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能够(1V1,沙雕,甜文)》 第一章:乱葬岗捡个二公子 黑漆漆的乱葬岗,偶尔能听到野狗啃食死尸的声音,曲如意吓得小心肝都快蹦出来了。 本能的抱紧了刚刚被丢在她身上,还剩一口气的陈景恒。 陈景恒身上满是伤痕,看样子像是被人殴打过,伤重的只剩下喘息的力气。 曲如意看着陈景恒自己拖一步他才能动一下,很是泄气。 抓着棍子瘫坐在地上。 “大哥,你好歹配合一下,你要这样别说送你回家,只怕我俩走出这乱葬岗都难。” 陈景恒闻言,疲惫的双眼没有一丝生气。 强撑着开口,声音却是难得的好听。 “姑娘不必管我,我本就是将死之人,就在这也挺好……” 说着就要闭眼。 却是被曲如意一把晃醒。 直接抓着他的肩膀:“大哥,生而为人,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放弃,你就算自己不想活了,也得想想自己的父母亲人,若是你死在这他们啥都不知道,他们该有多伤心。” “听我一句,要坚强,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 说着丢了手里的棍子,咬咬牙,直接将瘦弱的陈景恒背了起来。 好歹她也是在职场上奋斗了快十年的社畜,力气还是有的。 虽然陈景恒比她高一个头,可这身子却是瘦的可以,也就百来斤,早知道他这么瘦,自己干嘛那么费劲的拖着,扛着走不快点吗。 心中暗自腹诽,曲如意背起陈景恒直接快步往外跑。 偶尔有野狗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还没等凑过来,听到曲如意一声比自己还凶狠的狗叫,顿时以为这他们是恶犬成了精。 直接夹着尾巴就跑了。 陈景恒趴在曲如意的背上,震惊的看着这一切,曲如意却是一点都不在意,直接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 背着陈景恒,越往外走,曲如意就越想哭。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倒霉。 刚兑完奖,六千万存在卡里一分钱还没花,她就穿越了。 还穿越在这遍地尸体的乱葬岗。 想着那些小说里,人家穿越最次的也是个丫鬟,虽然要干活但是至少吃喝不愁。 不像她在这乱葬岗,别说吃喝了,能不能活下去还不清楚。 心里正悲戚的时候,一具尸体直接丢在她身上,直接给她砸的七荤八素,好不容易缓过来,刚想破口大骂。 就瞧着那几个人手中明晃晃的刀,顿时满腔怒气全部咽回了肚子里,安静的在地上装死人。 好在捡了个人,还是晋国公府的二公子,也算是天不绝人之路。 但愿把这位二公子送回去,那晋国公能识趣一点,给她点钱,让她先在这能生存下去。 强忍着大奖还没花,就落入如此境地的悲戚,曲如意狠狠的抽噎了一声。 陈景恒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姑娘,不要管我,你自己走吧……” 曲如意闻言,拖着陈景恒大腿的手往上掂了掂,咬着牙:“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我日后的生活质量就指望你了,但愿你争气点,有个父慈母爱的家庭,否则今天这活我就白干了! 第二章:你家公子在这 刚走到官道上,借着月色看着前面,根本瞧不到城门,不知道自己还得走多久才能进城。 曲如意有些绝望,将陈景恒放在一旁的石头上,扶着他让他靠着自己不至于翻下去。 自己也坐在石头上喘口气。 咬着牙问陈景恒:“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认识吗?” 陈景恒闻言艰难的点点头,借着月光看着曲如意,只觉得她的侧脸很是好看,虽然脏兮兮的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坚韧,莫名的吸引自己,让自己生了几分羡慕,曾几何时他也是如她一般,神色中都藏着微光…… 曲如意没注意,只是掳了把袖子,指着看不到尽头的官道:“那从这里走到城里还要多久?” 陈景恒闻言声音多了几分死寂:“还有十里地……” 闻言曲如意当即坐在地上开始盘算十里地有多远,算了下差不多公交车五站的距离,心中微微有些绝望。 这如果让她自己走没问题,别说走十里,就是走二十里也没问题。 可背着个人一起,就不一样了。 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了。 这是一加一还不如0.5了。 这样走下去,只怕还没进城她先累死。 可这是自己的财神爷,她就指望把他送回去,能跟晋国公府讨点赏钱。 一个国公府再抠,也能打发个一两千块,只要有点她就能生活下去,所以陈景恒决不能丢。 想着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曲如意咬着牙,将陈景恒的手搭在自己肩头:“抓住了啊。” 说完就要把他背起来,却听到一阵焦急的马蹄声,顿时心中有些慌。 想着那些将陈景恒丢到乱葬岗的人就骑的马,怕是他们不放心找回来了。 万一瞧着自己跟这货在一起,他们要杀人灭口,自己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生怕自己跟着遭殃,赶紧拉着陈景恒躲在石头后面。 捂着他的嘴免得被人发现。 马蹄声越来越近,等快到近前,曲如意这才听到骑马之人说的话。 “快,你们走这边,你们两个往这边,务必要找到二公子。” “国公发了话,就算是把京城翻过来,也务必要找到二公子。” “是!” 随着应声,几个人分开。 而那个发话的人,则继续往前。 曲如意听着马蹄声顿时愣住。 国公…… 二公子…… 目光落在陈景恒身上,压低了声音:“他们是你家的?” 陈景恒早听出这是自己大哥身边副将的声音。 点点头,曲如意顿时笑出了声。 “那还等什么,快喊人啊。” 说完站起身,扯着嗓子就开始喊:“唉,前面跑的那位兄弟,你们二公子在这,快回来。” 狄英刚扬鞭,还没等抽下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当即警惕的调转马头。 而那几个正准备分开搜寻的国公府侍卫也飞速的聚集过来。 就见大石头后面,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乞丐,正挥舞着双手一脸兴奋。 侍卫见狄将军打马过来,当即让开,而狄英则是看着曲如意:“你见过我家二公子。” 曲如意闻言直接弯腰掐着陈景恒的胳肢窝给人架了起来。 第三章:我欠她一条命 狄英见到真的是自家二公子,顿时眼中的神色变了。 自下午知道二公子的马车被人劫了,整个晋国公府都乱了,所有人连着世子都在外面寻找。 眼下见着二公子浑身是伤被小乞丐架着,狄英先是激动的一步上前扶住陈景恒。 而后警惕的看着曲如意。 曲如意见状,当即一把握住陈景恒的手。 想就这么把人抢走没门。 手被握住,陈景恒只觉得自己如死水一般的心似是跳动了一下。 看着曲如意,强扯着嘴角冲她笑了笑,似是叫她安心。 随后声音虚弱的吩咐狄英:“是她将我从乱葬岗背出来的,我欠她一条命,晋国公府应该重谢。” 得了陈景恒的话,狄英当即收了眸中的警惕,满是歉意的冲曲如意低了个头:“狄英无礼还请见谅。” 曲如意根本不在意狄英的态度,她只在意实际点的东西,例如钱。 却也知道跟一个副将要钱他也给不了多少,便只能故作清高,握紧了陈景恒的手:“我既将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自是要看着他安然无恙。” 狄英见状当即吩咐人准备马车。 早有护卫回去报信,晋国公府上下得知二公子找到了,顿时高兴的直掉眼泪。 晋国公夫人许氏,和世子夫人江氏扶着太夫人候在门口。 见着马车进门,太夫人再也忍不住冲上前。 “我的恒儿可是受苦了……” 抓着陈景恒的手,眼泪就直往下掉。 看着老太太这么心疼的拉着孙子,曲如意顿时安心了。 就算父不慈母不爱,就冲这个老太太,也不能亏待她这个救孙功臣。 安心的松了手,跟着狄英和陈景恒下车。 许氏和陈祁山赶紧上前,看着儿子满身是伤,心疼的赶紧将人抬进去。 陈景恒却是一把握住曲如意的手,看向自己的父亲,只是身子太过虚弱,强撑着也未能说出一句话。 陈祁山和许氏注意到儿子的动作,当即看向曲如意。 一旁的狄英赶紧解释:“二公子被人丢在乱葬岗,是这位小乞……曲姑娘将二公子背出来,我们才在官道上遇见的。” 许氏一听陈景恒被人丢进乱葬岗,顿时眼泪更止不住。 也不嫌弃曲如意身上脏,只是抓着她的手:“孩子,谢谢你,你是我们恒儿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你只怕他死在那里我们也不知道。” “你放心,你救了我儿的命,我们绝不会亏待你的。” 曲如意闻言差点没笑出声。 默默在心里点头,只要有你这句话,我的未来就有保障了。 许氏他们不知道,只是一个劲的感谢曲如意。 倒是老夫人瞧着曲如意脏乱不堪,心生不忍。 “瞧这孩子瘦的,这么弱的身子,把恒儿背出来定是受了不少罪,惠娘还不赶紧叫人带她去梳洗,先弄点吃的,叫她吃点东西,瞧这孩子饿的。” 许氏闻言连连点头。 一旁的江氏,见母亲心系二弟,估计无暇便主动揽过来:“我带着曲姑娘去梳洗吃些东西,娘你先去看看二弟吧。” 许氏闻言应了声:“也好,敏君你可别怠慢了曲姑娘,她毕竟是恒儿的救命恩人。” 第四章:她是晋国公府的福星 曲如意闻言心中却开始有些犹豫,她只想拿点钱,可这家人这么客气,自己怎么开口要价呢? 这做生意还真的是,跟恶人好要价,跟好人难谈钱。 见许氏跟太夫人走远,便悄悄跟江氏打听起现在这个时代的物价。 自己也好算算待会要多少钱合适。 而陈景恒被送回房间之后,陈祁山就赶紧把自己出家的弟弟刍狗道人叫过来。 刍狗道人见着浑身是伤的陈景恒,顿时眉头紧皱。 陈祁山见状,当即紧张的问道:“恒儿怎么了?” 刍狗道人闻言看了眼自家长兄,皱着眉摇了摇头:“他本该是死了才是……” 一句话还没说完,直接气的太夫人,手中的念珠对着他的头砸了过来。 “陈楚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种,恒儿可是你的亲侄子,你就这么诅咒他。你就这么不盼着他好,现在人回来了,你怎么这是瞧着不高兴,想他死在外面是不是!” “我今天就打死你,就算是为陈家除了害了!” 说着操起旁边的花瓶就要砸刍狗道人。 许氏见自家六十岁的婆母要打小叔子,赶紧示意丫鬟抱住花瓶出去。 温声劝道:“娘,你别生气,二弟话还没说完,娘你等他说完,他看着恒儿长大,怎么会不心疼恒儿。” 太夫人见儿媳没生气,脸上的火气当时就消了。 见太夫人变脸如此之快,许氏有些怀疑,太夫人这是做给自己看的,可她没有证据又不敢问。 被念珠砸了的刍狗道人,瞧老娘生气,赶紧躲在大哥身后,完全没有半点平日仙风道骨的模样。 见老娘被大嫂劝住,这才拍了拍胸口说道。 “娘,我说的是他本来应该死。” “按照我刚刚给他起的卦象来看,他今日是必死之象,现在看来,怕是遇到一个福星,改了气运这才受伤如此,却能全然回来。” 说着还不忘掐着手算了两下,嘴中念念有词。 许氏原本心里还在想,太夫人是不是又做戏给她看。 听到二弟这么说,顿时焦急的看过去。 就见刍狗道人停了手上的动作,看向自家兄长:“救了恒儿的是否是一个女子?” 陈祁山和许氏闻言赶紧点点头。 那小乞丐可不就是女的么。 刍狗道人闻言示意他大嫂:“嫂嫂,你且叫人去问问,那女子可是酉鸡年五月生人。” 许氏闻言很有些不解:“问这个作甚?” 刍狗道人见状赶紧解释:“若她当真是酉鸡年五月生人,那她就是恒儿的福星,是晋国公府的福星。” 许氏见刍狗道人说的如此认真,心中也提了紧。 嘱咐陈祁山照顾好儿子,自己亲自去见曲如意。 曲如意洗了澡,换了衣裳正由着丫鬟擦头发。 眼下浴了香汤整个人瞧着自是不一样了。 换上江氏准备的衣裳,端坐在铜镜前,若来个不知道的,只怕是要错认成晋国公府的表小姐。 许氏一进门瞧着换了衣裳,一张小脸蛋说不上多漂亮,可就是叫人瞧着心里欢喜。 想着刍狗道人说的话,也顾不得寒暄,直接问道:“姑娘属什么,是几月生的?” 第五章:让她嫁给恒儿啊 曲如意闻言虽然不知道许氏这么问什么意思。 可想着眼前这位笑眯眯的可是自己的金主,自是不能得罪,当即态度无比恭敬的应声:“我属鸡,生于五月二十七。” 许氏一听顿时惊得话都说不出。 想着刍狗道人说的,若她真的对得上,这可是自家儿子的福星。 震惊了半晌,抓着曲如意的手越看越欢喜。 只觉得曲如意简直是长到自己的心窝里去了。 不但救了儿子的命,还是他的福星。 激动地眼泪都往下掉。 江氏不明白婆母这是怎么了,赶紧劝着许氏,等走出门,这才听许氏说了二叔说的话。 再回头看着曲如意,心中也是怔楞不已。 曲如意瞧着这一幕,心中有些没底。 她就想要点钱,这晋国公夫人闹这一出,该不会是有什么幺蛾子不想给钱吧? 想想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裳,又有些不确定。 他们瞧着不像是抠门的人…… 心中疑惑,见江氏进门,便也不遮掩,看着江氏:“世子夫人,我乃俗人,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今日救了世子,不敢说什么对国公府有恩,只求晋国公府能打发我一点钱,叫我日后能活下去就成,如意当真没有攀附之心,还望世子夫人明白。” 她这等于直白的告诉江氏,她就想要点钱。 他们只要给点钱,就能打发她走。 江氏何等聪明的人,瞧着曲如意的态度,就知道她的需求。 想着刚刚婆母说的话,心中却是有些犹豫。 若真的如二叔所言,这曲姑娘是二弟的福星,只怕晋国公府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可她虽说是个乞丐,也在外无拘束惯了,若强行将人拘在这国公府里,岂不是在害人。 心中犹豫,却不敢将心思说出来。 只能说:“曲姑娘先吃些东西吧。” 吩咐丫鬟将吃食端过来。 而许氏得了准信,赶紧回去跟太夫人和陈祁山商量。 刍狗道人替陈景恒清理好伤口,这才迈着步子,一副仙风道骨老神在在的样子,去了外间。 太夫人见他那装腔作势的样,就忍不住想打他一顿。 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乃是将门虎女,已经去世的老公爷也是一代文臣,怎么就养出这么个招摇撞骗的儿子。 是不是上辈子撅了谁家祖坟了。 心中恼怒,丢了个眼刀子,瞬间吓得刍狗道人规规矩矩的坐好。 陈祁山生怕老娘一言不合,手中茶盏就给二弟开了瓢。 赶紧岔开话题。 “老二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留下这姑娘?” 刍狗道人闻言手捋着胡子,信心满满的笑道:“当然是让她嫁给恒儿啊。” 一句话顿时叫屋子里几人都愣住。 嫁给恒儿? 虽然他们不嫌弃那姑娘是个乞丐,可恒儿毕竟是一个将死之人。 连神医都救不了叫人送他回来。 让晋国公府准备后事,这个时候,让人姑娘嫁给他。 这不是在糟践人吗? 就算曲姑娘是个乞丐,也不能这么糟践啊。 刍狗道人见自家兄嫂和老娘,一副很是嫌弃的模样。 赶紧掩饰的咳了两声。 “大哥,我没跟你说笑,只要这姑娘嫁给恒儿,你瞧着吧,恒儿肯定死不了。” ********* 因为现实太多事情,导致更新不能稳定,所以有没有更新,以微博为准。 看盗版的小可爱,也希望能关注一下微博哈,微博昵称:五短短。 PO支持不了,万一我啥时候找别的平台写,可以支持一下的哇~ 第六章:厚着脸皮开口 闻言许氏和陈祁山顿时愣住,互相对视一眼,看向太夫人。 太夫人瞧着自己不正经的儿子,虽然不太相信。 可事关自己最心疼的孙子,却还是想试一试。 只是强迫人家姑娘嫁人这件事,他们着实做不出。 一时间犯了难。 “恒儿已经这样,人家姑娘怎么可能愿意呢……” 刍狗道人闻言笑着摇摇头:“嗨,这都不是事。” “只要你们拿出的条件让这位姑娘满意,我敢保证,她今晚就能入洞房!” 说着笑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搞得好像是他娶妻一样。 太夫人强忍着打死他的心,咬着牙压着恶心:“她想要什么?” 刍狗道人顿时咧出一嘴大白牙,说的胸有成竹:“钱!” 屋子里的人顿时更惊愕。 互相看了一眼,最终决定还是陈祁山和许氏一起去找曲如意。 毕竟这件事事关陈景恒的生死,他们也不想耽搁。 虽然刍狗道人看上去疯疯癫癫,可算卦这件事还是很灵的。 陈祁山夫妻也是走投无路,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直奔客房。 江氏正震惊的看着曲如意吃饭。 她是真没想到曲如意看着身子小小巧巧的,竟然能吃这么多。 看着她将一整个肘子吃下去,惊讶的嘴彻底闭不上了。 担心曲如意会撑死,吩咐丫鬟赶紧把东西撤下去,再让厨房煮个消食的汤过来,别好心让人吃饭,反把人给撑死了。 曲如意见状知道自己的食量吓到人了。 只能假装吃饱了,谢谢江氏。 正想说去拜见一下国公爷和国公夫人。 就见陈祁山和许氏从外面进来。 当即站起身。 陈祁山瞧着梳洗过后的曲如意,整个人焕然一新,虽然不算多好看,比不上自己夫人年轻时绝美颜色,圆圆的小脸肉嘟嘟的,却是个有福之相。 想着自己前来的目的,说话都有些磕巴:“曲姑娘可吃好了?” 曲如意闻言看了眼震惊的江氏,实在不好意思说没。 只能点点头:“谢谢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的款待,如意吃饱了。” 陈祁山闻言示意曲如意坐下说话,等曲如意坐下,心里又开始纠结,当朝国公,一品大员,看着曲如意就是说不出让她给儿子冲喜的话。 纠结了好半晌,长叹一声,看向许氏:“夫人,还是你说吧。” 许氏闻言怔楞了一下,瞧着陈祁山,压低了声音:“不是说好了,你来说的吗?” 陈祁山闻言老脸一红:“我实在说不出口。” 江氏看着自己公婆,很是好奇,他们到底要说什么,两个人竟然如此害臊。 顿时也生了几分看戏的心。 她越是如此,许氏越觉得尴尬。 纠结了好一会,这才强撑着问曲如意:“不知曲姑娘可曾婚配?” 曲如意闻言眉头紧皱,看着许氏,一副看穿的样子。 瞧着许氏疑惑的问了句:“国公夫人,该不会是想给我指门亲事吧……” 许氏见她竟然猜到自己的来意,心瞬间松了一下。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也就没什么不好开口的。 当即点头:“我想问问姑娘,愿不愿意嫁给我儿景恒。” 第七章:立字据 曲如意闻言一句大可不必刚到嘴边,顿时咽了回去。 她原以为许氏是打算随便给她指门亲事来打发她不给钱了。 还想着拒绝直接要钱。 听到她开口竟然是陈景恒。 那可是国公府的二公子啊。 就算瞧着像是活不长的样子。 可死了也是国公府的二公子啊。 嫁给别人,她不考虑。 但是嫁给他的话,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毕竟嫁给他自己可就是国公府的二少夫人,虽然有冲喜的成分在,但至少不用为这段时间的生计发愁。 只要他还没咽气,国公府就要管她吃喝。 就算他咽气了,自己少说还能分到一点遗产,再想办法搞点,等他前脚归西自己后脚走人,还怕活不下去。 只要解决了眼下的困境,剩下一切好谈。 心中算计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许氏以为她是不愿,也知道自己儿子奄奄一息,赶紧把他们商量好的都说出来。 “姑娘你放心,我们绝不会亏待你,若你答应,我立马就将城北的一套宅子地契给你,若日后恒儿走了,我再另外给你两间铺子,和五万两银子和城外十亩地的庄子,你看可好。” 曲如意闻言一双眼顿时瞪得溜圆。 她刚刚刻意跟江氏和丫鬟打听过现在的物价。 知道这京城的房子,可是相当于帝都二环内的一套房子。 而一两银子可以买一百斤米,折合成人民币,就是两百块钱。 五万两就相当于人民币,一千万。 虽然比自己中的大奖少了些,可放在这,少说也算是个富婆了。 自己如此费劲把人给他送回来,可不就是为了点钱。 眼下只要嫁给他冲个喜就能得到二环以内房子一套,现金一千万,还不说铺子和田产。 自己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别说是他是病入膏肓,就是跟个牌位拜堂成亲,她也可的啊。 当即站起身来,神色坚定的看着许氏和陈祁山。 语气无比坚定:“立字据!” 许氏还以为她是恼怒,心窜到嗓子眼。 听到立字据叁个字的时候,瞬间又掉回心底。 赶紧应声:“好,我这就让人准备字据。” 江氏在一旁震惊的看着公婆和曲如意按了手印,见自家夫君急匆匆的赶回来,还有些没消化。 拉着夫君小声的说道:“明日,我们怕是要开始准备喜事了……” 陈景瑞闻言顿时愣住:“什么喜事?” 江氏闻言笑的很是僵硬,看了眼收起字据,满眼笑意的曲如意:“这位,是爹娘为二弟聘的新妇。” 陈景瑞闻言顿时愣住。 着实不敢相信,爹娘会做出这种事。 眼下二弟的身子,这岂不是把人姑娘往火坑里推。 焦急的想要去找他们问清楚,却被江氏一把拉住:“这是二叔的意思,说这姑娘是二弟的福星,也是咱们国公府的福星,索性姑娘也是愿意的,咱们就按爹娘的意思办了吧。” 陈景瑞闻言只能把质问爹娘的话咽了回去。 心情却是舒展不了:“我去看看二弟。” 第八章:拜堂成亲 等他到落霞斋,陈景恒已经喝了药,躺在床上。 看着二弟身上的伤,陈景瑞心中说不出的心疼。 “景恒……” 听着动静,见大哥进来,陈景恒笑了笑:“今天让大哥担心了。” 见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多少了,还反过来安慰自己,陈景瑞只觉得心口堵得慌。 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好半晌这才看着陈景恒开口。 “爹娘给你说了门婚事。” 一句话终于让陈景恒脸上的神色动了动。 “我都这样了,他们何必……” 陈景瑞知道他的意思。 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过来。 明知道若二弟知道,是绝不想祸害别人姑娘的。 自己何必过来让他烦忧。 既然是爹娘的安排,那姑娘也愿意,真的成了亲,有人能陪着他走完余生也是好事。 顶多自己日后多弥补一下那姑娘就是。 眼下瞧着陈景恒眼中的神色,陈景瑞无比后悔。 只能牵强的说着:“那姑娘自己愿意的。” 陈景恒闻言,眸中神色却越发悲凉:“我这幅身子,她能愿意?” 陈景瑞闻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上前握住自家弟弟的手:“你放心,不管是因为什么,我们日后都不会亏待了她。这件事既然是爹娘决定,并且已经吩咐人安排了,你就当是满足爹娘的一个愿望,不要拒绝了。” “大哥答应你,绝不会亏待了那位姑娘就是。” 陈景恒见状,想着许氏和祖母为他掉的眼泪花。 即便心中不认同,却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看着床幔,脑海中想起月夜下曲如意的那个侧影。 心莫名的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撞进去了一样。 那个一地腐臭的乱葬岗,她纤瘦的身子却坚强的背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的画面。 瞬间充满了他的脑海。 因为是冲喜,即便曲如意自己答应了,陈祁山和许氏也不好太张扬。 不想这件事闹出去,万一儿子走了,毁了人姑娘的名声。 便想着在府里小办了一下。 着人将落霞斋全部装扮成大红的喜色。 让江氏给曲如意换上凤冠霞帔。 曲如意在国公府过了两天滋润日子。 不仅吃喝不愁,还有人伺候。 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是对的。 就算今晚拜堂,明天就咽气,自己也不亏。 见江氏带人过来给她换喜服,当即高高兴兴的穿上。 盖上盖头,跟着江氏去拜堂。 正厅,陈祁山和许氏端坐两边,中间是太夫人高坐在上面。 原本计划是让陈景瑞代替弟弟娶妻。 可陈景恒知道自己娶了人家姑娘,已经是毁了别人的一生。 虽然身子重病孱弱,却也该尊重她。 强撑着,从江氏手中接过曲如意,行了拜堂成亲之礼。 等送进洞房,挑开盖头,这才看见端坐在床边的,竟然是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曲如意。 看着曲如意穿着凤冠霞帔,像是换了个人的样子,陈景恒眸中的神色,瞬间变得冰冷。 “长生!” 守在门外的长生听着二公子的声音,赶紧快步进来,就见陈景恒铁青着脸,顿时心中咯噔一声:“二少爷,怎么了?” 第九章:我不想拖累你 “我爹娘呢?” “为什么新妇是她!” 长生闻言顿时震住,难道没人告诉二少爷,新少夫人是曲姑娘吗? 感情二少爷不知道新的少夫人是曲姑娘,恼了。 他以为全府上下都知道,二少爷也是知道的,默认了这门亲事。 看着二少爷发怒,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转身去找国公爷和夫人。 曲如意瞧着陈景恒发火,顿时脾气就上来了。 怎么她还没嫌弃他病恹恹的。 他这是嫌弃她丑了怎么地。 都进了洞房了,在这撂脸子。 想着自己怀中的字据,自己决不能让他毁了到手的一千万。 当即冷声问道:“你对我不满意?” 陈景恒闻言强撑着靠在桌边,不敢去看曲如意的脸。 曲如意见状,双手叉腰:“陈景恒,别以为你是国公府的二公子,我就不敢说你。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条命可是我从乱葬岗捡回来的。眼下我答应替你冲喜,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竟然还跟我撂脸子,你就这么忘恩负义吗?” 陈景恒闻言顿时哑口无言。 看着曲如意完全不似别的女子那般温柔小意。 一时间心竟然有些蠢蠢欲动。 可想到自己的身子,那点心动还是被生生的压了下去。 声音有些喑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倒是跟我说清楚。” 曲如意本着决不能让他坏了自己好事的原则,坚持追问到底。 陈景恒想着这两日心中对她的思念,憋红了脸。 “我……我是……不想耽误了你……” 他一直都不想牵累任何人,也正因此才恨不能自己早点死去。 原本因为大哥的话,想着最后完成爹娘的一个愿望。 却不愿这个人是曲如意。 若是别的女子,纵使亏欠了,有国公府护着,总能弥补一些。 可这个人决不能是她…… 她于他来说是不一样的,从她咬着牙将自己背起来的那一刻开始,就不一样了。 她应该有更好的人生,值得嫁给更好的人,护着她,守着她,陪着她走到白头。 而不是将自己的一生断送在自己这个将死之人的手上。 之所以在回府的时候,刻意提那一句,是她救了自己的命,是希望国公府能心存感激,能照拂她一把。 却没想到爹娘,竟然把人诓进他的房间,要毁了她的后半生。 看着曲如意,陈景恒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一阵气喘。 曲如意见状,见他是怕耽误了自己。 当即大手一挥:“嗨,这不叫事。” “你放心吧,我不亏,你爹娘答应我了,只要你一死,就给我一处院子,两处铺子,还有五万两白银和一处田产。” “我不亏。” 陈景恒闻言,看着曲如意愣了神:“可你的清誉……” 曲如意却满不在乎。 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 离婚都跟玩似的,清誉算个鬼。 再说她一心只想搞钱,没有嫁人的打算,清不清誉的根本不重要。 如果开青楼赚钱的话,她都愿意下海当老鸨,寡妇什么的就更无所谓了。 只是当着陈景恒的面,自是不能这么直说。 只能换个方式:“你要是真的不想耽误我,就努力多活几天,只要你还活着一日,我就是这晋国公府的二少夫人,就能享受这国公府的荣华富贵。你们家府上厨子做的肘子我还没吃够,你要真觉得亏欠,就努努力多活一些时日,起码让我吃够对吧。” 这本书不会坑,更新尽量日更,但最近不太能保证,只能有多少存稿更多少,大奶糖已经病危两次了,现在还在住院,真的没什么心情,抱歉。 我现在只想大奶糖可以好起来…… 第十章:洞房之夜 陈景恒闻言,看着那双闪着星光的眸子,心瞬间软成一汪清泉,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抵不过心中那点贪念:“好。” 曲如意见他不闹了,瞬间松了口气。 脸上的神色也立马换成谄媚的笑。 眼下这位病恹恹的二公子不仅是她名义上的相公,还是她的金主爸爸。 为了能顺利的在他死后拿到陈家答应的钱产,这段时间她可得小心伺候着。 一想到五万两白银,曲如意脸上的笑就压不住。 又怕太过明显,叫陈景恒看了不高兴,强收了收,起身一把搭上陈景恒的肩膀,直接将人给拦腰抱了起来。 陈景恒沉浸在她已是我妻这个念头还没缓过来,被人猛地抱起,顿时惊呼一声:“你做什么?” 曲如意闻言挑挑眉:“睡觉啊,这么晚了不睡觉,你还想来点别的什么娱乐活动不成?” 她说的无意,陈景恒却是听者有心。 感受到曲如意怀中的温度,和紧贴着自己的那两团柔软。 沉寂了二十年的心,在这一瞬间躁动起来。 一张脸也因为心中的臆想变得臊红不已。 房中只点了烛火,昏暗的很,曲如意也没在意。 只是职业习惯,把人抱起放在床上,伸手开始脱他那繁重的喜服。 看着曲如意直接伸手到腰间开始解自己衣裳的系带。 陈景恒只觉得整个身子都燥热起来,声音也变的喑哑:“曲姑娘,你这是……” 曲如意闻言一把扯开他微微有些发烫的手,说的很是随意:“脱衣服啊,不脱衣服怎么睡觉。” 一句话直接叫陈景恒脸憋得通红,心更是跳的厉害。 看着曲如意被烛火映红的小脸,犹豫着想说,我怕是不行,可怎么都说不出口。 只能憋着一口气,努力想让自己某个位置能立起来。 可这身子实在太虚,即便他憋足了劲,也没有半点昂首之势。 心瞬间跌入谷底,眼看着曲如意脱到裤子,只能死心的闭上双眼。 曲如意一边脱一边在心里暗骂。 陈景恒,你只是重病缠身,不是全身瘫痪。 没见我给你脱衣服这么费劲吗? 就不知道配合配合抬抬胳膊抬抬腿吗? 还真是富贵人家养大的娇花,被人伺候惯了,不知道劳动人民很辛苦吗。 咬着牙拽下他的裤子,随手丢在椅子上。 噘着嘴转过身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陈景恒看着曲如意宽衣的背影,心如死灰。 身为男子,却连最基本的都无法满足自己的娘子,他连废物都不如。 绝望的等着曲如意,不想看到她失望的眼神闭上眼。 就听到曲如意吹熄蜡烛的声音,然后在他身边,铺上被子。 躺下…… 一时间整个房间像是死寂一般的安静,只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陈景恒只以为曲如意身为女子不好直接求欢,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开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身上因为心急热的发烫。 等了好久,陈景恒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煎熬的难受。 鼓足勇气想跟曲如意坦白,自己不行的时候。 却听到耳边传来轻微的鼾声…… 第十一章:感激曲如意 顿时陈景恒悬着的心瞬间卡在中间,落也不是,提也不是。 侧过身,透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色,看着曲如意白净的小脸,陈景恒只觉得心口被什么塞得满满的。 满到让他生了一种想要活下去,陪在她身边的想法。 想法越来越烈,竟是在心底凝成一股斗志。 少女的幽香,顺着晚风灌入他的鼻间,听着那规律的呼吸声,感受到被子里少女的体温。 陈景恒下意识的往她身边靠了靠。 藏在被子中的手,轻轻的握住她肉嘟嘟的手,满足的闭上双眼。 躲在门外的陈祁山和许氏听着里面彻底没了声音。 两个人激动的捂着嘴,对视一眼,手牵手出了院子门。 想着屋子里的动静,许氏眼泪都下来了。 “如意当真是恒儿的福星啊,这么多年,即便是母亲的话恒儿也只是听着,鲜少开口,今日却与她说了那么多话,还听了她的劝。” 陈祁山跟着点点头:“不管恒儿会怎样,咱们都得对如意好点。刚刚我听着她好像说喜欢我们家厨子做的肘子,你赶紧通知厨子,让他们把所有能耐都使出来,绝不能让如意只喜欢肘子,只喜欢一道菜,万一吃腻了怎么办。” 许氏点点头,遂又想起一件事,赶紧抓着陈祁山的胳膊:“老爷,他们刚刚是不是把龙凤烛给吹了?” “新婚之夜,龙凤烛是要燃到天亮的,这么早给吹了,会不会不吉利啊?” 陈祁山闻言皱眉沉思片刻,安慰妻子:“恒儿都已经那样了,就剩一口气跟死了没区别,不吉利还能怎么不吉利,想开点,没事。” 说完夫妻二人很是认同的点点头,携手离开落霞斋,赶紧去给太夫人报信。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晋国公府的人便都起来了。 陈祁山和许氏起的比鸡都早 天还没亮,许氏便起床叫丫鬟伺候着梳洗更衣。 陈祁山睡的迷迷糊糊,看着许氏很有些不解:“起这么早干什么?今天初一还是十五,要去哪个庙烧香?” 许氏闻言很有些不快的剐了陈祁山一眼。 “今天是你二儿子,恒儿结婚的第二天,昨晚洞房花烛,你就不担心他现在怎么样了!” 陈祁山一听瞬间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赶紧喊许氏帮他更衣。 等他们都收拾好了,外面的家奴院工都还没起。 有那种起早解手的,看着自家老爷和夫人天还没亮就起来坐在屋里。 顿时吓得尿都憋回去了。 怎么,难道是昨个太忙他们睡过头了? 不能够啊,这天都还没亮呢…… 瞧着主屋那边都热闹起来,落霞斋的人也赶紧起床。 负责伺候曲如意的丫鬟玲珑蹑手蹑脚的站在门口:“二少夫人,天亮了,该起了。” 曲如意听着声睁开眼,看了眼外面很有些不高兴。 这才几点? 古人都这么卷的吗? 起这么早,她一个打工人都没起这么早过。 嘟嘟囔囔的撑着床起来,这才发现旁边还躺着一个人。 陈景恒早醒了,一直盯着曲如意。 见她看向自己,顿时脸颊有些发烫。 曲如意见状只以为他这是不舒服。 赶紧伸手抚上他的额头:“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想着古代这医疗技术不发达,发个烧都容易死人的,也顾不得穿衣裳,直接掀开被子从床上蹦下来。 “快叫大夫,二少爷发烧了。” 第十二章:大清早没有肘子像话吗? 陈景恒被她的动作惊得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着她火急火燎的喊大夫,这才明白过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声音虚弱带着几分尴尬:“如意,我没事。” 曲如意闻言转过头看着陈景恒,皱着眉:“你一张脸都红了,确定没事?” 陈景恒闻言心中更臊的慌,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解释。 曲如意见状,再次摸了摸他的额头,心中不太确定,直接拿头抵着陈景恒的额头去感受他的温度。 玲珑端着水盆进来就瞧着这一幕,顿时吓得转过身去。 陈景恒也被曲如意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心口一窒。 曲如意却是没有多想,头抵着陈景恒的额头,停顿了片刻,觉得还行。 虽然脸红的厉害,但额头还不是特别烫。 可看着陈景恒连话都说不出,还是有些担心:“你真没事?” 陈景恒闻言嗓子很有些干哑,强吞了口口水,这才点点头:“我没事。” 曲如意见状撇撇嘴,他都说没事,那自己也别瞎操心,反正死活是他的事,活长点自己就多吃几天国公府的安稳茶饭,要是死的早自己早拿钱。 左右都是好事,便也不纠结了。 吩咐丫鬟将他平日穿的衣裳拿来,顺手接过就给陈景恒换衣裳。 一旁的小丫鬟瞧着曲如意换衣服麻利的样子,忍不住惊问出声:“二少夫人入府之前,该不会也是伺候人的吧,穿的这般利索。” 话问出口,小丫鬟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顿时吓得跪在地上:“二少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 曲如意看着小丫鬟跪在地上那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皱眉。 她说什么了吗? 还是她脸上写了一句,不要惹我,我会吃人,八个大字了。 有必要吓成这样吗? 摆摆手让她起来,小丫鬟战战兢兢的看了眼陈景恒,见他脸上的冷意消散,这才敢起身。 刚刚就在她话说出口的瞬间,一向神色平淡看不到多余表情的二少爷,瞬间满脸怒容,吓得她赶紧跪在地上。 仅此一下,她也彻底知道这位二少夫人对二少爷有多重要了。 曲如意没注意到这些,替陈景恒换好衣裳,又由着丫鬟替自己梳了发髻,净了脸这才一把抱着陈景恒,将他搁置在桌旁的椅子上。 一干伺候的丫鬟看的目瞪口呆。 陈景恒也微微有些不自在。 身为男子,却被自己的娘子如此抱来抱去,还被这般多的人瞧着,饶是陈景恒早已经看淡一切,此刻也觉得心中有些挂不住,声音很轻如蚊蝇一般:“我……我可以走……” 曲如意闻言才意识到自己这动作会不会伤到他自尊心。 顿时皱眉沉思。 陈景恒见她皱眉,只以为自己说的话叫她误会自己不领情。 当即想要解释,却还没等开口,就见着曲如意一双墨黑的眸子对上他的视线。 “这样吧,日后人少的时候你就自己走,要紧赶时间我再背你,等我得了空给你做个轮椅,再不济咱们坐轮椅也可,你看行吗?” 陈景恒被那双闪着光的眸子吸引的挪不开眼,见曲如意开口,也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只是弯着嘴角点头:“你说的都好。” 曲如意顿时笑着一把将他的椅子拉的近了些:“说好了,那就开饭吧,让我看看今天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说着直接伸手去掀扣在碗碟上的盘子。 玲珑见状赶紧将桌上盖着的盘子都撤下。 曲如意见一个盘子里装着几个包子,剩下叁盘点心,两个小菜,一碗清粥,很是寡淡。 顿时脸上的笑没了。 她可是无肉不欢的主,虽说早饭吃的清淡点,那也没这么清淡的。 前两天没成亲之前,江氏安排早上还给蒸了腊肠,怎么今天这么素。 瞅着那一碗清粥,脸都垮了。 陈景恒见状轻声问道:“不合胃口?” 曲如意闻言撇着嘴点头,声音很是委屈,指着桌上那些点心,无比愤恨:“大清早的竟然没有肘子,这像话吗?” 第十三章:人就得吃点肉 一旁伺候的丫鬟听着这话,耳朵都直了。 大清早的谁家早饭吃肘子。 刚想解释,早饭要清淡点好,二公子一直都吃的清淡。 就听着一向不肯多言的二公子,声音严肃的说了句:“让厨房做个肘子,以后每天早上都要有肘子。” 玲珑震惊的看着二公子,也只是一瞬间便反应过来,赶紧吩咐厨房去炖肘子。 因为许氏早有交代,厨房生怕肘子炖不好,半夜就捅开了火,将肘子煨在灶上。 玲珑去的时候,肘子已经煨透了。 厨房很是好奇落霞斋怎么大早上的要肘子。 玲珑也顾不得解释,赶紧端了一份,直奔落霞斋。 曲如意盯着门口望眼欲穿,看着玲珑提着食盒进来,顿时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一双眼盯紧了从食盒中端出的肘子,一边拉到自己跟前,一边跟陈景恒解释:“你们府上的肘子,当真是一绝,我吃过那么多的肘子,就你们家的最入味。” 说着直接用筷子夹了一大块塞进嘴里。 看着曲如意脸上满足的神色,陈景恒嘴角弯了弯,觉得自己口中的白粥也多了一些别样的滋味。 一旁伺候的丫鬟看着二少爷瞧着二少夫人笑了,一个个震惊的眼都瞪圆了。 她们在这院子伺候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二少爷笑。 往日即便是太夫人过来,二少爷也是一张清冷的脸,没有任何情绪,像一个等待死亡的人一样,没有任何生气。 如今竟是看着二少夫人笑了。 这二少夫人还真的是二少爷的福星啊。 玲珑看在眼里,更是高兴不已,悄悄的给小丫鬟使眼色,叫她去给主屋那边报个信。 曲如意埋头奋战自己的肘子,没心思去管丫鬟的脸色。 吃的间隙中看眼陈景恒,瞧他只喝白粥,不由皱眉:“你天天就吃这么清淡?” 陈景恒闻言嗯了一声。 “就这你也吃得下?” 陈景恒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说出不的温柔:“日日如此,倒也习惯了。” 曲如意眉头皱的更深,看着在旁边伺候的玲珑:“大夫嘱咐他这么吃的?” 玲珑哑然:“倒也没有,只是二少爷一直这么吃。” 曲如意瞬间明白,陈景恒这么吃大家习惯了,所以就一直这么吃。 看着他那寡淡的能照镜子的白粥,曲如意本着自己吃好的不能苦了身边人的原则。 直接夹了一筷子瘦肉,喂到陈景恒嘴边。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陈景恒张嘴接过曲如意喂的肘子。 肘子已经煨的稀烂,根本无需咀嚼便在嘴中散开。 肉香味在唇齿间划过,陈景恒眼中的笑意更甚。 曲如意盯着陈景恒:“好吃吗?” 陈景恒点点头。 见他咽下去并无任何反胃的状况,曲如意瞬间松了口气,笑着道:“能吃嘛,既然能吃就多吃点,每天吃这么清淡怎么行。人就是得吃肉,不吃肉身体怎么扛得住,再好的身体不见荤腥早晚也得出问题。” “再说你早晚都是要死的人,与其活着受罪,还不如趁着能喘气的时候,活的肆意点。” 一边说着一边分了一些瘦肉放在空碗里面,推到陈景恒面前。 玲珑听着二少夫人的话,觉得有些不妥。 但看二少爷笑的那般开心,便把提醒的话咽了回去。 许氏听闻陈景恒笑了,还破天荒因为丫鬟对曲如意说了一句无礼的话生了恼。 顿时激动地眼泪都下来了,抱着陈祁山激动的抽抽噎噎:“如意当真是恒儿的福星啊,老爷你听到了吗?恒儿笑了,恒儿自打生病以来,这么多年都没笑过,现在笑了。” “不行我得好好待如意,二弟说她喜欢什么来着?” 陈祁山皱了皱眉,挤出一个字:“钱。” 许氏赶紧应声:“对对对,她喜欢钱,我现在就开库房,去给她选一些漂亮的金元宝!” 看着许氏激动的背影,陈祁山忍不住皱眉:“金元宝还有漂亮不漂亮的吗?不都一个样?” 第十四章:你该多出出门 因是成婚头一日,需要给长辈敬茶见礼。 吃完饭玲珑一边说着规矩,一边示意曲如意跟她往松鹤斋走。 “松鹤斋是太夫人的院子,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也会在那,二少夫人跟着过去照着我与你说的见了礼敬了茶便可。国公夫人和是世子夫人都是极好的人,绝不会为难二少夫人的。” 曲如意闻言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还坐在椅子上的陈景恒:“他不去吗?” 玲珑顿时犯了难:“二少爷病重体弱,不宜走动。” 曲如意当即伸了伸头:“大夫说的?” 玲珑闻言摇摇头:“大夫倒也没说,只让注意不要着凉。是二少爷自打病重之后,除非看诊轻易不会出门,太夫人心疼二少爷便免了他请安,二少爷这般不出门都好几年了。” 曲如意闻言看着陈景恒那苍白的不像话的脸。 这明显就是太阳晒少了啊。 当即提着裙子小跑回屋,看着坐在椅子上定睛瞧着自己的陈景恒问道:“想不想一起去?” 陈景恒闻言看着曲如意脸上那股勃发的活力,死寂的心被勾了起来。 弯着嘴角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好,便强撑着想要站起来。 却因为太过虚弱,还没等站稳便再次摔坐在椅子上。 玲珑见状赶紧上来搀扶。 陈景恒却是因为自己这一摔心中失落至极。 连着声音都沉了下去:“对不起,如意……我……” 曲如意见状,直接拉着陈景恒的胳膊,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 让他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全身的重量靠在自己身上,轻笑着道:“你这就是太久没走路了,再好的人都待废了,我扶你,多走走就习惯了。” 说着直接搭着他往外走。 听着曲如意的话,陈景恒只觉得心中撞入一股暖流,顺着他们紧挨的身子,流向全身。 眼中的失落也因着她的嘱咐消失无影。 曲如意一边提醒她小心台阶,一边指着外面的花花草草:“你看出来走走多好的,待在那屋子里,除了看那些死板的陈设还能看到啥。” “瞧着外面,这花花草草,要是再种点果树,以后还能吃果子,多好的,是不是瞧着心情都好了。” 看着曲如意满脸兴致勃勃,陈景恒眼中的温柔几乎能融化冰川。 轻轻的嗯了一声。 跟在后面的玲珑瞬间红了眼。 捂着嘴不敢出声。 她是国公府的家生子,从陈景恒病倒开始在落霞斋伺候,是亲眼看着意气风发的翩翩公子,如何被折磨成现在这般模样。 看着他死寂的人生中,因为二少夫人,多了不一样的色彩,玲珑是真心替陈景恒替国公府感到高兴。 而松鹤斋,太夫人都等急了,更别说许氏了。 见都过了坐了这么久了,曲如意还没来,担心是不是落霞斋出了什么事。 打发身边的妈妈出去看。 张妈妈还没等走出院子,瞧见曲如意搀着陈景恒,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慢慢朝这边走,玲珑带着小丫鬟跟在后面。 赶紧折回去。 声音颤抖的开口:“太夫人,二少夫人扶着二少爷一起来了,小两口走的慢,一路上说着话快到院门口了。” 第十五章:上下皆惊 听到张妈妈的话,整个屋子里的人都震惊不已。 许氏更是站起身看着张妈妈:“你说什么?如意扶着恒儿?恒儿走过来的?” 张妈妈激动的点头,恨不能将头给点断。 “夫人你没听错,二少夫人搀着,二少爷自己走的。二少爷脸上还挂着笑,看样子心情好着呢。” 许氏听完坐不住了,想要出去,被太夫人喊住:“惠娘。” 许氏赶紧顿住脚,知道自己太冲动了,低头开口:“母亲,是儿媳太激动了,失了礼数,还望母亲见谅。” 太夫人闻言伸出手:“我是让你扶我一把,太激动了,头有点晕。” 许氏闻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和江氏一起去搀太夫人。 曲如意扶着陈景恒跨过院门,刚想问要不要休息一下。 就见乌泱泱的一帮人从屋里出来。 许氏和江氏扶着太夫人,看到自己那脸上堆的笑,就快要溢出来了。 见曲如意愣住,陈景恒小声提醒:“给母亲见礼。” 曲如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照着玲珑教的给太夫人许氏和江氏挨个见礼。 太夫人看着陈景恒,激动地眼泪都下来了,连声道:“好,好,好,都好快进去吧。” 陈景恒点点头,曲如意扶着他进屋。 进屋这几步许是人太多拥着,有些气闷,陈景恒额上出了汗。 曲如意见这么多人挤着也走不顺畅,干脆一把将陈景恒背起来,大步进屋。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把人放在椅子上,便朝丫鬟招手:“来杯水。” 丫鬟被叫到,顾不得把嘴合上,赶紧点头去倒水。 而太夫人和许氏则是怔楞在原地。 只有玲珑看习惯了,没受到任何影响,见太夫人和许氏震惊的样子,心说这还是背,你们还没看见抱呢,二少夫人抱二少爷更溜。 眼看人都进屋好半天了,太夫人她们还在外面站着,只能声提醒:“二少夫人许是怕人多挤着二少爷了。” 许氏和太夫人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心中对曲如意越发满意。 如此不嫌弃还尽心照顾恒儿的女子哪里去找。 这真是天降的良缘啊。 等众人进屋,就瞧着曲如意已经在喂陈景恒喝水,喝完水还不忘给他擦擦嘴角,动作虽不如旁的女子轻柔,却也照顾的妥妥当当。 而陈景恒眼中自始至终都带着笑意。 许氏和太夫人看在眼里,眼眶都红了。 见着人都进来,曲如意放下茶盏,努力回想了一下玲珑嘱咐的话。 恭恭敬敬走到太夫人跟前跪下:“孙媳曲如意拜见祖母。” 一旁丫鬟赶紧递上茶,曲如意将茶捧到头顶。 太夫人激动地眼里喊着泪,连声道:“好孩子,好孩子,快起来。” 接过曲如意手中的茶喝了一杯。 然后让张妈妈将自己准备好的见面礼递给曲如意。 曲如意看着最少有叁十公分长的紫檀木匣子,很有些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 心跟猫挠似的,奈何当着长辈的面,再着急也不好看。 只能乖顺的应声,叫玲珑接下。 转身跪在许氏面前:“儿媳曲如意拜见母亲。” 许氏瞧着陈景恒脸上的气色,高兴的话都说不出。 只在心中怨怪自己这金元宝拿少了。 瞧着曲如意更是激动地红了眼圈:“好孩子,母亲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便给你挑了些好看的金元宝,但愿你能喜欢。” ****** 作者君又带微博来营业了,微博名:五短短,喜欢文的可以微博蹲更新,如果有加更或者请假,都会微博说明,也可私信勾搭,但凡看到有空都会回复。另外加更规则定一下,100珠加更一章,喜欢的投珠珠吧,爱你们哦~ 第十六章:可可爱爱的金元宝 曲如意闻言顿时脸上的笑绷不住了。 眼睛都跟着亮了。 见着许氏身后的杨妈妈端着箱子出来,跟太夫人那个差不多大。 瞬间嘴角咧到腮帮子:“都是啊。” 许氏赶紧点头:“都是,满的!” 曲如意闻言把玲珑说的那点礼数忘光了,直接伸手从杨妈妈手中接过匣子,抱在怀中掂匣子的分量,少说得有七斤重。 刨除匣子的重量,这金子怎么也得有五斤吧。 五斤重的金子,这得是多少钱。 按照人民币换算,一克380,2500克就是九十五万。 婆母一出手就是九十五万的见面礼。 曲如意抱着匣子跪下就给许氏磕了一个。 “母亲对儿媳太好了。” 许氏被曲如意这一下给震住了,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 还是一旁的陈景恒开口:“如意无拘无束惯了,规矩上有些欠妥,还请母亲见谅。” 许氏闻言赶紧点头:“没事,没事,她喜欢就好。” 太夫人见曲如意得了许氏的赏这般高兴,瞬间心中有些不悦。 趁着他们讲话,低头吩咐张妈妈:“去我库房再拿些金元宝,待会一并送到落霞斋去。” 江氏陪在一旁,瞧着婆母和祖母送的见面礼,顿时觉得自己的有些寒酸。 可这是松鹤斋,离着自己住的竹苑还有些距离。 自己也不能如祖母一般,吩咐人就地添箱。 见着曲如意过来,只能尴尬的道了声:“今日准备的有些急,晚些回去,我叫莲香把东西再给弟妹送过去,这些弟妹就先拿着,不要嫌弃嫂嫂的东西不好。” 曲如意闻言满脸堆笑。 白给的她怎么会嫌弃。 想着国公府的门庭,江氏身为世子夫人又是出身名门望族,就算随意打发她的东西,也能值不少钱,她怎么会嫌弃。 笑着谢过江氏。 等从松鹤斋回去,一进门曲如意就让玲珑把东西放桌上,关了门开始盘算今天的入账。 陈景恒坐在椅子上,看着曲如意脸上就没断过的笑,忍不住问道:“你很喜欢这些?” 曲如意闻言头都没抬:“那当然,这可都是钱啊,谁还能不喜欢钱呢!” 说完反应过来,看着陈景恒:“不过也有例外,像你这样没经受过生活折磨的人,可能就对钱没什么概念。” 说着将许氏给的金元宝全都倒在桌上,一把扑在黄澄澄的金元宝之上,就差没盯着它们流口水了。 “夫君,你瞧这些金子多可爱,黄澄澄的,这一锭能买多少的肘子……” 听着曲如意开口那句夫君,陈景恒身子心猛地怔了怔。 满心的悸动化为满眼的温柔,笑看着曲如意:“若是喜欢的话,我把我的都给你。” 说着吩咐玲珑:“去将我库房里的金子都拿来给二少夫人。” 玲珑闻言笑着转身。 曲如意却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直接靠到陈景恒的身边,脑袋搁在他的肩上,一双眼睛紧盯着他的双眸:“夫君,你是不是有很多钱啊?” 第十七章:起反应了 陈景恒闻言侧过头,刚好对上曲如意的双眸,一瞬间只觉得心跳的厉害。 鼻尖传来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若有似无,却叫他心猿意马。 身子相交的位置,一时间烫的厉害。 看着曲如意白净的脖颈,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赶紧错开自己的目光。 陈景恒只觉得自己身上许久不曾有过动静的某个地方,竟然隐隐有抬头之势。 觉察到自己身体的异样,陈景恒心中说不出是惊还是喜。 这是表示他还可以…… 是不是他还能行…… 曲如意得不到回应,顿时有些焦急。 她此刻无比急切的想知道,自己日后能得到多少遗产。 见陈景恒不说话,便使出缠人的功夫,往前蹭了蹭:“夫君你就告诉我嘛,你有多少钱啊?” 温热的鼻息打在陈景恒的颈窝,顿时叫陈景恒身子跟着一阵发麻。 连着语气都变得慌乱:“我……我也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待会让玲珑把账本给你……” 曲如意见陈景恒这么好说话,高兴的一把抱住他,在他本就飘红的脸上,猛地亲了一口。 “夫君太好了,爱你呦!” 说完也不管陈景恒的反应吗,转头去找纸笔。 她待会得好好算算陈景恒的产业,算算等他死后,自己能得到多少遗产。 留下惊得大气都不敢出的陈景恒独自坐在椅子上,连伸手摸一下被她亲过的脸颊都不敢。 玲珑让人抬着箱子进来,就见自家二少爷傻了一样坐在椅子上,看着数钱的二少夫人,脸上的神色也说不清是笑还是惊。 轻声提醒道:“二少爷,都拿来了。” 曲如意闻言从金元宝中抬起头,那脸上的笑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两眼恨不能瞪得溜圆,眼巴巴的看着陈景恒,不住的冲他挑眉。 看着曲如意这般,陈景恒失笑,点点头:“都给二少夫人。” 玲珑笑着应声,让人将箱子放到曲如意面前。 曲如意顿时声音都夹起来了。 “都给我吗?不好吧……” 嘴上说着不好,动作却无比迅速,直接蹲下身抱着箱子,满脸激动的打开盖子。 整整一箱金子,瞬间映入眼帘。 看着箱子里的金子,曲如意只觉得这幸福来的也太猛烈了。 瞅着里面有个足有饭碗大的金元宝,直接拿起来抱在怀里就不想撒手。 说话间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这么多金子,这得值多少钱啊。都给我,我是不是这辈子都不用奋斗,只管躺平就好了……” 陈景恒听不懂躺平什么意思,只是看着曲如意心中生了几分心疼。 “你之前定是受了很多苦吧。” 曲如意沉浸在自己即将要成为富婆的快乐之中,听着陈景恒开口,才想起来自己能拥有这么多快乐,都要感谢这位命不久矣的金主爸爸。 本着拿人钱财替人送终的良好美德。 曲如意放下怀中的金元宝,直接扑到陈景恒身边,动作无比做作的替陈景恒捏腿:“夫君,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或者想吃什么,用什么尽管跟我说。你放心我既嫁了你,就一定会对你好的,但凡你可以,给你生个儿子我也可!” 第十八章:她是不是想要个孩子 当然她只是随口说说,毕竟是给她这么多金子的金主,好听话还是要哄着的。 陈景恒却把这话听到了心里。 看着曲如意稚嫩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她是担心若自己死了,她没孩子,连个依靠都没了吧…… 心沉入谷底,看着曲如意却强扯出一抹笑容。 门外刍狗道人用手中的浮尘敲了敲门框,玲珑赶紧转身,看着是刍狗道人,当即福身:“二爷。” 刍狗道人点点头,示意她出去。 随后拖着一个小匣子,摆着架子走进来。 “恒儿怎么样了?” 曲如意第一次见刍狗道人,见他把这当自己家一样毫不客气,顿时有些诧异。 怎么这边这么迷信吗? 迷信到堂堂国公府,竟然把一个道士当主子供着? 心里正纳闷,就见陈景恒拉了拉她的手轻声道了句:“快叫二叔。” 曲如意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说的二老爷就是眼前这位不太正经的道长。 看着刍狗道人端坐在椅子上,撇着大嘴,一副打麻将抓到二五八万的样子。 忍不住点点头。 难怪这个家的家风跟她想的不一样。 堂堂国公府二爷,那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放着家业和爵位不要,出家当个道士,还不好好的在道观吃斋修道,成天在府里招摇撞骗,家风怎么严肃的起来。 似是看透曲如意的心思,刍狗道人扯着嘴角笑了笑:“丫头,你得谢我,要不是我替你做了这桩婚事,你怎么能得这么多来财的道。恭恭敬敬叫我一声二叔,往后我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平平安安。” 听着刍狗道人的话,曲如意脑海中瞬间冒出电视剧里,那些不正经道士骗小孩的画面。 一个个可不都这么说的。 你叫我一生师父,我保你荣华一生富贵永享。 除了换了个称呼,其他一模一样! 看着刍狗道人那一副假正经的模样,曲如意非常怀疑他话的可靠性,站在陈景恒身边,就是不开口。 刍狗道人也不生气,乐了一下,将一直夹在咯吱窝的匣子放在桌上:“你这丫头,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来吧看看你二叔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直接用浮尘打开匣子盖。 曲如意的脸瞬间变得谄媚起来。 匣子不大,里面躺着一个巨大的金元宝,比陈景恒给的那个箱子里的还要大。 看着那个金元宝,曲如意眼都亮了:“二叔,给我的?” 刍狗道人笑着点点头:“送你的新婚贺礼。” 曲如意闻言赶紧抱起金元宝,乐的原地转圈。 陈景恒看着很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给你了那么多。” 曲如意笑的合不拢嘴:“是挺多,但是比不过这个大啊。再说钱嘛,谁会嫌钱多。” 说着抱着金元宝笑着朝刍狗道人见了个礼:“谢谢二叔。” 看着曲如意和陈景恒,刍狗道人眼中很是得意。 “瞧我做的这桩媒,简直是天造地设的金玉良缘。一个就爱钱,一个只有钱,多合适的一对,看着你们俩,贫道我都想要不改个行干干月老的活了。” 坐在椅子上说的没一句正经的。 看着曲如意开心的样子,陈景恒却想起她之前说的生个孩子的话,眼中笑意散开,露出几分失落。 刍狗道人看在眼里,不由出声:“恒儿你有心事?” 陈景恒闻言点点头,见曲如意还沉浸在成为富婆的快乐中,轻声道:“如意,你先出去让玲珑收拾个房间,帮你把东西都入库做个账册,我有事要与二叔说。” 曲如意闻言高兴的抱着金元宝出去,叫玲珑带人过来抬箱子。 等他们都走了,陈景恒这才看着刍狗道人,坐立难安,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臊红了半边脸,一副很是难以启齿的模样。 第十九章:来把裤子脱了 刍狗道人喝了口茶,靠在椅子背上,看着自家侄子迟迟不开口。 当即端着一副长辈的架子笑道:“恒儿有什么尽管说,跟二叔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闻言陈景恒的脸瞬间憋得更红。 好半晌这才压下心中的羞臊,声音极轻的开口道:“二叔精通岐黄之术,恒儿有个病症想请教二叔。” 刍狗道人闻言看着陈景恒顿时双眼放光,来了精神,伸头朝他靠近了几分,压低了声音,笑的意味深长:“怎么?那丫头病了?” 陈景恒摇摇头:“不是她,是我!” 听闻是陈景恒自己,刍狗道人眼中的兴致顿时消失无影。 靠回椅子背上,把玩着手中的浮尘。 “白高兴一场,我还以为那丫头有病了,可以大显身手呢。” “你有什么好问的,你不是一直有病吗!” 看着刍狗道人一副不正经的样子,陈景恒脸色愈发紧张,犹豫了半晌想着曲如意终是说出口。 “我想请教一下二叔,我是否还可以行房中之术……就是那里还能不能与女子交欢……” 刍狗道人很是无聊的端着茶,刚喝一口,还没咽下去,被陈景恒的话直接呛着,全喷了出来。 也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沾了茶叶,赶紧放下茶盏,脸上满是意味深长的笑:“好啊,这个问题问得好,你二叔最擅长的就是此类疑难杂症。” 说着也不管陈景恒脸红成什么模样,直接抓过他的手便开始把脉。 陈景恒话说出口,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跳的厉害。 没遇到她之前,他连自己能活多久都不在乎。 若不是二叔一直拿药吊着,他恨不能早些闭眼,不再挣扎。 现如今他只想陪在她的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 如果可以,他想永远陪在她的身边。 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去尝试。 刍狗一边把着脉,一边看着陈景恒的脸色,随后收了手,摸着胡须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你这个问题啊……” 尾音拉的老长,就是不说下一句。 饶是陈景恒心中也有些焦急,看着刍狗道人强压下心中的羞躁追问道:“怎么样?” 刍狗道人见状板着脸:“光把脉是看不清楚的,来,把裤子脱了我瞧瞧。” 陈景恒闻言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整张脸红透了。 看着刍狗道人声音都不连贯:“二……二叔……” 刍狗道人却是笑着宽慰:“讳疾忌医,我现在不是你二叔,而是一个大夫,你若是想治好你的病,就得按照大夫的要求来。” 说着伸了伸脖子:“你还想不想在床上生龙活虎,把你那小娘子压在身下,叫她心花怒放娇喘连连?” 陈景恒闻言怔楞的看着刍狗道人,声音满是震惊:“二叔,这是你身为道人能说的话吗?” 刍狗道人闻言咧嘴一笑,摆摆手:“不重要,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要是想治这个不举之症,就听话把裤子脱了我瞧瞧,看看你这个问题,到底是身体上的问题,还是心里的问题,也好对症下药。” 陈景恒一时间脸色涨红看着一副仙风道骨的刍狗道人,整个人僵硬的话都说不出。 刍狗道人却是两眼冒着精光,一副很久没看男子下体的模样盯着陈景恒,好半晌才想起来:“你是不是不方便,没事,二叔帮你脱。” 说着便一脸淫笑的朝陈景恒伸出手去。 第二十章:龙抬头复健大法 陈景恒被他这一脸淫荡的表情吓得,直接扶着椅子站起身来,连连摆手:“不劳二叔动手,恒儿自己来。” 说着动作无比艰难的宽衣解带。 刍狗道人则是一边端着茶,一边两眼含笑,看的津津有味。 还不忘点评一下:“你这小身板虽说常年躺床上折腾的消瘦不少,但也能看,再多吃点养养身子,等养壮实点,你都不用动,只管当着那丫头的面脱衣服,二叔敢保那丫头一定会扑上来把你吃g抹净的。” 陈景恒脸上燥红,耳根子也烫的厉害,不敢抬头去看刍狗道人。 只是动作僵硬的解开亵裤的系带。 看着亵裤落下,两腿之间空荡荡的,陈景恒涨红着脸闭上眼睛。 刍狗道人见状,脸上的笑彻底压不住了。 他刚刚纯属逗弄之心,想看看自己这个侄儿对那丫头用心到什么地步。 见他连脱裤子让人检查都愿意去做,笑着点点头。 蹲下身子认真的看了两眼,开口道:“好了,穿上吧。” 陈景恒闻言用了毕生最快的速度穿上裤子,随后红着脸坐在椅子上,端起旁边的茶盏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紧张和尴尬。 刍狗道人见状却是一副事情不大的模样笑着道:“你除了男根处有点湿气,没别的大毛病。” “等会我回去让人煎了汤药,你拿布擦洗一下那里即可。至于不举之症应该不是男根的问题,而是你常年病弱身体太虚,加上久未经人事,一时间有些难以自控。” 说着笑看着陈景恒:“依你现在的身子,想要做到将她压在身下一展雄风估计还需要调养些时日。我回去叫人将你的食谱改了,多吃点壮男艳的东西。你自己平日里也要按着法子锻炼锻炼自己的男根,等什么时候你能在复健之法下喷出龙艳,就说明你这病症治好了。” 刍狗道人说着笑的一脸神秘。 陈景恒看着他笑的样子,瞬间觉得后背一阵Y冷,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刍狗道人见状笑的格外和蔼:“什么表情,二叔又不会吃了你。” “来,看好了,二叔现在交给你的就是龙抬头复建。这法子乃是二叔的秘法,从不外传,也就看你是我的侄子,要不然我都不愿意告诉你。” 说着将自己的浮尘直接倒着夹在自己两腿之间,然后两只手握着浮尘的把:“看好了,就这样,没事的时候,拿手上下套弄,不要左右啊,万一起来了这左右就会掰折了。上下就好,当然我这是浮尘,棍比较长,你那玩意没这么长,也不一定需要两只手,可能一只手就行,这个没有要求必须两只手还是一只手,你根据自己的需要调整就好。” 说着手在浮尘的把上上下滑动的不亦乐乎。 陈景恒一张脸看的涨红,着实没想到所为复健的法子,竟然是这种法子。 一时间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刍狗道人却是不以为意,瞧着陈景恒停了手中的动作,靠过去笑的一脸神秘:“这复健记得要避开人,趁着丫头不在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练,要是叫她看到了,知道你不举,那以后想再振雄风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听话,偷偷练,二叔不会害你的。” -- 第二十一章:尝试自撸复健 等刍狗道人走后,陈景恒坐在椅子上,这才叫自己脸上的情绪平静下来。 可一想到那羞于启齿的龙抬头复健,刚刚平静下来的脸,又瞬间涨的通红。 见外面无人,强撑着起身走到门口,听着隔壁的动静,曲如意跟玲珑还在数钱。 顿时心跳的厉害。 伸手关了门,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躲到屏风后面,解了亵裤的系带。 亵裤应声而落,陈景恒心跳的愈发厉害。 本该是冰凉的双手,因为紧张变得温热。 强压下心头的羞耻,右手抚上自己不过大拇指长,绵软的男根。 手指触碰的瞬间,一直沉如死寂的肉龙稍稍起了一些反应。 想着单纯可爱的曲如意,陈景恒眼中满是决绝之色。 回忆着二叔的动作,轻轻肉弄着自己的肉龙。 手指的刺激,叫他浑身不由得生了一股颤栗。 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曲如意的音容笑貌,鼻尖似乎还有她睡在自己身侧的清香。 她凹凸有致的身子,和胸前那两团柔软,各种感官刺激着他。 手指套弄的肉龙也慢慢硬挺起来。 只是不如年少血气方刚时那般挺立。 只是稍微比之前膨胀了一点点。 陈景恒喘着气,套弄了好一会,却无法叫它抬起头。 泄气的瘫坐在床上。 “看样子还不行,是我太心急了……” 房间外曲如意和玲珑的声音渐行渐近。 陈景恒吓得顾不得思考,赶紧将裤子穿上。 曲如意一进门看着从屏风后面出来的陈景恒忍不住皱眉。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可是身体不舒服?” 说着就要叫玲珑去请大夫。 陈景恒见状生怕自己复健那个位置之事叫人看出来,赶紧开口:“我无事,就是有些乏累了,许是今日走的路太多。” 见陈景恒这般说,曲如意也不再坚持。 只是拉着陈景恒的胳膊,将自己的账本摆在他面前:“看,这是我的钱。” “足足有二百多两金子,二百多两啊,知道有多少吗?差不多四百万人民币啊,我得挥霍到什么时候,才能花的完啊。”曲如意说着话,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仿佛一下子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正乐着想到自己穿越之前中的大奖,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她穿越前买双色球,买一注打十倍,可是中了六千多万,扣掉个人所得税,税后还能有四千多万。现在这些金子虽然很多,可只能抵自己银行卡余额的十分之一。 一想到自己那么多钱一毛都还没花出去过,曲如意眼泪都快下来了。 陈景恒看着她前一秒还笑意如花,下一刻哭丧着脸要掉眼泪。 顿时心都揪了起来,声音也跟着紧张:“如意,你怎么了?” 曲如意闻言看着陈景恒,撇撇嘴,眼泪直接下来了。 “夫君你不懂我的悲伤,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啊。” 说着整个人扑在陈景恒的腿上,头刚好埋在两腿之间。 原本软塌的肉龙,感受到曲如意的磨蹭,顿时起了反应,比他刚刚独自在屏风后面复健膨胀的还要大几分。 曲如意没注意到这些,只是想着自己那到手一分还没花出去的钱,伤心的在他腿上蹭了蹭。 -- 第二十二章:被吓萎了 感受到曲如意在腿间的磨蹭,陈景恒只觉得整个身子都敏感的过份。 许是刚刚满脑子都是这种事,此刻她只是扑在自己身上,那种感觉都叫自己气血翻涌。 强压着喉中的那一声低呼。 伸手摸着曲如意的后背,陈景恒只觉得身下的肉柱越来越挺。 而曲如意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时不时的蹭一蹭,擦擦眼泪。 玲珑瞧着二少爷紧皱的眉头很有些担心,以为是二少爷T弱,被二少夫人压着难受了。 有心想要将曲如意扶起来,可看着二少爷的脸色,不知道自己是该扶还是不该扶。 犹豫半晌,低着头默默的退了出去。 看着玲珑出去,陈景恒终于不用压抑自己内心的感受,手轻抚曲如意的背,喉结上下滑动着,整个身子因为腿间的触动,变得燥热起来。 而埋头在他腿间哭泣的曲如意,却猛地抬头,对上陈景恒的双眸。 一瞬间,陈景恒只觉得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僵住。 他看着曲如意挂着泪珠的小脸吓得心跳一窒。 很有一种偷看别人洗澡被抓到现行的窘迫,整个人手足无措,连话都说不利索:“那个……我……” 曲如意却是撇撇嘴,哇的一下哭出声,直接抱着陈景恒:“夫君,我怎么这么命苦啊,那么多钱,我一分都没花,也不知道便宜了谁,我怎么那么命苦啊……” 陈景恒原本以为她是撞见了自己yy,尴尬的整个身子僵直,耳朵都因为紧张发烫。 等听着她抽噎着说出的话,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落下。 看着曲如意长出了口气,很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被她挑起的那点情欲也随着她这一声哭泣,消失无影。 腿间刚刚有些挺立的肉柱,也顺着被冲散的情欲软了下去。 感受到自己挺立的艰难,陈景恒无奈的笑了笑,一手环抱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尽可能的温柔:“你丢了很多钱吗?” 曲如意闻言抽噎着点点头:“很多很多……” “我给你的那些还不够吗?” “不够,一点都不够……” 曲如意哭的肝肠寸断,难过的不只是自己没花完的钱,还有自己不曾走完的精彩人生。 虽然在国公府大家对她都很好,可是这里没有空调,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好多好多她离不开的东西。 想到这些东西,那点藏在心底的难过瞬间涌了出来。 原本还是悲戚的哭泣,渐渐的成了无声的落泪。 陈景恒肩膀的衣裳被她的眼泪打湿了,看着曲如意这般难过,他的心也瞬间绞在一起。 只能轻声安慰:“别难过了,等我养好了身体,我给你挣多多的钱,我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你,好不好。” 陈景恒声音温柔,在她耳边像是哄小孩一样的哄着。 仿佛有魔力一般,抚平了她悲伤的情绪。 许是哭够了,许是想通了,曲如意趴在陈景恒的身上睡了过去。 玲珑听着里面没了动静,很有些担心,小心翼翼敲了敲门,硬着头皮问道:“二少爷到了午饭时间了,是现在用饭还是等会?” -- 第二十三章:到底谁死了? γusんuщuu 陈景恒看了眼趴在自己怀中睡过去的曲如意,即便身子发麻,可脸上的笑意却没丝毫消减。 轻声道了句:“晚点。” 便不再出声,生怕吵醒怀中的人儿。 曲如意眼角还挂着泪痕,窝在陈景恒怀中,似是姿势不太舒服,蹭了蹭调整了姿势,整个人像一只猫咪一样窝在他的怀中。 陈景恒强忍着四肢酸麻,看着睡熟的曲如意,只觉得心中从未有过的满足,心底也生了一股动力,一股想要活下去保护她的动力。 这种感觉,自从他被拘禁落下病根之后,再未有过。 十年前自己落在那帮人手中,浑身是伤被困在冰窖之中险些丢了性命,自那以后他重病缠身,多活一日都是煎熬。 慢慢的他也从意气风发的翩然公子,成了意志消沉苟延残喘的废人。 这么多年,再没有任何人或事情,能叫他的心动一动,哪怕分毫。 现在却因为怀中的她,他想努力一次。 努力活下去,陪在她的身边,哪怕多一天也好。 松鹤斋,陈祁山和陈景瑞从衙上回来,就见许氏和太夫人都红了眼眶。 江氏小声宽慰着,太夫人和许氏却是止不住的落泪。 陈祁山见自己的妻子和母亲这般顿时心急的上前:“怎么了?可是恒儿他……” 陈祁山心中害怕,没敢问出声。 许氏却是不住的点头。 看着陈祁山更是激动的话都说不出,只是抓着他掉眼泪。 陈祁山和陈景瑞见状,只以为冲喜冲过头,陈景恒没了。 顿时心里也生了一丝悲戚。 陈祁山更是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稳:“怎么可能……” 早上还好好的,他出门前还听丫鬟说他笑了,这才不过半日,怎么可能…… 刍狗道人一进门,就瞧着自家大哥那脸,就跟老娘要死了,他提前练一练哭丧一样。 很有些纳闷,看了看自家身体很是健壮的老娘,皱着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家人搁着练哭丧呢?” 见都这个时候了,二弟还有心思开玩笑,陈祁山彻底恼了。 怒瞪刍狗道人一眼,厉声道:“他好歹叫你一声二叔!” 陈景瑞也冷了脸,想着自己二弟,不管什么时候,对二叔都是恭敬有加。如今他走了,二叔却这般轻佻,不说为他难过,就连半点尊重都没有。 心中又气又怒,却不好开口指责,毕竟他再不正经,那也是他的长辈。 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看着刍狗道人:“景瑞知道二叔无拘束惯了,也深知晚辈不得置喙长辈行事,可今日却不得不顶撞二叔一句,如今家中发生这样的事,二叔即便再不关心,也不该在这种时候嬉皮笑脸,这是对已故之人起码的尊重。” 刍狗道人听着顿时愣住,怔楞的看了一眼屋内的人,皱着眉很有些不解:“这不都在的吗?谁死了?” 想了想能让大哥,大嫂,老娘,大侄子都这般伤心难过的,应该是跟国公府很亲近的人,他今天早上起卦,没有死卦,到底谁死了,让这一家人这般脸色。 见他们父子面色难看,刍狗道人也不敢招惹,只能将目光投向自己老娘:“娘,谁死了?” -- 第二十四章:你 щоо1⒊cом 太夫人闻言愣了愣,擦着眼角的动作顿住,一副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谁死了?” 刍狗道人见太夫人反问自己,顿时乐了:“我问您呢。” 太夫人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 刍狗道人只得看向许氏:“大嫂,谁死了?” 许氏正激动着,想跟陈祁山说陈景恒和曲如意的事情。 被问道赶紧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刍狗道人咳了一声,看向自家大哥没说话。 陈祁山则是面色僵硬的看向许氏:“你不是说恒儿……” “嗯,老爷,恒儿他今天自己走路了,陪着如意来松鹤斋敬茶,他是自己走过来的!” 许氏一说又激动上了,红着眼眶眼泪往下掉。 太夫人被许氏感染,也跟着掉眼泪花。 陈祁山和陈景瑞父子这才反应过来。 感情不是老二死了她们哭的这么伤心。 而是激动的。 刍狗道人见此心中越发委屈,却也只是看着自家大哥不说话,撇着一张嘴,那意思:哥你刚刚跟你儿子一起冤枉我了,我现在很委屈,哄不好的那种。 瞧着刍狗道人的脸色,陈祁山更是尴尬无比。 有心埋怨妻子说话不说清楚,可看着许氏却是连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 只能冷着脸转移话题:“你这个点不去街上摆摊招摇撞骗,跑这来作甚,怎么五城兵马司见你坑人,给你摊子砸了?” 刍狗道人闻言更不高兴了:“大哥咱们好歹是一母同胞,你就不能想着我点好的吗。怎么我那个摊子是碍着你升官,还是挡着你发财了,一天到晚就想着我的摊子被砸了,我要是摊子被砸了,就天天在你上朝的路上摆摊算卦,拉着人就骚扰,让满朝文武怨声载道参你个治家不严!” 陈祁山闻言眼角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声音也多了几分冰冷:“用不着你骚扰,他们已经在参了,托你的福,明天这晋国公的爵位保不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太夫人见着兄弟两斗嘴没完,赶紧出声打断。 看着刍狗道人:“你这个时候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刍狗道人闻言赶紧换了一副笑脸看向自己老娘。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刚刚从恒儿那出来,想过来跟你们说一声,恒儿有想法……” 一听到跟陈景恒有关,满屋子的人都安静下来。 就连陈祁山也换了脸上的表情,凑到刍狗道人的身边:“恒儿怎么了?” 刍狗道人顿时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对着陈祁山挑眉。 “他一个年轻人,刚娶了美娇娘,你猜他怎么了。” 陈祁山闻言脸上变颜变色,江氏瞬间秒懂,羞的转过头去。 陈景瑞见状赶紧捂着江氏的耳朵,无声抗议自己这不正经的二叔。 刍狗道人却是高兴的很,那眼角眉梢的得意,仿佛都在说,刚刚让你们父子俩无缘无故的训斥我,该! 笑归笑,还是不忘正事,走到太夫人跟前,跟太夫人和许氏说道:“恒儿因为那丫头,有了活下去的念头,刚刚我过去,他问我他的身体还能不能行房中之术,看样子他是想真真正正的跟那丫头过下去,这是好事啊。” -- 第二十五章:什么忙都帮不上 “恒儿当年被伤了根本,这些年他的身子虽然虚弱,却是能活下来的,即便不能如正常人一般,但在晋国公府有众人伺候着也不至于瘫痪在床。” “他之所以病的一日比一日严重,药石无医主要还是他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心气了。” “当一个人不想活着,你就算拿仙丹吊着,也留不住他的命。同样的,若一个重病之人活下去的意念足够强盛,再有极好的条件供养,那别说活下去,就是想康复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如今能有心思想房中之事,说明他是想活下来,陪在那丫头身边,做她真真正正的夫君。只要他有这个念头,便就死不了了。” 听着刍狗道人的话,许氏激动地话都说不出。 她看着陈景恒躺在床上十年,看着他从翩翩少年,到意志消沉的活死人,自是明白刍狗道人话中的意思。 想着因为如意,自己这个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儿子,如今有了活下去的意愿,激动地眼眶通红。 就连陈祁山也激动的不行,在前厅来回走,穴口更是因为激动上下起伏。 “那我们该怎么帮他?” 陈祁山走了几步平复下心情,看向刍狗道人。 就见刍狗道人手中浮尘一甩,随后扬着头撇着大嘴:“你们什么也帮不了!” “那你告诉我们作甚?”陈祁山闻言顿时急了,看着刍狗道人眼都直了。 刍狗道人呵呵一笑,站到太夫人身后:“我就是单纯想跟你分享一下,然后看你着急上火,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要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身心舒畅。让你没事就诅咒我!唉,现在难受了吧!” 陈祁山闻言直接抄起桌上的茶盏,恨不能给刍狗道人的脑门开个瓢。 刍狗道人见状躲到太夫人身后,就露出一个头,朝陈祁山翻了个白眼。 许氏见陈祁山怒急,担心他真的会砸过去。 这砸着二弟无所谓,万一这准头不好,砸在太夫人的脑门上,晋国公这个爵位就真的到头了。 赶紧一把抢下他手中的茶盏,把人往外推:“你今天被喊去议政,还没瞧见恒儿吧。” “走咱们去落霞斋看看恒儿,老爷我跟你说,这个儿媳妇咱们真的是娶对了,恒儿和以前很不一样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陈祁山顺着许氏给的台阶下去,等走出松鹤斋,这才发现茶盏还握在手上。 许氏见状,赶紧把茶盏递给身边的丫鬟,叫她送回去,自己挽着陈祁山的胳膊往落霞斋走。 落霞斋里,玲珑刚让人把饭菜摆上桌,曲如意便一个健步冲到桌边,刚要坐下见着陈景恒还在床边,赶紧过去搀着陈景恒起身。 看着陈景恒起身艰难的样子,心中很有些不好意思:“腿麻好点没?” 陈景恒闻言笑的格外温柔:“好多了。” 刚刚他抱着曲如意睡了整整一个时辰,若不是曲如意肚子饿的咕咕叫,可能还会更久。 虽只有一个时辰,对陈景恒来说却是难以承受之重。 等曲如意睡醒,他四肢已经完全僵硬,吓得曲如意一把将人抱到床上,开启全身按摩。 陈祁山和许氏进门的时候,刚巧看见曲如意抱着双腿还没缓和过来的陈景恒往饭桌边走。 八目相对的瞬间,曲如意顿住动作,抱着陈景恒问道:“爹娘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 第二十六章:你娘怀孕了? 陈祁山看着曲如意手中的陈景恒,好半晌才平复心情,笑着点头:“如意,好,好大的力气啊……” 曲如意闻言却是不在意,将陈景恒安置在椅子上,看了看玲珑,努力回忆了一下见礼的步骤,蹩脚的半蹲下身子。 陈祁山见状,赶紧开口:“快起来,快起来,都是一家人,以后在家不用拘礼。” 曲如意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笑意:“谢谢父亲母亲。” 她巴不得不行礼,要不是玲珑说国公爷和夫人很重礼数,她都不想学。 眼下得了陈祁山的话,自是高兴万分。 陈景恒见陈祁山和许氏看着自家夫人,那一脸笑容恨不能把人吞了一样。 当即抓住曲如意的手,让她站到自己身后。 随后轻声道:“爹娘可还有什么事?” 见儿子开口,陈祁山总不好说他是听了刍狗道人的话想过来问问。 尴尬的和许氏对视一眼,还是许氏反应快,瞧着桌上摆好的饭菜,笑着道:“就是想过来跟你们一起吃口饭,听厨房说这肘子都送这来了,你爹下朝回来馋的慌,就想过来解解馋。” 说着还不忘用胳膊肘戳陈祁山。 陈祁山赶紧应声,尴尬的笑了笑:“是啊,有点馋了。” 一听他们是来分肘子的,曲如意脸上的笑瞬间垮掉了。 她饿了一上午了就等这一口。 好不容易等到了,眼看自己就能大快朵颐,来了个分肘子的,她自然高兴不起来。 看着曲如意瞬间垮掉的脸,陈景恒伸手端过桌子中间摆的那盘肘子,放在曲如意的跟前,随后态度坚决的帮曲如意护食:“父亲还是吃点别的解解馋吧。” 陈祁山见儿子如此光明正大的护短,心中却是说不出的高兴。 他这个儿子已经无欲无求没有生气,像一个活死人一般太多年了,如此有自己的想法去回护一个人还真的是头一次。 看着他眼下有了生气,陈祁山激动地眼眶都红了,不住点头:“好,为父吃点别的,肘子都给如意,都给如意。” 说着跟许氏一同坐下。 曲如意见肘子透擅无损,脸上的笑也爬了回来。 看着她如此容易满足,陈景恒心中更是心疼,想要将她握在掌心,让她永远都如此刻一般开心幸福。 陈祁山和许氏看在眼里,心中越发感激曲如意。 觉得就是她的出现,才改变了儿子。 激动地不住给曲如意夹菜。 曲如意将肘子分开,挑了中间炖的入口即化的瘦肉夹到陈景恒碗中。 许氏刚想说陈景恒吃不了,就见陈景恒笑着夹起曲如意放在他碗里的肉,当着他们的面吃进嘴里,还咽了下去。 玲珑看着许氏和陈祁山震惊的样子,小声的说道:“二少爷能少吃一些,奴婢拿药的时候问了大夫,大夫说二少爷若是能吃些荤腥对身子更好。” 许氏闻言顿时激动的捂住嘴,眼泪不住的在眼眶打转。 看着曲如意,恨不能把自己库房的金元宝都给她搬过来。 谢谢她救了她的儿子。 曲如意见许氏捂着嘴转过身,陈祁山赶紧拍着她的背询问。 曲如意咬了一口肘子都忘了往下咽,靠到陈景恒耳边小声问道:“你娘这是又怀孕了?” -- 第二十八章:雪肌 等到晚上,看着曲如意沐浴更衣,只穿着薄薄的一层中衣,从暖阁过来。 陈景恒腾的红了脸。 刚刚趁着玲珑伺候曲如意去沐浴之时,他躲在床上再次尝试了二叔交给他的龙抬头复健。 眼看刚有些起色,肉柱慢慢的硬了起来。 还没等它完全挺起,就听着暖阁那边的动静。 吓得赶紧将被子盖上,去掩饰自己的慌张。 曲如意过来见陈景恒还没脱衣裳就窝在被子里,微微皱眉:“怎么不叫他们帮你把外衣脱了,穿这么多窝在被子里,不觉得难受吗。” 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去解他衣裳的系带。 单薄的中衣松松的系在身上。 宽敞的领口,难以遮掩里面的风光。 曲如意弯腰为陈景恒脱衣服的时候,刚巧将自己胸前的风光尽数暴露在他的眼前。 陈景恒就见中衣内,两团穴乳缀着樱珠,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晃动。 她虽身子纤瘦,可这对欲R却长得浑圆,如蜜桃一般,叫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试试它的柔软。 曲如意脱衣服之时,手无意间触碰到他胸前的敏感,陈景恒只觉得自己本该疲软的肉柱竟是生了反应。 强压着心中的欲念转过头去,却又忍不住想再看一眼。 曲如意见状只以为陈景恒不好意思,当即笑着开导:“夫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既拿了你家钱嫁给你,照顾你便是理所应当的。别说给你脱衣裳,但凡你想上厕所,我也能伺候。” 曲如意说着整个身子往前,要替陈景恒把衣服从背后脱下来。 陈景恒回过头,脸刚巧撞在一双欲R中间。 顿时被脸颊旁的柔软震的大气都不敢出。 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他只觉得自己鼻尖都氤氲着淡淡的乳吸ang。 原本就燥红不已的双颊,此刻更是红的吓人。 曲如意见状只以为他脸皮薄不好意思,替他脱了衣裳盖好被子,熄了灯自己也快速的爬到床上。 黑夜之中,陈景恒僵硬着身子,只觉得身侧跟她紧挨着的地方烫的吓人。 肌肤相触的位置,仿佛是发了烧一般。 瞬间叫他乱了心神。 睁着眼,满脑子都是刚刚硬UR贴在他脸上的感觉。 仿佛那柔软还在自己唇畔。 而一旁的曲如意却是累极,今天上午给太夫人她们敬茶见礼,下午又见了宗族的几位长辈,把她累的够呛。 洗完澡躺在床上,不过一会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陈景恒躺在床上心猿意马。 听到曲如意已经起了轻鼾,顿时心更乱了。 想着她香身欲R的模样,便下意识的朝她靠了过去。 身子相触的位置更多,陈景恒心也跳的更厉害。 心里的弦更是紧绷着,生怕她突然醒来发现一般。 一边贴近,一边注意着曲如意的动静,见她依旧熟睡没有任何动静,陈景恒暗自松了口气。 感受着她独有的温度,绵软的肉柱开始逐渐膨胀,在亵裤之中慢慢变长变粗。 因为紧张,连大气都不敢喘,即便心中压着的情绪让他想要长出一口气去释放也不敢。 只是小心翼翼的贴近她的身子。 想着她刚刚为自己宽衣之时,雪肌欲R的模样,陈景恒心动了动,藏在被子下的手,往曲如意的穴口伸了过去。 -- 第二十九章:春梦有痕 侧过身子,陈景恒紧贴着曲如意。 肉柱在曲如意的腿侧开始慢慢膨胀。 微微有些颤抖的右手,在被子里悄悄的朝曲如意伸过去。 注意着曲如意的反应,见她睡的很熟,陈景恒这才壮着胆子,右手附在她柔软的欲R之上。 想着刚刚看到的欲R的样子,感受着掌心中的柔软,陈景恒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跳的厉害。 单手覆在她的r上,却是动都不敢动。 心中压抑着情欲,叫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却是不敢大声呼吸,生怕会惊醒沉睡的人。 黑夜之中,他的神经崩的格外的紧。 全神贯注,盯着曲如意,生怕她醒了。 等了好半晌,见曲如意没醒,这才壮着胆子,捏了捏那柔软的欲R。 隔着单薄的中衣,指尖划过欲R上挺立的樱珠。 头下意识的埋在她脖颈间,去嗅着她独有的惑人心智的芬芳。 鼻尖的香气,让他想要更进一步。 心中的欲念,也让下身的肉柱挺得愈发粗长。 指腹摩擦着樱珠,陈景恒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喉咙有些发g。 似是有一团火在心里烧着,叫他难以自持。 睡梦中被肉出感觉得曲如意嘤咛一声,只觉得自己身子热的厉害。 梦到自己一直喜欢却不敢靠近的男神正抱着自己。 没穿越之前,她曾多少次梦见与男神交欢,却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真实。 沉浸在梦中,看着男神揉搓着自己的双乳,曲如意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觉察到曲如意的反应,陈景恒顿时吓得僵直了身子,手上的动作也瞬间停住。 睡梦中的曲如意发现男神停止动作,顿时很有些欲求不满,让他继续。 陈景恒就听着曲如意如梦呓般的声音,很轻很轻:“嗯……不要停……” 夜色中他不知道她是醒了,还是做梦,吓得肉柱都缩了回去。 手上也不敢再动。 似是得不到满足,曲如意身子不安的扭动了两下。 随后无意识的抓住陈景恒的手,便往她穿着亵裤的下身塞了过去。 陈景恒被抓着手,瞬间吓得出了一身汗。 而梦中的曲如意只以为自己抓着男神的手,呓语着,让男神去肉她的蜜穴。 “这里……肉这里……” 手指触碰到亵裤上的湿意,陈景恒顿时心跳的厉害。 他虽不曾与女子同房,年少时却也看了些春宫图。 自是知道这里的湿意意味着什么。 头靠在曲如意的颈侧,听着她呓语的话,闻着那勾人心魄的馨香。 陈景恒本就躁动不安的心瞬间被挑了起来。 鬼使神差的肉按了两下已经春意潺潺的蜜穴。 蜜穴被肉按,刺激的感官,顿时叫曲如意嘤咛一声。 难以自制的呻吟自口中溢出:“嗯……” 陈景恒顿时吓得不敢再动。 静静的观察着曲如意的动静。 借着月光,看着躺在他身侧的曲如意双眸紧闭,除了脸上染了情欲的绯红,其他并无变化。 似是还沉浸在睡梦中,并不知道现实发生的事情。 看着曲如意沉睡未醒,陈景恒胆子大了起来。 磨蹭在亵裤外的手,不甘于隔着亵裤去感受蜜穴的温柔,轻轻解开了亵裤的系带,顺着K缝伸了进去。 -- 第三十章:梦中c涌 γusんuщuu.νΙρ 袖长的手指,顺着曲如意的小腹一点一点滑下去。 睡梦中的曲如意,伴随着他的动作,不自然的扭动着身子。 在她的梦里,她躺在男神的怀中,意识在情欲之中纷乱不已。 看着男神的手伸进自己的短裤之中,心中说不出的亢奋,连着身子都软了几分。 而床上,陈景恒的手探入花穴秘境。 还没等摸上那娇软的嫩肉,就感受到潺潺湿意。 从蜜穴中涌出的蜜液,打湿了穴口丛生的毛发,缠绕在他修长的指尖,瞬间勾动了他的心。 手指轻抚着穴口的嫩肉,强压着心中的冲动,轻轻描绘着蜜穴的形状。 而躺在他身侧的曲如意,随着他的动作呼吸越来越重。 看着曲如意沉浸在梦中,陈景恒壮着胆子,用手指挤开温热的嫩肉。 指尖在被嫩肉包裹着的滚烫的花穴口来回游走。 想着当初看的春宫图上描绘的内容。 顺着狭窄的缝隙,摸到两块嫩肉包裹着的蕊珠。 指尖轻轻从蕊珠上划过,怀中的人儿顿时一阵轻颤。 看着曲如意在睡梦中,发出惊呼满足的呻吟:“啊……嗯……” 陈景恒顿时心都燥热起来。 一边注意着她的动静,一边加大手上的力道,对着那颗敏感的蕊珠重重的按了下去。 娇软的身子颤动的越发厉害。 睡梦中曲如意躺在男神的怀中,身子娇软,脑子里满是舒爽愉悦的感受。 觉察到男神动作加快,手指肉捻着自己的下面,不住的晃动,曲如意舒服的身子都崩的笔直。 满是嫩肉的蜜穴,伴随着蕊珠的刺激,不断吐出蜜液,想要缠住那只肉捻着她的手。 陈景恒见曲如意呼吸越来越重,自己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靠着她大腿的肉柱,因为这燃起的情欲,再次膨胀。 不如之前的小心翼翼,虽然还注意着她的动静,可手上的动作却比之前更加大胆,速度也越发的快。 怀中人儿本是娇软的身子,伴随着他的肉捻逐渐崩的笔直。 直到一声嘤咛,一股温热的蜜液从x中涌出,直接沾湿了他的手。 崩的笔直的人儿,也随着这蜜液的涌出,再次变得娇软。 身子也随着他指尖的动作,颤抖不已。 似是承受不住蕊珠被如此搓肉,睡梦中的曲如意扭动着身子,想要躲开那只肉着自己蜜穴的手。 梦中她勾起男神的脖子,迎上他冰冷的唇。 柔软的双唇,主动贴上那紧闭的唇。 灵巧湿润的舌头伸出撬开那微凉的唇,勾动着对方的舌头在口中游走。 口中的津液瞬间多了几分甜蜜的味道。 陈景恒看着突然覆上来的曲如意,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醒了还是在梦中。 只是被她带着陷入深吻之中。 唇齿交缠,香甜的蜜液从她的口中,渡到他的口中。 陈景恒只觉得心中天雷勾动了地火一般,叫他整个心都被g的,想要沉溺在她的怀中。 睡梦中的曲如意第一次感受到这般真实的拥吻,整个人兴奋的想要牢记这一刻的感受。 痴吻着男神,身子更是缠着他不住的扭动。 感受到有东西钻进自己空虚的x中,曲如意更是兴奋的夹紧了蜜穴。 -- 第三十一章:梦中c喷 陈景恒一边缠吻着,一边手指探入她温热的蜜穴之中。 只觉得里面湿软的厉害。 温热有些发烫的嫩肉紧紧的挤着他的手指,即便只是一根手指探入,都觉得蜜穴很有些挤得慌。 指腹紧贴着嫩肉往里面不断的挤着。 陈景恒一边亲吻着她的唇,一边用手指探寻那在书中曾记载过的,甬道之中凸起的肉豆。 手指小心翼翼的摸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区域。 终是在穴口一寸处,探到一个凸起的肉豆。 指腹划过肉豆,怀中的人儿瞬间整个身子抖了抖。 就连刚刚还动情的吻都下意识的止住。 勾着他的脖子,双目紧闭,眉头因为这刺激的感受微微皱起。 看着曲如意隐忍的模样,陈景恒知道他寻到那足以叫她欲仙欲死的肉豆。 当即手指在蜜穴中抽送着,每一次进入指甲都会无比精准的从肉豆上刮过。 每一次刮过,都会叫曲如意身子不住的颤抖。 沉浸在梦中,曲如意的意境中,男神正在用他的肉棒操勾着自己。 每一次抽插都叫她头皮都跟着发麻。 这种舒爽是她从未体会过的,让她的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想要沉沦其中。 亲吻曲如意紧闭的双眸,陈景恒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快,紧贴着她腿侧的肉柱,也因为感官的刺激,变得越发粗长。 奈何他身子太过虚弱,即便肉柱的粗长大到他想要的效果,可y度却远远大不到能够挤入蜜穴抽插的y度。 即便如此,即便现在还不能真正进入她的身体,陈景恒却也知足。 只要他努力复健,他相信早晚有一天,在她蜜穴中进入的,将不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他粗壮难耐的肉柱。 心,因为她的反应,越发情迷。 手上的动作也愈发的快。 曲如意娇软的身子,因为蜜穴之中的刺激,再次崩的笔直。 夹紧了双腿,想要将陈景恒的手指吞入穴中。 肉豆被刺激的越发硬挺,连着x外的蕊珠也变得坚硬如珠。 听着曲如意Jiao连连,陈景恒用拇指按住她坚硬敏感的蕊珠,食指抠肉着叫她兴奋的肉豆。 两厢刺激下,曲如意身子崩的,腰肢几乎要断掉,呼吸都因为刺激而屏住。 陈景恒猜测她许是如书上所言到了高潮的巅峰,手上的动作顿时越发的快了几分。 曲如意的身子也跟着抖得愈发厉害,即便在睡梦中都Jiao连连。 听着耳边娇软的喘息声,陈景恒心仿佛被紧紧勾着,咬着牙暗自发誓,他一定要活下来,活下来陪在她的身边,让她此生Jiao只能因他而起。 这魅人心魄的样子,也只能他看。 曲如意在梦中被自己男神压着,整个人身心攀到极致,双手都没了力气,只觉得一股冲上颅顶的兴奋闪过,身子不由自主颤抖的厉害。 滚烫的蜜液如水柱一般直接喷涌而出,瞬间打湿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也打湿了那还在她腿间的手。 感受到她潮涌的量,不如刚刚只是一小股热涌,此刻潮喷如柱,担心她会惊醒,陈景恒赶紧收回满是湿意的手藏在自己身下,装作睡着的模样闭紧双眼。 -- 第三十二章:善解人意的夫君 潮喷的刺激,果然叫曲如意从梦中醒来。 觉察到自己竟然做梦做到潮吹,曲如意脸瞬间羞的通红。 心惊胆战的侧过脸去看睡在自己身边的陈景恒。 借着月色见陈景恒双眸紧闭,呼吸均匀,睡的很是安稳,曲如意这才松了口气。 回想自己的梦,忍不住皱眉。 她本来就是多梦体质,能清楚的记得住自己做的每一个梦。 甚至在梦中可以意识清楚的去控制梦境的走向。 醒来清楚记得梦中的所有细节。 如今夜这般春梦自也做过不少,只是以前做梦之时的感受,没有一次有今夜这般真实。 真实到让她潮吹了。 想着自己穿越过来这段时间,曲如意不由皱眉。 难道是因为太久没见,加上自己穿越至此,未来也定格了,再也不可能回到现代,和男神之间也再无可能。 才会在梦中如此纵情。 想着再无可能回到现代,曲如意心沉了沉。 身上穿的亵裤,和盖在身上的被子,连着垫在身下的都被潮涌给打湿。 眼下退去情欲,只觉得下半身湿哒哒的难受。 曲如意看着睡着的陈景恒,犹豫着要不要起来换掉。 不换吧这么睡着难受,换吧必然要把陈景恒叫醒。 到时候他肯定要问,怎么回事。 自己总不能跟他说,自己做个春梦喷了。 犹豫了好一会,曲如意终是忍受不了湿哒哒的感受,推了推陈景恒:“夫君,夫君你醒醒。” 假装睡着的陈景恒闻言,装作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应了一声:“怎么了?” 随后睁开眼,装的毫无破绽。 曲如意见状鼓足了勇气,坐起身对着陈景恒说道:“我尿床了……” 瞬间整个房间安静的都听不到呼吸声。 就在曲如意一张脸红的发烫时,陈景恒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强撑着坐起身,拉着曲如意往自己身边靠,声音很是温柔关切:“那让玲珑进来把被子换掉,眼下天凉,你别冻着了。” 曲如意闻言赶紧摆手:“别别别,要是叫她进来,我这么大还尿床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我再不要脸,也扛不住这么羞耻的事人尽皆知啊。” “到时候府里的小丫鬟知道得怎么看我。” “二少夫人这么大的人了,还尿床,她们背后得怎么笑我。” 陈景恒借着月色看着曲如意,看着她一脸急切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轻声道:“你先把灯点上。” 曲如意闻言听话的下床将灯点上,低头这才瞧见自己裤子湿的面积有多大。 陈景恒神色温柔的示意她将桌上的水壶拿过来,曲如意红着脸照办,将水壶递给陈景恒。 陈景恒将被子盖回去,直接连着壶盖,将水壶翻盖在满是蜜液的被子上。 水顿时打湿了被子,晕出一大片水渍。 而后陈景恒起身下床,将另外一个茶盏中的茶,整个泼在曲如意的裤子上,准备妥当,这才开口:“夫人,对不起,都怪我,连个茶盏都拿不稳。” 看着陈景恒为自己遮掩,连面子都不顾,曲如意瞬间心中说不出的感动,也生了几分愧疚。 夫君待她这般好,她却在春梦中与旁人交欢…… ************ 二公子其实蔫坏,做了坏事还装无辜,骗曲如意让人家内疚自责~ -- 第三十三章:一时大意 щоо1⒊cом 住在耳房的玲珑听着主屋的动静赶忙披着衣服跑过来,就见二少夫人扶着二少爷坐在软榻上。 床上地上水壶茶盏都翻了,床上的被子,二少夫人身上的衣裤都被打湿了。 玲珑见状瞬间明白,应该是二少爷半夜渴了要水。 二少夫人起来伺候,这半睡半醒间,二少爷没拿稳茶壶,把水都打翻了。 瞧着曲如意身上都是湿的,这夜间这么凉,玲珑也顾不得先换被子,先带曲如意去暖阁把身上湿哒哒的中衣中K先换掉。 等伺候曲如意换好,这才喊着小丫鬟来换床上被打湿的被褥。 陈景恒看着被玲珑搀走的曲如意,嘴角弯了弯,平静如水的眼中,浮上一丝狡黠的笑意。 等都收拾好,曲如意坐回床边,脸色还有些尴尬。 “那个夫君,就是人尿床这种事,其实跟年龄没什么关系的,就是……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吧……” 陈景恒闻言神色温柔的点点头:“夫人不必多言,为夫都懂。” 曲如意闻言脸上尴尬这才缓解了几分。 “懂就好,那睡吧,这大半夜的把你吵起来,你身子本来就弱。” 曲如意一边说着一边掀被子,看着陈景恒躺下,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身子本来就弱,若这这么折腾几次只怕是要撑不住的。 想着自己继承遗产,变成富婆,走上人生巅峰的计划。 曲如意眼睛弯了弯,很是努力的憋,也藏不住心里的喜意。 看的陈景恒不由的怔楞:“夫人,你在想什么?” 闻言曲如意赶紧抿抿嘴,收了自己脸上那得意的笑,生怕被他看出来转移话题:“没什么,就是想着我屋子里的金元宝心里高兴,赶紧睡吧。” 说着吹熄了床头柜子上的灯,钻进被窝。 烛火熄灭,屋子再度陷在黑暗之中。 陈景恒感受着身侧的体温,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扬。 而曲如意想着他的身子,说不定哪天就会死,脸上的笑意也是止不住。 生怕被陈景恒发现,转过身背对着他偷乐。 黑夜之中陈景恒借着压被子的动作,朝她靠了靠。 温热的身子与她紧紧的挨着,感受到他的温度在自己身侧,这才满意的闭上眼。 曲如意躺在床上,想着下午跟玲珑看的账本,等陈景恒死后,自己能继承多少遗产。 越想越兴奋,脑子里都开始盘算,到时候自己要怎么奢靡的度过余生。 要开个酒楼,开个茶馆,开个金银首饰铺,再买通黑白两道,开个最挣钱的青楼。 想着青楼,曲如意直接联想到在现代自己曾光顾过的牛郎店。 顿时嘴角弯的更厉害。 “等有了钱,我一定要开一个牛郎店,养他十几二十个美男子,就算不赚钱,也可以供我自己娶乐,温香软玉,这才是人生巅峰……” 曲如意兴奋的直接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话刚说完,就觉得躺在自己身边的陈景恒猛地坐了起来,瞬间吓得她心跳一窒,差点没背过气去。 -- 第三十四章:高端的哄人手段 “夫君,你还没睡着啊……” 黑夜中曲如意看不清陈景恒的脸色,直觉他脸色应该不好看。 毕竟人还没死,自己就在这算计,任谁听了都不会高兴。 果然黑暗之中,陈景恒的声音比窗外的月光还要冰冷:“你刚刚说你要开什么?牛郎店?” 见陈景恒听到了,曲如意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嘴怎么这么快,一边拿出这些年看电视剧学到的演技,装作一副震惊的样子:“我刚刚说话了?” 陈景恒没出声,但听着呼吸的声音,情绪不是太好。 曲如意赶紧把戏继续演下去:“夫君,我刚刚说什么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陈景恒闻言声音带着几分犹疑:“你说等你有钱了要开牛郎店,养十几二十……” 想着她后面说的话,陈景恒声音顿了顿,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总之,你是这么想的吗?你想开牛郎店?” 曲如意闻言赶紧解释:“夫君误会了,我刚刚说的应该是梦话。” “这人做梦你也知道的,谁都控制不了,许是因为我嫁给你之前,实在是穷怕了,一心希望做个最挣钱的生意,又觉得这天底下最挣钱的生意就是g栏瓦舍,所以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不过嫁给你之后,我便没了这些想法了。如今在国公府,我已经不需要为自己的衣食住行,每天累死累活,便再没想过这种事。” 说着怕陈景恒不相信,还故意压低了声音,做出一副怅然的模样:“夫君,你身在晋国公府不知道社会险恶,一个女子想要活下去,想要吃饱是有多不容易。若不是遇到你,只怕为了一口吃食,为了能活着,我也进了那秦楼楚馆了。” 毕竟是看过二十多年电视剧的,虽不是科班出身,骗骗陈景恒还是足够的。 果然话音落,一只温热的手便覆在她的手上。 曲如意另一只手藏在被子里,掐自己的大腿,努力挤出两滴泪,让它精准的滴在陈景恒的手背上。 就觉得覆在自己手上的手抖了抖。 黑暗之中,陈景恒的声音带着几分心疼和自责:“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叫你想起了伤心事。” “你放心,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让吃半点苦。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想尽办法送给你,再不会叫你受半点委屈。” 曲如意闻言低着头,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扬,我想你赶紧嗝P早点让我继承百万遗产…… 虽心中窃喜,面上却还是装作难过的模样:“夫君,我定是三生有幸,才会遇见你。” 覆在她手背上的手,瞬间将她微冷的小手握紧。 知道自己这一番操作,已经成功解除危机。 曲如意一副温柔的样子劝他早些休息。 心里却在盘算,什么时候得找个机会,让他给自己留个遗嘱。 要不然这人死了,国公府不认账,不打算夫妻共有财产分自己一半。 她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生怕自己会嘴比脑子快再说出来,曲如意是用手捂着嘴睡的。 陈景恒感受着她的动作,只以为她是想起过往吃苦的日子,伤心落泪,捂着嘴是怕她哭出声会叫自己听见,才会如此。 看着她这般,他越发心疼,更是下定了决心。 一定要活着,陪在她的身边,再不叫她受任何委屈。 两个人各怀心思,直到天亮这才睡过去。 等他们睡醒,许氏和江氏已经在外面等了多时。 -- 第三十五章:要进宫见贵妃 听着玲珑的话,曲如意还在纳闷,婆母和嫂嫂这么早过来干嘛,难道她们大清早的也想吃肘子? 心中纳闷,倒是陈景恒先反应过来。 “母亲这么早过来应该是要去见长姐。” 说着吩咐玲珑:“替二少夫人换身衣裳。” 曲如意闻言看着自己身上穿的,忍不住皱眉:“我这穿的不挺合适吗?怎么见你长姐还得穿特定的衣裳不成?” 陈景恒闻言满眼温柔的点点头,轻声解释:“长姐在宫里,母亲应该是要带你进宫。” 说着看着曲如意有些不放心:“你随着母亲和嫂嫂进宫,要时刻注意,切不可坏了规矩,宫里不如国公府,你切记跟紧了母亲和嫂嫂。” 曲如意一听心里瞬间一万个不乐意,昨天玲珑教她那些给长辈,平辈,晚辈怎么见礼她都没记住。 现在还要去宫里。 这皇宫的规矩,肯定是比国公府要多得多,万一自己记不住,冲撞了什么人,就算死不了怕也是要脱层皮。 想着自己看过的那些宫斗剧,一张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不能不去吗?” 陈景恒见状知道她不曾进过宫,又不是出自名门礼数周全,这般冒然让她进宫确实有些为难。 可想着母亲既然带着嫂嫂候在外面,怕是长姐使人传了话过来,推拖不得。 只能内疚的摇摇头。 看着曲如意脸上的难过,陈景恒只觉得自己心像是被刀子划过一般,疼的让他忍不住皱眉。 昨晚他还说不会再让她受半点委屈,要给她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可今天却连她不想进宫,都左右不得。 心中瞬间无比失落。 看着曲如意脸上的不高兴,眸中的神色闪动,最终汇聚成坚定的维护。 吩咐玲珑:“去转告母亲,我身子不适,需要如意陪着,让她派人去给长姐传个话,如意就不进宫请安了。等我身子好了,再带如意亲自去向长姐请罪。” 玲珑闻言看着曲如意有些为难。 身为国公府的丫鬟,又是许氏一手带出来的人,自然知道国公府跟贵妃乃至朝堂的关系。 国公夫人明知道二少夫人无拘束惯了,恐会礼数不全,昨天连她的礼都免了,却还等在落霞斋,要带二少夫人进宫,怕是贵妃有什么话想对国公夫人说,带二少夫人进宫不过是个幌子。 她心里清楚,却也不好当着陈景恒和曲如意的面说。 毕竟她只是个丫鬟,有些事就算看破了,也不能说出来。 只能忧心的应了声,转身出去。 陈景恒则是轻轻握着曲如意的手,眸中的神色格外温柔。 不管这件事背后是有什么目的,他只要她高兴。 声音很轻,带着满满的宠溺:“不去了,咱们就在家里,我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肘子。” 曲如意看着陈景恒脸上的宠溺,再瞧着玲珑的脸色,知道陈景恒这是为了自己拒绝了许氏和那她未见过的贵妃。 可他这次能替自己出头,也不能次次都替自己出头。 自己就算这次不去,早晚也是躲不过的。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她就是晋国公府的二少夫人,早晚是要面对这些事的。 -- 第三十六章:英勇上路 щоо1⒊cом 曲如意明白自己想要拿陈景恒那份遗产,就得承担起这份责任,做好晋国公府二少夫人。 只有自己事事都做好了,到时候他嗝P了,国公府上下才不会为难自己,爽快的给钱。 想着自己那即将到手的千万遗产,曲如意深吸一口气,开口唤住玲珑:“等等。” “母亲和嫂嫂都等了这么久了,我还是去吧,玲珑你先帮我换身衣裳,待会在马车上跟我说说宫里的规矩。” 玲珑见二少夫人这般深明大义,顿时眼中满是感激之色,笑着应声:“奴婢这就为您更衣。” 陈景恒看着曲如意这般,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你若不愿,不必勉强的。” 曲如意想着自己要做好身份,才好继承遗产,当即很是认真的点头:“夫君不用担心,我既然是你的妻子,是国公府的二少夫人,就会承担起身为你妻子该有的责任,定不会给国公府丢脸放心吧。” 说着一副为了陈景恒要豁出去的样子。 玲珑看在眼里,更是感动不已,只觉得二少夫人当真是个好人,明明心中害怕,为了二少爷还如此勉强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心中感动,红着眼眶替曲如意换衣服,发自肺腑的说了句:“若是夫人知道二少夫人为了二少爷这般,定是会感动落泪的。” 曲如意闻言嘴角顿时扬的更高。 而陈景恒,却因为她那一句我是你妻子的话,心微微颤动。 看着曲如意心跳的厉害,嘴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扬:她是我的妻子…… 因是第一次进宫,曲如意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许氏见状宽慰道:“贵妃娘娘是最和善的性子,你放心好了,她只是想见见你。” 曲如意闻言撇撇嘴:“贵妃和善,那皇后和别的妃嫔和善吗?后宫的气氛一片祥和吗?她们不会为了对付贵妃娘娘找我的麻烦吧?” 一句话直接把许氏和江氏给问住了。 曲如意都不用等她们回答,单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这后宫是个什么情况。 内心自我安慰一句:都看了这么多宫斗戏,还能怕这个。 咬着牙跟许氏上了马车。 马车上,许氏和江氏一路叮嘱着进宫如何见礼,见到贵妃和旁的贵人怎么说话。 曲如意很是认真记在心里。 毕竟小命只有一条,小心为好。 马车停在宫门外,玲珑不能跟着进去。 扶着曲如意下车,连声叮嘱:“二少夫人一定要跟紧了夫人和世子夫人。” 曲如意比了个OK的手势,叫玲珑放心,转身跟着许氏往宫门口走。 陈贵妃早早就派人守在宫门处,见着她们下车,赶紧迎上来:“国公夫人可来了,贵妃娘娘听闻二少爷娶妻,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可盼着想见见这个如意的人儿呢。” 说着目光朝曲如意飘了过去。 曲如意面上落落大方,内心慌得一批,好在毕竟是穿越的心理素质还是比较强的。 即便心里慌得一塌糊涂,面上还是端的平静如水。 康公公见状笑着点点头,领着他们就往里面走。 她们前脚刚进宫门,后脚各宫各院就都得了消息,知道晋国公夫人带着儿媳又进宫了。 -- 第三十七章:我不好看吗? 昭和宫内,陈贵妃端坐在铺了锦缎的椅子上,时不时的看向门外。 贴身伺候的素然见状轻声劝到:“贵妃娘娘莫要着急,康福已经去迎了,这永华门离着昭和宫还有段距离,且得走一会,娘娘再等等很快就到了。” 陈贵妃闻言点点头,却又不放心的问素然:“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素然顿时眉眼带笑,连声应是:“都照着娘娘的吩咐准备好了,奴婢亲自去挑选的,全是五十两一个,h澄澄,圆滚滚,没有一点瑕疵的。二少夫人瞧了定是会喜欢的。” 陈贵妃闻言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她能喜欢就好,听娘说恒儿很喜欢她,只要他喜欢,我们全家哄着她我都高兴的。” 话音刚落,就听着门口康福的声音响起:“贵妃娘娘,晋国公夫人,晋国公世子夫人,和晋国公府二少夫人来给娘娘请安。” 陈贵妃闻言连忙朝素然挥手:“快叫他们进来。” 素然出去,不多时带着几人进来。 曲如意一进门这眼睛就没往下落过,一时间也忘了进宫前的忐忑,只是看着周围的装饰不住的咋舌。 皇宫果然是不一样,瞧这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连屋子里挂的幔帐都是织金纱的,淡青色的纱幔之中,交织着金线,这一米得值多少钱。 陈贵妃从她一进门,目光便落在她身上。 看着她那张肉嘟嘟的脸,心中莫名生了一股欢喜。 连着声音都透着喜意:“这就是恒儿的妻子如意吧。” 曲如意闻言赶紧照着许氏教的给陈贵妃见了大礼。 虽不是那么标准漂亮,倒也合规合矩。 陈贵妃见状,赶紧搀住曲如意的手:“快起来,叫我好好瞧瞧。真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就这张脸蛋都叫人瞧了心生喜欢。” “听母亲说,是你把恒儿从乱葬岗背回来的,是你救回了他一条命。” 曲如意闻言心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这事是事实,但她当时只是想拿陈景恒换点钱。 若不是听那些拿刀的人说陈景恒是晋国公府的二公子,她才不会救人。 自己别有用心,现在却叫这家人这般感激,饶是脸皮厚如曲如意,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陈贵妃见状心中更喜,只觉得曲如意是个施恩不图报的。 自己特地把话都递出来,她却不曾邀功,得是多么善良淳朴的姑娘。 顿时越看越欢喜。 拉着曲如意的手就舍不得放。 还是一旁素然提醒,这才反应过来:“都坐下,坐下说话。” 曲如意跟江氏陪坐在下首,听着陈贵妃和许氏说话。 问到自己,就应一声,问不到自己就在一旁躲清闲。 江氏见曲如意时不时摸一块糕点塞在嘴里。 她面前那盘子芙蓉糕都见了底了。 很有些哭笑不得,有这么饿吗? 面上微微皱眉,手上却还是将自己面前的糕点推到曲如意跟前。 曲如意正在发愁,这糕点怎么这么不经吃,她刚塞个牙缝一盘子就没了。 心里正郁结,见江氏的动作,顿时一张脸上堆满了笑:“谢谢嫂嫂。” 只一个笑脸,一声谢谢,瞬间叫江氏心如塞了蜜糖一般。 “难怪二弟这般喜欢你,别说他了,便是我瞧了你这笑脸也喜欢的不得了。天底下怎么生的你这样的人,明明并不出众,却叫人瞧着喜欢的不得了。” 曲如意闻言皱了皱眉,脑子瞬间过滤掉江氏说的别的话,一整句只剩下并不出众四个字。 犹豫了半晌,嘴里还堵着芙蓉糕,看着江氏:“嫂嫂是觉得我长得不好看吗?” -- 第三十八章:平阳侯的信 江氏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看着曲如意鼓着的小脸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很有些无奈:“怎么会,你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姑娘,这世上再没生的比你好看的了。” 曲如意闻言非常满意的点点头。 对于自己的长相,她虽然心里有数,可谁不爱听奉承话。 被江氏这么一夸,即便知道都是假的曲如意心里也开心。 嘴里的糕点还没咽下去,就咧着嘴笑。 别说江氏了,就连站在身边伺候的宫女,都能瞧见她这嘴里包着几块芙蓉糕。 许是因为曲如意这般放松,昭和宫内的气氛瞬间也轻松不少。 伺候曲如意和江氏的小宫女忍不住弯了嘴角。 陈贵妃见状不由好奇:“怎么了?” 曲如意闻言谨记玲珑教的规矩,想把嘴里的糕点全咽下去再说话。 一着急,直接被噎住。 江氏见状,赶紧端了茶:“快喝口茶顺顺。” 曲如意被噎的难受,端起茶直接往嘴里就灌,哪里还有半点T面可言。 陈贵妃见状,顿时焦急起身:“怎么了?这是噎住了?” “快,再端点水来。” 说着亲自上前拍着曲如意的背。 也不端那贵妃的架子,亲切的像极了关心小辈的长姐,半点君臣有别的隔阂都没。 好不容易把那口芙蓉糕压下去,曲如意忍不住叹了句:“这玩意没想到这么噎人哈。” 看着曲如意缓过来,陈贵妃很有些哭笑不得:“芙蓉糕本就噎得慌,慢点吃,别再噎着了。” 曲如意闻言赶紧谢过陈贵妃。 陈贵妃则是借着机会,叫素然带她去暖阁梳洗整理一下。 江氏知道她这是要与婆母说些需要避开她们的话,当即起身:“我陪如意一起去吧。” 陈贵妃点点头,等她们出了寝殿,这才拿出一封信,递给许氏。 许氏看着那封信,瞬间愣住:“这是?” “平艳侯让人送进宫的。” 一听到平艳侯三个字,许氏脸上的血色瞬间煞白。 “平端?他什么意思?” 陈贵妃摇摇头:“信上什么都没说,只说他不日回京,让我等着。” 许氏闻言一把抓紧了陈贵妃的手:“晚晚那你……” 见许氏急的变了脸色,陈贵妃将信搁在桌子上,轻声道:“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虽与我一同长大有些情分。可我如今已是陈贵妃,与他早不是儿时的兄妹身份,皇上又待我极好,我自不会做出叫皇上和晋国公府难堪的事。” “今天之所以借着这个机会叫你们进宫,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你回去与父亲说清楚,我虽对平艳侯无意,可他执念太深,难保会做出什么危及国公府的事。” “如今我虽为贵妃,却也被多少人盯着,她们虎视眈眈想要除了我这个眼中钉,就连我身边也有不少眼线。那些人若找不到法子,说不得会借着这个机会从国公府下手。” “我一人无所谓,只是不想国公府因为我受到牵连。” 许氏闻言,怔了怔看着陈贵妃:“你说什么傻话,什么叫你无所谓。晚晚你是我的女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晋国公府的大小姐,只要爹娘还在一日,拼尽全力也会护你周全。” 陈贵妃闻言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扬,瞧着殿内没人,靠在许氏的肩膀上软软的唤了一声:“娘。” 听着这一声娘,许氏心疼不已:“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拼命阻拦,不让你入宫,若没进宫,今日也不至于落得如此步步为营的地步。” 许氏说着叹了一声:“若你能有个孩子傍身,这日子到也能好过点,可……唉……我们陈家子嗣怎么都这么艰难,你如此,敏君也如此,景恒还……” 许氏说着有些哽咽。 陈贵妃没出声,只是靠在许氏怀中,把头埋得更深。 等曲如意和江氏回来,陈贵妃已经恢复一贯雍容华贵的样子,与许氏说着寻常话。 见着曲如意笑着招招手:“如意,你过来,第一次见你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听娘说,你喜欢h澄澄圆滚滚的东西,特地叫素然给你挑了一些,你瞧瞧看喜欢不。” 说着一个眼神,素然当即会意,带着小丫鬟去将那沉甸甸的匣子都搬上来。 -- 第三十九章: щоо1⒊cом 素然带着宫女一共搬过来四个沉甸甸的匣子,匣子上面,雕刻着福禄寿喜四星献福。 曲如意一看见那四个匣子,脸上的笑就藏不住了。 想着陈贵妃好歹是深得皇上宠爱的贵妃娘娘,这出手的东西肯定差不了。 这么大的匣子,还四个,里面就是随便放点什么,都是值钱的。 当即表情管理一下,想压住自己那藏不住的财迷的笑,却是压不住。 干脆噗通一声直接跪下给陈贵妃行大礼。 陈贵妃见状顿时怔楞住,瞧她行的可是祭祀参拜才用的大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还是许氏满眼堆笑的解释:“如意心思单纯,又无拘束惯了,这一高兴,便记差了规矩。” 陈贵妃这才笑的很有些无奈。 想着曲如意这个无拘束的性子,和自己那个最懂礼数的弟弟:“她这般洒脱的性子,配上恒儿那个重礼寡言的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若得了机会,我真想回府里瞧瞧,看看恒儿,看看他们俩凑一起是什么模样,定是极有趣的。” 许氏闻言笑着应声:“那你可得回去看看,自打如意进了门,恒儿就跟活过来一样,眼里都有了生气了。” 陈贵妃母女俩说着,曲如意却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满眼都是那四个匣子。 心里就跟猫挠的一样,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匣子装的到底是什么。 看着曲如意就差把眼睛长在匣子上面,陈贵妃笑了笑,吩咐素然:“把匣子打开给如意瞧瞧,看看她可喜欢。” 素然站在一边看着曲如意的反应,脸上的笑早已经绷不住,想看看这二少夫人若瞧见里面的东西,还能高兴成什么样。得了贵妃的吩咐,当即笑着应声,将匣子打开。 就见四个h澄澄,圆滚滚的金珠子躺在匣子里。 曲如意看着匣子眼睛都直了,这四个说金珠子都有些小家子气了,说它们是金球都不过分。 四个圆滚滚的,有小足球那么大,光滑的表面没有一点瑕疵。 圆的很是可爱。 曲如意张着嘴,只觉得似是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在往下掉。 江氏见状,赶紧拿帕子按着她的嘴角,很有些无奈:“如意,注意点。” 曲如意这才后知后觉,笑着接过江氏手里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眉眼弯弯:“啊,不好意思,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金球,一时失礼,让贵妃娘娘见笑了。不过这金球长得也确实可爱的有些过份了,你看它圆的,它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看着曲如意一脸贪财的模样,一屋子的人却都嫌弃不起来,只觉得她肉嘟嘟的脸,这般表情很是可爱。 陈贵妃瞧着曲如意的反应,瞬间松了口气。 知道娘没骗自己,这东西还真的送到她的心坎里了。 自打知道国公府给陈景恒聘新妇,她就在琢磨送些什么给这个弟媳。 生怕自己送的东西她不喜欢,为了这事,还特地差人回国公府问了。 眼下见曲如意眉开眼笑,知道她这是喜欢了,当即笑着道:“你喜欢就好。” 曲如意闻言赶紧跪下:“只要是贵妃娘娘的恩赏,如意都喜欢。” 这句话倒是心里话,白给的,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话刚说完,不等陈贵妃开口,就听着一声浑厚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贵妃赏了些什么,叫景恒的娘子如此高兴。” -- 第四十章:经营许可证 听到这句话,屋子里的人除了曲如意,其他的明显都怔了怔。 曲如意见状,不由好奇谁这么有本事,叫贵妃娘娘都不说话了。 跪在地上回过头,就见一个穿着明黄色蟒袍的男子从门外进来。 见着来人,许氏江氏和满屋子的宫女太监,赶紧跪下:“臣妇拜见皇上,皇上万福。” 明宗见状抬抬手:“晋国公夫人免礼。” 说着上前牵起陈贵妃的手拉着她在软榻上坐下。 “朕就是听说景恒的媳妇今日进宫,特地过来瞧瞧,是谁家的姑娘,能叫景恒愿意娶进门。” 说着目光落在曲如意身上,刻意放缓了音调:“都起来吧,都是自家人,在这不用紧张。” 曲如意闻言低着头,心中却是惊奇的很。 这皇帝这么平易近人的吗? 没有鬼吗? 不是自古帝王多猜疑,表面笑嘻嘻,心里MMP吗? 难道是她意会错了? 心中正纳闷,江氏碰了碰她的胳膊,她这才忐忑的起身。 看着曲如意拘谨的样子,明宗笑了笑:“朕就是好奇,贵妃第一次跟景恒的媳妇见面,都送了些什么特地过来看看?” 曲如意一听这话,心顿时咯噔一声。 果然电视诚不欺我,皇上都是猜忌心很重的。 连大姑姐送弟媳妇什么东西都要看,他这是怕我们在这里面做什么手脚谋害他的皇位不成。 顿时整个人的神经都紧张起来,下意识去看许氏和江氏,想看看他们什么反应,好早做应对。 原以为许氏和江氏会神色紧张如临大敌,却没想到她们两个仿佛是没听见皇上的话一样。 特别是许氏还笑的一脸慈祥。 看着皇上那眼神,就真的跟丈母娘看女婿没什么两样。 曲如意见状顿时心中一窒…… 这怎么和书里不一样? 说好的伴君如伴虎?说好的立君身侧心神紧张? 陈家人跟皇上相处的都这么轻松的吗? 她们就不怕皇上因为她们的态度对晋国公府起杀心吗? 帝王之家有这么和谐的丈母娘和女婿关系吗? 就在曲如意震惊的档口,明宗看向那四个刻着福禄寿喜的匣子,朝素然使了个眼色:“打开叫朕瞧瞧。” 素然见状当即会意打开匣子。 顿时四个圆滚滚,h澄澄的金球映入明宗眼帘。 看着这四个金球,明宗准备好了,到了嘴边的夸赞之词,瞬间说不出口了。 怔楞了好半天,这才讪笑着道:“贵妃送的东西,还真是质朴啊……” 陈贵妃闻言掩嘴轻笑眉眼弯弯。 看着明宗的眸中满是温柔的神色:“臣妾听母亲说如意喜欢这种圆滚滚的东西,特意让人准备了四个,愿她福禄寿喜全,四季皆平安。” 曲如意在旁边听着,也顾不得思考皇上与自己婆母这岳婿关系。 很想跟陈贵妃解释,贵妃娘娘你误会了。 我不是喜欢圆滚滚的东西,而是喜欢值钱的东西! 它要是个铁的,再圆我也不会喜欢。 奈何当着皇上的面,她不好解释,只能记在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找机会,纠正陈贵妃这个错误的认知。 明宗听着陈贵妃的话,脸上的笑意更甚,牵着她的手很是宠溺的说了句:“贵妃也真是有心了。” 说着看向曲如意:“朕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你毕竟是景恒的媳妇,想要什么?” 曲如意闻言看着明宗,知道这皇上跟自己认知里的有些不一样,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如此和善。 试探的指了指自己:“皇上是要赏我东西?” 明宗握着陈贵妃的手点点头:“嗯,这圆滚滚的贵妃送了,那朕自不能再送这个。除了这圆滚滚的东西,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曲如意顿时心头一亮,想着自己成为富婆走上人生巅峰的大计,眼睛都弯了弯。 看着她笑的快瞧不见眼的样子,明宗顿时觉得后背心有点发冷,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下意识的往后坐了坐。 就听着曲如意声音很有些谄媚:“要什么都可以吗?” 许氏见状担心曲如意开口提出不合理的请求会惹皇上不快,赶紧朝她使眼色。 曲如意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继承遗产之后,如何做生意,根本没注意到许氏的眼神。 直接跪在地上开口:“如意想要一张经营许可证!” -- 第四十一章:装可怜 一句话登时把明宗给问住了。 看着曲如意好半晌没反应过来:“这经营许可证是何物?” 曲如意这才发现自己又一次嘴比脑子快了。 赶紧解释:“就是一个可以正规经商做生意的证明。” 明宗闻言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曲如意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你想经商?” 曲如意很是用力的点点头,跪在地上那一脸虔诚。 看的陈贵妃都忍不住失笑。 明宗见陈贵妃掩嘴轻笑,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却笑的格外明媚。 顿时心也被她那一笑给打开了。 再看向曲如意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喜意:“为什么有这种想法,怎么国公府养不起你了?” 曲如意闻言赶紧摇头。 当然不是国公府养不起她。 这不是她那个夫君说不得哪天就会嗝P,自己得早做打算嘛。 反正早晚是要出门单g,如果能拿到一个皇上亲自颁发的经营许可证,这就相当于拿了一把尚方宝剑在手。 比什么靠山都管用。 到时候别说秦楼楚馆,哪怕开赌场她也是不怕人来找茬,多好的。 一想到自己对未来的规划,曲如意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灿烂。 只是自己这点小心思,自不好当着皇上和许氏的面说。 只能搬出老一套装可怜:“如意是个苦出身,也是穷怕了,即便眼下进了国公府,得了好的生活,也忘不了当初食不果腹的日子。总想自己做点小生意,不求挣多少钱,只要够我吃穿嚼用,不给国公府添负担,手里还有点余钱就好。” 说着故意拿帕子按了按眼角。 明宗看着曲如意一脸悲伤的摸样,要不是自己刚刚清楚的瞧见她脸上的笑,他差点都信了她的话。 见曲如意越演越来劲,很有些失笑的指着那四个圆滚滚的金球:“景恒家媳妇,别的不说,单这四个金球,都够你吃个十几年的吧。” 曲如意闻言顿时换了一副恭敬的神色:“这都是贵妃娘娘的恩赏,是要摆在香案上供奉着的,怎么能拿来换吃食。” “皇上,虽然贵妃娘娘赏了我四个金球,是至高无上的恩典。但实际上如意还是身无分文,旁的姑娘嫁入高门,都是有十里红妆傍身。如意身无长物,入了这国公府,本就是高攀。幸得婆母疼惜,嫂嫂怜爱,并未受半分委屈,可这毕竟不是如意自己的底气。” “若我能寻个生意门道,赚些银钱在手,这活的也有底气一些不是。” 曲如意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坚韧的模样,仿佛她说的这番话,是她心底最后的挣扎。 一旁的江氏和许氏见状,顿时心疼不已。 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疏忽对她的关心了。 她们都是高门贵女出生,进国公府不说下嫁,那也是门当户对的。 自然不会有这种感受,眼下听着曲如意的话,不由细思了一下确实是这个道理。 想着曲如意那般爱钱,不一定是贪财,说不得就是在国公府这环境下,无形中给了她许多压力,才叫她这般喜欢钱财。 看着曲如意许氏顿时心软了,连着眼神都多了几分疼惜:“好孩子,你若是想做生意自己赚点T己钱,只管跟母亲开口,母亲送你几个铺子就是,别憋在心里叫自己委屈。” -- 第四十二章:羡慕 щоо1⒊cом 曲如意闻言很有些意外,她是抱着一个试一试即便不成也不亏的态度开口,没想到没要到皇上亲赐经营许可证,竟然感动了许氏,倒也不亏。 看着许氏,当即一副又感动又不好意思的模样:“母亲,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许氏闻言赶紧应声:“没什么不好的,你能陪在恒儿身边,母亲已经很高兴了,不过是几个铺子,不算什么。” 曲如意闻言脸上感动不已,心里窃喜不止。 一旁的陈贵妃见状也心疼的开口,替曲如意向明宗求情:“皇上,如意她心思单纯,也苦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若她不是出身贫寒,从小生长在高门大户,想必也不会想要去行商。自古女子多不易,若可以谁愿意抛头露面,去挣那点辛苦钱。” 明宗见着陈贵妃这般说,顿时声音都软了:“好好好,既然贵妃都开口了,朕便准允她,赐她一块皇商的腰牌,从今往后只要她不乱来,要做什么生意都可以” 明宗说着,看向陈贵妃的眼中满是温柔和宠溺。 朝太监总管挥挥手,太监总管赶紧下去安排。 曲如意原本只是试试,没想到还真能成功。 顿时眼角眉梢都是开心。 嘴角弯的都能挂油壶了。 果然广告台词诚不欺我啊。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星辰大海,和花样美男们等着吧,我来了! 许氏看着如意心愿以偿也替她高兴,更替自己女儿高兴。 要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便与那夫妻情爱,儿女情分再无半点关系。 日日受人算计,处处小心翼翼。 她能得皇上如此疼爱,这在后宫也是头一份,也算能慰藉她深宫煎熬的苦涩。 一屋子人,只有江氏眸中神色暗了暗。 看着皇上望向陈贵妃的眼神,低下头,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羡慕,还是酸涩。 因着皇上在,陈贵妃便也没留饭,等太监总管将皇商的令牌取过来,曲如意行了大礼谢了恩,便差人送他们出宫。 曲如意得了令牌一路喜笑颜开,都到家门口了,这笑也收不住。 车刚停稳,看着门口,坐在椅子上的陈景恒,当即从车上窜了下去。 直接抓着令牌就扑到陈景恒的身边。 半日没见,陈景恒心中莫名忐忑,即便知道长姐和善,母亲和嫂嫂会护好她,却还是放心不下。 直到看着曲如意奔向自己,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披着厚重的斗篷,撑着椅子扶手直接起身,轻轻的抱住跑的快刹不住的曲如意。 眉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得了赏赐了?” 曲如意闻言点点头,直接将手中自己一路攥着的金牌献宝似的送到陈景恒面前。 “皇上赏我的经营许可证。” “有了这个,以后我不管做什么生意都合理合法,还有靠山了!” “日后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皇亲国戚,想找我的麻烦都得掂量着点,要知道我背后可是皇上!” 曲如意说的格外得意,若她有尾巴恨不能翘到天上去。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陈景恒笑的格外温柔,将金牌塞回她掌心,连着声音都无比温柔:“这么重要你还不收好。” 江氏扶着许氏过来,就瞧着陈景恒一双眼不错目的落在曲如意的身上,即便她们过来,也影响不了他看她的专注。 -- 第四十三章:江氏心思 看着陈景恒对曲如意的态度,江氏心中生了几分怅然。 一旁的许氏注意到江氏的表情,不由皱眉问了一声:“你怎么了?” 江氏闻言赶紧摇摇头,将话题转移:“外面风这么大,二弟怎么不进去等着。” 玲珑闻言忍不住掩嘴轻笑。 “二少夫人早上刚走没一会,二少爷便说屋子里闷得很,想出来走走。这走着走着就到了这,奴婢瞧着二少爷走这么长时间许是累了,让人搬了椅子过来。” “原本也是在院子里面的,只是二少爷一会说晒不着太阳,一会又说想吹吹风,便让我们把这椅子一步一步给挪出来了……” 玲珑说着眼中满是笑意,许氏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着陈景恒很有些无奈:“不过是出去半日,你便这么离不开。” 陈景恒闻言没有反驳,而是牵着曲如意的手,认真的点点头:“嗯,半步也离不开。” 看着儿子这般喜欢,许氏也替他高兴。 现在有个喜欢的人,果然和之前不一样了。 如意没来的时候,他像一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别说出屋,便是起来坐坐都是不常有的,她每瞧一次他这没生气的样子,心便跟着绞痛。 如今如意进了门,眼见着人不一样了,许氏心中替他高兴,也更感激曲如意。 看着曲如意忍不住道了句:“这丫头,真是我们国公府的福星。” 看着陈景恒脸色有些苍白,担心他在外面待太久受了凉,赶紧吩咐玲珑:“先扶着二少爷和二少夫人回去,别冻着了。让厨房赶紧准备热菜,如意今个也是累极了,到现在连口饭都还没吃上,赶紧叫厨房准备。” 说完见着他们离开,这才拉着江氏的手:“敏君,今天也辛苦你了,跟着折腾一趟。赶紧进屋,让厨房送些吃食,下午好好休息,晚上就不用过来请安了。” 江氏心里还想着陈景恒和曲如意的事,听着许氏的话,怔楞的应声,随后送着许氏到二门口,这才带着自己身边的大丫鬟水烟往回走。 一路上,江氏心中说不出的酸涩。 她出自名门,乃是秦川江氏的嫡女。 从小就受着家族的教诲熏陶,最是知书大理。 及笄之后前来提亲的人,几乎要将江家的门踩烂。 她爹娘千挑万选,最后选中了晋国公府。 一是看中晋国公府门户相当,国公府风气也清正,无论是国公爷还是老公爷都只娶一妻从未纳妾,家中人口简单也没那么多腌臜的算计。 二便是看中陈景瑞身为国公府长子,日后得袭爵不说,还是个不沾染任何公子习气的少年将军。年少有为,又是文武双全,小小年纪便在骁骑营得了左都御指挥使的官。 这可不是荫封的虚职,而是个实权。日后有国公府相助,再有岳家提携,自有锦绣前程。 爹娘考量再三决定把自己嫁到晋国公府。 的确如爹娘所言,国公府内日子清闲,无论是婆母还是祖母,都是极好的人,又无妯娌置气,相公虽是个将军,却是个知文识礼的,无论在外什么模样,进屋之后都是温柔和善的样子。 -- 第四十四章:江氏的委屈 从她嫁进门开始,夫妻俩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日子是最和气不过。 就连她进门五年无子,秦川老家都有些扛不住,婆母和夫君也从未说过半句不是。 更没有借此提要纳妾,只是劝她放宽心,说年纪大点更好生养。 摊上这样的婆母和夫君,她心里是感激万分的,也正因如此,即便对二弟和如意并没旁的感情,她也愿倾心相待,只是想报答婆母乃至国公府对她的好。 可现在,看过皇上对长姐,再看二弟对如意,她心中莫名生了些酸涩的羡慕。 总觉得自己和夫君之间,似乎缺点什么。 心中想着低着头往前走,刚要跨过垂花门,迎面碰上准备出去的陈景瑞,江氏心咯噔一声。 看着陈景瑞,脑子里突然窜出一个想法。 夫君莫不是听到下人说她回来了,特地过来迎她的? 因为这个想法,心中的酸涩,瞬间变成期待。 看向陈景瑞。 陈景瑞见状却只是笑着点点头:“回来了。” 许氏闻言轻轻应了声。 刚想学着如意那般与他撒个娇,却见陈景瑞径直从她身边走过,抬脚出了垂花门。 看着陈景瑞离开,江氏顿时愣住,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 心也一瞬间凉到底,不甘心的回头看向陈景瑞:“夫君。” 陈景瑞被唤住,站住脚回过身看着江氏:“怎么了?” 看着他眼中的疑惑,江氏心一点一点沉入谷底。 那藏在心底的委屈瞬间涌了出来。 到了嘴边的话,想憋回去,尝试了一下却觉得更委屈。 第一次由着性子问了一句:“夫君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陈景瑞闻言怔楞片刻,看着一向温婉懂事的江氏,很是好奇她这是怎么了。 想了半晌也想不出来,只能试探X的问道:“你是想说我昨日回来晚了的事吗?” “敏君昨日乃是营中有副将……” 江氏看陈景瑞根本就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不等他话说完,失望的打断:“夫君若有事便去忙吧。” 说完直接转身进了屋。 陈景瑞怔楞的站在门口,见房门直接关上,很有些不解。 看向同样不解的水烟。 “你家小姐今天怎么了?可是谁叫她受委屈了?” 水烟闻言摇摇头:“也没有啊,今天一早便跟国公夫人和二少夫人进宫。奴婢不好跟着去宫里,不过她们出来的时候,瞧着脸上还是有笑脸的。马车上奴婢也一路陪着,没发生什么事。就到家门后遇见了二少爷,除此之外再没旁的事。” 水烟说着皱了皱眉:“小姐许是今天累了,折腾了一上午到现在还没用上饭,心情有些不好。” 陈景瑞见状皱着眉点点头,也不往外走,转了个身朝着厨房走去:“那我去让厨房准备几个她爱吃的菜送来,你快进去伺候,别叫她太乏了。” 水烟见世子如此在意自家小姐,当即笑着福了福身,转身进屋。 而屋子里江氏蒙着被子躺在床上,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 她也不知道她伤心的是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委屈。 明明谁都不曾欺负她,都对她很好,可她就是觉得委屈。 -- 第四十五章:吃金牌的醋 щоо1⒊cом 而落霞斋,陈景恒看着曲如意狼吞虎咽,也不劝她慢点,只是细心的在一旁替她剔着骨头上的肉,挑着鱼刺。 曲如意则是吃一口想起来喂陈景恒一口。 玲珑在一旁看着不管二少夫人夹得是什么,二少爷从未皱过眉。 都是直接张口咽下。 看着二少爷眼中的笑意,忍不住心中怀疑。 只要是二少夫人给的,哪怕是毒药,他都能笑着咽下。 不只是她,整个落霞斋伺候的,都觉得二少爷和二少夫人的感情可真好。 别说公侯府,便是寻常百姓家,也难寻这般深情。 等吃完,曲如意让人把桌上的东西收了,搬出陈贵妃给的那四个金球,拿着称就要称这金球的重量。 自打有了小金库之后,她这账记得可细致了。 如今进宫得了赏赐,自是要第一时间把东西入账。 玲珑笑着替她准备东西,陈景恒则是在一旁剥着橘子看着曲如意打开匣子。 等见到那四个朴实的金球,饶是陈景恒也忍不住失笑:“看样子,你这次进宫获益匪浅啊。” 曲如意笑的眉眼弯弯,那模样任谁瞧了,都忍不住想说一句小财迷。 “那可是,进一次宫入账两三百万,别说规矩繁杂,就算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愿意冒这个险。” 说着一把抱住一个金球,乐不可支。 陈景恒看着,掰开一瓣橘子尝了下,甜的。 这才一瓣一瓣往曲如意嘴边送。 他虽不知道她那百万到底是怎么算的,但看她开心,便也跟着高兴。 见曲如意放下金球,拿起那块皇商金牌就亲了一口。 手上喂橘子的动作瞬间顿住。 看着曲如意,声音也变了调:“你很喜欢这块金牌?” 曲如意闻言兴奋的点点头:“那当然,这可是我日后的底气,是我钱财的来源!有了它我便可以奉旨开店!”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从今往后,我曲如意将会财源滚滚,富甲一方!” 说着抱着金牌又亲了一口。 亲完还不忘擦擦金牌上的水汽,生怕水汽太多,叫金牌氧化了,那可就不好看了。 陈景恒看着曲如意用袖子擦了金牌,随后将金牌直接贴身放在怀中。 顿时心中生了几分不悦。 她对那没有感情的金牌比对他还热情。 手中喂到一半的橘子被放回盘中。 曲如意见状很有些不解,把自己的嘴伸过去:“啊……啊啊……” 看着她讨食的模样,陈景恒还是忍不住,拿起橘子喂了她一瓣。 一旁玲珑看的清楚,当即笑着提醒曲如意。 “二少夫人,二少爷这是吃醋了。” 曲如意正准备称她的金珠子,闻言顿时愣住:“吃什么醋?” 见曲如意没反应过来,玲珑当即掩嘴轻笑:“二少爷这是觉得你在乎这些金子比在乎他还要多,心里生气了呗。” 曲如意闻言看向陈景恒,疑惑的问道:“是吗?” 陈景恒没有丝毫别扭,对上她的双眸,认真的点点头:“是。” ******* 因为我们家涛哥哥骑车看手机,自己给自己撞成重伤,现在的我跟曲如意一样,需要照顾一个能自理但又不能完全自理的伤员,她比我强的是,她还有丫鬟婆子帮忙,我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 -- 第四十六章:开了荤了 曲如意当即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捧住陈景恒的脸,朝他抛了个眉眼。 “夫君,你跟它们吃什么醋,他们都是死物哪能跟你比啊,是不是。” 他们只是钱,而你是我金主,这能一样吗。 当然后面一句话,她没敢当着面说出来。 只是捧着他的脸,很是认真的亲了一口。 陈景恒被她这一下直接弄的心猿意马。 即便早有经历,可被她这般亲吻,还是叫他僵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反应。 玲珑见状,很是识趣的退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关上,将在屋子外面打扫g活的小丫鬟全都支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曲如意安慰完陈景恒,便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投入到金球上。 夫君很重要,但金子更重要。 一个一个很是仔细的称重,然后在纸上计算他们折合人民币的价值。 计算完又小心翼翼的放回箱子里盖上盖,在账本上写好,这才端着茶坐下。 而陈景恒,自她那一亲,整个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 看着她心乱如麻。 感受着脸颊上她刚刚亲吻的温柔,那个温热的吻仿佛是刻入骨子里了一样。 叫他身子都跟着微微发热。 曲如意忙完看着陈景恒脸红的不正常,没想着他是害臊的,只是担心他是不是病发了。 毕竟这是个久病之人,喘口气还得看老天的心情。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嗝P。 这些T征表现自是要格外注意。 当即也顾不得歇会,直接蹲在陈景恒的身前,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陈景恒坐在椅子上,看着曲如意的双唇,心中越发紧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脸自是烫的厉害。 曲如意见状觉得手测可能不准,把头凑过去,想要额头抵着额头去感受他的温度。 看着她靠的越来越近。 陈景恒吓得屏住呼吸,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脸上的温度也越发的高。 额头相触,感受到他烫的吓人的温度。 曲如意瞬间变了脸色:“夫君你是不是很热?” 陈景恒闻言口干舌燥,僵硬的点点头。 曲如意更是紧张:“发烧了?该不会是上午等在门口着了凉吧。” 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想去叫大夫。 陈景恒见状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回扯。 顿时叫曲如意身体失衡,整个人往后倒。 看着自己倒过去怕是要砸到陈景恒,曲如意努力扭着身子,往旁边歪,咬着牙也不管会不会疼。 宁愿摔在地上,也不能把这病歪歪的夫君给砸死。 刍狗道人推门进来,就见曲如意往地上磕,咣的一声很是大声。 吓得刍狗道人赶紧捂住眼睛,留个缝,嘴里不住的说:“哎呀,你们这是,怎么白天高的比晚上还激烈啊。贫道这也算是开了荤了嘿,大中午的瞧这个。” “你们还有没有后戏,要不要给你们把门关起来,这事闹得,真是赶巧,两人都还没脱衣服,这要是晚一步,你们都脱了衣服,贫道这算是开大荤了嘿。” -- 第四十七章:担心 刍狗道人一句接着一句不正经。 饶是曲如意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您一个道士怎么这么不讲究。” 刍狗道人闻言看着摔在地上的曲如意,却是笑的不怀好意:“丫头你这话说的,怎么是我不讲究。明明是你们比着我这个出家人开荤,现在反倒怪我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好人要被冤枉死了啊!” 看着刍狗道人一边剥着橘子,一边叫屈,曲如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才扶着腰站起来。 看着曲如意捂着腰,陈景恒心疼不已,也顾不得阻止二叔那满口胡言。 只是心疼的看着曲如意:“对不起,你是不是摔疼了?” 刍狗道人闻言丢了瓣橘子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风凉话:“你要是想知道,你也摔一下不就感同身受了么。” “刚刚那一声,哎呦,贫道我可好多年没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上一次听到,还是晚上在你爹娘屋子外头,在那之后就有了你。” 陈景恒见刍狗道人越说越不正经,冷着脸制止:“二叔!吃橘子吧!” 刍狗道人这才悻悻的住了嘴。 一边吃着橘子,一边感叹:“这年头的人都没良心啊,我巴巴的过来关心人家的身子,没想道不领情就算了,还被呵斥。委屈啊……” 曲如意听着刍狗道人这话,顿时想起刚刚陈景恒浑身发烫的事。 也顾不得与刍狗道人争执,抓着陈景恒的手便往他身前送:“二叔你来的正好,你快给我夫君看看,看他是不是上午受了凉发烧了,我刚刚瞧着他脸上烫的很。” 刍狗道人闻言看着陈景恒的脸色,嘴角一扬就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笑了笑却也不点破,只是搭着他的脉摸了两下。 随后微微皱眉,看向曲如意。 登时吓得曲如意心咯噔一下,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叔怎么了?” 我是不是要继承遗产了? 见曲如意眼中的紧张,刍狗道人摸着胡子笑了笑:“没事,我就是觉得眉头有点痒,皱一皱解解痒。” 说着见曲如意脸上的神色暗了下去。 撇撇嘴一脸邪笑的看向陈景恒:“恒儿这脉象……” “我教你的复健,可有好好练啊?” 陈景恒闻言瞬间想起昨晚自己把曲如意弄到潮喷的事,瞬间整张脸涨得通红。 刍狗道人见状顿时满意的点点头:“嗯,看样子恒儿很是听话啊!” “相信二叔,只要好好练下去,你一定能一展雄风!” 曲如意看着他们两个眉来眼去,心中再次咯噔一声。 这老道士教了什么给他? 我可一直等着他嗝P我好继承遗产啊。 他要是不死我该怎么办? 再看刍狗道人,曲如意心中有些打鼓。 她一直觉得这二叔神神叨叨的,看着像个不着调的疯子,可全府上下连丫鬟小厮都说他医术和算卦一流。 如果他真的教了什么法子给陈景恒,这法子还管用,那自己继承遗产走上人生巅峰,成为白富美的计划是不是就要落空了。 心中忐忑,不好直接问刍狗道人,只能悄咪咪的问陈景恒:“二叔教了你什么复健?” -- 第四十八章:抢东西 щоо1⒊cом 陈景恒闻言瞬间脸红的越发厉害。 刍狗道人在一旁看着差点憋不住。 见自己侄子要被活活比死,开口解围道:“丫头你别问,这法子乃是我们老陈家的绝学,传男不传女,就算你们是夫妻,恒儿也不能告诉你。你也别问了,若不然再问下去,他没法说,要把人活活憋死的。” 曲如意越听越好奇。 什么复健,还是家传绝学,难道是类似辟邪剑法那种绝世武功? 心中跟小猫挠一样难受。 可看着陈景恒的脸色,知道当着刍狗道人的面他肯定是不能透露的。 只能强压下心中的好奇,想着等刍狗道人走了再问,拉了个凳子坐到陈景恒身边。 陈景恒被刍狗道人这么一闹,此刻羞躁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曲如意靠在自己身侧,心中说不出是羞臊还是悸动。 刍狗道人见状也不开他们玩笑,吃了会橘子,翘着二郎腿看向曲如意:“听说你在宫里高回来一块牌子。” 曲如意闻言,下意识捂住自己的经营许可证,满脸警惕的看向刍狗道人。 “你要干嘛?” 刍狗道人见状笑的更和善:“别这么见外嘛,拿来给二叔瞧瞧。二叔可是你的长辈,还能诓你东西不成,我就是好奇,没见过,想瞧瞧。” 曲如意闻言看了看陈景恒,想着陈家人的人品,决定相信他一次,从怀中取出那块金牌递给刍狗道人。 刍狗道人伸手接过,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随后在曲如意和陈景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蹿起来,夺门就跑。 曲如意见状再想追已经来不及,只能扯着嗓子大喊:“有不要脸的老道士抢东西了!快给他拦住!” 玲珑正在院子里候着,听着声回头,就觉得一股风从自己身边吹过,再看就只剩下提着裙子跑出来的曲如意。 等缓过神院子里空荡荡,别说刍狗道人了,就连曲如意的身影都瞧不到了。 看着皱着眉从屋里出来的陈景恒,很是疑惑:“二少爷?刚刚发生了什么?” 陈景恒闻言蹙眉,嘴皮子动了动,冷着声嘱咐玲珑:“下次二爷再来,直接给人拦在院子外面!” 玲珑闻言更是不解:“二爷做了什么?” 陈景恒声音带着薄怒:“他抢了二少夫人的东西!” 玲珑见状知道二少爷是真的恼了,赶紧先应声。 心中却是不解的很。 这二爷,好好一个德高望重的道士怎么一天天高得跟个疯子似的。 现在还抢二少夫人的东西,他到底想g啥? 落霞斋外面,曲如意那是使出吃奶的劲,手上攥着从假山上顺的石头,咬着牙恨不能直接给刍狗道人后脑勺开了瓢! 这可是她的未来,她在这唯一的指望! 抢她令牌等于断她财路,断她财路,那堪比杀夫之仇,不共戴天! 刍狗道人一边跑着一边回头,还不忘控制速度。 让曲如意追不到,也不至于跟丢。 就这么带着她一路跑到柳园这才停了下来。 曲如意拿着石头冲上前,直接一脚踹在刍狗道人的腰眼子上,一脚把人踹翻。 -- 第四十九章:不怀好意 刍狗道人把金牌扔给曲如意,疼的不住哎呦:“你这丫头,下死手啊!” 曲如意接过金牌,很是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随后装好,这才恶狠狠的看向刍狗道人。 “断我财路,我没灭你全家就不错了!” 刍狗道人见状气乐了:“你这丫头好没良心,你灭我全家,怎么我哥哥嫂嫂对你不好,还是我的侄子待你不好。就算你是个白眼狼,也不要忘了你可是我刍狗道人的侄媳妇,你要灭我全家,那可是连你自己要一起做掉的。” “真是个说话不过脑子,没分寸的丫头。” 说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手中浮尘甩了甩,看看周围:“没想到这一口气竟然跑到柳园来了,既如此咱也该去跟我那大侄媳说一声。” 说着就示意曲如意跟他走。 曲如意却是不动步,冷着眼看刍狗道人。 刍狗道人见状笑了笑:“丫头,你应该听府里的人说过吧,二叔我修道多年,还是会些本事的。这其中就包含着,隔空取物。你信不信我能在不去落霞斋的情况下,将你藏在屋子里那些金子全部拿走?” 曲如意闻言顿时恨得咬牙切齿:“你敢!” 刍狗道人看着她揣金牌的位子笑了笑:“哼哼,你这是在怀疑我。” 说着手中浮沉一甩。 曲如意见状心中那点底气瞬间没了。 她虽然怀疑,却不想尝试。 捂着怀中的金牌,瞪着刍狗道人:“你到底想干嘛?” 刍狗道人见状笑的很是和善:“我可是你二叔,我能想让你干嘛。放心,二叔我很是和善,也惯会心疼小辈。” “跟二叔走,回来二叔给你一个比那金球还大的元宝!” “上午刚让人溶的,现在还热乎着呢!” 曲如意看着刍狗道人那一脸猥琐的样子,顿时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 以前看小h文的时候,就曾看到过这种情节。 二叔惦记自己侄媳妇,各种威比利诱,把单纯的侄媳妇带到偏僻的地方嘿嘿嘿。 然后单纯的侄媳妇被毁了清白,糟践了身子,又不敢对人说。 彻底成为恶毒叔叔的玩物。 当时看到那些剧情还觉得这可以,很刺激。 此刻自己身临其境,顿时觉得无比恶心。 看着刍狗道人越看越觉得他就是那种肉文里面的好色变态的恶毒叔叔。 当即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刚刚扔下的石头,警告的话还没说出口。 就被刍狗道人的话给堵了回去。 “收了你那满脑子恶毒的心思,别一天到晚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可不是你那种不正经的人!” 说着一甩头:“跟上,这次是正经事。” 曲如意闻言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腹诽道:“就你,还能有什么正经事,骗鬼鬼都不信。” 虽然嘴上这么说,脚下却还是跟了上去。 倒也不是不怕,只是她毕竟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大千金小媳妇。 他要真敢动手动脚,她有信心,能给他开个瓢。 反正她无所谓什么名节清誉,都打算当老鸨的人,还能在乎这个。 他要是敢动,她就敢拉着整个国公府一起。 -- 第五十章:听墙角 曲如意满眼警惕的跟着刍狗道人,眼看刍狗道人没有往柳园大门走,而是直奔院墙上开的角门,往里钻。 曲如意心中的想法瞬间变得强烈。 这个不要脸的死变态,就是要把自己往草丛里带,然后在隐秘的草丛里,对自己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一想到很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曲如意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给这不正经的老道士打一顿。 强忍着心里的冲动,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藏在背后,随时准备给这老不正经后脑勺来一下。 做好了充足准备,这才跟着刍狗道人从角门钻进去。 从角门进去,刚好是主屋午后,江氏的屋后种着一排翠竹。 眼下刚入春,绿竹青翠,微风吹过摇摇曳曳很是好看。 若画面中没有那个鬼鬼祟祟摸着墙脚往里看。 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正经的老道士,画面还要更美一点。 刍狗道人趴在窗户外透着窗棂缝往里面看。 回头见曲如意没跟上来,当即朝她招招手,压低了声音叫曲如意:“愣着作甚,快过来。” 曲如意闻言眼角忍不住抖了抖。 这老不正经的玩意这是干嘛? 邀请自己听墙角? 想着他在落霞斋说的话,曲如意忍不住心中打鼓。 这位可是连自己兄嫂嘿嘿嘿都偷听的人。 该不会有什么恶趣味,特地把自己带过来,是想拉着她一起,跟他听江氏和陈景瑞嘿嘿嘿吧。 想到这种可能,曲如意心中更生了几分恶心。 她倒是不介意看真人直播,只是跟一个猥琐的老道一起看如此激动人心的画面,她内心还是接受不了。 看着刍狗道人盛情邀请的目光,曲如意生了大喊一嗓子,提醒提醒屋里人的冲动。 就在她准备开嗓高呼的时候,刍狗道人提前猜到她的想法,直接一步窜过来,用浮尘堵住她的嘴。 “别忘了,我可是会隔空取物,你那些金子不想要了?” 一听到金子,曲如意顿时愤愤不平的闭上嘴。 刍狗道人见状这才朝窗户那边歪了歪头:“过去听着,放心二叔是什么人,不会害你的!” 看着刍狗道人,曲如意满脸的不相信,站在原地不动步子。 刍狗道人见状没了法子,斜祁了一句:“你这丫头,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 “银保钱庄的银票,白银一千两。” 看到银票的瞬间,曲如意立马换了个脸色。 一把接过银票,脸上的笑都多了几分谄媚:“就是听墙角是吧,二叔放心,我这就去,保证一个音符都不落!” 说着蹭的一下窜到窗户边,一边侧着耳朵,一边小心翼翼的折着刚到手的银票。 屋子里江氏趴在软榻上委屈的落泪。 一旁的水烟见状心急如焚,也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只是劝着江氏:“小姐这是怎么了?” “可是今日在宫中受了气?” “莫不是国公夫人为了二少夫人给小姐你……” 见水烟想歪了,江氏红着眼眶摇摇头:“没有,母亲对我很好……” “那小姐您哭什么?” 水烟见状越发不能理解,若不是受了气,那她打从回来便开始落泪,这眼都肿了又为哪般。 -- 第五十一章:缺了 щоо1⒊cом 瞧着水烟眼中的不理解,江氏眉头紧皱,似也不知从何说起。 只是想着皇上看贵妃,二弟看如意的眼神,心中越发觉得酸的很。 水烟是个聪明的,瞧着江氏脸上的神色,犹豫着开口:“小姐可是因为二少夫人?” 江氏闻言看着水烟,点点头,又摇摇头。 水烟心里猜个七七八八。 自家小姐嫁入国公府五年时间,一直是和和气气,别说受委屈,便是同世子爷大声说话都是没有的事。 眼下二少夫人刚进府几日,她便哭成这样,这情绪定然是与二少夫人有关。 想着那个成日笑嘻嘻的曲如意,水烟着实有些想不明白,她是哪惹着自家小姐了,竟然叫小姐哭的这么伤心。 “小姐,二少夫人是哪招惹你了?还是她跟国公夫人说了什么?” 江氏见水烟皱眉,知道她并没真的懂自己的心中的难受。 忍住眼中的泪意,满是委屈的道。 “没有,她没有惹我,也没有说什么。” “那小姐这是……” “是我自己的问题。”江氏说着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看着水烟声音也带着几分犹疑。 “水烟,我就是觉得委屈。” 水烟见状蹲下身子,仰头看着江氏:“小姐有什么委屈,跟水烟说说,总好过憋在心中难受。” 江氏闻言看着水烟,犹豫了半晌,终是将藏在心中的委屈说了出来。 “这几日在府中,看着二弟对如意的态度,我便好生羡慕。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如意在,二弟的眼神便就没离开过如意的身。他瞧着如意的眼神,我看的清楚,满满的疼惜与宠溺。只有真心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恨不能捧在掌心,才能如此时时刻刻满心满眼都是她。” 水烟闻言顿时哑然:“二少爷许是因为自己身子的缘故,觉得亏欠了二少夫人,所以才会对二少夫人格外的在意吧……” 江氏摇摇头:“二弟和如意你可以这么说,那皇上和贵妃娘娘呢?” “今日我们进宫给贵妃请安之时,遇到皇上过来看望贵妃。皇上那是何等尊贵的人,那可是九五之尊,后宫佳丽三千,他只要一个眼神,便有无数女子扑上去奉承伺候他。如此尊贵的人,在看贵妃之时,那眼中也满满的蜜意浓情。因为贵妃的一句话,为了哄她高兴,即便如意提出的要求很荒唐,他也能为了贵妃接受。若说二弟是久病之人如此对如意是心中有愧,那皇上呢?” “水烟我就是觉得,我与世子爷之间,少了些什么。” 看着江氏微红的眼圈,水烟只能轻声劝道:“二少夫人,世子爷对您不也挺好的吗?” 江氏闻言心中越发委屈,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红着眼眶:“他对我是很好,可若不是我,若他的妻子是旁人,他也会她很好。他对我之所以那么好,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妻子,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仅此而已。” 水烟越听越不明白:“这不就够了吗?小姐之前不还说,比起家中其他几位小姐,您是嫁的最好的吗。无论是世子,还是国公夫人,都待您极好,即便是您进门五年无所出,他们也都不曾苛责,是三生有幸才叫您嫁到这样的人家,您之前不还常说么。” -- 第五十二章:刍狗道长的目的 江氏闻言侧过脸,她之前是这么说,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比起自己见过的,和接受到的教育,陈景瑞待她已经很好了。 无论什么时候,对她都温声细语,在外不沾染女色,也从未提过纳妾之说。 关起门对她也是礼数周全。 若没有曲如意,她或许会一直觉得自己嫁的极好,算得上是天底下顶幸福的女子。 可眼下看着陈景恒待曲如意,她才觉着心中不是滋味。 相比起他们,她和陈景瑞之间,虽是夫妻,却更像是主客的关系。 看着水烟,眼中的委屈更甚,似是知道与她说不清,所以侧过脸将头埋在迎枕上,独自落泪,不再出声。 水烟见状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怎得惹得小姐愈发不开心。 只能斟酌着劝到:“小姐,咱们往好的想想,想想世子爷的好,便不会觉得委屈了。” “夫妻之间,本就是相敬如宾,当初小姐出门的时候,夫人也叮嘱过,让小姐要与世子爷之间好生相处,谨记自己的身份,切莫失了分寸。如今不管是京城,还是覃川,谁不夸赞小姐是个最端庄贤淑的,都说小姐与世子爷琴瑟和鸣,是人人称赞的一对呢,小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江氏听着水烟的话,哭的越发委屈。 而窗户后面,曲如意却是眉头皱的越发的紧。 听着屋子里只剩下水烟叹息和江氏抽泣的声音,再没人说话。 皱着眉看向刍狗道人,张张嘴无声的控诉。 “你给我一千两,就让我听这个?” 刍狗道人见里面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招招手示意曲如意跟自己走。 等出了柳园,刍狗道人这才开口:“丫头,你刚刚可都听清楚了?” 曲如意闻言眉梢一挑:“你是指那一点激情都没有的对话吗?” 刍狗道人闻言眼皮子一跳,看着曲如意眼中多了几分深意:“一点激情都没有?看你的表情好像很失望,怎么,丫头,你原本是想听什么有激情的动静不成?” 曲如意闻言赶紧解释:“没有,我就是觉得二叔出手如此阔绰让我去听的墙脚,应该不至于这么简单才是。没有别的意思!” 刍狗道人闻言也不纠结曲如意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示意她在回廊旁的石桌上坐下,随后道:“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家这丫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见刍狗道人看向自己,曲如意当即满眼戒备:“你什么意思?该不会想让我去开解她,替她们夫妻解决,夫妻之间不和谐的事情吧。” 刍狗道人点点头。 曲如意直接跳起:“不可能!我的任务只是冲喜!” 刍狗道人闻言也不急,只是一脸平静的从袖子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摆在曲如意的面前:“我知道,这是另外的价钱。” 曲如意看着石桌上的银票,表情有些松动。 刍狗道人见状再加一张,随后敲着桌子:“别太贪心了。” 看着两千两银票,曲如意顿时笑着坐下:“二叔放心,我既然进了国公府,就是国公府的人。替大嫂分忧,解决他们夫妻不和谐的关系,这是我分内之事,二叔无需这般客气。” -- 第五十三章:被困在循环中的人 刍狗道人闻言看着曲如意,声音第一次无比严肃:“丫头,这件事你务必放在心上,此事可关系着国公府的存亡。” 曲如意正美滋滋看着手中的银票,听着刍狗道人的话,手上的动作都顿住:“这么严重?” 刍狗道人点点头,一向不正经的脸上,蒙上一层Y霾。 “丫头,我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人,有些话,我也不怕让你知道。二叔我困在这一年,已经十七次了。” “每一次都在景恒死后醒来,在国公府满门丧命之后死去,周而复始十七次,现在我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能改变国公府的命运,也改变我的困境。” 曲如意闻言看着刍狗道人,只觉得手中的银票都不香了。 她到不是觉得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震惊。 毕竟他神神叨叨,府里上下都说这二爷是个通阴阳懂八卦的,能测算出来她的命格并非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让她难以置信的是,他被困在循环之中。 想着他刚刚说的,国公府满门丧命。 曲如意心中咯噔一声,捏紧了银票小声问道:“二叔,你说的国公府满门丧命,其中包不包括我?” 刍狗道人见状扯着嘴角笑了笑:“你说呢?” “国公府是株连九族,全家上下没留下一个活口,你觉得照着这么论,砍头的时候有没有你?” 曲如意闻言深吸一口气,将银票揣在怀中,随后无比认真的看着刍狗道人:“我要是现在和离还来得及吗?” 一句话顿时叫刍狗道人哭笑不得。 看着曲如意不住的摇头:“如此直白的过河拆桥合适吗?” “那也比丢了命强啊!”曲如意说的一脸认真:“好死不如赖活着。” 刍狗道人闻言看着曲如意眼中的神色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瞬间叫曲如意毛骨悚然。 “你别这么看着我,让人害怕,总觉得你在算计什么。” 刍狗道人见状笑着摇摇头:“丫头,或许这一次,我们都不会死。” “怎么说?” 听着刍狗道人说都不会死,曲如意顿时来了精神,眼巴巴的盯着刍狗道人。 她现在也算是小有资产的富婆,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自是不想嗝P。 所以听着刍狗道人这般说,顿时脸上的神色都不一样了。 刍狗道人见状意味深长的道:“因为你出现了,并且改变了一些事情。” 曲如意闻言听得更认真:“你的意思,在你前面十六次循环中,是没有我的。” 刍狗道人点点头:“不止没有你,也没有恒儿。每一次我重复人生的时候,睁眼都是在恒儿出事的那天晚上。无论我做多少努力,恒儿的结局都是死在乱葬岗。” 刍狗道人说着很有些感叹:“而后不管我做多少的努力,都无法改变国公府的结局。” “你努力了十六次都不能成功,凭什么觉得我可以?” 曲如意闻言觉得很有些愤愤不平。 难道她脸上写了能够逆天改命,还是她头顶上顶着主角光环。 -- 第五十四章:国公府的结局 щоо1⒊cом 刍狗道人闻言说的无比真诚:“因为你的出现,直接改变了剧情的走向。” “恒儿没死,甚至因为你的出现连病症都有了起色。他没死,国公府的人便也没有因为他的死失控,大哥大嫂和景瑞,也没有为了替恒儿报仇被仇恨蒙蔽双眼。” “你的出现无意之中已经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这是这十六次我想做却一直都没能做到的事,说不得真的能改变国公府的结局。” 曲如意闻言沉默起来。 看着刍狗道人,想着这个神神叨叨的老道士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好一会这才瞧着刍狗道人问道:“那国公府到底是因为什么被诛九族,满门抄斩?” 刍狗道人闻言语气很有些沉重:“谋反。” 两个字,瞬间叫曲如意更好奇:“为了给陈景恒报仇,国公和世子逆谋做爱0F,怎么难道害死陈景恒的是当今的皇上不成?他们想要报仇,就得先做爱0F?” 刍狗道人摇摇头:“我至今不知道害了景恒的人到底是谁,每一世的时间都不够我们查清楚到底是谁害死他。” “那国公府造个什么反?难道是查不到真凶,内心走入极端,觉得自己查不出来,是因为地位不够高权利不够大,所以脑子一热打算自己当皇帝,好有足够的权利去调查是谁害死了他儿子不成?” 听着曲如意的话,即便是刍狗道人也忍不住朝她翻了个白眼。 “国公府并没有真的做爱0F,有几次是牵连,有几次是诬陷,只是每次的结局都是一样,因为谋反被新帝株连九族,整个国公府命丧h泉。” 曲如意闻言哦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抓到重点:“新帝?” “每次要了国公府所有人命的都是新帝,那意思就是现在的皇帝活不长了?” 刍狗道人点点头。 曲如意顿时变了脸上的神色:“那你不应该把希望放在我身上,应该想办法去保住皇帝的命才是。” “国公府满门每次都是被新帝诛杀的,也就是只要老皇帝不死,新帝就不会登基,新帝不登基,国公府就不会出事。旁的不说,单看今天上午皇上瞧着贵妃娘娘那个眼神,只要贵妃娘娘还活着,他就不会对晋国公府动手。你应该去跟国公爷商量,看看怎么保住皇上的命才是。” 刍狗道人闻言再次翻了个白眼:“此事我当然知道!至于皇上那边,我自有打算,今日与你说这么多,只是要你宽慰大侄媳妇,若是宽慰不了,解决不了他们之间的矛盾,盯住她也好。” 曲如意闻言眼珠子转了转,凑到刍狗道人身边:“怎么?她难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刍狗道人皱皱眉,叹了一声:“她的心思会给国公府招来祸患。” 曲如意一听越发好奇:“什么祸患?难道她会红杏出墙?然后里外勾结陷害国公府?” 曲如意说完,见刍狗道人眼中的神色很是严肃,瞬间震惊的捂着嘴:“这么刺激的啊!” “既如此,直接想办法除了她,不就永绝后患了吗?” 闻言刍狗道人一向没正行的眸中,出现一丝冰冷的神色,连着声音都透着冷意:“你怎么知道,我没杀过她!” -- 第五十五章:许 щоо1⒊cом 一句话直接叫曲如意不说话。 刍狗道人见状轻叹一声:“你能想到的法子我都用过。” “之前的每一世,因为恒儿的死,国公府内终日蒙着一层Y霾。大哥大嫂和景瑞,因为恒儿的死,心中只想找出真凶替恒儿报仇,一步一步落入别人设计好的圈套。纵使我知道结局,也劝不住被仇恨蒙蔽了理智的人,落入别人的陷阱。” “好在这一世终归是不一样了,恒儿没死,他们也没有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你若能将景瑞和她媳妇的事情看住,我也能抽开身去做旁的事。” 说着很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曲如意:“丫头,如你所言,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攒那么多的银子定也是想活下去好好享受生活。二叔答应你,只要这一世能闯过这一关,救了国公府上下的命。二叔将所有身家全赠与你,让你成为京城最有钱的人。” 曲如意闻言忍不住挑眉看向刍狗道人:“听你的意思,你很有钱?” 刍狗道人闻言顿时收起一脸沉重的表情,摸着自己的胡子,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你打听打听,你二叔我可是一卦千金,这些年前来求卦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单我算卦攒下的家业,那可是连国公府都没法比的,更别说我还有些旁的产业。你二叔我的身家,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曲如意闻言很有些不相信:“你若是算卦那么灵,怎么就没靠着算卦,救下国公府?” 刍狗道人闻言说的越发高深:“国公府这是天命。” 说完不给曲如意回怼的机会,直接一句话给她堵回去:“而你能逆天改命!” 曲如意闻言扯了扯嘴角,满脸的我信你个鬼。 等回到落霞斋,远远就见着陈景恒站在门口。 玲珑担心的守在一旁,看着曲如意回来,赶紧迎上去:“二少夫人,二爷没欺负你吧?” 闻言曲如意摇摇头,拉过玲珑到一旁,将自己从刍狗道人那得到的三张银票交给玲珑。 “你拿着银票去兑兑看,看能不能兑出银子,我怀疑那个不正经的老道在骗我。” 玲珑闻言瞧着手中的银票怔楞了片刻,再看自家夫人一脸严肃的样子,很有些哭笑不得,应着声出去。 曲如意则是快步走到陈景恒身边,牵着他的手就往屋里走。 关了门,就把自己跟着刍狗道人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看着陈景恒,满脸质疑的问道:“你觉得你那个二叔神神叨叨,他说的话能信吗?” 陈景恒闻言看着曲如意,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二叔虽然平日里没个正形,但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开玩笑,他既然说得出,应该是真的。” 曲如意还是一千个不相信:“要不你把他叫过来问问,事关你们国公府生死存亡,他不找你们商量,单找我。我怀疑他是觉得我没脑子,诓我。” -- 第五十六章:你不是外人 刍狗道人到的时候,曲如意正在奋战她的肘子。 看着陈景恒一脸温柔的替她夹菜擦脸,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胃口可真好,半下午吃这么硬的点心,丫头你真就不怕吃的胖成狗吗?” 说着坐到桌边,很是自然的拿起一旁的筷子,还没等伸到盘子里。 陈景恒不着痕迹的将盘子推到曲如意的面前。 随后摆摆手示意玲珑出去,这才看着刍狗道人:“景恒请二叔过来,就是想问一句,二叔与如意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刍狗道人因为没吃到肘子,反被塞了一把狗粮,心里正气闷,听着陈景恒的话,顿时眼睛瞪得溜圆。 “丫头,我如此信任你,你怎么转头就把我给卖了!” 看着刍狗道人一副伤心悲愤的样子,很是不屑的擦了擦嘴。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事关国公府的生死存亡,你不跟他们说,偏找我这个外人,谁知道你这个不正经的老道士存了什么歪心思。” 话音刚落,刍狗道人还没来得及指责曲如意忘恩负义他可是给了钱的。 就听着陈景恒声音从未有过的严肃:“你不是外人。” 曲如意叼着肘子,对上陈景恒的视线,顿时有些心虚。 一时口快,她竟然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怎么说自己现在也算是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多少还是要给金主爸爸一点面子。 当即陪着笑:“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事关重大,我又帮不上什么忙。” 陈景恒闻言眸中的神色满是温柔:“如意,你既嫁给我,便是我的夫人,是这落霞斋的女主人。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刻起,在这世上,便只有你与我是一家人,其他的人才是外人。” 刍狗道人看着陈景恒一脸深情的样子,瞬间觉得嘴里的茶很不是滋味了。 这个时候,他这个外人是不是该自觉点? 奈何此刻双手紧握的二人根本没看见他似的。 眼中只有对方。 只是陈景恒想的是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而曲如意算得是他还能活多久,要不要说几句好听的哄哄。 整个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刍狗道人只觉得屋子里的空气都齁甜齁甜的,实在忍不了,拿着手中浮尘敲了敲桌子。 “喂,你们叫我来说事的,麻烦正视一下我。” “在一个出家人面前如此,你们就不觉得很是失礼吗!” 被刍狗道人的话打断,陈景恒这才牵着曲如意的手,放在桌下,一脸云淡风轻,毫无半点刚刚情深如许的模样。 “二叔,你所言的将你困住的循环到底是怎么回事?” 刍狗道人见状很有些怀疑,自己这个侄儿是不是学过变脸。 怎么这表情管理如此精准,变脸如此之快。 轻咳了一声,摆了摆浮尘,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正声道:“字面意思,一段时间重复轮回。从你出事那天,直至国公府覆灭,两个月时间,重复循环。你二叔我已经被困在这两个月里足有十七次了……” -- 第五十七章:影响国公府的关键人物 陈景恒因在曲如意这已经听到一遍这般说词,再听刍狗道人这么说,到也没有多惊讶。 只是皱眉沉思片刻轻声问了句:“如意说,按照二叔的说法,在二叔重复这些日子的时候,试过所有办法,都不能阻止国公府覆灭。并且前十七次的轮回中,我都是死在乱葬岗,从无例外。” 刍狗道人点点头:“因为你的死,国公府上下都变了,大哥大嫂,景瑞,甚至是贵妃娘娘,都因为你的死蒙上一层Y霾。无论我劝服了谁,另外一边也会出事,尝试了十七次,都改变不了国公府的结局。” “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设下的一个局,以你的死开局,而这个局的终章,就是国公府上下百来口命丧h泉。” 陈景恒闻言眉头皱的越发的深,看着刍狗道人:“既然关系到国公府,二叔为何不告诉父亲母亲和祖母,而是告诉如意。相对于国公府的事,父亲和母亲能做的要比如意多得多才是,二叔为何……” 听着陈景恒的疑惑,刍狗道人笑了笑:“景恒我只问你一句,若没有这些变故,若这话你不是先从丫头的嘴里听到,你还是躺在床上苟活度日的时候,我与你说这些,你会信吗?” 一句话直接把陈景恒说的愣住。 看着他怔楞的模样,刍狗道人笑中多了几分苦涩:“你是不会信的,不止你不信,你爹娘祖母,都不会信。这天下,除了这丫头,没人会相信我说的话!” “虽然她出现,救了你,已经算是破了困局,可这不代表这件事能彻底的破除,要想改变国公府的命运,我必须要将所有的变故全都把控住。朝堂之事,我心中有数,但是后宅之中我却分身乏术。” “我之所以选择将此事告诉她,是因为她与你们是不同的,她也是唯一能相信我的人。这一次能不能破了这困局,改变国公府的命运,我也不知道。国公府覆灭是天命,她的命格能够逆天改命。” 陈景恒听着刍狗道人的话,面色未变,心中却是震惊不已。 握着曲如意的手也越发的紧。 感受到陈景恒的紧张,曲如意顿时心咯噔一声。 担心陈景恒下一句会问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哪来的。 还好陈景恒并没问什么,只是面色凝重的看了她一眼,便将视线落回到刍狗道人的身上。 “二叔要我们做什么?就只是开解大嫂和大哥吗?” 刍狗道人闻言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是也不全是,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关系到国公府变数的人,都要依次登场了。” 三日后,看着徐家停在国公府的马车。 曲如意扶着陈景恒,忍不住小声嘀咕:“二叔说的,那个关系到国公府的变数的人指的就是他们吗?” 陈景恒闻言微微皱眉,看了眼跟太夫人见礼的徐家人,虽然不确定,却还是轻轻回应了曲如意一声:“应该是吧。” 曲如意见状心中越发好奇:“这乌泱泱来了这么多,到底哪个才是影响国公府的关键人物呢?” -- 第五十八章:徐家亲戚登门 陈景恒摇摇头,握紧了曲如意的手:“不管是谁,我都会保护好你的。” 门外太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外孙和外孙女,哭红了双眼。 “快起来,好孩子,这一路苦了你们了……” 说着因为悲伤,差点昏过去。 许氏和陈祁山见状,赶紧扶着太夫人:“外面风大,咱们还是先进去说话吧。” 说着带着乌泱泱的人进了国公府。 曲如意扶着陈景恒跟在后面,看了看旁边很是平静的树叶。 “夫君,风大吗?” 一旁缩在角落的刍狗道人伸出头:“丫头,人家这说的是客气话。” 见一直不曾出现的刍狗道人露了头,曲如意顿时兴奋的一把抓住他的道袍,生怕他跑了一样。 自打三天前在落霞斋话没说完就开溜之后,这疯老道就跟消失了一样,她憋着一肚子话想问他,可是翻遍全府就是找不到他人影。 眼下见着,恨不能拿个链子给他锁在柱子上,看他怎么跑。 “总算逮到你了!” 刍狗道人被当着下人面揪着衣服,顿时老脸一红,想要把自个的道袍从曲如意手上扯出来。 尝试了两下没成功,只能压低着嗓子埋怨:“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快放开,我好歹还是你二叔,哪有这么对长辈的。” 曲如意闻言冷哼一声:“长辈,你现在知道你是我长辈了。” “我倒是想问问天底下哪有这么做长辈的,话说一半找不到人影了,撂挑子跑路,你倒是玩的得心应手。” 刍狗道人闻言很有些哭笑不得,摇着头:“我什么时候撂挑子跑路了。” 说着压低了声音,靠近曲如意和陈景恒:“我这两天不是在外面办事吗,那些人都来了,我自是要早做准备才是,否则如何改变国公府的命运。” 听到刍狗道人这么说,曲如意脸上的神色这才缓了几分,松开揪住他道袍的手,还不忘替他把褶皱顺顺。 然后一脸好奇的压着声问:“二叔,你口口声声说影响国公府命运的关键人物,这关键人物到底是谁啊?” 说着不忘朝跟着太夫人往里走那一帮人努努嘴。 刍狗道人见状招招手,示意曲如意跟他去边上说话。 曲如意当即无比听话,一只手牵着陈景恒,跟着刍狗道人就往旁边的门房里走。 等进了门房这才透着窗户,看从外经过的那些人。 刍狗道人将守门的都打发出去,用浮尘指着跟在太夫人身边的三个人。 “这三个都算是。” 曲如意闻言看着刍狗道人指着的人。 两女一男,男的跟陈景恒一般大,女的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一些。 大概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温温柔柔的跟在太夫人身边。 看着那三个人,曲如意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对国公府有什么影响,不由皱眉:“这三个人怎么影响到国公府的命脉了?” 刍狗道人闻言长叹一声:“国公府最终覆灭,也不全是他们三个的原因,还有旁的人,但这三个人在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 第五十九章:徐家三 щоо1⒊Ⓒом 说着,示意曲如意和陈景恒先坐下,接着道:“那三个人,乃是我妹妹陈茵的子女。” “当年朝廷局势动荡,国公府也危机四伏,你们祖母担心若把女儿留在京中,可能会受到政局波及,担心万一皇上Z比1an失败,国公府作为支持皇上的人,会跟着覆灭,会牵连到小妹,于是将小妹嫁给蕲州刺史,徐光硕。” “那三个孩子,就是你们姑母和徐光硕的孩子。去年徐光硕战死,你姑母也一病不起,今年刚开春,你姑母也跟着撒手人寰,丢下三个孩子。你祖母就想着把他们接到京中来照顾,这件事是在景恒出事之前就定好的,所以当开始轮回罔替之时,我再想劝不让他们过来,已经没用。” “景恒出事,他们三个已经在蕲州赶往京城的路上。加之小妹的死,你们祖母格外怜惜这三个孩子,无论我怎么劝,你祖母都要把他们接到京城。一切影响国公府的变故,都是从他们回到京城开始的。” 曲如意越听越兴奋,感觉跟在茶馆听说书先生讲故事一样。 就遗憾手上没两把瓜子。 见刍狗道人说着说着停了,顿时心里难受的紧,看着刍狗道人:“然后呢?这三个人是怎么叫国公府一步一步覆灭的呢?他们三个瞧着柔柔弱弱的,又没有依靠,是怎么做到的呢?” 刍狗道人闻言叹了一声,转过头看着曲如意一脸兴奋的样子,话顿时堵在嗓子眼拐了个弯,皱着眉一脸嫌弃:“丫头,我怎么瞧着你这么兴奋呢?” 曲如意闻言赶紧收回脸上的兴奋,连连摆手:“二叔,错觉,错觉,一定是你的错觉。关系国公府生死存亡的大事,我怎么可能会兴奋呢,我就是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的,好知道在府里该怎么防范,帮你的忙,我怎么可能兴奋,都是错觉。” “好了,二叔不要纠结这个,快说说他们进京之后,后面的事情是怎么发展的。” 刍狗道人见状,满脸写着不相信。 却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语气沉重的说道。 “第一次轮回的时候,因为景恒的死,母亲和大嫂整日以泪洗面,大哥和景瑞也为了找出杀害景恒的凶手,在外四处奔波。整个国公府都蒙着一层Y霾,丫鬟小厮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大侄媳妇就是在那个时候跟景瑞生了间隙。” “再后来徐家的人进京到了国公府,因为母亲和大嫂哭的精神萎顿,接待他们这件事就落在敏君的身上。敏君就是在那个时候,跟徐长书有了接触。徐长书是个心思城府极深的人,看出敏君和景瑞之间的问题,趁着景瑞在外忙,便对敏君示好。敏君从小出生在名门望族,家中的教养也是极严,跟景瑞成婚之后,虽说夫妻和谐,却也是相敬如宾,自没体会过那种小情小爱。被徐长书温柔软语很快哄着背离了国公府。” “徐长书又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在回京的路上徐家的马车遭遇劫匪,是被平艳侯任平端救下的,这平艳侯心中对国公府积怨已深,一直想要除掉国公府,徐长书勾结了任平端,伪造了大哥通敌叛国的罪名,让国公府整个覆灭。” -- 第六十章:各种原因 曲如意听到这,总算明白刍狗道人为什么要让她盯着江氏了。 想来也是,要诬陷国公府,单靠徐长书有些事是办不到的。 但如果有世子夫人相助,想在陈祁山和陈景瑞的书房藏什么罪证,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想着那天刍狗道人在柳园说的话,曲如意两眼冒着光。 “所以你觉得最终害了国公府的,不只是徐长风还有我大嫂江敏君,才在某一次轮回之中,杀了大嫂。” 刍狗道人点点头:“我不仅杀了她,甚至还杀了徐长风,但即便他们不在,那些东西也会在国公府里出现。我毒死敏君的那一次,因为柳园无人,徐长风的妹妹,徐燕燕爬上了景瑞的床。” “我天,这么刺激的吗?”曲如意闻言想起那个娇娇弱弱的徐燕燕,脑海中瞬间脑补出画面。 刍狗道人看着她那一脸惊喜的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景瑞先死了弟弟,后又死了妻子,对徐燕燕并无半点感觉,想要查清楚徐燕燕为什么会出现在柳园,徐燕燕本想借此机会成为景瑞的续弦,却没想到希望落空,于是对景瑞生了怨恨,便与任平端勾结,陷害国公府。” 曲如意闻言皱了皱眉:“这么看问题的症结点不在这些人,不管是徐长风还是徐燕燕他们最终都是跟任平端勾结。二叔你该直接找人,杀了任平端才是。” 刍狗道人闻言长叹一声:“你以为平艳侯任平端是那么好刺杀的?” “十七次轮回,我只成功过一次,可没有任平端,徐长风和徐燕燕还是联手害了国公府。” 一句话顿时叫曲如意也傻了。 看了看陈景恒,皱着眉:“那你直接杀了徐家三兄妹呢。没有他们,即便任平端还在,至少没人能帮他里外勾结陷害国公府啊,这样不也能保着国公府度过这一劫。” 闻言刍狗道人摇摇头:“若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徐家三兄妹死在路上,江氏的隐患还存在。” “那就都杀了!”曲如意一听直接比出一个杀的手势,就见刍狗道人再次丢了个白眼。 “你以为我没试过!” “江氏可不是徐家那些人,江氏可是秦川江氏的嫡女,出身名门。秦川江氏不如普通世家,那可是有几百年根基的名门望族,多少门生故旧在朝中为官,也正因为此,大哥大嫂才会替景瑞求娶江氏女。” “江氏一死,江家的人便上门问询,有几次轮回,任平端就是利用这一点,在我之前害死江氏,导致江家找上门,要给江氏讨个公道,最终导致国公府覆灭。所以江氏,轻易还是不要动的好,江家的影响力,不是我们能够对抗的。” “我也是尝试了多次,才得出这个结果,江氏动不得,就只能盯住。她其实是个好孩子,只是从小循规蹈矩,跟景瑞之间又太过相敬如宾,才会在大哥和大嫂相处的这种影响下,生了嫉妒之心。” “只要将这件事解决,把握好了,江家对国公府来说是有大用处的。” -- 第六十一章:因爱生恨 听着刍狗道人的话,曲如意闻言扬着脑袋,将不懂就问这个良好美德贯彻到底:“既然二叔也发现问题在这里,那二叔就没尝试过杀了徐家三兄妹,然后看好大嫂,只要防住国公府内,没了隐患,不也就能躲过一劫。” 刍狗道人闻言长叹一声:“任平端可不只是对国公府积怨已深,他恨得目标有两个,一个是国公府,另外一个是当今皇上。” “我若只顾着府内没有去阻拦他,他无法从内部对国公府下手,就会选择先对付另外一个。” “杀皇上?” 刍狗道人点点头,曲如顿时心惊胆战,这任平端这么猛的吗? 这得有多恨,恨到去杀皇上。 看着刍狗道人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之前说过有几次,国公府是被新君以谋反罪处死的,这个新君该不会就是谋反成功的任平端吧。” 刍狗道人再次点点头。 看着刍狗道人点头,曲如意彻底傻眼了。 难怪刍狗道人阻止了徐家三兄弟保住江氏也没用。 外敌已经强大到无法对抗,光保住后宅怎么可能有用。 看着刍狗道人脸上的疲惫,曲如意顿时有些好奇:“我就想问一句,这任平端跟国公府和皇上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恨到让他非要杀了所有人不可。” 刍狗道人闻言声音变得越发沉重:“因爱生恨吧……” 曲如意一听顿时越发兴奋:“怎么个因爱生恨法?” “国公府内谁抢了他老婆吗?” 想着还沉思起来:“国公府的女的,除开我也就是娘和大嫂,我刚来没多久,那就只剩她们两个已婚妇女了,二叔快说,这两个哪个是他心上人,他总不会喜欢的是府上的丫鬟婆子吧。” 陈景恒坐在一旁,看着曲如意如此编排自己的母亲,却是忍俊不禁。仿佛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事,就都是可爱的。 刍狗道人则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丢了一句:“都不是!” 曲如意一听更好奇了:“都不是,该不会那任平端是个弯的,他真正喜欢的其实是爹和大哥其中一个吧!” 瞧着曲如意一脸兴奋加期待的样子,刍狗道人实在忍无可忍,直接用浮尘敲在她的头顶:“你这脑袋瓜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曲如意刚想接一句屎,还好脑子反应过来,把话给咽回去了。 只能扯出一抹很是尴尬的笑:“我这不就是好奇吗,想着一切皆有可能,就胡乱猜了一下,二叔别生气啊。” 刍狗道人闻言瞪了瞪眼,这才开口。 “你成婚之后,不是进过一趟宫吗。” 曲如意点点头。 “任平端喜欢的,就是你进宫看到的那位贵妃娘娘,景恒的长姐,陈晚。” 曲如意闻言脑子瞬间转过来:“平艳侯喜欢长姐,可长姐却偏偏被陈家送进了宫,所以任平端觉得是陈家拆散了他和他心爱的人,对陈家心生嫉恨,也同时恨上抢夺心爱之人的皇上。所以才会不顾一切想要报复国公府和皇上,如此一来他对国公府出手,发动Z比1an谋反,就顺理成章了。” -- 第六十二章:任平端 щоо1⒊cом 刍狗道人闻言点点头:“事情的起因确实如此,不过你说的并非是事实。” “那事实是什么?” 听着曲如意询问,刍狗道人似是想到一些很久远的事情,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怅然。 看向陈景恒:“任平端是任将军的独子,当初任将军跟着我父亲征战南北,在凉州战役的时候,为了救我父亲,被乱箭穿心死在沙场之上。当时任平端还只有七岁,我爹娘感怀任将军救命之恩,怜惜他一个七烁散子无人照拂,便将他接到国公府与景瑞景恒兄弟一起同吃同住。由大嫂亲手抚养长大。” “你长姐晚晚与他同岁,是最善解人意的。知道他自幼丧母,爹也是为了救你祖父战死,就对他多有照拂。随着逐渐长大,任平端对晚晚的爱慕之情越来越重,却从未表露过,只因为他觉得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国公府的大小姐。” “而晚晚却是从始至终对他只有怜悯照顾之情,并无男女之意。在一次宫宴,晚晚与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一见钟情。央求着大哥大嫂,即便是侧妃也想嫁入太子府,与相爱的人守在一起。” “那时候平端已经跟着景瑞去了战场历练,并不知道京中发生的事情,等他回来的时候,晚晚已经要嫁入太子府。平端以为晚晚是喜欢他的,不相信晚晚是自愿要入太子府,觉得一定是大哥为了攀附权贵,比着她嫁给太子。” “他心思重,从来不与人多说,即便发生这种事,他还是不曾对任何人言,只是憋在心里,红着眼看晚晚嫁入东宫。这些想法慢慢在他心中根深蒂固,也逐渐催化了他对国公府和皇上的怨恨。在晚晚嫁入太子府那天起,平端就再未踏足过国公府的门,一个人去了边疆。我们原以为随着时间过去,这件事也过去了,只是没想到他爱晚晚爱到骨子里,也恨到了骨子里……” 曲如意刚听到刍狗道人说任平端是在国公府长大时,心里还在想,该不会是陈祁山和许氏虐待奴役了这孩子。 导致任平端这么嫉恨。 等听他说完,知道任平端是因为陈晚,才对国公府这么恨之入骨。 曲如意心中瞬间只剩下三个字:白眼狼! 老公爷收养他,一是为了报恩,二也是看他可怜。 陈祁山和许氏将他当做自己儿子,与陈景瑞陈景恒兄弟同吃同住,也算是仁至义尽。 毕竟不是自己的骨血,很多人家别说一碗水端平,不把你当个下人使唤就不错了。 而这任平端,吃着住着用着人家的,还看上了人家姑娘。 当然这人有七情六欲,小小子朝夕相处瞧上小丫头,也是人之常情。 可你不能因为人家小丫头没瞧上你,嫁给别人就心生怨恨啊。 还怨恨到要亲手杀了养父母一家,这着实有些忘恩负义了。 曲如意一边在心中批判这个任平端,一边不住咋舌:“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调解好大哥大嫂之间的关系,不要让徐家三兄妹有任何机会插足他们的感情。” 刍狗道人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丫头你们要做的,不仅仅是调解景瑞和敏君之间的关系,还要盯住徐家那三兄妹,不要让他们在国公府内动手脚。另外你们还得防着一点,防着任平端找不到机会联手陷害国公府的时候,找人谋害敏君的性命。” -- 第六十三章:徐燕燕如此随意吗? 曲如意闻言赶紧郑重的点头:“二叔你放心,事关国公府,我自会全力以赴。” 说着看了眼外面:“我们在这待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在松鹤斋怎么样了。” “我得赶紧过去看着,万一那徐长风趁着这个机会,使了什么手段,跟大嫂天雷g地火了,到时候我想防着也来不及了。” 说完不等刍狗道人开口,拉着陈景恒就往外走。 看着她一溜烟消失在门房内,刍狗道人很有些无奈:“敏君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攻陷……” 一路上曲如意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激动,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 一副生怕晚了半步会错过什么好戏的样子,拉着陈景恒就快步往松鹤斋疾走。 路上遇到的丫鬟小厮,看着二少夫人急切的样子,跟在后面的二少爷一头的汗,都很好奇,二少夫人这么着急是要干什么去? 奔丧也没这么赶吧。 再快点二少爷气都快接不上来了。 有心想要提醒吧,注意到二少爷那满是警告的眼神,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只能默默的在心中期盼,二少爷别被二少夫人这一路拖死了。 等快到松鹤斋,曲如意这才想起陈景恒的身体,回过头就见陈景恒一张脸愈发惨白,额头上还满是汗珠。 愧疚之心瞬间浮上心头,很是心疼的用手帕替陈景恒擦着额头上的汗:“夫君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一时着急,竟然忘了你走不得这么快。” 看着曲如意眼中的担心,陈景恒弯了弯嘴角,眼中的神色,几乎能融化冬日的冰河。 “没事,快进去吧,晚了可就不好了。” 说着主动牵着曲如意的手,迈进松鹤斋。 如意见陈景恒只是气息不匀出了汗,还好没别的事,心中瞬间松了口气。 他这要是在路上被自己给拖得嗝了P,这就算是自己谋杀。 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站在国公府那些人的立场,她都是有罪的。 到时候不找自己麻烦就算是好的,绝对不可能让她继承那庞大的遗产。 想着自己的小钱钱,差点就远离自己而去。 曲如意立马放慢了脚步。 松鹤斋的热闹,那都是别人的热闹,眼前的男人才是自己的金主爸爸。 得照顾好。 等他们到松鹤斋,太夫人和徐家兄妹都说了好一会话了。 听丫鬟说二少夫人和二少爷来了,太夫人赶紧擦了擦哭红的眼:“快叫他们进来。” 说着拉着徐燕燕的手,轻声道:“这就是你大舅舅的二儿子,你们的景恒表哥,好孩子,快去给你二表哥见个礼。” 徐燕燕闻言娇柔的点点头,顺着太夫人的目光,看向陈景恒。 曲如意就见那个生的标致娇娇弱弱的徐燕燕,在看到他们的瞬间怔楞住。 目光紧盯着她身边的陈景恒,看呆了。 见徐燕燕这样,曲如意不由皱眉。 不是说她瞧上的是陈景瑞吗? 怎么瞧着她现在这样,是看上她夫君了…… 剧情这么胡扯的吗? 这看着娇娇弱弱的徐燕燕是个如此随便的人? -- 第六十四章:气质不符 陈景恒自也注意到徐燕燕的目光,看到徐燕燕的一瞬间,他心里想的是在他身侧的曲如意。 怕她会因为这个目光误会。 赶紧低头去看曲如意,见她皱眉只以为她心中已经不悦。 当即低声唤了一声:“如意。” 声音之中颇有些焦急,落在离他们不愿的江氏耳朵里,更不是滋味。 徐燕燕自也听到这身如意,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时失神,顿时一张小脸羞的通红,赶紧低下头,一副犯了错的模样,很有些不知所措。 曲如意还在分析徐燕燕到底是个什么心里,被陈景恒这一声打断,赶紧抬头解释:“夫君我没事,我就是在想我屋子里的东西,一时失神了。” 陈景恒自然知道她这话是胡诌的。 担心她在意徐燕燕刚刚的目光,借着她搀扶他的机会,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意你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今生今世再无旁人。” 曲如意闻言看着陈景恒,见金主爸爸都如此深情了,自己怎么也该配合配合。 当即扬着一张笑脸对上他的视线:“我也是,心中只有你。” 房里的那些钱…… 后面的话是她在心里偷偷补上的。 对她来说,男人哪有钱香。 江氏看着陈景恒和曲如意四目相对的模样,下意识望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陈景瑞。 心中顿时有些苦涩难言。 她的夫君待她很好,什么都好,就是没那么爱…… 曲如意从进屋开始,注意力就在江氏和徐长风身上,自然注意到江氏表情的变化。 当即在心中给自己提了个醒。 这个大嫂要完! 徐燕燕控制好情绪,跟着徐长风和徐莺莺上前见礼。 许是因为刚刚那一会闹出的尴尬,声音比之前还要细弱。 “燕燕见过二表哥二表嫂。” 曲如意看着眼前生娇T弱风一吹就容易倒的徐燕燕,脑海里却是她拖着娇弱身子,爬上柳园床,跟陈景瑞那个身强T壮英勇过人的少将军大战三百回合的画面。 越想心里越激动,差点没当着徐燕燕的面问她这么娇弱的身子能经得起折腾吗。 好在理智战胜了好奇,眼看着话到嘴边的时候,赶紧回神咽了回去。 强扯着笑福了福身。 徐长风的目光只是平淡的在他们身上扫过,规矩见礼,而后回到太夫人身边。 曲如意看了看徐长风,再看陈景瑞,瞬间有些理解江氏为何会变心了。 别的不说,这徐长风长得真的不错。 虽比不过陈景恒,却也是一副貌似潘安的好皮囊。 身子纤长,白白净净的,不如陈景恒在演武场上风吹日晒一股苍莽之气。 这徐长风一身月白色圆领袍,外罩素白色长衫,头戴银冠,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谦谦君子文质彬彬的气质。 若抛开伦理Y谋问题。 曲如意是打心眼里觉得,这徐长风的气质,更配江氏。 江氏那是名门闺秀,温柔婉约,如水如画一般的女子。 曲如意是打从心眼里觉得江氏就应该是配那种如玉公子,才能琴瑟和鸣。 嫁给陈景瑞这个天天扎在演武场的武人,着实有点糟蹋了这温婉的气质。 这般想着,再看陈景瑞,曲如意心中对江氏生了几分同情。 跟太夫人见完礼,下意识站到江氏身边。 -- 第六十五章:江氏的温柔 щоо1⒊Ⓒом 江氏不明所以,见曲如意过来,温柔的笑了笑,客气的问了句陈景恒的身子,便不再多话。 因着他们站过去的动作,徐长风便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曲如意见他目光落在江氏身上时停了一下,顿时心中紧张。 生怕江氏跟他视线对上。 万一这两个人在同一个频道,这一对上天雷g地火,自己可就很难把人掰回来了。 当即抓住江氏的手腕,看着她手上的鎏金镯子一副很是好奇的说道:“嫂嫂这镯子上的雕花真好看。” 江氏见状顿时笑得越发温柔,见曲如意喜欢的样子,直接从手腕上褪下戴在她的手上。 曲如意瞬间傻眼,看着江氏:“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氏却笑的越发温柔:“我知道,我就是觉得这镯子跟你今天身上的花样挺搭的。” “这镯子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在南城那家万北匹买的,你要是喜欢,改天我带你过去逛逛。那边的做工都很不错,到时候你挑几套喜欢的,换着戴。” 曲如意闻言呆愣的看了看陈景恒,她只是想转移江氏的注意力,真没这个意思。 江氏却是温柔的笑了笑:“你什么都没有嫁到国公府,就算婆母给你置办了一些,也不够。在这种公侯府邸穿戴都不能太寒酸了,即便不出去赴宴,说不得也会在府中遇到登门的夫人,总是要装点得当才是。” “我只是将心比心,你就别不好意思了。” 曲如意看着江氏眼中的怜惜,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找个话题,白得了一个金镯子不说,竟然还惹得江氏心疼。 瞬间心中很有些罪恶。 回头看了眼陈景恒,见陈景恒点头,这才不好意思的收下镯子。 等回了落霞斋,曲如意还在分析该怎么解决江氏的问题。 陈景恒却让玲珑拿钱去万北匹。 看着玲珑拿着钥匙去库房取钱,曲如意一把抓住陈景恒的手:“夫君,你让她拿钱去万北匹干什么?” 那可都是我的钱啊,你死之前花的每一分,可都是我将要继承的遗产啊…… 曲如意心在滴血。 陈景恒却满心歉意:“我之前都没考虑那么多,若不是今天听到大嫂的话,都忘了你什么都没有。” “大嫂说的没错,眼下你是吃穿不愁,但是身为国公府的二少夫人,自该是要有二少夫人的T面。你现在的衣服首饰太少了,总该是多备一些,平时换着穿戴。” 说着深情款款的握住曲如意的双手:“你既嫁给了我,我便要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都送与你,不能叫你再受半点委屈。” 曲如意闻言很是难过的点点头。 虽然钱是花在自己身上,可她怎么还这么难过呢。 为了防止自己的悲伤藏不住,让人看出她在贪图他的财产。 只能换个话题,将注意力转开。 “夫君,你说大嫂这件事咱们该怎么下手?” “还有那个徐长风兄妹,如果任平端真的狗急跳墙,要买凶杀人,我们该怎么防备。” “要不我们把这件事告诉大哥,让大哥自己看着大嫂,这样他们夫妻矛盾也解了,我们也不用担心大嫂被人勾引走了。” -- 第六十六章:来一出苦计 陈景恒闻言无奈的笑了笑:“你打算怎么跟大哥说这件事?” “是把二叔那一套说出来,告诉大哥,大嫂会红杏出墙,即便大嫂没有红杏出墙,任平端也会派人杀了大嫂,激化国公府跟江家的矛盾?” “你觉得大哥如果听到自己的妻子曾经背叛他,害死他全家,他会是什么心情?他们夫妻之间还能有和缓的可能?” 曲如意闻言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那怎么办?” “要我开解她没问题,什么御夫之术,开导话术我都可以。可是我们怎么防着别人过来杀她,总不至于我们俩搬到柳园去,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吧。” 陈景恒闻言挑着眉看向曲如意:“御夫之术?” “你还会这种术法?” 曲如意闻言吓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果然她的脑子还是不够,怎么当着金主爸爸的面,说出这种话。 生怕陈景恒深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赶紧一把握住他的手,装出深情款款:“我们聊正经事呢,别扯旁的了。” 看着她一脸娇憨的模样,陈景恒很有些忍俊不禁。 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刮,笑着点头:“这件事我已经有了想法,既能提醒大哥,也能叫你跟大嫂说上交心的话,只是需要冒些风险。” 陈景恒说着又有些犹豫。 曲如意当即反应过来:“你是想来一出苦肉计吗?” 见陈景恒点点头,曲如意更来劲了:“你快说说是什么苦肉计,要让我英雄救美吗?我该怎么做?” 见曲如意一脸兴奋,恨不得马上就开始的样子,陈景恒很有些哭笑不得。 “如意这是一次冒险,你很有可能也会受伤。” 一想着就算自己计划的再周密,曲如意也有可能磕伤碰伤,陈景恒就很有些不忍心。 曲如意见状却是一副无所谓:“嗨,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用怕,你总不可能弄死我,只要不死事就不大。” 闻言陈景恒不由莞尔,看着一脸兴奋的曲如意,轻声道了句:“可是,我会心疼。” 曲如意见状,当即伸手拍在陈景恒的肩膀上,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夫君,眼下是关系国公府生死存亡的事情,只要能救国公府,我受点伤没事的,身为国公府的人,咱们要为国公府考虑啊,夫君……” 见曲如意说的这么义正言辞,陈景恒只能点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 说着示意曲如意靠近,将自己心中计划的事说了一遍。 他打算顺着今天江氏说的话,制造一起意外。 让曲如意跟着江氏借口去万北匹一起出门。 在路上制造惊马,并且留下陈景瑞统领的金吾卫的腰牌,把这件事嫁祸给陈景瑞。 借机告诉陈景瑞和陈祁山夫妇,有人想要谋害江氏来对付晋国公府,把祸水引到平艳侯任平端的身上。 如此一来,国公府上下有了提防,任平端再想动手就没那么容易。 曲如意听着陈景恒的谋划,心中佩服的五T投地:“夫君,你脑子这么好,你要是没病的话,定能在朝堂上成就一番大事业。” -- 第六十七章:制造惊马 陈景恒闻言眸中的神色暗了下去。 不等曲如意再开口,看着她的双眸又亮了起来。 “以前我也这么认为,不过现在我觉得,只要与你在一起,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可以。” 因为不知道任平端什么时候会动手,担心迟则生变,这边陈景恒刚安排好,曲如意就去找江氏。 她去的时候,江氏正靠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飘落的花瓣,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是水烟提醒这才回神。 见曲如意带着玲珑已经到了跟前,当即压下心中愁思,扯出一抹笑容:“如意,怎么没陪在景恒身边,可是有什么事?” 玲珑得了陈景恒吩咐,当即笑着道:“二少爷想给二少夫人置办一些头面,想请世子夫人帮忙掌掌眼。” 江氏瞬间明白什么意思,想着自己前日说的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我原还说带你去,却是忘了。正好今日没什么事,走带你去万北匹和锦绣坊逛逛。” 说着牵上曲如意的手就往外走。 因为打着陈景恒请她帮忙的幌子出门。 这落霞斋准备好马车等他们自也变得顺理成章。 曲如意扶着江氏一上车,就瞧着车内四壁都裹着厚厚的锦垫,厚的实在是有点明显。 眼下六月的天,这么厚的锦垫,他怕不是想闷死她们…… 顿时心里有些紧张的看向江氏。 见江氏也被这车内如此扎实的锦垫震到,只能讪笑着道:“这是平日我夫君的马车,你知道他的身子经不起颠簸……” 江氏闻言瞬间了然的点点头。 “二弟的身子确实该铺厚点,毕竟这马车在路上,不如人自己走,说不得哪里磕一下碰一下,瞧着不起眼,坐车的人最是清楚有多受罪。” 曲如意连连点头应和:“就是就是,所以铺厚点好。” 说着生怕她继续在这事上纠结,挑着帘子找话题。 心中却是忐忑的很,不知道陈景恒安排的人会在哪里动手。 眼看车再往前就要进入闹市区了,要是再不动手,等到了闹市区里面,只怕就会不那么容易了。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路人,曲如意心中正担心着,就觉得马车一阵剧烈的震动。 惯性直接把她甩的后脑勺撞在马车壁上。 还好四周全部围了厚厚的锦垫,虽撞得狠,却并没撞疼。 曲如意知道陈景恒的人怕是动手了。 赶紧一把抓住倒向一边的江氏。 江氏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瞬间慌了神,却也只是一瞬整个人便冷静下来。 见曲如意一把抓着自己,另一只手抓着车辕,赶紧学着她背贴着马车壁,双手死死握住车框。 强压着心中的恐惧,让声音显得不那么紧张:“如意,你别管我,你先自己抓紧。” 马车的震动越发剧烈,周围全是惊叫声:“快躲开,惊马了,快躲开!” 受了惊的马不要命的往前跑,带着车厢撞上路边的摊子。 曲如意和江氏死死抓着车框,争取不被甩下去。 这种速度,别说江氏,就是曲如意看着心里也怕。 这要是被甩出去,骨折,脑震荡都是轻的,很有可能就此丧命。 -- 第六十八章:如意受伤 щоо1⒊cом 马疯了一般拼命的跑,直接将车门都晃得甩了出去。 曲如意背靠着车壁,双手死死抓住车框,看着马直奔前面的房子冲过去。 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眼看连马带车都要撞到墙上,江氏更是吓得惊叫出声。 周围那些受了惊的百姓,小跑着往边上躲。 江氏面色惨白,却还不忘宽慰曲如意:“如意抓紧了,只要不被甩出去,就不会有事的。” “景恒的马车都是加固的,是府里最牢的马车。” 曲如意瞧着危险近在眼前,知道江氏是在宽慰自己。 不好意思泼她冷水。 这速度铁打的也得撞变形啊。 只能在心里默念:“夫君肯定有准备,不会让我就这么撞死在这的,老天保佑,我还不想死!” 正念叨着,原本还在惊跑的马,毫无征兆突然倒地。 马车因为惯性往前撞在马的尸体上,整个侧翻在地上。 曲如意看着江氏失控,赶紧伸手把她拉入怀中,两个人重重的摔在车壁上。 马车停下周围的人赶紧围过来查看。 曲如意抱着江氏被人搀着爬出来,只觉得腰疼的厉害。 虽说车里铺了厚厚的锦垫,可她的腰是在车凳上蹭过去的。 即便她特意穿的厚了一些,可毕竟是热天,总不能裹着袄子,腰又是在马凳上刮过去的。 曲如意只觉得自己腰上被生生蹭掉一层皮,此刻贴着衣服摩擦起来,巨疼。 玲珑和水烟惊慌失措的跑过来,看着自家主子,吓得小脸煞白。 曲如意则是强忍着腰上的疼痛,去看江氏。 罪都遭了,她可不能白遭罪。 必须得把剧情进行到位。 江氏直到被扶出来,还有些没缓过来。 惨白着脸,不敢去看翻倒在地的马车。 直到曲如意抓着她的手问了句:“大嫂,你怎么样?” 她这才猛的一下,回过神来。 “如意……” 曲如意知道江氏这是吓狠了,赶紧安慰:“大嫂没事的,都没事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江氏闻言红着眼摇摇头,见曲如意皱着眉头,姿势很有些古怪,声音顿时染上哭腔:“如意,你受伤了?” 曲如意闻言摇摇头:“可能是擦伤,不要紧的,咱们先去旁边等等。” 说着吩咐玲珑,赶紧回府说一声。 陈景瑞休沐在家,得知江氏跟曲如意的马车出了事,顿时慌了神。 顾不得跟许氏打招呼,直接带着人直奔出事的大街。 曲如意淫为腰上的伤实在走不了,江氏便跟着陪在旁边。 正说着宽慰的话,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很是焦急从人群外传来。 一转头,就对上双眼通红,急的满头是汗的陈景瑞。 心中的害怕,委屈,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倾泻出来。 一瞬间似是忘了自己大家闺秀的教养,直接在大街上扑进陈景瑞的怀中。 陈景瑞担心江氏出事,一路骑马跑着过来的。 看到江氏发髻凌乱狼狈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自责和心疼。 那一瞬间,他只想把她护在怀中,不敢去想若是情况再严重一点会如何。 陈景恒坐着马车跟着管家随后赶到。 即便心中早有准备,可当看到马车翻倒的现场,曲如意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也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 第六十九章:自责 推开搀扶的人,大步走到曲如意身边,将她拥入怀中。 声音满是自责和歉疚:“如意,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曲如意闻言眼泪飚得更厉害了。 哭着开口:“陈景恒,你压我伤口了……” 陈景恒这才瞧见她腰上已经沁出了血,染红了浅紫色的衣衫。 顿时手足无措的松开手。 玲珑见状赶紧扶着曲如意上车。 等到落霞斋,江氏才看到,曲如意腰上伤的有多严重。 足有巴掌大的一块皮生生被马车凳给擦得掀开了。 看着曲如意的伤,江氏哭的泣不成声。 抓着许氏的手,心里说不出的自责。 “娘,都是我,曲如意本来是安全的。她都是为了救我,若她当时没把我护在怀里,撞在车凳上的该是我才是……” 江氏说着哭的越发难过。 曲如意闻言躺在床上,强忍着腰上上药的巨疼,咬着牙宽慰:“大嫂你不要自责,如果当时换做是倒向你那边,我知道你也一定会救我的。” 曲如意越是这么说,江氏哭的越难过。 她不敢应声,马车翻倒的时候,她已经吓傻了。 她不知道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自己有没有勇气去救旁人。 许氏见状江氏眼泪掉的更厉害,只能宽慰的拍着江氏的后背:“敏君,你们都是好孩子,别难过了。” “如意还要上药,咱们也别在这站着,影响大夫给如意上药,我们先出去啊。” 说着扶着江氏往外走。 外间陈祁山父子三人焦躁的等着。 看着许氏扶着江氏出来,陈景恒当即苍白着脸问道:“如意怎么样了?” 许氏闻言轻叹了一声:“腰上擦伤了一大块皮肉,大夫正在上药,说是就那一块擦伤,其他地方都没事。只是这伤直接掉了皮肉,要恢复起来怕是得有些时日。” “景恒你也别担心,你二叔给如意算过,她福大命大,是咱家的福星,不会有事的。” 陈景恒闻言心中的自责更甚。 想着曲如意素来最是怕疼,当即吩咐玲珑:“你去把库房里的金元宝全都拿过来,给二少夫人送过去。” “她最是怕疼,若是看到这些心里高兴,许就没那么疼了。” 江氏一听陈景恒说的,顿时声音一窒,脸上的泪珠都顾不得去擦。 声音带着哭腔道:“对,如意喜欢金元宝,看到金元宝她一开心或许就没那么疼了。” “我房里还有很多,我现在就回去,让人全都抬过来,都给她……” 说着也不管陈景瑞的反应,带着水烟踉踉跄跄就往外跑。 陈祁山见着自己儿子和大儿媳紧张的模样。 长叹一声,朝许氏使了个眼色。 那意思,咱们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许氏瞬间心领神会。 朝陈祁山回了个放心,底气十足的喊身边的丫鬟拿着她的钥匙去开库房。 要知道陈家上下,就属她手上金元宝最多。 自打知道曲如意喜欢这种h澄澄,圆圆滚滚的东西之后,她可是特地让人拿了银票出去兑了不少品相好的,摆在屋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眼下要抬金子,还得看她的! 曲如意在屋里正疼的龇牙咧嘴,就见玲珑水烟,和许氏身边的丫鬟,先先后后抬了好几个大箱子进来。 里面全是h澄澄,圆滚滚的金元宝。 看到快把房间放满的金元宝,曲如意一时间眼泪都忘了往下掉,看着许氏怔楞的问道:“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 第七十章:金吾卫的腰牌 许氏见曲如意看到元宝果然都忘了喊疼了,一边朝大夫使眼色,让他赶紧把药都怼上去。 一边笑着道:“这是娘和你大嫂的一点心意。” “我们知道你最喜欢这种圆滚滚的东西,就把库里放的搜了搜都抬过来了。” “如意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这些都给你可好。” 曲如意一听顿时兴奋地,咬着牙不住点头。 看着堆满屋的金元宝,差点没笑出声。 她还只是腰上掉了块皮,就能得这么多的钱。 这要是断胳膊断腿,岂不是发了! 心中激动,连上药的疼都顾不得上了。 等反应过来,大夫早已经把伤口包扎好。 许氏和江氏看着金元宝如此好用,都不住在心中盘算,得叫人拿着银票出去再多兑点金子。 多兑点品相好,圆滚滚的这种。 毕竟这伤一时半会可是好不了的。 外间陈景恒看着丫鬟端出来的,满是血水的盆,心更是揪着疼。 想着他们做着一切的目的。 咬着牙把心压下来,将目光转到那场意外之上。 “管家在马上发现一支淬了毒的箭,是有人用毒箭射在马身上,这才导致马发狂,险些闹出人命。” 陈祁山和陈景瑞闻言不由的皱眉:“毒箭?” “是谁要害我们国公府的人?” 陈景恒闻言没说话,而是让管家把东西拿出去来。 管家见状,看了眼陈景瑞和陈祁山的脸色。 这才小心翼翼将捡到的腰牌,拿了出来。 “这是在马车出事的附近找到的。” 陈景瑞定眼一看,顿时吓得站起身来。 “金吾卫的腰牌!” “难道动手S马的人是金吾卫?不可能,怎么可能?金吾卫都是我管辖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伤害国公府的人?” 见陈景瑞连声否定,陈景恒面色越发凝重,看着令牌沉声道:“即便真的是金吾卫动手,刺杀自己顶头上司的家眷,又怎么可能会把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待在身上,还不小心遗失在现场。” 陈景瑞瞬间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在嫁祸!” 陈景恒点点头:“有人故意将腰牌留在这,是想要嫁祸给大哥,只要这件事成功,即便我们相信大哥不会对家里人动手,但是外人就不好说了。我听闻这两天坊间有消息说因为徐家表兄妹入京,大哥和大嫂之间不睦。”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刍狗道人,一进门就听到陈景恒的话。 联合他刚听到的,在大街上发生的事,只一瞬间就明白陈景恒这是想干什么,直接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景恒说的这件事,我也有听说过,还想回来问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坊间说是景瑞想纳徐家那丫头为妾,并因为这件事跟敏君丫头吵起来还动了手,有没有这回事?” 陈景瑞一听顿时吓得连声反驳:“绝对没有!” “我对敏君之心可昭日月,甚至连重的话,都从未对她说过,又怎么可能与她动手。至于徐家表妹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我从她们入府到现在只见过一次,又怎么可能会想要纳她们为妾!” 刍狗道人闻言故意皱着眉:“那到底是谁在外面散布谣言,这些散布谣言的人又存了什么居心?” -- 第七十一章:祸水东引 щоо1⒊Ⓒом 陈景恒闻言冷声道:“乍一听到这些谣言,是不知道他们存了什么心,可结合今天这件事,不难看出背后的人在算计什么。” 闻言陈祁山和陈景瑞脸上的神色都变了变,齐齐看向陈景恒。 “你的意思……” “国公府天天有马车出行,那些人没有动手,偏偏今日如意和大嫂前脚出门,后脚马车就在长街上出事。再联想起外面传的谣言,他们要对付的不是国公府的马车,而是坐在马车内的大嫂。” 被陈景恒的话点醒,陈祁山和陈景瑞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陈景恒见状继续道:“大嫂乃是江家嫡女,江家虽远在秦川,但是江家子侄和门生却有不少在朝为官。就连大哥顶头上司也有江家的人,当初正因为江家如此强大的根系脉络,爹娘这才几次三番低声下气,不惜让大哥在江家立誓永不纳妾,去给大哥求娶了大嫂。” “若是大嫂在咱家出了什么事,依着江家护短的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前脚传出大哥想要纳徐家表妹为妾对大嫂大打出手的消息,后脚大嫂的马车在长街出事,并且动手之人还极有可能是大哥手下的金吾卫。” “如果大嫂真的死在惊马之中,再有人稍加挑唆,只怕江家会不管不顾也要跟国公府拼一个你死我活。” “咱们晋国公府虽是公爵之家,有贵妃娘娘护着,可是和百年清流的江家比,终究是比不过江家底蕴深厚。江家怒急,说不得会叫我们整个国公府,去给她女儿陪葬。” 陈景恒说完看向陈祁山。 陈祁山顿时吓得跌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后怕。 就连陈景瑞也吓得呆住,好半晌这才看向陈景恒:“到底是谁要这么害我们?” 陈景瑞闻言目光落在刍狗道人身上,有些话他全说了,反而不那么可信。 毕竟他重病缠身不怎么出屋,单说听到流言已经有了漏洞,若这个时候强行把矛头转向任平端,即便眼下混过去,日后说不得也会引起猜疑。 祸水东引这件事,还是刍狗道人做最好。 刍狗道人见状当即领会到陈景恒的意思,手中浮尘敲了敲桌子:“眼下能恨国公府,恨到恨不能拉着国公府上下百口去死的人,怕是只有一人。” “谁?” 陈祁山和陈景瑞异口同声问出口。 刍狗道人则是抽了抽眼角,很是讽刺的说道:“平艳侯,任平端!” 听到任平端的名字,陈祁山和陈景瑞都愣了愣。 似是不相信,任平端会这么对国公府,眼中满是犹疑。 “平端怎么可能会想要害国公府?” “他不会的。” 见陈祁山眼中的犹疑,陈景瑞却是不愿意相信。 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在战场上一起厮杀过的兄弟。 他怎么都不相信,任平端要害国公府,这可是把他养大的地方,爹娘是亲手将他带大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见陈祁山父子不愿意相信,刍狗道人摇了摇头:“他会不会害国公府,其实你们心里都有数,不过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别忘了,当年晚晚的事!” -- 第七十二章:夺妻之恨 一句晚晚的事,瞬间让这父子俩冷静下来。 如果说任平端跟国公府能有什么矛盾,那一定是跟陈晚有关。 他们不是傻子,同在一个屋檐下,早就看出任平端的心思。 若不是陈晚爱上太子,陈祁山也有意让他跟陈晚在一起。 可是造化弄人,他喜欢晚晚,晚晚却只把他当弟弟看。 一想到得知长姐要嫁给太子为侧妃的时候,任平端面容狰狞的样子,即便是陈景瑞心中也开始动摇。 “他怎么能这么做……” “长姐说的明确,只把他当弟弟看,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国公府毕竟是他长大的地方,他怎么狠得下心的……” 陈景恒见兄长难过困扰的模样,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问了句:“大哥,如果现在有人抢走了大嫂,那个人是你金吾卫里感情最深的兄弟,你会不会因为大嫂想要报复他全家?” 一句话直接把陈景瑞给问住了,好半晌才喃喃的说了句:“这个不一样。” 陈景恒摇摇头:“在感情上是一样的。” “在平端哥的心里,长姐之所以对他那么好,是因为喜欢他。所以在他的认知力,长姐跟他是相爱的,即便没有挑明过。他们在一起相处了五年,平端哥才随着父亲去边关历练。在他眼中他和长姐的感情,就如同现在的大哥和大嫂的感情一样的。等他在边关待了三年回来之后,发现长姐要嫁入东宫为太子侧妃,就像现在有人将大嫂从大哥你身边抢走一样。” “那他该恨得是当时的太子才是,为何要怨恨我们?”陈景瑞听着弟弟的话,心中越发不解。 陈景恒见状解释道:“因为在他心里,是爹娘比着长姐嫁入东宫为太子侧妃的。” “怎么可能……这明明是……” 陈景恒直接打断大哥的话,轻声道:“平端哥爱长姐已经到刻骨铭心的地步,在他来看长姐对他也是一样的。在这种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嫁给旁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陈家为了攀附权贵,将自己的女儿送给太子,哪怕是个侧妃,也强迫她嫁入东宫。” “如此一来,他怨恨的就不只是抢了他心爱之人的太子,还有强行拆散他们,比迫她心爱之人嫁给旁人的晋国公府。” 闻言陈景瑞瞬间哑然,即便心中还想替任平端辩驳,说出来的话却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只能怔楞的站在原地:“可是……他跟我们是亲如手足的兄弟……” 刍狗道人见状轻叹一声:“手足兄弟都能反目,更别说他与你们并无任何血缘关系。” 陈景恒闻言撑着瘦弱的身子,走到陈景瑞身边,拍拍他此刻脆弱的肩:“大哥,我们也只是猜测,也没有说一定是他。只是有人要害大嫂,想要挑起江家和咱们陈家的矛盾是真,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早做应对保护好大嫂,不要让歹人有可乘之机才是。” 说着看了眼陈祁山,面色凝重的加了句:“眼下坊间传出那些闲话,为了防止有人在这件事上做文章,我们也得跟徐家表妹保持距离,别平白毁了两位表妹的清白。” -- 第七十三章:受点伤也还算不错 陈祁山闻言点点头:“徐家那三个孩子,是得好好处理一下。” 说着见许氏和江氏从里屋出来,当即伸手打断他们的话,起身道:“恒儿你进去看看如意,今天这孩子也是受苦了。” 说完示意许氏回去。 陈景瑞因着刚刚陈景恒打比喻说的那话,看到江氏时,红了眼眶。 联想到白日见看到江氏那一瞬间的害怕。 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 陈景瑞突如其来的动作,顿时吓得江氏一愣:“夫君,怎么了?” 陈景瑞闻言也不说话,就是红着眼眶看着江氏。 眸光的炙热,叫江氏心跳的厉害。 见着旁边刍狗道人瞪着两眼看热闹,瞬间羞红了脸。 “夫君,咱们先回去吧,别在这耽误二弟和如意说话。” 陈景瑞紧紧握着江氏的手,不管她说什么只是不错目的看着她应声:“好,你说什么都好。” 这般回应叫江氏脸更烫的厉害。 拉着陈景瑞逃一般出了落霞斋的门。 刍狗道人歪坐在椅子上,看着江氏和陈景瑞的背影,不由的连声称赞:“还是你脑子好啊,想了这么一出,让景瑞自己看好敏君不说,还把矛头引到了任平端的身上。” “如此一来,不用多说他们都会去查任平端的动向,咱们都能轻松不少喽。” 陈景恒闻言看了眼没正形的二叔,转头进了里屋。 里屋玲珑陪在一旁,曲如意躺在床上,枕头边上堆满了让如意挑出来的金元宝,笑的眉眼弯弯。 看着陈景恒进来,更是兴奋的想要蹿起来,碰到了伤口,瞬间疼的龇牙咧嘴。 陈景恒见状快步走到床边,扶住疼的哎呦直叫的曲如意。 眼中满是自责和心疼。 玲珑见状知趣的退了出去,将门关上,独留下夫妻二人在屋内。 陈景恒看着曲如意皱眉的样子,心中仿佛被刀子生割一样:“很疼吧……” “对不起,都是我没想到,如果我都设想周全,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曲如意闻言知道陈景恒这是因为她受伤过于自责。 当即从枕头旁边挑了两个她觉得最圆润的金元宝献宝似的拿到陈景恒的面前:“夫君你看,我这叫因祸得福。” “所谓福依祸所依,祸依福所伏。我虽然受了点伤有点疼,可是一下子得了好多金元宝,也是件值得开心的好事。” 看着曲如意一脸财迷的样子,陈景恒忍俊不禁,担心她再碰到伤口,扶着她躺下:“你先好好躺下,别再扯到伤口。” 曲如意见他笑出来,心里也松了口气。 顺着陈景恒搀扶躺下,手上的元宝却是没松。 “对了,大哥和大嫂那边怎么样?你按照计划说的吗?他们信了吗?” 见曲如意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陈景恒顿时越发心疼:“你好好养伤就好,这些事还有我在。” 曲如意见状赶紧丢下金元宝,一把抱住陈景恒的胳膊:“我当然知道有你,我夫君天底下最厉害,我这不是好奇吗?” “我费劲巴拉的演了这么大一出戏,可不就是为了看这一会的热闹。要不是受了伤,我都不用问你,直接看现场,一定更精彩。” -- 第七十四章:徐燕燕的心思 щоо1⒊Ⓒом 看着曲如意一副自己错过一场大戏的样子,陈景恒很有些哭笑不得:“一切进行的很顺利,眼下不管大哥信不信,他都会保护好大嫂,这段时间想必他们不会再让大嫂出门,任平端要是想在国公府下手怕是没那么容易。” “如今父亲也对任平端起了戒心,二叔跟任平端斗了这么久,必然掌握了一些他会对国公府不利的证据,虽今天没拿出来,但我相信二叔早晚会让父亲知道任平端对国公府的恨意。” “如此一来有父亲和大哥相助,二叔对付任平端这件事,也就简单多了。这些日子你只管养好身体,旁的事情我自会安排妥当。” “如意,即便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让国公府重蹈覆辙。” 说着低下头,情难自已的一个吻落在曲如意的额头。 曲如意本还是一脸兴奋,想着自己一定要参与进这出大戏,正兴奋着,被陈景恒这一吻,瞬间吻麻了。 看着陈景恒只觉得心里有什么翻滚出来。 刚刚被他亲吻过的地方更是烫的吓人。 松鹤斋,因为害怕太夫人受惊,等曲如意那都安顿好了,陈祁山才敢告诉太夫人。 得知曲如意受了伤,即便已经没了大碍,太夫人也坐不住了。 招呼着徐燕燕扶着自己就要去落霞斋。 陈祁山和许氏见状,生怕太夫人急出个好歹来,连忙安抚太夫人。 “娘,如意的伤大夫已经包扎好了,现在正在休息,您别担心,小心累着身子。” 徐燕燕闻言低着头眸光微转,扶着太夫人轻声劝道:“外祖母,舅妈说的是,您当心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这一着急累着身子,二表嫂知道怕是要跟着担心难过,还怎么好好养伤,您说是不是。” 太夫人被架着,看看许氏,再看看徐燕燕,终是没再往外走。 叹了一声在软塌上坐下,心却是放心不下。 “发生这么大的事,如意那丫头还受了伤,不亲眼看看,我怎么放心的下啊……” 徐燕燕见状微微低头,想到那个面容苍白,俊美的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一般的二表哥,心便微微有些荡漾。 二表嫂受了伤,此刻二表哥身边岂不是无人照拂…… 一丝殷红爬上她的双颊,似是怕被人瞧出来,狠狠的在袖子里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这才压住心中翻涌的情绪。 见许氏还在劝太夫人,试探的说道:“外祖母,不如燕燕替您去看看二表嫂吧。” “二表嫂受伤,燕燕本该带妹妹一起去探望,眼下外祖母这般担心,不如就让燕燕和妹妹一起去替您看看二表嫂可好?” 徐燕燕本就生的娇弱,仿佛弱柳扶风。 这般轻声细语的说话,饶是许氏听着也觉得这姑娘太贴心了。 刚想顺着徐燕燕的话劝太夫人别动,叫莺莺燕燕姐妹俩去看看就行了。 话还没出口,却被陈祁山抢了先。 “娘,今日就算了,如意上了药已经睡下了,景恒受了惊,这身子撑不住,落霞斋那边已经伺候他们两个歇着了,这个时候过去人,如意身子动不得,景恒还得强撑着起来,您知道他的身子……” -- 第七十五章:告诫许氏 此话一出,太夫人脸色顿时紧张起来,看看徐燕燕,再看看许氏犹豫片刻,终是没再坚持:“你说的对,恒儿那身子一向不好,咱们还是别去了,让他们好好歇息,晚些时候再说。” 徐燕燕本以为自己能单独见到二表哥,与他说上话。 眼下看着希望落空,眸中的神色瞬间暗了下去。 许氏则是不明白陈祁山为什么要这么说,明明她走的时候,恒儿还好好的。 虽然心中不解,却也知道陈祁山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强压着好奇,等离了松鹤斋,才问陈祁山。 “老爷,你刚刚为何要说恒儿受了惊,你这不是让母亲更担心吗。原本一个如意受伤,她都坐不住了,眼下恒儿再受惊,只怕母亲睡都睡不着了。” 陈祁山见许氏责问没有生恼,只是拉着她的手出了垂花门。 等走上抄手回廊,周围再无旁人,陈祁山这才皱眉道:“你在府中怕是不知道,坊间有传言,说景瑞想纳徐家丫头为妾,并且与敏君大打出手。” “怎么可能?都是胡说八道!” “景瑞跟徐家的丫头,怎么可能传出这种事,景瑞天天不是在军营,就是在柳园,徐家的刚来才几天,他们连见都只见了一次,怎么可能会想要纳她们为妾!” 见许氏激动起来,陈祁山赶紧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大声。 等她安静下来这才接着道:“这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流言,是想要让外人以为,景瑞有了二心想要纳妾,对敏君心生不满。” “今天的马车出事,也并非意外,敏君他们所乘的马车,被人动了手脚,用淬了毒的箭射在马身上,拉车的马这才失控将马车带翻在地。在马车出事的地方,他们找到一块金吾卫的令牌。” “有人先制造他们不和的言论,而后对敏君所在的马车动手,再留下金吾卫的令牌,就是想制造出是景瑞想要纳妾,敏君不肯,景瑞暗下杀手的假象。背后算计之人,是想要挑起江家和陈家的矛盾。” “陈家虽然贵为国公府,可江家百年基业,朝堂之上过半都和江家沾亲带故,若今日不是如意舍身救下敏君,只怕江家人已经站在国公府门口,替敏君讨公道了!” 陈祁山说着面色凝重。 许氏则是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她以为惊马只是意外,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还有这等Y谋算计。 想到敏君如果死在当场,江家登门,即便他们说明是有人陷害,江家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他们是在狡辩开脱。 越想许氏的手越抖得厉害:“到底是谁,如此Y狠,他这是要让整个国公府的人都死才甘心啊!” 陈祁山见状长叹一声,似是不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信一般。 “景恒和二弟猜测,可能是平端。” “平端?” 许氏重复了一遍平端的名字,整个人怔楞的立在原地,脸上的神色说不出是悲还是惊。 想着上次入宫,女儿与她说的话,眼泪落了下来。 这毕竟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虽说只在她身边待了五年,却也是她悉心呵护着长大的。 有些时候,她用在他身上的心,比自己亲生的还要多,他怎么能如此回报他们…… -- 第七十六章:不死心 见许氏接受不了,错愕的站在原地,陈祁山心疼不已。 卷起袖子小心翼翼替她擦着泪,叹着声道:“现在还没有证据,不能确定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或许不是他另有其人。” “只是闹出这样的事,不管别人有心还是无意,也算是给我们提了个醒,徐家那丫头虽是我妹妹的女儿,可毕竟都到了议亲的年纪,若是真有了接触,传出闲言碎语出去,咱们家都是儿子无妨,可这两个姑娘的清誉可就毁了。京中之人最重名声,娘又有心在京中给她们议亲,好把人留在京城日后能看见,越是如此我们越得小心,不能生出任何闲话。” 许氏闻言对上陈祁山的视线,心中因为任平端的事情,还有些悲伤,却也知道事情的要紧。 点了点头:“我心中有数了。” 而松鹤斋内,看着陈祁山夫妇走远,徐燕燕终究是不死心,想去落霞斋看看。 眼下二表嫂受伤躺在床上,这是最好的机会,她可以名正言顺跟二表哥独处。 她相信只要给她独处的机会,她一定能够抓住二表哥的心。 想着娘临死前,交代他们的事,徐燕燕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太夫人坐在锦榻上,皱眉扶额。 虽然儿子打消了她去落霞斋的心思,可一想到孙媳受伤,孙子受惊,这心里终是放心不下。 连丫鬟端了她平日最喜欢的酥酪过来也没了胃口。 只是连连叹气。 徐燕燕见状心中一喜,试探的开口:“外祖母可是放心不下二表哥和二表嫂?” 太夫人闻言长叹一声:“燕燕,你不知道,你二表哥那个身子,向来病弱。也是现在娶了如意,看着好了一些,可病了那么多年,总归不如常人。” “他把如意看的跟心肝一样重,眼下如意受伤,我担心他一着急这身子承受不住啊。” 徐燕燕闻言轻声道:“那外祖母实在放心不下过去看看就是。” 太夫人叹了声:“你以为我不想去看,你舅舅有句话没错,我若是过去,恒儿定是要强撑着请安,还不如不去,能叫他好生休息。” “可外祖母总是担心也不是法子,外祖母在这担心,忧虑过度累了身子岂不是更不好。” “外祖母若不然还是让燕燕替您去看看吧,我自己一人去,如果二表哥在休息,我就直接折回来。若他没在休息,我便看看二表哥和二表嫂,也好叫您安心不是。” 太夫人闻言看了看柔顺娇弱的徐燕燕,拉着她的手连声道:“好孩子,你真是外祖母的宽心丸解语花,那你就替外祖母过去看看,看看他们到底怎么样,也好叫我放放心。” 见自己的计划得逞,徐燕燕当即笑着福了福身:“外祖母放心,我去去就来。” 说着便带着丫鬟,步履轻慢离开松鹤斋。 还没等出垂花门,就碰到从外面进来的徐长风,徐燕燕脸上的神色瞬间变了变,连着声音都带着几分惧意:“大哥……” ****** 各位,求珠珠求评论啊,没有珠珠和评论我就永远上不了推荐,上不了推荐就赚不到小钱钱,我都饿瘦了,求珠珠,满百就加更呢…… -- 第七十七章:我要擦身子 щоо1⒊Ⓒом 徐长风闻言看了看徐燕燕,吓得徐燕燕赶紧低下头。 徐长风见状却是神色不变,目光越过徐燕燕,看向她身后的松鹤斋:“你不在里面陪着老太太,这是要去哪?” “别忘了娘临走前的交代,让你务必哄好老太太。” 声音不如平日人前那般温润如玉,反而冰冷的像是淬了寒气,叫跟在徐燕燕身边的丫鬟都吓得忍不住发抖。 徐燕燕更是脸色惨白,连声解释:“我我知道,我一直陪在外祖母身边,眼下是外祖母吩咐我去落霞斋看看受伤的二表嫂。其他时间,我都陪在她身边,寸步未离过。” 徐长风闻言眸中的冷意这才缓了一些,看着徐燕燕的目光却依旧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务必取得老太太的信任,只有取得她的信任,才能从内部逐个击破。” “别忘了娘的嘱托,他们欠我们的,我们一定要一分不差的全部拿回来!” 说完直接错开徐燕燕的身子,径直进了主屋。 看着徐长风进了屋子,跟在徐燕燕身边的丫鬟小芸这才敢出口气。 见徐燕燕还站在原地,当即靠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小姐,大少爷已经进屋了,咱们走吧。” 徐燕燕闻言只觉得手心满是冷汗,即便半下午的日头还盛着,都觉得浑身冷得很。 回头看了眼松鹤斋的主屋,加快脚步往外走。 脑海中满是刚刚徐长风说过的话。 落霞斋里自是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些事。 陈景恒拿着书进屋,就见着玲珑端了水过来,不由皱眉:“这是要做什么?” 玲珑闻言笑着回道:“二少夫人说身上脏的难受,想擦洗一下身子。” 陈景恒闻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曲如意微微皱眉。 “你现在身上有伤,不宜多动。” 曲如意却是有些受不了了。 眼下已经是五月的天了,本就热的叫人发慌,下午又发生那样的事。 大夫虽说上药之前,让玲珑清洁了一下伤口,但只是清洁伤口附近的血W,其他地方可没擦洗过。 她原本没受伤的时候,就恨不能一天洗两回澡,如今身上受了伤,不能洗澡,怎么也得擦一擦汗吧。 便叫玲珑端了水过来,想着就在房间擦一下,也能舒服点。 陈景恒见玲珑放下水就要出去,顿时眉头皱的更紧:“你叫她出去,谁帮你?” 曲如意闻言一边咬牙从床上坐起来,一边解释:“我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光身子。” “你也出去吧,放心我伤的只是腰,又不是缺了胳膊断了腿,擦个身子自己还是可以的。” 说着就挥手叫陈景恒也出去。 陈景恒本就不愿意让曲如意这个时候擦身子,见她拦不住不说,还要自己动手,自然越发不愿意。 不管曲如意怎么使眼色,就是站在原地不动。 曲如意见状笑着朝陈景恒抛了个媚眼:“你不出去,难不成是想过来帮我擦身子不成,快出去,我早点擦完,好早点躺回去,听话,别闹啊。” 说着就往放着水盆的架子跟前走。 看着曲如意刚走两步,就牵动伤口疼的龇牙,陈景恒顿时心疼的揪在一起。 直接端了个凳子放在水盆旁:“你在凳子上坐好,我帮你。” -- 第七十八章:我帮你擦 说着直接撸起袖子,将帕子放进盆里打湿。 曲如意看着陈景恒的动作,瞬间傻眼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放在那,我自己来就好。” 陈景恒却是铁了心:“要么我帮你,要么就不擦了,你自己选一个。” 曲如意闻言傻了眼。 当着陈景恒的面脱光光,让他一个男的帮自己擦洗身子,越想她越觉得羞耻。 可如果不擦,一想到现在身上黏黏的,还有血腥味,她更难受。 顿时纠结的站在原地,似是不好选择。 陈景恒也不催,只是拧着帕子看着她。 他心里是不愿她在这个时候折腾,怕牵扯到伤口。 若真的非要擦洗,那必须自己亲自看着,省得她弄伤自己。 犹豫了好半晌,曲如意只觉得自己身上都快馊了。 终是对于黏腻的嫌恶,战胜了羞耻,脖子一横,她一个21世纪的人,连约炮都能平静对待的人,还怕这个。 不就脱光光吗,反正是对着自己的夫君,没什么好怕的。 心中想着,曲如意伸手就开始解衣服上的系带。 陈景恒拿着帕子,见曲如意脱衣服,原本还满是担心和关切的心,莫名跳了起来。 随着她一件一件的脱下,身子更是起了反应。 感受着两腿之间本该绵软的东西,慢慢有了抬头之势,陈景恒瞬间心跳的更加厉害。 当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下身,好在外袍宽大,即便真的站起来,也能遮得住。 确认不会在曲如意面前出丑,陈景恒这才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的扶着曲如意光滑的胳膊,让她坐在凳子上。 曲如意眼下脱了外衫,上面只有一件肚兜,下身穿着一条到大腿中间的亵裤。 浅蓝色的肚兜上,已经被汗水洇湿。 水渍刚好在两r之下尴尬的位置。 由此可见,两r之下出了多少汗。 曲如意看着肚兜上洇湿的痕迹,很是嫌恶的伸手去解身后的系带。 看着曲如意的动作,陈景恒顿时心咯噔一声。 生怕她一不小心会碰到腰上的伤,直接握住曲如意的手,声音g哑:“我帮你。” 说着伸手摸上系带的边缘,轻轻一抽,系带直接散开,遮住胸前春光的肚兜便也顺着系带的散开落在地上。 陈景恒居高临下站在曲如意的背后,自是将她胸前的春光尽收眼底。 手指无意触碰到她光洁的背。 瞬间像是被烫到一样,吓得缩回手。 比起陈景恒的紧张,曲如意更尴尬,虽然在心里已经做了思想建树。 可自我安慰是一码事,真的经历是另外一码事。 此刻光着上半身坐在凳子上,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怎么就那么矫情呢。 不让擦就不让擦呗。 脏死也比现在尴尬死好啊。 心中越想越后悔,可眼下脱都脱了。 现在说不要擦了,把衣服穿起来,这不就是认怂吗? 她曲如意怎么能认怂呢! 即便尴尬的想死,也只能咬着牙坚持。 曲如意一边默念,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一边催促陈景恒:“夫君,你快点。” -- 第七十九章:翻车了 陈景恒被催的手一抖,帕子直接掉进水盆里。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强撑着说道:“我再润润帕子。” 说完压着紧张,将帕子在水中来回洗了三遍,这才沾着水覆在曲如意的背上。 温热的帕子覆盖在背上,曲如意身子微微抖了抖。 陈景恒心中便越发紧张。 将帕子覆上去之后,自己两只手就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站在曲如意身后,愣是不敢上手。 生怕曲如意察觉自己的紧张,咬着牙回想小厮是怎么替自己擦身子的。 一手扶住曲如意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拿着帕子,在曲如意背上轻轻擦拭。 不过是刚刚擦了两下,陈景恒额头的汗便浮了出来。 握着她肩膀的手,更是觉得烫的厉害,也不知道是她光洁的皮肤发烫,还是自己的手心发烫。 曲如意自然感受到陈景恒的紧张。 原本她自己还尴尬,等感受到陈景恒的紧张之后,瞬间心里就不尴尬了。 抬头看着陈景恒因为紧张额头都出了汗。 更觉得好笑。 要帮她擦澡的是他,现在不好意思的还是他。 陈景恒本就紧张的很,被曲如意抬头这么一看,瞬间紧张的连帕子都快拿不住了。 对上曲如意的视线,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烧的厉害。 脸更是烫的吓人。 曲如意见状,心里起了想逗逗他的想法。 当即握着陈景恒抓着帕子的手,便往自己前穴带。 “夫君,你帮我擦擦这里,这里出了好多汗,不信你看肚兜上。” 曲如意刻意放软了声音,带着撒娇的语气,还指了指被丢在地上的肚兜。 只一句话,就叫陈景恒耳根子都红的发烫。 手被曲如意拽着,覆在她柔软的x上,陈景恒吓得屏住呼吸。 虽然这一双欲R,趁着她睡着,自己没少触碰过。 可那都是在她熟睡之后的偷偷触碰。 如此当着面,明目张胆的覆盖还是从未有过的。 感受着手掌接触到的柔软,陈景恒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单手覆在她胸前,一动也不敢动。 曲如意眼中满是戏谑,故意握着陈景恒的手,让她去肉自己柔软丰满的欲R。 帕子啪的一下掉在她的腿间,顿时将亵裤打湿。 陈景恒却像是着了魔一样,一只手扶着她的肩,一只手在柔软的欲R上揉捏起来。 曲如意本只是想逗逗他。 想看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 却没想到随着他手指的触碰,自己心里竟是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难言喻,但是却莫名的舒服。 在燥热空寂只剩下沉重呼吸声的房中。 这种感觉无限被放大,竟是让她有一瞬的失神。 站在曲如意身后,陈景恒身上的燥热越发的强,下意识整个身子向前靠在曲如意的后背上。 两腿之间也不如之前那般微微挺起不够坚硬。 许是这段时间调养复健起了成效。 藏在外袍下的肉柱,竟是前所未有有的挺立和坚硬。 压在心底的欲望,被曲如意一声娇滴滴的夫君给彻底点燃,陈景恒覆在她胸前的手,也变得滚烫。 -- 第八十章:这理智回来 щоо1⒊Ⓒом 指尖划过娇挺的樱珠,不由自主的开始用双指揉捏。 原本只是轻抚在欲R上的手,也从轻覆变成抚摸和肉压。 发现陈景恒的动作有些失控,曲如意顿时紧张的想要推开他的手。 只是还没等她抓住那只在她胸前揉捏的手。 樱珠上传来的刺激,叫她身子忍不住震了震。 一声令人羞耻的呻吟,从她嘴中溢出。 “嗯……” 声音在燥热空寂的屋内响起,顿时叫整个屋子的气氛都变得旖旎。 陈景恒更是被这一声摄人心魄的呻吟直接打散了理智。 整个人都被情欲支配和掌控。 原本扶着她肩膀的手,开始在光滑的后背上游走,下身也轻轻在她后背上蹭着。 曲如意知道事情发展的有些不对,想要阻止,可身体却跟意识完全相反。 仿佛着了魔一样,贪恋着他的抚摸,想让他更进一步。 算上前世她单身了二十多年,都没尝过X的滋味。 有心想要约炮,没想到中了彩票,本想着拿到钱就去过过包养小白脸的日子,可刚拿到钱她就穿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以前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曾有过渴求,想要体验一下那种销魂摄魄的快感。 穿越之后,因为一切事物的变化,让她无暇去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这才将那最原始的欲望压在心底。 如今那些翻腾的欲望,随着陈景恒的手,被点燃释放。 曲如意开始有些心慌,想要更进一步,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引导。 只能强忍着呻吟,喘息着去抓陈景恒的手。 陈景恒忘情的揉捏着那做梦都想要尝一尝的柔软。 还没等再进一步,躁动不安的手,被曲如意一把抓住。 肌肤相接的瞬间,陈景恒的脑子猛地清醒过来。 看着抓住自己手腕上的手,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如潮般的情欲,来的快,去的也快。 几乎是一瞬便被自责覆盖。 她都受了伤,自己竟然还对她做出这种孟浪的事,简直太不是人了。 刚刚自己孟浪的行为,是不是牵扯到她的伤口了。 自责和歉意瞬间浮上他的心头,陈景恒只觉得自己就是个畜生。 竟然趁人之危,借着擦洗身子的档口,行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被她抓住的手,像是被烫伤一样,赶紧收了回来。 曲如意正在想要不要拉着他的手往下走,引导引导他。 就见陈景恒猛地抽回手,顿时吓了一跳。 抬头想看看这人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脸了。 就见陈景恒已经转过身了。 曲如意越看越纳闷,忍不住问了声:“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陈景恒只觉得脸烫的能煮熟J蛋。 声音也因为紧张自责变得结结巴巴:“我没事,我还是叫玲珑进来伺候你吧。” 说完更是气都不敢出,逃一般的开门出去。 玲珑守在外面,见着少爷双颊通红的从里屋出来,顿时好奇:“二少爷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 陈景恒闻言强撑着让自己冷静下来,藏在背后的手却止不住的发抖:“我没事,你进去伺候二少夫人擦洗一下身子。” 玲珑闻言却是不太相信,二少爷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难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心中好奇,又不好意思问,只能顺着陈景恒的话进屋。 -- 第八十一章:不速之客 щоо1⒊Ⓒом 屋里,曲如意原本满心期待,想要更深入的让他了解一下自己,实在不行手淫也可以。 却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那货翻脸就跑了。 郁闷半天,气的想骂娘。 看着还在自己两腿之间,把亵裤都打湿了的帕子,直接捡起来丢进盆里。 玲珑一进来就见二少夫人光着上半身坐在凳子上。 她本就好奇的很,二少爷在屋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如此神色慌张。 等看到曲如意两腿中间的亵裤还都湿透了。 再联想刚刚二少爷的脸色。 瞬间秒懂的笑了笑,直接把曲如意给笑毛了。 她总觉得玲珑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但是又不好意思问她是误会了什么,心中顿时越发憋闷。 玲珑见状眼里的笑意更甚,快步上前:“二少夫人,奴婢伺候你擦一下吧,免得碰到伤口。” 曲如意闻言心中再不愿意也没办法。 刚刚陈景恒那一番折腾,叫她身上更燥热的厉害,啥都没g成,还出了一身汗。 眼下不说汗,就单单心里被挑起的那些欲望,也需要水好好浇一浇。 徐燕燕过来就见着陈景恒站在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桂花树发呆。 身边并没有旁的丫鬟,也未见曲如意的身影。 瞧着机会来了,顿时心中一喜,给自己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马会意找了个借口离开。 徐燕燕则是一边皱眉,一边站在落霞斋的门前,踌躇不前。 声音惊动了陈景恒,见陈景恒看过来,徐燕燕顿时做出一副无助的样子,柔柔弱弱的唤了一声:“二表哥……” 陈景恒见状不由皱眉,隔着门也没让人进来,只是站在院子里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祖母有什么事?若祖母身子不适,你告诉张妈妈,让张妈妈请大夫,若不行就去寻母亲,她自会处理好的。” 言外之意就是不管什么事,你都不该来这里。 徐燕燕自也是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听着他言语中的冷漠和拒绝,徐燕燕只觉得自己心窝子被人戳了一下一样,疼的厉害。 可想着自己的目的,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抬腿进了落霞斋的门。 声音娇弱染着哭腔:“二表哥误会了,不是外祖母出事了,而是外祖母听说二表嫂受伤,二表哥也受了惊,担心你们的情况叫我过来看看,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原也告诉外祖母,说二表哥和二表嫂许是在休息,晚点等你们好些了再过来看,可外祖母就是放心不下,非要我过来看看,才能安心。我也是没办法,这才带着丫鬟过来,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却发现贴身带的帕子不知道丢在哪了。那帕子毕竟是贴身之物,怕被小厮捡去不好,便叫小芸赶紧折回去找,这才急的在门口没敢进来。” 徐燕燕说的娇娇弱弱,一副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若换了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这番模样,怕都是要忍不住上前宽慰两句。 奈何站在她面前的是陈景恒,一心只有曲如意,遵守男德的陈景恒。 听着徐燕燕说完没有半点安慰不说,连声音也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你看也看过了,我很好,如意也没什么事,你回去告诉祖母叫她老人家放心,明日我自会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 第八十二章:想抢钱没门 щоо1⒊Ⓒом 说着根本不给徐燕燕机会,转身就往屋里走。 徐燕燕见自己都如此放低身段了,二表哥却连正眼都不曾看自己。 顿时心中说不出的委屈,眼中也氤氲出水汽。 想着自己的命运,和那个只会让他生不如死的大哥,咬着牙将心中的委屈都收起来。 强撑着扯出一抹笑:“二表哥,我能看看表嫂吗?她伤的严不严重?外祖母很担心。” 说着提着裙角,跟进了主屋。 陈景恒没想到徐燕燕竟然能做到如此厚颜无耻,自己态度都那般明确,她还能跟进屋。 想着刍狗道人说的,她能在大嫂刚死就爬上大哥的床,看样子是不无道理的。 想到徐家三兄妹会给国公府带来的灾祸,陈景恒声音越发冰冷:“如意现在不方便,你请回。” 徐燕燕不死心,站在主屋门口:“原先在秦川我爹受伤我娘生病都是我在榻前伺候的,二表嫂受了伤,丫鬟怕是没照顾过伤患,伺候的不到位,还是让我进去帮忙吧。” “这些天住在国公府,我心里也觉得很有些不安,不知道能为国公府做些什么。二表哥就让我照顾二表嫂,为国公府尽一点力吧。” 说着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 见徐燕燕不断靠近,陈景恒眉头皱起。 屋子里曲如意和玲珑自也听到外面的动静。 玲珑刚给曲如意把身子擦好,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 就听着徐燕燕娇滴滴的声音在外间。 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提醒曲如意:“少夫人,外面……” 曲如意也听到徐燕燕的声音,不过与玲珑不同,她倒是没什么危机感,只是好奇徐燕燕这个时候怎么跑到这来了? 难道她真的改变目标了? 如果真的这样,那徐燕燕的准则是什么? 要知道陈景恒跟陈景瑞兄弟两可是截然不同的。 陈景瑞身为晋国公世子,又掌管金吾卫,长得虽不是清秀俊美,模样却是好的。 因为自小习武的原因,从骨子里就透着英气,是那种年少英武的将军。 而陈景恒虽长得不错,但病恹恹的,气色也不好。 在国公府虽得陈祁山和许氏疼爱,却是个没有实权的二公子。 如果徐燕燕爬上陈景瑞的床是为了国公府的财权,那她绝对看不上陈景恒。 可想着当初在松鹤斋那一眼,和她现在在外面的言词,她明显是瞧上陈景恒了。 一个念头猛地在她脑海中划过,曲如意顿时整个人震住:“她该不会跟我打的一样的主意吧。” 想着攀上陈景恒,等他死了以后好继承遗产! 这么一想,曲如意瞬间心中警铃大作,只觉得这徐燕燕就是抱了这个心思,想过来跟她争遗产的。 一想到自己为了能顺利继承遗产付出这么多。 徐燕燕竟然想过来跟她抢。 没门! 跟她抢钱,那就是在要她的命! 当即看向玲珑:“你去把二少爷叫进来,就说我让他进来。” 玲珑原本看着曲如意没反应,还在焦急不安。 眼下瞧着自家二少夫人眼中燃起的斗志,瞬间心里也被点燃了:“二少夫人稍等,奴婢这就去请二少爷。” 说着雄赳赳气昂昂大步就往外走。 -- 第八十三章:挤兑徐燕燕 外间,徐燕燕看到陈景恒皱着眉,眼中的厌恶。 心里委屈,却还是不甘心,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低着头故作柔弱的伸手,想要去触碰陈景恒的手。 玲珑出来,刚好看到徐燕燕伸手,顿时一副抓奸的样子,瞪着两眼,拔高了嗓音:“二少爷,二少夫人请您进去。” 直接一声打断了徐燕燕的动作。 陈景恒背对着徐燕燕并不知道她的动作,听着玲珑这般开口,忍不住皱了皱眉。 以为是曲如意淫为徐燕燕的出现生气了,这才叫玲珑过来撒火。 担心曲如意误会,便也理会玲珑,快步进了里间。 徐燕燕见陈景恒头也不回的进了屋,顿时一个人站在外间很有些尴尬。 玲珑见状,很是讽刺的笑道:“表小姐可还有什么事?若是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们二少夫人和二少爷好着呢。” “眼下二少夫人刚擦了身子,衣服还没穿好,就把二少爷叫进去,定是要行一些不方便人听的事。表小姐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传出去毁了表小姐的清誉。” 玲珑说着满脸讥讽。 徐燕燕看的怒不可遏,可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趟,就这般灰溜溜的走,她不甘心。 玲珑见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徐燕燕还不走,只觉得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没看见二少爷都不想搭理你,还在这赖着作甚。 见徐燕燕脸都红了却不走,玲珑也是来了火了。 “表小姐您是非要在这听我们二少夫人和二少爷闺中欢好的墙根吗?若是如此,那奴婢去给您沏壶茶,让您可以在这好好听听。” 这声她是故意抬高了调门说的。 别说里屋的曲如意和陈景恒,就连外面院子里伺候的丫鬟仆妇也都听到了。 一个个探着头,看着站在屋子里脸色铁青的徐燕燕。 在这落霞斋伺候的都是老人了,都知道曲如意和陈景恒有多恩爱,也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整天乐呵呵的二少夫人。 她们大多是在深宅练的都快成精的婆子媳妇子,只一眼就能看出徐燕燕的心思。 见着这位刚到国公府的表小姐,竟然如此不要脸的,想要破坏二少夫人和二少爷的感情。 顿时一个个义愤填膺的要维护自家主子。 对着徐燕燕指指点点。 徐燕燕原本被玲珑的话说的,已经羞怒不已。 如今又被院子里的丫鬟仆妇指指点点,心中羞怒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双眼更是气红了。 曲如意没想到徐燕燕这么有毅力,她都把人叫进来了,她还能赖在外面。 看样子这是铁了心想跟自己抢遗产啊。 当即顾不得自己还没穿衣裳,便一把挂在陈景恒身上,主动亲了亲他的脖颈,随后伏在他的颈窝,装出一副纵情欢爱的模样。 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边学着小h片里看到的那些女优啪啪啪时候的jia0的调调,一声比一声浪。 “啊,夫君不要……夫君,你太坏了……” “人家……人家还有伤……啊……夫君……” 陈景恒被这突然起来的动作吓得不知所措。 任凭她扑在自己怀中,勾着自己的脖子,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 第八十四章:假戏真做(微H) 陈景恒只觉得自己脖子上,被她亲过的地方发烫,鼻尖满是她身上独有的少女的馨香。 只是这么贴在一起,都叫他浑身燥热的,有些难以控制。 更别说耳边还有她无比娇媚的声音。 仿佛是勾魂摄魄的毒药一般,让他快要把持不住。 微微有些颤抖的双手,抚上她光滑的背。 曲如意原本只是想气一气外面的徐燕燕,没想到玩过了头。 就觉得自己缠着的身子,似是有些异动。 等她觉察到不对劲,想要抽身时。 却被陈景恒滚烫的手困住。 双手带着炙热的温度,在她光滑的后背上划过,曲如意只觉得体内刚刚被压下去的欲火,猛地被勾了起来。 随着陈景恒的手不断向下抚摸,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勾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两个人开始面对面的凝视。 看着陈景恒近在咫尺的俊脸,曲如意只觉得口干舌燥。 游走在身上的手,划过每一寸肌肤,都叫她心跟着颤了颤。 陈景恒也没想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做出这样的事。 呼吸因为窘迫,变得越来越急。 目光落在她殷红的唇上,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想品尝一下她唇齿间的甘甜。 情欲占据了理智,陈景恒低头直接吻上那双自己心中期盼已久的双唇。 双唇触碰的瞬间,曲如意只觉得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唇齿间一直到了脚底。 就连下半身,也隐隐有些湿意。 脑子一瞬间宕机,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只是站在原地,任由陈景恒亲吻自己的双唇。 没有任何经验,陈景恒笨拙的撬开她的双唇,舌尖小心翼翼的触碰着那香甜灵巧的丁香小舌。 似是害怕自己的进入,会让她赶到不适,所有的动作都格外的温柔小心翼翼。 曲如意这也是两世为人,头一遭跟一个男人接吻。 虽然看过很多理论知识,可真的实战起来,脑子里只剩下一片浆糊。 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配合。 只是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垫着脚配合他的亲吻。 唇舌相缠,互相吸吮,两个人都恨不能将对方融进自己的骨子里。 本就带着潺潺春意的蜜穴,越来越润滑。 那种身体本能产生的需求,叫她下意识的靠近陈景恒身下的突起。 感受到她的靠近,陈景恒仿佛是收到最有力的奖赏一般。 原本还小心翼翼的心,瞬间燃起斗志,拥着曲如意一步一步退到床边。 曲如意被吻的头晕目眩,此刻心中只剩下期待,哪里还有心思考虑后果。 只想抱着这个男人纵情欢爱一场。 顺着陈景恒的动作,躺在柔软的被子上,早已经湿润不已的蜜穴,瞬间暴露在空气之中。 陈景恒双手撑着床,俯身压在她的身上。 即便心中躁动不安,却还记着她腰上的伤,很是小心,生怕牵动她的伤口。 身子相交,胯下的突起,隔着衣服直接顶在早已经润湿了的蜜穴上。 只是轻轻的顶触在一起,就叫曲如意忍不住呻吟出声。 第八十五章:箭在弦上(H) 听着耳边曲如意的呻吟,陈景恒只觉得那是动人的媚药,叫他燥热的更加厉害。 胯下的肉柱,在这娇喘之中,也隐隐有些胀痛。 浑身的燥热,叫他恨不能马上脱掉自己所有的衣服,与她融为一体。 可想到她腰间的伤,终是理智压过情欲。 强忍着心中的欲望,在她耳边沙哑的说道:“如意,你身上还有伤,等你伤好再说吧。” 说着双手撑着床就要起身。 曲如意听到这话,脑子都麻了。 她都躺好了,他又要撤? 想到他刚刚在帮她擦身子时,勾起她欲火跑开之后自己燥热难受的感觉。 顿时生气的伸手直接勾住陈景恒的脖子。 “撩拨完就想跑,你这种行为禽兽不如!” 说着根本不给陈景恒反应的机会,直接抬头迎上去。 嘴被堵住,陈景恒顿时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走一样。 仅存的理智,被曲如意的主动迎击瞬间冲散。 本就火热的身子,彻底被点燃。 双手撑着不让自己压到她的腰上。 嘴上的吻却比之前来的还要热烈。 曲如意不再向刚刚一样不知所措。 心态和位置变幻,她现在是索取攻击的一方。 完全不给陈景恒任何后退的机会。 亲吻吮吸着陈景恒的唇舌,手直接攀上他的系带。 叁两下便将薄如轻纱的外衫脱了下来。 长袍,中衣亵裤。 陈景恒被吻的意乱情迷间,身上的衣裳便被她剥了个干净。 肉柱再无任何阻碍,直直的抵在已经湿润到满是蜜水的花穴上。 在没有任何阻碍。 感受着肉柱的热烫,曲如意微微抬臀,双脚缠在陈景恒的腰间,让自己的蜜穴咬住那青筋凸起的肉柱。 就在蜜穴紧咬住肉柱的一瞬间,陈景恒只觉得头皮发麻。 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有种感觉从心尖蔓延全身,更叫他挺立的肉柱有了倾泻的冲动。 想着如今能立到这个地步,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复健得来的。 决不能在如意面前丢了脸。 愣是咬着牙,集中注意力到自己的肉柱之上,让自己不至于还未进去就泄了。 感受到肉柱研磨的快感,曲如意却是半刻都等不了,就想感受一下,抽插那种刺激的快感。 见陈景恒迟迟不动,顿时心痒的恨不能将他压在床上自己坐进去。 奈何现在她腰上有伤,不敢太过用力。 只能软着声求陈景恒:“夫君,进来吧……不要在外面蹭了,我好难受……” 娇软的声音,带着沉重的喘息声,媚入骨髓。 陈景恒多少次春梦之时,都希望耳边能响起如此娇软的声音。 眼下真的听到,却觉得有些不真实。 轻柔的吻在她的耳垂,感受到身下人嘤咛的呻吟,这才觉得有几分真实。 他是真的与她交欢,而非夜间自己意淫。 声音因为隐忍的欲望,越发干哑:“可是你身上还有伤……” 一听到这话,曲如意真想给他两个大嘴巴。 都怼在门口了,你还能想这些,柳下惠见到你怕都得叫一声师父! 第八十六章:哄他进去(H) 担心陈景恒真的会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打退堂鼓。 曲如意只能咬咬牙,双腿攀住他的腰,自己用力用蜜穴将肉柱给咬进去。 觉察到曲如意的动作,陈景恒来不及阻止,肉柱便被咬进去一半。 滚烫的肉柱一大半被温热的软肉包裹住,那种刺激的感觉,是他用龙抬头复健大法从未感受到过的。 一瞬间叫他抑制不住低呼出声。 撑在床上的手,也失去抵抗,整个身子压在曲如意的身上。 可肉柱的进入,却像是受到阻碍一般。 似是被什么东西隔在外面。 陈景恒从未有过交欢的经验,也不知道阻挡住肉柱的到底是什么。 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头,还是什么原因,不敢再进。 曲如意好歹是有些基本生理常识的,感受到肉柱进入的阻碍,知道怕是那二十多年没破过的处女摸,在向她示威。 当即伏在陈景恒的耳边。 “夫君,用力挤进来……” 陈景恒闻言却是有些犹豫,他怕弄伤曲如意,不敢乱动。 曲如意见自己都说了,他还不动,顿时心更急,想要自己用力又担心腰,不敢乱动。 可僵持在这也不是回事。 正想着要不要趁这个时候,给陈景恒科普一下,女性身体架构,脑子一转幽幽的在陈景恒耳边开口:“夫君若不进到底,怎么生孩子?” 陈景恒隐忍的额头全是汗,听到曲如意的话,顿时愣住。 抬头对上曲如意的双眸:“你想要个孩子?” 曲如意为了他能插进去,不要半途而废,很是真诚的点点头:“我想给夫君生个孩子。” 觉得自己甜言蜜语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他总不会拔出来吧。 结果陈景恒是没拔出来,却也没继续往里面进,而是就这么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看的曲如意心中越发气闷。 忍不住在心中骂了句:操,但凡老娘没受伤,我还要你动! 心中气闷,面上却不敢表现。 小心翼翼的询问陈景恒:“夫君在担心什么?” 陈景恒闻言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她的发间,声音因为压抑着情欲变得沙哑:“我怕会让你失望……” 曲如意闻言赶紧鼓励的亲了亲他的喉结:“怕什么,夫君不管能不能有孩子,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就好。” 说完从喉结一路亲吻到双唇。 陈景恒听着曲如意的话,心中的顾虑彻底烟消云散。 他怕弄伤她,更怕自己做不好会让她失望。 她的一句话,无疑是给她吃下一颗定心丸。 即便还有顾虑,却也愿意为了她去努力。 当即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沉下下半身,用力往那紧致的蜜穴中挤。 薄薄的处女膜被挤开,曲如意瞬间感到一点刺疼。 却也只是一瞬,便被肉柱的灌入取代。 陈景恒不知道到什么深度是底。 只知道试探的往里面挤,直到整根都没入其中,才明白原来如意的深度,取决于自己的长度。 曲如意感受到陈景恒的肉柱快要顶到自己的宫口,这种舒爽的感觉,那是手淫自慰从未感受过的。 刺激的她浑身都绷直了。 第八十七章:成功圆房(H) 为了方便他抽插的顺利,曲如意当即将腿打的更开,去配合他的动作。 却没想到她把腿是打开了,那个好不容易被她甜言蜜语哄着全插进去的陈景恒,却原地不动了。 觉察到他又开始不动,曲如意心里就像是猫挠一样,也有些火了。 怎么,跟自己的夫君,啪个啪这么难的吗? 早知道这么麻烦,她还不如拿着钱去找个小倌。虽然花点钱,但人家活好颜值高啊。 看着陈景恒眉头紧皱,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曲如意想着进都进去了,总没有现在拔出来不干的道理,犹豫半晌有点担心这孩子该不会是不会动吧。 正打算关怀一下,这个病了十年,没什么性经验的害羞男青年。 就听着陈景恒声音很有些尴尬:“如意,你让我缓一下,不要动,我怕……泄了……” 曲如意一听,赶紧压下心头的火自我安慰。 这是个处男,没有什么经验,对待处男要仁慈…… 不要急躁,不要催促,给他点时间,给她点空间…… 一边自我催眠,一边轻声安慰:“夫君,不要有压力,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陈景恒整个人紧张的不行,刚刚不过是插入到底,就让他浑身打了个哆嗦,有种自己马上就要泄的感觉。 担心自己无法满足如意,会让他失望,更是紧张的不敢动。 鼓足了勇气,将自己不太行的事实告诉曲如意,他原以为等待自己的将会是失望的双眸,所以不敢去看曲如意。 却没想到耳畔响起的是,曲如意格外温柔的声音。 小心翼翼的劝慰着他,让他不要在意。 听着曲如意的安慰,陈景恒只觉得心中无比温暖。 亲吻了她的额头:“能得你为妻,是我叁生有幸。” 说着双手握拳,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胯下肉柱之上。 强忍着要泄的冲动,挺着腰,开始缓慢的抽动。 曲如意感受到那坚硬的肉柱终于开始动了,兴奋的呻吟出声,一边享受着肉柱刮着嫩肉带来的快感,一边喘着气鼓励陈景恒。 “夫君……啊……好棒啊……” “夫君加油……好舒服,就这样再快一点……” “好舒服……嗯……夫君最厉害了……” 得到曲如意的鼓励,陈景恒动力越来越足,双手撑着床,抬高自己的位置,方便抽插的再快一点。 伴随着一次次抽插,那种让人失控的快感,直接冲上脑门,叫他生出想要贯穿她身子的想法。 不再如刚刚那般动一动就像要泄身。 反而越插速度越快。 看着身下曲如意因为抽插的快感,已经意乱情迷,媚人的双唇,也只剩下破碎的呻吟声。 看着她双眼迷离满脸情欲的模样,陈景恒心中生出强烈的占有欲。 他决不能让她日后在别人的身下承欢。 他要永远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只能自己肏她。 也只能自己品尝她这勾人心魄的样子。 咬着牙足足抽动了近百下,陈景恒只觉得自己所有力气都快耗干。 眼看曲如意被快感冲击的拱起了腰,连呼吸都屏住,当即加快速度冲刺,在曲如意快要被快感冲的昏过去之时,整个人扑在她的身上,以最深的插入,喷泄在她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