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有迹(1v1办公室恋情)》 二十秒拥抱的后果(微h) KTV的卫生间隔音效果并不算好,外面洗手池的流水声清晰地传入荔枝的耳朵里。 她脑子有些沉,意识也算不上多清醒,只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但面前的男人是怎么和他一起进入厕所单间的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她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也不记得了。 荔枝紧紧环住江无漾的有劲的腰,隔着黑色T恤,她也能感觉到他布料下紧致凸起的腹肌,和刚刚在包间的触感一模一样。 狭小的空间内,因为门外时不时路过的脚步声,两人的动作都有些慌乱。 江无漾也没说话,他紧紧抱着荔枝,两人换了个方向,脚下因挪动位置发出细微的脚步声令荔枝更为紧张。 交换了位置后,江无漾坐在马桶盖上,他很高,坐下后脑袋刚好抵在荔枝胸口。 他仰起头,脸上带着点酒后的微醺绯红,荔枝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她呼吸急促,自然而然地低头,柔软的唇瓣相触,像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荔枝没接过吻,不知道他的吻技算不算好,反正没一会儿就有些喘不上气了。 换气的空隙,胸前的凉意袭来,上衣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扯下。荔枝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地低头看着他的发顶。 江无漾细软蓬松的头发埋在胸前,发尾不小心扫到锁骨有些痒。 他捣鼓了好一会儿,内衣背后的金属扣还是没能解开,他有些急,表情很可爱,最后他仰起头看着荔枝的眼睛,白皙修长的手指挑起内衣的边缘,一点点往上推,像是试探。 荔枝没有拒绝,他更得意忘形。 牛仔裤的拉链在慢慢往下滑,俏皮的粉色内裤印在他的眼底。 江无漾呼出的气息,以及他温热的掌心贴上小腹,冷热交替的感觉袭来,荔枝不禁打了个冷战。 不争气的欲望把内裤底部打湿,他的手再往下一点点就能摸到。 蜷缩的脚趾,红得不正常的双颊,这一切都不足以覆盖身体上冷热交织的感觉。 突然,熟悉的铃声伴随着他的呼吸和心跳声在耳边响起。 对,就是这个节奏,刚刚在公司一众同事的注视下拥抱时,江无漾的心跳声就是这么快的。 但,这个铃声,好熟悉。 他恍若听不见铃声一般,一手扶着她的后腰,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的腰窝摩挲,一手从内裤边缘探进去,寻找欲望的泉眼。 他认真而专注着眼前的事。 当薄唇终于含住胸前的小荔枝时,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清晨的太阳光线被白沙窗帘柔化,亮得不算刺眼。 空调被只盖住了肚子,一双细白修长的腿暴露在外,怪不得梦里冷热交织。 耳边是熟悉的闹铃,仍在不知疲倦地响着,荔枝不耐地关掉,回味起梦里的场景,脑子当场宕机。 天哪,她怎么会做那种梦? 梦里的一切触感还是那么的真实。 关键是,梦里的男主角居然是她的同事。 两人在公司没怎么独处过,因为江无漾沉默寡言的性格,更是甚少说话,甚至连加微信都是因为工作需要,为什么会梦到他呢? 还是那样不可描述的场景。 她冷静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敢相信,难道自己已经饥渴到如此可怕的地步了吗? 去公司的这一路,荔枝都沉浸在不可思议之中,她仔细回想了一遍昨天的事,觉得昨晚那场不可描述的梦大概是公司团建引起的。 如今是六月末,荔枝毕业快一个月了,她也进公司快一个月了。 她因为毕业迷茫,被小姨拉来她的高级定制写真馆,做一名礼服师,这也正好和她的大学专业对口。 写真馆的七八月是旺季,非常忙,所以公司在六月末抽空开了个类似加油鼓励的小型宴会,就在昨天。 各个部门都参与其中,吃喝玩乐公司全全报销。 服饰妆造以及摄影这三个部门平时是接触最密的,关系也相较其他部门更为要好,甚至因为服饰妆造部门的女生多,摄影部的男生多,公司内部还流行自行消化,已经促成好几对了。 所以昨晚三个部门又一起单独约了一次ktv,包了个超大间。 喝酒唱歌聊天,避免不了的游戏就是真心话大冒险。 江无漾只比荔枝早来公司半个月,但在摄影部一众做了几年的老人面前还是实打实的新人。 他专业技能非常出众,但性格沉闷。 可配上他一米九的身高,以及堪比建模的长相来说,沉闷的性格反而成了锦上添花的效果。 神秘的帅气摄影师,再热烈的询问也只会得到他一句冷冷的“嗯”。 他接待的客人也非常吃这一套,他越是话少,越觉得他专业,越觉得他厉害,再加上他确实技术牛逼,来了个把月,一次翻车都没有过,好评率直接干爆了摄影部主管。 他在公司如今就像个高冷男神一般的存在,讨论度极高。 可高冷男生喝不了酒,只喝了一杯果酒,就已经上脸了,这样的反差,引起了其他人的恶趣味。 荔枝是个小话痨,长相甜美,为人大方,因为专业出众,半个月就罕见地转正了,所以在公司名气也是极高的。 她酒量到是极好,几瓶啤酒下肚还能笑嘻嘻地和旁边人打趣。 包间里,算不上好听的歌声萦绕在耳畔,其他人围在桌边玩真心话大冒险,江无漾就坐在荔枝对面。 两人因为抽到的卡片是同一个数字,所以被要求完成拥抱二十秒的大冒险。 两人都是单身,青涩无措的拥抱正好满足了场下大多数已恋爱人士的纯爱癖。 荔枝有一米六五,这在女生之中不算矮的身高,在一米九的江无漾跟前却被衬得格外娇小。 江无漾之前做过一段时间的户外摄影师,胳膊和脸上的皮肤都偏向小麦色,而荔枝则是令人羡慕的冷白皮。 两人肤色上的反差在五彩闪烁的灯光下算不上有多明显,但荔枝自己注意到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着一个成年男性的温度,他的手臂和自己的颜色差异,刺激着荷尔蒙的分泌。 “怦怦怦”的心跳声带着热烈的震动感。 她分不清这心跳声是自己的还是江无漾的。 二十秒过得很快,两人松开后,荔枝很不想承认自己竟有些不舍。 她发现江无漾的脸比刚才更红了。 她之前从未特意去关注过他,因为在她看来,江无漾过于冷淡了。 两人偶尔合作拍摄同一组客人,她作为礼服师,自然会和他说一些服饰上应该注意的拍摄角度,他的回应从来都是冰冷的。 且因为身高的原因,荔枝和他说话常常需要垫脚,而江无漾总是学不会弯腰低头。 江无漾在他这里原是没有滤镜的难相处同事一枚,但一个只有二十秒的短暂拥抱,却令荔枝有些上头。 他T恤下紧绷的腹肌,她要两只手才能握住的有力胳膊......刺激得荔枝心神不宁。 “不能再想了”,荔枝拍了拍自己的脸,迫使自己恢复注意力,然后开始下床洗漱,准备去上班。 影棚(微h) 开完早会,荔枝回到服饰部,她工位旁立着的塑胶模特身上穿的玫红色鱼尾裙正是她今天的客人拍照要穿的服装。 这件玫红色的鱼尾裙她做得很容易,只修改了一次,客人非常满意。 想到这位客人在服装制作过程的积极配合,荔枝觉得今天的拍摄应该会相对结束得快一些。 她翻开钉在墙上的日历画册,在今天的日期下,她的名字旁边用红色的水性笔写着一个大大的“漾”字。 荔枝瞳孔微震,今天和她合作的摄影师是江无漾,她怎么忘了呢? 想起昨晚的梦境,荔枝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但再别扭的情绪也只能压在心底,客人是上午来的,因为服装的料子容易起皱,所有一开始的步骤是做妆造。 这场拍摄虽是现代简约风,但细致的妆造还是做了整整两个小时,吃完午饭,客人开始换衣服。 服装做好前就有试穿,荔枝正在为她做最后的调整,然后便是跟棚工作。 这是一场室内拍摄,公司有自己的摄影棚,因为是现代简约风格,搭景也很简单,只是灯光的布局会难一些。 客人进棚时一切都准备好了,江无漾单手拧着相机,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微微抬了一下眼,客人走到跟前他才不紧不慢开口打招呼。 黑色短袖工装漏出他胳膊上大片纹身,那是贴上去的,整个摄影部的摄影师都是如此操作的。 据说是主管的经验所致,有纹身的摄影师客人往往更信任他们的技术。 所以摄影部一群怕疼的大老爷们都在手臂上贴了很大一块款式各异的纹身贴。 荔枝克制着视线,尽量不往江无漾的方向扫过。 这位客人是个拍照熟手,她对自己好看的姿势和角度非常熟悉,还会自觉地拉扯带点小拖尾的裙摆摆动作。不仅荔枝不用担心服装在拍摄中的呈现效果,连江无漾都几乎没怎么指导过她的拍照姿势。 只是化妆老师要忙一些,发型虽然喷了发胶定型,但几个姿势下来,细节处的碎发漂发还是会有所走形。 这位客人是荔枝入职以来合作的拍摄速度最快的一位,下午三点就结束了,这也意味着荔枝等一众工作人员可以下班了。 “辛苦了,大家都辛苦了,今天谢谢大家”,客人看了相机里的片子,很满意。 荔枝客气地笑了笑,因为这套服装客人在打版时就承诺买下了,所以拍完照后不用荔枝帮她换下。 客人又与她和化妆师聊了会儿天才离开,她一转头,就对上江无漾的目光。 收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但他没有一点架子,话也少,拍完后便自觉收起灯光架来。 他就在荔枝身后,切断灯光电源,收线时两人的目光便撞在了一起。 荔枝愣了愣,他深邃的眼眸和梦里一般无二。 “小漾老师”她轻声喊出口,是下意识的。 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是比你先进公司的正式员工,即使真实年龄比你小,你也得叫一声老师。 “嗯”,他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沉沉的。 “嘿嘿”她傻笑两声,在脑海里迅速搜罗着后续用词,“辛苦了”,声音发出后,荔枝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 昨晚的梦令她一见到他,心里就乱糟糟的。 “你也是”,他回道。 还是那间铺满白色的影棚,四五盏灯打下耀眼的光线,荔枝对灯光并不了解,不知道它们分别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打在身上的黄色光线暖暖的。 所有灯光的聚集中心是一张深棕色的单人软皮沙发,荔枝此刻正斜靠在上面。 灯光下,白皙通透的肌肤被深棕色衬托得更为引人注目。 影棚的侧门被打开,紧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因为侧门就在荔枝的正前方,所以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来者。 是江无漾。 他还是穿着黑色的工装,拧着相机的那只胳膊微微用力,流畅的肌肉线条在她眼里像一道迷人的风景。 他缓慢走近,相机轻放在地上,他蹲下身,这个高度刚好和坐在沙发上的荔枝平视。 江无漾的眼里此时多了些平日没有的克制,荔枝轻声叫他:“小漾老师”。 “嗯?”不再是浅浅的一声回应,他尾调上扬,是疑问的语气。 缎面质感的鱼尾裙带着丝丝凉意裹着荔枝的双腿,江无漾带着温度的掌心抚上她的脚踝。 玫红色?鱼尾裙? 这不是她给客人制作的服装吗?而且客人已经把这件服装买下了,为什么现在会穿在自己身上? 荔枝一时想不通,走了神。 江无漾的双手已经探到了她雪白的大腿处侧,“嘶”,布料被撕碎,很清脆的声音。 这条裙子她做了好几天,荔枝因这声音回了神,有些生气。 但她已经来不及制止江无漾的行为了,他的脑袋抵在她的双腿间,薄唇亲吻大腿内侧的软肉。荔枝看不见他唇上的具体动作,但腿上的刺激触感令她绷直了脚背。 从膝盖上方,到大腿根部,一点一点,吮吸每一块嫩肉。 荔枝咬着牙,不敢发出声音,她背靠着软皮沙发,一只手插入江无漾浓密的黑发中寻求安慰,一只手撑着沙发给自己寻求支撑点。 他似乎不太满意她的一言不发,仰头看她,眼里欲望浓烈,“你怎么不说话?”,他问。 荔枝自然不敢说话,这里是影棚,是在公司,她怕自己一张口,不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还会溢出奇怪的呻吟。 见她春色上脸的压抑模样,江无漾勾了勾唇,恶劣性质燃起。 他用牙齿咬住荔枝的内裤边缘,然后一点点往下扯,动作又欲又色情。 荔枝被勾得情动,微微抬了抬臀,方便他脱得更顺利。 他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阴部,内裤完全离开肌肤,小荔枝的银丝被撩起,他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一点点将银丝全数纳入口中,直至吻上她粉嫩颤栗的小荔枝。 荔枝的呻吟从齿缝里溢出,一声、两声...... 不知是几声过后,影棚外响起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声音越来越大,荔枝却怎么也无法集中精力听清说话的内容。 外面的声响似乎到了门口,江无漾却恍若未闻,荔枝紧张得厉害,荔枝水不禁大沽大沽地往外溢,沿着腿根淌到了沙发上。 “好多水”,他抬起头来,眼里带着笑意,直勾勾地盯着她,唇上的水泽明显,唇角牵起的一缕银丝刚断,这桃色画面刺激得她顿时脸色更红。 “外面......好像有人来了”,她羞涩至极,压低声音开口。 “不想被别人知道?”他漫不经心地问,温热的手指还在她的腹部下方作乱。 荔枝抿了抿下唇,点头。 “真的不想吗?”江无漾的语气里明显是不相信,“那为什么这里......”说着,他作乱的手指像是终于找到了洞口,先用食指戳了戳,湿度早已达标了,他慢慢往里探,嘴上接着道:“咬得比刚刚还厉害”。 穴里的感觉是模糊的,但身体的反馈令荔枝答不上话,她不敢张口,只腾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怕声音溢出来让外面的人听见。 江无漾的食指指腹有薄茧,轻微的硬度,摩擦着,不知动作了多少下后,突然擦过某个凸起,引得荔枝全身忍不住颤栗,神经高度紧绷。 脑海炸出烟花的最后关头,熟悉的铃声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荔枝清醒了过来,是闹铃,是梦,她缓缓脱离梦境,睁开了眼睛。 她又做那种梦了,又梦见了江无漾,地点居然是昨天拍摄的影棚...... 或许是有了经验的缘故,荔枝到没了初次的震惊,只是更不敢直视梦里的男主角了。 茶水间(微h) 接下来的两天,荔枝在工作上都没有和江无漾的合作,她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已经连着两天做春梦了,她怕自己吃不消。 只是内心深处隐藏着的一丝丝可惜连她自己都还未曾发觉。 没有工作上的联系后,两人在这若大的公司里能遇到的机会甚少。 荔枝今天有两组客人,都是棚拍,不算忙。 上午的客人拍得快,下午的客人来得晚,她中午不仅吃饭的时间充足,甚至还能休息。 午休后,她在茶水间泡咖啡,准备提提神,再过半小时客人也该来了。 身边有说有笑的同事进来打了水就离开了,没一会儿茶水间只剩荔枝一人了。 荔枝也不急,靠着墙等咖啡研磨机磨好咖啡豆。 又有人进来了,茶水间向来是空闲不了多久的地方。 进来的人直奔一旁的饮水机,荔枝转头瞟了一眼,正好对上他侧身后抬眼的视线。 “小漾老师”,荔枝开口,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来。 江无漾点头,“嗯”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他今天穿的白色衬衫,这也是工装,公司各个部门统一的,他下身是一件黑色的宽松工装裤。 荔枝不好盯着他,视线从他脸上向下移到脖颈处,可惜他的衬衣领口最上面一口也是系得紧紧的,完全看不见他的喉结。 在梦里,他的突出的喉结因吞咽而上下滑动的曲线性感极了。 视线再往下......荔枝顿住,隔着厚实的布料,她看不清那里的情况,梦里也只是隐约感受过它坚硬,并未真的尝试,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打住,打住、打住...... 荔枝赶紧制止自己危险的想法。 她闭了闭眼,自从做了那样的梦后,她再不能正常地看江无漾了。 视线收回,但余光还是注意着他的动作。 他捏着纸杯喝水,荔枝又悄悄转了些头去看他。 修长的手指环住纸杯,骨节分明,他的手指不是纤细那一类,是一种有力的美感。 其实她这还是第一次在梦境外看清他的手,与梦中并无差异,只是...... 在梦里,他的手上包裹着水渍,比茶水间的灯光下看着的要白上一些。 荔枝拉回视线,自己怎么一不留神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看什么?”,江无漾的声音低沉有磁性,还带了点暗哑。 荔枝愣住,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不会知道什么吧?难道自己的目光太明显了?他不会以为自己是个色鬼吧? 荔枝心虚得厉害,脑子里胡乱想了很多。 她不敢再回头看她,僵着身子摇了两下头,说的话似是完全没经过大脑筛选,“我没看你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 话一出口,荔枝欲哭无泪,她撸了撸嘴,更不敢动弹一下。 好在江无漾也没再纠缠这个问题,“荔枝,咖啡可以分我一杯吗?” 荔枝目不斜视地盯着手里的咖啡杯,点头,“好”。 咖啡做好后,荔枝替他装了一杯,自己的被子还空着都没注意到,端着空着的咖啡杯步子极快地出了茶水间,后面像是有洪水猛兽在追似的。 再次踏入茶水间时外面的天都黑了,荔枝入职以来几乎没上班到这么晚过。 她再次来到咖啡机前,盛咖啡豆的盒子空空如也,看来今晚是喝不成咖啡了,她垂着脑袋去接热水。 “咖啡,还你的”,身旁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荔枝都未察觉,江无漾把杯子推到她跟前。 “谢谢”,她道谢,捧起杯子喝了一口。 咖啡的味道很古怪,不像咖啡,倒像是红酒,她皱眉,放下杯子。 “好奇怪的味道”,她说道,反应略显迟钝。 “奇怪吗?”,江无漾不信,上前两步走到她跟前,把她困在梳理台和他之间。“我试试”,说着他竟还要上前一步,荔枝退无可退,后腰已经抵住梳理台边沿冰冷的大理石。 荔枝双手撑着他的胸口,想推开他,“挤”。 江无漾停住想前进的步子,他看着荔枝,笑了笑,有力的双手掐住荔枝的细腰,一把将她抱上梳理台,“这样是不是就不挤了?”,他的声音低哑,像是两人在说悄悄话,有些亲昵。 “嗯”,荔枝点头,觉得好像是。 他端起荔枝刚刚喝过的咖啡,喝下一口。 扣在最上端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下来的,他的喉结滑动,还是一如既往的性感。 “不奇怪呀”,他喝完一口评价道,“是红酒的味道”。 “不是说咖啡吗?”荔枝不解。 “咖啡?”江无漾听到她的话反而疑惑了,“我什么时候说是咖啡了?” 荔枝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一时竟想不起他倒是什么时候说过咖啡了,她只记得他找自己要了一杯咖啡。 她再次低头看向那个杯子,里面居然也变成了红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荔枝想明白,江无漾又抿了一口红酒,只是这次不见他的喉结滑动,他倾身上前,堵住荔枝微张的红润薄唇。 他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把嘴里的红酒渡给她,另一只手顺势分开她的一条腿,自己则是站在她的双腿中间,再把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腰间。 荔枝脑袋晕乎乎的,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睛,等眼前再次明亮后,嘴角拉出的银丝都带了点被稀释过后的酒红色。 她双腿紧紧盘在他的腰间,两人下身紧紧相贴,江无漾的身体反应她自然感受得到。 他凸起的硬硬的一团不受控制地抵在阴蒂处摩擦,荔枝在混乱的脑海里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不行”。 “不行、不行 ......”,她嘴上是一连串的拒绝,身体却诚实地享受着。 “为什么?” 江无漾把下巴磕在她的颈窝,喘着粗气,哑着嗓子问。 “会被别人看见的,这里是茶水间” 江无漾抬头,潋着水雾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他的脸上也难得染上了情动的绯红色,样子简直欲得勾人。 “不会的”,他挑眉笑道,声音里还是蛊惑人心的味道。 荔枝不知说什么,只看着他的脸。 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彼此间交互着呼吸,“别怕”,赋满磁性的气音传进荔枝耳里,这是他要跟进一步的提示音。 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腹部时荔枝打了一个颤栗,他抓住裤腰往下拉,当阴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后,荔枝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冷感刺激得她顿时清醒过来。 又是梦。 她如此想着,下一秒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解惑 身上原本盖着的被子滑落到了床下,怪不得她在梦里会觉得冷。 今天是休息日,荔枝提前关了闹钟,她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 自上次公司团建后,她常常梦见江无漾,还是那种梦境,甚至两人在公司的相处,似乎也比以往多了许多。 荔枝疑惑许久,想不通自己这突然的变化。 一觉醒来快中午了肚子有些饿,她先点开外卖软件下单了午饭。想了想后,犹豫着,点开浏览器页面,斟酌着输入几个关键字:频繁做梦,最后点击搜索栏下联想出来的那句:频繁做梦是怎么回事。 可搜索出来的内容并不尽人意。 无非是一些不良生活习惯,作息不规律,精神压力大之类的话术。 她再三考虑,换了话术继续搜索:经常做春梦是为什么。 这次跳出来的答案要靠谱一些:1.睡觉观看不良视频或书籍,接受了刺激信息,对伴侣或性幻想对象思念过重,还可能频繁遗精..... 这条可以pass,她平日里对江无漾关注并不多,唯一接触得稍微多一些,亲密一些的,也不过是团建那一晚,应该不至于导致频繁梦见。 第二条则是说因为激素水平提高,可这说的是处于青春期的人群,荔枝今年二十二了,不属于那个阶段了。生理周期和排卵期前后倒是也会出现激素水平提高的情况,但团建至今过去快一个月了,她总不能这么长一段时间身体都处于这种情况吧。 这样看来第二种可能也被否决了。 荔枝无奈,关闭浏览器软件。 百度解答不了的疑惑,或许闺蜜可以解答,毕竟,百度哪有闺蜜了解自己。 荔枝和李今姝从幼儿园开始便交好,一路同班到大学,荔枝去沿海城市学了服装设计,李今姝去北方学了师范教育。 两人同年毕业,李今姝刚入职了某初中教化学。 两人今年五月底见过面,昨晚还视频聊天互相抱怨自己的工作环境。 当然,荔枝对自己现在的工作环境并没有不满意,主要还是李今姝在抱怨,她教初中生,这个阶段正是好些孩子的叛逆期,难管得很。 荔枝之前一直没把自己这段时间做春梦的事告诉她,毕竟她虽是个老师,但私下可不算个正经人,荔枝一直端着正经矜持的纯爱人设,这要说出口,不得被她嘲笑到明年去。 但现在荔枝急着寻求答案,只能找她试试了。 荔枝:李今姝 她的下文还没来得及发送过去,对面秒回。 李今姝:在 李今姝:刚醒 李今姝:我说怎么突然醒了,原来是预感到有人找我了 李今姝:【骚猫挑眉.jpg】 李今姝性子活泼,话多,在学校立的严格认真好老师人设肯定是把她憋坏了。 输入框里码了一排的字,是荔枝谨慎斟酌后的结果,她怀着忐忑的心点击发送。 和李今姝聊天,她从来不寒暄,都是有话直说,只是必要的圈子还是要兜一下。 荔枝:我这两个月不是在上班嘛,认识了个同事,人还不错,所以我俩关系还挺好。 李今姝:so 李今姝:男同事还是女同事? 荔枝赶紧回了个字:女 李今姝:【扶额思考.jpg】 荔枝:就是这个女同事吧,她最近跟我说了个事儿,一件挺隐私但挺困惑的事儿。 李今姝:【下一步.jpg】 荔枝深吸一口气,继续打字。 荔枝:之前公司不是团建了一次吗,她那天晚上和摄影部一个男同事有点不算亲密的小接触,本来没什么,但回去后就经常梦见那位男同事,还是那种咿咿呀呀......你知道吧,那种梦。 李今姝:哦 李今姝:俗称春梦是吧 荔枝:嗯嗯 荔枝: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老梦见那些,还每次梦里的男主角都是那一个人,又不好意思找外人解梦,就来问我,但你知道的,我这种纯爱牡丹花,肯定也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做那种的。 她发过去没两秒,李今姝打来了视频。 两个蒙头垢面还没洗漱的半清醒少女开始了面对面的视频通话。 荔枝隔着屏幕扫了眼李今姝审视的视线,她目光有些躲闪。 毕竟心虚。 李今姝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问道:“你们公司摄影部还有单身的男同事?不是说都被内部消化了吗?” 她的关注点意料之外地偏。 正常生活 荔枝所在的公司是做高级定制写真的,而她所在的技术部门服饰部,和化妆部和摄影部因为合作密切所以联系多,关系比公司其他部门更要好。 服饰部和化妆部基本都是女生,男服装师和化妆师寥寥无几,而摄影部则刚好相反,男生多女生少,男男女女相处久了,不免摩擦出粉红色的火花来,所以内部消化严重。 这些情况荔枝是跟李今姝说过的。 但江无漾没比她早来多久,是摄影部的摄影师里现今唯一的单身男士。 荔枝对她解释道:“有一个比我早来几天的男摄影,是单身” “哦~”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继续追问:“他多大啊?帅不帅?外形条件怎么样?团建那晚你们的亲密接触有多亲密?如果按嘴巴胸还有屁股的等级划分你们那晚是到哪个程度了?事后他什么反应?你......” “我说了,不是我,是我的一个同事”,荔枝赶紧制止她这一连串的发问。 但说出的话苍白无力,丝毫没有说服力。 “哦”李今姝一个字打发,睁着大大的眼睛透过屏幕注视她,眼神真诚,真诚地想听八卦。 吐了口气,荔枝回答:“他好像是......跟我同岁,只比我小几个月吧”。 李今姝点头,笑嘻嘻开口:“弟弟,但不完全是弟弟,可以可以”。 荔枝:“长得......还行吧,五官还算端正,反正凑合能看” 李今姝:“虽然你这形容还不如不形容,但我相信你的眼光,能单身这么多年,多少是有点死磕颜控的成分”。 荔枝还在挣扎:“我说了不是我......”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继续继续”,李今姝迫不及待想听到她接下来的回答。 荔枝:“身高......挺高的,至少......比我高出一个头吧” 李今姝眼睛一亮:“那至少也得有一米八了吧,可以呀” 荔枝:“我们那晚什么也没做,就大冒险呗,意思意思,抱了几秒” “只是抱了几秒?没有嘴巴胸屁股啊?”李今姝感到不可思议。 “没有”荔枝坚定地回答。 她隔着屏幕给荔枝竖了个大拇指,接着道:“这都没有你还做春梦?小动物都知道交配的季节是春天,你的居然是夏天”。 荔枝赏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敢出口反驳。 很难想象她这张嘴居然还能教书育人,可别把祖国的花朵们浇歪了。 “依我看,你就是身体熟透了,需要男人了”,李今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话来,荔枝光是听着都脸颊发烫,“我猜,你那位人还不错的女同事的春梦对象男同事,是你的菜吧?” 她说话跟说绕口令似的,语气里满是肯定。 “没怎么注意过”。 见荔枝事到如今还口是心非,李今姝哼了一声,“你就装吧” “你说,该怎么办啊,总梦见那档子事,心里不是滋味”,荔枝直到现在,才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话。 那种事发生在梦里,相像是经历过了又像是完全没有,在梦里舒服到底了,但醒来后有明明白白知道一切都是梦,身心都不舒服。 听了她的话,李今姝的嘴角都快裂到耳后去了。 “得不到的才念念不忘,我看你就是没吃到所以才惦记,不如你就跟他把事办了”,她说着还拍拍手,拍得啪啪作响,“舒服透了,说不定就不做梦了”。 “能行吗?”荔枝还有疑虑。 说到这,李今姝也难得露出认真的神情,接话道:“如果是中看不中用的,那我保证只要一次你就再也不会梦到他。但如果人家恰好软件硬件都顶好,那我就不能保证要几次了”。 认真分析的语气和表情,说出的还是不正经的荤话。 “一次”,荔枝严肃说着:“不管怎么样,只有一次”。 李今姝满脸不信。 “我这本来就是为了恢复我正常的生活才.出此下策,又没有其他心思。”看着李今姝略带戏谑的眼神,荔枝有些没底。 “对,正常生活,一名成年女性有性生活是很正常的”,李今姝赞同地点头接话。 两人说的正常生活明显不是一个意思,但李今姝的话也没有毛病,荔枝气鼓鼓地无法反驳。 出外景 晚饭后,荔枝意外接到了主管梦姐的工作电话。 她有两天的休息日,下周的工作早就接洽过了,一切正常,按理说梦姐休息日一般是不会拨来电话打扰的。 除非工作有变。 这通电话打了将近两个小时,挂断电话后荔枝瘫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因为有两组客人取消了拍摄,改了时间,她下一个工作日只有三组客人,还都是棚拍,活儿很轻松。没想到明天出外景的服装师摔了腿,而她正好有两组客人取消了,就只能安排给她了。 但这组外景不在市内,在市外,是一组情侣的五周年纪念写真,需要出差五天左右。 时间紧迫,梦姐说明情况后和她对接了这组写真的流程,服装基本不用担心,客人已经试穿过了,不算很复杂的服饰,只是出外景拍摄时需要跟进,注意服装在拍摄过程中的情况。 任务倒也不算难,只是出差难免有些辛苦而已。 客人方瑜方小姐那边了解到服装师的情况后对于临时更换服装师到没什么异议,十分配合工作的对接,是两位通情达理的年轻小情侣。 接触了方瑜后,荔枝对于临时换工作,提前结束休息日的情绪消散了不少。 只是,有些意外,这次外景的摄影师居然是江无漾。 外景,特别是出市的外景,公司一般会把班排给工作经验相对丰富的摄影师。 过远的一趟外景摄影并不单单是一场拍摄。 由写真各个环节的分工顺下来,摄影,多数情况下是客人最信任和看重的一环,因为这在他们看来,似乎决定了他们看到的成片的初步效果,所以大多数的客人比起服装师和化妆师会更信任摄影师。 因此,出外景时,多以摄影师为团队的临时leader。 上了飞机后,再没看见公司其他摄影师,荔枝才敢相信,这次拍摄的摄影就是江无漾。 虽然她不知道他做这一行的时间,但他进公司不足两个月,年纪还没有自己大,他真的可以吗? 还好这次搭的化妆师是文鸿老师,他在化妆这个行业做了十余年了,是公司的老员工。 这次出外景的沿海城市C市,和荔枝读大学的B市相邻,她大学时周末常来这边游玩,毕业也不过两个月,对这里还算熟悉。 飞机落地时夜幕早已降临,方小姐和她的男朋友亲自到机场来接的人,入住的酒店也是他们安排的五星级酒店,很是大方。 晚饭后,大家第一次以线下面对面的方式讨论了后两天的拍摄行程。 除去来回的两天路程,拍摄时间原本安排的三天,但考虑到连拍两天的疲惫,第三天选择暂定看情况。 方小姐和她的男朋友杨先生似乎是从小在这座城市长大的,青梅竹马,这次拍摄,他们想认真记录的不仅仅是两个人,而是与他们相关的这座城市。 服装是最早敲定的,所以荔枝的工作是最轻松的,连助理都用不上。 江无漾的工作则是最难的,他不仅要了解客人的需求,还要思考怎么随机应变把客人描述的感觉体现进按下快门的那个瞬间。 第一天的拍摄与海有关,拍摄海平面日出的计划也是提前就决定好的,只是荔枝作为临时补上来的服装师,知道得晚一点。 荔枝四点就要起床,她昨晚睡得晚,没闭一会儿眼睛闹钟就响了。 当她人都已经站在海滩边,被清晨夹着凉意的海风吹了,才有了几分清醒。 出门前光想着这个月份C市比较热,到是忘了早晨的海边还是有些冷的。 暴露在空气中的纤细玉臂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她打了个冷颤,掌心环住胳膊企图得到一些温暖。 “荔老师,这么冷怎么不多穿一点呀,现在太阳还没出来,温度低”,这次来的工作人员中,除了她,只有化妆助理夏夏一个女生。 她说着就要脱了自己的防晒外套往荔枝身上披。 “不用,夏夏”,荔枝赶紧制止她。 夏夏也不过穿了两件,防晒衣里面还是件吊带衣,脱了定是比她还冷的。 夏夏也没有强行要脱,她转口说:“文鸿老师那边是背风面,不如你去那边吧,应该没这边冷”。 文鸿正在给方小姐补妆,荔枝看过去时,正对上他漫不经心瞥过来的一眼。 他是化妆部唯一的男化妆师,也是公司讨论度最高的化妆师。他二十八九,外形条件算中上水平,就是老不正经,喜欢沾花惹草。对同事对朋友倒还不错,但是感情上风评不大好。 “不嫌弃的话,穿我的吧”,一件白色的衬衫出现在荔枝的视线内。 江无漾左手拧着衬衣领子递到她跟前,右手托着相机。他穿着件纯白色的T恤,头发微分,几缕碎发被海风吹起。右手因单手承受相机的重量而用力,肌肉线条流畅。 “谢谢”,荔枝没多想,接过穿上。 看着她穿上外套,江无漾才继续调设备,助理就跟在他身后,两人时不时交流两句。 外套上留着些洗衣液的香味,很淡,闻着并不讨厌。 一丝金光乍现,是太阳升起的预示,拍摄要开始了。 江无漾正在和此次拍摄的两位主人公讨论着什么,荔枝盯着他发神,突然想到,今晚,她不会又要做那种梦吧? 海滩(微h) 漆黑夜空中,毫无章法的星星缀满整片天空。 闪烁的星辰印在眼底,光辉暗下去,天色渐渐亮起来,像是头顶苍穹洒向大地的光亮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罩。 海滩边的椰子树下,荔枝静静坐着,背靠着粗壮光滑的树干,这里是白天江无漾拍摄站过的地方。 她穿了件单薄的吊带睡裙,臀下垫的是江无漾早上递给她的那间白色衬衣。 那时还干干净净散发着清淡洗衣液香味的衣服,如今已沾染上了淫水的痕迹。 江无漾的左手护着荔枝的后脑勺,避免因为激烈的动作而不慎磕到她。他扛过相机的右手,此刻正在她的腿心作乱。 带有薄茧的冰凉手指淌过阴蒂,抚过阴唇,寻找着更深更湿润的区域。 情难自禁的呻吟被他吞吃入腹,溢到唇边的声音被亲吻声淹没。 温暖且带着湿感的柔软唇瓣紧紧相贴,时而含住吮吸,时而轻咬舔舐。 最后一吻落在唇角,江无漾终于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唔……嗯……嗯……”荔枝亮晶晶的一双大眼睛里含着水光,出口的音调咿咿呀呀组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无漾见她这副似委屈似愉悦,欲哭无泪的神情,欲念更深,起了坏心思。他眉心微挑,右手上进出的动作加快,邪笑着问道:“怎么了?像是要哭了,不舒服吗?” 他声音低沉,依在她耳边开口,热乎乎的气息撒在耳廓和脖颈处,引起皮肤局部的瘙痒,连带着全身的骨头都酥软了片刻。 他重咬“舒服”二字,不免引人想入非非。 荔枝双颊红透了,睡衣裙摆早卷到了腰上,修长匀称的白皙双腿一丝不挂地被江无漾压制着,她双手抵在他胸前,看似想推开,实则柔弱无力。 “唔……唔……嗯……” “怎么不说话?”可以忽略她不成调的呻吟,他的笑意渐渐放大,低头认真注视着她的脸,轻轻吻去两颗刚从眼眶滑落的泪珠。 眼泪使他更加兴奋,欲念浓得化不开,身下的欲根硬得隔着裤子直直戳着她白嫩的大腿肉。 “啊……啊……嗯……嗯……嗯……” 荔枝委屈极了,她胡乱地摇了摇头又点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杂糅在一起。她说不出话来,嘴巴微微张着呼吸,粉嫩的唇瓣上还有亮滋滋的光泽,那是刚刚交换唾液时流下的。 江无漾情不自禁再次低下头去,先是轻啄她的唇瓣,再含住她的下唇吮吸。见她呼吸急促,他坏心眼地停下手指进出的动作,但手指还浸泡在淫水洞穴里。 “嗯?”荔枝不满地抬眼。 江无漾笑着继续含她的唇,巧舌撬开贝齿,绕着圈舔舐,再去挑逗她的小舌,吮得她全身的骨头都酥软了。 再次离开她的唇时,唇齿间牵连着的银丝被拉出,画面极其香艳。 荔枝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低喘着。 身下垫着的白衬衫早已湿透得不成样子,身体没有被满足,达不到顶点,被迫停在半山腰。她不是能开口求着他给她的性子,只能哼哼唧唧,涟着含水的眸子望着他。 只这一眼,江无漾哪里还受得了,怀里是软软香香玲珑有致的玉体,耳边的娇娇低喘恍如天籁,更别说她潮红的脸更衬得那迷离的眼神勾得人失了魂魄。 她此时就像个要夺取人类心智的妩媚女妖精,偏偏还媚而不自知,眼里是不是露出两份可怜无辜。 他急急忙忙去扯自己的裤腰,露出完全硬起的骇人阴茎。他迫不及待把她穴口的淫水涂抹在勃起的肉棒上,然后抵在洞口一戳一戳的,企图撬开。 荔枝看了一眼,顿时害怕起来,这要是进去了,自己不得活生生被疼死。 她连忙扶着他的胳膊制止,眼泪挂在眼角摇头推他。她一只完全握不住她的胳膊,只得两只手一起勉强环住一边手臂。 江无漾压下因胳膊传来的温软触感,而快要控制不住的内心冲动,明确接收到荔枝的恐惧,他轻啄她的唇边安抚,“别怕,我轻轻的,慢慢的”。 荔枝仍是摇头,“不要”,声音娇滴滴的,可怜极了。 江无漾听了这一声,jb更是烫得发硬。 他揉了揉荔枝软顺的秀发,低声继续哄着:“不会弄疼的,我轻轻的好不好?” 他的顶端抵住了洞口,黏黏糊糊的液体缠住彼此的交合处,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了。 “嗯……不……啊……啊……” 荔枝摇着头还是拒绝,但穴口没那么紧绷了,有放松的意思,江无漾趁机缓慢往前推进。粗壮的肉棒一点点撑开小穴,荔枝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闯入物。 穴内的淫水在叫嚣着往外涌,身体兴奋地承受着,他只探索了一半,荔枝就没出息地尖叫着攀上了巅峰。 与此同时,昏暗的室内,荔枝睁开眼睛坐起了身。 内裤已经湿透了,黏糊糊地贴着阴唇,她的心像似还被困在梦境里,咚咚直跳。 好在这次的客人是真的有钱且大方,订的酒店都是单人间大床房。她打开床头壁灯,屋内只有自己一个人。 天虽还没亮,但这算是匆匆忙忙的两天里她睡得最好的一晚了。 今天的拍摄十点才开始,时间还早,荔枝翻身下床,她浑身都被薄汗包裹,胸前额角还藏着雾珠。她准备清洗一番身子,顺便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冲去,清醒清醒。 帮忙 今天的拍摄比昨天简单,荔枝洗漱后还有时间倒腾自己,画了一个稍微精致的妆容。 她下楼吃早餐时正好遇到了夏夏,两人临时结伴,一起前往酒店二楼的餐厅。 早餐后还有大把空闲的时间,荔枝原本是准备回房间休息会儿再去方小姐房间集合出发的。没想到进了电梯后不久,夏夏突然内急,捂着肚子把给文鸿带的早餐塞到了荔枝手里,拜托她带过去。 荔枝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迫拧着几个装着早餐的小袋子,站在电梯口看着夏夏一副痛苦到无法忍受的模样跑回房间。 “唉”,她叹了口气,看了眼时间,刚过九点。 现在是化妆的时间,文鸿铁定是在方小姐的房间,无奈,她只得提前前往方小姐的房间了。 屋子里这时挤了不少人,江无漾也在。 这是个套间,文鸿果然已经开始给方小姐化妆了,在卧室的梳妆台前。 而杨先生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和江无漾商量着拍摄的内容。 荔枝从玄关进入房间,先和客厅的江无漾打了照面。 他今天换了件黑色工装短袖上衣,是工作服,下身是同色系运动裤。他那件白色衬衫还在她那儿,荔枝是想清洗后晒干了再还给他。 “早”,江无漾难得先开口,他的视线扫过她手里提着的袋子,不做停留。 荔枝回了句“早”后,移开目光,完全不敢跟他对视。 一看见他的脸和眼睛,她就会想起昨晚梦里的场景,过于色情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闪过,最要命的是荔枝几乎记得每一个细节。 她红着脸往里走,卧室的门敞开着,荔枝还是有礼貌地敲了下门才进去。 而文鸿,早通过梳妆镜瞧见她了。 “早啊,荔枝老师”,文鸿的手上的刷子从方小姐脸上拿开,方小姐笑呵呵地透过镜子看着荔枝打招呼。 “早” “眼妆画好了,亲爱的,你可以先垫垫肚子,把早饭吃了”,文鸿对方小姐道。 方小姐离开卧室,文鸿招手示意荔枝过去。 “早餐,我的?”他撇了撇她手里的东西,放下刷子去接。 “嗯”,荔枝点头递过去,“夏夏上来时出了点状况,拜托我带过来的”。 “谢谢” 这临时任务算是完成了,荔枝没想多待,转身刚想出去,又被文鸿叫住。 “对了荔枝,我记得你会做一些基础的发型对吧?” 荔枝在公司虽然和文鸿交流不算多,但她和化妆部的其他同事接触很多,这一两个月公司客人多,化妆部忙不开的时候她也去打过一两次下手。 “是会一点,但......” 文鸿不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那就行,待会儿你帮我卷个头发吧,蛋卷,发型工具在这儿,不难。”,说着他放下手里的豆浆,语气诚恳,“这不是夏夏那边出了点状况吗?我怕忙不过来。” 话说到这儿荔枝也不好拒绝,张了张嘴,答应的音调还没落下,就被另一道声音抢先了。 “文老师,荔枝也在”,熟悉的声音。 荔枝身体僵了僵。 文鸿抬头看去,不爽的情绪一闪而过,不易捕捉,他舒展开眉心,换上一如既往的笑脸,“小江老师,什么事啊?” “我们要提前出发了,可能得麻烦文老师待会儿稍微快点”。 “好,正好荔枝也在”文鸿说着看向她,“等会儿真要麻烦你了”。 “夏夏呢?文老师需要帮忙不是应该找夏夏吗,我马上要和杨先生去拍摄地测光,人手不够,可能需要荔枝帮忙”,江无漾话语间都是抱歉,但脸上和语气里没有丝毫体现。 文鸿挑眉,脸上仍挂着笑,“小哲呢?有小哲也还是人手不够吗?” “小哲倒是没出什么临时状况,但确实人手不够,你知道的,我们设备多,挪动不方便。” 荔枝这要是还听不出两人间的火药味,那真的就不用再混了。 “让我们荔枝帮你们搬器材啊?不太好吧”,文鸿不赞同地看向荔枝,眼里竟还露出几分怜惜。 荔枝莫名想起网上描述的白莲形象,他还要再说什么,荔枝赶紧先开了口:“没事,我可能看着弱,但我力气其实挺大的。” 话音落地,她察觉到自己这是驳了文鸿的话,又连忙补充一句:“我在妆容方面不是专业的,实在不好意思在文老师你面前班门弄斧”。 “文老师,不好意思,我刚刚临时出了点事”,夏夏恰到好处地出现了。 “嗯” 文鸿脸上还勉强露出笑脸。 江无漾到是自在许多,他向来冷脸惯了,说什么话都少有表情。 “走吧荔枝,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哦”,荔枝应了声,刚准备走,又回头对文鸿道:“我先走了文老师”。 “好”,他笑了笑。 荔枝跟着江无漾出门,去他房间搬器材。小哲是他的助理,早在房间把可能用得上的器材设备都分好了。 他的房间很干净,被子迭得跟豆腐块儿似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尾。柔软的大床上还放了抬相机,是他平时用的那台。 “这个重量能接受吗?” 他单手托起相机,递给荔枝,在她伸手过来时,还好心提醒了一句:“可能有点重”。 荔枝之前做自媒体的,对相机也有接触,心里有数,她伸出双手去接,“嗯,可以”,点头回他。 感受到了相机的重量,荔枝双手握住还算稳妥,但要她单手去拿,肯定是不行的。他居然还能一只手把这相机递给她,手臂力量可想而知。 剩下的外出需要的设备由江无漾和他的助理小哲两个人负责,东西倒不算多,就是个头大。 但,怎么看只他们两个人搬这些器材也是能够。 她试探着开口:“还需要我拿点其他的东西吗?” 相机虽重,但如果挂在脖子上再加一只手托着,也可以承受,她至少还能帮忙拿个被折迭的反光板的。 “不用,你拿相机就行”。 看了她一眼,江无漾说。 “荔枝,你拿的可是小江老师的身家性命,这相机可贵了,要是磕着碰着了,唉,反正我是赔不起的。”小哲撇撇嘴,提醒道。 “这不是公司的啊?”荔枝问。 她明明记得公司是提供摄影装备的啊。 “是啊,但出外景摄影师是有责任的......” 小哲还想再说什么,被江无漾打断了。 “走吧”他看了眼小哲,“你是不是跟我待一块儿被闷坏了,话这么多”。 “嘿嘿”,小哲笑笑,没再说话。 只是进了电梯后,他在荔枝身边,靠近她小声吐槽了一句:“小江老师真的可闷了,他工作的时候更胜,你待会儿就能体会到了”。 荔枝知道江无漾性子闷话少,还是他们摄影部传过来的。 平时偶有合作跟棚,她站在旁边主要是注意客人的服装在拍摄过程中的状态,几乎没有什么需要调整的,所以很少在他工作状态下和他交流。 她这是第一次和他合作外景,昨天她也只是站在远处看他们拍摄,今天既然说了要帮忙,自然是要站在他旁边的。 小漾老师 设备放在后备箱,但相机荔枝得拿在手里护着。 开车的是杨先生,今天他亲自带他们去拍摄地。江无漾坐在副驾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杨先生聊着拍摄的内容,杨先生偶尔会说两句他和自己女朋友方瑜的故事。 多数时候是杨先生在说话,江无漾虽算不上多热情,但还是每一句都搭腔。 小哲和荔枝坐在后排,“这个重,我来拿吧”,他自觉从荔枝手里接过沉重的相机。 “今天小江老师可能心情比较好,算话多了”,他凑近,低声跟荔枝说着,“就今天早上这说话量,放往常在公司,得抵他一天的量了”,他立志于向别人证明江无漾是真的闷,今天话多纯属意外。 荔枝弯了唇角,打趣道:“那你一个话痨跟着他,还真是辛苦了”。 小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忍不住又多帮他说了几句好话:“没有没有,小江老师教东西的时候话就多,还教得很细,他话少有时候也挺好的”,说到这,小哲压低声音又往荔枝跟前凑了凑,“他从来不参与我们说八卦,公司的八卦他一个也不知道,也不爱看手机,小群里聊天他都不冒泡的,年纪轻轻但感觉和我们都脱节了,太闷了就这点不好......”。 两人说着悄悄话,距离过于近了。 车内后视镜刚好能把两人此刻的模样照进去,江无漾心不在焉地和杨先生说着话。 一段下坡路,跨过几个减速带时车内也明显有了起伏感,江无漾冷声看向车后座:“小哲,看好相机”。 小哲话没说完,冷不丁听到江无漾的声音后,坐直身子,“看着的,小江老师放心,我抱在怀里,不会把它磕着碰着的”。 “嗯”,他的视线从坐得端正的小哲身上扫过,在荔枝脸上留停了一秒,而后转身。 他一转过去,荔枝这次主动找小哲说起话来,因为讨论的中心人物就在前面,所以两人刻意挨得近,几乎是在用气音交流。 “你们怎么都叫他小江老师啊?” 在公司的服饰、化妆和摄影三个部门中,摄影部是权重相对比较高的,公司各个部门都不能直呼摄影师全名,都得加个师作为敬称。 这到也不是什么公司的不良风气,是整个圈子里都这样。 除了自己取了艺名的,没取的,像摄影部的主管姓谭,大家都叫他谭师,副主管叫石栩,他觉得石师拗口不好听,大家就叫他栩师。 反正除了江无漾,公司里,没有摄影师的敬称前面会加一个“小”字。 说起这个,小哲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事,先自个儿压抑着笑了半天才给荔枝解释。 “说起这个啊,小江老师自己没有取艺名,他不是姓江嘛,江师谐音僵尸,叫出来寓意不好。谭师说,反正他最小,就在前面加个‘小’字吧,但总不能叫小江师吧,所以我们就叫他小江老师了。” 他叫江无漾,无师和漾师似乎也不大好听,确实叫小江老师好听一些。 “对了,好像你们服饰部不是这样叫他的吧,叫什么......小漾老师,为什么?”小哲反问。 两人说着话,没注意已经到目的地了,车还没停稳,江无漾已经出了声,“到了”,他的语气和他的脸一样冷。 荔枝把相机拿过来抱好,没再继续说。 江无漾脸臭得明显,估计是觉得她们两人在后座嘀嘀咕咕了一路,烦人得很,他不喜欢说话,是个喜静的性子。 她这样想着,和小哲拉开了距离。 服饰部为什么叫他小漾老师,荔枝心里门清,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 当时她才进公司,对公司各个部门的人都不熟悉。 午休和同事在茶水间聊天,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江无漾这个名字。彼时她还是脸对不上人名的状态,同事都觉得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她问起是哪个yang字,最爱开玩笑的雨璇姐说是荡漾的漾,他这名字取得好,那张脸也真是令人看了春心荡漾。 听她这么说,大家都笑作一团,荔枝顺口就接了一句:“那以后雨璇姐你干脆叫他小漾老师得了”。 “也不是不可以”雨璇姐最是见不得话落地的人,笑呵呵地答。 茶水间关着门,里面正聊得开心,江无漾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他先敲了一下门,然后拧开把手推门而入。 其他人见到来者顿时噤了声,各自假装忙起自己的来,荔枝还不认得他,只觉大家反应奇怪,但感觉氛围不对劲,就敛了笑转过身继续等水开。 “荔枝”,他突然叫她。 对于他居然知道自己这个进公司不足一周还没过试用期的新人的名字这件事,荔枝很惊讶。 “可以让我拿个杯子吗?”他问。 “哦好” 纸杯放在她站的位置的正上方,她忙往旁边移了一步,她旁边站着雨璇姐,两人一下就挨到一起了。 雨璇顺势搂住她,在她耳边好心提醒道:“这就是小漾老师”,说完她还一脸嬉笑准备看热闹的模样。 她惊了一跳,霎时大气也不敢出,这曹操真是赶上时候了,也不知道这茶水间隔不隔音,她们刚刚在里面的玩笑话有没有被他听到。 江无漾取出纸水杯后,弯腰在饮水机前接水。 饮水机还是加热状态,荔枝想提醒他。经过雨璇姐的提醒,她现在虽然名字对上了脸,但心里有些紧张,一时忘了他的全名,脑海里只有“春心荡漾”、“小漾老师”几个字眼来回闪过。 她脱口而出:“小漾老师,水还没好”。 江无漾动作一顿,回头看她,话出口,荔枝自己都愣住了。 他估计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他,愣了愣站直身子说道:“我接冷水”。 这之后,服饰部的同事都开始这么叫江无漾,也算把荔枝和雨璇都打趣了,但称呼久了,江无漾也没有异议,大家都习惯了,就习以为常了。 只是这事大家都没往外说,只在内部调侃逗趣,所以其他部门并不知道缘由。 厕所标识牌 拍摄的目的地是一所中学,也是杨先生和方小姐的母校。正值暑假,学校没有学生,保卫室只有留守看门的大爷。 进学校拍摄是提前和校方沟通过的,杨先生过去说明情况,保安大爷跟校方证实后就放人进去了。方小姐还在酒店做妆造,要晚一些到。 今天是一场关于青春的拍摄。 学校里几乎没什么人,两位拍摄主角在这个板块很有想法,和江无漾积极沟通,所以今天的进度比昨天快许多。 太阳还没下山,今天的拍摄就圆满结束了。 除了来回帮着拿相机,荔枝觉得自己其实没帮上什么忙。 拍摄过程中,有小哲帮着举反光板。又是在室外几乎没怎么用上灯,其他大的设备,文鸿来了以后也在帮忙,说是不好意思让她和夏夏两个女生来。 她只帮着揣了两块电池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以及江无漾上梯子时帮忙扶一下,注意一下他的安全。 他说是有点恐高,但梯子最高也不过两米,想到他自身还有一截将近一米九的高度,荔枝觉得也说得通。 江无漾进入工作状态时非常专注,话不多,但机位找得很准,动作指导时言简意赅,中场趁客人休息的空隙,还关心了一下小哲和她。 今天一整场拍摄跟下来,荔枝只觉得他这是正常工作状态,到没有小哲说的那么夸张。 小哲就不这么认为了,回去的时候还在感叹,“小江老师今天好像心情真的还不错,中途居然还关心我一直举着反光板累不累,站在太阳下热不热。” C市是沿海城市,今天又气温较高,关心两句不是很正常吗? 回去的路上还是杨先生开的车,按照来时的分配回去。 今天的拍摄成果他和方小姐在拍摄结束后都大致看了,很满意,方小姐还没出学校时就对江无漾大夸特夸。 现在在车上,杨先生又对他们表示了感谢,很是客气。 聊了几句话,杨先生主动说起明天的安排。 明天正好是他和方瑜在一起的第五周年纪念日,原本的计划是拍一些偏日常的照片记录,所以当时订的三天时间,但这两天拍下来确实有些累,况且他们还预订了明晚飞国外的航班,所以明天他们准备休息,不进行拍摄了。 但拍摄套餐不做调整,对于浪费了一天的金钱,两人都不在意,说是如果有提成,算做给他们的小费好了。 晚上他在酒店附近的酒吧订了包厢,约了一些和他们一起长大的朋友聚一聚,同时也在这里郑重邀请几位工作人员去放松。 杨先生很热情,几天相处下来人也不错,大家就都没拒绝。 文鸿那边也收到了同样的邀请,他是个酒吧常客,客人又是真心相邀,他根本无法拒绝。 酒店房间开到了后天中午十二点,大家今晚放松放松明天睡到日上三竿都没事。 荔枝倒是来过几次酒吧,但多是个相熟的朋友一起,像这样一大半都不认识的情况很少。 大家都是年轻人,玩的游戏花样百出,骰子、纸牌、转盘等,几乎要玩了个遍。 荔枝运气还算好,没输几次,也喝几杯酒,就算对面有人想灌她和夏夏也多被文鸿和江无漾挡了下来。 当然还有小哲。 他酒量不大好,和他的运气一样差,玩到一半就去厕所吐了,吐了回来就是明显感觉到他有些醉的了,后面的游戏没挨过一圈,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喝到最后文鸿也有了醉意,不然他看荔枝的眼神不会这么直白地充满侵略性。 好在夏夏坐在两人中间,帮她挡去不少赤裸裸的视线扫射。 包厢里不少人都有了醉意,游戏也玩得差不多了,荔枝避开文鸿,出去透气,顺便上个厕所。 她刚出包厢不久,又被好几个路过的男士搭讪,她冷着脸没搭理,好在别人也没死缠烂打。 她干脆直奔洗手间,外面人多,音乐放得很大声,震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酒吧洗手间装修得很高大上档次,比包厢内的大气许多,就连男女标识牌都做得很别致,不易辨认。 她按照惯性瞥了眼右边的厕所标志牌,是简笔,圆圆的脑袋,中间一条直线是身体,直线下覆盖了一个u型,像个裙撑。 许多厕所都遵循男左女右,荔枝没做多想就走了进去。 里面坑位不多,各个都紧闭着门,她走到最后两个时,恰有冲水的声音,有人拉开厕所门。 荔枝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拉开厕所门的人是个熟面孔,还是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他看见门口的荔枝明显也是一愣。 她脑子啥时一片混乱,怎么回事? 还不等她想明白,门口处传来了脚步声,以及男性说话的声音。 荔枝的身体先她一步反应过来,把他往里一推,自己也跟着躲进了厕所隔间。 天呐,可别被人发现了,她这是走错厕所了?会被当成变态吧。 厕所隔间 厕所隔间的门锁落下后,荔枝呼出一口气,但又完全没法儿放松下来,她仍旧紧绷着,毕竟她面前还站了个人。 江无漾。 他......不会觉得我是变态吧? 荔枝小心脏咚咚直跳,想到此,低着脑袋不敢看他。 外面的脚步声逼近,然后是一阵衣裤摸索解开皮带扣的稀碎声音,紧接着“哗啦啦”,男生尿尿的声音。 荔枝盯着自己的鞋尖看,看不见的脚趾紧紧抓着袜子,恨不得抓出个洞来。 她不明白自己进来时是怎么忽略男厕所那显眼的小便池的,自己一定是醉了。 现在细想进来时看的那一眼厕所标志,象征身体的直线和下面部分的曲线是相交的状态,直线有一小截超出u型曲线的范围,那或许象征着男性的生殖器官。她可真是蠢,如果当时看一眼另一边的厕所标志,定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走错了?” 他问,但声音也不敢放大,几乎是用气音传来的。 荔枝发出闷闷的一声:“嗯”。 厕所隔间空间窄小,江无漾和她面对面站着,他身后是坐便器,如果他此时坐下去,两人的站位竟是和某一次的梦境高度重迭了。 荔枝蹙眉,不敢深想,这种时候了自己居然还精虫上脑。 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脑子去想那些涂满黄色颜料的画面,她把放在他身后坐便器的视线收回,落在地面。 厕所的方形瓷砖是用的烟灰色,他今天穿了双灰白色运动鞋,是近几年比较火的一个潮牌。束脚的灰色宽松运动裤把一双长腿完全包住,这种版型很常见,荔枝暂时看不出品牌。 视线再往上...... 关于灰色运动裤,网上有个流氓梗,说是这种颜色的裤子穿上显大,男生穿的效果犹如女生穿黑丝,所以灰色运动裤又叫“男性黑丝”。 灰色是膨胀色,能够制造视觉膨胀,如果男性的硬件设施确实不错,那视觉上确实有一定的显大和更明显的突出效果。 荔枝记不得自己在梦里是否见过小小漾老师的样子,反正她如今是没记忆的,目光就忍不住好奇往他裆部瞟。 按理说,没有反应的生殖器藏在裤子里是不会有鼓鼓的效果的。 她的视线停在灰色的裆部不过两秒,江无漾低下脑袋,凑到她耳边问:“看什么?” 荔枝瞪大眼睛,吓了一跳,他这是......发现了?吓得她大气不敢出,连忙屏住呼吸,低着头摇了两下。 “外面好像没声了”,他提醒道。 “哦”,荔枝慌慌张张去拧门锁。 只是刚一打开,门口处又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两人条件反射地迅速关上门。 门外传来两道声音,一男一女,荔枝正不解着,这不是男厕所吗? 门外像是说悄悄话一般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逼近,最后打开了他们旁边,也就是最后一个隔间。 进去的人稀稀疏疏弄出一阵衣服摩擦声,随后,隔壁传来男人污秽的低语:“嗯……你的奶子好软啊,小骚货,下面的小骚逼都湿透了还说不要,明明在外面做你就很兴奋......”。 荔枝第一次听到这样粗鲁的话语,脑子当场宕机,她皱眉,这样粗鄙的话语让她感到不适。 温热的掌心覆上荔枝的耳朵,手掌和耳廓的细微摩擦声令她愣神。 她直愣愣地抬头看向江无漾,末尾的两个隔间靠里,光线不算太好,只勉强看清。但江无漾个子高,脸上能照到的光充足,荔枝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地直视他。 这张脸,真是好看。 她在心里感叹。 耳边再听不见隔壁的动静了,只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不知道是不是他捂住她耳朵的缘故。 荔枝张了张口,只做出了“谢谢”的口型,没法出声。 江无漾面上因光线明暗交措看不出情绪,他接收到了她的信号,却偏过头去,一缕正好照在他脖颈处的光线可以令她更清晰且直观地看到他滚动的喉结。 这个角度,他这副模样,和梦里模模糊糊的印象重合,她喜欢且兴奋的感觉冒出来,是和梦境里一样的心情。 荔枝心下跳得厉害,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期待还是因为其他什么才如此紧张,紧捏成拳的手心都蒙上了汗。 两人挨得近,呼吸都几乎要共享,他们又有肢体的接触,荔枝对他思想不纯已久,脸上和耳朵都发烫,像是烧了起来,连同身体都有了热热的反应。 他呢?他会有别样的感觉吗? 荔枝不禁去想。 这样想着,她目光往下扫,灰色的裆部似乎不再平坦,有大片的凸起,但因为光线没有直射,她看不真切。她还想细看,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他松开了一只捂着她耳朵的手去蒙住她的眼睛,他的手大,可以完全挡住她的视线。 这是......察觉到了? 荔枝像是被人当头一棒,脑子一片空白,这下真要被当做变态了。 “小骚货,好会夹,嘶……射给你都射给你……嗯” 不堪入耳的声音再次传来,好在隔壁似是匆匆结束了,发出一些呻吟后不久就推门出去了。 江无漾也紧随其后,“我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你注意手机消息”,说完他放下手,逃似地离开。 荔枝能感觉到自己的双颊,一定像猴子屁股一样红,是完全可以去马路上cos红灯的程度。 江无漾的消息来得很快,荔枝无暇再去想其他,连忙出了男厕所。 他不在外面,估计是不想看见她了,荔枝心如止水地进了对面的洗手间,她在公司立的活泼开朗小白花人设在他心里大概是摔了个稀碎了。 她这次没有走错,丧着脸上完厕所,她不准备回包厢了,直接回酒店睡个昏天黑地吧,免得再见到他犯尴尬癌。 垂头丧气地在洗手池戳着手,她往镜子里无意间一瞥,看到了靠在墙上正看着她的江无漾。 他没走? 荔枝动作迟钝地冲洗完洗手液的泡沫,擦干净手上的水,转身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见她洗好了,江无漾站直身子开口:“走吧”。 他特意在这等我? 荔枝心里疑惑,就直接问了:“你是特意在等我吗?” 他嗯了一声,迈开步子。 “为什么?”荔枝跟上他,追问。 送回酒店 他没有回头看她,但是脚步尽量迁就着荔枝,迈步速度缓慢,他答:“这里鱼龙混杂,怕你一个人不安全”。 语气里都是坦荡,荔枝听完都没好意思往暧昧的方向联想。 “哦”,这似乎不是荔枝满意的答案。 但若真要说起来,她也不清楚自己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答案。 两人并排着,走过一个拐角处后,前方走廊出现了两条路,分别通往着不同的目的地。 荔枝停住脚步,江无漾下一秒就注意到了,不解地也停下,看着她。 “怎么了?” “我不回包厢了,想先回酒店休息”。 回包厢和回酒店不是同一条路。 “好” 这个“好”是什么意思? 荔枝在心里思考,仅仅是回应她的话,还是说,不管她回哪里,他都要送的意思呢? 她上前一步,主动缩短两人间的距离,她仰着头,注视他,开口:“这边离酒店还是有段距离的,小漾老师,我一个人回去有点害怕”。 荔枝集中注意力,力求不放过他听到她这话后的全部表情。 “嗯,我送你回去”,他神情坦荡,语气也满是稀松平常,就和下雨天说要带把伞一样觉得这没什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荔枝暗暗吸了一口气,又补充了一句:“你昨天借给我的外套我正好还你”。 “好” 其实酒吧离酒店一点也不远,根本就没几步路,不足十分钟,两人已经进了酒店的电梯。 江无漾按下楼层后,拿出手机滑了几下,他装了防窥膜,荔枝看不到他在输入什么。他们的房间都在一层楼,全是订的单间,荔枝在电梯左侧最里面的一间,而江无漾的房间在她的斜对面。 出了电梯后,荔枝走在前面,江无漾紧跟在她斜后方。 酒店的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又没有其他人,更显得安静。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走到江无漾的房门前时,荔枝停下,但没转身,身后的江无漾没有靠上来,应该也是停止了步子。 一时之间两人谁也没说话,心思各异,萦绕在彼此间的奇怪氛围渐渐击碎了因江无漾的淡定而裹上的平常感。 “小漾老师”,她叫他。 因紧张而揪住衣角的手指开始发汗。 “嗯” 他隔了半晌才从喉咙里闷出来的声音也透露着无法再装若无其事的平静。 最终还是荔枝先有了动静,她转过身去,直视他的眼睛,“你早上说,不会让我白帮忙的,这话,算数吗?” 黝黑的双眸,像是无底洞一般充满了吸引力,他在梦境之中曾无数次用这双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只是梦里的这双眼睛里布满了情欲。 “当然算数” 他不躲避,上前了一步。 两人面对面站着,中间只隔了半个人的距离,不是正常的社交距离。 “我......”荔枝努力去回想看过的电视剧小说里,女性想发生一夜情时是怎么开口的,可脑容量实在有限,一个也没想起来。有这样想法的女性角色,是不是一般都带着点坏坏的属性,那该怎么表现呢?紧张是一定要藏好的,要表现得像身经百战的样子吗? “我今晚有个小忙,可能需要麻烦你”,她扬了扬唇,尽量装得云淡风轻,“就当你还我了”。 “好”,他半秒钟都不曾犹豫,点头应下。 “你不问我是什么忙吗?就这样答应下了?”他回答得太快了,像是完全没有思考过,给她一种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准备答应的错觉。 江无漾单手插着裤兜,“那你是想我帮你什么忙?”,她竟从他的眼神和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宠溺。 荔枝表面维持的淡定快要绷不住了,她刚一转身,手腕就被江无漾握住。 她侧头看他,“去我房间”。 或许江无漾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她邀请的话术虽然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糖衣,但她内里只有一个目的。况且在男厕所隔间时,她的色心还被他给抓包了。 “好”他仍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两人的房间只隔了几步路,江无漾走在她后边,却拽着她的手腕,她走在前面,却是被牵着的那个,姿势怎么看怎么奇怪。 先洗澡 刷卡进门后,荔枝没急着开灯,房卡握在手里,眼前漆黑一片。 江无漾握着她的手腕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转过身去想让他松手,他却先发制人问她怎么不开灯? 开灯? 自己这躁动得停不下来的心跳,以及因为他手上的触碰而发热的身体,估计此刻全通过烧得快要熟透了的脸显现出来了。 这要是一开灯,那她的紧张岂不是毫无保留地暴露了。 “你不觉得关着灯更有感觉吗?”荔枝的脑子大概从来没有这么忙碌过,一晚上都在高速运作,找着各种理由。 “什么感觉?”他说话的声音很轻。 他之前一直没有说破,现在再刨根问底是什么意思? 荔枝不答,沉默着,真的要直白地说出来吗? 就算在酒吧答应送她回来时他还没有察觉到她的真实目的,可刚刚在走廊答应进她房间的时候他也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呀。 江无漾胳膊用了些力,把荔枝往他的方向带。 可两人进了房间后本也没挪动几步,他的身后就是紧闭上的门,没有退路,她再往他身前倒去便只能倒在他怀里了。 好在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荔枝只是被手上的力度带着往前迈了一小步,正好与他脚尖相抵。 漆黑的房间里,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地听见。 “你今晚喝了酒......”,他突然开口。 “又没有喝醉”,荔枝打断他。 就是因为喝了酒壮了胆,她才敢这么大胆。 “我是谁?” 这个问题问得奇怪,他估计真的以为她是醉了。 “江无漾”,荔枝说出他的全名。 他松了口气,又问:“你确定吗?和我?” 这次问的,明显是大家心知肚明却没有说破的事。 荔枝点头,又想起两人身处黑暗之中,出声道:“确定,和你”。 江无漾忽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肩上,“你真的是清醒的?”,他反复确认,语气里有藏不住的激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你是认真的吗?” 不是,打一炮需要什么认真? “我当然是清醒的”,荔枝回道。 “那......先洗澡吧”,他提议。 “嗯”,荔枝是赞同的,今晚喝了酒,沾染了一身酒气,是应该先清洗一番。 只是...... 他不会是想洗鸳鸯浴吧,第一次就玩浴室play会不会太刺激了,站着的姿势比躺着的累吧...... 她在脑海里乱七八糟地想很多,虽然她也玩过小玩具,但这还是第一次和男人真枪实战,对于浴室play有些抗拒。 “我先洗吧” 她说着将房卡摸索着插进卡槽,整个房间顿时亮了起来,有些刺眼。 荔枝挣开江无漾的束缚,不敢正眼看他,往旁边的浴室走,一进去就反手关上了门。 她此刻激动不已,她以前没玩儿一夜情,还是和自己肖想了好一段时间的“梦中情人”。 两人是同事,今夜过后在公司遇见或许有些尴尬,但荔枝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就是想睡他,反正自己在公司也待不长久。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里里外外把自己认真洗了一遍,她要全身都香喷喷的,再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第一次。 忆起江无漾刚刚说得顺嘴的那句“先洗澡吧”,荔枝无法推断出他是不是第一次。不过看他这没怎么想过拒绝的样子,说不定是个熟手。 经验丰富的也好,活儿好她就少遭罪,说不定真跟梦里一样爽翻天。 怕头发上也沾了酒气,荔枝还洗了头,在浴室花的时间有些久,当她裹着浴巾出来时玄关处不见江无漾的身影。 也对,他不可能一直站在这儿等她洗完。 她出了浴室往里走,房间不大,每一个角落都被灯光光顾,屋里除了她再无别人。 人呢?荔枝皱起眉头,走了?耍我呢? 她咬了咬下唇,心里不爽:跑?跑得掉? 想着他那些带着激动和兴奋的话语,荔枝哼出声来,“玩儿欲擒故纵?哼,看老子不睡死你?” 她暗暗下了决心,今晚就算是强上,也要把他睡了,敢玩儿我? 她恨恨地给吹风机插上电,坐在床头正要按下开关把头发吹干时,敲门声响起。 “咚咚” 吸得太用力了(h) 他没逃跑? 荔枝放下吹风机,又怕门外敲门的人不是他,披了件外套才去开门。 房门缓慢从里打开,江无漾就站在门外,他换了身衣服,头发半干,原来是回房间洗澡了。 荔枝见到了他人,这才消气,但还是直言她刚刚的不满,“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她转身往里走,语气像是随便说起,装作满不在乎。 江无漾关好房门,跟着她进来,“我回房间洗澡了,不好意思,应该先跟你说一声的”。 “没关系”,她坐回床头,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 “我帮你吧”,江无漾主动拿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头顶的热风呼呼吹着,他的手指穿过发根,撩起又放下。他动作很温柔,也很熟练,一点儿没让她不舒服。 “很舒服,你以前学过吹头发?”她问。 “没有,第一次给别人吹”。 荔枝不怎么相信。 他动作很小心,荔枝头发又长又多,他吹了好久才完全吹干。 “那这种事,你也是第一次吗?” 见他拔了吹风机的线,荔枝坐在床沿,直白地问出了口。 动作一顿,自然明白她说的“这种事”是什么事,他直起身看她,像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喉结滑动,“嗯”了一声。 荔枝脱了鞋,跪在柔软的大床上,这才和他齐平视线,“你的头发还没干透,要吹吹吗?” 江无漾盯着她近在咫尺一张一合的粉嫩唇瓣,抿了抿唇,道:“不了,我有点等不及了”。 语闭,江无漾一手隔着浴巾抚上她的细腰,一手垫在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身前压。 他亲了亲她的唇角,荔枝没有任何下意识反抗的举动,他还装模作样地问道:“现在可以亲你吗?”,语气很是真诚,好像真的在寻求她的意见似的。 “不是已经亲过了吗?”她是指他亲吻她唇角的举动。 “我是说”,他咽了咽口水,抵着她的头,唇瓣只是轻轻相触就分开,蜻蜓点水一般,“这里”。 “嗯”,荔枝应声。 他好像,有点会呢! 得到她的首肯,江无漾迫不及待含住她的唇瓣吮吸。温热相碰,非常真实的触感,荔枝恍如被触电一般,全身酥麻了起来。 他很专心,就像他拍摄时一样认真。唇上吮吸着,就真的只专注此,两只手都规规矩矩放在原位。 荔枝给了他一点反应,舌尖抵到他的唇,带着湿润的黏腻感。 江无漾伸出舌头追了上去,灵活地在她口腔里挑逗交缠,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她全身发热,像是被谁点了一把无名的火,又找不到火源,难受得紧。 吻得得久了,她有些喘不上气,“唔......”,唇边是溢出的呻吟。 江无漾腰间轻抚着的手紧了紧,放开她的唇。两人额间相依,彼此交换着呼吸。 腰间的手隔着浴巾在背脊游走,他摸到围在蝴蝶骨处的浴巾,手指挑起边缘伸进去,掌心贴着皮肤,转递温度。 荔枝的浴巾本就裹得不严实,经不起他这样拉扯,不过两秒,便自动松开,“唰”地沿着身体曲线落在床单上。她里面什么也没穿,香软勾魂的玉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从后脑勺绕到锁骨处。荔枝瘦而不柴,皮肤白皙,此刻全身泛红,可爱得不行。 “可以吗?”,江无漾将吻落在她的锁骨上,软软的温热触上带着凉意的肌肤。 荔枝不知道他究竟在问什么可不可以,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可以。 “嗯”,荔枝咬着下唇,点头。 他的身上也是热热的,包括从锁骨滑到胸前的手指,反倒是荔枝,因为全身不着寸缕,有些冷。 掌心压着乳珠,裹住整个乳房揉捏,江无漾的双手比荔枝的手要大出许多,却还是覆盖不完她白嫩嫩的胸肉。 身上的敏感部位第一次被外人触碰,荔枝脚背紧绷压在床单上,她双手环上江无漾的脖子,还带着光泽感的两片唇又贴在了一起。 柔软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他没有什么规则地揉搓着,没几下,掌心就有小巧的硬物抵着了。他好奇地去捏,小小的圆,硬硬地坚挺着。 “唔......嗯......” 荔枝没忍住的两声娇吟,像春药一样令他全身发热,又像蛊毒,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被蛊虫占领,她的声音是进攻的口哨,蛊虫听到号令,纷纷争破了头脑,在身体里叫嚣。 江无漾唇满满移到了她纤细白皙的脖颈,然后是锁骨,再然后是雪峰间的沟壑,最后是他惦记着的,像熟透了的小草莓一样嫣红的乳尖。 他伸出湿哒哒的舌头去舔,看她因为他的触碰而战栗的模样。他两边都照顾着,舔乳晕、再舔乳头,然后含住吸咬,像是要从里面吸出汁水来。 荔枝上手都插进了他浓密的黑发之中,低着头看他的发顶,发的头发可真好,黑而亮,一点发缝都瞧不见。她死命咬住下唇,身体因他的动作开始发热,喉咙里有许多声音在往外顶。 江无漾津津有味地吃着她的乳,怕只吃着一遍冷落了另一边,所以手也不停歇,两边的高耸雪白被他的手和嘴交替照看。他捏着乳肉往嘴里喂,发出“嘬嘬”的吮吸声。 “嗯......嗯......别......没有......唔......” 荔枝有些受不住了,拽着他的头发用了些力。 “什么没有?”他不舍地抬起头,唇瓣上沾了水光,手上动作每天。 “里面......没有”,她声音娇得不行,“你吸得太用力了”,她音量小,嗓子有些哑。 江无漾明白了她的意思,“嗯,我知道”,他的声音也是哑的。 他何止是想从她乳房里吸出乳汁来,他简直是想把她吃掉。身下的肉棒早就硬起来了,他怕吓着她,下半身特意离她远了些。 手指贴着发红发烫的肌肤游走至小腹,江无漾的指腹在荔枝的肚脐处转了一圈,然后整个掌心向下覆盖上去,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指尖刚好触到了阴阜。 “嗯......”荔枝身体敏感,全身的触感都被集中在他双手覆盖的地方。 江无漾看着她泛起银银水花的双眸,无辜又迷离,勾人得紧。他啄了啄她的微张的唇,脸颊相贴,“我摸摸下面好不好?”,说着去含住她的耳珠。 赋满磁性的声音,耳边的热气,还有他不肯停下的一双作乱的手,都在给她全身点火。 她又想起小哲白日里抱怨他话少,他哪里话少了,到了床上每一步都要问上一问。荔枝羞得厉害,只有一个“嗯”字回给他。 见她点头,江无漾绕在阴阜的手指继续向下探,他是紧张还是兴奋呢?手指居然都在发抖。 他摸到像馒头一样饱满的阴唇,那是外圈,竟都有些湿度,他用指尖按了按,不禁感叹,“好软”。 荔枝烧得全身绯红,“别说......”. 使坏的手指又往上,摸到了阴蒂,他轻轻按压蹂躏,大沽等待已久的淫水奔泻而出。 “啊......唔嗯......” 她咬着下唇也没能忍住身下的湿热流淌。 不是那里(h) “别咬了”,江无漾空出一只手去掰她的唇,下唇被她咬得红艳艳的,他伸出舌头帮她把上面的水渍舔去,留下自己的。 另一只停留在阴部的手继续探索她的秘密之地,他揉搓了一番阴蒂,又吻着她的唇吃下她的声音,然后找到阴蒂头,用沾了淫水的黏腻手指挑逗。 “嗯......嗯......啊唔......” 她似哭似爽的娇吟落在他的耳里是那么动听。 手指沿着小阴唇内侧往下滑,滑到一个小口,江无漾用指尖点了点,淫水牵起银丝,荔枝下身缩了缩,太刺激了。 他的手指还在拿出来回抚摸,动作轻而慢,像是某种安抚。她的身体越来越热,甚至出了汗,小穴更是源源不断有水流出。 “可以进去吗?”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要问,荔枝觉得他这完全不是好心寻问,说不定是他的恶趣味,就想看看她着根本答不出的囧样。 荔枝胡乱点头,“嗯......嗯......”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的指尖开始发力,可那个洞口太小,荔枝夹紧腿赶紧去推他的手, “不......不是那里”,她像只煮熟的的小龙虾,全身都是惹人的红。 江无漾的手顿住,好一会儿才又开始动作。 他很快探到了下面最湿润的洞穴,那里像发了大水一般还在往外流,他手指堵住泉眼,感受到了洞穴的收缩。他还是谨慎地问道:“是这里?” 荔枝的脑子简直快要爆炸了,哪还顾得上回答他的话,“啊......唔......唔......”。 他一只手在身下温吞地探索,可另一只手在胸前根本没停过,又是捏住乳头又拽又扯地,又是用掌心保住乳房像揉搓面团一样用力抓挠。 不回答,江无漾就继续问,停在穴口的手指尖画着圈圈。 “是这里吗?荔枝”,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在认真问问题,他还叫了她的名字。 “嗯.....嗯......嗯......”她的语调参差不齐,怕他听不出来,还点了点头。 “我进去了”,说着,他的食指率先进入滑腻的小穴,只一根手指,因淫水湿润的缘故,进入得还算通畅。可只这一根手指,小穴内的肉壁就紧紧将其含住,好像在说这个大小已经够了。 “啊.....唔嗯......”她变了哭腔,双眼含泪委屈巴巴。 他的食指带茧,在阴道里进出抽插,她微张着嘴呼吸娇吟。 荔枝软着身子靠在他怀里,见她适应得差不多了,江无漾食指退到阴道口,再一次往里送时,加上了中指。两根手指挤在水盈盈的花穴里抽插,荔枝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身体难受又兴奋,知道他这是在帮自己扩张小穴。 三根手指在花穴里并驾齐驱,荔枝没再咬着唇,娇媚的呻吟抑制不住地溢出。 她一咬下唇想压抑声音,江无漾的唇就攀上来吻她,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勾着她的小舌,吮得她舌根发麻。 当他再加入第四根手指时,荔枝全身酥麻,软香的身子像是没了骨头,跌在他怀里。 小小漾有这么大吗?需要四根手指做扩充。 他的手指比起她的本就大了一圈,四根塞进花穴里,她已经吃得非常吃力了,要不是下身有发了洪水一般涌出的淫液,估计他塞入第三根手指时她的阴道就已经有撕裂感了。 这般想着,荔枝的视线投向他的裆部,那里鼓鼓的拱起一个大包,因为她是侧躺在江无漾怀里的,所以正好避开了。 “嗯唔......”,察觉到她注意力不知何为分散了些,江无漾加重手里抽插的力道,进入得更深。 然后,蜜液不断的花径像个无底洞,探不到底,还死死咬住他的手指。 “嗯嗯......嗯.....”,指关节在碾压肉壁时擦过某块凸起,她的花穴立马紧缩,死死咬住。 “嘶......放松,荔枝”,他的手被咬得动弹不得,又不敢强行动作,怕伤到她,只能语言上哄,又俯下身去吃她胸前挺立的小草莓,以此转移她的注意力。 胸前的雪色嫩肉被他舔舐撕咬,敏感点增加,花穴这才有了松动的痕迹。 江无漾重新开始抽插,出来时动作轻缓,进去时又急又重,还次次都落在她花径内凸起的敏感地。她的呻吟不知何时与他抽插的速度重合上了,他听着这犹如媚药一般的娇吟,身下硬得发疼,恨不得将手指换做肉棒狠狠顶入她的体内。 蜜液越流越多,荔枝的呻吟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啊啊......啊......嗯......” 穴内的肉壁在不断缩咬着他的手指,想把他们狠狠吸住,可惜根本抵挡不住,速度越来越快了,小穴酥麻,水多得根本兜不住。 “是这里吗?”他还坏心眼儿地按着敏感地问她,荔枝哪里搭得上话,出口的咿咿呀呀都不成调。 “荔枝”,他又叫她的名字,压低的嗓音沾染了情欲,不知是因为他的声音,还是因为他叫自己的名字,又一波快感涌上心头。 “啊......唔嗯......啊......快......”,她想说她快到了,但只说出一个“快”字。 “好”,他只听了一个字,四指在小穴内加快速度,拇指还不忘在外刺激花蒂。 “啊......”,香汗把额前的碎发都打湿了,贴在脸侧,江无漾吻住她的唇,把她的呻吟堵住,听得见闷闷的“唔......唔嗯......” 快感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密,她觉得自己连骨头都酥软了。 江无漾托着她的腰,她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嘴巴被封住,小穴里快感堆积,快到临界点了。最后一下,他的手指死死抵住敏感的凸起地,下唇不慎被荔枝叫住,她的脑海里盛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酥爽的呻吟变成了沉闷的呜咽。 荔枝抵达了高潮,这和自己玩小玩具时完全不同,更是梦境里完全不能比的感受。 疼.......嗯.......(h) 劲头过去,荔枝把脑袋抵在江无漾胸口,微张着嘴巴呼吸。 江无漾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然后将还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抽出。没有了阻挡,洞穴内的蜜液如势不可挡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好多水”,他坏心眼地将被淫水浇灌后的手拿给她看,指间满是粘稠,散发着情欲的腥味。 “嗯......”,荔枝恢复了点体力,点不多,不满地哼哼,将脸埋在他心间,不愿去瞧那羞死人的画面。 江无漾笑着又低头去吻她,两人吻得缱绻,荔枝微微蹙眉,有种被他捧在手心里爱护的不真实感。 他目光柔和,眼里印着天花板投射的灯光,像苍穹里闪烁的星星。 含情脉脉的眼神会不会不太适合我们的关系? 荔枝不解他眼里露出的深情。 腰窝处抵住的滚烫硬物容不得她再继续想太多。 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直到手探下去抓住它,江无漾闷哼了一声,她才意识到。 “我忍不住了,荔枝”,他哑着声音道,与此同时腾出一只手迅速将裤腰扯下。 荔枝还是害羞的,隔着裤子她已经大概感觉到了他的粗大,她没敢往下看他腿间的风采,她有些害怕。 “嗯”,荔枝红着耳朵出声,算是默许他接下来的一切行动。 他的动作有些急,裤子只退到膝盖,双手把着她的腰,将滚烫的肉棒贴了上来。 硬挺粗大的欲根紧贴着阴阜摩擦了两下,荔枝将下巴磕在他的肩头,隐隐有些紧张,他那里似乎真的很大。因为边缘性的摩擦,快感又上来了,花径外上一波的淫水还没干,花径内又涌出了新的花蜜。 “可以了吗?是不是又有感觉了?” 他话可真多。 江无漾这次没有用手去感知,而是用的肉棒。他用手将她的跪在柔软大床上的腿分开,肉棒贴着阴唇,他来回摩擦了两下,把棒身都沾上淫水。 “嗯哈......” “啊.....” 这样的刺激还是初次体验到,两人都忍不住出了声。 他用欲根碾压她的阴蒂,擦过她的小阴唇,快感如潮水般涌来。 “你......啊哈.....好会”,她舒服地喟叹。 “舒服吗?”江无漾笑了,像是等了许久终于得到了夸赞一般,高兴的情绪有些没藏住。 荔枝不答,他也不气垒,“试试更舒服的”,他的语气像个经验老道的熟手,动作游刃有余。 润滑的龟头在阴部来回滑动了两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它终于找到了,一点点想往里面挤,撬开那狭窄的洞口。 “嗯......”荔枝推搡他肌肉线条绷紧的手臂,痛苦地抗拒,“不......不要......” 江无漾轻吻她的眼角安抚,拂去她泛红的眼眶内滑出的泪珠。 荔枝摇着头,深吸了一口气,“不是那里......痛.....嗯......”。 江无漾连忙停住了进攻的趋势,他臊红着脸磕在她的肩颈处,“对不起,荔枝”,伪装的一切娴熟老练在这一刻都被撕破。 他找错地方了,这绝不会是一个老手会犯的错误。 忐忑的情绪令他不安,她会不会因此嫌弃自己? 高昂的孽根急需纾解,他却只敢贴着她的阴部磨蹭,不敢更进一步,等候着她的发落。 若他刚刚态度强硬,荔枝还当他就是想入菊穴,可他停下来道歉,气势完全弱下去,她便猜到了,他估计是第一次。 可一开始那阵仗,那熟稔到仿佛说过很多的语言还真是唬住她了。 虚张声势。 再看他面上是做错事等待惩罚的神色,下身却抑制不住地缓慢进出摩擦,荔枝正动情,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他平素里那样高冷的一张臭脸,居然露出无辜的可怜相,太犯规了。一定因为他的伪装被识破,所以改变战术,做出那副模样勾引我吧。 荔枝这样想着,心里却很吃这一套,反差有点大,她反而更有感觉。 主动的亲吻无疑就是默许,江无漾将肉棒紧紧贴住阴唇,他站着,荔枝半跪在床沿,高度正合适。他不再抑制自己的欲望,再次去找她身下最湿润的源泉。 这次龟头找得很准,狭小的花径入口触碰到热源,缩了缩。 江无漾抚上她胸前的敏感点,给她放松,转移注意力。 欲望的头部因为情欲和兴奋溢出少许分泌物。 他不再犹豫,试着往里送力,他力气大,洞口又有蜜液作为润滑剂,进去个头很容易。但是他勃起后肉棒太粗大了,荔枝的花径窄小,根本吃不进去。 她直呼好疼,江无漾顾忌她的感受,不敢鲁莽,只卡进一个龟头,他也实在难受,但还是立马就又停下了。 江无漾附身去咬她的奶头,空出一只手去摸她的阴蒂给她增加快感,待她放松了一些,他继续往里插入。 还是不行,荔枝还是疼,疼得眼泪直往外流,她的呻吟里都是哭腔:“啊.......疼......疼,江无漾......” 她疼得都叫他全名了,江无漾很少听到她这样叫他。 他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不得不抽出烫得快要起火的欲根。 再不发泄,他怕自己都要憋坏了。 肉棒再次贴在阴部,两瓣阴唇粘住棒身。 “我不插进去,别怕”,他将荔枝原本分开的双腿并拢,腰部开始发力,欲望的根黏着她的阴部来回摩擦,龟头从阴蒂光顾到阴道口,最后抵达菊穴口,偶尔还擦过尿道口,实在刺激。 他一开始还慢慢的来回蹭,后来越发不受控制,动作快了起来,力度也加重不少。 “啊哈......啊哈......唔......” 荔枝的娇吟充斥了整个屋子,她不久前才高潮过一次,这次快感来得更快。 阴道的收缩频率暴露她了即将攀上极乐,江无漾自然感觉得到,他舔弄她的耳廓,低语:“荔枝,一起”。 说着他又加快了速度,荔枝下身软得不像话,阴部因为他的摩擦,酥麻得像是要起火。 “嗯......嗯哈......啊哈......” 快了,快到了,她仰起头,迎接烟花的绽放。 “嗯......”江无漾闷哼一声,和她一起攀上巅峰。 他射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液,近的,沾在了菊穴和大腿内侧,远的,落在了身后的床单上。 不行了(h) 两人就这样抱着缓了一会儿,荔枝几乎没什么力气,江无漾便将她放在床上。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抽纸给她擦拭泥泞的下半身,看到自己的精液和她的淫水混在一起的阴部,江无漾刚射过的阴茎又勃了起来。 没有真真地进入,他刚刚本就还未尽兴。 干爽的纸巾擦过她的身体,想到此刻江无漾正注视着自己的私密地带,荔枝羞红了脸,将枕头卷起盖住脑袋。 怕她闷坏自己,江无漾忙将枕头拿开,露出她绯红的小脸。 “别闷着了” 江无漾自己也没好多少,情欲还没完全退去又升起,从脸到耳朵再到脖子都是红晕。 他脱下衣服和裤子,两人终于完全地坦诚相见。 从他有劲的手臂线条,也可观他的身材定是不差的,但荔枝也没想到能这么好。 凹凸有致的腹肌凸起,他明显是用力绷起了。他的肌肉线条分外性感,不是健身教练那样的一大块鼓起,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质感。 荔枝笑了笑,对他的身材很满意。 江无漾咽了咽口水,企图掩饰自己的羞涩,她的目光毫不避讳,她的神情传达着喜悦。 他附身上来,将手里最后一张至今用完扔进垃圾桶里,“水太多了,擦不干净”,他身体撑在她上方,低头吻上她的唇,情动不已,“我帮你堵住”。 堵住?怎么堵住? 荔枝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留给她细想。 现在的江无漾肆无忌惮了许多,他在荔枝白皙的脖颈处停留许久,连锁骨都没有放过,更别说白嫩的雪峰。 他的吻一路向下,荔枝整个胸部都布满了他的气息。 当湿漉漉的舌头擦过小腹,温暖的热气吹进花丛时,沉溺其中的荔枝才如梦初醒。 预知到他的意图,她夹紧双腿,羞涩地拒绝,“别......嗯......” 趁着唇瓣还没沾上蜜液,江无漾抬起头亲了亲她的脸安抚,“别怕”,这两个字不是他今晚第一次说了,它们好像真的有力量,让荔枝渐渐放松。 温热的唇含住阴唇,舌尖灵活地挑逗花丛中的阴蒂。他一边伸出舌头舔舐她散发着沁人的阴部,一边用舌尖寻找花丛里最幽深的花径。 那里很好找,因为此刻正分泌着蜜液。 “嗯......啊哈”,这样的刺激还是头一回,江无漾把湿软的舌头伸了进去,模仿着性交的动作进进出出,她情难自禁地呻吟“啊......嗯哈......啊哈......”,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 荔枝十指紧紧揪着床单,为她身体遭受的刺激寻找支撑点,太爽了,快感几乎要把她淹没。 这次的高潮比前几次来得都快,江无漾没来得及多开,被喷了一脸。 高潮的余韵过去,爽完后的荔枝餍足又疲惫,她瘫在床上,一动一不想动。江无漾直起身子,下巴上还挂着她的淫水,他喉结滚动,咽下的不知是他自己的口水还是其他水。 他用纸巾擦拭溅到面部的蜜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荔枝。 荔枝缓过神来,读懂了他的眼神。她往下看去,江无漾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扶着自己早已坚挺的硬物往她腿心怼。 透着粉色的肉棒硬起来有她手腕般粗大,这......这怎么塞得进去? 肉棒顶端因勃起分泌出的液体比龟头先先接触到荔枝准备好的湿润信号,他把龟头抵在穴口,专心致志地慢慢往里推进。他那认真的专注摸样,令荔枝想起了他工作时的样子,明明是在做天差地别的两件事,确实如此相似的神情。 都说男人工作时的专注最迷人,可她觉得,他此刻的样子也好迷人。 龟头撬开了紧闭的洞口,“嗯......哈......”,因为此处液体充沛,往里推送肉身暂时还不算艰难。 “嗯......”还没进入一半,荔枝紧缩穴口。 闯入物入侵她的身体,观感被无限放大,江无漾感受着她身体的变化,抽出手不停地在她身上各个敏感点点火,语言上也是极尽温柔地哄着她放松、别怕。 自己今晚被他伺候得爽过好几次了,他却只舒服了一次,貌似还没尽兴。虽是一夜情,可又没花钱,荔枝心里过意不去,张嘴想说话,却显示娇媚的呻吟先出口:“啊哈......没事.....进来吧......嗯哈......” 听了她这话,江无漾却反而退了出去,小穴里突然空空的,荔枝不解,支起脑袋看他。他泄了气一般看着自己身下,然后认命似的将手指插入蜜道中。 两根手指,哪里比得上他的肉棒粗壮温暖。见他这副神情,荔枝后知后觉明白了他的顾虑,她深吸一口气,压制小穴里的快感,声音颤抖着开口:“柜子,床头柜里......”。 江无漾眼睛亮了亮,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装了几袋散装的小雨伞,他挑了挑,不知道是在看味道还是大小,不过他这尺寸,确实要挑一挑大小的。 他撕开一个套上,眼里隐藏着复杂的情绪,还不等荔枝看清琢磨,他就挺着腰再次插了进来。他这一次攒足了劲儿,差得虽慢,但力道不减,是下了决心的,也是实在憋不住了。 好在荔枝的阴道里足够湿滑,虽然吞下他的肉棒艰难,但还是勉强进去了。 真实的接触着,江无漾“嘶”了一声,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轻灼她潮红发烫的脸颊,在耳边低哑着叫她的名字,“荔枝”。 这个名字此刻从他嘴里叫出来,竟犹如催情药一般神奇的效果。荔枝花径内因着他这一声,不断流出蜜液,但都被在通道内做着活塞运动的肉棒堵住。只有一小部分钻了空隙的花蜜流出,把身下的被单打湿。 “好多淫水,怎么堵不住呢?”他使着坏往花芯撞去。 “哈......啊哈......别说”,听着这些字眼,荔枝臊得慌。 “不想听吗?不想听怎么水还越来越多?” 荔枝又气又爽,因为她语言的刺激,也因为他加重力度的动作。 以后谁再说江无漾话少的,这人到了床上坚持不要太爱说话了。 “嗯哈......啊......”荔枝爽得头皮发麻,而江无漾,在这方面显然天赋极高,除了一开始找不到洞以外,后面简直不要太会了,第一次就是这种水平她都觉得自己有点赚到了。 “啊......不行了”他抽插撞击的动作还在加快,整张床都在跟着摇晃,荔枝有些受不了了,她感觉自己要死过去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 “不行了,江无漾......啊......嗯哈......要死......要死了......”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快感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给淹没掉。 “啊......”尖叫一声吼,脑海里炸出了无与伦比的烟花,她爽得头皮发麻。 肉棒被淫液浇灌,她到达了高潮,江无漾却还不停手,继续咬着牙忍着射精的冲动在穴里摩擦,延长她的高潮。 不过也没坚持多久,高潮中的花穴温热紧实,像有无数张小嘴在吸着他的肉棒,他抵着花芯深处再也控制不住地泄出了欲火。 想洗一下 高潮退去,荔枝全身都没了力气。江无漾将阴茎从泥软的洞穴中抽出,下身传来“噗嗤”的声音,他将装得满满的避孕套打好结扔进垃圾桶。 花穴内没了肉棒的拥堵,蜜液大沽大沽倾泻而出。 江无漾将荔枝拥在怀里,彼此依偎着喘息,回味爱爱后的余韵。 这姿势会不会太暧昧了?小说里的炮友不是都睡完就起身离开的吗?他干嘛还把自己搂得这么紧? 荔枝不解,但做完太累了,她手指都不愿动一下,今晚又叫了那么久,喉咙干涩,声音都是哑的。她闭上眼睛,下身的黏糊还是无法忽视,可她现在完全没有起身的力气。 上下眼皮不听话地打架,她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意识也渐渐模糊。 耳边一直有说话的声音,荔枝困得不行,江无漾的话一句也没听清。只知道他似乎说了很多话,说了很久,而自己则被他牢牢抱在怀中,他若说到兴头上,荔枝便敷衍地嗯一声作为回应。 也不知他絮絮叨叨说了多久,荔枝困得紧,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话,高冷人设在今晚崩得一塌糊涂。 她忍着不耐,闭着眼睛在他怀里开口打断他的絮絮叨叨:“小漾老师,我身上不舒服,想去洗一下”。 荔枝原本是想借此挣开他的怀抱,毕竟两人如今还是浑身赤裸地缠在一起,很容易擦枪走火,她可再承受不住再来一次了。不想江无漾环在他身上的手没有松开,反而小声地无奈嘟嚷了一句:“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的名字”,说着他掀开刚盖上来的被子,打横抱起荔枝往浴室走去。 突然的腾空感袭来,荔枝的睡意散去大半。 这人精力是真的好,已经折腾大半宿了,竟是一定疲倦之意都没有,仍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抱着她的胳膊力气丝毫不弱。 “很晚了......”荔枝以为他这是又想了,紧了紧搂住他脖子的手,委婉拒绝。 “不是想洗一下吗?” 浴室离床不过几步路,江无漾用浴室另一条折迭整齐的浴巾垫在洗手池旁的大理石上,然后把荔枝放上去坐好。 “我是真的想清洗一下......”荔枝轻声解释,“不是想洗那种......”她越说越小声,若不是此时屋内安静,江无漾都快要听不清了。 他愣了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而荔枝见他脸上不似作假的愣神,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你想洗哪种?”,江无漾扬起笑脸,直勾勾地看着她。 荔枝偏头避开他的视线,他不依不饶,低着头去寻她的眼睛。荔枝见躲不过,无奈只得看向他,她撅了噘嘴,不说话。 她埋怨的小眼神落在江无漾眼里都是可爱的,他轻啄她的唇角,“不逗你了”,说着将她抱进浴室,打开花洒。 “乌鸦嘴” 一夜无梦,荔枝睡了个好觉。 再清醒过来时竟有些恍惚,漆黑屋内唯一的光源是通过没被窗帘挡严实的窗户照进来的。 即使不见外面的天光,只透过哪小小一点光线,也可知今日是个好天气。 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想起身去找手机,这才注意到自己被人从身后牢牢环住。荔枝一惊,转过头去,江无漾姣好的睡眼近在咫尺。 见到这张熟悉的脸庞帅气,昨日种种这才在脑海里浮现。 昨晚两人都喝了酒,但显然是没醉的,酒精反而成了推动激情暧昧的动力。 荔枝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浴室,他把自己抱进浴室,在花洒下认真为她清理身子。事后的清理让荔枝甚是害羞,比看着他为自己口还难以想象,她闭上眼睛装死,没想到这一装就熟睡了过去,果真是累极了。 不过,他怎么没走? 事后温存和事后替她清洗已是超出她对一夜情的理解范围了,他竟还抱着自己睡了一夜。 可转念一想,这是他的第一次,也是自己的,她又没那么难以理解了。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手机扔哪儿去了她完全没有印象。 她动了动胳膊,转回背对着江无漾的方向,她想打开床头的壁灯。她身上不再是一丝不挂,原本挂在衣架上的吊带碎花睡裙不知什么时候穿在了自己身上,大概是江无漾帮她穿上的。 “醒了?”身后传来温和的男声。 没有摸到壁灯的开关,荔枝将手缩回被窝,又因为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江无漾,所以缩着脑袋,只闷声回了他一个“嗯”。 江无漾只当她是害羞了,他胳膊长,撑起上半身,手臂越过她的头顶,“啪”的一声按下开关。亮的不是暖黄的壁灯,是天花板的主灯,周围霎时一片光亮。 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突然接触如此强烈额光线,荔枝闭上眼睛,往下缩了缩,缓过那一阵不适。 只是,这本就暖烘烘的被子里,还有比这温度更高的东西,顶在荔枝的腰椎处。硬硬的,像有生命似的,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经历过昨晚的激情运动,她猜也能猜到那是什么。昨晚的情事过去应该不足十二个小时吧,小小漾老师竟然如此有活力。 想到身后那巨物,荔枝竟觉得下身隐隐作痛,想起昨晚容下它实属不易。 她悄悄往前蠕动了一步,离他的身体远一点。江无漾轻咳两声,有些不好意思,他自觉将腰部以下往后挪了挪。 “你还好吗?昨晚清洗的时候好像有点肿”,他开了灯,躺回原位,但脑袋和她枕着同一个枕头,声音从头顶传来,有些亲昵。 荔枝听出来他在关心什么,红着脸摇头,“嗯,还好”。 或许是昨晚做得厉害了些,下身有些轻微的不适,但并不打紧。 “待会儿我去买点药给你擦擦吧”。 荔枝摇头,他去买药,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不用,我挺好的”。 “那我买一些备着......” 备着?备着干什么? 荔枝赶紧打断他,“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下午两点,还有三分钟就两点半了。饿了吗?等会儿是想下去吃还是......” “这么晚了吗?下午两点?”荔枝坐了起来。 见她反应这么大,江无漾也跟着起身,“怎么了?今天没有拍摄,大家昨晚都喝得挺多的,今天估计也起得晚。”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继续关心道:“对了,你昨晚也喝了不少酒,又没有不舒服。” 荔枝摇头,这还真没有,倒是奇怪了。 虽说她昨晚喝的量比不上江无漾和文鸿的,还也不算少,今天起来脑子竟是一点不舒服也没有,难不成是因为做爱? “你先回自己房间吧,明天就回去了,下午还要收拾东西,你是队伍负责人,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忙吧”,荔枝把赶人说得很委婉,但江无漾大概还是听出来了。 他皱着眉头,想说点什么,见她表情决绝,又咽了回去,只附和着回答:“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就联系我”。 “好” 看他那有点不舍得走的小委屈表情,仿佛在控诉自己是个拔吊无情的女人。 她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被酒精冲昏了头脑,和同事一夜情,虽然这件事她早在心里想过,可当清醒以后还是需要做心理建设。 以及,没想到这人真是,软硬件都不错。 此刻,李今姝的话开始在耳边回荡“如果人家恰好软件硬件都顶好,那我就不能保证要几次了”,她那张嘴,还真是的...... 不行,一次,仅此一次。 她在心里如此告诫自己。 吃饭 y uw angkong jian.c o m 后面两日直到返程那天,荔枝都躲着江无漾。江无漾到是发了许多消息给她,但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便所幸把他设置成了免打扰,眼不见心不烦。 出差结束的第二日便要照常上班,荔枝努力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 她察觉到了江无漾的纠缠,或许是自己那晚没说清楚,两人不清不楚就滚到了一起,又或许,因为他是第一次的缘故,有些情节。 两人这周都没有合作,江无漾回来后的第一组客人又是外景,不过是在市内。 荔枝还以为松了口气,不想下午都要下班了,江无漾居然还回了公司一趟。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5 2 yzw. c om 像这样的外出项目,如果结束的时间和下班时间相差不多,其实是可以不用回公司的。荔枝有不祥的预感,他回公司这一趟是冲着她来的。 送走最后一组客人,服饰部只留她和主管两人,她收拾好工位,准备倒个水就下班。 刚进茶水间,后面有人跟着进来,站到她边上,“荔枝,什么时候下班?”。 荔枝吓了一跳,手里的陶瓷杯差点没拿稳。 “小小漾老师,你怎么在这儿?”她后退一步,忙往外看,见没有人这才放心。 “我在服饰部休息区等你,看你进茶水间就跟在你身后进来的,怎么了?” “你一直在休息区等我?” 休息区正好是荔枝工位的死角,她只知道他今天出外景,临近下班时间整组只有他一个人回了公司,至于去向,就没再关注过了,他居然堂而皇之地在服饰部的休息区等她。 “对啊?” “你不怕被别人看见?我们这很容易被误会的” “看见又怎么样?这能误会什么?虽然有些老师确实喜欢八卦”说到这江无漾默了默,“你不想别人知道我们” 天哪,一夜情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吗?他还想让别人知道? “公司人多嘴杂,这” “好,那我们隐蔽一些,但我不想刻意隐瞒”,他退了一步。 不想刻意隐瞒,那岂不是如果有人问,他就要如实说?不是,谁会问这种事啊?荔枝不理解他的脑回路,但猜测,他大概是想延续这种关系。 “你等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岔开话题。 “我想,我们今晚一起”话到嘴边,他换了词,“吃个饭”。 吃饭? 荔枝紧了紧手里的陶瓷杯,恐怕不是吃饭这么简单吧,他这是今晚还想 想到那档子事,和他的初体验还是相当不错的,那晚的回忆历历在目,想起她竟有点浑身发热,心里有个声音在欢呼着赶快答应他。 不行,说好一次的,她应该拒绝,荔枝想努力压下心中的跃跃欲试。 霓虹灯光席卷整个城市,直到进了酒店大厅,江无漾拿出身份证登记开房,她才像是剖开迷雾清醒一般。 怎么就到酒店了呢? 她明明一开始只是怕他一直待在茶水间令公司的人看到两人共处一室,传出闲话,才答应和他一起吃晚饭。两人晚饭时话倒是不多,但意外不觉尴尬。 他挑了处可以看夜景的餐厅,两人一边赏夜景一边吃饭聊天,饭菜很合她胃口,聊聊天时他也比以往积极。 荔枝心情不错,饭后两人沿着街道散步,谁也没提离开,像是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一样。 直至路过某星级酒店,酒店门外的喷泉修得很别致,荔枝不慎清晰的大脑便主动开了口:“我觉得有点累了,我们上去休息?” 他听到她说的话,以及她眼里的暗示,还愣了愣,难不成他今晚约她吃饭不是为了这个? “好” 他笑了笑,拉住荔枝往酒店大厅走。 荔枝撇撇嘴,装,不过是等着她先开口罢了。 在等你 进入酒店房间,荔枝率先提出先去洗澡,江无漾没说什么。 两人开的单间,大床房,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荔枝这次没有洗头,洗完澡后裹上了浴巾。内衣裤在洗澡时顺手就洗了挂在毛巾架上,酒店的烘干机她不太敢用,估计待会儿做完走的时候还得用吹风机吹一吹。 白嫩如葱的玉手搭上浴室门把手,她有些紧张。 虽说来之前一直告诫自己只做一次,但都走到这个地步了,一次两次的,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她也是个成年女性,有生理需求是很正常的事,况且遇上的还是这么一位天赋异禀的男人,他长相身材技术样样不差,还把第一次都给了她,就算和他多做几次,应该也没什么。 她在心里宽慰着自己。 “咔嚓”,门锁解开的声音同时响起,浴室就在进门的右手边,只围了件浴巾出来的荔枝,和从门外进来的江无漾撞了个正着。 “你出去了?”荔枝下意识扫了眼他身体两侧,双手空空。 “嗯,买了点东西”。 他的裤兜里似乎有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印出来,不像是手机。想起他们摄影部上周有位摄影师在公司公共厕所吸烟被领导骂得狗血淋头的事,她想他或许是去买烟了吧。 公司里很多人都吸烟,男女占比不相上下,她从来不去吸烟区,所以也没见过江无漾吸烟,就算是外出,也没见过,这样看来他还挺克制。 “洗完了?”见她出来,她问道。 “嗯”,佯装淡定地荔枝点头。 “那我去洗了”,说着他,便进了浴室。 荔枝走到床边了才想起,自己挂在毛巾架上的内衣裤,虽然两人已经是产生过负距离接触的人了,但一想到他可能看到了自己的贴身衣物,还是感到有些羞涩。 没一会儿,浴室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他现在定是脱光了站在花洒下吧。 想到那具六块腹肌打底,身材线条分明,肌肉均匀,恍如上帝精心雕刻的石像一般的肉体,此刻正在接受温水的洗礼,她耳朵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她感觉自己都要烧起来了。 等江无漾冲洗完出来后,荔枝已经在被窝里躺好了,就算听到他出来的动静也没有转过身来。 床上的被子如小山丘一般拱起,荔枝侧躺着,呼吸均匀。 难道是睡着了? 见她没有动静,江无漾疑惑,但他藏在身后的小盒子渐渐敢现身了。 他脚步挪到床头,动作极轻,将小盒子放在床头柜上,自嘲地挠了挠后脑勺,并顺手关掉了天花板上散发出炽白光照的光源。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她真的只是累了想休息了。但她想休息为什么不说想回家呢,还说开房这样容易令人误会的话。 掀起被子的一角,江无漾蹑手蹑脚地上床,生怕吵醒了她。 她的黑发如瀑布一般扑在白色的床单上,裹着她圆鼓鼓的脑袋藏在软软的被褥里。 江无漾光是看着她的后脑勺就已经出了神,心里喜滋滋的。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身后的人有什么动静,荔枝缩在被窝里,没忍住往后看去,正好对上了江无漾出神的目光。 他顿时整理好情绪,问:“你......没睡?” 荔枝回头,闷闷道:“在等你”。 等我?江无漾顿时笑颜开来,看来自己没有会意错。 他不动声色地挪到她身后,前胸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头埋在她颈肩,用力吻了一口,“等我干什么?” 宽大暖和的大手抚上她圆润的肩头,顺着往下,和她十指相扣,明明不是多么涩情的动作,却惹得荔枝起了一身粉红的鸡皮疙瘩。他扣着她的手,环上她的腰,笑着继续追问,“怎么连浴巾都脱掉了?身上什么都没穿吗?”他在她耳边低声说话,热气呼在她脖颈锁骨处,酥麻酥麻的。 “明知故问”,荔枝不满地嘟囔。 他笑着掰过她的脑袋,与她亲吻片刻后松开。 她媚眼含春看着他,因刚刚的亲吻有些轻微的呼吸不畅,微张着唇呼吸。 真是要命,她怎么和妖精一样,这幅妩媚至极而又不自知的模样,江无漾根本把持不住,只看了一眼,身下的欲根就立马硬了起来。 “准备好了吗?”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准备什么?她都躺这么久等他了,还需要准备什么?荔枝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见她懵懂的清澈眼神,江无漾轻笑出了声,“那我摸摸看”,说着,他将手沿着腰线伸向了那神秘的幽深丛林。 荔枝味的(h) 双腿在感知到有突如其来的外来物入侵之际下意识夹紧,这一夹,则正好把江无漾伸下去的手夹了进去。 “嗯......”,他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私处,还因为她腿间的力气,把轻触变成了磕碰。正是手指刮过阴蒂之时,被死死压进,贴在了阴唇。 “看来是真的准备好了” 他的指尖沾到了洞穴里因紧张激动而分泌出的少量蜜液。 荔枝听了他的荤话整个人如同熟透了的小虾米一般,又因他作乱游走的手,浑身泛起诱人的粉红色。 “放松,荔枝,夹太紧了动不了”,他明明说的是手动不了,荔枝却莫名想歪,身下因他的言语留出更多的液体。 “你话好多”,荔枝嘟起唇,将身体也转过来面向他,腿部放松了些。她主动仰起头将唇送上,堵住他的嘴。 她努力学着江无漾亲吻她的模样,用力吮吸他的下唇,还伸出舌头抵着唇缝钻进去。 情难自禁的舌吻吮吸声音充满了屋子,暧昧的火花在周身环绕,交互的气息令人悸动不已。 江无漾完全放松,任她探索和索取。 她的主动令他格外兴奋,这是不是代表着,她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的? “唔......嗯......”,喉咙处传出因身体变化而发出的呓语。 他虽然嘴没动,但手上动作却不少。趁着她腿间放松,手指快速找到洞穴的入口,那里滑腻腻的,钻入一两根手指非常方便。 江无漾的手指进出无阻,洞穴内壁紧贴着他的手指,她完全能感知到他手指的形状。他各个手指关节骨节坚硬,指腹还有硬硬的薄茧刮着她的肉壁,他一个手指有她两个这么粗,完完全全捅了进去,退出时却不完全出来,留下一个关节,像是舍不得。 他手指进出的速度不一,时快时慢,像是没有规律。 全身的快感都堆积在了淫穴里,荔枝绷紧了脚背,唇上因花穴内的快感而失了力气,忘记深吻的动作。她这次没再刻意压抑自己的呻吟,哼哼唧唧地等待高潮的来临。 “唔”,唇瓣再次相贴,江无漾才不满意她此刻的专心。他深深地闻上去,舌头扫过贝齿,乐得和她交换唾液。 软软的耸立雪峰也早已等待多时,他的大手盖上去,无法完全包裹,捏挼了一番后,改为用指尖拧住草莓色的乳头揉捏。与此同时,江无漾插在花径中的手指又追加了一根,这次前进稍艰难,但刺激更大。 他加快了手上抽插的速度,又重又快地碾过敏感的内壁,蜜液如崩坏的水龙头一般止不住地往外流。 他感觉得到,她应该是要到了。 呼吸越来越重,娇吟也越来越大声,即使嘴巴被他的唇堵住,也从喉咙里闷了出来,“嗯哈......嗯嗯......啊哈......” “荔枝”,他抑制不住眼里的爱慕,在她耳边轻呼她的名字。 可惜荔枝此刻正沉溺在花径传来的快感里,她闭着眼睛期待最爽快的临界点来临,完全看不见他眼里的情谊。 “啊......嗯唔......”高潮如期而至,荔枝尖叫着承受,江无漾没急着停下手,帮她延续快感。 江无漾的肉棒硬得不像话,听到荔枝因为他而发出的爽快尖叫,更是又粗了一圈。 情绪慢慢平静后,他才抽出手指,指间牵起粘稠的淫丝,咸咸的淫水味和她洞穴里散发出来的一模一样。 “嘬嘬”,江无漾轻啄她高潮后的脸颊。 她发现江无漾是真的喜欢亲她,准备开始了要亲,开始了要亲,过程中也要亲,结束了更要亲。 “我准备进去了”,他又亲亲她雪一样白皙香甜的脖子。 看吧,他不仅要亲,还总喜欢说出来,平时话不多,就荤话多。 “柜子里有套”,荔枝指了指斜上方的床头柜。 江无漾没去开她指的床头柜,而是从另一边的柜子上拿起那盒他买的,急切地撕开包装。 这盒子的大小,一下让荔枝回忆起了她从浴室出来时,看见他裤兜里印出来的形状,原来不是去买烟了。 “你之前下去买的?酒店不是有吗?” 酒店准备的就放在床头柜上,非常明显,他进来时应该就看到了,何必多此一举。 “上次那个尺码不太对,戴着有点勒”,说着他还骄傲地装似顺口地补充了一句:“我要用超大号的,标准号对于我来说有点小,你应该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荔枝潮红的脸撇过去不看他。 回味起和他接吻的味道,看着他撑在她身侧的手臂找了个话题:“你刚刚下去还买了什么?” 他笑着继续撕包装,将盒子里的三个全都倒出来,“口香糖,闻出来了?那你猜猜是什么味的?” 荔枝不答,他撕开一个小雨伞快速套上,等不及就要插进去,也等不及就要告诉她答案:“是荔枝味的”。 “噗嗤”,江无漾扶着自己的硕大,在她的阴唇处沾了些淫水,然后顺着洞口往里推。超薄的小雨伞体验感自然要好许多,她滚烫的洞穴他感知地一清二楚。 “嗯......”他闷哼了一声,缓慢往里插,水滋滋地往外挤。只进入一个头他就已经舒服得他想马上和她登上极乐了,“真是个,妖精”,他咬着牙将肉棒推进去。 荔枝仰着头娇喘连连:“啊哈......嗯嗯.....唔......” 她幽深的花径也有底线,但他粗大的肉棒还没有完全进去。他在里面慢慢磨,等洞穴水润充足后,终于开始在梦寐以求的通道里奔驰。 “啊哈......”荔枝不拘着自己的声音,江无漾听着兴奋不已,身下的动作又快又重。 她本就是刚高潮过的,小花穴敏感得不行。 江无漾的动作比那晚重许多,这次似乎少了些顾虑,碾着她的内壁嫩肉冲刺。她又一次被送上了高潮江无漾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阴唇被他的阴囊拍打得微红,他恨不得把那两个囊袋一同塞进蜜穴里似的。 耳边是身下传来的噗嗤噗嗤水声,情爱的气味弥漫了整个房间,荔枝仰着脑袋大口呼吸着,乳房和乳珠都被压在她身上的人揉捏玩弄。 她的呻吟越来越高昂,淫液像突发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 “江无漾,江无漾......不行了”,她这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求饶“不行了......啊哈......不要......嗯哈” “嗯......谁不行了.....嗯?”被她的小穴吸着,江无漾喘着粗气,“啊嗯......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他这明显是在曲解她的意思。 “我......我不行了,啊哈.....嗯.....我感觉......我要死了,江无漾”,她摇着头去推他的手臂,她爽得头皮发麻,可他的胳膊粗壮而有力,荔枝一只手都握不住,又怎么可能推得开。 “不会死的”,江无漾亲她的脸和额头安抚。 “不......不要......啊哈.....啊......啊......”脑海里像有几万炮烟花齐放,高潮再一次来临的时候她爽得差点昏厥过去。 江无漾也终于抵在蜜穴的深处射了出来,他高兴地不停亲她,亲她被汗湿的头发黏住的饱满额头,亲她微微颤抖的眼皮,亲她因而高潮因为爽而变得驼红的滚烫脸颊,亲她挺巧的粉嫩鼻尖...... 怎么都亲不够。 早餐 陌生的旋律突然出现在梦境之中,荔枝的好觉被打扰,她不耐地拉高被子盖过脑袋,翻了个身继续睡。 当第二段铃声再次出现时,她烦操地哼唧了一声,但这次的声音没有立马消失。 等等,这次的旋律怎么这么熟悉? 江无漾睡了个好觉,手机闹钟响起的第一秒他就醒了,他关掉闹钟,看了眼时间。 时间还早,这是他平时的闹钟,酒店就在公司附近,今天再多睡半个小时都不是问题。 荔枝似乎还沉静在香甜的睡梦中,待会儿应该是来不及一起出去吃早餐了。 他一边轻声下床往厕所走,一边点开外卖软件,迅速浏览起酒店附近的早餐店来。 当好双人份的早餐下单好,他也从厕所重新回到床上后,另一边的床头柜上响起了闹钟的震铃声,这次是她的手机。 她在被子里不耐地“嗯”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像受了委屈一般。 昨晚有些兴奋,她累极了,闹到了凌晨,江无漾后面给她清洗的时候她完全睡死了过去。 想着让她多睡一会儿,江无漾撑起身子,从她头顶掠过去帮她关闹钟。 这熟悉的铃声在被终止的前一刻唤醒了荔枝的记忆,这是她的闹铃,该起床了。 她猛地掀开被子想起身,不聊上方正撑着一个人,他精致的下颚线正对着她。 看到江无漾,荔枝才算真的清醒过来。昨晚没喝酒,两人滚床单的具体情况历历在目,腰间的酸痛感比起昨晚减轻了不少。 “我吵到你了?”江无漾坐回原位,居高视下问她。 “没有”,她蒙了半张脸在被子里,讷讷地摇头。 “还困吗?困就再睡会儿,我点了早餐,还要等会儿才到” 温暖的壁灯照射在他脸上,连带着把他的面色都照温和了。明明还是往日里高冷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也是一个调调,但她却觉得他今天透着别样的温柔,连声音都是如沐春风的。 温柔?如沐春风?荔枝被自己为他想的形容词吓到了,小哲要是知道她用这几个词形容江无漾,怕是能把下巴震惊到脱臼。 她睡意消散,坐起了身,身上穿的是酒店准备的一次性睡意,但里面是真空的。 身上没有不舒服的黏腻感,很清爽,江无漾又帮她清洗了,她红着脸掀开被子下床。 “我去洗漱了”,说完几步跨进浴室,留给江无漾一道关门声。 洗好的内衣裤规规矩矩地挂在毛巾架上,看起来是干的,她走过去取下,上面残留着未散去的热气。 猜到是他帮自己吹干的,荔枝双颊更红了。 明明没有见过那样的场景,但她的脑海里却能浮现出江无漾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干内衣裤的画面,他的神情应该是认真严肃的,就像他工作时一样。 内裤是软软的一层棉布,吹干相对容易,可内衣却不是。 荔枝身形苗条,但胸部却很有料,所以她穿内衣都是穿的胸垫较薄的。可即使再薄,也比周围要厚一些,胸垫位置是否吹干若不用手捏一捏是很难确定的。 眼前这件自己昨晚刚洗过的内衣已经里里外外都干透了,说明江无漾很可能确实捏过了。 想到此,刚套上的内衣里侧似乎更热了,像是有火在烧着她的皮肤。 她洗了把冷水脸想冷静一下。 当她再次走出浴室时,江无漾穿戴整齐,正把外卖袋子里的早餐一件件拿出来摆在床尾的茶几上。 见她收拾好出来了,扬了扬唇,“早餐到了”。 荔枝看了眼时间,上班是十点,现在九点半,酒店离公司近,走路过去也不过十分钟,是完全有时间够两人一起吃个早饭的。 但正因为酒店离公司近,她才不敢再待下去,若卡着点去公司必定是要和他一起的,万一被公司同事看到后果不堪设想。 “我先去公司了,你晚点再去吧,我们错开时间” 荔枝捞起自己的手机和包,急匆匆就要走。 “荔枝”,江无漾叫住她,“都买好了,你......吃点吧,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他扬起的唇角压了下去,又因为室内只开了壁灯,他站的位置光线不足,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大半个身子处在黑暗里。他眼睛亮亮地望向她,隐隐含着期待,荔枝回头看他,竟是从他眼里品出了一翻委屈可怜。 想着他方才的一顿忙碌,荔枝不忍,又倒回去走到茶几前。 “我拿杯豆浆走吧” “这是豆浆,店家说是现磨的,白砂糖是分开装的,你喜欢喝甜的可以多加一点”,他将暖呼呼的豆浆递到她手里,紧接着拿起其他小袋子塞给她,“这个是玉米蒸饺,我看销量最高就买了一笼;这个桂花糕和麻圆是他们家的招聘,粥我不知道你是喜欢甜的还是咸的,所以各买了一份,还有这个卤香茶叶蛋......” “够了够了,我吃不了那么多”,他像个做推销的似的,不停地给她介绍自家的产品,荔枝打断他,“桂花糕和麻圆我拿走了,其他的你自己吃吧”。 “哦”,他的情绪低落得很明显。 荔枝内心挣扎了不足三秒,“那蒸饺和茶叶蛋我也拿着吧,剩下的......”,她把涌到嘴边的“你自己吃吧”吞了回去,换成了“你够吃吗”。 “嗯”,他点头,情绪恢复了些。 荔枝再顾不了那么多了,手里提得满满的出了门,关上门的那一刻江无漾还看着她,她突然有种自己是个负心汉的错觉。 帮我吃的啊 wo o14.co m 这是荔枝入职以来到公司最早的一次,墙上的分针指向十,与指向数字九的时针形成锐角。 按她以往的风格虽不至于迟到,但坐到工位上的时间也绝对不会早于九点五十八。 现在服饰部只有她一人到了,连主管都没到,一般最后五分钟,才是员工排队打卡最旺的时候。 她的工位很干净,没有什么需要整理的,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翻看今天的工作安排。 下午有两组棚拍,看来今天结束的时间应该和昨天差不多。 “荔枝?今天这么早?”,主管来了。 她一身设计感十足的宽松灰色西装,路过荔枝的工位时有些惊讶,笑着道。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shuwu.name 荔枝不好意思地笑笑,她是部门里最会踩点的一个,但她不因此耽误工作,所以主管也从没因这个说过她半句,“早啊,梦姐”。 “嗯”,她点点头走向自己的办公位。 “荔枝,你今天居然比我早”,雨璇姐手臂上挎着她钟爱的黑色皮包,手里拿着咖啡,她瞧见荔枝后,不可思议地快步走到她跟前。 “雨璇姐,早啊”,荔枝笑呵呵地打招呼。 “桂花糕?今天吃的晨米香的早餐?”雨璇一眼就瞧出了她吃得还剩半块的糕点出自哪里。 东西不是她去买的,她自然不知道,不答反问:“晨米香很出名吗?” “还好吧,只是隔壁锦溪东街有一家晨米香,他们家的招聘就是桂花糕和麻圆,我住这附近,经常吃,所以一闻味道就知道” “哦”,荔枝点了点头,酝酿说辞,“我今天买得有点多,还有两个没动过的麻圆,雨璇姐要不要帮我吃点啊”。 “哎呀荔枝,你说话怎么这么可爱啊”,雨璇腾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她将麻圆拿起。 正准备回自己工位,回头瞟了眼时间后看见了服饰部不常见的员工从楼上下来,“小漾老师,早啊”。 小漾老师。 荔枝一个激灵,挺直了腰板,就见不久前刚见过的某人出现在了安全通道出口。他是从楼上下来的,楼上是摄影部,因为有影棚,所以摄影部一个部门就单独占了一层楼。 如果是刚到公司,他应该坐电梯从正门进来,他走的安全通道,应该是已经到了公司,特意从上面下来的。他下来做什么? 荔枝表情严肃起来,心里有些紧张。 “早”,江无漾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上面没水了,我下来接水”,说着他握着水杯往茶水间走,没多寒暄。 楼上只有一个部门,人不比楼下多,所以楼上茶水间每次搬的水都比楼下少很多,摄影部的人喝水又快,经常没水了就下来接。都是一个公司的,又是关系密切的部门,这倒是很自然的事。 荔枝松了口气,雨璇轻声感叹了一句,“真是好伟大的一张脸,看在那张脸的份上,他这么冷声冷气的我都能接受”。 “呵呵”,荔枝干笑两声不做评价。 “荔枝啊,你要不”雨璇说到着冲荔枝使了使眼色,下巴往江无漾背影的方向台,“高冷男摄和阳光甜妹,这极致的反差,我觉得你们还挺配” “雨璇姐,说什么呢?”,荔枝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给她和江无漾凑对了,但她以前心跳从来没这样快感,快得有点心虚,有种被说重心思的下意识反驳。 “好好好,开玩笑嘛,嘿嘿,谁叫我们俩部门就你们俩单身呢”,她笑着闭嘴,回了自己工位。 江无漾佯装淡定地进了茶水间接水,楼上的饮水机还有水,只是不多了。他今天又是外景,她是棚拍,两人不在一组,他今天基本看不到她,所以即使刚分开没多久,他还是想多瞧瞧她。 荔枝对同事说话的语气跟撒娇似的,听得他骨头都快要酥了,她的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呢?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句“要不要帮我吃的啊”,这么甜的声音,没人可以拒绝的,她的那位同事也果然无法拒绝她。 只是后来两人说话的声音小了,他努力竖起耳朵也听不清,有些可惜。 恋爱氛围 直到下午六点,荔枝都再没在公司见到过江无漾,跟最后一组棚拍时,听某摄影助理说他今天又出外景了。 这个天气出外景,很辛苦,但是报酬高。他似乎很受一些有外景需求的客人的欢迎,据说这个月都没几天棚拍。 荔枝送走她今天最后一组客人后,和摄影师核对了下客人的件袋后回工位收拾准备下班。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往外走了一步,看向休息区,那里空空如也,没有人,荔枝松了口气,看来他今天是不会回公司了。已经七点半了,早过了公司规定的下班时间了。 部门里还有几位服装师在加班,她挎上包,打了声招呼准备走,到了门口打了卡,又拐弯去了趟厕所。 公司的厕所有专人打扫,里面点的香薰是茉莉花的味道,不浓烈,很好闻。 男女厕所的洗手池在厕所门口,在一处,她挤着洗手液认真搓出泡沫,当她将泡沫完全冲掉后,眼前出现了恰到好处的擦手巾。 “谢谢”,她道了声谢,抬眼便看到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在公司的人。 “小漾老师” “你今天不是出外景吗?”荔枝愣了愣,问。 原来她对我的行程这么关注。 江无漾“嗯”了一声,弯了弯唇,“结束后我就回公司了,我刚刚看包子老师上来,想着你也应该结束了才下来的。” 包子老师是今天和荔枝一组合作的摄影师。 “白登路那边有家不错的韩料,我们等会儿去吃吧”,他盯着荔枝的脸,期盼他从自己的话语里能听出一些什么而感到高兴。 比如他提到包子老师,是想表达他也很关注她每天的排班,和哪位老师合作,有几组客人;他特意找了白登路的餐馆,因为那里离星河湾很近,她就住在星河湾,以及,他也是;他还专门寻的韩式料理,因为他在她的朋友圈看到她上个月发的一条动态,说是日料不满意下次想尝试韩料,他看了很多家韩式料理店,选了好久才选出来的,不知道她会不会满意,但如果做那个陪她尝试的人,应该会在她心里留下点什么吧。 厕所内又有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还有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哒哒”声,荔枝顾不上多想,匆匆应下,“嗯,有人”,然后迅速移到旁边的洗手池,和他拉开距离。 见她这灵敏的反应速度,江无漾垮下脸,低着头打开水龙头装模作样地洗手。 从洗手间出来,下班打卡荔枝也要忌讳,好像生怕和江无漾扯上什么关系似的。 江无漾不太高兴,脸色不好,但他平时就这样冷脸管了,若不是时时刻刻仔细观察他微表情的人,一时也看不出来。 他被荔枝推着先去打卡离开,出了公司,在马路对面的便利店等荔枝,两人一同坐地铁前往目的地,因为是江无漾找的餐厅,便是他带路。 出了公司荔枝就没那么忌讳和江无漾站在一起了,她觉得反正大街上也没人认识他们,茫茫人海,遇到熟人的概率微乎及微。 地铁坐了十来分钟,这是回家的方向。 白登路离她住的小区星河湾只有两个公交站的距离,白登路不算特别繁华的街道,但那边开了好几家小众餐厅,适合网红探店拍照,还有酒馆清吧,朋友小聚或情侣约会也很适合。 到那里时已过八点,晚饭高峰期,可能因为是周内,餐厅不算爆满,但也不算少,大厅内不剩几桌空位。江无漾提前定了位置,在二楼的露天小阳台上,仅此一桌,是个看江景的好位置。 价格应该不便宜。 荔枝默默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布置很精心,这应该是全店最好的vip位置。 “看看有没有想吃的”,江无漾用手机扫了桌上的二维码,将菜单页面递给荔枝。 她对各个地区、各个国家的美食都很感兴趣,但只是对于尝试感兴趣,不一定会喜欢,上次和李今姝尝试了一家日料,据说是全市最好的一家,可味道并不尽人意。 但那不是她第一次吃日本料理,以前也有吃过很多其他地区的日料,反正没有一次是满意的,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欣赏不来日料吧,所以想再试试韩料。 她划了一圈看下去,图片看着很是可口,她点了几个店里的招牌菜,应该不会出错。 江无漾又添了几样甜品,正是她看了觉得诱人但价格又太贵没敢下单的几样,荔枝挑了挑眉,暗自扬起唇角。不知是自己刚刚看这几样甜品时停留的时间被他注意到了还是说,两人有点心有灵犀在身上呢? 七八月的夜晚,即使没有高挂的炽热太阳,也还是有白日里未消散赶紧的热气, 白登路不算临江,只是地势高,江景一览无余。 屋内的吵闹被一道木门关住,两人顶着霓虹灯光,静静欣赏江上的旅行游轮,以及享受着凉凉的江风。江无漾抛出话题,聊起公司有趣的同事,说起或奇怪或有意思的顾客。 两人边吃边聊着,江无漾多是负责抛出话题,而荔枝话多,说得起劲,江无漾话虽少,却不会冷场,附和很是积极。 荔枝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他真是个不擅长说话的人。 不过,两人只是炮友关系,为了做爱,他却好像每次都要营造出恋爱的氛围,他是不是对那档子事有什么特殊的仪式感啊? 也对,好像一想到如果两人是亲密的情侣或者夫妻关系,做那种事时好像会更有感觉,这是不是就和情趣cos一个道理? 而且每次做的时候,江无漾都一副对她极其喜爱的模样,很有服务精神,让她格外爽,关键是眼里还满是情深,好像对她情根深种似的,她一看到他那样的眼神就格外动情,快要溺进去了,水也.......确实流得特别多。 想通了这些,荔枝红了耳朵。 没想到江无漾看着冷淡,一副禁欲的模样,却是个在床事上如此有心思有花样的人。 没办法拒绝她 晚饭后,两人沿着昏黄路灯压马路。 这附近的几条街车道多是单行道,穿行的车辆少。又因为附近无较大的居民住宅区,所以即使绿化做得好,人行道宽敞,饭后散步的人也并不多。 两人并肩而行,是往星河湾的方向走的,眼见在路过某酒店时江无漾没有停下的意思,荔枝疑惑不已。 这边不比繁华热闹的商圈,酒店并不多,再往前她也不确定还有没有酒店,但能确定再走半个小时就能到她住的小区了。 她坠在后面,步子慢下来,江无漾也立马发现了,停下脚步。 难道每次都非要她主动开口吗?算了,再晚点又不知道要折腾到几点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不过话说回来开了荤的男人需求是真的大,每天都想。 “江无漾,我......有些累了” 出了公司,荔枝便不再叫他小漾老师了,她觉得那只是一个工作称呼,以两人私下的关系并不适合。 而江无漾想的却是,上次他提了一嘴他更喜欢她叫自己的名字后,主要不在公司,她好像都没再叫过自己“小漾老师”,在她心里,是不是,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在乎的自己的吧,他说的话,她都有听到。 “嗯,我送你回去吧,打个车?”江无漾本也是想着送她回星河湾的,今晚趁着似乎也是个好时候让她自己自己和她住在同一个小区,以后相处更方便。 饭后消食是荔枝提出来了,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了,其实离星河湾也不算远了。打车回去用不了几分钟,主要是会减少待在一起的时间,但,她累了。 什么?送她回去?难道他今晚是想去她家里做?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不行”。 “怎么了?”江无漾也懵了。 她也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了,自己低着头,小声道 “我......我不想回家”,她不想在家里做,那是她生活的地方,两人这种关系并不长远,她不想以后结束了还要时常被迫回忆。 “这附近有酒店,我们去酒店吧”,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江无漾。 江无漾上一刻还懵懵的眼神褪下,她说“我们去酒店吧”,他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孤男寡女这么晚了一起去酒店会发生什么?上演一遍昨晚的事吗? 昨晚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饭后太晚了,那边又离星河湾较远,晚上打车的人多,不方便,她才想住酒店的。又因为后来她进酒店前含羞带怯的眼神,以及一进房间就洗澡的举动,他才敢确定她顺带想和他发生点什么。 可今晚...... 这里离星河湾近,现在时间也不算晚,她还想去酒店,那目的是不是有些明显了? 她今晚想和自己发生关系是因为什么呢?良好的约会体验下产生的情愫吗?还是,她其实一开始就只是因为喜欢和自己做爱,所以才和他在一起的呢? 江无漾很少有自恋的时候,但他却能明确地感觉到荔枝在床事上对他身体的喜欢,以及跟自己做的时候她确实很舒服,她虽然嘴上不会明确说出来,但她的身体会告诉他。 想到这里,江无漾瞬间冷了脸。 虽然他不奢求荔枝喜欢自己的内在或者灵魂,就算只是喜欢他的样貌或者其他,他都会很高兴的,哪怕只有一点点,那样他觉得自己至少是有吸引荔枝的点的。 可...... 她只是喜欢和我做爱吗? 他有些不开心,虽说这也不枉费他临时抱佛脚的苦学,但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皮肉喜爱,在他眼里是最不牢靠,最易碎的,他想和荔枝建立牢固而长久的亲密关系。 可,他又没办法拒绝她。 就是只是喜欢和他做爱吧,至少他们现在是在一起的,是情侣关系吧。虽然在公司不能表现出来,可出了公司,私下里,他们是可以在阳光下约会的,牵手亲吻拥抱...... 就像现在这样。 江无漾带着点赌气的小心思,用食指勾起荔枝的下巴,吻了上去,耳边是飞驰而过的汽车声。他拼命索取,荔枝攀着他的胳膊承受,甚至还会有犹犹豫豫的回应。 他放开她,眼底暗了暗,“走吧”,牵起她的手就往刚刚路过的酒店走。 她说句住酒店就跟打开了他欲望的门阀似的,突然在大马路上和她舌吻不说,还拉着她就急急忙忙往酒店走,如此急色,还好周围没什么人。 跪坐(h) 进入酒店房间后江无漾更急,反手将她困在自己和门之间,耳边是他撑在门板上的双手,他俯下身含住她的唇,又舔舐又吮咬的,动作还很急,荔枝只得在夹缝中争取呼吸。 她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门,身前是黏上来的温暖肉体,耳边还有他滚烫的呼吸。荔枝是个受不住刺激的人,当江无漾的膝盖抵开她的双腿时她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一个长长的湿吻,吻得荔枝腿脚都软了,她找不到着力点,只能跟他他手的引导,身子往下滑,岔开腿坐在了他微微曲起的膝盖上。 硬硬的大腿肉隔着几层衣服布料抵着她湿润的花丛,他动了动腿,本想让她往大腿根处做一点,那里肉多坐着舒服些,没想到阴部一整个都磨擦到,特别是敏感的阴蒂,荔枝娇媚的声音抑制不住地脱口,“啊......”。 江无漾呼吸一滞,心里本就有火气,哪里还等得了慢慢来。 他双手垫到荔枝的臀部,收回腿把她往上一抬,荔枝怕摔,下意识把双腿环上他的腰,就着这个树袋熊式的拥抱将她放到了床上。 他的视力是真的好,两人进屋至今没有开灯,他只凭借着没关严实的窗帘外透进来的一丝丝光线,就能抱着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准确找到床的位置。 温软的唇又落下,江无漾像只饿坏了的大狗,急切地啃咬着她的唇瓣。双手更是完全不会老实,解开她的牛仔裤纽扣,轻松脱下她的裤子,上身的吊带衣更是惨遭他的毒手,轻轻一扯,肩膀上细如丝的两根衣带就坏了。 她横着半个身子躺在床沿,而江无漾却站在床边,他用膝盖将荔枝的腿打得更开,自己则站在了她的双腿之间。 身体乡下沉去,他找到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并按在头顶两侧,裆部鼓起的大包贴在她未脱的内裤上。他的唇移到了细白的脖颈,再向下是锁骨。 从来没见他这么急过。 “嗯......还没......洗澡”,荔枝出声提醒。 江无漾放开她起身,他全身倒是完好无损,黑色的工装短袖连也只是解开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他掀开床尾的被子,盖在荔枝身上,然后按下床头的开关,打开室内的灯光。他转身去去拉留有一丝缝隙的窗帘,荔枝翻身跪起来去找裤子,床上没有,那估计是在地上了。 但转念一下,浴室就在旁边,两步路的时间,穿了也要脱何必多此一举。反正两人早将彼此看光了,她站起身,踩在柔软的床上,露出一双笔直匀称的细腿,她准备从另一边下去。 床很宽,她站起来都还要跨两步才下得了床。 可她还没抬脚,一双宽厚有力的手掌带着温度抚上她的腰肢。 荔枝转过身来,江无漾长得可真高,她站在床上,只堪堪比他高出一个头而已。 轻佻的指尖附着在她肌肤上,沿着内裤的边缘往里伸展,然后勾住,往下拉。他眼神坚定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明明如此色情,他的眼神却像是在做什么正经事似的。荔枝羞涩得想夹紧腿,他却不允,抽出一直手控住她的大腿。 内裤慢慢往下褪,他抿唇和轻微咽口水的动作被荔枝收入眼底。 真是要了老命了,这男人太性感了。他轻得几乎听见的吞咽声,他喉结滚动的弧度,狠狠击中荔枝的心,偏偏他的动作又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似的。 荔枝可遭不住了,现在变成她着急了,可她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任由夹不住的蜜液从穴口溢出。 丢死人了。 私密处水光泛滥,江无漾一下就能看出她的变化,而且脱内裤的时候他就看见中间湿漉漉的一小块了。 他仰起头去瞧她的眼睛,那双情动的眸子他太熟悉了。 唇角上扬,他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点。 唇瓣轻啄她的锁骨和脖颈,是往上的趋势,他养着脑袋寻到了她的下巴,荔枝知道他还想亲哪儿,主动低下头吻上他的唇。 骨节分明的手指如雕塑般赏心悦目,可荔枝现在却看不见,只感觉得到那只手捏了捏她的大腿肉,一点儿也不痛,然后摸到腿根,摸到阴唇,来回滑动粘上蜜液,最后撬开蜜道,动作一气呵成,十分熟练。 “嗯......”她的声音被江无漾吞下。 站着的姿势她还是第一次,江无漾进入两根手指抽插,荔枝腿脚打颤,没一会儿就站不住了,身体软软地依着他往下滑。而他却只是放开了她的唇,手指还埋在她体内,她的身体越往下,就含得越深,直到到了底,将他的手指完全吞进,他才扶着她的腰让她跪坐在床上。 她刚坐稳,他的手指等不及地抽出送入,他温热的气息也立马将她覆盖。 “啊哈......嗯......嗯......嗯哈......” 她的声音总是有些隐忍,好像羞于太大声,但他一说话,她的身体又很喜欢。 江无漾本来心里就憋着气,想要逗一逗她,“荔枝,你的声音很好听,不要压抑自己。” 他吻到了耳垂,说话的气息就在耳边呼出,荔枝止不住地抖了抖。 荔枝别开眼睛看向别处,死咬下唇更是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了,可是呼吸却变得更急促了。 见她这样,江无漾变本加厉,又添了一根手指进去,入得又深又重。 “害羞吗?”他腾出手去抚她的下唇,怕她把自己咬伤,“害羞下面还咬这么紧?” 这人真是荤话越来越多了,张口就来,她不服气地一口咬住他放在自己下唇的手指,牙齿用了些力。 应该是咬疼了的,但他也只皱了一下眉,随即就舒展开了,反而坏坏地笑了起来。 荔枝觉得他这表情不怀好意,松开了牙齿,但他的手指却没推出来,而是主动往里伸,碰到了她的舌尖,有点咸,她无意识地闭了唇,却刚好含住了他的手指。她蹙眉,抵着指尖让他出去。 “两张嘴都喜欢咬人啊”,他说完才将手抽出来,随后迅速将另一只手从花穴里抽出,换成这一只刚从她嘴里退出来的手。他动作很快,小穴几乎没有空闲。 荔枝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他那只手的手指上可是沾着她的口水的呀。 他装作不明白她惊讶的表情,“怎么了?” 荔枝咬着下唇狠狠锤了一把她的肩,可她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拳头跟撒娇似的落在他肩头。 他上辈子是做鸭子的吧,花样这么多。 想到此刻插入自己体内的硬物沾了自己的唾液,荔枝体内感到一股异样,涌到了下半身,变成了一滩水。 她扶着江无漾的胳膊娇吟,感受着体内几根手指的进出和温度。 他插入了第四根手指,这是初夜那晚江无漾探出的底线。 “啊......啊哈......”荔枝浅浅地尖叫一声,仰着头大口踹气。 他今天动作有些粗鲁,节奏很快,荔枝娇吟声快要连城一片了。 “啊哈......嗯......好快......不行......嗯” “你可以,你完全吃进去了荔枝,咬得我的手指好紧”,他抵着荔枝的额头说话,说到“咬”字时,还故意用牙齿轻咬她的脸颊。 “啊......啊哈......别说......嗯......你别......” 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娇喘连连。 “为什么?你明明很喜欢听,奶子都挺起来了”,他的言语越来越猖狂了,她的胸部还藏在胸罩里,今天完全没有放出来,他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奶尖确实立起来了,硬硬地抵着软布料,因为身体的抖动而摩擦着。 荔枝抽出手去捂他的嘴,“嗯......闭嘴......嗯哈......嗯......” 她身下收缩得厉害,咬得死紧,分明是喜欢听的,一想到她只是喜欢和他做爱,江无漾就一顿火气涌上来,嘴上更没个把门的,“水这么多,还咬这么紧,你分明就是喜欢听,小骚货”。 最后三个字出口后江无漾自己都愣住了,他之前都装得比较温柔,因为他看网上说女生比较能接受温柔的性爱。那三个字会不会太重了,她要是不喜欢,生气了怎么办? 他顿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想看看荔枝的反应。 “啊......”,荔枝听了他的粗话,肉壁猛地内缩,尖叫着高潮了。 他第一次对她说那样的粗话,她听完后就高潮了?难道她其实是喜欢的? 江无漾不确定,他将手指留在花穴里帮她延长快感,开口有些小心翼翼:“你其实是喜欢的对吧?” 荔枝将脸埋进他的臂弯里,喘着气,不答话。 江无漾笑了,看来她是喜欢的,没想到高潮以后反而更诚实了。 一起、不行(h) 荔枝爽过一回了,被江无漾放在床上。他自己这才开始脱衣服,脱到裤子时,他先将口袋里的两个避孕套摸出来扔到床上,那是昨晚用剩下的,然后开始解开扣子拉拉链。 他身材太好了,裸着上半身脱裤子都这么性感,他之前是有准备去做模特或者明星吗?不然为什么脱个衣服的动作都像是精心练习过的,这么好看还这么勾人。 “你把这个放身上?”想起他是从裤兜里掏出那两包小雨伞的,荔枝震惊。 他就这样放身上,万一在公司不小心掉出来怎么办? “嗯,昨天没用完我顺手就抄兜里了”,昨晚要不是想着今天还要上班,他怎么可能只用一个。 他站在床边,脱下内裤,早已硬邦邦的肉茎弹出来,荔枝扫到一眼,脸颊染上同样的粉色,迅速移开了目光。 每次看到小小漾老师,她都情不自禁在心里感叹,这么大,自己能塞进去真是不容易。 确实不容易,即使她的通道已经非常湿润滑腻了,要完全吃下他的肉棒还是有些困难的,特别是他完全勃起时的状态,塞一个头到是勉强还算容易。 套上超薄的保护雨伞,江无漾将肿胀的阴茎抵在洞口。 江无漾每次都会让荔枝先爽一回,这样能保证在他进入时她的蜜道是完全湿润的状态,也能让她放松,但这样也有弊端。 与她亲吻就已经是足以让他动情的事了,更何况还要亲自送她迎接一波快感,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因为自己而喷水高潮,他每次肉棒都硬得发胀,是完完全全勃起的状态,更粗更大,自然也就进入得更艰难。 今天还是和前两次一样,龟头进入还算容易,棒身要想今日就比较难了。可他今天身上带着火气,只用一只手在她身上点着火安抚,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肉棒一刻也不容迟缓地往里推进。 还好她的身子足够敏感,也足够湿润。 进入时她娇喘着尖叫了几声,似痛苦又似愉快,见她脸色潮红,只张着嘴呼吸,江无漾便放下心来,看来她是可以承受的。 他挺着坚硬在温暖潮湿的洞穴里待了一会儿,等她适应,然后开始慢慢地抽动。充满蜜液的花径里像是有千万张小嘴似的,用力吸着江无漾的肉棒,“噗嗤噗嗤”的声音在身下两人交合处响起,水渍被牵连出洞穴。 “嗯......嗯......哈......” 见荔枝适应了他的节奏,他冲进去时加重了力道,出来时缓,进去时重重抵到伸出,整张床都因他的力度而跟着抖动。 荔枝娇喘着,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单,她感觉自己好像被钉在了床上摩擦,被江无漾硕大的肉棒牢牢地钉在床上。 光滑的背部和柔软的床单摩擦着,耳边是肉茎和花径接触的水声。江无漾将脑袋磕在她肩上,手掌隔着衣服布料揉搓高耸的雪峰。 “好软,可以把手伸进去吗,荔枝?”,他说话的气息吐在她的锁骨处。 荔枝不答,他就继续隔着衣服揉捏,只是加重了力度。 好像她不答应他就真的老老实实不敢把手伸进去似的,可他身下越来越快的抽送又像是在逼她开口。 “嗯......嗯......啊哈......” “答应了?那我进来了”他连衣服都没耐心脱,将衣服和胸罩一起往下拉,嫩嫩的雪色胸脯像小白兔似的跳了出来。 奶头果然立起来了,坠在Q弹白嫩的胸部最高处。 “小荔枝,真的硬了啊”,说着江无漾低头将那抹嫣红含进嘴里。 他今天骚话比以往都多。 小荔枝?什么小荔枝? 等他温软的唇碰到奶尖时,荔枝才明白过来他说的“小荔枝”是真什么。 “啊......啊哈......嗯......” 荔枝将双手插进他浓密的短发里,他吸得太用力了,像是要从里面吸出点汁水来。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发根,紧紧地抓住,像推开,却更像是拉近。 “要不要尝尝你自己的味道?”,他将奶头咬成红色后,抬头看着她问。 “嗯......不要”,荔枝别过脸。 江无漾将吻落在她唇角,与她交颈而卧,急促的呼吸交错着,就好像在呼吸着留给彼此的空气,他享受着荔枝在他耳边的低魅娇吟。 他一下重过一下,力求将肉棒抵到最深处,把她的花穴完全填满。 “啊......啊......啊......” 荔枝的呻吟开始染上哭腔了,花穴内的嫩肉也紧张地收缩得更剧烈。 “要到了?”他含住他的耳垂吮吸了一会儿,又沿着耳廓舔舐,“等我一起”。 这人是要吃人吗?荔枝深感呼吸不畅,她的快感像海浪一样一波又一波地打上岸,他有抽插得又凶又狠,还要她等他,她哪里忍得住。 “不行......啊.....啊哈......不行了......”她呜咽着掉下眼泪,脑子里炸出千万只绚丽的烟花,身下的浪潮汹涌地冲刷着他的龟头。 蜜水的冲击力不可小觑,江无漾本就到了临界点的肉棒,被她的蜜液冲洗后也抵着花径的深处射出大沽大沽的浓精。荔枝刚高潮,又被精液冲击,敏感的洞穴又迎来了一波浪涛。 浴室(h) 射得满满的小雨伞被他打结扔进垃圾桶,荔枝瘫在床上如一潭死水,仿佛只剩呼吸,被子被拉高盖到胸口,锁骨一片还留在空气中。 她第一次在短时间内连续高潮两次,爽得她头皮发麻,差点以为自己要溺死在那快感里了。 眼见着江无漾马不停蹄就要撕开第二包雨伞套,荔枝愣住,之前不都是一次的吗,今天怎么...... 她手疾眼快地勉强抬起手按住他的胳膊,“还......还要啊?” “不然,我明天又带去公司?”江无漾反问。 “不......不要了吧”,她放下阻止他的手。 江无漾笑了笑,没再急着撕开包装,他缩进被窝,俯下身啄了啄她被汗水浸湿的脸颊,将贴在鬓边的发丝撩拨开,去寻她的唇。 他亲吻她的下巴,真瘦,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再亲吻她白皙纤细的恍若天鹅的脖颈。唇瓣触到圆润的肩头,他的双手也正好顺着肩头往下滑到她的手心,与她十指相扣。 江无漾滚烫得似火团的身子贴了上来,高潮过去不久,可他身下的巨物已经苏醒,他将她的身子掰过来和自己面对面,炽热的欲孽正杵着她的阴阜。 他拉过她的手,引导着她的双手握住自己的巨根。 荔枝还是第一次用手去感受小小漾老师的存在,它像个有生命的,被烧红的铁棒,搁在她的手心。 烧红的铁棒在她手里变大肿胀了一圈,甚至还跳动了一下,荔枝感受得无比清晰,她的手心因着突如其来的刺激和紧张渗出了一层汗。 “会吗?”,他咬着她的耳珠问。 “会什么?”,荔枝已经愣住了,她眨巴眨巴眼睛,越过他宽实的后背,盯着前方的窗帘。 也不知道是不是窗户没有关严实,窗帘隆起非常小的一块,又紧接着牵动下摆。 “我教你”,说着,他带动她的手,在那烫手的肉棒上上下套弄,荔枝被他呼出的气息点燃,面颊潮红不说,热气涌上来,她感觉自己像是要烧起来了。 手掌是他欲望的热度,手背是他手心的热度,荔枝的双手被夹在中间,上上下下地套弄,她一时都分不清这到底是他在带着自己动,还是自己的手装了什么自动上下摩擦的仪器。 “会了吗?你做得很好。”,他的喘气声贴着她的耳朵,有史以来荔枝第一次听得如此真切,“现在是真的成了你的老师了?”,他还能空出心思调笑。 荔枝报复性地紧了紧双手,“嗯哼……”,他闷哼一声,霸道地吻住她的唇报复回去。 江无漾放开她的手,掐住她的下颚逼她仰头承受他的吻。而荔枝的双手没有因为少了束缚而停住,她手心发麻,拇指无意识摩擦到他龟头的小孔,“嘶……”,他被刺激得低声嘶吼,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撕咬她的薄唇。 “故意的?” 她粉嘟嘟的唇瓣伴着水光,格外诱人。 荔枝根本听不懂他的话,“什么?” “流出来了”,他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快感逼近了,小麦色的脸颊浮现出明显的潮红。 听了他的话,荔枝下意识夹紧双腿,藏在被子下的膝盖无意识摩擦两下。 他的眼睛是看着自己的,他的手还托着她的下巴,他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肤都没有触碰到她的阴部,他怎么知道自己又流水了。 江无漾隐忍的闷哼和喘息确实勾人,她帮他撸着烙铁一般的肉棒,她又不是柳下惠,不动情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当手背感受到滴落黏糊糊的分泌物时,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流出来了”,是在说自己,而不是她。 龟头前的小孔渗出前列腺液,手中的孽根不听使唤地自己都动了起来,江无漾按着她的肩膀,主动让肉棒在她软软的手中抽插,荔枝累了,她缓慢的动作根本解不了渴。 “好酸”,她抱怨道,干脆不动了,等他自己动,她的手掌都是酸麻的。 他又凶猛地抽插了好几十下,荔枝不满地捏了捏,“还要多久?” 话语刚落,江无漾迅速将她的腰腹按向自己,两具光溜的滚烫身体把肉棒夹在中间,“嗯……啊……”,他的肉棒抖动得厉害,闷哼声自己都没控制住,浓稠的精液猝不及防喷射而出,甚至还有不少射在了她的胸上。 荔枝累得不行,她微张着嘴吸取空气,好像刚刚高潮的是自己似的。 闭着眼睛休息了好一阵子,荔枝全身都还是软的,没有力气地瘫在床上。江无漾一如既往地用纸巾擦拭两人身上的污渍,但他今天嘴特别欠,清理了她的身子后,看了看床单咂嘴道:“床单太湿了,待会儿怎么睡啊?” 荔枝像往常一样等着江无漾抱她去浴室清理身子,所以即使闭着眼睛也没真的睡着,江无漾明显也察觉到了,这些荤话就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她闭着眼睛不答,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我抱你去洗澡吧”,他话里明显藏着笑意。 说着,他将手穿过荔枝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下床往浴室走。 没有浴缸,到了花洒下,荔枝被放下来,她扶着墙站稳。 花洒被他轻松取下,打开,调好水温后帮她冲洗。洗头,冲泡沫,挤沐浴露涂抹,再冲洗,这都是正常的流程,但是...... 等等,他的手怎么...... “你......”他一只手拿着花洒,一只手摸到她的阴蒂,一边用水冲击,一边用手刺激,快感来得很快,怕她想说的话都给淹没。 不知道小雨伞他是什么时候拿进来的,探到她花穴足够的湿润后,江无漾撕开最后一个小雨伞的包装,迅速撸动了几下自己还没完全勃起的肉棒,然后套上。 他扶着肉身怼在她的洞口,一点一点刺进洞穴。 荔枝腿脚发软,站不大稳,后退一步,靠上了冰凉的瓷砖墙壁,背部的冷感刺激着她。江无漾的肉棒不肯离开她半步,往前一步在她站稳后完全进入。 “啊......啊哈......嗯......” 江无漾将花洒挂回去,任由温水洒下来,一半落在了他的背上。他双手扶着她的胯骨,直把她往墙上怼。 荔枝全身都湿透了,身下更是不停地在滴着水。浴室的回音很大,即使花洒的水噼里啪啦打在地面,也掩盖不住两人性爱的“噗嗤”水声。 “啊哈......呜......呜呜......腿......好软......软......”,她双腿打颤,快要站不住了,呜咽的哭声混合着嘤咛。 厚实温暖的手滑到她的臀部,另一只则继续往下摸到大腿,然后顺势帮她抬起,缠到自己腰上。 “来,抱紧”,说着,他将两只手调换位置,荔枝不得不变换重心,因为双腿都要缠上他有劲的腰腹,而插在蜜道里的肉棒却不肯与她分离,所以更深入的抽插变得格外刺激。 “啊......啊哈......啊......”她的娇吟也变得格外急促,脸上还挂着泪痕。 树袋熊式拥抱的体位坐起来插入得格外深,但也格外考验体力。 荔枝仰着头娇喘,阴部被他的阴囊拍打成了一片红色。 “啊哈......啊哈......啊” 抽查了百余下,因为初次体验这个姿势,荔枝没忍住先登了极乐。她尖叫着哭腔明显,江无漾这次却像是没听见,少了怜惜,将她的后背抵在冰凉的墙上冲刺。 “啊.....啊哈......江无漾......呜呜......江无漾......”她尖叫着叫他的名字,她全身酥麻,特别是身下的小穴,她全身的感官都被迫集中在那一处,感受太明显了,她高潮得流了很多水,爽得受不了了他还是不准备停下来。 “不要......不要了......江无漾......啊.....啊.....呜呜....啊哈......不行了......不行了......” 她泣不成声,快感直冲天灵感,她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可这个时候他却是一反常态地话也不多说一句,闷着头喘着粗气拼命冲刺。被夹得厉害了,他也只闷哼两声,速度和力度一点也不减。 这还不如他说话呢。 “江无漾......呜呜......江无漾......啊.....啊啊......真的......不行了......江无漾” “你叫我名字......嘶......很好听”,最后一个音落下,江无漾终于抵着她的小穴深处一股脑射出许多精液。 精液的冲击力即使隔着一层套荔枝也能清晰感觉到,又是一波浪潮翻涌而来,她弓起腰,将脑袋抵着他的脖颈,爽翻天的刺激直冲上脑门,她张口就咬在了他肩头,牙齿很是用了力。 身上的疼痛感刺激得他将滚烫的欲根抵得更深,直至将精液完全射出,浑身舒服了才将肉棒抽出。而此时她的口腔内也充斥着血腥味,他的肩头留下了带血的两排整齐的牙齿印。 东西落车里了 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荔枝早没了意识,因为床单湿了一大块,江无漾将她放在干净的那片区域,自己也借着这个由头紧紧贴着荔枝睡。 早上还是被她自己的闹钟吵醒的,她起床有些困难,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发了会儿呆,脑袋空空的,不知今夕何夕。 她木木地四处看了看,漆黑一片,这不是她的房间,她卧室的窗帘会透光,不强烈,很柔和。 对了,她昨晚没回家,不仅昨晚,好像前天也没回,夜不归宿许久了。 昨晚发生的几次爱爱她现在才找回一些记忆,脑子开始渐渐变得正常。 她摸索着找到开关,暖黄色的壁灯“啪”地一声被打开,光线温和不刺眼。 床上只有她一人,浴室的灯开着。 他比她醒得早。 荔枝半眯着眼睛去找衣服,内衣内裤不知去向,裤子倒是在床尾,还是迭好的状态,可上衣带子崩了,完全穿不了了。 她身上套了件吊带睡裙,虽然是她平时的风格,可这明显不是她的。 虽说来开发不能算是临时起意,但她也不可能上个班还带一件睡裙在身上。 江无漾也在这时从浴室出来了,他穿戴整齐,只是身上的衣服好像不是昨天穿的那套。 “你的衣服坏了,我买了套新的,你试试?”他说着,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床头柜。 那还不是因为你才坏的,荔枝撇撇嘴,在心里吐槽,眼睛这才看到床头柜的纸袋子。 “谢谢”,她拉开袋口,里面的服装是模仿她昨天穿的那一套买的,连内衣内裤也和她昨天穿的差不多。 “穿好了来吃饭吧,这边离公司有段距离,我们吃完打个车过去吧”,说着他走到床尾的木桌前,拆开外卖袋子,开始把里面的早点摆出来。 早饭后,两人在酒店楼下打车,正值早高峰,等了好久才打到。荔枝原本还想着,一会儿在公司附近的公交站下车,然后走去公司,和江无漾分开免得被同事瞧见。可看着时间快速流逝,她计算了时间,几乎是卡着迟到的临界点打到车的。 如果现在再按之前想的行动,那迟到无疑了,她只能放弃。 到达目的地后,车刚停稳,荔枝就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她低着头双手拽紧了背包,走得很急,一点要等江无漾的意思都没有。 她这么拼命,还好卡在了迟到的最后半分钟坐到工位上,真是累得她上气不接下。 雨璇路过她的工位去打水,笑着打趣,“好勤快啊荔枝,一大早又练八百米呀”。 荔枝大口喘气,说不出话来。 而她没坐定两分钟,江无漾就从正门进来了,不是走的安全通道,那他这是刚到公司。 也对,他在自己后面,肯定没她快的,连工作服都没换。他面不改色地拧着一个方型硬纸袋子,直直地朝她走来。 看见那眼熟的纸袋子,荔枝恍若遭受了一记晴天霹雳。 老天啊,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制裁她,而不是让她在下车时忘记这个装衣服的纸袋子。里面除了装有她被扯烂的上衣外,最重要的是那两件被他手洗过后没有干透的内衣内裤,那是她衣柜里最贵的一套。 荔枝就这样看着他走近,将纸袋子放到她桌上,“你刚刚走太急了,东西落车里了”。 周围的同事八卦之心燃气,一个个要么是明目张胆地盯着她的方向看,要么就是假装在忙碌,但实则耳朵都已经竖起来了。 他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口,似乎将话咽了下去。她紧张得要死,生怕他说出点什么惊天大实话来。 “谢谢,小漾老师”,她木木地点头道谢。 “不客气”。 说完,他看了她一眼,似是别有深意,荔枝没读懂。 墙上的分针已经彻底偏移了十二,江无漾这个点还没换好工作服去摄影部,特定会记迟到的。 不过这也没她什么可操心的,摄影部大多数人都是老油条,只要打卡不迟到,都不算事。 江无漾一走,其他同事就挨上来八卦了。 “荔枝,什么情况啊?” “小漾老师给你送什么啊?” “哎哟哟,冰山融化了?没看我们向来高冷的小漾老师刚刚都嘴角含春了” “什么东西落车上啊?今天还是坐的小漾老师的车来的呀?” “荔枝,老实交代,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荔枝,是小漾老师在追你吧,给你送的什么呀?” “哟,Athena的购物袋,给你买的衣服吧?” “什么进展啊,都快进到买衣服了?” “荔枝,你们是怎么在我们眼皮子地下交往的?” “......” 荔枝以前觉得各位姐姐们话多热情不冷场,还开得起玩笑,这个部门真的太好了,现在所有人都为上来说个不停。不仅有脑补的,甚至还有猜中的,她心下有些慌。 他走过来的时候明明面无表情,哪里就嘴角含春了;Athena不仅卖衣服,还卖帽子包包鞋呢,怎么就一下猜中是衣服了? ...... 脑子飞速运转,力求能快些找出一个没有漏洞的借口,她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什么呀?”她勉强笑了一下,把购物袋的口子死死拽着,“我跟小漾老师只是今天恰好拼到同一辆网约车,我这不是眼看要迟到了吗,冲上来的时候太着急了,把东西忘车上了”。 荔枝确实是部门内的踩点王,这话有几分可信度。 “那你俩还住挺近喽?”握着保温杯的雨璇开口。 “嘿嘿”,荔枝强掩住尴尬,干笑了两声,“应该吧”。 她可不知道江无漾住哪里,话不能说死。 “做什么呢围在这里?”梦姐从厕所出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众人身后的,“没早客的,开早会了”。 一听要开早会,众人纷纷散去。 路过时,一脸严肃的梦姐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支着脑袋去看她放松的购物袋,荔枝吓了一跳,又不敢把袋子藏下去,那样见不得人,反倒会有点此地不宜三百两的的意思。 “没什么,梦姐”,荔枝只能又紧了紧购物袋的入口。 梦姐挑眉,“带上笔记本,开会”,走前,她含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荔枝。 里面是她昨天的衣服,她现在穿的又是Athena,要是被知道了,很难找话再去解释。 俗话说,说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话去圆,果真是如此,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毫无漏洞的谎言,说慌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