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换妻 H)》 开端 寒冬,腊月初八。 寒风凛冽,泥泞的巷道是停工已久的旧工地,水坑映着光怪陆离的街灯,头顶的那盏罩灯摇摇欲坠,冰冷的雨水洗刷着粉尘街道。 阴暗的角落走出一批醉汉,叁五个人勾肩搭背,头发结成块,黏腻泛着恶臭,众人脸上挂着猥琐的冷笑。 “他妈的,就阿福上的次数最多,老子上的时候,她都动不了了。”刘奇嘴里抱怨,一脚踹在前面胖子的屁股上。 阿福惊叫,连连赔不是:“哎哟,刘哥我错了,我这不是没忍住,那女的细皮嫩肉的,看了都忍不住要干死她。” “就你他妈最上瘾,那么能干,回家干你家老母猪去啊!傻逼!” “哈哈哈,你别说,听说阿福还真干过老母猪。” “瞎、瞎说!我、我才没有!” “没有?”几人不怀好意的交换眼神,“脱了你裤子让母猪闻闻,认不认得你鸡巴的味道?”说着几人哄笑着上前扒他裤子。 阿福臊红着脸,敦厚的身材在几人之间穿梭,笨拙又滑稽。 众人嬉笑打骂,冰冷的街道充斥着他们粗鄙的话语。 雨势渐大,刺骨的雨水混着风灌进衣服里,让人不禁打了寒颤。 几人刚刚还热血沸腾,这一下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不少。 胖子阿福脂肪厚,刚刚为了大家舒服些,贡献了自己的衣服,做了一回床垫子,临走时也没来得及将衣服扯出来,这会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T恤。 他畏寒,缩了缩脖子,背后瘆得慌,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黑暗深处的,脑海中浮现方才的场景,唇齿留香,仍是意犹未尽。 晃眼间,眸光瞥见刚刚路过的转角。 有一双眼睛,在黑暗里格外透亮,漆黑的瞳仁泛着如狼的光,锋芒毕露。 “欸,刘哥!”阿福惊吼一声,手猛的抓住前面的人。 刘奇走路本来就虚浮,被他一扯差点摔个跟头。 “妈的逼,你个死胖子,你他妈想害死老子啊!” 正想回头找人算账,还没来得及多看阿福一眼,倏然,呼啸而过的利刃擦着耳尖,猛的插进身后男人的额头。 “噗”的一下,溅出了一道血柱。 穿过巷子就到了热闹的街道,眼前的大门距离几人不到十米。 可此时,没人抬腿敢跑,倒在面前的男人死不瞑目,面上早已僵硬,但是空洞的眼里映着刘奇的脸。 “刘、刘哥……”有人往后退了几步,像是瘟疫一样躲着他。 此时,刘奇脸上沾满了斑驳的血迹,僵硬的脖颈被冰凉的硬物抵住,身后的人像是鬼影一般,走路无声无息,就连气息也很微弱。 刘奇颤着声问:“你、你他妈是谁?” 身后的人没有应答,他不敢贸然回头,只能梗着脖子观察眼前几个同行人的表情。 没想到众人的反应就像见了鬼一样,连连往后退数步。 阿福吓得脸上的肉都在抖。 “刘、刘哥,你别动,你千万别动!” 刘奇做惯了地痞流氓,虽然现在洗白做了工地总包商,但是骨子里的邪气怎么也改不掉,今晚要不是吃宵夜遇到一个卖花的哑巴,他也不会动了邪念,想着把她拉进废旧工地强奸。 在他的意识里,自己做出的恶事都是别人的错。 你说说,要不是今天下着雨,她连把伞都不挡,身上的衣服贴着身体,曲线勾勒,看起来那么清纯,偏偏胸前鼓起的奶子比他手里的大馒头还要大,吃大馒头怎么比得上吃奶馒头香。 丢了馒头,扑倒她,欺身而上,一切都顺其自然。 都是那婊子的错,关键是,她还是个哑巴。 一个哑巴,一个清纯又热辣的哑巴,一个能让人丧失理智的哑巴。 不上白不上。 隐瞒 周扬今天在警局待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家,最近临海市一直不太平,莫名的多了好几起案件。 虽说案件性质不算严重,但是对于平静了多年的临海市而言,鸡毛大的小事都能弄得人心惶惶。 “今晚算是消停了吧?”徐静接过周扬递过来的外套,挂上衣架后伸手去解他领带。 周扬精准摁住她的手,“我自己来。”他情绪有些烦躁,粗暴的扯掉领带。 “啧,你慢点,这条可贵了。”徐静知道他手劲大,看着那条领带像是他手下的犯人似的被他扯来扯去,她莫名有些心疼。 “贵怎么了?烂了再买一条就是了,看你计较的样子。”说着一把将领带甩到地上。 徐静视线落在地上的领带上,有一秒怒火窜上脑门,她深吸一口气,下一秒,火随着吐出的气消失。 她弯腰捡起,抚平褶皱,重新挂上衣架。 声音缓和且温顺,“局里出事了?” 周扬充耳不闻,径直往浴室走。 徐静见惯了他阴晴不定的样子,那么多年早就摸清了他的套路,虽说关门声有点大,但水声响起的时候,她心里便有了底。 至少不算大事,要不然,浴室那面镜子,又得遭罪。 徐静惯例出门给他准备牛奶和宵夜。 可当鸡蛋刚刚打下锅,热气还没来得及蒸腾起来,周扬急冲冲套上外套就往外走。 “那么晚去哪儿啊?”徐静一面顾着火一面又顾着他。 “局里有事,今晚你自己好好睡。” 他头发滴着水,衣服歪歪扭扭的,着急之下连扣子都错了位。 徐静无奈关了火,疾步走到门口伸手将他拽住。 “等会!” “哎呀,来不及了。”周扬心急,撇开她的手,脚套上鞋就要走。 徐静执拗的扯过他领带,口气带着怨气:“扣子!” “这时候别管…” “我说扣子!!”一向温柔的徐静,突然拔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哭腔。 这一声,周扬不敢动了,乖乖站定让她摆弄。 徐静一边帮他系扣子,一边默不作声的生闷气。 周扬垂眸看了眼妻子,只见她唇瓣紧咬,无声提吸又无声吐气,松开唇瓣的时候,饱满的下唇印上了糯米小牙的痕迹。 “那个……我……” 周扬第一次在那么近的距离观察她生气又自我开解的全过程,平时理所应当的举动,这会突然找不到说辞为自己辩解开脱了。 当年全市第一的理科状元,此时搜索了叁十多年所学的词语,憋不出一句“对不起”。 扣子一颗颗重新扣上,又将领带系好,再次抬头时,徐静又换上了以往温和的笑容。 “走吧!”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外套。 周扬刚到嘴边的话,突然怎么也说不出了。 踌躇良久,最后只留下一句“早点睡”,说完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去。 随着电梯关门声响起,门后的徐静这才泄了气。 随之苦笑:“别人都是老公吃老婆的闭门羹,你可好,天天给我打入冷宫,独守空闺,这能怀上才怪呢。” 说完转身回了厨房。 熄灭的火重新打着,锅里的蛋翻了一面,这一面却糊了。 徐静秀眉微蹙,盯着锅里焦糊的蛋出神。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 “咚咚…” 报铃声响起,徐静忽然惊醒,看了眼钟。 已经十二点整。 新的一天来了。 关了火,徐静将蛋又翻了一面。 另一面也糊了。 她心口微微发胀,心无规则乱跳起来,她有些难受,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气。 半晌才缓过来,随后将鸡蛋铲出锅,扔进垃圾桶。 徐静转身打开冰箱,从冰箱里又拿出一颗鸡蛋,打着火刚想磕破它,转念一想,煎了给谁吃? 心情瞬间一落千丈,孤独感像是降落在头顶的乌云笼罩她,这一刹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是打转却落不下来。 她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当初嫁给他时早就有所准备,干嘛这时候期期艾艾,显得那么娇弱。 跟周扬相识到结婚, 就像做了一场梦,短暂又梦幻,都没好好来得及享受恋爱的甜蜜,便草草有了结果。 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徐静自己也不太清楚,周扬无疑是最佳拍档,但仅仅停留在物质基础上,感情呢?感情不重要了吗? “徐静呀徐静,你到底在纠结什么。”思绪被当事人打断,她用力拍了拍脑袋泄气般将烦恼扔到脑后。 刚想把鸡蛋重新放进冰箱,突然,最深处一个蓝罐罐引起了她的注意。 拿起一看,长条的玻璃试管,里面装着透明浓稠的液体格外的显眼。 权衡 “你说什么?精液!!” 景雨婷刚想把奶倒进咖啡里,嘴里蹦出突如其来的两个字,让旁边的人侧目看过来。 她稍微收敛,音调降低几分。 “他居然将自己的精子冻上了?” 徐静心不在焉,勺子搅着咖啡,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 天空阴沉如墨,乌云密布,都已经这个季节却迟迟不见下雪,风卷着地上的树叶缱绻撩拨,冷风侵蚀着整个临海市。 “嗯。”徐静淡淡的应了一声,思绪随之又飘远了。 景雨婷美目怒瞪,一口气提不上来又咽不下去,咖啡厅里人来人往,她很想对周扬破口大骂,却碍于自己现在是市委书记未婚妻的身份不能太过招摇。 缓了又缓,景雨婷调整语调说:“所以你老公是什么意思?打算再拖几年?还是说他还有特殊癖好?” 徐静手一滞,视线微扬,看向景雨婷。 “什么癖好?” “你不懂?” 徐静摇头,略带窘迫:“不懂。我们……很少……很少干这事。” 景雨婷扶额无奈解释:“没吃过猪肉没看过猪跑吗?” “什么猪?” 叁十岁的徐静跟十几岁的小姑娘似的,对房事一无所知,这让景雨婷很是烦恼。 景雨婷看了看周围,起身绕过桌子坐到她那一边。 两人贴近后,咬着耳朵说悄悄话。 “你喝过精液吗?” 徐静一听,立刻起了生理反应,刚才喝下去的咖啡从胃翻滚入喉,“谁,谁会吃那玩意儿啊?太,太恶心。” 景雨婷捂嘴掩笑,敲了敲她脑袋,“十个女人有八个都喝过。” 徐静大惊,“什么?!真有人喜欢喝精……”由于太过震惊,她声音稍微拔高,邻桌的好几个顾客向她们投来了目光,纷纷抱怨。 徐静不敢往下说,光是说出那两个字,就够她羞耻的。 景雨婷接话,“不是喜欢,就是一种情趣,你懂吗?” 徐静摇头。 “哎呀,你回头试探一下他,看他反应。”景雨婷秉着好心给她出招。 不成想,一句话,把徐静引爆了。 “我凭什么试探他!”声音又控制不住拔高。 景雨婷拉住她,示意她冷静。 徐静平时性格温顺,说话细声细语,颇有书香女子的文雅气息,再来也是因为她是一位音古筝老师的缘故,举止投足都显得娴熟得体,可现在…… “都说兔子急了能咬人,狗急了还能跳墙呢!他周扬凭什么每次都要我让步,我徐静差他哪一点?配不上他哪一点?我当初……”当初不过是随了两家人的心愿才跟他结了婚,真要算起来,他们俩其实就是陌生人。 徐静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抑制不住的泪水终于在结婚叁年后流了个干净。 两人出来时,地面落了雨滴,明明不是雨季,却暴雨连天,涟漪喧嚣,阳光被乌云遮盖,黑暗包裹着整个城市,看不见天日。 “我送你?” 景雨婷的车就停放在咖啡厅前面,徐静看了眼她的座驾,非常低调的一辆黑色大众。 徐静红肿着双眼,有点憔悴有点狼狈,很多事她懂,但是她选择忍,今天似是开了个口子,她只想借着吐想全倒出来。 “你的奔驰呢?”徐静问景雨婷。 景雨婷很聪明,为人通透,并且擅长交际,她对自己的未来有一条非常明朗的规划,大学毕业后毫不犹豫选择了从商,没到一年就在临海市开创了自己的服装品牌,收入早就超过了同龄人一大截。 两人16岁开始认识至今,景雨婷就表现得比同龄人要早熟很多,正是如此,她的话,徐静才能听得进去。 徐静的问题很简单,景雨婷却露出鲜有的犹豫。 她顺着徐静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车。 半晌,红唇微启,声音带着五分戏谑五分自侃。 “阿铭身份特殊,我要照顾到他的处境。” 徐静微愣,何时那个处处骄傲的景雨婷需要拉低自己的生活品质去照顾另一人的处境。 换成以前,她只会对那男人嗤之以鼻。 景雨婷忽而一笑,脸上明媚又灿烂,看不清是幸福还是强颜欢笑。 她说:“只要阿铭能愿望成真,这点牺牲算不了什么。” 目击者 时间倒回前一晚。 温宏易给他打电话时,周扬衣服都没脱,他只是将花洒打开,自己却坐在马桶上点烟。 从始至终他的脑子里想的都是这几天发生的案件。 打火机靠近烟头,还没等到点着,手机铃声生生将他思绪打断。 “民生路二号巷子的废旧工地发现一具男尸。” 周扬无法形容接到这个电话时他的心情,他天生预感灵敏,自知事有蹊跷,也懂这只是开端,过程可能超乎所想,但具体是什么,他没有头绪。 匆匆用冷水洗了把脸。 离开家后,周扬一路飙车。 潮湿的雨夜,闪电在黢黑的夜空中横行,废旧工地,大风撕扯着高空架的外棚,抽打在木板上发出巨响,延展的枯臂似鬼魅般,拼命摇曳,令人毛骨悚然。 周扬穿着单薄的风衣在雨里穿梭了十几米,大雨将他衣服和头发打湿,湿透了的头发垂贴在额头以及鬓角处,显得有些狼狈。 来的时候太着急,车上连一把雨伞都忘了备,好不容易在储物箱找到一个手电筒,他打着就冲出了来。 出事地点在一处废旧的工地。 即使暴雨如注也抵不过人们的好奇心。 穿过人群和隔离带,周扬第一眼就看到了温宏易。 “周队。”手下的警员见状连忙递上雨伞。 周扬点头接过,随后拍了拍温宏易的肩膀。 “怎么样?” 温宏易见惯了他的糊涂样,对他不拘小节的样子无半点惊讶。 “尸体没完全僵硬,按照血迹被雨水冲刷的痕迹判断,死亡时间不超过叁小时。” 温宏易推了推眼镜,抬头往上看,修剪整齐的墨鬓正对着周扬,透过眼镜的侧面,能清楚的看见镜片下那双锐利的眼,儒雅中又带着精明。 周扬顺着他的视线往上。 “肉眼看关节骨头没有明显的碎裂痕迹,有没有骨折需要后期做了尸检才清楚,但坠楼的高度应该不会超过八楼。” 温宏易是出了名的细节控,他不过比周扬早来了十分钟,在能见度如此底的情况下,他仅凭手电筒这点微弱的光,就能从中找出那么多关键点,可见能力非同一般。 听闻,周扬漆黑的眼眸微沉,他往死者方向走近几步,电筒顺着往下照。 光柱从下至上扫过尸体脚背一直到胸口,除了消失的一只鞋之外,衣服完好如初,就连胸口的衬衣扣子都系得一丝不差。 可当光柱扫过死者的面容时,还是让见惯了野尸的周扬嗓子一紧。 只见死者瞳孔缩成针孔状,眼白占据了多数,他睁着眼、张着嘴死不瞑目,再往上,额头处一根如手指粗细的钢管从后脑勺直直穿过来,黑洞洞的管子上还能看见白色的脑浆。 周扬心里咯噔了一下,身子凉了半截。 温宏易浑厚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管子开始没穿透脑子,是有人把踹了尸体一脚就穿了。” 踹了一脚? 谁他妈有病,尸体都不放过? 温宏易余光瞥见他的表情,嘴角扯了扯,玩笑般举起手电筒,将光对准周扬。 周扬畏光,手挡了挡。 温宏易声音平稳:“是目击者。” 周扬眉头一皱,缓缓放下遮挡的手,迎面对着光柱,他表情渐冷:“目击者在哪儿?” …… “阿sir,我真不认识那人,当时没看清人,我才踹的,你们到底要我说几遍啊!” 审讯室里,王佐军胡子拉碴的坐在对面,撕扯着嗓子,胡乱抓着头发,他极力的想证明自己,却越说越乱。 “胡说!”林真真拍桌而起,指着他怒吼,“不认识你怎么知道他叫奇哥!” 王佐军摊手无奈:“我说很多遍了,我不是叫他,我只是说话带口音,我,我当时…”话断了断,他灰溜溜的眼睛左右乱转,“我当时是想说奇了个der,就就是奇怪了的意思,你懂吧。” 林真真当场翻了个白眼。 “能打人吗?”林真真眼神带着恳求,看向身边的小警员,“我说真的,你出去抽根烟,当成没看见,行吗?” 小警员顶着叁条黑线,眼神悠悠往上看,视线停留在右上角的摄像头上。 “真真姐,你看着办吧,你刚刚的话已经被周队听见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 审问 “王佐军,42岁,官塘县人,2010年在安徽因抢劫罪在当地被关押了一年,因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而后南下打工,途径临海市,在临海市只停留了一年就因猥亵罪拘留15日……”周扬嘴里叼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眼帘半阖,慵懒中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王佐军已经在审讯室里坐了近六个小时,除了水,半粒米未沾,他是精疲力尽又饥肠辘辘。 男人没有饭可以,但是没有烟怎么行。 偏偏这时候周扬还一个劲的在他面前点着烟,一口接一口,一根接一根,葳蕤的火星在暗处若隐若现,粼粼星光比穿着丝袜的女人更让王佐军垂涎。 周扬双脚交叉搭在桌子上,手指夹着烟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 “……这烟……”他将手上的资料放下,眉头微凝,视线落在烟上,余光却紧紧锁住王佐军,像是老友之间简单寒暄,他莫名问了句:“你喜欢抽长白山还是中华?” 狭小的屋子里除了他就只有林真真和王佐军两个人,这话自然不可能是问林真真一个女孩子。 但王佐军脑子似浆糊,此时也没缓过神,他没接话。 愣了半晌,林真真见气氛稍显尴尬,刚想开口缓解尴尬。 身处明处的王佐军一声嗤笑,话接上了。 “抽不起那么贵的,我最多抽五块的白沙。” 周扬唇角终于有了一个无法察觉的弧度,仅是一秒,下一秒瞬时扯平,又恢复了以往慵懒痞态。 “哎呀,那太可惜了。”他声音忽然拔高,咋呼一声,双脚从桌上放下,站起身后,他从兜里掏出一包中华,走到王佐军面前,抽出一根递给他。 王佐军有点受宠若惊,一时没敢接。 周扬笑意更浓,将烟塞进他手中,“你尝尝。” 烟捏在手中,王佐军才稍微清醒,他习惯性捏了捏烟头,打横闻了闻味道,光是闻闻满足感已经充满了百分之五十,接着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润了唇,他才把烟塞嘴里。 下意识手往兜里摸,摸了半天找不着打火机,他开始着急了。 这对于他,实在是太难受了。 “阿,阿sir,能不能劳烦借个火?”王佐军笑的谄媚,呼之欲出的烟瘾令他无从顾及其他。 周扬坐在正对面,中间隔着叁米的距离。 他手撑着桌面,身体靠前,脸上满是促狭的笑意,他手中拿着打火机,一下下的敲打桌面。 不急不忙,周扬丝毫没有借火的打算。 “光是闻闻还不够吗?”周扬问。 王佐军连忙摇头,笑嘻嘻的恳求:“哥,我我烟瘾犯了,您行行好,借我用一下,我就抽,抽一口。” 周扬冷眼看着他,手中的打火机不慌不忙的转着圈。 “那现在可以说了吗?” 王佐军身形一怔,他很想掩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此刻手中的烟让他无法冷静的说谎。 “我,我不……”气势上明明已经低了一截,声音也无法自证其说,可还是选择死咬不松口。 周扬眉尖轻挑,眼锋尖锐得能嗜血,“想好了再说,哥没那么好应付。” 王佐军后话堵在嗓子眼里,吞不下又吐不出。 两人对峙了约莫五分钟,这五分钟内整个审讯室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死寂一般的气氛压抑逼仄,林真真光看着手心都隐隐冒汗。 五分钟后,王佐军长长的泻了一口气,他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喘气,能看到他的手在颤抖,连一根烟都拿不稳。 他唇线慢慢勾起,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鼻子嗤笑一声,随后道:“哥,是鬼,是鬼杀了他。” 周扬眉头猛的锁紧,怒气噌得涌起,他用力一拍桌面,呵道:“胡说八道!” 谁知王佐军表情认真,眼睛充满了惊恐,他一字一句的说“真的!我看见他,他当时就站在,你的身后!!” 爱慕 口供从凌晨四点,一直审到当天下午四点,整整十二个小时。 王佐军说到最后好几次都快昏睡过去,但只要一听到打火机的声音,他的神经就被拨动一下,又会奋力睁开眼寻着声音去看。 反复折磨后,终于套出了一些有用的话。 审问结束时,林真真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从重烟区审问室走出来,正巧遇到凌晨四点一起审口供的小警员。 小警员嘴里叼着刚买的面包,见到林真真连忙涌上前问。 “真真姐真真姐,怎么样啊?审出来了吗?” 林真真满脸怨气,一把夺过他嘴里的面包,似是泄愤般狠狠咬一口:“关你什么事,这是机密,不该问别问!” 小警员笑嘻嘻的凑近闻了闻,然后捏着鼻子悻悻低笑。 “真真姐,跟你偶像呆在一起十二个小时,是不是很兴奋啊?” 林真真咬着面包,闻言,嘴倏地一顿,脑海中浮现出周扬硬挺的侧脸,以及审问时坚毅锋利的眼神,脸颊渐渐染上红晕,发烫得厉害。 林真真好面子,想嘴硬辩解几句,却到了嘴边越说越糊涂。 “你你瞎说什么呀!正经点,这里是警局。” 小警员揶揄道:“哟哟哟,说两句还脸红。” “你!”林真真恼羞成怒,抬手要打,小警员笑嘻嘻的一个矮身躲了过去,都是年轻人,他玩心大起,想着反正也打不着,于是做了个鬼脸,有模有样的学着林真真讲话。 “你、你瞎说什么呀!正经点,这里是警局,哈哈哈哈。” 林真真气得咬牙切齿,迈步刚想往前揍人,眼睛却看到小警员身后的门打开了。 小警员笑得前仰后合,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他难得捉住林真真的窘态,损她上了瘾,嘴上没个把门的,一个劲的戏弄道:“真真姐,你说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没把握住,好歹也娇滴滴的说句‘周队,工作辛苦了,我请您吃个饭吧’,你说机会不就来了吗?” 林真真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各种眨眼暗示。 小警员没看出她的警告,仍是嘴上叭叭不停。 “哎呀,你害羞个啥,这又没别人,别怪我没提醒你,周队跟他老婆……” “彭钧!” “彭钧!”林真真和身后的人异口同声,均是一声厉喝。 闻声,彭钧笑容瞬时一僵,刚到嘴边的话被掐住,猛的一下牙齿咬到了舌头,泪水狂飙。 那股煞气从身后泛着绿光将他包裹住,他的后颈似是被一双手有力的扼住,怎么也转不过头。 周扬眼底有浓重的乌青,疲惫之下却仍是携着森冷的怒意。 “转过来!”他厉声吩咐,彭均不敢不从,慢慢转过身面对着周扬。 林真真内心忐忑,她知道彭均并非恶意的,开的玩笑无非是同事间的调侃,只不过,林真真心里清楚,可周扬未必清楚,周扬像是跟她们隔着一座山,他的习性,至今都难摸透。 正当林真真还在纠结时,周扬却出乎意料的笑了。 开始只是掩面轻笑,继而便放声大笑。 在场两人都有点呆,这谁能想到,平时冷面阎王,今日却笑得毫无形象。 周扬笑完只觉一身轻松,他拍了拍彭钧的肩膀。 “我很可怕吗?怎么还哭了?” 彭钧微愣,支吾着想解释,周扬却丝毫不给他机会,他继续说:“好了,你别紧张,我知道你们平时私底下喜欢开玩笑,但是玩笑归玩笑,现在是在警局,上班期间,收敛一点,懂吗?” 他嘴上说着,目光却略过彭钧直直看向林真真,仅是一眼,就让林真真心跳如鼓,视线一时乱了分寸。 彭钧得了台阶,如临大赦般连连点头应是。 周扬勾唇微笑,尽量显得没那么冷冰冰。 可嘴角稍微扯笑,脑子便生疼,他用手抵住额头,揉了揉太阳穴,自嘲道:“人不服老是不行了,就熬了一晚,现在头疼的厉害。” 林真真连忙接话:“我那里有头疼药,我现在就给您拿过来。”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兀自往回走,中途还因为紧张走错了道又掉头回来,举动稍显滑稽,但又不失可爱。 周扬眼帘轻掀,透过指缝看向远去的背影,背脊纤瘦,颈部线条流畅,迷蒙中,幻影重迭,周扬透过那个交错的映像,逐渐的想到了过去的那个女人。 那个差点让他酿成大错的女人…… 买凶杀人 林真真把药倒在他手心,看着他将药片送进嘴里。 “周队,水。”她贴心将水杯递上。 周扬接过仰头饮尽,药片顺着往下,凸起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从侧面看轮廓鲜明,仍是硬朗中透着致命的雄性荷尔蒙。 林真真不敢多看,仅一眼就让她难以自控,她讪讪挪开眼。 “多谢。”周扬将水杯放到桌面上,粗略的抹了抹唇角的水渍。 林真真脸臊得厉害,躲着他的视线,囫囵应好。 周扬含笑,轻叹后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仰面瘫在椅子上阖眼。 “我先出去了,您好好休息。”林真真不敢跟他单独多呆上一秒,急忙推门要出去。 周扬却突然出声,口吻冷淡,尾音低而醇,夹杂些许性感的哑,浑厚却性感。 “小林,你有男朋友吗?” 林真真心头一震,寒毛瞬间立起,她演练过很多次跟周扬独处时应该如何平静应对他的对话,可万万没想到,平时严肃端正,从不参与闲聊八卦的周队,有一天会在这种情况下打听起自己的私事。 林真真脑子里产生了很多不该有的幻想。 “回周队,没有!”明明是私事,愣是回答成了公事。 周扬艰难的扯了扯嘴角,自嘲道:“我一直以为我最多是脸臭了点,不至于比案发现场的尸体那样让人看了就双腿发软。” 林真真顿了顿,琢磨他的话,后知后觉,扬声解释:“没有没有,您在我们心中德高望重,我们只是尊重您才……” 才……爱慕你而已? 林真真越说声音越小,后面的话淹在自己卑劣的小心思里。 周扬只是面上笑,心里却怎么也笑不出。 本来是缓解气氛聊起的话题,这样的对话,只能是越说越尴尬。 幸好中途温宏易进来了,这才把话题拉回正轨。 林真真跟温宏易打了照面,擦肩而过时,温宏易多看了她一眼。 关了门,温宏易推了推眼镜,脱口而出:“这女警跟关戚长得有点像。” 周扬闻言,疏离的眸子泛起了一丝波澜,呼吸有一瞬止住,头越来越疼了。 手指压住太阳穴,稍微缓解疼痛,但情绪猛地有些烦躁,他端起桌上的水饮尽,放下水杯时有些粗暴,差点把水杯砸烂。 温宏易面上挂不住,连忙道歉:“抱歉,我不该提她。” 周扬毕竟成年人,控制情绪早已是本能,他绕过对话,将话题引到案件上。 两人讨论起案情,双双都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机敏。 “……依照王佐军的交代,刘奇跟开发商拿到了承包旧工程改造的机会,于是找了几个兄弟一起喝酒庆祝,总共六个人,王佐军是其中一个……” 温宏易默默喝茶听着,没有打断他的话。 “……当晚几个人在大排档喝酒,凌晨十二点钟,几个人都喝高了,兴头上时有人提议去找个小姐爽一下,刘奇答应了。结账的时候刘奇看到大厅里有一个卖花女,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拿着花在雨棚下推销自己手里的花,他倒不是看上了花,而是看上了那女人的身材,被雨淋了后上半身若隐若现,刘奇起了色心。” 说到这周扬看了温宏易一眼。 温宏易视线一直紧盯周扬,眼底含笑,眉目清隽,身材颀长,戴着金丝边眼镜,显得儒雅斯文,可实际上一肚子的坏水。 “你看什么?”周扬很不爽他的眼神,总觉得他不怀好。 “你心虚什么?我就看看而已。”温宏易仍是含笑,镜片下的桃花眼甚是勾人。 四目相对,周扬的冷硬对上温宏易的温和,一火一冰,交融之下又默默对抗。 终是温宏易没沉住气,出声解释:“你不要每次都警惕心那么重,我只是在想,王佐军说的是真是假。” “哦?那你觉得是真是假?”周扬问。 温宏易眉尖微挑,继而轻笑:“所以说你生活常识还是有点差,卖花的怎么出现在大排档?你要说卖酒妹我还信,卖花?还是大雨天,她身上都湿透了,花还保存完好吗?” 一连串的发问,周扬似是恍然大悟,“那是有人故意下套?” 温宏易不置可否,补充道:“多半是买凶杀人,只不过凶手有点嚣张,故意让好几人都看清楚自己杀人的过程。” 精液的味道 买凶杀人? 周扬倒也有猜想过。 “刘奇几个人给这女的开了张,开始还犹豫怎么下手,谁知道这卖花女是哑巴,刘奇借着酒劲,买了两朵花就强硬的将人带到废旧工地里强奸。” “那是轮奸。”温宏易更正他的说法。 “行行行,轮奸。”周扬嘴里叼着烟,用力吸了一口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依照王佐军的说法,并没有参与轮奸,当时他还有理智,不想在临海再犯了事蹲局子,所以当他们拖着人进工地时,他就当一个放风的守在外面,等了很久,见没人出来,他这才进去找。”周扬视线微垂,浓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黑影,阴兀中带着些许痞劲,“说来也有意思,王佐军进去找人,转了半天没见半个人影,刚走到楼下准备打电话时,听见背后有人叫了他一声,他回头一看,刘奇从天而降,当着他的面坠楼死了。” 温宏易手指轻敲桌面,看似心不在焉,实则心中早已将话碾磨千遍。 周扬继续说:“刘奇掉下来的时候,后脑勺被钢管戳中,王佐军吓傻了,他想跑但是腿发软,颤颤巍巍走了一步就跪地上,正巧绊倒刘奇的尸体,他脑门就戳穿了一个洞。” “他吓得半死,一屁股坐地上,就在这时,头顶有人笑了一声,他寻声去看,就看见了那个凶手,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温宏易敲打桌面的手指一顿,眸色阴沉几分,带着惊讶之色,转而去看周扬。 两人对视,瞳仁映着对方的模样。 片刻后,周扬挪开眼,嗤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讽:“所以他说看到那个凶手站在我的身后,原来是看见了我的影子跟凶手一模一样。” 温宏易没说话,他静静的听着。 “你相信他的话吗?”周扬点了烟,烟雾在唇齿间旖旎而出。 温宏易摇头。 周扬略带鄙夷,又是笑了笑道:“你别太信任我。” 温宏易仍是摇头,再次开口时嗓子隔着一层纱似的。 “周扬你心里有数,错误犯一次就够了,我相信你,也相信当初为你牺牲的人。” 牺牲的人? 周扬琢磨这句话,思绪缥缈,有点找不着北,那些过往的灰暗时光,兜兜转转还是绕不开躲不掉。 …… 周扬是第五天才从局里回家的,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样子太粗糙,衣服都已经开始发酸,耐不住洁癖鬼温宏易向大队打报告,这才逼不得已赶出了警局。 徐静上着课接到温宏易的电话还以为周扬出事了,吓得她课都没好好上。 温宏易惯用以往温隽的口吻在电话里跟徐静问好。 “徐老师,是我的错,没遵守我俩的约定好好照顾周扬。” 一听这话,像是宣布噩耗的开场白,徐静顿时身体凉了半截。 她哽着嗓子问:“出、出什么事了?” 温宏易笑,笑声爽朗浑厚:“没出事,是周扬,周扬在局里熬了四天,整个人都臭了,再不赶他回去,我害怕他不是猝死就是被自己熏死,所以才…” 徐静那颗心这时才稳定下来。 “好的,谢谢,真是难为你们了,他有时候就是这样,我……” 徐静了解周扬的生活性格,她不嫌弃自己老公,但也害怕别人会嫌弃她老公,她脸皮薄,给别人添了麻烦,有点难堪。 温宏易笑着给她开脱,“你放心,我跟周扬兄弟那么多年,当初一个宿舍的时候,他什么毛病我能不清楚吗?而且他这人工作狂一个,办公室除了我没别人进去,所以这事别人都不知道。反而是你,照顾他,真是够辛苦的。” 徐静心里暖暖的,再次道谢后,挂了电话。 她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周扬到家的距离。 “快到家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脑子却不自觉想到了几天前跟景雨婷的对话。 “你有没有吃过精液?” 徐静忽而在想—— 要不,今晚试试? 射我嘴里(h) 徐静到家时周扬刚洗完澡出来。 他下身围着一条白色浴巾,上身赤裸着,肌肉线条流畅,精壮却不突兀,侧腰的鲨鱼肌随着抬臂擦头发的动作隐现,肤色偏深,身上的水珠泛着晶莹的光,往下淌进那条白色的浴巾。 徐静站在玄关处,鞋子都没脱,直愣愣的看着他。 她脑子有一秒的放空,可紧接着胸口便隐隐胀痛。 “回来啦?”周扬抬眸只看了她一眼,没别的情绪,便兀自往厨房走。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矿泉水,仰头饮尽,也没注意后面的动静,一转身便迎上徐静的目光。 徐静站在厨房门口,目光躲闪,神色慌张,说不出的紧张。 “怎么了?”周扬眼底有浓重的乌青,显然是熬夜太多,加上胡子拉碴,疲态尽显。 徐静慢半拍的摇头。 “没、没什么,你吃了吗?我给你煮面吧。” 说着她将包随手放在灶台上,拿起围裙系带。 “不用了,冰箱里还有一点炒饭,我已经热了吃,你别忙活了,休息一会吧。” 话虽如此,但徐静听着心里不是滋味。 冰箱里的炒饭是四天前的,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徐静也没心思做饭,一直都点外卖,这冰箱都有多久没打开过了,这些周扬根本不懂。 当然,他也不想懂。 两人擦肩而过,周扬身材高大,伸手就可以摸到头顶的罩灯,暖黄色的灯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五分钟,继而他又陷入了黑暗里。 徐静站在原地看着他往自己书房走,书房里有一间小床,那已然成为了他真正意义上的卧室。 他俩很久很久没有同床共枕过了。 “周扬!”徐静扬声叫他。 他站住脚,回头看她。 “嗯?” 徐静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拳,心口的胀痛愈加强烈,无声叹口气后她说:“你能抱我一下吗?” 语毕,徐静能看见他眼里滑过很明显的愕然。 墙上的钟滴答走着。 “哒哒哒~” 叁下后,周扬眼里那道微弱的光,忽而熄灭了。 他唇角肌肉拉动一下,似是对她笑,接着手臂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可那双腿,仍是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俩之间隔着长长的廊,一个站在暖黄的灯下,另一个只有上半身被窗外的月光覆上一道清冷。 徐静就这样定在远处看着他,慢慢的消耗自己的热情。 谁也没有主动走上前。 过了一会,徐静说:“我开玩笑的,你去睡吧。” 周扬鼻息间轻笑一声,嘴都懒得张开,轻轻点头,转而回了房间。 户口本上最亲密的两个人,此时却隔着厚厚的一堵墙,心比陌生人更加遥远。 周扬已经连续五天没有睡过好觉了,头沾枕,立即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可到了后半夜,迷糊间,他感觉下体一阵温热,性器进入一个湿腻的甬道,有一条小蛇围着柱体缠绕,黏腻的液体顺着往下流。 周扬轻轻挣扎了一下,那条小蛇变成了一只章鱼,似是有无数的吸盘紧紧吸住他的肉棒,攀附着、交缠着、乞求着,挽留他的身体,挽留他的心。 “唔~”周扬下身扭动,想要逃脱这种冰火两重天。 此时他更像是临界点快要破功的高僧,内心欲望挣扎的痛苦同时又渴望被诱惑享受。 “啊~别!”他意识还没完全清醒,混沌中他抬起眼皮去看身下的人。 黑暗的房间里连一盏灯都没有,但眼前的物体不需要太过明亮也能看清。 徐静反坐在他身上,屁股朝着他的脸,而她的手握住他的棒身,嘴一下下套弄着他的性器。 “阿静!”周扬压住她的身体,略带着难以言说的羞耻。 徐静充耳不闻,扭着屁股往他脸上蹭。 “老公,射出来!射我嘴里,我想吃你的精液!” 撑满你的骚嘴(h) 周扬看着眼前的妻子,像是被艳鬼占领了灵魂,淫荡不堪,曾经坐在古筝前衣诀翩翩的风雅女子,此时满嘴的液体,浑浊的双目充斥着对荒淫的渴望。 “阿静!你、你别这样!”周扬捏住她的胳膊往身侧带,她作势就是不下来,死死抱住周扬的腿,嘴里含着渐渐软下的性器,仍是生硬的套弄着。 男女之间欢愉的性事在这里变成一场博弈。 周扬是有欲望的,但是这欲望仅仅停留在他没看清徐静的前提下,而现在的他觉得徐静很可怕。 试想你在看恐怖片的时候,会硬的起来吗? “你放开我!”周扬一开始忌惮徐静的细胳膊细腿,始终不敢用力,也是不想弄伤她,可越是这样,徐静嘴上越是用力,又吸又舔。 她口技很差劲,不懂得如何调情,不懂如何让男人全身心投入,从始至终都任由嫉妒、怒意肆意发泄在这场性事当中。 正当周扬还在犹豫该用何种方式让徐静停下时,下体突然一阵撕裂感袭来,痛意翻天覆地麻痹他的全身。 “啊——” 他顾不得太多,右手用力扯住她胳膊,腹肌用力往上一顶,徐静没反应过来,下颌猛地收紧,牙齿重重磕在他的龟头上。 “啊——”周扬再次惨叫,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将肉棒从她嘴里拔出。 周扬是练家子,稍微用招,便能直接将她掀翻,他栖身而上,很快就占了上风。 两人迎面相对,徐静能闻见他身上男士沐浴液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给这场战斗蒙上了血性。 周扬双腿夹住徐静的腿,手撑在她身侧,昏暗的房间里,侧耳只能听见两人的急促的呼吸声。 “徐静,你到底怎么了?” 周扬是真的怒了,声音隐着汹涌的怒意,他在克制自己。 徐静眼里泛着泪光,脸颊鼓动着,咬着后槽牙,她不敢泄漏自己软弱的一面。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无声对抗。 直到徐静眼眶里的那滴泪从眼角安静滑落,周扬终于败下阵。 他深深叹口气,身体一软,扑倒在徐静身上。 “对不起。”周扬说,语调磁性低哑,回荡在耳膜中,引得徐静连绵一阵酥麻。 她心尖有一刹那的发软,刚建立起的理智轰然倒塌。 手掌穿过周扬的下臂,徐静那柔软无骨的小手搭在他宽厚的脊背上,赤裸的两人胸膛相对,两颗心隔着薄薄的皮肤,一下下有力跳动着。 “周扬,我、我想跟你做爱,只是想跟你做爱而已。” 徐静没说几个字,嗓子便已经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越发楚楚可怜。 静谧的房间,没给徐静任何回应。 要不是那颗心还在跳,徐静甚至以为周扬已经死了。 “不可以对吗?”徐静索性摊牌,破罐子破摔,干脆把几天前在冰箱里发现精液的事一贯道出好了。 可还没等她说完,周扬猛地弹起,压住她的肩膀,将唇凑了上去,后半句话被他堵在两人的唇齿间。 周扬的吻是霸道不讲理的,咬住了就不会松口,舌尖游润有余,强悍撬开了她的唇齿,温热的舌在她口腔里游荡,似个八面威风的将军,一寸寸巡查自己的领地。 徐静呼吸都跟不上心跳的节奏,她手指无意识蜷缩,指甲掐住他结实的背。 “唔……” 周扬的手宽大厚实,因为长期训练摸枪,手掌老茧遍布,他发了狠,粗粝摩挲着她温软如玉的肌肤,Q弹的奶子被他握在手心里玩弄,他得心应手,捏住一颗乳头转动碾压。 “唔唔,周扬,啊,老公~老公我想要,快插我!”徐静被他撩拨得双腿发软,任由他分开自己的腿根。 周扬的唇沿着她的下颌一直往下走,到了胸前,他一口叼住她的乳头,含在嘴里吮吸,牙齿轻轻咬住又松开,舌尖挑逗,按压,嘴里的津液在她让她乳头发亮,充血后的乳头挺立像冒尖的萌芽,探出脑袋。 周扬眼里沾染了欲气,贴着她的耳廓,声音暗哑低磁,喉结滚动,缓缓说出一句话。 “刚刚舔的不对,我教你,把嘴张开,让肉棒塞进去,撑满你的骚嘴!” 口交(h) 徐静依照周扬所说的,乖乖把嘴长大。 周扬将上半身支起,伸手将床头柜的台灯打开,这下屋子里亮堂了起来。 徐静躺在周扬的身下,鼻尖微红,她张着嘴,眼睁睁看着周扬将粗大的性器递到自己的嘴边。 “吃了!” 冷淡的口吻没有半点情意。 在生活中他不是那样一个冷漠寡淡的人,只是因为性吧?徐静这样想。 徐静依言,直起身子握住他的肉棒往嘴里送。 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周扬的性器勃起的时候弧度是往上翘的,而且龟头太大,徐静嘴小,试了几次都塞不进去。 “把头抬起来一点。”周扬伸手垫着她后脑勺,让她能顺着性器卷翘的弧度入嘴,“来!张嘴,慢慢含进去。” 他很有耐心,一步步引导她如何含,如何舔。 徐静学的很快,握住根部先舔顶端的马眼,舌尖拂过沟壑处,舌头上的凸点,引得周扬从指端泛起酥麻,一直沿着脊椎骨延伸往上。 “真乖!手撸一下,揉一下蛋蛋。” 徐静照做,学的有模有样。 房间里吮吸声格外响亮,伴随着徐静轻喘的声音,娇媚的眼还会勾人,周扬低头看着她青涩的手法,还有舔弄时趴在胯下,饱满浑圆的臀,像是一个大大的水蜜桃,微微扭动,欲求不满。 “趴我身上吃。”说着他转了姿势,将人抱了起来,360度旋转,两人的姿势变成了69。 徐静很害羞,嘤嘤着要下来,却被周扬死死抱住屁股。 “老公,这个我不行!”徐静再叁恳求。 周扬抬手对着她屁股就是一掌,他下手有轻重,这一下不轻也不重,正正好。 徐静身子立马抖了抖,下体涌出一股淫水,速度很快,没等她绷紧肌肉夹住,那股水就淌了下来。 她的穴口对着周扬的脸,这一幕周扬看得非常仔细,眼睁睁看着那透明的液体滴在自己胸口。 “喜欢打屁股?”周扬说着,又在蜜臀上打了一巴掌。 “唔……”徐静嘴里含着性器,口中呜咽,她也很意外,这感觉很微妙,不仅不疼,反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阿静,如果不说喜欢,我是不会满足你的。”周扬的恶趣味很霸道。 他索性摊开手,闭着眼享受徐静的口舌。 嘴里的性器充血越来越大,徐静腮帮子撑得太满疼的合不拢嘴,已经把嘴开到最大,仍是无法避免牙齿磕到他的棒身。 徐静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表情,从中得知自己的技术是否能让他满意。 臀稍微离开他的胸口,周扬便用力将她压下来。 “不要看,要专心。”周扬笑,笑声恶劣,“阿静,用嘴洗一下肉棒,待会这玩意是要插进你的身体里的,要是太脏对你身体可不好。” 徐静知道周扬是故意的,他故意把话说的很下流很淫荡,越是羞耻越是让她兴奋。 “好吃,老公的肉棒好好吃啊!” 周扬有点意外,他没想到徐静居然能张口说这样的话,换成以前,别说让她说,就连让她看一眼,她都害羞得恨不得跑开。 所以,到底是谁变了? 是他,还是徐静? 或者两个人都变了。 我的小叶子(h) 徐静变没变不清楚,但周扬的确变了。 当他摁住徐静的脑袋疯狂在嘴里抽插时,徐静就感觉他疯了。 无数次,徐静都犯呕到两眼反白,见到她难受,周扬会稍微放过她,拔出来给她喘口气。 周扬以前不是这样的,床事上他很有耐心,不会粗暴的对待对方,更不会做除了传统的其他姿势。 为什么他突然发了狠? 徐静当然不懂,这一切导火索就是她自己。 要不是她突如其来的勾引,周扬怎么会…… “难受吗?阿静!”此时的周扬更像是一个杀红眼的刽子手,他露出了狰狞又扭曲的面孔对着她。 徐静一口气还不上来,下颚太痛了,根本合不上,只能任由口水沿着嘴角淌下。 她摇头,抽咽着、颤栗着拼命摇头,周扬的一举一动都在打破她最初的幻想。 她以为可以像景雨婷说的那样,试探一下就能让关系更进一步,可没想到,情况却在往反方向走。 周扬至今为止才睡了不到叁个小时,在警局的时候翻阅案宗,审问犯人,调查现场,医院,警局,现场,牢房,脑力体力都在快速消耗,一直紧绷的弦磨损得厉害,就快坚持不住了。 幸亏温宏易,逼着他回家,这才稍微喘上了气。 可没想到,自家的老婆,居然也开始学会了诡计。 他不否认,现在他带着情绪在徐静身上发泄。 他不仅想要抽插她的嘴,他还要抽插她的穴。 当巨物进去徐静的身体时,她竟然意外发现,自己的下体湿得厉害,以前还要用润滑油才能勉强塞入的棒,这次进入得竟异常通顺。 周扬伸手摸了一把她的穴,轻笑道:“迫不及待了吗?那么湿,是不是早就想要我肏你。” 他把徐静的腿分开至最大,摁住她的腿根,对准花穴撞击。 徐静腰骨薄弱,根本遭不住他的疯狂进攻,她拼命摇头叫停,却无济于事。 周扬身子骨壮硕,在他手下徐静就跟纸片人一样,任由他摆弄。 “啊静,叫出来,嗯?快!用力叫出来!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徐徐诱导,每说一句就把节奏从慢至快的插进几寸。 徐静下体酥麻的厉害,没一会就喷了水,一股一股的全射他身上,有些甚至成柱状直直往他脸上喷。 周扬不躲,抽出棒身来回揉搓拍打她的阴蒂,让她的水喷溅面积更大。 徐静脑子灵光一乍,像是被浪拍打上岸的鱼,身体不停地抽搐,脚背都绷直了,张着嘴大口呼吸。 “舒服吗?”周扬喘着粗气,呼吸炙热带着克制的温度,趴在她的肩头咬她的锁骨。 徐静敏感的一点就着,周扬身体像个火炉一样,浓密的毛毛贴着她的,又痒又刺激。 “啊哈,周扬,我…我难受…”徐静抓着他的手臂,用指甲挠他。 周扬伸出舌尖舔她下颌骨,依照她轮廓描绘出属于他的线条。 “徐静,以后不要算计我,我讨厌别人算计我,还有…”周扬直起身子,双手撑在她耳侧,睨着她,眼里有光,瞳仁乌黑,慢慢的聚集拉远,光里是她的模样,而黑黢黢的瞳仁里… 是谁? …… 昏暗的地下通道,满是污浊满地的泥泞水沟,这几天,临海经历了连绵不断的大雨,导致地下通道积水严重,但仍有一些流浪汉爬上凸出的台阶管道,求一个安身之地。 其中一个特殊的管道,从里面发出了男女呼吸交缠的声音。 难喘,难安,难离。 何观旭把女孩压在墙头亲吻她的唇。 女孩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娇软的身子嵌进他的身体里。 严丝合缝间,何观旭的手穿进她的衣襟里,恣意揉搓她饱满Q弹的奶子。 稍微分开唇,何观旭立马将脸靠近她的耳垂,牙尖衔住她的耳垂,来回撵磨。 他嗓子哑得厉害,像是指腹摩擦砂纸,颗粒感明显。 “叶子。”他呼唤着女孩的名字。 女孩默不作声,只能娇喘吁吁,小手放在他的背部轻挠。 “我的叶子,我的小哑巴,你发情的样子太美了。”他的脸窝在她的脖项里,呼出的气喷洒在细腻的皮肤上激起阵阵酥麻,口吻那样宠溺,但隐藏在黑暗里的面孔,诡异又阴邪。 “那么漂亮的小叶子,应该让别人也欣赏一下,对不对?”他推开她,黑暗中跟她对视,脸上那道疤从嘴角划过耳根,就像阴沟里的小丑,恐怖瘆人。 小野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伴随着风雨,唐叶的头发在风中缱绻旖旎,她站在短廊下,任由风肆意撩拨,有人走到她身后轻轻将她发丝挽起。 何观旭从她身后抱住她的腰。 “去买衣服好吗?”何观旭主动提议出去逛逛,其实是很难得的。 要不是多亏了唐叶的“奉献”,他也不会拿下那么大一单。 唐叶却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兴奋,她目光锁定远处的高楼,一错不错。 何观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看见高楼上一幅广告。 广告上的女人穿着靓丽的衣服,擦着昂贵的化妆品,手里挂着新款的名牌包包,用最廉价的笑容展示这件商品。 何观旭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旋即问:“看上了那款包?” 唐叶摇头。 “那就是看上了那女人的脸。”他嘴角挂着笑,柔和的下颌线跟他脸上的疤反差极大。 唐叶听闻,眉头一皱,转而去看他。 何观旭余光探到她的目光,侧头去看她。 目光相撞,何观旭送上了他最明朗的笑容。 他伸手将唐叶吹散的刘海拨正,吻轻缓的落在她眉间。 “不用担心,我不会毁了她的脸。”他宽慰唐叶,随后又警告道,“叶子不要嫉妒其他人哦,这样我会憎恨她。” 唐叶乌黑的睫毛颤了颤,面上不着声色,心里却忍不住多想。 阿旭口中说的恨,那一定是恨,他的恨没有源头只有结尾。 她了解何观旭,从小就了解他,很透彻。 …… 唐叶至今也记得,很多年前的那个盛夏。 当何观旭还是含着金汤匙的金贵少爷时,唐叶不过是他家里最低贱的佣人小女儿。 大概小孩子天生就是单纯的,他们不像大人那样势利,高傲,他们只是喜欢跟同龄的小伙伴一起玩耍。 即便这个欢喜的伙伴是个哑巴。 “叶子,叶子,你看看这个。” 何观旭穿着高档的白色丝绸套装,半身浸泡在池塘水中,手里捧着一只断尾壁虎,他像是宝贝一样送到唐叶面前。 唐叶蹲在岸边,低头看着那只小壁虎睁着大眼睛看着两人。 真可爱! 她展颜一笑,两眼弯弯的,扬起红扑扑的小脸蛋冲着何观旭笑。 何观旭看唐叶笑了,他也跟着傻笑。 他的脸,他的气质跟他身份如此媲美。 他仰着头看着唐叶,如宝石般的眼睛透亮有光,浅栗色的卷发被水打湿,他皮肤很白,白里透着红,就连逆光而站,也能看到脸上细微的绒毛,发丝渡上了一层金边,稚嫩又生的俊俏。 何观旭给壁虎起了个名字,叫“小野”,对应着小叶子。 他把小野养在自己的屋内,用玻璃箱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偶尔他会带着唐叶来看。 这是他俩共同的宠物,就像是链接两人关系的平衡点。 直到,有一天晚上… 平衡点被打破了。 何观旭那天放学晚了几分钟,赶回家时,小野就已经变成了两半。 它的上半身被人扔进了水罐里,下半身躺在玻璃箱里。 何观旭手里攥着他带回来的小虫,定在原地,盯着那个玻璃箱,他眼前逐渐涣散,耳边好像有人在嘲笑他。 “阿旭,那是壁虎,一只该死的壁虎你还给它起名字,哈哈哈哈,你是傻子吗?” “小野?哈哈哈哈它叫小野?它应该叫害虫!” “对!跟你一样的害虫!” “跟你妈一样的害虫,哈哈哈哈哈,傻子,一个妓女生了一个傻子!笑死我了哈哈哈” 不堪入耳的话像是四面八方的风,钻进他心墙的缝隙里,填满,涨开,撑爆,撕裂他最后的理智。 何观旭眼里逐渐浮出血丝,牙关紧咬,他手中的袋子,一点点收紧,被他攥出勒痕。 接着,他挪动脚步走到水罐边,将小野的上半身从水里捞出,放回箱子里。 玻璃箱上映出他的模样。 他竟然笑得那么开心。 傀儡 “叶子,我觉得我应该养只鳄鱼,而不是一只没用的壁虎,你说是吗?” 何观旭拿着那一袋虫子,用镊子将它们塞进小野的嘴里。 唐叶站在距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默默地看着他。 何观旭自顾自继续说。 “呵,跟你说实话吧,我觉得它可烦人了,死了正好。” 唐叶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浮现了那天他捧着小野欣喜雀跃的模样。 当时,他可不是这样的。 “壁虎为什么切掉了尾巴还能活,但是切了身体却活不下去了?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养只蚯蚓,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没用!你真没用!”他愤恨般将虫子往它嘴里塞,嘴里念叨着,手上动作稍微有些暴力。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知道是谁做的…”他眸色一暗,有了那人的轮廓。 透过玻璃窗外,他能清楚的看见楼下站着的那个人。 何钰,他的姐姐,亲姐姐。 何钰梳着两条辫子,站在池塘边,她冲着他笑,挥手,显得两个人如此要好。 何观旭锋芒收敛,唇角一弯,他也冲着她笑。 “我姐姐是不是很可爱?”他对唐叶说。 唐叶看了眼何钰,又看了眼何观旭,点头承认。 同一个母亲生的,能不可爱吗? 何观旭笑得更开心了,手里喂虫的速度莫名加快。 直到小野的嘴被他塞的满满的,他才罢休。 放了镊子,他走到窗前,把玻璃打开,慵懒的伏在窗沿上对着何钰摆摆手。 “姐姐!”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的清润,干脆却有力。 何钰笑容更加灿烂,踮着脚尖拼命冲他挥手示意。 “小旭!” 两人隔着上下好几米的距离挥手,像极了童话里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唐叶站在何观旭的身后,瞧见何钰的目光向她投来,她下意识低下头躲避她,往后缩。 可绕是这样,还是被何钰捕捉到她的存在。 阳光有点刺眼,何钰眼里被强光刺得生疼,眼角的笑意此时有些凌厉。 真是一根下贱的刺! …… 唐叶走了神,回神间何观旭已经把她的包挂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很自然牵起唐叶的手。 “走!去买东西!” 唐叶脚步稍微有点沉,她不太想出门。 何观旭拉了几下没见她动弹,无奈,只能往后一步,抱住她胳膊往前拖。 他转头伏身轻咬她耳垂,故意让她耳尖发烫,让她心乱如麻。 “小叶子,你是欠操吗?磨磨蹭蹭的,我下次就在马路上干你!” 唐叶闻言,下体猛的一松,从小穴里涌出一股暖流。 她推开他,摇摇头,窘迫又慌张。 何观旭笑着捏捏她的脸。 “你不怕,我懂,你不仅不怕,你还很兴奋,对不对?” 他的手沿着她的后腰往下摸,顺着她的股沟探进裤子里。 唐叶连忙抓住他的手,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像是待宰的小鹿,乞怜摇尾。 何观旭盯着她的脸,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气血瞬间上头,刚刚眼里的促狭之意,忽然覆上浓浓的欲念。 不是占有那么简单,那么纯粹的东西,应该破坏,撕碎,让她跌入泥土,化为污泥,就跟我一样! 支配她,让她成为我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