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鳄薇短打合集》 枉费之爱 本文雷点预警:女主7岁就和男主发生关系/严重ooc/女主会和很多男人发生关系/和原作八竿子打不着/男主只有3cm 【前】 35岁的克洛克达尔在格鲁潘修共和国的首都杰泽,正在与艾德勒·维多利亚交往。 维多利亚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以及大海样深邃的蓝眼眸,丰满的身材能够支撑起各种性感大胆的穿着,是时尚界的弄潮儿。她退团前是恩米纳皇室歌剧院的首席女演员,在本国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表面上她是前女演员,背地里是接待各国王族和高阶贵族的名娼。 她知道很多大人物见不得光的秘密,但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狡猾地与他们周旋,才不至于被灭口。她掌握着许多克洛克达尔想要的情报,这也是他选择与她交往的原因。同样,维多利亚本身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需要攀附有能力庇佑她的强者。前不久她得罪了一名王室成员,本国的贵族没有敢保她的,唯独克洛克达尔除外。面对他递出的橄榄枝,自然是接下来为妙。 克洛克达尔每周都会挑出一天去她的宅邸与她共进晚餐,问一些自己关心的事情,并不留宿就离开。两个人可以说是纯粹的利益关系,至少克洛克达尔是这么认为的。 又是一次例行公事式的聚餐,维多利亚家的餐厅装潢和杰泽高档餐厅无异,橙黄光的水晶吊灯给白色桌布镀上一层暖色,价格不菲的花瓶里插着一朵玫瑰。克洛克达尔脱掉大衣交给侍从,用餐前讲了几个笑话活跃一下气氛,维多利亚戴的金耳坠随着笑时身体的摆动一晃一晃。 当他们聊到最近的新闻时,维多利亚提到奈菲鲁塔利王室访问一事:“阿拉巴斯坦的国王到杰泽来了,还带着他七岁的女儿。那位国王看上去很疼爱小公主,连参加世界会议都带着她。” 克洛克达尔这时对阿拉巴斯坦还没有什么想法,因此兴致缺缺,礼貌地应了一声。 维多利亚话锋一转:“那位公主是亨伯特男爵喜欢的类型呢,有人看到他收集了公主的照片,还听到他私下里说要是能尝一尝公主的滋味,死了也甘心。呐,克洛克达尔先生,您不会和他是一样爱好的人吧?” 听到亨伯特的名字起克洛克达尔就在皱眉,到后来眉心已经拧成了“川”字:“别开玩笑了,我才不是恋童癖。那家伙不是喜欢娈童吗,怎么想到换口味了?这话也敢说出口,真不怕被对头暗中使绊子。” “那位公主确实长得很可爱啊,尤其是那水蓝色的头发。”说着,维多利亚感慨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够硬的背景却生得美丽的皮囊,反而是一种原罪啊。” 克洛克达尔想起那些跟在贵族身边外表年幼,但是故作大人姿态刻意卖弄风情给他抛媚眼的小男孩,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别说了,再说饭都吃不下去了。” “抱歉,作为赔礼,今晚就让我请您品尝最正宗的北海菜吧。”维多利亚说完,恰好女仆把前菜端上来了。 作为一个警惕心重的海贼,克洛克达尔其实不是很喜欢在别人家用餐,厨师不是自己挑选的人被下毒暗杀的几率很大。就算对方没有害自己的意思,也保不齐厨师队伍里混进不怀好意的人。 但维多利亚家的厨师是从北海来的,会做地道的北海菜,其中有一道帆立贝慕斯配烟熏帆立贝汤更是极品,就连克洛克达尔尝过后也有些动容。为了降低被暗杀的风险,维多利亚也不清楚他会在哪天登门拜访。反正她家有着杰泽最棒的厨师,每次来都能吃到让人心情愉悦的美食。 开胃菜是克洛克达尔吃过的菜品,味道不错但已经没有了新鲜感。克洛克达尔知道维多利亚那么说是有他没吃过的菜式,她不会让他等太久的。果然,第二道菜侍从端上来一块方形肉,女仆在上面淋上热气腾腾的深红色泽液体。 “这是?” “是用本州鹿大腿内侧的肉,做出的烤肉和清汤。” 克洛克达尔有些讶异:“我还第一次见到颜色这么深的清汤。” 维多利亚笑吟吟地说:“因为用鹿血代替蛋清吸附杂质,所以才会是这个颜色,这可是我的家传秘方。” 克洛克达尔用餐刀切下一块,放进嘴里品尝。他能吃出来厨师取用的是鹿大腿内侧没有筋的部分,文火慢烤,外焦里嫩,锁住了鲜味。他又舀了一勺清汤,和鹿腿肉天然的风味相辅相成,可以说是非常恰到好处。 维多利亚对这道菜非常自信的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让他一个人静静地体会其中滋味。 “这道菜也太好吃了。”这是克洛克达尔给出的评价。 俗话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维多利亚多年与男人打交道总结出来的小技巧,饱暖思淫欲,品尝过美食的人心情会变好,自然也会想做点热身运动。 晚餐接近尾声,维多利亚瞥了一眼挂钟,漫不经心摆弄着羽毛珍珠做的头饰:“克洛克达尔先生,你觉得我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吗?” 克洛克达尔知道这种问题该怎么应对,女人无非是想要男人的夸奖罢了,挑几句漂亮话打发就完事了。 “当然了,你的容貌就连海伦活过来也会自愧不如,你的气质和谈吐让我感到钦佩。艾德勒小姐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吗?” “不是我不自信,说起来,我们到现在交往快三个月了吧。您为什么连一个吻都不肯给我呢?”猝不及防的,她提出了这样一个尖锐的问题。 克洛克达尔倒不是那种思想保守的人,他只是觉得这种暧昧的气氛下接吻随之而来的便是留宿。他那个地方只有三厘米,维多利亚可不是个善于保守秘密的女人。事实上他谁也不信任,除非做好把她灭口的准备,否则他不会想要和她发生关系。再说了,都到那种地步了,谁还有心思做什么。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她,语气强硬:“第一天我就和你说过,我们是合作共赢的伙伴,我没有把你当女人看待。既然不是真的在交往,那就不要对我耍小性子。” “可是我改变主意了,我喜欢上您了,想要得到您的心。” “喜欢”这个词从这种女人口中说出来有几分可信度?她自己不会觉得好笑吗?克洛克达尔的表情如是传达这样的意思。 维多利亚抚摸着自己的手指,幽幽地说:“对于我来说,如果不被男人当成女人看待,那就是最大的失败。” 她离开座位,步伐婀娜多姿地向他走来。 克洛克达尔心里暗道不好,他才发觉自己的力气从刚刚起不断地流失。猜测到一种可能,他脸色一沉:“你给我下了药?” “‘春宵’您应该听说过吧?在黑市上非常流行的新产品,如果不及时发泄出来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今晚您就在我家留宿吧,瞧您这样,不会还是个雏儿吧?那我真是捡了大便宜了。放心吧,我不会亏待您的。”维多利亚撕下和善的面具,狞笑着一副要霸王硬上弓的姿态。 克洛克达尔一时语塞,他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女人下药。究竟谁才是海贼啊,两个人的身份完全调换过来了吧?这个女人是有收集男人处夜的癖好吗?太可怕了,他要回家! 一般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虽然不甘心,但迫于形势多半也就从了。克洛克达尔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强撑着站起来推开她:“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死都不会屈服的!” 他把大衣抓在手里夺门而出,连维多利亚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只想赶紧离开。 维多利亚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自然是恼怒到了极点。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装什么清高。刚刚还说她有魅力,现在又给她整了这一出。他的表现也太反常了,是嫌弃她被太多人睡过,还是他是恋童癖或者同性恋?莫非他是天阉?无数种可能性在她心头流转,唯一的事实是她今晚没能把他留下来。 克洛克达尔强忍身体的不适钻进车厢,催促车夫开快点。马车行驶的速度再快也没有他元素化飞得快,感受着神志被侵蚀,他估摸着时间不够。谁知道药效完全发作后他会出怎样的丑,更何况这个药据说会出人命。 他冒险沙化飞出去,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很烫了,像是发了高烧。可惜他还是没能飞回在杰泽的住所,从半空中掉下去。落地的痛感短暂地让他清醒了一下,他看见月光下站着一个蓝头发的小女孩。 她吃惊地看着他,克洛克达尔挣扎着想站起来,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下来,他的衬衫早就被汗水打湿了,可能这也是他元素化被迫中断的原因之一。 “那个,叔叔,你没事吧?” 克洛克达尔没有回答,此时他的意识已经非常模糊了。薇薇看他实在不像没事的样子,犹豫几秒后,选择向他靠近。 一只带着凉意的滑腻的小手抚上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吗?” 克洛克达尔心中还有一丝的清明,那便是活下去的本能。但如果他还清醒,绝对不会向一个这样年纪的小女孩求助:“救救我。” 接下来他的视野忽明忽暗,恍惚间看见月亮、马尾辫和女孩关切的神情。他连自己在哪都不清楚,稀里糊涂就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他还活着。 克洛克达尔抹了一把流进眼里的汗,看见这里似乎是一座花园。小女孩正在穿裙子,给他的内心造成了一万点暴击。这个小女孩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周围也没有别的人,居然是她帮了他,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不禁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等等,这个时候不应该问她叫什么名字,这里是哪吗? 薇薇愣了愣,歪着头思索了一下:“我还是第一次给人治病,我也没想到会成功,谢谢你的夸奖。” “治病?什么治病?”克洛克达尔的常识被颠覆了,他开始怀疑自己已经死了,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象。 “有一次我看到爸爸和宫女不穿衣服在床上滚,爸爸告诉我世界上的男人在成年后会得一种没有女人就会死的病,只有女人才能治好他们。”从小女孩嘴里说出天真无邪的话语,“我问爸爸我也能给男人治病吗,他说要等长大才可以。叔叔你倒在这里一看就是发病了,真是的,都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按时去找女人,要好好爱惜自己啊。” 克洛克达尔听着她的说教,默默拉上裤链,心里暗骂她爹是个傻逼。睡女人不小心被女儿看到就直说嘛,干嘛编谎话骗小孩子。不过他今天能得救也要感谢她爹的谎言,等等,刚刚她说的是宫女吧,那她是什么身份? “你姓什么?” “奈菲鲁塔利。” 此时此刻克洛克达尔心里第一个想法是到亨伯特男爵面前炫耀一下,当然他只是想想,这种事情他心再大都不敢往外说,毕竟他可不想被一个大国的国王盯上。别说是国王了,就算告诉一个农夫自己睡了他七岁的女儿,对方都会抡起锄头和他拼命。要是阿拉巴斯坦国王知道今晚的事,他麻烦可就大了。 克洛克达尔思绪千回百转,最终说出口的却是:“谢谢你救了我,但是以后不可以给别的男人治病哦。” “叔叔你那里好小,刚开始我都没找到。”薇薇嘟囔着,比划了一下,再次给克洛克达尔的心灵造成暴击。“我朋友的都比你大。” 他抽搐了一下嘴角,强颜欢笑道:“今天的事能请你保密吗?” 薇薇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叔叔没事真是太好了。” 薇薇今年才七岁,对于玩闹以外的事不是很关心,否则她不会认不出这夜被她“治疗”的男人是大名鼎鼎的王下七武海之一,更没想到这一次助人为乐给她的命运带来了怎样的改变。 第一次给男人治病就成功,薇薇心里还是蛮有成就感的。不过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因为爸爸警告过她女人只有成年了才可以给男人治病,否则会受伤。如果爸爸知道自己冒着受伤的风险救助不认识的男人,一定会责怪她不顾自己安危。 她太过善良,不忍心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受病痛折磨不治身亡。所幸自己没少看宫女给爸爸治病,加上那个叔叔的病根很小,她才会没事吧。 克洛克达尔回去后想了一夜,决定离开格鲁潘修共和国,前往阿拉巴斯坦王国。那里是沙漠气候,和自己的能力相得益彰。更重要的是他不能把公主灭口,那只好想办法把她掌握在自己手里。 自己只有三厘米的事情一经传出,恐怕会沦为全大海的笑柄。他那么出名,本来活着就很不容易了,他可不想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中过完余生。 寇布拉访问完杰泽后,带着薇薇回国。没过多久,薇薇听说有个大人物入境阿拉巴斯坦,爸爸把雨地封给了他。 雨地领主对她非常感兴趣的样子,多次邀请她去领地作客。在王室,国王的子嗣通常承担着和各个领主打好关系的职责。通常情况下这项工作由王太子来做,然而寇布拉王只有这一个女儿,而且尚未成年。 他询问女儿的意见,薇薇自认为不会给王室丢了颜面,于是欣然应允。寇布拉派贝尔做她的护卫,车队从王都出发穿过沙漠去了雨地。 接驾的时候薇薇一下子认出他来,这不是那天在杰泽被她救治过的叔叔吗? 克洛克达尔看起来挺正经的,雪茄都没有抽,一举一动都照着应有的礼仪,完全没有匪气。贝尔在边上冷眼看他的表演,成年人的世界没有谁会只看表象。听说这位在男女关系方面清白得过头,似乎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虽然恶意揣测别人不是什么好习惯,但贝尔向来不惮于以最坏的恶意揣测这些海贼。他肯定是恋童癖,肯定在打公主的主意,他要好好保护自家公主。 白天克洛克达尔只是领公主在领地里转了转,薇薇有模有样地视察民情。因为公主个子太矮,他让她坐在他胳膊上,坐得高看得远。贝尔依旧在一旁虎视眈眈,心里的想法没变:这家伙百分百是恋童癖,肯定会找机会对公主下手,他要小心谨慎地观察,让他原形毕露。 贝尔的眼神可是十分犀利的,但克洛克达尔在海上见惯了眼神凶恶的家伙,尤其是他有个以眼神锐利出名的同僚。区区一个王室护卫,再怎么样也比不过世界第一剑豪,克洛克达尔对他的凝视可以做到熟视无睹。 薇薇在克洛克达尔的臂弯里坐得很稳当,把头靠在他颈窝上,悄悄地问:“领主叔叔现在有按时找女人治病吗?” 克洛克达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不动声色地回答:“其实呢,叔叔我因为某些原因,没办法让普通女人给我治病,所以一直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发病。” 薇薇听了有些着急:“那怎么办,你的生命岂不是一直处在危险之中吗?” “所以我打算晚上去你房间找你,拜托你帮我治病。” 薇薇同意了,她还蛮同情这个只能找她治病的叔叔的,她帮助别人向来不计回报。 “来的时候不要让贝尔发现,他会告诉爸爸的。” “那是自然。” 这些年克洛克达尔为了隐藏自己的秘密,从来不进公共澡堂和公共厕所。战斗时衣服穿得厚一点,生怕一不小心弄破衣服。生病的时候能不看医生就不看医生,担心在治疗过程中被医生发现异样。即便如此他的秘密还是被一个人妖知道了,布里奥·伊万科夫。 虽然克洛克达尔不介意恩将仇报,但伊万科夫不是那么好杀的。此外他在海上的名声很好,有过救济传说,贸然杀了他可能给自己树立不必要的敌人。到目前为止他保守秘密的能力还算不错,克洛克达尔别无他法只能选择留下他这个隐患。 晚上薇薇在雨地领主准备的客房过夜,只有侍女能进出她的房间。考虑到公主的安全,贝尔不打算睡觉,就站在她房间的门口,严密监视进出的人。克洛克达尔也注意到了这个忠心耿耿、警惕心重的侍卫,不得不说他的直觉很准,能透过表象看出本质,他和公主的关系谈不上清白。 他元素化后身体变成沙子能够从门缝里穿过,原计划是待侍女退下后从上锁的门进去。贝尔看四周没什么动静,便席地而坐,长刀横放在腿上,精神十足。 夜隼吗?按理来说以克洛克达尔谨慎的性格,不会做这样冒险的事,但是他已经和薇薇约定好今晚见面。再说了,和忠心的侍卫仅隔着一道门,在房间里面私会公主,灾难性的后果如同架在脖颈上的刀子一样,随时有暴露的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偷欢不也是一件特别让人兴奋的事吗? 想到这,克洛克达尔的心蠢蠢欲动。别看他现在以韬光养晦为方针行动,其实有着强烈不服输的精神,就是因为不怕失败和死才做了海贼。这年头没有必死的觉悟,根本不配在海上混。十年前的他要更冲动一些,但他并不后悔。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依然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克洛克达尔潜进薇薇的房间,轻轻推醒薇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惊动屋外的贝尔。 薇薇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借着月光看清是克洛克达尔后,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睡前看到贝尔守在门外,还把门锁了,她原以为他要失约才先睡了。 克洛克达尔狡黠笑笑,说你猜。 薇薇撇了撇嘴,她也不是爱刨根问底的人,干脆忽略了这个问题。克洛克达尔从刚才起就有种原始的冲动,揽着她的腰把她小小的身躯搂过来,急不可耐吻上她的唇。 女孩柔软的小舌比传统的北海菜红酒炖牛肉用的牛舌还要好吃,没有任何作料和香气但滋味但就是妙不可言。那天克洛克达尔被下了“春宵”,在没有意识的状况下和她度过初夜真是一大憾事。 两个人都没怎么接过吻,加上体型差距略大,自然谈不上接吻的技巧。薇薇力气小,推不开他,被他摁着头亲了一分多钟,口水和眼泪都出来了。克洛克达尔明显感觉到她鼻子里呼出来的热气比睡醒时要急促,平日里压抑的兽性难得找到了缺口,想要狠狠发泄一通。 “唔,你嘴里的烟味臭死了。”薇薇抱怨着,大口喘息着新鲜空气。 克洛克达尔哂然一笑,脱鞋上床,见她穿着吊带睡裙,裸露着白嫩的胳膊,愈发觉得她是一道为他准备的可口佳肴。脑海中却有另一个声音自嘲他的可悲:因为天生的缺陷不适合和成年女人交媾只能来欺骗玩弄未成年的小女孩。等她长大了会怎么想他?会觉得他很恶心,会想要从他身边逃离吧?心里叹息着,但依旧渴望在今夜于从未有过的性爱中沉沦,麻痹自己的神经。 “那天你是怎么做的?”他躺下来,偏过头看着跪坐在边上的薇薇,让她再演示一遍。 薇薇倒是不觉得害羞,大概在她心目中自己是在做救人的事情。她爬到克洛克达尔两腿之间,拉开裤链,在里面找了半天,抬起头:“太黑了,我找不到。” 克洛克达尔脸上挂不住,只好自己把家伙事掏给她。薇薇把额边碎发撩到耳后,克洛克达尔的下体小得她一只手就能握住,含进嘴里也不觉得太大。 感受到自己的阳具被温暖的口腔包裹,克洛克达尔有些躁动不安。女孩小口舔舐着他的私处,像是在舔棒棒糖一样。慢慢软糖变成硬糖,她小心地用坚实的牙齿与硬物的表面摩擦,偶尔试探性地咬一咬,并不弄疼他。 薇薇轻咬他的时候他倒吸一口凉气,下面愈发涨得难受,忍不住说了句脏话。他有点理解那些贵族为什么会喜欢搞小孩了,他情不自禁伸手去拧她的腮帮子:“你怎么这么会舔啊,小狗。” 她不满地哼几声,嘴里含着他充血的阳具,说起话来含糊不清,舌头搅来搅去。最后他忍耐到极点,射在了她嘴里。 “好苦。” 薇薇皱着眉头,正要吐掉嘴里的精液,结果克洛克达尔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吐:“别吐,咽下去。” 这种黄色小说经常有的桥段终于发生在自己身上,克洛克达尔心情十分激动。明知道自己对小女孩产生这样的情感是病态的、不正常的,但他作为信奉强权至上的海贼,道德感较常人而言要低一些,因此也不觉得很内疚。 薇薇纵使不太高兴,还是咽掉精液,张开嘴让他检查。 克洛克达尔摸摸她的脑袋,夸奖道:“真是乖孩子。” 接下来她脱掉裙子和内裤,克洛克达尔看到她的乳头和乳晕还没长出来,胸脯平平的,俨然没有发育。 薇薇趴在他胸前,用小鹿一样纯洁的眼神关切地望着他。克洛克达尔的状态用心有余而力不足来形容很恰当,一方面他有着邪念,想狠狠地操她,一方面又怕对她身体未来的发育造成不良影响。其实他这个长度就算真插进去也不会造成多大损害,但他还是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他亲亲她的脸,翻身把她压到下面,低声说:“把腿张开,让叔叔看看。” 薇薇的下面没有长毛,他戴戒指的手指在她两腿之间来回抚摸着,本能的,她唰地合紧双腿,把他的手夹住了。 薇薇躺在他身下,怯生生地说:“叔叔,你弄得我好痒。”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的眼神让她害怕,感觉自己要被吃掉了。 克洛克达尔意识到自己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因为他下面又硬起来了。他安抚着她的情绪,让她松开腿,把手抽了出来。他深深看了一眼那里,不过几年时间,这点耐心他还是有的。 “再给叔叔舔一遍吧,这次可以不咽下去。” “嗯。”薇薇一点性反应也没有,爬起来重复了之前的工作。 克洛克达尔虽然射了出来,但是下面还是硬邦邦的,丝毫没有变软的迹象,可能是他潜意识里不想太早结束这次私会。薇薇只好很辛苦地给他继续舔着,这次她有了一些经验,不仅会用舌头缠绕他的“病根”,还会用吸的动作,给他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第三次射精过后克洛克达尔把她抱到卫生间去漱口,把床单的褶皱抚平,以免第二天早上侍女看到了起疑。 时间超过十点,薇薇已经很疲惫了,在他的怀里打盹,迷迷糊糊地问:“叔叔,我的治疗有用吗?” “你做得很好。”克洛克达尔恋恋不舍地吻着她的鬓角:“晚安,我的小公主。” 【中】 六年一晃而过,克洛克达尔和贝尔等人一样,是眼看着公主是如何从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的。十二岁的时候薇薇来了初潮,把这件事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克洛克达尔知道离可以操她的日子不远了。 这六年里克洛克达尔除了让她给他口交外,并没有做什么揠苗助长的事情。不知从何时起,薇薇给他口交的时候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反应,觉得下面出来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还让他帮忙看看。 克洛克达尔一直没告诉她那是什么,反正最开始用谎话骗她的是她爹,这可不能怪他。破天荒地的,薇薇开始拒绝去他的领地过夜,在宫里遇见他还会脸红,没等他上前搭话就提着裙子匆匆离开。 克洛克达尔看出来有谁告诉了她正确的性知识,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在给他“治病”,而是在做很私密的事情。 性这件事是蒂格拉坦教薇薇的,毕竟她已经开始发育身体了,迟早要知道的。薇薇听了这些才发现一直以来自己的认知是错误的,爸爸骗了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克洛克达尔也欺骗了她。 也就是说她第一次和他见面就像个变态一样强行和他发生了关系,之后还经常帮他发泄欲望。 “蒂格拉坦,做爱是随便和什么人都可以的吗?” “当然不是,只有非常亲近打算一起共度终生的人才可以。” 薇薇世界观重塑中,她真想穿越回过去把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自己掐死。克洛克达尔也太过分了,她不相信他对这块一点也不懂。那个狗男人骗了自己六年,害得她现在都不能像从前一样和他正常相处。一看到他她就想起两个人度过的那些个夜晚,还有一起做过的事情,真是羞愤欲死。 明明她应该超级生气的,可她就是对他讨厌不起来。他吻自己让自己帮他口交的时候在想什么呢?他眼中流露出的寂寞是真的,对她的依赖和喜欢也是真的,但薇薇并不打算就这样原谅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这种羞于启齿的事又不能找人给她出主意。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给她灌输了错误性知识的父亲。这些天薇薇心情不好,连带着都不想看到自己的亲爹,搞得寇布拉以为女儿到了叛逆期,着实伤心了好一阵。 晚上薇薇睡不着,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忽然一条胳膊从背后搭在她腰上,弄得她差点惊叫出声。 “克洛克达尔……先生?” 这些年薇薇逐渐了解到克洛克达尔的果实能力,他神出鬼没的行为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她万万没想到他敢私自潜入公主的寝宫,这里可不是他的领地。他们的事情要是被第三个人发现,王室的声誉会受损,他也别想好过。 “你怎么不叫我叔叔了?”察觉到称呼的变动,克洛克达尔挑挑眉,手不老实地开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别碰我。”薇薇激烈地挣扎着,转身连膝盖都用上了,“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行吧,我不碰你。”克洛克达尔无奈地收回手,“你最近在刻意躲着我。”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丝毫不给她解释的余地,好像她辜负了他。 薇薇有那么一瞬间被愧疚冲垮,这个男人曾经向她渴求爱意,他吻她时眼神里的真挚不像装出来的。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也有责任,都怪她那有求必应的性格,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她摇摇头,当务之急是把他打发走:“这个问题我想我们可以改日再谈,而不是在我的床上。” 克洛克达尔体型太庞大了,凭她的力气根本没办法把他推开。 他喟叹一声,攥住她的手:“别急着赶我走,薇薇,我有话要说。六年前我被人下了春药,就结论而言你确实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 “那你总不至于天天被人下药。”薇薇一想到这个就生气,“爸爸那是善意的谎言,你呢?你明知道我被骗了,还让我跟你……”说到这,眼泪流下来了。 在她看来自己完全成了恶人啊。克洛克达尔用大拇指揩去她的眼泪,像哄小孩那样哄她:“别哭了,我也叮嘱过你不要跟别的男人做这种事。我啊,那里天生就比别的男人小,一直死守着这个秘密。想和女人做爱也不行,生怕不小心泄露了这个秘密。直到那天被你救了,即便那时你只是个小女孩,但我已经打定主意以后让你做我的女人。你看,我也是忍耐到了今天,在那之前没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吧?最多请你吃硬糖而已。” 薇薇羞红了脸,用粉拳在他胸口捶了几下:“大坏蛋,你还好意思说。我讨厌你!” “我喜欢你,薇薇。”因为体质特殊,克洛克达尔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向别人敞开心扉的一天。他看着她的眼睛,觉得这是自己这一生中最诚恳的时候:“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不然我也不会这样纠缠着你。今天告诉你这件事不为别的,我是来和你告别的,是时候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了。希望你能继续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而我呢,会一直怀着对你的爱意到死为止。” 他说的是违心话,目的是试探她,看她对他究竟是什么想法。果然一听到他要离开,薇薇有些慌乱,甚至下意识地扯住他的衣角:“等等,克洛克达尔先生。这也太突然了,为什么说喜欢我还要离开啊?” 克洛克达尔心中窃喜,还好他了解薇薇,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在她面前只要拼命装可怜,她就会心甘情愿地把想要的东西给他,真是好懂的女人。 “虽然我喜欢你,但是你说你讨厌我,我想你一定烦死我了,看到我就觉得反胃吧。我不希望你不开心,所以我再喜欢你也只有离开。” 少女纠结地咬住下唇,克洛克达尔抓起她的手按到自己胸口,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脏在胸腔怦怦震动。 薇薇似乎被感动了,小声地说:“我其实不讨厌克洛克达尔先生,只是太生气了,才说出那样的话。” “那你以后还会躲着我吗?” 少女摇摇头:“不会再躲着你了,但是你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哦。” “你会嫌弃我那里小吗?” 薇薇脸颊的温度肉眼可见的升高,声音更小了:“不会嫌弃的,毕竟克洛克达尔先生喜欢我,这就够了。” “那你可以让我摸你的胸吗?” “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扇你一巴掌?你这是性骚扰!”薇薇新学会的词语立马有了用武之地,面红耳赤地谴责他。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迷奸了我呢,虽然不是你下的药,但你的行为就是迷奸。”克洛克达尔比她还要理直气壮,一时之间薇薇竟不知说什么好。 克洛克达尔捧起她的脸,印上那双柔软的朱唇。薇薇的反抗没有一开始激烈,配合地张嘴把他的舌头迎接进来,六年时间就算和一条凉皮练习接吻也该学会了。两个人舌头纠缠在一起,克洛克达尔的手顺势攀上她胸前的高峰,大手隔着衣服揉捏乳房。 比起六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这一年薇薇已经有明显的性反应,被他吻得起了感觉,在他怀抱中扭动着腰肢,一副想要挣脱又受制于人的无奈模样。克洛克达尔感受着娇躯贴在身上的动作,听到她时不时从嘴角漏出的呻吟,顿时欲火大涨,撕扯着她的睡裙。 “别撕坏了,瞧你那样。”薇薇娇嗔道,“让开,我自己脱。” 她双手绕到背后捏着拉链一点点往下拉,在他火热的视线中,饱满的胸脯起伏着。她慢慢撩起裙摆,露出白色内裤,接着是肚脐眼,一双大白兔正呼之欲出的时候她忽然松手了:“算了,我太害羞了。” “别闹。”克洛克达尔被她耍了这一下有些不高兴,小丫头真是学坏了,还会欲擒故纵了。 他把咯咯笑的薇薇抓过来,轻松把脱了一半的裙子扒下来,露出下面身材曼妙的胴体。薇薇没有骗他,她是真的在害羞,胳膊挡在胸口不让他看。克洛克达尔才不管,把她碍事的胳膊掰开,沿着锁骨往下亲。 “嗯啊,痒。克洛克达尔先生,好下流。”他呼出的热气喷到她裸露的肌肤上,刚吵完架薇薇的神经很敏感,欲望干柴般被烈火点着了。 克洛克达尔的手上有着粗糙的老茧,捏住她的乳尖来回磨蹭,倏地狠狠一揪,让薇薇发出难为情的尖叫。 “这是对刚才的回礼。”他就是这样小心眼的人,眦睚必报。克洛克达尔在她耳边语气暧昧地说:“叫得太大声小心引来宫人哦。” 薇薇听话地捂住嘴,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哪个男人见了这样不心动? 克洛克达尔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锻炼得很好的肌肉:“喏,给你也摸摸。” 薇薇不敢看他,但是闭着眼睛把手放到他胸口,开始往下移。不得不说能跟身材好的人做爱真是太棒了,此时她的心情是喜悦,她想自己应该也是喜欢他的。 “克洛克达尔先生身材这么高大,那里为什么只有这么点呢?” “我哪知道,也许老天的玩笑吧。”克洛克达尔见她闭着眼,继续逗她:“都吃过这么多次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它都认识你了。” “不要戏弄我了。”薇薇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气鼓鼓地睁眼。确实,六年里她没少给他口交。克洛克达尔的忍耐力也比以前要强,没个十几分钟想要他射出来是不可能的。 就在她玩弄他的阳具时,克洛克达尔开始碰她的屁股,薇薇像是某种被肉食者盯上的草食动物,立马坐直身体,表情非常地不安。 “别紧张,我的公主。”克洛克达尔心想她真是可爱到犯规了,“自己脱还是让我帮你脱?” “我自己来吧。”薇薇胳膊弯起来,从身体两侧往下褪内裤。越是动作慢越是难为情,越是难为情越是动作慢。 克洛克达尔把脸转过去不看她,她才完成了这个工作。他也有好几年没摸过薇薇的下面了,蜷曲的毛发浓密旺盛,紧致的小穴柔嫩多汁如同蚌肉。克洛克达尔手指感受着流出来的淫液,知道她的身体做好了准备。 在插入前他们又深吻了一次,薇薇温度很高的身体接触到他的金钩,很享受上面的凉意,在分开她腿的时候他让她舒服地把一条腿搭在上面。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可能是他的阳具太小,可能是淫液的润滑作用,插进去的时候非常顺利。克洛克达尔的那里就像被蚌肉裹住的珍珠,没意思的是它仅仅在入口处徘徊,没法进去得更深。 气氛有些微妙起来,薇薇噗嗤笑出了声,眼泪都笑出来了。克洛克达尔默默退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他的中指。 之前说过他的手很大,中指的长度也是远胜三厘米。薇薇的小穴被异物侵入,紧紧绞着他的中指。总算能更深入她的甬道,克洛克达尔松口气的同时也露出苦笑,开始搅动手指。 用宽口杯喝加冰威士忌不过如此,他四指抓着玻璃杯时也习惯用中指去拨弄球形冰块。从肉穴深处泄出更多的黏液,肉壁有规律地收缩,薇薇的眼神迷离起来,原本白皙的身体变成了粉红色。 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他俯下身去吻住她的唇不让她说话,多加了一根食指,两根勉强能待在她的甬道里,但似乎已经是极限。他用这两根手指快速抽插着,带出一阵淫液。她初经人事的身体过于敏感了,敏感到他就算只用手指也能让她高潮。 唇分,牵成丝的口水随重力落在她胸口,他听到薇薇说:“把戒指摘了。” 他两根手指底部坚硬的戒指属实让她吃了点苦头,克洛克达尔有些担心自己离开的时候把它们落下,干脆全戴在大拇指上。 他还想放第三根手指,薇薇轻轻在他肚子上踹了一下,表示自己受不了更多。她想起初次见面时自己就差点没找到他的病根,如今她长大了,克洛克达尔的阳具在她手里愈发显得小巧可爱。她熟练地揉搓,虽然还没射但马眼里已经分泌了不少黏液。她恶作剧般捏着根部不让他射出来,克洛克达尔没有催促只是吻着她圆润的肩膀,不轻不重地用牙啃咬。 薇薇也没过于折磨他,捏了一阵就松开了。温热的精液落在她掌心,她故意在他面前舔着手掌,自己都觉得未免有些过于放荡。要是从前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还好,现在在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她这么做代表她已经完全接受他了。 “小狗。”他把沾了淫液的手指塞到她嘴里,让她一并吮干净。 说真的他的手指比下面长得多,至少她给他口交时总是很轻松不觉得自己的口腔装不下。男人富有侵略性的手指在她的嘴里流连了好一会,像是检查她牙齿健康的医生。好笑的是虽然淫液被舔掉了,但他的手指又沾上了她的唾液,暴露在空气中凉凉的。 薇薇摸了摸他的下面:“还硬着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用实际行动回答他,指缝固定住他下面的位置,低头有节奏地舔舐着。 克洛克达尔称赞她的口活,不愧是从六年前就在帮他舔的女人。 薇薇用指甲轻弹着龟头,仰起脸:“克洛克达尔先生,能再说一遍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薇薇又继续帮他舔,直到把第二发吸出来为止。 射完精,克洛克达尔罕见地体会到了满足感。他一直是一个不满足的人,这样的心情只会在品尝过极品美食和跟薇薇做爱后产生。即使做完爱和她静静地抱在一起温存,也是一段非常美妙的时光。 他和薇薇的关系是两个人的秘密,他深切体会到两个人的秘密远比一个人的秘密要甜蜜得多。薇薇让步入中年的他心态年轻了不少,没事干的时候回想起她,他会一边抽雪茄一边露出傻笑。 尽管克洛克达尔在她身上发泄自己多年来压抑着的性欲,但他们不是只有交欢的夜晚才见面。有时候白天也会见面,他讲一些她从没听过的故事,而她会讲一些琐碎的日常。再无聊的事情只要从她嘴里讲出来,他都能耐着性子听完。 薇薇会演奏竖琴,弹了他最喜欢的曲子。他听的时候不动声色,实际上已经硬了。薇薇对上他灼热的目光,一时心慌竟弹错了几个音。 他怎么能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要是被边上的侍女瞧出端倪可如何是好。薇薇脸颊发烫地低下头,掩饰内心的喜悦,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克洛克达尔会和她讲一些海贼的故事,引得她对做海贼有些向往。但是她身为公主怎么能抛下国家和他出海呢,要是她有兄弟姐妹还好说,父亲只有她一个孩子。父亲虽然有时候不太靠谱,但确实很疼爱她,她没办法不报答他养育她的恩情。 这日克洛克达尔应召去参加七武海会议,薇薇想跟他一起去。恰好巴洛克工作社新收了一个能易容成别人模样的高级特工。克洛克达尔让他接触薇薇变成她的样子留在王宫,带着她坐上了自己的船出海。 薇薇第一次出海,对什么都很稀奇,趴在船舷上看风景。克洛克达尔警告她不要一直盯着海面,大海折射的阳光对眼睛不好。 他的小狗比谁都向往自由,但是从来没忘记自己必须肩负的责任。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幼稚,她也很努力地在学习治理一个国家必备的知识。最让他动容的是她幻想的未来是有他的,她会很认真地对他说,拜托以后帮我一起治理国家。 克洛克达尔在她看来是可以依赖的年长者,他的胸膛坚实可靠,她经常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他,满足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但是他有着更远大的理想,注定不能长久地陪伴她。他自认不是轻易动摇之人,但不知为什么和她在一起容易迷失心智。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萌生了放弃做海贼陪她在阿鲁巴拿共度余生的念头。但很快他又坚定了信念,在分别前他会贪婪地从她身上吸取支撑自己以后走下去的力量,这是他目前的打算。 薇薇很享受和恋人独处的时光,每天早上在他怀抱里醒来,沐浴着他满是爱意的视线里,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克洛克达尔更倾向于用手指满足她,所以不会太吃不消。薇薇现在已经能承受他的三根手指了,身体没有一开始那么敏感,被玩弄小穴和乳头也能坚持一段时间不高潮。 船只快要抵达海军总部的时候,一个粉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薇薇看到一个黄头发戴红墨镜的男人。他的大衣全是炸起来的毛,从远看像一个粉红色的刺猬。 他比克洛克达尔还要高大魁梧,薇薇在他面前就和小孩子在成年人面前一样。更令薇薇在意的是他穿的紧身裤,裤裆看起来鼓鼓的,很明显身怀特长。咳咳,都怪这些时日天天和克洛克达尔黏在一起,搞得她越来越淫荡了,她平时从来不刻意观察这些乱七八糟的细节的。 “哟,想不到鳄鱼船上还有这样的美女。”多弗朗明哥叉着腰,向她压迫过来。 薇薇一点也不怕他,背靠在船舷上抬起头,想透过红色镜片看清他的眼神。 克洛克达尔的身形在她身边显现,宣示主权似的一只胳膊揽住她的肩膀:“多弗朗明哥,你来我的船上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呋呋呋。她是你的女人?” “你什么时候变得爱说废话起来?”克洛克达尔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当着正主的面,多弗朗明哥视线在薇薇身上大胆地上下扫视,挑衅意味十足地:“啧啧,身材真不错。等你哪天玩腻了,借我玩玩怎么样?” 他的语气让她很不舒服,仿佛她是一样物品。即便有墨镜的遮挡,薇薇还是察觉到了他眼神里的下流,好像在他面前自己一丝不挂似的。 没等克洛克达尔发作,多弗朗明哥踩着丝线从空中跳走了。薇薇看不见丝线,在她眼中多弗朗明哥像是在海上飞行一般,为此她还多看了他几眼。 快到海军总部了遇见他,克洛克达尔觉得晦气,手在船舷上一拂,切断了连接两艘船的丝线。 他对薇薇说:“你要小心,他不是什么好人。” 不用他提醒薇薇也能看出来,闻言她撇撇嘴:“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没告诉我你不是好人啊。” 克洛克达尔被她的话噎到了,确实,他对薇薇做的事也谈不上多有道德。小狗的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敢这么顶撞他。 他装出凶狠的样子,恶狠狠钳着她的脸:“他比我没底线得多,我好歹不会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离他远点,听到没有?” “呜,听到了。”薇薇伸出灵活的舌头飞快舔了一下他的手指,这个动作把他心底的火一下子勾出来了。 她这是在干什么?明目张胆地调戏他?要不是马上得出席会议,克洛克达尔真想现在就进屋把她办了。 他心有不甘,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胸,威胁着在她耳边低语:“小丫头,等我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薇薇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大声地说:“我等你呀。” 这次七武海会议七位就出席了四位,除了他和多弗朗明哥外,出席的还有暴君大熊,最不可能来的鹰眼居然来了。多弗朗明哥先是用丝线操纵一个海军和另一个海军打架,战国出面才罢手,随后更是直接坐在了桌子上。 战国对他们没什么好感,上来就称呼他们“杂碎”,克洛克达尔冷眼看着他和多弗朗明哥交谈,光是他们几人开口空气中火药味就十足。真是一群没礼貌的人,克洛克达尔面无表情地摩挲着手指上刚刚被薇薇舔过的地方。 到场的几人被分配了要和海军合作的任务,不是特别重要的事肯定不会让他们亲自出马。克洛克达尔在脑海里简单计算了一下,接下来一段时间有的忙活了。 会议结束后他回船上跟薇薇道别,说他就不陪她回阿鲁巴拿了,他的手下会把她平安送回去的。薇薇对此表示能够理解,叮嘱他注意安全。 两个人在码头吻别的时候听到了嘲讽的口哨声,是多弗朗明哥吹的。克洛克达尔碍于薇薇的面没有骂他,为了给她留个念想,他摘下中指上的蓝宝石戒指让她拿着。 薇薇是看着他摘下戒指的,估计领会到了他的暗示,脸颊微微泛红。 五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克洛克达尔办完事回阿鲁巴拿后第一时间去找薇薇,就看见她和一个深茶绿色短碎发的青年在花园里有说有笑地交谈着。他亲眼看到他把一束花递给薇薇,而她居然想都不想地就收下了。 克洛克达尔心里一阵酸涩,他知道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耐不住寂寞,容易红杏出墙,但他以为她会是特别的。明明答应过会等他回来,他在战场上九死一生,靠着想她度过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夜晚。而她呢?他拼命的时候她在和比他年轻的男人玩闹,也许他们会接吻,会有更亲密的举动……想想就要疯掉了。 果然他一开始不该信任她,没有人值得他的信任。虽说信任别人要做好被背叛的准备,但克洛克达尔还是狠狠地被伤到了。他的心是浸了毒药的短刀,见识了无数人性的阴暗面,思想远比常人要偏激,甚至不去向薇薇求证,就认定了结论。 面对敌人,他是一个理智的人,面对爱人,嫉妒冲昏了他的头脑。待寇沙走后,克洛克达尔元素化幽灵般跟着他,待到没人处显出身形。 “站住。” 寇沙看见克洛克达尔,被他吓了一跳:“你是什么人?” 克洛克达尔看着就不像善类,表情明显不怀好意。寇沙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做出防御的姿态。 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和薇薇是什么关系?” “薇薇?你想打她的主意?”寇沙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面带横疤的中年人会是薇薇的地下情人,因此产生了误会。想着先下手为强,他一拳向他打过去。 黑发男人没有丝毫躲闪的意味,诡异地一笑,在他拳头接触到他身体的一瞬间元素化。寇沙的拳头打了个空,径直从他身体里穿过去,不由地愣住。下一秒他的喉咙被钳制住,水分不断地从男人抓到他的部位流失。 青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自己如同一只虫子般被他轻易就捏住无法反抗。 克洛克达尔长出口气,松手,寇沙的木乃伊落在地上。他犹不满意,在他胸口重重踩上一脚。寇沙此时还没有死,胸部被他踩瘪,犹如枯叶被踩碎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海贼就是这样,杀多了人,心比刀刃还冷,对自己不在乎的人的生命无比轻视。更不要提是他先动的手,那他更有理由杀他了。 克洛克达尔点燃雪茄,抽了几口,心情烦闷异常。他懒得处理寇沙的尸体,就这么把他丢在这,转身回了王宫。 “克洛克达尔先生,你回来啦。”薇薇见到久别重逢的恋人,十分惊喜,眼睛像电灯一样亮起来。 克洛克达尔把这当成她的演技,看她来挽自己的胳膊,粗暴地把手抽出来,将她往远处一搡,质问:“刚刚和你亲热的那个男人是谁?” 薇薇被他推开有些委屈,听到他的话才知道他误会了。他用的是“亲热”这个词,上来就给她扣了好大一顶帽子,她忍着眼泪:“他是寇沙,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你不要多想,我把他当哥哥,他也把我当妹妹。” “呵,你俩还是青梅竹马呢。哥哥?妹妹?他能继承你爹的王位吗?”对于薇薇的解释,克洛克达尔是一个字也不信。“我亲眼看见了,你和他都快亲到一起了。” 薇薇怒气值到了极点,也爆发出来,不顾被旁人听到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大声地驳斥:“你胡说什么,大白天的我和他在那个地方能做什么。” “既然你们清清白白,那你为什么收下他的花?” “那是他爸爸给我爸爸祝寿用的,爸爸生日快到了。他爸爸觉得自己是平民没有资格面见国王,所以拜托寇沙把花给我转交给爸爸。花里还有他代笔的贺卡,不信我去拿给你看。” 克洛克达尔听明白其中缘由,才明白确实是一场误会:“真是的,我还以为你背叛了我。” 薇薇吸了吸鼻子,眼眶红了:“你一点也不信任我。” “好啦,别哭了,是我不好。” 克洛克达尔想把她揽进怀里安慰一番,这次轮到薇薇用力推开他:“你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推我,还污蔑我和寇沙的友谊。一句话就想打发我?没门!” 克洛克达尔“嘶”了一声,觉得事情大条了。几句话就让她气成这样,那她要是知道自己已经把人弄死了,岂不是会闹得更厉害。 他没再安慰下去,抓紧去刚刚杀了寇沙的地方把木乃伊彻底沙化,变成亲妈都认不出来的一滩齑粉才放心。没想到他堂堂七武海也有杀个人要跑两趟的一天,爱情真是使人盲目啊。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薇薇得知寇沙失踪的消息后也介入调查。她有些怀疑是克洛克达尔干的,但他是什么人,一口咬定他什么都没做。薇薇没有证据也仅仅是怀疑,甚至反过来被他指责她不信任他。 薇薇试着诈他一下,谎称找到了目击证人。克洛克达尔可不会上这种当,表现得无可挑剔。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就是他,是他亲手杀了她最好的朋友。 克洛克达尔想要派人买通寇沙的父亲,让他做假证说寇沙没死,没想到那个老头顽固得要死,多少钱都不能让他改口,反而一直追问自己儿子去哪了。他能做的不过是散播一些寇沙在边境出没的流言,但他始终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薇薇清楚寇沙是凶多吉少了,她为他的死感到难过,也无颜再见多托伯父。更让她难过的是克洛克达尔始终不肯说实话,她只想知道寇沙的下落。 再见面时,她平静地对他说:“我们分手吧。” 克洛克达尔气笑了:“就为了一个丢下父母跑去边境的男人,你要和我分手?” “寇沙才不是那种人,他很爱他的父母,你对他又了解多少?除非他死了,否则他不会丢下父母的!” 虽然早就清楚他们不会结成伴侣长相厮守,但克洛克达尔没想到分别的一天来得这么快。他俯下身对着她的脸吐出一口烟圈,烟头都快杵到她脸上,薇薇没闪避的意思,毫无惧色地看着他。 “那就这样吧。”这丫头倔起来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清楚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薇薇把他给的戒指还给他,他攥紧了它,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沙化飞走了。 她何尝不痛心,曾经他在她未来的规划之中,那样的期望因为他的冷血嗜杀化成了破灭的泡沫。是他毁掉了一切,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悔恨。 这些年的情与爱终究是错付了,她一直在等他回头,希冀着他能告诉她寇沙的尸体在哪。可是他这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被他咬住的猎物只有烂在肚子里的份,绝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在这件事上薇薇着实有点想不开,寇布拉看她心情很糟,估摸着是因为她最好的朋友下落不明。对于寇沙的事他也很遗憾,那么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以前女儿和雨地领主关系不错来着,寇布拉还以为克洛克达尔把她当女儿看待,便非要她去雨地旅游,换换心情。 薇薇拗不过寇布拉,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和克洛克达尔过去有一腿现在已经分手了吧,只能硬着头皮去他的领地度假。尤其是他们分手时直接撕破了脸,她也不想刚分手就在前任面前晃来晃去,没杀心也给人弄得起了杀心,怪尴尬的。 想到这,薇薇不禁感慨自己亲爹真会坑女儿,几年前因为他的谎话害得她失了身,现在又硬要她来雨地。 过去她到雨地都是由他接待的,薇薇以为按克洛克达尔的性子会忍辱负重接驾,但是这次她没在接驾的队伍里看见他。领主的代理人说领主突发恶疾病入膏肓奄奄一息命不久矣,下床走一步就会当场去世,所以由他代为接驾。 贝尔心中狂喜,他终于不用看见克洛克达尔那张讨厌的脸了。他从七年前第一次见面起就无缘无故地讨厌他,耳听着他死期将近,恨不得仰天长笑三声。考虑到这是在公主驾前不得放肆,他忍住了,但没完全忍住,因为薇薇听到他低笑了一声。 雨地能逛的地方就那几个,薇薇早和克洛克达尔逛不知道多少次了,几乎每个地方都有他们的足迹,如今再看除了触景生情没有任何意义。 薇薇在房间里抱着地图研究,还真找到几个她没逛过的地方,不是治安比较混乱的贫民窟,就是少儿不宜的红灯区,无论哪个都不适合公主莅临。还有一个地方引起了薇薇的注意,是一个很有名的高级酒吧,叫伊甸园。 那里有着被誉为“神之酒杯”的调酒师佐佐·仓溜,他有着出众的调酒技术,但是只给看得顺眼的人调酒。据说他调的酒有占卜的能力,喝下去的人能看见自己的未来。 没有女孩会对占卜不感兴趣,即便心里不一定相信占卜的结果,抱着玩一玩的心态是没问题的。薇薇晚上趁贝尔不注意,从后门溜出去直奔伊甸园。 令她失望的是神之酒杯今天并不在伊甸园,她随手点了一杯利口酒独酌。 “这位美女的酒钱算在我账上。” 薇薇听到熟悉的声音,随后一大坨粉红色刺猬挤到她边上坐下来。 她立刻说:“不需要。” 酒保得到截然相反的两个指令,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多弗朗明哥稍稍放出一点杀气,逼得他慌忙低头照做。 薇薇很不情愿地转向身旁的人:“唐吉诃德先生,你怎么会来阿拉巴斯坦?” “呋呋呋呋呋,我岛上的兴建工作太过顺利,闲得发慌。又听说鳄鱼得了重病,特地来吊丧。你男人快死了,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 “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我和他没关系。”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薇薇补充了一句:“是我甩了他。” 多弗朗明哥闻言爆发出大笑:“鳄鱼居然会被女人甩,真是好笑。” 薇薇想起克洛克达尔那死不悔改一条路走到黑的模样,恨恨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刚刚你说要请我对吧?可别后悔哦,低度数的酒我能喝好几杯。” 多弗朗明哥做了一个随意的手势:“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请便。” 薇薇喝多了酒,酒壮怂人胆,又往他的胯部看了几眼。多弗朗明哥注意到她的视线,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唐吉诃德先生,”薇薇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下一秒提出的问题画风急转直下:“你的老二大吗?” “呋呋呋,你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事后薇薇酒醒了想起这晚自己说的话,羞耻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当时她确实是醉了,真的跟着多弗朗明哥去开了房,进门扒了他裤子看到一个庞然大物,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多弗朗明哥看她这个反应也挺意外的:“鳄鱼是没长几把还是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 虽然薇薇已经和他分手了,但该保守的秘密还是要保守的,她是一个很讲信用的人。 “克洛克达尔先生的没你的大。”这是实话。 “呋呋呋呋,我的下面让你看了,你的也让我看看。” 薇薇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开始脱衣服。她今天穿的一件紫白花纹吊带,加一件白毛领浅绿色外套和白色热裤。 说起来下面不是比上面更私密的部位吗,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解开腰带,脱了热裤和内裤,真就只让他看下面。 多弗朗明哥三米高的个子,弯下腰把她往肩上一扛,直接往大床走去。薇薇被摔在床上闷哼一声,他蹬掉尖头皮鞋欺身压上来。雨地、体型巨大的男人、安静的夜晚,这些意象组合在一起让她仿佛回到了七年前。她依旧是那个一无所知、不会反抗的小女孩,乖乖躺着,准备承受接下来的一切。 他也不脱她的外套,手顺着上衣伸进去揉她的胸,吹了声口哨:“手感不错,鳄鱼真有福气。” 上衣被撩起来卡在脖颈,不把衣服完全脱掉就做爱有种特别的感觉。薇薇咬着自己的手背,不想发出过于羞耻的声音。为什么她心里这么难过呢?是因为在和她亲热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吗? 多弗朗明哥看起来非常有经验,同样粗糙有老茧的指尖捻抹她的乳首,即使经常被玩弄身体的薇薇也没几下就有了反应。她闭上眼,想象是克洛克达尔的手指在描摹她的乳晕,眼泪快要流出来了。 压在她身上的人大手一捏把她的巨乳堆到一起,同时吮吸她的两个乳头,湿乎乎的舌头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在两个乳头间游弋。他弄得她很舒服,薇薇不由夹紧大腿,脚趾紧紧蜷缩着。 多弗朗明哥的肉棒抵在她腿上,触感炙热,表面青筋暴突,比克洛克达尔的要让她更加心动不已。克洛克达尔一直为自己的尺寸自卑,薇薇虽然总是安慰他不要紧,但也有些厌倦了他每次都用手指的做爱。现在她不得不承认,也许像多弗朗明哥这样的男人才能满足她。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已经被扶着腰到了上面。多弗朗明哥让她把屁股朝着他,在她面前赫然是紫红挺立的肉棒。 薇薇回头看着他,眼神犹如一只跪坐在祭坛上的无害羔羊。 多弗朗明哥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扒开她的阴唇,手指挑弄着淫液,问她:“鳄鱼会舔你这里吗?” “从来没有。” “哦,我就知道,那个男人在床上一定很无聊,看样子就能看出来。” 多弗朗明哥一巴掌打在她右边的臀瓣上,薇薇“啊”地叫出声,全身颤抖不已。他啪啪连着打了她好多下,把她的屁股打得又红又肿。薇薇疼痛的同时感到一种奇异的快感,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下来。 他舔她小穴的速度凶猛,同时手指照顾她的阴蒂,上下拉扯。薇薇快要高潮,腰不自觉地扭起来,一想到现在两个人的位置,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在男人眼前暴露无遗,她又是羞耻又是兴奋,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融化在这场性爱之中。 多弗朗明哥对她的表现不是很满意:“你是笨蛋吗,就不会照顾一下我的几把?嘛,看来鳄鱼没和你用这种姿势做过吧?我教你,用你的奶子把我的几把裹住,给我好好吸。” “我知道了。” 薇薇回过神来为自己的迟钝感到不好意思,手托着双乳将他的长器埋入其中。 多弗朗明哥的肉棒太长了,即便被乳肉包夹也伸出来很长一截。薇薇无师自通地上下搓弄按摩着,含住鸡蛋般圆润的柱头,舌尖技巧地扫过马眼,随即用舌头紧紧缠绕柱身。 “口活不错,你很会吸嘛。不过还不够,再深点。” 多弗朗明哥伸手摁住薇薇的头,使劲地往下压。他的几把真的好长,一直操进薇薇的喉咙都绰绰有余。薇薇被龟头顶得喘不上气,眼泪不要钱地流出来。 黏稠量大味道浓郁的精液涌在她喉咙里,薇薇感到压在她后脑勺上的手拿走了,松了口气,有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要被杀掉了。她被克洛克达尔调教过有吞精的习惯,把多弗朗明哥射出来的精液也一滴不剩咕噜咕噜咽了下去。 多弗朗明哥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又更换体位,让薇薇仰面躺下,腿张成M型,对准她的小穴用力插了进去。 “唔!”薇薇攥紧了床单,疼得泪流不止。 多弗朗明哥不会帮她擦去眼泪也不会哄她,只是一味追求着自己开心,将粗长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捣进去。甬道以极快的频率收缩,他没想到她高潮这么快就来了。肉棒捣到深处,龟头肆意摩擦着子宫口,他察觉到不对,全部退出来,只见殷红的血混着乳白色的淫液从穴口流出来。 他的表情很奇怪:“你他妈怎么是处女?鳄鱼没上过你?” 薇薇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克洛克达尔从来没这么粗暴地对待过她,但也没带给她这样的快感。 “守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不上,只让她口交?你真的是他女人吗?”多弗朗明哥见她不答话,也懒得去思考个中缘由。“算了,反正我不在乎。” 他再次翻动薇薇的身体,侧躺在她背后,抬着她一条腿从后面顶进去。另一只手从她腰下穿过,还有余裕料理她的乳头。手和肉棒轮流加重力道,原先的痛楚荡然无存,仅剩灭顶的欢愉。 薇薇被他玩得很惨,已经顾不上去想克洛克达尔,随着肉棒每一次的进攻大声地浪叫,脑中胡思乱想着各种念头,“今天我可能要死在床上了”“要真死掉了该怎么和爸爸交待”。 “骚货,你的水真多。”他拽着她的头发让他把他肉棒上精液和淫液的混合物舔干净。 薇薇两眼无神地舔舐着,并不满足地扭着屁股,似乎还想要更多。 她听到多弗朗明哥略带嘲弄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叫爸爸,叫了我就让你爽上天。” 尊严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她只想要在肉欲的地狱里彻底堕落,沦陷得更深。 “爸爸……” 多弗朗明哥很满意她的回答,用他最擅长的体位,从后面卡着她的腿弯把她抱起来。薇薇两脚悬空,背靠着男人结实的肌肉。他略微一松手,薇薇全身的力量都压在小穴和肉棒连接处,被重力拉扯着落在巨根上。 多弗朗明哥不知疲倦地顶胯,让她的身体在肉棒上颠簸,一次插得比一次深。 薇薇疯狂尖叫着“我不行了”,多弗朗明哥没有理会她的求饶,动作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薇薇嘴里胡乱叫着“爸爸”,下身泄出一股热流,硬是被操到失禁。 “还早着呢。”多弗朗明哥把一塌糊涂的薇薇放在酒店落地窗前的地上,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夜景。 他也有些累了,放慢节奏,在后面牵着她的头发,像骑马那样停顿长但幅度大地不断进入。薇薇手按着玻璃,乳房也贴到玻璃窗上,上半身被多弗朗明哥和玻璃窗来回挤压,已经哭不出声了。 期间她晕过去一次,醒的时候多弗朗明哥的肉棒还在她的穴里。她骑在多弗朗明哥身上,他揪着她的奶头把她往上提。看上去她像是在骑马,实际上这个体位让她全身重量压在肉棒上,让它整根没进小穴。她的子宫口已经完全被操开了,不知道被他射了多少精液在子宫里,简直是噩梦。 薇薇的身体像是要燃烧起来那般滚烫,和他之间又重复了一遍“求饶——求饶无效”的过程。 “这里应该也没被用过吧?”他手指蘸了些淫液,对她比小穴更紧致的菊穴产生了兴趣。 他三根手指钻进去撑开的刹那薇薇体会了被操进子宫口更疼的撕裂感,但她根本无力反抗,脑袋晕乎乎的,在他把肉棒塞进菊穴的时候快要炸开。 空置了的小穴淫水流个不停,他的肉棒根本是在绞着她的肠子。不一会这种糟糕的感觉变得让她享受,她又一头栽进无与伦比的快感之中,迎来今晚的不知道多少次高潮。 到后来薇薇失去意识昏过去,醒的时候只觉自己像死了一次,全身骨头都散架了,肌肉酸痛不已。 她脸趴在他胸口,第一个闻到的是陌生的汗味。克洛克达尔身上的烟草味比较重,她终于想起昨晚的事,意识到搂着她的这个男人是多弗朗明哥,不是克洛克达尔。 脸上的泪痕已经干透了,她勉强翻了个身,随后动弹不得。多弗朗明哥看她这样,倒是意外负责地抱她去浴室冲澡。 进了浴室她才知道他哪有这么好心,不过是大清早又想再来一发。昨晚两人从床上做到落地窗又做到地上,浴室倒是没来过。多弗朗明哥庞大的身躯填满了浴缸,薇薇很可怜地被挤在边缘,还要趴在他两腿之间帮他吸硬邦邦的几把。 某一时刻,多弗朗明哥拽着她的头发往后拉,让她用脸接住一股股的精液。他倒是没有让薇薇吞精的要求,之后又帮她洗掉了。 薇薇的小穴到现在都疼得要命,他手指伸进去帮她清洗更是刺激得她眼泪掉下来。 “你也太爱哭了,真让人受不了。”多弗朗明哥嘟囔着,选择用一个长吻堵住她的嘴。 薇薇被他吻了将近十分钟,差点窒息。 多弗朗明哥没有再继续折磨她,把她抱出浴缸擦干净身体,还帮她把衣服一件件穿好,就像是小姑娘在给洋娃娃换装。 穿好衣服他又搂着她轻薄了片刻,薇薇此时特别害怕他又起欲望把她衣服脱了,那她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你用起来还是很顺手的,再见。”说完这句话,他割断了她一截蓝色长发,似乎是留作纪念的样子,穿上大衣从房间离开了。 薇薇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庆幸自己劫后余生。昨天跟他来开房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都这个点了,估计赶回去也来不及了,贝尔现在肯定满世界在找自己。啊啊,回去的时候该怎么解释呢? 薇薇好想哭,可是哭解决不了问题。她现在完全没有走路的力气,于是自暴自弃地继续躺下去。 在她看到克洛克达尔出现的一瞬间,回光返照般从身体深处爆发出一股力量,支撑着她坐起来,撑不过三秒又咕咚躺下了。 “克洛克达尔先生。”薇薇看到他等于看到了救星,就差摇尾巴了。“帮帮我。” 克洛克达尔冷哼一声,伸手一使劲把她拽得坐起来:“贝尔那边不用担心,我让Mr.2易容成你的样子了。” 薇薇松了口气,至少当前这一关是应付过去了。 他扫了一眼经过一场惨烈战斗后皱巴巴的床单,又撩开她衣服瞅见身上触目惊心的红痕,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刚跟我分手就爬到其他男人的床上,公主真是好雅兴。” 薇薇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又心虚又内疚。说到底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寇沙是他杀的,万一这件事也是误会呢? 她脑子一抽,问他:“代理人说你快不行了,你这不是没事吗?”说完她都想抽自己的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克洛克达尔叼着的雪茄抖了抖:“还不是不想接驾。怎么,公主巴不得我死?” 薇薇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好在克洛克达尔没有太为难她,脱下大衣一把将她的身体卷起来,这样不会被人看见她的脸,将她横抱出门。 克洛克达尔的大衣闷热无比,但有着她熟悉的烟草味。薇薇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他没有把她送到别馆,而是直接带回了他的宅邸。她刚一睡醒,他叫厨师做了她最喜欢的咖喱饭。 薇薇不由感慨果然还是克洛克达尔对自己好,多弗朗明哥就是头种马,睡完甩手跑了,头都不带回的。虽然身体还没恢复,但她讨好地搂着克洛克达尔的胳膊,用想要和好的眼神望着他。 克洛克达尔看她一脸的天真,对自己的处境一点危机感也没有,冷笑着拿掉雪茄,嘴对着嘴喂了一口烟气给她。 薇薇没抽过雪茄,不知道雪茄烟不能过肺,被呛得咳嗽半天。等她再去看他时,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克洛克达尔坐在办公室里,听他派去调查薇薇昨夜动向的人汇报结果。当他听到“酒保看见一个披着粉色大衣戴红墨镜的男人”时,他嘴角狠狠抽了抽,杀气在眼底一闪而过。 他拿起电话虫给多弗朗明哥打了个电话,得到明确答复后,他挂掉电话,一怒之下把烟灰缸砸到墙上。 他内心的愤怒犹如喷发的火山久久不能平息,当初有多喜欢她,现在就有多想弄死她。真到了她房间门口,他表现得又没有在办公室那么冲动,简短地说了一句:“多弗朗明哥说你勾引他。” “不是的,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薇薇觉得自己有些狼狈,也许多弗朗明哥说得没错,她确实有勾引他的嫌疑。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婊子!”克洛克达尔声音都走了调,扬起手,薇薇条件反射地闭上眼,预想中的巴掌并没有扇在她脸上。 克洛克达尔气得嘴唇都在哆嗦,如笼中困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居然连扇她巴掌都舍不得,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心软、优柔寡断?这不像他,都怪她,害他变得不像自己。 “对不起……”薇薇从昨晚到现在哭了这么多次,感觉自己眼睛都肿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自己道歉,明明已经和他分手了,不打算和他再有瓜葛,为什么再见面的时候两个人像是还在交往一样让彼此体会到痛苦呢? “我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克洛克达尔把雪茄扔到花纹精美的地毯上,狠狠用鞋跟碾灭,好像在碾碎她一样。 薇薇缩了缩脖子,伤心之余却在想现在不是因为恋爱的事情痛苦的时候,她得尽快恢复好身体把本萨姆换回来。 克洛克达尔又走了十几个来回,情绪终于平稳下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她说:“你别想回去了。” 薇薇没来由的心慌,他向来言出必行,看样子这绝不是说说算了的威胁:“你什么意思?” 他早有准备地把一个项圈咔嚓待在她脖子上,薇薇怎么摘也摘不下来。 “还不明白吗?只要Mr.2在,‘薇薇公主’就好好的。”他轻声细语的时候远比发火要可怕,眼眸有着最深邃的黑暗,“现在你的命我握在我手里,我想弄死你不会比捏死一只蚊子困难,我亲爱的小公主。” 薇薇并没有特别恐惧,垂下眼:“果然寇沙是被你杀害的吧,因为你那可笑的嫉妒心,一条无辜的生命就这样逝去了。” “我又不是圣人,他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克洛克达尔身上散发的气息无比冰冷,但依旧没有承认是他干的。 “是的,我勾引了多弗朗明哥,我昨晚和他做了一夜,他下面比你大多了。”薇薇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详细描述她和多弗朗明哥是怎么做爱的,从体位到地点一个不剩。 克洛克达尔的脸色变得铁青,眼里快要喷出火。薇薇出于赌气说的这番话,她知道他的弱点,却看准了那里攻击。看着他神情的变化,她既沉浸在报复得逞的愉悦中,又窃喜于他对自己的在乎。她对于自己恶毒的行为感到惶恐不安,就像明知道自己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还刻意去捅他一样。 爸爸、叔叔和阿姨一直教导她与人为善,她从来没想过要故意伤害别人,难道她变成了很坏的女人吗?过去相爱缠绵的两个人,为什么会沦落到互相攻讦的地步呢? 薇薇今年才十四岁,她对恋爱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她不了解的事还有很多,她尚处于学习的阶段。克洛克达尔没有想到这点,在他眼里薇薇辜负了他的信任,是很严重的背叛行为。 “你说过不会嫌弃我。”克洛克达尔顿了顿,自问自答地:“人心易变啊。” 薇薇抓着脖子上的项圈,想起他以前总是叫她小狗。她也有过被他用链子拴起来之类的下流愿望,没想到却在这种情况下实现了。 “把你杀了虽然简单,但是太便宜你了。”克洛克达尔大拇指按进她的嘴里,薇薇下意识含住,用舌头舔着。“果然是贱母狗。”他阴沉着脸把手抽出来:“多弗朗明哥就是个贱人,他专门抢走别人的心爱之物,以此为乐。” 薇薇心想我才不是物品,是活生生的人。克洛克达尔元素化飘走,再回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三个人。 一个武僧模样的壮汉,胸前印着“壱”字纹身;一个戴眼镜、头上绑着“3”形状辫子的男人,身材较为瘦小;一个头戴王冠的橙发男人,脸上纹着数字“9”,和那个武僧一比看上去更是弱不禁风。 薇薇有种不好的预感,克洛克达尔揪着她的领子把她从床上拖下来丢到他们中间:“这个女人生性淫荡,最喜欢被男人操。她说什么你们都别管,狠狠地干她就完事了。” “克洛克达尔,你疯啦?!”薇薇本能地想要反抗,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是果实能力者,一甩手用白色的蜡油做出枷锁把她的手铐起来。 “不用锁着她,她可喜欢主动了,不是吗?”克洛克达尔拖过一把椅子,往椅子上一坐,跷着二郎腿一副打算看戏的样子。 薇薇哪有三个男人的力气大,很快被剥光衣服,露出了屈辱的表情。她呜咽着求他们放过她,Mr.9露出了不忍心的表情,但老板在边上盯着呢,他没那个胆子。 波尼斯当真是铁石心肠,只听老板的命令,习武之人结实有力的手掌拍打着她的胸乳,弄得她好疼,但是乳头不争气地翘了起来。 “克洛克达尔,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自己没本事,就借着别的男人的身体来欺负我。你恩将仇报……嗯唔!” 波尼斯的肉棒虽然没有多弗朗明哥的长,但也粗实得很,冲进薇薇的身体,直接操得她把腰挺高高挺起来。 少女大口喘息着,有气无力地挣扎,如同蜘蛛网上垂死的蝴蝶,身上被多弗朗明哥肆虐的印记肉眼可见变得颜色更深。 克洛克达尔点燃雪茄,不紧不慢地抽着:“是你提出的分手,我们现在毫无关系。Mr.3,让她帮你舔几把,她口活很好。” 帝诺遵照老板的指示把肉棒交到薇薇手里,薇薇摸到火炭似的抽手,头也扭过去。 “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我就把你的裸照散播出去。你也不想我做到这种地步吧?” 薇薇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手段威胁她,眼睛红了:“克洛克达尔,你真是无耻至极!” “我也不想这样,谁让你逼我的。”克洛克达尔注视着少女一边被他的下属侵犯小穴一边不情愿地含住另一个下属的肉棒吮吸,另一只手还在帮Mr.9撸。 真是绝妙的景象。他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心底潜藏着一头野兽。薇薇的身体昨天才承受过多弗朗明哥虐待式的做爱,小穴和乳头到现在还很痛。她感受不到被抽插的快感,不想表现得太过脆弱,强忍着眼泪,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单方面的受虐,于是卖力地帮帝诺吸着肉棒。 她恨极了克洛克达尔,恨他不念旧恩旧情地伤害她,害得她被这么多男人凌辱。说起来昨天她在多弗朗明哥那学会了深喉,忍着窒息的不适用喉咙把帝诺的龟头那么一卡,她感到他身体短暂地僵直,就这么射了出来。 薇薇吞掉腥味十足的精液,挑衅地看了克洛克达尔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大意是他那么短可没办法顶到她喉咙里。 克洛克达尔阴郁地吐出一口烟圈,她倒是坚强。他满以为她会从头求饶哭到尾,要么就是拼命反抗宁死不从,没想到眼见反抗不了,她居然还有心情羞辱他。 真是个让他又爱又恨、牙根痒痒的小母狗,克洛克达尔只恨自己没能生得一根长枪,否则一天不干她五次都对不起自己。 波尼斯似乎也很有做爱的经验,见一味地操干她的小穴让她不舒服,便退出来,用肉棒来回摩擦她的阴唇和阴蒂。原本这通常是前戏的一部分,如今顺序倒置过来,薇薇觉得舒服了一点,眯着眼睛发出了色情的呻吟。 帝诺和Mr.9还好,波尼斯却意味不明地多看了她几眼,一向被认为是无情杀手的他,意外也有柔情的一面。卡好她两腿的角度,让她大腿的内侧形成一个窄道,在里面进出。薇薇略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很奇怪吧,明明是被侵害的一方,却能因为施暴者的一点善意产生感恩之心,越发衬得他这个受过大恩的人禽兽不如。 克洛克达尔终于坐不住了,他可以让他们操她,但不想让他们对她产生感情。一个多弗朗明哥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个波尼斯。一个个的都对他的宝藏觊觎窥视,想要抢走属于他的女孩。 “行了,你们走吧。” Mr.9露出了呆滞的表情,他被拉来才刚进入状态,还没射呢,怎么就要他走?但是老板的话又不能不听,只好提裤子溜走。 帝诺对于这种乱交的场合本来就有些排斥,反正都射完了,趁老板没改变主意前也迅速拉上裤链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波尼斯也还硬着,被克洛克达尔的指令架在了不前不后的尴尬境地。他一声不吭地系好裤带,把薇薇从地上横抱起来放到床上,甚至扯过被子帮她把身体盖好。 克洛克达尔眼神阴鸷地看着他做完这些,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波尼斯一走他立刻掀开了被子,少女美好的身体被暴力的性爱糟蹋得不成样子,遍布擦伤红痕和淤青。 薇薇连歇斯底里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状态用欲哭无泪来形容很贴切,却还是笑着问他:“现在你满意了吗?” 看着爱人被侵犯自己会有快感,他真是个人渣。欲望得到发泄的同时,克洛克达尔也清楚自己做了无可挽回的事。她一定怨恨着他,比谁都更希望他死。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深爱着她。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折磨双方的方式复仇呢?他知道她其实不是真的淫乱的女人,他和她一样故意撕扯彼此的伤口。 他真想跪在地上求她原谅,向她吐露一切。但是他自知永远不会得到她的原谅,索性装得毫不在乎。他忧伤地想她不会再爱他了,应验当初他说下的,他会满怀对她的爱意到死。 克洛克达尔丢了雪茄,慢慢弯下腰,把她的身体抱起来。薇薇以为他还要用其他手段折磨她,认命地闭眼。他走了一段路,把她放在浴缸里,打开花洒调好温度,帮她冲洗身上的黏液。 薇薇的身体很痛,心更痛。温热的水落到她身上,把穿着衣服的克洛克达尔也打湿了。他的手抚摸过她每一寸的肌肤,她的痛楚伴随着克制不住的闷哼声刻在他心上。 他的手指沿着被操肿的甬道,一点点往外勾着淫液。薇薇坐在花洒下面仰着脸让温水落到上面,他看不出来她是不是哭了。 洗干净身体后克洛克达尔用干浴巾把她裹住抱起来,其实早上有另一个男人对她做了类似的事,薇薇从他们相似而不相同的行为中隐约察觉到了克洛克达尔对她的那份感情。很快她又自我否认了,让别的男人侵犯自己喜欢的人,怎么会有人做这样的事呢? 薇薇还不习惯项圈的束缚,不抱期望但还是徒劳地拽拽他的衣领,求他放过她。 克洛克达尔的回答是这辈子都别想,薇薇有些绝望,难道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爸爸了吗?还有她的朋友和宠物。 她埋怨自己认人不清,明知道他不是好人却还亲近他,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报应。克洛克达尔给她换了一个新的房间,让她在这里好好休息,警告她别想着逃走。 薇薇刚经历过地狱般的性爱,完全没有精力逃跑。她太累了,把被子一蒙,倒头大睡。 她没有蒙着头睡觉的习惯,克洛克达尔知道的。他帮她把被子拉到脖颈处,水蓝色的动人心魄的长发在白色的枕头上盛开着。他捻起一绺,吻了又吻。 他是喜欢她,才能这样长久地看着她的睡颜,怎么也不腻。他在想以后若是失去了对她的这份爱意该如何是好,他想他今生不会再爱上第二个人,她是他的唯一。 他不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人,但是穿着湿掉的衣服在床边看了她很久,直到勃起的性器官软掉,像个傻瓜。他脱掉衣服,钻进被窝,一丝不挂地和她抱在一起,也睡了过去。 【后】 薇薇花了一周时间才从那次事件中恢复过来,期间克洛克达尔没有再折磨她。 他坐在餐桌前看着女仆送来的报纸,时不时端起咖啡喝一口。薇薇没穿衣服蹲在餐桌下,照着他的命令在舔他跷起来的右脚上的皮鞋。 很奇怪,克洛克达尔的皮鞋上有一股甜甜的味道,舔起来还挺好吃的。薇薇怀疑自己的味觉出问题了,皮鞋不应该是这个味道。事实上不是她的错觉,克洛克达尔在鞋面涂了枫糖浆,他知道薇薇喜欢甜的东西。里面还加了一些微量的发情药物,这样会让他心情好一点。 薇薇舔完右脚上的皮鞋乖乖跪坐在地上,等他放下右脚跷起左脚后接着舔另一只鞋。 纵然从一国公主沦落到海贼的狗,她并没有身份转变的障碍,大概是因为前七年就一直在克洛克达尔的引导下做一些色情的事。 身体不知怎的变热,好像起反应了。难道仅仅是舔他的鞋就会让她想做爱吗,薇薇暗想也许他说得很对,她确实是淫荡的女人。 薇薇意识有些恍惚,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抱着他的腿蹭来蹭去,嘴里恬不知耻地发出呜呜声。 克洛克达尔冷哼一声:“小母狗一大早上就求操?” 薇薇真想长出一条尾巴,这样无需说话光是摇尾巴就能表达自己的意图。太难为情了,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低着头,浑圆的乳房在他腿上摩擦,鲜红的乳尖翘起来,从中索取着快感。克洛克达尔没有满足她的意思,托着下巴看她的下一步动作。 薇薇两腮通红,眼含泪光的样子楚楚可怜,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胸,另一只手揉着自己的阴蒂,身体随着手的动作起伏。 她居然在他面前自慰! “要是国王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怎么想啊?他会想‘天哪,这就是我的女儿吗?太放荡太下贱了吧’。我这么骂你你是不是很爽啊,小淫妇?” 克洛克达尔把皮鞋伸到她面前,她乖乖骑上来,在他硬硬的鞋尖上蹭着小穴,淫水成股地流出来。她不知怎么想的,将胸挤到他的小腿上来回搓弄。克洛克达尔身体僵住了,明明没有直接器官的交媾,但是他就是爽得快射出来了。 “唔,克洛克达尔先生……”薇薇看上去似乎要高潮了,妩媚地叫着他的名字,挺腰的动作愈发频繁。 已经什么都不愿再想,寇沙的死也好,被轮奸被监禁也好,她的世界只剩下项圈和性爱。 克洛克达尔收回脚,把她提溜起来,手反绑起来,不许她自慰。薇薇只能很可怜地夹紧腿根,不断摩擦来缓解下面的不适。 “母狗。” 简单地让她吸手指或者几把已经无法满足他了,克洛克达尔把一根粗绳穿过她两腿之间,绑在桌子和门把手上,让绷直的绳子恰好卡在她腿间。薇薇柔软的小穴被粗糙的绳子蹭得很痛,下意识踮起脚。克洛克达尔不给她取巧的机会,把绳子又提高几厘米,让她踮着脚也会被绳子卡住阴唇。 “走起来,小淫妇。” 薇薇手被反绑着,像蜗牛一样在走过的地方流下黏液。她走几步就痛得不行,向克洛克达尔投去求饶的眼神,后者不为所动,说走啊,走完就够了。 这根绳子少说十几米长,薇薇硬着头皮扭着屁股走完。 “不错,给你点奖励。”克洛克达尔把带铃铛的乳夹夹在她乳头上,将她的身体前后转了个方向,“再走一次。” 薇薇十分委屈:“你说话不算数,刚刚说走完就行了的。” “我不是给你奖励了吗?继续。” 薇薇每走一步,硕大的乳房也会随之颤动,发出清脆的铃声。又走了一遍全程,她的阴唇被粗绳磨得红肿不堪,阴蒂更是被刺激得胀大。 笼统的来说薇薇从七年前就在被他调教,表现一直很乖,克洛克达尔没必要用口球堵住她的嘴,反正她现在也不会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是全套的道具买都买了,他也想看她只能像小狗一样呜咽、涎水流出来的样子,一定很色情。 他解开她的手,把粉红色的口球放到她手里:“自己戴好,不准摘下来。” 薇薇好就好在即使不情愿也会照做,如实戴上口球,等他的下一步指示。他把一根不是很粗长但比他中用的橡胶震动棒插进她的小穴,打开最大档,薇薇的甬道自动收缩吸紧。品尝过多弗朗明哥和波尼斯的肉棒,这点尺寸她并不满足,想要被插得更深。 “多弗朗明哥那个贱人操过你的后门是吗?你也就让他操了,我都没操过你这里。”他咬牙切齿地抓着她头发质问。 克洛克达尔真是本能地趁人之危,薇薇一说不了话他就提出这么个问题,都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薇薇惊慌地后退,他一瞪眼她又不敢动了。 只见他拿出一根黑色的假阳具戴好,长度有二十多厘米,看起来也是很骇人的。他到底也只能与自己和解,接受了自己只有三厘米的事实,舍弃了自尊心为她戴上这个。 薇薇依旧是柔弱的羔羊,在他捅进她菊穴的时候只会回头用逆来顺受的眼神看着他,越是乖巧越是激发他的施虐心。一想到她被多弗朗明哥操的时候也是这么乖,他就气得快发疯。 “唔唔!……”薇薇的叫声被口球堵住,能通过球孔的只有涎水。 克洛克达尔用假阳具操她除了精神上得到满足,肉体上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于是更想要从她的生理反应中寻求快感,把薇薇的身体放到餐桌上,从正面进攻。没有淫液做润滑的巨根在菊穴中十分干涩,靠着蛮力和少许的肠液竟也抽插得起来。 她的小穴咬着震动棒不放,后穴就被粗大的橡胶棒搅弄,薇薇的腿盘在他腰上,一直被他操到失神为止。 克洛克达尔剧烈活动后有些累了,从额前垂下些许碎发。但他没有关掉震动棒,把两根留在她的前后穴里,看她的身体因为一波接一波的高潮不断痉挛。 他搂起她的上身,舔掉她的泪水。他和薇薇不一样,他不喜欢甜食,她因为高潮流出的生理的泪水对他来说是美味。 薇薇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像是溺水的人攀附浮木。不知过了多久,她适应了两根道具插着的感觉,翻了个身趴在餐桌上,忽然摘掉了口球。 “混蛋,我不是让你不准摘下来吗?”克洛克达尔很生气。 她飞快拉开他的裤链,熟练含住他的阳具,一直把他吸得没了脾气。行吧,她只是想吃他精液的馋嘴小狗。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能有属于自己的小狗已经是恩赐了,还希求什么呢。 发情效果结束,薇薇回想今天的事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自己早上真的是突然就特别想做爱。但她没想到是克洛克达尔给她下了药,只当自己是受多弗朗明哥影响。 之后薇薇时不时会经历双穴乃至多穴调教,克洛克达尔唯一的仁慈是不会在她经期的时候和她发生关系,让她得以休息,甚至能穿上衣服在宅子里自由活动。 他并不是每天都有闲情逸致在家里调教薇薇,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在家的时候他会用一根很长的铁链把薇薇拴在房间里,这根几十米长的铁链让她能在房间和走廊之间走动,不至于太拘束。 薇薇在走廊上遇见之前轮奸她的某个男人,是那个身材最高大但是意外温柔的武僧。她红着脸问他的名字,他说社长不许他透露真名,如果非要有个称呼,可以叫他“Mr.1”。 克洛克达尔是巴洛克工作社的社长,社员之间都以代号互相称呼。薇薇知道他侵犯她的行为实非本意,他在那种情况下还给予了她善意,所以她并不是很讨厌他。 波尼斯不是很想和薇薇有过多交集,他晓得她是老板的禁脔,一旦老板发现他和她关系密切,恐怕会心生嫌隙。 薇薇抓着他的胳膊,急切地说:“我好久没看过天空了,你能带我出去吗?我不会逃跑给你造成麻烦的,作为报酬,我可以帮你口交。” 右眼有着刀疤面相凶恶的男人沉默地看着她,薇薇看起来稚气未脱,想必在被老板监禁前一直受着别人保护。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如果雇主命令他杀死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少女,他不会犹豫。但是当她不是他的目标时,她让他想起自己死去的妹妹。 因为当年的自己太过弱小,没能保护好她,让她被人渣贵族奸杀。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但他永远不会忘记她,那个可怜女孩的亡魂永远站在他身边,时刻提醒他弱小却拥有美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美丽的,无罪的,遭受凌虐向他求助的。 “我不需要你帮我口交,但我可以带你出去。”波尼斯向她伸出宽厚的手掌,薇薇喜极而泣地把手交给他。 波尼斯不知道钥匙在哪,于是用果实能力斩断了束缚她的铁链。薇薇站在草坪上,沐浴着阳光,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为什么处在这种悲惨的境地里还能笑出来呢?波尼斯在想自己的妹妹假如从那场灾难中活下来,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坚强。 薇薇忽然给了他一个拥抱:“谢谢你,Mr.1,你真是个好人。” 波尼斯的脸依旧古井无波,他擅自把她带到宅子外面,这么做只怕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她太天真了,以为只要她不逃走克洛克达尔就不会怪罪他。这样纯真无知的少女,让他心生怜爱,甘愿接受惩罚。 在天黑前薇薇乖乖地回房间去了,她很想念自己的爸爸和朋友,但是她没有能力反抗克洛克达尔。 波尼斯主动向他汇报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克洛克达尔眼里闪过浓厚的杀意。他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接近他的宝物,而他不在的时候波尼斯不仅接近了她,而且把她带出去。就算他坦诚相告又有什么用,才认识这么点时间就能不顾自身安危带她离开房子,那要是认识得更久,接下来他会不会带着她逃走?他都不敢想象下去。 克洛克达尔不愿让别的男人知道她的好,所以才把她囚禁起来。如果这都不能阻止她吸引别的男人,那他这样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 无数想法在他心中流转:杀了他?不,仅仅是这样不足以给薇薇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自己不该接近其他男人。怎么样能让一个杀手生不如死?波尼斯是果实能力者,不知道砍掉他的四肢他还能不能杀人。即便如此他也可以装机械四肢,他得想出更让薇薇长记性的办法。 克洛克达尔选择让波尼斯当着薇薇的面把自己手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薇薇当场就疯了,尖叫着来抢他手里的刀子。 克洛克达尔从后面勒住薇薇的腰,对她说好好看着,记住他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 薇薇声音嘶哑地道歉,说对不起,是她勾引了Mr.1。他没错,要惩罚就惩罚她吧。 克洛克达尔太了解薇薇了,她宁可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愿意让别人为她受伤。为什么她从来没考虑过他的感受呢? 他想要的是一个百依百顺的爱人,一个无休止给予他爱意的小女孩。他不希望她有自我,不希望她成长起来,只希望她做他的金丝鸟,做他的玩偶任他摆布。一旦薇薇表现出叛逆心,他就会勃然大怒,才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情。 血流了一地,薇薇晕倒在他的怀里。 波尼斯比薇薇先一步察觉到他想要的是什么,停下动作,很严肃地问他:“Mr.0,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有一天你死了,她怎么办?她不可能永远做个孩子,她得有自己的想法。你这样的行为对她的将来有弊无利。” “那只要我死了,她跟着一起死就行了。”克洛克达尔嘴上如是说着,心里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不是的,他那么爱她,自然是希望不论他在不在,她都能好好活着。 他很矛盾,一方面想要薇薇成长不起来,成为他的附属品。另一方面作为爱人,他又希望她能活得比谁都好。她很弱小,需要力量保护自己。可一旦给予她力量,他又害怕自己作为不被需要的一方被一脚踹开。所以他选择自己作为笼子,一直禁锢着她。倘若他这个笼子破了,他的小鸟就要飞向另一个笼子了。 正是在这样矛盾痛苦纠结的心情中,他和她走到了今天,也做出了许多无可挽回的错事。 “这个世界如此凶险,我们没有办法一辈子保护她。就算她没有力量,也要学会如何借助他人的力量保护自己。”波尼斯黝黑的嘴唇因为失血过多有些发白,他望着克洛克达尔怀里的薇薇,咕咚倒了下去。 波尼斯对他如此忠心,实力在高级特务里排名第一。克洛克达尔也不想因为一件小事失去这么一个得力干将,眼看着教训的目的达到,也就没要他的命,叫来人给他医治。 薇薇做了噩梦,梦到寇沙也是这样被他割肉,叫着他的名字把自己哭醒了。 克洛克达尔听到她梦里喊别的男人的名字,心里很不是滋味。波尼斯的话点醒了他,其实他知道怎么做对她来说是最好的,但就是出于私心不想教她怎么获得力量。 倘若她变得强大,凭他对她做的那些事,一定会杀了他吧。克洛克达尔并不怕死,怕的是她有了力量却并不爱他,要他亲眼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幸福厮守,那真是比杀了他还叫他难受。 不如现在这样就好,虽然她讨厌他,但毫无还手之力地让他从她身上榨取欢愉,他安于这种现状,第一次不想思考未来的事。克洛克达尔在其他方面总是眼光长远,把一切都算入其中,但是在恋爱方面,他恐惧着未来。因为无论怎么推算,等待他的始终是衰败、无果的结局。 波尼斯的话让他第一次意识到薇薇在自己的生命中有着无可替代的位置,把她放在他天平的一端,另一端似乎没有什么能把她举起来。 克洛克达尔特地让手缠着绷带的波尼斯和薇薇见了一面,让她知道他还活着。 薇薇已经深切领会了克洛克达尔嫉妒心的可怕,和波尼斯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在心里庆幸他没被克洛克达尔杀死。她怕自己的表情出卖自己,于是把脸埋到克洛克达尔怀里。 克洛克达尔戴戒指的手缓缓抚摸着少女的长发,波尼斯很识趣地离开了。看样子老板没听进自己的建议,决心让她只做一个外表精美没有灵魂的洋娃娃。不得不说她真的很漂亮,连他都有些心动,但可惜的是他来得太晚,也没有实力帮她。 克洛克达尔的爱是占有,是掠夺。他懂得适当给她一些好处,让她压力没那么大。 薇薇穿着粉色纱裙泳衣躺在水面上,怀里抱着透明的沙滩球,看着湛蓝的天空,重新尝到了自由的滋味。虽然在不远处的岸上,她的主人正严密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对于笼中鸟来说,更宽敞的笼子就算得上是自由了。 “能力者不是不能游泳吗,你家为什么有游泳池。” “因为好看。平时我都不来这边。” 克洛克达尔看着薇薇像海狮表演一样潜进水里用头把沙滩球顶出来,很无聊的游戏,但她玩得孜孜不倦。年轻就是好啊,做什么都精力充沛。让他羡慕,但他并不觉得自己这个年纪才开始恋爱有什么不好。正因为活了这么多年,他才有力量和经验把她牢牢握在手里,不会跑掉。 薇薇玩累了,一身是水地爬上来,抱着球坐在他怀里撒娇,跟他说她想爸爸了。 克洛克达尔沉吟片刻:“有机会的话让你回去看看他。” “你肯定是骗我的,我不信你。”薇薇还记得那天克洛克达尔知道她和多弗朗明哥上床后大发雷霆说的那些话,他说她别想回去了。 “我不骗你。”他捏捏她的鼻尖,薇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小公主从七年前就是他的猎物,他可是鳄鱼,被他盯上的猎物哪有逃掉的道理。 本萨姆替薇薇在宫里待了将近两个月了,虽然外貌一模一样,但到底不是真身,宫里有不少人已经起了疑心。 说实话他能坚持两个月已经很出乎克洛克达尔意料了,毕竟本萨姆的性格和薇薇一点也不像。他找了个机会让薇薇把他换出来,薇薇回宫后过了三天又跟他交换,说想在克洛克达尔身边。 太阳照常东升西落,所有人照旧过日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个时候薇薇已经怀孕了,肚子显怀了,她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克洛克达尔同意了。只是苦了本萨姆,她一天不回宫,他就得替她一天。 孕期薇薇在雨地捡到一只受伤的褐色雏鸟,和克洛克达尔一起悉心照料它。克洛克达尔嘴上说着不喜欢小动物,但还是帮着薇薇一起给它筑窝、喂饲料。 薇薇查到这是季节性候鸟,它的父母应该是从很远的喀什邱丽岛飞来雨地过冬的。她希望这只小鸟长大后能回归种群,所以不想让它对人类特别亲近。克洛克达尔的建议是不要给它起名字,喂食的时候变装成树木,反正不要让它觉得他们是人类就行。 薇薇怀孕第八个月的时候,雏鸟长成了大鸟,在喀什邱丽岛春天来临前夕飞走了。 望着喀什邱丽岛的方向,薇薇回忆这八年来的恋情,她的心里有一些解不开的结,但是她最终决定释怀。其实想要原谅一个人能有很多借口,她对克洛克达尔说自己晚上做了个梦,梦到那只小鸟告诉她他是寇沙的转世,他现在很好,不再怨恨克洛克达尔,让薇薇也不要因为他的事记恨他。 这种话一听就是编出来的,克洛克达尔知道她这么说的目的是寻求和解,如同当年他自己与自己和解那般,给自己一个荒唐但是聊以自慰的理由。 十个月的时候,薇薇生下了一个黄头发的孩子,关于孩子的发色她的解释是隔代遗传,她祖上有黄头发的直系亲属。克洛克达尔选择像她原谅自己那样原谅她,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养大。 可见一味的仇恨、报复是不会有将来的,唯有宽容才是救赎之道。 藏 本文与原作剧情没太大关系,设定克洛克达尔不想窃国,只想玩政治,在格鲁潘修共和国拥有爵位。 【前】 舒蕾雅夫人的爵位继承自她的丈夫,据说她从小在杰泽厄拉长大、结婚,在当地社交圈内没什么名气,但绝对是很资深的贵妇。 舒蕾雅夫人自称她的丈夫十年前因肺痨去世,两个人没有孩子。之后她对婚姻和爱情不再感兴趣,将数不清的求爱者拒之门外,一心一意从事慈善和艺术相关的活动。 得益于丈夫留下的丰厚遗产,她不需要工作就能过着优渥的生活,并且有余力资助贫穷的学生和艺术家。舒蕾雅夫人每周五晚上举办的沙龙在格鲁潘修非常有名,吸引了无数才华横溢的音乐家、剧作家、诗人和画家。大家在舒蕾雅夫人的沙龙上展示自己的作品,谈论美食和最近的新闻。 在舒蕾雅夫人六十五岁的生日宴上,她第一次见到这位放弃王室身份嫁到异国的前公主。没有人比王族出身的她更懂得如何展示自己良好的礼仪教养,舒蕾雅夫人为她表面的光鲜亮丽所震撼。 前公主挽着自己大腹便便的丈夫,同他一道向今日宴会的主人公献上祝福。 格鲁潘修人的头发以金棕两色为主,舒蕾雅夫人的头发白了,但她说她年轻时是金发。她赞叹前公主有一头漂亮的水蓝色长发,像放晴了的天空一样澄净。 舒蕾雅夫人亲切地握着她的手,用世界通用语说她听过伯爵和她的爱情故事,她欣赏和支持她追求爱情的勇气,鼓励她一直这样勇敢下去。 前公主礼貌地微笑着,向舒蕾雅夫人道谢。丈夫故意当着夫人的面吻了吻她的额头,表示他们很恩爱。前公主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做作,但是她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 伯爵用格鲁语骄傲地说:“我已经结婚一年了,但每天早上醒来看到我的妻子,感觉我们还像是在度蜜月一样。” 类似的话薇薇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不管在什么样的场合,他总是滔滔不绝地向人们讲述他俘获美丽公主芳心的故事,引来男人羡煞的目光。 这样的故事永远不会缺少听众,说实话薇薇很讨厌丈夫把他们的婚姻当成炫耀的资本,但作为故事不可或缺的女主人公,她必须配合他的演出,否则回到家后斐迪南会狠狠惩罚她。 在薇薇和他正式结婚、放弃公主身份以前,斐迪南是个温柔体贴的人。他会陪她帮迷路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会给受伤的小狗包扎伤口,会写一封又一封字迹工整、语言优美的情书。 结婚后没多久,斐迪南的耐心好像用完了,在她面前不再表演完美的爱人。之前藏起来的缺点全都暴露出来,他暴躁易怒、懒惰、没有同理心,并且会对她动粗。 结婚前她都不知道斐迪南会抽烟,他身上从来没有烟味,只有高级古龙水清新的香气,口袋里也不会装打火机。她走进他们在杰泽厄拉的新居时,在茶几上一眼就看见了多边形水晶烟灰缸,这时的他毫不掩饰。 结婚一年,薇薇终于明白自己的丈夫有两副面孔,在外人面前他戴着衣冠整齐、彬彬有礼的面具,回到家后摘下面具的他粗俗又愚蠢,还会把不满发泄在她身上。 在上流社会里,几乎每个成年人都有这样的面具,薇薇也不例外。她深谙没有人能戴一辈子面具的道理,但斐迪南的行为并非将真实的自己展露给她。他不该冲着亲近之人释放自己内心深处的野兽,遗憾的是他确实向她伸出爪牙,并以此为乐。 舒蕾雅夫人笑笑:“你们感情真是好得让人羡慕,我和丈夫蜜月还没度完,他就对我失去了兴趣。” 薇薇漫不经心听着他们的对话,打量地毯的花纹和吊灯的设计,闻到那股醇香的雪茄烟味,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在一众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里,披着白毛领黑大衣的魁梧巨汉出现在她视野里。他那样地高大,叼着一支雪茄,冷冷地看着她。 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个味道,曾经和她缠绵床榻的男人最爱抽这个牌子的雪茄。要是他吻她前没有漱口,之后百分百会被抱怨。这个味道同他强有力的臂弯一起缭绕着她,渗透进他的衣物和她的灵魂,潮水般将那些回不去的夜晚冲上记忆的岸。 薇薇和他初遇是在十六岁的夏天,她看天气正好,便抱着飞苏平琴去花园里弹奏。指尖在琴弦上灵巧地跃动,微风送来湖面上的凉气,她闭着眼睛沉浸在和大自然的共鸣中。 再睁开眼,她看到一个衣着颇有异域风格的陌生男人。他披着厚重的黑大衣,毛领的颜色是祖母绿,左手的部位有一个巨大的金钩,右手戴着好几枚金戒指。贯穿面部的横疤给他渲染了几分凶悍的色彩,他嘴里咬着一根雪茄,脸上没什么表情,对她说“你弹得很好”。 薇薇有点被吓到,但还是下意识地回答“多谢夸奖”。 他非常大胆,或者说是无礼地直视她的脸。克洛克达尔看向她的眼神犹如冒险者找到很稀奇的宝藏,又像是肉食动物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他们的交谈仅限于此,他离开后薇薇继续在凉亭里弹奏飞苏平琴,想着刚刚见到的奇怪男人。 从宫人的谈论中,她了解到他是非常有名的海贼,拥有王下七武海的封号。 在大航海时代,有志气的男人都会出海做海贼。薇薇从露台上向远处望去,阿鲁巴拿的房屋和街道鳞次栉比,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她的国家深居内陆,在沙漠里她没多少机会看海。小时候贝尔让她骑在他变成的大鸟背上飞向大海,她看见它一望无际。她很想知道在海上生活的他会看见什么样的景色,被海水包围看不见陆地不会很不安吗? 第一次见面克洛克达尔给她留下了难忘的印象,后来他们交往时提起那次邂逅,他说他对她一见倾心。 他不是轻易动心的滥情男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大海上有很多美女,比如号称世界第一美人的女帝,但他总觉得她们少了点什么。初遇他看她不仅是脸和身材,无关样貌性情,全凭某种直觉。 薇薇笑着反驳他:说得这么玄乎,不过是见色起意。 克洛克达尔吐了口烟,捏捏她的脸,说我要是见色起意,当时就把你从宫里掳走了。别说你是公主了,就算是王后也照抢不误,小丫头,你以为我不敢吗? 薇薇知道克洛克达尔不会这样冲动,在他身上理性永远大于感性,遇到问题会动用他的智慧去思考解决的办法。但他确实不怕她爸爸的报复,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他的果实能力让他可以制造出沙尘暴,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人数根本不起作用,他一个人就能击退一支普通人组成的军队。 克洛克达尔追求她的方式比较传统,一开始是写情书、送礼物,到后来交换电话虫。 薇薇不知道他是怎么让情书和礼物出现在她桌子上的,又不想直接问他,于是在床下面躲了半天偷偷观察,才解开了谜题。 帮克洛克达尔送信的是一只灰色的小鸟,它会从开着的窗户里飞进来,把信放到她桌上。这只小鸟很聪明,风大的日子甚至会叼起笔压住信,防止它被吹走。 薇薇觉得这真的很有意思,起了玩心,装作没有收到他的信。克洛克达尔收不到回信也没有气馁,坚持给她写信,似乎确信她一定收到了。薇薇足足停了三封信的时间,才开始给他回信。 她没有因为自己是公主、他是海贼,就用有色眼镜看他。她把他当成与自己平等的人,没有考虑他们的身份悬殊。 某种意义上来说薇薇也很大胆,明知道对方这些年来做的是刀尖舔血的生计还敢和他扯上联系。 寇布拉从小对她的教育开明又宽松,允许她出宫和平民的孩子玩耍,害她小时候差点被不怀好意的人绑架。薇薇对克洛克达尔不是完全没有戒心,有时她也会恶意地揣测他是不是冲着赎金来的。 在交往过程中她被他散发出的成熟男人的稳重气质深深吸引,她向往他讲述的那些发生在海上、以海贼为主人公的故事,他经历过的事在她看来都很有趣、好玩。她忽略的是,克洛克达尔不可能讲特别血腥残忍的事情给她听,他不想吓到她,所以只捡其中比较平和的内容说。 其实出海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不仅仅是出海寻找宝藏,还要面对来自其他海贼团的敌意与攻击。海贼们多是自私贪婪的利益至上者,会为了财物的瓜分争斗得你死我活。哪怕是伙伴他也不完全交心,时刻留神来自背后的刀子。克洛克达尔从不寄希望于敌人的仁慈,也不相信人性中的善,他坚信这样的处世之道是他能活到今天并且闯出一番名气的原因。 他喜欢薇薇,喜欢她弹奏飞苏平琴时优雅专注的神态。如果她不是公主,不会弹琴,没有水蓝色的长发,他可能不会喜欢上她。她像是一种巧合,这些元素构成的她恰好是他喜欢的类型,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克洛克达尔不止一次地想他能出海真是太好了,谁能料到他命中注定的这个人在这么遥远的国度呢。每天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在打交道,这使得他们的邂逅更像是一个奇迹。 虽然他的年纪够当她的父亲,但他被她年轻人特有的活力点燃了心中的激情。他想他足够幸运,在有生之年里找到了自己爱的人。 被彼此身上优点吸引的两人,秘密地谈着恋爱。书信来往三个月后,薇薇的心已经完全属于他了。 她没有被他的外表吓退,也没有去问他的疤是怎么来的。她不在乎他的过去,只看重他们当下和将来,她很喜欢和他一起讨论有彼此的未来,想象他们的婚礼、共同的家以及小孩。 在她看来结婚是人生中重要的仪式,宣誓相爱直到死亡把他们分离,实在是太浪漫了。哪有女孩不想穿上婚纱,和心上人举行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呢? 克洛克达尔的观念有所不同,因为身份特殊他的仇家很多。他从未想过成家,直到遇见薇薇。薇薇让他觉得结婚好像也不是不行,但婚礼最好能隐秘地进行。可惜还未等两人就这件事达成共识,薇薇已经向他提出了分手。 大概他的确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该如何驾驭心中那股火热蓬乱的情感,在非理性驱使下他会做出一些怪异的行为。 有过一次,克洛克达尔在半夜打电话把她吵醒,只为告诉她他想她了。薇薇脾气很好,被打扰了睡眠也没有发火。看看时间都凌晨两点了,她很惊讶他这个点还不睡,问他这么晚在干什么。当时克洛克达尔刚结束审讯工作,他用刀在犯人胳膊上搅动这一行为带来的兴奋感让他急于同薇薇分享这份喜悦。但他猜测一般的小姑娘不会喜欢听这种事,于是便说他睡不着觉在想她,尽管两个人每天都会通电话,但他仍旧无法抑制对她的思念,迫切地想要听到她的声音。 薇薇表示可以理解,可她太困了,和他草草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第二天克洛克达尔睡醒想起昨晚做的事,自己都受不了自己,出于自尊心,他没有为此道歉。 克洛克达尔酒品很好,喝醉了不会发酒疯。以前他总笑话那些喝醉后丑态百出的人,现在恋爱的激情比酒精还厉害,让他时常处于一种大脑晕乎乎的状态中。这份感情影响了他的思维方式和判断力,他讨厌神志不清、不能自主的自己,不过他认为这样的自己可能比真实的自己要更容易讨他心爱的小姑娘喜欢,于是也就任之随之了。 克洛克达尔送薇薇的礼物是她有生以来收到最特别的礼物,是翅膀残损了的蓝色蝴蝶标本。他说他在店里看到这个,一下子就联想到她,立刻把它买了下来。 一般女孩听到这样莫名其妙的解释估计会生气,因为他的话给人感觉像是没有用心挑选礼物。但薇薇很仔细地捧起标本框看了,虽然这只蝴蝶的翅膀不知何故缺失了一块,但它鳞片在阳光下反射的色泽非常绚丽夺目。 薇薇指着翅膀颜色较浅的那块,问他:是这里像我头发的颜色吗? 克洛克达尔点点头,他不是不会讲话的人,实际上作为海贼团团长和工作社社长他很会讲话。他擅长在谈判中占据上风,但在向恋人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时稍有欠缺。 所幸薇薇对这方面很敏感,是个情感细腻的小姑娘,她能理解他的意图,同时做出令他满意的回馈。 她仰起小脸,表情认真地说收到这份礼物她很开心,她会好好珍惜的。 因为他们是和平分手,加上她的性格没那么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分手后她没有丢掉这份礼物,一直保存在抽屉里。 多年后薇薇想她犯下最大的错误,应该是在和斐迪南交往时向他坦白了自己的感情经历。斐迪南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当时嘴上说着不要紧,实际上无法容忍她曾被另一个男人占有。他知道这个标本是她前男友送给她的礼物,找机会毁掉了它。 薇薇自觉她和这个标本一样,都是被斐迪南毁掉的本就不完整之物。她犹如那只翅膀残损的蝴蝶,被钉在他的镜框中日复一日供人赏玩。只是比起早就死去不会痛苦的标本,她还活着,会感受到痛苦。 活着的蝴蝶舍弃了一部分珍贵之物,艰难地从蜘蛛网上挣脱,残损不全的翅膀让她无法像年轻时那样肆意远行。 那次和克洛克达尔一起出海约会,简直像是私奔。他问她十七岁生日想要什么礼物,薇薇的答复是想要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克洛克达尔揣测不出她的心意,干脆直截了当问她想要体验谁的人生,算是让薇薇给他提示。薇薇想了想,说了一个很有名的特工名字。 她的恋人是名为巴洛克工作社的犯罪集团的社长,薇薇认为做特工游走在生死之间圆满完成任务是很帅气的事情。然而她身为公主,没必要去从事这样危险的工作,她的愿望很难实现,但也并非毫不可行。 克洛克达尔没有让她失望,找了一个果实能力是模仿他人样貌的海贼,让他模仿她的言行举止。在薇薇生日的前一天,本萨姆变成她的模样替她留在宫里,薇薇变装跟克洛克达尔出宫,在爱鲁马的港口上了他的船。 他的船只非常有个人特色,除甲板外船身上下均为深黑色,是名副其实的“黑船”。 薇薇兴高采烈地在甲板上跑来跑去,从这边看到那边。在这里她不再是一举一动需要符合身份的公主,但她的恋人依旧会像对待公主那样宠爱她。 现在薇薇知道在海上看不见陆地、被无穷无尽的海水包裹并不会内心不安,因为有着心爱之人陪着她,他就像船只一样载着她,会从风浪里保护她。 她板着脸开玩笑,说他胆大包天,竟然勾引公主。克洛克达尔笑着回答那只好让国王砍他的头了。 薇薇想爸爸就算知道他们的事也不会想要杀了他,克洛克达尔对她很好,又没做伤害她的事。虽然爸爸可能难以接受和自己的女儿谈恋爱的是一个大叔,但他不会因为私心轻易宣判别人的死刑。爸爸作为国王从小就被教导人命的可贵,薇薇接受的是同样的思想教育,十分看重生命。 海贼因为不知道自己的死期什么时候会到来,大多是及时行乐的性格。今天是他们第一次约会,不是在信中也不是在电话里,而是面对面。薇薇发自内心地想:可以和自己的恋人尽情拥抱、牵手,真是太棒了。 克洛克达尔想法和她一致,这次出海目的不是为了找寻宝藏也不是为了战斗,而是陪着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女朋友体验新人海贼的生活,这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他们预计会在海上待半个月,假如天气不好可能只航行一个星期。薇薇很清楚这样的自由在她生为公主的一生中不常有,她把这当成自己人生中的黄金时段。她早就做好将身体交给他的准备,想要在这次约会过程中变成真正的女人。 他问薇薇晚上想睡在哪个房间,她对他说打算睡在他的房间。克洛克达尔担心她过早地交付自己的处夜以后会后悔,劝她再多考虑考虑。薇薇感动于他的尊重,但现在起她不是公主,而是一个普通的海贼。所谓海贼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哪有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道理呢。 见她心意已决,克洛克达尔不再反对。作为一个老单身汉,他也想跟她有更亲密的举动。 晚上薇薇和他一起洗澡,透过氤氲的水汽,恋人注视着彼此的身体。薇薇柔嫩的手抚摸他身上结实的肌肉,他的骨架比常人要大一些,据说恶魔果实会让食用者的身体突破人类的极限,不过他身上的肌肉可是自己实打实练出来的。 薇薇把耳朵靠在他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扑通扑通。克洛克达尔手心沾上沐浴露,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使得她年轻敏感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颤抖。不会被他人触碰的私密地方正在被他触碰,从乳头到大腿内侧,再到臀缝,他的每根手指都让她兴奋不已。温热水流混合着沐浴露顺着她肌肤的纹理流淌,让她被摸过的地方痒痒的,有些不舒服。这种不适在她能够忍受的范围内,恐怕会持续到今夜结束。 他俯下身和她接吻,两个人的吻技都还比较生涩。因为角度问题,他不小心把她的下嘴唇咬破了,铁锈味在他口腔里蔓延开他才意识到这点,急忙道歉。 这点挫折并不会打消薇薇和他共同探索男女身体差异与奥秘的劲头,她注意到他的胸肌饱满但并不突出,乳头位置比她的要更靠下,而不是在乳房正中央。 薇薇手里把玩着他比她多出的那根东西,和她手掌的长度进行对比。克洛克达尔被她天真无邪的举动弄得欲火焚身,偏偏果实能力者沾到水会全身无力,对他来说很是折磨。 他第一次洗这么长时间的澡,终于薇薇觉得洗得差不多了,从莲蓬头下出去,擦拭身体和头发。她把头发挽成丸子形状固定在脑后,不留一点额发,对克洛克达尔来说她这样的形象倒是不多见。 他的房间只有一张单人床,不过多加一个她不成问题。克洛克达尔和她并肩坐在床边,在身体从无力感中恢复过来前由着她摆弄。 薇薇发现克洛克达尔身上有很多疤痕,或长或短,或浅或深,有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约莫是很久之前受的伤。 他的身体像一本书,让她读出了海贼的心酸与不易。数量如此多的疤痕使薇薇有些愕然,为自己先前的幼稚念头感到羞愧。 “克洛克达尔先生在我这个年纪时是什么样的呢?” 要他回忆比她的岁数都大的从前实在有些为难他,克洛克达尔皱着眉想了半天,说不记得了。 薇薇摸摸自己下嘴唇的伤口,在想它愈合后会不会也变成疤痕。她的身体刚被热水洗过,白里透红,非常好看。 克洛克达尔不敢再吻她受伤的唇,于是吻她的锁骨,独手玩弄她胸前的乳肉。薇薇指尖沿着他腹肌的边缘划动,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嗅嗅,洗过澡的克洛克达尔身上没有她讨厌的烟味,只有沐浴露的清香。 薇薇躺倒在床上,任由他的身体压上来,他吮弄她的乳头让她发出了羞耻的呻吟,抱着他还未干透的半湿头发。 克洛克达尔放开她,起身关掉灯。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给她的身体镀上一层神秘的银纱。 “如果不想做的话最好现在说,等会我可就停不了了。” 薇薇脸颊绯红,眼神迷离,无言地望着他。克洛克达尔暗笑自己的愚蠢,都到这一步了,怎么可能停下来。 将火热的娇躯拥入怀中,去吻她的鼻尖、眼睛和额头。房间里很安静,能清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与外面的波涛声。 克洛克达尔想起她弹飞苏平琴的样子,阴茎很快胀大勃起抵在她的大腿上。薇薇察觉到它与先前的不同,变得更富有攻击性后有些害怕。她不认为这么粗的东西能插到她的身体里,她下面的小洞连他一根手指塞进去都很勉强。 在进入她身体前克洛克达尔让她先和它熟悉一会,叫她把避孕套戴在上面,他一只手实在不方便。 隔着薄薄的橡胶套,薇薇能感受到他性器上的青筋跃动,像是某种活着的小动物。它这么大,让薇薇本能地想要逃避。 克洛克达尔没有急于求成,不断安抚她的情绪:“别怕,这是我喜欢你的证明。如果面对不喜欢的人,我是不会硬起来的。” 他喜欢她,这样的话给薇薇打了一针强心剂。之前洗澡时的爱抚让她下面流出了不少黏糊糊的液体,但远远不够。克洛克达尔不想弄伤她,抹了很多润滑剂,用手指给她的处女穴尽量扩张。 折腾了半天,她觉得差不多可以让他进来了,她的小穴想要被填满。当他的龟头稍微插入一点时,她开始后悔,意识到准备可能并不充分。但这仅仅是一瞬间的念头,根本由不得她细想,他的大半阴茎已经捅了进来。 薇薇的甬道紧得要命,甚至夹得他肉棒很痛,但他的心情十分激昂。薇薇出身高贵,容貌举世无双,与他心意相通,简直是完美的恋人。他没有说谎,他是真的很喜欢她。 巨大的肉棒在干涩的小穴里进出有些艰难,他尽量放缓抽插的频率让床震得不那么厉害。实际上这个慢只是相对于他而言,对于初经人事的薇薇来说还是太快了。 撕裂感让她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地抽泣。克洛克达尔顶得她小腹突起一块,把手放在肚子上能摸到硬块。 慢慢薇薇穴里分泌的淫液多了起来,被他的肉棒侵入小穴也没那么难受了。克洛克达尔还在试图找寻和她身体合拍的节奏,他原本不想这么早射,但他也没什么做爱的经验,薇薇甬道一阵紧缩,竟逼得他缴械。 好在两个人都是同样的狼狈,不会有谁嘲笑谁。 她的高潮来得太快了,整个人沉浸在生理快感的余韵中,连喘气都有些困难。 令他意外的是射了一次,他的肉棒还坚挺着没有软下去。他一搅动肉棒,刚高潮过身体还很敏感的薇薇情不自禁喊出了声,那副享受的表情让他同样愉悦。 他一个猛子扎下去,肉棒在小穴里发起冲刺。薇薇惊叫着,腿不自觉盘到他腰上,紧绷着脚趾。肉体撞击发出“啪啪”的声响,两人连接处流出不少黏液,缺水的情况终于得到缓解,让他游刃有余起来。 克洛克达尔告诉薇薇她的里面在把他往里吸,薇薇这时候害羞起来了,捂着脸不好意思看他。 性爱真是神奇,这是初尝禁果的薇薇最直观的感受。它和迄今为止她经历的每件事都很不一样,难以想象机械重复的交合行为能带给她如此多的快乐。 它包含的抽象意味让她回到了童年,思想重新变得浅显。小时候的她,吃多了觉得撑,摔倒了觉得疼,而不会去想会不会长胖、伤口会不会留疤。 从青春期到现在她的肌肤饥渴了几年,渴望异性的触碰和亲吻,她的想法就是这么的简单纯粹,克洛克达尔在她非私密部位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能让她的精神饱餐一顿。 她想自己的身体是一块巧克力,被他的炙热融化了,等温度降下去自然而然又会凝成固体。 虽然刚开始被异物插入时很痛,但总体来讲做爱也没有那么糟糕。真想让时光在这刻停留啊,停留在与爱人情投意合的夜晚。太阳再也不会升起,他们在洒满月光的海面随波逐流地漂浮下去。 这只是她乐观的幻想,克洛克达尔比她活得久,是个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他清楚人生的本质是痛苦,在经历了无数让人身心俱疲、几近奔溃的事情后,他终于在她的港湾短暂地停泊。依靠着她娇小、美好的身体,分身被她温暖的小穴包裹。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迎来别离,他不认为海贼能名正言顺地和公主结婚,但他不会轻易放弃她。他也希冀和她度过更多这样的夜晚,唇齿相依,耳鬓厮磨。 这晚她是幸福的,可能最主要的还是做爱的对象是她喜欢的人吧。薇薇半睁着泪水朦胧的眼,看着在自己身上起伏的男人,他会和她一样容易满足吗? 她咽了咽口水,忽然有些恐慌。她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知道他是不是只要做爱就能满足。年龄的差距让她在他面前永远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她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追得上他。 在某个时间段克洛克达尔停下了狂风骤雨般的进攻,像是恢复了理智一样问她是否还好。薇薇已经很累了,迷迷糊糊地点头,头发有几缕散落下来,被汗水打湿粘在额前。 克洛克达尔扯过被子盖在他们身上,搂着她睡了一夜。薇薇入睡前觉得身体热得受不了,但她没有精力去改善现状,睡着后什么也察觉不到了。 翌日清晨,薇薇醒的时候克洛克达尔不在身边。她浑身肌肉酸痛,到了不能下床的地步,索性不起来了。 克洛克达尔端着早餐回来了,喊薇薇起床。薇薇翻身把脸埋进枕头装作没听见,结果在被子被掀开后呆不住了,嘟着嘴瞪他:“我动不了了,都怪你。” 克洛克达尔憋着笑帮她穿衣服,穿好抱着她去洗漱。薇薇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让他伺候,连早饭都是他亲手喂的。她第一次向爸爸以外的男人撒娇,这种感觉蛮不错的。 薇薇用了两天时间才恢复过来,又像没事人一样生龙活虎地在甲板上到处跑。 克洛克达尔想看她不穿衣服和他一起吃早餐,薇薇嘴上骂他变态,但还是满足了他的心愿,一丝不挂地坐在他对面。 克洛克达尔只是随口一说,现在后悔了。若是在和她做过爱前还好,现在尝到甜头的他看见她的裸体根本把持不住。 薇薇耳侧垂下的两绺头发遮住了胸口关键的点,她两手抓着热狗,一边吃一边偷看他的反应。刚好对上他直勾勾的视线,感觉桌子都要被他的目光烧出一个洞来。 鬼使神差地,他把本该涂在面包片上的一大勺果酱倒在了她胸口。 “你在干什么啊?”薇薇对他的恶作剧有些生气,为了不弄脏头发,下意识地把它们全撩到背后。 “我会负责任帮你弄干净的。”克洛克达尔表情一本正经,动作却一点也不正经。他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到他腿上,早餐也不吃了,低头帮她把胸口的果酱舔干净。 有什么硬硬的东西从下面抵在薇薇屁股上,让她不敢乱动,生怕刺激得他更兴奋。扪心自问她觉得他们在做的事很淫乱,但是彼此喜欢的话,应该不要紧吧。 这顿早餐不知怎的吃到床上去了,克洛克达尔连衣服都来不及脱,直接拉开裤链和她进入正题。 他这几天故意不剃须,用新长出来的胡茬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大力蹭着,弄得她又痒又羞:“克洛克达尔先生坏死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一挺胯,操得薇薇再没办法说出完整的话,只能可怜兮兮地张大双腿将他迎合。 硕大的乳房随着肉棒的律动摇个不停,乳晕晃得他眼花缭乱。他坏心眼地捏着她一个乳头不放,薇薇被揪得发出不满的哼唧声:“嗯——” 这在他听来十分悦耳。 他想在这时点起一根雪茄,但是薇薇极力反对:“要抽烟出去抽,我讨厌烟味。” “多闻闻就习惯了。” “不要。” 看薇薇态度坚决,他只好作罢。其实非要在做爱的时候抽也不是不行,但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惹得她不高兴。 既然抽不了烟,那就做点别的事转移注意力吧。他弯下腰含住她的唇,薇薇的小舌被挤到口腔的一角,他的舌头邀请它与它共舞。薇薇尝到了果酱的香甜,和他交换彼此的涎水。 这个吻很长,一直到她高潮才分开。薇薇差点窒息,赶紧多吸几口空气,心想他绝对是在报复她刚刚不许他抽烟。 做爱也很消耗体力,至少薇薇是这么觉得的。 克洛克达尔船上的厨师很会做北海菜,虽然宫廷厨师做的饭品相和味道都无可挑剔,但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对新事物的体验。 薇薇尤其喜欢厨师做的奶油蛤蜊和奶酪牛排脆薯,克洛克达尔见她吃得香,笑着说要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这样别人就不会想要把她抢走。 薇薇撇撇嘴:“我要是变胖变丑,你就不喜欢我了。” “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不会再变心。”克洛克达尔伸手抹掉她嘴角沾上的一撮奶油,十分自然地放进自己嘴里。 薇薇被他的举动撩得面红耳赤,低头用叉子戳着薯条:“我不信,书上说人心易变。” “但也有至死不渝的佳话。”克洛克达尔微笑着回复,“航海士说今晚天气不错,你说你想看星星,晚上我陪你去甲板上看怎么样?” “好啊。” 薇薇和他手牵着手躺在甲板上,因为他的命令,船上所有的灯都熄掉了,以免人造光污染星光。 在海上没有建筑物的遮挡,天空显得更加广阔无垠,盯着久了容易让人忘记尘世。银河像是洒满钻石的被子,星星并非一眨一眨地闪烁,而是摇摇晃晃似乎要掉下来一样。 “其实在沙漠里看到的星空也是这样辽阔无垠,不过在海上能听到涛声。” “我以前经常出宫,但从来没有在外留宿过,所以也没在沙漠里看过星星。”薇薇转过头,看着星光下爱人的脸,发现他没在看星空,一直在看她。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觉得克洛克达尔虽然已经步入中年而且破了相,但看久了还挺英俊的。 他支撑起上半身要来吻她,薇薇闻到浓郁的烟味立刻推开他:“嘴里臭死了,没漱口就别亲我。” “就亲一下,很快的。好不好?” 薇薇被他缠得要躺不下去,只好说:“那你说话要算数哦,不准多亲。” 克洛克达尔用力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得贼兮兮的,跟白捡了钱似的。薇薇的手在他长胡茬的两颊上搓弄,质感接近于搓澡巾的磨砂表面。她想象了一下克洛克达尔留胡子的样子,感觉还是现在好看。 小情侣稍微玩闹了一下,又安安静静地躺下看星星。 薇薇指着一个方向:“快看,是流星,来许愿。” 她闭着眼睛许愿,愿望是能和克洛克达尔终成眷属。 克洛克达尔不以为意:“这种流星很多的,一晚上少说有十来二十个。” “陪我一起许愿嘛。” “好吧。”克洛克达尔装模作样地闭上眼睛许愿,也不知道是真许了还是在敷衍她。 这时候波尼斯来打扰他们了,和克洛克达尔低语几句。克洛克达尔说他有事要处理,不能陪着她了,让她自己看,看够了可以先回房间,不用等他。 薇薇还挺好奇他是怎么工作的,好奇心过重并不是什么好事。克洛克达尔走后,她看了会星星有些无聊,时间还早不想回去睡觉,便下到甲板下面去找他。 因为那个全船关灯的命令,薇薇循着有光的地方,很顺利地找到克洛克达尔在的房间。 他正在审讯一个犯人,逼问他窃取的重要情报的下落。墙壁上挂满各式奇形怪状骇人听闻的刑具,地板吸饱了血变得乌黑透亮,犯人手被反绑,脚被又长又粗的铁钉穿透钉在地板上,坐的铁椅锈迹斑斑。 为了避免他发出太吵闹的声音,克洛克达尔用一个脏布团堵住了他的嘴,除非他有屈服的意图,否则他不会让自己的耳朵受到折磨。 薇薇从没闻过如此浓重的血腥味,一时之间呆住了。房间里是地狱的景象,克洛克达尔面无表情夹起烧红的烙铁在犯人两腿之间烫着,把控好力度免得他一下子猝死过去。犯人疯狂地扭动着身体,直至昏厥,看起来是废了。嘛,反正他也没打算留活口。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香气,薇薇捂着嘴想吐,扶着门框腿一软滑跪在地上。 克洛克达尔专注眼前的工作,没有发现她在外面偷窥。他不会仁慈地让他睡过去,用一盆冷水浇醒他,继续审讯。 他活生生挖掉犯人的一只眼珠,再喂对方吃下去。没有理会他的求饶,继续动手挖第二颗。薇薇想要阻止他残害同类的暴行,可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让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着了魔似的看着他的动作。 克洛克达尔不是很喜欢拔牙,这样影响他听到的情报的清晰度,但不得不说拔牙确实很有效。只要是活人进了他的审讯室,意志再坚定的人也会吐出点东西,毕竟他还有后手,某种神经类药物可以用。 结束审讯工作,克洛克达尔脱掉沾血的雨衣,在盥洗台清洗手上的血迹。他正准备去喊波尼斯来处理尸体,看到在门口发呆的薇薇,也愣住了。 他想要去搀扶她,但薇薇尖叫着往后退却。 “薇薇,冷静一点。” 薇薇目睹一个人在自己眼前被虐杀,而凶手是方才还对她柔情似水的恋人。她受了不小的刺激,腿软得站不起来,全身抖得很厉害,在他碰到她的瞬间就晕了过去。 克洛克达尔叹口气,没想到她会做出这么让他头疼的事。 他把昏迷的薇薇抱回房间,吩咐波尼斯把审讯室收拾干净,审讯用的道具收到各个船员的房间。地板是洗不干净了,索性让船匠拆掉重装。 他竭力想让薇薇相信昨晚看见的审讯场景是她做的一个噩梦,一切都不是真实发生的。实在不行,他有可以让人失忆的药物。但他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想对自己恋人的大脑动手脚,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承受不起那种意外的灾难性后果。 薇薇确实做了梦,梦到她被绑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克洛克达尔穿着黑色的雨衣,拿着镊子朝她的眼球伸过来。镜头再一转,她在黑暗的船舱里踉踉跄跄地逃跑,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抓住了她的脚踝,惯性拉得她倒在地上。 薇薇早上醒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没睡一样,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她想起昨晚的经历,瞬间又没了困意。 克洛克达尔若无其事地说着谎话:“昨晚我工作回来,发现你在甲板上睡着了,就把你抱回来了。怎么,你看起来睡得不是很好。” 昨晚看到的都是梦吗?有那么几秒钟,薇薇确实被他哄住了。她也不愿意相信那是现实,但她又不是几岁小孩,梦境与现实的区别还是分得清的。 “别骗我,我明明看到了,你……”薇薇的脸色越来越白,她想那不是梦,他的确是个残忍的刽子手。 克洛克达尔发挥着他出色的演技,不解地歪歪头:“你看到了什么?我昨晚在办公室打电话,Mr.1可以为我作证。” “不,他不能。” 这是他的船,波尼斯是他的下属,让他替他做假证不成问题。薇薇心碎地发现她的恋人不值得她信任,他要多把人当傻瓜才满意? 他想要伸手去给予她触碰,薇薇裹紧被子,背靠在墙上,无助地望着他哀求道:“别碰我,拜托了。” “薇薇,你怎么了?”他对她突然的疏远表示惊讶和困惑:“我说的是真的,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就算我没陪你到最后,也不至于这么对我吧?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他一直在引导她把昨晚所见当成没发生过的事,薇薇盯着他诚恳的脸,迟疑片刻,断断续续把梦的内容讲给他听。 克洛克达尔皱着眉,随着她的讲述渐渐浮现出担忧的神色:“你一定吓坏了,我怎么会对你做那种事呢?”他温柔地把她抱进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慰:“没事的,那只是个噩梦,你已经醒了。” 薇薇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她嗅到他身上一如既往是雪茄烟的味道,没有血腥气。 克洛克达尔抱了她一会,习惯性想点根雪茄。掏打火机的时候他停住了,想起薇薇不喜欢他在她面前抽烟,正要收起来,听到她说:“抽吧,不用管我。” “你说的像什么话。”他还是没有抽,有种无辜之人蒙受不白之冤的委屈与愤怒:“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前几天你不是说想和我结婚吗?为了你,我可以戒烟。你对我就是这么重要,我以为你应该明白的。” 她自暴自弃地捂着耳朵,表示不想再听他说话。她知道那不是梦,他的工作就是伤害别人,她没办法和残害他人的人恋爱。即便他坦白自己的罪行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杀人,她心里也过不去这个坎。 克洛克达尔陪着她去甲板下面看了,薇薇凭着记忆走到那个房间前,颤抖着手打开门,门后并不是审讯室。克洛克达尔说这个房间一直是杂物室,用来堆放船员不常用的东西。箱子上还有积灰,怎么看都很久没有被移动过了。地板不太干净,但只是普通的污渍,没有血迹。 她打开木箱看了,里面装的不是刑具,是各种乱七八糟的物品。 克洛克达尔说她要是还不满意,可以把所有房间的门都打开让她检查,他船上真的没有审讯室。 薇薇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也许这是另一艘同样的船,问题是他还在欺骗她。她鼓起勇气向他正式提出分手,她并非不害怕他失去理智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但她不想对不起自己付出的所有真心。 克洛克达尔纵使再恼怒,也没有想过用强硬的手段。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大概是因为在恋爱的时候,她毫无保留地把真实的自己展现给了他,而他没有做到这点对她有愧吧。 他没有立刻接受她的提议,说让她考虑考虑,到下船的那天再说。原本计划为期半个月的旅行,在天气很好的情况下提前结束了。 回程的时候薇薇单独住在一个房间,她胃口不是很好,送进去的食物几乎原样出来。薇薇的心情痛苦、纠结而又矛盾,她不是不能接受他杀人,当海贼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杀过,但她希望他杀人是在对方想要他命的情况下正当防卫,而不是残害没有反抗能力的弱者。 克洛克达尔到她的房间里来过,不是为了劝她回心转意,只是要求她多吃点,免得瘦太多,和本萨姆换回来后引起别人怀疑。 薇薇下船时心意也没有改变,回宫后把他写给她的所有情书、送她的礼物和电话虫都装在一个盒子里当面交还给他。克洛克达尔从中挑出那个蝴蝶标本,说他想以普通朋友的身份把这个送给她,薇薇接受了。 克洛克达尔还爱着她,双方心里都清楚这点。离开时他没有自己想象得那样不舍,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就算失恋也很冷静。 孤独地靠在船舷上一封封翻看过去自己写下的那些求爱的话语,他少有的可笑真心全都在里面。如果因为三观不合无法与她长相厮守,他也不会后悔,最多想起这件事痛苦一阵罢了。正是她口中的罪恶,那些污秽不堪的事物成就了今天的克洛克达尔。没有它们,他是不会走到这一步与她邂逅并恋爱的。 他用能力把情书变成沙子,松手让风把它们带走。 【中】 二十岁的薇薇放弃王族身份,和贵族乌盖斯特·斐迪南结婚的消息被印刷成报纸由海鸥带往世界各地。她想克洛克达尔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和他约会的时候他每期报纸都会看。对于海贼来说情报至关重要,他非常关心新闻。 在婚礼结束前,她一直在担心他会破坏她和斐迪南的婚礼。好在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她松了口气,看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没想到会在舒蕾雅夫人的生日宴上遇到旧情人,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克洛克达尔了,可他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看起来和四年前的变化不大,雪茄不离口,克拉巴特领巾掖在马甲里,还有标志性的毛领大衣。 薇薇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她,这晚她穿着鹅黄色的晚礼服,抹胸款式,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高高的髻,戴着银质的耳坠,还是那样的美艳动人。 短暂的失神后,她脸色恢复了正常。重逢又如何,如今她已为人妻,两个人的人生轨迹背道而驰,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噢,这不是奥萨乌悉男爵吗?我还以为您不会出席的,没想到这么赏脸。”舒蕾雅夫人向克洛克达尔行了一礼,对方也客气地做出相应的回礼。 “奥萨乌悉男爵?”斐迪南脑子里根本没有这号人物,但看舒蕾雅夫人的表现,来头应该不小才对。“很高兴认识你,我是乌盖斯特·斐迪南。” 他想要和他握手,克洛克达尔立刻把手插到兜里,只和舒蕾雅夫人交谈,一副对他视而不见的样子。 斐迪南的手悬在空中有些尴尬,薇薇急忙说那边的香槟好像很不错,把他拉走了。 这个小小的插曲没有引起宴会上其他人的注意,斐迪南一回到家就把帽子摔到地上,开始大发脾气:“可恶,那个混蛋以为他是谁啊?居然敢这么对我无礼!我要让他好看!” 薇薇弯下腰去捡帽子,被他一脚踹到胸口,疼得倒在地上起不来。 斐迪南踢了她几下:“你盯着他看那么久,是不是犯花痴病了?下次再敢有这种事,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喂乌鸦!回答呢?” 如果不立马给出肯定的答复,一定会挨更多的打。薇薇第一下被踹的地方疼得她冷汗直冒,她忍痛说:“……是,我明白了。” 斐迪南只有在她是公主的时候才把她当成公主尊重,她失去王族身份成为他的妻子后,唯一的价值却是她曾经拥有过公主身份这个事实。 斐迪南的父母过世得很早,只有一个比他小三岁的弟弟。他的伯爵封号继承自他的父亲,虽然他本人没什么才能,但有属于自己的领地,每年有不少的税收可以拿,能够支撑得起两人的开销。 斐迪南对薇薇态度这么恶劣有个原因是他发现她不是处女,这让他结婚后的一年里都不怎么想碰她,以免不知道她怀上的孩子是自己还是外面野男人的种。 对于传统贵族来说,妻子的不贞是让人无法忍受的。但他不想把丑事声张开,这样他会在杰泽厄拉的社交圈沦为笑柄,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薇薇理解他的心情,也没有想过和他离婚。出嫁改姓后她就不再和奈菲鲁塔利王室有任何关系了,离了婚无处可去又得让爸爸操心。这是她做出的决定,正因为爸爸不会不管她,她才不想给他添麻烦。 “以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只要你以后忠于我,为我生个儿子继承伯爵的封号就好了。”斐迪南靠在沙发上抽着烟,弄得房间里烟雾缭绕,他话锋一转,“但如果你胆敢和谁弄出丑事,我会像杀狗一样杀了你。” “我不会背叛你的。” 斐迪南冷笑地问她:“你拿什么保证?你又有什么可以用来保证?你吃的用的都是我的,包括你本人都是我的合法财产。” 她回答不上来,只能一次次在心里给自己压力。有时候她和其他贵妇人聚会,很羡慕她们的宠物猫受到主人精心呵护,连犯错都不会被大声地呵斥,更不要提挨打了。 “明天罗素侯爵邀请我去他家谈事,你自觉点,在家里好好待着哪也别去,莉忒尔会替我看着你。” “是。” 第二天薇薇在家自学格鲁语,她的格鲁语还不是很熟练,不能流利地和格鲁潘修的贵族对话。斐迪南带她出门时她往往在他身边做个哑巴,只听不说。她不想一辈子这样不表达自己的观点,所以很刻苦地在学习格鲁语,并且会和莉忒尔练习对话,让她纠正她的发音。 中午的时候斐迪南的马车没有回来,薇薇有些奇怪,下午一点左右接到噩耗:罗素侯爵在和她的丈夫谈话时中枪身亡,侯爵的仆人作证枪响时只有侯爵和斐迪南在房间里,现场没有第三者。虽然在斐迪南身上没有发现凶器,但他还是被当成头号嫌疑人拘捕了。 薇薇不知道这种时候她能做些什么,以她对斐迪南的了解,虽然他经常说一些狠话,但肯定没有杀人的胆量。薇薇午饭也没有吃,焦躁不安地等待消息。 傍晚传来了对斐迪南更不利的消息,治安官在案发房间对应的窗户下面找到了一把手枪,枪上有斐迪南的指纹,射中侯爵那枚子弹上的膛线证明这就是杀害侯爵的凶器。 斐迪南的仆人被释放,给薇薇捎来口信,斐迪南说他是被陷害的,要她去找霍华德伯爵为他脱罪。 霍华德家和乌盖斯特家是世交,薇薇在婚礼上见过霍华德伯爵,是个瘦瘦高高戴眼镜的老绅士。他和妻子住在国王大道,他的妻子还邀请他们经常去他们家作客。 因为事情紧急,薇薇换上正装,从通讯录里找到更详细的地址,又准备了一份礼品,吩咐车夫载她到国王大道。 路上薇薇在马车里扯着手帕,思绪翻涌。尽管这一年来她对斐迪南的表现很失望,但她并不怨恨他,仍然把他看作自己的丈夫。她是乌盖斯特夫人,必须想办法救他。没有了他,她又能去哪里呢? 她拜托门房向霍华德伯爵报信,门房进去后很快出来说霍华德先生出门了,请她下次再来拜访。 薇薇的心凉了半截:如果霍华德先生真的不在家,那门房还进去干什么? 斐迪南的事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并且不想插手这件闲事。薇薇试着塞给门房一张钞票,他摇摇头退还给她。 “那我今天就在这里等到霍华德先生回来为止。” 门房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时霍华德夫人从门里走出来,看到薇薇她叹了口气:“请回去吧,乌盖斯特夫人。我们都这个岁数了,请您不要让我们蹚这滩浑水。” 被明确拒绝后的薇薇灰心丧气地坐上马车,拿出通讯录想看看还有谁能在这时候帮上他们的忙。斐迪南在杰泽厄拉社交圈的人脉未免太少了,出了事时他想到能帮他的都是年事已高、早已退出政坛的老贵族,影响力小得可怜,就算真有心做些什么估计也无能为力。 薇薇想起一个人,让车夫掉头去舒蕾雅夫人府上,向她打听到奥萨乌悉男爵家的住址。 薇薇想自己真是疯了,但她确实是走投无路了,这个时候最有可能帮她的只有克洛克达尔了。分手时他以朋友的名义送了她蝴蝶标本,出了事向朋友求相是理所当然的吧。 斐迪南如果知道她打算借助前男友的力量,一定会嫉妒得发疯。随他生气去吧,她一个没有力量的贵妇能把他救出来已经是拼上性命创造出来的奇迹了。 薇薇心里不是没有犹疑,她只能赌四年过去克洛克达尔对她还有旧情在。那段她不愿意回忆起来的苦涩恋情的种种再次浮现在她脑海里,以至于到奥萨乌悉家时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门房通报过后,薇薇被请进了客厅。她穿着一条松绿色的克里诺林裙,同她的发色不是很搭,但这是斐迪南的口味,因此把这件定为她出门时的正装。 克洛克达尔坐在沙发上,他穿着一件酒红色的衬衫,搭黑色西裤,这完全不是适合见客的装扮。他嘴里咬着一小截雪茄,茶几上摊着几份报纸,房间里一股烟味。 一看到这条丑得要命的裙子他就皱眉,见薇薇脸色很差,用阿拉巴斯坦语问她:“你是不是又没吃晚饭。” 薇薇点点头,心想其实她午饭也没吃。 克洛克达尔“哼”了一声:“你从前就是这样,一遇到事就吃不下饭。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不吃饭有什么用,还把身体弄垮了。” 他没有征求她的意见,用格鲁语叫仆人去厨房让厨师给她做一份晚餐。 薇薇用阿拉巴斯坦语郑重地向他请求:“奥萨乌悉先生,我的丈夫被人陷害了,我想拜托您动用关系把他救出来。” “想要我帮你就别用那该死的敬称。”克洛克达尔语气平淡,表情没有波澜。“我为什么要救他,救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薇薇咬咬牙:“我会尽力报答你的恩情的。” 克洛克达尔眼底一闪,凑到她耳边:“这么说你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她身子僵住了,因为在仆人看不见的地方,克洛克达尔正在用力揉她的胸。这时女仆端着茶水过来了,克洛克达尔收回手,虚扶着她的胳膊,客气地请她坐下,好像刚刚欺负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什么都愿意做吗? 薇薇端起灯盏型的茶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不敢抬眼看他。 她没有拒绝其实就是默认了,克洛克达尔很清楚这点。 薇薇听到他用格鲁语叫女仆让乌盖斯特家的马车回去,她终于下定决心:“你真能还斐迪南一个清白吗?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请求,除了一点,你不能要求我离开他。” 克洛克达尔嘲讽道:“你竟然肯为那头蠢猪连自己都不顾,真不愧是模范妻子。可惜今晚你要在我家留宿,是不是啊,乌盖斯特夫人。” 他真的很不高兴,才会刻意羞辱她。 薇薇有些头晕,被他拉着站起来,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沉进了水里,脚步轻飘飘的。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已经离开地面,她挣扎了几下,也就不动了。 克洛克达尔横抱着她去了餐厅,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先吃饭吧。” 仆人端上来一盘烧烤海蜇虾,这道菜虽然很美味,但不适合现在的薇薇吃。克洛克达尔看了一眼就让他撤下去,吩咐厨师去做燕麦粥,弄快一点。 克洛克达尔装钩子的那只胳膊揽着薇薇的腰,非要让她坐在他腿上,弄得她裙撑都变形了。薇薇不想让他的仆人看到他们这么亲密,有些局促地想站起来。她下意识的举动蹭得克洛克达尔火大,他拿掉雪茄,咬她的耳朵说“想救你丈夫就老实点”。 薇薇懒得关心裙撑错位的事,后背靠在他胸口,傻傻地问:“真的只要我留宿就够了吗?” “今晚想睡在哪个房间?” 似曾相识的问题,薇薇这次却没有选择的余地:“你的。” 燕麦粥熬得很稠,能尝出来加了牛奶和蜂蜜,热乎乎的咽到嘴里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 她用银勺舀着燕麦粥,吃得很香。克洛克达尔解开她盘着的头发,手指穿过发根,把它们放下来,能闻到她发间洗发水淡淡的香气。 薇薇在想如果她的丈夫是克洛克达尔,他出了事她也会出卖身体去救他吗?诚然他不会希望她这样做,但她就是豁出性命也会用尽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把他从深渊里拽上来。 可怜的斐迪南,从小养尊处优的他现在在阴冷黑暗的牢房里一定很痛苦吧,睡在干草堆上会想念家里的床吧? 薇薇饿到极点吃东西的速度快得让他惊讶,他年轻时吃饭速度也这么快,但自从步入中年,他对食物的欲望逐渐下降,用餐的时间也变久了。说得好听点叫优雅稳重,说难听点其实就是人老了不如从前。 克洛克达尔再一次体会到横亘在他们之间残酷的年龄差距,她的丈夫虽然胖得像头猪,但也是只年轻的猪。现在他对她还有性欲,那过十年二十年呢?那时他垂垂老矣,而她四十岁还算风华正茂。 他以为再次抱着她,盘旋在他心中的嘈杂纷乱就会消失。四年前和她度过的那些夜晚,沁入全身的安心感已经接近枯竭了,可是将她搂在怀中,心中却生出黑暗的冲动,而且这冲动越来越强烈。 薇薇放下勺子,回头看着他,意思是“我吃好了”。 “你真的那么爱他。”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 克洛克达尔很不甘心,这些年没有她他不照样过来了么?可是听到她要和别人结婚的消息时,他有种想要呕吐的恶心感。 那是他先盯上的猎物,她本该是属于他的爱人。 一想到她为别的男人穿上婚纱,克洛克达尔的眼神愈发阴鸷。薇薇很想下来自己走路,但克洛克达尔在她腰上狠狠拧了一把,疼得她泪眼汪汪的。 克洛克达尔把她抱到卧室,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床边把她往上面一丢,开始解衬衫的扣子,顺便把钩子卸掉。 薇薇摸了一把床单的材质,又凉又滑,应该是丝绸,在上面闻不到什么味道,很干净。男人的手在她身上乱摸,他陷入一种窘境,那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把她身上的裙子脱下来。 她很没底气地说:“能让我先洗个澡吗?” 他的手停住,从她身上移开了:“我跟你一起洗。” 薇薇和斐迪南没有一起洗过澡,如果她提出这样的建议,百分百会被当成淫荡的女人。还是海贼好啊,道德要求没那么高。但也不是所有贵族都像斐迪南一样,只能说他在做爱方面比较保守。 克洛克达尔家浴室是典型的格鲁潘修风格,强调奢华,黄色为主要色调,天花板中央是水晶吊灯。墙壁和浴池材质一致,浅灰色的花纹装点米白色的瓷砖,宛若裂痕,又像是山峰或者波浪。 薇薇在克洛克达尔面前一件件脱掉衣物,露出的身体却不似他记忆中的完美。薇薇不是很想让他瞧见她完整的胸部,但他又不是瞎子,怎么会注意不到半球下方的烫伤。 那些伤疤有的比较新,犹如紫黑色的珍珠,有的则比较旧,蜕变成了淡粉红色的小圆点。 对于薇薇来说,向他展露身体上的伤疤比和他做爱还要让她痛苦。 克洛克达尔的眼神里有着深邃的黑暗,手指不带色情意味地抚摸她的乳房:“这是怎么回事?” “是斐迪南。”薇薇小声地说,“他不高兴了会用烟头烫我,为了不让外人看见,所以烫的位置比较隐秘。” 克洛克达尔沉默地把她的身体翻转过去,果然,屁股上和大腿内侧也有类似的烟疤。华美的礼服下掩藏着最不堪的真相,偏偏发生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 “离开他吧,薇薇,做我的女人。”这是他们重逢以来,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薇薇宁可他阴阳怪气地叫她“乌盖斯特夫人”也不愿意听到他这么温柔地喊她,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她不是一个好女人,不值得他这样用心。 她摇摇头:“我说过了,你不能要求我离开他。” “别洗澡了,直接开始做吧。”克洛克达尔解开腰带,用脚把裤子踩在地上。他手指抚摸着因为烟疤不再光滑的乳房,捻捏她的乳尖。薇薇背对着他,配合地转头和他唇齿交迭。她还是很讨厌他嘴里臭臭的烟味,感到竖起来的肉棒抵在她屁股上,手握住它来回抚弄。 克洛克达尔闲着没事的时候会用樱桃茎练习吻技,如今的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接吻会把她下唇咬破的傻瓜,可以轻松用舌头给樱桃茎打结。 薇薇被他的手和舌头弄得很舒服,忘情地扭动着腰肢,引导着他的分身进入她的体内。 之前没用这个姿势做过呢,她的甬道被尺寸惊人的巨物填满,克洛克达尔的唇暂时和她分开,去看花穴吞吐肉棒的美妙景象。 “他的有我大吗?” “明知故问。”薇薇手扶着盥洗台,夹紧双腿,寻求更多的快感。 但如此一来很快就会结束,克洛克达尔不想那样,于是抓着她右腿的膝盖把她右腿抬起来。这个角度肉棒的进出十分方便,重重捣在花心深处。 薇薇很久没有被插这么深,惬意地前后动着身体,红唇半张,时不时从喉咙里发出嗯啊声,淫液泄得更多,顺着腿根往下淌。水变多的不只是她下面这张嘴,快高潮时她双眼失神从嘴角垂下一根银丝,被他舌头一卷吞掉了。 高潮后克洛克达尔用左腕抬着她的下巴,让她看镜子里自己的表情:“你丈夫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怎么想啊?要不要我录下来到时候给他看?” 她被迫看着自己被他操得露出性感的微笑,他的话同样刺激得她心旌摇曳,不禁去想那样的情况要是变成事实该怎么办好。想想就糟糕,但是为什么会有种很期待的感觉,难道她也是个变态吗? 薇薇比四年前更有做爱的经验,自己都能感觉到她的甬道在把他的肉棒往里吸。体验过克洛克达尔的威猛后,斐迪南很少能满足得了她,反正他们夫妻关系本来就不和谐。 克洛克达尔稍一放慢节拍,她就跟上来,主动向他的身体靠近。 “真是个骚货,是不是是个男人就能上你,亏你能跟那头猪做一年的夫妻。”克洛克达尔抓着她的右腕,看她无名指上的钻戒,语气酸溜溜的,他和她可是一天合法夫妻也做不了。 “唔,啊,不是的……”薇薇又把头低下去,想像鸵鸟一样将脑袋埋起来。有一件被她忽略的事,终于想起来,呜咽着说:“求你不要射在里面。” 本来没打算在浴室做的,刚才她身上的疤痕让他过于震惊,连心思向来缜密的他也忘记要戴套了。虽然是很无所谓的事,他也没想让她怀他的孩子,但就是莫名不爽。 看着她胴体上斑驳的疤痕,克洛克达尔无论如何也生不了她的气,干脆利落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冷着脸:“那你用另一张嘴来接。” 薇薇极其不情愿地跪在他面前,闭上眼把沾满淫液的紫红龟头含到嘴里。她给了他太多第一次了,这是她第一次口交,她都要分不清谁才是她的丈夫了。 其实克洛克达尔光是看着她的脸就够兴奋了,摁着她的头,让自己的肉棒在她嘴里插得更深。薇薇被捅得差点吐出来,抓着他的手,向他投去求饶的眼神。 他象征性往后退了一点,霸道的龟头继续在火热的口腔挤压她柔软的小舌。眼泪沿着薇薇的两颊流下,显得她更加楚楚可怜。这女人真是恶魔派来诱惑他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涉及到她的事就会失去理智。 随着精液的射出,克洛克达尔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但想要发泄所有的压力远远不够。他自慰的时候从来是射完就软,唯独和薇薇做爱时能一直硬着。 他勾着薇薇的上身,坐到浴缸边缘,让她迈腿坐上来。薇薇的腿有些绵软,哆哆嗦嗦按着他的肩膀,湿得不能再湿的小穴对准龟头,肉棒很流畅地滑入她的轨道。 他托着她的臀部上下移动,与肉壁制造摩擦。 薇薇声音带着哭腔:“呃,我感觉里面好烫。” “叫我名字。” 薇薇把脸埋在他胸口,似乎连喊他名字都很害羞。 克洛克达尔逗她:“在跟你做爱的是谁呀?你是乌盖斯特夫人,那我一定是乌盖斯特先生吧。” “别捉弄我了。”她有气无力地捶了两下他的胸口,在这种场合下更像是撒娇。 “喊我,喊我我就帮你救你的丈夫。”他轻轻拨弄着她的乳头,唤她:“薇薇。” 薇薇的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一样滞塞,曾经那样要好的他们,现在却像是做生意一样讨价还价。 她真的有资格叫他的名字嘛,她不知道该怀着怎样的心情和语气,去呼唤她深爱之人的名。因为她精神上的抗拒,空气变得比蜂蜜还要浓稠。 这次克洛克达尔心没有痛,眼睛先痛起来了。以前有过他审讯的时候不小心把辣椒水溅到自己眼里,那一瞬间他疼得想把眼珠挖掉,眼下不愿配合的她面容在他视线里开始模糊起来。 “算了。”他的心情比被拧干的抹布还要沮丧,他只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去强占她的肉体,不肯面对她已为人妇的事实。 真是的,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薇薇用力抱住他的身体,几不可闻地喊了一声:“克洛克达尔。” 直到泪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克洛克达尔才察觉到自己哭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了?都是她干的好事。 “薇薇,今晚把我当成你的丈夫吧。”他紧紧搂着她的身体,肉棒仍插在她的穴里,他内心真正的想法还是想要挽留她,可是她已经拒绝过他两次了。如果第三次被拒绝,那么他们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什么是夫妻?是只要在国家机关领取结婚证明就是夫妻了吗?夫妻,夫妻就一定心意相通吗? 薇薇和自己的丈夫才没有这么如胶似漆地缠绵过,可是他不知道。薇薇说了声“好”,仰起头去吻他的唇。贵妇不经常干活的柔软手掌拂过他背上隆起的肌肉,两个人此时都大汗淋漓,她能感觉到克洛克达尔的体温比她要高。 “那你他妈倒是叫啊。”克洛克达尔没好气地说。 薇薇被他凶了,有些委屈,她有在浪叫啊,要她叫多大声才满意:“叫、叫什么?” “叫我老公。” 格鲁语比较含蓄,只有“亲爱的”和“丈夫”,没有“老公”这个词,阿拉巴斯坦语系里才有。 薇薇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老公?” 克洛克达尔神色愉悦地应了一声,之后薇薇发现她上当了,克洛克达尔的攻势比之前更猛了,甚至托着她的腿站起来。她整个身子在肉棒上不停颠簸,感觉马上就要散架了。他像一匹不愿被驯服的烈马,要把骑手甩飞一样顶着胯。她根本不敢松手,害怕一松手就会掉下去。 薇薇想起四年前处夜后下不了床的情景,心中充满了恐惧。她向他求饶,但是他像是没听到一样,不顾她的哭喊继续抽插。 她后背抵在冰凉的瓷砖上,前面是男人强壮的肉体,被夹在二者中间。克洛克达尔的胳膊从腰间移到她脖颈后面,护着她的头防止顶撞时磕到她。 灭顶的快感袭来把她一遍遍推上高峰,薇薇的神志逐渐不清醒,嘴里无意识地喊着他“老公”。 要射的时候他把她放下来,精液喂到她嘴里。薇薇这时都快要昏过去了,手垂在地上,舌头只是凭着本能在舔舐柱身。 克洛克达尔看她体力到极限了,便不勉强她继续,打开莲蓬头把两人的身体冲洗干净。薇薇靠在他怀里打盹,眼睛都睁不开。她刚到他家时是八点,他估计现在有十一点了。 他耐心地用浴巾帮她擦拭身体,每擦过一个烟疤他心里的怒火和疼惜就更盛一分。 他把薇薇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而他则去书房,给治安管理局的那几个熟人打电话。 薇薇这一觉睡得并不太好,做了一夜的梦,早上醒来后又都忘记了内容。她昨天奔波了一天实在是累坏了,在陌生的床上醒来,发现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好像天还没亮一样。 薇薇赤着脚下床,拉开窗帘,自己身上是一条样式普通的白色睡裙,十分宽松。她看到床边有一双拖鞋,就穿上了。她来时穿的裙子不知道哪里去了,不会还在浴室里吧。 女仆送来洗漱用具,但是没有送来薇薇的裙子。她说主人在等她一起用餐,薇薇洗漱完由她带路去了餐厅。 克洛克达尔正在餐桌上看报纸,余光瞥见她们来了,把报纸交给仆人,让女仆去把早餐端上来。 薇薇在想如果他们结婚,大概每天早上醒来都会看到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在她家斐迪南起得比她晚,而克洛克达尔早上总是不见踪影,说实话她更喜欢醒来的时候有人陪伴。 薇薇的早餐是一杯热牛奶巧克力,两个羊角面包和一根烘焙过的火腿肠。克洛克达尔那边是一杯红茶,吐司上面的果酱和黄油已经涂好了。他挥挥手让仆人退下,留他们独处。 他知道薇薇的睡裙下面是真空的,叫人浮想联翩。他肆意打量她披散着的妩媚蓝色长发,乳尖把前襟撑起来。他很喜欢那两个小凸点,尤其是白色比较透肉,真是绝佳的风景。 薇薇没有用刀叉,直接手拿起火腿肠竖着含进嘴里,小嘴吮吸着,让他想起昨晚她的口交,不自觉看呆了。 他都硬了,这时薇薇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咔嚓把它咬断了,幻觉中他的某处也随之一痛。重逢后她一直在示弱,他都快忘了她也是有脾气的了。 “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放心吧,最迟明天上午你就能见到你丈夫了。” 薇薇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真是太感谢你了。” “等你怀孕了再谢我也不迟。” 他的话让薇薇脸色都变了,昨晚他们是没戴套做了,到后来她失去了意识,他不会射在里面了吧? 克洛克达尔见她信以为真,改口:“我说着玩的,没射在里面,真的。” 这个玩笑对薇薇来说一点也不好笑,她切着羊角面包问他:“我的裙子呢?” “哦,我让女仆替你丢掉了,那条裙子丑死了。” 薇薇不满地拍拍桌子:“你干嘛擅自决定我东西的去向。” “烦死了,我赔你十条更好的不行吗。回头我给你开张支票,去杰泽厄拉最好的店定制。” “不是钱的问题,是……” 薇薇还想要辩解,但克洛克达尔晃晃手指,孩子气地威胁:“再说我就不帮你了。” 饭后克洛克达尔让女仆带薇薇到更衣间,从衣柜里拿了一条深蓝色的鱼尾裙给她。绸缎油光水滑,材料一点也不比她的那条差,最重要的是尺寸完全合身。 薇薇对着镜子皱着眉检查自己胸口的吻痕,如果不能用粉底遮住,斐迪南看到绝对会杀了她。 克洛克达尔拿着一个圆形盒子进来,让她把衣服脱了。 薇薇一边在心里骂他一边照做,结果他并不是想对她怎么样,而是把一种抹茶绿色的药膏涂在她留疤的地方。 “这个能祛疤,每天早晚涂一次,够不到的地方让女仆帮你。” 薇薇心想祛了又有什么用,斐迪南还会烫新的疤。 “能祛疤你自己怎么不用?” “我是男人,男人的伤疤是勋章。你就算了,摸得我硌手。”克洛克达尔怨念极深在她右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薇薇闷哼一声。 他对她好有什么用,她不还是别人的妻子。 克洛克达尔抹完药让薇薇穿上裙子陪他去看一出戏剧,是最近在杰泽厄拉很有名的《仲夏夜之梦》。这部戏有五幕,大约两个小时就能看完。去剧院看戏是格鲁潘修贵族最常用的约会方式,剧院的坐席也往往是两个椅子并排挨在一起。 《仲夏夜之梦》名气非常大,薇薇一直想去看来着,但是斐迪南说他抽不出时间陪她。克洛克达尔能陪她一起去看,她是很高兴不错,可是,可是她没穿内裤啊。 虽然裙子很长不用担心走光,但是不穿内裤在外面走路薇薇多少有些不习惯。她又不好意思跟克洛克达尔说这件事,想着等会就可以回家了,只好默默忍受,尽量去关注舞台上的演员和剧情。 不穿内裤在外面陪人看戏,也算是某种人生第一次吧。就在薇薇沉迷剧情的时候,克洛克达尔忽然把手放到她大腿上摸了摸,贴着她的耳朵说:“薇薇,你……是不是没穿内裤?” 她一下子脸和耳朵变得爆红,他肯定早就知道,故意在这时候说出来的吧,这个男人真是坏死了! 看到她可爱的反应,克洛克达尔坏笑起来,直到薇薇的高跟鞋在他皮鞋上踩了一脚,他才收敛了笑容。 一上马车,薇薇就用拳头狠狠地锤他:“流氓!色狼!变态!你太过分了!” 克洛克达尔笑得前仰后合,薇薇这点力气打他一点也不痛。眼看她要气哭了,他赶紧哄她:“是我错了,对不起。” 克洛克达尔在蓝冰大道下车,说他还有事要做,叫她把乌盖斯特家的地址告诉车夫,让车夫送她回家。 因为之前那件事,分别时气氛并不是很伤感。克洛克达尔问她打不打算吻别,薇薇让他快滚。 回程的时候薇薇抚摸着他送她的这条裙子,克洛克达尔还是蛮有眼光的,如果说斐迪南挑的那条裙子只能展现她三分的美貌,那这条便是十分。 之前她问克洛克达尔这条裙子哪来的,他说和蝴蝶标本一样在店里看到觉得很适合她就买下来了,但一直没有机会送给她,于是留在衣柜里。这话一听就假得不行,看质量和设计这条裙子应该是在名贵的服装店定制的,不然怎么这么合身。 他是个很有本事的男人,大概是用什么手段打听到了她的尺码。薇薇在杰泽厄拉的服装店也是定制过几件衣服的,在那时留下了可以被用作交易的数据。 斐迪南对自己不是很好,不管怎么想离开他投向克洛克达尔的怀抱都是最佳方案,但是薇薇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不会为了优渥的生活背叛自己的丈夫,从昨晚到现在的约会不过是一场交易,只是交易的对象有些特殊而已。 回到家,斐迪南还没有回来。昨晚两个主人都不在家,佣人们情绪很是恐慌。薇薇让管家把他们召集起来,简单说了几句,告诉他们乌盖斯特伯爵明早就会回来,安抚他们的情绪。 晚上薇薇泡在浴缸里,全身被热水包裹着,她合上眼,回味昨晚那场刺激的性爱。她努力说服自己她不可能再爱上他的,毕竟他的工作是杀人。斐迪南虽然经常虐待她,但最多只造成些无关紧要的小伤,不会殃及性命。嗯,她早就做好决定不会和克洛克达尔在一起,这点毋庸置疑。 泡完澡薇薇从浴室出来,拿着那个盖子上花纹很漂亮的药膏端详半晌,最终没有涂它,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早上薇薇穿上正装在客厅里等斐迪南,报纸上的头条是“侯爵枪击案出现惊天反转,凶手另有其人,乌盖斯特伯爵被释放”。 他在九点前回来了,棕色的头发乱蓬蓬得和鸡窝一样,捂着左眼不让人看,手拿开,原来是被揍成了熊猫眼。莉忒尔看见他的惨状想笑又不敢笑,忍住了。 薇薇心疼地迎上去,递给他平时最爱抽的香烟。斐迪南摆摆手表示不是很想抽,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显然和这两天遭到的无礼对待有关。 薇薇让莉忒尔浴室去放水,又让仆人去叫厨师准备饭菜。 斐迪南一边清洗身上的黑泥一边和薇薇抱怨:“我对治安管理官说那把枪是我上个月失窃的,凶手是偷了我枪的人,他不相信我的话。那帮无能的治安官只会朝我大吼大叫,好在我坚持下来了。” 薇薇心想刑讯逼供估计只持续了半天,他得感谢她第一时间去找了克洛克达尔,不然以斐迪南的定力,肯定熬不到出来就屈打成招了。 “报纸上说侯爵被枪击时现场只有你们两人,你看到谁杀了他吗?” 斐迪南眼神空洞,擦拭身体的浴球悬在胳膊上:“真是怪事,我完全不记得和侯爵聊了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也吓了一跳呢。” “这么蹊跷?”薇薇倒不是无条件信任自己的丈夫,是觉得正常人就算要编谎话也不该编得这么离奇。 斐迪南恢复正常,继续洗澡:“是啊,我跟治安管理局的人说的可都是实话,没一个人相信我。还有人怀疑我是人格分裂,第二个人格出来杀了侯爵。要不是那把枪丢了,我都要被他的观点说服了。” “不管怎么说你被放出来真是太好了。” 薇薇的笑容感染了斐迪南,让他恢复了一些自信。他站到镜子前用手擦掉一块水雾,照照镜子:“唉,我现在这个样子,伤好前是没办法出门了。这几天在家我可以跟你准备生个孩子,对了,是霍华德伯爵救了我吗?” “算是吧。”薇薇含糊不清地说,还好他神经大条没有追问下去。 斐迪南说治安管理所里的饭菜都是馊的,他一口都吃不下去。他向治安官抗议,被无视掉了。 “我可是贵族,区区一个平民居然敢瞧不起我!”斐迪南嘴里塞满了肉,咬牙切齿地把叉子钝的那头戳在桌布上,脸上的肥肉都在抖。 薇薇斟酌着用词,想要安慰他:“过去的事就过去吧,现在你不是离开那里了嘛。” 不出所料,斐迪南把矛头指向她:“你这狠心的毒妇,是不是希望我被关在里面出不来才好?” “我要是不想你出来,前天就不会去拜托霍华德先生了。”薇薇知道他在拿她撒气,还是解释了一下。 她正要用把餐刀切下来的鹿肉放进嘴里,突然斐迪南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肚子,好痛。” “是不是长时间没吃饭,一下子吃得太多了?” 斐迪南的脸色怎么看都不正常,哇地吐出一大口黑血,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失败了,拽着桌布让一大堆餐具随着他肥硕的身躯掉在地上。薇薇吃了一惊,条件反射要去搀扶他,她的肚子也开始剧痛无比,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 刚洗脱了嫌疑的乌盖斯特伯爵回到家中,在与其夫人用餐时中毒身亡,夫人不知去向。 乌盖斯特伯爵的弟弟维森指控是嫂子谋害了他的哥哥,目的是为了得到他的遗产。维森还说他的嫂子并非是完美的妻子,曾经试图勾引他,但被他严词拒绝了。 一时之间谣言四起,大家都很关心薇薇在哪里。如果她不现身,那就说明维森的指控属实,她在谋害丈夫后畏罪潜逃。但这样对她似乎一点好处也没有,封号和领地都只会落到维森手里。这件事或许另有隐情? 斐迪南死后三天,在他弟弟维森要求下,杰泽厄拉治安管理局正式对乌盖斯特夫人发出了通缉,请目击到她的市民提供线索,消息准确可靠的最高可获得五千贝利。 乌盖斯特夫人去了哪? 薇薇在奥萨乌悉家,醒来时她手上插着针管正在输液。克洛克达尔告诉她他们的饭里被人下了毒,她因为吃的分量少所以中毒不深,抢救了回来。但斐迪南,很遗憾,他的葬礼在下周举行。 薇薇是个心软的人,眼泪唰地就出来了。此时她能想到的全是婚前斐迪南对她的好,给她戴上婚戒时看起来发自内心的微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的遗体在哪?我要去看他最后一眼。”薇薇就要起身拔掉右手上的针管,才发现自己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克洛克达尔瞥了一眼药瓶,点滴已经下去一半了,接下来三个小时她那也别想去,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好好冷静冷静。 “你的身体还没有脱离危险呢。”克洛克达尔用手帕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又喂了她一点橙汁。 薇薇稍微平复一下心情,问他:“是谁想要毒死我们?” 克洛克达尔的表情很古怪:“很抱歉,凶手是你。” “我?”薇薇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情绪激动起来:“怎么可能?” “我知道不是你干的,但是你昏迷的时候小道消息已经满天飞了。就和你丈夫被人陷害一样,你也被人陷害了。” 一想到丈夫死于非命,自己还被污蔑成杀害他的凶手,薇薇就心如刀绞。 “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你帮我将杀害他的人绳之以法好不好?” 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在克洛克达尔意料之中,他暗自窃喜,却并不表现在脸上。他不能接受这个交易,否则她很容易就会怀疑是他动了手脚。再者,要凶手去抓捕自己未免太难为他了,不过他可以随便找个替罪羊敷衍她。最后,他被她拒绝了两次,现在立场调换,他终于能拒绝她了。反正变成通缉犯的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何不借此机会好好报复她一下呢? 克洛克达尔正色道:“薇薇,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喜欢你不错,可是我想要堂堂正正得到你的爱,而不是一种无关爱情的交易。恕我不能接受你的提议,你这是在侮辱我对你的心意。” 薇薇没有低头的力气,只能羞愧地垂下视线:“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太多。”她抿紧嘴唇,眼泪哗哗地淌。 “凶手我比较怀疑维森,你俩不在了他就能继承斐迪南的爵位和领地,有充足的动机。但这仅仅是我的推测,至于证据还得交给专业人士。我不会不管你的,在案情水落石出前你就藏在我这里吧,毕竟杰泽厄拉的治安管理官只会刑讯逼供这一个手段,你进去会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 薇薇想起他的工作,问:“克洛克达尔,你是格鲁潘修人吗?” 他做了个手势:“秘密。但我审讯的手段确实是在这里学来的,我的爵位也是货真价实的,但我没有封地。” 没有封地意味着他的爵位可能是买来的,薇薇也不清楚奥萨乌悉是不是他真正的姓。既然他不想说,那就算了,她也不是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 四年前好奇心过重的惨痛教训到现在她还记得,四年过去她的观念也变化很多,有些不在意克洛克达尔是不是杀人狂,只要他对她好就够了。 克洛克达尔的别墅有三层,佣人的活动范围仅限于楼下两层。三楼是浴室、卧室和书房,另外几个房间不知道原来是什么用途,总之现在是薇薇的卧室、洗衣房、活动室和厨房。 这栋房子里的佣人不说百分百会对他忠诚,但背叛的几率微乎其微。按照克洛克达尔的性格,可疑的人他怎么会留在身边。但他对薇薇说还是小心为妙,所以没有给她安排侍女。薇薇和那些从小娇生惯养的贵妇不同,有一定的自理能力,会自己做饭、洗衣服。 克洛克达尔每天来她房间监督她抹那种抹茶绿色的药膏,疤痕确实有在变淡,最终在三个月后薇薇的身体又变得像当年那样光滑无比。 斐迪南给她的婚戒薇薇始终戴在手上没有摘,名义上她还是乌盖斯特夫人。在把她据为己有后克洛克达尔看那枚婚戒也没那么膈应了,她的身体和心他至少要得到其中一样,不然从他心里生出的黑暗会将自身吞噬。 克洛克达尔平日里工作很忙,经常不在家,只有周日能整天陪着她。薇薇做完家务后无事可做,看看太阳还高高挂在天上。她觉得自己做的事一点也不少,洗完衣服做完饭一天居然还剩下大把的时光。 为了不让她寂寞,克洛克达尔买了一只两个多月大的雌性玄凤鹦鹉给她做宠物。白色小鸟的羽冠是黄色的,两眼后斜下的颊部各有一块圆形红斑,像极了涂上去的腮红。 薇薇给它起名叫嘤嘤,导致克洛克达尔一次也没喊过它的名字。 有过养卡鲁的经验,薇薇在饲养鸟类方面也算是小有心得。不过会飞的鸟和不会飞的鸟还是有点区别的,阅读了玄凤鹦鹉相关的书籍后,她贴心地在房间里放了好几个支架以便它落脚。 卡鲁智商很高可以像人一样睡在床上,而嘤嘤有时没办法理解薇薇的话,不过薇薇并不会因此嫌弃它,把它当成女儿来疼爱。 嘤嘤高兴或者无聊的时候会很吵,每次薇薇去和克洛克达尔黏糊,几个小时看不见它,再出现时它就会叫个不停。 薇薇向克洛克达尔反映了这件事,于是他又买了一只和它差不多大的雄性玄凤鹦鹉,薇薇给它起名啾啾。都说异性相吸,这两只鹦鹉却看不对眼老是打架。克洛克达尔说正常,等繁殖期就好了,然而嘤嘤和啾啾长大了也还是动不动就打架。 薇薇查了一下相关知识,发现毛色相同的异性鹦鹉就是会互相看不上。她拿着书去找克洛克达尔,他看了一眼说这个是配对技巧,跟孵化的幼鸟花色有关,但是它俩看不对眼纯属概率问题。 好在两只鸟虽然会打架,但不像同性鹦鹉那样争地盘斗个你死我活,偶尔也是能看到它们和平共处的融洽景象的,总之嘤嘤也算是有了个伴。 薇薇这段时间还在学格鲁语,她觉得自己比刚来杰泽厄拉时进步很大。 遇到不懂的地方她会让克洛克达尔教教她,只是他教的方式有些特别。让学习一门语言的人最快理解记忆一个词语用法的方式是举例子,克洛克达尔教她记不同位置介词用法时举了三个例句“我在火车站这种大地方操你”“我在家这种小地方操你”“我在桌子这个平面上操你”,怎么听都是在性骚扰她。 本来薇薇容易弄混前两个介词,托他的福,现在区分得很牢,再也不会弄错了。 目前为止薇薇学格鲁语记住的那些词语里,除了一些常用、较短的词语,记的最牢的就是“操”这个动词,毕竟某人天天用这个词和她调情。 薇薇有时会在她的专属厨房里给嘤嘤和啾啾做一些小零食,也会做人能吃的蛋糕和饼干。她不许克洛克达尔在她做点心的时候进来,理由是飘散在空气中的面粉颗粒可能会被他雪茄上的火星点燃,引发爆炸。 克洛克达尔受不了了,说不想让我进来那你为什么要穿裸体围裙。薇薇身上只穿了一条粉色的围裙,转过身去就是光着的屁股,看得他眼睛要喷火。 薇薇头也不回地说这是她的个人爱好,总之抽雪茄的时候禁止他进入厨房。 克洛克达尔懂她的意思,把雪茄留在书房里来找她。他早就想试着和她在不同的地方做爱了,厨房也别有一番情调。 薇薇在操作台前揉面,他手隔着围裙在揉她的胸。她想使坏,转身把沾满面粉的手往他脸上抹。克洛克达尔反应超级迅速,她几下都落了空,不去理他他又自动到她后面了。薇薇笑他和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惹人烦得很。 等面粉发酵的时候他们做了一次,克洛克达尔和她身上都沾了不少面粉。他用格鲁语对薇薇说她穿衣服比不穿的时候更性感,薇薇听懂了。 这里的穿衣服不是指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而是指把关键部位遮起来,让人浮想联翩。 克洛克达尔萌生出了让她穿情趣内衣的想法,并且付诸实践。薇薇真心觉得他买的那些“衣服”和不穿没什么区别,内裤是开档的,胸衣是镂空的,不过她很喜欢穿上情趣内衣后他欣赏她身体时陶醉的样子。 克洛克达尔对她的羞辱性称呼也从“乌盖斯特夫人”变成了“我的小通缉犯”,结合前后语境说得她好像是因为太骚而被通缉了一样。 和他做爱真的很爽,虽然有时他会一边抽雪茄一边干她,但薇薇现在已经没那么讨厌烟味了。大概像他四年前说的那样,闻多了就习惯了。 寄人篱下的生活已有半年,薇薇的格鲁语已经可以用于基本的社交了,只可惜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没法抛头露面。 克洛克达尔说要带她去剧院看戏,为了避免暴露身份,他包了场,到时候剧院里的客人只有他们两个。 但在到剧院之前还有一段路,薇薇担心出现意外,在想要不要把头发的颜色染了或者剪短。克洛克达尔坚决反对,他很喜欢她这头水蓝色的长发。要想乔装很简单,只要把头发盘起来戴上帽子遮住面容就行。 薇薇不知道两人目前的关系算什么,不像是恋人也不像夫妻。感觉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的,就像在做梦一样。 把现实当成梦吧,这样她心里会好过一点。她不愿去回想斐迪南的事,没有力量的她只能依附于克洛克达尔,离开他是自寻死路的行为。 在马车上薇薇能听到街道上人来人往声音很是热闹,撩开窗帘向外望去,太久没见到除克洛克达尔以外之人的她看到人群感到恐惧。 她清楚自己现在过的绝对不是正常的生活,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看到空荡荡的剧院她居然松了口气,台下只有他们两个观众,她已经习惯只和克洛克达尔待在一起了。无论何时何地,有他在她就会无比安心。 她想他和她的关系像是父女,他是过于溺爱女儿的父亲,她是离不开父亲的女儿。实际上薇薇小时候很独立,爸爸忙于国事,她不会如此依赖他,还会自己出宫去认识新朋友。 她是不是太依赖于克洛克达尔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未免太近了,她又不是鱼,他又不是水,离开他她真的活不下去吗? 薇薇觉得很对不起克洛克达尔,比起斐迪南他对她简直不要太好,她还会想着离开他,要是他知道绝对会伤心的吧。薇薇内疚地看向坐在身旁的男人,心想人与人就是这样,再怎么亲密也无法真正交心。 包场有个好处是可以尽情地吸烟,不用担心被其他客人投诉。克洛克达尔最大的爱好就是抽雪茄,当然抽雪茄的时候能和薇薇亲热那就更好了,反正抽雪茄用嘴又不用手。 他眼睛看着舞台,手却伸到她大腿之间摸来摸去:“今天穿内裤了吗?” “穿了。”她顿了顿,“是那条黑蕾丝边的。”补充一下,这是一条情趣内裤。 他“哦”了一声,手不再乱摸,和她的手握在一起,十指相扣。 他们在看的这出戏是很传统的爱情喜剧,男女主人公因为父母反对相约殉情,最后他们的感情感动了神明,两者死而复生结为夫妻,皆大欢喜。 一天到晚都在歌颂爱情的伟大,好像人只要有爱情其他就都不重要了一样。薇薇心想如果是她,宁可和克洛克达尔分手,也不会做出这种让父母伤心的事。 薇薇又想以前她的世界是很开阔的,有年纪相仿的朋友,有身份低微但是人很好的侍女,还有各种各样的应酬。似乎是从嫁给斐迪南开始,她的世界一步步缩水,到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 就算有他陪着,她还是好孤独。她不是不喜欢克洛克达尔,可她认为生活不是只有爱情就够了,亲情友情也同样重要。以她现在的身份去交新朋友也不现实,万一被举报她会给克洛克达尔带来麻烦的。 薇薇无比怀念之前她嫌太无聊的茶话会,就算不听那些目光短浅的贵妇发表一些愚蠢的见解,光是看看她们穿戴的服装首饰也好啊。 克洛克达尔见薇薇心情不太好,问她是不是被剧情感动了。薇薇知道自己向他提出更多要求是种任性,但她不是会向他隐瞒心事的性格:“看戏好无聊,我想做更有意思的事。” 他乜斜着眼:“你想做什么?” “比如骑马之类的活动。” 虽然不用担心话被别人听到,克洛克达尔依旧贴在她的耳朵说:“晚上骑我还不够吗?” “也不一定非要骑马,射箭、滑板也不错。” “那种危险的事情可不适合女人,你可以试试学钢琴和插花。” “只是有点兴趣,我不是真心的,你当我没说过吧。” 克洛克达尔没再说什么,薇薇和他有着年龄差距,在他面前就像个小孩子。了解小孩子的人都知道,小孩子经常心血来潮突发奇想,看到一样新事物就想尝试尝试,然后又没有耐心坚持下去,半途而废。 薇薇的话他没有放在心上,看完戏和她一起坐马车回家。 克洛克达尔的书房不是用来读书的,除非把报纸看作一种书籍。对他来说书房更多承载的是办公室的职能,他会在里面用电话虫和人联系。 克洛克达尔是不介意薇薇在他工作时进出房间的,她很懂事,不会乱翻东西,看到他在忙没空理她就安静地往他怀里一钻,等他抽空摸她的头发。克洛克达尔给她顺毛仿佛她是一只乖巧的大型犬,论气质也许她更像宠物猫。 她在那把高背扶手椅上和这张办公桌上跟他做过几次,体验很一般,没有留下什么特别难忘的回忆。 克洛克达尔正在给她测试新玩具,让她张腿坐在桌子上,把一个粉色的跳蛋嵌进她两片阴唇之间。按下按钮,跳蛋开始轻微地震动,酥酥麻麻的还挺有感觉。 平时薇薇在书房里他都不会摇绳铃让佣人上来,今天他想起什么,说糟了。薇薇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忘了今天是报账人要来的日子,这个时间估计他已经到走廊上了。 书房里除了桌子下面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了,还好他的办公桌前面有挡板,而且空间比较大。来不及多想,克洛克达尔把薇薇塞进去,让她躲在里面别出声。他刚调整好座椅的位置,门就被敲响了。 薇薇光着身子蜷缩在狭小的空间,听到头顶上传来对话声。她不信他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这家伙肯定是故意让她陷入这样尴尬的处境,以此来捉弄她。 跳蛋还夹在她小穴里。克洛克达尔手里藏着遥控,不动声色地调高一个档。薇薇怕跳蛋发出的声音被外人听到,只好尽可能地夹紧腿。 她隔着裤子掐了一下他的脚踝,想让他把跳蛋关掉,但是克洛克达尔手指在最大档和大档之间来回切换,玩得不亦乐乎。一想到她忍受着被他调动起来的性欲,还不能发出声音,他就有种下体充血的冲动。两人做过这么多次,普通的交媾已经不能满足他了,适当制造一些情趣,这比直接操她还要让他血脉偾张。 报账人每年都会来向他汇报生意上的事,今年也是例行公事。克洛克达尔不会只听他一面之词,生意究竟盈利如何他会派信得过的下属去调查,也就是说现在的报账只是走个形式。 克洛克达尔面无表情地抽着雪茄,报账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吐字清晰地报告今年四个季度以来的进账。 薇薇被他的恶作剧弄得很狼狈,生出报复之心,拉开他的裤链,把肉棒含到嘴里开始舔舐。舌尖扫过马眼,技巧性地用柔软的舌面给龟头按摩,指腹搓弄舔不到嘴里的部分,她甚至学会了用牙齿轻轻啃咬肉棒上突起的青筋。 克洛克达尔长叹一口气,善于察言观色的报账人注意到他表情细小的变化:“奥萨乌悉男爵,我刚刚说的那部分,您是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请继续。”克洛克达尔神色平静,此时遥控器的按钮停留在最大档上,而薇薇正特别卖力地给他口交,来缓解下身的瘙痒。 报账人在留意他的举动,薇薇更不敢发出声音了。如果暴露了会很糟糕吧,为什么她这么兴奋,甚至隐隐期待那样的事情发生呢。 想象着暴露了的严重后果,她把龟头吞得更深,享受被大肉棒堵住嘴的感觉。疯狂震动的跳蛋弄得她下面湿成一片,淫液泛滥成灾,但是只要不叫出声就好了。 以克洛克达尔的定力就算被口也不会坐立难安,直到射精都装作一切正常的模样,捱到报账人离开。 门刚一关上,薇薇立刻从桌子下面钻出来抢过遥控器把跳蛋关了。保险起见他去把门销上,这样一来就不怕出意外了。 克洛克达尔回到办公桌前把被淫液浸湿的跳蛋举起来,欣赏上面的反光。因为被温暖的肉壁摩擦了一段时间,透明的淫液变得有些浑浊发白,抓在手里很黏滑。 他把薇薇放倒在桌上,在胸口一通乱亲,让她握着他的肉棒:“小骚货,看看你看的好事。” “唔,明明是你先欺负我的。” 现在气氛非常棒,继续做下去的话应该能留下难忘的回忆。就在两人准备白日宣淫之际,电话虫叫了。克洛克达尔看了一眼那只电话虫的花色,选择无视掉它。 薇薇挣扎着要起来让位:“接电话。” “不接不接,烦死了。” “谁打来的?” “一个老不死的,估计是要请我吃饭,他找我不会有急事的。” “你呀,要尊老啊。”薇薇嗔怪着,伸手竟把那只浅黄色的电话虫拿在手上,话筒递到他嘴边,坏笑着,意思是“看你还怎么做”。 克洛克达尔挑挑眉,电话虫用格鲁语发出了苍老的声音:“中午好,奥萨乌悉男爵。” 令薇薇没想到的是他接电话时手并没有停下,摘了戒指用食指和中指在她满是淫液的小穴里搅动。克洛克达尔语气正常,逻辑和发音也很清晰,但眼里满是情欲。 他的指尖精准地在薇薇的G点戳来戳去,薇薇仰躺在桌子上,忍不住发出了嘤咛。克洛克达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她不要发出声音。 薇薇肠子都悔青了,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要她在性爱时保持安静了,真折磨。如果说第一次可能是意外,那第二次纯属她自找的。 克洛克达尔漫不经心地和电话那头的老人聊天,两根手指在她的穴里进出,弄出响亮的水声。 老人听到问他什么声音,克洛克达尔回答说这边在下雨。 电话挂掉时薇薇已经潮吹过一次了,身体瘫软在桌子上,而他的手指还在她穴里面抠动。 薇薇扭动着身体,想要离开他的手指,而后者紧紧贴在她两腿之间,怎么也甩不掉。 手掌接住数量惊人的淫液,克洛克达尔嘴角上扬,这还是他第一次做到让她潮吹。 薇薇夹紧腿,说什么也不让他继续:“我不行了,别再来了。” 克洛克达尔有些无奈:“傻瓜,你不松开我怎么退出来?” 薇薇一松开腿他又揪着她的阴蒂不放,他说话根本不算数,气得她不想理他。克洛克达尔看她真的不高兴了,也就不再逗她,把她从桌子上抱下来哄一阵,让她消消气。 近几年克洛克达尔虽然没有什么大动作,但一直有关注着海上的动向。期间发生了很多大事件,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海贼闯出了很大的名气,第一次赏金就有三亿贝利。海军意图处刑海贼王的儿子艾斯,由此引发的顶上战争他作为七武海应召参加了,战况十分惨烈。实不相瞒他全程都在浑水摸鱼,毕竟是给别人做事,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他也不是很想给世界政府出力。 自从四年前爱上薇薇,他的生活重心逐渐从海上的纷争转移到陆地上的国家政治权力获取上来。海贼不能迎娶公主,但贵族可以。他想要得到她,就必须做出改变。 做贵族有个好处就是不像海贼那样居无定所成日在海上漂泊,不知道明天和死期哪个先来。而且做贵族对手比海贼要少,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起码贵族不会经常遇到挑战,只因对方想借此名声大噪。 斐迪南死后的这大半年克洛克达尔已经尽量留在杰泽厄拉,不想和薇薇分开。但总有要他出差的时候,没有两个月回不来的那种,而且他要去的地方没办法带电话虫。 临走前他和薇薇做爱,在薇薇眼里他的工作很危险,搞不好就一去不复返,所以这次她让他射在里面,说想要怀上他的小孩。 她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字提到“别走”,但她这么一说就是弄得克洛克达尔不想走了。 喜欢的人想给自己生孩子,听到这样的话怎么可能不高兴。 那晚克洛克达尔射在她里面,能不能怀上就看天意了。离开杰泽厄拉的每天他都惦记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这样思念着他。 这次出差耗费的时间和他预计的差不多,六十五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克洛克达尔在薇薇的房间里没找到她,活动室里嘤嘤和啾啾站在支架上睡得很沉。 克洛克达尔是传统贵族出身,比起刺眼的手电筒更喜欢蜡烛柔和的一团光,他点燃烛台开始在三楼到处寻找,最后在他的卧室里找到了薇薇。 薇薇盖着他的被子睡得很熟,克洛克达尔把烛台放在床头柜上,凝视她祥和的睡脸,心中充满了甜蜜。他不在的日子里她都是睡在他床上的吗?床单和被子换洗过没有留下所谓“他的气味”吧,还是说她想让他一回来就能叫她知道? 他不忍心打搅她的睡眠,想起自己凌晨两点打电话吵醒她的往事,不禁哂然一笑。 他轻轻掀开被子,只见薇薇穿着粉色的睡裙,怀里抱着一件他的红衬衫。 把它当做他的替代吗?看到这样的情景,克洛克达尔有点心疼他的小姑娘。如果他死在外面了,她大概会守着这里等他一辈子吧。她才二十岁出头,人生还很长,若真是如此他岂不是罪人。 就在这个瞬间,他下定决心以后不再做冒险的事了,要用自己的余生尽可能地陪伴她、呵护她,回应她的这份爱意。 烛光映照下,他动作轻柔地把衬衫从她怀里抽出来。薇薇睡得很熟,正处于深度睡眠。他摸摸她的肚子,很平坦,大约是没有怀上。 克洛克达尔两个月没做过,一碰到薇薇的身体,某部位顿时蠢蠢欲动。薇薇穿的睡裙款式非常保守,啥也没露,但他就是起了邪念。 人类在睡着时会不自觉做出吞咽的动作,因此会在睡梦中吃掉落到嘴唇上的虫子,也可以用这个原理对熟睡的人下毒。克洛克达尔吻吻她的唇,薇薇呼吸一滞,但随即又恢复正常。他的舌尖描摹着她的唇沿,薇薇果然张开了嘴唇。克洛克达尔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和她舌吻的同时注意不影响她的呼吸。 一个吻并不能止渴,反而让他的欲火烧得更旺。 他记着薇薇的经期,如果没有失调,现在肯定可以和他做。他小心翼翼地把她侧躺着的身体摆正,谨慎地把睡裙往上撩过大腿。整个过程薇薇毫无知觉,撩上去克洛克达尔才发现她又没穿内裤。 他低头嗅嗅浓密的花丛,除了沐浴露的香气还散发着熟女独特的馥郁。 在她熟睡的情况下做爱有种别样的刺激,好像他在侵犯她一样。 克洛克达尔的舌头犹如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滑入花丛中央,依旧是先试探性地舔舔,薇薇有点不舒服,腿动了一下,然后又没了动静。不知道被睡奸的她会做什么样的梦,总之克洛克达尔快要控制不住他的兽性了。 他舔吻着薇薇的小穴,舌头灵活得不可思议,将里面分泌出的淫液翻出吞下。薇薇的喘息声粗重起来,开始在梦中呻吟。 克洛克达尔将淫液抹在肉棒上撸动几下,插了进去,薇薇的小穴对他来说就是天堂。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她的小穴比四年前更好进入但保持着一定的紧致,最棒的是她已经变成了他的专属肉便器,再也没有其他男人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他不敢像平时做爱那样动得太厉害,抽插频率只能算中等,手不安分地捏捏她的巨乳。薇薇到哺乳期奶水一定很旺盛,而且胸还会变得更大。光是冲着这点,爵位可以没人继承,但薇薇必须让他吃一次奶重温一下母爱。 薇薇处于无意识的状态,身体却已经起了反应。他退出去后肉眼能看到挂着银丝的小穴还在有规律地收缩,可爱极了。普通做爱的话她是不会允许他中途停一下观察她那里的,大概还会因为羞涩骂他几句。 克洛克达尔心情大好,复又捅进去慢慢地动。不用从头到尾地顶胯,不用费心想着怎么样让她高潮,不用为了假装自己很厉害忍很长时间不射,还可以在里面停很久不动。无需和她配合就能体会到做爱的乐趣,这样算自慰吗?虽然是用她的身体自慰就是了。 薇薇要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恐怕会生气地骂他“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但她现在睡得很熟,和他连接在一起的只是她的性器官。 克洛克达尔长出一口气,掏出雪茄点燃,他终于找到了同时体验两个爱好的方法了。 【末】 奥萨乌悉·舒蕾雅夫人的爵位继承自她的丈夫,据说她从小在杰泽厄拉长大、结婚,在当地社交圈内没什么名气,但绝对是很资深的贵妇。 舒蕾雅夫人自称她的丈夫十年前因肺痨去世,两个人没有孩子。之后她对婚姻和爱情不再感兴趣,将数不清的求爱者拒之门外,一心一意从事慈善和艺术相关的活动。 得益于丈夫留下的丰厚遗产,她不需要工作就能过着优渥的生活,并且有余力资助贫穷的学生和艺术家。舒蕾雅夫人每周五晚上举办的沙龙在格鲁潘修非常有名,吸引了无数才华横溢的音乐家、剧作家、诗人和画家。大家在舒蕾雅夫人的沙龙上展示自己的作品,谈论美食和最近的新闻。 在舒蕾雅夫人六十五岁的生日宴上,她第一次见到这位放弃王室身份嫁到异国的前公主。没有人比王族出身的她更懂得如何展示自己良好的礼仪教养,舒蕾雅夫人为她表面的光鲜亮丽所震撼。 前公主挽着自己大腹便便的丈夫,同他一道向今日宴会的主人公献上祝福。 格鲁潘修人的头发以金棕两色为主,舒蕾雅夫人的头发白了,但她说她年轻时是金发。她赞叹前公主有一头漂亮的水蓝色长发,像放晴了的天空一样澄净。 舒蕾雅夫人亲切地握着她的手,用世界通用语说她听过伯爵和她的爱情故事,她欣赏和支持她追求爱情的勇气,鼓励她一直这样勇敢下去。 前公主礼貌地微笑着,向舒蕾雅夫人道谢。丈夫故意当着夫人的面吻了吻她的额头,表示他们很恩爱。前公主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做作,但是她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 伯爵用格鲁语骄傲地说:“我已经结婚一年了,但每天早上醒来看到我的妻子,感觉我们还像是在度蜜月一样。” 男人总喜欢滔滔不绝地向人们讲述他俘获美丽女人芳心的故事,引来男人羡煞的目光。 舒蕾雅夫人笑笑:“你们感情真是好得让人羡慕,我和丈夫蜜月还没度完,他就对我失去了兴趣。” 这和她称自己年轻时是金发一样,是个谎言。她曾用名是奈菲鲁塔利·薇薇和乌盖斯特·薇薇,因为被人陷害,只好改名换姓。如今没有人记得那么久以前的案子,她的容貌也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完全不用担心会被认出来,终于可以大胆地出现在公众面前,与人交际了。 她和克洛克达尔其实有一个孩子,但他对继承爵位不感兴趣,不知怎的想当海贼。他们可是从来没告诉过他他父亲年轻时是干什么的,大概这就是遗传吧。 克洛克达尔并不反对他做海贼,还帮助他离家出走,气得薇薇一个月都没怎么理他。后来她还是原谅他了,毕竟那时他年纪也不小了,薇薇担心他说不定哪天就会撒手人寰。 事实证明克洛克达尔命还挺长的,抽烟喝酒都能活到83岁。临终前他对薇薇说感谢她让他度过了非常幸福的后半生,薇薇很抱歉她要留在这世上做未亡人。 他们约定好来生还要做夫妻,只是希望下辈子出生的时间能近一些,不要再差那么多岁。 拆骨 内含触手、产卵、抹布等r18内容,谨慎观看! 《拆骨为诗》(2017年完结的短篇) 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重,黑发男人闭目靠墙坐着。腹部的伤口还在汩汩不断往外渗血,不过因为衬衫本就是深色,看不大出来。 即使是身受重伤他也不愿用躺的姿势,舍弃那副贵族气度,尽管那能缓解他的伤势。庞大的身躯让薇薇联想到古阿拉巴斯坦神话传说中的黑龙昆图库塔。 对于能力者而言,海楼石碎片残留在身体里是怎样一种感受呢?薇薇心想那一定不好受,而且海楼石让他无法用能力愈合伤口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 海军的人已经第二次在外面喊话了,询问里面的状况。已经不得不出去了,不然时间久了对方可能会采取砸门之类的硬性措施。 克洛克达尔拉着她的左腕,准确地说是往下坠,迫使她弯腰去听他的低语。 “别把我交出去。” 语气没有哀求之意,也没有疲惫,安之若素。他睁开眼,波澜不惊的黑眸,薇薇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两人在此刻交换了眼睛。①她能感受到他这一眼的目的单纯只是为了看看她,没有类似威胁的意味。 时间会在某一节点或某一段变慢吗?理论上讲是不可能的,小气的光阴对人一样悭吝也一样公平。 薇薇明显感到时间在这一刻接近停滞,连空气也粘稠起来,又像那首钢琴家指下流淌出的以舒缓着称的名曲。 他笑了,嘴角倏地上扬,于是时间一下又恢复了正常流速。 “算了,你把我交出去吧。” 他漫不经心,仿佛说的事与自己无关。 薇薇不禁想他在监狱里度过的那两年,给他留下了什么。被称为海贼坟场的炼狱,借着百代难遇的机会从中逃出,如果再回去,可不会有下一个路飞闯进去,也不会有下一场顶上之战了。 “我该把我的肋骨拆一根给你。”②他说了句很莫名其妙的话,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并不存在的刀子。当然没有找到。 克洛克达尔松开手的同时闭上眼,是听天由命了么?这个时候也只能无奈地接受命运强加给他的未来,毫无光明的未来。 咬咬下唇,薇薇向门口走去。短暂的路程,她的心路要远漫长曲折得多。他的伤,有她的一份吗? 不。回想起方才战斗的情景,诚实的内心反驳道。他并没打算保护她,只是碰巧他受伤了,她没有,仅此而已。 海军是不知道克洛克达尔的存在的,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来保护她。可以说克洛克达尔的命运掌握在她手上,她接下来对海军说的话将直接影响他下半生的归处。 她不是个好纠结的人,正确的抉择总是很快做出。现在处于交叉路口,她却在犹豫。留着他表面上看不出能有什么好处,隐患倒是能列一串长单。再说,他怎么敢肯定她会替他隐瞒,那自相矛盾的话语,是为了迷惑她吧? 薇薇警惕地把孔雀锁链勾在尾指上,将门拉开一条窄缝,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奈菲鲁塔利殿下,您没事吧?”门外确确实实是穿着制服的海军,不会有错。 “我没事。”薇薇一开口才惊觉自己声音沙哑,“让贝尔过来。” 青年海军露出为难的神色:“那位大人恐怕不在此地。” “拜托请务必联络到他。” “好吧。” 薇薇的目光越过他的头顶,看见沙地上那一大滩的血迹:“刺客都抓住了么?” “有三个死了,两个逃了。” “没有活口?” “没有活口。” 薇薇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这个房间,直至贝尔到来。 “殿下。”大鸟在空中落下,到了地面化成人型。 “父王怎么样了?”薇薇有意回避这群海军,就用阿拉巴斯坦语问。 “陛下安好,倒是您受苦了。刺客身份不明,但我估计是那帮种玫瑰的人干的。”塞拉瑞斯王国的国花是玫瑰,种玫瑰的人是代指的隐语。 薇薇点头表示同意。世界会议上塞、阿就格林阿莫的问题没能谈妥,本就关系不好的两国矛盾愈加激烈,传言说塞拉瑞斯女王上周召蒂利亚将军到新诺林去是为了商谈对阿拉巴斯坦开战的事宜。 “殿下,我带您回宫。” 贝尔不明白她为什么迟迟不肯从屋里出来,踌躇片刻薇薇告诉他:“我要带个人回去。” “谁?” “因为海军在这里,我暂时没办法说出他的名字。” 贝尔的眉头拧成“川”字,出于对王女的信任,他转身对领头的海军交涉几句,让他们离开了。 “喂,你还活着吗?”薇薇抓住克洛克达尔的肩膀晃了晃,后者看上去已经失去了意识。她把食指中指按在他脖颈上,测到他突突跳动的脉搏,知道他没有死。那颗心脏依旧顽强地跳动,不知何时才会被死神的镰刀收割去,但至少不会是当下。 贝尔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殿下……” “抱歉,贝尔。”愧疚之情充斥着胸膛,她抿着唇,清晰记得两年前贝尔回到王都的情形。不止是他、路飞,包括整个阿拉巴斯坦,差点毁在这个男人手下。 一念之差,她终究狠不下心。 薇薇把受伤的克洛克达尔安置在王宫的图书室里,秘密派人取出了海楼石残片,为他的伤势进行医治。这件事除了贝尔,只有少数几个心腹知晓。 再次醒来时他的右手腕上套着一个海楼石环,很和善地限制他的能力。左腕的钩子也被取下,空荡荡的袖子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克洛克达尔没什么怨言,对此表示理解。他不会说自己有一百种方法打开这个脆弱的石环,假如这些可有可无的措施能让她不带畏惧地靠近自己一点,倒也不错。 王室图书馆平常基本没有人去,即便那里的阴凉很让人快意,但曾传出了闹鬼的传闻——有人声称看到了故去的奈菲鲁塔利十一世的亡魂。迷信的下人们都绕着那走,就连国王本人也信三分。也只有像薇薇和克洛克达尔这样的无神论者,才敢无所拘束地自由出入吧。崇尚自由的海贼从来不忌讳触犯禁忌,她骨子里有着海贼的野性。 耀眼的金光被大理石的窗切割成规则的菱形,总有一角会落在那个白衬衫背影上。惰懒的坐姿,翘着二郎腿,左腕搭在右膝盖上,或者是在伤势未愈的腹部。虽说受了重伤,他的精神很好。 塞拉瑞斯与阿拉巴斯坦的边境冲突越来越频繁,而她连塞拉瑞斯的首都新诺林在哪都不知道,当务之急是了解对手,所以她最近读了很多有关塞拉瑞斯的资料。 薇薇踩在梯子上到高处去找需要的资料时,常常半天找不到自己想要的。这时她会趴在书架上做短暂的休憩,看着坐在高背扶手椅上的魁梧身影,给人可靠的印象,浮躁的心绪不知不觉平静下来。 等她回过神来,时间已经溜走了不少,她才又按着书单去在书架上一行行的找书。两人没有一句交谈,可能是在等对方先开口,也可能是真的无话可说。她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内心有种隐约的期待,大概是神经绷得太紧,渴望能做点无关国家大任的事释放压力。 父王上了年纪,身体不好,连这次的世界会议都是她代为出席。作为公主,未来的女王,她必须尽快参与到国事中去。 战火迫在眉睫,那正是她不期望看到的局面。她很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像一个站在远处看着木板边缘的牛奶瓶坠下的人,拼命奔过来想要在事态无可挽回前接住,明知难以实现却还不得不用尽全力地跑。 转眼一个月过去,局势并未有丝毫好转,反而恶化得更厉害。她心烦意乱地站在梯子上,又一次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书。趴在柜顶,今天克洛克达尔少有地离开了座位,正在离她不远的一个书架下翻阅一本书。 薇薇记得那个区域放的是诗集,世界各地大多数民族的都有。 海贼能读诗?这和他的气质倒没什么太大的违和感,但她莫名有种想笑的冲动。 像是察觉到她略带嘲笑意味的目光,他抬头朝这边望过来。她心虚地低下头,才想起自己本不必畏惧他,这里是她的国家。 无意中瞥到在左手边有她想要的那本书,差一点就能够到手。她嫌麻烦不想再下去移动梯子的位置,就踩着书架伸长手臂去拿。 也许是被他那一眼惊扰了心湖,在高处重心偏移的王女拿到书的刹那竟发起呆了。梯子晃了晃,她失了平衡。 在她反应过来自己掉下去之前,读诗的海贼丢下手里的书,用沙化的方法以普通人办不到的速度飘过来,稳稳接住了她。 诶?她眨眨眼,发现他右腕上的海楼石手环早就不翼而飞了。 “谢谢你,克……克洛克达尔先生。” 足尖落地的时刻脸颊温度飞速上升,心脏怦怦的跳动声太响亮了吧,她有些发窘。 他若无其事地把刚刚扔掉的书捡起来,看着残缺不全的书页:“书坏掉了。”地上还有一些书页化成的沙粒,他启动能力的时候它们还在他手里。 “没关系的。” 查看页码后,他摇摇头:“这几页我还记得,给我笔我能默出来。” “这么厉害?” “算不上什么。” 那天下午她没有急着回去把自己埋在书山卷海里,告诉自己要有张有弛,不放松是不行的。她就坐在他边上看着他在洁白的稿纸上默写那些清新隽丽的诗句,宽厚的手掌握住纤细的羽毛笔,流畅地吐出蓝色墨水。偶尔在某个地方停顿,没一会又继续走下去,那些停顿就成了无声乐曲的间奏。 有那么一小会,时间又变得粘稠起来,就像那天他握住她的手,同她交换眼睛时一样。他有一双让人看不透的眼睛,像厚厚帷幕遮挡住心灵的窗户,拒绝任何光线渗入。 据薇薇所知克洛克达尔是阿拉巴斯坦人,他出海前的档案去有关部门查询一下还是能拿到的,不算滥用私权。奇怪,她为什么想了解他的过去呢? 他放下笔,转过头来看她,一言不发。时间流速在这一刻又恢复正常,并且有意追逐多给她的时间,以可感知的速度向前奔去。 她不由得怀疑他有窥见人心的能力,努力掩饰着慌张:“怎么了?” “抄完了。”他把那一迭纸推到她面前,意思让她看。 泉水、汉广,熟悉的文字,语言表达方式却很陌生,应该是译过来的。 “是一个很遥远国家的诗啊。” “还很古老。”他用手背拭了拭湿润的额角:“他们写了很多诗,很多。但阿拉巴斯坦这边的人很少写诗,只有流浪诗人干这个。” “嗯。”此刻她脑海里充斥着地理环境差异决定论,但觉得不适合当下的气氛,没有说出来。经过这两年的历练,她也成长了不少,不会像以前那样把自己知道的非说出来不可。 “其实我从小的梦想是做流浪诗人。” 她停下翻阅稿纸的动作,看了他一眼,用肢体语言说:你是在开玩笑吧? 转念一想,小孩子稀奇古怪的想法谁又能搞得懂呢。她的童年刚过去没多久,清晰地记得自己目标笃定地想成为一个伟大的公主。现在这个梦想有些改变,她想成为一个伟大的女王。果然平民家出生的孩子和王室家出生的孩子还是有差别的。 克洛克达尔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对她说这个,少女有着小鹿般的眼睛,很像神话中的神鹿,只要向它说出心愿就能轻易实现。 他轻咳一声,伸出自己的右腕:“你不怕我吗?” “为什么要怕?克洛克达尔先生又不是怪物。” 她的反问让他一时语塞:“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 “会有为了救人不惜暴露自己的怪物吗?”她站起来,抱着害她摔下来的那本书跑走了,翻飞的裙摆像白蝴蝶在扑棱翅膀。 克洛克达尔才注意到她对他的称呼又变回了小时候,初遇时她躲在寇布拉身后,抓着父亲的衣角,怯怯地看着他,说:“您好,克洛克达尔先生。” 唉唉,真是光阴飞逝啊,转眼间小丫头就长这么大了。摩挲着下巴,她水蓝长发的幻影还残留在视网膜上。发了会呆,他低下头又浸入诗的海洋。 反正到伤势痊愈他有大把闲置的时间挥霍,年纪越大对海上生意的关注度越低,人生苦短,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和两年前比,他的雄心壮志像过度使用的刀具,消磨得很是严重。 心底有个声音说消磨最厉害的时期明明是在图书馆的这一个月。那个杰出诗作层出不穷的国度还有很多的寓言故事,比如蜗角虚名。读多了这种故事,自然觉得权力酒杯里的内容不比旧日。 文学的力量是很巨大的,在这里再待上半个月自己会变成个隐士也说不定。无所事事地趴在桌上,宛如蛰伏的野兽。进取心没有死,那一定是进入了休眠的冬季。 衣料窸窣声比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要更易听见。她又来图书馆了啊。他默默地想,有了昨天的教训,今天她爬梯子时会很小心吧。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以为她会直接去书架那边。 她放了一个黑盒子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特制的点火器。嗅到烟草的气息,他的眼睛亮了亮。 “生日快乐,克洛克达尔先生。” 生日这种东西有几十年没过过了,他挑挑眉,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新剪好的雪茄,但不是他常抽的那种。 “差不多记得你抽的是这种,不知道有没有弄错。”她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显然期待认可的答复。 两种雪茄看上去很像,别说外行人,内行人也有搞混的时候。她对雪茄肯定不了解,被合作对象称“诚实得令人发指”的他却口是心非地说:“嗯,是这种。” 她松了口气:“可别被贝尔看见了,这些是我背着他弄来的。” 他夹起一根,她替他点上,说:“感觉好像在点生日蜡烛。” “你要是点四十多根我可抽不完。” 她掩嘴轻笑,看着好久没碰烟草的他贪婪地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的白烟在空中袅袅地上升、消散。她忽然不作声了,他也没再说话,两人就这样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氛围包裹。 不晓得它的名字,只是很安适地依赖它,就像子宫里的婴儿。他们第一次知道自己活在世上不仅仅是呼吸空气,还需要呼吸这样的氛围才能生存。 不知过了多久,他问她:“要试试吗?” “不,不用了。” 他也没有勉强她,只是些许遗憾。 她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满满的话堆在心里。他没有看她,目光注视着别处。泪水慢慢充盈了她的眼眶,她仿佛看到了三十多年前那个父母双亡的男孩如何在大地上艰难地挣扎求生。 他的生日是她拿到他的档案后才知道的,与此同时她知道了他幼年时的遭遇。那样悲惨的经历,凡是良心尚存的人看到都要哭的。昨天她就悄悄哭了一次,早就原谅了他的所作所为。 假如一个人遭受的苦难能和他犯下的罪过相抵,那克洛克达尔可以称得上清白无辜。她悲哀地想着,想着,到了该转化成语言的时候它们都化成了泡沫。最终她什么也没说,捂住将要发出哭声的嘴,转身离开了。 有那两件事作为契机,图书馆的两个读者开始有所交流。 战争的阴云笼罩在塞、阿两国边境,对面蓄意挑事,这个时候也只能下令回击。全面战争尚未爆发。 她曾问他她在世界会议上的演讲如何,他含蓄地说“不是很好”。她很沮丧,知道是自己导致了这次战争。 “这不怪你。”他咬着雪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石桌面:“塞拉瑞斯·伊丽莎白对格林阿莫觊觎很久了,战争在所难免,现在不打,以后也要打。” “还是不愿意看到人民流血。”她垂下眼帘,长睫毛像栖迟的夜蝶。 过几天,她翻着兵书和他说:“没有可以派往南面战线的将领。” “阿拉巴斯坦不是有三个大将军,十九个小将军吗?” “都被派到别的战线。是我的失误,没想到阿莫王国会和塞拉瑞斯结成同盟,本来不用在多利多开辟新的战场的。”她合上兵书,“我得亲临前线了,不然南面就要沦陷了,对方可是派出了‘沙漠之狐’艾利克斯,第一剑士欧文也在。” 他没有说话,把雪茄从嘴上拿掉,放到了哪里他也不知道,他的注意力牢牢被她的话吸引了。 “克洛克达尔先生的伤势康复了多少呢?嘛,你要想多留一段时间也可以,我不在阿鲁巴拿的时候贝尔照顾宫里的事,有什么事找他就好了。”她顿了顿,“下次回来的时候估计你已经回海上了吧。” “我去吧。” “嗯?” “我为塞拉瑞斯王室服务的时候领导过军队,如果你看过我在新诺林的档案。” 她连连摇头:“不行。” “身份的问题很好解决,只要有军印,士兵就会服从。我认识艾利克斯的父亲,知道他们家族世传的战法。你不信任我吗?” 他提到信任这个问题了。在她看来,只有关系非同一般的人之间,比如伙伴,才有信任一说。薇薇的手指绞在一起,她心乱如麻的时候常会这么做。 看到他随手放下的雪茄点着书页,她叫起来:“呀!” 他迅速沙化隔绝空气扑灭了火。 “还好这几页是我看过的,我能默出来。” 话题暂时被转移,她站在他身边看着他默下译文。他写道: “击起战鼓咚咚响,士兵踊跃练武忙。有的修路筑城墙,我独从军到南方。 “跟随统领孙子仲,联合盟国陈与宋。不愿让我回卫国,使我心忧忡忡。 “何处可歇何处停?战马跑了哪里寻?一路追踪哪里找?不料它已入森林。”③ 她看着译文说:“那个国家也有战争啊。” “每个时代都有战争的。”他一边写一边回答道。 一般诗歌都有四行,他默到第四行时戛然止住。 她问他:“怎么不写了?” “我忘了。”他的声音没有懊丧。他说谎的时候比说真话还像真话,这是经历多年海上生涯后得到的能力。 “忘了?没关系,反正只是诗而已。”她没有在意,这时她在想另一件事。她做了个很大胆的举动,握住他的手,感受那粗糙可靠的触感,说:“我把军印交给你,你去南线。” 他握着她的手,说,好。 不到两个星期,塞、阿两国战争全面爆发了。 前线的战斗很惨烈。没有战争是不惨烈的,人类喜欢自相残杀,众多动物里尤其偏好同类流淌出的鲜血。 战争持续了两年零一个月三天,以两国和解落幕。前往多利多的那个人没有音讯,但她在等待。要管的战线太多,出于对他的信任,多利多那边不传来战报她不主动去询问那边的状况。 战争结束之日她知道他在与图恩第一剑士欧文的对垒中败北,身受重伤,濒临死亡。 在她潜意识里,那个人是不会死的。他有着顽强跳动的心脏,死神的镰刀也很难收割走它。 然而战后没多久从边境寄过来的那根肋骨却诉说着无情的事实,他又不是不死的怪物,是普普通通有弱点的人。 看到沾着血痕的绝笔,她才知道他那天并非忘了诗句的下文,只是忽然不好意思当着她面写出: 无论生还是死,聚散与离合,我早已同你立下约定。让我握着你的手,和你一起到老。 只是和你距离遥远,没有办法再见面。只怕分离得太久远,没有办法实现誓言。 END ①:化用诗句“爱情就是交换眼睛”。 ②:亚当夏娃的梗。 ③:《国风·邶风·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销梦》(2022年完结,对上文的续写) 1 薇薇是哭醒的,因为她梦到被派去多利多的那个人死了。 她伏在桌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支笔。昏黄的灯光照在眼前的纸条上,勉强划开现实与梦的界线,理智告诉她那仅仅是个梦,不是真的。 她揉揉眼,察觉到胳膊有些酸痛。克洛克达尔留下的纸条被泪水打湿了几滴,她皱起眉,但仍久久沉浸在梦的余韵中无法自拔。 梦里她在王室图书馆找书,阳光晴好,没有任何不吉利的征兆。直到她看见那个空着的座位,仿佛天启,一个声音告诉她:他死了。 所谓做梦就是这样,许多清醒时轻易就能否定的谬论在睡梦中竟是真理。薇薇在梦里对他已死的事实坚信不疑,心痛得快要裂开来,无法呼吸。 一年多了,那个人依旧没有消息。她担忧国事的同时不免想起他,想起他们临走前在图书馆的对话,他没写完的诗行。 前不久她在他经常看的那本诗集中看见了这张夹在里面纸条,他笃定她会打开它的,于是留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等我回来把这两句诗补上”。这笔锋何等的自信,何等的从容不迫。 薇薇把这张纸条压在镇纸下面,当她累了就把它拿出来看一看,心中顿时充满了勇气。薇薇擦擦眼泪,小心翼翼地把他留给她的纸条收好。 她托着腮呆呆地看着桌案,她很想信任他,但是她发现自己其实对他还不能完全信任。克洛克达尔和她的同伴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他又是那样不显山露水的性格,不像路飞把心思都写在脸上,宣之于口,非常好懂。 他们年龄差得太大,她对他的过去实际上一无所知,从三年前的事件中她了解到的是他的心机深沉和狠毒。倘若他因为那些嫌隙背叛了她呢? 薇薇不敢想象下去,诚然她会伤心,更让她难过的是她国家的利益会因此受损。和她的国家比起来,她个人的感受倒是其次。年纪轻轻她就被社稷重任压得喘不过气,为了她的国家她可以不上路飞的船。只要她深爱的国家能好好的,她不会吝啬于牺牲自己。 她合上双目,十指交错默默祈祷着,希望神明保佑。关于他的生命安危,她不会顾虑太多。和路飞战斗时他层出不穷的后手让她印象深刻,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在今夜做了那个梦之前她都是这样确信的。 可是这个不祥的梦动摇了她的信念,或许他会死,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他被打败过一次,有一为什么不能有二?他是人不是神,他也会流血……薇薇思绪混乱,光是在这里想着事情是不会有结果的。到最后她像以往那样把一切交给上苍,在这件事上她只能在命运之河里随波逐流,除了祈祷她无法为他做些什么。 战争结束了,先后班师回朝的将军们来王都面见国王,汇报战功、上交军印。有一块军印很特殊,却是交到了薇薇手里。薇薇认得它,那是她交给克洛克达尔的军印,但是他没有回来。 薇薇捧着沉甸甸的军印,像是捧着自己的心脏。她长出口气,心想他大约还活在世上某处,只是不打算回阿鲁巴拿。他和她算不上什么特殊关系,既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她的父亲,和她有过仇也有过恩,世间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不回来就不回来吧,她不会忘记他们之间有过的那种无法形容的隐秘的感情。 前提是他真的还活在世上。 薇薇手不自觉地颤抖,其实就算他活下来不来见她,和死了也没有区别。活着不过是给了她一份念想,就像路飞他们,虽然如今天各一方,但她相信自己和伙伴们总有一天还会再相见。 曾经她恨他入骨,恨不得生啖其肉,但随着那段时间的接触,现在她更希望他活下来。换而言之,她希望有天能再见到他,看见那双交换过去的属于自己的眼睛。 薇薇想他们不再是敌人,那有什么理由不相见呢。 她又明白自己的愿望是幼稚的,那个男人近乎无情,除了他所要追寻的理想其他什么都不会多看一眼。 薇薇没有大把的时间去缅怀已经成为历史的事情,她的身份是历史书写者,所作所为都会载入史册,在后世面前毫无隐私可言。她要安排人监督阿莫王国是否履行了和平协议的内容,受灾地区的战后重建工作也很麻烦,甚至她要留神不让战火重燃。 又过了两个月,薇薇终于真正意义上的闲下来了。父王很心疼她,让她好好休息。她最想去的地方不是宫外,而是王室图书馆。 阳光一如既往被大理石的窗格切割成规则的菱形,有一角落在那个黑大衣的背影上。薇薇差点叫出声来,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这是她的梦。要么是她眼花了,要么是他的幽灵,他怎么会回来呢。 “克洛克达尔先生?”她出声试探,好在那个身影没有在她打破寂静的时刻消散。 听到她的呼唤,大背头抬了起来,他慢条斯理地起身,转过来定定地看着她:“我说过,我会回来把没写完的诗补上的。” 薇薇捂着嘴,眼泪止不住流下来。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呢,明明经常翻看那张他亲笔写下的纸条,她真是个笨蛋。说到底这个男人说谎太多,以至于她下意识觉得他会食言。 “怎么哭了?我又没缺胳膊少腿的。”男人如是说着,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没什么,我、我太开心了。”她试着让眼泪停下来,但是她做不到。 将近两年未见,克洛克达尔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他是个中年人,是早已晾干成型的陶器,只会添几道裂痕,打碎了也还是那样。不像年轻人,年轻人是未成形的泥胎,容易受环境影响,谁都可以伸手捏几下,一段时间一个样。 薇薇气质比十六岁初遇那年成熟多了,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公主变成一个有担当又坚强的国家领导者,唯一不变的是她对国家的热爱。 克洛克达尔犹豫了一下,迈开长腿走过来。他的大手落到薇薇的头顶,克制又隐忍地抚摸着她,动作一点也不温柔,但已尽到他最大努力。说实话他更想粗鲁地把她拥入怀中,以能勒断人肋骨的力道搂着她,告诉她他爱她。 她美丽又知性,对他这样的男人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从很久以前便是如此,他压抑兽性压抑得很痛苦,就像野狼看着鲜美可口的羔羊在面前蹦来蹦去,也不能亮出利爪和獠牙,徒流口水罢了。 之所以没有对她做过火的事情,全凭烟草和他的理性在坚持。这丫头把他当成长辈来看,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认为的。他们关系本来就不好,能走到这一步全靠她的善良。如果他妄想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只会破坏掉两个人之间好不容易形成的连接吧。 手下水蓝色的长发,起伏如同波浪,海涛是海上再常见不过的景象,因此他很少留神关心它们。没有人能独占大海,哪怕是海贼王也不能。但她那宛如波涛的长发乃至身心却可以被占有,而他不会是那个人。他猜那个人会比他年轻,比他在那个年纪更加有作为。 思及此,克洛克达尔一阵心烦意乱。如果他不喜欢她,才不会关心她国家的死活,更不会为了她以身犯险去前线。他这么做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一点也没有,简直愚蠢至极,他有多少年没做过这种白费功夫的事了? 仅仅是摸头,薇薇不会有所抵触,但也不会任由他摸着。 她匆忙擦拭眼泪,对他说:“我去给你拿笔。”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克洛克达尔咬紧嘴里的雪茄。她穿的这条粉色长裙完美勾勒她身体的曲线,他真想不顾一切将这具娇躯抱在怀里,狠狠疼爱她一番。 真见鬼,他都多大岁数了居然还会有这种冲动,又不是思春期的小毛孩。克洛克达尔不自觉加快了抽雪茄的频率,想用尼古丁把涌动的情愫摁住,不过是饮鸩止渴。 “克洛克达尔先生,给你。”薇薇欢喜地把羽毛笔递给他。 他用深蓝的墨水在纸页上写下当年未写完的诗句:“无论生还是死,聚散与离合,我早已同你立下约定。让我握着你的手,和你一起到老。只是和你距离遥远,没有办法再见面。只怕分离得太久远,没有办法实现誓言。” 薇薇心脏怦怦狂跳起来,她颤抖着把手迭在他的手背上。她的心情是忐忑的,她还从来没和异性这么亲密过。他出征前她也握过他的手,但当时大战在即,她不晓得两人是否还有再见之日,才会一时忘情。 克洛克达尔深深看了她一眼,反手扣住了她的手。宽厚的手掌感受她温热的手汗,长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葇荑,无需多言,便明了彼此的心意。 他顺势将她揽入怀中,薇薇配合地闭上眼,接受他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克洛克达尔吻她的方式很有海盗风格,柔软的舌头强势地撬开贝齿,闯进她的口腔,野蛮地掠夺着她的唾液。他甚至不想给她留有呼吸的余裕,吻到后面薇薇脸都憋红了。 唇分时她咳嗽着,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克洛克达尔回味着刚才的吻,感到自己的下体硬得发烫。 军旅中的夜晚,他不止一次念着她的名字,幻想和白裙下的玉体缠绵,将他的体液悉数泄入。直到刚才他还以为和她亲昵只能是一种奢望,他怜惜她,不想用强硬的手段打碎她这个漂亮的花瓶,因此也只是远远地看着不敢触碰。 这个吻真实发生的吗?他捏过她的下巴,欣赏她微微肿起的红唇。男人得意地笑了,这下他确信她并非神龛里不可亵渎的女神,而是有血有肉的凡人。 她坐在他大腿上,眨了眨眼,说:“我可以和你做的,那种情侣才做的事。” 虽然说得很含蓄,但薇薇会主动是他意想不到的。她的恩准在他听来犹如天籁,克洛克达尔立刻把桌上的书推开,扯掉大衣垫在上面,将她放了上去。 薇薇低呼一声,躺在他的大衣上注视着他,浑身上下散发不知所措的气息。克洛克达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以他的体型把她撕成两半也并非难事,在他面前她像是一只金丝雀,那种可以用一只手就攥死的小鸟。 随着他手探入裙中将它撩起的动作,薇薇胸口起伏着,对于即将到来的做爱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恐惧要更多一点。 克洛克达尔看着她向他展露的地方,先是饱满的小腿,小腿肚圆鼓鼓的。之后是膝盖、白皙的大腿。此时他的心出奇地平静,在稳操胜券的时候他总是这样。他的心态老了,年轻时的他才会为一次胜利激动不已。 裙子即将掀过腿根的时候,他动作忽然停下了,看着她的眼睛说:“阿拉巴斯坦那么多个将军,你是不是打算挨个睡过去犒劳他们?” 一句轻飘飘的话,其中包含的侮辱性让薇薇呆住了。 她突然不想和他继续了,一点也不。他歪曲了她行为的含义,把她对他的爱意置于何地?她想说不是的,她愿意和他做爱不是因为他凯旋而归。她爱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他做了这件事,换成其他人来她并不会心甘情愿将自己的身体献上。 她不是口齿伶俐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只会张口结舌。 他剥掉她身上的衣物,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克洛克达尔不是不清楚自己的话语有多伤人,他是故意的。他想起自己的失败,想起路飞和她的拥抱,他们的羁绊会比他和她的更深吗? 答案渐渐明朗,比他年轻还优秀的人不是现成就有吗? 该死,他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吃醋,还说出那样的话去刺伤她。 薇薇两眼泛着泪光,把头别向了一旁。这让克洛克达尔的心蒙上了阴霾,已经说出口的话是没办法收回的,即便他说“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吧”又能改变什么。 他再次端详她的眉眼,那张上天赐予她的面庞。她的肌肤是娇嫩的,即使不施粉黛,也自有年轻为她打扮,青春活力的笑容是整张脸最好的装点。而他呢,已经过了盛开的年纪,照镜子时看到的只会是自己日渐衰败的容颜。 他恐惧衰老,衰老意味着与死亡越来越近。年老的雄狮无力追逐矫健的羚羊,钝爪撕不开猎物的皮肉,苟活在世上意味着受辱。任何生物到了老年都是不堪的,至少他不想见到一个年老且一事无成的自己。 他不仅嫉妒路飞,也嫉妒比自己年轻的她。他爱她身上的美好,同时也恨她太过美好,以至于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他要用语言去攻击,似乎这样能拉近他们之间的差距。 窗外阳光明媚,今天天气炎热,图书馆里相比外面要阴凉。薇薇感到他湿热的唇印在自己的胸口,男人坚硬的胡茬蹭得她略痛,更多的是一种痒。他在吮吸她的乳头,用手抚摸她光滑如缎的大腿。 他轻轻用舌头挑弄她的乳头,牙齿并不用力咬,随着吞咽的动作自然而然陷进她丰硕的乳肉。没有胸罩的聚拢作用,她的胸看起来不那么夸张,大小刚好适合他,这让他的脑子被喜悦填满。 克洛克达尔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因为能吸女人的胸而心花怒放,这不像他。他的掌心犹如在灼烧,从几不可闻的喟叹中薇薇体察到他的兴奋。 抚摸、亲吻,所过之处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点燃薇薇的情欲。在她彻底沦陷前,她还在想那些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但是残疾了的士兵。他们有的失去了一条腿,需要拄拐,有的失去了手臂,衣袖从此空了一只。倘若这场战役输掉,她可能要考虑把自己嫁过去和亲,更糟糕的情况是她沦为亡国奴。与其做不认识的人的奴隶,还不如把身体交给自己喜欢的人什么的……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克洛克达尔手指拨开她略微潮湿的小花穴,得以窥见秘密花园粉嫩的一角。在他目光的注视下,薇薇愈发羞涩,皮肤变得白里透红。 克洛克达尔用牙咬着脱掉中指上的戒指,比起她炽热的甬道,他手指的温度还是低了些。他将它探进去,温暖的肉壁完全包裹住了他的中指,前方好似没有尽头。滑腻多汁,触感像某种软体动物。薇薇的爱液黏糊糊的,但是量并不多。 薇薇仰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尘埃在若隐若现的金线中飘荡。光阴是她看不见的东西,但现在王室上百年的历史好像在那里流淌。 她躺在那里,没有刻意去看他,在猜他放进她身体里是哪根手指。首先可以排除大拇指,长度明显对不上。剩下的四根似乎哪根都有可能,太难分辨了。 她的手臂向后探去,一边享受他动作带给她的快感一边拿手背体会着大衣毛领的绵软。她嗅到雪茄的气息,克洛克达尔真的很喜欢抽烟,直到现在还叼着雪茄。他被关在推进城里有雪茄抽吗? 她听到克洛克达尔解开腰带的声音,他在脱裤子。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薇薇有些紧张,蜷缩起脚趾。 她咬着手背,试图转移注意力。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是个公主,在桌子上和海盗做爱什么的,还真是淫乱不堪啊。 诚然她流着王室的血,但得益于父亲的教育,她并没有把自己放在很高的位置上。所以她才会和路飞他们成为那么要好的朋友,也能对克洛克达尔敞开心扉,接纳他、爱上他、允许他。 可是他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插进来了,撕心裂肺的痛楚让薇薇面容扭曲,眉头蹙起,尽可能忍耐着不发出惨叫。 干涩的甬道绞紧了克洛克达尔的长器,夹得他很痛。薇薇高潮来得太快,一时他进退两难。薇薇抓紧了身下的大衣,心里隐约有了悔意。她不适应小穴被巨根操干的感觉,腿不受控制地想合并。他小臂托着她的腿弯往她身上压,逼得她只好把腿大张开迎合他的进入。 她身体健康又正值青春年华,水少是因为没经验加上前戏做得不到位,插到后面爱液也就充沛起来。空荡寂静的图书馆里回荡着他们肉体交合发出的声响,还有薇薇欲仙欲死的娇喘。 克洛克达尔没有性生活,不会随身戴套,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射。他讨厌小孩,也不打算要小孩。他不会抱侥幸心理,万一薇薇真怀孕了,那绝对比现在让他忍着不射难受。 老实说克洛克达尔不太满意他们的第一次,首先这个时间就不好,大白天的没个气氛,而且做完还要穿上衣服去忙别的事。头脑清醒了再回想起两人刚刚一时冲动、干柴烈火,怪尴尬的。其次是这个地点不好,虽然不会被人打扰,但做爱终归不舒服。以后缺乏刺激了可以试试在床以外的地方做,可这头一回就在图书馆干起来……他俩到底是冲动了,主要是当时薇薇都把话说到那种程度了,他要没点表示那他还当什么男人。 最后他对两人欢好的表现也不是很满意,因为体型差得多,他们身体契合度不高。薇薇嫌他大,他嫌薇薇紧。唉,能被她当男人看、得到她的允许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他从来不指望靠着运气好做成什么。 克洛克达尔看着她整理裙子上的褶皱,抬手帮她把几缕乱发拨正:“过几天你来雨地找我,我带你好好玩玩。回头我让人送一只电话虫给你,到了再联系我。” “那也得我有空才行。”薇薇头也不抬地回答,后半句话像是小声嘀咕又像是对他说的:“我忙死了。” 克洛克达尔对她的抱怨哂然一笑,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目送着她离开了。 薇薇吩咐侍女在浴室里放好热水,好好洗了个澡,把做爱时出的汗和两腿之间黏糊糊的血冲掉。 细小的水雾在白色的灯光下飞舞,她靠在池壁上,让热水漫过脖颈,只一张脸露出水面呼吸。 她泡在热水里休息,回想那天她听到一位老文臣在向父王进言:“主少国疑,他日宫车晏驾,社稷岂不是……” 从她记事起就不断有臣子劝父王迎娶新的女子,不为别的,只为他膝下没有儿子来继承王位。薇薇是女儿身,硬要她继承王位也无不可,只是如此一来王权终究会落到外姓手里。谁能保证公主的驸马没有篡权的野心?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寇布拉对去世的蒂蒂王后一往情深,铁了心不愿续弦,硬是拖到现在。薇薇已经长大了,在别的事情上可以为父王分忧,唯独这件事上不行。 前段时间父王召她去谈话,问她有没有看中的青年才俊,试探她对于子嗣的态度。父王表示她可以不结婚,但必须有一个儿子,而且是能继承王位的亲生儿子。资质无需过于出挑,平庸也无所谓,做个守成之君足矣。 父王语重心长地和她说“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信不过”,薇薇能理解父亲的一片苦心,也不禁思考起这件事来。 生育无关情爱,即使父母不相爱,孩子也照样能被生下来。男人在繁衍这个庞大的任务中只占了很小的一个环节,女人却要怀胎整整十月再分娩,多么不公平,这种不公平此时却方便了她。 理论上她只要和一个性功能正常的男人多睡几觉,总能怀上子嗣的。如果克洛克达尔没有从战场上回来,她可能会考虑听从父亲的安排,随便找一个世家子弟结婚。 如今克洛克达尔从战场上回来了,他成了薇薇首要的选择目标。看外在条件他长得不丑,看内在条件他双商在线,身体素质又强,基因看起来很不错。最重要的是他和王都里的那些世家没有瓜葛,不用担心外戚会对王权造成威胁。他是海盗,想必在阿拉巴斯坦停留不了太长时间就会远走高飞。 选择克洛克达尔还有一个出于她私心的幼稚原因:薇薇希望将来有一天孩子问她为什么要把ta生下来时,她能自信地说是因为她和ta爸爸相爱。 克洛克达尔方才对她的嘲讽让她有些失望,但薇薇不算太难过。他若是对她太好,他走的时候她会舍不得的。和伙伴们的分别像是从她心里剜走了一块肉,失落、空荡。如果可以,她不愿意再体会一次那种感觉。 她会成为一个母亲,为了她的国家她必须这么做。薇薇深吸口气,连脑袋一并埋进水中,抱着自己的腿,想象自己是一个胚胎。她在水下听见轰隆轰隆的杂声,不知从哪传来的。她早就忘却了母亲的长相,更不要提在子宫里的记忆。听说那里是个温暖的地方,但是胎儿应该没办法理解什么是安全感吧,人类之初会有感受吗?大概有的吧,可是又有多少人能记得呢。 薇薇把头抬出水面,站起来。她踩着坚硬的瓷砖池底,抚摸着自己光滑平坦的小腹,以后这里会住进一个小生命。她提前开始不安、忐忑,但这是大多数女性都要走的一步,至少在当今世界如此。 她很羡慕她的母亲,嫁给了深爱她的父亲,还和他生下了爱情的结晶。尽管那些都是听别人说的,没有亲眼见证过,但薇薇不信奉阴谋论,不会去胡乱猜忌。父亲和她有着直接的血缘关系,要是他的女儿都不相信他,岂不是很可悲吗? 薇薇抿着唇,打定主意以后告诉自己的孩子ta的父亲是全天下最优秀的男人,只可惜他死得早,但是和她很恩爱。这是善意的谎言,原谅她吧。 她像蜘蛛结网那样试图编造完美的谎言,热心肠、坦率、正直……这些不属于克洛克达尔的美好品质,在他“去世”后她都会赋予给他。 薇薇越想越熟悉,猛然发现这个优秀的男人不正是路飞吗?她叹口气,心想他是最好的朋友不错,但不适合做一个丈夫。路飞他没办法和她肩负起一个国家的未来,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喜欢他。还有索隆、山治他们,大家都是她在意的伙伴。 不知他们这时候在经历怎样的冒险,还有多久能实现他们的梦想。如同之前的那些日子,她的思绪飞越时间与空间,去寻找曾经患难与共的挚友。 2 薇薇没有让克洛克达尔久等,过了一个星期就用电话虫联系他。 她对父王说自己想去雨地旅游,寇布拉想派几个可靠的人给她做护卫,但薇薇一个也没要。虽然以她的实力薇薇打不过特别强大的果实能力者,但好歹做过特工,自保能力还是有的。她不想让父王知道自己要去和克洛克达尔约会,所以从阿鲁巴拿出发,让卡鲁送她到最近的码头,搭乘一艘商船去了雨地。 薇薇的船是中午到的,在码头接她的是波尼斯,他帮她拿行李,送她上了马车。薇薇头发盘起来,戴着一顶白色遮阳帽和一副橙色太阳镜遮住了她的面容。白色露肩的百褶裙,袖子是荷叶边,显得整个人俏皮可爱。 克洛克达尔在雨地的洋房占地超大,光庭院就有几百平。薇薇目测这个房子能住几十口人,感慨让他一个人住真浪费。屋内的装潢不是她熟悉的阿拉巴斯坦风格,但是是真的奢华。玻璃茶几上放着水晶烟灰缸,花纹繁琐复杂的地毯看得人眼花缭乱,落地窗干净明亮。窗帘有两道,靠窗的是白色薄纱,靠屋里的是厚窗帘。木质楼梯盘旋而上通往二楼。墙角花瓶里的鲜花沾着露珠,墙上挂着宗教画和风景画,都是油画。 克洛克达尔从楼上下来时薇薇正侧倚在软沙发上看墙上的画,她估计那些都是名家真迹。橙黄色的天空中一轮小小的红日刚探出地平线,码头边停靠着轮船;一池碧水,几朵睡莲或是绽放或是含苞,挤满了画面;一个头披着白纱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死去的青年,面容悲戚。很难想象他会喜欢这样的画,不如说他对艺术感兴趣这件事让她觉得惊奇。说起来诗歌和绘画都算是一种艺术,他会读诗,那会收藏名画也不奇怪。 克洛克达尔穿着一件酒红色的衬衫,宝蓝色克拉巴特领巾,黑大衣,白毛领,万年不变的西装裤,以及不离口的雪茄烟。 “饿不饿?有什么想吃的,跟女仆说,让厨师给你做。” 薇薇在克洛克达尔家里吃了午饭,厨师端上来的菜是她要求的蔬菜沙拉和玉米浓汤,主食是咖喱鸡肉饭。 再看克洛克达尔盘子里,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制成的肉排,已经提前切成小块,一半淋着深褐色的酱汁,只要用叉子叉着吃就行了。 他见她盯着他那边,挑挑眉:“要尝尝吗?”说着,他竟然离开座位,用叉子递过来一块没有沾酱汁的。 薇薇看他起来了,不好意思拒绝,张嘴接住了。味道有点像鸡肉,又有点像鱼肉,很有层次感。 克洛克达尔看着她咽下去,露出了一个坏笑。 她有种隐隐不好的预感,问他:“这是什么肉?” “鳄鱼肉。” 薇薇神色一僵,她从来没吃过鳄鱼肉,感觉被他耍了。不过也不算难吃,就是以前没吃过,吃不惯。毕竟在阿拉巴斯坦鳄鱼不是常见肉食,算一种野味。即使是住在鳄鱼栖息地附近的渔民也不会捕食鳄鱼,听说邻国某些地区的人喜欢吃鳄鱼。 “是吗?”她压下心头的懊恼,“口感挺不错的。” 吃完饭,薇薇问他打算带她去哪玩。事先她有很多猜测,但在答案揭晓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克洛克达尔正在点燃雪茄,闻言答道:“陪你逛街。” 这个回答很出乎她意料,转念一想以他们的身份能像普通情侣那样逛街,的确很难得。克洛克达尔一看就是那种等人伺候的类型,亲自上街采购物品这种跑腿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他,没有明确目的地逛街也不是不行,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高兴的。 刚坐进车厢,薇薇立刻向他提出抗议:“在车里就别抽烟了,我要被你熏死啦。” “好吧。”克洛克达尔无奈地把雪茄烟拿掉。 薇薇掀起窗帘从车窗向外看,今天是工作日,路上的人不算太多。到了街口,克洛克达尔先下马车,很绅士地伸出手扶着她。 他想就这样牵着她的手走一路,然而由于身高差距,薇薇得把手抬起来才能和他相握,有些麻烦。为了让她省点劲,克洛克达尔握得比较用力。 薇薇不大乐意:“你弄得我们好像父女哦,虽然我和爸爸没有这样手牵着手走过。” 啊,感觉真讨厌,难道我们就这么不般配吗?克洛克达尔如是想着,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雨地是阿拉巴斯坦最大的旅游城市,每年接待大量的外国游客,商铺以店面的形式为主,家家玻璃橱窗,店名起得让人看不懂卖的什么。 薇薇更喜欢那种在街边支起来的小摊贩,这种摊贩在阿鲁巴拿非常常见,不管是卖吃的也好,卖小物什也好,远远地就能瞧见招牌。哪怕不买,路过的时候也能看几眼头巾和纱裙的样式,闻闻美食的香气。 毛毯、围巾什么的,挂在架子上更像是色彩鲜艳的旗帜。薇薇儿时除了和砂砂团的小伙伴玩游戏,最爱做的事便是从街头跑到街尾,浏览那些路边摊贩展示出来的商品,她一件也不会卖,但是不影响她看。 像雨地这种正经店铺想必不允许没有钱的小孩子随意进出吧,部分势利眼的店员会驱逐小孩子,还有的店员会怕他们捣乱耽误人家做生意。 薇薇继续回忆童年,她经常去一个小摊买棉花糖,次数多了卖棉花糖的阿姨自然认得她,有时过节甚至会免费送她一个。这种“扰乱市场”的行为在雨地肯定不会发生啦,这里的店家和顾客纯粹是利益关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克洛克达尔拉着她进了一家金铺,领她看柜台里的饰品:“有没有看上的?说起来我还没送过你什么呢。” 作为一个王国的公主,最不缺的应该就是金银饰了吧,即便如此他也想不出除此以外能送她的东西了。 “女士,这是我们店新推出的一款产品……现在买有促销活动……是的,这款产品保值能力很高……让您先生给您买一套吧?”服务员热情地向他们推销,薇薇心想感觉好像大款在给情妇买礼物。 贵重的金属这一类薇薇向来不大在意,金、银、宝石在王室藏库里超级常见,对她来说一点也不稀罕。倘若是娜美在这,听到他说这话,一定会开心到跳起来,恐怕会想把整家店买下来吧。 看着闪耀的金子,薇薇感到无聊:“还是去别的店看看吧。” 克洛克达尔一直在关注她的情绪,立马察觉到了她的闷闷不乐。他不禁想她可能是不想要他的礼物,约莫在她眼里他的钱沾满了肮脏的血污,清高的她如何看得上呢。可是每一枚都是他赌上性命为筹码换来的,这么说毫不夸张。 如果不能为自己喜欢的人花钱,即使坐拥金山银山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短暂地惆怅了几秒,嘴里的雪茄也索然无味起来,又恰恰是这名贵的雪茄当即否定了他的想法。 虽然他做了很多世人看来罪恶的事情,但正是那份敢于践踏道德的决心造就了今天的他。他不能没有钱,没有钱什么都做不成,那种寸步难行的感觉他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 薇薇牵着他的手路过一家男装店,塑料模特身上穿着打领带的正装。 她问他:“你不需要买衣服吗?” “我早就过了需要注意外表的年龄了。”克洛克达尔幽暗如井口的眸底不起一丝涟漪,“多打扮一下你自己吧。” 薇薇把被他裹着的手指从他掌心抽出来,反过来牵住他的手。克洛克达尔的手背粗糙,骨节分明,而镶嵌宝石的戒指棱角突出。 她停下脚步,认真审视他的面庞,皱纹并没有那么多。之所以看着显老是因为他有抬头纹,其实他一根白头发也没有。 “克洛克达尔先生,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只要会爱,就不算老。’” “会爱就不算老么?”克洛克达尔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微笑了。“很有道理。” “这里的爱不止是爱情,友情亲情也包括在内哦。”她补充。 友情?亲情?他才不相信那种东西,实际上他是个疑心重的人,什么都要怀疑一下。看,历史上有为了争夺王位手足相残的事例,涉及到权势,做国王的父亲连自己亲生的儿子尚且不能容忍,更何况没有血缘的人呢。 长期以来克洛克达尔生活在高压环境,命运对从事他这个行业的人总是严苛的。他冷眼见证轻信别人的海盗被推向死路,失败变得一无所有。路飞倒是个特例,但他无法做到像他一样洒脱,因为登高跌重,在他这个地位的人只要跌倒一次,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感受薇薇柔嫩的指肚摩挲他的手背,心想她大概永远没办法理解他吧。他们就像飞鸟与深海鱼,本该是两个世界的生物,却意外地相遇乃至相恋。可是啊,飞鸟属于天空,而深海鱼也要回到暗不见天日的海底。但是胸中的这份悸动,触及灵魂深处的情感却又是实实在在的。 思及此,克洛克达尔也只能叹息一声。他真的不明白,感性让他想把她带走,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他有他的理想,她也有她的路要走,他不能为了一时的快活毁了她。 换做从前,自私的他根本不会顾虑她的感受。学会了体贴人,他算不算有进步了呢? “这条裙子怎么样?”薇薇的话把他的思绪拽回现实。 “看上的话,直接买下来就好。”他误以为她要他结账。 她不满道:“我在询问你的意见,你怎么把问题又还给我了?” 他反应过来,打量她身上那条花哨的裙子,打底是浅蓝,装饰着大小不规则的圆形红点,论款式可以说是烂大街。这些都不是问题,最致命的是它没办法显出她的身材,不如她刚才穿的那条。 “不好看。”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对于他的观点她表示赞同,又进了一趟试衣间,不知是要试穿另一件还是要换上来时的衣服。 克洛克达尔心想她既然知道那干嘛还问他,是渴望被他关注吗?一个人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另一个人,所谓恋爱,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传说中恶龙为了看守宝藏,能连续几百年不吃不喝不睡觉地紧盯着它,恶龙对宝藏的感情也是爱慕吗? 虽然恶龙得不到反馈,但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金子,它的心中就填满了喜悦。克洛克达尔稍微思考了一下,这和恋爱不同,恋爱是双向的。他说他喜欢她的时候,他很开心,她也很开心。而且恶龙对宝藏再怎么样横竖不过两种情感,占有它时欢喜,失去它后伤心。他对薇薇的感情可就更复杂了,不仅有悲欢,更有深深的嫉妒与不甘夹杂其中,甜蜜掺着酸涩,让他享受的同时又有些反胃想吐。 克洛克达尔很少在一件事上这么摇摆不定过,他一向是个杀伐果断的人,yes or no,二选一便是。可是他真的很犹豫啊,以前总是嘲笑那些耽于儿女情长误了大事的人无能,真正落到自己身上他也开始纠结。 理想是飘渺不定的,只有一个人能当海贼王,但是想当海贼王的人却有那么多。爱情是唾手可得的,但他不想为了她放弃自己的野心。他更倾向于离开阿拉巴斯坦,事实上最后他一定会这么做的。他太了解自己了,迟疑过就当自己牺牲过了,现在的踟蹰不过是为了日后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 “克洛克达尔先生。”薇薇从试衣间帘子后面探头,怯生生地喊他:“过来一下好吗?” “怎么了?”他走过去,看见她神情窘迫。 “拉链好像被卡住了,你能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吗?”薇薇他进来,转身背对着他,撩开背后的长发。 连衣裙的拉链拉到蝴蝶骨那,展示白皙光洁的脖颈和一小块背部,明明不怎么暴露却香艳无比。克洛克达尔目光在那停留几秒,顿觉口干舌燥。他第一次注意到她被遮住的后颈如此漂亮,长发撩到一旁比扎马尾时显得要更风情万种,一边心旌摇曳一边帮她把卡住的地方拽出来。 “好了,你换吧。” “谢谢。”薇薇脸颊飞上两抹红晕,“可以请你出去吗?” 克洛克达尔哼了一声,心里嘀咕又不是没看过她全裸的样子,换衣服而已,干嘛不让他看,还是听话地出去了。 薇薇换好衣服出来,脸还是有点红,对他羞涩一笑,牵着他的手和他继续逛街。 太阳挂在天上一如既往炙烤着大地,在屋里不觉得怎么样,一出来就被炎热的气息包围。她在一家冰淇淋店前停下,要了一个草莓味的冰淇淋,问他要不要吃。 他拒绝了:“我不喜欢甜食。” “哦。”薇薇空着的那只手拿着蛋筒,贝齿咬了一口粉色的冰淇淋球,露出满足的表情。 克洛克达尔忽然用钩子挽住她拿甜筒的手,弯腰含住了她发冷的嘴唇,品味其中的凉意。薇薇的嘴唇饱满圆润,唇齿间染了草莓的香气,厌恶甜食的他并不讨厌这个蜜糖似的吻。 他坏心眼地抢走她嘴里尚未融化的冰淇淋,以此给这个吻画上句号,放开她后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薇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头吃着剩下的冰淇淋,一会的工夫它都快被太阳晒化了。 他吻她的时候眼神好凶哦,感觉要把她吃掉了。说到吃人肉,这种事情历史上确有记载,薇薇在书里见过。和平年代吃人不常见,但到了饥荒或是战祸那种食物缺乏的特殊时期,人们会易子而食。被吃掉的人被称作两脚羊,人肉的味道如何她不想了解,她只是觉得在克洛克达尔面前她像是被肉食动物盯上的食草动物。 真是可怕的男人,要是他能再温柔一点就好了,那样她一定会死心塌地地爱上他。很遗憾,他注定是个难与人温存的家伙,既然如此她也可以减轻对他的愧疚了。 没什么,只是从他那里得到子嗣而已,又不会对他造成伤害。要怀胎十月的不是他,分娩时要从鬼门关走一遭的不是他。他要付出的东西一点也不多,他不会有任何损失。她猜在他看来后代这种东西可有可无,他不会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 薇薇被他握住的手微微颤抖,她是很开放,但也不会这样随便地和男人上床。父王已经老了,她必须提早做好准备。万一她因为难产而死,至少还有父王能考虑国家的未来,选择合适的外戚继位。 在一家饰品店里,薇薇看到一排兽耳头箍,造型有兔耳也有猫耳。颜色有很多种,棕色、白色、红色。 薇薇拿掉帽子,随手捏起一个黑兔耳戴到头上,对着小镜子端详,并不是很适合她:“可惜没有蓝颜色的呢。” “蓝发很少见。”克洛克达尔抚摸着她绸缎般顺滑的发丝说。 她摘下发箍:“你要不要试试?” 不出她所料,他板着脸拒绝了。 走出饰品店时天空乌云密布,外面竟然下起瓢泼大雨,方才的大太阳已不见踪影。豆大的雨珠落到地面溅起水花,气势汹汹,骤然弥散开的冷意冲走了先前的浮躁。 在阿鲁巴拿,人们只有希望下雨时才会去费心预测天气,得出的结论往往不准确。沙漠总是晴多雨少,偶尔来一场暴雨对于这片缺水的土地来说就像是惊喜。 “雨地的雨比王都要多吧?”薇薇注视着雨幕,像是在对空气说话。 “不然为什么叫雨地。”克洛克达尔把大衣披到她头上帮她遮雨,“今天玩得差不多了,回去吧。” 薇薇费劲地从厚重的大衣下面伸头:“我有帽子的,大衣你自己穿着就好。” “不用了。”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他把大衣给她,薇薇其实是有些高兴的,虽然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到马车短短的一段路,他也没淋到太多雨。 上车后他习惯性摸出一根雪茄,想想又收起来了。 “我认识的人都不抽烟。”薇薇鞋尖点在车厢的地毯上,脚踝来回晃荡,“山治虽然抽烟,但是和我们在一起时会特地把烟熄掉。” “饶了我吧,我根本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健不健康。”克洛克达尔不知道自己哪天就会被杀,所以抽起烟来毫无节制。 “不管你了,你爱抽就抽吧。”薇薇赌气地说,再次想道他这样的人果然不适合做丈夫,做父亲肯定也不会合格。 曾经在图书馆共度的岁月,看他读诗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连同无数前线士兵的担忧与思念,借着异国诗词说出口的想要白头偕老的愿望,相处下来却发现他们并非灵魂伴侣。她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爱他,但今晚她会在他的房间和他做爱,努力让自己怀上未来的储君。 回到家后薇薇催促克洛克达尔去洗澡,小心感冒。他不以为意,他的身体才没这么脆弱呢。但在薇薇看来淋了雨就会有感冒的风险,硬是推着他去了浴室。 用“推”这个字明显有夸张的嫌疑,她的力气哪能推得动他,是他看拗不过她才勉强去的。 再见到他时,克洛克达尔没有系克拉巴特领巾,上身只穿了一件天蓝色的衬衫,扣子系到第二颗。头发半干,靠近领子那里隐隐有水痕,凑近能闻到古龙水清新的气味。他已经一下午没有抽雪茄了,老觉得缺点什么,很不习惯,但他的注意力被薇薇吸引了。 薇薇没有让厨师做晚饭,而是系上围裙,亲自下厨。 她说:“我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你可别嫌弃我。” 克洛克达尔没有理由拒绝,对于即将到来的别离,他和她有着同样的预感。情侣之间做的事不仅仅是约会、上床,当然还有吃对方亲手做的饭。 薇薇不是专业的厨师,虽然不会弄一整套宴席,但两个人吃的饭还是能做出来的。 厨房冰箱里的食材有很多,薇薇甚至看到一条香蕉鳄鱼的尾巴。她无视掉它,看看有什么她可以利用的熟悉食材。 她选择做最平平无奇的蛋包饭,这是她比较擅长的菜式。薇薇回想起在巴洛克工作社卧底的时光,Mr.9也吃过她做的蛋包饭,他是她并肩战斗过的搭档,也是到死都不会忘记的异性朋友。不知道那个富有正义感的青年现在在何方,一想到以后克洛克达尔会像他一样成为她的回忆,薇薇的心霎时被无形的手攥紧,喘不上气。 薇薇娴熟地把胡萝卜切成丁,锅里的热油沸腾的时间够了。她把准备好的材料倒进去,用锅铲翻炒,之后加入调味料。她估计他可能不喜欢甜甜的蜂蜜,于是在金黄色的蛋皮上淋了几笔番茄酱。 蛋包饭做好了,整个过程没有什么纰漏,她尝了一口,是她熟悉的味道。她知道他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这道菜再怎么拿不出手,也是她亲手做的。 盘子放到他面前,克洛克达尔打趣道:“喔,没想到我能有幸吃公主亲手做的饭。” 算他识相。薇薇在他对面坐下,拿起勺子开始吃自己那份。她想起中午他的恶作剧,后悔没有在他那份饭里面偷偷加上一大勺芥末。 薇薇从小和砂砂团的小伙伴打成一片,接受的教育是谁打了她一拳就要还一拳回去。怎么样报复回去呢?薇薇思考能整蛊到他的计策,很快有了主意。 克洛克达尔浑然不觉她的心事,薇薇做的蛋包饭口味只能说算一般,谈不上有多美味。但是她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这件事让他心情十二分地愉悦。 “等一下,你脸上有饭粒,我来帮你弄掉。” “嗯?”克洛克达尔闻言主动弯腰靠近她,猝不及防她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他还在发愣,她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骗你的,上当了吧。” 白天他没经过允许就吻她的事,她也记着呢,以她的身高够不到他,就想办法让他低头嘛。 克洛克达尔摸摸被她亲过的地方,唇瓣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那,她的唇真的很软,很有弹性。 他已经在考虑怎么脱她身上的裙子了,那些意义不明的条条带带看着叫他心烦。在他家里和他这么搞暧昧真的很危险啊,他动起真格可不会顾惜她,要不是担忧被女仆撞见,他现在就在餐桌上把她吃干抹净,反正第一次也是在桌子上做的,他想她不会介意的。 克洛克达尔打横抱起她,从餐厅出去,穿过走廊,大步流星地往楼上走。 薇薇明白他的心思,挣扎着,向他撒娇:“刚吃过饭撑得慌,让我歇会嘛。” 他想想是这么个理,把她放下来:“我有本书,想跟你一起看。” “是诗集吗?” 他不直接回答,只说看了就知道了。他领着她去书房,没有开电灯,而是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银质的三头烛台。烛火照明效果不比电灯差,书桌上的东西照得一清二楚。由于烛台位置原因,书房某些角落是黑暗的,反而很有氛围。 能坐下他的高背扶手椅很宽大,像父亲的王座,薇薇小时候嬉闹时会爬到上面去。克洛克达尔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坐在椅子上,她则坐在他大腿上。 克洛克达尔给她看的是一本讲春宫的书,薇薇先前也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但有配图和注解的书带来的感官刺激更甚,何况她现在就背靠着一个活生生的男人。 薇薇看着书上的图面红耳赤,克洛克达尔装钩子的左臂搂住她的腰,右手从她腋下穿过去,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页。 原来做爱还能有这么多姿势吗……这个体位看起来难度好高哦,乍一看蛮恐怖的。读着读着薇薇觉得有什么热热的从下面流出来了,把她内裤弄湿了,很难受。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她脖子有些僵,稍微动了一下腿,克洛克达尔的阳具就顶在了她屁股上。 “怎么样?”他突然出声弄得她心里一惊,身子跟着一颤。他放低音量:“对不起啊,吓到你了。”像是为了诱惑她,湿湿的舌头刮过她的耳廓,痒痒的,留下的唾液很快在空气中变冷。 “今天你有半天没抽烟,那我就给你一些奖励吧。” 他低笑一声,大手毫不客气地揉搓起她的胸乳。薇薇想起刚刚看过的一页上面画的乳交,那种春宫图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色情了,更让她血液沸腾的是她马上就能实践书里的一些姿势。 薇薇对于要含住他的生殖器这件事心里还是有些抵触的,但在书里这样的行为好像很常见。她还在纠结等会要不要这么做,克洛克达尔已经把手探进她裙子里,调整她腿的姿势,让他勃起的阴茎隔着两人的衣物摩擦她两腿之间。 即便没有器官赤裸的交媾,这种间接的接触还是让她好舒服。薇薇脑袋晕乎乎的,陶醉于敏感小穴源源不断传来的快感,这就是长大成人的感觉吗? “我们去床上。”克洛克达尔轻易地抱起她,一手拿着烛台,薇薇的身躯在他怀里显得十分娇小。 她的衣服如克洛克达尔猜测的那样,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脱掉的,带子要一根一根解。但是这条裙子很好看,他找了个理由原谅了它。 克洛克达尔上身的肌肉被烛光映照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完整的身体。她被他的手引导着,去摸他的胸肌和腹肌,感受那种块状的温度和硬度,表情羞赧又大胆。她想他哪里老了,肌肉那么结实,明明就很年轻。 克洛克达尔握着她的手继续往下移,茂密蜷曲的毛发,以及那根进入过她身体的肉棒。 薇薇像是对待某种有利齿的猛兽那样谨慎地触摸,柔嫩的指腹感受表面绷起的青筋。这里有一条,那里也有一条,有血液从下面经过。 刚开始她都不怎么好意思看它,但一想到错过了这个机会,下次再看到可能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又鼓起勇气借着烛光去看。 和他锻炼得很健美的肌肉不同,男人的生殖器看起来有点恶心。大概是她没怎么见过,对这种东西太陌生了所以看不顺眼。 鸡蛋般浑圆的柱头泛着紫红的光泽,总体长度超过她指尖到掌根的距离。上次她就是被这样的东西插进去的,难怪会流血。回想起上次做爱时下面被撕裂的痛,薇薇不免害怕起来,但听说只有第一次会那么疼,之后就不痛了。 即便做过一次,即便现在一丝不挂,她的眼神依旧像小鹿一样纯洁,看向他的眼睛。在这场关系中他是绝对的主导者,没有他的带领她绝不会走出第一步。 那双总是古井般平静的眸底,如今却为了她染上情欲的烈焰。克洛克达尔身子压过来,摁住她犹如凝脂的肩膀,她顺势就躺下了。 他舔吻她胸前的蓓蕾,把脸埋进面团似的乳房里蹭着。手指则顺着她的腹部往下摸,直奔主题,拨开两片阴唇,试探花穴的柔嫩。薇薇那里早就湿得像沼泽地一样了,他的手指很轻松就陷进了湿软温暖的肉壁。 吸取上次的教训,他没有贸然将肉棒插入。先是用手指侵犯她的小穴,薇薇被他戳中G点开始扭动腰肢,流出的爱液把他手掌都打湿了。 她时不时从嘴里漏出些许销魂的呻吟,更是让他下面硬得发痛。他终于忍耐不住,肉棒在她两腿间蹭蹭,随即破开阴唇操进去,就着大量的清液激烈地进出。 她的身体酥酥麻麻像是有电流通过,搂住他的腰,与他肌肤相亲交换彼此的体温。薇薇停留在快要高潮又没有高潮的状态,感觉自己小穴里的褶皱被他尺寸惊人的分身顶弄得道道撑开。 克洛克达尔抓着她的大胸,肆意揉捏成不同形状。薇薇想给予他一些回应,于是试着把腿盘在他的腰上。 她从来没试过把膝盖靠得离锁骨那么近过,竭尽全力才能保持这个姿势。克洛克达尔的阴茎胀得比刚进入时还大,从她身上贪婪攫取着快感。 他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呼出的热流在她颈项间回转:“你总说我们并肩走像父女,那你不喊我声‘爸爸’我岂不是很亏?” “这是什么歪理啦……不要。” “叫声听听,就一声,没什么的。”他像哄小孩那样哄着她,大有不依不饶的态势。 薇薇不是很懂男人的癖好,虽然有点羞耻,但如果这么叫他会开心的话,那叫一声也没关系吧。 “……爸爸。” “乖孩子。”克洛克达尔赞许道,有了一个新的提议:“我们换个姿势试试,就是那个后入。” 换姿势的时候他的阳具还留在她甬道里,薇薇的身体被掰着旋转一百八十度,跪趴在床上,手撑着床单。其实她不喜欢这个体位,因为看不到他的脸。 克洛克达尔玩弄着她的翘臀,薇薇的屁股摸起来和胸很不一样,胸部的话稍微用力手指就会深陷进去。屁股不如胸部松软,但是很有弹性,也是肉嘟嘟的,让他爱不释手。 他想起什么,撩开她披拂在背上的长发,露出下午看到的雪白后颈。他欢喜地俯身啃咬那里,用牙齿落下红痕,是只属于他的烙印。 他的动作让薇薇想起某些猫科动物交配时,雄性会咬住雌性后颈上的皮毛。说到底人类是一种动物,平时再怎么衣冠楚楚,脱掉衣服在繁衍后代时行为也会趋向于野兽。 他在床上凶狠地吞噬她的身体,将性器推进她的甬道。肉棒不知疲倦地抽插,他全然不觉时间的流逝,也察觉不到高潮过的薇薇身体接近了极限。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停、停下!我受不了……” 回答她的只有克洛克达尔粗重的喘息,这个人最开始还算得上温柔,到后来好像却不顾她的死活,把她阴道里的沟壑快要磨平了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哈啊,我真的不行了……求你了,呜,求你,停下……” 薇薇被撞得发出小兽的哀鸣,眼角流出的泪和嘴角流出的口水沁入床单。子嗣的事已经无所谓了,她本能地挣扎着爬出去想逃走,却被他一把按住了。 他把她翻过来,下意识地亲吻着她的身体,似乎想要安慰她。他现在的状态无法与她沟通,在她里面射过两次还是三次她也记不清了,可是为什么他的下面还硬着没有软下来? 薇薇真的很害怕,和他在图书馆的第一次做爱很快就结束了,原来不是他快,而是他压根不想在那样的地方持续。 薇薇经历过两次高潮需要缓冲一下,他一刻也不停地刺激她那里只会让她爽得想死。她哭喊着,指甲在他背上挖出深深的血痕,他仿佛不觉得痛一样无视掉了,这样的反抗对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绝望的她在晕过去前念出了路飞的名字,那个人很可靠,过去把她从地狱里拉了上来,所以遇到危险时她第一反应是向他求救。虽然薇薇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克洛克达尔却听得一清二楚。他终于停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陷入昏迷的薇薇。 她怎么能在和他做爱的时候喊别的男人的名字?偏偏还是那个打败过他、很有潜力的路飞。 一时之间嫉妒宛如毒蛇撕咬着他的心脏,剧毒沿着血管蔓延到全身。她的话语像一根冰棱刺进他的腹部,搅了搅,又若无其事地拔出来,伤口也没有出多少血。表面上看他没什么大碍,实际上五脏六腑被刮碎成一滩烂肉,是隐形的致命伤。 他的兴致是海边建起的沙堡,一个冰冷的海浪拍过来就被毁得无影无踪。半晌,他骂了一句:“贱人。” 克洛克达尔感到自己被严重地背叛了,这太明显了,都到了不需要听她解释的地步。必须给她惩罚,让她后悔对他的背叛。 他在脑海里构思着恶毒的计划,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把失去意识的她抱到浴室,用温水帮她冲洗下体。 期间薇薇醒了,他只是在清理她阴道里的浊液,没有一点性爱的意味,但是她的身体过于敏感了,不管碰到哪都会给她带来快感。薇薇还以为是换了场地,在他的臂弯里哼哼唧唧地乱动,想让他停下。她现在抬起一根手指都费劲,觉得自己的骨头散了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老实点。”克洛克达尔一只手不方便,加上心情本来就不好,实在不耐烦了,往她腿根用力拧一把。“把腿张好了。” 人的大腿内侧神经很多,因此捏那里也最痛。薇薇疼得发不出声音,眼泪哗啦啦地淌,乖乖地照他说的把腿打开。 他拿起花洒对准她的腿根冲洗,没有忘记讽刺她:“公主,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廉价。当初在路飞船上时,你跟几个船员睡过啊?在我工作社里,跟你搭档的那个白痴呢?你跟他上过床没有?嗯?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了。” “没……”薇薇委屈得要命,她不明白克洛克达尔为什么在睡了她后对她态度这么恶劣,像是在严刑逼供似的。 “不说实话是吧,睡了就睡了,说出来我又不会生你气。做爱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反倒是你这样说谎更让我火大。” 薇薇心想她没做过的事怎么承认,他认定他的想法就是真相,听不进她的解释。 克洛克达尔见她不答话,又说:“还有那个叛乱军头领,他好像是你青梅竹马吧?那次在城楼上,他为了保护你替你接了我一记沙暴,你们关系很不一般嘛。做过就做过,我保证不生你气,但你不要再骗我了。” “随你怎么说吧,就算你问我一万遍,我的回答始终只有一个:没有。拜托你别再折磨我了。” “你也在折磨我啊,你以为我不累吗?” 真是无意义的对话,薇薇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答他。继身体达到极限后,她的精神也接近崩溃,最后她太困了,在他怀里睡着了。 克洛克达尔恨得牙根痒痒,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擦干后放到床上,给她的私处上药。烛光下的她面色潮红,美丽非常,是脆弱易碎的珍贵器皿。 薇薇原本玉脂般的胴体上有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在睡梦中也紧蹙着眉头,脸上写满了疲惫。他眼皮一跳,心头自然而然涌起内疚,转念一想这是她自找的,谁让她背叛了他。 他给她盖好被子,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回来时薇薇睡得更熟了。他钻进被子,吹熄了蜡烛,在黑暗中拥着她的身体入眠。 3 第二天她醒的时候,把他也惊醒了。她不计较他昨晚的恶意侮辱,依旧温和地向他问好:“早安,克洛克达尔先生。” 昨晚他动作太粗暴了,但是因为涂的药膏作用,今早她下面完全察觉不到疼痛。 克洛克达尔的身体很暖和,睡着时她不自觉把他搂得紧紧的,但是睡醒后就有些尴尬了。她忙不迭从他怀里出去,用被子盖住自己。 “哼,装什么。”克洛克达尔对她的举动很是不屑,掀开被子下了床。 薇薇瞧见他背上的抓伤已然结痂,但数量之多看得她是触目惊心。她也没想抓伤他,只是他把她逼急了,才会动手的。 克洛克达尔才不会在意这种小伤口,他对着镜子熟练地单手把克拉巴特领巾打结,塞进马甲里。披上大衣,回过头再看,薇薇穿着一件雪青色睡袍,大约是她行李箱里拿出来的,坐在床边用梳子梳头。 “今天有什么打算吗?”她把几根脱落的水蓝色长发从梳子上扯下来,漫不经心地问。 “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给你过一次生日。” 她这个回答真是出乎他意料,他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吗?” “不知道,但你过生日的时候肯定不会在我身边。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给你庆祝生日。”薇薇决定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应该清楚我们不可能长相厮守,现在跟你的这些只是暂时的。也许我对你抱有那种对恋人的爱慕,但我跟你睡过这几天觉后就不会再见面了,我们不会从恋人成为夫妻,克洛克达尔先生。” 就像融化在茧里的毛毛虫,永远也不会长出蝴蝶的翅膀。他们的感情会这样连着外面那层硬壳一并腐烂,直到消亡都是丑陋的。 这是一份没有根基的恋爱,和所有的空中楼阁一样,经不起时间考验。他们只是各取所需,不是吗?他想和她睡觉,而她想要一个孩子。 薇薇回忆当年饲养卡鲁时,在鸭圈里看见的那些没有孵化成功的受精蛋。他们的感情便是没有勇气和力量独立破壳的雏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困在蛋壳里窒息而亡。胎死腹中总是用来形容一些因故中止的计划,怎么会有人计划要爱上谁呢?爱情是最不该被计划的事情,她不怀好意地计划了爱情,于是受到了爱神的惩罚,这场不知能不能被称为恋情的计划结局从一开始便注定了。 从她嘴里吐露的是最冰冷的真相,克洛克达尔沉默了。他没想到她看得这么透彻,他还以为她会闹着要跟他结婚什么的。他们不会在一起这件事,明显到连她都看出来了么。 他在她身边坐下:“说说你想怎么给我过生日。” “你去年生日是怎么过的?” “去年和前年一样,前年和大前年一样。”他补充道:“好吧,我已经很多年没过过生日了。” 提到生日会让他想起自己的童年,以及他不愿意回忆起的两个人。克洛克达尔的胃一阵抽搐,他想他从昨天到现在太久没抽雪茄了,才会不舒服。 “这么说我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给你过生日的人喽?”薇薇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很幼稚,但也很真挚。 “是啊。”克洛克达尔其实压根不在乎生日不生日的,不过是又长了一岁,有什么好庆祝的。但既然她想给他过,那就随她吧。“把你送给我做生日礼物吧。”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她补充道:“仅限我在雨地的这几天。” “如果这时候我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她怔了怔,未等她回答,他笑了:“开个玩笑,别放在心上。” 为了她的国家,她连路飞的船都没有上,怎么可能做他的妻子。他们可以相爱,但是有时间限制,一旦过期,爱恨的沙漏就会颠倒。 灰姑娘能够出席王子的舞会已是荣幸,怎敢奢求更多。过了午夜十二点,仙女教母的魔法便会按时失效,华美的衣裳将会变得破败不堪,拉车的骏马也会变成肮脏的老鼠。 他伸头吻住她的唇,薇薇配合地闭眼,和他交换涎水。他没有闭眼,看着她忘情的样子,眼神阴晴不定,终归闪烁着冷酷的光。 “你打算怎么给我过生日?” 薇薇想了想,说:“陪你玩一天,再给你做个生日蛋糕。” “你亲自做?” 薇薇没有听出克洛克达尔话里的深意,以为他说的是亲手做:“我做的可能没有外面的好吃哦,但是我确实会做。” “一言为定。” 之后两人各去洗漱,克洛克达尔让女仆把早饭送到卧室,是三明治和红茶。 薇薇吃完早饭换了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和他去花园里散步。花园里有金属制的双人秋千荡椅,表面涂了一层金漆,因为长期风吹雨打显得有些黯淡。 对克洛克达尔来说它只是个装饰,和喷泉、花坛一样。他从没想过要坐到上面,但是薇薇拉着他坐下了。她的体重带不动他,他只好在地上轻轻蹬几下,让秋千动起来。 有几只棕褐色、尾巴很短的小鸟落在她面前的草地上,头顶的羽毛是黑色的,像是戴了顶黑帽子。薇薇想喂它们一点面包屑,但是她手里没有面包,她一起来它们就飞走了。 克洛克达尔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让她跟他去地下室。之前他在雨宴养了一池子香蕉鳄鱼当宠物,帮他处理杀掉的人的尸体,这个习惯延续到现在。不过克洛克达尔不打算杀死薇薇,死亡是最低级的惩罚方式,他有的是办法惩罚她。 他并没有带薇薇去水族馆,而是去了水族馆边上的小房间。这个房间主要用来关鳄鱼的饵料,有时是野兔,有时是牛羊。现在房间里有一个很大的铁笼,里面有一个垫子,还有三四只猩红色类似章鱼的生物。边上有一张不起眼的木桌,上面放着一捆红绳。 地下温度比房子里要低,薇薇裸露在外的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正在搓着,听到克洛克达尔叫她把衣服脱了。 “干嘛?”虽然这里没有别人只有章鱼,但他不会想在这种地方和她做吧? “你自己脱,衣服还能是完整的。如果让我帮你脱,到时候你别怪我把你衣服弄坏了。” 他一威胁,她只好忍着寒意,把裙子脱掉了。 “内衣也脱掉。” “你要干什么啊?”薇薇抱怨着,还是照做了。 克洛克达尔从她手里拿过衣物放在桌子上,转而拿起红绳把她两手捆在身后,打了个结。 薇薇试着胳膊用力,发现完全无法挣脱。接下来克洛克达尔打开笼门,把她狠狠推了进去,然后砰地关上笼门。 她跌坐在软垫上,美丽的大眼睛愕然地望着他,睫毛扑闪扑闪,像是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闻到海洋生物身上散发出来的咸腥潮湿的气味,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几只章鱼样的生物已经蠕动着向她爬过来。 鲜红的腕足绕上她的腿脚,攀附住她的触手与她肌肤紧贴,冰凉滑腻感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她尖叫:“快把它拿掉!放我出去!” 克洛克达尔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支雪茄抽着,向她介绍:“这是一种很特殊的腕足类动物,繁殖方式和人类很像,不过却是雌性拥有类似阴茎的器官。到了繁殖期,雌性完成受精后,会寻找海底温泉,在温度适合的岩石缝里插入生殖器,将尚未长大的蛋产在里面,让其受热膨胀,自然孵化……顺便一提,这几只都是受过精的雌性,而生活在寒冷深海的她们渴求的温度最低不小于三十度。人体的温度对她们来说是刚刚好,有时她们也会把卵寄生到其他大型生物的体内。” 在他说话的空档,那些腕足类生物爬满了薇薇的身体。触手在她身上不断摩擦,似乎在检查她的体温是否合适,分泌了许多滑溜溜的黏液,要往她身上最温暖的缝隙里钻。 他说的话和触手一道刺激着她的神经,完全颠覆了薇薇的三观:“什么?你不会是想让它们……你这个变态!” “你知道昨晚你高潮时叫了谁的名字吗?”克洛克达尔看着被触手缠绕的玉体,语气里是深深的嫌恶。 “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薇薇怕得哭出来了,她使劲想把腿并拢,然而海洋生物的力气却意外地大。数根触手一齐发力,一点点把她的腿打开了。 “放心吧,不会真的让你把小章鱼生下来的。呃,估计蛋受热膨胀到一定大小的时候,它们在你产道里待不下去,会自然而然释放激素让你把它们排出体外。做蛋糕的材料不就有了吗?这可确实是你‘亲自’做的蛋糕。我会永远记住这个生日的,谢谢你,薇薇。” “你……呜哇!” 吸盘覆盖在她的阴蒂上蠕动,每次移动都会给她带来异样的快感。章鱼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对于面前的大型生物意味着什么,但薇薇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尖端纤细的触手滑进她的小穴,在里面仔细地探索,难免会碰到她敏感的地方。 最让她羞耻的是她在克洛克达尔被章鱼弄得起了反应,他冷嘲热讽地说:“你这不是挺享受的吗?” “才没有这回事!”薇薇脸红得能滴血,说话的空档,另一只章鱼把触手伸进她的嘴巴,开始检查她的口腔。 薇薇不想咬断它的触手,因为清楚即使这么做了也无济于事。没有骨头的腕足滑进她的喉咙,薇薇被噎得呼吸困难,下身的小穴不由自主地收缩,反而把她讨厌的触手吸得更深。好在那只章鱼检查完毕就离开了,约莫是觉得出口太大,没办法保证蛋的安全。 离小穴近的后穴也难逃一劫,只有入口小得明显无法进入的洞被章鱼们无视掉了。薇薇的肠道平生第一次被异物侵入,还是非人同性生物做的,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占据后穴的章鱼试着给她的菊花进行扩张,但它没过多久也放弃了,因为肠道过大的压力会把蛋挤碎。只有小穴肉壁的压力不是那么大,虽然出口有些紧致,但眼下也没有更适合的地方让它下蛋了。 最先探索她小穴的章鱼对她的甬道很满意,将坚挺的性器捅了进去。几秒钟的时间过去,章鱼完成了它的繁殖任务,生殖器萎靡下去,疲惫地从她身上下去,给另一只章鱼让位。 薇薇感到一个很小很凉的东西留在了她身体里,很快和她的体温混在一起,变得难以察觉。无法言喻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被异形生物侵犯已经足够可怕了,更可怕的是她还要把它们的蛋生出来。 薇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爬到笼门边向克洛克达尔求饶:“求你了,把它拿出来,我再也不会那么做了。” “薇薇,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但是啊,犯了错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克洛克达尔冷冷地站在笼边,看四只章鱼轮流在她的甬道里产卵。动物的交配总是迅速,她们确认薇薇的产道适合卵的发育后便离开了。 她流着泪跪坐在地上,张开腿摇晃着身子,想把章鱼们下在她甬道里的蛋抖出来。 “这样是不行的哦。”克洛克达尔打开笼门,面容温柔地用一个橡胶软塞把她小穴的出口堵起来。“不是答应我要做蛋糕给我庆祝生日的吗?” 薇薇两眼通红地瞪着他,要不是她现在手被绑着,绝对会动手打他。 克洛克达尔大约猜出了她的心思,在给她松绑前警告她:“如果你敢打我,我让你生的就不是蛋了,而是活的小章鱼。”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薇薇感受到比昨晚还要深邃的绝望,她苦苦哀求,他却不为所动。这男人的心肠大概是金子做的吧,和他左手的钩子一样。 看着她无助地啜泣,克洛克达尔心里说不出的快意,同时也有着淡淡的伤感。他抚摸着她的头顶,安慰道:“没事的,只是生个蛋而已。哦,可能不止一个。” 他看她肩膀都冻红了,身体本能地在发抖,贴心地脱下大衣盖在她身上,就像昨天帮她挡雨那样。薇薇一点也不感动,经历了这些她才认清他的本质。曾经她以为他能被感化,可以改邪归正,如今看来那些温柔全是伪装,他怎么能这么过分。 正如他所说,犯错就要付出代价。现在才察觉到他是个无药可救的恶棍太迟了,她只能祈祷时间流逝地快一些。 克洛克达尔把她抱起来,带她上去:“好啦,别哭了,大概晚饭前你能把那几枚蛋生下来,忍忍就过去了。” 薇薇在他怀里抽噎着问:“真的吗?你别骗我。” “不骗你,是真的。” 被那几只雌性章鱼产卵后,薇薇觉得自己和丢了魂一样。他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这么做很丧心病狂,想想他的身世,薇薇觉得不是不能理解。 克洛克达尔的奶奶和爷爷是老夫少妻,在她生下克洛克达尔的父亲后没多久他就去世了,母亲一个人把孩子抚养长大,非常辛苦。本来这是很常见的孤儿寡母的故事,可是克洛克达尔的父亲长大后与年轻的母亲产生了不乱之恋,并且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便是克洛克达尔。 他的奶奶既是他的奶奶也是他的母亲,这是克洛克达尔竭力想掩埋的秘密,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如此惊世骇俗的事,只要用心打听还是能打听出来的。 薇薇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和克洛克达尔解释的,后来家里起了一场大火,克洛克达尔的父母葬身火海,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村子里人都把这个乱伦生的孩子视为不祥,没有人会可怜他,好在那时克洛克达尔已经有了一定的自理能力。没过多久他就从村子里消失,再无踪迹,知道他的人都以为他死了。 薇薇阴暗地想不愧是乱伦之子,只有猫狗才会不忌血缘关系地交配。他的父母是畜生一样的人,克洛克达尔流着遗传自父母的血,他身上的兽性大于人性也不稀奇。 薇薇在他的监督下把那些章鱼的分泌物洗干净,才想起来自己的衣物还留在地下室。 克洛克达尔拿给她一套新的衣服,上身是白色T恤,下身则是黑色短裙,没有内衣。 薇薇穿上后直皱眉:“这裙子也太短了。” “是吗?我不觉得。” “你那么高当然不觉得。” 从克洛克达尔的角度来看一切正常,他给她的短裙至少遮住了屁股。薇薇大腿凉飕飕的,总感觉走起路来会走光,大约是她下面没穿内裤导致的心理作用:“拜托了,给我一条内裤吧。” “有内裤接着我怕塞子会松。”克洛克达尔拍拍她肩膀:“加油,夹紧了别让它掉出来,等会你还要陪我去外面转转呢。” “你疯啦,让我这样出门?”薇薇翘挺的乳头在T恤前襟上撑起两个显眼得不得了的凸点,衣服上连个能分散人注意力的图案都没有,肯定会引来某些人异样的视线。 虽说白色透肉,但他给她的这件T恤布料偏厚,退一万步讲就算上身勉强能穿出去,下身怎么办?万一今天风特别大,把她短裙吹起来怎么办?这不是在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的问题,是有没有最基本的羞耻心问题。 “多运动运动,热的环境有利于蛋的成长。”克洛克达尔的笑容让她不寒而栗,“你现在在可是在孕育好几个小生命呢。” “变态!”薇薇咬牙切齿地骂他,这样的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反而让他觉得她很可爱,更想欺负她了。 不顾薇薇的强烈反对,他拉着她出了门。同样是逛街,薇薇的心境和昨天大不相同。她惴惴不安地拉着克洛克达尔的衣角,怕塞子掉出来步伐不敢迈得太大,又要跟上他的速度,只好频繁迈动细碎的步子。她动作幅度一大,就想用手按着裙子,又怕本来别人没注意她反而被她的动作引起注意。 她强装镇定,实际上内心慌乱不已。克洛克达尔欣赏她眼底的惶恐,她柔弱无助的神情多么惹人怜爱,即使被逼到这种地步也没有想过逃走,像是被无形的狗链牵在他身边。 大约是昨晚释放过压力,克洛克达尔现在性欲不是很强,只觉得她散发出的气场很美味,能激起他的保护欲。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担心,有我在。” 薇薇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现在的处境是谁造成的啊?”真要心疼她就快点让她把那几只章鱼产的卵拿出来,而不是拉着没穿内裤的她到大街上走。她眼含泪光,别过头去:“我讨厌你,我把你当成恋人,你却这么对我,去死。” 克洛克达尔露出了很受伤的表情:“薇薇,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如果不给你教训,下次你一定还会再犯错,我这是为你好。我确实是把你当成恋人看待,才会想要教好你。” 薇薇简直要气笑了,他这张嘴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死人说成活的。她不想理他,松开他的衣角,转身就走。 她也不知道她要往哪去,只想着离开他身边。出乎她意料的是他没有阻拦她,她走了一会回头,附近却没有他的踪影。 她一怔:他们这是走散了?也好,她巴不得甩开他找个地方把章鱼卵弄出来。 薇薇想往没人的小巷里去,心思全在如何不走光上,一不留神在拐角和人撞了个满怀。 金发少年怀里抱着的纸袋掉到地上,橘子滚了一地。 “喂,你不长眼啊!走路不看路?”被撞到的少年恶声恶气地责难她,他的两个同伴也附和着。 薇薇自知理亏,心里叫苦不迭,连忙向他们道歉。 边上棕发少年眉毛上挑:“蠢货,有空在这说对不起,还不快帮他把橘子捡起来。” 薇薇硬着头皮蹲下去,捡起纸袋把橘子一个个往里拾。她蹲下去的时候感觉塞子有些松动,赶紧把膝盖并起来。可是顾得了前面就顾不了后面,克洛克达尔让她穿的这条裙子也太短了。 她想拉一下裙子,金发少年又开始催促起她:“动作麻利点,你以为是谁的错啊。” 三个少年盯着她的动作,她只想快点把这件事了结,再去把章鱼卵取出来。 一直没说话的红发少年“咦”了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在两个同伴耳边嘀咕了几句。 薇薇终于捡好了所有的橘子,把纸袋递给他:“给,你的橘子。” 金发少年余怒未消,棕发少年看看纸袋:“橘子好像少了一个,是不是你偷偷拿走了?” 棕发少年摸摸口袋:“我的钱包好像也不见了” 红发少年帮腔道:“我看她就是小偷。” “我、我没有。”薇薇冤枉极了,“我身上哪有地方能藏东西。” “废话少说,让我们检查一下。” 三个少年合伙把她拉到僻静无人的小巷,薇薇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恐惧涌上心头,但是她的手腕被死死抓住,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把裙子掀起来给我们看看。” 薇薇咬紧嘴唇,明知道他们不怀好意,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况。被棕发少年强行掀起裙子时,泪花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但她不想哭。 “啧啧,居然不穿内裤上街,还穿这么短的裙子,明摆着是出来勾引男人的,还装什么贞洁烈妇。” 金发少年放下纸袋:“你懂什么,这叫欲拒还迎。谁先上?要不猜拳决定吧。” “遇上我们算你的运气,我们哥几个的几把不比那些油腻大叔操得你的小骚穴舒服?”红发少年蹲下来,看到软木塞:“嗯?这是什么?” “让我看看。”棕发少年凑过来瞅了一眼,顿时兴致缺缺:“嗐,看来是个有主人的。这么说会不穿内裤上街也是主人的任务。咱还是别动她了,任务没完成她要被主人骂死的。” 红发少年悻悻地说:“哼,算你走运,遇上咱们几个讲原则的,换成别人就不一定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挺感谢克洛克达尔弄的这个塞子让她免遭轮奸。 薇薇心头刚燃起一丝希望, 下一刻又被金发少年的话泼灭了:“下面动不了,上面不还空着吗?” “确实,这样吧,给我们口一遍就放过你。” 薇薇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少年们猜拳决定好顺序,纷纷脱了裤子。第一个是红发少年,把勃起的肉棒放进她嘴里。 在他插进来前薇薇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哭,哭没办法改变现状,只会让这群坏蛋更加嚣张猖狂。但阴道里的章鱼卵比早上膨大了一些,变得有感觉,其中有一颗刚好在她的敏感点上。在她即将被凌辱之际,下体却传来不合时宜的快感,让她生理性的泪水抑制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 薇薇痛苦地闭上眼睛,舌头被肉棒挤得无处容身。她的心中充满怨恨,生出把这根恶心的生殖器咬断的冲动,但那样做了又如何,之后她说不定会被暴怒的三人杀死。 红发少年不满地捏着她的脸颊:“喂,别偷懒,好好吸。” 一旁的金发少年见她手空着,把他的肉棒塞到薇薇手里:“来帮我撸一下。” “还有我的。” 薇薇嘴被肉棒堵住,艰难地呼吸,双手攥着肉棒慢慢动起来,终于开始吮吸红发少年的肉棒。她含住肉棒,舌尖绕着马眼打转,逐渐加快吞吐的频率。红发少年兴奋起来,腰也前后动着,最终将温热的精液射在了她嘴里。 薇薇想把嘴里的东西吐掉,被他勒令咽下去。下一个轮到金发少年,他的肉棒比红发少年的要更长,看起来也更雄壮,让她一口含不下。 比起被动地等待,金发少年更喜欢摆布她。他强迫性地按着薇薇的头,把她的嘴当成小穴大力抽插。她的喉咙被龟头反复刺激,想要干呕结果腮收得更紧,牢牢吸住他的肉棒。 “我操,这小婊子的嘴穴爽死老子了!”金发少年忍不住爆了粗口,射出的精液比红发少年的要多,味道也更浓郁。 当棕发少年来的时候,薇薇已经麻木了,甚至有种一回生二回熟的感觉。她握住肉棒的根部稳住柱身,用嘴巴吞吐其余部分,舌头围着肉棒左右摆动,偶尔更换方向上下舔弄。 棕发少年射精后肉棒软了下去,三个人提了裤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剩下薇薇一个人在巷子里。 她蹲了半天腿都麻了,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让血液流通的过程中腿部猝然产生的酸涩感疼得她差点叫出来。 她拿掉塞在小穴里的软木塞,听到“啵”的一声,一股热流泄出来,是之前积在阴道里的淫液。她试着扒开阴唇,中指探进去,隐约能摸到坚硬的蛋壳。她靠在墙壁上,努力张开腿,想把鱼卵弄出来,不慎蹭到自己的阴蒂,微妙的快感直冲天灵盖,让她呻吟了一声。 她现在这样子要是被人看到会误会的吧,好像在自慰什么的。薇薇不安地往巷口看了一眼,偶尔会有行人从那里匆匆经过,并没有谁会往里面投来视线。万幸的是这条小巷是个死胡同,另一头是一堵灰色的墙,她只需要注意入口就行了。 薇薇祈祷千万不要有人进来,加快了手指的动作,可她越是心急越没办法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她的小穴入口实在太窄了,最多容纳她两根手指塞进去。更让她惊悚的是鱼卵虽然尚未孵化,但好像已经有了自主意识,在她多次触碰后竟然借助肉壁的蠕动向阴道更深处钻去。 “怎么会这样……” 薇薇不敢再随意碰它,只好想着回去找克洛克达尔。这件事是他搞出来的,他应该知道怎么解决。 短短十几米的小巷,薇薇走完后湿得一塌糊涂,清液顺着腿根往下流。但凡步子迈得大了,阴道里的鱼卵就会和肉壁发生不小的摩擦。下身被异物填满的奇妙感觉与做爱时又不尽相同,肉棒没办法同时照顾到所有敏感点,但是这几枚鱼卵可以。 难道说阴道里的敏感部位长得很特殊,和其他褶皱不一样吗?不然为什么章鱼专挑能刺激到她的位置产卵,让卵附着在那一块呢? 讨厌,明明是很恶心的事情,为什么会带来快感呢? “唔,哈啊……”薇薇面颊潮红,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很糟糕啊,她逐渐有种要高潮的感觉。 走出小巷,她看见克洛克达尔高大的身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眼睛唰地一亮。 “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克洛克达尔责备中带着些许关切,让她听了想哭。 这一上午她经历了太多,以至于被三个不良少年欺负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薇薇泪眼汪汪地扯着他的袖子,说起话来都语无伦次:“呜,拿不出来了……它、它会自己动,怎么办?” “可能还没到该出来的时候吧。”克洛克达尔弯下腰来,温柔摸着她的头:“乖,不哭,到时候会自动出来的。别怕,跟我回家吧。” 薇薇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克洛克达尔看她腿软地路都走不动了,很贴心地把她抱起来。薇薇很感动是不错,可是她觉得自己走光得更厉害了!她没穿内裤啊!而且克洛克达尔这个身高,确定他把她抱起来后别人看不见她的屁股吗? 鱼卵在薇薇的阴道里又抽动了一下,感觉就像胎儿在妈妈的肚子里挥拳踢腿。虽然幅度不是很大,没那么夸张,但她确确实实感受到它动了。也不知是哪一枚卵这么调皮,她下面的蛋可不止一枚。 接连遭受了这么多打击,薇薇内心反而平静起来,心想下午一定要把这几个小畜生做成蛋糕。她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在克洛克达尔胸口,也不去想裙子有没有被风吹得起来。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下面长得都一样,只要把脸遮起来就行了。 她就这样被克洛克达尔一路抱回家,午饭她没什么胃口,但克洛克达尔说不吃点待会没力气生蛋。于是她勉强拿起刀叉,随即看到端上来的第一盘菜是章鱼刺身。 四目相对,薇薇又把刀叉放下了。 “不喜欢生的没关系,还有别的菜。” 女仆端上来的菜分别是章鱼小丸子、黄油洋葱煎章鱼、白灼八爪鱼。唯一一道她喜欢的布丁居然吃出了章鱼的触手,不可谓不是黑暗料理。薇薇含泪吃了三大碗,还喝了一碗章鱼排骨汤。 那道章鱼刺身克洛克达尔吩咐仆人去倒给鳄鱼吃,薇薇告诉自己成大事者要有耐心,要能隐忍。明天她就见不到这个该死的男人了,等把蛋生完她就拎着行李跑路回阿鲁巴拿去见她亲爱的父亲。 呜呜,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除了她爸爸和她的伙伴们。幸亏她没跟克洛克达尔结婚,不然以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下午两点四十左右,薇薇的小腹传来一阵阵下坠感,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掉出来了。她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能把鱼卵拿出来了,忧的是第一次下蛋没什么经验。要是生孩子,她还能问问其他生过孩子的女人怎么生。全世界有机会生蛋的人可不多,至少放眼阿拉巴斯坦找不出第二个来。 克洛克达尔让她在客房生产,她无心观察房间内的装饰,躺在深红色的床单上,盯着绯色的床幔,疼得脸都白了。 罪魁祸首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很少这样照顾人,坐在她身边,用热毛巾细细帮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她的身上一会冷一会热,小腹时不时疼一下,疼起来的感觉就像有人在用一把剪刀搅来搅去。 趁着阵痛的间隙,她龇牙咧嘴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肚子……好痛!” “我知道,但你跟我说也没用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蛋,不会听你的话自己跑出来。”克洛克达尔如同所有没用的丈夫一样,妻子生产时只能束手无策地待在边上干看着。 薇薇听了他的话眼前一黑,差点没气得吐血:“你这个混蛋!我恨你!” 他叹口气:“那我帮你揉揉肚子总行了吧?” 他放下毛巾,把手放到她肚子上轻轻揉着,果然能感受到有硬硬的东西在里面。 “别摸了!更疼了!”她用力抓着他的胳膊,因为太过使劲指关节都泛白。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克洛克达尔很好奇薇薇急了会怎么样。她骂过他最狠的话不过“变态”“混蛋”,再恶毒的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了。 克洛克达尔有些失望,到底是王室出身的公主有涵养,换作他疼到这种地步,罪魁祸首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他就算不给人身上添几个窟窿,也要狠狠骂上几句,问候一下对方的祖先。 “唔,我要疼死了!”薇薇面容扭曲,开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要是能在做爱时让她说出这样的话就好了。他怜爱地看着他受难的小公主,又帮她擦了一遍汗:“别喊,省着点力气,下面用力。” 如果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她在生孩子呢。某种意义上来说,分娩和生蛋也是有共通之处的,蛋和孩子都是从产道里出来的。 薇薇的腿张开呈M型,亮晶晶的黏液打湿了床单,克洛克达尔看到小穴里露出洁白的蛋壳:“加油,头快出来了……哎,我一说怎么还往回缩了?” 薇薇瘫在床上,欲哭无泪,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已经竭尽全力往外生蛋了,她不可能一直绷着那股劲,一旦泄气就会前功尽弃。她从来没有用那里使过劲,简而言之就是她的阴道肌肉缺乏锻炼。好比是让一个才做过两次爱的女人生孩子,不管怎么想都很艰难。 “克洛克达尔先生……”她含糊不清地喊着他的名字,视野被泪水模糊了。 “我在。”他握住她的手。 “我可以咬你的手吗?”薇薇在书上看到过这种情节,妻子难产,于是丈夫让她咬自己的手。 克洛克达尔毫不犹豫地把手放到她嘴里,不知薇薇是没有力气了还是舍不得咬,只是舔了舔他的掌心,像小狗一样。 第一个蛋终于生出来了,大小和鸡蛋差不多,表面还覆盖着些许血丝。他知道有些小母鸡初次下蛋时蛋会比一般的鸡蛋小,而且蛋上会沾血。 克洛克达尔是真的很心疼她,虽然这是她应得的惩罚,但这和他会心疼她并不冲突。古时候的贤人常有大义灭亲之举,父亲杀死背叛主公的儿子时心情想必不过如此了。 “薇薇,第一个已经生出来了,你很了不起了。”他把蛋拿给她看,薇薇看了一眼就把头转过去,有气无力地翕动嘴唇。 他贴近她的脸,听到她说:“我不想看,快拿开……” “再加把劲,还有三个就结束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薇薇更想死了。现在情况不容乐观,她生第一个蛋就耗尽了所有力气,剩下的那几个可怎么办? 薇薇在床上歇了一会,期间肚子依旧持续性地疼痛。 她稍微积攒了一点力气,看到他的脸就来气,忍不住把力气用在骂他上了,边哭边骂:“克洛克达尔,你真是个废物,什么忙也帮不上。” 克洛克达尔一点也不生气,握着她的手:“你说得对,我确实是个废物,而且还变态。” 男人是靠不住的,蛋还得她自己生。薇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第二个蛋生出来的,总之某一时刻她下面一轻,它就那么出来了。 “第二个了,已经一半了,马上就过去了。”克洛克达尔小心地把第二枚蛋擦拭干净,放到碗里。薇薇看起来是没有精力帮他做生日蛋糕了,等生完拿给女仆让她去做好了。 看着痛苦呻吟的薇薇,克洛克达尔深刻体会到了等待妻子生产的丈夫的心情。他很想做点什么,但是又怕伤到她。 “对不起,我知道生蛋很痛苦,但没想到这么痛苦。”克洛克达尔诚恳地说:“太好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个教训应该能让你记一辈子吧?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谎了哦。” “我真的没有……跟路飞睡过,路、路飞他……都把我当男人看的,啊,你这混蛋……”薇薇真的很想把他的手咬烂来报复他,终究因为太善良狠不下心,毕竟他就剩这一只手能用了。 薇薇原以为克洛克达尔听了她的肺腑之言会内疚,没想到他还是不信,感慨:“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也有的人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没事的,就算你满嘴谎言,我也会喜欢你的。我也是那种到死还会说谎话的混账东西,看来我们是一类人。” “谁跟你是一类人啊!”薇薇呐喊完这句话,下身又一轻,一气之下她竟然把第三枚蛋生出来了。 第二枚蛋和第一枚蛋大小差不多,但第三枚蛋明显比第一枚要大一些,接近于鹅蛋。 “你很勇敢,薇薇。”不知是不是薇薇的错觉,他说这话时脑袋后面好像出现了圣洁的白色光圈。她想她一定是精神恍惚了,也许整件事只是她做的一个荒诞的梦。 如果是梦,她会希望回到现实吗?搞不好现实里的他已经战死沙场,和那些士兵的亡魂一起夜夜望着王都的方向,却再也回不来。 薇薇迟疑了很久,终究还是决定选择这个噩梦。她宁可自己饱受羞辱与折磨,也不忍心让他做一个孤魂野鬼。她就是这样善良到懦弱的人,只要他伤害的不是她热爱的人民,不是她的亲人和朋友,她就能无底线地包容。 一旦了解了他的过去,看过他读诗的样子,她就没办法狠下心去杀死他。从很久前她就是这样,比起牺牲别人更乐意牺牲自己。 他在她身边躺下,谨慎地用一只胳膊环住她的肩膀:“别难过了,薇薇,我会一直爱着你的。薇薇,害你变成这样的章鱼已经被做成菜吃掉了。如果你还记恨害你变成这样的我,也可以让厨师把我做成菜给你吃。” “……你明知道我不会吃的,伪君子。”薇薇靠在他怀里,眼睛被盐水腌得发痛:“怎么还有一枚啊……” “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这种章鱼的卵会受热膨胀,你拖的时间越久,生出来的蛋就会越大。”他表情沉痛不已:“不能再拖下去了,再迟的话它会卡在你里面,直到小章鱼孵化出来。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薇薇慌了:“那怎么办?我不想生小章鱼,你快想办法啊!” “你不要怨我,自古以来人们对付那些难产生不出孩子的孕妇,都是这样的——”克洛克达尔拿出了一把磨得很锋利的剪刀,刀刃反着雪白的光。 薇薇觉得自己此时的脸肯定比刀刃还白,忍不住吼道:“我要是生孩子也就认了!可我特么生的是章鱼啊!不值啊!” 她被这刀刃一晃真就发挥了潜力,硬生生把最后一颗生出来了。第四枚蛋比鹅蛋还大上一些,薇薇整个人都虚脱了,在床上动弹不得。 克洛克达尔看了半天,脸色一变:“不好,还有一颗。” 薇薇被他的话险些吓心跳骤停,他见她当真,转而嬉笑着说:“逗你玩的,没有了,总共就四颗。” 薇薇懒得骂他,眼睛一闭,睡了过去。克洛克达尔很久没有吃这种甜食了,但是薇薇下的蛋做成的蛋糕他忍着恶心基本上全吃完了。 克洛克达尔八岁以前很喜欢过生日,也很喜欢吃蛋糕。自从八岁生日那天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放火烧死父母后,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庆祝生日,也不会再吃一口生日蛋糕了。但是这是薇薇亲自做的蛋糕,他像亚当品尝伊甸园的禁果一样美美享用了。 流着乱伦之血、杀父弑母,他从一出生就带着原罪,是被神抛弃的罪人。只有她,只有她甘心坠入污泥,还义无反顾地向他伸出了手。 章鱼蛋做成的蛋糕他给她留了一块,薇薇睡醒后没有什么胃口,最后那块蛋糕也还是被他吃掉了。 第二天薇薇要离开雨地回阿鲁巴拿,分别的时候克洛克达尔站在车厢外吻了她的唇,随即被她扇了一个耳光。她骂他是人渣,还说再也不想见到他,但是车门一关她就哭了。 回宫后没多久,薇薇发现自己怀孕了。父王很高兴,每日都向神明祈祷,希望上天能赐予他一个王嗣。孩子的父亲是谁他倒不怎么在意,反正这孩子注定要随母姓。 当然时代变化了,一味地迷信神明是不行的,他找来专业的团队给薇薇制定营养方案和锻炼计划,以确保孩子降生时能母子平安。 怀孕快两个月的时候,薇薇妊娠反应很厉害,吐得七荤八素。再不想吃饭,为了孩子也得勉强吃几口。 父王让她别操心国事,那些乌糟事对孩子不太好,为了外孙他就算夜里不睡也要包揽公务。薇薇不需要理政,每天听听音乐,做做瑜伽,心情比战时处理一国要事好多了。妊娠反应减轻后,她日子过得蛮滋润的,但很快又不滋润了。因为到了中后期,胎儿长得越来越大,压迫膀胱导致她频繁起夜,夜里也睡不踏实。 最要命的是她腿老是抽筋,夜里生生疼醒,要侍女帮她揉捶才好。薇薇不禁想怀孕真是件苦差事,她贵为公主尚且如此,那些平民女子岂不是更可怜? 或许是孕期适当地锻炼,或许是得益于之前生过蛋的经历,薇薇生产过程异常地顺利。虽然孩子的块头有些大,生下来时足足七斤二两,但是她并没有很痛苦,连接生婆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如愿以偿得到了一个可以继承王位的儿子,父王给他起名奥纳,意为荣耀。对于孩子的生父,最开始几年想起他时,薇薇心头还会像涨潮的大海一样涌动难以抑制的感情。十五年过去,那种激烈的感觉慢慢退却,现在她有信心说她对他已经毫无感觉。 END 《琥珀》(2022年完结,是《销梦》的续写) 1 当克洛克达尔收到绑匪的威胁信时,第一反应和现代人收到“你儿子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里抢救”的短信一样,以为是诈骗。 他和那些离了女人就活不下去的男人不同,不会睡女人成瘾。也没有醉到不省人事以至于第二天醒来连昨晚做了啥都不记得的习惯,不存在酒后乱性的可能。因为烟草对性欲的抑制作用加上天生洁身自好,他已经很多年未近女色,可以说几乎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也就十几年前糊涂过一次,跟阿拉巴斯坦的王女有过一段风流韵事。 都成年人了,他以为她会自己喝避子汤的……没想到后来还是弄出人命来,王女诞下一名健康的男婴,没过多久便被立为阿拉巴斯坦王室的储君。 虽然奈菲鲁塔利王室找了邻国的王子接盘,但克洛克达尔算了一下日子,要想证明这孩子不是他的只能说薇薇在跟他谈恋爱时脚踏两条船。 本来他没心思管这档子破事,转念一想自己以后是要当海贼王的,想想上一个海贼王儿子的下场,又有些心情沉重。那孩子到底流着自己的血,既然来世上一遭,他这个生身父亲不能不用点心。 谁成想薇薇态度格外坚决,一口咬定“没错我就是脚踏两条船的花心女人”,硬是不承认这孩子跟他有关系,生怕他要到她家吃软饭似的。 克洛克达尔被“又不是你生的”“反正这孩子姓奈菲鲁塔利”“他以后要继承王位”诸如此类的话灌了一耳朵,心情十分复杂。站在孩子生母的立场来看,孩子的父亲是个被通缉的海盗,确实容易让人怀疑这孩子是否能担任社稷大任。 他派人调查了一下心甘情愿接这顶超级绿帽的驸马,果然有问题。那位王子并非先天不举,只是有一次壮阳药配酒喝导致裤裆起火,从此失去了当父亲的资格,并且无缘储君之位。与其在自己的国家无望终老,还不如到别国混个太子之父的位置坐坐。万一运气好老丈人和老婆先他一步下去了,国家大权不就落到他手里了吗?打得当真是一手好算盘。 克洛克达尔阅读特工交上来的这份报告时表情异彩纷呈,只能说不愧是王室,净爱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最后他决定放手不管了,薇薇和驸马不会再有其他孩子,一定会全心全力培养这根独苗。她教出来的孩子,总不可能像艾斯一样出海做海盗吧。 一眨眼十六年过去了,克洛克达尔早把这茬事忘得一干二净。收到信他着实愣了一阵,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真的有个儿子。 绑匪在信里附了一张照片,还有一枚塔扣纹有奈菲鲁塔利王室徽章的戒指。照片中的少年是黑发,皮肤白皙,一看就没吃过苦,娇生惯养大的。他那双眼睛与他母亲的相似,宛如两颗黑葡萄,但眉毛和鼻子像他。 对方狮子大开口要两亿贝利,克洛克达尔哪能吃这亏,二话不说提笔写了封回信。信里没有表现出对儿子安危的担忧,也没有“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头发我就怎么怎么样”之类的狠话,通篇都在砍价,丝毫没有父爱可言。 克洛克达尔甚至在信尾补充:要是实在不能接受这个价格,可以剁那小子一只手。 收到回信的人想想克洛克达尔平日的作风冷血又无情,翻脸不认人是常事。他能认下这个儿子已经很勉强了,也不敢再多强求什么,含泪收了他一亿六千二百万赎金把人放了。 克洛克达尔联系过薇薇,告诉她她丢了的儿子在他这,问她是她派人来接,还是他找人给他送回去。 乍一听很像是他绑架了他准备索要赎金,其实他只是负责掏钱的那个冤大头。薇薇挺惊诧的,她还以为儿子只是单纯的离家出走,没想到兜兜转转跑他那去了。 克洛克达尔问她为什么奥纳会知道他是他的生父,薇薇说是三年前她爸喝多说漏了嘴。那时奥纳岁数也不小了,眼看着实在瞒不住了,她只好把当年的秘辛对他和盘托出。 好吧,酒后失言什么的听起来像寇布拉干得出来的事。克洛克达尔有些失望,他还以为是自己儿子有本事,慧眼如炬察觉端倪,暗中调查得出来的结果。十五岁的奥纳于去年举行了成人礼,想他妈在这个年纪已经卧底到他的工作社里做特工了,不知道她养出来的儿子成色如何。 克洛克达尔没有问她奥纳得知真相时是何表情,自己的生父不是王族而是一个通缉犯什么的,这样的事情再怎么难以接受也是伴随他出生的事实。所谓命运就是如此,无论怎样的出身,它都会像把棉絮塞进布偶那般密密缝入人体内。即使放干这一身血,剔骨还肉,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难得通一次电话,都不知道两人以后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克洛克达尔依旧有藏在心里说不出口的话。他很想问她分开的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可是问了又能怎样呢,早在十六年前他就清楚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他们的感情对于彼此而言是路灯与影,离光源越近,影子越会缩在脚底,浓郁的黑暗看起来有种邪恶的意味。只有在他们背道而驰、渐行渐远的时候,影子会拉得很长很长,仿佛想要替主人挽留什么,最终随着时间推移淡得难以看见。 阔别十六年,直到今天,克洛克达尔和她再次有了联系。尽管天各一方,但他看见自己脚底越来越浓郁的黑影。他的爱是有毒的,结出来的会是无害的果实吗?他无从知晓。 薇薇思量半晌,说还是让他安排人把奥纳送回来吧。 “你会好好照顾他的吧?” “这是自然。” 克洛克达尔只听见一个母亲在和他讲话,她没有一句话能让他回忆起当年那个娇艳如花的女人。但他嘴里泛起甜丝丝的味道,好像十六年前和她接吻时尝到的布丁的香气。 他点燃一根雪茄,自嘲地想自己一个糟老头子,还记挂着什么情啊爱的,说出去羞也羞死了。 克洛克达尔还没有大度到只掏钱不见人,一面还是要见一见的。见一面不会改变什么,想必奥纳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也很好奇。薇薇似乎并不反感他们相认,否则不会放心让他把人送回去了。 这一见面肯定会打破双方的某些幻想,克洛克达尔凝视着面前的照片,不免揣测奥纳是怎么看待他的。那孩子得知生父另有其人,应该会想方设法了解自己的事迹。 喜欢也好,讨厌也罢,至少他有钱,光是这点足以洗去杀孽带来的大部分污浊了。克洛克达尔是这么想的,杀人不可怕,两面三刀不可怕,抛弃了一切为人的底线不可怕,可怕的是做了这些之后还一事无成。 常人有的愧疚感和同理心是克洛克达尔半个世纪前就丢掉的东西,他是一个道德感低下的人,不怕千夫所指,只怕寂寂无名。 最简单的道理,杀人犯法。尤其储君有那样一个心善的母亲,克洛克达尔出海这么多年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在奥纳心中他应该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吧。但是这世道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只有恶人活得最滋润,如鱼得水。 2 波尼斯把他带来了。 此时克洛克达尔年过花甲,银白的头发一丝不苟梳往脑后,坐在办公桌后,眯着一双犀利的眼睛打量自己肢体健全的儿子。 屋里烟雾缭绕,奥纳嫌弃地用手帕遮住口鼻,感觉有些不太礼貌,又把手帕收起来了。 克洛克达尔审视他的同时他也在审视他,他这个血缘上的父亲好生魁梧,面无表情不怒自威,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奥纳身高一米六,比亲妈还要矮一小截。克洛克达尔打心眼里希望这不是他的最终身高,男孩子发育晚,等过几年少说还要再蹿个十来二十厘米。 不管怎么说父母总期待自家的孩子长高一点,当然克洛克达尔的期望要更多,营养别光顾着长四肢,多发育发育大脑,其他都是次要的。 他跟薇薇那点破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住后世,后世肯定知道这是他的儿子。克洛克达尔活了大半辈子,不怕自己的儿子坏,只怕他蠢。一个蠢人能干出多让人崩溃的事,属实挑战他想象力的极限。总之在他看来没脑子比叛国还严重,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骂到人类灭绝的。他可不想做这么一位“人才”的生父被人顺带着诅咒几句,那他宁愿提前送他上西天。 或许是感受到他泄露的一丝杀气,奥纳心生畏惧,用阿拉巴斯坦语唤了他一声“爸爸”,又改口用世界通用语叫他:“父亲。” 后面这声称呼真是矫情得很,克洛克达尔让波尼斯退下,房间里仅剩下父子二人。 他用阿拉巴斯坦语问:“绑匪让你联系家人的时候,为什么说是我的儿子?” 他一提这个问题,奥纳目光开始游移:“最近国库空虚,作为王子我还没做出什么杰出的贡献,至少不想给国家增添负担。” 克洛克达尔简直要气笑了:“合着不想给你爸妈增添负担,就来给我增添负担?” 阿拉巴斯坦俗语说子女是向父母来讨前世债的,这话还真不假。 “这,主要是绑匪不知道我真实身份,我怕让他们知道我是王子,赎金要得更多嘛。就算您给不起,借您的口找母后要也好。” 嗯,这么一解释还算有点头脑,不像那种天龙人家的傻儿子。克洛克达尔扯扯嘴角,心想我的儿子难道就不如一国王子值钱?呃,好像确实不如。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砍价吗?” 奥纳沉默片刻,顶着灼灼的视线给出一个回答:“因为钱不够?” 克洛克达尔一拍桌子:“我像是那种缺钱的人吗?别说两亿,就算二十亿也给得起。再猜。” “是我不值这么多吗?”奥纳拿出手帕作拭泪状:“原是我不配。” “确实,你爹我当年加入七武海前,赏金是八千一百万贝利。”克洛克达尔指尖扣着桌面,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比我年轻,身价是我的两倍,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奥纳想都没想答道:“儿臣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日后必定会做出业绩,让儿臣值得起今天的赎金。” 呵呵,不愧是未来的统治者,空头支票张口就来。只是他这话说得没过脑子,很显然平时敷衍自己名义上的爹妈时也是这个套话。他爹妈对他一片殷切期望,用这套话术应付没问题。到他这说这话有啥用,他日后登基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能被光明正大地追封为太上皇。 不过克洛克达尔还真没脸让薇薇把钱再给他,郁闷地想就当是亲爹对孩子的补偿吧。 他这儿子看上去细皮嫩肉不像会打架的样子,走的大概是文治路线。克洛克达尔浅浅在心里给奥纳扣了一分,他不会去考察他书读得怎么样,这些想必平时薇薇有在督促他。 他便随便问了他对一些时事的看法,发现他眼界不算狭窄,见解谈不上独到,但亦有可取之处,中庸而已。尽管没达到他的预期,克洛克达尔也不算太失望,心想这就是温室里没经受过风霜的花朵。 奥纳一口一个“父亲”,但是克洛克达尔开不了口喊他“儿子”,没有为什么,就是叫不出口。 “父亲,你有什么人生建议给我吗?”奥纳很期待地看着他。 克洛克达尔活了这么久,琐碎的经验自然是数不胜数,但突然要他讲给人听就像是几百个毛线球绕在一起,他攥着一大把线头不知从何说起。 “不要壮阳药配酒。” “……受教了。” 聊到现在,克洛克达尔试探得差不多,想着自己的儿子不是心机深沉之人,听什么话应该不会想太多。他踌躇了一会,尽量用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种疯狂惦记他妈的人的语气问:“你有没有跟你母亲提起过我?” 奥纳在心里翻译了一下:哦,他想问我妈有没有提起过他。如果能开启弹幕的话,克洛克达尔将会看到奥纳头上飘过一行字:都十六年了,这人怎么还对我妈念念不忘的,真是闲的,难怪当不上海贼王。 “啊,提过。”奥纳皱着眉头,特地作出深思状,停了一会才说:“母后说,你是个好人。” “……” “母后还说,你洗澡时也穿着大衣。” 克洛克达尔:??? 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正常人干得出这种事?不是,他怎么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克洛克达尔槽多无口,差点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我洗澡不穿大衣。 奥纳这么一说克洛克达尔也没心情再问下去了,表示自己想一个人静静。奥纳平时都是坐着跟人讲话的那个,搁这站了半天还不能乱动,弄得是腰酸背痛,出门后让仆从给他捶了好一会腿。 之后他再没见过父亲,他这一面给他留下的印象是被时光封印住的琥珀。吞噬虫子生命的树脂将它定格在这一刻,是原本走向未来这个过程中的一个瞬间,唯独这截被切割,永远地停滞了,不会有任何损坏的可能,但也不会有任何成长。 送奥纳回阿拉巴斯坦这种小事用不着克洛克达尔亲自走一趟,他便让他最信得过的波尼斯执行这个任务。 送走奥纳后克洛克达尔做了一个梦,梦到年少时的他坐在一片绿草茵茵的山坡上。湛蓝深远的天空飘着雪样的云,不远处是他的农场。一阵微风荡开青草如湖面漾起波纹,转头他看见同样年轻的薇薇坐在他身边,穿着一条云朵似的白裙对他微笑。 这个梦是属于他的琥珀,交错了时空,交错了身份,荒谬、脱离现实,却让他短暂体会到了幸福。 3 “猫子,我侄女选修的阿拉巴斯坦史课要挂了,你不是研究这块嘛?速速帮她补一下。” 猫爷推推眼镜,瞅了她俩一眼:“我研究的都是野史,你确定要我教她阿拉巴斯坦史?” “野史也是史,你敢讲她就敢听,至少到了考场上有东西写,省得交白卷。” 侄女:谢邀,我不敢乱写。 猫爷叹了口气:“行吧,你俩先坐。让我想想从哪给你讲起嗷。” “那个,学姐,十三世之前的知识点我都背完了,剩下的时间和脑容量不够了,您给我讲讲十三世以后的就成。” “哦,十三世啊。薇薇女王被她爹和儿子夹在中间当政也就当了十年,没啥好说的。她儿子太出挑了,奥纳一长大她就让位给他了。很不幸,她儿子是重点,必考的。” “这个我觉得问题不大。”兔兔晃晃手指:“奥纳王这么有名,哪怕没专门读过他的传记,平时看小说看电视剧对他生平都能了解个大概。” “奥纳王不是西切尼德古亲生的,他亲爹是克洛克达尔。” “这个谁不知道啊。” “奈菲鲁塔利王室出了名的子嗣稀薄,代代单传,掺点外人的血脉就是不一样。奥纳王三个女儿四个儿子都挺出挑的,从玛塞万家族事件到七子夺嫡再到东宫之变。愣着干嘛,记笔记啊。” 侄女欲言又止:“我还挺想听克洛克达尔和薇薇的私情的。”谁不爱听八卦呢。 兔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侄女啊,你死到临头了知不知道哇,明天上午就要考试了,你还惦记着这个。” 猫爷乐了:“我薇盛世白莲花,你沙父子俩都是阴比,他们一家确实挺有意思的。” 兔兔摇摇头:“我沙真素小白莲,被你寇甩锅,被你薇骗孩子,还被你奥敲了一笔。情根深种,耽于儿女情长,才没当上海贼王。” “我靠,你沙还白莲,四十多岁纯情中年人不谙世事是吧。” “你们等等。”侄女一脸懵逼:“我只听懂了骗孩子,听不懂什么甩锅……还有奥纳王跟克洛克达尔有交集吗?” 猫爷解释道:“呃,有说法说寇布拉王当年确实用了跳舞粉,因为他早就知道克洛克达尔要对他国家出手。你沙虽然想破坏王室信用,但用的跳舞粉绝对没有那么多。之后发生窃国事件后,寇布拉王把他大量使用跳舞粉的锅都甩到他头上,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要不说当国王的心都黑呢,不过这是你鳄阴得的,也不算太冤枉他。” 侄女目瞪口呆:“寇布拉王不是明君吗?很难想象他会用跳舞粉。” “明君怎么了,明君就不能干点脏事吗?至于你奥敲你沙那一笔,就说来话长了。奥纳王九岁就有自己的党羽,十岁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暗中派人调查得知了西切尼德古当年火烧裤裆不能生育,但一直引而不发。此后他年年寿宴找机会和爷爷独处,终于在十二岁那年把他灌醉问出了真相。十五岁那年阿拉巴斯坦北方战事吃紧,格林阿莫州饥荒,国库空虚。奥纳那时还是王子,便自导自演了绑架事件敲了你沙两亿。他不管他也不要紧,反正他不亏。” 兔兔补充道:“严谨点,是一亿六千两百万,他砍价了来着,还说砍不下来就砍他儿子。” “草,克洛克达尔竟然真的付了?” “毕竟是亲生的嘛,当年他刚出生时克洛克达尔就知道他是他儿子,联系过薇薇。薇薇让他别管,他也就没管。” 兔兔赞叹不已:“要不说我沙白莲呢,那么爱财的一个人舍得给素未谋面的儿子掏两亿。” “接下来我要说的有点绕,你以为奥纳在第三层,你沙在第五层,其实奥纳在大气层。有说法说你沙其实知道你奥是自导自演,但还是掏了钱。”猫爷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水:“你奥知道你沙知道他自导自演,但还是大着胆子从阎王手里掏钱。他们见了那一面你奥掩饰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假装自己没那么出色,其实两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祖孙三代逮着同一只羊,啊不,是逮着同一只鳄鱼薅鳞片也太过分了吧!”侄女世界观重塑:“克洛克达尔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吗?” “那说法更是海了去了,有人说他对薇薇旧情难忘,有人说他有意培养自己的儿子做接班人。哦,巴洛克工作社确实交给奥纳王继承了,后来成了奈菲鲁塔利王室专用的白手套,什么事脏干什么。这么一看从薇薇公主进巴洛克工作社卧底开始王室就在下大棋,他们玩政治都心黑。” “唉,我还以为寇布拉和薇薇都是那种一身正气、心思正直的统治者呢。” “人是复杂的,多面性了解一下。奥纳王完美地继承了你沙的心黑,生的七个孩子也都不笨。大王子和二王子还好,长公主和三王子弄得朝堂上腥风血雨的,下毒、暗杀、构陷、政变,活脱脱是你沙性转和年轻版。” “可怕。” 猫爷瞥了兔兔一眼:“但这并不妨碍你沙在某人眼里是一朵小白花。” 兔兔理直气壮地叉着腰:“他只是长了刺,怎么就不白了?换你孩子判给前妻养,长大了惦记着你家产来找你要两亿你舍得给吗?换我反手诈骗罪送他进警察局。” “那确实。” “寇布拉王很专情,王后去世后没有再娶。我沙也很专情,除了薇薇没有别的女人,哪像隔壁明哥,以他为主角的黄文比他本人传记都厚。” “草。” 兔兔的侄女听了一耳朵野史,第二天到考场上提笔满脑子都是“一亿六千两百万”和“逮着同一头鳄鱼薅鳞片”。 窄门 人类沙x吸血鬼薇,是架空世界,无关现实中的宗教,借用了一些宗教用词,不是故意抹黑某教,介意的话慎看。 0 神降下祂的孩子,预备给一些信仰坚定的人带去希望。然而恶魔欲意将祂的孩子争来它的阵营,于是使它的孩子去勾引神的孩子。 神的孩子和恶魔的孩子一并来到世上时,都有着美丽的容貌和异于同类的天资,那是神和恶魔给予的礼物。 恶魔的孩子并非蓄意诱惑神的孩子,神的孩子亦不自知遭到勾引。二者对神魔的博弈全无察觉,只是在人间走上自以为是自己选择的道路。 神对恶魔的手段不以为意,祂相信以祂孩子的心性不会轻易为恶魔之子所玷污,能够顺利度过在人间的岁月然后回到天堂。 神安排给祂的孩子坎坷乃至苦痛的命运,是为了让其通过试炼。而恶魔让它的孩子使得神的孩子过了一段时间幸福的生活,妄图用蜜糖般的岁月将其融化在温柔乡。 神的孩子没有辜负祂的期望,经历了纠结和矛盾后,毅然决然走向了朝天堂的道路…… 1 最近一千年教会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严重侵扰了非人生物的正常生活。佩罗娜在通讯水晶里向薇薇抱怨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骑着扫把肆无忌惮地在天上飞行,那样会被苍蝇一样麻烦的圣骑士追杀。 莫奈也让其眷属给薇薇送信,说她打算飞去北极隐居,到了那她会给她写信。没过几年便传来了人面鸟族长被红衣主教击杀的不幸消息,人面鸟一族正式灭亡。 薇薇的父亲是血族十三氏亲王的嫡系传人,同时也是教会竭力追杀的对象之一。随着一次又一次愈发凶险的围剿,寇布拉迫不得已,在八百年前选择和薇薇分离。 薇薇一直想不明白教会的人为什么要对他们赶尽杀绝,明明自己和父亲从来没做过坏事,难道仅仅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神话传说就要抹杀他们吗? 她和父亲虽然喜欢吸食人血,但是并不会把人类杀死,有时还会给被吸血者相应的报酬。 关于这点父亲曾告诉她不是所有同类都像他们一样和人类友好相处,是那些喜欢把人类变成眷属或者肆意杀戮人类的血族让世俗对他们有了偏见。血族长生不死和卓越的身体素质让人类感到不安,所幸教会可以以上帝的名义对吸血鬼进行无差别的制裁,像个别与人为善的吸血鬼并不会额外得到教会的宽恕,除非有神使降世带来神的旨意。 可是世界上真的有神吗?薇薇从来没有见过天使,也未曾见过据说是他们始祖的魔神,她的父亲也没见过。 佩罗娜作为女巫按理来说应该经常和魔鬼打交道,但是那只是人类想象出来的。在薇薇看来佩罗娜只是一个喜欢热可可之类甜口饮品的魔法师,除了会很多巫术外和一般人类少女并无区别。佩罗娜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穿各种风格夸张的小裙子,也不会像教会描述的女巫那样不穿衣服绕着篝火作法。 薇薇了解佩罗娜,她喜欢可爱的东西,薇薇没有在她附近看到过类似魔鬼的生物。根据传闻推测,魔鬼想必不是什么可爱的家伙,所以即使有魔鬼,佩罗娜也不会和它打交道。 一千三百年前薇薇和佩罗娜一起参加过女巫集会,在集会上大家都穿得很得体,集会上的食物也都是正常的魔法美食。有的女巫甚至不需要进食,只吸收阳光雨露就够了。 薇薇想不明白教会干嘛非要说女巫爱吃小孩,佩罗娜也想不明白,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会用魔法的可爱女孩而已,怎么就被断言为不可爱的邪恶存在了? 总之薇薇对教会连带着信奉教会的人类都没什么好感,那是一群只会污蔑他们清白且不听他们解释的妄想狂,害得她和爸爸天各一方,至今没有消息。 不过薇薇性格很好,不会因此记仇去报复人类。既然他们爱找他们麻烦,那她也躲起来就好了。 她本以为自己选的这个地方足够偏僻,在传说有亡灵出没的森林深处,不会有人类踏足。然而那天一个黑发黑眼的小男孩仓皇逃进她的城堡,向她寻求庇护。 那孩子似乎错把她当成了恶魔,对她说愿意献上他的灵魂或者其他什么,来换取她的帮助。 薇薇在遇到克洛克达尔前没少和人类打交道,也曾经帮助爸爸一起把一些人类的孩子养大。人类不过百年的寿命相较于血族而言犹如昙花盛开般短暂,薇薇的人类朋友们如果不选择成为血族,很快就会死去。 薇薇是一个感情丰富心思细腻的血族,寇布拉明白自己的女儿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再多的生离死别也不会让她麻木,只会给她的心徒增伤痕。为了让女儿不再感到难过,他建议她离人类远一些。 八百年前分别时,他特意告诫女儿尽量不要去人类聚居的地方生活,以免她不会变老引起别人的怀疑,又或者认识了很友好的人类,但他们没过几十年就死去导致她伤心。 薇薇遇见克洛克达尔的时候,已经有四百多年没有养过人类小孩了。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处理。那个小家伙仿佛硬要把他的灵魂塞给她一样,抓着她一只胳膊不放。 薇薇可以用蛮力把他扯下来,但那样他胳膊势必会脱臼。这时她看见有一队拿着武器的人,循着他的脚印追了过来。 她叹了口气,对小男孩说:“好吧,我帮你解决掉他们,然后你就离开这里。” 森林深处常年被雾气笼罩,因此她白天也能够在城堡附近活动。那群人根本没有把薇薇放在眼里,毕竟从外表上来看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少女。 薇薇大致数了一下,今天的客人还真不少:“卡鲁,漏掉的就拜托你了。” 卡鲁是一千四百年前佩罗娜送给薇薇的来自异世界的黑暗生物,然而是杂食性,能吃的东西比薇薇能吃的要多得多。它是《圣经》中那种“能够从土地里获取食物”的存在,小麦做的面包和森林里的野果它都可以食用。 卡鲁体型巨大不会说人话,但是很聪明,一对宽而长的翅膀灵活得像人手,能做很多事,相当于薇薇的家人,同时是她的好帮手。 薇薇自出生起没有杀过人,她不喜欢看鲜血喷溅而出的场景,因为父亲教导过她不要糟蹋食物。 所以她只是身姿如鬼魅般闪到他们背后,敲晕了他们。大约是九百年前寇布拉收留了一个对医学很感兴趣的人类男孩,培养他的过程中薇薇也跟着学了一些人体相关的知识,知道击打人类哪些地方能把他们弄晕而不致死。 随着同伴接二连三地倒下,追杀小男孩的人意识到她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们嚷嚷着“怪物”,用刀剑向她砍来,全都被她轻松躲开了。有的萌生退意想夺路而逃,但是被卡鲁张开翅膀拦住了。 卡鲁羽毛的硬度能够根据它的意志变化,既可以像棉花那样柔软也可以像钢铁那样坚硬。当刀刃劈在那上面时,甚至擦出了火星。 薇薇把最后一个人也撂倒,开始发愁要怎么处理这些人。她不打算要他们的命,因为她有过很多人类朋友,对这个种族有一定的感情。他们见过她的真面目,保险起见消除他们的记忆再送走为好,可佩罗娜给她的失忆药水原液只剩下小半瓶了,不知道稀释后够不够用。 她还没想好怎么办呢,就发现刚刚那个小男孩正在依次刺死晕过去的人。他力气很小,需要用力握住刀柄,把全身重量压在匕首上才能将它捅进成年人的胸口。他机械重复着这个动作,表情恶狠狠的,连血溅到脸上也顾不上擦。 说实话薇薇很是惊诧于他杀人时的毫不犹豫和狠辣,要知道他看起来不会超过九岁,在她见过的人类里他是最年轻的杀人犯。后来薇薇才知道从受害者到加害者,克洛克达尔一直很擅长这种身份的转变。 她不晓得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虽然浪费食物有点可惜,但他手太快,杀都杀完她也来不及阻止,就算了吧。 薇薇并非好奇心旺盛的性格,她只想处理完眼前的事然后回去继续睡觉。她吩咐卡鲁去仓库里找失忆药水,调配的比例和药瓶放在一起。 小男孩表示抗议:“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 薇薇蹲在他面前,手肘撑着膝盖托腮和他说:“现在没有人追杀你了,喝了这个你就会忘掉在这里发生的一切,然后我会叫卡鲁护送你离开这片森林。” 过了几年,克洛克达尔告诉薇薇这样一件事:他母亲曾经和他说过,面对小孩子会放低姿态与其交谈者,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他并不清楚这条适不适用于人类以外的种族,但他当时选择赌一把,赌她是个温柔的怪物。 所以他的回答是:“我不要遗忘,即使摆脱了眼前的危险,一旦回到城里我还要面对更艰难的处境。” 薇薇有心吓唬他,将眼睛变红,露出獠牙给他看:“我是血族,用更通俗的话来讲,我是吸血鬼。如果你非要留在我的城堡,我会吸你的血。这也不要紧吗?” 他眼神愈发坚定:“没问题,只要不一次性吸干,给我留条命做其他的事就行。” 啧,忘了一见面时他说愿意用自己的灵魂做交易来着。薇薇困得不行,让他和卡鲁一起把城堡外的尸体拖远点埋掉,自己则去楼上睡觉了。 卡鲁还把克洛克达尔带去浴室洗了个澡,因为没有可以换的干净衣服,它找了一件薇薇的白色套衫给他。 当薇薇再次醒来时看到男孩不够宽的肩膀勉强支撑起小肩不让它滑落,他原来的衣服已经被卡鲁洗干净晾在外面了。 “我以为吸血鬼都会睡在棺材里。”他看着薇薇那张粉色公主床直言不讳地说。 “爸爸用棺材给我做过摇篮,未成年的吸血鬼才睡在里面。”薇薇伸了个懒腰,赤着脚下床,踩过绣工精细的地毯。 卡鲁准备好她要穿的衣服,用翅膀捧着给她。薇薇撩开水蓝色的长发,解开睡裙的吊带,丝绸睡裙流畅地落地,露出她光洁优美的胴体。虽然长发几乎一瞬间就落下来披拂在她背后,遮住了她大部分身体,但他仍可以说那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美丽的事物。 薇薇一边穿衬衫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父母呢?” 既然要选择留下他,某些问题还是不得不问清楚的。 “我的父母都死了。至于名字,我想还是由你为我起一个好。” “‘不告诉魔鬼自己的真名,就不会被它的法术所作用。’但我不是魔鬼,即使不告诉吸血鬼名字,我们也能吸你的血。” “我想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旧名会使我回到过去。” 薇薇挑了挑眉:“一方面不想遗忘过去,一方面又想抛弃旧名。小家伙,你听起来真的矛盾。希望你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她穿好纯黑西装,坐在蝙蝠外形的梳妆镜前梳头发。他看得很清楚,她什么都没做,镜面却自中心开始如同绽放波纹的水面一样起了涟漪。 一个粉色双马尾的人像出现在镜子里,她脸上涂了一种黑色像泥巴的东西。但是从她穿着的黑白相间露肩礼服和身材来看,应该是位女性。 佩罗娜的声音有些倦怠:“晚上好,薇薇,今天你起得有点迟哦,我面膜都敷得差不多打算去睡了。” “唔,白天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没睡好。喏,给你看看我捡到的小家伙。”薇薇手从小男孩的腋下穿过,把他举到镜子面前。 佩罗娜顿时花容失色,尖叫起来:“呜哇,哪里来的脏东西!我的眼睛!库玛西,快去把我放在架子最上面倒数第二瓶的魔法药水拿来,我要洗眼睛!” 镜子那边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碰到东西的忙乱声,大概是那个叫库玛西的仆从在找她说的药水。 薇薇把小男孩翻过来看看:“也没这么丑吧,只是脸挤在一起有点凶。”毕竟他白天杀了那么多人呢。薇薇心想,如果魔鬼有幼年形态,可能就是这样吧。 小男孩听了她们的对话,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佩罗娜洗眼睛顺便把面膜也洗了,回到镜子前时手捂着眼睛:“薇薇你不要再给我看了,看到丑东西夜里我会做噩梦的,把它拿走啦!” “好了好了,我已经让卡鲁把他带走了,你可以把手放下了。” “刚刚那是白鳄鱼和大猩猩的混血儿吗?” “不,是人类小孩。” “他长得好丑啊,薇薇你不会是骗我的吧?那绝对不是人类小孩,不过我不想再看一遍。” “别这么说,他要是听了会伤心的。” “人类小孩是笑起来和热可可一样甜的缩小版人类,你刚刚给我看的小孩表情和我用来做隐身药水的白鳄鱼干一模一样!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吸这么丑的小孩的血,换我我会用热气球把他送到月亮上去。” “唔,倒也不是为了吸血才留下他的。”接下来薇薇把白天发生的事完整地跟她说了一遍,“所以说真的很伤脑筋啊,本来我不打算和人类长期接触来着,上次吸活人的血还是五十年前的事。” 佩罗娜百无聊赖地用食指绕着一截头发,摇着脑袋:“要我说你就是太好心了,我从梦中被人类吵醒的话百分百会叫库玛西把他们统统丢进火山口,才不管他们说什么呢。好了,我要睡了,明天见。” “明天见。” 通讯水晶关闭后又恢复了镜子的功能,薇薇把头发拢起一部分扎得高高的,随后走出了卧室。 她看看小男孩的脸,忽然感觉佩罗娜说的不错,他脸皱成一团的样子真的很像白鳄鱼。 她非常随意地决定了他的名字:“以后你就叫克洛克达尔好了。” 小男孩嘴角抽搐了几下,但因为这里是她的地盘,寄人篱下还是乖乖听话为好,也就没敢有异议。 “我的城堡里没什么危险的地方,每个房间都可以去。但是不要给卡鲁的工作造成麻烦,床和衣服的话……现在是晚上,人类的集市这时候不会开呢,得等天亮了再说吧。” 卡鲁承担的职能不仅是管家、门卫,它会洗衣服还负责城堡卫生的打扫,有的房间虽然不住人但是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它很有耐心也很勤劳,最让克洛克达尔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它会做人类吃的食物,味道尝起来还不错,只要食材足够好的话。 他在城堡里吃的饭大多数都是卡鲁做的,从开胃菜到正餐到甜点,没有卡鲁做不出的菜。而薇薇只需要吸血就可以了,卡鲁生为高级魔兽所流淌的血液也非一般牲畜可以比拟,它的血虽然不怎么美味,但也不会让她感到难以下咽。要知道她是亲王的嫡系后代,能入她口的血液对于低等吸血鬼来说已是不可多得的珍馐。 经过克洛克达尔这些天的观察,卡鲁这个血液来源每天还能照顾薇薇的日常起居,是非常完美的忠仆。 城堡最下面不是阴森可怖的地牢,而是一个酒窖,里面储存着大量的红酒。薇薇不经常喝酒,那是父亲的私藏。后来克洛克达尔步入人类社会后,时常还会来向她讨要上好的美酒招待他的客人。 时间回到他刚进入城堡没多久,克洛克达尔在城堡二楼发现了一个小型的图书馆,里面藏书丰富但都是用很古老的文字写就的,非常艰涩难懂。 薇薇闲来无事时会念给他听,城堡的图书馆里虽然没有带魔法的书籍,但也有不少教人使用魔法的上古典籍。 薇薇有心让他学习魔法,最主要的是有一种魔法能转移一定区域内的建筑物,用来搬家很方便。为此她特地在佩罗娜的远程指导下测试了克洛克达尔的资质。结果很遗憾,克洛克达尔完全没有学习魔法的天赋。 佩罗娜的评价是他体内魔力量太少,甚至连普通人的标准都达不到,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万里挑一”了。 薇薇发现克洛克达尔对于变强似乎有着执念,学不了魔法就锻炼身体。薇薇掌握了人类的棋艺和剑术,她把这些传授给了克洛克达尔,并且经常和克洛克达尔切磋。 每次克洛克达尔输了她都会鼓励他不要气馁,然而她的经验实在是太丰富了,往后四十年里无论是下棋还是比剑克洛克达尔一次也没有赢过她。 薇薇对于抚养人类小孩很有经验,人类小孩长得快,要经常和他们沟通交流,关爱他们的心理健康。她会玩的游戏也很多样,但克洛克达尔对于扔石子和跳山羊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除了锻炼身体就是看书。 于是薇薇买了很多他能看懂的书给他,在那个纸还没有被创造出来的年代,书籍是非常昂贵的。克洛克达尔总觉得薇薇每周才吸自己这么一点血,用这个作为代价似乎太少了。薇薇说他还在长身体,等他长大一些再吸也无妨。 抚养人类小孩,最好还是让他多和同龄人接触。不管他以后还做不做人类,长大了总要和人类打交道的。 克洛克达尔到了上学的年纪,薇薇每天都会让卡鲁送他去镇上的学校读书。 这座小镇位于一个多雨之地,薇薇以监护人的身份送克洛克达尔去入学那天让卡鲁带他们到小镇附近,穿着雨披走了并不远的路就见到了校长。 校长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短发女士,看起来十分严厉,同时她也是一个天主教信徒,胸前挂着一个银质十字架。薇薇强忍着对银制品的畏惧,小型十字架对她的影响不是很大。但要命的是她一进校长室就看到桌子上摆放的神像,立刻失去了意识。 克洛克达尔的随机应变能力很快,告诉校长他妈妈一直身体不好,淋了雨寒气入体需要休息。校长也比较通情达理,找老师帮他一起把薇薇搀扶到了空教室。 之后他独自面对校长,通过笔试和面试。等薇薇醒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克洛克达尔给她看他拿到的入学证明。 佩罗娜听说了这件事后认为都是克洛克达尔的错,如果不是为了他的入学,薇薇也不会看见神像晕倒。 克洛克达尔不喜欢佩罗娜,觉得她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穿的衣服也很奇怪,而且声音腔调很尖。 和薇薇熟络起来后,他估摸着她不会再赶他走,对她的挚友有些口无遮拦:“可恶的老巫婆,你能不能不要挑拨离间我们?你又不在现场,我已经做得很好了,换你来恐怕薇薇都回不到这里。” 佩罗娜尖叫起来:“臭小鬼真没礼貌!我今年才不到三千岁,你敢说我老?”她显然搞错了重点。 薇薇还有些虚弱,眼看两个人要隔着镜子打起来,勉强来劝和,说是她不好,没有事先调查清楚。但是调查清楚了也没办法,镇上只有这么一座学校。 “所以我说这小鬼是个麻烦嘛!没有他,你哪用得着去那种到处是十字架的地方?我跟你说最近一百年人们疯了一样地信教,幸好我不怕十字架,不然我都没办法出门了!” 克洛克达尔脸憋成了猪肝色,不得不承认薇薇今天会陷入危险确实有他的责任。 薇薇神色轻松地抱住他:“好啦,不管怎么说事情顺利解决了不是吗?克若今天确实做得不错,至于那些没发生的事,我们就不要去想了。” 佩罗娜还是气呼呼:“不行,他必须道歉,他怎么能说我老。评价一个女士的年龄,没有比这再下作的话了。” “克若,向佩佩道歉好不好?” “她确实是老巫婆,只是外表看着年轻,让她当我的曾祖母我都嫌她老。” 说着,他还对镜子里的佩罗娜做了个鬼脸。 他的伶牙俐齿气得佩罗娜在那边直瞪眼:“臭小鬼,你等着,我要飞去雾之森把你抓来炖汤!” “佩佩别生气,你不用过来,我会教育他的。”薇薇和声细语地对他说:“克若,你把我也骂到了。照你那个说法,我活了一千六百多年我也是老妖怪了。” 他眼珠转一转,狡黠地说:“薇薇脾气好,不经常发火所以心不老。老巫婆天天生气,心上早就长满皱纹了。” 虽然薇薇没怎么听明白,但他的话似乎是有一定的道理,不然佩罗娜也不会气得把镜子砸了,亏他能这么快想出来。 薇薇原本习惯在夜里睡觉,但自从克洛克达尔来了她的城堡后为了方便,她把作息调整成了人类的作息。反正雾之森很少出太阳,一年里不一定有那么几天是大晴天,她也不用每个房间到处拉上厚厚的窗帘。 佩罗娜把坏掉的镜子修好,还能与薇薇这边保持联系。只是通讯时画面上总是有几道裂缝,并且每时每刻都在动来动去,像是游蛇之类的生命体,想必是那边的问题。 克洛克达尔放暑假后整天在房间里写作业看书,比以前更少花时间在运动上。 薇薇很担心他,经常到他房间里劝他:“克若,不要那么长时间地看书,眼睛会坏掉的。” “眼睛坏掉找那个老巫婆就行了,她不是会做魔法药剂吗?” “不可以过度依赖魔法药物,再说你不是体内魔力量很少吗,万一对魔法药物过敏怎么办?” 克洛克达尔被她说得心烦意乱,猛地把书一惯:“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这么啰嗦!” 一转脸薇薇向佩罗娜诉苦:“佩佩,克若他嫌我啰嗦,真的好过分哦,明明我是为了他好嘛。” “那小鬼这么任性,你就不要管他了。或者我教你调配能致盲的药水,干脆直接让他变成瞎子好了,呵啰呵啰。” “唉,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听进我的话呢?” “我说——让他尝尝失明的苦头就好了。” 薇薇手按着胸口叹息:“你的方法也太残忍了,我怎么忍心呢。” 佩罗娜有些不高兴:“你怎么三句话不离那个讨厌的小鬼,自从他来了你家你都不和我聊其他的内容。我跟你说有传言冥府之门要开启了……看你心不在焉的,算了算了,你去找你的克若吧,我跟库玛西出门玩去。” 那天吼了薇薇后克洛克达尔感到心里不安,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吃白食的,还对主人这个态度,万一薇薇生气起来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我想道歉但是又怕她不接受,卡鲁,你说我该怎么办好?”它是城堡里除了薇薇以外克洛克达尔唯一能交流的生物了。 卡鲁想了想,叼来一个绑礼盒用的缎带,克洛克达尔觉得它出的主意不错,有赔礼的话道歉显得有诚意,更容易被接受一些。 “说起来薇薇会想要什么礼物呢?我知道她喜欢吸血,但我总不能抓一个人来给她吸。再说我不是吸血鬼,未必能选中血很美味的人。” 卡鲁从胸前的小包里掏出一把钥匙,示意克洛克达尔跟它来。他跟着卡鲁才发现在酒窖最里面居然有一扇门,他以前从未注意过那里。 门后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堆满了小山一样的礼盒。 “这些是别人送给薇薇的礼物?” 卡鲁点点头,用翅膀抓过一个礼盒给他看上面的贺卡。 “‘祝吾友生日快乐’,看这个用词,得是两百年前的人送的生日礼物吧?呃,也未必是人。” 克洛克达尔打开礼盒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好作为他送礼的参考,让他有些奇怪的是这个礼盒好像没有被拆开过。拆开的一瞬间,一大团粉雾爆开笼罩了他的身体,不过动静不是很大。 从卡鲁视角来看克洛克达尔突然不见了,地上只剩下礼盒和他的衣服。礼盒动了动,卡鲁用巨大的喙把盒子掀开,从下面爬出一只十分迷茫的小浣熊。 这只小浣熊正是不幸中招的克洛克达尔,他看到卡鲁躯体庞大得像一座小山丘,而自己的手臂变成了毛茸茸的兽爪时,便意识到大事不妙。他站起来,用短小的前肢比划着让它带自己去找找薇薇。 “卡鲁,你从哪里捡到的浣熊?我记得雾之森没有浣熊啊。”卡鲁还把惹祸的礼盒叼来了,薇薇看看贺卡上的署名:“哦,奥萨尔,我记得他,他最喜欢捉弄我了,自从第一年被变成鸽子后我再也不拆开他送的生日贺礼。所以他送的礼物果然又是整蛊药粉包,都两百年了居然还没失效,真是神奇。” 灰白相间的小浣熊在梳妆台上上蹿下跳,很是焦急。薇薇现在知道它是克洛克达尔变的,摸摸他的耳朵安慰他:“别担心,不会一直这样的,用不了一个月你就能变回来了。你的暑假作业要是写不完,我会帮你跟老师说你生了一假期的重病,这下你放心了吧?” 小浣熊还是一副很焦躁的样子,薇薇给他纸笔,看他用前肢夹着笔,笨拙地在纸上写出歪歪扭扭的字:“刚才的事对不起。” “哦,没关系的,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你不说我都忘了。” 小浣熊垂头丧气,看起来很不开心。他只是想找找给她送礼的参考,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实在是倒霉。 “说起来机会难得,你这样子还蛮可爱的。”通讯水晶亮起来,薇薇把小浣熊举给佩罗娜看:“锵锵——你看这是什么?” 佩罗娜发出了夸张的尖叫:“天哪,这也太可爱了!好小一只啊,尾巴还圆滚滚的!” 一听薇薇说这是克洛克达尔变的,佩罗娜立马变脸:“哼,才不可爱呢。” 薇薇问她有没有办法解除魔法药粉带来的变身,佩罗娜说这种变身只有魔药师本人知道该怎么解除,不清楚药方的人很难破除魔药的效果。 薇薇在礼盒里找了找,并没有什么线索。她很久没和奥萨尔联系了,也不知道对方是否还活着。好在以他的能力做出的魔药是有时间限制的,永久性变身魔药据薇薇所知还没有哪个魔药师能做出来。 到了午饭时间,卡鲁有些为难要怎么做给克洛克达尔的饭。变成小浣熊的克洛克达尔对水果很感兴趣,抱着一个苹果在水里洗啊洗,洗完就用牙啃了起来。 薇薇有点想吸这个状态下克洛克达尔的血,但是她以前没有吸过浣熊的血,不知道该怎么把握好度,万一吸过量了克洛克达尔会失血而死,安全起见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吃饱喝足的小浣熊站在桌子上,黑溜溜的小眼珠和眼睛周围的毛发颜色相同,像是戴了一个黑眼罩。不知为何它表情愁眉苦脸的,一点也不像其他小浣熊那样无忧无虑。薇薇试着挠了挠它圆圆的耳朵,它的大尾巴在桌子上扫了扫,看起来不介意被她抚摸。 它的爪子小小的,还有锋利的长指甲,然而掌心是有弹性的黑色肉球。薇薇戳了一下,没忍住又多戳了几下,非常好玩。它的皮毛顺滑柔软,卡鲁的羽毛虽然也柔软,但摸上去和哺乳动物的毛发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小浣熊踩着她的胸爬到她肩膀上,胳膊搭着她的脑袋往远处眺望,动作一气呵成,很难想象早上它还是个人类。 克洛克达尔现在的体型比原来小了不止三倍,独自上床很困难,所以变成浣熊后都和薇薇睡在一张床上。卡鲁是只小鸭子的时候也曾和她同床共枕,后来它长大了就和她分床睡了,还会自己盖被子。 薇薇把小浣熊当成抱枕一样抱在怀里,但是吸血鬼的体温相较于一般动物而言有些低了,克洛克达尔嫌她身上太冷,更喜欢钻出她的怀抱在被子里单独睡暖和。 克洛克达尔受变身影响,习性越来越像浣熊,具体表现为热爱大自然。薇薇不想关着他,又怕他在森林里乱跑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走丢,想了个办法,把自己的一截头发变成蝙蝠附在他背上,以便掌握他的行踪。 森林里有许多野生动物,薇薇特别担心他在森林里玩的时候遇到危险,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作为成年吸血鬼,薇薇的体力陪浣熊散步是小菜一碟。 克洛克达尔仗着有薇薇保护,在森林里到处招惹兔子、狐狸和松鼠。他很是得意,颇有种森林之王在巡视领地的感觉。玩累了他就扒拉几下薇薇的裤脚,要她把他抱回去。 虽然身体变成了浣熊,但克洛克达尔还保留了一部分人的思维,所以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按照那时他的逻辑根本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河水对于克洛克达尔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他喜欢跳到水里去捞些生鲜鱼虾,还没回家在外面就吃饱了。 它爬上岸抖抖一身的水,薇薇提溜着它的后颈不想碰到它湿了的身体,就这么一路把它提回家。自那以后出门她都会带一条干毛巾,以备它下过水给它擦身子用。 恰巧克洛克达尔变回人形的时候就蹲在河边,嘴里还咬着半只没吃完的生虾。那味道对于浣熊来说很是鲜美,对于人类而言则腥得很,更别说虾壳扎到了他的舌头。他赶紧漱口,一想到自己胃里还有半只生虾,克洛克达尔可恶心坏了,扶着岸边的石头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来。 薇薇在边上看着没忍住笑出了声,克洛克达尔像是刚吃了禁果的亚当不好意思赤裸面对上帝那样羞赧。她脱下外套给他遮住身体,轻松地横抱起他。 即使负重她奔跑的速度依然很快,克洛克达尔还是第一次以人的形态被她抱回家,看着高大的树木不断往后退,耳边风声呼呼的,心想乘风而行也不过如此了。 之后的二十年里,每当薇薇提起他变成浣熊期间的故事,克洛克达尔都羞愧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随着年龄增长、心境的提升,步入中年后他才能够对这段黑历史淡然处之。 克洛克达尔变回人类后在剩下不到两个星期时间里赶完了暑假作业,并且背诵了三卷圣经。他在背诵圣经方面十分有天赋,薇薇也会背圣经。 如果不是有信仰的神职人员对她念,圣经是不会对她造成伤害的。她不相信神,在她看来圣经仅仅是一本故事书,只是不知为何像十字架一样能影响血族。世界上的未解之谜有很多,她没有刨根问底的兴趣。 2 一眨眼克洛克达尔已经从一个半大小子长成了少年,薇薇琢磨着人类到这个年纪会情窦初开,在想要不要给他找个人类女孩,就像人类会帮助自己的爱宠寻找配偶一样。 佩罗娜对这种浪漫的爱情故事还是很感兴趣的,她非常喜欢看人类写的恋爱小说。 每天克洛克达尔放学时薇薇都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她可以帮他追求对方。克洛克达尔被她问得不耐烦,告诉她他以后准备从事牧师行业,根据教义他不能结婚,将会独身一辈子。 薇薇倒不介意他走上黑暗生物的对立面,她尊重他的选择,即便他以后会成为她的敌人。 佩罗娜听得心都碎了,对她来说禁欲一生来侍奉神明这一点也不浪漫。她骂他是个笨蛋,薇薇也是个笨蛋,居然会想要培养自己的敌人。 校长对薇薇说克洛克达尔有望考上Y国最好的神学院,但那样他会离开小镇,去王都求学。薇薇很高兴,虽然他们要离别了,但她像克洛克达尔真正的母亲一样希望他能够追逐自己的理想。 克洛克达尔考上神学院那年十七岁,虽然这个岁数独自去大城市闯荡有些过于年轻,但他做出了决定,薇薇也就由他去了。 临走前的那些天他们还像往常那样相处,只是克洛克达尔问了她一个很特别的问题:“薇薇,你有什么心愿或者想要的礼物吗?也许我能在大城市帮你找到。” 薇薇想了想,说希望能改善她一族的处境,不要再一露头就被教会的人无休止地追杀。 克洛克达尔说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办到此事,唯一有权力做成这件事的人是教皇。只要等他爬到那个位置,他就能实现她的愿望。 薇薇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人拥有理想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实现理想,这个道理她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清楚了。 克洛克达尔说他会给她写信的,但是只怕没有邮差能走到雾之森。薇薇便给了他一只蝙蝠附在他的左手心,他可以通过这只小蝙蝠和她对话。 克洛克达尔走后薇薇又恢复了从前的作息,清晨入眠傍晚醒来。 佩罗娜换了一套新的指甲油,是用冰霜龙的鳞片磨的粉混合墨格加里花汁调配成的,在她睡前展示给薇薇看。 她一边在镜子那边变化手势摆出更好的造型一边问薇薇:“最近怎么都没听你提起那个小鬼,他终于死了吗?” “呃,他是去远方上神学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也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我希望他不要再回来了,毕竟他选择做一个人,还是少和我们这些异类打交道为妙。”以前也有过养大的人类孩子因为信奉神,恩将仇报想要消灭薇薇和她的父亲,当然她失败了。薇薇不怪她,她们曾经确实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只是她对神的信仰超过了对她们友情的重视。 “人类的寿命总共就那么几十年,他居然把大好青春花在这种事上。哼,真是不可理喻。” 佩罗娜终于找好了角度,给她看她湖蓝色的指甲:“怎么样,和你头发的颜色很像吧?那个人类小鬼走后你会不会无聊啊,过几天你要不跟我一起去琴鲁潘修度假吧?” “不用了,我要在一个地方待着好等爸爸找我。” “唔,好吧,希望伯父能早点回家。”佩罗娜关掉了通讯水晶。 在某个白天薇薇从睡梦中惊醒,她感到自己失去了和克洛克达尔的联系。她在想他是不是出意外死去了,但她不会为此去首都找他。大城市太危险了,有很多神职人员,被识破身份她麻烦可就大了。 如果他没有死的话会回来找她的,薇薇是这么想的。 又过了几年她再次见到了他,他完全变了样,身材变得高大魁梧,皮肤也晒黑了。脸上有一道横疤,取代左手位置的是一个金钩。与薇薇切断联系的那天,他失去了他的左手,具体是为什么他没有和她细说。 薇薇像过去那样吸了他的血,尝出来里面有大海的味道:“你不是要做牧师吗?怎么去当了海盗?” “我想人的命运并非掌握在自己手里,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阻碍我。”青年的克洛克达尔无奈地说。“人生来带着伊甸园的原罪,我曾经犯下过弑杀同类的罪,我想神不希望有一个杀人犯伪装成信徒混进侍奉祂的殿堂。但我并没有放弃,我要犯更严重的罪去亵渎祂。神无法被欺骗,但神的信徒可以被欺骗。”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神。”薇薇说。 “我也未尝见证过神迹,”说这话时克洛克达尔的眼睛很明亮,里面燃烧着他的野心:“只要祂不显灵,我就能欺骗祂的信徒,从而抵达那个位置,实现你的愿望。” 薇薇对此并没有什么所谓,她不是神的子民,自然不会像圣经里的母亲那样去纠正孩子对神不敬的言辞。 “克若,你不必要为实现我的愿望而活,你当为你自己的愿望而活。”她指出这点。 “然而我的愿望就是你愿望的实现。”他固执地说。 “好吧。”她舔了舔嘴唇,成年后的克洛克达尔的血液别有一番滋味。“我还想再吸一次你的血,可以吗?” “当然,请便。” 之后十几年里克洛克达尔又开始忙活,最初的几年他偶尔会回来看看薇薇,让她吸他的血,再找她讨要一些他需要的东西。他甚至去找佩罗娜借过一瓶能够让人吐露真话的药水,至于用途薇薇并不关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再造访城堡,对于薇薇来说十几年只是很短的光阴,但她也晓得十年对于人类来说这称得上是漫长的别离。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孩子大了是时候该独立了。 佩罗娜说薇薇养了一只白眼狼,只知道从她这里获取资源,连句“谢谢”都不会说。薇薇明确地告诉挚友她还真没想过要克若回报她什么,做母亲是这样的,付出总是大于回报。 于是佩罗娜对人类的母亲有了定义,那便是“开心的傻瓜”。 有一天佩罗娜很恼火地告诉她她清点药水时发现少了一瓶不死药,这五十年里只有克洛克达尔找过她,一定是他偷的。薇薇安慰了她好几天,告诉她克若的血里并没有不死药的味道,她才没有跑去找他算账。其实这个时候薇薇已经有快十年没见过克洛克达尔,也没有喝过他的血,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偷走不死药。 薇薇依旧是处于远离人类社会的状态,很多最新的消息都是从佩罗娜口中得知。听说她的克若似乎真的进入了教会,还成为了一名红衣主教,杀死了众多黑暗生物,立下了赫赫功劳。 薇薇觉得佩罗娜说的不太可能是真的,应该是为了拿她寻开心编的故事。他有很大的成就和没有成就对薇薇来说并无区别,过了七十年他的身体必然会从这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一段回忆留在薇薇脑海里。就算他真的当上了教皇,教皇也是人类,没有不死的人类。 再次见面时她的克若已经四十六岁了,但他看上去像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人。他穿着教皇纯白色的法衣,戴着主教冠。薇薇是有那么一些惊讶的,原来佩罗娜没有骗她。可毕竟二十多年前他连一个普通牧师都不是,真难想象他是怎么一步步爬上去的。 薇薇想着他是到了叛逆期,才会把她强行从城堡带走,关到他的教皇宫。 单凭身体素质,克洛克达尔是无法战胜她的,可他会用银质的十字架,还会念圣经。二十多年前他念的圣经对她一点用也没有,但可能当上教皇后会有信徒们信仰的加持,现在他念的圣经薇薇听了被压制得只能发挥出一成的本事。 卡鲁想要保护她,但它身为魔界生物同样也被神职人员克制。克洛克达尔只对她手下留情,对于卡鲁似乎有要消灭掉它的意图。危急时刻薇薇毁掉了一个巫师朋友送给她的魔法道具,从而施展了空间转移魔法把卡鲁传送了不知什么地方,因此也让克洛克达尔找到破绽抓住了她。 当她从沉睡中醒来,自己被关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门是纯银制的,她根本无法靠近,只有身为人类的他能打开。 他没有杀她,而是像关一只凶猛的野兽那样囚禁着她。 人类由于其寿命的短暂性,在几十年里会非常善变,薇薇也不指望他能兑现当年的诺言,只希望他能放她回家。如果她爸爸在这时想要找她就得到教皇宫来,对他而言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薇薇很快又见到了克洛克达尔,此时他换下那身繁重的服饰,穿着橙色的衬衫和黑色长裤,戴在胸口的银十字架也不见了,看起来完全不像神职人员。 他依旧是解开衬衫上面那几颗扣子让她来咬他的脖颈吸血,这是他们分别多年后薇薇第一次吸他的血。说实话味道变了很多,不知是不死药还是神圣加成的原因,她喝了一口就吐掉了。 薇薇很饿,但她不想喝这么难喝的血。 “二十年前我还很喜欢喝你的血来着。”薇薇感到遗憾,这种心情就像人类忘记吃一块很美味的蛋糕,等想起来的时候它已经霉掉了,这比它被别人吃掉了还要让人可惜。 “你从来没有正视过我,把我当成宠物或者是不成熟的孩子,就连我对你做过分的事你也不会生气。可是你要明白我已经不是八岁的小孩,我长大了。”他点了一根雪茄,坐在床边抽着。 “哦,亲爱的克若,如果你所谓的长大只是抽烟喝酒或者把我关在这里,那长大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我把你带走是不希望你得知一件事,我正是靠着‘那个’被选作了教宗。我不愿意成为怪物,但我恋慕着你,想要以人类的身份征服你,薇薇。”他拿出一个药瓶,把里面的红褐色粉末抹在了自己的胸口。 药粉散发出的奇异香气让薇薇身子一僵,她情不自禁地贴近他的胸口,贪婪地用舌头舔舐着上面的粉末。 克洛克达尔看她的反应不禁露出微笑:“这是血薄荷,你很喜欢吧?没有血族能抵挡住它的诱惑,要说作用,相当于兴奋剂和春药的混合物。” 薇薇的眼睛因为药物作用变红,像是有血液在瞳孔中流淌,原本苍白的脸也有了血色,红润如同害羞的少女。 她勉强克制继续舔下去的欲望,推开他的上身:“克若,不要胡闹,我并不把你当恋人看。人类的寿命太短了,如果爱上身为人类的你,你死后的成百上千年我都会因为你而痛心,这是你所期望的吗?” “不要紧,你应该也知道我喝了不死药。只要不受到致命伤,我就可以一直活下去,与你相伴。” 薇薇眼里闪过一丝凶光:“你不怕我强行把你变成我的眷属,让你从此见不了阳光?” “你不会的。”他笃定地用右手抚摸她的脸颊,对她的獠牙毫不惧怕:“明明是吸血鬼,但是却比很多人类都要温柔,我正是因为这个才爱上了你啊,薇薇。” 是啊,她怎么忍心伤害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哪怕他的举动出格到这种地步。他太了解她了,薇薇垂下红眸,看见他手指上还戴着镶嵌宝石的金戒指。 “克若,你是至高无上的教皇。一旦有人发现你我的关系,你会有怎样的下场?他们会认为你背叛了神,恐怕会把我们绑到火刑柱上烧死。” “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了,放心,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要不要再尝点血薄荷?” 她低头把他沾了粉末的手指含进嘴里吮吸。血薄荷让她口腔的温度也变高,接近于人类的温度。 他很大胆地把剩下的血薄荷含进嘴里与她接吻,这真的很危险,薇薇险些把他的舌头咬断。他被咬破的口腔内壁流出的血和粉末混在一起,让血薄荷也变得难吃,薇薇这才找回了一些自制力。 吸血鬼不需要呼吸,反倒是他被吻得有些喘不上气。他像拆开礼物那样解开她的外套和衬衫的扣子,又把她的胸衣脱下来。 薇薇的胸型很好看,被包在衣服里时就让他心动不已,更何况彻底脱掉。他的大手刚好能够握住一只,五指各自动着感受它的绵软。 薇薇刚有点反抗的意图,他就从口袋里拿出十字架挂在了床柱上。十字架中央神的小像让她没有力气反抗,她面色很平静,没有一般女性即将要被强暴时的恐惧和愤怒。 “你打算在你信仰的神的注视下做这种事吗?” “你知道我信仰的不是祂。”他捻起她一绺长发吻了吻,“从遇见你的那一天,我的灵魂就彻底属于你了,小姐。” 接下来他依次亲吻她的脖颈、锁骨,再到丰满的胸乳。 “我对你的灵魂不感兴趣,身体也是。你是一个盛放血液的容器,现在盛放的血也不好喝了。”薇薇看着虔诚膜拜她躯体的男人叹息,“佩佩说得对,我是养了一只白眼狼。还记得你变成小浣熊时的事吗?那时我晚上和你睡在一张床上,你讨厌我的体温,非要从我怀里钻出去。” “那时我还是个毛头小子,但如今我是一个想要占有你的成年男人。”他把脸埋进她的胸口,很享受地蹭着。“薇薇,你真美丽。” 薇薇对于性爱一向没什么兴趣,但约莫是药物的作用,她被他抚摸亲吻时竟然起了点反应。 “对你来说被不放在眼里的食物爱抚得有感觉是很屈辱的事吧?”他喃喃着,分开她的双腿,目光落在她的私密部位。忽然他念了一段圣经里的话:“‘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神说的窄门可不是指我下面的洞,克若。”她感到他在用指尖描绘着她阴唇的形状。 “可它很窄,而且形状像一道门,不是吗?不试试的话,怎么知道不对呢?” “走了错的路你就没办法回头了。” “我不在乎,比起那个我更想知道你现在的感受。”他为她的淡漠感到恼怒,从床柱上取下十字架,将银链子缠绕在他勃起的阳具上。 薇薇见他的举动终于变了脸色,银质十字架刚好卡在肉棒的根部。他带着银制品操进来的时候,她既感到愉悦又无比地痛苦。随着肉棒的抽插,十字架也一次次擦碰、撞在她的屁股上。薇薇尖叫着发出不堪的喘息,眼泪也流出来,这才让他找到自己正在强暴她的感觉。 “我把你变成了女人,对吗?”他如痴如醉地看着她表情的变化,继续用那雄性的器官进出她的窄门:“虽然借助了一定的外物,但你被我操得有感觉,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不认可你对我的爱,也不认可你急于卖弄的‘本事’,克若。”薇薇嘴角闪过一丝讥讽,“倘若是我的同族来做这件事,不需要药物就能让我高潮,而你一个弱小的人类恐怕有些困难,可怜的孩子。” 克洛克达尔也沉得住气,没有被她说的话激怒,他的动作没有停下,反而从圣经的第一句话开始背起:“起初神创造了天地……” 与刚才不同,他在念诵这些话语时动用了祈祷之力,因此能够对薇薇的心神造成影响。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随着他抽送的频率和语调的变化,慢慢被带入到他的节奏中去。 薇薇浑身乏力,这让她不安。她咬破了他的脖颈,吸取他难喝的血来恢复力量。 她承认这次是她输了,作为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她输给了一个岁数没有她零头多的人类。其实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她本来就不打算和她的克若作对,血族并不像人类那般看重贞操,所以她对于他强暴她的事完全不在意。 不如说薇薇还挺享受做爱的余韵的,她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任由他的胳膊环着她。 “真不敢相信你把圣经用在这种地方,假如天堂和地狱存在的话,你绝对上不了天堂。” “那有什么不好,天堂里没有你,所以我不想去。”他摩挲着她光滑的皮肤,药效退却后她正在慢慢变冷。 薇薇感受着克洛克达尔的体温,对于她来说他就像个火炉一样烤着她:“克若,你应当知道血族不喜欢热。” “我的身体不至于像火一样烫伤你。” 要不是躺着她真想做一个摊手的动作:“随便你吧,只要你不怕着凉。” 他笑着在她唇上吻了吻,薇薇其实不讨厌他,权当在陪孩子嬉闹。只是他的血没有二十年前的好喝,这让她有些惆怅。 3 克洛克达尔不知从哪弄了一些人血,倒在酒杯里让她喝。薇薇能尝出来这些血来自十八岁的处子,说实话如果是男性青年的血她会更乐意喝一些。不过他听了她的话很不满,说以后只准她吸他一个男人的血。 薇薇能听出来他在嫉妒被她吸过血的年轻男性,但是她想不通这有什么好嫉妒的,果然克若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有了美味的人血,薇薇在他的教皇宫多少能待住。 克若告诉她他的身体年龄停留在三十七岁,他不想变成血族一方面是因为克制血族的东西太多了,一方面是因为被初拥必然要认主。他不介意做薇薇的眷属,但那样虽然能常伴她左右,却永远也不可能征服她。 薇薇对于他的征服游戏没什么兴趣,想着也许过个五十年他就会明白现在的自己有多可笑了吧。 既然他喝了不死药,那薇薇不介意尝试和他交往。她能看出来克若非常恋慕她,但她不清楚自己能有多喜欢他。 她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囚禁她,虽然他没有虐待她,并且用人类的鲜血饲养她,但她在教皇宫终究不适应,想要回城堡等爸爸回来。 五年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五年里克洛克达尔经常与她做爱,有时会在雨天带她去外面散步。圣城到处矗立着神像,为了不对她造成伤害,他会用黑布条把她的眼睛蒙住,牵着她的手带她到没有神像的花田。 雨衣的兜帽遮住他的面容,让他不用担心自己被人认出来。薇薇听着淅沥沥的雨声,布条被摘下来的时候就能看到成片盛开的白百合花。教会把白百合作为圣母的象征,但这种花对于血族并没有什么克制作用,大概仁慈的圣母连他们这些被放逐的后代也一并怜爱吧。 他们也不是每个晴天都会做爱,克洛克达尔到底不是二十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的体力也比不过薇薇,往往要靠血薄荷的刺激才能让她体会到满足感。 多数的时候他们会在密室里下西洋棋,他总是悔棋悔两步甚至三步,薇薇并不介意让着他。或者他们会拿起开了刃的真剑在一起切磋,主要是精进他的武艺。 薇薇会留神不给他造成致命伤,而克洛克达尔能毫不犹豫地用剑划破她娇柔的脸蛋。反正吸血鬼有着极强的自愈能力,流一两滴血的时间伤口就能愈合如初。 即使用以伤换伤的战术,他也无法比过薇薇。比完剑他趁着热身完的兴奋劲,命令她给他口交。他喜欢让她吞掉他的精液,否则就把圣水淋在她的身上,冒出滋滋的白烟。虽然圣水给薇薇造成的伤害也能自行恢复,但比起普通刀剑造成的伤口要愈合得慢些。 克洛克达尔用手指蘸着圣水在她身上写字,被圣水腐蚀的肌肤一时半会无法愈合,能够让文字在她身上停留。他在薇薇的胸口、大腿和屁股上写了很多下流话,他很喜欢称呼她的淫洞为窄门,说那里有着通往天堂的路。 克洛克达尔干过自己都觉得变态的事是用银剑切断她的四肢,然后只给她少量的血液,让她保持清醒不至于因为缺血陷入沉睡。血液是薇薇一切力量的来源,没有足够的血液她就无法长出新的四肢。 他把被削成人棍的薇薇藏在法衣的长袍下面带来带去,竟然没有暴露。 薇薇在罩袍下听到外面一群神职人员齐声祷告时,念诵给她造成的伤害让她直接昏厥过去。 没有四肢的薇薇被他玩弄起来更加方便,不仅能被藏在衣服里带着在教皇宫四处走动,而且变换体位只需要扶着她的腰转动方向即可。 克洛克达尔会坐在床边,把血薄荷装在香囊里,用一根小棍挑着放在她面前。她蠕动着身躯艰难地朝它移动过去,而香囊始终在离她鼻子两三厘米的位置。她很是气恼地剜了克洛克达尔一眼,是他让她变得像一头永远也吃不到自己头上吊着的胡萝卜的蠢驴。 制作血薄荷的原料十分珍贵,按理来说应该没有这么多可以供他在薇薇一只吸血鬼身上玩乐。然而克洛克达尔作为教皇想动用私权拿到它是轻而易举的事,甚至到后面薇薇因为吸食了过多的血薄荷,对它开始产生抗性。只有一丁点的情况下,她能够暂时抵挡它对她的诱惑,量大的情况下她照样没法抑制住本能。 薇薇衷心同情被他侍奉的神,他几乎每次和她做爱都会用言行亵渎祂。假如祂真的存在且如教会所说的那样全知全能的话,为什么不用一道闪电把他劈死呢? 薇薇知道教会解释神不消灭他们这些恶魔创造出来的黑暗生物是为了惩罚和考验人类,而她很抱歉自己并没有起到这样重要的作用,反而被他用来发泄他的性欲。 克洛克达尔没过一个月又想让她陪他下棋,于是他在浴桶里装满人血把她整个泡进去。她重新生出四肢的时候他问她想不想来一次血池沐浴,他可以满足她。血池沐浴是残暴血族才会有的恶行,用人类的鲜血填满一个巨大的浴池,池子里往往还会有人类的尸体作为点缀。 薇薇自出生起从未泡过血浴,也没见她的父亲泡过。她没有夺走人类性命的兴趣,理所当然地拒绝了他。说真的克洛克达尔比她还要像一个暴虐的吸血鬼,没有人知道教皇的本性,他坦言在她面前展示真实的自我这让他心情舒畅。 信仰虔诚的信徒会跪在神像前向神进行告解,薇薇就是克洛克达尔的真神。很不可思议,他在一个吸血鬼身上找到了神性与母性,无论他怎样对她施暴她都会一笑而过。他想神未必能包容他犯的这些罪,而薇薇可以包容他的一切罪恶和他的性器,这就让她比那不曾显灵的神更让他值得爱。 薇薇有时会和他讨论教义,是的,一个吸血鬼和教皇讨论教义。薇薇的想法近来有所改变,她认为他仅仅因为神不对他特殊对待就不爱祂,这是不对的。在神的面前众生平等,所有的灵魂祂都一视同仁。人间就像一场考试,他是考生而神是考官,他有不会做的题目祂纵然知晓答案也不能在考场上告诉他,只能等他离开人间再为他解答。这是她冥思苦想得出来的较为合理的解释。 克洛克达尔表示不赞同,他不确定死后人是否真的能见到神。再说了,神也并非总是对人间袖手旁观。圣经中记载神派出天使告诉圣母她所怀的是神的孩子,又有记载神为信仰格外虔诚的信徒降下灾祸,拿走他的一切来考验他的信仰是否坚定,最后又把那些还给了他。由是看来,神作为考官并不合格,因为祂也会偏袒祂教出来的学生。 “也许神过去真的存在过,但是现在祂不是死了就是陷入了长眠,不然没办法解释祂纵容你在圣城胡作非为。” 薇薇说出这番话时,他们刚做完一次。她正光着身子趴在冰蚕丝做的床单上,交迭着小臂,下巴枕在那上面。在众多布料中薇薇最喜欢冰蚕丝,那凉凉的感觉和她的体温很是接近。这种来自极寒之地的名贵布料教宗通常会在炎热的夏季使用,自从她来了以后他一年四季床上用品都用冰蚕丝。 “所以祂不会拯救我,但也不会因为我的恶行降下神罚。”他似乎灵光一闪,恶趣味地说:“搞不好我是最受神宠爱的那个孩子,祂过于溺爱我,才放纵我胡闹,并且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 她斜着眼看身边赤裸的男人:“得了吧,那我们相遇一定不是神的安排,而是恶魔的安排,为了让我玷污神的孩子,使得你的灵魂无法回归天堂。” 他难得露出正经的神色,低头用独手摆弄着胸前的十字架:“我想我不可能是神的孩子,哪有神的孩子八岁就会杀人呢?我太自私,气量也太狭小了。神的孩子应当是恶人给他戴上荆棘冠、把他钉死在十字架上也不会皱眉的人。我做不到,薇薇,你不认为那样的人太无情了吗?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他都没有,生来只为普度众生,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然他怎么是圣子呢?我想神的孩子未必把众生放在眼里,他只想着早些完成父亲交给他在人间的使命然后回到天堂去。就像冬天养马人叫他的儿子帮忙把草料倒到马槽里,儿子急急忙忙把草料倒进去好早些回他温暖的小屋,连被马打响鼻也懒得介意。” “你说得不无道理,也许你比我更适合戴这顶帽子。”克洛克达尔起了玩心,下床去拿来他的主教冠戴在薇薇头上。 她撑着床抬起上身,姿势改为跪坐:“哦,我不喜欢戴帽子。” “它可不是一般的帽子。”他手扶着她头上的主教冠,把它摆正。 “即使是王冠我也不愿意戴,哪怕是神亲手为我戴。”她推开他的手,把主教冠拿下来:“佩佩倒是喜欢戴帽子,也喜欢戴王冠。你不介意我把这个送给她吧?” “那可不行。”他收回了主教冠。 “克若,我一直在想你对我的爱是什么。” “你想出来了吗?” “我爱爸爸,是亲情之爱;爱佩佩,是友谊之爱;爱卡鲁,是主仆之爱。我没有和谁恋爱过,我爱你就像是我和爸爸之间的爱。先别急着插嘴,我知道你对我是人类男女之间的那种恋爱。我想人类男女相爱的契机往往是相中对方美丽的外表,少年时期的你容貌称得上英俊,可如今的你已不是少年。退一步在没有外貌美的情况下,人类会看对方的心灵。虽然我对圣子那样心灵的人不会动情,可你的心灵同样也无可取之处。再退一步来讲,没有容貌美和心灵美的恋人他们也努力使彼此幸福,而你似乎只是以折磨我为乐。” 克洛克达尔急切地说:“我不是刻意在折磨你,薇薇,那是一种征服的手段。你看得很清楚,我确实能从伤害你的行为中感到快乐,我以为你不在乎我这么做。你无所谓受伤,也不会因为圣水腐蚀你的肌肤就痛不欲生。但你也该看到我给你爱喝的鲜血,庇护你不被人类杀死,我看不出你因为我让你被银灼伤而怨恨我。至于我从中取乐,这是真的,但不过相当于我收取一些小小的报酬。” “可是我没有要求你为我做这些,克若。哪怕我喝不到那些美味的血,哪怕我被圣骑士杀死,那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薇薇啊,恰恰相反,我很希望你向我索取和要求。所谓爱正是要付出,否则就不能成立。你的父亲、朋友和仆人为你付出,我的爱逼着我为你付出。我为了得到你,在今天以前都是在悬崖边行走,稍一不慎就会粉身碎骨啊。”他跪在床边,环着她的腰把她拉近些,然后将脸埋在她大腿上。 她怜悯地抚摸着他的脑袋:“亲爱的克若,我能够明白你对我的心意,你被那炽热的爱折磨得发疯。可是你不该爱上我,作为神职人员你也不能去爱某个单独的人,你应当去爱整个人类。爱上我和爱上某个人类无异,你的爱会给你带来毁灭,我不想要你因为对我的爱痛苦和毁灭。” 他仰起头告诉她:“我不痛苦,薇薇。现在的我是幸福的,因为我已经拥有了你。我不畏惧因为爱你招致毁灭,即便我现在就死,上一秒的我也是幸福的。” “你真是一个恋尸癖,克若,我是一具尸体。你抚摸我的身体不觉得我冰冷吗?” 他摇摇头:“你虽然冰冷可你的皮肤是柔软的,我享受被你獠牙刺穿皮肤吸走血液的感觉。哪有你这样会说话会微笑的尸体呢?更别说我进入窄门时你的身体仿佛要把我吸进去。” “既然这样那你便爱我吧,尽管我的心脏无法为你跳动,也无法呼吸你渡到我嘴里的空气。” “我很高兴得到你的允许,其实在你允许前我就在爱你了。”他起身吻上了她的唇。 薇薇在想他们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长时间,她和克洛克达尔的身份注定了他们的关系不见天日,而且很容易被外力阻挠。 美丽的东西总是脆弱的,像水晶,像宝石。正如没有不凋谢的百合花,一段感情也会有它的终点。克洛克达尔是善变的人类,薇薇不知道他能否一直这样爱着她,不是五年也不是一千年,而是永远,一直远到时间的尽头。 克洛克达尔作为教皇在外界活动时,不论出于何种目的,总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他似乎自信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不仅要应付盯着他的那些眼睛还要应付想要离开教皇宫的薇薇。 尽管她没有欲求,但克洛克达尔会从外面给她带很多礼物,或是漂亮的饰品,或是奢华的衣服。他喜欢她不穿衣服的样子,但也喜欢她尝试典雅、高贵、纯洁、性感等不同风格的服饰。 薇薇陪他嬉闹的同时相信纸是包不住火的,她不管他过去是怎样掩人耳目,但只要他继续把她留在教皇宫里,从外面带进来女人用的衣服和饰品,即使不为她搞出血池沐浴那样的大动作,也会有暴露的风险。 比教皇豢养一只吸血鬼或者私通情妇更糟糕的丑闻是什么?是教皇让一个吸血鬼给他当情妇,这样的消息传出去的话不知多少信徒会惊掉下巴。 人类是愚蠢且容易被蒙蔽的啊,薇薇想。 薇薇没有等到他暴露的那一天,反而等到了佩罗娜。那天她在密室里看克洛克达尔给她拿来的哲学书,佩罗娜是灵体状态,打着一把粉红色的小阳伞从地板下面钻了出来:“嘿,薇薇,你知道我弄坏了多少个水晶球才算出你的具体位置吗?” 薇薇丢开手里的书,又是惊喜又是担忧:“佩佩!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最强的神职人员都聚在圣城,你要是被他们中的一个发现了怎么办?” “我们毕竟是认识了上千年的朋友,朋友有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是卡鲁找到了我,告诉我你遇到了危险。对了,你知道五年前你爸爸被消灭的事吗?” 薇薇闻言呆住了:“什么?爸爸他被杀了?是谁干的?”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那亲爱的小白眼狼啦。好了,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来是想告诉你……” 一道金色的光柱犹如箭矢一样飞过来,佩罗娜的灵魂见势不妙变成一团紫烟消散了,光柱击了个空。 密室的门打开了,克洛克达尔铁青着脸走进来,迅速环顾四周,嘴里嘀咕着:“该死的老巫婆,让她逃掉了,她迟早会被送上火刑架。” 薇薇强压下心头怒火,快步向他走去,直视着他的眼睛:“克若,佩佩告诉我你杀了我的父亲。” 他十分平静:“嗯,我消灭了奈菲鲁塔利亲王。正是立下了这样卓越的功勋,才能得到其他主教的一致认可,拿到最多的选票。” 薇薇揪着他的领子,眼睛因为愤怒变成血红色:“你明知道他是我的父亲,却还是出手了?” “如果不这样,我也没办法成为教宗,更没办法……”他话还没说完,薇薇撕开他的衬衫,伸出獠牙狠狠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要为她的父亲复仇,但她不会杀了他,她要给他她的血液,让他接受她的初拥,成为和她一样的血族。 整个过程克洛克达尔没有丝毫反抗,任由薇薇吸他的血。 他的血真的很难喝,薇薇尝到了与之前又不同的味道,不死药似乎变成了另一种她难以描述的物质。 她估摸着自己吸走了他体内大部分的血,差不多该停下来为他注入她的血,这时她意外地发现她没办法停下。这个疯子,他在他的血里掺入了血薄荷。如果一直吸他的血而不给他她的血,他只会死,而不会变成血族。 她放在他左胸前的手能感受到因为失血他的心跳在减缓,她听他虚弱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薇薇,我没有办法让教会不与血族为敌,但我想实现你的愿望。我成为教宗后在秘密图书馆里查阅了很多资料,才想出了勉强能够赋予吸血鬼灵魂的办法,条件非常苛刻,但是我能办到,因为我爱你……老巫婆做出来的并不是不死药,只是一种能延缓人类衰老的药物,最多也就延缓三倍而已,你没有发现五年来我还是一点点在变老吗?很抱歉骗了你,但你现在自由了,你无需再惧怕阳光和十字架,圣水也将对你无效,如果你想的话有机会可以用它洗个澡。你不必再吸血为生,人类的食物可以被你消化,你变成了人,但还拥有吸血鬼的力量。祝福你,薇薇。最后,永别了。” 薇薇吸干他的血后,克洛克达尔的身体化成了齑粉,亦或是某种比齑粉还要细小的物质,受她吸走的血液影响似的,透过她的皮肤渗到她的身体内部。 她有些茫然地捧着他留下来的衣服,半晌把手按在自己胸口,她从未跳动过的心脏正在怦怦跳动。她试着像书上说的那样,吸气呼气,果然空气从她的口鼻进入了肺部又循环出来。 “……克若,这不是我想要的幸福。” 4 恶魔的孩子只有爱而没有怜悯,神的孩子只有怜悯而没有爱。 薇薇是神的孩子,但因祂对其祖先的诅咒,她生来没有灵魂,徒有一具空壳。即使没有对神的信仰,她也从不行恶事。神给她降下苦难,让她遭受了一遍又一遍失去挚爱的痛苦,她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本性。她用苦难点缀她的生活,温柔充满了她美丽的皮囊。 克洛克达尔是恶魔的孩子,他有着恶魔赠予的灵魂,因此能够毫不犹豫地杀人。神厌恶他,教他遇见的人都与他为敌,砍去他的左手、在他的脸上留下标记。但他用狡猾的智慧迷惑了神的信徒,使他们以为他是有德之人。 即使克洛克达尔拥有人的身体,口中念诵万遍圣经,身居教宗之位,他也是被神所厌弃的恶魔的孩子。 恶魔的孩子在侍奉神的殿堂肆意地亵渎祂和祂的孩子,神默默注视着祂的孩子经受苦难,看她被恶魔的孩子夺走最敬爱的父亲和她的贞洁,却并没有向她伸出援手。 祂期望着她能在生活的低谷中觉醒对神的信仰,恶魔则希望它的孩子能彻底摧毁她的灵魂。 神和恶魔都没有如愿,因为恶魔的孩子爱上了神的孩子,所以背叛了恶魔。他把恶魔给他的灵魂赠予了神的孩子,让她变得完整,不再缺失,亦不再为神所控制。 恶魔的孩子消失了,但他活在她的记忆中,亦或是以她灵魂的身份相伴她永生永世。 神的孩子也消失了,留下来的是名叫奈菲鲁塔利·薇薇的人类。 她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超脱命运之外的人类,不听神的教诲,也不会被恶魔诱惑。她是自由的。 她不老不死,力量超凡,能够从土地中获得食物。 她既不上天堂也不下地狱,她留在遇见他的人间。 她既有着怜悯也有着爱,怜悯其所遇见的生来便带有伊甸园之罪的人,深爱着她自己的灵魂。 每当她看见悦目的景象,听见悦耳的声音,她便发自肺腑地笑起来。她的灵魂也一道与她共鸣,就好像他陪在她身边与她一起游历人间。 正文终 番外 一千年过去,沧海桑田,战争、瘟疫、自然灾害在大地上轮番上演,而人类像野草一样生生不息。 这一千年里人类不仅发明了纸来代替丝绸记录文字,更发明了比书籍还轻便的电子设备来储存知识。 不幸的是这种电子设备的作用可不止是用来看书,还像一根无限长的绳子,替资本家拴着苦逼的打工人。 苏青良一看到是导演给他发来的语音就知道大事不好,调小了音量再点开,手机扩音器传出暴躁的吼叫:“苏青良,你怎么搞的,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找到人?我给你最后三天时间,再找不到你就给我滚蛋!” 苏青良怒从心头起,按下录音键,张口就是一句国粹:“他妈的,女主演又不是大白菜去超市就能买,哪有这么好找。我入行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你这么挑的导演,知道的是你找女主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自己找老婆呢。皇上选妃都没你怎么挑,人都能凑合就你不能凑合。要不是老子不是女的,恨不得自己整容亲自上。” 骂完他心情舒畅,小心翼翼地把这段录音拖到删除上,然后打字回复:“收到。” 他回了消息,路边摆算命摊戴黑墨镜的大爷叫住他:“年轻人,我看你有烦心事,要不要老夫给你算一卦?五十块一次,包灵,不灵退钱。” 苏青良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以前他都把这种人当骗子,这回心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万一真让他算出来了呢。 他便在摊前站住,视线在桌面铺着的布上一扫,很经典的黑白两仪图还有一行行他看不懂的古体字。 “大师,真的包灵吗?” “老夫我在这算了三十年的命,没挪过地,你不灵回头来找我,我给你退钱。” “我身上没带现金。” 大师从包里掏出两张二维码:“扫这个。” 妈的,这年头算命还支持扫码付款了。苏青良扫码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像个冤大头,要不是导演催命一样地催他,他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五十块到账后,大师给了他一枚铜钱让他把它立在桌子上转。 苏青良松手的时候铜钱像陀螺一样在桌上转个不停,转了大概十几秒的样子,才在纸上的一个位置倒下。 “就现在,买最新一班的高铁票去S市,你要找的人就在桐华公园。” “啊?”苏青良傻眼了:“不是,大师你能不能描述地再详细一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一个自己和自己下棋的人。” 苏青良打开购票app一看,从J市去S市的高铁最新一班还有半个小时就发车。从这到高铁站最快也要二十分钟,他急忙叫了辆出租车,等到了高铁上还在琢磨大师说的话。 不是说算命先生说的话都比较含糊吗,他遇到的这位说得也太详细了吧。 苏青良坐了四十分钟的高铁就到了S市,他在路上查了一下,S市确实有个桐华公园。 大白天桐华公园里人不少,有几个老人带着自家没上学的小孩在玩,也有退休的大爷在遛鸟。 苏青良一进公园就东张西望,找符合大师说的条件的人。热心群众看他形迹可疑,把他当成人贩子,特地叫来了保安。苏青良解释了半天才被放走,想想也是,今天又不是休息天,哪有年轻人在正经上班时间跑公园里瞎转悠的。 他看到树下有一个灰圆石桌,边上摆着三个石凳,两个大爷坐在那下一盘象棋,还有一个站在边上看。 苏青良走近看了看,想着不对,大师让他找的是自己跟自己下棋的人。这象棋一看就是两大爷自带的,木棋盘遮住了石桌上一部分的方格,瞧那方方正正的样子,像是围棋的棋盘。 他琢磨着这是公园里的休闲设施,想必不止这一处有,便继续在公园里找类似的圆石桌凳。 找到第三处时他看见一个石桌上摆着一盘围棋,但只有一个水蓝色长发的女人坐在那下棋,边上再没有旁人了。 她扎着高马尾,穿一件浅绿色长袖外套,袖口和领口有白毛,下面是一条白热裤,脚上是一双白色高跟长靴。 苏青良走近些,看到她的长相就开始窃喜,虽然她的五官比例不是很符合中国人的审美,但她绝对有上荧屏的资质。 只见她一个人自顾自地在棋盘上来回移动黑白两色的棋子,张嘴说了一句:“Cro, Ite non sic lusit. Bene, si vis latrunculis ludere, ego te itabor.(翻译:克若,围棋不是这么下的。好吧,你想下西洋棋那我就陪你。)” 妈的,她说的好像英语,但是他为什么一个词语都听不懂,是他英文水平退化了吗?话说真有人自己跟自己下棋啊,这能有意思吗? 苏青良开始头疼了,这时女人注意到他一直停留在她附近,终于抬眼看向他,用非常流利的普通话问:“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他趁机在她对面坐下,给她递自己的名片:“您好,我姓苏,是演员副导演。” “你可以叫我薇薇,我是一个来自罗马尼亚的作家,正在中国旅游。” 苏青良看到她胳膊下压着一本书,书脊上用中文印着“穿越回逢魔时代”这七个字。 “那本书,”他指指,“是我剧组的导演写的。”他觉得自己听起来很像一个骗子,但他说的是实话。 她把书转过来看了看作者:“猫爷?” “是。我们正准备以这本历史小说为剧本,把它翻拍成电视剧。这是个单元剧,主角在不同时代的各国穿越来穿越去,第一单元的男主角是圣城第十三任教皇。你可能不知道,他关上地狱门的壮举,在中国就和亚当夏娃的故事一样流行,我们都对他耳熟能详。” “那个,你和他长得很像。”她很突然地说。 “谁?” “克洛克达尔。” 苏青良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过他。” 他心想她一定是在开玩笑:“那你至少活了一千年。” 她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我今年两千六百七十一岁。” “你和他很熟吗?” “不能更熟了。” “那挺好的,你一定很了解这位伟大的教皇。”苏青良隐约有种接近成功的预感:“我认为你很适合演他的侍女,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不过选角的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得由导演来决定。” “我没有演过电视剧,也没有演戏的经验,但我最近比较闲,出演一部电视剧或许能带给我不错的灵感。”这时她手机响了,薇薇看了一眼屏幕:“我等会有事,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第二天薇薇如约到了片场,猫爷对她第一眼就非常满意,说她的气质很符合他的预期,当即拍板邀请她做女主演。 薇薇对导演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除非苏青良出演男主角,否则她就不演女主角。 原本脾气暴烈的猫爷这次却异常地软和,不仅没有大发雷霆,还认真听取了她关于剧本的意见。 苏青良对导演转了性子的事感到惊讶,最后真让他一个副导演顶了男主演的位置。更离奇的事还在后头,他拿到改过的剧本后发现剧情变得面目全非。 虽然他不是研究历史的,但他也知道关于克洛克达尔下场最广为流传的版本是他在某个白天升上了天国。 然而他拿到的剧本里,克洛克达尔被他杀死的奈菲鲁塔利亲王之女初拥失败,尸体化为粉尘消散了。不仅如此,原定是女主角的教皇侍女戏份被删得一干二净,另外加进了一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名叫佩罗娜的女巫。 历史上对奈菲鲁塔利亲王确有记载,但是没听说过他有女儿。新剧本里教皇是她被抚养长大的,并且与她有一段骇人听闻的恋情,把她囚禁在自己的教皇宫长达五年,还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床戏。 苏青良看完剧本感觉这部剧能不能过审都是个问题,要是播出了首先会被了解历史的观众喷一遍,然后会被信教的观众喷一遍,最后再被反对狗血恋情的路人和无数蹭热度的媒体钉在耻辱柱上,时不时就拖出来鞭一次尸。 可问题是导演同意这么拍,苏青良拿了工资也就不废话什么了,认真磨练演技。 薇薇带进组一个粉色双马尾的女孩子演佩罗娜,她的穿着打扮很哥特风,笑声也十分特别,“呵啰呵啰”的,经常让身边戴白口罩的胖子跑腿去给她买热可可。 《穿越回逢魔时代》是个网剧,第一单元拍完播出后如他所料引起骂声一片。也有人说这是恶搞向又不是科普向,看个乐呵就行了,反正歪曲的是别国的历史。 不过薇薇和佩罗娜好像很喜欢这部剧,看起来两人入戏很深,经常在一起讨论剧情,聊一千多年前发生的事。 她们在剧里剧外都是很要好的朋友,这是苏青良的想法。 电视剧正式杀青的那天,苏青良把薇薇约出来向她告白了:“薇薇小姐,我对你一见钟情。我想你应该也对我有好感吧,不然为什么会跟猫爷说让我做男主演。” 薇薇挑了挑眉:“抱歉,我其实是les,佩佩是我女朋友。至于非要让你做男主演,是因为你确实长得和他很像。” “……薇薇小姐你在开玩笑吧?这两个里面一定有一个是玩笑对不对?” 她莞尔一笑:“是的,我刚刚说的两句话有一句是假的,猜猜哪个是正确的。” 苏青良选择相信她是个les,因为她不可能见过历史上的克洛克达尔。很遗憾,他猜错了。 番外终 社长不高兴 *预警:本文内容与原作剧情无关,你沙和薇爹是老朋友,没有窃国方面的想法,只是普普通通的七武海。社员之间并非素不相识,有时候会私下聚在一起团建(指不带老板玩)。 *你薇不是卧底,出于兴趣使然做的特工,自以为身份隐瞒得很好,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是公主。感情方面她把你沙当成值得尊敬的长辈,但对方似乎不这么想。 1 克洛克达尔没进门就听到薇薇呜呜地在哭,还以为波尼斯人没了。进门一看并不是这回事,波尼斯靠在床板上,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地上松散的废弃绷带沾染黑红血迹,新换的绷带没有渗血,说明情况远不到危险的程度。虽然波尼斯伤得不轻,但他意识很清醒,这是不争的事实。 看他这样也不嫌薇薇的哭声吵,克洛克达尔心想换作是自己早受不了把她撵出去了,忍不住皮笑肉不笑地对她说:“Miss.Wednesday,眼泪可治不了刀伤。就是能治,治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好,你的效率也太低了。若是哭丧的话,不免有些早,Mr.1还在喘气呢。” 波尼斯腹诽不愧是社长,一上来就阴阳怪气自己人,不过他早就适应了老板痛击我方队友的恶趣味爱好。 跟在克洛克达尔后面的罗宾也是见怪不怪的表情,说实话巴洛克工作社员工受伤或者出了什么事,社长的态度一向是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克洛克达尔最多听一下汇报,知道这个特工暂时没办法执行任务,之后也就不再理会了。他从来没有慰问伤员的习惯,不管是哪一个员工。进门前她就料到社长来看波尼斯绝不是出于对他的关心,十有八九是因为其他事情。 薇薇止住哭声,抬起脸,眼睛红红的,声音也有些沙哑:“社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Mr.1是为你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哼了一声:“又不是我让他给我挡的刀,我可没有下过这样的指令,他擅自行动要是因此死掉那也是他自找的。”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又要哭了:“你这样多寒Mr.1的心啊……” 克洛克达尔挑挑眉,问波尼斯:“Mr.1,你感觉怎么样?” 他立刻回答:“我没事。” “听到了吗?他说他没事。”克洛克达尔吐出一口烟圈,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到薇薇脸上。 薇薇声如蚊蚋:“可是我不放心。” 克洛克达尔翻了个白眼,未等他开口,罗宾上前一步:“Miss.Wednesday,恕我直言,他既不是你的亲人也不是你的任务目标,并且你对他伤势的愈合没有任何帮助。你在Mr.1这里,社里就少了一个人手。仅仅为了自己的安心耽误工作进程,拖了大家的后腿不觉得有些自私吗?明白的知道你是关心同伴,不知道的只会以为你在偷懒。” “所以你不要再赖在他这里了,给我去工作。”最后一句话克洛克达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他真不理解她是怎么想的,不就是搭档受了个伤吗,又不是死了。波尼斯本人都没要求什么,她眼巴巴地跑来照顾他算什么。 波尼斯也开口了:“Miss.Wednesday,Mr.0说得对,你去忙你的事吧。” 他们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薇薇不好再坚持下去:“我、我知道了,我会去工作的啦。” 照看波尼斯的这两天她自己都没怎么好好休息,站起来的时候甚至想打哈欠,看到克洛克达尔想杀人的眼神又生生咽回去了。 薇薇刚出房间,不到三秒又从门口探头对波尼斯说:“Mr.1,晚上我会来看你的。” 波尼斯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克洛克达尔没再说什么,也离开了房间。 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罗宾在薇薇刚才坐的椅子上坐下:“Mr.1,你怎么看Miss.Wednesday?” 波尼斯面无表情地说:“还能怎么看,用眼睛看。” “你什么时候学会讲冷笑话了,真是稀奇。”在罗宾的认知里,波尼斯是个惜字如金的人,平时话都不怎么讲,会开玩笑什么的真是一点也不像他。 “没人规定我不能说冷笑话。” “那我重新提问一下,你是怎么看待Miss.Wednesday这个人的?” 波尼斯沉默了一会,说:“她人很不错,就是不太适合干这一行。” 不过做他们这种工作的,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苦衷和难处。不插手别人的闲事是灰色地带不成文的规矩,只是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来说,波尼斯并不讨厌薇薇的关心。 薇薇入社有一年多了,他和她相处的时间不短。那孩子没有什么坏心思,纯粹到让他害怕的地步。没有她陪伴虽然不要紧,但会感到寂寞是真的。 罗宾瞥了一眼床头柜上削了一半的苹果,露出的雪白果肉已经开始氧化成铜黄色:“你没有发现社长对Miss.Wednesday有些区别对待吗?” “什么意思?” “我建议呢,你在做任务时多关照关照她。嘛,你也不用太在意,可能是我多嘴了。” 波尼斯的眉头不禁拧在一起,罗宾经常说这些让人难懂的话,但她的建议总是中肯、值得采纳的。她会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其实她不这么说他也会多注意薇薇的,毕竟她作为非果实能力者来说战斗力实在是太弱了。 “谢谢你的建议,Miss.AllSunday。” 镜头转到克洛克达尔那边,他正闷在办公室里抽烟。他也不想拉下脸来跑去找她,只是不走这一趟老朋友就要把半个禁卫军队塞进他工作社了。 薇薇一个月没回宫,她长这么大就没在外这么长时间过。寇布拉急得一天给他打三回电话,催他把薇薇往回赶,而且还要不着痕迹,不能让她发现老爹给她上司打招呼让老板关照她。 这样的话寇布拉从薇薇初入工作社一直说到今天,克洛克达尔可以理解他的爱女之心,他俩是父女情深,但是别折腾他啊。寇布拉的女儿也不是干脏话的料,他还得专门整点积极正能量的任务分配给她做。当特工不能见血不能伤害好人那还当什么特工,想做好事去福利院啊,把他这当什么了,他的工作社可不是给小公主玩过家家游戏的地方。 当然看在多年老朋友的情分上,这些话克洛克达尔最多在心里想想,不会说出来。他自认为是仁至义尽了,把工作社里第一强的特工安排给她做搭档,工作风险降到最低。薇薇每次出任务他都缀在他们后面,远远看着他们,生怕她出了意外不好和老朋友交待。 薇薇从小就性子野,不好好在宫里待着出来到处乱蹿还不带侍卫。因为身份显赫她小时候差点被王都当地的黑恶势力绑架,克洛克达尔虽然是阿拉巴斯坦地下最大黑恶势力,但也不是面面俱到。 为了防止再有不长眼的杂碎盯上国王的掌上明珠,寇布拉干脆直接把克洛克达尔从雨地揪到阿鲁巴拿亲自坐镇。其中涉及到一大堆利益纠葛,寇布拉很舍得下血本,开出了让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尽管活动范围重心的转移很麻烦,但克洛克达尔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则,麻利地搬来了王都。 一个是国王,一个是黑老大,原本毫无交集的两个人要说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倒也简单。寇布拉未登基前就打算以明君的称号为目标奋斗,有些不方便明面上做的事他都暗中交给克洛克达尔做。两人并非上下级从属关系,克洛克达尔也不是王室专用的白手套,但是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一来二去,两人关系就发展起来了。 加上阿拉巴斯坦的沙漠气候和他的果实能力相得益彰,克洛克达尔在阿拉巴斯坦滞留的时间很长,也曾去过王宫作客。其实他和薇薇早就见过,那时她才五六岁,一面之缘她很快就不记得了。 克洛克达尔对她小时候的印象也不深刻,现在看她在工作社里跟个猴儿似的洒脱自由,丝毫看不出来有公主的样子。 克洛克达尔真心觉得老朋友太溺爱女儿把她养废了,也不管束管束。但转念一想这关他什么事,只要人是活的就行,他的职责仅限于此。 以上是薇薇刚入社半年时他的想法,现在他的想法又不一样了。虽然很对不起老朋友但是薇薇实在太可爱了,特别是上上次潜入任务搞砸时,她穿着被红酒泼脏的女仆装抽噎着跟波尼斯道歉说“对不起”的样子,实在是让他欲罢不能。当时克洛克达尔为了看清她的哭脸特地凑得近些,好险差点被波尼斯察觉到他在跟踪他们。 他很后悔没有用相机拍下来那一幕,可恶,他的果实能力为什么不是拍照,照片冲洗出来他绝对会贴在床头每天看。 几年前有人问他为什么这么大了还不成家,克洛克达尔总是用“智者不入爱河”回答,几年后的如今他想要证明这是一个谬论。 他确实爱上了朋友的女儿,而薇薇对此事完全一无所知。如果克洛克达尔年轻个二十岁,绝对会去追求她的。事实是他的年纪够做她父亲,再碍于和寇布拉的关系,这种情况下对她出手可能不是明智的选择。 他已经能预料到出手后的糟糕结局了,十有八九会和老朋友关系破裂,换做是他也不会认可这样的人对自己的女儿死缠烂打。 克洛克达尔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遇到过需要他压抑的事情,直到他陷入这份不必要的情感。他有努力尝试过摆脱它,但是命运似乎喜欢和他作对,让他无意中看见玛丽安努上班摸鱼在偷偷画画。 他不知道玛丽安努是怎么说服薇薇给她做裸模的,玛丽安努也不知道是哪个狗东西偷走了她细化五天才完成的素描。因为是上班时摸鱼画的画,加上内容有些私密,她也不好大肆寻找,只能忍气吞声。自那以后她宁可把画装在包里带着到处跑,也不再留在办公室的抽屉里了。 虽然安排波尼斯做薇薇的搭档让克洛克达尔对她的安全放心,但是那两人最近好像有些过于亲密了。 波尼斯看起来也是不近女色的类型,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可单身男女在一起工作的话反而更有可能日久生情不是吗? 本来克洛克达尔没有必要关心员工的私事,但是如果薇薇和波尼斯发生了点什么搞出人命的话他没办法和老朋友交待。这个理由非常正当合理,不过他又不能逼着波尼斯赶紧找个对象结婚,只能继续暗中观察。 波尼斯受伤是个契机,克洛克达尔也没想到薇薇会亲自照顾他。在他看来这何止是给他们“日久生情”的感情添了一把火,简直是倒了一桶汽油,急速升温。他知道薇薇很关心同伴,但也不至于帮他换绷带吧,这样一来不会很像情侣吗? 要说给薇薇换个搭档,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萨拉虽然和薇薇同是女性,但是特别看不起弱者,根本不会在战斗中照顾薇薇。 硬给她换其他的搭档,不是单身未婚就是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本萨姆实力不俗,但是性格多少有些变态。克洛克达尔抽了好久的雪茄,都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 没过多久波尼斯伤势痊愈,重回到工作岗位。有一次他向克洛克达尔汇报工作时,克洛克达尔闻到了浓郁的蛋挞香气,仔细看看波尼斯嘴角还有蛋挞屑。 薇薇会做点心,给工作社里每人送了一份自己烤的蛋挞。连本萨姆都收到了,但是就没有他的份! 罗宾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她特地告诉了克洛克达尔这件事。他弄折了手里可怜的雪茄烟,把它处理掉后。他让罗宾叫来薇薇,微笑地问她为什么没有送他。 薇薇脖子一缩,心虚地看着天花板:“你不是不喜欢甜食吗?” 克洛克达尔想起来了,大约在薇薇刚入社三个月的时候也像这样给全社送过自制的曲奇饼干。他是那时跟她说的自己不喜欢甜食,事实也的确如此,可是不喜欢吃甜食和这是两回事吧。 “没事,我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呢,哈哈。你走吧。” 薇薇没有多想,反倒是罗宾背后提点了她一下。她思考后感觉自己这件事做得好像确实不怎么地道,第二天顺手从糕点店买了一盒蛋挞拜托罗宾放老板桌上。 她会这么做在罗宾意料之中,她连最外面的包装袋都没去掉,完完整整送了过去。 克洛克达尔想要的是蛋挞吗?他想要薇薇亲手做的。他对甜食的确兴趣不大,连拆开的欲望都没有就让她拿走了。 最后这盒蛋挞被罗宾投喂给了玛丽安努,没有造成食物的浪费。 2 女社员们约好周末去海边沙滩上玩,周五下班前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工作社里以果实能力者居多,只有薇薇和玛丽安努碰到海水不会失去力气。 米琪塔是能力者不错,但是很喜欢玩水。这次活动是她发起的,讨论时也非常兴奋,恨不得今天就去海边。 “安全问题不能无视呢。”薇薇不好扫她的兴,但是觉得要做好防护措施:“去之前能力者们每人自带一个游泳圈吧。唔,Miss.双手指的能力说不定会不小心扎破游泳圈,你的游泳圈我帮你带吧?” “我又不是那种能力没办法收放自如的菜鸟能力者,你在瞧不起谁?”萨拉表情淡漠,“我不喜欢海,到时候不下水在沙滩上玩点其他的算了。” “嘛,这是个不错的方法。” “遮阳伞和沙滩椅这样的大件物品怎么办呢,要我说抓几个男社员来当苦力怎么样。”米琪塔压低声音,不怀好意地看了帝诺一眼。后者正在帮玛丽安努写这周的工作小结,突然有种被什么盯上了的危机感,一阵恶寒,头上“3”形状的辫子抖了抖。 罗宾摩挲着下巴:“我用能力的话可以搬几件,但也搬不了太多。Miss.Wednesday,你和Mr.1关系不是很好吗?剩下的就拜托他来搬吧。” “诶?也没有关系很好啦。Mr.1对这种活动应该没什么兴趣,他每次休息日不是健身就是锻炼,上次请他去烧烤都被拒绝了。” “之前他受伤你不是照顾过他两天吗?欠的人情总要还的,所以这次你去拜托他的话一定能行的。” 薇薇还在犹豫:“真的吗?可要是失败了……” 米琪塔把在另一个房间里的波尼斯叫过来:“喂,Mr.1,Miss.Wednesday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讲!” 在波尼斯走过来前,罗宾拦住了想要夺路而逃的薇薇,并且把她推到了他面前。 波尼斯手里还拿着铅笔,刚刚他在打工作报告的草稿,俯视着神情紧张的少女:“什么事?” “Mr.1,那个,我……” 米琪塔在玛丽安努耳边笑着说“气氛好像表白哦”,但是她说话声音大得薇薇都能听到。 她更紧张了,看到他手里的笔急中生智:“你不是不擅长写工作汇报吗?这周的报告我帮你写吧?” 波尼斯听后不以为意:“我想这个我还是独立完成的好,否则Mr.0会不高兴。” 正在奋笔疾书写两人份报告的帝诺头也不抬地说:“你太刻板啦,那玩意boss不会认真看的,交上去就行了。” 罗宾提醒薇薇:“Miss.Wednesday,你要说的还有一件事。” “那个,我帮你写工作报告,后、后天的话,你能不能帮忙搬一些东西?”薇薇的脸越来越红,为什么要让她来做这种事啊,感觉超级尴尬,她已经在找地缝准备等会钻进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答应了:“只是搬东西的话,没问题的。后天什么时候?” 薇薇说了时间和地点后,向他表示感谢,他并未多言。 看着波尼斯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她终于松了口气:“下次别让我做这种事了,要是被拒绝我都不好意思再和他继续搭档了。” “我就说他会答应的!”米琪塔说到这,冲她挤了挤眼:“有谁能拒绝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的请求呢?” 写工作报告的帝诺一心二用,留了个耳朵在听她们的对话。为了避免自己被抓去做苦力,他想出了祸水东引的办法。他插嘴提议她们把Mr.9带上,理由是他不是能力者,有谁落水了还可以让他帮忙捞一下。 说到落水,罗宾若有所思:“听说溺水的人会死死抓住施救者的身体不放,导致施救者也没办法游起来。如果下水去救人的人不懂得技巧,大家会这样互相纠缠着全都淹死吧?呃,也许对于海洋生物来说会是一场盛宴呢。” “噫,不要一脸平静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啊!”米琪塔脸色发青,抱住了薇薇的胳膊:“Miss.AllSunday好恐怖!” 薇薇摸摸她的头,安慰她:“别怕别怕,只要做好准备那种坏事就不会发生。” 玛丽安努嘟着嘴:“Miss.ValentineDay好狡猾,我也想要Miss.Wednesday摸头。” “好好好,也摸摸你的。”在玛丽安努一脸期待的目光下,薇薇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罗宾轻笑道:“Miss.Wednesday好像主人在奖励小狗。” 米琪塔反唇相讥:“你才是小狗呢!懂不懂有人摸头是一种幸福啊?” 作为特工她们平时很少和人有如此平和的肢体接触,执行暗杀任务最糟糕的情况下是要和目标贴身肉搏,那样受伤的概率和任务失败风险都会大幅度提升。 趁着这个机会,米琪塔一把抱住薇薇,肆无忌惮地搂紧:“唔,Miss.Wednesday抱起来好舒服,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个男人。” “别再戏弄我了,Miss.ValentineDay。” 罗宾使用能力在肘关节上像开花一样变出小臂:“我可以自己抱住自己哦。” “只有自己抱自己不是很可怜吗?要不要我抱一下你?” “不必了。”罗宾谢绝了米琪塔的建议,比起这种女孩子间过分亲密的嬉闹,她更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看书。 这样看来她还是和玛丽安努更好相处一些,她们两个人能在互不打扰的情况下各做各的事。 到了周末,薇薇在约定的地方见到了大家。玛丽安努的泳装像是童用款,蓝白竖条纹,围的游泳圈外形是黄色小鸭子,俏皮又可爱;罗宾穿的是藏青色吊带泳裙,荷叶边下摆,红白相间的泳圈;萨拉一身纯黑连体泳衣,是拉链外露的经典款式,和平时性感的穿衣风格截然不同,游泳圈也是同样的颜色;米琪塔上身是明黄色的三角比基尼,外面套了件浅黄透明的救生衣,下身是蓝牛仔热裤。她带的不是游泳圈,而是打气筒和虎鲸外形的充气浮排,现场充的气。 薇薇上装的款式是白色交叉绑带,左胸的细带子上缀了一朵五瓣红花,胸衣下摆有着双重圆边褶皱,外白内金。下装两侧缀了一截金珠,右大腿横套了三道珠链,最下端缀着的宝石和耳坠上镶嵌的一样是暗紫色。 两个男社员是平常工作场合的打扮,没有特地换泳衣。帝诺眼镜外面还套着一副黑墨镜,用来遮太阳光。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沙滩椅和遮阳伞支起来,波尼斯一言不发地干活。帝诺习惯性地皱眉,好像心情很不爽。 薇薇出发前在卡鲁脖子上挂着的箱子里装了冰饮和沙滩球,把它们一件件拿出来放到白色小圆桌上。 帝诺对卡鲁有些兴趣,但至多看它看得久些,不像罗宾已经开始上手摸它的翅膀了。 玛丽安努好像很害怕卡鲁,它一把头扭过来她就躲到米琪塔身后不敢出来。 米琪塔不知为何极力挽留波尼斯:“Mr.1来都来了,要不要一起玩,别急着走嘛。” 帝诺点破她的心思:“你只是想他帮你把东西再搬回去吧。” “嘿嘿,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啦,主要是人多热闹嘛。对了,Mr.3你能用能力做一艘蜡船让它浮在水面上什么的吗?” “呃,没试过,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好玩。” “无聊。” 薇薇给沙滩球充好气,看萨拉孤单地在人群之外发呆,出声叫她:“Miss.双手指,看球!” 萨拉一抬手,沙滩球应声被尖刺戳破。她反应过来薇薇是在和她玩,嘴角抽了抽:“啊,抱歉,看到有东西飞过来还以为是暗器……” 谨防偷袭和暗杀算是特工们的职业病了。 “没事没事,我早就考虑到会发生这种情况,特地多带了一个。”薇薇变魔术似的从卡鲁胸前的箱子里又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沙滩球。“这次小心点别再弄破就好啦。” 波尼斯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罗宾抱怨:“她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心思意外地缜密,要是能把这份心思放在工作上就好了。” “大概是因为生长的环境和我们不一样吧。”罗宾轻笑着说。 米琪塔从包里拿出防晒霜喊她们:“喂,你们要是不想和Miss.AllSunday一样晒成小麦色,就来涂防晒霜。” “诶,要不是Miss. ValentineDay提醒,我都忘记有这回事了。” 萨拉穿得最严实,要涂的部位不多,很快就涂好了。 轮到玛丽安努的时候,她发现后背有涂不到的地方,一言不发把防晒霜往帝诺面前一递。 帝诺不愧是她的搭档,无需言语就明白她在想什么,不禁额角冒汗:“要我帮忙涂背是吗?啊,好麻烦,你就不能叫别人帮忙吗?” 他嘴上抱怨着,还是站起来帮她涂了。 薇薇要涂的地方就多了,涂完够得到的位置,还差一大块后背。 她正打算让同伴们帮忙,才发现玛丽安努和米琪塔已经抱着虎鲸浮排下水玩去了。萨拉和罗宾在打沙滩球打得不亦乐乎,她不好意思打扰她们,有空的只剩下帝诺和波尼斯。 帝诺懒散地躺在伞的阴影下,把抗拒写在了脸上。要不是卡鲁没有手不方便,她真想让卡鲁帮忙。 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波尼斯,眼睛里大有楚楚可怜的意味:“那个,Mr.1,能拜托你帮我涂背吗?” 波尼斯其实不想做这种事,但是实在难以说出拒绝的话:“……嗯。” “非常感谢!” 薇薇悠闲地趴在沙滩椅上,波尼斯的手上有厚厚的老茧,是多年习武所致。 面对毫无戒备的少女,波尼斯有些不知该如何下手。他这双手经常夺走人的性命,却不懂得怎样呵护旁人。他掌心的温度很高,防晒霜却冰凉滑腻,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拓开。 真是奇妙的经历,他无法用语言描述,只是盼着时间走得慢些,能让他多体验一会这种感觉。 “这样就可以了吧?” 薇薇的笑容明媚灿烂:“可以了,真是感激不尽,Mr.1!” 波尼斯心中一热,短暂的失神后把防晒霜放在了桌子上。 帝诺嘴里咬着浅绿色的吸管,吸着玻璃杯里海蓝色的冰饮,冷眼看着波尼斯的表情变化。 待到薇薇和卡鲁下去玩水,他把墨镜推上去:“那丫头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我劝你还是趁早把话说清楚为好。” “你想多了,如果你跟她熟络起来会发现她对谁都这样。”今天阳光很刺眼,海面的反光也很强烈。波尼斯没有戴墨镜,眯着眼看水中嬉戏的少女:“她就是这种性格的人。” “哎,到底是出身了不起,命就是好。”帝诺语气里有种深深的嫉妒,“我要是有个这样的爹,哪用得着在这替人卖命。” 波尼斯不置可否,在沙滩上盘腿席地坐下。他承认薇薇多少影响了他对生活的态度,但她不会改变他们的命运轨道。 她的存在犹如天边一闪而过的流星,人类对它许下虚无缥缈难以实现的愿望后奇迹并不会发生,还是像昨天那样庸碌地重复着前日之事。但是瞬息间她的确曾经照亮过他,像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呢?他无法作出保证。 在他们愉快地团建之时,克洛克达尔躲在一棵棕榈树后面,又双叒叕在阴暗地偷窥。 薇薇的泳衣真好看啊,款式大胆性感,又不失高贵……波尼斯给她涂防晒霜这件事让他妒火中烧,他们怎么能有这么亲密的举动!为什么不让同性帮她涂! 克洛克达尔用钩子疯狂刨着无辜的树干,他很快又冷静下来:嘛,不管怎么样薇薇不会被晒黑就好了,阿拉巴斯坦的太阳确实无比毒辣。 这次活动是罗宾透露给他的,不过他要是参加了绝对会是气氛杀手。克洛克达尔对这种团建活动不屑一顾,反而有些讨厌。但如果是和薇薇单独来海边玩的话,他会很乐意的。 他手下的特工个个敏锐异常,克洛克达尔在确保自己不会暴露的情况下继续观望。薇薇在和罗宾她们打沙滩球,打得热火朝天的。她动作非常灵巧,身材也很好,皮肤真白。 克洛克达尔感到自己的雪茄被唾液打湿了,钩子百无聊赖接着划拉棕榈树。他看到罗宾用能力耍赖,一个本来接不到的球靠着她多长出来的手臂硬是接下来打了回去。 薇薇好像打累了,和她们一起回到沙滩桌边。她给波尼斯递了一杯冰饮,真是的,他自己没有手吗?居然还要她递。 如果视线能杀人的话,波尼斯此时已经被戳成了筛子。他本人毫无察觉,拿着冰饮大口喝着。薇薇在他身边坐下,和他有说有笑。 克洛克达尔手指攥紧树干上的棕毛,波尼斯靠她靠得太近了。薇薇!薇薇肩膀蹭到他的胳膊了,腿都碰到他裤子了! 罗宾似乎有所感应,有意无意地往他这边看了一眼。 卡鲁好像在沙滩上和玛丽安努比赛跑步,他们跑到他附近时,为了避免暴露,克洛克达尔默默变成一堆沙子,混在沙滩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 3 周一早上薇薇又被叫到克洛克达尔办公桌,桌上放着两个计时沙漏,要干什么一看便知。薇薇刚入社时因为太弱有幸接受过一次社长的特训,那还是去年的事。 克洛克达尔让她把她的配枪拆开,零散的部件放到盒子里。他戴上眼罩,将沙漏倒置,开始拼装枪支。 他用一只手不到一分钟就拼出了完整的枪支,摘下眼罩时沙漏才落了五分之一。他对枪支各部件熟悉到这种程度,如果他有两只手的话,一定会拼得更快吧。 薇薇佩服他的同时,又有些不安。要她在看不见零件的情况下拼装枪支,光是摸清楚那是什么部位就要花半天时间,恐怕要在社长面前出糗了。 克洛克达尔把完整的枪还给她:“到你了,你可以不用蒙眼。” 薇薇刚把枪拆散他就把另一个沙漏倒过来,她手忙脚乱地拼了半天,能感受到克洛克达尔严厉的目光,心里越急动作反而越笨拙。 薇薇有种功课不好的学生被老师抽查课文背诵的压抑感,沙漏都快流完了,她才把枪拼出来。 她一脸窘迫地把枪交给他检查,克洛克达尔把子弹推进去,成功上膛:“嗯,不错,至少能用。” 她稍微松了口气,社长这么说已经很留情面了。 她站的位置离他很近,他忽然举起枪,枪口稳稳地对准她的眉心。薇薇没有躲闪也没有惊讶,这让他很是意外:“你不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社长又不会害我。”薇薇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说的是心里话。 克洛克达尔叹口气,她这种人在遵守丛林法则的灰色地带太少见了,不如说有这种天真想法的傻瓜早都被淘汰干净了,根本不会活下来。 “你啊,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卸下子弹,把枪交到她手里:“用枪指着我。”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克洛克达尔看着漆黑的枪口:“你有杀人的决心吗?Miss.Wednesday。” 她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很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把枪收起来吧。” 薇薇没办法理解克洛克达尔话语和行为里的深意,她对于那些真正的黑暗仅仅是一知半解,始终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 克洛克达尔作为海贼,在杀人的同时自然做好了被杀的觉悟。杀人的人不一定被杀,不想杀人的人却有可能被杀,这其实很不公平。绵羊不会吃肉,只会吃草,永远是猎物。而狼群在食物缺乏的情况下会吃同类的死尸,所以狼既是猎手也是猎物。 他看出薇薇缺乏成为猎手的意志,所以她只能做猎物。幸运的猎物也是有活下来的,否则绵羊早就灭绝了。 “如果枪法准的话,可以考虑把实弹换成橡胶子弹。虽然打不死人但是冲击力也能起到一定的掣肘作用,当然前提是你能打中。还有枪械组装速度的问题,以后每周一早上你都要来我办公室。我不要求你一下子进步很大,但是不能止步不前。天赋的不足就靠勤奋来弥补,明白吗?” 薇薇愣了愣,向他鞠了一躬:“明白,我会努力的,多谢社长栽培。” 他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薇薇走出办公室时,丝毫没有如释重负感。想想社长的要求,压力仿佛变成实体落在自己肩膀上。 站在社长角度考虑,自己手底下有个不愿意杀人还拖同伴后腿的员工会很苦恼的吧。她得好好练习一下枪组装的速度,说来惭愧,这是她的配枪,但她对它的熟悉程度还没他高。 下一周再来时,她拼装的手法明显比上次要熟练得多。 克洛克达尔先是给予了肯定:“很好,看出来你回去有认真练了。不过,”他话锋一转:“命中率怎么说?” “啊,这个,这周开始我会去靶场练习的。” “我希望你清楚枪的作用不仅仅是杀人,还有自保。这也算一种防身技巧,练好了对你有益无害的。Miss. ValentineDay是果实能力者,她靠着能力能轻松逃跑。Miss. Goldenweek不是果实能力者,但有特殊的战斗方法,连我也不想遇上她这样的敌人。她们有资本放假了就去外面玩,你不一样,如果不吃果实的话就尽力提升自我。你和Mr.1是搭档你也看到了,他会利用业余时间进行修行。” 其实他希望她能把时间多花在这些事情上,不要再在周末穿着暴露的泳装去沙滩上晃了。 克洛克达尔这番话说得非常有道理,薇薇被他的良苦用心感动了,用力点点头:“我明白了!” 接下来薇薇果然隔几天就去射击馆练习打靶,业余生活十分充实。克洛克达尔放心了不到一个月,罗宾向他打小报告说薇薇打算约波尼斯这周末去水族馆玩,这话从罗宾嘴里讲出来怎么听都像是他俩要去约会。 克洛克达尔这个身高想要隐入人群不被发现只能说是难于登天,这回和上次又不一样,人家周末去哪玩跟谁玩是她的自由,他还管不了。 眼看着克洛克达尔脸色阴沉下去,罗宾不紧不慢地补充:薇薇之所以会约波尼斯,是因为米琪塔和她结伴买了两张水族馆的票。结果米琪塔临时变卦说她这周有任务去不了,多出来的这张票还退不了。薇薇一问周围的人大家这周都没空,只有波尼斯闲着。 有空是吧?那让他没空不就好了。克洛克达尔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紧急给波尼斯安排了一个单人出动的任务。 薇薇好不容易才说服波尼斯周末跟她去水族馆,一听老板布置了任务,那没办法了。罗宾建议她不如试着去约老板,老板周末没有安排。 薇薇还在犹豫,罗宾鼓励她:“不要害怕被拒绝,据我所知Mr.0很喜欢海洋生物,以前在雨地的赌场里养了很多超级可爱的海洋生物。” “真的吗?那太好了。社长养的是什么动物?海獭吗?” “香蕉鳄鱼。” 薇薇心说我就不该相信你的审美:“呃,这,头上香蕉形状的鼓包也算可爱吧。” 有罗宾在中间传话,克洛克达尔自然是接受了薇薇的邀约。周末下午到水族馆门前,薇薇已经等在那里了。她穿着深紫色短袖T恤,下身是雪青色打底的一片式绑带半身裙,间错白色斜条纹和阿拉巴斯坦风格的图案,平底黑凉鞋带子上装饰着白色的小花。 薇薇看到他,老远就冲他打招呼,热情地挥手,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社长,你来啦,我们一起进去吧。那个,室内的话可能禁止吸烟,请把雪茄拿掉。” 克洛克达尔“啧”了一声,还是照做了。 薇薇对看到的一切都表现得兴致盎然,这就是年轻人吗,真有活力啊。 克洛克达尔不懂那些鱼啊龟啊有什么好看的,呆头呆脑也不可爱,最多是颜色花里胡哨,远不如他养的香蕉鳄鱼霸气。 就算克洛克达尔不说话,薇薇也能一个人说个不停,她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可惜卡鲁不能进来,不然真想让它看看。” “可以拍照。” “水族馆有规定禁止游客拍照。” “规矩?谁管它。”克洛克达尔差点说出让你爹给你包场诸如此类的话来,果然言多必失。 “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啦,虽然很遗憾,但正因为有遗憾才更要珍惜。怎么了,社长,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是,只是觉得你这么笨也能说出富有哲理的话,让我实在惊讶。” 薇薇不满地鼓起腮帮子:“社长这么说好过分,我不笨,就是反应有点迟钝而已!” 恰好游过来一条身体胖得和球一样的海鱼,他指着它:“喏,看,这个鱼跟你脸很像。” “什么?”薇薇转头来找他说的鱼,看清它长相时她瞪大眼睛:“哪里像——” 她这一瞪眼反而表情和鱼更相似了,克洛克达尔忍俊不禁,发出了低沉的笑声。因为总是叼着雪茄,他习惯笑的时候不把嘴张得很大,因此笑起来显得不是很放肆。 薇薇不记仇这点和小孩子一样,没过一会就把克洛克达尔说她像鱼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他们到了水母区,无数只半透明的白色水母被关在一个个圆柱形的鱼缸里,扁圆的身体中央有类似四叶草的形状。它们于幽蓝的灯光下优雅地翕动,宛如飘浮在空中起舞。 薇薇兴奋地把手贴在玻璃上:“哇,感觉好梦幻啊,我喜欢这个。” “你想要养水母吗?”他问。 克洛克达尔的话让她为之一滞,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只是看到美丽的事物感慨一下……不一定非要把它占为己有啊。” “哦。”他没有就这点和她展开讨论。 企鹅馆的几十只企鹅走起路来憨态可掬,薇薇趴在围栏边伸头往里看:“太可爱了吧,那个绒毛看着就暖和,真想摸摸。” 克洛克达尔对她的评价不敢恭维,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幻想:“Miss.Wednesday,你看过企鹅张嘴的样子吗?它的嘴里布满了密密的利齿,是为了防止被咬住的鱼类逃脱。” “这种事情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薇薇目瞪口呆地看着外表人畜无害的胖企鹅们,顿时不想接近它们了,还往后退了退。“Mr.0懂得真多。” “那是,不然哪有能力领导你们这些人。”水族馆逛得差不多了,克洛克达尔看看时间还早:“晚上有没有空?我请你吃晚饭怎么样?” “还有这种好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喽。” “相应的,你在晚饭前这段时间就由我来支配了。给我看看你的手。”克洛克达尔抓着薇薇的手,手心朝上检查她的手指,有多次扣动扳机留下的痕迹,看得出来是用枪的手。 薇薇本来是打算出来好好放松一下的,很不幸地在休息日被老板抓去射击场,由他亲自指导她打靶。回过神来她人已经在靶场了,手里握着枪,克洛克达尔站在她身边纠正她的动作。 她感觉自己上当了,但是又没有理由脱身。她答应下午到晚上的时间由他支配,还以为他会带她去哪里接着玩,没想到来了靶场。 即使戴了护腕,也不能完全消除手枪后坐力对她惯用手产生的影响。大量射击练习积累下来的损伤弄得她手指和手腕酸痛,晚饭时握餐刀的手都在抖,拿红酒,杯里的液体晃个不停,稳都稳不住。 克洛克达尔在饭桌上第三次无缘无故笑起来,笑过之后安慰她说没事,他还是新人时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习惯就不抖了。 薇薇在心里哀嚎果然她就不该和老板一起出来,虽然他请了她一顿大餐,但是感觉她的精神损失更大是怎么回事。 4 罗宾看克洛克达尔和薇薇去过一次水族馆后,走路都轻飘飘的,莫名觉得不爽。 她悄悄把薇薇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跟她说:“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社长突然关注起你来了?” 薇薇想了一下确实如此,点头表示同意。 “Mr.0好像喜欢Mr.1,我的意思是,社长暗恋他。” 薇薇捂住嘴,眼里的震惊掩饰不住:“原来社长喜欢男人才至今未婚吗?” 罗宾维持着表面的严肃,心里已经笑开了花,一本正经地说:“你和Mr.1走太近了,Mr.0怕Mr.1喜欢你,所以处处针对你。你要想过好日子的话,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知道了,谢谢你,Miss.AllSunday。要不是你告诉我这个,我根本看不出来。”薇薇心有余悸地摸着因为训练酸痛的手腕,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上次克洛克达尔都气得用枪指着她的头了,她真笨,他喜欢她搭档这么明显的事情她居然没看出来。 “不客气。”罗宾笑不露齿,嘴角翘起来像狐狸一样,她准备看薇薇会弄一出怎样的好戏让她欣赏。 薇薇远离波尼斯的同时也远离克洛克达尔,在走廊上看见他会千方百计避免和他碰面打招呼,怕自己这个潜在的情敌惹得老板不高兴。 克洛克达尔察觉到她的疏远开始郁闷,丝毫没有意识到罗宾做的手脚。 薇薇组装枪支的技术已经达到高级特工的水平,这次他让她尝试蒙眼拼枪。薇薇对于社长折磨人的本事还有有所了解的,之前在家提前练习过闭眼拼枪,因此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也没有太怵。 薇薇专心拼枪时,克洛克达尔装作无意地问她:“你喜欢Mr.1吗?”这样的问题在他看来简直是明示,一般单身男性问另一个单身女性这个问题,多半是想要追求她的意思。 薇薇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且不说她本来就把他当朋友看,在从罗宾那得知了不得了的消息后,她心想这个时机要是敢说喜欢,社长会不会当场把她击毙啊?果然社长暗恋波尼斯,怕她对他有想法才会这么问的吧。 薇薇自信满满地摘下眼罩,把拼好的枪交给克洛克达尔。 他表情似笑非笑:“你不再检查一下?要是有什么问题怎么办?” 她把枪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我觉得没问题了。” “那要是有问题,我因此惩罚你你愿意接受吗?” “行啊。” 克洛克达尔脸上唯一的一点笑容消失了,把握着的拳头张开,一个细小的零件藏在他手心里。 薇薇和他都沉默了。虽说社长趁她看不见的时候拿走了一个零件很卑鄙,但她没有及时发现也算她的过失。 “惩罚是什么?”薇薇咽了口唾沫,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克洛克达尔把一张入场券递给她,他说得很含蓄:“这周日晚在西郊有烟花大会,你懂我意思吧?” 薇薇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社长是要她借着搭档的便利给他俩制造独处机会啊。要说服波尼斯去看烟花确实有点难度,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如果办成这件事,社长会不会心情好点因此放过她。 她按住自己的胸口,再次自信地说:“放心吧社长,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哦,这样还算不上惩罚,要罚就罚你到时候穿那种……阿拉巴斯坦的传统服饰吧。”好险,他差点说让她穿舞娘装,那样显得他太变态了,还是循序渐进慢慢来吧。 薇薇点头如鸡啄米,一转头把入场券给了波尼斯,说这是社长安排给他的任务。 波尼斯满脸问号:“Miss.Wednesday,你确定这是Mr.0的原话?” “是他亲口对我说的,绝对不会出错。”薇薇信誓旦旦地点头,叮嘱他:“到时候记得穿阿拉巴斯坦的传统服饰来。” 当克洛克达尔如约而至,和穿着阿拉巴斯坦传统服饰的波尼斯面面相觑时,波尼斯知道自己就不该信薇薇的话,应该亲自去找社长确认一下的。 周一早上薇薇到克洛克达尔办公室,问他昨晚烟花大会看得怎么样。 他真的生气了,不过在薇薇看来他很平静。他面色平和地去把办公室的门锁死,此时她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克洛克达尔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先让她用特别复杂的绑法把他的手反绑起来,之后给她展示了单独解开这种绳结的技巧:“看仔细了,我只做一遍。” 他只有一只手有些不太方便,但成功在沙漏漏完之前解开了。 轮到薇薇被反绑手后,她弄了半天,面有愧色,对靠在高背椅上的他说:“抱歉,社长,我没有学会。” 闻言他身体前倾,从嘴里拿掉雪茄,放在烟灰缸上:“真的解不开吗?” “真的。” “那机会难得,顺便再训练一下你对春药的抗性吧。”克洛克达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拇指撬开瓶盖,神情冷漠地递到她嘴边要她喝。 薇薇:??? 她没听错吧,社长要给喝什么?不过社长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心眼吧,可能只是在开玩笑。她用下唇接住瓶口,醇香的液体融入口中,很快一股无名火从小腹向四肢百骸蔓延开。 薇薇舔舔嘴唇,是甜的,说实话味道有点像糖浆。倒空的药瓶被丢进垃圾桶,发出闷响。 他隔着衣服抓住薇薇一只丰满的乳房,像她在厨房里揉面团那样揉捏。钩弯挑开她吊带的下摆探进去,抵住另一只胸乳。钩子不如手指灵活,却不依不饶地往上推。冰凉的金属带着戏谑蹭过她的乳尖,冷得她发痛。 薇薇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社长,你这是在干什么?” “测试你身体的敏感度。”克洛克达尔没好气地回答,将手伸进她衣服里,一边搓捻着她的乳尖一边教训她:“任务失败被敌人抓到多半会是这个下场,有些狡猾的敌人会用春药审问情报,你能忍住吗?” 薇薇后腰抵在办公桌的桌沿,勉强支撑着身体不往后仰,虽然社长的手法有些粗暴,但是摸得她很爽。这种感觉好奇怪,她怎么能发出这种羞耻的呻吟。 “嗯,啊,社长,我、我好像对春药没有抗性……”薇薇明显能感到内裤湿了,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但现在远不到经期。她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在想春药是不是会让人尿裤子。她夹紧双腿,央求他:“社长,能把绳子解开一下吗?我有点想上厕所……呜,拜托了。” “啧,才摸几下胸就露出这副表情,作为特工你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他解开她的腰带,把热裤和内裤一并扒到膝盖。薇薇的内裤是可爱的粉红色,缀着白色蕾丝边,浪底上的水渍印比其他地方要深。 薇薇嗫嚅着嘴唇道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身体微微颤抖。她血管里每一滴血都是燥热的,让她有种必须要做点什么的冲动,没办法安静地待着。 克洛克达尔注意力转到她下面,手指在她的私处色情地摩挲着。托春药的福,薇薇两腿间净是湿热滑腻的黏液。他拨开阴唇将中指钻进去,毫不客气地搅动,幅度越来越大。 薇薇忘情地喘息,衣衫不整任他玩弄的模样让他销魂,露出那截雪白的脖颈,黄澄澄的细耳坠在泛红的耳垂上摇曳。克洛克达尔喜欢黄金也喜欢宝石,她今天戴的耳坠没有镶宝石,样式单调看起来就不是很名贵,但是因为他喜欢薇薇,所以爱屋及乌地喜欢她戴着的耳坠。 他低头要吻上她的唇,薇薇悚然别过脸,拒绝这个吻:“唔,不行,接吻会有小宝宝的……” “笨蛋,亲嘴才不会怀孕。”他不情愿地腾出手,打开另一个药瓶,把里面的液体含在嘴里,钳着她的下巴,嘴对嘴地渡给她。 她毫无反抗之力,将口中收到的不明液体悉数咽下。他手绕到她后面,一边吻她一边帮她解开复杂的绳结。这个吻是附赠的,或许对他们来说都是惩罚。 两人脸颊贴得很近,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毛孔和皮肤的纹路。大概是社长太高了,平日里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薇薇很少有机会在这个距离看他的脸。她痴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庞,总感觉不真实,像是在梦里。 克洛克达尔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他的自制力,他相信自己够喜欢薇薇,正因如此才能忍住不碰她。恶念在心头划过,像黑夜里燃起的火柴很快又熄灭。 等待薇薇恢复神智的时间,他神色重归平淡,用手帕擦拭指间的淫液,镇定自若地抽起雪茄。薇薇不会刻意去看他的裤裆,只有他知道自己勃起了,到现在还硬得不行。 药效刚解除一些,薇薇狼狈不已地整理着衣物。 “刚才我给你喝的是解药,感觉怎么样?以你的意志力能不受春药影响吗?” “很糟糕,没有解药的话,我想我没办法靠自己的意志力坚持下去。”薇薇头脑晕乎乎的,她的内心太过纯洁。尽管察觉到不太对劲,但她依旧倾向于相信社长,认为这是训练的一部分。 “药物是这样的,直接作用于人体,是很卑鄙的手段。人的意志固然有时候很强大,但也并非无所不能。就好像我的意志想我不被毒药毒死,但喝了毒药我依然会死。”克洛克达尔把绳子收进抽屉,“春药不至于这么霸道,中了春药的人还是能保持一定的意识清明的,所以经过训练是能够凭意志力抵抗生物的原始本能的。前提是你意志力够坚强,很遗憾,你还需要努力。” “社长给其他社员也做过这样的特训吗?”她怯生生地问。 克洛克达尔眉宇间戾气浓重:“没有,就你最蠢,这么大人了连这个都不懂,还要我来教。”其实也不能全怪她,有些事没人教的确很难弄懂。 薇薇摸摸自己的脸颊,温度高得像发烧了一样:“我会努力成为优秀的特工,不辜负社长的期望。” “还有,接吻是不会怀孕的,性交才会。除非把生殖器插到你下面的洞里再射精,否则你不会怀孕。就是我刚刚摸过的那个洞,清楚了吗?” “这个我清楚了,但是社长,生殖器是什么?”薇薇脸上写满了迷茫和困惑。 克洛克达尔无奈地拉开裤链,掏出来给她看了一眼:“是这个,记住了吗?” “哦,记住了……” 他把肉棒塞回去,拉好拉链,抬手隔着衣服捏了捏她的胸。薇薇一点反抗的意味都没有,抿着嘴,圣洁乖巧犹如被束缚在祭坛上的羔羊。 少女乳房的手感着实妙不可言,但他心情并没有变好,而是质问她:“我摸你你就让我摸了?你身边人没教过你女孩子的胸不能随便给人摸吗?” “教过。” “那你怎么不拒绝?” 她更糊涂了:“这个难道不是特训的一部分吗?” 克洛克达尔恨铁不成钢:“啊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信任我,真不怕我把你上了?呃,‘上’就是性交的意思。” 薇薇从罗宾那得知社长喜欢男人这个惊天大秘密之后,潜意识里或多或少把他当女人看待。尤其是推测他这么关注她是出于嫉妒,感觉社长除了打扮得像个男人外简直女人味十足。恰好工作社里有一个人妖, Mr.2会化很浓的妆。因为本萨姆主要负责外勤,所以薇薇不经常和他见面,但他艳丽的妆容和女性化的举止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社长应该是有自己的苦衷才没办法随心所欲地生活,向大家展示真实的自我吧。薇薇是这么理解的,想到这,她还蛮同情他的。看似外表光鲜风光无限,实际上却不得不将真实的喜好掩饰起来。没关系,她不会因为他喜欢男人就对他有偏见,反而更尊敬他了。毕竟社长没有因为她太弱就开除她,一直在亲自指导她提升自己不是吗? 如果克洛克达尔知道她内心的想法,绝对会吐血。 薇薇下面还有点不舒服,调整了一下站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社长你这不是没做到最后一步嘛。” 这个回答倒是符合她的风格,克洛克达尔哼了一声:“你面对男人还是多点戒备心的好,别被人搞大了肚子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明白了,如果是别的男人摸我那里,我会揍他的。”薇薇做了一个挥拳的动作,但是在他看来一点威胁也没有。 他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这还差不多。去工作吧。” 薇薇出办公室时拧门把手,拧了三次没拧动。 克洛克达尔看不下去,出声提醒她:“门锁了,笨蛋。” 她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打开门就看到罗宾抱着胳膊立在门边,也不知道来多久了。 “Miss.AllSunday!你什么时候来的?”在薇薇的认知中,罗宾一般没有重要的事情汇报是不会来老板办公室的。对于占用了他们宝贵的时间这件事,她感到很愧疚。 “刚来没多久,你和Mr.0锁了门在里面是……”罗宾眼里带着些许探究意味。 “没什么,社长让我看了他的生殖器。”薇薇真是语出惊人,但她本人似乎不这么觉得。 克洛克达尔正在喝水,听到她们的对话忍不住把水喷了出去。 罗宾眼里的笑意更盛:“哦呀,那还真是不得了呢。Mr.0的大吗?” “Miss.Wednesday!”他黑着脸在里面叫她。“你给我进来!” 薇薇进去后被狠狠数落了一通,什么“女孩子要注意言辞”,又什么“别把这种话挂在嘴边”,最重要的是“有些事是隐私不能到处乱讲”。 克洛克达尔说得口干舌燥,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水。他郁闷得不得了,感觉自己像是操碎了心的唠叨老妈子。 “我说了这么多,你听进去没有?” “听进去了,听进去了。”社长真的很关心我呢,薇薇这样想着,看克洛克达尔的眼神比刚才又不一样,一脸真诚地:“社长,你好像妈妈一样。” 克洛克达尔活这么久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夸他,狠狠一锤桌子,钩子指着门口:“给我滚!” 薇薇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罗宾已经不在门口了。 克洛克达尔超级不爽,从最下层的抽屉里拿出玛丽安努画的那张素描欣赏了一会。 她的年纪也不小了,对那种事居然一无所知。他怅然若失地看着画纸上的裸女,心中那股比性欲还要强烈的感情是什么? 果然他爱着薇薇,不想在她什么不懂的情况下和她发生关系,所以即便到了临门一脚的地步,他也生生停下了。 沾了薇薇爱液的手帕还没干,克洛克达尔用它自慰时回忆着薇薇胸部的触感。想象着把自己的精液射在那对白兔上,他愈发兴奋起来,加快手中的动作,嘴里叼着的雪茄都要被咬断了。 射精过后克洛克达尔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雪茄烟的香气随着他的呼吸在空中飘散,真想让她也染上这样的味道。 他很确信薇薇的身体完全发育成熟了,是未经采撷的美味果实。只是结着果实的树枝上盘了一条剧毒的眼镜蛇,随意触碰它守护着的珍宝,恐怕会被毫不留情地攻击吧。 爱情与性欲有关,但性欲不是爱的全部吗?明明吻了她还摸了她,可他确实不该在这时做到最后一步。他不高兴不是因为没能和她做爱,而是气恼自己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 克洛克达尔闭上眼,思索着自己为了得到她能付出多少。 这是一场不等价的交易,说到底爱情不完全是生意。他想。有的人无条件地爱着另一个人,到了为她付出生命的地步,但她或许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因为她不爱他。 人的爱情是既高贵又卑贱之物,实在可悲。 如果她真的没办法爱他,他会放弃吗?克洛克达尔在烟灰缸上抖落一截灰烬,看着它,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5 他找了几本带配图的色情小说给薇薇,让她回家好好了解一下。 薇薇回家认真读了,这几本小说内容大相径庭,毕竟做爱的体位就那么多。至于更高级的花样,也是在此基础上衍生出来的。 虽然书里讲的事情让她震撼甚至觉得恶心,但总的来讲读完收获不浅。 说起来人都是这样被爸爸妈妈生下来的,不过很难想象自己的父母会做那种事。但既然性交是怀孕的必要前提,那这么倒过来推算,爸爸妈妈肯定做过书上记录的那些事情。 有些性格保守的成年人把这当成私密乃至禁忌,在孩子面前对于性相关的事讳莫如深。这么一想,自己那天对罗宾说的话确实不太好,会影响社长名誉什么的。 薇薇看完这几本书,性相关的知识量有所增加。不过关于书里某些地方她还是有疑问,去克洛克达尔办公室问他:“社长,你不是说性交就会怀孕吗?为什么玛丽做了那么多次都没怀上,她也没避孕啊。” 他想了想,回答她:“要是怀孕了就没办法接着做爱了,所以作者故意忽略了这点。人类性交不只是繁衍后代,更多是一种寻求刺激。” 薇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其实是应该怀上的,但是作者弄错了的意思吗?” “先别纠结那个。”他把手放到薇薇胸上,看着她:“我对你这样做了,之后你该怎么做?” 薇薇前后左右动了动,让自己的胸和他的手掌充分接触:“这样?” “不是考你做爱技巧,我是假设如果有人对你这样做了该怎么办?” 她反应过来,回答:“揍他。社长你要我揍你吗?” “那你也得碰得到我啊,就这么揍?” 她试着抬手发现他手在她胸口按着,她确实够不着他。克洛克达尔用钩子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胳膊上:“先把我的手弄下来,再做下一步。” “我明白了。”薇薇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她胸上拿下来。“这样就可以了吧?” “哎呀,真是累死我了,教你学点东西真不容易。”克洛克达尔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过了几秒,他又坐正了,很突然地偏过头:“还记得上次的接吻是怎么做的吗?” “我已经忘记了。” “要我帮你重温一下吗?” “啊,好。但是要怎么接吻呢?” “这样。”他把雪茄夹在指间,扶着她的后脑勺,慢慢和她的脸贴近。 薇薇看他们的鼻子马上要发生碰撞,下意识地想后退,但是头被他的手托住。 “别紧张。”快撞到一起时他稍微歪了一下头,两人的鼻子就这样间错开。 他自我感觉氛围很不错,但是忽略了自己嘴里的烟味呛人这一事实。上次薇薇和他接吻之所以没感觉是因为解药中和了他嘴里的烟味,这次只是单纯的烟臭味让她无法忍受,用力推开他,捂着嘴猛烈地咳嗽了一阵。 克洛克达尔有些尴尬,重新把雪茄放到嘴里,假装若无其事地说:“接吻虽然不会怀孕,但你也别随便就和人接吻啊。” 薇薇咳嗽完,做了一个ok的手势:“放心吧,我不会让Mr.1知道社长和我练习接吻这件事的。” 为什么是不让波尼斯知道?他们接吻关他什么事?克洛克达尔还没想通其中关窍,薇薇又说起另一件事:“社长,最近怎么都没有我的任务啊?就算不和Mr.1搭档,也安排一些单人任务让我做吧,不然我好无聊哦。” “这么想工作啊?真看不出来你是这样勤勉的人,之前照看Mr.1时怎么不记得自己有工作要做?” 薇薇心里一紧,讨好地牵着他的衣袖撒娇:“社长你想多了,我无聊不是因为Mr.1不在。你看最近我确实没出什么任务,这是事实嘛。” “单人任务没有,做双人的吧。” “双人的也行,和谁搭档?” “我。” “啊?”薇薇吃惊地叫出了声。 克洛克达尔勾勾嘴唇:“怎么,不乐意?” 她慌忙摆手:“没有那回事,但是感觉社长亲自出马会是很难的任务,我担心我能力不足。” “借口,就是不想跟我一起。你在怀疑我看人的眼光?”克洛克达尔何许人也,他最擅长做的就是给人扣帽子,歪曲别人的无心之言,引申出他想要的意思。 社长听着怎么这么不高兴啊,果然是因为提到波尼斯他吃醋了吧。薇薇急着岔开话题:“任务的内容是什么啊?” “陪我出席一个晚宴,得去雨地一趟。你有适合出席宴会的礼服吗?” “有。”薇薇话音刚落,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公主,又赶紧改口:“等一下,好像没有。” “哼,我就知道。”她心思的曲折全都落在克洛克达尔眼里,也就顺势做点自己想对她做的事:“得给你弄一身符合身份的行头。” 他起身去装满电话虫的柜子前,精准找到自己想要的电话虫。薇薇很佩服他能记住不同电话虫对应的人,依次拨通电话,说了句让对方过来的话就挂了。 没一会他的办公室来了好几拨人。最先到的是一个有着爆炸头、手拿剪刀的瘦高男人,他穿着一件颜色斑驳的长大衣,像是用无数块布条拼合而成,看起来非常奇怪。 他问克洛克达尔要给谁做衣服,克洛克达尔指了指薇薇:“是出席舞会穿的晚礼服。” 他绕着她转了一圈,目光上下打量,随后把自己大衣袖子上的一块剪下来:“用这个颜色,做克里诺林裙。” 橙得发红,是太阳花瓣接近花心那块的颜色。克洛克达尔想象了一下,和她天蓝色的长发说不定会很搭。 “布料怎么说。” “用柯约格产的怎么样?” 克洛克达尔和他商量报酬,两人各自用笔在纸上写了什么。交换过后他看了一眼,把纸条装进口袋收好,很满意地走了。 目送着那个男人离开办公室,薇薇才出声:“那位先生是做什么的?” “他是个很厉害的裁缝。你知道眼尺吗?不需要用标尺测量,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人的三围。这种本事一般的裁缝可没有。” “虽然不是很懂,但既然Mr.0说他厉害,那他肯定很厉害。不过他做出来的衣服应该很贵吧?”薇薇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人设,普通的特工可拿不出多少钱。 “我给你报销,其他的就当是送你的礼物。” “哇,社长你好大方,谢谢你。” 接下来来的这批人,拿给她的硬纸板书里印有各种饰品的照片。照片下面附有相应的价格,0多得饶是身家不菲的她看了也心惊肉跳。 薇薇不是那种神经大条的富家女,对于珠宝也没有特别痴迷。她下定决心,把书一合,还给目光殷切的服务员。 “怎么样,有看上的吗?” “社长,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克洛克达尔笑了,对服务员说:“把没标价的那本拿给她。” 后者忙不迭拿了另一本过来。 薇薇还想说什么,他笑容一敛:“钱的事不需要你考虑,挑你喜欢的就行。”他把裁缝留的布条往她的方向推去:“到时候穿这个颜色的裙子,选的饰品颜色最好能和这个相配。当然有其他想要的我也会买下来送给你,你只管挑就是了。” 服务员听了他的话,知道这是笔大生意,乐得合不拢嘴。至于薇薇和他的关系是情妇、妻子还是私生女,则不在他关心的范畴了。 薇薇面露难色,选了一串看起来比较普通的白珍珠项链,配套的还有两个珍珠耳坠。克里诺林裙袖子较长,手镯就不必选了。 再看头饰篇,薇薇相中了一款插梳。这款插梳的螺旋梳齿是金色,发饰主体呈花状,看样式是樱花。五瓣描着金边,花瓣里有细碎的水钻和水晶,花心则是一枚完整的圆钻,反射七彩的光泽。 克洛克达尔见她盯着这页时间有些久,问她:“在想什么?” 她答道:“感觉香槟色和粉色看着都很棒,稍微有点纠结选哪个。” 服务员试探性地说:“那我通知店里把实物拿来,让这位小姐试戴一下如何?” “不用这么麻烦,我也觉得这两个颜色不错,全要了吧。” 作为一名女士出席塞拉瑞斯式的舞会,不可能没有一柄好的折扇。第三批到来的扇商向她推荐的几把扇子里有一柄绿孔雀翎制的折扇,扇骨由一种海王类的硬壳制成,摸上去温热如婴孩的皮肤,神奇非常。此外这把折扇还有蕾丝珠片点缀,看起来精致美丽。几乎没怎么犹豫,薇薇就选择了它。 出席宴会用的鞋要等礼服做出来后再定制,所以鞋匠来只是量了她脚的尺寸。 克洛克达尔盯着她赤裸的脚看了很久,在阳光下白得耀眼,好像一块美玉,估计摸上去手感也不会太差。 袜子的颜色是纯白,不知道她今天穿的内衣是什么颜色,会不会和袜子的颜色配套。克洛克达尔可以掀开她的衣服看,但是没有这个必要。他想还是不要有意料之外的举动,这会打乱他原先的计划。 薇薇一边穿鞋袜一边忧心忡忡地问:“社长,你不会打算把我卖了吧?” “那你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恐怕只有天龙人才有这么多钱能把你买下来。”他的玩笑话听起来颇有种黑色幽默的意味。 “我没出席过这种场合,我怕我会给你丢脸。”她小声嘀咕。 寇布拉几乎从未在宫中召开过这种塞拉瑞斯式的舞会,在别国这种活动一般由王后负责组织发起。而薇薇早年丧母,从小就喜欢在宫外游离,混迹平民的孩子之间,自然不喜欢穿着紧绷绷的束身礼服出席严肃的社交场合,和那些贵族的孩子们打交道。 毕竟社交场合再怎么放松,她也得全程维持公主的端庄和仪态,不能像和砂砂团的小伙伴们相处时那样肆无忌惮地打闹。贵族们的孩子知道她是公主身份,碍于父母的叮嘱不敢和她过分亲近,担心不知在何处惹得她不高兴,导致国王对他们家族降罪,因此对她虽然恭敬,但也始终无法交心。 克洛克达尔抬起眼:“你会跳交际舞吗?那场宴会上的舞曲只会放华尔兹。” “会的。”薇薇到底是出身王室,尽管小时候和砂砂团的小伙伴们混在一起,到了一定年纪也就不出宫了。该学的知识和该有的礼仪她一个没落下,这些是拉开公主和百姓子女差距的东西。 “那就没问题了。”克洛克达尔视线扫过台历,警告她:“舞会在下个月月末,在那之前你可别乱跑伤到了自己,弄得没法出席。如果太闲,我会给你安排一些不需要和敌人战斗的文书类工作。” 薇薇嘴上答应着,也不知道听进去几分。 帝诺和玛丽安努做完克洛克达尔安排给他们的帮派清洗任务,额外带回来一对半人半兽的双生子。 帝诺汇报说他和玛丽安努在帮派地下室的牢笼里发现了这对双生子,兄弟俩看囚禁他们的黑帮都被杀了非常高兴,一定要跟着他和玛丽安努回来。 两兄弟皆是橙发绿眼,除了头上的猫耳和缀在身后的猫尾,看起来和寻常的七岁男孩无异,并且能口吐人言,犹如正在学语的儿童。洗干净后消瘦的脸蛋光滑,和伟大航路上的兽人种族又不相同。 克洛克达尔见多识广,曾在海上见过半人半兽的种族,对此也不太惊讶。若是虎豹一类,全身上下覆盖的绒毛俨然是直立行走的猛兽。这对双生子虽然有着未退化的兽类特征,但并没有展示什么凶性,不会贸然攻击不认识的人,反倒对于陌生人感到警惕。 双生子只能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例如自己的名字和年龄,再问多了,比如他们的来历和出现在此地的原因,他们就答不上来了。 克洛克达尔对他们的身世不感兴趣,料想多半是不法机构培养出来给王公贵族赏玩的兽人奴隶一类。如果没有薇薇,他就算不把他们喂鳄鱼,多半也会叫帝诺把他们随便找个地方丢掉。正好到宴会举办还有四十多天时间,薇薇不是不安分吗?把这两个需要人呵护的小鬼扔给她照顾,看她如何抽的出身再在外面乱跑。 果然薇薇第一次见到这两个孩子,顿时起了兴趣,像遇到流浪猫那样,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朝他们伸手。 两个小男孩均穿着崭新的白衬衫,外面套着黑色的背带裤,脚上是油光锃亮的小皮鞋。兄弟俩虽然穿着人类的衣服,但是比起站立更喜欢四脚着地在地上爬行。他们依次嗅了嗅薇薇的指尖,记住她的气味,没有很防范的意思。随后便允许她抚摸他们毛茸茸的猫耳,绕着她的腿撒娇。 得知社长让她照看这两个孩子,薇薇更是喜不自胜,当即把其中一个抱起来,让他坐在她胳膊上。 兄弟俩的举止都像猫一样,她试着和他们沟通:“你们好呀,我叫薇薇,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原本坐在地上舔手背的小男孩站起来,叉着腰作小大人状,奶声奶气地说:“我是莱特,我是哥哥。这是我的弟弟,汤姆。如果你欺负他,我会咬你。” “我不会欺负你们,不过如果你们不听话,我会教育你们的。” 兄弟俩第一次见到卡鲁时,非但没有因为它高大的身躯害怕,反而兴奋地喵喵叫起来,一甩尾巴扑上去抱着它一通乱啃。还好他们身材矮小,不会给卡鲁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它抖抖翅膀,把他们挡开了。 “卡鲁是我的朋友,不可以袭击它!”薇薇一手拽住一个,揪着两兄弟的后襟训斥他们。 汤姆自知有错,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耳朵。莱特嘴角滴着口水,十分可惜地:“我还以为是食物呢,喵。” 薇薇把他们放到卡鲁背上,然后坐在他们后面,牵着缰绳带他们回她在阿鲁巴拿的临时住所。 莱特抱着卡鲁的脖子,还不死心地用嘴咬,除了咬一嘴毛外无所收获。 这四十天里薇薇一边处理文书一边用空闲时间教兄弟俩像人类一样生活,怎么样用勺子从碗里舀饭,怎么端起碗来喝汤而不是像猫一样脸埋在碗口伸舌头舔。 他们虽然有着儿童的外表,但是没有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自理能力。砂砂团的小伙伴们在他们这个年纪会自己刷牙、穿衣服,会帮家里买菜买其他生活用品,有的甚至会站在板凳上烧饭。 汤姆学东西比较快,与其说他更聪明不如说是他更认真。莱特太贪玩了,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分心。汤姆虽然乖巧,但是更听哥哥的话,经常配合莱特一起调皮捣蛋。幸好有卡鲁帮忙,不然薇薇还管不住这两个淘气包。 莱特没少做坏事,打翻杯子碟子更是家常便饭。但是薇薇一发火他就躲回被子里,蒙着头哭。他一哭汤姆也跟着哭,好像薇薇在欺负他们。 薇薇虽然容易心软,但也知道孩子不能娇惯。有些事情不在小时候教好,长大了会更麻烦。想到这是为了他们的以后好,也就硬着心肠不去哄莱特。 她教他们做错事要道歉,好在莱特不是那种性格顽劣到无可救药的家伙。尽管依旧不断给她惹麻烦,拒绝剪指甲、跳到柜子上弄翻杯子、咬坏她的工作报告,但是他被批评后会很快道歉,并想办法弥补。 薇薇教他们识字记数认钱,还教他们念书。她看汤姆性格安分,学进去的知识明显比莱特多,薇薇多次发话让他多带带哥哥。 虽然莱特总不让她省心,但两人比刚来到她家时要像样多了,至少不会在地上抓起东西就吃,也会用勺子了。 随着莱特词汇量的增加,他渐渐和薇薇讲起他和汤姆之前的遭遇。兄弟俩在黑帮吃了不少苦,先前照看他们的人完全不给他们洗澡,吃的直接倒在食盆里,上顿没吃完的剩在盆里也不刷。 莱特说看守给他们吃的也不是什么好饭,还不如等耗子来偷食时抓耗子吃。活老鼠血肉的滋味那叫一个香啊,说到这,莱特的口水又从嘴角漏出来。 莱特和汤姆在薇薇家虽然不缺吃喝,但喜欢逮老鼠吃的天性是不会改变的,只是没有被薇薇发现而已。汤姆会细心把吃剩的毛发埋到垃圾桶下面藏好,因为薇薇教导过要保持家里的卫生清洁。 汤姆是一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这天他和莱特商量了一下,决定把抓到的耗子送给薇薇做礼物。考虑到新鲜的耗子口感更好,他们把锅倒过来扣在老鼠上,把它关在里面。 当薇薇把锅翻过来时,发出了扰民的尖叫。卡鲁火急火燎地来帮忙,但快跑鸭并不擅长抓老鼠,老鼠从屋子这头蹿到那头,最后是莱特抓住了它。 薇薇惊魂未定,莱特又把老鼠抓在手里殷勤地要送给她。薇薇尖叫着逃跑,事态演变成莱特追着她满屋子跑。 等卡鲁把老鼠丢出门去,薇薇已经累得瘫在沙发上,腿都抬不起来了。莱特嘴里嘀嘀咕咕“不喜欢就不喜欢,丢了多浪费,还不如让我吃”,汤姆也是满脸的遗憾。 之后薇薇严正教育了他们老鼠身上携带了很多细菌,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吃的好。 6 那款插梳光看照片根本想象不到实物有多璀璨耀眼,薇薇第一眼见到它就被吸引住了,情不自禁拿起来细细打量。水钻和水晶被精心切割成规律的形状,虽然她选择戴香槟色的那个出席宴会,但粉色的那个也同样让她爱不释手。 薇薇平时在宫中不喜欢盘那种复杂的发髻,做出来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过耗时了。宫女拿着一堆工具给她盘发时,她除了看书什么事也不能做。看书还不能低头,要把书举起来看,有这个闲工夫她不如去多练会竖琴或者多跳几支舞。 所以薇薇在宫里总是披着头发,充其量把两绺牵到后面用发绳绑起来就算是造型。薇薇做特工时则用一个皮筋把头发全都拢起来,扎成一个马尾,不留额发,干净又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考虑到她可能想试戴一下,给她送发饰的自然一并有专业的化妆师陪伴,给她现场盘发。 化妆师夸她的长发秀丽,保养得好,看她年纪小还趁机推销说等她结婚的时候可以请她来给她做妆造。 说到结婚,薇薇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才十六岁,刚成年两年而已,不必要急着结婚,也就笑而不语。 做好造型,摄影师给她拍了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送东西的人和化妆师又是一顿猛夸。薇薇从小到大没少被人称赞过,她不是那种经不起夸的人,既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得意忘形,表情依旧安之若素。 送走了这批人,薇薇把关在卧室里的兄弟俩放出来。莱特和汤姆看她陡然变了个发型,好奇地绕着她转圈,尤其被她头上那个亮闪闪的发饰吸引了注意。莱特甚至想沿着她的身体爬上去,被她拎着后领放到地上。 水晶和水钻都是很脆弱的,薇薇怕他们弄坏这两个插梳,特地用盒子收起来,放到他们够不到的衣柜顶。 宴会前的一个星期,裁缝做好了裙子,和裙子配套的高跟鞋也一并送来。 当薇薇看到塑料模特身上成品的那一刻,她意识到这条裙子可能比她想象得还要贵,也不知克洛克达尔在纸上写的数字究竟是多少。 这条裙子领口偏大,前襟上方的双重领是镂空设计,目的是为了展示穿衣者的项链。复杂精美的描金刺绣主要集中在领口、衣袖、裙子前后和裙摆位置,除却繁琐的花草形状的纹样,还有整齐成阵列的小点缀在裙上。 薇薇想起以前听说过的一个童话故事,公主为了刁难自己那想要娶亲生女儿的父王,要求得到一件像太阳一样的裙子。被女儿容貌迷得神魂颠倒的国王命令裁缝做出了符合公主要求的裙子,为此不惜献出自己王冠上的宝石。国王的裁缝们真的做成那件裙子,当公主穿上它时所有人都要闭上眼睛,因为它实在是太耀眼了。 这条克里诺林裙倒没有夸张到那种地步,但看上去也能想象到穿在她身上会是多么的光彩夺目,会让她成为整场舞会的焦点。 这条裙子即使没有用昂贵的宝石作材料,但价值绝对不在他买给她的这些珠宝之下。此时用“富有”这样的词过于一般,不足以形容他的身家厚实,薇薇脑海里想到的只有“富可敌国”。 七武海都像他一样有钱吗?不过名声在外的海贼肯定不会缺钱就是了。 高跟鞋倒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这条裙子的陪衬,而且大多数情况下它都会被过长过大的裙摆遮住。 薇薇穿好裙子,从房间里出来时莱特和汤姆在她身边玩闹,对她的大裙摆感到新奇。她裙摆下面的空间确实很宽敞,以至于他们能钻到她裙撑下面去捉迷藏。 她头痛不已:“莱特,别淘气了。我跟你说过几天我要出一趟远门,到时候卡鲁留下来陪你们。” 莱特一听闹着也要去,他不想留在家里。 “不行,我不是去玩的,是有重要的行动。我会拜托朋友每天来看你们,你们在家跟卡鲁好好的,也别闹得太过。到时候我会把钥匙给那个大姐姐,除了她你们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卡鲁,看家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卡鲁“嘎”了一声,翅膀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表示收到。 她拜托的人是罗宾,安排好在王都的一切之后便和克洛克达尔一起去了雨地。 雨地的空气比王都的要更潮湿,随处可见繁茂的绿色植被,是雨季刚过去的缘故。但到底是在沙漠里,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植物就会枯萎。 雨地是阿拉巴斯坦最大的旅游城市,更多面向的是远道而来的外国游客。现在太阳还不太毒辣,气候也不算严酷,正是旅游旺季。 薇薇掀起窗帘,车窗外很是热闹,有不少着装和面孔明显不是本国人的游客,还有穿着阿拉巴斯坦传统服饰的舞娘在当街表演。 她放下窗帘,转向同车的男人:“社长,都这时候了,可以告诉我任务的具体内容了吧?” “不行,我信不过你。”克洛克达尔很无情地拒绝了她的请求:“你只要按时陪我出席晚宴就好了,其余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薇薇稍微盘算了一下,有些郁闷:“那我岂不是什么用都没有吗?” “Miss.Wednesday,你要相信我的判断,你对任务内容毫不知情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克洛克达尔语气再平和,也掩盖不了他眼神里的怜悯,那眼神好像在说:是的,你终于发现自己是个废物了。 他们到了下榻的酒店,放下行李。酒店离他们参加宴会的地点并不远,步行的话用不了十分钟。薇薇提议走过去,如果怕意外弄脏礼服,可以到了那再换。 这种程度的任性克洛克达尔还是可以包容的,便让车夫先把车赶到梧桐大道。 十多年前克洛克达尔的活动范围笼罩了整个雨地,他对这座城市就像自家后院那样熟悉。十几年里这里的变化还挺不小,但也没到翻天覆地让他认不出来的程度。 这个城市的污垢之一,那些会利用人的同情心讨要或者说是强抢游客钱的乞儿还没不长眼到敢来骚扰他们的地步。如果没有克洛克达尔陪着,薇薇这种看起来容易欺负的年轻女性会是他们最好的下手目标。 衣衫褴褛的乞儿们光着脚三三两两或蹲或坐在路牙上,走过大街小巷的旅人时不时就能看到一群脸上脏兮兮的小鬼,他们和被当成垃圾丢弃的食物包装袋一样随处可见。他们百无聊赖地玩着树枝,拨弄着小石子,在最童真的年纪,脸上看不见一点笑颜。 每当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会用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的眼神飞快瞄上一眼,判断来者是不是他们能下手的对象。 克洛克达尔清楚这些乞儿后面都是成年人在控制的,但也混着少数是真的流浪儿,的确饿得快死了的那种。实在走投无路的小鬼会硬着头皮无视克洛克达尔,来找薇薇要一些钱,她心善也就给他们了。其中不乏有胆大包天的小鬼不是真的急需要钱,但是心计深沉知道他当着薇薇面不好拆穿他们,敢把手伸到他面前找他要钱。 克洛克达尔身上不装小额的硬币,随手掏出面值五百贝利的硬币把人打发走了,当然也有不敢收的,怕有命拿没命花。 其实他真的无所谓,这笔钱最后都会流向他手里,雨地的地下势力时至今日仍牢牢掌控在他手里,他是没被国王册封过的雨地领主。 薇薇的目光被路边开着的小花吸引了,克洛克达尔索性停下脚步让她看个够。这又不是什么人工栽培的正经名贵花卉,而是那种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 六片纯白花瓣,花瓣纤长,花心有金黄色的花柱,墨绿花茎细长如韭菜。不同花的个体开在一起,但挨得不是很近。不管从整体还是个体来看,都是单调又廉价的野花,浑然没有惊艳人的地方。 克洛克达尔想不通这样的花有什么好看的,值得她看那么久。这种花克洛克达尔甚至不屑于弯腰折下来递给她,只有名贵的玫瑰才配让他低头。 “雨宴的庭院里移栽的郁金香可比这个好看多了,不如到了那再看。” 薇薇原本蹲在那,闻言仰起头:“可是这种花我在王都没见过。” “葱莲,可以入药,但是不能吃,人吃了会中毒。好了,现在你见过了,走吧。” “别催嘛,时间还多着呢。”薇薇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站起来。“Mr.0懂得好多哦,知道的还这么细。” “我要是懂得不多,那这几十年也白活了。”克洛克达尔没有炫耀学识的意味,在他看来知道路边野花的花名远不如随便拿一把枪就知道该怎么安装使用厉害。 薇薇进了一趟化妆室,再出来时活脱脱是一个小公主。说起来她确实是公主,穿上公主的衣服不能再更货真价实了,有她做女伴克洛克达尔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入场后不出意料的,她成了万众瞩目的那一个。所有出席宴会的青年才俊纷纷打听她是谁家的千金,姓甚名谁。克洛克达尔给她伪造的假名是奥萨乌悉·舒蕾雅,身份是格鲁潘修共和国来的贵族。 他冷眼看着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个个像开了屏的花孔雀,拼命向她示好。薇薇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场合,但也不至于过于束手无策。她捏着香槟杯的杯梗,微笑着照顾到所有靠近她的人的情绪,即便是他也挑不出一丝礼节上的错处。对于出席宴会的人来说,这位穿着香槟色克里诺林裙的美女本身就是一杯美酒,让他们感到微醺。 在水晶吊灯下,克洛克达尔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薇薇,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事,也许要她去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任务她可能会搞砸,但让她站到社交场上她绝对会大放异彩。 两个青年为了和她跳舞的先后发生了争执,薇薇三言两语化解了其中一位的不满,挽着另一位的胳膊步入了舞池。 旁观这一切的克洛克达尔有些失望,本来他还打算等她应付不来时去帮她解围,现在看来是他过于忧虑了。 邀请她跳舞的人多得数不胜数,也有富家千金想与她交好。今晚的薇薇非常忙碌,但她的心情并不坏。忙碌分为很多种,有一种忙碌让人焦头烂额内心空虚,也有一种忙碌充实人的内心,让人雀跃不已。 她像搁浅沙滩的鱼儿终于回到了水中,游刃有余地处理着新的人际关系。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免得他们疏远了她。 她用假名交到的朋友会是假的吗?想到这薇薇心中欢快弹奏的音乐为之一滞,但看着周遭人们眼里火热的欲求,心曲又流水般地倾泄继续。 看啊,男人们都争先恐后期待着和她跳一支舞,女人们也都摇着折扇向她靠拢。所有人都在谈论她,没有人不在今夜关注她。且不管日后的她如何,今晚的她风光无限。 她认识了很多人,也和数不清的贵族交谈过。他们问她的问题绝大部分都是重复的,问她因何故来到此地,问她的衣服、扇子、饰物在哪里定制。 这些问题薇薇早有预料,也并非隐秘,于是为他们一一作答。她感到自己像是罗曼蒂克戏剧里的女主人公,那么谁是她的男主人公呢?有的少爷为了她跳出窗子去花园里摘来金色的郁金香献给她,这样的行为完全是在模仿戏剧里的情节。 金发蓝眼的马洛塔亚·坎齐拉是她见过最英俊的青年,仪态和谈吐都无可挑剔。他牵着她的手与她在舞池里共舞,低声询问她男伴和她的关系。薇薇回答说是她的叔父,接着他开始打探薇薇是否有婚约。 他直言不讳对薇薇的倾慕之情,用他的话来说是一见钟情。作为马洛塔亚伯爵的独子他不在乎她的出身,恳求她能接受他的求爱。 薇薇默然片刻,为了不让他误会她因为他的话生气,又微笑地说:“抱歉,马洛塔亚先生,我目前没有要结婚的打算。论家世与容貌,您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 她作为一国公主,结婚不仅仅是她个人的事情,更是会影响一个国家的未来。所以她不会轻易地把自己的心交出去,更不会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言辞。 失望在坎齐拉眼底一闪而过,他叹息着:“奥萨乌悉小姐,像您这样的美人,会让多少男青年心碎流泪啊。” 跳完这支舞,薇薇没有再和绅士小姐们继续交际,而是在会场里四下寻找起克洛克达尔。 找了半天她才知道他嫌屋里太闷,到露台上抽雪茄去了。 薇薇拿着折扇和收到的花,轻提着大裙摆,款步向靠在露台边缘的他走去:“社长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不去下面玩?”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吵闹的环境。”克洛克达尔转过身来,乜斜着眼看她:“这么快就玩累了?” “看不到社长,我有些不安。”薇薇低头看着手里的郁金香,素手捏着花茎转动,陡然仰起笑脸,绽放比花朵还娇艳的笑颜:“说来得谢谢社长给了我出席宴会的机会,感觉我就像灰姑娘一样,而社长是那个会魔法的仙女教母。” “辛德瑞拉能嫁给王子不是因为她善良也不是因为她勤劳,实际上是因为她漂亮,而且是贵族的女儿。”克洛克达尔从来没有对谁发表过他关于童话故事的见解,或者说最近的几十年里没有人能进入他的心扉。 不知为何跟她说起心里真实的想法他一点都不担心被耻笑,也不担心会被背叛。大约是她总是以真心待别人,所以别人也情不自禁地想用真心回报她。 她撇撇嘴:“别这么说嘛,社长。最近这些年的年轻人倡导自由恋爱,完全不在意家世和门第。” “你们年轻人啊,真是不晓得门当户对的重要性。这种跨越阶级的爱情自古以来就有了,但是没有物质匹配的爱情是无法长久的。上一辈让你们和家世相近的人结婚是为了你们好,门不当户不对,麻烦的事情就都在后头呢。” “可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家世相近,不也没能如愿以偿吗?”薇薇水蓝色的长发在银色的月光下犹如静谧的河流,少女的眼中有比天上星子更明亮的意志,她甜甜一笑:“所以我认为恋爱是两个人的事,还是不要长辈来掺和的好!” 克洛克达尔神色微微一动,她能这么想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如此听来,假如因为他们相爱,她父亲向她施压,她也不会畏惧,却是遂了他的心愿。 他拍拍她的肩膀:“很好,保持你的决心,去追求自由的恋爱吧。” “社长会跳舞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又问:“要不要和我跳一支?就跳华尔兹。” 他挑挑眉:“我以为没有人会想和海贼跳舞。” “哪里,能和鼎鼎有名的七武海跳舞,我……呀!”薇薇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急忙用扇子遮住嘴,但已经迟了,说出的话是没办法收回的。 巴洛克工作社的规矩是社员之间不知道彼此真名,即使大家私下交际也是互相用代号称呼。但是像社长这样有名气还有特征明显的海贼,一露脸哪有可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她用扇面挡着半张脸,不敢抬头,露出一双大眼睛偷偷往上瞟去看他,这模样怪可爱的。 克洛克达尔忍不住笑了,大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没事的,我知道大家早就知道我真实身份了。” 薇薇小声地问:“那我私下里可以叫你克洛克达尔先生吗?” 被喜欢的人直呼其名是多么地让人欢喜,一种前所未有的微妙感觉犹如在舌尖融化蔓延开的棉花糖,绵软且甜蜜。 “可以,但别叫得太大声。” “那,克洛克达尔先生,”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露台边缘,朝他优雅地行了一礼:“可以邀请你和我跳一支舞吗?” 她的心是忐忑的,总害怕被别人拒绝。小时候因为她是公主老是被贵族的孩子们拒绝,只能和平民的孩子们玩耍。她在想如果社长知道她是公主,会不会也改变和她交际的方式。 他收敛了笑容,作出相应地回礼:“荣幸至极。” 他牵着她的小手,钩子搭在她的腰间。香槟色的克里诺林裙被冷月蒙上一层银纱,但依旧亮眼,像一切暖色调的事物让他感到温暖。 他们第一次跳舞,碍于体型差他要弓着腰配合着她的舞步,小心不把她弄摔倒。 他不喜欢跳舞,因为没有体型相适的舞伴。但是和她跳舞的话,那些问题都变得无所谓起来了。 “克洛克达尔先生,其实很温柔呢。”她倏地发表了这样的评论。 他有些想笑,杀人如麻被某些人视作恶魔的他,居然有一天会得到这样的评价。不过他一点也不生气,也没有嘲讽她,而是拿掉雪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她的胸脯起伏着,像海面的波涛。她拿起折扇,把郁金香留在了露台上:“跳了一晚上的舞我有些饿了,克洛克达尔先生饿不饿?” “嗯,一起去楼下吃点东西吧。” 她挽着他的胳膊回到宴会厅,无数羡慕或猜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克洛克达尔并不在意。 他另一只手装了钩子不方便自助取餐,但是薇薇说她会帮他端着盘子。 她看他夹取了一种通体金黄的虾类,问:“这是什么虾?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是西海文德莫伽莫岛附近的一种海产,当地人叫它诺杜福克虾,诺杜福克在西海语里指的是‘没有钳子’。诺杜福克在阿拉巴斯坦语中和‘流放’同音,这边的人嫌它名字听着不吉利,所以很少在饮食中用到它。但是它的味道很不错,我多拿一只,待会你可以尝尝。”说着,他又夹了一只到薇薇手上的盘子里。 她眨眨眼,很钦佩地:“社长,你懂得好多哦。”今天好像是她第二次说这句话,但她真的很崇拜知识渊博的人。 “呃,可能是我书看得多,加上去过的地方多吧。其实这不算什么。” “要是我能做海贼就好了。” 可她是公主,父王唯一的子嗣,不可以丢下国家乱跑。做特工已经是她做过最出格的举动了,做海贼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要不要跟我出海?”他俯身在她耳边诱惑她:“在遥远的国度有很多有趣的人事物,优美的风景,奇特的自然现象,也有值得人拼上性命去冒险获得的秘宝。这不比在沙漠里过一辈子要有趣?” “多谢你的好意,但还是算了,我是个没什么志气的人。比起出海寻宝,我更愿意留在沙漠里。” “你不相信我说的?远方确实有值得你舍弃当下所拥有的一切去追逐的宝物,我没骗你。”她正是他来到远方所找寻到的秘宝,克洛克达尔不怀好意地想,他对于她是势在必得。 “我相信你的话,但选择留在当下也没什么不好,你就当我决心不足吧。”薇薇的语气又欢快起来,似乎不再介怀。 克洛克达尔有些遗憾,要是小公主真这么容易被拐走就好了。虽然他们走后老朋友可能会被气疯,但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克洛克达尔晚上和薇薇在同一个房间留宿,就算她认定对方内心性别为女,但身体到底是个成年男性。 脱衣服前她有些不好意思:“这也是任务的一部分吗?” “唔……怎么不是呢?”他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拨弄着酒杯里漂浮着的球形冰块,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如果对方不是克洛克达尔的话,薇薇百分百会疑虑。但在她心目中克洛克达尔是妈妈和仙女教母一样特殊的存在。所以她克服了心理障碍,甚至在他面前脱衣服。 他诚恳建议她不要洗澡,因为待会可能发生什么会弄脏身体和床单的事。 他的话还挺有歧义的,但是薇薇心想肯定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熄灯后两人躺在双人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靠近薇薇的一侧是他装钩子的那只手。 克洛克达尔好像很快就睡着了,她正要睡着时,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顿时清醒过来。 一个黑影闪进来,动作敏捷犹如鬼魅,快到让薇薇害怕。她下意识地想推醒克洛克达尔,但他睡得很沉毫无反应。 借着月光她看见那人手里武器的寒光,她没有想着逃跑,而是想着保护身边的人。正在这时克洛克达尔忽然动了,抬手就是一枪,正中那人的脑袋。因为距离声源太近,枪声震得她耳膜生疼。 不知是血还是脑浆什么的溅了薇薇一身,她睡在外侧帮克洛克达尔挡下了几乎所有飞溅过来的液体。那人咕咚倒下,虽然没什么必要,但克洛克达尔还是越过她去给他补了两枪。 他怕吓着她,没有把灯打开,撵她走:“好了,你现在可以去洗澡了。” 薇薇被黏稠且刺鼻的液体淋了半身,心脏狂跳不已,但由于光线不够明亮,她也不是很害怕眼前血腥的场景。 她抹了一把脸,嘟嘟囔囔地:“我完全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你没必要弄懂,总之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是我的事了。拿着这把钥匙去其他房间把自己弄干净就睡吧,这把钥匙能开这一整个楼层的门。” 薇薇接过钥匙:“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键词让我慢慢想?求你了,克洛克达尔先生。” “也行,但我只能告诉你一点:我睡前喝的那杯威士忌里被人下了安眠药。” 薇薇到隔壁脱掉沾满血的睡袍,一边冲洗身上的血渍一边思索。已知刚刚翻窗进来的那个人不怀好意,看身法应该是职业杀手。那么根据后果往前倒退能得出前因是有人想要克洛克达尔的命。他很强,想杀他的人无法正面战胜他,于是玩阴的给他下药。至于为什么不直接下毒药,理由也简单,可能是毒药会改变酒原本的口感,容易引起他的警惕。 克洛克达尔约莫是通过什么方法得知那杯酒有问题,但是将计就计假装喝了它。他一开始就没睡,实际上是清醒的,另一只手在被子里攥着枪呢。他佯作没办法被她推醒的样子,等敌人靠近了再给对方致命一击。 所以她在场的意义是什么啊,替他挡飞溅的血和脑浆吗?好吧,她承认她起到了麻痹敌人的作用。那个刺客大概到死都没反应过来,如果活下来的话可能会觉得她演技真好。其实不是她演技好,而是她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真的以为他睡着了。 关于他说的任务结束,薇薇报以怀疑态度:不会没有结束,而是他想瞒着她不让她知道吧? 不管了,要算计她就让他算计吧,反正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7 薇薇擦干头发睡了个好觉,克洛克达尔在隔壁忙着处理雨宴里的内鬼。该杀的杀,该审讯的审讯。他处理了一宿组织内部的事务,打算在白天补觉,给薇薇留了纸条让她自个玩去别来打扰他,有他暗中派的保镖跟着想来不会有事。 昨夜雨地的黑恶势力不知多少个中小级别干部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得知曾经的龙头老大回来的消息。老大死了的传闻不攻自破,一些有不轨之心的人纷纷熄了念头。 不仅如此老大还带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看起来对她颇为宠溺。这点比老大用雷霆手段铲除内奸更让熟知克洛克达尔脾性的干部震惊:老大你不说“智者不入爱河”吗?怎么背着弟兄们偷偷脱单了?是不打算当智者了吗? 薇薇看到克洛克达尔留的纸条,如他所说出去玩了一天。路上看到几起游客在施舍乞儿时被抢走钱包的事件,这种事情大多发生在女游客身上,奇怪的是并没有乞儿来骚扰她,这让她放心不少。 她买了几件衣服,还给莱特和汤姆带了礼物。回来时她发现雨宴最底下有个人工温泉,晚上等克洛克达尔醒了,想拉着他一起去泡。 克洛克达尔不会告诉她那是养鳄鱼的池子改造的,但他不想去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作为果实能力者泡澡时会全身无力,万一在这个时候被敌人偷袭,岂不是死得很憋屈? 薇薇反驳他偶尔泡一次没事的,只要不是大肆向全世界宣扬自己要在哪天泡温泉,发生这种事的概率微乎其微。 克洛克达尔被她说服了,其实更多是冲着她去的。之前他看的都是黑白铅笔画,现在有真人能看谁还看画啊。 他作为雨宴的主人,泡温泉当然是包场啦。偌大的池子里只有他们两人,连浴巾都不用披。 薇薇下水前把头发盘成一个并不复杂的髻,方便泡温泉,结果刚下水就被他挑开皮筋,头发散落下来。 她也没有生气,任他把手指插到她的发间把玩。她在想克洛克达尔渴望成为女人,而长发和裙子一样是女人的特征之一,他应该很向往吧。 “你不害怕我吗?我昨晚可是当着你的面杀了一个人哦。”夜里杀的那些他没有说,而且也不是他亲自动手,所以不算说谎。 “那人又不是好人,克洛克达尔先生是正当防卫。” “血溅到你脸上时,我以为你会吓到尖叫甚至晕过去。” “还好啦,我小时候和好朋友们在阿鲁巴拿玩,路边的肉铺挂着血淋淋的生肉。杀鸡杀鱼我都见过,而且你给了他一个痛快,又没折磨他。克洛克达尔先生经常遇到这样的暗杀吗?” “是啊,没办法,做海贼是这样的。” “那你不要当海贼了,太危险了。” “不当海贼,搞工作社也会遇到暗杀,干这种工作就是在刀尖起舞。” “你就不能换安全的工作吗?” “安全的工作不赚钱啊,富贵险中求听过没有?”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有钱好啊,想买什么买什么。” “等我有钱了我养你。”薇薇已经开始考虑给他养老送终的事了。 “就凭你?养得起我吗?我抽的雪茄你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吗?十支能换一根金条。” “呃,那你别抽烟了,不抽烟的话我能养你。”薇薇说的话虽然幼稚,但是真心的,她真心不想让他时刻处在危险的工作环境中。 克洛克达尔心想如此便好,他有能力守护她的天真,那些肮脏的事情就没必要让她知道了。 “你养不起我,还是我养你吧。” 交谈时她的长发在水中随波漂荡如同水草,克洛克达尔玩够了又把视线转向她的脸。池子里水温很高,热得薇薇的脸发红。他和她贴了贴脸,感觉还是自己脸的温度更高一些。 她胸部脂肪多,一进到水里就在水面上浮起来。虽然他还是受水的影响浑身无力,但还是用力抓了抓她的胸。 到此为止薇薇都很包容他,即使被摸胸也想着是因为他没有这样的胸所以会对她的胸感兴趣。 在水里就算性欲再强也硬不起来这件事让克洛克达尔感到郁闷,指尖硬硬的指甲仍旧挑逗地抠弄乳头,想要让她觉得舒服。 “克洛克达尔先生,请不要这样……”薇薇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身体后退直到靠住池壁退无可退。 “我可以把陪我泡澡理解成你的报答吗?”他把手臂搭到瓷砖上,将她圈在这一小块范围内,眼神灼热地看着她,语气暧昧:“你是打算陪我一夜,还是打算陪我更多?” 薇薇十分疑惑:“社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喜欢Mr.1吗?” 克洛克达尔自打超过三十五岁以来,很少有过像现在这样被一句话弄得火冒三丈。 他的脸像阴云密布的天空,隐隐有雷暴的前兆:“谁跟你说我喜欢Mr.1的?” “Miss.AllSunday。” “啊,那个混账女人。”克洛克达尔脸色铁青,他脑子转得很快,结合薇薇那异常的反应几乎马上想明白了:“所以我摸你胸时你不反抗也是因为这个?” “我以为社长你喜欢男人,跟Mr.2一样是一类人,所以我一直把你当……妈妈看待。” 克洛克达尔气得想杀人,他堂堂男子汉居然被心爱的女人拿去和人妖相提并论。他把她当老婆,她把他当妈,这叫什么事啊。得亏现在罗宾不在身边,否则他放着正事不干先去给她一拳,看她把孩子带的。 罗宾会怎么解释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多半会跟他说是开玩笑。可问题是薇薇是个笨蛋,这种离谱的事也只有她会信以为真,并且把这作为和他相处的准则。 他二话不说,搂住她的腰,手一撑地带着她上岸。他坐在岸边,薇薇滚热的身躯和他紧贴在一起,两个人都湿淋淋的。 薇薇被他抱紧入怀,柔软的乳房不得不贴在他胸口,用手去推他复又会被拉回他怀中,反而弄得像是她在用胸蹭他。 他吻上她的唇,想要把舌头伸进去。薇薇不肯,紧闭着双唇。他很有耐心地在她唇上落下密密的吻,手指揉动胸前的要害。 薇薇稍有不慎就沦陷其中,樱唇方才开启一道缝隙就被他抓住机会将舌头送进去。克洛克达尔傍晚才睡醒,还没怎么抽过雪茄,嘴里没有薇薇讨厌的烟味。 纵然她心里清楚他们在做很禁忌的事情,可是他大手抚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时欲望便会增长一分。 薇薇暗道不好,有什么东西潜伏在她身体深处蠢蠢欲动,到这种情况下还能停住吗? 他们的嘴唇彼此难舍难分,舌头纠缠着舌头,他从她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快感。 这个吻结束时牵出了细长的银丝,克洛克达尔含笑看着她:“怎么样,还把我当女人看吗?” 薇薇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当即求饶:“社长,我错了,你是男人。” “怎么还叫社长,我不是同意你叫我的名字吗?” “克洛克达尔先生,能不能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想到自己之前因为误会做的那些行为,薇薇羞红了脸,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去。 “不行,再陪我一会。”克洛克达尔蛮横地把她按住:“这是你自找的,你也不想想我要是对你没意思,怎么会在你身上花这么多钱。” “我以为你把我当女儿看,我还在想要不要认你做干妈。”薇薇捂着脸,实在是不好意思看他。 克洛克达尔喜欢她现在娇羞的样子,喜欢得不得了:“薇薇,看着我的眼睛。我问你,真的不想跟我做吗?” 薇薇把手放下去,眼睛红红的:“不想。” “行。”他真的放开手不再拘束着她,“我尊重你的意愿。” 薇薇心想社长果然是个好人,不会强迫她,换成小说里的那些男的,这时候才不会管她的想法。 克洛克达尔起身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瓶一饮而尽,把瓶子盖上丢回去。 “克洛克达尔先生,你喝的是什么?” “春药。”他补充道:“我没带解药,你不跟我做的话,我就死给你看。” 薇薇坐在地上呆愣了一会,有点生气:“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干嘛哭啊,我又没逼着你帮我解。就算不帮我解,死的是我又不是你。”他弯腰用拇指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滴:“果然你还是在乎我的吧?”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嘴角很快垮下来,带着哭腔:“怎么可能不在乎你啊,只是关系转变的有点突然,感觉和你做好像在乱伦……” 克洛克达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在她身边坐下,又是摸头又是亲耳朵:“没事的啦,你要觉得我太卑鄙或者不想做,就别管我了。” “坏蛋,都这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薇薇捣了他胸口一拳,同时也下定决心:“既然没有解药,那只好做了。” 薇薇在池边躺下,他欣赏着凝脂般的胴体,手掌从胸乳开始缓缓向下抚弄。当手指触碰她的私密部位时,薇薇本能地感到不适应。 此时她大脑一片空白,才知道看书是看书,真正实践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她以前从来没在脑海里预想过跟人做爱,所以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不要怕,把腿张开,张大一些。”他怜爱地摩挲着她大腿上嫩肉,人体大腿内侧神经最多最密集。 薇薇又痒又羞耻,萌生了不干的念头,可是不做的话他又会死,实在是把她的退路堵住了。 薇薇的小穴并未分泌多少爱液,从生理条件来讲十六岁的身体还是太青涩了,上次水多是因为春药作用。克洛克达尔不想在她过度紧张的情况下弄伤她,给她留下糟糕的回忆。他不急着插入,将勃起胀大的性器在她的阴唇上细细研磨。 这么做她确实来了点感觉,他抓着她的手,与她掌心相印再交错,扣住她的五指。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吧,在男女那方面。如果中春药的是你爸爸,你也会把身体给他泄火吗?” “克洛克达尔,你不要太过分了!”家人是薇薇的底线,即使是克洛克达尔,她也不允许他侮辱自己的父亲。 “开个玩笑,别生气。”他俯身含住她的胸乳舔弄吮咬,舌面忽快忽慢地擦过乳尖,突然又一卷,要把它吞到喉咙里似的用力吸。 薇薇被他舔得舒服,哼了几声,无处安放的手臂干脆抱住他的脖子。 进来前他就把戒指摘掉了,现在用不戴戒指的手指给她的小穴做扩张。薇薇的甬道被异物侵入,一只手手背搭在嘴上,喉咙里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呻吟。 他沾着淫液的手指退出来轻拍着她的小腹下方,在她的阴部拨弄。他的手掌每落下一次,她的身体便止不住地跟着颤动,胸乳也随之摇曳。 她真的很瘦,尤其挺腰的时候肋骨会变得明显。 “我准备进来了,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我会停下的。”他将龟头塞进花穴的入口,肉棒还没进去多少就感到了往外的推力。 薇薇看起来有些痛苦,问他进来了吗。 他叹口气,果然对她来说还是太勉强了。 “进不去。” “那怎么办?” “帮我吸出来吧,拜托了。” 薇薇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吗?” “不,还有一条,那就是让我等死。”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吸的。”薇薇爬起来,两人上下关系顷刻间颠倒,变成他躺着,她跪坐。 他枕着胳膊,看着天花板上飘动的白色雾气:“你还记不记得在办公室里跟它见过?”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记得了!”薇薇听他提起那次尴尬的经历,不由想起她跟罗宾说过的话,如今回忆起来真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克洛克达尔哂然一笑,不再逗她。薇薇模仿看过的色情小说里的描写,要把他的肉棒吞进嘴里。 之前在办公室匆匆一瞥并没有瞧得仔细,小说里的配图则是黑白的,当时看的时候她只感觉男人的生殖器长得很怪异。如今和它贴得这么近,薇薇真心觉得生殖器实在是很丑陋的器官。 很快她发现自己不可能把他的巨根完全吞进嘴里,不管再怎么努力始终有一截露在外面,而龟头早就抵到她喉咙里了。 半强迫性质的口交让她回想起小说里更多使她面红耳赤乃至起反应的描写,她紧张时下意识地做吞咽动作,不自觉间深喉挤压着龟头。这么粗暴的刺激,饶是克洛克达尔也不禁倒吸一口气。 真不般配啊,他想。薇薇下面的洞小,上面的洞即便习惯吞咽也不会大到哪去,这是天生的,没办法。 薇薇狭窄的喉咙几经收缩,当她吐出他的肉棒时发现龟头被磨破了:“你流血了,不要紧吧?” “继续,我感觉还可以。” 薇薇“哦”了一声,但动作明显轻柔不少,改从侧面含住他的阳具,试着用肉唇给它按摩。 他坐起来,屈着一条腿。刚才是怕给她太大压力才不看她,现在薇薇多少进入了状态,也就不畏惧他的视线了。 他慈爱地用手掌抚摸努力给他口交的她的颅顶,薇薇一边瞟他一边还在用颜色鲜红的舌头舔着他的阳具,含糊不清地说:“干嘛?” “你做得很好。” 克洛克达尔觉得薇薇气鼓鼓的样子很难得,与寻常和颜悦色时相比别有一番风味。他想起水族馆里那只气豚鱼,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不知道有多少年没笑得这么开心。 “怎么还不射啊,榨精也太难了吧……”薇薇小嘴一抿,快要哭出来了:“是我魅力不够吗?” “没有那回事,你已经很棒了。”以克洛克达尔的意志力短时间忍住不射没有那么困难,他哄着薇薇再次躺倒。 薇薇的口交行为不仅给他带来极大的满足感,对初经人事的少女来说也是万分羞耻的事,以至于小穴湿到他认为可以顺利插入的地步。 这次克洛克达尔还是没办法完全把肉棒插进去,而且抽动起来薇薇明显痛得不行:“受不了了,社长欺负我。你要是不喝春药,我根本不会受这罪。” “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才做出这种事的,薇薇。我想要你也喜欢我,做我的女人吧,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保证。” 薇薇听着他的告白,陡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他刚刚叫她的绝对不是代号:“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 克洛克达尔决定毫不犹豫地出卖老朋友,把寇布拉对他的嘱咐都抖出来。 他能感到春药在体内的作用,让他想要狠狠操干她的小穴。他的阳具胀得更大,青筋鼓动,但他能维持着意识清醒和她说话。 他没有鲁莽地插到最深处,而是进去一半就开始往后退,以此为界限好不弄伤薇薇。 薇薇一边消化着他吐露的惊人秘密,一边被操得想要逃走。她的脚勾在他的腰间,克洛克达尔牵着她的手,钩子垫着她的腰,把她被顶出去的身体又拉回来。 渐渐她的身体适应了这种做爱频率,不再因为他过大的性器痛苦,而是能够享受到其中的乐趣。 “所以大家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薇薇觉得自己被耍了。 “虽然你长大后不经常出宫,也没怎么在公开场合露过脸,但那种事调查一下就知道了,毕竟招人前得把员工的底细弄清楚嘛。”克洛克达尔见这个频率不能带给她更多的乐趣,开始大胆地往更深处进发。 甬道深处受到刺激,她的小穴一阵收缩,分泌出不少的爱液。薇薇即将迎来第二次高潮,她第一次高潮来得太快,都没能好好品味。她娇喘着绷紧了脚趾,手指本能地抓紧了他的手,让他知晓她身体的变化。 在她坠入绚烂多彩的烟花之间前夕,他低声在她耳边问:“可以和我交往吗?公主殿下。” 她还未来得及对他的话作出反应,就被下方传递而来的那种灭顶的欢愉和喜悦淹没了。她突然觉得心里很寂寞,便搂着他的脖子和他接吻。 吻完她说不行,公主怎么能和海贼交往,就算他愿意金盆洗手,从前做过的事也不能一笔勾销。 “你不是说现在的年轻人追求自由恋爱不讲究门第吗?”克洛克达尔用她的话来攻击她的观点,实在狡猾。“所以我认为你该考虑的是你喜不喜欢我,而不是我的身份。” 薇薇想了半天:“唔,恋爱确实是两个人的事,但是我的情况你也是知道,我是公主……呀,你怎么射进来了?” “别担心,殿下如果怀孕了,我会负责的。”他坏笑着说。 “坏蛋!”薇薇捶着他的胸口,结果被他还没软掉的阴茎猛攻一阵,硬是被操得没力气抬手,也就没了脾气。 某种角度上来说,薇薇上面有点像那种会说话的面团,不仅软,而且揉捏多了会发出好听的叫声。下面则像湿热的沼泽地,很容易就叫他陷进去。 他故意在干她的时候说着“喜欢你”“甜心”“宝贝”这样的话,和她做爱真的有种让他重回年轻时候的感觉。 薇薇流着生理性的泪水,听到他的话勉强作答:“哈啊,别说这种……话,咕,太……肉麻了。”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他确实很喜欢她。 薇薇睡醒的时候腰酸得不行,从起床起就时不时扶着腰。昨晚两人好像在温泉边上做了很多次,做到她睡着,想想就恐怖。 他们在花园的凉亭里吃早饭,边上盛开着大片金色的郁金香花丛。 “如果你不喜欢郁金香,我就叫人铲了种你喜欢的花。”虽然他不是很想让那种街头遍地都是的野花出现在自家花园里,但如果是薇薇的请求,也未尝不可。 她重重放下手里的白瓷烫金花盏杯,略有些哀怨地瞪着他:“虽然我不喜欢但也不讨厌,要我说人没必要把身边的一切都改造成符合自己喜好的样子。克洛克达尔,你就不能拿钱做点正经事吗?” “我的钱我爱怎么花怎么花,不过婚后你想要管钱的话,就交给你管好了。”他用昨晚的腔调唤了她一声:“宝贝。” 薇薇暗骂他“流氓”,脸颊迅速飞上一抹嫣红:“谁要和你结婚了?想得倒美。我跟你结婚有什么好处吗?睡在外侧帮你挡喷过来的血?” “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宝贝做这种事呢?下次遇到暗杀我一定私下解决,不会再脏了我爱人的眼。” “哼,我不信。”薇薇用过早餐把叉子一放:“你不是说任务结束了吗?那我今天要回阿鲁巴拿了。” “是吗?那真可惜,听说世界级的糕点制作师今天会来雨宴的厨房做一批布丁。本来准备让你尝尝的,既然你想回去,那还是算了。哎呀,听说他做的大理石乳酪布丁很美味,他最拿手的椰汁西米布丁更是一绝。” 薇薇起身起到一半僵住了,扶着腰又慢慢坐下了。 克洛克达尔假装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嘴皮翻动跟报菜单一样:“还有芒果牛奶布丁、巧克力布丁、薏仁布丁、焦糖布丁、桑葚西米布丁,那些只好由我来吃掉了,真遗憾。” 看着对面若无其事摆弄钩子的他,她咬咬牙,说:“我想去。” 他摸出一根雪茄点着:“你刚刚不是说要回阿鲁巴拿吗?可别耽误了你的急事,我找人送你一程,保证今天就给你送到。” “我不管,你明知道我最喜欢布丁了。今天要是吃不到布丁,或者吃到的没那么你吹得那么好吃,我要你好看。” 感觉薇薇性子和小孩还有一些小动物很像,用香喷喷的食物就能轻易诱骗,真是好懂。 克洛克达尔伸手捏捏她的脸蛋:“昨晚还没喂饱你的小馋嘴?” “别说了,我讨厌你!”薇薇注意到他手心攥着什么,掰开来一看,是个小瓶子,和她上次喝的解药瓶身一样,顿时悟了:“你这不是有解药吗?那你昨晚还说什么死给我看?混蛋!大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我这是身体力行地教你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话,至少下次不会再因为这种话上当了。”他不禁莞尔,把药瓶收好:“行了,昨晚辛苦你了,回房间再歇会吧。” 薇薇这一留又留了好几天,不仅吃到了爱吃的布丁和咖喱,还跟他一起看了烟花,逛动物园,日子过得颇有乐不思蜀感。当然这几天他没再跟她做爱,不然她说什么也待不住。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薇薇在商业街挑了好几件心怡的首饰后看他不觉顺眼了几分。克洛克达尔这几天事事依顺着她,就差对她摇尾巴了。只是薇薇一给他好脸色,他眼底藏不住的得意之情让她感到可憎。 看烟花的时候薇薇问他为什么都四十多了还不结婚,她不相信她是他第一个女人,觉得他肯定还谈过恋爱。 克洛克达尔解释说他秉持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如果只是普通的喜欢,他是不会出手的。他不是那种单纯看皮囊的雄性,不然他早就去追求女帝了。 薇薇仰起脸试图在他眼中找出说谎的痕迹,但她失败了,因为现在是他一生中最诚恳的时候。 “这么说你觉得我是你的灵魂伴侣喽?”知道自己被他如此深爱,不高兴是不可能的,薇薇对他也有一定的好感。 “是啊,所以我才对你这么好。”他拿掉雪茄,“来亲一个。” 他想要和她接吻,但是被她抬手挡住了,她的语气里满满是嫌弃:“不要,嘴里臭死了。” 他遗憾地舔了舔她的掌心,决定以后随身带口香糖。 8 薇薇回阿鲁巴拿时,莱特和汤姆都不认识她了,一见她就变成飞机耳还哈气。 兄弟俩个子拔高了一大截,比刚来她家时长了不少肉,脸蛋肥嘟嘟的,皮肤也光滑了许多。 莱特凑近闻了闻,说她身上的味道变了,然后狠狠打了个喷嚏。薇薇作为人类分辨不同的人都靠双眼,嗅觉不像野兽那般灵敏,将信将疑地闻了闻自己的手,什么也闻不出来。 两兄弟的身量接近于十二岁的少年,半兽人长得比人类快这是薇薇意料之外的事。两个人穿着合身的舞娘装,不用想是罗宾的恶趣味。 她在雨地给他们各选了一身衣服,从行李里拿出来看看,现在他们根本不可能穿下。 她有些沮丧:“早知道不给你们买衣服了,下次给你们带礼物我就买吃的。你们身上的衣服……”她欲言又止:“算了,等会我出门帮你们再买两身新的吧。” 卡鲁已经成年不会再长大,她从行李里拿出给它买的新款的圆筒帽和椰子壳形状水杯。卡鲁戴上后照照镜子,看起来对它们非常满意,嘎嘎叫个不停。 莱特还像以前一样往她身上跳,她承受不住跌坐在沙发上,叫道:“莱特,你变重了!” “弟弟,你不觉得姐姐身上的味道很奇怪吗?有点像那个中年大叔,喵。” 薇薇停下了正在推莱特的手:“诶,这样吗?” 汤姆点了点头,也跳坐到沙发上。 “味道超级浓——”莱特在她脖颈间嗅嗅,引得卡鲁都凑过来,硕大的鸭头搭在沙发上。 薇薇一进门就把外套脱了,上身里面穿的是一件粉色吊带。他闻着闻着鼻子拱到她腋下,脑袋不偏不倚卡在她胳膊下面:“说起来姐姐的这里,味道很浓郁哦。” “唔,别闻了,好害羞……哈啊,莱特!闻就算了,不准用舌头舔!汤姆,你在干什么?” 汤姆把脸埋在她腿间嗅着,眼神格外纯洁:“姐姐这里的味道也很重,喵。” 趴在门口偷听许久的某人按捺不住,沙化从门缝钻进来。克洛克达尔一进门就看见薇薇在沙发上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女装猫耳美少年,特别是上面那个,爪子还扒拉着薇薇的胸,场面十分淫乱。 他气势汹汹地把两只人猫推开,质问薇薇:“你们在干什么啊?大白天的,真不要脸。” “社长,你怎么来了?”薇薇大有种被捉奸在床感,转念一想自己也没干什么:“你误会了,他们是两个月前你让我照看的孩子,就是长得有点快。” 克洛克达尔定睛一看,也感到纳闷:“这两小鬼长这么快?看来只是外表像人,基因还是偏兽类的。” 莱特懒洋洋地卧在沙发背上,尾巴一翘一翘:“我还以为姐姐你出去打猎死在外面了,原来跟着大叔出去了,害我们担心了好几天喵。” 汤姆蹭蹭薇薇的大腿:“我就知道姐姐不会不要我们的,能平安回来就好。” “我走之前不是跟你们说了是出远门做任务嘛,怎么会不要你们呢。” “我记不得了喵,只觉得姐姐走了好长时间,姐姐回来味道都变了。”莱特看向克洛克达尔的眼神有毫不掩饰的敌意,在他看来这个弄得姐姐一身他味道的男人是抢走姐姐的罪魁祸首。 他的仇视克洛克达尔倒不放在心上,科学表明半兽人的脑容量低于一般灵长类,他和这种一半是畜生的家伙计较岂不是自降身份? 看薇薇这么重视这两只人猫,他轻咳一声:“那个,还没跟你们介绍过,我是你们姐姐的老公,她是我老婆。嗯,就是这样。” “别乱说,谁是你老婆,克洛克达尔你真是不要脸。”薇薇急得去捂莱特和汤姆的耳朵,因为手不够,两个孩子各捂了一边,一点用也没有。 莱特狐疑地问:“老公是什么?老婆又是什么?” “这不重要。”薇薇很是抓狂:“忘掉他刚刚说的话,听到没有?这个人是傻的,你们别理他。” 克洛克达尔点了支雪茄笑而不语,薇薇简单收拾了一下,要出门去给他们买能穿的衣服,卡鲁留下来看家。 一出门,薇薇就开始赶他:“克洛克达尔,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还别说,他刚肃清完雨地的组织,接下来一段时间是挺清闲的。 不过他不会顺着她的话题往下走,而是严肃地说:“薇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人猫的寿命可能比一般人要短,不然他们为什么长得这么快?你想想一般家猫的寿命是多少,我估计他们能活十五年就不错了。” 薇薇神色一怔,他说的不无道理,便问:“那怎么办?” “我会尽量想办法的,但也没办法保证什么。” 薇薇陷入了沉思,不知不觉让他陪着走了一路,到了店里心思也不完全在挑衣服上。卡鲁是快跑鸭,寿命有三十年,虽然不及人类,但也是不短的一段时间了。十五年时间相比人类的一生而言,未免太过短暂了。 她光顾着怅惘了,回过神来账都被克洛克达尔结完了。他忽然把手搭在薇薇肩膀上,对老板说:“我们要结婚了。” 老板很识相,马上喜笑颜开地祝福他们,说着“恭喜恭喜”“早生贵子”的吉利话。薇薇也不会在这时给克洛克达尔难看,脸上挂着微笑答应着,但是悄悄踩了他一脚。 走到没人的地方她立刻把他的手拍开:“能不能不要再乱跟人宣传我们的关系了?到目前为止我不过是跟你……上了一次床而已,怎么就成了你老婆了?” “反正你我早晚要结婚的嘛。”克洛克达尔一本正经地建议她,“不如你同意跟我交往,这样我就不会到处张扬了,而是专心跟你谈恋爱。” “你这人真是无赖。”薇薇走了一段路,把手里的袋子给他提:“你说话算数?只要我同意跟你交往,你就不会说胡话?” “算数。”克洛克达尔把袋绳挂在钩子上,腾出手摸了她屁股一把,再不摸等正式开始恋爱就不能随心所欲地耍流氓了。 果然薇薇想到了这点,警告他:“没我允许不可以对我动手动脚。” “嗯嗯,我都听你的。不过虽然不能喊老婆,叫你甜心和宝贝还是可以的吧?” 薇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行不行,我受不了。只准你喊我名字,叫其他的称呼我是不会应的。” “是,公主殿下。”克洛克达尔笑着挽了一个优雅的手势:“那我可以牵我女朋友的手吗?” 她没有把手递给他:“哼,这要看你表现。” 他们往回并肩走了几十米,薇薇没有转脸,但主动把手塞到他空着的手里。 克洛克达尔琢磨着薇薇的大名听着就像昵称,自己的老朋友给女儿起名真不走心,换他来绝对会给女儿起一个“薇尔莉娅玛特蕾”这样的长名,然后只有自己能亲昵地喊她“薇薇”。 他又在发挥他钻空子的天性,好像他不钻薇薇语言上的漏洞就浑身难受。虽然不可以乱称呼她,但是可以让别人替他称呼啊。 两只智商低于常人的人猫简直不要太好收买,克洛克达尔很容易就用小鱼干让他们站到他这边。之后莱特和汤姆都不喊薇薇姐姐,而是改口管她喊妈咪,喊克洛克达尔爹地。 薇薇被喊得头都大了,对着卡鲁诉苦:“我才十六岁,被喊妈好显老哦。气死我了,都怪克洛克达尔。卡鲁,还是你好,不会背叛我,不像那两个没良心的。” 说着,她搂住了它的脖子。卡鲁心说它也不会说人话啊,要是会说人话它还挺想试试被克洛克达尔糖衣炮弹轰炸的滋味。 薇薇和克洛克达尔第一次做爱体验不是很差,和他在一起独处,加上两人有过那种特殊关系,适当的搂搂抱抱后自然而然会想要跟他上床。 尽管克洛克达尔不再年轻,但他很会调动气氛,有大多数青年男性缺乏的成熟稳重和世故。上床重要的不是时间和速度,而是技术。 薇薇和他恋爱了一段时间,发现一般男人很难在生活中做到这样面面俱到,但他可以,因为他心思有够缜密。 克洛克达尔反复向她灌输“做人要自私一点”的观念,慢慢的她的想法被改变了,觉得和他结婚并不会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后果严重,又不会让阿拉巴斯坦亡国。 和他结婚也没什么不好,能让这样的男人对她这么用心,反而是她足够幸运。只是不知道婚后他能不能一直保持这样,但是这个问题似乎无需多虑,克洛克达尔都这个岁数了,等他们结婚过个十年二十年,那时候他已经老了。 他自己也说:“没有年轻女孩会看上快奔六的老头啦,大家都喜欢年轻的。” 薇薇反驳:“可是你有钱有势。” “你看你父王不比我有钱有势?你母后去世这么多年,他也没给你找个后妈啊。” “我父王深情且专一,忠厚老实。而你老奸巨猾,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我才不放心你呢。”薇薇狠狠数落了他一番,当然是私下里只有他们两人时她才会这样当面说他的坏话。 不知为何她越是说他坏,他越是嬉皮笑脸地凑近,怎么也不生气,弄得她都要怀疑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是不是喜欢听人骂他。 她很怀念刚入社时克洛克达尔板着脸对她的样子,那时候他还会训她,现在这个靠在她怀里要亲亲的男人哪有半点社长的威严。 被拒绝了他也不生气,只是撇着嘴不高兴。 有时薇薇会故意无理取闹,明知道他不可能戒烟还要逼着他戒烟,想看他发火的样子。但他只是默不作声地把雪茄丢了,一次也没发过脾气。 次数多了她忍不住问:“你怎么不骂我啊,是不是因为我是公主就一味地讨好我?” 克洛克达尔心说那你想多了,我真生气了直接动刀子,才不会动嘴皮子。 当然这样的心里话不能让她听见,他便说:“这种小事不值得我生气,除非你背叛了我什么的,不过我相信你不会。至于是不是一味地讨好你,”他露出坏笑:“你要想我强硬一些也可以,只怕你的腰又要受苦了,到那时可别怪我啊。” “……变态。” 薇薇身为公主,一方面渴望做海贼去远方冒险,一方面又为了自己的国家不得不在一处停留。她问克洛克达尔既然她想要什么都能给她,那能不能同时满足她这两个愿望。 克洛克达尔的回答很模棱两可,他说选择他将会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冒险。 他们带上卡鲁和两只人猫去吉利尤弥岛旅游,半夜不睡觉在小山坡上等一场不知道会不会来的流星雨。 卡鲁是第一个坚持不下去睡了的。莱特和汤姆是人猫,按理来说夜里会很精神,但是和人类在一起生活久了,作息也调整得和人一样,早就在草地上睡得四仰八叉,还盖着卡鲁的翅膀。 克洛克达尔让她靠在他身上先睡,流星雨开始了他再叫醒她。薇薇不同意,因为怕他也睡着。她硬熬了一会没撑住,然后一觉睡到天亮。 克洛克达尔说流星雨没来,薇薇不清楚他说的是实话还是懒得等流星雨直接把她抱回来了。 第二个星期他们的船停靠在翁坦丁岛,薇薇又说要去森林里找萤火虫。这次卡鲁和兄弟俩都不想再熬夜了,留在船上。 克洛克达尔一直是个实用主义者和理性的人,但是为了薇薇他愿意做这些以前的自己觉得无聊甚至是可笑的事。 他们这次很幸运,看到了翁坦丁岛传说会变色的萤火虫群。这种萤火虫的形成需要两个条件,不仅要恰好在一天内吸食不同颜色花的花粉,而且要遗传那种会变色的基因。 就算是会变色的萤火虫,也不一定在一天内刚巧吸食多种颜色不同的花的花粉。而且这种萤火虫喜欢独来独往,在非繁殖季节不会闲着没事扎堆往一起凑。 这确实是个难题,但是克洛克达尔并非常人。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不能直接用钱收买萤火虫,但是制造一些人为的奇迹还是轻而易举的。 找到变色萤火虫群的薇薇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开心,反而一言不发。这让他感到不习惯,甚至惶恐。 薇薇看着不像是因为困或者累了才不说话,换做平时她看到这样罕见的景观她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么安静莫非是察觉到他做了手脚? 回去的路上,他都不敢牵她的手,默默跟在她后面。快走到码头时已经不需要提灯了,他从她手里拿过它吹熄,换作他走在前面。 “克洛克达尔。”他听到她在后面叫他的名字,紧张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颇有种等待审判的意味。 “你知道吗?我会想要嫁给一个夜里不睡觉陪我跑到山上找萤火虫的男人。”她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打了个哈欠:“困死了,抱我回去睡觉吧。” 以前她让克洛克达尔抱她去睡觉潜台词是可以跟她做爱,但这种情况下克洛克达尔还不至于会错意,他看出来薇薇是真困了,打横抱起她回船上。 他一边帮迷迷糊糊的她换睡衣一边思索这是否是一种考验,盖好被子两个人和衣而眠。 翌日清晨他睁开眼,第一件事是扭头去看身边。枕头空空的,薇薇不在那里,只有几根浅蓝的发丝留在上面。 再看被子隆起一大块,好像小山包。他察觉到异样,掀开被子,果然是薇薇在那里,抓着他的阳具有滋有味地在吮吸。 “啊呀,一大早上的这真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睡醒他头脑还不是很清明,要不是肉棒那里传来的被舔舐感太过真实,他都要怀疑自己在做梦了。 薇薇见他醒来,停下动作,嘴角带着俏皮的笑:“不喜欢吗?” “喜欢,只是有点意外你这么主动。” “看到你晨勃了,所以想帮你弄出来。为丈夫解决生理需求不是妻子的义务吗?”她用略长的指甲轻弹着他的龟头,额角稍显凌乱的发丝带着些许妩媚:“不过在结婚前我不想怀孕,爸爸那关还没有过,等这次旅行结束我会带你去见他。他要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干脆骗他说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怎么样?” 话音刚落,她继续把它含到嘴里,熟练地用舌头在柱身上抚动,要榨取他的精液。 一想到寇布拉听到自己的乖乖女说出这种话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克洛克达尔就想笑:“薇薇,你真是跟我学坏了。” 她叼着肉棒从齿间挤出一句话:“哼,你也知道我是跟你学的。” 她解开睡衣最上面的几个扣子,露出一对豪乳,用丰软的胸部裹住吞不进嘴里的那部分肉棒搓弄,带给他无与伦比的美妙体验。 如果早上醒来经常能看到这种香艳的景象倒也不坏,克洛克达尔如是想着,忍不住将精液悉数交出。 “这主意不错,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别用。我会尽量说服你爸爸的,就交给我吧。” 她咽掉克洛克达尔给她做的早餐,揉着发酸的腮帮:“你们可别打架啊,我爸会动手的,虽然我不认为他能打得过你。” “你爸大概不是那种死板的人,不会跟你过不去的,最多生几天气就好了。话说想不想跟我试试六九式?” “啊,那个体位吗?大白天的有点害羞呢。”薇薇回忆起之前看到过的插图,露出了性感的微笑:“不早说,都帮你吸完了,下次吧。” “这个时候知道不好意思了?是谁在我还没睡醒的时候就含着我的屌,嗯?”他牵着她的胳膊将薇薇拉过来,翻身把她压到身下,在她胸口一顿乱亲。 她咯咯笑着,象征性推搡了他几下,就躺在那不动了。克洛克达尔一路向下吻去,粗糙的指腹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摸索着,不需要怎么使劲,被他捏过的地方就会泛红。 薇薇喘息着把腿张开,任由他舌尖勾勒描摹她两腿之间的缝隙。他捧起她娇柔的臀瓣,毫无章法地吮吸流出的汁液,又是用唇亲吻又是用舌头卷起。 他的牙轻轻啃咬着她大腿内侧,留下浅浅的牙印。他欣赏自己给她造成的痕迹,虽然只是一个线条断断续续的椭圆,但足以让他心花怒放。从下一口起他不知不觉加大了力气,但已是竭力克制的结果。 只听她不满地抱怨:“疼,别咬我啊……” 他回过神来,从那种忘情的状态复苏,揉揉刚刚咬重了的地方:“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 些许能够忍受的钝痛刺激得她更加兴奋,小花穴翕动着收缩,他用手指分开阴唇,试着将舌头探进她的体内。 薇薇十指死死抠着床单,扭动着腰肢将身体撑起来,迎合着他。他的鼻头蹭着她的阴蒂,酥酥麻麻的快感沿着神经向上传递。 高潮过后他还在舔着她的外阴,直到她腿间没有什么黏糊糊的液体:“多谢款待,你下面吃起来很美味哦。”不过淫液确实没什么味道。 他解开她的上衣,把脸紧贴在她温暖柔软的胸部上,尽情地和她温存了一会。薇薇也很享受做爱后的余韵,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很难想象自己这么快就长大成人。要不是他主动追求她,并且坚持不懈地发起攻势,两个人是不会走到这一步的吧。 “轮到我了,换位。”她也想把头靠在他胸口,靠在那健壮结实的胸肌上。 薇薇用手指划过他肌肉与肌肉间凹进去的地方,时不时用她毛茸茸的脑袋蹭蹭他。莱特和汤姆经常做出猫一样的举动,她了解到用头蹭对方是猫对人表示喜爱的方式。在他面前她会希望自己变成一只小猫,可以时常用脑袋蹭他,竖着尾巴绕着他的小腿打转,在他的怀里被他的大手抚摸。 好在虽然她不是猫,没有尾巴,也可以这样对他,因为他们彼此相爱,所谓恋人正当如此。 9 不同岛屿由于地理位置不同,受洋流和季风影响,即使是相邻的岛屿气候也并不相同。他们抵达的下一站悬铃岛上有许多悬铃木,时值落叶的季节,树上的叶子虽未落尽,但也半青半黄。 莱特和汤姆看到这种高大的树木就想往上爬,弄得薇薇胆战心惊。兄弟俩以他们为中心打闹,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这座岛上只有一个码头,就算和他们走散也不担心如何会合的问题,薇薇也就随他们去了。 山上到处都是黄褐色的枯叶,铺得遍地都是,薇薇穿的平底鞋踩上去发出嘎吱的脆响,她好像以此为乐。克洛克达尔想起自己把人吸干变成木乃伊后踩起来也是这种声音,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听的。 若是想要赏叶,不妨去那种专门种植红枫或者蓝枫的岛上赏枫叶。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薇薇会对这种随处可见的廉价事物感兴趣,即使她出身高贵,但她本人似乎并不执迷于追逐大众公认的好东西。 薇薇一看便是那种打小家庭条件就优渥的人,不痴迷金银珠宝类的奢侈品是因为没缺过这些。她不会像他那样抱着某种促狭的目的去特地喜欢什么,活得非常随心所欲。其实他不喜欢郁金香,雨宴的花园里种那些只是因为那是当下流行的名贵品种。 克洛克达尔向来看不起过于廉价和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但是他不讨厌她对廉价事物感兴趣这点。他在想自己这种出身卑微的人是否也算是一种廉价品,所以才会被不挑食的小公主看上。 寇布拉作为国王说什么“人不分高低贵贱”,其实那只是他生为王室血统,站着说话不腰疼才会这么讲。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当权者都这样,他要是信了那他才是傻瓜。 不过也好,就用他自己的言论去攻击他的观点吧。克洛克达尔已经打定主意这么做,反正以他的地位不怕寇布拉给他暗中下绊子。 他和她沿着人造台阶往山上走,卡鲁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打造出来供人类行走的台阶并不适合快跑鸭宽大的蹼落脚,因此它走得有些艰难。 克洛克达尔回头看了一眼,戏谑地对薇薇说:“你养的这快跑鸭能骑能扛,能上船能爬山,必要时还能做储备粮,也算是多功能了。” 她不轻不重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喂喂,卡鲁陪我从小到大,算我半个家人,你可别打它主意。” 卡鲁听见自己的名字,知道他们在谈论它,伸着脑袋倾听。 “那我和它掉水里你救谁?” 薇薇一时语塞:“你觉得以我的力气能把你们两个庞然大物捞上来吗?我谁也不救。”她看着不远处树上跳来跳去的两只人猫,“我最多救一下莱特和汤姆那种体型的。” “小丫头,口齿变伶俐了啊。” 克洛克达尔正摸出雪茄要点燃,打火机被她抢走了:“禁止抽烟,小心火星引发山火。” 他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拜托,这是雪茄又不是香烟蒂。再说了,就算着火,凭着我的能力只要不是整片林子烧起来,轻松就能扑灭。” 两人正说着,莱特敏捷地跑过来:“妈咪,那边好像着火了,我闻到烧焦的味道了,我们快走吧。” “怎么回事?我们过去看看,如果火势不大的话说不定来得及扑灭,减少损失。”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不是逃跑吗?你怎么哪危险往哪去呢?” “能者多劳嘛,刚刚你自己也说你的能力灭火很方便。” “就凭你的小短腿走到那火早烧起来了,还是我先过去吧。”克洛克达尔让莱特告诉他焦味的方位,随即元素化飞了过去。 悬铃木的树枝分布在高处,树与树的间距也不密集,薇薇坐在卡鲁背上,和莱特还有汤姆朝他们说的起火点过去。 他们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被克洛克达尔扑灭了,地上有不少沙堆。他把几棵树沙化既做了隔火带,又做了灭火材料。 被火烧过的土地一片焦黑,发出阵阵糊味,还在冒着黑烟。克洛克达尔估计是借着刚刚的火把雪茄点上了,非常悠闲地抽着。 在他身边还有五个青年,三男两女,正在道歉,背着包,看起来像登山客。 他们几个来山上游玩,挖了个坑捡了树枝和落叶放在里面点着,打算拿烧完的余烬烤红薯。按理来说把其他落叶隔开不会有事,结果一阵大风把火星吹过去,差点酿造成大祸。 薇薇听完事情原委,知道他们不是蓄意纵火,但也觉得甚为不妥:“啊,虽然可以理解,但是防护措施可不仅仅是这点就够了。至少你们要准备能灭火的水呀,或者在没有这么大风的地方烤。” 为首的男青年非常不好意思,再次向他们表示了感谢,并且热情地邀请他们一起坐下等红薯烤好。有克洛克达尔这个能力者在,就算再出意外也不用担心了。 他们总共埋了十个红薯,原本打算一人两个,现在多了他们四人一鸭也是够分的。 薇薇欣然应允,莱特和汤姆更是兴奋地尾巴直甩。克洛克达尔一脸不屑,眼神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但是看薇薇想吃还是跟着一并坐下了。 戴眼镜的女青年用树枝把锡纸包着的红薯从黑灰堆里扒拉出来,戴着厚手套撕掉外面的锡纸,露出了红薯的外皮。 克洛克达尔用手帕接过来:“来,卡鲁先吃。”正好拿它试验一下有没有毒,趁卡鲁还没反应过来就往它嘴里丢。 卡鲁被新鲜出炉的红薯烫得直跳脚,一对大翅膀乱扇。 克洛克达尔用身体替薇薇挡住飞过来的黑灰,然后温柔地对她说:“吃的时候小心烫。” 刚烤好的红薯掰成两截露出金灿灿的薯肉,冒着白色的热气,芳香扑鼻。 莱特是馋猫,被红薯诱人的香味刺激得口水直流,没等它凉就咬了一口。猫舌经不起烫,他被烫得嗷嗷哭:“呜,好烫!好烫!” 克洛克达尔看了直摇头:“跟你说了烫,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大人话。” “不哭啊不哭,妈妈来帮你吹吹。”薇薇放下手里的红薯,捧着他的脸,心疼地往他舌头上吹气。 汤姆把自己拿到的红薯递向克洛克达尔,一脸期待地问:“爹地,能帮我吹吹吗?” “不能,自己放一边等它凉。”一转头他把吹好的红薯给薇薇:“这个凉了,你吃这个。” 10 薇薇和克洛克达尔手牵手站在寇布拉面前,宣布他们已经恋爱一年了,准备结婚。她特地强调他们不是和他商量,而是来通知这件事的。 “啊,好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心怡的对象了。”寇布拉笑容满面地让薇薇先出去,他有体己话要和这位未来女婿说。 薇薇有些担心地看看克洛克达尔,后者摸摸她的头:“没事,你出去吧,爸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是吧,爸?” 一听克洛克达尔喊他“爸”,寇布拉脸上的笑容快要保持不住了,额角青筋暴突,拳头也攥紧了。 薇薇一走他立刻变脸,撸起袖子就来锤他:“克洛克达尔,我日你先人!几年前听你说对王位没兴趣,我也信了你的鬼话对你这么放心。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对我女儿出手!想通过做驸马的方式来窃取我国政权!我女儿才十六岁啊,你这个禽兽!” “爸,我和薇薇是真心相爱的,你怎么能这么揣测我呢?我发誓对王权没有想法,你要相信我啊。”克洛克达尔并没有认真对待,很敷衍地接下他打过来的拳。 寇布拉急得用脚踢他,克洛克达尔也灵活地躲开了,反而是他险些闪着自己的腰。 他见打不着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别喊我爸,我不是你爸,你妈死了!” “嗯,逻辑还自洽了。” 薇薇在外面不放心,探头进来:“爸,你俩在干嘛呢?” 此时克洛克达尔和寇布拉的胳膊还靠在一起,只不过变成了慢动作。 克洛克达尔反应快:“我跟爸在打太极交流感情,太极拳你知道吧?就那个神秘的东方国度的运动。” 寇布拉满面笑容地说:“啊对对,打太极锻炼身体,延年益寿,女婿在教我太极拳呢。” “哦,你们好好聊。” 薇薇刚走,寇布拉又加快动作,左勾拳右勾拳冲他招呼,伴随着优美的阿拉巴斯坦话:“克洛克达尔我他妈今天不把你打死我就不姓奈菲鲁塔利!你几个妈啊敢打我女儿主意?” 克洛克达尔一边四两拨千斤化开他的力道一边劝他:“爸,我妈是你老婆,你三思再骂啊!” 我们仍未知道那天克洛克达尔是怎么说服的寇布拉把女儿嫁给他的,总之国王为他们献上了来自女方父亲的诚挚祝福。 一回头寇布拉命巫师制了装有克洛克达尔生辰八字的诅咒人偶,每天早晚扎一回,意外被薇薇看见就说是在练习针灸。 “可是这个小人怎么和克娄长得一样啊?” “呃,这……是来自神秘古老的东方国度一种特殊的祈福仪式,我真心希望女婿能长命百岁跟你长相厮守。” “谢谢爸,爸你真好。克娄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不、不需要让他知道,古人云‘疼儿不让儿知道’,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了。” 11 和薇薇结婚后,克洛克达尔再也不出席七武海会议了。反正那个会女帝一次也没去过,她不照样没事么? 但是公开处刑海贼王的儿子艾斯他不能不去,不去是要从七武海中被除名的。 克洛克达尔吻别了怀孕两个月的妻子,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阿拉巴斯坦。 除了拼了命想要营救艾斯的白胡子海贼团成员和拼了命想要阻止艾斯被救走的海军,其余的七武海大多数都和克洛克达尔一样在划水。 工作的究极奥义是摸鱼!生命不息,摸鱼不止!谁真心想给海军干活啊,象征性弄死几个小鱼小虾就算了。 假如没有跟薇薇结婚,克洛克达尔可能会想要去挑战一下白胡子,但是现在他只想摸鱼! 多弗朗明哥远远看到他,用德雷斯罗萨语跟他打招呼:“克洛克达尔,要不要跟我联手结成海贼同盟?” 克洛克达尔用世界通用语惊呼:“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还知道我老婆是个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的大美人连女帝都没她漂亮?” 多弗朗明哥和周围的海军们:? 考虑到克洛克达尔可能听不懂德雷斯罗萨语,他改用世界通用语问:“克洛克达尔你脑子没毛病吧?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结盟!”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老婆怀孕了?你说祝我早点抱上儿子?谢谢你!” 多弗朗明哥怒了:“克洛克达尔我操你妈,你个傻逼恋爱脑!” 弟媳易推倒 I 克洛克达尔曾经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和他相同外貌,不同性情。两个人的性格也不能说是天差地别,只是弟弟的心肠相比他要软一些。 因为上一辈的矛盾,克洛克达尔直到七岁才和自己的亲生弟弟在一起生活。在那之前他一直是家里的独生子,理所当然地享受一切资源,父母的宠爱、佣人的尊敬。 从见到弟弟的第一面起,他就格外讨厌这个和自己长着同一张脸的家伙,尤其是得知这家伙和他用着同样的名字。 那家伙是从乡下来的,缺乏贵族应有的礼仪与教养,和佣人的孩子打成一片。克洛克达尔死都不愿意和他穿一样的衣服,觉得这拉低了他的身份。母亲哄着他,让人打造了一套金戒指给他戴,以此来表示兄弟俩的不同。 弟弟衣服和鞋子上总是沾有泥点,笑起来像个傻瓜,会把抓到的恶心虫子送给他。他还说那不是虫子,是天牛,其实在克洛克达尔眼里没有差别。 佣人都说二少爷比大少爷更活泼,也更体贴他们这些下人。大少爷不爱笑,颇有少年老成的意味。虽然克洛克达尔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这些下等人的想法,但对弟弟更多了一份嫌恶之情。拉拢这些下等人有什么用,将来家主之位一定是他这个嫡长子的。实际上以弟弟单纯的头脑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和那些同龄人一起普通地玩耍而已。 父亲让他作为长兄多多关心他,然而当时年仅七岁的克洛克达尔满脑子不是想除掉弟弟就是思考如何更好地利用他。 权衡诸多利弊,克洛克达尔有了一个十分恶毒的想法。他选择了后者,利用弟弟和他天生的容貌相似,他要他变成他的替身,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来做成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办到的事。 有血缘关系的连接,弟弟终究比外人要让他信得过一些。克洛克达尔也看出来弟弟是那种会满足于兄弟情深假象的笨蛋,在亲情面前他可以放弃很多应得的东西,心甘情愿地牺牲自我利益。克洛克达尔的优势在于他早就做好了背叛弟弟的准备,而他的弟弟,可能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克洛克达尔不再执着于一个小小的家主之位,他有了更大的野心。弟弟虽然不是很想出海,但在行动上配合他,兄弟两人携手闯出一番名堂。 几十年过去,克洛克达尔已经习惯把弟弟当成一枚重要的棋子调动。令他没想到的是,弟弟爱上了奈菲鲁塔利王室的公主,并且会为了她和他翻脸。 克洛克达尔不止一次劝弟弟等他夺了权,可以把薇薇交给他,到时候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他弟弟一直是那种头脑固执的傻瓜,坚决拒绝了他的提议,理由是他不想让薇薇难过。 那是克洛克达尔成年后第一次对弟弟起了杀心,把他关在缠绕毒荆棘的笼子里后就发动了乌托邦计划。 不出意外的话,弟弟应该是死了。对此克洛克达尔并没有什么特别高兴或者难过的感觉,只是想着自己又恢复到七岁前一个人的状态。不会再有人和他抢克洛克达尔这个名字,也不会有人顶着他的脸去和小丫头谈恋爱。 命运总会弄人,克洛克达尔没想到自己被褫夺王下七武海的称号变成奴隶后会被寇布拉买走送给他的女儿。 寇布拉本意是让女儿羞辱他一番出气,可他没想到薇薇曾经和与克洛克达尔相同样貌的男人谈过恋爱,所以面对真正的罪魁祸首也不会太生他的气。加上薇薇本来就是一个很成熟的人,比起无意义的发泄,她更想利用他的智慧与阅历为王国的重建添一份力。 由于奈菲鲁塔利六世对奴隶制度深恶痛绝,影响了此后历代国王,以至于放眼阿拉巴斯坦境内,奴隶只占人口很小的一部分。克洛克达尔在王宫里算是唯一一个奴隶,按理来说连最普通的宫人地位都要比他高,但是没有谁会刻意侮辱他。 克洛克达尔心想是他们畏惧他以前的实力,就算戴上了装有炸弹的项圈,他还是那个杀人如麻的煞神。让他郁闷的是薇薇一点也不怕他,经常用教训人的口气和他说话。明明个子比他矮一大截,气势上却一点也不输他。 寇布拉年事已高,身体不好。国事逐渐交给薇薇来处理,大有让权的意味。薇薇刚开始还不太适应这些,很刻苦地学习公文批阅、驳斥大臣意见时要怎么写,熬到夜里一两点才睡觉是家常便饭。 尽管有克洛克达尔这个老政客在身边,但薇薇遇到难题会先自己思考一阵,实在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情况下才会询问他的意见。 最忙的一天,奏章在桌子上堆得像小山一样。薇薇深切意识到父亲的不易,毕竟他管理着这么大一个国家。说实话她现在看到奏章就想吐,但一想到爸爸新长出来的白头发,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了。 侍女端着餐盘走进她的办公室:“陛下,该用晚膳了。” 薇薇眼睛还停留在公文上,回答:“先放着吧,我等会再吃。” 克洛克达尔在一旁提醒她:“你午膳还没用呢。” “这样吗?”薇薇长时间未进食都察觉不到饿意了,她抬头看了一眼,侍女中午送来的饭果然原封不动地放在茶几上。 待侍女退下后,克洛克达尔指关节敲敲桌子,用诱惑的语气:“要不你先去吃饭,我来帮你批,怎么样?” 他会是这么好心的人吗?薇薇用手遮挡住公文,警惕地看着他:“不行,这些可是很重要的文件,是国家机密。” 他挑挑眉:“这有什么,反正我是你的奴隶,小命握在你手里,你还担心我对你不利?” 话是这么说,薇薇一想到他干过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就怵得慌,她对这个善于玩弄阴谋诡计的男人有着深深的忌惮。他就像鳄鱼一样冷血,虽然会接受喂养,但永远也别指望他会对主人抱有感激之情,反而要时刻提防他的反噬。 “我知道你想替国王分忧,但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小心自己也撑不住。你倒下了那可真就没人能处理这些事务了,等到那天可别怪我没跟你说过。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克洛克达尔顿了顿,“我改完你再检查一遍就是了,这样一来处理事情的效率绝对比一开始就你自己做要高。” 薇薇后悔了,真该让他闭嘴,他说的有理有据,让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可是,可是一定有什么地方是她没想到的。这个男人很狡猾,她不可以上他的当。 薇薇闻到饭菜的香气开始犯难,她也不想忙得连饭都吃不了。可恶,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克洛克达尔见她有些动摇,不紧不慢地抛出下一个筹码:“我有个条件。” 薇薇松了口气,要是他真的什么要求也不提,那她才怀疑他居心不良而不敢答应呢。 “什么条件?” “给我抽雪茄的权利。” 薇薇指指他的嘴:“你现在不正在抽着吗?” “这是什么杂牌的垃圾,一点味道也没有。我想要摩伦达瓦产的,塞拉瑞斯的雪茄比较正宗。明白的话就去吃饭,明天让内务府的人去给我买,最迟后天早上我要抽到那个牌子的雪茄。” “我知道了。”既然这是一场交易,那她要更容易接受一些。 薇薇坐了一天,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发花,腿一软就要摔倒。克洛克达尔条件反射拉了她一把,她反应过来时身子歪在他怀里,两个人的姿势非常亲密。 她看着他的脸,想起生死未卜的恋人,心里很不是滋味,竟然就这样呆住了。 克洛克达尔瞧她这样,知道她在想他弟弟。这个视角他不偏不倚能看到她的乳沟,短暂的失神后,他冷哼一声:“陛下就算要投怀送抱,也该找个年轻些的男人。” “克洛克达尔,你胡说什么!”薇薇脸腾地红了,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她退开半步,一边理着裙摆一边不安地去看门口,生怕被路过的宫人误会传开谣言。 多亏他那恶劣的性格,让她意识到他不是他。她深爱的那个克洛克达尔体贴温柔,也很尊重她的意愿。 克洛克达尔大摇大摆在扶手椅上坐下,快速浏览公文,拿起羽毛笔唰唰写了起来。 薇薇用叉子愤愤戳着碟子里的西兰花,同时在想克洛克达尔不知道弟弟来找过她,他为什么不利用她把他们当成同一人的信息差,继续假扮她的恋人,以此来摆脱奴隶的身份呢? 大概是以他的性格不屑这么做吧。不对,这个克洛克达尔不是不择手段吗?或许是他认为现在的处境正是她对他弟弟的旧情换来的,他对她和她的伙伴还有国家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再奢求更多就是得寸进尺,他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嘛。 薇薇吃得很慢,她太疲惫了。台灯橘色的光映在克洛克达尔侧脸上,他和他弟弟真的好像啊。 盯着那张脸她就会心绪不宁,索性移开视线。神明啊,为什么要让她最讨厌的男人和最爱的男人长着同一张脸呢?他们的灵魂又是那样截然不同,最后却是接近恶魔的那一个留在了她身边。 薇薇这些天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吃完饭靠在沙发上,困意袭来,一不留神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摇醒了:“我改完了,来看。” 薇薇睡得发懵,被摁坐到椅子上。她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快速进入状态,克洛克达尔替她批改的公务无可挑剔,以她的水平是挑不出一点错处,几乎没有她要修改的地方。一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真让他做了国王,在他治理下阿拉巴斯坦未必会比现在差。 薇薇摇了摇头,克洛克达尔夺权只是为了得到冥王,他才不关心百姓的死活。这种人眼里没有民生疾苦,让他做统治者是很糟糕的,所以他的计划失败真是太好了。 她暗暗学习他处理国事的技巧,又想他的字不如他弟弟写得好看。他弟弟写给她的情书她还留着,时不时会拿出来看一看,那个克洛克达尔写得一手漂亮的花体字。要说字如其人也不完全正确,只能说一个人写的字能看出他的内心吧。 当然这晚的事只是例外,除非忙到吃不上饭,薇薇宁可选择低效率的方法,自己埋头钻研。之后她遵守诺言,让内务府买来摩伦达瓦产的雪茄给他。 但是雪茄的供应是限量的,薇薇只准他每天抽一支,因为她不喜欢闻烟味。 克洛克达尔有烟瘾,不抽雪茄就浑身没劲,他想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首先就得从弄到雪茄开始。 “想要雪茄也可以,来做交易吧,你当我的老师,教我一些治理国家需要注意的知识。”薇薇补充道:“是指爸爸忽略掉的知识哦,而且得是对我有用的,要符合阿拉巴斯坦的国情。” “嘛,也不是不行。一个知识点十支。”克洛克达尔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是“鳄鱼大开口”。 在这件事上薇薇可没那么好说话:“喂喂,十支太过分了吧,我不给你按半支算就不错了。” “哪有,你要我教的可是治理一个大国的知识点,你以为这些是什么人都懂的吗?”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定价为六根雪茄换一个知识点。 在变成奴隶前克洛克达尔抽雪茄抽得很凶,烟草对性欲有一定的抑制作用。这段时间没有烟抽,弄得他都对薇薇有想法了。对于一个性功能正常的男人来说,整天跟一个年轻貌美身材火辣的女人待在一起,想避免被吸引只能说是难于登天。 克洛克达尔之前替弟弟和薇薇约会过一次,那次经历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几个月前还你死我活地斗争过,他对她没什么好感,两个人的三观完全不合,但也没有讨厌她讨厌到不行的程度,否则以他的性格早就想办法脱身了。 约定好报酬,克洛克达尔稍加思索:“以后在外交场合会遇到推不掉的酒,你得练习一下喝酒。” 薇薇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么棘手的问题,苦着脸说:“啤酒我倒是能喝一些,红酒和白酒味道实在接受不了。” 克洛克达尔说话是一点情面也不留:“你在想什么,外交场合怎么能不喝酒。别国君主向你敬酒怎么办,难不成你打算用橙汁代替吗?” 薇薇吐了吐舌头:“喝就喝,又不是毒药,只是难喝不想喝而已。” “酒量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不能一杯烈酒下肚人就醉倒了。” “不是有那种解酒药吗,喝之前吃一颗就行了。” “别用这种投机取巧的办法,那种药加了兴奋剂,只能短时间让人保持清醒,真正意义上的解酒药是不存在的。” “你很会喝酒吗?” “我也不喜欢喝酒,但是酒文化和茶文化一样是种约定俗成的礼仪。在我这,会喝酒是一种技能,不是一种爱好。”克洛克达尔的解释给她一种饱经沧桑向现实妥协的成熟感觉。 薇薇很崇拜地看着他,趴在桌子上,又在无意中露出了乳沟。其实她的领口一点也不低,只能说克洛克达尔个子太高了,所以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风景。 克洛克达尔自诩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没有察觉他也不会特地提醒她:“酒量是可以练的,每天睡前来一小杯。刚开始可以加点水稀释一下,之后慢慢增加酒的比例。过量饮酒对身体有害,适度喝喝就好了。要练到什么程度呢?两个目标,一是不会轻易醉倒,二是各种酒都要会喝、能喝出来。了解酒的味道后,只要酒里加的不是那种无味的毒药,一口下去能尝出其中细微的差别,关键时刻可是能救命的。” “OK,那就从今天开始练吧。” 克洛克达尔考虑了一下,选择让薇薇用伏特加练酒量。这种酒相对健康一些,只有酒精,没有什么醛类物质。为了提升口感,他允许她兑橙汁加冰。 薇薇从库房里顺了各式各样的酒和果汁来,除了伏特加还有开宴会时用的香槟、比较普通的葡萄酒、名贵的红酒。桌上放了一堆酒瓶,酒杯用的是最基础的香槟杯。 薇薇也知道伏特加是烈酒,第一次调酒,她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做。看着一堆酒瓶,她忐忑不安地问他能不能放很少的伏特加,再混点别的酒进去,以别的酒为主。 克洛克达尔撇撇嘴:“混合的酒更容易喝醉,哦,这个算第二个知识点。” “不算不算,这个小知识点归在饮酒这个大知识点下面,除非你教我的超过六个小知识点,否则不会多给你雪茄的。” 听他这么一说,薇薇打消了混进其他酒的想法,老老实实拿着酒杯,倒一点橙汁再倒一点伏特加。 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惹得克洛克达尔发笑,他没忍住,噗嗤笑了出声。 薇薇没有理会他,认为比例差不多合适后把酒杯举到唇边,嗅到一股酒香。她谨慎地尝了一口,味道意外地不错:“嗯,好喝,我要记住这个比例,以后都这么调。” “别急着高兴,纯净的伏特加是没味道的,你觉得好喝应该是橙汁的甜味在起作用。还有,你喝酒的方式问题很大,脸皱在一起,很丑,和你一起喝酒的人看了会觉得没礼貌。这应该算第三个小知识点吧?” 薇薇看不到自己的脸,根本没有在意自己喝酒时的表情。 他给她做示范:“看好了,酒是这么喝的。” 克洛克达尔拿酒杯的方式和她很不一样,薇薇是捏住杯梗,而他是用中指与无名指的指缝卡住酒梗,托着杯肚把它拿起来。他杯里装的是没有兑橙汁的纯伏特加,喝这透明的液体像喝白水一样,面无表情,稀松平常。 “非特殊情况不要一口气喝光,你的话浅啜一小口就行。下巴也别抬得太高,微微扬起,表现得要很自然。” 薇薇端详了半天,说:“你脸不也皱在一起。”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的抬头纹是天生的,你年纪轻轻的,长皱纹前就不要挤眉。” “那个,我再喝一次,你注意一下我的表情。” 克洛克达尔的回答简洁明了:“加雪茄。” 薇薇翻了个白眼:“哼,我自己照镜子去,又不是不会自己看。” 薇薇手里端着酒杯,踩着高跟鞋往卧室去了。 她的卧室紧挨着办公室,都是她寝宫的一部分。克洛克达尔一个男人在她寝宫出入其实是不合礼数的,好在奈菲鲁塔利不是那么讲究礼数的王室,薇薇也省得每天在不同宫殿间跑来跑去,王宫占地面积可是很大的。 薇薇自从在巴洛克工作社卧底两年后独立了许多,恢复王族身份后不像小时那样事事都要侍女陪着做。最近她忙于国事,体恤侍女,不想让她们陪她一起熬夜,所以近日来还贴身照顾她的侍女只有蓓提一人。 蓓提看着薇薇从小长大,是跟她时间最久的侍女,也最懂礼数。平时她都恪守职责立在门外,薇薇不喊她她是不会进来的。 她对着镜子用余光观察自己喝酒时的表情,她也是脑子没转过来,明明能用空酒杯装个样子,却真兑了酒喝。虽然每次只啜一小口,但累计起来的量可不是小数目。 克洛克达尔进来时她已经喝了好几杯,喷着酒气脸都喝红了。 “你是笨蛋吧?我不是和你说了第一次要少喝一点吗?”克洛克达尔看看酒瓶下去了一小半,赶紧把酒杯从她手里拿走。 “呜哇,还给我,你这个坏东西!”薇薇踮着脚来抢,一个趔趄,克洛克达尔怕她崴到脚,长臂一揽勾住她的腰。 薇薇头很晕,头靠在他胸前,胳膊搂住了他。这是她本月第二次和他有亲密的肢体举动,但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她压根不会想这么多。她喜欢的克洛克达尔是两人中的弟弟,可他现在在哪呢?近在眼前的,只有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 克洛克达尔任她抱着,把酒杯放到梳妆台上,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果然他还是有点喜欢她的吧,要是别的女人摔倒他才不管对方会不会崴到脚,肯定第一时间把人推开。 她和自己的弟弟私定了终身,相当于他的弟媳。要不要对她出手呢?出手的话他就是动了自己弟弟的女人。 克洛克达尔在这方面没什么心理障碍,且不说他弟弟都死了,就算还活着他也不会顾忌他的。倒不如说被迫与弟弟分享姓名和样貌多年的他,对于这种能抢走属于弟弟东西的事情求之不得。 只是他不清楚自己的心,不想单纯因为报复就和她发生关系。在男女之事方面,克洛克达尔向来洁身自好。父亲肆意玩弄女人的下场他看在眼里,很久以前他就发誓绝不会重蹈父亲的覆辙。女人是毒药腐蚀灵魂,比洪水猛兽还可怕。 克洛克达尔看着在自己怀里蹭个不停的“洪水猛兽”,她这是在对他撒娇?克洛克达尔早就想摸摸她水蓝色的长发了,薇薇头发护理得很好,摸起来像丝绸一样顺滑。 过去几十年里,克洛克达尔最喜欢做的事便是趁人之危。他趁她喝醉了没有反抗能力,开始做平时不敢对她做的事,弯腰含住那双他垂涎已久的红唇。 薇薇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似乎把他当成了他弟弟,并不排斥地张嘴,将他的舌头迎接进来。她嘴里伏特加的味道淡一些,还残留有橙汁的香甜。 两人的舌头激烈地纠缠在一起,克洛克达尔体会她胸前柔软贴在自己身上的触感,气氛变得愈发危险起来。 他吻她的时间太长,弄得薇薇没办法呼吸,她从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哼唧声,开始在他怀里挣扎,他只好恋恋不舍地和她分开。涎水从薇薇嘴角漏下来,她怔怔地看着他,只是喘着粗气,依旧没有意识到他们刚刚做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 克洛克达尔从她兜里拿出引爆项圈的遥控器放到梳妆台上,他可不想稀里糊涂送了性命。 薇薇忽然哭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 她含糊不清地说:“克洛克达尔,别走,我不想你离开我。” 她口中的克洛克达尔是他弟弟,他忍住告诉她真相的想法,心里有一个声音叫他在今夜将她独占。 他勉强挤出一些温柔,干巴巴地哄她:“好,我不走。” 薇薇听不进他的话,只是抱着他不松手,哭得还越来越厉害。 克洛克达尔的耐心和他的道德一样十分有限,吓唬她:“你再哭我就走了。” 这招果然有效,薇薇的抽泣声戛然而止,眼睛红红的,鼻子和肩膀一耸一耸。克洛克达尔目的明确地带着她走向床,撩起天花板上垂下的白纱床幔,瞧见雪青色天蚕丝材质的床单上是白百合花的纹样。 他脱掉薇薇脚上的粉色高跟鞋,落在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他觉得她穿的这条粉色长袖连衣裙土气得不行,硬要找个优点只能说没有拉链脱起来比较容易。 他不止一次幻想过从下面抓住她的裙摆往上拉,一直拉过胸口,直到她的身体被他一览无余。薇薇的内裤是白色三角低腰款式,图案可爱的胸衣把白花花的乳肉托聚成浑圆的半球型。为了以防万一,他没有把她衣服剥光,袖子还留在薇薇的胳膊上。 薇薇的腰看起来盈盈一握,马甲线没入内裤,勾起他探究的欲望。他很轻松就推倒了她,但不用着急,他喜欢按部就班做事,打算先从上面研究起。 克洛克达尔没有解开她胸衣的搭扣,直接从前面把它推上去,不受束缚的乳房一下子顺着重力向两边弹开。粉嫩的乳头活力十足地翘起,乳晕有荔枝大小。 一般来讲胸大的人躺下乳房会摊开,舒展后不如并拢时显大,但薇薇不是这样。就算她平躺在床上,双峰的规模也非常可观。 “你的胸形蛮好看的。”他不带私人情感给出中肯的评价,目光没有丝毫淫秽,确实在欣赏她的胸。 他抓住其中一只美乳,不需要怎么用力,五根手指便深陷进去。薇薇乳尖微凉,感受他掌心传来的惊人热量,有些不舒服,扭动上身想要逃开,不过是痴心妄想。 她不动还好,这一动更是撩拨了他的性欲。她的胸又软又富有弹性,手感妙不可言。滑腻的乳肉与他的掌心摩擦,伴随着少女销魂的呻吟,他的理智犹如太阳暴晒下的积雪,很快消融殆尽。 克洛克达尔捏住她的乳尖,粗鲁地揉搓,手上动作不停,观察她表情的变化。 “疼……”薇薇舌尖上的口水在灯光下反射银光,这次下身也跟着不安分地扭动,眼神迷离:“唔,感觉好奇怪,脑袋晕乎乎的。” 酒精使得薇薇血液循环加快,体温上升,白皙的皮肤由于燥热变红,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粉的。他把脸埋在她胸口,不急于品尝乳头,而是先轻咬乳肉。他想起那次和她约会时吃掉的布丁,也是这样绵软的口感,不同的是没有他厌烦的甜腻味道。 他含住她的乳头用力吮吸,舌面围绕着乳尖打转,用温热湿润的口腔将其包裹。他的手指在薇薇两腿之间试探一下,内裤被充沛的淫液打湿一大片,潮得不能再潮了。 “我、我有点难受,是生病了吗?”薇薇有气无力地把手搭在自己额头上,喃喃自语:“我是不是发烧了?” “没事,忍一会就好了。”克洛克达尔把她的内裤往边上一拨,拉开裤链,掏出早已坚挺的长器向小穴发起挑战。 薇薇的甬道又热又紧,虽如蚌肉般软嫩多汁,却也不是那么好进去的。 实在是太窄了,就算有这么多爱液润滑,插入还是有些困难。他感到来自肉壁的压迫,深吸一口气,咬牙继续往里深入。 “呃啊,不要,不可能进来的。”薇薇慌乱地动着腰,想要阻止肉棒的进入,为时已晚,男人粗实的阴茎似怒龙将她贯穿。 那一刻薇薇像是被撕裂一般,克洛克达尔怕她的尖叫引起门外侍女的注意,迅速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叫出声。 被破处的痛楚和被捻弄乳尖的疼痛全然不同,薇薇渐渐清醒过来,眼神愉悦中夹杂着些许愤怒。她狠狠咬了他的手,铁锈味在她嘴里蔓延,是她把他皮肉咬破渗出的血,可见用力之深。 克洛克达尔不以为意,甚至当面舔了舔被她咬过的地方,肉棒仍在她小穴里抽动着。 薇薇气得想哭,不仅仅是因为他趁她醉酒侵犯了她,更是生气自己在被侵犯时居然有着快感:“混蛋,从我身体里滚出去!” 他讥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如果你想让第三人知道我们的事,不妨可以叫得再大点声。” 薇薇瞪大眼睛,意识到蓓提还在门口。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以奴隶的身份上了她,太大胆了。她没有忘记他是海贼,但即使如此,对一国公主做出这种事未免也放肆过头了。 他就是个疯狂的亡命之徒,好像完全没有考虑过如此行为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在体型庞大的男人面前张大双腿被操干,薇薇眼里浮现出恐惧,身体不由自主颤栗起来,因为心情紧张甬道收缩得更用力,反而夹得克洛克达尔很爽。 他和她做爱连衣服都不脱,甚至还披着大衣。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怪癖,克洛克达尔也不例外,他从不在外面脱掉大衣。即便和她做爱让他的身体闷热,衬衫前后襟吸饱了汗水,他也不想脱掉哪怕一件衣服。传统贵族才能打好的克拉巴特领巾,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弄乱。虽然他做着种种谈不上高尚的丑恶行径,至少要在表面要维持贵族的假象,自欺欺人。更不要提他现在脖子上有着摘不掉的项圈,好在他习惯穿得严严实实,刚好能遮住它。这身整齐衣装勉强给了他安全感,是峥嵘岁月的遗留物。 薇薇像被揪住尾巴的猫,拼命用指甲在他手上留下抓痕,这样的攻击起不到任何作用,他被划伤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太单纯了,对我的提防仅限于政治层面。”他漫不经心地抚弄她摇晃的乳肉,握在手里:“你知道吗?我站在你身边老是能看见你的乳沟,这对我来说太色情了。你无意中勾引了我,我能做的只是给予这份勾引回应。” 薇薇使尽浑身力气也不能撼动他分毫,听了他的话,反驳道:“这不是我的错,我不相信你一个有自控力的成年人看到女人的胸就会发狂。蒙杜拿那么多露乳沟的舞女,你怎么不去上她们?” 薇薇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这相当于告诉他:别找借口了,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克洛克达尔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他不是很情愿承认自己爱上这样一个女人。他和她的处世方式大相径庭,年龄和地位的悬殊也很大,最重要的是她是弟弟的女人。他和他相似的容貌既是优势也是劣势,让她本能亲近的同时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已死之人。 “她们离我很远,而你离我很近。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殿下。”克洛克达尔浅笑着俯下身,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在说悄悄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不想再听他胡说,这个诡辩家永远有说不完的道理。薇薇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克洛克达尔,求求你了,从我身体里退出去。” 克洛克达尔歪着头:“为什么?你不是很舒服吗?” 像是为了报复她的抗拒,他的肉棒在她小穴里频繁冲刺。薇薇羞愤交加,身体却很不争气,险些被源源不断的快感冲昏头脑。 克洛克达尔在想做爱真是奇妙,从人类诞生到今天起他们的祖辈重复着这样的事。大多数动物都用类似的方式繁衍后代,而似乎只有人类和海豚会有性交的快感。在创造后代的时候享受这种欢愉,真的不会舍本逐末吗?他不想要小孩,只想和她交欢,一起在欲海中沉浮到死。啊啊,女人果然很危险,没有强壮的肌肉和很大的力气,却轻易就用做爱的快感把他打败了。 “今晚的事我不会告诉父王,也可以帮你找其他女人。”她咽了口唾沫,试图和他谈判:“这种事不是只能和喜欢的人做吗?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拜托你,放过我吧。” “可是我喜欢你。”克洛克达尔看到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也知道自己的嘴里吐出过太多谎言,以至于真话都变得像是假的:“你不是喜欢我弟弟吗?反正我和他名字一样,长得一样,什么都一样……那里应该也没差,你就把我当成他吧。” “亏你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薇薇认命似的闭眼,发出若有若无的叹息,再睁开时眼里是坚定的恨意:“我诅咒你,克洛克达尔,你害死了我的恋人,现在又来谋杀我的灵魂。” 谋杀灵魂吗?对于她来说,被讨厌的人夺走处夜确实很残忍。 克洛克达尔心下一动,竟真有种在杀死她的错觉。他杀过很多人,听过无数的求饶和恶毒咒骂,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里不舒服,有种想吐的反胃感,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无可挽回的错事。 他如同溺水之人攀附浮木那样搂住她的身体,除了深埋她体内的肉棒,穿着衣服的他感受不到她的体液与温度。 他清楚他与她有着无法消除的隔阂,也不愿意做出改变。就这样固执到死,去爱一个不会爱自己的人。 夜深了,薇薇高潮过三四次,又困又累,精神也饱受折磨。他稍一放慢抽送的频率,她就睡了过去。克洛克达尔久违地体会到满足感,而薇薇的样子狼狈又凄惨。 他吻了吻她的嘴唇,在心里向她道了晚安。 待薇薇第二天早上醒来,她穿着睡裙在床上躺着。床单干净而又平整,看不出有做爱的痕迹,也没有落红。 控制项圈的遥控器按照她平时的习惯收在抽屉里,她下体是有些不适,但是是这个月的月事来了。 薇薇问蓓提昨晚克洛克达尔是否来过她的房间,蓓提立即给出了否定的答复,表示只看到她一个人进了卧室。 梳妆台上放着酒瓶和酒杯,薇薇感到茫然,怀疑是月事和饮酒过度让她做了那样不好的梦。 还有一样能证明昨晚有无发生过那种事的东西是她穿过的衣服,她找不到它们了。薇薇问蓓提她昨天的衣服去哪了,蓓提回答送去洗了。这并不奇怪,她每晚换下的衣服第二天早上都会被侍女送去洗衣房。 薇薇大早上心里乱糟糟的,一见到克洛克达尔,就看到他手上裹着纱布。 她想起昨天咬了他的手,还留了不少抓痕,问他手怎么了,克洛克达尔若无其事地说不小心打翻了水杯,被烫伤了。 薇薇知道自己的要求大概很怪异,但还是要求他拆开纱布让她看看。克洛克达尔什么也没说,解开纱布,手上果然是烫伤的症状。 薇薇终于安下心,心想太好了,昨晚的事不是真实发生的,只是她的一个噩梦。说是春梦或许更恰当,大约是不久前和他有了亲密接触导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仔细想想也是,克洛克达尔怎么会喜欢她呢,她可是和同伴们一起联手挫败了他的计划,害他从王下七武海变成了奴隶,他应该对她恨之入骨才对。喜欢她的是他弟弟,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和他性格截然相反。 倘若真的和克洛克达尔发生了关系,她都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他好了。她的国家还需要克洛克达尔这样的人才,他的智慧只要好好利用,就能为她的国家做出贡献……是的,她故意忽略他和她恋人是同胞兄弟的事实。她和他一样不够坦诚,不能面对自己的心。 看着他那张脸,就好像他还活着在她身边一样,纵然他的言行让她反感,但她依旧不可避免地把他当成替代。 之后一段时间克洛克达尔没有什么异样表现,像以前那样和她相处。薇薇彻底放下心来,还让宫廷医师给了他治疗烫伤的药膏,以示拉拢。 II 克洛克达尔仍旧弄不明白他对薇薇的感情是性欲还是喜欢,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份情感如同春日野草,怎么也烧不尽,稍微给点阳光和雨露就会疯长。 在薇薇视线不及的地方,他用阴暗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背影。他的头脑像坏掉的爆米花机,接连喷出一个又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他本不是好做白日梦的人,他是一个脚踏实地的理性至上者,从来不会有脱离现实的妄想。 克洛克达尔不知道该怎样缓解内心的躁动不安,最简单的手段是重复那晚两人做的事。可是薇薇的酒量已经练起来了,很难找到第二次下手的机会。未等他想出更好的计划,她似乎对他的意图有所警觉,很少和他再单独见面,每次房间里都有一两个侍女在场。 真碍事。 在和她一同品尝禁果之前,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会有这方面的需求。过量的烟草对他行使男性的天职有损害,虽然他不会因为这个戒烟就是了。 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克洛克达尔心里生出破坏欲,层层迭迭堆积起来,厚重得像池塘里的淤泥。曾经的叛乱军首领寇沙,她的青梅竹马,经常来宫里见他。每当看见她和他谈笑,一副很愉快的样子,克洛克达尔就想用能力摧毁点什么。他想要把玻璃打碎,想要大开杀戒,说到底还是想和她做爱。 就和他最爱抽的雪茄一样,克洛克达尔对女人也是有很高要求的。一旦尝过摩伦达瓦产的雪茄,其他的雪茄就都都变成了垃圾。 克洛克达尔心想现在就算他看见其他女人的裸体,也不及她穿着过膝长裙站在他面前对他诱惑之深。 不分对象地滥交来获取快感,不是和发情期的野兽没有区别吗?是的,他想要她的身体,必须是她的,否则毫无意义。她的心如果能属于他那再好不过了,只可惜那个人把它带进了坟墓。 他那不该出生的废物弟弟,就连死了也不让他快活。 薇薇又在花园里和寇沙见面,克洛克达尔不动声色地将身体沙化、靠近,犹如水面下的鳄鱼。他在他们不远处的一根直柱后面显形,偷听他们的聊天。他们聊的内容主要围绕爱鲁马新建的那五座码头,都是国事。 知道他们没有在调情,这并不能让克洛克达尔心情变好。也许今天是这样,不能保证他们以后不会进一步发展,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女要做点风流事是非常容易的。他的眼角长了不少皱纹,他没有信心在讨小姑娘欢心这方面赢过比他年轻二三十岁的男人,自己想想都替她觉得恶心。 但是他再不做点什么安慰一下打开禁忌之门的那把钥匙,它就会把他燃烧殆尽。克洛克达尔的果实能力在身体没沾水的情况下一直很好用,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这个能力做出这种变态行径。 他潜入澡堂外的女更衣室,薇薇已经脱掉衣服去洗澡了,这个时候来洗澡的只有她一人。更衣室里静悄悄的,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从衣筐里拿出她的贴身衣物,浪底上有一道窄窄的湿痕,摸上去甚至留有她的余温。一想到这块布料不久前和她的小穴紧紧贴在一起,克洛克达尔小腹下方的邪火烧得更旺了。他闻了闻那块湿痕,气味很浓郁,有点咸咸的,但是不腥。 薇薇那头长发很难打理,所以每次洗澡时间不会短于一个小时,克洛克达尔清楚这点,所以放心地留在这里。 他拉开裤链,把她穿过的内裤缠在自己充血的阴茎上,隔着布料撸动肉棒。其实他更希望是她的手来做这件事,他相信将来有一天会让她这么做的。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年龄和身份的差距不堪一击。他只能依靠他的野心,这是得到她最可行的方法。 克洛克达尔一边想着,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其实布料材质再好也不如真人的肌肤有感觉,但衣物的主人赋予了它特殊意义,克洛克达尔想象他的阴茎隔着内裤蹭她的小穴……肉棒简直硬得发痛。 他指弯收得更紧,闭着眼睛靠在墙上,隐约能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他继续想象,薇薇一丝不挂地在满是白色水汽的浴室里,全身都在滴水。她用沐浴露涂抹自己时会碰到那对巨乳,指尖会沿着奶头打转,不带任何性意味,仅仅是为了清洁。她还会岔开双腿,认真地把手指伸进自己两腿之间,连那里也会洗干净,包括臀缝也会扒开。 那晚克洛克达尔将她肌肤的光滑触感烙印在了灵魂深处,但他很贪心,想要了解她皮肤在不同状态下的触感如何。沾了水后摸起来手感会很不一样吧?涂上沐浴露,涂上鲜血,涂上他的唾液,涂上他的精液…… 他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虎口模仿她紧致的小花穴卡住肉棒底端,就这么将热热的液体射在了她的内裤里。 克洛克达尔长出口气,把弄脏了的内裤放回衣筐里。他不知道薇薇有没有检查旧衣物的习惯,他估计是没有的。这些衣物会直接被侍女送去洗衣房,连同污渍一并洗净。 就算被她发现了也不要紧,想着她会用疑惑不解的目光审视他射出来的精液,搞不好还会用手指去捻弄那介于固体和液体之间的黏糊糊东西,他就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没办法直接弄脏她的身体,那只能采取这种间接的做法了。 克洛克达尔离开更衣室回到他在王宫里的房间,也不开灯,就这样坐在床边回味刚才刺激的经历。黑暗中他习惯性想点一根雪茄,手在口袋里摸了个空才反应过来今日份的雪茄白天就抽完了。 他成为公主的奴隶已有半年了,偶尔还会忘记自己的新身份,以为自己还是过去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王下七武海。 人上了年纪就不像孩子那样容易睡着,即便做好了入睡的准备,只要头脑里想着各种纷乱的事情,就会辗转反侧。 克洛克达尔早知道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像他这种有才干的人戴着枷锁,那些比他愚蠢的无能之辈反而混得风生水起。他想这或许是他所求过多招来的报应,但他不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即使他的决定导致自己跌落命运的谷底,摔得粉身碎骨,却也因此在她身边停留。 床单和被子是冰凉的,虽然阿鲁巴拿的气候并没有那么寒冷。用身体温暖它们的过程中,空虚感将他淹没。他渴望她能在这样的夜晚陪伴他,两个人分享着彼此的体温,如同夫妻那般同衾该多好。 他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期待平凡人的幸福,更没想过曾经这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平凡人的幸福对他来说会是一种奢求。他用力抓紧被子,发自内心诅咒那些比他幸福的人。 那些活在阳光下的人多么快乐啊,每天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们的生活像小溪一样缓缓流淌,倒映着美丽的彩虹。靠着那些快乐他们可以变成鲸鱼可以变成小鸟,变成一切美好的事物,而他做不到,因为他失去了他的快乐。或许过去他也有志得意满的时刻,但那些都太过短暂了,远远不够充盈他的内心。 他的心是一个无底洞,把整个星球上的海水填进去也不能填满。追逐着转瞬即逝的快乐,像一头眼前挂着胡萝卜就不停为生活拉磨的蠢驴,人生的本质是一场骗局。 他想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一定会看到自己的面容因为嫉妒变得扭曲。他才不是下水道里肮脏丑陋的老鼠,他是潜伏在污浊泥潭里的凶猛鳄鱼。只要还未放弃,他就并不可悲,他是最有耐心的猎手,在等待一击致命的契机。 如果薇薇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上面涂满了斑斓的色彩。那他只要把她拖下水弄脏就好了,把她毁得彻彻底底,变成属于自己的东西。 克洛克达尔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在阿鲁巴拿度过无数个漫长难眠的夜晚。 III 做公主比做海贼枯燥多了,别国的公主每天喝茶赏花看歌剧,薇薇正值青春年华却只能埋头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有些需要实地考察的事情出于安全考虑必须交给别人来做,像以前那样跑去巴洛克工作社卧底是不可能的了。 薇薇向克洛克达尔抱怨她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个假,结果累得没有精力去宫外玩,只能在王宫里休息。 克洛克达尔心说他的生活才单调呢,她放假了好歹还能和亲爱的爸爸聚在一起用餐,而他可做的事只有注视着她,像猫看着玻璃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鱼无从下口。克洛克达尔日复一日地观察他周围的人事物,不断思索着脱身的方法。 这天早上薇薇宣布要给自己放一天假,说也给他放一天,允许他出宫到外面转转散散心。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克洛克达尔从中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据他所知今天不是什节日,硬要算起来,是他战败的一周年纪念日? “别走太远,在市区逛逛就行。记得在天黑前回来哦,不然我会按下按钮的。”薇薇给了他一袋钱,像一个母亲在嘱咐她淘气的孩子不要因为贪玩不回家一样,如果不是他不回来就会死的话。 克洛克达尔接了沉甸甸的钱袋,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面值五百的硬币。他没有急着离开王宫,在走廊里转了一圈,看宫人都没有特别的表现,还和往常一样各做各的事,由此推测这不是范围性活动,知道的人不多。 他杀了个回马枪,回去找薇薇,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有侍女守在门口,他不顾阻拦推门进去,瞧见薇薇跪坐在卧室的露台上,手里拿着一支点燃了的男式雪茄。 “咳咳,你,谁……允许你擅自进来的?”薇薇被呛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克洛克达尔一看就知道她把烟气过肺了。 “雪茄跟香烟不一样,烟气不能吸到肺里。”克洛克达尔把雪茄从她手上拿走,顺手塞到自己嘴里,又把她人拉起来扶到椅子上:“好好的怎么想着抽雪茄?你也不问问我。” 半晌薇薇缓过来了,忍着恶心和呕吐感:“你给我出去!” 克洛克达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薇薇见赶不走他,更生气了,竟然用手来推他。他和一堵墙一样立在那里,薇薇用光所有力气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掩面痛哭起来。 他拍拍她的肩膀,尽量语气柔和地安慰她:“别哭了,我不是故意抢你雪茄的。” 薇薇听了有些无语,这家伙在想什么啊,她哭是因为今天是她恋人的忌日,才不是这种无聊的理由。 “去死!”她打掉他的手,下意识把放在桌上的遥控器拿在手里。 和那双噙满泪水的美丽眼睛对视几秒,克洛克达尔知道她不会按下去。他还有利用价值,她不会为了发泄情绪杀掉他。 他把手帕递给她,为了不给她压力往后退了几步:“擦擦。” 薇薇用手帕胡乱在脸上抹了几下,努力平复情绪:“唯独今天我不想看见你。” “那明天和后天都希望看见我?”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薇薇恨得牙根痒痒:这个男人嘴怎么这么欠,脑子转得又快,把她话的原意歪曲了十万八千里。 克洛克达尔笑得一脸欠揍,话一经他讲出来瞬间就变味了,他是成心这么做的,为了激怒她。人在情绪不稳的时候破绽很多,薇薇的心扉在他面前可以说是毫不设防。他在等她的怒气越过临界值,失言说出本来不打算告诉他的话。 薇薇打算无视他,从盒子里拿出一根新的雪茄点燃,这次她抽得很小心,烟气没有过肺,只吸到嘴里然后吐出来。 “真让人看不下去,你根本不会品雪茄。”克洛克达尔指责她暴殄天物。 她把遥控器收好,捏着雪茄去露台,趴在扶手上远眺。这女人,居然把后背毫无防备地露给他,就不怕他从后面袭击她吗? 克洛克达尔走过去,看了几眼她看的方向,和平常是一样的风景。他投下的阴影笼罩在她身上,他像个耍流氓的小混混一样把胯贴在她的翘臀上。做出这种下流事真是有失格调,他这辈子从没做过这种类似性骚扰的事。不过原谅他吧,他是个被爱情折磨的可怜人啊。 薇薇皱起眉头:“克洛克达尔,你靠得太近了。” “你已经知道了,对吧?”他非但没有停止和她的肢体接触,反而把手搭在围栏上,完全把她禁锢住了。 “你在说什么?” “我们是两个人的事。” 薇薇笑了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你们二人的区别就像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一样。” “我和他长得那么像,连父母都分不清我俩,你能分清?” “诚然你们的容貌犹如人和人的镜像,但这里不同。”薇薇轻轻把手指点在他的左胸上:“他有一颗金子般的心,而你没有。” 克洛克达尔哈哈大笑:“你现在还不明白,等过几年就会知道‘心’是多么没用的东西。我比他更加优秀,他只是我拙劣的仿冒品罢了。” “拜托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好吗?克洛克达尔。”薇薇的眼神他以前见过,那天他要把她从城墙上扔下去时她也露出了这样的眼神。 克洛克达尔不笑了,手一撑栏杆从上面翻过去跳了下去,这里可是四楼。薇薇心里一惊,急忙伸头去看,克洛克达尔并未掉到地上,而是在半空中元素化飘走了。 克洛克达尔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恢复身形,心想自己都这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耍帅做这种冒失事,只为了让她有那么几秒钟心跳加速,真不像他。 他基本上可以确定她是在悼念他那没用的弟弟,为此专门空出了一天时间,怕他打扰她还把他赶出宫去。雪茄烟是抽给他弟弟的吧,她知道他们抽的是同一个牌子的雪茄。 克洛克达尔在想如果死的是他而不是他弟弟,她会如此难过吗?肯定不会的,他在她眼中是可憎的幕后黑手,扰乱她国家的和平,带来动荡不安。 她说他的行为相当于给过去的他赎罪,那要他赎多少年的罪才能得到她的爱?也许他的罪过根本无法赎清的,相信“心”的她压根不会爱上他这样的人,与其无望地等待被爱,不如用别的手段强取豪夺,就像那晚趁她醉酒侵犯她一样。 他舔舔嘴唇,虽然那件事发生在好几个月前,但她柔软唇瓣的美妙滋味他可是记忆犹新。 他不会放过她的,从现在起他要开始编织捕获她的网。 IV 薇薇将以公主的身份访问塞拉瑞斯王国的首都,预计会在首都新诺林停留三天,将要接待她的是四王子西切尼德古·丁格尔。 她之所以会千里迢迢去往新诺林,还是塞拉瑞斯方面盛情邀请。在薇薇看来这只是一次普通访问,毕竟两国不需要缔结什么条约,也没有国家间的贸易往来。 薇薇虽然在感情方面心思细腻,但是在政治方面比较迟钝,她还是太年轻了,需要多积累经验。克洛克达尔对于政坛风云变幻非常敏锐,寇布拉王年事已高,没有其他子嗣,也没有别的兄弟。在这样的前提下,这位公主相当于阿拉巴斯坦未来王位的唯一合法继承人,交好她是很有必要的。 相比子嗣稀薄的奈菲鲁塔利王室,塞拉瑞斯王就很喜欢开枝散叶,以至于子嗣众多,不算上流落在外的野种,光是合法王子就有十三位。这十三位王子性格各异,有的资质平庸,也有的聪慧过人。王太子年纪和克洛克达尔差不多,而塞拉瑞斯王身体依旧好得很,不知道他还要等多久才能上位。 虽然不知道塞拉瑞斯王什么时候会死,但克洛克达尔可以预见塞拉瑞斯共和国的王位争夺战将会是一阵腥风血雨,到时候必然有无数重臣人头落地。 这已经不是僧多粥少的问题了,王冠只有一个,王子却有那么多。没有王子会指望自己的兄弟大发慈悲将王位拱手相让,生在王室没有亲情可言,谁也不知道兄弟登基后会不会翻脸将他们屠戮殆尽,大家互相猜疑互相掣肘,这又是现任国王期待看到的局面。 也有聪明的王子想到不争斗就能得到王位的方法,自家王位难抢,邻国不是有个待字闺中的年轻公主吗?只要能娶到她,再不济也能混个异国亲王当当,追求公主不比在新诺林和兄弟们拼个头破血流要强? 薇薇访问新诺林一事是多位王子合力促成的结果,此时在瞭望台上吹风的她还未意识到有多少双眼睛暗中盯上了她。 克洛克达尔会跟来,是因为他的项圈遥控器在薇薇手里,换别人拿着她不放心。还有一个原因是他那毋庸置疑的强悍实力,曾经一个照面就将两位阿拉巴斯坦守护神击败,让他做公主的护卫,寇布拉也算放心。 塞拉瑞斯和阿拉巴斯坦一样以沙漠气候为主,并非多雨,不用忧虑雨水影响他的战斗力。 薇薇好久没出海了,兴致十分高涨,对她来说这相当于带薪休假,奏折就让伊卡莱姆叔叔帮爸爸批吧。 薇薇进克洛克达尔房间不需要敲门,他说只要没上锁就表示她可以进来。 门开了,薇薇从门后探出头,站在外面并没有进来:“克洛克达尔,你别老闷在房间里,出来看看风景嘛。” “无聊,有什么好看的,海上除了水还有什么?”他是被大海厌恶的果实能力者,克洛克达尔对它实在没什么好感。 她一只手比划着:“有海鸟啊,偶尔能看到鱼群。” “说到海鸟,今天的报纸送来了吗?” “我就知道你要看,”薇薇另一只手里原来拿着一卷报纸,“我刚刚给送报纸的海鸥喂了一块饼干。” 一到海上,随着波浪摇晃,克洛克达尔有种回到从前的感觉。他还是王下七武海时喜欢独自待在房间里一边抽雪茄一边静静想事,烟瘾就是那时染上的。船的行驶交给航海士,他作为船长只负责考虑船的航向,调动棋子指挥全局,很少亲自上前线。 薇薇咳嗽着进来,手在面前挥动:“你房间里一股烟味,也不开窗散散,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不用你管,我乐意。” 大海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克洛克达尔在船上面对她时觉得自己好像能压制住那些疯长的野草了,之前他的性欲来得莫名其妙,现在同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不过也没有完全消失,如果她在房间里停留得再久一点的话,难保他不会生出不好的想法。 克洛克达尔心说感谢我吧,这是为了你好。把薇薇赶走后,他锁了门,开始读报纸。 刚进入状态,门被砰砰敲响了:“克洛克达尔,西边一朵云的形状很像卡鲁,你要不要来看看?” “卡鲁是谁?不看不看。我不是说了,锁门表示我不想见人。” 薇薇不依不饶,由敲门改为拍门:“你这样不利于身心健康!” “我身体很好,心理……不重要!”他黑着脸开门:“你强行把我拉到甲板上去,只会让我想杀人。” 薇薇眨巴着眼睛,全然没有哐哐拍门时的底气:“可是,我想和你留下一些共同的回忆。大家都有工作要做,一个人看风景太寂寞了。” “那我就没有工作要做吗?” “有啊。”薇薇叉着腰,理直气壮:“你的工作就是保护我,万一我在甲板上被海里蹦出来的巨型八爪鱼拖走呢?” “这种白痴一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克洛克达尔觉得自己的话不够严谨,“呃,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海上什么怪事都有。好吧,我会陪着你的。” 他们的船只行驶的海域绝对不会有海王类,说实话就算真的有,凭他被水克死的能力能战斗到什么程度还是个未知数。 克洛克达尔和她并肩站在船舷前,看她说的那朵形状像卡鲁的云,其实他连卡鲁长什么样都没正眼看过。印象里那只是一只橙黄色的快跑鸭,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从一朵云的形状联想到它的。 两个人共同的回忆吗?克洛克达尔能想到和她一起经历的大多数是充满创伤的不好的回忆,看她这么卖力地想和他创造不那么痛苦的回忆,是真心打算以后和他好好相处,而不是打着卸磨杀驴的主意。 难怪弟弟会喜欢她,这个小丫头在感情方面实在是太细腻了。假如谈恋爱也能算作战斗力的一部分,那他大概要甘拜下风了。 倘若她明了那夜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恐怕就不会用这样的态度朝着他了吧。 克洛克达尔默默注视着她的侧脸,心田里被抑制的情感的野草又开始乱长了。他心想这不怪他,他努力过了,还是无药可救地被她吸引。他其实是有心的,真正没有心的人是不会去爱别人的。 他认为这份感情是爱,占有和侵犯只是一种表达方式。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会保护她的。在她没有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便是她最大的威胁。 一路上平安无事,他们的船在普努瓦的码头靠岸,之后改乘马车,由塞拉瑞斯的军队护送到王都。 阿拉巴斯坦的王女入境他国却没有本国士兵随行这件事,让各方势力大感意外。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她身边跟着个以一当千的自然系果实能力者。克洛克达尔制造出来的沙尘暴能瞬间击退一支军队,人类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是微不足道的。他就像行走可控的沙尘暴,这项能力任哪支军队遇上都会大感棘手。 塞拉瑞斯方面说是由四王子接待她,其实六王子和七王子也亲自到场迎接她,以示对此事的重视。六王子和十一王子是同一个妃子所生,金发碧眼,手脚修长,继承了塞拉瑞斯王的样貌特征。六王子年纪目测三十上下,十一王子最多二十岁。而四王子一头红发,眼睛眯成一条缝,皮肤苍白,一看就不怎么爱运动,身材发福但给人的初印象是很有礼貌。 薇薇和年龄相仿的十一王子更有共同语言一些,前去别馆的路上,三位王子和她共乘同一辆马车。 克洛克达尔因为身份问题只能坐在赶车人的边上,他不是很想和车夫这样身份的人聊天,前提是他真的是车夫。克洛克达尔仔细观察,目前来讲他的举动没什么可疑之处,不像是刺客也不像军人,身上也不像藏有武器。 判断车夫对他不会造成威胁后,克洛克达尔注意力转向路况。在海上他就已经把王都的路线图完整记在了脑子里,他记性一直很好。 在岔路口看到车夫选择了一条路,克洛克达尔质疑道:“走这条路不是更近一些吗?” “啊,你说的是红枫大道吧?那条路下坡又多又陡,车轮经过减速带会造成剧烈颠簸。我不能走那种路,对大人不礼貌。” 克洛克达尔没再说什么,暗暗记下这个信息,虽然不晓得会不会用上,但多了解些情报总不会错就是了。 到了别馆,克洛克达尔不清楚她在车厢里和他们聊了些什么,下车时薇薇和十一王子乐呵呵的,而四王子看起来情绪不是很高涨。六王子没有什么表情,显得深藏不露。 六王子和十一王子留下来用过午餐就走了,下午两点丁格尔带薇薇去莱特王室剧院观看塞拉瑞斯赫赫有名的芭蕾舞剧《盛夏宴会》。 在外交场合薇薇代表着阿拉巴斯坦国家的形象,紧张不可避免。她是公主,有些事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去做。像那次千里载驰救国,她恐惧死亡和同伴的牺牲,但心系战火中的黎民百姓从而克服了恐惧。 换个角度想,将来她总要频繁出席这种场合,就当提前演练好了。薇薇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小心得不能更小心。每次开口前她都反复斟酌词句,生怕用语不当,引起两国纠纷。 在两人观看《盛夏宴会》中途,丁格尔向她表达了倾慕之情,想要追求她的意图十分明显。薇薇很婉转地拒绝了,但也没有把话说死,只是说两人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丁格尔听出这事不能成后很是不快,当时脸就垮下来了。薇薇心中暗暗叫苦,她没想到四王子是这么唐突的人,换作十一王子肯定不会把局面弄成这个样子。 克洛克达尔虽然听不到他们的交谈,但远远看着他们表情变化,隐约能猜出几分。四王子丁格尔比起他的三个哥哥,一没有名正言顺的太子之位,二没有朝野重臣的拥戴,三没有强大的母族背景支撑,他的生母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丁格尔好不容易争取到接待薇薇的任务,就目前来看他显然是搞砸了。 对此克洛克达尔只想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双商不行还想争王位,克洛克达尔佩服他的野心,但不认同他急于求成的做法。如果是他,就不会用这种冒进的做法。 从歌剧院去四王子府的路上,克洛克达尔不由同情起和丁格尔坐同一车厢的薇薇。他讨厌没脑子的人,感觉和白痴呼吸相同的空气会沾染上傻气。 晚宴的场地和午宴相同,克洛克达尔秘密安排波尼斯盯着薇薇。是的,那次出宫他联系上了他,重建先前的势力。以波尼斯为首的下属还是很愿意追随他的,他东山再起的日子不会太遥远。 克洛克达尔暂时离开薇薇身边,照例潜伏进后厨,排查不安定因素。在饭里下毒是最常用的暗杀手段,他尽职尽责保护了薇薇一路,可不想在这种小地方失误。 厨房里摆放厨具的操作台、装食材的塑料箱、冰箱之类的物件很容易遮蔽视线,加上厨师们专心致志做着料理,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厨房里多了一个人。 克洛克达尔幽灵一般立在瓦楞箱后面,这个地方位置不错,能把整个厨房尽收眼底。 他冷冷扫视忙得脚不沾地的厨师们,关注有可疑举动的人。 这时丁格尔的副官,那个八字胡的棕发男人进来,找到主厨,把一个东西交到他手里,一时还不松手。 直觉告诉克洛克达尔这是今天最大的异常,他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冒着暴露的风险,元素化飘到他们最近的桌子下面偷听。 “殿下有令,让你待会把这个加到薇薇公主要喝的汤里,加一勺就行,千万别弄错了。” 主厨说出了克洛克达尔的心声:“这是什么?” “是什么你不要管,反正照办,赏赐少不了你的。” “不,大人,您得告诉我这是什么。我担心在清汤里加了其他东西,会破坏它原本的口感。” “别管汤的口感了,记住我刚刚说的话。这是殿下的命令,不容有失。”副官硬是把透明玻璃瓶塞到主厨手里,忽然看到主厨脸色大变,接着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他后脑袋上。 “从现在起所有人不许离开厨房,不准说话,不然我就开枪打死他。” 克洛克达尔还是七武海时有随身带武器的习惯,在没办法元素化的情况下枪和匕首非常好用。在阿鲁巴拿的王宫里他身上没有这些,但出了宫波尼斯会帮他搞到。 克洛克达尔之所以敢光明正大地现身,主要是当场撞破了他们的阴谋,只要把握好分寸不弄出人命,谅他们也不敢大肆声张。 副官被挟作人质,认出克洛克达尔是薇薇的贴身护卫,表情一下子难看起来。他嗫嚅着嘴唇想说什么,接着听到他打开保险丝的声音,顿时闭口不言。 副官交给主厨的小瓶克洛克达尔看了,里面装的是红褐色粉末,没有标签,不知道是什么作用。克洛克达尔没有打算问副官,秉持着实践出真知的原则,厨房里有计时的工具,也有女厨师。 克洛克达尔用枪逼着主厨喂了一勺红褐色粉末给她,大约五分钟后,女厨师变得面色潮红神志不清,抱住身边的人要做不可描述的事。 看到女厨师这个反应,药粉的作用自然不言而喻。杀气即刻从克洛克达尔身上爆发出来,要不是有所顾虑,今天他非得留几条人命在手里。 副官心凉了半截,这事要是没办好就罢了,偏偏被公主的护卫撞见,即便他保得小命,回去少不了要挨主子的罚。 “好,很好。”克洛克达尔阴恻恻地看了副官一眼,出乎后者意料地把枪保险一关收了起来。 不管他是哪方势力派来的,在晚宴上给薇薇下这样的药,想让她出丑也罢,想留住她的把柄也罢,想嫁祸给四王子也罢……既然让他察觉了,那便是对他的成全了。 他笑眯眯地拍拍主厨的肩膀:“别管清汤的口感了,待会你把这个加到公主要喝的汤里,加两勺,听我的,千万别弄错了。如果弄错了,”他的笑容让主厨不寒而栗,“明天我会让你全家整整齐齐躺在教堂里。明白了吗?” 主厨额头淌着黄豆大的汗珠,两股战战,艰难地点了点头:“明、明白了。” 封口工作就不用他多嘴了,相信等他离开后副官会警告在场所有人不要乱说话的。 回到宴会厅,克洛克达尔走到薇薇身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随后对丁格尔说:“我家公主对花生过敏,还望殿下注意。”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现在才说?”四王子面露不悦之色,但人家现在告知了,那他只能下令让人去通知后厨不要做带花生的菜。 薇薇对克洛克达尔编造的谎言感到不解,出于对他的信任,她默许了他的谎言。克洛克达尔让她等会身体不舒服装得明显一点,他会把她带走。 究竟会发生什么让她身体不舒服的事呢?薇薇想不明白。 四王子的厨师很擅长做北海菜,红酒搭配鹿肉什么的很合薇薇口味,因为这个味道让她想起了山治的手艺。 当她用勺子搅拌沙拉时,身体果然如克洛克达尔说的,有点不舒服。她还想强撑,克洛克达尔悄悄把椅子的一角沙化让她坐不稳,从而翻倒在地。 丁格尔吃惊地站起来问:“公主怎么了?” 至此克洛克达尔已经有七分确信他的副官是其他王子安插在他身边的内鬼,想借机陷害他给薇薇下药,不过他又不是侦探,对揪出幕后黑手没兴趣。 “想必是殿下的厨师不小心在菜里混进了花生吧,哎呀,得赶快带公主去医院才行。”他把薇薇扶起来,敷衍了几句,表示信不过四王子的医疗团队,把薇薇搀回马车上。 克洛克达尔对车夫下令:“回别馆,走红枫大道。” 车夫对他指定走路况不好道路的要求很是不解,薇薇喘着粗气说“照他说的做”。他眼看着克洛克达尔把她扶进车厢里就没再出来,挠挠头,扬起鞭子让马车起步。 走出王府的这段路药效开始发作,薇薇纵然神志被媚药腐蚀大半,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抓着克洛克达尔的袖子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克洛克达尔轻描淡写地把在后厨目睹的阴谋和他的推测说了一遍,还未讲完薇薇香汗淋漓地揪着他的领巾,要来啃他的嘴。 看她这个状态,即便听见了他的话也没有办法理解其中的含义吧。 薇薇出席晚宴特地换的这身抹胸款式青绿色长裙,两边各挽了一截头发在脑后绑了一支马尾,是标准的公主头。 难得她这么主动,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克洛克达尔贪婪地索取着她的吻,薇薇并不满足于亲吻而已。那次共度春宵虽然被她当成了一个梦,但也让她对男女之事开了窍。 在药物作用下,她不再是诸事需要三思而后行的公主,只是一个发情的雌性而已。 克洛克达尔叹息着,觉得给女人下药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卑鄙无耻,但确实便宜了他便是了。 他攥住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手,失去理智的薇薇什么都不懂,手动不了那便本能地用身体来蹭他。 他“啧”了一声,试探道:“薇薇,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她压根听不进他的话,体温高得和发烧一样,甚至因为长时间得不到满足哭了出来。 “乖,不哭,我来教你怎么样舒服。”克洛克达尔让她坐到座位上,帮她把裙子撩过大腿上方,脱掉她湿漉漉的内裤,坏心眼地引着她自慰:“抠这个地方,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薇薇瞳孔放大,眼睛眨个不停。她张大腿低着头靠在车厢上,在他面前用手指模仿性交的姿势不断抽插着粉嫩的花穴,亮晶晶的爱液和她的眼泪一样多。克洛克达尔还嫌不够,把她的前襟拉下来,让一双美乳暴露在空气中,叫她用另一只手抓按自己的胸。 中了春药的薇薇遵循着求欢的本能,很快发现爱抚阴蒂和奶头比较有感觉,于是一手卖力地揉着阴蒂,一手来回揪着自己的乳首,同时发出欲求不满的呻吟。 克洛克达尔真想把这一幕拍下来,等她清醒后把照片拿给她看,媚药把她变成了不知羞耻的荡妇,和平时清纯可人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薇薇本来就很性感了,在他诱导下又做出这样的举动真是要命。害怕留下牙印,克洛克达尔不打算啃咬她的奶头。他拿掉雪茄,用嘴狠狠堵住她的唇。一番激烈的舌吻后,他恨不得把她的舌头吃到肚子里。 薇薇虽然睁着眼睛,但眼里没有神采,泪光闪闪地任他摆弄。他在心里计算着时间,让她用手抚慰自己勃起的巨根。薇薇下手力道太重了,握得他很痛,好在他皮糙肉厚抗造,换个脆弱点的男人说不定要断掉了。 他使劲捏了一把她丰硕的乳肉,唤起她一部分的思考能力,恶声恶气地说:“动作轻点,你想让我死吗?” “唔,哈啊……”回应他的只有求欢的浪叫。 克洛克达尔把手指放到她嘴里让她吮吸,薇薇的牙齿和他的戒指碰撞发出些许清脆的声响。孔武有力的手指夹着她滑腻温热的小舌把玩,弄得她呼吸困难,仿佛在刑讯逼供。 算算时间,差不多要到红枫大道了,克洛克达尔拦腰把她抱起来,重新在车座上坐下,以她在上的体位插入。和她面对面,观察她做爱时的表情,薇薇红润的脸颊上有种如花朵般绽放的女性美。 她像小狗一样舔着克洛克达尔的下巴,他怕她待会颠簸的时候咬到舌头,顺手抓起刚刚脱掉的内裤塞住她的嘴。本就衣衫不整的薇薇遭到这样对待,更像是在被他肆意凌辱。 万幸的是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为此生气。变态的笑容出现在克洛克达尔脸上,马车驶入红枫大道上来就是一个下坡,整个车厢顺着惯性向下滑去,薇薇的小穴也借此机会将他的肉棒吞得更深。 之后是接二连三的减速带,克洛克达尔几乎不需要用劲,只要扶稳薇薇的身体,车轮碾过减速带的震动让他们的身体自然上下起伏,犹如波涛中的小船那般不平稳。 粗壮的肉棒以惊人的速度在甬道里抽动着,上坡时车厢震颤的频率又慢下来。还好薇薇嘴里塞着内裤,不然一定会因为这种灭顶的快感叫出声,现在她只能“呜呜”流着眼泪,小手紧紧拉着他的领巾。 薇薇小穴里流出的汁液泛滥成灾,把他裤裆打湿了一大片,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它变凉后滑溜溜的触感。 克洛克达尔腾出手来,大拇指探进茂密的花丛里搓按着她的花核。随着他的动作,薇薇弓起背,舒服地眯着眼,把额头抵在他胸前。马车上坡时她就用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是对他爱抚的回应。 他俯首去亲吻她颀长的脖颈,注意不留下吻痕。即便如此薇薇光滑白皙的侧颈上还是留下了红印,定睛一看,大约是之前舌吻让她的口红弄脏了他的嘴。克洛克达尔忙里偷闲找出手帕,把沾了口红的地方擦干净,不然下车时被别人看到会起疑。 他托着薇薇的腿让她身子抬得更高,下坡颠簸时肉棒对小穴的冲击感让她高潮迭起。这么激烈的做爱他是没意见,倒是怕她吃不消,所以他只抬高了她这一次,其余都顺其自然。 一趟红枫大道跑下来,克洛克达尔体会到了非常美妙的经历。也许是车夫急着下班回去吃饭,马车达到别馆的时间比他预计得要早个几分钟。 临近下车时克洛克达尔急急忙忙收拾现场,薇薇的妆被汗弄花了,这个他还真不会处理,只能把跑到嘴唇以外地方的口红擦掉。虽然外面天已经黑了,但是回房间这段路上灯光很亮,他不能露出太过明显的破绽。 薇薇对于突然中断的性爱很不满,好在她力气小,不会造成什么破坏。他把大衣披到薇薇身上,重新点着雪茄,镇定自若地将她抱下马车。 他让赶车人回去复命说公主身体不适,要在别馆好好休息。 薇薇被他大衣裹着,动弹不得。克洛克达尔把她钻出来的头摁回去,她现在的脸色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他裤裆那湿了一大块,全靠垂下来的衣袖遮挡。 车夫只觉得这家伙经过拉车的马匹时看向它们的眼神含情脉脉的,不禁一阵恶寒,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刚在车上做过爱,克洛克达尔表面很平静,其实脑子里满是淫邪的想法。他在考虑要不要和薇薇在奔马的背上做爱,骑过马的人都知道马一跑起来,坐在背上的人会震个不停。不过她身体如此娇弱,多半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他真怕一不小心把她身子骨弄散架,操坏了可怎么办。 克洛克达尔不是个急性子的人,先把薇薇关系亲近的侍女应付过去,确保她们不会打扰到他们后,他把薇薇放到床上,锁上了房门。 薇薇从大衣下面钻出来,被它闷在里面这么久,她像是发高烧的人一样晕乎乎的。克洛克达尔将两根手指顺着甬道滑进去,小穴里面更是热得发烫。 无论是什么样的异物入侵小穴,薇薇都不会夹紧腿表示抗拒,甚至从里面吸住了他的手指。 克洛克达尔微微一笑,把手指抽出来,尽可能快地脱掉两人的衣服,戒指和金钩也摘下来放在桌子上。 期间薇薇一直在捣乱,抱着他的身体不撒手,管它是什么部位,逮到就乱啃乱咬,以此来催促他。他还挺享受薇薇吻他腹肌的感觉的,因为她的嘴唇很软。 薇薇叼住他未勃起的阴茎,发现这个缀在体外的器官含进嘴里还挺合适的,于是无师自通地给他口交。 克洛克达尔在床边坐下,她也跟过来,跪坐在他两腿之间,一只手还在抠着自己的下面。 看到她这么饥渴,他也情难自禁,没一会就硬起来,顶得薇薇合不上嘴。薇薇做过几次也算有了经验,依旧是以她在上面的体位将肉棒导入体内。 但现在没有马车的力可以借,她稍微动了几下腰力气就耗尽了,楚楚可怜地伏在他胸口,屁股小幅度地扭着,怎么也抬不起来。 克洛克达尔发出嗤笑声,摸摸她的脑袋:“你老实躺着,让我来吧。” 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像个无情的打桩机一样用肉棒撞击小穴深处。薇薇忘情地发出“嗯啊”声,腿盘在他腰上形成一个锁套环住他不放,这个姿势她倒是不用费劲,累了只要把脚放在身侧就能继续承欢。 因为媚药的作用薇薇下面一点也不缺水,但毕竟尺寸摆在那里,夸张地讲他的分身撑开她肉壁上道道褶皱,大有不将沟壑磨平不罢休的趋势。 克洛克达尔压抑了如此长时间,是该好好释放一下了。肌肤相亲的做爱和穿着衣服的做爱感觉完全不一样,大面积传递彼此的体温和黏糊糊的汗水,但是酣畅淋漓。薇薇和他上身紧贴在一起,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时间流逝得飞快。 在克洛克达尔埋头奋力耕耘的时候,薇薇一低头碰到他脖子上的项圈,被硌到了不舒服,竟然要伸手把这个妨碍她的东西扯掉。 反正项圈很结实,克洛克达尔不相信以她的手劲能弄坏它。薇薇的举动在他眼里颇有种黑色幽默的感觉,他一边操得她弓腰一边戏谑地说:“小东西,这还是你给我的‘礼物’呢。” 两个人这夜做得是昏天黑地,薇薇结束了最后一次高潮,什么也不管,躺在床上沉沉睡死过去。小穴向外溢出浊白的液体,睡姿也十分地淫乱,一条腿还搭在他胳膊上,亏她能睡着。 克洛克达尔也有些困了,但他远没到能休息的时候。善后工作繁琐得不行,他先是把薇薇抱去洗净身体,懒得换床单干脆给她换了个房间,安顿好她本人再回来对她的衣物进行处理。 待到薇薇第二天醒来,果然如他所料记忆有很大一块的断层,从上马车起往后全都不记得了。 薇薇睁开眼第一感觉是腰酸背痛,好像做了很剧烈的运动。她拉开衣领初步检查了一下,身体上并没有留下什么奇怪的痕迹。 克洛克达尔说她的睡衣是蓓提帮忙换的,至于昨天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的解释是这样的:“你应该喝出来了吧,四王子招待你的红酒是混合酒。一开始喝不会怎么样,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不省人事。我怕你酒品不好,就以花生过敏为借口提前把你带走了。” 这是一个悖论,薇薇醉了的时候没有意识,不可能知道自己醉酒时是什么样,只能从旁人口中而知。 她傻傻地问:“我醉了难道不会直接睡着吗?” “你想得太简单了,不然怎么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呢。昨晚回来的路上你说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啧啧,我听了都觉得不好意思。” 薇薇看到他的坏笑,耳根都红了,同时疑惑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我、我说什么了?” 克洛克达尔故意欲言又止,吊她的胃口,又说:“算了,不告诉你。” 薇薇明知这是他编的谎话,还是被他弄得有些抓狂:“不就是要雪茄吗?不要顾忌我,我很坚强的。” “哼,区区几根雪茄。” “那你想要什么?” “一个吻。” 克洛克达尔此言一出,房间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薇薇着实是目瞪口呆,认定他在捉弄她:“你做梦!”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脸红,脸红就输了,他要达到的正是这个目的。心里想的和做出来的是两码事,听了他的话她不可避免地感到害羞。 薇薇神态的变化克洛克达尔看在眼里,她的心思他也能猜出几分。他想起昨天她在床上的表现,不禁感慨:啊,清纯的样子真是可爱。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小穴都快被他操烂了,一定会很崩溃吧,真想看看她会露出何种表情。 薇薇说实话有些生气,克洛克达尔清楚她心有所属却还对她开这种过分的玩笑。不过她对他的人品本就没抱期待,因此遭到他调戏也不是很意外。 “好啦,不逗你了。我也没想到你会说出那样的话,如果是真心话,那可太糟糕了。” 他两句话又调起了薇薇的兴趣:“你老实交待,别逼我动起真格来,后果可是很恐怖的。” “你说,你喜欢的不是我弟弟,是我。” “不可能。”薇薇毫不犹豫地否认了:“你骗我,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你还不知道吧,我弟弟腿受过伤的事。他不想爽约,于是拜托我替他和你约会,那次我还抢了你布丁呢。”克洛克达尔深谙说谎的艺术,一半真话一半假话的谎言最让人难以分辨。“看样子你没有发觉恋人的不对,把我和他当成同一个人了。嘛,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我比他优秀得多,所以呢,你会更喜欢我也是正常的。” “少自说自话了。”薇薇要赶他走,他也没有死皮赖脸地要留在这。 他没指望她相信他的话,他这么说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她心里有这么一个概念。在他开口前她大概从未有过自己会喜欢他的想法,现在他种下了种子,能不能发芽结果就看天意了。 只要他还留在她身边,每天和她见面、交谈,薇薇在心里就会反复向自己提问:我真的喜欢这个人吗? 给出否定的答案也没关系,只要她对他的喜欢有那么一星半点儿就够了,他会努力让它在她心中扎根,直到缠住她整个心脏,再也无法拔掉。 V 薇薇对塞拉瑞斯的访问只有第一天正常进行,克洛克达尔说她陷进了不明势力的阴谋中,不管幕后黑手是不是四王子,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关于花生过敏的事情,既然她是在四王子府上出了事,想必四王子也不会刻意向外声张,而是选择尽量隐瞒。目前局势还不明朗,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他的建议是防守为主。 薇薇采纳了他的建议,对四王子的使者宣称她因为水土不服生病,没办法见客,打算静养几天等身体稍微恢复一些再启程回国。 新诺林是音乐之都,相应地带动了舞蹈、歌剧等相辅相成的艺术兴起。薇薇在别馆休息了小半天就动了出去玩的念头,想乔装后去商场里逛逛。 她不是记仇的人,不然照克洛克达尔三天两头就惹她一次的劲,她早气死了。 克洛克达尔对娱乐之事不大上心,虽然他以前开着一家大赌场,但从来没在里面和人玩过。薇薇不到二十岁,年轻人爱玩很正常。他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只好放下手头的事情陪她逛街。 薇薇上身是一件深蓝色的T恤,短袖是青绿色的,胸前有大象的图案。下身则搭一条白色长裤,配一双紫色低跟凉鞋。克洛克达尔还挺好奇她里面的内衣是什么颜色的,昨天薇薇礼服里是肉色的胸贴,三角内裤是鹅黄色的。 她非要克洛克达尔也变一下装,他拗不过她,只好换了一件白衬衫,外面罩卡其色的长风衣。摘下克拉巴特领巾,他对着镜子用一条黑色的围巾挡住脖子上的项圈。金钩和戒指太惹眼了,统统摘掉留在别馆里。脸上的疤不难遮,戴一副墨镜足矣。 克洛克达尔的变装风格让薇薇眼前一亮,想到上午他说的“你喜欢我”的话,急忙安慰自己不是喜欢他,而是喜欢他的脸。谁让他和她恋人长着同一张脸的,那就别怪她把他当成替代品了。 薇薇还没看过她恋人穿除了大衣以外的衣服,她都不用刻意去想象他穿这身衣服的样子,因为克洛克达尔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他穿就相当于他弟弟穿。 新诺林街道两旁的房子是五颜六色的,艺术家以墙为画布在上面绘有各式各样的涂鸦,写上富有诗意或哲理的标语。这是一个开放的城市,市民们充满了想象力。地面砖块的颜色也不尽相同,没有统一要求,有一段路交错铺着黑白两色的砖块,像钢琴键一样。薇薇认为这很有趣,于是只踩着白砖走。 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演奏乐器的音乐家,有拉手风琴的,有弹吉他的,有吹萨克斯的,更有甚者是多个人组成的乐队在露天表演。 克洛克达尔对音乐没什么研究,但优美的旋律让人听了心情愉悦是真的。薇薇会弹竖琴,四下张望并没有瞧见竖琴演奏家。也是,竖琴在这里算是异国乐器。 他们走在路上时不时能看到有人搬运着钢琴跑来跑去,大约是在为某处的表演做准备。 薇薇在一个三人乐队的台子前停下来,演出者脸上均戴着面具,在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合唱一首歌。 人群聚集的地方是扒手的乐园,克洛克达尔视线在人群中一扫,经验丰富的他立马认出哪些是来听歌的哪些是小偷。当然只要没有不长眼的毛贼敢来扒他,他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薇薇听得很投入,成为被富有感染力的音乐调动起情绪的一员。克洛克达尔在一群兴奋的听众中显得格格不入,他不是很喜欢摇滚乐,太吵了。 不知名的乐队表演结束,薇薇有些意犹未尽,但附近没有再让她感兴趣的表演了。 路边的面包坊传来阵阵诱人的香气,像一个无形又热情的店员在揽客。活泼的小孩子们在街道上互相追逐打闹,时不时有尖叫欢笑声在空气中炸开。一辆接一辆的马车从路中驶过,这座城市向他展示喧嚣而平和的一面。 一下午克洛克达尔陪薇薇走了很多路,他们站在橱窗边看模特身上风格迥异的衣物。塔罗牌摊后披着黑袍的老妇人说她可以占卜他们的未来,克洛克达尔虽然不相信这个,但薇薇付了他那份钱,让他来玩一下。 克洛克达尔想的是自己摆脱奴隶身份并且得到她,结果让他很满意,他抽到的三张牌分别是正位的命运之轮、逆位的死神和正位的圣杯十。薇薇什么也没有说,但他猜她能猜到他心里想的一半的事情。 薇薇是反对奴隶制度的,之所以不释放他,是因为担心他会卷土重来对她的国家造成威胁,因此宁可违背自己的本心。 克洛克达尔将会迎来好运,是否意味着她的国家又要蒙难了呢?唯一让薇薇感到安慰的是她抽到的三张牌寓意并不坏,她没有想要占卜国运以外的东西,这点也在克洛克达尔的意料之中。 薇薇有很多条裙子,从休闲的连衣裙到典雅的晚礼服再到性感的舞娘装,应有尽有。可她依旧兴致勃勃地进了一家又一家服装店,说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条裙子。 她还是那种会被店名吸引进去的类型,不是服装店的店也会逛。薇薇在一家玩具店里看到一只黄绿色的鳄鱼毛绒玩偶,一边说这个长得像他一边笑,可惜没有黑颜色的。克洛克达尔搞不懂她的笑点,他觉得这个公仔一点也不像他,薇薇还把它买了下来。 火红的霞光洒满天空,并肩走在回别馆的小道上,她抱着那个一米长的鳄鱼玩偶,忽然回头对他说:“怎么样,今天过得不错吧?其实不当海贼做个普通人,这样的生活也很适合你。” 克洛克达尔恍然意识到,和她度过的这半日便是阳光下的生活,平凡人的幸福。他原以为这些景象早就与他无关,直到薇薇把他强行拉入进来。 他并非不知道战争的残酷与和平的可贵,所以他是薇薇口中的恶魔,能够无视小人物的悲喜,点燃战火用别人的尸骨铺砌自己前往成功的道路。 她带他经历这些的意义他大概明白,她想通过努力改变他的某些观念。被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小丫头说教了啊,这个女人,果然有被他夺走的价值。 薇薇看中面包坊门前出售的巧克力棒,买了一盒,走在路上就拆开来了:“别老抽你那雪茄了,来尝尝这个。” 克洛克达尔表示不用了,他讨厌甜食。零食是设计出来讨儿童欢心的东西,他又不是小孩子。 “试试嘛,又不是毒药。”薇薇把手里的巧克力棒一掰两半,很期待地看着他:“就吃一点,好么?”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克洛克达尔叹口气,从她手里接过那半截巧克力棒,也不拿掉雪茄,直接从牙齿的缝隙里塞进去。 咀嚼着饼干和巧克力的混合物,一口咽下,克洛克达尔心想他们终究不是一类人。她的手是掰断巧克力棒的手,而他的手是用来拧断同类脖子的手。扼住咽喉这个要害,把生命之源水分从对方体内吸走,连一滴血也不留下,然后脖子就会变得很脆弱,轻易能折断。 诚然她鲜活明亮,像个小太阳一样温暖着别人,但她不是属于他的太阳。她爱的是他的弟弟,而克洛克达尔只是爱屋及乌地沾了一些光。他不能容忍自己因为那个废物弟弟才得到她的垂怜,他有着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与骄傲,他不是爱的奴隶,不会被它牵着鼻子走。 他自认为是比黑夜还要深邃的黑暗,只会把太阳吞没。他宁可得不到她的爱,只要得到她的身体,足以慰藉他那颗冰冷的心。 她于他而言仍旧是特别的存在,也只有她的身体对他来说是恩赐,她的思想犹如巧克力棒,无害可食用但他并不喜爱。 克洛克达尔知道他将要走上毁灭她的道路,就像在漆黑的地下墓穴中吹熄最后一支蜡烛。 VI 那晚薇薇吃下的媚药其名为“春宵”,是塞拉瑞斯黑市非常流行的新型药物,价格不菲。克洛克达尔购买了一小瓶,能用三次,打算给他们的回程增加一些乐趣。 他没有加一次的用量,那样药效太猛了,会让她察觉出异样。他每天在她的晚饭里混入半只蚂蚁大的一撮,导致这段时间薇薇身体不舒服,经常夜里口干舌燥地醒来,内裤还经常不知什么时候就湿了一块。 自己私处频繁流水的事她羞于启齿,以前她也有过下体流出少量分泌物的事情,感觉像是到了经期。于是她把这当成正常的生理现象,默默忍受着。 薇薇有时会短暂地走神,脑海里频繁闪回做过的梦。明明是很糟糕的梦,却怎么也忘不掉。她现在一看到克洛克达尔就会想起他在她身上起伏时的表情,甚至会忆起肉棒在她体内驰骋的感觉。 克洛克达尔看她动不动就脸红,知道她现在在和自己的欲望作斗争。人类不像动物,没有固定的发情期,这也意味着人类随时随地都能发情。而且她这么年轻,正是渴望异性的年纪,因此会想要做爱一点也不奇怪。 依靠果实能力克洛克达尔可以轻松穿过门缝进入她的房间,他一般躲在她的床下,那里被他叫人提前打扫过了所以一点灰尘也没有。顺便一提他以前船上的床是实心的,就是为了防止这种床下有人的可怕事情发生。 他听到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还有掀被子的声音。因为媚药引起的燥热感,这几晚她的入睡有些困难。 估摸着她这个月月事快来了,据说经期前几天不容易怀孕。这晚他在薇薇的晚饭里加了一只蚂蚁大小量的媚药,晚上薇薇果然比前几晚更睡不着了。 被子太热了,薇薇掀开被子,薄薄的睡裙也脱掉,让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稍微凉快了一点。 为了不让内裤被打湿,这些天她睡觉时都不穿内裤,现在完全是全裸状态。她想着死去恋人的面容,那张和克洛克达尔一样的脸。他做过的表情因为时间过久变得模糊,结果她回忆了半天想起来的全是克洛克达尔常做的表情,坏笑、戏谑、嘲讽、威胁……这让她感到不安。 为什么想不起来恋人温柔的笑颜了呢?大概是克洛克达尔从来没用他的脸对她那样温柔地笑过。她努力告诉自己她爱的是弟弟,绝对不是哥哥,不自觉张开双腿,手伸到湿得一塌糊涂的小穴上方,手指并拢开始轻轻揉搓小巧的阴蒂。 薇薇闭上眼睛,发出娇喘声,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好像有谁教过她摸这里会变得舒服,可她想不起来了,那天的梦她记得很清楚,根本没有这样的情节。 太奇怪了,自己居然会在深夜做这样的事情,难道她是个生性放荡的女人吗?薇薇羞愧地想着,但是抚弄阴蒂确实带来了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快感,这是和品尝美食、穿漂亮衣服时完全不一样的快乐。 小穴受到牵连发出黏稠的水声,她的下面怎么会流这么多水呢?它们是从哪来的?薇薇无暇思考,她夹紧大腿来增加手指与阴蒂的摩擦,腰肢上下扭动好像这具躯体正在被操干。 空着的那只手抓紧床单,情到深处她不禁呼唤克洛克达尔的名字,然后他真的出现在了她身边,借着月光她看见他嘲弄的表情。 薇薇心里一惊,嘴里尖叫出声,小穴随之一缩,从花心喷出一股热流,她竟然潮吹了。 她来不及体会高潮后的余韵,慌忙扯过被子遮住身体:“你你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一想到他看到自己自慰的样子,薇薇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听到你喊我才出来。”克洛克达尔不紧不慢地在床边坐下:“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自慰什么的,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不、不是的!”薇薇结结巴巴想要解释,可事实摆在眼前,她没有克洛克达尔那种颠倒黑白的本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喊的是你弟弟,不是你,少自恋了!” “哦?”克洛克达尔挑挑眉:“这可就难办了,我和弟弟用的是同一个名字,谁知道你心里想的是谁。这样吧,如果你能和我接吻十秒钟并且不想和我做爱,那我就相信你不喜欢我。” “哼,不就是接个吻,你可别小瞧我。”薇薇一负气,真就答应了这样无理的要求。 媚药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她的逻辑处理能力,加上受到惊吓她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才会被克洛克达尔的话带偏。 克洛克达尔钳起她的下巴,低头印上那双饱满的粉唇。薇薇没有在清醒状态下和人接过吻,还以为接吻只是单纯把两个人的嘴巴贴在一起。本来她没想张嘴的,不知道克洛克达尔捏了她脸上哪个穴位,逼得她嘴巴自动张开了。 他的舌头势如破竹伸进她嘴里,克洛克达尔的鼻子也很有侵略性,避开她的鼻子和她的脸颊挤在一起。薇薇还没有尝过别人的舌头这种奇怪的东西,又软又滑像是某种小动物闯进了她的嘴里出不去,意外的是她并不觉得恶心。 她一慌就乱了呼吸节奏,克洛克达尔作为年长者,主导权完全在他手里。她还以为他老是抽烟嘴会很臭,没想到他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吻久了还有甜丝丝的香味。在他舌头的牵引下,薇薇试着把舌头放到了他嘴里,果然尝到了甜味。 克洛克达尔知道她喜欢吃水果,所以来之前吃了一个苹果。他趁薇薇嘴被堵住没法说话,大手不安分地从被子的间隙滑进去,没有抚摸她的性器官,而是依次摆弄她小巧圆润的脚趾。薇薇浑身发烫,脚尖却是凉的,被他掌心焐得舒服。十秒钟早过了,她还没有推开他,甚至真的想和他做爱。 在克洛克达尔要掀开她的被子时,薇薇清醒过来,机警地转过头,那一瞬间他清楚地看见银丝在月光下甩出一个弧度。 她裹紧被子,气鼓鼓地骂他:“色狼!谁准你接吻时摸我的?这次不算。” “想赖账?我不过是摸了你的脚,又不是其他地方。”克洛克达尔靠着蛮力把被子收走,让她赤裸的身体露出来。 薇薇别无他法,狼狈地用手臂遮挡自己的私处,恨不得多生出几只手。这样做虽然不用担心走光,但也有个坏处,那就是她没有办法反抗他了。 他把脸埋在她脖颈间嗅嗅,自言自语:“怎么这么好闻。” “那是化妆品里的香精啦。” 克洛克达尔觉得这不是人工的香水味,这种味道只有在他和薇薇做爱时能闻到,非要找个合理解释,大概是她身体释放的某种激素。 “真的不想和我做吗?”他浅笑地抚摸她匀称的大腿,俯身吻她没有多余赘肉的肚子,舌尖在肚脐眼里打转。 被他所触碰的地方不是什么特别的部位,但是薇薇觉得自己像着了火一样,情欲唰地被点燃了,好想做爱。其实这时候谁上她都无所谓,只要把蔓延进她脏腑百骸的火苗熄灭就好。 她怎么可能说出心里话,即使渴望他的肉棒也只能给出拒绝的答复:“你走开,我讨厌你,一点也不想和你做爱。” 薇薇泪光涟涟,捂住下面的手被拿开,两腿也被同样的手段强行分开。 满是淫水的小花穴被他一览无余,克洛克达尔咧开嘴角:“啧啧,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想,真是不诚实。” 他脱鞋上床,把薇薇的脑袋按到他支起帐篷的胯下,强迫她闻他那里。薇薇脸蹭到勃起的肉棒,感受那份有生命的硬度,嗅到浓郁的男性气息,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野兽。她用牙咬住拉链往下一拉,隔着内裤含住他的阳具,开始吮弄。 他推开她,解开腰带,将裤子和内裤一并脱到膝盖那里,露出完整的阳具,上面青筋怒张,显得威猛异常。 “想不想要?嗯?” 薇薇像一只乖狗一样趴在床上,盯着肉棒,小幅度地点点头。 “想要就说出来。” “我……想要……” 克洛克达尔再次问她:“想要什么?” 都到这一步了,薇薇也不顾羞耻,心一横说:“肉棒……” “要谁的肉棒?我的还是我弟弟的?”他明知故问。 “你的。” 他看到床内侧放着她在新诺林买的鳄鱼玩偶,把它抓过来指着它:“你不是说这个像我吗?你去跟它做好了。” 薇薇看看鳄鱼玩偶,又看看肉棒,心想一点也不像,于是摇了摇头。 “去,先和它做给我看,做完我再和你做。” 这不是相当于让她自慰给他看吗?薇薇没办法,只好当着他的面骑在鳄鱼玩偶的背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用骑的姿势,鳄鱼趴在那里,她不想用它的尾巴和四肢自慰,只能选择背上那几个突起的小鼓包。 她手撑着床,用毛绒玩具的鼓包反复蹭着阴蒂和小穴,将淫液涂抹在上面。用乳头摩擦着鳄鱼玩偶头部的两侧,好像这一整只玩偶都是肉棒一样。仅仅是这种程度根本满足不了她,她的小穴空置着一直没能被插入都有点麻酥酥的感觉了。 薇薇是有腰窝的,背也很好看。她白花花的屁股在月光下实在惹眼,克洛克达尔没忍住一巴掌拍上去,发出清脆的响声:“骚货!” “啊~”薇薇痛呼一声,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受到了侮辱,身体却会有快感? 他偷看她自慰还这么说她真的好过分,他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明明她才是他的主人。 容不得她多想,克洛克达尔的阳具已经熟练地插入她的甬道。他从后面驾驭着她,钩子牵着她的发丝,仿佛握着马的缰绳。 肉棒撞得她整个人接连往前倾,薇薇为了不被顶出去,上身紧紧贴着鳄鱼玩偶,把屁股高高撅起来。 克洛克达尔操干她小穴的同时肆意用手拍着她的屁股,把它当成手鼓来打。薇薇屁股被打得很疼,小穴受刺激收紧,而他的肉棒比刚进来时似乎又变大了一倍:“呃,啊……哈啊,好胀。我不行了,呜……” “连奴隶的肉棒都不放过,还真是淫荡的公主殿下呢。如果你爸爸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女儿,一定会很失望吧?”克洛克达尔没有忘记在精神方面打击她:“可不是我强迫你的,是你亲口说想要我的肉棒。我弟弟他没上过你吧?要是他在天有灵知道他的小女友其实是个谁都可以上的婊子,肯定伤心得不得了。唉,好可怜啊。听到了吗,小贱人,快向他们道歉!” 薇薇被克洛克达尔说中心事,刚刚欲火焚身的时候她确实想的是谁上她都无所谓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她眼泪哗哗地流着,哭泣着说“对不起”。她是真心喜欢他弟弟的,如今她和克洛克达尔做了爱,再也没有办法信心十足地说她只爱他。 她居然和喜欢的人的哥哥上床了,她真是个花心的女人。薇薇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向他道歉,肉体却被克洛克达尔拉入罪恶的欢愉之中。 他把她翻了个身,从正面抽插她的小穴,这个体位便于他挑弄她的阴蒂,带给她双重高潮的快感。他学什么都很快,只和薇薇做过两次爱就对她的身体有了初步了解,也记住了她快要高潮时会出现的反应。 骤雨乍歇,他停住不动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和玩弄人心是他的拿手好戏,他要在今夜将她的认知彻底颠覆:“你最喜欢的人是谁?说,说了我就让你高潮。” 薇薇下意识地给出答复:“你弟弟。” 她是个不怕吃苦头的人,到这时仍然不愿意改口,连说谎骗他也不肯,那样不就背叛了她的初恋吗? 察觉到克洛克达尔在慢慢退出她的身体,薇薇松了口气。虽然没办法高潮有点难受,但总比背叛恋人要好。 不料克洛克达尔杀了个回马枪,先前的退出只是佯装,实际上是以退为进的策略,为了一次性将整根肉棒插进她的甬道。 薇薇一下子被操到高潮了,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叫声,泪眼朦胧中看见他俯下身接近自己。 他用无情的话语狠狠击碎了她的心理防线:“小婊子装什么,你不过仗着我弟弟死了,用爱而不得的悲剧来标榜自己的清高。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还不反抗?不想做爱你就咬我踢我啊,老老实实把屁股送到我面前算什么。认清事实吧,你在我面前就是条摇尾乞怜的母狗。” 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大,但是字字如有千钧压在薇薇心上。她崩溃了,说话声音都在颤抖:“求你了,别射进来……呜,我不想怀孕。” 太迟了,她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泄在里面了。 克洛克达尔真不是故意的,他太喜欢她说“求你了”时的哭腔,这句话比她摇晃的奶子还有杀伤力,所以才没有忍住。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为自己没能及时控制住射精的冲动恼羞成怒,愤愤地拧了她阴蒂一把:“真是贱货,骚穴吃肉棒还吃不够?怪你夹这么紧,把我的精液吸出来,生一堆小孩也来操你。” 薇薇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听过这种污言秽语,多次高潮后身体又格外敏感,被用力攻击弱点直接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克洛克达尔阴茎软下来后也恢复了理智,看着她红肿不堪的小穴叹气,开始头疼怎么蒙混过去,来月事可不会让屁股肿这么高。 事已至此,他算是彻底撕开伪装,在她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了。 薇薇自作聪明把打开他项圈的钥匙留在了阿鲁巴拿的王宫里,只带了遥控器在身边。她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住他,太天真了。殊不知只要她人落到他手里,他有十几种方法可以撬开她的嘴。 他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给她注射了一管吐真剂,问出钥匙的下落,让手下去偷。 VII 薇薇披着床单,蜷缩着身体躲在房间的一角。克洛克达尔这个混蛋拿走了她的衣服,把她锁在这里不让她出去。 她不想待在他们做过爱的那张床上,宁可坐在冷硬的地板上。她都把后背和墙壁接触的那一块给捂热了,摸摸墙壁感受不到木头的冰凉。 要问她为什么不坐在椅子上,如果可以,她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房间里能用于逃跑的工具都被他拿走了,她没办法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打倒他,所以放弃了逃跑的想法,期待有谁能来救她。 她终于明白自己喝醉那天做的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回想过去种种她没有在意的细节,薇薇只觉得后脊发凉。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早就不知道对她出手多少次了,她还像个傻瓜一样成天绕着他转,希望能感化他,让他变好。 她真是个笨蛋,她就不该和这种危险人物亲近,现在好啦,两天过去了,门一直没有开,她又饿又渴。薇薇的精神和身体都到了极限,她很懊悔,她想自己搞不好要死在这里了。 阿拉巴斯坦的迷信是死在海上的人不会被死神接去转世,灵魂将会永远在海底徘徊,饱受阴冷之苦。 她恨极了他,恨他玷污了她,也恨他玩弄她的心。但他说的又都是实话,被他上的时候她只是嘴上反抗,身体却主动迎合。薇薇在想如果重来一次,她绝对会拼命反抗的。 她忍着饥饿的感觉沉沉睡过去,隐约听到门开的声音。克洛克达尔把打开的项圈丢在她面前,薇薇难以置信地看着它,不明白他是怎么把它打开的。 接着她意识到她已经没有底牌了,挣脱了枷锁的他不再为她所控。她可能要被杀了,这或许不是最糟糕的结果。更糟糕些的她都不敢想象,不管怎么样他不会就这样放走她,让她回到心爱的爸爸身边。 她嗫嚅着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杀了我。”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们奈菲鲁塔利一族施加在我身上的屈辱,我会百倍地还在你身上。” 其实这不是她的错,她有义务守护他的国家,她能不杀他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可是克洛克达尔信奉“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不会为此感激她的。 因为震惊于被项圈打开的事,她都没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一杯水。 “想喝吗?”见薇薇没有反应,呆呆地看着他手里的水,克洛克达尔晃晃杯子,重复了一遍。 怎么会不想要呢?她被关在这个房间两天,喉咙干得冒火,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克洛克达尔在她面前蹲下来,庞大的身躯依旧给她很强的压迫感。他把杯子放在地上,用手指蘸了些水递到她唇边。 “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我会把你的尸体分批送回国的。作为他唯一的女儿,你觉得你那年迈的父亲能承受住这样的噩耗吗?” 她犹豫了几秒,似乎被他说服了,张开嘴去接他手指上的水珠。她知道克洛克达尔沾了水身体没办法元素化,用力闭合牙齿,她的骨狠狠嵌入他的肉。这是她第二次咬他的手,同样咬到嘴里满是咸腥的血味。 手指远比虎口脆弱,薇薇咬得自己牙都酸了,感觉快要把他的两根手指咬断了。按理来说他应该很痛,但克洛克达尔没有被激怒,甚至只是让她咬着,好像他体会不到痛觉。 薇薇慢慢松开牙齿,汩汩流进她嘴里的不是水,她在喝他的血,而他似乎不介意用血来喂养她。 他表现得越是平静,越是让她畏惧。这份掌控全局的自信,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的。 薇薇肚子很饿,倒还没饿到要吃人肉的地步。她很想咬掉他一块肉给他一个教训,但也只是想想,真要她这么做是狠不下心的。从小到大她连一条鱼都没杀过,更不要提一个活生生的人。虽然她曾经对克洛克达尔起过杀心,但她清楚自己永远也不会真的这么做。她生性的善良中带着一份懦弱,刻在她的骨子里。不如这么说,比起夺走他人的生命,她更愿意死掉的是她自己。 在她吐出他的手指后,克洛克达尔没有急着止血,把殷红的鲜血涂抹在她的脸颊、胸口和胳膊上,好像在为她化妆。他审视着还未干涸的血痕,仿佛一位欣赏自己创作的画家。 这男人是个心理变态。薇薇这样想着,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他是一个清醒的疯子,逻辑清晰,思维有条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疯狂只是他的手段,那种为了达成目标不惜生灵涂炭、将无数生命看得比尘土还轻贱的傲慢,正是让薇薇胆寒之处。 克洛克达尔拿来了这两天来她的第一顿饭,他把餐盘放在地板上,像喂狗一样。满满一大盘,全是她最讨厌的鱿鱼干。 人在快饿死的情况下吃什么都香,这时薇薇一点也不挑食,没有忘记把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顺着他的心意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进食。她想前些天这张嘴还吃过他的肉棒,本来就脏了,再吃些鱿鱼干不算什么。想想几年前那个死活吃不下鱿鱼干的自己,和现在一对比简直不可思议。 他轻轻摸着她的脑袋,说了两个字:“乖狗。” 薇薇想要活下去,她相信她的未来并非一片黑暗,一定会有希望在某处等着她,只有活下去才能走到那一步。 克洛克达尔扯掉她披着的床单,让她跟他出去。 薇薇神情窘迫:“我没有衣服。” “哼,你见过狗穿人衣服的吗?”他站在门口不耐烦地催促她:“快点,给你五秒钟时间,再拖我不会等你的。” 她一咬牙,光着身子跟着他走出了房间。 这艘船已经被他控制了,那些宫人估计也遭了他的毒手了吧。一想到像妈妈一样照顾她长大的忠心耿耿的蓓提也死掉了,薇薇就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克洛克达尔像是有读心术,猜到她在想什么,头也不回地对她说:“放心吧,他们死得的时候毫无知觉,一点痛苦也没有。” 她知道他不可能放走他们的,他不是那样心慈手软的家伙。她只能选择相信他的话,愿死者的灵魂得到安息。 她看到许多面容陌生的水手,他们瞧见船长身边跟着一个不着丝缕的美女,顿时炸开了锅。有的朝她吹口哨,有的冲她做下流的手势。大多数男人眼里都迸发出火热的光,淫秽的视线肆意在她曲线优美的身体上打量,像看到了可口羊羔的野狼。 薇薇很害怕,颤抖地躲在克洛克达尔的大衣下面,死死揪着他衬衫的下摆。他没有赶她出去,也没有特地罩住她,表情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一个水手开始对着她手淫,这无疑是把薇薇作为一个女人的尊严碾碎了。她是如此绝望,将她置于此等处境的男人一言不发,听她被男人们视奸后小声的抽泣,吐出一口雪茄烟。 虽然当时克洛克达尔什么都没做,但是后来薇薇再也没在船上看到过那个对着她自慰的水手。只有波尼斯知道船长私下吩咐他切断那人的四肢,把他丢进海里活活喂了鲨鱼。 他一直以为这女人对船长而言只是一个性奴,但她的意义似乎远不止于此。一般性奴不会受到主人这样的宠爱,但克洛克达尔很喜欢抱着薇薇入睡,每天晚上睡前和早上醒来都要摸一摸她,就好像她是他的妻子。 波尼斯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她玉体横陈在办公桌上,克洛克达尔正在用按摩棒抽插她的小穴。 他看见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见了他,波尼斯思忖自己来得不大是时候,正踌躇要不要离开时,克洛克达尔漫不经心地说:“进来吧,我说过,没锁门就是能进。” 薇薇的羞耻心早在痛饮他血的那天起就死了,现在已经能旁若无人地和他随时随地做爱,在其他男人面前也不会刻意去遮掩自己的身体。 波尼斯尽量无视趴在办公桌上挨操发出浪叫的薇薇,把一份文件递给了他。 克洛克达尔把按摩棒留在薇薇身体里,拿过来简单看了两眼,说:“没什么问题,就这么办。”之后把文件还给她,继续陪她玩。 这样的事情在接下来的小半年时间里屡有发生,薇薇被克洛克达尔调教得非常淫荡,什么花样都玩得出来。现在不拴她她也不会逃跑, 波尼斯觉得自己的上司的癖好有点特殊,如果是他就不会想让别的男人看见自己女人的裸体。要说上司不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吧,那种一天都离不开她的黏糊劲和精心的爱护实在不像。 薇薇来月事他就让她口交或者弄其他花样,总之不会过分糟蹋她的身体。薇薇肚子疼他还会帮她揉肚子,用大衣帮她焐热冰凉的小脚。 照他那个做爱的劲头,普通的女人睡几个星期也该腻了。薇薇长得是很漂亮,身材又好,但是出海这么多年波尼斯见过的美女比他吃过的生火腿都多,早就审美疲劳了,甚至到了看见丑女会眼前一亮的地步。他想不通这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让上司能和她这么长久还不厌倦。 薇薇虽然一件衣服也没穿,但克洛克达尔船上的水手都知道她是船长的禁脔,没有谁敢狗胆包天觊觎她的身体。她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承欢受宠,伺候得他心情舒畅,她日子也会好过些。 不得不说这比处理国事要简单,都不需要动脑子,也没有任何心理压力,享受就可以了。唯一有点难办的是克洛克达尔体力很好,不怎么容易被满足。一旦她消极怠工没有及时给出回应,他会不高兴。有几次他被她惹毛了,用手铐把她吊在空中操她。这个体位是薇薇最受不了的一个,全身重量压在小穴上,他的肉棒能一直插到她子宫里。子宫口被顶开的感觉很痛,有时也会爽得她尿失禁。 一般情况下克洛克达尔和她做爱都会把钩子摘掉,生气或者特别急的时候例外。薇薇发现做爱时靠在那上面,金属冰冰的还挺凉快。 因为与外界隔绝,她不知道自己失踪的事在大海上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其实她的去向不难推测,结合控制他项圈的钥匙被盗一事,寇布拉不难猜出她落到了克洛克达尔手里。 他曾多次派人联系克洛克达尔,提出要他开个条件把薇薇还回去。克洛克达尔的答复始终是薇薇早就被他杀了,还找了一具和薇薇容貌相似的女尸送到阿鲁巴拿。 寇布拉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这么去世了,坚持向他提出这个要求。克洛克达尔不打算放走薇薇,她是他凭本事夺得的战利品。他那么喜欢她,他为什么要放手?薇薇在他这里的生活无忧无虑,他能给她的不比她做公主时得到的少,这样不是很好吗? 至于薇薇自身的意见,那更不重要了。思念着他那废物弟弟,她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的真心,到最后说得她自己都相信她这辈子只会爱着那个死人。这怎么可能。 VIII 大海是真正自由的地方,只要去了那里,就能与一切过去重逢,与一切未来相遇。 克洛克达尔遇到了另一个自己。 是的,他的弟弟没有死。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也许是有人救了他,也许是他自己施展了什么手段逃出来。现在又有人和他共享同一个名字,以及同一张脸了。 “你应该没想到我还活着吧,哥哥。我不怪你对我痛下杀手,我来找你也不是为了复仇。薇薇在你的手里吧?我要带走她。” 说实话就算弟弟是来杀他的,克洛克达尔也不怕,他自己弟弟的实力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弟弟不仅没吃恶魔果实,体术也仅仅和波尼斯不相上下,真要打起来克洛克达尔肯定不会吃亏。 “那得看她愿不愿意和你走了。”克洛克达尔冷笑着说:“你的小女友现在是我的狗,认主得很,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很显然弟弟不信他的说辞,克洛克达尔也就不多费口舌,让弟弟换上他的衣服去他的房间。克洛克达尔在他的衣服口袋里装了一只电话虫,到时候他会远程给她下令的。 弟弟一进房间没有看到薇薇,克洛克达尔在电话唤道:“小狗,过来。” 他先是听到一阵铃铛的响声,看到戴着黑色项圈的薇薇爬到门口来迎接他,屁股上还拖着一根蓝色的狗尾巴。她的项圈上没有挂铃铛,铃铛缀在从她胸前的乳夹上。她爬行的时候一双巨乳垂下来随着动作摇晃,奶头上的铃铛也就跟着响个不停。 薇薇跪坐在他面前吐着舌头,丝毫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主人换了个人。 弟弟从来没见过她不穿衣服的样子,一时僵在那里,呼吸都要停顿了。薇薇用肩膀蹭了蹭他的膝盖,在体型高大的他身前她被衬得是那么娇小。 “玩游戏的时间到了,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薇薇闻言直起上身,熟练地拉开他的裤链,将未充血的阴茎含到嘴里吮吸。她一边快速撸动肉棒给予它刺激,一边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克洛克达尔教过她假装自己天真无邪,纯洁的眼神与淫荡的行为形成对比,他喜欢这种反差。 弟弟可比哥哥要敏感得多,她才撸几下他就射了,大部分口技都没发挥出来。 她满不在乎地咽下嘴里的精液,解下金属乳夹,手捧着肥硕的乳房用它们夹住肉棒,从两侧给它施加压力。弟弟的肉棒被她柔软的奶子包裹,挤得青筋直突,薇薇的乳头颜色红彤彤的,像熟透了的草莓,好看极了。 她低下脸小口舔舐着鸡蛋般圆润的柱头,屁股微微摆动,把狗尾巴甩起来,上身却稳稳保持着不动,并不影响给他的乳交。因为这次没有含住肉棒,弟弟的精液射出来喷洒在她脸和胸口上。 “吞下去,这是给你的奖励。” 克洛克达尔透过监控屏幕,恶趣味地看着弟弟那副沉浸其中却又竭力克制自我的表情,待薇薇用手指把身上的精液揩干净吞下后说:“干得不错,你做狗越来越熟练了。” “多谢主人夸奖,嘻嘻。”薇薇抱住弟弟的腿撒娇道:“主人,小狗的小穴想要被大肉棒填满。” 弟弟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他轻咬舌尖逼迫自己清醒过来,脱掉大衣按在她肩膀上,盖住她的身体。 薇薇看看大衣,困惑地望向他,不明白他这是做什么:“主人不想陪小狗玩吗?” 克洛克达尔见他有此举动,知道到了他登场的时候。他放下电话虫元素化飘进屋子,笑着问:“那么你更想要哪个主人的肉棒呢?” 薇薇看着容貌一致的两人,顿时愣住了。刚被她榨取两次精液的克洛克达尔眼神里有着深深的悲哀,在哀叹自己恋人的堕落。后出现的这个克洛克达尔是她熟悉的那个恶魔,总是讥笑着说一些嘲讽她的话。 她以为自己经历得够多的了,再没有什么事情能扰乱她内心的平静,可是当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的心怦怦跳得很快。 “克洛克达尔,是你吗?”她美丽的眼睛噙满了泪水,手下意识地拢紧大衣,不想让曾经的恋人看见自己这么不知羞耻的样子。 “薇薇。”弟弟的声音苦涩无比,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是我,我没死,遵守诺言来找你了。” “太好了,太好了……”薇薇喃喃着,抱住他的身体,下一秒就被某人抓着肩膀狠狠拽了过去。 “你们当我是死的?”这种苦命恋人重逢的桥段才不是克洛克达尔希望看到的,他把钩弯穿过薇薇的胳膊,抵在她的下巴上,当着弟弟的面用手指肆意玩弄她的小穴。“看清楚了,她是我的狗,我的!她的下面早被我操烂了,不可能再跟你走的。” “放开我!”薇薇拼命挣扎着,长长的指甲在他手背上留下抓痕,从他怀里跑了出去,乳燕投林般扑进了他弟弟怀里,胴体颤抖着,一双巨乳剧烈地起伏。 自从调教成功后,克洛克达尔很久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看看自己受伤的手,脸因为愤怒扭曲:“你这贱母狗,既然敢反抗我?” 薇薇眼神坚定地按着弟弟的胸口:“是,我是屈服过,但从现在起我不再是你的狗了。我要做人,因为我的恋人回来了。” “他会要你这个婊子?你被我干了多少回还记得吗?我替你记着呢,六百四十一回!” “我不在乎。”弟弟的语气也是格外坚定,搂住她的肩膀,“薇薇就是薇薇,不管她和你做了多少次,她还是我的人。” “你?!”克洛克达尔眼里迸发出杀气,事情的发展超出他的预期,他快要疯了。 他本以为弟弟看到薇薇堕落后的样子会对她失望、厌恶,所以见到他的时候他做好了幸灾乐祸的准备。可是他低估了弟弟对她的爱,他竟然爱她爱到这种地步……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还有薇薇,他以为这么多个日夜的调教他已经彻底把她征服了,然而弟弟一出现,她立刻毫不犹豫地投进了他的怀抱。 克洛克达尔要窒息了,他嫉妒他们的爱情。为什么他会有个弟弟?为什么他没死而且回来和自己抢女人?为什么要抢走他的战利品?为什么和她两情相悦的不能是自己呢? “薇薇,我会保护你的。”弟弟吻了吻她的额头,她含泪点了点头。面对暴怒的克洛克达尔,两人都做好的赴死的准备。 在这时克洛克达尔忽然意识到他不可以杀了弟弟,尽管他再讨厌他,可一旦杀了他,他将成为薇薇心目中最完美的恋人。看啊,他可以为了她牺牲自己的生命,他克洛克达尔能做到这点吗? 要是真的为了留下薇薇杀了弟弟,他将穷极一生也无法超越他。克洛克达尔攥紧了拳头,指甲破开自己的手心,被薇薇抓伤的伤口受力迸裂,说不清两种伤口哪个更痛。 他脑子一向转得很快,尤其在打算做坏事的时候。他安慰自己慢慢来,不要急,他可以用很多手段拆散他们。 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看着真是碍眼,他脑子一热,过去把他们的手分开,好像他是插进他们之间的第三者。仔细想想他确实是后来的,爱情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喜欢有主的名花,可偏偏他就是喜欢上了她。 他用不了几个回合就把弟弟放倒了,他们分开的这些年他一点长进也没有,敢来找他不过是徒有一腔热血罢了。 弟弟眼里满是悲愤:“哥哥,你就不能成全我们吗?” 薇薇也恳求道:“克洛克达尔,如果你放过我们,我会感激你的。” “闭嘴,烦死了!你们这两个理想主义的白痴!” 克洛克达尔房间里有很多情趣道具和药剂,他也是很久没有动用那副手铐和那瓶媚药了。他用绳子把弟弟绑在椅子上,当着他的面喂了薇薇一大勺春宵,用滑轮把被铐住手的薇薇吊起来。 如今他对薇薇的身体了如指掌,虽然做多了的她不如以前敏感,但刺激阴蒂和G点向来强制高潮的好办法。 他用金钩垫着她的后腰,从正面用大拇指和两根手指分别刺激薇薇的敏感点。薇薇不想在恋人面前展露自己不堪的一面,但随着药效发作,她的意识宛如沉入水中变得极其不清晰起来。 有媚药的辅助指奸她到潮吹不要太容易,没等她缓过来,他气势汹汹地插进她的小穴,把她整个身体抬起又放下。巨根和小穴连接处水花四溅,肉体结结实实撞在一起发出啪啪声回荡在房间里。 “呃啊,不要,噫呀——”薇薇像是骑着一头脾气暴躁的烈马,出于恐惧喊叫起来。 弟弟眼睁睁看着克洛克达尔凌辱她,自己却无能为力,也是急得不行:“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不要欺负薇薇!” “别装出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看得白叫我恶心。”到后来克洛克达尔不怎么借助手臂力量,完全是用胯顶得薇薇身体上下颠簸。 薇薇觉得自己快死了,脚不沾地,被吊着的胳膊麻麻的,她下面比沼泽地还潮湿易陷进去。她哭喊着克洛克达尔的名字,自己都不清楚她是在喊恋人还是在喊这个在她身上为非作歹的男人。 克洛克达尔的龟头操开她的子宫,往里注满滚热的精液。快感沿着神经一路向上传递,精液那么灼烫,好像是直接灌进她的脑子。他干了她多久她就哭了多久,可怕的是由于媚药的作用,她一点也不觉得疼和累,只想继续做下去,做到她死在他肉棒上为止。 弟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性爱,作为一个正常男性起了生理反应,口干舌燥,裤裆支起小帐篷。 克洛克达尔把肉棒抽出来,调转她的身体让她对着他弟弟。薇薇满脸泪痕,表情性感异常,看到他,委屈的眼里泛着泪光,红肿的小穴却还向外流着白浊的液体。 他一打开手铐,薇薇的身体软软地靠在他臂弯里,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他很放肆地让她趴在他弟弟的大腿上,沾满淫液和精液的肉棒从菊穴插进去。这里早被他开发过了,但是不怎么常用。 她跪在恋人两腿之间,哆哆嗦嗦夹紧克洛克达尔的肉棒,肠道被塞入异物下意识地律动。回到地面这一事实让薇薇稍微有了安全感,快被杀掉的错觉也缓和许多。 她咬着自己的手背,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他说:“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薇薇……”弟弟看到她被折磨还来安慰他,难过极了。 “贱母狗,装什么,身体这么配合我,被我操得很享受吧?”克洛克达尔咬牙切齿地拽着她的长发:“给我叫!” 薇薇闷哼一声,紧闭着双唇,直到把嘴唇咬破,流下殷红的血。 她的叛逆惹得克洛克达尔心烦意乱,射完这一发他把她往前一推,推到弟弟怀里:“你这辈子只配捡我用剩下的东西,睡我玩剩下的女人!” 药效还未结束,他们心里都清楚这点。平时克洛克达尔能做很久,或许是最近这半年来纵欲过度,或许是今天气着了,一时半会他没办法再坚挺下去。 气极了的克洛克达尔也不在意她会受伤,把薇薇的身体抱起来,放到弟弟腿上,将他裤链拉开,用弟弟的肉棒来插她的小穴。在这种情况下做爱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连他都觉得这是种羞辱。 弟弟谴责他:“薇薇已经受不了了,你不要再强迫她做了。” 薇薇靠在克洛克达尔胸口,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面色是不正常的红润:“没、没用的,他是个疯子,不会听你的……啊~” 该说真不愧是双生子吗?弟弟的尺寸和哥哥不分伯仲,这也是薇薇一开始没有认出他的原因。 子宫口再被操开,薇薇又痛又爽,挺胸将乳头送到恋人面前:“哈啊,不行了,唔……克洛克达尔,克洛克达尔!” 两个克洛克达尔默契地回应她的呼唤,弟弟帮忙舔她的乳头,含入口中吮吸,用牙齿轻咬。哥哥则腾出手来捻弄她另一个乳首,指缝裹挟着奶头,力道恰到好处让她神魂颠倒。 这场做完三个人都累瘫了,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疲劳。薇薇也是有一阵子没体会过这么激烈的性爱,干脆晕了过去。 克洛克达尔忿忿地把她搂在怀里:“这小婊子,每次做完都是眼睛一闭让我给她洗澡。她是舒服了,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也很累的。” “你体力比她好,就别抱怨了。”弟弟看着昏迷的薇薇心疼不已。“倒不如说趁现在还没有老得走不动,多照顾她一下才是对的。不然再过十年二十年,就需要她来照顾我们了。” “我认识你比认识她时间更久,你就不能看在多年的兄弟之情上,把她让给我吗?” 弟弟微笑地看着他:“如果是你,你会让吗?” 克洛克达尔明白他的想法,向他提出条件:“那要不各退一步,我们恢复到从前合二为一的状态,共享她,怎么样?” 弟弟摇了摇头:“这样薇薇不会开心的。”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她期望的呢?”克洛克达尔抚摸着薇薇的长发,眼里闪动着狡黠的光,给他松了绑。 兄弟俩约定好,待到薇薇醒来,克洛克达尔给她注射了一管吐真剂,弟弟也在场。 克洛克达尔问她:“你仅仅是为了利用他离开我,才说要和他走的吗?” “不是,在那之前我已经认命了,死了逃跑的心。但是一见到他,我的心又活过来了。我和他完完全全信任着彼此,谈不上什么利用。” 克洛克达尔很不甘心:“你真的那么爱他?” “是的。我们爱着彼此,到了能为对方付出生命的地步。感谢神明,他没有死。当我认出他时,有个声音在心里告诉我,和他走吧,哪怕死了也不要紧,重要的是我愿意和他走。” 弟弟闻言脸上笑开了花,克洛克达尔一看他他立马不笑了,但那份得意不言而喻。 吐真剂的原理是让人在无意识状态下不由自主地回答问题,因为人的主观性,这些问题答案不一定准确。如果问她不知道的问题,她也是答不上来的。克洛克达尔怀疑他要问她的问题她自己也不清楚答案。 “你喜欢克洛克达尔吗?” “喜欢啊,这还用说吗?” “喜欢的是哪一个?” 克洛克达尔感觉这几秒钟时间过得十分漫长,神情肃穆,雪茄都不抽了。当初在她心里种下的种子是否生根发芽,他也不敢百分百确定。 “不知道,应该是都喜欢吧。” 克洛克达尔一拍大腿:终于问出他想要的了。 弟弟的笑容凝固住了,怀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给吐真剂做手脚了?薇薇怎么可能喜欢你这混蛋。” 这下轮到克洛克达尔得意了:“哼哼,有些女人就喜欢坏男人,你不知道吧?” 弟弟没有理会他,握着恋人的手:“薇薇啊,你不恨我哥哥吗?他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怎么会喜欢他呢?” “要说恨是恨的,但是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我觉得他不是那么无药可救的人。虽然他杀了很多人,有时候会嘴硬,会欺负我,但他其实很喜欢我,对我很好。撇开和你长着同一张脸的事不谈,我也会被他吸引。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辜负他的心意。” 弟弟紧接着追问:“那如果非要在我们之间做出一个抉择呢?” “啊,非要选一个的话那我选弟弟。弟弟比哥哥温柔,更会宠我,而且也是初恋。” “妈的,你这么废物不会让她幸福的。”克洛克达尔忍不住捶了一下弟弟的背,“放弃吧,你没有保护她的实力。” “我又不想当海贼王,没有远大的理想。我只想带着薇薇在一个普通的小镇上隐居,有一座带花园的房子,生两三个孩子,一家人不为人知地度过一生。” “没志气的东西。好吧,照你这么说,不和人战斗确实不需要太强。但是按照约定,只要她表达了对我的喜欢,就让她做我们共同的女人。” “这样真的好吗,薇薇明显更喜欢我。虽然她对你也有喜欢,但说不定只占一百里的一哦?” “百分之一的喜欢也是喜欢,再啰嗦我就杀了你,这样那百分之一也有更多的生长空间。” “我还是很了解你的,虽然你够狠心,但在喜欢的事物面前会手足无措。”弟弟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如果没有正确的引导,你一定会带着她走上错误的道路。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我会尽最大努力地矫正你们之间的关系。哥哥,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下去,努力抵达幸福的终点吧。” “果然我最讨厌你了,和我一母同胞,性格却是截然相反的天真。” “可薇薇不也是这样的人吗?正因为她足够天真,才会喜欢上你这种恶劣性格的混蛋。” “哼。” 曾经反目成仇的兄弟两人,终于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握手言和。 克洛克达尔低头吻了吻薇薇的手背,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薇薇,你愿意做我们共同的妻子,和我们白头偕老吗?” “三个人也能长相厮守吗?我还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嗯,确实是没听说过……不过我们是双子,互相弥补缺陷与不足,是特别的存在。把我们看作是一个人也没有问题,对,我们相当于同一个人。”克洛克达尔发挥他诡辩的能力,成功把薇薇绕了进去。 “这是求婚吗?这绝对是求婚吧,太突然了,我、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克洛克达尔趁热打铁继续煽动她:“不用仔细考虑,遵从你的本心给出答案。你同时喜欢我们两个人对吧,那当然可以同时嫁给我们。” 弟弟有些看不下去了:“哥哥,薇薇现在还不清醒,这个状态下求婚真的好吗?求婚和婚礼一样是女孩子的终身大事,怎么着也该正式一点,你让她这样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她会记恨你一辈子的哟。” “啧,女人就是麻烦。”克洛克达尔很不情愿地承认他说得有道理,求婚还是正式些比较好。 薇薇又睡了一觉,等她醒来已经不记得被使用吐真剂期间自己说过的话了。她的恋人还活得好好的,这让她感到十分欣慰。她不觉得克洛克达尔会这么好心放过他们,当年他可是仅仅因为意见不和就对弟弟痛下杀手。所以她很珍惜现在和恋人的每一分每一秒,不知道这宝贵的相处什么时候就会结束。 弟弟从船医那拿了药膏给她抹在私处,他不仅在帮薇薇治疗身体上的伤口,也在治愈她心灵上的伤。薇薇有些羞涩地张开腿,想着好不容易他回来了,就让他给她抹药吧,也算为她做点事。 她让他答应听了她的话别生气,弟弟答应后她把克洛克达尔对她做过的事和他大致讲了一遍。弟弟听了勃然大怒,准备去揍他一顿。薇薇心说你去只有找打的份,赶紧拉住了他。 他说没事,我会先和他讲道理。弟弟不听劝,去找他果然被揍得鼻青脸肿回来了,因为克洛克达尔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他是做了亏心事也死不认错的类型。 薇薇太久没穿衣服都有点不习惯了,感觉被内衣内裤束缚着不怎么舒服。她和恋人睡一张床,克洛克达尔硬要和他们一起,为此还特意弄了一张能睡下三个人的大床。薇薇被兄弟俩夹在中间怪不习惯的,怕碰到他们,仰躺时不得不把手放在身体两侧,不敢再放开些。她很怀念以前独自一人睡一张床的时候,那时她想用什么姿势睡用什么姿势睡。 薇薇习惯面朝着右边睡,克洛克达尔就睡在她右边。睡不着时一睁眼就看到他虎视眈眈盯着自己,弄得她都想纠正自己这个习惯了。 幸运的是克洛克达尔作为船长事务繁忙,所以一般起得很早,因此薇薇不用一大早就面对他的凝视。 弟弟不是没有考虑过带着薇薇远走高飞,但是以克洛克达尔的多疑不会不防着他,轻举妄动搞不好真的会被杀,还不如依照约定带上他过三人世界比较稳妥。 兄弟两人商量着求婚需要准备的东西,鲜花、钻戒还有服饰。克洛克达尔不喜欢那种紧绷的礼服和西装,原本打算不换很正式的衣服,如果只让弟弟一个人穿,那感觉他就像是局外人一样。 太正式的服装会让薇薇看出端倪,弟弟想给她一个惊喜,这个求婚计划大部分都是他想出来的,克洛克达尔只是添了些细节。首先求婚时要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样以后回忆起来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装束难堪。然后把她带到一个不是很熟悉但又风景优美的地方,船上肯定是不行。最后她答不答应,那就要看天意了,弟弟特地警告克洛克达尔不许人为干预。 船只在文德岛的一个码头停靠,说是采购物资稍作休憩。 弟弟提前试探过薇薇了,她不知道这里以什么闻名。那天对于薇薇来说一切如常,早上醒来看不见克洛克达尔,只有弟弟陪在自己身边。他说想和薇薇一起去岛上转转,但是他和哥哥相似的容貌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拜托薇薇打扮他一下。 薇薇想起那次克洛克达尔在新诺林用过的乔装,原样照搬过来。弟弟不喜欢黑镜片,换了一副金边无镜片的装饰眼镜。那身装扮穿在克洛克达尔身上显得气质冷峻,生人勿近。在弟弟身上则显得随性,像一个文艺作家。 按照计划,弟弟把他的衣着记在纸条上,让波尼斯转交给哥哥。克洛克达尔看到时也蛮意外的,薇薇居然用他以前的乔装来打扮弟弟。 薇薇和他在市中心简单逛了逛,也没有什么看上的东西,甚至因为被水果摊老板当成是他女儿,薇薇有些不高兴。被克洛克达尔关在船上这么长时间不与人交际,她的脾气不如几年前温和。 弟弟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耐心地哄着她:“人家老板也不是故意的,换作是谁看到年龄差一个辈分的男女走在一起,都会误以为是父女的啦。” “可是,真的有那么像父女吗?”薇薇看看自己身上的碎花洋裙:“早知道我和你穿情侣装了。” 弟弟微笑地听着她发牢骚,薇薇看他那张和克洛克达尔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总感觉怪怪的,因为克洛克达尔不经常露出这种表情。他没变,变的是她。克洛克达尔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即使往后余生不复相见,她也不会忘记那个男人。 薇薇在心里不知道骂了他多少次,他明知道她深爱着他的弟弟,却还对她出手,对她的心扉进行暴力开锁。在克洛克达尔身边时想着他弟弟,现在在他弟弟身边又想着他,薇薇不禁谴责起自己的花心,殊不知她对克洛克达尔动心的事已经被两人知道了。 他们两个谁都不是能放手退出、默默祝福兄弟的性格,弟弟再谦让也不会把爱人让给哥哥,哥哥顾虑弟弟的死会让他们的爱永恒才没有痛下杀手。既然没办法决出胜负,她又都喜欢他们,那三个人结婚确实是最优解,只看薇薇愿不愿意了。 弟弟牵着女友的手走到一条花藤长廊前,大片的紫藤萝花如瀑布般从架子上倾泄而下,随风摇曳,宛如珠帘。淡雅的浅紫中点缀着明亮的鹅黄,冷暖色调结合并不冲突。 走近些,一瓣瓣花密密地缀在一串串枝条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设计得它如此规整,让人看了赏心悦目。那远处瞧见的鹅黄是并非花心中的一点,而是嫩绿的叶片被金灿灿的阳光镀上了一层澄黄。 弟弟个子太高了,和她走在长廊里不得不弯着腰,以免被垂下来的花藤打到头。这个地方以前是旅游胜地,后来被某个家族斥巨资买下来,租借给人求婚用,也就是所谓的求婚圣地。他们的海贼团十几年前经过这里,当时弟弟见识过这条长廊的景色后,心想有生之年如果遇到了真爱,一定要来这里向她求婚。 如今算是实现了夙愿,只是没想到会多一个人。 “太美了,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薇薇感慨着,“这么多花却闻不到什么香气,真可惜。” “世间大多事物都是这样,不够完美,神明对所有生物加以限制。力量过于强大的,叫它智力发育偏向迟缓。力量弱小的,比如我们人类,便予以智慧,让我们运用才智来解决问题。” 薇薇立刻反驳他:“那巨人呢?巨人族好像也不都是笨蛋吧。还有大象,大象力气很大,而且很聪明。” “我就随口一说,没想那么多,不够严谨是正常的……咳咳,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作为人类的个体各有缺陷。比如我哥哥,他刚愎自用但是脑子转得快。你呢,善良又勇敢,但是有时候会犹豫不决。我介于你们之间,没有哥哥那么强大,也没有你那么善良,只是个普通人。仅凭我们兄弟俩是无法抵达幸福的,所以我想拜托你成为我们两个通往幸福的永久指针。” 克洛克达尔总感觉自己这时候从边上走出来有些破坏气氛,但这不重要。弟弟告白时说的话他也能想出来,只是花的时间要久一点,这家伙似乎从小就这样在没用的领域有所擅长。 他摘掉那副酷酷的墨镜,和弟弟一起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手心是打开的戒指盒,里面有一枚精致漂亮的钻戒:“请让我为你戴上这枚誓约之戒,与我们结为夫妻吧!” 克洛克达尔一生中极少说这么肉麻的话,对他而言还是命令语气说着更顺口。一想到弟弟也在边上,他表情更很不自然了。 薇薇不知所措地看着两个大型犬一样眼巴巴望着她的男人,脑袋晕乎乎的,感觉像在做梦。同时和两个人结婚吗?一夫多妻制的国家有很多,一妻多夫制的倒是少有,但世界这么大,应该也存在这样的国家。 阿拉巴斯坦是一夫一妻制,弟弟不知道薇薇能不能接受两个丈夫,和克洛克达尔同样不安地等待她的宣判。 她咽了口唾沫,问:“我……婚后是不是要戴两个戒指?” 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克洛克达尔撇撇嘴:“一只就够了吧,谁会戴两只婚戒啊。” “求婚的钻戒可以有两个,结婚的时候只要戴一枚就行了。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啊,毕竟我也想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薇薇心里更倾向于只接受弟弟而拒绝哥哥,但那样后者恐怕会当场翻脸。 其实三个人的生活她也体验过了,克洛克达尔真忙起来就顾不上她了,到时只有她和弟弟两个人,相当于还是二人世界。想清楚其中的关窍,薇薇欣然接受了。 弟弟兴高采烈地站起来,要为她戴上钻戒,克洛克达尔挤开他:“我是哥哥,我先戴!” 他表示反对:“你得问问本人的意见。薇薇,你想让谁先给你戴?” 婚戒只有一枚,但求婚的钻戒却要戴两枚。 薇薇咬着下唇纠结半天,始终无法决定谁先谁后:“你们猜拳决定吧!” 克洛克达尔有些无语,用这种草率的方法来决定真不愧是她。 “喔,这个我倒是擅长。”弟弟露出喜色,小时候他和平民的孩子一起经常玩石头剪刀布。“哥哥,我们来一局定胜负吧。” 克洛克达尔和弟弟还没猜过拳,但是猜拳的原理他是知道的。出拳前他对弟弟说他会出“剪刀”,弟弟经过思量出了剪刀,结果克洛克达尔出的是拳。 薇薇伸出左手,戴上戒指后傻了好久,才理明白他们的思路。 克洛克达尔说他要出剪刀,意在煽动弟弟出拳。弟弟会想万一哥哥骗他,其实打算出布,那他只要出剪刀就好。然而克洛克达尔意料到他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所以出了剪刀。就算弟弟相信了他的话,真的出了拳头,那最多两人算平局,还能再博弈一把。除非弟弟第一轮就出布,可是他说自己要出剪刀相当于断绝了他出布的念头。 一个普普通通的猜拳瞬息之间被他用语言布下陷阱,这男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既然决定要和两个人结婚,那称呼也是个问题。在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们是两个人的岁月里,克洛克达尔和弟弟共用一个名字,对彼此的称呼自然是哥哥和弟弟。 现在薇薇要和他们两个过日子,不区分一下是不行的,不然每次喊完名字两个人转过头来她还得补充一下“我叫的是哥哥”或者“我叫的是弟弟”。这么多年了,克洛克达尔终于承认弟弟是独立于他存在的个体,而不是他的影子。 他把自己的名字分了一半给他,以后哥哥是克洛克,弟弟是达尔。 婚礼在一个无人的海岛上秘密举行,没有宾客,没有神父,只有新娘和两个新郎。薇薇穿婚纱的样子真的很漂亮,达尔说她像神女一样。 薇薇脸色泛起红晕:“真是的,哪有这么夸张。” “说两句意思一下差不多得了。”克洛克讨厌肉麻的话,光是听别人说就像吃甜食一样让他腻得想吐。 “怎么,我老婆美还不准夸了?” 克洛克皱起眉头:“别和小孩子一样,幼稚。” 达尔搂着薇薇的腰,深情款款地说:“亲爱的,有你在,即使再过四十年我也会像二十岁一样年轻。爱情就是这样滋润人的心灵、让人永葆青春的魔药呀。虽然我们差了近三十岁,但我会努力活得久一点陪你到最后的。” 薇薇伏在他胸前小声地说:“我觉得你要是长寿可能是因为戒了烟。” 是的,达尔无需再和哥哥扮演同一个人后不但戒了烟,而且克洛克经常看到他保温杯里泡枸杞,饭前饭后吃一堆保健品,一副准备和他比命长的态势。 克洛克是海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战斗中丧命,所以不会在意烟对肺的伤害,到现在嘴里还叼着雪茄。 克洛克抓住薇薇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达尔怕薇薇被拽痛,所以哥哥从他怀里抢人时他从来不阻拦。 克洛克用钩子抬起她的下巴,为了让自己听起来不是那么凶,他特地深呼吸三下才开口:“不许背着我和他讲悄悄话,我会吃醋的。” 薇薇扶着他肩膀,让他低下头来,踮起脚在他耳边说:“也就达尔肯弯下腰听我说话,你啊,老喜欢装聋作哑。哪怕我正常和你说话,你也是听不到的吧。” 克洛克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抛开还是敌人的时候不谈,从最开始和她相处起他就不怎么听得进去她的话。成为她的主宰后更不用说,对于她的恳求几乎都是置若罔闻。 薇薇的话语唤起他沉睡了很久的良心,让它隐隐作痛。 克洛克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意识到想要和她做夫妻,不好好面对他们的过去是不行的。如果不迈过这个坎,两个人的关系将永远停滞不前。 他艰涩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像是大梦初醒,才看见他们情感上的满目疮痍。 达尔愣了愣,大叫起来:“喂,是我听错了吗?你这混蛋不是会道歉吗!薇薇,你听到没有,这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对你道歉了!” “我……听到了。”薇薇鼻子一酸,珍珠似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听到他道歉,原来他能意识到自己有多过分啊。 达尔故意学着他的样子,把薇薇拉过来,让她靠在他怀里哭了一阵。克洛克这次没有吃醋,给了她收拾心情的时间,默默走到边上抽烟。 过了一会,薇薇不哭了,但眼睛还是红红的,对回来的克洛克说:“我听到你的道歉,但不代表我接受了。我还没有原谅你,知道吗?” 那是自然,是个女人都不可能轻易原谅他做的这些。重要的是克洛克给了她原谅的权力,在他开口道歉之前根本不会有这个选项。 她的行为和当初克洛克在她心田里种下喜欢的种子一样,她也在播种,种下名为“未来”的种子。克洛克祈祷着它能发芽、生长,一切都将从此刻启程。 他俯下身用力抱住她:“我会用我的余生来赎罪的,薇薇……我的妻子。” 达尔轻轻咳嗽几声:“哥哥,你是不是也得跟我说点什么?” 克洛克很不情愿地向他也道了歉,为自己多年来的敌意以及曾经的背叛。 达尔一边掐自己的大腿一边说“我不是在做梦吧”,他真心觉得今天发生的事仿佛梦中的光景,不仅和心爱的女子结为了夫妻,而且混账哥哥还向他们道了歉,大有改过自新、从头做人的意味。 克洛克翻了个白眼:“是,你是在做梦,刚刚我说的话你就当没听到好了。” 达尔笑逐颜开:“你能不能再说一遍,我这不得录下来,等你以后犯了什么错拿出来让你看看。” “你这小子说话太欠揍了。”克洛克举起钩子佯装要打他,达尔急忙躲闪,三个人最后都笑了。 新婚之夜薇薇洗完澡穿着白色浴袍躺在大床上,如今的她性经验格外丰富。但当两个体型比她大一圈的男人把如狼似虎的目光投向她时,她不可避免地感到恐惧,潜意识里又有些期待:“那个,两个人一起插的话,我真的会坏掉的。” “放心吧,又不是同时插进一个穴里,不会弄坏你的小骚穴的。”克洛克毫不客气,上来就占据有利地形,从浴袍领口把手探进去,伸过脸与她唇齿交迭。 薇薇熟练地和他舌吻,克洛克指尖捏着她胸前的蓓蕾来回搓弄,做爱的欲望和他火热的喘息一起喷在她脸上,痒痒的。 达尔没有哥哥那么目的明确,而是把她那双纤长的美腿搭在膝盖上,细细抚摸,兄弟俩要在今夜把她吃干抹净。 薇薇被克洛克吻得意乱情迷,忽然感觉自己的左脚大拇指的指腹被什么湿热的东西刮了一下,不禁一惊。达尔竟然用嘴去裹她的脚。虽然那里不是性器官,但薇薇还没尝过被人舔脚的滋味,真是绝无仅有的经历。 达尔手托着她的脚跟,舌尖依次掠过圆滚滚的脚趾指肚,轻轻用牙啃着。抹上黏糊糊的唾液让薇薇习惯这种感觉后,他去吻她敏感的脚心。那一瞬间薇薇感受到自己对他的爱意前所未有地爆发,小穴顿时湿得一塌糊涂。 克洛克把她的浴袍前襟拨开,露出肩膀和双乳,带子还留在她腰上。他揭起她浴袍的下摆,摸摸裆部,爱液都流到大腿根了,无需再用手指扩张。 他咬着她的耳朵骂她“骚货”,摸几下就湿成这样。他一掀自己的浴袍,让薇薇靠着他的前胸坐在他的巨根上。 这个姿势肉棒向来插得很深,薇薇的甬道被填满,龟头轻而易举顶到了子宫口。她因为脚在达尔那里,没办法用上腿的力量,手撑着两边想要把自己身体抬起来,让肉棒抽插她的小穴。达尔见这边进入主题,也兴奋起来,要薇薇给他足交。 薇薇发誓这绝对是她试过最有难度的体位,需要手脚同时发力,她哪有这么多力气?虽说当年她做过一段时间的海贼,但恢复了王族身份后她一直疏于锻炼。被克洛克调教的日子里她不是躺着就是跪着,要么就是趴着,都不用她使劲。 克洛克也看出来薇薇没办法同时回应他们两人的需求,让她不要勉强,可以暂时坐在他身上不动,先满足他弟弟。他把肉棒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卡在她两腿之间。 薇薇费力地用脚掌裹着达尔的长器上下蹭弄时,腿根夹着克洛克的肉棒,爱液源源不断从穴里流出浇在上面。虽然一部分柱身露在空气里凉凉的,但让她用肉多的大腿给他按摩阳具也是不错的体验。 克洛克适当揉搓她的阴蒂,把充盈的爱液抹在她乳头上:“小婊子水真多,有你在,你那沙漠的国家也会变成汪洋。” “讨厌,你又欺负我。”每次薇薇被他用言语羞辱,精神上都会有种既不好意思又愉悦的别致快感。 “这是事实。”克洛克开始舔她无毛的腋下,薇薇那里特别敏感,一被舔那里就会娇喘,没有余力再和他辩论。 她心想不好,这样下去她会没有力气给达尔足交的,得赶在那之前让达尔射出来。薇薇没有受过特训,脚不如手灵活,竭力模仿手的动作用指肚去摩擦达尔的肉棒。好在达尔没怎么做过爱,肉棒很容易被满足,把白浊液体射在了她脚上。 “还是用点让薇薇省力的体位吧,瞧她细胳膊细腿的样我就嫌累。”克洛克让她躺下,用最传统的体位从正面进入她的身体。 达尔把她的头扶起来,放在他腿间,让她睡在他疲软的阴茎上,满怀爱意地与她对视,冲她笑了笑。 他和薇薇的左手十指相扣,克洛克也不甘示弱,扣住了她的右手。兄弟俩凑出一双完整的手,牵住了她。薇薇心想和他们结婚果然是对的,这两个男人无论哪一个都影响了她的人生,少了任何一个她都不会快乐。 达尔是她的初恋,是给了她美好回忆的挚爱。克洛克把她从义务与责任中拯救了出来,而且她也很喜欢和他做爱。做爱的时候她是自由的,什么也不用想,不必为自己国家的命运发愁。她离开前阿拉巴斯坦呈现出蒸蒸日上的繁荣景象,这么大一个国家,并不是没有她就没法运转,想来它现在也该好好的。 她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被克洛克的风裹挟着,飘往世界的另一头,远离故乡,而他们将成为她第二个故乡。 薇薇快要高潮时攥紧他们的手,克洛克的肉棒在小穴里加快律动的速度,待她攀上顶峰时射精。 高潮后她舒服地躺在那,任凭他把她身上半褪的浴袍脱掉。克洛克和达尔一左一右牵着她的手,把她夹在中间,两张嘴在她身上不同部位落下或轻或重的吻。 以薇薇目前的本事只能应付得来一个人,根本没办法预料到下一个吻会落在哪块皮肤、感受是什么样的。 “嗯唔,好痒……哈啊,别亲了,你们两个坏蛋!”她流着生理的泪水,无济于事地扭动身体,妄图躲避他们的嘴唇,这是一个简单而又能带来快乐的小游戏。 兄弟俩相视一笑,两人合力继续给她带来无与伦比的做爱体验。 薇薇又在做爱时睡着了,作为之前克洛克谦让的回礼,达尔主动把薇薇让给哥哥抱,而他只牵着她一绺水蓝色的长发。 她枕着他肌肉隆起的臂弯,此时她睡颜幸福而又安宁。克洛克望着她的眼神一如平常,但周身的气场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全无锋芒棱角。 他那时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不是吗? IX 结婚后达尔和薇薇不可能再跟着克洛克在海上漂泊,他们的婚房建在名为玛谢缇林的靠海小镇上,是一栋白墙红顶带花园和篱笆墙的别墅。 克洛克的活动范围在离这里航程两日的恩穆达,他每周都会来玛谢缇林住三天,发泄完积攒几天的性欲再回去处理事务,两地来回跑。 不管怎么说克洛克达尔和薇薇的相处时间都比以前少得多,因此在见到她的时候不免跟她多做几次来弥补遗憾。在玛谢缇林他一夜能要她三四次,连续这样三天薇薇有点吃不消。 第二回来的时候克洛克脱掉她的裙子,发现她左大腿根有一个没写完的正字,看样子用的是黑色记号笔。 他问她这是什么意思,薇薇羞涩地说是这周和达尔做的次数。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支记号笔,让他做一次就在她右腿根写一笔来记数,这三天做的次数加起来不许超过五次。 克洛克很不满,问她为什么要这样? 达尔在边上认真地说:“哥哥,你这样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的,细水长流的道理你也不是不懂。照这个频率做下去,过几年你只有靠嗑药才能硬起来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 “有数?你就嘴硬吧你。”薇薇气鼓鼓地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我们叫你节制点不是坏事,老毛病犯了,又不听人说话了是吧。” “好了,我知道了。”克洛克无奈地揉揉额头,尽管他讨厌被人管教,但薇薇凶他的语气真的很可爱,让他想把她操到哭。 他一把把她掀倒在床上,大衣直接甩在地上,饿虎扑食般压上去对着娇躯一通猛亲,弄得薇薇又笑又叫。达尔摇摇头,帮他捡起大衣放到斜椅上退了出去。 限制做爱次数后,克洛克感觉自己注意力更集中了,精力也旺盛了一些。有时三天里他只有一晚和薇薇做,其余两晚同她和衣而眠。白天他会陪薇薇逛街,或者去森林里散步。他个人更喜欢后者。 在森林里他们能遇到不少小动物,松鼠、赤狐、野兔。有一次他甚至看到一头梅花鹿。可惜等他提醒薇薇去看时,它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三个人夫妻关系和兄弟关系都十分和谐,克洛克和达尔还会交流上薇薇的心得。 克洛克很好奇达尔和薇薇平时白天做什么,达尔并不是成日和薇薇黏在一起,他们给彼此留有充分的私人空间。 达尔对园艺感兴趣,在花园里种了很多花卉,每天给它们浇水、除虫、施肥。薇薇爱好音乐,会待在书房听留声机,也会用竖琴弹奏新学的曲目。 家里的饭主要是薇薇做的,达尔不擅长厨艺,只负责给她打下手。 此外达尔最近在教薇薇学习枪械刀具类武器的使用,为了让她在他俩不在身边时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不会轻易被制服。 薇薇以前在巴洛克工作社卧底,有做过特工的底子,但她的战斗力实在惨不忍睹。她纤细的手腕没办法承受太多手枪的后坐力,达尔心疼妻子怕她受伤,所以不让她多训练,训练时还会和她一起握枪对后坐力进行缓冲。 克洛克觉得这样的训练毫无意义,毕竟敌人是活的,不会傻站在那让她瞄准。而且最重要的是薇薇没有杀人的决心,所以学会用枪又怎样,当初她拿着能置他于死地的遥控器,被他欺负到那种程度,不也一次都没按下按钮吗。 达尔不想让她手里沾上人命,他愿意守护她的这份纯真和善意不被来自世界阴暗面的肮脏污染。虽然他和哥哥本身就来自黑暗世界,但这和他的愿望并不冲突。 克洛克虽然不指望薇薇战斗,但也希望她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他教她毒药的制作和使用,再强力的毒药发作也需要一定时间,比起能一击毙命的刀枪,威力自然要逊色些,但用好了也会有奇效。 克洛克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教她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疑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她说:“你可别用我教你的这些来对付我啊。” 薇薇也用玩笑话予以回应:“凭你干的那些坏事,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我的话,会调制一种让人瘫痪的毒药,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天在你面前和达尔做爱。” 克洛克不轻不重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我看你只会让我动弹不得后每天吞我的肉棒,因为你是个欲求不满要含两根肉棒才能满足的骚货。没了我的肉棒,你根本活不下去,对不对?” 这是他们三人一起做爱时最常用的体位,兄弟中的一人后入她的同时让她给另一个人口交。 薇薇摇晃着试剂瓶,让他以后说话小心点,要么永远也别喝她端给他的茶。 “不用这么麻烦,我还有一个办法。”克洛克弯下腰在她耳边说:“在你的小骚穴上抹毒,让我给你舔,咱俩同归于尽就行了。到时候放进棺材里,我的肉棒还占着你的穴,死了都插在里面。” 薇薇脸红了:“你这个人坏死了,我才不会这么做呢……哎呀,丢死人了!” 这样淫乱的对话是他们的日常,大多是嘴上说说玩的,谁也没有当真。随着时间的推移,薇薇心灵上的伤口慢慢愈合。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原谅的克洛克,但是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免得他尾巴翘到天上去。 X 玛谢缇林的雨季到了,雨水对克洛克的能力有很大限制。他的仇家很多,遭遇暗杀是家常便饭,但每次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达尔担心在雨天发生战斗对他不利,但克洛克还是坚持每周来见薇薇。 克洛克冒着生命危险来见她这件事,是兄弟俩少有的秘密。告诉薇薇除了让她平白担心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哥哥也不会因为她的劝告改变主意,还不如不说。达尔是这样想的。 雨季来临后,从码头到别墅的这段路克洛克不能元素化飞行,他打着雨伞在雨中快步走着。天色已晚,路上没有多少行人,惨白的雨丝在路灯投下的光线中乱飞,今天有风。 克洛克察觉到气流的异常,丢了伞侧身一滚,躲过了一连串子弹,跳进灌木丛中。 敌人的数量不止一个,他拔掉钩头,弹出藏在里面的匕首,从子弹的轨迹判断出敌人的位置,潜行过去将他们一个个都解决掉了。 虽然对这种事早有预料,但在玛谢缇林遭受刺杀还是头一次。想到自己可能给弟弟和妻子带来危险,克洛克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独自一人的时候从来不把暗杀放在心上,现在他有了家室,要开始考虑身边人的安危了。最好的方法是假死后隐退,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活一天就要提防昔日仇家一天。要说杀光仇家这不太现实,而且会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杀戮是不会中止仇恨的。 过往已成历史,后悔也无益,不如多关心一下当下。 克洛克没有把遇到刺杀的事和达尔说,只是提醒他最近不太平,多注意安全。不知道弟弟会不会多想,克洛克只希望他能保护好薇薇,他们共同的妻子。 三人的婚姻还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即使他死了,还有弟弟照顾他的爱人。 到玛谢缇林的雨季快要结束为止,克洛克没再遇到刺杀,薇薇和达尔也都好好的。人的神经不可能一直紧绷,他不免心里有些松懈。 雨季结束前克洛克最后一次来玛谢缇林,那天没有下雨,但是空气很潮湿,不适合元素化飞行。 他手里拿着黑伞,避开地上的水坑。一个年纪看起来仅有七八岁的小男孩迎面向他跑过来,克洛克从来不会因为经过身边的人是个小鬼就掉以轻心。那男孩快要和他擦肩而过时脚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克洛克反而往后退了一大步,不想碰到他溅起的水花。 如果是薇薇的话,绝对会去扶他的。但克洛克可不是善心泛滥的老好人,就算这与他素不相识的男孩要掉进火坑他也会冷眼旁观到底。他出海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男孩是冲他来的,因为他摔倒姿势有些异常。 果然,在男孩身体即将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一刹,他单手一撑地面,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翻身向克洛克刺了过来。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 克洛克不是没有防备,他不敢托大,哪怕对手只是个儿童他也会全力应对。他将身体变成砂砾分散开重新凝聚,躲开这一刀,手心生出一道沙尘暴朝男孩方向发射。 那小孩反应出奇地敏捷,让他的沙尘暴落空,击断了路边的几棵树。接下来小男孩依旧用鬼魅的身法将匕首捅向他显形的地方,仅仅是这种程度并不会让克洛克感到棘手,甚至有种被小瞧了的感觉。 不过他没有大意,用上最强杀招,在小男孩又一次向他冲过来时抓住破绽,掐住他的脖子。这是克洛克最常做的夺取他人生命的方式,通过接触对手的皮肤,吸走对方体内所有的水分,让人变成一具木乃伊。 这种战斗方式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本能,所以在克洛克接触到小男孩的脖子时,他条件反射想用手掌从那个部位夺取他的水分,没有进行额外的攻击。出乎他意料的是,小男孩的脖子上看似没有遮挡,实际上戴着一圈不易被察觉的护脖器,材质应该是海楼石。 小男孩冲他张开嘴,嘴里赫然是黑漆漆的枪口。 这孩子是改造人!克洛克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接触了海楼石的他没办法将身体元素化躲开这一枪。 电光火石间,枪响了,但不是小男孩嘴里的那把枪。小男孩的脑袋被打飞,像汽油又像污血的东西洒了他一身。克洛克看向枪响处,达尔举着一把手枪,在离他三十多米的地方,枪口还在冒烟。 达尔拍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好像差点被杀的人是他:“我有段时间没开枪打人了,刚刚一直在想要是打偏了该怎么办。吓死我了,这枪要是没打中,我也没脸回家见薇薇了。” “你救了我一命。”克洛克心情复杂,在这世上他曾经最讨厌的、险些被他杀掉的、认为是废物的弟弟,居然会成为他救命恩人,这是他没想到的。 “咱俩谁跟谁,不用客气。”达尔亲昵地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虽然因为薇薇,兄弟俩关系缓和很多,但他从来没和哥哥勾肩搭背过。换作以前,克洛克大概率会把他的手拍开,但现在发生了这种事,他也就任他去了。 “尸体怎么处理?被人发现会引起骚动的吧。” “从那边的海崖上扔下去吧。” “真怀念啊,说起来以前处理尸体都是喂鳄鱼。”达尔从地上拎起小男孩的尸体看了看,自言自语:“鳄鱼估计咬不动这铁疙瘩。” 克洛克看着裸露的电线,若有所思:这种杀人兵器是因为金属质量太重才做成儿童形态的吗? 这个外表也很有迷惑性,一般人恐怕不会把小孩子放在眼里。 达尔把改造人的身体从海崖上丢下去,拍拍手上的灰:“回家吧,薇薇还在等我们吃晚饭呢。” “你怎么敢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万一出了什么事……” “没事,出门前我让她进密室了。” 别墅的书房里有一道设置了机关的暗门,按下机关,门后通往一个防火防水防爆的密室,里面有水、食物和日常生活所需的用品。虽然不敢保证人待在里面百分百安全,但绝对能应付大多数意外情况。 “那就好。”克洛克稍稍松了口气。“你今天怎么会想到来接我?” “因为有要跑着来告诉你的好消息。”达尔笑嘻嘻地说:“薇薇怀孕了。” 薇薇从密室出来,就被克洛克抱起来开心地转圈。 她闻到他身上奇怪的味道,叫道:“哇,你们两个身上怎么这么脏,是去泥坑里打滚了吗?别碰我,先去洗澡,去洗澡啦!” 克洛克太高兴了,顾不上自己刚战斗过形象不佳,问一脸嫌弃的薇薇:“几个月了?是男孩还是女孩?有没有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两个月,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名字的事以后再说。你快把我放下来,真是的。” 达尔乐呵呵地看着他俩:“哥哥平时老说我幼稚,知道自己要做爸爸了,不也照样沉不住气。” 克洛克想到一个问题:“这孩子是我的还是……” “你问的这个问题谁知道啊,总之这孩子会有两个爸爸。” 达尔表示赞同:“不管是我的还是哥哥的,我都会把他当成亲生的抚养。” 兄弟俩回各自房间洗澡,他们被改造人血液弄脏的衣服克洛克嫌脏,直接扔掉了。反正是在自己家,克洛克也不必穿戴整齐,洗完澡披了件浴袍就下楼了。 晚饭期间三人聊了聊未出世的孩子的事,克洛克没有为孩子改变职业的打算,以后依旧会从事仇家很多的危险工作。薇薇并没有很失望或者难过,但也不支持他。达尔向两人保证他会保护好她和孩子,有他在哥哥就放心地去追求他的理想吧。 饭后他们打算小小庆祝一下,孕期不能做剧烈做爱,但稍微不那么刺激的性行为还是可以的。 “插入就算了,你俩的尺寸哪个都不行,到孩子出生为止禁止进来。”薇薇伸出两根食指交叉,做了一个“X”的手势。 “那你给我们口吧。”克洛克想出一个新玩法,提议把她的眼睛蒙起来:“等会我俩依次进入房间,不会说话也不会给你提示。等你口完,要说出哪根是我的,哪根是弟弟的。” “你是怎么想出这么下流的玩法的?”饶是薇薇也红了脸,“我要是没猜对呢?会怎么样?” “猜错就等你生完孩子可以做爱的时候接受我俩的惩罚,惩罚内容暂时保密。” 达尔嘴角扬起:“薇薇,你可不要因为想被惩罚,故意猜错哦。” 她跺跺脚,娇嗔道:“谁会想被惩罚啊,我又不是受虐狂。怎么连你也说这种话,真是跟你哥学坏了。” 克洛克把一个眼罩戴在她脸上,和达尔一起出了房间。三人世界终将成为四人世界,在那之前还可以再享受八个月。 朝梅暮采 1 克洛克达尔年轻时偏好压抑自己的欲望,想着先立业后成家,因此错过了不少机会。他有过很多遗憾,如今回想起来依旧会让他不自觉皱眉。 没有被他抓住的机会,没有守护好的东西,随着她低声的啜泣,他把思绪收回来,眼神重新聚焦于身下之人。 她打量了他多久?她一直在看他脸上表情的变化,像对人类察言观色的宠物狗。他抬头纹很重,眉毛抬高些额头上的皱纹也堆积起来,这样的行为完全是无意识的,大约年纪大的人都会如此,抬头纹显得他很老。 薇薇两个奶头红肿得像没熟透的桑葚,是这些天来被他玩弄了太多次的结果。看到它们,他习惯性又捻了捻她的乳尖,力道可能太重了,因为他感到薇薇小穴里面缩了一下。 他重新审视薇薇的身体,白皙光滑的皮肤上满是红痕牙印,犹如刻满了碑文的石料。她的身体太小了,承载不了太多爱意,哪怕从他身体里泄露的情欲只有那么一点,也够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薇薇身体俨然到了极限,她眼里的恨意和痛苦都消散了,对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只余下恐惧与哀求。 那眼神简直像被暴雨淋湿透的小狗,克洛克达尔想,明明是个人类却有着小狗一样的眼睛,真是犯规。 他的阳具对她这个小小的港湾来说像一座巨船,并非无法容纳,但不免过于拥挤。她感到他的肉棒在慢慢往外退出,不由松了口气。它像一艘大型的船只在缓缓驶离港口,然而下一刻又撞了回来。 薇薇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碎裂了,喉咙哑得叫不出来,连哭泣也变得断断续续,指尖在某一刻嵌入了床单。 痛觉和快感沿着神经向上传递,她混沌的大脑和身体一样疲惫,有时候她认为自己麻木了,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但现实一遍遍给了她响亮的耳光。 他颇为动容地用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她看起来很糟糕,而这些都拜他所赐。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他俯下身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压迫感,本来肌肉就堆得像小山一样,他一靠近便好像一座山那样压下来。 “什……么?”薇薇的瞳孔都扩散了,黑溜溜的眼仁显得更大,嘴唇抖动得很厉害。 他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你喜欢他哪一点,我不要‘温柔’‘勇敢’这样泛泛的词语,把他让你心动的瞬间,所有的、一个细节不漏地告诉我。” 薇薇短暂地失神,他耐心地用肉棒研磨着她甬道内壁上那些突起的肉块。女孩子年轻的肉体太过敏感,他插在里面几乎只要一动起来,就会引起她不小的反应。 从她嘴里传出来的只有浪叫,没有回答。 “还不肯说吗?”他粗糙的手指犹如体表覆盖鳞片的蛇类,在她乳房下方的位置沿着肋骨的走向滑动。那里不是什么性器官,但他喜欢隔着皮肤去摸她的骨头,薇薇身上常被他按得青紫一片。 “我……咕,唔……”她像是被蛇缠住的鸟那样,徒劳地扭动身体,时不时抽搐几下,可怜的濒死的小动物。 “你喜欢他茶褐色的头发?喜欢他的长相?喜欢他左眼上的疤?哈,让我猜对了一个。”克洛克达尔观察她表情细微的变化得出结论,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左手拽到自己脸上,叫她来摸他的脸。 薇薇颤抖的手在他大手的攥握下,不用怎么使力气也能紧贴在他有温度的肌肤上。他手沿面部的横疤移动,她的手掌也跟着移动,抚摸横亘他面容的长疤。 这简直像恋人之间会做的事,薇薇恍惚记起她也曾像这样抚摸过寇沙左眼上的疤。她六岁那年险些被坏人绑架,寇沙和砂砂团的小伙伴拼命保护了她,而他也被坏人所伤。万幸的是他伤到的眼睛没有瞎,之后每次与他见面薇薇都会想起他救过她的事。 “为什么?”他语气温柔地问,下一秒又不容置疑地命令她:“告诉我,薇薇,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他。” 他下身又开始动作,频繁的性刺激让薇薇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不敢抓伤他的脸,之前她抓伤他被一拳捣在肚子上,当场就失了禁。反抗是没用的,只会让自己吃更多的苦头,她早被打怕了。她好想变成一只沙鼠,挖一个土洞让自己躲进去,但那只是她的妄想。即便她是有一千根刺的刺猬,也会被他变着法子抓着小爪子掰开四肢,强迫她在他面前永远袒露柔软脆弱的腹部。 遇见他以前薇薇从来不认为自己没有力量,但是克洛克达尔轻而易举就改变了她的想法。如今她对他深深的恐惧让她从人变成了狗,她茫然又战栗,感觉一切都不受控制她控制。 “别不说话,薇薇,你还没有死。你不自称是人吗,我讨厌装聋作哑的人。”他的脸将要贴到她脸上,雪茄烟味的吐息和鳄鱼似的眼睛让她头晕目眩。 他严厉起来的样子让她紧张,此时甬道的收缩频率快到了她无法想象的地步。克洛克达尔忍不下去,皱着眉射出了精液。 她昏了过去。 2 薇薇还小的时候,一直觉得绿洲是很神奇的存在,远离圣朵拉河却能草木郁郁葱葱,像一块块绿宝石那样散落在沙漠中。后来她知道绿洲的存在是基于地下河,而不是真的没有水。但绿洲依旧是宝贵的,储存着珍稀的水源给沙漠中的旅人带来希望。 她和寇沙的目的地是尤巴附近一片新开辟出来的小绿洲,那里还没有住人,但不少小动物已经住了进去。 沙漠狐机警地看着靠近的快跑鸭和两个人类,没等他们走得更近,便头也不回地跑进了绿洲。 眼看目的地近在眼前,卡鲁放松不少,翅膀捧起挂在胸口的饮料桶,用吸管吸了起来。 寇沙见状拍拍它的背:“卡鲁,慢点喝,别呛着。” 薇薇笑着说:“辛苦它把我们背到这了,说不远其实还是有点远的。” 卡鲁喝完饮料桶里剩下的水,仍不满足。绿洲里的淡水湖泊很是清澈,能看到游鱼。寇沙把他们的水袋和卡鲁的饮料桶装满淡水后和薇薇在一棵大树下休息乘凉,薇薇在草丛中发现了不少活力充沛的昆虫,这意味这片绿洲环境很好。 卡鲁同样坐在他们身边,还在饮水。寇沙看它没喝够,把他水袋里的水倒给它,预备着自己待会再去湖里装。 “这棵树是这片绿洲最大的一棵了吧。”薇薇仰头看着像大伞一样的树冠,“是你们种的吗?” “是去年从尤巴移植来的,幸运的是它生命力旺盛,在这里也长得很好。”寇沙手按在树干上,转脸问她:“薇薇,你知道朵拉神树吗?” “那个啊,已经是四百年前的传说了。近千米的树根绵延不绝,树叶遮天蔽日,最细的树枝上都能站两三个成年人,树冠上有百鸟落巢,树干直径据说有二十米粗。以神树为中心生出了超大绿洲群,可惜后来战乱神树被焚毁了。”说到这薇薇露出了惋惜的事情。 “我想在有生之年见到朵拉神树重现这片大地,这是我的愿望。”寇沙背靠着结实的树干,“即使是神树,也是从一棵小树苗长起来的吧,不知道这些年我和同伴们种下的树里有哪棵会成为后世心目中的第二棵神树,当然也有可能哪一棵都不是。我觉得我们现在靠着的这棵树也蛮有潜力的,怎么样,我的愿望很幼稚吧?” “才没有那回事。”薇薇摇了摇头,“我觉得你的愿望很了不起。绿洲是沙漠的命脉,百年后我们所在的这里说不定会变成一个繁华的城市,而这些都是你们的功劳。所以,你的愿望一点也不幼稚。” “是吗?”寇沙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看着上方喃喃:“要真能变成一座繁华的城市就好了。” “既然寇沙告诉了我你的愿望,那我也说一下我的愿望吧。我想要成为和爸爸一样的明君,爸爸最近身体越来越差,早就说想把王位传给我,可我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承担起一国之主的职责。” 他把太阳镜推上去,严肃地看着她:“这样堪称机密的事情,随随便便告诉我真的好吗?我只是一个环境大臣。” “没事的,我相信寇沙。”薇薇微笑道,很快表情又忧虑起来:“我害怕两年前的事件会重演,你明白的,有很多王室的敌人潜藏在暗处,窥伺着时机。” “薇薇你是一个伟大的公主,我想以你的资质成为一个伟大的女王不是难事。未来会是什么样谁都无法预测,我的建议呢,还是要多学习,我们大家都会在背后支持你的。” “谢谢你,寇沙,听了你的话我安心多了,我会和你们一起努力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 寇沙和她聊得正开心,拿起水袋却发现里面没有水了。 “喝我的吧。”薇薇把她的水袋给了寇沙,他自然而然接过来喝了一口,这时她忽然说:“我们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 寇沙“噗”地把水喷出去,捂着嘴咳嗽半天,呛得脸都红了:“对、对不起!” “没事的。”薇薇看到他通红的脸,不禁莞尔。 寇沙慌慌张张地去打水,走得匆忙还险些被绊一跤。卡鲁不能理解发生在这对青年男女身上的事,困惑地歪着脑袋,但它能感受到薇薇特别开心。 寇沙在水潭边用凉水洗脸让脸的温度降下来,回来时他对薇薇说:“今年的雨季,我们一起去格林阿莫河边赏嚓朵拉花吧。” 这次轮到薇薇脸红了,结伴去赏嚓朵拉花一般是情侣会做的事,寇沙这算是表白吗? “好啊,今年一起去看吧。” 两个人在树下坐着不敢看彼此,一个劲望着相反方向。 …… 薇薇被浇到头上的冷水弄醒了,喉咙里发出呻吟声。克洛克达尔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拉起来,关掉水龙头,胳膊勾着她的腰,带着脚不沾地的她往床边走去。 薇薇的下体还湿漉漉的,流着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她头发上滴着冷水,被扔到了床单皱巴巴的大床上。 他靠在堆着的隐囊上,用手示意她过来给他口交。薇薇不敢违抗,爬过去吃起了他软掉的肉棒。 薇薇强打起精神给他舔肉棒,饱满的肉唇亲吻着柱身,眼睛还要抬起来看他的脸,这也是他的要求。刚开始被他侵犯时她老是闭上眼睛不想看他,他威胁她要把寇沙剐了,她才配合他。 被他调教到现在,她不是不愿看他,而是不敢看他。当她抬起头时会对上他的视线,他的表情总是不悦,让她觉得自己做得不好。 最终她没有和寇沙一起去看嚓朵拉花,在返回尤巴途中意外她被不明势力绑架,作为一份礼物送给了克洛克达尔。她只知道他从推进城越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到阿拉巴斯坦的,也许他还对冥王不死心吧。 她和她的同伴让他栽了个大跟头,他理所当然地憎恨她,欣然接受了这份礼物。克洛克达尔没有杀害他们,他发现薇薇和寇沙是恋人关系后,出于报复的心理在寇沙面前奸污了她,并且时常在侵犯她的时候让寇沙旁观。 最初几次薇薇和他非常痛苦,现在他们两个都木然了,甚至接受了这种变态的事情。 只要活下去总会有办法的,薇薇安慰自己。可是被链条锁着的她能做什么呢,克洛克达尔给她戴上项圈像牵狗一样带着她在屋内走来走去。当她想抬高身体看看周遭的情况,屁股就会被踹,提醒她他在注意她的举动。 他不厌其烦地在她身上试验那些性玩具,凌迟她的羞耻心,让她模仿狗的行为。经过三个月的调教,薇薇的行为已经和狗无异了:他摸她脸时,她会伸出舌头舔他的手;被锁链牵着她会绕他的腿打转,用身体蹭他的小腿;开饭时她面前摆放着食物,没有他的命令她再饿也不会直接吃…… 她恨死他了,在遇见他前她拥有一切,过着一帆风顺的生活,可以说她的人生完全是被这个男人毁掉了。她本来那么幸福,成长过程中不能说没有挫折,但也不至于像他那样把她打垮让她觉得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他的存在带来了所有苦难,以至于薇薇有时会想他是不是神明给她降下的考验,为了让她发生某种蜕变。遗憾的是,她除了变得更像狗以外没有任何长进。 薇薇吮吸着肉棒,竭力把龟头往自己喉咙里塞,她的腮帮向内陷进去,窒息感让她忍不住翻白眼。 他的脸忽然舒展开,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做得不错”。 薇薇第一次被他夸奖,有些受宠若惊,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已经可以了。”他看她实在辛苦,按着她的肩膀,肉棒从她嘴里退了出来。他把她抱到怀里,搂着她,大手还从她发间穿过,摸着她的背。 薇薇哆嗦着,不明白他究竟是要做什么。她隐约想起来自己有要做的事,哦,对了,她得找机会杀了他。 只有杀了他她才能有机会和寇沙一起逃走,眼下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只要用牙咬住他的喉结再无论如何也不松口,她就可以杀了他。 她艰难地抬头,做出要吻他的模样,但他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薇薇被他掐着喉咙从他身上拉下去了。 她还没有被他信任到那种地步,薇薇遗憾地想。不过这份遗憾没有表现出来,她仍作出乖顺的样子,伏在床单上,轻轻晃着屁股。 翌日,侍者把一个盖着不锈钢餐盘的盘子放到薇薇面前的地上,随后便退下了。 薇薇叉开腿跪坐着,安静地看着克洛克达尔,等他发号施令。 克洛克达尔表情似笑非笑,蹲下来揭开了餐盘盖,盘子里盛着一颗沾血的眼球。 薇薇很确信那是寇沙的眼球,她尖叫着后退,随即被克洛克达尔拽着链子拉回来。 “来,把早饭吃了。” “不要,我求你了。我说,我什么都说。”薇薇泪眼涟涟地回忆自己和寇沙恋爱时的细节,他们是青梅竹马、他左眼的疤痕是怎么来的、他们约好去看嚓朵拉花。他们小时候经常牵手,但是确认恋爱关系后反而一次也没有牵过手,诸如此类乱七八糟的细节,直到她想不出更多。 克洛克达尔耐着性子听她说完,吐出一口烟:“那是我昨天想知道的事情,今天我已经对这个不感兴趣了。” 他还是要让她吃掉这个眼珠,膝盖压在她肚子上,不让她翻身,用手捏着眼球要喂给她。 薇薇死死捂住嘴,他逐渐降低身体重心,落在她肚子上的力量越来越大,大到她觉得自己要被拦腰弄成两截了。 薇薇忍不住发出惨叫,腹腔受到挤压,里面装着的东西都往外漏,一股热流从她下身泄出,打湿了她的阴部和屁股,渗透到地毯中去。 “看来你是想吃两颗眼珠子了。” 薇薇知道她现在不吃,搞不好他真的会叫人把寇沙另一个眼珠也挖出来。她总算移开挡在嘴上的手,张大嘴巴由着他把眼珠放进去。 薇薇含着冰凉的眼珠,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这一刻她是真的不想活了,但克洛克达尔警告过她,如果她死了寇沙会比她死得要惨烈得多。她不能那么自私,为了寇沙她必须活下去。 她不敢用牙嚼,像吞毒药那样将眼球整颗咽下去。克洛克达尔咧嘴露出一个很恶劣的笑容,从她身上起开了。被他腿压过的地方仍痛得要命,薇薇怨毒地盯着他。他没有在意,勾着她的腰把她身子拎起来,大步流星往地牢走去。 寇沙衣襟上血迹斑斑,闭着眼睛很虚弱地靠在墙上。听到牢门被打开,他望向门口,薇薇被丢到他怀里他吃了一惊,扶着她的身体:“薇薇,你还好吗?” “寇沙,你的眼睛……”泪水停不下来,薇薇看着他苍白的嘴唇,知道他受了苦。 “没关系的,我这不是还有一只眼睛嘛。”寇沙强颜欢笑道。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她让克洛克达尔看出了端倪,他也不会失去一只眼睛。 “这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自责。”寇沙见她身上没有一块没被克洛克达尔标记过,用仅存的右眼毫不畏惧地怒视克洛克达尔,咬牙切齿道:“你这混蛋!”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薇薇的裸体,在被监禁的第一天克洛克达尔就在他眼前上了薇薇。那时她身上没有这么多被摧残过的痕迹,如今白皙的皮肤几乎全变成了粉红色,脖子上也有手指印,他心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事情会好起来的,薇薇。我答应过你,会一辈子守护你的。”寇沙紧紧搂着她,话音未落,薇薇吻住了他的唇。 “啧,真是感人至深。”克洛克达尔阴沉地笑了,他命令两人在他面前做爱,否则就把他们都杀了。 寇沙怕薇薇误会他嫌弃她不洁,便压下心中的不情愿,把她平放在这张脏兮兮的小床上。 他小心翼翼地爱抚她被克洛克达尔掐红的皮肤和满是牙印的胸部,担心自己弄疼她,若有若无的触碰反而让她更痒了。 薇薇睫毛忽闪忽闪,张开腿让他进来。寇沙还是处男,实不相瞒他前几次看活春宫时起了反应。他一直很内疚,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被强奸,但他却有了那样的反应,实在是不应该。 他脱掉裤子,趴在薇薇身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薇薇引导着他勃起的肉棒,放进了自己的小穴,很轻松就插进来了。薇薇没有去看克洛克达尔,但清楚他绝对在紧盯着他们。 寇沙动作非常生硬,毕竟是没有经验的处男,他连春宫图都没看过,更不要提做爱了。 寇沙的肉棒虽然粗度也很可观,但和克洛克达尔的根本不能比。他不会像克洛克达尔那样狠狠地撕咬薇薇身上的肉,最多用舌头舔一舔。 薇薇凝视着他的脸,他们脸上都没有爱意,只有不知所措。 她食髓知味的身体习惯了粗暴的性爱方式,不得不承认她的经验十分丰富,寇沙没有办法让这样的她高潮。尽管她爱着他,但是他不能让她舒服也是事实。没办法高潮她很不爽,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是克洛克达尔来就好了,他轻轻松松就能让她高潮。 这样的想法犹如当头一棒,薇薇悚然发觉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克洛克达尔强奸了她她应该恨他才对,她怎么能在跟寇沙做爱的时候想着他?偏偏寇沙还为她失去了一只眼睛,她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她真是该死。 薇薇尖叫着把寇沙推开,寇沙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薇薇崩溃地想要离开牢房,但是被克洛克达尔一把拦住。 “你跑什么,你不是最喜欢他了吗?”克洛克达尔胳膊一使劲把她精准地丢回了寇沙怀里,他要的就是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变化。 薇薇的思绪无比混乱,她对寇沙变心了吗?强烈的负罪感将她击垮,她内疚极了,觉得自己和克洛克达尔一样肮脏,伤害了寇沙。 “薇薇,你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寇沙手足无措地看着陷入疯狂的薇薇,她一遍遍想要出去但是都被克洛克达尔推了回去。 她无法表达自己复杂的内心,表现出来的行为像是在逃避,她哭着说:“让我走啊,我不想再见到他了!我不喜欢他了!” “薇薇……”寇沙难过地看着她,“对不起。” 克洛克达尔弯下腰,薇薇没有犹豫,攀住他的肩膀吻上了他的唇。这是一个很激烈的热吻,他尝到了薇薇咸涩的泪水。她的身躯承载远超其负荷的痛苦,失魂落魄到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她试图从这个吻中寻求一种安慰,也像在求证她对他的感情。 她的身体喜欢克洛克达尔,这个事实像是在她胃里塞了一块烧灼的火炭,带给她刺痛但是她吐不出来。 她不该喜欢他的,不管精神还是心灵……为什么她的身体会喜欢他呢?这件事比吞了一个人眼球还要让薇薇觉得恶心,她没办法接受自己在任何层面接受这个邪恶的人,她彻底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克洛克达尔捏着她的下巴,唇一分开薇薇便睁开了眼,他欣赏她空洞的眼神,非常漂亮,是他的杰作。 “这么说,我把他杀掉也没关系吗?” 薇薇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你不是说再也不想见到他吗?我把他丢去喂鳄鱼,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不是很好吗?” 薇薇的表情很奇怪,看上去像哭,嘴角却努力向上扬,想对他露出笑容。她选择避重就轻,声线哆嗦:“主人,我们上去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转移话题的技术真烂,但克洛克达尔没再为难她,挑挑眉:“好吧。” 他让薇薇坐在他胳膊上,把她像抱小孩子那样抱起来。薇薇面朝着他将脸埋进他的毛领,身体还在抖个不停。 克洛克达尔和她谁都没再看寇沙一眼,两人就这么离开了牢房。 3 到下午薇薇大概缓过来了一些,当时她一意识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就失去了自控力,回过神来想想其实很正常,寇沙他没什么经验,第一次做得不好不代表以后都是这样。 从早上到现在她就吃了一个眼球,肚子饿得咕咕叫。克洛克达尔把装了两个布丁挞的盘子放在她面前,黄褐色的杯状挞皮上堆着一个个黑色的小珍珠粉圆,怎么看都像眼仁。薇薇捂着嘴还是控制不住往外呕着酸水,克洛克达尔说了声“吃吧”,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着她。 薇薇鼻子能闻到新鲜出炉的布丁挞的香气,可是上面堆满的珍珠粉圆实在是恶趣味到了极点。 “怎么不吃?”克洛克达尔听起来有些生气,“小狗又不乖了。” 薇薇眼里氤氲着泪水,跪着的腿在抖:“我、我想要……主人喂我。” 一听就是违心话,但是克洛克达尔没有揭穿她。他轻轻捏起一个布丁挞,不敢用力以免脆弱的挞身破裂,递到她嘴边:“张嘴。” 薇薇闭上眼睛咬下了一口,珍珠粉圆外淋了浓郁的巧克力酱,尝起来十分美味,也有嚼劲。嘴里胃液酸臭的味道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香脆的挞皮和柔软滑腻的馅料。 她特别喜欢布丁类的甜食,之前克洛克达尔有过把精液淋到那上面逼她吃的经历,薇薇对那些已经无所谓了,她还是喜欢布丁。 第二个布丁挞喂最后一口时她不小心咬到了克洛克达尔的手指,惊慌地睁开眼。他脸上的表情很恐怖,吓得她跪着往后退,逃不掉,只是绷直了脖子上的狗链。 克洛克达尔是故意把手指伸到她牙下面的,不然她不会咬到他。他沉着脸展示自己出了血的手指,上面还有巧克力酱和挞皮碎屑:“叫你不听话,看你干的好事!” “对不起……” 恶心反胃的感觉又上来了,眼看薇薇又要哕,他猛地捂住薇薇的嘴:“不许吐,为了给你喂饭我都受伤了,所以不许吐。” 薇薇费劲地把涌上食道的食物重新咽回胃里,克洛克达尔又把手指放到嘴里让她舔。 薇薇怀着内疚之情,舌头试着清洁他的两根手指。她的嘴里本来就有巧克力酱,反而把他的手指舔得更脏了。 他索性蘸着它在她胸口写“肉便器”,要没颜色了再伸到她嘴里蘸蘸。这样的游戏说实话很无聊,但是和她玩他就觉得有趣。 薇薇嘴唇上也沾了许多巧克力酱,看着像是长了小胡子。 他拽着她的胳膊把她半拖到镜子前,给她看镜子里傻瓜一样的自己,随后他又把傻瓜嘴上的巧克力酱舔掉了。 薇薇受到的刺激接连又密集,到了晚上就开始发烧。克洛克达尔给她灌了一碗药,把狗窝搬到了他的卧室。 薇薇意识昏昏沉沉,浑身发烫。他喂了一个冰块在她嘴里,清凉的冰块让她舒服多了。 他暂时解开了她的项圈,她脖子上陡然没了项圈反而不适应。薇薇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她生病的时候大家都来看望她。温度稍低的手掌抚摸着她的额头,是爸爸还是伊卡莱姆的手? 大手离开后薇薇蹙着眉,冰块慢慢在嘴里化开。好难过,在只有自己味道的狗窝里感觉被抛弃了,她想要爸爸和熟悉的人的味道。她仍旧是意识不清醒,摇摇晃晃站起来,在克洛克达尔的注视下钻到了他的被子里。 他冷哼一声,却也没赶走她。她非常依恋地把头靠在他胸口,嗅着烟草的香气,终于安心地睡去。 她的本能反应真的和狗一样,克洛克达尔想,他合理怀疑她投错了胎,她本该是条狗的。他以前养过的狗也喜欢跳到床上来,只不过不会到被窝里,而是会把身子盘起来蜷缩在被子上。 薇薇醒时发现自己躺在克洛克达尔的床上有些意外,她好久没在大床上睡过觉了,在床上都是像做噩梦一样地被他侵犯。 门口有动静,薇薇迅速合上眼睛装睡,但还是忍不住偷偷把眼皮打开一条缝看他在干什么。克洛克达尔在床边坐下,手里是一碟咖喱饭,用勺子舀着喂她,最重要的是里面没加精液。 薇薇震惊了:这个男人怎么一下子转了性,变得这么好。要是怕她生病死掉没人给他解闷,完全可以用寇沙威胁她不准死。 不对,他只是稍微不过分一点,她怎么就对他感激涕零起来了。 薇薇生病胃口不怎么好,但是看在他面子上,还是吃了很多,吃到实在吃不下为止。 克洛克达尔拿手帕擦了擦她的嘴,看到她复杂的表情便明白她的想法。小狗简直把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他没有说什么,给她戴上项圈,便离开了房间。 一次生病让薇薇有了很多从前没有的特权,比如可以在他床上留宿,虽然还不能在房子里自由活动,但是她可以穿衣服了。 薇薇在这里有了自己的衣柜时真的非常惊喜,她已经三个月没穿过衣服了。衣柜里有很多吊带款式的短裙,领口和下摆装饰着蕾丝边。内裤有正常的款式,但胸罩都是情趣内衣,在乳头的地方镂空,果然还是考虑到做爱时的方便吧。 不管怎么说她不用再赤身裸体地爬来爬去了,想到这薇薇恨不得对克洛克达尔摇尾巴。 要不是他她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但是被那样高强度地折磨后又突然降下恩惠给她,薇薇本能地觉得开心。 薇薇不觉肩负起了给他暖床的职责,等他上床她再默默钻到没有被她暖过的地方。 她不是没有想过趁他睡着了把他掐死,但是她不确定他睡着了没有,熬夜总是熬着熬着就睡过去。她夜里睡眠质量特别好,根本醒不过来,早上醒的时候他又不在身边。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手就无法挽回。她害怕打草惊蛇,只能耐心等待时机。 这天外面下了雨,天气比较阴冷,克洛克达尔洗完澡后穿着浴袍靠在隐囊上看报纸。这一看时间有点久,薇薇见他迟迟没进来,用被子把他腿盖上。在被子里她摸了摸他的脚,很凉,便把它们抱在怀里,用她的身体给他焐。 他的脚很大,薇薇刚把他脚掌焐暖,他的脚趾抓了抓她的胸乳。薇薇从被子里探出头,克洛克达尔的脸被报纸挡住了,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的脚趾夹着她的乳头搓动,薇薇不知道他的脚也可以这么灵活。总觉得自己好贱啊,明明他没有这个要求她却上赶着用身体讨好他。 克洛克达尔用脚玩了一会她的胸后放下报纸招手叫她过去,薇薇乖巧地跪趴在他的肚子上。他漫不经心地用两根手指抽插她的小穴,直到她泪眼朦胧地说她不行了才罢手。 他翻看自己挂满银丝的手指,意识到指甲有些长了,虽然有淫液缓冲也不会伤到她就是了。 “一条合格的狗呢,要学会理解主人的意图。”他把手背朝上放在薇薇面前,她下意识地把他手上的淫水舔干净,以为这样就好了。他打了一下她屁股,发出清脆的响声:“错了,不会猜心思的笨狗。去找指甲剪,给我修一下指甲。” 薇薇很委屈地带着巴掌印下床,顺手套上了碎花吊带睡裙,也不穿内裤,赤着脚出门去找佣人要指甲剪。 她战战兢兢地给他修剪指甲,不敢剪的太短,怕剪破他的肉,剪完还把指甲上有棱角的地方用锉刀磨了磨,修得光滑些。 薇薇把剪下来的指甲丢进垃圾桶,指甲剪交给等在外面的佣人又回来了。 克洛克达尔看看自己边缘光滑的指甲,满怀恶意地在她耳边说:“小狗,你知道吗?你就像在帮敌人磨刀。倒也算你聪明,这些武器最后都是要用在你身上的。”他手探入裙摆,中指像插进果酱瓶里那样在她泥泞的小穴里挖了几下便退出来,放在嘴里咂着。 薇薇默不作声地脱掉裙子,将自己的肉体完全暴露在他面前。此时她心里想的还是寇沙,讨好克洛克达尔的话他的日子大概会好过一点。也不知道他左眼的伤怎么样了,但她不敢直接向克洛克达尔打听,那样只怕会适得其反。 手指模仿性交的动作那样顶开她的穴肉,克洛克达尔说话时雪茄抖起来,一小截烟灰落到了他条纹浴袍的前襟:“你现在在想什么?” 薇薇心里一惊,他的手指在小穴深处停住感受又热又黏的肉块的蠕动。薇薇对上他的视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谎道:“当然是主人。” 他钩尖勾开前襟的左边,用它点了点自己的乳头。薇薇会意,吻着他的左乳,伸出舌尖描摹着乳晕的形状,学着他平时对她做的那样舔舐吮吸。 她解开睡袍带子,把浴袍拉开,露出大片古铜色皮肤。做这些的时候她一直在看他的脸色,他默许她用手抚摸他胸肌,柔软丰满的乳房在给他的腹肌按摩。 她稍微咬得用力点,到了能留下牙印的程度。他面色没有波澜,但留在她小穴里的手指退出来揪着她小巧充血的阴蒂使劲拉扯。 “呃,主人,疼……”薇薇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能做的唯有降低身体重心,往他手指去的方向靠近。然而他用钩子把她的腿抬高,薇薇觉得她的阴蒂快被揪掉了,哭得很狼狈。 好在她没哭多久他就停了手,掰开她的大腿看,阴蒂已经红肿不堪,摸上去还略微有些烫。他喝了一口凉掉的水,双臂从她屁股下面穿过去反抱住她的腰。薇薇整个人倒过来,上身躺下去,从自己两腿之间瞪大眼睛看着他把脸埋在她的腿根。 他冰凉的舌头有节奏地舔着她的外阴,舌尖拨开阴唇,往热乎乎的淫洞里探入,同时不忘用大手抓住了她的两个奶子,这边揉到那边。 太羞耻了,她脸红得能滴血,但是被他舔了的地方很舒服,遭到凌虐的阴蒂接触到沾了凉水的舌头会暂时不痛。 薇薇张开嘴用力喘息着,背隔着松软的被子靠着他,他坚实的双腿像一张长椅。她手攥着被子,小腿在他的颈后交叉,竭力享受这场性爱。 高潮来临的那一刻,似乎什么不重要了。她还是第一次被他舔到高潮,但是寇沙的面容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让薇薇的心说不上来的痛。 他用手背擦了擦嘴,把她放开。在他面前持续暴露自己的私处有些不雅,薇薇强支着没什么力气的身体把腿从他上身拿下来,翻了个身趴在被子上,仍旧是屁股朝着他。 他脱了浴袍,把钩子也摘了,压到她背上。炙热的阳具在她的翘臀上摩擦,薇薇左侧在上的脸眼珠从直视转向了他的方向,盯着他。 他不急着进入她的身体,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很害怕我?” 薇薇心想那还用说吗,且不提刚落到他手里的一周因为反抗太多次留下了诸多惨痛教训,克洛克达尔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她摸不透他的脾气,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惹恼他被惩罚,而且他足够冷血。 薇薇迟疑的空档,他便明白了答案:“说说你害怕我的原因。” “我不了解你。”考虑到他喜欢细致的回答,她补充道:“我不了解你的过去,不明白你经历了什么。” “换而言之,你喜欢那小子是因为你们一起长大,足够了解他?” 寇沙和他是完全相反的类型,正直、纯洁、热爱生命,薇薇紧抿着唇,试着把脸藏起来。 “他已经不是反叛军的首领,也没有野心,现在除了种树还能做什么?”他坐起来,把她的腿打开,硬邦邦的肉棒蹭着她的阴唇:“我有野心也有实力,做我的狗不比做他的妻子强?”阴茎沿着甬道深入,他慢慢动着腰:“你以为谁都有资格做我的狗吗?也许我这辈子只会有你这一条狗呢,我对听话的小狗可是很好的。” 薇薇明知自己说出心声招来的后果可能无法承担,但她还是咬着牙开口:“我不能接受。” “嗯?” “你害死了太多无辜的人,干旱、内乱,我的人民在战争中丧生、流离失所,不明不白地死去,仅仅因为你的野心……你是一个疯子,你不把任何人的命当回事,我绝对不会向你这样的人屈服!”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使尽全身力气呐喊出来,她是多么的恨他啊,在家国面前她个人的尊严反而是最微不足道的。 说出来了,她把自己憋了很久的想法说出来了。接下来会怎么样,他会因为她的话被激怒杀了她吗?薇薇大脑一片空白,说实话她讲出这番话时压根没有考虑过后果。 “话不要说得太满了,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他的手按住了她的后颈,没有扭断它的意思,只是为了便于插入固定着她的上身。 “你不愿意承认你爱上了你过去憎恶的人,没关系的,说出来就好了,说出来的事情总会变成大话,无法实现。”他胯倏地往前一顶,薇薇吃痛地弓起身,额头陷进被褥,被攻击的小穴绞住了他的鸡巴。“你的勇气让我很惊讶,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你的人民,我有点佩服你了。你不在公主的位子上了,不需要再背那么重的担子,感谢我吧,我把你从无尽的责任中解脱了出来。” 他丑恶的嘴脸和不讲理的语言让薇薇愤怒,然而她是弱小的,没有力量反抗他的暴行。很快她的身体在肉欲中沉沦,他卡着她的腿弯从侧面抽插起来,压低身体她的膝盖自然贴到了胸口。 他舔舐着她红彤彤的面庞,她看起来像是喝醉了那样,眼眸泪光闪闪像是在里面藏了钻石。 “再重复一遍你说过的话,你不是很喜欢指认我的罪行吗?是的,我是一个劣迹斑斑的杀人犯,但我的鸡巴现在操得你很爽,公主殿下。”他表情很得意,语气满是嘲讽。 薇薇嘴里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语,所有音节都被他的动作弄得支离破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后,他把薇薇的头狠狠摁进了被子里。缺氧感让薇薇没有办法不挣扎,如此一来小穴里的嫩肉更是如同绷在他鸡巴上的塑料薄膜,贴合得无以复加。 她身下的被单被汗打湿,黏糊糊地挨着她的皮肤。下身插着他的肉棒,她又迎来了一次高潮。 他持续把她的脸按在被子上,估摸着她要憋死了再把她的头拉起来。大量淫液的润滑渐渐没了效果,薇薇的甬道变得愈来愈紧致。克洛克达尔在这等狭窄的甬道里勉强抽插了十几下,就从她身体里出来,把她翻得正面朝上,精液像挤出的沙拉酱那般倾洒在她的小腹上。 泪水腌得薇薇两眼生疼,她的鼻子也被撞痛了,有气无力地咳嗽,试着把刚刚呛进呼吸道的口水弄出来。尽管她呼吸困难,克洛克达尔还是把手指伸进她喉咙里摩挲,倒不是想让她吐出来,只是出于好玩。他这样弄得她难受,但他不在乎。 “不公平……”他听到她用虚弱的声音说。 “什么?”他很感兴趣,用手指隔着她的唇把耳朵贴上去,这样能防止她把他的耳朵咬掉一截。 “太……不公平了……你这么厉害,还不是因为……体型的优势。”她断断续续地阐述自己的观点。 “哈哈,小笨狗,这是自然界的法则,谈什么公不公平。也不是所有男人生来就有着比女人强壮的体格,只是男人的上限比女人要高。” 他左臂勾搂着她的腰,捻了一缕精液喂到她嘴里。薇薇的身体柔软极了,搭在他粗实的手臂上,仿若一条肉色的厚毯。凝望着她美玉似的腰肢,克洛克达尔忽然想看她穿着舞娘装翩翩起舞。 薇薇手脚无力像人偶那样被他肆意摆弄,以一种极其小鸟依人的姿势靠在他怀里,脸贴住汗水淋漓的胸口。 她见他没有不悦,便大着胆子谴责他:“你拥有力量不该这样胡作非为,这世界上有很多心怀正义之人,你会像两年前那样再次被人打败的。” “在你说的那天到来前,”他指尖勾勒着她的嘴唇,脸上笑眯眯的,但语气很冷地说:“够我把你杀死一万次。” 4 克洛克达尔不打算彻底抹掉她的个性,让她变成只会做爱的性奴。如果一具美丽的皮囊就能满足他,他也不必压抑性欲压抑了这么多年。 薇薇被命令没有他准许的情况下只能爬行,导致她经常被克洛克达尔拽着链子,利用项圈把她整个人提起来。好几次她险些被他拽脱臼,摘了项圈脖子上明显能看到勒痕。后来薇薇一看他有向上拽链子的趋势,就会迅速配合他的动作主动站起来。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如何让自己不受伤上,逃跑的事情反而不怎么去想了,反正想也想不出来,以克洛克达尔的细心程度不会给她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床睡起来过于舒服,薇薇都不想回狗笼了。她卧底的那两年没少吃苦,但是能睡床干嘛睡笼子呢。而且被关在笼子里是真正的无事可做,还不如睡床,离他近,机会也多。 他一般在洗澡和睡觉时会给她解开项圈,克洛克达尔偶尔会用细细的链条缠在她的乳根上,把她的胸勒得更大。有时他也会把链条绕在她身体任意部位,留下十分规律的红痕。 克洛克达尔特地等到她身上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了,才叫人拿来那身衣服给她。薇薇打开盒子看见了一件非常漂亮的舞娘装,它的颜色像天边的晚霞,艳丽的橙红色布料中似乎藏有不少金光闪闪的粉末。半透明的头纱上有络状金链,挂着红、蓝、绿等各色宝石,看起来奢靡异常。沿着头纱的边缘,数颗白色珍珠攒聚在一起组成波浪形状。抹胸中间镂空,金色的饰品作扇贝壳状,上刻复杂的花纹,抹胸下摆也缀着一排金色坠子。从“贝壳”扇尾向下,七条连贯水滴形状的金链把抹胸和舞裙连在了一起。 舞裙和同样配色,垂下了更多道细金链。与这身舞娘装配套的手镯、臂环、脚镯也是做工精美,缀着金珠的链状条饰要靠戒指来固定在手上。披帛长有三米,绕在手臂上走起路来拖曳着,像鸟类长长的尾羽。 薇薇身为公主,衣柜里自然不乏华丽又好看的衣服,她敢说这件衣服的华贵程度在她衣柜中能排得进前三,属于是看着就不便宜的那种。 她穿上这身衣服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她面色红润,穿着俏丽的装扮气色看起来很好。她想起地牢里的寇沙,他在那里捱日子,自己却过得滋润,薇薇不由觉得内疚。 克洛克达尔牵着她的手,举过她头顶让她转了一圈。裙摆随着她的动作绽放犹如盛开的花朵,金饰和宝石闪烁恰似天上的星子。 在他眼里她是一条漂亮的小狗,薇薇厌恶他那把她当私有物的眼神。穿昂贵的裙子是要付出代价的,穿上王族服饰要为国为民,穿上他给的衣服要为他跳舞。 他拉着她去了花园,午后的阳光略微有些毒辣,照得她露出来的皮肤白得耀眼。克洛克达尔坐在长椅上,抽着雪茄看她裸着双足在草地上身姿摇曳。 阿拉巴斯坦人有在婚礼上跳舞的习俗,可以说只要四肢健全都会学习跳舞。穿舞娘装的女子有很多,但热情的艳舞一般只会跳给丈夫看。薇薇心酸地想连爸爸都没看过她跳这样的舞,可她不得不取悦剥夺她自由的人,免得他以此为借口发难。 克洛克达尔能看出来她跳得认真,拿掉雪茄大笑着说:“跳得真不错啊,不愧是出身自王室的高贵公主,即使做狗也是最出色的那一条。” 薇薇习惯被他羞辱了,她真想用披帛勒死他,可惜她没这个本事。哪怕他不沙化,光拼身体素质她也没他力气大。 她不知道此时除了克洛克达尔还有另外两人在看着她的舞蹈。寇沙被挖掉左眼的第二天晚上,一个棕发侍女被派去地牢照顾寇沙。她自称蓓提,替医生来给他处理伤口以免化脓,之后每天她都来为他更换绷带,直至痊愈。 寇沙向她打听薇薇的情况,蓓提说她很好,每夜都和老板像夫妻一样同床。 寇沙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不是感到被背叛,而是怜悯薇薇。他想克洛克达尔一定是用什么手段控制了她,蓓提说老板晚上并没有用手铐或者绳子束缚她,他便认为是薇薇想通过讨好他的方式来改善两人的处境。 蓓提给他带了一些不那么难以下咽的食物,寇沙不觉得她的行为是出于个人意愿,背后大约有克洛克达尔在指使。过了几天,关他的地点转移到了一个有简单家具的房间。 蓓提为他戴上有炸弹的项圈,告诉他项圈会实时监测他的定位,一旦他离开这座宅邸,炸弹就会引爆。 虽然他的一举一动仍在蓓提的监视下,但他的活动范围扩大了。寇沙不是没有想过打晕她再去偷钥匙,但令他郁闷的是蓓提的搏击术比他要好,能在不伤到他的情况下制服他。 有蓓提跟着他也不敢鲁莽,最多在房间外散散步,难以想象薇薇作出了什么样的牺牲才换来他生活条件的提高。 寇沙与蓓提在花园里散步时,越过翠绿的灌木丛,他看见薇薇正穿着华美的舞娘装,在克洛克达尔面前起舞。 寇沙做过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还是心情苦涩。与他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如今沦为那样一个恶棍的玩物,他恨自己没有力量保护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百般折辱。 她得宠倒也还好,寇沙乐得见到她像正常女人那样舞蹈,而不是像狗一样被拴着。只是仍有一股惆怅的情绪闷在胸口,让他无法释怀。 蓓提远远望着那边的二人,感慨道:“老板真的很宠爱她,这身舞娘装据说值五十万贝利呢。” “这样的衣服确实配得上薇薇。”寇沙握紧了拳头,喃喃,“她不是那种崇尚武力和财力的性格,她自身的意愿也很重要。” 蓓提提醒他:“你现在表情很失落哦。” “是吗?”寇沙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即便我配不上她,薇薇也绝不会爱上那种不顾她意愿胡来的家伙,我很了解她。” “话不能这么说,人是会变的,面对老板服软是明智之举。” 天空晴朗,但寇沙的内心世界乌云密布,他的心在滴血,不愿再看下去,转身离开了。 薇薇跳累了,坐在他的大腿上。克洛克达尔的目光在她各个部位来回扫视,简直看不过来。他的小狗现在打扮得光鲜亮丽,但他不是没见过她灰头土脸在战场上奔波的模样,被他掐着脖子从宫墙上扔下去时也是一副果敢坚毅的神情。后来他在监狱里经常回想起她当时的面容,明明要死了却还坚持着她的理想,幼稚、可笑却发自内心地相信她那样是正确的。 能让他念念不忘的女人可不多,薇薇就是其中一个。她像雪茄,吸第一口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甚至有些讨厌,但越是回味越是无穷。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对她的欲望已经膨胀成了一个小怪物,驱使他把她据为己有。 怎么说呢,虽然是草帽小子打败了他,但他也很感谢他救了她,否则他就会亲手杀死自己爱的人。克洛克达尔越狱后回到阿拉巴斯坦,一部分是出于对冥王的渴望,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冲着她来的,不过他不会让她知道的,自己深爱着她这件事。 克洛克达尔拿掉雪茄,吻住她的唇。他吮吸薇薇小巧的舌头,她坚硬的牙齿舔起来滑腻腻的。薇薇不再是不会换气的新手了,一边和他舌吻一边时不时从嘴里漏出几声销魂的娇喘。 这么擅长性事,还把学会的技巧用在他身上,自己还真是恶心。薇薇心里很不舒服,但身体很享受是没错。 他们的嘴巴分开了,薇薇正试图在不引起他注意的情况下记住外面的地形,便于以后逃走。 “还记得我被打败的那天,你穿的那身紫色斗篷吗?一点纹样也没有,像个要饭的,丑死了。” 薇薇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提起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还是这身好看。”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同时手揉着她的胸乳,“你没有一点公主的样子,尊贵的王室成员居然跑到我的工作社来卧底,真是天方夜谭。” 薇薇答道:“我和平民没什么不同,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是平等的。”她沉默了几秒,“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也就你会这么想了,事实上出身、阅历、财富、职业种种将人分为了三六九等,这是现状。”薇薇并非没有亲眼见证过社会底层人的生活,所以他的话她没什么好反驳的。 克洛克达尔手指隔着抹胸搓着她的乳首,加重布料与奶头的摩擦。在他的爱抚下,她觉得自己小穴缩了缩。 他把钩子从她两腿之间穿过去,薇薇手扶着金钩岔开腿骑在他的左臂上,用小穴缓缓蹭着他的胳膊,试着减轻那里的不适。 她的舞裙下面没有穿内裤,小穴和胳膊之间仅仅隔了一层衬衫。克洛克达尔感受到她小穴里流出来的淫水穿透了衬衫,让衬衫在他的胳膊上滑动。 “你认为你和那小子谁的命更贵些?” 薇薇摇了摇头:“我不喜欢把不同的生命放在天平上衡量,生命是平等的。” “但你不可能做到这些,把你父亲的命和一个老乞丐相比,即使你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上心里还是认为你父亲的命会更贵些。” 当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和他辩论时,总会这样用眼睛盯着他。多么无辜的眼神,纯洁又天真,克洛克达尔只在小狗眼里看到过这样的神情。 如果她不这么天真,不为了拯救她的国家疲于奔命,只在王宫里做一个衣着华美的公主,他也不会爱上她,不是吗?这真是一个悖论。克洛克达尔继续想,他出海几十年,见过数不清的美女,薇薇不是最美艳的那个,但兼具了显赫的出身和底层女人的谦顺品性,他能肯定她是他见过最善良的女人。过去他遇见那些自诩心软的千金、贵妇都只是嘴上的仁慈,是伪善。要她们牺牲别人的利益可以,牺牲自己的利益不行。薇薇为了她心爱的人民,可是真真正正连命都豁出去了。 她不是柔弱只会等别人来保护的废物,尽管在他强劲的实力面前她不堪一击,但她有着坚定的信念,也有勇气去实现她的理想。 他要寻的完美爱人近在咫尺,最棒的是他拥有占有她的能力,这让他由衷感到高兴。如果不是把海贼王作为目标,他又怎么会走到今天,从一无所有的起点走出这么远,拥有这么多东西。 好歹活了四十六年,他清楚人就算了明事理、有了确切的方向,也不可能让每分每秒的光阴都能被有效利用。他被关在推进城的那两年不算是虚度光阴,身陷囹圄的两年他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尽管他出海的目的不是为了恋爱,而是为了成就一番伟业,能得到她也算是意外之喜。 想当海贼王的人那么多,onepiece只有一个。既然已经夸下海口,那便只有拼命向着目标前进。也许他会失败,但他这么多年的旅行绝不是毫无意义。不管怎么说,克洛克达尔很高兴现在在这里拥抱着他心爱的小公主。 克洛克达尔有个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但这件事有够丢脸。年轻时他一到要和女人上床的时候就阳痿,不管对方是和自己两情相悦的恋人还是妓女,他都硬不起来。明明他不是天阉,自慰的时候一点问题都没有,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让他很是郁闷。 他也想过如果自己去强奸别人会不会就不阳痿了,但他没那么无聊去睡自己不感兴趣的人。时隔多年他又遇到了让他心动的女人,恰好薇薇不喜欢他,他试了,然后成功了。强奸自己心上人的感觉美妙极了,克洛克达尔封闭多年的性欲像开了闸的大坝一样被释放。 某种意义上来说薇薇治好了他的阳痿,克洛克达尔不希望她对自己百依百顺就是怕她愿意委身于自己后他又萎掉,那可就糟了。 克洛克达尔呼吸粗重,彻底把雪茄丢了,这也是他准备和她做爱的一个征兆。 他们要在外面做吗?薇薇四下张望着,她隐约能看到不远处有园丁在修剪树枝,房子里的佣人在落地窗那同样能看见这里。这个男人好像没有羞耻心一样,大白天在花园里就要和她做爱。 克洛克达尔把她身体调了个个,让薇薇背靠着他。他似乎不打算插入她,肉棒卡在她的腿根,用不同的频率磨蹭着她的小穴。 他大手托着她的屁股,轻轻松松把她身体举起来。薇薇手撑着他的胳膊,稳住自己的身体,低头能看到红彤彤的龟头从自己的阴阜伸出来。淫水覆着柱身,肉棒上突起的青筋不断刮过阴唇,带给她足以让大脑酥麻的刺激。 “你应该也发现了,和我做爱其实没那么痛苦,你有这方面的生理需求,没理由讨厌做爱。”他看着她戴的金耳坠随着动作摇晃不已,他喜欢金饰,不仅值钱而且观赏性强。“做我的狗,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我知道你不缺少,但好处是你不需要再为一百万人的生活发愁。看不到他们在温饱线上挣扎,就代表苦难不存在。你只要听我的话,像过去听你父亲的话那样服从我,得到的是比以前还多的东西,看到的风景也比以前要更新奇有趣。怎么样,听起来很不错吧?” 他口才很好,擅长说服别人,说的自己都心动了,然而薇薇还是油盐不进:“我宁可选择铺满荆棘的道路,也不要耽溺于享乐,那样人称不上活着,只是饱食终日的家畜。” “和你祖先一并创立世界政府的十九族选择了享受的道路,”她听到他嗤笑一声:“看来你确实流着奈菲鲁塔利一族的血,爱自讨苦吃。” 薇薇的阴蒂被肉棒磨得肿胀,她觉得自己的阴唇像一只蜗牛在他的阳具上爬行,留下黏液。 他托得她很稳,肉棒牢牢嵌进两片阴唇之间,没有出现滑轨的情况。她下意识地把双腿夹得很紧,来从一上一下的规律运动中谋求更多的快感。某一时刻白花花的精液喷了出来,弄脏了她的舞裙。 肉棒还没有软,他把她身子放下来,薇薇立刻乖觉地用她丰满的大腿夹弄着它。她不是那种身体孱弱的大小姐,做过两年的特工,能扛着火箭筒到处跑,体力好得很。但要她如此长时间用这样的姿势给他抚慰阳具,还是让她额头沁出了汗珠。 薇薇动作不停,蹙着眉,转脸看他。薇薇不留额发,光洁的额头和挽住长纱的金挂坠相得益彰。 “请你放了我吧,我真的还有事要做。”一想到年事已高的爸爸,薇薇心都要碎了,她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他一定很担心她吧。 “可以啊,只要你亲手杀了你的小情郎,我就放你走。” 克洛克达尔是真心实意地想拆散他们,寇沙区区一个环境大臣,相貌也只能算中等,凭什么能得到她的倾慕。要做他的情敌寇沙远不够资格,在他看来薇薇喜欢寇沙还不如喜欢路飞,他只认可路飞做他的情敌。 薇薇闻言又把头低了下去,果然不再提离开的事。 5 薇薇担心寇沙,连着半个月没听到他的消息。到了睡觉时间她睡不着,心里越是想,那份情感在胸口就越是翻腾。她到底是沉不住气,开口问克洛克达尔他现在怎么样了。 克洛克达尔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回答,说他很好,不需要她记挂。 薇薇看到他脸上很明显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她怎么可能放心,缠着他带她去见他。 “呀,这会可不是好时候。”克洛克达尔看了一眼座钟,时针指向罗马数字九。他表情十分幸灾乐祸:“见到他你要伤心的。” 听了这话薇薇更不安了,她怀疑寇沙已经死了成了一具尸体,连坟墓都未必有,搞不好进了鳄鱼肚子。 看他把她带到满是香蕉鳄鱼的水族馆边上,薇薇觉得自己的猜测被坐实,正准备哭,不料他继续抬脚往前走去,原来只是路过这里。 寇沙戴着一个黑眼罩,遮住了空着的左眼眶。他赤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左拥右抱两个年轻貌美的女仆,薇薇进屋时她们还在和他调笑。茶几上放着一个酒瓶,瓶中物已所剩无几,屋里的空气中弥漫着酒香。 两个女仆无不是衣衫半褪,寇沙一手抓着一只胸,还在亲吻那个黑发女仆的脸蛋。薇薇一时不知要不要进去,房间里气氛过于暧昧了,她很不习惯这种场合。 “喂,独眼,你还记得你有个女朋友吗?”克洛克达尔在薇薇背上推了一把,逼着她进去了。 寇沙瞥了薇薇一眼,态度肉眼可见的冷淡:“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吗?” 她干巴巴地道歉:“那是我一时冲动,对不起。”看着他怀里两个娇媚的女仆,薇薇头脑发热:“这两个女仆是怎么回事?” “是爵士送给我的,有什么问题吗?”他好像当他们不存在一样,继续和女仆们亲热,越发肆无忌惮。 “他有命令你和她们发生关系吗?” “啊,那倒没有。” “你怎么可以和她们做爱,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说:“你不也在被爵士使用吗?这样我们算是扯平了。” 他说的是“使用”,好像她是一件器皿。薇薇气得全身发抖,不顾克洛克达尔还在场,冲他吼道:“我和你不一样,我又不是自愿的!” 这一吼她眼眶红了,克洛克达尔很乐意看到他们之间起冲突,手按在她肩上:“他现在的做爱技术可比以前进步多了,你要试试吗?” “哈?谁会想要这种被玩烂了的二手货做啊,别恶心我了。” 薇薇捂住嘴,后退了一步,靠到克洛克达尔怀里:“好过分……寇沙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当然是真心的,是你这个婊子先背叛的我。要感谢爵士,如果不是他,我根本看不清你这个贱人的本质。”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罩,“真倒霉啊,和你在一起就碰不上好事。” 薇薇眼泪流了出来,她第一次听到寇沙说出这样刻薄的话语。印象中的寇沙在她被强暴后自责,温柔地安慰她,半个月没见,他怎么变成现在这样。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之前的友好都是装出来的? 见她哭了,寇沙不耐烦地说:“整天哭哭啼啼的,一点忙也帮不上,从小时候起你就是这样,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薇薇觉得自己不认识他了,眼前的这个寇沙会是Mr.2扮的吗?可是Mr.2怎么会知道他们小时候的事呢?他的话攻击性好强,薇薇感到自己的心被刺痛。 偏偏克洛克达尔这时还要在添上一把火:“上次她嫌你技术差,这次给你个机会来向她证明一下自己。” “行啊,既然是爵士的要求,那我就来一雪前耻吧。”寇沙很不情愿地起身,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往床边拉。 面对寇沙薇薇还是有些许还手之力的,她拼命想把手抽出来,为此不断拍打他的小臂:“放开我!我不要和你做!” “老实点,你以为我想和你做吗?!”薇薇打痛了他,寇沙被激怒,扇了她一巴掌,又发狠把她推倒,压住了她。 薇薇后脑勺磕到地面,钝痛让她两眼发黑。寇沙骑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等她回过神来,她的脖子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钳住了。 寇沙是真心想杀了她。这个念头让薇薇震惊又悲哀,她出于求生本能蹬踢着腿,用长而利的指甲抓挖着他的手背。寇沙像是察觉不到痛一样,仍不松手。 薇薇被他掐得涎水直流,面色发绀,眼球暴突。她全身发麻,眼冒金星,脑袋快要炸了,耳朵里满是嗡鸣声。眼看着她要不行了,克洛克达尔一脚把寇沙踹飞出去,薇薇得救了,瘫软在地上呼吸着新鲜空气。 寇沙头撞到墙上,擦破了皮,一股热流顺着脸颊快速淌下。克洛克达尔犹豫了一下,他本想抓着薇薇的脖子把她提起来,可是那里刚被寇沙掐过,上面还有明显的指印。 最终他选择把薇薇横抱起来,走到寇沙面前在他胸口落下一脚又一脚:“谁准你在我的东西上留下印记的?” 寇沙被他踩得口吐鲜血,到后来连惨叫都发不出。薇薇已是半昏迷状态,克洛克达尔堪堪消了气,抱着她离开了房间。 薇薇的咽喉软组织受伤接连好几天难以吞咽食物,喝水都痛得不行,但又不能不吃饭。 她经常在克洛克达尔面前骂寇沙是负心汉,说她讨厌他,但是她没有说想要杀了他,连“让他去死”的气话都不敢说。她知道克洛克达尔真的会那么做,寇沙的性命在他眼里犹如尘埃般无足轻重。 某天洗澡时她盯着他的断腕时间稍长了些,克洛克达尔关了水,问她爱不爱他。 头发湿漉漉的男人看起来多了几分癫狂,薇薇有种不祥的预感,咽了口唾沫,点头说爱。 “有多爱?” 这个问题把她难倒了,即使是爸爸也没问过她这样的问题。 克洛克达尔伸出食指点着她的唇:“把你的一切都献给我,你的身心皆为我所拥有。能做到吗?做不到就不算爱。” 薇薇心下苦笑,想着自己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原来在他眼里爱是这样的吗?要薇薇来定义,爱绝不会是他说的那样。 随后他又打开水的开关继续给她洗澡,她本以为方才的提问只是他心血来潮,没想到这时已为日后埋下了伏笔。 三天后,克洛克达尔将一把很锋利的匕首放到她面前,要她把左手剁掉。 薇薇愣住了,她的耳朵能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可是她无法理解他的话语。她脸上的表情让克洛克达尔终身难忘,让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雪茄都抖掉了。 “既然你那么爱我,就要和我变得一样。来向我证明你对我的忠诚与爱吧,小狗。” 薇薇的大脑飞速转动,试图找出一个理由来保住自己这只手:“缺了一只手……不方便我爬。” 这个理由并不足以打消他疯狂的想法,她还以为他会说“以后你都不需要再爬了”,这时克洛克达尔打开他带来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只机械义肢,和她的左手一模一样。 “我把后路都给你准备好了,还等什么,动手吧。”克洛克达尔脸色慢慢冷下来,“你不爱我?连剁个手都不肯,你骗了我,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薇薇拔出匕首的那一刻想了很多,向他挥刀不会伤到他丝毫,因为他能沙化躲开,那样的行为反而会让他变得更加愤怒。 这刀如果不落在她左腕上,那么就有可能落在寇沙身上,所以她选择让它落在自己身上。 左手落地前她还抱有一丝期望,期望这只是一个玩笑,克洛克达尔会喊在她砍向左手时停,毕竟上次寇沙险些掐死她被他出手制止了。 但是他这次没有制止,薇薇将自己的左手放在床头柜上,心一横就把刀落了下去。克洛克达尔给她的刀锋利异常,加上薇薇用了大力气,她的左手很轻易就被砍了下来。 薇薇情不自禁发出了惨叫,鲜血从断口喷涌而出,剧痛让她快要晕了过去。 “太棒了,你果然是我看中的小狗。薇薇,我爱你!”克洛克达尔欣喜若狂地从后面抱住她,狠狠亲了亲她的脸。 薇薇转身试着让自己的血喷溅到他身上,血和水一样是液体,打湿了他他就没办法沙化。 如她所愿鲜血染红了克洛克达尔的身体,可是她手抖得握不住匕首,让它掉在了地上,并且没有办法挣脱他的怀抱去捡拾。 叫医生来给她处理伤口时,薇薇已经接近休克了。克洛克达尔用薇薇被砍掉的左手自慰,沾着血的手掌还有余温,触感和平时没有变化但就是让他兴奋地射精,射得停不下来。 等薇薇再次恢复意识,她的手腕包扎好了,血也止住了。她觉得自己的左手还在,可左腕的确空空如也。 克洛克达尔换了身干净衣服正趴在她身上,把她身体罩住。庞大的体型和动作让她恍惚间把他当成了一只香蕉鳄鱼,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尾巴扫过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呜咽着对他说她好痛,她多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醒来时一切尚未发生过。 “没事的,生孩子比这还痛,你迟早要经历。”他从她身上下来,把塑化了的左手拿给她看:“做过特殊的处理后它就不会腐烂了,可以留作纪念哦。你看我对你多好,我手被砍掉时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还能保留下来什么的。我那只手像垃圾一样被丢掉了,可能被踩成肉泥,可能被海鸟叼走,可能被鱼群吞噬,也可能就这么烂掉无人问津。” 薇薇脸色惨白,但她看着那只断手冷冷地说:“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光看着它也不会回到我手腕上。” “你为了证明爱我才这么做的,我好高兴。”他指着墙壁、床头柜和地板上干涸的血迹:“这些我都不会叫人清理,留在那里,光是看着就会觉得开心。” 薇薇心想尽管这只手是她自己砍的,但绝不是心甘情愿,她依旧是被胁迫才这么做的。她不会因为自己付出了这只手或者这条命就爱上他,她只是怕他伤害寇沙,在这种事上她还是很拎得清的。 克洛克达尔侧躺在她右边,他怜爱地抚摸着她的胸部和腹部,用一种愉悦的音调讲述他过去的故事。 克洛克达尔有很多故事,其中不乏能打动她的。他清楚她喜欢什么类型的故事,专挑那些人性善的故事说给她听。他讲的故事慰籍了薇薇的心灵,不知不觉时间就溜走,她听着故事把饭吃了。 薇薇承认她讨厌他这个人,但是不讨厌听他说的那些故事。他在那些故事中阐述了自己的不幸,他也被无情地背叛过,自那以后再不相信任何人。 薇薇很难过,她说不相信任何人的话这样人会很孤独的。克洛克达尔浅笑着摇摇头,说如果轻信他人自己根本活不到今天。 “我曾经想要上路飞的船,和伙伴们一起去冒险,但是为了阿拉巴斯坦的大家,我留下来了。”薇薇向他坦言他不知道的一些事情,直到今天想起他们她还是潸然泪下:“我们永远是伙伴。” “草帽小子是个好人,但和你一样是个傻瓜,将来有一天他大概会死得不明不白吧,不上他的船是对的。”克洛克达尔摸了摸她的脑袋,薇薇想着在大海某处的同伴,靠在他怀里流泪。 如今她只能依靠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孤立无援的处境是他一手造就,但她别无选择。 薇薇透过泪水的帘幕看自己缠着绷带的左腕,心想若是那份连绵不绝的思念还有像乱麻似的的感情能如同这只手一样容易斩断就好了。或许是因为失血和剧痛,她耗尽了力气,起居都由他无微不至地照顾。 薇薇喜欢听他讲故事,他能把故事讲得非常精彩,在她听来就仿佛是自己身临其境。他讲到紧张处时她大气都不敢喘,讲到有趣的地方她会笑,讲到悲伤的地方她也会哭。 在这场用语言把她带到过去的时空之旅中,克洛克达尔也回顾了自己的人生,有些事情他同样觉得唏嘘。 薇薇像吞吃桑叶的蚕宝宝一样,咀嚼他的人生。他很期待她能吐出丝线把她自己缠绕起来,变成茧然后破茧重生。 薇薇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后,专业的人体改造师帮助她装上了机械义肢,通过神经操控薇薇可以转动义肢,手指能做的事金属手指也都能做到。理论上讲这个义肢是防水的,戴着它洗澡游泳也不会生锈,但只是生锈得比较慢,过个二十年恐怕就必须更换了。 薇薇觉得这只义肢让她变强了一点,当她用这只金属手在木地板上做出敲门动作时,地板会凹下去一个坑。 克洛克达尔很乐于看他的小狗在房子里到处敲敲打打,像幼儿在做游戏那样。薇薇这只手能轻松掰弯手指粗的钢管,但还没夸张到能像戳豆腐一样把墙一戳一个洞的地步。这么看来她也没有变强多少,而且克洛克达尔警告过她要小心冲击力,她这只手扇人巴掌是很疼,但用劲太大会让她受伤。 薇薇坐在他怀里,金属手搭在金钩上,相击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她很天真地问他:“你为什么不装这样的义肢?” 他耐着性子解释:“单独的机械手不便于战斗,功能非常鸡肋,除非整只胳膊都是机械的,不然用处真的不大。再说了,我本来就吃了恶魔果实,不需要改造身体来让自己变强。” 薇薇想如果她和伙伴们一起出海,或许也会通过吃恶魔果实的方式来让自己变强吧。她不想变成旱鸭子,不过她更不想在战斗中拖大家的后腿。 很快她的伤口彻底长好,不再疼痛了。疤痕非常丑陋,但在他眼里这是维纳斯的断臂。 薇薇现在在地板上爬时不再悄无声息,金属手会沉闷地敲击地面,咚一下,再咚一下,间隔几秒又咚一声。被她这只手抚摸身体其实不大舒服,而且这只手蕴含着能把一只生猪蹄捏爆的力量,之后克洛克达尔和薇薇做爱时习惯铐着她的左腕把她吊起来或者固定在哪里。他加粗了狗链让她没法扯断,也不再和她同床了,晚上把她拴在狗窝里。 这个人真逊,薇薇心想,给了她力量又害怕她利用这份力量来对付他。但他的做法无疑是正确的,因为薇薇熟练使用这只手后确实考虑过扯断链条或者在做爱时把他掐死什么的。 这次他防对人了。 6 巴洛克工作社覆灭后克洛克达尔又建立了一个类似巴洛克工作社的特工组织,组织结构和之前没多大区别,首席指挥有十二人,寇沙的代号是奥克图波,是首席之一。 寇沙的搭档叫梅,同样是首席。梅这不是她的真名,是特工代号。梅有着齐耳短发,左侧扎着一个小辫子,发色偏红,是个乐呵呵的年轻姑娘。她上身穿一件黄色外套,印有红色“May”的字样。她常穿着一条灰色工装裤,裤子总是不小心掉下来,露出黑色的四角内裤。 作为搭档,寇沙不会过问她的私事,只和她一起执行任务。梅经常嚷嚷着要他请她吃饭,寇沙只当是玩笑也没往心里去。 梅擅长使用短刀和枪支,命中率很出色,唯一的缺点是她的枪装在那条喇叭裤里,到了要用的时候总是找不到。 寇沙见她从口袋里掏出过雨伞、魔方、苹果……还有一只活的青蛙,天知道她在口袋里装了多少东西。 今天他们的任务是消灭穆恩城外的九人强盗团伙,情报人员已经探查到了他们的藏身处,他们要做的就是清洗他们的大本营。 寇沙不是第一次和梅合作了,两人在穆恩城外汇合后骑着同一匹骆驼出发。寇沙拿着罗盘又看了看地图,确保这条是去强盗藏身点的路。他把东西收起来,叮嘱身后的梅提前准备好手枪,以免要战斗的时候她又找不到家伙事。 梅不以为意:“我知道了啦,反正还有一会才到,不急的。” 寇沙叹了口气,看着远方茫茫黄沙,不由发起了呆:薇薇现在还好吗? 自打执行外勤任务后蓓提就没再给他戴装有炸弹的项圈,但他不清楚有没有人监视他的行踪,会不会在他逃跑时出手杀了他。那天在地牢里被薇薇推开后,他反思过了,领悟到因为他过于温柔薇薇反而会痛苦。他故意装作憎恨薇薇的样子,一方面能让她心里好受些,另一方面他们反目正是克洛克达尔想要想看到的结果,省得他再用别的方法来折磨他们。他都做到那种地步了,用语言和行动伤害了薇薇,寇沙也不知道以他的演技能不能骗过克洛克达尔,毕竟那个男人实在是老奸巨猾。希望薇薇不要因为他的背叛太伤心吧,一想到被仇敌凌辱的恋人,寇沙就心如刀绞。 万一他意外死在了任务中,薇薇知道了死讯会怎么样呢?至少死前他给她留下了那样差的印象,她应该不会过于悲痛吧。思及此,寇沙心中宽慰不少。他必须在战斗中变强,即使不能打败克洛克达尔,也要把薇薇在他手里的消息传递给王室。 一枚子弹落在他们身边的沙地上,激起沙子。该死,敌人已经发现他们了。寇沙跳下骆驼,拔出背上的长刀,一边躲闪着子弹一边向子弹射来处贴近,与敌人战斗。他的实力并不强,否则代号也不会是奥克图波。 梅虽然有时候找不到枪很不靠谱,但她的实力远在寇沙之上,能够做到弹无虚发。 寇沙用长刀结果了眼前凶神恶煞的大块头强盗,从他们的营地方向又响起了枪声。 很快梅的子弹用完了,她把手枪装进口袋,拿着短刀在营地里寻找目标。原本枪声此起彼伏的营地安静下来,大部分强盗都被他们干掉了,剩下的躲在帐篷里。这种情况下开枪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打不中反而会暴露自己。 寇沙赶到时,梅正在和最后一个强盗近身搏斗。后者夺了她的匕首,骑在她身上正在与她角力。眼看匕首就要刺进她的脖颈,寇沙来不及冲过去,便摘下了眼罩。 在梅的视角一道蓝色激光一闪而过,比流星还快,随后大汉的头就爆开,落了她一脸脑浆鲜血什么的。无头的身体晃了晃,轻易就被她弄到了一旁。 梅用衣袖擦了一把脸,从地上跳起来,对他尖叫:“哇噻,奥克图波,刚刚那招‘哔——’的一下是怎么弄出来的?超酷的!” 寇沙的左眼还在冒烟,这是他的后招,迄今为止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使用,没想到效果这么惊人。他的左眼嵌入了可以拿下来充电的义眼,能发射射程三十米的杀伤性激光,但每个星期最多使用一次,否则很容易报废。 大约是刚才肉搏中弄松了裤带,梅一上蹿下跳它就滑落了。梅眼珠子都快弹出来,声音更尖锐了:“啊!裤子掉了!你别看!” 寇沙无奈地转身,等左眼眶里的义眼冷却后,他把眼罩重新戴上。梅也系好了裤带,两人清点了尸体数量确保没有漏掉的强盗,这次任务可以说圆满完成。 在回城的路上,寇沙很不放心地说:“刚刚那招是我的撒手锏,你可不要出去乱传。” “放心吧,我嘴巴可牢了。”梅信誓旦旦地说,“对了,奥克图波,你救了我一命,回去我请你吃饭!” 穆恩城是一个不到六万人口的小城市,但也有够热闹。梅带寇沙去了一家小酒馆,看来她经常光顾这里,和老板非常熟悉。老板还问她寇沙是不是她男朋友,她笑着说当然不是,只是合作伙伴而已。 结账的时候梅发现自己钱包不见了,又在柜台外掏了半天,鹅卵石、鸟头人身的木雕像、玻璃弹珠……梅的口袋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她想找的东西。 最后寇沙是付了钱,这让梅很不好意思:“说好我请你的,下次,下次见面我把钱还你!” 寇沙和梅在酒馆门口分开了,今天不知道是什么节日,街上人还蛮多的。寇沙路过糕点房,在橱窗外看到里面有卖布丁。 薇薇她很喜欢吃布丁呢。虽然小时候的她有钱,但是布丁的种类太多了吃不完,她也不贪嘴,说吃太多甜点会蛀牙,所以每次只是在在橱窗外看看,不进去。 寇沙还记得他童年在薇薇过生日的时候送了一个布丁给她,是什么口味的他忘记了,总之薇薇当时特别开心。 再后来他就跟着爸爸离开了王都,一别便是十年。 寇沙在糕点房的橱窗外驻足片刻,又继续向回走。他买了一瓶烧酒,回到他在穆恩城的住处独酌。 为克洛克达尔做事他不缺钱花,干的也不全是犯法的勾当,反抗大概率会失败,但寇沙不甘心就这么安于现状。他无法容忍那男人伤害了他的恋人,尽管他自己也伤害了薇薇就是了。 寇沙红着眼圈,一杯又一杯直到酩酊大醉。他太想念薇薇了,不顾这样做会暴露自己还爱着她的事实,带着一身酒气去克洛克达尔的宅邸。他依稀有几分理智,装作找蓓提,果不其然遇见了薇薇。两人在楼梯口相遇,她愣了愣,寇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一巴掌扇飞出去。 寇沙沿着楼梯骨碌骨碌滚下去,靠在墙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酒醒了大半。 “给你十秒钟时间从我面前消失,我不想见到你。”薇薇挥舞着她的义肢威胁:“要是再出现在我面前,别怪我不客气,快滚!” 寇沙刚想说些什么,忽然变了脸色,支撑着身体爬起来离开了。 薇薇一回头看到克洛克达尔在她后面,她吓了一跳,是真的跳起来了:“你、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来给你撑腰啊。”克洛克达尔用手指卷着她胸前的一绺长发,浅笑道:“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跑得那么快?打狗还要看主人。” 他稍一躬身,薇薇就搂着他的脖子坐到了他胳膊上:“可以给我接着讲上次没讲完的故事吗?” “好啊。”克洛克达尔抱着她往楼下走:“方才你是肚子饿了吧,我叫厨师做了点心,你就一边用下午茶一边听故事吧。下次遇到他你要小心,他和你一样接受过改造,不是以前的他了。” 薇薇满不在乎地说:“不是你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吗?他不敢对我做什么的。” “自信满满的小狗真可笑,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的小狗也是有的呢。”克洛克达尔把她放到椅子上,点燃了一根雪茄,微笑着讲起了他遇到过的小狗。 寇沙下回和梅见面时,她还了他上次的饭钱,并且在掏出一个桃子派后因为裤子掉了惊慌失措地把派拍到了寇沙脸上。 一分钟后寇沙用手帕擦拭着被拍红了的脸,听梅满怀歉意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情急之下的行为!请原谅我!” “我没事,就是拜托你下次裤带系紧一点,省得裤子老是掉。” 梅继续在裤兜里翻找,掏出一朵红得发黑的三色堇:“找到了!我从城南过来时看到一大片这样的小花,想带给你看看。” “嗯,和你的发色很像。” 梅笑嘻嘻地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寇沙接过三色堇,犹豫了一下,把它装进了口袋:“闲聊到此结束,该执行今天的任务了。” 梅没有异议,站起来跟着他走了。 薇薇的长发容易卡进金属手指的关节处,被扯痛的次数多了以后她就只用一只手打理头发。但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掉的,她还是会时常用左手去摸头发,然后头发不小心绞进去,要花半天时间弄出来。 她拜托女仆帮她把头发扎起来,这样她就不会经常弄那一头长发了。可是克洛克达尔喜欢看她撩头发时风情万种的模样,不许她把头发扎成马尾,说那样她的气质会变掉。 克洛克达尔大多数时候和颜悦色地对着她,有时做爱半途他会忽然掐住她的脖子。他的大手死死卡着她的脖子,不让她呼吸,看她脸胀成猪肝色。薇薇挣扎过程中插着肉棒的小穴不可避免地缩紧,痛苦地扭动躯体。在薇薇挣扎求生的过程中他感受生命的绮丽,伴随着她猛烈的动作射精,在她快死的一刻松手。 “真想让你就这么死在我鸡巴上,小狗。”他意犹未尽地舔着唇,对两眼翻白的薇薇说。 最近他玩这种危险游戏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薇薇喉咙肿痛得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克洛克达尔看着她桃花色的眼眶,觉得这样非常色情。 她用沙哑的声音问他:“能让我写遗书吗?” 说这话是在向他表达心里的不满,也是提醒他别失手真把自己掐死了。 薇薇第一次坐在克洛克达尔书房的椅子上,椅子和桌子下面的空间都很宽敞,是为他这种体型的人量身定做的。 薇薇用羽毛笔在白纸上写着,克洛克达尔在边上看着。没有格子她的字也写在一条线上,十分规整,偶尔会停下来想想再写。 遗书里她提到最多的还是她的父亲,希望自己死后他能保重身体不要过于伤心。 “你会自杀吗?”克洛克达尔抚摸了两下薇薇的颅顶,她想起他说过他年轻时见到乖狗总会忍不住摸两下对方的脑袋。 薇薇本想说“不会”,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视情况而定。” 克洛克达尔用吻封住她的嘴,顺手拿打火机点燃了遗书,把它放进烟灰缸里看它烧成一摊死灰。 薇薇以为他会说“不许你死”之类的云云,然而他在她耳边说:“你死了我也会接着操你,我会奸你的尸,别以为死了就干净了。” 薇薇一听这话寒毛竖了起来,但她多少习惯克洛克达尔的变态了,并且认为他真的会这么做。 克洛克达尔书房的书架上摆满了书,每本都很新,可见他并不爱看书,只是以此来装点自己有文化。薇薇在书架上倒是看到不少她感兴趣的书,拿下来坐在小圆桌边看着。她从小就有去王室藏书馆的爱好,看这些书看得很入迷。 她穿着一条长袖连衣裙,荷叶边方领,朴素没有过多的花纹装饰,但就是适合她。克洛克达尔移动着沉重的脚步,寻找观察她美貌的最佳角度。 薇薇看着看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尝到里面有精液的味道,她的脸顿时扭曲了。她好不容易沉浸在书的世界中,忘却了嗓子的疼痛和自己不幸的遭遇,他非要整这么一出把她拉回现实世界。 真是无聊的恶作剧。她瞪了发情的雄性一眼,有些意外他没有直接在这里把她上了。果然他是年纪大了,不如年轻人那样精力充沛吧。薇薇思考了一下让他精尽人亡的可能,觉得不可行,他的体格再怎么说也比她大上一圈,要她在床上打败他她还没那个本事。 他的眉眼深邃像死寂的夜晚,光是注视着它们就让薇薇觉得不舒服:“喝完,不要浪费,这些都是主人的赏赐。” 薇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把大变了味的红茶咕噜咕噜喝掉了。 又一次任务结束,寇沙和梅照例去酒馆点上一杯啤酒。虽说上司不允许特工们私下往来过密,但就两人的性格而言,熟络起来后还想保持疏远是件难事。梅在任务外的时间爱打开话闸子,寇沙自从经历了那样的变故后有些沉默寡言,总是作为一个倾听者静静地听她倒苦水。梅很在乎钱,她会抱怨水电费的上涨,抱怨吃不到某种过季的蔬菜。当然也不仅仅是单纯发牢骚,有时她会讲起穆恩城里的奇闻异事,例如某人的老爹死了三天又复活这样的怪谈。 “对了,梅,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寇沙任务前就在酒馆老板的柜台里寄放了一个纸袋,这时拿出来交给她,取出来一看是一条背带裤。 寇沙比划着说:“有两根带子挂在肩膀上,这样裤子就不会掉了。” “听起来很不错呢,但是抱歉啊,这个裤子口袋太小了,不适合我。” “你为什么要在口袋里装那么多东西呢?” “那些都是带给弟弟妹妹的礼物,呃,也有些是他们送给我的,就随手装在口袋里了。”梅转动着啤酒杯的柄,偏着头问:“你要来我家看看吗?” 寇沙跟她去了才知道她家在孤儿院,她有三十多个没有血缘的弟弟妹妹,都是在战争中失去了亲人的孤儿。 年龄小的孩子们围着他喊他“哥哥”,要他抱,不怕生的孩子找他要玩具。寇沙这才发觉自己两手空空地过来有些不合适,他的口袋很小里面也没有装有意思的东西,他觉得自己让孩子们失望了。 梅不费吹灰之力从口袋里接连掏出了彩球、木桶塞、半包饼干……很多被寇沙当成垃圾的东西,她都可以带回来给孩子们做玩具。 寇沙终于理解她为什么会在口袋里装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三十多个孩子可不是少数,也难怪她老觉得钱不够用。 那件口袋小的背带裤被梅送给了一个能穿下它的男孩,她则还是穿那条大口袋的工装裤。 梅叫寇沙来主要是屋顶有了漏洞,她缺一个帮手。趁太阳还没下山,寇沙帮梅为孤儿院的孩子们修缮有漏洞的屋顶。 寇沙敲下最后一枚钉子,擦擦额头上的汗:“这样下雨天就不会再漏水了,穆恩城的降雨量也不小啊。” “如果没有雨的话,大家也不会在这里建造城市了。”梅在屋顶上坐下,“歇会吧,今天辛苦你了。” 在屋顶上登高望远,能看到孩子们在小小孤儿院的沙地上玩耍,这么小的院子住三十多人太拥挤了,但这确实是个热闹的大家庭。 “希望孩子们长大后这也还是个和平的国家,真的别再有战争了。”梅合十双手,衷心祈祷,寇沙甚至看到她的眼角有泪:“我看到人们自相残杀就会难过,可我人微言轻什么都做不到。” “没有那回事,你抚养着三十多个孩子很了不起。”寇沙安慰她。他在想如果让她知道她现在的上司正是两年前内乱的罪魁祸首,她还会不会继续为克洛克达尔做事。 这样的真相对她有害无益,纵使知道了又如何,在穆恩城好像没有比做特工更赚钱的职业了。说出来,只会让梅良心受到谴责吧。 暮色将至,天边的月亮显现得更明朗。梅仰望着月亮,轻声道:“我的理想是给孩子们建造一座游乐园,里面有很多很多娱乐设施,这样我也不用每天从外面给他们带玩具了。他们在游乐园里从早到晚玩耍着,不会想起自己死去的父母,在欢笑中遗忘伤痛,慢慢长大成人。孩子们需要一个快乐的童年,战争,实在是太残酷了。” 寇沙被她的理想感动了:“你说得对,孩子们应该在和平的环境长大,所以蓄意制造战争的人不可饶恕。” “看不出来你这么有正义感。”梅坐得离他更近了些,寇沙转过头看着她,现在这个气氛怎么回事,超级暧昧啊。 就在梅即将吻上他的时候,寇沙退缩了:“抱歉,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这样啊。”两个人都有些尴尬,梅挠挠头:“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恰好这时下面有孩子在哭闹,梅急忙顺着梯子下去哄他。寇沙在屋顶上独自坐了一会,凝望那轮皎洁的明月,过一会也下去了。 7 薇薇干了一件大事,她和克洛克达尔在花园里散步时看到园丁拉着一根很长的水管在浇花。克洛克达尔的弱点是水,身体沾了水他就不能沙化,恶魔果实能力者沾了大量的水就会浑身无力。 薇薇脚踩在水管上,感受急促的水流从脚下的橡胶管通过,不由起了邪念,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克洛克达尔看薇薇蹲下去,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薇薇熟练地使用义肢扯断水管,抓着出水的那一头开始追逐他。园丁发现水管不出水后,回头惊讶地发现老板和他的爱宠在草地上你追我赶,传来阵阵欢笑。 克洛克达尔边跑边喊:“别他妈浇花了,去把水龙头关了!” 园丁如梦初醒,丢掉手里的水管,去关水龙头。 “克洛克达尔!你跑什么,你不是很能耐吗?” 薇薇狂笑着加紧了对克洛克达尔的追杀,其实他要是不怕受伤也可以停下来转脸和她对打,赌自己在水打湿大半身体前能制服她。但克洛克达尔不想因为无意义的事受伤,能不受伤当然更好,所以他还在逃跑。 水管不出水后,形势逆转了。薇薇一个急刹车转头就跑,随后被克洛克达尔从后面扑倒在了草地上。 青草味混合着泥土味香气浓郁,被阳光晒热的草坪暖暖的。 他们刚剧烈运动过都在大口喘着粗气,克洛克达尔胳膊从背后卡着想要逃离的薇薇的喉咙,恶狠狠地:“刚刚你叫我什么?嗯?小狗胆大包天,敢对主人直呼其名了?” 薇薇挣扎着用义肢抓了一大把泥土想把这个糊到他眼睛上,让他暂时失去视野。只可惜这样下三滥的招数是克洛克达尔几十年前玩剩下的,加上她意图过于明显,薇薇抓着土的义肢还没从身下抽出来就被他的钩子压住了。 她孱弱的原装手抠不动太多的泥土,没被浇过水的草坪还是很硬的。 克洛克达尔把她头重重磕在草地上,一下又一下,她被磕得头昏脑胀,直到她不再挣扎为止。 看她义肢还抓着那把土,他把她一根根指头地掰开,阴森森地笑了:“很好,看来是太久没教训你了,让你好了伤疤忘了疼。” 薇薇撅起来的屁股感受到他勃起的肉棒隔着裤子在她阴部磨了磨,但他并没有在这里把她上了,而是把意识昏沉的她夹在了胳膊下面带走。 随着他的步伐薇薇身体摇晃,慢慢有了点意识,然而依旧不能控制身体。 她清楚他不在花园里干她绝不是因为有园丁在旁观,而是他有着别的打算。 克洛克达尔走进专门的调教室,把满脸尘土的薇薇丢到床上,给她戴上项圈。薇薇原本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尽可能会保持自己面容的整洁。她手心都是泥,但手背是干净的。她想用手背擦一擦脸,却被他用床帏间垂下来的镣铐吊住了双手。 克洛克达尔用钩子辅助撕开了她身上的裙子,将它变成了不能穿的破烂布条,大半还留在她身上。他把一根不是很粗的震动棒塞进她的下体,启动强制使她进入做爱的状态。 他离开房间,很快带着一只活墨鱼回来。这只墨鱼被处理过,拔除了口腔里的鄂片,并且破坏其分泌毒液的能力,墨囊也被洗净不剩一滴墨汁。 大腿感受到滑腻冰凉的触感,这让薇薇惊叫起来。她看见了克洛克达尔手里形状酷似阳具的墨鱼,隐约踩到他的意图,恐惧到了极点不觉从口中发出谩骂:“克洛克达尔!你这个变态!你怎么不去死!” 她用脚踢他,他利落地分开她的腿,把震动棒拔出来卡在她胸部的布条之间,调整好位置让它能震动到她的乳头。沾着温热淫液的橡胶棒固定在她乳头的位置,激起源源不断的快感。 做好这些,克洛克达尔拿着墨鱼的身体在她阴蒂上蹭了蹭,用墨鱼窄窄的头顶反复划过她的阴唇。冰凉的海洋生物的表皮有着滑溜溜的黏液,让薇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她的害怕中又添了几分期待:用墨鱼做情趣道具,他是怎么想出来的?也太有创意了吧。 墨鱼还活着,肉鳍不安分地扇动空气。他转动墨鱼的躯体,将它导入薇薇的阴道。墨鱼受到刺激,从漏斗往外喷水,看上去就像是从薇薇下体喷出来的一样。 克洛克达尔被喷了一身的冷水,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如愿弄得我一身水,满意了吗?小狗。” 薇薇心想这才不是她的本意,她的本意是杀了他。 克洛克达尔继续帮助墨鱼进入薇薇的身体,出于这种生物的本能,它喜欢温暖湿润的环境,薇薇的甬道对它来说有够舒适。而薇薇本人却不这么觉得,她的下体被冰冷异物侵入很难受,肉壁竭力想要排斥它,挤压着墨鱼的上半身。 克洛克达尔确保松手后墨鱼不会掉出来,便解开腰带脱裤子。墨鱼挣扎着想要在薇薇的阴道里钻得更深,头部两侧的肉鳍在她的甬道里展开,同时扫过两侧的皱壁,许多平时做爱时不会碰到的地方都被它刮到了。不知哪块肉是薇薇的敏感点,墨鱼肉鳍疯狂地扭动来回攻击她多个敏感点让她爽得快要死了。 “咕……好痒!啊!”薇薇的手腕扯着粗实的铁链,发出一连串的哗哗声,最终绷直了。 克洛克达尔龟头抵在墨鱼嘴上,这是墨鱼最强有力的部位,因为这只墨鱼的尺寸原因,只能堪堪含住他的龟头。如果没有拔除鄂片并且破坏它分泌麻醉性液体的功能,他肯定会受伤。 带吸盘的五对腕足在墨鱼嘴含住龟头后立刻紧紧缠住了他的肉棒,像平时攫取猎物那般十根柔软的触手一齐拉动他的阳具,把它抚弄得更大。他“啧”了一声,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情感,说不上来是厌恶还是喜爱。 说实话墨鱼的触腕不如薇薇的小穴吸得他爽,但上面细小的吸盘却是薇薇所没有的。墨鱼密密麻麻的吸盘像无数个小嘴不用牙地啃他的肉棒,时不时用触腕猛地一抽,仿佛小鞭子抽打他的肉棒,不疼,还发痒。 墨鱼被她的体液焐热,不再冰冷。薇薇喘息着,虽然被墨鱼挤满甬道和被肉棒撑开感觉差不多,但她打心眼里还是觉得恶心。奈何身体错把墨鱼当成男人的性器,不受她意愿控制地将它往更深处吸。墨鱼早喷光了储存的水分,此时此刻也唯有拼命攀住克洛克达尔的性器,想要借助它离开这个“抓”着它的地方。 该死的繁殖本能,薇薇憎恨自己的身体,经不起一点性的刺激,害她被克洛克达尔骂“母狗”,被寇沙骂“婊子”。 明明她不想要高潮的,都怪克洛克达尔在挑动她的阴蒂。薇薇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伸手快速揉摁她的弱点,下意识地想要阻止:“不要……” 她不要插着墨鱼高潮,那样太恶心了。克洛克达尔没有理会她的话,继续加快手指,甚至牵着墨鱼的一根触腕叫它用腕足挑弄薇薇的阴蒂。 墨鱼头顶的软肉摩擦着她的宫颈口,在克洛克达尔的操干下愈发激烈地扇动肉鳍,淫水顺着她的小穴口往下流淌。又是一阵直冲她天灵盖的快感,薇薇的甬道有了更多的淫液。墨鱼强壮的腕足抓着他的肉棒终于离开了甬道,随即被克洛克达尔当成超厚避孕套用它抽插起薇薇,被反复送回看不见光的黑暗洞穴。 “小狗,你该称呼我什么?” “……主、主人。”薇薇脸红得能滴血,感受墨鱼的头部在她甬道里捣来捣去,要是它破了怎么办?更可怕一点,要是它死在她的阴道里,她用阴道夹死了一只墨鱼这件事会被他耻笑一辈子吧。 克洛克达尔大概和她想到一处去了,一边下身动作着一边举起钩子:“小狗,墨鱼的血是蓝色的,想看吗?” 薇薇无助地摇头,啜泣着求饶:“主人我错了,别再操我了。” 克洛克达尔也没有过于为难她,射在墨鱼嘴里后,把震动棒拿出来关掉,代替他的肉棒给她吮吸。 薇薇双臂被吊着,伸着脏兮兮的小脸来先是用鲜红的小舌勾舔粉色的橡胶棒,随后卷着送入口中嘴唇裹着棒身吞吐起来,眼睛看着他的脸,好像她嘴里叼着的是他的肉棒。 克洛克达尔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从自己软掉的鸡巴上把墨鱼拔下来,又把它按到了薇薇的右胸上。他手法很精准,直接将它注满精液的嘴扣住了薇薇的乳头。墨鱼一落到薇薇的胸乳上就和生了根一样迅速将十根触腕抓牢薇薇的奶子,之后他再抓着它的躯干往上提,薇薇右边的奶子也跟着被提起来。她含着橡胶棒,眨着有浓密长睫毛的眼望着他。 墨鱼满是精液的嘴出于进食本能想要撕咬薇薇的乳头,然而它的鄂片被拔除,连齿舌也被切割。薇薇看着被克洛克达尔扯着、肆意玩弄的墨鱼,心中不禁生出一阵悲悯。她听说墨鱼是很聪明的无脊椎动物,它失去了武器,不晓得自己已丧失捕猎能力,仍不死心地将它认为可以食用的软肉送入口中。它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毒液不再含有毒素,分泌出来的只是天然的润滑剂。伴随着大量粘液的分泌,薇薇的乳头滑腻得让他握不住,但墨鱼还牢牢盘在上面,随着她美乳的摇晃震颤不已。 洁白如玉的乳房上盘踞着一只墨鱼,墨鱼缓缓改变自己体表的颜色,和薇薇的皮肤融为一体。 薇薇觉得墨鱼吸得她奶汁都要出来了,嘤咛一声,橡胶棒从嘴里掉出来,滑到了床单上。看呆了的克洛克达尔回过神,把它拾起来,重新打开开关,刺激着她空闲的乳头,同时左臂抬高她的腿,再次勃起的肉棒插入了她湿软的肉穴。 “小狗,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墨鱼好可怜。” “怎么,难道你这辈子都没吃过墨鱼吗?食物有什么好可怜的。” “虽然我们会……嗯啊,会杀害动物,来获取肉……但我们从不折磨……”她磕磕绊绊说着,圈套着肉棒的甬道越发急促收缩,话还没有说完,抽搐着高潮了。 “小狗这就不行了?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克洛克达尔心情愉悦,在她高潮过程中把震动棒移到她的阴蒂上,低头用舌头裹缠她的乳尖,嘴巴吮吸乳房,牙齿轻轻啃咬挺立的奶头。 薇薇受到多重刺激,高潮持续得停不下来,恨不得他整根肉棒顶进来操死她。阴茎每次退出小穴都在努力挽留着它,她甬道里肉块无不跳着舞,享受这场狂欢。 “主人,啊,用力……啊,啊啊,是这样……小狗喜欢……”本就硕大的乳房上坠着一只墨鱼愈加沉甸,她扭动腰肢把墨鱼一并摇晃起来,项圈上的金制狗牌也上下跳动。 已经不再觉得墨鱼恶心,她连思考都放弃了,性的欢愉像流沙那样挟持着她整个人陷进去,他就是她的流沙。渴求得到更多快感的念头淹没了她,让她说出各种羞耻的话。 他用钥匙打开一个手铐放下她的右手,命令她自己扶好震动棒,薇薇照做了,手抖个不停。克洛克达尔的性器如同打桩机那样捣着她阴道里面,手指进出她的嘴穴,让她发出“唔唔”这样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险些跟着她迷失在情欲中,挂着口水的手指退出来,他直起腰摩挲着她落满牙印的乳房:“墨鱼汤下奶,小狗吃了给主人产奶喝好不好?” 薇薇咿咿呀呀地说“好”,他撇撇嘴,估计她压根没动脑子。他手下移到她被顶起的小腹,叹息:“你又不是产妇,喝再多也没有奶啊。小狗想不想给主人生孩子?” 薇薇胡乱点着头答应,实在是被玩得不行了,手松开了震动棒,身体哭着往后退去。 “跑什么,你不是很能耐吗?”克洛克达尔把这句话奉还给她,其实他也到了极限,精液在刚刚被她的小穴缴获,只是疲软的肉棒舍不得退出来而已。 他随手用震动棒堵住了出口,不让精液流出,糟糕的是开关还开着,精液在她火热的小穴里被搅动,被搅动的仿佛是薇薇的脑浆。幻觉里克洛克达尔用肉棒抽插着她的脑子,粘稠粉红的脑花稀稀落落挂在他的肉棒上。他就好像在她的脑子里射精,她觉得自己脑袋里除了他的鸡巴什么都不剩了。 “主人……不,呃啊,不要……”薇薇涕泗横流地求饶,这副被操坏了的模样俨然激起了他的施虐心,他点了根雪茄,恶趣味地想把她变成脑子里唯有做爱的性奴也挺好的,每天只知道抱着他的鸡巴啃,张开大腿让他操,想想就痛快。 薇薇承受不住快感睁着眼昏了过去,他关掉震动棒拿出来,手指进去抠挖了几下,精液和淫水混合物粘稠得都快成固体了。 “辛苦了,薇薇。”他把失去意识的她连同拽不下来的墨鱼一起搂进怀里:“最喜欢你了,不过你可千万别原谅我,不然我会硬不起来。” 他确信现在的她不会听到他说的话,那么他倾诉的心声是给谁听的呢?大概是墨鱼吧。 尽管墨鱼不会走漏风声,但之后克洛克达尔还是把它交给厨师灭口了。 克洛克达尔回到调教室时发现门敞着,床上的薇薇不见了,断裂的铁链悬在那里,项圈也丢在凌乱的床单上,着实叫他愣了一下。不过他没有慌乱,他回来的路上没有看到人,窗户也没有被打碎,甚至还是锁着的。他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抓着床沿把床掀起来。 床下的薇薇把脸埋在胳膊里,趴在地毯上装死,让他觉得很好笑。果然这么短时间不够她逃走,她故意把门打开,藏在床底想等他离开后再逃跑,不料他一眼识破了她的把戏。 “我数三下,自己出来。三,二,一。” 薇薇心理防线很容易就被突破了,她乖乖从下面爬出来,然后趁他还没把床放下的工夫,撒腿就跑。她没跑几步便被他一把抱住,他心情很好不计较她的叛逆行为,不妨说适当的叛逆是性爱的调味剂。 他带着他的小脏狗去了浴室,把她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连脚趾都一个个掰开,脚趾缝也不放过。他没有脱衣服,用的是手持花洒,而薇薇却不着寸缕。 薇薇心里的念头仍是这不公平,人给狗洗澡时是不会脱衣服的。她在幻想什么,他们又不是恋人关系,他只是把她当狗。 墨鱼虽说拔了齿舌与鄂片,但吸力足够强劲,她右边的乳头看起来比左边的要红肿得厉害,简直像熟透了的番茄。 他用手指弹了弹,薇薇的眉头一下子蹙起来,委屈巴巴地说“疼”。 他莞尔一笑:“那等会把它吃掉报仇吧。” 薇薇的表情僵住了,怎么想都感觉墨鱼真的很可怜,被利用完后还被吃掉,榨干最后一丝价值。 “这么不情愿是想把它制成标本留作纪念吗?就和你的那只手一样?” “你说要我给你生孩子的事是真的吗?” 克洛克达尔第一次看到小狗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不过她忧心忡忡的样子也很可爱。薇薇一定会成为很负责的母亲吧,她才不是那种没有做好准备就生下孩子,弄了半天一点也不关心孩子的家伙。他知道她会善待他们的孩子,即使她是被强奸才生下了它,但会善待孩子和薇薇不想要生下他的孩子这点并不冲突。她会考虑以后如何向这孩子解释它的来历,一国公主被海贼玷污乃至有了孩子,绝对是天大的丑闻。这孩子不是爱的结晶,而是一份罪证,他所犯下肮脏罪行的证据。 “嘛,那个倒是不急于一时。不管我们有没有孩子,你都没有可能逃掉哦?再有下次,”他拍了一把她的大腿,水珠四散飞溅:“我敢保证你会失去这双腿,我说到做到。” 克洛克达尔是认真的,他是冷血无情的海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心早就和石头一样硬了。即使是豢养已久、让他非常满意的爱宠,一旦惹得他火大也会被毫不留情地处死。他养的那一池鳄鱼经常有触怒主人被做成菜肴的呢,不过薇薇或许会成为第一个被特赦的宠物,他很了解自己,知道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已非同寻常。 克洛克达尔用独手抓着干毛巾给她细细擦拭身体,先是擦双臂,莲藕般的臂膀让他忍不住伸头啃上一口,留下一圈牙印。擦拭胸部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绕开了会引起疼痛的奶头,仅擦拭靠上侧的乳肉和乳根。不是说其他痕迹擦起来就不疼了,被他咬得重了的地方破了皮,露出粉色的肉,不知她太娇嫩了还是他太兴奋了。 薇薇配合他的动作张开腿,外阴被洗干净了,腿根摸上去不再滑溜溜的像鱼一样,而是和别的地方无异。薇薇的身体被热水蒸成粉红色,她的玉足在他手掌里显得格外小巧。 他再次意识到两个人的体型差距,果然她适合做他的宠物而不是恋人。他对她究竟爱到什么地步呢?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放她自由,并且无法直言对她的心意。 做恋人的话,他多半不会再把她像狗一样拴起来。可万一他阳痿了,要想再有性生活,岂不是得背弃誓言伤害她?克洛克达尔本不是那么守信的人,但在这件事上却不乐意食言。 “运动了半天,该饿了吧?我都听到你肚子叫了。”他给她披上浴袍,薇薇带着半湿的头发和他一并下楼。 厨师确实把墨鱼炖了汤,做成一道菜摆在餐桌上看起来色香味俱全。薇薇的底线一再降低,加上她有着不浪费食物的好习惯,尽管这只可怜的墨鱼一个小时前还插在她的小穴里,但马上就要进她的胃了。 薇薇坐在克洛克达尔的胯上,待佣人盛好一碗汤放到她面前,优雅地用银勺舀起热汤吹了吹,将金色浓汤送入口中,没有怪味,鲜美非常。 毕竟它被厨师处理过了,克洛克达尔又不是让她生吃这只墨鱼。想到这,薇薇心里也就没那么膈应了。 克洛克达尔看她喝得香甜,让她喂他一勺。喂汤时薇薇目光不自觉地下移,看向他被衣服遮掩的胸部,其实克洛克达尔的胸肌也很丰满来着。 他猜到她的想法,觉得有些好笑,不轻不重敲了一下她的头:“都说了得是产妇才会下奶。” 薇薇有些糊涂:是啊,男人不会生孩子是没有奶的,那男人长乳头是干什么的呢?仅仅是个性器官吗? 要是克洛克达尔能流奶的话,那一定很色情吧。哎呀,她怎么能想这么淫荡的事呢,都是他带坏了她。 薇薇低下头去,用勺子舀起汤里的一小节玉米啃着。她确实是饿了,加上墨鱼汤很开胃,所以不知不觉吃了不少。 她吃饱喝足后克洛克达尔尚未吃完,但他放下刀叉,摸了摸她鼓起来的胃,打趣道:“这就怀上了,真快。” 孩子吗?薇薇自知没有拒绝的权力,下意识地想象起她和克洛克达尔的孩子的模样。 是男孩还是女孩?是黑头发还是蓝头发?她个人更希望生个和她一样发色的女孩,遗传妈妈的基因多一点,少遗传爸爸的基因少一点。 克洛克达尔没有真的让薇薇怀孕,告诉她他做之前吃过避孕药了,这让薇薇稍微放了点心。 8 “这一次的任务是在格林阿莫河边伏击这个男人,能干掉最好,干不掉至少也要消耗他的体力。”梅把一张照片递给寇沙,照片上是一个棕发刺猬头男人,看上去穷凶极恶。 “格林阿莫河边。”巧的是现在正是嚓朵拉花的花季,原本说好今年雨季和薇薇一起去看的,寇沙本以为他已经消化了残酷的现实,然而总有那么几个瞬间剧痛会突袭他的心房。 事情正确的处理方式明明想过很多遍了,也告诉过自己要等待时机,轻举妄动只会葬送有可能得救的未来。可是啊,他还是忍不住幻想:要是当时他能有现在这么强,至少能让薇薇从那些人手中逃脱。是不是他本可以保护她,让她不用遭受这样悲惨的事情? 寇沙的心中总是懊恼,也总是竭力排遣心中苦闷。梅看出来他有心事,对他说他能向她倾诉,没问题的,但寇沙选择了缄口不言。 他没有办法坦诚地把这件事告诉她,梅这么热心绝对会想要帮助他,那样会让无辜的人卷进他们与克洛克达尔之间。那个男人很可怕,他杀人如麻,梅可能会死,寇沙不希望她死,她有三十多个弟弟妹妹在等她。 寇沙家里也有父亲在等他,但是他有着悲观的预感,觉得自己会为薇薇而死。 到了伏击地点,河边果然盛开着大丛的白花。 “哇,好多嚓朵拉。”梅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地跳起来,然后转着圈。她忽然说:“小安妮想要我采些嚓朵拉带给她。”她检查自己的口袋,看看剩余的空间,很满意地说:“能采个五六十朵吧。” “五六十朵也太多了,这样你裤子又要掉了。”寇沙想到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携带背包呢?” “我的父母是被藏在包里的炸弹炸死的,从那以后我一碰到很重的背包就会脑袋发晕。”梅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依旧是笑着说的。 “抱歉,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了。” “没关系,事情都过去好多年啦。那个,我只是背不动包。像放在骆驼身上的背包或者是旅人的行李什么的,我看着倒是不害怕,就是情不自禁去想里面会不会装了可怕的东西。当然,那种事几率很小。我很愚蠢吧,又不是所有人都会背着炸弹到处走。” “我能理解你。” “你父母也是被炸死的?” “不是,我是说能理解你那种感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是个比喻,那些不幸经历给人造成的创伤影响是会很深远。”寇沙试图描述他的感受,薇薇在他面前被侵犯的事都过去快一年了,但那些画面他记忆犹新。 “你这样我真的会爱上你的,奥克图波。虽然你有女朋友了,而且我连你的真名都不知道,但对于我们这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特工来说,及时享乐才是优先级吧……” 她还想说什么,寇沙看到有船只往岸边靠,急忙拉着她在大石头后面蹲下。 他们的目标佩着一把剑,从船上牵着一头骆驼下船,在下船后点着了香烟。骆驼在河边饮水,而它的主人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地图。 这时梅从口袋里掏出狙击枪的零件,迅速地拼装。 寇沙见状顿时头大如斗:“你今天要用这个?不是手枪?怎么现在才开始组装?” “刚刚在和你聊天嘛。” “你就不能一边聊天一边组装?” “我会分心的,我没办法同时做两件事。你看,跟你说话我就容易出错。”梅动作再快也赶不上了,她的组装进行到一半,他们的目标似乎认准了方向,收起地图只等骆驼饮完水。 寇沙当机立断决定他先开启战斗拖住目标,暗杀变成了强袭丧失了部分优势,就当是梅枪没打中吧。 目标实力远在他俩之上,难怪任务是要求他们消耗体力而不是直接击杀。善使刀的棕发男人把他压制得死死的,关键时刻梅的远程支援到了,只可惜她射出的子弹不是被他躲开就是用刀弹开。 最后还是让那男人逃掉了,所幸的是他们都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寇沙眼花以为她脑壳被削掉半个,差点吓死,还好被砍掉的只是她的小辫子。 战斗中他冒险发射了两次左眼的激光,其实前天出任务时他发射过一次。频繁使用左眼对他身体的负担不小,他鼻血都流出来了。战斗结束后眼球烫得他忍不住把脸埋进了冰凉的河水里,直到恢复正常温度才把脸拿出来。 梅坐在他身边担心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寇沙摇摇头:“我没事。” “呼,没事就好。”梅看看水里的倒影,摸着头发整齐的断口,心有余悸道:“太恐怖了,我工作这些年来第一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梅用手帕给寇沙擦拭脸颊,他右眼往下一瞥:“那个,你裤子掉了。” “哦。”梅反应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激烈了,很自然地把裤子提起来,才发现是裤带被砍断了。 “喏,这个给你。”寇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扁宽的布带给她。 梅接过裤带,一边系一边狐疑地看着他:“喂喂,你这家伙,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啊?” “我看你裤带细细的,一直怕它断掉。” 梅忽然叫了声“糟糕”,寇沙问她怎么了,她说:“我们直接在花丛里开战,花都毁掉了,小安妮今天恐怕要失望了。” 寇沙看看地上,被他激光轰过的地方一片焦黑,白花都被踩得惨不忍睹。伏击点附近有其他类型的当季花,但是没有白色的嚓朵拉了。要想找到嚓朵拉得沿着河流来回搜寻,但两人都没什么精力了。 寇沙从口袋拿出一朵白花给她:“这是战斗开始前我随手摘的,明天我再陪你来找嚓朵拉花吧,今天先带这朵回去。” 梅从他掌心捏走嚓朵拉,想到什么,说:“奥克图波,你不会是打算把这个带给你女朋友的吧?” 寇沙沉默几秒,回答:“她不需要。” 他确实想把花送给薇薇,但那样会引起克洛克达尔的怀疑。所以他只摘了一朵给自己留个念想,将这份爱意深埋心底。 “梅,我……我们回城去吧。”有那么一个瞬间,寇沙想对这个和薇薇一样纯洁善良的女孩子倾诉他的悲伤,告诉她他的痛苦根源,但他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谈。 “你刚才不会是准备告白吧?” 寇沙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想:“瞎讲什么,都说我有女朋友了。” “在生死线上走一遭,难道不会动摇你固有的一些想法吗?”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有些事是不会变的。” 梅嘟着嘴:“你好讲原则哦。” 第二天寇沙拿了一个竹筐给她:“这种内容物露在外面的容器,看着会安心些吧?” “是啊,不盖布的话里面有什么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在河流附近找到了没有凋谢的嚓朵拉花,采了两筐带回孤儿院。 孤儿院的孩子们和寇沙已经很熟络了,七八岁大的孩子经常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有的已经开始管梅喊妈妈,管寇沙喊爸爸了。 虽说小孩子不懂事,但两人还是会因为那样的称呼脸红。大孩子板着脸帮他们教育小孩子不要乱叫,但扭头也会一脸期待地鼓励他们交往。寇沙和孩子们解释不清,无奈地与梅四目相对,后者同样苦笑不已。 把花分给孩子们后,梅告诉寇沙有孩子捡了一枚蛋,早上孵出了一只小快跑鸭,还没想好给它起什么名。 寇沙帮薇薇一起照顾过卡鲁,了解快跑鸭的习性,索性拿笔在纸上写了一些饲养要点,又拿起锤子敲了一个简易鸭棚出来让小鸭子住得舒服点。 做好鸭棚天色不早,加上有点小雨,梅就留他在孤儿院过夜。 一张小床上通常是五六个孩子挤着睡,谁挤着谁了还会哭闹,要大人去哄。就连寇沙的床也躺了两个孩子,他都不敢翻身怕压着他们。 夜里外面打起雷来,绵延低沉的轰隆声,偶尔特别响亮。闪电照亮天空,透过窗让屋子里也亮堂些。 梅同样是睡不着,在床上躺不住,下床轻手轻脚到了寇沙床边。 寇沙睁眼,小声问她:“你害怕打雷?” 这时又有一声炸雷,梅哆嗦着点了点头,快要哭出来了。 寇沙心想雷声和爆炸声有相通之处,可能是因为这个她才恐惧打雷吧。 “怕的话,就握住我的手吧。”寇沙握着梅的手,伤感地想他还没有摸过薇薇的手。虽然和她做过了,但是他们都没有像情侣那样牵过手。 梅坐在床边,把上身靠在寇沙怀里。寇沙没有推开她,给她一个能依靠的胸膛。但是当她要吻他的时候,他非常敏捷地用手隔开了她的唇。 梅泪眼婆娑地问他:“真的不行吗?” “真的不行。” “我好羡慕你女朋友,为什么我不是你女朋友?”梅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雷声爆开,她的身体随之一颤,哭得更厉害了。 睡在寇沙里面的两个孩子有一个把腿跷到他身上,寇沙拍拍梅的背,想着说点什么来安慰她:“我的真名是寇沙。” 梅果然不哭了,惊讶地问:“三年前的叛乱军首领?” “是我。我被克洛克达尔利用,掀起内乱,要是我能意识到他的阴谋,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在战争中死去了。”寇沙叹息。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不知情的受害者而已。你想要这个国家的人民能好好生活,出发点是为了大家。”梅顿了顿,“环境大臣失踪了,原来是来了穆恩城。你来这里干什么?” “失踪的不只是我,还有薇薇公主。” 公主失踪的消息被王室压下来,寇沙猜想他们不愿把事情闹大,应该在秘密地搜寻薇薇的下落。 寇沙大致把他和薇薇遇到的事情和梅讲了一下,梅震惊得合不拢嘴:“你是说,我们现在的上司就是三年前的幕后黑手克洛克达尔?天哪,那个恶魔居然回到了阿拉巴斯坦。” 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寇沙可谓是不吐不快,梅也非常同情薇薇的遭遇,说她会想办法帮他把他的女朋友救出来的。 “虽然她是我的情敌,但是落到那种人手里也太可怜了。我要帮你打败克洛克达尔,再把她救出来。” “谢谢你,梅。”寇沙感激地说。 “不客气,我只是做了任何一个阿拉巴斯坦人都会做的事。”梅有些丧气:“没想到你女朋友会是薇薇公主,我蛮喜欢她的。她很有眼光嘛,和我看上了同一个男人。”屋顶上又是一声霹雳,梅紧张地抓着寇沙的领子,望着窗外:“薇薇殿下应该不害怕打雷吧?” 寇沙没有回应,梅扭头一看,他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并且在心里向他们两个道歉。 没想到她一个籍籍无名的特工会和公主爱上同一个男人,还能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寇沙拒绝了她,对落难的女朋友一心一意,这反而让梅更喜欢他了。谁会不喜欢品德高尚、为人正直、勇敢坚强的男人呢? 雷声停止了,她悄悄从床上下去,回到了自己床上。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嫩绿色的叶片、规则交叉的刺毛像合起的捕兽夹那样。 寇沙还是第一次见到巨型食人草,这不是属于圣汀岛的生物,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世界那么大,大海的另一头有数不清他没见过的奇妙的动物和植物。 梅大半个身体被夹住,竭尽全力用背撑着不让草叶完全合上,不借助外力她无法挣脱。腐蚀性强的消化液溶解了她的衣服乃至皮肤,露出血肉,被吃掉只是时间问题。 寇沙觉得他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部,然而他的刀被克洛克达尔沙化破坏掉了。 寇沙束手无策,他很愤怒,他的左眼已经超负荷使用四次了,但是根本打不到身体能元素化的克洛克达尔。他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沙子凝聚成人形,克洛克达尔掏出一把手枪对着梅射击。枪响的一刻梅闭上了眼,然而子弹并没有打中她。是故意射歪想折磨她吗?梅睁开眼,发现是寇沙挡在她身前,他的肩膀被打中,痛苦地闷哼一声。 他的行为不出克洛克达尔所料,明明那个女人明显活不了了,还要给她挡枪,真是个傻瓜。克洛克达尔最讨厌这种为他人牺牲自己的笨蛋了,他冷笑着说:“薇薇要是知道你为别的女人拼命,恐怕会伤心的吧。” 寇沙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眼里快要喷出火来:“放了她,这件事与她无关。” 梅不顾一切冲他喊道:“寇沙,别管我了!你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只要你自己逃掉就好了!”说完她竟然主动放手,任食人草把她吞了下去。 “可恶!梅!”寇沙顾不上自己的伤,扑过去用手掰着紧合的叶片。 克洛克达尔不紧不慢收起了枪:“喔,好煽情的场景呐,简直像戏剧里烂俗的生离死别桥段,我都要感动哭了。” 食人草好不容易捕获了猎物,自然不肯轻易打开叶片。锐利的刺毛像荆棘一样划伤了他的手臂,食人草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噜声,一想到这是在消化梅,他简直要崩溃了。 从食人草嘴里漏出红得发黑的血,像三色堇也像梅的发色。寇沙闭上眼,那女孩的笑容仿佛又出现在眼前,泪水从下巴滴落。 薇薇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四肢不翼而飞,大概是她被注射了麻药后做手术切除了。神奇的是这次没有疼痛感,幻肢感还是那么强烈。 薇薇这段时间以来并没有尝试逃跑,反而格外安分守己,没想到……她又觉得克洛克达尔对她做出这种事没什么好意外的,本来他就不把她当回事,她作为他的宿敌能活到现在全凭他的心情。 失去的四肢没办法接回来,之后克洛克达尔要是玩腻了她,她会变成什么样薇薇都不敢想下去。 变成人棍后薇薇并没有克洛克达尔想象中的反应激烈,连眼泪都没有流,很安静地由着他摆弄她。 她格外沉默,他说没了腿就不会碍事了,她也没有应和。薇薇体重本来就轻,去掉四肢后愈发像个抱枕。他把她摆放在办公桌上,她再没有办法在他面前遮掩自己的身体,也不能再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举动。 “这样很可爱哦,薇薇。”难得他用本名称呼自己,薇薇恍惚地想自己的死期也许真的要不远了。 他在她脖子上绑着链子,面朝上一路拖到寇沙的牢房前。楼上铺着地毯加上她头发很长垫在身下,所以她背部受到的摩擦并不多,引起的不适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下了楼梯地牢的石板太粗糙,把她屁股上的肉都磨烂了。好不容易到了,她躺在地上看见牢房里寇沙。 见证梅惨死的寇沙此刻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小床上,左眼没戴眼罩,眼眶空荡荡的。他左肩的伤口没有得到处理,子弹还留在肉里,伤口流出的血在衣服上结成块发黑。 “呜,寇沙……”长久以来薇薇在克洛克达尔面前能把对他的爱掩饰得很好,可是失去四肢后她觉得自己活不长了,也就情难自已,满怀爱意地呼唤他。 她忘记自己没有了四肢,探着脑袋想起来碰碰他,但是因为变成了人棍,只能跟一只被翻过来的甲壳虫一样,徒劳地挥动四条短短的还没完全砍干净的肢体。 克洛克达尔用脚把她翻过来,她一点点蠕动到打开的牢门里,伸着已经没有胳膊的短短的肉柱一边哭一边想要碰他的脸。 寇沙看到昔日恋人变成这种骇人听闻的惨状,不禁心生悲戚,也不在意什么演不演戏。他把她抱起来,宛如抱一个小婴儿那样轻而易举,同样泪流满面。 “我好想你。”薇薇想环住他,抱紧她的爱人,却只能用两只短肉柱一样的胳膊夹紧他的脖子。 “那个恶魔居然把你……”寇沙泣不成声,薇薇变成这样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吧。也许她可以成为改造人,靠着科技的力量重新站起来、奔跑,可克洛克达尔夺走了她的自由。没有四肢的她确实便于克洛克达尔亵玩,他可以预见薇薇以后会变得更加悲惨,事事都要低声下气地求自己恨的人。这就是那男人想要的吗?把宿敌的傲骨一根根踩断,坚硬的骨从体内刺破血肉,更可怕的是这时敌人求死不能,唯有清晰体验到那份痛苦。 都说活着就会有希望,可是寇沙对于未来看不到一点希望。梅死了,薇薇变成了人棍,自己又回到了牢笼之中,他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 两人流着泪接吻,寇沙细致地理着她的头发,低声向她叙说着心意:“对不起,薇薇,对不起……如果我不是一个弱者,而是强者,就能保护你了。薇薇,要是有来世就好了,下辈子我还想要和你相遇。”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在想着自己没有牵过她的手这样的小事。或许这并不一件小事,而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事已至此他改变主意了,与其让薇薇生不如死地活着,还不如亲手了结她的性命。他爱她,所以不愿意让她在世上受苦。杀了薇薇他可能会被克洛克达尔残忍地杀害,但他想要给予她解脱。 正当他准备拧断薇薇的脖子时,站在克洛克达尔身边的蓓提倏地一抬手,飞刀刺中了寇沙的太阳穴。 “……寇沙?”薇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倒下,她也随即滚落在地。“寇沙!” 他拖曳着身躯,竭力想要爬过去扭断她的脖子,但是他的四肢已经使不上劲了,在离薇薇一步之遥的地方不动了。他死前最后的念头是一定要杀了她,但是他的意识模糊了,只听到薇薇在大喊他的名字,很快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孤儿院里,一个小女孩坐在寇沙绑的秋千上晃荡着小腿,满面愁容地问身边的大女孩:“梅姐姐怎么还没回来?我已经一周没看见她了。” “他们可能工作比较忙吧,迈克说他昨晚在菜场里遇到梅姐姐了,寇沙哥哥陪着她呢。”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啊?” “呃,大概还要再过一段时间吧,我妈妈说她和爸爸认识了三年才结婚。” “好浪漫呀!” 9 薇薇来月经了,克洛克达尔用三根绳子绕着她的脖子和胳膊上余下的两截肉柱,把她挂在墙上,像欣赏一个花瓶或是一幅画那样看经血从她下体流出来。 她眼眶红肿,眼神空洞,好像在看着很远的地方。他给她喂饭时她也张嘴了,没有绝食。 自从早上他把她抱到巨型猪笼草边,让她看寇沙被溶解了一半的尸体后她就一直是这个状态。 至于这么受打击吗?克拉克达尔托着腮,回忆自己看到的画面:人类的皮肤很容易就被强酸腐蚀,黄色的脂肪和红肉堆积勉强能看出一点人形,还有一部分没沉下去暂时未被腐蚀的茶褐色发丝。说到底不就是一堆无机质嘛,他假装要把她丢下去时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很渴望地挣扎着想跳下去。 唉,真是喂不熟的狗啊。他撇撇嘴,把她抱回怀里,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想死?没那么容易。” 第二天她月经量变大了,满屋子都飘着血腥味,克洛克达尔手指蘸着经血在她肚子上涂画着。 “你说草帽小子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会不会特别后悔和我作对?他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但你的小情人看起来明显很后悔。” 薇薇叹口气:“路飞他不会想那么多复杂的,只会来把你揍飞,就这么简单。” “哼,你说你多活的这三年有什么意义呢?”他用温热的经血涂抹着她的乳头,仿佛在为她化妆:“‘当初掉下去摔死了反而干净’,你应该是这么想的吧?还是说你很乐意被我这样豢养?” 他低头含住抹了经血的乳首,舌面碾压凸起的奶头,大嘴含吞着乳肉,铁锈味在口腔内丝丝蔓延。他手指抠着她另一个乳尖,手法精湛地挑逗。 生理期薇薇的身体比平时更敏感,就连他从她下面取血,手指蹭过阴唇都会给她带来快感。滑腻的经血弄得她奶头湿湿的,两边的乳首被他用不同的方法玩弄,在他的吮吸和抚慰下,她不由呼吸急促起来。就在她以为克洛克达尔要侵犯自己的时候,他忽然丢下她回到桌案前,看报纸、抽雪茄、喝茶,仿佛忘记了她的存在。 薇薇燥热的身体慢慢平息下来,她以为克洛克达尔是怕经期的她太脆弱,被操死才停下。没想到经期过后他也那样,总是把她撩拨得起了反应,又扔在一边不管不问。 他要么揪揪她的乳尖,舌头给她舔两下阴蒂,要么手指在甬道里抽插片刻,让她小穴湿得厉害后就退出。当然这样是不够的,他还在她饭里掺入春药,没有四肢,发情的薇薇连自慰都做不到。她身体悬挂在空中,再努力动腰也只能让屁股撞墙,性器官没办法通过任何摩擦来缓解生理需求,这让她非常难受。 就这么被戏耍了二十多天,薇薇快来要下次月经了,心情也变得焦虑急躁。她心里是不想向克洛克达尔臣服的,但是她的身体一直是叛徒。 “这么喜欢吃苦头啊,小狗。”克洛克达尔照例玩弄了薇薇一番,“你里面都把我手指吸住了,看来真的很想要我。” 薇薇咬着牙不理睬他,怕自己一张嘴就是求饶的话。 他逼着她咽了一颗药丸,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带到花园里的草地上放下。他拿出一个网球往前面一丢,网球咕噜噜滚出去十多米。 “去捡回来,捡回来就奖励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薇薇像小婴儿那样趴在地上,始终不为所动。克洛克达尔也不急,坐在长椅上抽着雪茄。 抽了五六分钟雪茄后,一股热流从下身泄出,她无意识地把屁股靠在他的皮鞋面上摩擦自己的外阴来缓解瘙痒。 他咳嗽一声,薇薇像是从梦中惊醒,又羞又气往前爬了几步。 “骚母狗,把我鞋都弄脏了,给我舔干净。” 薇薇没有理会他,往网球相反的方向爬去。一根根青草扫过她垂下的乳房,她的胸太大,四肢又那么短,乳头不可避免地在草地上拖着。 “怎么,你指望靠这样的身体逃走吗?鹰隼会把你当成小羊抓走,路边的野狗都能把你吃掉。回来。”他捡起网球用力向她丢去,硬球打在她右边的屁股上,很痛。 薇薇身体一个趔趄,估计这一下能留下淤青,趴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继续往花园出口爬。 “蠢狗,比驴还倔。”他一把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抱去浴室给她洗澡。洗掉草汁与灰尘,薇薇屁股被球砸中那块现在是粉的,过一会应该就会变成深紫色。花洒冲洗下体刺激外阴,他伸了一根手指感受她的小穴不断收缩,她也该察觉到自己的欲求才是。 薇薇意识模糊,浑身都是汗珠,她想自己应该是成功了,在花园里她没有向向他示弱。 “舒服吗?小狗。”他关掉花洒,专心用手指在甬道里拨弄一番。 薇薇流了好多淫液,很容易就高潮了一次。但她饥渴的身体并没有得到满足,反而更想要了。 她勉强挤出一句话:“别碰我,我讨厌你。”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他云淡风轻地说着,把她身体倒过来,在白色灯光下仔细打量她翕合的下体:“啧啧,母狗就是母狗,不管是谁的鸡巴,就算是仇人的鸡巴也会想要。” 薇薇满脸通红,觉得是他给她吃的那颗药丸在起作用,不料他却说:“你以为我给你下药了?不是的,你吞掉的那颗只是普通的硬糖。所以你是真的想要和我做爱,不是药物作用。” 薇薇闻言嘴角抽了抽,难怪那个圆球滑过舌尖时她尝到了甜味。他又拿出一颗相同的糖丸来,含着渡到她嘴里。圆溜溜的硬糖在她的口腔里被两条舌头撵来撵去。克洛克达尔向来不喜欢吃过于甜的东西,但是这个蜜一样的吻让他很是满意。 比耐力的游戏他懒得再和她玩下去了,浴室里雾气缭绕,他坐在台子上拉开裤链把她插在自己勃起的肉棒上。如今的薇薇就像一个放大了的飞机杯一样,轻飘飘的要他手动使用她。 好没意思,克洛克达尔心想。即便之前大多数做爱的时候他都把她手铐起来,提防她,现在她这个样子全无可能伤害自己,他又觉得少了点什么。骑乘式的话他希望薇薇以腿为支点主动把屁股抬起来,在被限制行动的情况下最大幅度在他身上展示自己淫荡的一面。制成人棍还是太极端了,把她唯一一点主动性也剥夺了。 他卡着薇薇的细腰把她往自己肉棒上压,薇薇没被砍干净的四肢在乱挥,展示她心中的不情愿。 克洛克达尔往上一顶,薇薇的奶子便弹了起来,晃得他眼花。她只是被动承受的话,这和他自慰有什么区别?因此他想和她来点互动:“都不需要你使劲,你能不能说点骚话,叫得好听点?” “又不是我想要变成这样的。”薇薇心中的悲愤像是岩石下流动的岩浆,数量众多且炙热沸腾,但是却没有办法爆发。汹涌滚烫的怒意像是把她放在火上烤,让她一睁眼就备受煎熬。约莫是失去了手脚的缘故,她做不到像上次掰断水管在花园里追逐他那样肆意喷薄自己的情感。 当时真的很开心啊,明知道自己大概率会失败,但还是一往无前地去做了。所以她才那么憧憬路飞,路飞他能永远保持着前进的动力,有无穷无尽的勇气,仿佛不知疲倦一样。薇薇动摇的时候是他坚定了她的信念,如果是他遇到这样绝望的处境,会怎么应对呢? 对于薇薇来说,伙伴们是照亮她人生的太阳,是指引她坚持下去的路标。她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不给他反应,决心无论欢愉还是痛苦都要忍耐。 克洛克达尔停下了,在他看来这家伙怎么突然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都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还不认命么? 他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能给自己添点乐子:“喂,小狗,你相信奇迹吗?” 奇迹?三年前路飞打倒他、拯救了她的国家算奇迹么?贝尔从爆炸中生还算奇迹么?可是她的左手被砍掉了,寇沙死了,那些时候奇迹没有发生。 浴室里很热,薇薇刚洗干净的身体又出了不少汗。他像对付墨鱼那样把她从鸡巴上拔下来,用浴巾随意地把她一裹,带她去了卧室。 等到了卧室她身上干得差不多了,他从床下拖出一个上了锁的大箱子,里面有她被捆住的四肢。他把薇薇四肢依次给她装回去,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是人棍了。 她是发了疯还是在做梦?失去的四肢怎么就回来了?薇薇试着动了动胳膊,又摸了摸,确实是肉做的,不是义肢。 克洛克达尔看着她傻乎乎的表情,很是想笑:“失而复得的感觉如何?” 薇薇一时无言,半晌问他:“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吗?” 也只有恶魔果实能力者才能做到这种事了吧。薇薇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人:超新星死亡外科医生特拉法尔加·罗。靠着他的恶魔果实能力,可以做到把人的四肢不流一滴血地切掉,还能原样装回去。 难怪四个大伤口她一点痛感也没有,薇薇还当他用了特别的药物麻痹了她的神经,没想到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做的。这次的幻肢感和上次有所不同,弄了半天她真正被砍掉的只有左手,四肢是被他藏起来了。 请罗出手花费的代价不小,但克洛克达尔并不遗憾。把她制成人棍风险太大,而且没办法还原,万一她失血过多死了,那他可就悔不当初了。罗的果实能力用在做爱上倒是有趣,不过克洛克达尔不想要他的能力。每个恶魔果实都有各自的优缺点,虽说沙沙果实的弱点过于明显,但打架杀人很方便,这么多年以来他也习惯了。 刚把薇薇变成人棍时,克洛克达尔新奇了一阵,玩了这段时间,他照顾她照顾得有些腻烦,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把她的身体复原了。 突然拿回四肢,薇薇简直要不会走路了。她没有欣喜若狂,而是觉得极其不真实。她在床上爬了一会,才适应了有手脚的感觉。 “怎么样,现在相信奇迹了吗?”克洛克达尔把衣服一件件脱掉,爬上床来:“做得好的话,我就把你的小情人还给你。” 虽然寇沙不是支撑薇薇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但他在她心中也占据了不小的重量。薇薇心中全无杀念,想着只要让他舒服了,寇沙就能活过来,她的眼睛唰地亮了起来。她也不去思考那是否可行,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她失去了对克洛克达尔的杀意,甚至忽略了寇沙是因为他才惨死一事。她手足无措地爬到他两腿之间,迟疑片刻,开始撸动他的肉棒。 克洛克达尔憋笑憋得很辛苦,在他看来薇薇实在蠢得过分,居然连那样的话都信了。但换个角度想,她那么渴望让她的青梅竹马活过来,为此不惜放下尊严来讨他欢心,克洛克达尔又有些不爽。 她手按在克洛克达尔肚子上,想坐到他肉棒上,结果左手没把握好力度,弄疼他了。 克洛克达尔拧着眉毛,不悦道:“不想做趁早滚,别在这耽误我时间!” “对不起,我会努力的。”薇薇好像把做爱技巧全忘光了,听了他的责骂更是慌张,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和他做了一年,薇薇的小穴不如最初的紧致,但只是进入没那么困难,依旧没办法把他的肉棒完整地吞进去。 “笨狗,这种时候该做什么还用得着我教你吗?” 薇薇无助地摇头,手扶着自己的大腿两侧,灵活地用小穴套着他肉棒,腰臀的运动非常规律:“小狗不会,麻烦主人教教我。” “自己想。”克洛克达尔悠闲地靠着堆起来的枕头,看她歪着头沉思。 薇薇嗫嚅着嘴唇,小声地说:“小狗……喜欢主人。” “太敷衍了,再淫荡点。” “小狗最喜欢主人的大肉棒了,被主人操得很爽。”薇薇绞尽脑汁想着,说的净是违心话:“小狗想一直一直和主人在一起。” 他冷笑道:“其实真正让你想长相厮守的人,是那小子吧?” 薇薇急忙摇头:“他算什么东西,连主人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她逼着自己说了很多奉承克洛克达尔的话,说得自己想吐,他意外地很吃这一套,脸色缓和了许多。 薇薇试着浪叫,她叫了两声便觉得太过淫荡。不过她的羞耻心本就破碎不堪,强压下不情愿,从嘴里接连发出“嗯啊”的叫声。 然而克洛克达尔皱着眉,毫不客气地评价:“叫得太做作了,不要这么假。” 要求真多,薇薇都想给他一拳了,但那样寇沙不会活过来。她只能闭上嘴,用心感受肉棒操弄小穴的滋味,在被操到要害时再发出销魂的娇喘。 其实她蛮熟悉这一套流程的,去年她也有过刻意讨好他的时候,如此说来她确实算个标准的性奴。薇薇心里很难过,但会做爱也不是坏事,至少能靠这个来让寇沙复活。 抱着这样的希望,薇薇卖力地动着腰,是真的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他。 一个小时后,她做得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克洛克达尔点了根雪茄,不紧不慢地说:“我对你的表现很失望,所以让他活过来的事就免谈了。” “怎么会这样……”薇薇的心一下坠落谷底,她欲哭无泪地抓着他的手臂哀求:“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主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以后再也不会逃跑了,一心一意侍奉主人。真的,我会做一条乖狗的,求求你了。” 克洛克达尔脸色渐渐沉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为了他,你还真是奋不顾身啊。” 事后薇薇冷静下来想想,才意识到整件事可能只是一场骗局,寇沙确实是死了,克洛克达尔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活过来。她重新得到的四肢也不是所谓的奇迹,而是一场魔术,他只是一个欺骗观众的魔术师,而非神明,怎么可能让死者复生。 她被骗了。 意识到这点薇薇只想笑,笑自己是个傻瓜,居然忘了他是怎样卑劣的一个混蛋,走投无路到一定地步连那样的谎话都当真。 薇薇痛苦万分地用义肢使劲想要扯断特制的铁链,太结实了,她拽到义肢错位都没有把它弄开。 医生为她把义肢装好,克洛克达尔警告她:“如果不想我再没收你的四肢把你挂在墙上当摆设,就不要再做这种愚蠢的行为。” 薇薇气得发疯,她偏偏要和他反着来。她当着他面刚想用义肢来一点自伤行为,比如瞄准自己的肚子使劲打一拳,又或者生生捏断自己的右手,还没决定好哪个,克洛克达尔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把她鼻子都扇出血了。 医生吓了一跳,赶忙端着盛医疗器械的盘子闪开。克洛克达尔动作幅度很大,把她摁倒在地,膝盖压住她的左小臂。她胳膊抬都抬不起来,更不要说使用金属义肢了,这样她拥有力量的义肢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此刻薇薇终于深刻理解为什么他说单独的机械手在战斗中没用,他掐着她的脖子直到把她掐晕过去,命令医生把刚给她弄好的义肢拆掉。 薇薇醒来后左腕空无一物,沉甸甸的一整块金属被拆走,轻得她不习惯。 薇薇不被允许自残,但是可以有别的发泄方式。她在花园里疯了一样乱跑,她知道自己跑不出这里,那个杀了寇沙的女仆在监视着她,薇薇打不过她。 她试着挑衅蓓提,也许她弄伤了她就会被克洛克达尔撤职换一个容易对付的女仆来。但是蓓提没有上她的当,这让薇薇感到挫败。 她拼命地绕着圈子狂奔,好像在逃命。她肺跑得要爆炸,腿软得像棉花。她累得瘫倒在地上,映入眼帘的是高高的苍穹。天空是湛蓝的,她在梅丽号的甲板上也曾见过这样的天空,那时的天空离她也是这么远这么深邃,好像三年的光阴在这瞬息间过去了。 她明白的啊,这个世界并不在意她个人乃至她所处国家的命运。即便三年前那枚炸弹在王都引爆,太阳也会照常东升西落。这枚星球不会为此停转,别国的人民也不会因为他国的不幸停下前进的步伐,唯有这点和这亘古的天空一样不曾变过。 当时的她心里充满了忧虑,对这个国家未来的忧虑,对同伴们和自己命运的忧虑。万千愁绪构成了回不去的十六岁,如今她已经十九岁了,被曾经打败了的敌人囚禁在府邸中,如同一只笼中鸟。 薇薇想要发出尖叫,可是她张大了嘴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来。 因为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10 克洛克达尔换了一张玻璃餐桌,这样他吃饭的时候能清晰地看见跪坐在桌子下面的薇薇。 薇薇手搭在大腿上,很标准地岔开腿,但这个角度他看不见她露着的小穴。略卷的鬓发落在胸前,使得她的乳头看起来像枝头上鲜美可口的果实。金色的细链从大红色皮项圈上垂下来,牵引绳头挂在他手腕上,好似一个镯子。 薇薇身下的方形地毯也是他亲自挑选,金黄色的真丝绣着植物花卉的图案,视角效果华美震撼,只可惜薇薇看不到,因为她被要求时刻抬着她的脸注视着他。她的容颜天然未经雕饰,不需要化妆,光素颜就有够赏心悦目了。她的裸体和这条他喜欢的地毯搭在一起,即便她什么都不做也够让他心情愉悦了。 在豪华的房子里一边享用美食,一边看着漂亮的陈设,还有自己心爱的女人陪伴着,克洛克达尔不禁感慨他奋斗了这么多年大约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吧。 薇薇的视角能看到什么?小山似的身躯正对着她,之后是她憎恨的那张脸在两个白餐盘底中间,她甚至不知道他在吃什么。 克洛克达尔的注意力也不在食物上,近五十年的阅历让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处变不惊,但是能这样一直看着她让他觉得自己回到了二十岁。 真完蛋啊,他怎么能爱上他的敌人呢,对方可是真心实意想干掉他。他意识到自己真的很爱她,所以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她对自己来说多么意义重大。 他切了一小块培根,没有用叉子,而是用手捏着到餐桌下面喂她。薇薇多少已经掌握了这方面的技巧,想不咬到他的手指很简单,只要用舌头接住食物就可以了,牙齿千万不能用力。等确保他的手指不处在自己牙齿下方,她再闭上嘴用牙齿咀嚼食物。参透了这个技巧,像上次吃布丁挞不慎咬到他的事便再不会发生了。 薇薇品尝着咸淡适中的培根肉,心想真荒唐,做狗竟然也有心得。她对培根兴趣不大,她更想吃生菜,她刚刚看到他在吃类似生菜的食物。 “我们来聊会天吧,小狗。”说真的克洛克达尔很担心自己的语气会出卖自己,他的心像一个蜂巢,整日的思绪是勤劳的蜜蜂,每天进进出出酿造着对她的爱意,代表爱意的蜂蜜浓稠得要滴出来了,都是这个小丫头害的。 他从报纸上的新闻了解外面世界的变化,告诉她她过去的伙伴现在名扬大海,并且不断有新的伙伴加入他们。他给她讲尘封已久无人知晓的故事,而她跟他之间则没什么可说的,至少薇薇是这么认为的。如果每个人的人生是一本书,她的书比起他的要薄上不止一倍。 链条像脐带那样把他们连在一起,而他确实在给她输送养分。他喂她吃他咬过一口的生菜,薇薇一点一点把菜叶咬下吞进嘴里,她吃东西的样子真像一只兔子。克洛克达尔养过兔子,他小时候很喜欢看兔子进食。 当主人最开心的事之一就是看自己的宠物吃东西了吧,毕竟无论什么生物,进食都是第一位的。宠物靠着主人的饲养吃饱喝足,皮毛光鲜亮丽,活得很好,主人看着自然愉悦。 她还没吃完生菜,克洛克达尔就把食指和中指伸进她嘴里,混合着生菜的碎叶进出。 这男人一大早又在发情了,但薇薇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含着他的手指,把脖子伸长些,顺应他的动作。 今天克洛克达尔穿了件黑衬衫,装着金钩的左臂搭在玻璃桌上,眼神贪婪地俯视着被他手指抽插嘴穴的薇薇。这倔强的表情和满怀恨意的眼神可真是绝佳的风景啊,他怎么也看不腻。他的手指在湿润温热的口腔里抚摸嫩肉,依次触碰她坚硬的牙齿。她不敢攻击他,因为她是他的狗,狗是不可以咬主人的。认识到这样的事实,在她眼中克洛克达尔的脸像乌云翻滚的天空,变得更加阴森可怖。 薇薇被他弄得不自在,呼气从鼻子里喷出来打在他的手背上。她忽然抬起胳膊,右手松松地搭在他胳膊上,空着的左腕则配合右手夹着他的小臂。 她像给他口交那样吮吸舔舐他的手指,看着他的脸,愤恨地想这下他该满意了吧? 克洛克达尔对她微笑,总算让手指离开了她的嘴,出来时沾了唾液的手指还在她唇上顿了顿。 他让女仆倒一杯清水来,握着给她漱了口。 “不劳动者不得食,你应该也同意这个观点吧?想要填饱肚子,你得先付出一些劳动。”他指了指自己的裤裆,薇薇懒得和他争辩妓女算不算劳动者的问题,她连妓女都称不上,充其量是个不能自主的性奴。 所以她攀着他的大腿,嗅了嗅他的胯部,没有异味。她用牙咬着裤链拉开,最近薇薇习惯用牙做一些本该由手做的事,对于狗来说嘴巴承担了类似于人手的功能。 克洛克达尔今天穿的内裤是深蓝色的,她扒开内裤,把勃起的肉棒捉在手里。薇薇还没观察过年轻男人的肉棒,所以她不知道克洛克达尔的肉棒是否和他的脸一样有着中年人的特色。 中年人的生殖器会比年轻人的要多很多皱纹吗?薇薇思考着这些从前决计不会思考的问题,用奶子夹住巨根的下半段,搓动自己的乳房来达到间接搓动肉棒的目的。她伸出舌尖在泌出黏液的马眼上打转,没忘记抬头看着他。 现在的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呢?一定是非常下流、非常不堪的淫荡女人吧,不仅克洛克达尔会这么认为,其他人也会和他抱有同样的看法。 薇薇不论多少次想到自己在寇沙心目中形象的变化,都会感到像潮水扑打海岸那样的绝望,一阵接一阵持续好长时间不停息。没有办法让自责的想法停下来,为什么她是没有力量的美丽女人呢?如果她有力量的话,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嘬着克洛克达尔的肉棒,心里生气时就使劲收紧口腔,吸得他神清气爽。他用拇指掰掉小番茄的梗,像喂鸟那样喂给了她,让她嘴松开了肉棒。 她仍旧环着他雄伟的肉棒,问他:“你是想让我爱上你,才叫我砍掉左手的吗?” 他很讶异地看着她:“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段时间我没戴义肢,深刻理解了少一只手的生活有多不方便。尤其我爬的时候,老觉得自己和凳子一样,四角有一角断了一截不够稳当。” “但这和让你爱上我有什么关系呢?”他切了两片吐司,把煎蛋、培根和生菜依次放上其中一片。 “我体会到了你的痛苦,自然会向你靠近,即使那是过去的你。”薇薇看着他把精液射到面包片上,知道他在弄她的早餐。 阴茎随即萎靡下去,他用柔软的面包片蹭掉龟头上最后一滴精液,把它和盛了食物的面包片合二为一,拿着这个简易的三明治给她吃。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好像一座监狱,里面关着的囚徒看似处境相同,都没有自由。实际上那些罪犯是因为犯下了不同的罪行被关进去,甚至还有蒙受不白之冤的无罪者。”克洛克达尔看着薇薇吞吃三明治:“所以你还是太天真了,小狗,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才没这么容易消减,一个人不可能真正意义上对另一个人感同身受。” 他总是向她弘扬这样消极悲观的主张,好像刻意忽略了世界上还有善良的人这个事实,薇薇也不是小孩子了,对他的话当然不会全盘接受。 “我还以为你年轻时也被害你失去左手的家伙调教成狗呢,看来不是的。”薇薇这句话嘲讽意味十足,简直不像能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克洛克达尔哈哈大笑:“你可以试着成长起来,只要你够强,以后等我死了,你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狗。” 是吗?我会变成和他一样的人吗?薇薇恍惚了,她觉得自己不会这样,但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呢。克洛克达尔灌进她体内的绝不仅仅是精液那么简单,他内心的阴暗面落在她身上,或许将来有一天也会变成阴影投射在另一个人身上。 她会遇到一个英俊漂亮到让她忍不住囚禁他的男人吗?她会残忍地对待他、像克洛克达尔对她的这样吗? 不会的,这是薇薇现在给出的答案。她能被克洛克达尔逼着伤害自己,但不会被他逼着去伤害别人。只有可能是他操控她杀人,结果而言她杀了人,但那绝非出自她的本意。 香喷喷的食物在精液的调味下变苦了,不知道别的男人的精液会不会和他的一样苦,她尝过自己的淫水是没有味道的。要是他的精液能不那么难喝就好了,薇薇腹诽道。 她被他喂着吃掉了整个三明治,他忽然要求她表演猫洗脸。真是无理的要求,薇薇嘴里现在除了煎蛋的蛋黄、生菜的汁水还有一股精液的味道,怎么想都只会把脸弄脏。 但她别无他法,只能用舌头舔着自己的手背,然后手握成拳象征性在脸上晃了两下。克洛克达尔看得津津有味,还要她舔爪子。 薇薇一下一下舔着自己的手心,她心中有疑问:“我不是狗吗?为什么要我学猫洗脸?” “哈哈,你也承认自己是狗了。” 所以弄了半天他只是想把她绕进去吗?薇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喵”地叫了一声,这让克洛克达尔乐不可支。 早饭后克洛克达尔让人拿来一条毛茸茸的蓝色狗尾巴给她系在腰上,从尾椎骨那里垂下来。薇薇晃屁股的功夫已经到家了,能把没有生命的狗尾巴甩得眼花缭乱,看上去好像活的一般。 下午克洛克达尔牵着她在草坪上散步,给她解开了链子,把网球丢出去让她去追。薇薇只能爬得快一些,大屁股在阳光下白得耀眼,缀下来的尾巴摇个不停。 网球滚得很远,甚至滚到了灌木丛后面,碰到了一丛植物停了下来。 那丛像花又像草的植物结着一枚艳粉色的心形果实,中间却是镂空的,长着卵状、末端极尖的鳞片,鳞片上有螺纹。薇薇在书上见过恶魔果实的插图,她觉得这个看着很像恶魔果实。 花园里怎么会长出恶魔果实呢?不过也没有人说得清恶魔果实是怎么产生的,薇薇不知道这个果实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变化,但毫无疑问这会是一个机会。 她极其果决,摘下了这枚果实,表皮很容易就剥离,露出了灰白色的果肉。她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味道比克洛克达尔的精液还难吃,咀嚼时她差点没把它吐出来。 之后的果实她没再细嚼,匆匆把它吞了下去,那种恶心的味道还在唇齿间缭绕。 “小狗,怎么还不回来。” 克洛克达尔抽着雪茄抬脚往这边走来,她急忙把吃剩的果皮往灌木丛一塞,叼着网球从灌木丛后面出来向他爬去。 “乖狗。”他蹲下来从她嘴里接过网球,摸了摸她的脑袋。 薇薇忽然发现他头上浮空显现了一行行的小字,是阿拉巴斯坦文。 克洛克达尔今年47岁,这个她知道,性别为男更不用说。健康状态优秀,做爱次数381次。 薇薇眼睁睁看着他对她的喜爱值从98掉到96,且不说这个喜爱值高得出乎薇薇意料,为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它就往下掉啊。 她的目光停在最后一行,小字显示和克洛克达尔发生过性关系的人数为1。 ……他竟然只和她做过? 薇薇很困惑,在她看来克洛克达尔实在不像处男。等一下,她仔细回忆第一次被强奸的经历,因为过于痛苦她都没有注意他的手法,加上那时她缺乏经验,她回忆不起来了,也不好判断他是不是处男。 克洛克达尔训练过她要看着主人的脸,她这样长时间盯着他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他一扬手,网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去,再捡回来。” 这次薇薇在原地没有动,就看到他头上的喜爱值从96变成了97。薇薇糊涂了,怎么她不听话他对她的好感反而上涨了? “坏狗,不听主人话。”克洛克达尔面色阴沉,抬起手作势要打她,薇薇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到喜爱值又变高了,变成了98。 她灵机一动,扑过去抱着他的腿,一口咬上去,人的牙到底不如兽类锋利,连他的裤子都没有穿透她就被不耐烦的他拽着链子提起来。 看着半空中挣扎的薇薇,克洛克达尔把烟吐到她脸上:“找死。” 但他头顶的喜爱值分明变成了99,薇薇这下确定了,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喜欢她。 那反过来呢?薇薇撒娇求饶说刚刚是在和他开玩笑,她保证以后不这样了。 克洛克达尔把她放下,之后她爬过去捡回来了网球,对他百依百顺了一下午,他对她的喜爱值掉到92就不动了。 这个恶魔果实的能力是查阅别人对自己的好感程度?薇薇感到非常遗憾,她更想要自然系的果实,能让她一下子变得强大起来,能和克洛克达尔正面对抗。 这样的能力有什么用嘛,别人对自己的好感又不能当饭吃。 园丁对她的喜爱值是19,宅子里其他佣人对她的喜爱值也都介于5至20这个区间,这么一看克洛克达尔确实很喜欢她。 克洛克达尔对她下午反常的表现感到不解,自打寇沙那小子死后薇薇是一点好脸色都舍不得给他看,怎么突然就变乖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更不对劲的还在后面。蓓提把一碟普通的咖喱饭放在餐桌边的地上,克洛克达尔用脚把盘子朝里踢踢,但是薇薇要克洛克达尔喂她。 他不耐烦地说:“自己吃。” “不是主人喂的我不吃。” “那你饿着吧。”克洛克达尔用叉子插着切成条状的鳄鱼肉,蘸着酱汁送入口中。薇薇隔着玻璃望着他,在他看来那是渴望他关注的眼神,实际上薇薇只是在观察他头顶数值的变化。 整个晚饭薇薇一口没动,克洛克达尔没有管她,让蓓提把她关去狗窝。薇薇饿着肚子过了一夜,第二天早饭也是如此。他拿了块面包递到她嘴边,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来证明她不是绝食,而是他不喂她就不吃。 “你发什么疯。”克洛克达尔心烦意乱扇了她一巴掌,呵斥她:“以后我再也不喂你了,你是不是想饿死。” “那我宁可饿死。”薇薇看着他头顶8开头的两位数,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红了眼:“主人要打要骂都可以,但是不要不喜欢小狗,小狗会伤心。” 克洛克达尔这次是真的生气了,钩子一扫桌上,盘子连带里面的食物都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汤汁把他最喜欢的地毯也一并弄脏了,这让他很是恼火。虽说盘子是他弄掉的,但要不是她惹他不高兴,他也不会做这种没脑子的事,所以都是她害得。 他用手掌缠了几圈链子像钓鱼收杆那样把她拉上来,拖着她不由分说往调教室走。薇薇看到蓓提在餐桌边收拾残局,她对薇薇的喜爱值还是27,倒没什么变化。 薇薇少了一只手,能被吊起来的只有右手,所以他看了一眼鞭子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克洛克达尔从柜子里挑了根一指粗的长绳绑起在两个器械间,以前在众多玩法中薇薇最讨厌走绳,粗糙的绳子磨得她的性器很痛。 然而这次她一边哭着走神一边说她好喜欢主人,听得克洛克达尔头皮发麻。 他缺的是听话的性奴吗?如今想来他正是看中了薇薇不会被彻底驯化的品质,才会爱上她的吧,他喜欢她对自己信念的坚持。 真是矛盾啊,明明他一直以来的行为都是在把她调教得更听话,但他其实不想要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性奴。不管她是真心臣服还是假意应和,克洛克达尔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嘶,好痛。”薇薇睫毛上挂着的泪水像是草叶上的露珠,“对不起,主人,小狗没用,甘愿受罚。” “……”克洛克达尔把她从绳子上拽下来,顶着“74”的喜爱值面无表情地掐着她的脖子。 薇薇蛮佩服自己的,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让他掉了二十多的喜爱值,掉到最后他会彻底厌烦她吗?掉到0他会杀了她吗? 接下来的几天,薇薇重复着让喜爱值下降的行为,只要挨打挨骂时说喜欢他、自称小狗、装作诚心冲他撒娇就好了。 克洛克达尔对于她被驯化了这件事还是存疑,似乎认定她在打什么主意,好感度掉到65就不再往下掉了。 薇薇偷偷往厨房里看去,发现没和她见过面的人喜爱值都是0,这很正常,毕竟对方都不认识她,谈何喜爱呢。 这么说,克洛克达尔头顶的数值是确切的。薇薇在克洛克达尔的书房找到了一本恶魔果实图鉴,上面记载了很多她听说过的果实,翻了三百多页,薇薇找到了她吃掉的果实,学名叫魅魔果实。这个果实能让能力者把所有与之发生过关系的人都变成性奴,使对方对自己惟命是从,被操控的人肚子上会出现淫纹。能力者的歌声还拥有催眠的能力,能够迷惑人的心智。此外还可以用歌声让自己进入他人的梦境,梦境中发生的关系能照进现实,同样可以把对方变成自己的性奴。 这是超人系的恶魔果实,薇薇眼睛一亮,能操控人心说不定更适合她呢。 克洛克达尔有时在外忙的时候总是蓓提看守着她,薇薇合上书,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女仆,问她可不可以听她唱歌。 蓓提觉得这没什么就答应了,薇薇清了清嗓子唱道:“初めてのルーブルは、なんてことは无かったわ……” 11 绿洲城市咖杰特最近几年不是很太平,有一伙号称“矶汉拿”的强盗集团在咖杰特及其周边的小绿洲活动,十分猖獗。 沃芙拉是强盗团伙的副头目兼军师,他的儿时玩伴蒙图塔和他一起建立了矶汉拿。蒙图塔属于那种养分都用来长肌肉的类型,沃芙拉九岁时表演的一个小戏法把他骗到十三岁都没看出破绽,一直以为沃芙拉会隔空取物的魔法。 蒙图塔也承认自己不聪明,但是有沃芙拉给他出主意,他们就不会落入国王军手里。 沃芙拉倒也没想把组织做大做强,深谙树大招风的道理,甚至提出了限制组织规模扩张的建议。蒙图塔对他的话十分盲从,觉得沃芙拉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他的话一定有他的道理。 虽然沃芙拉总是夸蒙图塔厉害,实际上还是很清楚他的斤两的。如果矶汉拿的规模太大,被这个国家视作心腹大患派出更强大的官兵来镇压,那他们只有流窜到别国这一条路可走了。 三辆骆驼车驶入他们埋伏之处,蒙图塔用望远镜随意看了看,在最前面驾车的是一个穿橙色袍子的棕头发年轻姑娘。 他把望远镜递给沃芙拉:“看着不错,像是块肥肉,应该能下口吧。” “别急,让我再观察观察。”沃芙拉看这三辆车不像做生意的商队,三辆车只有最后一个像是装了货物。若是出游的达官贵人,那护卫未免太少了。他眉头紧锁,想不出来他们来这是干什么的。 那个年轻姑娘停下骆驼车,和车厢里的人说了几句话,随即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白袍子的女人。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沃芙拉端着望远镜的手都酸了,但他就是没动过。 蒙图塔性子急,催促他:“喂,这块肉到底能不能下口啊?” 沃芙拉没有答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望远镜。蒙图塔第一次看他这个样子,抢过望远镜,定睛一看,然后他也没动静了。 和他们一起的狙击手乔尼虽然天生眼盲,但是对周遭的感知力很强,他在队伍里的外号是蝙蝠,在沃芙拉的指挥下能够精准射中目标。 他端着枪,然后感受到身边的副头目居然从伏击点走了出去。乔尼一头雾水,不明白他是要干什么,便出声询问蒙图塔:“头儿,现在什么情况?” 蒙图塔不回话,乔尼推了推他,接着他丢了望远镜和沃芙拉一样出去了。 乔尼身边的同伴都一言不发接二连三地下去了,此时他心中的疑惑达到了顶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 风把那边的对话带过来,他听到沃芙拉正在奉承一个人:“您是我平生见过最美丽的女人,我恳求您、请求您把我收作奴隶吧!我愿意献上我的全部身家,只要您不嫌弃我过于贫穷。” 蒙图塔连忙说:“俺也一样。” 其他强盗纷纷应和,风里还有女人忍俊不禁的笑声。乔尼联想到的只有蛊惑人心的海妖,她的美貌像歌声一样把他们吸引过去了,并且让他们为她神魂颠倒。 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正在乔尼不知该怎么办好时,脚步声在他后面响起,他唰地转身用枪对着来人,下一秒枪头就被大力踢开,利器破空声急速往他的咽喉而来。 利器并未划开他的喉咙,看来对方暂时没有杀意。但乔尼不敢轻举妄动,老实缴了械,举着双手以示投降。 蓓提打量了他一番:“原来是个瞎子,难怪没有下去。” 这又是一个女人,而且身手不凡。 蓓提提着乔尼从小坡上下去,众人都围着薇薇如痴如醉地欣赏着她的美貌。薇薇穿着性感的舞娘装,她只是嫌热撩了一下头发,就能看到强盗们头上的喜爱值飞速上涨。 乔尼被推到薇薇面前,他感到一只温润如玉、散发着香气的手摩挲着他的脸颊:“这样啊,你看不见,真可怜。” 人群爆发出一阵羡慕嫉妒的嘈杂声,乔尼头上的喜爱值从0变成了12。 薇薇“啧”了一声,觉得并不满意。克洛克达尔在车厢里咳嗽了一声,于是她松开了手:“沃芙拉和蒙图塔可以跟我走,余下的人原地解散吧,以后不要再做坏事了。” 被点到名的两人欣喜若狂,其他人则痛哭流涕。薇薇对这份喧闹感到厌烦,沃芙拉很识相地帮她遣散不被需要的人,乔尼还没反应过来呢,已经稀里糊涂地失了业。 蒙图塔就比较愚钝了,看薇薇踩着踏板上了车,还探头往里看。车里有一个脸上横着长疤的男人,脖子上戴着一个石项圈,眼神凶恶地瞪着他。 薇薇慵懒地斜躺在美人榻上,半睁着眼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不要接近我。” 蒙图塔把这副景象记在脑子里:“遵命!” 他多看了几眼才走,但门还敞在那。克洛克达尔挪过去把车门关上,心想那个看着精明的也就算了,这个一看就没什么用,没必要留下来。 薇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接着一个黑影罩住了她。 克洛克达尔语气有些嗔怪:“你又意气用事了,要不是我阻止,你是不是打算动用歌喉强行提升那瞎子对你的好感值?” 薇薇“嗯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反驳,不知是太累了还是无可辩驳。魅魔果实很消耗体力,更不要说这次对着那么多人同时散发魅力,还把他们引了过来。 蒙图塔对她的喜爱值真是高得吓人,87,比现在的克洛克达尔对她的喜爱值都还要高。沃芙拉的则是61,薇薇之前试验过了,只要喜爱值超过50的人都可以被她的能力蛊惑心智、不能自已。 薇薇睁开眼,用甜甜的声音叫他的小名:“克若,要抱抱。” 克洛克达尔面容一阵扭曲,喜爱值又降了一点,还是俯身抱住了她。克洛克达尔现在不抽烟,喷了她最喜欢的香水,很好闻。 薇薇又闭上眼,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她把上身靠在他怀里的样子,他就调整好了她的姿势。她倚着他的肩膀,他的怀抱比床榻还要舒服。 薇薇抚摸着自己的断腕,语气很委屈:“克若,你说我少了一只手,魅力是不是也大打折扣了啊?” “没有那回事,有缺陷反而让你更美了。” “骗人,我不信。” “恶魔果实的能力虽然好用,但也别太依赖它了。” “我知道了啦。”薇薇在他怀里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 沃芙拉和蒙图塔收拾好了行李,早就在车厢外等她,看到一个和她同样少了左手的男人把她从车厢里抱了下来。 天边的晚霞犹如燃烧的篝火,薇薇伸了个懒腰。克洛克达尔注意着让她的手避开他脖子上的海楼石项圈,要是能力锁死,她就会失去对那两个人的掌控权。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和蓓提能轻松制服他俩,只是他不想那么麻烦。 蓓提在制作他们的晚餐,薇薇跪坐在湖边,用湖水洗了洗脸。沃芙拉在右侧殷勤地递干毛巾,蒙图塔在左侧问她他们需不需要砍掉左手。 薇薇摇了摇头,对浓眉大眼的壮汉露出一个微笑:“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蒙图塔的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像看到美味食物的狗。 薇薇看着清冽的湖水,忽然指着湖心命令克洛克达尔到那去。她说这句话时使用了魅魔果实的能力,克洛克达尔双脚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向着湖中心走去。 这个池塘不大,但足以淹过他的身体。水淹过他大半个身体他就彻底没了力气,两腿一软倒了进去。 因为水对果实能力者的限制,他连挣扎都做不到。水呛进了他的气管,他的生命在流逝。头顶77的喜爱值没有变化,只是字迹逐渐模糊了。 “蒙图塔,你去把他捞上来。” 蒙图塔依言把克洛克达尔拖上岸,克洛克达尔显得很狼狈,浑身湿透了,已经失去了意识。 薇薇也没叫人给他做急救措施,静静地坐在岸边想事。过了一会他悠悠醒转,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 蓓提刚准备好晚饭,便看到他们回来了。与出发前不同,薇薇是被蒙图塔抱回来的。克洛克达尔像一只落汤鸡,步伐沉重地跟着他们。 她这么频繁地使用能力,对身体的负担一定很大吧。蓓提想,接下来的日子得多做点有营养的东西给她补补。 薇薇很开心地吃着烤肉,说好久没有这样和人围坐在篝火边吃东西了。她真的很怀念当年和同伴们在一起聚餐,气氛总是热热闹闹的,山治的厨艺也非常棒。 说到山治,他对她的喜爱值大概会是一百分吧,薇薇暗忖,不知道其他伙伴的数值会是什么样。 克洛克达尔一言不发地坐在薇薇身边烤火,薇薇若无其事地端起一大碗粥,用勺子喂他吃,仿佛刚刚不是她命令他自杀一样。 蒙图塔完全弄不懂他们俩是什么关系,要说是情侣吧,她为什么要他溺水呢?要说是仇人吧,她和他又那样亲近。他去问沃芙拉,沃芙拉让他管好他自己就行了。 “克若,我觉得我最近吃的好像有点多。”薇薇说着,克洛克达尔也没有回应。 等他身上的衣服干得差不多了,两人先回车厢里了。 克洛克达尔在车厢里脱掉衣服,腹肌上有着艳粉色犹如展翅飞鸟的淫纹。鸟的尾翼呈心型,鸟头向下,朝着一个正放的细长王冠,王冠两侧拱卫着橄榄枝。这是薇薇果实能力带给他的身体变化,她第一次对他发动能力后,那个淫纹就出现了,只是当时他没注意到。 薇薇用能力控制他自己给自己戴上海楼石项圈,并没有立刻杀了他,而是让他护送她回王都。一路上他和蓓提为她解决了不少麻烦,毕竟薇薇使用能力过度后会陷入沉睡,没有人保护是不行的。 薇薇对他们两个下了同样的命令:保护她,不许有对她不利的想法,但也不许杀人。 克洛克达尔一有想要反制她的念头,手就会动起来自己扇自己耳光,弄得他没办法思考。薇薇吃准这点,也不怕他对她有不轨之举,反而是主动在他面前脱得一丝不挂。 薇薇车座下拿出盒子,光着身子用针管为他注射激素。克洛克达尔对她的喜爱值猛地掉到73,脸色铁青地由着她给他打催奶针。 要用能力让他产奶也不是不行,只是太耗费她的精力了,还不如激素。 她把针管和空瓶收起来,又拿着一枚跳蛋,坐在他对面的美人榻上,放荡地张大腿。震动着的跳蛋被她拿着从锁骨开始往下滑动,触碰乳尖,发出悦耳的呻吟。 克洛克达尔没有扇自己巴掌,说明他现在对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克若,我想要你,想要你用大鸡巴狠狠操我。”薇薇故意说着下流话,把跳蛋按在自己阴蒂上,发出很好听的浪叫。 看着她自慰,克洛克达尔肉棒硬了,但她一碰到它就很不争气地呈现疲软状态,果然她一主动他就会阳痿。 她把跳蛋塞进下体,趴在克洛克达尔的身上吮吸他的乳头。几乎没什么味道,薇薇从三天前就在给他注射产奶激素,昨天断断续续有一些乳汁渗出,到了今天奶水量已经很惊人了。 “克若,你奶好多啊。”薇薇用手挤出来很多白花花的乳汁,打湿了克洛克达尔的腹肌,奶水顺着皮肤的纹理流淌,弄脏了两人身下的软榻。 “我是个骚婊子,想要克若狠狠惩罚我。”薇薇甬道很享受地吸着跳蛋,捧起自己的乳房用她的乳头去蹭他潮湿冒奶的乳头。克洛克达尔稍微走了点神,就被她一巴掌扇过去:“不可以在性爱中分心哦,克若,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 这样他会对她的处境有所感同身受吗?薇薇运用能力消除了他的面具,克洛克达尔不再掩饰他的真实想法,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魅魔果实能力者可以让性奴毫无保留地交代自己,薇薇确实在他眼底看到了屈辱、不甘和挫败感。 “是你自己说的呀,弱肉强食。现在像狗一样戴着项圈的是你,可怜的克若,你很没用吧?”薇薇额头渗出汗珠,她手悬在克洛克达尔的肉棒上方,像是磁石之间互相的吸引,她没有碰到它,它也会朝着她手心的方向移动。 她能直接控制克洛克达尔的身体,让他强制勃起,尽管他对于这样的她没有强烈性欲。 克洛克达尔傍晚才溺过水,身体还有些虚弱。他用湿乎乎地舌头舔了舔薇薇的脸,“汪”地叫了一声。 “好恶心啊,一点也不可爱。”薇薇握紧拳头朝他肚子捣了一拳,察觉到喜爱值的上升,她笑道:“哎呀,你还真是个受虐狂。” 他看着使用能力过度气喘吁吁的薇薇,叹口气,说:“想让我做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了,别再逞强了。” “搞清楚了,不是我想用能力,而是你是个阳痿男,我不得不用。”她强迫他的肉棒保持勃起状态,“接住你自己的精液再喝掉。” 克洛克达尔把手伸出来,在薇薇的操纵下射了满满一手的精液,她才松手任他的肉棒软掉。 他皱着眉喝自己的精液,看样子他也觉得味道不怎么样。 薇薇忆起被迫吞精的伤心事,气得牙根痒痒,小穴里的媚肉牢牢贴着跳蛋。等他喝完她就给了他一根绳子,让他去外面找棵树把自己吊死。 蓓提正牵着拉车的三匹骆驼在湖边饮水,看到克洛克达尔跑出来上吊,就知道薇薇又在耍脾气了。 这一路上她每天都变着法子折磨他,上个星期他在爱鲁马割腕用到的热水还是蓓提烧的。 薇薇一想到自己这一年来受到的侮辱和寇沙之死,就会一时冲动想要杀了他。但她又觉得就这么让克洛克达尔死了太便宜他了,所以最后总会让他活下来。 果然,克洛克达尔吊在树枝上拼命挣扎。看他快死了,薇薇喊了蓓提一声,蓓提抬手用飞刀割断了绳子,把他救了下来。 薇薇犹不满足,拽着断裂的绳子,踩在他背上使劲往后拉,收紧绞索几秒钟又会松开让他喘口气。 蓓提在边上看她动作生疏,自告奋勇说:“主人,让我来吧,我比较擅长刑讯。” “不,我自己能行。”薇薇咬牙切齿踩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头踩进土里。她动作幅度过大,以至于沾满黏液的跳蛋都从她小穴里掉出来砸在他背上。 蓓提牵着骆驼离开了河边,在薇薇眼中她头上始终有一行发光的字,像萤火虫。薇薇低头看到黑暗里发光的喜爱值又涨回了78,而做爱次数则停在381没有变过。薇薇真的恨死他了,回都的路上她不是没有生理需求,但她宁可自慰也不想用他这个现成的性奴。 上一次拽东西拽到手酸,还是两个月多前寇沙刚死,她发狂想要挣脱镣铐弄坏义肢。她丢下绳子,坐在他背上休息。克洛克达尔大概还活着,没一会摇摇晃晃把她的身体撑了起来。 其实在薇薇扯绳子、踩他的时候,克洛克达尔的奶头和下体与泥地反复摩擦,他又勃起了。他的脸与地面一次次亲密接触,撞到鼻子流血,肺部灼烧似的痛,呼吸道也疼。 没等她开口,他老老实实把她驼回了车厢前。薇薇进去一扯被子倒头就睡,他看着被子下若隐若现的胴体,刚想把被子掀开手就扇了脸一耳光。真是讨厌的果实能力,只要让她碰到自己脖子上的海楼石项圈就能锁死她的能力了,他光是有这样的念头,下一秒他手又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克洛克达尔放弃思考摆脱控制的方法了,去湖边把自己身上的泥土清洗干净。沙漠的夜晚还是很冷的,他哆嗦着回来用被子把自己裹紧。 他看着熟睡的薇薇,试图和自己的大脑谈判:我就看一眼,不做别的,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能不能别扇我了? 第二天早上薇薇醒了,见克洛克达尔脸肿得老高,心里乐开了花,嘲讽道:“看来某人夜里没少动歪脑筋啊。” 克洛克达尔很恼火,对她喜爱值依旧是居高不下。 薇薇顺利地回了王都,见到了爸爸。寇布拉看到失踪一年多的女儿回来,自然是高兴。 他看到薇薇只有一只手时眼泪直接掉下来了,更让他不解的是:“薇薇,你是不是变高了?” 薇薇现在穿的是平底鞋,但她比寇布拉还要高一个头,以前她头到他肩膀那里,现在是他头到她肩膀那里。 薇薇心说难怪感觉裙子变小了,原来是她身体变大了。有些恶魔果实会对人的身体造成影响,就比如童趣果实会让人的身体停止发育。 薇薇在王室藏书馆查询了一下,有记载说魅魔果实会让能力者和最近一个打上奴隶烙印的性奴体型趋近。关于魅魔果实有这样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一个小人族的王子爱上了一位巨人族姑娘,奈何两人体型差距过大,姑娘甚至看不见他。于是他吃下魅魔果实,在梦中那位姑娘相会、恋爱。慢慢的,王子的体型越来越大,半年变成了普通人类的体型,已经不能再称他是小人了。三年过去,王子从小不点变成了和姑娘一样的巨人,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薇薇和克洛克达尔的体型差距导致她的甬道没办法把他的巨根吃进去,估计她再这样长大下去,下面就可以大到能把他的肉棒装进去了。可问题是薇薇不想变成和他一样的大块头,她本来也不是特别矮,对长高没有强烈的欲望,现在她都比爸爸高了。 魅魔果实对她身体的改造似乎不受她本人意愿影响,薇薇意识到自己要想停止长高,最好抓紧在一个体型正常的人身上打上烙印。 沃芙拉和薇薇原先的身高差不多,于是薇薇引他入梦,于梦中和他发生了关系,在他腹部留下了奴隶烙印,她才停止长高。 蒙图塔感觉沃芙拉不如之前聪明了,他问他怎么回事。沃芙拉告诉他“智者不入爱河”,爱上了殿下的他自然算不上智者。 也许他意识到了自己被薇薇用果实能力操控的事,但他觉得保持现状没什么不好。他的容貌是次要的,薇薇更看重他的才能,让他在朝中做一个小官。 12 薇薇从来不用能力察看爸爸、伊卡莱姆他们对自己的喜爱值,她不想窥探亲近之人的隐私。她身边的人除了克洛克达尔,都是非常坦率的性格。要不是薇薇用果实能力催眠他,她还以为他这一年来对她做的那些都是刻意在折磨、报复她。 克洛克达尔是真心爱她的,这让薇薇非常意外。毕竟长期以来他的表现让她感觉她只是一个发泄性欲的工具。他爱她的方式就是监禁、侵犯她,这让在正常环境里长大的她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把爱变成诅咒呢? 她的爸爸爱着她的妈妈,表现是蒂蒂去世多年寇布拉都未再立王后,没有爱上别的女人,年复一年怀念着她。伊卡莱姆也说王后生前与国王十分恩爱,国王尊重她、呵护她。 薇薇不能理解克洛克达尔的爱,她靠着能力催眠他让他说出心里话,来挖掘他的内心,试着读懂他。 他好像没有办法爱上人类,因为一些经历他再也不相信任何人,比起人他更喜欢狗。大海确实很大,他遇到一个有着和小狗同样眼神的少女。起初他并没有在意,他一心想当上海贼王,成就一番伟业。在他原本的计划里,薇薇早就该死了。事情脱离了他的发展,薇薇不仅活了下来,而且成为了他难以忘记的人。 薇薇还是不明白,她问蓓提自己看着就那么像狗吗?蓓提有点心虚,还是说了实话:“可能你觉得自己不像,但是搁我们这些在灰色地带行事的人眼里,挺像的,而且是那种训练有素、小恩小惠没办法打动的家犬。当然不是说你具体是哪个人的狗,你是阿拉巴斯坦这个国家的狗,为国尽忠,死而后已。” 不过爱情这种东西,又有谁能说得清楚究竟是什么呢?薇薇不管克洛克达尔是怎么想的,他害死了寇沙和许多人是铁打的事实。 克洛克达尔不知道薇薇会在哪一次让他确实去死,也许是这一次,也许是下一次。 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却被她痛恨,不能触碰她,这何尝不是一种炼狱。 薇薇把手按在他额头上,对他使用能力时他肚子上的淫纹会发光,只可惜她不是要和他做爱,只是想搜寻他的内心。 如果不是果实能力,薇薇绝不会在克洛克达尔脸上看到这样迷惘的神情。他的声音也很仓皇:“薇薇,我不想再爱你了,对你的付出得不到回报,可是我没有办法不爱你。” 尽管他现在处于被催眠状态听不进她的话,薇薇还是随口回答:“是啊,不是所有事情只要付出就一定能有成效。”像她拼了命地要拯救寇沙,到最后他还是死了,她也失去了一只手。 他心目中的爱究竟是什么?他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呢?是金钱还是地位? 克洛克达尔的回答是出乎她意料的纯粹,他只想要她爱他。不是被洗脑后机械地说着“爱”,而是发自内心地爱上他。他也知道这很难,他们的处世观可以说是背道而驰,薇薇不可能爱上险些毁灭了她国家的男人。 所以他才说自己的付出没有回报,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爱上了她,就像飞蛾扑向火焰自取灭亡。 其实他不是飞蛾,事情会变成这样也不是他想要的。既然薇薇不可能爱上他,那只要他爱她就够了。他想要薇薇变成他的附庸,永远被他关在囚笼里的金丝雀。他当上海贼王,她就是海贼王的金丝雀。他当不上海贼王,那她就是独属于克洛克达尔这个人的金丝雀。 这个男人的思想是多么的扭曲啊,他的爱给薇薇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一如他的野心给她国家的人民带来了巨大的苦难。 薇薇对于改变他观念的事不抱太大希望,她已经下定决心让他去死了,何必费心思去纠正什么呢?就让他到死还是个恶人吧。 但他的死期不是今天。 薇薇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纸张,她不在的日子里公文堆积如山。父王身体不好,没办法长时间教她如何治理一个百万人口的大国。她急需一个她信得过的老师,教她怎么样做好一个女皇。克洛克达尔恰好有着治国的才能,虽说她信不过他,但有魅魔果实限制他的思维,理论上讲他没办法对她作恶。 她最近除了给他注射催乳素外不再像刚反制时那样对他又打又骂,她对他说谎了,许诺说她登基后会让他做她的男宠。 从他的眼神薇薇看出来他知道她在骗他,她根本不想他做她的男宠。但他还是把他知道的治国知识倾囊相授,据他坦白,他打算耐心等待薇薇失误或是遇上意外,能力失效让他抓住机会再反制她。 薇薇听了决意尽可能早些送他上路,她放下手,回到桌案前批阅公文。 克洛克达尔睁开眼,对于自己还活着一事感到意外。脖子上佩戴的海楼石项圈限制了他的能力,让他回想起在监狱里度过的两年时光。 不同的是这次有佳人相伴身旁,即使佳人想要他死。 塞拉瑞斯共和国的外交官乌盖斯特·斐迪南即将访问阿鲁巴拿,如果能不知不觉引他入梦,将他变成她的性奴,那么对于阿拉巴斯坦来说将非常有利。 薇薇调查过他喜欢的女人类型,在和他共进晚餐前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一条墨绿色的克里诺林裙。她戴了一双配套的绿丝绸手套,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来她的左手是义肢。 关于这点克洛克达尔嘲笑过她不自信,可薇薇做过实验,那些发现她少了一只手的人喜爱值确实涨得比不知道她佩戴了义肢的人要慢。 斐迪南初次见她时喜爱值就有20,可以说她给他留下了不错的第一印象。晚宴中,斐迪南被薇薇的谈吐不凡打动,两人热切地交谈了很多,喜爱值不断上涨。 在只有两人的休息室里,薇薇引他入梦,和他在梦里交欢,并且让斐迪南醒来立刻忘记这个梦。按理来说虽然他不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受潜意识影响喜爱值也该长至少20才对,可斐迪南对她的喜爱值始终卡在43涨不上去。 薇薇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情报是假的吗?可初见时他的喜爱值也不低啊,斐迪南应该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才对。她回寝宫克洛克达尔一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此行不利,笑得奶水直喷。因为奶水会弄湿衬衫,他在她宫里都是赤着上身,一见奶流出来,无奈地用取奶器收到瓶子里。薇薇不喜欢喝他产的奶,但为了惩罚他过去的恶行,强迫他产奶。每次挤出来的奶都要他自己喝回肚子里,和强制他射出来的精液去处一样。 为什么斐迪南对她的喜爱值长不上去?是她今晚哪里没做好吗?薇薇抓狂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冥思苦想回忆今晚的每个细节。 “别想了,你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我知道为什么。”他要她支付一个吻为代价,他就点拨她。 薇薇才不和他废话,直接用能力操控他说出了他知道的情报:斐迪南确实喜欢这种打扮的女人不假,但他是个双性恋,他的性取向让他更喜欢英俊潇洒的帅小伙。 好吧,这件事对薇薇的教育意义很非凡,让她明白果实能力不是万能的,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想着取巧走捷径,务实些为好。 克洛克达尔给她提了一个不错的建议,他认为她的果实能力和梦境有关。梦是人类意识产生的,自然受人的思维作用,她可以在梦中改变自己的形象。 于是薇薇在他身上试验了她的猜想,梦里克洛克达尔出现在了一张心形大床上。有趣的是他知道这是在做梦,因为他失去的左手此刻回来了,但他的手白皙顺滑,明显是女人的手。 梦里的薇薇一头短发,是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肌肉一看就是照着他的模子来的。虽说梦的世界光怪陆离,但总有现实中的原型,床帏上垂下来铐住他的手铐很显然是他在穆恩城住所里常给薇薇使用的那一副。 天花板上有一面镜子,让他能看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和薇薇身材相仿的女人。 虽然薇薇和克洛克达尔做过很多次,极具性经验,但她握住克洛克达尔的巨乳时还是忍不住脸红了:“你这个混蛋,对我做了那么多下流事,现在我要一一在你身上报复回来。” 克洛克达尔看穿了她动摇的内心,挑挑眉:“想扮男角可不是身体变成男的那么简单,光说不练算什么本事。”他用修长的腿勾住薇薇的腰,一只脚踩在她胯间,用脚掌抚慰着她垂下来的肉棒,链条抖得哗啦啦响。 现实中的克洛克达尔的胸部发胀,开始持续往外流乳。这时薇薇尖叫着醒了,他的梦也戛然而止。 “太下流了!你这个家伙!”薇薇从沙发上跳起来,发现鼻血弄脏了她的衣服,慌忙用手帕堵住鼻子。 他好笑地看着她:“看来你虽然不是处女,但还是处男啊。” 蓓提正提着一桶水路过卧室门口,听到他们的话,内心狐疑停下了。 “你你你就不是处女吗?克洛克达尔,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薇薇没办法冷静,鼻血也止不住,口不择言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的,我是一个荡妇。”克洛克达尔抓着自己的奶子,刻意用力让它流出更多的奶水:“想不到你看着像个花花公子,结果意外纯情。” 门外的蓓提听到这样的交谈,寻思他们应该是在玩角色扮演吧,还是说老板终于忍受不了老板娘的施暴,两个人一起发疯了?不然她只能怀疑他们两个吸毒把脑子吸坏了。 有钱有势者的世界,她真的不理解。蓓提默默提着水桶离开了,头顶着64的好感值。薇薇没有因为她杀了寇沙怪罪她,知道她也只是听命行事,还给了她贴身侍女这一工作,蓓提心里很感激她。在王宫里,没有人不喜欢这位心地善良的公主。 薇薇被他的话羞得扑到床上扭了好一阵,克洛克达尔一边扇着自己巴掌一边走到床边:“实在不行,还是你女我男,我们在梦里做都不需要避孕。” “谁要和奶牛做!滚啊!”薇薇把枕头砸到他身上,她害羞得眼泪都出来了。 克洛克达尔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扇自己的巴掌愈发重了。妈的,这张脸太可爱了,越细看越想日她。 三天后,薇薇做好了心理建设,再次尝试在梦里扮演男人。这次她连克洛克达尔的胸都没摸,光是看他张开大腿迎接她,她就落荒而逃了。 现实里,克洛克达尔抓着她的手来摸他的胸,戏谑地说:“怎么,现实里天天摸我喊着要我操你,到了梦里连好好看着我都做不到?原来,只会纸上谈兵啊。” 薇薇一不留神,他对她的喜爱值都蹿到90了。她放下遮住脸的胳膊,嫣然一笑:“好啊,来做吧。小狗好久没吃主人的大肉棒了,正想得不行呢。主人用精液灌满我的子宫好不好?” 这一次克洛克达尔软掉的速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她才在他胸口吻了一下,没等她手碰到他的肉棒,它就萎了。 “哼,你这不是比我还不行?” “看来,你不适合激进的做法。”克洛克达尔沉默片刻,给她提出了切实可行的建议:“下次把场景设置在别的地方吧,不要一上来就和我做爱。先从恋爱开始,牵手、接吻,然后再上床。” 一个星期后的梦境里,身着大红色舞娘装的克洛克达尔和薇薇在阿鲁巴拿街头陪孩子们玩耍。薇薇同样穿着阿拉巴斯坦的传统服饰,淡青色宽袍大袖,下摆到脚踝,看起来英姿飒爽。 “薇薇,我要是个女的肯定被你迷得死去活来。”克洛克达尔女性的声线透露着一股甜美,和他男性时的声线截然不同。 不过薇薇不会被他的嗓音骗过去,这家伙如果生为女人,肯定是那种蛇蝎心肠的毒妇,利用美色把男人们耍得团团转。 “谢谢夸奖。”男体的薇薇非常客气,她做女人时被克洛克达尔调教得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裸露身体,但变成男人后的她极其保守,看到深一点的乳沟都会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裸体,干嘛这么害羞的。” 克洛克达尔拉着她的手,娇笑着贴到她身上,被她推开了:“注意着点,我们现在在街上。” 克洛克达尔低头看看围着他们做游戏的孩子们,本以为薇薇带他约会会去什么浪漫的地方,没想到是和小鬼头一起,真无聊。他看看自己小腹上的淫纹,心想如果是他吃了魅魔果实,一定能最大程度地发挥它的作用。 他忽然撩起自己的胸衣,把奶子当成水枪往她脸上喷乳汁。薇薇大叫着醒来了,跳下床跑过去对克洛克达尔拳打脚踢,骂他不要脸。 正在擦地的蓓提听到午睡中的两人好好的又纠缠成一团,说实话她对这样的景象已经见怪不怪了,摇摇头继续擦她的地。 薇薇想不通为什么克洛克达尔能无视她的命令做出那种事,往她脸上喷奶难道不算对她不利吗?这给她精神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啊!莫非梦中世界的他不受果实能力影响?不应该啊,他都变成女人了。 薇薇骑在克洛克达尔身上思考着,忽然发现他脖子上的海楼石项圈不见了。虽然他能力有没有受限和她对他的控制无关,但薇薇还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想装作没发现他项圈不见的事,尽量不动声色地从他身上下去,刚一转身就被他抱了个满怀。 克洛克达尔的声音依旧慵懒,带着几分从容不迫:“小笨狗,演技有待提高。” 他左手伸进她嘴里捏着她的舌头,一瞬间薇薇仿佛回到了被他绑在床上侵犯的时光,浑身血液都要僵硬了 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醒,留在梦里,而克洛克达尔不知何时夺走了梦的控制权,给她制造了她醒来的假象。 “我想这和你自己做梦还是有所不同的,你自己梦的主人当然是你自己,你梦里的我实际上不是我,而是你对我的印象构成的幻影。你用果实能力拉我入梦,那么这个梦境总共有两位参与者。‘精神力强大的那一方能不能夺走主控权呢?’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做到了。”克洛克达尔凭空抓出一根红色长绳,麻利地把薇薇衣服脱掉,给她绑了个龟甲缚。“每个恶魔果实都有它的弱点,不存在无敌的说法。你的能力看似只需要消耗体力,其实风险一点也不小。下次小心一点吧,因为我也不知道梦里的你被杀的话,现实里的你会不会死。我建议你下次选取一样东西来区分现实与梦境,小狗,我很担心你有一天会被精神力强大的陌生人杀死。” 薇薇不说话,竭力想把梦的主控权夺回来,她看到寇沙出现在床边,瞳孔微微一缩:“寇沙?” 寇沙对她不理不睬,她便意识到那只是克洛克达尔捏造出来的梦中人物,不是真正的寇沙,现实里的寇沙其实早已死去。毕竟这里是梦中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做到。 与寇沙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红头发女孩,她眼睁睁看着他们相拥接吻,寇沙的表情和动作都非常温柔,与薇薇心目中的那个青年形象重合。 “这位是他的新欢,还记得他左肩上的伤口吗?是他替她挡子弹时留下的。你的情郎变心了呢,薇薇。”克洛克达尔指尖揉搓着她的奶头,薇薇习惯他玩弄她的方式,熟悉的快感从乳首席卷全身。 “你骗我,我不信。”两行泪水顺着薇薇的脸颊滴落,她知道自己不该中克洛克达尔的计,但她现在心乱如麻。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女人是我手下的特工,穆恩城孤儿院的小鬼见过他们睡在一张床上。等你梦醒了大可以去找他们求证一下,就清楚是不是我编的了。”他密密地吻着薇薇的胸口,发出野兽样的喘息,“这样足够给你留个教训了吧?” 他手卡着她的脖颈,一边后入她一边逼迫她睁眼看寇沙和梅做爱。肉棒卖力地操干着她的小穴,带出汁水。他的胯一下一下打在薇薇的屁股上,淫糜的水声和肉体撞击声在床榻间回荡。他左手牵着薇薇被反绑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虽然这只是梦境但是大脑会欺骗人的身体,从之前的记忆里找出经历过的类似事件,重播感受让她再体会一遍。薇薇在梦里被侵犯时的感官体验特别真实,小穴湿热无比。乳头则像是被墨鱼吸过一样,快速肿起来,两边都是。甚至在克洛克达尔精神的影响下,她的乳头开始往外流奶。 克洛克达尔别过她满是泪痕的小脸,吃着失神的她甜丝丝的舌头。薇薇总爱吃甜食,印象里她的唾液都是甜的。 现实中的薇薇呼吸急促起来,情难自已地发出含糊不清的淫叫,声音还越来越大。擦地板的蓓提就当没听见,估计她是做了什么春梦。 梦里克洛克达尔兴奋非常,他有近半年时间没碰过薇薇了。难得薇薇被寇沙和梅的事弄得精神脆弱,他恶意地说着污言秽语,把肉棒插进她的嘴穴,精液像打开了水龙头的自来水那样呲在薇薇嘴里。 下一秒他被弹出了梦境,薇薇在窒息感中醒来,惊魂未定,后背的衣服被汗打湿透了。 她去找克洛克达尔算账,后者一脸无辜茫然地看着她说你平白无故打我干什么? 薇薇差点就被他的演技骗过去,一发动能力克洛克达尔就瞒不住了。刚才他在梦里侵犯薇薇的事是真实发生的,为此他头上的喜爱值赫然是97,而做爱次数也变成了382。 “混蛋!”薇薇咬牙切齿地揪着他左边的耳朵,克洛克达尔笑得像吃了肉骨头的狗。 因为他在梦里强奸了她,薇薇现在小穴还是湿的,好像真的和他做了似的。她被他弄得有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自己左腕上是义肢,他没有左手,脖子上有海楼石项圈,说明这里应该是现实。 她踩着他鼓起来的裤裆,让他自扇耳光。克洛克达尔用力扇耳光的时候还在笑,薇薇更生气了。 她深刻意识到克洛克达尔是个祸害不能久留,不过他的建议的确很有用,她得想个能让她区分梦境与现实的标志物。 七个星期后,梦境世界,穿着白色长裙的克洛克达尔和穿衬衫西裤的薇薇牵着手漫步在盛开嚓朵拉花的格林阿莫河边。 现实中的格林阿莫河边嚓朵拉花极少开得这么茂密,往往还会混入其他种类的花卉。 好多的嚓朵拉啊,灿烂又洁白,是真正意义上的花海,站在里面都看不到尽头。 薇薇左手拽着黑西装的后领,随风甩动着,她忽然理解克洛克达尔为什么喜欢披着大衣了,披着的大衣被风吹起来有种披风的意味,感觉自己好像是什么英雄人物。 克洛克达尔空着的手按住绑了蓝丝带的白色礼帽,防止风把它吹走。他意识到梦境世界的这阵风是薇薇摇摆不定的思绪,抬头笑着问她:“为什么杀死我前还要让我以这副容貌出现在你梦里,在你心里我配不上做男人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了你?” “因为你明天就要登基了,加上该学的要点我都给你总结过,我对你来说已经没用了。”克洛克达尔很遗憾地说:“我还没用这副身体和你做过呢。” 他真的很聪明,什么都料到了。薇薇默然地看着他,在入梦前她给他注射了一针毒药,梦的流速相较于现实中要慢,因此他们还能再相处一会。 “你派去穆恩的人应该回来了吧,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水蓝色短发的英俊少年垂下眼:“寇沙会爱上别人是他的自由,再说了,他会移情别恋还不是你害的。” 克洛克达尔的笑容看上去非常漂亮,他如今的身体是薇薇仿照自己的身体和女帝的脸捏造出来的不存在的人,所以漂亮得很虚假,不真实。 薇薇不愿意让那个像鳄鱼一样凶巴巴的、侵犯了她肉体与思想的男人形象留在自己脑海里,她只要看到那个男人的脸就觉得自己被玷污了,所以告别选在了梦里,对着这张虚假的面容与他的灵魂对话。 她知道自己一时半会走不出他给她制造的阴影,也不知道要到哪一天自己能完整地走出来。 他嘴角扯出一个比蜂蜜蛋糕还腻的笑:“舍不得我吗?薇薇。” “怎么可能。” “来接吻吧。”克洛克达尔攀着她的脖子,踮脚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她闭上眼,嘴里全是雪茄的味道。再睁开眼时,克洛克达尔的身体在她怀里碎成了一千片嚓朵拉花的花瓣,东一块西一块的被风吹跑了。有的被吹进了河里,有的打着旋飞上了天,而晴朗的天空一如她在梅丽号的甲板上见过那样的湛蓝。 昏沉夜晚 本文设定你薇92年生,你沙有两只手,第一章是alrx写的,后面是我写的。 1 白色的纸平铺开,在里面装上碎碎的烟屑,再卷起来,用胶带绑好,点燃,就是一根廉价的烟。 这种烟并不好抽,塑料味混着便宜的尼古丁,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被吸进肺里。薇薇只能抽得了这种烟,在放学后的小巷子里,味道太过辛辣,吸完后嗓子和舌根都会针扎一样绵绵密密地泛起疼痛,她却在这种痛里感到一种解脱似的的爽快。一根又一根,直到电话响起,零落的纸,胶带,渐渐被消耗干净。 现在是夏天,四季对于薇薇来说都没有什么不同,因为她是好孩子,又出身豪门,不会被冻着也不会被热着,在冬天想要过夏天自然也可以一趟飞机直接到东南亚。几万块钱一件的小棉袄和超短裙对她来说是日抛型,这样的薇薇,渴望的却是几块钱就可以买到的劣质酒精和香烟。 青春期很奇妙,让青少年对坏孩子才会感兴趣的东西无师自通,高一的校园在短短一晚上全都无故返祖,爆发出原始的恶臭。薇薇也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好像是某天睡了一觉,醒来世界就截然不同,薇薇也变成了与原来不一样的两个人。原来的她按部就班,两点一线,在学校和家规矩地做作业,吃饭,睡觉,现在的薇薇会卷烟,开酒瓶,还会在放学路上的游戏厅里打拳皇。 她在网上了解到了纹身,瞒着家里人自己拿着发的几千块零花钱,飞到隔壁省让网友给自己纹了一只鸽子,在腰窝,很色情的位置。 那名网友的网名叫做鳄鱼,头像是爱洗澡的小鳄鱼,很可爱,见了面却是一个脸上有疤的大叔。薇薇有些犹疑,拿着手机反复确认,问了很多聊天记录和个人信息之后还是不放心,隐隐有退缩之意,他两手一摊——真的就要这么放薇薇走,这是激将法,但薇薇上当了,她反倒跟了上去。 在莫大的痛楚之下,她得到了一个跟着自己一辈子的鸽子形状的污渍,还为此沾沾自喜。结束之后她坐在纹身椅子上自己卷烟,笨拙的手法引的男人发笑,他抢过薇薇手里的烟丝和纸,三下五除二,卷的又快又好。 他给她点上,塞进她嘴里,薇薇深深地吸了一口,张嘴吐了一个爱心形状的烟圈,爱心慢慢扩大,正好穿过男人的身体,他的身材精壮,此时正坐在给她纹身的椅子上看着她。 他也给自己卷了一个,开口问她,声音格外粗粝:“我看你在网上发的家庭背景也很好,为什么偏偏要纹身?” 薇薇愣了一下,她急急地吸完最后一口,然后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她说:“我要向我家里证明我是个成年人。” 听完之后男人嘎嘎笑了起来,他的声音本来就粗,这么一大声笑就像个鸭子。薇薇皱起眉头,很明显难以忍受这种级别的噪音。 他抽一口烟,吐痰一样把烟吐到地上:“那你家里人没有教你不要随便和网友见面?” 薇薇疑惑地问:“为什么?” 男人故意吓薇薇:“你又不知道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想的话现在就可以把你按在桌子上干,然后杀了你,把你分尸,冲进下水道。你爸妈都不会想到你去了哪,因为你没有告诉他们。你的肉会进老鼠肚子,要么就静静地在下水道里腐烂成淤泥……” 薇薇这才后怕地想起来,她警惕地向椅子上往后坐了坐,男人安抚她:“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教你以后不要这么轻信。” 他也把烟掐灭,站起身,要把门帘拉上去透气,路过薇薇的时候还耍流氓似的挑了一下她的下巴,他手指粗糙的触感让人想到砂纸:“毕竟这么美的女孩,要是死了就可惜了。” 薇薇的内心涌出一股冲动,她跳下纹身台,此时她才16岁,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冲到男人的身边,抓住他的围裙。 男人转头看她,她大声说:“我还剩两千块钱……你带我在这个城市玩几天我再回去。” 声音亮而清脆,这样的声音适合用来读课文,去广播站当广播员,总之绝对不该吐出这般叛逆的话语。 男人愣了一下,又像鸭子一般大笑起来,他抬起手重重拍了拍薇薇的肩:“好啊!你选择相信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段时间也别住酒店了,在我家住怎么样?”薇薇点头同意,他又笑眯眯地说:“都是要同居的人了,就来交换真名吧,我叫沙克达,你呢?” 薇薇说:“我叫薇薇。” 毛巾上她纹身时渗出来的血还没干透。 跟着沙克达这样的人能够满足一个青春期叛逆小孩所有的幻想。 第一天,他带着薇薇去了台球厅,台球厅里的人见了沙克达都异常尊敬,连带着她也沾了几分光。 她坐到台球厅的吧台上,里面的小哥看见沙克达的脸,给她恭敬地倒上一杯酒,递上一盘子生槟榔。她不知道怎么喝,也不知道怎么吃,沙克达给她示范,面不改色地嚼了两个槟榔,顺带灌下去一瓶啤酒。 薇薇光是尝了一口就面容扭曲地吐了出来,沙克达没有强求她,只是让她坐在那看他们打球。 台球厅蓝色和红色的灯光下,沙克达满脸横肉的面容被映地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他弯下腰,做出一个标准的起杆姿—— 砰!一杆进了三个球,掌声在周围响起来,薇薇却还盯着他的脸,那里有一道横过来的大大的裂痕,很特殊,很明显。她心想,很好认,如果他坑她钱就按照这个特点来找他。 如果沙克达知道了她这个想法又要笑了,如果沙克达想要坑她,她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不一定的,回家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 第二天,他带着薇薇去了夜店,白天他们闲逛了一整天,热气还在他们脑门上的时候沙克达就带着薇薇进了夜店,他们甚至没有换衣服,仍然是休闲装。里面的男男女女大部分都穿着热辣性感露肉的衣服,让薇薇很不习惯。 沙克达带着薇薇进了一个很私密的包厢,里面坐着两三个人,看见沙克达的时候露出让薇薇很不舒服的微笑,看见她的时候却又都愣住了,他们说:“这……” 沙克达做了一个安抚他们的手势,他说:“这是我带过来的人,你们不要在意,自己玩自己的就好。” “我带过来的人”,薇薇仔细咀嚼这个词,心里居然还生出了一点洋洋得意。她跟着沙克达坐到很里面的地方,他给她打开一瓶酒,薇薇摇摇头说她不喝,沙克达却硬塞到她手里:“是果酒,不苦。” 薇薇将信将疑地尝了尝,真的不苦,酸酸甜甜,喝下去的时候气泡在她嘴里不断爆炸,刺痛她的口腔内壁,回味上来带着树莓味,她便一杯又一杯地喝起来。 沙克达起身,替她拉开能看向楼下的帘子,下面人头攒动,就像一堆老鼠一样丑陋地挤在-起。她高高地看下去,生出一点优越感,或许是有点醉了,人们的面容在她眼里看着都有点变形。她透过窗玻璃看外面的夜景,五颜六色的灯光在玻璃上分散成一朵朵小烟花。 人醉的时候就容易想起往事,她为什么要做出离家出走这个决定?答案当然是没有,薇薇的家庭很幸福,爸爸很爱她,也很富裕,她会这样全都是因为青春期小孩的鲁莽无知。 因为鲁莽无知所以被骗,因为鲁莽无知所以醉倒在陌生男人的夜店包厢里,因为鲁莽无知所以被注射毒品。 之后薇薇以为都是酒精的作用,她摇头大笑,流口水,呆呆地坐在原地,时不时嘿嘿笑上几声,沙克达看了很满意,把桌子上的针头和药都收起来。 翌日清晨她头痛欲裂,头重脚轻地扶着墙去问沙克达醉酒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觉,沙克达笑着点头说是的。 第三天沙克达带着薇薇去杀人。 等等,这就有点超出界限了,薇薇只是叛逆,道德底线还是在的。 他其实又带了薇薇去夜店,中途沙克达说自己有点事要干,让她呆在包厢里不要出来,但是薇薇从楼上向下看,看见楼下有人掏枪开始射击,慌乱地冲出去打算告诉他,却正好撞见沙克一枪爆了一个人的头——那个人斜斜地倒在她脚边,脑浆和血缓缓流出来,濡湿她的鞋底。他还未闭眼,瞳孔放大了,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姿态还如此鲜活,好像下一秒就会尖叫出声。 薇薇替他尖叫了,她恐惧地闭上眼蹲下,抱住头,胡乱地大喊:“沙克达你不是好人吗? !不要杀我,为什么你要杀人?” 他缓缓收起枪,叹了一口气:“都叫你不要出来……”他摊手:“我从来都没承认过我是好人啊,我只是答应了带你一起玩而已嘛。” 薇薇的膝盖堪堪挨到沙发,她呻吟着,感受着肌肉被伸长迟钝而坚定的痛意,伸着脖子努力向上看,却只能看到身后男人的下巴。 他的声音,气味,触感……一切都如此真实而令人恐惧地铺天盖地地包裹着,她在心里恐惧地尖叫,用头挣扎去蹭身后他的胸膛,但即使只是这个如此简单的动作,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过于艰难。 她的双手手腕被紧紧握住,按在墙上,那里的血液已经被掐得停止流通,散发出渗血一般的红。 薇薇一开始还试图挣脱,现在已经放弃了那么做,她敢肯定过几天那肯定会浮起一大片手印样式的淤青。她的后背紧紧地和他的胸腹贴在一起,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兴奋的呼吸灼热地打在她耳边,这个姿势让她没有着力点,不得不整个人都坐在他的生殖器上,同时她也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上下挪动……他把薇薇放在了一个完全被动的姿态。 所以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沙克达把浑身瘫软的薇薇带回包厢,他利落地钳住她的手腕,把她在地板上拖行。薇薇大叫着挣扎,被他一脚踢中腹部,痛感立刻在胃部沉闷地爆炸开来。她呕了一下,颤抖着蜷缩起来,不再动弹。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这里却不再让人安心。沙克达开始强行脱她的衣服,薇薇尖叫,咬他的手,被沙克达揪住头发。他的手劲太大了,几乎要把薇薇的头皮连根拔起来,她的脸都被拉扯变形,然后沙克达用全力给了薇薇两巴掌。 薇薇被扇出了鼻血,难看的黑虫一样的血线一下子从鼻子里冒出来,又被沙克达的大掌抹平,在脸上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薇薇的耳朵剧烈地疼,有什么东西破了,她止不住的耳鸣,耳朵里也流出温暖的血来,顺着耳孔流过脸颊,流过下颚,一直到下巴,滴进他的衣服里。 世界都在轰鸣,吵吵嚷嚷的,只有沙克达的声音她听不见。她的脸很烫,毛细血管似乎破了,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脸颊的位置,高高肿起,让她很疼。她的鼻血止不住,一直在流,沙克达没管,继续拽她的衣服,薇薇还未从那两巴掌缓过神来,她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耳膜似乎破了。 他把她脱得一丝不挂,薇薇从小就保养的很好,身材匀称,一道疤都没有。流畅的身体曲线,白皙光滑的皮肤,她仿佛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沙克达咂了咂嘴,从沙发底下抽出一个箱子,他把箱子打开,里面装了一支小针和一小瓶看不出是什么的药。 薇薇一抽一抽地哭,她后悔又害怕,她想回家,但她已经不敢反抗沙克达了。沙克达抽出瓶子里的液体,给她打进去。针刺入皮肉的疼痛让薇薇浑身一颤,然后就是对未知药物的恐惧:自己会死吗?沙克达会不会杀了自己? 出人意料的,之后沙克达竟开始做前戏,他把薇薇放在他膝盖上,手暧昧地划过她的小腹,她的大腿,一只手揉捏她的阴蒂,一只手揉她的胸脯。少女未经情事,很容易就被弄得脸红心跳。 她咬着牙,浑身僵硬地倚在他身上,感到情欲一阵一阵潮水般冲刷她的身体,过电般让她整个人都麻酥……最后他细细地吻她,他的嘴唇印在她的嘴边,肿起的脸颊被触碰,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疼。薇薇闷哼出声,但没有拒绝,沙克达从嘴唇边吻到耳根,又把僵硬的她吻得软成一滩水。 然后两个人就强迫性的做起爱来,沙克达像要杀了她那样抵死缠绵,他紧紧抓住所能碰到的她的皮肤,射出来一次又一次,直到两人的呼吸都是体液的味道。精液,口水,汗水,污秽的东西,沾满了周围的一切,让薇薇眼花缭乱,她感觉嗓子冒火一样的干渴,声带录音机一样循环播放着动情的疼痛的喘息,身上潮湿的同时又如此滚烫。 沙克达戴着的戒指没摘,宝石和金属冰凉温润,碰到她的皮肤硌得生疼,好好的做爱弄得像在受刑。沙克达和她身上的衣服都带着血,有薇薇的,有别人的。他看见她手腕上有很多干掉的血渍,便握住她的手腕,细细地把那些血舔掉。薇薇感到他滚烫的舌头舐过自己的皮肤,哭得更厉害了,和血一样不断地往下掉。 他又动起来的时候薇薇感到甬道发肿,被摩擦过去像是给针扎了那样绵绵密密的疼。薇薇的嗓子半哑,说话总有半句听不清,受到刺激又下意识地开口,发着抖喊他。 一开始是命令式地叫他停下,后来带上点绝望的意味,夹杂着可怜巴巴的哀求:“停、停下吧……沙克达?停下,我要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好疼……” 她似乎也知道求饶没有用,说到最后只剩下小声的嘟哝,像是一种本能。她本能地怨他,满腔的愤怒和恨几乎让薇薇想现在转过身咬死他,可是理智告诉薇薇不能那么做。要活下去,不能激怒他,要活下去。于是薇薇只得把他的手抱在怀里,含住他的手指泄愤一样含住啃着,实际上是讨好。 沙克达听见了,把脸埋到她的脖颈里,舌头伸出来舔她,像蛇吐信,黏腻地扫过猎物的皮肤。他舐去薇薇的汗水,发出一声沉重的喟叹,仍然自己做自己的。 薇薇的药效慢慢浮现出来,快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一切都天旋地转起来。她的眼前慢慢出现了一片又一片雪花屏一样的东西,又有彩虹似的光晕,她紧紧抓住沙克达的胳膊,啊啊地哭喊出声。 他的手抬起来,握在她的脖颈上,肉随着他的抓握而下陷。他能感受到心脏一突一突,不断挣扎着跳动,血液和空气在他手下奔腾,在她的身体里流过,她的身躯,整个人生,都在自己手下,被自己牢牢按着。他觉得这样薇薇就跑不了了,满意地把嘴唇贴上她的眼皮,温热的呼吸吹进她的眼里。 一进一出这样机械的动作,薇薇今晚已经被迫接受了几百次, 甚至快失去知觉, 只感到下身一阵一阵的快感和疼痛交迭。疼是摩擦,快感是撞到敏感点,身体做出的生理性的反应。因为毒品带来的强烈的快感,这点小痛已经可以忽略了,现在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淫靡和欢乐。 薇薇不明白沙克达怎么还会有力气,但也懒得问,只是吊着一口气继续哈哈大笑,嘴里的笑声被撞得支离破碎,一点点漏出来。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还有办法做到高潮,但那种感觉还是一点一点地升上来,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明显…… 她还感到沙克达的手握得越来越紧,具体表现为她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她望进他的眼,发现里面没有她想的猩红和冲动,只有冷静,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想这样做很久了吗?薇薇感觉阴蒂和乳头都突突得涨疼,还有令人难以承受的海一般的喜悦和欢乐,她的手抬起来在他的手上抓挠,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感到一阵刺痛,迟缓地低头看他,原来是沙克达咬破了她的肉,粉白的伤口咕嘟咕嘟涌出血来,自己居然还有血可流吗?她和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对视,看见他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冷静,欲望和荒芜。 为什么要和她做爱?薇薇用混乱的脑子想,他爱她吗?莫非这就是沙克达的爱?她理解不了,只能感到表面上再浅显不过的东西:疼,快感,开心,难过。 她想哭,她想回家,薇薇的脸涨红了,她从嘴角流了两行口水下来。 沙克达的手短暂地迟疑了一会,身下动作却没有。薇薇的甬道收紧,松开,收紧,最后猛烈地缩起来,同时溢出一堆透明的体液,喷了他整个大腿都是。她高潮太多次,小腹一阵尖锐的疼,混上爽到天堂的快感,死亡也不过这种感觉。 薇薇嘶哑地尖叫起来,她呜咽着去扒他——他抓的更紧了,让这种疼痛更加难以忍受,不知道是因为这淫乱的场面还是因为痛苦。 沙克达弯下腰去亲她的脸,脊椎骨一节一节凸起来像鳄鱼背上的骨刺。她疼得半天喘不过一口气,白嫩的脖颈被捏得变形,发青发红。 不行,必须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会死,会被掐死…… 薇薇费劲地思考,她混乱地想着这一切只是个梦,一切都不是真的,醒来之后她还是会在家里的大床上。她的手麻麻地抬起来,放在沙克达背上,一下一下轻轻地爱抚。薇薇用尽自己所有的怜悯和包容,她微弱地出声:“我爱你……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这招很有效,她感到脖颈上的力道松驰了一瞬,然后他松开了。薇薇瘫在沙克达身上,再也不能挪动一下,沙克达再次揪住她的头发——他想看看她的脸,薇薇的脸令他很满意,她的双颊高高肿起,沾满了血渍和泪痕,整张脸红透了,一只眼半睁着,还流着泪,耳朵里面也沾了未干透的血块,在他手里半死不活地喘着气。 他抬起手拍了拍薇薇的脸,薇薇还沉浸在毒品带来的快感中,并没有理他,于是他狠狠地拧了一下薇薇的肉,这下她反应过来了,她的眼缓慢地眨了眨,然后艰难地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看见沙克达之后,她好像被吓了一跳,然后脸痛苦地皱起来,她又开始流泪。 “啊啊……啊啊……”薇薇喘着气哭着。 沙克达耐心地替她擦眼泪,慢慢地竟混着泪擦干了薇薇脸上的血,他的身上血迹很多,唯独没有他自己的。过了一会,他把薇薇抱起来,离开了包厢。 桌子上装着毒品的箱子还没有收走,沙发上留下了几滴薇薇的体液,在夜店的灯光下发出微弱的反光。 2 薇薇从小到大接触到的人都很友好,这让她相信人性本善,所以她默认沙克达是好人。 虽然她经常在电视剧和书本里看到家长教育小孩子“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但这并没有教会她戒备别人。她把法制栏目当成和《白雪公主》那样的故事看,以为违法犯罪和毒品离自己很遥远。 她受文学作品影响,觉得吸烟喝酒纹身很酷,是大人才会做的事,她急不可耐地想要成为很酷的大人,那是她幼稚的梦想。 她以为在网上和自己聊天对话的人就真的是自己的好友,她将心比心以己度人,乐观地高估了人类的底线,天真地觉得她不会对自己的好友做出过分的事,那么自己的好友也不会过分地对自己。 她从未料到叛逆的代价会如此惨痛,在短短一晚上她目睹了凶杀,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成年男人殴打,被脱光了衣服性侵。 现在她在床上醒来,感受到昨晚身上被打过的地方疼痛不已,下体也发肿,一动就有种伤口被撕扯感。她喉咙很痛,像感冒了一样,头发蓬乱,身上也黏糊糊的。 她在沙克达家住了三天本来已经熟悉这个地方了,但此刻她无比恐慌。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没有衣服,又羞愧地把被子盖上了。不管在家里还是住酒店她都是穿着睡衣入睡,沙克达可不会给她穿睡衣,昨晚把她带回房子后丢到床上,会给她盖被子已经很仁慈了。 薇薇做足了心理准备,掀开被子光着身子下床。她打开衣柜,里面没有适合她穿的衣服,她只好披上一件男式的橙色衬衫。少女瘦削的肩膀根本撑不起小肩,扣好扣子后下摆遮住了她私处。 她想哭,但她得去找她的衣服和行李,也更想回家。 她走出客房,沙克达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散落着她书包里的东西,有她的身份证和钱。 他是个危险的杀人犯,想到昨晚他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和粗暴至极的侵犯,薇薇腿都软了。 她得在警察抓他之前离开,不然她也会被抓进去,那样爸爸就会知道她被强奸了。进警察局很不光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爸爸要是知道她和杀人犯同居了三天,会很心疼的。 薇薇踮起脚弓着背,想不引起他的注意溜出门去。那是动画片里才会发生的事,事实上沙克达一扭头看到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会笑说明他心情很好吧?而且她是受害者,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做了坏事的他。薇薇这样想着,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截了当走到他面前,等待着他的忏悔和道歉。 沙克达没有说话,而是眼神淫邪地盯着她乳头在衬衫上的凸点。突然他大手揪着她的前襟,薇薇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那股力量牵引倒向了他,她有几处留了淤青的部位前前后后被撞击,习惯了那种感觉的她已经不像刚睡醒时痛苦了,更趋向于麻木。 “你干什么,放开我,别这样……”她徒劳地想从他的臂弯里退出去,宛如一条搁浅岸边的鱼。 可惜她不如鱼灵活,沙克达想,鱼的体表滑腻腻的,鳞片上都是油一样的黏液,不过她有个地方倒是会分泌类似的液体。 他开始解开她的扣子,薇薇后知后觉他可以打她也可以杀了她,于是她又不敢动了,出于自保的本能。她绝望地想难道昨晚的事又要重演一遍吗?她真的后悔了,后悔没有告诉任何人一声就离家出走。也许警察会查到她的踪迹,但那时她都已经被害了,又有什么用呢? 她想念爸爸,想念从小住到大的明亮宽敞的家。 沙克达剥掉她的衬衫,犹如喜欢给布娃娃玩换装游戏的儿童那样饶有兴趣,他和那些孩子的区别在于孩子只爱看布娃娃穿漂亮衣服的样子,不会这般长久地审视她的裸体。 薇薇脸上发烫,现在她又和新生儿一样赤裸,这会是白天,在光线充足的地方被异性看光使她局促而窘迫。她就像重新出生了一回,对这个生活了十六年的世界再次感到陌生,原本和蔼可亲的他和生活同时对她露出狰狞獠牙,一夜之间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沙克达手指捻弄着少女的乳尖,浑圆的乳房被他揉捏变形,本应是讨厌他的,可是被他摸了有快感也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她心中溢满了恐惧,像初到世上的婴儿那般有种啼哭的冲动,抽噎着求生活多怜悯她:“把衣服还给我,我不会报警的,我不会把见过你的事说出去,我发誓。” “这是你该做的。”沙克达腾出一只手,指指桌子上的身份证:“我知道你家住址,寇薇薇。我不怕你报警,你报警也没用,我的名字是假的,这里也只是我的临时住所之一。但如果你让我失去它,我不介意杀你全家。” “别杀我家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要杀人?你也不想杀人的吧?” 薇薇是认真发问的,他也就很坦诚地回答:“那是我的工作。” 昨天的情事后他没有给她清理身体,大约是繁殖的本能在作用,沙克达觉得她身上的汗味不香但是很好闻。他贪婪地把鼻子贴近她的肌肤嗅着,有种恨不得吃掉她的冲动,昨晚他做爱的时候就没有控制住理智咬破了她的身体。 薇薇被他的动作弄得满脸通红,嗫嚅着嘴唇:“你是被迫杀人的吗?不要再做杀人的工作了,也别当坏人了,你可以做个好人。” 她说出来的话让他发笑,他想起一句古话叫“何不食肉糜”。 “杀人可比做纹身赚钱多了,我不是被迫的,我是心甘情愿做坏人的。”沙克达别过她的头,用一个吻堵住她的嘴。 薇薇从来没有和人接过吻,她在偶像剧和言情小说里看到过接吻的情节,一直觉得这很浪漫。少女情怀总是诗,她也曾幻想过自己和独属于她的英俊潇洒的白马王子相爱、接吻,光是想想就心动不已。现在她的梦碎了,和她接吻的男人不是她期待的真命天子。 她不想和沙克达接吻,他年纪太大了,够当她的爸爸。除去样貌和年纪原因,他还是个杀人犯,但她无法反抗,只能任凭他的舌头侵略她的口腔。 沙克达嘴里一股烟味,她早上起床还没刷牙,他一点也不嫌弃她的口气。男人先是吃她柔软饱满的嘴唇,又用舌头舔她的牙,慢条斯理地探索她的一切。薇薇头一次含住这样的活物,活人的舌头和食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它在动,就像他的生殖器在她的阴道里涨大那般可怕。 她被他的舌头来回刮着上颚,那种瘙痒使得她颤抖,手指情不自禁抓住了他的衬衫。他手掌抵着她的后脑,连她的退路也封死了。她的舌头和她本人一样不知所措,由着他的舌头和它打转。 心理上是讨厌他的,但她生理上分泌了很多唾液,像是吃了什么刺激性的食物那样。他在喂口水给她,意识到这点薇薇觉得很恶心,想吐。 她一次次想把脸别开,都失败了,嘴唇被他强硬地贴在他唇上,扭动使得他们像是热恋的情侣在激吻。 薇薇的体验很糟糕,她被他亲得翻白眼,她的蠢脸叫他发笑,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他拿起手机用相机拍了张她脸的照片。 他轻易把她按倒在沙发上,拍摄她还肿着的脸、结了痂的伤口、翘挺的乳头、大腿根部的红痕,还用手扒开她的阴唇看里面。 薇薇觉得自己的头要炸开了,她捂住自己的私处,气得浑身发抖:“……道歉。” “哈?”沙克达勾勾唇角,俯身贴近她的脸:“你说的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你做了过分的事,伤害了我,不应该说‘对不起’吗?” 沙克达狂笑一阵,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你从哪听说的?” 薇薇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她难过得都快死了他却还在笑,真是个恶劣的家伙。但两人之间有着年龄差距,薇薇面对年长她的人总是下意识地带了一种尊敬之情,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师长。 难道是她一直以来的认知错了吗?不然他为什么是这个态度呢?薇薇的脸上写满了茫然,声音小小的:“那些罪犯被采访的时候,不是会哭着说‘我是一时冲动酿下大错’吗?” “哦。”他听起来很漫不经心,“那些应该是意外杀人的普通人吧,不算真正的坏人。真正的罪犯是不会反省的,只会觉得自己错在被抓到了。监狱里多的是我说的那种人,真的恶人不会被采访,采访了电视台也不会播出来,因为对社会没有教育意义。” 薇薇愣住了,他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她无法接受,但偏偏又听上去无比正确,这样的矛盾和她长久以来的观念冲突。 “你觉得我操了你是一时冲动吗?”他伸出舌头慢慢舔舐着她脸上肿着的地方,被轻微按压时略痛,风干的涎水带来的凉意又有些舒适。“不是的,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杀人可以用冲动做借口,强奸不会,不存在我不强奸你自身利益就会受损的情况。我可以选择不那么做却还是做了,要说冲动那才是诡辩。还记得你昨晚说的话吗?” “什么?” 他盯着她的眼睛,仿佛想直接看穿她的内心:“你说你爱我,永远爱我。为什么那么说?” “你那样对我,难道不是因为爱我吗?”在薇薇的认知里,喜欢一个人,才会想跟对方做爱。即使强奸,也是出于爱意的行为。 沙克达笑得很张狂,似乎脸上的缝合线都要笑裂开了。薇薇记起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豌豆上面为什么有黑线?因为豌豆把嘴巴笑裂开了合不上,只好拜托人用黑线帮它缝起来……怎么样都好,她想要洗澡,想要穿衣服,想要离开这个罪犯,回到爸爸的身边去。 薇薇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就像中了恶毒女巫的诅咒,从昨晚开始一切总是事与愿违。 沙克达脱了裤子,掏出了侵犯过她的肮脏器官:“昨晚都没能让你好好看看。”他握着她的手腕,拽过来让她摸。 只要照他说的做就能被放过吗?薇薇青春期的时候对男人那里是有一丝好奇的,现在她被它的丑陋震惊了。 生殖器像一条寄生在人体上的肉虫一样肥大,深红色的龟头是虫子的头,茂密蜷曲的黑色阴毛是它的根须。这样一个器官长在人身上怎么看都怪异且不协调,一想到自己爸爸身上也长了这么个东西,薇薇甚至在心里对爸爸生出一丝抵触来。 她摸它的手在抖,根本不敢用力握住。他手把手教她弯曲手指,又上下移动她的手腕,让她给他撸。 “男人看见漂亮的美女就想占有,别被什么爱情之类的谎言骗了。回家后老实呆着吧,你这种人去夜店玩只会被男人灌醉了以后轮奸、怀孕。” 薇薇目光呆滞地看着他,男人似乎是友善地在教育她,可是他富有侵略性的肉棒插进了她的甬道,攻击着她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他看着她腰眼上的鸽子纹身,眯了眯眼:“其实你这样的傻瓜还挺受男人欢迎的,钱多漂亮还好骗,简直是极品肥羊。是不是来个男的只要和你说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心甘情愿把腿张开让人操了?真傻。” 薇薇被他抠动阴蒂忍不住哼哼起来,他的手指揉搓那里使得她身体变得奇怪,她的下面流了很多黏液,就好像活了一样在夹他的阴茎。 他手托着她的双腿,巨根在小穴里捣来捣去,重复昨晚的性交,但好像又有些不一样。薇薇背陷进沙发里,她还是没有经验,找不到合适的着力点,被他揪着阴蒂往上提,发出凄艳的嘤咛。 他像喜欢恶作剧的顽童那样一字一顿地说:“我爱你,薇薇。怎么样,有这句话做前提的话,你会开心吗?被爱的你该笑,怎么不笑啊?” 好脏,他这个人的心好脏,做了坏事没有丝毫愧疚,说的话也像专门往她伤口撒盐。 薇薇努力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跑八百米时也是这么痛苦,得想一些开心的事好让她的思绪分散,捱过这段痛苦的时光。 沙克达不会给她走神的机会,他又弯腰来吻她。这次接吻的感觉又和上次不一样,他们的身体连接在一起,他压下来的时候肉棒也埋得更深,深到薇薇双手本能地攀上他的背,无意识地扭动自己的腰肢。 他借着这个机会搂着她的身体把她整个人抱起来,薇薇的甬道被他的阳具顶到尽头,他就像厨师颠勺那样颠着她的身体。薇薇连尖叫都发不出,因为她的嘴巴在忙着他接吻。 沙克达把她抵在墙上,肉棒开始一下又一下地冲刺。薇薇修长的腿也随着他进出的频率有节奏地抖动,她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幻想自己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如果耶稣是女性,被钉死时会不会是大张着腿的姿势呢?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诞,但她脑子里乱得像一团浆糊。 沙克达亲吻她的下巴,依次往下是留着他手印的脖子、精致漂亮的锁骨还有挺拔的美乳。 射精后他还把肉棒在里面插了一段时间,直到彻底软掉精液顺着他大腿往下滴才拔出来。他力气很大,单手就把薇薇固定在墙上,手指揩了一道精液送进她嘴里,那股怪味让薇薇皱眉。 他心满意足地把她放在扔了衬衫的沙发上,末了还摸了两把她的屁股,说了一句在薇薇听来不堪入耳的话:“我喜欢你的身体,奶子大屁股也大,下面紧,操着真他妈爽。” 又和这个杀人犯做爱了,这样的事实让薇薇感到崩溃。她把脸埋进沙发,换来短暂的窒息感,但她不想死,她想活着,还想再见到爸爸。 沙克达从冰箱里拿出两个三明治,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之后过来用纸巾简单擦拭了几下她的外阴,就给她穿内衣。薇薇的衣服被揉得皱巴巴的,像她的身心一样,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团被蹂躏惨了的纸巾。 他把她抱到餐桌前,盘子里是速食三明治。 “吃吧。”说完他在她对面坐下来,胃口很好地进食。 这个三明治是薇薇吃过最难吃的食物,它没有变质,蔬菜和煎蛋都还算新鲜,但就是一股怪味。薇薇意识到那股怪味可能是沙克达的精液后,她忍不住吐了一地。 吐完她看他向她走来,她以为自己要被打了,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地抱着头做好准备。 他没有揍她,只是慈祥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是不是怀孕了?”她带着哭腔问他,她满脑子都是偶像剧里男主在和女主发生关系后对她说的“如果怀孕了,我会对你负责的”,可是一个杀人犯没有办法对她负责。 沙克达大笑一通后告诉她没这么快,他拍拍她肩膀:“放心,我会带你去买避孕药的。” 吃了避孕药后薇薇感到安心,她不会因为这个怀孕也不需要堕胎了。他把她的行李还给她,给她买了回S市的机票,剩下的钱都被他拿走了,美名其曰防止她再去别的地方晃荡不归家。 他开车送她到机场,薇薇下车前问他:“你经常这样强奸网友吗?” “我只负责骗钱,骗色不是我的工作,不然我也不会家里连避孕药都没有。”沙克达手指勾着她一绺鬓发把玩:“我平时接触到的女人十个里面有九个有性病,我不敢乱搞,所以你放心,我很干净。像你这样的猎物真的不多见,你是我第一个女人,相信我吧。” 薇薇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夺回来,下车拿着行李箱走了。 3 薇薇回到S市,如她所料爸爸并没有因为她离家出走就责怪她,只说下次去哪最好知会他一声,别再让他担心。 爸爸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薇薇遵守了约定,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目睹了凶杀。她也不好意思告诉他她被人强奸了的事,更何况沙克达知道她的真名和家庭地址,她丝毫不怀疑一旦她报警他就会杀了她和爸爸。 她只是奇怪他杀了人为什么没有被警察抓走,回来后她天天看新闻,也没看到关于凶杀案的报道。 她盯着鳄鱼彩色的头像,她很期待它能变成灰色,只可惜每次她看他QQ都在线。 她还在想他们分别前他说的话,他是个骗子,她才不信他说的话。如果沙克达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大感欣慰,她这样也算是有长进了。 薇薇是个道德感很强的人,一想到他现在还在欺骗和她一样的无知青少年,拿走他们的钱,她就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可是她真的很害怕,她不想再和一个杀人犯打交道,沙克达一如既往给她发消息,问她到家了吗? 她始终没回,他也就不再发来别的问题,一星期后她悄悄拉黑了他,并且设置了不再接受该人的好友请求。 她祈祷他不会发现这件事,也不要想起有她这个好友,把她就此遗忘。 薇薇想着那些在她之后的受害者也只是会被骗钱,至少命能保住,就当破财消灾了吧。 本来她每天都会和网友聊天,沙克达的事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互联网上谈吐风趣幽默的网友,在现实中居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中年男人。回想过去那个会因为他回复她消息就开心的自己,薇薇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感觉就好像她把一头狼当做是温顺的狗去亲近,和它玩耍,直到某天看见它撕开羊的喉咙,茹毛饮血,才惊觉它是嗜血的野兽。 自那夜以后她的世界变得不同了,走在路上看到与沙克达年纪相仿的中年大叔她会觉得恶心,看到与他体型相近的男人她会害怕,以为是他来找她了。 放学后她回到家不敢出门,惴惴不安地从窗帘后面往外窥看,用目光搜寻别墅附近有无可疑人物出现。 她觉得如果他发现自己被拉黑了一定会生气,因此每一天都像做了亏心事那样恐惧,烟一根根地抽,但并不能消愁,反而让她的焦躁有增无减。 更糟糕的是现在她看到香蕉和火腿肠,就会立马联想到男人的性器,看到插入的动作就会联想到性交。她真希望人类能发明记忆删除的机器,让她把和沙克达有关的事情都忘掉。也许逃避是不对的,但她真的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即使把他杀了,他做过的事也摆在那里。 薇薇以前从来不会看自己的私处,被沙克达看过后她才意识到这点。她把一面小镜子放在自己两腿之间,学着他那样用手指扒开阴唇,看到自己的阴道里面红彤彤一片,仿佛某种伤口。 这就是他看到的景象。薇薇心想。她模仿他手指的动作去碰自己的那里,有一个地方被按过后会有快感,吓得她不敢再摸,把镜子也收起来了。 他给她造成的外伤慢慢痊愈,像春日地面积雪融化那样消退,但她知道自己的内心还留着没有愈合的伤口。 最近她注意力很难集中,没有感冒却会打喷嚏流鼻涕,而且烟越抽越不是滋味,她的身体更渴望另一种东西。她没有往沙克达给她打的针上联想,她还以为那是毒药。最后她没有死,就当那是能让他们做爱变爽的春药,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上数学课时她在草稿纸上用铅笔几下就涂抹出阴唇的形状,回过神来吓了一跳,赶紧用橡皮狠狠擦掉,还心虚地看看左右同学,生怕有人注意到她画了不得了的东西。 她的班上应该没有人她这样做过爱的人吧,薇薇是这么认为的。桑志会和她一起抽烟,但她的同学都不像是有性经历的。 虽然她是被强奸了,但叛逆心理还是让薇薇心中生出一丝诡异的优越感: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三个星期过去,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如常。薇薇也就放松了警惕,不再每天神经质地躲在窗帘后面观察自家外的情况。 一个月后的周五晚上,沙克达给她发了条短信,约她明早九点见面,记得带上两千块钱,他会找她要。 薇薇收到短信后犹如五雷轰顶,原先她在做作业,现在一个字也写不下去。她想不出能摆脱他的方法,可笑的是她第一反应是想杀了他,原来她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好,被逼急了也会想要杀人。 可是她不敢杀人,也没有本事处理尸体。虽然她有充足的作案动机,但她做不到。她几乎一夜睡不好,天快亮时才睡着,还做了一个糟透了的梦,梦到爸爸被杀了。 她睡过头了,她真笨,居然忘记定闹钟,醒的时候都十点了。她很恐慌地给他打电话,拼命道歉。他说没事,他还在等她,现在来吧。 薇薇拿上他要的钱匆匆忙忙出门,她没有让司机送她,而是叫了辆出租车。 她妈妈去世得早,爸爸工作很忙没时间关心她,只会给她花不完的零花钱。他对女儿的教育方式一直是自由放任,毕竟薇薇从小就无比让他省心,从小学起就名列前茅,会自己用零花钱报补习班,成绩优异考上重点初中,又考上重点高中,所以只要她找他要钱,他都默认她是用来交学费、买习题、上补习班。 沙克达把车开到偏僻没有监控的巷子里,问她钱带来了吗?这话让薇薇想起电视剧里坏蛋交易的场景,她把钱给他正准备下车,他叫住了她:“嘿,你不要货啦?” 他递给她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针筒和一个小药瓶。 她疑惑地看着他,他们对视了足足十秒,他在她眼里只看到了无知:“喂喂,你可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这也在沙克达意料之中,薇薇就是一个有心叛逆但思想守规矩的单纯高中生。她会想要纹身想要抽烟,但不会去碰毒品,中国在禁毒方面的宣传一向做得很到位。 他捋了一下他的大背头,问她这个月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说实话薇薇现在就很不舒服,可能是面对他太紧张了,她有点肚子疼。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说不舒服就对了,因为他一个月前让她染上了毒瘾。他还很奇怪她为什么不主动来找他买毒品,一般被注射过的人一星期内就会受不了那种毒瘾犯了的感觉。 薇薇直到刚刚还以为她的快感都是酒精和性爱带来的,得知那是药物作用后她整个人都暴躁起来。她知道瘾君子不会有好下场,她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她让她染上毒瘾。 她尖叫着去打他,被他反手扇了两耳光,全扇在一边,这还是他收敛后的结果。 “回去就跟家里人说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到了电线杆,明白了吗?”他语气很平静,没有半点威胁的意思,但薇薇捂着脸很配合地点点头。 “我不想吸毒,求你了,不要卖毒品给我……” 他不耐烦地说:“这是我的工作,就算你这么说,我也要赚钱的啊。” “钱我给你,拜托你把这个拿走。” “你真的不打一针?到时候可别又反悔找我来要,我他妈来这一趟要开三百公里,今天我就回R市了我跟你讲。”他把盒子盖上,看薇薇痛苦地摇头,他想了想:“好吧,以后你每个月都给我两千,你还要和我做爱,不然我就给你打针。” 每个月都要和他做爱,这种事也会使得薇薇痛苦,但相比起进一步染上毒瘾,她又觉得自己可以接受。 他把毒品收起来,开车带薇薇去了附近的一家旅店开房。薇薇从来没有住过五星级以外的酒店,这个房间看着又小又没情调,床上用品也用很劣质的白布包裹,不知道里面的料子干不干净。 她不想和他做爱也不想再看到他那恶心的器官,但是他坐在床上,命令她跪在他两腿之间。 他让她给他脱裤子,她不知道他的腰带该怎么解,他教会了她,虽然她一点也不想学。 他抓着她的马尾,把她当成一个把手,强摁着头逼她去闻他内裤上的气味。两条狗见面会彼此嗅闻私处记住同伴的气味,人也是一种动物,只不过嗅觉不如野兽灵敏,但汗味还是能闻到的。 薇薇闻到那种臭臭的味道,脸都皱在一起。接下来他愈发过分,让她脸埋在他腿根蹭着。 薇薇真想和他拼了,但她才被扇过的脸还在疼,于是她选择屏住呼吸忍受。 仅仅是隔着布料摩擦,没有直接的身体接触,沙克达就兴奋起来。他用大腿夹住她的头,薇薇被那种巨力挤得能听到血液从血管里流过的声音。她要不能呼吸了,一时之间忘了自己的处境,竭力想要获得氧气,使劲吸入空气,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他勃起的阳具上喘得像条死狗。 “你怎么不喷之前那个味很冲的香水了?”沙克达问她。 “那个是我用来盖住烟味的。”她如是回答。 薇薇出门前太急根本没有化妆,只是扎了头发,脸都没洗就过来了。沙克达的身上有股烟味,闻着还挺好闻的。他从外套里摸出一个打火机,点着雪茄,把烟吐在她脸上。 薇薇不懂烟,但她能看出来他抽的烟档次不低。 “给你尝一口,别过肺。”沙克达把雪茄递到她嘴里,薇薇吸了一口,心想也许靠着吸烟能戒掉毒瘾,吸烟总比吸毒要强。 他确实也就只给她抽了一口,她吸完沙克达就把雪茄拿回来,重新回到他嘴上。 薇薇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长连衣裙,在他要求下脱得只剩内裤,眼睁睁看着沙克达把玩她浅黄色的文胸。 “现在小孩营养很跟得上嘛,你才十六岁就这么大,以后还能发育。”他把文胸放到鼻子下面闻,然后嘴角上扬,笑得像吃了蜜一样。 罩杯的位置刚好蒙住他的眼,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薇薇想到了很多动画片里都会有的戴假面的角色。 “下次来见我的时候别穿这个了,碍事。”他随手把文胸放到一边,“一个月没见了,来和叔叔的朋友打个招呼吧。” 他的内裤被阳具顶起来一大块,鼓鼓的形状非常显眼。 薇薇一咬牙,把他内裤脱掉。只要像上次那样摸它再和他做爱,然后吃避孕药,就能结束回家了吧。 人类对未来的预测是一项很不错的技能,把讨厌的事情变得程序化,尽量让它无聊,可以减少当下的痛苦,不是吗?薇薇强忍着反感,动作比上次要熟练了一些。 然而沙克达总是会打破她的预期,不让她如意,命令道:“张嘴。” 等等,他的意思不会是……她瞪着眼睛,看上去有些呆,把嘴巴牢牢闭了起来。 他用一根手指指着她的脸,恫吓道:“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不配合的话,他会给她注射毒品,薇薇迫于无奈,闭眼张嘴,任由他按着她的后脑勺把肉棒放进她嘴里。 “怎么,你指望我动吗?会不会啊,叛逆期的小鬼抽烟纹身,结果连a片都没看过吗?”他发了句牢骚,让她给他舔。 也许用棒棒糖来作比不恰当,因为他的肉棒不是一个球体。薇薇想起了香蕉、火腿肠和冰棍,她伸出小舌从柱身下端往上舔,舔过一道道青筋。她不想让鼻子也碰到肉棒,于是侧着脸,让鼻尖和柱身错过。鼻孔里呼出的热气喷在肉棒上,她能感受到气流的变动。 舔了几下他还不满意,她只好又含住黏糊糊的龟头,把整根肉棒往喉咙里吞。这回她眼睛睁开从下往上看着他,沙克达一直觉得薇薇又黑又亮的眼珠很像小狗。 他嘿嘿一笑:“表情很不错嘛,叔叔的大肉棒好吃吧?把奶子也用上。” 薇薇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便捏着她两个奶头把她的胸提上来,用丰满的乳房裹着勃起的阳具。 薇薇是个悟性很高的学生,她大概能猜到接下来要怎么做。明明她不想给他口交也不想给他乳交,但是真正开始后她还是起了生理反应,嘴里全是口水,下面也湿了。 他脱了鞋袜,极其下流地用脚背在她腿根蹭了蹭,感受到内裤的潮湿后,他大手卡着她的腋下把她抱上来。 他力气真的好大,抱她就像抱一条小狗。薇薇上初中后没再和成年男性有过肢体接触,她知道成年男女力量有差距,但没想到差距悬殊这么大,远超她想象,实际上这种事她一个月前不是体验过了吗?他一只手拽着她的胳膊,她使出吃奶的劲也无法挣脱,轻轻松松就被他强奸了。 薇薇已经闻不到房间里的烟味和汗味了,她只能看到白烟从他嘴巴喷出来,像她家里的空气加湿器。 沙克达把她放在他生殖器上,让她的股间压着它。他不急着脱她的内裤插入,扶着她的屁股让她用外阴和他的肉棒摩擦。 跟刚才一样,隔着布料似乎更爽一些。薇薇甚至傻傻地在想他要是隔着内裤插进去会怎么样,那种事情有可能办到吗? 不过她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她自己也觉得这么想怪蠢的,怕被他嘲笑。 “快点,再快点。”他的巴掌不停落在薇薇屁股上,就像骑手在鞭策赛马。薇薇受疼痛刺激只得加快动的频率,原本就湿了的小穴漏出了更多的淫液,在巨物上蹭得有了吸力。 沙克达把她的内裤拨到一边,看到她充血勃起的阴蒂,颜色鲜艳犹如红豆,稍微碰一下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往后缩了一下。 “你会自慰吗?” 薇薇被他一问,脸燥得通红,摇了摇头。中国的性教育一向缺失,她身边完全没有能教她这些知识的人。 “那我来教你弄吧,很舒服的哦。”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把她的指腹按在阴蒂上加大力道揉搓,“没见面的时候,就想着叔叔自慰吧。” “哈啊,别这样……”薇薇觉得自慰很羞耻,淫荡的女人才会这么做,她不想变成淫荡的女人。 沙克达没有理会她的请求,又掰着她的手,将她三根手指推入黏糊糊的甬道。 薇薇第一次自慰感觉很奇妙,她从来没有探索过自己的身体。她惊奇地抚摸着自己体内的褶壁,另一只手揉摁着阴蒂,从来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能制造出这么多快乐。 她下意识地想把腿合上带给自己更多快感,沙克达抵住她的腿,因为他想看清她的动作。本来自慰就很让她羞耻了,更别说在异性面前这样做。 薇薇意识到自己正在自慰给沙克达看后,那种糟糕的愉悦感反而更多了,像是不慎倒多了的水从杯口溢出来。 沙克达抓着她的右胸往上推,送进她嘴里,薇薇胸大到她能舔到自己的奶头。 “玩奶子也会爽的。”俗话说人之患在好为人师,沙克达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心理,他很想教会她她不会的事。 薇薇一边叼着自己的右乳首,一边用沾着黏液的手指触了触左边的奶头,果真像他说的那样有感觉。 停不下来,一旦被弄得有了感觉后就想要高潮。薇薇已经不需要他手把手教了,开始笨拙地重复那些动作,反复拨弄奶头和阴蒂,并且用手指抽插自己的小穴。 他不忘挖苦她:“就这么喜欢在男人面前自慰吗?骚货。” 薇薇从小到大得到的都是褒义的夸赞,被他用这样侮辱性强的词语称呼,她有点想哭,但是她无法反驳。 甬道外的阴毛被淫液打湿,亮晶晶的。他掏出一个盒子,拆开里面是一个形状古怪的情趣避孕套。 薇薇暂停了自慰,来给他戴避孕套。戴上粉色的避孕套后,肉棒看起来张牙舞爪的,很吓人,好在她摸过上面那些刺一样的东西,是软的,应该不会给她造成伤害。 他将肉棒在她两腿之间磨了几下,好像在磨枪,随后顶进去。薇薇很享受地躺在床上,无师自通地把腰抬起来,迎合他的动作。 沙克达的肉棒在她小穴里律动,他突然用手掐住薇薇的脖子,薇薇立马紧张起来,穴肉也收得更紧。 她无暇去想他到底会不会杀她,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他手里确实有几条人命。 窒息感使得她失去了沉稳,宛如被老鹰袭击的兔子那般蹬着腿,甚至失禁,喷出尿液打湿了他们连接着的地方。 某一时刻他松开了手,因为他已经射了,不需要她再夹紧他了。退出来后他把避孕套摘下来,把里面的精液往她胸口抹。 薇薇欲哭无泪地想立马从他面前消失,她一直想做个大人,但大人怎么会在做爱时尿对方一身。她觉得这样好脏,好丢脸,心里难受。 沙克达并没有因此惩罚她,但她内心够煎熬的了。 他熟练地将雪茄弄灭在烟灰缸里,随后把她从床上带到浴室。她岔开腿站着,被他用花洒对准下体,他既是清理也是在教她:“怎么样,很爽吧?” 她感受水流冲刷外阴带来的刺激,点了点头。不止是阴蒂,尿道口仿佛能让水倒流进去似的开合,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沙克达把花洒交到她手里,水使得他手掌和薇薇皮肤间的摩擦力减小。他一捏她肥硕的屁股,臀肉就在他指间滑动,那滋味真是美妙极了。 就这样他边摸她的屁股边和她接吻,薇薇的胸部紧贴着他健壮的胸肌,她很大胆地用手摸他块状的腹肌,他的鸡巴又翘起来顶到她肚子上。 水流冲刷的感觉会让他那里爽吗?薇薇这样想着,单手撸着他的性器,用花洒垂直对准马眼。她虎口卡着阴茎颈,让花洒靠近它又拉远,就这么做着往返运动。 她感到肉棒在她手里变得更粗,他的手掌落到她后脖颈那里,就像在摸猫的后颈皮。 和第一次做爱不一样,他的眼里染上了些许情欲,声音听上去也有些粘滞:“再对我说一遍‘我爱你’,薇薇。” “我爱你。” “很好,来把这个吃下去。”这次他把精液射到薇薇嘴里,虽然她还是嫌脏,但是在当时那种肉欲的气氛下她根本拒绝不了。 洗完澡后沙克达穿上衣服走了,薇薇在房间独自休息了一会,回想起刚才她吞了他的精液,不由一阵恶心,蹲到垃圾桶边想吐吐不出来,最后放弃了。 4 沙克达用小号把她QQ加回来,发了个视频给她。薇薇一点开就看见肉体痴缠伴随着女人淫乱的叫声,吓得她赶紧关掉。 她担心被打扫卫生的保姆听到,还特地去走廊上看了一眼,幸好这个时候她不在二楼。 沙克达让她多看点片,学学里面做爱的技巧。薇薇锁好房门,拉上窗帘戴上耳机才重新点开那个视频,有种自己在做坏事的感觉。 这个视频很长,足足有两个小时。没什么剧情,单纯是做爱,女演员只有一个,很漂亮的黑发美女,胸也很大,而男演员有很多,长得一言难尽,有一个秃头的中年人神似薇薇的教导主任。 听他们说的话,应该是日本人,没有字幕薇薇听不懂日语,只能看他们的动作。演员的关键部位全都没有打码,他们的鸡巴基本上都很小,但不妨碍长得丑。女演员口交的时候还得做出一副很陶醉的样子,让薇薇觉得她很辛苦。 女主演一次和很多男人同时做爱,一个男的做完了就下去换另一个上来。她叫得很激烈,薇薇一边觉得性交很恶心一边又起了生理反应,忍不住开始抚摸自己的性器官。 片里的演员会用不同体位做爱,一个姿势做完换另一个。她和沙克达试过的花样不少,但侧入他们没试过,女演员的腿张得很开,薇薇想着“原来还可以这样”,学到了新的知识。 女演员自慰时的几种手法和沙克达教她的差不多,除此之外她还会张腿在水龙头下面让水柱冲着她的小穴,同时揉搓阴蒂。 薇薇家里的浴缸上也有水龙头,她现在下面湿得不行,见到这一幕迫不及待去浴室里尝试,果然很刺激,感觉水柱像是在操她的小穴。 她想起沙克达说的自慰时要想着他,她一点也不想想他,但都怪他说了那样的话,这会他那张有疤的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如果不想他的话,她可以想谁呢?刚刚看的片里那几个男演员太丑了,薇薇努力回忆自己认识的人,和她关系很好的男同学不少,但是她只把他们当朋友,没有别的想法,光是想起他们的脸薇薇就有种背德感。 意犹未尽地回到电脑前,沙克达发消息问她“刚刚是不是去自慰了”,她决定不理他。他又发了张他鸡巴的照片,薇薇点了个举报后把他的小号也送进了黑名单。 十二月S市的天气很冷了,薇薇驼色呢子大衣里面是纯白毛衣,黑红格子A字裙配肉色加厚加绒打底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小棉靴,时尚又保暖。 她站在路边等沙克达的时候看到有个老爷爷在卖烤红薯,那种香味让人欲罢不能,直往她鼻子里钻。 她过去买了一个拿在手里,它不断往她掌心传递热量。掰开灰扑扑的外皮,露出里面冒着白烟的橙黄薯肉,暖色调给人一种很烫的感觉,看上去像太阳一样。 薇薇怕烫,就让它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还没等它变凉些,沙克达的车来了。 一上车他看到她手里的红薯,毫不客气地要她给他吃一口。薇薇很不情愿地用手捧着递给他,沙克达的一口太大了,大半个红薯就没有了。 薇薇很不高兴:“你想吃不会自己买吗?” “别生气,我给你带了礼物。”他从外套里摸出一个烟盒,往她包里塞:“这个比你自己卷的好抽,你也买的起,就是一般店主看你年纪小不会卖给你。” 薇薇拒绝了:“我自己买,不要你给的。” 她听说有的毒品会做成烟的外形,就比如大麻。她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眼里也满是戒备,沙克达冷哼一声,说“不要拉倒”。 他从后座随便拿了两张报纸,下车用打火机点着报纸然后把那盒烟扔进火堆里烧了。 所以……那真的只是普通的香烟不是毒品吗?薇薇知道看似小小的一盒毒品能卖得很贵,如果真的是毒品,他不会舍得就这么烧了的。 说实话薇薇也不喜欢防备着别人,过去十六年里她总是不设防,但沙克达给她留下的阴影实在太深了,即便惹得他不快,她也不会道歉。 “今天我做不了,因为我那个来了。”薇薇低着头,她其实在说谎,她月经是上个星期来的,但是她真的不想再和沙克达做爱了。 他在隔壁省,走高速来S市是给住在这的瘾君子客户送货,和她做爱只是顺便,他不会特地为了她开这么远的路。 沙克达皱眉:“生理期?” “是。”薇薇在包里装了卫生巾,想着如果他怀疑的话就拿出来给他看。 他倒没有质疑,而是一打方向盘把车开进小巷:“那你用嘴巴给我吸,都不用开房了。” “你就不能去嫖娼吗?”薇薇把包抓在手里,做好跳车的准备。 “出来卖的谁知道有没有病,固定的性对象会比较安全,对你我都好。”他看着前方沉默片刻,很罕见地改变了主意:“实在不想的话,那这次算了。你也让我赚了不少,我请你去看场电影。” 只是看电影薇薇完全可以接受,她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答应了他,在副驾驶上默默吃着剩下的红薯。 电影院的海报展示了最近上映的电影,他们来的巧,还有三部电影过十分钟就开场。 “想看什么?”他手插在兜里问她。 《功夫熊猫》和《机器人总动员》都是动画片,薇薇嫌幼稚,就选了《李米的猜想》。很不巧这是一部和毒贩有关的电影,讲的是一个叫李米的女人为了寻找失踪的男友成为出租车司机的故事。那四年里她的男朋友并非音信全无,会给她寄信,但她每次赶到寄信的地址却总是迟来一步,见不到他人。 她找了他四年,殊不知她的男友是一名毒贩,期间她还和别的毒贩打交道。毒贩都是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这点确实不假。沙克达就是那种会为了钱杀死陌生人的毒贩,还会诱骗网友见面,让对方染上毒瘾后再把毒品卖给对方。 薇薇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沙克达,刚好和他对上视线。也许此刻他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她慌忙移开了视线,这时他把手放到了她腿上。 这个流氓摸了一会她的大腿,见她没有反应,进一步把手伸进了她裙子里,去摸她的内裤。 周围的人都在看电影,薇薇也不敢大声说话,怕引起别人注意,只能抓住他的胳膊。她没有办法把它推开,强忍怒火压低声音喊他的名字:“沙克达。” 他拿出一把小刀,看到它反射的白光薇薇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想干什么?他还不至于在这种公共场合杀人吧?不对,那种事他当她面已经做过一次了,那次是用枪。 沙克达只是用刀割开了她厚厚的打底裤,让他能摸到她内裤,倒没有吓唬她的意思。随后他就把刀收起来,很方便地手指勒着她内裤的浪底蹭她的阴蒂。 比起被他用手指侵犯到高潮,薇薇更害怕他识破她的谎言后会大发雷霆。 真是个混蛋,她明明说了自己来月经了,他还这样摸她。 薇薇拿着她的大衣和包起身想要离开影院,被他一把拽到怀里。 沙克达体型本来就很高大,娇小的薇薇坐在他大腿上,也不像平常坐在一起的男女朋友那样会惹后排的人注意。 他料定薇薇不会大喊大叫,就算叫了,在她让他进警察局前他绝对有余裕用刀杀了她。 “我肚子疼,能不能让我去上厕所?”她硬着头皮继续说谎。 沙克达没有管她,一手圈着她,一手把她的大衣和包放到她座位上。冬天衣服厚,即使不穿胸罩别人也看不出来,薇薇确实没穿。 他手从她毛衣的领口伸进去,揉捏她的奶子,稍长的指甲故意去抠她的乳头,想让她发情。 “我发给你的视频看了吗?你一天自慰几次?高潮了爽吗?”男人湿热的舌头舔着她的耳廓,又用牙咬她的耳垂,另一只手还专门弄她敏感的阴蒂。 薇薇用手背堵住嘴,免得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她身体燥热起来,在他怀里小幅度地扭动着。 “你用不用黄瓜和香肠?那些都比不上叔叔的肉棒,对吗?”坐在他们前面的观众好像听到了他的话,那是个染了黄头发的男青年。他回头看到坐在沙克达大腿上的薇薇,明白了什么,猥琐一笑,吹了声口哨,竟然不看电影,就这样盯着他们看。 薇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沙克达却毫不在乎前座人的目光,甚至很有表演的欲望。他抓住薇薇交叉的手腕拉到她脑后,她还没反应过来,上衣就被掀到锁骨那里,将她丰满的乳房暴露在了空气里。 陌生的男青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薇薇的奶子,薇薇又惊又羞,但她手被抓得牢牢的无法挣脱。 他把她一条腿抬到座椅扶手上,内裤拨开。电影院里光线昏暗,想要看清屏幕外的地方,观众得靠幕布反射出来的光。 薇薇想哭,她的羞耻心被沙克达狠狠碾碎了。她屈辱地闭着眼,无助地想要合上腿,但这并不能改变自己已经被陌生人看见私密部位的事实。 “小婊子,就知道你没说真话。”沙克达在她耳边恨恨地说,他拉开裤链把肉棒插入她的阴蒂,接着反剪着薇薇的双手,把她上半身送到了那个男人前面。 因为他用手捂住了薇薇的嘴,所以那个色眯眯的男人只是亲了她的胸,用手抓着她的乳房好一番揉捏。 被不认识的陌生人看光还被他玩了胸部,薇薇心里充满了悲哀。边上的观众也不是瞎子,她看到前排左侧有一对情侣,女方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大吃一惊,赶紧拉着她男朋友走了。 带小孩的家长和女生都被吓跑得差不多了,老人也摇着头走了,薇薇还听到那个大爷叨咕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世风日下”。 他们都以为她是出来卖的,或者是和对象来这找刺激,没有人会想到她是被强迫的。 想到这,薇薇心如刀割。但是那个淫笑着吸她奶子的男人用嘴巴和手确实弄得她很舒服……明明不该有感觉的,一定是因为沙克达在操干她小穴的缘故。 薇薇流下两行泪,沙克达仍然毫不留情地抽插着她的甬道。她能听到水多的小穴像是发出了拍打水面的声音,座位都被他弄得震动,搞出了不小的声势。 也有看起来很不正经的男观众聚集过来,他们中有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有瞧着不三不四的小混混。沙克达允许他们伸手来摸薇薇的胸和大腿,他肉棒占据着她的小穴,手还是捂着她的嘴,避免她和那些人接吻,有好几个男人都把裤子脱了开始对着她打飞机。 这下彻底没人看电影了,本来人就不多的放映厅只剩下性欲高涨的男人们和她。 薇薇的连裤袜被陌生男人撕烂,靴子被脱掉,有人抓着她的脚自慰。薇薇白嫩的脚掌蹭着不知是谁的阴茎,那种肉体相交的快感顺着脚掌一路向上传递到脑神经。 沙克达松开了她的双手,它们几乎立马就被不同的男人拉过去给他们撸。 薇薇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高潮了,她的穴肉紧紧绞住他的鸡巴,他闷哼一声,在里面射了出来。 沙克达把她调了个个,薇薇把脸埋在他胸口,感受到他把连裤袜撕得更大,用手掰开她的臀缝,在向那些男人展示她的屁眼和流着精液的小穴。 她听到他们发出一片吸气声,似乎在赞叹这份淫乱,还有人过来问价钱。她已经绝望了,做好了被轮奸的准备。 这时沙克达却把她的裙子放下来,冷冷地对他们说:“好了,结束了,都滚吧。” 那些男人看他一身肌肉加上脸上有疤,像是混黑道的,也不敢得寸进尺,悻悻地散了。 沙克达抓着她的头发让她把脸抬起来,他凶狠地吻着她的唇。薇薇的胸和屁股还露在外面,她整个人都是软的,不知道是因为刚高潮过还是受了刺激。 沙克达警告她她的身体可以给别人看,但唇和穴只有他可以用,为了保证他专属肉便器的干净卫生。如果他发现她和别的男人做了或者亲了,他就会杀了她。 薇薇眼泪哗啦啦的,这还是在她竭力控制自己情绪的情况下,实在忍不住才哭了出来。 他面色缓和了些,问她:“听明白了吗?” 薇薇满面泪痕,颤抖着点头。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疯子,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怎么就惹了他呢?现在她的身体不是她的了,变成了这个男人的所有物,他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好恶心,她讨厌死他了,但是她逃不掉。 “哦,还有,不许再和我说谎,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他手握着她的脖子,这次倒说没什么敢骗他就杀了她,语气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我错了,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薇薇不明白为什么错的人不是她,她却要道歉。 她活了十六年,学校和家长教给她的规则在他这里都不适用,因为他是一个败类毒枭,是这个社会的毒瘤。 她身后还在播放着禁毒影片,然而她的甬道里还留着毒枭的精液,多么讽刺。 沙克达又简单吻了两下她的唇,帮她把衣服和鞋穿好。 薇薇的连裤袜破破烂烂的,很像a片里遭到强暴的女主角。他干脆把这条连裤袜脱下来,薇薇光着腿走到外面被冷风一吹哆嗦得不行。 好在车上有空调,她眼睛哭得很肿,大受打击地瘫在副驾驶上。 沙克达开车路过一家超市,停车下去给她买了一盒烟,回来拆开拿出一根让她叼着,给她点着,又把烟盒塞她包里。 他把她送到她家附近,薇薇失魂落魄地提着包下车,这时他喊了她一声,说:“记得用香水盖住烟味。” 从电影院回来薇薇认真考虑要不要杀了沙克达,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厨房里挑选刀具,把菜刀拿在手里试着做出劈砍的动作。 她觉得自己打不过他,除非她有枪,但她不知道从哪能买到枪。她想象自己照着他脖子砍,沙克达的脖子挺粗的,她有可能一刀让他毙命吗? 如果她失败了,他把她杀了也就算了,那假如他迁怒她的爸爸,伤害他怎么办? 薇薇虽然到了叛逆期,但她很爱她的爸爸。她极具阿Q精神地安慰自己:他只是让她被陌生人看光,在放映厅里当众操她,并没有让她被轮奸,所以事情还不算太坏。而且他没有让她进一步染上毒瘾,也算守信。 她决定不杀他,继续忍耐,乐观地想也许等过段时间他就会对她失去兴趣。 下次见面已经是隆冬,薇薇马上就要迎来期末考。她在想沙克达过年的时候应该不会来找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开心。 或许是压力太大,薇薇月经失调,真的在该和他见面的日子来了月经。她从来没这么感谢过生理期,乐得要疯了。 她毫无心理障碍地脱裤子让沙克达看她沾血的卫生巾,他冷哼一声,让她给他口交。薇薇远没有第一次不情愿,在后车座上认认真真给他舔肉棒,看他垮着嘴角,她甚至有点想笑。 一想到今天只用和他相处很短的时间,薇薇愈发卖力地给他吸肉棒,努力想让他快点射。 要射精前他手浅推了一下她的额头,把精液射到了她脸上,看浊白液体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缓缓往下淌。她觉得他是故意的,但她没有生气。 她应他要求把脸上的精液揩下来吞了,正要下车,他反手拉住她的胳膊:“谁说你可以走了?” 薇薇疑惑地把头发别到脑后,以为他还想射精或者玩别的花样,他却说:“不做就不能陪着我吗?” 她一刻也不愿在他身边多待的态度表现得过于明显,虽然情有可原,但是这叫他很不爽。 薇薇腹诽这男人就是不想看她好过,这次他没带她去看电影,让她自己选地方。薇薇想了想,选择和他去游乐园。 薇薇作为富家小孩去游乐园的机会自然多的是,这会她也不嫌去游乐园幼稚了,只觉得那种地方孩子多,不三不四的人少,即使有男人也是带孩子玩的父亲。在这样的地方沙克达应该不会用别的男人来折磨她,她是这么考虑的。 因为她在生理期,很多激烈的项目比如过山车和空中飞人都玩不了,连鬼屋都不进,和他慢悠悠地在路上晃。 她看到有那种打气球的游戏,觉得沙克达枪法一定很准,要他连着打一百个把那个最大的玩具熊赢下来给她。 店老板误以为他们是父女,听到她的话很热情地招徕客人,笑着对她说:“小姑娘,你爸爸看着很厉害,肯定能百发百中,把这个赢给你。” 薇薇也没有澄清他们的关系,沙克达拿到气枪先打了几枪找感觉,找到感觉后他连着命中了三十多个就说自己累了,要她亲他一下他再继续。 “呃,其实我也没那么想要这个玩具熊。你要累了那就别打了,我们走吧。” 薇薇确实不在乎那个玩具熊,她家里有很多这样的布偶,有的是爸爸给她买的,也有的是叔叔阿姨送她的礼物。 他猜出她的心思,哼了一声,在店老板面前强行和她舌吻了有两分钟。 店老板这才意识到自己弄错了他们的关系,原来他们不是父女,而是大老板和他的小情人啊。路过的家长看见这少儿不宜的一幕,纷纷加快脚步,还有的骂自家小孩,让小孩别看。 等他们嘴唇分开时,甚至牵出来一根很长的银丝。薇薇和店老板都很尴尬,只有沙克达若无其事地端起气枪接着打气球。 薇薇抱着这个巨大无比的棕熊玩偶简直走不动路,虽然它不怎么重,但是很挡视线。她每走一步热流都从下体流出,被卫生巾吸收。 沙克达在旋转木马边上停下,短暂地发了会呆,开始和薇薇说起往事:“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去不起游乐园。我一直很想坐旋转木马,但是等我有钱的时候已经不适合了。” 他话语里竟然有一丝惆怅,薇薇从刚刚起就在心里骂他这个没有绅士风度的混蛋不肯帮她拿这个大熊。她也觉得沙克达这样的彪形大汉坐旋转木马会很奇怪,但此时听了他的话,她立刻不怀好意地劝他去玩:“有什么不适合的,你看,上面不也有爸爸在陪孩子坐吗?时不我待,等你变成老头,那会才是真的想坐也坐不了。” 沙克达被她说动了,买票进去坐。一个刀疤脸的猛男在造型幼稚的木马上,随着欢快的音乐声上下移动……薇薇用大熊遮住脸,笑得花枝乱颤,觉得小腹传来下坠感,于是她挪到长椅上去笑。 尽管沙克达回到她身边时她止住了笑,他没看到她笑,但那个画面在薇薇脑海里循环播放,最后她在和他前往下一个项目的路上失声笑了出来。 沙克达肛门一紧,黑着脸握紧了拳头,他问她:“你笑什么?” 薇薇心虚地不敢看他:“我、我想起高兴的事。” 他面色不善:“什么事?” “英语老师这周没布置作业。” 很显然沙克达不相信她的话,薇薇在琢磨自己这样算不算骗他。生理期的她过于脆弱,沙克达毫不怀疑自己这一拳打在她肚子上会让她黄体破裂,所以他忍住了。 薇薇和朋友们坐过摩天轮,也和爸爸、叔叔坐过,但是和跟她有肉体关系的男人坐,还真是头一回。 等车厢升到比较高的地方后,沙克达让薇薇背对着他,一条腿跪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他把她内裤脱到膝盖上方,血腥味顿时充满了密闭的空间。 脱落的子宫内膜从她翕合的小穴里流出来,卫生巾上还有黑红的血块。她白嫩的屁股被他用指甲掐红,这时又有新的血块脱落出来。他敢打赌薇薇现在一定在心里骂他是变态,要么骂他是色魔。 说起来沙克达是男人,对女人的月经是会有好奇之心的吧。不过被他看着流月经什么的,这也太丢脸了,薇薇悲愤地想。 他看了一会就让她把裤子穿好,从车厢里出去的时候薇薇真希望下个进车厢的人重感冒鼻塞闻不到味。作为一个有公德心的人,让别人闻见自己经血的味道实在是对她良心极大的考验。 沙克达凑到她耳边,骗她说:“你好像不小心洒了几滴血在座位上。” 薇薇下车的时候没有注意,听了他的话又无法回去把座椅擦干净,因此留下了无比痛苦的回忆,这下她彻底笑不出来了。 沙克达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想着如果以后薇薇用他坐旋转木马的事嘲笑他,他就可以用这件事进行反击。 他送她回家,在她下车前把一个长条状黑盒子给她:“拿着。” “这是什么?” “给你的圣诞礼物。” 薇薇心想里面不会是炸弹吧,拆开看见一根肉色的电动假阳具,上面还有做出来的青筋。 “如果想我,就用它。”他看了一眼她怀里的玩具熊,补充道:“可以试着安在它身上。” 一想到这么可爱的玩具熊被他说得长了根鸡巴,薇薇只想给他脸上来一拳:为什么他总能说出颠覆她世界观的话? 5 薇薇十七岁生日那天请朋友们到家里聚会,他们在客厅里切蛋糕、喝酒精度数不高的饮料、玩飞行棋,气氛很是热闹。 这时她收到沙克达给她发的两条短信,第一条祝她生日快乐,第二条是这样的:“十一点的时候在老地方见一面吧,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记得带上钱。” 薇薇不是第一次对他起了杀心,作为寿星她不得不丢下朋友们暂时离席。她忍住了冲他发脾气的欲望,忍住了把两千块撒他脸上的冲动,但她没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火药味很重地质问他为什么要在她开生日派对的时候打扰她。 “又不是十八岁生日,十七岁而已。我不高兴的话,这就是你最后一个生日了。”他接过钱塞到包里,他没在抽烟但是车里一股雪茄烟味,“像你这样的笨蛋,即使没遇到我,迟早也会在将来某天毁掉自己的人生。” 薇薇抱着胳膊,用脚尖一下一下点着副驾驶的抽屉。她在生他的气,她这辈子还没这么生过谁的气,可惜她并没有这样的资格。沙克达没有把她放在和他平等的位置,因为他比她强。 一个肮脏下流的杀人犯……薇薇郁闷地想真是反了天了,他这种人也只能在黑暗里嚣张,一旦到社会上见了光,他会是最让人看不起的那一类渣滓。 贩毒在中国是极其严重的罪行,更不要说他贩的量那么大。她想象他穿着囚服戴手铐被判死刑的样子,觉得气顺了不少。 她给那美发消息,跟她说自己一时半会回不去,让他们不用等她一块吃午饭了。 那美很敏感地问她是不是谈对象了,还附带了个坏笑的表情。 薇薇原本回升的心情又低沉下去,沙克达要真是她男朋友就好了,可惜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操着方便的免费妓女。 “你要把我放在你生活里的第一位,比你爸爸还前。”在把车开去酒店的路上,他很傲慢地对她说。 下周四就过年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这个月提前来S市送货,顺便找她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薇薇让自己把事情尽量往好的方面想:至少过年的时候沙克达不会来打扰她,不然很晦气。 薇薇看着相册里刚刚和朋友们拍的合影,安慰自己幸好遇到这件事的人是她不是那美。那美是孤儿本来就很可怜,而且她没什么钱,被沙克达索要毒资的话只能去卖身不是吗? 大概是看在她过生日的份上,沙克达这次选了家五星级酒店,每次开房都是他掏的钱。 薇薇在酒店大堂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看着他在前台那开房,她琢磨自己没有妈妈也许是件好事。如果妈妈没有在她小时候去世,她需要保护的人就会多一个。而且妈妈比爸爸要心细,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什么撞到电线杆的谎话,说不定在她第一次被沙克达打伤时就会检查她的身体,然后发现藏在衣服下面的被凌虐的痕迹。 电梯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他不在乎摄像头,手很不客气地伸进她裤子里揉她的屁股,边揉边说:“怎么样,叔叔对你好吧?” 薇薇一方面怕他把她衣服弄坏让她难堪,另一方面也是想早点回去。她一进房间就快速地脱衣服,房间里没开空调有些寒冷,冻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么迫不及待想挨操?骚母狗。”他打开一个首饰盒,里面装着一对镂空的金镯,不得不说造型还挺漂亮的。 薇薇不想要他送的东西,她家有钱不缺金饰,她三岁的时候就玩腻了纯金的长命锁。但是她也没什么拒绝的余地,坐在床上由着他抓起她的脚给她戴上——原来这是一对脚镯。 “连句谢谢都没有吗?真是没礼貌。” 薇薇不说话,她也不会擅自动作,任他像摆弄傀儡那样摆她的姿势,让她跪趴在床上用屁股对着他。 他拿出一个粉色的跳蛋,启动后描着她的阴唇,还问她有没有用他送她的圣诞礼物。 薇薇当然没有用,那种东西要是被收拾她房间的保姆看到可就不得了了。她特地装在包里带去离家很远的垃圾桶里丢掉,生怕扔得近了被清洁工发现惹来猜想。 “哑巴啦?我现在又没用鸡巴堵着你的嘴。”沙克达对她装聋作哑的行为感到不快,重新调整两个人的姿势。 他在床上躺下,让薇薇反着骑在他身上,把还没勃起的性器塞到她嘴里让她舔,而他则用舌头去舔她的小穴。 被舔那里实在是叫薇薇害羞,他舌头插进她甬道里时她情不自禁叫出了声,就被他在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好好舔,别偷懒。” 他的舌头和肉棒还有手指的感觉都很不一样,在她的小穴里艰难地搅动,吮吸她分泌出来的淫水,薇薇只能靠把他的肉棒吞得更深来分散下身被刺激时的瘙痒感。 沙克达用跳蛋凿开她紧致的后穴,推进去的一瞬间她的肠肉直把跳蛋往深处吞,把她自己吓了一跳。沙克达手指绕着白线往外拉,并不全部拉出,只是在和她的肠道玩拔河的游戏。每拽出来一寸,又让她吸回去一分。 肠肉紧紧吸附着震动的跳蛋,他把脸埋在她两腿之间,男人高挺的鼻梁在她阴蒂上蹭着,时不时用牙咬上一口她腿根的软肉。 薇薇不常被玩弄的小穴特别敏感,即使张着腿也很容易就被他舔高潮。她心想做爱真是奇妙的事,本来不想和他做的,结果开始后就像刹车失灵的汽车一样无法停止,失控地向前冲去直到撞毁才能停下。 薇薇动着头让肉棒在她嘴穴里快速滑动,等她累了就放慢频率,舌尖刮过冠状沟,钻着龟头上的马眼。 沙克达被她舔得兴奋,粗大性器上根根虬结的血管暴突。她用脸颊蹭着沾满口水的肉棒,又用乳肉给它按摩,制造出一条窄道,使劲夹搓着它,直到他的精液被榨出来喷了她一脸。 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她累坏了,下巴枕在他的阴毛上喘气,跳蛋还在她的肠道里震动个不停。 沙克达的肉棒射完后没有变软,依旧坚挺。他下床去拿避孕套戴上,把她身子翻过来,就着充沛的淫液往里捅。 他先是拉着她的手腕,用胯顶撞着她的屁股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之后又把她身子转了九十度,肉棒从侧面插入,攻势依旧猛烈,性器像是不知疲倦似的磨着她甬道里的沟壑。 他把她耷拉在胸前的胳膊移开,玩弄着她的乳头,薇薇学过舞蹈身体柔韧性很强,双腿被掰开多大的角韧带都不会疼。 她无暇去想什么被打搅的生日,也忘记了在家里等着她的朋友们。这里没有什么毒枭和被害者,只有两个被肉欲支配的人类。 交媾让他们追求最原始的事物,两人的想法出奇地一致:没有必要压抑欲望,在此时此地把天性释放出来即可。 薇薇泪眼朦胧看着自己搭到他肩膀上的那条腿,金脚镯随着他抽送的频率在上上下下地抖动,它好像永远也不会再归于平静,沙克达的气势给她正是这样的感觉。 “咕唔,不行了,停下,要死了……”薇薇声音带着哭腔,她是真的觉得不能再继续了。她肠道被跳蛋摩擦了这么久,热得发烫,小穴也被操得肿痛。 然而她的求饶反倒让他更硬了,要不是了解薇薇,沙克达真要怀疑她说这话是出于情趣的目的。 他将她陷进床单的手指翻上来扣住,薇薇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掌,高潮的时候本能地挺腰,让漂亮的乳房在他身下甩出优美的弧度。 沙克达射完后仍不满足,用他粗长的手指继续在她的小穴里挖着。她高潮了太多次,以至于阴道变得干涩,淫液成了黏稠的白色块状,他尝了一口,并没有特别的味道。 她伸手想把跳蛋拉出来,被他攥住手腕不许动。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求你,把它拿出来……” 他趴在她身上,像是捕到猎物的猛兽那般愉悦。在薇薇混乱的思绪里,他该有一条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或许她只是把他胯间摇晃的阴茎错看成了尾巴。 望着意乱情迷的女孩,他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唾沫,命令她说爱他。 她红艳水润的嘴唇动了动,吐露的字眼全都染上了情欲的气息:“我爱你。” “加上我的名字。” 她滞涩的思维有那么一秒暂停了运作,清亮的声音仍然发出了那三个音节:“我爱你……”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他的诉求,这次她加上了他的名字:“我爱你,沙克达。” 他关了跳蛋,把它从她后穴里拖出来。薇薇早就不冷了,只觉得浑身燥热,还有那种让她起鸡皮疙瘩的快感,大脑都是酥麻的。 一定是因为她吸过毒脑子坏了才会这样,薇薇深知毒品对人体的损害是不可逆的,觉得自己仅仅碰了那一次身体就变得无比淫荡。她不知道自己被沙克达注射过两次,因为第一次的时候她醉得不省人事所以至今没有察觉,否则更会把自己的生理反应归咎于毒品。 沙克达用纸巾擦拭她满是黏液的私处,给她穿上衣服,带她去吃午饭。比起主食薇薇更喜欢甜点,一杯巧克力巴菲就能让她露出满足的表情,而她此时脚上还戴着他送她的那对金脚镯。 送她回家的路上,他照旧从超市里给她买了一盒烟。 沙克达把烟递给她的时候,她说:“不够。” “嗯?”他看向她的眼睛。 薇薇最近抽烟抽得很凶,一盒烟很快就抽没了。她也想不依靠沙克达自己买,但她面相一看就是学生,超市老板不会把烟卖给她,怕惹麻烦。 她要沙克达再去给她多买两盒,他翻了个白眼,没好声地说:“少抽点,抽多了也不怕肺烂了。” 说话时他嘴里就叼着根雪茄在抽,这让薇薇很不服气:“你抽的不比我少,你怎么不怕?” “我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干掉了,你呢?你在学校里好好的有谁会来杀你吗?” 听他这么一说,薇薇忽然又觉得他玩命很可怜:“你自己都这么说了,为什么要做这样危险的工作?就不能金盆洗手,找一份不害人的生计。” “我喜欢钱,你没穷过,不知道钱的好。违法的活来钱快还多,但凡你试过一次,就会不想再做合法的工作了。” “你要赚够多少才满足呢?其实你已经有不少积蓄了吧?”她抓着他的胳膊,想要说服他采纳她的建议:“回头是岸,在一切都无可挽回前收手吧。” 没等她说完,他就粗暴地揪着她的头发。薇薇尖叫着伸手去扒拉他的手,却也不敢真的弄疼他,那样他会将她造成的伤害十倍奉还。 她惊恐万分地看着他狰狞的脸,残留在甬道里的黏液一股一股挤出来打湿了内裤。 “别对我的人生指指点点,你以为你是谁,对我又了解多少?今天看在你生日的份上饶过你,再有下次你懂的吧?” 不把具体会对她做什么说清楚反而更吓人了,薇薇强忍着眼泪,说她知错了。 沙克达在她眼里看到了无尽的委屈,啧,他不过稍微教训过她两次,她怎么就这么怕他。 想来小姑娘在安全的环境里长大,从未跟他这类穷凶极恶的罪犯接触过,她活了这么大身边没有人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对人大打出手。 在他活动的环境里,无意间流露出的轻视可是会致命的。沙克达冷哼一声,松了手,启动车子往她家的方向开,没再看她。 他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她刚刚说的那番话并非在蔑视他,不仅仅是为了他改邪归正后不纠缠她的私心,更是为他本人着想,出于好意才想要拉住他。 真是笨拙,她这样和劝老虎吃素有什么区别?但是他能感受到她赤忱的真心。 薇薇也觉得自己很傻,他不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能被轻易说动的家伙。影视剧里的反派都是铁石心肠,面对受害者的苦苦哀求仍能不为所动地痛下杀手。什么时候她能不再用自己天真的想法去揣摩那些坏蛋呢? 他走神的时候前方路口亮起来红灯,一脚踩在刹车上,惯性猛地冲了一下薇薇的身体。午饭她吃多了甜食,那种腻味感一下子反上来了,让她有点想吐。 他不会为她的眼泪心软,只会嫌烦吧。她咬紧了嘴唇,恨恨地想自己为什么要关心这样一个人渣的死活?他杀人、贩毒,打她、强奸她还用她爸爸威胁她,她应该期待他不得好死才对。薇薇转而开始自我攻击,她对他这样的败类施舍善心和浪费无异,简直是在犯贱。 他把车停在路边,但没有开锁,所以她还不可以立刻下车。沙克达降下车窗把雪茄丢出去,揪着她的领子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大拇指抚摸着她的喉咙,另外四根手指则摁着她的后颈。 薇薇和他接吻的时候在思考一件事:为什么坐在驾驶座的人有这样大的权力呢?这不难想,这个设计可能是出于安全考虑,会开车的一定是成年人,或许扮演着家长的身份。为了避免孩子调皮在行车过程中打开车门,所以驾驶者能一键锁上四辆车门。 因为常年抽烟,沙克达舌苔比较粗糙,舔到她上颚总是舔得她很痒,口腔两侧的嫩肉被舔时感觉则没那么明显。薇薇被他吻的时候,即便清楚他是个卑劣的人,但就和做爱一样,会无法控制地有反应,比如脸红心跳什么的。 交迭的面颊分离后他舔舔她的嘴唇,她以为结束了就睁开眼,猝不及防他又亲了回来。他近距离看薇薇睁开了的泪光涟涟的眼,女孩的俏脸变成了浅粉色,煞是好看。 他就这么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都害羞地把脸转过去。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回来,笑着问她:“你不会分不清性和爱吧?” 就算他这么说,和男人有这样的亲密接触没感觉才不正常吧?薇薇又羞又恼,那副怄气的样子让他觉得好笑。 他刚把车门解锁,她就提着包跑走了。等跑到他看不见的地方,薇薇扶着墙脱鞋把那两个脚镯摘下来。 她想把它们扔进草丛,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可以作为物证,毕竟上面应该留下了他的指纹,她就又把它们收进了包里。 朋友们还在她家玩,那美笑嘻嘻地把她拉到没人的房间,关上门挠她痒痒。 薇薇被她弄得笑出了眼泪,不断说着让她别闹了的话。内裤浪底那黏腻一片,一动腿就有感觉,真是糟糕。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见男人去了?去了这么久。”那美对她消失的这几个小时里去了哪探究欲十足:“我会替你保密的,告诉我嘛,是什么样的人啊,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 薇薇被她缠得没办法,松口了:“是网友啦,但不是男朋友,我们只是聊得很好。” “好啊,我就知道你有情况。他长得帅吗?” “一般吧,不是我的菜。” “哎,我跟你讲你可千万要小心,别被网友骗了,尤其是男的……”那美滔滔不绝地讲起来,薇薇心情沮丧地想她已经被骗了。 哪怕不立刻洗澡,她也很想去楼上换一条干净的内裤,潮湿的下体好难受,明明离开酒店前擦干净了的说,怎么又流出来了。 薇薇不想让那美看出端倪,强打起精神和她聊天,之后又去客厅里品尝桑志做的甜品,被陆飞他们拉着玩牌。 终于,薇薇回了楼上的房间,她下面都没感觉了。她迅速换衣服,进浴室冲洗自己的身体。洗完她站在满是水蒸气的浴室里,用手抹掉镜子上的雾气,退后几步,在她腰上有一个黑色的鸽子纹身。 薇薇想起自己以前听来的关于纹身的事,海盗之所以会纹身是因为担心自己战死后和别人的尸块混在一起不好认出那是谁的部位,有纹身的话就能被分清正确地安葬。 如果未来有一天她被杀害抛尸,被找到时面容难以分辨的话,警察可以靠着这个纹身来确认她的身份。她打了个寒颤,好像自己已经是一具在下水道里腐烂、被老鼠和虫子啃食的尸体。 她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紧。她不想死,她的青春才刚刚开始,她还想和亲人朋友们一起幸福地生活,度过一年又一年。原本她一帆风顺的平静生活出现了沙克达这个不和谐音符,带来了不祥的阴影。他那样肆意地玩弄她的身体,侵略性强的肉棒仿佛还在她下体抽插,烟味浓郁的亲吻和宽厚手掌的抚摸于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薇薇想起放映厅里暴露于众人眼前的做爱,那次真的是太淫乱了,淫乱到她紧紧搂住床头的大熊,好像它是某个能替她保守秘密的朋友。 她不敢告诉爸爸和朋友,也不敢报警。她鼻子发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沙克达说得有道理,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她的责任,她不该叛逆,冒冒失失和陌生网友见面结果惹祸上身。 她以后再也不想去东南亚旅游,也不会和陌生网友聊天了。拜沙克达所赐,她的叛逆期结束得特别快。薇薇现在回想起几个月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只觉得当时的她可笑且愚蠢。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会觉得某个时期的自己傻,不恰恰说明她成长了吗? 6 今年的除夕和往年并没有什么不同,大年三十的晚上薇薇和爸爸一起在家里吃年夜饭,看春晚守岁。 尽管薇薇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爸爸还是会给她包红包,在初一早上到她房间里给她送年糕。 初三下午薇薇在房间里写作业,她接到了沙克达的电话,他让她现在去老地方找他。 不是说好过年的时候不会来打扰她吗?仔细想想沙克达并没有给出这样的承诺,一切都只是薇薇以为的。不妨说正因为他过年没事干,才有闲心给自己找点乐子。 她心情特别坏,出门前鬼使神差地在包里放了一把水果刀,以备不时之需。 她一上车,沙克达从后座拿过来一个瓦楞箱,说:“我捡到了一只小猫。” 薇薇看到里面确实有一只年幼的狸花猫,已经睁眼了,趴在一条毛巾上,见到她,立刻发出了很吵的喵喵声。 “我不能养它。”沙克达开门见山道,“我工作很忙,没空照顾它。我认识的人里也没有适合养小猫的,你来养吧,上学的时候可以交给你家保姆照顾。” 她有个疑问:“为什么不送到宠物店?” “放到那种地方随便什么人都能领养走,”他耸耸肩,“你怎么知道领养人里不会有喜欢虐猫的变态?” “所以……你开车来只是为了给我送猫?” 要不是人不能生小猫,薇薇都要怀疑他和这只猫有血缘关系了。意外地,她发现沙克达这样的家伙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可以没有愧疚心地殴打强奸她,为了钱当众开枪杀人,但是他会关心一只小猫的命运。 在薇薇的观念里,坏人不该对小动物有爱心。会伤害同类、同情心淡漠的家伙,却会对小动物伸出援手,听起来多么匪夷所思。 沙克达没有和她做爱就让她走了,薇薇一肚子疑问把小猫带回家,给它食物和水,又去宠物店买了个暖和的猫窝。 小猫吃饱喝足懒洋洋地在猫窝里四仰八叉地睡觉,看起来憨态可掬。薇薇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花花。她闲下来的时候会和它做游戏,用激光笔在地板上照出红点,看花花扑它。 下次和她见面,沙克达问她小猫的近况。薇薇把手机给他,让他看相册里花花的照片,第一张照片是花花卧在花盆里,第二张它在啃她的手,看上去无忧无虑。 沙克达的视线在第三张照片上多停留了一会,花花脖子上套着的俨然是上次他送给薇薇的脚镯,他还以为她会把它们扔了,没想到她留了下来。 薇薇依旧没有放弃劝沙克达从良的想法,他要真金盆洗手了,对她自己也有莫大的益处。鉴于上次直说时他的激烈反应,薇薇选择拐弯抹角地暗示他,说什么也许花花很想和他在一起生活之类的。 沙克达听了她的话没有半点反应,薇薇觉得他没有听进去。这次他们没有去酒店开房,而是在车里面做。 他把车椅放倒,之后薇薇就骑坐在他大腿上,她自以为对这套褪去衣物后弄脏彼此身体的流程已经很熟悉了,但还是败给了科技的力量。 薇薇头碰到车顶,被他用跳蛋戳阴蒂,又被他啃胸,发出了销魂的叫声。他把跳蛋抵在她阴蒂那里不松手,看她的身体因为快感痉挛,穴口不断泄出清液。 他把她上衣撩上去,边摸她屁股边吃她的胸乳。薇薇浑浑噩噩地想自己对他来说是不是一种宠物呢?人类凭借着体型优势可以把猫抱起来任意把玩,摸它的背,揉它的肚子,捏捏它的尾巴,握握爪子。猫抓伤了主人就会挨打,她也是如此。 和他做完薇薇不回家,她要去上补习班,让沙克达把她送到东海广场。 他打开她的书包,翻出里面装着的练习册,她的字迹如他想象的那般工整。他笑着问她叛逆期的小鬼怎么写得一手好字、成绩优异呢? 说话时他的肉棒正插在她小穴里,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又去看她写的作文。初中生写记叙文多,高中生则开始写议论文。想要拿高分,那自然得多写点积极向上的内容,薇薇字漂亮就很占优势,每篇老师都用红笔给她打了“优”。 薇薇很好奇沙克达的学生时代是什么样的,也许他的家庭条件不允许他上学。他会走上歧路果然和他的生长环境有关吧,诚然穷不能用作犯罪的理由,但薇薇还是无可避免地想:假如他受过高等教育,还会选择犯罪为生吗? 薇薇写的文章对他来说粗浅又枯燥,但看得出来她这个人骨子里有着乐观的天性,不会愤世嫉俗,是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理想主义者。 沙克达看了一两段就没了兴趣,合上作业本。他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不用拿出来,对各类刀具熟悉、战斗经验丰富的他一下就能摸出来那是把水果刀。 这个正在和他做爱的女人,包里装着一把水果刀,但是包里并没有需要削的水果。不管是防身用也好,想要杀她也罢,他望进少女满怀心事的眼眸,没有当面和她对峙,而是装作不知情。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认为看似乖巧的薇薇对他是有着一丝恶意的,不过这也在他意料之中,他决定小小地惩戒她一下。 他在薇薇的习题本里夹了一个避孕套,薇薇没有发现,周一交上去后被数学老师叫到办公室。 薇薇看到避孕套时耳根都红了,她脑子转得快,这种时候她除了硬着头皮撒谎别无选择,说可能是爸爸检查她作业时不小心把这个掉了进去。 薇薇入学以来一直以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形象示众,她抽烟打游戏都是在校外,不像桑志会把烟带到学校里被教导主任抓到全校通报批评。 虽然她的理由假的不行,但数学老师看上去相信了她的话,认为这是个意外。她这样的好学生,怎么可能和性行为扯上关系呢? 坐在隔壁办公桌的语文老师笑着说她可能都不认识这个是什么,数学老师听完笑了,薇薇也合群地笑了,实际上她觉得自己的演技太烂了,如果她不认识这个,怎么会推脱说是爸爸的东西。 薇薇思来想去决定不找沙克达算账,就装作这件事没发生过,如果她气急败坏地发短信骂他,不是正中他下怀吗?不给他一点反应,他反而会觉得无趣,下次就不会再做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了。 薇薇虽然才高一,但中国高中生的升学压力一向很大。班主任会找成绩差的学生谈话,而好学生则会主动找老师问问题或是辅导功课。 这天晚自习,语文老师把薇薇叫到办公室后锁上了门。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扶着她的肩膀,笑得很暧昧,脸上皱纹挤在一起,叫她看了浑身不自在。 以前语文老师也会喊薇薇来办公室指点她的作文,但两人不会有明显的肢体接触。现在是初春,薇薇的衣服不算厚,衬衫外面是一件薄毛衣,隐约能看出来没穿内衣。不穿胸罩的感觉太爽了,让她无法抗拒,想着至少还有一件毛衣,她就继续偷懒不穿文胸。 张老师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她的胸部:“薇薇,你没穿胸衣吧?” 面对这样明显的性骚扰,薇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局促地靠在门板上。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粉红色的避孕套在她面前晃了晃:“我让韩老师把这个交给我处理,你对她说谎了吧?这是你的东西对不对?” 薇薇装傻充愣:“老、老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是什么东西啊?” “啧啧,真是个不诚实的孩子,到现在还想着骗老师。是哪个混小子把你教坏了?跟老师说实话,或者……让老师在你身上用一下你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张老师突然握住她的奶子开始揉搓,薇薇大惊失色:“放开我!” 本来慈眉善目的老师见她挣扎,表情一下子变得恶狠狠起来,色厉内荏道:“听话,不然我就告诉你爸你书包里有避孕套,这件事韩老师也能作证。” 薇薇一听立马不动了,爸爸可以容忍她离家出走,但十七岁就和男人有性关系再怎么说也太出格了。她要是和普通人睡了也就罢了,沙克达的身份非比寻常,一旦让爸爸知道此事对他来说有害无益。 薇薇想着罢了,反正自己又不是处女,也被不止一个男人摸过看光过。只要老师戴了套她就没可能染上性病,沙克达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那老师你一定一定要戴套哦。” 张老师见薇薇态度软了,乐开了花,薇薇把毛衣脱了,解开衬衫扣子给他摸胸。 老师常年用粉笔写字,手指被腐蚀得厉害,食指和大拇指上老茧硬硬的,和她乳头摩擦弄得她很爽。 他迫不及待脱了裤子,拆开避孕套要戴,然后发现沙克达用的是特大号避孕套,他的阴茎太小了,套进去后口子会松,没法戴住。 沉默三秒,张老师决定无套插入她。薇薇坚决不同意,老师问她为什么,她回答:“因为我有艾滋。” 张老师不信,薇薇和他谈判,保证等他买了套就跟他做,周末一定陪他去开房。为表诚意,她用手给他撸了出来。 穿好衣服从办公室出来,薇薇冲去走廊尽头的厕所疯狂洗手。 她想不出解决的办法,于是打电话给沙克达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都是你惹的麻烦,你要不想办法解决,我周末只能和老师去开房了。” 沙克达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之后三天薇薇不得不在上课时忍受张老师淫猥的视线,以及办公室里没有别的老师和学生时,他会摸她的胸和屁股。 薇薇本以为张老师是一时鬼迷心窍,沙克达出手他多半会人间蒸发,她想劝他回头,没想到他根本不是她以为的做教书育人工作的教育者。 从他口中薇薇得知在她之前每一届都有学生被他做过这种事,那些学生情况略有些特殊,要么是有把柄落在他手里,要么就是胆子很小并且父母常年不在身边。他从来不动家庭美满或是脾气火爆的女学生,他选择下手的对象在和他发生性关系后多半会选择忍气吞声或者转学走人。 薇薇震惊了,她怎么想都觉得这种利用职业便利侵害未成年人的禽兽教师死了才好,沙克达杀他就是为民除害。 周末薇薇和张老师去了酒店,在他们进了房间还没关门的时候沙克达拖着行李箱来了,张老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用高压电棒电晕。 薇薇担心监控拍到了他,沙克达让她不要担心,说他会处理的。 薇薇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他,她就这样回家去了。周一第二节课本该是语文课,但张老师迟迟没有来,班长去办公室问过老师后回来宣布这节课先上自习。 周二的语文课全由隔壁班的语文老师来代上,班主任对同学们的说辞是张老师有事回老家了。 只有她知道张老师再也不会回来了,又过了一周他们班新来了一个女老师教语文。新的语文老师很凶,在课堂上会用粉笔头扔打瞌睡的学生,课后布置的作业也特别多,大家都抱怨说还是张老师人好。 同学之间有传言说张老师失踪了,但没有人能拿出证据,连他的同事也说不清他究竟去了哪里。很快张老师就被大家遗忘了,偶尔才被人提起,一个学期后他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很多人连他的脸都不记得了。 张老师失踪后薇薇还担心了一段时间,担心警察会来找她问话,但那种事没有发生,可见沙克达确实把杀人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薇薇不会直接问他是怎么杀人的,也没有问他是如何处理尸体的。她猜他是用行李箱把张老师的尸体带出了酒店,然后用某种方法使得他人间蒸发,并且警察不会怀疑她。 两人下次见面默契地对此事绝口不提,只是去他们常去的那家旅馆开房做爱。最近沙克达都没有打她,只要她乖乖配合他就不会受伤,他还帮了她这么个大忙,除掉了教师群体里的一匹害群之马,但她不想让他把她灌醉。 她信任他的杀人能力,但不相信他的人品。她害怕他趁她醉酒时给她注射毒品,在沙克达看来她总算是有了防人之心。 沙克达保证会全程录像,连哄带骗让薇薇答应了。一杯烈酒下去不出几分钟薇薇就醉得不省人事,醒的时候床单凌乱不堪,有些地方有深浅不一的水渍,不用说她都能猜到那是什么。她身上黏糊糊的,下体不适就像来了生理期。 沙克达见她醒了,把录像机拿给她,还跟她说感受和奸尸差不多,不过奸的是有温度的尸体。 薇薇看视频里自己醉倒后确实一点反应也没有,被他翻来覆去地干,像个高级充气娃娃。他仗着他的体型优势,轻而易举和她玩各种体位。 薇薇虽然觉得看自己被操的录像很羞耻,但是为了确保他没有给自己打药,只得红着脸继续往下看。 屏幕里沙克达看向摄像头方向,似乎透过镜头在看现在的她。他捏开熟睡的薇薇的嘴巴,一缕很黏稠的唾液从他口中往她嘴里垂下来,犹如蜘蛛拉丝,快要滴落到她嘴里时又呲溜一下被吸上去。 他控制着力道,就这样把透明的水柱当溜溜球玩,好几次口水看着就要滑到她嘴里,又升了上去。这比她看过所有的电影设置的伏笔以及侦探小说的开头都要有悬念,看得薇薇是紧张无比,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最后他玩够了,让那段口水落在他的手上捻了捻,薇薇的心刚落回胸腔,就见屏幕里的他把口水蹭到了睡着的她嘴里。 薇薇头皮发麻像是看到蟑螂一样大叫一声,把录像机丢了出去。沙克达从刚刚起就在观察她的表情变化,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会歪在床上笑得张狂。 薇薇抓起枕头对他狂砸一通,然后又跑去卫生间漱口。她在洗手台那干呕一通,当然什么也不会呕出来,悲痛欲绝地走出来。 “那节口水的触感和你的逼水差不多,但是我没吃你的逼。”沙克达一本正经地比划着说。“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后别人会对你做什么,所以不要随便在外面醉倒,明白了吗?” 薇薇再次确认了录像机里的视频,很完整,在她醒前沙克达洗了澡,穿上衣服出去了十多分钟,应该是去买报纸了。回来他坐在床边看了半小时报纸,期间薇薇翻了个身,他顺手揉了揉她的奶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直到她醒来,沙克达把录像机拿给她,这个视频才结束。 其实薇薇不是第一次吞他体液了,接吻的时候他会故意渡口水到她嘴里让她咽,这算是他独特的癖好,就是用第三人称视角看着给薇薇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冲击。 她安慰自己,至少那根水柱的颜色很清澈,不是痰…… 沙克达心情似乎很不错,给她穿上内裤后把她抱在怀里,打量她身上留下的做爱的痕迹。 薇薇闻不到她自己身上一股酒气,但他能闻到。他点起一根雪茄,让烟味跟酒味混在一起。她知道他没把她当人看,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常被大人夸说看上去就像一个洋娃娃,没想到长大后自己会成为充气娃娃。 沙克达在她耳边吐着烟:“男人其实都是公螳螂。” 她听不懂,问他:“什么意思?” “你知道母螳螂会在交配后吃掉公螳螂吧?公螳螂即使头被母螳螂咬掉了,身体也能紧紧抱住母螳螂的身体长达几个小时,完成交配。我的意思是,男人就算掉脑袋也要操女人。现在强奸罪判的不重,坐几年牢就出来了,不过强奸会不会发生跟判刑轻重无关。”他把雪茄拿掉,放到烟灰缸上,另一条胳膊抱着她的胸,将她的身体往上拉了拉,脸埋在她右肩膀那里,像是在嗅她的气味。“哪怕我国修改法律,把强奸定成死罪,强奸未遂都要吃枪子,也还是会有人胆大包天地强奸。因为我们都流着强奸犯的血,古代每次发生战争,士兵杀人的同时也在强奸妇女,强奸犯的基因反而比不强奸的人的基因要更容易留下来,就像电脑病毒会在互联网上不断传播那样,强奸犯的基因也在人类社会中扩散。除非人类灭亡,否则强奸犯的血脉就不会断绝。你的祖先里一定也有我这样的杀人犯和强奸犯,如果你生下我的孩子,就会把‘罪’延续下去。说到底,男人是会为了一时快感不要命的公螳螂。” 薇薇自然不认可他的观念:“比起我们的祖先,人类始终在进步,法律约束社会,文明代替野蛮。虽然你说我们的祖先里有罪犯,但我相信等到了未来,社会能变得更好,大家都活在没有犯罪的理想乡。” “想不到你还是个共产主义者,马克思提出的共产主义是不会实现的,人类根本不可能走到那个阶段。”沙克达顿了顿,嗤笑道:“我们在这讨论人类的未来根本没有意义,你怎么不想想要是人类毁灭了,地球会变得更好?人类对地球而言就像是癌症,如果人类真是上帝创造出来的,那绝对是失败作。所以说别想太多,与其考虑人类命运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提升一下做爱技术,说不定世界真的过几年就毁灭了。” 他伸头和薇薇接吻,她心想2012年是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这样的说法流传甚广,难道他也相信那个预言吗? 薇薇感觉他的胳膊松开了一些,她得以翻身伏在他胸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问:“如果2012年真是世界末日,那在人类毁灭的前一天,你愿意做一天好人吗?” “说什么傻话,你还真是无聊。” “只是假设而已啦,你会吗?”薇薇不依不饶地抱着他的脖子,好像他不给出一个确切的答复她就不松手。 沙克达沉吟了一会,答道:“不会。” 7 沙克达带薇薇去那种地下放映厅看片,很多人在那里边看边做。 薇薇靠在沙克达怀里,两人穿着系带浴袍,他搂着她的肩膀,手从她领口伸进去摸她的胸。光线昏暗的环境到处充斥着做爱的味道,此起彼伏的呻吟和喘息,他们身边多为沉溺于欢愉的男女,薇薇和他就像两滴水融进了海里,看片看得一方有感觉了做起来也不算突兀。 春夜这个词仿佛自带一种欲念的意味,和去年的夏夜一样昏沉。薇薇伏在男人的身上缓缓动着腰,和同龄女生相比她的力气不算小,但是沙克达总是不满意,掐得她腿根青一块紫一块,用疼痛刺激她加快频率。 人在这种不正常的地方待久了容易着了魔,尤其是被他用道具弄肿了下体后,薇薇思绪愈发混乱。沙克达喜欢在她身上制造一些伤口,无缘无故就咬破她的胳膊或者大腿,大多数时候他都像是在强奸她。 兔子急了会咬人,被他弄疼了的她也有忍耐到极限的时候,反抗中她在他身上留下抓痕,立马就换来反手的两巴掌。 沙克达问她知道他为什么反手扇她吗?薇薇想了想,说是不是这样不会让脸肿起来?他嗤笑着说不是,手背扇人比手心扇人用的力气大,被打的人会更疼。 “我希望你能长点教训,别老是让我打你,我也会累会烦,你要体谅我。”说话时他手指在她刚被扇过的地方抚过,薇薇看不清他的脸。 薇薇能感觉出来他扇她其实扇得不算狠,不像第一次打她时把她鼻血都扇出来了,也有可能是她挨打挨多了面部血管变坚韧,习惯了他的手劲。 这个地下放映厅里除了来看片的客人,还会有来找生意做的妓女,有兜售毒品的毒贩,是各种不法交易的温床。 这家放映厅离市政府不到一公里,以前的她没亲眼见证过不相信会有这种事,现在薇薇觉得犯罪比她想象的要更接近普通市民。 沙克达警告过她不要管别人的事,但薇薇不可能不留意自己身边发生的事。她不是瞎子,能看到那个卖大麻的年轻人露出的膀子上有一个黑色的刺青,是非常明显的特征。 她在干什么沙克达一清二楚,边用手指挖她的甬道边在她耳边低声恐吓:“看了不该看的,小心眼睛被挖掉。” 薇薇知道他不会不管她的,之前有一次他去上厕所,刚走不到一分钟她就被一个醉鬼缠上了。 喝醉了还能行动的人其实是有理智留存的,薇薇不是没体会过,人真的喝醉了直接就失去意识了。不然这个醉鬼为什么不去骚扰边上有伴的女人,偏偏来骚扰落单的她。 薇薇对扑上来的醉鬼又咬又踢,她也挨了几下。其实戴套她也就无所谓了,不戴套的话谁知道来这玩的有没有性病。沙克达给她看过很多得性病的人私处的照片,让薇薇充分认识到了性病的可怕。 慌乱中她抓到了一个酒瓶,但是她下不了手,她怕失手把这人砸死她会坐牢。她还在迟疑,沙克达从她手里拿过酒瓶,动作快狠准地往那家伙头上招呼。 酒瓶应声而碎,醉鬼被砸得头破血流失去意识,玻璃碎片有不少落到薇薇身上,有一两块甚至划伤了她的皮肤。 沙克达丢了只剩半截的酒瓶,它落到地上碎得更彻底。 薇薇惊魂未定,手在发抖,连自己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都没有注意。他把昏倒的男人从吓傻了的薇薇身上拽下来,很平静地告诉她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如果不能狠心杀人那不如老实等死,半途而废的反抗无异于激怒对方。 放映厅里其他人注意到这边的暴力事件,但没有谁过来关心地上生死未卜的男人,只投上一眼确认这边结束了就收回去,继续做着各自的事。 薇薇有点担心这个醉汉会流血过多而死,甚至还想让沙克达送他去医院。沙克达当然不会照她说的做,只是把她从躺椅上拉下来,带她换了个位置。 薇薇在新的位置坐下觉得手心传来刺痛,一看原来是有玻璃碎片掉进她衣服里把她掌心划伤了。 沙克达脱了她的浴袍,帮她检查身体。他舌头舔过新鲜的伤口,薇薇忍不住嘤咛一声,像是往平静的湖面投了一枚小石子那样激起了他的欲望。 薇薇骑在他身上,花穴灵活地夹摇着肉棒,这时她看到那个醉鬼从地上爬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碍。他晃了晃头,也没想着找打他的人麻烦,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放映厅。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们来这次数多了也遇到过突发状况。警察冲进来扫黄打非,抓了一批倒霉蛋,更多的人都趁着混乱溜走了,他们就在此列。 沙克达拉着她从后门跑出去,迎面而来的风吹在人身上并不清爽,路两旁传来的蝉鸣给夜晚更添了几分闷热难耐。听着身后被二人抛下的嘈杂声,薇薇心跳得飞快,觉得她的叛逆之心好像又活过来一些。 原来犯罪、做坏事确实能带给人刺激,但是薇薇更害怕被抓住后需要家里人来派出所接她。一想到爸爸知道她跟中年男人在地下放映厅厮混,会对她露出怎样失望的眼神,内疚之情就在薇薇心中发酵翻涌不已。 薇薇还是很享受每个月被沙克达勒索,维持这种定期和他做爱的关系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也还算“带她玩”。她不在乎钱被拿走,比起被殴打被强奸,她更害怕不稳定。 他拉着她逃跑的那个夏夜,燥热的风让她流汗,衣服汗津津地黏在身上的感觉很讨厌。黑暗中蝉在锐利地尖叫,好像它也被穿制服的警察追逐。 笑容不自觉出现在薇薇脸上,原来她的叛逆期没过,她仍然渴望着冒险与紧张刺激。她没有被丢下,这很不可思议。 薇薇清楚沙克达不会与她同生共死,必要时他会毫不留情地舍弃任何人,只是现在还没到那种时候。在那之前,他会带着她游走于主流社会开外,见识更多光怪陆离的风景。 那个本该让人打瞌睡的昏沉夜晚,从某刻起变成了一场逃亡,无可避免地给薇薇留下了难忘的回忆。 后来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晚沙克达在途中松开手,让她落下被警察抓住,她的人生会不会因此不同? 他们从人类的喧嚣中逃脱到昆虫的喧嚣里,笼罩在夜晚的城市建筑仿佛一只又一只卧着的野兽,等待机会择人而噬。他们好像穿越回了比人类驯服火焰还要早的时候,两个因故离开巢穴被追击的人类只能在危机四伏的夜色里狂奔——这种事在历史诞生前就应该发生过很多次,不是吗?那时人类还没有发明文字,也没有系统的语言,但已经会直立会结伴而行,牵着手齐心协力抵御危险。 他们平安无事地回到了车里,薇薇跑得肺疼,腿陡然停下来后软得像棉花。沙克达启动了车子,用灯光照亮了他们的前方,这并不代表他们前进在光明的道路上。有时看得太清楚未必就是好事,因为车的驾驶者是个亡命之徒,即使瞧见前方是万丈深渊的绝路,也能保持着冷静踩油门加速冲向灭亡,只为了孤注一掷不落入追捕者手里。 和薇薇告别的时候他没有说什么庆幸的话,也没有给她一个吻,像往常许多次那样送她回家,看来从警察手里逃走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但对薇薇来说不是的,她第一次离成为罪犯这么近,在那之前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清清白白的守法公民,再不济也是个可怜的受害者。那夜之后,她成为了从犯。或许是她自作多情,沙克达根本没有把她当成同伴,但她还是觉得和他一起逃跑的自己很像从犯。 那件事后薇薇找了很多犯罪片来看,电影的主人公往往会因为警察的穷追猛打陷入窘迫境地,而屏幕外的她很悠闲地躺在床上,不需要拼命逃跑到汗如雨下。 那些罪犯总是很珍惜自己犯罪得来的钱财,毕竟人为财死,有一个黑帮老大被通缉逃跑时还提着个沉重的行李箱,他在行李箱里装满了金条和珠宝。 沙克达的话,大概会装一超大号行李箱的人民币吧,每张面额都是一百。满满一行李箱的百元大钞对薇薇来说没什么吸引力,但她相信沙克达绝对愿意为那样一箱钱铤而走险。 薇薇初中时入了共青团,学校一向鼓励优秀学生入团,如今她每次交团员费的时候都会心生惭愧。以前她是想成为有志青年报效祖国、对社会做出贡献的,纹身、抽烟勉强还能说得过去,但是哪有共青团员会去地下放映厅看片、和毒贩做爱呢? 有什么比被威胁着保持这种不健康的关系要更可怕?更可怕的,是她已经不急于摆脱沙克达了。担心他会杀她和爸爸仿佛变成了一种撇清自己的借口,事实上她清楚的,和他做爱已经不再让她感到痛苦,她甚至对他带她玩的游戏乐在其中。 升入高二以后,薇薇能明显感受到学校气氛更压抑了。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就像童话故事里勇者需要挑战的巨龙,游戏里难打的一个大boss离他们更近一步了。 可是薇薇并非出身寒门,不需要用高考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她爸爸很有钱还爱她,她不是在一次次战斗中被打得遍体鳞伤还得一次次站起来向前冲刺的勇者,而是悠闲喝着下午茶的公主,旁观那美、陆飞那样或强或弱的勇者不断刷题,打小怪和精英怪,为有朝一日挑战巨龙做着准备,他们才是真的压力大。 学校一年一度的文艺节到了,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去年他们班的节目是表演英语话剧《爱丽丝梦游仙境》。陆飞是误入仙境的爱丽丝,索龙是因为迷路要迟到了的白兔,薇薇出演白皇后,那美出演红皇后,乔芭是疯帽子。 虽然背那么多英语台词让那美很是头疼,但是吴索朴想办法给她做了台词的小抄放在舞台道具里,总的来说那场话剧还是很成功的。 今年他们班决定还是表演英语话剧,这次选了《白雪公主》的剧本。薇薇是班上最适合演白雪公主的学生,这点毋庸置疑。 那美很乐意演恶毒王后,因为台词非常简单而且重复,一是问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二是让猎人去杀了白雪公主,说完这几句话就能下场了。 陆飞演魔镜,到时候举着个大镜子上台就行了。但他英语特别烂,连那几句简单的台词都背不下来,还得在镜子背面贴台词照着念。 索龙演猎人,只要不让他认路他的记性就还不错,口语也很流利,和薇薇的对话有十几句。 乔芭个子偏矮,是七个小矮人之一。桑志一头金发,皮肤白皙,符合王子这个角色的气质,他也很乐意和薇薇出演话剧的主角。 虽说王子这个角色在《白雪公主》里符合男主的定义,但只在结尾才会出场。与其说王子和公主演的是对手戏,不妨说这场话剧更像薇薇的个人秀。她是聚光灯下的焦点,是万众瞩目的女主角,所有同学都是配角,是用来衬托她这朵红花的绿叶。不过她的朋友里没有人会对此有怨言,因为薇薇确实像童话里的白雪公主一样美丽大方且温柔善良。 也许别人是这么想的,但薇薇不认为自己是所谓的主角。在她看来大家都是各自生活的主人公,并不因为她家世显赫,她的朋友们就低她一等。她相信人与人之间是彼此搀扶的关系,某天她也会成为那美、陆飞或是别的人的陪衬,在爱着他们的人眼里,即使他们有不少缺点也会比她闪耀,在舞台上放出万丈光芒。 正因为她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大家都能感受到她诚恳的态度,所以他们会成为如此要好的朋友。从旁观者视角看,薇薇迄今为止的人生是这样的顺遂,即使是朋友之间也会有羡慕、嫉妒之类的负面情感,但她很幸运,她的朋友看到她过得好只会祝福而不会想着让她变得不幸。 周六薇薇和朋友们在东海广场的咖啡厅见面,吴索朴说要做个幻灯片上到时候在大礼堂里放,于是那美拿出了一个苹果,让两个主角摆好姿势再拍下来。 海报的经典站位就那几种,薇薇和桑志需要拍几张不同版本的剧照,供班主任过目敲定哪张做幻灯片封面,到时候吴索朴还要做后期。 第一张是两人面对面,中间隔着一个苹果。苹果梗在那美手里捏着,她故意让他们近点再近点,然后猛地把苹果提上去。 猝不及防桑志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薇薇和他贴得这么近,两人脸一下子就红了。 “小美,不要闹。” 那美和他们嘻嘻哈哈了一阵,接着拍另一个版本。刚刚那张只需要拍肩膀靠上的部位,这张是全身照,桑志穿着礼服和长靴单膝跪地,手里捧着苹果,而站在他面前的薇薇一手提裙一手作势去拿。 那美打趣他们道:“你俩还挺有夫妻相的,要不要试着真谈?” “小美!”薇薇嗔怪她:“别逗我们了,你再说桑志又要流鼻血了。” 第三个版本不露脸,他们各出一只手,交迭着放在苹果上。再说桑志只是摸了一下薇薇的手就流鼻血了,这样子根本不适合把脸拍进去。 之后他们又拍了几个版本的互动照片,本来他们是想用是吴索朴的手机拍的,后来发现他手机像素不够高清,薇薇手机像素最好,就用她手机拍了。 那美中午要去打工,陆飞、索龙和艾思约好去打球,都有事陆陆续续走了,最后只剩下桑志和薇薇在包厢里。 虽然薇薇的身体被另一个男人占据,但正值青春期的男女长时间独处,在彼此眼里又都是很优秀的适合恋爱的对象,她对他很难没点旖旎的小心思。不过她也只是想想,真要和他交往的话恐怕会影响他们小团体的友谊,比起情侣,薇薇更想和他做普通异性朋友。 剧本刚敲定下来,薇薇和桑志都还没到能脱稿的地步,两人念着过完最后一幕的台词,又讨论了一些表演的细节,这次就差不多了,分别去卫生间换衣服。 受母亲教育影响,桑志是个很绅士的男生,结束后自然而然想送她回家。薇薇待会要去见沙克达,让他只送她走一段路就行,她说司机会来接她的。没错,沙克达是所谓的司机。 他们路过一条偏僻无人的小巷,听到里面有女生的声音:“不要啊,谁来救救我。” 还有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声说:“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虽然巷子里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壮,但薇薇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把他和女孩隔开,质问他:“你干什么?” 桑志正义感很强,更不要说是女孩子遇到麻烦,也跑过来来帮忙。 没想到那女的翻了个白眼,推开薇薇,直往那男的怀里钻,还骂她:“你神经病啊,我俩情侣,在玩游戏呢。” 薇薇无语了,问:“你们……非要在外面玩不可吗?” 仔细想想她其实没资格这样说别人,那次她和沙克达在电影院也算是在公开场合做爱,把来看电影的观众都吓跑了。虽然现在回忆起来是挺爽的,但她还是觉得要在合适的地方做合适的事,想做爱就去家里或者开房,在外头野战多招人误会,被未成年看到影响也不好。 “你不懂了吧,这样刺激。”说着,他们俩还当她面亲了一个。 桑志替薇薇鸣不平:“呃,就算她没帮到你,这位小姐你也不该骂人吧?” 男人冲他比个中指:“不想看我们做就快滚。” 桑志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要和对方理论。 薇薇拉着桑志的胳膊,让他不要跟人起冲突:“算了算了,我们走吧。” 好不容易把他拽走,桑志还在替她抱屈:“那位小姐是什么态度啊?你可是出于好心才过去帮忙的,这也太寒人心了!” 薇薇都没他这么生气,反过来安慰他:“好啦,没事的,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沙克达的车边上,薇薇忘记自己挽着他的胳膊没松开,倒没有故意在沙克达面前炫耀的意味,平时她也不会和桑志有这样的亲密接触,今天纯属意外,偏偏还让他看到了。 沙克达不禁揣摩薇薇这一行为的含义,小丫头是吃了豹子胆了,背着他在外面勾引男人就算了,还带到他面前来,是想干什么? 看到他那审视的眼神,薇薇吓了一跳,立刻甩开了桑志的胳膊。 桑志还敲了敲车窗,微笑着对他说:“司机先生,寇小姐就拜托你了,路上注意安全,要把她好好送到家哦。” 薇薇听桑志喊他司机的时候她真想用手把他嘴捂住,在她原先的计划里他们是不会见面的,没想到路上遇到那起事件,耽搁了时间,不然打死她也不敢说沙克达是司机。 沙克达倒没有否认,意味深长地说:“放心吧,我技术很好的,很快就能送她到该到的地方。” 桑志点点头,朝她挥挥手:“那我先走了,下周见。” “拜拜!”她强颜欢笑挥挥手,笑得极其僵硬,然后坐进了车里。 沙克达启动车子后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语气淡然:“你迟到了十分钟,这么舍不得和他分开吗?” “这……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小小的误会,小小的。”薇薇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表达得很清晰,至于他会不会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们学校准学生染头发?” “不是染的,他妈妈是英国人,他天生就是金发。” 沙克达“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进了房间后他坐在床上让她给他口,他则拿了她手机看。 他很久没查薇薇手机了,她不知道他会查什么,可能是看她QQ里有没有和别的男生暧昧的消息记录吧。 她衣服没脱就跪在他两腿之间,以一种很卑微的姿态在舔沙克达的肉棒,心里也惴惴不安。 他的肉棒倒是很好应付,没舔一会便立起来了,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桑志。薇薇又不敢表现出对他的关心,别沙克达没起杀心见她在意他反倒起了杀心。 一般人应该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杀人吧,不过沙克达就不好说了,因为他不是一般人。 沙克达抓着薇薇的头发,他在笑,把手机相册里她和桑志脸都快贴一起的那张照片拿给她看,问她:“你们演的这他妈是什么?现在风气开放到老师能准你们上台演床戏?” 拍这些照片时薇薇的手机在吴索朴手里,不知怎的他把那美恶作剧时的一幕也拍了下来,拍完他把手机还给薇薇,她没看内容就收起来了。薇薇现在看到,才发现苹果提上去后这张照片乍一看就好像她要和桑志接吻。 “这、这是有原因的,你不能单独看这张,要联系前后的照片看……” 薇薇还想解释,他凑近她的脸:“今天你遇到的巧合还真多啊,就像编故事一样。” 她脑子一抽,答了一句“无巧不成书”,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他把肉棒塞她嘴里,举起手机咔嚓拍了张照片。 薇薇有种不祥的预感,吐掉肉棒问他:“你要干什么?” “发到你班群里,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 薇薇吓得魂不附体,抓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不行,你别这样。” 他乜斜着眼看她:“那我只私发给你的好朋友,行吗?” 沙克达让薇薇见识到什么是“笑里藏刀”,她知道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急得要哭了:“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你要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如果你爸和他中有一个得死,你选择让谁活?” 薇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要再折磨我了,这种问题我怎么答得上来。” 他似笑非笑地说:“那你现在给你爸或者他打十分钟电话,只要能不挂断我就既往不咎。” “好。”在爸爸和桑志之间,薇薇果断选择了桑志。再怎么说桑志的阅历也比不上她爸,要好糊弄些。 薇薇打通前默默在心里向他道歉,她也不想让朋友成为他们情趣的一环,但没办法,她只能用这个办法来保护他了。 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桑志的声音:“寇小姐,有什么事吗?” 沙克达掀起她的短裙隔着内裤亲吻她的下体,薇薇话都说不利索:“桑桑桑志……哈啊,那个什么,你、你到家了吗?” 他把内裤扒到一边,舌头沿S型绕着她的外阴溜冰似的打转。大拇指指腹揉搓着阴蒂。他凶猛地舔开两片阴唇,舌面刮过靠近出口的媚肉,弄得她痒得不行。 桑志此时还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问候电话,回答她:“我已经到家了,你呢?” “我也到了……” 一阵沉默,桑志在等她说话。可是沙克达的舌头探进她甬道内壁,顺时针滑动,大手牢牢搂着她的双腿,嘴巴紧紧堵住她的小穴,有意撩拨她的神经。 薇薇这种情况下没法开口说话,忍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慌忙捂住了话筒,生怕让对面听到。 “寇小姐,你打电话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喂?寇小姐,你能听到吗?” 薇薇脸都憋红了,她大腿被他掰到上方,整个人弯成U型。她既要忍受快感侵袭,还要分心和桑志通话,以免他挂断。 她重重咳嗽几声,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不好意思,我这里信号不好。” 沙克达腿垫在她背的下方,边给她口,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手把她T恤撩上去,胸罩扒到乳根下方露出完整胸部。 “寇小姐,你没事吧?是你在咳嗽吗?”他很关切地说:“不要感冒了,多喝热水。” “你等我一下,啊啊……”薇薇声音都变了调,想把腿合上,腿又被他卡得死死的,能收紧的只有阴道肌肉。她又咳嗽了两声,蜷着脚趾说:“我这就去……去接水。” “好的,我等你。” 沙克达很恶趣味地把手机拿过来,收音器对准她小穴的位置,用舌头弄出了响亮的水声。在不知情的桑志听来,薇薇是在用杯子接水。 一想到桑志正听着她小穴发出的声音,薇薇心中羞耻,生理反应却更明显了,连带着大腿根黏腻一片。 “喂?寇小姐,你还在吗?” 直到桑志在那边说话,沙克达才把手机还给薇薇让她回答。 “在的,桑志。”从薇薇嘴里说出的字眼似乎都是湿的,在滴着水。沙克达也忍耐到极限了,迫不及待地插入她淫液泛滥的甬道,激烈地抽插。 一秒钟原来这么长,够人说好几个字。时间过得好慢,薇薇才意识到十分钟居然有这么长,目前通话界面显示他们才打了两分钟四十七秒的电话。 被沙克达揪着勃起的乳头往两旁拉扯,她双手绵软无力地把手机掉在她头边的床单上,喉咙里发出舒畅的啊呜声。 “寇小姐,你打电话找我所为何事?” “没事,没事就不能打电话找你聊……”薇薇被顶到G点,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她咬着自己的手背,眼泪都出来了。 “可以的,欢迎寇小姐随时找我聊天,倾诉心事都没问题。” 桑志真的是个对女士很温柔的人呢,不像在她身上作乱的这个男人。沙克达简直是个恶魔,故意移开她的手,薇薇控制不住地对着发出了一连串粗重的喘气,然后像狗一样吐着舌头。 桑志好像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很疑惑:“你听起来怎么有点呼吸不畅,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实在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吧,你家里有人吗?” “别担心,嗯,啊。”说话期间薇薇高潮了一次,翻着白眼:“我在……在和我家的猫……玩,唔唔,抱歉,他有些调皮。” “噢,是花花吗?”桑志知道薇薇养猫,她经常把花花的照片发群里。沙克达又发起一轮新的攻势,操得薇薇发出神志不清的叫声,桑志还以为是猫在叫:“哈哈,真闹腾啊。” 他弄得整张床都在摇晃,沙克达把手机塞到她胸罩里,腾出手脱掉她的上衣。他从薇薇身体里退出来,在薇薇的感知里肉棒突然就撤了出去,空虚的小穴好寂寞渴望被填满,但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沙克达把她的短裙和内裤扯下来,现在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遮不住奶子的文胸。 他重新从她背后顶进去,抱起她的身体去了逼仄的卫生间。肉体啪啪的撞击声和她的哭叫一到小房间有了回音,形成3D环绕音效。 薇薇面颊通红,背靠着沙克达健壮的胸膛,她还是第一次在和他做爱时照镜子。看着镜子里大张着腿的自己满脸泪痕,口水直流,原来他眼里的自己是这样的淫荡不堪。看到这样的自己,薇薇的小穴缩得更紧了,她感觉自己要被操死了,不管不顾哭叫得更大声了。 沙克达对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满意:“这就受不了了?啧啧。” 电话已经打了有七分多钟了,沙克达也从薇薇的小穴换到了后穴。薇薇脚踩着洗手台,被他边操边抠了半天尿道,高潮时控制不住地尿了出来,尿液落在盥洗池里的声音铿锵有力。 他嗤笑着说:“母狗哪个穴都骚得很。” 薇薇真害怕桑志听到这句话,只能祈祷自己胸的隔音效果好。她疲倦地捧着手机,还好刚才做的时候她胸没有误触到挂断键。 她想着绝对不能让电话挂断,沙克达别过她的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她乖巧地伸出舌头等他来含,但他把它放在那晾了一会。直到薇薇的舌尖在空气里变得有些干了,他才慢条斯理地用他的舌头来湿润它。 沙克达觉得就这么捱到十分钟太便宜她了,想给她的任务增加点难度。他恋恋不舍地收回舌头,命令道:“跟他说话,小婊子。” 薇薇也是有心机的,在和桑志说话前她伸头在沙克达侧脸上亲昵地吻了一阵。这不仅给了她缓冲,也是拖延时间的策略,沙克达默许她这么做了,由着她作出迷恋他的姿态。 假死了,演技真烂。他这样想着,望着她半眯的眼,余光瞥见大片白花花的胸脯还在起伏不休。 薇薇调整好呼吸,嗓音甜美地问:“桑志,你了解相濡以沫的典故吗?” 她知道相濡以沫这个词语的由来,很狡猾地让桑志以为她是不知道在问他。 他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分钟,十分钟终于到了,她等他讲完,无比愉悦地说:“谢谢你陪我聊天,你真是个好人。” “不客气,以后你要想,随时可以打电话和我聊天。”这是他挂断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电话挂断,考验完成。薇薇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虚脱了,比被他用道具玩了半个小时还要累。桑志没有察觉到她打电话的时候在做什么,真是太好了。 “你自己弄脏的,负起责任来清理。”说完他把薇薇抱起来放到地上。 薇薇跪坐在冰冷的瓷砖上,毫无心理负担地舔着沾满淫液和精液的肉棒,把它舔干净。 看她舔得这么认真,他戏谑地问:“这么喜欢吃鸡巴,为什么不想让好朋友看到你吃鸡巴的样子?” “因为太喜欢,所以只想我自己看到。”薇薇腹诽要是让班里的大家看到沙克达的鸡巴,她和同学们的友谊恐怕直接就破裂了。 他冷哼一声:“嘴上说得倒是好听,就是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喂,你——” 薇薇的舌尖已经越过沙克达的阴囊,到了会阴。刚射过精的沙克达身体一僵,手扶着盥洗台不敢动,怕露出端倪让她发现这里是他的弱点。 薇薇倒没想那么多,她只是看到那里积存了些许淫液。她还没舔干净呢,沙克达摁着她的头,把她往后推去,他甚至没法使出太大力气。 她不解地看着他,像是在说:是我哪做的不对吗? “你可以滚了。” 薇薇觉得有点奇怪,爱刁难她的沙克达这次竟然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不过她没有多想,出卫生间高高兴兴穿上衣服走了。 8 虽然薇薇和那美家庭条件天差地别,但她并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偶尔还会去那美家过夜,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这天夜里那美家的门被人砸开,闯进来五个男人。薇薇觉得他们看着不像好人,她的感觉是正确的。 那美认识为首的人,叫他“阿龙”。 阿龙留着蓬乱的黑色长发,身材高大,一双眼睛却小得出奇,配显眼的鹰钩鼻显得他面相凶恶又狡猾:“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已经是最后期限了,上次见面我和你说过逾期不还的下场了吧?” 那美咬着牙说:“明明还有三天才对!” “不不不,是你记错了,我的规矩你也知道,休假日不包括在内。” 双方各执一词,但遗憾的是他们的地位并不对等,那美和薇薇都赤手空拳没有武器,而他的小弟们都拿着水管、棒球棍之类的武器。 薇薇不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他们对话中透露的信息不难推测出他们是放高利贷的,那美欠了他们钱,所以他们来要债。 薇薇好不容易找到插话的机会,大声斥责他:“那你们也不该半夜闯入别人家!她欠你们多少钱?我帮她还。” 阿龙像是才注意到薇薇似的,白色睡裙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无遗。他舔舔嘴唇,露出一个淫邪的笑:“三十万。” 薇薇愣住了,虽然她零花钱很多,但也没法拿出这么多:“是、是人民币吗?” “当然啦,没跟你开玩笑。” 那美悔恨地说:“我当初就借了五千,没想到一年里翻了这么多倍。” 薇薇知道高利贷的特点就是利息高,不然也不会叫高利贷了,而是好心人做慈善。 她看着五个虎视眈眈的大汉,忍不住埋怨她:“你怎么不找我借呢?非借高利贷。” 他对那美说:“你这朋友长得挺不错啊,这样吧,让她陪我们一夜,我就给你延长一星期,怎么样,很划算吧?” 那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护在薇薇前面:“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动我朋友,这事跟她没关系。” 薇薇担忧地唤她:“小美……” 那美对于让她受惊一事感到抱歉,她也没想到阿龙这帮要债的会这么狠。 阿龙撇撇嘴:“你陪我们也不是不行,但只能延长三天。” “行。”要不是顾虑着薇薇,那美也不会答应这么无理的要求。她推了薇薇的背一把,让她快走,还让她别报警。 薇薇怎么可能丢下朋友,那美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阿龙哈哈大笑,一把拉住薇薇的胳膊:“真是感人的姐妹情谊,我看片最爱看这种了。你也别走了,和你的好姐妹一块留下来陪我们吧。” “阿龙!”那美被两个男人按住,挣扎着咆哮:“你要是敢碰她,我一定饶不了你!” “哎呀,我好害怕啊,怎么个饶不了法,我很期待呢。” 眼看着那美的衣服要被扒光,薇薇不确定沙克达是否有名到S市的罪犯都知晓,但这是她唯一想到能拯救她们的办法了:“你知不知道R市的‘鳄鱼’?” 阿龙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打了个手势让小弟停手,盯着她:“你和他有关系?” “我是他女朋友。”薇薇硬着头皮说。 阿龙陷入了沉思,目光阴晴不定:“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你是他女朋友?” 证据薇薇还真没有,她手机里没有一张他的照片,只有他的电话号码。突如其来的反转让那美窥见一丝希望,她把衣服穿好,怨毒地瞪着刚刚扒她衣服的两个人。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鳄鱼有女人,你们听说过吗?”阿龙问他的手下们,另外四个男人都纷纷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薇薇也没什么办法:“我是不是他对象,你打个电话直接问他不就能确认了?” “我操,你有病吧,现在大半夜的,要是吵了他睡觉怎么办?” 听了这话,薇薇放心了,看来沙克达在道上混的不错,阿龙很怕他,不敢打扰他睡觉。 一直举棋不定也不是办法,薇薇报了沙克达的号码,阿龙拨打电话前恶狠狠地对她说:“你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响铃几秒后,沙克达接起了电话。薇薇顶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咽了口唾沫,弱弱地说:“喂,老公,晚上好,你睡了吗?能听到我声音吗……” 房间里和电话那头都是死寂一样的沉默。 手机又回到阿龙手里,得知事情的原委后,沙克达开口了,声音懒洋洋的:“错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薇薇心一沉,难道沙克达要对她见死不救? 接着沙克达语气极其幽怨地说:“这位姑奶奶是我的雇主,我只是个小司机,随叫随到的那种,我哪配做她对象呀。” 之后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阿龙放过了薇薇和那美,但是是暂时的。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沙克达和他怎么谈的薇薇不知道,她只知道有沙克达罩着她们,阿龙想对她们下手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阿龙带着小弟们走后,薇薇和那美困意全无,估计一时半会是别想睡着了。 那美问她怎么回事,薇薇从没跟她说过沙克达的事,她解释说:“鳄鱼就是我上次见的网友,他是个很厉害的黑社会,但是他在R市。” 那美很担心薇薇被沙克达骗,薇薇还是学生,和已经进入社会的人打交道怎么想都不太妙,更何况对方不是普通人,是黑社会。 薇薇发现自己还挺擅长春秋笔法的,她说的都是真话,但隐去了一部分真相。在薇薇口中,沙克达给她纹身后带她在R市玩了几天,他人很好,对小动物富有爱心,开三百多公里只为把花花送给她。 光听这些,沙克达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但这并不能说服那美,在她看来薇薇条件这么优秀,应该配清清白白的青年才俊,而不是做黑社会分子的女朋友。 那美抱怨说他还不是冲着她身子来的,还让薇薇一定一定不要听了男人几句花言巧语就昏了头,上他的当。 薇薇心说她宁可他花言巧语,而不是现在这样说一些难听的话。若是忠言逆耳倒也罢了,问题是沙克达说的完全是没必要的脏话。 他是善待小动物,但是对人有明显的暴力倾向,到现在他还会扇她巴掌,用手心扇反而是下手轻的表现。除了会打她,他还有很多变态的癖好,喜欢在做爱时折磨她,要么就当着外人面。 总之和沙克达相处其间的心酸只有薇薇一个人知晓。下次见面到了旅馆房间,沙克达捏着她的脸,笑眯眯地说:“在道上得叫我干爹,知道不?要么直接说你是我女人,女朋友太正式了,哪有人这么说。” 她乖顺地点头:“知道了。” “哈?你还真想有下次啊?”沙克达一下子就变了脸,抓着她的头发把她脸往床单上磕“就算是我,夜里也是要睡觉的,再有这种事等天亮了找我,别挑夜里打电话,臭婊子。” 薇薇被他凶得快哭了,恨不得自己会隐身。 他就磕了两三下,算是做过热身运动,急不可耐地把她上衣推上去,嘬着她奶子吸了一会。他摸到她下面湿漉漉的,骂她是贱母狗,都不要怎么弄,闻着男人味就湿了。 他掐着她的脖子:“你爸的鸡巴大不大?从裆那能看出来的吧,有我大吗?你不想着我的鸡巴抠逼,难道想着他的抠?嗯?你说话啊,我操你妈。” 沙克达的污言秽语让薇薇很痛苦,她根本做不到听而不闻,徒劳地扭动着身体,啜泣着说:“求你别再说了……” 他没脱裤子,但明显勃起了,阳具隔着层层布料蹭她的下体:“来,叫我一声爸爸。” “爸爸……” “我靠,让你叫你真就叫,操你妈。”他正着扇了她一耳光:“老实交代,你在外面有多少爸爸?” 薇薇被他折磨半天,哇地哭了:“你到底要我怎样?” 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去死吧你。” 沙克达倒不是真想她死,但他确实对她有些不满。他不是好脾气的人,被打扰了睡眠的感觉很不爽。但转念一想,薇薇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是找他求助,又满足了他被需要的感觉。 就像猫狗一样,人类给宠物提供住处和食物,它们却不能给人带来物质上的好处。对他这种利益至上的实用主义者而言,他本该讨厌宠物的,偏偏他这种特殊职业的人对宠物反而更容易产生精神上的依赖。他不相信任何人,但和动物不用谈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动物没有能背叛他的生理基础。 不想再听他说话,但薇薇手被他按住,没办法推开他。她想到一个让他闭嘴的办法,伸头吻住了他的唇。 薇薇流着泪来亲他的样子过于美艳,看得沙克达恍神。他手按在她左胸,能感受到她的心脏在里面跳动。 他清楚她不会爱他,这些表达爱的动作不过是被迫同他虚与委蛇。退一万步讲,她就算爱他也不会是永远爱,因为他已经是中年人了,再过个几年就会变得更老更丑。世上多得是比他年轻帅气的男人,她抗拒不住诱惑会移情别恋的。除非现在就把她杀了,才能避免她以后爱上别人。 沙克达等不及解腰带,拉开裤链,手抖着戴套,动作粗鲁地顶进去。薇薇跟他认识有一年了,原本紧致的小穴早适应了他的巨根,加上她淫液够多,被他使劲操也不觉得有多疼。 他抽插一阵,突然从后腰的枪套里拔出手枪,没开保险指着她:“你爱我吗?” 薇薇泪眼朦胧地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深吸口气,声音软糯地答道:“我爱,我会爱你的。不要杀我,求你了。” 他冷哼一声,把枪收起来,和她做到在套里射出来为止。他将装了精液的避孕套精准丢进床边的垃圾桶才开始脱他们身上的衣服,他们刚才做了半天,薇薇的两只鞋都还好好地穿在脚上。 他边脱边问她:“你那个朋友真的是记错日期了吗?我怎么觉得她是想拖你下水。” “你别瞎说,小美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从小学起就是朋友了,她不可能是故意的。”他的猜想逻辑上说得通,未尝不是真相,但薇薇不愿意这样去揣测那美。朋友是薇薇不容触碰的底线,哪怕是他也不可以质疑她们的友谊。 沙克达嗤笑着说她单纯,还评价她:“你脑子咋长的?就你这样,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薇薇心想自己现在这样不是正中他下怀,他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在废话什么。 做完第二次,他从包里掏出根电棒扔她手里:“这个给你自保,以后机灵点,宁吃牢饭别吃贡品。完了要是到警局被问询,别把我供出来,就一口咬定是捡的,谁也查不出来。你要是把我卖了,你就死定了。” 薇薇拿着这根高压电棒很不知所措:“诶?” 沙克达教她怎么打开开关,又教了她一些实用的技巧,免得开了开关电不着人。他教她这个主要用来防身,薇薇没有害人之心,他也不怕她用这个乱来。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这功率是能电死人的。你也别指望能用这个吓退敌人,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拿在手里一点威胁性也没有,犹豫了就会被对面抢走。”沙克达扶着薇薇的肩膀把她推到卫生间镜子前让她自己看效果,“你一旦把这个拿出来就把事做绝一点。” 他这么一说,薇薇顿时不想拿着这个了:“有没有那种只把人电晕,不要人命的?” “人家都想要你命了,你还在担心这个。别太天真了,寇薇薇,你不要害人,人就要害你,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物竞天择,弱肉强食。出来混的哪个没做好被干掉的准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也别可怜他们,要知道这些人是无可救药的败类,不存在改邪归正的可能,无法被教化,关上个十年半载回归社会后还会接着犯罪。”她握着电棒,而他握着她的手:“就像我刚刚教的那样,再做一遍。如果面对比你高的人,手还得再抬高点,尽量电没有衣服的部位,直接和人体接触。” “阿龙他还会要小美还他三十万吗?” “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沙克达说得很含蓄,以至于薇薇不知道他是杀了阿龙还是和他谈妥条件达成了一致。 总之阿龙和他的小弟确实没再找过那美麻烦,如果不是他,她和那美那天都要遭殃。想到这,薇薇又很感激他救了她们。 后来许嵩11年写了首歌叫《宿敌》,里面有句歌词是“当恩怨各一半,我怎么圈揽”,很符合薇薇的心理。她原本是反感乃至憎恨沙克达的,但当他对她有恩后,恨的感情里混入了爱意,她又分不清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小时候看的童话书里反派就是反派,无恶不作,不会做半点好事,十分该死,薇薇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等她长大了,她才发现社会上的人不是非黑即白只有两种,沙克达这样的坏人会对小动物有爱心,有想要守护的事物,好人有时也会做坏事,她没办法定义一个人是好还是坏。她迷茫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今年文艺节他们班的节目也大获成功,拿了特等奖。表演完他们去聚餐庆祝,饭桌上大家一如既往地闹腾,陆飞他们几个男生又把筷子插在鼻孔里玩。 每次看到那美脸上洋溢着笑容,薇薇都觉得她能没事真是太好了。这些都是沙克达的功劳,要不是和他相识,那夜过后她们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也无从谈起现在。 薇薇琢磨着就算他们没有做爱这层关系,他也一定会勒索她的钱财。有金钱关系在的话,那天她打电话向他求助,他大概也不会置之不理?……别的人她不好说,但沙克达真的有可能见死不救,她还挺感谢他们这一年来发展得进一步。 陆飞的干哥哥艾思成年了,给他们带来了酒,不是那种喝不醉的酒精饮料。索龙最喜欢喝烈酒了,他拿走一瓶二锅头一人在那猛灌。 几盅酒下肚,薇薇心中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沙克达给的电棒现在正在她挎包里放着,她伸手就能感受到坚硬的棍状物。他明明可以不管她,却给了她这个武器,要说他对她没半点关心,那是不可能的。正因为沙克达平时是个无情的人,对她展现出来的一丝情愫才显得难能可贵。 聚餐还没结束的时候,她溜去卫生间,打电话给沙克达说:“我爱你。”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打错电话了吧。”沙克达沉默几秒:“你喝醉了吗?现在在哪?” “在和朋友聚餐。我没醉,我说真的,我爱你。” “你肯定喝多了。”他语气轻松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沙克达。”薇薇的胃像是吞了火球那样热热的在燃烧,说起来她第一次喝酒还是他带着喝的。当时也是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大脑思绪涣散,整个人轻飘飘的,站都站不稳。 “你不可能爱我。”他笃定地说。 “我爱的。” 他挂了电话,用QQ向她发起视频通话:“薇薇,让我看看你的脸。” 薇薇看起来在卫生间的单人隔间里,上身是件水蜜桃色吊带衫,细带子是黑色的。她穿着一条牛仔裤,坐在马桶上,演出完她妆还没卸。 沙克达嘴里咬着一根雪茄,见状他撇撇嘴,心想他才不吃这套。他知道“酒后吐真言”是谣言,GHB那种毒品才有这种效果。 “喂,你不会吸了吧?你说的朋友是同学还是网友啊?” “是同学啦,我没吸。” 这个常看a片的中年男人脑海里一直有很多下流的想法,他眯了眯眼睛说:“那你自慰给我看。” “等我回去。” “不,就现在。”如果是清醒的薇薇,会不会答应还另说。但现在她被“要向他证明我爱他是真的”的想法占据了脑海,反正这个空间是密闭的,薇薇没有多少迟疑就开始脱衣服。 她把吊带拉下来拉到胳膊肘,然后用前置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的胸部,她里面穿的是紫色蕾丝边胸罩。 她单手抓弄着自己的胸,半球形的文胸像是盛着乳酪的杯,被她手弄得晃动不已,却始终没露出多少。薇薇舌头伸出来,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地回转,不管哪个部位都看得屏幕里的男人眼馋。 沙克达果然要求她把胸罩脱掉:“奶子露出来给我看看。” 薇薇两手捧着手机,胳膊伸直,一弯腰,她被胸罩遮着奶头的乳房视角效果上显得更大了。 沙克达催促她她不听,他骂她也没用,毕竟现在两人不在同一个城市。薇薇看他在那边拿她没办法,她觉得好玩,哈哈大笑过后嘴里说着什么“犹抱琵琶半遮面”。 沙克达虽然不是有文化人的,但也听过这句话。薇薇酒兴正浓,扒掉一边的胸罩,露出了翘挺的奶头。 和他认识的这一年里薇薇听了这么多骚话,但是真的用她的嘴说出来还是头一次:“沙克达,我下面湿了,一喝酒我就这样了,好痒啊。” 醉酒的薇薇也别有一番风情,沙克达醒悟到自己上次给她灌的太急了,喝完她就和死人一样干着无趣,要的就得是这种半醉不醉的模样才好。 他兴奋得两眼放光:“你是骚货,让爸爸来帮你看看。” 她的半截舌头继续在嘴唇外动着,腾挪着把牛仔裤脱到膝盖,找适合的拍摄角度。她发现裤子卡着膝盖没法张大双腿,索性把它脱到脚踝,然后张开腿给他看私处的水痕。 “你把内裤脱了,用卫生纸堵着出口它就不流了。” “好,我听爸爸的。”薇薇抽出一块手帕纸,用手指戳着长方形的中心,把它一点点推进自己甬道里。她揉着自己的阴蒂,发出色情的喘息,开始慢慢动腰。她一只奶子还挂在外面抖,嗲声嗲气地说:“爸爸,我想吃你的鸡巴,给我吃好不好嘛。” 她说的跟真的似的,沙克达甚至花了两秒钟思考如果自己现在日屏幕能不能把鸡巴递给她。 “贱母狗,就不给你吃。没我的允许不准碰那,手拿开。” 薇薇呜咽一声,很听话地把手抬起来,但是指尖转而捻弄玩着自己的乳首。 “上面也不准摸,这是惩罚。”沙克达用言语给她限制的同时,自己却脱了裤子对着屏幕手淫得起劲。自己是发号施令的人,拥有特权让他生出强烈的优越感。 俗话说想知道一个人要什么,就看他缺少什么。像薇薇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女,过了十几年安稳的生活缺乏刺激,所以她会渴望冒险,对光照不到的地方充满好奇。沙克达曾经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人物,他渴望得到关注,从薇薇还没出生起他就希望自己能成为人们谈论的焦点。 孤注一掷,刚愎自用,他是个会用自己人生下注的疯狂赌徒。二十年前年轻的他赌过一次,输得很惨,但沙克达仍然没有放弃对权力的追求。这点延续到现在不变。 他对薇薇掌控欲很强,他可能意识到了,也可能没意识到。 她是个独立的人,想要把她变成自己的所有物,这有什么不可以呢?那么多女人被拐卖,一生被偷走,这种事连没权没势的庄稼汉都能办到,他难道没这个能力?但是没必要那样做,沙克达想,他们现在的关系就这样保持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爸爸,”她娇喘着询问他:“我能摸自己了吗?” “还不能,这是你勾引爸爸的惩罚。”他盯着她红彤彤的小穴,发觉塞在她阴道里的纸巾露出一截,被小穴挤着往外滴水:“你怎么这么淫荡,光是被看就湿成这样,隔着屏幕我都闻见骚味了。” “小母狗想给爸爸舔鸡巴,想要被爸爸吊起来用鞭子抽,想被爸爸狠狠打屁股。”薇薇知道他喜欢这些,禁忌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来,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同酒精和性一样让她亢奋得不行。 薇薇的话进一步激起了他的施虐欲,他想掐着她的脖子侵犯她,想撕咬她的身体,让她把他射出来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吞掉,可他攥紧抓住的只有自己的肉棒。 “我操你妈啊……”他低声咒骂着,回想过去把她打哭时薇薇的脸,当时她哭得就好像她快要死掉一样。沙克达嘴里一阵发干,鸡巴隐隐作痛,不知是自己手劲太大还是太想要她了。 他有种明知是饵却还咬上去的感觉,难道自己也是那种会轻易咬钩的蠢鱼?可恶。 他不想过早射出来,把手松开了一些,放慢撸管的速度,聚精会神凝视着屏幕:“现在可以自慰给我看了。” “谢谢爸爸。”得到准许,薇薇开始动作。 舞者的下身力量实在惊人,她用脚夹着手机两侧的细沿把它举起来,就这么在空中停住,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腾出手后,她并拢指尖从阴唇下方沿着边缘往上划,摸到不少溢出来的黏滑淫液。 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也能做到脚趾和手指一样灵活,关键时刻是能救命的,可以用脚开锁或者解开绳结之类的。沙克达稍微分心了一下,注意力又回到了薇薇身上。 薇薇拽出湿透的纸巾丢进边上的纸篓,一手玩弄自己的小穴,一手抚慰硬了的乳尖。她嘴角上扬,眉头却蹙着,接连发出做作的浪叫。 沙克达急吼吼地扯过一张纸巾,射完后把纸丢了,才发现雪茄灭了,摸出打火机重新点着,边抽烟边看她的表演。 薇薇酒醒了一些,没有一点征兆就把电话挂了。 她不安地穿好衣服,从隔间出去,看看四下无人,把手洗干净,又冲了把脸。镜子里的她面色红润,薇薇对着镜子整理仪容仪表,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只有她能感受到自己小穴的湿润感。 沙克达给她回拨过来,她没有接,抱着头蹲下去让自己冷静。 要不是在外面,薇薇真想放声大叫:自己喝醉后都干了什么啊!她和沙克达告白了还自慰给他看,怎么想都羞耻过头了,这酒是不是有问题啊? 薇薇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他们又不是没做过,沙克达应该不会放在心上…… 她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打开手机,他QQ发过来一段录音,点开就听到她自己的声音说:“我爱你。” 薇薇的心理素质不足以支撑她接着听下去,关闭音频她脑海里像是在放烟花那样接二连三地爆炸。 沙克达是个谨慎的人,加上从事特殊职业,他和别人每次通话时都会把内容录下来,以便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作为证据。 他录薇薇的音不是为了要挟她,纯粹是觉得逗她好玩。 回家后薇薇进房间关上门,然后一头撞上玩具熊的肚子,趴在床上几秒后开始打滚、乱叫。 没办法,说的骚话被录下来实在是太羞耻了,薇薇悲愤地想,以后她再也不喝酒了。 要不下次她也把沙克达说的骚话录下来?不过她觉得没什么用,他这人脸皮太厚了,但凡有点羞耻心的人都做不出来他做的那些事。 9 沙克达给她发语音,扬言说下次见面要操死她,让她洗干净屁股等着。 薇薇又没办法坐时光机穿越回去,改变自己已经做出的事。她开始自暴自弃,想着自己早晚要死,不如在死前放纵得彻底些。 这天她吃冰棍的时候录了一段,视频里她从下往上舔冰棍,又把它的柱头当肉棒吮吸、吞吐,时不时去嘬一下融化流到根部快滴下来的冰水,整个视频长达一分钟十五秒。 看完视频沙克达陷入了沉思:是他的错觉吗?她好像在刻意调戏他。小丫头真是胆大包天,不怕他下次见面收拾她? 他没回复她,想看她会是什么反应。过了一个小时,薇薇又发了个视频过来,很短,只有四十多秒。视频内容是她穿着柠檬黄色的比基尼,把竖笛塞到乳沟里用胸夹着吹。 这个姿势竖笛当然吹不出声音,但是……看着很色情。 她把手机拿近拍嘴部特写,鲜红的小舌专注地舔着吹口边缘,最后还钻了进去。背景音是薇薇发出的“嗯啊”声,硬生生把沙克达看硬了。 薇薇发完这个视频就去写作业了,另一边沙克达反复观看那两个视频,白天手淫了一发,晚上又手淫了一发。 第二天沙克达还是不回她消息,薇薇问他:“你在做什么呀?” 沙克达反问她:“作业写完了吗?” 薇薇看到如此不解风情的回话,真想给他一拳。她发了两个性暗示满满的视频,他怎么一点那方面的表示都没有?是她拍的不够刺激吗?非要她裸露性器官他才能给点反应? 如果真是这样,薇薇反而被勾起了胜负欲。她想了想,换上黑丝袜和相同颜色的丁字裤,反手拍了张自己屁股的照片。 黑色带子勒进沟里,浑圆白皙的屁股完全露出来,薇薇对这张照片很满意,发给沙克达。 “爸爸,你想不想看我穿着这身用屁股擦窗户?你是想在窗户外面看,还是在里面看?”薇薇发这段语音给他时,心想要是桑志听了这个,恐怕会因为流鼻血过多休克进医院吧。 “你他妈这……我忍不了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坐飞机来操你?” 这下轮到薇薇不回沙克达消息了,他心道果然,小丫头只敢嘴上说说,她的行为本质上跟叶公好龙没什么区别。 就算薇薇真要沙克达来,他也来不了。先不说他在R市有事务脱不开身,他连续三天手淫有些吃不消,精力不济,不能以最好的状态惩罚她。 贩毒和勒索并非沙克达的主业,他最重要的收入来源是他在R市经营的一家地下赌场。在内陆开赌场很显然是不合法的,但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薇薇对赌场很感兴趣,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她又飞去了R市。这次出行前她和爸爸打过招呼了,只说是去R市玩,没说跟人一起。爸爸对她很放心,还让她好好玩玩,毕竟接下来一年就要备战高考了。 沙克达让波尼斯去接机,波尼斯把她送到雨宴后再由沙克达带她在里面转。 她穿着冬青色的晚礼服,露背款式十分性感,吊带是纯金细链做的,典雅不失奢华。她挽着他的胳膊,一进去就好奇地东张西望。 话说回来比起那些衣着暴露的社会人,沙克达总喜欢穿着正装把自己身体遮得严严实实的,这大约和他的主业有关。薇薇看过周润发演的《赌神》系列,里面对赌的双方都爱穿白衬衫和黑西装,观赏性很强。 赌场里摆放着各种赌博设施,形形色色的人往来其中,有穿制服的荷官也有体型高大的保镖。和光线越昏暗越有气氛的夜店不一样,赌场光线明亮。想必一定是为了防止有人出千,薇薇是这样猜测的。 沙克达带她到他的专属休息室,关上门,从后面吻着她的背,手从两旁伸进去摩挲她的腰。他的手慢慢上移,碰到她的乳头,薇薇愉悦地嗯了一声,手抬起来摸他的脸。 他把她转过来正面对着他,她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在和他跳双人舞,他挽着她的手让她转了一圈。 他一边吻她一边把她的细链吊带脱掉,薇薇的晚礼服本来就宽松,没有吊带吊着,轻易就挂在她的腰间。他视线落在她形状漂亮的双乳上,再往下是肚脐眼,以及那个鸽子形状的纹身,青黑色就像胎记一样。 他右手拉着她的左手,和她十指相扣,然后把脸埋进她胸里蹭着。薇薇手指抓紧了他的手掌,同时也感受到他回握的力量。 他嗫嚅了几下嘴唇,似乎说了什么话,但她没有听清,再问他,他说没什么。 他打横抱起她去他午睡用的那张床上,他还是第一次带她来这。 薇薇总觉得他今天比之前放不开手脚,爱抚她的时候会忽然停几秒钟,像是发呆一样出神地看着她的某个身体部位。这反倒让薇薇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以前他做爱时总是目的性很强,粗鲁地抓着她的腰插进去肆无忌惮地动。 她总觉得下一秒他就要扇她耳光或是打她肚子了,但是他没有。 他把手指伸进她的嘴里,到处摸她口腔里的嫩肉。薇薇松松地含着他的手指,舌头像一尾鱼那般绕着他的指缝游来游去。 “我想把你肚子搞大。”他说。 薇薇以为他在开玩笑,但他眼神是认真的。难道所谓的惩罚是让她流产吗?薇薇还要上学,她不可能给他生小孩,但她知道流产很痛。 如果他想让她害怕,那他的目的达到了。幻想着流产的痛楚,薇薇内心慢慢就恐惧起来了。 最后他还是戴套了,做完一次后坐在床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嘴对嘴喂给了她。红酒沿着薇薇的下巴滴落在她胸口,颜色像血一样。 她问他能不能让司机送她去酒店,他说不用这么麻烦:“跟我回家吧。” 这次他带她去的是他真正的住处,一座装修很奢华的别墅。他的暴发户的品味真是一言难尽,到处都流露着俗气。挂在客厅里的金鸟笼做工精美,十分漂亮。薇薇走近去看,里面是空的,没有鸟。 “你还是不长记性。” 他从后面搂着她的身体,薇薇能闻到他身上有她的气息,不解地仰起头,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单手摸着她的脖子:“随随便便跟我回家,不怕我把你锁在地下室关起来?你爸也好,警察也好,没有人能找到你。我把你拴起来当狗养,到时候你就哭吧,后悔吧。” 薇薇想她大概知道怎么对付他了,她双手覆在那只大手上,温柔地抚摸着,好像它是一只沉睡的小猫。 沙克达能感受到她说话时喉咙的震动:“我的命在你手里,一直都是这样。我的身体只属于你,就算你不把我关起来,我也会来找你……” 过去她用这招一直会奏效,今天却好像失灵了。沙克达非但没松手,反而掐得更紧了。 他杀气腾腾地说:“我真的很不喜欢别人骗我。” 薇薇想说她没有骗他,但是她没法出声。她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被掐到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沙克达在给她做人工呼吸。 见她恢复呼吸,沙克达丢下她走开了。薇薇躺了一会,艰难地爬到沙发上,换了个地方躺。 太可怕了,刚刚他是真想把她掐死。薇薇在纠结要不要趁他不在楼下的时候逃走,但就算这次跑掉了,下个月还是要和他见面。所以还是算了吧,免得自己轻举妄动激怒他。 沙克达带她回家过夜是临时起意,没有提前准备好房间。他正在三楼挑选房间,思考安排她睡在哪张床上比较好。 他卧室里的床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但让她睡了她会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以后得寸进尺?沙克达哂然一笑,他才给过她一个教训,短时间内她应该不至于骑到他头上来。 被子可以盖同一条,枕头也没必要再拿一个,沙克达想象着薇薇枕在他胳膊上的画面,不觉生出一丝期待。 他下到楼下时薇薇不见了,沙发边倒着一只镶钻高跟鞋。沙克达捡起那只鞋,在沙发上坐下翻来覆去地看它。她穿的鞋怎么看都价值不菲,少说也得五位数吧。薇薇她是货真价实的名门贵女,和他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因为一时走错了路,才和他有了交集。 她会成长,总有一天会醒悟,明白他们不是一路人,他很确信她迟早会离开他。和他这种人玩感情游戏不是好主意,等到了哪天她后悔了,想和他切断联系可没那么容易。 人面临生命危险会畏惧乃至逃离,这是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他也有意在把她推远。即便如此,她真的退缩了他心里反倒不是滋味。 他自嘲地想自己在想什么啊,他都表现得想杀她了,她再不跑才是脑子有问题吧。也许等她回去后就会报警,会惊恐万分地向她爸爸坦白一切。如果他再出现在她面前,她可能还会想用他教的对付他。 沙克达习惯做好事情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的准备了,只要他早有预料,那种事情真的发生时他心里就会没那么难受。 听到卫生间那里传来水声,他抬眼望去。薇薇从卫生间里开门出来,脖子上还有红红的手印,脚上穿着一双拖鞋。 沙克达不知道自己现在面色不善,薇薇对上他的视线动作一僵,不为别的,为他眼里浓郁的杀意。她感觉莫名其妙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他气还没消吗?莫非是因为她擅自找了双拖鞋穿?怎么会有人因为这种小事就满脸杀气,他绝对是杀了太多人魔怔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你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其实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是真的不懂薇薇是怎么想的,他都快把她掐死了,她居然还不跑,只是他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就成了对她恶意满满的辱骂。 薇薇挠了挠头,她不会说自己被沙克达掐多了,已经对他的暴行习以为常了,权当刚才的事是他没把握好分寸下手重了。她忘了自己之前在哪看到一个故事,有个外国大叔和一头成年棕熊交朋友,棕熊经常和他玩闹,结果有一回不小心用熊掌把大叔拍晕了。大叔醒的时候发现棕熊守在他身边,表现得非常内疚。沙克达在她看来就像那头棕熊,会把她弄晕纯属意外,他不也给她做人工呼吸把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了么? 至于沙克达为什么没有道歉而是默默走开了,她觉得是他自尊心太强,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歉意。 “你这样好像《辛德瑞拉》哦。”薇薇没看到另一只高跟鞋,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找了找,从沙发底下找到了另一只。“啊,在这呢。” 沙克达还以为她一恢复力气就逃走了,慌张中都没注意到自己丢了一只鞋,敢情是他误会了。 他听不懂她说的话:“辛什么?听着像阿司匹林类的药。” “就是灰姑娘的故事啦,灰姑娘的本名是辛德瑞拉。”薇薇坐到沙发上,看着他手里的镶钻高跟鞋,“虽然不是水晶鞋,但都闪闪发光的。” 她并非逃跑中落下了一只鞋的灰姑娘,而他也并非会为了寻她下落弄得满城风雨的王子。如果她在这时离开,他不会阻拦,最多心有不甘。 沙克达蹲下为她依次穿上高跟鞋,就用这种单膝跪地的姿势望着她:“你有想过和我结婚吗?” 薇薇听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抱着自己的胳膊:“干嘛突然说这个,好恶心。” 他嗤笑一声,轻声细语地说:“很多年后你会后悔的,为和我的关系。” 能后悔到什么程度?薇薇想象不出来,很多事情要亲身经历过才能真正领悟。 “我可以用你家的厨房吗?” “用吧。” “那个,你家冰箱里不会有尸块吧?” 对于她的质疑,沙克达哑然失笑:“想什么呢,我从不把工作带回家。” 闻言她放心地打开冰箱,里面有很多西红柿和番茄酱,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喜欢西红柿啊?” “怎么,这年头西红柿是违禁品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从他的饮食中她能窥见他富有生活气息的一面,在亲眼看到他家冰箱内容物前,她以为他是靠吃子弹才长得这么壮实的。 沙克达想看薇薇裸体穿围裙的样子,但是家里没有围裙,他做饭从来不穿那个。他去买围裙的时候,薇薇去洗了个澡,洗完神清气爽地出来了。 沙克达买了一条粉色的围裙,还给她买了一块焦糖布丁。薇薇穿上围裙,心想穿都穿了,给他做顿饭好了。 柜子里有一袋没拆封的挂面,她先熬了一锅西红柿汤,在西红柿汤里下了面条。沙克达就和幽灵一样在她背后站着看她忙碌,薇薇下面条的手法很熟练,不像第一次做饭,对于盐的量把握也很精准。 薇薇等面煮熟的时候,他手按在她屁股上揉着,问她:“叛逆小鬼怎么会做饭?” “我叛逆,不代表我是废物啊。”薇薇没有管他的手,用小勺挖着布丁吃。 “你很不错。”沙克达庞大的身躯从后面压上来,把她压得几乎趴在操作台上。说实话他要是年轻个二十岁,在这还能干她一回。可惜他不是那种精力旺盛的年轻人,要他一天射三四次也不是不行,但那样就算不上享受性爱了,况且薇薇性欲也不算强,他优先考虑自己的感受谈不上自私。 薇薇没有理他,继续吃她的布丁。沙克达觉得自己像那种在宠物进食时看着它,用手抚摸其头与背的主人。 他本不指望薇薇会做饭,但她会做并且主动给他做了,人遇到超出心理预期的事会高兴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对某个人或某件事太过期待可不是好哦,沙克达心想说不定薇薇只会下面条,不会做其他的菜。 薇薇耳垂上的耳钉造型是金质的银杏叶,落在她羊脂美玉似的脖颈间,他拨开碍事的长发,在她的后背上种下一个吻痕:“我想把你吃掉。” “吃我前先吃面,你要是吃饱了,就别吃我,好吗?”薇薇放下小勺,“去餐桌那吧,我马上就来。” 对她的提议,他不置可否,但很配合地离开了厨房。 他坐在餐桌上,看薇薇把面盛出来端到他面前,橙色的汤和白色的细面,西红柿的香味钻进他鼻子里。他刚好有些饿了,尝了一口,不咸不淡,面条的软硬也恰到好处,很让人有食欲。 他家的椅子都有垫子,薇薇光屁股坐上去也不会嫌冷。她唇齿间蔓延着布丁和焦糖的香气,很快被咸的面汤冲淡了,西红柿汤泛着酸甜,三种味道就是她的生活了,并没有特别苦。 沙克达没有直接评价她的手艺,而是说:“你以后会是一个好妻子。” “可我并不只想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那你想做什么?” “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薇薇瞥了他一眼:“你小时候的理想是什么?” “想做一个有钱人。”他直言不讳道:“有很多很多钱。” “哇,那你的理想已经实现了。”她没有一点嘲讽的意思,很认真地说。 “大概吧。”沙克达低下头,他无法言说自己对薇薇的嫉妒。她投了个好胎,是那种出生在绝大多数人人生终点的幸运儿,所以她的理想和钱没关系,毕竟谁会渴求触手可及的事物呢?她轻易就拥有了他无法拥有的一切,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享受着那些。 饭后沙克达让她去换件衣服,说要带她去外面散步。他拿出一条薄纱吊带裙,薇薇看到它脸就红了。这条裙子穿了和全裸没区别,因为是纱衣整条裙子几乎透明,单纯是情趣内衣而已。 薇薇在床上虽然很放荡,但在外人面前的打扮还是偏保守的。真的要穿着这样的衣服和他出门吗?虽然现在天快黑了,但是…… 这件衣服还真不如不穿呢,有一层薄纱反倒叫人害羞,这样的衣物大约是唤醒人羞耻心用的。薇薇忸怩地从房间里出来,等他上上下下看过了,才笑着问她怎么不穿打底的衣服啊?他是故意的,这会才把该穿在里面的衣服拿出来。 这条纱裙只是套装的一部分,里面配套的有金色花纹的靛蓝色文胸和内裤,虽说仍然很暴露,但好歹遮住了私处。 沙克达看着薇薇完整地穿上这身,心想还挺有异域风情的。薇薇行李箱里带了一双海蓝色的凉鞋,颜色刚好和这身搭配。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一颗颗明亮的星星散落在无垠的夜空,就像她那双高跟鞋上镶嵌的碎钻一样璀璨。 薇薇看着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长,随着他们和路灯距离的远近,影子的长短也在变化。 薇薇的情绪很容易受旁人感染。老师、同学和伊叔叔他们都把“高考”这个词挂在嘴边,教室后墙上挂着“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的横幅,她整天处在那种氛围里,下意识地认为到了高三就不能有娱乐活动了。即使她成绩一直很好,但和她会焦虑并不冲突,她也对高考感到紧张。 “开学后我就是高三生啦,刚认识你时我才上高一,不知不觉我们快认识两年了。” “是啊。”沙克达在互联网上和她刚加为好友时并没有想过两人有朝一日会变得这么亲密,但他能和她走到今天,的确是他做出的选择无疑。 “你有什么想考的大学吗?” “B大吧,老师说我有希望考上。”薇薇手指绕着自己的一绺鬓发,两年前她的鬓发还不到下巴,现在已经到胸口了。“开学后我可能不常和你见面了。” “那你下个月,不,接下来一年都不用和我见面了,我们还是做网友吧。”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沙克达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对他来说克制自己的欲望才是常态,放纵往往会招来毁灭。 薇薇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她还以为沙克达会很自私地要求她和他保持联络,会说出为她着想的话还真是难得。 “只要你每个月都能发点有意思的视频和照片来,见不到你也没什么。”沙克达拍拍她肩膀:“适当自慰能缓解学业压力。” 薇薇有些不满:“你怎么从来不给我发你的视频?” 他反问:“难道你想看?” 薇薇顿时哑口无言,仔细想想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他们边聊边走,不知不觉走出了这么远。薇薇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大垃圾袋。走近些,她又觉得那像是只大黑狗,再再走近一看:好家伙,有个人倒在了马路牙上。 她下意识地快步靠近想帮助他,那是一个衣着邋遢的男人,看上去年纪在三十到四十之前。薇薇没在他身上闻到酒味,但他不停地在口吐白沫,就像离开了水的螃蟹一样。 沙克达见识过太多瘾君子,一眼认出来这人吸了毒,拽住薇薇的胳膊不让她靠近:“是个嗑药的,咱别管他。” 即使这样,薇薇还是做不到见死不救,沙克达知道她是个倔脾气,只好很嫌弃地替她把那人提到路边的长椅上让他坐下。 沙克达教育她:“以后千万别靠近睡在大路上的人,他们对自己的人生都不负责任,没有理由叫别人替他们承担。吸毒的人脑子有问题,发起疯来攻击你怎么办?还有赌徒,他们为了赌一次,能把老婆和孩子都卖给人贩子,你就想想那种人什么做不出来吧。那些家伙已经不是称之为人了,不过是自甘堕落的白痴和社会渣滓,烂泥扶不上墙,你扶他们只会脏了自己的手。” “我知道了啦,这不是有你在我边上吗?”薇薇拨打了120,等救护车来。 沙克达知道薇薇根本没听进去,恨得牙根痒痒:“你知道个屁,找死也别死这种败类手里,像你这样的整着卖和散着卖都好卖,太傻太好骗了。” 既然口头教育没用,沙克达决定像教育她认识到性病的危害那样,对她进行恐吓式教育。这次他没有光是给她看图片,为了让薇薇深切地认识到靠近吸毒者和赌徒的危险,使得她对那类披着人皮的怪物产生提防,他内心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计划,都不需要准备就能实施。 薇薇回S市前在R市留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他带她去见了几个毒瘾发作的人和赌瘾犯了的赌徒,还给薇薇看了被挖掉器官的尸体。 没钱的赌徒和瘾君子在瘾上来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瘾君子会大吼大叫、不分敌我地胡乱攻击,和空气互殴看上去就像疯子一样,又或者是把自己的身体弄得乱七八糟。 薇薇眼睁睁看着一个几分钟前貌似是正常人的青年用他的头撞墙,用身体撞桌子,把自己的左胳膊弄脱臼,仍然在痉挛地抽搐。沙克达让波尼斯当她面把那个人脚砍了下来,黑红的血喷得到处都是,他像是察觉不到痛,依旧在狂舞。 他用人类的身体做出很多不像人类能做出来的动作,发出的叫声也像野兽,简直就像被妖魔附了体。这一幕实在是过于骇人,薇薇想闭上眼不看,沙克达还在阴阳怪气她:“你不是最喜欢帮助这种家伙吗?怎么不去了?” 开玩笑,要她接近这样的人和自杀有什么区别,薇薇是好心,但她不是傻子。 沙克达看她被吓得脸都白了,让她缓了一天,第二天再带她见另一个人。 如果说瘾君子发疯时像那种会杀人的精神病,让正常人肉眼可见地能感到生命威胁,那赌徒则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让人恐惧。 眼前的中年男人初见时和在她学校门口摆摊卖小吃的叔叔差不多,面相老实,冲薇薇憨厚地笑,就连说话的口音都叫她感到亲切,直到沙克达告诉她他做过什么。 这个男人原本是个家底厚实的超市老板,有儿有女,家庭美满。在他染上赌瘾后,把车子房子全卖了。他和妻子吵过很多次架,卖过女儿三次。第一次卖是因为听信算命先生的话,觉得女儿影响他赌运。妻子把女儿找回来后,他又把女儿卖了两次,后面两次纯粹是因为没钱赌了。一次卖得比一次便宜,而且卖得更偏远了,最后一次女儿没有被找回来。 他卖儿子的时候,疼爱孙子的老娘坐不住了,出来阻拦,结果被买家随手推了一下,摔倒就这么死了。男人不怒反喜,拿着老娘死了得到的赔偿又去赌了。 为了捞回本,他强迫妻子去卖淫,妻子想逃跑,他想了个“杀鸡取卵”的法子,干脆把她卖给器官贩子。他拿着那笔钱去赌,然后又输了个精光。 “我知道我对不起我老婆,本来想着等我赢了大钱就把儿子赎回来,让他们过好日子,再也不赌了。”男人沉默了一阵,薇薇本以为他会忏悔,只听他说:“是他们没那个福气。” 面对这样道德沦丧的混账,薇薇总算理解沙克达为什么说赌徒都不是人了。徒有人形,没有人性,只要能赌钱就六亲不认。 她气得声音都在颤抖:“那你女儿呢?” “没办法,也不是我不想要她,算命先生说她不旺我。自打她生下来,我生意就一年不如一年,老婆也开始和我吵架,她就是个丧门星。” “你生意不顺,老婆和你吵架,这些难道不都是因为你染上赌瘾?” 沙克达坐在沙发上看薇薇试图和这种人讲理,边抽雪茄边笑。 薇薇觉得他的家人很可怜,光是想想眼泪都要下来了:“你妈把你养这么大,她死后你有掉过一滴眼泪吗?事到如今你还在推卸责任,不肯承认是自己害得这个家散了。” 沙克达插话道:“他这种家伙就算忏悔又有什么用,死人可不会因为他的眼泪复活。” 男人对他很是谄媚,讨好地说:“沙老板说得对。” “其实你要想他哭也不是不行,”沙克达让波尼斯拿过来一个盆,轻描淡写地对男人说:“一个小时能哭满这个盆,我就把你所有的债都免了。” 男人愣了几秒,连“谢谢”都顾不上说,就开始哗哗地流眼泪。 薇薇有点受不了,到露台上去透气。屋里有波尼斯看着,沙克达出来还在逗她:“他哭了,怎么样,这下你该高兴了吧?” 薇薇心情很是低落:“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冷笑道:“想看悔不当初的赌徒,那你去看《忏悔录》啊。眼泪谁都会流,愧疚的样子也能装出来。法庭被告席上多的是假装自己悔过的罪犯,只是为了让法官觉得他们有悔过之心,能判得轻点。” 薇薇不说话了,她在努力思考,但她还是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冷酷无情到这种程度。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说自己后悔了,你信吗?即使他说自己后悔死了,难道你就能原谅他?没有人能替他的家人原谅他,更何况他也不是那种能回头的类型。” 一个小时过去,那男人也没有哭满一整盆,苦苦哀求沙克达再给他一次机会。沙克达懒得搭理他,带着薇薇出去后,波尼斯履行了他的职责,干脆利落地拧断了赌徒的脖子。 10 都怪沙克达带她见了那么多非正常人,薇薇连续好几天晚上做噩梦哭醒了。很多噩梦的情节她都不敢想第二遍,还好沙克达在她边上,她只要挪动几厘米就能把脸埋到他胸口。 他夜里被吵醒是很不愉快的,但白天想起她在他怀里瑟缩发抖、哽咽的样子,他又觉得好玩,晚上继续和她睡同一张床。 毒虫和赌徒都是小意思,那些好歹是活人。薇薇看到尸体空空如也的体腔直接吐了,沙克达还给她看了一个没有打码的挖器官视频。 夏天炎热,人本就容易食欲不振,被逼着看完那个视频薇薇估计自己接下来好几天吃饭都会没胃口。 下顿饭沙克达故意带她去吃火锅,点了很多动物的内脏。薇薇一口也吃不下去,但人家服务员在边上殷勤地看着她,而且在火锅店里吐有些不礼貌,她担心会影响人家生意。 过去沙克达根本不会这么周到地往她碗里夹菜,这顿饭他筷子从头到尾就没停过,薇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的,被他一直喂喂喂,她吃的甚至还比平时要多。 终于到了返程的日子,说实话薇薇不仅对那些瘾君子赌徒留下了深刻心理阴影,对沙克达也有些抵触。两年前她觉得a片很恶心,现在她觉得挖人类器官恶心,说不定过几年她连这个也不怕了,总之她的下限被极大地拓宽了。 薇薇比较坚强,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平复了心情,换个胆子小的女孩遇到这些事恐怕早就疯了。 高三的生活无非是题海战术,薇薇每天包里都装着很多印出来的卷子,也没有时间去想自己在R市可怕的经历。 不过见识了那么多人性黑暗面,对薇薇还是有影响的。现在她很担心那美一个人回家在路上会不会被拐卖或者绑走挖器官,她每天都有司机接送,但那美没有。 尤其是之前发生过阿龙半夜闯进她家的事,更让薇薇觉得那美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她想让那美去她家住,那美拒绝了。薇薇想把高压电棒给她,那美也拒绝了,说有她自己的考虑。 薇薇就这样继续每天带着高压电棒上下学,这天她在学校门口看到了一个浅草色长发的美女。 她皮肤十分白皙,戴着一副厚厚的圆边眼镜,镜片后是一双狭长的金色瞳眸。女人上身一件青绿色的背心,胸前印有“HAPPY”字样,下面是一条米色热裤。薇薇对她印象最深的还是她那双修长的美腿,穿着一双橙红相间的横条纹长筒袜,火辣又性感。 这个漂亮的大姐姐向她走来,告诉她沙克达出车祸人快不行了,要见她最后一面。 后来沙克达骂薇薇对美女是一点戒心也没有,她跟个处男一样好骗。薇薇委屈得不行,谁能想到那样一个美女是绑架犯,真是人不可貌相。 薇薇给沙克达打电话,无人接听,她就信了莫奈的话,上了她的车。 莫奈的胸实在是大到一定程度,加上穿了低领背心露出乳沟,薇薇在车上几次都忍不住去偷看她的胸。谁不喜欢美女啊,看着就赏心悦目,就算她不是同性恋也会想多看几眼的。 薇薇联系不上沙克达,但直觉告诉她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她看到车后视镜上挂着的护身符上面有一个黑色的图案,通体呈圆形,像QQ自带的龇牙笑的表情一样,看上去很像某种帮派的标志。 薇薇想到一种可能,也许这个漂亮大姐姐是沙克达的仇人派来的。薇薇不知道她的猜测已经很接近真相了,回到当下,她装作不动声色,手刚要往包里伸,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架到她脖子上:“不要乱动,小妹妹。” 莫奈脸上仍然在微笑,让她把包扔到后座。薇薇没办法,只能照她说的做。 等红绿灯的时候莫奈和她拍了张合影,薇薇这会感觉自己是被绑架了,这个大姐姐和绑匪是一伙的,在把她的照片发给她爸爸。 莫奈带到薇薇到酒店开了间房,看守着她,连薇薇上厕所时她都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生怕薇薇从裤裆里掏出一个手雷似的,弄得薇薇害羞得不行。 此外就没什么了,薇薇写作业时她就站在她后面监视,薇薇觉得她一直站着蛮辛苦的,转念一想她干嘛要心疼绑匪。 女孩子就是用来心疼的,这是和桑志的名言。薇薇安慰自己可能和他认识久了,被他洗脑了吧。 薇薇饭也能正常吃,晚上到时间就上床睡觉了,她睡的时候莫奈还没睡,坐在斜椅上盯着她。 薇薇夜里三点的时候被怒气冲冲的沙克达揪起来往外拖,他动作十分粗暴,她从睡梦中被弄醒,叫得很大声,反抗了几下,意识到是他后又不敢动了。 他把她拽进电梯,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他妈怎么睡得着的?” 为什么她要睡不着?薇薇茫然地想:入睡环境又不吵,她总不能因为被绑架了就不睡觉吧。 “我打你多少个电话也不接,以为你死了,过来一看我操你妈啊,睡得跟死猪一样,你是猪吗?” 薇薇刚想说她手机被没收了,就看到沙克达从她书包里掏出她的手机。她都不用解锁,只见上面显示沙克达给她打了二十九个未接电话,最近一个还是三分钟前打的。 她声音微弱:“那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沙克达瞪了她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他这样薇薇也就不追问了,进入高三以来作业量翻倍,她严重缺乏睡眠。她一坐到副驾驶上就进入了半昏迷状态,沙克达认为她睡的酒店不安全,带她去了另一家酒店开房。 薇薇再次被他强制唤醒感官后万分痛苦地运转大脑,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新的房间,在新的床上做爱。 沙克达有两个月没见过薇薇了,说好不见面因为这起事件又见面了,他自然不会白跑一趟。薇薇被他掰开嘴,肉棒塞进来,她被顶得直翻白眼,其实是困的。 薇薇只想睡觉,她胸口被沙克达手按压得很疼,肉棒在小穴里抽插是有些快感,但更多的是难受。 明天是周末,但高三生哪有假期可言,薇薇一个月才放一次假,放在星期日下午,只有六个小时,完了还要回去上晚自习。 “别操了,呜呜,我明天要上学……我明天上午还有课,求求你了……”薇薇的声音慢慢小下去,在后穴被凿开的时候又一下子清醒了。 沙克达听了心想现在小孩还真是辛苦,被操了还惦记着学习,但想归想,他动作一点也没停。 翌日薇薇在沙克达怀里醒的时候困得不行,眼睛酸涩。她一看七点了,同学们都在教室里早读,她挣扎着要爬起来去上课,被他抓回被窝陪他睡觉。于是她又继续睡到了九点,再睁眼,眼睛可算不疼了。 她满屋子找衣服,校服裤子在床边地上,校服的上衣扔在一进门的衣柜里,她的内衣内裤埋在了他的大衣下面。 薇薇想把它们拿起来的时候牵动了大衣,从里面掉出一把手枪和一把匕首,她默默扯过大衣把那两样盖了起来。 “都这个点了,今天就别去上学了。谁家叛逆期小孩不敢逃课啊,怎么着也得玩个一天。”沙克达和夜里判若两人,散发的气息十分温和,他倚在床头玩了会手机,“想去游乐园吗?我陪你。” 薇薇摇摇头:“我只想一天什么也不干,睡他个一整天。” 他点着雪茄抽了一口,把一件事当笑话讲给她听:“雪女看你被绑架了还老老实实写作业,跟我夸你处变不惊,其实你就是个书呆子,她不知道。” 说完他来吻她没过刷牙的嘴,薇薇等他亲够了就去刷牙,顺带把澡洗了。 薇薇吃完饭真的就回房间,呈大字型在床上放空自己,盯着天花板发呆。上学时她大脑每天塞满了古诗词、英文字母和公式,不停绞尽脑汁地解题,即使只有一天能逃避学业,对她来说也是享受了。 然而她控制不住地去想昨天那个绑架她的女人,还有那个特殊的笑脸图案。沙克达叫她“雪女”,说明他知道她的身份。那个人完成任务后就撤退了,薇薇推测雪女的任务大概是扣留她,如果沙克达没有答应配合某人做什么事,薇薇就会被雪女杀掉之类的。 话说回来,那个大姐姐是真的很漂亮,薇薇不怪沙克达骂她“处男”,因为她对雪女念念不忘的样子真像未经世事的少年干得出来的事。 她躺下没多久,散发着烟味的男人就爬到了她身上来,把脸埋在她胸口,过一会移到肚子上,手一直在摸她的大腿。 沙克达表现的像是把她当做一个枕头在枕,薇薇有时也会把脸埋进枕头里,要么抱在怀里揉。 薇薇想起来沙克达会改小号的QQ昵称来阴阳怪气她,她拿起手机打开QQ一看,只见他小号的昵称赫然是:蠢母猪饲养员。 薇薇一时语塞,母猪就算了,为什么要加一个蠢做修饰词。等等,沙克达是不是语文不好?他应该加个“的”,不然这个“蠢”字可以用来修饰后面的“饲养员”。薇薇这样想着,却没有提醒他修改,幸灾乐祸地想他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她在思索“贱狗”“婊子”和“母猪”这三个称呼哪个更好听些,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都不好听。可恶,为什么她对他的别称是“爸爸”,他对她的称呼全是蔑称啊。 沙克达只是摸和枕她,没有操她。薇薇玩了一会手机,难得睡了个长点的午觉,从一点睡到三点。 睡醒了已经是下午,薇薇想去附近的公园散步,沙克达没有开车,陪她步行过去。 公园里有许多老人和小孩,薇薇还挺喜欢小孩子的,沙克达和她相反,极其厌恶小孩子,离他们远远的。 薇薇和孩子们玩耍时看到一个银白头发的壮汉,站在那边的大树下,他和沙克达一样嘴里叼着雪茄。 薇薇看清他面容时不由惊叹他的眼神凶恶,她可以断定这男人和沙克达一样,手里绝对有过人命。 就在这时一个大约四岁的小男孩撒着欢跑过去,意外把手里的甜筒捅在了他右裤管上,换作沙克达估计会一脚把这小孩踢出三米远。小男孩和身材高大的男人对上视线,前者吓得呆住了。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不好惹的壮汉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说:“不好意思,叔叔的裤子把你的冰淇淋吃掉了,再去买一个吧。” 说完他掏出一张五块钱塞到他手里,小男孩高高兴兴地去买冰淇淋了,薇薇对他的好感蹭蹭上涨。 回到沙克达身边时,他说了一段很莫名其妙的话:“所谓天敌如果不生活在共同区域,也谈不上是天敌。就像深海鱼和陆地上的狮子,两者没有交集,不存在捕食与被捕食关系。只有像狼和羊那种都生存在草原上,有你死我活的利益纷争,所以是天敌。” 薇薇能感觉到他应该是想影射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她完全听不出来。 见她一脸懵懂,沙克达吐出三个字:“蠢母猪。” 薇薇气不打一处来,开始和他吵:“我睡觉多怎么了?没被手机铃声叫醒怎么了?开学后我每天写作业写到零点,洗澡加吹头发要花半个小时,早上六点就要起床去上学。我就不信你连续三年每天只睡六个小时,夜里能不呼呼大睡!” 她也是忘了沙克达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他因为她在和唐明谈判时失了主动权,损失了一大笔钱本来就不爽,这会见她在这冲他发脾气,抬手扇了她两巴掌。 她本能想跑,被他拽着胳膊拉回来,按在长椅上打屁股。 “住手!”一个短黑发、戴方边黑框眼镜的女生冲过来,沙克达看她的体态和步伐能断定出她是个便衣。 没有罪犯不讨厌警察,无论是男警察女警察、刑警民警还是便衣,沙克达看到警察就犯恶心。刚刚那个给小男孩冰淇淋钱的银发男人明显也是个便衣,一天遇着两个便衣警察真是晦气。 沙克达没好气地说:“这是我女儿,我怎么不能打?” 清官难断家务事,一般警察听到这句话都会撒手不管,但是年轻的女警察比较难应付,女性意味着她们更能共情性别相同的受害者,年轻意味着思想更新,没有陈腐之气。 果然,达诗琪没有丝毫犹豫地把薇薇拽到她背后:“就算是你女儿,你也不能打她。” 之后达诗琪开始对他进行思想教育,不外乎说暴力不可取,要和女儿好好交流。她又告诉薇薇你是个独立的人,要善于运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沙克达虽然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那翘着二郎腿抽雪茄。他知道如果逼得对方把警察的名头搬出来,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薇薇从他的眼神看出了他的心声:为什么我要被这种小鬼说教啊,真是倒霉。 “把你手机给我,我给你我的号码。”达诗琪在薇薇手机联系人里输入了她的姓名和手机号:“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他再打你,你就call我。” 为了防止沙克达逼着薇薇删掉达诗琪的联系方式,她还要了他们两个人的电话,说过几天会再联系他们。 沙克达等她走远了,发起牢骚:“好烦呐,这年头爱管闲事的小鬼真多。越是这样的条子死得越早,一点都不懂明哲保身,她的老师没教过她吗?也真是时代变了,唉……你可千万别学她那样,枪打出头鸟,听到了吗?”他见薇薇面色古怪,说:“你有什么话要说就说,我不打你,说吧。” “你就像五四运动时期批评那些有志青年不好好学习跑到街上游行示威的人。” 沙克达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理直气壮地说:“那我问你,五四时期被打死的学生也是有的吧?你爸妈把你养这么大是指望你升官发财飞黄腾达的,不是指望你参加学生运动为别人牺牲的。” “你的假名是自己起的吧,达是飞黄腾达的达,那克呢?” “是克制的意思。” 薇薇笑了:“你一点也不克制。” “年轻时克制,才有飞黄腾达的今天。如果一个人什么都无法舍弃,连一时的隐忍也做不到,那除非他姓田,否则注定是个失败者。” 沙克达又在说薇薇听不懂的话,薇薇习惯他这种半自言自语式的交流了。很多时候他更像是把她当成一个人形树洞,在宣泄他无处安放的情感。 薇薇失踪了这一天,回去和爸爸解释说自己压力太大,所以逃课了一天。爸爸表示可以理解,告诉薇薇早上班主任给他打电话,问薇薇为什么没来上学,他和老师撒谎说她生病了在家休息。 薇薇觉得自己的爸爸真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在寇布拉眼里她也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儿。与其说他们的关系像父女,不如说更像是朋友。 达诗琪遵守了诺言,会定期跟薇薇联系,确认她没有被“父亲”家暴。薇薇加了她的QQ,经常看到达诗琪在空间发照片,照片里她和那个与薇薇有一面之缘的银发男人一起行动。 薇薇从文案了解到达诗琪对他的称呼是“老师”,想着两人可能是大学导师和大学生的关系。 沙克达早就知道他们俩是警察,但薇薇对此一无所知。薇薇快放寒假的某个中午,她还在学校,下课时忽然收到沙克达的短信,让薇薇把她QQ密码告诉他。 薇薇没有多想,给了他以后就和那美去食堂吃午饭了。吃完饭薇薇总觉得有些不安,偷偷看手机,发现她的QQ在别的设备登录了。 薇薇的消息记录开了漫游,她看到沙克达用她的号给达诗琪发消息,说她爸又打她了,现在她躲在卧室里,爸爸正在用菜刀砍门。达诗琪问了她家的具体位置后,两人的对话就中止了。 沙克达想对达诗琪做什么?薇薇很担心她。下午都是自习课,没有老师看,但是教导主任会在各班级巡视,看到空的课桌椅会询问。薇薇让那美替她打掩护,到时候教导主任问就说她去上厕所了。 之后薇薇翻墙出了学校,独自打车去往消息记录里的那个住址,那是一座规模较小的独栋别墅。 薇薇一直不知道达诗琪和她的老师都是缉毒警,是毒枭最痛恨的那群人。达诗琪和白烈仁查到了沙克达头上,所以他要杀人灭口。 罪犯和警察即为天敌,巧的是两者藉由薇薇这个群众产生了交集。沙克达确认了达诗琪和白烈仁的身份后,利用薇薇把她骗到了这个地址,准备把白烈仁也骗到这里。 薇薇按下门铃,开门的是波尼斯,很显然是沙克达允许她进来的。客厅里没有达诗琪,沙克达在沙发上抽烟,问她来干什么。 薇薇向他询问达诗琪的下落,他说她不在这,薇薇不信。沙克达有些不悦,他很在意时间,因为马上会有人来,于是让波尼斯把她带到地下室。 薇薇在那里见到被绑在椅子上的达诗琪,她一只眼睛被挖掉,手指被砍了七根,两块膝盖骨也被挖掉了,这些全装在盘子里,地下室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薇薇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哭着向她诉说她事先对此并不知情:“他不是我爸爸,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她向达诗琪坦白了一切,达诗琪很冷静,劝她早日离开这种男人:“他迟早会害死你,毁掉所有你珍视的一切。” 薇薇看着她被波尼斯利落地一刀割喉,目眦欲裂,鲜血溅满了她的视野。 “不!”薇薇撕心裂肺地叫喊着,从噩梦里醒来了。 此时她正在一辆车上,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车轮装了防滑链,在道路上谨慎地行驶。 遗憾的是那不仅仅是一个梦,而是发生过的现实。白烈仁被抓住后,达诗琪这个诱饵也就失去了价值。她的老师比她知道的要更多,白烈仁本就没指望沙克达这个丧心病狂的罪犯能遵守约定放过达诗琪,所以他将他的位置告诉了同事,并先他们一步到了地方。 白烈仁深入虎穴是想要救出他的徒弟,因为沙克达在通知中说从十二点半开始每隔五分钟就会剁她一根手指。中国的接指手术经验丰富,如果能活着出去,达诗琪的手指说不定还可以接回去。 可惜他没有救下达诗琪,自己也命丧他手。 11 那位正义善良的缉毒警的牺牲让薇薇精神崩溃失去了意识,沙克达的计划出了纰漏,白烈仁把他掌握的沙克达贩毒的证据交给了同事,现在他非但要面临中国政府的通缉,还可能要面临曾经是己方势力的追捕。 他出于对形势的判断,果断选择舍弃一切从头再来。在距离2011年不到一个月的星期四,他挟持着薇薇开启了逃亡之旅。 在他的计划里,他需要在正式通缉下达前他要尽快赶到X省,进入与我国接壤的印度领地。 印度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地,顺利的话他和薇薇会从印度坐船去往美国,总之他必须出国,只要出了国,中国警方就对他束手无策了。 薇薇对他的计划并不知情,她感觉他们的未来白茫茫一片,就像雪地一样。 她在车上醒来的时候并不在车后座,而是被绑着丢在铺了毯子的后备箱里,像一件较大的行李。不过,没有人会给行李盖被子,不是吗? 沙克达打开后备箱把她取出来,薇薇声音沙哑地问他:“为什么要带上我?你这个杀人凶手!” 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她早知道他干了很多肮脏勾当……薇薇绝望地想如果早点把这些告诉爸爸,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沙克达没有理会她,他面色阴沉就像暴雨来临前乌云密布的天空。他把薇薇和棉被一块放进车后座,喂她吃饭。 薇薇对于他们在哪毫无头绪,她伸头看到窗外中国石化的标志,他们像是在一家加油站后面。 沙克达掰正她的脸,他嘴里有饭不好说话,做了个挖眼的手势恐吓她不要东张西望。 薇薇想起达诗琪的死就难过,她不知道白烈仁也被杀害了,否则她会丧失求生意志。目前薇薇还想活下去,一是为了她的爸爸和朋友,二是想让沙克达得到应有的惩罚。 出于对安全的考量,沙克达晚上开车,白天就搂着薇薇在后座睡觉,弄得薇薇也作息颠倒。 沙克达的性格过于谨慎,他不会带薇薇住旅馆,生活用品也是在没有监控的超市买。 她该感激他没有丢下她吗?其实她完全是被他拖下了水,她真的不想和他一起逃亡,在外头连个厕所都没地方上。最糟糕的是她上厕所的时候他也不会给她解开绳子,似乎像是猜到薇薇会找机会逃跑。 薇薇在生他的气,所以她不和他说话。他像遛狗一样,不管她要不要上厕所,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把她带到车外面,找个地方给她上厕所。 最开始的几天薇薇作息没倒过来,白天看他枕在她大腿上睡觉,他手里还握着一把上膛的枪。 她思索着逃脱或给别人传递信息的方法,车窗贴了防窥膜,她的手被反绑着,要把车门窗打开势必会弄醒他。薇薇不知道为什么沙克达总是那么容易醒,他是薇薇见过睡觉时最警觉的家伙,这男人就差睁着眼睡觉了,大概通缉犯都像他这样无法安眠。 薇薇从来没有超过三天不洗澡不换衣服的经历,第四天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身上就要长跳蚤了,但是没有。 她不喜欢在没洗澡的时候和他做爱,但沙克达不介意。他在车上操她的时候右手也总是拿着枪,时不时插到她嘴巴里吓唬她,然后薇薇受到惊吓就会缩紧甬道夹他,这让他很爽。 避孕套当然是没有的,他留在甬道里的精液会从薇薇小穴里流出来弄脏内裤,他给她买卫生巾的时候说希望她下个月能怀孕,这样就不需要再买卫生巾了。 沙克达在薇薇之前确实没和女人交往过,对女性生理知识缺乏了解。他以为一包日用就够她一次生理期了,还以为卫生巾兼具纸尿裤功能。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薇薇震惊了,沙克达从她的眼神中意识到自己好像错得离谱。 他给她手撕卫生巾的时候,薇薇低头看到内裤上的精斑,死活不肯再穿这条内裤。爱干净的她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她想马上死掉。 沙克达则受不了她因为这种小事哭,但他现在舍不得打她,只能在下次去超市时给她买了几条新的内裤。 他知道跟着他委屈她了,但他就是做不到放手。带着薇薇会加大他暴露的风险,给他的逃亡增添了不少难度,可他宁愿现在麻烦些,也不愿余生见不到她。 沙克达应对例行检查、通过哨卡的时候,薇薇都在后备箱里听着,她很希望他们能起疑心,打开后备箱检查一下,但每次他都有惊无险地通过。 X省地广人稀,进入X省后,沙克达开车的时候薇薇不必再呆在后备箱里了。她坐在车后座上听他自言自语,据他所说,他属于一个名叫“玛丽乔亚”的犯罪集团,集团首领姓田,别的详细信息他就不知道了。在玛丽乔亚这个庞大的犯罪系统中,他隶属一个中下层机构,和另外六个小头目经营不同种类的交易。 “女帝”韩雅可负责皮肉生意,“月光”莫利亚负责人体器官贩卖生意,“天夜叉”唐明负责毒品生意,“海侠”甚平负责偷渡生意,“暴君”缪娑罗负责盗猎生意,“鳄鱼”也就是他负责赌博生意。 这七个头目各有各的势力,和玛丽乔亚相互利用,在组织有要求的时候是其爪牙,但一旦头目失误就会被除掉,有新的头目接替。 他向薇薇坦白了两个月前那起绑架事件的缘由,R市是唐明的地盘,过去沙克达一直只向S市输出毒品,从今年下半年起逐渐把手伸到了R市,所以和唐明有些利益冲突。 唐明察觉到他在插手他的毒品生意后,和他进行了谈判。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唐明用她来要挟他退出,沙克达选择了保住薇薇。 说来说去,沙克达最后抛出了一个观点:“你该庆幸我带走了你,警察是不会对你做什么,但道上可会有混蛋想靠抓住你来引我自投罗网。” 听到这,薇薇问他:“所以你会为我牺牲自己吗?” 沙克达笑笑:“你不是已经被我带走了吗?所以那种事不会发生。如果我没有带走你,那说明我不关心你的下场。” “你爱我吗,沙克达?” “我爱你。” “但是你害了我,你要是爱我就不会让我受这么多罪。”薇薇觉得达诗琪说得很有道理,跟着他这样的男人,她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害死。 “再忍忍,我们会在新家里给你过19岁生日的,我保证。” “你这么说和那个把老婆卖给器官贩子的赌徒有什么区别?” 薇薇居然把他和那种男人作比较,沙克达真想把车停下来扇她两巴掌,但他没有踩刹车,继续正视前方。 他想拿根雪茄,在盒子里摸了个空,才想起来雪茄昨天就抽完了。 这时薇薇从车载收音机里听到了一个叫沙顺喜的人被通缉的消息,她想那应该就是他的真名了。顺喜,听上去不如克达有内涵,他会给自己改名也不奇怪。 她还想多听听新闻,他伸手关上了收音机,从后视镜里瞥了薇薇一眼。 深入X省后连超市都不常见,除了生活必需品,沙克达还买了十几盒烟,自己抽也给薇薇抽。 他不再长时间束缚着薇薇,但他每次入睡前必然会把她手脚绑住。 薇薇希望爸爸不要太担心自己,尽管理智告诉她这不可能。爸爸那么爱她,知道她被一个罪行累累的通缉犯拐走,怎么能不痛心疾首。 每次想到自己爸爸,薇薇都有种要窒息的感觉,这并不是缺氧导致。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她和沙克达的身体意外地好,在海拔高的地方居然没有出现高原反应。 薇薇问他如果她起高原反应了他会怎么办,沙克达很认真地告诉她他会自首,让她回归平静的生活。 薇薇不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场面话,以前她觉得“同生共死”这个成语很浪漫,但她不想和沙克达同生共死。 “如果你被那些士兵发现了,你会杀了我吗?”他摇头,说她可以用作人质啊。他是想和她开玩笑的,但薇薇不觉得他的回答幽默。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她问的这些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真的到了绝境他才会知道自己下意识会怎么做。 这一路上他们看见许多野生动物,薇薇不得不承认X省有很多风景秀丽的地方,如果她是来旅游的,一定会玩得很开心。 沙克达不撞死那些羚羊,努力避开穿过公路的野生动物,一是怕撞击导致车子故障,二是怕车头变形在之后的路上引起士兵怀疑。 他才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如果动物挡了他的路,就算是国宝大熊猫他也照撞不误。 沙克达只和薇薇说他们要去印度,没告诉她下一步计划。薇薇觉得沙克达没有很多钱,到了印度说不定会把她卖掉。她知道印度是一个治安混乱的国家,也许沙克达适合那里,但她在那样强奸犯遍地的国家绝对活不下去。 沙克达知道她很不安,但他不敢让她坐副驾驶也不敢解开她的绳子,只能在睡前和醒后一次次摸着她的头安慰她:“我不会丢下你的,相信我。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他像是在给她洗脑,也像是在坚定自己的决心。 终于有一天薇薇忍无可忍,问他上完厕所洗手了没就用脏手来摸她的头。沙克达说洗了,用雪擦的。薇薇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要他把手给她看看。他自己看了一眼,就没给她看,移开目光假装看外面的情况,轻咳几声缓解尴尬,这下薇薇更确信他没洗手,她真想把他杀了。 在即将离开X省,进入印度的前一天,薇薇日思夜想的事终于发生了。他们遇到了一个在边疆上意外和大部队失联的岗哨士兵,他长了张娃娃脸,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看到他们的时候很高兴。 薇薇心思活络起来,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他以为他们是过路的旅人,拜托沙克达把他送到哨所那里。 沙克达视线落到他背后的枪上,和他说可以,在他转身的瞬间抬手对着他的头开了一枪,没有失误,枪响被风雪所掩盖。 薇薇不是第一次见他开枪杀人了,但是鲜红的血染红白雪的模样还是让她终身难忘。 为什么?她不是第一次问他,为什么不能放过这个人? 其实她知道的,他杀人总有理由。 “他看到了我们的脸,如果我不杀了他,万一他运气好活着回到了哨所,会出卖我们的下落。他若不是军人还好,偏偏他是个军人,忠于国家忠于党,绝无可能因为我们救了他的命就袒护我们。” 亲耳听到他的解释,这让薇薇更加痛苦,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站到了生养她的国家的对立面了吗? 她被他拉着从那个蝉鸣声声的昏沉夏夜跑进了寒冷刺骨的冬日,风雪侵入了她的心房,让她的心一点点凉下去。 车驶过界碑时她回头,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界碑,眼泪断了线一样地掉。 沙克达半开玩笑地安慰她:“别难过,我在中国祸害的是同胞,到了国外就祸害不到同胞了,这么想是不是好多了?” 薇薇在想天上为什么不落一道雷把他劈死,真是老天不开眼。 他们在印度的A市停留了一个星期,逃到了国外就是硬气,沙克达再也不用担心去买包烟就被人认出来是通缉犯,连伪装都不做了。这里可不像国内会在各省各市向普通民众展示他的通缉令,正常情况下一个国家都不会公开通缉外国罪犯,除非罪犯自己抛头露面四处张扬。 薇薇好久没有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睡柔软的大床了,之前沙克达都不敢让她给他口,怕她嫌弃他那里太臭咬他。 薇薇洗澡的时候他进来,借着帮她“深度清理”的名义,抠了她下面半个小时。薇薇都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不过能洗上澡她已经很高兴了,就没介意他的侵犯。 先前没越过国界线的时候薇薇除了苦恼怎么样逃走,还有的便是痛恨没有办法保持自己身体和衣服的干净。 都说饱暖思淫欲,薇薇饱暖思的却是乡。身处异国街头,看着他乡的人群熙熙攘攘,她开始想念S市了。 中国和印度同为发展中国家,都是人口大国,但是A市的基础设施建设远不如S市,毕竟国内生产总值差距摆在那里。 城市里某些地方是肉眼可见的脏乱差,街头摊贩不戴手套双手直接接触食物为客人制作食品的方式让薇薇大开眼界。尤其当她看到有的食物就和他们沾满泥土的脚挨在一起时,她真的想放声尖叫。很多事情薇薇亲眼见证过后只想拍拍自己的脑袋把它们从脑子里驱逐出去,感觉记住那些会让她的大脑不干净。 在街上逛过那一圈,薇薇不敢说自己看到的就是整个印度,但至少也是印度的一部分。说好的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呢?哦,原来那是古印度,不是现在这个印度啊。 薇薇从小在S市长大,出国旅游也只去那些发达国家光鲜亮丽的地区,以前不觉得中国有什么好,现在她的爱国之情在心中熊熊燃烧。 回到酒店薇薇开始反思,仔细想想她也没必要太轻视印度人,他们这样生活是因为贫穷,不是自己渴望的。 山中人不知有鱼大如木,海边人不知有木大如鱼,受生活环境限制,他们可能终其一生也不会接触到“注意卫生”这个观念。反观中国几十年前还没改革开放的时候,那会的群众未必就比她现在街上遇到的人讲卫生。 她所见到的民众,为什么会过着这样的生活?薇薇学历史知道印度被英国殖民过,到现在官方语言都是英语。薇薇在想如果当年中国被某个国家彻底殖民,恐怕她也会过着不卫生的生活而不自知。 百年前中华大地内忧外患,正是那群被沙克达说“不好好学习”的有志青年抛头颅洒热血,才换来子孙后代幸福生活的今天,所以薇薇绝对不会认同他的观点,也不会变成他那样冷血不知感恩的家伙。说到底坏人眼里没有同胞和国家的概念,只有自己,这种极度的自私从生物角度来看对个体发展有利,但是不利于整个族群的将来。 到A市后沙克达很不放心她,尽量留在酒店和她一起,到了万不得已他要独自出门时就把绑她起来关在衣柜里。 薇薇对他在外面做什么一无所知,她也思考过一些逃跑的方法,奈何沙克达不给她机会,她也没有创造机会的本事。 他知道她想要逃跑,戏谑地说她是笼子里的宠物鸟,看到笼门开了就傻不愣登地想往外跑,其实根本没有在外界独立生存的能力。不过他又说这不怪薇薇,因为成鸟没有把在野外生存的本领教授她。 为了给薇薇上一课,他给薇薇换上一条紫色短款连衣裙,没有让她穿内裤,带她上了一辆公交车。 印度的公交车和中国的公交车完全没有可比性,可能是因为印度公交车行驶的路面多为泥地。 这辆公交车从内到外都十分破旧,扶手上覆满了积攒多年的油渍,窗沿、中控台等处则有厚厚的灰尘。 薇薇一上车就看到一个穿着卡其色警服的胖警察,他脸圆圆的,嘴巴上面有两撮对称的胡子,肤色很像巧克力。 公交车过道不怎么宽敞,差不多每排都有人站在座位边上。薇薇跟着沙克达往里走的时候从那个警察身边经过,不到一秒的时间,她觉得有人摸了她的屁股。 要不是沙克达手搭在她的肩上,她真会以为是他摸的她。薇薇惊疑不定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警察没有在看她,看着别的地方,但他一只手捻弄不已,似乎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印度女性大多穿长裤或长裙,薇薇穿的裙子快短到大腿根了,可以说是非常吸睛。一路过来薇薇感受着如狼似虎的目光,心里有些紧张。 很快就有人发现她没穿内裤,纷纷压低了身体窥看她的裙底。那些男人眼里没有多少人性光芒,更多的是兽性欲望。 薇薇被这么多男人盯着看是真的害怕,感觉就像那晚阿龙闯进那美家一样。沙克达像是没注意到有那些人在看他们一样,捉住她一只胸旁若无人地捏,另一手则伸进她的裙底开始揉她的屁股。 薇薇的小穴察觉到到一丝凉意,是他故意把她的臀缝扒开,将那抹殷红露得更大。 乳房大的人被摸胸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除非是被玩弄奶头。沙克达就很擅长隔着衣服搓她的奶头,撩拨她敏感的神经。 一想到自己被这么多陌生男人看着,尤其他们的眼神看上去是那样的饥渴,薇薇的小穴就一阵颤抖。要不是有沙克达在她边上,他们早就冲过来把她生吞活剥了。 换作在国内的交通工具上,沙克达绝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动作,可这里是国民素质远低于中国且枪支合法化的印度。都说权力是最好的春药,这个男尊女卑出了名的地方空气中仿佛自带了让男人发情的药物,总之沙克达此时性欲大涨。 “不听话的话,我就把你丢在这,让你做流浪汉的公共厕所。”沙克达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对薇薇说过最有威胁性的一句话了,但凡换个地方效果都不会这么好。 薇薇强压着心中的羞耻与抗拒,手紧紧攀着他的胳膊,十分诚恳地回应:“我会听话的,别丢下我。你不是爱我吗?你不可以丢下我……啊!” 薇薇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揉得起了生理反应,他居然直接拉开裤链,抬起她一条腿就插了进来。 几个戴头巾原本靠后排坐的中年印度妇女面露异色,纷纷拿着行李往前面走,在司机下一次停靠的时候下车了。 那些男人们都来了精神,睁大眼睛,神采奕奕地观看这活色生香的表演。薇薇的花穴承受着巨根的冲击,公交车起步和刹车时他有些站不稳,身子一个踉跄让她下面把肉棒吃得更深。 车上爆发出男人们狂热的吼叫,薇薇英语很好,但她不大能听懂印度人带口音的英语,连蒙带猜勉强能听懂的单词只有“good”“bitch”“fuck”。 薇薇情不自禁发出了喘息,把做爱的技巧全忘干净,阴道凭着本能在收缩。就算之前在电影放映厅里做过,当众在光线明亮的地方做爱什么的,再怎么说也太淫乱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她的心理反映到身体上具体表现为水多,她的小穴俨然成了一个沼泽。沙克达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索性把薇薇另一条腿也用臂弯勾住,轻轻松松将她整个人放在生殖器上捣着。 薇薇的身体一遍遍落在粗长的性器上,他动着胯顶弄让小穴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公交车上的男人们纷纷掏出肉棒开始手淫,连那个胖警察也不例外。薇薇自欺欺人地将脸埋进沙克达怀里,他怜爱地看着她通红的耳朵:“别害羞啊,小母猪,你长得这么好看,让他们多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说着,他抓住连衣裙的下摆,一直将它拉到她胸上面。现在薇薇胳肢窝下面的地方全都露在外面,沙克达退出来将她的身体翻面,正面朝向众人。薇薇羞涩地合着腿不想给他们看,扭动几乎赤裸的身体要转回去,反而让场面更加香艳,不少男人口水都流出来了,像看见牛排的狗。 她背靠沙克达,这个姿势看不见他,视线混乱地在车上扫视,看见各种各样的肉棒,车厢的空气里全是精液的味道。 那个胖警察的肉棒又短又小,他还在使劲撸着,瞧那样子绝对是在幻想侵犯她的人是他。 沙克达分开她的腿,抱起来操她的后穴,薇薇小穴的翕合让他们看得一清二楚。她好像听到谁说了一句“sexy”,薇薇脸红得发烫,都快冒蒸汽了:“不,不可以,呃啊……露出来了,他们全都看到了……咕唔!” 他一只胳膊就能抱住她的腿弯,腾出一只手来啪啪打着她的屁股。薇薇的身体和精神在这一刻同时达到高潮,从甬道里喷出一股透明液体,水花四溅落到地上。 惊叹声在车上此起彼伏,沙克达也赞叹了一声“做得不错”。 很多男人都跃跃欲试想来触碰她,看到沙克达亮枪后又退缩了。 他问她:“是想做爸爸一个人的肉便器,还是做公共厕所,嗯?” 薇薇心说我可以做爸爸吗,嘴上却很老实地迎合他:“想做爸爸一个人的专属肉便器。” 他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好,那你要履行自己的职责,乖乖来帮爸爸清理肉棒。” 从公交车上下来时薇薇腿都软了,作为奖励他带她去买新衣服。 印度女性的传统服饰纱丽精美绝伦,沙克达给她买了一条五米多长的大红色纱丽,还有同款配色的头巾。 纱丽的穿法有些复杂,薇薇看老板演示穿法时第一遍时没看明白,沙克达会了,他帮她穿上了。 沙克达刻意让她里面什么都不穿,反正这块布大,穿上后什么也露不出来。她换下来的那条裙子他直接就扔了,反正也不值什么钱。 沙克达花了一下午时间陪她逛街,让她看上什么就和他说,他来付钱。印度的街边小吃薇薇是一口也不敢吃,她看到很多漂亮的衣服,有那种上身抹胸、下身长裤的露脐装。 一提到露脐,薇薇能想到的只有自己腰眼上那只黑鸽子。说实话这会她已经有些后悔当初纹了这个纹身了,回想起两年前的她确实该骂一声“蠢猪”。 薇薇在纱巾铺子遇到一个很热情的老板娘,她用印度口音很重的英语,好像对她说了一些恭喜的话。薇薇这才知道大红色纱丽在印度相当于中式婚服,老板娘还以为她是新娘子。 购物结束沙克达手里提了一堆购物袋,薇薇竭力想表现出自己已经对他的死心塌地,不知道他有没有对她放下戒备。 晚饭的时候她哄得他高兴,让他陪她喝了点度数高的酒,她自己看似也喝了不少,实际上用毛巾擦嘴的时候悄悄吐在了里面,然后假装自己比他醉得还厉害,让他把她抱回酒店房间。 薇薇听到他在打鼾,她估摸着他应该是睡着了,从他怀里钻出去的时候鼾声也没有停。她蹑手蹑脚去他大衣里面找武器,她没有找到刀,但是找到了枪。 黑暗中她打开保险,对准沙克达脑袋的开枪。预料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因为里面没有子弹。 她出了一身冷汗,不过看样子沙克达没有被她吵醒。 子弹去哪了?薇薇只会开保险,不知道怎么往里面填装子弹,但仍没有死心,还想在大衣里面找子弹,听到他的鼾声变小了,她赶紧把枪放回去,返回床上。 薇薇感觉她抬他胳膊的时候他醒了,他伸手摸她的左胸,心脏跳得和擂鼓一样。他问她去哪了,她撒谎说去上厕所了,他没再多问。 他能通过她的心跳判断她说的是不是真话吗? 薇薇大着胆子去摸他的左胸,除了能感受到他心在跳外什么也推测不出来。 薇薇忽然在想他随身带的那把匕首去哪了,刚才她确认过了,大衣里面是真的没有。她伸头用唇碰了碰他的脸,手滑到他私处去给他按摩,假装是在讨好他,另一只手则趁机在他睡觉的地方摸索。 “你在找这个吗?”他稍微挪开了一下腰,掏出一把带鞘的匕首。 薇薇心说你垫着这个睡真的不硌得慌吗?她又不傻,不会在床上和他抢刀,她力气肯定没他大,只有枪这种武器才能填平他们之间力量的差距。 薇薇装糊涂,说她只是想让他舒服,没有在找什么。 他拉她的手放进他内裤里,问她想不想知道子弹被他藏哪了,薇薇继续装傻,他不知何故没有拆穿她。 薇薇顺势跟他玩了一会,给他口完都快凌晨一点了,她吞了一发腥味浓重的精液后很快就睡着了。 很多年后薇薇回想起这个夜晚都觉得自己傻,沙克达何等精明,怎么会识破不了她的小伎俩。他肯定没醉,也没有睡着。她下床后他多半冷眼注视着她找武器,但没有出声点破。 会叫的狗不咬,会咬的狗不叫,沙克达作为下手无情的捕食者,当他真心想杀一个人时不会泄露一点杀气,既不会掐她的脖子也不会打她肚子,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一击毙命。他杀死那个守卫边疆的士兵前与其交谈的几十秒里没有丝毫预兆,薇薇和被害者都来不及反应他就快很准地下手了。也许他痛下杀手前会有什么特征,但薇薇看不出来。 或许那个夜晚她睡着后沙克达有把匕首拿出来,又或者把子弹放进了手枪里。他是毁尸灭迹的行家,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说平生最讨厌别人骗他,但出于种种考虑,他没有杀她,那次没有,之后也没有。 12 两个月前还在教室里上课的薇薇,根本想不到自己十九岁生日是在美国L州过的,她自嘲地想这样下去真不知道将来有一天会不会在火星上过生日。 沙克达没有食言,他给薇薇的生活条件和她在国内差不多,带院子的别墅、洁净的卫生间和舒适的床。她不知道沙克达是哪来的钱,据她对他的了解,那多半是沾了血的脏钱。 到美国沙克达就不敢像在中国那样肆无忌惮当街打她了,美国人民反对家暴的力度就像中国人民反对毒品,他不在家的时候直接把薇薇囚禁在地下室里不让她有机会逃走。 他给她买了很多书,够她在地下室看十年。当然他不会真把薇薇关十年,具体关她到什么时候视情况而定。 薇薇只能从他这里获得水和食物,他每次都给她喂饭前都会和她进行一番亲密互动,比如摸摸她的头,和她聊天。如果她表现得好,他会带她到楼上活动,还会带她出门玩。 作为一个中年男人,他的性欲不如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强,精力也不够旺盛。他向这个纯洁天真的女孩寻求肉欲以外的东西,很多时候他只是和她静静地待在一起,即使不做爱也能感到满足。把薇薇拐带出国,是他认为自己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有一次他在枪战中左小臂受伤了,打着绷带,他没有遮掩,就这么来到她面前。沙克达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来她想关心他,但是不好意思开口,只说他要是死在外面,她出不去地下室怎么办? 他告诉她不必担心,他在美国的朋友知道有她的存在,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个人会来放了她。 薇薇不知道他说的朋友是否真的存在,也许那只是他编出来安慰她的。她每天都睡在地下室,想了就看书。沙克达给她买的书很杂,世界名着、哲学书、黄色小说,分门别类放在书架上就像一个小型的图书馆。 有时她会想他们是在图书馆里做爱,有时又想自己是图书馆的一条看门狗,尽管他并不需要她为他守护这些书。 沙克达给了她一对关在笼子里的仓鼠,一公一母,让她养着玩。 全白的那只是公的,薇薇给它起名叫糯米团,另一只身上有一块黑斑,薇薇给它起名叫墨点。 说实话薇薇严重怀疑沙克达特地选了这只身上有黑印的仓鼠,来影射有纹身的她,不仅性别一致,就连黑斑在身上的位置也差不多。 一个星期后他又带给她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灰鹦鹉,薇薇简单粗暴地给它起名叫灰灰。薇薇用三天时间教会灰灰背《春江花月夜》,而它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学会了薇薇的叫床声。 薇薇和沙克达待久了被他传染得有暴力倾向,具体表现为听到灰灰把她挨操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时想掐死它。 自从灰灰有一次旁观他俩做爱后,薇薇每天早上都能听到灰灰情绪高昂地喊:“嗯哈,爸爸用力,大鸡巴操死我,嗯啊,啊啊,要不行了……” 薇薇努力在纠正它了,之后灰灰会把《春江花月夜》和叫床声混在一起念,听起来还不如单纯的叫床。 她问沙克达能不能下次和她做的时候把灰灰送别的房间去,被一口回绝,他说:“会叫床的鹦鹉可太酷了,改天我我把它带去朋友家遛遛。” 灰鹦鹉的寿命很长,薇薇又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饲主,她尽可能地教灰灰背更多的古诗来稀释它学会的叫床声。 有两只仓鼠和一只会说人话的鸟陪着,还有书看,薇薇在地下室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寂寞,有段时间她都不想离开地下室了,因为一出去就要挨操。后来她醒悟了,意识到这是沙克达的阴谋,他想让她忘记自己的初心是逃跑。 她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来月经了,用验孕棒测过确实是怀孕了。沙克达定期带她去做孕检,11年10月29日她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 这孩子一出生就有美国国籍,薇薇给他起的英文名是刻怀玛,中文名是沙荦荦。 沙克达第一眼看她在纸上写下这个名字,问:“为啥叫沙荤荤啊?那他要是有个妹妹,是不是叫沙素素?” “……你再仔细看看那两个字是什么。” 沙克达又盯着看了几秒,才发现这两个字不是荤,但他不认识。 “荦形容分明、明显的样子,能解释为显着和万里挑一。荦荦谐音落落,还有落落大方的意思,我给孩子起名荦荦是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不要阴暗又猥琐。” 沙克达难过了,他觉得老婆仗着她文化水平高欺负他。他开始撒泼,非要给孩子登记叫荤荤。所幸薇薇把他哄好了,不然荤荤这名字多难听。 然而刻怀玛长大后不止一次和父母抱怨,说懂中文的人看到他名字第一眼都叫他“沙荤荤”。别的国家的人无法理解他的名字哪里好笑,但是他的中国朋友和同学都觉得这特别有意思。 小孩子就爱给彼此起外号,“荤荤”自然成了伴随他一生的外号。刻怀玛上了几年学就被人叫了几年“荤荤”,如薇薇在他出生时所期待的“显着”,刻怀玛一直是学校里的名人。 有不少他不认识的老师和同学认识他,见面第一句会说:“哎,你就是沙荤荤吧,我听说过你……你妹妹是不是叫沙素素啊?” 刻怀玛的妹妹小他五岁,叫欧律亚,也就是总被人当素素的那位。欧律亚的中文名是沙克达起的,好听又不容易认错,叫菲菲。 薇薇嫌他给女儿起的名字俗气,外国人读音不准叫她中文名还容易叫成“狒狒”,但也就这么一直用着。 即使参军入伍刻怀玛也没能甩掉“荤荤”这个外号,他身边人总是莫名其妙就知道他有这个稀奇古怪的别名,连他的外国朋友也用这个外号喊他。 外国人说中文实在生硬,荤荤读音变成了混混、狒狒和芬芬,最常听到的还是混混,传到后来他莫名其妙就被传成了这片区域最有名的不良少年。 天地良心他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有人敢卖大麻给他他会立刻把对方扭送到警局的那种。不过刻怀玛从小抱怨到大,其实没那么讨厌自己的中文名,尤其是了解到妈妈给他起这个名字时内心的美好期愿后。他上小学时还写过一篇作文,就叫《关于我的名字》,把老师感动得不行。 薇薇生完欧律亚,过了六年又生了蓓蓓,中文名就多个沙姓。刻怀玛很爱自己的妈妈和两个妹妹,薇薇和两个妹妹也爱他。 至于他的父亲,说实话刻怀玛稍微有点不喜欢他,不过妹妹们都挺喜欢他就是了。 刻怀玛是薇薇花费全部心血教出来的极具正义感的守法公民,也就沙克达现在老了,如果他再年轻个哪怕十岁,儿子就不是喜不喜欢他的问题了,而是欲杀之而后快的问题了。 沙克达确实老了,头发全白了,大儿子都成年了。他不像中年时那样会家暴薇薇,至于两个女儿更是一根头发丝都没动过。 薇薇很难把这个慈祥老者和当年那个把她关在地下室折磨的恶魔联系到一起,可笑的是沙克达想竭力篡改乃至抹消当年的事。 他经常和三个孩子说你们妈妈年轻时有段时间心情不好,得了抑郁症,会把妄想当成真实发生过的事。他重复得多了,导致三个孩子或多或少都以为自己的妈妈精神有问题,当然他会强调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她很正常。 薇薇刚生下刻怀玛后确实抑郁了几年,但一码归一码,她很确信自己的枕边人是个杀人犯这件事不是她臆想出来的。她不是出生在美国的华裔,也不姓奈菲鲁塔利,而是寇,尽管她的驾照是这么写的。 这二十年里她去过别的国家旅游,但始终没有回国,回去了又怎样,又不会有人在等她。寇布拉2015年就去世了,死后把家产捐给了帮被拐儿童回家的机构。 虽然薇薇从来没说过,但沙克达知道她因为他害她和爸爸没能见上最后一面的事憎恨着他。 他妈的,见上最后一面又怎样,见了能给他续五十年命还是怎么着?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自知理亏,从来没在薇薇面前提起过寇布拉。 驾照对于美国人来说就像是中国人的身份证,在该出示身份证的地方都要出示驾照,刻怀玛满16岁后就在妈妈的指导下考取了美国的驾照。 沙克达想让儿子在驾照的紧急联系人那栏填上他的联系方式,薇薇则竭力说服刻怀玛不要这么做,理由有两个:一是沙克达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二是他的英文名克洛克达尔在英语里是“鳄鱼”的意思,紧急联系人的名字是鳄鱼不是很奇怪吗?可能会让刻怀玛的朋友在看到他的驾照后给他起“鳄鱼之子”这样的新外号。 刻怀玛采纳了薇薇的建议,在紧急联系人那一栏填上了妈妈的联系方式,惹得沙克达很长一段时间都不高兴。 两个女儿纷纷安慰他,说等她们考上驾照后会在那里填爸爸的联系方式的。欧律亚考取驾照要到2032年,那时沙克达已经68岁了,沙克达希望自己能活到那个年纪。他希望归希望,雪茄还是一直抽个不停,天天让家人吸他的二手烟。 刻怀玛在出发前的践行宴上和家人们开玩笑,说他选择参军是为了逃离烟雾弥漫的家。 沙克达很不满薇薇把刻怀玛教成了这样的性格,17岁时他申请入伍,薇薇居然支持他,2031年的时候他还以美国士兵的身份参加了中东战争。 以沙克达的性格自然不乐意让自己的孩子替美国政府卖命,得亏他早就金盆洗手了,否则刻怀玛会成为他工作社里的得力干将也说不定。 2032年2月2日薇薇收到了儿子发的电子贺卡,上面写着“祝我最亲爱的妈妈四十岁生日快乐,永远爱你的刻怀玛”。 薇薇皮肤保养得很好,容貌看上去就像二十岁一样年轻。 六月中旬欧律亚考到驾照后把沙克达填到紧急联系人那一栏,也就是这一天,薇薇去高尔夫球场打完球把她常点的球童米歇尔·赫夫曼带回了家。 薇薇有过很多情人,过去她从不把他们带回家。他们总是会在和她发生关系后消失,就像与母螳螂交配过的公螳螂。薇薇猜想他们是被谋杀了,但是她没有证据,每次也只是为他们穿一周的丧服作为哀悼。 她有很多套纯黑色的丧服,她甚至准备了一个衣柜专门挂他们。每套丧服款式不一,没有两件是完全重复的。与此同时,她能记得每件对应的情人的样貌、性格和姓名。这样一来那些黑色的裙子就好像有了生命,当她情绪低落时就会躲进这个衣柜里,直到她想出来为止。 现在她不担心她的情人会消失了,因为上周沙克达意外从楼梯上摔下来,双腿骨折了。这个固执的老头不想住院,一定要回家折腾她。 薇薇和年轻力壮的米歇尔在主卧床上云雨时,两人都听到门口传来了奇怪的动静。薇薇告诉米歇尔那可能是她的宠物鹦鹉,让他不要在意。 于是两人继续享受性爱,之后薇薇还和他转战到阳台和浴室,玩了不少花样。双方都很满意,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米歇尔坐电梯下楼时在一楼电梯门那里遇见了坐轮椅的沙克达,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犹如一尊雕像,但眼睛死死盯着他,堵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把他吓了一跳。 这时薇薇穿着低胸睡裙走楼梯下来了,她的头发丝还在滴水,麻利地把他的轮椅推到另一边,用英语告诉他:“这是我的爸爸,他已经老年痴呆了,有时他就会这样做。他年轻时当过兵,是个坏脾气的家伙,别介意,亲爱的。” 米歇尔没有多想,薇薇送他出门前,还当着她老年痴呆的父亲的面,和他足足舌吻了两分钟。 两人唇分时米歇尔发现那个老头连同轮椅一起不见了,他问薇薇就这样放任一个病人在家里乱跑真的安全吗? 薇薇微笑着说没事,他翻不起什么风浪。 然后薇薇再也没见过米歇尔,不久后她的衣柜里又添置了一套新的丧服。 欧律亚被父亲教得有些叛逆,曾经在2027年用石头砸破男同学的头,赔了一大笔钱了事。 她14岁左右开始和社会上的不良人士来往,薇薇听说她谈的男朋友会抽大麻后坚决反对,想拆散他们。但是沙克达告诉她她女儿是操人的那个,薇薇第一反应还以为女儿背着她去变性了,因为美国有很多跨性别者。 沙克达花了几分钟给她解释什么是四爱,欧律亚没有变成他们第二个儿子,还是他们的女儿,只不过她的爱好是用假阳具操男人。但薇薇仍然不放心,怕女儿被坏男人骗,教她要注意安全。 蓓蓓还是个孩子,跟在哥哥和姐姐后面有样学样,她既想长大以后像刻怀玛那样参军,又想像欧律亚那样操男人,目前薇薇正在努力引导她向哥哥那方面靠拢。 2032年12月,欧律亚得罪过的一个名为罗锐的中国留学生加入帮派,拜托老大帮他出头。 那个帮派和阿龙集团差不多水准,头目安迪听说家里的大儿子外出参军目前不在家中,家里除了欧律亚只有一个坐轮椅的老头、一个文弱的家庭主妇和一个十岁小女孩,觉得既能替罗锐复仇又能抢一笔钱。 安迪、查尔斯、罗锐、任库、埃雷尔、杰里尼来自四个不同国家,总共六名犯罪者,他们计划在今年的24号那晚闯进欧律亚家里,把平安夜变成一场狂欢派对。 在他们砸门的时候,欧律亚很冷静地用手机遥控断掉了家里所有的电源,然后从餐桌下拿出夜视镜分给家人们戴上。 他们事先不知道会有人袭击,只不过在美国这个不禁枪的国度生活什么事都有可能遇到,以防万一学会应对紧急事件是很有必要的。家里所有成员用枪都是沙克达教会的,蓓蓓八岁就会甩狙,他们每半年举行一次家庭规模的军事演习。 刻怀玛、欧律亚和蓓蓓都是沙克达最骄傲的学生,对各类冷兵器和热兵器均有涉猎。刻怀玛擅长制作毒药,欧律亚近战厉害,蓓蓓目前年纪太小,但在用枪方面已经展现出惊人的天赋。 薇薇不喜欢战斗,所以他们商量好一旦有突发状况,就让爸爸妈妈躲起来,由孩子们战斗。 家里每个房间都有三副以上的夜视镜,反正这玩意也不值什么钱,除了不在家的刻怀玛,每个家庭成员的手机里都有能让家里瞬间停电的APP。 欧律亚手速最快,在沙克达的要求下她经常训练摸黑找夜视镜的能力,并且可以精准地塞到妈妈手里。 薇薇恨了沙克达一辈子,但意外真的到来时她发现自己是这样依赖他,即便他不再具备超强的战斗能力。 等帮派成员反应过来,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时,餐桌前的一家人已经按演习里的那样分散开来了,他们只能看到有个身影在走廊尽头一晃而过,那是薇薇推着沙克达离开了主战场。 蓓蓓用定制的手枪打爆了埃雷尔的手机,他发出一声惨叫,与此同时欧律亚打开橱柜下面的机关,关上大门,顺带着抽出一把三棱军刺和一把尼泊尔军刀。 这是一个血腥的平安夜,因为美国法律规定居民面对入室强盗时拥有无限自卫权。欧律亚觉得才六个人实在是不够杀,其中两个还是蓓蓓干掉的,感觉就像打游戏被她抢了人头。 父亲教导过她不要掉以轻心,蓓蓓留在屋里给六个倒霉蛋补刀,之后她还会检查房子里有无其他入侵者。欧律亚则出门检查院子里的情况,可惜外面并没有多的敌人能让她杀。 沙克达在地下室里冷静地检查手枪的状态,做最坏的准备。他的确是上了年纪,现在的反应速度和二十年前简直不能比,上次家庭军事演习时他命中欧律亚一次的时间被她和蓓蓓打了七个颜料弹在身上。 薇薇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她只能祈祷孩子们能平安无事。 如果这些年来她努力一点,这会就会是她保护孩子们,而不是孩子们保护她了吧。可是……薇薇想起自己很多年前说过的一句话,她并不想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她不想成为传统意义上的好妈妈,她留恋外面的野草,在明知大女儿和吸毒者有往来的情况下也没有像普通妈妈一样采取极端措施,甚至没和欧律亚为此事吵过架。 薇薇从箱子里找出了当年陪他们从中国到印度再到美国的匕首,问他:“你不用刀吗?” 沙克达摇了摇头,他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场战争的总司令。 欧律亚不是第一次杀人,她在父亲指导下干掉母亲的第一任情人时有种奇异的快感席卷了她的身心,从此她爱上了杀人的感觉。 沙克达警告过她二十岁前不可以触犯法律,虽然隐忍很辛苦,但教会她杀人的父亲在她这里拥有绝对的指挥权,她也唯有服从一途,期待妈妈能多带点男人回家。 END 2023/7/9 不为人知的鳄妈妈童谣 从前有一口废井,井底有一只青蛙。青蛙没有看过大海,以为这口井就是全世界,并且对此感到满足。 克洛克达尔出身西海的古邦族,和世界上大多数农耕民族一样,那里民风淳朴,人们过着较为原始的生活,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他已经超过三十岁,同村的青年在这个年纪有的都当上了爷爷,可他还是孤家寡人。一来他的职业特殊,经常在外跑动,很难长时间在一个地方久待;二来他在外头见了世面,有些瞧不上同乡的女子;三来他不喜欢小孩,一想到会有个孩子管自己喊“爸爸”,就止不住地头大。 他偶尔会嫌弃这里是个穷乡僻壤,人们在愚昧中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但他从没想过远走高飞,他觉得就这么安稳地活个几十年也挺不错的。 他一直是个普通的商人,运送的也是些普通的货物。现在是大航海时代,有志向的男人都出海去做海贼了,但他不是有志向的人。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远近的十几个村落,到过最远的地方是位于村子东方的一个大峡谷。这里离海很远,人们主要靠井水生活,不会有海贼来犯。没听说过附近有山贼,人们能吃饱穿暖,就不需要更多的精神需求了。 他的家与其说是家,不妨说是一个临时住处,他一年里在外面待的时间远比在家要久。每次送完货回去,他都要花费好一阵工夫打扫屋里落下的灰尘,他家可是连老鼠都不会来光顾。 他从村口经过常能看到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那晒太阳、聊天,他想他老了以后也会是那样。他又在田野上看到一头年纪很大的牛吃力地在犁地,他想他可不要变成这样,老了还在干活。看,人和家畜的区别就在这,家畜身不由己,为人类付出全部,活着劳动,死了被端上餐桌。他作为人可以选择安享晚年,只要他在老了以前攒够积蓄就能过上休闲自在的日子了。 马上他33岁的生日就要到了,这件事还是邻居大婶提醒的他。他和她儿子是同一天生的,只比他大一岁,所以她记得他的岁数。 3在古邦人的神话中是一个特别的数字,象征着圆满,因为创世神仅仅用了三天就创造出了这个世界。“昨天”“今天”和“明天”加起来总共只有三天,人类是活不到明天的,只存在于昨天和今天,而明天则属于神的领域。 听说保持处男之身到33岁就能越过创世神设下的界限,离开今天,前往明天,从而进入神的国度。很少有人能满足这个条件,大家都早早地成家生子,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克洛克达尔父母死得早,没有人催逼着他成家,他也就乐得单身。他并非刻意想要去往明天,只是恰巧在那之前都没有遇到看得上的女人。 33岁生日那天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见到了一个自称神使的东西,醒来后就忘了它的长相。他也不记得它说话的声音,信息好像是直接传到了他的脑子里。 梦里神使是从天上来的,克洛克达尔想它大约长着翅膀,和飞鸟一样。它说他不具备面见神的资格,所以是它来了。他这一生没少行善,所以神让它来给他奖励。 它问克洛克达尔想要什么,梦里他思来想去,最后说“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拜托神使替他做决定,给他最想要的东西。 事后回想起来,他请求的态度其实很不庄重:“我是一个懒散的人,虽然维持现状很不错,但总觉得缺点什么。即使得到奖励,我也不希望因此变得更累。” 神使的回答是:“既然如此,我会给你神的奖励,但不是直接给你,需要你自己努力去得到。至于得到多少,全凭你的心意。” 当时克洛克达尔心想那这算什么奖励,弄了半天还是得靠他自己。神使能够听到他的心声,意味深长地告诉他有些事情只有靠神的力量才能办到。 这是他梦里得知的最后一个信息,之后他就从梦里醒来了。天还没亮,房间里和窗外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克洛克达尔只道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有太当回事。 晚上做梦时他掉到一个很大的奶油蛋糕上,上面有奶油做出的花边等一系列装饰。这个奶油蛋糕大得像陆地,轻易走不到尽头。他走着走着腿就陷进去,很难拔出来。 他看到前面有一座糖果屋,里面有一个蓝头发的小女孩,扎着一个马尾辫,非常友好地邀请他和她一起吃下午茶。 曲奇饼做的桌子上放着巧克力做的杯具,里面盛着热牛奶。梦里他想不到要问她的名字,也不惊讶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样的地方,一切都很自然而然,仿佛他们是认识了很久的熟人。 和那个女孩相处让克洛克达尔感到很久都没有体验过的惬意,这些年来的生活虽说没有会给他留下特别痛苦的回忆,但他也无法从枯燥的日常里汲取可以滋润干枯心灵的力量。 他们并肩躺在蛋糕上,身体靠在一起。他去牵她的手,女孩的手在成年男人的手心里被衬托得很小。 他捧起女孩的小脸,亲吻她的唇,双方都没有任何不适感。梦里他没有任何邪念,只是遵循着生物的本能在行事,从她身上找寻慰藉,即使她还是个幼童。 俗世的伦理观在这里是不存在的,那些都是他者制定的规矩,这里并非人的国度,所以无需在意那些。 自那以后他的梦就和这个女孩的梦连在一起,准确的说是他到她的世界里作客,因为那里有很多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新奇事物。大概这就是神使说的奖励了。他认为躺在家里做好梦的奖励很适合他这种性格的人,不像送货那样让他付出精力忙活很长一段时间。 女孩开心的时候,她的世界里会下雨。克洛克达尔尝过那雨水,味道是甜的,像蜂蜜一样。现实里的雨是没有味道的,而且下雨会让道路泥泞,车轮容易陷进去,所以他不喜欢下雨。但是女孩来自一个沙漠中的国度,在那里雨像金子一样珍贵,这是她的认知,因此雨天会让她的心情变好。 这让克洛克达尔意识到她和他一样是做梦的人,现实里她在遥远的国度生活。和他一样白天做着各自的事情互不干涉,到了夜晚,梦便成了使得他们相会的桥梁,床像船一样载着他们在虚无的地方行进。 他有时觉得她像上天赐予他的女儿,有时又觉得她像他的情人。她小手把香蕉拿在手里摆弄,他便教她怎样剥开香蕉皮让里面的果肉露出来。 他拿草莓味的棒棒糖喂她,女孩用小舌舔着粉色的圆头,把它含进嘴里吮吸,口腔里的嫩肉抵着它。克洛克达尔尽量在不让她难受的情况下,用手调整棒棒糖的位置,小幅度地转动它。 他给了她一点牛奶作为奖励,醒来后大腿根一片冰冷黏腻。他为自己犯了错而内疚,毕竟对那么小的孩子做这种事,怎么想都是不道德的。但下次去往梦里,他照旧会忘记人世的道德。梦里他只是想品尝她香甜的唇,紧紧地拥抱她。 他每次做梦也不一直都是最初那个由糖果构成的世界,据他推测,梦会随着她心境的变化而发生改变。 有一天克洛克达尔入睡后发现自己站在一头巨鸟的背上,没有糖果的影子。天空被落日染成金红,女孩逆着光,面容模糊不清。他想要到她的身边去,但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到她那里。梦里行走也是会觉得疲惫的,他累得气喘吁吁,想要喊她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他只好放弃了到她身边的想法。 在他们脚下是一只很大的鸟,羽毛被风吹动就像他经常盖在货物上的那层布一样在摇曳。他很好奇下面的景色,冒险来到边缘,抓着羽毛往下瞧。下方的陆地被云遮住了,巨鸟的影子落在云朵上,快速地向后掠去。 就这样欣赏了一夜高空的景色,在大鸟向地面下落穿过云层的一瞬间,梦醒了。克洛克达尔有些介怀没能和她说上话,想要下次再在梦中相会时问她为什么不理会他。明明睡前还在想着这件事,但入梦时却忘得一干二净。 下次做梦时他又来到了糖果构成的世界,女孩又恢复了正常,和他聊天,黄昏与巨鸟的世界再也没有出现过。 虽然很可笑,但有时克洛克达尔会觉得女孩是他的妈妈。这个年纪的孩子会玩过家家的游戏,明明是个小女孩,却故作成熟,把他当成小宝宝照顾。他看她用金汤勺舀着汤喂他,心想她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金制品和宝石在她梦里随处可见,而且主人对它们并不是很在意,由此可见她出身不凡。 说不定她是神的女儿呢,这样的想法偶尔会在他脑子里蹦出来。 她的声音稚嫩却严肃:“到睡觉时间了,小宝宝该睡觉啦。” 他听从“妈妈”的安排,老老实实躺下,头枕在她的腿上,看她扯过一块白云给他盖上。 她拿着一本糖纸做的书,给他讲睡前故事。克洛克达尔听里面人物的名字,还有一些陌生的词汇,这种时候才会意识到他们即便常常见面,她和他也不在同一个地方生活。 克洛克达尔从小到大听说过不少因为家人反对被迫分开的恋人的故事,他是一个质朴善良的人,虽然不曾爱过谁,但是每次听到那样的故事都有些于心不忍。他想如果他们是这样的一对恋人,能够在梦中这样亲密地接触,该是多么美妙的事。要是能把这个能力分给那些苦恋之人就好了呢,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他在女孩的念书声中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他更加确信她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看着年纪不大却已经识字了,寻常人家可没有这样的条件,在他生活的地方文盲比比皆是。 他和梦中的女孩相处很愉快,但他没有想过去往她的身边。就和那个鸟背上的梦一样,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过遥远,不是他走能走到的,更何况他对她的名字、国籍那些重要信息一无所知。 她的梦境偶尔是由沙漠中的绿洲构成的,夜空下蛙鸣此起彼伏,女孩躺在一朵硕大的睡莲中蜷缩着小小的身躯。他抚摸娇嫩的花瓣,情不自禁低下头去亲吻那份柔软。 由此他推测她生活在一个沙漠中的国度,他没有见过沙漠,只在书上看到过沙漠里很热,一年时间都像夏天一样。他想在那样缺水干旱的地方生活,一定是件很辛苦的事。 和女孩认识了快一年,终于有一天她想起来问他的名字。克洛克达尔告诉了她他的名字,她歪歪头:“鳄鱼?” 又是他听都没听说过的陌生词汇,那时的他拥有的知识很少,不过以他当年的身份和地位,无知才是正常的。 以此为契机,他知道了她的名字,“薇薇”听上去像父母对孩子的爱称,非常衬她。他觉得这个名字不像是贵族会给女儿起的,甚至说是给宠物起的也不为过,贵族的名字至少要复杂些,不该有重复。 薇薇还小,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还不够。他以成年人的身份能告诉她很多事情,被她用崇拜的语气夸赞让他感到满足。 有时她也会提出他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克洛克达尔先生,星星也会每晚按时点灯吗?” “啊,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他额角渐渐渗出汗珠,随口说:“我猜天上住着很多人家,我们在地上看到的是他们房子窗户里透出来的光亮。” 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随着薇薇年纪的增长,她又时常会让他感到自卑。她是个聪慧的女孩,有老师教她天文地理,她都听懂了。他只是一个在村与村之间活动的商人,三十多岁的人了,会的只有算数和识字。在村里那群文盲面前他引以为傲的技能,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她的世界里出现了公式和化学元素,那些庞大的字母和符号在遍布乌云的空中飘浮着,给他一种透不过气的压迫感。薇薇喜欢阴云密布的天空,获取知识让她感到快乐,她常说学习就像农作物吸收雨水一样,让她满足充实。 他很少在她的梦里感到不舒服,但是自从她有老师后,他觉得不舒服的次数越来越多。 “克洛克达尔先生,老师告诉我星星亮是折射了太阳的光。不过你说的没错,天上确实住着人,但他们屋子里透出来的光我们是看不见的。” 克洛克达尔根本不知道天上有人在生活,听到她的话有种羞赧之感,暗暗发誓以后不能再乱和她讲自己不懂的事情,要是被她老师拆穿,那多难看。 曾经她和他讲过《井底之蛙》的故事,当时听了他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就是那只坐井观天的青蛙。 好在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大大方方接受了自己眼界不如人的事实,询问她各种事情:天上的人他们吃什么?为什么两种透明的液体混到一起会变色?为什么月亮有时是圆的,有时是缺的?怎么有鱼在水里和陆地上都能呼吸? 薇薇很乐意和他分享她学到的知识,从来不会嘲笑他提的问题简单。虽然她已经不爱玩过家家了,但这时克洛克达尔还是觉得她像妈妈一样。薇薇是有着母性的,母亲也是像这样无私地传授知识给孩子,不计较汇报。 他们之间的爱不涉及利益,也无关世俗人伦。从认识她的那天起,她就在接纳他的心灵,排解他的寂寞。 初识的那一年他们就像受热融化的两个糖人,彼此混在了一起。这样的错觉持续了很多年,后来克洛克达尔才发现只有他是这么认为的。诚然他的梦境与薇薇的梦境相连,而薇薇她过着对他来说像是白日梦一样的生活。从她心门延伸出来的道路四通八达,很好被人进入,她每天都在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而他与她相连的道路仅此一条。在他的现实世界里,没有人想要走进他的心门,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 值得他感激的是,他和薇薇的通道只在夜晚开放,并且没有人会打扰他们。克洛克达尔知道对于某些人来说时间是宝贵的,他属于那种时间不值钱的人。人与人之间存在着无法轻易跨越的沟壑,倘若薇薇出自名门,那他恐怕没有资格像这样做她的朋友。如果把他和她现实世界里往来的那些人比较,想必他什么也不是,不然与她梦中交往怎么能算是神的奖励。 这次的梦他们来到一条又长又宽的河流边,一个长着胡须的毛茸茸的生物从水里探头,很快乐地举着爪子:“克洛克达尔先生,我变成功夫海牛啦!” 克洛克达尔大惊失色:“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有办法变回来吗?” “放心吧,我只是在梦里这样而已。”她爬上岸,虎虎生威地打了一套拳给他看,打完笑眯眯地说:“我今天去圣多拉河边,和那里的功夫海牛玩得很开心,还请它们吃了西瓜!” 说着,一块比房子还大的西瓜从河里升起来。 她在红色果肉的位置大口大口吃起来,招呼他来尝尝。 克洛克达尔看她小小的身体和西瓜的对比,忍不住评价道:“这么大的西瓜,人在上面简直像虫子。” 他这个时候很乐观地想虽然他们出身不同,但好歹来自同一个种族。人类的共同点还是很多的,比如爱吃熟食和新鲜水果。 薇薇的梦里最常出现的景象是绿洲和街道,其他景物比较少见。街道上的建筑物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所有的房子都进不去,也没有人,只有薇薇会陪着他。 在陌生国度的街道上行走对他来说可是新鲜事,活了三十多年他走过最多的路是未经修缮的土路。她梦里的街道是石砖砌成,抬头能看到湛蓝的天空,远处有钟楼和高大宫殿的影子。 这样的城市在克洛克达尔眼里称得上豪华,愈发证实了他的猜想:薇薇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她这等人物虽然并非出自神话,但对于克洛克达尔来说同样是日常生活中触不可及的存在。不过他认为自己很特别,能保持处男之身近四十年,还幸运地得到了神的奖励。 很多年后他才明白其实处男之身不是关键,他能有如此殊荣的关键在于他这一生都在行善事。他曾经因为看不下地主虐待年老的奴隶,用自己一半的积蓄买下了他,结果对方被解救不到一个月就死了,他还出钱请人埋葬了他。 这件事传出去,大家都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而他觉得那个老爷爷平时与人为善,不该有如此凄惨的晚年。只有他知道对方到死都是带着笑,用比树皮还要剌人、满是老茧的手抓着克洛克达尔的胳膊,感谢他让他在死前尝到了白糖的味道。 老奴隶的眼神和老黄牛差不了多少,盯着他的脸说:“你会有好报的,愿主保佑你。” 说完这句话他就咽气了,几年后如他所言,神确实保佑了他,神使把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的梦和他的连在了一起。 年复一年,他的样貌几乎没有改变,而薇薇发生了很大变化,她正值长身体的年纪。她懂的事情越来越多,成长中的烦恼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她经历的现实会影响她的梦境,所以克洛克达尔看到她的梦世界不再是平静祥和的。 火辣的骄阳昭示着她沮丧的心情,她踩着一地的鲸骨和他说她不想束腰,束腰勒得她喘不过气。对于她的遭遇,他实在是爱莫能助,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糟糕的一次,有一个外形酷似熊的漆黑怪物在她的梦里横行霸道。 那怪物有一座三层小楼那么高大,鼻孔喷着白色蒸汽,走动时地面都在颤动。他抱着她逃了一夜,醒来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散架了一样。虽然劳累,但他认为这是值得的,他才不要把薇薇丢给那种怪物,谁知道它会对她做什么。 时间的流逝是很奇妙的,它从他身边经过时他没有实感,往往一回头才惊觉自己已经走出这么远。克洛克达尔对于自己童年的记忆很模糊,但他清晰记得十二岁那年母亲下葬,所有人都离开了,独留他一人站在坟前。他没来由地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荒地,说不出来的揪心和孤寂,那感觉就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后的自己。 薇薇的身体在发育,平坦的胸部像发酵了的面团那样胀大。小时候的她就很漂亮,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发育后更是水灵灵的小姑娘。 现实中的事物到了她的梦世界里会变得不可思议的巨大,一件件等比放大的衣物挂在橱柜里,他觉得自己像是来到了巨人族的更衣间。进入更衣室的门开着一条不小的缝,巨大的眼珠在门外转动,像是在往里窥探。克洛克达尔不敢靠近门口,他想光是一只眼睛就有门高,本体该是多么可怕。 更衣室中央有一双白色的高跟鞋,一只比他的房子还高地立在那,一只倒在地面上往外源源不断流着红色的血,染脏华美的地毯。 她不知从何时起开始不想见他,他的小姑娘进入青春期后开始变得敏感、神经质。他找了她一夜,在立着的那只高跟鞋鞋跟后面发现了她。 她抱着自己的双腿,低头坐在那里,身上裹着一层塑料膜样的气泡。他竭力撕扯着它,看似脆弱的肥皂泡在他手下意外坚韧,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弄破。 他的美梦变成了噩梦,但神使说这不是他的问题,是她的问题。连续一周做梦都是这个场景,克洛克达尔一直呼唤她的名字早就累了,他隔着那层气泡笨拙地抱着她的身体,想要让这个失去灵魂的人偶恢复原状。 第九天的时候,她突然开口,在他耳边说:“克洛克达尔先生,我已经是成人了哦。” 梦醒了,克洛克达尔思索着她说的那句话的意义。在他们这边,十三岁就算成年可以结婚生子,薇薇十四岁的生日已经过去,也许她的国家十四岁成人。 第十天的梦不是更衣室,整个世界充斥着白茫茫的热汽,待久了他就被憋醒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见到薇薇。 接下来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没再梦到薇薇,神使说她断开了和他梦的连接,拒绝他进入。 “你被她讨厌了,但这不怪你,现在她讨厌所有男人。” “薇薇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追问神使,却得不到回答。 他既感到愤怒又感到深深的无力:就算这个时候他能进入她的梦,该如何帮到现实里的她?就算在她身边,以他低微的身份,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3月是古邦的文化中最重要的月份,一年有2月和12月,但是没有13月。3月3日到3月30日有21天,总共三个星期,都是特殊的日子。 克洛克达尔一心想着薇薇,都没有心思在现实里过节。他认识了薇薇九年,早就习惯了有她的生活,即便他们的关系不为旁人所知。从3月3日起他陆陆续续梦到一些过去梦见的场景,梦里一切都被烈日暴晒,草木干枯毫无生机。 他没有找到星空下的绿洲,只来到了正午时的绿洲。植被全都蔫蔫的,地上有各种动物的尸体,包括枯骨,看不到活的动物。睡莲飘在血湖上,原本雪白的花瓣此时变成了黑色。 他忍着腥臭在湖里蹚来蹚去,打开一朵朵黑色莲花,里面是空的,没有薇薇。 街道上死气沉沉,圣多拉河清澈的河水也变成了血红色,每个场景都是那样的诡异。更衣室里浑身漆黑、长手长脚的怪兽从敞开的门里进来了,它和人一样有两只眼睛,垂着尾巴,在更衣室里寻找什么。克洛克达尔感受到了薇薇对于它的恐惧,很懦弱地把自己藏了起来。 他在那片白茫茫的热汽里听到了水声,也看到了那个怪物。在这空旷的地方他无处可躲,但怪物没有来找他,他希望她也不会被这个怪物找到。 3月13日他来到了一个图书馆,远远看到一抹蓝色在某个书架后面闪过。他追过去,那正是薇薇。他抱住她,几乎要哭出来,问她怎么了。 她犹如梦呓一般说自己看到了幽灵,一个胸口插着剑,一个脖子断了,两个死人围着她。 他感觉她就要消失了,双臂很紧张地想要抱住她,却抱了个空。他在自家的床上,现实里的自己双臂和梦里一个姿势,原来是他醒了。之后他想要继续做那个梦,却怎么也睡不着。 3月23日他在梦里见到她,她捧着一个红彤彤的番茄站在秋千上,哭着和他道别:“对不起,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实在忍耐到极限了。我才知道大家对我的爱是假的,所得到的一切原来都只是因为……” 他预感可能发生不好的事,很焦急地想要安慰她:“薇薇,我对你的爱不是假的。” “克洛克达尔先生只是我梦里的朋友,你什么也做不了。”她直直往后倒去,从不到一米高的秋千上跌落,落到地上只有一滩摔烂的番茄,薇薇不见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克洛克达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在想那仅仅是梦吗?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是谁害得她发疯。 3月30日,神使告诉他他的奖励还没有结束,中间出了点小小的意外,它会把他的梦和别的女孩连在一起。 比起这个,克洛克达尔更在意薇薇:“薇薇呢?她怎么样了?” 神使不带一丝感情地回答:“她死了。” “为什么她会死?”他呆了呆,“那她去极乐世界了吗?” “她不信古邦的神,自然去不了极乐世界。” 他下意识地恳求:“我想要她活过来。” “即使她活过来,也无非是怀揣着痛苦再死一遍而已,因为你不知道她为何而死。” “怎么样才能让她不死?我什么都愿意做。” “你知道这样说意味着什么吗?余下的神恩会以另一种形式折合反馈到你身上,原本可以拥有三天的你将永远在‘昨天’和‘今天’徘徊,无法迎来‘明天’。你死后前往不了极乐世界,你的意识会不断地在人间循环。在这期间你若失去你的纯善,变得污浊,将失去聆听教诲的资格。长此以往,你必然会后悔……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是的,我愿意。” “既然这样,那么便改变赐予你的神恩的形式。” 克洛克达尔的意识回到了十二岁的身体里,他蓦然回首,只看见蓝天下荒芜的土地,空荡一片。 王后病重离世,国王伤心欲绝。王后留下的公主一天天长大,相貌越来越像她的妈妈。国王爱上了自己的女儿,要娶她为妻。 变更神恩形式后,克洛克达尔的梦不再和薇薇的梦相连。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也不是不会梦见她,但他和梦里的她对话,终究无法把心意传达到。 重回少年时代的他知道这时她还没出生,三十年的时间看似充裕,但这个世界这么大,未必够他去往她的身边。 首先他需要弄清楚薇薇来自哪个国家,世界上有很多条圣多拉河,也有很多片沙漠。他计划到这片大陆上最繁华的城市去,结果在半路遭到山贼绑架,几经辗转被卖到了矿场。 矿场老板有够黑心,给他们最差的生存环境,每天吃不饱还要做高强度体力劳动,否则就会被鞭子抽。克洛克达尔在逃跑过程中被枪杀,时间倒回到他的十二岁。 这次他试图换条路走,防了又防,还是到了上辈子要了他命的矿场。远方充满着危险,这样的道理他第一世就知道了,不然他也不会安于在家乡做一个小商人。但他必须去远方,去弄明白他心爱的小姑娘为何而死,那些怪物究竟代表着什么。 克洛克达尔本可以自杀重来,但他不忍心抛下这些和他一样倒霉的矿工。他想要帮助大家一起逃出来,然而有人背叛了他。逃跑计划泄露,他被监工毒打了一顿,在牢房里折磨得手脚全断,更可怕的是他还活着。他向神祈祷,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死掉,又回到了母亲的墓前。 对于那时的克洛克达尔来说,一个小小的矿场老板就像一座大山那样挡在他面前,想要逾越不是轻易能办到的事。死了两次,这次他绕了更远的路,并且不出意外地又被绑架卖到了那个矿场。 他意识到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他将永远没办法前往薇薇身边。这次他直截了当地自杀,在家乡锻炼自己的体格。他花了五年时间,练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进入非法矿场后他没有急着逃走,而是假装老实,采了两个月的矿,然后找机会偷到了钥匙,放走了矿场里的所有苦工。 他始终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之前的一世出卖了他,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但不要紧,他能重新来过,所以他不在乎。 离开矿场后他动身前往几世都没抵达的大城市,一路上结识了不少伙伴。他和伙伴们在格鲁潘修共和国首都的图书馆里查了大量资料,排查出了三个可能是薇薇所在的地点,制定了一条路线。 克洛克达尔和他的伙伴们分别,带着地图从安玛尔塞港口搭乘货船,准备前往第一个地点。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海,第一次接触到外面的世界,才知道自己从前生活的地方有多么地小。他一边打工一边换乘东海方向的船,他遇到了很多帮助他的人,他也帮助了很多人。 有一个被他搭救的老伯说想把孙女嫁给他,他知道那是个比薇薇还漂亮的少女,但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这一路走得并不顺利,帮助有需要的人浪费了很多时间。 他从西海到东海花了十一年,又用两年时间走遍了瑞亚密岛,并没有找到梦中见过的街道。他不是没有和朋友讲过他离乡的原因,有的朋友支持他,有的朋友则觉得那只是他做的梦,现实中也许压根不存在那样一个国家,也没有那样一个女孩。 克洛克达尔离开瑞亚密岛,这次用了更长的时间抵达第二个目的地。他花了十五年到了位于南海的蒙卡司勒岛,这个岛非常小,小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被他走遍了。其实他看到它第一眼起,就觉得自己八成是找错地方了。可是他花了十五年才到这里,这会改去圣汀岛也来不及了,干脆在这里逛一逛,散散心。 岛上生活着许多部落,不少酋长想留他做女婿,都被他谢绝了。在长达几十年的旅途中,克洛克达尔获得了远超第一世的知识,会用刀枪,也学会驾驶好几种不同的交通工具。活得长不算什么,在外面旅行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见世面。现在他有信心以年长者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岁月在他身上沉淀出一种特别的韵味,他想自己一定不会让她失望,不会再说出“你什么都做不了”那样的话。 在一个黄昏,瑞亚密岛下起了太阳雨,他在无人处扣动手枪扳机,回到了十二岁。 克洛克达尔轻车熟路地重复着上一次轮回的步骤,这次他锻炼了四年就去解放了矿场。在安玛尔塞港口出海时他犹豫了,他知道圣汀岛在哪,但是还有很多人在不同的地方等着他拯救。如果直接去圣汀岛的话,他就无法去拯救那些人。 反正三十年的时间够长,薇薇也还没出生呢。他这样想着,重新踏上旅程,去帮助那些可怜的人。有时他会想自己这样做有意义吗?生活充满变数,搞不好哪天他意外死在半路,那他又得重新拯救一遍拯救过的人。 每当这时他都会想起自己第一世救下的那个老奴隶,还有他死前的眼神。克洛克达尔咬咬牙,心想做吧,不做好事自己实在良心难安,即使见到薇薇也会不踏实的。 他花了二十四年时间到了圣汀岛,那里的风景果然和他很多年前看到的一致,广袤的沙漠,宽阔的圣多拉河,还有石砖整齐铺成的街道。 他的薇薇比他想象中还要高贵,是阿拉巴斯坦王国的公主。王后已经去世了好几年,国王很宠爱九岁的公主。和那些深居宫中的公主不同,薇薇能自由地出宫。 九岁的她经常王都里的孩子们在一起玩耍,平民见了她不需要行礼,据说这个国家的王室都非常亲民。 克洛克达尔在阿鲁巴拿做生意的同时,和她成为了朋友。薇薇完全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只觉得他是一个人很好的大叔。 现实里的薇薇常会做一些在他看来很傻的事情,他都想象不到那会是她能做出来的。转念一想她虽然懂的比同龄人多,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孩子,别说小孩子了,很多年轻人都会干傻事。 薇薇十岁的时候,寇布拉要去圣地玛丽乔亚参加世界会议,带上了她一起。事后克洛克达尔听说寇布拉和磁鼓国的国王瓦尔波在会议上有些冲突,会后瓦尔波装作不小心撞到薇薇,故意打了她一下。薇薇主动道歉,以免生出事端,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内情。 克洛克达尔看了瓦尔波的照片,那男人壮得像头熊,当年薇薇梦里的钢铁怪物大概就是他了。被那么高大的成年男人打了一巴掌,恐怕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吧。克洛克达尔很心疼她,但他发现自己和第一世一样,什么也做不了。他能做什么?替她把那一巴掌扇回去?他又不是天龙人,哪有这样大的权力。 这样的意外十年都未必发生一回,克洛克达尔在宫外也只能寄希望于侍卫保护好她。 他又一次看着她长大,和第一世不同,他见识到了薇薇富有生活气息的一面。她基本上去哪都带着她的宠物快跑鸭,喜欢喷有晚香玉成分的香水,戴着一副黄澄澄的金耳环,笑起来很开朗。 他关注她的同时也在想方设法地赚钱,他发现做普通的货物运输远不如开设赌场来钱来得快。但国王禁止在王都开设赌场,克洛克达尔不想离薇薇太远,放弃了去别的城市发展的机会。 他会养香蕉鳄鱼做宠物完全是一场意外,一窝被作为货物的鳄鱼蛋在运送途中孵化出来,小鳄鱼把他当成妈妈向他乞食。他几次想放生都没有成功甩掉它们,也狠不下心处理它们,索性就这么养了下去,并且为它们与日俱增的食量发愁。 多年后克洛克达尔每每回忆起这一世,都会暗笑当年的自己没本事,穷到连十几头香蕉鳄鱼都养不起,实在是废物。 阿拉巴斯坦律法规定少男少女十四岁成年,薇薇十四岁生日就要到了,她即将迎来她的成人礼。 这些年克洛克达尔在王都发展自己的人脉,和宫里的仆从和侍卫均有往来,想要探听宫内的消息十分方便。他知道国王在更衣室外面想要偷窥公主换衣服未遂被赶出来,不仅如此还在公主沐浴的时候跑到浴室里去。 原来当年薇薇梦里的怪物正是她的爸爸,白茫茫的热汽是浴室里的水蒸气。寇布拉确实是薇薇的亲生父亲,生父觊觎女儿的肉体,克洛克达尔对此感到不算意外。太阳底下无新鲜事,这些年他走南闯北,类似的事没少听说。 克洛克达尔看过去世的蒂蒂王后的画像,薇薇继承了她水蓝色的头发还有美丽的容貌,寇布拉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并不是没有缘故的。 他试着让人阻止寇布拉侵犯他的女儿,但他失败了。国王是这片土地上权力最大的人,一个王在他的国度想要做一件事,根本没有人能约束他,更不要提某些弄臣还在那里推波助澜。 国王宣布他和薇薇的婚礼在两个月后举行,劝他不要这么做的人很多,但还有一些官员鼓吹国王这样做的正确性。克洛克达尔气得七窍生烟,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薇薇在宫里受到监视出不来,他推测第一世的她是不想和爸爸结婚自杀的。 这个猜想让他喘不过气,他以为自己的心理素质够强了,但他还是胸口很闷。他害怕她像第一世那样死掉,买通看守在一个星夜把她接了出来。 他拜托王都的朋友替他照看他的宠物鳄鱼,带着她逃离了王都。 薇薇看上去情况很糟糕,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谁和她说话她都不理,和他之间仿佛隔着一层透明薄膜。 他用一件带兜帽的长袍遮住了她的面容,出于谨慎他没有告诉车队里其他人她的真实身份,只说她是他有喉疾的妻子。 在仅有他们两人的车厢,他牵着她的手,一旦有空他就不停和她说话,像是在填补分开的这些年的空白。离开王都五天了,他把他的故事讲给她听,讲他为了她离开家乡做出的种种努力,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薇薇,你想要去哪个城市呢?我们今天刚从圣多拉河边经过,河边的晚香玉开了,你应该能闻到那股香味吧?我给你折了几支,你不是最喜欢晚香玉了吗?” 他试着把晚香玉放到她手里,把她的手指弯起来作出抓握状。然而当他把手拿开时,少女手一松,白花就滚落到了地上。 她瘦得很厉害,喂饭要靠他硬塞,不然根本不会自己吃。但她依旧是美的,垂着浓密的长睫毛。凝望着烛光下她的面容,他呼吸都停滞了片刻:那么多年过去她永远是年轻漂亮的少女,是他背井离乡的目的。想到他还从来没在现实里和她做过亲密的事,他心就跳得很快。大航海时代大家都想得到one piece,他想得到的只有她。 当他伸头吻她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推开他,尖叫着抱头,蜷缩身体瑟瑟发抖。 “对不起,薇薇。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冷静下来,我保证。”他慌乱地想要贴近安慰她,换来的是她更加激烈的抗拒,看来她爸爸真的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看着怀里的少女,他心都在颤抖。他想要带她去远方,一个只有他们两人、不被外界打扰的地方,但那样的地方只有梦里会出现吧。 “很多年前你问过我‘星星是每晚点灯吗’,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我知道星星上面没有人住。我们一起去星星上吧,那样就不会被抓到了。就连梦里也不会有可怕的事物,以后你可以做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梦,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呀。” 经历了比很多人一生都要长的旅途,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有些事情只有神的力量能办到。不过他已经不是那个只会一味祈祷的废物了,神不会对人予取予求,在这些年的旅途中他树立了自信心,决定靠自己的双手给予薇薇幸福。 半个月后,车队被追来的国王军拦下。在王都的牢房里克洛克达尔得知了薇薇怀孕的消息,这孩子大约是第一世压死薇薇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所以才自杀的吧。 阿拉巴斯坦历史悠久,对于死刑犯的刑罚也足够残酷。刽子手把他的上身活剖开,依次将他的内脏拿出来放在火上烤。薇薇被迫观看处刑,原本像丢了魂的她在和他的相处中好不容易被他唤回这个世界,却要眼睁睁看着他被当做诱拐公主的犯人处死。 她哭泣着,忍不住跪在地上呕吐。这时他脑子里想的却是:早知道会变成这样,真该早点把她杀掉。 他宁可让她一死了之,也舍不得让她看这些。他彻底理解第一世的薇薇了,毕竟在某些时候,死亡的确是一种解脱。 在被割掉舌头前,他用尽全身力气说:“薇薇,别哭了……我发誓我会拯救你,不管要花上……多少年……等我……” 恶魔爱上了人类少女,强娶她为妻。少女打探出恶魔的弱点是角,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恋人。于是她趁着恶魔睡着的时候,割下了他的角,让恋人杀死了恶魔。 克洛克达尔痛定思痛,决定出海成为一名海贼。在他心里海贼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如果能当上王下七武海,更是拥有能与一个国家匹敌的力量。 他已经不想再去拯救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他都自顾不暇了。他想要变强,也想要有钱。他总算变得现实了,明白做好事到最后什么也换不来的道理。 他本有机会吃下别的恶魔果实,但是考虑到阿拉巴斯坦的沙漠气候,他选择了沙沙果实。他得到了能把身体和别的物品变成沙子的能力,他的身体变成沙子可以恢复,别的物品被他变成沙子就无法复原。刚开始他还不能很好地掌控自己的能力,经常不小心就把碰到的东西弄坏,把门把手变成沙子后出不去房间,不得不把门锁拆掉之类的。 他的这个能力有多危险,也是吃下果实后很长一段时间才被发现的。如果他操作不慎的话,会把被他抓到的人整个身体水分吸干。有一次他和同伴切磋,抓着对方的手互相角力。他一发动能力,对方的手迅速瘪下去,变得像木乃伊,喝水后才恢复过来。 做海贼怎么可能不杀人,克洛克达尔接连杀掉了好几个敌人的那一晚,梦到神使告诉他他失去了纯善,也失去了前往极乐世界的资格,从此以后它不会再注视着他。 他被神抛弃了,意识到这个事实他也没有自怨自艾。岁月磨砺了克洛克达尔的心性,他不会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再说了,他不是没有预想过这样的结果。 像他这样经历的人,大概也有能做到自始至终保持纯善不被污染,但他不是那种品格高尚的家伙,他做不到永远无私。这个世界上需要拯救的人太多了,如果拯救他一路上见到的所有人,他花上一百年也到不了圣汀岛。 他为陌生人牺牲了太多次,他太累了,不想做普度众生的圣人,只想救下她一人。失去前往极乐世界的资格又如何,极乐世界是什么样子,去过的人才知道。他从没见过体验过的东西,失去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虽然他竭力避免死亡,但海贼实在是刀口舔血的行当,弱者在海上根本生存不下去。他的死因各种各样,有失足掉入水中淹死,有找到宝藏后遭到同伴背叛而死。神使保留了他死亡溯回的能力,只不过从这一世往后,每次死亡他的意识都会回到出生的那一刻。 这也算好事,他可以从小就开始锻炼身体,并且多了十二年的余裕。他独立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离开他的家乡,出海成为海贼。 他学了很多贵族礼仪,会正确地打克拉巴特领巾,习惯红酒和雪茄的味道。或许是因为沙沙果实的特质,他的身材变得异常高大。如果第一世的他看到现在的自己,一定会惊掉下巴。 成为王下七武海需要花费的时间比他想象中要少,仅仅用了八十多年,他原以为自己起码要轮回个几百年才能办到呢。经历了太多来自挚友的背叛,见证了人性的种种黑暗面后,他选择不再相信任何人。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去往她身边,成为有资格和她并肩的男人。 阿拉巴斯坦王国因为特殊的气候环境,由大大小小的绿洲城市组成,除了少数几个靠近圣多拉河的绿洲城市,其他城市的人口流动性都比较大,有的城市常驻军甚至不到百人。一旦王都生变,勤王的军队数量不会太多。 不过他没有与一整个国家为敌的打算,那样太麻烦了。他把雨地作为他的大本营,在那里开设赌场,顺便养了一群香蕉鳄鱼。香蕉鳄鱼这一世不仅是他的宠物,还能帮他处理掉一些尸体。 至于她十岁会被瓦尔波打的事,他没有出手干涉,反正挨一下又不会死,他只要保护她不被生父强奸就可以了。现在他有能力带着她逃离她的父亲,但仅仅是逃走依旧避免不了麻烦。他想做的绝一点,直接把寇布拉做掉,对于这个乱伦的国王他可是没有半点好感。 为了迎接那一天的到来,他在军队和宫内都安插了很多卧底,所以即便他闯入王宫把国王吸成了木乃伊,这件事也没有泄露出去。宫中统一口径对外称国王暴毙,至于那些对寇布拉忠心耿耿、无法被收买的侍卫,他轻松就解决掉了他们。 自然系能力者可以说是动物系能力者的克星,被誉为阿拉巴斯坦两大守护神的贝尔和加卡都是动物系能力者,根本攻击不到他的实体。 看到走廊地上死状可怖的尸体,13岁的薇薇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点征兆也没有。她后退的时候撞到了什么,转头看到高大的男人。她认得他,他是王下七武海之一克洛克达尔,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克洛克达尔本想等人打扫好这里再去找她,但事情发展总是出乎人的意料,她似乎绕开了监视她的特工,偷跑到这里,真是不乖。 薇薇看他的眼神很陌生,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明明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 他满怀爱意地伸手拥她入怀,薇薇惊慌失措地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 好可爱,就像抗拒人类拥抱的宠物猫一样,努力想从他怀里挣脱。听说小动物不习惯人类的拥抱,被人类拥抱给它们一种被捕食的感觉。 薇薇力气太小了,完全推不开克洛克达尔。他看过王宫的地图,知道她的房间在哪。跨过一具又一具尸体,最终他把她按在她寝宫的床上。 侍奉她的宫女全是他的手下,见他来,识趣地退出去,还把宫门关上了。 薇薇吓得魂飞魄散,眼睛都哭红了。她被克洛克达尔压得死死的,男人很没有耐心,把她的裙子撕得破烂不堪。 她狼狈地抱着自己的胸口,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乳头,却轻易被他掰开胳膊。克洛克达尔盯着她裸露的乳房,形状姣好,至少有C罩杯,以后想必会长得更大,不过他记忆里的她从没有活到过十五岁。 他把脸埋入饱满的乳房,还没好好享受一番,身下的人又开始使劲地想把身体抽走。 “乖,别闹。”说完这句话,他开始吮吸她的乳房。少女的胴体是青涩的,但已经初具成年女人的形态,乳晕的规模甚是可观。 “不要,不要这样……”薇薇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然而让她绝望的是他并不会因为她的话语停手。 克洛克达尔捏捏她的乳房,手感好极了,少女的乳肉紧致有弹性,他稍微卸点力就能感到那股把他的手指往外推的力量。他对着两个乳房又亲又摸好一会,玩够了她的胸,才直起身来掰她的双腿。 他用右膝盖压住她的左腿,打量她的私密部位。薇薇感到他在用手指拨弄她的阴毛,顿时羞红了脸。 粗粝得像沙子一样的干燥指腹抚摸着她阴部的软肉,碰到湿润的阴唇,绕着它打圈,最后停在阴蒂上按压。为了让她舒服,他当然有了解过不少关于做爱的知识。 “别紧张。”这句话像是对她说,也像对自己说。 他扯掉克拉巴特领巾,降低身体去吻她,同时中指滑进她的小穴在里面抽动着。薇薇的身体起了反应,从来没被插入过的地方敏感得不得了,她简直要吐了。被一个强壮的男人侵犯不算最糟糕,最糟糕的是他是杀害她亲近之人的凶手。 等她下面被搅出响亮的水声,克洛克达尔觉得扩张做的可以了,于是他离开了她的唇,解腰带。薇薇瞪着他,眼中满是敌意。 他掏出勃起的阳具在她的小穴外面蹭了蹭,随即往里面导入。 体型差距让他的肉棒对于薇薇的小穴来说是一件十足的巨物,每进入一寸就有一寸的褶皱被撑开来。薇薇抽了抽鼻子,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淌,她的下体很痛,但她无处可逃。 在她身上起伏的克洛克达尔望着她的脸,有些恍惚,接近一百年前他被处刑时她也是这样的表情。那时他多想为她擦去眼泪,可失血的身体在发冷,连呼吸都成了难事。 “我爱你,薇薇,我特别特别爱你。”他不愿再回想那天的无助与伤痛,喃喃着爱语,扣住她的手指,俯身又一次吻她,这次把舌头伸了进去。 他的举动落到薇薇眼里只是在发泄他丑恶的性欲,她很想咬他的舌头,但她的身体都僵直了,手脚发麻,动弹不得。 她的甬道湿热软和,他用力把性器送进深处,让两人连接得更紧密。薇薇不知道腿该怎么放,觉得张大双腿迎合操干的姿势过于放荡,徒劳地想把腿合上,却加重了阴蒂和他私处的摩擦,引得更多的快感。那感觉像是有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她脑海里炸开,意外地绚烂多彩,很快她就被他干到高潮了。 他吻了她很久,期间她的呼吸乱了好几次,没有办法不吞咽他的口水。男人虽然有着硬朗的下颌线,但到底是血肉之躯,她接触到的他的唇的确是柔软的。 他脱掉繁琐的衣物,握着她的手来摸他身上的肌肉和深浅不一的疤,进一步和她肌肤相亲。薇薇羞都要羞死了,她只想从这场性爱中逃离,但还是被动地体会到了几丝血染的欢愉。 他射在她身体里的时候她觉得无比恶心,他每一次的进出、与她交融的体液和他身上的气味,无不让她感到痛苦。 真是可怕的噩梦。 做完他有些疲惫,亲昵地把薇薇搂在怀里。她安静地等了一会,以为他睡着了,想从他怀里出去,反而被他抱得更用力。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想起来薇薇好像不知道第一世的事情。他和她讲了他的故事,但她显然不认为他说的是实话:“爸爸才不是这样的人,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好吧,他可以理解她,正常人遇到一个和自己不熟的家伙说这些天马行空的事情都未必相信,更何况是杀父仇人说的。 寇布拉虽然乱伦,但他算得上明君,在他的统治下百姓都安居乐业,在薇薇成人礼前对她一直很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做出那种事情。 克洛克达尔烦躁地捏了捏自己紧蹙的眉头,这么说来,在薇薇的眼里他只是一个杀害她亲爱父亲的强奸犯? 国王去世,全国服丧,禁止娱乐活动一个月。 薇薇作为王位唯一继承人,理应继位成为阿拉巴斯坦的新王,但她发现她接手的政权完全被这个男人的势力渗透了。身边侍奉她的人没有一个听从她的命令,值得她信任的侍卫全被杀掉了。每每想到那些看着她长大,待她很好的叔叔阿姨们在一天内离她而去,薇薇的心就像被人用钝刀一下下地割。 她双脚脚踝那里各戴着一只带铃铛的金脚镯,那是克洛克达尔的爱好。克洛克达尔坐在扶手椅上,把她的裸体拥在怀里,手指挑逗性很强地在她的身上游走。 “哈啊,不行……”她很不情愿但克制不住地低声喘息,手攀住他的肩膀,两眼含泪看着和他脸相反的方向。 “陪我玩会。”他手指不容抗拒地抠着她的小穴,淫靡的水声在更衣室里回荡。克洛克达尔别过她的脸,唇印上诱人的小嘴和她接吻。他太喜欢她了,恨不得整天和她黏在一起,哪都不让她去。 薇薇的体力不如克洛克达尔好,被他指奸得不停高潮。她对于性爱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厌恶,到现在她的身体里只剩下劳累,几乎连思考的能力都要被剥夺了。 她不止一次求他停下,但是没有用,并且她下次还会忘记求饶是没用的。 克洛克达尔手指在泥泞的小穴里挖得皮都被淫液泡皱了,他吻了又吻她红红的眼角,说:“差不多了,马上要到时间了。” 他放开她的身体,薇薇腿软地站不住。他喊侍女进来给她更衣,帮她穿上纯黑的丧服。宽大的长袍把她的身材遮得严严实实,克洛克达尔知道她下面什么都没穿,明明她什么都没露,在葬礼现场他却有种按捺不住的兴奋感。 作为新王,她必须出席先王的葬礼。她趴在空的灵柩上哭得伤心欲绝,克洛克达尔对寇布拉恨之入骨,把他变成木乃伊后挫骨扬灰,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薇薇为爸爸的死悲伤之余,却感到一股热流因为小腹受挤压从穴口流了出来,这让她既屈辱又痛心。 尽管旁人不知道她丧服下是什么光景,但她仍然因此怨恨那个男人,是他杀害了她的爸爸,还害得她在葬礼上如此不庄重。 葬礼上她见到了寇沙,他是她的儿时玩伴,几年前跟他父亲去了尤巴,这次特地赶回来参加先王的葬礼。 少年的面容依稀可见儿时的影子,薇薇忍不住伏在寇沙的肩膀上抽泣,很显然这是不合礼节的,不过也不会有人因此指责她什么。她不是刻意要引起克洛克达尔对寇沙的注意力,只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百感交集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克洛克达尔看到了这一幕,对此并不在意。平民出身、个头不如他高大的寇沙在他眼里就是个普通人,根本不足为惧。 葬礼结束后回到更衣间,她知道自己难逃一劫,想着早做早结束,便主动脱去了衣物。 他眼里有着深深的眷恋,没有半点想折辱她的意思,非常诚挚地说:“今天我想教你点新的东西。” 他让薇薇含住他的生殖器,在她口交的时候抓着她的手腕往上提。这是他在书里看过的一个姿势,一直想在薇薇身上试一试。他想和她一起尝试的事还有很多,殊不知在薇薇眼里他做这些无非是为了欺负她。 男人粗长的性器噎得她喘不过气,要她把这个往喉咙里吞实在是为难她。肉棒的气味刺激着薇薇的感官神经,他将肉棒往她喉道里顶,她的手指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在空中虚握住又松开,任凭他向上抓着她的手腕像穿过提线木偶关节的操控线。 “薇薇,你的嘴巴含得我很舒服。”他语气温柔,“你一定想象不到我们之间的羁绊有多深,快点回想起来对我的爱意吧。” 现在克洛克达尔在她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一个妄想症患者,仅仅因为他那所谓的“天启”“梦境”,就杀掉了那么多她认识的人。 当他松开她的手腕时,薇薇毫不犹豫吐掉了嘴里的东西,滑坐到地上咳嗽起来:“咕,咳咳……” 没等她缓过神来,他又用沾满口水的肉棒在她脸颊上蹭着。薇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努力平息自己心底的杀意,告诉自己要忍耐,凭她目前的力量是反抗不了他的。 她用手握住肉棒,轻轻撸动着,想让他快点射出来。 “这不是很不错嘛。”克洛克达尔享受的样子令她作呕,这些天来她哭得眼睛发肿,他也很心疼。 他提着她的胳膊再次把她拉起来,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抬起她的腿,就着已经有些粘滞的淫液插入她的小穴,顺畅地动着腰。 薇薇的身体很软很香,里面炽热地裹着他的肉棒,操她真的好舒服。他在意乱情迷之际思考,极乐世界里会有这么好的事吗?神不给他的,他又不是不会争,薇薇是他凭自己本事得到的女人。 弄了半天他还是要把精液射在她阴道里,薇薇一想到自己会被他搞大肚子,就有种崩溃的冲动。 “克洛克达尔。”她不死心,喊他的名字。 “嗯?” 她看着这个正在侵犯自己的男人:“你爱我,是吗?” “那还用说吗。” 她理解的爱和他理解的很不一样,想要和他讲道理:“那你是不是该听听我的意见?我不想怀孕,不想和你结婚,我……不爱你。” 他被她的天真逗笑了,笃定地说:“你是爱我的,只不过你忘记了,没关系,你迟早会想起来的。” 薇薇一时语塞,克洛克达尔用吻来堵住她的嘴,抱着她极尽缠绵。他想她怎么可能不爱他,他从她那恶毒的父亲手里救了她,为她死了那么多回。她能爱上他一次,自然能爱上他第二次,他只要像种下种子那样等待就好了,等待她对他萌生爱意。 在他的家乡十三岁就算成年,不过即便薇薇没成年,他也要和她结婚,她迟早会是他的人。 薇薇没办法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她还没摸清克洛克达尔的脾气,害怕激怒他把她杀掉。要说逃走,她毕竟是这个国家的王,总不能丢下人民独自跑去别的国家。 克洛克达尔不关心政权,也不想做王。他在宫里安插这么多卧底主要是为了对付寇布拉,防止境外势力插手此事,反而变相地牵制了薇薇的行动。 她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和克洛克达尔结婚,无名指戴上他给的婚戒。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出现各种妊娠反应,一切都在朝着他理想的生活发展。 他带给她的快感是真的,眼泪是真的,高潮是真的,他在她身上制造出的生理反应都是真的,然而“她好像爱上我了”是他的错觉。 婚后薇薇想告诉寇沙她的遭遇,他是她信得过的人,她想向他寻求帮助,但每次见他的时候都有人在一旁监视。 薇薇记得小时候曾经和寇沙看同一本书,书里讲过一种互现法可对文字进行加密。她不清楚寇沙还记不记得那种加密法,但她抱着试试的心态,给他写了一封长信。 她特意在一些关键的地方出错进行加密,比如把寇沙父亲的名字拼写错误,还有他们共同认识的朋友家的宠物。这封信乍一看没什么问题,只是聊了一些童年琐事,解密出来的内容是“爸爸的死另有隐情,克洛克达尔控制了我,宫里都是他的眼线,请你帮帮我”。她希望寇沙能发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这招要是行不通,那她还得想别的办法。 她给他寄的信想必会被克洛克达尔的手下仔细检查,但他们什么也不会看出来。 两个月后,寇沙给她写了一封回信。信很短,内容也简单,是他在尤巴生活的一些日常。然而当她用互现法解密过后,得出来这样一句话“我愿意帮你”。 要说是巧合那也太不可思议了,薇薇有他这句话就放心了,她知道寇沙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不好频繁和他书信往来,怕引起克洛克达尔的怀疑。 14岁那年她给克洛克达尔生了一个女儿,他非常高兴。失去亲近之人的这一年,薇薇成长了许多,学会把真心话藏在心底不说出来。 克洛克达尔压根不在乎阿拉巴斯坦人民的死活,但她不能不问国事,一切都得她自己拿主意。好在孩子不需要她照顾,交给乳母就行了。虽然这孩子不是应她期待而来,但她倒没有恨屋及乌。她一边做好女王的本分工作,一边还要在克洛克达尔面前演戏,假装自己爱上了他,实际上她一天也没有忘记爸爸和伊卡莱姆他们。 有时她也会说漏嘴,不小心表达流露出对卡鲁的思念之情:“要是卡鲁在,它一定会喜欢这个孩子。” 那天是卡鲁拦住了看管她的特工,她才从房间里跑出来,目睹了事变后的宫廷。自此她再也没见过它,不用说它肯定也在那场事变中丧生。 克洛克达尔听了她的话,命人弄了一只新的快跑鸭给她做宠物。薇薇知道他想要讨她欢心,可光是这样并不能叫她高兴起来,只要一天不替死去的人们报仇,她就寝食难安。 克洛克达尔实力强劲,很难被打倒。有一天他喝醉了,薇薇旁敲侧击地问他他的果实有什么弱点,他告诉她只要沾了水他就没办法沙化,可以受到实体攻击。薇薇把这件事暗暗记在心里,克洛克达尔酒醒后就忘记了这件事。 四年时间一晃而过,这四年里寇沙没有忘记和薇薇的约定,一直在尤巴提升自己。他加入了阿拉巴斯坦军队,因为表现出色,晋升速度飞快,从尤巴被调到了王都。 这四年里薇薇总算培养出了自己的亲信,在克洛克达尔那里她也勉强建立起来了一点信任。 薇薇想过不一定非得靠水,只要是液体就能让他无法使用能力。和寇沙约好杀死克洛克达尔的那天,她看酒瓶里剩下的红酒不多,担心它没有办法很好地限制他的能力,于是用小刀割破了自己的动脉,让喷涌出的鲜血淋在睡着的他身上。 外面寇沙带着人杀进来,克洛克达尔的手下进来汇报,而他醒来只是忙于给她包扎伤口,并没有理会手下。 在寇沙抵达的这段时间里,克洛克达尔完全可以要了她的命,他没有遭到背叛的愤怒,也没有想要出去战斗。 他眼睛看着薇薇,说你真的不爱我。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她心头一颤,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多爱她,他想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她这里。可是两人的初见已经注定了今天的结局,改变不了她对他恨之入骨的事实。 她无情地掐断他最后一丝希望:“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不爱你。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想要你死。” “原来我是你痛苦的源头,不爱就不爱吧,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在下一个世界。”门开了,克洛克达尔轻轻放下她缠着绷带的左腕,起来转身迎接属于他的那枚子弹。 巫师靠着永生花的力量永葆青春,然而士兵采走了它做成药汤给病重的王后喝下。王后生下一个有着永生花魔力的女婴,巫师知道后便去偷走了她。 克洛克达尔不是侦探,也不好奇究竟是什么促使寇布拉对亲生女儿做出那样的行为,他只想找回那个问他“星星也会每晚按时点灯吗”的女孩,给她幸福的一生。 这次他不打算杀掉寇布拉,也不打算告诉薇薇她爸爸的真面目。他的果实能力非常好用,沙化后身体顺着风就能飞起来,只要窗户有缝隙就能穿过去。 他偷走了还在襁褓中的她,不过不是亲自照顾,而是交给保姆。 她七岁起开始给他口交,等到十二岁的时候口交技术已经炉火纯青。 这一世他没有选择做王下七武海,但依旧不缺钱花。这世上多的是赚钱的法子,他早就不是最初几世那个淳朴的商人了,他也不怎么享受暴力攫取资源的感觉,只是这样最方便。 薇薇十二岁已经算大孩子了,他带着她到处旅行,遇到他们的人都以为薇薇是他的女儿。这时他会假惺惺地说“是的,她长得很像她妈妈”。 他许多年没有梦到家乡了,但是和薇薇旅行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住简陋房子里的穷人和奴隶,那些让他有种似曾相识感。 现在他看到老黄牛的眼睛不会想太多,他活得太久了,认识的人太多了,他们全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只有薇薇经常帮他处理生理需求,满足他的情感需要,都快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了。 她像第一世的他一样单纯善良,老想着去帮助别人。他有时候放任她去做好事,有时候不准她多管闲事,允不允许全看他的心情。 在北海的一家孤儿院,他遇到了几世前的老熟人。曾经和白胡子齐名的大海贼特尔托,吃了龟龟果实的能力者,能变身成巨龟,防御力和攻击力都极高。他只是速度上稍微有些欠缺,但只要运用得当,敏捷度根本算不上短板。 特尔托和海贼王同一时代,是个非常棘手难对付的人物,后来某天突然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变成了残废,各种说法都有。 克洛克达尔跟他交情不深,原本是不知道他的行踪的,这会才发现他隐姓埋名在这样一个小地方做孤儿院的院长。 那天暴雨突至,他带着薇薇来孤儿院避雨。这一世的克洛克达尔寂寂无名,特尔托不知道他的来历,以为他是个普通的过路人。 薇薇看到他身后探出四五个小脑瓜,冲他们甜甜一笑,孩子们不怕生,对她也报之以笑容。 特尔托邀请他们父女在这过夜,克洛克达尔嘴上答应,心里却十二分地防备。特尔托绝非善类,出身自王族,年轻时获得过“杀戮王子”的称号,他严重怀疑这个孤儿院的用途。 薇薇喜欢小孩子,很快带着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做游戏。克洛克达尔教过她应对突发状况的方法,她运用武器的技术是他手把手教的,但她从来没杀过人。虽然对方是被他克制的动物系果实能力者,但他的身体被雨淋湿,如果在他弄干身体期间特尔托动手,克洛克达尔根本没有胜算。 他想如果特尔托伤害了她,那他绝对不会饶过他。 晚饭时间薇薇在厨房帮忙给孩子们做饭,用大汤勺给他们盛粥。克洛克达尔没有干涉她,只是叮嘱她小心别烫伤。 特尔托把他当成疼爱女儿的单身父亲,笑着对他说:“你一定很爱你女儿。” 克洛克达尔语气很平淡地回答:“我把她看得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你们来得不巧,赶上梅雨季节,这雨恐怕会连着下一周。” 他们交谈时,有个小男孩拿着一只橙色的纸船,兴奋地跑过来:“院长先生,你看你看,姐姐教我我迭了一只纸船!” 薇薇的折纸技术不是克洛克达尔教她的,是跟着保姆学的。她小时候折了很多千纸鹤和星星给他,说希望能永远和他在一起。 特尔托的声音打断了克洛克达尔的回忆,他准确叫出了小男孩的名字,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噢,那可真是了不起。” 小男孩闻言眼睛亮晶晶的,双手把纸船举起来:“我想把它送给我最喜欢的院长先生!” “谢谢你,我会好好珍惜的。”特尔托接过纸船,小心翼翼地把它迭起来,收进口袋。 很难想象这个一脸慈祥的老人是曾经是让百万大军闻风丧胆的杀戮王子,克洛克达尔曾经见过他屠戮平民,效率好比绞肉机处理生肉。他的龟壳一开始是绿色的,染的血多了没有及时清理,长年累月就变成了黑色。 以往薇薇都是和克洛克达尔睡一个房间,到了孤儿院她想要和孩子们睡在一起,给他们讲睡前故事。 克洛克达尔同意了,但是到了晚上像幽灵似的在走廊里,听到脚步声迅速躲起来。一束手电筒的光照过来,他看着特尔托走到亮着灯的房间门外,打开门叮嘱里面的孩子们该熄灯睡觉。 让孩子们熄灯后,特尔托经过克洛克达尔的房间,看见门缝里没有光,估计他睡了,放慢脚步从门前过去。 特尔托检查完孤儿院内的门窗后,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克洛克达尔的身体在他房门外凝聚成型,房间里传出洗漱的动静,没过一会就熄灯了。 他在黑暗中静静站了几分钟,屋外的雨一直下个不停,期间能听到屋内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 据克洛克达尔这几天的见闻与暗中调查,这个孤儿院并无异常。薇薇和孤儿院的孩子们成了很好的朋友,他们喜欢听她讲故事,也喜欢她做的点心。 特尔托没别的爱好,酷爱下西洋棋,而克洛克达尔是下西洋棋的好手,几十年前曾经和他有一盘未了的残局。在这个地方特尔托可找不到人和他下棋,听说克洛克达尔会下西洋棋,特尔托从房间里找出一套棋具,邀请他和他一起下棋。 克洛克达尔挑挑眉,说如果没有奖惩机制那么游戏会很无趣。 特尔托说他可没什么钱,克洛克达尔表示他不要钱,他的要求是:“输的人要说出一个不能轻易告诉别人的秘密。” 特尔托接受了,摆好棋子后两人开始对弈。克洛克达尔执黑子,特尔托执白子。 这么多年过去其实克洛克达尔也有点忘了当年那盘残局是什么样,只记得自己后来想出了应对之法,可惜再没有机会和他继续。 下到一半的时候,特尔托忽然像闲聊一样开口:“破坏比建立简单,杀一个人比救一个人要难。” 克洛克达尔想起他轮回百年只为带薇薇逃离的经历,说:“这个我同意。” “你的棋风非常狠辣,必要时连王后都能舍弃,完全是不择手段之人啊。”王后在西洋棋中是最强的一枚棋子,失去王后的一方往往会落得满盘皆输的下场。 说话时特尔托已经吃掉了黑色的王后棋子,他把黑王后捏在手里,指腹摩挲着棋子顶部的黑珠。 语气虽然没有炫耀的意味,但克洛克达尔看见他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这位强者在这场棋局中短暂地体会到了昔年在战场上厮杀的滋味,峥嵘岁月的风采从这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身上渐渐显形。 克洛克达尔默不作声地和他继续棋局,双方又各自走了两步,他诡谲一笑:“失去王后,不还有王吗?” 下一秒,特尔托就被将死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棋盘:“什么,这……好好好,居然会这样,是我疏忽了。你很不错,你是什么时候想到这一步的?” “失去了王后,王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第一世失去薇薇那夜,他从梦中惊醒怀里抱了个空的感受又浮现在心头。克洛克达尔出神地看了一会棋局,抬眼望向特尔托:“好了,该履行你的诺言了。” 他本以为特尔托会虚言相欺,至少不会将一切和盘托出,没想到他真的毫无保留说出了他最不能说出的秘密,也就是他作为杀戮王子的过去。 “杀了那么多人,毁灭了那么多城邦后,某天我忽然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没有发生任何事,我只是突然有了那样的想法。十七年前我解散了海贼团,经过这个国家,那也是个梅雨季节,我和你一样在这个孤儿院避雨,前任孤儿院长热情地接待了我。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妇,但是心地善良,收养了很多没人要的孩子。他们有的因为战争失去了父母,有的则是遭到了遗弃。我反正也没处可去,就留下来帮她做做事。后来她因病去世,我就成了孤儿院院长。” 克洛克达尔觉得这很讽刺:“你认为这样做能赎清你的罪孽吗?要知道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家伙,可是大有人在呢。” “我自知罪孽深重,也从不期望那些死者和他们的家属能原谅我。即便我要下地狱,在那之前也想做点力所能及的好事。我这一生行善和行恶都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想做所以去做了。”特尔托走到鱼缸边,指着里面游来游去的观赏鱼:“我想要杀掉这条鱼很简单,不到一秒钟就能完成。然而供它活下去,我每天都要给它喂饲料,定期换水确保鱼缸里的环境能维持它的生存。以前我年轻,总是做能很快完成的事情,现在可能是年纪大了,喜欢做一些慢的花时间的事情。” “听上去你是个无聊的人。”他撇撇嘴:“比我想象中要更没意思些。” “我抛弃了旧身份时,不是没有想过某天会被人认出来。你是来寻仇的吗?我不会和你战斗,如果你想要我的命,那就随你取走好了。” “恶人也好,好人也罢,人命从来不是什么重于泰山的东西。我对你的性命不感兴趣,只是来和你下一盘棋的过客。” 雨停了他们在孤儿院又留了一天,等路差不多被晒干,变得好走后,分别的时候到了。孩子们都哭得稀里哗啦的,薇薇心里也很难过,但是怕克洛克达尔说她,一直在强忍着眼泪。 她忍了又忍,走在路上听到克洛克达尔说:“人生是由不断的离别组成的,人与人之间越接近,离别后就越痛苦。所以我让你不要和那么多见到的人建立亲密关系,我们只是他们生命中的旅人,分开后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何苦招惹呢。” 她听完眼泪直接就决了堤,但她从来不长记性,下次遇到趣味相投的人,还是会贴上去。 王后生下来一个漂亮的女儿,国王非常高兴,召开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宴请了亲朋好友和王国里的12位女巫。没有被邀请的第13位女巫心生怨恨,于是她对小公主施加了恶毒的诅咒。 克洛克达尔在文伽岛上给薇薇庆祝了她的十四岁生日,他总觉得她像是童话里被女巫诅咒的公主,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别说变成老太太了,她连四十岁都活不到。 虽说上一世的她活得比第一世要久,但不爱他的薇薇对他来说只是徒有其表的人偶。他需要的是爱他的薇薇,而不是一个活得久的她。 他陪他的小姑娘到处玩了一整天,以前他不会这么耐心地陪她,游乐园这种地方都是让保姆带她去。现在没有保姆能替他了,他架不住她软磨硬泡,只好陪着她玩那些幼稚的项目,从过山车到摩天轮,再到鬼屋和旋转木马。 薇薇这辈子没见过快跑鸭,但还是对黄色鸭子造型的座位感兴趣。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容易兴奋。在餐厅里薇薇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导致克洛克达尔有种错觉,好像他们在共度最后的时光。 她把自己折腾累了,挽着他的胳膊撒娇,要他抱她回住处。他真的弯下腰来抱她,薇薇开心地环着他的脖子,旁若无人地和他亲热,吻他的唇。 “爸爸今晚可以给我洗澡吗?”薇薇这个年纪其实性欲并不强,她只知道这么做能讨他欢心。 “可以。”水气氤氲的浴室,他抚摸她被水打湿的长发,很快手就按到她光滑圆润的肩膀上。 少女的身材凹凸有致,在他面前丝毫没有羞赧,毕竟她从七岁起就经常展示裸体给他看。克洛克达尔揉她的奶子,她哼哼几声,把沾了泡沫的手按到他手背上。她低头看着两人的肤色差,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他的皮肤黑且粗糙。 “爸爸,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总是不厌其烦地问他这个问题。 克洛克达尔的回答始终是那一套:“她和你很像,一样的蓝头发,一样的眼睛,一样的脾气。” 都说小孩子刚出生时没有“自我”的概念,分不清自己和妈妈,以为妈妈就是自己。每次薇薇听到克洛克达尔的回答,同样有种自己和妈妈是一个人的错觉。 “我和妈妈的区别是什么?” “区别是你还是个孩子,没有长大。” 洗完身子,他们泡进浴缸里。他靠在浴缸上想事,薇薇看到克洛克达尔的阳具浮了起来,调皮地用手打了一下。他的视线扫过来,后者一脸纯良地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猛地扑过来。薇薇笑叫着,一时之间浴缸里水花四溅。过不了一会,水面逐渐趋于平静,只是他每次动腰时又会荡起一阵阵的波纹。 薇薇呻吟着把头抬起来,性感的嘴唇微张,能看到里面的舌头。 “爸爸也会和妈妈做这样的事吗?” “嗯。”他不想再听她问这些问题,于是含住她的唇,让她只能从嘴角漏出破碎的音节。 他放开扶在她腰上的手,去捏她的胸。在热水里泡着浑身肌肉放松,这时候做爱很舒服。 薇薇双臂穿过他的腋下,一种想要拉近两人距离的姿态。他一放手,她立马就把胸贴到他身上,隔着水蹭他。她瞥见他右臂上的一道瘢痕,忍不住拿手去摸。 她记得那是半年前他为了保护她受的伤,当时一头疯牛冲到街上,到处都是人,可以躲闪的地方非常有限。疯牛朝他们这边冲过来,克洛克达尔想出手,又怕误伤到她。当时情况紧急,他无暇多想,只能拼尽全力把她护在怀里。 之后她陪他去处理伤口,知道他是S型血。上个月克洛克达尔让人做了她的生命纸,制作生命纸的工匠说她是F型血。 薇薇知道S型无论和什么血型都生不出F型的孩子,也就是说她不是克洛克达尔亲生的。薇薇心里想着这些,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呃,要去了……”高潮后她身子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瘫在他胸口,蓝色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他大手缓缓抚摸着她的脊背,又听到她说:“我喜欢爸爸。” 少女今天在外跑了一天,这会再和他做剧烈运动,看样子是累坏了,毫无防备地靠着他睡着了。水快要凉了,他抱着她从浴缸里出来,帮她把头发擦干,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他去阳台上点了根雪茄,看着天空,没有星星只有一轮皎洁的明月。回屋他又打量了一番她的睡颜,吻了吻绯红娇嫩的小脸,也进被子里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薇薇不见了,床头柜上有她留下的纸条,大意是感谢他这些年来的关照,但是她得去找她的亲生父亲。 克洛克达尔坐在床边思考了三秒钟,他是该翻个身接着睡,睡到睡醒为止,而是立马穿衣服去找她? 他检查了一下,发现她拿走了她的衣服和两万贝利。克洛克达尔很生气,两万贝利哪够路费啊,撑死能买一张船票。她就算把钱全拿走了他也不会这么生气,这孩子他教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学不会自私。 薇薇提着一个行李袋在码头边等船,一阵风来把她的帽子吹掉了。她刚要去追,就看到一只手抓住了空中的帽子。 他冷着脸把帽子按回她头上,另一只手把她的生命纸收起来。他拽着她的胳膊在要上船的人群中逆行,把她像扔行李一样往马车里一丢,然后告诉车夫要去的地方。 他一进车厢,薇薇就抱住他的腿,像小狗一样仰着头看他:“爸爸,我错了。” 他沉着脸坐下,不作声,薇薇能想到让他消气的方法只有给他口。她跪在地上拉开他的裤链,掏出阳具熟练地含在嘴里咂,咂硬了再拿手扶着舔柱身。 克洛克达尔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看她。薇薇把上衣撩上去,露出一双丰胸,捧着给他打奶炮。肥硕的乳房围住青筋鼓胀的阳具,她不断亲吻龟头,伸出舌头舔马眼,挂出一根明晃晃的银丝。 她时不时偷看他一眼,想观察他表情的变化。 薇薇吸出来一发,还打算继续给他弄。他不想继续,轻轻推了她一下,根本没使劲。她假装摔倒,一屁股坐地上,故意把腿张开勾引他。她今天穿了条短裙,露出粉色的蕾丝边内裤。 见状他把脚伸到她两腿之间,用皮鞋的鞋尖踩她湿透了的内裤,这种情趣的游戏他们经常玩。没踩几下,他把脚收了回来:“行了,好好解释一下吧。谁告诉你你不是我亲生的?” 薇薇对着手指,说是她自己推测的。 “那你为什么要去找你的亲生父亲?你知道他是谁吗,万一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幽灵告诉我的。” 克洛克达尔要被她气笑了:“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真的。” “那你说的幽灵在哪?” 薇薇眼睛左瞄右瞄,实话实说:“就在我们边上。” 克洛克达尔看着只有他们的车厢,把她从地上揪起来,威胁她:“跟我说实话,不然我以后再也不打你屁股了。” 她泪眼汪汪地坐在他大腿上:“呜,别这样,我说的真是实话。” “那幽灵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们说,他们是我的哥哥和姐姐,在我出生前就死了。我亲生父亲是阿拉巴斯坦的国王,他根本不想要孩子,又不得不传承奈菲鲁塔莉一族的特殊血脉。不仅如此,他还觊觎姐姐的美貌。姐姐不堪受辱跳楼自尽,哥哥知道真相后非常愤怒,不甘做他的傀儡,以剑穿胸自裁,然后就有了我。” 克洛克达尔陷入了沉思,寇布拉32岁才有薇薇,阿拉巴斯坦人14岁成年,这么说来薇薇出生确实太迟了。 “奈菲鲁塔利一族的血脉有什么特殊值得传承的,不就一王位。” “我的血脉是古代兵器冥王的关键,大概类似于钥匙吧。妈妈去世得早,现在我是唯一能开启冥王的钥匙。”薇薇凑近克洛克达尔的脸:“那是一炮就能击沉一座岛的超级兵器,爸爸想要得到它吗?” 他乜斜着眼瞧她:“我要冥王干什么?” “好像很多人都想得到它,我觉得那应该是很宝贵的东西。”她歪着头:“爸爸偷走我,不是为了得到它吗?” “冥王对我来说是没用的烫手山芋,当初我带走你的时候都不知道这回事,小东西。”他手扶着她的后脑勺,短暂地和她接了吻,舌头缠了一会。四目相对,他说:“我是专门为了你而来,不是别有用心。” 她眨眨眼:“太好了,我还以为爸爸和那个爸爸一样,都是想把我当做工具。” 咫尺间他的呼吸都喷到她脸上,眼眸深邃如古井:“那男人是个败类,你别回去找他。” 她手指绕着自己的一绺头发,目光游移:“但是,我想证实一下哥哥姐姐说的是不是真的,顺便给他们俩报个仇什么的。” “我要是不同意你回去呢?” 薇薇不说话了,似乎在思考。 他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她的胸:“叛逆期到了,想要自由?白养你这么多年了,没良心的东西。算了,我陪你去圣汀岛吧,省得你老不死心。” 她顿时笑起来:“谢谢爸爸,我就知道你最宠我了。有你在,我会很安心的,你会保护好我的对吗?” 克洛克达尔应允下来,觉得以他现在的实力让她一路平安没问题。 他们回到阿拉巴斯坦王都,软禁了国王。这一世薇薇最信任的人是他,那段时间他整日在王室图书馆里查找资料,证实她口中幽灵的话。穿着王族制服的薇薇有空也会来帮他,经常帮着帮着就变成和他在图书馆的桌子上做爱。 克洛克达尔看着窗框投在地上的阴影,心想原来第一世的她会自杀不仅仅是被父亲侵犯怀孕,更是发现寇布拉生养她不过是把她当做传承血脉的工具。难怪梦里她哭泣着和他说她坚持不下去了,大家对她的爱是假的。当初她没说完的那句话,大概是想说她所得到的一切原来都只是因为她是冥王的钥匙,而不是因为她这个人。 薇薇不满他在性爱中走神,别过他的脸,要他看着她的眼睛:“爸爸,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样能让你被爱,你的身份是这样的特殊。如果你不是公主,不是冥王的钥匙,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还会有人爱你吗?我不禁继续往下想,假使你不会跳舞不会弹竖琴,不是蓝色的头发,我还会爱你吗?可这是个悖论,倘若剔除掉你所具备的所有特质,你还是你吗?你之所以是你,正是因为你有着水蓝色的头发,会跳舞会弹竖琴,活泼又开朗。我想旁人一旦深入了解你,恐怕很难不受你身份的影响。你是公主啊,你的血脉是冥王的关键。大家因为这些接近你,想要得到你,但只有我不是,所以这个世界上我最爱你。我仅仅因为你是薇薇,是个会跳舞的漂亮小女孩爱你。你现在是年轻漂亮的,哪怕将来有一天你不年轻不漂亮了,甚至不会跳舞了,我也还是爱着你。” 她捧着他的脸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眼睛弯得像月牙:“爸爸,你真好,比我亲生的爸爸对我都好。” 她一个失踪多年的公主忽然回来继承王位,这里面肯定大有问题。但寇布拉知道的太多,断然不能留,逼他承认薇薇的王族身份、把该说的都说了之后,他这个前任国王就失去了价值。 薇薇从来没杀过人,处理寇布拉的事自然交给了克洛克达尔。她对克洛克达尔说她只认他这一个爸爸,寇布拉这样的人渣根本不配做她的父亲。 寇布拉交代了冥王的下落,却矢口否认害死她哥哥和姐姐的事,说在她出生前他和王后根本没有别的孩子。薇薇当上女王后仔细调查过,当年的事没有留下半点证据,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死不承认吧。 克洛克达尔不在乎王位和名利,但她觉得当女王很有趣,统治一个国家多有成就感啊。 十四岁是任性的年纪,这年纪的人既异想天开又冲动,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考虑现实状况。关于治国她几乎什么都不会,好在事事都有克洛克达尔帮她,朝中无人可用的时候她就去缠他。 圣多拉河泛滥,没有会治理洪涝灾害的人才,让克洛克达尔去治;港口有海贼来犯,国王军出击速度太慢,让克洛克达尔去收拾他们;南面几个城市今年干旱,农作物歉收闹饥荒,再不管人民就要起义了,赈灾需要可靠的官员,让克洛克达尔去监督开仓放粮;王都的四大世家近来很不安分,似乎是欺负她年轻,想要试探她的底线,忍不了,让克洛克达尔去暗杀几个出头鸟敲打一下他们;护卫队长的女儿单身多年嫁不出去,都快成老姑娘了,护卫队长急得不行,让克洛克达尔……呃,这个不能让克洛克达尔来,护卫队长的女儿长得太像她爹了,他肯定不愿意娶。 当了女王薇薇才知道王位不是这么好坐的,阿拉巴斯坦国土面积太大,雄踞一整个大陆,一会这边来点事,一会那边出个幺蛾子。她管全国上下一百万人的事,忙起来连饭都没法好好吃。有时克洛克达尔闹小脾气了,她还得哄他,在他替她做完事后狠狠补偿他。 克洛克达尔不要金银珠宝不要封地也不要权力,只要她能多陪陪他他就满足了。最重要的是他有能力,下床后做什么都行,甚至能领兵打仗。换哪个统治者听了都得羡慕死: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而且对王位不感兴趣,像狗一样忠诚好使唤,指哪打哪,简直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薇薇忙得不可开交,但她觉得很充实。她能感到自己属于这个国家,只要站在圣汀岛的土地上,她的精神就得到慰藉。 转眼七年过去,国内局势稳定下来,再没有不长眼的家伙敢挑战女王的威严。各地百姓的生活蒸蒸日上,薇薇也得到了人心。克洛克达尔这七年来和薇薇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薇薇也不会让他失望,每次回宫他都能获得绝佳的床上体验。 克洛克达尔从没想过薇薇会背叛他,他看着她从小长大,在他心里她是那样天真无邪,不会有坏心眼。 可他忘了她也是人,人是会变的。 他活的年月累积起来远超一般人,都说人老成精,即便她竭力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可她想要对他不利他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他早就不信任任何人,做好了被任何人背叛的准备,唯独对她想比对旁人多那么一些信任。但他到底不是傻子,她瞒着他偷偷把海楼石带在身边,是在防备他。她在红酒里加了慢性毒药,每天亲手倒给他喝,他也不想戳穿。 狡兔死,走狗烹。如今国内形势大好,薇薇不再离不开克洛克达尔,他是她最后一个需要除掉的对象。 他知道薇薇没有杀人的勇气,交给别人来做也不放心,所以她选择了不会见血的杀人方法,给他下毒。在毒药的作用下,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时常感到头晕乏力。有几次他告诉她他身体不舒服,看她的反应,她还故作关心让他好好休息。 克洛克达尔每次喝她给的酒都会想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些年来他全心全意地对待她,难道她就是这样报答他的吗? 薇薇让侍女退下,打开留声机请他和她一起跳支舞。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搀着她的手,在寝宫的地毯上和她进退。 他的体力大不如前,出了一身冷汗,强撑着跳完。他坐在椅子上,预感自己大限将至,而她又倒了一杯红酒,亲手喂他喝下。 这大约是她计划中的最后一杯,她有些操之过急,呛到了他。 星星点点的酒液滴到了他的领巾上,以往她会道歉,帮他擦掉嘴角溢出的红酒,这次她放下了还剩一点的酒杯,转身欲走,大约是不想看他毒发身亡的样子。 他扯住她的披风,问她:“薇薇,为什么杀我?明明我还可以为你做更多的事。” “为什么?”她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刻薄,情绪过于激动以至于声音都走调:“你这个变态的儿童诱拐犯,说什么‘不想得到冥王’,‘世界上只有我最爱你’,嘴上说得好听,不还是冲着我的血脉来的。那为什么你不偷走别人家的孩子,专门偷走奈菲鲁塔利家的?” 克洛克达尔的嘴唇动了动,最终选择不作解释。反正就算他说出偷走她的原因,她也不会相信的吧,毕竟上一世的薇薇就把他说的当成了疯话。 他很难过,那些都是自己的肺腑之言,可她一世也没有相信过。第一世的薇薇离他很遥远,他暂时不去想她,但那个声音很甜、说“喜欢爸爸”“想永远和爸爸在一起”的小姑娘去了哪里? 她继续把心里话往外掏,咬牙切齿地说:“你真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人了,教七岁小女孩口交,你和那些有恋童癖的贵族也没有区别。一想到跟你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脏透了。” 克洛克达尔知道自己的行为在世俗看来很出格,但他是真的爱她的啊。 他每次轮回接触到的薇薇都像是不同的个体,有自己的思想和意志,会质疑他、伤害他,但他对每一世的她都寄托了他最诚挚的感情。 这一世薇薇是他亲手教出来的,算他的爱人也算他的孩子,或许正因为是他养大的,才这样容易做出极端行为。她能为了她的哥哥姐姐向亲生父亲复仇,自然也会向他复仇,狠心杀他。 她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可能要过很多年她才能明白他对她的真心。她不知道自己正在亲手杀死全世界最爱她的人,而这个人在想着怎样能让她不后悔。 他的胃在翻涌,他闭上眼强行让把不适感压下去,加重手上的力道,以此为支点强行让自己站起来。 再睁开眼时,他眼神完美演绎了阴谋败露后的不甘与恼火。他用尽全力掐着她的脖子,一边咳血一边说:“是,我是为了,咳咳,冥王才偷走了你。没想到我会……败给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咳咳……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我的女儿……” 薇薇清楚他已是强弩之末,失望地看着他。他这一站加快了毒药的发作,说完话没多久就失了力气,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栽倒在地。 失去声音、忍受剧痛的小人鱼现在只要被阳光照到就会变成泡沫,除非杀害王子,否则她将无法得救。 重回婴儿时代的好处是即使大哭也不会丢脸,克洛克达尔在母亲的怀里,想起上一世就哭。 不知道他死后薇薇会怎么处理他的尸体,那不重要,他担心的是她独自治国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做父母的就是操心孩子啊。他不怪她杀了他,从她的角度来看他确实不是好人。 被薇薇狠狠讨厌了,已经连续两世这样了。他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他会变成薇薇痛苦的根源,让她痛苦的难道不是她那丧尽天良的生父吗? 克洛克达尔就这样想了十年,锻炼身体已经成了他的习惯,虽然这一世他不知道要做什么,但还是做好该做的准备以防万一。 某天他灵光一现想到一件事,薇薇十四岁生日时提到了幽灵。他眼睛看不见幽灵,耳朵也听不到幽灵说的话。薇薇会对他下手,搞不好正是她的“哥哥”“姐姐”在挑拨离间。 第一世的薇薇在图书馆里也曾和他说过幽灵的事,只是百年来他都未曾在意。这是他所能收集的最后一块拼图,他发誓一定要把事情的全貌还原。 克洛克达尔记起和他同为王下七武海的莫利亚,莫利亚手下有个吃了幽灵果实的能力者,叫什么名字他不知道,但总之有这么个人。虽然不知道她能不能和幽灵交流,但幽灵果实的名字里带个“幽灵”,说不定真的和幽灵有关。 于是他振作起来重新出发,依旧选择出海做海贼,并且在海上四处收集和幽灵果实有关的情报。大海这么大,想找一枚小小的果实很难,他这一世还是吃了沙沙果实,因为习惯它了。 为了拥有和莫利亚交易的资格,他又成为了王下七武海。 原来莫利亚手下的幽灵果实能力者叫佩罗娜,他找莫利亚借佩罗娜,对方很不情愿。一番讨价还价后,双方达成共识,克洛克达尔付出了他的影子作为借用佩罗娜的代价。 莫利亚是吃了影影果实的影子人,可以把别人的影子剪下来放进尸体里驱动,影子的主人越是强,他做出来的僵尸就越强。克洛克达尔的影子对他来说大有用处,没有影子,他从此只能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一旦被太阳照到就会消失。 他能接受这个条件让莫利亚大感意外,克洛克达尔已经做好了重来一世的准备,所以并不介意把影子给他。 佩罗娜是个和薇薇一样活泼的小姑娘,梳着两个粉色的马尾辫,穿着打扮都是鲜明的哥特风。她不会离开魔鬼三角地带,克洛克达尔只能把薇薇从圣汀岛绑来。 阿拉巴斯坦公主失踪并不是什么轰动世界的大新闻,他特地挑她12岁的时候绑架她,因为他怀疑她只有在14岁生日后才能看到幽灵,之前从来没听她提起过。两年时间从圣汀岛到魔鬼三角地带绰绰有余,他提前这么长时间是确保她14岁前能见到佩罗娜。 在他的船上,薇薇被他用带细金链的项圈拴在身边,不管做什么都是一起。她很害怕他,这是当然的,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把她怎么样。 克洛克达尔因为经历了太多,死亡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他不打算和这一世的她说些什么,也不打算跟她培养感情,他想就这样把她弄到魔鬼三角地带去。 第一次在他面前上厕所,她脸红得像番茄,抓着衣角,说他在她上不出来。克洛克达尔不会让她单独上厕所,以她的性格绝对会趁机逃跑或者偷点卫生间的工具藏在身上。他直接把她带回去,不让她上了。 等到她实在忍不下去了,再把她牵到厕所,这次她上出来了。上厕所的时候被这么个男人盯着,搞得薇薇连水都不想喝。 但她到底是人,是人就没办法不吃不喝,更不能不上厕所。而且她爱干净,没办法长时间不洗澡。 一周后她已经不再对他的注视感到别扭了,因为她发现在他面前赤身裸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会侵犯她,看她只是确保她没有做坏事。 12岁的薇薇已有月经初潮,不再是儿童。和他一起洗澡时,她不敢看他的身体,只能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她感到夏娃在伊甸园吞食禁果后的羞赧。 在他面前不穿衣服让她紧张、心跳加快,穿上睡衣后她又得和他睡一张床。在被窝里她不好意思和克洛克达尔面对面,背对着他又没有安全感。看到他的脸她就无所适从,都不知道自己这些天来是怎么睡着的,和异性这样子同住实在是件苦事。 人对环境的适应力很强,同克洛克达尔熟络起来后,她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畏惧他。尽管他如此高大,还绑架了她,但很多时候他只是像个无害的大型动物一样待在她附近。 他总是坐在椅子上看海鸥送来的报纸,再抽上一支雪茄。每当这时她必须乖乖坐在他大腿上,不可以乱动,也不可以下去。不配合他就会用腿夹她,她不仅挣脱不了,还会害臊。坐在他大腿上,她也只能陪他一起看报纸。翻到她不感兴趣的一页时,她会感到无聊,轻轻晃动着她的小腿。 等他看完报纸,她可以请他把她牵到甲板上看看风景,活动一下。 被他温和地对待一段时间,她胆子渐渐大起来,开始问他各种问题:“你为什么绑架我?你怎么不理我?你的目的是什么?可以放我回家吗?” 这些问题他纯当没听见,一个字也不会回答。她经常觉得在他这她不像人,而是一件物品,和他手上戴的戒指没有区别。 这天晚饭后,克洛克达尔把她牵到甲板上。他凝视着远方,薇薇扒着船舷往外看,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没有。 以她的身高看不见他的脸,他注意到她在他身边动来动去,于是弯腰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他小臂上。和他相处让她感觉自己小了好几岁,他们的体型差距就像小孩和成人的差距。 等她到了和他头差不多高的位置,她才发现他原来是在看夜空里的星星。这是她还小时会做的事,没想到他一个中年人了,还对星星感兴趣。 “薇薇,”他难得叫她的名字,“你说,星星也会每晚按时点灯吗?” 薇薇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这个问题有着和他年龄不符的幼稚气息,看不出来他是个浪漫主义者。 星星又不是人,怎么会点灯。她以为他不知道这些,耐心地解释说:“星星只是折射了太阳发的光,它本身是不亮的。” 他轻轻把她放下去,薇薇双脚落地。她见他看星星看得入神,开始捣鼓项圈,想要趁他不注意弄开它。她想着被发现了大不了跳到海里去,反正克洛克达尔不会游泳。今天下午船只刚经过一座有人居住的岛屿,她只要能游到那座小岛,说不定就有机会向人求助。 不过没等她弄开项圈,克洛克达尔像背后长了眼一样,转身把她两只手攥在他一只手里,就这么牵到他看够星星为止。 这下薇薇没辙了,她愤怒又无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咬细金链发泄。结果证明这是真金做的,她再用力也咬不动。 和他在海上航行了三个月后,薇薇已经无所谓什么衣服不衣服的了,彻底把他当空气看。有一次她晾在甲板上衣服意外被风吹走了,把最后一件衣服拿去洗后,她无所顾忌地穿着内裤,裸着上身当他面前走来走去。 她还以为他是阳痿,直到她在他怀里坐了一阵,感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到了她大腿上。他放下报纸开始解腰带的时候,她有些慌张,以为要被他侵犯了。 他似乎也把她当空气,在她眼前一下一下撸动着勃起的阳具。薇薇想让自己转过头去别看,但她怕轻举妄动会引来他的注意,连大气都不敢出,好像只要不动她就是隐形人一样。 克洛克达尔手指灵活地抚慰他的性器,手法多样看得薇薇目不暇接。最后随着他往前一捋,浊白的精液射到了她光裸的大腿上,这让薇薇感觉既恶心又兴奋。 他若无其事地用手帕擦掉了她腿上的精液,薇薇小穴有点湿,但她不会告诉克洛克达尔。晚上克洛克达尔早早睡着了,她枕着枕头,身后传来他有规律的鼾声。 她在思考这个海贼对于性的看法,大多数海贼都苦于海上旅途持续时间之长,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有权有势的大海贼都会带一到多个女人在船上满足自己,克洛克达尔船上没有女人,他起性欲时就像她看到的那样,自己解决。 薇薇觉得他没把她当成可以做爱的女人看待,如果她年纪再大点,可能他就会侵犯她了。她想他都四十岁的男人了,总不能还是处男吧。 困意袭来,她的意识逐渐涣散,这时他突然说梦话,喊她的名字:“薇薇……” 薇薇立马清醒了,屏住呼吸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发出了痛苦的声音,随后她被他紧紧搂进怀里。他力气太大,弄疼她了,她就要喘不过气,忍不住叫了起来。 克洛克达尔从梦中醒来,放开了她。人在黑暗的环境中容易受惊,她一直睡在床内侧,背面是墙。她昏了头,想越过他跑下床,但她忘记两个人的左手铐在一起,被手铐一把拽了回去。 接连受刺激,她的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擂鼓似的在胸膛里:咚、咚、咚。 他把她拖回床上,放在最里面。过一会,他和她道歉:“对不起,我吓到你了。”说着,他还在她腰上拍了拍:“睡吧。” 没等她回话,轻微的鼾声又响了起来。薇薇心想他需要道歉的事可不止这一件,他绑架她、看她上厕所和洗澡都没有道歉,居然因为吓到她道歉,真是个古怪的男人。 薇薇距离十四岁还有七个月的时候就到了魔鬼三角地带,那里常年没有阳光,阴森森的让她很不舒服。长相恐怖的僵尸或是没法动的尸体在这里随处可见,僵尸们都被做过防腐处理,身上散发刺激性的药水味,实在谈不上好闻。 走廊上挂着一幅画像,很快薇薇意识到那不是画,里面居然有一只活的僵尸,可以伸长身体探出画框。 她紧紧拽着克洛克达尔的衣角,知道他会保护她。被突然冒出来的僵尸吓一跳时,她恨不得跳到他身上去,但她到底不好意思开口。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克洛克达尔,回答我……”不出意外的,他没有理她。薇薇眼中含泪,咬紧了嘴唇,不再说话。她讨厌这里,可她没有选择的权力。 莫利亚及其手下几乎都是一群怪人,相比之下克洛克达尔算是正常的了。莫利亚本人是圆锥体身材,两条短细的腿犹如牙签那样支着他的身体。长得像皮毛族的阿布萨罗姆有一张狮子脸,被薇薇的美貌吸引,来搭讪她。 克洛克达尔心想这家伙真是饥不择食,他能对着还没长开的薇薇手淫是因为他爱了她百年。以他为参考系,其他人对她只能是见色起意。 霍古巴克的身材像圆球,胖得没有脖子,鼻子尖得像锥子;他身边的女僵尸有一头漂亮的金发,身材姣好,生前应该是个美人。然而现在她皮肤青灰,身上处处是缝合线,像是打了补丁的玩偶,表情也呆板僵硬。 佩罗娜虽然长相可爱,但是喜欢恶作剧,会用消极幽灵穿过她的身体让她意志消沉。薇薇不是悲观的人,不习惯那种悲观的感觉,对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 佩罗娜的消极幽灵对克洛克达尔根本不起作用,她还在奇怪与莫利亚同为王下七武海的克洛克达尔不该这么悲观才对。只有克洛克达尔知道他经历过多少绝望黑暗的时刻,区区消极幽灵,能让他陷入悲观才怪。 克洛克达尔和莫利亚交易的时候,为了不给阿布萨罗姆可乘之机,始终把薇薇带在身边。薇薇看着莫利亚用一把剪刀剪掉了克洛克达尔的影子,这虽然不是什么血腥暴力的画面,但对她一个普通人来说还是诡异非常。 薇薇在来这之前,一路上都在想着逃跑。到了魔鬼三角地带,她看着到处游荡的僵尸,这里俨然是死者的乐园。她别无他法,只能依靠克洛克达尔。 佩罗娜说薇薇身边的确有两个幽灵,不过它们不像薇薇说的那样是年轻人,是一对中年男女。它们给自己做了伪装,但是这骗不过她的眼睛,她一眼就识破了。 幽灵也能像人一样伪装?克洛克达尔这会已经感到不对劲了,问题就出在这两个幽灵身上。 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幽灵自然不会说实话,克洛克达尔只是根据佩罗娜描述的它们的长相,加上一点点玩弄人心的伎俩,套话再分析,推测出了一切。 上一世寇布拉死前说的都是实话,他确实只有薇薇这一个孩子,薇薇并没有所谓的哥哥姐姐。这两个幽灵生前和奈菲鲁塔利一族的祖先有仇,他们诅咒了奈菲鲁塔莉家族,说这个家族所有的新生儿都活不到十五岁就会死去。 奈菲鲁塔利一族的先人对此也做出了应对的手段,来确保自己的后代不受幽灵影响正常生活。只不过应对的方法随着八百年前世界性的大事件意外失传,八百年来奈菲鲁塔利一族人口急剧减少,族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幽灵能对现世造成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只能偶尔施展一些幻术来蛊惑人类。奈菲鲁塔利一族的人越是接近十五岁,幽灵的力量就越强,这似乎与孩童成长为大人时自身磁场的改变有关。在此期间一旦奈菲鲁塔莉一族的人生出疑心,幽灵的力量就会呈几何倍数地增长,可以让奈菲鲁塔利一族的人看见它们、听到它们。比如第一世薇薇被寇布拉偷窥,心中忧惧生疑,又比如上一世薇薇得知自己和克洛克达尔没有血缘关系,这些都给了幽灵趁虚而入的机会。 被幽灵盯上的奈菲鲁塔利族人等过了十四岁这个坎,到十五岁,不知何故就无法再看见幽灵。可能是对幽灵生出了免疫力,也有可能是幽灵力量衰弱,总之无法再蛊惑该族人。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薇薇总是活不到十五岁,又或者是过了这个阶段容易性情大变。值得一提的是,当奈菲鲁塔利家族中有人处于被幽灵蛊惑的阶段,和其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可以被幽灵影响。 克洛克达尔希望第一世的寇布拉是被作祟的鬼魂蛊惑,才做出了乱伦的举动。幽灵的力量就像一种导火索,一颗小小的火星有时会烧毁整片麦田,人的一念之差往往会改变自己和他人的人生轨迹。 薇薇的血脉注定她一生不得安宁,渴求冥王的人会对她趋之若鹜,这是克洛克达尔无法改变的。克洛克达尔想就算寇布拉真是会对女儿有邪念的禽兽父亲也没关系,下一世他会让他尽量减少与女儿的接触。反正下一个薇薇长大要四十年,他有的是时间想办法。 现在他准备自杀重回婴儿时代,问题是这个薇薇该怎么处置。光杀了她还不算完,他相信以霍古巴克的性格一定会把她做成僵尸。他也看到霍古巴克身边那个女僵尸了,他想薇薇一定不希望自己死后变成那样,尸体里住进别人的影子为人所驱使,哪怕别人叫她舔地板也只能照做。 因此把她简单埋起来是不行的,他也不想用果实能力把她变成难看的木乃伊。要说烧掉,古邦族认为火葬会使人的灵魂不得安息,这条路同样行不通。海葬的话,薇薇绝对会被鱼类吃掉。 被吃掉?这个想法给了克洛克达尔启发。既然薇薇的尸体会被别的生物吃掉,那为什么不能由他来做呢? 他把薇薇带到浴室,想着在这里杀掉她后能把她尸体洗干净。 薇薇觉得他今天看她的眼神不太一样,有着以前没有的温柔。这些天他在她面前和佩罗娜交谈了很多她听不懂的话,什么幽灵啊冥王的,听得她一头雾水。她还是不清楚他绑架她的目的,但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会舍弃她。如果把她丢在这种都是僵尸的地方,她会哭的。 尽管这样,她还是想和他确认一下。在克洛克达尔给她梳头发的时候,她看着他:“克洛克达尔,你不会丢下我的,对吗?” “嗯,我不会不管你的。”他在思考所以说话速度有点慢,“我很肯定,在没有我的世界,你将无法生活下去,会被邪恶的亡魂诱骗。” 这种神神叨叨和死人有关的事情,薇薇也不能理解,她觉得他来到这后和那群怪人一样变得疯疯癫癫的。 克洛克达尔放下梳子,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提到了半空。他可以直接拧断她的脖子,让她没有痛苦地死去,但那样他无法消气。 很抱歉因为上一世的她迁怒这一世的她,即便他养大的女儿是受幽灵蛊惑才杀害的他,他还是想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 薇薇漂亮的脸涨红,在空中拼命挣扎,蹬着腿。看着她在生命最后瞬间绽放出的惊人生命力,克洛克达尔勃起了。 值得他怜爱的小公主连如何有效挣脱都做不到,用指甲在他手上留下几道无足轻重的血痕就咽了气。薇薇的死相很难看,眼球暴突,吐着舌头,下身还失禁了,但这样的她也让他喜欢。 尽管她已经不会有感觉了,他还是用温水给她轻柔地冲洗着身体:“乖女孩,到爸爸这来,爸爸在这。” 他把毫无生机的她平放在地上,分开她的腿,肉棒挺进她还未冷掉的小穴,随他心意抽插着。 薇薇满脸泪痕,舌头搭在嘴角收不回去。他把她上身抱起来,尝到她舌头上有眼泪的咸味。克洛克达尔把她的舌头含在嘴里吮吸,下身的动作没有停止,继续在甬道里进出。 她紧致的穴肉缠住了他的肉棒,像以往每一次那样妙不可言。他喘着粗气,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隔着皮肤抚摸她的子宫。不管射进去多少,那里都不会再孕育生命了。上一世的薇薇和他做完后会立刻喝避孕的药汤,他知道她一点也不想给他生小孩,还拿事业当借口。 他是不介意被人背叛,除非那个人是薇薇。被爱人背叛的感觉,真是苦涩。 他要把所有的怨恨和不甘都留在这一世,才能更好去拯救下一个她。克洛克达尔把她的血放掉,用匕首把她头割下来,躯体切成许多块。 第一个吃的部位是她的脑子,克洛克达尔撬开她的头盖骨,把她的大脑取出来放进锅里煮。煮熟盛出来用勺子舀了一勺冒着热气的脑花放进嘴里,如他所料没有味道。 本来有不少僵尸围观他用餐,他一把盐拿出来,它们全都害怕地跑了,原来僵尸的弱点是盐。 克洛克达尔没有在意,只觉得加了盐的脑花果然可口不少。舌头是人体最坚韧的肌肉,克洛克达尔加工过后还是很难嚼动,下意识地把这个和红酒牛舌比较。虽然不怎么好吃,但他还是把它切成小块吞下去,不能对不起薇薇。 肝脏这类的器官煮或炒着吃口感会不错,烹饪过程中他搭配了洋葱和青椒。胸部脂肪太多吃起来有些油腻,乳头煮过之后很软烂,熟了的腺体嚼劲十足。 至于四肢的部分,他升起一堆篝火,用铁签扦起来烤着吃,撒点孜然粉和辣椒粉,吃得满嘴流油。 霍古巴克看到外面的空地上有亮光,拿望远镜一看发现是克洛克达尔在烤人腿和人的胳膊,他带来的女人不见踪影。 他放下望远镜,摇了摇头:“哎呀,这家伙的爱好还真是奇怪。” 把薇薇吃到无法被做成僵尸的程度后,他怀抱着她不能吃的头发,走进了有阳光照射的地方。 小人鱼不愿意杀害王子,在日出前纵身跳进大海,化作了泡沫。 克洛克达尔在思考人类为什么要花这么久时间用来长大,小羊和小马几乎一生下来就会跑,人类却要用十多年时间学习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独立活下去。 他每次死去都能回到0岁,有一个好处是孩子拥有无限可能,不然他也不会从一个商人变成七武海。只不过他把自己束缚在海贼这条道路上了,想要去往远方只有出海一途,当海军可不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重新长大的过程中,某天克洛克达尔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错误:他一直以为自己死后薇薇还会在没有他的世界继续生活,所以他才吃掉了她的尸体。如果他死后时间开始倒流,世界重置的话,薇薇不会继续生活下去,而是像倒退行走那样回归于虚无。 所以他其实不需要多此一举,直接自杀就可以了。 这个事实让克洛克达尔觉得自己不能被称之为人,他不是自诩为神,只是他觉得数百年的旅途在逐渐把人所具备的某些特质从他身上剥离。 薇薇是不能理解轮回者思维的普通人,她之于他就像狗之于人。人类的寿命比狗要长得多,人能够承受狗离世的悲伤,智商不如人类的狗却无法承受主人离去这样巨大的打击。所以他很庆幸在轮回中受折磨的人是他,而不是精神脆弱、头脑简单、心思细腻的薇薇。 没有他干预,薇薇就会像第一世那样被幽灵欺骗,在十四岁那年自杀。克洛克达尔查遍书籍,并没有找到消灭幽灵的方法,幽灵不死不灭。他也可以像之前某一世那样,直接把还是婴儿的她从王都偷走,但仍然难保幽灵不会告诉她真相。 克洛克达尔已经明白了要和她保持距离的道理,被世俗污染了的自己不配成为救赎她的那个人。就让他来为她创作一个剧本,关于友情、亲情与梦想。在这个剧本里,寇布拉因为她小时候差点被坏人绑架心生愧疚,对她的关爱比之前每一世都要多。克洛克达尔仍旧在阿拉巴斯坦的王宫和军队里安插了大量卧底,他安排很多人代替他充当薇薇的人生导师,促使她形成了责任感强的理想主义性格。她还是那么善良天真,热爱自己的国家和人民,但不再是柔弱的任人摆布的公主。虽然实力弱得不行,但她有学习如何与敌人战斗。 他让阿拉巴斯坦的政局变得暗流汹涌,使得薇薇在成人礼前做了出宫卧底的决定,免得留在她那意志不坚的爸爸身边。 克洛克达尔有持续关注她,确保她在做巴洛克工作社的特工期间不会意外死掉。她长得确实越来越像她死去的妈妈,在他的剧本里,这一世他不会成为她生命中重要的人。代替他站在她身边的,是他为她挑选的伙伴。 日后会成为海贼王的蒙奇·D·路飞这会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的船员都是乐于助人的热心肠,他想薇薇会和他们很合得来。 战场上的状况瞬息万变,克洛克达尔每一世出海后的遭遇都不尽相同。这一世他失去了一只左手,还被人在脸上砍了一刀,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像虫子一样的横疤。 没关系,少一只手和破相不影响他成为王下七武海,不影响他推进他的剧本。因为活得久,所以他心思够缜密,把一切都算了进去。 路飞这个时候还不够强,好几次他能杀了他,但杀他不是克洛克达尔的目的,他还指望他和他的伙伴能帮助薇薇拯救她的国家呢。 他故意把能力特殊的Mr.3丢去喂鳄鱼,算到他会用蜡形成球体包住自己不被鳄鱼的胃液腐蚀,而他的蜡还能变出钥匙。 他指使罗宾背叛自己,让她救下濒死的路飞。他演绎一个不择手段想要得到冥王的战争疯子,把薇薇从城墙上扔下去前他远远就看到了贝尔的影子,特地走得慢点,和她多说几句再扔,让路飞刚好能来得及接住她。 做戏就要做全套,后来他是打算杀罗宾灭口的,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该说不愧是未来海贼王的船员么,这女人运气很好,他和薇薇但凡有她十分之一的运气,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没关系,薇薇运气差,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运气变好。因为运气好,所以小时候只是险些被坏人绑架;因为运气好,身边都是能教给她大道理的人生导师;因为运气好,在危难关头遇到了未来的海贼王和他的同伴,还被他们帮助,让陷入战乱的国家重归和平。 名利和性命对克洛克达尔来说都是身外之物,正如他对特尔托说的那样,他把薇薇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 他以世界为棋盘,以时间为棋子,与神明对弈。这场注定会不断输下去的棋局,哪怕能赢下一次也好,他想要给她幸福。在这个时代,幸福不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他深谙这样的道理,所以让她得到的幸福看上去是通过她自己的努力,耗费无数汗水和泪水换来的。 卧底两载,苦尽甘来。天真的小公主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就算拿命去拼也换不来,如果他真心想要和她斗,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必须毁灭自己才能换来她的新生,他感到战斗在燃烧他的生命,他要用自己四十多年来费心积累的一切,换取棋局中唯一一次的奇迹。 他输了,他赢了。 克洛克达尔虽然有为她付出生命的打算,但考虑到自己会死世界说不定会重置,他决定让自己活下去。如他所料,他们赢下这场战争后不敢处刑他这个七武海,只是把他移交给海军。 她已经过了15岁,以后再也不会有幽灵作祟。他想要看到她嫁为人妻,看到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如果是薇薇的话,就算变成老太太也会是可爱的老太太吧。 他没想到玛丽安努会来救他们,不过他可不能逃走,薇薇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呢,要是听到他逃跑会心神不宁的。他没去过推进城,借着这个机会进去体验了一下生活。 后来和推进城里的囚犯们集体越狱,只是他坐牢坐够了。从参与顶上战争到建立十字工会,都是出于打发时间的意图。他姑且在人间游戏一场,等她与旁人瓜熟蒂落、四世同堂。 他在王宫里仍留有眼线,听说她的爸爸最近两年来很安分,对公主没再有不轨的举动。他不禁冷笑:命都要没了,可不得安分嘛。 寇布拉平常疏于锻炼,如今身体大不如从前,但那不是克洛克达尔做的手脚。克洛克达尔想如果没有幽灵在旁推波助澜,寇布拉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侵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只当一切都是幽灵的错,寇布拉本质上还是个爱女儿的父亲。 这样一来,薇薇失去的亲情和友情便都回来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血脉是冥王的关键,等到这一世的她知道这件事,那时她的心智绝对比十四岁的小姑娘成熟,不会偏执地认为身边人对自己的好是假的,纯粹是为了利用自己才对自己好。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的生活中没有亲情,不还有友情吗?克洛克达尔完全不担心她会轻易地崩溃,这一世他尽可能地让她学会了坚强。 杀害过薇薇并且吃掉了她的自己,大概已经没办法再爱她了。每次想到这件事,克洛克达尔心里就酸涩难耐,好像他血管里流的不是血液,而是酸葡萄汁。 他躺在长椅上,从甲板向上仰望蔚蓝的天空。下雨天会让薇薇心情好,但对于他这个古邦人来说,果然晴天最舒服了。 他闭上眼,很多年前那个女孩的声音仿佛又在他耳边响起:“克洛克达尔先生,星星也会每晚按时点灯吗?” 现在他可以回答她了:“而我是不敢拥抱你的风。” ???? ?? ????? ???????? ?????? ?????? ????? ????. (现在所有的童话都结束了,只有我们的故事才刚开始。) 提问:坐在船上,行驶在茫茫大海中央,被从天而降的爱人砸到概率有多大? 理论上讲这是不可能的,但这等离奇荒诞的事真就发生在了克洛克达尔身上。 他还没从被砸的那一下缓过来,就被少女用力抱住。薇薇在他胸口蹭个不停,像是许久没有见到主人的宠物狗,在用肢体动作表达对他的思念之情。 克洛克达尔愣住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莫非是中了幻术,遇到了某些能力特殊的恶魔果实能力者? 按理来说薇薇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一世她只把他当仇敌,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他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 克洛克达尔本想推开她,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能再被她拥抱一次,就算死也甘心了。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以为接下来会出现很惊悚的画面,比如他突然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敌人杀掉之类的,但是那种事没有发生。 少女捧着他的脸,吻上他的唇。被吻的感觉太真实了,她的嘴唇温热柔软,不过克洛克达尔见多识广,知道人出现幻觉后什么都能感受到。 薇薇动作很生涩,非常不熟练,舌头没被他逗几下就缩了回去,害羞的模样十分动人。 唇分,她红着脸看他:“唔,克洛克达尔先生,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他反应很平淡:“谁知道呢,也许是这片海域有神奇的力量,让我产生了幻觉吧。” 据薇薇描述,时间不是被重置,而是像树生出分支那样,形成了无数个平行世界。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那个世界的她和恶魔做了交易,来到了这个世界的他身边。也就是说那个世界少了一个薇薇,这个世界有两个薇薇存在。 克洛克达尔接受能力异于常人,平静地消化了这个信息,问她:“你是从哪个世界来的?” 薇薇来自还是商人的克洛克达尔带她逃离的世界,那个世界的克洛克达尔被处刑后她的怨气达到顶峰,获得了和恶魔交易的资格。 恶魔提出的条件可以说非常苛刻,她的意识将以灵体的状态跟随克洛克达尔进入轮回,旁观他的百年之旅。只有当他彻底与她心灵相通的某一刻,她才能变成实体让他看见。 原来薇薇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本来就在他身边。她看着他从商人变成海盗,看着他偷走还是婴儿的她,看着他一次次遭到背叛,最终在这一刻,他们心意相通。 是奇迹吗?克洛克达尔自己都不敢相信会有非人造的奇迹发生在这个世界上,古邦的神明一直是个小气鬼。 他替少女把凌乱的发丝拨正:“这样真的好吗?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个完美的救世主。在救你的过程中,我伤害了你,亲手掐死你,还把你吃掉。我也有脾气,会生气会怨恨。我以为我没有再爱你的资格了,这样的我,你也要爱吗?” “是的,我、我爱着……克洛克达尔先生!”她手抓着他的领巾,强忍羞耻又给了他一个吻。“克洛克达尔先生,请、请和我做爱!” 他移开视线,笑道:“我果然是陷入了某种濒死的幻觉。” “才不是幻觉呢!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实体,能和你在一起了。请接受我吧,我看着你一路走过来,还没有真正意义上成为你的女人。” “我拒绝。” “怎么这样,”她眸子一暗:“难道你嫌弃我是不洁之身吗?” 她要不说,他都忘了那个世界的她被父亲强奸过。克洛克达尔摇摇头,轻声细语道:“不是的,我害怕这只是我的梦,醒来还要面对你不在我身边的事实。” 经历了那么多次离别的他变得患得患失,既然害怕美梦破碎,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抱有过高的期待——所以这一世的他要和她做敌人,一开始让自己成为最不可能的选项,就不会再经历失去的痛苦了。 失而复得对他来说是值得警惕的陷阱,毕竟从第一世到现在他就遇到过什么好事。因此在听了她的解释后,他不由怀疑这是神明的阴谋。 如果一直遭受痛苦容易变得麻木,那么就谈不上惩罚。所谓惩罚,得让被处罚的人有情绪波动才行。先给人希望再把希望夺走,他很擅长这套。他容易多心,所以没有办法坦然接受自己中了头奖的事。 作为与神明博弈之人,他理所当然地留了个心眼,担心自己一旦和她发生关系她就会消失什么的,那样想想就痛苦。 薇薇撇了撇嘴,转眼露出笑颜:“不做爱就不做爱吧,我还有很多事想和克洛克达尔先生一起做呢。” 这次无需锁链,他走到哪薇薇都自动跟着他。他上厕所的时候她看着,他读报纸时她钻到他怀里乖乖坐好。晚上洗澡不顾他的意愿非要和他一起洗,明明没什么经验还来故意摸他那里,害得他硬了。 她笨拙但认真地用手给他弄,克洛克达尔没有阻止她,面无表情看着她握着他的肉棒给他撸。她使出浑身解数,怎么样都不能让他射出来,逐渐有些灰心。 克洛克达尔硬是忍到性欲消退,肉棒重新变得疲软,他的自制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及。 到了睡觉时间,她不穿睡衣,全裸进被窝抱着他的身体。她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克洛克达尔知道她被强暴过,对做爱有很深的心理阴影。明明讨厌性交却还逞强来勾引他,真是个笨蛋。 “已经差不多够了吧,我都救了你那么多回了。”他冷着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别像个讨债鬼似的跟着我,你很烦哎。” 不管哪一世的薇薇都很爱哭鼻子,听他这么一说,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克洛克达尔把她推出怀里,干脆翻个身背对着她。 “好不容易和克洛克达尔先生心意相通,结果你已经不喜欢我了……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次次没有相信你的话,一次次把你推开。”听起来她擦干了眼泪,声音十分坚定:“但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会让你重新喜欢上我,就像你曾经对我不离不弃那样。” 是啊,他也体会过不被重要之人信任的感觉,那滋味确实不好受。在他这里,她永远是例外。 他在心里叹口气,合上眼,假装自己睡着了。薇薇的手伸过来搭在他腰上,努力从后面抱住他。她的胸实在不小,两个乳头隔着薄薄的睡衣碰到他的背,导致他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薇薇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早到晚缠着他。 “克洛克达尔先生,那是什么鸟啊,告诉我嘛。” “我也不认识。” “克洛克达尔先生,我用你的领巾把自己绑起来了,现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哦?喂,别不理我,我知道你醒了。” “安静点,别吵。” “克洛克达尔先生,这次我真的是很重要的事,你必须跟我来一趟。看,流星雨。哎,你怎么走了,不多看会吗?” “……能不能别抓我的裆。” “克洛克达尔先生,等会船靠岸,你能和我一起去岛上散散步吗?我想买几件新衣服,求求你了,就陪我转一会。” “免谈。” 克洛克达尔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老的定义是什么?当一个人不敢去爱了,那他就老了。 他畏惧离别,畏惧那种把心撕裂的痛苦,眼前的薇薇和记忆中每个薇薇的身影都有所重合。即便是亲手毒杀他的薇薇,也有年轻活泼像小鸟一样绕着他唱歌的时候。 他陪薇薇下船去岛上,像她说的那样,给她买了几件新衣服。他们不止去了服装店,还路过了糕点房和花店。 他买了一束她最喜欢的白色晚香玉给她,看着她的脸:“薇薇,我真的很害怕。你要知道我死了就得重活,不知道要重复多少次这样的人生,或许真的永远不会结束。我出生的时候世界上还没有你,而且你恐怕也有在这个世界能陪伴我,下个世界没有你陪我会疯掉的。” 薇薇是乐观主义者,闻言随即叫了起来:“你知道我多羡慕你吗?因为你可以再和我认识无数遍,恋爱无数遍。我做梦都想重回遇见你的瞬间,再认识你一次。那天你就像一道光照进了我的生活,你拯救了我,把我拉回了现实。爱上一个人的感觉特别美妙,更别说反复爱上同一个人了。不要再说什么害怕离别所以拒绝开始之类的话,如果你因为害怕伤到我,忽视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感受,那才是真的对你我有害。如果你想爱我,那么就去做,我也会爱你的。” 她闭上眼睛仰起头等待着,这个动作他不可能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他半晌没有吻她,回答道:“对不起,果然我还是做不到。” 她睁开眼,气恼地跺跺脚,说:“亏你是个男子汉,怎么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连我都不如,我对你太失望了。” 她像是生气了,把晚香玉塞到他手里,负气地跑了。 克洛克达尔望着她身影在视野里消失,终究放不下心让她一个人单独行动,立马动身去追她,刚转过拐角就被她抱了个满怀。 “你来追我了,我就知道你在意我。”她并没有跑远,而是在这里等着他。 “我不想再后悔了,如果你在离开我的这段时间遇到什么危险,我会永生永世带着那份自责活下去,对我来说那太沉重了。”他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泪流满面:“如果你没有出生,我就不会因为没有拯救你而痛苦。我想象不出来自己没经历过的事,但我还是要说你能出生真是太好了。我爱你,薇薇,请不要离开我。” “放心吧,往后的日子里我会尽可能地给你留下甜蜜的回忆。”薇薇反过来同样紧紧抱住他,“在我看来人这一生大多数时候都在重复枯燥无聊的日常,只有爱着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爱的时候真正能称得上活着。也许你觉得仅仅是这一世留下快乐的回忆,接下来永生永世都要思念我会带来无尽的痛苦——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别太悲观嘛。我要做的是让你这一世快乐的记忆像沙漠里的沙子一样多得数不清,像黑夜里的星星一样明亮闪烁。这样不管你之后的人生充满了怎样的痛苦与黑暗,都能想起曾经某个瞬间的快乐,并且感到治愈。” “谢谢你,薇薇,我会记住今天,也会记住你的爱。” 之后克洛克达尔就地解散了他的海贼团,和薇薇在这个有人居住的小岛过着隐居的生活。这个世界的薇薇过着与他再无交集的生活,并不知道她能有今天全是他的功劳,不得不说有时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为他而来的薇薇在后院里弄了一个花圃,培育各式各样的花,克洛克达尔经常会帮忙照料它们。 某天薇薇在院子里浇花,他在边上抱着他们两岁大的儿子,想起特尔托说过的话:“破坏比建立简单,杀一个人比救一个人要难。” 番外 阿拉巴斯坦女王因为早年出宫卧底的经历,回宫后行为也比较离经叛道,经常被她贵族出身的丈夫评价“野蛮”。 不在宫内的那两年她当然不会每天束腰,16岁的时候身体发育都快定型了,因此腰腹的畸形不是很严重,生产比较顺利。 31岁这年,她和丈夫西泽尔秘密去一个小岛旅游,庆祝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打算在岛上留一周。年仅六个月大的孩子留在船上,登岛时别说侍女了,她连侍卫都没带。 西泽尔觉得这样太冒险了,最重要的是没有人服侍的日子他一天都过不下去。他本是温室的花朵,没有什么生活自理能力,和薇薇结婚的这些年被她逼着学会自己穿衣服和吃饭,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亲自动手。 她说她会保护他的,让他放心好了。实际上薇薇欺骗了他,她借着过结婚纪念日的理由把他带到这座岛上,目的是为了锻炼他独立生活的能力。 都是当爹的人了,自理能力还这么差,以后不能给孩子竖立好的榜样,教坏孩子怎么办?薇薇正是担心这个,才坚决要培养他的独立性。她想在这周围都是陌生人的环境,他不好暴露自己的王族身份,不管做什么只能自己努力,人都是逼出来的。 他不情愿地提着他们的行李,和她一起下船。到了岛上的酒店,薇薇叫他去开房。西泽尔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这个毛病必须得改。他刚想推辞,她借口要上厕所,让他等她一会。 她偷偷溜到酒店外面,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隔着玻璃观察他。十分钟过去,他依旧老老实实坐在那等她。她知道他可以的,开房又不是什么难事,小孩都能轻易完成。 她决心和西泽尔耗下去,直到他愿意和工作人员交谈,独自完成开房为止。 这个世界薇薇不知道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薇薇此时正在和她的丈夫玩一个危险的游戏。 薇薇和克洛克达尔性生活十分和谐,夫妻俩玩得很花,她一直想和克洛克达尔四爱,但后者坚决不同意。为了操克洛克达尔,她做了十足的准备,甚至把儿子送到了邻居家让邻居替他们带一天。 两个人约定从早上八点开始,她将藏在这座岛上的某处,她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用来躲藏。克洛克达尔会在九点出发找她,只要能天黑前找到她,把她装在麻袋里带回家,她就再也不提四爱的事,并且愿意让他注射强力春药作为惩罚。但是如果他一直找不到她,一旦天黑,就算他输,以后必须陪她玩四爱。 克洛克达尔不知道一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自己老公的屁眼,他不是很能理解现在的年轻人。他拿着粉色的麻袋在小岛上晃悠的时候,老远就在酒店外面看见了薇薇。虽然她换了身衣服,但她那头水蓝色的长发是显着标志,他不可能认错。 他顿时恍然大悟:敢情她不是真心想操他,而是想和他玩特殊play啊,难怪她特地强调了要用麻袋把她绑回家。他过去猛地用麻袋把她罩住,扛起来就走。 薇薇没想到会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当街绑人,她在麻袋里奋力挣扎。她来之前做过调查,这座小岛治安应该很好才对啊。 另一边,薇薇躲在她选好的藏身地点,把小刀拿在手里检查。她之所以强调让他用麻袋把她装回去,是为了在回家前给自己争取第二次机会。一想到只要躲上一天老公就没有理由不让她操,她忍不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克洛克达尔路上是有遇到岛上的治安管理官,但由于他们夫妻是远近闻名的“淫魔夫妇”,被多次警告不可以在公共场合做爱。他们三天两头在外头玩夫妻情趣,岛上所有的治安管理官都认识他们。 这位治安管理官更是老熟人,都不需要克洛克达尔解开给他看,现在他的眼力已是锻炼得炉火纯青,隔着麻袋瞧一眼身体曲线就能看出来麻袋里装的是他女人。 他知道这两人变态得很,麻袋里的薇薇多半是全裸的,他才不想看女人的裸体,他还要工作呢,直接就放克洛克达尔过去了。 克洛克达尔回家把薇薇倒出来,后者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克洛克达尔,怎么是你?!” 薇薇做梦都不会忘了这个曾经险些毁了她国家的男人,她还以为他早死了。多年不见,克洛克达尔脸上的皱纹更多,头发也白了。 “不是我还能是谁。”克洛克达尔见她想跑,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按住:“别出尔反尔啊,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我天黑前找到你就可以给你打药。” 他给薇薇戴上手铐,将她吊起来。既然他是赢家,那依照他的喜好,玩点他爱玩的也无可厚非。 “我可不记得跟你说过这些,快放了我!” “哼,别耍赖。” “我没在和你开玩笑,”她色厉内荏,“绑架了我,我的丈夫不会放过你的!” 克洛克达尔懂了,老婆又在装这个世界的她了。薇薇刚和他结婚那会热衷于和他玩陌生人play,玩了很多次就腻了。后来她想出更绝的玩法,假装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她,反正她们长得完全一样。有几回她装得太像,他险些当真。这会她还想来这招,真当他好骗啊。 于是他咧嘴一笑:“我不就是你丈夫吗?” 薇薇被他吓到了,他笑起来实在阴险,让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克洛克达尔收短穿过手铐中间的绳子,把她吊高到勉强脚尖点地的程度,这样她在地面就没有着力点。 他把装满强力春药的针管拿出来,在她眼前晃晃。薇薇惊恐地问这是什么,他回答:“这是能让你变乖的药。” 自从他头发白了以后,老婆考虑到他身体吃不消,很少再用这种药物让自己发情勾引得他做个不停。好久没在性爱中用上这个药了,一想起过去她和他做的那些情事,克洛克达尔的小腹下方就好有火在烤。 不管薇薇多么抗拒,他还是在她绝望的眼神中把针头扎到她脖子上。金属刺破表皮,冰凉的液体从那里被注射进薇薇身体。 在开始性爱前,他要做一些准备工作,用剪刀把她穿着这条裙子从胸口剪开,再拿手把长裙撕裂,使得它变成破布。两条长袖还留在她胳膊上,但裙子整体无法再起到遮羞作用。剪刀把胸罩从中间分开,薇薇的两个奶子弹了出来。她一脸屈辱,克洛克达尔则“咦”了一声。一来是他不记得薇薇衣柜里有这件文胸,二来是薇薇的乳头在刚才挣扎的过程中溢出奶汁,在两边的罩杯上留下了湿痕。 老婆生了孩子后不到一年就停止产奶,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老婆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打催乳剂了?我跟你说那种药伤身的啦,你别仗着自己年轻糟蹋身体。” 薇薇正为自己在宿敌面前裸露私密部位感到羞耻,听到他说这些不明所以的话也只是愤怒地瞪着他,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吃了。 克洛克达尔用钩弯往上推着她的乳肉,同时用指头重重弹了一下薇薇的乳头,她疼得闷哼一声,乳头往外不断冒奶。随后她反应过来,抿着嘴唇不吭声。克洛克达尔发出了低沉的笑声,说他喜欢这样。 她了解的性知识一点也不多,做爱时只会躺在床上不动,西泽尔连她的奶子都不会吸。克洛克达尔和她刚好相反,他的经验不是一般的丰富,隔着薇薇的内裤揉搓她的阴蒂,伸出湿乎乎的舌头舔舐着她的侧脸。薇薇表情厌恶,身体无比僵硬,浑身散发出不想被他触碰的气息。 他心想老婆的演技越来越好了,连被强奸时的身体反应都表达得如此真实。不过演技再好有什么用,媚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她下面湿得不行。 他摸摸她的乳头,感觉硬邦邦的。里面奶太多了,这会让薇薇很不舒服,于是他在两边各吮吸了一下,喝掉了一点。 他拿出两个跳蛋,分别贴在她两个乳头上。按下按钮,跳蛋疯狂震动起来。薇薇的身体因为快感抖得像筛糠,她和西泽尔虽然有一个孩子,但他们平时做爱不怎么刺激,从来不用道具不说,体位也就那一种。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变得燥热,他往她脖颈间轻轻吹一口气,那个瞬间薇薇是真的心里一紧,小穴也跟着收缩了一下。伴随着一股热流从下体流出,酥麻感蔓延到全身,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做好了被插入的准备。 克洛克达尔不着急,舌头在她肉感十足的嘴唇上舔来舔去,手指伸进她的内裤也只是蘸着流出来的淫液在阴唇上滑动。 被这样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亲吻和爱抚,明明该觉得恶心,可是她的身体已经不听她使唤,在跳蛋和媚药的作用下快感一步步攀升。他没摸几下她就受不了了,克洛克达尔心想一定是媚药的功劳,平时她没有这么敏感,不会这么快高潮的。 他吻了她也就一分钟,薇薇因为缺氧身体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他嘴巴刚一和她分开,她就大口呼吸起来。随着胸口的起伏,乳汁成股地从乳孔向外流出,顺着她肌肤的纹理淌下来。 克洛克达尔觉得有趣,把她的身子倾斜一个角度,两边的乳汁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样从空中滴落,两小滩在地上很快合成了一大滩。 他脱衣服的时候在想奶这样多的薇薇被他操起来,乳汁会不会随着他抽插的节奏往外溅啊? “这么色情,也太犯规了。”他打趣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值得你这么奖励我?” 今天是她和西泽尔的结婚十周年纪念日,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想着独自被留在酒店的丈夫,薇薇非常煎熬。越是痛苦,越是没办法好好思考,她的意识都要模糊了,发出的呻吟在他听来犹如天籁。 他蹲下来凑近她的下体,吻她阴阜的阴毛和软肉。他整个脸就埋在她小腹下方,薇薇从来没和谁做过这样羞耻的事,更不要说这个人还是她最讨厌的人。 生理性的泪水从薇薇眼角溢出,她觉得自己像是发烧了一样身体烫烫的。他把她点燃了,这是她丈夫从未做到过的。 他抱起她的一条腿,熟练地把它扛到肩上,开始以极高的频率给她舔穴。听到他吸溜她的淫液,薇薇忍不住破了音:“呃,不!咕唔,求、求求你别再舔了。” 闻言他非但不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地用指甲抠她的尿道。薇薇的括约肌从未如此这么紧张,紧张起来后那里更加敏感,用不了多久她就被他抠尿了。 比起失禁更让她崩溃的是克洛克达尔张嘴接住了她的尿柱,把她漏出来的全喝了下去。她震惊的同时很害怕,不知道跟这种人做爱后会变成什么样。 她的乳头还在流奶,从头到脚的肌肤都渴望爱抚,小穴湿得一塌糊涂。薇薇咽了口唾沫,感觉嘴里还在不断分泌口水。 克洛克达尔咂咂嘴,把脸埋在她腿根湿热的软肉上尽情又拱了一阵,那感觉真是爽得不行。 他站起来,摸着她湿滑黏腻的大腿根,勃起的肉棒在她两腿之间蹭着,戏谑地问她:“想不想要老公的大鸡巴?嗯?说话。” 感受到和丈夫的肉棒浑然不同的硬物在自己私密部位蹭着,薇薇用力咬自己的舌尖:“不、不要……” 话音未落,一根尺寸惊人的肉棒就顶开了她的阴唇,实实在在捅到了她小穴里。克洛克达尔其实还能忍,只是不想看她因为嘴硬吃苦,他一直很心疼她。 他进入薇薇的身体后并没有怎么用力抽插,薇薇感到很不满足,无师自通地把腿盘到他腰上,靠腿部力量来让节奏更激烈些。 克洛克达尔怎么会察觉不到她的小动作,笑道:“刚刚还说不要,这会又这么饥渴。” 薇薇脸都红透了,想着不是她的错,是他给她注射的药物的问题。 她动的时候他就抠她的阴蒂,来手动增加一些快感:“老公好不好?喜不喜欢老公?” 她怎么可能会回答这样的问题,结果他说翻脸就翻脸,把她腿拿掉,从她里面退出来,甚至还退了一步。 薇薇心情十分矛盾,她既希望克洛克达尔继续,又希望他能就此停下来。不过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去拿一根黑色的小皮拍,来使劲打她的屁股。要不了一会薇薇白皙的屁股就被他打得落满红痕,肿了起来。 要说多疼倒不至于,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羞辱。薇薇被他打得眼泪汪汪的,打完他把脸贴到她屁股上,被打肿了的地方温度要比她身上别的部位高,每次打完她屁股他都喜欢做这个动作。 薇薇非要玩她那角色扮演,还真是一点都不配合。克洛克达尔解开手铐把她放下来,这会薇薇腿软得别说跑了,站都站不起来。 他见她目光呆滞,有种尊贵的女王被下贱奴隶凌辱了的美感,忍不住把她按在床上,从正面使劲干她。 这会他差不多有点入戏了,满嘴“骚货”“婊子”“肉便器”,狠狠骂她羞辱她。薇薇听到他的污言秽语只想逃离这里,最终却张着大腿一次又一次被他送上高潮。 他随手扯过一根丝带,在她乳根绕了一圈,然后两头用手指卷起来。像受压的橘瓣,里面的奶汁逐渐被挤出来,弄得两人身上到处都是。 克洛克达尔在她阴道里射了出来,她以为终于结束了,劫后余生般倚在被子上。没等她喘息,克洛克达尔把一个项圈戴在她脖子上,要她学狗叫。 无论薇薇怎么反抗,克洛克达尔也只把这当成情趣的一环。他筋疲力尽了也没关系,找出一根假阳具就能继续搞她。 虽然有些艰难,但他还是在几个小时内驯服了薇薇。这天他重温了一遍当初调教她的过程,包括但不限于把精液射在她爱吃的咖喱饭上让她吃。等到黄昏的时候,他阴囊里空空如也,一滴都射不出来了。让他很有成就感的是,薇薇已经能很好地在地上爬、摇屁股,把屁股撅起来抬得高高的,用外阴来蹭他的腿。 他让她又表演了一遍,觉得今天是她演得最像的一次,假装自己什么都不会,让他重教一遍,他蛮享受教她的过程的。 “这么入戏啊,都结束了,可以不用再演了。” 他把项圈从她脖子上解下来,薇薇依旧像乖狗一样跪坐在地上,仰着脸看他。 克洛克达尔挠挠头:“我知道你想吓我,同样的招数对我只管用一次。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老公我回来啦!”门猛地被推开,另一个薇薇从门外走了进来,穿的衣服和他早上出门的老婆穿的一模一样。 克洛克达尔看看她,又看看脚边的薇薇,这感觉就像自家猫走丢了,抱回来一只,结果到家发现又回来一只一样的。 此时西泽尔还在酒店等薇薇上完厕所回来找他。 2023/9/12 END 以后 *假如你沙没有窃国,女王向七武海男友提出分手 薇薇把写好的信和克洛克达尔送她的戒指、生命纸放进信封,在封口留下有王室徽章的火漆,叫人把它送去雨宴。 之后她就把这件事忘到脑后,毕竟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她日理万机,公务总是优先私事。 过了几天,在一个普通的夜晚,侍女为她推开卧房的门。薇薇进去第一眼就看到椅子上坐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不禁心里咯噔一下。 克洛克达尔最近不知怎的喜欢从头到脚穿一身黑,连大衣的毛领也换成了黑色,加上他体型高大,即使只是安静地坐在那,给人的感觉也像一头黑色的巨兽。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一声不吭就跑到她寝宫里等她,但每次薇薇都能成功被他吓一跳,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侍女见她停下,出声询问:“怎么了,女王?” “没什么,你们先在外面待着。”大门在身后闭合,薇薇知道他收到信会来见她,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算算时间,他应该是一收到信立刻赶来了。 克洛克达尔手里捏着已经开封过的信封,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就和信上说的,我要和你分手,所以把这两样东西还给你。”薇薇看着桌子上的烟灰缸,里面已经落了不少烟灰。这时她心想处理完这事得让侍女把这个烟灰缸拿走,她不会抽烟以后用不上这个。 他坐着,她站着,反而更容易让她平视他、和他交流。无论在什么场合,克洛克达尔永远表现得稳重,冷静地说:“我需要你给我一个理由。” 分手要什么理由?不喜欢他了还不够吗? 薇薇不想把话说的太绝,开了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大概是你每次见我都穿纯色的衣服。” 他冷哼一声,根本没有被她弄笑:“难道你希望恋人打扮成马戏团里耍杂技的那样来见你吗?” 杂技演员的衣服确实五彩斑斓,颜色不一。克洛克达尔的穿衣风格不够时髦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这个人太老气了,不过薇薇不会这么说,太伤人了。 她委婉地说:“我觉得我们不适合。” 克洛克达尔吐了口烟,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你和十四王子就适合?” 他说话非常阴阳怪气,薇薇知道她和他分手的时机不太恰当,两周前格鲁潘修共和国的使节团访问了阿鲁巴拿。十四王子英俊潇洒,谈吐不凡,不过她对他没有什么异性方面的想法。刚把他送走就给克洛克达尔写信,属实容易引起他的误会。 薇薇很清楚克洛克达尔是个怎样的人,虽然狠辣但是理智,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就做出过激行为。哪怕他本质上不是一个绅士,看在她这身王族服饰的份上,也得礼貌些。 于是她态度强硬起来:“这件事跟十四王子无关,你怎么不说我和你分手是因为圣多拉河泛滥?总而言之,我们完了。” 他面带笑容站起来,拿掉雪茄走近她,钩弯滑过她的脸颊,吐出的话语和金属一样冰冷:“你说了不算,得我说完才算完。” 说完他低头要来吻她的唇,薇薇一侧脸,只让他吻了脸颊:“放尊重些,克洛克达尔。” 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我承认是我不好,对不起,上次我不该让你喊我‘爸爸’。” 先王前三年就因病去世了,上次做爱克洛克达尔只是想增添一些床笫情趣,但当时薇薇很不高兴。 听他提起这件事,她表情僵了僵,用手隔在他们之间:“不是因为这个,我真搞不懂你们男人。” “以前你不是很喜欢我吗?去年你甚至跟我说,想和我结婚。”见她不答话,他叹气,幽幽地说:“对于尊贵的女王大人来说,我不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比我年轻还优秀的男人就像沙子一样多。” 薇薇察觉到他情绪低落,替他理了理掖在马甲里的领巾:“陪我出去走走吧,今晚的月色不错。” 他把雪茄塞回嘴里,牵起她的手,和她一起去露台。 从薇薇还是公主时他们就在交往,寇布拉不太看好他们,但还是尊重女儿的意愿。薇薇很难和他说明为什么好好交往了五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要分手。 这五年来他们在一起做了很多事,约会、逛街、跳舞、喝同一杯酒……就连去世界会议的路上,都有他的船队陪同。 薇薇到现在还清晰记得和他去看歌剧那天晚上和他用餐时,他讲的关于螃蟹的笑话。她不会忘记他让她度过了多么美妙的一天,和他共度的时光总是愉快。 沙漠的夜晚是很冷的,但在热带气候的小岛上不是这样。薇薇曾经在闷热的夜晚非要和他睡同一张床,他跟她说了会很热,她不听他的,流的汗把被子都打湿了。他一边抱怨她太热,一边和她紧密相拥。 薇薇和他吵架后趁他睡着,偷偷用记号笔在他脸上写“笨蛋”,他发现之后打了她的屁股;在沙滩上,薇薇和卡鲁齐心协力用潮湿的沙子把他埋起来,她不知道沙子里的海水会让他很不舒服;在磁鼓国她趁他弯腰往他衣领里塞雪,结果被他抱起来扔进了雪堆。 克洛克达尔给她留下了弥足珍贵的回忆,这份愉快并不会随着两人的分开消散。三年前她是真心实意想要和他结婚,所谓热恋期说的就是那个吧。真怀念当年,那时薇薇只要想起他,心里就甜滋滋的。和他待着哪怕什么也不做,也会感到开心。现在薇薇对他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见到他、和他在一起时,心笼里那只小雀非但不上下跳跃,反而无聊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他吻她的脸,牵她的手,这样的亲密举动都不会让薇薇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又一次证实了自己不爱他了这件事,心头感慨万千。 她对他的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消失的呢?他们还是他们,又好像不是原来的他们,薇薇想是自己变了,克洛克达尔他始终是这个样子。 月光皎洁明亮,夜空里看不到一颗星星。站在空荡的露台上,他突然停下来握着她的肩膀:“我们一定要分开不可吗?” 这样的对话以前也在两人之间发生过,但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薇薇,那时她舍不得他回雨地,依依不舍地拽着他的衣角说出这句话。 “是的,我很抱歉。”晚风把她的长发吹起来,让她感受到大漠夜晚的冷意。她想这样的夜晚以后还会有很多,但克洛克达尔不会再以恋人的身份参与到她的生活中。 他望着她的眼睛,知道她是认真的。 她发自内心地建议:“我想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他看上去有些烦躁,扔了雪茄,又一次吻她。这一次他不是简单地让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他把舌头伸了进去。 薇薇和他都睁着眼睛,他用舌头挑逗了她半天,分开后说:“你没有拒绝我的吻。” 她用手指摸着自己的嘴唇:“真奇怪,不管你怎么吻我,我都不会有想和你结婚的感觉。这种情况,果然以后只能做朋友了吧。” “你真冷漠。” 她耸耸肩:“随你怎么说。” “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难道你觉得下一个人会比我更好吗?他能有我爱你?你能爱他比爱我更长久?” “哦,亲爱的,你不能这么算。恋爱不能讨价还价,也不是要讲收益的生意。能爱多长时间,谁爱得多一些,这些都不是人的意志能决定的。”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你知道吗,贵族总是会和不爱的人结婚,和不爱的人有一堆小孩。没有感情纯粹利益关联的婚姻反而能长久,很讽刺吧?” 薇薇承认克洛克达尔说得没错,身为女王的她也许未来有一天会同一个对她国家有利但不和她相爱的人结婚,不过那都与他无关了。 他抓着她纤细的手臂,往他裆部按:“跟你分开的日子里,它很想你。” 薇薇隔着他的裤子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她知道那是什么,直言不讳道:“你可以找别的女人为你解决生理需求。” “别说这些伤人的话,她们都不是你。” 看不出来他是这么深情的男人,薇薇觉得他只是迷恋她年轻的肉体和高贵的出身。克洛克达尔会爱上她,她的王族身份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他傲慢自负地认为一般女人配不上他,实际上他自己也没什么好了不起的。 男人和女人之间,由于生理上的差异,说到底还是无法理解彼此。 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好吧,这是我最后一次满足你。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呢?” 克洛克达尔当然是选择做一次完整的性爱,他和薇薇又回到她的卧室。每次他们做爱都不会熄灯,克洛克达尔喜欢看他在她身上造成的变化,看她柔软的大胸在自己手里变形,看她高潮时身体震颤的每一分弧度。 薇薇熟练地解开他的腰带,把他裤子往下拉,勃起的阳具一下子弹出来。他看着薇薇含住他的阳具前把头发撩到耳后。她一边吸一边走神,看上去心不在焉。 肉棒在她的口腔里被来回舔着,小舌绕着龟头和柱身打转。他咽了口唾沫,开始自己解衣服的扣子。她给他口交得差不多了,他便拥着她倒在床上。 薇薇的手枕在她披散开的长发上,上身懒散地躺着。他们在床上真的很默契,她两腿并在一起,他没有叫她打开,而是单手抓着她两只脚踝,把她的双腿直接拉起来,拉到露出小穴为止。 薇薇用她下面的洞接纳他身体的一部分,被他顶得直流水。肉棒在她的阴道里冲刺,惹得她尖叫连连。 情欲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毕竟交合过那么多次,那样亲密缠绵过,薇薇在想他们以后真的能做朋友吗? 他低头来吻她时,她浑身软绵绵的,头脑也开始发热。不过她会有快感仅仅是太久没和人做了,她当然能分得清性和爱。她不再像几年前那样,时常有种要把自己塞进他身体、和他合二为一的冲动,现在她只是在发泄性欲。 一想到这是最后一次,他就觉得悲伤,希望时间停下才好。他知道她此时不像他一样难过,女人无情起来是真的无情。 都怪她和他交往的时候总是谈以后,惹得他也幻想过两人的未来。他不是没有料到他们某天会分开,但他预设的情形像结婚誓词说的那样“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作为海盗他不知道自己哪天就会在战斗中丧命,他担心自己会有朝一日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才让人做了他的生命纸送给薇薇。这样哪怕他死了,也好让她第一时间知道,免得她还在苦苦等待不会回来的他。 生离真的就比死别要好吗? 他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这样情绪低落过,抱着她的身体就这么把精液射进阴道深处。他想从此以后就是陌路人了,过几年她连他是生是死都不会知道。其实让她知道他的死讯也没什么用,又不能让他复活,只是她不会再牵挂着他,为他开怀大笑或者伤心流泪。 薇薇的脸颊因为性爱变成酡红色,慵懒地在凌乱的床单上喘息着,离得近了能看到她眼睫毛随着呼吸在微微颤动。以后没办法再离她这么近,也看不到她这副高潮后的样子了。 在这样一个平静的夜晚,克洛克达尔的内心却无比喧嚣。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赤着身子下床去拿他的生命纸,把它塞进薇薇的嘴里,捂着她的嘴,要逼她吞下去。 薇薇的牙齿刺破了他的手掌,流出腥味浓重的血。不管她怎么咬,他都不松手,直到她没耐心和他耗下去,喉咙动了一下。 见她咽完,克洛克达尔才把手拿开。她骂他有病,他说他只是想让他灵魂的一部分留在她身体里。 他又拿出那枚金戒指,薇薇警惕地捂着自己的嘴后退,谨防他再乱塞东西进来。他没有要她吞戒指,只是把它挂在了她左胸的乳头上,说可以叫工匠把这个熔了给她做一对乳钉。 以后·其二 *现代pa,大小姐向慈善家提出分手 十六七岁年纪的青少年思想尚未成熟,却往往有着“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的盲目自信。青春期的孩子容易误入歧途,身处那个年龄阶段的人毫无自知之明。 薇薇听说过“一夜情”这个词,以前她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居然有人会想和陌生人做爱。人为什么要一夜情?在薇薇想象中会一夜情的都是寻求刺激的纵欲之人,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人一夜情,对方还是个岁数够当自己爸爸的老男人。 这事说来话长,小时候她把爸爸当成全世界最好的爸爸,因为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她。随着年纪的增加,她发现爸爸也只是一个稍微有点钱的普通老板,并没有过人之处。 薇薇身材发育得好,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有E罩杯,好朋友那美经常开玩笑趁她不备袭胸。中国家长对性总是讳莫如深,何况薇薇是单亲家庭,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爸爸到底是异性,不好开口。薇薇的家庭性教育一片空白,偶尔从同学们的课后交谈中获取一些零碎片面的知识。 意外撞见爸爸偷偷用她内裤自慰的那天,薇薇感觉天塌了。她气得浑身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她没有勇气和他对峙,只能假装没看到,轻手轻脚地溜走。 一出家门她就跑了起来,跑到跑不动了,坐在路牙上休息。 回想起爸爸当时的动作和丑恶的嘴脸,她眼泪止不住地流。妈妈去世后爸爸没有再娶,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人,如果他给薇薇找一个后妈,她不会怪他。可背着她做出这种肮脏的事,怎么想他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如果是几年后的薇薇,这件事在她看来很好解决,要么装作不知道回去继续和爸爸生活,要么要点生活费自己搬出去住。但对于当时还没有学会妥协、对爸爸抱有期待的薇薇来说,这是巨大的打击。 她的视线模糊得厉害,听着一辆辆的轿车和小车从她面前的道路上开过去,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她绝望地想再也不要原谅那个人,不认他做她的爸爸,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不如就这么离家出走。 天渐渐黑下来,路灯也亮了起来。她想用手机和朋友们联系,才意识到自己出来得急,没有拿手机。去年她转学到S中,在这里她交到的朋友都不如原来的朋友要好,她要去D市找那美吗?要把她的遭遇告诉她最好的朋友吗? 就在薇薇犹豫不决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宝马七系在她面前停下。一个穿黑西装戴黑墨镜的彪形大汉从驾驶座那绕过来,打开后排的车门,对她说:“我的老板想见你。” 薇薇安全意识比较强,知道不能随便上陌生人的车,但她的视线还是往车内投去。真皮座椅上坐着一个披着毛领大衣的中年男人,薇薇在网上经常看到他,S市有名的慈善家沙克达,经常接受记者采访。她没有特别关注他,也知道他热衷于做慈善。 “寇小姐,”司机做了一个手势,“请。” 爱做慈善的人应该不会坏到哪去,薇薇这样想着坐进了车里:“沙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一段视频想给你看看。”他把手机拿在手里,转到她可以看见屏幕的角度。 薇薇一眼就认出视频的背景是她的卧室,她知道家里走廊和客厅里装了监控,不过她房间里应该没有摄像头才对。沙克达手机截取的这一段,视频里那个做贼一样溜进她房间的人不是爸爸还能是谁? 监控日期显示这是上周发生的事,时间是晚上六点多,浴室亮着灯,薇薇在里面洗澡。只见爸爸偷偷把门一条缝,似乎在向里面偷窥,过会他像来时一样溜走了。 薇薇全程对此毫不知情,她的胃一阵翻涌,想要拿过他的手机再好好确认,他却把手机收走了。 她哽咽着问他:“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个?” “不想你被蒙在鼓里。”沙克达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收起来,后来薇薇想起他这个举动,他明知侵犯他人隐私是犯法的,但是只要没有证据就没人能给他定罪。 薇薇也不傻,她的关注点不仅仅是爸爸偷窥她洗澡,更多的是疑问:“为什么你会有这段视频?” 沙克达吐出两个字:“商战。” 影视作品里的商战风起云涌,现实里的商战:开水浇死对方发财树、董事长翻墙偷拍对家竞品,公司内部股东纠纷就是携壮汉抢夺公章。沙克达坐雨地公司头把交椅,他和竞争对手的商战就是找黑客黑进对面老板家的监控。 电视剧需要逻辑,现实不需要。沙克达来找她,一方面是在她面前揭穿她爸爸的真面目,另一方面,则是想让她反水给他提供阿拉巴斯坦集团的核心资料。她可是寇布拉的女儿,能够自由进出老板办公室,阿拉巴斯坦集团想找内鬼,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薇薇此时对成年人的期待多少有些幻灭了,就连人人称颂的慈善家也不过是徒有其表,为了利益才告诉她真相。 她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我拒绝呢?” 他看向她的眼睛:“难道你不想向他复仇吗?” 原本薇薇十分迷茫,一颗心里有伤心和震惊,唯独没有“复仇”这个概念。是他在她脑海里植入了这个概念,给她指出了一条新的道路。 薇薇没有回答,他也不急:“你应该饿了吧?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法餐吃得惯吗?” 他让司机把车开到一家法餐厅,带她吃晚饭。薇薇思来想去,她想不出什么好的报复方法,沙克达说的反倒是最可行的。窃取公司机密情报交给他,从而实现对爸爸的复仇。 鲜美可口的蘑菇汤入口,既温暖又养胃,让薇薇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她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用餐的男人,在他面部横着一道缝合线,让人对他的遭遇浮想联翩。 察觉到她的视线,沙克达抬眼看过来。 她嗫嚅着嘴唇说:“我不想再回那个家了,我很害怕。” “他不敢对你做什么的,如果他真的昏了头,你就用这个电他。”他从大衣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电击器放在餐桌上,“这个电压电不死人,只会让人晕过去。具体用法我可以让人教你,我建议你接受它。” 最终薇薇选择收下了他给的电击器,约定一周后把他想要的东西给他。 回到家,爸爸很关心地问她去了哪。她摇摇头,从他身边走过去,手插在口袋里紧张地摩挲着电击器。 回到房间后她第一次锁门,沙克达和她讨论过,他分析摄像头极有可能装在爸爸送她的小熊玩偶里,它眼睛的位置装了摄像头。 她照他教的,把能拍摄到房间全貌的小熊从柜子的上层拿下来,放在一个新的位置,并且让它的朝向偏移。这样一来,它最多拍到床一半的位置,不会覆盖整个房间。 以后薇薇换衣服都在摄像头的盲区换就行了,睡觉也睡在拍不到她的那半边。沙克达加了她微信好友,把她送回家前他答应会替她注意着监控,一旦发现寇布拉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薇薇泡在盛满热水的浴缸,手臂环着自己的双腿发呆。她真的要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亲生父亲吗?难道她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吗?就算她和爸爸没有血缘关系,以父女关系相处了这么多年,他怎么能鬼迷心窍对她有非分之想? 到了约定的日子,薇薇走进咖啡厅的包厢,把拷贝了爸爸电脑里机密文件的U盘交到了沙克达手里。他把U盘交给身边站着的穿白西装的女人,后者随即离开了包厢。 沙克达在薇薇进来前就在抽雪茄,包厢里烟雾缭绕的。 薇薇想和他谈一谈,问他接下来有没有时间,他说“请便”。 爸爸的下属们看着薇薇长大,都很疼爱她,但她没办法告诉叔叔和阿姨她爸爸是个变态。现在只有沙克达知道这件事,两人共享着这个秘密。 于是她在他对面坐下,非常困惑地问:“为什么爸爸会变成这样?” “连和他在一起生活多年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有答案。”他顿了顿,“我只能告诉你在某些男人眼里,是没有女性亲属这一概念的。有血缘关系又怎样?只要长着女性器官就是女人,别说女儿和姐妹了,连妈妈都是可以上的对象。” 薇薇听得要吐了,人类进化了这么多年,到现代社会了依然如此原始,有着退化不掉的野蛮兽性。 她提了一个傻傻的问题:“你做过爱吗?” 他笑了,反问:“你说呢?” 鬼使神差的,她问:“那你可以和我做爱吗?” 既然爸爸偷窥她,幻想能占有她,那她偏不让他如愿。在他眼中一直是乖乖女的她,背地里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报复到他。爸爸要是知道她这么小年纪和别的男人睡过,他该有多失望啊。想象着那样的情景,她的内心就油然生出快感。 沙克达不是那种道德感高的成年男人,送到嘴边的肥肉哪有不咬一口的道理。 他收到罗冰发来的消息,确认薇薇给他的情报是真实无误的,心情不错,打算陪她玩玩。 去开房的路上,他没忘记给她打预防针:“你别做到一半反悔,出来告我强奸。” “放心吧,我满16了。” 于是他不再多说什么,静静地看着前方。 薇薇心中有些兴奋,还有些恐惧。进到酒店房间,她不安地问:“等会会很疼吗?” “会。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他的不屑反而激起了薇薇的叛逆心,她说疼也要做,反正早疼晚疼都是疼。 他嗤笑着说:“你真下贱。” 我真下贱。薇薇品味着这句话,心里却有一丝微妙的喜悦。中国家长最要面子,怕孩子给他们丢脸,让孩子拼了命学习,在学校里争第一,无非是想把孩子努力换来的成果归功于自己教导有方。一旦孩子被社会评判为“不良学生”,比不过别人家的小孩,他们就会觉得颜面尽失。 从小到大她给爸爸争了多少光啊,她评“三好学生”,在游泳比赛和芭蕾舞比赛拿奖,考竖琴的等级证书,都只是为了换来他的夸奖。她本不是争胜好强的性格,在叔叔阿姨们的鼓励下她才学了那么多才艺,结果到头来他们只会对爸爸说“真羡慕你有一个好女儿”。 什么时候能有人对她说“我真羡慕你有一个好爸爸”呢?已经没机会了,即使有人这么说,她也只会觉得恶心,没有人知道她爸爸的真面目。 一想到自己曾经为那样的男人克制了天性,在最爱玩的年纪努力在练舞室挥洒着汗水,薇薇就觉得不值当。 沙克达看着她一件件脱衣服,露出造型可爱的内衣。薇薇本该万分羞耻,但一想到爸爸曾经偷看过她洗澡,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他看去多少,她顿时又无所谓了。 她解开了自己的文胸,又弯腰脱内裤,双乳随着她动作的幅度微微晃动。仅仅是出于对爸爸的报复心理,她想要变成一个坏女孩,把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一个她不熟络的男人面前。 “奶子这么大,吃什么长的?”沙克达嘴角不禁向上扬起,大手攀上她胸前的双峰,粗暴地揉着。 薇薇被他拉到他大腿上坐着,随他的心意玩弄。她想他们现在做的就是所谓的一夜情吧,毕竟她和他不是恋爱关系,以后也不打算结婚。 沙克达对外总是谦和的形象,在床上就显示出他的凶性。他施虐心很强,在性爱中必须由他主导。他故意使劲揪薇薇的乳头,疼得她眼泪直流,喜欢看她哭。 薇薇和他第一次接吻,觉得他嘴巴很臭,里面全是烟味。但她得承认他吻技有够娴熟,舌头刮过她口腔内壁最敏感的那块嫩肉时,她忍不住发抖,被他弄得实在是太痒了。 他要她跪下给他口,她不想舔他那里,他就掐她大腿内侧,掐那里既疼还不会被人看到,比扇耳光好使多了。薇薇被他按着教训,疼得直叫,不断求饶答应会听话。 当时她的心情大概是后悔,后悔离开了她熟悉的环境,跟她不了解品性的男人开房。含住使她感到嫌恶的生殖器,一股汗臭味盖过了先前的雪茄味,和接下来的事一样让她觉得是自己的报应。 他会做前戏,但他第一次操她的时候就是不做,直接插进水不多阴道。硕大的性器仿佛要置她于死地般在抽插,薇薇接连发出惨叫,拼命挣扎着。 他按住她乱蹬的腿,脸上的表情残忍又快意,她想屠夫一定是以这样的表情处理待宰的牲口的。 除了刚开始痛得不行,之后事情在逐渐好转,再然后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直冲天灵盖,让她的意志像是烈日下的冰雪消融。 他最喜欢dirty talk,用各种不堪的、她从没听说过的话骂她。薇薇听到他说的话深深皱起眉头,她越是反感他越是兴奋,在之后的日子她逐渐适应了这种被贬低的感觉。她从不和素质低下的无礼之徒交际,但床上似乎是一个特殊的场合,做爱时说得越脏她越有感觉。 那一天薇薇正式与曾经冰清玉洁的自己告别,走上了一条属于堕落母狗的道路。 她在这方面是一张白纸,自然只能全盘接受沙克达的调教。第一次只让她口交还算温和的,他喜欢她用一种毫无尊严的姿态跪伏在地,舔他的脚,自称“贱母狗”,喊他“主人”。 伴随鞭子落下,她白皙的躯体上绽开一道粉嫩的红痕。薇薇渐渐习惯了疼痛的性爱,把这当成热身运动。因为他每次抽完她都会跟她交合,发展到后来被他打疼了她下面就会变湿,想要肉棒操进去让她高潮。 他拍她的裸照和视频,她对着镜头张开腿比剪刀手,羞涩但是说了出来:“我是主人的专属肉便器,世界上最淫荡的贱母狗。” 调教在一步步升级,鞭子的覆盖范围广,哪都能打,可以调教到全身。一开始为了防止薇薇逃跑,他会用手铐把她靠在床头,或者是用绳子绑起来。 被调教久了,薇薇学会了不逃跑,任由他带给她更多的性爱体验。他一边掐着薇薇的脖子,一边猛烈地在她阴道里射精。她不是没想过沙克达要是失手把她弄死了怎么办,满身做爱痕迹地死于意外,在停尸间看到她尸体的爸爸会有多愤怒?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他偷窥过的年轻美好的肉体,有一天会从光洁沦落到这副地步。 薇薇喜欢沙克达的做法,喜欢他把她玩得乱七八糟的。在他面前她感觉不到自己是一个人,而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身体和精神濒临极限的时候,她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在想:爸爸,你觊觎的女儿被人玩成了母狗哦。 回到那个家后已经不会有害怕的感觉了,她和爸爸各自怀揣着肮脏的秘密,她的秘密甚至更污秽,更能打击到他一些。这样一来她就安心多了,自从知道了爸爸的真面目,她每晚都咀嚼着恨意才能入睡。 一段时间以后,沙克达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他在车上给了她一副挂着金名牌的皮项圈,上面刻着她的全名。 沙克达告诉她她名字笔画太多,花了他不少工艺费,问她她爸怎么想到给她取这个名字的,为了生日蛋糕上多一点果酱吗? 薇薇想想确实,不管她的姓还是她的名,笔画都很复杂。 她把头发撩起来,看着沙克达给她戴上这副项圈。还没怎么欣赏,听到他问:“你几岁学会写你自己名字的?” 她想不起来,就说不记得了。 命运给的每份礼物并非无偿,件件都标好了价格。爸爸供她吃穿,代价是他对她生出亲情以外的感情,给她造成了巨大的精神打击。沙克达送给她这个项圈,代价是她要做他的狗。 对她精神上的调教大体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局部器官的调教。虽然她已经是他的乖狗了,但当他用针扎她的乳头时,她还是发出了凄厉的嚎叫。 首先要把胸部调教成他满意的状态,虽然薇薇的胸已经很漂亮了,但他仍觉得不够。他强迫她打了乳钉,还送了她一对纯金做的乳钉,让她一直戴着。刚打洞的那几天,她乳头发炎得厉害,肿得吓人,颜色也很鲜红。 薇薇连胸罩都不想穿,待在家里,可沙克达给她发消息要她去见他,并且指挥她向寇布拉撒谎,跟他说她到朋友家住两天。 她穿上衣服,每走一步乳头都和布料发生摩擦,让她冷汗直流。沙克达的司机把她送到他家,接待她的女仆手捧的托盘里装着为她定制的项圈,她让她一进门就脱光衣服,说这是先生的吩咐。 虽然同为异性,但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还是让薇薇有种被羞辱的快感。一路上乳头引起的疼痛弄得她都湿了,内裤上黏糊一片。 沙克达穿戴整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雪茄等她。 薇薇跪在地上膝行爬向他,他弯腰一把抓住她的胸,搓几下她就哭了。握着她的胸看到上面肿得老高的乳头,他很满意地用手指拨弄乳钉,还弹了几下,随后命令她给他乳交。 她哭得声音都哑了,又不敢不听主人的话,捧起穿了乳钉的双乳,用它给他的肉棒按摩。沙克达为了让她更有感觉,拿给她一根尺寸惊人的假阳具,带吸盘的那种,粘在地上让她边用它自慰边给他口。 薇薇下面的淫洞早就被他的肉棒操惯,塞异物进去不再艰难,就着充沛的淫液轻松把微凉的橡胶棒导进阴道,使得她无比充实。同时这个事实也让她感到悲哀,她有一具适合做爱的身体,哪怕被他这样的变态折磨,也能从性虐中感受到快乐,这是多么的可耻啊。人人都以为她是乖乖女,谁都不知道她有另一面。要是让认识她的人见到她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大吃一惊。 过去她不能理解一夜情,现在她理解了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性爱。只要他们之间没有爱,她就不会被他所背叛。他要做什么她都管不着,只要接受他给的疼痛与喜悦,为他流出体液就好。 “主人的大肉棒……哈啊,好美味……母狗喜欢,啾。”她亲吻着被乳肉包裹的肉棒,又用舌头舔着龟头上渗出的前列腺液,语气里满满是情欲。 沙克达注视着她红扑扑的脸,她是如此美丽又惹人怜爱。年轻无知,懵懂天真,清纯的她被他染黑。从遇见她的那天起,事情的发展就像做梦一样。说实话他不是会做这种无聊春梦的人,然而她的出现久违地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旖旎梦幻的色彩。表面上看是他在调动她情绪和身体的变化,可仔细想想就明白了吧,如果不喜欢她,对她不感兴趣,他怎么会花费那么心力跟她做这种事。 沙克达是一个贪婪的人,有些时候他是真想把这个女孩的灵魂也据为己有。 他能看出来她内心孕育着痛苦,像是被蚌壳包住的沙粒,迟早有一天会变成洁白的珍珠。他大手抚动她的头顶,忍受痛苦的她比他想象中坚强,噙着泪水的眼是如此璀璨,让他着迷。 优秀的人学东西总是很快,接受能力也强,还会给他一些惊喜。他才调教了她一个多月,相当于领她入门,不知她从哪学会了用嘴巴给他戴套,让他每次跟她做爱都觉得趣味十足。 乳交到他射在她奶子上后,她蹲在那等他的指令。他把右手手心朝上,抬抬下巴,她便自觉站起来,把小穴放到他掌心。 沙克达手指插进她软烂的小穴,感觉就像插进了汁水十足的蜜桃,能流满满一手。 他把她放到那根吸盘假阳具上,作痛心疾首状摇头:“寇薇薇啊寇薇薇,你说你这么淫荡,年纪轻轻小穴就被操烂了,以后该怎么办啊?谁肯要你这种下贱的女人当老婆,你嫁不出去可怎么办啊?我都替你发愁。” 她把手背在脑后,抖着奶子,语气可怜兮兮地:“呜,那小母狗只能永远做主人的性奴了,我很好养活,每天按时给我精液就能变得精神。” 他把刚摸过她下体的手放到鼻子下面闻闻,作嫌弃状:“骚死了,白给我当性奴我都不要。” 薇薇腰动得更卖力,在他面前流着泪被纯黑的假阳具操:“求求主人别不要母狗,我会听话,主人想怎么使用我都可以。” 他看着橡胶棒在她体内进出,一些淫液在她体内被搅久了,原本清澈的颜色变得浊白,想必手感会比平常的淫液黏稠厚实些。 他让她站起来,然后看看手机屏幕:“给你两分钟,你要是能把自己弄到潮吹我就要你。” 薇薇一只脚踩着沙发,露出红彤彤的肉穴,好让他欣赏她是怎么自慰的。纤细的玉葱沾满晶莹露水,薇薇张开樱唇,断断续续发出娇喘。 现在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粉色,性器官全都充血变得通红。两分钟时间很快过去了,无论她怎么抚慰,都没有办法成功潮吹。 “废物,做什么都做不好。”沙克达把一根乳头牵引绳挂在她乳头上,牵着她在家里走动。 他家地上披着一层厚地毯,所以即便薇薇没穿衣服在地上爬也不会觉得冷。路上遇到佣人打扮的人,薇薇会羞愧地低下头。 沙克达把她牵到后院,打开落地窗,平台上铺着一块崭新的地毯。 薇薇从那上面爬过时不禁想:这会是为我准备的吗? 爬过平台外面就是一大片被修建过的草坪,他让她在上面尿尿,薇薇觉得这很不好。既然是主人的要求,那没办法了,谁让她现在的身份不是人,而是小狗呢。 不管怎么自我催眠,她也没办法说服自己。他拽了拽牵引绳,像是一种无声的催促。 乳头的疼痛一直带给她压力,怀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薇薇豁出去了。她吸紧小腹,发力前脸颊温度飞速升高,在草地上尿尿这种事比她想象中还要羞耻。 薇薇的外阴满是淫液,黏腻潮湿,排空膀胱时,她觉得自己好像尿到了自己腿上。 沙克达看得很清楚,用皮鞋踢踢她的屁股:“脏死了,臭狗。” 是的,她很脏,但是是她选择把自己弄脏的。每次想到爸爸会用失望的眼神看她,薇薇的神经就会有种类似于快要高潮的感觉。 他随便拿过园丁用来浇花的橡胶水管,打开水龙头往她身上淋。薇薇陡然一下被冷水冲,冻得瑟瑟发抖,然而乳头沾了冰凉的水被镇痛,又让她短暂地舒服了一点。 他把她牵进屋前让她在门口的地毯上把自己弄干,薇薇抬高屁股用胸口在地上蹭着。透过玻璃的倒影,她看到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动作。 她翻了个身,像狗一样四脚朝天露出肚皮,蜷着四肢,妩媚地冲他笑。他忍不住蹲下来摸她的肚子,看着她的脸:“净晓得勾引主人,哪天被操死也是活该。” 她吐吐舌头,讨好地抱住他的胳膊。撒娇的好处是接下来的路不用她爬了,沙克达把她抱起来,带她去一楼的水族馆。 沙克达身上很暖和,薇薇竭力在不僭越的情况下往他怀里靠。她看着巨大的玻璃鱼缸发出一声惊叹,几头身长四五米的鳄鱼在模拟野外环境的岸边悠闲地趴着,瞧它们游泳池的深度,应该通往地下室。 蔚蓝色的水面泛起波纹时很像她的头发,幽静剔透,很清亮的颜色。他想。 “小狗,你最好不要得罪我,否则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扔进这个池子。” “是,小狗明白。” 午饭时间沙克达在桌上吃饭,薇薇眼巴巴地跪在桌边。他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她嘴边,她忘了规矩张嘴来咬,筷子一下子缩回去。 她一脸无辜地抬头看他,后者冷着脸:“你连狗都不会当吗?” 她学了声狗叫,伸着舌头扮狗。 他“啧”了一声,叫女仆把一个狗盆拿来放地上。这下薇薇反应过来了,原来狗没有资格吃筷子上的东西。 这次他用筷子夹肉递到她嘴边,她没有伸头去咬,而是保持不动,直到他把那块肉丢进狗盆,她才趴着去吃。 之后他又陆续从桌上夹了些食物,不嫌麻烦一遍遍往她的狗盆里放。薇薇不挑食,西蓝花、胡萝卜、土豆,没有她不吃的蔬菜。 他突然问她:“小狗,你对七十年代了解多少?” 那会薇薇还没出生,不过她的爸爸和沙克达都是那个时代出生的。 薇薇只知道那会中国还不发达,她不清楚沙克达提这个问题的用意是什么,于是很谨慎地说不知道。 “彭德怀你知道吧?”她点头,他继续说:“为新中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彭大将军,我很尊敬他。然而这样一个英雄却在文革时期被冤枉,跪在地上像狗一样吃饭,就像你现在这样。” 这时的薇薇太年轻,还不知道他向她谈起自己的偶像和政治主张意味着什么。别的中年男人在小女生面前讲这些可能是吹牛,想让人崇拜他,而沙克达不是那种人。 沙克达也没有多讲,说两句就打住了。薇薇心想在调教性奴的时候缅怀革命先烈,未免有些奇怪。 佩服一个人,不代表自己一定要成为那个人。沙克达做了很多有害于国家的事,不过他心中并无负罪感与愧疚。他在中国倒卖军火、开赌场和贩毒,也不影响他为彭德怀冤案扼腕叹息。 行善之人和作恶多端之人都能有机会寿终正寝,意外去世的人若在社会上名声不错,得知其死讯的人们便会可惜。相反死者口碑若是不好,人们就会道一句“活该”。 所以他不介意做一个恶棍,死有余辜又何妨,用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生活,不会有人在他死后为他痛哭流涕,不也挺好的。 薇薇是性奴没资格上床,沙克达给她准备了一个大号狗窝。虽然是夏天,但他还是怕她着凉,叫女仆拿条夏凉被给她夜里盖。 这个狗窝用的材料很亲肤,睡在里面一点不难受。只是乳头发炎的地方经过今天的调教,肿得更厉害,弄得薇薇都想把它们割了。 薇薇总算发现了,自己长了对大胸,爽的只有别人。那美说她胸摸起来超软,沙克达也一副对它们爱不释手的样子,可她跑步的时候负担很大,在胸前甩来甩去被青春期的男生议论也很烦。 第二天早上沙克达晨勃了,喊她过去给他处理。为主人解决生理需求是性奴的义务,薇薇打了个哈欠,爬过去脱他的睡裤。 把肉棒安置在距离喉咙只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她上来就快速地含吞肉棒,给龟头嫩肉包夹的刺激。 薇薇沉溺于这种沉浸式的角色扮演,做起性奴的工作也得心应手。沙克达和她爸爸一样有钱,住大别墅。有权有势的人才养得起性奴,性奴什么家务也不用干,每天除了做爱就是做爱。没钱的人那不叫养性奴,没钱人家的老婆过得和女奴一样,既要做家务还要解决丈夫的生理需求。 比起平等健康的关系,薇薇更迷恋这种被当成性爱玩具的关系。人人都以为她出身尊贵,其实她骨子里是下贱的,做这种老男人的全自动肉便器,一分钱不收地取悦他。她觉得自己已经完蛋了,从此婚姻和恋爱在她眼里都是合法卖淫。世界上哪有什么至死不渝的忠贞爱情,爸爸仅仅因为在妈妈去世后不曾再娶就被人夸赞深情,谁知道他在她长大前有没有嫖过娼呢。 以前薇薇不觉得自己的爸爸会做出这种事,自从得知他偷窥她洗澡还用她的内裤自慰后,寇布拉在薇薇眼里就是一个精虫上脑的雄性生物。 沙克达被她吸得没法安生地躺着,他深吸一口气,从床头雪茄盒里拿了根雪茄,点上让自己缓缓。 薇薇伏在他大腿上给他口,他射完一发后,手指把玩着她项圈上的名牌,赞叹道:“真是好狗。” 薇薇的乳头今天已经有溃烂征兆了,沙克达让她把乳钉取下来,亲自给她抹药膏。他抹药膏的手法并不温柔,两边抹下来,薇薇眼里又泛起泪光,还要感谢主人仁慈。 看她这样胸部是没法调教了,沙克达把她带到调教室,让女仆给她穿上皮带束缚衣,告诉她今天她的任务是骑三角木马。 薇薇注意到里面有很多设备,造型各异的鞭子、情趣秋千、吊环和八爪鱼情趣椅等等,不一而足。 女仆在薇薇手腕和脚踝戴上有金属环的皮铐,将她的双手固定在背后。薇薇看着三角木马,只觉得它是可怕的刑具,内心打怵不想上去。 一想到如果不听话,他可能会来掐她发炎的奶头。她没体会过三角木马的威力,权衡再三狠狠心把腿跨到上面坐下去。她刚一坐下,阴唇受刺激,身体条件反射就站了起来。 女仆要按她,沙克达让她别按,看着薇薇命令道:“自己坐。” 薇薇两腿发抖,慢慢把小穴又放到木马尖端上,这次只坚持了五秒不到就要下来。 太痛了,感觉下体好像要裂开了一样,薇薇鼻涕眼泪一齐流下来,她现在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 沙克达掐着她的脖子控制住她的身体,非但不让她下来,还让女仆把铅球连到她两脚的皮铐上。 她尖叫着说:“求求你放过我吧!” 但也没什么用,沙克达狞笑着,手渐渐发力把她的身体往上提。虽然有种窒息感,但身体被提起来的时候她的下体就没那么痛。可是她不能不呼吸,见她脸憋紫了,沙克达又把她往下放。 被放下后呼吸是顺畅了,然而因为铅球坠在脚上增加了重量,重新坐回木马上下体的疼痛反而更甚。 他乐此不彼地把她提起又放下,之前他和她交合时掐她的脖子给她窒息体验,当时薇薇以为那算得上过分,现在想想,掐脖子真的是最温柔的调教方式之一了。 薇薇疼得快死了,她额头全是汗珠,喉咙里像是有一块烧红的火炭。她快肺部要炸开了,塞满鼻涕的鼻子也很难受。下面绝对是受了伤,她感觉有热乎乎的血流了出来。 被女仆看到自己丢脸的样子已经不算什么,毫不夸张地讲如果这时冒出来两个选项“把自己的裸照和性爱视频在网上传播”与“在这个木马上继续坐十分钟”,薇薇会想都不想就选择前者。 她张大嘴巴,舌头直伸,嘴角全是溢出来的口水,翻白眼的样子像极了高潮。相比阴阜的撕裂感,乳头的痛根本微不足道,沙克达看着她的脸,一副活脱脱被操坏了的性奴样,阳具怎么可能不勃起。 最终她睁着眼昏过去,他这才让女仆解开脚铐,把她从木马上拿下来。他把她抱到一旁的皮床上,脱了裤子准备与失去意识的她交合。 她的下体并没有受伤,流血也只是她的错觉,实际上流出来的都是淫液。她的身体比她想象中要坚韧,而且有自动保护机制。性爱过于激烈,身体为了防止人受伤就会分泌大量的巴氏腺液,热乎且黏腻的感觉和经血确实很像。 他分开薇薇的双腿,把他硬得不行的阳具往她炽热的甬道里放。薇薇小穴里水太多了,才进一点时每寸穴肉都在努力挤着龟头,要把这个异物推出去。 当他把大半肉棒插进去后,穴肉又反过来迎着它入内。丰沛的淫液充当绝佳的天然润滑剂,真不妙啊,看着她这张脸做爱感觉会很兴奋,让他有种想把阴囊也塞进去的冲动。 他抓着她的乳房,已经没有词语可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她都快把他榨干了,他现在交出的一发是他为数不多的存货。 薇薇没过一会就醒来了,她全身都是汗,厚实的长发贴着背,哪怕屋里开了空调也热得要命。 女仆端来一杯温水,让她喝掉补充流失的水分。她肚子饿了,腆着脸找主人乞食。沙克达一边把剥开塑料外皮的火腿肠拿在手里喂她,一边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薇薇没想到在他家还有点餐服务,抱着试探的心态点了一份咖喱饭,期待食物的同时,药膏似乎发挥了效用,她乳头没那么痛了。 约莫半小时,女仆把热气腾腾的咖喱饭装在狗盆里端过来,交到沙克达手里。沙克达大手托着它,薇薇眼巴巴地跪在那抬头望着他。 他发出一系列指令:“站起来。蹲下。握手。趴下,摇尾巴。” 做到最后一个动作薇薇傻眼了,思考两秒,她开始摇屁股。 沙克达和颜悦色地把狗盆放在她面前,她正要低头吃,被他轻拍了一下头。 薇薇做狗还真没经验,委屈地在那又趴了三十多秒,他说:“好了,吃吧。” 此时饭还没凉,人脸的构造和狗不一样,把脸埋上去势必会吃得一脸都是。她是一个讲究用餐礼仪的人,为了不发生那种情况,她努力伸长舌头舔着饭上覆盖的咖喱汁,把胡萝卜块和土豆块卷到嘴里。 沙克达看了她一会,就吃他的饭去了。 午饭过后他把薇薇牵到后院散了两圈,回来去书房睡午觉。薇薇被留在客厅里,看来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不过累了一上午她什么活动也不想做,只想躺在地毯上休息。她很有教养,不会拦在过道上,因为好狗不挡道。 她挑了块靠沙发的地方躺,女仆拿抹布来擦桌子时,她打算起来挪地方,人家说不用,还跟她客气了一番。 下午薇薇半死不活地跟着他去楼上的家庭影院看《一条狗的使命》,期间女仆端了切好的水果过来。沙克达用手捏了一块苹果放到她嘴边,薇薇不敢用嘴去接,等他放地上。 他说狗可以吃主人手里的,只要不咬到主人就行了,薇薇这才吃。 看完这部电影,他没再要求薇薇做什么,跟她说她可以滚了。 她穿上衣服,说:“我以后可能没办法这样随叫随到了。” 闻言他挑挑眉:“你怕我了?” “不,我要开学了。” 他不解道:“你这假才放了一个月,怎么就要开学了?暑假不是有两个月吗?” “学校要补课,我们学校已经算假期放得久的了,隔壁二中暑假就放了三个星期。” 他嗤笑:“哼,就你这身家,还指望靠高考改变命运?” 薇薇叹口气,把项圈摘下来:“总之我希望和你的关系不会影响我的学业。” 沙克达不以为意:“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薇薇愣是五个月没联系他,期间他有几次想联系她帮他偷情报,从监控里看估计她没空,也就不麻烦她了。 有时他会看她房间里的监控,偷窥她的生活。薇薇在学习方面自律已成习惯,每天上完晚自习回家还要看一会书,连手机都不看就睡了,过着早睡早起的生活。 他很好奇她用手机会浏览什么内容,让手下的黑客黑进去,秘密地监视她的屏幕。薇薇听语文老师的话,用手机搜索的都是写作素材,遇到好的句子就把它摘抄下来,以便在作文中应用。 其余时间薇薇都在用手机和她的朋友们聊天,沙克达发现她的朋友很多,只不过看聊天内容,感觉对面都是非常幼稚的高中生。不到半个月,他就不再密切关注薇薇的手机了,毕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薇薇收集好词好句,一笔一画地在笔记本上写下来。这天她看到一个好句:“回忆分为两种,想要忘记的回忆和无法忘记的回忆。” 如果说爸爸是她想要忘记的回忆,那么沙克达就是她无法忘记的回忆。 薇薇放寒假后和沙克达约了两次,每次都是去他家。第一次沙克达把她吊起来,用鞭子抽了她一顿让她口,口完又和她玩情趣秋千。这次他没让她骑木马,说她几个月没做技术生疏不少。 薇薇上学的时候没戴乳钉,时间一长乳头上的肉又都长好了。沙克达这次叫人给她打了乳环,环圈大到他食指能穿过。做爱时用手指拉几下她的乳环,让薇薇觉得这个既羞耻又有快感。 第二次她在他家过夜,他拿走了薇薇后穴的第一次。薇薇很难把她生命中经历过的那些肉体上的疼痛放一起进行比较,只能说过去的疼痛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被淡忘,正在经历的痛楚总是最鲜明。 自从遇到沙克达以后,他带给她好多疼痛,她这样大概算是自讨苦吃吧。肉体的疼痛能够缓解精神压力不是吗? 薇薇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半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打破了她精神世界的平衡,她迫切地需要用另一种痛苦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那种痛苦必须让她印象足够深刻,必须能维持她精神世界的平衡。沙克达算不上良药,但苦是真的苦。因为烟酒都沾,他的精液味道很重。他让她那样绝望无助地哭,把眼泪都哭光了,就不会因为爸爸哭了,他不值得她流泪。被沙克达性虐的薇薇哭得撕心裂肺,好像这样离她的婴儿时代更近一些,回到身体发育前,变回那个懂事听话的小女孩,让爸爸把穿着公主裙的她抱起来转圈……如今只有沙克达抱着她的身体,一遍遍和她重复着性交的行为。 在灾变前薇薇的生活没有这么苦,在这片曾经滋生出“二十四孝”和“棍棒底下出孝子”文化的土地上,她作为子女是不折不扣的下位者。无法惩罚上位者,那她就只能惩罚自己了,毕竟善良的她也不想挥刀向弱者。 永远是好人在自我惩戒,过度内省,道德的枷锁总是限制不了该限制的人。沙克达虽然无法共情她,但多少能理解她的想法。 他拿起手机拍他们的性爱视频,原本镜头聚焦在她的胸部,沙克达下意识地两指缩小,把她的脸一块拍进来。 很奇怪吧,喜欢上一个人后不再只盯着她的乳头和小穴看,而是更想看她的脸。性器官这种部位都长得大同小异,人脸也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外加一双眼睛。薇薇的眼睛很大很有神,学生和步入社会的人就是不一样,有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在身上。 沙克达在日常生活中看见学生,说实话他其实很讨厌那些明媚的笑脸,一看就没经过社会摧残,无忧无虑中带着一丝不知天高地厚,却也是大多数学生的真实写照。 薇薇和那些咋咋呼呼的学生相比,多出一点沉稳又不过分乖巧,她倒没有刻意把握撒娇的分寸,只能说她正好合他胃口。 人类的一切情感都以生理结构为基础,爱意与恨意,喜欢与厌恶,这些全都是由大脑分泌的激素。非要较真,那自控力好的人和自控力差的人没有区别,归根结底全人类都是渴望交配的动物。所以他不较真,他只选择在当下占有她。 他比薇薇本人都要了解她,她是很典型的温室花朵,在家听家长的话,在校听老师的话,和他的关系大概是她这辈子干过最出格最叛逆的事。她不够成熟,还是个孩子,在集体中长大,喜欢过分依靠他人。跟她共享这个秘密的大人只有他,所以她有意无意地顺从他,遵照他的指令行事。 她这样的小鸟最爱在笼子里待着不是吗?经不起风吹雨打,身体和精神双重脆弱。如果他意外死掉,她不会有种重获自由的感觉,因为把她关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薇薇体力不如他,学业繁重缺乏睡眠,加上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做到后面他稍一放缓抽送的节奏,她就打盹。沙克达见状哪里肯饶她,去拿来一个有电击功能的情趣玩具电她的阴蒂。 薇薇一下子被疼醒,呜呜地哭,她忘了眼泪在这个男人面前得不到同情,他只会把鸡巴塞到她的嘴来让她口交。薇薇果然不再闹,用舌头清理着嘴里的肉棒,只是情绪尚未稳定,眼泪始终停不下来。 随着泪水流下,她混乱的思绪渐渐平复。她意识到他的动作和母亲用奶嘴让婴儿安静有微妙的异曲同工之妙,这算是男人独特的哄孩子方式吗? 沙克达干她干到了两点,那时薇薇俨然神志不清了,睡得像条死狗。他没有把她赶去狗窝,就这么留她在床上过夜。 翌日清晨薇薇被生物钟唤醒,醒的时候觉得眼睛酸涩,实在不想睁开。想到今天不用上学,她又很安心地抱住男人的身体,在他胳膊上接着睡。 沙克达也醒了,看着小狗得寸进尺的行为,倒没继续折磨她,让她多睡了一会。不过他该起床的时候也没接着纵容她,毕竟是义肢的只有他的左手,而不是整条胳膊。他无情地把手抽出来,用枕头给她垫着。 薇薇再次醒来已经十一点了,这会也用不着吃早餐了,吃午餐就行了。 他没有叫薇薇戴项圈,所以她现在的身份是人不是狗,能和他同桌吃饭。 她坐在他边上,用手里的勺子搅拌着咖喱饭,时不时偷瞄一眼他手里的筷子。她觉得沙克达把她当小孩看,这个家里有她专用的勺子,却没有专用的筷子,明明她也能用筷子吃饭。 但倘若她抗议,那沙克达一定会说“你就是小孩”。言多必失,她还是不跟他理论了。薇薇在心里安慰自己:是大人还是孩子,不是餐具决定的。她自我安慰完又感觉自己这是“阿Q精神”,读书多的缺点就在这里,如果她没看过《阿Q正传》便不会听说过阿Q精神,就不会连自我安慰都做不到了。 沙克达的胃口很好,饭量比薇薇大得多。她还记得第一次看他吃饭时有被吓到,他一个人能吃掉几人份的饭菜。 食量和男人的性欲有关吗,薇薇想既然有“饱暖思淫欲”这句话,那两者多少是有关联的。 “小狗。” 他一声呼唤就让薇薇精神紧张起来,小穴缩了一下,这感觉绝不是夸张。 看着整个人滑到椅子下面,蹲在他脚边望着她的薇薇,沙克达哑然失笑:“你干什么?我就叫你一声,没有怪你的意思。起来吧。” 在薇薇听来,他最后那句话颇有皇帝叫嫔妃平身的味道。某些皇帝喜欢嘴上说着自己宽宏大量,实则非常小心眼,薇薇还没摸透沙克达的脾气,只能谨慎地对待他一言一行。 她重新坐好,他用筷子夹了块牛肉喂她,她不敢随便用嘴接,他脸色顿时沉下来:“张嘴。” 薇薇一边嚼着嘴里的牛肉,一边郁闷,觉得男人的心思真是难琢磨。吃完饭沙克达让薇薇快滚,每次她走之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都是这个,他从不会跟她说“再见”,也不需要她回答他。 他让她快点走是怕她再不走,自己会忍不住把她囚禁在家里。他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件事,沙克达甚至考虑让人在地下室里收拾出一个房间给她,但没必要,她已经是他的狗了。 沙克达不明白她对于上学为什么这么执着,仔细想想大概是从众心理在作祟。中国人讲究循规蹈矩,什么年纪的人做什么年纪该做的事。在大众眼里,她这个年纪就该做学生,在学校里好好上学。中国孩子出生到成年的道路都是拟定好了的,上完小学上初中,上完初中就该考高中,高中生的首要任务便是考取大学。一般大学还不够,得是有名的才好,犹如古代每个书生的目标都是状元,要拔得头筹。 沙克达通过这段时间和她的接触,确信薇薇其实自己很没有主见,缺乏目标。不过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人成长的过程就是找到自己想做的事的过程,期间迷茫、走错方向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他已经不是年轻人了,自然早就找到了人生目标,轻易不会动摇。他在薇薇这个年纪就足够目标明确,但不同年代的人之间没有可比性,古代16岁这会还都该当妈了呢。 沙克达回到卧室,坐在她睡过的那半边,摩挲着床单被她睡乱的地方。他不好说自己是不是爱上了她,但和她在一起久了,他就压不下心里的冲动。刚刚吃饭时就是的,看着她,他想要照着那张蠢脸来一拳。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只会在他遇到自己讨厌的家伙时发生,可他不讨厌她,他只是想多听听她的哭声,把耳朵贴在她汗津津的奶子上,听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她很可怜地喘着粗气,好像被打碎的是她的精神,她破碎的灵魂在她的气管里,不小心和血一起从她身体里流了出来。 沙克达心想自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施虐狂,但薇薇也算是个例外。他杀人时才能获得的快感,仅仅靠调教她就能得到。他都不敢想象自己杀死她时能获得多大的快感,光是想想他就要硬了。也许那份快感强大到能把他也杀死,也许杀死她他反而得不到一点快感,这真不好说。 普通的做爱根本不会带给他这样的激情,还不如手淫有意思。但是性虐对他来说的意义大不一样,在把她弄得很惨后操她可以让她看上去更凄惨一些,是薇薇重新唤醒了他对性的兴趣。在遇到她之前,沙克达还以为自己是个异类。毕竟像他这个地位的中年男人都把漂亮女人当成必需品,被女人哄几句就大把钞票地往外掏。他对此感到很不理解:嫖娼哪用得着这么多钱,要说那女人有什么魅力,除了一副皮囊也没别的了。 现在他知道女人的好了,不过一般中年男人都没他这么变态,不会让女人这么疼。薇薇不在的时候他找过别的m,虽然对方拿钱办事很听话,配合地惨叫,也让他硬了,但他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不如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爽。 沙克达不觉得薇薇是无可替代的,他对她生出的情感多半是他身体里的激素作用,就算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也不会怎么样。没有她还会有别人代替她,只不过她用起来比较顺心。 所以他承认,在某些很短暂的时刻,由于那些不可理喻的激素作用,他只想要她。 又是一年清明节,寇布拉同往年一样带薇薇去她妈妈坟前扫墓。 薇薇觉得自己的眼泪有点要流出来了,她想自己真是个爱哭鬼,在沙克达那里还没有哭够吗?她打死不想在这个地方哭,因为那样发展到最后一定会变成她在爸爸怀里哭,她不想让他抱她。 家庭是由爱情和亲情架构的,每个家庭成员出于责任与义务爱着彼此,像公式一样,这是薇薇对于家庭的理解。这两个要素缺少一个勉强能成立,两个都缺少就无法成立。 这个男人破坏了她对家庭的幻想,在那件事发生前她本以为虽然她没有妈妈,但有个对她很好的爸爸。遇到沙克达后,她不再认可这个家,这个家里没有亲情,也没有爱情,是一场骗局。 爸爸欺负死人不会说话,死人比活人好用,能用来标榜自己的深情忠贞。如果妈妈真的活到今天,他能不能维持这场完美婚姻还未尝可知。 原来是她单方面维持亲情,现在她不愿意再把他当爸爸,但只要不挑明真相,这个家就不会分崩离析。 从陵园回来的路上,薇薇在车里问他:“爸爸,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妈妈的事?” 他立刻给出了明确的答复:“没有。” “真的没有吗?”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 薇薇想是了,就算他做了亏心事也不会在她面前承认的,毕竟两人之间的地位不是对等的。他作为她的长辈,天然就是上位者,还不如沙克达。 在沙克达那里她自愿选择做下位者,而且只要她想就能结束和他的关系,可是父女之间的血缘关系却是无论也斩不断的。 除非她学哪吒剔骨还肉,将父母给的这条命还回去,否则她活着一天就要被这份血缘关系困扰一天。 无数感情在心中翻涌,薇薇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她需要镇定,疼痛和性是她的镇定剂,于是距离上一次调教才过去不到三个星期的这天,她又去找了沙克达。 只有睡觉和被沙克达调教时,薇薇喧嚣的思维能够平静下来。他性虐她折磨她,巨大的痛楚充斥着她的身体,痛苦的也只有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像是出走了,离开了这具躯体。 他带给她高潮,这又让她愉悦快乐,灵魂慢慢落回了她的身体。他填满她,在她的身体里注入了沉重的东西,让她的精神不再轻飘飘的,不像无根浮萍容易迷失。 高潮时她总想抱着他,要么就是用手抓住什么。她幻想自己刚出生时用小手抓住妈妈的头发,握住妈妈的手指。“如果妈妈还活着”,她很抱歉对妈妈抱有这样的期待,但既然妈妈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么就有着无限的可能。她想着妈妈,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沙克达的脸,她握住的也是他的手。不得不说成年男人的手真的很大,能够轻松包住她的手,两人的手放在一起比较,就像大人的手与孩子的手。 维持这份肉体关系的好处有很多,他们各取所需,最重要的是她不会爱上他。爱上一个年轻优秀的男人,对方可能会学坏会变心,沙克达既不年轻也不是好人,他们仅仅是炮友不是恋人,所以她不会对他要求什么,自然不会因为他不忠伤心。 薇薇觉得爸爸毁了自己对婚姻的期待,她已经无法再信任任何男人。沙克达告诉她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他从来就没对他人抱有过期待,凡事都得靠自己。 他吻她的唇,吻完把她往怀里塞塞抱住,觉得她很像他小时候养过的一条土狗。狗是热情亲人的,只不过当年他嫌它爪子脏,会弄脏他的裤子,每次它扒拉他裤子都会让它滚开,慢慢地它就不再站起来往他腿上扑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变了,如果时光倒流,他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不让它脏兮兮的爪子往他裤子上扒。 他不该犹豫和疑心,“失去了才后悔”这种事他领略过很多遍了,他能感受到她带给他的变化。他不希望她成为他生命中重要的人,不想让她给他添一道伤口,那么最好的办法是在她成为前杀掉她。 可是搞不好把她杀了他反而会更后悔,如此进退两难的事,也是人生中常会碰到的。等他不再对她感兴趣,那时再杀她也未尝不可。 沙克达听到薇薇睡梦中平稳的呼吸声,感到自己不再是冰冷坚固的鸟笼,反而更像是张开翅膀罩住雏鸟的成鸟。 听起来这像一个成人童话,不管怎么说因为怀里的这位他难得失眠。以前他操过她都能很快进入睡眠,今晚他的大脑格外活跃,让他忍不住继续思考下去。 每次他扶着自己的性器往她甬道里放时,他都觉得自己像是握着一只鸟。如果把他的鸡巴比作鸟,那薇薇的小穴应该是类似鸟巢的存在。 一只大鸟发现了一个很新没有被用过的巢穴,把头探进去,发现有些挤,便整只钻进去挤一挤,把它挤大些。它在里面感到很舒服,于是它经常飞到这个巢穴里,进进出出玩游戏。鸟巢旧了,但是是它睡出来的,所以旧也旧得熨帖。 薇薇睡前跟他做了,所以睡觉时没穿衣服,赤裸地被他搂着。很快沙克达意识到原来他的欲火并没有熄灭,一点点火星很容易复燃烧旺。 他打开床头的台灯,柔和的橘色光线适合做爱。薇薇睡得还算踏实,他掀开被子,让光落到她身上,她的身躯就变成了橘黄色,乳头看上去很暗,乳环则反射着金属的光泽。 他扯扯她的奶头,把离他近的那个奶子含住吮吸,有节奏地吃着,用舌头勾着环圈往里拉。以往薇薇最怕他弄她大腿内侧和腰间的痒痒肉,这会他很坏心眼地抚摸着那里,约莫是疲惫的缘故,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很快他不满足于抚摸和亲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他的鸡巴肿胀难耐。薇薇虽然睡得很沉,但是身体受刺激依然有反应,下面流出新的甘美的汁水。 沙克达的手指从入口摸起,耐心地用指甲刮过一道道肉褶。他真心觉得人长指甲就是为了做爱服务的,不然光靠柔软的指腹指奸,根本不能让她有感觉。 要是能拿他的指纹在这里面留个印子就好了,沙克达一边用两根手指抽插她一边想,他想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平心而论,他在她身上造成的痕迹还不够多吗?可是吻痕和鞭痕都会淡化消失,他真恨不得把她变成自己的所有物。好吧,他清楚自己现在会有这样的想法是意气用事,等过段时间就好了。这个小丫头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他一看到她的裸体心里的火山就开始喷发,不把欲望发泄出来浑身难受。 他坐起来,把勃起的阳具放到她肉嘟嘟的嘴唇上,让她闻。薇薇呼出的热气弄得他痒痒的,她无意识地动着嘴唇,摩擦了几下柱身。 但是如果就这么掰开她的嘴把鸡巴塞进去,她不醒才怪。沙克达觉得那样就没意思了,于是他把鸡巴收了回来。 他随手拿过床头的跳蛋,按在薇薇阴蒂上,怕声音太吵,只开了小档。她呼吸几乎没有变化,连睡相也是这么乖,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展示给他。 他看着她的睡颜有些恼火她怎么没有动静,连声娇喘也没有,莫不是死了吧? 沙克达把跳蛋塞进去,调大一个档,又用她的腿夹住他的肉棒,和她股交,不插入,蹭她的私处。 薇薇这时皱起眉头,把嘴张开,发出一声黏稠又色情的呻吟:“嗯……” 他停了动作看她,她没有醒。他便继续在她股间抽插,感受她大腿肉的魅力。 薇薇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在家里洗澡,身上湿湿的,不过只有正面淋到了水,因为现实里她胸口被沙克达焐得一下汗。 说到洗澡她就想起爸爸偷窥她洗澡的事,往门口看,爸爸果然把门开了在那看她。梦里薇薇很生气,没有想到把自己身体遮起来,她又有些慌乱,害怕他发现自己打了乳环,潜意识里她认为自己和沙克达的关系是不能暴露的。 这时候爸爸忽然冲进来,抱着她又亲又摸,揉她的奶子。薇薇害怕极了,同时无比羞耻,斥责他不该这样做。爸爸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贪婪地吸着她的奶子。 爸爸和沙克达其实很像,他们同样是上了年纪的男人,个头高大,有着一头黑发,能够完整地露出前额。之前薇薇醒着看沙克达在自己胸前吃奶时,不是没有想过爸爸对她做这个举动时她能看到的景象。 她在家里洗澡的时候会害怕,因为洗澡时她是赤裸的,无防备的。电击枪不防水,装在塑料袋里,洗澡的水溅上去会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经常做噩梦梦到爸爸在她洗澡的时候进来,但是每次梦到这就会醒来,今天是第一次,她把梦继续做下去。 薇薇的身体被沙克达调教过后对性事十分敏感,经不起半点撩拨,在梦里下面湿了的感觉格外清晰。现实里沙克达把她下面指奸得像沼泽一样泥泞湿润,这让梦中的薇薇陷入了一种绝望又崩溃的境地:面对爸爸的侵犯,她居然起了反应。 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女儿不是外面的妓女。就算你的女儿是妓女,你作为父亲也不该上她。 爸爸抓着薇薇的头发,逼她含住他的阳具,让她给他口交。薇薇闻到了男性私处的浓郁气味,心中满是怨恨,然而背德感对于性的刺激却是无可比拟的。 爸爸不知从哪拿出一根绳子,把她吊在了莲蓬头上。薇薇合不上她的腿,任他将那根丑陋的器官插了进去。 她不想被他干到高潮,但是爸爸的肉棒一遍遍在她敏感点捣着,薇薇哭得很惨,她不敢承认爸爸弄得自己舒服,梦里她简直一败涂地。 她没有想过这是一个梦,他还和她舌吻,从上到下都侵犯了她。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有时候自己最害怕的事发生了,反而会有种如释重负感。 沙克达把肉棒塞到她嘴里硬生生把她从梦里憋醒了,薇薇睡糊涂了把梦当真,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真被爸爸侵犯了。她吓得失禁了,他也听到声音了,他并不在意,因为又不需要他洗床单。不过她做了错事,应该给她相应的惩罚。 她分不清骑在自己脸上的男人是谁,只能看到的只有一丛黑色的阴毛,毫无辨识度。所以当他射完精下去时,她才看到是他。 沙克达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下床,在地上拖行,薇薇的屁股都被擦伤了。他把她吊起来,找出最粗的一根鞭子还没开始抽,看到她嘴唇唰白唰白的,又有些怜爱。 他本打算一上来先抽她一顿,这会有心思跟她多说两句,戳戳她的胸:“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她眼睛盯着他的阴毛,哆哆嗦嗦地说:“我、我不该把床弄脏……对不起,我愿意接受处罚……” 本来他只想象征性抽几鞭子,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的施虐心立马被激发。沙克达从她下面把跳蛋掏出来,关了让她含着:“如果弄掉了,后果你知道的。” 他抖开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她身上,第一鞭就抽出了明显的红痕。情趣鞭不会留伤口,按理来说疼也疼不到哪去,但架不住他手劲大,抽得又快又狠。 薇薇吃痛瞪大眼睛,流出泪水,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她想要喊叫,可是又怕弄掉嘴里的跳蛋,只得忍痛继续叼着它。 沙克达抽完她,觉得神清气爽,把跳蛋拿掉,捏着她的脸颊肉,笑眯眯地说:“狗东西,你心里是不是骂我半夜不睡觉发神经?” 薇薇满脸泪痕地摇头:“我没有……” “别装,我都听到了。”他阴沉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说实话罪加一等。” 她勉强堆起笑脸:“我说的真是实话,主人教训我是应该的,我哪敢对主人不满。” “那你刚刚心事重重的,想了什么?” “我在想你能不能把阴毛染成别的颜色。” “……”完了,小狗的脑子被他打坏了,他也没打头啊。 沙克达思索片刻,觉得原因出在她的初中朋友们身上。正常高中生怎么会做出把筷子塞到鼻孔里的事,肯定是那群弱智把傻气传染给了薇薇,幸好他们现在不在同一个学校,不会继续接触。 没什么好说的,他把跳蛋塞回她下面,勒令她夹紧不准掉出来。他又拿了两个跳蛋贴在她乳头上,大腿和小腿绑一起,双手反铐,他将这样的她放到了三角木马上,遥控所有的跳蛋到最大档。沙克达用三角木马上连着的带子连在手铐上,迫使她直着腰,给她更多刺激。 “呜呜,好痛,主人放过我吧,主人。” 他打了个哈欠去书房睡了,家里有地暖,调教室够暖和,也不用担心她冻着。走之前他没忘记调整三角木马两侧的带子把她腿固定住,防止她趁他走后从上面故意摔下来。 薇薇在上面待了一夜,非常辛苦,这个姿势让她上身没有支点,想睡觉身体会猛地往前一倾把自己惊醒。 薇薇年轻,通宵不至于让她痛不欲生,但没法睡觉的滋味可不好受。三个跳蛋还在刺激着她的性器官,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个施虐狂家过夜了,都怪他对睡着的她做那种事,不然她也不会做那种梦。 第二天早上沙克达来把半死不活的她从三角木马上放下来,道具该摘的摘,跳蛋都震没电了。他没有跟她做爱,她恶毒地想他是遭报应阳痿了。 他牵着她去吃早饭,她实在是太累了,睡意压倒了饥饿,想趁他不注意悄悄在桌子底下打个盹。沙克达当然不会注意不到她伏在他脚边睡着了,头枕在她自己的胳膊上,睡得很沉。 他把她拖出来,放进了狗窝。薇薇再次醒来,感觉自己好多了。他喊她去洗个手,来帮他剥栗子。 盘子里的看上去是很普通的炒栗子,然而薇薇平时买的栗子表面都有切口方便剥,她很久没见过这种不切口的栗子了。 桌上也没有任何工具,薇薇心里埋怨他为难她,她用手指怎么可能弄开栗子坚硬的外壳。 见她发呆,他冷哼一声:“你的狗牙是摆设吗?” 薇薇也想到了这个办法,但是怕他嫌弃她,所以没有妄动。她用牙把栗子的壳咬开,然而免不了把果肉咬坏。看着手里变成两半的栗子,薇薇愣了一秒,试着把果肉从两边抠出来。 “行了,咬坏的你吃吧。”他也不是真心想吃,只是想逗逗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香甜软糯的栗子淀粉含量高,刚好给她果腹。薇薇慢慢找到了剥板栗的诀窍,从尾部下口大概率能顺利剥掉板栗的壳和皮。等她吃饱的时候,剥出了五六个完整的果肉,在碟子里。 “喂我,别用手,用奶子。” 薇薇第一次做这种事,用双乳托着果肉,小心翼翼不让它滚落。她差点把乳环戳他眼里,他怀疑她存心报复她,大手在她臀肉上拍了一下。 薇薇身子一颤,愈发小心,计算着角度,好不容易喂到了他嘴里。他表情没什么变化,板栗果肉在他口腔里过了一圈,毫发无损地出来。 “凉的不好吃,你加热一下。腿张开。”他把沾了他口水的板栗果肉抵到她穴口往里推,很滑,推几次出来几次,最后都落回他手上。 昨晚一夜骑在三角木马上被跳蛋操了一夜,她都没来得及清理下体,眼睁睁看着沙克达从她甬道里挖出好大一块阴道分泌物。 她见过白带,但没见过这么大的一团,他还拿在手里玩了几下,语气轻佻地说:“很黏嘛。” 虽然被他调教有一段时间了,那一刻他的话语还是贯穿了她的胸口。 她脸红到了耳根,强忍着羞耻感:“那个,主人,要不我先去洗个澡清理一下什么的。” “不用。”他用纸巾把手擦干净,继续把板栗果肉往她小穴里塞,退出来前还摸了几下她的穴肉,好像确认内部环境是否适合产卵的触手一样。 接下来他依次把她剥的栗子都塞进去,让她跳一跳,说这样热得快点。薇薇光着身子跳的时候大胸上下摇动,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 如果忽略掉上面的乳头,大胸其实和水母很像,不管水母是不是白的,只是它看上去是这个颜色。 沙克达凝视着玻璃后面游弋的透明水母,后者随着鱼缸里灯光的变化,鼓动着伞状体做无规律的运动。 他把视线重新落回下方,此时他手里牵着薇薇的头发,正和她在鱼缸前做有规律的运动。 要说为什么会来水族馆,因为现在已经是夏天了,薇薇放暑假不想来他家,说在他家玩腻了,想到外面玩,最好是凉快点的地方。于是他就包场了水族馆,带她进来逛。 他脱她衣服时她说有监控,他说那样更刺激,还承诺会用大衣帮她遮住。薇薇在想他不管什么季节到哪都披着这件大衣,难道就是为了这样的目的吗? 薇薇今天上身穿了件荷叶边短袖,胸罩自然没穿,解开两颗扣子胸就露出来。下身是一条勉强遮住屁股的黑短裙,没穿内裤,都不需要脱,掀起来就能直接进入正题。 她手掌按着玻璃,被他按照一定节奏进出后入,小穴里水多得一塌糊涂:“哈啊,好冰……” “不是你说想要凉快的吗?”他咬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凉快了吗?” 起初薇薇的乳环打在玻璃上发出了很清脆的撞击声,到后来她双手被沙克达刻意捉住,一阵猛攻。她招架不住,无奈地把胸贴在上面,撞击声便消失了。 沙克达开始加速,操得她哀叫连连。薇薇现在的感受是前胸太冰,像古诗里说的“料峭春寒”,后面小穴又被肉棒磨得发烫,是名副其实的“冰火两重天”。 他别过她的脸,吃她的舌头。她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嗯唔”的声音,让她听上去更美味诱人。男人粗糙的大手玩弄着她柔嫩的手掌,她的手刚在玻璃上按过有些冷,很快就被他的体温焐热了。 他松开她的手,她不急着让自己上半身和玻璃分离,而是很乖觉地用手抓着他的胳膊,继续回头看着他,那眼神犹如愚蠢无知的羊羔。 和别的偶蹄目不同,羊是最柔弱无害的,被过分地对待不会生气,疼了也只会咩咩叫。 沙克达抓着她两腿,猛地把她身子抱起来。薇薇惊呼一声,把背靠在他身上,翘挺的奶子往上一抬,乳环在空中划出两道银弧。 他边走边干她,一直把她抱到监控下面,用一种沉痛的语气说:“从门口进来的时候,你看到水族馆的保安了吧?那个邋遢又秃顶的胖子,这会说不定在监控室里对着你的裸体撸管呢。这副淫荡的样子被那样的男人看到可怎么办呀,大小姐?搞不好出去的时候,他会用录像威胁你跟他做呢。做一次不够,肯定会做胁迫你做很多次,让用你的小嘴去含他脏兮兮的臭屌,变成他的厕所。” 前半段像艳情小说的情节一样让她兴致高昂,后半段又像恐怖故事,要她清醒。 她暗暗吸气收紧小腹,阴道里的肌肉使劲夹他的肉棒,声音娇媚:“主人,你不会看着那种事发生的对吗?” “哼,我倒是很想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被她看不起的下等人凌辱呢。” 薇薇很想说自己平时没有高高在上,但她已经找到了和沙克达相处的诀窍,决不能和他反着来。 她压低音量让自己听起来楚楚可怜:“我不是大小姐,是你的一条狗,求求主人不要抛弃小狗。” 这招一向行之有效,今天他却嗤之以鼻:“寇薇薇,你真把自己当我的狗啦?你这种淫荡贱货远不够格,无非是我不要的鸡巴套子,别的男人乐意捡去玩我也不会关心,看都不看你一眼。” 虽然从未对他付出真心,但是听到这样夹枪带棒的话,薇薇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说话是真的欠揍,她闭上眼睛忍耐怒气,沙克达还以为她在难受。 她用自认为阴阳怪气的话反击:“那你不要我的时候顺便杀了我吧,我怕哪天再出现在你视线里让你心烦,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她不知道沙克达真的能杀了她,她的意思是S市的交际圈就这么大,想见不到都难。他说不看她一眼,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不好直说让他去死,那死的只能是她了。 她不带脏字骂人的功底不够,沙克达听不出弦外之音,这个目无法纪的男人自动把她的话翻译成“比起忍受被你抛弃的痛苦,我宁可死掉”。这样诚挚热烈的话语,反而歪打正着戳到了他心里最柔软的一块。 他很抱歉总是用粗俗不堪的字眼攻击她,她不知道他有多嫉妒她。她一出生就拥有了他奋斗几十年才能拥有的东西,为了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而她什么也不用做……他不是女性,没法和她共情,根本不认为困扰她的问题有多严重,在他看来道德洁癖是“富贵病”,是无病呻吟。 她一举一动有着高贵的气质,哪怕她自己不曾刻意炫耀,在他看来都刺眼无比。她太美好了,这双手是弹竖琴的手,这双腿脚是跳芭蕾的腿脚,这高尚的品性出自和平安逸的环境。 沙克达做慈善只是为了博取好名声,会让员工事先拟好接受采访的讲稿,而她却能不带私心地在网上匿名捐款,默默地帮助别人。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一点,是这些不像资源一样,无法被他掠夺成为他的一部分。那么他只能呈口舌之快,拼了命地贬低她,妄图把自己的自卑强加给她。 薇薇感觉自己说完那句话他动得更起劲了,射过精他把她放下,手从她腋下伸过来,从乳根往上拨着她的乳肉,说:“放心吧,监控其实没有开,开了上面会有红点。你以为我没有考虑过这个吗?” 这时她差不多想通了,要是他们的不雅视频传出去,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别生气,这张卡给你,算是赔礼。”他实在没什么能给她的,沙克达唯一想到可以哄她开心的办法也只有给她钱。 如果有人能在他17岁时给他这么一大笔钱,他会愿意给那人当牛做马。可惜她不是他,薇薇一点也没有变高兴,收进提包也只是为了给他一个台阶下。 成为炮友的前提是要挑双方方便的日子做爱,沙克达完全不把高考当回事,在她高三那年,想她的时候就给她发消息约她。她一次次推辞,到后来薇薇明确地跟他说了要等她放大假,他也不好继续发消息给她,显得他热脸贴冷屁股。 原本沙克达预备着下次调教她狠些作为报复,但他发现自己平时调教她就够狠的了,再狠恐怕她会受伤。 他闲着没事时会顺手打开薇薇的聊天对话框看一眼,他给她发了一个“哦”后,她就没再回复他,反倒隔段时间就在朋友圈发一些高考励志话语。 沙克达心想她有发这个的时间,还不如来跟他打炮。难道不正是因为学业压力大,才需要靠性爱来发泄压力吗?明明他每天都在等她改变主意……这么说显得他太凄惨了,他时常想结束和她的炮友关系,变成真正意义上的主人和性奴关系。 他要把她关在地下室,让她哪也去不了,让她的世界只剩下他,只为他一个人服务。等他厌倦她了,他就把她扔进鳄鱼池里处理掉。 这种事光是想想就够让他兴奋,打开手机翻出之前录的性爱视频,对着里面一丝不挂的薇薇自慰。 这一年里薇薇基本没有想起他,她不肯见沙克达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偷偷去医院把乳环摘了,如果见面肯定露馅。 长时间不和沙克达做爱她没有任何不习惯的地方,她也不是真的受虐狂,只是为了配合他那独特的癖好,加之出于新奇,和他随便玩玩角色扮演而已。倘若沙克达知道她是这样的心理,搞不好会一气之下实践他那把她当性奴豢养在地下室里的疯狂想法。他是念在她听话乖巧的份上,才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高考结束后沙克达比这届学生都高兴,因为他觉得调教薇薇的日子不远了。谁曾想她为了庆祝高中毕业和两个朋友们去国外旅行,年轻人爱玩可以理解,他也没太恼火,还派了两个特工去保护她们,防止薇薇在国外遇到意外。 薇薇回国后又跟初中同学见面聚会,好像已经忘了他。沙克达很不喜欢她初中时交的那帮朋友,几个快成年的人了还能做出把筷子塞鼻孔里这种事,可见其智力低下。 沙克达先给她发了消息,问她最近有空吗?薇薇回复了他一个日期,约他半个月后去他们初次开房的酒店。 沙克达和她说普通酒店没什么玩头,如果要去情趣酒店,那还不如带她回家。薇薇想起当年尿在床上被他罚在三角木马上跪一夜的事,她实在是有点怕他,问他这次能不能只做爱,不调教她。 沙克达心想先把她骗出来再说,等到了酒店衣服一脱,他要对她干什么,薇薇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趁着这段时间找人帮她穿了一对新乳环,原来的那对被她丢到不知道哪去了。虽然也能装那种可摘下的乳环,但如果不是沙克达给她的那副,被发现的话她敢肯定自己会倒霉。 那天S市下了雨,薇薇在短袖T恤外面加了件十字条纹的外套,下身搭配一条长牛仔裤。薇薇提前到了十分钟,没想到沙克达比她还要早到,已经开了房,把房间号发给她。 她走进房间,看到床上放着鞭子、手脚铐、胶带和皮带束缚衣,就知道这人打算不守信用。 她萌生退意,但沙克达抓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你是想自己脱还是我动手?我不介意把你衣服弄坏,让你回不了家。” 薇薇义正言辞道:“你这是强奸。” 他像是听到很好笑的笑话,大笑起来,笑完说:“你不是喜欢被强奸吗?婊子装什么清高,看来是我太长时间没操你,让你忘了谁才是主人了。” 她的态度比起去年确实要强硬许多,然而沙克达吃软不吃硬,她这套在他面前根本行不通。 他把她按到床上,刚脱她衣服时,她竭力反抗,被他掐了两边大腿内侧疼懵了。他使劲捏了一把她的胸,警告她再不听话,他就把她的胸割下来扔去喂鳄鱼。 薇薇想哭,但她告诉自己不能示弱,过去遭受的暴行皆源自于她的服软。 沙克达连撕带扯,很快就把她剥了个干净,套上皮带束身衣,再用十字扣手脚铐把她摆成了可以使用的姿势。薇薇的手腕和脚踝从后面被十字扣手脚铐连接,她没办法弯腰也站不起来,只能屈辱地跪在他面前。 他狞笑着甩手里的鞭子,发出听起来吓人的破空声:“我问你,一加一等于几?” 在一瞬间,薇薇脑海里设想了几种不同回答和可能发生的情况。 场景一:她故意说错,他言辞羞辱她“就你这样还上过学呢”,狠狠惩罚她一顿再操她。 场景二:她说“你想是几就是几”,他冷哼一声,说她油嘴滑舌,狠狠惩罚她一顿再操她。 场景三:她老老实实回答“二”,他夸她聪明或者强词夺理说她错了,狠狠奖励或者惩罚她一顿再操她。 看来今天怎么样都免不了被性虐一番,于是薇薇选择了第四种回答:“问我这么简单的题,是因为你刚被幼儿园老师调教过吗?” 这次沙克达听出她在阴阳怪气他,他脱下脚上的黑袜子,卷成一团塞到她嘴里,又撕了一截胶带贴在外面,把它堵在她嘴里,防止她吐出来。 薇薇去年给他舔脚时已经体会过中年男人的脚臭,她嘴里的布团咸咸的,浓烈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说实话当时她真的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食道往上涌,一想到嘴被堵住,吐也是吐在自己嘴里,薇薇又强忍着恶心,把不适感压下去。 鞭子接二连三落在她身上,薇薇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能咬紧嘴里的袜子。沙克达抽了她一顿,开始脱裤子。薇薇看到他那丑恶的器官已经变得粗壮,青筋暴突,做好了侵犯她的准备。 他把她放倒在床上,正要进行下一步时动作顿了顿,薇薇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到自己的乳环被充血勃起的乳头抬了起来,她还第一次见到站起来的乳环。 她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也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沙克达研究了一阵很快便明白了什么。 他撕开胶带把袜子从她嘴里掏出来,问她:“你把乳环摘了?这不是我给你的那对。” 薇薇泪眼汪汪地抵赖一番,受不了他玩弄她小穴的粗暴手法,急中生智道:“我高考进考场会有金属探测仪测我,不摘了会被探测出来。” 沙克达骂了句脏话,还是觉得不爽,问她:“摘之前你不跟老子说一声?操死你这个婊子。” 一年多没做爱,薇薇下面又变紧了。他鸡巴在她小穴里捅来捅去的时候,薇薇骂他“变态”“强奸犯”。他听了,一拳打在薇薇肚子上,她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操死你,区区一条贱母狗,竟然敢骂主人。”射完他还不解气,见她仍用记恨的眼光瞪他,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一手扶着阳具对着她那张脸尿尿。 带着他体温的尿液从头上淋下来,薇薇避无可避,被他尿了一脸,身上也都是尿液,满脑子都是“脏死了,好恶心”。 原本漂亮的蓝色长发现在滴着金黄色的液体,雪白的皮肤上遍布鞭痕,她不配合他没关系,他至少能让她看上去像条母狗。 他去浴室里放水,心想她这样也好,太听话也没意思,难以征服的女人调教起来更有成就感。 他手指穿过她后颈上的皮带,义肢则抬着十字扣,把她整个人提起来,说要帮她洗洗,然后把她按进了浴缸。 薇薇猝不及防口鼻淹没在水里,窒息感使得她无比难受,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她被绑成这样连能做的挣扎都是有限的。她在水里拼命抬头想让头露出水面,他却把她身体往下按了按,让她离水面更远。 等薇薇出现溺水症状后,他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迅速解开手脚铐,清掉她呼吸道里的积水,步骤正确地给她做心肺复苏。 薇薇没一会便醒了,好不容易缓过来,话都来不及说,又被他把头按进了水里。更过分的是这时他还在后入她,操几下,把她头从水里拉起来让她吸几口空气,再按进去。 他不厌其烦地让薇薇体会这场交织着快乐与痛苦,欲仙欲死的性爱。做完薇薇整个人都虚脱了,她喝了不少水,胃里鼓胀胀的。 他本以为这样能让她屈服,但令他大感意外的是,她依旧对他抱有深深的敌意,和两年前他认识的那个爱哭的小女孩完全不同。他想她是叛逆期到了,他反而因此更期待折断她的傲骨。 他重新把她绑好,嘴巴堵起来。她来时的衣服被他撕坏了,他就用大衣把她的身体遮住,抱到停车场。 一路上薇薇几次想从大衣里露头,都被他打回去。说来也巧,在看不到她的这一年里,他不知不觉做好了一切监禁她的准备,比如调教室里现在刚好有一个结实的铁笼能关她。 他用她的手机给她爸爸发消息,谎称她又要在哪个朋友家待上一段时间。薇薇高考结束后的常态就是不归家,所以她在外长时间不回去寇布拉也不会感到奇怪。 一到沙克达家,她就被戴上有链子的项圈,需要钥匙才能打开的那种。 他说她老是乱撒尿,这个坏毛病需要改正,于是用一个她不认识的道具把她尿道口堵住。配套的还有狗尾肛塞和穿戴式假阳具,把她下面三个洞全堵上,控制她的排泄。薇薇在地上爬的时候,能感受到假阳具在摩擦她的阴道内褶,她小穴里面一跳一跳的,似乎被操得很兴奋。 他照常给薇薇喂水,女性由于生理构造和男性不同,尿路短,会更容易有想要上厕所的感觉。很快薇薇觉得小腹胀胀的,她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去求他,于是硬在那里憋。 憋尿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慢,期间沙克达还牵着她在屋内外走动,每爬一下,薇薇就有种膀胱要炸了的感觉。 他带她去家庭影院看那种重口味的黄片,有NP有拳交。薇薇想不看都不行,起了反应的时候冷汗都下来了。他弯腰用手动了动她甬道里的假阳具,薇薇明显感到装满尿液的膀胱受到了挤压。 她想尿都尿不出去,每一次发力都让她痛不欲生。薇薇的淫液同样被假阳具堵在阴道里出不去,这个男人每次都能刷新她的下限,让她意识到自己对于变态的理解还是肤浅了。 沙克达日她嘴的时候手指勾着她的乳环往他的方向拉扯,疼痛使得薇薇把他的肉棒吞得更深。 他有事要外出时把牵引绳交给女仆,让她看管薇薇。薇薇不奢望她能放了她,只恳求她准她把下面那个小道具弄开,让她上个厕所。 女仆压根不理她,薇薇想要自己拿掉尿道塞就会被她阻止。也不能怪女仆冷漠无情,能在沙克达家工作的都不是普通人,要家务、枪械、分尸样样精通才行。 薇薇忍了几个小时后,尿意奇迹般地消退了,准确地说是她的膀胱麻了。她逐渐感受不到那种尿急的感觉,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感受,总之她肚子不再胀胀的。 晚上沙克达回来,把尿道塞拿掉时,说实话她下面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他牵着她去院子里的草地上,让她尿,她竟然尿不出来。 薇薇发力的时候觉得下面很疼,但是不尿又不行,下次他再给她打开尿道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一催她她急了,咬着牙使劲,感到一股很细的尿柱流了出来。 她再努力也只尿出来很少的一点,不到几秒就尿完了,并且觉得膀胱里没有剩下的尿液。 沙克达重新给她塞上尿道口,牵她去调教室,把她关进狗笼。为了防止她自己拿掉道具,他还把她的两手拷在了栏杆外面。 薇薇今晚只能以这个别扭的姿势,在这个小笼子里睡觉。戴到现在,三个洞差不多都习惯那些道具了。至少他没打算再让她在三角木马上坐一夜,她这样安慰自己。 第二天早上沙克达没有使用她的嘴,而是把她下体里的假阳具取出来,使用她的阴道。薇薇知道他把她当成鸡巴套子,他不希望她反抗他,也不希望她说忤逆他的话。她只要夸他鸡巴大,夸他厉害,把她操得很爽就够了。她觉得这很无聊,但他会因此兴致高昂。 他一边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一边吓唬她:“我要把你肚子搞大,让大家都知道寇家的女儿未婚先孕。” “嗯嗯,那验一下DNA大家就都知道孩子的父亲是你。” 沙克达被她的话惹怒,掐着她的脖子,精液全部射在她阴道里,又用假阳具塞起来。其实他有吃那种男用的避孕药,薇薇说得对,他确实不敢冒险让世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薇薇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不该被困在一个有性瘾的暴力狂身边。如两年前沙克达开导她的那样,她的人生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糕,近来爸爸的身体很不好,经常住院,她虽然没有原谅他,但对于当年的事渐渐没那么介怀了。 现在她生活中最大的问题,是沙克达。人总要为自己年少无知时犯下的错付出代价,但她不知道该怎么摆脱这个男人。 这天她看到女仆切完水果放在茶几上水果刀,头脑一热,趁他不注意,把它抓到手里。她也不没打算把他怎么样,可能只是打算用它来吓唬他。 沙克达对此嗤之以鼻,对于他这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来说,水果刀连武器都算不上,充其量是小孩的玩具。他一拧她的手腕,她不自觉就松开了刀子,让它掉在地上。 他从地上拾起刀,另一只手抓着她的后脖颈,使劲用刀背在她脖子割了几下,末了像丢垃圾一样把她往地上一扔。 刀背当然割不开她脖子,但他劲大,加上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效果真的没话说。 她以为他要杀了她,发出凄厉的嚎叫。要不是尿道塞塞着,薇薇又要吓失禁了。她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地摸着自己的脖子,瑟瑟发抖,眼里满是畏惧。 他把她眼睛蒙起来,拖到一张硬床上,四肢各用皮铐固定起来。眼罩一摘,她看到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调教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大型道具。更让她害怕的是在她大开的两腿正下方,有一个反光的、看上去像是刀片的东西。 他拿手机给她看了一个视频,视频里也是这样的木板床,原来这是一个处刑人的残忍刑具。视频里的人同样呈“大”字形被绑在木床上,圆形电锯启动后从下往上把那人锯成了两半,肠子内脏全流了出来,变成两半的人体看着要多惊悚有多惊悚。薇薇看着这样血腥的画面,“哇”地吐了。因为角度问题,她吐到了自己身上。 沙克达冷笑一声:“脏狗。” 他按下按钮启动电锯,刺耳的轰鸣声让薇薇的括约肌再次松懈。她被铐在床上大喊大叫,挣脱不开皮铐,眼珠暴突地盯着靠近的电锯。 锋利的刀片旋转着锯开她两腿之间的木床,木屑和火花四处飞溅,眼看就要到她的阴阜,薇薇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沙克达也及时按下了按钮,没有真的把她锯成两半。 他把她解下来交给女仆,让她把她带去洗干净,之后他换了个地方关薇薇,把她绑在漆黑一片的地下室。 薇薇醒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到了地狱,但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黑暗中缓慢又清晰。 地下室特别安静,墙壁隔音效果很好,寂静得有些恐怖,其实是她被戴了耳塞。她想和自己说话,才发现她的嘴巴被胶带贴住了。她被固定在这张软床上,连转头的动作都做不了,只能动动手指来打发时间。 在这样的环境人容易胡思乱想,她想自己是不是像电视剧里说的那样变成了植物人,身体动不了只有意识还能活动?爸爸、叔叔和朋友们会来病床前探望自己吗? 她想了很多有的没的,最后无聊得开始数自己的呼吸。当她第4563次呼吸的时候,她感到有一只手在摸她的脸。 薇薇心跳停了一瞬,随即更加热烈地跳动起来。那只手温柔地抚摸了她一阵,随后抚摸她的乳房。 她猜到手的主人是谁,她希望他能多玩弄几下乳环,那样她会更有感觉。他都无需撕开胶带,用鼻饲输营养液给她,维持她的生命。 薇薇在地下室里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她有时候感觉过去了很久,有时候感觉才过去一小会。 女仆会定时进来给她换纸尿裤,他不在的时候是她对薇薇进行鼻饲。 沙克达想要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会去地下室使用她,今天是她被关在地下室的第三天,他从她下体抠出血块,发现她来了月经。 他撕开她嘴上的胶布,把手指伸进去试了试。她含住它们,舌头非常配合地吮着他的手指。她舔掉上面的经血还不够,舌头灵活地缠着手指,似乎在展示她的口交技巧。 他让她含了一会他的手指,换上了肉棒。他从来没有被她吸得这么爽过,同时他也看到她在这个环境中变得消瘦,皮肤比原来更白了。 她吞掉精液,嘴角挂着神经质的微笑。听说被感官剥夺的人会出现幻觉,不知道她能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他觉得关她三天还是不够,但又怕关她关得太久把她关疯了,那就没意思了。 他摘掉她的耳塞,在她耳边说:“小狗,你要记住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须听我的话。” 说完他又把耳塞塞回去,爱抚她的身体。薇薇的身体随着他手掌抚过开始颤抖,生理期的她本就十分敏感。 她想要他多摸他几下,他的手和肉棒是她难得能感知的事物。他亲吻她的乳肉,知道她会记住这鲜明的感觉,直到下一次他来找她为止。 又过了两天,薇薇的作息早就紊乱了。她再次做了被爸爸侵犯的梦,或者说是有这样的幻觉。她听不到自己说的话,不知道自己在淫叫,幻觉中爸爸不停用手抚摸着她的裸体。她看到了爸爸慈祥的脸,此时她的心中已经没有愤怒和痛苦了,能和爸爸交合让她感到很快乐。 他们不停地交合,爸爸和她舌吻,吮吸她的奶头,掰开她的大腿,在她的朋友们面前操她。场景一会是学校里的讲台,一会是大街上。 她下体流出的水汇聚成了一条小河,她和爸爸在这条河里做爱,天上是一轮缺了角的月亮。他们从白天做到了黑夜,她的意识在消融,她睡着了,梦里继续和爸爸性交。 她醒了,就好像没有睡着过。这回她的朋友们依次来与她交合,但操她最多的还是爸爸。在幻觉中她看不到沙克达,他抛弃了她,所以不会来找她。 她产生了自己变得很大的错觉,地球像一个健身球一样托着她的身体。她看到太空中无数的星球,在宇宙中到处都是,而她还在变大。 太阳和月亮都在她的面前,并不是很大的球体,而是像苍蝇一样在身边飞来飞去。 她有些厌烦,把月亮抓在手里,它很冷,像冰块一样。两个月牙散落下来,变成乳环穿在她的乳头上,而太阳像跳蛋一样从她的穴口钻进去,在里面震动。 爸爸又出现了,用肉棒蹭着她月亮做的乳环,问她想要什么。 她忍到极限了,说:“我想要爸爸的大鸡巴操进来,用力地侵犯我……呃啊,爸爸……” 正在干她沙克达听到她的话,他摘掉了薇薇的眼罩,让他的面容出现在了她的视网膜上。 她想要和他说话反而说不出来,她的发音器官好像被冻住了。幻觉没有停止,她依旧能看到地下室里有爸爸和她的朋友们,大家都在爱抚着她。 今天是薇薇被感官剥夺的第七天,沙克达估计再关下去她真的会变成疯子,于是在这一次性交后把她从地下室带了出来。 距离她去大学报道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但如果不去军训的话,就能多出一个月的恢复期。 接下来的四十多天里,女仆帮助她从一个半疯的人变回普通人。刚开始薇薇的空间感出现严重错乱,她走着走着就会撞到东西或者摔倒。摔倒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像电视里拍的糖果广告一样,变成五颜六色的小球体散开了。 “原来我不是人也不是狗,我是一袋彩虹糖。”听到她的话,沙克达把嘴里的红酒喷了出来。 从地下室出来后薇薇表现得彻底被驯化了,沙克达要她做什么她能照做。他往地上吐一口唾沫叫她舔,她也不嫌恶心,趴下去舔干净。 她看上去已经变回了正常人,但还是对黑暗的环境有严重心理阴影,在完全无光的环境就会尖叫或胡言乱语,最后身体抽搐着昏过去。 现在她养成了开灯睡觉的习惯,不开灯她也不是不能睡,但就是昏过去的时候容易砸到脑袋。 沙克达心想十几年前国内常见的那种手拉式开关倒很适合她,拉一下灯绳,灯就灭了,她也失去了意识。 薇薇开学后没办法住宿舍,因为怕熄灯后犯病吓到同学。他在她学校边上买了一间房,过条马路就到了,里面家具齐全,什么都有。将近两百平米的复式结构,光卫生间就有三个,大得能闹鬼,薇薇一个人住这样的空间,觉得实在是大材小用。 学校以为她走读,她爸爸以为她住宿,只有沙克达知道她住那。有时薇薇还没掏出钥匙进门,看到里面灯亮着就知道他来了。 沙克达不来找她的日子,薇薇就在房子里学习。学校里有不少男生暗恋她,给她写情书,其中不乏她感兴趣的,但她一想到自己还没摆脱沙克达,根本不适合恋爱,于是便摆出一副除了学习什么也不感兴趣的样子。 沙克达这天来的时候看到她在客厅里做瑜伽,厨房里传出了食物的香气。薇薇会自己做饭,她经常在家里做点吃的。 其实他也不是每次来都一定和她做爱,有时候他只是想来看看她。薇薇觉得自己像是被富豪包养的金丝雀,她并不是那种为了金钱出卖身体的女人,但想起叛逆招来的惨痛教训,她又怯懦了。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连体衣,紧身衣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沙克达隔着衣服轻薄了她一会,有点忍不住,问她锅里炖了什么,他妈的这么香。 “只是红枣薏仁粥而已。”薇薇在粥里放了很多东西,有玉米、山药、红薯。看看时间到,粥煮好了,他让她给他也盛一碗。 她没在里面额外加糖,这些食材本身就含有一定糖分,熬煮的时间不多不少,所有食材都被软化了,口感又刚好不太烂。薇薇的手艺虽然比不上米其林大厨,但就是有一种他没有尝过的味道在里面。 碗里的薏仁像是白色的小铃铛,粥水里尝出甘甜。如果可以定义薇薇淫液的味道,他觉得大约就是这个味了。 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他对她这么着迷。之前她从地下室里出来时半死不活的,若有所思地说她自己是彩虹糖,他还以为她真被他逼疯了。 薇薇现在看起来活得很好,在被他玩得残破不堪后依旧盛放,像一朵灿烂的蔷薇。 从地下室出来后他再让她去偷情报她就装糊涂,他也没太为难她,知道她现在懂事了,有自己的主见,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人摆布。 坐在他对面的薇薇见他看向她,手不自觉一抖,咽了口唾沫,慌忙低头,避免和他对上视线。 “小狗,过来。” 闻言薇薇立刻放下勺子,趴在木地板上爬向他。 他抬着她的下巴,欣赏她漂亮的脸,在她嘴角还有一小块食物残渣,被他用拇指指腹轻柔地刮掉了:“你很怕我吗?” 薇薇的瞳孔缩了缩,牙齿开始打颤。对于她来说,沙克达是等同于黑暗的存在。她不愿回想和他的点滴,每一块记忆碎片都足以让她发疯。 “没事的呀,我又不会伤害你。”他从上往下拥吻着她,两人嘴里都是食物的香气,交换着彼此的口渍。 慢慢的,薇薇在他怀里冷静下来,不再发抖,竭力用她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身。 她以为接下来他会把她按在地板上干她,要么换个合他心意的地点。他们在浴室、沙发、厨房,甚至是露天阳台上都做过。但沙克达没有这么做,他连她的胸都没摸一下,替她理好接吻时弄乱的头发,让她回到她的座位上。 他继续吃他没吃完的那半碗粥,吃得很香。薇薇认识他有几年了,也和他有过远超普通人的亲密接触,但时至今日她还是不太了解这个人。 她不怕他的时候他大动肝火把她打入地狱,狠狠地伤害她过后还让她不要怕他。他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把她扭曲成奇怪的样子……不行,不能细想,她的胃开始难受了,再想下去一定会吐的。 他想起什么:“哦,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 他从大衣里拿出一瓶造型精美的香水,是薇薇上周在专卖店犹豫要不要入手的那款。 薇薇礼貌道谢,用勺子碾碎碗里的薏仁。她知道他在跟踪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手机经常能收到那种邀请她填调查问卷或者小测试的短信,她点开过几次,看到里面事无巨细地询问她的爱好,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样。她没有如实填写,明明她的血型是F型,她却填了S型,最喜欢的花那里填了郁金香,其实她最喜欢夜来香。 上个月情人节那天他包场了初遇带她去的法餐厅,让波尼斯送她到那。他送了她一捧红色郁金香,薇薇都忘了那天吃了什么,只记得用餐的时候他好像向她告白了。 那天她一直在等他的命令,比如让她把衣服脱掉,或者钻到餐桌下面给他口之类的,但他没有。 为什么要对她告白呢?是为了名正言顺跟她做爱吗?还是说他只是开玩笑,一旦她接受就会变脸嘲笑她自视甚高,辱骂她配不上他? 今晚迟迟不跟她做爱,说不定也是为了麻痹她,想要等她睡着了以后故意把她操醒。薇薇越想脸色越白,几乎认定这就是真相。 他皱着眉:“今天怎么这么没精神。” 她随口扯了个谎话:“我肚子不舒服。”为了让这个谎言更真实,她还捂住了肚子。 他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要不要我帮你揉揉,嗯?”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正常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很下流,她下意识摇了摇头,又赶紧点了点头。 他弯下腰,把她抱到卧室,让她好好休息:“碗的话,我帮你刷了吧。煲里面没吃完的我直接倒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他关门前习惯性抬手要关灯,想起她怕黑,又把手放下了。 沙克达居然会帮她刷煲和洗碗,这是薇薇想不到的。这个男人有这么体贴吗?薇薇躺在床上发呆,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当她再次醒来时,房间里的大灯关了,只有一盏小夜灯。薇薇心跳差点停了,她床上躺着个男人,不用说,是沙克达。 昨晚他实在担心她,思来想去选择留下来过夜陪着她。他不习惯开灯睡觉,又怕薇薇醒来屋里没光不安,所以折衷了一下。 他极力想让薇薇感受到他的温柔,他最近很少对她用那些调教道具,最多在她做爱时给她戴个项圈。 一年后薇薇大着胆子问他能不能让她把乳环摘了,他同意了。然而他忘了她是个记仇的性子,轻易无法原谅他做的那些事。 薇薇大学学的是金融管理,期间她也在和爸爸公司里的前辈学习如何管理公司,偶尔会向沙克达请教一些问题。沙克达每次解答完她的问题,都会感慨她长大了,一年一个样。 薇薇不觉得自己的样貌有什么变化,只不过相较以前而言,她学会了化妆,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比相册里几年前的自己要更显成熟。 目标不明确的年轻人在她这个阶段最常表现出来的一个特征是很容易产生变化,不仅仅是口味、穿衣风格那种外在的东西,内在的思想观念也是如此,甚至几年后可能拥有与当初截然相反的想法。 薇薇最开始想的是永远也不原谅沙克达,这几年他对她好,不再高强度地虐待折磨她,时间一长她有点无所谓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何必抓着不放。 不过有一点始终没变过,在薇薇看来她和沙克达只是炮友关系,她压根没把他的告白当回事,毕竟她又不可能和他结婚。 21年的夏天,薇薇又一次和他开房,在脱衣服前对他说:“我下周要订婚了,打完今天这一炮以后别再和我联系了。” “什……你他妈非要在做爱前说不可,就不能等我做完再说吗?” 沙克达的反应她预想中的要小得多,她印象里的他情绪不稳定犹如精神病人,但他只是露出愕然的表情。他也不脱她衣服了,摸出一根雪茄坐在床边抽,翻看她从包里掏出来的订婚宴邀请函。 不同于婚礼请柬喜庆的大红色,订婚宴邀请函的红要更暗些,像是落了灰的大红。 他没有打开,而是直接问她:“哪家要和你订婚?” 她答道:“王家。” “老大还是老二?” “当然是二少爷,大少爷都结婚多少年了。” 沙克达五官立刻挤到一起,额角青筋暴突:“他妈的,王家二少也配?你怎么看得上那头猪的?这,我真想不通,我看他那样觉得他鸡巴上都粘着屎。你要跟他结婚,是你爸瞎了还是你瞎了?” 家族之间因为利益联姻很正常啊,两家有一个无比重要的项目要合作,保险起见成为亲家不是很常见的操作吗?薇薇觉得他生气的点有些莫名其妙,别说王家二少长得又胖又丑,就算他是个植物人她都得照嫁不误。 再说了,她上个月和对方接触过,感觉王辞谷虽然长得一言难尽,但性格还算谦和,到时候把灯一关……等等,不能关灯,那她就闭眼吧。 沙克达已经抽了半个小时的烟了,薇薇不耐烦了:“你还做不做了?” “哼,怎么不做。”他把雪茄放到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开始脱她衣服。 “我跟你说好,你可不能在我身上留下淤青之类的。” 这是她脱单前最后一次疯狂,不过沙克达动作的粗暴程度连以前的十分之一都没有,看得出来他兴致不高。 薇薇趴在床上看手机,相比起只有一个独女的寇家,王家算是人丁兴旺。王辞谷上面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在上初中的妹妹。他哥哥结过两次婚,前任和现任各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大的19岁,小的4岁。 这些天她加了不少王家人的微信,她们对她很感兴趣,给她发消息,她一一回复。 沙克达看到她居然分心看手机,气得直掐她屁股,让她把手机放下来。沙克达这次用了避孕套,射完把套摘下来让她喝里面的精液。 他看着她穿衣服,连温存都不肯跟他温存,说:“寇薇薇,你其实挺混蛋的,你要是个男的我非揍你一顿不可。你根本不喜欢老男人,只是把我当成你爸的替身,对不对?你还不如跟他乱伦皆大欢喜,你们干嘛在乎世人的眼光呢。” “嗯嗯,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没别的事我先走啦,拜拜。”薇薇背对着他走了三步,她以为他会追过来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拽回床上之类的,她已经做好受痛的准备了,但那种事只发生在她的脑海里。 沙克达没有出席薇薇的订婚宴,他不来也好,毕竟邀请名单上一开始就没有他。薇薇会特地拿一份给他,无非是仗着最近他把她胆子养肥了,刺激一下他。 她和王辞谷订婚后没多久,两家合作的事还是因为意外告吹了,结婚的事自然也无限延期。王家人都挺喜欢她的,但是没有必要薇薇当然不会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不过她和沙克达并没有回到过去的关系,薇薇好不容易有了正当理由跟他分手,干嘛找不痛快再复合,世界上的男人那么多,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被沙克达折磨得没有人样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薇薇觉得那实在有些遥远。和五年前那个鬼迷心窍帮外人偷自家公司机密文件的傻瓜不同,现在薇薇试着代替爸爸出席各种社交场合,公司大部分的业务都要由她经手。 沙克达似乎也觉得和她的关系就这么断了比较合适,她把他微信拉黑后他没有再联系过她。然而S市的交际圈确实不大,年底薇薇出席一场交际舞会时,又一次遇到了沙克达。 她还以为沙克达只会出席慈善性质的晚宴,没想到他会来这种场合,她可从没听说过他会跳交际舞。其实她也不是很了解他,她只知道他做爱时喜欢怎么样,知道他衣柜里有一排黑大衣,可以让她钻进去躲起来和他玩捉迷藏。她碰巧知道一点关于他饮食的偏好和忌口,恰好记住了他最喜欢的烟酒的牌子,并非刻意。他有饭后散步和午睡的习惯,经常看哪个新闻专栏,最崇拜哪个革命先烈,这些事情谁都可以调查到。薇薇连他内裤是什么牌子的都没仔细观察过,她知道的和女仆知道的一样多,所以说她对他知之甚少。 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她的炮友,少数时候比炮友还过分,会干涉她的私生活。极少数的时候,他会大发慈悲,像她身边的那些长辈一样关心她。他不光会出入高档餐厅,还会陪着她在路边的烧烤摊撸串,笑话她喝啤酒都能喝醉,然后开车送她回去。和他一起温暖快乐的回忆也是有的,但对于他们相识的五年来说不过是凤毛麟角。 她穿着一条祖母绿的露背无袖裙,在长餐桌旁取了一些新鲜水果。沙克达在靠近入口的地方与人交谈,并没有往她这边投来视线。 按理来说他们已经分手了,她无需在意他,但一想到前些年他带给她的伤痛,薇薇下面又有点湿了。如果只是普通情侣或者炮友,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奈何她那时候不懂事,跟他玩sm让他调教她,害得她身体都有了条件反射。 她拿着盘子,端到角落坐下,安静地用小叉子吃着水果。她安慰自己照他几年前的说法,分手了他看都不会看她一眼,那正好,她也不想看见他。 她会紧张不是因为对他有感情,而是担心他对她还有念想。她深谙他残暴的本性,怕他贼心不死,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舞会气氛很热闹,不断有年轻的少爷来邀请她跳舞。薇薇和不同的男伴在舞池里跳了四支便乏了,重新回到休息区。 她看到沙克达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个欧式的香槟杯,望着一个方向。没一会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传来争吵声,人群纷纷往那聚集去看热闹。事后薇薇听说是张家少爷带了红颜知己出席舞会,被冷落的未婚妻心有不甘,在舞会上把酒泼到了张少爷的红颜身上,才有了这场争执。 争执发生时薇薇有种预感,她留在原位没动。沙克达同样没去凑热闹,将杯中物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向她走了过来。 他的身影遮住光,罩住她。 薇薇下意识地觉得不妙,只见他微笑着伸出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可以和我跳一支舞么?” 思量间,她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手上,没有回礼,不过这不重要,他也不会计较的对吗?音乐不曾暂停,现在舞池里的人少之又少,留下的都是沉浸在二人世界的热恋期情侣。薇薇与他步入舞池,和他跳了这曲华尔兹。 他不说话,可能是喝醉了,只是半眯着眼瞧薇薇。她嗅着他身上的酒气,心有点乱,失误踏错了一步,差点摔倒。 他挽着她的腰,轻松扶住她的身子,脸几乎和她的脸贴到一起:“小心。” 她抿着嘴唇,低头和他继续。是她的错觉吗?她觉得沙克达像那些家暴后求妻子回心转意的败类丈夫,可是渣男不应该一上来先装好人,把人骗到手再撕下面具露出本性吗?沙克达和她初次做爱就把真面目展示给她看,她早清楚他是个混蛋。 五年前她留在他身边,是因为她没有分辨黑白的能力;三年前她留在他身边,是因为她没有摆脱他的能力;如今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她了,所以她离开了他。 薇薇一点也不感谢他,他在她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出现,非但没有拯救她,反而狠狠踩了她许多脚,让她遍体鳞伤。若不是他,她本不至于跌得那么惨。能重新振作起来全靠她自己想通,这五年里他除了调教她什么也没做,他只想要她的身体,并且整天说一些难听的话。 吃一堑长一智,能长智不是堑的功劳,而是因为她有脑子。 分手后沙克达反倒不像过去那样肆无忌惮地辱骂她了,说实话薇薇连恨他的精力也没有了。爸爸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叔叔阿姨们表示会协助她扛这个重担,可她大学都还没毕业,怎么就要面临运营一个公司的挑战。 他陪她跳完这支舞,便和她分开了,从紧急出口那下去,在黑暗里一边闻着她留在他衣服上的香水味,一边摸着自己裤裆里硬了的物什。 谁都能喷这个香水,但喷在她身上就像春药一样让他受不了。想要她,别的女人根本带给不了他这样的快感。 他幻想她穿着那条礼裙,用手为他撸动肉棒。他喘着粗气,虎口卡着阴茎上下套动,又想她被他害得现在都还要开着灯睡觉,怎么可能来黑暗的地方呢。 以前正因为不在乎,所以他才能轻易地触碰,把她拽进泥潭,玩闹式地把她弄脏。爱上她后他舍不得把她再拖进黑暗里了,真实的他比他展现给她的还要污秽不堪。她陷得不深所以能爬上去,头也不回地逃走,而他的身体早已变成了泥潭的一部分,再无脱离的可能。 那份滋养了他的黑暗会把他所爱之人吞噬,所以他没有死抓着她不放,而是目送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别再回来他身边,也别再靠近他。 后悔吗?如果后悔,他就不会选择这条路了。自始至终他追求的也只有地位和金钱,两者相互催生,爱情远在他计划开外,不是他势在必得之物。 如果薇薇这五年里没有丝毫进步,还是那个哭哭啼啼没有担当的小姑娘,他早把她一脚踢开了。很矛盾吧,正是因为她成长了,所以才想要离开他。反之如果她没有成长,他又不会对她上瘾。 寇薇薇。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像咀嚼她的血肉,用力一撸,射在了楼道里。几十年前生活操了他,现在他操了生活。 在生意方面薇薇避免和沙克达合作,因为非必要情况下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纠葛。 22年的隆冬,爸爸没有熬过去。他临终前病房里只有薇薇,她看着他的眼睛问他这辈子有没有什么事瞒着她。就像17年清明节在车上那样,他再一次坚定地回答“没有”。 大概他是不想让薇薇受打击,所以才不坦白的吧。他不知道薇薇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想要在女儿心中留下的可靠父亲形象,根本就是个笑话。 薇薇不是没有想过沙克达给她看的视频可能是合成过的,如果真是那样她反倒能释怀,至少她的爸爸是个好人。很遗憾他在洗衣房用她穿过的内裤自慰这件事是她亲眼所见,不存在任何误会的可能。薇薇为了避免那种情况发生,那天回家后还去洗衣房检查了一下衣筐,里面那条粉色内裤就是她的,被揉得皱巴巴的,还有凝固了的淡黄色胶状物。 如果爸爸在死前坦白了他的所作所为,向她道歉,她会原谅他吗?薇薇说不清,但现在她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爸爸到死都没有坦承这件事。 薇薇平静地为爸爸举办了葬礼,接下来的路要靠她一个人走了。她想自己可能被沙克达调教过后变得不太正常,越是压力大越是想做爱。 她在夜店里认识了唐明,他比沙克达年轻,而且不介意裸露他的身体。薇薇被沙克达调教时他总是穿得衣冠整齐,让她有种疏离感。唐明平常会穿一件不系扣子的白衬衫,秀着他结实的八块腹肌。 这时薇薇心想她对沙克达的了解比跟他不熟的人还是要多一点,她知道他有八块腹肌,虽然这种事看他的大块头可以猜出来,但到底有句话叫“眼见为实”。 唐明的鸡巴比沙克达的大,手活也好,经常能弄得她潮吹。而且他不是施虐狂,操薇薇就只是操她,不会掐她的脖子和大腿内侧,也不会把她吊起来抽。他会双手捂着薇薇的耳朵和她深吻,塞住耳朵薇薇能清晰听到他手部肌肉运动的声音,两人舌头纠缠时发出的水声和呼气声也在她脑子里回荡,第一次被他这么吻她直接就湿了。 他有一个算得上缺点也算得上优点的地方,是和她打完炮裤子一提就不认人了,不会让司机送她回家,要她自己打车。 要说唐明的奇怪癖好,那就是他每回都戴着一副酒红色的白边墨镜,做爱时也不摘下,不过薇薇从来不在乎这个,只是心里奇怪,也不会多问。 薇薇认为这才是正常的炮友关系,下床后就是陌生人,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哪像沙克达,恨不得拿根链子把她当狗拴。 薇薇不知道唐明的真名,也不知道他的来头,她都没给他微信备注,“joker”这个昵称在一堆中文里辨识度很高,很快她就只和他约。 和唐明接触久了,她隐约察觉到唐明暗地里似乎做着一些违法勾当,跟黑恶势力有点关系。她不想多管闲事,再说她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她和他各取所需就行了。 唐明不是善茬,曾经当她面和人打架,用酒瓶砸破人的头,还用碎的那一截往人肚子上捅。虽说没闹出人命,但也足够让薇薇产生警惕。他捅人时爆发出来的杀气和沙克达拿刀背割她脖子时很像,也许他们是一类人。薇薇本该就此远离他,不过在她找到适合的炮友前,她还是会约他。 唐明天赋异禀,性能力强,有时会玩3p甚至4p。他身边不缺女人,这点让薇薇尤其安心。沙克达就和没见过女人一样,逮着她一个人折腾,给她留下了严重心理阴影。就算哪天她不来找唐明,和他断了炮友关系,他也不会杀上门把她怎么样。 唐明跟她们说过待会会有个人来跟他谈生意,这种事以前也时有发生,薇薇根本不介意,不妨说她喜欢被他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做下流事,那样让她很有感觉。 除非那个男人是沙克达。 沙克达走进包厢时,薇薇正和另一个女人穿着兔女郎装一左一右坐在唐明的大腿上。她的黑丝袜被撕得破破烂烂,束腹胸衣也褪到乳根下面,露出乳头被他大手把玩,很是色情。 看到来者是沙克达,薇薇的笑容僵硬了。 唐明不以为意,还在继续玩弄怀里的两个女人:“你来得太早了,我事还没办完呢。” 沙克达打量了薇薇一番,似笑非笑道:“怎么,Miss.寇打算和Mr.唐商业合作?哪天也跟我合作一下呗,我好久没跟你合作了。” 薇薇开始不自在,唐明连她们俩姓什么都不知道,问他在说什么。他摆摆手说没事,认错人了。 沙克达在他们对面的长椅上大大咧咧坐下,摆出一副看片的架势。唐明是个不要脸的人,真就当他面继续摸她们。 他拨开两人束腹胸衣的下摆,手指钻进淫洞,技巧性地抽插。薇薇听到另一个女人已经喘起来了,声音像叫春的猫一样:“嗯,少主,唔啊,好棒……” 沙克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没有看她的奶子而是看她的脸,嘴角翘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以往这个时候薇薇会用小穴把唐明的手指吸住,发出愉悦的叫声,但今天她身体非常僵硬,腰都不动一下。 唐明察觉到她没有反应,于是加重手上的力道。他第一个念头以为薇薇是故意在客人面前不给他面子,结合沙克达进门时说的话,他意识到她可能就是他口中的“Miss.寇”。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 他索性放掉左边的女人,优先玩弄薇薇。他用膝盖把她的双腿分得更开,一手揪着她的乳头,一手抽插她的阴道。薇薇像四脚朝天的小狗一样勾着手,小穴紧紧夹住唐明的手指。 已经分手了还在他面前被别的男人玩弄,怎么想都是很糟糕的事…… 这和递订婚宴邀请函不同,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他会不会误以为自己是故意刺激他啊?薇薇真不知道他和唐明有合作关系,否则她打死都不会和唐明成为炮友。 个头高大的人手指不会太短,唐明的手指没有沙克达粗糙,但是能更灵巧地摸索到一些特殊位置。 “噫,要不行了……”明知道这样不可以的,但薇薇还是被他玩得受不了了。 唐明适时把手指退出来,分开她的阴唇,她在沙克达的注视下从阴道里喷出一道清亮的水柱,有几滴还洒到了桌子上,完成了潮吹表演。 沙克达这个混蛋居然拍手叫好,不过他脸上在笑,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唐明满意地把沾满淫液的手指伸进她嘴里,让她吸。薇薇不得不硬着头皮给他舔手指,感到他的阴茎从下面顶到了她屁股上。 她大口喘息着,小幅度地在唐明大腿上扭着屁股。唯独沙克达,她不是很想在他眼前挨操。 唐明在这方面一向玩得很开,一边捏着薇薇的胸一边问他:“喂,鳄鱼,要不要一起玩?” 沙克达面无表情地说:“不了,没兴趣。” 他自顾自地抽起雪茄来,打开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 薇薇心想也许沙克达真把她当成和她长得很像的女人,毕竟以她的身家,想要乱搞大可以去鸭店点几个帅哥陪,怎么会在夜店里鬼混呢。 沙克达在给薇薇的微信发消息。他先前找手下的黑客要了个软件,可以把他从她黑名单里移除。他先是双击她的头像框,问她在不在。她没有回复,他又连续给她发了十五条消息,一竖排下来全是发泄情绪的脏话脏话,感觉不太好,然后逐一撤回。 他看手机的空档,唐明已经把她按在茶几上,后入了薇薇。唐明的阴茎不仅粗长,龟头下方还打了个系带钉,就是那个东西,每次都让薇薇欲罢不能。 在她被沙克达玩弄得几乎不敏感了的现在,钛钢阴钉看似小巧,却能够拨动她的阴道内褶。系带钉的硬度和触感都和阴茎上的青筋不同,圆滑的球状突起刮着她小穴里的嫩肉。 她一只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被唐明抓着。薇薇深吸口气,才潮吹过的她被唐明恰到好处的进出频率皮酥骨软,奶子随着他顶弄的动作前后晃动,甩来甩去。她嘴里发出淫乱的叫声,再稍微夹一下腿,爽得哭了出来。 包厢里另一个女人见状忍不住在边上自慰起来,就连沙克达的裤裆也支起了帐篷。 沙克达看着她的脸,所谓面若桃花也不过如此吧,白里透红煞是可爱,眼里泪光点点如钻石璀璨。唐明这个没有品味的东西,上她的时候也不知道从正面上,这个时候如果和她接吻大概会很美妙吧,他却在吻边上的女人。 或许只有和喜欢的人做爱才会想看她的脸,并且光看她的脸就想要射精。 唐明把她操到双眼失神后就把她推出怀里,操另一个女人去了。 薇薇瘫在沙发上,眯着眼大张着腿,一副被满足了的样子。这时夜店包厢的灯忽然灭了,外面也漆黑一片,看来是整家店的电停了。 唐明立马提上裤子,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另一只手已经把枪摸出来了。 沙克达避嫌没有掏枪,为了不被误伤,甚至把手举了起来。 唐明没有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正对着他退出门,去查看情况。 另一个女人比薇薇要有经验得多,知道这种情况多半是出事了,快速整理好衣服就开溜。 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沙克达也打开手机内置手电筒,看着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发抖的薇薇,现在他可以百分百确定他对面坐的就是本尊了。 薇薇脸色惨白,眼神呆滞,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外面响起了枪声,沙克达用大衣包住她的身体,希望这能带给她温暖。 他给枪上了膛,心想今天真是来对了,唐明那个混蛋才不会管他睡过的女人怎么样,不管今天来唐明地盘闹事的是警察还是别的黑帮,她都有可能陷入危险。 薇薇刚开始还能听到枪声,她想动但是身体不听使唤,出现了严重的幻听觉,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监禁她的地下室。 到光线明亮的地方,她才逐渐回过神来。她在车后座上,沙克达把车内的灯都打开了。 薇薇闻到一股血腥味,他橙色衬衫左小臂的地方有一块血渍,伤口往上的地方绑了条止血带。结合刚才听到的枪声,她意识到他中枪了。 她声音都在颤抖:“沙克达,你……还好吗?” “放心吧,这点小伤死不了,我被人气死的概率都比被打死的概率大。”他本想用右手摸摸她的头发,看看自己满是血污的掌心只好作罢。 沙克达带她逃出夜店的过程她完全不记得了,但他把她留在更衣室的手机和衣服都带了出来,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家的女仆会做手术给他取弹片,这让薇薇有些疑心沙克达的真实身份。另一个女仆把薇薇带去洗澡,她换上浴袍出来时沙克达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他左小臂刚好被子弹打骨折,打着石膏坐在卧室的斜椅上抽雪茄。 薇薇免不了被他骂个狗血淋头,说实话她也挺委屈的,她哪知道唐明是这么危险的人物。她保证以后不和他再来往,光说不够,还被他要走手机。 沙克达说他得帮她把他拉黑,主要是想看她给唐明微信的备注是什么。令他意外的是薇薇都没给他备注,看来两人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要淡薄。 薇薇给沙克达的微信备注是“大魔王”,还挺有她风格的。他趁机把这个对话框删掉,这样薇薇就不知道他今晚给她发了十七条消息。 薇薇是个直爽的人,虽然她对沙克达心存芥蒂,但今晚他到底救了她。 她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脸,斟酌着开口:“谢谢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沙克达把手机还给她,做好了被奖励的准备。两个人之前是那样的关系,他为了救她受伤,她接下来的话不该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那我只能肉偿了”吗? 结果薇薇一个吻都没给他,很客气地站起来:“时间不早了,那我就不叨扰了。” 沙克达看着她往门口走,不敢相信她变得这么有原则,还是说她跟唐明睡过就看不上他了? “站住,这么晚了,不如在我家过个夜。叫女仆给你收拾个房间就行,不用跟我客气。如果担心我对你做什么,”他把手枪扔到她脚边,“你直接开枪把我打死。” 话是这么说,他相信她才没有开枪的胆子。 薇薇弯腰捡起这把枪,看看枪又看看他:“你刚刚不还让我离危险人物远一点吗?” 他一下子泄了气:“行,那你走吧,我叫司机送你。” 她把手枪放在柜子上,离开了房间。 薇薇忍了两个月时间没约炮,去鸭店找的几个帅哥虽然年轻活好但都不如唐明有味道。唐明和沙克达是一类人,是藏在人群中的野兽。 薇薇自从被沙克达调教过后,普通的性爱根本不能让她愉快,最后她还是去找唐明。正好他要办一个大型盲盒派对,缺人手,问她要不要来做盲盒。 所谓盲盒就是让人躺在一个挖了洞的大木盒里,盖上木板后只有性器官露在外面,里外的人互相看不见,但是可以性交。 这个外形和棺材很像的木盒子在肩膀两侧开了个能把鸡巴伸进去的洞,可以让里面的人给外面的人撸管,但是禁止往里偷窥。 盲盒里装的有男有女,在胸口的地方开了个小门,木板能滑动打开,可以推开把手伸进去摸胸,同样是看不到脸的。盲盒内部有铺了床单的床垫,不用担心舒适度,在里面躺个一天都不会腰酸背痛。 至于安全问题,他规定参加乱交派对的人必须戴套,到时他的手下会拿着园艺剪在场内巡逻,逮到无套插入的当场剪鸡巴,以儆效尤。 唐明还跟她说如果她来,他会把她放到最显眼的地方,保证她不会被冷落。没人干她那他自己上,让她一晚上至少能高潮四十次。 薇薇被盲盒派对的构想震惊了,世界上居然有如此淫乱之事,她决定了,她要当盲盒人。 唐明说话算话,给薇薇准备了一个特别的盲盒,别的盲盒腹部那一块是不会露出来的,薇薇盲盒非但露出腹部,在木盒靠近小穴的地方有一个笔架,放着一只黑色记号笔,和她做一次就要在她腿根画一笔,薇薇今晚的目标是八个“正”字。在木盒另一侧还有一个特殊标语,写着“屁股灭烟处”。一想到躺在这会有人用烟头烫她的屁股,薇薇的小穴就缩了一下,有些兴奋。 唐明用记号笔在她肚子中央画了一个圆圈,又画了一个十字,边上写了“打这”。 盲盒人不可以派对进行中离开盲盒,为了防止盲盒里的人听到参与者的声音认出熟人尴尬,所有盲盒都要戴上隔音耳罩,不可以摘下,同时这也让盲盒派对变得更刺激。 薇薇戴上耳罩,迫不及待地赤裸着躺进去。盲盒的洞里能透进来光,被鸡巴堵住也不要紧,她把手机带进去了,里面的空间够大,无聊的时候她还能玩玩手机。 一个个装盲盒的四轮车被推到了游戏场地,很快就有人把手从上面伸进来摸她的胸。那是一只很肥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虽然看不到外面人的脸,但他的大肚子顶到了她的盲盒,薇薇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电视剧里农村有人下葬时,一群人抬着棺材在乡间土路上走。跟这个鸡巴短小的胖男人做爱感觉就像她正要被抬去墓地埋了,不知道哪跑来一头野猪拱了她的棺材。 棺材……啊不,是盲盒外的男人只会把她的盲盒撞得像地震了一样,薇薇被他肥嘟嘟的肉棒操得一点感觉也没有。就这他还用记号笔在她腿上画了一道,薇薇心想可以给他颁个重在参与奖。 从薇薇左侧的洞里像毛毛虫钻洞一样伸进来一根很长的鸡巴,目测二十厘米起步,戴了绿色的套子,颜色像黄瓜一样,看来大家都害怕被剪鸡巴,乖乖戴套了。 薇薇很期待被这根质量不错的鸡巴插,认真地给他手交,顺便把它含到嘴里吸:嗯,这是哈密瓜味的避孕套。 她还没吃够,外面的人把鸡巴抽走了,半天也没操她。薇薇正觉得莫名其妙,这时他从上面的洞里扔了几张百元大钞进来,散落在她胸上,然后他就走了。 薇薇哭笑不得,她真想从盲盒里出去追上他把钱还给她,她对钱不感兴趣,来这只是想做爱。派对刚开始难免不够热闹,很快薇薇的盲盒就被塞满了鸡巴。 左边那根有些短,不到十厘米,被她手一握都快看不到了。右边那根细细的,薇薇都怕给他弄折了,动作无比轻柔。不过正在操她的那根鸡巴勉强算得上粗长,持久力也很不错,她非常中意。 整个盲盒向下沉了沉,原来是有人骑到了上面,把他的鸡巴从上面的洞里伸进来,要她乳交。薇薇忙得应接不暇,她下身的水流个不停,不断有人在她腿根画正字,她都没数自己今晚碰了多少根鸡巴。 有人射完会从上面的小窗口给她扔钱,也有人往里扔装了精液的避孕套,好像把这当成了垃圾桶。真有人一拳打在她肚子上,惊得薇薇差点把嘴里的鸡巴咬断引发事故。 她也没咬痛嘴里的鸡巴,但是一下子所有的鸡巴都抽走了,好像被吓跑了。薇薇觉得自己的屁股被狠狠刺痛,忍不住“嗷”了一嗓子,她反应过来应该是有人在她屁股上灭烟,虽然没她想象中痛但是吓到她了。 外面唐明看着沙克达绷带吊着的左臂,给他比了个大拇指:“鳄鱼你是真牛逼,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呵呵,中枪的又不是鸡巴,怎么不能来。”薇薇肚子上那一拳是沙克达打的,派对开始后半个小时唐明才给他发消息告诉他薇薇在盲盒派对,他直接坐直升机过来,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看到她大腿根将近两个正字,他一怒之下用雪茄烫她的屁股,烫出个烟疤又有点心疼。 他正要掀了盖子,唐明单手按住,笑容不减道:“没到结束时间,盲盒可不能离场,这是规矩。” 沙克达丝毫不感到意外:“行,那就按你的规矩来。” 因为看不到脸,他只能通过身体特征来分辨薇薇,为了防止日错人,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胸型没有问题,乳头上有穿孔的痕迹,他还用手指试了试小穴的触感,没错,里面的人就是薇薇。 派对现场有免费提供的避孕套,他随手拿了一个狼牙套套上,操她这不知道被多少野男人操过的小穴。 盲盒里的薇薇因为戴着耳罩,听不到外面的说话声,都不知道沙克达来了。 他戴狼牙套操进来的时候,她小穴里全是淫水,一点也不难进。那些坚硬的突起刮得薇薇穴肉很痒,她情不自禁发出销魂的呻吟:“啊,啊……” 沙克达看着这棺材一样的盒子,心想日棺材有什么意思,来这场乱交派对的人品味和唐明一样差,只要有洞哪怕在盲盒里放一头母猪他们也不会照干不误。 盲盒里的她听上去十分享受,沙克达恨得牙根痒痒,手从小门里伸进去揪她的乳头,把它捏弄得红肿。 射完他看了看时间,他还得再干她三个小时才能结束。虽然他也可以不干,就在边上光站着,但那样他显得好像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阳痿男。唐明在边上看着,他丢不起这个人。 沙克达站在薇薇的盲盒右边,把沾满淫液的鸡巴放进去让她清理,同时用手机给波尼斯发消息让他去买盒效果好的壮阳药给他送来。 他把一个未拆封的避孕套从上面的小门扔进去,让她在里面给他换一个新的避孕套。薇薇给他换套的时候看着这根鸡巴总感觉有点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吃了药他又操了薇薇几回,不到两个小时,沙克达就觉得不行了,这样下去他今天非死这不可,极其不甘心地把裤子提上了。 这时他看到薇薇微信给他发消息:“外面的是你吗?” 他也没说是不是,只回复了一个问号,薇薇就没再问他,大概在里面绞尽脑汁地猜到底是哪位爷霸占了她盲盒两个小时还没离开,除了他也不会有人做这种事吧。 沙克达不知道她想出来没有,但到点他把盲盒盖子掀开的时候,薇薇看到他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沙克达跟她没什么好说的,他像是发现老公在外乱搞的女人一样怨气深重。薇薇也不敢吱声,低着头被他押去换衣服。她好想逃,但是逃不掉,到他家就被项圈套住了脖子,沙克达还把牵引绳在自己石膏上打了个结。 他发明了一种新的商战方式,把对头公司的老板拐回家做性奴,然后收购她的公司。 那天干完她回家他感觉自己的鸡巴像是死了一样,第二天早上睡醒它也是毫无动静,薇薇还有脸来舔它。 之后花了半个月时间,他的鸡巴才逐渐有了精神,能正常勃起了。但是,薇薇的公司被他收购后她的性瘾变得越来越严重。之前她一脸委屈地解释会去当盲盒是因为管理公司压力大,他一听就知道她在放屁,没听说过当老板压力比员工大的。现在她没有公司了,薇薇彻底不装了,一天从早到晚地勾引他,不是穿情趣内衣躲他衣柜里,就是趁他睡着的时候偷袭。 沙克达合理怀疑她打的是让他精尽人亡的主意,他自制力强,该说“不”的时候就说“不”,薇薇还以为他在和她玩放置play。如果他想看饥渴难耐的她自慰,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有时她一天能自慰三四次,排卵期性欲高涨连续一个星期都是如此。虽然她健康且精力旺盛,但沙克达认为过度自慰对她不好,这是病得治。 其实她也和他说过爸爸去世前父女间的交谈,他知道寇布拉对她的感情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结,但她爸都死了,他也想不到什么安慰她的办法,打算让时间冲淡一切。 无论是美丽的容貌、勾人的媚态还是索求的频率,薇薇都越来越像《聊斋》里吸人精气的艳鬼。又一次从睡梦中被她口醒,沙克达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等不到时间冲淡薇薇的哀伤,他就要被时间冲淡了。 睡前把薇薇关进狗笼,钥匙放在他枕头下面,但沙克达这觉睡得并不安心。他梦到薇薇下面像坏掉的消防栓一样喷发,大水淹没了街道,自己的鸡巴被洪水冲走了,他还不会游泳,只能干着急。 这个梦促使沙克达下定决心,一定要戒掉薇薇的性瘾。她会有性瘾是心理问题引起的,他也不敢自己瞎治,万一治过头把她变成性冷淡就不好了。 薇薇听说他要送她去看心理医生,对方是学界有名的大师。让一位中年男性用催眠治疗她,她心中窃喜,催眠她知道啊,有很多种玩法。一说到这个,她满脑子都是自己被催眠后在医生办公室跟他和男助手交合的画面,要是沙克达也能加入进来就好了,三根鸡巴她完全应付得来,想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被沙克达调教出来的她现在是一个不挑食的状态,只要比他年轻,鸡巴尺寸说得过去,哪怕是秃顶的中年大叔也能让她淫液泛滥。不妨说这才是催眠的魅力所在,不管对方是多么丑陋恶臭的男人,只要通过催眠的手段就能让她对他的指令言听计从,不由自主做出各种下流事,而且身体变得无比敏感……薇薇握住拳头,心中燃起斗志:无论如何都要勾引对方,让对方违背职业道德对她下手。 沙克达怎么会不知道她脑袋里想的什么,不过他也懒得纠正。只能说她电影看多了,现实里的催眠才没有这么神奇,要催眠一个人得被催眠者配合才行。他找的这个医生作风正派,从没听说过人家乱搞男女关系。 医生身材修长,长了张随和的脸,侧脸刀刻斧凿般刚毅,年轻时应该是个帅哥,可惜岁月无情地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了痕迹。 薇薇一看到他的白大褂,就忍不住想和他说下流话,比如让他给她“注射”之类的。碍于沙克达在场,她不敢表现得太放荡,老老实实和他对话。 医生聆听她诉说自己最难以释怀的那件事,并且仔细询问了她的一些生活习惯后,让薇薇接受他的催眠。 在他声音的引导下,薇薇的意识像穿越时空一样,回到了她高中时居住的别墅。她看到16岁的她刚洗完澡在满是雾气的浴室里,裹好雪白的浴巾,浑身湿淋淋的。 薇薇的头发很长很厚,尤其难打理,每次用吹风机吹之前她都会用毛巾擦上半天。16岁的她站在镜子前面,耐心地用毛巾擦着头发。 这时一个声音让她向门口看去,23岁的她刚好看到爸爸把门打开一条缝,从外往里看。爸爸在门口偷窥了她一阵,但是什么也没看到就走了。 催眠结束,薇薇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心理治疗室的床上,刚刚和她对话的自然是心理医生。沙克达全程在边上陪同她,问她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治疗这就结束了?”薇薇难以置信的同时,心中还洋溢着愤怒。她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仅仅在她心中植入一个“爸爸那天可能并没有看到她裸体”的观点,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让她痛苦、恶心多年乃至发展成心病的,难道是自己被爸爸看见裸体这件事吗?不,原因在于他会产生这样的念头还将其付诸实践,这才是薇薇纠结在意的点。 果然男人根本做不到共情女人,薇薇对医生和沙克达都很失望。沙克达一直觉得这是屁大的事,被亲生父亲看一眼裸体又不会掉块肉,再说在某些紧急情况下男女大防根本不重要,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可是薇薇就是在意,当时她又不是在战场上身体受伤需要脱衣服包扎,爸爸就不该未经允许侵犯她的隐私。 沙克达忍俊不禁道:“那难道要他先问你‘哦,我亲爱的女儿,我能看你的裸体吗’,然后你拒绝他说‘不,爸爸,你不可以看’吗?” 沙克达一如既往地气人,薇薇懒得和他争辩,不想理他。看过心理医生后她被他带回家,像过去那样生活。她的心理问题没有丝毫好转,她渐渐对一切都失去兴趣,沙克达总是拒绝和她做爱,说她要得太频繁了。 薇薇承认除了做爱,生活中确实还有不少有意思的事,可是在她眼里世界的色彩慢慢变淡,像是一场黑白电影。镜子里自己原本明亮水蓝的长发成了灰色,沙克达头发本来就是黑的,倒不受影响。 沙克达对生了病的她很好,经常带她到街上逛一逛,给她买饰品和衣服,但是这些同样没办法让她开心起来,好像心底控制快乐的阀门失灵了一样。 某天他们在商场里的时候,人群忽然骚乱起来,丧尸危机爆发了。 他们被困在了一个超市的顶楼,沙克达把所有出入口都堵起来防止丧尸从楼下上来。虽然不缺水和食物,但没有救援的话,他们迟早会死掉。 光源和声音都会吸引丧尸,所以晚上他们尽量不开灯,太阳一落山超市里就会变得漆黑一片。 薇薇最害怕黑暗,仅仅有一小块的光源并不足以安抚她情绪。但在这种情况下电力也是有限的资源,是她让沙克达不要为她浪费电池。然而创伤发作时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昏迷、丧失行动能力是小事,就怕她失去理智大喊大叫,要么就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好在他力气大能轻松制服她。 这样的她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个累赘,但他完全没有嫌弃她,一直在照顾着她。他们都变了,沙克达和她最初认识的那个利欲熏心的伪君子不同,他变得温柔又体贴。薇薇却在不断退步,从一个健全的人变得需要依赖他。 他安慰鼓励她,差不多半年后薇薇怕黑的毛病痊愈了,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晕过去,能独自拿着手电筒在货架间穿行,从这头走到那头。 …… 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沙克达遇到多紧急的情况也没有抛下她。 在转移的过程中,他为了保护她被丧尸咬伤,于是分别的时候到了。在荒凉、随时可能有丧尸出现的楼道,她握着他的手,哭着说她一个人绝对活不下去。他不允许她就这样放弃,要她拿上装备往安全的地方转移。 分别前他向她道歉:“你是一个好女孩,以前是,现在也是。我很抱歉曾经伤害过你,但是我已经没有赎罪的机会了。你比你自己想象中要坚强得多,一定能活下去的。要我说爱你?我当然爱你,那还用说吗……行吧,那我再说一遍,我爱你,薇薇。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离开我才是明智的选择。别哭了,为我笑一下好吗?不要再抓着我了,出去的时候,别忘记把身上的血腥味盖住。再不走,我可要生气了。” 薇薇哭着背上背包,照他说的那样,用瓶子里洁净的水洗掉手上的血,换掉这身有血腥味的衣服,向着发着光的门走去。 那扇长方形的门非常明亮,很快就变成了医生手中开着的手电筒。 医生拨动薇薇的眼皮,确认她恢复意识后,关掉手电筒,对她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薇薇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我穿越了?催眠治疗不是早在一年前就结束了吗?” 医生解释了半天,薇薇才明白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在话语诱导下她产生的想象。双重催眠是他的绝活,效果有些类似于梦中梦。 她以为催眠治疗结束了,但结束是他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为的是治疗她更深层次的创伤。 薇薇在深层意识世界里体会到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她以为过去了一年,实际上现实里才过去六个小时。她会讲述自己在深层意识世界里的遭遇,受医生的诱导和他对话,大多数时候她发出的都是无意义的呓语,是深层意识世界里的她在和她想象中的沙克达对话。 她眼中的沙克达虽然算不上好人,但关键时刻还是站在她这边的。因为有过在夜店里救她受伤的经历,所以在她想象中沙克达始终会充当保护者和引领者的角色。 窗外天已经黑了,医生和他们打过招呼后把房间里的灯关了,薇薇果然没有犯病。三十秒钟后医生把灯打开,她除了手心有些出汗外无任何不适。 医生说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成功了,后续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初次治疗他帮她治好了怕黑的毛病,并且帮她竖立了活下去的信心。 回去的路上,薇薇想起梦里的经历,有些伤感,把头靠在他怀里:“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好什么。”沙克达翻了个白眼,天知道他听到被催眠的薇薇说丧尸危机爆发时内心有多无语,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后你少看点电影,别整天幻想不切实际的事。” 薇薇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粉拳锤他胸口:“坏人,你还我眼泪!” “你爸爸的事,你到底想通没有?”有时沙克达也会有种被她折磨的感觉,因为有些在他看来很好懂的事,她就是怎么也想不通。 薇薇在深层意识世界里过了一年朝不保夕的生活,差不多有点能理解他了。对于沙克达这种不法分子来说,生死之外皆是小事,用他的话来说能活着就不错了,她爸看了她裸体又怎样,又没有强奸她。就算真强奸了,他现在不是死了吗?活人花这么多精力去恨一个死人,真是傻。 薇薇叹了口气,说:“想通了,过去是我太矫情,爱钻牛角尖。” “你不用这么极端,以前的你也不能说大错特错。”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按照你当时的社会阅历和眼界,没办法跟现实和解是正常的。你可以恨他,可以一辈子不原谅他,但是不能让这件小事影响到你的人生……你不能一辈子是那个16岁的小女孩,你得长大,得往前走,不能被它拴在原地踏步。既然这个问题让你没办法前进,那只好快刀斩乱麻,用特殊手段解决了。” 薇薇静静思考着他的话,慢慢消化着。 她已经不惦记和医生打炮的事了,梦里她的世界失去颜色变成黑白的样子让她记忆犹新。当她下定决心活下去,抛下死去的沙克达走向光门时,似乎有一瞬间看到了恢复色彩的自己,是鲜艳的水蓝色。 如果人被仇恨蒙蔽双眼,那她就会对周边的事物缺乏关注,最后所有都变成灰色。不是“沙克达”救了她,那只是她想象出来的他,不是真实的他,真正救赎了她的是重拾生活勇气的自己。 那个自己失去了长期以来依赖着的对象,面对凶险的未卜前路,依旧选择拿起武器无畏地走下去,意志坚定得连薇薇都不敢相信。 晚上沙克达试着让她跟他睡一张床,薇薇没再对他动手动脚,看来治疗是真的有效。 他难得睡了个好觉,醒的时候看到薇薇已经坐了起来。他翻身用胳膊搂住她的大腿,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很舒服。 薇薇经过治疗像是醍醐灌顶一样,意识到自己之前情绪低落的时候实在有些不像话。她的心病能有所好转都要得益于沙克达带她去看病,如果他一直把她关在家里,那她想要自愈很难。 她问他:“你让我清醒独立,不怕我离开你吗?” “那我他妈能怎么办,不让你好起来,看着你枯萎憔悴,最后活着跟死了没区别?” 她注意到一件事:“我从来没听到你道过歉,你不觉得你以前做的事很过分吗?” “道了歉,你就会原谅我吗?” 薇薇想起爸爸,说:“至少你得先道歉,这样问题才能成立。” 闻言他把两手落在头两侧,作举手投降状,有些不正经地说:“对不起。” 诱骗少女,让她疼痛,侵犯她,监禁她,剥夺她的感官,但是又矛盾地作出拯救的行为。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从头到脚都糟透了,怎么想都不该原谅他。她潜意识也告诉了她正确的做法是离开他,不该留在伤害她的人身边,但是…… 但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感到幸福就够了,至于正不正确,有那么重要吗? 生死之外,皆是小事。 “沙克达,我问你,你觉得我值得更好的吗?” “值得。” “你觉得我是一个好女孩吗?” “虽然你幼稚、滥交、脑子有病,总是说一些弱智的话,但是我爱你,所以在我心里不管和多少个傻逼睡过,你都是最棒的女孩。昨天你深层意识世界里的我,死前和你告别时那番话,是现实里的我说的,医生那还有录像呢,你要看吗?” 薇薇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显得傻傻的:“是你说的啊,我、我以为是我想象出来的……怎么还录了像,真是的。” “肯定要录像啊,医生会回放看看当时有没有疏漏的地方。心理治疗这种事多几个医生总是没错的,他们会根据你被催眠时表现出来的反应,共同讨论诊断你的病情,为接下来的治疗做准备。” “还会有别人看到?”薇薇脸颊温度持续升高:“我被催眠说了丧尸危机什么的,好尴尬。” “没事,小问题。”他安慰她,“有的患者深层意识世界里的自己是一块橡皮擦,还有的是一只蟑螂。至少你深层意识世界里的自己是个人,做的事也还算正常。” 又一个疗程后,医生给出的进一步治疗方案是让薇薇离开沙克达独立生活至少半年。期间两人不能再见面,视频电话和语音电话都最好别打,可以有书信往来,但是频率维持在两个月一次会比较好。 沙克达问他:“医生,我可以把我的照片给她带着吗?” 医生摇了摇头:“不太建议。” “那她可以想我吗?” “呃,这个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以让她带着我送的项圈走吗?” “啊?什么项圈?” “就是那种母狗戴的项圈。” “寇小姐是有养宠物吗?”之后沙克达花了点时间解释这个母狗说的是薇薇,项圈是SM道具。 医生几次欲言又止,他好像被他俩变成了play的一环? 薇薇觉得沙克达问的问题涉及到医生的知识盲区了,不过他问得细一点总不会出错。 医生憋了半天,最后说:“不确定就别带,你们又不是没钱买新的。” “医生,你怎么能这么说?”沙克达抱着薇薇的头,振振有词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我们感情的问题。” 这是专为富人工作的心理医生从业二十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这么难以形容的病患家属,他正这么想,听到沙克达对薇薇说“等你回来我们结婚好不好”,默默把“家属”改成“玩SM的对象”。 沙克达打算送薇薇去芬兰,为什么是芬兰,因为像澳大利亚之类的国家在他印象里到处是毒蛇、昆虫、野生动物,冷的地方动物种类相对来说少一点。而且医生说全新的环境对她有利,和以前居住的环境差别越大越好,那他直接把她送去与中国相距十万八千里的国家,差别应该够大了吧。 别说留在国内了,像韩国日本这样的东亚地区都被他排除了,他怕薇薇遇到长得符合她审美的男人跟人家乱搞。芬兰人是出了名的不爱社交,他相信那样的社会环境绝对能增加薇薇约炮的难度。 在这个互联网发达的时代,一条信息从地球这头发送到地球另一头只需要短短几秒。芬兰和中国的距离不至于像地球两端之间的距离那么远,但是薇薇遵从医嘱,连他的照片都不看。 沙克达很多年没有给人写信,他不知道该给薇薇写什么。平时用手机打字他都发一些脏话,快得未经思考就点了发送键,但是写信不能不动脑子,他不想薇薇等了两个月收到一封没什么意义的信。 斟酌再三,他在信里向薇薇坦白了一件事:她卧室的摄像头是他手下溜进她家装的。 “本来监控只能看到你爸会时不时进你房间,当时我还以为你们父女之间有什么丑闻,抖出来能让他身败名裂之类的。结果装了之后只拍到他偷窥你浴室,没拍到别的。那段录像弃之可惜,但放出去效果又不如直接放你们父女做爱视频好。我是一个物尽其用的人,观察了你一段时间感觉你智商不高很好骗的样子,加上监视你们家的手下汇报说你似乎发现了你爸的秘密,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临时变更策略想着拉拢你给我偷情报。我一直很奇怪这么多年你为什么没意识到这件事,既然你爸都在你卧室装监控了,为什么不直接装在你浴室里,还冒着暴露的风险跑去偷窥?不过就算你爸没在你卧室藏摄像头,他的行为对当时的你来说也是无法原谅的吧。” 两个月时间比他想象中要久,这封信他也就写得久一点,想到一点就往里面补充一点。思念像是无数水滴汇成的一条河,又像是每天往罐子里扔一枚硬币,积少成多。 需要治疗的只有薇薇,他又没有心病。薇薇不在的日子里,他在国内看她的照片,对着项圈睹物思人。 他很想问医生,万一薇薇变成正常人了不喜欢他了怎么办。那天对她道歉,说出长期以来压在心底的肺腑之言:离开我对你来说才是最佳选项。 他一直觉得薇薇病治好了就不会再留在他身边,没被他伤害过的人有可能会爱上他,但是把她推入深渊的人是他,正常人都会远离曾经让自己痛苦的人吧? 他握着钢笔在书桌前茫然,他要乞求薇薇的原谅吗?她性子倔,若是像对她亲爹那样恨他一辈子,到他死也不肯原谅他怎么办?他还能忍心继续伤害她,把她强留在身边吗? 她不在身边他很是煎熬,脑子里容易胡思乱想些她在国外遇到真爱的情节。 开会、吃饭、行走时他都在拟腹稿,心中洋洋洒洒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法诉诸笔端。 怎么样能把爱具象化,究竟如何才能和另一个人心意相通。肉欲与爱意,二者有害地累积。沙克达有时觉得自己像是某种外表普通的黑色毒蛇,没有鲜艳的斑纹,下手前毫无预兆,不打一声招呼就把人的性命夺走……地球上有很多无毒生物,它们的血肉可以供任何生物食用,那样无害地生活是多么软弱又温柔。他想要变得无毒,可他体内流动毒液,依靠着杀戮为生,随时有让他者殒命的可能,这不是他想就能办到的。 薇薇收到了沙克达的信,段与段之间关联性不强,内容很跳脱,看来不是同一天写的。信纸间夹了一张狗的照片,沙克达在信里说这条狗和她长得很像。薇薇观察照片上这只黑白边牧,眼睛大大的,看起来给人一种眉清目秀的感觉,还真有点像她。 薇薇不甘心,她想要在芬兰找和他长得像的动物,拍下来寄给他。 芬兰拥有广阔苍翠的森林,其中栖息的动物有很多。灰狼、狐狸、棕熊这类具有攻击性的动物她不敢靠近,大天鹅、驯鹿等则容易被人类惊吓逃走,海豹见到人靠近不会惊走,还会和人类互动。 薇薇去了位于芬兰东南部的塞马湖,那里有濒危动物环斑海豹。大多数海豹都长得憨态可掬,想找到一头凶神恶煞的有点难。眼睛再小的海豹也是圆眼睛,沙克达眼睛的形状就和海豹这一物种不适配。 不过她虽然没有找到长得像沙克达的动物,但是在芬兰玩得很开心。当太阳靠近地平线时,黑色森林背后的天空被染成金色,幽蓝的云融进这仿若油画的黄昏,水中有森林与天空的倒影。薇薇望着那绮丽的色彩,那时她的内心前所未有地平静,感觉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净化。 这里位于北极圈,夏天能看到午夜阳光,极昼将白天和黑夜的界限模糊。薇薇心想如果她怕黑的毛病没有治好,在这的半年一定会很快乐,再也不用天一黑就把家里所有灯都打开,因为夜里窗外也是明亮的。 她在信里告诉沙克达她找了一个老师教她学习芬兰语,她让他放心,她的芬兰语老师是女的,不会和她打炮。老师人很好,教了她很多关于芬兰文化的知识。 在老师的帮助下,她学会了滑雪,乘坐驯鹿和哈士奇拉的雪橇,交到了许多芬兰朋友,大家都很照顾她。 芬兰有18万8千个湖泊,被称为“千湖之国”。清澈透明的湖泊星罗棋布,不管在一天中的什么时候去看,都是非常漂亮的自然景象。 她和朋友们在湖上泛舟,他们有说有笑,薇薇是初学者,经常听不懂他们在交谈些什么,这使得薇薇感到孤独。 薇薇深受中国文化熏陶,每次看到这种漂亮的山水风景总感觉有几句古诗在脑海里浮现。她想千年前的诗人一定是看到类似的景象,心中有感而发。 她品尝了很多芬兰美食,地道的面包奶酪、蓝莓派、炖鹿肉、鱼馅饼、烤肉肠,夏季她在芬兰的森林里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蓝莓……沙克达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在第二封信里对他说她想在这里再多待待,她想看看极夜,想要亲眼目睹冬天的北极光绚丽多姿在什么地方。 沙克达能怎么办,他只能尊重她的意见。半年时间到了他坐飞机去芬兰找薇薇,和她到酒店开房,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 他坐在床上分开腿,薇薇一手抚弄阴囊,一手扶着肉棒,用舌头自下而上舔着。半年没跟他做爱,嗅着熟悉的体味,手指按压着圆滚滚的肉球,想象着里面储存的浓稠精液,她兴奋起来了。 她知道沙克达的龟头非常敏感,坏心眼地想要让他快点射出来。她将其含住,舌尖一边绕着马眼打转,一边用嘴巴裹住冠状沟,一下一下地往外拽,用嘴唇内部的软肉撞击那一圈阴茎颈。 沙克达不想秒射,叫她松口,把她拉起来让她坐在他大腿上,爱抚她的身体。她那光滑白皙的皮肤,柔软丰满的胸部,翘挺敏感的乳头,无一不在诱惑着他。 他牙齿轻咬她右胸的乳晕,右手则抓揉着左胸,五指深陷进去,被富有弹性的乳肉向外推着。 薇薇被他反复吮吸奶头,勃起的肉棒在她大腿上蹭得她欲火焚身,于是她张开双腿盘在他腰上求欢。 肉棒轻轻蹭着外阴,龟头破开阴唇操进去,他顺势躺倒,看她手撑着他的腹肌上下摇动,把奶子甩起来。 现在他不用dirty talk欺负她了,改用praise kink,一个劲在床上夸她:“你的声音真好听,再多叫几声。乖,做得真棒,让我亲亲。我好喜欢你,薇薇。” 说实话薇薇很不习惯他这样,被他夸得小脸通红,做完立马从他身上下去,抱着枕头把脸埋在里面不说话。 如果是七年前,她不会这么害羞经不起夸,但是这七年她经历了这么多,从沙克达嘴里说出来的夸奖显得尤为难得。主要是被他辱骂惯了,她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这么被他夸。 他压在她身上,一边亲吻她圆润的肩膀一边用坚挺的肉棒在她屁股上蹭:“怎么办,都射过一次还这么硬,我太喜欢你了,还想要你。” 薇薇抬起头,声音里仍有挥之不去的羞赧:“呼,我也还想要你……” “诚实的孩子,”他用手掰开她的臀瓣,露出被打湿的粉嫩小穴:“让我来多奖励你一点。” 薇薇抓着床单,随着他的抽插呻吟起来,时隔半年交合的感觉格外舒服。她觉得自己今天发挥得特别好,每寸穴肉都在抓着他的肉棒,整个甬道发力把它往里吸。 他原装的那只手覆上她的手背,紧紧扣住她的右手。他夸她的小穴又紧又湿,干起来非常爽。他刚夸完,薇薇小穴变得更紧,夹得他射了。 射完他不急着退出来,伸头吻她。她吃着他的嘴唇,忽然觉得这个老男人不止会赚钱,比她想象中还要有魅力得多。 她翻了个身搂着他的脖子和他赤裸相拥,放他舌头进来,又勾走她的舌头到他嘴里,任他吃了一会。这是一个悠长的吻,但唇分开时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舍。 她笑着用手指掰开嘴巴,给他看她沾满口水的舌头。他看着她晶莹洁白的牙齿,觉得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色情的,也许这只是在他看来。 他在芬兰住了一星期就回国了,在那一周的每一天对于两人来说都甜美非常。直到去机场前的五个小时,他们都还在酒店缠绵。 他躺在床上,薇薇背对他跨坐在他大腿上,给他打奶炮,热烈地亲吻柱头。他分开她的阴唇给她舔穴,大手时不时拍打几下她的臀肉。 舌尖从窄小的蜜穴中牵出银丝,他发自内心感到幸福:“宝宝,你里面好香啊,好想每天都尝一尝。” “但是,我暂时还不想跟你回去。” “嗯,我知道。”在床上说的话完全是夸张的说法,如果真让他每天都给她口,他肯定用不了多久就厌烦了。可是人有的时候就会高估自己,那一瞬间他的心中所想确实是如他言语的那般。 之后沙克达差不多每个月都会来芬兰看薇薇,没过多久薇薇就怀孕了。沙克达有些担心她,想让她回国离他近一点,但她还没看到极光,铁了心要留在那里。 沙克达总不能为了陪她不管国内的事,只好把他最信任的手下波尼斯派到芬兰去暗中保护她。波尼斯之所以让他信得过,是因为他任务从没出过岔子,而且嘴很严实。 工作社里的员工不知道波尼斯跑去芬兰干什么,私下开玩笑说“Mr.1被流放到比西伯利亚还远的地方去了”。 大家都不知道boss的感情史,毕竟他在道上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沙克达也不想让多的人知道薇薇对他的重要性,怕有人对她下手。她这么弱,又这么招他喜欢,现在还有了孩子,像她这样的女人在影视作品里可是经常充当“人质”这一角色。 要搞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二选一的问题,沙克达从来不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上。一旦她被他的敌人抓到,敌人未必会因为他放弃一些利益就守信不伤害她。 所以他之前才想过在她成为他重要的人之前杀掉他,作为一个黑道中人,他自然不希望自己有弱点。毕竟未来某天他可能会因为一瞬间的犹豫,非但自己丧命,连想保护的人也保护不了。 悲伤是爱的代价,爱得越多,失去时的悲伤就越大。 24年的秋天,薇薇总算肯带着女儿从芬兰回来了。沙克达不是很想她在这时候回来,这一年里他在缩减生意的规模。 他有点想金盆洗手跟她到国外生活,这会薇薇忽然又爱起国来,深深留恋这片土地不想走了。 沙克达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觉得她总是跟他反着来,他要往西她偏要往东,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自己的老婆只有宠啊。 不走就不走吧,本来美国那边都打点好了,沙克达最后还是留在了国内。 他有预感这一不走肯定要出事,不过代价比他想象中的要轻。 坏消息:白烈仁掌握了他犯罪的证据。 好消息:白烈仁不是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正义警察,有时他会和罪犯进行交易,以不让他们坐牢的条件钓出更大的鱼。 沙克达一听这多好办,损人利己这种事他经常干,不就是找替死鬼嘛。他毫不犹豫地把唐明卖了,那小子比他年轻但是贩的毒远比他多。唐明一审判了死刑,二审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改成二十年有期徒刑。 不管怎么说他能有今天少不了沙克达的功劳,道上的人可不觉得能抓到唐明是白烈仁能力出众,都说是沙克达那个叛徒送唐明进去吃了牢饭。 警方对线人的保护绝对不会到位,沙克达怕唐明的手下报复他,经常搬家,并且禁止薇薇和以前的朋友来往。薇薇对此颇有微词,他说要是出国就不会有后来这些破事了。 沙蔚蔚从记事起就不断更换居住环境,每次在一个地方居住不会超过半年。好在小孩子总是能很快和另一群小孩子成为朋友,所以每次搬家她都能很快和新认识的小朋友玩到一块。 爸爸总是教她一些别的父亲不会教女儿的东西,比如如何确定自己有没有被跟踪、如何甩掉跟踪者等等。 她没有继承妈妈漂亮的发色,但是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为什么是短发,因为爸爸说长发容易在战斗中成为掣肘。十岁的时候她已经精通不同枪械的组装,擅长使用各种冷热兵器。 她从小学习中国武术,身体素质过硬,十六岁的时候她已经有和普通成年男人的一战之力了。她喜欢和强者切磋,梦想参加全国武术大赛,但是和别人家的父母不同,她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表现出众。 从小她就被要求不许在学校里出风头,这让她感到不可理喻。她本可以考出很好的成绩,爸爸却对她说考倒数、交白卷都没关系,这反而激起她的叛逆心,让她拿到了全校第一的好成绩。 在她眼里妈妈的温柔是没主见,爸爸的小心谨慎是疑神疑鬼。现在社会治安这么好,街道上天天有警务机器人巡逻,他却像个惊弓之鸟一样,稍有风吹草动就紧张不已。 她都十六岁了,一次在外留宿的集体活动都不能参加,班上同学去春游秋游她都得在家待着,还必须在六点前回家。有一次她晚回家半小时,差点被爸爸打断腿。妈妈总说“你爸爸这样做有他的道理”,却从来不解释她们到底为什么要在和平年代活得这么小心。 沙蔚蔚十七岁的时候,爸爸的身体忽然在一个月内急转直下,很快去世了。他都七十了,还天天抽雪茄,会早死沙蔚蔚一点也不意外。 爸爸去世后她有种卸下重担的轻松感,以后再也没有人会严厉地要求她了,她家是典型的严父慈母,妈妈对她很宽松。 她自由自在地生活了还没几年,终于在今天明白为什么爸爸活得那么警惕了。虽然她单打独斗能轻松应对一个大块头硬汉,然而在“专业人士”面前她根本不堪一击。 沙蔚蔚很困惑,为什么在她被抓走时街道上的警务机器人对那些歹徒视而不见。她很少看那些恶性案件,也没有想过会有犯罪分子能黑进警务机器人的系统修改程序。在极度和平环境下成长的她,应对变故的能力连当年的薇薇都不如。 沙蔚蔚被带到废弃工厂时,看到妈妈比她更早被绑来了这里。工厂里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仪器,还有一张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欧式四角红皮沙发,一个戴着酒红色墨镜的白发男人坐在上面,怀里抱着妈妈。 薇薇身上穿着橙红色的连体衣,被抓来时她正在家里做瑜伽。她保养得当,年过四十岁的人了看上去还像是二十多岁。连体衣对应她胸部和下体的位置被剪了洞,露出私处。很显然在她来之前,他就对她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沙蔚蔚看出来那个白发男人应该是这群人的头目,质问他:“你是什么人?要对我和妈妈做什么?快放了我们!” 薇薇在心里叹口气,这孩子的性格太要强,虽然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不管服软还是刚烈都难逃一劫就是了。明知道唐明不可能仁慈,她还是恳求唐明能放过她的女儿。 唐明冷笑着让人把沙蔚蔚衣服扒了,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忍不住破口大骂。令沙蔚蔚气愤的是,妈妈看到她被这样侮辱,反而让她少说点。 唐明对于薇薇的恭顺很满意,他沙发后面站着的那个拖着鼻涕的男人也说:“小丫头,听你妈的话,你还能少吃点苦头。” 他松开薇薇,走到沙蔚蔚面前,肆意亵玩着她的乳头,看着她的脸说:“你长得和你爸真像啊,五官看不出一点你妈的影子,只有这身材像你妈。啧啧,连奶子的手感都差不多。” “别碰我,混蛋!”沙蔚蔚目眦欲裂,拼命扭动身体挣扎,然而后面两个男人紧紧按着她的肩膀和胳膊,她这一动反而增加她的乳房和他手掌的接触面积。 “哦?你妈没有教过你被抓了该怎么讨好对方吗?”他转向薇薇,笑着说:“太太,过来好好指导一下你的女儿该怎么服侍男人吧。” “是。”薇薇跪在地上膝行过去,拉开他的裤链,熟练地含住阳具口交,同时摇晃腰肢和屁股,从嘴里发出令人血脉偾张的淫叫。 沙蔚蔚从没见过妈妈这样,血一下子涌到脑袋里,难以置信地质问:“妈妈,你怎么能向这种人屈服?” 薇薇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脸上是性感的微笑,前后动着头让阳具在她口中进出,把唐明吸得很爽。 他大手抚摸着她的颅顶,赞叹道:“鳄鱼把你调教得真好啊,真是个优秀的肉便器。” 看着像狗一样的妈妈,沙蔚蔚心里无比难受。 “杰拉米,你去日她的嘴。”唐明命令道。 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闻言过来脱掉了裤子,控制着沙蔚蔚的两人也把她挺直的脊梁压下去,压到可以给人口交的位置。 沙蔚蔚看着这丑恶的男性器官,狠狠一口咬上去,不过没咬到,对方早有预料躲开了:“哎哟,好险好险,这妞性子也太烈了。” 这群罪犯可不会用开口器那种仁慈的东西,杰拉米直接卸掉了她的下巴,双手扶着她的头,狠狠操着她的嘴巴。男人粗暴的动作毫无意外地擦破她柔嫩的喉肉,她尝到了血腥味。下巴疼痛不已,因为喉咙被堵住,她连叫声都发不出来,舌面被臭烘烘的肉棒反复摩擦。 窒息感让沙蔚蔚被顶得直翻白眼,薇薇不忍心看下去,唐明却在她耳边说:“不看的话,我就杀了她。” 她只好强忍泪水,目不转睛看着她心爱的女儿被凌辱。 杰拉米一挺腰,将精液如数注入她的喉咙,说:“不错,感觉这妞下面会很好用。” 被侵犯过口部的沙蔚蔚仍不老实,咳嗽会加剧她的疼痛,但她还是想把喉咙里的精液咳出来。她两眼通红,合不上嘴,现在连妈妈都被她视为这帮人的同伙,是她的仇视对象。 唐明让一个浅草绿色长发、戴圆边眼镜、看起来像科研人员的女人去拷贝她的信息,薇薇知道他想要制作沙蔚蔚的克隆体,那她本体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她多少能猜到一点。 她悲痛欲绝地请求他不要这样:“我会好好教她服侍您的,请您把她变成您的性奴吧!” 沙蔚蔚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话,大意是她宁可死。 唐明没有回应她的请求,而是说:“在数据备份前,你先陪我们玩玩吧。” 他往沙发上大大咧咧一靠,薇薇背对着他坐上去,手握着粗长的肉棒将它对准自己小穴,然后坐下去。她腿部发力让肉棒剧烈抽插她的甬道,一双巨乳因此晃动起来,快到有残影。 唐氏家族的男干部纷纷围过来,让薇薇顺便也为他们服务。薇薇从容地一边动腰一边抚慰他们的肉棒,一股股浊白黏稠的精液接二连三射在她身上,她张开嘴去接,没接到的就顺着她的脸颊和胸口往下淌。 “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淫乱。”唐明从后面揉着她的奶子,感受她小穴把他的肉棒夹得更紧,“虽然你是沙克达的遗孀,但是念在跟我有旧情的份上,以后就让你做我和家人的公共厕所好了。” 她不安地问:“那小蔚她……” “看她自己表现了。” 薇薇含泪看向女儿:“小蔚,你听到了吗?要好好表现,不要惹叔叔们生气……” 对此她的回应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那个戴眼镜的女人拷贝完沙蔚蔚的信息,还给她的脖子上打了一针不知道是什么药。很快,她的小腹升腾起一种燥热感,胸部胀胀的,小穴也流出了大量的淫液。 唐明把薇薇推出怀里,没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向沙蔚蔚,双手攀上她胸前的高峰。他用力一按,两道雪白的乳汁像水枪一样呲了出来。 “嚯,这可是处女的初乳啊。”唐明淫笑着继续玩弄她的乳肉,让她流出更多的乳汁。 沙蔚蔚又惊又羞,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想说话,下巴脱臼又只能发出不成语句的音节:“呃?唔!唔唔!” 唐明咬住她的乳头享用她的乳汁,沙蔚蔚第一次被人用舌头舔那里,在媚药的作用下她身体的感受被放大。他打了舌钉,舌面连同坚硬的金属半圆上下蹭着她的乳头。她情难自禁地发出粗重的喘气声,不自觉扭起了腰。 见状,其中一个按住她的男人怪笑道:“不愧是婊子生的,看这样也是个小婊子。” 沙蔚蔚现在几乎没有挣扎的力气,腿软地站不住,能保持原来的姿势全靠后面两个男人。他们变压制为搀扶,越过唐明的头,沙蔚蔚看见妈妈正在被一群露出下体的男人轮奸。薇薇伸着两条修长的美腿,被一个壮汉操干着上下晃动,看起来她已经无暇关注女儿的处境了,她的娇喘声对于沙蔚蔚来说也有一定的催情作用。 唐明擦擦嘴角的乳汁,见她看妈妈被轮看得呆了,邪魅一笑:“别担心,马上我会让你像你妈一样爽。” 他示意两人各把她一条腿抬起来,她那已经起了反应的小穴在他面前一览无余。阴蒂充血勃起,淫液把她腿根弄得滑腻腻的。他先是扒开唇缝往里看,能看到处女膜。 沙蔚蔚的小穴看起来精致小巧,和薇薇的比起来尤为粉嫩。他插入了一根手指进去试了试,笑道:“沙克达的女儿,手感真不错。” 他又添了根手指,用它们抚弄她小穴里的媚肉,大拇指则挑逗小穴外面的阴蒂。唐明这辈子阅女无数,手上工夫早已练得出神入化,沙蔚蔚哪里是他的对手,从嘴里发出“啊啊”的叫声。 唐明也不用担心她会咬人,用左手逗弄她的舌头,两根手指并在一起模仿性交的动作在她口中抽插,使得她发出的声音更加色情。不到一分钟,她小穴内部开始剧烈收缩,他很有经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手指退了出来,就看到透明的水柱喷射出来。 唐明心情愉悦,笑声很狂气:“呋呋呋,小母狗果然继承了妈妈的本领,也会漂亮地潮吹呢。” 沙蔚蔚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恍惚,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竟然这么快就被玩到潮吹了。 “你的处女就由我收下了。”他将硕大的阳具插入进去,捅破了她的处女膜。 沙蔚蔚根本感觉不到疼,只觉得被填满,很舒服。他的巨根在深处用力搅动着淫液,手指每一次抚摸她的腰腹和大腿都让她小穴一紧。 才潮吹过的身体敏感非常,唐明不断顶着她的阴道深处,肉棒在她小腹上顶出了突起,抓着她自己的手去摸。 他不忘记用手指去抠她肿胀的阴蒂,带给她丰富的性体验。沙蔚蔚脸颊通红,眼角含泪,蜷缩着脚趾,被动地承受着这灭顶的快感。 看着她因为高潮痉挛的身体,唐明的话无疑是在她伤口上撒盐:“该说不愧是母女吗,连敏感的地方都差不多,呋呋呋……” 母女俩的淫叫声在废弃工厂内回荡,又一次被他日到高潮,沙蔚蔚的自尊心已经所剩无几。被强奸明明是痛苦的事,为什么她会觉得舒服想要继续下去,不,这不可能。 沙蔚蔚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像是自己的了,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没体会过这样的快感,一定是药物让她的神经变得不正常。 唐明将精液悉数射在她身体里后,把目光呆滞的她丢给手下,又去照顾更听话的那一个了。 薇薇浑身精液地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喘息的同时小穴还在翕合着,精液和淫液的混合物不断从中流出。 见他来,她露出妩媚的笑容:“小蔚这孩子真不懂事,也不晓得给您清理干净肉棒,请让我来替她善后吧。” 唐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薇薇伏在他两腿间,从下往上开始舔。她清理肉棒时会故意把腰和屁股扭起来,用舌头把淫液往嘴里卷,咂出清脆的声音,无论实用性和观赏性都很强。 唐明看着她的举动,咧嘴一笑:“难怪鳄鱼这么喜欢你,如果你在我身边待久一点没有被他抢走的话,说不定现在你是我的家人。” 薇薇给他清理完肉棒后忍不住往沙蔚蔚那边看,她那从小没怎么吃过苦的女儿被一群男人抱着轮奸。这个体位她知道的,在空中没有着力点,几乎全身重量都压在小穴上。初经人事就被这样粗暴的对待,她的小穴会坏掉的吧? 薇薇眉眼间浮现出一个母亲的担忧,她真想冲过去救她,可是她清楚贸然行事根本救不了她,只能眼看着那个容貌丑陋下流的男人在她身上发泄性欲。 薇薇决定为女儿分担一部分压力,眼神坚毅:“请让我也为他们服务吧,我还想要。” “不,你不许去。”唐明清楚她的心思,沙克达已经死了,那他就报复在他女儿身上,父债女偿,很合理。 他一伸手,穿女仆装的黑发女人立刻为他倒了一杯酒,放在他手里。 薇薇焦急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在心中为女儿祈祷,看着他们变换不同的体位。 那个叫杰拉米的男人正在后入她,托雷波过来让她给他口,这时沙蔚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的下巴装回去,狠狠咬了前面那个男人的鸡巴。 托雷波发出一声惨叫,但她并不松口,硬生生把他鸡巴咬断了。 事情发生时,唐明正在喝酒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皱着眉:“怎么了?” “这个婊子,她咬了托雷波!” 沙蔚蔚“呸”地吐掉嘴里那一坨肉,满嘴是血,笑起来很渗人,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快意。 “真是不可饶恕,唐氏家族不需要这样的肉便器。Baby5,你去把她处理成人棍。” 薇薇心脏像是被攥住了一样,喘不上气:“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愿意代她受罚,她、她被调教后会乖的,我……” 唐明抓着她的脖子,按住她,要她观看处刑的场面。 Baby5叼着一根女士香烟,遵从命令举起电锯启动,向被抓住胳膊的沙蔚蔚走去。2041年的电锯链条转动也不会有很大噪音,她干脆利落地锯掉了她的左臂,顿时血如泉涌。 另一个唐氏家族干部拿出专门用来应对这种情况的止血包,打开后往伤口一罩,纳米机器人会自动为她处理伤口,让她不会因为失血死掉。 失去一条胳膊,沙蔚蔚依旧非常凶狠地谩骂着他们所有人。 唐明在呆若木鸡的薇薇耳边说:“她很有她老子当年的风范。” 当他们用上述流程处理好沙蔚蔚的左腿时,薇薇才从这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哇”地吐出一口血,眼泪决了堤。 人类难以承受这样的疼痛本该昏过去,但莫奈为了防止她晕过去,在切她右臂时就给她打了能让人保持清醒甚至能放大痛感的药物。 大腿比胳膊要难锯一些,这很考验处刑者的技术。Baby5有着多年处刑经验,稳重地移动着电锯,切断了她剩下的右腿。 地面上大片喷射状的血液,使得这里看上去像屠宰场。这强烈的痛苦让沙蔚蔚意识模糊了,人在最无助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呼唤父母,只听到她嘴里不断发出“妈、妈”的声音,又像呻吟又像在求助。 这孩子打小就不喜欢爸爸,自然是跟妈妈更亲近一点。薇薇心碎了,哭都哭不出声,瘫软在唐明怀里。 唐明做了一个开刀的手势,baby5会意换了一个小型手锯,沿着沙蔚蔚的头顶划了一圈,活活把她开了瓢。头盖骨掀起来,露出里面冒着热气的大脑,令薇薇毛骨悚然的是目睹这一切的唐氏家族干部非但不畏惧,有几个反而勃起了。 Baby5在她脑壳上开的洞可比小穴大多了,两根肉棒插进去像捣年糕一样接连操烂她粉色的大脑,这简直是地狱一般的场景。 沙蔚蔚睁大眼睛,吐着舌头,两个奶头还在往外喷奶。薇薇快要吓晕了,却无论如何也移不开视线。失去四肢、头盖骨被掀开的女儿看上去熟悉又陌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但她的身体似乎还留有条件反射,被操干时会有反应。 看着这样美妙的场景,唐明又硬了,抱着薇薇在沙发上和她交合。 沙蔚蔚的脑子被操烂了,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是莫奈保留了她身体的数据,要制作她的克隆体根本不成问题。 就这样唐明当着薇薇的面把她性子刚烈的女儿的克隆体杀了一遍又一遍,其中有一个沙蔚蔚的脑子被取下来,和本体的乳房、阴道一起被做成了一个飞机杯。 飞机杯的顶端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浸泡着的大脑,柱体里装有能给大脑提供养分的葡萄糖溶液。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沙蔚蔚还是有意识的,能对外界的刺激有感知。柱体不透明的部分是和阴道连接所需的神经,略去种种与性无关的人体器官,底端的小穴被操她就会有感觉,流出淫液,甚至还能潮吹。她的两个乳房在柱身两侧,两个肉球裸露在机身外,既是性玩具也是把手,唐明使用她的时候顺便就能握着她的双乳。 唐明虽然老了但性能力不减当年,应付薇薇母女完全没问题。薇薇经常被他操完还要看他残忍地玩弄她女儿做成的飞机杯,唐明会用打火机烫沙蔚蔚的乳头,尽管这时她已经无法惨叫和反抗,但薇薇知道她还活着,并且会有痛感,就像她的灵魂被困在了这个圆柱体里一样。 科技的进步究竟给人类带来了什么,它只是工具,能造福人类,也能伤害人类。 薇薇被他逼着指奸自己女儿做成的飞机杯,她把沙蔚蔚舔到潮吹,又眼睁睁看着她在唐氏家族的干部手中传递。 她的女儿没有死,还活着,每天被十几个男人轮奸,无法反抗也无法表达痛苦,在那个圆柱体里默默忍受一切。 薇薇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从楼上跳下去,但是没有用,莫奈在她脑死亡前把她的脑子取出来转移到了葡萄糖营养液里。她被做成了和女儿一样的飞机杯,为了区分她们不混淆,唐明在飞机杯上贴上了她们各自的照片。 有时唐明会很恶趣味地把她们的外阴和乳头放在一起摩擦,要么就是用一根双头假阳具同时操她们俩。让他遗憾的是母女俩没有听觉和视觉,只有感受,恐怕想象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沙蔚蔚的飞机杯用起来要比她妈妈紧,而且很敏感,缺点是她没什么性经验,不会用阴道肌肉夹住肉棒。薇薇的飞机杯虽然有点松,但是胜在水多。唐明估计她现在已经认命了,不是人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享受了。会认真为每一根鸡巴服务的骚货,变成这样还真是遗憾,要是她没有死就好了,唐明蛮怀念她的口活和灵巧的双手。 就这样,唐明每天都会使用母女俩制成的飞机杯,用到他不能勃起的那一天为止。他阳痿了没关系,唐氏家族还有十几个男人,每天都会把她们的小穴灌得满满当当。 理论上讲大脑的寿命很长,能活两百年。这批人死了,她们还会被卖给有特殊癖好的陌生男人,直到脑死亡为止。 这对母女飞机杯在黑市上卖出了高达两千万美元的价格,经常在变态权贵的宴会上被拿出来公开使用。眨眼五十年过去,母女俩曾经光洁美丽的乳房和小穴早就变得伤痕累累,沙蔚蔚的乳头甚至缺了一个,不知道是被谁弄坏的。这种实体飞机杯在地球上已经失去了市场,几经辗转成为了可投币使用的廉价飞机杯,就连路边的流浪汉都能随意玩弄她们。 …… 薇薇尖叫着从催眠中醒来,她还没把身体转过来,呕吐物已经顺着食道逆流上来。波尼斯早有准备,抄起一旁的垃圾桶,让她吐到里面。 沙克达怀里的沙蔚蔚看到妈妈这样,被吓到了,忍不住哇哇大哭。 心理医生努力安抚她情绪,薇薇情绪过于激动,他没办法只好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并且再次和沙克达声明出了事他不会负责。 现在是2024年秋天,薇薇刚带着两个月大的女儿回国。她不愿意带孩子跟沙克达去美国,那他只好让她看看最严重的后果。 被出狱的唐明报复,沙蔚蔚在她面前被奸杀,母女一起被制成飞机杯日日遭轮奸都是沙克达让医生诱导她在深层意识世界看到的景象。 医生也不想接这个单子,催眠她想象这种反人类的事情,不仅存在很高的风险有违他的职业道德,而且对他的心理健康不利,心理医生难道就不会有心理问题了吗?心理医生也是人不是机器好不好! 奈何沙克达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下半辈子可以不用再努力。催眠结束,医生脸上写满了沧桑,感觉自己拿的不是治疗费,而是精神损失费。 他跟沙克达说接完单这单他就不干了,当年他入行的时候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职业生涯是这么结束的。他一个心理医生,为什么有一天会像黑道一样说出类似于金盆洗手之类的话啊。 薇薇又一次醒了,想起自己经历的那些,对着垃圾桶干呕半天啥也没吐出来。 “沙克达!”她咬牙切齿,知道是他搞的鬼。 沙克达抱着襁褓里的婴儿,在窗边看风景。唐氏家族没一个好东西,这是事实,那群毒枭据他了解都是二战时期日本鬼子一类的货色,那帮丧心病狂的变态没少残害女性,他是真的担心自己死后薇薇和女儿会被他的仇家惨无人道地虐待。 薇薇连酸水都呕不出来,她是真的被催眠看到的景象恶心坏了,缓过劲来抱着女儿嗷嗷地哭。 虽然女儿才两个月大,但薇薇感觉她好像已经长大惨遭沙克达的仇家奸杀。都说女儿像爹,如果这孩子性格也像他一样,面对不法侵害时只怕下场确实如他预言的那般惨烈。 “怎么样,愿意跟我去美国了吗?” “去去去,走,我们现在就走,国内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说实话要不是孩子都生下来了,薇薇真的会直接和他分手。催眠有着揠苗助长的效果,她感觉自己一下子跨越了几个人生阶段,心智成熟了好多倍。 “你冷静点,唐明现在跟我们没仇,你倒也不用这么赶,再多待个一两天是没问题的。” “那不是和现在就走没有区别吗?” 白烈仁掌握他犯罪证据是迟早的事,沙克达怕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他可不想留下来给警察做里外不是人的线人。 沙克达连夜带着薇薇和沙蔚蔚去了美国,在那里夫妻俩过上了没羞没躁的幸福生活,将沙蔚蔚抚养长大。之后薇薇又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美国枪支合法,十年后的五口之家人人都会用枪。 该会的和不该会的知识,沙克达都教给了家人们。他不介意孩子们杀人,只要他们不吸毒就行。薇薇不一样,她还会教孩子们不要伤害别人。 2039年,沙蔚蔚就读的学校发生校园枪击案,年仅15岁的她掏枪击毙了两个男大学生,属于正当防卫。 2054年,沙克达寿终正寝。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他死后并没有仇家来寻仇,三个孩子和薇薇在美国继续过着平静的生活。 2061年,薇薇病逝。 2023/9/22 END 以后·其三 *《追忆死水年华》的if线,但是薇薇不孕不育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沙克达躺在床上,盖着他那条绘有马车、太阳等花哨图纹的黑底被子。 床头柜上摆着薇薇的骨灰盒,还点着一支尸油制成的白蜡烛,那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绿莹莹的光让整个房间有种阴森诡异的气氛。 今天是薇薇的头七,家里的所有门都没关,他在等她回来。 午夜十二点已到,窗户是关着的,按理来说应该没有风,但是蜡烛忽然摇晃起来。明明是夏天,房间里的温度却骤然下降,这符合大师说的有鬼靠近时的征兆,他便知道是她回来了。 薇薇不敢和克洛克达尔说离婚的事,这个男人已经把她视为自己的东西,除非他主动抛弃她,否则离婚根本不可能。 所以她宁可学着在电视剧里看来的那样,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在浴缸里放满热水,用水果刀割开自己的手腕。 听说割腕是很折磨的死法,在失血过多身亡前人还能活好几个小时,很难失去意识。求生本能会让她抗拒死亡,到失去意识为止她要一直忍受巨大的精神压力。但一想到活着要面对沙克达无休止的侵犯,薇薇觉得那她还是死了更好。 血的染色性强,很快浴缸里的水全变成了红色。时间一分一秒流走,薇薇感受生命力从她身体里流逝。在这期间她想了很多,她舍不得爸爸也舍不得她的朋友们,可是沙克达把她和他们隔开,留在这华美的屋子里成为他的囚宠。 她想起一句名言:不自由,毋宁死。 她越来越困,趴在浴缸边,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沙克达在喊她的名字,他在屋内四处找她。 浴室没有开灯,他应该想不到白天的时候她会在这里。薇薇幸灾乐祸地想房子大也有房子大的坏处,他肯定以为她在和他捉迷藏,等他找遍房间,说不定她都断气了。 沙克达上床前在眼里滴了牛眼泪,民间传说这样能让生人看见鬼魂。 他分明看见一个穿白裙的女鬼垂着手从房门口飘进来,她每飘近一点,他就越觉得温度下降一点。他在床上动弹不得,全身上下只有眼珠能转动。 她垂着水蓝色长发遮住脸,沙克达心想薇薇不如传统的黑发女鬼有气质。没办法,毕竟贞子和楚人美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她们都是黑长发。东亚恐怖片里的女鬼造型千篇一律,穿一条白裙,黑色长发遮住脸,掀开后必然是一张眼睛流血的死人脸。 薇薇飘到他床边,蜡烛的绿光照着她,墙上没有影子,可见她不是人类。 她伸出手,动作僵硬不似活人,对着他慢慢撩开了遮住脸的长发…… 薇薇还是低估了沙克达,他喊了两声不见她出来,拿出手机看监控。当他看到屏幕里的薇薇进了浴室两小时没出来后,意识到事情不对。 他冲过去想开门,发现她把浴室门反锁了。他一边喊女仆拿急救包做急救准备,一边自己跑去楼上拿钥匙。 就这样,薇薇连医院都没去,就被训练有素的女仆缝好了伤口,进行输血。 沙克达家那么多房间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军火库和各种应急用品,他家还有小型血库。自从和薇薇结婚后,血库里新进了许多袋F型血包,就是为了这种时候准备的。 缝针时沙克达没有让女仆给她用麻药,冷着脸看她没有血色的唇因为疼痛变得更白。 沙克达气得想杀了她,但那样反而遂了薇薇的愿。 “你为什么要寻死?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薇薇不答话,沙克达胸口闷闷的,抓着她的脖子:“我让你爸的公司起死回生,让你疫情期间不用天天被棉签捅喉咙,你就这么恨我?要用死来惩罚我?啊?” 薇薇心想让她活着就是在惩罚她,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低声下气地对他说:“求求你了,让我死吧,放过我……” 说话时她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他。 要不是她现在身体状态差,沙克达真的会立马惩罚她一番。对于薇薇来说他的亲吻和爱抚都是比鞭子和皮带还要让她痛苦的刑罚,她讨厌他身上的气味,讨厌和他交欢,讨厌不由自主的生理反应。她已经忍了很久了,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不然她也不会割腕。 男人身上散发着暴戾的气息,眼神阴鸷,咬咬牙,说:“好,你很好。但我不许你死,你说,你想要怎样?” “我想和你离婚,再也见不到你。你让我走,不要再关着我了。” 沙克达用力深呼吸,让自己情绪平稳,怜爱地用手指摸着她的小脸:“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怕你出门就找辆车把自己撞死。” 又来了,他这以爱为名的牢笼,以保护为名的枷锁,薇薇绝望地想只有死才能让她摆脱这个男人。 “这样吧,你先试着离开我独立生活一个月,如果这一个月里你没有自杀的举动,我就跟你离婚,再也不见你。” 薇薇不敢相信他没有一口回绝而是做出退让,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会这么简单地放她走?她眼里的光黯淡下去,猜测他要么打算拖延下去,要么会耍些龌龊的手段,到时候找个借口又把她捉回来。 沙克达说话算话,三天后薇薇就被他安排住到了一间商品房。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家具都是新的,周边邻居没有装修的也没有养小孩的,居住环境非常好。 离开沙克达这个痛苦源头,第一天她都没有缓过劲来,除了吃东西、喝水、上厕所,大多数时候她都像一具尸体那样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沙克达在办公室里,时不时就打开监控看她一眼。薇薇是看不见隐藏摄像头的,但直觉告诉她沙克达绝对不会不监视她。 她手机震动了一下,沙克达给她微信发消息,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薇薇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就把手机放下了。沙克达耐心地等了一会,只见画面里的她半晌才拿起手机回复他:“不要偷窥我。” 他秒回:“我没有。” 薇薇懒得和他争辩,放下手机猛地坐起来,冲到窗边,打开窗户,爬上窗台。这里是四楼,这个高度跳下去也是有可能摔死人的。 沙克达心里一紧,差点就要打电话给在她家楼下的波尼斯让他接人。他想了想,决定静观其变。 薇薇在窗台上蹲了近二十秒,又下来了。沙克达松了口气,知道只要生活里没有他,她还是能鼓起勇气活下去的。 入住新家的第一天薇薇没有心思做饭,点了一份外卖。她胃口不好,在家天天被沙克达逼着吃饭,现在没他管,她一天就吃一顿,甚至还吃不完。 沙克达像16年绑架她之前那样视奸她,却不出现在他面前。他看着薇薇一个人在那个家里生活,心情好的时候她会自己出门买菜,回家动手做饭。 三个星期过去,薇薇和离开他的时候判若两人。波尼斯给他发了一段录像,录像里薇薇穿着休闲装坐在公园的秋千上,享受阳光和微风。虽然看不到她的正脸,但是从她摇晃身体和踢腿的动作上看,她应该是快乐的。 沙克达心里有点生气,他一怒之下打开之前录的薇薇的性爱视频,手淫了一发,然后舒服多了。 他安慰自己也许她只是暂时厌倦他,等过个一年就好了。他不能逼她,逼太紧了她真的会走极端。 一个月时间到了,沙克达没叫薇薇回去,薇薇也没有收拾行李回爸爸家,姑且在这个中间地带接着住下去。沙克达占有欲强到不希望她和任何人有来往,包括她爸爸也在内。她估计她出来独居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了,她也就不敢贪心,毕竟这些天不被沙克达侵犯她就够知足了。 沙克达和她的想法差不多,正好他最近事多,在和唐明争地盘。他先让她自由一段时间,等他忙完再来和她好好谈谈。 独居的第39天,薇薇收到快递员送来的一个包裹,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她没有网购,但收件人那栏填了她的个人信息。 薇薇猜这是沙克达给她的惊喜,拆开后发生了爆炸。 薇薇死了,调查结果如沙克达所料,给她送炸弹的“快递员”是唐明的人。 沙克达一拳捶在桌子上,唐明那混蛋猖狂的笑脸在他眼前浮现。 不杀他难解他心头之恨,可悲的是,他又不能真的和唐明拼个鱼死网破,那样只会让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第三方势力得利。 该说是命运吗?他和唐明的矛盾偏偏在薇薇闹独立的时候最大程度激化……不,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就不适合组建家庭,黑帮最喜欢瞄准敌人的家庭成员下手。 他没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甚至可能无法给她报仇,真是报应。 炸弹威力很强,薇薇的尸体被炸得七零八落,法医拼都拼不全。沙克达没让寇布拉知道这件事,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 薇薇被火化后,她的骨灰盒就放在他床头柜上。 她死后的第三天是雨天,下的还是暴雨。车子停下来红灯,沙克达在车后座上往外看,心中正惆怅,看见路边有一只黑白边牧,孤零零地淋着雨。 大约是谁家的宠物狗走丢了,这是他心里第一个想法。 结果车子一路上遇到的都是红灯,他在每个路口都看到这条狗,它好像在跟着他的车子走,其中必定有蹊跷。 最后车子干脆在快到别墅的地方抛锚了,沙克达的车每个月都会由自己人车检一次,防止被人做手脚,上次车检还是五天前。 波尼斯冒着雨下去检查车子问题出在哪,沙克达从枪套里掏出手枪上膛以防万一,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曾经还真就救过他一命。 那条边牧向他走来,用爪子扒拉车门。现在是非常时期,沙克达怀疑它是狗体炸弹,让波尼斯用仪器扫一下它,仪器没有响,它只是一条普通的狗。 沙克达把后车门打开后,它钻进来就不走了,安分地卧在车垫上。这时车子突然就好了,又能启动了。 波尼斯想把这条狗赶下去,沙克达和他说不用,他便继续开车。 沙克达看着这只狗的眼睛,它的眼神含情脉脉的。没错,他在一条狗眼里看到了含情脉脉,不是他疯了,谁看都得说这就是满怀爱意的眼神。 到家后女仆把这条狗身上擦擦,拿来吹风机给它吹干。 沙克达拿着薇薇生前用过的项圈过来,狗眼明显亮了亮,冲他狂摇尾巴。 边牧被沙克达摸了一下头,叫了一声,又是撒娇又是打滚,看起来很开心。 这是条母狗,他动情地唤了一声:“薇薇,是你吗?” 边牧居然点了点头,甚至转身屁股朝着他,翘起来做出他训练过她的姿势。沙克达真想打开手机发一条朋友圈:我亡妻回来了,但是变成了一条狗,还要我日她。兄弟们,我该怎么办? 他把项圈松开,没等他往狗脖子上套,狗自己把头伸过来。说这时那时快,他拔枪就射,没想到它一个翻身躲开了。 他继续射击,清空弹匣也没打到它。只见女仆从一旁杀出来,把狗压制住,手里的三棱军刺架到狗脖子上。 沙克达换了新的弹匣,过来抵在狗头上正要开枪,狗忽然开口说话了:“别杀我,我只是个打工人,不对,是打工狗啊!” 狗居然开口说话了?不过沙克达家的女仆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丝毫没有震惊,继续面无表情地压在这条狗的身上。 “说,谁派你来的。” 边牧眼珠转了转:“没人派我,我自己来的。” “刚刚你还说自己是打工狗,你给谁打工?” 狗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我真不能说,说了我就没命了。” “哦。”沙克达没有逼供的兴趣,正要扣扳机,边牧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大人饶命,我是观音娘娘派来给你送子的!” 沙克达嘴角抽了抽:“送子是吧,我送几个枪子给你尝尝。”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啊,大人!好吧,我承认我不是观音娘娘派来的,但我确实是来送子的。” 沙克达想了想,感觉这条狗智商不太高的样子,但不排除它故意装傻想要麻痹他。 “不说谁派来的也行,那你告诉我你怎么送子。” 边牧心虚地移开视线:“我本来计划的是先靠近你,住到你家,等晚上变成人形用幻术让你误以为我是你的心上人。我与你交合,然后便可为你诞下一子。” “怎么听着跟《聊斋》似的。你能变成人,那你变给我看看。” 女仆身下的边牧慢慢褪去毛发,四肢变长变粗,狗爪化成人手和人脚,从黑白边牧变成了赤身裸体的薇薇样子,用她的声音喊他:“老公。” 沙克达呼吸一滞,狠狠用枪戳着她的额头:“再顶着薇薇的脸,我就打爆你的狗头!” 她吓得连忙变成一个穿白色古装的黑发女子,面容美丽,楚楚可怜:“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哎,大人你真不想要儿子啊?” “谁跟你说我想要儿子的?” “你这不是有家业要往下继承嘛……总之小女子不是来害大人的,我真的只是来生孩子报恩的,大人就饶了我吧!” “报恩?报恩有你这么报的吗?算了,我也不想听你编故事,我就问你,以后还会有像你这样的妖怪来找我吗?”她还在思考,沙克达厉声道:“快说!” 她吓得一哆嗦:“不出意外的话,会有的,至少你得有一个儿子。大人,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沙克达让女仆把她绑了扔地下室去,她说:“且慢,我有个问题。” “说。” “大人是怎么发现我真实身份的?” “呵呵,就算薇薇灵魂真的附到狗身上,她才不会来找我,而是去找她爸。她爸不在了,她会去找她朋友,找不到朋友她宁可去垃圾桶里吃垃圾也不会来找我的。她不会主动把头伸进我手里的项圈成为我的狗,她是被我莫名其妙套上项圈的路边狗。” 边牧“啧”了一声,看来她对他们的了解还是少了。 女仆把边牧五花大绑扔进地下室,过一会来汇报说她消失不见了。她能逃走在沙克达意料之中,毕竟怪力乱神常是如此。她有这样的能力却被女仆压制住,在他视线外才逃走,他猜她应该是怕他手里的枪。 古人用火药来降妖除魔驱邪,她不敢被子弹打到多半是这个原因。 晚上沙克达枕头下面放着手枪入睡,梦到一个仙风道骨的白发老头指点他如何让薇薇活过来。薇薇的肉身已毁,他可以等她头七回家的时候拘住她的魂。他说了一个地址,位于临近S市的D市,让沙克达去那个道观里找一个姓陈的大师,大师会教他拘魂的法子,还会为他制作一真人大小的偶人。等七七四十九日,他的亡妻就会借着那具身体复活。 沙克达醒后依照梦中所言去找了那个大师,准确的说是找他算账。他不信任任何人,但也不代表他会轻信那些神神鬼鬼。 和会法术的犬妖不同,陈大师是货真价实的血肉之躯,没法凭空消失。要说怎么是大师呢,被枪指着脑门还能摆出一副淡然处之的姿态,劝他不要造杀孽。 陈大师说借尸还魂是逆天而行,他也不想做这种有损功德的事。沙克达命中该当有子,薇薇并非他的正缘,因为她身体有损无法孕育子嗣。 沙克达对这些说法嗤之以鼻,是不是正缘他说了算,他就认准她了。她会不孕不育还不是他前些年给她喂了太多避孕药,反正他也不想要小孩。 大师苦笑说就是因为他只认她,他命里那个子无从着落了。 沙克达觉得薇薇的死不单单是意外,冥冥之中有种力量在影响着他。仅仅因为她无法生育,就把她从他身边夺走,要他去找新的女人生孩子,也太荒唐了。 他不知道神仙妖鬼有没有伦理三观这种东西,未必和现代社会人类的道德准则一致,但他才不管什么规矩和命运。薇薇想要和他离婚,他能看在爱的份上容忍她,但如果是神仙想要拆散他们,那他不介意和神仙斗上一斗。 陈大师将拘鬼法授予他,并且为他制作了薇薇灵魂的容器。 沙克达听过哪吒的故事,哪吒死后他的师傅太乙真人用莲藕为他做了一具新的身体,大师制作薇薇身体用的则是槐树。 他特地把之前拍的薇薇的裸照和视频拿给大师看,大师看不得这些,被他逼着看了,他要求很高,偶人必须和她原来的身体是分毫不差,尤其是胸,不能大不能小。 大师是“慢工出细活”的反面典型,三天时间做了个和薇薇八竿子打不着的偶人出来。沙克达看了一眼成品,觉得丑得无法描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于是他一把火烧了大师的劳动成果。 薇薇的偶人可以以后再做,头七却只有一次,过了这天地府是不会放她的。沙克达心想不管怎么样先把魂拘下来再说,懂这方面的人不止陈大师一个,他找了别的懂行的大师,咨询了很多相关事宜,做好了充分准备迎接她。 头七这夜,变成鬼魂的薇薇来到沙克达床前。她撩开帘幕似的长发,后面是一张惨白的脸,眼神呆呆的没有灵性。 原本做好被吓准备的沙克达哭笑不得,他自嘲他在期待什么,她这么干净的脸能吓到谁。薇薇生前就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被他在床上欺负,哭得死去活来,没有杀人的勇气只有自杀的勇气,这样的她哪怕变成鬼也不可怕。她只是死了,又不是转性了,没道理死过一次就性情大变。 他心中默念了大师教他的咒语,身子一下子能动了,坐起来伸手去抓薇薇抓不到。薇薇被他吓了一跳,转身欲逃,他赶紧拿起被子下面藏着的镇魂铃,一摇薇薇就被定住了。 他在被窝里的时候没穿一件衣服,要不是盖着被子,薇薇恐怕根本不敢靠近赤裸的他。 被定住的薇薇表情惊恐,明明她是回来索命的,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掏出一张符纸往她魂体上贴,它能暂时赋予鬼魂实体。他终于能摸到她了,开心地把她拥入怀中。 鬼魂摸上去很冷,他没开空调在被子闷半天一身是汗,正好用她来降暑。他问道长人和鬼交合会不会因为他阳气太重把薇薇操得魂飞魄散,道长教他用水和薇薇的骨灰按照100:1的比例泡茶喝,这样他的精液就不会伤害到她。沙克达今天从早到晚喝的都是她的骨灰水,为的就是晚上能和她尽夫妻之欢。 “薇薇,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他从后面陶醉地亲吻着她光滑的后脖颈,抓揉她富有弹性的臀肉,摸着摸着激动起来,要知道一周前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一巴掌拍上去,发出的声音和她生前一样清脆。沙克达掀开被子,下面全是他为今晚准备的道具:这带牵引绳的项圈、十字扣手脚铐和皮带束身衣,都是他托纸扎匠扎的。 一般纸扎匠还没这个手艺,能做这么精细的活,他拿图纸请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师傅在短短两天内赶工做出来的。同样是赶工,这位老师傅是真的巧匠,做出来的成品让他很满意,可惜也还得烧了。 沙克达从床下拉出一个火盆,现场点火把这些烧给她。幸好情趣内衣能直接烧,不然这双渔网袜要让大爷一个个挖洞,也太难为人家了。他每烧一件,薇薇身上就多一样东西。 他拽着狗链,再次摇动铃铛,薇薇身体又能动了。 他一拉狗链,她轻飘飘的,好像她也是纸扎的一样,就这么飘到他怀里。沙克达用他已经变成魂体的左手在她后脖颈一摸,果然有根他看不见的蜘蛛丝一样的线。 听道长说地府这么做,是为了防止亡魂停滞人间不回地府。生前无功无过的普通人,头七回人间,脖子上会连着一根麻绳样的粗线,越是行善多,这根线就越细。如果生前是有罪之人,那连着后脖颈的可就是穿过脖子的锁链了。薇薇一生行善,不曾作恶,她的祖先也是荫庇子孙的有德之人,所以地府只用一根细丝连着她,能被他早就被砍掉的左手轻松弄断。弄断了这根线,薇薇就和地府断了联系,鬼差无法轻易从阴间拉线把她拽回去,现在她是他死掉的小狗。 薇薇一个激灵,像是如梦初醒,眼里也有了清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鬼差在她脖子上连了这根线后她的意识就模糊了,她不知道杀了自己的人是谁,但如果不是沙克达,她也不会有今天。 她满脑子只有找沙克达索命的念头,像是被控制了一样,不知不觉就来了这里。薇薇但凡意识清醒,头七绝对不会来这里,而是回爸爸家去看看爸爸。 她哭丧着脸说:“沙克达,我不索你命了,你让我走吧。” 他挑挑眉:“我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他扶住她的后脑勺,深情地吻上去。薇薇的口腔像她皮肤的温度一样冰冷,但舌头吃起来依旧滑腻腻,让他心情愉悦。 沙克达的左手很多年前就去了阴间,比阳间的手更容易撕扯她外面那条白裙。 像撕纸那样撕掉她胸部往下的衣服,露出他烧给她的那一套,沙克达兴奋得吹口哨:“小狗,去阴间穿的这么骚是想被男鬼轮奸吗?你呀,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色鬼。” “还不是你烧给我穿的。”薇薇小声嘟囔着,被他在脸上用力亲了一下,脸颊都被亲变形了。 又要被他侵犯了吗?没想到死了还是逃不过他的魔爪,变成鬼也要被他穿上这种衣服羞辱,薇薇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充满了戏剧性。 沙克达见她不开心,决定和她讲点话分散她的注意力:“我问大师阳具会不会对鬼魂不好,你猜大师怎么说?这是阴茎。” 他是在讲笑话吗?但是薇薇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床头柜上的蜡烛照得他脸绿绿的,他一个活人让她一个死人觉得害怕。 他不习惯用左手指奸她,他很多年没用左手做什么了。薇薇双手被反铐,几道皮带刚好把她双乳的形状勾勒出来,胸前被他一览无余。 丁字裤的黑色细带像是礼盒外面的缎带一样,让她对他来说充满了诱惑。他满怀爱意地一手捏着她的乳头,一手隔着丁字裤抚弄她的小穴。就算薇薇变成了鬼,被摸那里还是会有感觉。 他不断转动手指,拨弄乳头,将丁字裤拨到一边,用左手手指在她阴冷的小穴里进出。薇薇的小穴能正常分泌淫液,又冷又湿让他想起阴雨天。沙克达把她拉进被子里,他们不是第一次关着灯做爱,但在被子里还是头一回。 “薇薇,你的身体真冷。”他收回左手,握着他的阴茎说:“让我来温暖你吧。” 薇薇张着腿,感到他的性器前所未有的火热,沿着甬道往里导入。他开始顶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自己真的暖和了一些。 他肌肉健壮的身体紧贴着她冷掉的身体,单方面地拥着她,那样用力,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他解开她背后的手铐,握着她的手去摸他的胸肌。 她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胸口,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她知道他渴求她,犹豫着,还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身体。 人鬼殊途,她本以为自己死了就能自由,没想到他对她这样执着。 他是做了亏心事的恶人,见被自己害死的女人化成鬼回来找他索命,按理来说不应该被吓得屁滚尿流吗?他非但不畏惧她,一见面反而欣喜地抱她入怀。 沙克达这辈子杀过的人数不胜数,一身煞气,鬼都怕恶人,也只有她敢来找他索命。 今晚他像疯了一样干她,薇薇记不清上次这样激烈的性爱是什么时候,也许是17岁生日那天,也许是逃跑失败那天被他抓回来三个洞塞上道具搞了一整夜。 她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呢?她隐隐约约想起从前,六年前她像是飞不出五指山的孙悟空一样在他手里翻腾,无数次反抗都失败了,她别无他法只能爱上他。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失败了这么多次啊,难怪她会觉得没办法离婚,萌生出自杀的念头。 沙克达的肉棒一遍遍又一遍撞击她阴道深处,薇薇的感觉比她活着的时候要更强烈,她嘤咛着,抓住床单,这感觉好像她正在被他杀死,可她不是死过一回了吗? 和鬼魂交合,操干的是她的灵魂。快感冲击了她的精神,她尖叫着高潮了,恍惚地想女鬼也会高潮,她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事。 沙克达做起爱来从不温柔,或许刚开始可能会柔情似水地爱抚一阵,但只要肉棒在淫洞里待一段时间,发展到后来就会变成机械式的抽插。 他每次做爱发展到后面都像是在跟人打架,他是对输家穷追猛打的赢家,在对方失去行动能力后还不放过,进一步享受征服的快感。 他舌面舔过她的脸颊,抽插得差不多了,退出来,骑到她胸上,把肉棒塞进她嘴里射精。 沙克达抽烟喝酒,精液味道重,一股尸臭味。生前薇薇非常嫌弃这个味道,这会在她尝起来却格外美味。 第一次,她心甘情愿把精液吞下去,还用舌头舔了舔他的龟头。 他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爽死了……” 他两手按着她的奶子,堆过来给他的肉棒按摩。薇薇感受到他两只手的温度不一样,他左手的掌心那样炙热,仿佛要将她烫伤。她还活着的时候,因为他左手的义肢不知轻重,她经常被它弄疼,变成鬼后一切都反过来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雪茄用打火机点着,坐在床边抽。变成鬼魂后她对烟气这种东西变得敏感,凑过去闭上眼睛嗅着,把他吐出来的烟全吸到肚子里。 他见她这样觉得有趣,问她:“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 “很荒凉,没有光……唔,我记不清了,在你弄掉那根线以前,我这些天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薇薇被他干过,小穴到现在还是热的,就好像他的肉棒插在里面没有拔出一样。她吞掉的精液在她的鬼魂之躯里流动,五脏百骸都是温暖的。说实话被他侵犯身体确实很舒服,痛苦的只有她的精神。 沙克达下床再次去把窗帘拉实,虽然道长和他说了鬼魂不怕阳光,但他从小到大听了那么多“天一亮,鸡一打鸣,鬼就消失了”的故事,还是有些不放心。 回到被窝他把牵引绳在自己左手上缠了两圈,美美搂着老婆睡觉,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幸福的气息。 早上醒来,薇薇还在他怀里,只不过道长给的符失效了,她变成他触碰不到的灵体了。 沙克达把一个香炉摆在一大桌丰盛的早餐前,插上三支点燃的香,这样薇薇就可以和他一起吃了。 薇薇看着这一桌比平常还多两倍的早餐,顿时头大如斗。且不说谁家早饭会吃主食和肘子,他甚至买了五杯奶茶,简直是在喂猪。 “以前你总是注意身材,吃的和小鸟一样多,到死都是健康的。现在不用担心发胖了,随便吃吃喝喝。” 薇薇承认沙克达给她的物质条件很好,老一辈人都重物质轻精神,他以他的方式爱她,可惜他们俩对爱的理解完全不同,这也是她会因为这场婚姻痛苦的原因。在沙克达看来,金钱可以买下人的尊严。虽然他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了她,但是除了这件事外他做的每件事都对得起她。他本可以放任她爸的公司破产,并且让她再也见不到他,他却仁慈地帮了他,让他们父女重逢。他可以无视她的需求,只让她做没有尊严的性奴,却给了她妻子的名分,虽然这个名分最后害死了她就是了。 沙克达看着她的鬼魂“拿”起一杯奶茶,现实中奶茶还在原位,她拿起来的应该是奶茶的灵魂? 奶茶里放满了小料,薇薇吸了满满一大口,甜蜜的味道充斥着她的身体。虽然她是鬼魂,但她对自己现在的躯体并不了解。 该怎么形容她的感受呢,她觉得自己变得纯粹了,不像还是人类时那样,每时每刻体内进行着复杂的变化。她能吃的东西比以前多,且转化的效率变高,一吃到嘴里直接就变成维持她形态的能量,都不需要消化,还不需要上厕所。 听说鬼吃过的东西会没有味道,薇薇这样想着,放着桌子上那么多食物不吃,专门飘过来咬了一口他手里的白面包。沙克达也没有不让她吃,以为她想吃这个,宠溺地举着喂她。 在他看来薇薇咬了半天,面包一点也没少,他再尝,的确变得没有味道,很难吃。 薇薇变成鬼后胃口何止大了一点,吃再多也不会有饱腹感,能享受食物的美味不担心发胖,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 见她大快朵颐,他开玩笑说是她生前吃的太少,所以变成“饿死鬼”了。 吃完饭后,他烧了一个纸扎的电动假阳具给薇薇,甚至配套的电池也一块烧过去。他的左手能触碰到阴间的东西,装好电池给她塞进淫洞。 薇薇表情僵了僵,怎么她都变成鬼了还要被他调教,她都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他按下按钮,假阳具在她体内震动起来。灵体状态的薇薇是半透明的,假阳具不属于她的魂体,所以他能透视到它被夹在里面时的运动状态。 他用左手按按她的小腹:“鬼也有子宫么?你能给我生个鬼胎吗?” “你疯了。”她扭过头去不理他。 沙克达就这样牵着薇薇出门,戴上墨镜和口罩走在街道上,他已经很多年心情没这么澎湃过了。随着阅历的增长,他变得越来越稳重,也越暮气沉沉,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大受打击、失落和悲愤,同样他也失去了被喜悦刺激的能力。 失而复得让他感觉良好,除了把牛眼泪当眼药水滴的他,没有人能看到灵体状态的她。她穿着暴露的情趣内衣,被他牵着狗链和他一起在公园里散步。 薇薇也知道他们看不见她,但她还没适应做鬼,保留了生前的习惯,就和她下意识会避开电线杆和石墩子一样,她看到那些人盯着她,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害羞。 她正穿着下流的衣服,像条真正的母狗一样被主人带到大街上遛。边走小穴边被假阳具操干,淫液顺着腿根往下滴,沙克达还时不时用左手晃晃假阳具露在外面的手柄,她简直像是古代被游街示众的荡妇。 人追求快乐的阈值是会变高的,和薇薇交合了这么多次,寻常的性爱已经很难让沙克达兴奋。 他坐在公园长椅上,在旁人看来他手虚空握了几下,实际上他是在抓薇薇的奶子。 他感慨道:“真该在你活着的时候带你去换妻派对玩一玩,可惜那时候我思想还不够开放。” 薇薇被他的话弄得恼怒不已,骂道:“变态!” 他微笑,心头却有些伤感,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冒着风险给她名分,只让她做性奴的话,薇薇也不会死。 休息够了,他继续牵着薇薇往前走。路上遇到一个怀里抱着小男孩的年轻妈妈,小男孩看起来两三岁的年纪,已经会说很多话了。只因为薇薇多看了他一眼,他就大声地挥手打招呼:“姐姐好!” 那个妈妈只看得到沙克达,忙说:“别乱叫,怎么能喊姐姐呢,要叫叔叔。” 薇薇意识到他能看见她,听说小孩子眼睛干净,能看到成年人看不到的东西。可她不想被纯真无邪的小朋友看到她现在这样,慌忙往沙克达的大衣后面躲。 小男孩执拗地用手指指着沙克达,其实指着他身后的薇薇:“姐姐,那里,姐姐。” 妈妈满怀歉意,笑着对沙克达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沙克达大度地摆手没事,手绕到背后调大了假阳具的振动频率。直到他们分开,那小男孩还在一直回头看着她。 薇薇听到妈妈对他说:“你干嘛一直管叔叔喊‘姐姐’啊?那个是叔叔。” 她只能希望小男孩不会因此产生误会,以后管年轻女孩喊“叔叔”。 不远处有一群追逐打闹、大声喧哗的儿童,沙克达特意把薇薇往那里牵。没有实体的坏处来了,薇薇连抱着电线杆都做不到,像小孩子手里牵着的气球一样被他往那边拉。 沙克达为了不让她遮住胸和下体,特地把挂在她皮带束身衣环上的手铐拿下来,反铐住她的手,让她以这样不要脸的姿态出现在小孩子面前。 虽然薇薇现在连实体都没有,无从谈起温度,但是她觉得自己羞得耳根发烫。 沙克达坏笑着用只有薇薇能听到的声音说:“把腿张开,让他们来认识一下你这个淫荡的大姐姐,要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哦。” “你这家伙,真是无可救药……”薇薇无奈挺着胸前傲然的双峰,被他手推着屁股往草地中央走。 他假装抬手是在感受晚风,实际上这样在别人看来是欲盖弥彰。左手五指张开和掌心一起陷进她的臀肉,他忍不住薇薇的屁股上揉了揉,实在是太软太大了。他单手像抽搐一样在空中抖,嘿嘿地傻笑几声,感觉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一个家长对突然出现且行为有些异常的沙克达警惕起来,以为他精神不正常,赶忙拉着自家孩子走了,边走还边教他:“以后遇到这种大人,要跑得远远的,知道不?” 薇薇娇喘一声,看样子是被假阳具日高潮了。草地上的这群小孩比起刚才那个小孩大多了,最小的看上去也有五岁,他们中没一个能看见薇薇。 沙克达牵着薇薇到一丛灌木边上,四下望望见没人看他,就拔掉她下体的假阳具,塞到她嘴里。他抓住薇薇颈上的项圈,抖着她没什么重量的灵体,淫液从她下身淅淅沥沥滴下来,洒在灌木上。 他淫笑道:“以后我们每天都来这浇花好不好?你说淋了鬼的淫水,这丛花会不会死掉?” 薇薇蜷缩着身体,恨不得躲回妈妈的子宫里。她想她怎么就遇到他了呢?这个男人变态到让她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沙克达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一样,兴冲冲地拿着到处和人炫耀。只不过薇薇某种意义上来说相当于皇帝的新衣,围观群众莫名其妙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一个意气风发的皇帝不知在炫耀什么。 几个大爷在那下象棋,沙克达假装观战,实则使坏把薇薇推到棋盘上。薇薇左脚踩着楚河,右脚踩着汉界,环顾四周,一群大爷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连用手捂脸都做不到:“沙克达,你真是坏死了……” 沙克达连续带她出来一个月后,薇薇已经彻底脱敏了。她熟练地趴在棋盘上翘着屁股扭动身体,发出色情的喘息,把淫液洒到棋盘上。她的淫水是无形的阴物,据说会一直下落到黄泉,现实里的棋盘是干的。 这天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一个观战的大爷从他们一出现就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忍不住问:“小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 薇薇呆住了:这个大爷怎么能看到她? 沙克达在口罩后面偷笑,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这个大爷不是人。来这儿这么长时间,他对每位大爷都有印象,这位大爷原本每天都会来观棋,昨天没来,他听大爷的朋友们交谈说他突发脑溢血在医院抢救。 他估计这个大爷是活不久了,灵魂出窍来他生前熟悉的地方看最后一眼,没想到遇到了他们,也真是巧事。 薇薇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飘走,然而狗链在沙克达手里拴着。她想躲到他身后,可是大爷和她同为灵体,只要在他视线范围内就难逃被感知。 最后大爷摆出一副非礼勿视的态度,摇着头背着手走了,边走边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唉,真是世风日下啊!” 沙克达左手摸着薇薇温度接近他体温的脸颊,通过这段时间观察,他总结出一个规律:平常薇薇的魂体温度很低,只有当交合时温度才会稍稍变高,高潮或者极度害羞时与常人体温无异。 等大爷走远了,薇薇发出了尖叫,不断把头撞向地面。遗憾的是,鬼是没办法一头撞死的。 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丢死人了,都是你害的!” 沙克达一边牵着她远离人群,一边笑着说:“你现在该说‘丢死鬼了’,咕哈哈哈。” 他越想越觉得好笑,好不容易止住笑几秒,又忍不住笑起来。 “你还笑!”薇薇真的被他气哭了,她听他说那大爷是死后来看老朋友下棋时内疚极了,觉得她毁坏了人家对这个地方的美好记忆。 沙克达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你放心,大爷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他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啊?没事,他到下面很快就投胎了,也不会到处跟鬼宣扬这件事……咕哈哈哈!” 他像被点了笑穴一样笑得停不下来,薇薇气呼呼地:“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要是没遇到你就好了。” “别这么说,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沙克达从口袋里掏出有线乳夹,那是他左手的手骨制的,所以能夹在灵体上。薇薇评价他在自己左手被砍掉后把它做成标本收藏起来的行为像是太监保管被切掉的命根子,沙克达随她怎么说,反正他特意让人把他左手无名指的手骨取出来,打造了这件能跨越阴阳界线的sm道具。 细细的白色Y型牵引线能被他右手拿着,他经常这样牵引着薇薇在公共办公区域转悠。普通员工们发现近期老板来巡视的频率有些过于频繁了,虽然疑惑不解,但也不敢光明正大在上班时间开小差,老老实实坐在工位上干活。 在旁人眼里他是牵着空气,别人看到他拖着这么根白线很奇怪,问他这是什么,他就说是耳机线,蒙混过关。 罗冰是个很敏锐的人,知道那场事故的巴洛克工作社特工们都觉得社长最近行为十分反常。老板失去心爱的女人后看不出来有什么消沉的,果然寇家千金对他来说只是个玩物,根本不算什么。合法夫妻又如何,现实里同床异梦的婚姻比比皆是。 罗冰甚至怀疑老板在那个时候让薇薇搬出去住,就是为了借唐明的手除掉她。她这样想着,往办公室去送材料的时候,正要敲门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奇怪的说话声:“喜不喜欢老公的大鸡巴?嗯?说话。哼哼,小母狗,忍不住了吧。” 她改变主意没有敲门,偷偷把门开一条缝,看到老板正对着办公桌做某种原始的往返运动。她不可能看错,毕竟他裤子都褪到膝盖那了。 罗冰心情复杂:What the fuck!老板这是疯了吗?还是被泰迪附身了,怎么对着空气干起来了? 他都没注意到罗冰在门外偷窥,手撑着办公桌两侧,继续在薇薇的小穴里奋力耕耘。至于贴在她灵体后脑勺上的符,则恰好被桌子上的杂物遮住了,所以罗冰没有看到浮在空中的黄符。 不管怎么样这个时候敲门都不是合适的时机,罗冰轻手轻脚关上门,一溜烟跑开了。 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她听到两个员工在闲聊,其中一个说上周看到老板在日饮水机,吓得他再也不敢喝公司里的水。 类似的传言还有不少,有说看到沙克达边说话边日电脑主机的,有说看到沙克达自言自语日楼梯的。大家结合他自言自语的内容分析了一通,认为他是伤心过度出现幻听觉,以为老婆还活着。 这么说老板一点也不冷血,相反是个深情的男人。但是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的亡妻什么的,想想还是很恐怖:万一哪天他精神失常,错把真人当亡妻日了怎么办? 但他又没有别的家属,员工也没有权力把他送进精神病医院。 大家提心吊胆地工作,一段时间以后发现老板虽然有时会把他们当瞎子,以为没人注意到他开会时在桌子下面偷偷做不可描述的事,但他仅仅是日空气而已。 笛诺抱怨他每天都在呼吸“被老板日过的空气”,冯客磊听了接话:“小心你的话传到他耳朵里,他马上来日你。” 说得老板好像是什么能治小儿夜啼的都市怪谈,多罗菲怪笑道:“老板什么都能日一下。” 本来马莲努在吃仙贝,听到他们的话顿时嘴里的仙贝不香了:“别说了,我饭都要吃不下去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聊天内容都被墙另一边的薇薇听到了。办公室隔音效果好,沙克达在墙那边听不到这边的话,但是墙对鬼魂没有隔音作用,可以说鬼的听觉比人要好。 他正扶着薇薇的胯,一边让肉棒在她股间蹭个不停,一边发出沉醉的喘息:“薇薇,你真好操,都七年了,我感觉怎么操你也操不够。” 她更崩溃了:“求求你别再在家以外的地方操我了,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你知不知道大家都以为你疯了?” “没关系,反正我不在乎。”之前薇薇的死让他意识到世事无常,因为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所以他现在是分秒必争地在和她做爱,生怕哪天她又离开自己。 这时他接到大师发来的消息,说是新的偶人做好了。沙克达一看他发来的照片,简直绝了,活脱脱是另一个薇薇,拿给本尊看:“喏,你的新身体。” 这次的偶人是硅胶亲肤材质,大师其实不会做这种,但是做的不还原沙克达又不肯要。于是他找了个外包,花重金委托一个专门做充气娃娃的店,做出了和薇薇一模一样的充气娃娃。 “啧,这大师怎么会做充气娃娃啊。”充气娃娃到家沙克达打开端详一番,逼真是真的逼真,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被做过手脚,他不太敢用,特地找道长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可以让薇薇附身。 正好这时寇布拉听说薇薇死了的传闻,他给薇薇发消息都是沙克达在回复,但是一次视频电话也不肯接。 这天在网上又一次被搪塞过去,寇布拉终于坐不住,上门来找女婿要说法。老丈人在客厅里,沙克达赶紧让薇薇附到充气娃娃身上。 薇薇也不想让爸爸担心,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沙克达也帮她。 这时他一摸薇薇的手,皱眉:“不行,你这手摸上去和硅胶一样,还凉,你爸万一发现你身体不对怎么办?” 于是又找出长袖手套,把她手遮起来。薇薇不适应这具硅胶身体,暂时连路都不会走,一走路就容易摔。 她越急越走不好,两人赶紧在楼上做康复训练似的紧急练习了一下,最后沙克达尽量不明显地搀扶着她从电梯里出来,在寇布拉眼里这两人是黏糊到他眼前来了。 怎么说呢,虽然感觉他们在演,但夫妻恩爱点也是好事。寇布拉还真就拉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来,要不有手套,估计他真能摸出不对劲。 沙克达厚着脸皮也坐下来,紧挨着薇薇,乐呵呵像个傻子一样对寇布拉笑。 寇布拉看两人都一脸假笑,本能觉得不对,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他有些不放心,问她:“他有没有欺负你?有你就跟爸爸说,看爸爸怎么收拾他。” 薇薇摇摇头,露出了悲喜交加的表情,她现在这具身体流不出眼泪,没有发声器官,连话都说不了。 “小薇,你怎么不说话?你嗓子怎么了?” 沙克达说谎话都不需要打草稿,一本正经地说:“她昨天去KTV唱歌唱太久,又吃了火锅,嗓子疼,所以说不了话。” 薇薇连忙点头,同时用手捂着脖子,作出嗓子疼的样子。沙克达把她手机给她,让她有什么话想和爸爸说就打字告诉他。 薇薇用手机打了一段,无外乎是说她很好,让爸爸注意身体,不要过于操劳。爸爸看着明显比上次见面明显老了许多,头发都快白完了。 这时寇布拉说他前些天梦到小时候的她,于是特别想见她。薇薇闻言心痛不已,又听到爸爸絮絮叨叨地说想抱孙子,劝他们夫妻俩早点要一个孩子。 这件事薇薇其实前几年就考虑过,可是沙克达监禁她的时候老是给她喂避孕药,害得她不孕不育,连爸爸这点心愿都实现不了。 她正和爸爸对望,沙克达忽然发现薇薇不会眨眼,怕寇布拉待得再久点就要发现薇薇身体的异样,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他说她今天身体不舒服,他心疼她了,不想让她和他多说话。 沙克达以前就是这副德行,寇布拉虽然觉得他言行无礼,但转念一想他也算体贴老婆。寇布拉走后,薇薇的身体立刻倒在沙发上,她的灵体飞出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沙克达把她摁在怀里,用左手给她抹眼泪,觉得这样伤心哭泣的她很色情,漂亮的小狗就连哭起来也好看。 他掏出符来要这时候跟她做爱,薇薇骂他不会看气氛,越骂他他反而更兴奋。薇薇还活着的时候每次和他吵架后做爱,她的身体都会非常敏感,摸几下就湿得不行,没想到变成鬼后这招也适用。 “你真是太过分了,能怪我和你离婚吗?每天不是工作就是和我交流感情,交流感情还不是听我说话,就知道操我。” “我这不是听着呢嘛,谁说我不听你的话。”说话的时候他肉棒还插在她的穴里,两手按着她的胸动。 “听话你倒是出去啊,听话你倒是别拴着我啊!”薇薇咬着嘴唇:“我恨死你了,你只会跟我做爱。” “可是做爱又不妨碍我们交流,我现在又没插你的嘴。” “你都没有考虑我的感受,从来不问我想不想做。” 沙克达脸上出现了茫然:“你这个年纪不应该需求旺盛吗?你都没有生理需求吗?你不想跟我做,难道想跟外面的野男人做?” “不是,我是真的不想做爱!” 他默默退出来,把裤子一提:“嗐,你怎么不早说,还因为这种小事就要跟我离婚,真是的。” “这七年来你都是聋的吗?我跟你说了很多次,我不想做,不想做!”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欲擒故纵。” 薇薇委屈极了,转过身去不理他。沙克达在沙发上呆呆地坐了一会,鸡巴还是湿的。 他慢慢地说:“其实我知道你不想做,毕竟从我们第一次开始就是这样。我……我以为能把你操熟,没想到操了七年你还是没有爱上我。”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谁告诉你强奸能让女人爱上你的,到底是谁!” “我猜的。” 薇薇真的要气死了,沙克达抚摸着她的头发:“七年不都这么过来的吗?你也说过你爱我的吧?” “那是你逼我说的,如果有人在你肚子疼的时候不准你上厕所,要你说爱她才许你进去,你也会什么都说的。” 他非常诚恳地说:“我会直接拉在地上。” “你、你们男人……算了,我只是打个比方。同样是生理反应,我换个例子吧。你就要饿死了,一个人让你说爱她才给你食物,你为了活下去只能这么说。” 这下沙克达果然懂了,“哇”了一声,抱住她:“原来你忍了我这么多年啊,对不起,薇薇,是我不好,没有早点察觉到你的心意。” 薇薇叹口气:“你假装理解我,其实只是想继续做吧?” “我装得有这么明显吗?” “有,把手从我胸上拿下去。” “我好歹听你说了半天,给我点奖励吧,老婆。求求你了,做到一半停了我真的难受。” 见她不为所动,沙克达只好自己解决。薇薇不想看,他就用镇魂铃把她定住,在她面前撸动肉棒,直到射出来为止。 他又摇摇铃铛,和她说:“以后我不会再强奸你了,除非你自己想要,行了吧?” 被射了一脸的薇薇很想骂他,但她忍住了。一来怕他爽到,二来一口吃不成胖子,比起之前他能有一点进步也是进步。难为她和他讲了这么多年道理,他总算做出改变了。 沙克达这些时日和她到处做爱有些吃不消,刚好借机养养肾。他烧了几件正常的衣服给薇薇,也不带她去公园散步了,多约会和她培养感情。闲暇时间他和她去电影院看看电影、去旅游景点逛逛,两个人只用买一个人的票,实在划算。 在外面的餐厅用餐不太方便,他不好大庭广众之下拿出三支香插在饭上。有包厢的高档餐厅还好,每次去那种没有单独包间的快餐店就无法堂食。薇薇变成鬼后不用担心高热量的垃圾食品会损害她身体健康,沙克达经常打包带到车上插香给她吃。 波尼斯无论看到老板在后座做出多诡异的举动都不会有异议,他只要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就行了。 过了几周,罗冰发了条帖子的链接给他,委婉地说她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分享一下趣闻。 沙克达点开一看,是两个月前有人在某网络平台发了一篇动态:“家人们好恐怖啊,我在雨地公园看到有个变态,大白天的不穿裤子在那遛鸟!” 因为带了“S市”的标签,评论区有很多S市本地网友回复:“是真的,我也遇到过,是不是一个戴口罩和墨镜的黑背头中年男人?当时我光顾着玩手机没看路,从他后面过去才注意到不对劲,吓得我赶紧跑了。” “啊?我天天带二宝去XX公园玩,我怎么没遇到过。” “我前天还去了,吓人。” “好恶心啊,怎么会有这种变态。” “IP正确。” “那男的好像有精神病,我在草丛里蹲着听他对着空气说了十多分钟话,这不像是精神正常的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为什么会在草丛里?” “那天公厕排队的人太多了,我实在憋不住了,找个草丛解决,拉完刚要起来就看到那男的和空气发生了量子纠缠。他在外面裤子都脱了,我哪敢出来,当时蹲得腿都麻了。”这层的层主还附上了一张照片,裤子部位用一只可爱的卡通兔子图像打码,沙克达一眼认出了自己。 “量子纠缠笑死我了。” “真的吗?我是派出所的,我没事的时候去XX公园看看。” 一个昵称叫“天天努力”的网友回复:“这个动作怎么感觉是我认识的人,不敢说,不敢说。” “卧槽,还能通过动作认出来?这是什么操作?” 沙克达看手机的时候薇薇就站在他边上,和他一起看,看到最后忍不住说:“你瞧瞧你,我就说那样不行,现在好了,出事了吧。” “哼,你以为我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吗?不然我为什么每次出门都戴墨镜和口罩。”话是这么说,沙克达还是安排手下联系平台管理员删除了这条帖子,同时让黑客顺着网线把那个疑似他员工的网友真实信息扒出来,一看还真是他公司员工。 于是他在下次开会的时候让大家平日里注意言辞,不要在网上乱发不实信息。 巴洛克工作社有个小群,沙克达刚说完这段话,笛诺就在群里发:“你妈的,什么《1984》情节,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这个月的工资莫名其妙少了200块,大家有什么头绪吗?” 坐他对面的冯客磊看了一眼屏幕,领悟了笛诺的话,手速飞快地回复:“老大哥在注视着你。”末尾还带了一个“眼睛”的emoji。 马莲努打字:“拜托你们别说了,我害怕。” 沙克达去哪都带着薇薇,以前薇薇在家根本不知道他在外面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她24小时跟着他,他手机的内容也一览无余。她看他每天努力赚钱,合法的钱和非法的钱他都赚。 薇薇劝他不要犯罪,或许是她死过一次的原因,沙克达现在能对她说些以前不会和她说的话了。 他苦笑着告诉她:“这不是我想不想金盆洗手的问题,钱我早就赚够了,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好像赌博,庄家是不会允许赌博者赢完就跑的。如果我就此退出,等待我的只有敌人的得寸进尺。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一旦我停止和别的势力争地盘,露出软弱的一面,那会有更多的势力把我当成一块没有反抗能力的肥肉,他们绝对人人都会想来分一杯羹。” 薇薇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比较好,在他看来她太天真了,什么都不懂。按照她最初的立场,她是憎恨他、见不得他好的,可是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过下来,爱恨早就混在一起,难以分清了。 她对他不单单是恨,还有一种怜悯。她太善良了,善良到共情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七年里他喝醉的时候话最多,也曾和她说了很多没必要让她知道的事情。他枕在她的大腿上,和她讲起他的过去。如同她举过的例子那样,他就遇到过要在“饿死”和“犯罪”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 薇薇没办法要求他为了守法去死,求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她又不是朱熹,说不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样的话,她一直觉得这句话太没有人情味了。但是她没有资格代替被他杀死的人原谅他,更何况后来他根本就是利欲熏心。他靠着自己的努力早就摆脱了控制他的坏人,再没有人能逼他犯罪,是他自愿选择了来钱快的路子,想要做人上人。 诚然苦海无涯,但沙克达不认为他有回头路可走。 他答应薇薇会考虑她的建议,少做些坏事。薇薇还是闷闷不乐,连嘴里的贡品吃着都不香了。 沙克达捂着嘴一阵剧烈的咳嗽,尽管他以最快速度把手上的血擦掉,但她还是看到他嘴角有一抹血红。 她问他没事吧,他说没什么,牙龈出血而已。薇薇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他有牙龈出血的毛病。 平时他不会让她离身,但是也有需要把她拴在某处离开的时候,那副他手骨制的手铐就是为了这个用途。手铐的钥匙是阳间的材料,只有人能拿起来。为了防止弄丢,甚至他铐上薇薇后光明正大把钥匙留在插孔里,鬼魂无法转动它开锁。 她觉得他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瞒着她,但他就是不告诉她,让她干着急。 她心里想着要到他身边去,不知不觉发现自己的手可以拉长。她恍然大悟:对啊,我现在不是人类了,能穿墙能浮在空中,想要变化形状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她一边骂自己笨,这么长时间才想通这点,一边把手拉得更长。她也就拉了个五六米的距离,手不能更长了。薇薇一急,像撕纸那样把手撕下来,居然还能随着她心意拼回去,严丝合缝。 重获自由的薇薇没有贸然下楼,怕遇到沙克达。她在楼上透过窗户往外看,看着波尼斯开着他的车到楼下,沙克达上车,她远远跟着他的车。 车子把沙克达送到一间茶馆,薇薇像游泳一样从地底潜过去,偷偷跟着他。沙克达走进一个雅间,她就待在他隔壁,反正照样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和沙克达见面的是道长,他劝沙克达放下执念,让薇薇去地府投胎。沙克达不同意,并且恳求道长再给他开两剂药。 道长直说他不要命了,和他讲了许多大道理,可他就是听不进去。 该回地府报到的亡魂想要滞留人间,自然不可能不付出代价,不然这地球上该遍地都是鬼魂了。薇薇在人间停留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不适感,是沙克达替她承担了代价。 之前他和疯了一样跟她做爱,实际上是通过服药与阴阳交合把他的阳寿转化成她的阴寿。鬼魂的寿命很短,像花一样,过了花期就会迅速衰败,最后回归天地。 薇薇没想到鬼怪这么不唯物的东西还要遵循能量守恒定理,能量不会凭空出现也不会凭空消失,一切事物皆有来路和去路。 “你这透支的可不是一世的阳寿,而是所有来生。再这样下去,别说来世了,你死时恐怕会直接魂飞魄散。你强留着尊夫人的魂魄,对她来说不是好事,耽误了她投胎,这世间就会多一无魂魄之人。” “道长也想要沙某遵从什么命运和天道么?”沙克达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我不愿受神鬼摆布,又有何错。” “唉,痴男怨女,何苦来哉。罢了,贫道只能为你开最后这一剂药,你我二人的缘分就此尽了,以后施主不会再见到我了。” 沙克达拿着药回家后没有看到薇薇,他有些慌,不知道她是自己跑掉还是被什么力量掳走了。 找人容易,能查监控、人脸识别,可鬼怎么找? 沙克达正急得不行,薇薇自己回来了。鬼能日行千里,追车是小意思。她在茶馆里听到沙克达居然用这种损己的方法把她留在人间,还牵扯到他的来世,她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只要她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他应该就没办法再把他的阳寿给她了。 可是刚刚她在S市与T市交界处遇到了一个女孩的灵魂,她看上去最多不过六岁,身上又脏又破的衣服明显不合身。她的肉体倒在一条浅浅的水沟,里面没什么水。 看到薇薇,她问她:“姐姐,你能帮帮我吗?我起不来了。” 薇薇让她回自己的躯壳里,她说她进不去。薇薇想要附到她身体里帮她站起来,可她才进去连一秒都不到,就感到一股强烈的排斥力把她推了出来。 人命关天,于是薇薇毅然决然地飘回来找沙克达。她急得不行,唯恐去晚一步,让那个小女孩死掉。 沙克达问清楚她发现小女孩的地方,在临近T市的赵家村。他让她不要急,打了个电话,叫当地派出所的警察去看看。 薇薇想走,被他一把拉住,他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薇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脸色冷下来:“你是不是跟踪了我?” “反正你也天天监视我,我跟踪一下你怎么了?”薇薇理直气壮地反驳,接着她看到这个一向傲慢的男人露出了她从没见过的一种表情。 他的脸上似是悲怆似是嘲笑,就好像长期以来内在某种坚硬的、支撑着他的东西被摧垮了一样,他知道自己现在没办法再关住她了。无论活着还是死后,她都不甘做他的禁脔,而是追求那该死的自由。 他忽然掏出枪上膛,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竟以死来威胁她:“如果你走,我就自杀,变成鬼来抓你。” 薇薇知道他真能干得出这种事,语气满是无奈:“好,我不走,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我陪你一起去,你去了也做不了什么,等我们到那,警察早处理完了。” 车上,沙克达给她贴了他从道长那新拿来的符,把头枕在她大腿上。他凝视着女鬼惨白的脸,抬起左手用它轻抚爱人的脸颊。 她已经知道她能留在这是怎么回事,她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和他开诚布公地谈谈。她赞同道长的说法,她是已死之人不该留在人世,早点投胎对他们都有好处。 他的眼神看上去不像一个中年男人,而是一个迷茫痛苦的少年,喃喃道:“薇薇……算我求你,不要走,我想要你留下来。”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薇薇甚至听到了泣音,他破天荒地头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种软弱的表情。 她抚摸着他脸颊上的皱纹,忽然觉得现世的法律道德都是无谓的东西。过去在她心里他一直是个自私、贪图享乐的罪犯,当她发现他愿意为她牺牲自己时,她才明白他有多么爱她。在她心里只有爸爸能为她做到这一步,沙克达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情。 对于被他杀害的人来说,他是一个残忍冷血的男人。然而他愿意为了她放弃往后的生生世世,这让她震惊之余又有些感动。 虽然他得到她的手段不正当,但是他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了,她也无法用那些大道理来抨击他。她今天算是明白了,爱一个人不需要那么多理由,不爱一个人才需要找借口。他与她之间不是正邪不两立的问题,而是取决于她爱不爱他。 他不再端着架子,不再要求她仰视他,那一刻大魔王从他高高的宝座上走下来,跪伏在她脚边膜拜着她,这让薇薇觉得他有些可爱。 她已经没有心跳了,但一种难以平息的悸动在她心中跳跃。她怜爱地注视着他,这个男人是爱情的俘虏,她的奴隶。 他像等待审判那样,满怀期待又焦躁不安。 她缓缓启唇,说出的话在他听来犹如天籁之音:“如果你真心待我,就把一切都告诉我,不许隐瞒。” “你还记不记得陈大师做的那个充气娃娃?” “记得。” 充气娃娃到家就被薇薇附身过一次,之后沙克达都把它收在更衣室的衣柜里。他本想让大师返工一下,给薇薇的偶人做个发声器官,没想到大师已经把他拉黑了。 他也不是很介意,薇薇灵体状态和他交流做爱都方便,哪需要借助这个媒介。有天夜里沙克达惊醒,感觉门口有动静,一看发现门外多了个东西,是薇薇的充气娃娃跑到他卧室门口来了。 他问薇薇是不是她附体了它,薇薇也很冤枉,她一直被他用项圈拴着,怎么可能去更衣室。 沙克达调监控,发现充气娃娃还真是自己走过来的。他觉得这个东西有些诡异,把它交给女仆让她烧掉了。 结果烧完沙克达就做梦,梦里他过世多年的父母、一大帮亲戚以及最开始叫他去找陈大师的那个老头全来了,有老有少,骂他是不肖子孙,想让沙家绝后。 那个老头是他的祖先,来头不小,似乎还是个有编制的仙官。然而沙克达才不吃这套,谁骂他他就直接骂回去,甚至抢走某位长辈的拐杖,把他们全都打跑了。 这件事他没和薇薇说过,之后连续好多天晚上他做梦都梦到了那帮人。这不由让他怀疑薇薇的死和他们有关,仅仅因为她不能生育,而沙克达又对她一心一意,于是他们就借着唐明的手除掉了她。 沙克达不知道在他过去的人生里为什么他历经磨难,那些所谓的祖先没有保护他,也许他大难不死正是他们保佑的结果,也许不是。既然他们在他最需要他们的时候没有出现,那他就默认他是靠着自己的力量渡过了难关。他们这个时候以托梦的形式与他相见,是因为家族里某位会卜算的长辈算到他之后不会再有子嗣。 他想神仙约莫不能轻易干涉人间之事,但规则一向是表面的,背后能暗箱操作到什么程度,那就不好说了。他的父母也不像有道之人,之所以没有投胎还能与他相见,恐怕与那位祖先的庇佑脱不开干系。至此,他认定是他那些看重血脉传承的祖先害死了薇薇。 道长姓李,是他主动找上沙克达,说他们有段缘分未了。沙克达向来疑心接近他的人另有目的,但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相信李道长了。毕竟梦里的老头没说要他付出代价,而李道长则一开始就明确地告诉了他薇薇不可能复活,想要把她留在人间需要消耗他的阳寿,甚至会影响到他的来世。 理性告诉他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沙克达选择服用李道长给的药物,并且照他教的,弄断了阴间连在薇薇灵体上的勾魂索。 到最后李道长也没告诉他为什么帮他,但直觉告诉沙克达那个人比他梦里的家人们靠谱。 薇薇说出了她的猜想:“李道长,或许和你上辈子是朋友呢。要么就是你的前世帮过他一个忙,所以这一世来还你人情。根据你上一世帮了他多大的忙,这一世他也只能帮你到这。” 沙克达估计不是现世的人不好光明正大干涉人间的事,所以他的祖先要经由陈大师来达到某种目的。他们之间应该是有利益往来,具体是什么他懒得猜,但那个充气娃娃绝对有问题,正常充气娃娃怎么会自己动起来。 他不想要孩子,神仙也不能强逼着他要。他才不在乎什么血缘关系,他只恨他们肆意摆布他的人生,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他现在只想和她过一天是一天,大不了用完阳寿他就魂飞魄散。 他嘴角带着一抹笑:“我在梦里跟他们说了,想要我有后代也简单,除非他们让你活过来,你给我生我才要。不管是神是鬼还是人,只要对我能有帮助,我都会利用。” 听了这些,薇薇胸口闷闷的:“你不要再把阳寿给我了,我还不起这样的恩情。”她总感觉沙克达阳寿尽了,只怕她也会魂飞魄散,投不了胎。 “我们之间无需说这些,我是自愿把阳寿给你的。再说了,像我这样的恶人,活着也只会为祸人间,早死不是好事?” “你一直这么任性,单方面地做决定,也不和我商量。”她俯下身凑近他的脸,发梢在他的胸口堆起来。 这可能是她第一次真心吻他的唇,沙克达笑得眼睛都弯了。他还想多继续一会,遗憾的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咳嗽打断了,照这样下去也许他真的活不久了。 薇薇抽出几张纸巾,让他把血吐在那上面。 沙克达坐起来,把她抱在怀里:“虽然已经和你度过了七年的时光,但我觉得七年太短了,和你过得还不够。以前我不知道和你相处的时间会这么有限,享受征服你的过程,把你变成我的东西后就没再多关心你。现在我后悔了,还有好多地方想和你去,还想再和你度过更多愉快的时光。我真是个自作聪明的笨蛋,明知道就算用阳寿强把你留下来你也不会高兴,却还是做了。你会吻我也不是出于对我的爱,而是愧疚对吗?你们所有人都在劝我,劝我走正道,就像这个社会劝说浪子回头。可是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搭救我。当我放弃依赖他人,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你来劝我自首,劝我做一个正直的人。真是操蛋,这么多年了,我居然还不能随心所欲地生活。” 薇薇动容地看着他,眼泪要流出来了:“是我遇到你太晚,如果我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遇见你,我会竭尽所能地去拉你一把。” “不,”他摇头,“如果当年遇到你,你拉不动我的,只会和我一起掉下去。所以没有早点遇见你是好事,我决定固执己见做自己想做的事,别再管我了。你也是个笨蛋,明明不久前被我逼得走投无路想自杀,这会又来可怜我了。” 薇薇有些说不出话来,如果她这个时候说“我们是夫妻呀”,他也会觉得她是在可怜他,施舍爱给他。在她没有被沙克达毁掉对爱情的幻想前,她看《红楼梦》时总是替宝玉和黛玉着急:明明双方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为什么不把爱说出口呢? 现在轮到她自己爱上一个人,才明白为什么会说不出口。有时把真心说出口比爱上一个人要难,她找不到表达的时机,担心她的爱被误解不是爱,让它听起来像别的东西。 “不要这样,你不要说这种话。”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不禁思考起更多关于爱的事情。 什么是爱?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共赴黄泉是爱吗?难道不为爱人死,就不能称之为爱吗?可他愿意为她死,这一定是爱到极点了吧。 她经常在影视作品里看到这样的情节:男主在女主有生命危险时出手救了她,女主就此对他芳心暗许;女主在男主小时候对落难的男主施以援手,至此男主对女主情根深种,长大后找了她很多年。 人的生命是可贵的,被一个人救下就以身相许,真的不是把感激与爱意混为一谈吗?若是恰好救自己的人既优秀又品行高尚,被救的人动心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薇薇也看过那种主角认错恩人,然后引发的一系列纠葛。就像《海的女儿》一样,结局王子和他误以为的救命恩人不也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么? 也许助人和报恩只是给了他们相识的契机,她也看过那种带着恶意接近,最后却动了真心的情节——这像极了她和沙克达的故事,不是吗?他一开始是不怀好意,想要伤害她和她爸爸,后来却爱上了她。 知道真相,她觉得很不可思议,同时她也不确信自己现在对他的感情是一时冲动,还是出于感激。 她有自杀未遂经历,沙克达又让她看到了回归正常生活的希望,所以她短时间内还不想死。偏偏命运弄人,让她在那个时候丧生在爆炸中。 人们只会在面对苦难的时候谈起“命运”,说它不公,把种种人所不希望的事情强加于人。薇薇能够理解沙克达想要反抗命运,只是那真的是他反抗得了的吗? 这个男人对她说不要离开他,他本质上还是那个想要把她从社会中切割出来的混蛋,不想要她有可以依靠的亲人朋友,让她的世界里只有他,像他的卫星一样永远绕着他转。 然而看着容貌憔悴许多的他,薇薇又狠不下心对他说这些重话,而是说:“千金难买早知道,如果你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你还会想和我认识么?” 他前额的皱纹深深堆起来,思忖半晌:“不会,没有我,你会活得很好,不会伤了身体还无故丢了命。没有你,我照样活。”他自嘲道:“你说我俩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你也别过意不去,这些阳寿是我欠你的。”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善良,都不像你了。” “我变了。” “为什么变了?” “明知故问,”他把她的手按在他胸口:“为了爱你。” “肉麻死了。” 他神色温柔道:“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 生死真是沉重的话题,其实薇薇比他看得开,认识他的这七年让她对人世间没了留恋。魂飞魄散在她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妨说她早就想消失了。消失就不会再痛苦了,也不会羞耻,更不会感到疲惫。 沙克达弄得她很累,明明心里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可她看到需要帮助的人时还是有种使命感,觉得能帮不帮,良心上过不去。 车子开了两个小时到了赵家村,其中一个民警告诉他们人已经没了。薇薇眼睛一下就红了,想着自己要是早点来,早点发现那个小女孩她就没事了。 沙克达见状又多问了警察几句,本来这些信息是不能对无关人士透露的,奈何沙克达给的实在是太多。那个警察和他互留联系方式,说到时候会把尸检结果告诉他们。 死者叫赵妞儿,家里有父母还有一个小她两岁的弟弟。昨天她就失踪了,但是他们也不是很关心她,更不会报案。他们甚至不想让法医尸检,要把赵妞儿的尸体留下来。 对沙克达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赵妞儿的父母一看到钱立马两眼放光,说死孩子卖给他都行。 薇薇听了他们的话神色复杂,心想这算什么父母。沙克达不是很想在这泥地上久待,把他皮鞋都弄脏了。 这时薇薇注意到狗窝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飘过去看。他们家有狗窝却没有狗,狗碗里全是泥水。再走近点她能看到里面有一些肮脏的破布和半腐烂的稻草。赵妞儿的鬼魂蜷缩在狗窝里,呆呆地看着两个缺口的玻璃弹珠。 “姐姐,是你让人找到我的吗?谢谢你,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具,送给你。” 薇薇看着女孩的鬼魂把两个玻璃珠递给她,很珍惜地收下了。沙克达再看看那边拿着塑料汽车活蹦乱跳的小男孩,心里估计这是她弟弟玩剩下不要了的。 赵妞儿在家里没有床,平时就睡这个狗窝。她已经八岁了,但是因为营养不良看上去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小。 她穿的衣服是大人不要的衣服随便改几下的,死的那天她正要去田头给大人送饭,路过那条水沟的时候不知怎的一下子掉进去,然后再也没爬起来。 大人因为没吃上饭,饿了一天肚子回家大发脾气,她爸还特地拿了根木棍放在门口,说等她回来看他不打死她。 妞儿的鬼魂听到爸爸说要打她,就没敢进门,到她身体倒着的那条沟边上,然后就遇到了薇薇。 沙克达见她在意这个女孩,让她把她一块带上车。 女孩爬进车里,像条小狗一样蹲着,不敢上座。薇薇教她怎么样坐在车座上,她怕把车座弄脏,还是要蹲在车垫上。 沙克达说让你坐你就坐,哪这么多废话。薇薇怪他声音太凶,吓到孩子了。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虽然薇薇泛滥的同情心让他厌烦,但是这能让她多留一段时间,也算不错。 沙克达让波尼斯把车开到童装店,进去挑了两件合身的衣服,鞋子不好烧就没买,回家烧给她。 薇薇要给她换衣服时还让沙克达出去,他在外面等她换好。小女孩枯黄的头发就和路边的野草一样,看着没被精心打理过。她穿上干净的新衣服,照镜子的时候笑了,又不敢用自己的手摸,低头看着。 在她照镜子的时候,薇薇悄悄告诉他赵妞儿身上都是伤口,有新有旧。对此沙克达一点也不意外,她父母都让她住狗窝了,那平日里自然少不了打骂。 到了饭点,她看着一桌的饭菜,眼里流露出渴望,但是没有立刻下嘴,说这饭得给弟弟吃。 薇薇心疼极了,沙克达淡淡地说:“吃吧,你在人间也吃不了几顿了,吃饱了好上路。” 赵妞儿吃着吃着就哭了,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她这一哭,薇薇眼泪也止不住。 她这样衬托得沙克达铁石心肠,在他看来哭是最没用的事,眼泪又解决不了问题。当然薇薇被他日出生理性的眼泪除外,他很喜欢操哭她。 中午和道长见面时,他像是有所预料,告诉沙克达新死的鬼魂在人间多留几天,也不像民间传说那样需要鬼差来接,只要不超过八天都能找到去阴间的路,这就像动物的天性一样。 当时沙克达还不知道他说这个是干什么,到了这会才算明白。 这几天薇薇带着她到处逛,主要是在市中心转。那些对薇薇来说习以为常的事物,比如摇摇车、抓娃娃机、奶茶店,在一辈子没离开过村子的赵妞儿眼里都十分新奇。沙克达也得陪着,有时需要他买冰淇淋躲到没人的地方插香给她们吃。赵妞儿喜欢什么玩具,能烧的他就买下来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有一次还把警察招来了。 沙克达不想浪费时间和人交涉,顾左右而言他,看东西烧完直接就跑,民警在后面追,甩掉民警还得回来接一大一小两个鬼。 赵妞儿看到商场门口的空地上有那种可以租来开的玩具汽车,沙克达想让她俩随便找个正在开的坐上去。薇薇不同意,说这样没有参与感。 没办法,沙克达只好扫码租了一辆。赵妞儿要坐那辆粉色的,在路人看来他一个中年人独自开着一辆幼稚得不行的玩具车,只有他知道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薇薇,赵妞儿在她腿上。 赵妞儿现在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小孩,她想让他把车往哪开,不敢和沙克达说,就和薇薇说。别看她年纪小,鬼精鬼精的,知道这个叔叔最听这个大姐姐的话。 就这样,沙克达在广场上开着这辆粉色小车绕了一个小时。看到有路人举起手机拍他的时候,他知道他大意了,出门的时候没有戴墨镜和口罩。 他开粉色小车的画面被录下来发到网上,唐明这个混蛋截图发了微博,一众大v纷纷转发说他童心未泯。 最让沙克达无语的是他开儿童车这事居然上了热搜,有人说他幼稚,有人反驳说成年人怎么就不能开这种儿童车了?沙总不愧是干大事的男人,不在乎世人眼光。如果没有后面一大串的“哈哈哈”,沙克达看到这条评论时可能会开心一点。 他知道他最近的行为举止在旁人看来十分诡异,家里没有孩子却买了一堆小孩用的东西烧。这事要是传出去,原本就觉得他脑子出了问题的公司员工恐怕会更加确信他精神失常了。 他能怎么办?只能薇薇和赵妞儿逛童装区的时候装作累了,坐在店铺门口的休息椅上看手机,等薇薇喊他过去,在店员惊诧的目光下直奔某件衣服,二话不说买下来就走。 在商场玩了一天,回家前,薇薇想让沙克达买几本书给赵妞儿。他反问她识字吗?赵妞儿还真不识字,看不了书,最多看看图案。沙克达就专挑那种学前幼儿看的故事书买,里面绝大部分篇幅都是卡通画,每页只有一两行的字。 他把书烧给她们,看着薇薇坐在床上捧着书念故事给她听,感觉她们就像自己的妻女一样。薇薇喜欢小孩子,她身上有着那种母性的光辉。虽然沙克达对小孩子没什么耐心,但他喜欢看薇薇很有耐心哄小孩子的样子。 鬼不需要睡眠,沙克达睡觉的时候,手机就插着充电线开在那放动画片给鬼看。赵妞儿看屏幕里很多东西都不认识,要薇薇告诉她那是什么。 警察把尸检结果拍照片发了过来,还说没想到都2023年了,还能有人饿死。 那条沟那么浅,赵妞儿不是摔死的,她在摔下去前就失去意识了。法医鉴定她体内有大量的酮体,死因是酮症酸中毒。薇薇不太了解这些专业名词,沙克达告诉她只有长期饥饿的人体内会有这么多酮体,也就是说她其实是饿死的。 薇薇很气愤,觉得是她父母害死了她。沙克达对法律挺了解的,说这连遗弃罪都算不上,最多算个过失致人死亡罪,判不了几年。 法律制裁不了他们,但是沙克达可以,只要她想,他能让他们一家都下来陪她。 薇薇不赞同他这样,她不像他一样轻视生命,不会凭着一念的心意直接葬送三条人命。 “那么,你的意思是三条人命比一条人命重喽?” 薇薇下意识地摇头:“不,人的生命是不能用来比较的。” “你认为谁该为她的死负责呢?总不能是她自己把自己饿死的,她还是个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孩子。” “当然是她父母。” “可是依我这么多年的社会经验来看,他们多半不会受到惩罚。即使走法律途径,法官会考虑到他们还有一个儿子要抚养,这案子性质不恶劣,对社会影响不大,也不会判得太重。” “不能这么说,犯法就是犯法,不该因为把父母关进去他们的孩子没有人抚养,就忽视他们害死了他们另一个孩子这个事实。” 沙克达抽着雪茄,笑道:“法官未必会和你一样想,这件事就是不会有结果,最多让当地民警思想教育一下他们。他们的思想不会改变,然后她弟弟长大也会变成和父母一样的人,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一种传承,倒不如让这样的家风断在我手里。” “不,你不能这样。” 赵妞儿睁大眼睛,知道他们在谈论和她的事,虽然听不懂,但是她很努力地在听他们交谈。 沙克达眼里笑意更深:“那你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又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了结。要我说啊,哪怕是罚他们的钱,弄残他们的手脚,他们也不会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就和坐过牢的犯人一样,出狱以后多半接着犯罪,监狱教会他们的只是思考自己下次犯罪如何不被抓到。别天真了,罪犯是不会悔改的。” 她表情肃穆地说:“我相信教化的力量,所以我不同意用极端手段解决问题。” “你在说什么呢,几个月前是谁把家里浴缸弄得一下子血啊?”他右手把玩着她的发梢,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没有给薇薇贴符的情况下,他不是只有左手能碰到她吗? 薇薇惊叫一声,一个沙克达倒在床上,一个坐着在和她说话。昏倒的是他的肉身,他的灵魂和肉身分开了。 “你快回去。”薇薇催促他,生怕他像赵妞儿一样魂魄离体就回不去了。 沙克达往下一躺,很容易就回到了身体里。合二为一的他坐起来,没有什么不适,只是点着的雪茄落在丝绸睡衣上,烫出了一个洞。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心情十分复杂:“是不是这几天一直让你陪我们到处跑,累着你了?”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七八十岁的老头。”他不慌不忙地抽了口烟,“我说你啊,与其有心思关心和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小鬼,还不如多关心关心我。” “时间不早了,你睡吧,我和妞儿去外面玩了。” “啊,好。” 薇薇不记得去阴间的路是怎么走的了,她变成鬼后的记忆力似乎比做人时要差。为了以防万一,她在赵妞儿死的第六天就叫她上路。 临行前薇薇给她背上布包,里面装着水、食物和书,祝她下辈子投到一个好人家。沙克达知道薇薇天生感情丰富,对普通的陌生人都会很友好。短短五天的相处,让她把赵妞儿当做自己的亲生妹妹看待,现在她要走了,她会难过是正常的。 他叹口气,握住她的手。自从知道自己的左手能触摸阴物,他就养成了和她牵手的习惯。 他对她说:“薇薇啊,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明白我意思吗?如果你花太多心思在别人身上,花在我身上的就少了,所以我才不想让你和别人打交道。” 她才不吃这套:“别找借口,你自己不也每天都在和很多人打交道,凭什么你能,我不能?” “我是和很多人打交道,可是我不用真心啊。你用真心待所有人,人家不一定用真心待你,你真傻。打个比方人的感情是一杯水,你把这些水分给了不值得这些的人,等轮到值得你付出的人时,你发现自己没水了。”说着,他很下流地把手放到了她屁股上。 薇薇啐了他一口,骂他“流氓”。他笑了笑,忽然捂着胸口,慢慢倒在了沙发上。 “沙克达,你怎么了?”薇薇拉着他的左手,那是她唯一能碰到的他的身体部位。 他忍不住笑了,抬头说:“我吓唬吓唬你。” 薇薇的表情一言难尽,她有点分不清他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还是开玩笑。 “我活不久了,在最后的时间你陪陪我,就当是行善事,好吗?” 薇薇将信将疑地在他身边坐下:“陪你也行,但是你别再把阳寿给我了。” 他摇摇头:“道长给我最后一剂药一定有他的道理,也许把最后这一包药吃完我就会死。我感觉你的灵魂有点淡了,知道这叫什么吗?” “叫什么?” “魂淡。” 薇薇被他的冷笑话冷到了,不轻不重打了一下他的手:“你才是混蛋,我真受不了你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幼稚。” “我都开粉色儿童车童心未泯了,幼稚点怎么了?不过说实话,我已经半个多月没给你阴寿了,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觉得没什么。” “我不放心,让我给你一次吧。”沙克达把道长给的药包打开,里面的红色粉末数量不是很多。他舀了一勺,和她的骨灰混在一起,薇薇看剩下的量只够吃两次。 薇薇有点好奇这杯茶味道,不过怎么想都不会好喝。 喝完他笑着对她说:“有时候我会怀疑什么祖先啊鬼怪啊都是我臆想出来的,道长是毒品贩子,我只是在吸毒。不过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会逃避现实的人,你爸吸毒我都不可能吸毒。” “你说话还是这么难听。” 沙克达告诉薇薇喝这杯骨灰茶的感受,明明是热茶,喝下去后却感觉胃很冷。等那种阴冷感到小腹下方,就可以把阳寿给她了。 薇薇和他刚好相反,变成鬼后给他吞精时感觉他的精液是热的,像吞了火球一样让她的灵体变暖。 沙克达给薇薇贴上符,她就让他坐在沙发上不要再动了。有了实体的她脱掉他的裤子,把他疲软的阳具掏出来,娴熟地舔着。 沙克达靠在沙发上,感受她冰凉滑腻的舌头在自己阳具上划过,她的口水像死鱼体表的黏液。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是厌恶还是喜欢,她好像连吐出来的气息都是冷的。 冷冰冰的唇吻过他阴囊上的皮褶,亲着柱身上的青筋。粉色龟头的形状看起来像小蘑菇,薇薇用鼻子蹭着,闻圆顶上的气味。 生前给他口交时她都尽可能地屏住呼吸,不想吸入那股汗臭,但是死后她变得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她讨厌寒冷和阴暗,但是变成鬼魂的她晒太阳也感受不到温度,只有通过生人才能间接汲取到一点热量。 因为被冰冷的口腔裹住,沙克达的肉棒有些难勃起。薇薇吸他肉棒吸得颊肉凹陷进去,使劲用舌面与上颚夹击着它。 沙克达看着努力的她,慵懒又幸福地说:“也许就是为了今天,我才训练你吞精呢。” 她把他的肉棒吐出来,让沾了阴水的它暴露在室温里,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别说得这么高大上,那只是你的癖好而已。” 他正色道:“现在我的精液真的宝贵起来了,你可一滴都不能浪费。” “我知道了啦。”薇薇叹口气,见他还是硬不起来,脱掉身上的衣服,坐到他身上,用大腿夹住他的阴茎摩擦着。 他有些忍俊不禁:“宝宝,你身体太冷了,地板都比你暖和。”他家开了地暖,赤脚站在上面都不会嫌冰。 闻言她立马不高兴了:“那你自己弄吧,要射的时候喊我。” “别走,我就随口说说。”他挽留她,拉着她的手让她转了个180度的弯回到他怀里,在她脸上亲亲:“我有感觉的,没你我不行的。” 他把她腿分开,一手握着她的奶子,一手抠她的阴蒂。她搂住他的脖子,回过头和他接吻,让他插进她稍微升温的小穴,上下动着身体。 薇薇的阴毛几年前被沙克达剃了,看着薇薇原本白嫩的阴阜因为他火热的性器变成粉红色,沙克达真的觉得他死而无憾了。 他发狠压着她的大腿用力往下按,薇薇猝不及防被捣进阴道深处,手扶着他的肩膀,发出性感的嘶吟。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跟死了的你做好像在奸尸。我没有那种癖好,但是因为这具尸体是你,所以我能硬起来。” “你就是变态,幸好我没有全尸,不然我都不敢想。” 沙克达察觉到什么,迅速把她身体抬起来。 “呀,你干什么!”薇薇话音未落,小穴里喷出清澈透明的淫液,潮吹的水落到了他大腿和沙发上。 “死了还这么淫荡,我的小色鬼真棒。” 薇薇脸红透了:“你神经病,滚啊。” 他把她的胴体紧紧搂住,都不需要再插入,在她腰腹和大腿间蹭了一会,就说要射了。其实阴寿进入她灵体的形式并不重要,不一定非要射在她嘴里或者小穴里,只要接触到她自动就会被吸收进去。 不知道他在损己利她前,薇薇一直以为这是灵体的特质,没想到他射的不是精液而是阳寿。 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他们把每天都当做最后一天那样如胶似漆地生活。期间沙克达又喝药把阳寿给了薇薇两次,他的身体状态明显在变差。 薇薇一直在给他临终关怀,她说等春天到了,想和他一起去看花。 沙克达笑笑没有答话,两人都清楚他恐怕撑不到花开。 在深冬的一天,沙克达没有醒来。薇薇能感到他左手的体温在变得和她一样,他死了。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就有些出乎她意料,沙克达身体里掉出来一本书,而且那好像不是阳间的东西,她也能碰到。 薇薇拿在手里好奇地翻开看看,原来这是他的人生之书。 最开始的几页是白色的,没有字,大概是不值得记载的一些事,又或者他对那段时期没有记忆。 沙克达记事起在O市一家孤儿院生活,他被年纪大的孩子排挤欺负,推搡中不小心让一个坏孩子从楼梯上摔下去死掉了。孤儿院院长不是什么好人,他根本不关心孩子们,这里只是为他的犯罪组织提供新生代杀手的地方,所以沙克达从小就被培养了竞争意识。 院长为了最大程度榨取他们的价值,用知识把他们这些刀打磨得锋利。在同一批孩子中,沙克达是最聪明的。 在孤儿院里他见识到了人性的黑暗面,为了活下去他只有学习杀人的技巧。每个孩子的机会是平等的,一旦失误就会被院长的手下勒死,尸体用强酸腐蚀,倒进孤儿院后面的山谷,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 沙克达很幸运地没有失误过,出色地完成了一次次院长安排的任务。等他想方设法干掉院长后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孤儿,他只是被人贩子卖给了院长。 脱离犯罪组织后他换了一个城市生活,那年他才19岁。尽管院长教会了他很多与人交际的方法,如何把自己伪装成容易被接近的那一类人,但他发自内心地感到自己无法融入社会。比起和拖欠工资的老板蛮缠,他有更好的办法能解决问题。 他不想和人讲什么道理,也不需要和人讲道理。他在学会自己吃饭的年纪学会了杀人,这让他总想着走捷径。 他发现做杀手来钱比普通工作快多了,于是没过多长时间就不再做普通工作,而是靠杀人赚取让他生活的钱。 某天他遇到了一个女孩,女孩有着水蓝色的长发,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以至于她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想转身去杀了她。 他到底没有这么做,而是跟踪她,发现她在一所贵族高中读书。他始终忘不掉她,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和她上同一所大学。他耍了一个花招威胁了校长,没关系,反正和他接触的同学和老师里没有人知道他不是考进去的,而且以他的智商想要拿到好成绩不是难事。 他在别人的地盘上杀人抢了当地黑帮的生意,引起了地头蛇的注意。他被教训过后又不能一走了之,因为他喜欢的女孩在这座城市。为了留下来,他只好答应非常不公平的条件,把杀人得来的钱大部分都上缴给黑帮,日子过得紧巴巴。 后来的故事薇薇是知道的,他努力过了,但是没有得到她妈妈的青睐。事实上爸爸和妈妈的价值观是很相近的,她对于爱的观念又是爸爸教的,所以薇薇再清楚不过妈妈会拒绝沙克达的原因了。 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管他有多向往妈妈,妈妈也不会和他这样浑身沾满血腥的人在一起。至此,薇薇有些许怜悯他,爱而不得是很痛苦的事,她能想象到他的悲伤。 被蒂蒂拒绝后沙克达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二十年后他再一次和那个水蓝色长发的女孩擦肩而过。 薇薇和蒂蒂的容貌九分相似,剩下的那一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这一次他要弥补当年的遗憾,所以他做了二十年前没有做的事。 他已经认识到追求一个和自己处于不同世界的女人是徒劳的,更何况比起当年他又多了一个年龄上的劣势,怎么想她也不可能喜欢一个年纪与她父亲相仿的男人。 他每一次占有薇薇都是在占有当年那个拒绝他的女人,他狠狠在她身上报复她的妈妈,这使得他无比地快意。 其实他本来没有对薇薇抱太高期望,想着自己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很快就会厌倦她,没想到薇薇远远超出他的预期。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太美好了。沙克达非但没有厌倦,反而对她越来越着迷。 他的占有欲发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不想要她离开他,他甚至想要砍断她的四肢,让她变成一个畸形的怪物,这样她就哪也去不了,爸爸也找不到她,她将永远留在他身边……沙克达内心的黑暗孕育着种种美好的念头,并且他不认为这是疯狂的。疯狂应该是指人想做不可能实现的事,但他要把她四肢砍掉非常简单,有什么难实现的呢。可是他舍不得,人棍的寿命很短,他想要和她长长久久,哪怕那样让她痛苦不堪。 他不想要孩子撑大她的肚子,那样会留下妊娠纹。他喜欢她阳光灿烂的笑容,尽管被他囚禁后她只会在春药的作用下媚笑,平常就勉强自己对他露出微笑。 书的最后一页写着:他在爱人的陪伴下,幸福地迎来了死亡。 薇薇有些伤感,想着他的人生本不该是这样,突然她被书吸了进去。 眼前的白光消失,薇薇发现世界变大了,准确的说是她变小了。陌生的房间挤满了小孩子,环境看上去很糟糕,空气中有着难闻的气味。 四五个孩子正在殴打一个孩子,后者竭力反抗但对面人实在太多了。薇薇奋不顾身地冲过去,虽然她并没有帮上什么忙,被打了几拳。沙克达从小就是背头,薇薇认出他,索性俯下身盖在他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 别的孩子都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但是薇薇也没有多想,在思考前身体就先动了起来。年幼的沙克达此时还是个懵懂的孩童,被薇薇保护了,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她。 薇薇附体到了一个孤儿院的小男孩身上,和沙克达一起被坏孩子们欺负,不管怎么说有个伴会好很多。她把沙克达饭里烂了一半的白菜挑出来,把自己饭里零星的肉渣给他。他的话不多,也有可能是饿得没力气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薇薇在和他单方面地讲话,他偶尔会“嗯”一声表示听到了。 之后她还成功避免了沙克达和那个欺负他的孩子在楼梯上推搡,这时她眼前又出现白光,她被弹出了书里。 薇薇重新翻开他的人生之书,上面的文字果然和之前有所不同。尽管沙克达没有误杀欺负他的坏孩子,但是他的人生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薇薇心想不行,她还得进去一次。 下一秒她出现在一张办公桌前,房间装饰很有七十年代的风格。她变成了孤儿院的院长,薇薇立马用他的身体去派出所自首,让警察把他抓起来。警察沿着他这条线索找到了人贩子,通过人贩子交代的信息,帮许多被拐卖的孩子回了家,但是其中不包括沙克达。 当年的社会环境并不太平,这种她看来是恶性案件的新闻在当时并没有引起多大轰动。薇薇到书外面拿起书一看:回不了家的孩子也没有得到政府妥善的安排,继续在条件简陋的孤儿院生活。沙克达在八岁那年生了场重病,死掉了。 没有他,她的人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可是八岁的他还是个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的倒霉孩子,薇薇不想让他就这么死于非命。 她又穿到书里,帮助他活了下去。出来一看,沙克达在13岁那年成了黑社会的小弟,走上歧路,在一次斗殴中身亡。这不行,她一次次穿到书里,附身到不同的人身上去纠正改变他的命运。 于是沙克达“幸运”地遇到了很多社会上“热心人士”的帮助,总能在人生的岔路口绝处逢生。 他靠着自己努力考上了大学,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可是非常罕见的。在薇薇几十次的插手后,他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国企老板,32岁那年遇到了一个叫王婉君的名门千金,和她结了婚。 夫妻俩虽然婚后没有孩子,但还算关系和睦。只是婉君也太容易死了,他35岁那年,有歹徒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入室抢劫,杀害了她。薇薇刚改变这样的情况,发现原有的时间线上没过几个月她又失足坠河。 她能感到自己的力量在变得衰弱,恐怕救不了她几次了。最后一次从书里出来,薇薇感到自己力量似乎是用尽了,不过沙克达的人生之书目前剧情非常可观。 他在S市遇到了薇薇的父母,和她爸爸成为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私下里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故事在她十五岁那年就停止了叙述,薇薇正感到疑惑,一阵白光后她又进入了书里。 她穿着一条黑裙子,房间里所有人也都穿着黑衣服。这里是王婉君的灵堂,前面正对着她的是婉君的黑白遗照。 看着身边的父母,薇薇意识到自己这次不是穿到别人身上,正是她自己身上。她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妈妈。妈妈头发盘在脑后,气质端庄娴静,和她长得的确很像,只有脸型有些许不同之处。 新成为鳏夫的沙克达面色沉痛地送走了一个个客人,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薇薇本能地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包括遗像在内房间里所有的眼睛都注视着她。 沙克达开口道:“人都走了,那就开始吧。” 父母抓住她的胳膊,薇薇稀里糊涂差点以为他们要进行什么邪教仪式。结果他们只是把她的连衣裙拉链拉开,脱了下来。 薇薇黑裙子里是纯白色的内衣,她被突如其来的转折震惊了:“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 爸爸反剪着她的胳膊,满脸慈爱地说:“你已经满十五岁了,该学会侍奉主人啦。” 沙克达大马金刀地在沙发上坐下,蒂蒂脱掉和她一样的黑连衣裙,露出成年女人丰腴的肉体。别说胸罩了,她连内裤都没穿,只穿了大红色的皮带束身衣。 薇薇看着这样的妈妈,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刚才在葬礼上神情庄重的蒂蒂,这会不知廉耻地跪在沙克达脚边扭着屁股,发出下流的喘息。 薇薇慌得六神无主,灵堂本该是悼念死者的场合,他们怎么能做这种事。她声音悲愤地说:“你们……你们怎么能不尊重逝者!沙克达,你对得起婉君吗?” 寇布拉掐了一把她的屁股:“死丫头,要叫主人,听到没有?” 因为薇薇的修正,沙克达没有被砍掉左手,他从大衣里掏出三个项圈,两个蓝的一个黑的。他把其中一个项圈戴在蒂蒂脖子上,朝他们勾勾手指,寇布拉抓着薇薇靠近,压低她的身体。 正当薇薇做好被戴项圈的准备时,沙克达把那个黑色项圈戴在了她爸爸脖子上。 他在她面前晃晃最后一个蓝色项圈:“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也会奖励你项圈的。” 虽然被沙克达侵犯过很多次,但是侵犯时有父母在边上看着完全是另一回事。 寇布拉腾出手解她胸衣的扣子:“来让主人看看你的胸吧,主人一定会喜欢的。” 自己敬仰多年的爸爸对着他一口一个“主人”,还亲手剥掉自己的衣物,薇薇从来没有这么想死过。 她扭动着身体,无法挣脱,胸罩被拽到乳根下面。 寇布拉将她往沙克达面前送了送,夸耀道:“我这女儿没生过孩子,皮肤就是好。” 沙克达定睛打量她,形状姣好的锁骨与双乳,腰腹紧致,小肚子微微突起,无论哪里看上去都很好摸。 他漫不经心地抬起手,亵玩了一番她两边的乳头。薇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小穴有点湿,实在是糟糕。 沙克达做了个手势,蒂蒂会意,把薇薇的内裤往下褪。她绝望地并着腿:“不要!妈妈,你怎么能……” “别害羞嘛,很快你就会知道主人的好。”夫妻俩合力分开她的腿,托着她的臀肉,把她的小穴稳在沙克达面前。蒂蒂扒开薇薇的阴唇,展示给他:“主人,请看小女的肉穴。” 沙克达往里能清晰看见她的处女膜,一想到能再次夺走薇薇的处女,他心情十分愉悦,不过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比较冷淡地说:“你们的女儿好像很不情愿啊。” 寇布拉解释:“小孩子不懂事,还望主人多多海涵。” “我可没多少耐心陪小孩子玩,你们两个把她弄熟一点。”说罢,沙克达把她推出怀里。 寇布拉的手蠢蠢欲动,从她的大胸摸起,手指灵活地掐弄着少女的乳头。 “哈啊,不要……”薇薇快要哭出来了:“爸爸,快放开我!” “小薇,你不是最听爸爸的话了吗?今天怎么这么不乖,再这样爸爸要生气了。”寇布拉把她转过来,表情严厉。 薇薇大声地说:“我不要做这种事!” 寇布拉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把她推到他面前:“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就拜托了。” 沙克达捏着她的下巴,拿走她这具身体的初吻。薇薇这具身体未经人事,比她想象中还要敏感。他边亲边揉她的胸,加上爸爸妈妈的手也同时在她身上不同部位抚摸,她的大腿和屁股都被爱抚着。 薇薇从来没有进行过多人性爱,很快就露出了柔弱的一面,呜咽着问:“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寇布拉吻着她的左肩:“爸爸妈妈爱你,想让你也变成主人的性奴。” 蒂蒂一边用指腹在她阴蒂上打转,一边说:“是啊,妈妈当年都没有你这么好的条件,你要争取成为比妈妈还出色的母狗哦。” 薇薇一听就知道他们都被沙克达洗脑了,她的心中充斥着巨大的悲伤与愤怒,罪魁祸首兴致勃勃地观赏着这场乱伦秀。 寇布拉从后面抱着薇薇的上半身,让她双脚离地。蒂蒂则把女儿的两腿分开,薇薇的大腿架在她肩膀上,她伸出舌头沿着薇薇的外阴滑动,吮吸她小穴里流出来的汁液。 薇薇羞赧地夹紧妈妈的头,快感不断累积,她快要疯掉了:“唔,妈妈,不要再舔了!” 怎么能被妈妈口到高潮,她这样想着,妈妈的舌头钻进了她的甬道,规律地进出着。她实在受不了了,明知道这是不行的,但还是很快就抽搐着身体,潮吹了。 蒂蒂用手接着薇薇下体喷出来的淫液,舔着嘴角轻笑:“这孩子真可爱,小穴水灵灵的。现在是好时机,请主人来取走她的处女吧。” 寇布拉用腰带把薇薇的双手绑好,蒂蒂把沙克达的裤链拉开,将手里薇薇的淫液均匀地抹在肉棒上。薇薇面朝着父母,背对着他被放在了勃起的肉棒上。 巨根顶开两片阴唇,被炽热滑腻的软肉裹住。虽然高潮过一次甬道里已经有不少天然的润滑剂,但她下面还是太紧。 薇薇第一次被沙克达破处时处于昏迷状态没有意识,现在清醒着在一瞬间被他捅到阴道深处,疼得眼泪直流。 寇布拉抓着她的手腕,让她把手举起来,反搂住沙克达的头。 沙克达扶稳薇薇的腰让她上下动起来,抽空对蒂蒂说:“你也一起来吧。” “能和女儿一起服侍主人,是我的荣幸。”蒂蒂当着他们的面,开始舔他无法插入薇薇小穴的阴囊。 薇薇看着妈妈的举动呆住了,虽然对此早有预料,但是亲眼看见,这副画面对她的视网膜还是很有冲击性。 不仅如此,沙克达每一次把她身体抬起来,她的阴蒂都能蹭到妈妈的鼻子。蒂蒂呼出的热气刺激着少女的阴阜,从薇薇的视角往下看能看到妈妈的脸,就好像是妈妈在干她一样。 蒂蒂声音妩媚:“小薇,主人的肉棒很美味的,你尝过一次就知道了。” 薇薇的双乳在胸前随着沙克达的抽插一下一下地晃动,乳头鲜红挺立。看到爸爸在用手机拍她的照片,她脑子嗡地一声,带着哭腔说:“不要拍……” “女儿被主人破处可是很有纪念意义的画面,不记录下来怎么能行。”他理所当然地说。 薇薇觉得他们脑子全都变得不正常了,不过她也好不到哪去。小穴被沙克达猛烈地操干,痛觉已经逐渐转变成快感。她下面好热,被操得很有感觉。薇薇无力地动着腰,她的臀肉被他一遍遍撞击着,“啪啪”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连同她和妈妈淫荡的模样一块被录下来。 她能感到自己小穴的里面在吸着肉棒,阴道肌肉紧紧裹住这个异物,不顾她的意愿从抗拒转变成挽留,表现得比她热情多了。 “这么重要的时候,女儿的爸爸怎么能不在呢。你把手机放那,也一起来吧。” 寇布拉听到他的话,欢喜地把手机支在柜子上,过来舔着薇薇的腋下,揉搓她的奶子。薇薇能感觉到沙克达在咬她的耳垂,爸爸的牙齿也适时咬着她肉多的大臂内侧。她的小穴被沙克达干得汁水四溅,他停下时妈妈就把她甬道里流出来的水舔干净。 薇薇满脑子都是“妈妈在舔我们的交合处”,她的舌头连同沙克达露在外面的一截肉棒和薇薇上半部分的阴唇一起清理。 沙克达不把薇薇的身体抬起来,薇薇受到的刺激反而比被不停抽插时还要丰富。她能感受到小穴里的血管紧挨着沙克达肉棒上的血管一起突突地跳动,沙克达的舌头伸进她耳道里,把她一边的耳朵塞起来,她能听到自己耳朵里的血管也那样跳动。 “子宫都降下来了,是想要精液了。”沙克达在她耳边低语:“我要射了。” 蒂蒂作出祈祷的手势,期待地看着他们:“小薇要是能怀上主人的孩子就好了。” “我不要怀孕,不要!”她尖叫着高潮了,紧绷的身体在他射进来的瞬间瘫软下去,痛苦地喘息着。 寇布拉搓着手:“主人,小薇表现得怎么样,可以得到奖励吗?” “勉勉强强吧。”沙克达把蓝色项圈戴在她脖子上,“我暂时承认她是我的性奴之一,表现不好我还是会把项圈收回来的。” 在性事结束后用嘴巴帮主人清理干净肉棒也是性奴的职责,寇布拉把薇薇从他身上抱下去,按着薇薇的头,要她和蒂蒂一起舔他沾满淫液的肉棒。 他催促她:“小薇,跟着妈妈一起,快。” 沙克达坐在那什么也不做,饶有兴趣地看他俩逼着薇薇给他口。薇薇不是第一次眼里噙着泪花来给他口,但是被父母按头还是头一回。 母女俩相似的面容一左一右,两根舌头给他舔着肉棒。寇布拉伸头来含他的乳头,另一只手捏着他深色的乳头摆弄。 薇薇做梦都想不通沙克达是怎么把她爸爸也调教成性奴的,她的三观彻底崩塌了,整个脑子像浆糊一样混乱,心也麻木了。 蒂蒂手把手教薇薇用胸夹住沙克达的肉棒,母女俩白花花的乳房包裹着他的性器,从四面八方搓弄着柱身。 “主人好棒啊,每次看到这一幕我都忍不住想吃。”说着,蒂蒂含住乳肉里露出的龟头,一脸幸福地咂着。“妈不能自私,来,给你吃几口。” 母女俩一起亲吻着龟头,白浊的精液喷出来,洒在了她们脸上。 沙克达点了根雪茄,抽了两口,吐出烟雾:“好了,你拿去玩吧。” “多谢主人。”寇布拉喜不自胜,看了半天他早硬了。 他替她解开腰带。薇薇白皙的手腕都被皮带勒红了,比起身体上微不足道的伤害,心灵上的伤害要更重些。 “老公,我来给你戴套,小薇你也学着点。”蒂蒂撕开一个方形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粉色的避孕套,从拉开裤链到给他套上一气呵成。 薇薇被爸爸抱着接吻,他用他刚舔过沙克达乳头的舌头伸进她嘴里,四处撩拨挑逗。薇薇红着脸,眼神惊恐,用手推着他的胸口,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寇布拉坚挺的肉棒在她腰间蹭着,他发出的粗重喘息让薇薇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爸爸,我难道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你当然是我们亲生的了,别怪爸爸和你有隔阂,只有主人能把精液留在你身体里。”说着,他抬起她一条腿,从侧面把阳具插入她湿漉漉的小穴。 她被爸爸的肉棒插入了,她在和爸爸乱伦。思及此,薇薇眼泪止不住地流:“退出去,爸爸,求求你退出去……” 寇布拉非但没有退出去,反而扶着她的背抽插起来,说出让她崩溃的话:“小薇,你里面真舒服。你长得这么漂亮,小穴也是名器,就是脾气要改改。以后不可以给主人脸色看,要崇拜主人,明白吗?” 另一边沙克达和蒂蒂在沙发上也做起来了,和刚才操薇薇用的是同一个体位。 蒂蒂露出快乐的笑容,伸着舌头,身体在肉棒上起起伏伏,摇着巨乳,发出淫乱的叫声:“啊啊,大鸡巴操得母狗好爽,主人操死我。” 薇薇看着崩坏了的爸爸妈妈,心如刀割。她要无法呼吸了,阴道却遵循着本能,在高潮时变得干涩粘滞难以进出,生理反应真是讨厌的东西。 她皮肤无比燥热,一想到正在与自己交合的是爸爸,她既屈辱又伤心。 察觉到她阴道内部的收缩,寇布拉笑道:“小薇的下面想要爸爸的精液?那可不行,只有主人能射在你里面,从今天起你就是主人专用的精盆。” 他换了个体位,从后面抓着薇薇的手腕,肉棒在她小穴里顶弄着,直到她高潮为止。 薇薇的身体颤抖不已,她居然真的被爸爸干到高潮了。 还在被沙克达干的蒂蒂微笑着向她伸出双手:“乖孩子,辛苦了,到妈妈这来。” 她抚摸着女儿被汗水濡湿的小脸,将她凌乱的鬓发撩到耳后,吻着她的唇。妈妈的吻比他们要温柔多了,呼出的热气打在薇薇面庞上,痒痒的。 之后薇薇回家就被父母囚禁在房间里,他们把一枚跳蛋塞在她小穴里,然后给她穿上贞操锁。跳蛋一直以最低的频率震动,薇薇没有钥匙没办法把它拿出来,也没办法让它停止震动。 因为是最低的频率,跳蛋只能带给她很小的性刺激,她始终无法高潮,妈妈甚至不许她夹腿来获取更多的快感。薇薇在房间里,感觉自己每次都在快要达到顶峰时功亏一篑。她拼命地用手指玩弄自己的乳头,但仅仅是玩奶头,碰不到阴蒂,她也无法高潮。 爸爸妈妈轮流安抚她的情绪,分别在对方不在的时候过来偷偷帮她吸奶头让她爽一下,还让她不要告诉对方。 贞操锁的钥匙在爸爸手里,他会按时取出薇薇小穴里的跳蛋,拿去充电。没有塞着跳蛋的时候,薇薇只觉得下面更加空虚,想要被填满。 薇薇到了生理期,蒂蒂给她塞卫生棉条时碰到了她的阴唇,还按了两下她的阴蒂。薇薇觉得她真的差一点就要高潮了,但是妈妈没有再多玩她的阴蒂。 就这样被调教了一个多月,沙克达再见到她时,她已经被“无法高潮”这件事困扰得要疯掉了。 她带着深深的黑眼圈,被反绑着手,高高撅起屁股,在地板上蹭着她的乳头想要获得更多快感。 她卑微地爬到他面前,像条真正的狗那样摇尾乞怜:“哈啊,不行了……我想要大鸡巴,请给我,给我主人的大鸡巴!求主人让贱母狗舒服……” 沙克达先让她给他口一发,薇薇贪婪地吞吐着他的肉棒,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他。他很满意,让蒂蒂给她打开了贞操锁。 他把手指伸进去试探了一下,随即在她欲求不满的小穴里抽送起来。薇薇发出了满足的声音,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尽管他还没怎么帮助她。 薇薇被放在床上,他把手指换成肉棒插入她,她切切实实感觉到自己就快要高潮了。甚至在沙克达故意停下的时候,她把腿张得更大,灵活地上下抖着腰,蹙着眉浪叫:“大鸡巴好厉害,嗯啊,小母狗要被主人操死了!” 半小时后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肌上,闭着双眼,喘着粗气。 爸爸和妈妈拥抱了她,妈妈欣慰地说:“你真是令我们自豪的女儿。” 寇布拉想要逗逗她,问她:“小薇,爸爸和主人的鸡巴哪个更好吃啊?” 蒂蒂很不满:“你能别问孩子这种类似于‘父母离婚是跟爸爸还是妈妈’的问题吗?” “当然是主人的鸡巴最好吃,小母狗最喜欢主人了。” “我的宝贝女儿居然……”寇布拉看向蒂蒂,满怀希冀地:“那老婆你呢?” “对不起,老公,我也更喜欢主人的鸡巴。” 他捂脸:“我就不该自取其辱。” 蒂蒂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过我只有你这一个老公,在这世界上我最爱的人也是你。” 眼前一阵白光,薇薇心想终于能离开这个可怕的书中世界了。她从书里被弹了出去,按理来说她应该回到沙克达死时的那张床上,可是这时沙克达却好好地坐在她身边,不仅如此,她的肚子也被撑大,看上去怀了至少五个月了。 薇薇愣住了,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蛋:“你认为会走到今天并非我个人的意愿,自负地想要拯救我,没有想过是我自己选择了走这条路,你反而是那个想要左右我意愿的家伙。” 祖先到底舍不得沙家血脉在此断绝,相当于被迫给予了他改变命运的力量,但又不能直接让他来使用这份力量,那样会留下因果的联系。于是他利用了薇薇的同情心,让她以为他是身不由己,以为他想做个好人。 想要达成他的计划,薇薇是不可或缺的关键。如果她没有按照他的预期拿到这份力量,或者拿到这份力量却不会运用,又或者没有用来改变他的人生,那么他的人生就会早早终结。他了解薇薇,知道她善良到连他这样的恶人都想要拯救,所以他决定赌一把。 他赌赢了,薇薇在对于这些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出于想要拯救他的使命感在使用这份力量。 这可是他的人生之书,作者是他。他主观地阐述一些事情,理所当然会用言语美化自己的行为。 孤儿院里欺负他的小孩,是被他故意推下楼梯的,根本不是什么误杀。所有的事情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后果,并且失败了也不会有一丝的后悔。当年没有囚禁蒂蒂是他不想吗?不,是他没有那个本事,轮到薇薇的时候他有了。 薇薇努力让他的童年看起来没那么凄惨,实际上那只是她觉得。院长对他来说既是敌人也是老师,他感谢院长教会了他这么多,可以说是他变相地成就了他。 沙克达一直在书里注视着她,她每一次的拯救都被他看在眼里。薇薇不知道书里的他有着所有的记忆,她没想到他对书内外的一切都尽在掌握。 沙克达讨厌薇薇给他安排的平平无奇的人生,她自以为是地撮合他和出身名门的大小姐。他根本不喜欢那个女人,但是又没办法不要,毕竟在天真的薇薇看来,成了家的男人才能拥有幸福。 王婉君之所以会遇到这么多意外,全是他安排的,但他不可能将那些以文字形式出现在薇薇眼前,只好用偏向性的叙述隐去真相。他通过让薇薇一次次进入书中,来消耗她的力量,在此期间编织了网,让她无法挣脱。 在最后一次,他与她互换了位置,她在内,而他在外发动冥王之书把一切变成现实。当她在书里消耗掉所有的能量,出来时现实已经天翻地覆。 现在她已经不再拥有能改变命运的力量,托她的福,这个世界的他过去清清白白,不仅没有坐过牢,而且身体健全没有残疾。 书里的一切自然不可能全部投映到现实,像蒂蒂这种已经死了二十几年的人绝不可能活过来。寇布拉变成他性奴这种恐怖的事也没有投映过来,投映过来的是薇薇有生育能力这件事。 在生孩子这件事上他和祖先双方各退了一步,他们复活他和薇薇,他让她生下他们的孩子。 薇薇整个人都是傻掉的状态,他右手搭在她的肚子,吻了她的唇,说:“我们的孩子现在可以考公了。” END 2023/9/26 中间灰 *角色观点不代表作者的立场,本作者尊重所有正常宗教。 0 五岁那年她一个人去外面找小伙伴玩,在路边发现一条被车撞伤的小狗。薇薇遇到它的时候它下半身几乎被轮胎碾扁了,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孤零零地躺在路边等死。 但是她不害怕,只知道它受伤了,尽可能动作轻柔地把它放在自己干净的白裙子上,想要把它带到安全的地方。 她知道受伤就要去医院治疗,想要把它带到医院打针,看到他们的大人都说这条狗已经没救了,让她把它放下来。 起初她还执拗地坚持要带它去医院,到后来听了太多陌生的大人这么说她也动摇了,索性找了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试图自己想办法让它活下来。 夏日的阵雨来得突然,天空霎时风云变幻,灰蒙蒙地落下雨点。 薇薇不想让小狗淋雨,它已经够可怜了。她在巷子里移开遮挡洞口的木板,找到一处不小的空间,够她直着腰坐在里面头上还有空余。 她很高兴在这种紧要时刻发现这样一个地方,能够让她专心照顾这个小家伙,她特地把木板还原,将洞口遮起来免得有人打扰他们。 在某一时刻洞口的木板被打开了,她看到了一个青年男人但是她忘记了他的长相,谁让他们只有一面之缘。她只记得那个人把木板关上,之后外面似乎被东西抵住,她再去推就怎么也推不开。 她多次尝试未果后吓哭了,在黑暗里待了一段时间后,木板不知怎的又能打开了,这才让她回了家。 小孩子忘性大,要不了多长时间她就忘记了这件事。只有爸爸因为那天她回家晚和裙子上的血,在她长大后还时不时会和她提起说:“你小时候有一次出去玩,迟迟没回来,急得我和你几个叔叔去找你,你还记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了,毕竟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1 寇布拉一向是个不靠谱的爸爸,不靠谱到什么程度呢?薇薇小孩子不懂事,看电视上广告里的小朋友都是自己上学,便和他说她不想坐车,想要一个人走路去学校,他也真不问前因后果地同意了。 除了她第一次独自去学校时他不放心悄悄在后面跟了一路外,之后就随她自己离开家门去接触外面的世界。零几年的社会环境其实并不安全,那时候监控覆盖的面积还不够广,拐卖小孩的人贩子到处都有,现在想来也是她运气好,只遇到过一次,还因为小伙伴的帮助得以脱险。 薇薇从小听到过最多的一句话是:“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直到好几年后,薇薇才意识到爸爸有多不负责。若说他不爱她,似乎也不是那回事,她思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好像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不认为她会遇到坏人。 2 薇薇死去的妈妈信仰基督教,她在储藏室里“探险”时找到他们年轻时的照片,照片里的温婉女人胸前挂着一个银色的十字架吊坠。薇薇从记事起经常听爸爸说关于妈妈的故事,包括她信仰的上帝是什么。 在旺盛的好奇心下,薇薇去了几次教堂,小小年纪的她哪招架得了神父的传教,加上基督教宣扬善恶有报,劝人向善这点符合她一直以来接触的善恶观。于是在她尚且懵懂的年岁,她就成了一个小基督徒,继承了妈妈留下来的纯银十字架吊坠。 对此寇布拉没有加以阻止,毕竟有正确的宗教信仰不算什么坏事,虽然他一点也不信就是了。 十四岁那年出于她个人意愿,薇薇转学进入了一所教会学校,为以后的修女生活打下基础。 虽然很舍不得原来的朋友们,但是人各有志,薇薇相信只要他们的心在一起,分别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教会里的信徒每个人都有一个记事本,用来记录需要忏悔的事,像是一份道德罪状。在基督徒的观念里,莫名其妙心情不好也是罪行,需要记录下来进行忏悔,但她从不认为思念朋友算一种罪过,所以她未曾就这点进行过忏悔。 在教会学校无论学生和老师在公开场合必须要穿着制服,教师制服由黑白两色构成,白色在制服里仅仅占据一小部分,通常是神父的罗马领和修女的头巾。学生制服则更是整齐统一的黑色,没有一点白。薇薇穿的纯黑窄袖长裙垂到脚踝,一块黑头巾盖住盘起来的蓝发,再用头巾末端的绳子系在下巴上,她这身打扮被沙克达评价说“像黑乌鸦”。 薇薇像军人一样惯于自律,即使在不上学的日子里也会早上五点就按时起床收拾,两个半小时的晨祷后食用只有蔬菜水果的早餐。她也不是完全不吃荤菜,《圣经》里教导信徒不能吃动物的血,肉虽然可吃但肉里难免有血,所以虔信的基督教徒会干脆连肉也不吃。 蛋类和海鲜在准许食用的范围内,然而薇薇有个缺点是挑食,按理来说鱿鱼干里没有血应当是可食的,但她是真的不喜欢吃鱿鱼干,从小到大她没少为此忏悔。 她转学前上的是公立中学,学校的朋友里没有一个和她一样是基督徒。薇薇的朋友大多尊重她的信仰,在外聚餐时那美会多点几样素菜往她边上放。唯有陆飞记性不好经常忘记这点,动不动就说要请她吃烤肉,要是那美在场会往他脑袋上揍一拳,让他长长记性。 陆飞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拒绝得了肉食,而且还是在没有人管着不许她吃的情况下。 薇薇知道陆飞不是坏心,他是不折不扣的肉食主义者,喜欢吃肉,无肉不欢。他认为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才想要和作为朋友的她分享,所以她从来不在这件事上生他的气,总是一笑了之。 像陆飞他们自由散漫的性子恐怕受不了教会学校清苦的生活,先不谈他们能不能早上天蒙蒙亮就起床,光是吃饭时保持静默这点就很难做到。陆飞的吃相尤为狂野,每顿饭都吃得像他饿了三天一样凶。桑志则会在吃饭时和女生搭话,教会学校的校规里可是有一条“禁止在用餐的时候闲谈”。 薇薇在教会学校的食堂吃饭时不但要避免和同桌的学生交谈,还要听着广播里当值的学生念诵祷词,不可以走神。 教会里的学生只要醒着,不是接受劝导就是学习知识。男女学生私交过密的问题不用担心,因为这是封闭式管理的女校,进出都要在保安室登记,不会让社会闲散人员随意进入。 总而言之哪怕没有电子设备之类的消遣娱乐项目,她在学校的一天也可以过得十分充实,换作她朋友里的任何一位来多半都耐不住这样的寂寞。 沙克达一度以为薇薇是犯了什么大错才被寇布拉送到这个鬼地方,他直言不讳自己坐过牢,说牢里的生活都比这强,同一牢房的犯人还能聊聊天讲讲话,在教会学校闲谈这种行为居然要写进本子里进行忏悔。 薇薇觉得他这么说有些夸大其词,也不是所有学生很死板地遵守教条。正值青春期的女孩活泼,在这个年纪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和同龄人进行社交是不可能的。很多“不安分”的学生会偷偷带一些违禁物品比如说闲书到学校里来看,有时候薇薇听到身边的同学在聊禁忌的恋爱话题她也很乐于听上一听,而不是闻之色变立马向老师打报告。 她被这个面向凶恶的男人绑架已有三个月余,期间她被他多次侵犯,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像刚来到世界上那样赤裸着身体。 以前她早晚都会进行祷告,沙克达没有不许她祷告,但是未穿戴整齐的她怎么好意思祈祷。这个男人狠狠玷污了她,让她那么难受,实在是无颜面对主。 薇薇能够承受一定限度的疼痛,却不擅长应付这种糜烂纵欲的欢愉。沙克达抓着她的身体让她高潮的时候,她脑内像是炸开绚烂的烟花,似乎听到了圣歌的旋律。然而这种事只要细细品味就明白了,那并不是圣歌,而是魔鬼充满恶意的歪曲。错误的曲调是通往地狱的道路,这个罪人他自己下地狱还不够,要带着她一起堕落。 她不会大声地辱骂他,只会尽量让颤抖的声线平稳下来。她甚至不是在乞求他,试图用一种正常交涉的方法要求他悔改。她的诉求非常简单,一是放她离开,二是他去自首。 在沙克达看来信教者全都是疯子,信伊斯兰教的是种族主义者,残害异教徒;佛教徒和基督徒一样灭绝人欲,千方百计自讨苦吃还认为这是一种修行。要说区别,大约是伊斯兰教的名声要更差些,基督徒只在历史上有过以“圣战”的名义侵略别国的事迹,而中东地区的极端宗教人士到今日还在敌视异教徒。 所谓宗教,无非是一群放弃思考的人聚在一起狂热地相信死人编的故事,集体对于人类个体的判断力是有损的。不过呢,他喜欢上帝说的一句话:“别人扇你的左脸,就把右脸也给他扇;别人拿走你的外衣,就把你的内衣也脱下来给他。” 他喜欢当然是因为他不会遵守这等教诲,只要人人都听信上帝的话语,那像他这样的家伙就可以随便占那些傻子的便宜了。 薇薇不是穆斯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穆斯林才做的事。在她的认知里,他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也只能由着他做,逆来顺受、历经磨难与牺牲是每个基督徒的理想,一切都是上帝降下的考验。 且不说由于力量悬殊她本来就反抗不了他,就算她想反抗,这种事也和她接受到的教育冲突。她已经努力过了,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他不听,那她能有什么办法。 也许薇薇骨子里并不是坚定的虔信者,她在教会学校接受到的教育和她在普通学校人际交往过程中学到的不同,这让她感到矛盾。她始终忘不了小时候自己和寇沙打了一架后和他成为了好朋友的事,为此她经常向主忏悔,忏悔自己曾经对他人使用了暴力,可是对方也没有因此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是吗?小孩子之间的暴力反而让他们相处得更愉快,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薇薇从未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在她看来这样的问题无疑是幼稚且亵渎的,似乎大家都知道答案,只有她是个笨蛋想不出来,做笨蛋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基督教的理念如此极端,薇薇连是否要在被侵犯时攻击他都再三犹豫,更不可能有胆量剥夺别人的生命。沙克达愈发觉得观察她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他根本不需要在别的方面防备她,只要把她关好不让她逃走或是向外界求助就行了,即使别墅里到处都是武器,她也无法说服自己拿起它们针对他。 他知道她还没有放弃自己的信仰,她大概在想自己是被迫的,并不是自甘堕落,所以还有回转的余地,上帝尚且能宽恕她。故薇薇在沙克达家的生活痛苦但并不绝望,是她对上帝的信仰在支撑着她。她并不是那种一戳就瘪掉的空心气球,在那里面有挺直的坚硬东西支撑着她,宛如合金制的旗杆使得她被插入后不会迅速地扁平瘫下去。 如果说神父是上帝的走狗,修女是上帝的新娘,那薇薇这种尚且成为神职人员的信众来说,她就是弱小但纯洁的羊羔。可怜的小东西,她同类的数量实在太多所以牧羊犬没有办法很好地照顾到每一只羊羔,才让他把她偷了过来。 把她掳走的第一天,沙克达粗暴地撕烂了她的校服,从头到尾都在听她翻来覆去地说“请停下来”。当时他心想“天啊,她还说‘请’,这也太像av女优了”。也只有av演员在演强暴戏时会这么有礼貌了,信教的果然头脑不正常,被迂腐的教义给弄坏了。 他拿着没开封的避孕套在她面前晃晃,问她如果他搞大了她的肚子再把她送回去,会怎么样。 这样的假设让薇薇毛骨悚然,基督教认为堕胎是罪过,自杀也是罪过。假如他真的让她怀孕了,那她似乎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孕育着这个孩子,直到生下来为止。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抱着自己裸露的胸口瑟瑟发抖。沙克达在她眼里看到了恐惧,他凑近她的脸要吻她,她强忍羞耻别过脸去,躲避着他的唇:“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薇薇竭力回避着和他有亲密接触,他不回答,而是肆意地抚摸她的肌肤。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想到自己可能怀孕她就毛骨悚然。不管怎么说,她不想给一个强奸犯生孩子,她无法选择任何方式包括死亡来逃避。她看不到退路,她被他堵在了一个死胡同。 这男人思考问题的方式像魔鬼,诱导她的样子也像。沙克达教唆她来给他戴避孕套,那样他就不让她怀孕。 薇薇心想这样一来,岂不是显得她像是在主动和他发生关系吗?她没有采取行动,这种情景下对于基督教徒来说无所作为就是最好的作为。沙克达见她不为所动,有些失望,却并未停止对她的侵犯。 最后他还是戴了套,谁叫他没有要小孩的打算。他这一举动使得薇薇暂时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好像通过了主给的第一道考验。 第二道考验不是痛苦,而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薇薇青春期后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又怎么受得了和见面不到一小时陌生男人肌肤相亲。他湿漉漉的舌头在她紧闭的唇上挑逗,大手捏着少女发育良好的臀部,勃起的阴茎哪怕不直接和她的性器官接触,光是碰到她的腿都让她心头泛起一种罪恶感。 她颤抖着将手伸向一旁,沙克达动作没变但目光警觉地跟了过去。这时他还不了解她,以为她想要拿床头的烟灰缸砸他,准备好应对她的殊死反抗。然而薇薇没有那么做,她只是抓住了被丢在边上的银十字架吊坠,像抓救命稻草那样紧紧地把它握在手里。 薇薇眼含泪光地捏着十字架的下端,沙克达敢打赌她绝对在内心祈求上帝的保佑。看着这一幕,沙克达唇角略微扬起,他觉得好笑。真是的,他又不是吸血鬼,拿十字架对付他还不如抓烟灰缸有用。 教会学校教出来的不过是只会任人宰割的懦弱羔羊,他的笑容在薇薇看来自然是十分邪恶:“年纪轻轻就过禁欲生活是违反人类天性的,让叔叔来教你什么是现世的快乐。你不需要做什么,好好享受就行了。” 她眼睁睁看着他把她腿掰开,打开一个粉红色塑料瓶的盖子,倒了一些透明液体在她穴口,熟练地用指腹拓开,温柔地捻弄着她的敏感部位。 冰冷黏腻的液体很快被薇薇的体温同化,顺着这股劲他把两根手指推进去,一边按压阴道里的媚肉一边用拇指搓她的阴蒂。他俯下身把唇贴在她唇上,舌头伸进去作乱。随着他不断地刺激,薇薇能感到自己下身的热流在渐渐壮大。 他用舌尖绕着她的乳头打转,然后亲吻吮吸着她硕大的乳房,感慨现在小孩营养跟得上,十六岁胸就这么大。 沙克达把手指退出去,对薇薇的第三道考验来了,虽然他在她下面抹了很多润滑液,但是他把肉棒放进去的瞬间,她纤细的神经还是能清晰感受到它是如何把她的淫洞撑开的。 她的小穴本能地想要抗拒异物的进入,她不知道自己喘息得有多色情,这让他很愉快。他的呼吸打在她身体上让她发热,尽管房间里开了空调但她的汗水还是在床单上留下了湿痕。 沙克达手放在她腰间,对她来说他的体温是那样高,阴道被抽插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别怕,你是个乖女孩。”他目光落在她白皙修长的颈间,沾了黏液的右手开始上移。 薇薇睁开汪着泪的眼,朦胧的视野里,他眼中流露出的不是色欲,更多的是戏谑与玩味。薇薇能感受到他的手指拨弄她散落的蓝发,又抚摸她光滑的后颈。 他下身的动作一直没有停,操干着她的处女小穴。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把手垫在她的头下面,用手掌稳稳托着她的后脑勺,仿佛在保护它一样。薇薇有种奇怪的感觉,快感和不受控的异动从小腹那里升上来,床单好像变成一个泥沼让她陷在里,有无数双手从下面伸出来要拉着她沉下去,禁锢着让她动弹不得。 她四肢软绵绵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红着眼断断续续地说:“停下来吧,你这是……是罪恶的……” 他冷哼一声,像是在嘲笑她。沙克达侵犯她的时候上身穿戴整齐,连领巾都没乱过,愈发赤身裸体衬得被玩到高潮了的她淫乱。他欣赏她短暂的迷茫、不知所措,这副羞赧的表情和通红的脸颊无不让他沉醉。 他抓着她纤细的胳膊,蹭了蹭内侧,痒得她受不了,这时他轻笑着在她心湖里投下一个重磅炸弹:“该说不愧是母女吗?就连敏感的地方也一样。” 薇薇震惊地看着他,虽然没说但看样子她认定他在骗她。 “怎么,你爸爸没告诉过你?嘛,我想也正常,他一定觉得很丢脸吧。”他捏捏她的脸,不紧不慢地在她耳边,“我睡过你妈。” 3 薇薇和他做爱时总是被他攥得胳膊疼,他脱了衣服后她能看到他身上爆炸性的肌肉以及道道疤痕,有刀疤也有子弹留下的疤。 他摩挲她柔嫩的小手时她也在感受他手指的形状,出于职业需要,沙克达常年握枪,虎口、食指与中指间有着厚实坚硬的老茧。他无言地看着她的眼,而她一如既往地移开了视线。他察觉到她用手指在他的老茧上碰了碰,于是抓着她的手去摸他的右肩,那里也有老茧,因为他是用右手射击。 他给薇薇看过他的枪,黑色金属入手,重量沉甸甸。 “你想要玩玩吗?”他漫不经心地说。 她摇头,同样是工具,在警察是手里是维持正义的保障,在他手里就是令她不寒而栗的杀人兵器。沙克达对手枪很熟悉,这于他而言已然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身边没有枪,枪里没有子弹都会让他无法安眠。他洗澡时手枪也放在触手可得的地方,薇薇同样能轻易地拿到它。他问她有没有想过用枪威胁他放了她,薇薇迟疑着,约莫在思考自己有没有这样想过。无论威胁还是有杀人意味的行为均是罪恶的,光是有这样的想法都会让她下地狱。 沙克达捏着她的下巴,打量她的脸。薇薇临近成年,却未褪去少女的青涩,面部细小的绒毛就是最好的证据。在薇薇视角他是没来由地笑了,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虽然她继承了妈妈的发色和容貌,但她比蒂蒂要嫩多了,性子也比她软得多。是没脾气吗?沙克达清楚不是的,是人都会有脾气,仇恨和矛盾会在她体内锻造一把尖刀,但是由于主的教诲,使得这把刀不会刺向外人,最终刺向自己。她的身体不是和它相匹配的鞘,所以没有办法很好地收住它,她早晚会受伤,不过那时她早和他没关系了,只要她不刺向他就够了。 薇薇生理期不能做爱的时候,沙克达恰好又闲着没事在家的话,他便和他的囚徒玩换装游戏。他给她买了许多合身的漂亮衣服装扮她,从造型浮夸的洛丽塔到容易走光的宽松吊带衫,再到性感火辣的牛仔热裤。薇薇已经有近十年没穿过这些种类多样且款式时尚的衣服了,他用轻浮的口吻说布娃娃的衣服就该颜色鲜艳点。不是说黑色就一定老气难看,但她的校服裙没有一星半点例如花边和褶皱的设计,那种庄重沉稳的风格实在不适合薇薇。 薇薇很难想象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会化妆的手艺,当然他不是自己化,而是给她涂眼影,抹口红。沙克达的左手是义肢,不够灵巧,倒也能胜任给她编发的工作。 打扮好她,他把薇薇往全身镜的方向一推,让她自己去看。 镜子里的自己穿着湘妃色的塔裙,一层一层迭起来的褶皱好像蛋糕,间距都是服装师设计过的。发髻被整齐地挽好固定在头上,非常有美感,加上白珍珠耳夹,可以欣赏的地方太多,她一时间眼睛几乎看不过来。 平时薇薇没少照镜子,但是被镜子里的自己惊艳到还是第一次。她知道恶魔总是用假象来诱惑人类的眼睛,外表的美丽远不如内心的纯净来得重要,所以她强行克制自己离开镜子面前不去欣赏他的劳动成果。 他叫人来给薇薇打了耳洞,还给她做了美甲。薇薇觉得他是个变态,强迫她穿不想穿的衣服。不过他都监禁强奸她了,会做出这种变态行为也不奇怪。 他手扶着她头的两侧,让她看镜子里的自己:“你连自己都不敢面对,又怎么去面对别人?” 闻言薇薇沉默不语,他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她已经被打扮漂亮了,却因为负罪感不敢去看,这实际上是一种逃避行为。她内心深处是想要穿这样好看的裙子的,但是基督徒的自我克制让她无法心安理得地欣赏,她没有正视的勇气是害怕自己被污染心灵就此堕落。 他从后面环住她的脖子,用平静的语气说:“你长得很漂亮,我喜欢你。” 这未必是谎言,但是比谎言还糟糕不是吗?她总算大着胆子去看自己姣好的面容,小巧精致的金饰品在她的耳垂上摇摆,那弧度像是在炫耀。 她看着看着,渐渐有点明白了:如果她没有见过自己穿着华贵的样子就直接过清贫的生活,那算不上修行;只有在体验过奢靡的生活明白它对自己的吸引力后还能拒绝它,这才是真正的历练。 他倒是没想这么多,出发点仅仅是打磨她这块璞玉让她绽放光泽而已。在这里她能与之交流的人只有沙克达,他听了她的话直笑她过于迷信偶像,脑子坏了。 沙克达光明正大地拿过薇薇的忏悔本,翻看她平时的记录。在他家最初的一月她都写自己今天吃了可口的饭菜感到罪恶,格式基本一致:“主啊,我要向您忏悔,今天午饭/晚饭的时候我多吃了一口,因为实在太好吃了。” 烤肉、火锅、油炸食品这些都是薇薇以前不会碰的东西,她在学校每天吃的是南瓜粥/白粥、白面包/全麦吐司、蔬菜沙拉(一定概率有小番茄)、土豆泥(不放盐),以蛋类、豆制品、菌类和淀粉食物为主。几道菜翻来覆去地吃,一道虾仁蘑菇炖蛋都算是吃得她需要忏悔的可口美食。 沙克达听她报了一遍学校食堂的菜单二话不说,马上点了一桌全肉宴让人送到家里。 薇薇看着一桌脆皮猪手、糯米鸡、叉烧、椒盐羊排和超大份的麻辣小龙虾面露难色,这没有一样是适合她吃的。龙虾属于海鲜倒是在她的食谱上,只是加了这么多调味料口味不够清淡。她一吸气,食物的香气就往她鼻子里钻,不知不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沙克达剥了个龙虾肉塞她嘴里,重油重盐的酱汁在她口腔内蔓延,习惯了清淡的味蕾一接触到这种麻辣鲜香的食物差点当场沉沦。 他沾了浓汤的手指在她柔软的舌尖上滑动,如果他不这样做,她绝对会把龙虾肉吐出来。 食色性也,巧的是暴食和色欲都位于基督教的七宗罪之列。他把麻辣小龙虾的汤汁抹在她口腔的每一处,辣味唤醒了痛觉,窒息感又让她想起了被迫给他口交的经历。 坐在椅子上的薇薇情不自禁地用膝盖夹住了他的腿,发出了性交一样的呻吟:“唔,唔……” 沙克达笑骂道:“他妈的,你这是什么表情,至于这么屈辱吗?我又不是在操你。有条件过舒服的日子不过,你们说是锻炼,我觉得是下贱。你们学校夏天最热的时候是不是从不开空调,然后说什么‘心静自然凉’之类的屁话糊弄你们?说的这么好听,不就是省电费。折腾自己图什么,人活着要是不享受那真不如死了。” 这下薇薇有话说了,无非是“最后的审判”“不追求现实的快乐”“灵魂回归伊甸园”之类听上去像邪教的话。沙克达心想基督教能得到大众认可多亏它没有社会危害性,教徒只一个劲糟蹋自己,不去糟蹋别人,不然早被打成邪教了。抛开对社会影响的不谈,邪教和正统宗教本质上也没有区别,不外乎是告诉人们死亡并不是终点,现实世界的一切都是虚的,用地狱这样的存在来恐吓人们,要求人们信仰一位不存在的神明,舍弃当下的幸福以求死后能够得到补偿。 要不是为了体现神职人员的肃穆庄重,恐怕薇薇的校服不仅仅是丑而是乞丐装了。对薇薇来说梳妆打扮确实没用啊,她是教会学校的学生又不是明星,穿着只要得体端正就好,不需要侧重于展示自己的姿色。沙克达为她打开一扇窗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另一种可能,但她是上帝的羔羊,所以把这些正在经历的事情看作是主对她严峻的考验。 激烈的性爱、漂亮的衣服和美味的食物,这些都只是浮于表面之物,对她来讲是不必要的。她不想让邪恶的魔鬼得逞,她决心自己的信仰不被夺走,她唯有坚守本心。在她看来沙克达也是可怜的人,且不说他死后会下地狱,光是他被这些虚假的东西迷惑的样子就让她感到可悲。这个男人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醒悟,只知道追求身外之物,她不晓得他能不能在死前迷途知返。 主说要爱你的敌人,尽管他伤害、嘲笑、蔑视她,但她还是努力把自己的爱表达出来,想要感化他。哪怕她注定失败,为下一个想要感化他的人增添一分可能性也是好的。 非法持有枪支这种违禁品的人很危险,而沙克达和别人通话时也毫不避讳她,他时常给手下下达一些杀人的命令。只要薇薇听到了,哪怕他正按着她的头把龟头插到她喉咙深处,她也会挣扎着想抬头告诉他杀人是不对的。 沙克达觉得她比小孩子还好骗,以至于有时他会忍不住逗她,说“你把这个吃了我就不杀他”或者“你主动点我就不杀他”。 “这个”指的是薇薇拒绝的一些食物,比如汉堡、烤串之类的。虽然她饿极了也会吃点,但从来都只摄取最少的量。 薇薇看着盘子里的肉排,手掌大的一块,浇了酱汁,卖相很好,味道估计也不会差,但对于基督徒的她来说不是好东西。为了拯救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她还是坐下来拿起刀叉,慢慢吃起来。 在沙克达家薇薇吃了不少肉,她感觉这味道有点像鸡肉,还有些像兔肉,叫她拿不准。吃到一半她才问他这是什么肉,他说这是鳄鱼肉。 沙克达还是第一次看到薇薇脸色这么难看,笑着追问她怎么了,又不是老鼠肉。 “主说‘凡用肚子行走的和用四足行走的,或是有许多足的,就是一切爬在地上的,你们都不可吃,因为是可憎的’。鳄鱼是用四足行走的爬行类,我不能吃……” “哦,”沙克达信口开河道:“那你放心吧,这条鳄鱼在被料理前少了一只爪子,所以它不是四足是三足。” 薇薇强调道:“重点是它在地上爬行。” “这条鳄鱼去过马戏团,它是用后肢站立起来行走的。”沙克达看她不信,用手机搜了张鳄鱼在水中的照片给她看。照片上的水很清澈,一看就是养殖在室内的鳄鱼,鳄鱼平时在水中只将眼睛露出水面,余下的身躯都藏在水面以下,看着确实像直立行走,他了解鳄鱼的习性才这么诓她。 薇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还是默默吃掉了这块鳄鱼肉排。 “那什么,你要来点红酒吗?” 薇薇点了点头,耶稣把他的血变成红酒分给了信徒,所以基督教是不禁酒的,只是不提倡醉酒。 沙克达有品红酒的爱好,他家有许多昂贵的红酒。他打开柜门挑选了一瓶赤霞珠,但是一想到要醒两个小时,又放回去换了一瓶可以即饮的桃红葡萄酒。 他拿两个高脚杯各倒到杯子三分之一的位置,递给薇薇一个,和她碰了杯,清脆的一声。 薇薇是未成年人在被他抓来以前没有喝过酒,自然也不善饮酒。然而沙克达从来不在乎这个那个的,这可是他家,只要回到了这里不管何时他都想尽兴,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就要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透明玻璃里酒液泛着晶莹明亮的樱粉,光是看着这颜色就让人联想到樱花。葡萄酒香气浓郁,非常好闻,她捏着杯柄浅啜了一口,口感相较于他上次用嘴喂她的单宁要干爽许多。 她喝完这杯觉得还好,没有上次那种血涌上头的醉意,是方才吃过东西的缘故。沙克达又给她倒了三分之一哄她喝,喝完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的意识稍稍恍惚,身体轻飘飘的稳不住。 他没再灌她,把她拉到怀里让她坐他大腿上,又点了根雪茄同时享受尼古丁和酒精的双重刺激。 酒劲上来薇薇脑袋晕乎乎的,但还没到失去意识那种程度,所以她认为这还好。她靠在他胸口,已经不像刚接触他时那样讨厌烟味了。她缓慢眨着眼,抬起头盯着他手里的雪茄,眼神好奇混合着怜悯。 他问她在想什么,一想到她会说的无非又是那神神叨叨的一套,于是补充道:“你的回答不许和你的信仰有关,我不要你以基督徒的身份回答。好了,现在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 薇薇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抽烟真的有那么愉快吗?” 出乎意料的是,他说不是这样的:“不抽烟的人对抽烟的人会有个误解,以为抽了就会很爽。一旦对其上瘾,不抽了反而不自在。你以为我在享受,其实我只是想让我的生活回归正常,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受而已。” 说着,他又吐了一口白烟。 他的话精准戳中了薇薇的点,沙克达明显感觉怀里的人兴奋起来,像叽叽喳喳的小鸟一样开始说个不停:“果然如此,主叫我们不要贪恋肉体上的快乐是有原因的,沉迷烟酒或是其他的不良嗜好只会适得其反招致更多的痛苦。” 又要向他大肆宣传上帝的正确性了吗?不过沙克达很少看到她情绪激动的样子,平常她都是恬静隐忍自制,被责骂也只会表现得温驯,现在如此强势多半是酒精作用。 他嘴角含笑,静静听她废话了半个钟头,嗓子哑了仍有说不完的话。 他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拿掉雪茄,亲亲她柔软的脸蛋,又把他粗糙的脸在上面靠了靠。她不说话了,很乖巧地把腿蜷上来,倚在他胸口。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她浓密的长睫毛,犹如停在花上的蝴蝶翅膀那样一时扇动一下。 4 沙克达叫她主动点,是因为薇薇习惯一丝不挂地待在房间里后愈发像具尸体,被他侵犯时她就咬紧牙关祈祷时间走得快些。除了一些无法控制的身体痉挛和嘶嘶的吸气声外,她能不动就不动,这对他来说实在是没趣,为此沙克达经常骂她是“濒死的母狗”。 现在他知道骂她也没有用,基督徒都是受虐狂,他越侮辱她她越来劲,所以他用鼓励的语气:“你其实会做爱的,只是不想对不对?乖孩子,多摸摸叔叔的鸡巴,对,就是那里,真听话。” 薇薇听着他的夸奖,脸羞得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他。她一手抚摸他上身的肌肉,一手撸动着他的肉棒。 沙克达的肌肉不是白长的,他力气很大,上次跟她做爱托着她的腿轻松把她抱起来,干得她小穴里的水源源不断。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交合,薇薇有点湿了,并且对此感到自责。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这种事向主忏悔,她是那样希望仁慈的主会宽恕她,但眼前的难关还要靠她自己的意志来渡过。 薇薇今天穿了条很短的裙子,没穿内裤,所以一直夹着腿。他从后面摸了摸她的腿根,手指摸到黏液时笑了一下。 他拉着她的手带她到飘窗那里,和她一块坐在上面:“来让叔叔看看小薇的吻技有没有进步吧。”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见薇薇犹豫,他伸手把窗帘拉上制造了昏暗的环境。她这才努力伸长脖子,贴上他的嘴唇。他低头配合她,张嘴放她的舌头进来,感受她的挑弄与探索。 她抓着他的手去隔着衣服摸她的胸,他想调侃她几句但是忍住了,怕弄得她不好意思做不成。她太害羞了,以至于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对待她。 她舔舐着他嘴里的嫩肉,调整呼吸的节奏,慢慢转动脸颊,比第一次接吻时有很大进步。 舌尖扫过他的牙根,弄得那里痒痒的,他心也痒痒的。她把嘴移开,他趁机掏避孕套的时候听到她说:“答应我,不要再杀人了。” 真煞风景,不过沙克达转念一想他们还会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他可以之后再帮她改掉这个毛病。 他满口答应着,薇薇下定决心跨坐到他身上,脱掉了连衣裙。不得不说她奶子被释放出来摇的那一下是真好看,沙克达强忍住把玩它们的冲动,静静她下一步的动作。 她笨拙地解开他的腰带,把他的阳具拿出来,湿润的穴口在柱身上摩擦个不停,对她来说这已经是非常淫荡的行为了。她另一只手解开沙克达马甲和衬衫的扣子,拉开领口露出他的胸脯,唯独宝蓝色的克拉巴特领巾留在裸露的胸肌上。 小羊羔揉着他的胸肌,用她的舌面刮过他的奶头。沙克达吻了吻她的发顶,两人体型不匹配,她就连吸他的奶都需要仰着头才好做到。 感受他的肉棒在她的摆弄下充血变硬,薇薇将它对准穴口,再用自己的身体把它一点点吃进去,性器撑开内壁让她感到被填满的充实。 她开始动腰,微蹙着眉,像是吃了很辣的东西那样张着嘴喘气,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多么让他有感觉。这么好的身材基础摆在这,主动起来的她无疑是个能让同龄男生发狂的性感尤物。 他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对神不敬的下流话,薇薇有些不快,但小穴里的水更多了。她哀求他不要说了,他才不听她的。薇薇别无他法,用一个吻来堵住他的嘴,他这才停止对上帝的语言亵渎。 薇薇不喜欢骑乘这个体位,她发现自己一上下动作就会让奶子剧烈晃动,这样的自己简直像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她想只要让他满足就可以了,自己能否高潮不重要,可沙克达的耐力就是比她的久,她高潮得腿都软了,头抵在他胸口,他还没有要射的意思。 她被插着休息了一会,继续发力动腰,生理性的泪水流了好几滴。终于,沙克达抬着她的腿退出来,让她下去。 她跪在他两腿之间,摘下避孕套看见红彤彤的龟头上已有不少前列腺液跑出来,牵出一道银丝。沙克达总说让她吞精是给她的奖励,在她看来这只是腐臭污秽之物。 两人曾经就这点讨论过,他诡辩说能让女人怀孕的精液自然与生命有关,喝下去是好的。而薇薇阐述了宗教方面的观点,宗教认为某种东西脏不是说这个东西不卫生,而是它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她不想要受孕,所以精液不该进入她身体,而他强迫她的行为也肮脏的。 这下沙克达无话可说,但照样让她吞精,鲜少射在避孕套里。 射在她嘴里后沙克达意犹未尽,抱着她去卧室往床上一扔,从抽屉里拿出几样情趣道具。 情趣道具对她而言犹如刑具,是魔鬼的玩具。粉红色的口球封住她的嘴,让他耳根清净;红皮项圈上有许多金环,可以和她手腕上的皮铐连在一起;缀着金蝴蝶结的乳夹主体是透明的,即使夹齿嵌入她的肉,也能够让他看清她完整的乳头;双头跳蛋一头就着黏液毫不费力地推进去,另一头用胶带固定在她的阴蒂上,打开开关开始震动。 薇薇本能地想夹紧腿,他不允许,用膝盖把她的腿压住。他的动作不带情欲,好像教练在纠正学员的动作。 沙克达拿起手机进行录像,薇薇用眼神请求他不要这样做,他笑着说要把这个视频发给她爸,让她爸用这个撸一发。 阴蒂上的那枚跳蛋挨着薇薇的尿道口,而里面那枚被他推到了G点。视频里薇薇膝盖被压住陷下去,背靠着床单,连接跳蛋的白色电线从下体拖出来。 累积的情欲折磨着她,她无助地上下挺腰,明明是挣扎的动作却好像正在被空气操干。 沙克达推算时间觉得G点被弄得差不多了,捏着线子把跳蛋从她小穴里拽出来,用沾满湿热黏液的跳蛋去刺激她翘挺的乳头,在上面打转。四五分钟后,薇薇的口水从口球的孔里漏出来,她忍到极限,大张着腿,抽搐着从下体里喷出一股清液。 沙克达录制完毕,这才慢悠悠地解下道具。他低头吻了吻她发烫的小穴,仅仅用舌头舔几下,就让还在体会高潮余韵的薇薇忘情地用腿夹住了他的头。她不自觉用力把阴部贴在他脸上,回过神来羞愧难耐,但她的脸已经变成了酡红色,不能更红了。 他把录的视频放到她面前让她看,视频里的她被跳蛋强制高潮时翻着白眼的样子实在丑陋。 他开玩笑似的说要把这发到网上去分享给别人看,比起被陌生人看到裸体,薇薇更在意的是罗马教皇曾经劝诫过神职人员不要看色情片,魔鬼从那里进入灵魂,她不想害得别人堕落,所以恳求他不要这样做。 欺骗薇薇的次数多了,她总算发现他一直在欺骗她,他根本不会因为她的配合改变主意。明白他有多堕落后,她便不再请求他不去杀人,可能他觉得这没什么,但是薇薇认为她使得他说谎是在徒增他的罪孽。 到沙克达家后薇薇再也不会莫名其妙心情不好了,现在她的每一份坏心情全能归咎于他,不单单是他的某个行为,而是他这个存在就是一种祸害。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安,因为她相信这世界上没有无可救药的灵魂,一定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回头,只是她还没有找到它。 薇薇痛心于他的傲慢无知,她在忏悔本上写下了对他的看法,沙克达也看到了。她坚信他如今所得到的称不上是有益的快乐,在末日审判过后他会将一切罪孽偿还。此外,她还觉得他傲慢、贪婪、好色,他的冥顽不灵让她气馁灰心,毕竟她是想要引导他走上正道,可那也要他配合才行。她没有能够感化他的力量,反而是被他拖着往邪路上走。 5 沙克达早看透了爱情的本质,所谓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其实都是人体激素的作用。人一时头脑发热想要和另一个人长长久久,随着时间流逝激素消退,人就会冷静下来,然后对当初的誓言做出背叛的行为。 最近他对这个可爱的女孩有了这种冲动,尤其是当他给她好好打扮一番后,那种激素分泌让他心动的感觉频繁出现。他给她扎双马尾,穿黑白经典款的女仆装,在她头上戴好喀秋莎后他端详了她好半天,久到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感性上他想要留下她,但理智告诉他那是不对的,而且他很清楚遵从理性才是正确的选择。据他的经验,只要过一段时间,等激素和激情消退,他就不会有这样强烈的渴望了。 又一次情事结束,他搂着她感慨:“薇薇,你和你妈妈长得真像。当年我好爱她,爱到想和她结婚,但那样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你了。” 薇薇发问:“你和我妈妈是怎么认识的?” 他没有回答,静静地抽着雪茄,看上去在回忆往事。他不肯告诉她他和她妈妈的故事,只是又补充了一句:“你和你妈妈性格也很像,都非常固执。她死了这么多年,我也拿不准自己还爱不爱她……但有一点我很肯定,你代替不了她,同样她也代替不了你,对我来说你们都是特别的存在。”他沉默了一会,薇薇休息好要下床去洗澡,他说等一下,我跟你一起。 沙克达对她看的很紧,如果她没有被关在笼子里他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一刻也不放松警惕,薇薇从来没有可乘之机。 调好水温后薇薇走到淋浴下面,沙克达胸口贴住她后背,她没有理会他,只当他不存在,容忍他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按理来说刚才泄过欲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想做,他只能说都怪该死的性激素。而且一想到他们相处的时间有期限,沙克达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多碰碰她。 他一条胳膊从后面锁住她的身体,右手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转脸。他伸过脸去和她深吻,射过两次的肉棒又硬起来抵在她后腰上。温热的水流打湿了两人的身体,薇薇没有办法用鼻子换气,憋气憋得难受在他怀里挣扎,他吻够了才松开她,让她呼吸。 他看着她身上凌乱的鞭痕,用手指碰了碰,问她疼不疼,她说疼。但是他看出来她不怕他,这让他感到稀奇。过去被他调教的女人全都畏惧他畏惧到了骨子里,打得狠了的基本上一个月就能做到行令禁止,她却不怕他。 薇薇一言不发地清洗身体,他用独手挤了洗发露帮她给头发打沫子,问她:“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吗?我说的不是今年,那时候你还小,我想你肯定不记得了。” 她试着回忆,但是对他没有半点印象,于是给出了诚实的回答:“我不记得了。” 沙克达也没有卖关子,提起旧事,让她的思绪回到十一年前。原来那个雨天她钻进的是当时沙克达为自己准备好的一条快捷逃生通道,那会他还个行事冒失的人,做事不够周全,随便用木板把两边洞口挡起来。那条隐藏的通道是他计划里至关重要的一部分,按照他的预想,哪怕他不能靠这个摆脱追兵,好歹能拖延个一定时间。 结果好巧不巧那天出了意外,他挪开木板时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个蓝头发的小女孩抱着一条小狗,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去的。 他是成年人记性比小孩好,记住了很多薇薇忘记的细节,比如说那天他和她有过对话,他让她出来,但她好像被吓傻了,一动不动的。 他鬼使神差地选择不把她卷入这起事件,复原木板,用一旁的大石块抵在上面,免得她出来。之后?之后他就被追他的人带走在别的地方狠狠收拾了一顿,几个小时后被揍得一身伤的他回到那条巷子,把薇薇放了出来。 他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天他脊椎骨差点被打断。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她害了他,但她的发色让他想起自己的初恋蒂蒂,所以一念之仁放了她。 天生拥有水蓝发色的人在这世上并不少见,所以他也没把她和蒂蒂联系在一起。然而过了两个月在一次宴会上他又遇到了她,她跟在寇布拉身边,他怎么会不认识娶了蒂蒂的男人。这下他明白她还真是蒂蒂的女儿,有些心情复杂。那时他还不能很好地释怀,薇薇身上流着他爱过的女人的血,却也流着令他不快的人的血。当然这些在现在的他看来都是小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讲出来也不会让他情绪激动,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薇薇问他他是因为妈妈才拐走了她的吗?他立刻就摇了摇头,嬉笑着说:“如果我说是你爸指使我这么做的,你信吗?” 薇薇早就习惯了他满嘴鬼话的样子,他说谎时面不改色她很难判断他。她是人不是机器,是人就会变,她抵抗他的侵蚀这么久有些累了,不想再把精力放在用来说服他上,因为她看不到改变他的希望。然而眼下的情形让她无法为有困难的人奉献,教义又叫她燃烧自己燃烧到一点不剩,所以她明知沙克达是一片不会被点燃的沙地也要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去。 现在她在男人强有力的臂弯里扭动着身体,而他给她身体涂沐浴露的同时还在爱抚她。薇薇庆幸他只有一只下流的手,一只手尚且挑逗得她情难自已,要是两只手那她都不敢想。 他懒得出去拿避孕套,为了不让她怀孕就走后庭。缺乏润滑插进来的一瞬间带来的剧痛让薇薇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被哗啦啦的水流声遮住。沙克达一边抽插一边继续给她洗澡,洗好他也快完事了。 他拔出来洗自己的鸡巴,几绺血丝混着水流入下水道,薇薇哼唧呢喃的声音激起了他的可爱侵略性,忍不住给她来了一记压颈锁喉,差点没把她勒晕。 射精过后沙克达感到空虚,甚至有些寂寞,在为这份关系感到失落。他想要提醒自己两人这样的关系不会长久,他又不会和她更进一步,但……为什么不呢? 人没了良心会发现这个世界意外地广阔,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做的。这个想法一出,沙克达意识到自己正向着危险的边缘滑去。可能是这张脸和蒂蒂太像了,特别是这双眼睛,容易让他想起蒂蒂。为了逼自己认清现实,他蒙上她的眼睛,抱她去坐三角木马。 让她骑在三角木马上的时候,他为了让她保持清醒不昏过去,尽量和她聊她感兴趣的东西。和薇薇接触的时间一长,他对于《圣经》里的一些故事也有所耳闻。 他对上帝依旧是不屑的态度:“其实你们很慕强对不对?上帝就像一个暴君,用恐怖的手段镇压不相信他的人,给埃及降下十灾让恐怖在那片土地上蔓延。因为十灾埃及死了多少人,难道那些人都是罪人,就没有无辜的吗?又不是索多玛之城对吧,还有大洪水灭世。” “不是的。”薇薇吸了吸鼻子,“祂那么做只是想让埃及人民能得到祂的福音。” “我懂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不信上帝的人该死。” “主已经消灭了所有无可救药的人,也就是说现在活在世上的都是可以有机会得到救赎的人。”薇薇在三角木马上很不舒服,但是沙克达攥着她的手腕不让她下来,她疼得声音都带了哭腔,像是在自我鼓励:“主只会给人们能够通过的考验……” “没有这样的道理,你说的那是幸存者偏差。我要是现在把你杀了,你就会说你是以另一种形式通过了考验,回到了上帝的身边。总之宗教疯子都这样,无论什么情况都有一套可以应对的说辞。” 薇薇不挣扎了,尽量稳住身体,深呼吸来忍受三角木马带给她的剧痛。有些事情沙克达本来不想告诉她的,但这会他在她耳边和她讲述他的发家史。 他罪行累累,要是干的每件事都留下证据足够他被枪毙十几次。他以前制毒贩毒、贩卖人口,聪明人都会想办法包装商品让其升值。毒品利润本来就大不需要他做什么,但是人不一样。就和训练有素的宠物在市场上要更受欢迎一个道理,沙克达年轻时在团队中的工作是把同伙拐来的女人调教成合格的性奴,再卖到地下妓院。这种商品比起没受过训练的商品要更让客人省心,地下妓院收调教好的商品价格比没受过训的要高50%。钱是他们做坏事最大的动力,值得他在把商品出手前花费精力去加以训练。 他们团队盯上的都是家境不太好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知道不会有人来找自己,会更容易认命些,打几顿给点甜头就听话了,特别好调教。 蒂蒂出身名门,自然不是他们会选择的猎物。沙克达和她的恋情跟他的生意没关系,蒂蒂对于他在干的勾当也并不知情,否则据沙克达对她的了解,富有正义感的她绝不会坐视不理。只能说是女人的直觉吧,让她在已经和他有过肉体关系的情况下选择了分手。 沙克达以为她这种传统家庭出来的小姐会很在意自己的第一次,他们的结婚将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自己跟她睡过还是被甩了。他反思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她为什么会变心,人类的感情真是复杂的东西。 被蒂蒂甩了后不是没遇到过让他中意的女人,那是他的商品之一。她看着聪明,知变通,在他身边待的时间最长,足足有半年,让他对她建立起了信任,也生出了把她留下来不卖掉的心思。让她怀孕后沙克达有些懈怠,甚至打算再做几单就金盆洗手。可惜她还是不够聪明,表面上跟他柔情蜜意,结果还是想逃走。如果她直说想回家,他未必不会给她机会,毕竟她家也不是什么有背景的家庭,但他无法容忍的是她居然想拿着证据去报警。她不是不知道他干了多少龌龊事,一旦被抓可不是坐几年牢就能了事的。她想毁掉他,多亏他早有防备,不然真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是继蒂蒂之后沙克达遭到的第二次背叛,沙克达毫不留情地把她扔去喂了鳄鱼,连骨头都没剩下,和她有关的东西也销毁干干净净的,就好像不曾认识过她一样。 他不奇怪她恨他,她有充分的理由恨他。她在他和自由之间选择了自由,那他只能让她永远闭嘴。虽然道理他都懂,但亲手杀掉她后他心里还是五味杂陈,像被砍手那次感觉自己元气大伤,很长一段时间做事都提不起劲。 自那以后他就把所有女人都当成商品,即便发生肉体关系也不再付出哪怕一份真心。这对在社会上摸滚打爬多年的他来说并非难事,有良知的人就别走这条道,走这条道也走不远,只会变成路边的白骨之一。他走的正是这条沾满血污的路,赚的也是把别人敲骨吸髓榨出来的钱,不得不说正是这份无情与坚定成就了今天的他。 现在毒品和人口贩卖的生意远不如以前好做,风险和回报不成正比,沙克达早不靠这两样赚钱了,如今他的主业是赌场,其次是军火倒卖。色情行业还是一如既往的低风险高收益,但他并不后悔当年拒绝和唐明联手开地下妓院,虽然分红很可观但经历了背叛后他喜欢不留活口的做法。 知道他过去是做什么的人不多,原来的团队散伙后他就彻底不碰人口贩卖了。只有极少数情况下他才会接那么一单,卖对方一个人情。他帮那些变态的权贵调教性奴,有时还会被要求不能破处。最离奇的一次客户要他调教他的亲妈,一个岁数比他都大的贵妇人,好像是母子关系不好才想用这种方式羞辱她。要不是牵扯到那个田家,他真不想掺和这些大家族的破事。 对年过四十的他来说钱只是一个数字,意义不大,进入社会以来他头一回对巨款不感兴趣,甚至想倒贴钱求人家别让他接这单。 田家人给的这笔要说精神损失费都该不止这个数,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世界上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这个属于题外话,他说这些的目的是想让薇薇收回她的话。他完全不觉得自己还有回头路可走,即使听了这么多,薇薇依旧一脸认真地告诉他还来得及,想做好人什么时候都不晚。 他一把摘掉眼罩,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说谎的色彩,但是失败了。她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劝诫他,而是像《圣经》中圣人做的那样,真心实意想要点醒执迷不悟的无信仰者。 他哈哈大笑,说她才是那个无可救药的愚人。 他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尽管薇薇由于体力过度消耗脸色惨白,但她的气势仍旧很足,眼神炯炯好像她才是占据主导权的那一方。 6 沙克达旺盛的好奇心催使他想要做一个测试。 她知道每周别墅的佣人会有一天假期,那天他会自己做饭。在佣人放假的那天早上,他把客厅布置的像是有人来访一样,把大门打开,最后才悄悄打开她房门的锁。 他找准角度往地上开了一枪,然后用刀戳破一条腿上的血包,假装自己中枪了,用枪声把她引出来。薇薇看见倒在地上的他,第一时间冲过来察看他的情况,脸上的担忧不似作伪。 把他搀扶到沙发上的时候,她看到门是开着的。沙克达抓着她的胳膊让她不要离开他,她说她只是想去关门防止袭击他的人去而复返。 沙克达一边演出中了枪痛苦、虚弱的模样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她,他松开手后她只要有一丁点逃跑的意图,他会立马以最快速度追上去把她抓住。 薇薇关上门就回来了,找他要手机想打120送他去医院,他拒绝了。 她看着他血流如注的部位有些着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虑这么多!” 沙克达说他自己能联系到医生上门,然后指挥薇薇去拿急救包给他做应急处理。所谓的医生是他手下特工伪装的,在他来之前薇薇一直陪在沙克达身边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你不逃跑吗?现在你要跑的话,我根本拦不住你。”这是谎言。 “我会留在这里到你脱险为止。”薇薇话锋一转,又开始喋喋不休地宣扬基督教那套因果报应,听得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特工很快赶到,给他“处理伤口”时沙克达让她回她房间去。薇薇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自己房间里有针孔摄像头能让沙克达在手机上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薇薇回房间后手持着十字架,闭上眼睛作祷告状,直到沙克达和她说已经没事了。 薇薇是会做饭的,但对于嘴吃刁了的沙克达来说她的手艺充其量算普通。这一天都是她做饭加照顾他,她承诺在他“伤好”前的这段时间不会离开,与此同时她希望他能在良心上有所发现。 晚上她坐在床边给他念《圣经》,有没有感化他不知道,把他念得有困意了倒是肉眼可见的。沙克达故意打了个哈欠,薇薇被他传染了也打,打到一半觉得不好硬生生止住了。 他叫她留在他的房间里陪他过夜,于是她关了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想要她到床上来,说反正他们都做过了,但是薇薇仍旧待在椅子上。 可能是人在夜晚头脑容易不清醒,被拒绝让阴暗龌龊的恨在他心中滋生,或许他心中本来就有恨。 为了报复她的疏远,他假装伤口疼,断断续续发出痛苦的呻吟扰得她心不安。薇薇果然中招,使命感让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必须做些什么来缓解这个伤者的痛苦。她念《圣经》和祷告都不如握住他的手有用,于是她以一个让她不舒服的姿势握着他的手,希望这样能让他心理上得到安慰。 他不知不觉失去意识,翌日清晨看到她趴在床边睡着。接下来不是周末的日子有仆人给他送饭、换纱布,不需要薇薇帮忙,但她坚持每天给他念两个小时《圣经》,并且恢复了晨祷和晚祷的习惯。 这天房间里只有他们俩,沙克达忽然说他不舒服。 她一脸凝重问他哪不舒服,都准备叫他联系上次那个医生了,结果他说鸡巴好痒,想借她的逼蹭蹭。 他在她脸上看到了无语,薇薇原本起到一半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我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真的不恨我吗?” 她抚摸着胸口的十字架答道:“是的,我爱你。要是你从此洗心革面做个好人,大家都会爱你,主也会爱你。” 沙克达原以为被囚禁性侵的经历会改变她的心性,没想到她还是能保持她无原则的善良不被动摇。太蠢了,像她这样天真的小羊到弱肉强食的丛林里只会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 他靠在隐囊上,看着被子上的花纹,回想过往体验过的种种爱恋,酸涩之情潮水般在心中升起。 爱,不带个人欲望和私心的,这也能被称之为爱么? 沙克达不需要她这样爱他,他是一个喜欢破坏珍贵事物的性格恶劣的混蛋。也许他想要的不是她的爱,他在乎的只是没有人能从她那里得到的这份特等奖。她给予所有人的爱都是同等数量,多出来哪怕一丝私心也能破坏掉她的公平性。 开赌场的他深谙赌徒心理,知道特等奖搞不好压根不在奖池里,就算在,自己能抽出来的概率也微乎其微。 为什么想要呢?是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是对传说中的美好爱情没有彻底死心、失望透顶,还是单纯因为他是个贪婪的家伙? 什么嘛,归根结底他也只是个无聊的俗人,卑鄙无耻,患得患失。 他要吐了。 “……你可以吻我吗,薇薇?” 大概是他的表情过于哀伤极具欺骗性,又一次蛊惑了她,当她俯身靠近他的瞬间,他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进怀里拥吻,他吮吸她的舌头,随后是隔着衣服爱抚她的身体。 不长记性的蠢货。 要是能早点遇见她…… 早点遇见她事情大概也不会有所改变,他总是这样得不到他选中的人的真心。薇薇和蒂蒂在各方面都很相像,这么多年了,陈年的恨意锈迹斑斑地从心湖被打捞出,他果然没办法做到不去在意自己被她甩了这件事。 在她活着的时候没有问清楚,在她死后一直自己折磨自己。或许他想到的每个理由都是答案,但他统统对它们视而不见,给它们无数个刺伤他的机会。他在走的这条路已经没有敌人,但他习惯应对敌人的袭击,于是他安排了来自过去的敌人散落在未来的道路上时常来伤害他。他老嘲笑薇薇是受虐狂,实际上他大概也是一种非宗教性的受虐狂。 对自己说了很多次他不需要那种东西,说的次数多了像是在自我催眠,换个角度想即便不需要,得到了也是锦上添花的好事。人都爱做白日梦,谁不希望天上掉馅饼砸中自己呢? 正常地去爱和不正常地去爱都不会被爱,他想不出第三条路。明明充当的是加害者的角色,但由于人的自我辩护性总是用语言把自己表现成受害者,令人作呕。 很矛盾吧,以前他尤其厌烦猎物反抗的行为,如今他却希望激起她的攻击性。尽管她要是在刚被他抓到的时候这么做,会被怒气冲冲的他反过来揍一顿就是了。 她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面对他的侵犯她每次都抱有着深切的同情心,像是在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生病了,病得很重,你很痛苦。没关系的,随便你对我做什么,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些的话。伤害我好过去伤害别的女人,我愿意用我的血与泪来安抚你。” 他停下动作,把她从怀里放了出去。 薇薇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坐在椅子上整理衣服和头发,摆正胸前的十字架。 他对薇薇说:“我想要你打我,扇我或者说挠我的脸。” 她听了直摇头:“伤害别人是不对的,我希望你能学到这点。主说不可以使你的兄弟跌倒,使得兄弟跌倒自己也会痛苦。假使你把我当成你的姐妹,你便不会对我做出这种事。” “那可不好说。”他嘟哝着。 她微笑:“你已经在进步了,这次你做坏事做到一半不是停下了吗?” “只是没这个心情罢了,下次我会继续的。” “刚才我压到你了,有没有牵扯到伤口?” 他嗤笑道:“得了,别再管我了。我知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小姑娘都喜欢看那种先做爱后培养感情的小说,那都是编出来的故事,现实里一千个类似案例都不会出一个这样的奇迹。没有改过自新的男主和感化他的女主,有的只是强奸犯和受害者,你懂吗?” 她诚挚地说:“我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回头都不晚。” “快滚吧,我不想看到你。” 他不会骂她对他这样的人渣抱有悲悯心,因为是他把她圈禁住,害她渡不了其他人,能渡的对象也只有他一个。她在外面的世界也是这样,对遇见的人抱有仁爱之心。沙克达可以肯定她比她妈妈有一颗更纯粹的心,就连蒂蒂都做不到像她这样爱着众生。 然而太迟了,他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所以他对她的感情也只止步于喜欢,仅此而已。 7 薇薇的理想是成为修女,但沙克达明确地告诉她她的理想不会实现。第二天他又不知从哪搞了一身修女服,硬给她换上。 长袍不显身材,哪怕她没穿内衣奶头也不会有突起。沙克达隔着袍子摸她的胸,一点手感也没有。 沙克达离开了房间,薇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理想不仅仅是穿着这身衣服在富丽堂皇的教堂里祈祷,她还想要传播主的福音,去帮助遇到困难的人们渡过难关。 他拿来一个造型精美的小瓶在她身上喷了几下,她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像是花卉:“这是什么?” “给你的生日礼物,今天你十七岁了。” 沙克达估计薇薇在信仰层面不会喜欢这个,但还是选择了香水。她并不抵触,接过说了声“谢谢”。他吞下疑问,因为怕她又引经据典说一大堆《圣经》的内容。 比起收到礼物,她更希望他在她祷告的时候能不要打扰她。 看在她生日的份上,沙克达答应了,她祷告时他只是在边上静静看着。基督徒真奇怪,数十年如一日地坐在桌前看书,她这个年纪的孩子竟也耐得住性子。他会带她去家庭影院看一些外国电影,其中不乏吸血鬼、恶魔等宗教相关的题材。有些电影在他看来质量并不算高,但因为符合她的观念,所以她很乐于观看。 这些影片他都看过了,她是第一次看,所以比起电影他更关注她的反应。薇薇坐在他怀里,他的胳膊环着她,她俨然被剧情吸引了,目不转睛地看着。 电影里的恶魔试图引诱主角堕落时,她紧张得手心出汗,樱唇无声地开合着,像是在祈祷。主角拒绝恶魔时,她明显松了口气。因为剧情需要,到后来主角还是堕落了,她脸上便浮现出失望。贪婪的主角获得悲惨下场,她叹了口气,像是自己在屏幕里的世界里长途跋涉了一遭,有些疲累。 薇薇的生日在隆冬,他们坐在温暖的室内,他用沸水冲泡茶叶,望着杯中上下飘浮的茶叶,预感她会迎来可悲的命运。 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都不会得到幸福,英年早逝的蒂蒂、被谋杀的爱人、被卖到妓院的女人们、被变态权贵虐杀的女人们……她会像她们一样,从他的世界中离开,与他渐行渐远,再无交集。 他会和她们斩断关系,删除拍摄过的照片影像,不留下一丝念想,薇薇也将步她们的后尘。 他觉得她未必能活到十八岁,有人为她定下死期,他不知道那个人是否会改变主意。 初春时节他给她准备了一套雪白的婚纱,这和修女服一样,是沙克达认为“要不是我,你这辈子不会有机会穿它”的衣服。 沙克达也曾和别的女人一起挑选过婚纱,但她到最后也没有穿上,所以这算是弥补了他一点小小的遗憾。 一层洁白的头纱使得她多了一层朦胧美,颈饰和手套都是镂空的蕾丝设计。长长的蓝发盘在脑后,肩颈光滑,那弧度像是出自着名的雕刻家之手。 他看着她走到落地窗前,蓬松的裙摆在阳光下如此耀眼,她从头到脚都是不染尘埃的雪白。 婚纱很美,她也很美,但正确的东西在不正确的地方就是脏。没有誓约,没有爱情,只有任人摆布的囚徒和心思驳杂的犯人,像是一场滑稽剧。 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在想她会死得很难看,他杀了那么多人当然很清楚人面临死亡时出于求生本能挣扎的丑态,即使是她也不可能死得美丽,这是经验之谈。 他听说她会落到田家二少爷的手里,上帝在创造那个肥得像猪一样的男人时除了出身没有给他一样好东西。田龙仁是个品格极差的烂人,在无数变态权贵中变态得也普通。沙克达见过的奇葩太多,有食人癖的权贵算不上稀奇,不会让他震惊。 想着她会被吃掉,他搂着薇薇的腰,单手掀起她的头纱,把它拉到她脑后,露出她无瑕疵的面容。 不相爱的人也可以接吻,他在她口中寻找到的只是随处可见的东西,于他唇上留下一抹口红印。 薇薇不是一定不能打扮得漂亮,若是上帝不许人打扮自己,又何必将世界创造的五彩缤纷?她只是不愿用自己的美丽来吸引他走上正道,那样是错误的,仅此而已。 沙克达揽着薇薇的腰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和她跳舞,他不抬眉时眼角的鱼尾纹也同样明显。 她转起圈来裙摆飞扬,他视线落在她胸口的十字架上,觉得她的灵魂被上帝连着线,所以她是上帝的牵线木偶。 如果她不信基督教会是什么样?沙克达发现自己很难想象那样的她,她好像一生下来就是个基督徒,他甚至能想象到婴儿的她在教堂里接受洗礼。尽管薇薇告诉过他她爸爸不是基督徒,也没有人带刚出生的她去受洗。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为我唱一首圣歌怎么样?就当我是上帝。” 当他能掌管一个人生死的时候,对于那个人来说他就是上帝,但薇薇的骨头硬,在她这里他做不了上帝。 8 沙克达认为薇薇的信仰帮不了她,但他又不能给她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在这种情况下他无法改变她的信仰,增加的只是她对于性行为的接受度,想要她当一个婊子是极难的。 他作为最负盛名的调教师还是第一次失手,多次尝试无果后他告诉客户他尽力了。客户表示调教不好没关系,他会照样付尾款,只要沙克达多拍几个视频发他就行,他爱看。 沙克达给薇薇穿了一件白丝连体衣,又用一根食指粗的红绳把她绑好。紧身衣弹性十足,完美勾勒出她乳房的形状,白丝本就透肉,温水浇湿后隐约像裸体一样,胸前的两点粉红更是诱人。为了不挡镜头他站在她身后,一边在她肩膀上留吻痕,一边娴熟地揉搓她的大胸。 他右掌托着她的乳肉,指尖不断抠着她的乳头,用义肢抓起一根按摩棒,抵在她小腹下方那道绳子上。绳子穿过她两腿之间,和紧身衣的下摆一块卡在穴口,由于他绳艺娴熟,绳结刚好嵌进去抵在关键位置,所以按下启动按钮,强烈的震感能够通过绳子传递到她的阴蒂上。 他抱着她在床上坐下,用他的腿来调整她腿的姿势,让她用腿夹住按摩棒,腾出义肢专心致志服侍她的乳头。 薇薇抿着唇安静如常,胸口的起伏却骗不了人。在他的玩弄下,不到一分钟她的紧身衣上就有了两个色情的突起。 她咬牙忍受着,最终将身子一颤,迎来了今天的第一次高潮。沙克达拿掉按摩棒,对着镜头分开她的两腿,将绳结和紧身衣下摆依次拨到旁边,展示她粉嫩的小穴。 他的两根手指相对她的小穴而言已经够多了,陷入她下身的泥沼挖了一会,退出后举起来张开,能清晰看到手指间挂着几道银丝。 他在她身上擦了擦手,给自己戴上套,把肉棒放进她湿得一塌糊涂的小穴,边动边说:“你知道吗,你亲爹看到你这样,鸡巴也会变硬。” 爸爸才不会呢,薇薇在心里反驳。 “上次发给你爸的视频他少说能撸二十次吧,咕哈哈哈……” 薇薇手被反绑无法遮住耳朵,听着他恶劣的笑声,她闭上眼睛,在黑暗中却能感受到光亮。她抬起下巴,感觉自己犹如一样呈给神的祭品。 他用肉棒顶弄着她,手从他们的交合处向上一路摸去,径直穿过她的乳房中间,抵达她脆弱的喉咙,稍稍用力捏住她的颈动脉,带给她适当的眩晕感而不是一味的窒息。 薇薇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小穴里面的媚肉收得更紧了,夹着他的肉棒挽留它。 他转身把她按在床上,换了后入的体位,抓着她的头发使巧劲,巨根顺畅地捣干花穴:“上帝给了你这么一具身体,不就是为了让你做爱高潮吗?” 他们交换着体液,把床单弄得乱七八糟。拍摄结束了,但他还想和她亲热一会,于是换了一个避孕套,复又抽插了一百多下才算完。 结束后她瘫在床单上,一时之间甚至没有力气翻身,只能以不雅的姿势撅着屁股趴在床单上,劫后余生般喘着粗气。 他把手心朝上,贴着她的小腹,以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幅度缓缓向前摩挲。他流的汗好似毒蛇的毒液一般蹭在她的皮肤上,她对神的信仰坚如磐石,而他也很努力地在腐蚀她。 薇薇的淫液在他小臂内侧留下湿痕,他看着往外流水的小穴,原本无色的淫液都被他搅浊了。 沙克达忍不住凑上去给她接着舔穴,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只想她还在身边时和她继续纠缠。 “呃,哈啊……”薇薇手指死死攥成拳,泪水和淫液从不同地方一股接着一股流出。 沙克达变本加厉地躺到床上,抓着她的大腿让她坐在了他脸上。口鼻埋在浓密的花丛里,向上能看见她乳房的阴影,他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伊甸园遇见了夏娃。明明是坚强不屈的圣女,却比那种会勾引人的骚货还要吸引他,让他射过了还硬着不想停。 薇薇能感受到最近他对做爱的热情,也不知这个年纪够当她父亲的男人哪来这么强的性欲。做爱是件消耗体力的事,这可苦了她,年轻并不代表一切,她一个高中生再怎么也没他这个强壮的中年男人持久。等他玩够放开她,她已经累坏了,躺在那睡得和死了一样。 9 薇薇在沙克达家呆够了一年,被他送回了自己家。 伊叔叔他们见到她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激动,像平常那样打了招呼。她以为他们会问她这一年来去了哪里,但看样子似乎有人隐瞒了她的失踪。沙克达可没有这么大话语权,在寇家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一人。 重见爸爸时,薇薇心中满腹委屈想和他倾诉,他却很冷淡,还告诉她他给她安排了一桩婚事。 薇薇迷茫地打量着他,爸爸还是熟悉的模样,但对她的态度却像换了一个人。以前爸爸再怎么不靠谱,她真遇到事的时候也会着急。小时候她差点被人贩子拐走,他赶到时不顾风度地对人贩子拳打脚踢,每年生日精心给她挑选礼物……这些不都是他爱她的证明吗? 原本她一直以为沙克达说把视频发给她爸爸都是吓唬她的,没想到那不是谎话。 沙克达会绑架调教她还真是她爸爸委托的他,之前说了他早就不干这一行了,也不在乎钱。寇布拉的势力不被沙克达放在眼里,他会接这单一方面是因为薇薇是他初恋的女儿,另一方面他很好奇寇布拉这么做的原因:这个出了名的好父亲,究竟出于什么心理要拜托别人强奸自己的女儿? 寇布拉给的理由似乎很充分,近些年来他的公司越来越不景气,已经到了不允许他再放任女儿过她想要的生活的地步。这些年来他由着她加入基督教,往修女的方向发展,这会他又反悔,需要她靠和别的家族联姻来让他的产业起死回生。 他选中的联姻对象是田家,谈生意不中用的老板在卖女儿这方面却很在行。田龙仁表示他们家的男人喜欢玩弄荡妇,不要处女,在床上放不开。所以寇布拉拜托沙克达在一年内把薇薇调教成能讨那种变态欢心的婊子,他好把她送去田家。 这是寇布拉给出的说辞,然而在和薇薇共同生活的这一年里,沙克达了解到在薇薇心中他绝对不可能是那种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父亲。人不可貌相,他和他同为坏人,沙克达很能理解寇布拉对女儿毫无父爱却在她面前假装自己很爱她。他太明白人的虚荣心了,自己坏归坏,坏的同时不妨碍自己想要讨个好名声,自己禽兽不如这件事自己知道就行,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寇布拉的出发点真就这么简单,只是为了拯救公司?沙克达不这么认为,疑点有很多:古往今来家长牺牲儿女幸福把他们当成联姻工具的例子比比皆是,即便他摆出父亲的架子要求薇薇这样做,也不是值得旁人诟病的事。还有一点,不管他对薇薇好是真的还是装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伪装得这么好,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和她撕破脸皮。父女俩平时不像缺乏沟通的样子,亲口叫她嫁给陌生人还能比不声不响找人调教她要过分?以薇薇的性格前者尚且能被原谅,后者怕不是他想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楼下人多,寇布拉叫她跟他到房间里说,进了楼上的房间,他反锁了门。薇薇第一次发现自己爸爸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很恐怖,过去寇布拉从来不会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记忆里的爸爸总是乐呵呵的傻样。诸多疑问折磨着她,出于对爸爸的尊敬,她没有开口,等他给出答复,等来的却是他的猥亵。 他忽然抱住她,对着她又亲又摸。 薇薇惊呆了,反应过来后只觉得恶心。从没反抗过沙克达的她用尽浑身解数推开他,质问他:“爸爸,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是你的女儿!” 她字字泣血,他却冷笑一声:“你才不是我女儿,我没有女儿。” 这个消息像是一道晴天霹雳,让她感到天旋地转,她几乎站不稳。她浑身发抖:“我怎么会不是你的女儿,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他把几张纸甩她脸上,薇薇蹲下去把它们捡起来,这分别是三份多年前做的亲子鉴定报告。除了两份是十四年前同一天做的外,第三份报告的日期比前两份要晚。 这三份鉴定报告结果显示蒂蒂是她生物学上的母亲,薇薇和寇布拉没有血缘关系,沙克达才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第一份可以说是完全杜绝了抱错孩子的可能性,看完这三张纸薇薇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掉了。 薇薇不知道他是怎么起疑的,她也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太突然了,她接受不了,愣愣地说不出话。 寇布拉从十四年前起就知道薇薇不是他的亲骨肉,在此之前他对此毫不知情,等他发现时蒂蒂已经去世了。他想说服自己也许蒂蒂不知道薇薇不是他的,但回想起蒂蒂怀孕期间总是和他说她的孩子可能是早产儿,她怀薇薇确实也只怀了七个月。可笑他当初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是那样信任自己的妻子,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再一结合蒂蒂染病去世前反复叮嘱他好好照料薇薇,却没怎么提到他,寇布拉不禁怒火中烧。看起来她把爱给了她唯一的孩子,那她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一个很好骗的育儿工具人? 意识到自己被她欺骗后,他只想把她从坟里刨出来,质问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亏她还有宗教信仰,这样对他说谎难道不怕死后下地狱? 蒂蒂以往都是以一种贞洁纯真贤惠的妻子形象示人,他做梦都想不到她会在这种事上欺骗他。 寇布拉从蒂蒂生前的人际关系着手开始追查薇薇的生父,“沙克达”这个名字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蒂蒂和他分手后立马通过相亲认识了寇布拉,恐怕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的事。 蒂蒂的前男友嫌疑很大,寇布拉想办法让人搞到沙克达的DNA。从对亡妻起疑到真相水落石出,前前后后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有了薇薇今天看到的这三份亲子鉴定报告书。 蒂蒂和沙克达是正儿八经的交往,寇布拉都没法用“蒂蒂可能是被陌生人强奸了羞于承认”来安慰自己。彼时沙克达在道上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寇布拉虽然有整他的能力,但那会他还是个守法公民,再愤恨也只有忍耐。 亡妻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盘旋,她表现出来的她和真实的她之间的差距如此巨大以至于让他感到幻灭。蒂蒂面对他说的那些话,有几句是真心的呢? 他无从得知死人的想法,尽管理智告诉他孩子是无辜的,但他的目光也只能落在离他最近的薇薇身上。寇布拉竭力想要把她和她妈妈割裂开,可他越是压抑内心的怒火它就烧得越旺。她把他当成爸爸,给了他一个女儿所能给爸爸的所有爱意,然而他的内心却日益扭曲。薇薇成长的这些年他一直在燃烧他的耐心,他时而不想管她的死活,时而又出于内疚过度补偿。薇薇从一个小不点变成了大姑娘,亡妻的脸与她的脸渐渐重合,他控制不住心里的野兽,他无法停止疯狂的想法:蒂蒂已经死了,他奈何不了她,但他想要报复还活着的两人。 这些年他有默默关注沙克达的动向,曾经黑暗地带的小人物如今长成了一头骇人的大鳄,连他都无法撼动分毫。 现在下手有些迟了,但他不想放过沙克达,他想了一个恶毒的计划,既然他们互不知晓,沙克达又做过那样的职业,他就设法让他们父女乱伦。等薇薇在他那里饱受凌辱回来,他还会再给她一次重创,最后他要把这个野种丢给变态的田家人,大概她的下场会是被轮奸后再虐杀吃掉吧。 等她死了,他才会告诉沙克达他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了什么,又是如何将她送上绝路。 做了一辈子老实人的他想出了多么恶毒的计谋,光是想想就让他激动得快要窒息。寇布拉恨自己不够冷血变态没办法亲手折磨她,还需要借助两次外人之手。 只有这样,也唯有这样才能平息他长达十四年的怒火。维持好父亲面具的他备受煎熬,不知不觉间无罪的她反而成了最叫他痛苦的根源。他不信教,但人间确有地狱,他要送她去见识地狱,让她悲惨地死去。 寇布拉以为薇薇去了田家会死在那再回不来,也不会有人在乎她说的话,所以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所有他知道的,并且现在就要和她交合。 《圣经》中也有父女乱伦的故事,罗得带着两个女儿逃出索多玛之城后住在无人能找到的山洞里,他的女儿们担心自己会没有后裔,便灌醉父亲与他同寝。上帝居然允许她们和父亲乱伦,没有加以干预。两女儿怀上父亲的孩子,各自生了一个儿子,那两个儿子便成了摩押人和亚扪人的祖先。 薇薇不是罗得的女儿,也没有被索多玛之城败坏道德,状况却还是变得始料未及。她和生父犯下了乱伦的罪孽,而她正在和被她当做生父的男人性交,薇薇眼中的世界在旋转,一切都模糊了。 她背靠着坚硬的办公桌,望着乱转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 被寇布拉侵犯的时候,她一直在内心向主发问:莫非她前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吗?上辈子的她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要让这一世的她被这样对待?不能说妈妈生下她是个错误,主给了她生命,无论什么考验都是她能通过的考验,她要心怀感激地接受…… 寇布拉光顾着干她,都没听到楼下传来枪响,门被踹开时他吓了一跳,匆忙退出来就看到一个人影闪过来。 他刚才对薇薇说的那些话,沙克达都通过窃听器听到了,虽然乱伦的事实不足以给他造成巨大打击,但被人利用还是让他很不爽。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寇布拉,这会他知道怕了,他实在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沙克达瞥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正犹豫要不要开枪,衣不蔽体的薇薇艰难地从办公桌上下来,挡在了他身前。 谁也没说话,沙克达心想她的选择依旧是原谅伤害她的人,正好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先前事态紧急,容不得他慢慢交涉,正常情况下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亮枪的。虽然他有信心在枪杀他后给自己脱罪,但那样实在麻烦。 他脱下毛领大衣裹住薇薇,将她扛在肩上,一手拿着枪,出门前给了寇布拉一个警告的眼神。 寇布拉家的保镖们围在门口,他们全都不明所以,但谁也不敢拦有枪的他,让他过去了。 有人叫嚷道:“你要把大小姐带到哪去?”还有人问寇布拉:“先生,这怎么回事啊?” 沙克达没有理他们,走自己的路。 薇薇像条披风那样挂在他肩膀上,垂着头,长发梢向下随着他的步子摇曳,一并晃动的还有妈妈留给她的银十字架。 沙克达胸口漾着奇怪的满足感,好像自己是一个凯旋而归的英雄。这次他也确实做了件英雄该做的事,把他的女儿从强奸犯手里救了出来。虽然他上去的还是有些晚了,寇布拉都插进去了。 在车上他扒开薇薇的阴唇检查她小穴里面,看样子没有留下精液,但依然不能保证。他开车去药店,给她买了事后避孕药。 薇薇从被他带走到现在一直很安静,他喂她吃药她也吃了,只是似乎受刺激过度,再也不肯说一句话。 他在车上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无论她的意愿如何,他都会让她再也见不到寇布拉。 沙克达真的会感慨命运的奇妙,如果薇薇不是他的女儿,那她对他来说最多算一个稍微特别点的商品。他是一个失去爱人能力的中年男人,就算是蒂蒂的女儿,也并不值得他出手相救。不妨说正因为他们是父女,她才能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长长久久。 他一点也不在意薇薇和他的血缘关系,他还说:“没事的,就算我们是亲父女又怎样,又不是父女做了爱就会死。要是你想,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我本来就不想要孩子,要不,我去结扎?” 薇薇仍像个哑巴一样不说话,也没有半点反应。沙克达带她回别墅,轻车熟路地给她洗澡,看着她的裸体,他的手兴奋得微微颤抖,但这不是性欲。知道她是自己女儿后,沙克达对她的欲望来得反而没有那么急,不像山洪暴发,而是细水长流。先前他对她性欲强是以为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现在他知道他们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日她。 倘若只是一个他不知道存在的女儿被他知道存在,他对那素未谋面的孩子不会有什么强烈的父爱之情,偏偏这孩子是他初恋瞒着他给他生的女儿,偏偏他对她的肉体感到迷恋……两者相加带给他的激动越过了安全阈值,他都怀疑自己在做梦了。 以前他从没想过会有一个女人能和自己缔结这样亲密的关系,这太美妙了,他甚至觉得他可以为她去死。 洗完澡擦干身体,他把她抱去卧室,放在床上密密地吻着她的身体。他没有插入她的欲望,只是想吻她,过去从没有过,现在他仅仅因为能吻她就感到幸福。 薇薇安静地躺在他身下,她的脸朝向右侧,银质十字架放在床头柜上,就像她第一次那样,但是这次她没有向它伸出手。 晚上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他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对她的爱,人的话语有时是那样苍白无力。他把空调开得冷点,和她在被子里赤裸相拥,强壮有力的小臂按在她背上。关了灯,他感受怀里的娇躯,她如此柔软,既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女儿。 他的呼吸因为胸中跃动的喜悦而变得粗重,像是喝得大醉。他什么都没有对她做,只是抱着她就久久不能入眠,而薇薇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薇薇醒来发现自己的世界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她从男人怀里出去,摸索着下床,不小心撞到墙,发出沉闷的声响,把沙克达惊醒了。 他把十字架吊坠挂到她脖子上,薇薇把它摘下来还给他,这动作的意思是她不需要它了,她失去了对神的信仰。 保险起见沙克达这边取了薇薇的生物样本,去信得过的机构那里做了一次亲子鉴定,她确实是他的女儿无疑,这下他放心了。 时至今日沙克达依然不明白蒂蒂的想法,蒂蒂会离开他也许是因为那时的他太穷了,没有办法给他们的孩子提供很好的经济保障。谁知道她当年是怎么想的呢,总之他现在有女儿了,虽然寇布拉设计让他强奸了她,虽然薇薇遭受的刺激让她患上了失明症和失语症,但在他心中她还是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女儿。 10 她的生父当是索多玛城的住民,他犹如魔鬼般残暴、邪恶、贪婪,拥有远超凡人的力量,过着腐化的生活,因此作为他女儿的她才会一并收到报应。 可是她不知道啊,不知道的事情她根本没办法回避。 11 医生说她的视觉和语言器官都是正常的,看不见和说不了话都是心理因素造成的。 在寇布拉书房的时候薇薇眼睛还是能看见的,沙克达怀疑可能是自己继他之后和她有亲密接触给她造成了刺激,才让她这方面也出了问题。 十八岁到了成年的岁数,孩子本该变得独立,然而沙克达却在这时开始履行他作为父亲的义务,像是为了弥补过去缺失的遗憾,他负起责任来在生活方方面面照顾她。 不会说话不要紧,他可以教她用手语和人交流。薇薇眼睛看不见,这让她学习手语十分困难,但他耐着性子一根根掰她手指,告诉她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他决定在她能够很好地用手指表达自己前不再和她做爱,防止加重她的心理问题。 她看不见他就替她看,告诉她外面是什么天气,他给她穿的这条裙子是什么颜色,上面有什么花纹。 他拿着一把软齿梳慢慢给她梳头发,说:“这个世界太丑恶了,所以你不想看到对不对?没关系的,不看就不看,爸爸会陪着你。只是爸爸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一直是这样,你不看它也还是那样,逃避一时可以,你不能逃避一世……” 薇薇月经来了,她知道自己来了,但是羞于启齿,悄悄在家里翻找能够用的东西。待沙克达发现的时候,血已经把她白色的裙子染红好大一片。他用热水帮她洗掉下体的血,给她换卫生巾,并且安抚她的情绪,和她说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依靠他,他是她的爸爸。 即便薇薇现在看不见,将来总有一天她要独自面对一切,世界不会像他这样疼惜她,所以他不会一味宠溺她。在教授她手语的同时,沙克达也亲自教授她攻击防御的招式。 要是薇薇能看得见,他还会教她用枪的技巧,但眼下他能教她的也只有体术。 某天他让薇薇别动,小心地解了半天,薇薇往后一摸,发现她头发被他胸口的链子绞住,她才意识到他一直戴着她的银十字架。 薇薇认的盲文、学会的手语渐渐变多,而沙克达为他日渐增长的性欲烦恼。他已经快半年没做爱了,给薇薇换衣服、洗澡都会让他心痒难耐。指导她体术时为了便于观察她每个动作是否正确,他让她只穿胸罩和内裤做动作。肌肉的变化是看清了,但他看着她饱满的乳房和深深的乳沟,总忍不住想把手指伸进去感受一下。 薇薇换下来的内裤上有阴道分泌物,尽管薇薇看不见,但他还是拿到别的房间去闻。 仅仅是用她的内衣自慰根本满足不了沙克达,他等薇薇睡着后叫了个上门服务,来了一位打扮妖娆的年轻红发女人。 那女人看到他脖子上的吊坠,调侃说:“你是基督徒啊?”意思是没想到基督徒也嫖娼。 沙克达有些不快,和她谈好价钱,微信先转账500过去,然后开始办事。他在沙发上日她,日到一半,电梯下来了。 听到动静,沙克达赶紧从她身体里退出来,一边示意她快滚一边裤子来不及穿地走过去迎接。妓女经历过类似的事,没做完不要紧,反正钱她拿到了,这就够了。 那边她迅速穿上衣服开溜,这边沙克达把薇薇堵在电梯里,怕她听到妓女的脚步声起疑。 他声音温柔地问:“薇薇,你起来做什么?爸爸不是和你说了有事按铃,怎么一声不吭地下来了?被电梯夹到了怎么办,多危险呐。” 薇薇用手语告诉他她醒了口渴,她以为他睡了,不想打扰他,所以一个人下楼来找水。 从电梯间出来,妓女已经走了。他们刚刚做爱的沙发上扔着他的裤子,于是沙克达扶着她坐在另一个沙发上,他希望她不会奇怪平时习惯让她坐那个沙发的他今天为什么让她坐这个。 “你在这等着,爸爸去给你倒水。”沙克达到洗手池边,把避孕套摘掉扔进垃圾桶,仔细洗掉手上沾到的淫液。 他已经做过结扎手术,按理来说可以随便内射别人,但他怕外面的女人带有性病,戴套不是避孕,是保护自己用的。 沙克达家的水壶有保温功能,设置好后倒出来的纯净水恒温45度,能直接喝。 “喝吧。”他把水杯放到她手里,光屁股在她边上坐下。 薇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真是沙克达怕什么来什么,平常她都是两手捧着水杯喝,今天不知何故只用一手拿,另一只手碰到了他裸露的大腿。 沙克达可不是那种会穿短裤的男人,他的衣柜里除了长裤就是内裤。于是薇薇手顺着他的大腿往裆那摸,就在快要摸到他仍旧勃起的肉棒时,沙克达抓住了她的手腕:“时间不早了,喝完爸爸带你上楼休息。”他停顿了几秒,又说:“今晚爸爸陪你睡。” 她也没什么表示,既不支持也不会反对,喝完水把杯子给他,由着他带她回房间。 他借口去拿睡衣,试着自己弄几下,射不出来。他不想让她久等,于是算了,打算忍过去。 沙克达并排和薇薇躺在床上,两人盖同一条被子,薇薇突然一拉被子,磨到了他的鸡巴。今夜不知怎的她一直在翻身弄被子,他手伸进睡裤把鸡巴夹到两腿之间,才避免了轻微摩擦引起的要命的快感。 夜里他睡得不好,做了一个很长很乱的梦,醒来手摸到边上是空的,一瞬间困意全无。他立马打开手机查监控,看到薇薇比他早醒二十分钟,自己换好衣服,摸索着下楼,从落地窗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沙克达脑袋嗡了一下,他家花园里有水池,要是薇薇掉进去怎么办?他拖鞋都顾不上穿,走楼梯冲下去找她。 在找到她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后悔自己当年闲着没事买什么带水池的别墅,他自己还不会游泳。 还好薇薇安然无恙地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她轻轻晃荡着小靴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出来也没忘记注意保暖,脖子上还围着沙克达给她的围巾。 沙克达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不忍苛责她,他也不想用绳子把她拴住。他隔着窗户看了一会,薇薇没有玩得太久,很快就拿起盲杖回来。 他默不作声地观察她,进门后她把靴子和盲杖复原回先前的位置,蹑手蹑脚地上楼。她以为他还在床上睡,殊不知就在边上看着她把衣服换成睡衣,钻回被窝。 沙克达往前翻监控,发现薇薇不止一次趁他睡着离开房间出去玩。或许是过去的十八年里过分压抑天性,现在的她像小孩子一样调皮好动,让人没法省心。 他决定不批评她,但想想有可能是她白天精力没有被消耗干净。于是他给她弄了一条金毛导盲犬,薇薇选择用“卡鲁”作为它的名字,一人一狗很快成了好朋友。沙克达让狗狗替他管她,她果然没那么抵触了。想到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有卡鲁忠心耿耿地护着她,他也能放心些。 他时常在晚饭后带她和狗出去散步,走到别墅附近的公园。不少饲主在这个点遛狗,金毛还能和同类社交一下。 这天沙克达和薇薇在公园里遇到一个熟人,寇布拉躲在一棵树后面远远偷看他们,他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沙克达让薇薇在长椅上休息,他则拿起手机给寇布拉的微信发消息。 他会有他微信是因为去年把薇薇的户口迁出来,他和她原先的监护人进行了一番交涉。他和寇布拉说了薇薇不希望再看见他,让他不要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他就知道他会不守信用。 字里行间能看出沙克达对寇布拉的态度很不友善:“你想干什么?” 过了半天,他回复说:“我只是来看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她现在又盲又哑过得很不好,你开心了吧?要是看到她过得好了,你是不是又要害她,臭傻逼。” 要是当面对话,沙克达骂他的就不止这么点了。 寇布拉不知道薇薇得了失明症和失语症,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震惊:“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实在是觉得难以置信,从树后面走过来,沙克达快速打字:“操你妈给老子站住,你敢过来老子打死你。” 寇布拉没有看手机也没有停下脚步,在离他们五六步的地方站住不动了。薇薇在长椅上一边摸着卡鲁的头一边四处转脸,实际上是在用耳朵听。 寇布拉看到她闭着眼未曾睁开过,他还是很难想象她真的看不见。 在近的地方动手难保不会引起薇薇的注意,所以沙克达只能暂时离开她身边。确认附近没有能对薇薇造成威胁的人后,沙克达对她说他要去上个厕所,让她在这等他别走。 沙克达抓着寇布拉的胳膊把他往边上拖, 他没打算跟他和平交涉,麻利地反剪寇布拉的胳膊把他摁在地上:“你妈是个弱智,生了你这个弱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他挣扎着起不来,嘴里还在问:“薇薇她的眼睛瞎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冷笑答道:“心理问题,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他不放心地盯着薇薇那边,生怕她有事。 “我想跟她道个歉,说不定这样对她的……唔唔!” “你说你妈呢。”他用膝盖把他的头压进草地,沙克达不想过于引人注目,折腾了他一番,放开了他:“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劝你不要惹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让他和薇薇道歉可能会让她的情况有所好转,但谁也说不准,万一薇薇听完他的道歉当场失聪了呢。 他不会冒这个险。 他回到薇薇身边,跟她说他公司有急事要处理,得赶紧把她送回家。薇薇点头表示明白,把狗绳交给他,由着他把她打横抱起来。 12 清晨,天光微熹,R市一家早餐店门开了,进来两个客人,看样子是一对父女。 中年男人披着一件黑大衣,白毛领好似沾染了外面的雾气。女孩瞧着像个高中生,牵着一条穿背心的金毛大狗,原来是个盲人。 “我们到店里了,坐这吧,手套给我。”男人看着挂在墙上的菜单说:“你想不想吃烧卖?羊肉汤呢?……有油条,那再加个荷包蛋吧?……没事,不会吃不完的,你吃不完爸爸帮你吃。” 店主没听到女孩答话感觉奇怪,定睛一看才发现女孩在打手语。盲人就算了,还是个哑巴,她生活起来该多不容易啊。想到这,老板不禁深深同情起这对父女来。 他们交流了一会,男人说:“老板,要两碗羊肉汤,一个煎荷包蛋,一根油条,一笼汤包,两个烧卖。” 正看着两人出神的店主回过神来,“噢”了两声开始准备。 很快热气腾腾的早点端上桌,他贴心嘱咐他们:“汤和汤包是刚出笼的,小心烫,凉凉再吃。” 男人点头表示明白,只见他用筷子夹着荷包蛋一边喂女孩一边对她说:“我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鸡下的蛋都是拿去卖的,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回。那会不像现在,好吃的东西难得,你爷爷带我进城里吃一回油条豆浆,我到现在都记得……” 女孩脚边卧着的金毛仰着头,身后尾巴一甩一甩,似乎也在认真听男人说话。 店主心想虽然她看不见也说不了话,但好歹有深爱她的父亲,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沙克达被寇布拉的事弄得心里晦气,带着薇薇和卡鲁离开S市,到R市旅游一段时间。他对她的说辞是医生认为给她换个环境对她的心理问题有帮助,薇薇也同意了。 大街上和家里不能比,到处声音嘈杂,薇薇光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到那副车水马龙的景象。 沙克达跟她说刚才有几个和她年龄相仿的男生过去,有一个长得还挺俊。他和她开玩笑说要是她眼睛没瞎就好了,那样看中哪个合眼缘的跟他说,当晚就能送到她床上,由不得人家拒绝。他又说你要是我儿子多好,是那种资质平平的好色之徒也无所谓。唉,他早知道孩子是个牵挂,不让人省心,他本来也不想要孩子,谁知蒂蒂瞒着他生了一个。不能怪他年轻时不戴套,要知道他和她妈在一起那会避孕套还不普及。 沙克达说什么她都听着,他和她絮絮叨叨地讲述她出生前的故事。他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享受这种被她依赖的感觉,一方面又希望她在这世界上可以不靠任何人,健康独立地生活。 他倒是不担心她病好了会离开他,只是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对过去的事情释怀。 13 薇薇喜欢香水,他就给她买了很多瓶在家里摆着,看上去像是实验室里的瓶瓶罐罐,唤醒了他年轻时制毒的记忆。 她眼睛看不见后嗅觉和听觉都变得比以前灵敏,他注意到最近一个月她使用香水的频率有些过高。他闻到她身上香水味里掺杂着一股烟味,仔细搜查一番便发现了她的秘密,在马桶水箱里找到了她藏细烟和打火机的密封塑料袋。 如果她没有得失明症和失语症,他会给她一巴掌,因为他和她明确地说过抽烟对身体不好。但她的不幸皆源于继承了他的血脉,这真的很像是一种诅咒不是吗。他的女儿马上就要十九岁了,处于人生的低谷已经很久了,他作为父亲帮不了她,那就没权力过度干涉她的人生。 他拿着还在滴水的证据走到她面前,明确地告诉她:第一,抽烟可以,但是不可以抽陌生人给的烟,她想抽他能帮她买;第二,他生气不是因为她背着他抽烟,而是担心她点烟的时候伤到自己;第三,不要再试着用香水盖住烟味了,太明显了。 薇薇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很多年没抽过细烟了,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点着抽了几口,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尝出来这不是毒品。 她抽的这款香烟味道不怎么样,不过她似乎很喜欢。他把这根烟递到她嘴里,看着她抽。他觉得她动作很青涩,说你真该看看我刚才抽烟的样子,看了你就知道我是个老烟枪。 她笑了,他也笑了。 14 沙克达梦到薇薇死了,梦里看着她的尸体他始终想不明白。他尽可能把她身体锻炼得强大,她的体术虽然没有臻至化境但也炉火纯青能应对普通的紧急情况。在他不放水的情况下,她和他对练十次里她能有两三次成功反制他,这个成绩已经够理想了。沙克达琢磨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S市空气质量太差,薇薇吸雾霾吸死了,然后他就醒了。 他的头脑昏昏沉沉,回忆起刚才的梦,心想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然而梦里得知薇薇死讯时的悲痛和惆怅实在是太过真实,他的眼角犹有泪痕。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如果薇薇死,也只会是因为她的精神不够强大。身体锻炼好了又怎么样,神经太过脆弱敏感也是白搭。其实她不是那种意志力不强的人,她被他调教了一年都没有堕落就是最好的证明,寇布拉只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从此她一蹶不振。 他又叫了个上门服务,这次特地找了个声音好听还娃娃脸的妓女过来家里,他没什么特别要求,让她挨操时多叫他“爸爸”就行了。 对方表示了解,进入正题前就叫了他几声,声音非常娇。 沙克达用戴了套的鸡巴抽插着她的小穴,没动几下就听见她假装自己受不了:“哈啊,爸爸……爸爸的鸡巴好大,操死我了,呃,要不行了!” 正浪叫的女人突然噤声,他顺着她的视线转头看到有个人影在沙发尾那里,不知道来了多久。 沙克达叹口气,让妓女穿上衣服走。薇薇手里拿着烟盒,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薇薇,来找打火机啊,在这呢。”她伸出手来接的时候,他忽然说:“你眼睛什么时候好的?” “上上、上个月初。” “三个月前?” 薇薇摇头,用手语表示了一个具体日期。 恢复视力的那天,薇薇在她的房间里四处转悠。她看到衣柜里挂满了华美漂亮的衣装,梳妆台上是各种名贵香水,抽屉里是琳琅满目的珠宝和金银首饰。尤其是她看到了陪伴自己的卡鲁的模样,它是一只非常漂亮的狗狗,这些让她感觉世界其实也不算那么糟糕。 沙克达算了算,两个月前正是她在家里藏烟抽的时候。这孩子其实聪明得很,她才不会冒着烧伤手的风险用打火机呢。 尽管沙克达不知道她恢复视力的具体时间,但他对此有所感应,故意拿走她的打火机让她出来找,叫她撞见他和别的女人做爱。 “那会就能看见了。”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问:“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费力地解释:“我、我想等能……会说话……利索了再讲。” 沙克达也发现了,薇薇现在说话有点结巴,而且语序用词十分混乱。 他安慰她:“没事,语言这东西就是要多练,和爸爸说不怕丢人。” 她视线没有往他脖子以下的部位移,但他们都心知肚明:他非但没穿裤子,而且正勃起。 她在他边上坐下,用打火机点烟。沙克达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手放到他大腿上,她瞥了一眼他的脸,他神色如常:“既然你能看到了,那接下来我要带你去学射击,希望你能多些自保能力。”他说着,手上动作没停,摘了避孕套,偏过头看着她的脸:“好么?” 她简短地说了一个“好”字,她说单个字眼的时候不会结巴,她以前也没这毛病,相信治好不会太难。 她握着他的肉棒轻轻撸动着,他把烟从她嘴里拿走自己抽,她俯下身去给他口交。当她把龟头顶入喉咙的时候,沙克达狠狠吸了一口烟,想起来什么:“你还没叫过我‘爸爸’。” 闻言薇薇立刻把他的肉棒吐出来,直起腰用手语告诉他:“让外面的女人叫去吧!”末了她比了两个中指,就这么不管他走了。 啧,吃醋了么? 沙克达苦笑着撸了几下,把烟拿掉按灭在烟灰缸里,追过去从后面死死抱住她。 “放、放、放开我!”薇薇涨红了脸,倒没忘记他教的拳脚功夫,往他身上可劲招呼。 狗是很在意团结的生物,见他们打架,卡鲁冲过来,在他们边上汪汪叫着劝架。 她打到了点上,他抽痛着放开她:“不错,比起两年前有进步。” 他后退一步,颓然坐在地毯上,卡鲁伸过头来安慰他,被他一把按住。 他狞笑着说:“操不到你主人我还操不到你吗?” 薇薇有些无奈:“别、别难为狗了……”她把卡鲁放走,自己脱了内裤骑到他身上,用小穴慢慢蹭着他的性器。 他左臂勾住她的腰,将她的上身拉近,鼻子几乎要和她的鼻子碰到一起。沙克达右手往自己脑后伸,抓着吊坠把它从他脖子摘下去的同时戴到了她脖子上。 “物归原主。”他低声呢喃:“喊我‘爸爸’。” “不。” “喊我一声嘛,你想万一我太兴奋下一秒就猝死了呢?人要活在当下不留遗憾,且行且珍惜,你说是吧。” 薇薇用手语回敬了一句“你不讲理”,他仍不依不饶:“我哪不讲理了?” 她被烦得受不了,用吻堵住他的嘴,唇齿交迭间,他把她抱得更紧。 15 前两年的生日薇薇在痛苦和黑暗中度过,十九岁生日她的理想不再是成为修女。她不会再对暴力侵害逆来顺受,也有了反抗暴力侵害的能力。 她和自己的生父深爱彼此,亲情或是爱情都无法定义他们之间的感情。无论怎样爱就是爱,只要够纯粹又何需定义。 作恶多端的他没有遭报应,而是摆脱孤独获得了幸福。他的灵魂平静下来不再叫嚣着饥渴,直到离开人世的那一刻他都将是满足的状态。 将来某一天她会继承沙克达的遗产,没有了他依然能在这个世界上健康快乐地生活。以后她将奉行他教会她的自私主义,凡事以自己优先,这是爸爸给予她最宝贵的礼物。 她再也不会去主动帮助遇到困难的人,当然有些事要真发生在她面前,看不下去的时候她还是会出手随便管管。 十字架吊坠是妈妈的遗物,现在它对她的装饰意义远大于宗教意义。可以说她没有通过主的考验,也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神。 故事的最后,极恶和极善都趋向于中庸,因为爱让他们变成了普通人。 某天成为小三 在教廷做小三,你犯了家族死罪;在玛丽乔亚做小三,你向现实妥协了;在伟大航路做小三,你选择了一种生活方式;在阿拉巴斯坦做小三,你是一个浪漫的人。 星期三,做小三。三在阿拉巴斯坦传统中,有万物之源、无穷无尽的意味。在上流社会,星期三也往往是贵族们工作热情最为低落、最需要精神鼓舞的时刻。因此,苦于工作的阿拉巴斯坦贵族就自发形成了星期三做小三的习俗。在这一天,平易近人的奈菲鲁塔莉王室成员也会走上街头,走进寻常百姓家做小三,与已婚者同乐。然而这样一项宝贵的传统近年来因为奈菲鲁塔莉王室人丁凋零逐渐被淡忘,尤其是到奈菲鲁塔莉十二世时期,仅存的两位王室成员居然没有一个是小三。 不满现状的奈菲鲁塔莉先祖给最小的成员降下惩罚,使得薇薇公主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绑定了小三系统,必须做小三才能在拯救世界的同时让国家再次复兴强大。 回想起当年在巴洛克工作社卧底时自己的代号是“星期三”,薇薇不由感慨一切原是命中注定,她这一生注定要做小三! 一头灵动的水蓝色长发宛如人类的生命之源,有可能在任何恩爱或不恩爱的夫妻身边出现,广阔的胸襟是伤心者的归宿,穿梭于过去与未来之间,不分性别地温暖已婚者的同时心怀天下苍生,做小三只为重铸祖辈荣光——这是一个饱受骂名与偏见的英雄故事,也是奈菲鲁塔莉十三世的奋斗史。 薇薇在宫外待过两年,不是那种象牙塔里的人,她对新事物接受能力很强,很快就习惯了自己脑子里多出来一个说话的声音。 那个声音自称小三系统,告诉薇薇如果她不能保证每个月至少完成做一次小三的任务,阿拉巴斯坦乃至整个世界都会走向毁灭。 起初薇薇并不信,对它的荒谬要求不予理会,整天听它念叨什么“小三不是一种行为,是一种态度。不论男人女人,没有做过小三的人就不算度过完整的一生”。 一个月过后,系统说由于她这个月没有完成任务,惩罚是位于王都南方的三座城市接下来一个月都不会有降雨。之后情况果真如它所说,王都南方的那三座城市开始不下雨。这很反常,因为据统计这会正是那三座城市降雨量最多的月份,马上就要到小麦的拔节期,农作物最需要水的时候。若只是三座城市没雨薇薇尚且能坚持,听系统说往后惩罚会逐步升级,这让她的内心逐渐动摇。 薇薇是个果断的人,不会真拖到后面失去了更多不想失去的东西后迫不得已再妥协,那样她一定会后悔。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她想要国泰民安,妨碍她的东西她必须铲除。既然短时间内找不到解绑小三系统的办法,那她只得做好牺牲自己的准备。 系统似乎能听到她的心声,嗤笑道:“什么,你以为做小三只用和别人睡觉就完了吗?出卖肉体是最低等级的小三的做法,谁都能做那算什么本事。高级的小三远不止于此。真正厉害的小三,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万劫不复。你,别太小看小三了。” “……”这不是坏人才会做的事吗?薇薇听了它的话更不想做小三了,奈何生活所迫。 系统语气无比骄傲:“做小三,就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管他人千夫所指,自己内心如磐石般岿然不动。不管别人说什么,自己才是最懂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你要相信你不是去拆散那个家,而是去加入那个家的。再多的人唾骂你,也只用做自己该做的事就好。” “好了好了,我不关心那些,我的任务是什么?” 话音未落,薇薇脑海里忽然多了一大串信息。 “我主要分为三个部分,任务表、成长指引模块和商城。你可以从任务表中选取要接受的任务,一旦接受想要中止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薇薇随着它的解说点开任务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F级任务。 “F级任务没什么难度,然而相应的,能获得的积分特别少。对于你这样的新手小三来说很适合练手,为将来做更高级的任务打下基础。由于你上个月没有完成任务,现在你的积分是负数,只要积分保持为正数就能中止惩罚。如果你急于结束惩罚,那我建议你选择一个E级任务并且好好完成。你要想连续接好几个F级任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有可能对你的精神造成极大损害,请宿主慎重考虑。” 薇薇发现这些任务按照等级排序,她有些好奇最高级的任务是什么,心念一动,就达到了最上面,出来的赫然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SSS级任务】(不可选) 选择温暖男方-罗杰(你尚未接取任务,不可选择) 选择温暖女方-露玖(你尚未接取任务,不可选择) 两个一起温暖(你尚未接取任务,不可选择) 薇薇在察看任务前还以为系统让她做小三是让她温暖别人的老公,看到下面两个选项她沉默了:对啊,谁说女人做小三就一定要温暖男人,女人也可以温暖女人啊! “人的性取向是流动的,只要你魅力够大,你甚至能让全球变暖!” “可是海贼王夫妇不是已经死了吗?我要怎么温暖死人?” “哼哼,这就不得不提到我了,我可不是普通的系统,区区时空的限制岂在话下。你可以选择接取任何任务,加入任何一个家。假如你要接取这个任务,我会带你穿梭时空回到他们还活着的时候。” 薇薇不可避免地想:“改变过去会对现在造成什么影响?”她知道艾斯是路飞的好兄弟,也是海贼王唯一的后代。万一她做这个任务,一个不小心让他没有出生,那可怎么办。 系统看出了她的忧虑,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你接取任务时会进入平行世界,你在平行世界造成的一切影响都不会波及这个世界。任务完成后我会带你返回出发时的时间点,也就是说做任务不会耽误你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你去平行世界做任务哪怕花了十年,在那个世界变老生病,回来你也还是现在这个身体健康的花季少女。明白了吗?” 薇薇微微颔首:“这功能倒是方便。”至少她不用担心自己去执行任务离开的时间太久让身边人担心了。 “这项功能是考虑到宿主在母世界还有自己的生活要过,还有一点是有这么个前提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平行世界为攻略对象受伤啦。要知道除了个别冷血的家伙外,很少有人能拒绝一个为了保护自己奋不顾身的人,个别稀里糊涂的家伙更是会把感激之情和爱混淆。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加入不了的家,只有你还没加入的家。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小三,精准作案!”系统喊完口号,得意洋洋地说:“只要你想,你可以穿越到你出生前,在你亲生父母之间横插一脚,并且不会影响这个世界的你的出生。” “谁会做那种事啊!”薇薇嘴角抽了抽,继续在脑内滑动任务栏,尽管她尚不能选取E级别以上的任务,但出于好奇心她还是想看看除了海贼王外有没有她听说过的人。 【S级任务】(不可选) 选择温暖男方-米霍克(你尚未接取任务,不可选择) 选择温暖女方-佩罗娜(你尚未接取任务,不可选择) 两个一起温暖(你尚未接取任务,不可选择) 世界第一剑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夫人薇薇倒是没听说过,也不知道他们在当下这个时空有没有结婚。 再往下,薇薇又看到一个熟人的名字。 【S级任务】(不可选) 选择温暖男方-克洛克达尔(你尚未接取任务,不可选择) 选择温暖女方-“无查看权限”(你尚未接取任务,不可选择) 两个一起温暖(你尚未接取任务,不可选择) “‘无查看权限’?居然还有这种事情,连海贼王夫人的名字都有显示,这个女人究竟……” “没有权限就是没有权限,再怎么看也只是浪费时间,等你等级提升上来再说吧。”系统将她脑内E级以上的任务关闭,“成长指引模块的东西比较杂乱,包括察看你当前的状态,对你正在进行的任务加以提示。最重要的一点是在你任务结束时会对你的任务表现进行评点,发放积分。积分可以在商城兑换你想要的道具,里面好东西多得很,只是看你有没有足够的分数了。” 薇薇闻言打开商场,看到道具都分门别类地陈列在里面,容貌相关的有“美颜药丸”“魅惑香水”“催眠指针”“朦胧面纱”等等,体能相关的道具有“健体药”“力量遥控器”“疼痛无效化绷带”之类的。 绝大多数道具的效果都是暂时的,兑换永久性道具所需积分的位数堪比那些大海贼悬赏令上的位数,看得薇薇头疼:别说只能用积分兑换了,就算能用钱换,她也没这么多贝利。她查看过自己目前持有的积分为负十,根据系统的话能推测出F级任务所得的积分可能是个位数,那她要做多少个任务才能兑换一样永久性道具啊。 然而商场里能吸引到她注意力的东西有很多,看商品介绍可以说是稀奇古怪应有尽有。比如千年前大师锻造的名刀,能杀人于无形之中的诅咒偶人,全世界最好喝的饮料,能够让人做美梦的枕头。薇薇翻了一会,连“不死药”“时光机”这种不合常理的东西都翻到了。 “这个时光机……” 她问题还没问完,系统已经开始回答了:“是的,如果你兑换了这个道具,就可以随你心意对这个世界造成影响,并且所有影响都将变成现实反映到当下。但届时本系统将无法保障宿主的人身安全。换而言之,你在凭借该道具回到过去的时候无论受到怎样的伤害,回到这个节点也会把伤害一并带回这个时空,在时间旅行中死亡是真实的死亡。” 听起来很可怕,但那可是时空旅行哎,能改变过去发生的事,比起它,死亡的风险根本不算什么。 薇薇想到一个有些刁难人的问题:“那我若是穿越回过去,做了什么会让自己没办法出生的事呢?” “那你我就不会在此处,那种闭环时空外来者是无法进入的。况且,我想你不会努力了这么久只为做这样一件事吧?好了,继续说积分的事。你每完成一个任务,除了能得到正常发放的积分,还会有额外的奖励。一个月做一次任务充其量只能保证自己不受惩罚,来积分来得很慢。宿主若是想要多兑换几件商城里的道具,这个目标可以说全靠奖励积分来实现。还有些宿主会收集成就,靠解锁成就也能获取相当可观的积分。举个例子,假使宿主累积三百三十三次在C级以上的任务中次次向超过三十三人暴露自己的小三身份,可解锁‘举世闻名的小三’称号。达成这个成就后,将获得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分的奖励。这个成就看似好拿,实际上也要看任务的条件限制,比如说在某些极度厌恶小三的地区暴露自己的小三身份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薇薇心说这个成就哪里好拿了,就和遥不可及的SSS级任务一样,完全不是她现在这个级别的人该考虑的事。 “商城里为什么没有那种能让农作物产量翻十倍二十倍的道具?” “亲爱的,我是小三系统不是基建系统谢谢。你要举世无双的强力护肤品和神奇道具我这里应有尽有,你要化肥我是一袋也拿不出来,不过你可以试着在平行世界里多温暖几个农学家,让他们给你出主意。” 薇薇若有所思地点头,她很会举一反三,心想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自己说不定能通过接触形形色色的人来摸索出一条独属于阿拉巴斯坦的强盛之道。 “你就不问问我,还有什么获取积分的途径吗?” 薇薇内心的真实想法还挺出乎系统意料,她会向系统妥协主要是为了中止对她国家的惩罚,赚取积分获得奇妙道具反倒是其次。薇薇想要国家强盛起来,她深谙脚踏实地发展才是硬道理,这种事急不来,若是耍小聪明走捷径,那所得之物就如同海边的沙堡一样不稳固,建得快塌得也快。 名声、财富和地位的滋味她早就尝过,薇薇无意永生也无意做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她不像剑客、艺术家之流,没有什么东西让她痴迷到极点以至于将生命置之度外,她不拘泥于身外之物,更在意生命的重量。因为她求的东西不是为个人,所以她不是欲望的奴隶,并不贪心,不会每走一步都被带向疯狂与毁灭的边缘。假使美术馆着火,名画和猫咪只能二选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抱着猫咪跑路。 她就是这样的人,相比起精神方面,物质方面淡薄一些也没关系。无论何时不忘记为人民群众谋幸福,这是她心中的灯塔,牢记这点她就不会迷失方向。 “我也就不卖关子了,现在告诉你,省得以后你埋怨我没早说。”系统把一份清单在薇薇的脑海中置顶:“这是《小三语录》,只要你在任务过程中对特定身份的人或群体说出上面记载的话语模板,就能按一句一分获得分数奖励,效果好还能有额外加成。或者你可以自己原创,被我上报总部得到认可,采集进去同样会给你发放积分。” 薇薇打开一看,只见开头第一段话便是:姐妹你听我说!你老公虽然看起来一表人才,但是他真实身份是格鲁潘修共和国的间谍!前两天我去你家,在门外听到他在窃窃私语,仔细一听竟然是他在向格鲁潘修共和国发送情报!我一脚踹开门跟他扭打在一起!我把他放倒在床上,为了不让他逃跑,我对准了他那里一屁股坐进去,因为我里面有植入了不锈钢倒刺,这样的话就算他拔出来也会受伤!然后我刚要给那啥打电话你就回来了!如果我不把他抓住不知道他会做出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薇薇倒吸一口凉气,这台词未免也太羞耻了,果然老话说的不错,钱难挣屎难吃,积分和钱一样难赚,让她对别人说这样的话犹如大口吃屎。 然而为了不让自己的国家受难,薇薇也只有奉献自己了。她浏览着一个个E级任务,暗自思忖这些任务的等级是按照什么因素来划分。 系统又在窃听她的心声,答道:“就好像人有阶级,小三也分高低贵贱。给身价不菲的大佬做小三和给无名小卒做小三含金量那能一样嘛,那些山野村夫虽然同样是结了婚的人,但他们就没有被温暖的价值。没想到身为王族的你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你不会觉得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吧?真是好笑,你的祖先没有选择成为天龙人,后代也和她一样有着怪异的思想。” “你认识我的祖先?” “这个问题你没有知道答案的权限,等你以后有权限了再来问我吧。” 看来系统身上有不少秘密,薇薇不清楚它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来头不小。在诸多E级任务中翻阅,她又看见两个认识的人: 【E级任务】(可选) 可选择温暖男方-Mr.9(你尚未接取任务,不可选择) 可选择温暖女方-Miss.Monday(你尚未接取任务,不可选择) 两个一起温暖(你尚未接取任务,不可选择) Mr.9是她曾经的搭档,虽说他做事很不靠谱,但为人比较正派,跟薇薇很合得来。薇薇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更不知道他和Miss.Monday结婚了的事。 回想起Miss.Monday一身壮硕的肌肉,薇薇觉得她老公出轨要是被发现,两人绝对会被她暴揍一顿。薇薇很想选第二个选项,但是她完全没有恋爱过,尚且不会温暖男人更不要说温暖女人了。 系统告诉她不要给自己的任务加难度,选择温暖Miss.Monday那这个任务十有八九会失败,毕竟Miss.Monday目前的性取向是男,薇薇一个新手很难做出改变她性取向的事。它还分析说选择Mr.9这个任务成功的概率将在七成以上,它会把薇薇送到Miss.Monday身怀六甲的时候,丈夫在妻子孕后期不能行房事,出轨率会大大提高。他会认为比起自己,怀孕了的妻子更应该得到关注,对自己即将成为父亲一事感到焦虑,长时间寂寞加上心情压抑,内心有了极大的空档更容易被趁虚而入。 薇薇听完系统的指点,忍不住感慨:“这也太卑鄙了。” “能达成目的就行,管什么卑不卑鄙。”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倒是很像。”不知道系统有没有实体,在薇薇的想象中,它现在是一条阴险狡诈的香蕉鳄鱼形象。 “哼,我的嘴脸才没这么丑恶。” “……”它冷哼这声更像了是怎么回事,她真的一点也不愿意回想起那个抽雪茄的男人。 薇薇三思过后,决定出发去平行世界加入Mr.9和Miss.Monday的家。 她第一次在两个世界之间进行跳跃,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浸泡在水中,被浮力托着。正当她放松身体之际,意外发生了。 她出现在一个纯白的空间,一位头戴黑色发箍的红发少女站在她面前。对方扎着双钻头,系黄色丝带,白色披风白手套,粉黄相间的连衣裙,黑紫条纹格子长袜,脚蹬红色圆头小皮鞋。她左小臂上是一个圆形盾牌,右手握一把线膛燧发枪,背上一把金色长弓,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 薇薇在心中呼唤系统,结果它直接装死,一声不吭。 少女打量她一番,出声道:“你是牛头人吗?” 牛头人?薇薇第一反应是佐乌之国的毛皮族,毛皮族头都是动物的形状,可她再怎么看也只是个普通人吧。 于是她回答:“不是。” 少女似乎有办法分辨她是否说谎,赞许地点了点头:“很好,你没有说谎。我是巴圆香焰子,绑定了纯爱系统,正在各个世界猎杀牛头人。你不仅通过了测谎判定,而且我的魔眼能看到你灵魂的颜色很清澈,牛头人是不会有这么干净的灵魂的。我的系统告诉我你有成为纯爱战士的潜质,和我交个朋友怎么样?如果有天你遇到牛头人,只要对着天空呼唤三声我的名字,我就会前往你所在的世界帮助你。” 一头摇曳的血红色长发宛如燃烧的火焰,在任何牛头人身后出现,发间飘扬的丝带是牛头人的绞绳,宣判着牛头人的死刑。穿梭于过去与未来之间,不分性别地绞杀牛头人的同时心怀天下苍生,从天而降只为守护人与人之间纯洁真挚的感情——好了,不要闹了,巴圆香焰子不是本文的主角,马上她就要退场了,并且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出现。 薇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是奈菲鲁塔利·薇薇,很高兴认识你。” “是个不错的名字,我在赶时间,要去猎杀牛头人了。再见,奈菲鲁塔利。”她想起什么,“哦,对了,忘了给你这个。” 薇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用一根金箭射穿了心脏。她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容不得她躲闪。她捂住被射穿的地方,手上却无血的触感,惊魂未定地去看,并没有伤口。 “被纯爱之箭射过的人就不会被魔鬼盯上,安心好了,不会有任何副作用。”说完巴圆香焰子用披风把自己一裹,像变魔术一样从她面前消失了。 薇薇想起来自己在商城里看到过那个道具,是拥有瞬间移动功能的怪盗披风,兑换所需积分很贵来着。 系统在她脑内轻咳一声,彰显一下存在感,示意她它又回来了。 “系统,你刚刚去哪了?纯爱战士又是什么?” “是很麻烦棘手的敌人,虽然我们并非水火不相容的立场,但纯爱战士天性使然地对牛头人恨之入骨。这帮家伙有甄别牛头人的道具,会在不同世界的通道之间巡逻,用审判之剑截杀牛头人。你也算运气好,在一次任务也没有做的情况下遇上她,所以她眼中的你并非牛头人。你能通过测谎也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牛头人,你还没有实质性的小三行为,只是有这个心而已,纯爱系统那能兑换的甄别牛头人道具都是论迹不论心。” “我怎么就成了牛头人?”薇薇摸摸自己的脸,应该还是人脸才对。 “牛头人是她来的那个世界对小三的别称啦,她那个世界的人习惯把名字放在姓前面,也就是说她以为你叫‘奈菲鲁塔利’,很好笑吧。” “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她做纯爱战士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给人感觉元气满满的。” “怎么,你很羡慕她吗?虽然你的灵魂确实符合成为纯爱战士的标准,但你不是那种适合辛苦战斗的家伙。她和纯爱系统签订契约成为了纯爱战士,需要通过拾取被猎杀的牛头人掉落的悔恨之种来净化自己的灵魂宝石。代价是一旦获取悔恨之种的速度赶不上灵魂宝石污浊的速度,灵魂宝石彻底变黑后,纯爱战士就会被迫堕落成他们曾经最痛恨的牛头人,这个过程还是不可逆的。当然这点属于隐藏条款,纯爱系统在和他们签订契约前不会好心地告诉他们。” “听上去真是残忍。” “是啊,所以被我绑定你就偷着乐吧。纯爱战士不能一边纯爱一边做小三,但你可以在平行世界做小三的同时在母世界来一场纯爱,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而等在大多数纯爱战士前方的,不过是数千万次失望铺成的灰暗末路。能被牛头人干掉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结局了,热爱人类且喜好追求难以企及之物的他们,是悬崖边起舞的勇者,终将坠入深渊。” “我被她的纯爱之箭射中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事,那只对没有接触过小三系统的生物有屏蔽作用。你已经绑定了我并且接下了任务,纯爱之箭的效果就会变成让我无法听见你的心声而已。” 薇薇想象香蕉鳄鱼非常不快地甩了几下尾巴,系统果然没有发现,看来遇到纯爱战士未尝不是好事,既得知了做小三会遇见的潜在敌人,还让系统对她丧失了一部分控制权,那接下来她就能随心所欲想着摆脱它的事了。 薇薇抵达威士忌山的时候,Mr.9正坐在教堂的石阶上看着地面发呆,头上仍戴着那顶王冠。 身穿纯白连衣裙的薇薇迎着风走向他,她看到他头顶显示对她的好感值是59%,差一点就能越线。 人在青春期很容易对身边的适龄异性产生好感,抛开地位、身份那些外在因素不谈,薇薇当年确实喜欢过Mr.9,理由也非常幼稚:因为以前他总是自称王子,而童话里公主最后总是和王子结婚,所以薇薇有幻想过自己和他结婚的情景。 回想起来和他搭档的那两年,虽然薇薇心中挂念阿拉巴斯坦的人民和远在王都的父王,但偶尔她也会把眼光投向当下。Mr.9是个开朗幽默的人,在执行任务时也很照顾她,后来她身份暴露,他义无反顾地站在了身前,选择保护她,薇薇心里对他是感激的。 她走到他身边:“嘿,好久不见。” “薇、薇薇?!你怎么会在这里?”Mr.9没料到会遇到她,连忙站起来,惊讶得合不拢嘴。 她微笑着用手把被风吹起的头发别到脑后,俏皮地眨了眨眼:“怎么,不想见到我?” “也不是,呃,我一定是在做梦。”他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脸颊,疼得龇牙:“好痛!原来不是梦啊……” 她掩嘴轻笑,心想他还是这么有趣,无需刻意扮丑角,说话做事都给人一种滑稽感。 他邀请她去镇上的咖啡馆,两人在那里坐着交谈彼此的近况。成家后他还是有所改变,相较于特工时期的他沉稳了不少。 她只是和他聊天,并没有调情,但是他头顶的好感值慢慢上涨。在交谈中薇薇得知他担忧自己能否成为一个好父亲,一向大大咧咧的他对此表现得很没有自信。薇薇安慰鼓励了他一阵,说哪怕以后真的遇到困难也可以找她帮忙,毕竟他们是朋友。 薇薇目标很明确,只要在他好感度达到一定数值时,让他主动给她一个吻,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可是现在和他面对面坐着,她一点那方面的想法也没有,甚至为他对见到自己惊喜万分而她实际上别有用心这件事感到羞愧。 天色渐晚,他有些坐不住了:“我得回家了,你介意来我家吃晚饭吗?我家没有什么能招待你的好东西,抱歉。” “没事的,你又不是没和我在一起吃过晚饭。”尽管薇薇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清楚那种一群人在食堂吃饭和家庭聚餐有很大区别。 过去镇上食物匮乏到他们俩打双子峡那头鲸鱼的主意,可以说薇薇卧底期间没少吃过苦。Mr.9回忆起往事,露出了感慨万千的表情。 薇薇到他家见到了挺着大肚子的Miss.Monday,她不再把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子,而是散下来,但也仅仅垂到肩膀那里。 看起来怀孕丝毫没有影响Miss.Monday的日常生活,她全身上下发达的肌肉显得她如此强悍,若非薇薇和她是旧识,否则她断然不敢接这个任务。Miss.Monday和Mr.9对薇薇都很友善,看着热情的夫妻俩招待自己,愧疚之情在薇薇心中油然而生。 和对抗克洛克达尔那次不同,这次她是真的没有回退的余地,系统这种不讲理的存在不是人力能抗衡的。为了阿拉巴斯坦,她必须加入他们这个家。 晚上薇薇在他们家留宿,睡得好好的被系统喊醒:“别睡了,起来干活,目标人物现在在院子里呢。” 薇薇揉了揉睡眼,在睡衣外面裹上一条毯子走到外面。沙漠的夜晚是很冷的,寒风吹到脸上让她困意去了大半。 天边挂着皎洁的明月,洒了一院银色清辉,Mr.9穿着白天的衣服,站在院子中央望着夜空出神。 听到动静,他扭头看向她:“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 “这话我还想问你呢。” “我睡不着,出来转转。” “失眠了?” 话音未落,Miss.Monday穿透性极强的鼾声从屋里传出来,气氛一瞬间有些尴尬。见薇薇笑,他慌忙解释:“她怀孕前也没这么吵,我失眠不是被她吵的,是我自己的原因。” 系统在薇薇脑内用浮夸的语气说:“宿主!你让他为你失眠了。” Mr.9看到她露出来的脚趾冻得通红,说:“外面冷,你快进去。” 薇薇当然知道冷,这是她耍的小心思,摇摇头:“你愿意陪我散步吗?运动运动就不冷了。” 于是两人离开院子,在月光下的街道上散步。远处是巨大无比的仙人球,这座岛屿也因此得名。 Mr.9忽然说:“我看过你成人礼时的讲稿,报纸上有刊登。可惜我不在现场,也没能亲耳听到你的演讲。” “但你听到了一般人不会听到的话。” 系统在她脑子里奸笑:“你说你不行,这不是挺会的吗?” 比起王都,威士忌山只能算得上穷乡僻壤。这里资源稀缺,出行不便,也就地势平坦开阔勉强能被称作优点。有一点薇薇无法否认,那就是无论这里是怎样破旧的小镇,它也有不少年的历史,而她曾在这里挥洒青春的汗水,留下了许多难忘的回忆。 今夜恰巧是满月,皎洁的月轮照亮了他们前方的沙丘。起风时沙漠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样,目光所及之处每颗沙粒都在随着风运动,像是行路匆匆的旅人。 薇薇和Mr.9讲起她和草帽一伙重返王都一路上的点点滴滴,他认真倾听着,时不时发表他的看法。 听到克洛克达尔险些杀死她时,Mr.9愤慨地说:“克洛克达尔真是可恶。” 对此她深表赞同,他头上的好感度也在缓慢增长。 薇薇有种微妙的感觉,明明她正在做坏事,但她的负罪感又没有傍晚那么强烈。她想她并不是要诱惑这个男人背叛他的妻子,她又不会逼迫他抛妻弃子,她要从他这里拿走的仅仅是一个吻,也不至于给这个世界的自己带来巨大的麻烦。而且系统跟她保证过,待她完成任务后就会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不会再来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薇薇尽可能地说服自己不会破坏他们的夫妻关系,她隐约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他们这一家带来深远的影响,她希望自己多虑了。系统很难被欺骗,薇薇必须得让它满意才能算完成任务,事到如今也只有去做了。 她心想只要不让Miss.Monday发现他对她的情意,应该就不会有问题。虽然她还没得手呢,但已经在考虑得手后的事了。 薇薇和他散了会步并没有变暖和,脚趾都没知觉了。Mr.9蹲下来,用他热乎乎的掌心握着她脚最冷的前半部分给她暖了暖。 薇薇心跳漏了一拍,这时系统在她脑内嚎开了:“宿主你可千万不能动心啊!做小三最忌讳的就是动了真情!开玩笑的,你要动随你,反正心又不长在我身上。我发给你的成就大全看了吗?小三上位次数累积达到一定数量也是个成就,‘不被爱的才是小三’这个称号是我最喜欢的一个。” 薇薇真想让它闭嘴,不该它说话时别说。 两人回到院子里,Mr.9催她快回房间,粗神经的他难得有一丝拘谨:“不管怎么说谢谢你陪我,这下我睡得着了。” 薇薇回到已经没了余温的被窝,冷不丁系统阴恻恻地笑:“怎么样,我叫你选温暖他没错吧,缺爱又无能的男人就是好拐。” 薇薇皱了皱眉没搭理它,心里却在想Mr.9才不是无能,他有自己的信念并且贯彻了它。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不过系统有一点说的没错,Mr.9确实很好攻略。薇薇在仙人球岛陪他多讲几天话,都不需要有什么暧昧的暗示,他对她的好感度就噌噌往上加。 威士忌山的女人基本上都要干粗活,哪怕不像Miss.Monday那样锻炼得强壮如猛男,也不会是四肢纤细皮肤白皙的娇弱美人。在大航海时代光有好看的皮囊可不能顶事,人人以实力为尊,孔武有力的Miss.Monday按照这个标准来看是一位出类拔萃的优秀女性。然而人有着发现美和欣赏美的天性,Mr.9觉得自己老婆的美是一种健康的美,而薇薇的美胜在她体格不是那么大,能激起他的保护欲。试问哪个男人不想成为一个保护者,收到来自心上人崇拜的眼神呢? Mr.9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太强人所难,Miss.Monday不是为了和他结婚才辛苦练了一身本事,她只是想变强在乱世能有自保能力。即使是丈夫,他也没有资格要求她事事如他意,毕竟他自己都做不到尽善尽美。但他就是觉得薇薇漂亮啊,她穿上修身的长裙,笑起来那样明媚,让他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再看一眼,哪怕他已为人夫。 他忍不住给自己开脱:人要是没有欲望那还是人吗?认清现实吧,他老婆就是个男人婆,不仅会打呼噜还有体味。她穿这种女性化的裙子肯定比不过薇薇,只会显得不伦不类。就算和Miss.Monday在教堂里结了婚,他也从没见过她化妆。出生入死的赏金猎人不是去参加舞会的贵妇人,腮红、眼影、口红、粉底、香水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是不必要的奢侈品,是无用的开支。Mr.9想象了一下她化妆后的样子,他敢打赌那绝对会让她像一头大猩猩。 他无法发自内心地拒绝薇薇,她无心为之的妆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上等人气质,金子般闪耀的王室出身,这些对他都散发着强烈的吸引力。 他像是着了魔,用视线去追逐着她的身影。他明白自己是在痴心妄想,明白她和他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若他的妈妈还活着,定会像骂小时候的他那样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饶是温润如她,平易近人如她,对她说出他的心意真的不会被嘲笑吗?薇薇再怎么对他友善,她也是真正的公主,而他却不是真正的王子。哪怕她觉得她和他一样都是普通的人,他也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无谓的念头折磨着他,他实在忍不住想他要是某国的王室成员就好了,那样他就不会被这种问题困扰。 他时而觉得薇薇拉长了时间,时而又觉得她加速了时间。看着她花朵般娇嫩的面孔,他总是无意识地屏住呼吸,好像这样能让时间走得慢些。 她的到来打破了他在岛上枯燥无聊的日常,在那之前他的时间仿佛停滞了,永远停在他生命中最为平凡的一天。这天没有什么糟心事,同样没有什么好事,他像往常那样帮妻子做家务,今天做完以后家里还会变脏,还是需要他像今天这样打扫。他一遍遍地做着意义不大但又不能不做的体力劳动,正是这种一直重复不得解脱的感觉最能消磨人的精神。他有想过自己的人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本来也不是那种有大志向的男人,养家糊口使得他愈发平庸。再怎么渴望成为拿着宝剑守护公主的王子,他也只是个没本事的普通人,不是一往无前的童话故事主角。 回想起儿时天真无邪的自己说出的豪言壮语,Mr.9简直要为自己如今的可悲落泪了。薇薇让他意识到他和Miss.Monday的生活全是柴米油盐,没有和Miss.Wednesday在一起时刺激浪漫。 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和Miss.Monday结婚呢?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个干不成大事的男人,择偶标准放得低。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妻子,但这确实是他心中真实所想。 正因为他是个没用的男人,有烦心事时只会跑去酒吧灌醉自己来逃避现实。美酒和音乐是威士忌山的特色,很快酒劲上来,他开始眩晕。 耳边充斥着喧嚣的音乐声,上下眼皮止不住地打架,他不再对那些想法感到苦闷。他很少有在酒吧喝得大醉的时候,每次他醉到回不了家时,都是Miss.Monday来酒吧找他。有一个强壮老婆的好处在这种情况下得以体现,她能单手轻松把不省人事的他扛回家。 然而今天来找他的人不是Miss.Monday,是薇薇。 他喝得都要停止思考了,画面在他面前闪现,看样子她在听他说话。他忘了自己对她说了什么,但是薇薇神志清醒得很,醉醺醺的他说:“你一直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相处。” 最后一个画面是他吻她,再次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了,他躺在自家床上,分不清昨晚的事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他的梦。 妻子告诉他薇薇已经离开了,他默然地点点头,一种淡淡的酸涩之情涌上心头,这是他往昔不曾有过的体验。 历时半个月,顺利完成任务的薇薇回到了母世界,返程途中没有遇到纯爱战士。系统说新手小三遇见纯爱战士的可能是极低的,上次进行世界跳跃遇到巴圆香焰子纯属小概率事件。 系统给她本次表现进行点评,给她发放了11个积分。它对她在任务中的表现不是很满意,说她畏首畏尾,得到他的吻居然靠的是他醉酒神志不清。 在平行世界温暖Mr.9的时候,系统总催促她在低级场刷成就,可她哪敢为这让Miss.Monday知道她和她老公的破事。一来薇薇良心上实在过不去,二来怕把她气出个好歹,一尸两命那她岂不成了罪人。 虽然自己是在平行世界做小三,但到底那两位是她现实中认识的亲切的人,对她和平行世界的他来说都相当于真实发生的事情。正是这份真实让薇薇感到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变化,难怪系统之前说短时间内接太多任务可能会对她精神造成损害,不亲身经历一次是不会懂的。 十一年里薇薇陆陆续续做了近两百场任务,在她的努力下阿拉巴斯坦人民的日子过得是越来越好了。这十一年是不包括她出任务的时间的,系统精确统计过她在其他世界花费的时间,约为二十六年四个月零九天,所以说她的心理年龄远不止她看上去这么年轻。 她在做小三这方面算不上天赋异禀,但也并非不擅此道。她的高情商和王者风范不管在哪都吃得很开,加上对身份低微之人也极具人文关怀的亲和力,即使是思想偏激极度厌恶贵族的革命家,最终也会被她的不凡气度征服。毕竟革命家反对的是制度而非制度的受益者,只不过大多数受益者都会选择拥护庇护他们的制度,鲜有愿意砸自己饭碗的义士。 薇薇的祖先在天龙人里是异类,寇布拉在国王里是异类,她则抱有“人人生而平等”的观念,父女俩可谓一脉相承。虽然她不懂什么是革命,但她凡事都基于人本位出发。哪怕她清楚自己只是在做任务,她不属于这个世界,改善他们的生活环境不会惠及她的人民,她也愿意为平行世界人民的安居乐业奋斗。因为在她心中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进入这个平行世界的她只是一个过客。她的离开并不是这个世界的终结,想到在她离开后他们还会在这个世界继续生活,她就不得不要求自己尊重他们所有人。 系统说很多宿主随着阅历的增加,会不知不觉间变得轻视生命。一次又一次成功带给他们的不止是积分,还有傲气。他们会沾沾自喜以为被系统选中的自己是天选之子,把平行世界的人一视同仁当成游戏里的NPC,想着反正是在平行世界,无论怎样瞎搞也不会把麻烦带回母世界,于是就任意妄为。殊不知他们和芸芸众生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多了一个系统在身而已,本质上还是终有一死的人。就算他们在遇到平行世界的人是NPC吧,那也是有脑子和自主意志的NPC。人性如此复杂,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不尊重生命的人事实上也在轻贱自己的生命。不是没有过宿主在平行世界大意被他看不起的NPC干掉的例子,不妨说这种事时至今日也在发生着。 要系统来评价薇薇的话,除了善良、同理心强外,它认为她还有一项品质很宝贵,那就是踏实。 她做任务总是那么认真,想出来解决问题的方法也较为周到,是尽她最大努力在从对方角度出发考虑事情。 薇薇执行温暖革命家的A级任务时,并不刻意去博他好感。她对处于痛苦中的人伸出援手是那么自然,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身为王族,她把拯救受难的民众当成自己的义务。她视线所及之处即是她的疆土,并且她的国包容性很强,像与她种族不同的鱼人族、毛皮族和有翼族也被视作她的臣民。 她心口如一地帮助他传播革命思想,她所作的行为在革命家看来自然无可挑剔。尽管这个女孩是贵族出身,但她和那些养尊处优的娇贵千金很不一样。用不了多久他就把薇薇视作他的战友,这个A级任务难就难在这里,革命家不是那种耽于儿女情长的性格,薇薇得想方设法让他对她生出战友情以外的感情。 革命家的妻子虽然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农妇,但她很贤惠,一直无条件支持丈夫的事业。她和他有两个儿子,大的九岁,小的五岁。薇薇本来就喜欢小孩子,他俩又确实各有各的可爱,这让她心中的愧疚之情更甚。 她很遗憾自己要玷污和这一家人之间纯洁的友谊,但意气用事放弃任务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会被视作任务失败不说,连续失败三次就会遭到系统抹杀,她不能确保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任务比她正在进行的任务要容易。万一到了下一个任务的场合,她同样面临这种难以下定决心的情况呢?薇薇深谙做事不能半途而废的道理,做完这个任务她就能晋升到高级场,系统承诺过到高级场她就有选择解绑它的权力。一想到再加把劲便可以退休摆脱系统的控制,薇薇顿时充满了动力。 革命家到底是结过婚的男人,对于她有意无意的亲近并不是真的看不懂,很显然他也不想让这份友情变质。他一个已婚男人看到这个不好的苗头,想着放任它发展下去可不行,某天旁敲侧击地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没有的话他亲戚家有个青年才俊想介绍给她认识。薇薇昧着良心说“革命未成,何以家为”,之后他便不提了。 薇薇在没人的地方询问系统这次她要做到什么地步,系统云淡风轻地回答:“到你和原配一块掉水里,他先救你的地步就可以了。” 虽然明知这种事不会真的发生,薇薇还是说:“我会游泳,我能救她,不需要他救。” “别装,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小三了,要学会自己挤兑原配。通常情况下没有孩子的丈夫会更容易抛弃妻子,但是有孩子的丈夫会出于种种考虑觉得孩子不能没有妈妈。说得这么高大上,其实就是自己不想尽赡养义务,想让前妻带娃啦。” 薇薇不是第一次对系统生出反感,虽然它在过去没少指点她,但她和它实在是三观不合。大约因为它不是人却想假装自己很懂人类,系统总是从自私自利的角度去揣测所有人类。她很想告诉它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坏,但它从来都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薇薇很难想象革命家会为了更年轻貌美的她忘却家庭的责任与义务,原配虽然在容貌和才情方面比不过她,但她这些年来为这个家里外操劳,把孩子和丈夫照顾得很好,使得薇薇认为她是一名可敬的妇女。辛勤的付出燃烧了她的青春,弃妇这样的结局对她来说未免太残忍。 在过去的一百九十多次任务里,系统几乎不会向薇薇透露关于副本接下来走向的事情,所以她也没想到它说的是预言,而不是玩笑话。 一场的洪水毫无预兆地袭击了这里,革命家的原配不会游泳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次的任务发生在一个民风保守的地区。种种条件限制下,一个农妇不可能有机会穿着泳衣去河里学习游泳。 薇薇让她抓住浮木,先把两个孩子救出被水淹了一半的房屋。路上遇到革命家,她把孩子们交给他,叫他带他们去安全的地方。她回到他家里,帮助他的妻子去地势高的山丘。 把原配推上岸时,薇薇已经力竭。失去意识沉入水中的时候,她想早知道进入这次任务前兑换个能临时增加体力的道具了。 薇薇前年在某次C级任务中得到了一个被动技能,攻略对象好感度达75且在她身边的情况下,她睡着时会在梦中喃喃自己对对方的称呼,这个技能特别实用,帮过她很多次。 她恢复意识的时候革命家不在身边,但是系统告诉她半小时前革命家才走,他守着她的时候触发了这个被动技能,它还录像保存了。 薇薇不是很想看回放,但是不看又不知道自己睡着时究竟发生了什么。系统在她脑内回放了那段影像,她在床上昏迷不醒,嘴里断断续续念了两声“革命家先生”。革命家面露犹豫之色,最终还是握住了她的手。他没说话,但是系统配音了一句“我在”,臊得薇薇一个翻身把脸埋进了枕头。 被革命家握住手后,她便不再喊他的名字了,与此同时他头顶的好感度超过了90。 她为了救他的妻孩差点淹死这件事可以说狠狠在他面前刷了一波好感,系统跃跃欲试:“一个星期时间,有没有信心拿下他?” 薇薇很快冷静下来,她觉得这个任务未必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虽然这次系统没有整出那种两难选项逼他选择,但她相信革命家不是那种会为了新欢不顾旧爱的人渣。 这种人渣型丈夫在F级任务里一抓一大把,基本上都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货色;C级任务多是那种看似对你死心塌地,但是原配和孩子一有事立马回心转意的合格父亲,薇薇被同一个套路整了两三次才学会怎么应对,不得不说这种事件也很恶心人;B级任务薇薇开始遇到责任心强的模范型丈夫,大多数并不好色,需要薇薇发掘他们心中最隐秘最不为人知的想法,从旁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来打动他们。有一次薇薇甚至需要唆使攻略对象离开身患绝症时日无多的妻子来陪她作乐,那样的任务对她的道德来说是个挑战,本来她都想放弃了,但是注意到他们夫妻似乎有着某种隔阂。她想着反正她都打算放弃了,走之前不妨做件好事,于是她以知己的身份在他身边留了一段时间,暗中打听,发现他会有心结是因为他怀疑自己妹妹的死和妻子的母族有关。 薇薇千方百计调查,没少动用特殊手段,终于在原配病逝前查出了真相。这件事还真和原配的娘家有关,但尽管如此,薇薇依旧认为仇恨下去的意义不大,可是她也没有资格去劝受害者家属宽恕。最终她选择把证据交给他,让他去和妻子好好沟通。 那天他和妻子交谈了很久,在病房外薇薇并不是独自一人,因为系统一直在她脑海里唠叨个不停。它能听到他们的话,一边给她转述一边夸她这招“曲线偷人”用得好,然而薇薇并不是为了做任务才努力了这么久。 正义并不像人们看到的那样,它不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金属制品,也不是高悬在法院屋檐下的肃穆石雕。很多时候它一点也不宏伟,相反静默地潜藏在泥土里,等待心怀正义者去挖掘,让它重见天日。这一过程往往是孤独的,因为即使人们有心去寻找真相,一般人也很难窥见它的蛛丝马迹,而付出精力的人真不一定得到回报,无功而返是常事。 明明让那么多男人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但薇薇感到无比孤独。她真心爱上的没有几人,而且他们和她并不属于同一个世界。虽然系统说任务结束后她可以在平行世界留到她现在用的这副身躯自然衰亡,卡着死前一秒跳跃回母世界就好,但是薇薇不会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爱停留。今天会为了她背叛原配的男人就算成为了她的丈夫,难保以后不会为了别人背叛她。多年做小三的经历让薇薇见识到了人与人之间没有信任的关系是什么样,那简直是危机四伏的原始丛林,用系统的话来说就是:我绿人人,人人绿我。 母世界里,她爸爸死得早,他的死让她悲伤,她甚至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在薇薇见证了太多悲剧结尾的爱情后,她对于血亲外的人感到失望。她经常会想这辈子别人给她的爱都不会有爸爸给她的多,她不是否定在伊卡莱姆和贝尔他们给的爱,但他们的爱建立在友谊与君臣关系之上,这是事实。 那个人的妻子临终前把她最喜欢的金手镯摘下来交给她,她祝福他们,她希望薇薇能在她死后替她爱他。薇薇得到了原配认可,这样的情况在她做过的任务中非常少有。 虽然过程曲折了点,但薇薇到底是完成了任务。她没有为此高兴,相反她通过这件事切实感受到了生命和爱的重量。爱不是占有,而是发自内心地希望另一个人幸福,哪怕自己不在对方身边,不能和对方一起得到幸福。 爸爸去世前,一定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情…… 洪水过后,薇薇就参与到灾后重建工作中去。她和革命家的关系似乎回到了从前,两个人即使见面在一起,也只是纯粹地谈论公事,不过他头顶的好感值没有往下掉。 转眼十多天过去,他们需要组织人手去邻近的城市带回向灾区捐赠的物资。薇薇自告奋勇一块前往,路过森林时队伍遇到了一头带崽的母熊。薇薇不知道带崽的母熊攻击性有多强,但她确信整支队伍只有自己有能力引开它并且活着回来。 她之前花了巨额积分兑换了一样保命道具,所以她叮嘱他们带着物资先走后放心大胆地蹿了出去。 托她的福,这次行动没有人伤亡,但是当她灰头土脸地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和大部队汇合的那一刻,他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冲过来抱住了她。 他很担心她,队伍里没有人不担心以身犯险的她,可她和他心里都明白他除了担心以外还有一种别的情感在内。 薇薇在引走威胁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经此一事他们的感情会更进一步,然后革命家的反应确实如她所料。接连两次意外使得他意识到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她对他来说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性,而且刚才薇薇脱队的时候,队伍里有人猜测说她是得不到他的回应才会赌气冒险,可惜这么好一个女孩子,怎么就想不开,对他一个已婚者情根深种。 大家都知道薇薇对革命家有意,利用舆论来给攻略对象施压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做,手段是卑鄙了点,但效果好得那叫没话说。 薇薇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谁才是那个能和他走得更远的女人,她承认她有点道德绑架,但最终还得由他自己决定。 她在革命家书房的垃圾桶里看到很多揉皱的纸团,他桌上放着一封没写完的信。她不可避免地感到紧张,深呼吸后定睛去看,这封信是写给他妻子的。 革命家的妻子不是文化人,一家四口只有她不识字,所以革命家无需担心她打扫书房时发现这个,就这样摊在桌面上。 这些天他一直试图寻找一种委婉的不伤到妻子的方法来告知她他移情别恋了,多年夫妻,他不想对她有任何欺瞒,也不希望她难过。 与其说这是写给她的信,不妨说是给他自己看的,帮助他理清头绪更好地看待这件事。他回忆婚后的点点滴滴,发现他对她的爱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流逝许多,余下的不过是做丈夫和做父亲的责任。他很遗憾维系他们的不是爱情而是亲情,很抱歉他要去追求自己的爱情。他承诺会付赡养费给她,不会妨碍她改嫁,如果她不想抚养儿子,他会和薇薇商量看能不能由他们抚养。 这封信下面还有一张信纸,是给薇薇的情书,大意是他早就意识到她对他的感情,很抱歉拖这么久才回应。 革命家没有给他的妻子写过情书,这种原配得不到的东西会被算作“小三的战利品”,收进荣誉墙里。薇薇有很多来自人渣的战利品,某些男人婚后感情淡了,舍不得让原配花钱,却舍得在小三身上花钱,可以预想小三上位后待遇一定会变差,因为人就是这样,对已经得到的东西弃之如敝履,对得不到的东西却肯花心思。 她见过的绝大多数出轨的丈夫都和克洛克达尔一样,明明想要做坏事却还特地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有的渣男要么会费尽心思让自己的妻子有外遇,要么会反咬一口诬陷她不忠,好抢占道德制高点以便在这场油尽灯枯的婚姻中获得最大化利益。真的是不怕人一肚子坏水,就怕人心思龌龊的同时惦记好名声。 薇薇装作今天没在革命家的书房里发现这两封信,不动声色地离开了。两天后她收到了这封情书,信里除了她看过的内容,还有他希望和她面谈的事。 见面后两人一诉衷肠,他告诉她他和那个人谈论过了,她同意离婚,并且打算带走两个孩子。她没有什么要求,并且给了他们祝福。 祝福他们是原配真的很宽容吗?薇薇觉得未必,她那样爱这个家,爱她的丈夫和孩子,忽然没了丈夫,怎么可能不介怀呢。只是她心里清楚,清楚他已经不爱她了,为了不难堪,心碎之余要表面上大度,图个大家好聚好散。 若是大闹一场,非但挽不回丈夫,最后一面还会留下个坏印象,不如假装洒脱,留得各自体面。虽然对薇薇来说,不闹的原配和大闹的原配并没有什么差别。出轨这种事发展到后期木已成舟,暴露在阳光下本就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很多时候原配往往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的可怜家伙,薇薇见过太多了。 薇薇和革命家举行婚礼前每天都能收到他新写的一封情书,她在想这样的浪漫能持续多长时间才会燃尽。风花雪月在婚姻中的寿命很短,而柴米油盐则像空气一样是人类生活的必需品。所谓夫妻大抵躲过不过这一劫,能履行当初许下的誓言且恩爱终生的夫妻可谓凤毛麟角,因为这条路边上的诱惑太多太多,而人有时就是这么经不住诱惑。 系统之前说什么做小三好啊,不用做家务不用带孩子只用洗澡,永远能让人为自己神魂颠倒。现在薇薇只想说小三也不好当,身无一技之长,光凭一副皮囊谁会爱你。看完外在还得看内在,才貌双全的小三优势当然大。 革命家在纠结排场,办得小了怕薇薇心有嫌隙,误会他觉得他们的感情不光彩。办得大了吧,他又不是那种喜欢铺张的人。他交给薇薇拿主意,是她主动说不想太隆重,请一些双方共同的熟人来就行了。 革命家托他的老师做证婚人,对方是个较为古板的老先生,对他这种喜新厌旧的行为很是不满,来证婚的那天当着众人的面训斥了他好久,惹得后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低头上前讨饶说:“还请老师给学生几分颜面。” 但老师继续讲到把话讲完为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薇薇能看出来他是真心想要自己的这个学生好。 不管怎么样薇薇要的誓约之吻拿到了,她的任务完成了。系统问她这次也不打算久留吗?薇薇说是的。 每次她任务完成需要脱离平行世界,为了不给那些人留下一辈子没办法解决的疑问,系统会在她脱离的瞬间留下她的“壳”。那是一个和她外貌、性格一模一样的类人生物,思考处理事情的方式和她一致,但是它的存在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基本上会在一到三天内制造一场意外来干掉自己,留下尸体好给他们的故事画上一个句号。虽然算不上什么好结局,但至少比下落不明让人记挂到死要强不是? 薇薇不是没有想过那些人看到她的“尸体”时会怎么想,尽管照着当前的道路前进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会失去对自己的兴趣,但是眼下他们还是很爱她的不是吗? 她想这是对他们背叛了婚姻的惩罚,因为他们没有通过考验。但是如果没有她来成为“考验”,又或许他们真的能度过平淡的一生呢?对于在小岛上隐世不出的Mr.9夫妇来说,她是一个打破平衡的外来者,说不定没有她Mr.9根本不会出轨。婚姻中的一方出轨就像打破一面镜子,即便瞒着不让另一方知道,自己心里也清楚他们的婚姻和过去不一样了。破镜难重圆,再怎么努力修复它也回不到当初,会永远记住它破过这件事。出轨后苦苦弥补破镜,还不如一开始就坚守底线不让它破。 薇薇和革命家一起送走了所有宾客后,她没有丝毫犹豫地选择了登出。 回到母世界薇薇休息了三个月,准备迎接升级任务。经过充分考虑,她早就想好选哪个S级任务了。她不是第一次升级,知道升级任务和普通任务有所不同,不同的地方在于她选择最想参加的任务时,还要备选一个最不想做的任务,防止首选任务失败。那个备选任务是系统根据对她的了解选择的,本质上是首选任务失败后的一种惩罚,首选任务失败后会扣除积分不说,她必须立刻做备选任务来中止系统对她国家降下的惩罚。 备选任务成功照样能让薇薇升到高级场,之前她也有过升级任务失败的经历,害得她差点要去攻略瓦尔波,还好他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薇薇很少温暖女人,但是为了不面对丑陋至极的瓦尔波,她冒着连续两次失败的风险温暖了他老婆,被他发现后疯狂追杀。因为不能当着NPC的面进行世界跳跃,她得甩掉他才能脱离平行世界,然而看似笨重的他追薇薇追得紧,很难被甩掉,那次任务结束薇薇回母世界的时候真的是只剩半条命。 在这么多S级任务里,她最不想做的当然是克洛克达尔的任务,系统也是这么想的。至于她的首选任务,则是鹰眼米霍克——的老婆。 薇薇听闻世界第一剑豪性格乖戾,她可不想去温暖上了年纪的怪大叔。他老婆和他差了一轮辈分,看照片是个哥特风美女,应该要好攻略些。 薇薇进入平行世界后比佩罗娜大四岁,进去前她连怎么称呼她都想好了,“佩罗娜妹妹”,听着多甜啊。结果佩罗娜一直管她喊“阿姨”,把她当侍女使唤,比她还有公主脾气。 薇薇根本没法和她平等相交,依顺着她给她端茶送水,满足她各种任性的要求。看到她头顶的好感值在缓慢上涨,薇薇勉强感到些许安慰。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她之前解锁过的一个强力道具时间沙漏了,它能帮助薇薇跳过任务中无意义的部分。比如薇薇连续一年都在给佩罗娜当保姆,使用这个道具后她的体感时间只有一天,但是对佩罗娜来说她切切实实给她打了一年的白工。薇薇过去也遇到过不少吃软不吃硬的NPC,喜欢别人伺候,她不求工资只为刷好感,又不想因为这种事消耗心神,才兑换了这个道具。 她靠做保姆把佩罗娜的好感度刷到85后数值死活上不去,结果这时系统才慢吞吞地提示她:“不好意思啊,宿主,目标人物似乎是罕见的坚定性取向,再怎么温暖她,她最多把你当成挚友,不会上升到出轨对象。” “……”薇薇做了这些年小三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小三和海盗很像,千辛万苦发现装宝藏的箱子,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去争夺,却有可能在打开后发现里面是空的,这就是所谓命运开的玩笑。 高级场以下同一个任务只能选择一次,无论失败与否做完就不可再选,而S级的任务能选择两次。虽然薇薇在升级考试,但这也是货真价实的S级任务,她向系统申请放弃这个任务,让它带她登出后立即选择了温暖米霍克,这样就能避免首选任务失败必须做备选任务的情况。 一想到这个任务要是做不下来,自己就得去温暖克洛克达尔,薇薇决定拼了。 人这一生总有几次需要放手一搏的时候,此时不博更待何时,米霍克,她暖定了! 都说第一次见面印象很重要,这次薇薇换了一种登场方式。她过去在任务中获得了能编写自己和目标人物相遇剧本的主动技能,她给他们安排了一场“英雄救美”的俗套戏码。说是英雄救美,其实是几十个不长眼的山贼挡了他的道,被他用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小刀一刀解决了而已。 她给自己设定的身份是家人被穷凶极恶山贼杀害的可怜孤女,出于礼貌当然要好好感谢帮自己消灭了仇人的大恩人啦。 这次的平行世界和上次的平行世界不一样,米霍克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灵柩,原先在那个位置的黑刀则被拿在了手里。这个世界的佩罗娜怎么了?薇薇猜测她可能在他背上的棺材里,但这仅仅是猜想。 鹰眼的气质本就冷峻,生人难近。薇薇追着他想要和他搭话,他就和没听到一样,不理会她,看都不看她一眼,走自己的路。 她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好在他没有嫌她碍眼把她砍了,薇薇明白自己需要把握好一个度,不能让他对她产生厌烦。 S级任务果然不同凡响,佩罗娜坚定的性取向可以说是上来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薇薇清楚米霍克既然是高级场的目标人物,那他一定不会轻易被温暖,也不知道佩罗娜是怎么迷倒他的,遗憾的是她并不能穿越到他们结婚以前旁观他们相恋来汲取经验。她忽然明白商城里的时光机是怎么用的了,有了时光机就能不受任务限制,先去他们没恋爱的时间节点看看他们怎么谈的,学会了再进任务,知己知彼,那任务难度将会大大降低许多。可是她都有时光机了,哪还用得着累死累活地做任务,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据系统说能兑换时光机的宿主寥寥无几,并且靠着它制造出了更多的平行世界分支,不老不死,无所不能,几乎是成为了神一般的存在。他们已经抵达了人类的极限,站在了社会最顶端,做任务不是为了求名利,纯粹是图个消遣。 不过那样真的不会寂寞吗?薇薇心想人正是因为生命有限才会有追求和遗憾,假使寿命无限,觉得明天再做也无所谓的话,不是会失去做事情的动力吗? 想归想,薇薇不觉得自己会和时光机扯上关系,因为她打算做完这最后一个任务就和系统解绑。 晚上鹰眼要在森林里过夜,看到他在捡干燥的树枝,有过野外生存经验的薇薇知道他打算生篝火。 她试探着问他:“你背着这么大的棺材做事不累吗?为什么不找个地方放下来?” 很显然他没有采纳她的建议,继续背着棺材捡木头,薇薇帮忙也拾了一些,而他无视了她的举动。 捡树枝他顺手打死一头半大的野鹿,大约是要用作晚饭。临近天黑鹰眼找到一个位置不错的地方,终于把棺材放下,在边上沉默地用小刀分解猎物。 薇薇麻利地他们用收集的木材燃起篝火,帮他省了一些事,有意无意向他身后的棺材投去好奇的目光。 他一时半会处理不完野鹿,她记得在附近有看到浆果,就去采了一些回来,让他们的晚餐不那么单调。 鹰眼不介意她分享他的食物,毕竟这么大一头鹿他一个人也吃不完。盐是最好的调味品,吃烤肉不加佐料实在难以下咽,这点薇薇深有体会。他用完盐瓶后没有把它收回行囊里,薇薇伸手去拿的时候瞄了他一眼,见他没反应,放心地使用了。 天黑透了,鹰眼靠在棺材上,他蜷着左腿,右腿直着伸出去,坐姿很桀骜。男人一条胳膊勾着黑刀,另一条胳膊搭在棺材上,左手无名指上的纯金婚戒在昏暗的环境下变得并不醒目。琥珀色的瞳眸倒映燃烧的火焰,橙红火焰照着他的面容,染上的暖光有些不稳定,会偶尔黯淡一下。 薇薇瞅瞅他的身影,觉得他看上去十分孤独。 他丢了根树枝进火里,没有水分的树枝受火舌舔舐噼啪作响,发出令她怀念的声音,和草帽一伙历险已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但她至今难以忘怀。 她提议道:“那个,我们轮流守夜吧?前半夜你睡,后半夜我换你。” 没有回应,好像在他视角她是一团空气。 不管怎么样晚上薇薇先睡了,到时间系统会喊醒她的。白天走了一天的路她也累了,一躺下便沉沉睡去。 薇薇睡了一阵,睁眼发现身旁不远处有一条死蛇,系统给她看回放,在她睡着时鹰眼注意到有条蛇往薇薇身边爬。他随手捏起一颗小石子弹过来杀死了它,做这件事时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薇薇醒后他也没告诉她。 薇薇之前给佩罗娜当牛做马的时候不是没和她的丈夫接触过,印象中他虽然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但米霍克实际上并不是沉默寡言的性格。她心中有疑问:这个世界的他究竟经历了什么?那副棺材里装了什么? 系统虽然不能直接告诉薇薇事情的经过,但它可以告诉她这里的位置离克拉伊伽那岛不远。 米霍克看她没有要打瞌睡的样子,把他的帽檐压低遮住了大半面容,不到一分钟系统告诉她他睡着了。 “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了哦,要不要趁他睡着偷偷把棺材盖打开看看呢?” 系统经常给她出馊主意,某种意义上和它帮她的忙抵消也算达到了公正。薇薇才不傻呢,不会它叫她做就去做。系统肯定知道棺材里是什么,而她多少也能猜到。现在米霍克还不够信任她,要是贸然行事说不定会触到他的逆鳞,给他们进一步发展增添困难,她何必为满足一时的好奇心自断前路。 薇薇保持篝火不灭直到天亮,鹰眼醒来背上棺材继续赶路。薇薇不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反正就这么一路跟着他。 他们又走了一天,这晚不需要露宿野外,因为他们到了一座城镇。在旅店鹰眼要了一个房间,薇薇还没有心大到认为自己能和他共处一室,紧跟着他她要了他隔壁的房间。 之前他砍倒山贼时,薇薇从其中一具尸体上顺走了钱包,所以她现在并不是身无分文。估计他在这家旅店过夜暂时不会离开,她出去更新了一下装备。 驱虫蛇的药粉、水袋、战术小刀、应急医疗用品、调味品、换洗衣物……最后薇薇把它们全都装进了新买的双肩包里,它的容量并不像它看上去那样有限,事实上薇薇打算用它作为幌子,来掩饰自己从系统空间里拿东西这件事。 借着这个机会她正好能改善自己的形象,把自己身上全是尘土的破旧衣物换掉,穿上一件空间里拿出来的朴素但干净的长袖上衣,下身是卡其色的长裤,耐脏且便于行动,深色平底靴同理。 第二天鹰眼背着棺材开门时,薇薇房间的门也打开了,无言地跟在他身后上路。 他们并不全靠一双腿走,鹰眼也会借助交通工具带他去往这片大陆的中心城镇。在那里薇薇得知了他旅行的目的,棺材里装的确实是他的新婚妻子佩罗娜。就在薇薇进入这个世界前几天,她由于某种原因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鹰眼正在世界范围内寻找能够让她醒来的人,他要找的不止是医生,会巫术的神婆也在他的拜访名单上。 薇薇跟着他从一个大陆到另一个大陆,寻找名医或是传说能沟通阴阳的灵媒。 来到医院,薇薇在他打开棺材把佩罗娜抱出来时看到了她如今的模样:黑白相间的哥特风无袖连衣裙,厚实的粉发披散在身下,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款式相同的纯金婚戒。佩罗娜呼吸平稳,面色平常,她看上去给人感觉睡得很熟,仿佛用力晃晃她她就能醒来。在她边上还有她从不离身的库玛西躯壳,后者倒是睁着眼,但却是没有生命的死物。 一个又一个医生在检查过佩罗娜的身体情况向他摇头,表示自己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患者,对此无能为力。 有的医生会向他推荐自己的老师或者他认识的最厉害的医生,然而每次他风尘仆仆的赶路都只是让希望又落空一分。 连薇薇也想象不到事情会怎么发展,也许某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会指出症结所在,使得他的妻子复苏;也许等他走遍了整个世界,上天入地,穷尽黄泉,也没有感动神明,佩罗娜永远不会醒来。但他只要在寻医问药的路上,她被救醒的可能性就不是0。 那么多医生放弃了她,这都不要紧,只要他没有放弃她,这就够了。 薇薇在想如果她作为小三温暖了米霍克,他还会继续背着装了原配的棺材到处旅行吗? 这和那次原配得绝症的任务性质不同,薇薇进入那个世界前原配就病了,又不是她让她病的。宇宙中存在着众多平行世界,一定存在着她没得绝症的平行世界,只是薇薇没有进入那个世界而已。 现在系统把她送到了佩罗娜长睡不醒的平行世界,想到在别的世界,就比如她上一个脱离的平行世界里佩罗娜平安无事,和米霍克在鹰堡过着平静的生活,她良心上又稍微过得去一些了。 薇薇相信既然存在她任务成功的平行世界,自然也存在她任务失败的平行世界,成功和失败都是她,为什么她不能是活在成功世界线的那个呢? 其实这样的事想多了,很容易让人陷入虚无主义的误区。薇薇不再去想平行世界的自己的事情,她作为这个世界的产物唯有尽力过好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她陪着鹰眼跋山涉水满世界折腾,有一次他们遇到了骗子团队,对方盯上他们很久了。一个神婆打扮的老太太谎称她有办法让佩罗娜醒来,但是他们得拿出让她看得上的东西才行。 米霍克在海上混迹多年,虽然不是心思简单之人,但有句话叫“病急乱投医”,只要是涉及到他爱人的事,他就容易中计。 薇薇能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但是她保持沉默看着他走进显而易见的圈套。薇薇和他都心存戒备,被那个老太太引导强盗埋伏他们的地方,看着一众不怀好意的大汉,薇薇听到他叹了口气。 对面人多势众,但她丝毫不担心自身的安危,有时候数量并不能代表什么。米霍克的实力当然不是吹的,想到那些愚弄了他的人会承受来自世界第一剑豪的怒火,薇薇都有点同情对面了。 处理完这些杂碎,米霍克带着棺材到附近一条瀑布旁,先不急着清洗自己身上的血迹,而是把手洗干净,然后打开棺材检查血有没有渗进去。 他久久望着妻子的睡颜,凌厉的眉眼里怒气渐消,化作一种薇薇不常见到的温柔情意。上个平行世界她的目标人物是佩罗娜,但她也没有忽视米霍克的动向。他是一个沉稳如山般的男人,既可靠又需要让人仰望。他对佩罗娜的感情从不张扬外露,至少薇薇这个外人在场时没见过他俩黏糊。 成熟不是不解风情,他知道他的妻子喜欢浪漫,他就满足她。薇薇记得佩罗娜每天醒来都能看到床头的花瓶里有一支新鲜的白玫瑰,是他为她摘的,特地去了上面的刺。他不会去炫耀,就在那里以他的方式爱你,你也能感受到他对你的爱,无论身在何处,想起来就会觉得无比踏实。 他的爱由点滴细微之物组成,看似不足道,但别忘了积少成多,汇聚起来也是惊人的量。如此庞然大物,无处安放便有了四处行走的山峰,直到现在他还要靠一些特定行为来排解寂寞。 在店铺里看见他觉得她可能会喜欢的饰品,他就买下来用手帕包好打个结放进棺材。薇薇感觉这棺材里的手帕包很像盲盒,可能开出不值钱但造型可爱的蝙蝠发卡,也可能开出价值连城的粉色宝石。 以前他也会心血来潮地给她准备礼物,他喜欢她拆礼物时眼里的兴奋和期待。他给她准备的礼物越来越多,他确信它们每一个都足够给她一个大惊喜,他随时准备庆祝她醒来,但即便如此,她的眼皮依旧动也不动。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希望她能在梦里看见他送的那些礼物。他希望她做的这个长长的美梦里会有世界上所有可爱的东西出席,他不是个可爱的男人,大概她不会梦到他。现实里那么多不可爱的东西,能在梦境里心想事成固然不错,但他还是渴望有一天她能睁开眼,看看不可爱的他。 被他这样的男人爱着,想必会很幸福吧。薇薇发自内心地羡慕佩罗娜,但她并不嫉妒,不会想着取而代之。 等他合上棺材盖,薇薇早准备好了用来擦棺材的毛巾,她说服米霍克让她来清洁棺材:“我身上比较干净,我来擦,你先去洗,不耽误时间好赶路。” 米霍克想了想,同意了。他走远一些洗澡,她在这边一点点擦拭棺身。 系统怂恿她抬头,抬头就能看到肌肉猛男湿身的画面,而薇薇只想把它从自己脑子里扯出来摁进水里揍。 薇薇老老实实干活,心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佩罗娜的,怎么她好好的时候薇薇给她做保姆,她变睡美人了她还要照顾她。 棺材不是什么难擦的东西,薇薇也没什么好过分抱怨的,她只是随便想想。 系统说你看你现在得到了他的信任,是时候想办法让原配消失了,薇薇说这种事她办不到。 佩罗娜要是不见了,她都不敢想象鹰眼会是什么反应。 佩罗娜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使得薇薇情不自禁地想以后如果有人用佩罗娜威胁要他杀了她,他会照做吗?以薇薇对米霍克的了解,他会选择两个都救然后解决给他制造难题的家伙,但要是真到了必须二选一的时候呢? 战无不胜的世界第一剑豪,唯一的软肋是他的妻子。尽管佩罗娜不像昔日那样鲜活动人,变成了一具活着的尸体,但他依旧深爱着她,并且坚定不移地相信有一天她能醒来。 薇薇在中级场做任务尚且能看到成功的希望,但是在高级场她看不到这样的希望。 哪怕原配和死人没什么区别,她也具备了她所没有的优势,那就是他矢志不渝的爱。这让她拿什么去加入这个家,米霍克和佩罗娜之间完全没有她插足的余地,实在是太让人绝望了。 他们旅行就要满一年,系统是个统计爱好者,喜欢统计一切。它替薇薇给鹰眼整了个年度总结,在过去的一年里他被67个医生拒绝,被21个神棍骗过,去过154个小镇,种下了479颗白玫瑰种子。 米霍克会在行囊里常备一包白玫瑰的种子,如果到条件适合白玫瑰生长的岛屿,他就找个不错的地方种下。 不用他说,上个平行世界照顾了佩罗娜三年的薇薇知道她喜欢白色的玫瑰花,那时会说会笑的她总是戴一顶缀了一圈白玫瑰的黑色高帽,打着一柄酒红色的伞在空中飞来飞去,快活得像一只小鸟。 直觉告诉薇薇纵使他今生今世为佩罗娜种上千万朵白玫瑰,她也不会醒来,薇薇希望自己的直觉是错的。 每个小岛都有不同的风土人情,如果是正在庆祝节日的小岛,看街道上张灯结彩和人群热闹的气氛很容易能看出来。 虽然薇薇能理解他急于求医的心情,但她还是劝他不要在医生休假的时候打扰他们。米霍克这次要找的医生很有个性,他没有亲人不需要养家,一个人独来独往非常自由,一到休假时间就把诊所关门,谁都别想找到他。 也多亏了这个医生,总在赶路的他们得以在节日气息浓厚的小岛上停留好几日。 米霍克背着棺材走进旅店时,一如既往招来了旁人好奇的目光。他背着这么大的东西不引人注目才是怪事,别的客人看一眼就过去了,但店老板可没法无视。某些迷信的旅店老板尤为忌讳棺材,加上这门生意也不讲究回头客,可以说米霍克没少被旅店拒之门外。 这个时候就轮到薇薇出场了,她的外表比他的看上去要少一些威胁性,会替他和店家交涉。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大多数店家见她漂亮嘴甜,态度很容易软化下来,还是很好交流的。 薇薇跟店家打交道的时候他就在那杵着干等,经常有人问及他俩的关系,薇薇就说她是来报恩的。又一次轻松说服店家让他们留宿,她闲着没事帮旅店老板打扫一下旅店的卫生,顺便打探打探消息。 这次的店家是一对老夫妇,老爷爷坐前台,老奶奶在后厨给客人准备食物。上年纪的普通人腿脚不便,薇薇住在这里的日子帮他们做了很多事,被他们夸了好多遍“勤快的好孩子”。 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薇薇拜托他们让她使用旅店的厨房,他们非常痛快地答应了。只要不影响老奶奶做饭,她可以尽情使用里面的厨具和食材,算是作为她帮忙的酬劳。 薇薇有一本兑换来的《小三菜谱》,虽然“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这句话被证明是谬误,但民以食为天,只要是活人就没办法避开吃饭问题。 人道是众口难调,每个人的味蕾都不一样,然而《小三菜谱》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每次薇薇打开它,它都会根据她正在进行的任务,给出一道百分百让目标人物满意的食物的做法。假使目标人物喜欢甜食,但又不想吃太甜的,它就会给出一道绝对符合其口味的甜食制作方法,用料克数详细到小数点后两位。 薇薇打算试试给米霍克做点吃的来增加一下他和她的感情,过去的一年他们都在路上,没条件像这样慢悠悠地为一道菜耽误两三个钟头。 她打开《小三菜谱》,只见里面记载着符合米霍克口味的热红酒的做法,具体精确到所使用水果的产地和红酒年份。 薇薇照上面说的去收集食材,把买来的苹果和橙子切成薄片,草莓对半切开,再加入话梅放进锅中和红酒一起煮。她不光做给他喝,自己也想尝尝,便把一块挡板放入锅里,做了两种不同风味的。 她要喝的那份根据她的喜好放了蓝莓,剩下多的喝不完的可以分给旅店老板和今天的客人。虽说在做任务的过程中讨好目标人物很重要,但也不能忽视自己的感受。一个人如果自己都不爱自己,那更不会被别人所爱,小三爱已婚者的同时,也要学会爱自己。 热红酒做好后薇薇把给米霍克的那份送到他那里,后者道了声谢,接过来喝。第二天、第三天薇薇也做了《小三菜谱》上的菜,但他对她的好感度毫无变化。 正当薇薇在考虑要不要变更策略的时候,他问她明天能不能做一道贝果三明治给他当早餐。薇薇心中惊讶,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答应了下来。 翌日清晨,她把一碟贝果三明治放到他面前的同时,还在碟子边上放了一杯冒着白雾气的热可可。这两道菜是佩罗娜最喜欢的食物,在上个平行世界薇薇经常做给她吃,简直不要太拿手。 佩罗娜是个很强势的女人,她会把自己觉得好吃的食物分享给亲近的人。薇薇本身喜欢甜食倒也还好,能陪她多吃几口,但吃多了还是有点腻。至于米霍克从不惯着她,夫妻俩会因为这种小事吵架。佩罗娜吵架时尖锐的嗓音给薇薇留下了深刻印象,现在棺材里的她安静得像一具真正的尸体。 离家的这一年米霍克在吃这方面都是凑合过来的,现在尝到妻子出事前最爱吃的食物,他不禁情绪低落起来,吃着吃着眼泪就下来了。 薇薇想起隔世之事,正在伤感,便听见系统大声地说:“注意看,这个男人正在吃三明治。这可不是普通的三明治,它的美味足以让世界第一剑豪飙泪,就是好吃到这种地步……” 薇薇听了既想哭又想笑,但她总不能在这时笑出声毁气氛,憋得十分辛苦。 令她欣慰的是米霍克吃完这顿早餐,对她的好感度涨到了61。一年之内从0涨到61,她再努努力,说不定真的能完成这个S级任务,迎来解脱。 盛大的庆祝活动终于到了尾声,街道上残余着节日的气氛,人们还在回味昨日的狂欢,只有他是眉头紧锁、行色匆匆、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外来者。 他们拜访了这个名声在外的医生,得到的是相同的答复。短暂的休憩结束,米霍克背上棺材再次上路,与最初不同的是他养成了会在门口等薇薇一起的习惯。 旅店的老夫妇和她告别时很是不舍,老奶奶不停用手帕抹着眼泪,嘱咐她路上小心。 薇薇清楚即使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别之后都未必会再相见,更不要说位于平行世界的他们了。大多数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这样,你我互为彼此生命中的过客,真的得是有缘才能再会。而薇薇和米霍克的缘是系统强行扭曲时空的结果,或许按照命运原本的走向他们本不该相识,也不会一同旅行这么长时间。 薇薇看看地图,接下来他们又要赶一个月的路,她拿出时间沙漏,它的使用方法很简单,打开盖子往里加代表时间的沙粒就行了。 以前她懒得手动,都选自动加速模式。眼下这场任务对她来说十分重要,她不敢把这件事交给系统,自己老老实实一颗一颗往里加。 放一颗,天黑了;放一颗,天亮了;再放一颗,天又黑了。加速时间并不会让她跳过和目标人物有互动的事件,下一秒薇薇就出现在森林里抬脚往前,猝不及防被埋在落叶下的树根绊了一下,还好他及时扶住了她。 系统把他们短短不到两秒的肢体接触剪辑慢放,把两人身后的背景p粉,贴一堆透明气泡再加上一段抒情的音乐:“看,郎才女貌的郎和小三。” 薇薇心说米霍克要是看到系统p的这段视频,分分钟拔刀把它给砍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砍无形之物。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遇到一条小河,他说休息一会吧,在河边放下棺材。 今天天气很不错,没有日照,全是浅灰色的云,不用担心会晒到她。他把棺材盖打开,坐在棺木边沿,把佩罗娜上身扶起来靠在怀里。 “你再不醒来,我就要去爱别人了。”系统模仿米霍克的声音给他加台词,正在喝水的薇薇差点把水喷出来:米霍克根本不会这么说话,先不提威胁爱人不符合他的性格,要是威胁有用,那还要医生干什么。 米霍克不知道这边薇薇脑内发生的事,他掏出一把精美的象牙梳用它为妻子梳理着头发。即便她不会有感觉,他也动作轻柔,生怕扯痛了她。 佩罗娜很爱惜她这头长发,每次洗完它都要花大把时间护理。温暖过妻子再来温暖她丈夫是很奇妙的体验,毕竟佩罗娜曾经也是薇薇花费心思想要其爱上自己的目标人物。薇薇做了这么多年任务,从来没有选择过“两个一起温暖”的选项,尽管选这个选项要是成功了能让任务所得积分翻倍。 薇薇其实很想放弃这个任务,但是失败了她就得去温暖克洛克达尔,一想到这她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系统和她相处这么多年对她很是了解,知道她发呆时起鸡皮疙瘩必然是想起那个脸上有疤的背头男。 它不懂克洛克达尔的可怕,问她:“克洛克达尔到底哪里恐怖了?他又不会吃人。” 薇薇走远些,确保米霍克听不到她的说话声,回答系统:“难说。” “哈?” “谁要温暖战争狂啊,他就是个疯子。”薇薇一边嘟哝一边往时间沙漏里手动加沙粒,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人有时也会失误。 她手一滑往里漏了足足四十年的量,按理来说这些不会立马用完,会到下一个事件前停下,足够给她把多的沙粒取出来的机会,但是今天不知怎的直接给她带到大结局了。 望着面前满头白发一脸皱纹的米霍克,她整个人都傻了。 他看上去正处于弥留之际,气若游丝地对她说:“谢谢你陪我走了这一遭,如果当年佩罗娜没有出事,我们三个想必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吧。” 薇薇还以为他“如果”后面跟的会是“如果我先遇见的是你,说不定会接受你的心意。所以,对不起”,以前就有目标人物这么对她说过。值得一提的是,那次任务她并没有失败,因为系统说精神出轨也是出轨。那家伙嘴上拒绝了她,实际上天天在脑子里意淫和她接吻造小孩的画面,故满足了任务成功的条件。 目标人物死亡也会造成任务失败,米霍克说完话不到半分钟就咽气了。薇薇问系统怎么回事,后者满怀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刚刚主服务器信号不好,出bug了。现已修复完毕,本系统为给宿主造成的不便报以诚挚的歉意。” “这就没了?” “哦,还有。因为宿主自身的失误导致目标人物死亡,我判定本场任务失败,获取积分为0。”系统绝口不提bug是另一个导致任务失败的因素,薇薇觉得这样的评判标准一点也不公正,但她也清楚系统不可能在不是它全责的情况下让时光倒流。 补偿是不可能补偿的,它可是小三系统,小三的精髓是什么?毫无诚意的道歉、追求利益最大化以及强词夺理。 绑定系统这么多年,薇薇多少习惯了它这副资本家的嘴脸,它要是不剥削她她反而会觉得奇怪。偏偏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问题,薇薇严重怀疑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逼着她去温暖自己最讨厌的男人。 话说回来米霍克也确实是个好丈夫,四十年对她来说弹指一瞬,对他来说却是真真切切一天天过过来的。有她陪伴的四十一年里,他始终没有放下佩罗娜,也没有爱上她。 薇薇心想倘若给米霍克绑定一个纯爱系统,说不定能达成个“我心匪石,不可转也”之类的成就,一定能拿不少积分……唉,她也是做任务做多了,满脑子积分好感值的。 平心而论薇薇失败的这场任务并没有给自己造成什么压力与创伤,米霍克骨子里有着温柔,他为人正派,很适合作为同行伙伴,给她带来了不错的旅行体验。 连续两次任务失败,系统给她降下惩罚,必须立刻进入下一场任务,此外任务内许多原本解锁的技能还会被限制无法使用。 薇薇自认为状态还算可以,不是特别差。备选任务她能选择的目标人物只有克洛克达尔,他妻子的名字她依旧没有权限察看,在这之前她还以为自己做S级任务时就能自动得到查看权限了呢。 “再失败一次就要遭到抹杀”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可怕到天都要塌了的事,薇薇上次面对克洛克达尔时也像现在这样没有退路,那次她挺过来了,然后从中吸取了经验教训并且有所成长。 跳跃到要执行任务的平行世界前薇薇听系统介绍说这次她的任务会很特殊,原因她该明白的,因为她搞砸了重要的升级考试。 薇薇不会为此怨恨米霍克和佩罗娜,害她到这般境地的不是他们,而是在幕后摆弄命运的黑手。 时空穿梭时的失重感消失,薇薇出现在室内,周围的人群把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薇薇!”这声怒吼来自一个强壮得像熊一样的深紫发色男人,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瓦尔波本就丑陋的脸因为嫉妒扭曲。 薇薇当年温暖了他的老婆,而她现在连他老婆叫什么都忘了。她没料到自己会在这里看到他,不由愣了愣。 “薇、薇妮娅!天啊,真的是你?!”薇薇无需回头,光听这个特别的称呼就知道出声的人是革命家。 革命家一口气上不来快要晕过去了,当年他们结婚后第二天薇薇就在森林里失踪了。大家组织队伍进林子搜索,最后只找到了一件沾血的衣服,他还以为她被熊吃了,何曾想过在这里复又相见。 情绪激动的人不仅仅是他们俩,一个穿着天龙人制服的青年想要挤过人群来到她身边,未果后勃然大怒:“我是天龙人,你们这群贱民见到我为什么不下跪!天杀的,老子要找海军把你们都抓起来!” 马亚罗塔·安桑是很久以前薇薇做C级任务时的目标人物,他有十七个妻子,但是主动和薇薇建立了亲密关系,可以说是罕见的会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那场任务的难点在于如何在他们结婚前把好感值刷满,因为天龙人能随意娶多个老婆,薇薇要是和他结婚了就不算和他婚外情了。 “我的王后!” “薇薇!” “我的达令!” “贱人!” “陛下!” 喊她名字的声音此起彼伏,她在最恐怖的噩梦里都没见过这个场面。她意识到她去过的平行世界全都融合在了一起,所有目标人物和目标人物的伴侣全在这里,满怀爱意的、愤怒的、埋怨的,更多的是惊讶的叫喊声充斥着空气,使得这里吵闹得活像一个菜市场。 薇薇忘了系统现在听不到自己心声了,疯狂在心里呼喊它。系统气定神闲地说她需要在这艘海洋中央的豪华游轮上进行为期六周的考试,把所有红名变成绿名才能毕业。宿主禁止杀害NPC,否则将视作任务失败。不到考试结束下不了船,所以跳海什么的是不要想了。 薇薇觉得自己从商城里兑换的保命道具还是少了,特别是她做过的那些任务里有不少原配对她恨之入骨做梦都想杀她,她不敢想象自己落到他们手里会死得多精彩。 说这时那时快,薇薇使用了时间暂停道具,冻结所在世界内除她以外所有物体的思想活动和身体活动。 她从来没有这么想死过,冲上甲板对着天空喊了三声“巴圆香焰子”,红发少女从天而降,她的样子如薇薇十几年前初见她的那般年轻、充满活力。 薇薇面如死灰道:“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们初遇时我就是牛头人了,求求你杀了我吧!” 纯爱战士杀她好歹会刀抹脖子给她一个痛快,但船舱内的三百多人可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有,万一他们达成共识,那她肯定自己会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这哪是让她来做任务,这是小三的公开处刑啊! 巴圆香焰子按了一下左腕上的仪器,顿时弄清楚了状况,她表情冷漠:“原来是牛头人的毕业考试啊,都不需要我亲自动手,你好好品尝自己的苦果吧,我走了,再见。” “焰子!焰子!焰子,没有你我怎么活啊!焰子!焰子!焰子,你带我走吧,焰子啊!” 浪费三十三秒后,薇薇一脸痛苦地回到了船舱。哪怕她不回去,道具效果结束她也会被传送回原位,她只能抓紧剩下的二十七秒看看能不能挣扎一下了。 薇薇匆匆扫视一眼附近的人,努力回忆那些面孔是什么身份,很快她总结出一个规律:红名是她曾经成功温暖过的人,好感值最低也是95;绿名多为那些人的配偶,对她好感度普遍在30以下;黄名是她温暖失败的目标人物,也包括和她建立起友好关系的NPC。 这么说名字的颜色和好感值有关,把红名变成绿名只要破坏他们曾经的关系就行了。 场上唯一没有显示名字和好感值的人是克洛克达尔,这应该是她连续两次任务失败带来的惩罚所致。系统虽然没有明说,但每场任务中往往会有一些隐藏规则需要宿主自己去揣摩,说不定她在船上活过六周降低红名好感值还不算完,得在让老相好寒心的同时温暖克洛克达尔。 她往人群里仔细看了几眼,发现他们拔刀的拔刀,拔剑的拔剑,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多弗朗明哥三米高的个头到哪都很显眼,虽然他和米霍克、克洛克达尔同为前王下七武海,但由于在男女关系方面极其随意,薇薇在中级场就解锁了他的任务。成为他的情妇很容易,但想要一个真心的吻十分困难。薇薇温暖他的时候顺带着学了不少知识,可以说是叹为观止,多弗朗明哥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被暂停的时候他正在发动果实能力,一根不起眼的寄生线就要戳到她后脖颈的位置,只怕薇薇回去了会被他立马控制。 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一句话:“天有绝人之路。” 这么说也不完全正确,谁说她无路可走,她还有死路一条嘛。 薇薇看到那两个人的时候,一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她被传送回了原位。 一道白芒一闪而过,霎时斩断了多弗朗明哥的寄生线!世界第一剑豪站到她左前方,瞬息之间挡下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而佩罗娜出现在她右前方,不断释放着消极幽灵给人群造成精神攻击。 她单手叉腰,大声嚷嚷着:“你们这些混蛋还不住手,这家伙只有我能欺负。” 失败任务的目标人物也会出现在这艘游轮上,因为上一场薇薇把佩罗娜和米霍克的好感值均刷得很高,所以乔拉可尔夫妇在这一场考试中将是她忠实的朋友。 刚才情绪高昂的人们在这对夫妇的实力面前败下阵来,噤若寒蝉。 薇薇很高兴再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佩罗娜,但眼下的情形实在不容乐观。 他们帮得了她一时,但接下来的六周内他们不可能全天候地保护她。在她身旁克洛克达尔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反应,漫不经心地抽着雪茄,冷眼看这场闹剧。 薇薇深吸口气,抱住了他的大腿,向众人宣布:“不好意思,我现在是克洛克达尔先生的狗。” 场上一片哗然,很多人不能接受这件事,安桑第一时间发出尖叫:“什么?你居然会看上这种丑陋的男人?我真是看错你了!我要和你分手!” 他对薇薇的好感值瞬间暴跌至0,红名变成绿名。本来薇薇展示给他的那一面就是装出来的,他对她的爱建立在她人设的基础上。她人设一崩塌,他对她的爱自然也土崩瓦解,荡然无存。 见状她心下窃喜:没错我就是这样不值的女人,你们不要再惦记我了,赶紧由爱生恨吧。 然而安桑在这一百多人里终究只是个例,剩下的人好感值只掉了一点,像多弗朗明哥这种有特殊癖好的人反而被她激起征服欲,好感值不减反涨,更加蠢蠢欲动。 一个豹头的皮毛族仰天长啸一声,他悲愤道:“不,薇薇,你当是我新的王后,才不是别人的狗!回到我身边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是你的小猫咪,汪汪,汪汪汪!”薇薇感到克洛克达尔的大手抚过自己的头顶、慢慢移向她后颈时很是害怕,她把他拉下水的举动十分冒险,万一他反感她的话,搞不好会动手把她吸成木乃伊。 但她实在没有大腿可以抱了,她总不能去抱米霍克,人家老婆还在边上呢。 系统把世界线变动后每个人和她发生过的故事打包发给了她,在场所有人都被修改了记忆并且不觉得自己会出现在这有什么问题,全变成了她考试的一部分,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NPC。 薇薇翻出乔拉可尔夫妇和克洛克达尔的资料,发现米霍克和克洛克达尔共同创立了一个十字工会。这个世界的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是老熟人,这不就意味着克洛克达尔要对她做什么的话,米霍克不会有所防备吗?现在他就背对着他俩,完全没有在意克洛克达尔的动作,他会不会真以为她和克洛克达尔关系好吧? 令薇薇松了一口气的是,克洛克达尔并没有拆穿她也没有把她吸成木乃伊,而是说:“是的,我有一条狗。” 他和多弗朗明哥的视线在空中对上,克洛克达尔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薇薇脑内的界面可以把两个人的资料一左一右放好,系统会自动提取这两个人发生过的事。原来克洛克达尔曾经拒绝过多弗朗明哥发起的海贼同盟请求,那这就不奇怪了,薇薇了解克洛克达尔,只要是能给死对头找不痛快自己又举手之劳的事,他就一定会做。 那么,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呢? 佩罗娜用消极幽灵为薇薇暂时解决了被三百多人争抢的问题,他俩以外的黄名NPC都只是普通人,没办法帮上忙。 米霍克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把房门钥匙,这是他和佩罗娜在船上的私人房间,但人家夫妻俩睡一屋,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去打扰他们的。 克洛克达尔也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冲她晃了晃,嘴里发出“嘬嘬嘬”的唤狗声。 “……”薇薇屈辱地跟了过去。 不管怎么说以克洛克达尔的实力,也能从这几百个妖魔鬼怪手里保护她,连累他不会给薇薇造成任何心理负担。 被消极幽灵穿体而过的NPC还趴在地上颓丧,薇薇从夹着尾巴的豹豹边上经过时,后者眼含热泪抓住她的脚踝,痛苦得像头四百斤的大猫:“为、为什么……要背叛我……” “因为你没有猫德,做你的小三你都不肯露肚皮让我摸。” 豹豹眼睛瞪得像铜铃,颇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薇薇加快脚步跟着克洛克达尔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佩罗娜的消极幽灵效果过去就麻烦了。 进了房间,薇薇关好房门。克洛克达尔大马金刀地坐在斜椅上,点点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过来。 换作十七岁的薇薇,再怎么生活所迫也不会屈服,但她现在不是十七岁,是二十七岁,在这个密闭的房间里还是乖点比较好。 克洛克达尔乜斜着眼,问她:“你是集邮爱好者?” 薇薇温暖的对象来自五湖四海,论种族有人族、鱼人族、有翼族、皮毛族,要不是巨人族和小人族跟她体型实在不匹配,不然这场考试的种族多样性还有待提升。论政治立场更是灾难性的,海军、海盗、革命家、天龙人、无政府主义者、部落首领,平时很难想象这几类人共处一室。 薇薇正在心里计算,六周四十二天,防备原配攻击她的同时,她每天至少得让四个人对她幻灭。假设她一天睡八个小时,平均下来她可以和他们每个人交谈四个小时。乍一看这好像不是什么艰巨的任务,但有些攻略对象就是听不懂人话的家伙,只认死理,会和她纠缠不清。 “这艘船上有不少娱乐设施,我对不是自己开的赌场不感兴趣,和我去台球室转转吧。表现好的话,晚上就允许你在我的房间留宿。” “噢,好。”薇薇根本没有心思玩,出门看到很多偷情对象,一进台球室看到的也全是曾经的偷情对象,准确的说他们现在都是她前任,这是什么前任组成的地狱。 革命家冲过来抓住她的胳膊说:“薇妮娅,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克洛克达尔没有阻止他,做出看戏的架势。薇薇只得自行处理,不耐烦地说:“你谁啊,我不认识你,跟我拉拉扯扯的,别让我家主人误会。” 他误解了她的意思:“你失忆了?” “我没有失忆,只是背叛了革命而已。抱歉,我就是这种虚伪的女人,喜欢金钱权力和地位,你忘了我吧!”她甩开他的手,挽住克洛克达尔的胳膊,傲慢地仰起头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革命家目瞪口呆,颤抖着手骂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布尔乔亚!” 天龙人家的少爷又跳了出来,他已经不爱薇薇了,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我是天龙人,论地位和名利权谁有我强!” 克洛克达尔一钩子把他打飞:“天龙人狗都不如,歇着去吧你。” 安桑翻了好几圈撞到墙上,竟然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皮都没破。温暖过他的薇薇知道他身体有多脆弱,由此她意识到这场考试有个隐藏规则,那就是NPC之间互相攻击不会致死。禁止她杀害NPC,没说禁止NPC杀害NPC啊。系统设置这个隐藏规则是防止她钻空子使用“驱虎吞狼”的计策,唆使某个NPC帮她把所有红名NPC杀了。 系统思考问题的方式还是这么地阴暗,薇薇再怎么被逼急了也不会丧心病狂到大开杀戒,更何况她太弱了也打不过这些人。 她是个动口不动手的君子,降低好感度全靠话疗。她对同性恋说自己是异性恋,对异性恋说自己是同性恋,对双性恋说自己是无性恋,对种族主义者说自己是反种族主义者,对反种族主义者说自己是种族主义者。第五人格,启动! 她和克洛克达尔在台球室的这一下午,和她发生交谈的前任比桌上的球都多。薇薇觉得这样下去自己就不止五个人格了,非得分裂出108个人格不可。 前任排着队跟她聊天不说,克洛克达尔也会跟她说话。薇薇穿着一条夜光面料的大红深V领长裙,高开叉。虽然她看不到自己弯下腰时打台球的样子,但能想象出别人眼里翘着屁股的她是什么样。带她来打台球的克洛克达尔真是坏心眼,薇薇看了他一眼,他披着大衣,即使弯腰别人也看不到他屁股的形状,看来大衣的作用比她想象中还要多一些。 马上就要到晚餐时间,薇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厨房里的是什么人? 不排除有NPC会在饭里下毒报复她的可能,别的NPC吃了不会死,但她是有可能被毒杀的。 意识到这点,薇薇想拉着克洛克达尔去后厨,他不肯陪她走这一趟,她又不能勉强他。恰好米霍克路过,薇薇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拜托他护送她一程。 薇薇和他进厨房遇到了他们共同的熟人,她惊喜地叫道:“莱拉奶奶!鲍尔爷爷!” 开旅店的老夫妻也在这艘船上,虽然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但对薇薇的好感度够高,符合上船资格。 莱拉奶奶笑容很是慈祥:“我们又见面了,这些年你还好吗?” 薇薇鼻子有些发酸,有他们在她就不用担心饭里会有毒了。尽管他们是普通人,在这艘船上却能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她。 鲍尔爷爷拿着一把菜刀守在厨房门口,谁想进来捣乱就用它赶走谁。 米霍克见他虽然没什么章法但却能击退各路强者,一时兴起,提出要和他过几招。鲍尔爷爷今天喝了半瓶酒,兴致很好,他不知道米霍克的身份,真就答应了。 看着这两人过招,薇薇不禁汗颜。 系统在她脑内说:“注意看,这个男人是世界第一剑豪,此时他正用他的黑刀和一拿着普通菜刀的老翁打得有来有回。这位老翁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他能在和顶级强者的战斗中不落下风?欢迎收看大型纪录片《旅店老板的传奇人生》。” 薇薇从厨房端走一份晚餐回克洛克达尔的房间吃,克洛克达尔房间里有一个空的大号高质量狗窝,薇薇也不知道他从哪搞来的。晚上她正要在斜椅上睡觉,见克洛克达尔盯着她,自觉地滚去狗窝,别说,睡得还挺舒服。 第二天,薇薇没办法让克洛克达尔按她的心意行动,只能和他一起去餐厅吃早饭。 系统设置的日期显示今天是2月2号,薇薇的二十八岁生日。 特殊日期会触发相应的事件,她一进餐厅就看到了寇沙和贝拉。她俩同为寇沙的青梅竹马,后来贝拉和他结了婚。原本薇薇也不想祸害好朋友,但她很不走运,D升C的升级考试失败让她必须做这个任务,还不小心让贝拉发现了她和寇沙的私情,自此两人反目成仇。 薇薇和克洛克达尔的坐位紧挨着,她正对面的寇沙低着头不敢看她,这时贝拉端着一杯红酒站起来开始绕着这张长桌走动:“今天我们大家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是为我们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薇薇庆祝她的生日。我从小就很悲惨,家庭和爱情都很不顺。我曾经经历了很多恶心的事情和悲惨的遭遇,而带给我最大伤害的人,寇沙,大家也认识。还好,我遇见了薇薇,这些年来,多亏了她的照顾。无论别人觉得薇薇有多么冷酷,多么不近人情,多么自私自利。但我知道,她不是这样。或者是说,她不全是这样,所以她才会奋不顾身的想要拯救我。或者是分担我的痛苦,甚至是亲自品尝了我的痛苦。简单来说,她也就和我一样,和寇沙上床了,而最讽刺的是,她却以为我并不知道。可是薇薇啊,我们是如此情深意重的好姐妹,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贝拉走到薇薇身边,薇薇和寇沙一样垂着头,恨不得把头埋到桌子下面。 贝拉面带微笑,举起酒杯,继续说道:“所以今天,我要敬我的好姐妹,感谢她,分享了我的悲惨人生,我也发自内心地祝愿她,从今以后,和我的人生一样,开始发烂,发臭。” 正当她要把红酒倒到薇薇头顶的时候,克洛克达尔抓住她的手腕,随手一使劲,把她整个人扔出去。 虽说NPC彼此不会造成伤害,但实力差距摆在那,强者对普通人出手还是会有压倒性的力量?那鹰眼和鲍尔爷爷打得有来有回又是怎么回事?薇薇发现她有点搞不懂这个隐藏规则了。 不过她没有多想,递给克洛克达尔一个感激的眼神,继续考试,老老实实给他做了六个星期的狗,并且降低红名NPC的好感度把他们变成绿名。 考试结束的时候薇薇觉得自己按理来说应该消瘦不少,但是这些天她不光做任务,还会和佩罗娜一起去做船上的美容按摩项目放松一下。 薇薇不记得给她美容按摩的技师是哪个平行世界来的了,她太累已经放弃思考了。系统会屏蔽她一切试图告知别人系统存在的行为,无论她是说出来还是写下来其他NPC都不会察觉。但克洛克达尔似乎是个例外,他能听到薇薇说的关于系统的事,薇薇这些日子一直和他倾诉,感觉得到了治愈,以至于最后一天起来照镜子,里面的人看起来容光焕发,一点也不像被任务摧残过。 为期六周的考试结束了,薇薇发现自己被骗了。如果不是克洛克达尔察觉到了什么,主动告诉她真相,她大概会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有件事我必须和你坦白,”他顿了顿,用一种她听不懂的语言喊她:“????????。” 平行世界的集合是宇宙,祂是薇薇所在的这个世界乃至宇宙最初的小三之神,古往今来只有祂是至高无上的真三。 祂诞生的那一刻,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曰:“天上地下,唯我独三。” 祂亲手创造这个宇宙以及平行世界的概念,祂的造物没有资格念出祂的名讳,即使他告诉薇薇祂过去的名字,她也只能看到他的嘴在动,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克洛克达尔解释一千年前祂爱上了祂的造物,????????,也就是薇薇。这是一千年前历史尚未断层时全世界统一使用的语言,????????和她的族人崇拜信奉小三之神,而她是部族中的祭司。 为了回应已婚的????????,祂将自己的灵魂分裂出一部分,放进祂造出来的一具男性躯体。这使得祂能以人类的形态出现在????????面前,那时她称呼他“???????”。 然而祂作为小三之神,必须不停做小三才能使得自己的神位不被新的小三夺走。作为小三之神停止温暖已婚者,无疑是自毁行为,但他放纵自己在与????????坠入爱河后不去寻找新的出轨对象。九百年前????????的寿命将尽,他作为神的那一部分试图为她改变这个宇宙的法则,失败了,造成的灾难性后果差点毁灭了整个宇宙。 所有的平行世界在九百年前到八百年前之间都出现了一段空白,那时祂和他都在竭力修复这个宇宙不让它崩坏。 其实祂完全可以不管它,再造一个新的宇宙出来,然而新的宇宙中不可能再有有????????的灵魂,祂不愿意看到那种事情发生。 祂想了一个办法,准备把????????培养成祂的继任者。祂把她的灵魂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作为祂的妻子????????,一部分放入人间成为薇薇。他们虽然本是两个单位,现在却成了四个单位,但只会以三个单位的形式出现。她和另一个自己互为第三者,生生不息,这种情况下????????和薇薇不再是人类,而是以一种名为“小三之理”的概念。 小三系统是祂制作出来和她对话的窗口,它整天说些故弄玄虚的话假装它是她祖先派来的,实际上它的服务对象只有她一个,薇薇从来没遇到过别的小三系统持有者。她的任务都是祂发布的,不给薇薇权限察看女方的姓名也是为了避免她起疑。即使她真的连续失败三次也不会遭到抹杀,只是她从没连续失败过三次,自然也无从得知系统的真相。 她会一步步走到今天全靠祂和他的引导,她注定要做温暖克洛克达尔的任务。人世的生活对于神明来说都只是一场短暂的游戏,小三之神给薇薇安排了跌宕起伏但不致命也不会真正摧残她精神的人生,欣赏她灵魂在逆境中迸发的璀璨光泽。甚至克洛克达尔都不是以她亲近之人的身份出现在她生命里,要问为什么,因为神明思考问题的方式和人不同,祂喜欢她被祂的分身击溃折磨的样子。祂都是神明了,用老婆的分身偷偷满足一下自己的性癖怎么了。 如果她没有连续失败两次,不受惩罚的话,她可能会惊奇发现她从来没有攻略过的克洛克达尔对她的好感值是无穷无尽的莫比乌斯环。 祂确实是真三无疑,但至高无上只是相对于祂创造的这个宇宙而言。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平行世界自然有平行宇宙,在众多宇宙中祂并不是最强大的神明。 理论上讲神明长生不老,然而却可以被杀死,比祂更强的外神、新晋的神明都有可能消灭祂。小三之神为了????????的事折腾得自己神力衰弱。外神的吞噬尚且好应对,大不了祂躲在自己造的宇宙里不出去就行了,自己的地盘上战斗有加成,一般不会有外神敢贸然闯进来。 但问题是,祂不是一般的神,是小三之神啊。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祂在创造这个宇宙和小三的概念前是如何存在的? 答案是在祂创造这个宇宙前,小三之神一直在别的宇宙温暖已婚神明,惹了众怒,被几位强大的神明合起伙来追杀,差点被消灭。 最近两千多年祂都待在家养伤,结果迷上了自己的造物,别说出去温暖已婚神明了,祂现在都不想继续做小三之神了。 虽然祂和他盘算得不错,等????????成长起来能避开法则和祂或者说他们搞纯爱,但他们终究被过去的自己所连累,小三迟早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祂做的事无法得到和祂出轨的神明的配偶宽恕,一位名字说了她也听不见但比他强数倍的外神为报仇闯入了祂的地盘。克洛克达尔和本体心灵相通,知道本体即将在与外神的对战中落败,马上他也会被抓走,所以向薇薇坦白了一切。 “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真的很开心,再见,我有着水蓝色长发的爱人。”说罢,他在她额前留下一吻。 伴随着一阵混沌的低语,天空被撕裂开一个大口子,薇薇失去意识前看到天上有一只巨大的眼珠,之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薇薇恢复了意识,周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天空也没有裂缝,只是克洛克达尔消失了。 以前薇薇老听系统说什么“宇宙的尽头是小三”,不理解,现在她明白了:原来自己在的这个宇宙真是小三创造的。 小三之神在落败前把????????的灵魂借由克洛克达尔传递给了薇薇,现在她同时拥有????????和薇薇的记忆。 “……系统?系统你还在吗?” 之前薇薇嫌弃系统和她三观不合,思维方式和克洛克达尔如出一辙,敢情他们是同一个灵魂,难怪薇薇和系统相处时一直有种既视感。 过了一会,那边真的有了回应,薇薇听到熟悉的声音说:“宝宝,我在的。”系统在她脑内幽幽叹气:“还好我留了一手,不然这次真的死定了。” 她知道这并不是祂,只是祂残留在这个宇宙中极小的一块灵魂碎片而已。 她没好气地说:“你这一千年里啥事也没干,光顾着把自己分裂成小块了是吧?” “我这不是怕我被抓走后你孤单嘛,临时撕的一小块贴在你灵魂上跟着传了过来。” “你感应一下本体,应该还没被消灭吧?”????????的记忆里,小三之神经常和她讲起祂在平行宇宙里做小三的经历。直觉告诉薇薇小三之神可能还没有死,祂怎么说也算是个宇宙公敌,大概率被外神抓去游街羞辱一番再消灭。 系统感应了一下,回答:“是的,而且他们融合了。” 小三之神分裂出???????是为了以人的形态和????????交往,现在既然两个都被抓到了,确实也没有再分裂着的必要了。 出于信徒对神明的爱意,也感动于祂为了自己宁可不做小三的这份忠诚,她说:“我要去救他。” 系统被她的话吓了一跳:“疯了吗?你拿什么救?” 薇薇的决心无比坚定,分析道:“他不在这个宇宙,意味着神位空缺,这样一来我可以成为新的小三之神。我要变强,然后去平行宇宙把他带回来。” “无论何时,你灵魂中的那份崇高都让我着迷,这也是我会爱你的原因,????????。” “我不习惯你这么叫我,还是叫我薇薇吧,我也接着喊你系统。”对她来说他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而是有笔账还没和她算清的克洛克达尔。 用分身欺负她的分身给她留下心理阴影很好玩是吧?明明是小三之神却变着法子想要纯爱,真是个拎不清的笨蛋。等她把他带回来,看她怎么收拾他,小三之神还是很怕老婆的。 “薇薇,我不想要你冒险。” “但你应该能理解我想要把你拼凑完整的心情。” “好吧,我会指导你成神的,但我只会教你怎么做小三,以小三入道。你会介意吗?” “这有什么介意的,我都做小三做到今天了。”全然忘了是谁前段时间还解绑心切。 “不过你也不要太拼了,考虑一下我的心情,保全好你自己最要紧。” 他说的话有歧义,但薇薇明白他让她考虑他的心情不是说他会因为她温暖他之外的人吃醋,而是成神之路异常凶险艰辛,他担心她会在成神的过程中受伤、死去。 奈菲鲁塔莉十三世的奋斗史到此结束,接下来是新小三之神的奋斗史。 《中间灰》过年番外 家里每个房间都装有监控,包括卫生间。原本沙克达一个人住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但是自从薇薇视力恢复后,她在房间里看到摄像头会不自在。 人赤条条地来到世界上,婴儿时期把自己没有保留地展示在父母面前,可她毕竟长大了,有了自理能力和思考能力,不再是需要大人细心照料的幼儿。 她想要有点隐私,在她强烈要求下,沙克达把她卫生间的摄像头拆掉了,但卧室里的那一个还是留了下来。 其实在他调教她的时日里,她身上该看不该看的地方全都被他看过了,于他而言她卫生间里有没有摄像头根本是无谓的事情。不过他尽可能地尊重她的意愿,拆掉后还和她开玩笑说别在卫生间里做什么坏事。 他心想小东西现在可以在卫生间放心地自慰了,他理解她,因为有时候他也不想做爱,尽管他们如此亲密,经常安慰彼此,但某些时刻他还是更倾向于自己解决。他懒得去探究人这样做的心理原因,只是阐述事实。 本来他没那么爱看监控回放的,拆掉摄像头后,沙克达反而比以前更频繁地打开监控软件。他时不时就看一下昨天的回放,因为想找到她拿着情趣道具进卫生间自慰的镜头。哪怕进去后就没有下文,仅仅是遐想也能给他一些小而隐秘的刺激。 他不愿承认自己对她的掌控欲已经超过应有的范畴,无论是对恋人还是对女儿,他的行为都极大地越过了合适的限度。 他第一次做父亲,他觉得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要更爱她,她是他的女儿也是他的恋人,他不曾想过会获得这样一段特别的关系。 当初得知他们有血缘关系这一消息,能不乱了分寸,全是凭他那近乎野兽的本能行事。 沙克达拿着手机紧盯屏幕,他没那么多闲工夫慢慢看,一直在按快进。他习惯边抽雪茄边做一件事,偶尔会来一杯红酒。在他看监控的时候,薇薇从他附近经过又或者来和他亲近之际,他会感觉很奇妙。 以往他看监控看到的是自己的受害者的动向,她们从猎物沦为他的囚徒,不管怎么说那些女人和他都是不对等的关系。她是唯一的例外,唯一一个没有在他魔爪下丧失一切的人。 他已经过了会为友情和爱情感动的年纪,每次看到那种弘扬爱的故事他只觉得主人公愚蠢——谁让这个社会在宣传爱时总把它和苦难挂钩。什么地震中父母为保护孩子而死,什么痴心丈夫对瘫痪妻子不离不弃,肥胖母亲为了给癌症儿子捐肝短短几个月内减了几十斤……过去他只当爱是超出自身限度的给予,他认为对另一个人这么好很不值得。 沙克达嘲笑那些为爱付出一切的人,但亲情始终是他无法逃避的一个点,他被击中才明白爱不止有付出。他爱着薇薇,她也会不断地给他回报,这回报是别的女人给不了的,而且是那样甜蜜。它不像爱情会让人失去理智、头晕目眩,他很清醒,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他相信如果真到了要他为她死的时候,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那么做。 他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从这份爱里生出恨来,恨到想要伤害她。因为他忽视了一点,爱恨犹如硬币的正反两面,必然同时存在。 那天他照例看她卧室监控的回放,发现就在五分钟前,薇薇打开手提包时有所顾忌地看了摄像头一眼,似乎用身体挡住了什么东西,然后进了卫生间,到现在都没出来。 沙克达在往她的房间去的路上,希望她拿的会是卫生巾或是跳蛋,可他很清楚她从来不会因为这类物品避嫌,她看不见的日子里他又不是没给她换过卫生巾。 薇薇把卫生间的门反锁了,他甚至不愿意花时间去拿钥匙,拔枪就打坏了锁孔。她站在马桶边正按住冲水键,试图把一样东西冲走。 她被巨大的枪声吓到,反而更加频繁地按着冲水键。沙克达把枪放到盥洗台上腾出手来,做了一件让她瞠目结舌的事,直接从马桶里把一个硬物掏了出来。 那是一个透明的小瓶,里面有各色的药片,数量不多,也就十几片。他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认出这是什么,两个月前唐明找他合作被拒绝了,当时对方给他看了他旗下毒师研制出的新型毒品,外观看起来和随处可见的薄荷糖一样,就连颜色也是。 如果只是薄荷糖,不会让她这么惊慌地想要销毁,她刚才的行为就如同被警察破门的毒贩急于消灭罪证一样。 念头几经辗转,沙克达的心思体现在脸上,他面色阴沉如水,不知不觉连嘴里的雪茄都咬断了。 他拔开木塞,闻了闻,这么做有些多此一举,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她竭力想要澄清这个误会,沙克达只问她这是不是毒品,她说:“是,但我没有吸毒,你要相信我……” 薇薇承认这是毒品的时候表情很复杂,沙克达和寇布拉不一样,寇布拉当她爸爸的那些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会耐心听她的解释。当然也可能是他心里根本没有她这个女儿,因为不在乎所以不会气急。 不是有句话叫“关心则乱”吗?一个人越是在意另一个人,遇到这种事就越难以冷静下来,尤其是发现自家孩子疑似吸毒。即便家长想自欺欺人,人赃并获的情况下孩子的话完全没有说服力。 他看起来有些痛苦,不,不止是有些。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沙克达这个样子,让她害怕得小穴一紧。 他把瓶子放在洗手台上,吐掉嘴里的小半截雪茄。雪茄皮破裂里面的内容物泄漏在他嘴里味道很怪,但他没有漱口的闲心,他要她咬紧牙关。 她知道他准备扇她,以前他调教她,扇她前都会叫她把牙咬紧。他这样要求是有讲究的,牙齿稳稳合上能更好应对接下来即将到来的冲击,被扇脸时就不会咬破嘴唇,牙也不会被打掉。 薇薇眼看不能让他改变心意,今天难免要挨打,也就放弃了沟通,说:“你先洗手。” 沙克达黑着脸去洗手,待他洗到一半,薇薇抓准时机蹿了出去。 这是一次非常失败的逃跑,她立马就被他抓住了。被逮住的她不敢抬头看他,伴随自来水哗啦啦的流淌声,她听到他深呼吸了好几次,可见着实被她激怒了。 他是她的生父,也是她在世界上最可以放心依靠的一个人,如今闹出这档子事,败露就算了,她居然想逃。 跑,她要跑到哪去?是去寇布拉那还是唐明那?她也不想想自己跑得掉吗,做事又不动脑子。 本来沙克达有点不忍心打她,现在看她这副可怜样,依旧舍不得下手,但不能不打,打她好让她长个教训。他那一辈的人哪个不是从小被打到大的,打是父母管教孩子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小孩挨打才能懂事。 再说薇薇这已经超过顽皮的限度了,抽烟他还能容忍。作为一个金盆洗手的毒贩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吸毒的危害,贩毒的人自己是不会吸毒的,毒品会损害人的大脑,人一旦吸了毒就废了。 要不是沙克达心理素质强悍,这会他一定崩溃了。他恨她糊涂不懂事,恨她自己作践自己,愤怒到了极点自然会转变为别的东西,在他这里怒气会变成恨意和暴力倾向。 扇这一巴掌时,他的心在抽痛:扇得轻了吧,没有效果;扇得重了吧,又不想她疼。 他心里不舍归不舍,这一巴掌还是用了力,扇得她眼冒金星站不稳。好在他扇的时候怕她跑,义肢抓着她,看她要倒,拉着她的胳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鲜红的鼻血流了出来,薇薇缓过来后赶紧去抽纸。因为她有一只手被他禁锢着不便行动,等她拿纸堵住鼻子时已经有好几滴血落到了她粉色的T恤上。 她眼里闪着泪花,用埋怨的眼神看他,而他的关注点却在她的衣服上。这件T恤不是沙克达给她买的,是她自己选的,上面还有卡通图案。 他在想二十岁的人了,穿的还那么孩子气,像个高中生。说起来她确实是十六岁的时候被他从原先的世界抽离,拉到了罪恶丛生的黑暗中来,过了好几年极度不正常的生活,也不能怪她把自己打扮得幼稚,她的心智到底是不成熟的。 鼻血止住了,他看着她把脸上的血迹洗干净,让她把衣服脱了。薇薇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照做。 她动作慢吞吞的,看得他来气,动手帮她脱了内衣。那条十字架吊坠他也摘下来装进了口袋,之后拽着她去楼下。 之前调教她用的狗笼现在是卡鲁在用,为了防止人不在家时它搞破坏,他们出门时会把它关进去。 她看着他把卡鲁的食盆和垫子拿出来,把笼子提到地下室,让她进去。她还想撒娇,听他数一二三,才弯下腰钻了进去。 目睹全部过程的卡鲁在他关上笼门后汪汪叫了两声,被他不轻不重踹了一脚:“滚开。” 但凡卡鲁不是狗是个人,他这一脚都会重些,看在它是狗的份上,沙克达克制了很多,没有把气撒在它身上。 察觉到他心情差到极点,卡鲁夹着尾巴逃出去几步,还停下来回头观望。 薇薇在狗笼里四肢施展不开,十分难受。见他真要把她扔这不管,她忍不住火上浇油道:“你不如寇布拉,他好歹听得进我说的话。” 那是在他和她撕破脸皮前的事了,他扮演的是那种开明的父亲,这种家长非常受孩子欢迎。 沙克达知道她这么说是故意的,没有和她废话,把卡鲁撵出去,留下一句“你好好反思”就关上地下室的门,把她留在了黑暗里。 这算什么,关她禁闭? 薇薇抱着自己的小腿,把下巴搭在膝盖上,这个姿势好歹能舒服点,还能不让一部分皮肤表面的热量散去。她不慎碰到被扇肿的部位,一下子疼得眼泪要出来了。 地下室没有地暖实在太冷了,和温暖的楼上根本不能比。她止不住哆嗦,能摸到自己腿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过了一分钟,门开了,他进来塞了条毛毯给她。 她带着哭腔说:“爸爸,我错了。这里好冷好黑,你把我关楼上行吗?” 听到她喊他爸爸,沙克达关笼门的手顿了一秒,但他还是走了。这是对她的惩罚,自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能给她一条毯子保暖他够仁慈了。 他把自己扔到沙发上,嘴里发苦便又起身给自己点了根雪茄,重新靠在沙发背上。 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溺爱她,才会有今天。反思半天沙克达得出的结论是她不是他养大的,他对她十多年来的经历知之甚少,不知道寇布拉那个混蛋是怎么教育她的。 卡鲁看出来他心情不好,虽然刚才被他踹了一脚,但这会仍然跳到沙发上,坐在他边上陪伴着他。 沙克达现在想杀人,把唐明寇布拉他们全都杀了,但他只是想想,不可能真的这么做。更何况,就算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 他想把薇薇也杀了,杀之前揍她一顿,问她还敢不敢吸毒了,再对她说一堆脏话。自从和她变成父女关系,他自觉要肩负起做父亲的责任,在她面前说脏话的频率下降了很多。 她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他的生活,也改变了他这个人。 为人父母的,只要爱孩子就难免牵肠挂肚,沙克达不适应这种为人操碎了心的感觉。他缺乏一个过渡期,陡然一下就有了一个成年的女儿,他实际上是无措的。 他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奈何寇布拉的阴谋非常成功,沙克达一想到直接给她造成最大伤害的人是他,他就会内疚。 这是没办法的事,要怪只能他的生活方式向来如此。从来只顾自己活的他,而今要照顾自己那遭过罪的女儿。他本不愿她再吃苦,可她这是自找苦吃。 沙克达愈发烦躁,在想她怎么就是他女儿。如果她不是他女儿,他不会关心她的死活。如果她不是女人,是个男人,不曾和他有过这种亲密的关系,那他更能做出决断。 他叹口气,把雪茄放到烟灰缸里,感觉发现薇薇吸毒后他身上有点没力气,在二十五度的室内,身体暖和但心凉凉的。 自己是不是老了?沙克达恨她,恨她让自己爱上了她,正因为爱她,他才会有这么多痛苦。 他在沙发上靠着卡鲁眯了一会,醒后胸口还是堵得慌。他有气无力地拿起手机,打开监控软件看看地下室的情况,只一眼他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不为别的,薇薇摆明了和他赌气,没有裹他给的毯子,从监控里能看到它被她扔在了笼子外面。 死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他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冲进地下室,打开笼子粗声粗气地叫她滚出来。薇薇也不知道是冻僵了四肢不协调,还是又成心和他闹别扭,半天爬不出来。 他气得要发疯,提着笼子把她提上去,到暖和的地方她一时半会也恢复不过来,嘴唇发紫。他摸她的身体冷得像冰,骂她脑子坏了,自己冻自己。 她整个人蔫蔫的,像是被霜打过的菜叶,打了个喷嚏,用嘶哑的声音说:“对啊,我就是有病。” 他真的不知道要把她怎么办才好,总之先从笼子里弄出来抱去泡热水澡,再去给她冲感冒药预防一下。 沙克达楼上楼下跑来跑去地忙,她看到他一副想死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嘟囔了一句脏话,因为没说完她也听不清他想说什么。 从浴缸被抱出来时,她皮肤已经泡得泛红。他把她擦干,还给她吹头发,出了一身汗。这个时候他想卡鲁要是能帮忙给她喂药就好了,他一只手实在忙不过来。这不是临近过年,加上他想和薇薇过二人世界,他就给佣人们放假了,导致家里一个佣人也没有。 前几天他们相处得很愉快,薇薇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在教会学校养成了勤劳的好习惯,会和他一起做饭做家务。她还和他学着做了几个菜,闲暇之余调调情,家里气氛非常融洽。今天她和朋友出去玩留他在家他还有些寂寞,谁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薇薇慵懒地靠在隐囊上,由着他服侍她。他要给她喝药,她把头扭过去,说不想喝。 “你要气死我才高兴是不是?嗯?不喝你想干什么,想得肺炎吗?我管你叫爸爸,你把这个喝了吧,算我求你了。”说这番话的时候他都怒极反笑了,薇薇也没有太为难他,她不能逼他逼得太紧。他不可能被她说哭,真急了只会采取一些极端手段,那样吃亏的还是她。 感冒药苦,她一喝脸就皱在一起,一皱又会扯到被打肿的那半边脸,越皱越疼,越疼越皱。 喂完药他平静不少,问她脸疼不疼,她说疼。 “疼就对了,再让我发现你吸毒,我就打断你的腿。” 卡鲁趴在床尾看着他们,它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它能看出这两个人的关系出现了一点问题,所以它十分紧张。 他把碗勺放在床头,开始给她讲据他所知吸毒导致家破人亡的例子。说到家,她冷笑一声,他问她笑什么,她说了心里话:“我觉得我早没有家了。” “就因为打你一下,你连我这个爹都不认了?我打你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你也不能家暴我。”薇薇恨恨地踢了踢被子,被冤枉了她很委屈。 只听他说:“既然这样,那我待会就把卡鲁送走,反正它也不是家庭的一份子。” 薇薇哑然,和他比无情,她还是太嫩了,她锐利起来并不能伤到他,每次她反抗都会换来同样的结局。 他盯着她的眼睛:“我想信任你,我不拷你,你能不跑吗?” “你要这么说那还是拷我吧。”沙克达也不含糊,拿来手铐把她的手拷在了床柱上。 他让薇薇早点休息,她也确实累了。他设了闹钟夜里过来看了她一次,她睡得熟,试试额头体温也正常,看来是没发烧。 第二天他也试了试她的额头,不烫,是个好兆头,说明她没有生病。他还是让她喝了一次感冒药,巩固一下。 本来薇薇今天和朋友约好了去看电影,看他这样她现在铁定是去不成了,便央着他拿她手机给朋友回个消息。沙克达答应了,薇薇手机的密码他知道,帮她做了这件事后她安心了些,他也没有要继续罚她的意思。 沙克达外出的时候把薇薇拷住,又把卡鲁关到笼子里。主要是这狗太通人性也太听她话,他怕它会给她递工具协助她逃走。虽然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很小的,但也不能不防备一下。 虽然吃饱穿暖,但薇薇在家里还是生闷气。她讨厌他,不仅仅是他不准她出门害得她放朋友鸽子,也不光是他不听她解释就关她紧闭。她讨厌他是讨厌他杀人如麻,也讨厌他嫖娼,他深深伤害了她,并且那出自他的本意,因为他就是干这个。 如果能在寇布拉和他之前选一个,她宁可让寇布拉做自己的生父,直到现在她的想法也没有变。她心中的正义和良知总是不断提醒她,提醒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多少家庭因他变得支离破碎,而他非但没有得到报应,反而活得逍遥自在。 可是她无法做出背叛他的事情,因为她爱着他,所以和他在一起生活让她十分纠结。 沙克达带着吐真剂回家,给薇薇注射了它,他必须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薇薇昨天和朋友出去玩,白天她们逛街,这没什么好说的。晚上两个女孩路过一家KTV,在门口遇到了一个戴白边红墨镜的男人,听她这么描述,沙克达便知道那人是谁。 沙克达问她对他有什么感觉,在药物作用下,薇薇如实说他头发染成黄色,嘴角快要咧到耳根,看着就不像好人。 这个评价让沙克达放心不少,因为唐明的确不是个东西。 他自我介绍说叫joker,是这家店的老板,要请她们喝酒。薇薇有点不想搭理他,但那美答应了,她也只好陪着。 三个人在包厢里很普通地聊天,期间那美出去上了个厕所,他突然和她说起沙克达的事。 这个男人竟知道她爸爸的底细,当时薇薇紧张得心提到嗓子眼,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但他只是把一个小玻璃瓶交到她手里,笑嘻嘻地说别害怕,他想和她交个朋友。 薇薇看看手里的瓶子,她不傻,能猜到里面看起来像糖的药片是什么。不过她没敢拒绝,怕他翻脸,把它收进包里。等那美回来的时候joker已经离开了,薇薇没有告诉她他是冲着她来的,不想牵连到她。 那个装毒品的玻璃瓶她总不能随便找个垃圾桶扔了,万一被拾荒者捡去吃了呢? 沙克达心说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也就她会有,总之薇薇觉得保险的处理方法还是带回家交给爸爸处理。 果然她潜意识里还是认为他最可靠,足以依赖,和她嘴上说的完全不一样。如此分析着她的心理让沙克达有些飘飘然,他在她没被打肿的那侧脸颊上亲了亲,然后继续提问让他感到可疑的地方。 薇薇说她没有第一时间把瓶子交给他,而躲进卫生间,是为了花点时间好好思考一下整件事。她知道毒品能卖得很贵,这个小玻璃瓶里的东西一定比她想象得还要贵,那个叫joker的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想发展一个新客户还是出于什么目的?没想到爸爸发现得这么快,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暴力破门进来了。 薇薇知道沙克达生性多疑,这种情况下自己有嘴说不清,一时慌了神才做出加深他误会的举动。 她怎么可能吸毒,中国禁毒力度这么大,她当然知道毒品沾不得,她只是晚一点把东西交给他而已。 这下真相大白,沙克达总算放心了,他冤枉了她但不打算道歉,反正吐真剂会消除她这部分记忆。 等薇薇睡过一觉恢复神志后,上桌吃饭,他还是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态度,阴阳怪气地数落她:“你说你吸什么不好,吸毒。吸呗,咱家这条件又不是供不起你吸,够你吸到八十岁。问题是你能活到那岁数吗?没我照顾估计八年不到就死了。” 她被他说烦了,开始以“就算我真吸了”为前置条件来和他对话。这样一来正中他下怀,最后她很憋屈地认了错,说“对不起”还不够,低声下气地哄他。 薇薇比较能屈能伸,没办法自证清白对她来说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她总不至于因为这个就以死明志。 她跪在他椅子边上,抓着他的胳膊,表情楚楚可怜:“我以后再也不吸了,爸爸你能原谅我吗?” 沙克达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些,也终于肯正眼看她了,大手抚着她的脑袋说:“知错能改,就还是爸爸的好孩子。” 她已经不去想为什么她没有错却要道歉,一心想着如何让他消气,解开睡衣的扣子,露出一对酥胸。他立刻翘起二郎腿,不让她趴到他两腿之间。 见状她站起来,贴着他的身体正要做点什么淫猥的事,就听到他说:“有些毒品会让人很想做爱。” 她顿时泄了气,僵在那,继续不是,不继续也不是。 他把她拉到他大腿上坐,边把玩她的乳房边说:“爸爸上你不代表原谅了你,这事没那么容易完。以后不许再犯这种错误,明白了吗?” “唔……明白了。”薇薇喘息着扭动着腰肢,在他手滑进她睡裤后捧起双乳,任由他品尝。 舌面与敏感的乳头摩擦,沙克达吃了一会她的奶,把脸埋进去。卡鲁很高兴他们关系变好,摇着尾巴在桌椅下面转来转去,蹭他们的腿。 两人就在餐桌边做,薇薇脱裤子的时候还碰掉了筷子,它碰到桌子发出清脆的一声。 面对面舌吻,她跨坐在他腿上用小穴摩擦他的性器。一大一小两条舌头你来我往,可算缠了个够。 她亲累了和他分开,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交合的节奏不快,她就低低地呻吟,听沙克达说一年过得不比一年,可能是没放鞭炮的原因,过几天他去买挂鞭回来炸炸,去掉一年的霉运。 薇薇应和着,娴熟地动腰迎合他的动作。 马上就要到元旦节,沙克达还是不许她和朋友出去,说至少等到正月里才行,他要观察观察她的状态。 薇薇没什么意见,她也不是非得这几天出去玩,在家里陪着他没什么不好。 他贪恋她年轻的身体,看着这个单纯的孩子,她对他狡猾的心思一无所知。沙克达想要她多陪陪他,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不希望她把注意力放在他以外的人身上,包括她的朋友们,哪怕一分钟他都吝于分享。 他清楚他不可能切断她和所有人的联系,只是眼下有了这么好的理由,不利用一下未免太可惜了。 一年到头好不容易等到朋友们放假有空聚聚,她却不能和他们一起跨年。但是薇薇会理解他的,她会想不能怪他,毕竟他误以为她吸了毒,他把她关起来不和外人接触是为她好,担心她又染上什么不良嗜好。 12月31日晚上她和他在家庭影院看电影,片名和开头看不出什么,十分钟后薇薇看出来这部电影的主题是科普毒品的危害。 前毒贩跨年和女儿看禁毒片,感觉还真奇怪。不是说这个主题不好,但这部电影实在无聊。薇薇在他怀里渐渐不安分,搂着他的脖子,用牙轻咬他的耳垂,咬过又用舌头舔了一下。 沙克达年轻的时候打了耳洞,不过他早就不戴耳环了。薇薇看着他留了她牙印的耳垂,生出兴趣,解下自己右边的金耳坠给他戴上,只戴一边,然后打量他。 镶嵌圆形红宝石的坠子随着他头的转动微微摇摆,无论款式还是颜色都和他很不搭,看得她眼底有了笑意。 他默许了她调皮的举动,墨黑的眼眸倒映着幕布反射来的白光,暗蓝的环境弄得他面容有些模糊。 薇薇吻着他脸上的横疤求欢,这几天她到了排卵期,由于激素影响有些欲求不满。电影情节已经不重要了,在家庭影院看电影要的是这种昏暗暧昧的氛围,说不定放正常的电影比放a片做起来还要有感觉。 身后是激烈的枪战,这边的枪火力也很足。 深冬室内地暖加空调还是很热的,两人胸口贴着胸口,做爱流的汗打湿了身体。零点过,新的一年到了,她笑着说“新年快乐”,不是对别人说,而是对他说,能听到的也只有他。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这个时候他不再痛苦也不再恨了,内心得到了满足。他庆幸自己耍了花招,把她从朋友那里偷走,跨年和一群毛孩子跨叫什么事,年就该和血亲一起跨。 他们是比血亲还要亲的那类亲人。 离春节还有些时日,沙克达说到做到,不到正月不放她出门。她很老实,没有抗议,有时一个人在家也不闷得慌,有卡鲁陪着她。 他买了挂鞭,除夕晚上在别墅门口放。春联和福字他倒是没买,那种风格和欧式装潢太不搭,显得不伦不类。 除夕夜他倒是没带她看禁毒片,两人的激情似乎默契地燃烧尽了,那天早早就睡了,也没做爱。 人的情绪不可能一直亢奋下去,总要有起有落,否则精神迟早会崩坏掉。薇薇厌倦了,不想再和他看投屏电影了,不管什么类型,他就买了钓竿和鱼饵带她去河边钓鱼。 薇薇不知道他会钓鱼,觉得有趣,浑身上下洋溢着期待与兴奋。他俩共用一根钓竿,他从后面把她抱在怀里,同时帮她稳着竿子,免得她手抖,也带她找找感觉,就和他教她开枪一样。 河边零零散散分布着不少钓鱼的人,全是男的,装备也大同小异,一桶一竿一马扎,穿着厚衣服,没有像他们这样黏糊的。 薇薇有点担心他们光天化日腻歪会被人议论,叫他收敛点。沙克达说放心吧,钓鱼的人都心无旁骛,他就算在这把她上了他们也不会多看一眼。 两人说着话,有鱼咬钩了,沙克达帮她把钓竿往上提,还是慢了一步,让鱼跑了。 他们也不是很在意这次失败,薇薇把鱼竿交给他,由他重装了饵再次把鱼钩甩出去。 她感觉他抛竿的时候在炫耀他的力量,可惜他穿得太厚,她没办法看到他肌肉线条的运动,便说:“夏天的时候再来钓一次。” “夏天河边蚊子多,当然你要真喜欢钓鱼就算天上下刀子也会来。”于是他又讲了几个奇闻异事:某某人戒毒后学会了钓鱼,再也不复吸;某某人本来沉迷赌博,爱上钓鱼后天天钓鱼,没再进过赌场的门……这些故事不知真假,但薇薇喜欢听他讲故事。 钓鱼时分心不容易成功,钓了一下午他们也就钓上来一条小鱼,不值得做道菜,被她拿去放生了。 你这一生都不会忘记我 *《中间灰》if线 薇薇恢复视力后半年内就恢复了正常的语言功能,她和沙克达商量过回归社会的事情。她心理创伤太严重,没有办法回去上学,看到陌生异性就会紧张出汗,于是他让她去一家福利院做志愿者,先和老弱病残这种人接触,慢慢适应与人沟通。 薇薇去福利院做志愿者时没有带枪,一来没什么机会用上,再说就她现在的状态,遇到突发情况也没法对着人射击。 沙克达还说会让他最可靠的手下暗中保护她,不会让她陷入危险。 薇薇在福利院的工作还算愉快,会和她打交道的是一群孤儿。孩子们性格迥异,除了个别几个尤其顽劣的难以沟通外,一个星期时间她差不多熟悉了所有孩子。 孤儿院营养不差,有的男孩才十二岁,已经长得比她高了。她尽量让自己不去害怕早熟的男孩们,但遇到志愿者和工作人员里年纪较大的男性,她总是忍不住避免和他们有直接的目光接触。 薇薇本来就很喜欢小孩子,和未成年儿童的相处对她来说十分轻松。有些成人讨厌孩子的哭闹与跑动,看到他们闯祸或是尿裤子会烦躁反感,但薇薇能够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们,并从中汲取力量。 她忙起来就会忘记自己曾经经历的痛苦,一会这个孩子跌倒了需要她扶,一会那个孩子的风筝挂在树上下不来要她帮忙拿,一会又发现几个孩子在泥坑里打滚衣服脏得不成样子……这些会让家长感到头大的事情不会让她生气到不想干了,大家都说她对孩子特别有耐心,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妈妈。 薇薇从没想过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过去她把身心奉献给了宗教,如今破了戒,她仍旧没有生小孩的欲望。 近亲繁衍生下来的孩子可能会有先天性的疾病,而且沙克达也结扎了。但她偶尔会不切实际地幻想他让她怀孕,生下来一个孩子,他会怎样对他? 她没有从小被他抚养,不知道他对小孩的耐心能有多少。她想象他把他们的孩子抱在怀里,教他说话。因为她也是他的孩子,薇薇想象沙克达照顾婴儿就好像他在抚养幼时的她,这使得她发自内心地感到喜悦。 仔细想想前段时间他帮助她练习说话,何尝不是对他错过她童年的一种弥补。 薇薇和年纪小的孩子们沟通时总是忍不住模仿他们稚嫩的童音,和他们一起唱儿歌。她在想沙克达会用童音和他们的孩子交流吗?想想那一定十分滑稽可笑,但又充满温情。 她去福利院工作了一个半月多,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事要处理,和儿童相处的确麻烦不断,好消息是通常情况下他们制造的不会那种要捅破天的大麻烦。 这份工作让她觉得一切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继续下去她应该能顺利回归社会,对此沙克达也表示欣慰。 薇薇会在沙克达去公司的日子把卡鲁带到福利院来,不留它独自在家,不然它孤孤单单的也太可怜了。 大多数孩子们都喜欢和卡鲁玩,争着把网球扔出去让它捡。初来的第一天卡鲁兴奋极了,也累坏了。这段时间她和卡鲁的精力都被小孩子们消耗了,结果一人一狗回家基本上倒头就睡。沙克达年过五十,对她的欲求不是很强烈,薇薇虽然会幻想生下他的孩子,但对于和他亲热这件事心里多少有些膈应。毕竟他们是在行不伦之事,沙克达不介意他们的血缘关系,她却会在欲望退潮后谴责自己的放荡。 薇薇时常假设她的妈妈还活着,并且和他组建了家庭,她自幼在他膝下长大,事情是否还会变成今天这样?她不确定,因为沙克达看起来不像一个正常人。在她介入他生活之前,他于罪恶的环境里生活,生活在沼泽地的鳄鱼不会介意它的肮脏,也不会被它的腐臭气味熏到。表面光鲜亮丽的他内在是泥泞不堪的,越是不见光的地方他做起事来就越如鱼得水。她到现在都没有习惯这件事,她不知道自己要花多长时间才能适应这样的环境,或许一辈子也不会呢? 孩子们逐渐激发出薇薇性格中的好动与活泼,她教几个孩子爬树,还和他们比赛,被路过的副院长呵斥了。 薇薇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学会了爬树,随意把这归结为人的本能。这天她带着卡鲁陪孩子们玩飞盘游戏,新来的志愿者是个戴橙色太阳镜的青年。他有一头茶色头发,皮肤偏黑。 来的第一天他盯着薇薇看了好久,她也注意到他在看她,暗暗祈祷他不会来找她要微信,没一会他向她走过来,唤她:“寇薇薇?” “你是?” “我是寇沙啊,你不记得我了?小时候我们还一起上树掏鸟蛋呢。” 她打量着他的眉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确实有几分熟悉感。薇薇隐约记得自己是有这么个儿时玩伴,十多年前他们初次见面就打了一架。听了他的话,她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学会爬树的了。 紧张感顿时消散,她笑着说:“是你啊,这么多年不见,我都认不出你了。” “我也是看了半天才敢来认你,你头发的颜色很难让人忘记你。” 老友重逢,薇薇生出了逗他的心思,故意说:“你的意思是,我只有靠发色能让人记住?”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寇沙着急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憋了半天说:“你其他地方也让人难忘。” 她不禁莞尔,觉得这个大男孩嘴笨的样子有点可爱。 还想再和他聊,不远处有两个小孩因为抢玩具的事哭了起来,薇薇只得先去处理孩子之间的纠纷。工作结束,她难得没有立刻回家,他说要请薇薇吃了晚饭,她便拿出手机给爸爸发了个消息。 寇沙从摩托车的后备箱里拿了个头盔递给她,强调说这是备用的,他没用过。 薇薇估计他怕她有洁癖嫌弃,接过头盔心想他在这种方面倒是细腻。卡鲁站在他两腿之间的踏板上,直立着身子用前爪扒着仪表盘。他们要去的咖啡厅在室外有露天座位,所以不用担心带宠物会被拒之门外。 她靠着后备箱,手扶着他的肩膀,此外身体尽量和他保持距离,不让两人太过亲昵。寇沙骑车很稳,没有开得太快,不知他平时是不是也这么骑。 薇薇记起自己小时候经常去他家做客,寇沙的父亲是个生意人,印象里是个亲切的大叔。路上聊起他爸,寇沙说他身体十分硬朗,还说他这些年没赚什么大钱,但也能够正常维持家庭开销。 现在在餐厅点单扫码比较方便,薇薇看自己手机就能知道寇沙的选择。他毫不犹豫地点了啤酒,但是在主食上却纠结了一会,可能是不经常来这种类型的餐厅点菜,看他穿着风格就能看出来他平常应该更喜欢去路边大排档。 两人叙起旧来忘了时间,谈起这些年来家乡的变迁,寇沙感慨万千。薇薇和他不知不觉聊了快两个小时,久到卡鲁趴在他们桌子下面都睡着了。 寇沙出于礼貌想送她回家,薇薇看看路边的黑色轿车,波尼斯在那停了很长时间了。她说不用,她爸爸派人来接她了。 她也没有很刻意强调他们之间的阶级差距,只是在陈述事实。他连着“哦”了两声,跟她和卡鲁告别,戴上头盔骑着摩托车一溜烟走了。 薇薇回去的时候沙克达在落地窗前看夜景,他问她玩得怎么样,薇薇说很开心。他点点头,看着没精打采的卡鲁说你把它饿坏了。 沙克达和薇薇都是喜爱动物的人,也不知道这点是不是会遗传。他们家不光给狗吃狗粮,冰箱里也有鸡胸肉等食材,父女俩有时间会给卡鲁做狗饭。 他没让薇薇给它倒狗粮,去厨房点火做饭,可怜卡鲁还得再饿一阵才能吃上饭。薇薇去楼上换过衣服,看了会手机,下楼时狗饭已经做好了。 他蹲在低头进食的金毛边上抚摸着它的背,见薇薇下来,又问了她一些和寇沙有关的事。 薇薇简单回答了几句,闻到楼下有股浓烈的肉香,味道大得不对劲。她走近锅台,发现他没关火,锅早就烧干了,在冒着热气。 “忘关火了。”他关上火,打开油烟机抽油烟,收拾残局。 “这也太危险了。”薇薇才意识到原来一向心思缜密的他也是人,会有粗心大意的时候,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她离他离得近,嗅到他身上有酒味,不太明显。她盯着穿白衬衫的男人魁梧的背影,他转身对上她的视线,这双凌厉眉眼只有在注视着她时会变得柔和。 他暂时放下手里的厨具,过来拥抱她,说了些安慰的话,比如她在外工作了一天和人打交道辛苦了。 他注意着不让自己沾了油污的手碰到她披下来的长发,她也拥抱了他,暗忖其实在外忙碌一天的人不止是她。他和她说过他以后不会再干犯法的事了,目前经营的医药公司经手的全是正规生意。薇薇不是很认可这个结果,但她能怎么办呢?她总不能劝他去自首,这种否定他半生努力的话在被他悉心照料了三年后,她根本就开不了口。 她是个爱哭的人,被他这一抱,眼泪差点下来了,强忍着眼泪说:“爸爸你也辛苦了。” 沙克达借着这个机会,和她说点掏心窝子的话:以前他的想法非常自负,认为残疾到一定程度和有精神问题的人就该被去死,不该活着浪费社会资源。薇薇失明又失语后他自然不这么想,尽管她放弃了自己,但是沙克达不认为她是个没用的废物,她依然是他惹人怜爱的好女儿。 本来他对于她变正常一事没抱太大希望,然而看着她遭受了那样的打击还能够重新站起来,一点点康复到今天这个样子,他真的特别感动。 以往他和她说过推心置腹的话,之后的发展多半是和她接吻,然后两人开始做爱。可是今天他没有吻她的唇,而是亲了亲她的额头:“晚安,我的宝贝。” “晚安,你也要早点休息哦。”薇薇不是没有被他吻过额头,只是今天这个吻让她感觉格外温柔,直到她躺到床上,那种触感仿佛还停留在她的皮肤上。 可惜他的祝福并不能奏效,她夜里又做了噩梦,在梦里她忘了他是爱她的爸爸,不会再伤害她。睡梦中她被恶魔样的他残忍地侵犯,那并不是他最糟糕的一面,但也够折磨薇薇的了。 她被生生吓醒,天还没亮,黑漆漆的卧室是她熟悉不过的景象。她出的汗打湿了睡衣,薇薇心里很痛苦,但唯独这件事不能和他倾诉,因为她不想让他过于自责。她相信他的内心也为伤害过她这件事备受煎熬,往者不可谏,除了让时间淡化那些痛楚,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薇薇不想让心理阴影压垮她,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面对崭新的未来。 沙克达找人调查了寇沙的私生活,发现他是一个很正派的人,不嫖不赌,无不良嗜好,而且很有同情心和上进心。如此一来他也能放心他和薇薇共事,还鼓励她和他多接触。 薇薇面对寇沙不像面对别的成年异性那样紧张心慌,可能有童年旧友这一身份的缘故,她和他还蛮处得来的,交谈时能很好地直视他的脸,而不是回避。 她把她在家里烤的曲奇饼带到福利院来发给孩子们,寇沙眼巴巴地看着,薇薇确实也给他准备了一份。他道了谢,拿到手里正要吃,有一个男孩的饼干被另一个向来霸道的孩子抢走了,没等大人介入就一口吃了。 见被抢了的男孩哇哇大哭,寇沙无论如何也没法下嘴,便把他的饼干让给了那孩子。 拿到饼干,小男孩破涕为笑:“谢谢哥哥!” 没吃到薇薇亲手做的饼干他有些悲伤,他将这份悲伤掩饰在墨镜下面,转而和薇薇一起训斥那个抢零食的男孩做得不对。 一周结束,薇薇感觉这周总体上过得不错。沙克达和她约定过,如果感觉心情可以,周末就做个小蛋糕庆祝一下。 没有意外的话,薇薇做蛋糕的频率是一个月一次,其实有时一周过得还好,只是她提不起劲去做一件事,光是想想就累。 这天她做了个很普通的奶油小蛋糕,无论她倒面粉还是打鸡蛋,都能回想起她和爸爸在厨房里发生过的性事。大脑会反复提醒她一些不愿意想起的事,直到她对它们脱敏为止。 虽然回忆起那些事的感觉不太好,但薇薇没有放弃,做完蛋糕和爸爸分享它。沙克达对这种甜腻的食物不是很感兴趣,不过他很给面子地吃掉了,满怀爱意地看着她说,有她这么个会做蛋糕的女儿真是太好了。 听到这样的话,她忍不住撒娇,问他:“那要是我不会做蛋糕,你还会爱我吗?” 他宠溺地笑着:“当然了,我又不是因为蛋糕才爱你,你知道的。” 下个周末薇薇没有做蛋糕,吃完早饭就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在窗边坐着发呆。 沙克达叫她多出去走动,他说的走动不止是在院子里散步那样,而是出去玩上一整天。 爸爸周末也有公司的事要处理,不能陪她。薇薇不习惯一个人出门,像那美她们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给她作陪。 她思来想去,约了寇沙去公园见面,打扮一番,带上了卡鲁。 那座公园里有专门提供给滑板爱好者的场地,薇薇不知道寇沙会滑滑板,只见他带来了一个黑绿色调的滑板。 “看我给你露一手。”说完,他踩着滑板从U形滑道的一端下去,到另一端时滑板在空中转了360度,给人观感确实很酷。 寇沙平稳落地回到她身边,薇薇鼓掌说:“真厉害!” 她一时兴起,向寇沙学滑板。虽然在此之前薇薇从未接触过滑板,但她有舞蹈功底在,平衡性不错,一天学下来,做不了高难度动作,基础地滑行一段不从滑板上下去她还是能做到的。 路灯亮起时她有点恋恋不舍,感觉时间走得很快,怎么一眨眼就过去了一天。 他知道她有司机接,挥手告别说:“和你玩很开心,明天见。” 这是个好的开头,之后他们经常约会,不是去看电影就是玩滑板。不知从何时起薇薇坐他的摩托车时会用手环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背上。 他总能不断带给薇薇惊喜,这让她感觉自己恋爱了。她在晚饭时滔滔不绝地和爸爸说起寇沙,说完有些担心他会吃醋,但他没有面露不快,含笑说多和外向的人相处她也能变外向。 活到这岁数,沙克达心里什么都清楚。长得还行的男生弹个吉他、唱个摇滚或者能用纸币捅开手铐的锁,随便做点什么在她看来都算酷毙了。年轻男人对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就是有种致命的吸引力,这再正常不过。 她本来就是在正常环境里长大,当然会喜欢阳光开朗、心理健康的男人,而不是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上床。 沙克达在盥洗台前照镜子时,想起薇薇说那小子笑起来很清爽。看来他的笑不会给她清爽的感觉,否则她不会这么说。凝视着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流了一会,他把它关上了。 薇薇不再去福利院工作,而是进入沙克达的公司上班。他并没有限制她和寇沙来往,见不了面的日子里她照样可以和他发消息聊天。 罗冰是沙克达的秘书,年轻貌美,身材也火辣,这让薇薇不禁揣测爸爸有没有和她上过床。有一点毋庸置疑,能被留在他身边的都是有能力的人。 薇薇跟着她学习如何管理经营一家公司,比起坐在办公桌前尝试一大堆以前从没接触过的事情,她更愿意打扫孩子们打翻的牛奶瓶。 罗冰不是一个严格的老师,但沙克达是。他看了薇薇呕心沥血做了三天交上来的表格,皱着眉头打回去让她重做,做不完不许下班。 想象着她看到消息的表情,沙克达笑着给自己点了根雪茄。 他把她逼急了,她跑到他办公室反锁了门,然后径直扑到他怀里:“唔,爸爸你就饶了我吧,我真做不来这个。做爱可以,别叫我做表格了。” “小点声,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让人听到那还得了。” 薇薇摸着自己的黑丝,明晃晃勾引他:“你上什么班啊,来上我。”她以为他这么折腾她是最近没和她做爱,心生不满故意刁难。 小丫头想靠出卖色相来让他放她一马,沙克达才不吃这套,翻了个白眼把她从怀里推出去:“回你工位去,有不懂的地方问前辈。” 薇薇每天在工位上如坐针毡,三个月下来还真学会了不少知识,从一个只会新建Excel的电脑小白到现在她可以熟练运用好几种软件,交上去的表格在沙克达那也能勉强过关。 人心真是矛盾的东西,以前沙克达和薇薇做爱,她嫌他没个做父亲的样子,现在他不和她做爱,她又成天担心他是不是去嫖娼了。 沙克达尽可能满足女儿的掌控欲,薇薇经常突击检查他手机,翻看他和别人的微信聊天记录,查看账单上是否有可疑的支出。 他手机相册里有很多她的裸照和视频,不少还是四年前拍的,看得她红了脸。 把手机还给他时她问他:“你是不是从很久以前起就喜欢我了?”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回答道:“你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 薇薇咬着水润的唇不吱声,他知道她的心思纤细敏感,容易悸动,也正因如此,她受到的伤害要更难以消退。 自从她和寇沙间有了苗头,沙克达就不再和薇薇上床了,过年前后那三个星期他和她黏得能拉丝,而今回想起来真像是最后的狂欢。 两个年轻人的感情在渐渐升温,她对于他们的未来有种预感,既欢喜又不安。 薇薇很想抛弃自己的过去,但它总是形影不离地纠缠她,提醒她所背负的罪孽。她的生父养父都强奸过她,并且她和自己的生父乱伦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明白这不是她的错,然而那些恶心的记忆像茧一样裹住了她,无论怎么撕扯都扯不干净,挣扎了那么久,仍有数不清的丝挂在她身上。 当寇沙向她表白时,薇薇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她也很喜欢他,于是她接受了他的告白。 薇薇觉得既然是爱人那就该坦诚相待,或许她该告诉他她被强奸过的事。她试着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想要和寇沙倾诉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真实恐怖经历。但越是建设,她越发现自己做不到。 不管怎么样她是个乱伦的婊子,和他心中那个完美的女孩相去甚远。他听到真相会觉得她恶心吧,会再也不想见到她的吧? 薇薇不希望他用厌恶的眼神看自己,所以她隐瞒……这不算是欺骗,她只是有所保留罢了。 寇沙带薇薇回家见他爸爸,寇陶对她很满意。轮到见她爸爸,薇薇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明,因为在寇沙认知中,她爸爸是寇布拉。 寇布拉大约是从和他认识多年的寇陶那听到了风声,给她发消息,说想见她一面,不然他就把他们之间的事告诉寇沙。 薇薇知道这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也在她意料之中。她对他非常失望,没有求助爸爸,决定自己解决这件事。 三年不见,寇布拉苍老许多,他头发几乎全白了,坐在轮椅上,穿着青色的袍子,披着一件紫色外套。 他脸上每道皱纹都蕴含着悲怆,向她伸出枯木般干瘦的手:“薇薇,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很后悔当初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知道你没办法原谅我,但我想要补偿你……我三年前就立了遗嘱,等我死后我的财产都是你的。” 明明是他威胁她来的这里,结果见面后只是卑微地乞求她,这算什么? 薇薇心中对他有着无尽的厌恶,和他保持距离,不让他碰到她。他拨动轮椅想接近她,她就后退,他干脆从轮椅上下来,连滚带爬到她面前,抓着她的脚踝老泪纵横:“你打我骂我都行,想怎么对待我都好,我还想听你喊我爸爸。我……我给你磕头好不好?” 没等她回答,寇布拉开始用他的前额撞击大理石地面。所谓磕头如捣蒜说的就是这样,这个声音让她很不舒服。 她冷眼看他把头磕破,地上十几处血印子密密麻麻,她终于开口:“别磕了,你不是我爸爸,沙克达才是我爸爸。” 寇布拉沉默半晌,慢慢支起上身,血从额头的伤口往下流淌,他说:“他日过你很多次。” 薇薇忍不住扇了他一巴掌,扇完就后悔了,她不该给他一点反应,让他知道他说的话起了效果。 他浊黄的眼珠迸发出喜悦的光:“打得好,你想打我多少下都行。我做了你十六年爸爸,这些年的父女情不是虚的,我真的很后悔那样对你……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回到我身边好吗?” 薇薇眼里噙满了泪花,不是被感动的,而是被气的。她努力克制胸口翻涌的情感,默不作声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他念叨着“生恩不及养恩,沙克达他不配”这样的话,听得她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把他推到床上。 “都这时候了才提父女情,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她骑上去发了疯似的撕扯他的腰带,打算让他感受一下她被强奸的痛苦。 寇布拉近年多病,身上没什么力气,被她按着动弹不得,生生扒了裤子。薇薇抓起床头柜上果盘里的香蕉,对着他的屁眼塞了进去。 因为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熟练,不小心把香蕉捏爆了,白色果肉糊在她手和他屁股上,黏糊糊的手感十分恶心。 寇布拉呻吟着说不要,在她身下“哎哟哎哟”地叫唤个不停,极其无助。 这时暗中跟踪她一路的波尼斯见她进了寇布拉书房太久没出来,得到沙克达的指令强行突入,打翻一众保镖后踹门进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端着枪的大汉和薇薇四目相对,房间里安静得诡异。耳麦里沙克达听到这头没声,急得不行,追问:“你看到什么了?” 波尼斯如实汇报:“大小姐和他在床上。” “什么?!” 沙克达惊得折了手里的雪茄,才听到他接下来的话:“我带着大小姐出来了,她没事,有事的是寇布拉。” 薇薇一时冲动完现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解释这件事,波尼斯亲眼看到她拿香蕉把寇布拉操了。爸爸知道了会怎么想她,会觉得她是个变态吗? 沙克达没有太责备她独自前去找寇布拉一事,他像是早就知道寇布拉会把遗产留给她一样,说:“我的公司以后也会是你的,同时管两家不同领域的公司难度很大,但并非不可能,我相信你有这个潜质。” 父母总是走在子女前面,通常情况下这意味着父母会先子女一步离开人世。死亡注定是人类无法回避的一个问题,想到这,薇薇的心颤动了。她不在乎他留给她的遗产有多少,她想要和他长长久久,残酷的是这竟不能行。 之前沙克达叫她离开福利院,她还以为是他吃寇沙的醋把他们分开,现在她才知道自己眼光多么狭隘。如果没有受过培训就继承一大一小两个公司,那她一时之间真的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距离她继承公司那天还早着呢,她轻松地想,自己有大把的时间不是吗。 薇薇简单说完事情经过,沙克达拧紧的眉头松开,开玩笑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有这种嗜好。” 他解开克拉巴特领巾领巾和衬衫的扣子,拉了拉领口,露出一小部分胸肌。薇薇意识到自己在盯着他看,回想起先前为他的好身材着迷的日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转过去。 沙克达就这样有意无意凑近,语气暧昧地说:“如果你想学怎么操男人,可以用爸爸的身体做实验哦?我会比那个老东西更配合你。” 薇薇咽了口唾沫,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光是想想就血气上涌,可她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强奸寇布拉还能说是一时冲动,她要是答应和沙克达做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被拒绝,沙克达没有表现得失望,若无其事地穿好衣服,仿佛刚才的话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她觉得他在她耳边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爸爸为了和她做爱宁愿被她操?想到这,薇薇顿感心旌摇曳。最近她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寇沙身上,没怎么关注他,要说这是爸爸引起她关注的手段,未免也太…… 虽说他们现在已经不会做爱了,但曾经发生的事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他们在这栋房子有过那么多刺激的性爱。 “爸爸,你是不是欺负我?” “哪有。”他表情显得他很无辜,一抹狡黠的笑出卖了他:“我哪里欺负你了?说出来听听。” 这个句式是他们调情时会用的,薇薇简直要羞死了。好在他有分寸,见她不回答也就不逗她,几秒钟内切换成严师模式,随口设置一个问题情景,叫她在五分钟内给出一个方案。 这感觉就像和老师到情趣酒店开房,澡都洗过了,羞答答地穿着浴袍出来看到他拿着一套高考模拟卷在等她一样。 薇薇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氛里有点反应不过来,眼神呆滞:“啊?能再说一遍题目吗?” 她和爸爸亲情里掺杂的爱恋像树木横生的沼泽地生出的菌丝,风一吹便放肆摇曳,被特别的阴暗滋养,终究见不得光,太阳一晒就死了。而她和寇沙的感情则是明媚耀眼的,犹如春日挂在枝头的花,看上去给人一种温暖幸福的感觉。 寇布拉被薇薇弄过那一次仍不吸取教训,他还是想要薇薇认他。沙克达不介意寇布拉以准新娘父亲的身份示人,毕竟他也不想扮演那种亲手把女儿交给别的男人的角色。 S市首富女儿的婚礼还是很受瞩目的,而沙克达也是知名慈善家,薇薇站在沙克达的角度想,倘若真让世人知道谁才是她的生身父亲,必然会把那段往事翻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她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寇沙只当寇布拉是自己未来的岳父,讨好孝敬他。薇薇心里不舒服,脸上还要强颜欢笑。最开心的当属寇布拉,尽管她的乖巧是装出来的,他也十分受用。 每到这种时候薇薇是真心希望寇布拉能去死,主要是怕他把她和沙克达的关系捅出去。 和他们交谈,寇布拉经常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寇沙不在眼前时他便和她说:“女儿啊,你看我这身体状态,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再忍忍吧。” 是啊,他也活不了多久了。薇薇希望他说的话能应验,可笑的是她想起自己上小学时曾一本正经地祝愿他长命百岁,还说“爸爸要是活不到一百岁,我就把我的阳寿分给你”。 她恨自己真心把他当爸爸对待,他却只盯着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这点不放。他会后悔也正常,大约是失去她后才发现她的好。 按理来说沙克达伤害了很多人,而寇布拉只伤害过她一个人,后者要更容易被公众原谅一些,但在薇薇这里寇布拉是不可饶恕的。 十六年里她承蒙关照的日子居多,真要算起来也是一笔糊涂账,但他设计沙克达带走她折磨了一年,那她欠他的恩情绝对是还清了。 他让薇薇很受伤,但她不想把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仇人面前,于是她用冰冷与敌意伪装自己。 婚礼定在明年九月九日,薇薇觉得她要等得有点久,但多些时间筹备也好,她要风风光光地出嫁,让寇布拉看到她没有被他的邪恶计划毁掉。 薇薇私下里让沙克达陪他一起挑选婚纱,他叫她自己决定,不要找他商量。他想起他还不知道她是他女儿的时候,他出于恶趣味为定下死期的她选择了一款婚纱,让她在死前也能当一回“新娘”。 世事无常,她没有死,但不会成为他的新娘。他所预言的“要不是我,你这辈子不会有机会穿它”,也成了一句空话。 换个角度想,她穿婚纱的样子很多人只能看一次,而他看了两次,是不是能稍感安慰。 薇薇为自己的人生大事准备了三套衣服,白色大裙摆的经典款婚纱是一套,大红色敬酒服是一套,婚礼上不会用到的中式婚服又是另一套。 她和寇沙光婚纱照就拍了好几天,他穿那套中式婚服,把常戴的橙色墨镜换成了圆形黑墨镜,被她笑话说像算命先生。 她在定下婚期后就和寇沙做过了,即将新婚的两人更加情投意合。忙于婚事她有段时间没回沙克达家的别墅,但她一刻也没有忘记过自己的爸爸。她从拍好的图里挑几张发朋友圈,又把比较喜欢的几张发给沙克达。她没有刺激他的意思,是以女儿的身份和他分享自己的开心事。 沙克达说挺好的,他会给她准备一份很棒的新婚礼物。薇薇回复说她很期待,还发了一个星星眼的表情。 她猜测他会送的应该是宝石首饰一类的,总不会是抢婚吧?这种发生在影视作品里的狗血桥段对薇薇来说也没什么不好,说实话她早就受够这个世界了,而她亲爱的爸爸会拉着她从常规中逃离。 当然薇薇只是胡思乱想而已,婚礼对她来说是重要的仪式,她知道他不会做这种伤害她的事,要是不赞成他们结婚大可以早点说出来。况且她和寇沙是真心相爱的,沙克达在这件事上要是横插一脚她会不高兴。 婚期将近,只剩一个月时间。沙克达叫她过去一趟,只穿着衬衫的他亲吻她的额头,说打算今天就把新婚礼物给她。 为什么不等到婚礼时再给,是怕她那两天太忙吗? 薇薇正想着,只见他解开扣子,在他的左胸有一个用黑色记号笔画的叉号。他把一把匕首反着递给她,要她杀了他。 她困惑不解,本能地抗拒。他硬是把它塞到她手里,说:“别担心,我安排好了人处理我的尸体。寇布拉这个时候也已经被处理掉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这下再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也不会有人能威胁到你。” 她哭喊着道歉:“对不起,爸爸,都是我的错,我不结婚了可以吗?我不要杀你,也不要你死。” 他握着她的手,把刀尖刺进他的左胸,他精通人体构造,所以匕首没有被肋骨拦住,深深扎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她几近昏厥,她尖叫着,又想打120,而他嘴角流着血,紧紧握着她的手:“我伤害过你,我不是一个好爸爸,但我爱你。杀了我,以后你就再也不会做噩梦。祝你幸福,我的女儿。” 波尼斯照他的命令不让她用手机求助外界,很快他就阖上眼,手也松开了。薇薇握着他的手泪流不止,哭着哭着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薇薇已经到了位于寇宅的她卧室里,在床上醒来她做的第一件事是看手机。她昏过去的这段时间,不知多少人给她发了消息。 S市首富的车失控落入水中一事上了热搜,目前寇布拉已被医院宣布抢救失败。她跑去沙克达的别墅,没有找到他,现场也被打扫干净。她明知道他不在这里,还是找遍了每一个房间,最后忍着悲痛赶到医院,她的未婚夫已经在那了。 她说自己在家里晕倒所以才来迟,说罢在寇沙怀里泣不成声。 寇布拉心狠,不代表她心也狠。假使死的只有他一人,她可能会念及他们做了十六年父女,有那么一点难过。如今她为沙克达的死产生了巨大的悲痛,这完完全全盖过了她对寇布拉那点微不足道的悼念之情。 死亡可以是永远消失,也可以是永远存在。沙克达为她除掉了寇布拉,也为她除掉了他自己。 往后薇薇想起婚前时光,这边她和心上人热热闹闹地在拍婚纱照,那边她的生父在安静地策划着谋杀。 这样一种罪行本该是龌龊的,但她不认为自己是纯洁无暇之人,可以说她和他一起拥抱了这份肮脏。 薇薇用“爸爸若是在天有灵,也不想因为他的事耽误女儿的婚礼”这样的借口来掩饰她对寇布拉并没有多少感情,因此他们的婚礼没有延期。 九月五号是沙克达的生日,她当然不会忘记。本来给他准备了礼物,这下送不出去了。波尼斯不肯告诉她他的坟墓在哪,薇薇严重怀疑他让人把自己切碎了喂鳄鱼,这样处理尸体不留证据。他这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寇沙对于她家庭横生变故一事感到无比心疼,但她却没有情绪低落的余裕。寇布拉死后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都落到薇薇头上,以前她还能在沙克达怀里撒娇说可不可以不做,现在她只能独自扛下所有。 薇薇一头扎进公务中,再次抽身出来时,她意识到他可能早就有了这个谋杀计划。也许从她向他讲述自己和寇沙玩得很开心的那天起,沙克达便在考虑为她准备好后路。他逼着她学公司管理,却没有想过自己活着帮她。 他知道这样对她才是真的好,幼鸟一直躲在成鸟的翅膀下无法羽翼渐丰,所以在确认她有能力学飞后,他坚决地把她从巢中推了出去。 沙克达死后薇薇还是会做噩梦,只不过噩梦的内容不再是她遭受他的侵犯,而是重演她被他引导着把匕首刺入他胸口的那一幕。 梦里她和他角力大汗淋漓,但他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手握着她的手将利刃刺进去,破开他的皮肉,流出殷红的血。 薇薇哭着醒来,还好寇沙睡眠不错没有被惊醒。她几乎不会被侵犯的梦,可杀死爸爸的梦同样让她痛苦。 非常难得的,她梦到自己在被他侵犯,然而很快她想起来:这个人好像死了。 于是梦戛然而止。 诚然他用一剂猛药治好了她的心病,即使他是一个罪人,他的爱对她来说也是沉重珍贵的,薇薇认为自己将用一生去怀念他。 她私下里追逐爸爸的影子,模仿他在衣服外面披一件毛领大衣,喝他喜欢喝的红酒,抽他爱抽的那款雪茄。 最开始她并不喜欢那个牌子雪茄的味道,抽多了也就习惯了。从这些行为中她能获得一定的满足感,闭上眼睛好像爸爸还在她身边。 爸爸死后罗冰成了她的秘书,有她帮忙薇薇能轻松一点。 这天薇薇在茶水间外听到一个平时有点神神叨叨的员工和她同事闲聊,说前老板的亡魂似乎一直在公司里游荡没有离去。同事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说她总是闻到沙总雪茄烟的味道,让她心里毛毛的。 不是每个员工都有机会进薇薇的办公室,知道她抽沙克达留下来的雪茄的只有罗冰这种管理层的人。 罗冰没有对她抽雪茄的行为评价,毕竟个人爱好是私事。 薇薇自认为模仿爸爸的行事风格,但是在酒会上,员工们喝了点酒,聊起两任老板的区别,一个员工说:“寇总和沙总根本不一样啦。”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过薇薇并不打算活成沙克达的影子,因为她对他实际上并不了解,五年时间太短了,短到不足以将他的气味铭刻进她骨子里。 薇薇现在都有点不想和寇沙做爱,她怕他的亲吻与抚摸会覆盖掉沙克达留给她的那种触感。最近三次寇沙暗示她同房有两次她都以没有心情拒绝掉了,第三次她觉得作为夫妻一直推辞不是个事,做完她感觉体验不是很好。 二十二岁生日,看到爸爸给自己发了邮件祝自己生日快乐时,薇薇心跳漏了一拍,但她知道邮件可以定时发送,这应该是他生前就写好的。 可能是怕留下对她不利的证据,信里很多地方他都说得比较隐晦,对她的称呼甚至是Miss.寇。他让她不要为分离难过,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这封邮件是在安慰失去亲生父亲的她。 她确实失去了亲生父亲,这是一封只有她能看懂内在含义的信。她想象他生前斟酌着打字时的样子,没看几行就哭得看不下去,短短一封信她看了半个小时才看完,用过的纸巾堆成了小山。 薇薇勉强平复了心情,这个周末抽空在厨房做了个小蛋糕。等待烤箱烘焙好的时间,她闭眼思考着:作恶多端的爸爸应该不会上天堂,但她和他一样犯下了杀人的罪行,所以她死后也会去地狱找他。 吃不完的蛋糕她给了寇沙,以前都是沙克达在做这件事。 寇沙接过蛋糕,开心地说:“能成为你的丈夫,我真的非常幸运。”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薇薇会想爸爸是因为他才死的。如果她不打算结婚,他也不会灭口寇布拉再借她的手自杀。她难免把父亲和丈夫这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放在一起比较,也许这么比较是不对的,人的价值不能放在一起衡量,更无从谈起他用命给她换来的这份安稳值不值得。 人的感情真是奇妙,她对沙克达的恨随着他的死弥散了,现在薇薇回忆他,想起的都是他对她的关照,但对寇布拉的恨却没那么容易消去。毕竟要不是他从中作梗,沙克达和她素不相识也不会刻意来伤害她。 她实在是思念他,决定写一封回信,即使他看不到,她也能从这样的行为中获得一丝慰藉。 不知他的邮箱号会在他死后多久注销,薇薇也顾虑在信中说太多秘密会为将来埋下隐患:万一有黑客看到她写的内容将其公布或者拿来威胁她呢? 所以这封回信她也写得隐晦些,点击发送键的瞬间,薇薇仿佛放掉了一只常年困在笼中的鸟。因为在笼中生活了太久,它的翅膀已经萎缩退化不会飞翔,因此跨出笼门它就像一个肉块那样重重摔在地上。 波尼斯把沙克达送给她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转交给她,那是一条价值不菲的漂亮项链。他透露说这样的礼物老板提前给她准备了很多,但他只会在她每年生日那天给她对应的礼物。 薇薇觉得这像是对她的一种奖励,知道有这样的奖励后,她做事也能鼓足干劲。薇薇开始期待自己二十三岁的生日,比任何节日都要期待。她心想幸好自己不是二月二十九日出生的,不然四年只能收到一次生日礼物,也太漫长了。 终于等到那天,这一年来薇薇变得坚强不少,她给自己加油,争取看他的信时不哭鼻子。 打开新邮件,她看到的第一句话是“这一年来你辛苦了”。很平常的一句话,但薇薇只要想到他能体谅她失去他后内心的煎熬,眼睛就湿润了。 这封信里他提到孩子的事,他不知道她和寇沙是否会有一个孩子,但他的建议是不要太早生,孩子会分散她对事业的精力。他支持她在事业上有所建树,追求自己的理想,而不是把青春奉献给下一代。 他就是这种人,在家庭和事业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他在她这个年纪是这么抉择的,并且觉得这样很好。信的最后他强调这只是建议,具体要怎么做还是得看她自己。 薇薇当然采纳了他的建议,倘若她没有经历这些变故也没有在宗教道路上走下去,喜欢小孩子的她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 时光荏苒,薇薇把精力更多放在事业上。转眼间她二十七岁,和寇沙的婚姻也持续了六年。他不仅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员工,对于自己不如她能赚钱一事,他没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说实话相较于相同出身的年轻人,寇沙能做到这种程度称得上是非常成功。奈何薇薇眼界宽广,接触到的比他优秀数倍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他这样的男人算不上稀有。 在这一年的回信中,薇薇质疑自己当初结婚是不是结得太早了?而寇布拉作为她的父亲,居然不多为她着想,这让她很不满。 她当然知道他不提出异议是想借此机会修复和她的关系。她在信里这么写实际上是在埋怨沙克达一味顺着她的心,她年轻不懂事,他怎么会不懂,结果他非但不劝阻,反而放纵她做想做的事,然后一死了之。 沙克达给她二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是一条银色的鱼尾裙,按照她当年的尺寸定做的。薇薇最近几年没有注重身材管理,生活不规律导致她比七年前胖了些,拿到这条裙子时她有点穿不上。 为了能早日穿上爸爸送的裙子,她开始减肥,第一件要做的事是按时睡觉避免熬夜,熬夜减缓新陈代谢也会让人变胖。 对此波尼斯评价说如果他是她,会找个裁缝来把这条裙子改得大一些,让衣服适应人,而不是让自己的身体去适应衣服。 即使沙克达去世多年,但他在她心中的分量始终没有减少。不是生日的时候她也会给他写邮件,抱怨自己生活中遇到的糟心事,或是分享一些特别叫她开心的事情。 在她三十岁那年,卡鲁的生命走到了尽头。薇薇和寇沙都很难过,但狗的寿命和人相比实在太短。它是寿终正寝,这也算是一个让人宽慰的点。 薇薇把它埋在自家院子里,她想它陪伴她的时间比爸爸陪伴她的要长,可以说和爸爸有关的事物又少了一件。 思及此,她不由感到寂寞,去找寇沙安慰自己。 结婚这么多年,激情昂扬的恋爱终究化作细水长流的平淡日常。薇薇不像三年前那样后悔结婚太早,时间可以帮她看清一个人,她终于看出来寇沙是那种能经得住诱惑好好和她过日子的安分男人。风花雪月不是难事,可贵的是危难时刻不离不弃,这才是值得厮守终身的伴侣。这让她不由佩服沙克达看人的眼光准,如果寇沙是那种居心叵测之辈,他绝不会让他成为她的枕边人。 薇薇偶尔会想假使寇布拉还活着,那他恐怕会和他们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跟强奸过自己的混蛋抬头不见低头见还要喊他“爸爸”,想想就让人生理不适。薇薇也曾设想过和他们共同生活的是沙克达,他们之间发生过那样的事,亲密到了极点,现在要他看着她和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小子恩爱,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所以有时她也会庆幸沙克达死了,避免了让她难堪的局面。 寇沙不知道她经常背地里自慰,而且她的性幻想对象是沙克达。她想象他还活着会用什么样的语气调教她,会不会让她在被他干时呼唤寇沙的名字来作为情趣?没人知道她和自己的生父乱伦,包括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剩下的家人。薇薇笃信自己当年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他是对的,如果九年前她这么做了,现在绝对会后悔。 很多年前沙克达告诫她田家是S市黑白两道中最不能惹的存在,惹了田家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田家人个个过着皇帝般锦衣玉食的生活,私下里为非作歹。薇薇记得爸爸的叮嘱,奈何她太过正义,见不得田家这般漠视人命,这份正义最终害了她。 三十岁那年她打算协助S市的警察扳倒田家,被警察局里的叛徒出卖,她和行动组成员落入田家人手中。 她眼看着田龙仁用残忍的手法杀害了一名警察,场面血腥至极,以前困扰了她四五年的噩梦和这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田龙仁拿着沾血的铁锥狞笑着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她靠近,薇薇绝望地闭上眼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事情。 这时门忽然打开,田龙仁被一枪爆头倒下。 开枪的人是沙克达,看到她安然无恙他明显松了口气。波尼斯在门口戒备,而他冲过来给她松开绳子。 她望着魂牵梦萦的面容,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死了。他把她抱起来,她问他:“爸爸,你来接我了?” 当她意识到他是活人而非鬼魂时,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沙克达一边用枪向追击他们的田家保镖还击一边解释:“我的心脏长在右边,这个秘密只有给我做过手术的医生知道。对不起骗了你这么多年,我其实一直活着,每年给你的生日邮件和礼物都是当年决定的。” 她激动得无以言表,在密集如放鞭炮的枪响中搂住他说:“我很高兴你是骗我的。” 在所有人都对改变她处境无能为力的时候,爸爸来救她了。她知道他活着就一定不会坐视不管陷入危机的她,只要是为了她,龙潭虎穴他也敢闯一闯。 在众多特工的掩护下,沙克达带着她逃到一辆车上。接应他们的司机是个戴眼镜的黑发男人,波尼斯坐进副驾驶的瞬间车子便发动了。 子弹乒乒乓乓打在车上,就和电影里演的一样。沙克达压着她的上身不让她抬头,直到车子驶离火力覆盖范围。 时隔多年她又能和他撒娇,在他怀里流着泪微笑,说自己刚刚多么害怕,这些年多么思念他,见到他有多惊喜。当然,她也生气他假死,害她白为他流了那么多眼泪。 他宠溺地看着她,神情有些疲惫。他的皱纹比九年前要多,但他头发还是乌黑的。她问他是不是染了头发,他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架私人飞机,一上飞机沙克达就支撑不住倒下了,薇薇这才发现他身上有好几处弹孔,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血把他衣服打湿了一大片,她一摸,整个手掌都滑腻腻的。 她慌了,但她没学过急救知识不知道该怎么做。波尼斯过来尝试给他止血,沙克达叹了口气,懂行的人明白这种情况下再怎么做也只是徒劳。 飞机在跑道上开始滑行,薇薇跌跌撞撞跑去拍打驾驶室的门,叫飞行员停下,她爸爸受伤了,在流血,她要送他去医院。 飞行员不理会她的话,他只听沙克达的命令。 她回到爸爸身边,他还在冲她微笑:“爸爸在美国给你准备了一套房子,你就在那里住下,不要再回中国……等我死了,拿我的骨灰去给你最喜欢的花施肥吧。爸爸在院子里给你种了一大片玫瑰,每一株都是我亲手栽的,盛开的时候很漂亮。” 薇薇抱着他的头,大颗大颗的泪珠滴下来:“不要,爸爸,不要丢下我……你怎么能,怎么能忍心在我面前死两次啊!” 听了这话,他表情有些难过,想要替她擦眼泪,但手已经没有力气,说话的声音也微弱。 薇薇弯腰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巴,气若游丝的他说:“别怕,他会替我……保护你。你哭的样子……不好看,笑、笑一个吧……” 她哭得更厉害了:“我笑不出来啊,呜呜……” 到后来薇薇只会反复哽咽着说“我爱你,你别死”,他半睁着眼,连回应一句也做不到,在她怀里咽气了。 波尼斯离开他们身边,给这对父女独处的空间。她不断亲吻他的脸颊,希望他还能看她一眼。他的瞳孔扩散,无神地对着她,她这才去吻他的唇,紧紧搂着他的尸体,不愿意松手。 她还有很多话想和他说,还有很多事想和他一起做,但是他突然就死了,像九年前那样毫无征兆,把她本已结痂的伤口再度撕裂。 新生 *《中间灰》if线的番外 沙克达重生了,重生到了一个他没有在薇薇身上装窃听器的世界。 他恢复意识的同时继承了来自这个世界的他的记忆,他在三天前就把薇薇送回了寇家,没有窃听到寇布拉和她的对话,自然也发现不了她的真实身份,更不会对她施以援手。 他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等他再次坐到自家客厅的沙发上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这两天来他除了喝水没吃过东西,也没有合眼。如果面前有镜子,他能看到自己一脸疲态,眼中布满了血丝。 房间里很安静,在十五年前他很享受这种独处的时光,自打和她发展成那种关系后他的习惯就改变了。 这两天他去了很多地方,不该进的地方他也进了,用他的双眼和大脑确认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他再也见不到她。 什么都结束了,他可爱的女儿已经丧命在田家那群恶魔手中,而她法律上的父亲是推波助澜的刽子手。 薇薇被吃掉了一部分,在那之后连尸体都没有留下,剩余部分犹如没人要的垃圾一样被处理掉。她的存在也被抹除了,查不到她的资料,干净得像是这个世界从未有过这个人。 但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世界是有过她的,就比如他的记忆,以及一些在田家工作负责善后的下人说的话。 沙克达在想她那么讨厌痛,从小没吃过苦,死前心理和生理却经历了可怕的折磨……对于深爱薇薇的他来说,光是想象都会让他觉得难以呼吸。 就像坐在刹车失灵的汽车冲向悬崖一样,偏偏车门锁死无法回避,只能无可奈何地注视着死亡的逼近。 他无法停止想象,即使理智告诉他这样做于事无补,他也依然锁死了车门,强迫自己去共情她。 她是他的女儿,他愿意拿命去救的女人。沙克达安慰自己至少在他来的那个世界,她还活着,被他救了下来。 两个女儿他只救下了一个,作为一个父亲,无论经历多少个平行世界,想要救下自己女儿的心情都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些天他也在思考重生这种不合常理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福泽深厚的大善人,果然这其实是上天对恶人的惩罚吧?夺走他最珍爱的女儿,接下来要他面对的世界,他完全可以预料到会是什么样。 简直是活的地狱。 沙克达紧绷了两天神经,在证实了事情无法挽回后,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有了确切的结果,于是他睡着了。 睡醒后他恹恹地去给自己弄了点吃的,打开冰箱拿出一袋吐司,也不放进微波炉加热,直接就送到嘴里。 本来人活到这个年纪对于食物的可口程度就不会有什么要求,心情更是影响了他的食欲,空了两天的胃里有了内容物反而不大舒服。 他边吃边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他早就不单单为自己而活了,自从和薇薇相认后他无论做什么都想着她,为了她才做出了那么多改变。 要为她复仇吗?人都死了,做那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杀再多人也换不回他的女儿。 孩子不理解父母为家庭奉献全部的行为,奇怪他们何不为自己而活,也只有为人父母才能明白这种心情。呵护自己创造出的生命,为其付出的感觉是多么美妙,他一个年近半百的人,在品尝过为孩子付出的滋味后,很难回到过去自私自利的生活中去了。 沙克达咀嚼着面包片,不知不觉湿润了眼眶。她死去的事实让他心中生出无尽的落寞。他怨恨田家人,这份怨恨的背后还有他阴暗的心思。明知薇薇凶多吉少他还去找,是抱着侥幸心理想看看能不能捡一口她的尸块,他也想尝尝她的味道。 这个世界的自己没有把她当成特别的存在,只是一件普通的商品,交付过后就按照惯例把她的照片、视频删除,她穿过的衣物、十字架以及所有会留下DNA的东西也亲自拿去销毁。他所拥有过和她相关的东西都统统抹除,可以说连个念想也没留下。 他走进卫生间,才发现自己的头发白了。 薇薇没有重生,但是她魂穿了,魂穿到她的姨妹身上。 她的灵魂现在在一个名叫鲁菲菲的女孩身上,根据原身的记忆,她今年13岁,刚上初一,为了救一个掉进河里的小孩淹死了,再次睁眼时这具身体的主人就成了薇薇。 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莫非……是神迹? 前世薇薇和沙克达讨论过宗教给民众带来了什么,他认为一个人有能力做成一件事,但如果他是个信徒,很容易把自己的成功归结于神明的恩赐,而不是对自己充满信心。下次再遇到同一件事,失败了也不会过于懊恼,只会想是这次没有神明保佑。这样一来人类意志所能发挥的作用就被忽视了,遇到困难不逼迫自己努力,而是祈求上天相帮,何尝不是一种依赖外物。沙克达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这样意志坚定、信心满满,在民智未开的年代懦弱愚昧的普罗大众需要宗教来安抚他们,所以说宗教终究有利有弊,给一部分人以精神支柱的同时却也限制了他们的发展。 薇薇承认沙克达是一个不需要宗教的人,他目标明确,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需要别人教。可她从小就受基督教的熏陶,教义像灯塔一样指引着她,在她的认知里,自己本来就是被伊甸园流放的罪人,任何有可能沾染上罪过的事她当然不会轻易尝试。尤其她是那种擅长压抑自己天性的类型,加上优渥的家庭条件,导致少女在最该接触外界的年纪宛如被透明的罩子罩住那般,纯真得如一张白纸而不自知。 尽管后来这个罩子被打破了,让她触碰了曾经被认为是罪恶的事物,但薇薇错过的青春就是错过了,缺失的这一块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弥补的。 薇薇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上辈子沙克达死后她在波尼斯的护送下到了美国,之后似乎发生了一些事,但她想不起来,莫名其妙就到了这里。 她已经和沙克达保证过不会再把什么事都往神力方面靠,而且她放弃信仰这么多年了,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就重拾对基督的崇拜。这是否为神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薇薇清楚魂穿这种事过于匪夷所思,说出去既没有人信也不会给她带来好处,所以这件事她谁也没有告诉。 前世她并非寇布拉亲生女一事是他多年的心结,没想到到头来,又要她捏着鼻子喊他“爸爸”,这次可是千真万确。 根据鲁菲菲的记忆,她的生母是蒂蒂的妹妹,寇布拉的小姨子。鲁菲菲知道自己的身世,她爸妈没有瞒着她,但薇薇印象里是没有鲁菲菲这号人的,不然寇布拉也不会把遗产留给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自己……也许是平行宇宙,也许是她来的那个世界鲁菲菲13岁那年就命尽了,只有天知道了。 薇薇算了一下时间发现不对,鲁菲菲只比她小半岁,这么说寇布拉在蒂蒂怀孕期间就和她妹妹搞出了她,并不是在发现薇薇不是他的孩子后蓄意报复弄出了她。 薇薇对于自己的生母抱有复杂的感情,虽然蒂蒂有一千个不是,至少没有婚内出轨。前世她就不说什么了,这个世界的寇布拉的无耻又上一层楼,只看得到蒂蒂的不是,却不反省自己的行为,还有脸把自己当成受害者。 鲁菲菲符合私生女的定义,薇薇心想。但她丝毫没有作为私生子的羞愧感,因为寇布拉把薇薇不是他亲生的这件事告诉了她们母女。这样一来,薇薇才是该被唾弃的野种。 鲁家和寇家门当户对,蒂蒂的妹妹未婚肚子先大起来,打死不说孩子的生父是谁,家主也只好把这当成一桩丑事掩盖下去。 鲁菲菲随母姓,没有继承妈妈的水蓝发色,有着一头黑发。然而天底下黑发的人到处都是,光凭这点没有人会怀疑到寇布拉头上。 菲菲妈对于金钱和地位的渴望不是很强烈,自菲菲记事起妈妈每天都过得很悠闲,不是逛街就是旅游。她还经常给菲菲请假带她出去玩,同学听说她有这样一个妈妈都羡慕坏了。 这和薇薇想的不一样,她还以为菲菲妈会想要一个名分,又或者唆使女儿去夺得寇家的家产。生活又不是电视剧,哪来这么多阴谋诡计,薇薇和寇布拉没有血缘关系,和菲菲妈却是一脉相承,论辈分她是她姨妈。总而言之菲菲妈就是这么一个不争不抢的温和性子,大概觉得自家人没必要为了一点钱反目,没有教女儿去仇视自己另一个亲人,把菲菲养得阳光又开朗。 薇薇回顾了菲菲的记忆,感慨如果前世有她的话,两人说不定能成为朋友。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总是把私生女和亲生女放在对立面,刻画血缘关系在权力与金钱面前不堪一击,人性的确如此,但不是所有人都见利忘义。 如今菲菲才13岁,那这个时间节点的薇薇应该也不到14岁才对。她意识到这个世界竟然存在两个自己,或者说灵魂要更贴切。魂穿一事本就够离奇的了,薇薇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 菲菲的人缘很好,在薇薇住院期间学校的老师和同学纷纷来看望她,她努力以菲菲的风格和他们对话,生怕露馅。 来看望她的人都能在菲菲的记忆中找到,继承菲菲记忆的薇薇对他们既熟悉又不熟悉,这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待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人时,薇薇暗笑自己没必要紧张,就算她演得不像也没关系,在死亡边缘徘徊过的人性情大变没什么好奇怪的,谁能想到这具躯体换了主人。这方面她深得沙克达真传,他把她天性里狡猾的部分发掘出来,那成了她称手的工具。 菲菲生前是女子篮球社的副社长,来看望她的有不少是篮球社的成员。打篮球的普遍个子高,这孩子13岁就有一米六五,薇薇前世死的时候也才一米七,如今用这个视角也没什么不习惯。 等她身体康复出院,薇薇拿出手机打开互联网,偷偷浏览另一个自己的社交平台,发现它还在更新一些基督教相关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真的存在两个她。 薇薇是不会和自己相认的,顶着菲菲的脸她肯定不会信任自己,搞不好还会以为她是魔鬼在欺骗她。 31岁的薇薇回想13岁的自己,那会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成天幻想哪冒出来个魔鬼试图诱惑她,然后她再拒绝诱惑,好证明她对上帝的忠心。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借着这个机会,薇薇重新体验了一下少年时代。菲菲的朋友人都很不错,和班上的同学没有关系不好的,当然那只是她以为。 薇薇入住这具身体后发现班上有几个人很讨厌菲菲,碍于她成绩优异是老师的宠儿,才把这份厌恶隐而不发,思想单纯的菲菲根本察觉不到这点。 菲菲的性格让薇薇想起自己的旧友陆飞,两者就这点而言还是蛮像的。 她就读的贵族学校,校服的款式端庄中透露出优雅,课外活动相较于普通学校要更丰富。前世薇薇也经常出席集体活动,但都是晨祷、唱赞美诗那种,至于普通学校一年也就春秋游和运动会这几项算得上是课外活动。 贵族学校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有一到三天举办非应试性的活动,例如话剧比赛、音乐节、英语辩论赛、校内画展等等,甚至还有假面舞会。 换作真正13岁的薇薇,是决计不会参加这种活动的。薇薇参加这些活动一方面是维持菲菲的形象,一方面她也确实乐在其中。 如今她不再像封闭自我,会在下课铃响后冲出教室和隔壁班的挚友打闹,放学后抱着篮球去篮球场挥洒汗水,有时也会和朋友们三五成群地坐在操场上聊天。 鲁菲菲不止是运动神经好,成绩名列前茅,交际能力也很强,能够穿着晚礼裙陪妈妈一起出席上流社会的宴会而不失了分寸。 薇薇把13岁的她和菲菲放在一起比较,如果她们都是寇布拉的亲生女儿,平心而论,是她她也会偏爱菲菲,更何况寇布拉十分在意薇薇和他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 根据菲菲的记忆,爸爸很疼爱她,她几乎不会向他索要什么,但他每次来看她都会带礼物。爸爸的关心她看在眼里,只是他表达能力实在差劲,见面就会问她身体和学习怎么样,在学校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想要的东西,说不出别的。 即使那件事已经过去好多年,薇薇心中还是有些酸楚。遭到寇布拉背叛时的伤痛铭刻在她灵魂深处,时常在寇布拉造访时浮现出来提醒她:这事没那么容易释怀。 她尽量摒弃不愉快的心绪,比起缅怀过往,她现在可以做的事有很多很多。假期薇薇和玩得好的同学坐飞机去国外旅游,和少男少女们在海边捡贝壳、打水仗,疯玩一天回酒店睡得特别香。 13岁是多么青春靓丽的年纪,哪怕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能在交际场上像模像样地应酬,实际上并未褪去孩童的青涩。 她被他们的活力与欢笑感染,一段时间过后感慨这才是多姿多彩的校园生活,自己上辈子过的算什么日子啊。 薇薇和挚友们出入游戏厅,从抓娃娃机里夹出造型可爱的毛绒公仔送给彼此。尽管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但跟孩子们在一起做这些幼稚的事情也没什么好羞耻的。 人活在世上难免在意他人的眼光,青春是宝贵的,有些事过了那个年龄就不适合做了。薇薇前世有一次和沙克达在公园,他问她想不想玩跷跷板,她心里是想的,但是附近有不少陌生人,还有小孩子,她觉得两个成年人大庭广众下这么做有些羞耻,于是说了违心话。 如今她披着少女皮,可以心安理得地和朋友在公园里玩跷跷板、荡秋千,不必担心会引来异样的目光。 上辈子受过心理创伤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畏惧陌生人的视线,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虽然这个毛病后来治好了,但是她再没有机会和爸爸一起做什么事了。 这个世界的爸爸不认识自己,薇薇也不敢贸然和他接触,怕影响到这个世界的自己和他相认。诚然她的经历十分悲惨,但薇薇顾虑改变过去会引发的蝴蝶效应,况且纵然遭遇了那些恶心的事,最终她也还是获得了幸福,所以她思来想去决定不去干涉。 这个决定让薇薇意识到自己心理上不再年轻,换作十年前,她会大胆地试着拯救过去的自己,阻止她被拐走,而不是选择袖手旁观。 她不救的不是别人,而是曾经的自己,她想她有能力对自己负责,良心上不至于说不过去。原来将16岁的薇薇推入深渊的人不仅是寇布拉,还有未来的自己,思及此,她对寇布拉的怨恨要少了一些。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个薇薇都过着平静的生活。宿在菲菲躯壳中的薇薇和岁数够做自己孩子的初中生打交道,听她们诉说各自的心声。有人担心自己以后会长不高,有人担心自己皮肤不够白,还有人担心爸妈的婚姻……这些烦心事在她这个成年人看来都是不必要的苦恼,但也很真实。她总是微笑着宽慰她们,叫她们不要发愁,事情会好起来的。 从儿童到成人过渡所需的时间不短,孩子们由于激素原因总是躁动难安。薇薇虽然是第二次经历青春期,但要说能一点影响也不受那是不可能的。 她心中总有莫名其妙的冲动,但这很明显不是性欲,只是渴望恋爱。她三十多岁的人了,当然看不上身边这群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可她又不能去找沙克达,唯有做其他的事来分散注意力。 鲁菲菲容貌、家世和才情均是上等,不过思春期的男生哪里还有理智看家庭条件,不管是不是门当户对的男生都会偷偷写情书给她,有的还不敢署名。她心中暗笑连名字都没有勇气留,可见不是真心的。凡是留了真名的,薇薇皆有好好做出正面回复,以“好好学习不要早恋为由”拒绝掉了。 菲菲就读的学校学风严肃,打架的不良学生家世再显赫也会被开除。保安不会放社会闲散人员进来,但是总有爱惹事的小混混掂不清自己的斤两,想着贵族学校的学生一定很有钱,打算从学生这里敲一笔。 这天薇薇放学路过小巷时就看到有四个小混混在骚扰一个八字辫的女生,白星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被堵在墙角哭得可怜兮兮的。 薇薇动手前警告过他们,奈何他们仗着自己人多不把她放在眼里。见状她果断出手,三下五除二放倒了他们。 前世她在沙克达那学过巴西战舞,是正儿八经的格斗技,虽然被田家人绑架时实战效果不佳,但对付这些小混混是绰绰有余。 薇薇有两年没施展过拳脚功夫,这一架打下来她自认为本事没丢,她有几招还记得。 那天过后她多了一个和她不同班的朋友,白星也是名门之后,和薇薇能聊得来,缺点是胆小爱哭,看到一只虫子都能被吓出眼泪。 薇薇不怕虫子,无论是飞虫还是爬虫,每次都是她用纸裹着拿去放生。碰巧她在话剧表演中总是反串演男角的那一个,于是便有人戏谑地说菲菲是白星的骑士。 她身材纤瘦,常年运动让赘肉和她无缘,经常与她在一起的白星和雷贝卡胸部都是E罩杯往上,而自打薇薇魂穿菲菲后她的胸部变化不大,看上去连A都未必有。 男生们谈论到这三人组,必然提到她们胸部的差异。某某开玩笑说菲菲身上没有多余的脂肪,运动燃烧掉了,白星和雷贝卡运动量小所以有多余的脂肪。 白星的确不爱运动,八百米拼命也跑不进五分钟。不过她志不在此,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歌手。雷贝卡的运动量才不小,她是击剑社的王牌,经常跟社员在一起训练,只是击剑相对打篮球而言运动量要小。 她们都听到了无聊的传言,最过分的是不知道谁在薇薇生日那天给她送了一对胸垫作为礼物。 菲菲的生日是六月一日,刚好是儿童节,送她礼物的人在包裹里放了张打印的A4纸,恶毒地诅咒她一辈子都像儿童一样平。 薇薇一点也不会为自己胸小感到自卑,她又不是没有过胸大的时候。巨乳有什么好,爽的是别人,前世她每天都带着那么重的负担跑来跑去,现在胸前没了负担,那叫一个轻松。 她寻思自己平时也没太得罪人,但她经常参加校内竞赛,她被选上了,难免有人落选。可能因为这样才会有人对她充满敌意,对此薇薇选择一笑置之,躲在暗处不敢抛头露面的敌人算什么,她明面对决过的强大敌人可是多得很。 她渐渐不去想自己和沙克达、寇布拉等人的恩怨,享受她当下的新生活。她不想和寇布拉姓,也不想和沙克达姓,随母姓刚刚好。她没和自己的生母打过交道所以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到底她没伤害过她就是了。 这个世界的自己先菲菲一步到17岁,薇薇清楚接下来一段时间对17岁的她来说堪称噩梦,照她的经验那个自己会被沙克达救走,她没想过她会死在田家人手里。 薇薇原本对此毫不知情,还是寇布拉告诉了她这件事。现在这个时间“薇薇”名义上还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想要让菲菲搬进寇家住,填充空出来的这个位子,同一个屋檐下也好增进增进他们父女的感情。 薇薇听了这话心情复杂,要知道死的人可是另一个她,这家伙谈起她的死却这么高兴……而且这个理由也好生硬,他家又不是有王位要继承,看来不是谁都能做到把遗产上交给国家,留给后代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 听到她同意,寇布拉兴奋地搓手,说尽快给她安排房间,还问她想住几楼。 她答道:“直接把姐姐的房间给我住就行,反正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他愣了一下,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不妥,但既然是她的愿望,那他决定满足。 “你等几天,我让人把她的东西搬出去,再挑个好日子让你搬进来。” 不料她说:“不用麻烦了,我有特殊癖好喜欢用姐姐用过的东西。择日不如撞日,我今晚就能睡在这,别的东西可以以后再拿过来。” 菲菲这孩子不比薇薇乖巧,打小就显得古灵精怪,会说出这样的话,寇布拉也没有太吃惊:“啊,这……好吧,今晚你就睡她那屋。” 在菲菲这里,寇布拉甚至不愿意说薇薇是她的姐姐,好像认她做女儿是一种耻辱,一直用“她”来代替。即便早已对这个男人死心,此时薇薇也依然感到一阵心寒。 回到以前住了很多年的卧室,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她以为自己会唾弃这里,实际上薇薇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个家有着怀念之情。曾经她拥有名为“正常”的事物,看似正常的父亲与家庭,结果他发了疯,然后一切就都变得不正常。 现在她过着正常生活,薇薇希望不会过几年爆出来菲菲不是寇布拉亲生女之类的事,他要是再发疯,那她可就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了。 这个世界的自己离家一年,佣人照样定期打扫她的房间。从文具到家具,从香薰到壁纸,所有的物品都是她挑选的、喜欢的。 薇薇洗澡时闻着沐浴露的香气,心中有些惬意,这时她的身高已经超过一米八,都赶上寇布拉了。长高的感觉还挺不错,虽然她前世也不算矮。 另一个自己的衣服她不是不能穿,裙子不用说,就是有几件上衣胸部那里被撑大了,显得过于宽松不合身。长裤穿到她身上变成了七分裤,但薇薇照照镜子,效果意外地不错。 第二天她穿着一件蓝紫条纹吊带和一条纯白热裤下楼,寇布拉忘了昨天她说的话,脱口而出道:“菲菲,你怎么穿着薇薇的衣服,还用着她的东西啊?”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喽!” 寇布拉欲言又止,爱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怎么想都是奇怪的癖好。 薇薇忽然诡异一笑道:“姐姐头七回来看到我住她屋,不知道会怎么想。” 上年纪的人普遍比较迷信,他脸色有些难看,但也没怎么呵斥她,只说:“别瞎讲,来吃饭吧。” 虽然魂穿到鲁菲菲身上不是薇薇的本意,但一想到自己占据了他心心念念的亲生女的身体,用她的身份享受他的宠爱,薇薇不由心下一阵快意。 她恨寇布拉不止恨他强奸了她,更是恨他糟蹋了她十几年来的真心。薇薇因为他的背叛痛苦,才不是稀罕他的真心,而是心疼过去自己把这样的人视作值得尊敬的父亲。 薇薇开始想念沙克达,那个给了她真正父爱、为她死了两次的男人。她猜测这个世界的他因为某些意外没有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她心想这样也好,她不愿他为了伤害她的事内疚乃至丧命。 前世沙克达教会了薇薇用他的方式思考问题,即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如果不让沙克达知道真相,寇布拉不就无法达到同时伤害他们父女俩的目的了吗?也许寇布拉忌惮他的报复,不会很快告诉他,具体他是怎么想的她也不能直接问。毕竟在“薇薇是怎么死的”这件事上,他肯定不会告诉菲菲真相,而是选择欺骗她。 薇薇高估了沙克达的良知,心想他要是知道自己残害了亲生女儿,该有多难过。她很想去到他身边安慰她,告诉他她没有离开,但她不能这么做。以他多疑的性格,一定不会相信魂穿这种话。 来自相同世界的两个灵魂抵达这个世界的时间并不相同,沙克达到的时候薇薇已经在这个世界用菲菲的身体度过了近四年。目前两人过着毫不相干的生活,但他根据重生前的记忆去把卡鲁带回了家,这是唯一能让他想起薇薇的东西了。 薇薇和爸爸一同出席慈善晚宴,她听说沙克达也会出席,于是刻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因为两个女儿都不经常陪同父亲在外抛头露面,大家看到她还以为她是名义上的寇氏千金。 很久没有听到别人喊她本名,她都不习惯了。薇薇礼貌地应酬,也听到有人犯嘀咕说记得她以前是水蓝发色来着,然后怀疑是自己记错了。 她看到沙克达向她投来审视的目光,薇薇在心里呼唤他“爸爸”,无畏地和他对视,心情有些复杂。她希望他注意到她,并且再一次爱上她,又害怕他接近现在的她另有目的,是为了向夺走他女儿的寇布拉复仇。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寇布拉害死了他女儿,那他也害死他的,听起来很不错吧?这是薇薇最不愿看到的情况,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世界的他不知道她是他的女儿,对他而言她是无足轻重的商品。 只有这个男人,无论过去多少年,都会让她感到怅然若失。犹如江南的梅雨天,连绵不绝的阴湿在脑内滋生,逐渐扩散到全身。 想到他和他的爱,薇薇的心就会痛上很久。 如她所料,沙克达的眼睛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多长时间就转到了别的地方,而她的心脏怦怦跳动,她猜那是青春期容易分泌某种激素的作用。 薇薇情难自已,趁寇布拉不在身边的时候刻意接近沙克达,去和他交谈。 今天她喷了她前世经常用的一款香水,中调是夜来香。沙克达不可能闻不到,除非他鼻塞。她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中年男人身上有着浓郁的雪茄烟味,她恶趣味地想要不下次当他面抽烟好了,抽那种被他认为很劣质但她爱抽的那款香烟。 说起来自打入住这具身体薇薇就没再沾过烟酒,没办法,像她这种人就算重来一世也还是当乖乖女的命,没可能做那种出格的事。 沙克达将体量偏瘦的少女收入眼中,他眼皮低垂,表现出对她兴趣不大的样子,实际上内心迫切地想要查清楚她的来历。 是他疏忽了,他以为自己是重生,没有注意到这个世界和他来的那个世界竟有如此多的不同。一天后,沙克达在办公桌前浏览特工交上来的报告,最后视线停留在她的照片上。 照片里,球场上运球的少女扎着马尾,表情专注,红白两色的运动衣裤,看起来英姿飒爽。 她给他一种熟悉感,大约因为她那张与薇薇五成相似的脸。至于别的方面就没那么像了,鲁菲菲虽然瘦,但是她要比薇薇更具力量。 他该把她怎么样呢?沙克达食指指尖轻敲着桌面,不过他没有纠结多长时间,就放下照片去地下室喂狗了。 自从薇薇在他面前亮相后,她一直在想他的事。她好奇他有多好勾引,他这人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两人之间说不定会进展神速。 她精心设计一番,在他遛狗时和他“偶遇”,此时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沙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真巧。” 金毛对人类普遍很友善,哪怕这一世薇薇不是它的主人,卡鲁也会对着她摇尾巴,用舌头舔她的手。 表现出喜欢狗的样子能够博得他的好感,更何况薇薇不是装的,她确实喜欢狗。在她心里它已经有了名字,却还是问沙克达。 他回答道:“它叫卡鲁。” “卡鲁,这名字真好听。”毕竟是她取的。薇薇摸了几下它的狗头,才反应过来不对,沙克达这一世不是没有救下她吗,怎么会把卡鲁带回家还给它起这个名字?难道说,他也重生了? 既然是她熟悉的那个爸爸,那事情就好办了。想到这,薇薇心里十分激动,愈发把调戏他这件事当成一个游戏。 她装模作样地问他卡鲁吃什么牌子的狗粮,沙克达说它不吃狗粮,他会做饭喂它。 薇薇继续问:“你家厨房有多大?” 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沙克达心中疑惑,随口报了个数,只听她说:“我不信,除非你亲眼让我看看。” 他表情像是在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但碍于礼貌,没有真的对她这么说。 薇薇差点没笑出声来,她只是给他个借口让他带她回家。 沙克达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懂她在想什么,他和她不熟,但他没什么好怕的。带她回家未尝不可,她又不会吃了他对吧,他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行啊。” 得到许可,薇薇勾了勾唇角,跟上他的步伐。 她有反复在脑海里练习过,让她的一些小动作显得自然,比如并肩走路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又收回去。 她是想像以前那样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可惜以两人现在的关系不适合做这种事,至少得等今夜过后才行。 回到家中,沙克达领她到厨房:“喏,我平时就是在这给它做的饭,用的是这口锅,满意了吧?” 薇薇不住点头:“满意了,满意了。” 接着两人对视,一时无言。她来都来了,沙克达不至于急着赶她走,薇薇没话找话,夸他家橱柜好看,里面摆的酒也有档次,问他能不能让她尝一口。 他很干脆地说:“要钱。” “这个我懂,微信还是支付宝?”薇薇一边掏手机一边说:“加个好友怎么样?” 对上少女亮晶晶的眼睛,沙克达有种自己是猎物的错觉。 “第一次就免费请你了。”他拿了一个古典杯给她,打开柜门:“想喝什么自己挑。” 薇薇指指左边起第二瓶的白葡萄酒:“我要这个。” 沙克达不常喝这个牌子的白葡萄酒,薇薇喜欢喝他才买来放在这做装饰。 他改变主意把古典杯放回去,又拿了个高脚杯,每杯倒一点,坐下来陪她喝。薇薇现在这具身体大概不胜酒力,喝了没几口,脸颊的温度就变高不少,用手指碰碰自己的脸,手指显凉。 他轻晃酒杯,深吸口气,闻到的不止是酒香,还有从初见时就无法不去在意的香水气息,和他女儿爱用的那款几乎一模一样。 沙克达乜斜着眼,话里有话:“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薇薇犹豫片刻,接道:“是你鼻子犯的罪?” “……”他手背上几条青筋变得更突出,心想她装疯卖傻的本事真是不错,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在他看来鲁菲菲才是寇布拉的私生女,趁老婆孕期出轨搞出来的野种。他查过她的资料,知道她非但住在薇薇的房间,还用着她的东西。 虽然他没见过薇薇所有的衣服,但她今天穿的这身浅青色高领套头、牛仔裤加白色平底凉鞋,怎么看都是她的穿搭风格。 薇薇笑眯眯地问在他家第一次喝酒可以免费,那第一次过夜要钱吗? 这基本上是明示,暧昧十足的调情。 “我家不是旅馆。”沙克达说完手机有来电,他丢下薇薇到她听不见的地方接。 他想不到这个来他作客的小姑娘居然胆大包天,趁她不在他视线范围内,跑去了地下室。 薇薇只是好奇他调教这个世界的她的狗笼有没有留下来,她知道地下室的灯在哪。打开照亮房间的一瞬间,她的幻想被现实击碎了:狗笼里关着一个水蓝色长发的少女,她蜷缩着赤裸的身子,突如其来的明亮让她睁不开眼,神态满是惊恐。 要不是她有一张陌生的脸,薇薇几乎要误以为这个世界的自己没有死,寇布拉欺骗了她,另一个自己没有死而是被他继续囚禁。 这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可怜女孩,因为和薇薇体态相仿,有着同样的发色,她就被他抓来关在这做替身,供他发泄兽欲。 看清她脸的瞬间薇薇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了解沙克达的她能猜到大半的真相。仔细想想这其实都在情理之中,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伟大的父爱也只是她的臆想。他的真面目是个冷血自私的人渣,只要能满足他那下流卑劣的欲望,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回想起这些年,自己不断在心中美化他,的薇薇感觉一切实在是可悲。她很想冲过去把她从笼子里放出来,但理智告诉她这不是最好的时机。 她听到沙克达的脚步声在快速接近,冷静地关上灯和门,远离这里,装作迷路的样子。 她面不改色地说谎,说她在找卫生间。沙克达似乎信了,但薇薇知道自己失败了,就在他把手伸进大衣下面的刹那一脚踢过去,试图打断他掏枪的动作。 他皱着眉和她过了几招,通过她的战斗风格认出这是他教的。他想到一个可能,逐渐兴奋起来,故意卖了个破绽,让她把掉在地上的枪抢走。 薇薇没有迟疑地上膛,双手握枪举起来对准他的左胸。她记得沙克达的心脏长在右边,想到这她把枪口略微偏了偏,对准他的右胸。她依旧不敢大意,实际上心里清楚没有第一时间开枪自己就已经输了。沙克达不是会那种被枪指着就会退缩的男人,他很疯狂,只要没丧失行动能力便会反抗到死,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 他把她一连串的动作看在眼里,嗤笑道:“动作太慢了,你没有照我说的每天练习拔枪的动作吧?寇薇薇。” 她的名字他一字一顿地念出来,拖长音调像是咬牙切齿,又像是在咀嚼她的血肉。 看过地下室的女孩后,薇薇已经不想和他相认,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是鲁菲菲。” “真是一点都不诚实。” 他靠近了一步,她喝道:“别过来!” 这是又一个错误,因为他曾经教过她:你又不是警察,开枪前没必要警告你的敌人,瞄准后直接射击就行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笃定地说:“你不会打我的,我知道你从没开枪打过人。” 这次他靠近,她没有废话,但枪口往下一移,打中他的右腿。他忍痛扑过来牢牢抓住她的手腕,之后几枪她打在了墙上、地上,没有一发打在他身上。 沙克达缴了她的枪,把她搂在怀里紧紧抱住。他的怀抱自一开始就是束缚,只有一段时间充当过她的避风港。再次被他拥抱,薇薇很难受,大叫着“放开我”并且剧烈挣扎。 她的力气并不足以挣开他,他笑着说:“好孩子怎么可以对爸爸开枪呢,嗯?不听话就是坏孩子,该惩罚。” 他没有先处理枪伤,因为他感觉薇薇没有打到他的动脉。他一瘸一拐地把她拖到地下室,薇薇脸都憋红了也没有从他的臂弯里出去。她被他按趴在地,双臂被他扭到后面用左膝抵住,沙克达的体重压得她动弹不得。 刚才她把子弹打完了,他从衣服里掏出满的弹匣换上。他开枪杀人比她要容易得多,没有迟疑就扣动扳机爆了笼子里女孩的头,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一瞬间就完成了谋杀。 原本还鲜活的生命俨然消逝,女孩身子瘫软下去,脸恰巧歪向这边,让薇薇看到她死不瞑目。薇薇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她多希望死的人是自己。黑红的血透过笼子的间隙流到地上飞快蔓延,浓郁的铁锈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她尝到了咸味,那是她自己的眼泪。 沙克达用亲切的语气哄她:“对不起,爸爸不该在你死后找和你长得像的女孩,爸爸已经把她杀了,你能原谅爸爸吗?” 他等不及她回复,因为他必须去给自己止血。伤口流出来的血在他裤子上打湿了一大片,又湿又黏。 地下室有很多道具,沙克达拿起手铐把她和自己拷在一起,然后单手轻松地把她抱起来移动到别的房间。 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弹片留在了他大腿里,他打电话叫伊万带着做手术的用具马上过来。等待的过程中他和薇薇说话,问她还记不记得很多年前他被“枪击”的事。 他向她坦言那是他的谎言,眼下正是他的报应。薇薇眼泪流个不停,他试着安慰她,说待会取弹片的时候他会让医生不打麻药,问这么做能不能让她消气。 “宝宝,你不会真想让爸爸死吧?我知道你是一时冲动,你还是爱爸爸的对不对?”他把她别过去的脸转过来,眼里满是悲伤地看着她,这恶魔居然装出一副可怜样:“你忘了爸爸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吗?” 薇薇视线落在他的喉部,只一眼他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因为她是他教出来的。他猛地抬起没被铐住的手,用它挡住她的牙,薇薇使劲合拢牙齿,把他咬出血了,他也只是打趣道:“哎呀,这么重的亲吻爸爸可受不了。” 看样子他是真的不把她当回事,这让她更加愤怒。他任她咬,反正咬手腕不致命。薇薇听了他的话,觉得自己咬他确实像在吻他,便松了口。 他欣赏她留下的那一圈深入皮肉的牙印,仿佛那是一种荣誉,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唾液。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得意的神情对她来说非常刺眼。 他笑嘻嘻地问:“宝宝,你不会又失明失语吧?没关系,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爸爸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薇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不再是那个脆弱易碎的女孩,他再怎么刺激她,她也不会沦落到那种境地。好歹活过一世的人了,总不能到现在一点长进也没有。 伊万来给沙克达做手术,见两人这个状态,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听到沙克达叫他不要给他用麻醉,伊万手上动作没停,撇了撇嘴:“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要求,我不管你是不是m,不嘴上逞英雄就行了。要是你疼了乱动,让我切到不该切的,事后别来医闹我。” 他做好手术准备,解开沙克达绑的止血带。 手术刀切开伤口,沙克达面色如常,这在伊万意料之中。沙克达暂时只能口头撩拨薇薇,伊万察觉到什么,提醒他:“你伤到的位置虽然不要紧,但接下来几天要注意静养,别做什么高难度动作啊。” 沙克达心不在焉地应着,伊万取出弹片又为他处理伤口。包扎完毕,他收拾好工具,还没走出门就看到薇薇猛踹沙克达的伤口,破坏他的劳动成果。 被踹的人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得很开心。伊万觉得稀奇,边走边回头,像伸长了脖子的鹅。他走得很慢,以防沙克达叫他回去再给他包扎迸裂的创口。 沙克达没有叫住他,他也没有多留。通常情况下他会遵守医嘱,但今天例外,他太高兴了。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的小女孩,然而她用另一种方式回到了他身边。虽然她还是那么地任性、叛逆,但不要紧,他会包容她的。 薇薇看着他费了半天劲终于把她衣服扒掉四肢固定在床上,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只能嘴上咒骂他。他忽视自己伤口传来的疼痛,来回准备工具。 他别墅里有的是寻常人家不会有的器械,她看着他细心地用棉球给将要注射的那一块皮肤消毒,把一个装了透明液体的吊瓶挂在床边的支架上,兴致勃勃地把她右手手腕和关节绑得高些,以防待会针头滑脱。 像医院里的护士那样,他熟练地把硬针刺进她的静脉。薇薇不知道他要耍什么把戏,但他会给她挂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温柔地爱抚她的身体,笑着玩弄她小巧的乳头。和大胸相比,小胸被摸起来更有感觉,但薇薇觉得恶心,被他碰过的地方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很快她连话都说不了了,鸡皮疙瘩自然也消了,然而意识是清醒的,能感受到他对她身体的舔咬。 以前沙克达没有在她身上用过肌肉松弛剂,因为基督徒时期的薇薇过于温顺,以至于他没必要用这个对付她。 他托着她的后脑勺,舌头欢喜地从她张开的牙齿中穿过,勾弄吮吸她的舌头。要不是给她注射了肌肉松弛剂,沙克达根本吻不到现在的薇薇。 狂喜没有冲昏他的头脑,他有注意调配用量,以免剂量过大导致她无力呼吸。男人发苦的舌头堵住了她的咽喉,让薇薇感到一阵窒息,但她没办法挣扎也没办法告诉他。 她被他亲到缺氧,有那么一会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好在他把握住那个度,及时从她嘴上移开了唇。 他问她:“你什么时候穿越到鲁菲菲身上的?为什么不早点来找爸爸?早点来找我,爸爸也不会囚禁别的女孩子。对不起啊,爸爸真的是太想你了。你可能会觉得你死后一年不到我就找别人太过分,但爸爸一天也没有停止过想你,真的。” 薇薇不相信他操别的女人的时候心里还会有她,她觉得他太虚伪。鲁菲菲的身体很是敏感,以前薇薇只有在乳头被刺激的情况下才会变得愉悦,现在被他爱抚乳肉也会有酥麻感沿着神经向脑内传递。 他挤弄着她并不丰满的胸部,手法精湛摸得她很舒服。爱抚的同时,他一路向下吻去,挺拔的鼻子和柔软的唇一道触碰她的私处。湿濡的舌头划过已经湿透的小穴,她听到他在冷哼,这是他做爱时的习惯,前世他给她口交时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倒不是刻意在嘲讽什么。 薇薇虽然身体动不了,但性欲让她血液在血管里快速流淌,乳头变得红硬,某些部位也在升温。 沙克达卖力地舔舐她的处女穴,灵活的舌头探进去搅动。因为伤在腿上,他在床上调整自己的姿势时显得有些笨拙。 她没有把头抬起来的力气,也发不出娇喘声,像个没有生命的人偶。这种滋味真不好受,仿佛她的灵魂被困在了充气娃娃里面。 沙克达不介意她和他没有互动,他知道她能感受到他对她做的这些,就够了。 男人摆好她腿的姿势,解开裤链,掏出勃起的肉棒在她覆着浓密黑毛的阴丘上来回研磨。起初薇薇并没有什么感觉,直到龟头蘸着淫液在她湿乎乎的阴唇上挑动。 她不知道他会在哪一下插进来,他总喜欢玩这种虚虚实实的招数。 “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小薇。”他鼓励她,还伸手来摸了摸她的脸。 抛开她认清的事实不谈,薇薇其实不喜欢他这样。这不是她的脸也不是她的身体,他越是注视、抚摸她,她越觉得他像是在当着她面和别的女人做爱,真讨厌。 肉棒尽可能缓慢地顶入她泥泞的淫洞,他没有忘记按摩她的阴蒂,试图带给她更多的快感。 尽管她下面水不少,但过大的尺寸还是让她疼了。他边操她边俯身吻她,摸索着用右手扣住她的左手,紧紧握住她的掌心。 他隔一会就抬头看看点滴的速度是否正常,扒开她的眼皮检查她瞳孔有无放大,他也不想在做爱中出现意外害死她。 做这些事时他的肉棒还插在她阴道里,薇薇转动着眼珠,墨色眸子蒙着一层水雾。她看上去被情欲裹挟着沦陷了,无法再向他传递她的痛恨之情。 “小薇是讨厌爸爸了吗?”他自言自语,肉棒亲昵地蹭着她阴道里突起的肉块,“别这样,爸爸会伤心的,你不要用钝刀子割我。对不起,是我不好,爸爸太想要你了。看在爸爸命都给你的份上,你就原谅爸爸这一次,好吗?” 他总是这样伤害她,并不会为了她克制他的欲望,和以前相比只多了一个无意义的道歉,这样的行为在她看来荒唐又可笑。 薇薇不知道被他干了多久,药物似乎对她的思维能力也有影响,她意识恍惚,时而觉得煎熬时而又沉溺其中。她开始反思自己拿枪打他是不是真的错了,为什么她就不能像他一样自私点?他杀的人既不是她的朋友也不是她的亲人,关她什么事……可是魂穿后的这些年她完全融入了法制社会,被教会了正常的理念,懂得人在世上不能只为自己而活的道理,对半途而废的宗教信仰也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她没有放弃思考,比平常要更努力地思考,这是眼下她唯一能做的事了。遗憾的是他同样不会放弃思考,他只是年纪比她大,学习新事物有点慢,不代表他就在原地踏步。孩子想要赶超父母,后生想要赶超前辈,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 随着肉棒一遍遍的进出,他渐渐脱掉了衣服,维持着交合的姿势,把她上身扶起来靠在他胸前。她比前世高个二十厘米,但在体型格外高大的沙克达怀里仍显得娇小、纤弱。 她感到情意绵绵的吻落在她的鬓角,男人抓起她的左手去摸他的胸肌,在她耳旁低语,让她好好享受。 薇薇自嘲地想她都动不了,就算想配合他也做不到。 “我很高兴你在别人的身体里,这样你和我就不算乱伦。”他在她子宫的位置按了按,声音低沉:“也许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我知道你很喜欢小孩子,只是担心他会有病所以没有开口向我要。” 近亲交配的产物可能会有畸形、智障之类的缺陷,但问题远不止这一个,薇薇还担心他会受到别人的歧视。父女结合生下来的孩子不为被社会的伦理所容,她不愿自己的孩子长大后质疑她这个母亲为什么要生下他,一生活在痛苦当中。 沙克达满怀爱意地射在了她里面,情事过后,他把针拔掉,用棉球给她按压止血。薇薇短时间内恢复不了力气,他横抱着她去浴室清理。因为腿伤,他每走一步都让她明显感觉到颠簸。 他把赤裸的她放进浴缸,有针眼的右臂搭在边缘,现在是三伏天,气温高,不用担心冻着她。他自己也进去,在她背后拿起花洒,打开调到合适的温度。 如果伊万在,八成会骂他,但沙克达还不至于做出带着新鲜的伤口泡澡这种事,淋点水未必就一定会感染。 他单膝跪着用热水冲洗她的身体,掌心同温热的水流一起经过她玲珑的胸脯,略带色情性质地冲洗她黏糊糊的小穴。 他若有所思地说:“要是真怀上,那就是天意了。你会生下来吗?” 他没有很刻意地追求子嗣,不然不会在做完以后立刻给她清理阴道,而是多等一会了。 他洗得认真,所以花的时间有点长。等薇薇恢复力气后她开始不安分,先是小幅度地挣扎,然后想从他怀里跑出去。 花洒在混乱中转向,热水洒到他身上。她正在闹腾,发现水被弄脏掉成黑色后愣住了。 沙克达很平静地告诉她,他在得知她被吃掉后一夜白头。他用了黑颜色的发胶,所以看起来还是黑发。 闻言薇薇心中五味杂陈,她本来就爱哭,这会见他洗掉发胶,露出来的发色果真如他所说是一片灰白,眼泪顿时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沙克达稍长的头发凌乱地散成一绺一绺,向下滴着水,被淋湿透的他看上去要比平时要狼狈、苍老许多:“别哭,宝宝,我也不想让你看到爸爸无力的一面。你还愿意再叫我一声‘爸爸’吗?” 他是个高明的演员,眼中的哀伤是如此浓郁,好似随时可能下起雨的阴天。薇薇此刻思绪乱如麻,不断摇头,身子也往后退缩。 他手按在她腰间,呢喃道:“别这样,爸爸的心要碎了。” 薇薇觉得他在步步紧逼,她快要崩溃了:“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也别说对不起,你的道歉毫无诚意。” 他声音恳切:“爸爸怎么会折磨你,爸爸爱你还来不及。” “你不是我爸爸,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离我远点,你这杀人犯!” 他不仅是个杀人狂,还是个疯子。她处在他病态的掌控下,因他的触碰战栗,良心饱受煎熬,他却为自己能囚禁她而感到快乐。 在他看来他这不是束缚,而是一种保护。他不想再品尝失去她的滋味,当他半夜从梦中惊醒,发现身边不是空的时候,那种安心感真是无可比拟。 重回少年时代让薇薇形成了正确的价值观,大众认可的正确与他的利己主义是对立冲突的,她不会再轻易地被他洗脑,不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无法接受他为了一己私欲残害同类的行为,她要求他为自己从过去到现在所有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个诉求看似和她最初提出的一致,实际上比起让沙克达自首,十六岁的她更想要他去死。那会她对基督的教诲理解得很肤浅,停留在表层,只会机械地照做,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中间过去这么多年,她的思想几经变化,如果说她十六岁时的诉求是出于信仰,那她现在的诉求则是出于本人的意愿。 她的经历实在坎坷,好在走了这么多弯路后她还是成为了一个有主见的人,能够听清自己内心的声音,选择了法治的道路。 沙克达再爱她也不会听她的话去自首,他深谙自己罪行累累,自首和找死没有区别。 他每天都花大量时间陪着她,明明每晚抱着她入睡,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可他还是觉得不够。外界的事花掉了他太多时间,他得让找她的警察追踪不到这里,还要抽空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如此一来他们本可以相处的时间就少了许多。 鲁菲菲是私生女,寇布拉不好到处声张她失踪的事,只得暗地里寻找。这具身体是他的女儿,但灵魂却是沙克达的女儿,沙克达当然不会把她让给他。 薇薇太过于不配合,他想和她亲热只能用肌肉松弛剂。多次注射用留置针也就是所谓的软针要好些,但药物使用太多也是有害的,他不能从早到晚给她用这个药。当她恢复行动能力时留置针就会被她拔掉,沙克达也只好一直给她用硬针。 薇薇白嫩的手臂被扎得青一块紫一块,他有点心疼,但性欲起来的时候又觉得这些淤青异常性感,便在做爱时刻意按一按它们,看她因疼痛皱眉。 他有试过威胁她听话,可惜薇薇难吓,不会被他唬住。他拿着一瓶没有标签的葡萄糖口服液说这是黑市上的新型媚药,给她服用后她就会变成只知道做爱的婊子,她最好不要让他做到这一步。 薇薇表示不信,说就算真有这种药,他也不会用在她身上。她知道他想要的不止是一个性奴,而是那个爱他、崇拜他的女儿。 沙克达看她面无惧色,笑了,说不愧是他的女儿。他把口服液收起来,将一沓文件扔在她面前,是特工调查的和她关系亲近的同学的资料。 “再不乖,我就把你的朋友们都杀了,你想谁最先死?”作为一个黑帮老大,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非常有说服力。尤其是他脸上那道横疤,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说到做到。 薇薇没什么好担心的,甚至有些想笑,她直言不讳道:“你惹不起那些大家族,光一个白家就够你受了。” 他叹口气,说:“你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小薇。” 说着,他把卡鲁叫过来,掏枪抵在了它的狗头上。 薇薇觉得做他家狗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上一世他也是拿卡鲁来逼她妥协。 “明白了,我会听话的……爸爸。” 听到她这么喊他,他咧嘴一笑,把枪收了起来:“这才是乖孩子。” 说了这么多,没想到还是老办法最有用。 她默默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撩开露出完整的胸肌,佝偻着背,一脸不情愿地去舔他的乳头,没舔几下便抬眼看他。今天是星期天,他不用上班,也没有用发胶,搭配这一头银发,沙克达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慈祥。 薇薇算了算,今年他才45岁,都说中年男人的性能力在走下坡路,但他常年累月坚持锻炼身体,性能力还算强,她都不敢想他年轻时的样子。 以前性爱是一种羞辱她的手段,用来打压她自尊心,自打她从寇家被他救出后,一切都变了。 她有心事,动作不自觉慢下来。见状沙克达索性让她停下,反正最近他们做得够多的了,难得悠闲的假日,干脆和她聊聊天。 薇薇坐在他左大腿上,身子朝外,他伸手把她两条腿拉上沙发。她留神不让她的小腿压到他的伤口,眨着眼看他。 沙克达告诉她上辈子和她分开的九年里,他始终在暗处监视她的生活。他知道人是会变的,也许一个人现在很爱吃一道菜,但过了两三年不知何故又不爱吃了。不止是饮食的口味,其他方面同理,他时刻保持自己对她喜好的了解,就连她和寇沙亲热时的画面他也没有错过。看到她跟他用什么体位,他会想这是他教她的。 薇薇脸以极快的速度热了起来,恳求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沙克达愉快地笑了起来,咬了一口她红彤彤的耳垂,说:“爸爸看到你手机里录的视频了哦,我记得那天你和你老公吵了架,把他赶去书房,自己在卧室里一边自慰一边喊爸爸。你很大胆嘛,也不怕被他听到。要是让他听到了,你打算怎么解释,嗯?” 她羞得无地自容,把脸埋在他胸口,即使是在他面前,说起那些她也会不好意思的。 他絮絮叨叨说着分开的那些年,他并没有睡别的女人,只会对着照片或录像里她的手淫。九年他都坚持下来了,到这个世界他以为她死了,太过绝望,才会做出那种事。 薇薇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在他假死后她也和寇沙做了很多回,沙克达没有半点介怀。在他的世界,肉体关系和爱意并不是绝对挂钩的,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在处理自己的生理需求。 讲到这,沙克达幽幽叹息一声,说她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他。 薇薇终于吐露心声:她不是嫉妒他和别的女人睡了,而是介意他滥杀无辜。 他一脸不解:“你怎么这么糊涂,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竟然还揪着这点不放……你就不能当我已经为我的行径付出了代价?” 其实在对待他的过往这件事上,薇薇前世就表过态,决定以“既往不咎”为借口,负罪感满满地接受了他。 假使前世与今生之间有一道界线,跨过这条线意味着前世的罪孽一笔勾销,她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重来一次,沙克达依旧犯下了这种罪不容诛的恶行,他真的不配为人。 “被你杀掉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她家里人找不到她,该有多着急。她也是某人的女儿,和我一样有着要好的朋友,有喜欢做的事情,并且讨厌被侵犯……” 沙克达认为她的想法太幼稚天真,说她还小,不懂,又一本正经地讲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你要知道这世上有些人有着独特的癖好,自愿做我肉便器的人多得很。那个女人就是我的狂热崇拜者之一,被我杀掉也不会有怨言的那种。” 她黑黝黝的眼睛望着他,薇薇很难判断他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摇了摇头:“就算她心甘情愿被杀,我也不认可你这种剥夺他人性命的行为。” “不要再和爸爸闹别扭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其他人说是真心对你好,但他们接近你都别有目的。”他握着她的手,与她额头相抵。“爸爸为了你可以去死,别人做得到吗?就连你的丈夫,恐怕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薇薇知道就连这种温情时刻他也防了她一手,他怕她抢走他腰间的枪所以在与她亲近时要这样按着她的手。他从未信任过任何人,包括她这个女儿,从上辈子起就是这样。 他还是他,一个冷血自私的刽子手,他的成功建立在无数尸体之上,在那背后是一条庞大的灰色产业链。社会的黑暗面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能从那个世界回来的已经不是人了,他身上关于人的部分在他尚且年轻时就被吞噬了。 无论怎样异常的环境,只要不致命,加以充足的时间,人都能逐渐适应。 薇薇不是第一次被监禁,沙克达又不会苛待她,只要是物质方面的要求他都尽量满足她。失去过她一次的他更加不掩饰对她的在意,平常“乖乖”“心肝宝贝儿”“亲爱的”各种爱称换着喊,起初肉麻得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后来听到他这么叫她就也还好。 在一次酒后缠绵到不行时,薇薇说漏了嘴,她不想要他看她的脸,因为这不是她的脸。 沙克达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道理。虽说内在的人格比外在的皮囊要重要,但人是视觉动物,容易被自己的双眼欺骗。她介意的点看似不重要,但他站在她的角度想想,的确有些不是滋味。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沙克达想了个办法,不是整容染发,再说就算改变得了这两样,想要改变身高和身形虽然不是没有办法,但实践起来比较遭罪。 他让薇薇在性爱中占据主导地位,倘若仅仅纳入他的性器还不满意的话,他允许她借助道具。 于是就有了薇薇拿着小皮拍打他的屁股的一幕,她穿着纯黑皮衣,上半身横竖交叉着几根意味不明的黑色绑带,胯部则是一根尺寸惊人的穿戴式假阳具。 男人趴在床上,撅着屁股乖巧地任她调教。她手里的软杆皮拍每次落在他翘起的臀部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很快薇薇出了一身汗,沙克达的屁股也变得肉眼可见的红肿。 这点伤害远不至于让他承受不住,但身体吃痛时的本能若不加以控制还是明显的。他故意在她打他时颤抖,时不时发出呻吟。他回头看着她,眼中隐约泛着泪花。 照他的说法,她会不高兴是因为这个社会环境让她习惯站在插入者的位置审视被插入的那一方。既然她介怀这点,那她来做插入者好了。 薇薇抽累了,杵在那发了会呆。酒精刺激肾上腺让她感到亢奋,飘飘欲仙的,很放松,但她还没有醉倒,能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沙克达拉着她的手去摸他的屁股,比她手心还热。她不自觉捏了一把,看到他皱眉,似乎是被弄疼了。 她笑了,学着他对她做的那样,一只手绕过去揉他的胸肌,用指缝夹他的乳头。不得不说健身的人还是很有料的,她的小手竟然握不住沙克达的胸。 他哼哼几声,用大腿夹住她胯上之物,前后动腰摩擦。 “爸爸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咳,别多想,爸爸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里,希望你能玩得开心。” “我好感动,哕……”薇薇倒不是说反话,她确实有点感动,只不过刚才喝得太多了,恰好这时一阵生理上的反胃。 沙克达赶紧把垃圾桶拿过来让她吐,吐完薇薇身子娇软地歪在他怀里,脸靠着他的腹肌。她眸光潋滟,小脸绯红,就是嘴里的气味不太好闻。 缓了片刻,他提醒她还有没做完的事,薇薇闻言打起精神来,猛地一推他。他顺势在床上躺倒,饶有兴趣地看她压在他身上,像野兽一样胡乱地啃咬着他,在他胸口上留下属于她的痕迹。以前薇薇至多吮吸他的生殖器,现在她连他不是性器官的地方也不放过,肩膀乃至大臂内侧都被打上她的烙印。 只要是人就会有阴暗的想法,毕竟人是从茹毛饮血的野兽演化来的,区别在于有的人会用文明和礼节掩饰自己的兽性。沙克达笃定薇薇也会有疯狂的念头,比如那次她把香蕉塞进寇布拉肛门就是最好的证明,只不过通常情况下她依赖理性压抑住了它们,极少爆发出来。 他享受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大手搭着她的脑袋并不发力。他想起刚开始调教她那段时间,要她给他口交都得用强。仔细想想也真是不可思议,他们变成这种关系已经十六年了,他还是这么爱她。大概上了年纪的人都会恋旧,而年轻人容易厌倦。薇薇和他掺杂恋心的亲情占据了她人生一半的长度,能把她压垮的父爱对她来说是一场灾难,他心里清楚她对他抱有爱恨交织的情感,这远比普通男女的恋爱纠葛要复杂得多,谁让他们是血亲呢。 他将润滑剂交到她手里,看她把它倒了一些在橡胶假阳具上撸了撸,又用抹了润滑剂的手指给他的菊穴做扩张。 薇薇一只手握着他勃起的肉棒,右手滑腻的中指摸索着他的肠道内壁,感受包裹着它的软肉:“爸爸的这里好温暖。”说着她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模仿性交的动作抽插他紧致的菊穴。 都说酒后乱性,其实真正醉了的人是没有行动能力的,只是酒精让人暴露了本性,可见薇薇对他有着欲望。能满足女儿的性幻想,沙克达感到很荣幸。 薇薇酒意正浓,半合着眼,左手拇指摩挲着他阳具上暴突的青筋,两根手指不断在他的菊穴里按压搅动。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事发突然也没有做准备功课,不知道怎么样让他高潮。 体型庞大的男人张着腿仰躺在床上,与自己的本能抗争,忍受脑内种种袭来的念头。她头一回正儿八经地做这种事,他想要尽可能地不去干涉她的行为,由她独自完成性幻想的具象化。 不会找敏感点没关系,当她把假阳具对准插入时,表面突起的颗粒可以说能做到全方面覆盖,必然碾过他的前列腺。 沙克达闷哼一声,手指握住边上的被子,喘息中透露出浓重的欲望。薇薇觉得很新奇,手撑在他腰旁床单上,降低身体重心动腰在他的肠道里抽送假阳具,同时给他手淫。 “啊,再快点,呃啊……”他被操得有感觉,腰跟着动,力气太大冲到她,反而让薇薇找不到省事的发力位置。很快他也意识到这点,试着找到平衡点,配合她的节奏。 她有些不清醒,甩甩脑袋,重新稳住自己的身体。薇薇埋头苦干了一会,腿根湿得一塌糊涂,不停往外流着热乎乎的淫水。他得到生理上的快感,而她得到的则是精神层面的快感。 因为生理差异,她出的汗不如沙克达多。他满头大汗,把床单都弄湿了一片,喉咙里发出像是咕噜的声音,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要害呈现在她面前。稍作休息时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克达,觉得这样的他十分罕见。 鬼使神差的,她伸出双手掐住他粗壮的脖子。沙克达有教过她掐哪里能让人头晕目眩,不过这个时候她没想那么多,只是用蛮力让他缺氧。 他的肌肉太发达,薇薇努力了半天也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正要气馁,他叫她把身上的绑带解一条下来。 她照着他说的做了,皮带在他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勒了不到一分钟他就面容青紫。沙克达张大嘴巴,舌头也伸出来渴求空气,快要到了极限。 看着眼珠暴突的他,薇薇害怕极了,立刻松开了皮带。他咳嗽着大口呼吸空气,眼泪、鼻涕和精液都出来了,告诉她他被她日到高潮了。 沙克达喃喃道:“你是不是不相信爸爸对你的爱?你要是还爱爸爸,就不会想着把爸爸送上死路。” 薇薇忍不住哭了起来,但她解释不清:“不是的,爸爸,我爱你,但是……” 她边哭边操,干得他说不出话。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也高潮了,毋庸置疑的是在这过程中自己的小穴分泌出了大量的爱液。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眼睛有点睁不开,觉得自己没睡够,而且腰酸背痛的。 看到床头的穿戴式假阳具和润滑剂,薇薇想起自己酒后对他做的事,她一下子清醒了,崩溃地抱头大叫:“为什么我昨晚会做这种事啊!” 沙克达比她醒得早,此时正趴在床边抽雪茄。他安慰她道:“做都做了,别想那么多,就问你爽不爽吧!” “我忘记了……” 他坏笑着说:“哪再来一次?” “不要!” 床边地上扔着十多个纸团,她隐约记得昨天做完她直接累瘫了,他帮她脱衣服,“奸尸”过后帮她擦拭了私处以及落在她身上的精液。 激烈的交合难免会伤到彼此,薇薇身上有几处淤青,她想不起来是怎么搞的。他也挂了彩,四肢和胸腹不同程度地分布着细长的伤口,是她没留神弄出来的,颜色鲜艳像一道道画上去的红线,摸起来那一块皮肤明显要粗糙些。 她回味了一下昨晚的性事,确实是很不错的体验。之后她经常尝试做操人的那一方,自从她怀孕后沙克达就不怎么干她了,怕伤到腹中胎儿。 沙克达说孕妇也要适当运动,不然可能会难产。她“哦”了一声,心想他怎么老在调教的时候跟她说这些孕期知识,不能说吗?然后继续抡圆了胳膊用鞭子抽他。 九个月后的一天,薇薇正在指奸他,这时她羊水破了。 沙克达急忙在为这天准备的浴缸里放上温水,搀扶着她进去分娩。期间他看情况不对想让他提前联系过的几个妇产科医生过来,但薇薇坚持不让他叫,等到他叫来医生,情况已经无能为力了。 经过九个小时的艰难生产,她终于生下来一个健康的男婴,他的大块头是薇薇难产的主要原因。 医生们离开浴室,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她的血把浴缸里的水都染红了,看上去触目惊心。 奄奄一息的薇薇看了一眼她生下来的孩子,对沙克达说:“如果有来生,下辈子……我不想做你的女儿,也不想做你的爱人,我们……最好不要再遇见。你……要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他悲痛欲绝,但是在死亡面前人的力量是如此不足道。 薇薇嘴唇因失血变得惨白,呼吸也越来越微弱,他把怀里啼哭的婴儿交给门外的医生,回来拥抱她血水中的尸体,吻着她余温尚存的唇。 若问他是否后悔,答案是当然的。然而这孩子是薇薇主动跟他要的,也许从她开口的那刻起,她就料到会有今天。 薇薇诞下的这孩子算是给他留了个念想,沙克达给他起名叫长青。长青是她拼了命才生下来的孩子,加上她的遗言,他自然不能不管他。 沙克达把长青交给专业的月嫂照顾,看到这个儿子,他会就想起薇薇的死状。虽然那是鲁菲菲的身体,但里面寄宿着他女儿的灵魂,所以在他看来那就是薇薇。 一个午后,沙克达怅然若失地走进书房,翻看那本她记录怀孕感受的笔记本,发现她在某页给他留了这样一句话:爸爸,我生下你的孩子算不算还了你一条命? 他点了根雪茄,觉得她实在狠心,为了摆脱他居然连生命都甘心舍弃。 诚然她的命是他给的,诞下新生命确实可以算作将命还给他。他知道她还爱他,但她不能继续爱他,他都明白的,只是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 沙克达本来就不想要孩子,他早在很多年前就想过了,别人传承家族企业,他这儿能传承的只有牢饭。他的工作注定他会有很多仇家,万一哪天孩子被绑走也是件麻烦事。这些其实都还好,怕的就是孩子将来和薇薇一样树立了正确的三观,要大义灭亲跟他对着干什么的,考虑到这点他才不打算留后。 不过沙克达没有刻意引导长青走上他的道路,毕竟路都是人自己选的,父母和孩子再亲终究是不同的个体,期望越高反而越容易失望,那他还不如对他不抱期望。 从小长青就得不到父亲的关爱,能从他这得到的只有钱。沙克达雇佣的厨师会给他做可口的饭菜,佣人会照顾他的起居,但他更渴望家的感觉。 他看电视,别人家的孩子吃的都是父母亲手做的食物,还能和父母一块玩耍,看起来非常幸福。长青想要妈妈,但沙克达只会告诉他他妈妈已经死了,为了生下他而死。 长青理解爸爸很忙,没空陪他玩过家家的游戏。佣人们愿意陪他,可他很小就意识到这些大人只是因为爸爸的钱权才这样毕恭毕敬地对他,他们予他的只有虚假的情感。 对于年幼的长青来说,真实的情感只有爸爸才能给他。小孩子有时就是这样一根筋,别人家的孩子想要得到父母的爱轻轻松松,但他却困难无比。 长青犹记得他和爸爸说他想要个后妈时被他一脚踹倒在地,之后他再也不敢提这件事。但他发现爸爸很乐意和他谈论妈妈,于是他知道妈妈得到了爸爸的爱。 有一次沙克达破例亲自下厨,给长青做了一碗白粥。长青感动得哭了,他在一碗白粥里尝到了家的味道,然后一转头看到他给卡鲁做了色香味俱全的狗饭,有鸡胸肉、鸡蛋、西兰花、胡萝卜还放了盐,工序比白粥复杂多了。 事后长青才知道沙克达做白粥用的米是给他打下手的佣人淘的,水也是佣人加的,他就按了个启动键,狗饭才是他亲手做的。 有时候长青真想和卡鲁抢饭吃,当他意识到自己这个亲儿子在沙克达心中的地位狗都不如后,出于嫉妒他偷偷溜进别墅里的化学实验室,在卡鲁的食物里下毒把它毒死了,那年他才七岁。 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沙克达一查监控便明白了真相。虽然沙克达不至于让儿子为狗偿命,但少不了用刻薄的话语嘲弄他一番。 沙克达心想这孩子不择手段起来真像他,七岁小孩并非什么都不懂,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坏种。 在长青看来,遭受言语羞辱不算什么,精心的谋划被爸爸戳破是最让他受打击的点。他经过长年的思考得出结论:想要让爸爸重视他,只有变强。他不必站在比他还高的地方,但至少要能够威胁到他,才能入他的眼,被爸爸看见。 长青以此为目标开始努力,十五岁那年他和爸爸一起乘坐飞行器回家,沙克达坐在他对面用光脑浏览新闻,没有关注他。明明是父子,相处起来却和搭乘同一交通工具的陌路人没什么区别。 长青最近在盘算如何让自己的零花钱翻倍。直接找爸爸要没什么意思,他想要靠自己的本事赚一笔,先定个小目标,搞个一亿来。 正在他计算各个方案的投资风险时,余光注意到沙克达忽然从座位上跳起来,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长青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还以为自家公司破产了。沙克达死死盯着光脑界面,因为隐私功能长青无法窥见上面内容。他大着胆子凑过去,沙克达没有撵他,让他看见他光脑界面停留在一篇不起眼的报道上。 时代在前进,但媒体吸引大众注意力的手段依旧是从古至今的那一套,动不动就用“最”做定语修饰某一职业。 这是一家名气很大的报社国外分社的报道,在美国M州的记者采访了一个叫奈菲鲁塔利·温斯蒂的修女,还给人家安了个“最美修女”的头衔。 被采访的修女要求记者为其面部打码,但是在长青出生前AI就有一键脱衣功能了,沙克达的光脑装了这个AI,并且一直是开启状态。他看了一眼AI生成的裸照就认出这是薇薇的身体,然后打开了去码按钮。沙克达见过三十岁的薇薇,图片上的女人去码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沙克达在“找替身对不起女儿的在天之灵”和“她都死了十几年了我找一下替身怎么了”之间选择了“先去看看人再说”,说不定她没死。 他还真猜对了,时间回到十五年前,难产而死的薇薇一睁眼发现自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的自己身上,距离被下锅只有一步之遥。 但凡她穿回来的时间晚个十分钟,她都没机会逃命。活过两世的人到底不一样,实际年龄超过三十岁的薇薇很快就冷静下来,先想办法骗厨师松开绳子,然后大闹了一番。以鲁菲菲的身体回到沙克达身边时她被带着复习了一些拳脚功夫,沙克达每天都会花一个小时在枪械上,练习常见枪械的拼装和拔枪动作,关键时候这可是能保命的。 薇薇很幸运地夺了一把枪,混乱中遇到了儿时有过一面之缘的王博迩,借助他的力量逃出生天,连累他也上了田家的暗杀名单。这个王博迩虽然不像田家人那样变态会吃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据她所知他背地里没少做坑蒙拐骗的事。 无论如何薇薇现在和他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为了躲避田家派出的杀手,两人一路上几经辗转逃亡去了美国。 期间王博迩不是没想过耍花招比如牺牲她来给自己争取时间什么的,薇薇是沙克达教出来的,可以说专业就是提防身边人的背叛。两人连同伴都算不上,只是面临相同危机形成的合作关系罢了。 逃亡途中薇薇九死一生都没想过联系沙克达,因为去过未来的她知道只要自己不说,在他那她就和死人无异。田家人可能觉得让她跑掉这事传出去有失颜面,所以勒令仆人统一口径说她被吃掉了。 薇薇用鲁菲菲的身体在沙克达那吃了亏,知道她是斗不过他的,所以在真正意义上的重生后她头也不回地跑了,不想再受他控制。 她到美国就和王博迩分开了,没钱没护照的异乡客初来乍到难免有很多难处,好在爸爸给她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那就是格斗技巧和枪械相关知识。 靠着这两样,薇薇虽然不至于在美国混得风生水起,但不被坏人谋害还是绰绰有余的。顺便感慨一句知识就是力量,薇薇英语的口语和听力都很好,前世和说英语的外国客户谈业务时连翻译都不需要。 当年在学校,那美的英语不好,总是和她抱怨说学这个有什么用,她以后又不出国。现在薇薇只想说“技多不压身”这句谚语真的很有道理,沙克达在禁枪的国内教她用枪时她和那美是相同的心态,但是到了紧要关头发现自己曾经以为没用的本领能够派上用场,又确实是件惊喜的事。一个人会的东西越多,生活起来就越轻松,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薇薇到美国X州的第二年进入了一家修道院,在那里当起了修女。她本来就有一定的宗教基础,做修女对她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尽管她不再信仰上帝,但神职人员归根结底是一种以人为本的工作。也许上帝并不存在,但生活在困难中的人是真实的。以谁的名义做好事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她在帮助她的同类。 她在那家修道院生活了六年,因为工作需要去了M州。本来十五年都相安无事地度过了,没想到他还是找上门来。 这十五年里薇薇经常做噩梦,梦到沙克达发现自己没有死,杀到修道院里和上帝抢女人。 她早就做过心理准备,所以一见到沙克达,他还没开口,她就投降了,说:“我跟你走。”免得他拿她修道院的朋友们威胁她,直接省了走过场的形式。 原本气势汹汹的男人态度一下子软化了,做了十五年单亲家长的他满肚子委屈和怒火无处发泄,话到嘴边变成埋怨,竟都成了她的不是。 “十五年,你知道这十五年我他妈是怎么过来的吗!”说得他眼圈都红了。 薇薇试探着问:“从S市一路走过来的?不对,美国和中国不接壤,难道你是游泳过来的?你也不会游泳啊。” “……”沙克达这下确认了,这就是薇薇本人,只有她说得出这种话。 长青对于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失散多年的亲妈”表示怀疑,他在爸爸淘汰了的电脑里看过他和妈妈的性爱视频,从影像文件里可以看到他妈是个胸平的黑发女人,而眼前这位是水蓝色头发不说,胸部也大得扎眼。 看着这个野女人轻而易举得到爸爸的宠爱,长青鸡巴都气歪了,冲薇薇大吼道:“我才不会认可你!” 老东西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搂着如花似玉的老婆那叫一个意气风发,给人感觉他年轻了十岁。 薇薇倒是能听得进去,怜爱地看着这个自己只见了一面就分开的儿子。虽然从血缘关系上来讲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但他的确是她历经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沙克达带她回国后班都不想上了,在家和她培养感情。他关注薇薇,薇薇关注长青,而长青关注父亲。 她询问了沙克达很多关于长青的事,他对自己这个七岁就会毒狗的儿子没什么好印象,说的基本都是坏话。薇薇不认为长青有他说的这么坏,只当他不善于发现他的闪光点。 和爸爸过着淫乱的互日生活的同时,她试图以妈妈的身份与长青弥补这些年不在一起的缺憾。 长青常年得不到家庭的关怀脾气暴躁,说话也比较冲,但薇薇坚持不懈地热脸贴冷屁股,经常敲他房门给他送她亲手切好的水果,晚上看到他熬夜也会去提醒他早睡。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薇薇发现长青相较于同龄人而言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他头脑聪明,成绩不错,在学校里有很多朋友,令薇薇担忧的是他没有竖立起正确的三观。虽然他不会做违法的事,但他用沙克达赚的不义之财用得心安理得,属于道德方面有严重问题。 薇薇决心肩负起教育他的重任,然而正值叛逆期的长青并不领情,把她的话当耳旁风,还对她出言不逊。 她努力管教长青,每天和他斗智斗勇。他抓住她道德感太高这点,每次看到她来就在房间里手淫,于是薇薇败下阵来。 沙克达笑话她怎么脸皮这么薄,如果他是她,就会坐在边上看着他撸,比比看谁心理素质更强。 话是这么说,但儿子该管还是得管,谁让他惹得薇薇不高兴了。沙克达出手,让波尼斯凌晨四点把长青从被窝里薅起来带出去晨练,不负重的情况下一个小时跑不了十公里在他看来和走没区别。长青晚上还要做长达三小时的体能训练,波尼斯接到老板命令不敢含糊,拿军队里那一套训练方法练他。 如此练了一个月,长青有点吃不消,他双腿无比酸痛,上楼梯时每走一级台阶都要做心理建设。薇薇心疼儿子,每天晚上都来给他揉腿,回房还要被沙克达骂“贱骨头”。 她觉得自己的儿子还是很有骨气的,累成狗了也不肯服输说句求饶的话,沙克达打开光脑给她看了不下一百张长青运动时面目狰狞的丑照,都是波尼斯拍的。 他说这小子不是有骨气,就是单纯的犟。沙克达不知道是不是在吃自己儿子的醋,让薇薇也给他揉腿,顺带着捏肩、捶背以及前列腺按摩,最后夸她是个孝顺的好女儿。 薇薇照例去给长青揉腿,他的眼中常含泪水,再也没有力气骂她,也没有心思和她对着干。 时光荏苒,五年后长青出落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帅小伙。运动让他身材健美,他的眉眼和薇薇真有几分相似,毕竟他们都是鲁家人生的。他有很多的异性追求者,也有不少同性追求者,其中有一个都闹到家里来了。不是别墅的安保不到位,而是沙克达想看儿子在他们面前出丑故意示意保安放人进来。 饶是一向冷静的长青,在薇薇面前被男同纠缠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薇薇早年是传统的基督徒,放弃信仰后她眼界开阔了许多,拍着他的肩膀说“没关系的,妈妈尊重你的选择”。 长青看看一脸关切的薇薇,再看看自己那正乐不可支的亲爹,面无表情地脱了西装外套,捋起袖子开始揍人,揍的当然是唯一的外人。 一阵鸡飞狗跳后,长青义正言辞地宣布自己是个异性恋。薇薇说你不用掩饰,爸爸妈妈真的会支持你的,不骗你。 沙克达又忍不住笑了,薇薇的回归真的给这个家带来了温情,昨天他照镜子发现自己长了一根黑头发。 长青脸都黑了,确实有种自己越解释越说不清的感觉。虽然薇薇心是好的,但沙克达在边上一直笑就显得侮辱性很强。 二十岁的他已经有过性经验,但和他上床的女孩家境都不如他好,他也不会认真,只是玩玩。 他选择的做爱对象和薇薇体态相仿,胸大腰细,皮肤白皙,一头长发,笑起来给人一种阳光开朗的感觉。 长青忘不了十五岁那年的夏天,有一回薇薇来给他揉腿,当时半个市区都停电了,房间里光线不好,只有床头柜上的光脑亮着。她上身穿一件柠檬黄色的露脐吊带装,看样子刚和老东西云雨过,所以脖颈和胸口有暧昧的红痕。 她的乳房像两个熟透的柚子,一弯腰便露出深深的乳沟,让他印象深刻。知子莫若父,沙克达对他的了解很到位,长青确实又坏又犟,表面上他不再针对薇薇,对她还算客气,实际上心里一天也没有原谅她。他嫉恨这个女人抢走了爸爸所有的注意,也许他重视的不是亲情,只是儿时的经历让他对于得到沙克达关注这件事有了执念。 二十年前薇薇死后别墅里的调教室就上了锁,钥匙在沙克达手里,他偶尔会来这里坐一坐,怀念亡妻。五年前她回来后陪着沙克达一起打扫了这里,调教室就不再上锁了。碍于监控,长青不敢靠近这里,也不敢偷窥他们做爱。 这次他花了更长时间来精心策划一场阴谋,在例行停电且爸爸出差的这天,他把家里的发电机和监控独立电源破坏,只要没被监控拍到,事后等爸爸问起他也有准备好的话来应对。 他终于进入了梦寐以求的调教室,激动地察看里面每一样器材。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像爸爸那样尽情在薇薇身上发泄兽欲,他不知道他对她是怎么做的,但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做。 他把她双手反绑在那根钢管上,告诉她他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他的妈妈,然后逼着她吃了一颗春药。 薇薇身着一条粉色的长袖连衣裙,美丽的眼睛噙满泪水,还在试图唤醒他的良心。长青沉浸在征服她的快感中,把她裙子撩上去摸着她顺滑的大腿,幻想着操她会是什么感觉。 她里面穿了一条黑丝系带内裤,不用脱都能看见阴部。绝对是老头子的癖好,他一边想一边隔着内裤挑逗她的阴蒂。 他淫邪地看着她前襟上的凸点,乳头勃起后的形状简直不要太明显。他一手抓住她硕大的乳房揉捏,一手肆无忌惮地玩弄她的下体。 “停、停下!”薇薇闭着一只眼睛,合腿反而夹紧了他的手指。“不要再继续了!” “才不会听你的话呢,你以为你是谁啊。”长青愈发变本加厉起来,解开内裤的结,任其滑落在地,手指直接接触她因为春药更加敏感的性器,来回摩擦,而上面的手则反复抠动她的乳头。 他的动作实在青涩,奈何阴蒂和乳头都是她的弱点。薇薇被沙克达干了那么多年,在被侵犯时还是不会隐藏自己,非常好懂。当他手指摸进那湿润易插入的阴道,每一次碰到让她舒服的地方时,她那扒在地毯上的漂亮脚趾就会发力,看着那个便知道他弄的地方对不对了。 “哼哼,其实你是冲着我们家家产来的吧?比起老头子,我这个少爷更年轻强壮。总是用眼神勾引我的骚货,你早就想我这么对你了吧?” “别胡说,没有那回事,都是你的臆想。” 对话的过程中他熟悉了薇薇的身体,很快抚摸得她受不了。伴随着一声压抑不住的嘶吟,晶莹的水柱从她小穴里喷射而出,薇薇就这样在他面前潮吹了。 “不是勾引我,那你可以不高潮啊。”长青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把自己被打湿的手掌展示给她看:“和继子做这种事,你还真是淫荡。” 薇薇难堪地辩解道:“这是生理反应,不是我能忍住的。” “不要解释了,你这心口不一的婊子。” “住手啊,长青,我真的是你妈妈!” “别骗我了,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事已至此,她终于说出实情:“不,我们有血缘关系,其实我和你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 长青第一反应是不信,第二反应既然他爹能日自己的亲女儿,那他为什么不能日自己的亲姐姐? 他的攀比心用在了奇怪的地方,听得她一时语塞,不愧是沙克达从小带大的人,思维方式也这么与众不同。 薇薇叫了一声“爸爸”,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叫我爸爸也没用,还是说这是一种情趣?”长青正在得意,忽然觉得不对劲,回头看到沙克达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背后,笑眯眯地看着他。“爸爸!” 看到他,长青就和《猫和老鼠》里的汤姆欺负小狗时被大狗抓了个现行一样,毛都炸得立了起来。他想不通,按理来说沙克达这时应该在外地才对,没理由出现在这里。 没等他反应过来,沙克达一拳打在他脸上把他揍飞,实力诠释了什么是“老当益壮”。他给薇薇解绳子的时候,长青努力降低存在感,想爬出调教室,被他揪着后领按到边上的皮床上扒裤子。 长青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他太怕自己的老子了,一想到他连亲女儿都日,感觉下一个就要来日他这个亲儿子了。 扒完裤子沙克达把他四肢铐在人形床上,给还在抹眼泪的薇薇系最大号穿戴式假阳具的绑带。 长青现在呈“大”字姿势,薇薇被推到他两腿之间,哭得梨花带雨,嘤咛着说“不要啊爸爸”,在他帮忙对准插入后熟练地动腰。 长青:“……” 他们连润滑剂都没用!有人考虑过他这个初次被爆菊的直男的感受吗?也许清醒状态下的薇薇会考虑,但她现在中了春药,被激发了潜能,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像头牛一样大力耕耘着长青的菊穴。 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觉得自己肠道被撑开,脆弱的黏膜绝对被弄破出血。 看到沙克达解腰带脱裤子,长青心悬到了嗓子眼,都能想象到自己的变态老爹要怎么玩了。 等他把肉棒插入薇薇的小穴时,长青提着的心终于吊死了:哈哈,也是,爸爸怎么会操他呢,他眼里只有姐姐。 沙克达一边后入薇薇一边握着她的胸,捏着乳尖粗鲁地往上提。 薇薇本能地踮脚,阴道深处收缩裹紧他的肉棒,流下了快乐的眼泪:“嗯,哈啊,爸爸,我好疼……” 长青觉得这话由他来说还差不多,她都被沙克达操了这么多次,有什么好叫疼的,这个家无人在意他的死活。 她被沙克达用肉棒顶撞的同时,假阳具也在深入长青的肠道,她挨操的节奏就是她干长青的节奏,这样沙克达也能借她点力气。 长青思考了一下,四舍五入爸爸也算是在间接干他?他心理顿时平衡了,从此一家人过上了快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