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疯了的爱人(西幻)》 赛莉娜,你太紧了(h) 滴答,滴答,滴答…… 钟表到十一点时,赛莉娜从卷宗中抬起头,淡金色的卷发随着她的动作,在刺绣制成的雪白长裙上微微晃动。 忽然,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脖颈。 只要那只手用力,赛莉娜将窒息。 “殿下,好久不见。”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慢条斯理,带着酒醉的味道,非常容易麻痹感观。 赛莉娜仿佛一丝影响都没有受到,低着头轻轻笑了,“原来是叛逃出去的小孩子回来了。” 身后的人不知被哪个字眼惹急了,冰凉的手直接向下滑,在探入那领口下美好的弧度中时,被赛莉娜紧紧攥住了手腕。 她微微仰头,露出血族那尖尖的牙齿,眼神警惕,“卓拉,你似乎忘记了谁是古堡的主人。” 卓拉并不在意,他轻轻挣脱开她的手,一个反身,坐在了赛莉娜刚刚坐的椅子上。 而原来的赛莉娜则坐在了他的腿上,因为动作突然,赛莉娜来不及反应,双手撑在少年的胸前,整个人匍匐在他怀中。 卓拉双手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手指摩挲到那裙子上的刺绣玫瑰花纹,低头在她耳边,魔鬼呓语一般,“赛莉娜,你真软。” 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好,她柔软的胸脯,馨香的甜味,鲜红的唇瓣,以及…… 他的手从长裙下探入,游曳在小腿上,带着隐晦又张扬的目的——他要她臣服在自己身下。 赛莉娜实在太纤弱了,她无法挣脱卓拉的禁锢,只能张口咬在他的脖子上,那滚烫的血液咽下去,一瞬间让她瞳孔变得猩红。 卓拉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头,见她咬的差不多了,便稍稍移了一下她的头,准确无误地吻在了她那沾满鲜血的唇上。 “卓拉……”赛莉娜睁着眼望他,含糊不清间想要说些什么,可他的舌头比人更强势,霸道地勾着她的,一遍遍缠绵吮吸,仿佛要把她从自己这里喝掉的血液都夺回来。 他的舌头深深抵到她的喉咙里,赛莉娜浑身发软,瘫在他怀里,汗水打湿了她淡金色的鬓发,整个人攀附在卓拉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卓拉才肯放开她。 赛莉娜一边低喘,一边说道:“卓拉,在血族里,我是你的母亲。” “我不是血族。”卓拉黑色的眼睛里,突然燃烧出深切的恨意来。 卓拉伸手撕开了赛莉娜的长裙,碎片缤纷落在了柔软的棕色地毯上,紧接着,他把她压在桌子上,打翻了未合上的卷宗。 赛莉娜眉头紧皱,高声喊道:“卓拉!”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卓拉挤进她的双腿间,亲亲她的唇角,毫不留情掰开她的双腿。 花园里,玫瑰花被突然丛生起来的荆棘折断,低下了头颅,云翳遮盖住了月光。 长裙遮遮掩掩下,是赛莉娜最隐秘的地方。 卓拉屈膝轻抵,他身板挺直,就那么背光站在那里,静静看着瘫软在桌上的少女。 赛莉娜一片狼狈,眼里含着泪,嘴唇也被肆虐得绯红,微微张着,喘不过来气的模样。 十年前,卓拉绝对想象不到,浑身上下都是高贵干净的赛莉娜殿下,能这样卑微的躺在自己面前。 他突然开口,“赛莉娜,你流水了,很多,把我的裤子都沾湿了。” 赛莉娜微微瞪大眼睛。 事实上,她早就感觉到自己身下的狼狈,那汹涌的情潮随着少年勾人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让她长裙遮盖下的花穴,迫不及待吐露出了春水,渴求着被填满。 “你也想要我的是吗?” 卓拉嘴角流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他其实一直都很阴暗冷漠,从来不会展现出这一面。 可这时候,显得那么诱人。 赛莉娜回忆起刚刚甘甜的血液流淌过喉管时的感觉,浑身上下燥热的不行。 她伸出双臂,求抱的姿态。 “卓拉,我需要你。” 皮带被粗暴的解下,少年拿出已经因充血而硬起来的阴茎,飞快撸动了几下。他掀开赛莉娜雪白的长裙,猛地插进,舒服地深吸一口气。 赛莉娜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缠在卓拉的腰上,感觉被一下一下慢慢地深入,又出来,又更深,痛苦地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汩汩鲜血入喉,她动了动腰,表达出自己的迫切。 卓拉适应了花穴那紧握自己阴茎的力度,终于放开了,大肆抽动。 一只手还轻轻拍着赛莉娜的后背,撕咬舔舐着她的耳垂,“慢点咽,别那么急……” “亲爱的,我早就想进入你的身体了。” 赛莉娜咽不下去了,只随着那一阵阵的快感不断一下一下咬着卓拉的肩,那伤口越来越严重,但他仿佛不觉得似的,紧紧搂着她的腰肢。 过了一会儿,卓拉脸色忽变,一股热流全部泄在了赛莉娜的花穴里,随着他的动作,沿着她白皙细嫩的腿根流了出来。 他吻过她通红的脸颊,“赛莉娜,你太紧了。” “流了这么多水,还这么紧。” “虽然……”他笑了笑,“我确实没什么经验,你是知道的,接我回古堡时,我还只是个孩子。” “卓拉……”赛莉娜偏过头,“不要再说了。” ———— 赛莉娜穿好单薄的衬裙时,佣人正好敲门。 “殿下,昨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玫瑰花们都被打碎在地上了,花园里还长了很多荆棘,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侧头,窗外盛大的阳光照进来,她金色的长卷发笼罩了一层柔光,眉眼温柔又轻和。 床上还睡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十年前,他还只是个马路边被人丢弃的小孩,黑色眼睛,黑色头发,盯着人的目光只有警惕和攻击性。 “我会冻死在这里,我的血和肉被野兽吞进肚子里,我的骨头埋在冬天的大雪里,我的灵魂就飘过伯莱河,去青色的山川里安眠。” 他仰着脑袋,“你走吧,不用管我。” “那可不行,”赛莉娜从马车里下来,她一身黄色的长裙,带着一顶扎着丝带的宽檐帽,蹲下身来,湖蓝色的眼睛,温柔地望着他。 “卓拉,跟我回古堡吧。” 她把他抱在怀里,身上有淡淡的红茶香,柔软的胸脯蹭过他冰冷的身体。 赛莉娜的秘密(微h) 神秘的古堡坐落在一处悬崖上,那里种着成千上万的玫瑰,据说里面居住的是一位血族,只要踏进古堡的人,通通会被她吸干所有的血,变成一具干尸。 因此,悬崖下都是数不尽的骷髅。 圣彼安魔法学院的绿色瞳孔学会,组织了一个探险活动,如果有谁敢进古堡中待一晚上,那么他将获得巴掌大小的一袋金子。 学会的活动宣传了好几天,轰轰烈烈的,但仍然没有人愿意去成为吸血鬼的盘中餐。 “古堡,我去。” 黑色披风的少年摘下自己的帽子,露出一张冷峻的脸,他环顾四周,那些诧异的目光犹如聚光灯,全部汇集在这个平日里畏畏缩缩,躲在黑暗里的人。 “是卓拉,晦气的人要去晦气的地方咯!” 有人吹了一声口哨,发出嘲笑。 少年看了他一眼,转头走出了绿色瞳孔学会。 西弗朗其实是看不起卓拉的。 这个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个人,从来都见不得阳光,怎么可能有勇气参加这样的探险活动。 他怎么可能拿到学会的奖励,只不过是平白去给古堡里的血族送口粮罢了。 他哼着曲子,走进了卫生间,悠闲自在地解开了裤子,正准备释放自己憋了很久的尿意,后背突然一阵阴凉。 紧接着,后腿被狠狠踹了一下。 西弗朗整个人跪到地上,下巴磕到小便池,愤怒地转身去看,迎面又是一脚。 黑色披风的少年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在地上狠狠碾了碾,西弗朗甚至没有反抗的力气,痛的他一下晕了过去。 卓拉又把他踢醒,看到他睁开眼睛,一副惊恐的样子,冷脸说,“说我晦气可以,说古堡晦气,那你就去地狱里见魔鬼吧。” 西弗朗鼻子里流出血来,整张脸上除了脚印就是肮脏的血迹,他痛苦的呻吟。 卓拉皱了皱眉,“难闻。” 要是叫赛莉娜闻见,恐怕半个月都咽不下任何东西。 因为这次学会高额奖励的任务,他回到了叛逃出去九年的古堡,而这次,他不再是任赛莉娜摆布的小孩,变成了能够侵犯赛莉娜的少年。 他醒来时,看到赛莉娜坐在窗边,浅领的蕾丝白裙,宫廷复古风,勾勒出纤细的脖颈和腰肢,而那耳垂附近,斑驳地映着几块吻痕。 赛莉娜垂目看着手里的羊皮卷,“你这次是回家,还是来杀我?” 卓拉走过去,跪坐在赛莉娜腿边,将脸贴在她的腰上,眷恋又依赖,像忠诚的仆人。 “我是你的。” 赛莉娜重复了一遍,“你是我的。” 她低头去看卓拉,看着那英俊的脸庞,轻轻衔住了他的嘴唇。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瓣,没来得及再有动作,已经被卓拉的舌头逮住,勾缠着。 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在这个晨光温和的窗前,深深地吻着她,细腻又绵长,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微微喘着,分开时嘴唇湿润,脸颊通红。 卓拉将头埋在她的饱满的胸脯上,喘地更厉害一点,他的脊背因此而微微弯曲,搂着赛莉娜的手越来越紧,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太痛苦了……” 卓拉仰起头来,“我想和你做爱,但我知道,你今天还有事情。” 赛莉娜摸了摸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压抑情欲的模样,他的眼神里分明写着占有和侵犯,但却没有再进一步动作。 “西海那边有一条人鱼,我好久没有喝到纯正的人鱼血了,已经期待了很久。” “既然不是来杀我的,那么卓拉,在我回来之前,请你想好怎么和我解释,九年前你叛逃出古堡的事情。” 赛莉娜踩上一双雪白的高跟皮鞋,出门前亲亲吻了一下卓拉的唇角,他仍然跪着,趴在赛莉娜坐过的那把椅子上。 被吻到时,他一把拽住赛莉娜,反身将她压在地上。 “喝我的血,不要去找什么人鱼。” “求求你。” “赛莉娜,我这么久没回来,你不想我吗?” 他突然委屈起来,“你都没有问问我,这九年是怎么过的。” 赛莉娜只笑,有些凉。 “你逃出古堡时,就应该想到这些。” 说完,一把推开卓拉,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她纤细曼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时,卓拉才突然想到,赛莉娜才是具有古老血族传承的,就算看起来那么弱小,可她甚至能在各种极端的条件下,面对各种极端的敌人时,淡定自如的活下来。 她昨天没有推开自己。 她也是想让他完完整整占有她的。 ———— 赛莉娜站在礁石上,不远处深黑色的海浪汹涌,天气并不是很好,她耐心地等待着人鱼落网。 “网动了!是人鱼!真的是人鱼!” “是罕见的雄性人鱼!” “天呢,太美了,这真是上帝的造物!” 那些资历尚浅的血族后辈们欣喜异常,他们已经观察了很多天,确保人鱼今天会经过这里,而事先在这里布置的电网,会把人鱼逮个正着。 他们会把人鱼亲自送到赛莉娜殿下面前。 电网很大,里面的雄性人鱼有着健硕的身体,他不甘地挣扎着,那张一眼看去让人不由惊讶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他发出剧烈的叫声。 人鱼被抬到赛莉娜面前时,已经昏了过去,他上身雪白,肌肤光滑,只是手指间连着透明的蹼,而且胳膊和胸膛上还布满了血红的印记。 显然,是他挣扎时磕在礁石的伤痕。 赛莉娜轻轻嗅了嗅空气中甜美的血液香气,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她撑着一把雪白的蕾丝遮阳伞,蹲下身体,右手抬起人鱼的脸。 那果然是一张绝美的脸,让人一眼看去,呼吸都慢了下来。 “好香,我已经忍不住了。” 她的手向下,划过人鱼脖颈上青色的大动脉,低下头一口咬下。 尖锐的疼痛唤醒了人鱼,随后而来的是温柔的舔舐,那吞咽声就在耳侧,他看见了赛莉娜因为进食而迷醉的神情。 鱼尾动了动,突然缠上赛莉娜的腰,将她整个人掀翻在地上,重重压了上去。 人鱼喘着粗气,腹部下的鳞片微微打开,变粗变硬的地方抵在赛莉娜的小腹上。 他眼神深沉,犹如礁石下翻滚着的巨浪。 只有卓拉知道的秘密。 今天,这条人鱼也知道了。 赛莉娜在啃咬猎物时,口中的唾液就是天然的催情剂,会让每一个猎物陷入浓厚的情欲里,不能自拔。 之前她只喝采好的血,除此之外只咬过卓拉,可是今天她咬了第二个人。 蕾丝胸罩 “老实说,我很少被攻击。” 赛莉娜少见的有些愤怒,她想要推开身上的人鱼,可他的鱼尾竟然越缠越紧,甚至伸到了她的裙子里面,已经开始勾她的内裤。 人鱼的右手握上她的胸,透过蕾丝抚上那饱满的弧度,他盯着赛莉娜看,目光里像燃着一团火。 他出声,低沉又沙哑,“血族,是你先打我主意的。” 大掌肆意揉捏着她的胸,这软乎乎的地方吸引着人鱼低头,他没有多大耐心,一下撕开那薄薄的蕾丝,雪白的乳肉就跳了出来。 上面殷红的一点因为接触到冷空气,瞬间挺立了起来。 人鱼张开嘴,含住了乳尖,牙齿微微碾过,舌头玩弄了起来。 赛莉娜怒极反笑,举起巴掌想要扇在他的脸上。 人鱼的注意力虽然在那小小的乳尖上,却轻而易举扣住了她的手腕。 赛莉娜手腕上扎着一个雪白的蕾丝带,看起来优雅又美好,人鱼又盯上了那里,牙齿暂时松开了乳尖,去扯那绑带。 赛莉娜另一只手瞬间掐住他的脖子,长长的指甲插进他的动脉里,鲜血顿时喷溅出来。 这痛让人鱼有些失神,鱼尾也松懈了一点,赛莉娜趁机滚了出去,离他远远的。 那些后辈们因为她的进食需求,早已经被她赶走了。 此刻只有她面对人鱼,还落得这么狼狈。 她毫不留情地按下了遥控器上的按钮,散落在地上的电网瞬间将人鱼捆绑起来,高压电流直接让人鱼昏了过去。 赛莉娜揉了揉微微发麻发痛的胸,皱着眉头,去车上换了一套衣服。 仆人收拾好她的头发和衣裙,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回古堡吗?” “让那些年轻血族把人鱼关在笼子里,送到古堡去。” 人鱼虽然攻击了自己,但人鱼血却难得诱人,她实在不舍得。 “对了,不要让卓拉知道。” 那孩子本来就缺乏安全感,如果知道自己把那么大一条人鱼带回古堡,一定会胡思乱想。 赛莉娜回到古堡时,正好是黄昏,夕阳勾勒出她整个人的身影,犹如笼罩在神光中,显得温和又神圣。 上楼时,她隐隐有些令人不太愉快的预感。 等到看见那扇敞开的大门,而卧室里空无一人,转头时眉头已经紧紧皱了起来。 仆人们找遍整座古堡,都不见卓拉的身影,那个少年像一个午夜的幽灵一般出现,又这样大张旗鼓的离开,不由让赛莉娜有些愤怒。 “亲爱的赛莉娜,不必这样生气,那个孩子总是不乖,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叁楼的一扇窗台上,原本堆簇着一些奇形怪状的陶瓷罐,现在正被一个靠坐在上面的女孩抱在怀里。 她红色的卷发扎成两个夸张的双马尾,黑色的洋裙仅仅只能遮住大腿根。 正垂在下面悠悠打着摆的雪白的大腿上绑着红色的蕾丝带,黑色的高跟皮靴上镶嵌的钻石,在墙面上反射出一道冰冷的光。 巫女希蓝露出狡黠的微笑,“既然他这么叛逆,那我们不如去人类的什么魔法学院里找他,给他点教训尝尝!” “人类的生命那么短暂,你要将他转化为血族,他却拼了命的逃出去,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真是可怜。”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直接睡了你,第二天又跑了。究竟长了多大的胆子,敢这么挑衅我们赛莉娜殿下!” 希蓝脸色一变,抬起手,狠狠把那些陶瓷罐子扔了下去,“啪”的一声碎在地上。 赛莉娜静静看着花园里的玫瑰花,忽然笑起来。 “是的希蓝,我本来就是打算这么做的。我总要去找到他问一个答案,如果回答不满意,那我会把他的血全部吃掉。” 夕阳彻底下沉,世界仿佛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夜。 没有月亮,整个古堡就是一座坟墓,这才是血族的生存环境。 ———— 圣彼安魔法学院最近有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绿色瞳孔学会组织的古堡探险活动,真的有人进去待了一晚上,并且还折下了一枝玫瑰回来作为证据。 咒语专业第3教室里,学生们凑在一起讨论着。 “卓拉?真的是卓拉?那家伙简直像一块用了很多年的抹布一样,缩在角落里,真的是他吗?” “卓拉是谁,总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呆子,卓拉是我们班的啦!” 最后一个说话的人指了指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像高山一样的专业书摆在桌子上,严严实实挡住了后面的人,只露出一个黑色的帽檐来。 “听说他是孤儿,无父无母,靠帮人家打架支付学费。” “要天赋没天赋,要勤奋不勤奋,也不知道学院怎么会收这种垃圾!” “可是听说他还拒绝了学会的奖励,条件是加入学会。” 绿色瞳孔学会是整个圣彼安魔法学院最神圣的存在。 魔法学院的每个专业都会举办魔法试炼,试炼中的第一名则会被吸纳进学会。 进入学会的学生不再参加日常魔法培训,总是居住在学会内部,常年都不会出来。但是据说每一个走出学会的人,都可以独自保护一个家族不被魔兽和怪物们侵犯。 一个连名字都让人记不清的学生,他有什么资格加入学会呢? 窝在后面的卓拉把帽子往下拉了拉,把头埋在胳膊里。 鼻腔下是柔软而冰冷的味道,能够缓解他那天早上在古堡中闻到的异味。 那股海腥气浓郁的恨不得填满整座古堡,恶心的他差点吐出来。他找到地下室时,隔着笼子看见被囚禁在玻璃水箱里的人鱼,发现了他脖子上的咬痕。 赛莉娜咬了他,还喝了他的血。 嫉妒冲昏头脑的那一瞬间,卓拉冲过去想要杀死里面的人鱼,但是笼子上面有着高压电,他在最后一刻意识到,不应该以自己生命为代价去做这件事。 那个人鱼自始至终,就那么安静地注视着他。 他头晕目眩地沉浸在见到咬痕的那个时刻,没有注意到教室里已经安静了下来,有一个人正缓缓往这边走来。 那穿着雪白蕾丝长裙的金发少女,手里捧着羊皮卷的花名册,低头时阳光打在那纤白透明的脸颊上,整个人像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卓拉?” 她轻轻叫了一声,卓拉猛地抬起头来,因为动作太突然,胳膊里环着的东西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明晃晃出现在少女的视线里。 赛莉娜扫了一眼地上的蕾丝胸罩,上面还有一些星星点点的血迹,显然这正是那天她被卓拉按在桌上时穿的那件。 卓拉,你吻吻它(微h) “卓拉?听说你凭借着在古堡待一晚上的探险活动,加入了绿色瞳孔学会,真是恭喜。” 赛莉娜看着卓拉弯腰去捡胸罩,先一步用脚踩在了上面,她今天穿了一双浅青色的高跟皮鞋,和裙摆相接的地方,光滑白嫩的脚踝若隐若现。 还学会利用她了,在外面的这九年,卓拉到底学了些什么。 卓拉愣在那里,低着头,一动不动。 有人高声嚷道:“赛莉娜老师,这个卓拉用这样的手段加入学会,学会不会同意的,您别先恭喜,他不配!” 圣彼安魔法学院的第二件大事,就是有一个绝色貌美的少女任职了新的课程老师。 据说她以前也是绿色瞳孔学会的学姐,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帮助更多年轻的孩子学习魔法。 卓拉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赛莉娜的脚踝,他勾了勾嘴角,低声说:“我也没想到,赛莉娜竟然能成为我的老师,真是恭喜。” 赛莉娜冷冷地看着他,想要挪开脚,但是卓拉的力气太大了,紧紧将她桎梏在原地。 卓拉又低了低头,握着赛莉娜的脚向自己递过来,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脚踝。 放下时,他捡起了那件胸罩,小心翼翼收进自己风衣的内口袋里。 “卓拉,你竟然敢玷污赛莉娜老师,你胆子也太大了!” 全班人简直目瞪口呆,班长最先反应过来,气势汹汹地就要来揍卓拉,其他人见状,也跟着一哄而上。 卓拉看了他们一眼,翻身从旁边的窗户跳了下去,他落地时被风吹开了帽子,露出一张年轻又英俊的脸。 那些人围在窗户边,看见卓拉冰冷的脸色,全都愣在了原地。 那个一向毫无存在感的卓拉,该死的竟然还有点酷? 他平时总是戴着帽子,又喜欢低着头,可谁知道那张脸看向世人时,竟然带着这么鲜活的桀骜,仿佛他只要转身,就再也不会受制于任何人。 卓拉被凶猛地扑倒在草地上时,大脑停滞了半分钟。 脸上带着夸张的甜腻的笑容,被黑色洋裙套装勾勒出来的饱满双乳紧紧蹭在他脸上,一只手还撩起了他的上衣,眼看着就要往下。 卓拉顿时把她推开,反身抽出一把匕首,脸上写满了不爽。 “小卓拉,腹肌练的还不错哦!” 巫女希蓝双手捧住脸,笑嘻嘻地从上到小打量着卓拉,眼神里全部都是惊喜。 年轻男人的肉体,看起来真是令人心动呢。 察觉到赛莉娜可能来了,希蓝吐了吐舌头,虽然卓拉看起来体格很好的样子,但是这所学院里长得好看身材又好的年轻男孩子实在太多了,她要好好玩玩。 巫女来的快去的也快,卓拉正要松口气,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蔷薇花丛后的赛莉娜。 卓拉叹了口气,举起两只手,做出投降的动作。 “殿下,我只是觉得做一个普通人也挺好的,并不想成为血族。所以九年前逃走了,现在我不是好好活在人类世界里吗?” 赛莉娜甚至不敢相信那是卓拉说出的话。 这个人前几天还在委屈巴巴地说你知道我这九年是怎么过的吗,现在又这么若无其事地说做一个普通人也很好。 赛莉娜低了低头,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显得那么脆弱又纤薄。 “也许是我错了吧。” 她笑了笑,“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了,就当十年前我坐在马车上,从来没有停下过,也从来没有收留一个在雪地里冻得脸色发青的男孩。” “够了!”卓拉走过来,一把钳制住她的手腕。 他现在已经长得那么高,和赛莉娜说话时都需要微微低下头,他的嘴唇几乎贴在她的额头上。 “你现在不是已经找到了很美味的人鱼血了吗?你还需要我吗?” “赛莉娜殿下,你相当于血族里的皇帝,那么多血族都是你的仆人,他们供你驱使。假如我也被你转化成功,那我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个,你甚至都记不清我是谁。” “我实在不愿意。” “殿下,放过我吧。” 卓拉说这句话时,脑海里想的全部都是那天赛莉娜在他身下情动的模样。 那是只属于卓拉的甜美果实,他因为她咬在自己脖颈上的唾液而深陷情欲里,而她却完完整整将自己给了他。 他就要以为,古堡里的玫瑰,那样高不可攀的玫瑰,是要属于自己了。 直到看到被偷偷运回来的人鱼。 就像他迷恋赛莉娜,赛莉娜也迷恋他的血液,可是赛莉娜还能找到其他更美味的血液。 赛莉娜轻声问他,“那,如果我把人鱼送走呢,你会留在我身边吗?” 时间仿佛戛然而止,卓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赛莉娜抬起头,这个角度刚好可以吻上他的唇,她在卓拉唇角轻轻贴了贴,脸颊微红。她的呼吸喷洒在卓拉的耳畔,那么主动那么近的距离,让卓拉全身的血液一下子聚集到身上某一处, “你听到了,卓拉。” “你是我捡来的孩子,不可能说不要就不要,既然你说明白了逃跑的原因,那我乐意解决这件事,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赛莉娜见他呆呆地盯着自己,忽然歪头笑了笑。 “更何况,你已经占有了我,难道不准备对我负责吗?” 赛莉娜说话时,永远那么轻柔温和,她圣洁优雅几乎不像一个靠吸食鲜血为生的血族。 假如把她放到随便一个宫廷皇室里,那都是会让全国称颂的合格公主。 卓拉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白”搞得不知所措,他扣住赛莉娜的腰,埋在她的脖颈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想要你,赛莉娜。” 路边的蔷薇花丛正好将这边遮出一小块隐蔽的角落,后面便是一栋红色的教学楼。 赛莉娜后背靠着墙,两只手扶在卓拉的肩膀上,她的裙子已经从肩头被扯开,露出了双乳。 卓拉的舌头在赛莉娜的口腔里肆意游走,吮吸着她唇上的软肉,吻得越来越深。 牙齿不小心磕破了一点,吞咽的口水里混杂了一些赛莉娜的血,卓拉呼吸顿了顿,几乎感到窒息。但是随之而来的巨大快感从脑袋里迸发,那甜美诱人的口感促使他的唇向下移动,停在了赛莉娜的天鹅颈上。 一只手在赛莉娜的胸上揉捏着,食指按在红点上,微微用力,敏感的赛莉娜身子就更软了。 她发出一声嘤咛,“卓拉,你吻吻它。” 卓拉听话地把头埋在她胸前,嘴唇轻轻贴了贴她挺立的乳头,含着它在嘴里滚了滚,又忍不住吸了一下。 赛莉娜身子往前探,一只手也改为抓住了卓拉的头发,他热的在冒汗,头发里都是湿漉漉的。 故意勾引(高h) 赛莉娜身上有着淡淡的红茶香,卓拉一边吮吸玩弄着她的乳头,一只手已经脱去了她的长裙。 当赛莉娜雪白的身体露出来时,他感觉自己充血的阴茎已经克制不住,等到把自己裤子解开时,就迫不及待地贴近了赛莉娜的花穴。 赛莉娜因为被吻得太缠绵,花穴里早就湿润无比,卓拉伸手去碰,就沾染了一手水。 赛莉娜的花穴已经在收缩,她双腿攀在卓拉的腰上,那整根阴茎没入花穴里,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蔫了吧嗒的把头枕在卓拉的肩膀上。 她实在没什么力气,满脸潮红,湖蓝色的眼睛润润的。 卓拉扶住她的腰,往里一顶,顶得很深,赛莉娜一下子往后仰了一下,再说话时声音就已经破碎。 “痛……卓拉……轻点……” 赛莉娜不可否认,比痛更让人兴奋的是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卓拉顶得一下比一下深,而且显而易见,这次比上次的时间要更久。 卓拉亲亲她的耳垂,潮热的吐息,声音沙哑,“你喜不喜欢这样?” 天上的白云都仿佛破碎了,赛莉娜眼前一片虚幻,只有离她那么近的卓拉,那英俊的眉眼里写满了深情。 “喜欢……” 卓拉稍微往外撤了撤,赛莉娜身子不自觉跟着往前探,想要把阴茎挽留在自己身体里。 卓拉更用力地往里撞,惹得赛莉娜娇喘连连,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卓拉把她放倒在地上,怕草地扎疼赛莉娜,于是把她的长裙垫在了赛莉娜身下。 他掰开她的双腿,让赛莉娜膝盖弯曲起来,自己跪坐她身前,阴茎插入她的花穴抽插起来。 赛莉娜的臀被微微抬起来,这个姿势让卓拉插入得更深,她叫了一声,换来卓拉一记深深的长吻。 金色的卷发散落在地上,赛莉娜迷醉的神情是那么动人,卓拉狠狠撞进她身体里,看着她抱自己越来越紧。 赛莉娜是属于他的。 他从古堡折回来的玫瑰。 一股热流喷射出来,他内射在赛莉娜的身体里,阴茎很快又变硬,继续带给赛莉娜欢愉。 卓拉笑了笑,贴在她耳边说,“你现在是我的老师,老师怎么可以和学生在校园里做爱?” “要是被人看到了,赛莉娜老师明天就在学校里出名了。” 赛莉娜皱起眉头,不悦地看向他。 卓拉摸到她的手,十指紧扣,绵密的吻落在她雪白的乳肉上。 又一次内射,卓拉不舍得顶撞了两次,抽了出来。 他将扔在旁边的披风拿过来,裹住赛莉娜把她抱在怀里,准备带到自己的单人宿舍去。 为她洗好澡,宿舍里没有女孩子穿的衣物,她只能裹着他的衣服,在他的床上睡了一觉。 醒来后一睁眼,就看到卓拉一只手勾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握在自己的胸上。 卓拉盯着她,“你答应我的,把人鱼送走。” 赛莉娜打了个哈欠,觉得腰有些酸痛,除此之外还好,她点了点头,“是这样的。那你要跟我一起回古堡吗?” “好。”卓拉垂下眼,委委屈屈,“但是我在绿色瞳孔学会还有事情要做,否则不会费心想要加入进去了。” “那个学会不是拒绝你了吗,有什么好玩儿的,都是一群年轻的血族。” 没错,能进入绿色瞳孔学会的都不是什么人类,要么是纯种血族,要么就是被转化的血族,所以才那么强大。 与其说这是一个人类的学会,还不如说是血族的小型聚集地。 不然赛莉娜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进入魔法学院来。 “没关系。”卓拉笑了笑,“我们先把人鱼送走再说。” 解决人鱼才是头等大事。 自从那天把人鱼带回古堡后,赛莉娜根本没心思去看他。 这次回来闻见空气里诱人的人鱼血的味道,肚子里顿时感觉到了饥饿。 但是看了看身边紧紧拉着自己手的卓拉,赛莉娜叹了口气,埋在他脖子上喝了好几口血才肯作罢。 卓拉扣着她的后脑勺,压抑着因为赛莉娜唾液而带来的情潮。 这只人鱼在故意勾引赛莉娜。 血族咬出来的伤口半天之内就能愈合,顶多留下咬痕。更何况这么多天过去了,古堡里怎么可能有这么浓郁的人鱼血的味道? 赛莉娜按下了一个按钮,随着齿轮的咔哒声,铁笼子缓缓往上收,玻璃水箱里的人鱼正漂浮在里面。 他直直地盯着赛莉娜,手腕上正源源不断流出血来,丝丝缕缕混杂在水箱里的营养液里,显得妖冶又魅惑。 他墨绿色的鱼尾摆了摆,带出微微闪烁的流光,美得让人目眩神离。 看见赛莉娜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人鱼勾了勾嘴角,侧头,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噗呲”一下扎进了手腕上,更多的血花迸裂出来! 猩红的血液,妖异的面容,健硕的身材。 人鱼仿佛在无声地说:过来,拥有我。 赛莉娜觉得胸腔里“砰”地一下,心脏好像炸开了。 胳膊猛地被拽紧,卓拉搂过她纤细的腰肢,皱着眉狠狠吻向她。 牙齿轻轻啃咬碾磨着赛莉娜的唇肉,又迅速勾上她无处可逃的小舌,吮吸轻咬,搜刮她口腔内的所有津液。 赛莉娜被吻得满脸通红,被迫张着嘴,没过一会儿就软在了卓拉怀里。 “嗯……” 轻柔的嗯哼声,赛莉娜尽力退开一点,腿却软的不行,整个人都趴在卓拉怀里。 她喘着气,“先把人鱼放了吧。” 卓拉低头从她的唇到下巴,小狗似的舔了舔,伸手把她绯红眼角旁的眼泪蹭掉。 他故意凶起一张脸,“你现在回房间去看你的书,我来把他放了,不许出来,不许和他对视!” 赛莉娜笑了笑,“我找仆人把他放走就好了。” 说完,她回头看了看人鱼,那只雄性人鱼正低着头,看不清楚神情。 倒是挺可惜的,罕见的人鱼血呢。 不过为了哄自己家这个小孩,放了就放了吧。 被仆人们运出去时,人鱼突然抬起头来,张开了嘴,随即,低低的吟唱声响起。 仿佛置身于深海中,看不见太阳和月亮,只有无尽的黑暗,以及暗处窥伺的危险的天敌。 冰冷窒息的感觉蔓延在整个古堡里。 “赛莉娜。” “赛莉娜,跟我走……” 深海才是生命的归宿,时间将会终结在这里,亘古不变的岁月只有流淌在身边的海水。 一只湿漉漉的手紧紧握住了赛莉娜的手,她低头去看,人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身前。 他长得很高,并且过于好看,站在面前时总是有种压迫感。 人鱼歌声里的杀机 “这可不是你们那肮脏的海里,这么猖狂,还想掳走我们的赛莉娜殿下!” 伴随着一阵尖细的女声,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女人走进了古堡。 她是血族里着名的德拉夫人,肤白唇红,长得又瘦又高,走过来时气势汹汹。 身后跟着十几个年轻的男孩子,穿着褶皱领的白丝绸衬衫和黑色西裤,看样子才十岁出头。 他们举着长剑围了过来,一起攻击人鱼,在他墨绿色的尾巴上砍了一条又一条深深的血印子。 德拉夫人闻着浓郁的人鱼血的味道,几乎控制不住翻涌而来的食欲。 但还是走过去向赛莉娜行了贵族的大礼,满脸关心地问道:“殿下,您没事吧?这只该死的人鱼竟然想要迷惑你的心智,真是可恶!” 她看了看因为人鱼的歌声已经沉沉昏睡在旁边的卓拉,皱起眉头来。 “殿下,这个人实在太没用了,不要把他留在身边。” 赛莉娜的手腕被人鱼捏出了红印,她一边轻轻揉着,一边笑看着德拉夫人。 “夫人,不要这么着急。假如真的动起手来,他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既然你回来了,那秋顿,芙蒂安他们也都回来了吗?” 赛莉娜虽然是一个人居住在古堡里,但是整个血族都知道,她有着四个最出色的手下。 尖酸刻薄的德拉夫人。 拥有无数财产饲养了一座小岛毒蛇的奥伊斯伯爵。 在大陆最繁华的首都开了一间巨大博物馆的秋顿先生。 以及暴力狂少女芙蒂安。 除了赛莉娜的血统是最纯正古老的,这四位也拥有着出色的血统。 赛莉娜的好友巫女希蓝曾经这样评价他们。 “赛莉娜的四个短命小跟班。” 对于血族来说,生命是漫长的,但是他们四位确实太喜欢找麻烦,不得不让巫女希蓝担忧他们的安全。 这次叁个人约好去奥伊斯的小岛上看毒蛇表演,已经去了十个多月,没想到德拉夫人突然就回来了。 事先也没有通知过赛莉娜。 德拉夫人解释道:“听说最近殿下去了圣彼安学院,踏入了人类世界,这可不常见。我们担心殿下,所以就选择了我先回来,保护殿下的安危。” “至于秋顿和蒂芙安,他们还在欣赏那些只会吐信子的小宝贝们。” 果然,这只人鱼是想攻击殿下。 德拉夫人狠狠地看了一眼被男孩们砍伤在地的人鱼。 她发出恶毒的命令,“把他杀死!” “把他放回海里。” 赛莉娜推开给自己整理袖口的仆人,跪坐在地毯上,轻轻拍卓拉的脸。 这个睁着眼睛桀骜不驯的年轻人,昏睡的时候倒是显得格外乖巧安静。 “醒醒,卓拉,实在太困的话就去房间里睡。” 德拉夫人被赛莉娜轻飘飘地制止了命令,脸色顿时黑了起来。 “殿下,不能放过这个可恶的家伙!” 赛莉娜只专注地叫着卓拉,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德拉夫人无奈,只能吩咐那些男孩们,“都散开吧,叫仆人把这只该死的人鱼送回海里去。” 本来还想分口血吃吃,算了,真是晦气! 狂风下,海浪滚滚,铁笼打开,仆人们抬起人鱼,把他扔在了礁石上。 德拉夫人手里拿着一把镶嵌着钻石的匕首,她提着自己长长的黑色礼服,蹲到人鱼身前。 手指在人鱼的尾巴上摸索,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笑起来。 “找到了,真是隐蔽啊。” 匕首深深扎进去,想要剜掉那快鳞片,人鱼突然睁开眼睛,尾巴大力一摆,抽在了德拉夫人身上。 显然,这块鳞片至关重要,绝对不能被动。 人鱼拖着伤痕累累的鱼尾,往深海里爬。 “这种紧要关头,能让你逃得了吗?” 德拉夫人发出一声狞笑,重新站起来,吩咐跟随自己的那些男孩们按住人鱼。 “血族,你会为今天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人鱼的眸子里翻腾着深深的仇恨。 德拉夫人冷笑一声,用匕首把那块鳞片挖了出来,拿丝绸手帕包了起来。 “深海人鱼的鳞片果然珍贵,要知道赛莉娜可是动用了不少势力才能把你捕捞到的,没想到会被我占这个便宜吧。” “啊,我亲爱的赛莉娜殿下,我们永远深爱您。” 当初和赛莉娜提起人鱼血的美味,本来就是德拉夫人布下的计策。 利用赛莉娜喜欢寻找美味血源的喜好,来获得她需要的人鱼鳞片。 她的殿下,就是这么好利用。 德拉夫人勾唇一笑,满意地回去了。 仆人们把人鱼推进了海里,他失去了最重要的鳞片,鱼尾上还被砍了很多刀,几乎没有力气能游得动,一时之间竟然漂浮在海面上,像死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鱼尾突然猛地摆动起来,人鱼转头扎进深海里,不见了踪影。 ———— 卓拉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 拉着他的那只手很粗糙,有着刚刚磨出来的茧又有些黏糊糊的湿,大概是血和汗混在了一起。 他抬头,看不清妇人的脸,只知道她应该很惶恐很匆忙。 妇人头上包着一块绀色头巾,身上穿着破旧的亚麻色裙子,踩在雪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她带着他走在冰天雪地里,根本没有路,就那么一直走啊走。 “卓拉,我们没有食物了。” 妇人突然停了下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双手在胸前划十字。 “求上帝赐予我们食物吧,让我们活过这个冬天,我的孩子还那么小。” 她祷告了很久,但是显然这个时候没有上帝能够看见他们的苦难,所以她捂着脸痛哭起来。 卓拉记得,他这时候才八岁,他冷漠地看着这个妇人,不知道是要抱抱她给她一个拥抱,还是要待在原地不动。 八岁之前,他从来都是丢给仆人带的。 大姐偶尔回来时,才会短暂地照顾一下他。 这个女人每天只知道两件事情,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聚会,或者想尽一切办法讨丈夫的欢心。 直到那个拥有权势的人带回来一个女人。 他们被赶了出来。 她又带着他开始走。 卓拉心想,不管他的母亲有多绝望,至少还把他带在身边。 他会想办法获得食物的,虽然可能会有些难。 不知道走了多久,女人忽然看见了远处的古堡,她摸了摸卓拉的头。 “你会活下去的,上帝会保佑你,我亲爱的孩子。” 她低头吻了吻卓拉的脸,准备转身离开时,感觉到裙子的一角被拽住了。 “听话,孩子。” 说完这句话,女人抬起脚,疯了一样跑走,生怕身后的卓拉追过来。 卓拉没有动,他看着她狼狈逃窜的身影,一直看着,看着,直到消失。 鹅毛大雪扑簌簌在天地里起舞,他身上沾满了雪花,转身想要寻找一条路走。 大脑一下子传来失重感,整个人都坠入了冰冷的深海里。 刚开始还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很快,他就在巨大的压抑和窒息中沉默了。 也许死亡才是终结。 这章写希蓝(h) “卓拉,回房间去睡吧。” “醒醒,这里太冷了。” 卓拉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攥住身边人的手,大口大口呼吸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滴答,滴答,滴答。 钟表的走针声清晰可闻。 赛莉娜只穿了一件雪白的吊带背心,一件长到脚踝的同色纱裙,整个被卓拉扑倒在地上,幸好下面铺着毛绒绒的毯子,才不至于被冰的一激灵。 卓拉像要把她揉在怀里那样,紧紧地抱着她。 赛莉娜任由他抱着自己,等到他情绪逐渐平稳了,才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头。 “十年前刚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就是一个心事重重的男孩。” “和我在古堡待了一年,你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拿一把椅子,坐在落地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天。” “我问仆人,你在看什么?” “仆人说,你只是在思考。” 卓拉惊讶地看着她,“你……你那时候经常出去,也不喜欢和我说话。” 赛莉娜一如既往地温柔,“没有。” “后来有一天满月,我决定将你转化成血族,但你逃走了,我甚至想,离开古堡也许是你从进来那天就开始思考的事。” “你有你要做的事情,我从来都知道。” “所以你去吧。” 赛莉娜推开了他,转身往楼梯上走,她总是这样,在一个又一个黑夜里,孤身走进幽深的古堡深处。 卓拉小时候坐在落地窗前,听到门口有人回来了,就会看见盛装的赛莉娜走进来,挥退所有的仆人,双手提着裙子上楼梯,然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卓拉从地上站起来,深深地凝望着赛莉娜的背影。 “赛莉娜……” “殿下,我很爱你,你知道的对吗?” 赛莉娜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背影纤长又单薄,隐在灰暗的楼梯上。 她明明听到了,却还是没有停止步伐,径直走到房间里,随着关门声,又把自己锁在了里面。 ———— 圣彼安魔法学院。 希蓝坐在高高的教学楼天台上,风有些大,迎面吹过来,红色的双马尾就那么飘在身后。 她本来左腿搭在右腿上,觉得有些累,又把右腿搭在左腿上。 动作间,裙子本来就短,直接露出了若隐若现的黑色蕾丝丁字裤。 她神情有些忧伤,“真是寂寞啊。” 赛莉娜去和卓拉鬼混了,把她一个人留在什么破魔法学校,年轻男孩多是多了点,但没一个有意思。 提了裤子还要扒着她的裙子求婚,拜托,她可是巫女希蓝诶,难道还要因为和人类小男孩上了个床而负责任吗? 开什么玩笑? 希蓝哼了一声,身后的楼道里突然传来脚步声,她正要转过头去把楼道门给锁了,就看见那个人已经走了出来。 是个绿色眼珠子的男孩子,穿着一件棕色的毛衣,灰色的西裤,一双半旧不新的皮鞋,手里抱着砖头厚的书,神色局促不安。 他慌张地鞠躬道歉。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这里有人……平时来的时候,这里,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希蓝从台子上跳了下来,走到他面前。 老实说,希蓝喜欢坐在高处的原因就是她太矮了,无论是在赛莉娜面前,还是在她那个脾气暴躁的小跟班芙蒂安面前,希蓝都显得格外娇小。 此刻,她站在这个男孩子面前,身高刚好只到他的下巴。 “你叫什么,来这里干嘛?” 高高大大的男孩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因为一直低着头,眼底就是希蓝那被衣服撑开的巨大的弧度,甚至还露出了里面雪白的嫩肉。 绯红爬上了他的脸颊,又顺着耳朵尖一路往上,耳垂红的都像能滴出血来。 他迅速把目光移到别的地方,热气蒸腾,让本来就内向的他更加说不出话来。 希蓝见他一声不吭,呆呆地站在那里,本来皱起眉头就要生气,看到他脖子都红了一片,突然唇角一勾,甜腻腻地笑了起来。 希蓝故意一歪头,紧紧贴上他,和他眼睛对着眼睛,裙子下的大腿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裤子。 “你怎么不说话呀,我叫希蓝,你不回答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噢~” 她抬手,轻轻扶住男孩的腰,假装生气,“快说嘛!” 男孩又连忙往后退了一大步,躲开她的目光,“我我叫本斯。” “本斯,很高兴认识你。” 希蓝转身又跳到了台子上,双手抱在胸前,纤细的腰肢被紧身的衣服勾勒出来,雪白的腿在空中一晃一晃。 见她说完那句话,没有再理自己,本斯找了个离她远一点的地方,翻开自己厚厚的专业书,嘴里叽里咕噜开始念。 希蓝被吵的头疼,“你在念什么鸟语!” 她本来都准备放过这个纯情孩子了,谁想到他这么吵,简直像个被施了咒语的乌龟壳,晦气又讨厌。 没想到刚刚一句话都不敢说的本斯竟然无比认真地回答了她,“我在背咒语。” 他鼓起勇气,又问道:“你应该不是我们学院的学生吧,马上要大考了,如果拿不到第一名,老教授会罚我关小黑屋的。” 说完,他自己都有些惊讶,竟然会跟一个陌生的女孩子说这么长的话,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平时他非常内敛害羞,几乎不和别人打交道。 他想,也许是这个女孩子长得太好看了。 希蓝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这个孩子正在为了所谓的大考而刻苦努力地学习。 “你们老师平时就教你们这种鸟语怎么可能学会魔法。” 希蓝朝他勾了勾手指,“我是居住在迷幻森林里的巫女,手里有很多神奇的魔法咒语,你如果愿意和我学,我一定把你教会。” “不要说第一名了,就算是你们绿色瞳孔学会的什么学姐学长都不是对手。” 本斯顿时感到十分惊喜,但是还是有些怀疑,“可是巫女的魔法和我们学院的魔法一样吗?而且你怎么能够证明你是巫女呢?” 希蓝很少被怀疑过,她从台子上站了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她伸出右手,变出一根细细的魔法棒来。 随着魔法棒从本斯眼前一闪而过,晶莹的流光飘散出来,慢慢化成了一张豪华大床。 罕见的,希蓝脸色有些尴尬,她正准备再变出点什么,没想到本斯居然吃惊地跑到床的跟前,一脸敬佩。 “这竟然是真的床,太厉害了,要知道现在的魔法大部分只能变出幻影而已!” 希蓝:…… 假如他知道在这张床上自己曾经和不同的帅气男生们做过的事情,一定会更吃惊。 想着想着,她就感觉腿心有点痒,她眯了眯眼,躺到了床上。 她躺上去的时候,裙角被卷起,露出了被丁字裤勒得紧紧的臀肉。 当着本斯的面,两条紧实滑嫩的腿夹在了一起,不断摩擦着,来缓解腿心的空虚感。 没想到越摩擦,里面流出来的水越多,一股一股打湿了裤子,她索性伸手把丁字裤勾下来,扔在了床的一边。 正好落在本斯的面前。 本斯睁大了眼睛,“你,你,天呢,你想要做什么?” 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希蓝哈哈大笑,她的后背搭在枕头上,一下子张开了双腿。 粉嫩的软肉间,穴口正在收缩,往外吐着更多淫水。 食欲(高h) 希蓝笑的越来越开心,她从旁边拽过一个枕头,夹在双腿间摩擦着。 枕头虽然绵软,但是边缘摩擦时还是会有些刺激到,希蓝渐渐觉得有些不爽,满脸都是不高兴。 她发出命令,“本斯,过来。” 本斯想要控制自己不要盯着这个女孩看,但怎么也没办法低下头,听到她叫自己,觉得灵魂都好像颤抖了一下。 “你还想不想学会魔法了?难道你想被关在小黑屋里吗?” 想起被小黑屋支配的那段时间,本斯恐惧战胜了理智,坐在了床边。 “把你的手伸出来。” 本斯听话的伸出手来,很好,乖乖男的十个手指甲剪得干干净净,手指头又长又白,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孩子。 希蓝笑的太夸张,嘴角流出了一丝口水,脸色通红,看起来淫糜无比。 “插进去,下面,流水的那里。” 本斯犹豫,“这不好吧?” 希蓝看了一眼他已经鼓起来的裤裆,“难道你想用那里?” “虽然我是十分乐意的,但你恐怕不愿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本斯只能照她的话做。 他先插进去了两根手指,见希蓝就那么盯着自己,又插进去一根。 满手绵密的爱液,本斯感觉穴口里面的肉紧紧实实绞着自己的手指,一收一缩,分泌出了更多的水,使得他得以在里面抽动起来。 希蓝短促地叫了一声,双腿更加大张,她急切地命令,“换嘴。” 本斯“啊?”了一下,希蓝一下子把他推在床上,把他拽在了自己双腿之间。 本斯现在脑子里一边是听话就能学好魔法,一边是希蓝这动人的模样,他轻轻朝着穴口吻上去,里面水还在源源不断流出来,沾湿了他的唇齿。 本斯伸出舌尖,舔了舔穴口旁边的软肉,又慢慢朝上,触到了一粒小小的阴蒂。 舌尖舔弄着,吮吸着,希蓝脚趾紧紧蜷缩起来,伸手抓住他的头发。 “用力点,舔下面!” 本斯又听话地移下去。 希蓝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撩拨,“舔进去。” 本斯把舌头探进穴口,模仿着性交的动作,一下一下在里面进进出出。 希蓝被他肏地越来越难耐,叫了一声。 “哐当”一声,铁门被推开的声音同时响起。 希蓝猛地转头,和楼道门口沉默的人四目相对。 卓拉披着一件黑色的外袍,身上都是泥点子,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他本来是跟踪一个人到了这里,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没有了踪影,还被他撞到了巫女希蓝的这一幕。 确实是有几分尴尬的。 他默默地转身,“你们继续。” “站住!” 希蓝从床上跳了下来,丝毫不顾眼神已经失去焦距,正瘫软在床上的本斯。 她拦住了卓拉,“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古堡里吗?怎么跑回来了?赛莉娜呢?” 卓拉苦涩地笑了笑,“可能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到底怎么回事?” “小卓拉,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当初要不是赛莉娜把你带回古堡,你早就饿死了。你不能做那种提起裤子就走人的混蛋!” 身为赛莉娜的好友,希蓝深知她是有多在乎卓拉,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不靠谱。 这时,床上的本斯忽然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捂着脸发出了一声哀叹。 卓拉戏谑地看着她身后的床和人,“我想,提起裤子就走人的混蛋应该不是我。” 希蓝哼了一声,“我穿的可是裙子。” 这种情况不是说话的时机,卓拉跟她告别,转身走了。 希蓝又回到床上,伸手摸了摸本斯裤子上被支起来的小帐篷,笑了一下。 “乖孩子,下次再教你点别的,我还有其他事,今天就不陪你啦。” 说完,她跳上台子,一跃而下,从高高的教学楼直坠下去。 这几天,城镇里开始一直下雨,阴沉沉的光线。潮湿的气息好像能顺着风钻进人的骨髓里,小路上也是泥泞不堪,不好下脚。 卓拉住在镇子里的一个小房子里,房东是个总是绷着脸的阿姨,她住在一楼和二楼,卓拉的房间在叁楼逼仄的小阁楼里。 索性,因为在小阁楼里,他不需要承受雨天带给他的潮湿和阴暗。 从古堡逃出来的这九年里,他去卖过啤酒,在蛋糕店里打工,给富人的草坪修剪过花坪,什么工作都有过涉猎,大多数是挤在地下室里,或是在花盆旁边的空地上一缩就能睡一觉。 后来考入了圣彼安学院,可以住在宿舍里了。 但是他最后还是用所有积蓄租了这里,就好像,漂泊无根的自己,也是有落脚之处的。 卓拉昨天外出,回来就一头扎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昨天忘记拉上窗帘,醒来时就看到那扇窗外,细密的雨线连成了幕布。 卓拉感觉肚子里,涌出了深深的饥饿,里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兽蚕食着。而浑身上下所有的血管都有种冰冷的痛意,他渴望进食,出了一头冷汗。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阁楼的门被粗暴地推开,紧接着走进来脸色难看的房东,她手里端着一个铜盘子,直接放到门旁边的柜子上,转头走了。 卓拉起身去端过来铜盘,里面有房东自己吃的蔬菜沙拉,通常会很善心地分给自己——虽然她看起来总是很凶,不好接近的样子。 叉子把沙拉送进嘴里,他嚼了两下,生硬地咽了下去。一口又一口,直到吃完了,那汹涌的饥饿不仅没有停息,反而更加让人受不了。 卓拉敏锐地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 为了证实他不可置信的猜想,卓拉用叉子划破了手腕,鲜血冒出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平静无比。 太好了,太好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嘲笑自己,“这是什么疯狂的想法,距离当时赛莉娜咬我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九年!” 又怎么可能会突然转化为吸血鬼呢? 但心里总归有些惴惴不安。 忽然,一股浓郁的奇异的香味传来,他心跳如擂鼓砰砰跳动,整个人窒息了一瞬,随即,巨大的饥饿感促使他扑向了香味的来源。 阁楼的窗户被掀开,从上往下看,稠密的细雨里,一个身姿窈窕的女郎站在楼下。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脚踩黑色马丁短靴,撑着一把浅白的蕾丝洋伞,手腕上扎着条红色的丝带。 她仰起头来,被尖锐牙齿咬破的唇角往外淌着血,正传来无比诱惑的香味。 卓拉的瞳孔一下子缩了起来,他趴在阁楼的窗上,整个身体几乎要送出去,悬在半空中。 他哑声唤道:“赛莉娜!” 对血族的恨意 蕾丝洋伞被打翻在泥泞的路上,雨还在下着,赛莉娜被卓拉扑倒在地上时,石子硌得她后背发疼,她的眼睛里被迫溢出泪水,看见了卓拉眼睛里的猩红。 卓拉舔舐着她流血的唇角,那细微的鲜血并不能让他满意,唇瓣经过那光滑的下巴,留下一串又一串暧昧的吻痕,最后在青色的动脉附近,露出了牙齿。 他没有血族那么锋利的牙齿,咬下去时是稍显钝意的痛,赛莉娜的脚下意识在地上退了退,头不受控制地向后仰,金色的卷发落在地上的泥沼里。 “唔……” 大口大口的吞咽声在赛莉娜耳边响起,她几乎以献祭的姿态供卓拉吸食自己的血液。 大概过了几分钟,卓拉的理智恢复了几分,他粗暴的吮吸动作改为柔和细腻的舔舐和轻吻,猩红的眼角沁出一点水光。 他低声问,“赛莉娜,我成为血族了吗?” 赛莉娜摇了摇头,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显然是痛狠了。 “事实上,血族很少有人吸食同类的血液。他们认为同类的血液腥臭无比,只有人类才是他们口中的美味。” “可是你只喜欢我的血,不是吗?” 轻飘飘的,仿佛哄幼崽入睡时的呓语,赛莉娜露出一个笑容来,纯粹的,梦幻的,“卓拉,我猜测那次转化没有成功,但也没有失败。至少,你变得和正常人不一样了,但又并不是一个完美的血族。” “或许,是个半血族。” 真是有趣啊,赛莉娜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细雨把他们的头发打湿,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命运真是爱捉弄人,她那叛逃的,崇尚独立的小孩,终究还是臣服在了她古老的血脉下,却又带着一丝执着的不屈,仿佛誓死捍卫人类的基因。 卓拉没有再吸食她的血,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松懈,最终赛莉娜脱离了他的怀抱,浑身瘫软地躺在泥地里。 赛莉娜蜷缩了一下身体,雨水从天而降,砸在她的脸上,脖颈上的伤口连绵不绝地传来疼痛的感觉。 她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匕首,鞘上镶嵌一颗湖蓝色的钻石。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是来为你送礼物的。” 看着卓拉双手捂脸,呆呆地坐在原地,她心里不由生出柔软的疼惜。 “你和普通的血族不同,不用担心成为我的奴隶。” “那我是什么?”卓拉忽地抬起头来,目光咄咄逼人,“赛莉娜,你说,那我是什么?我是个怪物吗?” 即便像个被抛弃在地上受尽蹂躏的布娃娃,赛莉娜依旧很平静,她笑了笑。 “如果你愿意做人类,那就是人类。如果想要做血族,古堡也一直欢迎你。” 卓拉没有再回答她这句话,他站起来,弯腰把赛莉娜从地上抱起来,指腹擦去那白皙脸颊上被溅上去的泥点。 上楼时撞到了在整理厨房的房东,她看了一眼在卓拉怀里眼睛已经闭上的人,似乎是哼了一声,但也没说什么。 赛莉娜被放在卓拉那张小床上,陈旧逼仄的阁楼里,光线十分昏暗,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没多久就进入了睡梦中。 卓拉背靠着床坐在地上,一条腿屈起,另一条腿伸展开来。 他手里拿着赛莉娜送给他的那把匕首,目光久久停留在那颗湖蓝色钻石。 像极了赛莉娜的眼睛。 传说中,古堡的主人拥有一把从深海中取得的匕首,巨大的能量蕴含在匕首里,致使它哪怕轻轻挥舞一下,都可以让刀尖指向的对方血溅当场。 深海孕育了宝藏,更孕育了杀人的利器。 他突然站起来,胸腔里生出一股滚烫的勇气来。 取出最厚的毛毯给赛莉娜盖上,他担心这么阴寒的天气会让她不舒服,临出门时才想到,她是血族,骨子里就是冰冷的。 血族。 卓拉在唇齿间碾磨这两个字,赶到圣彼安学院时直接去了大礼堂。 今天绿色瞳孔学会有一场小型活动,到场的重要人物有叁位很厉害的学姐,她们从自己的家族里特意赶过来,足以见得对学会的重视程度。 撒贝拉也是一样,她穿着白色滚黑边的裙子,本来坐在那里等待活动开始就好了,但因为工作的后辈并不多,她才站起来去帮忙点蜡烛。 雕花的白烛被火柴点燃,她微微弯腰,目光沉静,看起来很是优雅。 礼堂的门突然被打开时,撒贝拉划火柴的手一歪,没有点着。 她皱了皱眉头,敷着厚厚白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转头去看究竟是哪个无礼之徒。 别的学会成员也是这个想法,她们同样不满地看向闯进来的人。 “撒贝拉。” 卓拉径自走向她,撒贝拉妆容精致的脸上多了几分不可置信,不由往后退了退。 “你……” “我是伊利斯的小儿子,好久不见。” 他直视她,一如多年前。 那时候还是腊月,卓拉偷偷让仆人教他学骑马,没想到却摔了下来,最后是被人抬着回去的。 正当他忧心要如何和父亲解释时,他的父亲,尊贵的伊利斯公爵,侧身露出了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女人。 她有着干枯玫瑰般的红唇,一张脸雪白,眉目精致,看起来典雅又温柔。 “她是我此生的挚爱。”伊利斯公爵痴迷地看着撒贝拉。 小卓拉抿了抿嘴唇,小声说道:“父亲,我错了,不该偷偷出去骑马。” 显然,在这时候说骑马不是一个好选择,可他看着眼前荒谬的场景,心里实在不安。 果然,伊利斯公爵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向撒贝拉索吻。 “父亲……” 撒贝拉这时也看向他,猝不及防,卓拉和她对视。 “我本来不想找你的,但你把我和母亲赶出去也就算了,还把娅西嫁给了酒鬼。” 娅西是卓拉的大姐,撒贝拉被伊利斯公爵带回来时,她正好在外地的朋友家里居住,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 虽然母亲紧急写信叫娅西回来,但是直到被赶走时,她还在路上。 没想到再听到她的消息,娅西已经被嫁给了一个老酒鬼,每日被折磨地不成样子。 而最初想要从古堡出来,也是因为听到了娅西的消息。 因为生孩子,娅西去世了。 卓拉突然冲过去,在场的甚至没有人看到他的动作是怎么开始的,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一把匕首插进了撒贝拉的心脏。 撒贝拉都来不及反抗,她只看到一个残影,紧接着就是让她尖叫的疼痛。 有血溅到卓拉的脸上,他狠狠将匕首往下剜,仇恨和愤怒在眸子里翻滚。 最后被绿色瞳孔学会的人押倒在地时,他看了一眼倒在原地的撒贝拉,露出畅快的笑容。 卓拉,对血族,从来都是仇恨的。 从进入绿色瞳孔学会开始,他就一直开始探查撒贝拉的消息,并且还偷偷跟踪了她一段时间,为的就是趁她最虚弱的时候杀死她。 你帮帮我,亲爱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狭窄逼仄的阁楼里靠在墙边的那个床上,陈旧的被子被掀起一角,露出了赛莉娜大团金色的卷发。 她睁开眼睛时,察觉到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窗外一棵歪脖子树上面,此刻正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两颗像无机质琉璃珠似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赛莉娜,注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你回来啦?”赛莉坐了起来,穿鞋时轻声和她打招呼。 “回来很久了,看见你被那个人类小男孩咬了,痛不痛呀?” 她语气甜甜的,看起来还以为是个温柔的人,身影从窗户一跃而进,乖顺地跪在赛莉娜脚下。 赛莉娜的鞋带还没有扣上,洋娃娃般的女孩双手捧过高跟皮鞋,手指灵活地穿好扣实,仰起头来笑容越来越大。 “那个小男孩杀死了一位血族,现在应该被扣押在绿色瞳孔学会的地下囚牢里。你放心呀赛莉娜,德拉夫人肯定会帮你教训他的。” 赛莉娜看了她一眼。 芙蒂安仍然笑眯眯的,但是双手已经紧紧攥起了拳头,暴躁的血液流淌在身体里。 “在我面前,收起你的暴力倾向。” 赛莉娜低头摸了摸她光滑的脸蛋,语气温和,“也不许打他。” 赛莉娜转身要走的时候,芙蒂安无法遏制的怒火占据了整个心脏,她一脚踹在旁边的椅子上,明明长得像个洋娃娃,发起火来一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子。 “你总是这样赛莉娜,九年前他背叛的时候,你只当是小猫小狗丢了,不许我们去找他。现在他已经将刀子对准了血族,你再无动于衷,总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的!” “我恨你!” 相比较于德拉夫人,这位眷属明显更加任性。 芙蒂安因为长得好看,很久之前也是和赛莉娜一同居住在古堡里的,但后来赛莉娜说她想要安静,于是将她赶了出去。 赛莉娜因此对她是有些纵容的。 但纵容并不是芙蒂安口出狂言的理由,赛莉娜回过身,静静看着暴躁的小女孩。 “那把刀,是我送给他的。” “我知道他要复仇,所以帮助他。” 空气一下子变得很安静,芙蒂安转过头去,赌气般地哼了一声。 赛莉娜要去地下囚牢,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走到门口时注意到周围布满了德拉夫人的小礼仪团们。 小男孩们穿着白衬衫西装裤,板板正正系着领结,头发甚至抹了发胶,一脸严肃地守着地牢门口。 见到赛莉娜,很明显认出了这是谁,一声不吭地打开了铁门。 其中一个小男孩拿起一盏烛火就走了,赛莉娜猜到他肯定是去通知德拉,倒是没有阻止。 沿着夯土楼梯往下走,栏杆上间或有几盏烛火,空气中弥漫着血腥腐朽的味道,可想而知之前曾在这里发生过多么可怕的事情。 赛莉娜一眼就看见了卓拉,年轻人背靠在一个石头上,正用从袖子上撕下来的布条缠着手臂上的伤口,听见楼梯传来的动静,抬起头来,目光警惕。 很快,他又低下头去,显然是认出了赛莉娜,有些心虚。 赛莉娜走过去,蹲在他身前,伸出手想要帮他。 卓拉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胳膊,抬起头来看见赛莉娜的眼睛,湖蓝色中泪水氤氲着,像被大雾遮住。 他喉咙动了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摩挲上赛莉娜的半边下颌。 “不要哭,亲爱的。” 他笑了一下,“明明是我杀死了你的族人,你这样看着我哭干嘛?” 赛莉娜低下头,在他的手心蹭了蹭,下一秒整个人腾地一下被抱起来,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卓拉的腿上。 卓拉一只手覆在她的后颈上,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好支撑她坐稳。 他吻了吻细嫩雪白脖颈上的那块红色咬痕,抬起头来,轻轻贴在她唇上。 吐息热烈滚烫,他舔了舔她的唇瓣,舌尖往里抵了抵,正好碰到赛莉娜探出来的舌尖。 他一下子吻开她的唇,勾缠住她的舌头,肆意掠夺赛莉娜口腔中的湿润。 赛莉娜长长的睫毛被溢出来的生理泪水沾湿,她永远安静又优雅,此刻在这疯狂又漫长,仿佛要吞噬自己的吻中也不禁剧烈喘了起来。 她有些呼吸不上来,轻轻推了推卓拉。 “你手臂上还有伤。” 赛莉娜饱满的胸脯隔着一层薄薄的蕾丝纱衣,若有似无地触碰在卓拉身上,因为需要衬衫上的布条来包扎伤口,他直接脱掉了,现在正光裸着上半身。 这样的距离让他觉得口干舌燥,眼神幽深。 卓拉不舍地从她的唇瓣上移开,又绕过脸颊,吻向了耳垂。 “你帮帮我,亲爱的。” “我喜欢你的唇瓣,像玫瑰花一样柔软。” 他低声呢喃着,赛莉娜觉得自己几乎软成了一滩水,她刚刚推卓拉的那一下已经是最后的力气,现在就连指尖都似乎抬不起来。 她努力睁大眼睛,把里面的湿润眨巴出去,看清了满脸潮红的卓拉。 地下囚笼本来阴暗又潮湿,可对视时的视线中仿佛掺了火星子,噼里啪啦燃烧开来。 鬼使神差的,赛莉娜点了点头,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耐心是越来越好了。 与此同时,德拉夫人本来正在参加一个伯爵的舞会,看到自己吩咐看守在地下囚笼门口的亲眷跑了回来,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可怕。 “她果然又想维护那个人类。” “我绝不会允许这么大的变故出现!” 要知道,假如赛莉娜真的将卓拉转换成完整的血族,那么她的四个直属亲眷的地位将会受到严重的威胁。 赛莉娜一直护着那个小男孩,这是万万不允许出现的情况。 赛莉娜最信任最亲密的,只能是他们四个! 德拉夫人立刻动身往圣彼安学院走去。 快到圣彼安学校门口的时候,德拉夫人发现还有一辆黑色的车也在这个时候行驶进来。 那辆车看起来就很贵,她探头往外看,被后座上借着后视镜观察的人看到了。 他也探出头来,身形微胖,留着两撮小胡子。他笑起来浮夸又透着世故的狡猾,仿佛一切都已经被他掌握了一样。 他端着一个盛着红酒的高脚杯,叫住了德拉夫人。 “我说德拉,别摆出这么难看的脸色,我们的殿下最不爱看了。” 德拉夫人看清了那是谁,说话没什么好气,“奥伊斯,没有人比你更懂得现在的状况,我们要让赛莉娜亲手把那个小男孩杀死。”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奥伊斯小抿一口红酒,不紧不慢地说:“德拉夫人,您终究太急躁了。” 捉迷藏(高h) 因充血而滚烫的阴茎冲进口腔时,赛莉娜眼前一阵花白,她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喉咙被堵得有些浅浅的痛。 卓拉发出一声闷哼,额头上汗水滴落,但还是强忍着疯狂抽插的念头,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吐出来吧,如果真的不舒服。” 赛莉娜跪在他腿间,睁大眼睛看着他,摇了摇头。 这次,她没有莽撞地张大嘴一口吞进去,而是在缓了一会儿后,用唇瓣贴在阴茎头上,蹭了蹭。 肉眼可见的,它大了一圈,还硬了很多。 “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卓拉笑了一下,声音沙哑,“你不能这样,赛莉娜。” 赛莉娜一手扶着根部,张开嘴用舌头舔了舔,伴随着卓拉越来越重的喘息声,她察觉到他急切又难耐的心情,才稍微加快了点速度,开始吮吸起来。 卓拉头往后仰着,一只手紧紧攥着赛莉娜的肩膀,怕弄疼她,只是扯着上面的蝴蝶结来牵制力道,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腰往前挺了挺,情不自禁在那湿热的口腔里剐蹭来缓解那疯狂的肿胀感。 “我要肏进你的喉咙里了……” 低沉的,喘息着的声音,和卓拉身上的体温一样滚烫。 面对赛莉娜慢吞吞的动作,他实在没什么耐心,近乎通知的一句话后,一把扣住赛莉娜的脑袋,阴茎深深往里送去。 赛莉娜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眨巴着迷蒙的眼睛,因为过度仰头而露出了纤长优美的脖颈,红唇和阴茎摩擦的地方溢出一些口水,滴在卓拉的耻毛上。 画面淫糜而冲击视线,无论在赛莉娜的喉咙里进出多少次,都无法使那根阴茎有一点软下来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涨。 赛莉娜本来抱着他的腿,因为难以忍受,手指瞬间弯起,微长的指甲一下子划过卓拉满是肌肉的腿上。 “嘶……” 卓拉皱起眉,赛莉娜毕竟是血族,力气并不小,这一下足以使他腿上血肉淋漓,但这尖锐的痛感反而加速了心理上的快感。 他闷哼一声,抽出阴茎,那鼓鼓的囊袋趁机拍在赛莉娜柔软的脸颊上。 一股热的白液泄在旁边,有很多喷在赛莉娜的脸上,她愕然地抬头,潮红的脸和白的精液,无辜又震惊的神情,看的卓拉喉头一紧。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卓拉弯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让她双腿岔开坐在自己怀里,重新硬起来的阴茎抵在她隔着蕾丝内裤的腿心,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刚刚就已经被花蕊里的津液打湿的蕾丝内裤紧紧贴在赛莉娜身上,使得阴茎一下子就能戳进去。 赛莉娜不由往下挪了挪身体,可却觉得下面更痒了,仿佛有股吸力,想要那根肉棒狠狠肏进来。 “嗯……” 她哼了一声,卓拉舔舐着她的耳垂,牙齿轻轻碾磨着,湿漉漉的口水却让那里烧红一片。 卓拉又缠着她接了一个细密绵长的吻,吻到赛莉娜腿根发软,一股水一股水地往外冒,卓拉才肯放开她。 赛莉娜把她埋在他肩膀上,身体往前耸了耸,哼哼唧唧的。 “卓拉,肏我……” 卓拉忍得也很辛苦,但他并不准备轻易满足赛莉娜,赛莉娜平时总是圣洁优雅,只有在他面前求欢的时候才像个想要要糖吃的小女孩。 他爱极了赛莉娜这幅得不到就耍赖的样子,故意迟迟没有动作。 “赛莉娜,你只能让我一个人肏你。” 卓拉深深凝视着她,因为忍耐而眼眶通红。 “求你了!” 赛莉娜带着哭腔,甚至伸手要去勾掉蕾丝内裤,还没碰到却被一只手掌握住,十指相扣。 随后,卓拉用另一只手脱掉了她的内裤,又稍微摆动了一下她的位置,让她往下坐,于是阴茎深深嵌入了赛莉娜的花蕊里。 硕大的肉棒挤开狭窄的甬道时,痛得赛莉娜倒吸一口冷气,但因为里面的水足够多,很快就缓解了过来。 “好深。” 赛莉娜呜咽一声,但这次却不是因为难受,而是因为那肿胀的,撑开自己身体的满足感。 卓拉吻了吻她的唇角,“喜欢吗?” 赛莉娜点点头。 “那你自己动?” 赛莉娜茫然无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一向主导的卓拉为什么今天总是把这种活交给自己。 但想到卓拉身上还有伤,心上不禁柔软了几分。 她稍微动了动,又往他怀里更深的地方挤,可是阴茎也只是简单地在里面剐蹭着,力度根本不够。 赛莉娜索性赖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微微噘嘴,“累……” 卓拉真是拿她没办法。 他把她抱起来,让她双腿盘在自己腰上,大开大合地抽插了几下,这才让赛莉娜舒服地叫了一声,也稍微缓解了一下自己忍得够久的欲望。 卓拉又把她的腿拉的更开,为了插入得更深,他往里撞了几下,赛莉娜忽然转头看向了楼梯的方向。 “有人来了。” “嗯?”卓拉深呼一口气,抱着她往楼梯下走去,那里正好有个视线死角,光线又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那里有什么东西。 赛莉娜被卓拉按在怀里狠狠肏了几下,深得几乎抵进了宫口,她泪眼模糊的时候听到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清脆一点的敲击声应该是细细的高跟鞋,想来也只有德拉夫人。 沉闷稳健的脚步声应该是方头皮鞋,赛莉娜猜测是奥伊斯。 “走那么急做什么?你的高跟鞋吵死了,殿下听到都要心烦。” 果不其然,奥伊斯很少这样针对性地言语攻击,除非是对一向尖酸的德拉夫人。 德拉夫人高声回道:“你回来一点用处都没有!奥伊斯,你就只适合待在你的小岛上和你那些毒蛇相伴!” “你的毒蛇宝贝们可不会嫌弃你那一脸虚伪的笑容!” 赛莉娜下意识皱眉,阴茎和肉壁的摩擦,快感席卷全身,那撞进宫口的力道越来越大,把她所有思绪都撞碎了。 赛莉娜很快又沉浸在卓拉给她的极致快感里。 奥伊斯抱怨,“殿下真的进来了吗?这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卓拉咬了咬赛莉娜的唇瓣,长舌卷走她口中的津液,细腻又绵长地在她口中勾缠。 德拉夫人冷哼道:“这囚牢就这么大,我们亲爱的殿下难道在和我们玩捉迷藏?” 卓拉的吻落在赛莉娜的乳沟中,嫩白的乳肉挤在他的脸颊上,那两点殷红立在乳尖,诱惑着人去咬,去摘。 奥伊斯迟疑地喊:“殿下?” 地下囚牢没有回应,卓拉一口咬在其中一个乳尖上,情不自禁吸了吸。 “唔……” 赛莉娜控制不住,发出微弱的声音。 今天好朋友生日,10点双更,谢谢。 赛莉娜,会怀孕吗?(h) “够了!你还没看到吗?这个地牢已经没有人了!赛莉娜一定是把那个人类男孩给接走了,她保护这个人像保护眼珠子一样,比起对待我们可是用心多了!” 德拉实在忍无可忍,这地牢里肮脏又陈旧腐烂的血液味道快要把她的鼻子给杀死了! 她转头就要走,跟在后面的奥伊斯没有动,虽然这味道熏得他也头晕,但还是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地牢。 光线很暗,许多小角落都被笼罩在黑暗中,令人无法窥伺。 奥伊斯仍然不肯放弃,但德拉已经伸手把他往外推。 “快走吧,我们已经给了赛莉娜那么多时间,她现在一定带着那个人类男孩回古堡了!” “无论如何,不能轻易放过那个卑贱的人类,他杀死了一个血族,必须交出生命。” 隔着石头堆砌的楼梯,为了防止赛莉娜再发出惹人注意的声音,卓拉一只手正插进她嘴里。 指根被赛莉娜的舌尖无意识的触碰,卓拉眼中闪过一丝暗光,听到楼梯上德拉那声尖到破音的话,他吐出赛莉娜胸前已经微肿的红粒,那红粒于是颤颤巍巍地蹭在他脸上。 他贴在她耳边,气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喑哑,微不可闻。 “亲爱的,你要杀了我吗?” 这么近的耳鬓厮磨,他的肉棒还留在自己体内,说话时甚至慢慢往里怼了怼,惹来身上一阵悠长的难耐。 赛莉娜无法开口,只能摇头,她状似讨好地用吞吐着他的长指,表达自己的立场。 她那么乖,卓拉忽然就笑了。 楼梯上的声音渐渐消失,德拉夫人笃定赛莉娜已经把人带走,发誓要追到古堡去,带着奥伊斯伯爵急匆匆地离开了。 差一点,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赛莉娜不觉松了一口气,下一秒,身体里那根原本动作轻缓的肉棒就开始猛烈进攻,插入时仿佛要将她撞坏,深深浅浅,肏得汁水四溢。 “啊……” 赛莉娜咬着下唇,她的腿被折成不可思议的姿势,在这狭小的地方好使卓拉找到着力点。 因此,她的意识实在不算清醒,甚至已经被滚烫的热气蒸腾得双眼迷离。 “卓拉,太深了,你,你轻点。” “痛,啊,又好舒服……” “我要死了,卓拉,求你,求求你……” 少年人永远是精力旺盛,即便受了很严重的伤,听到身下人这种无意识呢喃,反而会更加用力。 身体伏动间,卓拉问她,“痛多一点,还是舒服多一点?” 赛莉娜抬起眸瞪了他一眼,她很少有这么大的表情波动,直接让卓拉的心塌了一块。 他故意狠狠往里一抵,“说啊亲爱的。” 赛莉娜深吸一口气,“舒服。” 她咬在卓拉的脖颈上,汩汩鲜血流淌出来,她并不饿,只是任由那香甜的液体沾染唇齿。 一股滚烫的液体全部射在赛莉娜的身体里,被她下面的小嘴吞的干干净净,没有溢出来。 显然是因为肏得太深了,已经将宫口肏开。 卓拉也吓了一跳,他抱着赛莉娜,阴茎还留在里面,不舍得离开那包裹紧实的肉壁。 他摸了摸她微鼓的小腹,“赛莉娜,会怀孕吗?” 赛莉娜闭着眼睛,昏昏沉沉中,摇了摇头。 “血族怀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空气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卓拉才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微凉的长卷发拂过裸露的小臂,他低声说:“我爱你,赛莉娜。” 他好像很喜欢说爱。 因为卓拉永远坚定自己对赛莉娜的爱,但他从来不敢相信赛莉娜对自己的感情。 说来有些患得患失,无论赛莉娜对自己有多好,他都觉得不真实。 哪怕赛莉娜的身体上布满爱痕,也依然无法确定,她是爱他的。 赛莉娜似乎从来没有说过爱。 赛莉娜的仆人很快为她换好了新的裙子,蕾丝摆的裙子蓬起来,像一团柔软的白雪。她的金色长发编成了一根辫子,上面细碎点缀着珍珠。 她戴好白色蕾丝手套,又恢复了高贵的血族皇帝身份。 “你杀死了一位血族,德拉和奥伊斯一定会紧抓着这件事不放,你不能再待在圣彼安学院了。” 外面风有些大,她咳了一声,路灯的光洒在赛莉娜身上,朦胧又美好。 她声音轻柔,又有些无奈,“和我回古堡吧,不要再逃出去了。” 卓拉就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沉默地注视着她,很久才笑了一下,无所谓的态度。 “我想去沉见岛。” 赛莉娜一下子皱起眉头,沉见岛上几乎都是热带植物,进去以后迷路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无论是沼泽或是猛兽,迷路的后果都将是死亡。 卓拉走过来,他比赛莉娜高一个半头,和她直视需要微微垂头。 他伸手摸了摸赛莉娜耳垂后的那枚吻痕。 “将我放逐到沉见岛去,你可以和你的臣子交待,我想没有人会有意见。” 赛莉娜罕见地动怒,“我有意见。” 卓拉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边落下一个轻盈的,像羽毛一般柔软的吻。 “以后会越来越好的,赛莉娜。”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走的快极了,快到赛莉娜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伸手拉住他的动作进行到一半,他就已经走远了。 她的手只擦过卓拉的衣袖。 帮助卓拉复仇,只是想让他安心归于血族和古堡,安心待在她身边。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因为那些总是叫嚣的臣子,这么决绝的离开自己。 赛莉娜湖蓝色的眼眸里,出现了强烈的情绪波动。 “实在不好意思,但是我还是想请问一下,您这么晚了一个人待在这里不安全的。” 一个声音打断了赛莉娜的思绪。 她转过身,看到一个神情局促的男孩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他非常不安地低着头,不敢直视赛莉娜,“既然那个人已经走了,我想阁下您应该回住处。” 如果希蓝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这是她的小男孩本斯。 赛莉娜显然并不知道希蓝和他认识,只是微笑着颔首致谢,离开时望了望绿色瞳孔学会的那幢楼,神情有些灰暗。 第二天,圣彼安学院的绿色瞳孔学会就关闭了。 据说是校董知道了学会举办的活动中,出现了一起命案,并且还是在神圣的教堂里,严禁勒令学会关闭。 但是只有血族内部的人知道,是赛莉娜殿下不满学会的存在,才使得它消失了。 得知此事的德拉夫人第一个找到了古堡。 月生草 “殿下!您怎么能够将那个人类男孩放逐到沉见岛上?像他这样冒犯血族,就应该被放干血,晒成人皮!” 德拉夫人跪在赛莉娜脚边,一边翻着旧账,一边控诉道:“绿色瞳孔学会是我们安插在人类魔法学院内部的最有力的一颗钉子,您怎么说关就关了?” 赛莉娜没有并没有理会她。 她摘下了手上的蕾丝手套,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个有着精致花纹的碟子,碟子上有一块牛排,正等待着主人的享用。 赛莉娜拿着刀叉,漫不经心地将牛排切成一块一块的,最后递进嘴里,细细嚼着。 咽下去,她才垂头去看皱着眉头一脸愠怒看向自己的德拉夫人。 “你现在也敢用这样的表情看向我了。” “是血脉压制不管用了,还是我对你们太纵容了?” 显然,血脉压制时时刻刻都存在。只要赛莉娜想,任何血族都将臣服于她。 德拉夫人心中有了久违的恐惧感,像走在钢丝线上一般,额头上冒出细汗。 她深吸一口气,“殿下,你知道的,我说这些都是基于血族本身的立场上!” “你派去沉见岛的那些小孩子们是做什么的?” 德拉夫人心里一沉。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寻找沉见岛上的月生草,没想到赛莉娜竟然早就知道了! 难道赛莉娜已经彻底掌握了她们的计划? 不,不可能! “沉见岛的月生草的确珍贵而美丽。” “我想你是要采来献给我。” 赛莉娜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外面,一轮弯弯的月亮挂在黑色的天空幕布上,静谧温柔。 赛莉娜渺小的身影就那么看着它,她仿佛叹了一口气,不知道究竟是无奈还是别的什么。 “我不会阻拦你任何举动,但是不要对卓拉动手,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赛莉娜转过头来,眼眸猩红,危险地盯着她。 德拉夫人颤声回应,“是……” 黑暗中,赛莉娜瓷白的脸颊上忽然滑过泪珠,她闭上眼睛,睫毛如蝶翼煽动。 “你说爱,但又离开了。” 不同于她豢养在院子里的玫瑰花们,卓拉就是随处可见的荆棘丛,他从来不需要借用别人的力量,自己就能顽强,孤傲地活下来。 与此同时,位于大陆上最危机重重的沉见岛,正遇上一年一度的雨季。 倾盆大雨几乎是砸下来,带着令人难以承受的力道,哗啦啦的声音充斥在岛屿上,茂盛的树木交错缠绕,在雨水中散发着泥土的气息。 藤蔓密密麻麻地攀附在参天大树上,伸出来的部分如同深海巨兽的触角一般,狰狞又疯狂。 赛莉娜提着长长的裙子走进雨林深处,路过一片沼泽地时,不知哪里忽然传来簌簌的声响。 她停在原地没有动作,一根粗壮的藤蔓从地下探出来,紧紧缠住她的腰身,往树的方向狠狠勒住,妄图将她绞杀在这里。 赛莉娜眼尾闪过金色细闪的光芒,她正要伸出手,想把这野性的藤蔓掰断,就见一把刀劈过来,随后,浓绿的汁液溅到脸上,有几滴落到了眸子里。 她下意识闭了闭眼,整个身体失重,掉了下去——是藤蔓被砍断了。 “你没事吧?” 清亮的女孩声音,含着担忧。 这沉见岛竟然还有女孩子,赛莉娜睁开眼看去,一个浑身裹着黑袍子的人类女孩正站在她面前。 她身边还有一个人,看样子应该是这个人类女孩的哥哥。 女孩拉扯着哥哥的衣袖,“你去把这个姐姐抱过来。” 那个男人裸露着臂膀,小麦色的皮肤,刚毅的五官。 他收回手里的刀,没有理会妹妹的话,拉着她就要走。 “她能独身进入沉见岛,你觉得会是什么柔弱的人吗?” “可是……” 可是她看起来那么纤弱,那么无辜,在这遮天蔽日的林子里,根本不可能存活下来。 男人训斥她,“别可是了,快走!” 两个人走的很快,快到赛莉娜根本来不及说一声提醒他们的话。 “毕竟这林子里有好多德拉夫人的小礼仪团们,那些小血族可是很馋的。” 赛莉娜无奈地摇了摇头,雨实在太大了,她的头发因此变成了一缕一缕的,粘在脸侧。 这次来沉见岛,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并不想让芙蒂安或者奥伊斯伯爵跟过来。 赛莉娜又往林子深处走了走,她不知道卓拉会在什么地方,只是凭借着微弱的传承血脉在寻找。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出现了一片宝蓝色的湖水,静谧温顺地停留在这块空地上,给这片林子带来了一个惊喜。 一个少年正坐在湖边,身上原本的白衬衫已经沾满了干涸的血迹和浓绿色的植物汁液,变得斑驳。 他利落的短发全部被梳到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那双锐利的眼睛。 赛莉娜松了一口气。 “找到你了,卓拉。” 她正要走过去,卓拉忽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赛莉娜。 没等赛莉娜说什么,卓拉的身后冒出一个裹着黑袍的女孩,她一下子扑在卓拉身上,紧紧地抱着他,精致的小脸上泪如雨下。 女孩颤抖着说,“好可怕,我又做噩梦了,卓拉先生,以后要怎么办啊……咳咳……” 赛莉娜一下子警惕起来。 她只是耽误了一点点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黑袍女孩的脸要往卓拉背上蹭,赛莉娜眉头紧紧皱起来。 卓拉还在惊讶赛莉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等看到赛莉娜不好看的脸色时,连忙挪开了步子,躲开了身后人。 “玛诺小姐,我非常惋惜你的哥哥为了得到月生草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是请你保重自己,只有活下去才是对你哥哥最好的安慰。” 卓拉低着头向玛诺表达歉意。 玛诺因此有些不好意思,她没道理拖累别人,但是现在的她毫无办法,只能依靠强大的卓拉。 “对不起,卓拉先生,是我失态了,但是……”玛诺擦着眼泪,“但是我真的很伤心。” “我确实也很伤心。” 赛莉娜走过去,挽住了卓拉的胳膊,尽管脸上和衣服上有些狼狈,但依旧掩盖不住那身柔软的白。 而卓拉刚好低头看向她,两个人般配极了。 赛莉娜表情哀伤,“之前,你的哥哥还救了我,没想到他竟然……” 玛诺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大陆上有这样一句话,能够进入沉见岛的从来就没有人类,而进入沉见岛的人类总是尸骨无存,因此他们没有姓名。 跳崖吧 “我小时候,被一群强盗绑架过,他们为了勒索金银珠宝,在我身上下了巫术。这种巫术会让我的身上布满红色的藓,并且到了十九岁就会一夜衰老,第二天则会死去。” 玛诺低声回忆着自己最痛苦的那段时间,神情看起来哀伤又脆弱。 “下个月,我就要过生日了,哥哥无法接受我死亡,查了书阁里的禁书,说是在沉见岛,有种月生草,可以解除一切巫术。” “哥哥本来要自己一个人过来,但是听说沉见岛十分凶险,万一出了什么不幸的事,我也能陪伴着他,于是我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玛诺笑了笑,苍白的脸上充满了恬静,可是仔细去看,会发现那笑容里满是苦涩。 “明明,他可以健健康康的,非要来这里找月生草……” 赛莉娜想起了那个手中握紧刀,沉默寡言的男人,奇怪地看了一眼正黯然神伤的码诺。 注意到她的神情,卓拉反手握住了赛莉娜的手。 那只手皮肤细腻柔嫩,但却十分冰凉。 卓拉侧头,因为距离问题而突然靠近的两张脸险些贴在一起。 卓拉喉结动了动,漆黑的眼珠从她绯红的唇瓣上移开,问道:“怎么了亲爱的?” 他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这里还有第叁个人,从头到尾只是全程关注着赛莉娜,他并不掩饰自己的神情,甚至有些愉悦。 “被赛莉娜殿下流放到了沉见岛这种地方,你都不远千里地找了过来,真是让我……” 赛莉娜捂住他的嘴,“卓拉,你是在算计我吗?” 尽管话说不出来,可露出的那双眼睛里却实实在在满是笑意。 卓拉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他提出让赛莉娜把自己流放到沉见岛,一来方便她给那些血族交待,毕竟自己真的杀死了她的一个族人。 二来他有他自己要做的事。 然而他从来没想到,赛莉娜竟然真的会跟过来。 “两位……” 玛诺忍无可忍,看不下去他们忽视自己,在那里自顾自地讲话。 这可是在处处都是危险的沉见岛上啊! “这里太危险了,我们逃出去吧!” 女孩双手捂着嘴,哭的满脸都是泪,尽管身上被厚厚的黑色袍子笼罩,但是仍然感觉摇摇欲坠一样。 赛莉娜和卓拉同时看向她。 “我暂时不会出去。” “我们在这里还有事情。”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赛莉娜,后者是卓拉。 天色渐渐暗下来,入了夜的沉见岛只会更加危险,意识到自己无法再受到身体强悍少年的庇佑,玛诺咬了咬牙,知道自己无需多言。 她转过身去,深一脚浅一脚离开了这里。 从背影上看去,实在是孤苦又可怜。 “我们应该先找一个地方度过今晚。” 听到这句话,赛莉娜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卓拉拽住,她看了看带着自己开始走的少年,默不作声地挣脱掉。 没等卓拉回头,她又紧紧牵住卓拉的手。 这次,是十指交缠,紧紧扣在一起,毫无缝隙。 他们找到一个被巨大树木掩盖住的小山洞,洞口看起来很小,需要弯着腰才能进去。 卓拉先进去,确认里面没有危险时才回过头来叫赛莉娜跟上自己。 赛莉娜提起自己的裙摆,发现有一处蕾丝被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干枝勾住了。她打量了一下,猛地和一双土黄色的竖瞳对视。 在巨大的兽爪拍过来时,她迅捷地闪身进入山洞。 卓拉还不知道他们的到来吵醒了匍匐在古树下休眠的巨兽,赛莉娜已经拽着他疯狂往山洞深处钻。 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声,应该是因为洞口太小了,巨兽进不来,除了愤怒地破坏周围的植物没有任何办法。 不知道究竟跑了多久,肾上腺素的飙升令卓拉大口喘着气。而赛莉娜除了眼睛微微干涩,一点都没有不舒服。 “这只巨兽守在洞口,里面一定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赛莉娜微微皱眉,“那只巨兽受伤了,刚开始它把自己藏在土里,隐蔽了身上的味道。可是刚刚攻击我们的时候,那铺天盖地的血腥味真是叫人头晕。” 洞口虽然小,但是越往里走,竟然越开阔。 山洞的尽头竟然是一处悬崖。 站在崖边,抬头看不见顶,低头看不见下面是什么,微弱的绿色的鬼火成簇闪烁在身边,脚下不知道有多少白骨累累。 赛莉娜深吸一口气,“不能再走了。” 她看向卓拉,卓拉正神色莫名地盯着悬崖,一直不怎么开口说话的他突然说了句奇怪的话。 “血族如果进到这个山洞,知道里面有珍宝,会冒险跳下去吗?” “就像人也有不同的性格,有的血族甘愿冒险,有的血族安于荣华富贵,但大部分人都会追寻奢侈精致的生活,不会找到这里。” 卓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包括你臣子的那些白衬衫礼仪团们吗?” 显然,他在外面的时候遇到了他们。 赛莉娜心里一阵不安,她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连忙摇头,“卓拉,你别……” 没等话说完,猩红的瞳孔一缩,赛莉娜身子软下去,倒在了地上。 卓拉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赛莉娜身体的弱点,他挥了挥手,洋洋洒洒的金色的细粉被甩干净。 他跪在赛莉娜身边,俯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发。 “亲爱的,在那些小礼仪团们找到月生草之前,我必须亲手毁了它。” 既然这个山洞里藏着珍贵的东西,为什么没有可能是月生草呢,这概率太大了,他一定要去看看。 卓拉纵身跳下悬崖,单薄的身体爆发出强劲的力量,在无限下坠的过程中,未知的恐惧是最难熬的。 他鼓起的衬衫像是一只鸽子。 赛莉娜害怕金粉,金粉会让她陷入短暂的沉睡中。这种不安定的因素会让自己随时面临危险,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但是被卓拉发现了。 这次,她拼命地将意识从黑暗中拉出来,费力睁开眼睛。 卓拉并不像贪婪的人,他也在追寻月生草。 赛莉娜意识到了这个情况,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一切都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你是知道了什么吗?” 卓拉跳下去没多久,赛莉娜也跟着跳了下去。她的宽大蓬松的裙摆扬起,如一朵纯白盛开的花,落进黑色的墨水池里。 好冷,刺骨的冷。 赛莉娜很少会有这样的感觉,她的血液就是冰冷的,本身就是冰冷的种族。可是现在她坠入了一个冰池里,浑身都被冰凉的湖水包裹,感觉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一个手臂忽然揽住她的腰,紧接着,右手被紧紧抓住,十指交缠,湖水下黑沉,她什么都看不清,但是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这个人的唇寻觅到了她的,舌头强硬地撬开了赛莉娜的唇瓣,大口大口的气被渡过来,赛莉娜才觉得体温有些回升。 水下和岸边(h) 这个湖很深,漫无边际,没有尽头,仿佛这个悬崖下被整个湖给占有了。 赛莉娜已经很久没有吸食过卓拉的血液,卓拉可能是跳下来时被磕到了哪里,受了伤才会流血。 她被这血的味道撩拨得喉管发烫,抱着卓拉的头,短短的头发扎在柔嫩的手心,她嘴唇寻到少年脸颊上的伤口,轻轻舔了舔。 赛莉娜试图将尖牙戳进那个伤口里,来让更多的血液流进口腔。但是卓拉显然觉得这个位置不太好,伸手制止了她。 赛莉娜不肯放弃流血的伤口,牙齿蹭了蹭,眼睛带着微微的怒意,一口咬在他脖颈上。 动脉破损流出的血液被赛莉娜大口大口咽下,她时不时用尖牙啃咬吮吸着,卓拉一只手揽着她的腰,怕她在水里骗走,另一只手已经拉开了她另一侧的系带。 赛莉娜的腰肢很细,又很软。 赛莉娜咬人时,唾液简直就是效果极强的催情剂,尽管湖水冰冷,但卓拉却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涌到了身下。 他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变得又粗又硬,想要插入香软的赛莉娜。 这么想着,他就动手撕开赛莉娜的裙子,那布料应该是价值不菲的丝绸,但同样抵不住他这么用力。 赛莉娜觉得浑身一轻,裙子已经被撕碎了。她下意识将双腿盘在卓拉的腰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这个姿势使得卓拉和她贴的更近,那饱满柔软的胸脯蹭在他身上,卓拉扣住她的头,和她接了一个深深的吻。 吻的时候,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阴茎碾开赛莉娜腿心的软肉,抵在那颗充血肿胀的肉珠上磨了磨。 赛莉娜喝饱了血,一下一下啃咬舔舐着伤口,被这样逗弄,整个身体都软了,腰弓起来,想要移动位置,让阴茎插进肉穴里。 但卓拉手上的力气太大了,扣着她的腰不让她动。 阴茎久久地在肉珠附近打转,肉穴感受到那粗硬,情不自禁地收缩,惹得里面流出很多水来。 赛莉娜无力地趴在卓拉的肩上,猝不及防被阴茎碾入穴内,肿胀地撑开里面每一寸,细密合缝地嵌入。 卓拉抱着她,水中缠绵使得他并不好用力,只能缓慢地抽插几下。 他将赛莉娜又调整了一下,勉强好一点。 在水中对体力的要求太高,卓拉难以疏解的情欲和环境的阻碍实在是个大问题,他拍了拍赛莉娜的头,示意她先找岸边。 赛莉娜见他不好动,腰扭了扭,想要自己来。 动作间掀起水声哗啦,肉穴绞着胀硬的阴茎,两条细腿缠在卓拉腰上,幸好有了半血族的血统,卓拉得以能带着她在湖水里游动。 不知道游了多久,才终于看到岸边。 岸边没有任何植物,只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 赛莉娜细软的腰硌到石头上,她眉头紧皱,翻了个身压在卓拉身上。居高临下望着卓拉时,那双湖蓝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从未展现在卓拉面前的威严。 “你到底想干什么?” 卓拉盯着她,渐渐出了神。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对不对,但他必须要做。 留在赛莉娜身体里的阴茎狠狠肏了她几下,赛莉娜眼前花白,极致的快感在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爆发,几乎将她溺死。 一只手将绵软的胸部揉捏成混乱的形状,青年指尖挑起那粒红蕊,递进嘴里含弄。 他拉动她的腿,高高折起来,赛莉娜的身体和人类不同,能够完成许多高难度的动作。卓拉仿佛发现了新的乐趣,如同摆弄洋娃娃一般不停地换姿势。 从始至终,赛莉娜温顺,乖巧,就连高潮时的哼叫声都只有柔媚。 “赛莉娜,说你爱我。” 赛莉娜偏了偏头,被故意弄得很痛,她只抬手揉了揉卓拉毛茸茸的脑袋,“爱你。”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卓拉把头埋在她的肩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满是冰冷的微弱的血腥气。 赛莉娜的衣服显而易见不能再穿了,卓拉捡起她的衬裙,勉强给她套上,动作轻柔。 赛莉娜雪白的皮肤上遍布情爱的痕迹,看起来淫靡又醒目。卓拉低垂着睫毛,指腹轻轻擦过女孩的皮肤。 赛莉娜安静地看着他。 “如果有一天,你的臣子背叛了你,你会伤心吗?” 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赛莉娜表情也没有变化,只是摇摇头,“血脉压制,他们不会,也不敢。” 卓拉将自己原来带的披风给她套上,没有再说话。 他在湖边寻找着什么,但是这里除了石头再也没有别的东西,更不要说一株月生草了。 “这里挺危险的,就算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也会死在这里。” 赛莉娜的话并不能对卓拉造成什么影响,或许他有逃出去的办法。总之这个年轻人打定主意要冒险,在一无所获之后,站在了湖边。 “也许在湖里。” 赛莉娜叹了口气,“你在湖水里时,有发现什么吗?” 回忆起让血族都感到冰冷的湖水,赛莉娜完全没有什么兴趣再去探寻。她只要盯着卓拉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就在卓拉想要放弃的时候,水里忽然有了异样的动静,就连赛莉娜都惊讶地看着翻涌的湖水。 水下冒出一个人类女孩,她身上厚厚的黑色袍子紧紧粘在身上,一张脸白皙,眉眼清秀。赫然就是之前那个哥哥因为月生草而死去的玛诺。 玛诺抬起一只胳膊,上面正源源不断流着血。 她本身的表情十分冰冷凶恶,意识到岸边有两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时,瞬间恢复了惊慌失措的样子。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卓拉蹲在岸边,不由反问道:“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想到刚刚那惊悚的画面,玛诺一下子哭了起来,不只是胳膊,她身上到处都是伤口,那些吸血鬼幼童仿佛不要命一样,差点把她弄死。 即使在沉见岛上,因为今天正好是满月,吸血鬼身上的血脉力量最为强大,导致她最后这么狼狈地逃窜。 赛莉娜眼里闪过一丝光,突然明白了什么,笑了笑,“有意思。” 玛诺在湖水里竭力游到岸边,她拽了拽卓拉的裤脚,眼里流露出大片的柔弱和恐惧,“救救我,卓拉先生,带我出去,这沉见岛太可怕了。” “救你可以。”卓拉站起来,审视的目光落在玛诺身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杀死月生草 “我没有错!”人类女孩仰起一张脸,冰冷的湖水致使她的嘴唇苍白发青,大大的眼眶里仿佛缀着一块湖泊。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罢了,可是我太弱小了,只能不断寻求别人的保护,我没有错……” 她从湖水中走出来,裹在身上的黑袍子紧紧粘在身上。她到地上,双手抱膝,一副缺少安全感的模样,像陆地上被雨水打湿的一株菟丝花。 她好像失去了理智,在原地发着抖,不断地说着我没有错。 卓拉说:“我想你并不是从上面的悬崖进来的,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或许你是从湖底进来的?” 码诺呆呆地点了点头。 想要从悬崖上逃生已经是不可能的,那么只能从湖下的路走,卓拉正要回过头询问赛莉娜的意见,就见她一脸不赞同。 “太冷了,卓拉,湖水几乎把我的血液冻住。” “那也要回去不是吗?” 赛莉娜叹了口气,十分不情愿地靠近了湖水的方向,还没有走到最岸边,忽然有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她的,顺着胳膊往上看,身形纤瘦的少年正站在她面前,好像能够替她挡住湖水的冰冷一样。 卓拉低声说,“我也是来寻找月生草的,这里显然并没有,我们先离开吧。” 他这样说话时,声音如同一瓶红酒,总是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可赛莉娜反而没有听从他的,只是有些疑惑,“你为什么寻找月生草?” 之前卓拉用金粉将赛莉娜迷倒时,曾经说过原因,但她没有听到。 在原地一直发抖的玛诺也猛地抬起了头,紧紧盯着他。 “找到它,然后毁了它。” “啊——” 随着惊恐的叫声,玛诺像在看杀人凶手一样,她痛苦地转身往湖水里爬去,可却感觉到自己厚厚的领子被人抓住。 赛莉娜弯着腰,一只手看似轻飘飘提着她的领子,可实际上玛诺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她在原地拼命想要逃开,最终筋疲力尽地趴在地上。 领子把她的脖子勒出了红红的印记,她的眼睛珠子转了转,绝望地盯着旁边的卓拉。 这个人,要毁了月生草…… 别的人都想得到珍贵的月生草,无论是什么目的,总之都不会想要毁了它,只有这个年轻人,张口就说要毁掉。 赛莉娜笑了笑,“月生草,是你吗?小女孩。” 大陆上有这样一句话,能够进入沉见岛的从来就没有人类,而进入沉见岛的人类总是尸骨无存,因此他们没有姓名。 从刚开始见到玛诺时,赛莉娜心里就有些奇怪,但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善良胆小的女孩就是月生草。等到在卓拉身边看到她,心里的异样感就更重了。 直到玛诺被德拉夫人的小礼仪团们逼迫到这里来,赛莉娜才突然想透了,原来她就是月生草。 “在沉见岛,你本该没有天敌的。”赛莉娜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为什么要变成人类的样子?” 玛诺瑟缩着往赛莉娜的脚下躲,“你不要杀我……也别让卓拉杀我……求求你!” 赛莉娜摇头,“我不能保证。” “我……” 话还没说完,女孩嘴里就涌出了大口大口的血,那血原本是鲜红的,落到地上竟然变成了浓绿色,滴在石头上瞬间熔化成粉末。 一把长刀从她身后贯穿到胸前,她伸出苍白的手,拽住赛莉娜的裙摆,整个人匍匐在地,痛苦地想要蜷缩身体。 “我想……我只是……想活着走出……” 我只是想活着走出沉见岛。 这句话没能说完,长刀被主人抽出,伤口受到二次伤害,她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在原地不动了, 月生草失去了生命。 卓拉用衬衫的一角沉默地擦拭着手中的长刀,身后湖水忽然涌起波澜,翻腾出不小的水花。 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不知道从哪里飞了过来,他的侧脸沾染着一些冷漠和锋利,让人难以琢磨他在想什么。 “卓拉,”赛莉娜轻声开口,“月生草长着人类的模样。” “是的。”卓拉同样轻的声音回答她,“但我要做的事,决定好了就不会改变。” 萤火虫们笼罩在月生草的身边,黑色长袍渐渐变得空荡荡的,人类女孩的身体消失以后,有一角枯黄的草露出黑袍外。 卓拉用长刀将袍子翻开,里面的月生草已经断成两截,毫无生命气息。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拉起赛莉娜的手,带着她跳进湖水里。 他吻了吻赛莉娜的耳垂,“亲爱的,我带你回古堡。” 事实上,这片湖实在太大了,悬崖下的湖只是它的一小部分。顺着湖水的流向一直游,需要游很长时间才能游到外面。 好不容易看到外面的月光时,卓拉带着赛莉娜爬上岸,赛莉娜冷得浑身都在颤抖,她觉得自己骨头都要碎掉了。 “这片湖,好像能冻结我的血。” 她喃喃自语,“月生草就长在这样的湖水中吗?” 卓拉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这些话,他抱紧了赛莉娜,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怀里,低声安抚着她,“赛莉娜,我已经把月生草毁掉了。”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赛莉娜有些缓过来,她被卓拉安置在一块巨大的光滑的石头上,接着卓拉去砍了些柴。 只能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他刻苦地钻研了一会儿,成功有微小的火星子迸发出来。 他想办法让火更大了一点,于是在赛莉娜面前有了一个火堆。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整个沉见岛除了少数夜行生物,都笼罩在安静中。火光映在赛莉娜的脸上,显得她神情有几分呆滞。 卓拉握住她的手,粗糙的,少年的手,插入她十指之间。 他把她抱到自己两腿之间,让她依偎在自己胸口前。 赛莉娜闭上眼睛,有些困意。 “我喜欢冰天雪地。”赛莉娜说,“我不喜欢火,哪怕它能给人带来温暖。” “我喜欢阴暗潮湿,喜欢大雾弥漫,我讨厌火。” 卓拉吻了吻她的后颈,戏谑道:“被困在我怀里,你得直面这个火堆。” “那就直面吧。”仿佛释怀一样,赛莉娜表情轻松,“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 小番外: 月生草盯着那对兄妹已经很久了。 “哥哥,我要是下个月真的一下子变得那么老,身上长满恐怖的红藓,我还能穿好看的裙子吗?” 女孩被裹在黑色的袍子里,声音细细软软的,整个人像一个兔子玩偶一样。 刚毅的男人回头,摸了摸她的头,“玛诺,你相信哥哥吗?” 玛诺重重点了点头,“嗯!我最相信哥哥了!” “哥哥一定会找到月生草,帮你解除巫术。” 男人的指腹在女孩嘴角摩挲着,眼神晦暗不明,慢慢低头,在她唇角轻轻吻了一下。 女孩清秀的脸上蔓延出红彤彤的云霞,一双眼睛像被热水熏腾过,男人想要退开时,她突然踮起脚尖,一分没有偏移地和他双唇相贴。 她的牙齿磕在男人的牙齿上,一条大舌滑进来,气势汹涌地在女孩口腔中搅弄,惹得她娇喘连连。 “啊……”她喘得胸脯一下一下起伏,整个人挂在了男人身上,“哥哥……我腿好软……” 男人吮吸着她的唇瓣,离开时牵连出一条银色的丝线,声音低哑,“等找到月生草,等你过了十九岁生日,好吗?” 女孩懵懵懂懂地点头,“好。” 月生草羡慕她被哥哥保护,羡慕她跟在哥哥身边,她杀死了这个女孩,自己取代了她。 那个男人为了进入月生草的生长环境,和守护在洞外的凶兽大战一场,最后被咬死了。血流了满地,月生草想去帮他,可她胆子太小了,躲在很远的地方,一动不敢动。 哥哥把她安置在这里的。 哥哥走之前说,“玛诺,等我回来,无论我成功或者失败,你都要藏好。” “玛诺,要活着。” 月生草颤抖着,看着凶兽一口咬掉男人的头,嚼碎吞咽,又去撕扯他的身体,绝望地闭上眼睛。 “啊,哥哥……” 月生草也这么叫他,“你快回来,保护我。”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大陆上有这样一句话,能够进入沉见岛的从来就没有人类,而进入沉见岛的人类总是尸骨无存,因此他们没有姓名。 今天谷雨,10点有双更,谢谢。 本斯,你爽不爽(高h) 一望无际的蔚蓝色大海在眼底铺展开来,与远处的天线连在一起,海风与浪潮推动着雪白的浪花翻滚,太阳映照水波,颜色鲜亮又温柔。 海滨别墅里,撒切尔一家正在筹划着冲浪计划。 妇人皱着眉头,“都已经十点了,你弟弟怎么还不下来,他到底有多少觉要睡,我真是不理解。” 大儿子西瓦达穿着一件花衬衫和短裤,头上还挂着一个硕大的墨镜,一张年纪很轻的脸上有着能够吸引小女孩的风流和嚣张,尤其是那双绿色的眼睛。 他懒洋洋道:“美丽的苏菲小姐,千万不要生气,我马上去把这个不听话的弟弟叫过来。” 别墅很大,弟弟住在最高的叁楼,西瓦达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个房间,一间间敲门找过去。 “小弟,快醒醒。” 里面没人,他又换另一间,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来,“你到底睡在哪里啊,真是让人郁闷。” 终于找到最尽头的那间房间,西瓦达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他握着门把手疯狂扭动,门是反锁的,但他试图通过制造更大的声响让弟弟赶快过来给他开门。 但是里面好像没有人听到这么大的声音,西瓦达有些生气,抬起一只脚想要狠狠揣上去,门忽然轻轻开了。 西瓦达愣了一下,门只闪开一条缝,但已经足以让他听见里面的声音。 一串串娇媚的嗓音从少女喉咙里吐出来,“重一点,再往里伸。” “唔……乖孩子,舔进去。” “好痒,用点力!” 穿着黑色紧身洋裙的女孩双腿岔开,靠着墙坐在枕头上,西瓦达看到一个男孩正躺在枕头下,躺在女孩的腿心里,痴迷地舔舐着花蕊,舌头沾着津液不知疲倦地在那个小孔里摩挲抽插。 这样的动作使他舌头似乎有些抽筋。女孩长得很美,张扬又夺目,因为受到强烈的性刺激,嘴角流出一些银色的口水。 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坏笑,头稍微偏了偏,正好和隔着门缝往里看的西瓦达对上视线。 “啊……好爽……” 她深呼吸,有些兴奋,身子往前一挪,直接坐在了男孩脸上。 腿心里滴滴答答的水糊了男孩一脸,他胯下已经支起了小帐篷,硬硬鼓鼓的想要戳出睡裤一样。 西瓦达瞳孔紧缩,不敢大声呼吸,也不敢出任何声音,就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房间内,睡觉时本应该放下的厚重的窗帘早就挂起来了,外面海风阵阵,日光洒进来,将床上淫糜的画面照得一清二楚。 他看见他的弟弟因为忍耐不住,手已经往裤裆里去伸,却被女孩一个弯腰,伸手制止住了。 “本斯,你想干嘛呢?” 隔着薄薄的睡裤,那只柔嫩白皙的手轻轻覆盖在鼓起的地方,握住本斯的手。 她挠了一把,里面的东西弹动了几下,似乎想往她的手心深处顶。 她笑的更开心了,翻身从床上站起来,裙子太短了,只到大腿根部,走动时隐隐露出里面的光景。 巫女希蓝走到一把椅子前,朝着床上手塞在裤裆里疯狂撸动的男孩勾了勾手指。 “本斯,亲爱的,你坐过来。” 男孩满脸通红,粗粗地喘着气,虽然动作没停,但还是乖乖地站起来坐在了椅子上。 那双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希蓝看。 希蓝用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双手搭在椅子背上,长腿一跨,站在他身前。 红唇贴在他的耳廓旁,她轻轻吐了一口气,微甜柔和的香味扩散在这隐秘的范围内,“本斯,裤子脱掉。” 本斯的喉结滚动,一只手颤抖地扯下自己的裤子。 那根肉棒因为海绵体充血而显露出了狰狞的膨大,显得它并不十分美观。希蓝一只手揉了揉下面的囊袋,握着根部,双腿大开,缓缓往下坐。 无论是在本斯的眼中,或者是在希蓝低头专注的目光,甚至是门外西瓦达窥视的角度,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那肉棒是怎样插进流水的小孔里,紧实的肉壁绞动阴茎上的血管,使它肉眼可见地更加肿胀几分。 于是希蓝的小穴被撑得更大了。 “啊,好涨,本斯,你怎么这么大。” 希蓝的嗓音有些沙哑,但是柔媚的有些性感。 希蓝的动作原本很慢,她突然重重坐了下去,阴茎整根没入,又深力道又大,本斯一下子屏住了呼吸,握着椅子的手上青筋暴起。 希蓝把头埋在本斯的肩膀上,眼睛里闪出泪花来。 “好痛,本斯,你说话呀,你爽不爽?” 本斯其实并不怎么爽,从头到尾他都处于被动地位,哪怕现在自己十分想要把身上的女人掀翻在地,狠狠地肏干她。 但他不敢。 希蓝还没有允许他这么做。 一只手扶住女人纤细的腰,本斯抬起头,央求地看着她,那双绿色的眼睛里,好像燃烧着一团火焰。 “希蓝,我……” 希蓝忽然前后扭动了一下腰,使得埋在她体内的阴茎摩擦过里面的嫩肉,被刺激地差点就射了出来。 本斯脱口而出,“卧槽。” “嗯唔……”希蓝搂着他的脖子,张口用唇瓣含住那颗乱动的喉结,牙齿轻轻剐蹭着,又用舌尖在上面写着英文字母。 腰身不断起伏,变成了上上下下地动,随着穴口不断地吞吐,深一下浅一下,本斯才终于在极致的忍耐下感觉到爽。 大脑晕晕乎乎的,眼前女人雪白饱满的胸脯晃个不停,喉结传来的刺激又让他更加兴奋。 在希蓝又一次坐下去时,阴茎深深抵进里面时,他没能忍住,射出了一股浓又烫的精液。 “好烫,怎么这么多!” 希蓝抓住本斯的脸,本斯有些不好意思,但绯红的脸上,看着她的目光炙热又带着偏执。 他扣紧了希蓝的腰,让她紧紧趴在自己怀里,“我,我不是故意的……” “希蓝,我没忍住。” 这双眼睛里面的东西实在藏不住,希蓝在里和他厮混了好几天,这个看起来本本分分只知道学习的小男孩,眼神里一开始只有呆笨愚蠢的,甚至有些怯懦,现在里面怎么好像藏了一只贪婪的怪兽。 “你还行嘛?”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本斯耳朵里,带着微甜迷人的粘稠尾音,却像个炸弹一样,一下子把本斯的火气点起来了。 他故意往前顶了顶,双手掐着希蓝的腰,喘着气说道:“当然。” 海滨舞会(h) 整个人被按倒在地毯上时,希蓝敏锐地听到了门外男生粗重的喘气声,她有些微微分神,想要转头去看看这个小男生露出了怎样勾引人的表情,但是却被本斯发现了。 本斯一只手攥着她的两个手腕,举过希蓝的头顶,绝对控制的姿势使她过分饱满的两个乳房在空中发颤,也使本斯更方便看到她的脸。 意识到她的不专心,本斯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脸上有着阴郁。 他额头上的一滴汗水砸了下来,正好落在希蓝的唇边,她伸出舌头将那微小的湿润卷进嘴里,舔了舔。 “怎么了?” 本斯狠狠吻上她的唇,舌头在口腔内搜刮她的津液。 他的动作带着豁出去的意思,让希蓝一时间有些窒息,脸颊上慢慢红起来,她抬起一条腿,轻轻在本斯的跨间摩挲。 本斯原本一窍不通,但是经过这几天谎称刚到海边身体不舒服,和希蓝在房间胡作非为了好几天,已经能够顺理成章地将勃起的阴茎插进去。 年轻人的动作和本人不太符合,有些鲁莽和冲动,他掰开希蓝的腿,不顾一切地往里撞。 “再用力点!”希蓝尖声喊着。 “本斯,好痛啊,你肏得我好痛啊,但是也好爽……” “本斯,唔……” 本斯额头上都是密密的汗珠,因为肏得太用力,整个人都贴在希蓝身上起伏,强健的腹肌上沾满了希蓝之前蹭在他身上的水,和一些在椅子上射出来的精液。 本斯忽然说了一句话:“希蓝,我觉得我喜欢上你了。” 一股浓精又灌满了希蓝的身体里,她仰着头,目光有些呆滞,过了很久才一把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本斯。 男生正轻柔地在她脖颈处,胸口处落下一串串吻,猛地被希蓝推开,愣了一下。 希蓝默念咒语,指尖闪过银色的光芒,起身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整整齐齐。她用巫术给自己穿上了一件新的套裙,性感的红色衬得她有些邪气,希蓝抱着手臂,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的小男生。 就仿佛,刚刚在地毯上浪荡淫叫的人不是她。 “很多男孩子说喜欢我。” 她说着最高高在上的话,表情却十分平常,“本斯,你有些无聊了,下次再来教你新的巫术~” 希蓝翻窗跳走时,一阵海风吹来,本斯愣愣地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太阳光明朗,刺得眼睛有点痛。 洗好澡穿好衣服下楼时,父母和哥哥已经坐在餐桌上开始吃午饭了,本斯安静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像平常一样拿起刀叉。 他还不知道哥哥西瓦达站在门口偷窥的事。 “小弟。”西瓦达忽然叫他。 “明天晚上我们家要召开一场舞会,邀请了这座海滨城市很多有名的人,每个人都会带女伴,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你呢?” 怎么突然间要召开舞会,不是简单的家族旅行吗? 本斯想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站起来就走的希蓝,心中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我也没有,哥哥。” 西瓦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想明明在房间里藏了那么火辣的一个女孩,竟然说自己没有。 平时看不出来,乖巧木讷的弟弟原来竟然玩儿的这么花。 西瓦达被那副激烈的性事刺激地勃起,回房间自己在浴室里撸了很久才稍微缓解了一下。 可是巨大的空虚让他十分不爽。 本斯都有女人,为什么他没有,可恶。 眼前闪过那个在椅子上不断扭动身体的女孩,腰臀的线条流畅又性感,简直要人命。 因为天气原因,冲浪计划暂时无法实现,西瓦达一个人闲得无聊,想叫本斯陪自己去海边散散步,但是被拒绝了。 他不满,“哼,每天在房间里这么过分,也不害怕纵欲过度吗?” 上午还晴朗的天气,这会儿变得有些阴沉,好像要下雨一样,巨大的海风兜头刮过来,西瓦达不准备再多待了。 正准备回去时,他突然听到一阵缥缈的歌声。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有些不真实,西瓦达没有再走,紫色闪电出现时像天空裂开,巨大的雷声响起。 但那阵歌声却始终在耳边徘徊。 撒切尔家族是大陆上比较有名的贵族,依靠祖祖辈辈出色的经商天赋和经验,堆积出了金钱和名声。因此他们召开的舞会,收到请柬的人多多少少会给点面子。 第二天,舞会正式召开的时间是晚上,但是下午叁点多就已经陆续有客人过来了。 西瓦达穿着昂贵的白色西装接待客人,频繁地抬头看向门口。 一直到晚上八点,拥有特殊邀请函的客人才终于来临。 她穿着最喜欢的黑色晚礼服,蓬松的裙子上缀着细钻,这款礼服的主题是星空,看起来奢侈又华贵。 女人手上套着长长的黑色的丝绒手套,盘起来的头发上只有一枚珍珠发卡。深邃眼窝,高挑的眉毛,鲜红的嘴唇,苍白的脸颊。 她踩着高跟鞋,进来时环顾四周,那凉薄的眼神透露出了一些轻视。 “啊,亲爱的德拉夫人,您终于来了。” 西瓦达热情地迎上去,牵起她的一只手,轻轻吻了一下指尖作为礼节。 “请您跟我来这边,撒切尔为您准备了至高无上光荣的座位。” 德拉夫人轻轻颔首,跟随西瓦达的牵引坐到了舞会大厅最中央的位置。 她这次来赴宴,只不过是像平常一样为了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那些礼仪团们的血族幼童都被她派到沉见岛去寻找月生草了,只有两个孩子跟在她身边。 舞会由西瓦达和一个黑皮肤的翘臀美女开舞,他们携手共舞,肌肤相贴,暧昧流转,把舞会气氛推到了最高潮。 音乐戛然而止时,大厅的灯忽然全部灭了。 德拉夫人诡异地察觉到了危险,瞳孔睁大,提起裙子就要站起来,但正是这么突然的动作,使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根银色丝线,直直地勒进了她的脖子里。 这丝线坚硬无比,又特别细,距离她很近,德拉夫人站起来的角度刚好合适勒进去,瞬间感觉到血肉翻涌起来。 好像有两个人站在德拉夫人的两边,一人握着丝线的一端,他们往后走,丝线就往后勒,目的就是勒断德拉夫人的头。 “到底是谁!!” 她尖叫,血从伤口冒出来,剧烈的疼痛让她难以保持理智,“是谁!!” 葬歌 突如其来的事故使得这场舞会顿时蒙上了一层血腥的味道。 丝线不知道是由什么制作而成,已经贯穿了德拉夫人的半个脖子,愤怒的她在挣脱丝线后随手抓来一个人类,咬穿了他的喉咙。 “啊——是吸血鬼!上帝,快来救救我!” 那个人嘶哑又惊恐的叫喊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他们惊慌地向着门口跑去。 然而人类的血液并不能够使德拉夫人的伤口快速恢复。 她像疯了一样在大厅里乱窜,两只手扶着自己脖子上的那颗头颅,害怕它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下来了。 “不要走!是谁敢暗算我!” “留下来,要是叫我知道是哪个贱人,我一定要吸干他的血!” 并没有人听从她的话,强烈的求生欲使现场很快就没有了多少人,只有穿着正装的西瓦达缓缓走了过来。 黑暗中,他地皮鞋敲打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德拉夫人,在您做出任何卑鄙的事情之前,都应该想到会遭受到狂风暴雨般的复仇。” 西瓦达这么说着,可是声音却与他平常的声音并不一样。就连脸上的神情都宛如深海神祇一般,让人遍体生寒。 “今夜,海洋中的每一条人鱼,都将为你唱起葬歌。” 窗外忽然划过一道雪白的闪电,照在了西瓦达的脸上,他的眉毛下面竟然嵌着一枚深蓝色的鳞片,和血肉相连的地方十分狰狞,看起来凶恶又神秘。 他举着一把刀,接近了德拉,正当他朝着德拉夫人的心脏扎上去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吸血鬼幼童扑倒了他。 幼童张开一口尖牙,狠狠咬进西瓦达脖子上的大动脉里。 “这些小吸血鬼不是被绑起来了吗?” 西瓦达不顾一切地拿着刀抵抗这个幼童,而德拉夫人感受到眷属的目光,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门外。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她要动用手里所有的势力,让撒切尔家族永远消失在这片大陆上,付出惨烈的代价! 德拉夫人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一边慌不择路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跑进了一片林子里。 这些树长得很高,上面挂着大大的椰子,阵阵海浪拍打在礁石上,她的脚步越来瓯越乱,最终倒在了地上。 “我的头颅快要断了!”她的声音颤抖,紧紧地按着自己的脑袋。 “我需要寻求赛莉娜殿下的帮助,只要她给我一点点血,一点点……一点点就可以了,我就可以重新恢复得体的仪态。” 说着说着,她忽然看见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类。 那个人类像是在散步一样,步履轻缓,德拉夫人担心那又是一个被人鱼蛊惑的人,是想要来害她的,着急地找着可以躲藏的地方。 但是还没有等到她找到,那个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少年穿着简单的白色的T恤和短裤,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丝表情。他只是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德拉夫人。 “是你啊,卓拉!”德拉夫人有些高兴。 “赛莉娜也在附近吗?快叫殿下过来,告诉她,她最亲的一位眷属遭受到了暗算,现在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德拉夫人流下了眼泪,但是在她那张总是刻薄的脸上,显得虚伪又可怕。 “赛莉娜不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卓拉淡淡的声音让德拉夫人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太对劲,她收敛起脸上的所有表情,目光凶狠地盯着他,“你甚至不是血族,你有什么资格待在赛莉娜的身边?” 卓拉笑了笑,目光落在那轮海上的月亮。 “之前我在绿色瞳孔学会潜伏时,每天跟踪撒贝拉,也就是破坏了我家庭的那位血族小姐。” 他蹲到卓拉的面前,打量了一下她狼狈的模样。 “有一天,我看见那位血族小姐见了你,并且你们进行了一场隐秘的谈话。具体的我没有听说到,只是知道你吩咐她寻找天使之羽。” “你身上的伤口是那只人鱼的报复吧。” “以及被你派遣到沉见岛寻找月生草的那些血族幼童。” 随着他一句句话说出来,德拉夫人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她愤怒地吼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卓拉说,“我什么都知道了。” “可是你没有证据。”德拉夫人的目光警惕,她阴毒地笑着,“你只是靠猜测,你并不知道我们完整的计划,你甚至不敢告诉赛莉娜。” “我可是赛莉娜最亲的眷属。你觉得,她会相信你吗?” 卓拉的眼睫动了动,她说的话其实正是他一直在意的,但是。 卓拉突然靠近了德拉夫人,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所以,我要直接杀了你。” 他从短裤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正是赛莉娜之前送给他的那把武器,也是他向撒贝拉复仇时的武器。 传说中,血族有两颗心脏,一颗是作为人类时那颗鲜红的,另一颗是被转化为血族时,那颗效忠之人的血液凝结而成的心脏。 杀死人类的心脏,血族并不会死,但是杀死那颗承载着血族血脉的心脏,血族就会真正消亡。 撒贝拉的血族心脏正好依附在原本的心脏上,紧紧相连,卓拉在复仇时,狠狠扎了好几下,所以她才会死去。 而德拉夫人有自信卓拉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血族心脏在哪里,所以并没有十分恐惧。 “你没有办法杀死我的,我可是赛莉娜的眷属!” 卓拉拍了拍手,为她鼓掌,“你真是好运,能够成为赛莉娜的眷属。但是你的贪婪害了你,今天我将替赛莉娜将她亲手恩赐给你的血液收回。” 德拉夫人得意的笑还挂在嘴边,左肩已经被匕首贯穿,那颗赛莉娜赋予的传承血脉破碎,她尖叫出声。 殿下!殿下!” 卓拉拔出匕首,用她那件叫做星空的礼服裙摆擦拭着刀锋上的血。 “你以为赛莉娜爱上你了吗?小伙计,你太天真了,她可是血族的皇帝,她尊贵无比,怎么可能爱上你这么一个普通平凡的人?” 德拉夫人用尽力气,恶毒的诅咒他,“你不知道,她早就已经爱上过别人了,卓拉,你终有一天会被赛莉娜吸干所有血!” 卓拉手上的动作在听到“别人”时,稍微停顿了一下,但他在擦干净武器后,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他和来的时候一样,步履轻松。 “可是我很爱她。” 这句话很轻,被带到了风里。 巫女的预言 从沉见岛回来以后,赛莉娜就暂时和卓拉一起住到了他的那个小阁楼里。 卓拉没有再提过自己是不是已经被转化成了血族这件事,赛莉娜也没有说过他杀死了一位血族的事情。 早晨,卓拉为赛莉娜准备好一份早餐,在她的额头上吻一下就会去圣彼安学院学习魔法。 虽然说最开始考入这所学校是因为想要复仇,但后来慢慢发现,在这个大陆上,假如无法拥有财富和权势,那么就要拥有绝对的实力。 晚上,他回来的时候,赛莉娜已经在床上等他了。 那盏昏暗的灯光下,赛莉娜的脸庞光滑细腻,眸光安静。 卓拉也在心里偷偷想,这样的赛莉娜像他的爱人,他们就这样过着平凡普通的生活就好了。一直,一直,一直不要改变。 从海边回来后,他站在那栋房子下没有进去,他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赛莉娜。 他杀死了赛莉娜的眷属。 想到这里,他心里忽然一阵绞痛。 等他打开阁楼的门时,赛莉娜正沉沉地睡在靠墙的那一边。她手里紧紧攥着被子的一角,蓬松的头发包裹着脸,红润可口。 但是赛莉娜的眉毛却皱在一起,她可能在做一个噩梦,或是身体不舒服。 卓拉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时赛莉娜已经醒了,她坐在床上,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仰着脸看他。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她的目光难得有些茫然,“我感觉到,德拉夫人好像被人杀死了。” 卓拉若无其事地躺到床上,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松软的被子,狭窄的床铺,他们身体紧贴,亲密无间。 “你的眷属那么厉害,会不会是错觉呢?” 他亲了亲她的眼角,“我累了,我们睡吧。” 他一点都不想告诉赛莉娜真相,就在这一秒,就在今天晚上,赛莉娜还不会觉得是自己背叛了她。 卓拉近乎绝望地想,他没有任何证据,他说什么赛莉娜都不会信任自己。 而且,赛莉娜并不爱他。 卓拉翻身把赛莉娜压在身下,双眼泛红地亲吻她的身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印上自己的痕迹。 德拉夫人的尸体是被她一手养起来的小礼仪团们带回古堡的。 那些年幼的血族,作为人类时都只是小朋友,被德拉夫人转化为血族后,每天被教导最优秀的礼仪。 她非常严厉,如果在规定的时间无法达到她的要求,德拉夫人就会扔掉那些血族,让他们失去她的庇护,到处流浪。 丝带在金黄的发间穿梭,挽成优雅的发髻。赛莉娜装扮整齐后,仆人们纷纷散开,她从楼梯上下来,看见了头颅和身体分开的德拉夫人。 她的尸体被破换的那么严重,身为血族,最在意的就是形象。 剩下的叁个眷属站在不远处等待着赛莉娜的到来。 奥伊斯伯爵整了整自己的领结,只看了一眼尸体就再也没有把目光停留在那里,他嫌弃德拉夫人的不知分寸,一方面觉得她活该,另一方面又很惊恐,能够杀死赛莉娜的眷属,几百年都没有这样的人出现。 秋顿先生穿着精致的西服,金丝眼镜挂在高挺的鼻子上,他长得俊美,一直紧紧地盯着楼梯的方向。 看到赛莉娜的身影,他笑的越来越温柔。 而穿着粉色蓬蓬裙的芙蒂安沉默地盯着地面,一动不动。 赛莉娜捧起德拉夫人的头颅,隔着白色的丝绒手套,擦了擦她脸上因为有血而残留下来的泪痕。 “最开始遇到德拉夫人时,她刚刚失去了自己一岁的小儿子。在那个贵族家庭里,因为刻薄的性格和不依不挠的作风,她无法再受到丈夫的温柔相待。” “她上吊自杀,仆人们发现后请示家里的主人,她的丈夫说随便扔掉就好了。于是德拉夫人就被随便扔在了野外。” “可是因为被发现的及时,她还没有完全死亡。那时候我刚从遥远的东方大陆来到这里,于是给了她一滴血,将她转化为了我的眷属。” “她问我,殿下,怎么样才能没有痛苦地活着。” “我说,德拉夫人,您尽管活着,随心所欲就好。” 赛莉娜将她的头颅放到脖子的上面,这样,尸体看起来就非常完整了。 “随心所欲,然后遭受到了报复。”赛莉娜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漫长又短暂的快一千年里,德拉夫人陪伴她最久。 “赛莉娜殿下,请您节哀顺变。” 秋顿先生哀伤又惋惜地安慰着赛莉娜,他牵起赛莉娜的手,亲吻了她的指尖作为礼节,“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在见不到殿下的每一个日日夜夜,我都十分思念殿下。” “我们一定要找出凶手,让凶手付出代价!” 奥伊斯伯爵一脸严肃,“殿下,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已经派人打探到了,这次撒切尔家族的舞会由他们家的大儿子一力主张,这个人类名叫西瓦达,我会活捉他,然后杀掉撒切尔家族的所有人。” “老头,这我可就不同意了。” 突如其来的第四个人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站在二楼栏杆那里的短裙少女,一头红色头发散在腰间,希蓝看着赛莉娜,“赛莉娜殿下,快阻止你这个疯狂的眷属,撒切尔家的小儿子可是我最近很喜欢的孩子,我可不想看着他失去家人。” 赛莉娜看了一眼奥伊斯伯爵,带有压制意味的眼神表明了她的态度。 赛莉娜看向自己身边的青年,“秋顿先生,您来调查这件事。” “不胜荣幸。” 秋顿先生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赛莉娜,转身离开了古堡。 芙蒂安本来就沉默,这个暴力狂少女的拳头已经在嘎吱作响,她身体里仿佛有躁动的血液,绝对不能安静地站在那里。 既然没有被赛莉娜分配到任务,也没有得到赛莉娜任何关注,芙蒂安于是默默离开了。 而奥伊斯伯爵准备离开前,巫女希蓝叫住了他,“伯爵,近来请多注意,您似乎不是很安全。” 短暂的相遇结束后,整个古堡只剩下了赛莉娜和希蓝两个人。 “那一天,就快来了是吗?” 面对赛莉娜的问题,希蓝脸上的嬉笑消失了,她点了点头,有些郑重。 “赛莉娜,您真的要按照预言走吗?到现在,其实还是有反悔的机会的。” 今天是世界读书日,10点有双更,谢谢。 为敌 “永生对于我来说,已经变成了一种无望的等待。” 这句话并不带有叹息或者哀伤,只是平静叙述。但是希蓝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什么。她和赛丽娜不同,虽然掌握很多巫术,但是她之前一直待在浓密的树林深处。 而赛丽娜,没有人知道她的故乡到底在世界上哪个地方,从最遥远的北方辗转到东方,又来到了西方。 她看过每一处风景,也遇到过太多人类。 希蓝走过去,她长得很矮,但是张开手臂时也足够紧紧搂住赛丽娜。 “赛丽娜,我会想念你的。” 赛丽娜轻柔地在这个朋友的头发上落下一个吻,“希蓝,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像往常一样,卓拉从路边的小摊贩那里买了一枝玫瑰,深红带着露珠,和赛丽娜昨天涂的口红颜色一样好看。 上楼梯时,他想,赛丽娜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间里,她已经许久没有进食过了,应该很饿。 他拧上门把手,一种强烈的危险感忽然逼近,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跑,身后的门“哐啷”一声被踢开。 一声枪响,卓拉因为反应迅速只被子弹擦过脸颊,他的速度本身已经快到像一抹影子闪过一般,可是考虑到楼下的房东,在楼梯拐角时停了下来。 四五个穿着黑西装的血族站在上面,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 奥伊斯伯爵此前从来没有真正见过他,但是卓拉的照片曾经被送到过赛丽娜四位亲眷的每一位手中。 “卓拉先生,我们四个以前还讨论过,赛丽娜为什么会同意你进入古堡。”奥伊斯伯爵扔掉了手里的雪茄,深深嗅着空气里微小的血腥味,“太美味了,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人类血液!” 奥伊斯伯爵眯了眯眼,“跟我一起回克罗索岛吧。” 其实是可以逃掉的。卓拉看了一眼楼下,那位脾气并不太好的房东这个时间应该已经睡在了沙发上,老实说,她虽然不善言辞,但是这些年确实给了卓拉很大帮助。 “你在沉默什么,在等待我们赛莉娜殿下的救援吗?”奥伊斯伯爵笑了笑,语气非常世故,好似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前辈教训后辈一样,但话里面却满是恶意。 “秋顿已经查出了真正杀害德拉夫人的凶手是谁,不正是你吗?” 卓拉猛地抬头。 “现在,赛莉娜应该正好好听秋顿讲述着你是怎样把她最亲的眷属杀死的经过。”奥伊斯伯爵脸上的笑容一收,有些凶狠,“该死的人类,别再挣扎了!” 赛莉娜已经知道了是自己动的手。 卓拉嗓子有些干,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转身扒在了楼梯间的那扇小的通风窗上,速度快的只剩下一个残影。 但是比他更快的是血族手里的枪,卓拉的腿上中了一枪,他打碎玻璃翻身跳了下去,血族们有些惊慌地想要追过去,只有奥伊斯伯爵哼了一声。 愚蠢的人类,以为他只是带了这么几个人来围堵吗?楼下里可藏着数不清的血族高手。 卓拉落地时,腿上的伤口已经染红了裤子,紧紧黏糊在裤子上。四面八方涌过来的黑衣血族将他包围,卓拉索性躺在地上,天上的月亮半边藏在云里,他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咳出一口血来。 卓拉被血族捉住后,并没有直接杀了他,他被塞在一个面包车里,走了大概有四天,又被扔到一条船的小仓库里,直到第五天黎明时才到了奥伊斯伯爵口中的克罗索岛。 一座布满了各种各样蛇的岛屿。 卓拉被直接扔进了蛇堆里,那些花纹不一,有长有短的蛇缠绕在一起,密密麻麻,到处都是它们的身影。 一条六米长的缅甸蟒最先盯住了卓拉。像这样一条蟒蛇,可以轻松地绞杀一个成年人类。 在它想要紧紧缠住卓拉的身体时,卓拉伸手掰住它的嘴,让这只缅甸蟒的嘴巴无法闭合。蟒蛇被激怒了,蛇尾到处乱晃,想要缠住这个人类,使他窒息。 不远处,奥伊斯伯爵坐在高高的看台上,轻轻抿着白葡萄酒,他琢磨着:“我的这些小家伙可是淫荡的很,要不要给人类下点什么药,好好玩一场。” 他搓了搓手,“可真是期待啊。” 到时候必须邀请秋顿先生与自己一起观看这场美景。想到这里,奥伊斯伯爵呼吸急促起来,兴奋地难以控制自己。 卓拉身上本来就有血,越来越多的蛇开始攻击他,过来撕咬他的血肉。 场面一度非常血腥,剧烈的疼痛让卓拉难以保持理智,即便拥有非凡的身手,却无法抵御这些蛇类的进攻。 这是他要遭受的吗?对于赛莉娜来说,自己杀死了她的亲眷,已经算是一种背叛。 “的确是卓拉杀的吗?” 赛莉娜平静地看着面前穿着精致西装的秋顿先生。 “据我所知,当时晚宴是因为一条深海人鱼蛊惑了人类才得以举办。之前为了得到人鱼血液,我确实捕捞了一条名为阿尔尼莫的人鱼,想必是他来复仇了。” 秋顿先生本来应该坚持揭露那个人类少年的凶杀事实,可是面对如此坚定的赛莉娜,他温柔又顺从地笑着,以无比遵从忠诚的态度回答道:“您说的对殿下,绝对不能放过这条人鱼。” “这样报仇,又有什么意思呢?”赛莉娜疲倦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她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样结束吧。 这样明显的维护,聪明博学如秋顿先生,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赛莉娜的背影如同花茎一般纤细优美,秋顿先生痴迷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顿时变得面无表情。 “卓拉?人类少年。” 秋顿细细回想着卓拉的面孔,似乎是个不善言辞的,沉默没有存在感,但不经意间会露出锋利攻击性的人。 没有人可以抢走赛莉娜,谁也不行。 赛莉娜回到小阁楼时,在楼道上发现了一株花瓣掉落的残损的深红色玫瑰。她捡起来,去掉花枝,别在了自己的胸针上。 小阁楼上很乱,像是被谁翻过,地上还留着半个雪茄。 奥伊斯伯爵大概觉得赛莉娜知道真相后不会饶恕卓拉,所以做的很是肆无忌惮,一点都不怕赛莉娜发火。 可是现在,她脸上充满怒气,永远优雅得体的赛莉娜,朝空气抓了一把,穿着粉色蓬蓬裙的芙蒂安身上的隐匿魔法一下子消失,她滚落在赛莉娜身前,被血脉压制到只能跪在地上。 赛莉娜声音冰冷,“我说过,不能伤害他。” “殿下,他杀了德拉夫人!” 芙蒂安感觉浑身的血都要冲破血管,她痛苦地浑身都在抖,却依然没办法说出屈服的话来。她两只无机质的玻璃球一样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瞳孔像是要碎裂。 她质问道:“还是说,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赛莉娜你要和这样的人类少年相爱?” “咔嚓”。 细微的声音,芙蒂安眼球碎开了,洒在地上,是无数小的玻璃渣子。 她痛苦地蜷缩起来。 “我不接受你的质问。”赛莉娜声音温和,“芙蒂安,你公开宣布,要与我为敌吗?” 篡夺权柄(h) “殿下……” 芙蒂安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想要去拽赛莉娜的裙摆。 愤怒和不安冲垮了芙蒂安的理智,她从来没有如此愤恨过一个人。但她依然要屈辱地低下头去,祈求赛莉娜的原谅。 “殿下,我知道他们把卓拉带去哪里了,一定是克罗索岛……奥伊斯伯爵说,要观看一场角斗。” 人和一整座岛屿的蛇的角斗。 “芙蒂安,你现在立刻和我一起去克罗索岛,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承受这样的灾难。” 赛莉娜匆匆地提着裙子往外走,速度快到芙蒂安眨眼之间就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这句话里的深意实在太多了,但是与暴力为伍的芙蒂安根本没来得及思考这些,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紧紧跟上赛莉娜。 黑夜的克罗索岛比白天要更加危险。 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特殊的地方,甚至比不上一些拥有猛兽的雨林,可是如果有人一旦走在其中,就会发现脚底下,树上,肉眼可见的地方,或是石头缝里,全都是缠绕在一起的蛇。 赛莉娜厌烦来这种地方,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克罗索岛。 岛屿的中心有一座别墅,那是奥伊斯伯爵的府邸。 可是越往里走,奇异的是周边的蛇竟然越少。 “有一些残留的魔法元素。” 赛莉娜担心有人类魔法师也卷入其中,脚步加快了许多,可是穿过最后一片沼泽时,她闻到了令人呕吐的血腥味。 就连一向沉默的芙蒂安也忍不住抱怨,“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别墅静悄悄的,对于奥伊斯伯爵来说,他和他最喜欢的蛇类待在一起,是不想要任何人打扰的,除了前段时间邀请他的血族好友们来参观蛇类表演。可是大多数时候,这座岛上除了他和他的眷属,没有别人。 现在的别墅内,地上到处都是大片干涸的血迹和玻璃碎片,像是被炮轰一样。赛莉娜走在这样安静的屋子里,感觉心脏沉沉往下坠了一下。 找到奥伊斯伯爵的卧室时,赛莉娜本不愿意走进去,正当她准备离开时,却突然闻到了一丝属于卓拉的血的味道。 她快步走到衣柜前,哗啦一声把门拉开,外面的光线溢进黑暗的柜子里,使里面的场景一览无余。 卓拉坐在衣柜深处,大半张脸隐藏在暗影里,看不清楚表情。他胸前的衣服已经烂掉,少年薄薄的腹肌在涌进来的灯光下看起来无比诱人,裤腰低低地挂在跨上,中间鼓起一团。 他喘息低沉,压抑着身体里一阵又一阵热潮,大脑里的血液都朝一个地方涌去,使得他在柜门打开后有些迟钝。 等看到面前的赛莉娜时,卓拉缓缓朝她伸出一只手,“亲爱的……” 粗重的喘息间,他的头动了动,通红的眼角落在赛莉娜的视线内。 “我被注射了催情药物,比起你咬我一口来,真的算不了什么,但是,” 他突兀地顿住,因为赛莉娜握住了她的手。 卓拉猛地一用力,把赛莉娜拉了过来,赛莉娜一下子滚在他怀里,炙热的温度烫得她意识恍惚了一下。 “哐当”一声,卓拉把衣柜门又拉上。 衣柜里的空间其实很宽敞,足以容下两个人,但又显得有些局促,赛莉娜被卓拉大力压在身下,感觉到他长手长脚有些施展不开,但胯下却蹭她蹭得很用力。 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在耳边此起彼伏,年轻人沾了血的手还带着浓烈的魔法残留,从大腿上游曳抚摸,带起一阵微小的触电感,令赛莉娜颤栗不已。 “你学习人类的魔法,而且还十分优秀,是吗卓拉?” 赛莉娜的声音也有些破碎。 那双手已经探进了赛莉娜的腿心,指尖微微拨弄上面的耻毛,再叁撩拨,经过那因为充血而圆润的阴蒂。 实在是不想让赛莉娜再说出别的什么话,只想听她被自己肏得喘不过来气,卓拉稍微用了点劲儿,指尖按在阴蒂上,往下压,又不断揉弄起来。 沿着阴蒂往下流连,碰到一个往外吐着黏液的小穴时,两根手指插进去。 卓拉把赛莉娜紧紧压在怀里,她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身体软的不像话,两条腿想夹紧,缓解手指插入的不适感,没想到反而被卓拉伸手掰开。 他才不满足手指的玩弄,里面的水已经很多了,他粗暴地脱掉裤子,勃起的阴茎早就想要插入什么,他两只手搂住赛莉娜纤细的腰,阴茎顶弄进赛莉娜张开的小穴里。 被赛莉娜紧紧绞住的阴茎更加兴奋,在里面横冲直撞起来,赛莉娜金色的卷发乱晃,有一缕沾到卓拉的唇边。 他顺势含上她柔软的唇珠舔弄,“赛莉娜,亲爱的,你好软啊……” “你是我的,赛莉娜。” “给我生一个孩子吧,我会把他教导成最厉害的魔法师,赛莉娜,求求你。” “我们一起保护你,没有人能伤害你,你相信我吗?赛莉娜。” 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诗就是爱人的名字。 卓拉时常为赛莉娜这叁个字,感到心脏久久的悸动。 被那些蛇类攻击时,他在心里默念很长很枯燥晦涩的魔法咒语,结出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可以笼罩整个小岛,将里面所有的普通生物消杀殆尽。 除了赛莉娜的亲眷,蛇类的主人,奥伊斯伯爵。 伯爵已经无法维持表面的淡定,他看起来失去了所有理智,疯了一样捧起那些蛇的尸体抱在怀里。 他放声大叫,“你怎么会拥有这么可怕的魔法,你真该死!” 卓拉冷冷地看着他,身上血流如注,可他站在那个为了满足奥伊斯伯爵的恶趣味而设计的看台中央,一点都不弱小。 “你这样,哪里还像个人类,你早就不是人了,赛莉娜把你转化成了纯血族,是吗!” 奥伊斯伯爵脸上的表情从失控变成惊恐,又变成阴笑,“可是你一定才刚变成血族不久吧,能够死在我手上,本来会少一点痛苦的,可是你偏偏把我的宝贝们都杀掉了。” “我会放干你的血,把你的人皮挂在十字架上。” 巨大的六芒星在头顶炸开,紫色的闪电翻腾在天空中,噼里啪啦的雷声像上帝愤怒的吼声,魔法威压从卓拉的身上向四面八方伸展,源源不绝地供给六芒星阵。 等意识到不对劲时,奥伊斯伯爵已经全身被禁锢,再也不能动弹一步。 胸腔里的空气被完全挤压出去,他感觉脖子被谁紧紧捏住,那滴隐藏在锁骨上的赛莉娜的血液心脏,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威压。 “寻找人鱼之鳞,月生草,还有你们没有找到的天使之翅,都是为了炼制压制住赛莉娜血液的魔药,你们想要篡夺她的权柄,控制整个血族。” 随着卓拉一句一句说出这些话,奥伊斯伯爵的瞳孔越睁越大,他从喉咙里挤出渺小的吼声,“谁……谁告诉你的!” 卓拉手指结出复杂的魔法印记,奋力祭出新的杀阵。魔法阵落在奥伊斯伯爵身上,“嘭”的一声,将他浑身炸成了细小的碎块。 那滴赛莉娜的血,静静地悬浮在空中。 又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短暂照亮卓拉的面孔,他揉了揉发麻的虎口,回忆起了什么。 “是我的老师,他是个很厉害的大魔法师,噢,是在他没有被驱逐到荒野之前。” 赛莉娜,我吸到奶水了(h) 时间线拉回到卓拉从古堡里逃出的那个夜晚。 硕大的月亮悬挂在天幕,大地被照得一片明亮,可是铺展在卓拉眼中的画面,失真的有些虚幻。 “我不要变成吸血鬼,我不要变成吸血鬼,我不要成为赛莉娜的仆人……” 他嘴里一边无意识的呢喃,一边疯狂奔跑在夜风里,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一个荒凉的原野上。 远处有狼人在月下嚎叫,盯着他的眸光变得幽绿又危险。 最后一丝体力用完时,他腿一软,扑倒在了地上,大块的石子划破他的脸,流下来的血滴落在脖子附近被赛莉娜咬出来的伤口上,他整张脸血淋淋的,更加吸引猛兽。 在叁十多只狼人扑过来时,一个魔法阵将他们打的灰飞烟灭。 “人类总是妄图掌握魔法,但魔法元素并不是人人都能运用自如。” 被流放到荒野的辛远在草垛上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到了呆呆望着自己的小孩。 他挠了挠脸,“如果是你这么好看的孩子想和我学习魔法,那我将是愿意的。” 于是,在这片风沙弥漫的荒野上,卓拉每天勤勤恳恳地和辛远学习魔法,他不用每天战战兢兢地担心被赛莉娜变成没有意识的仆人,不用看着赛莉娜美丽优雅的背影发呆。 他只要刻苦认真的,学习魔法,就可以成为大魔法师。 辛远曾经是首都最着名的魔法师,他因为帮助一个女子杀死了她的丈夫,而被首都的那些权贵们驱逐到荒野。 尽管他坚信是因为那个女子遭受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家暴,可是权贵们同时担心他手中掌握的不可预测的魔法,才借用这样一个理由让他消失在首都。 “真正强大的力量,就是让人这样恐惧又崇拜。” 大概四年后,卓拉因为出色的天赋,已经熟练掌握了很多魔法,辛远也即将结束自己的流放生涯,决定回到首都。 “你呢,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辛远极力邀请他,“我在首都有一所小房子,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人霸占,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会亲手抢回来的。” “不……”卓拉摇摇头,“我想回去看看赛莉娜。” “那个血族啊。”辛远眯起眼睛,“孩子,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荒野的风长久不息,卓拉无时无刻不在怀念赛莉娜,他总觉得鼻腔深处像储存了很多红茶芳香,让他晚上睡觉时会望着天上的星空想起赛莉娜雪白饱满的胸脯。 “我就看她一眼。” 赛莉娜永远待在那座悬崖古堡上,里面种着成千上万的玫瑰花,卓拉根本见不到魂牵梦萦的影子,他日复一日等在外面,几乎站成一副沉默的油画。 某一天,辛远送来一封信,“亲爱的小徒弟,去圣彼安学院吧,里面有一个绿色瞳孔学会,在那里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消息,无论是复仇还是挚爱。” 他以最低调的身份进入这所学院,接近了绿色瞳孔学会,他并不在乎什么巴掌大小的金子,他只想看一眼赛莉娜。 那一晚他回到古堡,赛莉娜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一样,任他摆弄。 后来他跟踪破坏了自己家庭的撒贝拉,想要调查出当年的真相,却无意间查出了另一个让人心惊的事实。 赛莉娜的亲眷要炼制魔药,想要杀死赛莉娜,盗取她的权柄。 能够得到这些消息,其中都离不开辛远的帮助,这位曾经被驱逐出去的大魔法师,一度在首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但他对自己教导出来的小徒弟却十分具有耐心。 他和老师说,“我要杀了那些血族,我绝对不允许他们伤害赛莉娜!” 辛远问他,“赛莉娜会相信她的亲眷背叛了她吗?你有证据吗?” 卓拉毫不在乎,“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她是血族,我是人类,我并不奢望和赛莉娜永远在一起,只要我保护她平安就好。” “你太天真了。”辛远摇头。 为此,卓拉在德拉夫人找到月生草之前杀死了月生草,又趁人鱼复仇之的时候杀死了德拉夫人,在被俺奥伊斯伯爵注射了催情药剂妄图羞辱他时,他暴露出了最后的底线,用魔法杀死了奥伊斯伯爵。 他并不是什么沉默寡言一无是处的人类。 他拥有最出色的魔法天赋,并且因为和赛莉娜交欢进化成了半血族。 使用魔法使他筋疲力尽,本来想躲在衣柜里休息一下,可是没想到赛莉娜这么快就到了克罗索岛上。 她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体内沉睡的催情药剂忽然翻江倒海起来,卓拉眼睛被熏得通红。 任何自制力在赛莉娜面前,都无处停留。 他的吻落在赛莉娜的乳沟处,那两簇红色的乳头颤颤悠悠,他含上去猛地吸一大口,笑着说,“赛莉娜,我吸到奶水了。” “好甜。” 赛莉娜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你在说什么。” 肉棒在穴口进出时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囊袋打在赛莉娜的腿根,大力律动让她整个腰都是麻的,小穴里肿胀又舒服,把她撞得整个人一下一下磕在身后的柜子上。 卓拉担心她撞疼,伸出手挡在她和柜子之间,两个人的距离贴的更近,彼此的汗水都融合到了一起。 卓拉的眼神变得深邃无边,两颗瞳孔像两块沉黑的磁铁,仿佛能把人的灵魂吸出来。 “啊……卓拉,再快点。” 赛莉娜在他耳边催促,她的理智都浮在了空中,整个人像烧起来一样,黏黏糊糊的声音,吐息滚烫,“肏死我,让我死在你身上。” 卓拉眉毛皱了皱,吻住她的嘴,让她把那些不详的话全部封在喉咙深处。 随着动作越来越快,卓拉闷哼一声,一阵直击天灵盖的酥麻过后,浓稠的精液射在赛莉娜的小穴里,因为太多,甚至有一些想要溢出来,被卓拉紧紧堵在里面。 “给我生个孩子,赛莉娜。” “求你。” 卓拉轻轻说。 赛莉娜眼神涣散,血族本身是重欲的,但是因为活了太久,她反而对这些没有兴趣,除了对卓拉,卓拉是特殊的。 可是并不会特殊到让她足够生孩子。 赛莉娜在心中组织拒绝的话语,没想到卓拉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冷静下来后,不舍得往小穴里撞了几下,就抽了出来。 他把赛莉娜抱到房间的浴室里,用淋浴为赛莉娜冲洗身体,指尖在小穴里扣弄,把大团大团的精液清理了出来。 虽然以吸血鬼的体质确实难以受孕,但其实还是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卓拉把那一缕可能都给抹杀了。 赛莉娜摸了摸他的头发,“不要小孩啦?” 锁骨被亲了一口,卓拉埋头在她胸前,过了很久,才闷闷地点头,“嗯,不要了。” 还没有解决掉所有危险,他不敢保证赛莉娜是绝对安全的,现在还不能要小孩…… 而且最重要的是,赛莉娜并不怎么想给自己生。 外面突然传来巨大的敲门声,紧接着是女孩不耐烦又焦躁的声音,“殿下,你出来了没有?”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殿下,奥伊斯伯爵被杀了,您感觉到了吗?我刚刚在外面看到了伯爵的尸体碎块。” 芙蒂安压抑着愤怒的语气,“殿下,现在不是不务正业的时候了。” 外面划过一道闪电,赛莉娜静静地望着抱着自己的卓拉。 这一瞬间,卓拉仿佛回到了不久前杀死奥伊斯伯爵的时候,那滴属于赛莉娜的血悬浮在空中,静静注视着自己。 但这次,他没办法用魔法把血滴再次捏碎。 我无法不爱你 “是我杀死的……” “他给我注射了催情药剂,想让他那些恶心的蛇钻进我的肛门里,想要看着一条又一条蛇在我身上繁殖,我想吐……” 卓拉闭上眼睛,眉头痛苦地皱在一起,反而失去了刚才压在赛莉娜身上时的攻击性,变得脆弱又惹人怜爱。 “奥伊斯伯爵还知道了我被你转化为了血族,他想要杀死我。” 他拼命解释自己行凶的原因,眼尾泛着一抹红,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外面哗啦一声,瓢泼大雨终于降临,酝酿了无数雷声的雨好像要砸碎整个小岛一样,喧闹又磅礴。 赛莉娜回身紧紧抱住了他,轻轻拍着他的头,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卓拉,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质问怀疑或是讨厌你,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你尽管往前走。” 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卓拉的心脏一下又一下,沉重的,又迅速的,几乎要跳出胸口。 柔软的,膨胀的,伸手去捏,都能捏出许多酸楚的水出来。 太好了,赛莉娜没有觉得自己背叛她。 卓拉伸手把她的头压向自己,金色的卷发触感冰凉,他吻开她的唇,舌头伸进赛莉娜的喉咙深处,赛莉娜因此张着嘴,银色的口水微微泛出来。 “唔……”赛莉娜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湖蓝色的眼睛里模糊成海。 唇瓣微分,一声轻轻的叹息,“赛莉娜,我无法不爱你。” 房间门口,芙蒂安一直站在原地等待,门被打开时,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卓拉牵着赛莉娜的手走出来,赛莉娜的眼眸始终注视着前面的人,好像怎么第一天才认识这个人一样,充满了好奇。 “赛莉娜,你到底在做什么,奥伊斯伯爵死了啊,很有可能就是他杀的。” 芙蒂安一拳砸碎身后的玻璃,举起一块最大的,朝着卓拉的脖颈划过去。 卓拉下意识地将赛莉娜护在身后,这样短的时间根本来不及使用魔法,他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芙蒂安倒在了地上,整个人痛苦地蜷缩起来。 赛莉娜走过去,高跟皮鞋停留在芙蒂安的眼前。 地上的人伸出手,想要触摸赛莉娜的鞋面,她的眼睛珠子转了转,感觉到弥漫了整个胸腔的难过。 “殿下,您之前虽然并不十分喜欢我们,但是从来不会忽略我们的生命安全。” 毕竟,这是她亲手赋予的血脉。 “芙蒂安,你们的魔药还缺什么药材呢,月生草被斩杀了,最重要的天使之翅还没找到吧。” 赛莉娜有些遗憾,“就算是筹谋这样的事情,你们的效率竟然还是这么慢,并不怎么令人期待。” 即使被戳穿了,芙蒂安只是低着头,“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再有十天,就是秋顿先生图书馆一年一度的闭馆日,你那天记得过来,我与你们清算一下最近的事情。” 赛莉娜声音悠长,“十日,别记错。” 回去的路上是乘坐一艘巨大的客船,船长是赛莉娜认识很久的一个血族,他在被初拥转化时年纪应该很大了,脸上都是皱纹,看起来和普通的人类老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船长站在两排客船服务人员的最前,深深鞠躬迎接赛莉娜登船,“殿下,请……” 卓拉和赛莉娜上船后,空气里传来一阵波动,穿着粉色精致洋裙的女孩跟上去,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美丽但足够凶悍。 船长刚直起来的腰又弯了下去,“芙蒂安大人,您请……” 上船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行驶在宽阔的海域之上,看风掀起无数波涛,同样一望无际的是天幕,站在甲板上遥望,只觉得自己渺小无助。 卓拉因为体力原因已经沉沉睡在了房间里,出来时他的手还搭在赛莉娜的腰上不肯松开,她动作小心又小心,才没有吵醒他,一个人走了出来。 绸缎裙摆被风扬起又放下,卷发被束成高马尾,露出那张苍白圣洁的面孔。 海域陷入一片雾蒙蒙的黑暗中,却忽然出现了一抹鲜活的蓝色,鱼尾在水中跃动,由远及近,游到了离赛莉娜很近但安全的距离。 人鱼在海中探出半个身子,他从来都是如此俊美,凝望赛莉娜的眼神金红,仿佛火山岩浆炙热。 他低声说,“赛莉娜,我在深海中感受到了你的气息,于是迫不及待过来寻找你。” 这只人鱼名叫阿尔尼莫,是他主动向赛莉娜透露的姓名,曾经被赛莉娜捕捞囚禁过很短的时间。赛莉娜想要深海人鱼的血液,站在食物链上位的她从来没有对阿尔尼莫手软过,他本应该憎恨她。 可是他现在望过来的眼神,明明写满了占有,爱慕,和浓烈的性暗示。 “吸血鬼都是重欲的,不会掩饰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和人鱼一样,我们才是一类人。”阿尔尼莫伸出一只手臂,上面有他用指甲划破的好几道深深的伤口,血流了出来。 “赛莉娜,跳下来和我交媾,我会带给你世界上最极致的欢愉。” 这只人鱼似乎觉得引诱一只吸血鬼并不是十分困难的事,赛莉娜疑惑,“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阿尔尼莫摇头,“这里是海域。” 在海域中,除了因为异常的狂风暴雨而搁浅,没有谁能够抓住人鱼。 赛莉娜回头望了一眼船舱的位置,她想起卓拉着急地和自己说四个眷属背叛的事情,他甚至说可以把魔药的制作竹简拿来给她看,以证实这些话的可信度。 他说,“赛莉娜,他们有四个人,而你只有一个,如果他们真的决心要背叛,你肯定处在绝对危险的境地。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就算月生草已经被毁灭了,可是万一他们想到了新的办法,情况就会变得更糟糕。” 刚开始,那个孩子总是想要逃离古堡。 现在,他反而这样急切地想要保护古堡里的玫瑰。 赛莉娜看过书上生死不渝的爱情,也目睹过人类为了爱情做过的很多件悲剧,于是她忍不住想,假如自己真的被四个眷属背叛杀死,他会露出怎样难过的表情。 一个人类活不了太长时间,但是已经被她转化成半血族的卓拉,还可以活很多很多个年头。 这么多个年头,不应该全部都是绝望和沮丧。 赛莉娜叹了口气。 她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了。 对于卓拉,她向来是纵容有耐心的,无论他的情绪是暴躁,温和,粘人,或者霸道,她都会以最平静的面孔对待他。 可是想到万一有一天自己遭遇不测,这个人会像一个孤独的小兽躲在角落舔舐伤口,对所有来者爆发怒意。 她撑住栏杆,翻身跃进了海里。 冰冷光滑的绸缎浸湿裙摆,失重感过后,纤细柔弱的身体被海水吞噬裹挟,她呛了一口海水,眼睛下意识地紧闭。 一双手臂揽住了赛莉娜,人鱼巨大的尾巴缠住她的腿,腰,令人窒息的黑暗海水中,人鱼低头,衔住了她的红唇。 憎恨我吧(h,含出轨情节) 一颗柔软的珠子被送进口中,赛莉娜的牙齿刚一碰到,珠子就化成了水,流进喉管。挤在肺部的巨大水压瞬间轻松下来,呼吸正常,她刚睁开眼,就感觉到了人鱼用力的拖拽。 她被拖进更深的海底,漆黑一片,全部都是来自未知的恐慌。 耳垂被细细舔舐,人鱼轻声呢喃,“别害怕,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赛莉娜反手握住了他的肩膀,脸贴的和他很近,“只是做个爱,我不想走那么远。” 她露出尖尖的牙齿,刺进人鱼脖颈青色的动脉里,人鱼血挥洒在海洋里,赛莉娜却并没有喝一口,她的唾液沾上人鱼的身体,使得他鱼尾瞬间绞缠得更紧, 那鳞片胀开,鼓鼓的阴茎已经探了出来,人鱼翻身把她压在近处的一个海床上,扬起一大片土壤。 赛莉娜直勾勾地看着他,“阿尔尼莫,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肏我就好了,让我身上沾满你的气息。” 她轻笑,“这对你并不难,是吗?” 不同于人类的小心试探,对于性事,他们从来坦诚又热烈,阿尔尼莫像拆礼物一样将赛莉娜身上的丝绸裙子剥开,他的视力在深海中足够优越,赛莉娜雪白性感的身体让他身上的血液流动得更快。 那块鳞片已经完全掀开,相对于叁米多长的鱼尾,阴茎已经超出正常人类的大小,当它戳开赛莉娜的小穴时,只能稍微进去前段的一点点,赛莉娜手上的指甲就开始增长,挠在了人鱼的肩膀上。 她皱眉,“痛……” 因为在衣柜里时,卓拉的动作有些急迫,让她私处还有些红肿。现在时间隔得又不久,一下子被这么大的阴茎肏,就算是吸血鬼也受不了。 人鱼也有些难受,眉头皱在一起,他有些担心赛莉娜没办法承受,但是勃起的阴茎又舍不得出来,他眸子沉了沉,又往里撞了一下。 硕大的阴茎缓缓撑开红肿的小穴,里面原本有些干涩,但是已经开始慢慢敏感地流出水来。 人鱼身体颤动起来,赛莉娜的两个胸蹭在他的胸膛上,他动作越来越剧烈,赛莉娜眼角甚至湿润起来。 他舔了舔赛莉娜的脸颊,一时分不清是海水的咸还是泪珠的咸,只是赛莉娜在喊了一声痛后,再也没有说别的话。 她金色的卷发飘散在海水里,在快要到达高潮时,赛莉娜猛地抽身而出,她的速度很快,一下子游到了离人鱼很远的地方。 人鱼射出了一团精液,他的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泛着高潮以后的兴奋。 他冲赛莉娜招了招手,“过来,我带你去我的宫殿。我要你为我产卵。” 赛莉娜看了他一眼,往上游,身后的人鱼看她要逃跑,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阴沉,鱼尾快速摆动,想要追上她。 “赛莉娜,你跳下来难道不是同意了和我一起进入深海,做我的伴侣?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鱼十分愤怒,他紧紧跟在赛莉娜身后,有好几次都要抓住赛莉娜的脚踝了,又被她躲开。 不可能,不可能,在深海里,没有人能够逃过人鱼! 快到海面时,整个海域忽然被一阵耀眼的银色魔法阵所笼罩,这光芒甚至比月圆之夜的月亮还要巨大,人鱼感觉到了一股禁制住自己的力量,等到从海中探出头来时,就看到赛莉娜已经重新回到了船上。 她侧着脸站在那里,看不清楚表情。一件黑色的风衣紧紧包裹住赤裸的身体。 那个人类少年攥着她的手,目光冰冷地盯着海面。 魔法阵渐渐逼近海面,人鱼察觉到了危险,留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赛莉娜,转身扎进了深海。 “人鱼,竟然又是人鱼。” 卓拉咬牙切齿,说出的话像冰碴子一样,他深深看了赛莉娜一眼,愤怒几乎破开胸膛,“你半夜从我怀里逃出去,就是为了跳进海里找人鱼做爱,你有那么饥渴吗,赛莉娜,你才刚刚被我肏到哭,就那么急着再哭一次吗?” “我说我爱你,我爱你,赛莉娜,我的爱这么卑贱,被你踩到脚底下,被你丢进垃圾堆,被你喂给虱子吃,是吗?赛莉娜,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还是说……”卓拉松开了赛莉娜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你说我是特殊的,都是骗我的,其实我和那些奴隶一样,对吧。” 他闭上眼,赛莉娜爬上甲板时赤身裸体,那明显的欢爱痕迹就从脑子里闪过。 她没有想到自己也会醒来,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他面无表情地给她披上披风,觉得心脏绞痛。 指责的话一串串砸向赛莉娜,赛莉娜却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卓拉语气里难以掩饰的疲倦和失望,“赛莉娜,你爱我吗?” “或者说,你曾经爱过我吗?” 赛莉娜抬起头,湖蓝色的眼睛看着他,她圣洁优雅的表情最近很少出现,现在,她像个在某个雨季惆怅的少女,脸上写满了心事。 “卓拉,”她轻声说,“憎恨我吧。” “不要爱我。” “我活了太多太多年,爱情总是伴随着悲剧。” “不。”卓拉摇头,“刚开始,我的确想要远离你,我试过了,可是我做不到。后来是你一直出现在我面前,你让我待在你身边,你对我那么好,你甚至说过一次爱我。” “赛莉娜,现在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怎么能够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赛莉娜解开披风,露出自己和人鱼交媾后的身体,乳头上还沾着一小枚鱼鳞,她伸手拨掉,语气冷静,“我不够忠诚,配不上你。” 气氛一度陷入僵持状态,他们之间的关系跌入冰点。卓拉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克罗索岛上还好好的,来到海域见到那条人鱼,赛莉娜就变成了这样。 他苦苦思考着理由,“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你觉得我杀了你的眷属,所以要报复我吗?” “快要天亮了。”赛莉娜转身回了船舱的房间,她需要去洗澡换身干净体面的衣服。 角落里传来了响亮的掌声,女孩带着满脸压抑不住的笑容,往往在暴打别人之后才能体会到的愉悦感现在充满了整个身体。 “可怜死了呀,人类少年,赛莉娜始终是血族的皇帝陛下,怎么会钟情于你一个人呢。” “赛莉娜的眼神应该落在我身上才对的。” 她神经质地轻声自言自语,转身蹦蹦跳跳朝着赛莉娜的房间走。 “殿下,我来为您穿衣~” 轮船在海域上行驶了一整天,在夕阳铺满整个天空时,前方出现了城市的影子。 整个大陆上最繁华的地方,首都到了。 (注:赛莉娜会游泳,体力速度都ok,之前寻找月生草坠落到那片湖水时那么柔弱,是因为湖水本身有问题。孕育月生草的湖水本身对吸血鬼就极其有害。) 包括爱情 秋顿先生在首都拥有一间巨大的图书馆,他依靠经营这座图书馆获得了很多财富和权势。 贵族们喜好出入这样的场地来彰显自己的地位,学生们通过丰富的图书财富能够查到世界上绝大部分知识,可以说,图书馆的存在于首都来说,相当于军队对国家的作用。 每年的闭馆日之前,图书馆都会异常忙碌。 秋顿先生本来没什么空闲的时间,他忙的不行,但是听说赛莉娜到了首都,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换上最精致的礼服赶去接待。 “先生,您的领结有些歪了。” 在图书馆帮忙的少女提醒他,心中觉得奇怪,从来都一丝不苟的秋顿先生今天似乎有些慌张。 首都是个常见的阴天,厚厚的云层堆积在天空,秋顿先生两只手将领结扶正,才不紧不慢地走向马车。 秋顿先生远远就看到了站在码头的赛莉娜,她身上穿着黑色天鹅绒的裙子,肩头到手腕以及裙角点缀着大大小小莹润的珍珠。 她低着头对蹲在地上的人类男孩说着什么,表情温柔又哀伤。 “殿下!”他喊了一声。 赛莉娜闻声抬起头来,她的脖颈线条优雅,面容和记忆里的一样安静宁和。 “秋顿先生,帮我安排居住的地方以及餐食,近些日子我要待在首都,直到你的闭馆日。” 赛莉娜再也没有看过一眼那个人类男孩,她似乎有些疲惫,秋顿先生贴心地抬起手,让她搀扶着。 “对了,”赛莉娜轻声说,“奥伊斯伯爵死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止,像一张弓满满拉紧,吊起每个人的心。 秋顿先生渗人的目光盯向那个人类,他几乎已经忍无可忍,想要立刻就解决掉这个人。 但是赛莉娜还在。 他不能挑战赛莉娜的权威。 秋顿先生来接人时,带了一队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马车都是带着贵族标记的,走在路上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一行人慢慢离开了码头,留下一个抱着头蹲在地上的卓拉。 他想起赛莉娜刚才对自己说的话,心脏还在颤抖。 “既然学习到了出色的人类魔法,那么就可以在人类社会里好好生活下去。卓拉,你会美满幸福地度过这一生的,是吗?” 赛莉娜说完这句话,眼睛里闪过一丝后悔,卓拉不知道她到底在后悔什么,“没有你,我不会幸福的。” 赛莉娜久久注视着他,眼睛里湿润起来,“那……我们就顺应预言吧。” “什么预言?” 赛莉娜没有回答预言的问题,只是她眼睛里的犹豫变得重新坚定起来,她在船上时彷徨了一段时间,现在完全消失了。 她摸了摸卓拉的头,“闭馆日,我们在秋顿先生的图书馆相见,我会清算他们妄图谋反的事情。如果一切都能顺利结束,再来重新讨论我们之间的感情问题,好吗?” 她嘴角弯起,笑容柔和又美好,“卓拉,答应我。” 卓拉迫不及待地点头,他脑子里已经划过很多,到时候赛莉娜要给自己解释为什么忽然背叛,也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赛莉娜虽然是血族的皇帝,可是在海域,也许是人鱼胁迫了她。 一定是的,他会亲手逮捕那条人鱼,刮掉他的鳞片,让他被高压电网困成一个鱼球,再扔进火炉里。 卓拉想要去拉赛莉娜的手,“我答应你,赛莉娜。” 她的眷属秋顿先生忽然来了,赛莉娜跟着他离开,没有再和自己说任何一句话。 卓拉的神色像是凝固成了一尊雕像,他站起来,迎着码头宽阔的风,往和赛莉娜相反的方向走去。 ———— 深夜,暗巷里的一个小酒馆里。 “渣酿白兰地,是一种利用葡萄的果梗,果渣酿造而成的酒,没有加任何水果糖浆,口感并不柔软,但是这种烈酒的刺激能够让人回想起暴风雨的夜晚。” 调酒师熟练地将杯子续满,在暧昧跳跃的灯光里介绍着手中的酒。 卓拉默默喝掉半杯,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像是要融入这个角落的黑暗里。 “麻烦让让。” 赛莉娜远远就看见了他,伸手将披风的帽子往下拉得更低,才往那边走去。 但是酒馆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挡住了前面的路,她尽力忽略这些人身上的体味,眼底只有角落里那个人的影子。 她是偷偷跑出来的,秋顿在她的住所旁边安排了很多眼线,说是为了保护殿下的安全。 卓拉的身子动了动,他推翻了自己面前摆着的各种各样的酒瓶,摇摇晃晃站起来,只觉得头晕目眩。 “酒精给人带来了什么?”他独自呢喃。 “酒精在你的血液里无法代谢,你就变成小傻瓜了。” 赛莉娜走过去,把他的身子扶直,抬头就看见卓拉正目光灼热地盯着自己。 他轻声问,“你回来啦?” 手掌抚摸上赛莉娜柔嫩的脸庞,触感真实得令人想要落泪,卓拉眨了眨眼睛,低头想要吻上她的唇。 赛莉娜偏头躲开,声音温和,“你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卓拉走在前面,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赛莉娜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看见他的脚步一会儿偏到旁边,一会儿又抬不起来。 他走到了现在居住的地方,一所外表看起来非常朴素,但地段在首都算是昂贵的小房子。 “这里是我老师的房子。”卓拉停在楼下,抬头望着上面留着的那盏灯,“他在首都是位很厉害的魔法师,过几天会带我参加宴会,认识一些人类中的权贵。” 他有些神情有些木木的,“赛莉娜,我在这里等你,你什么时候解决好了血族的问题,就什么时候回来,好吗?” 赛莉娜没有说什么。 卓拉深深看了她一眼,打开楼房外的木栅栏门,没有回头地上了楼。 夜色有些太深了,赛莉娜的裙摆上沾染了很多露水,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时,远远就看见大厅里灯火通明。 看来自己偷偷跑出来的事被秋顿先生发现了。 赛莉娜索性直接从正门进去,刚一打开门,就听到大厅里传来一阵悠扬的钢琴声,穿着白西装的秋顿站在正前面,笑容温柔。 他身上兼备了中世纪贵族的优雅矜贵,以及一位顶级学者的从容不迫。 他手里捧着一把热烈的玫瑰花,“赛莉娜,如果我足够荣幸,可以成为你的伴侣吗?” 他仿佛没有看见赛莉娜风尘仆仆的脸色,无比期待地等着她的回复。 赛莉娜笑了一下,“我刚刚出去见了卓拉。” “猜到了。” “我很喜欢这个小男孩,并将他转化成了血族,他拥有和我一样无限的寿命。”顿了顿,赛莉娜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和你们不一样,我仅赐予你们鲜血,但对于卓拉,我赐予了他一切。” “包括爱情。” 血族皇帝赛莉娜,在这样一个夜晚,承认了自己的爱情。 她在船上时开始审视自己和卓拉的关系,从一开始对血族后代的培养,只是普通的看重喜爱和选择。 到后来肉体纠缠听他在一次次顶撞进自己身体里时那些孩子气的占有欲。 她一次又一次平静地面对。 终于有一天,她发现了自己的变化。 以前,她从不对卓拉说爱,是因为真的没有那么爱。后来真的爱了,就开始心疼。 “啊……”她叹息道,“爱情总是伴随着悲剧。” 秋顿先生并不觉得难堪,他掌握了足够多的信息,就目前来看,他表情沉痛,假装惋惜,“所以殿下,这是您抛弃他的理由吗?想要人为地制造一场悲剧,来祭奠您伟大的爱情吗?” 他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如果觉得他并不可靠,尽管选择我,殿下,我永远忠诚,永远爱您。” 今天是存稿箱君罢工的一天来晚啦,这两天主要走剧情,很快有肉。 谢谢小可爱们支持!尤其是我的好朋友汤芫儿,还有一直留言鼓励我的幻幻! 爱你们! 新皇 深夜,赛莉娜从睡梦中惊醒,她从宽大而又豪华的床上走下来,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外面的月亮散发出冷白的光芒,赛莉娜抬起陶瓷茶壶,倒出里面冰凉的红茶。 她喝了一口,舌根感觉到了浓郁的苦涩。 的确没有想到,秋顿会在这个时候和她表白,比她预想中的早了很多。 但她瞬间意识到,他们的计划可能已经成功了。 练造压制她血脉的魔药,为了杀死她。 卓拉为了阻止他们,的确做出了不小的努力。但是她的眷属们显然有更厉害的办法。 否则秋顿先生不会这样鲁莽,能够说出那样的话出来。 “赛莉娜,赛莉娜。” 窗户外忽然传过来一道喊声,打断了赛莉娜的沉思。 听起来像是卓拉的声音。 于是她推开了窗户,外面正刮着风,一个身影正站在靠窗户的那棵树上,他的风衣在夜色里飘摇。 看到窗户被打开,赛莉娜那张美丽的面孔在月色下如此动人,他忍不住高高举起手臂,冲她挥舞。 “赛莉娜,我来找你了!” 树叶在哗哗作响,风从树梢,从少年的发丝,眉眼流淌过,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恋人,思念让他痛不欲生。 他的身影轻巧地从树枝上跃过,往赛莉娜的窗口跳进来,他的身姿轻盈又迅速,眨眼间就来到了赛莉娜面前。 他执起赛莉娜的一只手,轻轻吻她的手背。 “亲爱的,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如果你还爱我,或者曾经爱过我,我们去遥远的东方,再也不要回到这里。” 他的睫毛哀伤地垂下,可是整个面孔却隐藏在黑暗中,好像笼罩了一层雾气。 他低声祈求着,“我不能没有你,赛莉娜。” 赛莉娜把手抽了回去,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卓拉。 过了很久,她才问道:“假如我拒绝呢?” 一把金粉迎面洒了过来,赛莉娜的下意识往旁边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嘴唇上,脸颊上,睫毛上,全部都是金粉,她睁大了眼睛,倒在地上。 赛莉娜只有一个弱点,那就是金粉会使她失去意识。 按理说,这个弱点只有卓拉知道。 看着倒在地上的赛莉娜,“卓拉”那张朦朦胧胧的面孔忽然清晰起来,原本看上去是卓拉的脸,竟然变成了秋顿先生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的赛莉娜抱起来,怀里的人很轻,像一根羽毛一样,几乎没有重量。她脖颈上青色的动脉流淌着最纯正的血族血脉。 秋顿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把赛莉娜重新放在床上,深蓝色的被子包裹簇拥住她的身体,赛莉娜呼吸沉稳地睡在那里。 秋顿把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取下来,随手挂在胸前的口袋里。 平时他看上去总是儒雅博学,文质彬彬的,但是实际上他懒得做出任何表情,因此在放松的时候就会显得凶悍。 “卓拉,一个软弱的毫无实力的人类男孩,就算学习了一些魔法,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身上哪里值得你奉献出爱情。” 他的手抚摸过赛莉娜金色的发丝,指尖又滑到她的唇瓣上,往下按了按。 瞳孔里瞬间爆发出猩红色的光,嘴角尖尖的獠牙已经长了出来,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舌尖,从风衣的口袋里摸出一支注射器。 注射器里的药汁呈现出一种暗红色,量很少,但却非常重要。 “噗呲”,针头扎进赛莉娜的胳膊上,暗红色的药汁缓缓注射进她的血液里。 “月生草虽然被斩断,但就算死了,她的药性也还在。一直在苦苦寻觅的天使之翅……” 秋顿想起不久前的一个早晨。 那天首都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雨天,朦胧的雾气覆盖了整条街道,远远地走过来一个夫人。 她身穿墨绿色的长裙,一头卷发扎成结实的发髻,脸上显露出长久疲倦生活后侥幸的安定。 “秋顿先生,我的再婚丈夫是个很有名的大魔法师,相信您也听过他的姓名。但是因为他的介意,我不便说出来。” “我想永远待在他身边,所以他想得到的,我一定会尽力寻找。为了得到那本书,我愿意用最珍贵的财宝来进行交易。” 她语气诚恳,“请务必开出条件。” 空气安静了片刻。 “天使之翅。” 秋顿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他并不认为普通的人类能够获得天使之翅,直到过了几天,这位夫人挎着一个竹篮过来,里面是半个白色羽毛覆盖的翅膀,翅根甚至还有干涸的黑色血迹。 他笑了笑,把书递给那位夫人,“我的荣幸,请您收下。” 大陆上的天使极其少见,而能够遭受到人类猎杀的天使,多半都是幼儿。 这个翅膀一看就是幼儿天使的翅膀,秋顿先生不得不感叹某些人类为了利益也可以这样冷漠无情。 魔药已经全部注射进了赛莉娜的血液里。 他呼吸越来越沉重,接下来,只要让赛莉娜咬自己一口,重新对自己进行初拥,他就将是血族最新的皇帝! “最有意思的是,那位夫人似乎是卓拉老师的妻子。” “据说她的前任丈夫对她进行殴打虐待,卓拉的老师救了她,被流放到了荒野,回来后就娶了她。” 他轻轻拍打着赛莉娜的脸,“醒醒,快醒过来。” 他迫不及待想要试试魔药有没有效果,可是赛莉娜怎么也醒不过来,依然安睡在那里。 他有些生气,“赛莉娜!” 玻璃的碎裂声同时响起,翻身进来的卓拉目光冷冷地盯着他,看见他那身模仿自己的穿搭时愣了愣,眉头皱了起来。 “你把赛莉娜怎么样了?” 秋顿站了起来,“赛莉娜之后会成为我的新娘,她没必要做皇帝,成为新皇身边的爱人更好。” “新皇?”卓拉讽刺地笑了一声,“我看你是在异想天开!” 他冲过去,一拳揍向秋顿的脸。 卓拉的速度太快了,快到纯血族秋顿都没来得及避开,他有些惊讶,脸上直直挨了一拳。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拳头揍向他的眼睛,秋顿瞳孔里那簇猩红越来越大,几乎要发散到整个眼眶。 最后一下,秋顿被揍得喉咙里吐了一口血。 “你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我可以揍你揍得这么狠?” 卓拉平静地说道,“博学如秋顿先生,依靠在人类社会建立起来的巨大图书馆,游走在权势和贵族之间,深谙人类的生存模式,却缺少了一个血族最重要的。” “极致的速度和力量。” 卓拉看向床上的赛莉娜,之前刚到古堡的那一年里,她曾经详细地给自己说出过每一个眷属的特征,像讲故事一样。 刚开始他觉得无聊,心烦,没想到多年之后竟然都牢记于心。 “德拉夫人性格尖酸刻薄,却非常爱好虚荣,她力量强悍,需要借助特殊的武器才能制服。” “奥伊斯伯爵的精神力总是不安定,时常面临崩溃。一旦精神力崩溃,就要任人宰割了。” “秋顿先生太像人类,无论是处事方法还是自身能力。” 赛莉娜如此评价她的眷属,她深切了解他们的每一个特质。 带她私奔(微h) 秋顿捂着自己的眼睛,很明显,赛莉娜赋予他的那滴血液就在瞳孔里。 但是这次卓拉并没有直接解决掉他。 他抱起床上的赛莉娜,因为注射器的针很细,留下的针孔太小了,赛莉娜的恢复能力很强,他没有看到任何伤口,所以还不知道赛莉娜已经被注射了魔药的事。 “你们将赛莉娜的血脉奉为至高,却并不是十分尊重和敬畏。你们觊觎她,想要杀死她,取代她。我现在要把她带走。” 不管去哪里,只要是洋流经过的地方,有水有陆地,就能够生存。 他要带着赛莉娜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卓拉——” 秋顿叫了他一声,脚步踉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们所有人都低估了卓拉的能力,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人类,现在的卓拉完完全全就是血族。 “赛莉娜并不爱你,她只是拿你当一个寻欢作乐的小宠物罢了。况且,你杀死了她那么多的眷属,她不会放过你的。” 卓拉的眼前闪过赛莉娜从海里爬上甲板时的样子,抱着赛莉娜的手收紧了许多。 但是他没有再和秋顿多说什么,转身带着赛莉娜离开了这里。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围观了全部的人撤下隐身的巫术,她红色的卷发依旧扎成高高的两个马尾,上面别着星星发卡,虽然穿着低胸的蕾丝洋装,看起来却十分娇憨俏皮。 希蓝伸了个懒腰,走到发呆的秋顿面前。 血族长得都很精致,秋顿更是彬彬有礼的面孔,希蓝莫名想起了另一个书呆子,那个表面上呆呆笨笨,肏起人来带着青涩却凶猛的贵族小孩。 她靠近秋顿,手指摸在他的喉结上,呼吸加快了些,她眨了眨眼睛,声音黏腻,“都怪你,害人家又湿了,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能够做耗费时间的事呢?” 秋顿低下头,一只手搂住希蓝的腰,大掌往下滑,落在了她滚圆挺翘的臀上。 他往她唇瓣上凑过去,希蓝在原地转了个圈,挣开他的怀抱,摇了摇头。 “魔药已经注射到赛莉娜身体里去了,你还不快去找赛莉娜亲自初拥你,把他们放走是什么意思?” 秋顿笑了一下,“他们逃不出首都的,抓老鼠之前,总要消耗掉他们的体力,然后再猛地张牙,一口咬死。” 看着他阴郁的表情,希蓝一脸无语。 “祝你好运。” 希蓝正要离开,一只胳膊就被秋顿拽住了,他瞳孔血红,呼吸沉重,声音沙哑。“你去哪,我们不妨在赛莉娜成为我的新娘之前,在她睡过的房间做爱,是不是很刺激?” 希蓝嘴角勾了个笑,皮笑肉不笑,“你别说的我们好像有什么私情一样,就算我再不挑,也不能跟你厮混啊。” 说完,狠狠甩开了他手,嗖一下跑了。 神经病啊,秋顿是变态,她可不是。 虽然但是,魔药的炼制方法的确使她提供给秋顿的,以及如何正确干掉赛莉娜,取代她的位置。 她帮了秋顿那么多,但他一而再再而叁的耽误事情,实在是辜负了她的信任。 希蓝钻进了圣彼安学院。 她已经湿的不行了,好像有很多小虫子在小穴里爬,痒得她忍不住夹腿。 尤其是想起本斯在她身上时的模样。 卓拉带着赛莉娜离开秋顿的地盘后,并没有回到辛远给他准备的那座暂时居住的房子里。 黎明时分的山坡上,嫩绿的草地如油画一般醒目美好,卓拉怀里抱着赛莉娜,用尽全力跑着。 到太阳升起时,不知道跑进了哪个山林里,清风吹动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一条河流像一条掺杂着金粉的丝带一般从山间穿行,溪水下的鹅卵石清晰可见。 赛莉娜睁开眼睛,看到了正站在河边的少年,他赤裸着上半身,阳光笼罩在他身上,发丝,身上的毫毛被浸润得那样美好。 卓拉好像有所感觉,回过头来,漆黑的眼睛对上赛莉娜的视线,他抿了抿嘴,垂下眼帘。 “对不起赛莉娜,我违背了自己所说的话,我没有等到你处理完所有事情。” “但是我实在无法忍受你独自一人待在那里。” 圣经旧约里说,不要惊动我爱的人,等他自己情愿。 但卓拉并不愿意如此。 赛莉娜没有责怪他,卓拉把她放在地上时,还贴心地把衣服垫在了下面。她从地上爬起来,雪白的裙子上沾了一些碎叶子。 她朝卓拉走过去,快到河边时,一下子跳到了卓拉身上。 虽然这个动作很是突然,但卓拉下意识搂住了她的双腿,拖着她的臀往上抬了抬,好使她的姿势更加稳固。 赛莉娜两只手捧住他年轻又英俊的脸,她低下头,不管不顾地吻住她。 粘稠的口水溢出她鲜红的唇瓣,赛莉娜微微张开嘴,喉咙里发出软得一塌糊涂的哼哼声。 她呼出的气体喷洒在卓拉的脖颈上,引发了他一阵颤栗。 卓拉坐在地上,于是赛莉娜把腿岔开地更大一些,察觉到腿心有一根又粗又硬的东西顶着,她忍不住往里蹭了蹭。 隔着蓬松宽阔的裙摆,根本没有一点作用。 卓拉的呼吸顿时沉重了几分。 他搂着赛莉娜的手在她线条优美的后背摩挲,扯到了一根绑带,仿佛非常有耐心般地,开始慢慢解着复杂缠在一起的绑带。 可是卓拉另一只手却扶着她的腰,让赛莉娜有节奏地往前扭,她每往前贴一下,腿心就从肉棒上蹭过,这缥缈又销魂的感觉根本缓解不了那根肿胀的欲望,但是却又令他着迷。 没过一会儿,她的蕾丝边底裤就变得湿湿嗒嗒,黏黏糊糊。 赛莉娜忍不住往后挺了挺腰,纤细的脖颈上变得嫩红,汗水淋漓。 她有些不满,“你能解开吗?” 卓拉的指尖顿了顿,“如果解不开呢?你还给我肏吗?” 自从上次在岛上,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她了。 想起她从海里出来时,乳头上沾的那几片鱼鳞,他似乎有些怒气般放弃了后背的绑带,从她的肩膀上扯下裙子,露出两个饱满的乳房。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金色闪烁的清晨阳光下,乳房上不免出现了一些鲜红的指痕。 卓拉咬住一颗乳头,舌头含弄,微微撕扯,细微又尖锐的疼痛让赛莉娜惊叫了一声。 吮吸着,啧啧的水声响起,又将它舔到敏感地站立,在舌尖羞怯地躲闪着,却难以逃脱。 从乳头吻向雪白的乳肉,另一只手抓住了满手的柔腻,指尖剐蹭着另一个乳头。 “嗯……卓拉……”赛莉娜呻吟着,她觉得又痒又痛,腿心更是狼狈,小穴里一股一股的水往外流,急不可耐地等待着肉棒的插入。 4月最后一天啦,10点有双更,谢谢! 爱你们! 以后只让我一个人肏(高h) 空气里传来丝绸的碎裂声。 卓拉吻向她的乳沟,细细碎碎的吻不断落下,留下斑驳的红痕。 看起来,他还有很长的前戏要做。 赛莉娜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胯。 那里已经鼓起来一大片,肉棒几乎要撑破年轻人单薄的裤子。因为赤裸着上半身,裤腰又很低,汗水从他的腹部流进几簇黑色的耻毛里,流入里面蓄势待发的阴根。 赛莉娜忽然往后退了退,卓拉还没反应过来,赛莉娜已经低下头去,隔着裤子张口吃了小半根阴茎。 她尖尖的獠牙轻轻剐蹭,卓拉觉得天灵盖有些麻,整个人爽得一下子掐紧她的腰。 “赛莉娜,你——” 话还没说完,赛莉娜已经脱去他的裤子,这次没有了阻碍,吃进去时滚烫的阴茎在口腔里弹跳了几下,她舔了舔前端的马眼,感觉有一些液体微微渗了出来。 赛莉娜专注地一口一口吞着,金色的卷发铺在卓拉的两腿之间,他忍不住往里撞了撞,温暖的口腔虽然没有赛莉娜的小穴紧实,却让他的大脑更加兴奋。 “慢慢吃,赛莉娜。”卓拉低声说,“你多舔几下,让你的口水涂满整根阴茎。” 虽然说着慢慢吃,可他的腰却越挺越快,直往赛莉娜喉咙伸出撞去,喉咙上面的小舌头更刺激了他的敏感点,他闷哼了一下。 赛莉娜嘴张得太大了,她的手扶着阴茎根部,眼看着卓拉控制不住了,眉头一皱想要撤开,没想到卓拉一把按住她的头,往喉咙里疯狂撞了几下。 赛莉娜几乎要干呕,没顾得上收敛起尖牙,有些刺痛了卓拉。 他倒吸一口冷气,“赛莉娜,亲爱的。” 赛莉娜的指尖从他的囊袋上滑过,有些晕厥,眼前有一些花影,这要命一样的十几分钟过后,卓拉射出了一股浓精。 她眼角通红,生理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在卓拉有些后悔的眼神下咽了一些。 更多的从她嘴角溢出来,她吐出那根虽然小了点但还是很粗的阴茎,累得趴在了他的腿上。 脸颊边,那根阴茎又硬了一点。 卓拉把她从地上重新抱了起来,他吻了吻她的嘴角,声音沙哑,“辛苦了亲爱的。” 赛莉娜把手伸到后面,去继续解刚刚解了一半的绑带,没想到卓拉却按住了她的手。 “天亮了,等一下可能会有人过来。” 赛莉娜直直地看着他,“如果有人来了,你就带着我躲起来。” 说完,她继续解绑带,很快,整个裙子都被脱了下来,里面的衬裙也被她剥了个精光。 赛莉娜卸下蕾丝边的内衣内裤,卓拉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自己身下,他的手抚摸过赛莉娜光滑的大腿,目光危险。 “赛莉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赛莉娜搂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声音温和轻柔,“卓拉,你摸摸,我的阴道已经湿透了,全都是水。我觉得好空,需要你的肉棒插进去。” “唔……好满好胀……” 伴随着她的话,卓拉一个挺身,肉棒就挤进了赛莉娜的小穴里。 里面流的淫水太多,肉棒毫不费力挤开软肉,往更深处冲撞。 阳光把赛莉娜的皮肤照得苍白到透明,青色的血管非常明显,她紧紧抓着卓拉的肩膀,眉毛微皱,有种脆弱的美。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表英俊,身形单薄的少年,臂膀也逐渐结实起来,他身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鼓起来,摸起来都能感觉到血液流淌的澎湃的生命力。 这里始终没有别人来打扰,相对静谧却又有着自然界丰富声音的山林里,肉体和肉体的碰撞,赛莉娜圣洁的面孔上露出最淫荡发昏的表情,她沉醉在这场性事里,叫声越来越大,喉咙都有些发疼。 “卓拉啊……”她眼睛里掉下大颗大颗的眼泪,带着哭腔,“好痛,你的肉棒好大,太深了。” 卓拉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被迫停止了动作,把赛莉娜抱在自己怀里,低头舔过她脸颊上的泪水,低声哄着,“真的很疼吗……我……” 他的确是带了怒气的。 他忍不住介意,上一次这么狠狠肏她的,一定是那条该死的人鱼。 只要这么想,嫉妒就会冲昏头脑。 诗集上说,当一个人投入爱情的怀抱时,理智只会站在旁边沉默不语。 “对不起赛莉娜。” 他愧疚地低下了头,可是赛莉娜却抬起手,捧着他的脸凑上去吻了吻。 她轻声说,“我们去河里做吧。” 水花飞溅的时候,卓拉躺在河里,水并不是很深,他靠在岸上,赛莉娜坐在他身上。 卓拉害怕水下的鹅卵石划破赛莉娜,虽然凭借她的体质,伤口很快就能愈合,但是再短暂的疼痛也是疼痛,他不忍心他的爱人受到任何伤害。 阴茎插在赛莉娜的小穴里,随着他的挺身一进一出,阳光盛大,这样淫糜刺激的场景就在眼底,激得卓拉眼底通红,呼吸粗重。 他的两条长腿撑在河底,体力完全不在话下,这样的姿势肏不进很深的地方,但他的每一次挺进都试探性地更深,碾磨着小穴里每一处软肉,带出一片淋漓的淫水。 “赛莉娜,”他声音本来就好听,这样喘着气时低沉又急促,性感地要命,“以后只让我一个人肏好不好?” 赛莉娜的手指从相连的地方沾了一点淫水,涂抹在卓拉的嘴角,她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卓拉就一口吞进去她的手指,还色情地舔着。 他委屈巴巴,又目光倔强地盯着她,声音含糊,“赛莉娜,求你了,答应我吧……” “唔……” 卓拉忽然双手搂住她的腰,故意狠狠往里撞了一下,赛莉娜表情变了变,还是软软地答应了。 “好,行。” 她不是不够忠诚。 在他用身体取悦她的时候,她从来不会骗人,眼睛里细碎的光,声音里柔软的媚,小穴深处不舍的挽留,没有一个不是在说,她爱他。 水声激烈地持续了很久,一直到太阳高高挂在天上,两个人才停了下来。 赛莉娜的裙子被撕碎了,先前的丝袜因为溅上了泥点,被卓拉洗了以后挂在了树枝上。 他取下来树上的丝袜,给赛莉娜小心翼翼地穿上,忍不住在她光滑的腿上多摸了两把。 他强装严肃,但是语气可怜,把赛莉娜的手放在裤裆上,“它又硬了。” 赛莉娜摇了摇头,神情冷淡,有一些疲倦。 于是卓拉把自己风衣上的树叶土块抖干净,给她穿上,牢牢地扣上扣子。 两个人坐在树下,几只鸟儿飞下来,在地上寻觅摔下来的浆果,清风和缓,人在油画里,于是也成了油画的一部分。 赛莉娜有些困了,把头靠在卓拉的肩膀上,没过一会儿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把她从秋顿那里带出来后,她的体力似乎变得很弱,总是时不时就打个哈欠,像是下一秒就能沉睡进梦里。 他轻声呼唤,“赛莉娜。” 时间好像在这时候停下了脚步,它从来公平又宽厚,却又像是想要低下头来多看几眼这一幕。 安静的,过了很久,赛莉娜才回答,像是睡梦中的呓语。 “带我回古堡,好吗?” 遇见你让我很开心 赛莉娜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每天沉浸在那些又厚又老的书籍里。 东西方的神话令人眼花缭乱,诗人的词藻堆积起来像台阶下的青苔,科学家向世界投以深远的目光,只有哲学的底蕴令她心惊。 因为哲学的存在不止在扣问哲学家,更在扣问读那些字的每个人。 “我一直在迷茫,在寻找,却又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古堡的花园里被希蓝种下了成千上万的玫瑰花,她说那些玫瑰能够预知未来,前提是养它们的人需要十分用心。” “为了得到这个预言,我甚至用自己的血去浇灌玫瑰花。可是它们始终不肯给任何提示,时间久了,我渐渐有些放弃。” 赛莉娜又打了个哈欠,日光下,她懒洋洋地躺在卓拉腿上,翻了个身,脸正好对着他冰凉又结实的小腹。 “希蓝让我不要着急。” 她的脸蹭了蹭卓拉裤裆下那隐隐又有些抬头倾向的小兄弟,给它添了一把火。 “希蓝说,也许重要的不是寻找到的东西,而是寻找本身。” “她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就带来了玫瑰的预言。” 赛莉娜的脸上露出笑意,“那一天,真是令人心情愉悦。” 讲到这里,赛莉娜没有再继续说了,卓拉被她勾起了好奇心,但是心里有些直觉,这条预言要么是和他有关,要么是和四个眷属有关。 他进入古堡后,并没有看到赛莉娜用血液浇灌玫瑰,那么预言的事一定是在他进去之前。 所以,预言究竟是什么呢? 是未来某一天,会遇到相爱的人吗?也就是他。 还是未来会遭受四个眷属的背叛,顺利解决一切。 无论是哪个,能让赛莉娜露出这样开心的笑容,一定是很好的事。 虽然他十分希望是前者。 这样想,他就忍不住问出来了,“预言是……会遇到我吗……” 他的手指摩挲着赛莉娜的嘴唇,看见她惊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于是幽深了许多。 “赛莉娜,遇见我让你这么开心吗?” 赛莉娜重复他的话,“是的,遇见你让我很开心。” 他们待的这个山林像是与世隔绝一般,除了有次实在折腾得太过分,两个人都没注意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从上游路过,看到这样冲击力爆炸的场景,脸一红就跑走了。 赛莉娜制止住了卓拉追上去的想法。 “一个路人而已。” 因此他们在这里停留了很长时间,卓拉刚开始还有些警惕熟悉首都地形的秋顿很快就会追过来,可是并没有。 赛莉娜饿了就抱着卓拉吸一口,虽然次数好像有些频繁,但卓拉乐得被她需要。 往往赛莉娜奉献出唾液的下一秒,卓拉就会卷着她滚在草地上,时而温柔轻缓,时而如狂风骤雨地做爱。 每当赛莉娜用破碎的声音尖叫,他就会觉得赛莉娜的灵魂连同她的肉体,全部都是属于自己的。 大汗淋漓时,他粗喘着,将一股股灼烫的精液射进赛莉娜的小穴深处。 他的基因还算优秀,总该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能着床在她温暖的子宫里吧。 卓拉暗自想着。 第七天的时候,两个人准备离开这里,赛莉娜说过好几次想回古堡,并且坚持说秋顿不会追过来,就算追过来,他也会被古堡外的防御机关拦住,卓拉才勉勉强强地同意了。 他总觉得悬崖边的古堡有些太阴暗潮湿,可是又一想那才是血族的生存环境。 卓拉有些疑惑,“我带你走的时候,秋顿一副恨不得立刻把我挫骨扬灰的表情,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赛莉娜轻描淡写地说,“至少现在,他还没有篡位成功,血族还是要听我发号施令。” 整个大陆的血族,她才是至高无上的。 卓拉笑了笑,原本和赛莉娜十指相扣的手,又握得更紧了一些。 此时的首都图书馆已经正式到了闭馆日。 每一扇门都紧紧锁了起来,每一个窗户都被厚重的窗帘遮住。 在这样幽暗的环境下,血族睁开双眼,就能够发出猩红的光芒。 秋顿看着出现在图书馆里数不清的血族,他的眼睛被卓拉揍得已经肿起来了,没办法看清他们的身影,可是那一簇簇令人心惊的光芒却布满了整个巨大的图书馆! 黑暗中,一个血族开口,“秋顿先生,你该知道我们为何而来。” 秋顿使劲儿睁大眼睛,瞳孔大到几乎碎裂,“赛莉娜让你们来的!不可能……她明明已经被我注射了魔药!” 怎么可能?! “秋顿先生!” 另一边,和他一起浑身上下都被绑在椅子上的女孩,拼命地挣扎着,就算这样没办法逃脱,可是绳子勒进血肉里的痛也令她兴奋。 芙蒂安的语气像是疯了一样,癫狂又颤抖,“我们是赛莉娜的眷属,我们做什么,她都知道的,她都知道……” “我们不是她的对手,如果要成为她的敌人,我们还远远配不上。” 闭馆日的清算,芙蒂安在听说赛莉娜已经离开首都后并不打算前来,没想到审判他们的赛莉娜不在,替她执行命令的血族却把她带了过来。 芙蒂安仗着赛莉娜的血脉,一向暴力对待别人,还是第一次被其他人这么暴力对待。 赛莉娜被注射了魔药,血脉的力量分明已经有所减弱。 也许马上,赛莉娜的时代就要过去了。 像是看出了芙蒂安眼中的恐惧,那个血族又开口说道:“你猜的没错,赛莉娜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阻挡新皇的到来。” 芙蒂安心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她正要发出抗议,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血族们围了过来,他们将陷入昏迷的秋顿和芙蒂安抬到图书馆最顶层的一个房间里。 如果没有机关,很难想到在走廊深处挂着一副素描画的墙后面还有这样一个房间。 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大片的黑暗,中间放着两口沉黑的棺材。 棺材上雕刻着英文,如果仔细去读,就能知道那是一句话。 “请让曾经的荣光逝去,这个时代即将结束。” 芙蒂安和秋顿被迫沉入睡眠中,那位血族青年把棺材盖封上,并且绘制了最严谨的魔法阵,保佑他们永远不会醒来。 他冲着两口棺材鞠躬,礼仪优雅又得体。 “亲爱的秋顿先生,芙蒂安大人,好眠。” 走出来图书馆后,血族们都已经散去,这位青年走在幽静的小路上,嘴里哼着一个乡下的民调,迎面走过来一位穿着黑色渔网丝袜,暗红色洋裙的女士。 她手里提着自己的高跟鞋,赤脚跑过来,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辛苦你了,这段时间一直控制着秋顿的势力,现在终于收网了。” 希蓝叹了口气,“哎呀,我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很快又有的忙了。” 青年微笑着点头,“希蓝大人也辛苦了,都是为殿下做事情,应该的。” 古堡记事 古堡并没有因为主人的离开而发生任何变化。 它永远矗立在悬崖上,建筑风格还是不知道几个世纪之前的,当时为赛莉娜买下这里的那位血族已经不愿生活在人类社会中,自己找了一块墓地沉睡了许多年。 雕刻着天使和撒旦的黑色铁门被打开,几百个佣人站在阴暗的角落里,整齐划一地鞠躬行礼。 “赛莉娜,您回来了。” 赛莉娜走进去,一个面容严肃的女人走过来,看见赛莉娜狼狈的样子,眉头忍不住皱起来。 “赛莉娜,您的模样实在不怎么优雅,更不要提什么贵族的礼仪和姿态了。” 说着,她想要引导着赛莉娜回房间装扮。 赛莉娜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卓拉。 “这里的仆人都是最低等的血仆,如果贸然进入人类世界,不仅无法得到供自己存活的血液,甚至活不过一个星期。” 赛莉娜目光温柔,“把他们留在古堡是最好的安排。” 卓拉笑了一下,点头说,“是的。” “这位温姆夫人虽然也是血仆,但这么多年来我所有的服饰都由她来采购,她了解古老贵族们最好的穿搭和礼仪,帮了我很多忙。” “那么现在,我要去换身衣服。” 虽然想看赛莉娜继续穿着自己的风衣,但这明显不属于赛莉娜的风格,卓拉欣然同意。 他坐在花园里的白色长椅上等候,仆人过来,从精致的白瓷茶壶里倒出温热的红茶出来,又摆上一些奶制品,好让他享用。 仆人全程沉默不语,但细心又谨慎,没有打扰到他。 卓拉注意到,赛莉娜口中成千上万的玫瑰,已经不如他第一次进来时开的那么热烈,它们蔫蔫的,花瓣边缘甚至泛起了一些黑色。 “有点可惜。”他低声呢喃。 玫瑰花下似乎有一丛丛低矮的荆棘,很隐蔽,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每一根刺都又长又尖,像是普通荆棘的变异版。 难道是赛莉娜不在,那些仆人没有尽心尽力打理这些玫瑰吗? 忽然一阵高跟鞋的哒哒声响起,应该是赛莉娜来了,他正好回头。 她从阴森高大的建筑里走出来,黑色长裙绷出纤细的腰线,裙摆盛大,层层堆迭,同色的蕾丝点缀在古朴的图案之间,行走时隐隐有金光流动闪烁。 这个裙子是宽吊带设计,明明设计很古典,但却富含现代风情。 一款丝带系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 黑色的长丝绒手套把贵族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 金色长卷发做了发型,显得更加精致,却没有任何发饰。 其实她最常穿的是白色。 这样走出来,红唇雪肤,才更像血族的凛冽。 她朝卓拉伸出一只手,“走,我带你参观一下完整的古堡。” 卓拉的目光都有几分呆滞,他感觉自己呼吸都轻了,像是不忍心打扰眼前的这幅画面,听到赛莉娜叫自己,立刻站起来快步走到她身边。 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过了一会儿,他才放开她,神情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顺势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古堡很大,一天根本参观不完。 逛到后面最大的那个院子,卓拉的目光被一棵已经枯死的参天大树给吸引了。 “树的下面有一口棺材。”赛莉娜轻轻说,“我之前在里面睡了一段时间,感觉很是良好,下次如果要睡更久的觉,它会是首选。” “不能睡。”卓拉挑了挑眉,“要睡我们也要睡同一口棺材。” 赛莉娜对他孩子气的话有些无奈,摇着头笑了笑,心里却泛起丝丝甜意。 凭借血族的速度和体质,一天基本能把古堡逛的差不多,最后来到赛莉娜待了很久的那个卧室前,赛莉娜拧开门把手,嘴唇轻抿。 “卓拉,这是我的卧室,以后也是你的。” 说完这句话,她感觉整个人瞬间被推了进去,屋子里黑漆漆的,还没来得及开灯。 门“啪”的一声关上,赛莉娜被他压在门上,感觉到胸部被揉了一把,卓拉亲上她的嘴角,沿着她的下颌线黏黏糊糊地吻到领口处。 赛莉娜任由他胡作非为,抬起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 “先看看里面怎么样。” 看什么卧室,这是他们两个以后的爱巢! 卓拉还是很好奇的,主动说道,“灯在哪,我来开。” 卧室很大,迎面就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但是窗被厚厚的血红色窗帘遮住。透过另一整面墙的镜子可以到隔壁,隔壁是赛莉娜的衣帽间,里面全部都是她的各种裙子。 卓拉还是第一次进入到赛莉娜的卧室,他扑向中间那张很大的床,把脸埋在枕头里深呼一口气,有些不高兴。 “没有你的味道。” 赛莉娜指了指一个摆放着花瓶的位置,“那里有个机关,后面的小房间里只有一口棺材,我平时其实睡那里。” 天呢,血族都要睡棺材的吗。 卓拉今天第二次听到棺材,他面无表情,深深感觉到了种族文化的差异。 他站起来,将赛莉娜横抱起来,扔在床上。 绵软的床垫下陷,卓拉脱掉上衣,胳膊上的肌肉里面青筋浮动,他压在黑色的裙子上面,赛莉娜感觉到了年轻人的压迫感。 “赛莉娜,今天让这张大床都沾上你的味道好吗?不然这么好的床放在这里不是可惜了吗。” 他的手握住她纤嫩的脚踝,赛莉娜情不自禁地颤栗了几分,呼吸都沉重起来。 胡闹到下半夜,卓拉把她抱在怀里哄她睡了,华丽的裙摆被随意扔在床下。 他注视着怀里的爱人,心脏怦怦作响。 上帝,他实在太爱赛莉娜了,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回到古堡后的几天,赛莉娜开始频繁接待一些卓拉没有见过的客人。 她变得忙碌起来,有时候一整天甚至都见不到人,卓拉有些不满,但是赛莉娜解释说,因为四个眷属权利的更迭,事情确实比较多。 “我决定了。” 这天,赛莉娜从会客厅走出来,他把清晨小路上刚采的一束小花递给她,假装若无其事,但其实心里很紧张地说,“我要去圣彼安学院做魔法老师,以我的实力应该足够胜任。” 他才不是因为赛莉娜太忙而难过,他只是要给自己也找点事情做。 “可以啊。”赛莉娜温柔地回应,“只是秋顿先生善于模仿别人,如果他故意模仿我来接近你,你可千万要认出来,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 卓拉差点把秋顿给忘了,日子过得太平淡,他都要忘了藏在暗处的危险。 他自信满满地说,“赛莉娜,我怎么会认不出你呢。如果他模仿你来接近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他。” 赛莉娜于是放心地点了点头,“亲爱的,祝你好运。” 赛莉娜之死 圣彼安学院自从没有了绿色瞳孔学会后,成功变成了人类的主场,控制学院的血族从台前走到幕后,安定了不少。 卓拉的回归让不少人都惊叹。 试问,当你还没有毕业,而你的同窗同学,并且还是最低调愚笨的那个忽然回来宣布成为魔法老师,你难道不会想要说几句脏话吗? 就连校长都对卓拉彬彬有礼,他在台上自我介绍的时候满脸都写着,他就是最尊贵的大魔法师,能够纡尊降贵地来教育你们这些笨土豆的魔法完全是最近心情不错。 可恶,他为什么这么傲慢?! 同学们窃窃私语地讨论着,卓拉伸手拿起魔法杖,在桌子上重重敲了一下。 敲完还不满地说道,“什么年代了,还在使用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魔法杖,能够记住咒语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还不明白吗?” 啊,他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好懂。 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卓拉迫不及待地上完两节课就想下班回家,虽然赛莉娜的确很忙,但他担心赛莉娜会想他。 他得赶快回去。 刚出校门,卓拉忽然想起自己忘了拿早上出门时赛莉娜给自己戴的胸针,那是个好看的松树形状,赛莉娜说很配他的西装。 因为中午吃饭时他一口也咽不下去,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害得外套湿了才摘下来的,绝对不能落在学校。 回办公室经过一间教室,出色的听觉让他从那销魂的女人声音里听出了什么,正准备默默离开,就看见教室的前门开了。 巫女希蓝披着一件明显不属于自己的黑色魔法袍,满脸潮红,赤脚走了出来,冲他招手。 说话时还微微喘着气,“小卓拉,你过来。” 这不太好吧…… 卓拉犹豫了一下,准备拒绝,又听到希蓝说,“有个东西需要你帮我带给赛莉娜。” 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金色的小徽章,指尖翻转着。落日下,徽章反射出灼眼的光芒,卓拉下意识闭了闭眼,才走过去接下来。 “好的。” 希蓝笑的甜腻,“请代我向赛莉娜问好。” 卓拉点了点头,迅速离开这里,上次在跟踪他的仇人撒贝拉时就曾经在天台遇到过希蓝和那个男孩在一起,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他们两个还保持着关系。 要知道希蓝那样荤素不忌的巫女,是绝对不会在某个男人身上流连太久的。 卓拉没有想太多,他走路回古堡,小路两旁的野草长得很茂盛,一个穿着红色吊带长裙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路的尽头。 卓拉没有第一时间看清楚她的脸,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是赛莉娜。 他高兴地冲她跑过去。 赛莉娜往往都是穿戴非常华丽,很少只穿这么单薄的一件裙子,裙子只到膝盖下一点,长长的头发在风中飘摇。 她嘴角高高扬起,“卓拉,我等你好久了,你终于回来了。” 她真的很好看,整个面孔有着古希腊最着名的雕塑师才能雕刻出来的优美线条,五官恰到好处,神圣又透着并不真实的虚幻。 卓拉奔跑的脚步忽然一顿。 见到赛莉娜他只顾得惊喜了,完全没有想过赛莉娜每天那么忙,怎么会突然来接自己,而且还穿得这么奇怪。 早晨离开的时候,赛莉娜还和自己讲了今天要见的客人,说是要忙到晚上八点多。 再仔细去看,赛莉娜的脸突然有些扭曲陌生,卓拉一下子警惕起来。 想起赛莉娜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他没有再往前跑,而是在离她有些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冷静地问,“赛莉娜,你见完客人了吗?” 赛莉娜点了点头,一缕发丝被风吹到她的眼前,她又冲他招手,“快过来啊,我们一起回古堡。” 有点不对劲,卓拉问她,“你往我这边走几步也可以的,赛莉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了?” 赛莉娜嘴角的笑收了起来,整个人的气质突然变得有些冷漠和凶狠。 “卓拉,你爱我吗?” 卓拉笑了一声,“当然。” “那你走向我的脚步为什么这么犹豫?” 这声质问太大,声音都有些尖,卓拉眯了眯眼,心中笃定这是秋顿。 他的神情也冷淡起来,背在身后的右手已经开始结出魔法阵的雏形。 赛莉娜一步步走过来,她也没有再装,而是暴露出了本来的声音,“你觉得你的魔法能够伤害到我吗?” “我是赛莉娜亲自挑选的新皇继承人,她将血液滴在我的眼睛里,赋予我古老的血统,让我成为血族最有权势的人。” “她喜好人鱼,或者喜好一个像你一样的普通人类,都无所谓,最终,她都是要成为我的伴侣。” 赛莉娜,不,在卓拉的眼中,她的脸已经变成了秋顿那可恨的面孔。 他自负地放下狠话,“卓拉,今天我们就决一胜负,如果你死在了我的手下,赛莉娜将会永永远远的忘记你。” “不可能!” 卓拉抬手,巨大的魔法阵已经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剑,剑尖直指向面前的人。 原本天上布满了黄昏时候的晚霞,忽然一道巨大的紫色闪电划过,长剑伴随着轰隆作响的雷声冲入赛莉娜的心口。 不对! 卓拉的心神有一瞬间的震荡,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想要收回魔法,可是他却仿佛失去了对那把剑的控制权,长剑贯穿了赛莉娜的心口。 他听到一阵很小的碎裂声。 整个人楞在了原地。 血从赛莉娜裂开的心口流出来,淌在红色的裙子上,她笑着,温和又圣洁,眼睛里闪着愉悦的光芒。 “卓拉,我爱你。” 她嘴里吐出一口血沫,倒在了地上,远远看去,只是弱小的一团。 你将是血族的新皇。 卓拉,你无法拒绝。 赛莉娜的死亡来的这么突然,卓拉反应过来时发了疯一样冲过去,他跪在赛莉娜身前,手足无措,她浑身都是血,他生怕动一下就让她原本残破受伤的身体更加严重。 他责怪自己,“我,我,赛莉娜,我错了,我应该认出你的,我应该认出你的……” 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那枚徽章不知道为什么落在了她本来主人的手上。 希蓝站在不远处,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象征哀悼,红发乖顺地垂下来。 希蓝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睛里的情绪。 小小的巫术干扰而已,做起来很简单的。 卓拉已经很厉害了,在巫术没有结束之前,最后的关头,他认出了赛莉娜,并且十分迅速地想要撤掉魔法。 可是结局并不是由他书写。 “赛莉娜……” 卓拉的眼睛变得通红,他终于找回一点理智,把赛莉娜轻轻抱回怀里,她已经没有任何呼吸了,身体原本就很冰凉,可是现在却完全失去了生命。 他不愿意接受。 赛莉娜死了。 是卓拉亲手杀死的。 “不可能,赛莉娜是血族的皇帝,没有任何一个血族可以杀死她,她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 想起自己已经被转化成了血族,他一下子激动起来,“我会遭到反噬的,让我痛,让我去死,赛莉娜,请求你活过来,无论你想爱谁,无论我在不在你身边,求求你,活下来!” “小卓拉,之前在首都图书馆,秋顿已经成功给赛莉娜注射了魔药。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希蓝一只手抚摸在自己的心脏上,感觉到了迟缓的,却又如此令人难以忽视的疼痛。 “这就是预言。” “赛莉娜只不过是顺应了预言。” 卓拉想起赛莉娜谈起预言时的神情,脑子里混沌一片,有一条线却渐渐浮现出来,他试图抓住,却又并不愿意接受真相。 玫瑰与荆棘 赛莉娜和希蓝是很好的朋友。 希蓝在她古堡的花园里种下了很多玫瑰花,那些玫瑰花生机盎然,盛开起来热烈又美好。 直到有一天,希蓝带来了一个她期待很久的预言。 “荆棘刺穿玫瑰,新皇来临。” 赛莉娜端起白色的陶瓷杯,红茶温热的香气扑鼻而来,她神情愉悦。 “我真是太高兴了,原来我苦苦寻觅这么久,是为了寻觅一个死亡。” 她喝了一口茶,“希蓝,你会帮助我的是吗?” 有谁会接受挚友的死亡呢? 巫女希蓝即使觉得人类的那些感情都是不切实际的,可是她非常重视和赛莉娜的友谊,和赛莉娜已经认识太多年,她几乎没有看到过赛莉娜这么开心的笑容。 过了很久,她才开口说,“当然,赛莉娜,如果这个预言令你满意,我一定会倾尽全部帮助你。” 希蓝对于她的决定并不开心,甚至要因此承受痛苦,可是看到赛莉娜这么开心,她就愿意去帮助她。 谁叫她们是好朋友呢。 很快,希蓝带来了更准确的预言。 那一天,赛莉娜原本不准备出门,可是听说能够遇到血族未来的新皇,于是兴冲冲让温姆地打扮了自己,乘坐马车出门了。 外面刚刚下过雪,马车在那条小路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终于,小路上出现了一个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幼童。 他站在那里,悲伤地望着母亲逃走的方向,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赛莉娜心想,不要害怕,我的孩子,我来接你回古堡。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听到这里,卓拉终于忍不住,大颗的泪珠从眼睛里掉下来,抱着赛莉娜的手都有些颤抖。 原来相遇就是为了死亡。 赛莉娜说,遇到他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原来只是因为通过他看到了自己的死亡,所以她才那么开心。 希蓝平静地叙述着:“赛莉娜计划在你幼年的时候就把你转化为血族,可是你却突然逃跑了。她意识到你并非情愿被人豢养,并且有意锻炼你的能力,所以任由你在外漂泊了好几年。” “时机成熟时,她操控绿色瞳孔学会散布有关消息,吸引你重新回到古堡,把你留在身边。” “你杀死了她的眷属,她感到意外,但是又很欣慰。新皇被转化后十分优秀,足够继承她的权柄。” “后来,她意识到自己爱上了你。” 希蓝的语气低落下来,卓拉的心也跟着一颤,他立刻想到了从沉见岛回来后的事情。 “或许是不忍心看到你在她死亡后伤心悲痛,又或者是为了在最后能够刺激到你,她选择和海里的人鱼欢爱,并且暴露在你眼里。” “你以为是四个眷属想要篡权,实际上是我透露了魔药的炼制方法,赛莉娜利用他们来炼制魔药,从来不是为了让她们得逞,而是为了切断她对你的血脉压制,好让你可以顺利……” 杀死她。 “她的决心从不曾变过,她只要死亡,新皇杀死旧皇,谁也无法更改,即便是她的爱情。” 希蓝轻声说,“现在终于实现了,她一定很开心。” 眼泪掉在了手上,希蓝眨了眨眼,叹了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希蓝已经不在了。 小路上只有卓拉和怀里失去生命的赛莉娜。他和赛莉娜额头相抵,咬着牙说,“我恨你。”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为了追求死亡而背叛我,欺骗我,舍弃我。” “我恨你,赛莉娜。” 如若爱使人受伤,那就将刻骨的恨意铭记于心。 他抱着赛莉娜回到古堡,那些佣人们早就得到了赛莉娜的旨意,纷纷向新皇跪拜。 卓拉没有理会他们,把赛莉娜放在卧室的那张床上,和她并肩躺在一起。 “我困了,”他闭上眼睛,“我将和你一同陷入死亡。” 卓拉取出赛莉娜曾经在他生日时送给他的那把匕首,从深海中得到的宝物,可以刺穿一切敌人。 匕首划破脖颈,妖冶颓靡的血花喷溅而出,没过一会儿就结痂,变得光滑。 伤口并不能存在太久。 他拥有了不死的躯壳。 他又试了很多次,可是怎么也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卓拉几乎崩溃了,头埋在赛莉娜的胸脯里大哭。 他哽咽着唤出赛莉娜的名字。 赛莉娜却再也无法回应他。 他宛如失去了灵魂,就那么呆呆地躺在床上,怀里抱着赛莉娜,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这天清晨,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一个血族青年的声音传来,“殿下,赛莉娜给您留下了很多财富和权势,之前匆促交接已经引起了一些长老的不满,我想是时候出现一下,好镇压住他们的声音。” 卧室里没有任何声音,青年无奈地耸了耸肩,他就是之前带人处理秋顿的那个年轻人,也是血族里赛莉娜重点培养起来的新贵族。 “我想,赛莉娜并不愿意看到您这样,殿下,我是说假如赛莉娜的权柄被小人趁机盗取,那她的名声将会在血族被摔进粪坑里。” 这样的话明显触动了卓拉的心,青年还在思索着刺激他的说辞,突然感觉整个身子被踹了出去,紧接着脖子就被人卡住。 那个黑色瞳孔的新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冰冷。 “不会有人能够抹黑赛莉娜。” “绝不允许。” 虽然被这样无礼对待,青年还是松了口气,至少新皇现在好像振作起来一些了,他耐心地说道,“殿下,我名唤西蒙,今后将是您最忠诚的属下。” 噢,他的脖子好痛,“殿下,请您放开我。” 卓拉好像恢复起来了,但又好像都永远恢复不过来,他接手了赛莉娜留给自己的所有东西,好的坏的他都承受,为的就是保全赛莉娜的名声。 他把赛莉娜埋在了后院那棵树后下的棺材里,轻轻抚摸过她已经开始腐烂的脸,心里涌出密密麻麻的悲伤和恨意。 她太残忍了。 “如果觉得太痛苦,我可以用巫术帮你消除记忆,但是触发到相关记忆点可能会诱发生理性疼痛,但最起码不用每天这样难过。” 不远处,希蓝抱着手臂提议道。 卓拉拒绝了。 “和她的所有事我都要记得一清二楚,爱是多么真切的爱,恨是多么剜心的恨。” 于是希蓝离开了,她走出古堡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发誓今后都不会来这里了。 卓拉让仆人把古堡里所有的玫瑰和荆棘都砍掉了,绿色的汁水溅到平整的石板路上,他站在小时候喜欢坐的楼梯间的那扇落地窗前,看了很久。 这年冬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古堡整个都披上了雪白的外衣,他走了出去,经过那条最初遇到赛莉娜的小路,离开时脚步蜿蜒,背影单薄。 卓拉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折下古堡的玫瑰,实际上,古堡从始至终都在操控他,生长为一把锋利的荆棘,穿透玫瑰,杀死玫瑰。 原来相遇就是为了死亡。 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完结—— 正文就完结在这里吧,完结在卓拉离开古堡的这个冬天。 爱情纵然甜蜜,但是赛莉娜拥有最尊贵的血脉,她是发号施令的人,习惯操控支配,她为了得到这个预言付出了太多,为了实现它也等待了很久。在她穷极所有追求的路上,对卓拉感情的变化突然却又顺理成章。 但她很快恢复了,她的目标从来坚定,她不会让任何人或感情支配自己。在这场新皇和旧皇的爱情里,她一路扶持少年成长,并且早就看过结局,所以理智大于感情。肉欲带来短暂的欢愉,只有死亡才能保持永恒,这就是她苦苦寻觅的,也是她在哲学里窥探到的最后的注解。 谢谢大家陪伴这本书走到尾声,希望能有一小段情节或文字在看的时候有所触动,仅此而已。 之后会更几篇番外,感谢捧场~ (番外1)爱和死亡一样强大--卓拉&赛莉娜 约纳尔小镇毗邻香河上游,是一个可以自给自足的小地方。按理来说,一般没有多少外来人口,但是自从边境战争爆发,不安定的气氛开始扩散,小镇上来了很多外地人。 “今年冬天似乎比平时还要冷啊。” 正在填写入住表格的年轻人有一张俊美的面孔,看见前台的老板一直将若有似无的目光飘向自己的身后,随口感叹了一句,想拉回他的注意力。 “是的,镇上已经冻死了不少穷人。” 老板也顺口敷衍他,但还是没能忍住好奇。 眼前的小伙子容貌的确很出色,但是比起他身后那位严肃的青年,显然还不够吸引人。 他问道:“你的同伴看起来应该是某个落魄的贵族——我的意思是,他的气质真令人惊叹。” 修奇拿起房间的钥匙,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有些无奈。 青年穿着普通的黑色西装,外面披着一件毛呢大衣,他并不像传统的西方人那样拥有深邃立体的五官,但一双黑色的眼睛却蕴含着难以令人直视的气场。 此时,窗户被他打开,北风卷着雪花飘进来,有一些沾染到了他的眉毛和长睫上。 他丝毫感觉不到冷,就在那里站成了一尊沉默的雕像。 “啪”一声,窗户被关上。 卓拉回头,就看到了两手合十的修奇,他正满脸苦哈哈地祈求,“老板,再不关窗户,店里的人就要举起扫把将你赶出去了。” 这怎么能行? 那些血族权贵如果知道他在人类小镇里被这么对待,背地里不知道要怎么笑话呢。 虽然老板不在意,但修奇必须时刻为他考虑周全。 修奇提起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带他找到了603房间,看到老板脱去外套,钻进了厚厚的毛绒被子里,才松了口气。 关门时,他又叮嘱了一句,“老板,不能自己一个人出门噢,外面风雪很大,没什么人在街上的。” 壁炉里,火柴燃烧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卓拉闭上眼睛,还是感觉到了深入骨头缝里的冷,挥之不去。 自从离开古堡后,他在血族勉为其难稳住了新皇的权势,但连日的劳累和赛莉娜骤然的死亡使他痛苦不堪,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只想殉情。 大概度过了几十年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圣彼安学院当年的学生都已经毕业了好几轮,他重新应聘为了魔法老师。 今年本来不准备外出的,但是某日他在学院里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巫女。 她坐在高高的天台上,远远朝卓拉挥了挥手。 在那个名叫本斯的男孩毕业以后,她已经很少来这里了,卓拉心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匆匆上了天台。 “好久不见,小卓拉。” 希蓝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抱着手臂说,“你现在的确已经有了新皇的派头,只是——” 卓拉伸手制止她,“不用寒暄,你直接说重点。” 他实在对于赛莉娜的同伙没什么好脸色。 希蓝笑了笑,“赛莉娜还有一滴心血,当她的血族肉身死去后,心血会连同她的灵魂一起转世,最近我追查到了一些线索。” 卓拉的手顿时握紧,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感觉到自己心脏极速膨胀,濒临爆炸。 他急促问道,“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已经见过她了,是个和赛莉娜完全不一样的女孩,并且现在生活得很好……卓拉,你也许不应该去打扰她。” 卓拉面色阴沉,“那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让他和赛莉娜重逢,巫女来这里毫无意义。 “小卓拉,何必这么不客气呢?” 希蓝伸出手,感受了一下空气中涌动着的魔法元素,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果你真的和我打起来,恐怕不是人类这所学院可以承受的,更何况如果赛莉娜还在,她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出现。” “你今天频繁地提起赛莉娜。” 卓拉再也无法忍受了,他挥手就要凝结出魔法箭矢,巨大的力量沿着风聚过来,魔法的主人易怒又暴躁。 “好吧。”希蓝站起来,高跟鞋轻轻点在地上,“你不要后悔,小卓拉。” “赛莉娜在约纳尔小镇里。” 躺在约纳尔小镇的旅店里,卓拉仍然没有心思去考虑希蓝再叁的犹豫和那句不要后悔,他重复地想着见到赛莉娜时应该说什么。 嗨,我是你的爱人,卓拉,你还记得我吗? 约纳尔小镇的冬天太冷了,你喜欢这里吗? 赛莉娜……也许你现在不叫赛莉娜,但是,我是说,我依然爱着你。 想起爱这个字,伴随着的都是此起彼伏的疼痛。在他幻想和她平凡度日的时刻,她却义无反顾地奔向死亡。 他无法保持冷静。 卓拉一把掀开毛绒绒的被子,迫不及待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甚至没来得及穿上外套,身影利落地翻窗跳了下去。 小镇上的确和修奇说的一样,没有多少人,大家要么在屋子里烤着火炉聊着战况,担忧着朋友和家人,要么就躲在桥洞下面,苦苦祈求寒冬快点离开。 他孤零零地走在大街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赛莉娜。 不知道走了多久,面包香甜的味道传来,稍微多的一些人在店门口排队,期待地望向店里的面包。 一个大约九岁左右的小女孩也站在队伍里。 她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卷发,眼眸湖蓝,五官简直就是缩小版的赛莉娜。正穿着红白相间的格子裙,裹着厚厚的披肩,小脸被冻得通红。 “好香啊。” 她满脸都写满了对刚出炉面包的渴望,红润的嘴唇一抿一抿。 终于轮到她的时候,她用叁枚钱币买了一块面包,但是却并不舍得吃,而是装在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小篮子里,用厚厚的布蒙住它保温。 “为什么不吃?” 小女孩猛地抬头,看见一个穿着很单薄西装的青年男人正紧紧盯着自己看,顿时有些害怕。 卓拉哪里在赛莉娜的脸上看到过这么柔弱怯懦的表情,他蹲下身来,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小女孩的头发小女孩却转身跑走了。 旁边的人正指着他议论什么,卓拉听不清楚,脑子嗡嗡的,他愣愣地看着小女孩跑走的方向,竟然忘了追过去。 “赛莉娜——”他喉咙干涩。 “我说老板,不要再盯着人家看了,你这样会被误以为是怪叔叔。” 刚刚跑过来的修奇揉了揉眉头,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是我有些神志不清了。” 卓拉这才恢复了理智,希蓝说过了,赛莉娜转世后是个和赛莉娜完全不同的人,他不应该因为过于相似的外貌就觉得那是赛莉娜。 可是万一呢? 他恋恋不舍地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修奇嘴都磨出茧子来了,才肯纡尊降贵地挪动他的脚步。 如果当初赛莉娜能够生下一个他们的女儿,也会出落地这么可爱吗? 他不禁神游天外。 趁着卓拉明显走神,修奇默默吐槽,“老板,我知道你急切想要寻找到赛莉娜殿下,但是你也不能丧心病狂到连小女孩都不放过。” 再次回到旅馆,在修奇的看(监)护(督)下,卓拉重新躺回了床上,拉上被子蒙住整个头时,听到修奇很轻的话。 “老板,你一定要耐心些,都忍受失去这么多年了,不急于这么短的时间。” 虽然话说的没错,可到底…… 卓拉已经封闭自己很久了,外表看上去无异,可只有真正在他身边的人才知道,卓拉似乎有意无意在隔绝自己和这个世界,无论是人类,血族,或者天使恶魔。 他好像永远停留在了许多年前的不知哪一天,不愿意走出来。所以大多数时候,你和他甚至无法正常沟通。 但他又极富主见,在他任教的魔法学院里,那些学生都偷偷称他为性格孤僻古怪的年轻老头。 第二天雪停了,但是温度明显更低。 卓拉踩着一双靴子嘎吱嘎吱出门了,他仍然不放弃在小镇偶遇赛莉娜的机会,眼神捕捉着每一道可能相似的身影。 一间花店前,店主人将开的好一点的花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门口,又弯腰修剪起枝叶来。 路人从这里经过都会忍不住发出赞叹,“天呢沉,你是怎样在这么天寒地冻的时候养出这么多漂亮的花,一定有什么诀窍吧。” 被他夸赞的店主人抬起头来,齐刘海下眼尾细长,眸光碎亮,她笑了笑,明媚得好像五月的阳光,能够驱散这里的寒冬。 “没什么诀窍,想死的养不活,养活的不用死,就这么简单。” 路人:…… 就知道她嘴里没什么好话。 目睹了这一切的卓拉和修奇:…… 的确是个有个性的女人,但是应该不是赛莉娜。 修奇开始背自己调查的那些资料:“店主人叫沉眸,从小跟随养父母生活在这里,19的时候嫁给青梅竹马的恋人,接手了养父母留下的遗产,也就是这家花店……” 听到她已经嫁人了,卓拉漫不经心地移开了停留在沉眸身上的视线。 “喂,我说这位先生。” 没想到他没有再看,店主人却叫住了他。 沉眸又黑又直的长发垂在身后,穿着当地很普通的绒布做成的墨绿色裙子。 她扬起眉梢,直直看过来,“先生一直盯着我看是觉得这里的花好看吗?那你不如买一束带回去送给心爱的姑娘。” 冰天雪地里,穷人自顾不暇,有钱人都窝在家里不肯出来,主动出击才有生意可做。 卓拉重新把目光看向沉眸,注意到她的眼型很美,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亡妻不在,花买了也送不出去。 —— 11日,约纳尔小镇在教堂外的广场上举行集会。 这次集会是为了庆祝军队打了胜仗,听说就快要把侵略国家的敌人赶出去了。 小镇因为地理原因,很多年轻人都被动参与了战争,因此这场集会空前盛大。 黎明时分,人们就已经将广场布置的差不多了。 教堂的人先是在台上祈祷,祝福这次出征的战士们最终能够凯旋归来,无数的人都在台下,有的抱作一团,有的振臂欢呼。 会议散去,才是这次集会的重头戏。 人们可以自由活动,音乐喷泉边放飞了几百只和平鸽,卓拉坐在长椅上看着热闹的人群,睫毛动了动。 修奇从人群里挤出来,脸上涂满了奶油,他跳着舞过来,很明显已经和当地人打成一片。 “老板,那边还有香槟喝,虽然不太美味,但是对于这个小镇已经很不错啦!” 顺着修奇手指的方向,摆在一起的桌子上堆满了香槟和水果,这些都是有钱人们拿出来供给大家享用的,而此时,正有一位年轻的姑娘手捧鲜花分给众人。 一个小孩子路过,她笑眯眯地递过去一枝郁金香。 小孩子看了一眼,没有兴趣,闪着光的眼睛对准了桌子上的食物。 “嘶……”他刚要扑过去,就感觉自己的衣领被人拉住。 只见卖花的人笑的依然很开心,盯着他的目光却满是威胁,“花,收着。” 这是黑社会吧!小孩吓得一下子张大了嘴。 他被迫收下一朵花,沉眸弯腰对他鞠躬,开心地说,“收了花,就要为我的丈夫祈祷,他现在正在残酷的战场上,无比凶险。感谢您。” 说完,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修奇倒吸一口冷气,“她好霸道,人家并没有打算为她的丈夫祈祷好吗。” 穿过重重人群,卓拉正准备收回目光,没想到沉眸突然看了过来,一下子四目相对,沉眸最近弯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看起来明艳,动人,又不怀好意。 她拨开人群朝着卓拉走来。 卓拉感觉眉头青筋一跳,立刻起身,血族的速度本该快到不见残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犹豫了一下,于是沉眸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先生,花。” 她递过来一枝鲜红的玫瑰花。 上面还带着露珠,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开得繁盛。 卓拉眼底一抹猩红炸开,他撇过头去,无声拒绝。 沉眸白皙的手握着玫瑰花有刺的枝,她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并不觉得被刺痛,花又往前近了一些,和它的主人一样霸道又无情,直接落入卓拉手里。 “感谢您为我的丈夫祝福。” 她满意地提着小篮子走。 广场上人太多了,声音嘈杂,卓拉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砰砰,沉重地跳跃在胸膛里,一种莫名的直觉席卷了他。 卓拉在原地站了很久,他甚至没有扔掉那株像是诅咒的玫瑰花,等到后脑勺一凉,回过身来猛地转头—— 不远处,沉眸正将一小捧白色的勿忘我递给面前的人。 那个人穿着黑色的洋裙,冰天雪地里仍然露着胳膊和大半个胸脯,她红色的长发挽成发髻,嘴角含笑接过。 她声音怀念,“这捧勿忘我真好看。” 她也看过来,对上卓拉濒临崩溃的眼神,巫女希蓝叹了口气。 “夫人,请恕我失礼,我还有别的事先离开了。我会为您的爱人祈祷,他一定会凯旋而来。” 沉眸欣喜,“感谢您。” 曾经挚爱的人,变成了外貌和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类,并且早已经有了爱人。面对这么残酷的事实,卓拉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只是她一向喜欢旁观,这么明显的帮助,已经算是还了一些当初算计卓拉的帐。 但是,却怎么也还不完了。 真正的赛莉娜已经永远不在了。 卓拉一步步向沉眸走去,他的脚步很匆忙,眨眼的时间就到了沉眸跟前,他不管不顾地抱住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一样。 “赛莉娜,我竟然没有认出你。”他声音沙哑,像是压抑着巨大的情绪,“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沉眸下意识踩了他一脚,卓拉没有防备,但这样的攻击对他来说根本毫无作用,他意识到沉眸对自己的敌意,理智才缓缓回归。 沉眸已经嫁人了。 “我说先生,眼睛不好用不如挖出来喂野狗,认错人情有可原,当街耍流氓就是你的不对了。” 沉眸怒不可遏地盯着他。 修奇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以为自己老板又错认了人,跑过来拼命把老板拉开,无奈地说,“老板你清醒一点,别再认错人了。” 他为老板的精神状态深深担忧。 沉眸趁机冲他做了个鬼脸,急匆匆跑走了,边跑边骂骂咧咧,真是晦气。 天上又下起鹅毛大雪来,集会被突如其来的坏天气打断了,众人急忙收拾东西。 卓拉仰头看向天空,洋洋洒洒的大雪落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眨了眨眼,两行湿润滑过脸颊。 “你明明追求的是死亡。” 他咬牙,“是死亡,是死亡,是永远消失,才不是成为一个普通的人类,既然你违背了自己的誓言,那我就来替你继续!” 被点燃的恨缠绕着澎湃杀意,变成难以控制的猩红,慢慢爬上卓拉的眼角。 没过多久,月圆之夜。 恢复全盛实力的卓拉穿戴整齐,来到了花店门前。 花店实际上是栋小楼,下层开店,上层住人,这时候还没有闭店,沉眸正在把花盆搬进去,看到不速之客的来临,顿时提起了警惕。 “先生,您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在这里做了坏事是要被抓进警局的,更何况我的爱人正在战场,政府会优先保护我。” 卓拉摇头,“我不想做什么坏事,我是来实现你的心愿的。” 他步履优雅地走进这间店,沉眸却感觉到了一阵带着血腥味的威压,她想吐,但是又不敢动,眼睛里的泪倔强地不肯流下来。 直到卓拉戴着手套的手掐上她的脖颈,她才感觉到离死亡那么近。 卓拉平静地看着她。 他的手逐渐用力,沉眸拼命地挣扎,喊救命,一只手还捂着自己的小腹,生怕不小心磕到。 这哪里是赛莉娜?这根本不是赛莉娜。 卓拉无比清醒,她拥有赛莉娜的灵魂,可是又不是真正的赛莉娜。 他忽然撤走了手,沉眸奄奄一息时,听到他冰冷的声音,“你怀孕了?” 沉眸得了机会,随手抽出旁边的一把玫瑰花,握着花朵带刺的那头狠劲儿砸到卓拉身上。 她也不怕惹怒他,嚣张地破口大骂,“滚,滚出我家,你再动我一下,我一定杀了你,大不了跟你鱼死网破!” 看着她这么强烈的求生意识,卓拉笑了笑,他的声音醇厚,带着酒一样的感觉。 他拨开砸到自己身上的玫瑰花,低头看她,“你不是赛莉娜。” 像是在嘱咐自己,他又重复,“你不是赛莉娜。”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沉眸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心里骂了这个神经病叁百多遍,立刻马上报了警。 第二天,就听说那个神经病被抓了起来,她这才放下心来。 很快,约纳尔小镇迎来了春天。 沉眸不需要再耗费珍贵的特制药水维护花朵的盛开,很多当季的鲜花卖的最好,她的肚子也渐渐隆起,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妊娠反应。 小镇里顾客不多,生意不好时,她就坐在木椅子上看报纸,查找爱人的消息。 这天,她一如既往地仔细阅读,突然感觉自己又厚又长的头发被人撩起,她转过头,就看见日思夜想的年轻爱人正蹲在她身后。 沉眸惊讶又激动地朝他扑过去,爱人慌忙接住她,察觉到妻子的肚子,惊喜地说道:“沉眸,我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沉眸不管不顾地亲着他,尽管爱人的脸上风尘仆仆,但是能够活着回来就是最好的事情。 “小家伙已经七个月了,你走的时候他才一个月,一点点。” 爱人抱着她转了一个圈,又让她重新坐好,将她的头发一点点编成辫子,盘成夫人们流行的发髻。 “好看。”他亲了亲沉眸的脸。 沉眸朝他撒娇,“你不在没人给我扎头发,我才懒得弄。” “以后都不走了。” 合家团聚,这样的画面看起来实在太美好,又太刺眼。 在隔壁陪了沉眸整整四个月的卓拉沉默地把帽子往下拉了拉,对收拾好行礼的修奇说,“走吧。” 她不是赛莉娜,也永远不会是赛莉娜。 即便拥有着赛莉娜的心血,但是这辈子可能都不会觉醒了,她只是普通的一个人类。 他无法对沉眸说出那句话,我依然爱着你。 可是总觉得心脏在隐隐作痛,不知道究竟是嫉妒带来的不甘心,还是太爱制造的意难平。 总之,他走不出来,且永远都不想走出来。 就待在赛莉娜给自己画出来的囚牢里,永生永世,直到死亡。 唯有爱和死亡一样强大。 (番外2)幽禁之门——希蓝&本斯 “吾主……” “你要尽快回来。” 随着一声沙哑的叹息,巨大的幽禁之门在女孩身后关闭。 希蓝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耀眼的光芒让她下意识用手臂挡了一下眼睛,等到回过神时,面前已经不再是意识海中那条永远看不到尽头的黑色走廊。 她的眼睛里是纵横交错的红血丝,看起来令人十分胆战心惊,头发也凌乱地散在身后,整个人像经历了一场大逃杀。 她脱下高跟鞋,哼着歌,蹦蹦跳跳地走远了。 最近是圣彼安学院的毕业季,每个学生都需要交上自己最好的魔法作品才能顺利毕业。 叁五成群的学生从考场上下来,正在激烈地谈论着结果。 “天呢,这次的第一名肯定是圣依,她那招攻击魔法实在是太厉害了!” “利用风中的魔法元素,锻造出了一把锋利的剑,看起来可以穿破任何防护,这是她一直以来尝试做的,没想到这次真的成功了!” 本斯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这位撒切尔家的小儿子,家底富裕,本来应该好好学习经商的本事,没想到一心崇拜魔法,平日里学习最用功。 在每次小考时,他总是被圣依踩在第二名的位置上,没有一次能够超过她。 同时也包括这次的毕业考。 旁边的同学见他脸色不对,好心安慰,“本斯,没关系的,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没给自己留遗憾就好。” “圣依……别人是超不过她的……” 别人是超不过她的。 就是这么一句话,像噩梦一样围绕了本斯整个学习生涯。 击碎了他对魔法的所有期待。 本斯回到宿舍,剪碎了自己的魔法长袍,丢掉了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很多魔法书籍,发泄一般处理了这些东西,立刻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你在为别的女人愤怒啊。” 漫不经心的调笑传来,女孩儿的声音甜腻诱人。 本斯猛地转头,自从那次表达了心意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希蓝了。 他们宿舍的阳台很大,楼层也很高,希蓝就抱着手臂逆光坐在高高的窗台上,红色的长卷发堆在肩上,眉眼里都是疲倦。 她勾了勾手指,“本斯,过来。” 本斯无法违抗她的命令,乖乖走了过去,希蓝伸手捧住他的脸,少年那双绿色的眸子里涌动着雾气,眼眶通红。 委屈的模样一览无余。 希蓝问他,“学习魔法能够让你感受到开心吗?” 她低下头,红唇落在少年的睫毛上,又轻又软。 “那这样呢?” 后脑勺被猛地扣住,本斯修长的手指插入茂密的红色卷发中,他反客为主,极其主动热情地亲吻希蓝。 他不经意间抚摸着希蓝的头皮,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头皮遍布全身,希蓝一下子软在他怀里。 她抬起一双被情欲熏得通红的眼,嘴角的口水滴在蕾丝领口上。 本斯的喉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移动,这个今天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的少年脾气明显急躁,动作凶狠又缺失耐心。 希蓝在察觉到舌尖被他的牙齿磕破时,眉头皱了皱,转而捏着一把极其做作的嗓音说,“你这样可不是好学生。” 她命令他,“停下来。” “对不起,”本斯低下头,语气充满了愧疚,“又惹你不开心了。” “上次我和你说喜欢,你也是不开心,很多天都没有来见我。” 他实在是太失败了。 不管是学习魔法,还是喜欢希蓝,无论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拿出多大的真心,都不会有好结果。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沮丧,希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起了他的手,探进了自己裙底。 她没有穿内裤,本斯的手落在了温热的肉体上,水汪汪一片,滑腻无比。 她眨了眨眼,“本斯,把我肏爽了,我会奖励一点好东西,我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 她总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神秘的,调皮的,又充满情色的。 随着话音落下,本斯的中指已然插进那紧致的小穴中,希蓝总是有这样的本事,几句话就勾起他强烈的情欲。 指尖推开层层交迭的褶皱,就这黏滑的汁液往她最敏感的嫩肉戳去。 他恶意的用指尖扣弄那微微发硬的凸起,指甲剐蹭到沾着黏液的表皮,刺激得甬道骤然缩紧。 希蓝像是只炸了毛的猫,发尾随着快感震颤,她单手掐住本斯的后颈,将他压到胸前,把他的面庞压进自己的乳沟中。 燥热的呼吸喷洒在胸襟前,少年探出拇指恶意捻压阴蒂,湿润的小穴瞬间洪水泛滥。 这才多久没做,这个往日里看起来老实本分的少年居然轻易就将她送上了高潮。 嫩肉蜷缩蠕动,伴随着高潮一下下吸吮着他的手指,他将中指自小穴中抽出,少了中指的填补,大量的淫水汹涌而出,顺着腿根流到脚踝上。 他用两指揪起敏感的阴蒂对指揉搓,被阴蒂包皮包裹着的肉珠被揉搓的酸麻不已,快感从尾椎蔓延至大脑,希蓝双腿止不住地打颤。 本斯侧头含住她的乳尖,不留情分地大力吸吮,像是要从她的乳腺里吸出点什么东西,比如奶水,或是鲜血。 “小家伙,你是要把你的愤怒宣泄在我的奶子上吗?” 她揪住他后颈上的皮肉,让他从自己的胸前起开,没成想他并没有因此松口,奶头被他叼在口中,因为脑袋的后移而拉扯出去。 她倒吸了口凉气。 该死的,这泛着疼的快感,居然让她有点着迷。 本斯抬眼望她,双眸里泛出的情愫让她有点心惊。 她下意识别开头,不去注视他的双眸,“别那么看我,你知道的,我只臣服于肉体上的欢愉。” 她下意识别开头,不去注视他的双眸,“别那么看我,你知道的,我只臣服于肉体上的欢愉。” 本斯重重吮了下她的奶头后松嘴,他解开裤扣,将早已经崛起的性器掏出来抵在她泛滥成灾的穴口上碾磨。 龟头被淫水染湿,还处在高潮余韵中的小穴一翕一张的,小嘴一样把龟头往甬道里吞。 多次的磨合让小穴早就适应了他的尺寸,他抓着根部轻轻一压,龟头便借着湿滑顺利地探进小穴里。 被撑大的穴口本能地收缩蠕动,冠状沟被穴口卡主,快感一路传到腰眼,酥麻的感觉催促本斯疯狂的挺动腰身。 性器一下接一下地捣进希蓝身体的深处。 这次他做的很疯狂,打桩一样,像是要连囊袋一同肏进她的穴里。 她被他顶弄得全身都在摇晃,乳波荡漾,穴口被囊袋抽砸的快感连连。 这种几近疯狂的原始抽插爽的希蓝头皮发麻,她从不知道乖顺小心的本斯也会有这样疯狂的一面,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个小家伙性能力很棒。 花心被抽砸的酸酸麻麻,她感觉自己像是要被他肏穿了,果然,没肏两下,那硕大的龟头便顶开了她的宫颈口。 爽痛的快感冲刷着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十根脚趾伴随着快感紧紧蜷缩起来,身上的肌肉紧绷着,宫颈口狠狠卡住冠状沟,夹的本斯闷哼一声。 又痛又爽的感觉刺激的两人同时陷入疯狂,一个进攻一个迎合,黏腻的啪叽声响彻在耳畔。 终于,伴随着水润淫浪的咕叽声,她到达了高潮。 甬道的嫩肉不住的搅咬着入侵的性器,一下接一下,快速而疯狂,本斯低吼,双手拖住她的臀,狠狠顶肏了数十下后,一股灼热的激流射进宫内,烫的希蓝吟哦不断。 数秒后,那股灼热不再喷射,希蓝仰头咬上本斯的喉结,嗓音沙哑而性感,“恭喜你,本斯,你将获得我的奖励……” 汗水打湿了本斯的头发和睫毛,他眼巴巴地望着希蓝,语气里充满了期待,“什么奖励?” 希蓝的手指点在他的喉结上,“我帮你杀了圣依。” 本斯脑袋忽然空白一片。 他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表情有些呆滞,重复地问了一句,“杀了圣依?” “没错,那个女生不是最有天赋的学生吗?现在毕业考的结果还没有公布,我帮你利用巫术杀了她,你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成为第一名。” 她的话充满了引诱,“本斯,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吗?” 这句话在本斯的心中盘旋了很久,他想起被自己撕碎的魔法长袍,想起自己每天苦苦背诵的咒语,巨大的好胜心在尖叫,答应她,答应她。 “不……”他忽然捂住脸,痛苦地说道:“我的确很想赢,但我没办法做出这样的决定,圣依……她只是个无辜的人,没必要为了我的执念而买单。” “这样啊。” 希蓝从他的怀里钻出来,伸手顺了顺裙子上的褶皱,她重新站回窗台上,有风吹进来,少女高高在上,音色冷漠。 “你无法走入罪恶深处,是一个普通又善良的人类,本斯,你的选择很好。我决定放过你,让你成为一个普通的人,过平安顺利的人类一生。” 她的身体往后倒去,本斯慌张地伸手去拽她,眼底却只看见一道刺眼的光——那是她纤细的右手上,一颗钻石戒指的反光。 本斯的脑袋嗡的一下。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随着希蓝的身体渐渐消失在了楼下,本斯脑海中一阵剧烈的疼痛,回过神来时,他目光迷茫了许多。 希蓝抹去了他所有和自己有关的记忆。 她走入意识海中的幽禁之门。 它发出斥责,“吾主,你还没有孕育出下一代巫女。” “巫女天生被人厌恶,居住在永夜森林的深处,背负幽禁之门的诅咒,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注定在日后某一天走入幽禁之门。” 希蓝笑着,“我不愿意生下这样的孩子,所以沉浸在肉欲里,靠短暂的欢乐麻痹自己。” “我自己走进这扇未知的幽禁之门就好了,诅咒就断绝在我这里吧。” “吾主。” 幽禁之门发出叹息。 它的存活需要吞食巫女的灵魂,所以才会放出希蓝好几次,让她去生下一代巫女。 没想到她竟然无论如何都不肯。 “幽禁之门,哪怕下一次,你再把我放出去,我也是一样的决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人类的社会好像又更迭了数个轮回,幽禁之门终于没有了力量。 在希蓝又一次坦然走进门里时,那扇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吾主……” 幽禁之门吞食了她的灵魂和肉体,维持住了短暂的生命,但是它却不可能再有下一次进食了。 ————分隔符———— 晚上好,这章番外来之不易,笨蛋作者写不动肉,萎了,全靠隔壁好友汤芫儿出手相助!! 里面尺度大的戏份全部出自她! 平时老嚷嚷着让她帮码字,没想到真的实现了,我在屏幕前真的笑的超级猖狂哈哈哈哈哈哈! 希蓝,一个沉浸在肉欲狂欢里的巫女,走进幽禁之门,断绝了巫女一族的血脉,也断绝了诅咒。 希望大家喜欢,谢谢! 差不多还有一章番外就完结啦,谢谢! (番外3)血腥哀伤之心——赛莉娜和她的眷属 这片大陆具有古老的文化,除了帝国最引以为傲的首都,就是赛莉娜选择定居的这里最为繁华。 伯莱河从亚利欧斯山脉流淌而来,穿越整座城市,尖顶的房屋散布在各处,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山峦里种植着许多树,一辆看起来很豪华的马车从小路上经过,马蹄踩碎了掉下来的松壳。 “亲爱的赛莉娜小姐,这座古堡是由一位很有学识的老先生低价出售,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最近黑死病蔓延,您是买不到这么便宜的古堡的。” 工作人员虽然看似在介绍,但话语中好像在说,赛莉娜买了这栋古堡有多占便宜一样。 少女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 她湖蓝色的眼睛在注视人的时候,会有一丝危险,但当长长的睫毛扑闪两下,整个人便会显得温柔又圣洁。 丝绒的黑色长裙包裹住她纤细的腰身,胸口柔滑的曲线优雅又美丽,赛莉娜右手轻轻搭在下巴上,思考着什么。 她慢悠悠地说,“这位先生,难道古堡的主人没有和你说,他并不是要将古堡卖给我,而是要赠送给我吗?” “诶?”工作人员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他只是临时帮另一个同事代班,没想到竟然搞错了任务! 再次看向赛莉娜时,他的目光已经带上了敬畏和不可置信。 赛莉娜顺利地拿回了自己在悬崖上的古堡,仆人们在楼下整齐地鞠躬欢迎,她挥了挥手,上了二楼。 “最近黑死病这么厉害吗?” “死了不少人。” 她喝了一口红茶,眉头皱起来,“我讨厌传染病,这让那些人类的血液奇臭无比。” 赛莉娜殿下结束了一段十分漫长的游历,重新来到这里时,认识的人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因为结识了新朋友,也就是巫女希蓝,她决定在这里发展属于自己的眷属,好多待些时间。 赛莉娜假扮成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遮掩了吸血鬼特有的精致面貌,鼻子和脸颊上有着小小的麻子。 路边有很多衣着破烂的小孩,年龄有大有小,挤在一起,小脸乌漆嘛黑,只有那双眼睛,执着地看着来往的路人,企盼有人能给些钱或是食物。 赛莉娜并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她目不斜视地经过。 另一边,一群人正在殴打一个小女孩,女孩穿着粉色的蓬蓬裙,怀里抱着一根竖着很多钉子的木头,因为无法反抗,除了要遭受殴打的伤痛,钉子扎进她的肉里也冒出了很多流血的伤口。 赛莉娜敏锐的嗅觉让她无法忽视这股鲜血的味道。 等到那些人揍得已经没有力气了,全部散开,地上的小女孩还是一动不动,蜷缩在那里。 赛莉娜走了过去蹲下,她伸手抬起女孩的脸,戴着丝绒手套的手指擦去她眼睛流下来的血。 “被钉子扎了,痛不痛。” 女孩没有反应,如果不是还有轻微的呼吸,就好像死了一样。 “你可能要失明了。”赛莉娜无奈地说,“你要做我的眷属吗?” 她脱掉一只手套,指甲划破一道口子,鲜血滴入了女孩的眼睛里。 血族皇帝赛莉娜赐予她的眷属鲜血。 鲜血将凝结成为眷属新的心脏,等待血脉觉醒那一天。 “觉醒成功后来悬崖古堡找我。” 赛莉娜离开时,躺在地上的女孩还是原来的样子,但她丝毫不担心女孩会死,血族的血脉会让她进化至最强。 芙蒂安其实并不是个好孩子。 她从小被好赌的父亲卖给贵族做仆人,偷了小姐的蓬蓬裙和珠宝,在那位年纪很大的贵族想要侵犯自己时,举起菜刀砍掉了他的头。 在那个暴风雨的夜晚,小女孩脸上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容,她把尸体拖进了不知名的小河里,因为身材矮小,路又不好走,回来时甚至摔到了泥坑里。 第二天贵族的整个府上都在找男主人,小姐拉开衣柜时看到芙蒂安穿着她的裙子睡在里面,气愤地找人把她拖到街上去揍。 这才有了赛莉娜看到的那一幕。 一个暴力,残酷,缺少了良知的女孩,芙蒂安。 赛莉娜的背影离开很久以后,她才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呼吸着。 拳头嘎吱嘎吱地响,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啊,神才不会怜悯我这样的人。” “只有魔鬼会低头问我是否愿意同行。” 芙蒂安兴奋地杀了更多人,在大量鲜血味道的刺激下,她长出了尖尖的牙齿,五官也发生了轻微的变化,总之看起来更不像人了。 当找到古堡,发现赛莉娜是吸血鬼时,芙蒂安沉默了很久。 她很生气,“你竟然不是魔鬼,而是吸血鬼!!” 赛莉娜静静看着她。 芙蒂安转过头去,语气缓和了一些,“算了,吸血鬼也是鬼,只要能让我做邪恶暴力的事情就可以。” 赛莉娜十分冷漠,“随你,只要你能够承担责任,不会连累别人。” 这个小女孩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居住在赛莉娜的古堡里,起初,她也会尝试着偷一些值钱的东西,但是在被赛莉娜发现后,第一次尝到了血脉压制的威力。 身体和灵魂完全不受控制,偷盗使她并不像一个洋洋自得的坏人,而是变成了一种背叛。 她感到自己背叛了赛莉娜,这个事实让她痛苦又愧疚。 在疯狂的自残之后,她彻底归顺了赛莉娜。 站在楼上的赛莉娜右手扶着栏杆,看着她的时候表情淡淡的。 “我说过,芙蒂安,你要承担责任。” ———— 在一个金黄色的秋天,伟大着名的秋顿先生来到了这座城镇,他受邀参加一次小型的文学聚会。 经过伯莱河时,他的目光被一个穿着华丽裙摆的少女所吸引。 “要知道,很多长得漂亮的女人都想上我的床,可是这个女孩儿是不一样的。” “她打着一把黑色的蕾丝面的伞,身形笔直又纤细,像一朵花的花茎,我感觉自己深深爱上了她。看到她,我仿佛看见了伯莱河,看到了青色山峦,看到了所有美丽的景色。” 秋顿先生这样对自己的朋友们介绍只见过一面的女孩。 那天,他忍不住追上去询问女孩的名字和地址,却只得到了轻描淡写的一瞥。 彬彬有礼,博学多识的秋顿先生不可避免陷入了最深的爱河。 此后他没有再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女孩,一口饭也不想吃,等到朋友们来旅馆看望他时,才发现秋顿先生已经生病了。 当时城里正有一些黑死病蔓延的苗头,秋顿先生的确有发热的症状,尽管他在首都的确很有名声,一旦被发现感染,一定会把他拉出去烧死。 他的朋友劝说他尽快出城。 “不行,那个女孩儿还在这里,我不能走。” 为了留下,秋顿先生连夜进入山里,他拖着虚弱的身体坐上马车,一位年迈的仆人看着他固执己见的样子,摇了摇头。 “先生,你太没有理智了。” “山上的小木屋都已经很久没有修理过了,这次匆忙住进去,肯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您一定要多注意。” “谢谢。”秋顿先生礼貌地回答。 他就这样藏进了深山里,明明还是个虚弱的病人,却怎么也不愿意离开这里回到首都去。 朋友写信安慰他,等到病好了就可以回到城市,说不定可以再见到那个姑娘。 他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再见到的时候,他一定会拿出最珍贵的礼物向她求婚。 秋顿先生的病一直拖到了冬天,山里最先下了第一场雪,相对于刚来这里的时候,秋顿先生已经瘦得有些脱相,他窝在火炉边第六次读手里的诗集时,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这里竟然有个小木屋。” 有人从窗子的缝隙里看进来,秋顿先生认出是小女孩的声音,但还是警惕地握紧了旁边的铁棍。 “请问~” 小女孩笑眯眯地说,“我们可以进来吗?如果你拒绝,我会一拳把门砸碎的。” 他没有去开门,而是谨慎地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门果然被踢开了,有个穿着粉色蓬蓬裙的小姑娘走进来,冲后面的人挥手,“殿下,主人和我们玩捉迷藏诶。” 当秋顿看到后面那个人的一瞬间,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赛莉娜穿着棕色的大衣和靴子,长长的金色卷发盘起来,气质端庄又稳重。 在他十分绝望的时候,神啊,她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还是那么优雅美丽。 秋顿先生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甚至没有时间思考自己是否得体,一下子冲到了赛丽娜面前,因为很久没有开口说话,声音有些沙哑艰涩。 “你好,虽然这么说很不礼貌,但我还是想问一句。” “你可以嫁给我吗?” 赛丽娜伸手抚去肩头的雪花,有些好奇地望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她根本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但是她并没有追问为什么,而是在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我没有结婚的打算。” “无论你做到什么程度,我都不会答应做你的爱人。” “但是我缺一个眷属,通俗来讲,就是一个对我绝对忠心,无条件服从我命令的下属。” “你愿意吗?” 这句话说出来,震惊的还有旁边的小女孩。芙蒂安脸上布满了怒气,“殿下,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收下一个眷属?” 赛丽娜笑了一下,“你也是路边随便捡的小孩。” 小木屋外的雪依然下的很大,过了很久,秋顿先生终于冷静下来,做了决定。 “我愿意。” 他轻声说。 一个合格的下属,无法将刻骨爱意诉说出来,但是却可以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很好。” 赛丽娜原本只是过来途经此地,成功收服了新的眷属后相当满意。 那一年深冬,秋顿先生依靠觉醒的血脉摆脱了病魔,重新回到首都的权利中心,并且暗地开始抓拢血族的权利。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赛丽娜都没有再找到合适的眷属。 而在后面救治了被丈夫抛弃的德拉夫人后,城市里似乎开始流传一种传说,神秘血族居住在悬崖古堡上,如果有幸得到它的一滴血,就可以获得永生。 看着带了一大堆珠宝的奥伊斯伯爵,赛丽娜无奈地向德拉夫人询问,“是你散布出去的消息吗?” “是的殿下。”德拉夫人嘴角勾起一抹笑,邀功地解释道:“那些人类根本不懂血族有多好,这个消息传出去,肯定会有很多人求着想要成为殿下的眷属。” 你倒是不用这么努力…… 赛丽娜于是顺势收下了最后一个眷属,转身就封闭了古堡,禁止任何血族和人类进出。 就连一直居住在里面的芙蒂安也被赶出去了。 理由是赛丽娜需要安静地沉睡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们各自去发挥自己的作用吧,血族就交给大家了。 用希蓝的话来说,一个暴躁易怒没有道德的小孩子,一个贪婪奸诈的人类权贵,一个目光短浅刻薄古怪的夫人,一个压抑住感情假装衷心的读书人。 赛丽娜的眷属总的来说,很奇怪就是了。 赛丽娜赋予他们鲜血,凝结为血腥哀伤的心脏,从此以后,这颗心脏只为赛丽娜而跳动。 这就是眷属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