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罔顾(破镜重圆)》 第一章解决失恋的方法 最近舍友给沉缘推荐了个纪录片叫《幸福实验室》,说是国内第一部以心理学实验为重点的纪录片,重现了很多经典的心理学实验。出于专业的学习,沉缘麻溜去看了。结果看到第二期就落泪了。 舍友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共情,想了想提醒道:“有两期是讲失恋和婚恋关系的哦。” 沉缘知道舍友的好心,但她拍拍胸口表示:“都过去了,没事,我就学习学习。” 结果看到失恋博物馆那期时,沉缘还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她的朋友们都知道,她只谈过一场恋爱,仅仅一场,叫她念念不忘多年,原因无他,无疾而终的爱情最令人难忘。但她当年收到分手的消息时相当冷静决绝,第一时间拉黑了初恋在各社交软件的账号,后来连他们之间的共友也拉黑了,仿佛要把这个人从她的生活里完全抹掉痕迹似的。 舍友们听见她压抑的哭泣,纷纷掀开桌帘来安慰。 “既然你在这么惦记他,不如学片子里面那个女生,写封长信给他吧。”一个舍友出主意道,“把那些你不想告诉我们的事情写下来发给他,也算弥补了当年的缺憾了。” “万一人家看了以后想要和小缘复合怎么办?” “你问她啊。小缘,万一……你会选择和他复合吗?” 沉缘拿着舍友给她在走廊自助售卖机买来的冰的罐装雪碧敷眼睛,闻言吸了吸鼻子,说道:“我不知道。不过写封信倒是可以,当年我太决绝了,很多事情其实都没跟他解释。我想他应该……也是因为这个,才想跟我分手吧。” 深夜,沉缘总算觉得眼睛好受了些,开始坐在电脑前敲字写信。她从黑名单中翻出了那个拉黑了好多年的QQ号,尝试用QQ邮箱发邮件过去,至于对方还用不用这个账号、会不会打开这封邮件她已经不在乎了,她只想给曾经的自己、曾经的这段感情画上真正的句号。 本以为不知道从何说起,但屏幕前的白底黑字将她拉回了七八年前的中学时光,键盘声没停过,等她觉得有些累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洋洋洒洒敲了小一万字。 这是什么信啊,这是短篇小说吧! 为了防止自己后悔和羞耻,沉缘都没检查错别字,赶紧确认了收件人点了发送,然后关机上床睡觉。 这一夜竟睡得十分安稳。安稳到第二天她都忘了写完信发送时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因为QQ设置的是自动提醒收到新邮件,沉缘怂得一天没点开QQ,正好今天导师有个数据分析要她做,她借此沉迷工作废寝忘食,连晚饭都是舍友提醒着。 拿着手机选外卖时,沉缘抽出空想,自己真是矛盾啊。一方面期待前男友能回邮件,一方面又希望他看不到那封邮件。但是如果不回复,她怎么知道他看到没看到?若是已读不回,那可比收不到更扎心。 万一人家现在有对象了怎么办?多尴尬啊! 越想脑子越乱,沉缘自暴自弃地点了分炸鸡,点了炸鸡自然要配奶茶,有两个舍友去图书馆自习不在宿舍,于是她熟练地点开QQ,打算在舍友群询问奶茶点单情况,结果手指刚点下去她就悚然一惊,暗叫不妙! 一堆消息提醒中,一个带着红点的邮件提示格外醒目。 平时沉缘邮箱里乱七八糟的广告很多,她都是直接取消红点的。但现在她的手指却迟迟不敢触碰那个红点。 她想起昨晚舍友们跟她说过的“万一”。她回答的是“不知道”。 但是当你投硬币抉择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你的抉择是什么了。 沉缘深呼吸几口气,点开了邮箱。 新邮件内容很短,短到一眼便看完了。沉缘却几乎忘了呼吸。 【林予风】: 沉缘亲启: 展信佳。 你在哪,我想见你。 沉缘很没胆子地装了两天鸵鸟,邮件没回,人也没从各个黑名单拉出来,依旧用繁杂的数据分析麻痹自己,直到在收到邮件后的第四天晚上,她在和舍友们逛街时,在奶茶店遇到了林予风。 高峰期的网红奶茶店人来人往,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如孑然一身般伫立在显眼的门口处,看着她微微一笑。几年过去,他身形更挺拔了些,翩翩少年俊朗依旧,眉眼间是熟悉的温柔笑意。 那绝对是她专业敏感度最高的时刻,她第一时间抓住了身边悄悄往后退一步的舍友,咬牙切齿地问:“你们出卖我?!” “缘缘缘缘回头我们跟你解释!”舍友们抱团就要溜号,“一味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去吃那家川味火锅哈,你不吃辣就别去了,拜拜~” 不知什么时候叛变的舍友们一哄而散,沉缘咬着唇留在原地,看着林予风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一杯奶茶塞进她手里,沉缘抬眼,只见林予风纯良地笑了笑,指了指门外:“这里人太挤,我们找个吃饭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聊?” 奶茶是她喝惯的那一款,甚至去冰、叁分糖、加西米这种细节都有了,沉缘磨着牙,思考舍友们把她卖到什么地步了。 “吃烤肉吧。”烤肉能让手和眼睛有地方放,沉缘打算着,转身就走出了奶茶店,“我记得有双人套餐优惠……” 林予风迈腿跟上来,手里拿着的是和她同款的奶茶:“好,听你的。” 沉缘闭上了嘴,以她对林予风的了解,现在这种境况下她只会多说多坑,还是不说话的好。 第二章都属于你 沉缘带了林予风去商场附近的一家小众烤肉店,还好今日不是周末人不多,不用等位,不然沉缘还得想想排队的时候跟他聊什么。 与人交流是她的专业强项,但她现在跟个社恐差不多,还是在前男友面前。 找到位置坐下后,因为买的是套餐,点菜流程都省了,沉缘抱着奶茶吸了一口又一口,要么就咬着吸管,根本不想抬眼和林予风对视。 她余光看见对面那个一直在看着她。正好小菜上桌,林予风把菜碟推到沉缘面前,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先吃点垫一垫。” 沉缘克制地翻了个白眼:“说的我好像饿得很厉害一样……” “也是,你喝奶茶也喝饱了。”林予风从善如流地又把那两碟小菜端回自己面前。 沉缘愣了愣,这是什么走向?你丫就是专程跑过来气我的吧? 她撇了撇嘴,拿起筷子夹了几根凉拌海带丝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皱着眉猛喝了两口奶茶。 林予风一顿,“辣?” “唔……”沉缘实在没想到这海带丝这么辣,还一口吃了不少,眼泪都要下来了。 “牛奶解辣,多喝点。”林予风把那碟海带丝推远了一点,又尝了一口辣白菜,确定辣度后看着她摇摇头,“这辣白菜也挺辣的,你别指望了。” “……”沉缘怎么觉得他有点幸灾乐祸。 奶茶漱口囫囵了几回,沉缘才觉得好受了一点,揩着眼角的泪吸吸鼻子,有点郁闷。 陆续上菜,林予风抢了烤肉的活,她无所事事,继续抱着奶茶嗦。 林予风看着她微红的眼角,揶揄道:“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练出吃辣的能力?” “谢邀,去年才学会骑自行车,训练吃辣排不上日程。” “噢,那真是恭喜,二十多岁了,你会骑车了。”林予风皮笑肉不笑,“驾照呢?” 沉缘怀疑他此行就是来戳她痛点的。 “不想学,出门有公交和打车,花着几千块考驾照?有这钱不如吃喝嫖赌。” “嗯,也对。”林予风倒没再打击她,只是话锋一转,“那把我从黑名单里面解放出来,什么时候能排上日程?” 沉缘本来正在伸着手夹肉吃,闻言错愕地抬头看他,手一抖,手腕不小心碰到了烤盘边缘,烫得她几乎跳起来。 林予风笑意一敛,忙起身抓住她的手察看情况。手腕皮肤薄,所幸只是轻轻接触了烤盘一下没有太严重,但也已经迅速起了水泡,他二话不说把人往公共洗手台拽。 沉缘最怕疼,龇牙咧嘴地跟着,一时间任由他抓着她的手往水龙头下放。 “疼疼疼……” 林予风下意识地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后颈:“忍一下,烫伤要立刻用流动的水冲。” 然后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沉缘缩了缩脖子往旁边退了小半步,转过脸看向洗手台,咬着唇没说话。 林予风收回手,但水流下的手依然不轻不重地扣着她的手腕。 要不说习惯很难改的呢。他以前最喜欢抚摸着她的后颈以示安抚,比如一起挤在晚高峰的地铁里准备回家的时候,比如在她家附近路口的路灯下……亲吻她的时候。 沉缘从小安全感严重缺失,所以很喜欢跟他有零零碎碎的肢体接触。 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和他刻意保持距离。 她明显想把手从他手里挣开,暗暗较劲后发现他根本不打算松手,索性又放弃了。 林予风看了她的手腕一眼,转头叫来一个服务员,询问他们有没有烫伤膏。 服务员连忙拿了药和纸巾过来,林予风就站在原地给沉缘擦干手,仔细用棉签涂了药,然后和服务员道了谢,自然而然地牵着那只手往回走。 沉缘一路无言,落座也没说话,只是又喝了口奶茶。 林予风又拿了双筷子过来,对她说道:“我帮你夹菜。” 见她脸色不好,他轻轻叹息一声,又软了几分语气:“对不起,我不该在你夹东西的时候说……那种话。我确实想故意吓一吓你的,但是没想到会这样。” “……没事。”沉缘抿了抿唇,“我自己的问题。” “还疼吗?” “一点点。” “小心别蹭掉药膏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他识趣地没提黑名单的事情,沉缘也略微松了口气,指了指烤盘里的牛肉粒。 出于愧疚,林予风接下来格外殷勤,就差没亲手喂了,倒弄得沉缘有些不好意思,她其实也就是烫红了一小块皮,起了个泡。 本以为黑名单这件事可以草草略过,没想到林予风在临吃完前,状似无意地问:“吃的差不多了吗?我去买单。” 沉缘正在喝水,下意识地回答:“不用买单,我在美团买的套餐,前台扫一下二维码就好了。” 话音未落,她就暗道:进圈套了! 果然,林予风“噢”了一声,接着道:“那我微信转给你。” 怪不得前面吃饭消停了,原来在这等着呢! 话都到这份上了,沉缘再不好糊弄了,否则就显得太过刻意。 她暗自磨牙,翻出微信黑名单把人拉出来,然后愤愤地把手机往桌上一拍,“一人七十。” 林予风得逞地笑笑,麻溜转账。 沉缘瞥一眼锁屏提示,却发现他转了一百四十块钱。 烦人。 她啧一声,也不急着收款,拿起手机起身,去前台扫了券码,看也不看林予风就径自走出店门。 林予风忍着笑意跟上来,问她接下来去干什么。 “天都黑了,当然是回学校打游戏洗澡睡觉。” “这才七点,这么早结束夜生活?” “我从来也没什么夜生活,天黑以后门都不想出。”沉缘看了他一眼,心想你不是很清楚吗? 林予风果然没安什么好心:“还早呢,我们去商场四楼反斗乐园玩吧。” 自然被一口否决。 “我千里迢迢过来,你就这么赶我走吗?” 沉缘头顶一个大大的问号:“什么千里迢迢,我们学校这么近,到这里同一个路程好不好?” 林予风笑意藏不住了:“噢,原来你知道我读的哪所学校。也不是完全不关注我嘛。” 沉缘头顶的问号变成了感叹号。 “这很难知道吗?你跟唐勤一个学校。”她不假思索地把这个锅甩给了他们的共友,也就是她唯一还留有联系的初中同学唐勤。 “喔,我学的应用物理。” “我知……不想知道。”沉缘差点又暴露了,脚步加快,不让那个男人看到她漏洞百出的神色。 “但你物理一直也很好。”林予风笑吟吟地跟上,走在人行道的外侧,“你学应用心理,我学应用物理,就差了一个字呢。” 沉缘没好气地回答:“差远了。” “嗯,对。”林予风笑意都融进了尾音里,“但是我们现在很近。” 沉缘脚步一顿。 该来的总会来,她转过身,看着同样停下脚步的林予风。 他就这么温温柔柔地笑着,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林予风。”这是今天沉缘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话说明白了,日后也好相处。” 林予风稍微正了正神色,同样注视着她的眼睛。 沉缘的眼睛是桃花眼,眼角微扬而略长,不笑的时候看着并不好亲近,真心实意笑起来的时候,又仿佛装满了春色。 她惯于隐藏情绪,真心笑起来的时候不多,大都给了他。 “我以为你明白。”他举起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但还是克制住了,“我来接你。” 沉缘皱起眉:“接什么?” “接你回到属于我的世界。” “……我也以为你明白。”沉缘强行压下剧烈的心跳带来的颤抖,“回不去了。我们……” “不,我以前以为自己明白。”林予风格外认真地而坚定地打断她,“直到看到你的信,我才知道当年……你有多受折磨。如果我能多关心你一点,我们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沉缘有些畏惧他接下来说的话,转身想要逃避,却被按住了肩。 “看着我,缘缘。”林予风微微俯下身和她平视,“对不起,我为当年的莽撞冲动、自以为是向你道歉——你愿意给我一个,衔接我们的过去和未来的机会吗?” “林予风……”沉缘鼻子一酸,倔强地别过脸,“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是,我有同情,任何一个听说过那种事的人都会心生同情。可是我更多的是心疼,因为爱你而心疼。 “我对你不是施舍,而是乞求。” 最后一句话让沉缘彻底决了堤。 这是她第一次在林予风面前哭。她在他面前总是乐观向上,活泼开朗,可她的中学时期是迄今人生中最昏暗的时候,而她为了抓住唯一的光,选择把阴影悉数藏在身后。 藏的多了就负担不起了,她越来越喜怒无常,动辄诉诸冷暴力,到最后甚至让林予风以为她不喜欢他了。 两个同样骄傲的人,总有一方先发制人,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被动。 那个人就是林予风。 少年意气,总会带着爱意无疾而终。 第三章复合(开车倒计时) 沉缘从来没这么哭过。哭到最后她坐在广场的长椅上起不来,靠在林予风的怀里抽搭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其中断断续续说了很多信中没写进去的话。 一朝生意失败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的亲生父亲,表里不一、无能狂怒的会家暴的继父,总是喜欢在过年也就是她过生日时候吵架的舅舅一家,动辄大吼大叫互相谩骂的外公外婆,被不讲理的客人打官司欠下二十多万赔款的妈妈…… 这一切其实本质上与她无关,但她却深陷在这桩桩件件,无法逃离。 从初一到高叁,长达六年的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隔叁差五就想自行了断。 这些东西,她从不跟别人提及。因为她怕别人觉得她很阴暗,或者很可怜她。哪怕是对林予风她也不曾透露过,因为她更怕他会因此讨厌她,讨厌她这个人,讨厌她的家。 林予风沉默地听完,只觉得心都在滴血。 他怎么能在那样的时候……放弃了爱她。 如果不是沉缘已经脆弱到无比坚强……他简直不敢想象他们分手后最坏的结果。 他一手紧紧环抱着她,一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颈,时不时蹭蹭她的脸颊。 “都过去了,宝贝。”那些过往太过沉重,且难以让人说一句“我都懂”,林予风只能温言安慰,“你一直都很棒,从幼儿园到研究生都是,不要这样否定自己。” “你真的……”沉缘抽噎地埋进他的臂弯,“不会因为那些讨厌我吗……” “当然不会。”林予风笑了笑,“你听过一句话吗?‘你路过的风景和路过你的风景,构成了你’,你经历了这么多,依然有在好好努力、好好活着,还活得很漂亮,怎么会惹人讨厌呢。我只会因此敬佩你,真的。如果换做是我,我可能早就道德绑架女朋友让她别离开我了。” 沉缘没忍住笑出声,攥着他的衣角说道:“那我如果当初绑架你,你不就更容易讨厌我了。” “你现在也可以把我绑在你身边。”林予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我一直属于你。” 沉缘忍不住抬杠:“见鬼,你还属于你爸妈。” “这不一样,我身上的血缘来自于他们。”林予风眯起眼,“但我的身心属于你。还有……” “还有什么?” 林予风难得说骚话卡了壳,可能是过骚了。沉缘一时间被勾起了好奇心,抓着他的领口问还有什么。 他意味不明地笑起来:“你真的想知道?” “快说。” 林予风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还有我的Y染色体。” “……!”沉缘本来因为哭而涨红的脸现在又复燃了,立刻一扭头,恨不得死死埋在他怀里一点皮肤都不漏出来。 林予风清咳一声,适可而止,再往下怕是要惹人家生气了。 “好啦,出来透个气,你要被自己闷死了。” “你……你个……”沉缘平时怼人骂人就跟单口相声似的,现在也难得卡了壳,半天只憋出两个字:“混蛋!” “嗯嗯,我混蛋。你还要在混蛋怀里演多久鸵鸟?” 沉缘猛地抬起头,差点撞到林予风的鼻子,又吓得往后缩了一下。 林予风摸了摸鼻尖,看着她泛着水光的桃花眼,实在是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惹人采撷。 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他先是吻了吻她的眉眼,然后顺着鼻尖往下,含住了她的唇。 因为措不及防,怀中人是愣的,唇齿微张,他很轻易地伸出舌尖探进去,品尝到残余的奶茶甜味。 过了几秒,沉缘那因为情绪剧烈起伏而运行内存过载的大脑终于回过神来。 她惊呼一声,却因为口齿大张的动作让某人更肆意地深入,将她惊讶的尾音顶了回去,还搅弄了两下。 “唔——林……” 林予风伸手盖在她的眼睛上,一手按着她的后背使她更贴近自己。 他的吻和他的喜欢的小动作不一样,总是缠绵而温柔的,似乎要把她的声音和呼吸蚕食得一干二净才肯罢休。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才舍得放开她一点,一双不比女生小的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又羞又恼又无措的样子,心里越发得痒。 嗯……不行,太快了。 沉缘其人,彻头彻尾的多面人,外人面前高冷独立又不失温和礼貌,熟人面前逗趣开朗又成熟靠谱,在他面前,则是怎么也学不会接吻的动不动就脸红的小姑娘,把反差这一词演绎得极致。 怎么能让他不喜欢欺负她呢。 “烦人!”沉缘捂着脸挣开他的怀抱,侧过身不去看他,“你突然干嘛啊……” “没忍住。”林予风赔着笑脸凑过来贴近,“不满意吗?那我再……” “滚蛋,臭流氓!”沉缘起身要走,林予风便迈腿跟在后面。 “这就流氓了?宝贝,你是没见过更流氓的……” “你、你快闭嘴吧……回学校了。” “顺路啊,一起坐地铁回去呗,别走那么快嘛。你要觉得亏了,你可以亲回来——哎,怎么还跑起来了?我又不会现在就吃了你……” 林予风的A大和沉缘的A师大真的很近,近到林予风可以利用午休时间走到沉缘宿舍楼下,把一觉睡到大中午的某个懒虫震下来带去吃饭。 看着那双尚不那么清醒的漂亮眼睛,林予风有些不平衡:“你们大白天没课没任务吗?” “啊?”沉缘揉着眼,“没啊,最近有两个大实验,导师没让我们研一的做什么,只是一些数据统计分析啥的,其他的也没什么要紧的啊。” “我天天待在实验室,感觉迟早要秃。”理科男哀叹了一声。 “没事。”沉缘拍拍他的肩膀,“等你事业有成了,秃点也没关系。” 不等林予风略微高兴一点,他就听到她接着说: “到时候我再包个六块腹肌小帅哥就好了。” “……沉缘。”林予风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掀开衣服给她看看他的六块腹肌,“你这话很危险啊。” “嘁,那你注意保养喔。” 但是没走两步,林予风突然品出些别的味道来。 等他事业有成的时候…… 她认为自己的身份,是妻子吗?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甜气泡来,一瞬间几乎克制不住欣喜地笑出来。 婚姻对于沉缘来说意味着什么,林予风不能说完全清楚,但也能摸个七七八八。她从小见过的歇斯底里的分裂太多了,她还能相信他一直爱她,对于她这样无比理智客观的人来说,已经堪称盲目了。 沉缘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林予风心情特别好——他心情好的直接表现为喜欢黏黏糊糊地动手动脚,吃个饭也不坐在对面了,而是挨着她坐,还要给她喂饭。 就算是几年前中学时代,他们也很少这么黏腻。因为沉缘在公共场合还是很内敛的,至少不像林予风跟个大型犬一样这摸摸那蹭蹭。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沉缘很快警惕起来。 果然,在食堂吃完午饭,林予风说道:“昨天你都没陪我玩反斗,今晚去呗?” “不要,我玩不过你。” “那我们去网吧打游戏吧,以前上学就想这么干了。我难得这两天晚上有空,明天开始又要投入新实验了。” 高中的时候,两个叛逆少年就策划过满十八岁就去网吧玩一天游戏。但是他们各自满十八岁时,生日祝福里却没有对方的影子了。沉缘感觉心被轻轻地揪了一下,终于心软了些。 “……那行吧。几点去?” “下午我还有个实验要跟着做,可能要八点左右,可以吗?” 晚上八点?坐地铁去市中心要小半个小时,一来一回就一个小时了,这有点晚了吧…… 沉缘又犹豫起来。 林予风却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八点,我在宿舍楼下等你。” 因为要去玩游戏,沉缘换了一身悠闲一点的衣服,宽松的港风衬衫配一条牛仔短裤,但是临出门照镜子时她又觉得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 舍友从床上探出个头:“感觉这身打扮和男朋友出去玩太简约了,要不你穿个长筒袜?我担心网吧空调太低了,别冻着我们陛下了。” “爱妃言之有理。”沉缘采纳谏言,折回去把短袜换成了过膝的黑色长筒袜,再照照镜子,嗯,显得大腿细了不少。 “爱妃们朕今晚可能晚一点回来,走了啊拜拜……” 舍友们面面相觑,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她好像还没回过味儿来。” “我也觉得。今晚她要能回来,我都怀疑那帅哥是不是不行。” “傻孩子,还想着十二点前回来呢,两个小时玩什么游戏能尽兴啊,黄金矿工吗?” “去网吧要带身份证啊!她拿身份证的时候就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虽然她写文是老司机,但是有时候还是太单纯了……” “你还让她换长筒袜,你怎么不直接叫她穿黑丝?” “那身衣服搭丝袜不好看。” “……原来你还有点真心的穿搭意见的啊。” 第四章网吧kiss 沉缘下到一楼大堂时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外台阶下的林予风。他依然穿着白天的那一套简约的黑白T恤和休闲长裤,不同的是挎了个腰包,配上他双手插兜的动作,倒还有点酷酷的。 她小跑过去,最后一级台阶是跳下去的,被林予风张开双臂稳稳接住,按在怀里揉了揉后脑勺。 “别弄乱我头发了!”沉缘拍掉他的手,理了理自己的长发,“也别把我头发碰油了。” “这么麻烦。”林予风牵起她的右手,拿在眼前仔细看了看手腕上的烫伤,“还疼不?” “没什么感觉了。” “嗯,那就好。” 沉缘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小挎包。她经常看到男生会背个这样的小包,但是看厚度也就能装个手机,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沉缘伸手想去戳一下:“你这么小的包,能装什么东西啊?” 林予风却喉咙一紧,伸手拦住了她的手,然后按在自己的心口。 沉缘抬头看他时,只见一张帅气的笑脸。 林予风眨眨眼:“我的心。” “油嘴滑舌。”沉缘佯装嫌弃地把手抽回来,转头从包里拿出手机,玩手机去了。 见她没什么兴趣再追问,林予风暗暗松了口气。 市中心有家网吧又大又豪华,沉缘其实也和朋友来过两次,觉得这里抽风系统做得很好,几乎闻不到什么烟味怪味。 两人在前台登记的时候,靠近前台的几桌闻声看过来,盯着沉缘上下打量着。 林予风将沉缘一揽,瞥了那些男人一眼,意味分明。 唉,女朋友太漂亮也是个麻烦事。 而且…… 林予风垂眸看着沉缘。宽松的牛仔短裤和过膝长袜中间那片领域在网吧前台充足的灯光下白得发光。 更要命的是,沉缘本就不是瘦的身材,一双长腿丰腴而莹润,长筒袜边缘勒出一点腿肉,简直是在男人的兴奋点上蹦极。 他更搂紧了沉缘,问前台:“还有情侣包厢吗?” “有的,C区3、5号包厢都还空着。” 沉缘点点头:“我和慧慧去网吧都是能开情侣包厢开情侣包厢,两个人一间房真的很爽。” 林予风一皱眉,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腰:“以后只能跟我去情侣包厢。” “女人的醋你也吃!” “毕竟你太漂亮了,男女通吃。” 行吧,这张口就来的赞美。沉缘表示不计较了。 沉缘会玩的端游不多,林予风带着她玩绝地求生,全程都在劝她走出房区。 “不行,没有四面都是墙的房子我没完全感。” “但是你不能总架个枪在窗户上,别人一冲房你就没了。” “不行,我害怕。而且我近距离射击就是人体描边大师,远的还行。” “……你倒是很理直气壮。” 沉缘觉得需要证明一下自己,整好不远处就是空投,她在二楼找好位置架枪,对林予风说道:“我看到有车开过来了,一会肯定有人拿空投,如果我叁枪内狙掉了一个,你就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林予风蹲在树后,也在观察空投方向的动静,闻言笑了笑:“行,赌就赌。” 沉缘轻易不吹嘘,她说叁枪,那就是叁枪。有两枪打在了对面头上,最后一枪直接收走。 这局吃了个鸡屁股,拿了队伍第二,结算时林予风撑着脑袋看向她,愿赌服输地问:“你想提什么要求?” 沉缘的眼珠转了一圈,想了想道:“我亲你的时候不许动。” “嗯?什么意……” 林予风一僵。 因为沉缘忽然站起来,一手撑着电竞椅的扶手,俯身吻住了他的嘴唇。 沉缘不怎么会接吻,所以动作很慢,很轻。与其说是亲吻,更像是舔舐,青涩而小心,毫无攻击性。 在接吻这件事上,从来都是林予风占据着绝对主导权,所以沉缘今天想翻身农奴把歌唱。 这歌唱没唱响不知道,反正被亲的那个人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响了。 林予风回过神后下意识就想反客为主,被沉缘用力按住肩膀压在椅背上。 浅浅吻过,沉缘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但是又不得要领,所以短暂地犹豫了一下。 这一犹豫,便给了林予风可乘之机。他伸手抓住沉缘的手往两边一拽,她便因为突然失去重心而扑在了他的怀里。 小心避开伤口,林予风一手将她的手腕反扣在她腰后将她摁在怀中,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再次吻下去。 舔舐,吮吸,舌尖互相缠绕着,让她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反抗的音节。 在这样的掠夺式攻势下,她只要想出声,就会变调成暧昧不已的娇喘。 沉缘徒劳地挣扎着,快缺氧的时候林予风才放过了她,顺带还把她溢出嘴角的津液舔走了。 “……!”沉缘被亲得腿都发软,被迫坐在他怀里慢慢喘着气。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却分不清感受到的剧烈的心跳声到底是谁的。 “就你这技术,还想拿主权呢?”林予风声音微沉,气息却也有些不稳,下巴搁在她因为剧烈呼吸而微微颤抖的肩膀上,感受着怀里人儿的羞恼。 亲一下就软成这样,后面可怎么办才好。 沉缘长长呼出一口气,攒了点力气,恼羞成怒地用脚后跟磕了林予风的小腿一下。 这一下对男人来说不痛不痒的,林予风轻轻笑了笑,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我已经过了门禁时间了,回不了宿舍了,只能去旁边酒店睡了。” 沉缘原本晕晕乎乎的大脑骤然清醒。 身后的男人用格外引诱的语气低声问:“这么晚了地铁停运了,你一个人打车回去也不安全,要不要跟我一起?” “你……”沉缘瞥到了游戏准备界面显示的时间,现在这男人的怀抱让她如坐针毡,却一动也不敢动,“你就是故意的!” “嗯,对。”林予风大大方方地承认,“这种事情当然是有准备的好。” 沉缘在心里怒吼:我还得夸你考虑周到是吧?! 林予风步步紧逼:“所以,你还要冒着危险回学校吗?” 你这更危险吧! 沉缘咬咬牙,扭过脸。 但是她根本说不出拒绝——因为她打心底觉得,她可以……完全地交给他。 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林予风知道她是默许了,又惊又喜,恨不得眼下就把人吃干抹净了事。 沉缘骨子里传统,还很闷骚,所以她虽然是个很特立独行的人,但在林予风面前却一直很被动。 他知道,那是因为她信赖他。 他终是没有辜负这样的信赖。 ———— 话说,po没有作话的吗(小声) 第五章主动归属(初夜前戏) 沉缘的羞耻感总是比较延迟,比如和林予风在酒店前台办入住的时候她还觉得没什么,进了门也觉得没什么,林予风先去洗澡了她也还是没什么感觉。 直到她踏进浴室,打开花洒。 水流把她混沌的神经系统冲得清晰了一点,她忽然反应过来,一会踏出这个浴室门会迎来什么。 她她她要和林予风上床了吗?! 这才复合第二天啊?虽然他们认识了十年,之前也在一起了近一年…… 但是这才复合啊!未免也太…… 但是如果加上分手之前的恋爱时间,谈了一年才上个床,都算晚了吧……不是,那还不是以前未成年吗! 沉缘少有脑子这么乱的时候,她把水温调低了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不能让林予风处处把握主动权,第一次她必须先发制人。 虽然这事是他先提出的,但她未必就只能被动。 这么一想,沉缘冷静了不少,仔细洗完,穿好衣服,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打开了浴室的门。 她前脚刚踏出门口,人就被拦腰一抱,直接按在了门旁的墙上。 林予风护着她的后脑勺,二话不说地吻了下去。他的吻一向很有耐心,但现下却格外炽热急躁,径直攻略到最深处。 “林、林予风,”沉缘双手只能徒劳地推着他的肩膀,“你轻……唔……” 一吻结束,沉缘刚喘两口气,整个人又被抱起来直接扔在了床上。 她倒是没想到林予风这时候这么急躁,本能地有些畏惧,一骨碌翻身就往离他远一点的床头方向爬,结果被人抓住脚踝,一把往下一拉,然后将她翻身面朝上。 林予风的眉眼骤然近在咫尺,沉缘大脑一片混乱,脱口叫了他一声: “林予风……” 那是带着无措、求饶、迷茫的一声,微微发颤,显得更加可怜。 像一条半透明的丝带,轻轻地拂过男人的心头。 “啧。”林予风忽然直起身,解除了对沉缘的禁锢。 沉缘不明所以地坐起来,一边警惕地盯着他,一边默默地平复呼吸。 “缘缘,”林予风双手撑在她身侧,凑近亲了她鼻尖一下,“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沉缘心想,这第一次能爽的不就是你们男生单方面的,你还敢提要求? 但林予风看起来十分诚恳:“一会不要叫我名字。” 沉缘:“……” 根据她多年看文看片以及专业研究经验来看,男人应该很喜欢做爱时对方叫他才对,这能极大满足男人的被认同感和占有欲。怎么这人这么奇葩的。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林予风微微一笑,附耳补充道:“不然,我怕我控制不好力道。” 沉缘:“……!?” 什么主动权,什么先发制人,都是幻想。 沉缘啊沉缘,你注定就是任人——林予风宰割的。 但是,就这么束手就擒乖乖听话,也太丢人了。 沉缘缓缓吐出一口气,问:“那我也提个要求?” “什么?” 她搂着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压得更低了些,几乎要把他的耳朵贴在自己唇边。 “名字不能提,那我可以叫——哥哥吗?” 被再次摁在床上的时候,沉缘似乎听见某人爆了句粗口。她得意地笑起来,看着林予风脱掉上衣,欺身压了上来。 “你真是……”林予风“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惩罚性地啃了她脖子一口。 “嘶,你属狗的啊。”这么一闹,沉缘倒没那么紧张了,推了推那颗埋在她颈间的脑袋,“你给我起来。” 林予风舔着那块刚咬出的浅浅的牙印,“早就起来了。” 沉缘愣了一秒,然后很想把这个臭流氓踹下去。 这人大庭广众之下比她还一本正经,到了床上就骚得没边儿了,黄腔开得比她还顺溜! 她还都听懂了!烦死了! 林予风嗅着她颈间散发出的、和他一样的酒店沐浴露的香味,觉得分外安心,没忍住又轻轻咬了锁骨一口。 他按住沉缘想把他推开的左手,摊平掌心十指相扣压在一侧,唇舌慢慢往下移,来到了衬衫领口处。他稍微抬起头,伸出空闲的另一只手解扣子。 沉缘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右手不敢乱动,就欲盖弥彰地捂住了眼。林予风动作很慢,她清晰地感受到胸口越来越凉,然后是腰腹。 大概是不会解内衣的扣子,他选择把内衣直接扯了下来。沉缘浑身一颤,下意识想要挡一挡,结果下一刻男人的唇舌就包裹住了她的其中一侧乳尖。 “啊……!别……” 林予风一边用手揉捏,一边用嘴吮吸着,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冲上了头。 很软……却又富有弹性。乳头粉红挺立,比其他地方都要柔嫩,让他爱不释手。 他又往下摸到腰侧,刚碰一下,身下明显一抖,扭着腰想逃离他的手。 是了,他记得沉缘的腰很敏感,不是那种怕痒的敏感,就是碰一下都不行。他也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能搂上她的腰,但最多只能手臂和掌心碰到她,手指依然不行。 “别乱动,宝贝。”他抚摸着她弓起的后腰,“放松一点。” “这怎么放松……哎你别碰那……”那手又不安分地绕到腰侧,撩拨得沉缘浑身一激灵。 见她的条件反射实在太厉害,林予风暂时放过了她的腰,手指一滑,搭在了牛仔裤的扣子上。 “那这里可以碰吗?” 沉缘又闭上眼闭上嘴装死。 林予风跪坐起来,拿开她捂脸的手:“先脱你的还是我的?你自己选。” 沉缘被迫睁开眼:“先、先你的。” “帮我脱,好不好?” “……”沉缘顶不住他殷切的目光,咬着唇撑起上半身,伸手抓住了他的裤子边缘,红着脸别过去,缓缓往下拽。休闲裤用的是松紧带,很好脱,但是里面还有一层内裤啊! 沉缘凌乱了。她根本不敢正视他的下半身,只能用一点点余光摸到内裤边,深呼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地脱了下来。 林予风笑出声,抓着她准备缩回去的手,继续诱哄:“别这么害羞嘛,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见面。要不要摸一下?” “不要!” “试一下嘛。” “说了不要。”沉缘打死也不回头。 林予风见好就收,拍了拍她的头顶,随后伸手解了她的纽扣,将那碍事的牛仔裤脱了下来。 沉缘不好意思被林予风这么盯着看,有些讨好地搂着他的脖子,头搁在他宽阔的肩上,嘀咕道:“事儿怎么这么多的。” 林予风本来手指在她后臀的缝上打着转,闻言往下一探,伸进了内裤中,威胁意味十足。 沉缘闷哼一声,连忙改口:“不多。” “还不是为了你。”林予风侧过脸蹭了蹭她的头发,“这要是直接来,对你很不好。” 沉缘当然体会得到他的忍耐。但这不妨碍她还是想在心里骂他。 林予风蹂躏着饱满的臀肉,调整了一下坐姿,把沉缘抱在了自己腿上坐着,顺势分开了她的双腿。 然后他一边哄着,一边扯下了她的内裤。 沉缘不安地吻住了他的唇。 “乖,不怕。” 林予风伸手拨开丛林枝叶,摸到了那点圆珠似的凸起,轻轻一揉。 “唔嗯……不要碰……”沉缘抱着他脖子的手臂收得更紧。 林予风却也笑不出来抚慰她,因为他实在是要忍到极限了。他顺着花珠向下,找到了那隐秘的、温热的洞口。 “我进去了。”他沉声说完,往那洞口探入了一根手指。 唇齿间溢出一声闷哼,沉缘整个人抖了抖,接吻都顾不上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被林予风一按后脑勺,又被堵住了唇舌。 手指的触感十分奇妙,林予风强忍着冲动,耐心地开拓领地。 出乎林予风意料的是,沉缘湿的很快。本以为她这么紧张可能反而会导致干涩,但实际上…… 她太敏感了。 林予风很快伸进去第二根手指。 沉缘伸手去抓他的手:“不要……不要再、这样了。” “不行,这一步不能省。”林予风吻了吻她发红的眼角,“我加快一点,嗯?” 话音未落,他手下抽插的速度突然变快,沉缘腰一软,趴在他肩上嘤嘤地说着什么。 “你刚说了什么?没听清。” “我说……”下身的异样感让沉缘几乎带了哭腔,“不要手,要你……” 林予风动作一顿。 他喉结滚动数次,抱着她确认:“你确定现在就要——要我进去吗?” “嗯……你慢点就好……” 林予风深呼吸几口气,胳膊一伸捞过床头柜上的腰包,拿出了里面的安全套。 沉缘听到声响,扭过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脸颊发烫地扭了回去。 他就带着套跟她……待了这么久!!? 林予风猜到沉缘会怎么想,忍俊不禁地迅速戴好套,拍了拍她的屁股,用一副有商有量的姿态问:“你想就这个姿势吗?还是躺着?” 沉缘不太想被他盯着脸看,回答:“都不想,我想转过来……” 林予风眉毛一挑:“那你自己转过去。” “不是,是、是我想趴着……” “……嘶。” 林予风总算听明白她想的是——后入了,但第一次就这个体位,起点是不是有点高?这也太考验他的自制力了。 “宝贝,可我想看着你。” 我不好意思!!沉缘咬咬牙:“一会换也可以。” ———— 隔壁此处有彩蛋,po就整个合集好了 第六章恋爱和做爱都要认真(初夜H/后入) 说完她不再给他“商量”的余地,从林予风的腿上下来,转身跪在了床上。 林予风却关心道:“不会碰到伤口吗?” 右手那块烫在手腕比较靠上的地方,这么撑着完全碰不到。所以沉缘摇了摇头。 林予风有些无奈地也跟着摇了摇头,一手摸着她的后颈,低声说道:“太疼了告诉我。” “嗯……” 侧腰不给碰,林予风的手只好放在沉缘的大腿上,安抚性地抚摸着上面凉滑细腻的肌肤,一边对准那粉嫩的洞口,缓慢地将自己的肉棒送进去。 被撑开的那一瞬间,沉缘攥紧了床单。倒不是说多疼,主要还是紧张。 刚才容纳两根手指都有些困难的小穴此刻颤颤巍巍地吸纳着尺寸大上几倍的柱体,不断收缩的穴肉分泌着似是挽留又似是抵抗的清液,紧致而又滑腻的触感让林予风瞬间就出了一层汗。 他的手深深陷进那丰腴的腿肉里,再往前挺了一寸。 沉缘低低地哼了一声,他立刻停了动作,“怎么了?” “没事,还可以。”沉缘呼出一口气,她是怕疼,但目前为止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疼,“而且,会叫出声很正常的好不好……能装但是不能忍啊。” 在这种时候还能用一副科学态度分析情况的……也就沉缘这种极度理性的人了。 不过如果她的脸没有那么红、声音没有那么抖的话,林予风可能还会拍手称是。 “那我继续了。” 或许是因为里面分泌的润滑液足够,林予风并没有进入得太困难,但是想让他退出来,却又有点难了。 不是很想这么快抽离。林予风垂眸注视着他和沉缘的连接处,隐隐能看见被挤到边缘的清液裹在他的分身上,闪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他闭了闭眼,开始缓缓抽动起来。 直到动起来沉缘才明白什么叫疼,她清晰地感受到那根粗硬的东西反复挤压、研磨着她的内肉,其中头首位置似乎还有点棱角,总之不是平展的,磨得她难受。 “啊……你轻一点……” 林予风无奈地揉着她的后臀:“我已经很轻了。” 沉缘扭过头瞪他:“别在那乱摸!” 回应她的是变本加厉的蹂躏。 “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摸。”林予风反而委屈上了,“那你告诉我哪里可以随便摸?” 这话又是个圈套,但沉缘现在处于高度警惕状态,根本不入套。 林予风自是能给自己一个答案:“不说那就是哪里都可以咯。”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放松,宝贝,夹太紧了,你疼我也疼。” “……哥哥,请你少说话,多做事吧。” 这声哥哥叫得太自然,林予风“啧”了一声,又往里深入了两寸。 沉缘立即说不出话来了,话到嘴边,被这突然的攻势转为了几声细碎的呻吟。 林予风真就采纳了她的意见,少说话,多“做”事,掰着她的腿一下又一下地挺腰,越进越深,越插越快。 刚开始沉缘还在咬着牙装矜持,但身后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她每咬唇闷哼一声,下一次就被顶得更用力,大有她不出声就不罢休的架势。 “呜……林予风!”不知过了多久,沉缘双手都因为发软而有些撑不住,“慢一点,不要、啊……不要这么……” “缘缘,”林予风俯身凑在她耳边低语,“我可以射在你身上吗?不射里面。” “?!”沉缘手一软,上半身差点就要亲吻枕头,被林予风及时揽住肩膀,身体因此往后一撞,将性器吞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正处于极度敏感状态的穴肉被刺激得一缩,将那侵入得过深的器物紧紧绞住。 林予风低喘一声,忙全身而退,扯下安全套将柱身对着身下人那塌软的后腰,忍无可忍地释放了出来。 这是他交给她的第一发精液,浓稠而足量,以至于沉缘挣扎着坐起来时,一部分精液顺着她的臀缝流了下去,被他及时抹开。 沉缘有点懵,林予风却十分清醒,拿着纸巾给她擦着腰后和臀尖的淫液,还不忘奖励性地吻了吻她的后背。 “林予风……” 正在往垃圾桶丢纸巾的林予风被这声娇滴滴的呼唤酥得心都麻了,忙转过身抱住她,询问情况。 浑身酸痛的沉缘枕着他的肩窝,往里又靠了靠,“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难得一见这么娇软的沉缘,林予风抬起她的下巴,轻柔地吻了下去。 “很疼吗?” “没有想的那么疼,还能忍受。”沉缘伸手在他胸口画着圈,显得有些疲惫,“但是你——比我想的坏多了。” 林予风笑起来,抓住她的手亲了亲,“只对你坏。” “那我还得觉得受宠若惊呗?” “我才是受宠若惊的那一个。”林予风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可爱。” “……?”沉缘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提到“可爱”了。 她没意识到,林予风却能体会。做爱方面,她的态度就像接吻一样,几乎无条件地纵容他。嘴上说着不满他处处掌握主动权,身体却总是迎合他的。 这可不太妙。他可没她那么好的自控能力。 沉缘面无表情地巩固人设:“我的形象是高冷御姐。” 林予风敷衍地点点头:“不认识你的人看你是这样。但凡认识你超过叁天,都不会这么想。” “啊呸。” 沉缘生得清秀柔美,五官没什么明显的棱角,但因为自带过于沉静和理性的气场,看起来并不那么和善好亲近。 其实她喜欢满嘴跑火车,并且拥有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和古今中外。 林予风欣慰地揉揉她的头顶,问:“要冲个凉再睡吗?” 沉缘掀开半眯的眼皮:“虽然我很乐意立马睡觉,但是你……” “不急在一时。”林予风说道,“不过你如果觉得没那么累的话,我也很乐意立马再来一次。” 沉缘一骨碌翻身下床:“谢邀,我很累。” 脚踩在地上的一瞬间有些发软,还是林予风憋着笑扶住了她。 “我抱你去。”男人的声音有些不怀好意,“我帮你洗你帮我洗,公平公正公开。” 沉缘:“……”亏得刚刚我还以为你多么体贴善解人意。 假的,都是假的,男人就是色胚! 这个房间没有浴缸,两人只能站在淋浴头下,沉缘双腿有些发软,哼哼唧唧地抱着林予风的脖子要他履行刚才的承诺。 林予风感受到胸前紧贴着他的两团柔软,放在水阀上的手默默攥紧了。 沉缘就是故意的。他答应了今晚不再要她,她就有恃无恐地撩拨。 彩蛋合集1 彩蛋1:路灯下的初吻 高一军训结束的这天是周五,挨着周末,学校大发慈悲地提前半小时放学,让灰头土脸的学生们早点回家瘫着。 林予风和沉缘既是初中同学,家离得近,回家路线也相差无几,每周都一起乘地铁回家。不过因为地铁上不能喝奶茶,沉缘愣是忍到下地铁再买,喝到那一口久违的甜腻时她简直感动地眼泪都要落下来。 “我一想到大学还要军训,我就觉得上学真累啊啊啊——”沉·一级运动废柴·缘抱着珍珠奶茶哭嚎。 “嗯,那你努力锻炼身体吧。” 林予风今天话格外少,大多数时候只是附和,并不太主动开口讲话。沉缘察觉出一点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哦,没有,就是想到军训时候的一些事。”林予风摸了摸后脑勺,“不是很多人一个宿舍嘛,然后我那些舍友就天天晚上在那里聊女朋友。” 沉缘眨眨眼:“那又怎么样,你也有女朋友。” “嗯,这倒没错。不过你知道那些男生都聊什么嘛?” 这话倒是把你自己摘得怪脱俗的。沉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男生的深夜话题肯定很无聊,一边嗦着奶茶一边看着手机上的八卦,配合地问:“什么?” “哎,就是什么亲亲抱抱……之类的。我觉得很没意思,这种事情也要跟别人讲。”林予风咳了一声,“要我就不会。” 果然很无聊。沉缘啧啧摇头,不以为意地继续看手机。军训这一周天天累得要死,回到宿舍洗了澡倒头就睡根本不想玩手机,回来在地铁上又被林予风拉着一起打游戏,导致她已经和八卦世界脱轨太久了,必须立马补回来。 回沉缘的家需要经过一段施工区域,那段路窄而偏僻,连路灯都时好时坏。他们寄宿制放学得晚,初秋的天,等下了地铁已经天色灰暗,所以林予风开学以来一直都是坚持送她走完这段才肯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沉缘专心致志地喝奶茶刷微博,一时半会没意识到周围安静得有些异常的气氛。 林予风默默和她并肩而行,盯着她垂落在额前的碎发,盯着她习惯性咬吸管的嘴唇。 过了一会,他忽然道:“沉缘。” “嗯?”沉缘正在瓜田跳跃,闻言只是随口一应,并没有转头,“干嘛?” “你看我。” “看你干什么?” “你转过来嘛。” 沉缘应声抬起头,正要开口告诉他有话快说—— 然后林予风的脸突然在她眼前凑近放大,甚至蹭到了她的鼻尖,随即她感觉到嘴唇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过来。 “……!”沉缘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一瞬间大脑是空白的,甚至过了好几秒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林予风轻轻舔舐着她唇间的奶茶余渍,一手揽住了她的腰,一手不由自主地轻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下意识的推拒抵消。两人都是第一次接吻,其中一个还是被偷袭的,所以林予风只能自己遵循本能地摸索。 唇间的甜味渐淡,他想索求更多,用舌尖撬开那并不设防的唇齿,探到了藏在舌根的余甘。 沉缘的反射弧终于到位,她第一时间想推开他,但反被搂得更紧,那只压在后脑勺上的手下滑几分,用拇指和食指中指轻轻揉捏着她绷紧的后颈肉,似是安抚。 “唔……林、予风……!” 林予风嘴上的动作轻柔而缠绵,手上却霸道而不容抗拒,且吃定她不舍得真用力打他,并不锢住她无处安放的手,只是紧紧搂着她,仿佛要把她完完全全揉进他的怀里。 少年略微急促的气息尽数扑在沉缘的脸上,她只觉得周围的空气比初秋的晴日还要燥热。就像在秋日的艳阳下喝了一罐菠萝啤,口腔里甜得冒泡,又有似酒非酒的浓烈和醉意。 沉缘不会换气,林予风及时放过了她,但依然鼻尖对着鼻尖,一双深邃漂亮的眼含着奸计得逞似的笑意看着她,丝毫不见羞涩。 “你、你偷袭!”沉缘拿着手机捶了他一下,气得直跺脚,“我让你亲了吗?!” 林予风勾唇一笑:“那你亲回来,我亲你一下,你亲我一下,别吃亏了。” “……”沉缘脸颊发烫,猛吸了两口冰凉的奶茶缓口气。 “我们都在一起叁个月了。”林予风略一低头,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语气忽然从得意变成委屈,“你还从来没有抱过我。” 沉缘身体一僵,才反应过来她现在被林予风抱着。 说起来其实很微妙,他们中考完的第二天决定在一起,中间过了一个暑假,再经历了高中开学第一个月,最多也就是牵手而已。林予风喜欢在坐地铁的时候搂着她的腰,但那顶多只能算他单方面的“ 搂”,两人还真没正经拥抱过,更别提亲一下。 沉缘并不喜欢亲密的肢体接触,同性异性都一样。就连成为了男朋友后的林予风,也是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磨合才不会被下意识地挣开手。她骨子里对周围的一切都不信任,亲密的肢体接触——尤其是裸露的肌肤,会给她一种被入侵隐私的危机感。 而这种自我防御强度过高的条件反射,在林予风坚持不懈的动手动脚下,已经几乎不会被唤起了。 林予风就像是专攻她内心防御系统的黑客,能将她多年打造出来的壁垒轻而易举地化为薄壳。 沉缘僵硬地抬起手臂,缓缓地、试探性地环抱住了他的腰。 “现在……抱了。”她闷闷地回复道。 “以后也要。”林予风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颈窝,“至少每次我送你回家,准备分开的时候,你要抱一下我。” 沉缘忍俊不禁:“这么说一周就一次啊?” “这是下限。” 林予风一挑眉,趁她放松警惕又抬头吻住了她的唇。 “……但是接吻没有上限。” 彩蛋2:官宣 沉缘在网吧和林予风拍了几张合影。露脸的自己留着,不露脸的准备拿去发动态官宣。 虽然但是,沉缘在想文案的时候,不免默默吐槽:别人情侣官宣配图都是吃吃喝喝压马路,为什么他们是——在网吧背对着电脑拍合照? 这形象是不是不太好? 她把这个担忧告诉了林予风,后者表示这是标新立异、独树一帜——挺好的,发吧。 沉缘挑了两张比较满意的,一张是她坐在林予风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一张是常规的牵手图。包厢灯线昏暗,稍微P一下就显得照片暧昧而迷离,她觉得氛围十分到位。 “但是发什么文案呢?我已经过了那种很矫情的年纪了。” 林予风言简意赅:“说你最爱的人是我。” 沉缘白眼要翻到天花板:“我最爱的人是我妈。” “那就最爱的男人是我。” “你土不土啊。” “那有本事你想个清新脱俗的。” 沉缘瞪他一眼,扭头对着手机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脑海里想到一句话。 “我大概理解什么叫,‘文艺复兴’了。陌上人如玉,而风景旧曾谙。@小林同学,好久不见。” 九点到十一点期间,正是大家无所事事的时间段,这条配图明显是官宣恋情的说说瞬间炸开,一时间沉缘的手机震个不停。 “卧槽,这逼前几天还在说自己要孤独终老,转头谈恋爱了???”“是哪个野男人抢了我的沉妹妹!?”“妹妹脱单了,爷青结![心碎]”“麻了,哲学大师sy居然归入红尘了,我消是不是要失去一个神辅助了……” 林予风准备转发官宣的时候,看到评论区的就是这样的盛况。 他略有不悦地挑眉:“怎么这么多人妹妹来妹妹去的?” “我大学同学都是这么叫我的。”沉缘搂着他,在他手机上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震惊发言,“初中同学都喊我哥,大学同学都喊我妹,我这是越长越可爱了?” 林予风一语道破:“应该是越来越傻……嘶——” 回应他的是一记辣手掐腰。 林予风觉得像沉缘这种走哪人缘都很好的体质,他必须要赶紧宣誓主权才行,省得有些不识好歹的还在惦记她。 沉缘憋着笑意看着他转发,准备见识见识他能说出什么清新脱俗的话来。 “在宇宙流浪了这么久,是时候该回到我的轨道上了,我的小恒星。” 还是转发兼评论。 沉缘觉得这又土又……还算那么回事儿,质量大概是从黄沙变黑土吧。 林予风很快也被炸了评论区。他本身不怎么用QQ,好友里大都是中学同学,基本上都知道沉缘这个人,所以震惊程度比沉缘那边还大一些。 “卧槽,我看到了谁和谁,林哥和缘姐??!!”“有生之年,我十年前嗑的cp复婚了他妈的!我又相信爱情了!”“救命,这是什么小说情节,又想谈恋爱了!!!”“啊啊啊啊给我下辈子都在一起!999999999” 沉缘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如果我是恒星,你是行星,那不应该是你围着我的轨道转吗?怎么就你的轨道了?” 林予风亲了她额头一口:“分光双星,绕着共同的质量中心运行。” “……什么双星?” “你百度吧,我不想背书——何况还是选修。” “……” 学了点宇宙的东西了不起啊!! ———— 林予风:谈恋爱找我,我超甜 沉缘:我很酷(人设不倒) 第七章互帮互助(事后) “等一下,先帮我扎个头发。”沉缘按住他准备打开淋浴的手,往洗手台上的橡皮筋努了努嘴。 “可是我不会。” “那你摸索摸索。”沉缘稍微转过头,把大半个后脑勺对着林予风,“很简单的,把皮筋套在手上,用这只手抓着头发,另一只把皮筋拽下来套在头发上,然后再重复。” 林予风一头雾水地捧起她的头发,原地消化了一下刚才听到的教程,然后开始实践。 怀中人长发及腰,因为烫了个大卷而显得更加蓬松,他一手险些握不过来,勉强绑了一圈,第二圈却不知道怎么做了。 沉缘憋着笑,伸手叁下五除二地挽了个随意的髻,一根头发丝也没有落下,看得林予风有些惊讶。 她明显用的不是她刚才教的方法,这头发的绑法还能五花八门吗? “女孩子的事情你可得有的学习呢。”沉缘手指轻挑地抹了把他的下巴,结果被突袭偷了个吻。 林予风表示一定勤勉求知,然后打开莲蓬头,总算开始给她清洗。 这下他才注意到她大腿内侧的红印。哦,在床上掐的…… 他有些心虚和愧疚,所以没怎么趁机乱摸揩油,仔细洗干净后腰和臀沟的痕迹,老实得沉缘都觉得是不是有猫腻。 “你搞定了,我呢?”果然,林予风“老实”了没几分钟,又开始调戏她,“说好的互帮互助哦。” 男人事后有什么好洗的,不就是……那个地方…… 沉缘脸又噌得烫起来,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脖子,无声表示她要食言。 林予风哪能惯她,拽着她的左手就往下拉,“迟早要面对的,不如就现在,怎么样?” “好好好……”箭在弦上,沉缘泄气地妥协,“你别拽着我,我自己来!” “行。”林予风得逞地一笑,搂着她看她怎么自己来。 沉缘迅速往下瞥一眼确定方位,然后一鼓作气地伸手握住了那根早已抬头的性器。 林予风身高腿长,从初中就开始就有腹肌,身下这玩意儿的尺寸也实在不小,沉缘一手合不拢,不禁想到刚才就是这样的东西撑开了她的…… 这是怎么进得去的啊! 人体构造也太奇妙了吧……对不起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林予风有所察觉地挺了挺腰,将下身往她手心一顶:“专心一点,想什么呢?” 沉缘张口就来:“想你。” “……那慢慢想。” 沉缘弯眼笑笑,回忆了一下看过的某些教学电影,开始尝试上下撸动那柱身。 嘴上还不忘撩拨:“是这样吗,哥哥?” “啧……”林予风掐了她屁股一下,“不许叫。” “你明明很喜欢。” “我喜欢在做爱的时候听你这么叫。” 沉缘暗暗吸一口气,不甘示弱地接着说:“那不做的时候不能叫吗?” 林予风虽然学理多年,但撩骚的段位从来不比她低:“可以,不过叫完可能就不是‘不做’的时候了。” “……”你赢了。 沉缘咬咬牙,她还是道德底线太高了。这人越长大越不要脸! 林予风挑衅地挑了挑眉。 沉缘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想看他,干脆鼓起勇气低头看向她掌中的那根东西,感觉比刚才第一眼看到时更粗了些。 她在心里默念:这不过是一堆肉一堆肉一堆肉…… 她是个不喜欢敷衍了事的人,事情不做则已,一做必须追求完美。见林予风迟迟不缴械,她那股子较真劲儿又上来了,手下力道加大了很多,不断刮弄刺激着顶端。 林予风呼吸愈发不稳,抬起她下巴深深吻入,将灼热的气息灌进她时不时发出故意勾引的喉间。身下精关失守,射了她一掌浊液也顾不得避让。 “你……讨厌!”沉缘觉得自己今天也太不争气了,动不动就腿软! 虽然但是,她男朋友的喘息声——也太性感了一点…… 一想到这样性感的声音只有她能听,沉缘又高兴了一点点,暂时不计较林予风弄脏她刚洗干净的手这件事了。 林予风虽然仍然算不上满足,但到底心疼沉缘第一次,交了两发就放过了她。沉缘终于安稳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 “你明天不是还有实验吗,早点睡啦……” 林予风侧躺在她身后伸手搂住她的腰,温声哄道:“九点开始,没事。快睡吧。” “嗯……林予风……” “怎么了?” “没怎么,晚安。我爱你。” “晚安,我也爱你。” 沉缘已经将睡未睡,似是梦呓一般地低声说着:“我比你爱我……更爱你……” “我知道。”林予风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似的落下一吻,心头仿佛泛起阵阵涟漪,“我慢慢补回来——用一辈子怎么样?” “嗯……” 第二天沉缘奇迹般地一早醒来,可能是难得的高质量睡眠让那种不适感都从心理上减轻了两分,她起床时算得上心情不错,没跟林予风秋后算账。 准备出门退房时,沉缘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睡眠质量报告,笑着随口说道:“昨晚甚至没怎么翻身,入睡快起床快,应该是开学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了。” 林予风虽然有所猜测,但是他并不清楚沉缘具体的心理健康状况,闻言轻轻皱了皱眉。 已经开学两个多月了,她难道两个月都没能睡上一个好觉吗? 察觉到林予风的担忧,沉缘挽着他的手臂往外走,哄道:“不要这幅表情嘛,睡眠那都是长年累月的老毛病了,我现在没有什么大的心理问题,你放心吧。” “真的吗?你不用隐瞒我。” “真的,不信我给你检查报告。”沉缘撇撇嘴,“我能拿专业跟你开玩笑嘛,我一直都是焦虑和疑病比较严重,其他都不算事儿。” 林予风勉强点点头,打算一会查一下“疑病”是什么意思。 沉缘其实仍然不想把一切都给他抖得明明白白的,毕竟那些什么双相啊抑郁啊都是既往病史了,提了也只能徒增烦恼,她并不想林予风为她承担已经过去的负面情绪。 两人重逢那天她在情绪崩塌的时候说过的那些话,就已经足够了。她可以对她的咨询师和导师倾吐一切,但不能对没有专业水平的林予风也这么做。 她深知那种无能为力、力不从心的负重感。 第八章套子里的林哥 林予风匆匆回到学校一头扎进实验室,直到下午两点才被放出来吃个饭,唐勤就满怀八卦之心跨越了半个校区跟他一起在食堂吃饭。 唐勤和林予风是小学、初中、大学同学,住在同一个小区,两人说是发小都不算夸张,沉缘一开始也是通过唐勤这个话痨和林予风搭上关系的。 所以要说谁最关心这俩小情侣,那必是唐勤。但这次两个人复合得太突然,毫无预兆,他事先完全不知情,一腔八卦热血急需找到突破口。 林予风表示允许他八卦一下,约他在食堂角落见面。 一看到人,唐勤就小跑过来,劈头盖脸先来一段充满国骂的感叹句然后直奔主题:“你和缘哥怎么回事?” “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么一回事。”林予风气定神闲地夹起一块土豆炖牛腩里的姜块。 唐勤差点激动地端不住汤碗:“不是,你们这么多年没联系,怎么突然复合了??” “你可以问她,她愿意详细告诉你那你就听着。”林予风诚恳地说道。“这不是我敷衍你,其中细节是隐私,我不能自作主张地替她跟你讲。” 唐勤张了张嘴,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于是换了个方向问:“那你们现在真的是稳定下来了?” “嗯。都二十叁四的人了,没那么容易冲动。”林予风道貌岸然地说着,仿佛复合第一天就想把沉缘吃干抹净的那个人不是他。 “不行,我还是一时半会消化不了。”唐勤总有一种自己被两头抛弃的感觉,“我前天还在和缘哥双排,她说下周就白色情人节了,到时候不想打游戏,免得峡谷里都是情侣,我还疯狂点头……现在小丑竟是我自己吗?!” 林予风眉头一皱:“你们经常双排?” “也没有吧,偶尔看到在线上就会邀请组队,不得不说缘哥的中路真的强……羡慕吗?”唐勤嘿嘿一笑。叫你丫的当初不懂珍惜分手,该。 “我羡慕你?”林予风翻了个白眼,“当初是我带她打王者的。” 高一那年王者荣耀横空出世,正好中考完没事干,男生们就开始玩这款游戏,后来沉缘得知此事,就想跟林予风一起玩,结果后来段位比他高了不止一个小段。 他上大学以后就不怎么玩手游了,没想到沉缘坚持了这么久。 唐勤也被带着回忆了一下中学时代,不禁感慨:“你们两个真的是,当初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你们会分……从那以后我和缘哥保持联系到现在,她从来没跟我提过你,我也不敢提你。” “她就是这样的,来得干脆,去得干脆。”林予风嚼着软烂的牛腩,想到那个时候沉缘的状态,并不跟少年时候一样觉得自己委屈了,只剩满腔的心疼,“其实只是做给别人看的。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噫,你好肉麻,本母单要吐了。” “……等等,你没跟她提过我吗?”林予风忽然想到一个细节。 “没啊,我都说了我和缘哥之间没有你的地位。” 林予风笑骂了他一句,心里却暗戳戳想着:沉缘骗我说从唐勤那里知道我在A大,那实际上是怎么打听的呢? 晚上林予风溜达到师大跟沉缘在操场散步,表达了互换信息的意愿。 沉缘不知道她已经被唐勤卖了,一头雾水地问:“换什么信息?你演谍战片呢?” “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联系上你舍友的吗?”林予风牵着她的手晃了晃,“作为交换,你也要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A大学应物的。” “……不要。”沉缘脸颊微微一热,太羞耻了,她才不说。 “那我先说我的吧。”林予风娓娓道来,“收到你的邮件后,我去问了唐勤,他说你研究生考的师大,学的应用心理,我就托师大的朋友找你们专业研一的同学,请他在专业大群搜你的名字,查到了你的班级。那位同学正好有认识的朋友跟你同班,我就找你的同班同学要了你舍友的QQ号……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沉缘之前只是听舍友们简单解释过两句,没想到背后的故事这么曲折。 她眨了眨眼,说道:“相比之下我显得比你聪明多了。因为你名字少见,我直接在网上搜你的名字,再加上‘新生’‘录取’之类的关键词,就搜到了你们研究生录取名单公示了啊。” 话音刚落,她注意到林予风意味深长的眼神,幡然醒悟! 她又入套了!怎么就说出来了!! 林予风没忍住,低头亲了她一口。 “哎哎哎这么多人呢……”沉缘捂着脸推开他的脑袋。 林予风扫一眼周围:“那人少的时候我可以随便亲?” “也不行!” “缘缘,”林予风忽然沉了沉语气,让他接下来的话显得格外认真而深情,“你应该像初中的时候那样,对自己自信一点。” 沉缘还在用手背给脸颊降温,一时内仔细听他说什么,反问了一句。 只听她身边的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自信只要你一句话,我就能回到你身边。不需要……那么拐弯抹角、悄悄摸摸地去寻找我的踪迹,也不需要猜测我对你的感情是否会随着时间消减。” 沉缘脚步一顿,抬眼看向林予风。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手机看久了,眼睛有点酸。 林予风伸手抚摸着她的柔和的眉眼:“你真的很棒很棒,值得一个很喜欢你、离不开你的我存在,明白吗?‘不要妄自菲薄’,是你在中考之前用来鼓励我的话,但你自己现在却做不到。” 沉缘从小成绩就很好,初中总是年级前二十名,林予风从来没追上过她。以她的成绩,本可以上市二中,但是为了和他能在一个高中读书,她把第一志愿填成了他那个分数段的学校,也就是五中。 当时老师们都炸开锅了,年级主任都找她谈话,希望她能慎重考虑学校。但沉缘坚持说求稳,直到最后也没动摇过。 后来林予风真的是压线过境考进五中,而沉缘则以过线二十分的壮举空降本来都是签约生没有多余位置的重点班,成为了重点班唯一一个非签约进来的人。 她这样漂亮又有趣,聪明又伶俐的女孩子,怎么会不招人喜欢呢。偏偏喜欢在林予风面前患得患失,藏着掖着,背后都扎了一身刺了,也要给他一个无懈可击的正脸。 他不希望沉缘成为一个“完美”的对象,事事顺他的意,顾他的虑。 沉缘自然听懂了林予风的弦外之音,觉得连喉腔也变得酸胀。 “你……”她一开口就觉得酸涩涌上鼻尖,酸得她眼圈微红,“你大晚上的说这些,存心惹我哭嘛……” 林予风将她的头按在胸前,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好像也揉到了她柔软的内心。 “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我们可以找个没人的角落哭,因为我怕别人看到误会我欺负你,然后第二天我荣登贵校表白墙了。” 沉缘“噗嗤”一声又哭又笑,捶了他一拳。 但是她总是低估了林予风的套路能力,他总是不经意间一环套一环,最后环环相扣形成完美的逻辑链。 比如当他们来到没人的角落——人工湖一隅时,林予风那炽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在人少的地方随便亲—— 他说到做到。 第九章白色情人节(前戏/浴室舔穴) 临近叁月十四号,沉缘有些发愁。她和林予风都是没什么仪式感的人,也不是腻腻歪歪的爱情至上主义者,以前上学早恋的时候也就是逢年过节出来约个会或者打个电话,几乎不送礼物。但这毕竟是他们复合后的第一个情人节,沉缘还是想搞点事出来的。 不过比起没有什么实用性的礼物,她更喜欢发红包、或者吃顿饭。 于是她在十号这天发消息问男朋友:“十四号我们去吃西桥那家自助茶餐厅吧。” 她在寒假的时候就被种草了那家茶餐厅,目前只去过一次,还没吃够味呢。 林予风回的很快,但只是发来了一个定位。 xxx连锁酒店(西桥店)。 沉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发了个大无语表情包过去后,直到睡觉都没再理过他。 臭男人。 十四号这天晚上下了雨,沉缘原本计划穿长裙的,为了不沾湿衣服换了身修身的吊带短裙,又套了件格子开衫、戴了顶黑色的鸭舌帽,踩着双马丁靴潇潇洒洒出门了,声称走的是酷盖风。 虽然她的舍友觉得以她这个(表面上)人畜无害的长相实在没酷到哪里去,但她坚定自己可以走这个风格。 “林——予——风——”沉缘两级并一级地跳下台阶,乳燕投怀一般跑向撑着伞的林予风,“我今天穿的不帅吗?” 林予风一手接住她的怀抱,上下打量了一下,评价道:“帅。” 沉缘满意地打了个响指:“对嘛,我舍友还说我酷不起来,什么眼神啊。” “你的高冷御姐形象呢?”林予风不置可否地揽过她的肩,将她完全带入伞下。雨不大,但被风吹得飞斜,走快了都不行。 “风格要多变的好。”沉缘严肃认真地回答。 林予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开门,锁门,插卡,屋内的灯瞬间亮起来,又被沉缘噼里啪啦关了。 林予风愣了片刻,将她拉进怀里问:“这么着急?” 沉缘抬腿踢了他一下,打开手机相机给他看:“检查一下房间有没有摄像头。” “这么能检查吗?”林予风摸黑跟在沉缘身后,生怕她不留神把自己摔了,“你注意点脚下……哎算了,你告诉我这么弄,我来吧。” 沉缘嫌他碍手碍脚,推他去床上坐着,“快了,主要就是几个地方。这你就不懂了,你们男生哪有什么防护意识啊……不过出门在外,男孩子也要保护好自己哦。” 林予风就像在家等妈妈扫完地一样地盘腿坐在床沿,失笑:“不能让帅气的美女保护我吗?” “不能,我柔弱地被风一吹就跑。” “你以前自己一个人换班里饮水机桶装水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 同窗多年的坏处这不就体现出来了,黑历史白历史知道的一清二楚。沉缘攒着劲查完所有可疑的地方,啪地把灯打开,站在玄关对床上的林予风勾勾手指。 林予风麻溜地下床滚了过来。 沉缘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抬头咬住他含笑的唇角。另一只手径自伸进他的上衣下摆,轻轻摩挲衣服下那泾渭分明的结实腹肌。 “咬我?” 林予风故意张开了唇由她造,沉缘的舌头趁机从唇角溜进去,结果被守株待兔的利齿轻轻咬住。 他恶劣地咬着她的舌尖,伸手捏着她下巴防止她躲开,然后一点一点蚕食到舌根,才覆唇彻底吻了上来。 沉缘被他这先舌再吻的“舌吻”弄得又愣又酥,早没了刚才先发制人的气焰。 这人都从哪里学来的撩人技巧?! “嗯,我错了,你确实很柔弱……尤其是在接吻方面。”林予风的手从那薄纱的开衫伸进去,手指在她腰后打着转,声音柔情似水,“别急,先洗澡,嗯?” “喔……那我、我先……” 林予风却拽住沉缘那只企图推开他的手,搂着她往浴室走:“一起洗快一点。” 沉缘:“谁说的不急啊!” “这叫合理规划时间。再说了,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澡,不要害羞嘛。” 不说还好,一提这沉缘就不可控地想到了上一次他们在浴室……准确来说是她在浴室做过的事情——脸上立刻高烧38℃。 最终她还是被林予风半抱半拽地弄进了浴室,叁下五除二被剥了个精光。 林予风调着淋浴水温,余光看着沉缘抱胸躲在毛巾架垂下的浴巾后,笑道:“老规矩,互帮互助?” “谁跟你老规矩,”沉缘“呸”了一口,“自力更生!” “自力更生……”林予风一字一句地咀嚼着,明目张胆地一瞥她浴巾后叁角区的方位,笑意浅浅,“我会,但是你会吗?” 十级黄学家沉缘一点不带磕绊地听懂了他的话。 在他面前自己动手扩张? 她嫌夜晚太安逸了才会这么做吧!这不是勾引?说不是她自己都不信!!! 但是她要怎么回?“那你来吧”,还是“我自己来”? 太丢人了,她堂堂将来走咨询路线的应用心理学研究生,一次次亲手把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骑虎难下的境地。 “我上辈子肯定是压榨你的地主,你这辈子翻身农奴把歌唱,找我报仇来了。”沉缘愤愤地绞着浴巾。 林予风调好水温,伸手把人捞入怀,让她的光滑的后背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怎么说话呢,我是报恩来的。” 他低头亲了沉缘额头一口,示意她别乱动,一手环腰,一手从她的胸前绕过,攀上脖颈细细摩挲。 “如果我再坏点就好了,从小就把你拴在我身边,让你一辈子都不会经历那些破事,只需要爱我。”他埋头在她颈侧,滚烫的舌尖勾勒着她紧绷的颈部线条,像是狩猎归来的狼在验视自己的猎物。 沉缘的胸口因为剧烈跳动的心脏和呼吸而不断起伏着,完全赤裸的肌肤因为流水的加持而把所有感官都放大化,即使背对着林予风,她也能感受到他那丝毫不加掩饰的情欲。 “虽然过程不尽人意,但是结果没变。”她摸了摸他的头顶,“我现在就在你身边,而且很爱你。” “呵……也是。”林予风的笑声扑在她的耳畔,酥得她耳根发烫,危险却又令人沉沦,“不过,我可不只想在你身边……” 他搭在她腰上的手顺着肚脐眼往下移,指尖没入花丛,轻车熟路摸到了那颗圆珠,将它夹在两指之间细细揉捏。 下半句话才悠悠说出口:“进入你的身体……这样的结局才算圆满。” 沉缘要站不住了。 她转身抱着他的脖子借力,才没让自己发软的腿弯下去,随即恼羞成怒地咬了他脖子一口,伸手滑过他的腹肌向下,较劲似的握住了他半挺的小兄弟。 不过这对于男人来说算不上较劲,这是他所喜闻乐见的。 有了上次的经验,沉缘这一回没那么不好意思了。林予风来势汹汹,她也不甘示弱,葱指拢住那柱身,上下撸动的同时还用指尖去撩拨根处的囊袋,只是浅浅略过,也能激起那片敏感密集的神经。 舌尖滚过后槽牙,林予风伸手碾着阴蒂滑入洞口,一言不发地插入了两根手指。 “啊……你!”沉缘下意识要去推开他的手,但却被按回他的身下。 林予风舔了一口她的唇角,手下缓缓深入,低声笑道:“宝贝,这么湿了啊。” 他一喊沉缘“宝贝”,沉缘就招架不住。 “不过上一次还是太心急了一点,”林予风眼底晦深,“今晚慢慢来,好不好?” 沉缘尾音发颤:“好好好……” 然后林予风忽然抽手,在沉缘的不明所以的注视中关了水流,扯下一条浴巾铺在一旁的洗手台上,将她抱上去坐着。 “你干什么……”沉缘怔愣地看着林予风扶着台沿蹲下身,伸手分开了她的腿。 她一瞬间猜到接下来他要做什么,下意识想并拢双腿,但又被不容抗拒地掰开。 “乖,扶稳。”林予风略一低头,先是亲吻了一下她的腰际,然后沿着叁角区的沟壑向下,噙住了刚刚才被抚摸过的花蕊。 他舌面压着蕊珠,舌尖却微微伸进了偏下方的不住收缩的洞口,就这么上下舔舐着同时照顾两处。 酥麻的快意从身下涌上头顶,沉缘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攥着他的头发,却使不出力气做什么动作。 就连溢出唇齿的声音也绵软无力,如丝入媚。 林予风专注地埋首在她腿间,第一次用嘴这么伺候人,他生怕牙齿弄疼了那柔嫩的皮肉,只敢舔和轻轻吮吸。 “不要、别这样……”沉缘要被这种撩人的缠绵折磨疯了,她喜欢直来直往,这样能迅速填满欲望的空洞,因而不在意那么多前戏。林予风说不清是故意的撩拨还是真心想完全开发好了再提枪上阵——但不管是哪一种意思,她都受不了这种蚂蚁爬心一般的、得不到纾解的痒意。 她提口气用力将他推开,俯身深深盯着他的眼,轻声说道:“我想去床上。” 林予风舔了一圈嘴唇,弯唇笑了,起身将她打横抱在怀里,迈腿跨出了浴室。 沉缘刚被放在床上,她就突然发力将林予风狠狠拽倒,然后一骨碌翻身跨坐在了他的髋骨上,伸手按住他的胸口。 “上次说的正面,”沉缘的指尖在他的心口画了个圈,一副老娘施舍你的女攻姿态,“我说话算话,给你咯。” “原来你的正面……是这样的啊。”林予风喉咙发紧,双手状似游刃有余地从她的大腿摸上后臀,最后卡在了腰侧,防止这个色厉内荏的小女友反悔逃跑。 沉缘算是为了争取一下主导权豁出去了,“你、你闭上眼!不许看!” “为什么不能看?” “我说不能就不能。”沉缘咬了咬唇,“……一会你再睁开。” 林予风心照不宣地伸手从包里拿套递给她,在沉缘的叁申五令下终于闭上了那双直勾勾的眼睛。 沉缘悄悄呼出一口气,咬着唇抬起屁股往后坐在大腿上。 一阵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传入林予风的耳中,惹得他轻笑出声:“你会戴吗?” “你嘴巴也给我闭上,”沉缘凶神恶煞,“敢质疑我的学习能力?” “那你好好展示一下你的学习成果吧。” 沉缘真想拿个胶带粘住他那张喜欢叭叭的嘴,故意用大一点的力道握住了他的命根,挑衅似的刮了刮顶端的小眼。 她取出安全套端详了片刻,想起看过的性科普文章,确定了正反后一鼓作气地套了上去。 第十章折磨和放纵(骑乘/正面H) 终于戴好套,沉缘深呼吸一口气,抓着跟前昂首挺立的性器,提臀下压,感受到穴口被稍稍撑开时,她就放慢了速度。 疼,但是这点疼被心里的胜负欲盖过,她很喜欢这种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林予风“啧”了一声,抱着她的腰就想往下拽,被她拧了一把胳膊以示警告,“不许乱动,我说你能动才能动,包括眼睛!” 这语气听起来又凶又软的,林予风忍着笑,乖乖闭着眼说了句好。 虽然这些话对他没什么威慑力,但是沉缘都主动到这个地步了,他求之不得,自然不会随便破坏“约定”。不让她尝到甜头,以后不跟他这么玩了可怎么办。 沉缘不知道身下男人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她拧着眉将那器物一寸一寸挤入,下身吞到大半已经让她大汗淋漓,她也不愿继续深入,又退出来了一点。 只是稍微退出来半寸,但因为动作太急,体内的触感比被侵入时要放大一倍,撑圆的冠状沟刮着嫩肉,有如刀割的清晰痛感让沉缘闷哼一声,连忙撑着床沿不敢动了。 虽然但是……让一个运动废柴上位——还是有点高估自己的肌肉力量和体能了。才这么几分钟,她已经累得不想动弹。 沉缘觉得做爱嘛,自己舒服比较重要,她也没有女上位的执着癖好,所以特别能屈能伸地指使林予风:“我懒得动……还是你来吧,林……啊!” 林予风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忍无可忍地往上一顶,支起上半身用嘴对嘴的方式堵住了她的惊呼声。同时双手托着她的后臀配合着自己的动作抬起又放下,不给她一点挣扎的机会。 这种姿势进得太深了,沉缘每次坠下时都能感受到两人耻骨上的皮肉紧紧贴着,甚至能撞出格外暧昧的声响来,一时间分不清是水声还是碰撞声……她也没那个闲心去分辨。 她抱着他的脖子,每次想提臀逃避他的侵入,都会被重重摁下,换来更深更猛的进攻,几乎要让她丢盔卸甲,仓皇逃离。 “不不不、不要了!”沉缘要被翻涌上头的快感夺去了自主,死死压住喘声和呻吟向林予风讨饶,“停一下……林予风,我们、我们换个姿势吧……” 林予风闻言放慢了攻势,笑着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问:“换什么姿势?” 反正不要这个体位了……沉缘猝不及防又被顶得一哆嗦,“啊……随便……” “那就,换我以为的‘正面’吧——”林予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十指相扣地把她的双手摁在两侧,提枪长驱直入,满意地听到身下人压抑不住的娇吟。 “别忍着,想叫就叫。”他一边诱哄一边挺腰在她体内捣弄,似乎要把所到之处的每一寸肉都碾平,迟迟不肯退出来,“我喜欢听,不要害羞,宝贝……” 沉缘最受不了这种缠绵的折磨,欲念被架空在不上不下的境地,仿佛期待dom挥下皮鞭的sub,等到的却是被放置。 “你……你烦死了!”她屈膝顶了顶他的腰,眼角因忍耐而微微泛红,“你之前还说……唔嗯……不想我叫……”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林予风空出一只手按住她乱动的膝盖,往旁一压,将她的腿分得更开,尚在她体内搅弄风云的性器借机又往里深入了两分,连囊袋也紧压着她的会阴处,一丝一毫的空隙都不留。 “啊啊……林予风!不要这样……” 林予风依旧死死压着不退让半分,像是引诱她说出什么似的,“那你要怎么样,嗯?” 沉缘知道他想让她说什么,换作平时她肯定再怎么被撩拨不会说这些话,但是眼下很明显,她是防线更脆弱的那一个。 她对他伸出手,几乎是哽咽地说道:“你动一下……操我……” 林予风俯身拉过沉缘的手顺势将她抱入怀,轻柔地吻去她眼角溢出的泪,声音低哑温柔:“想要什么尽管说,我会给你的……都会给的。” 沉缘抱着他的脖子,指尖陷进他汗湿的肩背,清晰地感受到他退出时自己惶惶的空虚感。 “你进来,快一点……” 林予风低低一笑:“好,抱紧了。” 他一手撑着床,一手托着她的腰稍稍抬起,方便更好地迎合自己的节奏。 如果他知道刚刚沉缘把自己比作是sub的话,他一定会反驳。 谁臣服谁,还不知道呢。 第十一章礼物(后坐/臀擦/口交/吞精H) 这个有点像树袋熊挂在树上的姿势让林予风进入的时候更有斜切的角度,虽不比骑乘位进得深,但却有些另辟蹊径的别样滋味,每一次插入都是顶着穴内肉壁擦过,连带起沉缘一阵战栗。 林予风今晚本就是打着查缺补漏、开疆拓土的目的来的,并不一味横冲直撞,十分有耐心的样子。 长夜漫漫,明天是周日,两厢无事,他有的是时间将他的宝贝吃干抹净。 抱着沉缘又顶弄了数十下后,林予风终于在她体内射出来,急忙抽身摘了套,拿纸巾擦了擦。 沉缘趁机一翻身滚进被子里,从树袋熊变成了鼹鼠。 林予风在她身边躺下,掀开被子一角不要脸地钻了进去,又把人搂在怀里。刚刚释放过一次的性器就赤裸裸地顶在沉缘的腹前,她一动,就会不小心带着它产生摩擦。 她如果继续挣扎的话,那后果可想而知……沉缘自知这次她不可能像第一次那样被林予风轻易放过,所以她只求能让她多喘口气。 林予风察觉到她的不敢乱动,笑着啄了她微皱的眉头一下,问:“今天是不是比上次好很多?” “好什么好。”沉缘事后没好气,“你就故意欺负我。” “我哪有。” “你哪没有。” “那你说说看,我知错就改。” 沉缘才不上他当,撇撇嘴把林予风往外推了推留出空挡,轻哼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侧躺着。 林予风立刻又贴上来,含住她发红的耳垂在舌尖挑逗,“你不是总标榜自己老司机,嗯?怎么真枪实干了这么容易害羞……” “我才没有害羞,脸红什么的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沉缘嘴硬道。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林予风兜过她的腰往自己身下按,半硬的柱身便挤进臀缝,立即被饱满的两片臀瓣包裹起来。这一片的温度比下面那小穴的低了许多,清凉滑腴,很好地纾解了他身下的燥热,让他忍不住挺腰顶了两下。 他长腿一伸,将沉缘挣扎的双腿压在腿间,另一只手覆上她的玉乳肆意揉捏。 “别乱动,不小心进去了就不好了。”他声音有些哑,带着几分似真亦假的无奈,“宝贝,一会想怎么做?” 沉缘觉得这种模拟做爱的抽插比真正插入还要令人感到羞耻……还带了点她不愿意承认的兴奋。她在林予风的糖衣炮弹下一次次溃不成军,已经快被磨得没脾气了。 所以她反手掐了一把他劲瘦的腰,色厉内荏地回答:“就这个姿势算了……嘶,你真的属狗的吧!” 林予风在她的颈窝啃了一口,舌头围着牙印打转,就像狗在确认自己的领地标记一样。 沉缘发现他很喜欢抱着她脖子啃,还喜欢舔,偏偏她颈窝这块敏感,碰一下都起鸡皮疙瘩,更别说这种情境下被这么斯磨,不消片刻就没骨气地软在林予风结实而炙热的怀里。 但林予风并不就此罢手,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宝贝,你湿了。” 他的龟头都被沾湿了一点。 “你、你话好多!”沉缘捂住脸,“废话这么久还不进来,你是不是硬不起来?!” “恼羞成怒到都用激将法了。那我就如你所愿好了——”林予风低声一笑,扯了扯她那可怜被玩弄得高高翘起的小乳粒,伸手在枕边的包里一翻,翻出一盒新的安全套拆开戴好,直起上半身将她抱起来背对着自己坐在腿间。 沉缘有些奇怪他为什么开了一盒新的,但没等她仔细想明白,林予风已经分开她的腿在他的身侧摆成大张的M型,然后抬起她的屁股又往下一压,几乎整根没入。 体内新异的触感让沉缘浑身一颤。 “啊!这什么……林予风!”她的双手被林予风扣着手腕往后压在自己腰侧,整个人反弓成一弯紧绷而漂亮的新月,“你、你戴了个……呜……” 林予风低头亲吻她的肩头,笑道:“螺纹的,听过吗?” 这种姿势没法大开大合地动作,但却可以深入浅出地顶弄,他最喜欢这么操她。 因为沉缘受不了。 受不了就会求他。 她独立自主地太早了,从小就习惯挑担子做事,课桌里总是备着可能一年下来都用不到一次的、但是只有她准备了的小工具,学业上又聪明自律得无需别人操心,几乎从不求助他人,也不索求他什么。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示弱——或者说,不会逞强。 “你怎么……唔嗯……这么坏!”沉缘被林予风顶得起起伏伏,连带着声音都是颤的,加上压抑不住的吟喘听起来分外可怜,“你给我等着……啊啊慢一点……” 林予风颇为期待地点点头:“好啊,我等着。不过现在是你要等等了。” 沉缘本就没什么力气挣扎了,他便不再扣着她,而是一手托着她的一侧大腿,一手伸向她身下穴口,轻轻揉捻着花珠。 “这样舒服吗?” 沉缘闷哼一声抓着他的手,却使不出劲将手拿开,反而像是把他手按在身下不让走似的,一时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欲拒还迎:“呜……不、不要……” “你的声音真好听,宝贝。”林予风将那小珍珠压在指腹下揉搓,故意加了两分力道,“多叫两声,我就照你的话做。” 沉缘咬牙切齿:“林予风——你、你操死我算了……” “啧……”林予风下腹一紧,险些让她撩拨地泄出来。 他将她的脸掰过来,决定牺牲自己的唇去堵住她的嘴。 “宝贝,我这次又想射在你身上。” “唔唔唔……不……行……” “没事,一会我帮你清理。” 沉缘现在对“清理”两个字有阴影了,连忙摇头。 林予风今晚算得上餍足,也不继续哄她了,黏黏糊糊地吻着她,身下埋在她体内射出一股又一股。 中场休息,这次沉缘却没钻被子,而是靠在林予风怀里,破天荒地拿过纸巾帮他擦拭着小兄弟。 林予风觉得自己很快又要抬头了。 但沉缘不会无事献殷勤。 “我不要了,太累了。”沉缘撂挑子了。 林予风刚要开口表达不满,他就听沉缘接着说道: “不过我可以帮你口。” “……?!”林予风实实在在地愣了。 画风转变得太快,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沉缘翻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耍流氓一般地挑起他的下巴:“赏你的情人节礼物,想不想要?” 林予风哪里说的出“不”字。他做梦都不敢想沉缘会主动提出给他口交,她那么自尊自傲的一个人,居然…… 沉缘一边往后挪,一边说道:“本来没这个打算的,但是你在浴室的时候……这么对我了,我应该礼尚往来才好。” 她一脸“我很讲究公平吧”的表情,跪坐在他腿间,俯身握住了那又想抬头的性器。 平时骚得没边儿的林予风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下颚角连带喉结都紧绷着,看着沉缘低头,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他下身龟头一下。 沉缘没有实践经验,她只有满脑子的小黄书和小黄片,靠两厢综合得出的方法论。 她先是又亲又舔地从头到尾照顾了一圈,还不忘挂在根部的两个圆囊,然后又一路舔上来,张嘴试探性地将前端含了进去。 林予风的尺寸不说大的夸张,但她嘴小嗓子浅,急不来一时,也怕一下来得太猛,把某人刺激到了。 “唔……宝贝,轻点,别咬我。”林予风克制着即刻在她嘴里动起来的冲动,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慢慢来……” 沉缘闻言收了收牙齿,退两分进叁分地慢慢吞入着,一点点适应他的形状。期间她需要不断吞咽口水,每咽一下口腔就要缩一下,每缩一下林予风手臂上的青筋就跳一下。 磨人的妖精啊……他总算切身理解了这句话。 沉缘嗓子眼是真浅,吃药都只能一片一片吃,就着水吃个胶囊都可能咽不下去,所以她不敢逞强把那涨了一圈的柱体全部吞下,唇舌堪堪停在叁分之二处,就开始舔弄起来。 因为跪姿而塌下的细腰、高抬的翘臀,因为吞吐的动作而随之晃动的一对丰乳,搭在他腿根的节骨分明而细腻白皙的手……有关沉缘的一切被尽收于林予风的眼中,逐渐汇成愈发晦深的情绪,眼底却又流动着星光一般的亮彩。 他忍不住伸手深深陷进她柔顺的长发中,似引导似鼓励地按压着她的后脑,教她怎么做。 “宝贝,不是只有你动才叫口交……” “唔唔唔——” 某只狼沉默了半晌,终于露出了獠牙。 “送给我的礼物,本人得亲自拆开验收了才知道好不好,你说是不是?” 他开始挺腰抽动起来。 沉缘呜呜地表示不满,但是无济于事,反因为一直企图说话抗争而被顶得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头昏脑涨得连唾液从嘴角溢出来也没有意识到。 如果现在面前有一面镜子,她就能看见自己被男人青筋暴起的手按在他孽根上操弄时可怜又迷乱的模样。 这对林予风来说实在太过刺激,过了一刻钟就想射了,匆忙松手想抽身而出,却被沉缘按住了腿。 她将他的性器深深吞入,舌面绕着马眼打转,不断刺激着他岌岌可危的精关。 “缘缘!你、我要……你出来……” 沉缘埋首在他腿间,抬眼看了他一眼。 林予风喉结一滚,他看动了她的眼神,理智险些灰飞烟灭。 “不行,你肠胃不好,不能……” 沉缘眨了眨眼,又重重吮吸了一口。 “……草!”那一瞬间林予风再也忍不住,精关失守的一刹那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松口,但依然射了一股在她口中。 他下意识伸手进去想弄出来,但沉缘却反应更快地含住了他的手指,然后喉咙一紧,将那点白液咽了下去。 沉缘慢悠悠地舔着他僵住的两根手指,难得看到他不知所措的模样,笑道:“验收得怎么样?喜欢吗?” 林予风浑身骨头都要被这缠绕在他指尖湿漉漉的舌头给舔酥了,喉结上下滚了数次,才挤出两个字: “喜欢……” 沉缘对他张开了双臂。 他将她抱起来坐在怀里,二话不说地深深吻下去。 第十二章早餐 沉缘是被林予风弄醒的。 醒来时她感觉到一只手游离在她大腿上,薄茧擦过她的肌肤,留下炽热而发痒的痕迹。 她毫不留情地拍开那只咸猪手,翻了个身继续睡:“好困……别闹……” 嗓子有点哑。林予风听着这有气无力的声音,脑海里浮现出昨晚某些画面。 他摇摇头,硬着头皮去端了杯温水送到床头,哄着沉缘喝下了几口。 “有哪里不舒服吗?”林予风支着上半身躺在她身后,伸手贴着她的腹部轻揉,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沉缘虽然有着一颗渴望自己皮糙肉厚的心,但实际上身娇肉贵的,磕一下就青,吃了一点不好的就闹肚子。林予风是亲眼见过她捂着肚子疼得差点滚下楼梯的。她昨晚咽下的那一口害他担惊受怕了一晚上。 “哪里都不舒服。”沉缘闭着眼哼哼唧唧,觉得这个罪魁祸首在说废话,“我好饿,你去买早饭吃……” “想吃什么?” 沉缘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豆腐花。” “那好,你继续睡一会,我下去买。”林予风亲了亲她的后颈,翻身下了床。 门锁“咔哒”一声关上,周围回归安静,沉缘却睡不下去了。 她仰躺在床上睁着眼醒了醒神,然后揉着腰下了床,径自走向浴室。昨天衣服都脱在浴室了。 洗手台的镜子很大,大到她站在镜子前就能看见自己的大半身躯……以及身上那些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痕迹。 尤其是腰两侧那掌印,过了一晚上居然还清晰得可辨五指。沉缘咬咬牙,把挂在架子上的裙子内衣扯下来穿上,又把外搭的开衫系在脖子上,勉强遮住了肩颈暧昧的痕迹。她飞快地洗漱完,又跑回床上躺尸。 她虽然睡不着,但是还是很疲惫,只想躺着不动。 直到意识陷进柔软的被褥里昏昏沉沉,开门的声响像是具化成了一束光,猛然扎进她的脑海。 沉缘掀开眼皮,依旧趴在床上,只是转了个脸看向门口。林予风回来看她半死不活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把早餐放到桌上,走到床前磨搓着她起来。 “我闻到了叉烧包的味道。”食物的香气让沉缘回了点血。她拒绝了林予风投怀送抱的邀请,径自坐在沙发上开始拆打包袋。 “豆浆,豆腐花,肠粉,叉烧包。”林予风上前一样一样拆开,“你自己挑,剩的给我。” 沉缘钦点了包子和豆腐花,林予风就端起那碗撒着一层白砂糖的豆腐花,用勺子搅拌均匀了送到她嘴边。 “你要喂我啊?”沉缘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勺软嫩清甜的豆腐花,觉得喉咙舒服了不少,“好吃。” 林予风一挑眉:“我亲手喂的,当然好吃。” “……你快点吹一下,烫。” 两人磨磨蹭蹭吃完早饭,沉缘去洗手,不曾想被尾随的林予风从后压在了洗手台上。腰上横着一条有力的胳膊,双腿被圈禁在身后人的两腿之间。 沉缘心中警铃大作,警惕地从镜子里看向身后的男人。 林予风伸手解开她的开衫挂在一边,低头舔了舔她后颈上的一片吻痕。 “别动,我就……蹭一蹭。”他的声音比刚才吃饭时低哑了许多,“忍了一早上了。” “哎……你不许咬!”沉缘推了推他的脑袋,“遮不住了都!” 林予风顺从地收了牙,改成亲吻和舔舐,身下隔着布料摩擦着她那被连衣裙紧紧包裹住的臀肉,就和他的吻一样,动作轻柔却又暧昧不已。 她的肩膀、后背、鹅颈乃至锁骨,都有他的或浅或深的印记。 “下次记得穿个带领子和袖子的衣服。” 林予风的手指在沉缘的颈窝处最显眼的那道吻痕上流连,似乎很满意的模样,沉缘觉得他很有可能再犯,防备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男人的吻落在她指尖,声音和他的吻一样轻柔:“我可以顶几下吗?” “……” 沉缘:你装得这么楚楚可怜给谁看!? “林予风,”她扭过头,捏着他的下巴惩罚性地在上面咬了一口,语气恶狠狠的,“隔着裤子不难受么?” 林予风一愣,随即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她。 沉缘顶不住这么殷切的目光,话撂得干脆,脸却不争气地红了,想扭到一边,又被身后的人掰回来亲吻。她不敢直视,却又几乎是纵容地稍稍抬起头,闭上了眼。 难以压抑的粗重喘息声中,她听到了细微的拉链声响,很快感受到一个长柱体挤进了她的腿间,隔着棉柔的内裤往里戳了戳。 林予风接吻的时候喜欢睁着眼,在眼里勾勒着她的桃花人面,看着她微颤的睫毛在眼下投下脆弱的阴影。 他还能在镜中看到他正将她圈禁在小小的洗手台前,两人的身体从上到下紧紧贴合,彼此的胸膛都因为共振的心跳而剧烈起伏,亲密无间。 退房后林予风带着沉缘去旁边商场衣服。早上那么一闹沉缘身上又被添了某些不可言说的痕迹,那件吊带短裙加个小开衫实在有些捉襟见肘,林予风以负责任为由赔着笑和她去逛商场,十分坦荡,弄得沉缘都不好抱怨了,眼观鼻鼻观心地火速挑了套长袖雪纺衬衫配百褶裙换上了,然后又火速离开了那个眼神暧昧的导购员姐姐的视线范围。 她有一点点疤痕体质的意思,身上哪块磕着碰着可以留很久的印记,更何况某人的顽劣行径可不是“磕磕碰碰”那么轻微。 林予风又去买了杯奶茶哄她,虽然只是常温的,沉缘也勉强接受了。 毕竟没有人会和多巴胺过不去。 不过今天周日,两人都没什么事干,在商场无所事事地逛了一会,最后沉缘累了坐在长椅上和林予风大眼瞪大眼。 林予风抢了她一口奶茶喝,还把珍珠吸走了不少,还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要回学校了吗?” 沉缘:“……回学校也不干嘛,好无聊。” “嗯,确实。难得有个全天空闲的周日。”林予风嚼着珍珠,觉得比自己吃过的甜不少,“上一次这么清闲还是在上一次。” “……” 沉缘无语片刻,不知道脑子哪根神经搭串了,突然说:“要不我们去图书馆吧……” 这回轮到林予风无语了。 “嗯……就,很久没看课外的书了,”沉缘咬了咬舌尖,“最近有本新书挺想看的,我搜过了,我们图书馆有……” 林予风扶额:“这就是文科生吗,放个假想到的活动是泡图书馆。”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还是带男朋友去。” 沉缘“呸”了一声,“男朋友不乐意就算了,我叫朋友一起去。” “谁说男朋友不乐意了。”林予风说着就拉着她往出口走,“你昨晚加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属于本男朋友,不许跟别人玩,走。” “你在我面前装什么霸道总裁呢,现在霸总人设只流行在耽美世界了,你要下海吗?” 林予风伸手要抢她奶茶:“下海我也是1,你就是那个霸总的小白花,只能关在我家里。” 沉缘震惊了:“不是,你懂得太多了吧,还知道强制爱?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搞基呢??” “你性转的话我考虑一下。”林予风一脸“还有爷不知道的吗”的表情。 “真的吗,我要当1!” “想得美。” “你不懂,绝大多数女孩子下辈子的愿望就是当个双性恋的1。” “为什么?” “帅哥美女一起抓。” “……” 林予风收回了那个“还有爷不知道的吗”的表情。 年少无知,年少无知。 ———— 论学霸情侣的日常 彩蛋2梦境:教室H 林予风高中的时候做过一个梦。 他高中和沉缘并不在一个班,但梦里他们是同桌,晚自习的时候沉缘问了他一道物理题。 “你这个受力分析不对……” 他仔细讲解着,沉缘就趴在桌上认真听着,眉头轻皱,嘴唇微张,时不时发出“噢”的恍然一声。 看着这幅乖巧又认真的模样,他讲着讲着就走神了,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眉间。 沉缘捂着脸往后躲了一下:“哎呀你干嘛,这在教室呢。” “教室又怎么了。”林予风伸手将她脖子一勾,变本加厉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来势汹汹,沉缘挣扎中呜咽一声,害怕又羞恼。 像小猫在他心头挠了一爪。 “啪”地一声,桌上的笔被碰掉在地,他下意识垂眸看了一眼,再抬眼时,周围的杂音和人都消失了。宽敞明亮的教室只剩了他和沉缘两人。 林予风眸色一暗,忽然将沉缘压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睁开眼后又茫然地抬起头。 “缘缘,”他伸手解开了她校服领口上的扣子,“我可以……” 尾音暧昧不明,意思却清晰可辩。 沉缘下意识地一拢衣领,但反应过来后又松了手。林予风低头,指尖勾勒着她那总是藏在校服下的锁骨的轮廓。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息却交织在一起,灼热而急促,都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心照不宣。 林予风的手从衣摆伸了进去,顺着后背向上摸去想要去解她的内衣扣子,试了几次依然不得要领,便略显烦躁地将整件扯了下来。 沉缘身心早熟,玉乳已经一掌难覆。林予风对这格外细腻的触感爱不释手,掀开上衣便低头含住了一侧乳头不断吮吸舔弄,手上也揉捏着另一侧,将那弹软的乳房肆意摆弄成任意形状。 “你……不、不要舔那里……”沉缘浑身发软,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双腿被更有力的少年的腿顶开,使得她几乎是双腿大岔地坐着,这个姿势让她反弓着腰,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林予风揽过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按,膝盖抵到她的腿心,即使是隔着两层布料,他也能感受到这个地方的柔软。 柔软得让人想陷进去。 他将沉缘抱离了坐椅,又将她仰面压在了课桌上,先将自己的裤子连同内裤脱了下来,急忙又去脱她的。 沉缘抓住他的手腕,颤声道:“我……林予风,我有点害怕……” “别怕,”林予风俯身去吻她的眉心,“相信我,缘缘。” 说罢摸向她的腿心,那里已经有些湿润了。他初出茅庐没有经验,试探性地用手扩张了几下便要提枪上阵。 他将沉缘的一条腿踩在桌下的椅子上,另一条腿用手兜着,握着硬涨的柱身对准那小口,试探性地挺腰往前一送。 内穴紧致和柔嫩的触感顷刻将他包围了起来,诱使他又深入一寸。 “啊啊啊……不要再进去了!”沉缘吃痛地蜷缩起来,几乎要直起身,很快又被他按着肩摁回桌上。 “不要乱动,乖。”林予风低下头,隔着校服从她胸前乱颤的红莓一路吻上去,趁人惊呼的时候封住她的唇齿,舌尖跟随着身下挺送的频率在她的口腔里肆意侵略。 沉缘上下都被堵得几乎不留空隙,不断的刺激让她连尖叫都飘忽起来化作暧昧不明的呻吟,这些声音又悉数被林予风截断,换来更猛烈的一记深顶。 林予风恨不能把自己都融进她的身体里。这样他们就再也分不开。 这半截身子悬在桌沿的姿势对于沉缘来说并不舒服,没一会儿他就将她扶起来,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坐上来,缘缘。”他搂过她的腰往怀里带,教她分开双腿坐在他的腿上,“对,没事,你直接坐……” 沉缘懵懵懂懂地跨坐上来,手还没抓着什么东西,他就将她屁股往下一按,裹满花液的性器就再次闯进了她大张的腿心,借助重力一次性插进去了大半,一瞬间两人都被痛感和快感刺激得头皮发麻。 林予风眼疾手快地摁住了将要起身的沉缘,而后捧起她的臀部快速抽动着,撞得身上人尾椎骨连带后腰一阵发麻,不一会儿就无力地呻吟着,搂着他脖子才得以掌握平衡。 这正是他想要的。林予风放缓攻势,撩起沉缘那已经被汗液和口水浸湿得斑驳的校服上衣,再次含住了那已经高高挺立的乳头。 因为衣服的遮挡,沉缘看不见他嘴下的动作,但却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舌尖是怎么挑逗自己的,她明明是有些痛的,但却也格外痒,一点都不想阻止他,反而想让他更…… 思绪就像掉进了夜色里深沉的海洋,沉缘情不自禁地扭了扭腰,“呜……快一点……” “嗯?这可是你说的——”林予风眼色一暗,先是预示性地亲了她嘴角一口,然后托着她被揉得红痕一片的后臀,腰下疯狂挺送起来。 原本就湿润的洞穴刚适应了慢攻,突然又被那根粗长的柱体气势汹汹地接连插入,水流不止地想要保护娇嫩的肉壁,却不曾想换来少年继续深入的方便。 “喜欢这样吗,缘缘?”林予风吻过她通红的眼角,气息灼热得像是随时可以烧起来,“你流了好多水……” 沉缘的脸颊比他的呼吸还烫,埋首在他颈间,说话都抽抽搭搭的。 “别说了、啊啊啊……喜欢、喜欢,别顶那里!” “喜欢什么?”林予风抵着那个让她发抖的点不放,使坏地不停来回碾,感受着那紧贴着他小兄弟的肉穴不住收缩企图让他退出的颤栗。 沉缘几乎要叫出声,泄愤地咬了他肩膀一口。 “只要是你……”她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去描述,但话已经不经大脑说了出来,“只要是你跟我、跟我做,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林予风一愣,复又抬头,深深吻住她的唇。 “我也是。” 第十三章巴甫洛夫的狗 最后沉缘和林予风两人真去了师大的图书馆。周围都是写作业和学习的人,他们两个纯看书的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所以找了个角落坐着,远离键盘和鼠标的声响。 图书馆不宜聊天,林予风坐了一会就憋不住了,撇下自己随手拿的百科全书,把椅子挪得离沉缘近了些,凑近看她的。 满眼的文言文看得他眉头直皱,轻声问:“这是什么?你不是说新书吗?” “评析,古文新评,当然是新的。”沉缘任由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腰,专注看书。 林予风不禁想起中学时代被文言文支配的恐惧,“啧”了一声,张口想说什么,但是想到这是图书馆,周围的人都在学习,说话就太打扰人了。 于是他拿起手机。 沉缘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一亮,锁屏上的消息通知显示来源的是“巴甫洛夫”。她瞥了一眼,然后看向旁边的林予风。 她的眼神道:你有事吗? 林予风努努嘴:看微信。 沉缘翻了个白眼,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只见“巴甫洛夫”发了两条消息: 【你要看多久啊?】 【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意思?】 沉缘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十分鄙夷这种小学生传话行为,但手上却快速地敲字:【,你就知道。】 某人懂了,这是报复他那天在网吧欺负她不懂分光双星呢。 他发了个楚楚可怜的表情,老老实实去百度了。 过了一会,沉缘收到新消息:【看不懂,只知道他用狗来做了个心理学实验,我怀疑你在骂我】 【你要这么想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沉缘笑了笑,【不过确实指的是这个实验,巴甫洛夫的狗,讲的是条件反射。】 【除了狗,这跟我还有什么关系?】 沉缘噗嗤一笑,却不继续解释了,撂下手机,继续气定神闲地看书,即使腰上被人捏了一把也不为所动。 这种半道吊人胃口的行为十分可耻,林予风敢怒不敢言,噼里啪啦戳着手机屏幕发消息。好在沉缘开的静音,不然她这张桌子能被震成按摩椅。 一直到沉缘还了书、走出图书馆,她也没告诉他到底为什么备注“巴甫洛夫”。 林予风决定记下这一档,来日一定磨得她告饶。眼下他有更要紧的事跟她说。 他一边牵着沉缘的手往食堂走,一边说道:“下周生日,我爸妈想让我回家过。” 沉缘的手指蓦地收紧了两分。 林予风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分明的节骨,温声道:“我想你跟我一起过这个生日。” 其实沉缘不是没见过他父母。初中时她是万众瞩目的班级第一,林予风就是万众瞩目的万年老二,开家长会的时候,林予风的妈妈或者爸爸总是在沉缘妈妈之后登台领奖状的。有一次,林予风爸爸还开车送了她妈妈一程,据说路上一直在讨教育儿经。 沉缘记得林予风长得很像他爸爸,父子俩都有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 “你已经有六年……没有跟我过过生日了。可以吗?”林予风有些小心翼翼,因为他感受得到沉缘骤然紧绷的身体肌肉。 他隐约猜得出,对于沉缘来说,“家”这种东西……她连自家的门都不想进,又怎么乐意登别人和和满满的家门。 沉缘沉默了半路,就在林予风以为她会拒绝的时候,她淡淡地开口了:“……你跟你爸妈说过我们的事吗?” “没有,还没跟你商量。” “就不要跟他们说我们是复合的了。”沉缘叹了口气接着道,“解释起来也怪麻烦的,我没那么多力气再把方当年的事情再说一遍。 “嗯,好,都听你的。” 其实算起来林予风和沉缘两家人也是认识多年了。沉缘在中学时代锋芒毕露,气质相貌又讨长辈的喜欢,叫人很难不印象深刻。 因为是见家长,沉缘收敛了平日里随性的穿衣风格,特地挑了一件平时参加活动才穿的具有旗袍元素的过膝连衣裙,长发编了个简单的鱼骨辫,连耳环都是简约的小白花,显得规规矩矩、文文静静。 舍友见了都觉得新奇:“你现在就像盘踞山头多年的女土匪忽然得知了自己大家闺秀的身世后金盘洗手的样子。” “概括得太精准了,而且还是和另一家公子有婚约的,正在学习礼仪,忙着收敛一身土匪气。” “哈哈哈哈笔给你们,你们来写!” 沉缘微笑着转过身,手里转着一把修眉刀,“朕都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少看点无脑言情小说,影响智商。” “……大王教训的是,小的记住了。”舍友们看着她手里锋利锃亮的修眉刀,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只要不和自己人开腔,沉缘还是很有文雅的皮囊的。 林予风去宿舍楼下接沉缘的时候,也是被惊艳了一番。沉缘平时的风格都是简约随性的,偶尔出去约会的时候才稍微穿得齐整一些,化个全妆都算难得,今天显然是全副武装,人模人样的。 沉缘眨眨眼:“这一身挑不出毛病吧?” 从每一根都各司其职的头发丝到低跟的裸色平头鞋,林予风上下打量几番,总算领悟了一个道理:沉缘不是不爱打扮,而是懒得打扮。 是他不配了。 林予风心里酸溜溜的。 沉缘看着他的表情,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林予风牵起她的手,“为什么你平时跟我约会的时候不穿得这么好看?” 平时不是衬衫配短裙就是T恤搭裤子,虽然清清爽爽的也好看,但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沉缘额头挂下叁条黑线,回答:“你也没提要求啊。再说了,见长辈那不得收拾得精致一点?” “见我就不需要了?” “不需要,最灰头土脸的时候你都见过了。”沉缘不禁想起初中时候的自己,光着张大脸扎着马尾辫,穿着中规中矩的校服,素颜朝天的,连洗面奶都不知道是何物,每天除了和唐勤几个狐朋狗友玩闹就是学习看书。 要多朴实无华就有多朴实无华,实在不知道当时林予风怎么看上她的。 所以她也道出了这个疑问: “说到这个,当年你图我什么?图我成绩一直比你好?你别不是有受虐倾向吧。” 林予风瞥她一眼:“那你看上我什么?看上我成绩一直没你好?” “美色。”沉缘十分坦诚地回答。林予风身上最吸引人的便是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双眼皮、长睫毛,眼窝深邃,目光炯炯。被这样一双眼看着时,她什么拒绝都不忍说出口。 “……那我也是呢。”林予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能以色侍人而高兴。 沉缘一脸嫌弃:“你好肤浅。” “?”林予风心想,那你不也肤浅?! 他咬咬牙:“其实也不全是。我有受虐倾向。” “……”这话题是没法正常聊了。沉缘翻了个白眼,抱着他的手臂催他打车。 “不过你要是喜欢我穿裙子,那我天天穿给你看。”站在路边等车无聊,沉缘就掰着男朋友的手指玩,“我裙子最多了,还有很多慧慧送的格裙。” 林予风随口应道:“不穿最……” 沉缘迅速捂住了他的嘴。 校门口叁叁两两站着同样在等出租车的学生,沉缘扫了一圈不见有异,才放心地放下手,瞪着林予风。 “光天化日的,这位同学注意言辞。”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林予风纯良无辜地一笑。 ———— 虽然但是,巴甫洛夫这个实验真的要命啊好多理论= =……另外po好像也不太稳定的样子,不是说广东坐在服务器上吗 第十四章生日 林予风家离学校不算远,打车半小时就到了,沉缘进小区前去买了一袋水果,又对着手机仔细整理过头发和裙摆,才放心地挽着男朋友的手走进电梯。 “不用紧张,早就见过了。”林予风拍拍她的手背。 “谁紧张了,没有!” “哦,那你别拽我这么紧啊。” 沉缘柳眉一挑,立马撒手往旁撤了一步,退到角落瞪着他。 林予风赔着笑凑过来,低头讨好地亲了一下她的嘴角。 沉缘别过脸,十分有原则地说道:“别蹭掉我口红了。” “那我能亲哪儿,你脸上都化了妆……”林予风视线下移,飘到了脖子上,“那就只有——” “哎哎哎,别得寸进尺啊!”沉缘立即护着脖子往旁边躲,但她被林予风圈在了电梯小小的角落里,除非是有缩骨功,否则她是无法靠蛮力突出重围的。 林予风只是蜻蜓点水般地在她动脉旁落了一吻。毕竟眼下不是种草莓的好时机,真留了印子,脸皮薄的某人可要生气的。 “叮”得一声,电梯停在指定楼层,沉缘正要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大型人状生物,却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愣住了。 林予风抬头看着她,对她呆滞的神情疑惑不解,转头看向电梯门:“怎么了?有什……” 世界顿时安静下来。 电梯外,穿着居家拖鞋出来迎接未来儿媳妇的林家父母面面相觑,一时间也身体力行地阐释沉默是金之词义。 林予风迅速回过神,轻咳了一声后缓缓直起腰,面不改色地把沉缘手里的水果拿过来提自己手里,牵起她的手迈步走出了电梯。 “爸,妈,你们怎么出来接了,没必要嘛就几步路。” 沉缘反射神经再次归位:“叔叔阿姨晚上好……” 林爸林妈赶紧呵呵一笑,围上来和沉缘嘘寒问暖。 “我们就是等不及见到你啊小缘,要不是厨房开着火,我就直接下去接你们了哈哈……” “你阿姨可着急了,听说你要来,一整天都念叨晚上做饭的事情。” 沉缘也回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被林予风握着的手暗中使了使劲。 林予风已经带人进了家门,正弯腰在鞋柜里找拖鞋,接收到信息后将人往玄关凳上一按,转身问道:“妈,今晚做了什么好吃的?” 林妈很快被带偏:“糖醋排骨,水煮牛肉,清蒸鲈鱼,炒芥蓝和玉米萝卜汤。” 都是沉缘爱吃的菜。 林予风对她眨了眨眼,找到一双新的拖鞋后蹲下来,伸手就要帮她脱掉鞋子。 “哎……”沉缘哪里好意思在男朋友爸妈面前这么被对待,下意识要拦住他的手,但被轻易躲开。 林爸林妈识趣地遁去客厅,一个打开电视倒茶,一个去厨房看火。 “不要害羞,宝贝。”林予风忍着笑,低头帮沉缘换好了鞋,再迅速换了自己的,拉着她先去洗手间洗了个手,然后回到客厅,和林爸坐在沙发上喝茶。 沉缘刚坐下,就感受到一对和蔼又炯炯的视线。 林爸欣慰地看着她道:“小缘啊,上次见到你还是你们上高一的时候,一转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出落成大姑娘了。” “人家从小就漂亮。”林妈从厨房端出一锅汤,“吃饭了吃饭了,一边吃一边聊来,阿仔去拿碗筷。” 林予风应声起身,沉缘本想跟着去,但被林妈以“四副碗筷他还拿不动吗”为由拦下并安排落了座。 “不用管他,来我们家就跟到自己家一样。”林妈笑呵呵地拉着她的手,“听说你在A师大读研,读什么专业呀?” 沉缘乖巧地回答:“应用心理。” “哟,是以后想当心理咨询师?还是医生?” “我没有执医资格的,以后想走咨询路线。” “嗯,挺好的,你这孩子看着沉稳文静,第一眼就招人喜欢。”林妈说完,顺手拍了一下站在一旁分发碗筷的儿子一下,“你看看人家,职业早就想好了,你呢?学个物理也不知道出来干什么。” 林予风平白挨了一巴掌,撇着嘴在沉缘身边坐下,把在厨房倒好的橙汁放在她面前。 “你不是想让我留在大学当老师嘛?我觉得也不是不行。” 沉缘闻言,有些怀疑地打量了他一眼:你当老师? 林予风看过来:不行? 林妈也是不怎么信任地看了儿子一眼,不置可否,招呼他们赶紧动筷。 默默坐在一旁的林爸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对林予风问道:“你们初中高中都是一个班一个学校,怎么到了研究生了才谈恋爱?” 沉缘正在嚼着一块排骨,这问题猝不及防,她真想开口编个理由,就听见林予风从善如流地说:“我早就暗恋缘缘了,只是一直不敢告白。本来以为高考后我们就分道扬镳,算是缘分到了头了,没想到读研的时候我们学校离得这么近……可能上天也希望我向她迈出那一步吧。” 在座的其他叁人都被这一长段的走心陈述惊得忘记咀嚼。 作为当事人知情者的沉缘尤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嘴被另一个当事人喂了一块剔了骨的鱼肉。 她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说的是和我谈恋爱吗? 他们之间看起来是林予风主导更多,其实第一次告白是她提出的,促成他们复合的那封信也是她先发的。不过暗恋嘛……好像确实是林予风先暗的恋。 林予风对众人的吃惊很是不屑,“干嘛都这么看着我,多余的八卦不提供了啊,爸妈也不行——因为缘缘会不好意思的。” 沉缘暗中踢了他一脚:最后一句大可不必说出来。 林予风趁机勾着她的腿蹭了蹭。 林妈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怪不得每次开家长会的时候,你总是盯着人家看,看到人上去拿第一名的奖状,你笑得比她妈妈还开心。” “我有吗?” “你怎么没有?我后面还特地问了唐勤你有没有早恋。” 林予风还不知道有这一出:“他怎么说的?” “说你没有早恋呗。” 沉缘有些心虚地扒着饭。那会儿是八字没一撇,但后来吧…… ———— ps.咨询路线一点也不好走!别信( 第十五章生日(2) 吃完饭,沉缘跟着林予风去厨房洗碗。但林予风不让她洗,只是叫她在旁边看着,导致沉缘有些无所事事。确定林爸林妈都在客厅看电视后,她才凑近了林予风低声嗔道:“你怎么在父母面前也这么骚。” “我有吗?”林予风不以为然,“基本操作。” “……”沉缘瞪他一眼。 林予风讨好地笑了笑,话题一转:“今晚留在我家陪我,好不好?” 沉缘眼睛瞪得更大了,下意识往厨房门外客厅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我第一次来你家,就在这留宿啊?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和我爸妈的房间隔了个客厅呢,不影响的。” “什么影响不影响,你……” 林予风趁沉缘不注意偷亲了她脸颊一口,看着她微红的耳垂继续哄道:“我刚刚跟爸妈说了,他们也没意见。” 沉缘忙着洗碗空不出手去揍人,只能用手肘戳了他一下,疑惑地问他爸妈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就你中间上厕所的时候。”林予风挨了一记,变本加厉地搂住了她的腰摸了一把,语气却很软,“你愿不愿意嘛。” 沉缘吃软不吃硬,更何况她对林予风的撒娇本来就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回亲了他一口迭声应好。 “但是我没带多余的衣服啊。” “穿我的,我家里有几件衣服。”林予风计谋得逞,腻歪完了继续老老实实把沉缘洗好的碗筷擦干,“你一会看看,如果不合适再下去买。” 不料旁边的人闻言,忽然叹了口气还摇了摇头。他忙问怎么了。 沉缘洗碗最后一个碗,在擦手布上擦干手,叉着腰上下打量了一番了男朋友道:“林予风同学,我怎么瞧着你不是临时起意,是早有预谋啊。我感觉你屁股后面狐狸尾巴都要藏不住了。” 林予风眨眨眼,“哪有,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喷的是人吗。”沉缘故意扳起的脸在收到他电眼的那一刻瞬间垮掉,破功地笑出声,“……行吧,喷的是我的honey。” 这回破功的是林予风了——现在把厨房门锁了会不会惊动客厅二老?? 沉缘笑眼弯弯,挑衅似的看着他,又往门口瞟了一眼:你爸妈在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林予风舔了舔后槽牙。 洗完碗已经将近八点,林予风借口带沉缘看看他的房间,结果人后脚踏进房间,他迅速反手锁上门将沉缘圈在门后,然后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略微抬高,以迎合他灼热的亲吻。 这个逼迫的姿势让沉缘不得不微微踮起脚,拽着那个捏着她下巴的手想让他放开。林予风倒是松开了对她下巴的钳制,转而将她的柔荑拢在掌心,按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从那传来剧烈的心跳声。 沉缘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心跳仿佛连在了一起,带着某些情感的回响同波共振,疯狂刺激着多巴胺的产生。 “唔……你不是问过,”沉缘难得有个换气的空挡,连忙抱着林予风说话分散他注意力,“我为什么给你备注‘巴甫洛夫’吗?” 林予风依然紧紧箍着她不放,盯着她那从粉白色变成艳红色的双唇,大发慈悲地允许她多喘两口气,于是问道:“现在想起来回答我了?” “当时我跟你说他做了个关于条件反射的实验,”沉缘捏了捏他的脸,“你就像巴甫洛夫一样,让我对你的行为产生了条件反射。” “听不懂啊,沉老师。” 沉缘“噗”得笑出声,踮起脚附耳说道:“简单来说呢就是,只要你一出现,我就会分泌大量的多巴胺——就会很开心。” “……”林予风“啧”了一声,扭过脸对着那他耳边吹气的红唇再次吻了下去。 “还是不能让你这张嘴有空闲,”他失笑道,“太要命了。” “唔唔——等一下……你爸妈还在外……” 林予风搂着她往自己身后退了两步,捂住了她圆睁的眼,“那就离门远一点,这样他们就听不见了。” 两人打闹一会又关在房间里打游戏,磨蹭到九点多被林妈催了才有了去洗澡的打算。沉缘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挑选今晚的“睡衣”,从地毯上爬起来打开了书桌旁的衣柜。 “噢,你这衣柜里还有个镜子呀。”她有些意外地看着柜门后嵌着的穿衣镜,“还以为你们男生都是随便套身衣服就出门了。” 林予风也放下手机走过来,随手抽出几件上衣下裤出来供她选,说道:“我对你可不会‘随便’,不像某人对我就喜欢随便。” 沉缘轻轻踹了他一脚:“搞半天还记着这事呢,这么小心眼!那你说我今晚穿什么吧,你给我挑ok?” “既然你诚心求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林予风状似漫不经心地拎出一件印着银白月牙的黑色T恤和一条短裤,塞进了沉缘的怀里。 沉缘举起T恤看了看,觉得很眼熟。 “哎,这好像是你以前高中穿过的。” “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我就穿的这一件。” 沉缘有些惊喜地睁大了眼,对着镜子往自己身上比了比,“还行,没有太大,当oversize了。我先去洗了,趁你爸妈都不在客厅。” 说完她就悄悄走到门口往外探了探头,确定林爸林妈都不在客厅,洗手间里也没有人,抱着衣服和挎包就要走。 林予风好奇地随口一问:“你去洗澡带包干嘛?” 沉缘白了他一眼:“卸妆啊,还好我随身带着卸妆巾,不然还要出去买呢。” 触及知识盲区的林予风无语凝噎,目送她搞谍战似的钻进了自家洗手间。 ———— 首-发:po18.space「po1⒏space」 第十六章给我(无套/抱炒)H 林予风的体格不说壮硕,但毕竟身高腿长,一米八的衣服穿在沉缘身上格外宽松且长,盖住了大半大腿,好在男人的短裤都很长,露出的一截裤管不至于让沉缘看起来“下身失踪”。 沉缘迅速洗完澡后溜回房间,坐在林予风的书桌前梳头,催他去洗澡。 林予风凑过来从背后亲了她脸颊一口,指了指桌上的几本书说道:“我去冲凉了,你要是无聊可以看看这些书,讲宇宙的,你应该喜欢。” “好啊好啊。” 沉缘粗略扫了一眼摆在桌上的一排书,看到其中似乎夹着漫画,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头看着林予风道:“里面不会有我不该看的一些书吧?” 林予风点了她额头一下,一脸鄙夷:“都实践过了,该不该看的还重要吗?” 沉缘“哼”了一声,挥着梳子打发他去洗澡,随手抽出一本书翻开,没看见身后男人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 也没有都实践过。林予风想到。 沉缘看书的时候就会非常投入,大脑沉浸在宇宙浩瀚无垠的星空里,对周围的感知力都弱化了不少。直到她被林予风从后抱住时,她才惊呼一声回到地面。 “看这么入迷呢。”林予风手下不安分地摸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看她在看什么,“沉同学,有何感悟?” 沉缘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人真的太渺小了。可是人又很伟大。” “跟你们研究心理一样,物理和宇宙天体的研究也永远没有尽头,充满定量却又充满变数。” “不过在无限的变数里,”沉缘侧过脸亲了林予风一下,“我们会走向永恒。” 林予风受宠若惊,笑道:“这么绝对的话可不像你会说的。” “这也是变数之一。”沉缘眨眨眼,“很多事情光是经历过还不够,还需要时间的积淀才能产生较为完整的认知和情绪体验。就比如没有爱上你之前,我也不知道我会这么爱你。” 林予风从来没觉得自己不经撩。直到这一刻。 “完了,我感觉我是不是得病了。”他叹一口气,松开沉缘直起了身,十分苦恼似的双手环胸着。 “什么病?” “你一说这些话,我就快hold不住。”他摸着下巴瞥了一眼窗外,道貌岸然,“不知道现在下去买……” 话没说完沉缘就已经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了,当机立断地捂住了他的嘴。 林予风挑眉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盖在自己唇上的手心。 沉缘的脸“噌”得就红了,她也就是口头会撩,林予风就是彻底的行动派,色诱起来如鱼得水,脸不红心不跳。 她声音不自觉小了下去,瞪他一眼道:“你爸妈都在家呢,别闹。” “他们跟我们隔了个客厅,听不见的。” “……那也不行。”沉缘被他舔的受不了了,松了手就跑到床上钻进了被子里。 林予风在原地回味了一下刚才嘴唇上那柔软的触感,随后迈腿朝沉缘走去,“那怎么办,你烧起来的火,你得负责消防。” 沉缘瞥见他下身棉柔睡裤上明显突出的某个地方,被子盖住半张红透的脸,也是有点苦恼。 好像确实是她燎起来的火…… 两人眼下要睡一张床,让他憋着火好像对生理心理都不太好。沉缘在大脑迅速回忆以前看过的某些科普,觉得自己要是撒手不管也太不人道了。 万一这个男人记仇下次变本加厉了怎么办?! 沉缘越想越肯定。 眼见着林予风逼近床沿,沉缘抢在他开口前说道:“也不是不可以……” 林予风屈起一条腿单膝跪在床上,修长的身躯只是半伏下来,也十分具有压迫和侵略意味。 “对嘛,那……” “我平时有吃药的。” 沉缘攥着被子小声说了一句。 林予风下意识地问:“什么药?” “就是,避孕药……”沉缘见他脸色有些不好,连忙解释,“短效的那种,不伤身体的。真的,不信你去查。” “我不太懂这个。”林予风眉头微蹙,坐在了沉缘身边把她从被子里揪出来,神色早已变得严肃,“但是我相信你对自己的负责。这是什么意思?避孕药还有不同种类吗?” “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反正我这种就是长期定量吃的,最有效也最安全,好处很多的,你可以理解为一种调理。” 林予风虽然相信她,但依然有些不高兴:“不管怎么样,你吃这药应该告诉我一声,我也好知道一些禁忌。万一哪里做得不对怎么办?” 沉缘抱着他蹭了蹭,伸手抚摸着他的腹肌,指尖在人鱼线意味不明地打着转,轻声哄道:“一直没有合适的契机告诉你嘛,这不就说了?我知道你一定每次都戴套,再急也会戴……” 见林予风面色稍缓,她便把手伸进了他睡裤的松紧带下,接着耳语:“但是我想说,不是只有你们男人喜欢无套的…… “我从吃药起的第一天就在想——想你给我一次,这样才算圆满,不是吗?” 她的手还没能触及那包裹在内裤里的性器,就被男人攥住手腕往他身后拽。 “还说我天天脑子里一堆废料,沉缘,你这想的可不比我少啊。”林予风让沉缘坐在了他的腰胯间,手从那不合身的宽松裤管伸进去掐了掐她的屁股,“想好怎么灭火了吗,嗯?” 沉缘勾着他的裤子往下扯,笑起来眉眼弯弯:“今天你是寿星,蜡烛的火不是想怎么灭就怎么灭吗?” “是啊,蛋糕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林予风嫌沉缘脱得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叁两下就把自己的衣服和她的裤子脱了。 沉缘“哎”了一声,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墙壁说道:“会有声音的……” “那就不在床上。”林予风会意地下了床,站在床边对她勾了勾手,“过来。” 这人又要玩什么花样。沉缘有些犹豫地爬到床沿,脚还没沾地就被林予风抱了起来,瞬间的腾空让她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双腿也胡乱寻找支柱攀附着,刚出口的尖叫就被人用唇堵住了。 林予风稳稳托着她的后臀,轻笑一声:“小点声,被听见了怎么办?” 眼下两人的下半身都一丝不挂,沉缘双腿夹着他的劲腰,私密处都紧紧相贴着,沉缘清晰地知道自己的下身就压在林予风的腹部,因为姿势而微微敞开一道小口。 林予风让她抱紧他的脖子,稍稍抬起她的臀,分出一只手沿着股沟摸向那柔嫩的花户,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不消片刻,甚至无须插入,那洞口就泌出了不少清液,淋了他半掌。 沉缘为自己的敏感羞耻得说不出话,把头埋进男朋友的肩窝,企图眼不见为净。 “唔嗯……别弄了、你直接进来……” “腿放松一点,宝贝,抱的太紧了。” 这样的情形下林予风实在难以忍耐,将那一手的蜜水抹在自己的器物上,抬着她的屁股对准位置。 被插入的那一刻沉缘的腿差点夹不稳他的腰,好在有一双远比她有力数倍的大手牢牢托举着她的臀部,但这也让她几乎没有一点挣扎的余地。 这个姿势根本没法说什么循序渐进,第一下没全部进去都算是林予风兜着了。原本只扩张到手指深度的内穴突然被侵入到尚未照探的地界,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让沉缘既疼又爽,险些叫出声。 但她时刻记着现在所处的环境,不敢真叫出来,只能张着口让那声音从喉间细碎地挤出来,听起来就像是压抑的呻吟。 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最喜欢她这样的声音。 没了那层套膜,触感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这体位让林予风斜切着插进去,很容易操到沉缘的敏感点,小穴不断颤颤巍巍地收缩着,温柔体贴到企图引起男人怜悯地吮吸着他。 “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姿势,嗯?” 林予风能察觉到她的兴奋,因此他也更兴奋。他抱着沉缘的臀配合自己的频率抽送,每一次插入都意味着她的一小段“自由落体”,阴唇撞在他的囊袋上碰出可怜的黏腻声响,就像她的叫声一样。 沉缘被操得不自觉地昂起头,腰身反弓,更加突出了玲珑曲线,林予风这才嫌一开始故意没脱的上衣碍事起来,掀起一角让她咬着。 “不许松口啊。” 这种时候的沉缘基本上是有些晕晕乎乎的,林予风让她做什么她就下意识地照做了,完全没意识到此刻她叼着上衣露出波浪不断的胸口的模样有多诱人。 一副任君多采撷的模样。 林予风低头咬住了她胸前的一颗“红豆”——这红豆口感软糯,就像已经煮熟了一样,又带着一点弹性,让他想到前几天沉缘在校门口买的红豆麻薯。 “唔……”沉缘欲叫不能,只能咬着嘴里的东西呜呜咽咽。属于林予风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裹挟住了她,炽热而浓烈,加之不同于酒店的充满生活痕迹的环境,让她觉得十分踏实和心安。 她其实喜欢“家”的感觉的。她总是没有归属感,一度把学校当做是自己唯一的归宿——后来这个选项多了一个林予风。 她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 我还是不想回家。我更喜欢自己选择的家庭,而不是被给予的家庭。(注) 这是她坚定不移选择的人。她的。 沉缘在累积到几乎让她窒息的快感和满足中,勉强凑出一段完整的话来:“林予风……给我、好不好……” 林予风将衣角从她口中叼走,吻上她无意识微张的唇,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好。” 无需掩饰的欲望倾泻而出,深深灌入那柔弱却又充满韧性的无骨之地,就像很多年前在心田埋下的向日葵的种子,在此刻终于得见天日,开出绚烂又厚重的花朵。 “不要哭,宝贝。”林予风吻去那桃花般眼角的水痕,“你想做任何事情,我都可以陪着你一起去完成。” 今晚的沉缘格外乖顺,他怎么会不知道缘由。 他们的相爱,本就是一场同质灵魂的相遇。 第十七章狐狸精(对镜/坐位)H 一场结束,林予风抱着沉缘在床上坐着,总算是哄得她不再流眼泪。 其实沉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或许是生理性的,或许是心因的,但有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她并没有觉得一点不快。 林予风笑着亲了亲她微微红肿的眼尾,“你想试试无套的,体验如何?” 这厮正经不过叁分钟,又开始调戏起人来了。 沉缘瞪着眼推了推他的肩膀,想从他身上下来,却又被牢牢卡住腰。 “林予风,”她只能扶着他的肩膀,戳了戳他的心口,“你好像很喜欢我在上位。” “嗯,我喜欢看着你。”林予风揉着她有些发红的臀尖,施施然承认了。 “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都好看。” 见沉缘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情,林予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忽然瞥到床对面的衣柜,注意到那扇被忘记关上的柜门上嵌着的穿衣镜。 镜子正好对着他这个方向。 他心念一动,让沉缘转身换了个背靠他的姿势坐着。她的后臀贴着他的腰胯,半硬的肉棍就杵在下方,被饱满的臀肉和阴唇裹挟着。 “你突然间干什么呀。”沉缘转头想跟林予风说话,但被捏着下巴转了回去。 林予风贴耳说道:“看前面。” 沉缘定睛看向面朝的正前方,看到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 宽大的上衣垂下遮住了腰臀,却没盖住插在她两腿之间的性器。那露出来的龟头湿滑圆涨,上面沾染的液体却不能再细究了。 沉缘想别开脸,却被林予风一手扣住她整个下颚强硬地掰回来。 “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看吗?”林予风撩起她的衣服自己咬着,看向那面镜子说道,“你自己看看——” 镜中女人的酮体玲珑有致,丰腴的大腿毫无保留地大张着跪在男人大腿两侧,叁角丛林下压着青筋渐显的男根。收拢的腰线往上,因为大口呼吸而若隐若现的肋骨、连绵起伏的胸部,胸口上的乳头翘立在浅红的乳晕之上,显得娇弱而诱人。 所谓活色生香,不过如此。 沉缘羞耻得只想逃离,但林予风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环扣住她的腰,就像之前很多次那样将她禁锢在怀,让她连手也无法抬起。 比一个拥有强大支配欲的男人更令人沦陷的是,他有一个甘愿臣服的女人。 林予风深知这一点,他只需要稍微推波,就能助澜。他舔了舔沉缘鲜红欲滴的耳垂,趁她怔愣时脱掉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扔在一边,手指插进她的口中将她的脸扳至直面镜子的方向,不让她逃避。 “宝贝,更全面的了解自我怎么样?来,屁股抬起来。” 沉缘下意识照做了,然而等她反应过来这么做的结果时已经晚了。 林予风借着镜子,握着性器迅速找准了他应该进去的位置,猛地挺腰插进了那瑟瑟的小洞里。 沉缘本来屈膝半跪着,这样的姿势本来就会略微收紧下半身的肌肉,现在突然被捅开腿心最嫩的一处,更是下意识紧绷起来,明明是应该逃的,却又分明夹紧了那所谓的侵入者。 “嗯……夹得太紧了宝贝……”林予风使坏地伸手把沉缘的腿往外分得更开,导致她一时失衡,屁股又重新坐下来,花心直接吞入了几乎整根柱身,甚至发出了“哧”得一声。 那是上一回留存在穴内的淫液被挤出来的声音。 这一幕两人本来是看不到的。但是他们看得到镜像。 林予风盯着镜子里两人湿漉漉的交合之处,突然有些后悔怎么没早点这么玩,好让沉缘明白没事别瞎招惹他——因为在床上的时候即使她什么也没做,她的存在于他而言就是诱惑。 不知道这是不是男人的劣根性:她不叫的时候想方设法地让她出声,她出声的时候他又千方百计让她叫不出来。 比如现在,他上面的手指搅着她柔软的舌面,下面的性器撑开她娇嫩的穴肉,上下其手的顶弄使得沉缘的叫声被冲散成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哽咽,被迫压抑得微弱可怜。 沉缘从不对外示弱,她似乎总是强大的的。林予风想起中学时代,班里的同学总是喜欢找她咨询学习或者情感问题,老师也喜欢找她去办事跑腿,每个人对她的评价,高频词汇就是“靠谱、成熟”。他从小都是被父母接送的多,而她从第一天开学到以后每一天的上学从来都是一个人。 她有时候理性得近乎冷酷,让林予风觉得看不透她。但复合后他知道了,不是他看不透,而是他不曾真正迈出了解她的那一步。 打破沉缘坚强隐忍的伪装不需要刀山火海,只需要他朝她伸出手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拽,而不是等着她来抱住他。 今晚的林予风格外有耐心,专注于试探沉缘各方面界限似的,手口并用地从她的耳朵到大腿一路反复挑逗、流连忘返,几乎让她身上遍布红痕,却又能被今日的裙装恰到好处地遮掩。 沉缘总算知道,林予风真是一头狐狼混血的危险生物。一方面委屈地说她夹得太紧,一方面胯下的力度丝毫不受影响。 她被卖了,帮人数钱,还要被责怪数得太慢了。 林予风这个擅长蛊惑人心的狐狸精! 她要投诉他pua! 第十八章美酒佳酿·上(前戏、口交H) 临近年底,大大小小的事情蜂拥而至,沉缘的社交圈子又很广,课业之余还隔叁差五被叫去吃喝玩乐,导致林予风常常见不到她。 这天沉缘报备说要跟朋友去酒吧喝酒,林予风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还敢喝酒呢?”他十分不满,“吃饭了没有?没吃饭不能喝。” 林予风并没有见过沉缘喝酒,这人酒量如何他不清楚,但肠胃如何他是知道的。 沉缘并没有跟往常一样和他扯天说地地聊废话,只是“嗯”了一声。他一下就听出来不对,眉头微皱地问: “怎么了,心情不好?” “有点吧。”那头的声音清晰而安静,像是在某个封闭的狭小空间里说的。 林予风猜测她已经在车上了,问她这场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沉缘说了大概的时间,顿了顿,想起来他今天晚上有个汇报pre,笑了一下打趣问:“你要来接我吗?” “怎么,不想吗?” “嗯,想。”林予风听着她好像打开了车窗,窗外的喧哗瞬间涌进小小的听筒里,夹杂着她轻而似叹息的说话声,“我想你了。” 林予风到那家酒吧的时候,沉缘才喝了两杯啤的。她游戏手气极佳,基本轮不到她罚酒,其他人恨得牙痒痒,却又奈何她不得。 所以当林予风出现在这桌人的视野里的时候,就好像神来拯救他们这群可怜的赌鬼——得到了赌鬼们的一致欢迎。 在场的人大都人单方面认识他,因为某人经常在朋友圈秀恩爱。 但某人听到突然的一阵起哄声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手里的酒杯就被人抢走了。 沉缘转过头,迎面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林予风。他一身装扮像是直接从pre的讲台下来的,精致而简约的白衬衫上打着暗纹领带,上面的领带夹还是沉缘买的,因为那个牌子的缩写正好是s’y。 喝了酒的大脑总归反应有些迟钝,沉缘眨眨眼,看着林予风把自己的酒一口喝完,才后知后觉地开口:“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林予风跟众人打了声招呼,目光小幅地打量了一下酒吧朦胧灯光下的沉缘。 出来和狐朋狗友玩,沉缘自然生精心打扮的。不过风格和见家长那回截然不同,香槟色的吊带短裙是贴身的包臀款,绷直的裙摆往下,深棕色的丝袜紧紧包裹着那双长直的腿,一路往下淹没在与裙子同色的细高跟鞋中。 他眼底的情绪被暧昧的光线掩盖,伸手一手撑在沉缘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一手撑在桌沿,俯身问道:“喝了多少?后面还有什么活动吗?” 沉缘缓慢地摇了摇头,说只喝了两杯。 林予风确实没从她身上闻到浓烈的酒精味,略微放心了一些,但还是伸手至她面前,近乎引诱地问:“那后面的时间都给我,嗯?” 离得近的朋友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连忙捂着脸把自己这个大灯泡挪远了一点。 沉缘看了看他,又看向在座的朋友们。他们巴不得这位赌神赶紧离开凡人的酒局,纷纷挥手求林予风把她领走。 林予风从容不迫地拿起沉缘的包和手机,一面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一面对众人说道:“沉缘肠胃不好喝不了酒,我带她先走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一路顺风,一路顺风哈哈……” “开玩笑,她再坐下去,喝出毛病的只会是我们这些非酋……” 真是物以类聚,沉缘的朋友也是一群能说会道的人精。林予风笑着跟大家说了两句客套话,拉着沉缘离开了嘈杂的酒吧。 他没有直接打车,而是默默地牵着异常安静的沉缘的手走在人行道上,和她一起吹着来自海洋的微凉晚风。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后,沉缘突然开口说:“老师问我想不想读博。” 林予风点点头,顺着她的话问:“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可能不会。”沉缘眉眼微垂,注视着脚底下的石砖路面,“但是老师说,他很希望我能继续在师大读博。” “嗯,为什么呢?” “他很喜欢我,也觉得我很有天赋。”沉缘顿了顿,又喃喃似的接着说,“可是我不会再去考博士的。” 林予风轻轻揉捏着她的手指,安静地等她说完。 沉缘深呼吸一口气,像是把什么东西咽回了肚子里,“……本来读研究生就已经很任性了。我想早点工作。” 家里欠着债,全靠妈妈一个人还。沉缘研究生入学的一万多的学宿费都是加上兼职挣来的钱东拼西凑的,要不是每个月有奖学金可以当生活费,她根本不会坚持考研。 沉缘看向林予风,看着他显露忧心的脸笑了笑,伸手抚平了他的眉心。 “我其实很坚定……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吧,为了这么现实的原因而不再往上走。”她抱着他的胳膊,感受着隔着衣物也能传递过来的男人身上的温热触感,“但是如果我生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家庭里的话,或许就不会想学心理学了。” 林予风觉得心尖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牵连着心口周围的血脉也抽搐式地颤动。 即使心中翻江倒海,他也只是低头在沉缘的眉间轻轻印下一吻,将她被风吹散的细碎鬓发挽至耳后。 “没事,你跟芝麻似的,在哪里都能节节高。” “什么比喻啊……”沉缘忍俊不禁,佯装嗔怪地捶了他肩膀一下,“完全听不出来是夸人的话。” 林予风老老实实道:“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多么高雅的。意思到位就可以了。” “行吧。” 沉缘到底少喝酒,酒量不知深浅,现下大概是微醺的状态,思维和说话都有些迟缓。但在林予风身边,她的大脑也不需要转的多快,导致她走着走着就像个树懒一样,快把全身的重量都拖在了林予风的身上。 林予风有些哭笑不得。十二月里沿海的秋夜说不上冷,但还是有些凉风的,他不想让沉缘吹太多风反而闹头疼,打了车想送她回去。 两人站在路边等车,沉缘依然靠着林予风的肩掰着他的手指头玩,慢吞吞地说:“我不想回学校。” 林予风喉结一滚,面不改色地说道:“你这又喝酒又打牌的,折腾半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我是来发泄郁闷的。”沉缘有些怨怨艾艾的,听起来就像撒娇,“你半路把我拐走了,没纵欲够呢。” 平时都是林予风不要脸的让沉缘“负责”,眼下角色互换,他还有些不适应。 他义正辞严地表示:“你身为一名优秀的心理系研究生,应该知道人纵欲要适当,小酌怡情,贪杯……” 他一番大道理还没说完,就被女学生不堪其扰地捂住了嘴。 林老师对此有些失望。怎么不是用嘴堵他的。 沉缘捂着林予风的嘴,凑近了盯着他眨啊眨的大眼睛,轻度近视加上不甚清醒的头脑让她有些看不清他眼里的自己,但她知道那里面一直都有她的身影。 她缓缓地说:“我知道你会来,今天穿这一身,就是给你看的。” 每一个牌子的酒打广告的时候都会说:不要贪杯。 但如果那递到眼前的酒鲜香可口、余韵无穷,又怎能劝座上宾不要再饮一杯呢? …… 沉缘的短裙被掀起卷到腰间,露出那将丝袜撑得饱满的大腿根部。裙下春光骤然将林予风故作平稳的呼吸扰乱,因为那片窄小密林被一片丁字形的黑色蕾丝半遮半掩。层层深色的晕染下那一处仿佛古潭般深邃,却又近在眼前。 沉缘说的一点没错,她就是打着今晚把他睡了的算盘给他发的信息。 跪立的姿势让她的大腿肌肉略微绷紧,从而更紧致。葱指自上而下,隔着整洁的衬衫缓缓划过男人的胸口、腹部,进而勾住了腰身那与体温相比犹如冰块的皮带,熟练地将其解开。 林予风掐了掐她的屁股,示意她动作利索一点。 沉缘瞪了他一眼,手指拢住那迫不及待要往她掌心顶的肉棒柱身,不轻不重地上下撸动起来。同时她低下头含住了龟首,舌尖顺着轮廓打转舔弄,配合着手上的节奏吞吐,显然比之前更游刃有余了一些。 长发垂落在男人下身不断蹭着腿根,挠得人心痒痒。 跪伏的姿势使得沉缘几乎是坐在林予风的腿上,丰满弹滑的大腿隔着丝袜夹着他的腿,林予风不时能碰到她那柔嫩厚腴的阴唇,瞬间就能回想起插入那片宝地时的销魂。 “嗯……宝贝,轻点……你想我射进去吗?”林予风扣着那个埋在他下身的后脑勺,忍不住地挺腰。 沉缘舔了一口溢出嘴角的唾液,看了他一眼道:“你想吗?” 林予风深深看着她伸出舌头去舔舐根部的囊袋,意味深长地问:“要听实话?” “你猜我能不能听出来真假。” “哼……想当然是想的。” 沉缘嘴角一弯:“那好——就不成全你。” 林予风:“?”这丫真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他对这方面没有那么大的执念,更不会强迫沉缘,惩罚性地按着她的头往口腔里顶了两下后便放过了她。 沉缘已经舔累了,林予风坐起来搂着她的腰,一边亲吻的同时,一边快速撸动着自己临界喷发的性器。她口腔里的原本浓烈的酒精气味混杂着淡淡麝香,他一想到这个气息是怎么来的,就燥得心痒。 沉缘早已经腰软地坐在了林予风的腿上,见他迟迟不交一发,稍微抬起膝盖顶着他涨红的龟头,“唔嗯……你可以射进来。” 花户无意识地随着她的话蹭了蹭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仿佛磷面主动擦亮火柴,“嘭”得将火点燃了。 林予风低骂了一声,将她的丝袜扯下一截手指随意一摸,就摸到一片湿意。 沉缘扶着他的肩膀跨坐在他腿根处,双腿大张地摆成M型,轻轻对着那因为不得释放而青筋凸起的阳根压下下半身。 “不要太急了宝贝,还没有扩……嗯……”林予风一语未了,龟头已经被又软又紧的穴口吞入,触电般的快意让他一时失语。 就跟林予风喜欢听她的声音一样,沉缘也喜欢听到他在床上发出的闷哼和喘息。林予风平时声线并不低沉,总是带着温柔的尾调,这使得他情热时的嗓音格外色气勾人,就像专门来勾引她的狐狸精。 以至于沉缘经常默念串词:色即是风,风即是色……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第十九章美酒佳酿·下(女上/磨bH) 没有事先扩张的穴口想要一次性将那柱身都吃进去显然十分困难,林予风没有强行撞开,而是托着她两个圆翘的臀瓣,在花户门口浅浅地戳进一小截又退出来,如此来回扩张。 双方下身的孔洞流出来的淫液互相将对方打湿,两方的性器官还未完全得到满足却都已经泥泞不堪。 这样的姿势即使是小幅度的起落也很快让沉缘腿酸,她不满地撇撇嘴,哼哼唧唧地说要躺下。 林予风捏了一把她的屁股,揶揄道:“不是你说要在上面的吗?这么快就不干了,太菜了吧。” 沉缘选择性失忆耳聋,一把推开他的手从他胯间下来,仰面躺在舒适的枕头上。 “你爱干不干,不干我睡了。” 这话听得林予风一骨碌翻过身,双手兜着她的膝弯将人往自己身下拽,湿漉的性器“哧”得一声就撞进她的穴口,甚至连囊袋打在会阴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沉缘尖叫一声,瞬间丢了游刃有余的面具,缩着腿想开溜,但双腿还没移动几厘米就被林予风的手臂兜成离了床面的M型,根本无从使劲,反而因为下意识的蜷缩而扭着腰将自己更迎向男人的胯下。 身下人吃软不吃硬,都是他给惯的。 林予风泄火在即,挺腰的动作不仅迅猛,还每次都是让胯下全进全出,顶得沉缘不得不弓着腰以卸下一点撞击的力道,以至于臀部都微微腾空,反而更方便男人的侵入。 “林予风你慢一点、哈啊……” 沉缘的手无力地抵在男人淌着薄汗的腹肌上,双腿为防失重而紧紧夹着他的胳膊,下半身可以说是挂在了他臂弯,完全由不得她掌控。 林予风轻轻笑了一声,说道:“那你夹轻一点啊,宝贝。” 一时间沉缘不知道他说的是她的腿还是别的什么,思索间被猝不及防一个深顶,还是某人故意擦着G点的,刺激得她下身剧烈收缩,连指尖都跟着收拢。 两人同时到达高潮,林予风俯身去吻她无意识张着的红唇,舌尖轻而易举地钻入,随着下身射精的频率顶着她的舌根。 仿佛她在跟他口交似的。男人顽劣的上下同频的顶弄让沉缘既感到羞耻,又觉得异样的刺激,她似乎能感受到穴内分泌的花泽越来越多,与灌入的精液狭路相逢,迅速交织在了一起,就像她和林予风一样。 林予风迟迟不肯抽离,沉缘觉得下面酸胀得不行,抬起湿漉漉的眼哀求道:“你快出去——别、别再顶了!林予风……” 她真情实感软下来的嗓音娇弱中带着柔媚,还含着让林予风最受用的求饶。 ——很好,林予风觉得他又要硬了。 拥有一个既耐操又会勾人会叫床的女朋友是什么体验。 是非常挑战理智和底线的体验。 高潮后的沉缘太过敏感,林予风恋恋不舍地从那颤抖的下身退出来,将浑身发软的她捞起来又抱到胯上,低头安抚性地亲吻她的额头、眉眼,大掌从她那被卷到腰间的裙底伸进去,把玩她已经胀挺的乳房,动作轻柔却撩拨。 坐着大张又架空的双腿拢不住腿心的泥泞,分不清属于谁的液体受着重力和收缩的穴肉的力道缓缓从沉缘的体内流出,林予风只瞥见了一眼就几乎要疯,原本搂着怀里软玉的手往下滑到那敏感的花穴前,没受什么阻碍地插入一指,抠弄着里面残余的浊液。 沉缘刚歇两口气又被这样上下其手,腰酥软得都支撑不了坐姿,她只能抱着林予风的脖子,上半身贴着他的胸膛柔若无骨,任由他亵玩。 她是爽,但局势又变成了林予风绝对主导,她觉得自己十分不争气。 行动无力,她只能口头上哼唧两句。 “你这是趁虚而入,”她不轻不重地咬了林予风脖子一口,“要不是我喝了酒有些晕,没力气……” 林予风眉毛一挑,埋在她身下的手指抽出来揉了洞口上方的小凸起两下,不以为然道:“哪里没力气了,你这夹我夹得挺紧啊。刚刚叫得不也挺响亮?” 沉缘一时哽住。 眼下这男人上半身衬衫洁净,她送的领带夹稳稳固定着领带,显得尤其衣冠楚楚。而她衣服将脱未脱,虽然蔽体,却依然被男人视若无睹地伸进裙下亵玩,气得她又咬了他脖子一口。 林予风得意地屁股后面的虚拟狐狸尾巴都翘要上天了:“这么喜欢咬我,能雨露均沾一点吗,换个地方咬呗?” 沉缘瞪他一眼。 “林予风!” “哎。” “你今天很牛逼是吧?” “是吧。” “那我跟你讲……” “请讲。” “你他妈不把我操得明天下不来床我都看不起你。” “?”林予风倏地往沉缘穴内插进两根手指,摁着她的腰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神色幽深,“嗯,你再说一遍?” 沉缘侧过头舔着他的耳垂,像妖女引诱凡人似的低语:“我说——你有本事把我操、到、下、不、了、床,好哥哥……” 话音未落,林予风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后背垫了个枕头,抬起她的下巴使得她被迫绷紧了颈线。 他低头忍无可忍地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舌尖舔着那和他眼角一般泛红的印记,然后缓慢往上,扼住了那柔软的咽喉。 妖女勾引的凡人其实是一头猛兽。 猛兽准备享受饕餮盛宴时,都是从咽喉下手。先攻破最脆弱的部位,再撕开流着汁液的、美味的嫩肉大快朵颐。 薄薄的蕾丝丁字裤还被松松地挂在沉缘的腿间,林予风往下瞥了一眼,舌尖滚过前牙,又去舔弄沉缘血色欲滴的耳垂,低声笑问:“你这内裤质量好么?” 沉缘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怎么,你要玩撕衣服那一套? 但出乎意料的是,林予风又帮她把内裤穿回去了。丝袜尽褪,白净的下半身只余腿根处的叁角形的黑,在酒店暧昧的床头灯光下也醒目非常。 不等沉缘想明白林予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就被异样的侵入感惊得尖叫一声。 ——林予风压着她的腿,硬得发烫的肉柱抵着穴口处勉强起了遮蔽作用的丁字裤,就这么缓缓顶了进去! 布料的质量再好也远比男人的性器粗糙,从未有过的磨砺感在产生剧烈刺激的同时也带来了极致的心理快感,而这份快感是双向的。林予风被骤然紧锁的穴肉死死绞住,瞬间出了一层汗。 沉缘终于知道男人还是不能随便挑衅,这架势发展下去别说明天下不来床了,她怕是后天也下不了! “不要……嗯啊……不要这样、哥哥……”她被磨得快要哭出来,“我错了……好痛的……” 林予风当然知道这样很疼,他只是借此惩戒她一下,没打算真的就这样顶着这层布料操。不过看着身下人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坏心又起,依然抵着里面不动,说道: “求人要有求人的诚意和态度嘛,宝贝。你求我操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沉缘睁着湿漉漉的眼看他,勉强撑起上半身,伸手握住了那卡在她身下的欲根,一边往外扯一边低声可怜兮兮地说:“我怕我把你衣服抓皱了,脱完了再做好不好,哥哥?我喜欢看你的腹肌……” 林予风勉强表示满意,终于退了出去,跪在床上将沉缘拉了起来抱在怀里,一手脱掉了她的内裤,手指安抚性地揉着她的花心。 “帮我脱。” 沉缘强忍来自身下的阵阵快意,觉得酒气全都上了头,此刻她也无法断定自己是清醒的还是醺醉的。她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扣子,取下刻着她姓名缩写的领带夹,在准备解开领带的时候却犹豫了。 林予风挑眉,以为是她不会解领带,伸手想教她,却被她拦了下来。 沉缘伸手在他胸口打着转,轻轻笑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就这样也很好……今天晚上可以全程正面吗?我想看着你这么操我。” 扣子全部解开的衬衫被略松的领带束缚着,只敞露出男人一部分的胸膛——并不称得上雄壮,但也肌肉匀称,白皙细腻,隐匿在微微突起的青筋里的力量感让沉缘觉得分外安心。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风情总是比直白的全裸更勾引人,更别说眼前人是心上人。 沉缘以前因为害羞,更多的是喜欢让林予风后入。眼睛看不见,身体却会因此更清晰敏感地感受到那份灼热的情欲,这对沉缘来说其实更爽。但直到今天她才意识到,正面似乎才是永远的神。 一晚上接二连叁地被这么赤裸裸地撩拨,就算是神仙也不能忍了。林予风重新将沉缘推倒在床,十指紧扣地锁住那双柔荑,胯下雄物长驱直入,毫不犹豫地撞进最深处。 “成年人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的,缘缘……” 这账已经糊涂,不接受事后翻账。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