东西?” 婉凝直说:“那东西又不是我的,穿戴时觉得不自在。” 他算是明白了,婉凝面皮儿薄,又不是见到千金就走不动的人,怕东西贵重自己用着不能心安理得。就说:“那些东西都是专门给你的。” “可是......” 元琰拨弄她两片银红唇,小嘴翕张。婉凝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别致的痒,表情从惊讶到沉醉,蹭出的痒意好像蹭出心里的一团火。手指离去,她还微微张嘴渴望着。 他想逗她脸红,“婉婉那么想要,就来吻我。” 婉凝亲了他唇很久,品到辛辣醇厚的酒香,她从不吃酒,仅是淡淡酒香,小脸就有醉意红晕。 “你刚刚吃过酒?” “一盅,不多。” “每天都吃酒,少吃点。” “好。” 元琰的性器凑到她腿间,他倒是脱得快,那物已然徘徊在玉门附近。婉凝沾酒有些醉了缠着他吻不放,他用力吸吮她的琼汁,快窒息的时候才停。元琰朝着她胸前蓓蕾伸出魔爪,搞得她又胀又难受,剥了衣衫,更是揉搓捻捏一个不落,弄到果实成熟之际才吞掉野果子。 婉凝怕痕迹几天不消,“求你别咬,之前印子太多。” 他口衔着果子,嘟囔听不清的一句,腰间发力,阳物磨着她的小腹,马眼涌着清水,硬是在她身上画出水渍画。他素来在性事上爱玩且暴戾,无所不用极其,只在婉凝这用了所有的温柔,不过他不可能那么轻易放了她。挤束两乳,玉茎在玉乳间沟壑穿插,两团雪酥般的团子被激荡成红。婉凝哪里经过这个,诧异得说不出半句,胸口被划得痛痒不断,龟头时而抵到她下颌。 等回过神,她才喊疼。已在奶头间抽插几十下,这时元琰已放缓享受她滑腻肌肤吹弹可破的触感,“婉婉一对好乳,就是不知那玉户现在如何。”他抽出胀大不少的阳物,龟头挑抹既成泽国的玉户,水暖让玉茎更坚挺,故意顶弄她最敏感的花间淫豆。婉凝一阵乱颤,楚楚可怜地求着他别弄,痒出的泪弄花妆容。 他擦蹭她的娇艳欲绽的花蒂,开凿出一江春水,婉凝从呻吟到媚叫。 元琰停下动作,把她硬压身下,逼问:“婉婉喜不喜欢与我欢爱?” 她沉默许久,才说:“喜欢。” ———— 府宅是王府和私宅的合称。王府是办公署所,设各级官员。 怀情合欢(5) yed u 7.co m 他知道她会那么说,元琰还是追问:“那你喜不喜欢我?” “我不知道。”她的双眸澄澈如一汪湖水,表情淡漠不搀杂感情。她的面容纯美动人,就是太纯粹,对男女之情迟钝得很。元琰想把她的纯白染成情欲的颜色,共沉沦。 “真不知道?” “我”她无语凝噎。 “日后你再细想吧,我的婉婉,木头美人。”他轻吻着她蓬松的鬓发。 “嗯” 元琰浅色的瞳仁霎时变得幽深,掷地有声道:“我不会把你送到皇帝床上,洛阳宫不适合你,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他一想到她被别人夺走,所有的占有欲都激发出来,猛烈癫弄压迫着她,玉柱擎天似是要把她刺穿。婉凝“嗳呦”叫了几声,就卡紧不让他再进,怕他把自己拆散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 d u6 .c om 今天子暗弱,太后淫乱,嬖孽擅命,朝政不行。正需要整顿朝纲。 哪怕失败后他会扣上万世罪名,他也会去杀掉胡太后和独孤连,清君侧,然后主政魏国。因为魏国只属于元氏。 她质问道:“那我待在你宅里是为什么?我不想欠你。” 他笑道:“木头婉婉,我在保护你。” 婉凝断然拒绝:“我不要你的保护。难道让我在你宅里当你金屋藏娇的情妇?” “那你要进宫?” “不想。”她承认自己厌恶宫廷。 元琰意味深长地笑了,稍一用力就戳到承欢的甬道,滚烫粗硬的阳物占据窄小的穴,即刻在里面兴风作浪,每动一下都是新的浪声浪叫,痩腰肢被他肏击得起伏不定,数次大开大合的顶撞,淫靡的浪潮响彻卧室,秽乱不堪。 他边抚摸她白玉似的双腿,边说着下流挑逗的荤话,“婉婉还说不喜欢我,口是心非,下面的小嘴吸得多紧,都舍不得我抽一抽,分明是离不开我。”他不急于像野兽抒发性欲那样在她花穴里纵情驰骋,而是如和风细雨缠绵爱抚,专为要她尝尽风月情。他只想听她的心里话。 太猛她消受不起,不轻不重她又嫌不够,婉凝抱紧他,“再重点,琰。”一记更猛的肏动降临,她连战栗的叫声都发不出,颠簸着一呼一吸。跟他翻云覆雨,欢愉今夕。她的花穴被顶撞出接连不断的淫水,痉挛的媚肉不断收缩着吞含他的阳物。媚肉外翻,操出淫靡的玫红,滴答着清水。婉凝脑子一阵空白,不记得干了几时几次,无意识时就泄了身。 肉棒仍在她迷迷糊糊时不停挺送,交合的快感不断冲击,晚春之花任风雨而飘零,体力也消耗殆尽。过了许久,婉凝昏昏沉沉间感觉到漫长又澎湃的浓精浇灌到穴里,那人对她说许多丝丝细语,她一句也没听清,随后便没了意识,她不知不觉睡了两刻钟。 再醒时身子已被洗净,衣裳也换好,室内焚着龙涎香,亦添了观赏的香橼。她感觉身子骨软绵绵无力气,肌肤被他弄红成片,一味腰酸背疼,幽户隐隐作痛,欢爱后的酸累尤为明显。 婉凝伸个懒腰,叹道:“好累。” “醒了?”元琰绕过穿衣的屏风,他已穿好朝服准备去办公,流连她太久,差点忘了朝政。 “嗯,你”她脸红地问:“我的衣服是你换的?”要让别人看见她淫荡的模样,岂不是丢死人。 他轻吻她的眉梢,“是啊。” 婉凝脸更红,“谢谢。” “我是你的情郎,不必言谢。婉婉,床笫间的事别羞。”元琰轻刮她的鼻尖。 婉凝攥着袖子,踮脚尖吻他一下,“早点回来。” 下午她跟乐师练箜篌,重拾技艺正是重新开始,西域人细致教她箜篌的手法,在家的底子让她练得很好,后边她到书房写写东西,无意中看见元琰藏的魏国军事文书,里面写着魏国战况,说前线损兵折将,需要朝廷增援。她素来厌恶军政事,瞅了眼就放回原处。 她在书房练笔习字不到一个时辰就日落黄昏,灯烛太暗伤眼睛,就到凉台吹风,听泉水淙淙,心情畅然。 元琰回来时天已漆黑,他一进堂内就讨酒吃,看见婉凝就立即讪讪换了热汤,晚间宜少食二人仅吃了蜜纯煎鱼、酥托饭等。 入夜,宽衣解带,调风弄月,一时柔情缱绻,软语温存。玉炉香熏芙蓉帐,浪翻罗裳开。月下花前,春光荡漾。情义心相知,自是难舍难分。 绣带合欢结,锦衣连理文。怀情入夜月,含笑出朝云。 ———— 酥托饭是一种很香的佛教素食。 诗歌出自萧衍《子夜四时歌·绣带合欢结》 ———— 其实正传里面是胡太后当面把婉凝交给元琰调教的(很黑),这篇是连哄带骗,所以看起来有点不同。 这章男女主实际上很时间管理大师 珊瑚木难(1) 春日忽冷,料峭东风吹得玉簟寒凉。三月初梨花、海棠正盛,花木葳蕤,就是暗暗觉得天气欲要转冷,只当是乍暖还寒。 几日下来,婉凝逐渐跟宅内的人混熟,王宅里的仆妇、婢女只当她是永安王新纳的无名分的妾。向来严厉的冯夫人看她守规矩、学得快对她青眼有加。当日嫌恶她的保姆于氏也没再多有恶言。侍女跟她年龄差不多,说起话来也亲近许多。至于别人,由于王宅奴婢众多,她不能一一认得。 由于元琰给胡太后的谏言都被置之不理,索性称病在家,闭门不出,专心教习婉凝房中术。她与他连日朝云暮雨,元琰还顺便重新改造了居室。 一旬结束,寝居终于改完,比起之前的更有情致。元琰按婉凝的喜好改了改布置,楠木雕花架子床挂着染成芙蓉色的帐帷,云雨时大有采撷芙蓉之意。画屏后设衣柜、妆奁,中放案几、香几、胡床、悬凳等,另外置鼎、放琴,屋顶挂着宝蓝色大帷。珠帘隔断,堂内摆着窗边围屏仕女坐榻,其余冗杂不提。窗外水光掩映,竹木纤秀,室内供着兰草,奇石等,尤为典雅。 晨起,日光穿过重重纱。 元琰一醒来就看见婉凝的玉颜,亲亲她的额头。食疗调养后肌肤丰盈,看着气色好些。婉凝装睡不理,他就挠挠她手心弄醒她,两人亲热许久。 起床后就被众侍女围着,断水、递药、洒扫,婉凝更衣梳妆,元琰来了兴致要帮她上妆。 他帮婉凝施朱傅粉,紫粉修容,画眉点唇,贴花钿,用粉扑轻晕了点胭脂,再往高髻添了玉簪金钿等,戴玻璃金珠项链。粉面含春,宛如一支秾艳的芙蓉花。 “有些浓。” “浓才娇艳。” 婉凝还是称赞道:“你画的好看。就是我要出门,感觉这么打扮太招摇了。” “漂亮不是招摇。婉婉想去哪?我陪你。” 这洛阳城的胜地,婉凝都没去过。婉凝在洛阳城一年,几乎没自由出门过,因为不是在将军的府第当婢女就是在洛阳宫当差,为奴为婢的日子活着就是盼头。 魏国举国崇佛,洛阳有千座寺院,寺院各有千秋,其中皇家、贵族资助寺院以奢丽为名,浮屠也宏伟高大,多为洛阳名胜地。她想找个清心拜佛的去处。元琰提议去景林寺。 景林寺在洛阳城东南角,靠开阳门,闹市之中独有的清净天地,鸟鸣花香,杜若满阶,安静清幽,林木繁多,园林盛产百果。春天风景很好,寺内的花树已长出小果子,颇为可爱。 婉凝跪在佛像前,祈求自己能在北方平安度过一生,不求别的,但求平安无事。旁边元琰不知道所求什么,只见他双手合十,甚是虔诚。她问他求什么,他只说无所求无所不求,随即偷吻了她。 拜完佛,到附近的市集走走,那儿有各国商人。珍宝琳琅满目,婉凝逗留好久,毕竟哪怕人不爱钱,也会被珍宝的美而吸引。她听到价格就深感自己贫穷,捉襟见肘,自己攒的那些钱压根糊口还差不多。元琰逗她说他还给她十万钱,她觉得用他的钱很尴尬就回绝了。 “我觉得这个正适合你。” 元琰在珍宝坊挑了件珊瑚金珠项链,华贵至极,红黄二色又衬她肤色白皙。果不其然,婉凝看得出神,她凝视着项链。 婉凝说:“很美......” 他挑眉问:“要我送你吗?”他笑意满盈,仿佛她跟水晶做的已被看穿。 那么多钱,她偿还不了,况且送的东西都已经标注好价格。婉凝断然拒绝:“不要不要,太贵重了。”她看看也就罢了,这种东西又不能天天戴,否则不知道被谁抢走。 口是心非。她会拒绝在他意料之中,而元琰则佯装不买,实际上背地里拿下东西,并打算着人再添个明珠,以对应“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元琰似乎已然看到美人笑靥如花,她在床上柔媚待他的样子,不禁偷笑。 攻心为上,他要逐渐俘获她的心。 ———— 这章写写剧情,打算积攒下写个长肉,之前肉有点少。 珊瑚木难典故出自曹植《美女篇》。(yysy我感觉我歪曲子建了哈哈哈) 木难是一种珠子,有说是黄色的,我直接给它曲解成金珠。。。。(都是黄) 粉扑:马王堆就出土了,西汉已有。 这一章竟然几百字居然写了一天,边翻洛阳伽蓝记边写。。。 yysy我这里物候跟中原不太一样,写的时候全靠臆想,关外人的臆想。 珊瑚木难(2) 元琰称病在家的几日,魏国朝廷又发生了无数是非波折。大丞相独孤连闯入禁中威逼皇帝交出崔皇后,然后以国法为名杀害崔氏及其三族。虽然由于清河崔氏地位崇高,最后只有崔氏与崔父死去,但此事在朝中影响恶劣,皇帝和汉人世家对大丞相深为嫉恨。 中书舍人温子慕说:“大丞相杀皇后,陛下惊悸害病,已经水米不进三日。大王应进宫探望皇帝。” 温子慕是元琰的重要幕僚,以秀丽文采名扬魏国,诏令翰墨皆出其手。南梁的皇帝菩萨对其才华推崇备至,称他为陆机、曹植在世。 “独孤连想拿皇帝立威,但说不定会被自己笼子里的鸟咬死。我‘患病多日’,此时去见皇帝必引起独孤连疑心,舍人代我上疏便可。” 少年皇帝元昭不全然是傀儡,曾经还在政变之中发挥过巨大作用,在朝中有一定影响力,即使是他在政变中没争过胡太后。而独孤连权势滔天,却是庸碌之辈,以后必会死在他人之手。 “是,皇帝装病之余,支持皇帝的大臣已悄悄进宫商量除独孤连之计。”温子慕暗示元琰此事正是夺权的时机。其余门客也以为现下除掉独孤连等人,便可以执掌魏国权柄。 元琰只说:“隔岸观火。” 他摒退了自己的门客,并叫他们勿掺和皇帝与大丞相的矛盾里。 元琰这段时间全心全意陪着婉凝,他只觉这木头美人实在诱人,自己若不克制,说不定会在她身上纵欲过度精尽人亡而死。到这里已经不是婉凝的问题,而是他离不开她。 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难舍难分。因这个早起婉凝就跟他冷战。 元琰笑问:“婉婉,大清早你怎么生气了?” 婉凝背对他,抱怨道:“那还用问,经不住你天天索求无度。全身上下每一处都酸痛。” 几乎每天婉凝一醒来就是在元琰怀里,甚至有次他阳物卡在玉户内一整夜就是为了早上再做。元琰精力旺盛,更兼习武之人的底子,能夜夜笙歌,但婉凝一点经不住他搓磨。 他顺着她的头发,违心地说:“听你的话,我节制。” “不仅仅是节制,要是、要是有了怎么办?宫里会怎么处罚我,你清楚的。”她从遭难后,月信就一直不准,有时能间隔几个月,而他夜夜索求,若是怀孕她也未必知道,她惟恐到显怀无法堕胎的时候才知道。更令她怕的是,万一有孕等待她的就是被宫里责罚棍棒打到流产,甚至可能扣个罪名处死。 女人总是很难,尤其在这乱世之中,身不由己,光是自己都不能保全,何况有孕。 元琰有些激动,有些失落,情感复杂。“避孕的药丸我倒是有,怕你身子弱没敢用。” 她才不顾及伤不伤身,渴望道:“求你给我。” “好。但婉婉得乖乖听医师的话,否则损害身子。”这药十分厉害,若是不细心调养佐之,会影响女人生育。他还想卑鄙地让婉凝怀上他的孽种,不过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倘若此时她有孕,可能这辈子她都恨死他,那他们再无相爱可能,得不偿失。 元琰把一种散发着浓烈香味的药丸埋在她肚脐,见婉凝长舒一口气,像老虎扑倒猎物那样把她扑倒在地,再啮啃吃掉。 婉凝疯狂推他,“啊!元琰!我说了要节制!” 他眼眸里流出卑劣的光芒,“是啊,从明儿开始。” “不要——” 婉凝叫喊着就被他吻住,和前几次一样,他又又又被她咬伤,不过元琰对小伤一点不在意,就着血腥味深深吻她。他擦掉唇间的血,这些日子他的唇舌几乎就没好过,好像受伤快成习惯。婉凝窒息咳了几声,气得说不出话。 元琰连着吻她的额角,“婉婉,我有东西送给你。” “啊?” 他拉起她,“婉婉难道猜不出来?” 婉凝想了想,猛然意识到他指的是那条项链,“我不能要。” 他可不给她拒绝的时间,在她踌躇之间,把项链戴在她颈,持镜子让她看到美人与项链的相配。 珊瑚金珠项链本就很贵重,多添的硕大明珠更是举世无双,婉凝受宠若惊,“我不能要的,太贵重了,再说了我也配不上......” “没什么配不配的,情人间的馈赠罢。” “情人?” 他一直叫嚣自己是她的意中人,竟然还当真了。 “木头美人,你还看不出来?那我现在只能对你说一句,我爱你。”元琰等不及向她示爱。 他爱她?婉凝震惊好久,她的心蓦然间被他搅乱,她匆忙解开项链还给他,“那我更不能收了,我怕辜负大王的爱意。”曾经有很多人说过爱她,但从未有人真正爱她,那些人只会带给她伤害、痛苦甚至绝望,示爱仿佛是昭示即将到来的侵占。他永安王大抵也是色迷心窍才对她说出这种话吧。 元琰把项链放她手心,“婉婉,你先收下,它本就是你的。”他还在心里说:我的心也是你的。 婉凝面带忧愁,只是悄悄把它放桌上。 她连着几日都没跟他说话,元琰也怕她尴尬特地避开她。示爱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苦痛,又逢月信苦上加苦,痛上加痛,整日里痛苦得死去活来。 比肉身痛苦的是战乱的噩梦,她无数次听见各种男人在她耳边说“你很美,我很爱你,让我怜爱你吧”之类的话,醒来发现自己的泪已经沾染枕巾,脸上都是红红的泪痕。 直到她在梦里终于感受到了温暖,噩梦才暂且结束。她在元琰的怀中醒来,一醒来她就紧紧抱住他,哭个不停。 元琰面色凝重,“婉婉......” 婉凝哭着求他:“琰,我要你抱紧我!” 他先是不由自主地抱紧,然后忽地放手,他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样子,无比严肃地说:“不!你要自己走出来。你只有靠自己才能走出噩梦。婉婉,你有什么痛苦全说出来吧,我会陪你直到治好为止。” 婉凝错愕,她颤抖地,终于说:“那要三年前说,那年我从建康到徐州......” ———— 温子慕的原型很明显了,北地三才之一的温子昇。 ———— 心理问题不靠自己走出来不能解决,心理依赖就是饮鸩止渴。我会让婉婉的ptsd好全。 珊瑚木难(3) “那一年,我父亲出任徐州刺史,带全家北上徐州。那时我本要出嫁,可是由于父母舍不得我一个人在建康,便也把我带到徐州。然后在徐州初的三个月相安无事......后面、后面发生了叛乱,直到城被兵变的叛军占据,我们才意识到危险。”她说到这泪就肆流。 婉凝整顿下心情继续说:“我父亲被叛军杀害。那时我母亲匆匆带我离家,可是刚出城门,我们就被叛军俘获,当时......叛军杀掉我的家人,留下供他们奸淫的女人......我......我......”婉凝忍着往事的悲痛,“叛军......把我轮奸了......二十个,三十个?我不记得了。”她大哭着,哭了不知多久。 元琰只说:坚强点,别哭,努力把痛苦都抖搂掉。并用身体暖她。 良久,婉凝带着哭腔,哭不出来,才说:“后边魏军趁机南下,把我劫掠到北方,我被周将军奴役为婢,他拿我泄欲并对我动辄打骂。我好不容易到行宫伺候周嫔,她还死了,胡太后再度临朝的时候周英又把我抢回来,不过很快他就在六镇兵败而死,家族获罪,我再度充入宫廷为奴。如今,我现在又要因为皇帝的喜欢,被人送到皇帝的床上。这就是我宋婉凝的三年。” 她是对绝望已经麻木的落难千金。 “你很坚强,真的。”元琰深为自己当日的掠夺而后悔。他的罪孽,擢发难数。他由衷忏悔道:“婉婉,对不起。我亦是伤害你的人。”他还跪在她面前说:“你若痛苦就请向我倾诉,向我发泄,我会陪你直到你好为止。” 婉凝容颜玉曜,我见犹怜,眸光一烁,“我还是要谢谢你,至少我说出来还好受些。我会如你所言努力从噩梦中走出来。” 元琰抱紧她,他现在除了给她温暖以外,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个拥抱是迟来很多年的安慰,这一刻,她不由自主地笑了,尽管元琰不可能看见她的笑。 “婉婉,我会帮你走出来,你一定不要逃避。” 她点点头,然后很不好意思地说:“琰,我饿了。我想吃加鸡蛋的汤饼。”醒来又是哭又是说话,她饿得慌。 元琰笑道:“好,我叫人做,不,我要亲自下厨。” “啊?大王你还会做饭?” “是啊,难道看起来不像?” “是不像。” 元琰做的水饮汤饼色香味俱全,婉凝起初还不信他厨艺,尝了尝对他大加赞赏。吃完之后,她沉思半刻,终于把那条项链戴在脖子上,试了试,很合适,随即就摘了下来。 她月信的痛如约而至,痛苦地躺床休息,面色如纸,气息奄奄。 “婉婉,你怎么了?我叫医师来。” 她怎么好意思让医者看她那种病,“那个......不用。” “月信痛?” “啊你怎么知道?” “床单。” 血红的几块。婉凝看到床单的血迹脸红透,她羞得几乎无地自容。元琰只说所有女人都有,何来羞耻。他找医师帮她诊脉开药,还说婉凝宫寒要细心疗养,丫鬟细心服侍,乃至于寝居连日被药香熏遍。 婉凝虽常做噩梦,但渐渐好转,甚至会反抗梦里的人。有元琰相伴正是慰藉。她的心,冰雪初融。 等她月信过,已是三月十六。明眼可见,两人的关系愈发亲密。吻就是最好的证明,十五的朝会他本要“带病”去的,却因为跟她吻得忘乎所以,犹如天地间仅有他和她一样,结果导致耽搁时辰,于是乎继续装病。 他吻完即问:“婉婉,你还想学房中术吗?” “嗯......”婉凝点点头,“不过我打算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进宫面圣。” “啊?”见元昭?他表情一下子僵住。 她说:“我想求他放过我,就是办法嘛,对我很难受。” “好啊。”求之不得。 他急不可耐地剥掉她的心衣,然后贴在她起伏的胸口说:“婉婉,我更想看你主动。就当复习功课。” 一瞬间婉凝不知所措,她浅浅在他唇间一点,他勾她再深一点,她缓缓进去跟他纠缠,吻技平平,胜在温柔,之前他被她咬的次数太多,得到温柔以待还是甘之如饴。 她品到茗香,“想不到你还喝酪奴。” “索虏学学岛夷。”他照她所说少饮,就学她饮茶,味道倒是不比乳浆差。 婉凝在他胸口抚摸着,一点一点吻遍,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情人,她想用吻丈量他的身躯。 ———— 看出来没,这其实是一个治愈文。。。 ———— 水饮汤饼相当于细面条。 我见犹怜是世说新语的典故。 酪奴是北方对茶的蔑称,说茶是乳酪的奴。 索虏是南对北的蔑称,岛夷是北对南的蔑称。 珊瑚木难(4) 元琰撩起她的乌发,嗅嗅她的发香,她亲得实在轻飘飘,令他颇为意外,樱唇的触碰恍如枝头飘落的花瓣掉在肩头,不经意间就落到他心坎,一片桃花惊动潭水。 婉凝依偎在他胸口,五指贴在他腹肌。她之前都没敢细看,原来他的胸膛那么坚实有力,想来是常年习武才会如此威猛又伟岸。她红着脸说:“你身材健硕,难怪剑术高超。”她慢条斯理地摸他的腹肌,男人爱孔武有力,女人亦爱。下到他腿根时,她明显犹豫了半晌。 他嗤笑道:“之前夜夜相伴,你都不敢看我,像是我要吃你似的。”手盖到她手,想诱导这只柔若无骨的素手往他欲望之钥,他向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坚挺的巨物等她的宠幸。婉凝到底还是保持名门千金的矜持,飞快抽出手,却被他一把握紧。 元琰拿出老夫子的派头,轻轻训道:“还怕?还怕为师就用看家本领罚你,要你重学。”他跟婉凝都是收着本性,婉凝亦尝过他狂悖操弄的痛感,所以犹豫了下还是乖乖听话。 就算婉凝经常看到他的欲根,握起阳物来仍是尴尬的很,粗壮的一根棒槌在她手里更沉,那跳动的青筋令她有些惧意,许是她的抚慰招惹他的欲火,阳根倏地矫若游龙在她的掌里穿梭,腾云而起,惊得她急忙撇开。 元琰只好亲自把着她的手覆到上面,粗龙反反复复摩擦她的掌心,顶端小眼吐出清液,不一会儿手心润红。在这么个情况下,他安慰的话也变得下流,“婉婉,全是肉长的,不必怕,你掐它,它肯定也会疼。想想你之前报复我时掐得我生疼,那时候怎么不怕了?” 看到如此淫邪的一幕,她耳根嫣红,“那还不是你气人......”发红的手心被操蹭得仿佛要掉皮。手一缩,那物就跟着进,离不开似的。 “说到底你怕的只有人,人是肉长的,怕什么怕。”他又说:“想想最开始跟我势均力敌的样子,那时交欢是为风流快活,现在我们两情相悦你怎么反而束手束脚了?”要拉她堕落于情孽化成神女,还得从长计议。 元琰难免叹息她木头美人,看来她这个绰号一时摘不掉。他向后一倾,婉凝被他顺势拉倒在他身上,正巧骑在他腰。婉凝的长发飘散在空,眸光多了几分灵动。他玉柱正蹭到她幽户,娇躯一震,霎时淫雨霏霏,她品到其中畅美,楚腰轻摆,没过那物,丝丝雨水顺流而下。 他在她身下倒是省劲,湿热的软肉和着春雨的微热痴缠他红肿的欲根,不禁凶狠乱捣。花唇被孟浪的突刺弄得花汁溅射,他亦闻得娇吟一声,心痒难耐。但他下狠心忍着抽动的欲望,全由婉凝在那主导,看她卸掉心防,抛下恐惧,只为满足欲火而动。贝肉吃了半截光景就略有抽搐,研磨着那金枪不倒的阳物,像灵蛇纠缠着藤木。她丢掉那些所谓礼义廉耻,骚心紧箍阳物,越动越快,快感越强烈。袅袅纤腰,荡悠悠的乳儿,无处不销魂,淫液流成瀑流。等了会儿她才力竭泄身,腰肢酥软,伏在他身上,清艳的容貌变得妩媚妖冶,笑生媚靥,明明累极却还用喘息勾着他,磨成红花的穴儿更恋恋不舍地吮他的那物。 “中下。”元琰吻他那累虚脱的情人。一摸她背仍是一把骨头,现下还是太瘦应当再丰满些那样抱着更舒服。 “啊?羞死,你还点评这个......”她下来躺到他身边,流连他的檀麝味。 “这个嘛,应当夸婉婉你终于上道了。”他急着要再来,婉凝全身软绵绵的懒得动,只环住他的手臂央求他缓缓。 元琰的玉柱尚屹立,空虚寂寞冷,暗暗盘算着她好了来场轰轰烈烈的欢爱。 他起来往玉炉里丢了几颗香饵,燃了小会儿就有薄烟升起,秾艳香为男女暖情,这是他们第一次交合时两人杂糅一块的合欢香。 美人闭目养神,芙蓉衬托她肤色玉曜。 婉凝再睁开眼对上他隽逸的脸,被他黏得死紧。她闻到熟悉又暧昧的香味,玉面两片朝云。檀麝里添了她日常所用的茉莉香、蔷薇香等,两人的体香交融成奇诡的暧昧,不寻常的春色浮在她的两靥。 元琰吻着她的朱砂痣,“婉婉,我一直很想问你,婉凝不是你的真名吧?”这两字起名毫无根据和联系,明显是凑字。 她一颤,“你怎么知道?” “靠猜。”他追问:“那你真名叫什么?” “若婉,但是我以后都不想用了。我本来想起安宁的宁,但看到永宁寺,觉得还是换成冰霜的凝为好。”她平淡地解释道。 “挺好。我还想问你,你意中人是什么人?” 婉凝脱口而出,“萧梁的宗室。” 她说完就被他强势地吻住,元魏的永安王嫉妒着他未曾谋面的萧梁宗室,更是想占据她所有的爱,这个吻宣示他才是她唯一的情人。“以后你的回答只有一个,魏国宗室元琰。”他轻笑她是木头美人,木木的,不知道他是希望她说他。 朱唇被他吻得发肿,却看着更媚红。婉凝呛得咳嗽,生气拍他,“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的纯粹让元琰想呵护,“那当然。因为我才是你的意中人。萧郎也好,元昭也好,独有我会陪你。” 元琰起初也不知道爱,但当他看到她第一眼,命运的情丝就缠住他的心,他把自己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她,发疯地想要她只在他身边。在她这里,他甘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庸人,他必倾尽所有,钱物他都不在乎,她想要多少他就给多少,如果她愿意下嫁,他会毫不犹豫聘她为妃。 她在他瞳水里看到倒映着的自己的身影,不知为何竟主动陷进那琥珀般的沼泽。她发觉自己沦陷,才缓缓说:“可我们只认识两旬,我对你还不甚了解。” “我们的日子还长,以后会了解的。” 他心里则不局限于良宵,而是早已谋划到和她共度一生,老来共聚天伦的悠悠岁月。 ———— 一见钟情的震撼,现实中这种疯狂的感情不存在哈哈。 增加文案(×)天天开车(√)。 珊瑚木难(5) 柔和的日光洒落帐内,女人面靥含羞,玉体毕露。暗香流动,浮光掠影间掀动红浪,凤凰比翼双飞。元琰目光灼灼,大手抚摸她的腰背,细腰翘臀比初见时更诱人,微冷匀称的肌肤因他的爱抚而温暖。他滑入那玉门点点,“你弄湿了我再进。” 他的无耻要求让婉凝惊得一叫,“我不要,我要你来。”她后半句带着讶异,又隐媚勾挑他行乐。 元琰看她又纯又媚,就是仍拘谨着放不开,就揶揄她几句:“你还是自己来,要是我弄疼你又得要被咬几回。”他还摸了把她丰满的美乳,调戏调戏,搞得婉凝忍不住扭着他胳膊求爱。 “琰,欲迎还拒的招数就不要使了。”见他不为所动,婉凝把手放他心口,极尽谄媚,“现在我不怕疼,你要多少回我都从你,琰你快点。”百媚千娇,自是无限风情。她柔婉的声音酥到他心都化了。 “好好好。”元琰双眼里情意深沉,沉醉于木头美人的献媚,又忍不住戏谑道:“我跟你夜夜尽欢,亦夜夜不尽欢。无非是怕你疼怕你哭,才收着弄。加上你又不易动情,不湿就强入我不得被你打死。” 婉凝没时间娇羞,赤裸的腿心就被阳物抵进,同时胸前娇蕊还被他揉按,舒爽感遍身,她叫嚷了声,扭动的腰肢却是万分撩人。被他操弄过的贝肉半开半闭,磨蹭一点,清亮舒润的淫水丝就粘连着他的玉茎,游丝在他来回拨弄间无形中牵连着他们,本是淫污的东西,却宛若万千情丝。 元琰只进了半截光景,穴内已经湿淋淋等他进,遂越入越深。“婉婉睁开眼,看看我们怎么交欢的。”他点点她的眉心。 婉凝看着他们交合的地方,炙热粗硬的性器插在她的户里,像是捣春药似的把她捣弄成一滩春泥。徐徐抽动的阳物把她烤热,抽插一下又一下,交合的淫水声越来越明显。他素来进得浅,喜欢弄到她春水汹涌不绝时再一插到底狂放来个几百下,但这回婉凝主动求他,更得寸进尺,狠狠顶弄她的花心,顶端的肉棱更是肆无忌惮刮磨她的内壁,欢愉高峰让她把肉棒没得更深。 婉凝被快感冲昏,断气似的说:“你弄得我好舒服,琰,再深点再快点”她的长发沾水之后富有光泽,两靥汗珠滴落,美人已似沾了白露的花。 元琰帮她拭汗,边肏边说:“婉婉现在的样子甚美,我们换个花样。” 他从拔出插在湿漉漉小洞的阳根,里面存的水马上漫到铺在绣榻的绢子,把上边的忍冬花纹都打湿了。那么小的一个洞硬生生被他撑成淫艳的红,许是他跟婉凝做得多了,小洞熟悉他的根,她才渐渐不怕疼,要是换成那第一次他得被她捶个千万遍。阳物抽出,一股难言的空虚蔓延在婉凝全身,她夹着腿以维持他进入的感觉。 “婉婉可想继续我们初次未完之事?” “什么事?”婉凝不知道他所指。 紧接着,元琰起身,并把她抱起来,“自是像我们初次那般,我们可要把未尽之事做完。”他单手就把她抱稳,凶戾蛮横地肏到宫口,另只手还不安分地挑她飞颤的酥胸。她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盘在他腰上,越来越放肆的狠插让她有无限涌来的下坠感,索性托她臀的手力量十足。 她的头发都因他狂操而乱飞舞,“我经不住了你慢些” “这就不够了?”他在她臀肉一拍,立即停下,空插在她的玉户,呼吸之间的微动磨着她那敏感的蕊心,婉凝颤抖着,果然如他设想般哀求、讨好他。他哂笑道:“婉婉又嫌快又嫌慢,到底要哪般?” 被他轻松拿捏,婉凝支支吾吾道:“我、我” 快慢已由不得她做主,他亲了亲她心口的红痣,一时间表情因狂热的情欲而狰狞,暴虐地深穿她的肌体,使得婉凝下身有种撕裂感,感觉媚肉已被他撑裂。他听到她低沉地喊着疼,却已在她的孽海中遨游得忘乎所以,胯下的胀感更攀上了欲望的顶峰。无数的撞击让婉凝已品不出那是快感还是痛感,亦卡在丢了的边缘。 他把她放到西域织锦地毯上,此时婉凝的眼眶沾着被他操疼的泪水,她眼神略空洞,直勾勾看着他。元琰胀大几分的肉棒呈紫色,更是可怖,他还是忍着射精的体感,为她擦掉泪珠子,她才缓过来有点不知所措。等她回神,他才把她抱在腿上。 “婉婉,我要你看着我对你的爱意。”元琰再度凶狠地杀到她的宫口,猛烈的撞击感让她急速喘息,在漩涡中流出奔流不息的春水,婉凝沉湎在这疯狂中,亲眼看着那肉柱突然一僵,随即感到滚烫的精液喷射在她宫内,漫长的浇灌为的是全灌进子宫里。她浑身酸的厉害,头埋在他的怀里,长发更是乱的不成样子。 不知多久,性器才从她体内抽出,淫水被阳精染成了乳白,秾花滴露,淫靡艳冶。室内萦绕的合欢香浓了几分。 良久,她才有力气开口说:“琰,你快弄死我了,我真的好累。” 元琰看她肌肤被他弄出的红痕,心生怜惜,“婉婉,对不住,我弄你太狠了。”她的额头只贴在他的面庞,一言不发,搞得元琰更内疚。 又沉默许久,婉凝才说:“琰,以后我们都这么做吧,我从来没感到这样的疯狂。”元琰都忘记答应,忙不迭和她深吻。 洗净之后已经日上三竿,婉凝才要化妆打扮,元琰此时已经陷在跟她的情爱里,舍不得她亲自动手,全由他为她弄好。婉凝开珠宝匣子拿出那件珊瑚项链,交由元琰帮她戴好,菱花镜里倒映出一对有情人,郎才女貌很是相配。 元琰托着她的下颌,“婉婉,让我尝尝你的口脂。”他忍不住要和她接吻,感觉无论怎么吻都意犹未尽,永远吻不够。 “不要,你都要那么回了,我的口脂都快被你吃没了。倒是你装病不上朝,都官尚书可是不想做了?”婉凝搂着他脖子劝他收心。 “是该如此。但是见胡老妪实在恶心,看她一眼我都觉得反胃。”元琰想到胡太后他就十分晦气。 婉凝头开始疼,“太后”是啊,他是太后的情夫。而她是他的恋人?情人?倒不如说是供他春风一度的娼妇。华贵之物他随手便给,天下美女更是唾手可得。她是他随时可以抛弃的情妇,现在的生活全靠他的一时欢喜而支撑。她不敢想象自己被始乱终弃后的样子,胸口疼得剧烈起伏,捂住心口竟倒在元琰怀中。 元琰被她吓得脸色大变,“婉婉你怎么了?别吓我。” “你跟太后” 他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不要管太后老妖婆,我只爱你婉婉,我要娶你为妻。”他这回什么都顾不上向她求婚,不再让她多心胡想,担忧自己未来人生种种,以后他是她永远的依靠。如果要解释他就只给一个字——爱。 她孱弱地看着他,蔫蔫地问:“你在说气话?”他简直疯了,刚成情人就要成夫君,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管太后还是皇帝如何阻拦,我都会娶你当我的王妃,宋婉凝,我们情投意合,缔结婚姻,共度百年。”他握着她的双手,美人神情惘然。他没准备求婚的情话,只简练地说着他的想法。他现在一点没有色迷心窍的轻浮,反而像婉凝最开始见到他时端雅风度。 她怔了怔说:“琰,你太冲动了。”好像她刚有一点萌动,就被他示爱、求婚,她只觉得自己有些迷惘。 “不是冲动是情动。婉婉你愿意吗?” “我” 他们才只见面几十天,他说他爱她,从当她房中术先生到要做她的意中人,莫名嫉妒她过去喜欢的人,会关照她,给她做汤面,帮她上妆,几乎无微不至,而她做了什么?她好像除了长得漂亮以外没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尤其是她还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换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人当妻室。 “我不能” “跟我那么久你还怕?你是怕我抛弃你?怕我在乎你的过去?怕我移情别恋?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娶你就是给你个家,免得你胡思乱想。婉婉你记住,你跟我的相似注定我们会相爱。”如果点穴能点醒木头美人,他肯定早就那么做了。元琰已经阐明自己的目的,把她想到的事全顾及到了,要是她再答不出来只好强娶了。 她被他的话打动,“琰,不,是良人。”她的红唇印在他唇上,口脂被他尽数吃掉。 元琰脱掉随身携带的红宝石戒指戴在她中指正合适,没准备合婚的玉镯实在是匆忙之下他的疏忽,等来日他挑到合适的再送给她。 现在他只抱婉凝去歇息,两人抱作一团,睡到第二天才起。 正是:春风结同心,春宵得良时。 夜梦芙蓉里,佳期共此生。 ———— 风月情浓(1) 玉花簟上,金莲帐里。 婉凝在他臂弯里醒来,肌骨里情热后的疲惫消掉大半,他呼吸间的微热好像把她心底那不可言说的情感逼出来,她偷偷吻了他。 轻摸着他的脸,胡太后正因这张脸才逼幸之,美丽无罪,只不过在乱世里是天生的罪孽。掌权者能轻易毁掉那脆弱的美丽。皇帝、太后一句话就把本来能离宫的她变为宫人,她好恨他们,所以她在永宁寺把自己交给他,即便是明知他在蒙骗她,她也愿意跟他逃离宫禁。 她先前跌落成奴隶的岁月里过得如秋天随处跌落的破碎枯叶,她的灵魂已经近乎枯死。他赠予的金银财帛、无微不至的照顾、深沉的爱意,她一点也没感觉。论情人,永安王无疑是上上之选,权、钱、温柔他都有,尤其是床笫欢娱的无限快感,是女人都会被他征服。但那些都不是她动心的原因,他让她自己从梦魇走出来,那一刻她才知道他是真正理解她的人。 她更没想到他愿意娶她,给她个家,她当然答应做他的妻。昨日的疯狂就在眼前,现在他是她的夫君,一想到这婉凝暗暗笑了起来,她会用妻室的方式把他弄醒。 飘来阵阵馥郁的合欢香,帷帐轻摆,锦衾微动。 元琰醒来时自己的妻贴在他身上扭动,她只裹着薄透的汗衫,抬眼春光,顿时激动不已。他故意装睡,默默享受她的主动。那是真正的主动,吻如蜻蜓点水,她把他胸膛摸个遍,双腿轻蹭着他的下腹,动作尤轻,却大挑他的欲火,胯间的巨物蓄势待发。 美艳夺目的爱人突然吻住他的唇,然后轻嗔道:“装睡。”她瞧见他微动的睫毛,以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赶紧抓包。 “婉婉,你现在学坏了。”他坐起来搂住她的香肩啃。 “那也是跟你学坏的。”婉凝勾着他的头发,“夫君认为这次该给几等?” “中上,要是你不抓我再弄弄,给你上中。”他只在她腰一点,“今儿我还要去尚书省,婉婉你先等等。” 她顿时失落,“现在就要吗?” 元琰看婉凝失落的样子,自己的孽根又不可避免的翘立,欲壑难填,自嘲一句便抱她云雨。干柴烈火,急进急出,只到内里三分光景,却甜美异常,苦于时间少不能酣战,一击至根,就大抽特插。交欢的水声,靡靡作响。昨儿婉凝被弄太狠,玉户被撞几次就疼,她此刻边喊疼边被插得爽。元琰自知他犯的那些事,未来数日都要节欲,更脱缰野马似的在她体内驰骋。就是速战速决也干了将近半个时辰,做到两人都大汗淋漓还密不可分,缠绵到见到床边微弱的日光才了事。 “哎呀,你快穿衣服去上朝。”婉凝飞速裹回汗衫,把朝服丢给他。 “不急,看漏刻还有半个时辰。”元琰擦掉脖间的汗,叫外边的侍女进来伺候,慢缓缓套好朝服,衣香盖不掉他们之间的淫香。婉凝帮他系腰带时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味,连忙在带钩挂了个香囊。 等他走后,她才洗颜着妆,对镜一看,裸露的锁骨被他弄得满是红点点,摸了摸微痛,敷的粉盖不住那痕迹,令她有些生气,打算晚上报复他,她要咬他的脖子,让他也为这个烦恼。 晨起散步,她走出房门就听到奶娘和侍女窃窃私语。 “瑞珠,那宋娘子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大王居然要我们对这么个毛丫头毕恭毕敬。”那老奶娘被永安王训过后就怀恨在心,苦于没机会欺负到她头上。 “于夫人,我们做下人的最忌讳背地里说主人的好坏。”大丫头瑞珠平日里素知她为人,没好气地怼回去。 在婢女眼里,阅尽天下美女的永安王见了她爱得跟什么似的,捧在手心里,凡事都照着王妃来,甚至放下皇族派头给她端汤递水,送钱送物,她稍有一点不顺心就加倍补偿,更别提大王跟她分别一小会儿就思之欲狂,被她冷落就心碎好几天的反常。这样不寻常的感情,已经远远超出情人间的恋情。 做婢子的当然懒得琢磨主人的感情世界,但那么浅显易见的事就摆在眼前,明眼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宋娘子美貌又好性子,讨人喜欢,连带大王的性子都软了,变得对下人和和气气,让房内的丫鬟都松快不少,至少她是个不差的主。 “那丫头算什么主人,宫里的人被大王接过来养在家的暗娼罢了,顶多是仗着跟大王朝朝共寝被大王宠着。但大王宠过的人可多了去,更别说还有王妃、太后。凭她?顶多在宅里当个丫鬟度日。若是大王纳她为妾便是她几辈子的福分,她还敢蹬鼻子上脸?”奶娘的老脸都恨得扭曲,忽然间来个女人抢了她在王宅的地位,自是恨得要死。 “于夫人,”瑞珠刚想劝她一句,却看见婉凝冷眼瞧着奶娘,惊道:“宋娘子,您是要去哪?”她们的对话被宋娘子全听去,她吓得直哆嗦。老奶娘也被她慑住,呆在原地。 “来透透风。”婉凝莞尔一笑,对老奶娘道了声好,就邀瑞珠一同走走。 婉凝怕瑞珠多心,特地跟她唠了会儿,相谈甚欢,心情畅然,便到元琰的书房看书。书架里有整编成数十卷的公文,她想起那天看到的文书,刻意挑魏国的政令看看。其实她对男人们明争暗斗、刀光剑影、互相残杀的世界一点没兴趣,战乱、天灾的世道里朝廷的纷争尤为可怖。但谁让她是永安王的女人,在无形之中已经卷进魏国朝堂的漩涡,所以要趁现在多留心政要,居安思危,这样以后若是遇到危机也好帮他出谋划策。 “下诏罢镇为州,蠲免赋税......什么行台,什么都督中外诸军事的官名好复杂......好难懂,果然我不是那块料。”婉凝嘴上言弃,还是坚持看那些复杂的各式文书,看着看着到了晌午。 ———— 我不写宅斗。。。(因为实在无聊) 其实婉婉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官名,只是了解不多。婉婉后期会当琰的谋主。 风月情浓(2) 元琰散朝后就心事重重,急召温子慕等门客议事。 魏国朝会得知六镇平叛连战连败,权臣独孤连假借皇帝之名任命宗王为都督北讨诸军事,选的主将少有才学,素有名望,尝自比荀令君,却毫无统兵经验,难以应付六镇的军民。但由于胡太后和独孤连狼狈为奸,朝中无人敢反对。 “大丞相升元文若北讨,他之前就连战连败,靠他能平定吗?” 温子慕附和道:“不能。大王此刻任恒州刺史正是天赐良机,应当准备动身前往恒州。” “领兵在外,要朝中有人才能稳妥。元濬与我素无交情,元瑗更是我多年死敌,不如看看元文若的表现如何。” 宗室地位最高的义阳王元濬在朝堂这辈子做惯老乌龟,除非危及到他的尊荣,否则是不会轻易出风头。淮阳王元瑗虽是他的侄子,但由于元琰睡了他的妃崔氏,两人积怨已深,甚至还诬告他,若不是御史中尉韩缜秉公执法,自己官位不保。就凭他在洛阳的恶名,他很担心后方给他使绊子。 “不如大王向御史中尉示好,韩缜的兄长都是良将,得到他的支持也好出兵。”温子慕提议道。 元琰点点头,他把尚书省的事交予幕僚,便回家急着和婉凝亲热。他到书房里看见她埋头书卷,悄悄走到她身边。 见婉凝看的是政令文书,元琰不禁诧异道:“婉婉竟然埋头看起公文,莫非是想当女侍中?” 婉凝看得出神,只敷衍说:“我就是随便拿来看看。” 美人手不释卷,意外地勾他情动,元琰忍不住动手动脚,从背到肩,最后直接摩挲她的绛唇瓣大胆调情,手指马上多了齿痕。 婉凝怨气尤深,“琰,你何时能改掉乱摸的老毛病?”他哪里都好,就是纵情乱性这点改不了。 “遇见你之后就改不了了。”元琰亲亲她,婉凝不好再咬他,被他亲到窒息,满脸通红,才轻推他。他笑道:“婉婉这回舍不得咬了?”他素来喜欢揶揄自己的爱人,看她羞赧的样子。 她拧他腰一把,“你又捉弄我。” 元琰可不管她咋反抗,黏着她说:“婉婉,用不了多久我就得去恒州,我们可得先把婚事办了。我已经修书给梁国,与你的族亲联系。”他把她兄长的信给她,三年飘零她看到家书眼眶立马红了。元琰还说:“我已和尊兄提亲事,想来等你的族人到了,不日就可完婚。”他还顾及到她思乡之情说:“你若想回家,我会送你回梁国......”他说到这气越发弱,心口疼得慌。 婉凝打断说:“我已经答应嫁给你,琰,我不会和你分开的。”她把手贴到他怦怦乱跳的心口,“琰你对我的情义欠缺信任,那可不好,会养成疑心病的。”她轻啄他的嘴,小舌送进他口里供他舔舐,柔声说:“喂给你一颗定心丸。琰,我爱你,我很爱你,我们不会分开,你去恒州我也会跟着你去。” 她终于说爱他。元琰脑子轰一声,抑制不住的激动,顾不及别的只勒紧她,原是他多心,定心丸吞掉后他们情比金坚。 “琰,你可得按我说的做。” “那是自然。” 为了多跟她在一起,再度称病在家。无论是谁,全以抱恙为借口,他一概不见。在家整日云行雨霈,浓情蜜意。胡太后几次三番想找他被他拒之千里,气得她公然申饬他玩忽职守。很快一月之期就到,太后向他要人,他按计划行事,带她去洛阳宫。 夏初的洛阳宫,绚烂之极。 ———— 元文若是真实历史人物。元彧,字文若。 历史:元渊(避讳作深)绿了元徽(叔叔绿了侄子),元徽告元渊,无果,诬陷他谋反,郦道元秉公执法还元渊清白,后面郦道元和元渊都被元徽陷害。 书里这个时候北魏小朝廷其实还能支持住的,不过吧,我书里懒得写那么长时间线,会让魏国早点完蛋的。 其实古代一个信送几个月/或者直接送不到都正常,我把时间缩一缩。 安利下歌曲:谭咏麟的《吻别》,仙品,听校长的歌写爱情超有感觉。 风月情浓(3) 晚春花气袭人,垂柳依依相迎。这一年洛阳宫西林园的春景格外娇艳,天朗气清,花木被新雨洗后透出微微光晕。 元琰带着自己调教过后的“宫人”婉凝面见圣上,给她送到殿外便去胡太后的宴席。 春日融融,胡太后刚见元琰就抛下太后的尊严亲亲热热。胡氏和新男宠郑侃玩了半月觉得腻歪,便想起往日跟元琰的床笫间的极致快活。 元琰脸乍变色,“太后请自重。” 这是西林园,人来人往,更何况太后还请了其他大臣同游。 胡太后的乳房蹭着他脊背,开口便是:“永安王,朕要你现在侍寝。” 让他一个宗室王公侍寝,正是把耻辱二字刻在他的骨子里,元琰强硬地掰开她的手,“陛下,恕臣不能领命。”他厌恶胡老妪踩碎他的尊严,被她触碰就胃里一阵难言的恶心感,在他眼里,外表风韵犹存的胡氏是面貌狰狞且无比恶心的老妪。 她掐住他的喉咙,宣示自己的威严:“朕是魏国的主人,而你是我的面首,都不算妾的面首,是供我淫乐的男人罢了。” 她抢来宫人的孩子充当自己的亲生子,名义上是先帝唯一孩子的生母,她没有得到先帝的宠爱,仅有母死子贵带来的怜悯。现在她连先帝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仿佛生命中从没有孝和帝这个人。她的安宁王才是她真正的爱人,或许掺杂了权力纠葛,至少他们之间是有情的。她始终忘记不了枉死的他,他死后的空虚不是情夫可以填补的,现在的嬖宠不过是出于对性的满足。 “胡老妪,你怕是忘了,没有我,你怎么可能临朝?我不是安宁王,为你生为你死的,你若再乱来,就休怪我无情了。”元琰掰开她的手,脖子的五指红痕尤为刺目。 胡太后刚要斥责元琰忘恩负义种种,大殿里皇帝愤怒的声音传出来,瓷器清脆的碎裂声不断。天子一怒,碎片一地。声势震慑到外边群臣讶异不已,胡太后和元琰也自然被惊动,赶紧叫侍者察看内殿的情况,原是皇帝对着宫女大发雷霆,打完之后还连连叫她滚,皇帝发泄完脾气扬袂而去,只留一地狼藉和哭得不成样子的宫人。 元琰闯到殿里抱着哭成泪人的婉凝,心疼不已,又对胡太后愤恨道:“胡老妪,你的小皇帝打了我的人,这笔账我可记下了。”他面容的愠色盖不住,向胡太后兴师问罪。 皇帝公然打她的宫女,就是实实在在打她的脸。胡太后丢掉太后的尊严,气道:“小皇帝越来越不听话了,该叫大丞相敲打敲打他,朕早晚会废了他。” 没有皇帝,她什么都不是。元琰冷笑一声,“胡老妪,我调教的人你可得还给我了。”他把婉凝抱得更紧。 “永安王既然要宫女,朕就赐给你。”胡太后漫不经心地说,她明显不在意小小宫女的生死。 元琰掷地有声地说:“你把她赐给我当王妃。” 胡太后没料到他竟然要娶宫女当王妃,震惊之余,轻蔑道:“你被这么个小妖精迷了眼?朕不许。”她也一样是女人,嫉妒别的女人实属正常。她可不管别人如何想,权力在手不能恣意就是无用。 “太后陛下,你还要我北上恒州呢。” 胡太后沉默,当下六镇战事连战连败,她眼前只能靠他去北方,他的要挟实在是抓到痛处。最后,她只得说:“准。”随即愤然离场。 一切都如婉凝计划那样顺利。 她事先求皇帝元昭,在他面前诉衷肠,把太后的计划和盘托出,并跪在他面前求他放过她,让元昭亲眼看见她跟元琰已成眷属,求他成全他们。元昭看见她被洛阳有名的淫人他的叔叔元琰抢占不由得大为震撼,怒不可遏,甚至想拔剑刺死他,最后拗不过婉凝的爱,年轻的天子选择退一步,让自己心爱的人和她所爱的人结为连理。 “婉婉你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王妃,我的妻。”他怜她的泪痕,“疼吗?皇帝下手挺狠。” “有点。”婉凝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为了演得逼真皇帝只是真打两下,虽然收着力道仍是很疼。尽管如此,她还是狡黠地笑笑。 好在由于皇帝怒气冲天,大殿无人敢进,只剩他和她四目相对。元琰抱她到御座坐,给她涂事先备好的消肿药,涂着涂着就失了分寸,手探到金罗襦内,玩着雪软的酥胸,不过轻摸两圈,点缀的樱桃就被催熟可摘。婉凝被他调教得大胆许多,少女的青涩褪去,韶媚已极,在他被胡太后掐的脖间一咬,恰是咬在他喉头。他咽掉口水,对她的爱如火,炙烤他的全身。 “哎呀,疼。”元琰撒娇似的埋在她的乳间,大手捣弄她的花穴,婉凝脸色骤变,穴内忍不住春雨银丝。大殿肃静无声,空有呼吸沉沉声。元琰由于四下无人越加猖狂,边弄穴边要她叫出声。她越是紧张,他越如拨弦般拨得越快,来几下耳边就淫叫连绵不绝。快感冲击使她渐渐放松,沦陷在欲望的海里,连连亲他的喉结。他改成缓缓揉抚,听婉凝央求他,欲望化作的雨泽打湿他的指头。 “木头美人可算容易动情了,该改口叫神女了。” “别叫那些。夫君,琰,现在我是你的妻。”她坐上他的腿,揉着他的心胸。 元琰笑意漫开,“吾妻甚美。”他吃掉手指间残存的汁水,啧啧道:“一碰水就止不住,婉婉真是水做的人儿。” 一袭大红的绣金石榴裙,艳冠群芳,他隔着锦缎摸着她大腿内侧,他一点也不急于进入,把着婉凝的手摸着他的欲根。婉凝的小手轻盖在那上面,转瞬之间胀大的那物顶起她的手,不安分地磨她的手掌心,像是给她挠痒痒。 元琰剥开她的裙片,见到那肚脐间的药丸顿时抠出来扔到博山炉里焚烧,使得香炉的丝丝雾里多了明显的苦药味。现在她是他的妻,不是身份尴尬的情人,用不着那些药。 “婉婉,做丈夫的来疼疼你。” 风月情浓(4) 婉凝劝他:“在宫里你收敛些,被人看到了我们可要扣上个秽乱宫闱的罪名。”而且这还是皇帝的御座,色胆包天的他不会还想在皇帝的卧榻上云雨吧。 “这不是宫城,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会说什么。”元琰可不怕被人瞧见,反正他是光明正大和自己的爱妻行周公之礼,被瞧见顶多也是抹黑他几笔。他露出的欲根蹭上她的皓腕,乞求着她纤纤玉手的恩宠。 甜腻的龙脑香配上酸苦的药味,使清淡的茉莉味都变得浑浊。花颜分外妖娆,她在他欲根宝顶点点,像是少女在采蘑菇,刹那间阳物翘得上天。即便是她的长指甲时不时会划他微痛,搓搓揉揉的,按摩也使得元琰快活万分。婉凝按摩一刻,累得手酸痛,元琰在她手里徐徐律动,硬黏着她的手。 她解开罗襦,俯身蹭着他的火蛇,那物找准抱腹下的乳缝,猛钻到她高峰里游走,却比他之前胡来温柔许多。两团乳酥被勒得紧柔柔夹着他,他流连了小会儿就抽出来,急不可耐掀她的石榴裙,找准就顶进她后庭花。温热潮湿的穴肉对他的阳物再熟悉不过,不松不紧由着他穿插。 元琰扶着她的腰,经药食调养后腰臀绰约,曲线更柔美。柳腰一动,心神荡漾。他遐思之余听到婉凝轻唤着他:“琰,我要你快点,我想要你。”元琰拔出阳物,引得她一阵空虚。 他调戏她:“这可是西林园,洛阳宫内,我们回家再做好不好?” “不好!” 婉凝百般撒娇,元琰才大肆抽插至底,娇嫩的媚肉被这么突刺搅动得痉挛,紧紧锁死他的欲龙不放。婉凝被巨大的冲击感冲昏头脑,只在隐约间感到他手在她花蒂打圈,淫豆立时熟透,不禁流出一潭的春水。另外一只手也攀上乳峰,峰顶的宝珠被他把玩。双管齐下,婉凝浑身又酥又麻,阳物顶撞得生猛,他还舔她耳垂,亲吻着她的脸颊。她闭目躺靠着他,沉浸在红尘的欲海。 婉凝被他突然停下搞得不悦,“不来了?” “当然是要换个样。” 元琰显然不满足现状,他抱她上御榻,在皇帝的卧榻行云行雨。她趴在华美的绫罗绸缎上,撅起翘臀蛊惑他。冲破禁忌和蔑视权势的爽感成了天然的春药,巨大的阳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戳到她的穴里,在她体内里抽插得天翻地覆,操动得太快,媚肉被他弄得变成紫红。 “太快了,有些疼。” “婉婉的臀再撅高点,否则更疼。” 婉凝照他所说那么做,哪会想到令他插得更猛,她撑不住浑身颤抖,双乳剧烈摇晃,两个奶子被他把着才不至于乱动。婉凝硬撑着困倦说:“琰,我好累,别来了。”殊不知,她的求饶叫他倏地杀到宫口,两个囊袋更是打在她臀蹭得作响。戳得太深,婉凝感觉坠入深渊。快感、痛感、酥感、痒感、酸感交织在一起,共同把她推到高潮的边缘。花汁从婉凝穴里飞溅出来,紧接着媚穴绞他的玉茎索要着雨露灌溉。甬道更闷热紧致,亦让元琰到了浪头,他只为和她风流抽得更快更狠,到最后的最后才泄身。射满的浓精把淫水染成乳白,堵都堵不住从穴里流落。 婉凝被操得浑身无力发软,头脑茫茫然,迷迷糊糊晕死过去。皇帝的地方偷情刺激是刺激,就是不能太放肆,元琰不加逗留,火速弄干净,横抱她离开洛阳宫。 第二天日上三竿婉凝才醒,元琰一直陪她身边。婉凝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肌肉无力,腰肢酸软,站都站不起来,尤其玉户跟火燎似的一动就痛。她想打他都没力气,只好嘴上抱怨他。元琰不停赔罪,好说歹说求她原谅,还得给她悉心涂药止痛,按腰揉肩,生怕他的王妃一个不高兴在还没成婚的时候就把他休了。 “大王,王妃,请用午膳。” 婉凝没胃口,羊肉羹再香她也一点不想吃。元琰怕她早晨中午都不吃饭伤到胃里,到厨房做清淡爽口养胃的莼菜粥一勺一勺喂给她,搞得婉凝有些不好意思。 她笑道:“大王亲自下厨,我愧不敢当。” “夫妻之间,夫给妻做饭再寻常不过,你该习以为常才对。”他继续喂她吃东西。 婢女皆改口叫婉凝王妃,在午间请安时齐齐恭贺喜事。有册封的诏书在,她已是名正言顺的王妃。大婚的事宜元琰还要跟婉凝一点一点商量,她要等她在南方的家人来了再说,便不急于操办婚礼。 风月情浓(5) hehuan1.c om 往后的日子,两人都是被聘王妃礼仪所累,整个过程走下来实在是肃穆无趣,而且由于婉凝被当成永安王所扶正的妾,礼部只整个礼聘的礼仪架子,合婚六礼皆被略过。元琰对礼部的敷衍心存不满,但他生怕婉凝在礼仪未成前被哪个不知好歹的拐走,所以仓促准备的礼仪,他不但忍了,而且还催着礼部办,以免夜长梦多。礼成之后,婉凝即成为名正言顺的永安王妃。 “大髻戴着真是头疼,尤其上面还满是步摇、花钿,脖子快压断了。”婉凝朝见完太后、皇帝,回家即把发髻拆散。繁复的袿衣也脱掉,全身上下就剩贴身的纱衣。卸掉累赘,她总算轻快不少。 元琰亦脱掉冠服,帮婉凝疏松筋骨,“我帮你按按。”她终于成为他的王妃,他一方面暗自窃喜,一方面担心她不能融入王妃的生活。于是他郑重道:“婉婉你现在可是我的王妃,以后可能没以前风花雪月的日子那般轻松。王妃的生活怕是枯燥又繁琐,要朝会拜谒帝后、太后,要与宗室、百官往来,要应付那些贵妇们,还要会应对家奴,打点家业……这些不是三两句能说完的。” 婉凝点点头,听他继续说:“光是家里人多事杂,管起来便要耗费一番精力,更别说还有京郊、地方的庄园产业。府宅有官员和家奴管理,可那些人到底还是会仗着永安王势力作威作福,一拘束不严就会酿成祸患,甚至会有恶奴欺到主人头上,所以你也得学些管家的本领。婉婉,我怕你劳累,不用事无巨细,只捡要紧的告诉你。别担心,我会一点一点教你。” “琰,我会好好学的。” 元琰自是知道操持家业的劳累,怕婉凝不适应,先把日常的告诉她,后面那些管家的事儿他再慢慢教。 婉凝默默听他讲家事,从前她在南梁也学过管家,但那跟真正嫁到王宅里要管上千人还是天差地别,她得跟着元琰从头开始。元琰说着说着就到了午后,夏日寒风吹过,才知道时间不早了。 婉凝边吃茶边叹道:“琰师傅,你莫嫌我懒,早些放学让我休息吧。”她伏案求他放她去休息,秀丽的长发自然地如瀑垂落,这景象落在元琰眼里则是别样的妩媚。而且更令他目光难以移动的是青纱下朦胧的玉体,调养后丰腴些的婉凝,身形更诱人,腰是纤腰,胸是酥胸,饱满的乳团好像能将抱腰撑开。 元琰顿时哀叹一声,如此美色,他只能辜负。因为之前他们沉浸于风月闲情,朝朝共寝,夜夜良宵。房事过于频繁,欠缺节制,而且他们约定禁欲的前夜,来了场三个时辰猛烈的欢合,双双出血,不得不节欲。婉凝倒是还好,可色欲甚重的元琰则痛苦万分。美艳绝伦的爱妻在旁却只能干看着,他是欲哭无泪,诉苦都找不到地方。这十几天入夜难熬,他甚至不敢在床上多看她一眼,生怕他动情搞得两个人再度受伤。夲伩首髮站:hehu an4.c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婉凝看他一脸悲戚,好奇地问:“好端端,叹气干什么?” 元琰讪笑道:“没什么。到了涂药的时间,婉婉你那儿可还疼?” “还疼。” 婉凝整个人埋在他温暖的怀里,嗅着他的檀麝香,十几天没和他行房让她有些流连那每天不离床的日子,她好像被他带到欲望的泥沼,无法自拔,她也不会挣扎,她只想沉沦。她的双手不听使唤地摸着他的中衣,顺着肌肉轮廓到小腹,再是那鼓包的胯下。 她转身拿来药盒,娇声道:“琰,我帮你擦药。” 元琰被她勾得快要把持不住,裤子褪下,那物袒露在外,未等她擦药,他的孽根就从一团长成粗硬肿胀的欲龙,婉凝红着脸用小药匙一点一点抹在那侧面的红痕处,十几天来伤口快消没了。她小心翼翼涂药,细看阳物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正代表着他那不熄灭的欲火。元琰感觉自己的全身被火龙灼烧,尤其是她的喘息呼在那东西上面,搞得欲火更无法抑制。 婉凝摸他的阳根,只觉无比滚烫,“琰,你那么……想要?可是你伤还没好。” 元琰唉声叹气:“让它自己消吧。” 她亲他的嘴边,元琰经不住她的主动,两下就把她的口脂吃光光,满口夏日玫瑰芬芳。他小舌送进她口与她交缠片刻,就耐不住性子要吃她的奶。“婉婉把衣裳脱了,让我吃吃你的乳酥。” 婉凝撇开他就要跑,“不要。”她有欲擒故纵的嫌疑,却也实实在在担心他急色伤身。元琰两步就追上她,她被他抱在怀里,虽然他怀里很温暖,但下面那物顶在她腰间很不好受。无奈,她只能温柔安抚他说:“别闹,你还没好呢。” 元琰嗅着她的发香,蔷薇头油堪比迷香,喉头一紧,揉她乳房的手不禁加重,“每天吃药,擦丰乳膏,果然大了不少,想必吃起来定是无比美味。”性欲促使他咬着她的颈子,那物则冲着后庭而去。 “琰,求求你别乱来。”婉凝躲闪,她还说:“你要是忍不住,我帮你弄出来。” 她受惊的模样和初见时没什么不同,元琰一下子定住神,“没事。”他再色中饿鬼也不会伤害心爱之人,况且这人还是自己毕生挚爱,因此就算欲火焚身,他也不想伤到她。 她却卸掉薄纱,忙钻到他怀里,“你吃吧。”一连半月他都没有任性乱来,现在伤快好了体贴体贴他倒也无妨。她踮着脚挺起双峰,让他大赏春光。那颗凸起的宝珠喂到他嘴里,舌尖挑动,正像是龙吞吐宝珠。元琰吸吮的同时还不忘摸她的腰,只手伸到股间。婉凝被他弄得腿间涌出汁液,玉户靠到那尖顶蹭蹭,穴越蹭越空虚,流出的淫水沾到他阳根,顿时他得到心理慰藉。 他的阳根被蹭得快出火花,对着婉凝又亲又啃,“婉婉你也想要?” 婉凝在他喉结轻啄,明丽的眸子送秋波,指甲勾挑他的衣带,细细声道:“我要你帮我上药。” 元琰端着装秘药的交颈鸳鸯药盒,小药刷沾药膏在她玉门均匀平涂,细密柔软的绒毛掠过她的两片花瓣,仅仅碰了一两下,她就痒得出奇。往常会带有丝丝凉意的药膏却像贴姜片热辣辣的,许是她情动的缘故,内里渗出细小的水珠。他越往穴里,痒使得她越僵滞。未消肿的穴里稍痛,指甲在他皮肤留下抓痕,与此同时那惹她淫兴的毛磨着她敏感的娇蕊,失神间,她腿间降下雨露。 他不怀好意地在她被他舔咬发红的胸口涂满消肿的药膏,与她贴合成一体,两乳被他的胸肌蹭得愈发娇艳。元琰的玉茎在玉门徘徊,磨着那娇红的花蒂。婉凝微喘,“讨厌你真坏。” 元琰吃她的小嘴,“婉婉是想我再进深点?” 她婉拒道:“你那儿还没好,别再弄伤自己。” “那就不进了。” 他磨蹭她的花唇,只在穴口踟蹰不前,边蹭边用毛刷涂她的乳尖,婉凝的两个雪团充血胀得很,被抹得又痒又胀,她两颗樱桃急需抚慰,只得靠来回磨他的胸满足欲望。婉凝抢过元琰的毛刷,给他那被邪火炙烤的阳物添几笔,又夹他的欲根,那火上浇油的举措让她的玉门被冲撞得更甚,元琰似是要把他多日来的性欲全发泄掉,乱冲穴口把婉凝搞得高潮不断,穴内宛若夏日洪流,烫热的淫水把他亦推到洪峰,于是对准穴口,阳精喷射到那被他又顶成暗红的幽户。 看着自己的浊精满灌她的玉户,元琰坏笑着,指腹堵在穴口处,不想有一点外溢,甚至还探到甬道里。婉凝呻吟一声,马上抱怨他弄得难受。中指、无名指继而搔她的两片花唇,花穴一紧,原本盛满的情液四溢。婉凝颤颤巍巍,竟然再泄了一次。 她气得捶他,“怕是还要疼好久。” 元琰舔掉手指沾的浊液,“难道婉婉不开心?” “哼!”婉凝扭头不理他,这个人惯会拿捏她。元琰挠她痒痒,她痒得笑出声,两下厮打着就抱成团。 情切切,意绵绵,正是良辰美景。度春宵,倚风流,试看人间情痴,皆在风月事。 ———— 之前的章节连着修了四个小时,总体来说写得很满意。 醉玉颓山(1) 步入凶月,洛阳阴沉和燥热的天气使人常感不适,黑云里酝酿的暴雨如约而至——北地六镇皆被叛军所占,贼寇自立为王。到这时魏国朝廷才如梦初醒,然而举国崇佛的魏国依旧香烟袅袅,洛阳城始终靡丽奢华。 在王宅抬头一望便能见到那去地千尺的九层浮图,乱世中因“其宁惟永”命名的永宁寺是魏人的精神寄托,皇室在永宁寺大办法会,虔诚向信仰的佛陀祈求国祚太平无忧。宏大的法事并没给魏国带来安定,相反,北方的叛乱愈演愈烈。元文若北讨大败,叛军逼至旧都平城也就是如今的恒州。 胡太后本来还怨恨元琰忘恩负义,但是不得不选他奔赴恒州。元琰接到胡太后的手敕后,一时间百感交集,携婉凝到永宁寺礼佛,以求心安。 金盘炫日,光照云表,宝铎含风,响出天外。永宁寺里虔诚的僧侣朗朗诵经,千余间雕梁画栋的房舍构成极尽精丽的佛国圣境。这里的壁画、佛龛、供奉的贡品皆华美奢侈,仿佛要将天下富丽集于一体。 元琰望着洛阳北角的金镛城,视线渐渐移至正北的邙山,三十年前皇帝就是行至此处,突然宣布迁都到洛阳。从北方兴起的拓跋变成自诩中原正朔的元氏,此后不到三十年,魏国就面临“兴于北地,衰于北地”的困境。 “琰,你要去恒州了?”婉凝无心看外边的景色,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只有他。自经丧乱,她深深惧怕那残酷的战争。无尽的伤病、绝望、死亡,化作那从未在她梦中消逝的哀鸣。 “婉婉,别担心,我平定北方。”元琰抚着她的脸,愁肠百结。等不及婚礼,他就得与心爱的妻分别,此去北地,山川悠远路漫漫,镇压叛乱尤为艰险,他只想她在洛阳平平安安的。 她拽住他的衣袖,双眸含着秋波,“我要跟你一起去恒州。”婉凝坚定地说,哪怕她再厌恶战争,她都会陪着他。 “不可以,婉婉,你一弱女子去战场实在危险,洛阳一切都好,何必跟着我到军中受苦。” 元琰亲住她欲要开口的朱唇,和她在这所谓的佛门净地亲密无间。他是魏国以污秽闻名的淫人,强拉她堕落泥淖,并对她一见倾心,被她的纯净感染。最开始他仅是震惊于她的美貌和悲剧,单纯的撼动。而他作为垂涎美貌的俗人,真心想夺得美人,不论用多下作的手段,蒙骗也好,明抢也好,可他真得到的时候,他们在高塔里的媾合没有他预想的快活,性欲和贪婪促使他越进越深,但越是这样,内心越谴责自己的所作所为,只因为他也是伤害她的人。 他知道自己的外表掩盖不了丑陋,更掩盖不了罪行,凭他王公贵族的身份律法和道德无法审判他,却唯独逃脱不了良知的枷锁。他自从成为胡太后的情夫后再没有过愧疚和自责,遇见她这刻把他多年前抛掉的恻隐之心捡回来,不知是出于赎罪和补偿,还是出于掠夺伪装的虚情假意,或者是占有欲作祟,萌生的爱意种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巨木。他爱上了她,无药可救地爱上了与他相似的她,他不忍她有丝毫毁伤,不想看见她哭,他要跟她同坠孽海,享受红尘的欢愉。不管她爱不爱他,他都会给她一个家,万幸的是,他的木头美人终于爱上他,并下嫁给他。 可惜战乱的时代,狼烟不曾断绝,现在魏国危在旦夕,他身为元魏宗室要为了魏国平定叛乱,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他也想与她长相厮守,现在却只想她在洛阳远离兵燹。 “琰,求你带我去吧,我不会给你惹事的。” 到家的时候,婉凝依旧在央求他,他握紧她的手,“你多少次我都会说不,婉婉,你是我毕生挚爱,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卷进战乱,所以请你不要再说了。” 这个时代动荡不安,杀伐不断,天灾人祸,道德沦丧,人命贱不如草,婉凝好不容易逃脱战火,摆脱奴役的命运,不能再度受害,所以他必护她周全。 “婉婉,你陪我吃酒吧。” 他给她斟了小杯酒,看她不喝,接着小酌一口,喂到她嘴里。她挣扎着轻咬了他的舌头,酒令她的脸颊霎时有了红晕,她借着酒劲的痴痴醉意倒在他怀里,用指甲在他心口划出她的名字,她恨不得给他烙印以要他记得他们在一起无论怎么样都是最好的。 婉凝强硬地亲住他的嘴,给他那深刻的痛苦,血滴顺着她的下巴掉落,“你真是傻子、痴子、呆子。”她又是磨他的那物又是摸他的胸肌,奈何使劲浑身解数,都没能让他动摇,气得骂他句:“你个木头!” 他起身抱住她,把她整个人全拥在他怀里,“木头美人配木头,不刚巧合适?”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垂眸道。 他骗她,却笑得那般自然,“那等恒州安定我再接你去。” “我……你不要骗我。”她真挚地看着他,瞳中秋水映着他的伪装。 他擦掉她嘴角沾着的血,仍是温柔软语道:“木头美人可否愿陪我同席共枕?”他向她伸出手,她马上抓住他的手。婉凝看见元琰笑了,旋即被他亲得快晕死。他吻得好像要抽光她的魂魄,到她因为吻失魂落魄的时候,再把她拖到情欲的漩涡里共沉沦。脱了束缚,他把披着的人皮揭开,徒剩原始的性欲。没了道德伦理和典章制度的束缚,就只有反反复复操弄她的欲望,逼她说悦耳的淫声浪语,但就算是这样仍是远远不够,远远不够。她只知道连着换了好几个姿势,她痛苦和欢愉并进,泪阑干。到后面她几乎失去感觉,变得僵硬麻木,头脑一片迷雾。而他操弄快一个时辰还嫌不尽兴,换着法搓磨她,直到她迷迷糊糊睡着后才匆匆泄了。 醉玉颓山(2) 晨光熹微,她在元琰的臂弯中被噩梦惊醒,暖暖的拥抱带来阵阵刺骨寒。她经过战争,曾有数月处在生与死之间。对于那些强奸、劫掠她的人,恨也恨不动,因为这不是恨不恨的事,而是战争、丧乱扭曲了世间的一切。 覆上他的唇,如若她有办法能将他拴在她的身边,她肯定会那么做。她舔着那她留下的伤痕。突然的刺痛,元琰睁眼便笑着埋怨她是惯会弄醒他的。平日里只要是婉凝醒得早,她都会秉着捉弄他的心,把酣睡的他从梦里拽到现实。明明他们在一起才三个月,居然就朝朝暮暮,像是几百年的缘分。在床帏里恨不得融为一体,生生世世不分离。但是,她感觉那一切似乎都是假象,因而极度失落。 他轻声道:“婉婉你还得去见冯夫人。” 冯夫人由于教导过王、王妃,被放到永安王宅赡养,连日相处下来师徒关系不错,她每天都给冯夫人请安问候以示尊敬。 “等会儿。”她把束发的红巾解掉,蒙住他的双眼,在他耳畔细语:“永安王去恒州,妾身怎么办?”散落的长发垂到他的胸膛,发出窸窣的微微声,发梢时不时擦他的胸肌。 他无比厌恶永安王一名,“婉婉,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叫我永安王。” “因为胡太后?”她拄着他的胸口,披落的秀发挠他更痒。“是她把你拉到孽海的吧?” 耻辱被爱妻揭开,他心如刀割,“你不要说了!” “是不是也是这样在女人身下?”她骑在他身上,手指撩拨他的腹肌。他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知道她在笑,露出和胡太后一样的奸笑。 “宋婉凝!”他头一回厉声叫她名字。 “永安王您看到妾身时是不是看到了年轻的胡太后?还是大王和胡太后一样想要个听话的情人?”婉凝言语里全是挑衅他。 元琰被她的话激怒,虽隔着一层绸缎,他照样准准掐住她的脖子。纤弱的颈在他的大掌里那般脆弱,他只要一用力,这个女人就会死在他手里,但他根本就下不了手,甚至根本就没弄疼她。“宋婉凝,你现在的样子跟胡老妪一样恶心。”他已经斩断与胡氏的关系,再也不想听到任何太后的消息。他表白心意道:“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清楚,我只爱你,宋婉凝。” 她趴在他身上,重新刻她的名字,“你说爱我,你说我跟你很相似,实际上我们一点也不像。我们的经历、性格还是举动毫无相似之处,你以为我跟你很像,其实那都是你的臆想。” 元琰哑口无言,他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仿佛回到了他被胡氏逼幸的那个夜晚,他为了王爵,为了能继续自己的荣华献身,那真是永远的耻辱。他看到婉凝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她的指甲已经在他心口抠出血,“那你爱的人是谁呢?是胡氏、数不清的情人还是你自己?” 他脱口而出,“我只爱你!”根本不需要理由,不需要什么与她相似的自我蒙蔽的话,他从看见她第一眼就被她勾起万千情丝。 “撒谎。”她指甲深深嵌到肉里,“我从建康到洛阳,给无数男人睡过,但从来不需要别人保护,更不用靠你活着。所以你在呵护谁啊?” “我……在保护你。”元琰居然说得磕磕绊绊。 婉凝气得把他的脸掐变形,怒气冲冲地喊道:“你那是保护吗?你那是养花养草!我才不是你养的花草!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你只是想把我关家里当你随时可以泄欲的娇妻美妾!” 他脸被她掐肿,仍是柔声道:“婉婉,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她扯他的脸皮,“少装模作样了,你的妻要出个门你都全程跟着,搞得像是押送囚犯。你把你结发妻子当囚犯养,当然不会让她随随便便离家。” “我……我没有。” 她气得扭他的脸肉更狠,嫌恶道:“养在深闺供你淫乐才是正事吧。房中术先生和专挑来练采补的女弟子,风流的永安王和淫荡的宫女,或者是太后男宠和皇帝宫人,是不是睡我时刺激得要命?酣畅淋漓?”过去桩桩件件都被她拿出来说。 其实他的那些歪心思她都明白,不过是隐忍不发,等到今时今日,潜藏的怨恨化作暴怒。元琰被她数落得羞愧自责,“婉婉你别再说了。” “你说我是你妻子还是你的情妇?” “肯定是妻!” “那你还要我在洛阳?” “是啊,你去恒州那么危险……” 婉凝狂打他的脸,“呆瓜木头!你再敢这样我就休了你!”元琰被她打得一阵茫然,只听婉凝在他耳边沉声说:“爱不是让你的妻当你的玩物,你的保护、你的东西、你的权势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爱的人也不是我。” “婉婉……我从来都没把你当玩物。”元琰的心被绞得四分五裂。 “你对我很好,但是我不是你爱的人,你休妻也好,出妻也罢,我跟你过不下去了!”她尖叫着,发泄自己的痛苦。 明明她在他胸口都雕出血字,却决绝地要跟他分开。“婉婉,我求求你别走。”他扯下发巾疯狂唤着她。 柔和的日光洒在她脸庞却是蒙上一层阴影,冰冷美丽的容颜没有任何的表情,她提着裙摆走到屏风后面梳洗、更衣,缓缓离开寝居,仿佛身边没有他这个人。 元琰捂着疼痛的心脏,心口一把鲜红的血,那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婉凝”。 为什么她说自己不爱她?她竟然一直觉得自己是把她当玩物,他没有,从来没有。 他去照镜子,自己的脸不但被她掐红还有她的指印,胸前更是深血痕。“喂给你定心丸,我爱你,我很爱你……”而今天她以他不够爱她为名要跟他诀别,他不懂,他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做,他更不理解她。 元琰抱头痛哭,无助、心碎、痛苦,哭得像个泪人。可是朝会不给他时间想那些,他还急着去议事。 醉玉颓山(3) 元琰的脸颊皆被妻掐出“斜红”,速速敷些米粉稍加掩饰就进宫,反正他在朝堂之上向来没说话的机会,也无话可说。 魏国的朝堂既沉闷又喧闹,改镇为州只能在名义上把军镇等同为州,所属军民归到州郡的范围之内,并没真正缓解北方平叛的颓势,在叛变初期一直采取武力镇压策略,对流民、军士缺乏安抚。而且由于频繁水旱灾害,河北赋税要地都缺钱抚恤灾民,何况十镇地区。此外,盘剥兵民、贪污腐败、土地兼并等种种财政、经济上的问题给朝廷稳定局势更大的阻力。简言之,缺钱、缺人、缺治理。 听完朝廷上一群太后宠臣无意义的废话,抱着看戏的心看大丞相独孤连弄权,趾高气扬对着群臣,太后虽有不满,但由于她跟大丞相的利益绑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宗室地位最高的义阳王唯唯诺诺,在朝堂一言不发,唯太后马首是瞻。朝廷里是一帮贪婪的庸人围着太后转,唯一的亮点是年轻的御史中尉,可惜他空有独坐地位,其所说的治理之策皆被无视,敷衍下是:对曰:‘善。’ 元琰被元濬叫去王府坐了半天,乖乖听叔叔长篇大论讲他那枯燥的处世之道,他暗地里给了个“龟息功”的绰号。出来之后,他立即召集僚属,视察部曲,整治军队,于是就长住在军营里。 一连十几天他都夜不归宿,心思全花在整治军民了,稍有闲下来就会心口刺痛,一旦想到婉婉少不了泪沾裳。 临走前他把婉凝托给冯夫人等照料,稍稍让他放心些。可到底不在枕边,婉婉用药食他没法时时盯着,婉婉若是又月水来腹痛可怎么办,婉婉病了他更会为自己没法照顾而难受……睡不着的时候,他就在想她,想她的诗文画作,想她的素馨茉莉香,想她的箜篌与琴声。在军营里,他只能痴痴看她之前写的抄的诗文,睹物思人。他经常边看边哭,花前月下成了泡影,婉凝的手迹被他哭得泪痕斑驳如湘竹纸。 元琰深恨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恨自己做丈夫失败,他把她捆得太紧,以前的调教都只是为他一人的风流快活,为他更好地享用美人,那不是对发妻,而是对情妇、玩物,什么“我们很相似才相爱”也是占有她的借口。他的行为就像她说的那样丑陋、恶心、无耻、下流、卑鄙,在她眼里自己的样子恐怕只有猥劣,以至于他都不敢照镜子看自己的脸。 他想起她说的“你只爱你自己”,“我跟你过不下去了”就心碎哗啦一地。换以前有人敢这么跟他说,恐怕他非但不会去深究他一个王公屈尊于女人还讨不到女人的欢心的原因,还会被其刺伤而恼羞成怒,几耳光扇过去发泄怨气。到如今,心爱之人巴不得早点离开他,他才幡然醒悟,悔不当初。 军营的日子短暂难熬,胡太后诏令下达,元琰不日就要前往恒州。事情很快就传到宅里。 王宅里的人都知道王妃生大王的气把大王赶出去了,女眷们连日劝她都劝不动,就连看不惯王妃的奶媪于夫人都从夫妇和美为善来劝她。 “王妃,夫妻相与,有点小打小闹的不过常事,大王虽有错在先,但他不仅认错道歉还数倍补偿,并有悔过书数万言,真情实意,莫过于此。王妃念在昔日的情分,就请原谅大王这次吧。”于夫人虽不喜欢她,但永安王是她亲手带大的,总得去维护他们的夫妻情分。 婉凝模棱两可答了两三句,她正为元琰出征而苦恼,总是万般担心,她不在他身边,除了虔诚跪在佛龛前求菩萨保佑他,什么也做不了。 “王妃在祈求什么?”冯夫人迈过门槛,轻轻拍她问。 “老师!”她眉心微蹙,“学生在求菩萨保佑。” 冯夫人冷峻的脸孔多了些温情,“在求菩萨保佑大王?” 婉凝沉默半晌,等到灯烛摇摇,灯花星落,才说:“是。” “你想陪他?” “是,但大王不许。” 冯夫人把她扶起来,严词道:“婉凝,你是我的学生。你经过战乱,必是知晓战场无情,大王担心你受苦受累,老师也不愿你到北面涉险。我只问你,你真想去陪他上战场吗?” 她毫不犹豫地答:“想。我不怕战乱,只是想保护他。” “既然想去,那就去做吧。我的学生在外必会有一番作为。”冯夫人抿笑。 婉凝拜倒在地。 元琰的军队在河内停留两日,恒州情势已有变化,北面叛军被官军击退。胡太后急于平定六镇,下一道手诏催促他驰驿赴任。列阵誓师,观军容之整肃,着实让他宽心许多 完毕,即将前往平城,元琰无心忧虑,只专心吃酒吃肉。吃了半晌,微醺,他倚着床要睡。侍者收拾满桌生菜,恍惚间竟闻到一点点茉莉香。他心想:这军中怎么会有茉莉味?怕是自己想婉凝太深,出了幻觉。 侍者们举动如常,但其中有个举止说不出来的诡异,姿态婉约,他只看侧影就发觉其身份。她是婉婉!他忙不迭叫其他人下去。 元琰刹那间就搂住她,“婉婉!我好想你!这些日子我都在想你,我知道自己从前错了。以后你要什么,要去哪,要做什么,我都一一答应你、支持你,求求你原谅我……婉婉你近来在家可好?每日的药可都按时吃了?家里可有人为难你?我不在的日子,总觉得错过好多……”他一连串说了好多,无非是想你、爱你、怕你在军营受苦的话。他心里那万千思念远远不是几句话能说清道明的,于是乎老长的半个时辰都是听他说情话。 “好了好了,数你话多。”婉凝听烦了,“你快陪我吃酒。”她提酒壶灌给他,“你话太多,罚你连喝几盅。” 元琰心甘情愿领罚,他慢慢问她才知道她靠幕僚温子慕不费吹灰之力就混到他身边,搞得他想把温子慕痛骂一顿,怎么能把他的妻送来军营这种腌臜地。 婉凝素来不饮酒,浅尝半杯就醉眼迷离。元琰要她少喝,却被酒劲上来的她硬推倒在床。 婉凝坐在他身上,指尖划过他的耳畔,轻笑道:“元琰,你还要把我送回家吗?” “是……” 她语气不能再重:“是?好啊,那我就惩罚下你。”她酒醉后相当烦躁,受不了眼前男人有一点反抗,抽出他的腰间革带就缚住他的双手。元琰怕她再生气,堂堂恒州刺史、大都督竟被女人绑缚,而且衣衫不整,看着十分落魄。 婉凝张大口咬紧他的脖子,“我跟你说的,你可是一点没反省。”她拿旁边驱蚊、掸尘的麈尾打他。 “婉婉,我是怕你受伤,怕战争危及你性命。再说你也经过战乱,那是场做不完的噩梦。”元琰战战兢兢,赶紧解释。 她在他心口残余的婉字啃啮,“经过噩梦就要结束噩梦,我要保护你,琰。”她灌自己几口酒,贴合在他身上,帐内盈满酒香。 “好。” 元琰刚答应,婉凝就拿麈尾扫他的腹部,“元琰你实在木头,你写的东西我全看过,我要的可不是那些。木头人,连我是想跟你在一起都看不出来,实在认死理。他们告诉我你在军营里整天在被窝里哭哭唧唧却不敢来见我,我就忍不住想说你是呆木头。”婉凝一点酒就醉得身子摇摆,她用麈尾刮他的下腹,他的腿间玉柱直直矗立。“你不知道我在家多冷寂、空虚。我们在一起三个多月如胶似漆,忽然间分开数十天,我好不习惯,都怪你太不懂我,我也……不懂你。”她打了个酒嗝,“我连你多少岁,哪天生的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跟你在爱上了。” 坐他的柔媚美人光是拂过胳膊的发梢就把他心夺走了。他忙说:“我三十岁,七月初六生的。”硬硬的麈尾毛刮在他身上居然勾他欲火不休,玉柱袒露着他的欲望,束缚着的手已在找机会挣脱。 “有点老,但看着很年轻。” “婉婉你能把我放开吗?” “不要。我要强拉你共赴巫山云雨。” 婉凝吃了口酒就发情热,黏着他消火,后面还把衫子全脱了弄乳玩,峰峦起伏,尽沐春光,把元琰看得眼睛都直了,翘起的玉茎格外孤单。他有一点想反抗的举动,婉凝就使用麈尾驯他,毛时不时刺痛柱身,那玩意弄得胀痛发紫。 他被捆住的手忍不住要揉难受的阳物,“婉婉你轻点。” 婉凝把住他的胳膊,抛媚眼,“你先帮我抠一抠穴。” 望眼欲穿,那湿漉漉的小洞把元琰看得心驰神往,双手玩弄一下娇嫩的花蒂,那花抖了抖就吐出花露,他在洞口浅浅探索勾她叫嚷两三下就了事。被婉凝强逼着入,她跟元琰学房中术后就坏得很,吃他奶头,亲他腹肌,总有能强迫他的办法。他的肉柱始终不得满足,他也敷衍地进了一指。小穴太久空虚,从指尖吞到指根,犹如饕餮,不尽的欲望。婉凝被他捣弄得快活,玩心更甚,调戏似的用腿根磨他的龟头。 酒醉的婉凝远远没闹够,元琰想摸摸她都不行。看她绯红的面靥,玲珑身躯,元琰垂涎欲滴,阳物因空虚胀得发慌。她掰开穴口对他脸,元琰被那水光淹死,他无耻地伸舌头接那滴落的花汁,紧接着就是舔吮搅她的春潮。 婉凝被舔得酥麻泄身,转而惊得酒醒,嗔道:“讨厌,被绑了还那么坏。” “我可是教房中术的丈夫。” 她从他腿根开始蜻蜓点水,片刻间汇成洪流。之前他教过她吹玉箫,但世家女怎么肯干下流淫秽的事,每次都是舌尖勉勉强强点个宝顶就坚持不学了,元琰也没强要,毕竟这事要你情我愿才行。这次她嗦全地方,元琰心都融化了,那条水蛇神不知鬼不觉溜入她那温湿的洞穴,肆意蠕动爬行。 突如其来的插入,婉凝惊颤了下,“啊,琰,再用力些。” 她抚弄奶子,乳浪一浪高过一浪,边骑马边呻吟。元琰腰力甚强,她被顶得如一叶扁舟,任着浪头肆意摇晃。云雨正酣,他才挣脱那条随时可脱的革带,跟她饮酒漱口,依偎、对吻,不经意间玉茎狠戳娇蕊,婉凝始料不及瘫软在他身上,神女雪峰更是落到他口中被他尝个遍,而小穴则狠狠吃咬他的肉柱,逼他释放甘霖。元琰禁欲多日此刻已把心思全用在延续房中乐趣,手揉着相思豆似的淫豆不放,来几下缓缓摩挲,来几下大肆操弄,温暖湿热的甬道任他游走,到她实在受不住求饶的时候才灌精,浊液把那片红花都染白了。 婉凝大口喘着气,“琰,我就问你,你还要让我回去吗?” “夫妻一体,你当然是陪在我身边。我还要你在我身上刻字呢。”元琰把她手放在他那被她划得痕迹颇多的心脏处。 “让我做你的幕僚,行吗?” “好。”元琰抱她去沐浴更衣。 一整夜他们都是在互诉衷情,直至天边有微光才暂歇。 醉玉颓山(4) “来穿上我的衣裳。”元琰帮她束紧胸,雪峰被他勒成平地,搞得婉凝肋骨生疼。他还把他的衣裳套给她。 “不要,不合身。太疼了,我要松点。”她的胸背勒出两道,一呼一吸都隐隐作痛。 元琰亲她一口,“要是被人瞧出来,那就得被饿狼吃了。” 婉凝想想就瑟瑟发抖。 天色微亮,离卯时还差半个时辰,元琰强来个唇舌交缠,婉凝被他弄得满脸羞红,束胸被撑松,秉着报复的心,她坏笑着隔着衣物揉他的根,连抓带挠,褶裤中间鼓出高丘。 元琰被揉舒服,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才推开她的手,抿嘴笑道:“你坏极了,要再来吗?” “别。” 婉凝乱玩累了,一夜未眠只觉得困得很,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梦中她的束胸被剥开,胀痛的奶子被吸得爽,也更胀了,下边的花穴也被登徒子强撑开,粗粝的指腹磨她的媚肉,婉凝先是呼吸不均匀,然后不自觉呓语道:“痒,好痒……再轻点,对……好舒服……” 他手指一用力抠出一颗淫珠,快感从花穴渗透到婉凝的全身,穴口流淌出的蜜水被那男人或舔或吃,舌尖上下拨弄她的花蒂,烫热的触碰带来接连不断的娇吟,那人边吮边哂笑道:“王妃实在淫媚,我喜欢放荡的女人,水真多。”昂扬的性器抵达她的小腹,那人还起了贼心把她的手放到那火热的肉柱,非要她经不住淫心自己掰媚肉让他进才好。 婉凝在浮生梦里,低喃:“别闹了。”那男人是阳根只时不时磨着她翕张的穴口,逗引她想起那销魂的春宵,玉手玩着两个蕊已绽放的酥胸,那人看寂寞王妃乱摸身体发泄欲火,丢了所有的矜持只求个痛快的肏击,更顽劣地把着她手尖钻媚肉。 沉睡的王妃只觉被碰得快蔚,哪管是谁的手,“啊,啊!”手随后被什么东西顶弄,时不时有东西穿过指间,黏腻的东西糊了满手。她下面滑腻的幽穴一闭一合间登时被巨物撑满,骚心被偌大的龟头顶撞直颤。 婉凝尚在半梦半醒间,那物在她腿间快进快出,肏声响彻天边,媚肉收缩无力以至于痉挛,她闭目求饶道:“好疼好疼,别进了。” “快慢你都会嫌弃,不如让我狠肏一番。” 那人抬着她腿,小穴无法合拢,巨物抽插更无阻碍,似战场将军持的金枪,把她的屏障杀个片甲不留,徒剩沉沦原始性爱的本能,插几百下堆迭层层的快感,让她腰肢随风摇摆。“好舒服,琰。” 男人压低声音,不满道:“琰?王妃被登徒子染指弄爽了,居然还想着永安王,可真是情比金坚。不妨再跟登徒子享受享受鱼水之欢,把什么王,什么萧郎的全忘了。”说着,他那直杵的金枪狠狠一撞,听她那高低起伏的媚声。 婉凝被那火烫的金枪刺痛,“啊啊啊!!!” 那人捂住她的嘴,“王妃别叫。” “你、你个登徒子,淫贼!”婉凝吓得魂出窍,他的玉茎还卡在她的幽户里插磨,动一动就磨她肉壁,交合出的水也打湿了中间。元琰实在爱玩而且过分,非趁她累得酸软睡死来个出其不意。 元琰整丽俊秀的面容漾着幽深的笑意,“王妃难道不喜欢?登徒子可对王妃念念不忘呢。”他阳物只单纯享受媚肉的吸裹,手一抚摸她的雪胸,婉凝就情不自禁仰头颤动,更是随着马车而颠簸,回绝道:“不喜欢!” 元琰持着别在她腰间的那碧玉做的根茎,戏谑道:“哦?带玉祖来难道不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什么玉祖?”她瞪大双眼盯着他随手给她辟邪用的玩意。 “辟邪用的玉祖,就是男根啊。” 男根……婉凝听到这两个字脑海里就轰一声,脸、耳根皆红透了。他还真是不忌讳,竟然把这么个淫秽的东西送她。 “婉婉不知道倒是也正常,木头美人定然不会知道床帏间用的淫器。”他还咧嘴嘲讽一句:“那么小的一个,想来也满足不了婉婉。”他的话倒是真的,那玉祖明显比他的巨物小几圈。 “你你你!!!欺人太甚!”婉凝气得把他压倒,张口就咬他的脸肉。 元琰虽然脸上多了圈齿印,还是把她的腰,笑道:“真弄伤了怕你又伤心。婉婉消消火,要是把马车弄散了,让别人看到多不好。” “哼!”婉凝罚他弄到她快活为止,元琰没了束缚,让婉凝如青藤盘在他腰上,凶戾蛮横地冲撞她的玉户,不一会儿,婉凝疲惫犯困又要睡。 元琰立马停下,“婉婉,你这怎么那么困?” 她懒得回答,须臾间从瞌睡到不省人事。 他怕是她病了,连忙把她的脉看看,还好与病无关系,乃是由于身弱劳累,忧思过度才这么困倦。元琰匆匆弄干净,给她好垫软,盖严实锦被,低头看躺在膝上失而复得的妻,爱意涌上心头。就算为她身体连月要节欲,他也在所不辞。 一连奔波几日,车马劳顿,终于到了平城,昔日魏国的都城,也是如今北方的屏障。 醉玉颓山(5) “婉婉,我们到平城了,魏国的旧都,三十年过去了这里依旧繁华如梦。”他轻吻着婉凝的云鬓,抬手掀开帘,险峻雄伟的城池映入眼帘。 三十年前孝文帝突然宣布从“阴山常晦雪,荒松无罢风”的平城迁都到天下之中的洛阳,自此出身鲜卑的皇帝俨然汉家天子之形象。平城也在三十年之中逐渐寂静,到城外只觉一切都变了,又什么都没变。 婉凝无心欣赏平城的美,只忧心道:“你要征讨叛军,可有把握?”值此多事之秋,她一路心悬着,只愿战事早日平息,莫使生灵涂炭。 他摆摆手说:“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他独幽深地注视她。 她目光顿时黯然,战争对她来说是伤痛、饥饿、死亡,她目睹的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是“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的惨剧,在厮杀中,人们或为恶鬼,或为枯骨,剩下的人在惶恐中苟且偷生,不知道明日去向何方。她捂住心口,过去的那些终将会过去,她正是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才在魏国见到生的希望。 元琰轻咬她的耳垂,“婉婉,你那么怕却还是要跟我来北方,真是逞强。” “我不是逞强,风暴面前我们要在一起。”她用尽全力攥紧他的手,笃诚地说:“你忠于魏国,为魏国安定来到这征伐叛军,而我亦是希望天下再无战乱,我们都是为了天下太平而战。尽管我的力量很微弱,但我希望我能保护你,保护其他人。” 宋婉凝的话语恍若滔滔长江川流不息,眼眸里囊括了江山、日月、几度春秋,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新生的希望。那是三百年来夜空中的点点星光,这些微不足道的星辰汇成浩瀚银河,而那势不可挡的洪波终将给神州大地带来新的曙光。 元琰为她全身散发的温柔力量倾倒,他深情地说道:“怀揣天下太平的理想,真是高尚。宋婉凝,琰为得到你的青睐而感到万般荣幸。”他把刚刚不着调的轻浮浪子模样丢个一干二净,双手轻握她的手,温热的掌心传达着他的爱与敬意。 “啊?”她惊讶道。 “婉婉,我们会见到天下太平那一天的。” “嗯。”她笑着答道。“没想到琰你还会那么正经。” 元琰亲吻她的泪痣,“可能我平时面对木头美人只想做登徒子。” “哎呀,刚说你正经,你就……” “就怎样?” “油嘴滑舌。” “再正经的文人雅士面对妻一样满嘴骚话,何况我可是大俗人。” 他深吻她,纠缠不休,忘了人间,忘了天地。 到了官衙,婉凝的鬓发皆乱,衣不蔽体,白馥馥的乳团裸露在外,倒是元琰衣衫完好,她无心抱怨,忙叫他帮她束紧胸,戴好笼冠,穿好袍服。她现在的样子倒真是活脱脱像个赶路后狼狈的幕僚。 元琰握着她的手,笑道:“宋凝,你现在可是我养的士人,要听我的话哦。” 婉凝清清嗓子,尝试着粗声说:“大王,臣知道了。” “我的门客如此清秀,一表人才啊。”他夸道。 醉玉颓山(6) 时六镇尽叛,魏国屡次征讨失利,叛乱蔓延至河北。沃野镇民破六韩氏自立为王,势要与魏国朝廷分庭抗礼。北方的局势令皇帝非常惶恐,诏命永安王为安北将军、都督恒州诸军事,受尚书令节制。元琰到平城即刻整顿兵马、粮草、布防,在军营里夙兴夜寐,不忘其本。 在中军大帐里,婉凝作为永安王养的小幕僚,着笼冠黑袍,低眉顺眼,除了因为秀气被人多看几眼,大多数人忙于议事无心看她,更不会想到新来的居然是个女人。 “我初到恒州征讨恶逆,诸位如有平叛良策,但说无妨。” “大王,逆贼屡败我军,其势浩大,宜避其锋芒,采取疲兵之策。”华山公杨宣献策。 温子慕拱手道:“眼下正逢旱灾,应先抚恤灾民,稳定恒州为上。战争所致的流民也该妥善安置,勿使其再为叛乱。” 元琰正襟危坐,道:“诸公所言甚是。即派精兵扼守要道,着重守六镇的永固、天镇一带,保障定州大道和并州大道的畅通,准备以逸待劳。”婉凝好奇多看他几眼,他仿佛有多张面孔,时而轻浮,时而正经。 连年天灾人祸,强宗豪右却剥削更甚,边地百姓对魏国朝廷失去耐心,宁可冒死反叛,也不向朝廷妥协,今日的破六韩无异于昔日陈胜吴广之徒建立张楚。而魏军新败,士气低落,军队疲弱不能一战,遇敌则四散逃窜。婉凝稍有了解,便对魏国的危局震惊不已,于是她抱着熟悉军政的心,在草纸上记着军帐里的将领、僚佐所出的策略。 由于温子慕擅自把婉凝送到军营,原因便让他悉心教导她。温子慕以文采名扬北方,被元琰拜为郎中,如今恒州政令文书皆由温子慕润色,她照猫画虎学着温子慕的笔法有详有略记述会议要录,半天时间写了十来张,里面涉及方方面面,兵民、赋税、司法...... 元琰几次瞥向婉凝,每次都因为婉凝专心幕僚事务被无视,他与众人商议至傍晚才得以有跟婉凝独处的机会。 “大王,请用晚膳。”婉凝笑着把饭菜端给他。 元琰拉她入怀,“宋凝专心做幕僚,无心看元琰,恒州将官你已熟络,而琰则被你冷落,我心不甘啊。” “我哪没看你,是你没看见罢了。”她把酥团喂到他嘴里,“吃来堵你的嘴。” 他咬了几口就腻了,他边说边饮葡萄酒解腻,“此乳酥不如彼乳酥好吃。” “啊?” 婉凝的胸前被剥个精光,只见束胸下勒出两道刺目的深红,元琰疼惜地为她按摩。“想必很疼,明儿换件宽大的袍服,免得勒得那么紧。”他从推拿乳房,腋下乳根被他揉得舒服很多,深红变浅,他亦渐渐变成拨弄,指腹下的乳头被他挑两三下就顶起。 她虽然情动,但更担心身份被戳穿,红着脸说:“大王,这可是军营,被人看到怎么办?” “别叫我大王,叫元琰或者叫琰。”他埋怨似的,一弹拨那浅红的乳晕,听到她倏地叫嚷了声,手上更不知轻重,大胆揉捏那雪做的乳肉,十指皆牢牢贴到她身上,把她胸前搓出羞耻的春光。她本能地想跑,却被他合拢在臂弯内,除了凝眸他,便别无选择。山雨欲来,她索性闭紧双眼,把自己交由他摆弄。 他只是温柔看着她,让她倚靠着他,他的视线从上至下游移,并不是出于爱美之心的欣赏,而是澎湃的爱意,他等她忍不住睁眼那刻轻吻她的丹唇,“婉婉,我很爱你,我不要你称呼我为‘王’,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宿在一块,好不好?”他的吻意犹未尽,她被他亲热的表白搞得心怦怦乱跳,头撒娇地枕着他的肩头。 尽管他们结为夫妇,但也没能完全抹去世俗意义上身份的鸿沟。他要彻底抹平这道鸿沟。他既不喜欢也不愿意更不想被她叫作“大王”,那么生分,那么疏离,显得他像是个外人。他们是结发夫妻,合为一体,他希望他能让她摒弃以往的种种,忘记世人的眼光,迈过贵贱的隔阂,把他真正当她的夫,享受他们之间的交欢,而不是让她对宗室、官员、主父等那样的膜拜。 “可是......” “与幕僚同席共枕,那是体现我优待士人。再说,我们可是货真价实的夫妻。” 他突然舔她的耳垂,舌尖点在那细小的耳洞处,呼出热气与痒意,立即引得婉凝一阵颤栗。仅有耳垂点点湿,她就耐不住情热要推他,赶紧擦耳朵,劝他:“你要乱来也别在军营,我可不想再......” 元琰含着葡萄酒,口对口喂到她嘴里,婉凝本来想等他放开吐掉酒水,结果被元琰霸道地亲住,窒息之余只得咽掉所有的酒。葡萄酒甘醇里掺着热辣,婉凝不习惯喝酒,嗓子发涩,“咳咳,琰,你知道我不吃酒的。”几口酒就让她头开始晕了,身上也灼烧情热。 他舔掉她下巴残余的酒汁,“婉婉醉酒的样子美艳绝伦,但我觉得你醉酒后刁蛮的性子最可爱。” 她沾酒就醉,但不想白白便宜他,将他按在身下,剔除他的衣物,故意啃他的下颌边,他脖子最明显的地方都被她咬出红云,其中她咬在他喉结的那下,更是让热情似火一发不可收拾。元琰不觉得疼,反而被她的任性妄为弄得开心,因为那是被她疼爱的感觉,袭来的茉莉清香更是逼他邪火的暖香。她咬开他的薄唇,小舌在他的口腔内如灵蛇缠着他,酒香成了他们之间的纽带。 “婉婉,你可吻够了?”元琰笑意满盈,摸她的手从胸前钻到腰臀,修长的指调戏黑袴底下的那朵闭合的干花,指头的茧子磨得她生疼,胸前的两团也跟着瑟缩。 “疼。”她拍他锁骨一下。“我要你轻点。” 元琰笑道:“好好好,就叫呆木怜花。” 醉玉颓山(7) 他怜着春涧边小丘的疏草,小丘间的溪涧干涸,任性亵玩也不见泉流,他足够耐心,在干花瓣细细研磨,那弯月般的花的鲜活过来。再轻搅葡萄酒,用那沾着琼浆的指头将藕荷色点染成嫣红,几滴醇酒即换得细缝涌出的甘泉。她只觉木枝挑蕊,挑起一身情热,那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她很快招架不住那瘙痒感,出了一身香汗。沾酒后的花穴发难忍的烫,随着他撤去,则寻着枝头的踪影追。元琰另外一只手在她腰轻轻一搂,她的娇靥就不慎磕到他唇,白花花的豆腐送到他嘴里吃起来岂不乐哉。红浪翻过,鸳鸯交颈。 婉凝的面庞、脖颈、胸乳、玉户皆被他染指,不知为何竟有些生气,“优待士人优待到床上去,这种事也就元琰你能干出来。” 元琰打趣她,“婉婉,我们可是枕席之交,床笫乐趣自然也算在内。” 他侧躺着,与她对视,把她琼玉般的手覆在那黑金织锦下裹着的蠢蠢欲动的秽物,那孽物仅仅是在她指间得到一夕间的宠幸,就烙铁般烧得滚烫,片刻指间就夹不住它。她尴尬导致的迟疑时间对元琰来说是无上折磨,在她那漫不经心地爱抚下腰间沉甸甸的欲望无处发泄,汹涌的欲浪快被他浸没。等她顺着他大腿肌肉的曲线脱他的衣物,那物刚觅得一丝自由就奋然窜出来,频频靠她的手背。烈火把她灼疼,她霎时缩回手。 元琰更想她好好抚弄一番,于是拼了老命绷紧自己的欲望,蛊惑她:“怎地不碰了?它正等你怜惜呢。” 她避开那物,“实在羞死人……” “忘了我怎么教你的了?”他语气里带着师傅的严肃,然后还不停揶揄她:“先前你还不怕,看到它怎地突然吓呆了?老早就熟识的东西,还能伤了你不成?” 她自是熟知那直挺挺的一根欲龙,她的手被衬托得小,握也握不住。硬着头皮把柱身摸了遍,从柱身到底部,匆匆来个几回,玉茎翘得更高,颜色也因血液涌流变得红紫,盘缠在茎身的青筋暴起。元琰远远不能餍足,做淫贼的心没有一刻熄灭,却还是用尽最后一点理智像平时那样引导木头美人抚弄他的阳物,捏玩、撩拨、按揉全温习一遍,她按他说的悉心照料,几番爱抚柱身,挤捏那顶端,只闻得他呼吸沉重,阳物在她掌中徐徐颤动,马眼里淌出一泓清水,越弄水越多。她手法还是如此生疏,却也别有趣味,那双找不准轻重的手总能给他带来新的刺激。 就在婉凝玩得正在兴头,腿间被他的手指侵入。“哎!”玉门对那修长且有些茧子的指再熟悉不过,才进了半寸,她就浑身哆嗦无力,花穴翕张,穴口愈发贪婪,巴不得将他整根手指吃尽。花穴寂寞许久,想他自然也想他的手指,玉门一收一缩,甚是缠人。她对他的贸然搅扰并不觉得突兀,他对她体内每一个角落都熟稔,哪怕是一个触碰,也能叫她漫出一池春水。手指再度戳刺,不局限于怜惜时的点碰,而是时而凶狠顶撞,时而急速捣弄,元琰忙不迭对她说那些云雨间的淫声浪语,她亦是无意中痴言,仿佛要把从前欠的那些情话全说个尽。 先前茉莉香里时隐时现素馨味,此刻沾到他的衣襟,檀麝香和茉莉素馨混成浓淡难分的风月香。元琰吸吮手指里的她的春液,然后抄起水精杯,咽了几口里面剩下的葡萄酒,把她被他污秽的手悉数舔净。而后将葡萄酒倾杯而尽,兽腰发力,暖穴被更热更粗硬的深抵。 婉凝想叫却发不出声,玉户被他强势地撑开,旋即在她甬道内研磨,有着花露的浸润,他九浅一深操弄花穴,媚肉水淋漓,大开大合插几下就水声淙淙,看她极尽淫媚。看她脸边浮现的红云,陷于欲望与情爱的风暴,于是他放缓抽送,沉浸在只有他和她的那片天地间,共销魂。唯独她闭眼不看他这点缺了些情致,他要吻醒她,便吻在泪痣。“婉婉,你不想看我?” 睫毛微动,秋水横波的双眸望着他,“当然不是。我就是……觉得……太……”她好歹是个知羞耻的女人,就算她跟元琰学房中术的时候天天糜烂也会自我厌恶。 “在意那些干什么,一晌贪欢才要紧。”他抬起她的腿,冲着大开的花穴长驱直入,大开大合,抽插不到十下,婉凝就被爽到极致的快感冲走所有的理智、思想、记忆……徒剩他带给她的欢情,她埋在他的胸膛,舔舐他那健硕的肌肉,身子靠得与他更近,为的是与他交缠更紧密。他被她亲酥了,要与她阴阳交合为一体,他把着她的臀,卸掉所有的桎梏,欲龙盘在她身上。大帐内灯烛蜜泪,旦暮宣淫和岁月蹉跎竟分不开,明灯焰动,朱颜半醉。 “幕僚宋凝,姿貌殊妍,品性兼美,当与我同车而载,同案而食,同席坐卧。”他边跟她谈笑,边执着于性爱的进进出出。 “不要。” “欲迎还拒?”男人在听到女人说“不要”时总是觉得女人在勾引他,他也不例外。 “不是不是。”她忙答道。 “那是什么?” 他换个痒极的角度调戏她,婉凝痒得流泪,断断续续说:“我是……怕你耽误大事。”她总不可能天天和他在军营春宵苦短。 “你就是我的大事,在我这总好过和别人同住。”他不想听她那些反驳的或是消极的话,玉柱猛撞她的娇蕊,谈笑间就把他的浊白精液丢在她体内。云雨过后,她的媚肉裹挟他的性器不放,他一动那媚肉一抽搐,浊液也要流出,他飞快拔出,用玉祖堵塞那穴口。 婉凝瘫软无力,只觉得体内一阵异样,温润的物件嵌在她玉门处,说是温润但跟体温比冰冰凉凉,她往下就看见那淫糜一幕,玉祖不大不小正好卡在她的穴口,那边缘还沾着他们春情的淫液。 “你真坏!居然拿这种东西……” “物尽其用,弄脏床铺怕是我们今晚都睡不了了。”元琰抚摸着她的丰乳不放。 “哼!我要汲水沐浴了。” 她匆匆站起来,却双腿一软,差点摔了,玉祖还时不时磨砺她的穴肉,实在难受。元琰没法公然抱她,只得扶着自己幕僚出大帐。 醉玉颓山(8) 军中生活多有不便,元琰怕婉凝用井中的冷水洗过后生病,叫侍者备热水。 “你这是怕我们的关系不被别人知道。”她无奈说。 “无事,侍者都是我的心腹,不会多嘴多舌。” 他拔掉堵塞穴口的玉祖,阳精被吃尽,仅有一点浊水淌出来,他抑制不住兴奋。胯下之物,勃勃欲起,他忙扶孽根插到穴里,肉壁当即吸舔他的肉棒,抽动数百下,她想反抗就吻住她,肏得更猛烈,淫欲的邪火怂恿他射遍她全身,把茉莉香染成他的气味。 “别再来了!” “我弄得不舒服?”元琰在她心脏处画着圈,勾她春心狂荡才是要紧事。 “不是,已经够了,别再来了!”她央求他快点泄身放过她,她现在浑身酸痛,怕是明早都下不来床。哪怕他带给她怎样的刺激感,她都想停下好好休息一番。 元琰被她连咬带掐不知道多少次,他才泄身,小穴被他肏得红肿,溢出的浊精又被他戳回去。做完水都凉了,他们匆匆洗过。 事后,婉凝没了最开始的愉悦,而是发自内心的疲惫,胃里不停犯恶心,于是怒火中烧道:“琰,你能不能收敛点?我已经受够你随时随地地发情了。”她时常嗔他,但大怒的时候少之又少,这次是真把她气到了。 “婉婉,这就是我本来面目,我恨不得与你日日尽欢。”元琰抱紧她,嗅着她那被他污染的体香,自然而然地把以前那些憋在肚子里的情话抖搂出来,和以前一样说了老半天,她对他的情痴清楚得很,但她就是受不了他天天求欢。 婉凝锁眉,强硬地说:“我要你节制!否则我就回洛阳,不,回梁国!” 提到回梁国,那就是要与他分离,元琰一阵揪心,满口答应道:“婉婉,我节制,求你别走。”谁让他见到她就精虫噬脑,他也知道自己索求无度,都怪那该死的淫欲。他向她请罪:“我有错,我有错,以后我定然改过。” 她摇摇头,“勇于认错,永不改过。” “我会改过!” “那我要独住,你休想乱搞。”她换好衣裳,看都不看他就走了。 元琰若有所失,他一连几天都不痛快,每天看到幕僚宋凝在身边笔耕不辍,同官员、将领谈笑风生,却唯独与他生分,心就堵得慌。军中事务繁杂,恒州事务一样劳心,公中的钱粮用来赈济灾民,乃是杯水车薪。 然而豪强趁机兼并,抢占良田、人口,朝廷却无力抑制兼并,这已是明眼可见的祸患。因此,他还要花费精力安抚那些成势的强宗豪右。胡太后屡屡催促出兵,元琰只得派小股兵力协助尚书令李尚出兵,但魏军皆被破六韩击退,北方平叛陷入僵局。 没了元琰时不时的骚扰,婉凝得以静心跟温子慕学习,让她对魏国有了更深的认识:六镇之乱表面上是南迁洛阳导致六镇地位逐渐下降,兵士上升途径被阻塞,军民愈发不满朝廷。实际上在孝文帝改制之后,去鲜卑旧俗,抬起汉人清流门阀的极端改制造成的反噬,所以这不但是压迫与反抗,更是胡汉之制的碰撞。 魏国在边境设镇,派镇将镇戍。六镇的兵士世袭,世代从军。这些地方一向偏重军政,而疏于民政。军镇主将参僚多贪舟车之利、山泽之饶而大肆剥削,反叛朝廷的六镇军人即属于此。另外,世袭的部落酋长和地方豪强也是不可忽视的力量。 她近来了解越多,思虑越多,以至于忘记华山公嘱咐的东西,被他一阵挑剔,好在温子慕帮她挡住他的滔滔讽刺,她才得以逃脱。在温子慕那儿她也只是松一口气,然后就紧张不行,毕竟这位品德好的大才士也被时人认为城府颇深。帮她来军中只是讨好永安王的手段,受王命才特别照顾她,其他对他无利的他都不理会,某种意义上他还是个很复杂难搞的人。 “宋凝,胡太后的诏书急要答复。”温子慕把函封的诏书给她。 “太后写了什么?”她大概也猜到胡太后会给元琰写什么。 温子慕简略说:“要尚书令和永安王出兵。” 意料之中,她道:“可我听说尚书令被逆贼挫败,正收拢兵力。现下出兵不是好时机。” 温子慕强调:“这是太后的诏命。” “那应该出兵吗?”她犹豫地问。 “不知。”温子慕嘴上说着不知道,但一直盯着她的脸,那灼灼目光告诉她:他会出兵,但出兵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