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可怜：发家从摆摊开始》 第1章 穿越了 一辆绿皮火车，在轨道上飞速地奔驰着。 轮子撞击轨道，发出“匡匡”的声音。 绿皮火车的洗手间里，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骚臭味。 柳叶却像是根本没有闻到一样，她一动不动的站着，直愣愣的盯着厕所里悬挂着的镜子，半天没有动静。 镜子里面，是一个干瘦的小姑娘，只见她面色枯黄，双颊凹陷，嘴唇苍白而干燥，甚至卷起了一层皮，一头枯黄的头发被扎成了两个及肩的麻花辫，一副极度营养不良的模样。 柳叶扯了扯嘴角，镜子里的姑娘也扯了扯嘴角。 柳叶冲着镜子挤眉弄眼，镜子里那个干巴巴的小姑娘也冲着她挤眉弄眼。 “唉！” 柳叶望着镜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她原本是某时尚集团的总监助理，天天过着“007”的生活。 所谓“007”，就是每天工作时间从0点到0点，一周上7天班。 简而言之，就是从不休息，随时保持待命。 只要总监一个电话，柳叶随叫随到。 哪怕是凌晨的三点钟，只要总监呼叫，柳叶也得立马赶过去。 在如此高强度的工作的摧残下，终于，柳叶在某个陪总监接待客户的日子里，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就来到了这间狭小而骚臭的卫生间。 柳叶细细地回顾了一番原身的记忆，发现她来到了一个类似华国八十年代的平行时空。 原身也叫做柳叶，不久前才满十八岁。 这个时空的柳叶，是个可怜人，亲生母亲赵雪兰在她十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 父亲柳国志是个烂酒鬼，但凡挣了两个钱，立刻就换了酒，喝醉了酒就爱动手打人。 从前赵雪兰还在世时，就没少挨他的打。 等到赵雪兰去世了，挨打的就变成了柳叶。 自十岁以后，柳叶的身上就经常青一块紫一块。 前些日子，柳叶的父亲新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在他们的带领下，居然开始赌博。 才半个月的功夫，就把所有的家当输的一干二净。 输红了眼的柳国志，一心想翻本，可惜他早就没了本钱。 狐朋狗友们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让他把柳叶嫁到南方的偏远山区，可以换一笔不菲的彩礼。 这样一来，就又有本钱了。 柳国志二话不说，立马答应下来，也不管柳叶同不同意。 当然了，面对残暴的父亲，柳叶也不敢不同意。 过了两天，柳国志的朋友领了个模样狠辣，长着三角眼的大婶来柳家。 她像是看货物一样，打量了柳叶一番，最后点了点头，掏了五百块钱给柳国志。 拿到“巨款”的柳国志欣喜若狂，催促柳叶抓紧时间收拾东西，跟着三角眼的大婶离开。 还告诉她，她嫁过去以后，就能享福了。 懦弱的柳叶一言不发，什么也不敢问，简单的收拾了一个小包，就被三角眼大婶给带走了。 三角眼大婶直接领着她去了火车站，坐上了去南边的火车，还有一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年轻男子，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此时的柳叶，就身在这趟往南方去的火车上。 “这哪是什么出嫁啊！这根本就是把女儿卖给了人贩子！这柳国志可真是个畜牲！” 柳叶理清楚了原身的记忆后，低低地咒骂了一句。 原身自小在偏僻的小山村长大，没什么见识，对柳国志的鬼话信以为真，真以为是去嫁人。 柳叶细细一想就明白，那个三角眼女人，就是个人贩子，那个跟着她的男人，是怕她逃跑呢！ 都说虎毒不食子，柳国志这个人渣，居然把亲生女儿卖给人贩子！ “你好了没有？怎么在里面待了那么久？快点出来！” 柳叶正想得出神，卫生间外头传来了一阵凶狠的叫喊声，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是那个三角眼的大婶！ 柳叶去上厕所，她一直跟着。 眼见着柳叶在厕所里磨蹭了那么久，她有些着急了，忍不住大声喊她。 柳叶没有吭声，脑子飞速地运转着，思考着如何脱身。 她一定要逃脱人贩子的掌控，要是被她卖到山区了，这一辈子可就算是完了。 想到曾经在新闻上看到的，那些被人贩子卖到山沟沟里的女人，被当做牲口一样捆绑在狭小的房子里，如同生育机器一般不停地生孩子，柳叶就浑身发冷。 “快给我出来！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柳叶不回答，三角眼女人气急败坏地喊到，厕所门被拍得“碰碰”响， 就在这时，厕所门打开了，三角眼女人一个不察觉，摔了个趔趄。 “喊什么喊！这不是出来了嘛！” 柳叶瞥了眼三角眼女人，冷冷地说道。 三角眼女人抬眼看向柳叶，心下莫名其妙的一阵发慌。 怎么上个厕所的功夫，这小妮子就变了呢？ 明明之前还是一副畏畏缩缩，胆小懦弱的模样，现在居然敢呛她了！ 这可真是奇怪。 不过，当下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因为她刚刚拍门的举动，已经惹来了不少乘客的注意。 三角眼女人拽住柳叶的手，就要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谁知柳叶一把就甩开了她，眉头皱了皱，很是嫌弃地擦了擦手腕。 三角眼女人心头立马冒出来一阵无名火。 她恶狠狠的剜了柳叶一眼。 等下了火车，到了没人的地方，自己一定要狠狠地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一顿！ “跟我走！” 三角眼女人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咬着牙，在柳叶耳畔低声吼道。 卫生间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而她们的座位，在左边这一节车厢的最前边。 注意到柳叶的异样，三角眼女人急切地想要把她给带回去。 相比女人的急切，柳叶倒是非常地冷静。 她自出了卫生间后，一直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火车上挤挤攘攘的，到处都是人，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如果要从人贩子手上逃脱，这里就是最好的场所。 突然，柳叶看见一个穿着绿色制服的乘警，正穿过拥挤的走道，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柳叶眼睛一亮，当下就冲着乘警大声喊了起来。 “警察同志！救命啊！快救救我！” 第2章 求救 柳叶冲着乘警，不顾形象地大声叫嚷着。 她这一嗓子，惹得乘客们纷纷看向了她。 这正是柳叶要的效果。 越多的人注意到，她越容易摆脱人贩子的控制。 三角眼女人听到她的喊叫声，眼皮一跳，心中暗呼糟糕。 原本以为这个丫头是个胆小怕事的，一路上翻不出什么花来。 谁知道，去上了趟卫生间，整个人就变了样了，还敢喊救命了！ 乘警当然听到了柳叶的喊叫声，当下就加快了速度，朝着柳叶所在的地方走去。 原本坐在走道上的乘客，纷纷站起身来，给乘警让出道来，同时紧紧地盯着事情的后续发展。 三角眼女人看着身材高大的乘警走过来，心跳加速，紧张不已，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怎么了？出什么事啦？” 乘警犀利的眼神扫过柳叶和三角眼女人，带着明显的探究。 “警察同志！这个女人，要把我卖到山里去！快救救我！” 乘警话音刚落，柳叶立马一个跨步，闪到了乘警的身后，探出半个头，一脸恐慌的注视着三角眼女人。 所有人都能看出柳叶对三角眼女人的害怕。 “她是人贩子？” “快把她给抓起来！” “这姑娘真可怜！” …… 柳叶虽然表现得很可怜，嗓子却提的很高。 乘客们听了她的话，又见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而三角眼女人却是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当下就相信了柳叶的话。 很快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对三角眼女人投去了厌恶和鄙夷的眼光。 “警察同志，她……她胡说八道的……我才不是人贩子。” 还没等乘警开口问话，三角眼女人就着急忙慌地解释到。 “你说谎，明明是你给了我爸五百块钱，把我买走的，要把我卖去山沟沟里！” 柳叶连忙辩解到。 柳叶立刻把袖子撩起来，将手臂上的青紫伤痕，展现给乘客们看。 “我爸爱喝酒，喝多了就揍我，前段日子他又染上了赌瘾，把家当都赌输后，听了别人的馊主意，把我卖给人贩子换钱……呜呜……” 说着说着，柳叶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你爸可真不是个人！” “真是造孽哟！碰上这么个爸爸！” “好孩子，你别哭了，我们会帮你的。” …… 柳叶一哭，乘客们都心疼不已，纷纷出言安慰。 这小姑娘也太可怜了！居然被自己的父亲卖给了人贩子。 在看见柳叶的伤痕后，大家都相信柳叶所说的话，看向三角眼女人的眼神，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要把她划伤。 “警察同志，快把这个人贩子给抓起来，可别让她给跑了！” 一个大妈悄悄挡在了走道上，不让三角眼女人有逃跑的机会。 乘警锐利的目光再次扫向三角眼女人，女人吓得脸色都白了。 “媳妇儿，怎么到了火车上了，你还要闹呢？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喝酒，更不该打你，可是我都带着我妈上门道歉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咱们回家了，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就在三角眼女人濒临绝望之时，一个年轻的男人从人群里挤了过来。 正是那个看守柳叶的男子。 听到男子的话，三角眼女人紧张的情绪很快就消除，还装成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跟着附和道：“儿媳妇，以前我也有不对，你就原谅我吧！只要你乖乖跟着我们回家了，以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你来拿主意，我绝对没有二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乘警蹙起眉头，脸色凝重。 乘客们却都傻了眼，不是说是人贩子吗？怎么又变成一家人了？ “警察同志，实在不好意思，前些天我喝多了，和我媳妇吵架后，打了她一顿，她一气之下就回娘家了，今天我和我妈特意来接她回家，原本还以为她消气了，谁知道她还在气头上，连我岳父打她，我妈是人贩子的胡话都说出来了！” 男子脸上挂着歉意，很是愧疚地朝乘警笑了笑。 “原来是这么回事。” “姑娘，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诚心诚意接你回家了，就老老实实和他回去吧！” …… 男子的话，引得乘客们纷纷开始劝解柳叶。 原来不是人贩子呀！是夫妻二人吵架呢！ 这年头，夫妻二人打架是常见的事，尤其是在农村，大家并不觉得奇怪。 “你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媳妇！” 柳叶见众人都站到了人贩子那一边，激动地反驳到，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大家怎么都不相信她呢？ “媳妇，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跟着我回去吧！” 男子装成愧疚的样子，绕到乘警身后，试图抓住柳叶的手腕，柳叶急忙闪躲。 “姑娘，他要是真心想和你过日子，你就和他回去吧！” 很明显，男子的演技，把乘警也骗过去了。 “警察同志，他们真的是人贩子，你救救我啊！” 柳叶眼泪都急出来了，抓着乘警的袖子，苦苦哀求。 “他们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我的丈夫和婆婆呢！对啦！你问问他们 ，我叫什么名字？” 柳叶急中生智，再次燃起了希望。 她的神情，让原本有些松动的乘警，再次警觉。 “你们俩说说看，这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唔～～她叫邱红霞！” 男子胸有成竹地吐出个假名，心想：反正柳叶也没法证明他说的是假话。 “没错，我儿媳妇叫邱红霞！” 三角眼女人也立刻跟着附和道。 “名字都说出来了，看来真的不是人贩子。” “姑娘，你别倔了，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 随着两人说出了相同的名字，乘客们又七嘴八舌地开始劝柳叶。 第3章 摆脱人贩子 “呵～～终于露馅了吧！我的名字根本就不叫什么邱红霞。警察同志，那个包是我的，里面装着我的身份证，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三角眼女人身上的背包，其实是柳叶的。 可能是担心柳叶会逃跑，一出门，三角眼女人就抢走了。 出门前，柳叶匆忙地捡了几件干净衣服装进了背包里，身份证也随身带着。 她的身份证，如今正躺在破旧背包的小夹层里呢！ 柳叶话音刚落，男人和女人的脸立马就白了。 有心辩驳两句，却又无话可说。 乘警当下就知道，其中肯定有名堂。 他马上把背包拿走，给到了柳叶手中。 柳叶迅速地从夹层里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举得高高的。 乘客们一看，身份证上的照片，正是柳叶。 而姓名根本不是二人随口胡诌的“邱红霞”。 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差点就被该死的人贩子给骗了。 “警察同志，你看！这里还有一份契约书！” 柳叶拿身份证时，就发现包里多了张纸，掏出来一看，心情大喜。 居然是人贩子和买家签下的买卖人口的契约书。 应该是三角眼女人图方便，直接塞到了她的包里。 这不是现成的证据嘛！ 这一下，证据确凿了，二人再也不能狡辩了。 乘警接过柳叶递来的白纸，迅速扫了几眼，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你们两个，跟着我走一趟！” 火车的警务室里，两个人贩子在乘警们的审问下，纷纷说了实话。 如今证据确凿，二人再也不能狡辩了。 他们确实是从柳国志的手上买下了柳叶，然后打算把她卖给一个五十岁的瘸腿老头。 坐在一旁的柳叶从头听到尾，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要不是她恰好穿越过来了，原身就要被卖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后怕。 “小姑娘，不用怕了，我们会保护你的。” 之前在车厢里遇见的乘警，见她窝在椅子上不出声，温声安慰着她。 幸好这姑娘机灵，要不然，连他差点都被人贩子给骗了。 “我不害怕！谢谢警察同志！” 柳叶看向乘警，郑重其事地向他道谢。 要不是这位乘警经过，她还真不知道如何顺利逃脱。 “你和我女儿差不多大，就喊我周叔叔吧！” 看见柳叶蜡黄干瘦的小脸，周仁义想起自家女儿红润有光泽的脸庞，不免一阵心疼。 他自己也是做父亲的，怎么也想不明白，柳叶的父亲怎么会把她卖给人贩子。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他对柳叶的遭遇充满了同情。 “周叔叔！” 柳叶从善如流地喊人。 “好孩子！” 周仁义微微点了点头。 “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周仁义仿佛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留下一句话后就匆匆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他又回来了，只不过手上多了一个大号的面碗。 “孩子，来！快来吃面！” 原来，周仁义是去隔壁的用餐车厢，给柳叶买了一碗牛肉面。 他把牛肉面放在了车厢角落的桌子上，向柳叶招呼到。 “谢谢周叔叔！” 柳叶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客气地应下了。 自早上被三角眼女人带走以后，她就没吃过一口东西，早就饥肠辘辘了。 柳叶抓起面碗上放置的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咳咳咳……” 吃的太急了，一不小心被呛到了。 “慢点儿吃，不着急！” 周仁义赶忙给柳叶倒了一杯水。 柳叶喝了好几口水，才慢慢缓了过来。 “小柳啊！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呀？” 周仁义坐在了柳叶旁边的椅子上，温声问到。 “我暂时还没想好，总之我是不会回家的！” 柳叶不久前才经历了穿越和从人贩子手上逃脱的惊险际遇，哪还有空想别的。 如今周仁义一问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回家。 柳国志这个人渣，能卖她第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你放心，我不会送你回家的，你都已经满了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要做什么可以自己决定。” 周仁义以为柳叶误会他要把她送回家去，连忙解释到。 周仁义说什么也不会让柳叶再次羊入虎口。 当爹的能把自己女儿给卖了，那可太不是人了。 “小柳，你有没有什么亲近些的亲戚，要不先去亲戚家住下来，再从长计议。” 柳叶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要是在外面流浪，那肯定是不行的。 周仁义很是热心的给柳叶考虑着合适的去处。 “亲近的亲戚，我就只有一个舅舅了。” 父亲那边的亲戚，柳叶是绝对不做考虑的，都和柳国志一样，都是些人渣。 至于母亲赵雪兰那边，外公外婆早就过世了，就只剩下一个舅舅了。 只不过，从小到大，柳叶只见过这个舅舅一次，就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那个时候，柳叶才十岁。 她只记得自己的舅舅长得高高胖胖的， 别的印象，是一点儿也没有了。 周仁义说得对，自己一个年轻小姑娘，独自在外面生活，肯定是不行的。 看来还是要去投靠自己的舅舅。 “你舅舅现在在哪里？” 周仁义关切地询问着。 “我母亲是当年从申城下乡插队的知青，我舅舅现在应该是在申城，他好像是在哪个厂里面。” 柳叶费力地翻找着脑海里的记忆，只搜索出少数与舅舅赵大刚相关的信息。 这些信息，还是她小的时候，听赵雪兰和她说的。 赵雪兰还在的时候，几乎每个月都会收到申城的来信。 每次收到信，赵雪兰都特别开心，看了一遍又一遍，还会把信里的内容告诉柳叶。 只不过时间久远，柳叶能记得的，也就这么些信息了。 “是吗？你舅舅在申城？这可太巧了，我就是申城人，等我明天交了班，可以亲自送你过去！你知不知道你舅舅家的具体地址啊？” 周仁义一听，很是惊喜。 如果能够亲自把小柳送到她舅舅家，他也能放心了。 “你等等！” 柳叶很快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和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孩，那个女孩看上去，和柳叶有七分相像。 这张照片，是当年赵雪兰下乡前特意带走的。 等她去世后，就被柳叶妥善保管了起来。 这是赵雪兰留给柳叶唯一的念想。 被柳国志骗说要去嫁人，也随身携带着。 “这个应该就是我舅舅家的地址。” 柳叶把照片反过来，在照片的背面，用黑色的墨水，写了一个具体的地址。 “安康路9号……” 周仁义扭头看向照片背面的文字，小声念了出来。 “这个地方我知道！那是申城第五纺织厂所在的位置。” 突然，周仁义很是欣喜地拍了拍手，高兴的说道。 “第五纺织厂？” “没错，你舅舅应该是第五纺织厂的工人。小柳，你放心，等我明天交班了，就亲自送你过去。” “谢谢周叔叔！真是麻烦你了。” 柳叶发自真心地向周仁义道谢。 他不光将自己从人贩子手上解救出来，还特别地关心自己，要把自己送去舅舅家。 要不是遇上了他，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麻烦，不麻烦，我明天本来就要回家的。” 柳叶和他家姑娘差不多大，看着她，他就想到自家的女儿，多照顾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这是你母亲吗？” 此时周仁义好奇的看了几眼柳叶放在桌子上的照片，随口问到。 “嗯，这是我母亲，这是我舅舅。” 柳叶分别指向照片上的女孩和男孩。 “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可真像。” 周仁义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柳叶，不禁小声感慨到。 周仁义和柳叶闲聊了一会儿，很快又去车厢巡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