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娱]美丽的人(3p)》 初遇 莉亚从私人诊所出来的时候,正好接到了经纪公司的电话。 萨尔茨堡市中心的莫扎特剧院想排一版德语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音乐剧,之前一直在寻找少男少女演员,莉亚的简历进入了最后一轮。 她拥有了一个面试的机会。 浅灰色的天幕在淅淅沥沥地下雨,枉然地带来暮春湿润冰凉的空气,莉亚站在街边路灯下,轻薄得像一尾游鱼。 有行人忍不住注意到这个年轻女孩子,白皙近乎透明的侧脸,有点湿漉漉的黑发显得忧郁,清澈的蓝眼睛像天堂的倒影。 莉亚微微低着头,把自己裹在深绿色大衣中,口袋里放着心理医生的诊疗建议。 等经纪公司第二次打来电话时,她知道了面试的地点。 充分体现着剧组的精简或者说简陋,在追求青春化罗朱的同时节省经费,精打细算每一分每一先令。 地点在萨尔茨堡音乐高中,正好暂定的男主角是那里的高二学生。 她撑起伞往市内公交站走。 . 制作人——同时也在萨尔茨堡莫扎特大学任教——很喜欢莉亚的外型和表演。 他们开始讨论的时候,莉亚礼貌地走出教室,顺便询问了门口的助理学生她应该在哪里等比较合适。 “唔——琴房吧,那里可以休息一下。他们要到中午才能作出决定。” 不巧的是,靠着走廊的几间琴房都有人在练习。弦乐或者钢琴的声音混合着并不和谐的合奏,莉亚走到楼上,阁楼的部分有几间看上去狭窄一些的琴室。 她敲了敲最左边安静的那扇门。 空落落的,在乐声中听不到回应。 莉亚于是打开了门。 . 一沓乐谱掀落在地。 她反射性踉跄了一下,然后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男孩隔着钢琴注意到了她。 好像几小时过去,天气已经变得不错。 莉亚有时候恍恍惚惚地想。 阁楼的纤细粉尘融化在春日的阴影中,他半边脸庞被淡金色的阳光眷顾。 拉威尔的幽灵水妖,雀跃浮动的池塘,玫瑰色的嘴唇,湖蓝色的双眼,完全符合古典美的线条。 在这样好的天气让美貌的少男少女独处一室,很难不被厄洛斯察觉。 至少那一秒是如此。 有些瘦削的男孩站起身,向她走近了一步,她反而下意识后退贴上了门框。 狭窄低矮的阁楼,安静得只有春天簌簌流淌的空气,只够放下谱架和一架钢琴的房间,还有他们静止的眨眼声。 对方捡起了那沓乐谱,伸手递还到她眼前,低头是干净得像新的似的油印纸。 “Juliet?” 他站在她面前,呼吸像阳光缱绻的薄纱,轻轻地开口。 他们两个人才如梦初醒。 戏服 “哎呀……” 服装师看到莉亚换上朱丽叶那套家常白色的戏服裙子,才觉得有点不合适。 裙子用的是舞台常见的反光布料,为了贴合时代,裙摆做得有点厚,不过莉亚带着年纪尚小的青涩瘦弱,穿起来依旧步态轻盈。 但是正面,胸口的布料紧紧勒在少女胀鼓鼓的胸脯上,显得实在是——太色情了。 她视线移到莉亚茫然的脸上,十四岁的女孩子纯真烂漫,眼神清纯无知,正抬起细瘦的手腕,把绣着金线的肩带往上拨。 “这件衣服还需要改吗,女士?” 莉亚黑鸦鸦的头发垂下来,有点乱地撩在侧颈,说话的时候可以看到她可爱的脸。 “我会稍微改一改的,小姑娘。” 服装师丢掉脑中太成人的想法,像看自己女儿一样替她正了正裙摆。 隔壁是男性角色的试衣间。主角罗密欧和朱丽叶有两套戏服,罗密欧因为剧情需要还多一件外套,其他角色比如卡普莱特夫人、奶妈、提伯特、茂丘西奥等等都只有一件戏服。 莉亚完成了试妆,其他人还在忙着,她看到和自己相似颜色的衣摆,于是坐在椅子上透过帘子往外看。 服装师再一回头,就见男女主角在一起几乎头靠头在悄悄说话。 “Oh……” 这就是太年轻的好处了,别说演朱丽叶的莉亚·路德维希只有十四岁,演罗密欧的卢卡斯也只有十六岁,有时候工作人员看着他们俩,真的觉得一团孩子气。 特别是,两个主演长得真的——非常好看的时候。 莉亚在看卢卡斯还没有上定型的头发。棕色的,发质很柔软,有几缕垂在额头前,听说制作人希望他留到稍微再长一点的地方。莉亚上手轻轻地整理的时候,卢卡斯就不说话了。 之前他们在商量周末去城郊玩——卢卡斯是萨尔茨堡人,莉亚是从科隆来的。他们完全不会觉得沉默不合时宜,不如说是因为这种有点孩子气的亲近——不知不觉陷进去了。 朱丽叶的戏服鞋子没有跟,这样拍定妆照的时候她正好靠在卢卡斯的锁骨前,工作人员摆了阳台的布景,卢卡斯从后面搂住她,脑袋正好搁在她头顶上,是一个很亲昵的姿势。 两个人都闻到了淡淡的葡萄柚的香气。 春天的吻 “妈妈,把我的泳衣寄过来好吗……谢谢您。” 莉亚趴在床上打电话,一只手在帮表姐莱娜涂指甲油。冷空气过后上奥地利州的天气暖和起来,正好莉亚的姑妈家和卢卡斯家都有游泳池,她已经想到要怎么度过夏天了。 “嗯嗯,是有一个约会……他家和我们碰巧住得很近。” 莉亚歪着头听母亲说话,她在家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罩衫,越发显得人纤细。莱娜坐在床边,看着表妹心不在焉地支起肩膀,棉质衣摆随着动作勾勒出少女的腰肢,过了一会儿她就在床上翻了个身。 “尊敬的希尔达女士,请不要担心,我们还没见过长得比莉亚约会的那个更讨人喜欢的男孩呢——” 莱娜凑到电话面前故作神秘地捏着鼻子说,被莉亚笑嘻嘻地推开。挂掉电话后她跳下床,脱掉罩衫,换上了一件浅蓝色的裙子。 莱娜夸张地对她发表赞美,一边甩着手指晾干做好的法式美甲。 几分钟之后,透过窗户就能看到莉亚下了楼,像一只衔着蓝楹花的白色小鸽子扑进了那个男孩的怀里——确实挺般配的,莱娜心想。 . 莉亚在喝橘子汽水。 透过松树下浅浅的阳光,卢卡斯留长的头发软软地别在耳后,显出一点金色的光泽来。他有特别好看的侧脸,从温柔的额头到鼻尖,倒不是那种中性的精致美——莉亚认为——应当是典雅,或者说文雅。他有时候的个性又很安静内敛,于是很难得地气质总是清澈如水。 可以让人联想到古典主义时代的种种。莉亚前些天写作的瓶颈迎刃而解。 她现在完全搞不懂自己是因为美而喜欢上别人,还是天生淡漠的情感有进化的倾向——观察了几天莱娜和她男友的日常相处,莉亚得出了一些有待实践的经验,幸好她是一个出色的演员,可以不动声色地观察模仿人世情绪——尽管她清楚这是假的。 卢卡斯完全不会让她有机会觉得不舒服。他大概是个脾气特别好的男孩子,也真的被莉亚的天才气质迷住了。 某种意义上,他们这种纯洁的孩子气确实很般配。 “高中的话,我申请了在家学习,这样可以兼顾表演。” 莉亚说,一边像在玩似的拉着卢卡斯的手,看他掌心的纹路。像是被雏鸟的羽毛抚摸经过,他眨了眨眼睛,微微蜷了一下无名指,垂视着两个人交迭的手指。 山坡上阵阵风吹来,于是他们两个人细软的头发会刮过彼此的侧脸,混合着橘子味儿的清浅的呼吸,等又一阵暮春风捎过这对鸟儿的时候,他们恍惚了几个呼吸,然后已经贴上了对方柔软的嘴唇。 莉亚被橘树的花引诱了。 卢卡斯的额发遮住了她眼前的春日,她好像听到在舌尖贴上舌尖时男孩的声带低低地喘息了一声,吻上之后,很快她倒在了柔软的青草之间,被男孩压在春天的风声中,头发和裙角上沾满了碎落的花朵。 以及被他的皮肤他的舌头黏膜挑逗得毫无招架之力。莉亚几乎是呆呆地舔着卢卡斯的上颚,他却沿着她舌根向上的缝隙抵弄着,不知道这里是敏感点,反而因为初吻又舔又亲的,往上咬莉亚就忍不住跟着抬起脑袋,不知人事地往他身上贴。卢卡斯的嘴唇像软软的玫瑰松子糖,舌头却很有力,几乎造成一种她在被侵犯的错觉。 莉亚抱着他的肩膀,痒得心跳咚咚地响,感觉不行了的时候她晕乎乎地睁开眼,然后又沉迷在卢卡斯泛红的脸和耳朵中,偶尔睁开湖蓝色的眼睛水汪汪的,他们亲吻,不知道谁的心跳更快。 莉亚不想承认的是,有一阵子她真的被压在地上昏过去任由男孩摆弄,之后他们腻在一起过了好久,她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项链 “我试着谈恋爱了。” 这一周的心理咨询中,莉亚托着下巴对她的治疗师说。 “是吗?” 对方面带微笑露出一个有点惊讶的眼神。 “不介意的话跟我说说那是个怎样的男孩,你喜欢他吗?” 在下午两点钟的阳光下,百叶窗边的女孩子脸颊上似乎突然泛起了红晕。 “这是非常好的尝试亲爱的,我们的治疗方案或许需要一点调整了——” 医生继续友好鼓励地看着她。 “唔……” 莉亚含混地应了一声,有点走神,往躺椅上靠了靠,开始迭她的袖子。 “暂时维持原状吧。” 她最后努力说。 . 莉亚在罗朱剧组后台接到了父亲戈德里奇的电话,告诉她已经收到了她的新书书稿。 这是莉亚停止写作半年以后的重启,戈德里奇听上去非常为她高兴。 莉亚的母亲希尔达女士是莱茵晚报的资深副主编,父亲戈德里奇是常驻科隆影视基地的电视制片人,人脉极广。小学时发现莉亚有相当高明的写作天赋后,他们自然开始尽力培养她。 莉亚选择从推理小说开始。 笔名L.Ludwig,第一篇作品《塔斯汀游戏》在科隆当地一家中等体量的报纸上获得连载,故事的背景设置在一栋门窗封闭的阴暗老旧公寓里,每一户住客似乎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有的甚至并不是活人。面对着不怀好意的邻居们,在暴雨天气被困在公寓内的主人公保罗随时面临着丧命的危险。 一个月后,莉亚的第二篇作品《动物园》换到了莱茵晚报的文学版。 第二年由编辑部牵头,出版社诚恳计划为L.Ludwig筹备书粉交流会,不过被莉亚的父母婉拒了。 第叁年,他们陪同莉亚去了兰登出版社在柏林的总部,商谈《铃铛斑驳》在英语、西班牙语、法语地区的出版计划。 这一年,她已经被认为能“惊人地洞察人性、冷漠无情地审视人间”“故事严缜密不透风、扼住读者的咽喉”,成为备受关注的新人作家。 也是在这一年圣诞节,莉亚无缘无故地发起高烧。从前因为父母不太在意而放任的心理状态已经让女孩变得十分脆弱。 治疗师认为,莉亚天生对情感的感知程度有限,并且是个完全的悲观主义者。在小说界获得的成功与赞美让她收到了正面的反馈,相反的是她在自己的故事里代入了过多自我,越陷越深,早就抵消了少年成名的快乐。 必须尽早干预。 莉亚其实有点茫然,她觉得自己的思维写作习惯还不赖,但是在父母的担忧下听话地停下了“危险的尝试”——他们总是为天才的独生女遮风挡雨,莉亚很少考虑写作本身以外的事情,希尔达和戈德里奇会替她完成。 同样地,她只保留了演出音乐剧这一项课外兴趣,并且申请在家学习。离开科隆这样的城市住到奥地利的姑妈家里——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莉亚坐在剧院后台的窗边,这里有点闷热,各种戏服挂在架子上堆在房间里,排练开始布置布景协调乐队的时候,他们的“罗密欧朱丽叶”就坐在这里。 如果剧组的大部分人都是能做你父母的年纪,这对小情侣就会被认为实在是可爱了。 卢卡斯坐在灯管下,垫着两本书写学校的历史课作业。莉亚枕在道具靠枕上,像只小猫咪盯着他长长的浅金色睫毛。 夏天到来之后,群舞排练时许多男性舞蹈演员会露出他们优美的曲线。卢卡斯换了工装背心,于是莉亚发现他的胳膊瘦而有力,侧颈上有凸出的青色血管——大约是体脂低的缘故。他和其他演员站在一起身高不相上下,腰却在戏服的剪裁下显得格外细而软,这是真的,莉亚着迷地观察着——他的身体,皮肤白皙,清澈颀长,和他对戏的话就会发现其实卢卡斯的胳膊足有她两个粗。 “莉亚——” 在她的视线下,卢卡斯终于忍不住低头抗议了一句。他的女朋友——正穿着下一幕的麻布头巾,小小的脸裹在里面显得格外孩子气。 “唔……这个补偿你。” 莉亚掀开头巾,摸索着脖子上的项链——一只银质的小天使形象,解下来戴到卢卡斯身上。女孩子温热的身体靠近,莉亚跪在他左边,那个银质项链保留着相同的体温,落进他的领口,贴在肌肤上。 “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 他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莉亚飞快地在卢卡斯的侧脸上亲了一下,又慢慢亲昵地贴着他的耳朵,十分信赖地枕在他柚子味的肩膀上。或许她是突发奇想,可是她细软的黑发也落到了他背心和身体之间的缝隙里,呼吸起伏时像某种池塘倒影、睡莲水妖。 她被握住了手腕,压在一堆粗糙的呢外套里。 “啊——” 她短促地尖叫了一声,挨上了卢卡斯的身体,他蓝色的双眼在光线变换中显得漆黑,微微张开男孩玫瑰色的嘴唇,定格神情正隔着呼吸的距离低头静静地看着她。 莉亚以为这应该是要接吻的氛围,于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少女毫无防备地倒在怀里,衣领散乱,露出白腻的颈窝,淡粉色的耳廓,还没有褪去孩子气的脸颊。 卢卡斯慢而轻地俯身,在莉亚的眼角亲了一下,像一朵雏菊撞了一下她的睫毛。 莉亚惊讶地睁开了眼。 他们从地板上坐起来,卢卡斯撑着墙壁,才发现这是个几乎无暇的密闭空间,莉亚被他遮在房间角落,在闷热空气里舔了舔嘴唇。 他抚摸着她的侧脸,莉亚握住了他的拇指,慢慢含进了他的上唇。 Cherryboy 莉亚在想自己的架空历史故事——一个中世纪的拉莱维王朝,主角是王女阿德莱达?席尔瓦诺斯。她是皇后出游时偷情生下的孩子,一出生就被送到了位于帝国边境的修道院。在她十岁的时候迟迟没有得到皇储的皇帝下令将这位公主接回皇宫,在暗流涌动的朝局中阿德莱达面临着被迫联姻的宿命。 听说兰登出版社愿意直接买断这个系列作品的版权,莉亚暂时拒绝了。 现在,她趴在卢卡斯的背上,用手无意识地抚摸着他胳膊上的血管。 经络舒张绵延,像拉莱维在北国冰冷的海岸线——他的背心恰到好处地卡在肩膀上,不会显得夸张的结实的肌肉,清瘦的白皙的线条,是阿德莱达行走过的国境。 男孩显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他们在排练最后一幕——罗朱殉情之后躺在墓室里,两方家长和神父亲王齐聚,歌颂悔恨与和平。他们要在棺材旁边躺上十分多钟,不过墓穴的台子还没有来得及搭好,就改成了现在这样。 莉亚看着卢卡斯侧着头忍耐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她纤细的手指挑开了他的腋下的背心布料,往里伸了进去。 他突然咬住了自己玫瑰色的下唇。 他们耳边都贴着话筒,因为在装成“尸体”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卢卡斯的头发落了一缕下来,搭在侧脸上,不小心含在了他自己嘴里。 像个婊子。 莉亚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搭上这句台词,并且不怎么内疚地道了个歉。 她可以看见他温暖的水汪汪的眼睛,有点迷蒙地在舞台的阴影里清脆地半睁着。她其实也不太懂——但轻轻地,用指腹摸到了男孩的乳首,像雨夜路灯下的飞虫,卢卡斯颤抖地眨了下眼。 于是莉亚慢慢好奇地摩挲起来,感受到那颗圆粒逐渐凸了出来,变得硬硬的,像一颗鸟儿的尖喙,然后她接着在乳阴上打着圈,时不时拨弄一下那可怜的乳首。被玩弄的男孩侧头无声地看着她,眼睛清澈见底,在昏黄的舞台射灯下像面容圣洁却被迫援交的娼妓。 “滋滋——” 神父的话筒冒出了刺耳的电磁音爆。在舞台导演的指挥下他们受令这一幕从头开始。卢卡斯冷淡地坐直了,接着转身自然地把莉亚拦腰抱起,放到上面一层舞台上。他现在的身高是183公分,而莉亚只有163公分,导演会觉得罗密欧把朱丽叶的脑袋抱在怀里很可爱——尽管这时候他们都半死不活了。 莉亚抿着嘴笑,和趴在台子上歪着头看她的卢卡斯对视,对方隔空狡黠地飞速努了下嘴给了她一个吻,她摸摸他的发顶,表示收到了。 ◇差不多进入正文线了。 Drinkme(破处H) 这样并不好。莉亚想。 九周的排练进入尾声,期间她每天从早上五点钟起来写作,午后出发去剧院,排练到晚上回家。海报张贴在莫扎特剧院外的街口和地铁站,每次经过那偶尔会碰见行人在拍照合影。 她的《拉莱维王朝》写得很快很顺利,同时她变得越来越容易疲惫,当她唱上叁小时的歌后她常常吃不下一口东西——第二天早晨她还是按时起床,时间可不等人。 这一天出门之前,莉亚慢吞吞地套上一件茶色的T恤,还有黑色的短裙。合上衣柜门后她看了一眼桌子,那里放着女孩夏天用的胸贴。 她衣服下什么也没有穿。 . 当莉亚发觉自己对外界的刺激往往无动于衷时,就下意识觉得自己性冷淡。 深色的棉质布料摩擦着胀鼓鼓的乳肉,完全没有凸点的迹象。 她并不是会刻意寻求刺激的坏女孩,但那些新奇的东西总是与天才亦步亦趋,跑进她的脑海博得关注,然后从诗句的歌喉中跳跃成流淌的笔痕。 莉亚坐在卢卡斯的床上,他们挑来挑去最终选了冰箱里的无酒精石榴汁拿上楼喝,甜甜的,有一股玫瑰水的味道。 周末的天气很好。卢卡斯的父母带他八岁的小妹妹开车去隔壁市的游乐园玩。阳光从白色的圆窗洒进来,房子建造时用了很多木头,卢卡斯的床边就是一截阁楼的斜顶,窗外可以看见奥地利乡间淡蓝色的远山。 卢卡斯躺在窗边,拍拍枕头,于是莉亚躺到了他的另一边枕头上。一沾到松软的床垫她就眼皮直坠,他们贴得很近,可以听到睫毛扑闪的声音,莉亚浑身发软,搂着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们睡了好几个小时。 醒来的时候因为睡姿莉亚的T恤卷上去一点,露出了半截细腰,卢卡斯搂着她,还半梦半醒,埋在她的耳边陷入了一种玫瑰味的软糖。 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或者谁都没有真的在石榴汁里清醒,他们已经在舌吻。莉亚乖乖地张着嘴,即使在换气时都还等着别人伸进去侵犯口腔的软肉。松松垮垮的T恤被撩了起来,露出了少女的一对没被人碰过的奶子,乳肉白皙细腻,乳晕很浅,泛着粉色,形状很漂亮,饱满浑圆,因为躺着的缘故微微有些屈从重力。她当然还在发育中,也知道自己胸还算大的,莉亚把自己的T恤卷到锁骨上,这样就自然地勒住了胸部上围。 “我……唔……” 她迷迷糊糊地说,等卢卡斯压着她亲吻她的耳朵的时候,她接着道: “你看,我什么都没穿……” 他低低的喘息像在颤抖,一开始还没明白似的,等到他抚摸着莉亚的侧腰,然后握住了两只又大又软的奶子,像怯怯的雏鸟,他的手指尖全是弹钢琴留的茧,碰得女孩反射性缩了缩身体,自己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乳尖。 “我的乳首一直是凹进去的。” 满脸潮红,神态天真。 卢卡斯停顿了一下,听话地用拇指刮了一下凹陷的顶端,弄得女孩倒吸一口气,然后他按照自己的心意,揉捏着这对幼嫩的奶子——莉亚一下子羞耻起来,看着他低下头,柔软的头发落在她光裸的上半身,向上俯身,重重地亲了一下她的下巴,然后舔舐着,咬住了她的喉管。 “呜——” 声带一动,卢卡斯就又舔了一下,莉亚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仰起脸顺应他的动作被他压在枕头上。她好像失声了,卢卡斯埋在她颈边又亲又咬,喘息声落在她的耳边,一会儿就含住了她侧颈的血管——她感觉心跳都不是自己的了,在他们赤裸相对的胸腔里怦怦作响—— 他是个美人,莉亚从第一眼就知道,就连做这些事的时候神情恍惚的样子都有一种美感,看上去格外色情——她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就后悔了,果然卢卡斯凑上来吮了一下她的脖颈中央,伸出一点舌尖抵着,绕着她发声的地方画了个圈。 “——” 莉亚感觉自己好像哼了一声,好像又没有,但是她已经举起手捂住了嘴,看上去如同挺起腰肢往卢卡斯的嘴唇上贴。她浑身都热了起来,卢卡斯却抬起脑袋握住了她的手腕,让两个人湿漉漉的眼睛四目相对,他轻轻地用鼻尖贴了贴她的脸,然后闭上甜蜜的眼睛蹭了一下她。 她意识到他已经用膝盖顶开了她的腿。 “张嘴好吗,meine blau?ugiger Schatz——” 当然要张嘴接吻。 硬硬鼓起的东西抵着她的腿,他没有脱她的裙子,而是撩起裙摆折了起来,把裙子角掖进她的腰内侧——莉亚忍不住笑了,直到他用同样的态度脱她的内裤—— 是侧开式的,黑色系带,他拉开一边,扯下了她松垮的布料,并且按住她的腿根不允许她并拢膝盖。少女的腿心是浅浅的一道粉嫩的狭缝,完全没有做准备——莉亚扭着身体,被卢卡斯单手握着腰拖了下来,腿被摆成敞开的样子,然后他把那根系带绕在她的一边大腿上打了个结。 莉亚呆呆地看着他,轮到卢卡斯忍不住笑了。 “好吧,”他解开她腰上的一枚纽扣,握着她温热单薄的腰肢舔吻了一下她的肚脐,“你不喜欢这个吗?可是你穿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 他狡黠地望着她,于是他们又滚作一团,直到金色的落日洒满了山脊,他用一根硬而挺翘的淡粉色的性器贴在了她的腿根,顺着她湿润的狭缝一下一下试探地蹭着,抵在凹陷的穴口浅浅地亲吻。 他在亲吻莉亚发红的耳朵。 这时候莉亚抓着卢卡斯的衬衫,不合时宜地想到他为什么要把她摆弄成这样——这样看她多么像他心里的恋人,她衣衫不整地躺在男孩的床上,所以他心底充满了掌控欲和上位欲——他打开女孩的身体,喘息着不依不挠地舔着她的耳孔,他们在夕阳和落日和淡蓝色远山间弄出了啧啧的水声,依旧口干舌燥额头脸颊滚烫,他的性器抵着狭缝强行塞了进来。 意识到自己有多色情的那一刻,莉亚浑身发软耳底过电,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不受控制地缠上卢卡斯的腰,于是他的龟头操着她湿软紧窒的处子的内壁,侵犯地向里抵着,莉亚被陌生的高潮弄得生理性眼泪直掉,抱着他深呼吸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一只手软软地拽着他,一只手不知所谓地抚摸着恋人的后颈。 卢卡斯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咬着她的喘息气音,看上去像是快被折磨死了,眼泪掉到她的脸上,忧郁忍耐地皱着眉头眼尾发红而泛着色情,清澈的脸孔贴在莉亚脸上神情恍惚,他直起上身按住因为高潮满脸写着快不行了的女孩,他们的头发缠在一起,然后他拉起女孩直往床下地毯上歪的身体,不顾对方哭泣和缠着他蜷缩的脚趾开始操她敏感湿透了的穴。 拥有美丽日落的房间(H) 双腿向上折着,露出腿心粉色的穴口,此刻沾着水被一根大得过分的性器撑开,插得泛出肉红色来。 腿根上缠着女孩子不久前还是处女时穿的系带内裤,在腿肉上勒出一道印子,女孩的膝盖有点淡粉色,一只脚上套着白色短袜,一只脚光裸着,正无法抑制地绷直了脚背,紧紧蜷缩着脚趾,而被插得水声啧啧的花穴也收缩吮吻着龟头,又湿又热又紧,只换来更深的抵弄。 莉亚的呻吟被卢卡斯的吻堵在喉咙里,模仿着阴茎插弄的频率他舔着莉亚的舌根,女孩的裙子全卷在腰上,被操得陷在床垫中央,松垮的T恤时不时掉下来企图遮住浑圆的奶子,又被粗暴地扯上去——仿佛在被强奸一样可怜。 莉亚已经无法思考了,她都不知道她能发出什么样又羞耻又勾引人的声音,只要卢卡斯直起身,她随着他的插弄像哭像叫,还有什么比头一回被男人的性器塞进来就高潮得一塌糊涂更可怜的。 莉亚不过是个没怎么被男人碰过的雏鸟,她甚至很少用手碰自己的身体,当然对自己天生的敏感带一无所知。特别是被开苞时对方的尺寸太超过了——粗大的性器挤开羞涩交迭的肉穴,越来越肆无忌惮,卢卡斯放过她的嘴唇,一边按着她纤细的腰胯,一边轻而仔细地把莉亚脸上布满泪痕沾湿的头发拨开。 “他妈的——” 他第一次从莉亚嘴里听到脏话,虽然分不清是不是叫床,但是马上淹没在接踵而至的崩溃喘息里。 “啊——要、要被捅穿了……唔——” 他们又忍不住接吻,莉亚掉着眼泪拽着枕套口不择言,“你——呜嗯……” 她抓住他的胳膊,一边凑过去吻他,眼神涣散地伸出一点舌尖吻掉他脖子上的眼泪,舔得卢卡斯的阴茎在她体内涨大了一圈。她实在太紧了,被插得神情恍惚目光失焦,穴肉里依旧紧窒湿热,小股小股地溢出水来。 日落沾满了淡紫色缱绻的云层,窗棱拦住光线,剩下的全晃进莉亚的眼睛里,照得她被顶得喘不上气。卢卡斯抱着她让她枕在他的肩膀上,让她颤抖着坐在他坚挺的阴茎上,她吞了大半下去,实在是不行了,就趴在他纤瘦的身体上,腹部的肌肉线条在日落下是蜜色的,胸肌上有她的吻痕,还有他仿佛被精心雕刻过的清澈的眉眼——莉亚舔舔自己的嘴唇,膝盖放松,这时候卢卡斯突然抬起手揪了一下她两边的乳尖,莉亚吓得后仰噗嗤一声脑中一片空白地将阴茎整个吞了下去,龟头亲吻上宫口的时候她湿滑的阴蒂贴在他根部稀疏的耻毛上,她反射性一绞,那根性器牢牢地操着她的窄穴,卢卡斯笑了,搂着她摁倒在自己身上。莉亚一头鸦黑的长发从光裸的肩膀上滑落,她手软往前塌腰,控制不住卢卡斯搅动着向上顶。 她被他摁在怀里轻柔地接吻,底下却深深吞咽着他的阴茎,卢卡斯插在她里面将她翻了过来,她又被按在他床上,木质床板极其羞耻地发出摇动的响声,她一点力气都没了,卢卡斯单手固定着她的手腕扣在头顶上,低头含住了她一边的乳尖——那居然还是凹陷的,他舔着逗弄着尖端的一点,看着莉亚语无伦次地挺腰挣扎躲闪求他不要这样,他耳边两缕柔软的头发滑了下来,被他含在舌尖上,然后压在女孩敏感的乳晕中间。 莉亚叫都叫不出来了,她快死掉一样绞着肚子里的阴茎,哭泣呢喃着“不要”“要坏掉了”承受太超过的高潮,然后被他舔得敏感得将近木然的乳尖在卢卡斯的精心照料下第一次立了起来,小小一颗,硬得像石子。 “放松一点——” 他笑着拉莉亚的手去摸自己的乳首,被穴肉吸得不行了正要抽出自己的性器,莉亚却茫然地拉着他的手往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那里好像被阴茎顶出了色情的形状。 卢卡斯被可爱得脑中一片空白,随即浊白的精液喷涌而出。 Twinkle(微H) 莉亚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意识虚浮可怜兮兮地歪着头。软嫩的奶子上留下了卢卡斯的指印,乳尖肿了起来,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她双手僵硬地抱着自己的膝盖,腿像刚刚一样张开,暗红的女穴被插出一个洞来,正收缩着合拢,花唇上沾满了浊白的精液,爱液往下流到股缝里,淫靡极了。 “唔……” 莉亚无意识地用手指去摸自己的穴口,挑开黏腻的精液涂抹在阴蒂上,看得卢卡斯呼吸一顿。 “你没有射进去……算了——” 她浑身瘫软,试着把膝盖放下来,视线对上了他依然精神着的性器,傻了眼。 卢卡斯亲亲她的膝盖,拖着她并拢的脚踝把她的腿抬了起来,她又看不见了,敏感红肿的下身接触到一块柔软的东西,莉亚猛得一激灵,呜咽出声。 “那是什么?” “我的手帕,是干净的。” 卢卡斯轻柔地替她擦拭着,手指戳进去一个指节看她有没有受伤。 莉亚羞耻极了,上半身侧过去,抱怨: “你怎么会有手帕这种东西……” “请见谅,”卢卡斯躺下来把脑袋搁在她肩上,笑着吻了吻她的脸颊,“私立高中要求总是太多。”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莉亚泛着红晕的脸,手伸过去贴上她的手心,然后十指相扣,举到眼前亲了一下,莉亚假装不理他。 “你想洗澡吗?”他的语气软软的。 莉亚摇摇头,她感觉很累,躺在卢卡斯怀中望着遥远的山与蓝紫色的天空,放松而困倦。 窗外隔许久传来清越的鸟鸣,他们躺了一会儿,奇异地在余韵和安宁中找到了平衡。卢卡斯滚烫的性器抵在她臀缝上摩擦,很快滑进了大腿之间,腿根的软肉夹住了它贴在湿漉漉的穴缝上,每次都会摩擦过包裹着的花核。他并不急切,亲昵地吻在莉亚的眼角,棕发掉落在她脸颊边和耳孔里,抱着她一边安抚地摸摸她的发顶,与其说在求欢不如说在摆弄洋娃娃。 莉亚很快就睡得人事不知,等她再醒来是被楼底车库的响动惊扰的,她马上清醒极了,坐起来发现自己衣着完好,而卢卡斯也像刚醒似的拉开台灯。 “天哪!” 她惊呼,卢卡斯和她开始忍不住笑,他一边让她不要着急一边变出她的鞋子,关掉灯打开阳台门,拉着踉跄的她指导她怎么从栏杆外翻下去。他们完全像在恶作剧一般忍着笑,最后卢卡斯在下面接住了她,在屋子里灯光亮起来之前,他已经推着自行车带着她从后院门骑了出去。 “太可惜了。” 他说,“我听说今天八点十分有英仙座流星雨,但是我们完全睡过去了。” 莉亚靠着他没有说话,她直觉上现在不需要说话,不过在晚风中她看着他们依偎的身影,还是决定撑起他的肩膀站起来,把他吓得大笑。 到她家山坡下,卢卡斯在她离开之前求她给他一个吻,莉亚闭上眼搂住他的脖子,然后他丝毫不贪心地结实地亲在她的眼睛上。 “我能明天来和你一起吃早午餐吗,我亲爱的女朋友。” 莉亚没有答应,推开他狠心地走了。 晨光铺满山岭 莉亚睡得不错。她早起一边写阿德莱达在曼特农宫廷上学遇到的纷争,一边想十年以后回忆这一天会是什么样的。 他们相爱了吗?至少莉亚努力假装爱上了对方。或许你会觉得刚刚陷入恋情就在思考分手的事情很可笑,但对于莉亚来说这很自然——她从所有人和事身上只能汲取到稀薄的情感,她一直伪装得很好,不然希尔达和戈德里奇就不会对她溺爱又纵容了,如果他们知道女儿即使对父母也这般冷淡,该会多么伤心呢。 而性与爱是可以分开的议题吗?莉亚还没有找到答案,但她目前觉得喜欢卢卡斯的身体和喜欢卢卡斯本人并不相干,甚至从个体意义上讲根本不尊重别人——以及别人付出的情感成本。他们当然可以趁着青春年少纵情享乐,但是时间终归会追上肉体的衰朽,直到一地鸡毛,现实的所有障碍一股脑地压在生命的前路—— 莉亚在心里思索了一会儿,就觉得这样对卢卡斯不太公平,她打定主意会让他沉迷在一段美好的恋爱当中,也会让他不在离别的时候过得太痛苦。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看着窗外清晨山坡的露水,呆呆地望着远处的山林。白色与褐色为单薄只影,正逆着清新的丰草与风徐步。然后她的年少的爱人在这样淡蓝色的好天气里走到了她的窗下。 “莉亚——” 卢卡斯仰着头眼睛明亮极了,像说悄悄话一样喊她。 “我很想你,就过来了。” 他在清晨的薄雾中带给她一大束花。 大朵的Pink O'Hara与小苍兰。 花语是初恋、守护。 与纯洁期待的爱。 这样清澈明朗,笑起来像晨光铺满山岭的男孩,竟然轻易地就爱上了他的初恋情人。 心甘情愿,理所当然,义无反顾。 多么美啊。 莉亚猝然近乎要掉下眼泪。 . 当然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莫扎特剧院的德语版罗密欧与朱丽叶要首演了。 一个月前票务信息就已经放出,莉亚的父母为此专程从德国来到奥地利看女儿的登台表演。姑妈和姑父菲列茨先生还有已经工作了的表哥托马斯、在读生理医学的表姐莱娜和莉亚一家人一起吃了丰盛的晚餐,很快莉亚就被赶上床——理由当然是她要好好休息。这一晚路德维希夫妇从妹妹一家口中尽力片面地了解了莉亚谈恋爱的对象,第二天一早,以莱娜为首——可亲可爱的表姐把表妹按在椅子上敷面膜,希尔达女士则严肃认真地给她除毛。莉亚惊呆了,她对自己的化妆打扮可远没有这么仔细。 她在吃早饭的时候接到了外祖父母、祖母的电话,许诺会让戈德里奇·路德维希先生多拍照片带回去。上一次全家如此兴师动众还是莉亚九岁半的时候,她作为德语区着名原创音乐剧《伊丽莎白》维也纳世界首演时的幼年太子扮演者上台。当时她的外祖父母快激动疯了,从此《伊丽莎白》就变成了一家人眼中世界上最好的音乐剧。 莎翁罗朱毕竟是罗朱,或许经典自有它魅力。但莉亚心里觉得父母家人这么激动很大原因是觉得他们的小女儿长大了——想想吧,她甚至开始跟一个男孩恋爱了。 中午他们坐上车,送莉亚去剧院做准备,预计在晚上开演前在萨尔茨堡市里久违地逛一逛。莉亚带上自己的外套、通行证、保护嗓子用的喷雾,在下车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有着灿烂金发的高个男孩在等着她。 “哦,天哪。” 莱娜惊呼。 他们沉默不语地坐在车里,看着这对并排说话的小情侣。 夏季高明度的晴天笼罩着神灵的国度,漂亮得像齐齐被上帝吻过的侧脸,当一个人低着头的时候眼睛里仿佛似有若无的忧伤,脆弱纯洁——却又文雅多情。 莉亚抚摸着卢卡斯按照导演建议染的金发,他看着她笑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隔空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对了,这是我的父母。” 莉亚想起来,转头望向车里对卢卡斯介绍道。 她的父母正坐在车里无奈地看着她。 “唉,我突然觉得今天晚上的演出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驾驶位的托马斯发出了一声叹息。 而希尔达和戈德里奇——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可是他们这辈子见过的最貌美的情人了,莉亚喜欢上他、或者那个男孩喜欢上他们的女儿都应该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Cream(微H) 导演奥利弗?罗素从后台走廊这一头走到那一头,挨个为演员们打气。身材高挑的舞者们不分男女忙乱地找人烫头发、啃能量棒,美丽的姑娘们穿着抹胸踩着舞鞋,蓝灰金色一体的眼影与修容妆点在脸上,乱中有序的是服装师护鸡仔似的推着移动衣架挨个敲门。 “打起精神来,姑娘们,小伙子们——哦上帝啊!不要再把这东西卷起来了!这天杀的玩意儿会勾住升降台的!!” 主角们反倒成了最闲的人。化妆室里的水都换成了室温水,确保没有人会临台倒嗓。日耳曼人工作严谨,但也是真的经费有限人手不足,莉亚化完妆,一回头发现刚才大耳环眼线飞起的化妆师姐姐已经人不见了,而镜子对面的卢卡斯正斜靠在台面上,看着隔壁的亲王演员在钢琴上弹音阶开嗓。 他的金发有被好好打理过,之前气质好歹内敛清澈,换了发色后英俊得让莉亚几乎很难从上面移开眼。她一向是个顺遂心意的女孩,手指从卢卡斯搭在椅背上的手下穿了过去,和他牵起手。 卢卡斯飞快梭了她一眼,然后在人来人往的化妆室里假装这一切不存在,他有两颗很反差的虎牙,莉亚点着他修剪齐整的指尖,像在摩挲他的牙齿。她还记得他咬她的事情,女孩的手心温热柔软,贴在对方手掌中央,然后是手腕—— 他很瘦削,穿着戏服默不作声时自然有贵族的寂静忧郁,使人觉得有些萧索忧伤,骨头都长得很好看,不论穿什么衣服都显得肩宽腿长,以至于莉亚怀疑自己是否有骨性恋的倾向。手腕处最薄的皮肤包裹着蓝色的血管与细长的骨骼,她似有若无地在上面一下一下地抚摸,点在人体最细腻的肌肤上,很快卢卡斯就弯曲起手指,并且不太明显地捏了捏她的手。他低头看了她一眼,莉亚无辜地看着他,轻轻在他骨头关节凹陷处一按。 卢卡斯骤然从她手里抽走了自己的手。 “你好敏感。” 莉亚被逗乐地悄悄说,没什么人注意角落里这对小情侣,她胆子大起来,揪了一下他的衬衫袖子,“这样会让你射得更快吗?” 她的双手白皙修长,掌心带着少女的肉感,卢卡斯看着它们就想到她怯怯地用手握住他的阴茎手指被前液弄得湿哒哒的样子。他勾了下她坐着的椅子,让她坐的靠近一些,莉亚于是趴在了化妆台上,接着被他握住了一只手腕。她的侧脸感受到一阵热气,卢卡斯半勃的下体隔着粗糙的布料蹭了一下她的嘴唇。 莉亚一下子僵硬地坐在原地,卢卡斯摸了摸她的脸,似乎只有点到为止的意思。他也坐了下来,趁着她不敢挣扎的时候把她的手心摊开,另外一只手的食指中指从化妆台上扣出一点乳白色的卸妆膏,涂抹在她的手心。膏体是很容易化开的油脂状,但卢卡斯没有用手去揉,而是轻轻挑开挑碎,点在莉亚虚合着的指缝里。 “——” 莉亚感受到对方冷淡的视线从她的掌心移到她的脸上,她的脸颊耳根都热起来。卢卡斯体温偏高的手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把它翻过来掌心向下,随后用指节贴着她的手指中缝,缓慢地自上而下、再快速地向上顶—— 卸妆膏被捂热了融化在指缝里,又滑又湿,指窝内侧最为敏感的地方被人顶着,莉亚并拢了双腿,惊慌地看着他,卢卡斯却像在做什么正经事一样,用中指上下挤着她的指缝,顶弄抚平少女肉感的掌心褶皱的纹路,他看着莉亚并拢着膝盖,小腿交迭,仿佛在众人面前忍耐经受着男性手指的恶意奸淫,另一只手抓着化妆台桌面,纤瘦的胳膊曲着,衣服裹得严严实实,胀鼓鼓的胸部被束缚着,又大又弹,时不时蹭过桌角摩擦乳尖,弄出敏感的喘息,她眼中水光蒙蒙,茫然无措地舔着自己干燥的嘴唇,蹙着眉惊惧地摇着头抗拒,如同森林中的麋鹿,伸手扒开他圈着她手腕的手,卢卡斯顺从地把她的手握成拳,涂满润滑油的中指在拳眼周围打着圈,看着莉亚仿佛被人舔吻着花唇,满脸完全受不了的模样趴在了化妆台上。 “啊——” 她弱气地呻吟了一声,很快埋头在自己胳膊上,露出发抖的肩膀,而卢卡斯毫不客气地把手指齐齐插进了她的手心,在她手心里抽插起来。莉亚的脚尖都绷直了,浑身颤抖,等她无力的意志力回笼,她意识到自己的内裤在几分钟里全都湿透了。 茂丘西奥(微H) 莉亚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身体居然这么容易高潮。 内裤湿哒哒的,吓得她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唯恐弄脏了戏服衬裙,她为了参加今天晚上的剧组聚会准备了一条新裙子,所以穿的是丁字裤,现在卡在花唇中间,被臀缝夹住,给她一种自己下面什么都没穿的错觉。 “你的手帕呢?”她低声问卢卡斯,假装完全没看到他腿间的反应,“手帕、纸…什么都好,快一点。” 不给他可怜兮兮的目光说话的机会,莉亚拿起一团白色的东西就跑。卫生间门口有一个舞者在抽烟,看到她赶紧把烟拿开,喊她快走远一点。莉亚装作来例假的模样尴尬地笑笑,打开一个隔间,撩起裙子去拨身上的丁字裤。 女孩的下身柔软光滑,像鼓鼓的小馒头,中间淡粉色的狭缝沁出液体,她伸出手指去碰自己,不小心刮到充血的花核,差点软了腿。 肉色的丁字裤全湿了,莉亚不知道戏服会不会透水,只能按最坏的打算。她去看卢卡斯给了她什么——一包纸,他的手帕,还有一件迭成小块的白色棉质的衣服,她打开来发现那是他的工装背心,新洗得干干净净,有一股柔顺剂的薰衣草香。 操。莉亚在心里骂他,没有客气地用他的背心当毛巾,往腿心中央擦拭。柔软的棉布碰到湿漉漉的下体,让莉亚鼻子里发出一声低哑的闷哼,她翘着纤细的腰肢和饱满的屁股,不可抑制地想到她仿佛坐在卢卡斯的身上自慰——或者干脆被他强行按在厕所隔间门板上拳交。 更多的水溢了出来,莉亚咬住嘴唇,下意识夹住了腿间的布料,花核被顶撞了一下,刺激着她回忆起半梦半醒间夹着卢卡斯的阴茎被他抱在怀里腿交,被他射在两腿中间的感觉。几乎是用了所有自制力,她才停止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停在半截难受得快哭了出来。她完全觉得自己失策了,最后决定用那包纸擦干净自己的身体,扔了他的背心,然后稀里糊涂地把他的手帕垫在丁字裤里面。 刚走出隔间她就在后悔,莉亚脚底发软,为了制止自己的女穴流水开始默念背诵歌词和台词。门口的舞者看到她不太舒服的模样试图关心她,她红着脸含糊着走了,这就提醒她还要装得更像一点。等回到走廊,至少她已经面色如常了,不巧的是一堆人挤在门口,好像是当地媒体以及维也纳的记者来做采访。 莉亚垂手站着,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在后退,于是她体贴地往后让了让,踩到杂物堆上。 这时候一个人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头顶说话: “Fr?ulein, du trittst mir auf den Fu?.” (小姐,你踩到我的脚了。) “抱歉!”莉亚面容平静却心烦意乱,赶紧挪了挪位置,同时奇怪对方的德语口音不是奥地利那种腔调,而是有点轻柔的样子。 她下意识转身回头,却对上了一张陌生精致的金发少年的脸。 美得充满侵略性,低头看着她,定定地望进她天蓝色的眼中,像落入水中的月亮,倒影天空的静海,过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你是?” 莉亚慢慢眨了眨眼。 “我是茂丘西奥。”(注) 他回答,一笑就露出了可爱的牙。 ◇注:茂丘西奥,罗密欧的好友,死在与朱丽叶表兄的决斗中。在原着中朱丽叶从没有见过茂丘西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