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不变》 1 一场车祸分离了两人。 杨韵柔站在病床旁，看着已经清醒的石巧涵，石巧涵看杨韵柔的目光不再像往常一样带着柔情蜜意，只有满满的陌生。 「妈，她是？」刚清醒没多久的石巧涵只觉得头好痛，眼前的人眼神透露出悲伤，看着看着自己的心好痛。 「你大学同学，你出车祸刚好出现在附近而已。」石母忍着不好的口气说着「你先休息，我好好跟她道谢就行。」 说完就拉着还呆站着的杨韵柔走出病房。 「你也看到了，我女儿不记得你，这就是老天爷也见不得的变态关係！哼，真搞不懂为什么是小涵，出车祸的是你就好了。不准再来了，我不会让她见你了。」石母说完头也不回的回去了病房。 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双手捂住嘴巴，蹲了下来，她不想让病房里的人听到自己的哭声。 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 不是要结束我们的关係对吧… 是要考验我们对彼此的信任考验我们的感情对吧… 不要…不要让涵忘记我…拜託…我很爱她…把她还给我好不好… 老天爷…我求求祢… “嘭” 承受不住失去石巧涵的悲伤，杨韵柔昏了过去，正好两人的好友叶诗雯赶过来即时发现，送去了急诊室。 急诊的医师诊断后皱了皱眉头，又让护士将人推去别的检查室做了一些检查。 「小姐，你是杨小姐的家属吗？」过没多久杨韵柔被推了回来，急诊医生看着报告，脸色有点不开心。 「我是她朋友，她怎么了吗？需要帮她联络家人吗？」叶诗雯有点紧张，她有从杨韵柔那边知道石巧涵失忆了，她母亲还很强势的不让她们见她，刚刚只有杨韵柔自己过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老公呢？」 「她是同性伴侣，她老婆是前几天出车祸进来的。」叶诗雯回答，现在同性结婚已经非常正常，法律效益跟一般男女结婚一样，不过老一代的对于这类的还是太过古板，石巧涵的妈妈就是，甚至更夸张。 急诊医生点点头，想到前几天那个车祸的女子头部受伤好像失忆了「麻烦你找她家人来吧，杨小姐应该是有做人工受孕，这几天情绪起伏有点大，可能也没什么在睡吧。」 「有，她们前阵子在专门的医院做了，那小孩还好吗？」叶诗雯担忧的说着，她知道她们两个很期待这个孩子。 「目前稳定下来了，别再受到刺激跟好好休息应该没问题。」医生的回答让叶诗雯安心，对医生道了谢就去外面打电话了。 急诊医生看着正在打点滴的杨韵柔想着『不是每个家庭都能接受同性相爱呢…就算法律在完整也一样…』 「这个患者醒了叫我。」跟一旁的护士交代一声后就离开了。 杨韵柔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跟消毒水味，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了，想晃晃头却被阻止了。 「小柔，身体还好吗？」杨爸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杨韵柔望过去可以看到自己父亲担忧的眼神，自己又让父亲担心了呢。 杨韵柔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也记起自己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了，自己昏倒在石巧涵病房外了。 叩叩。敲门声响起，杨爸应了声后人就进来了。 「杨先生你好。」进来的正是那时候的急诊室医生。 「林医生，你好，正好。小柔刚醒。」杨爸将位置让出，自己站在一旁。 「杨小姐你好，我叫林悦恩，急诊室的医生，等等会有另外一个专门的医生过来。」林悦恩自我介绍后简单的做了一检查，她去看过监视器，杨韵柔昏倒前是蹲着在哭，不至于受太大的伤。 「我记得你，前几天是你帮涵做处理的。」想到前几天自己赶到的时候，石母也在，两人的争吵让林悦恩破口大骂，叫她们要留下就安静否则滚出去。 林悦恩点点头，看向杨爸「跟她说了吗？」 「还没，小柔刚醒，我…」 林悦恩不意外，太多家人会担心自己小孩承受不了一些事情而不跟本人说出状况，但对方都成年了，有一定的判断能力，何况有些事能瞒吗？ 「杨小姐，等等会有妇科的医生过来，你怀孕了。」 杨韵柔听到后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将手放在小腹上，本来这几天确实要回去做人工受孕的医院检查，只是石巧涵车祸，又失忆，让她忘记这件事。 「小孩…没事吧…」看着林悦恩，她都说了等等妇科医生会过来，那就代表应该没事吧…如果…如果… 「别乱想，没事的，不过还是要做些检查，你这几天情绪起伏大，睡眠也不好，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会比较好。」林悦恩握住有点颤抖的手，心疼装着坚强的女人。 「还有一件事想通知你，希望你不要太激动。」林悦恩觉得自己太多管间事，但看着眼前的女人就觉得心疼，想必那个人也会笑着说自己爱管间事召来一身罪。 「涵怎么了？」能猜想到的只有这件事，杨韵柔有点激动的要起身，却被林悦恩压躺回去。 「她没事，只是被她母亲带出院了。」 林悦恩告诉杨韵涵，昨天下午她昏倒没多久，石母就去办出院，林悦恩收到通知后前往阻止，一方面是希望在石巧涵离开前让杨韵柔再跟她见一面，一方面是石巧涵刚醒没多久，头部有没有其他状况不清楚，身体也多处挫伤需要休息，却被石母说已经观察一天了，她老公也安排好要带石巧涵去美国，还说那边的医院比较好什么的，最后是院长突然出现手挥一挥让人帮她们做出院手续，并告知林悦恩别多管。 「不过，告诉你一个算是好消息吧，石小姐脑部没有所谓的血块，至于为什么会失忆，不好意思我也没办法解答，但可以放心，她算是安全的。」基于两人是合法妻妻，告知她病人状况不违法，私心是希望她能安心，让肚子里的小孩子不要为母亲担心。 杨韵柔谢谢林悦恩的告知，现在的她不知所措，想要去追回石巧涵却也知道自己追不到，现在自己还怀孕而且还是很重要的时期。 「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还来得及。」林悦恩淡淡的说出这句话，表情却是哀伤跟后悔，杨韵柔抿着唇想了一下才点点头回应。 随后，妇科医生来到，林悦恩也默默的退出了，妇科医生做了一些检查后交代杨爸让杨韵柔多补充一点营养跟多休息，之后再回去原本的医院做定检就行了。 杨韵柔趟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 涵，不管我们还能不能见到面，就像林医生所说的，『只要还活着，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会先将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你别失踪太久，回来要记得我，不然我不让我们的孩子认你喔。 涵，不记得我也好，拜託别出去太久…我们会很孤单的… 涵，我好想你… 2 三年后 铃铃～ 「喂，诗雯怎么了？」杨韵柔坐在客厅，一边看着进货单，一边看着自己的女儿玩玩具。 「要跟你说，亚爱前几天面试了新的钢琴老师，听她说很不错有经验，也有做了一套自己的教学课程，毕业学校好像跟你一样喔。」叶诗雯快口的说着。 「我知道了，那就把入职单拿过来给我签吧，我相信亚爱的眼光。」杨韵柔动了动自己的脚踝，还是有点痛。 想到今年的自己的运势就感到无奈，先是原本任职的一个钢琴老师因为私事离职，想说很多事情也都稳定下来了那就自己回去接课程，没想到才过没多久，不小心踩到女儿的玩具扭伤脚就被护女护妹狂魔的两人禁止自己到处走动了。 还好女儿很乖巧，不过当自己想外出或是去一趟音乐教室就被女儿告状搞的不知道该哭该笑。 「我等等还有点事情，我让亚爱拿去给你吧。你就乖乖在家休息音乐教室就交给我吧，何况还有阿仪在啊。」叶诗雯无良的说着，又丢下一句去上课了就掛了电话。 这间音乐教室兼音乐行是杨韵柔跟石巧涵一起开的，两人毕业后花了一年的时间准备，找了同期的好友叶诗雯教吉他跟招娉时表明了是两人的粉丝的李仪轩来当行政人员，后期入入叙叙加入了一些其他专项的音乐老师。 在这区算是有名的音乐教室，偶尔会参加一些比赛或是表演，不过从石巧涵离开后杨韵柔要照顾小孩也就把这些事情交给了其他人，自己则专心顾小孩，除非必要不然很少去音乐教室。 直到女儿两岁后才有逐渐恢復一些课程，也都是之前熟悉的学生们，所以现在因为受伤又停课才没太多意见。 「妈妈，你看。」 可爱的小人儿趴在杨韵柔的脚上，她们两人的女儿，杨澄煦，这是女孩的名字，希望她保有澄净清澈的心，煦字是当初两人说一定要放进去的字，两人都觉得彼此是彼此的太阳，那两人的小孩就是她们的小太阳了。 「小宝贝好棒，会画画了呢。」拿着画了一堆圈圈的纸张，这孩子跟她妈咪一样喜欢画圈圈呢。 「一起。」杨澄煦拉着杨韵柔的手，要她陪她一起画画，她的妈妈画画可是很厉害的呢。 前几天刚面试完的石巧涵刚刚收到电话说合格了，对方约自己在附近的咖啡厅签约，坐在咖啡厅内等着帮她面试的人，想着自己前阵子在美国父亲跟自己说的话。 「小涵，别怪你妈妈，她不是故意的。」石父低下头，艰难的说着。 「爸，你在说什么啊？妈怎么了吗？」 「看在你妈妈都过世了，希望你别跟她生气。」石父拿出一叠资料，递给石巧涵，示意她打开来看。 上面写的是自己来美国前车祸的纪录，原来，那场车祸是自己母亲安排的，原本会出事的不是自己，而是另有他人，至于是谁石巧涵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情被父亲动用关係压了下来，他们也来到了美国，双方都没有后续，也就不了了之了。 「为什么…妈…为什么？」石巧涵脑袋一阵混乱，有一些画面飞过，却很模糊。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好好安抚她就不会是这样了…小涵，原谅你妈妈好吗？」石父哀伤的说，他明白自己可以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但这几年这样看着女儿一个人在美国生活，介绍一些人给她，她全拒绝，石母也在两人来到美国的第二年就因为旧疾復发过世了。 前阵子遇到一些事情，这让石父下定决心告诉石巧涵真相，也希望她能记起被她遗忘的人。 「回去吧，去找寻你失去的记忆，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我不太清楚你们的事情，只知道你们一起开了间音乐教室，叫巧韵，而你最重要的人的名字我就不知道了。」石父将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了石巧涵。 当初石巧涵回家出柜，自己没多说什么也一点也不在意，反正自己的事业在美国，她爱怎样是她的事情，人生是自己的自己负责就好了。 倒是石母非常反对，疯狂的打石巧涵，拉着她就要去医院检查治疗，最后是石巧涵自己逃跑，而石父则无谓的拉着石母回美国，只是没想到石母多年来还是没放下，还设局想害对方。 想到这，石巧涵又是一阵头痛，石父说过，她脑袋没有任何血块压着，为何忘记了她的爱人，石父也不知道，不过，会想到头痛也不见得是坏事，但希望石巧涵不要勉强自己去记起些什么，慢慢来，别造成身体的负担就好。 「我把自己的爱人忘记…这是不是代表我是个很差劲的恋人啊…」喃喃自语的说，对于自己喜欢上同性一点反抗都没有，只有对对方感到愧疚，被自己忘了，很痛苦吧。 当石巧涵一回来就跑去应徵巧韵音乐的钢琴老师，一进到音乐行里有说不出的熟悉感，进行面试的教室也让她感到安心，很自然的展现自己的技巧，说明着自己会怎么做教学，说到一半还觉得自己本来就是这间音乐教室的老师呢。 那天去只有面试自己的人，没见到其他人，对方也说了她是一年前进到这间音乐教室的人，说了负责人因为受伤所以没办法亲自面试，她会跟负责人报告，没意外过几天就会通知说来签约。 「石小姐，久等了，刚刚送小朋友回去，就跟你约这了。」陈亚爱拿着自己的爱用小包走到石巧涵的座位，快速的跟店员点了一杯饮料。 「没关係，我住的地方也在这附近。」拉回远去的思想，现在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这个是入职需要签名的资料，先签一年，如果你不习惯才不会被绑着。」陈亚爱点明几处重要的地方。 当初会入职这间音乐教室就是入职合约非常人性化，表明清楚双方利益，一年约期为主，不会无故辞遣，有底薪加上课堂数分红，另外学生购买乐器也能分到一些，算是很好的一间音乐教室。 「没有适用期吗？」石巧涵看着合约，有些地方让她感到眼熟，又想不出什么。 「有，三个月后会让老闆跟你面谈，看你要做下去还是老闆觉得你不适任，不过你的经验很丰富，没问题啦。」 石巧涵点点头，确定没问题后签上名，一份自己留着一份交还给陈亚爱。 「那就下礼拜一早上10点正式上班。每週一是全员出勤大家会开个会议，到时我会介绍大家给你认识，人都很好你可以放心。」陈亚爱露出可爱的笑容说着。 两人又简单的交谈一下后，陈亚爱还有点事情就先离开了。 石巧涵看着人离开，开始有点期待週一的到来，这间音乐教室似乎对自己很重要，有股声音一直在呼唤自己，但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石父说的自己重要的人就在那里，她还会想见自己吗？ 3 当陈亚爱拿着入职单等等资料来到杨韵柔家给她签名时，杨韵柔看着单子上的名字，心情激动了起来，马上翻找履歷。 熟悉的大头照映入眼帘，眼眶就这样泛红了起来，顾着跟小孩玩的陈亚爱并没有注意到，反倒是杨澄煦发现妈妈的情绪不对劲，抬起短小的腿奔到妈妈身旁。 「妈妈，不哭。」 杨韵柔将杨澄煦抱在怀里，软软小小的身体给了她安全感，吸吸鼻子对女儿说没事。 因为杨澄煦的话语让陈亚爱发现了杨韵柔的不对劲「韵柔姊？你怎么了？」 杨韵柔窝在女儿的肩窝摇了摇头，带着微微的哽咽「你面试的时候她有说什么吗？」 「没有特别的，只说从美国回来…还有是她爸爸推荐她过来面试的。」想到自己面试问到应徵动机时第一次听到这个答案，有点惊讶，不过想想蛮多来这里的学生家长都很讚赏，代表着这间音乐教室评价很好又觉得不奇怪了。 「她爸爸…」杨韵柔放下女儿，让她坐在旁边，自己拿起履歷，拇指抚着纸张上那对自己来说重要的名字。 如果她记起自己了怎么还需要应徵？石父怎么会推荐她来这边工作？她母亲呢？ 脑袋想着这些问题，不可能是要给自己惊喜，因为要找也不会找陈亚爱这个她不认识的人，应该是要串通叶诗雯才对，所以能确定的是石巧涵并没有记起自己。 「韵柔姊…这个人不好吗？」陈亚爱第一次面试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做错，看杨韵柔的表情不是太好，有点担心。 「不，她是很厉害的钢琴手。」拿起笔，不管什么原因，私心就是想在见到自己爱的人，不记得自己不爱自己也没关係，能见到…就好。 签好名，又交代了一些事情给陈亚爱，并跟她说了自己下週一会去音乐教室跟大家开会，也让她通知大家新进的老师名字是什么。 陈亚爱有点不懂为何要先跟大家说新进老师的名字，或许之前自己进去前也是吧，没有多想的应了下来。 不过当她回到音乐教室，告知所有人新进老师的名字的时候，每个人的表情都有点诡异，没有特别开心甚至邹眉，让陈亚爱觉得是不是自己应徵错人。 直到李仪轩告诉她别想太多，是大家都认识这个人，不过对方忘记她们了。 这让陈亚爱更是不知所措，所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面试个人怎么那么难。 李仪轩看着陈亚爱那表情好笑的戳戳她的脸让她别想太多，这是杨韵柔她们的事情，还说她做得很好，把人留了下来。 最激动的莫过于叶诗雯，收到消息连忙打电话给杨韵柔「真的吗？真的是巧涵？」 「嗯，照片是她没错…那天她去面试你不在吗？」不意外叶诗雯的来电，杨韵柔到现在也还没平復心情呢。 「我在上课，原本下课要去看一下的，结果亚爱说对方很厉害，没问题就让对方先离开了。」叶诗雯有点懊恼自己怎么不先要履歷来看，这样就能先知道了。 不过就算先知道了那又怎样…对方还是不记得杨韵柔，这对她来说是多痛苦的事情。 「下週一就能见到了…」语气淡淡却又带点哽咽，叶诗雯也听得出来杨韵柔的不安。 「没事，她能回来就代表还有机会，虽然不知道她妈妈怎么会让她回来。」两人之间最大的阻碍就是石母了。 石母当初做的事情可多了，带人来闹音乐教室不说，还在网路上批评杨韵柔，当然网路平台最多的还是年轻人，平反的也很多，但多多少少刻板印象的也有。 两人不想跟石母作对，常常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受伤的往往都是杨韵柔，为了保护石巧涵，她什么事都站在她前面保护她，反过来石巧涵也很保护杨韵柔。 但，叶诗雯总认为石巧涵没有处理好家里问题，她心疼她们，造成有段时间叶诗雯还因这些事跟两人吵架过呢。 两人又聊了一段时间，直到杨韵柔要带杨澄煦去洗澡才掛断电话。 「妈妈？难过？」杨澄煦软软的声音问着，过多的词汇她不懂，但妈妈的情绪变化却很敏感的能察觉。 对于女儿的问话感到讶异却又不意外，自己的女儿跟石巧涵一样对于自己的情绪变化异常敏感，都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把情绪太明显的表现在脸上了。 不过石巧涵说过，不是她表现的明显，是一种感觉。 「妈咪…好像回来了，可是她还是不记得妈妈。」在杨澄煦小时候开始，就常常拿照片告诉杨澄煦，石巧涵是她的妈咪，不过妈咪生病了，不记得她们了。 感觉到妈妈的难过，杨澄煦将自己短短的手伸长环抱住妈妈，学着妈妈平常安慰自己的方式安慰着妈妈「乖乖，不难过。」 拍抚女儿睡着后，杨韵柔拿出两人的相簿，一页一页的翻看。 有欢笑、有逗闹，互相给对方的惊喜，十年左右的回忆让两人不只有一本相簿，手机里的照片更数不胜数。 从两人相识到交往后，都会互相拍照留下纪念，石巧涵更会做成日记本，把重要的行程活动写得清清楚楚，照片洗出来贴好好的，说怕以后老了记不太得，看到自己写的，就能好好回想起来。 带着些微的苦涩笑容，想着：涵…你回来了吗？你是不是还不记得我？见到我…会想起我吗？你知道你有女儿了吗？ 如果你看到这些你写的东西，你…会想起来吗… 涵…我…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4 週一早上10点，音乐行二楼的会议室，除了陈亚爱跟石巧涵外其他人都面面相覷。 「这位是今天开始来这边工作的石巧涵老师，资歷不错，教学经验也很好。」陈亚爱硬着头皮说着，这气氛她不懂啦。 「大家好，我叫石巧涵，请多多指教。」也看不懂其他人反应的石巧涵保持着微笑自我介绍。 「看到我们都没有反应，看来真的不记得了呢…」李仪轩喃喃自语一手撑着下巴，最后叹了口气示意其他人别多说没必要的话。 「你好，我是这间音乐行唯一的行政人员，我叫李仪轩，学生报名或是你有想开的课都要从我这边申请，啊，不介意我叫你巧涵吧，石老师石老师叫的很饶舌。」李仪轩劈哩啪啦说了一堆，又拿出一些资料给石巧涵，简单说明开课原则，还有目前需要她暂代的课程。 其他老师也都一一自我介绍，最后都会喃喃自语的说些什么，可惜声音太小声石巧涵没听清楚，只听到好奇怪这三个字。 叶诗雯眼睛死盯着石巧涵想把她的脑袋盯出洞来看看里面到底是怎样了，怎么没忘记她那可怕的母亲反倒忘记了她们。 「请问…我们是认识吗？」每个人跟她说话的方式都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感觉，特别是李仪轩，开头是自我介绍，可是说话的方式却是很了解自己的样子。 「那你不认识我们吗？」叶诗雯开口，口气不是很好，李仪轩瞪了她一眼，要她别乱说话，也别对石巧涵发脾气。 「对不起，我三年前车祸，经过确认对人的记忆只在高中左右，但不影响弹琴。」说来也妙，自己不记得大学之后的事情，但弹起钢琴却驾轻就熟，教学更是顺手。 「算了，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叶诗雯对于石巧涵那无辜的眼神没则，心里还是有不满，但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石巧涵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叶诗雯，对她跟李仪轩有股熟悉感却说不出个什么，她就是为了找回失去的记忆才不管不顾的一回来就来应徵。 「今天韵柔…这间音乐教室的老闆不会过来了，她有点事情。」李仪轩叹口气，是老天故意不让两人见面还是怎样，好不容易能见到面的场合竟然又有变调了。 石巧涵听到这个名字，心不受控的大跳了一下，而且有点痛痛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突然叶诗雯似乎是想到什么事的样子起身「亚爱，她交给你了，我先离开了。」 早上接到杨韵柔的讯息，杨澄煦有点感冒，她要带她去看医生，现在叶诗雯才想到，杨韵柔脚受伤，她肯定不会打电话回家找人帮忙。 一群人看叶诗雯风风雨雨，来匆匆去匆匆也习惯了，李仪轩也只是交代车别开太快就继续会议，一点也不在意一个人跑掉了。 人赶到杨韵柔会带杨澄煦看病的诊所，不意外她抱着女儿一拐一拐的走着，杨澄煦病懨懨的乖巧趴俯在妈妈身上。 叶诗雯快步走过去，一把把杨澄煦抱过来，瞪了眼杨韵柔。 「姨姨…」软软奶音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杨澄煦嘴里传出，她讨厌自己生病，这样会让妈妈很辛苦。 「你乖，我载你们回去。」说完依旧不忘瞪好友一眼。 上了车，杨韵柔抱着女儿坐在后座，知道叶诗雯在生气，但她就不喜欢麻烦别人，何况她的脚好很多了。 「我告诉你，你在不好好顾自己，我直接把石巧涵丢过来，管她记不记得你，只要她能管住你就好。」口气凶狠，恨不得刚刚也把石巧涵抓来，从以前就只有石巧涵能管得住这拗脾气的杨韵柔。 「她…还好吗？」今天是她第一天回去音乐教室，大家都见到她了，就她还没。 「很好，就是大学之后的事情不记得了，阿轩瞪爆我了，让我不要太激动。」叶诗雯多想把人吊起来质问，多想把石巧涵的头打开看看，可惜她怕爆李仪轩了… 「她还在，要过去吗？」眼看杨韵柔沉默，就知道又进入鬼打墙的状态，或许也是怕自己爱的人看自己是用陌生的眼神看吧，虽然她不懂，但肯定不好受。 「不了，小宝贝还要回家休息。」 对杨韵柔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杨澄煦了，她不能自私的让杨澄煦陪自己奔波，也要怪自己这几天因为紧张要跟石巧涵见面没注意到杨澄煦玩到流汗，没及时帮她擦乾换衣服，害她感冒了。 音乐教室内，陈亚爱拿着学生资料递给石巧涵「所以巧涵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啊？」 刚刚陈亚爱真的受不了大家都知唯独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感受，会议一结束就巴着李仪轩要她告诉自己。 天知道本音乐教室嘴巴最紧的就是行政人员李仪轩，可是其他人不是有事情就是有课要先走，唯独要留在柜檯的李仪轩可以问了。 李仪轩撇了一眼陈亚爱，只对她说石巧涵三年前是这间音乐教室的知名老师，很多人都指名要她教。 「嗯…所以我才想回来找找看，能不能找回记忆…」感觉这样说很矫情，但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 「嗯…确实是有听说失忆的人多接触相关的地方比较容易记起来。那巧涵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陈亚爱没有别的意思，单纯的好奇，一脸纯真的问着，也不觉得怪。 石巧涵顿了一下，看眼前的人没有恶意，刚刚也被其他人调戏，看起来就是单纯的小女孩「我被我妈妈带去美国，她…不让我回来。这次回来是我爸爸希望我找回我心中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男朋友吗？」 石巧涵摇摇头「是女生。」 陈亚爱眨了眨眼，正想说教室唯一的男生就是刚刚的爵士鼓老师陈彦昇，就过来个重磅，她是不排斥同性恋，但可以别这么突然的出柜嘛。 不过，现在男男恋女女恋都不奇怪，自己的反应反倒有点好笑，不过她好奇起来，那个人会是谁？刚刚反应最大的就是叶诗雯，前几天告诉她的时候也很激动。 「不会是…诗雯姐吧？」 「我也不知道，倒是今天没来的老闆让我很好奇。她叫做韵…」石巧涵想到刚刚李仪轩说的名字，心，突然跳的有点大力，那个名字好熟悉。 「喔喔，你说的是韵柔姐啊，不过应该不是她啊，她有小孩耶。」而且还超可爱的，呵呵～来自恋童亚爱的心里话… 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石巧涵头闪过不少画面，突如其来的头痛让她蹲下身，吓的陈亚爱从小孩可爱的画面闪回来。 「你还好吗？」 石巧涵摇摇头，说不出的心烦意乱，想抓住什么却抓不住的感觉让她皱眉，她相信她们口中的“韵柔”就是她要找的人。 5 半个月过去，石巧涵没遇到过杨韵柔半次，杨韵柔专属的办公室门没看过打开过，问了其他人，说杨韵柔有来过几次，正好她在上课，就没遇到了。 这让她怀疑杨韵柔在躲自己，那感觉就像敌在暗我在明，她能知道自己的动向，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感觉很差！是石巧涵现在的感受。 「石老师，你三年不在都是杨老师在教我的，现在怎么换杨老师都见不到人了？她是生病吗？」一位国中生小玲，最一开始是石巧涵担任老师，后来经过小玲跟家长同意换成杨韵柔，现在又换回来，家长没说什么，都很乐意，反正两人都很厉害。 石巧涵第一天代替杨韵柔上小玲的课时，被这个孩子吓到，一进教室就开心的抱住自己，问东问西关心自己的身体，才知道这孩子是自己以前的学生。 没有特别跟小玲说自己失忆，李仪轩给自己的学生资料本里面，教学进度状况都写的很完整，包含之前自己写的也是。 「杨老师有点事情，这阵子没空过来，需要帮你转达给她你想她吗？」笑着跟小玲说，正想找个理由拿到杨韵柔的电话呢，这下有了。 「好啊，下个月要比赛了，也想让杨老师帮我确认一下。」 「喔～是我没办法确认吗？」调皮的欺负着小玲。 「才不是，以前比赛前都是你们两个一起帮我确认的，现在都变成一个人…」小玲难过的说着，她很喜欢自己在为钢琴比赛准备的时候两位漂亮的老师在旁边听着，一位会告诉自己手法的变换流畅方式一位会帮自己注意节拍问题。 「知道，我在跟杨老师说一声好不好，那不要偷懒了，今天没完成这个进度别想下课。」知道这小孩故意跟自己说话就是想偷懒，但进度还是要有，不然怎么跟杨韵柔交代呢。 结束了一天的课，有学生家长互相相传，不少人知道石巧涵回来了，一些想要石巧涵教的学生相继来询问，让音乐行柜檯有点忙。 石巧涵自己也一边跟他们打招呼一边做确认，原本代课一週十堂课左右，现在除了代课加上新的课，基本上一天要上到五堂左右。 还好有李仪轩的帮忙，让那些根本是回来看美女的老客人别来闹，才不会爆堂。 「谢谢你。」 「没事，我的工作。不过我会找韵柔讨回来的，可恶增加我工作！」李仪轩愤恨地说着，手却不停的做事，可见她也只是说说。 「对了，请问可以给我杨老师的联络方式吗？」石巧涵帮忙整理，做得很顺手，感觉一直以来都有在做的感觉。 「有什么事吗？」 「我…不能亲自跟她联络吗？」不知道为什么有股难过的情绪上来，不管是李仪轩每次说到杨韵柔时对自己的态度，还是见不到的杨韵柔，都让石巧涵一再感到难受。 李仪轩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石巧涵，这人很讨厌，心情不好时的表情真的让人很心软「不是我不给…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我在跟韵柔联络，先这样，对你对她或许是好的。」 石巧涵点点头，明白李仪轩有她的考量，就告诉李仪轩，小玲希望杨韵柔来帮她做赛前的指导，李仪轩应声好，就继续忙她的事情。 另一边，虽然杨韵柔自认自己不是有意躲着石巧涵，而是真的有事情让自己遇不到她，但真有心要见那会偷偷在教室外偷看人一眼就跑的。 心虚的杨韵柔今天带着女儿出来逛逛。 「韵柔，这个适合小煦，我买给她好吗？」林悦恩拿着一件小洋装在杨澄煦身上比划，脸带着微微的笑容问着。 说来也妙，三年前杨韵柔出院，回到原本人工受孕的医院就诊才知道，负责的医生跟林悦恩是学姐学弟关係，那天在医院见到后两人接触的机会多了很多。 去妈妈教室、回医院检查林悦恩都会出现。 杨韵柔问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悦恩却说了「其实…我有女朋友…不过几年前车祸被送急诊，那时的医生判断只有擦伤没有做其他检查，晚上…就过世了。」 杨韵柔知道林悦恩话还没说完，安静的听着。 林悦恩叹了口气「我要说的是，她还活着，就算从来一遍也没关係啊。」 只要人还活着，就能再爱一次啊… 杨韵柔走前一步抱住林悦恩，失去爱人的痛她也懂，但她比较幸运，她的爱人还活着。 林悦恩拍拍杨韵柔的肩「没事，过很多年了，我也释怀了。」 「如果真的释怀，你就不是这个表情了。」杨韵柔退了一步，这人很爱说谎，明明就没有释怀，明明就还很爱那个人。 林悦恩尷尬的苦笑，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深情，也不知道自己会为了一个已经过世的人独守一生。 想着林悦恩对自己说过的话，『从来一遍也没关係。』可是她现在没有那个勇气去看那个跟自己相爱10年的爱人眼里不再拥有爱自己的眼神啊。 「就这件了。」林悦恩拿起她最后跟杨澄煦一起选好的小洋装，牵着杨澄煦就要去结帐。 「悦恩，小宝贝衣服很多了。」跟在后面，她可没忘记杨澄煦的衣服一半都是她这个乾妈买的，还有其他疼爱杨澄煦的姨姨们也很爱买呢。 「这个是下次小煦要跟我约会的衣服，你不能阻止。」林悦恩对着杨韵柔吐舌头，她才不理会每次都阻止的母亲，牵着也开心的杨澄煦快步结帐去。 逛了一上午，吃完中餐林悦恩就载两母女回到家，杨韵柔让杨澄煦去睡午觉，自己则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回到客厅不意外林悦恩还在，这几年已经习惯林悦恩硬闯进到自己的生活，两人的关係也没有变复杂，两人心里面都有人，都不愿意放下那个人。 「诗雯说你都故意不跟她见面。」林悦恩前几天收到叶诗雯的联络，还抱怨了比起她，林悦恩更像杨韵柔的闺蜜，都气死她了。 杨韵柔尷尬的苦笑，安静的坐到林悦恩的身旁「当你看见你爱的人眼里不再存有对你的爱意，不痛吗？不怕吗？」 这样说其实让杨韵柔有点害怕，毕竟林悦恩她的爱人不在了，那个痛苦更是不能言喻的。 「会痛会怕，但还在不是吗？」 林悦恩转身轻轻抱住杨韵柔，她能感受到她在颤抖，有时真的不知道爱太深是好还是坏，难怪有些人寧可被爱也不要爱人。 「韵柔，虽然不能跟你保证她一定会想起来，但可以让她再爱你一次啊，难道她过往没那么爱你？」 杨韵柔还是摇头，当初在病房看到那眼神让她崩溃，现在偷偷看石巧涵，知道她好好的就满足了。 「既然这样，不如把她辞了，不然音乐教室都没大人在怎么行。」林悦恩叹口气，不说点狠的，这人实在太固执了。 「不要…至少还能看到她…」 「韵柔，不要让自己再失去一次…」 比起永远失去，竟然有机会何不去争取再一次的相爱呢。 林悦恩安抚着杨韵柔，缓慢的拍着她的背，她知道杨韵柔没有那么脆弱，不然她不会答应让石巧涵回来音乐教室的。 6 正当杨韵柔想着下週一乖乖去跟大家开会，顺便了解一些学生明年初的比赛准备进度时，李仪轩来了电话。 李仪轩转告，石巧涵原本想要自己跟她联络，但看她躲石巧涵躲的跟看到鬼一样，擅自拒绝石巧涵了。 「小玲要你陪练，我想巧涵也会在，你…要来吗？」担忧的口气，当初石巧涵刚失忆又被带走，如果不是被告知人工受孕成功怀上，杨韵柔应该很难振作起来吧。 「…我会过去，本来就打算下週会出席了。」没想到那么快就能有理由见面，不过也好，有点正经的理由，比起会议应该不会那么尷尬。 因此週六早上，杨韵柔让林悦恩来家里照顾杨澄煦，自己准备开车去音乐行。 「你脚刚好，还是要小心一点知道吗？」林悦恩抱着刚醒的杨澄煦看着杨韵柔穿鞋准备出门。 「知道，比我爸还囉嗦。」吐吐舌头，摸摸女儿的头，交代她要乖乖听林悦恩的话。 「杨小姐，身为医生，有义务提醒你，扭伤没好好照顾，容易变成惯性扭伤，老了你会后悔的。」林悦恩瞇着眼，越认识杨韵柔越能发现她很不会照顾自己，永远为其他人奔波，特别是音乐教室的学生。 「知道了，林大医生，我都被禁足多久了，前几天才能出门，今天才能开车呢。」想到自己身边的家人朋友，一个比一个还要囉嗦呢。 碍于还是有点顾忌，杨韵柔看准了上课时间出现在音乐教室小玲上课的房间门外，小玲已经开始在跟石巧涵对乐谱，检讨不顺的地方。 石巧涵退到一旁坐下，眼睛仔细看着小玲的手指，偶尔在乐谱上做上记号，杨韵柔在门外深呼吸了几次，小力的开门不让在弹琴的小玲分心，却让石巧涵瞪大眼的看着悄悄走进来的杨韵柔。 杨韵柔不敢跟石巧涵对上眼，对她点点头后坐到一旁，闭上眼睛听小玲弹琴。 一曲结束，微微喘气的小玲等着石巧涵的指导，她自己明白自己有些地方弹的没有很好，节奏也错了不少。 「第二小节，那边节奏繁乱，是不熟悉还是？」出声的是杨韵柔，她走进小玲身边指着乐谱说着。 「杨老师！」小玲闻声开心抬头看向杨韵柔，小玲当初的主要老师是石巧涵，时常替小玲纠正手的动作，但在听节奏上反倒是杨韵柔很准确。 小玲从四岁开始就在这学钢琴，也是这间教室刚开的时候，学生人数不多，杨韵柔空间的时候都会一起陪练。 「嗯哼？是石老师回来紧张了？」杨韵柔轻轻揉了揉小玲的头发，看她敞开笑容，也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在旁边看的石巧涵看到杨韵柔那笑容可掬的容顏，心脏突然加快了速度，眼前的人怎么可以那么漂亮。 「才不是呢…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练习就是不顺手…」小玲扯着杨韵柔的衣服，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想抱在怀里安抚。 当然已经生了小孩，当了母亲的杨韵柔母爱突然大爆发，把人拥在怀里「没事，我们多练习，会顺利的。」 这幕，石巧涵看了眼点扎眼，她不知道自己在吃一个小孩的醋，闷闷的开口「那边要用点技巧，来我教你。」 站在另一边，用不让小玲怀疑的力道拉开两人相拥，这才让石巧涵心情好一点，示意她注意看自己的手，小玲不疑有他专注的看着，唯独杨韵柔愣在那里。 这个小举动在石巧涵还没失忆前就有，她说过自己明明就比较多学生喜欢，但学生们却很爱跟杨韵柔互动，有些小女孩儿甚至爱抱杨韵柔，总让她吃醋。 这画面让杨韵柔觉得石巧涵回到自己身边，小小的醋味让杨韵柔感到满足，不过下一秒就打破了虚幻回到了现实。 「杨老师，能麻烦你在听一次吗？」客气的说话方式，无法说明的距离感涌现，杨韵柔收回了刚刚的表情，带着小玲不会察觉的音调应声。 石巧涵清楚捕捉到杨韵柔的情绪变化，心里有个酸涩感，她不想看到杨韵柔那受伤的表情，可是石巧涵也知道，让她有那表情的原因或许就是自己。 一个小时半的课程不快不慢的结束了，小玲拉着杨韵柔一同走出教室，跟她分享自己在学校表演钢琴的经验，石巧涵则默默的跟在身后。 小玲的母亲跟两位打了招呼，杨韵柔走向前跟小玲妈妈说了平常在家要做的练习，也要让小玲适当的休息，可以的话也让小玲多动动身体，别老是坐在椅子上。 送走小玲后，杨韵柔转身就看到石巧涵站在自己身后，后知后觉的想起，小玲的主要任课老师是石巧涵，自己这三年的习惯不小心就跑出来，忘记石巧涵回来了。 「不好意思，刚刚应该让你跟小玲妈妈说的。」不敢看石巧涵的眼睛，微微撇开眼，一边往里面走。 「杨老师，我有话想问你，能耽误一下吗？」石巧涵认为自己不能在默默的等待，那也不是她的个性，她要知道杨韵柔是不是自己重要的人。 杨韵柔顿了一步，没回应的继续往前走，坏习惯的想逃避脑中却又出现林悦恩说的话『不要再让自己失去一次。』 石巧涵跟在后头，她不愿意两人的见面就这样结束，哪知道这个一直躲自己的人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出现。 「韵柔，一些文件放在你办公桌上了，看完确认好再给我。」李仪轩用着疑惑的眼神看了杨韵柔又看了跟在后面的石巧涵。 心叹，石巧涵还是跟以前一样，行动派。 她知道两人很恩爱，偶尔会为了一些事争论，到最后常常是杨韵柔不想说话，急躁的想把其他事情弄好，倒是石巧涵会劈哩啪啦的在杨韵柔耳边一边分析一边表达自己的想法也要求杨韵柔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时就可以看到石巧涵跟在杨韵柔身后走来走去，大家见怪不怪，也不会去打扰她们。 杨韵柔走进办公室，她还在想该怎么面对，石巧涵想跟自己说什么，习惯的不锁门，跟在后面的人自然进得来。 「杨老师…可以叫你韵柔吗？一直杨老师叫感觉距离好远。」石巧涵眼看杨韵柔已经看起文件，不得不赶紧开口，不然杨韵柔做完工作可能就要回家了。 杨韵柔最后还是败在石巧涵那温文儒雅的口音，她撒娇的口气，往往是杨韵柔的致命伤，最后都会败阵下来听她说。 杨韵柔轻点了头，放下笔，抬起眼，正式的看向那个自己爱很深现在却不记得自己的爱人的眼里「你要问什么？」 ———— 非专业音乐人，别太刁难小小nk，也可以留言跟我说怎么写比较好喔～～我会学习的。 7 有人说过眼睛是灵魂之窗，一个人的眼神能表达出很多东西，以往石巧涵看着自己时的眼神充满着温暖疼爱，偶尔还有点小调皮，更多的是爱自己的眼神。 现在却只有陌生的疑惑。 「当初在医院，我刚醒来的时候，我妈说你是我大学同学，这个我相信，但我们不只有这层关係吧。」石巧涵想起自己醒来，母亲激动的抱着自己，问自己还好吗？记得自己是谁吗？问自己知道自己现在几岁吗等等问题。 妈妈告诉自己，她已经30初了，不是高中生，让她惊讶，也告诉她现在的年份，脑袋混乱的不知所措，自己的母亲就在身边却没办法让自己安心，心告诉自己，能让自己安心的人不在这。 之后眼前的人出现，她忘不了那时杨韵柔的悲伤神情，那像失去所有的无助，以及她能感受到母亲对杨韵柔的厌恨。 在石巧涵还没来得及相通一切时，就被母亲强硬的带出国去了。 杨韵柔抿着唇，她该怎么说，说我们两个不只是交往还结婚了？而且自己还为她生了小孩？ 「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係？」淡淡的声音，却带了点哽咽，杨韵柔不得不说，石巧涵太容易影响自己了。 石巧涵看着又底下头的杨韵柔，眼角看见了一张相框，里面是…她和她亲暱靠在一起的照片。 伸手将相框拿在手上，看着自己笑的幸福快乐，一手牵着杨韵柔的手，而杨韵柔则用温柔目光看着自己。 最重要的是，两人穿着婚纱。 一张照片能说明了两人的关係。 「我们…结婚了？」石巧涵不敢确认，虽然这几年断断续续有些模糊记忆回到自己脑海里，却没有这张照片的印象。 「可是，亚爱说你有小孩…」另一个相框里正是杨韵柔抱着婴儿的照片。 石巧涵被眼前的照片搞的糊涂，两个女人怎么能生小孩？还是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有了其他人走进杨韵柔心里？ 莫名的怒火衝上来「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跟我结婚了，怎么可以跟别人生小孩，还是你之前是在欺骗我感情？跟我玩玩而已？」 杨韵柔不解的看着生气的石巧涵，这样子她太熟悉了，每当石巧涵生气就会开始劈哩啪啦说一堆话，眼眶…也会跟着泛红，属于生气会哭的类型。 捨不得…就算被忘记还是捨不得那双眼泛红流泪，走出办公桌，抱住比自己矮了一些的人「别生气了…要生气也是我生气吧。」 石巧涵不管，她就是不满，但她没有发现自己就这样接受自己已经结婚了，气恼眼前的人跟别人生小孩。 「是你忘记我耶…怎么是你生气呢？」杨韵柔安抚的拍着石巧涵的背，一手捏捏她的后脖颈，让她放松一点。 「我不管…就算我忘记你，你也不应该跟别人跑，不应该不来找我，不应该逃避我。」任性的说着，怪罪着杨韵柔，口气却带着娇嗔，身体贴着杨韵柔又说不出的安心感跟温暖，也气恼着自己忘记眼前的人。 杨韵柔苦笑了，她什么时候跟人跑了？自己不是不去找她是找不到她，三年过去，拥有的勇气早就没了，何况自己最怕的就是看到石巧涵看自己如同陌生人一样。 听不到杨韵柔的任何回应，只知道这个人依旧拍抚着自己，心急的想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放弃自己了，就算现在的自己不知道到底爱不爱她，但她不愿意放弃，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再爱上杨韵柔。 推开杨韵柔，捧住她的脸「你真的放弃我了吗？」 杨韵柔的脸被微微挤压，说不了话只能摇摇头。 「那为什么…」 杨韵柔手贴上在自己脸上的手，用自己的脸蹭了蹭，稍微拉开后道「涵…我怕的是你那不爱我的眼神啊。」 杨韵柔呆呆的坐在车上，她已经开车回到家，人在停车库。 刚刚就在自己说出自己担忧的原因后，石巧涵的脸贴近，感觉要吻自己一样，就在这时，两道声音传来，一个是杨韵柔的手机铃声，一个是李仪轩叫石巧涵的声音。 两人快速分开，杨韵柔接了电话，是林悦恩打来的，说医院有紧急病患，要她回去，让杨韵柔赶快回来家里，杨韵柔让林悦恩先过去，要杨澄煦乖乖在客厅看电视，自己则用手机开啟客厅的监视器。 能看到杨澄煦乖巧的点头，坐在自己的位置看着卡通，林悦恩则对着镜头挥挥手，拿了钥匙就离开了。 而石巧涵则是下一堂的学生来了，李仪轩来叫人，却看到石巧涵眼睛红红的，要她去整理整理，她会先去让学生自己练习一下。 这时杨韵柔也拿了自己的车钥匙跟包包准备离开，不过她递了一副眼镜给石巧涵「这是蓝光眼镜，暗色没度数，戴着…多少能遮掩一下。」 说完也不等石巧涵反应，快步走了出去跟李仪轩交代一些事情，就离开了。 「哈啊…别人是分手后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那我现在是什么…」杨韵柔拍拍自己的脸，手机画面还是客厅的监视器画面，看到杨澄煦微微的扭动小屁股，知道她听话不乱跑，却误以为连去厕所也不行。 赶紧下车，免得她的宝贝会不小心尿裤子，那可就不好了。 一进家门，杨澄煦不敢乱动的喊了声妈妈，脸皱在一起，小屁股还是在扭动。 「宝贝，想去嘘嘘就要赶快去。」走过去把小宝贝抱起来走进去厕所，小宝贝熟练的拿自己的小坐垫放好坐上去，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下来了。 杨澄煦乖巧的洗手擦手，走到自己妈妈身边「妈妈开心。」 杨澄煦不太懂妈妈早上为了什么事情表情很紧绷，但现在的妈妈似乎比以前更轻松开心的感觉。 杨韵柔不太懂杨澄煦是在说什么，不过开到自己的宝贝这么可爱，当然开心「嗯，看到宝贝很开心，来我们一起看卡通，晚一点煮饭饭给你吃。」 杨澄煦不管妈妈到底为了什么开心，听到妈妈要陪自己看卡通，晚一点要煮饭饭就很开心，伸手讨抱，窝在妈妈的怀里前还给了妈妈一个香吻。 8 上完课的石巧涵依旧戴着眼镜，呆愣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想着刚刚在杨韵柔的办公室，自己情不自禁的想吻上那个鲜红嫩唇。 如果没有被人打扰，自己真的会亲上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懊恼着可惜没亲到，一定很软很甜。 「可以不要笑得那么噁心吗？」李仪轩敲了敲桌子，刚刚叫人都不应，看石巧涵在那边傻笑，肯定是刚刚在杨韵柔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杨韵柔要走之前脸蛋也有点泛红。 这两个人，一个害怕不敢接近一个失忆还可以弄到整个办公室又是粉红泡泡，她俩不是天生一对是什么，不过老天爷也真爱开她们玩笑。 「呵呵…怎么了吗？」石巧涵赶紧回神，这阵子发现李仪轩只会有事情才会找自己，平常都忙自己的事情，不知道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其他老师也是，最多就是一般的打招呼，最不好的就是叶诗雯，常常哼自己… 「这个是比赛主办协会寄来的注意事项跟出场顺序，小玲的在这，还有其他学生的你看一下，如果有需要可以找其他人帮忙，大家都有经验。」李仪轩贴心的把资料都分类好，也用便条贴写上参赛学生的名字跟乐器及比赛时间。 石巧涵虽然才刚回来，但现在自己手上的学生有三个要参赛，对于比赛规制不太明白，只能先去翻翻手册再去问问其他人了。 「亚爱带过两次，经验还很浅，要问去问阿叶或是韵柔吧。」李仪轩知道不用她提醒，行动派的石巧涵肯定会拿这个当理由接近杨韵柔，想当初也是石巧涵去追杨韵柔的。 石巧涵讶异的看向李仪轩，她对自己不冷不热，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很少跟自己多说什么，也会让叶诗雯不准多话，现在她说的话正是给自己理由找杨韵柔。 李仪轩叹了口气「巧涵，如果你只忘了韵柔我可能不会理你了，但你基本上大学以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也不能说什么，但我拜託你…如果你能再爱上韵柔的话，把她追回身边吧…」 李仪轩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那么机车，或许是刚刚看到杨韵柔跟自己交代事情时那难得展现的害羞表情，让她觉得能给韵柔幸福的只有石巧涵了。 不理会僵在那里的石巧涵，回到自己位子上整理东西，她也要准备下班了。 石巧涵回到家，看了眼这个家，记忆中是跟母亲两人的生活，父亲长时间在国外，母女俩每天谈天说地，互相分享自己一天的生活。 失去记忆的部分多多少少有模糊印象，跟母亲的争吵或是被母亲打，但原因她就是想不起来，想必跟杨韵柔有关係吧。 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很少，少到怀疑自己根本没住在这里过，衣橱里只有两三件衣服，私人物品基本上没有，有的只有跟母亲相关的。 身为女性该有的保养品化妆品、吊饰包包，石巧涵刚回来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有，意味着她不住这里很久了。 为了确认打电话给石父，石父说她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跟石母住了，过年过节顶多寄个礼品写个卡片而已。 石父也说了，他不知道她住在哪，但石母知道，常常说那女人哪里好了？女人跟女人是不对的。等等难听话语都有，石巧涵知道石父讲的很婉转了。 不过，她已经猜到自己应该是跟杨韵柔住在一起，也可以说不用猜，两人都结婚了，怎么可能不住一起。 想到这里，她们两个结婚了，她是失忆不是往生，那婚姻关係应该还在啊。 原本想找身分证，可是又想到自己原本不住这，身分证怎么可能在这，随身的钱包早就看过无数次，除了信用卡跟金融卡，其他什么都没有。 回来后基本上用不太到，也没有特别去重办，现在该要怎么开口才能去杨韵柔那边，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跟她住在一起。 眼睛看到包包里的资料「有了！！」 理由有了，但没有杨韵柔的电话，想了想李仪轩那边可能不会给，但有个什么都不清楚的人在啊，她的话，会给的。 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响不到几声，就被接通了。 「喂，亚爱。」 「巧涵姐？怎么了吗？」陈亚爱那边有点其他声音。 「我想问你，你知道韵柔的电话吗？我有事情想找她。」带点请求的口气，装点可怜。 「你找韵柔姐？是比赛的事情吗？不如你直接过来好了。」陈亚爱今天早上去音乐教室时就被李仪轩说了要协助石巧涵，可是她自己其实也还不太熟悉，这次的比赛又是大型比赛，也是她第一次带学生参加啊。 「过去？去哪？」被陈亚爱的回路搞的有点不解，她只是要电话，现在是要去哪？ 「韵柔姐家啊，我现在在她家附近的咖啡厅，等等要过去了。」 电话没要到，倒是知道了想要的电话号码主人的住家，驾着车到陈亚爱说的咖啡厅，接到她后听着她的指路到达了杨韵柔的家门前。 杨韵柔的家偏郊区的独栋透天，旁边也有好几户类似的房子，明显的住宅区。 车停到一台黑色轿车旁，陈亚爱拿着咖啡先下车，按了门铃，迎来的是一脸怨念的杨韵柔。 陈亚爱有事先传讯息给杨韵柔，但也只是说会带石巧涵过去，毕竟她不知道她们的爱恨情仇，当然这两人本来就没有恨跟仇，只有失忆跟不勇敢而已。 「呃…韵柔姐怎么了吗？」陈亚爱一脸呆呆的看着杨韵柔，她应该没犯错吧。 叹了口气，让陈亚爱先进去，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石巧涵，她开的车杨韵柔知道，是她母亲的车。 虽然不知道石父为什么会推荐石巧涵回来，也不知道石母怎么没反对，总之，一切顺其自然吧，现在自己跟石巧涵就是上司跟下属的关係而已…而已… 「韵柔…不好意思突然打扰你。」石巧涵自然也有看到杨韵柔对陈亚爱的怨念脸，只是她还是要厚着脸皮进去，如果这边真的是她失忆前的住所，会不会让她想起什么。 「没关係，也是因为我把学生交给你，自然比赛相关的事情也要交接给你。」说完也示意石巧涵脱鞋子进去，在拿拖鞋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拿了客人用的给石巧涵穿。 引领石巧涵到客厅，可以看到装潢弄的很好看，电视柜很大，旁边两侧都有柜子，放了不少东西，65寸大电视，沙发是l型，再往里面看可以看到中岛厨房，餐桌也放在中岛柜前，而旁边有个落地窗，望出去有个空地。 整个一楼空间是打通的看起来就很大很舒服。 最吸引石巧涵的眼球都就是跟陈亚爱坐在沙发上的小孩子了，她乖巧的跟陈亚爱打招呼，看着陈亚爱拿出说要给她的点心。 「她…好可爱…」不得不说那个小孩子很可爱，长得跟杨韵柔很像又有些部分不太一样，但总觉得在哪看过。 「嗯，小宝贝是很可爱。」很可爱，长得不只像自己也有石巧涵的轮廓，特别是那双新月眼，最像石巧涵了。 听到杨韵柔这样说让石巧涵有点起了闷气，左看右看想看看有没有另一个不认识的人，想知道杨韵柔是跟谁生了小孩。 「找厕所吗？，那边转过去就是了。」眼看石巧涵东看西看，以为她找厕所，指了指转角的地方后就走过去陈亚爱那边，要提醒她别给自己的小宝贝吃太多。 石巧涵愣了一下后打算趁着要去厕所多看看有没有能发现的，经过电视柜的时候看到里面的照片，里面小女孩的相片挺多的，而下一层竟是她跟杨韵柔的合照或是她们两人各自的独照。 石巧涵不懂了，她的另一半愿意杨韵柔放着她们两人亲密的合照？不生气吗？ 这个衝击让石巧涵快步走进厕所，进了厕所，眼泪就这样掉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哭了，只是看到那些照片，心紧紧的缩了起来，酸涩感很重，知道自己忘记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了。 还这样…放任三年…没有找回来… 自责感涌现，懊悔自己怎么没有去争取找回记忆，为什么把重要的人忘记了… 「呜…对不起…我…对…不起…」 9 杨韵柔久久等不到石巧涵从厕所回来，也有看见刚刚进厕所前，石巧涵看到柜子里的照片，她没想到石巧涵会来，也不打算收起来，反正她早已机知道两人的关係了。 担心石巧涵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之前林悦恩就说过了，她看过报告书，如果石巧涵多接触以前的事物说不定会想起些什么。 没看过真实的失忆也看过偶像剧跟小说，如果太认真回想可能让头疼痛，严重可能会昏倒，这个家可是两人一起打拼下来的，满满两人的回忆啊。 交代陈亚爱别给杨澄煦吃太多后，自己走到厕所敲门。 「你还好吗？」杨韵柔耳朵微微贴在门上，想听听有没有什么声音，不听还好，一听就听到里面的人压抑着哭声道着歉。 心疼感上来，试着开门，门没锁，可见石巧涵不是来厕所的，门开了进去就看到石巧涵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哭泣着。 从来没看过石巧涵哭成这样，以前就算难过也只是默默的流眼泪，绝不会有这样的画面。 把人揽到自己的怀里，安抚的拍着石巧涵的背捏捏她的脖颈「不哭了。」 杨韵柔真心觉得她很不会安慰石巧涵，以前只要石巧涵跟自己生气气哭自己只会拍抚跟按捏她的脖颈再加上一句不哭了，都会换来一句你很不会安慰人。 可惜这次石巧涵不是气哭，自然没什么用，嘴里依旧唸着「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呜…没有…我不想忘记的…对不起…呜…」 杨韵柔不知道怎么办，自己嘴笨，生气难过都只会不说话，每次都是石巧涵在自己耳边碎碎唸，逗自己，温柔的抱着自己吻吻自己。 吻自己… 杨韵柔吞了口口水，这样真的好吗？石巧涵不记得自己了，如果自己吻她，会被赏巴掌吧… 最后杨韵柔还是放弃用吻来安抚，施点力气把抱着头的手拉开，捧住石巧涵的脸让她看自己，可惜眼睛闭的很紧。 拇指磨蹭着泪水画过的脸庞，心疼的在眼角处落下一个亲吻，在往额头上落下一个「别哭了，都快认不出是谁了，这样会让我忘记你的。」 听到温和的嗓音，以及触及在脸上的感觉，终于让石巧涵回神了，睁开眼就看到眼前那张令人离不开眼的脸，眼神里带着无奈跟心疼的疼爱，一丝跟自己保持距离也没有，这双眼彷彿才是一直看着自己的眼睛。 「不可以，不可以忘记我。」石巧涵激动的说着，不管不顾的抱上杨韵柔，却让两人都跌倒在地。 被当肉垫的杨韵柔叫了一声，却还是自然的护着石巧涵，对方也没有因为自己摔倒而紧张爬起，反倒窝进自己的怀里喃喃闷闷的说着不能忘记。 「不会，不会忘记的…别哭了…我衣服都湿了…」杨韵柔一边安抚一边庆幸自己都很认真打扫，不然躺在厕所地上挺噁心的。 「你很不会安慰人耶。」石巧涵擦着眼泪起身，从发现杨韵柔捧着自己的脸开始，心就暖暖的，听到她说忘记自己心里刺痛的难过，一股脑的就扑了过去。 石巧涵一边起身一边也拉杨韵柔起身，却实杨韵柔的胸前湿了一块，有点丢脸的把人推出去「你…去换件衣服吧…我等等就出去…」 杨韵柔站在门口看着不敢看自己的石巧涵，伸手牵住她的手就带领她往二楼，还不忘对在客厅的两人说一声。 来到二楼主卧室，空间也是开放式的装潢。 一进门旁就是乾湿分离的卫浴，在旁边还有个小门，里面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往里面看，双人加大的床在中间，床的前方也有电视，电视下方放着不少游戏机，床头柜两侧各一个，床在过去有个小台阶，上去一半是放了化妆台一半则铺了榻榻米，旁边放了一个折叠桌。 石巧涵看着里面的设计，脑袋跑出来一些画面跟声音。 『这边放化妆台，这边用个榻榻米，榻榻米上面要放懒人椅。』 『懒人椅放书房，房间太多东西了。』 『不要，我要在这边打电动。』 画面是在一个空旷的房间，两人亲暱的靠在一起讨论着东西，但她看不出那两人是谁，听不出说话的是谁 ，想要努力多回想却让头痛了起来。 「呜嗯…」石巧涵敲打着自己的头，眉头深锁神情难受。 正要打开小门进去的杨韵柔见状又走回石巧涵身边，看她痛苦的样子心很疼，猜想这边应该让石巧涵想到了什么吧，捨不得她痛苦的敲打自己的头，阻止了她的行为。 「别打自己，别勉强自己。」温柔的嗓音，口气满满的心疼，看着石巧涵痛苦的样子，杨韵柔心里做了个决定，她不要勉强石巧涵想起什么了，她不想她承受不舒服。 睁开眼睛，石巧涵眼泪又流了出来，她那么坏，把杨韵柔忘了，杨韵柔却还是温柔对待自己，那双眼告诉着自己她的心疼，也告诉自己她就在她身边。 「对不起…我…嗯呜…」石巧涵想道歉，想诉说自己的不对，却被眼前的人捧住脸庞，她的唇跟自己的唇就贴在一起了。 杨韵柔没有过多的亲吻，单单的贴在唇上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再听到石巧涵的道歉跟自责怪罪自己的话语。 「不是你的错，别在道歉了，也别哭了。」满怀心疼的眼睛望进惊吓的眼里，果然还是吓到她了…她会不会生气自己对她的无礼呢。 石巧涵惊讶是惊讶却不满足，嘟起嘴「再亲一次就不哭。」 这下换杨韵柔傻眼了…这女人还是一样无耻…总爱讨便宜。 「拥想！」说完，杨韵柔害羞的逃跑，开了小门躲了进去。 石巧涵没追过去，这感觉这些对话行为都好熟悉，明明都没有印象，却感到好日常，像是一直以来都在做一样。 确实，在石巧涵失忆前，经常这样逗弄杨韵柔，不过石巧涵常常最后又把人扑倒在床上，做些儿少不宜的事情。 等杨韵柔出来的时候，杨韵柔已经换了衣服，石巧涵才知道里面是更衣间，在等待杨韵柔的期间石巧涵看过了整个房间。 这个房间不是只有杨韵柔而已，还有一个人也睡在这间房间，因为有些东西是两人份的，但看不出来是男人用的。 「你是自己一个人睡？」石巧涵提出自己的疑问，太奇怪了，怎么说应该也要有男人的东西才对啊。 「目前是。」杨韵柔想了想，现在是自己一个人睡没错，女儿睡在她自己的房间里。 「跟…他吵架了？」实在说不出老公等等的话语，只能用第三人称，心里却偷悦他们的不愉快。 「吵架？跟谁？」杨韵柔不懂，她要跟谁吵架？而且不是问自己是不是一个人睡吗？ 石巧涵闷闷的说「现在跟你住的人。」 「小宝贝？小宝贝还没到叛逆期，而且她很可爱很乖。」杨韵柔一边说一边伸手摸了摸石巧涵的眼角「红红的…上次给你的眼镜有带着吗？不然亚爱看到你哭过肯定会问的。」 可惜石巧涵没在听杨韵柔在说什么，只知道她喊另一个人小宝贝心里泛酸，心情越发不好，生气这个人拋弃自己。 杨韵柔不懂石巧涵怎么心情又低落了，直接拿了另一副眼镜帮她戴上，拉起她的手就下楼，她有点担心亚爱偷偷给杨澄煦吃太多甜点，虽然杨澄煦会拒绝，但亚爱总爱喂她。 还沉浸在难过的状态的石巧涵感受到温热的触感，抬头看着牵着自己的人，她好想就这样下去，她好想把记忆找回来，想告诉她…自己似乎喜欢上她了。 ————- 各位看官～觉得最后我们的小涵涵怎么就这样喜欢上人家了？ 爆个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也是小涵涵对人家一见钟情～～哈哈。 所以再一次见面～又一见钟情了～又是在音乐教室～（再爆一个） 10 回到客厅，可以看到杨澄煦慢慢喝着水，对陈亚爱摇摇头，可惜陈亚爱还在拐杨澄煦吃点心。 「陈亚爱！」快步走过去，杨韵柔看了眼桌上的甜点，还有一半，看来自己的小宝贝变聪明了，用喝水拖时间。 「妈妈。」杨澄煦可怜兮兮的小眼睛看着杨韵柔，她不想吃点心想吃妈妈煮的饭饭。 「哎唷，小煦吃东西的样子太可爱太疗癒了啦。」陈亚爱一脸痴汉脸说着。 杨韵柔很想给陈亚爱一个爆栗，但自己的小宝贝在，不能施暴。 看回去杨澄煦那边就注意到她的小眼睛盯着看也从楼梯下来的石巧涵，突然间杨韵柔的心跳突然加快，该直接说这是她们俩人的女儿吗？ 「巧涵姐你怎么戴上眼镜了？」陈亚爱见杨韵柔护女儿护的想打自己了，为了自身安全自己把点心吃掉。 「最近眼睛不太舒服…」石巧涵分神的回应，但她的眼睛还是看着杨韵柔跟她女儿，心叹自己是不是晚了，杨韵柔都有女儿了，自己不应该打扰了。 两人不同心思，唯独陈亚爱想到她的男朋友还在等她处理完工作要去吃好料「韵柔姐，这是这次比赛的规则跟名单。」 杨韵柔顺手接过，快速的看了内容，跟之前差不多，名单自己也猜的大同小异，交代陈亚爱一些事情跟注意事项，也请陈亚爱联络自己负责的学生家长。 两人进入讨论状态，另外一大一小还在互相凝视，杨澄煦的小脑袋想着眼前漂亮的人自己好像在哪儿看过，眼睛又往旁边一看，相框的人跟眼前的漂亮的人一摸一样。 是妈咪！！ 可是妈妈说妈咪忘记我们了… 杨澄煦嘟起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好想接近她的妈咪，但妈妈每次看着妈咪的照片都在哭哭。 可是…怎么感觉妈咪也很难过… 杨澄煦看妈妈在忙，妈咪还站在那里，扭动小屁屁让自己滑下沙发。 站稳后迈开短短小腿走了过去，站在石巧涵面前，努力抬起头看着也低头看她的石巧涵。 「坐。」拉了拉石巧涵的裤管，让她跟自己到沙发那边坐，还有她抬头抬的很幸苦，可以不要欺负小朋友矮吗。 眼看石巧涵还是呆呆的站在那边，嘟起小嘴巴手更用力的拉了拉，石巧涵才回神跟着杨澄煦过去。 杨韵柔有注意到她们的互动，虽然不懂自己女儿的想法，但相信她聪明的女儿已经知道她是谁了，不然那么不爱跟人靠近的杨澄煦不会主动去接近。 石巧涵乖乖坐上沙发，杨澄煦满意的点点头也要自己爬回去坐好，下一秒就被石巧涵抱起，随后放到她身边，又摸摸杨澄煦的小脑袋。 杨澄煦满意的绽开笑容，挪挪小屁股更是靠近石巧涵。 「那我明天就跟学生跟家长们联络，啊，韵柔姐，也麻烦你跟巧涵姐说明一下，我男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走了。」手机已经在响了，陈亚爱不得不丢下石巧涵，看过去石巧涵那边，她跟杨澄煦贴靠的近，杨澄煦还主动跟石巧涵说话，让陈亚爱离开前忿忿不平，说杨澄煦不爱她。 多馀的人离开了，整个空间安静了下来，杨韵柔假装翻弄资料，眼角偷瞄旁边的一大一小，一时之间有点想暴打陈亚爱。 「我要嘘嘘。」软软童音一边说一边动，自己迈开短腿跑去厕所了。 两人的沉默又持续了一下。 「她…很可爱…」石巧涵僵硬开口，声音带着哽咽，她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锁的紧，她不想放弃，但也不能破坏，小孩子还是需要爸爸的… 「小宝贝很可爱也很聪明，明明才三岁跟小大人一样。」说到女儿，杨韵柔的眼神都变了。 石巧涵睁大眼睛看着杨韵柔，她刚刚说什么？小宝贝？三岁？所以刚刚在房间说的小宝贝是指… 「小宝贝是…」 「有！」一个小小声音串出，妈妈喜欢叫自己小宝贝，自己也喜欢妈妈叫自己小宝贝，其他人只能叫她小煦。 杨澄煦后知后觉发现叫她的不是妈妈，是忘记她们的妈咪，马上看过去妈妈那边，妈妈只是给她浅浅的笑容，招手让她过去。 「小宝贝，会说自己的名字吗？」将杨澄煦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脚上，捏捏她的小手手。 「小宝贝叫杨澄煦。」开心的对着杨韵柔说，说完还想讨个亲亲，杨韵柔也奖励的在她脸颊亲了一小口。 杨澄煦得到奖励后靠着妈妈的耳朵问，只可惜小朋友很不会说悄悄话，声音还是有点大「是妈咪吗？」 这句话也传到了石巧涵的耳朵，她纳闷的看着杨韵柔，只见杨韵柔愣了下后应了一声嗯，可以看到杨澄煦偷偷看着石巧涵又说「妈咪不记得我吗？」 杨韵柔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不记得自己是对的，但石巧涵本来就不知道杨澄煦的存在啊，该点头还是摇头呢。 眼看妈妈没有反应，自己又很想接近妈咪，反倒主动问「那我可以叫她妈咪吗？」 杨韵柔轻轻叹口气，看自己的小宝贝眼睛都黏在石巧涵身上了，自己摇头杨澄煦会乖乖的不喊但肯定会跟自己闹脾气，石巧涵更是会不开心吧。 于是…杨韵柔只能点头。 「妈咪，抱。」伸出手对着石巧涵，她多想见见这个妈咪，每次只能从照片影片里面看到，现在能碰到了。 石巧涵愣着，眼睛不停的眨，脑袋不停想着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何让小女孩叫自己妈咪？要抱小女孩吗？ 「你不抱小宝贝…她等等会难过的。」 听到淡淡的话语，下一秒马上伸手抱住手还伸长长的杨澄煦。 杨澄煦开心的蹭着自己妈咪的脸，笑得开心跟妈咪分享自己今天看了什么卡通，等等要吃妈妈煮的饭。 杨韵柔眼看两母女不打算理会自己了，看了时间也差不多要煮饭，起身就往厨房去。 石巧涵没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因为杨澄煦可以留下了，应该会让自己一起吃饭吧…她也想吃杨韵柔做的饭。 「妈妈煮的饭饭好吃吗？」还不太习惯跟小孩子说话，不过眼看杨澄煦可爱的模样心都疗癒了起来。 「好吃。妈咪没吃过吗？」 「对不起…我不记得了…」叹口气…自己怎么那么没用…石巧涵打算改天来去医院检查，问问有没有办法想起所有事情。 「没关係，今天可以吃。」小人儿自作主张的邀人，在厨房的杨韵柔听到只能苦笑，虽然她本来就打算多做一点了。 客厅这边两母女在增进感情，厨房这边杨韵柔久违的露出幸福的笑容，厨房炒菜的香味也传到客厅，让两母女开心的牵手一同坐到餐桌上，嚷嚷着肚子饿。 杨韵柔只能转身过去嗔瞪两人，让两人乖乖坐好，在一会儿才能吃饭。 —————— 呵…我们家小煦很早熟…才三岁想很多… 11 吃完晚餐，杨澄煦难得耍脾气要石巧涵帮她洗澡，不然就哭闹，杨韵柔摆起脸让杨澄煦自己懂妈妈在生气，可惜杨澄煦不服，不看杨韵柔在旁边哭闹。 「不如你跟我说该怎么帮她洗…」石巧涵眼看小人儿哭的可怜，心软到不行，开口求情。 杨韵柔叹了口气，只知道杨澄煦在耍脾气，知道因为终于见到妈咪很开心，不然平常很乖，惹自己不开心，知道自己摆起脸就是不行，会嘟着嘴听话。 「那你去换件衣服吧，小宝贝爱玩水，平常我是跟她一起洗，你要帮她洗的话，换个短袖短裤湿了也不怕。」说完，走过去轻轻打杨澄煦的小屁屁，叫她自己去拿衣服，她妈咪要帮她洗澡。 带领两个笑得开心的人往二楼去，杨澄煦拉着石巧涵到她的小房间，杨韵柔则去更衣间拿了石巧涵的衣物。 看着手上的衣服，三年没人穿的衣物，依旧保养的很好，全归功于杨韵柔定期会拿出来洗，就算衣物的主人不知道何时会回来，她也收得好好的。 走出更衣间，杨澄煦已经牵着石巧涵来到杨韵柔的房间「这个给你，别让小宝贝洗太久，最近天冷了容易感冒。」 再简单的告诉石巧涵浴室的设备跟用法以及怎么帮杨澄煦洗澡，说完，杨韵柔就先离开房间走下楼去了。 石巧涵先在浴缸里放水，让杨澄煦戴上洗头帽，自己换上杨韵柔帮自己备好的短袖短裤，看着开心拨弄着水的杨澄煦。 拿了莲蓬头帮杨澄煦冲身体跟头发，让她乖乖坐在小椅子上，轻柔的帮小脑袋洗头。 「妈咪，妈妈难过，妈咪要陪妈妈。」杨澄煦突然开口，她不懂的事情还很多，唯一知道的就是妈妈看妈咪的照片会难过，会伤心，现在妈咪回来了，有妈咪陪有自己陪，那妈妈是不是会开心。 「是妈咪的错，妈咪忘记了妈妈…对不起…」石巧涵手的动作没停，没有因为杨澄煦是小朋友而随便应答。 「对不起要跟妈妈说，妈妈就不生气。」杨澄煦听到对不起就想到自己不乖妈妈生气时要跟妈妈说，这样妈妈就不会生气会给自己一个亲亲跟笑容。 石巧涵顿了下，或许在小朋友的世界里就是这么简单，但也是最真诚的，答应了杨澄煦自己会去道歉，就替她冲水，再拿肥皂帮她洗身体，陪着杨澄煦童言童语玩闹。 爱玩水的杨澄煦一进到浴缸里就疯狂了起来，不意外的把石巧涵弄得一身湿，眼看自己都湿的不像话，直接脱了衣服，简单清洗身体后进到浴缸里面陪杨澄煦玩水。 在楼下的杨韵柔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楼上时不时传来欢笑声，叹口气，她心里明白杨澄煦爱玩水跟石巧涵是一个样。 石巧涵喜欢泡澡，喜欢在水里的感觉，总爱在洗澡的时候闹腾一番，才愿意慢慢离开。 房子里很多东西，杨韵柔都没有收起来，都维持着石巧涵也在这里的时候的样子，下午的时候进到房间石巧涵应该是想起了什么才会头痛，但她真的心疼她痛苦的样子。 实在是想不到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又想到下午情不自禁的吻上那久违的唇，自己一定是偶像剧小说看太多，怎么因为不想听到石巧涵道歉就这样用嘴巴去堵人家的嘴，现在才在懊悔，是不是太晚了。 不过某人依旧流氓，从以前就是这个样，得到一次便宜就厚脸皮的再要一个。 「该跟涵说明白吗？」突然回忆起一次两人看着偶像剧，男主角失忆，女二抢先在女主前跟男主说是他的女朋友，女主因为一些事情内疚也害怕男主不相信自己而逃避。 那次石巧涵生气的说女主怎么那么没用，这么多证据可以推翻那狡猾的女二，怎么就这样逃避了，对于入戏过深的石巧涵，杨韵柔哄着她有她别那么入戏，石巧涵则很认真的对着杨韵柔说： 「如果你忘记我，我一定拿着我们所有的回忆让你相信我才是你的真爱，就算你想不起来，我也会再让你爱上我。」 那时的石巧涵认真的让杨韵柔又一次为她悸动，瞬间红了脸撇过头不敢看她，不过耳朵红的暴露了她的害羞，某人色心泛起，当下欺负了她。 会心一笑…自己怎么跟女主一样逃跑了，不过最一开始也不是自己逃跑…有一半算是啦，但后面人被带走，她能怎么办。 不过现在人又回到自己身边了，自己是不是该勇敢一些，就像那时石巧涵说的『就算想不起来，也会再让你爱上我。』虽然不知道石巧涵现在对自己到底还有没有感觉，只知道今天的接触不是生气就是在哭。 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直到听到杨澄煦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下楼，在蹦蹦蹦的扑到自己的大腿上「妈妈，香香了。」 「嗯，香香的。」看了眼时间，两人洗了快一个小时啊，自己也发呆了一个小时，楼上还有吹风机的声音，应该是先帮小宝贝吹了头发才吹自己的吧。 又过了一下，一位围着浴巾的优美身段的人影走了下来「韵柔…那个…刚刚不小心用湿了就跟小宝贝一起洗澡了…」 刚刚还在想，怎么会吹到头发，原来是这个原因「天冷，别只围浴巾就到处乱跑，跟我上去吧，拿你的内衣裤给你。」 说的很自然，但耳朵泛红已经暴露了杨韵柔的害羞，杨韵柔不等石巧涵反应抱着杨澄煦就走上楼去了。 杨澄煦乖乖坐在床上看图书本，杨韵柔已经把内衣裤跟睡衣拿了出来「很晚了，你…就留下来吧，我去洗澡，你帮我陪小宝贝一下。」 石巧涵愣愣的接过衣服，刚刚还在想要不要厚脸皮找理由留下来，现在什么都还没说就被留了，开心的应声好，走到一旁就开始换穿，完全不在意自己被看光光。 杨韵柔痴呆的看着背对自己穿衣服的人，那身材还是一样好，好想…抱过去… 「妈咪羞羞脸，要妈妈拿衣服。」杨澄煦小手指比划着脸蛋，笑着石巧涵。 石巧涵听到瞇了眼，赶紧套上衣服就扑过去，跟杨澄煦打闹着。 这画面对杨韵柔来说是多么的幸福，从石巧涵被带走后她不敢想像未来，不敢面对少了她的家，更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感受到幸福。 怕自己流泪被石巧涵看到，快步的进了浴室，躲在莲蓬头下流泪。 12 当杨韵柔洗好澡吹好头发出来的时候，杨澄煦已经窝在石巧涵怀里睡着了。 「睡着了？」眼看自己的小宝贝难得在第一次见面的人怀里睡的那么舒服，只能说有血缘关係就是不一样。 石巧涵点点头，眼尖的发现杨韵柔的眼角红红的「你…哭了？」 正当杨韵柔要弯身抱起小宝贝时，石巧涵一边说一边伸手触碰了杨韵柔的眼角，心疼的磨蹭着。 杨韵柔没有回答，只有轻柔的抱起熟睡的杨澄煦，转身走去杨澄煦的房间，将她放到她的小床上，盖好棉被开啟小灯才走回房间。 石巧涵坐在床边等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留在这睡还是杨韵柔会让自己去别的地方睡。 两人沉默的互看，最先撇开头的还是杨韵柔，她还是没办法承受石巧涵眼里少了对她的爱意。 「你想知道什么？在我还有勇气的时候问吧。」杨韵柔走到化妆台那边，一边打开保养品一边说。 「小宝贝为什么会叫我妈咪，她知道我？」太多事情想问想知道，石巧涵自己也不知道要从什么开始问，唯有先从刚刚开始就想知道的事情先问。 「因为…你就是她妈咪，亲生的。」杨韵柔告诉石巧涵，两人在三年多前一起去做了人工受孕，现在的技术能让两人的卵子改造成功合成成为一个胚胎，两人经过检查跟讨论，先由杨韵柔受孕。 本来就是要在石巧涵车祸后几天去检查有没有成功，怎么知道石巧涵就出事了。 听完杨韵柔的话，石巧涵脑袋里跑过一些声音，是她们讨论要不要去做人工受孕、谁先怀孕、之后的生活等等内容。 头又一次的疼痛起来，石巧涵忍着疼痛想要回想更多，下一秒就被抱入一个清香怀抱里「别勉强自己，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跟你说，你不记得也没关係，只要你愿意相信我说的就好。」 「对不起…真的对…呜…」 杨韵柔实在很讨厌石巧涵对自己说对不起，再一次的堵住她的嘴，这次不只有贴着，趁着微开的嘴舌就这样闯了进去，挑逗着闪躲的舌。 石巧涵只跟杨韵柔交往结婚过，累积起的吻技早已被自己遗忘，害羞的想闪躲却又捨不得离开，只能被动顺着杨韵柔的吻回应着。 「再说对不起就强上你。」杨韵柔撇过头微微喘息，向来都是石巧涵主动，只有少部分时间是自己。 眼看不习惯接吻的石巧涵羞红的脸，这可是难得一见，对待自己，石巧涵常常展现霸气，三不五时就要亲一下，来耍流氓，现在反过来看，还蛮带感的。 「那…你现在身边就只有小宝贝？」石巧涵自己问出来又觉得自己在说白痴话，可是又觉得单亲母亲很辛苦，杨韵柔也长的漂亮人又好，一定有很多追求者。 「你想太多的坏习惯真的从小养成，涵，我跟你结婚了，就算你忘记了，我也会守着。」 「可是…亚爱说你都有开宾士的人接送。」这是下午接到陈亚爱载她到杨韵柔家门下车前说的，说今天宾士车不在，一问之下才知道时常有人开宾士载杨韵柔上下班。 陈亚爱说只看过一次真人，虽然没看到正面，但整个背影就是帅到不要不要的。 「宾士？喔，那是悦恩。」会让林悦恩载也是刚好她们医院有附设幼儿园，专为生了孩子想继续工作的护士们建设，最小也有5个月大的。 林悦恩靠关係让杨澄煦也能在那，让杨韵柔能去上班，她自己也在医院，有事情随时能过去，等杨澄煦长大到2岁的时候杨韵柔就带在身边一起上下班。 石巧涵听杨韵柔叫人叫的那么亲暱，心底的气又跑了出来「你还说你会守着，你骗人，花心鬼。」 「不是，悦恩只是朋友，她知道我们的事情。」杨韵柔来不及解释，就看到石巧涵拉起棉被把头埋进去了，动作真熟练。 「涵，悦恩真的只是朋友，她是当初救你的医生，也是在我昏倒的时候救我发现我怀孕的医生。」拍拍棉被，不知道石巧涵到底听不听的进去，杨韵柔耐着性子说着。 房间陷入一片安静，杨韵柔在等石巧涵自己消化事情，她明白石巧涵现在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所以对自己的信任也不再如同以往，说不心痛是假的，被自己爱人怀疑谁能不难过。 「我怕你被他抢走，比起女人的我…男人的他是不是更能保护你帮助你…」何况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工作也才刚从新开始，身上的钱也是石父给的。 「男人？悦恩是女生啊，何况我不需要别人的保护跟帮助，我要的从来都只有一个。」对于石巧涵现在的自卑感到恼火，一把把棉被拉开，看到那红红的眼睛，喔…又心软了。 从床头柜拿出一些东西，递给石巧涵，石巧涵虽然不懂却还是乖乖接下打开。 里面是一些证件跟资料，有她以为弄失的身分证，翻到后面写着杨韵柔的名字，自己真的跟她结婚了，嘴角仰起，拇指抚了上面的名字，心暖暖的。 其他的包括了自己的户头，车证房证等等，足以证明自己也是个富婆。 「巧韵音乐行是我们两人一起开的，你也是老闆。」 杨韵柔缓缓的说，两人当初毕业没有再继续深究，就算教授千求万求，两人心意已决想开音乐行，想自由的教音乐。 两人在校时的成绩很好，国外很多乐团也伸出橄欖枝，可惜两人全都拒绝，凭着一些奖项跟实际参加一些活动增加知名度外，最一开始还是自己跟以前家教的家长们商谈，问他们愿意让小孩继续跟着她们学习吗。 除了这些，多亏了一些贵人，让她们能先进乐器，之后在付款，合作的厂商则跟一些音乐协会有关联，让她们多去接触，有演出也不要浪费，这样才能慢慢站稳脚步。 「我不太会说话，那时候基本上都是你出面协调，那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但你却说没有我，你也不会那么努力，何况很多小细节都是我发现的，你说你不能…没有我…」头低下来，多久没回想到这些了，两人努力的片段，互相扶持，遇到再多的困难也不害怕的走下去。 杨韵柔从新振作，她确实不太会说话，也不太会安慰人，唯有真诚是她最强大的武器。 伸出手抱住石巧涵，靠在她肩窝「涵，忘记我不是你的问题，你忘了怎么爱我，那我让你再爱上我就行了，这次换我努力让你爱上我。」 13 杨韵柔的真情告白让石巧涵很感动，但她却有想说的话，回搂着纤细的腰身「可是…韵柔…我已经喜欢你了，在你出现在音乐教室的时候…」 这句话让杨韵柔身体颤抖着，石巧涵不知道她怎么了，紧张的想看杨韵柔，是哭了还是再生气？ 谁知，下一秒杨韵柔已经倒在一边大笑的停不住。 石巧涵不懂现在怎么回事，只是看到笑的很开心的杨韵柔自己也安心了，到刚刚为止杨韵柔的神情都是淡淡的哀伤跟无奈，灰暗的心情也影响着她。 「涵，你又一次在音乐教室对我一见钟情啦。」自己是对石巧涵多有魅力，什么都还不用做，她又喜欢上自己了，那刚刚的自己到底在表什么白啊。 缓和了自己的开心心情「不过涵，你现在是喜欢我不是爱上我，以前是你追我，现在换我努力让你从喜欢变成爱。」 说完，轻轻的在石巧涵的唇上落下一吻。 「你在这边休息吧，我去客房睡，不然我怕我想吃了你。」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太吸引人了，这可是以前没有的呢。 石巧涵已经脸红到不知所措，纯情的像高中生一样。 隔天一早，杨韵柔已经起来准备早餐，杨澄煦也早早坐在沙发上喝水。 「妈妈，妈咪呢？」杨澄煦终于回过神醒来了，想到昨晚有妈咪说故事拍拍自己睡觉，虽然少了妈妈的抱抱，但妈咪也很温暖。 「应该还在睡觉，小宝贝要去叫妈咪吗？」眼看石巧涵的包包还在沙发一角，应该是还没离开，又想到石巧涵本来就爱赖床，如果没有特别改变，现在应该半睡半醒的在床上滚才对。 杨澄煦点点头，放下自己的水杯，迈着短腿上楼。 轻轻打开了妈妈的房门，小颅头探了进去，看到床上有个物体在翻动，小脸上有了调皮的表情。 小小步的走过去，悄悄的爬上床。 「妈咪～～起床～～～」杨澄煦张开手抱住石巧涵，小小的脸笑容满面。 「阿！小宝贝？」石巧涵还在半睡半醒间，突然被突袭吓的差点少了半条命，心惊的差点骂人，不过看到小宝贝可爱的脸，什么气都没了。 「妈咪早安。」杨澄煦照平常妈妈叫自己起床时会亲亲自己的脸一样亲了石巧涵的脸。 石巧涵虽然昨天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还三岁了，不但没有抗拒还很喜欢，欢喜的抱起杨澄煦「早安，小宝贝。」 「妈咪，吃饭饭，妈妈在煮了。」将脸贴靠在自己喜爱的妈咪脸上，今天的妈妈跟妈咪两个人都看起来很开心，她也很开心。 石巧涵听到杨澄煦说杨韵柔在煮饭了，自己的身体像被设定了什么一样，不忘抱着杨澄煦进去浴室梳洗，又进到旁边的更衣间，不意外看到分了两边的衣服，一看就知道一边是自己的。 挑了自己想穿的，让杨澄煦在旁边等等，加快速度的换穿，换好后又抱起杨澄煦走下楼。 「妈妈，妈咪起床了。」杨澄煦大声的说，炫耀自己很棒会叫妈咪起床，反倒让石巧涵感到害羞，多大了还要小孩子来叫。 杨韵柔将牛奶放到桌上，其他早餐也早已摆放好，有蛋饼也有吐司。 「小宝贝，来。」杨韵柔抱着杨澄煦坐到她的专属位置，她的面前是她的小盘子跟小碗，里面都已经用的小小口，方便她自己吃。 杨澄煦有礼貌的跟妈妈说谢谢，又在杨韵柔脸上亲了一口，才乖乖拿起小叉子吃起来。 「涵，坐下吃早餐，这边过去音乐教室不用10分鐘，你可以慢慢来。」将筷子放在另一边的桌子上，杨韵柔自己也坐下来吃早餐。 「好…」眼睛看着那诱人的红唇，昨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都在回味着那一吻。 杨韵柔没有过多的行为谈话，专心的陪杨澄煦吃饭，训练她能自己用叉子吃饭不掉出来。 石巧涵呆愣的吃一口看五分鐘，咬着筷子听着杨韵柔教导着杨澄煦。 「妈咪不能咬筷筷，妈妈会骂骂。」杨澄煦看到对面的妈咪咬筷子，想到自己之前咬筷子被骂，想要小小声告诉妈咪，却忘记自己身旁就是妈妈了，怎么可能听不到。 「涵，不要教坏小宝贝。」杨韵柔撇了一记眼光给石巧涵，这个坏习惯肯定是基因遗传。 有个小无良听到妈咪被骂在旁边笑得很开心，一天的一早就是要开开心心。 趁着石巧涵去上课还有一点时间，杨韵柔没忘记昨天石巧涵来的目的，便跟她要了资料。 说的内容基本上跟昨天对陈亚爱说的差不多「这几个学生赛前都比较容易紧张，记得适时让他们放松一点，小玲的话她参加过很多次不用太担心，稍微注意一下之前那几个不太顺的小段就行。」 石巧涵一般认真听一半被杨韵柔那专注的脸给吸引，又想起昨晚的吻，缓慢的慢慢贴进杨韵柔的身旁，想着这样应该能让自己不那么失控。 杨韵柔专注在看规则，确定没有问题后要把资料还给石巧涵时才发现她贴自己很近，一个侧脸就快亲上去了。 两人互看了数秒后，石巧涵感到害羞先退了一点距离，这举动惹的杨韵柔笑了出来，以往害羞的可是杨韵柔自己呢。 「这个拿去吧，记得跟家长联络。」将资料交给石巧涵，今天她答应杨澄煦要带她去看她最爱的卡通小熊猫的展览呢。 眼看杨韵柔牵着杨澄煦上楼，说着要换衣服准备出门了，杨澄煦似乎还在说着谁要一起的样子，心底的醋意涌现，明明说要让自己再爱上她的，现在就要出去约会，花心！！ 当杨韵柔跟杨澄煦换好衣服下来时，石巧涵还在沙发那边，埋怨的脸看着她。 「时间不早了，你怎么还没去音乐教室？」眼看在30分鐘石巧涵的课就要开始了，就算这边过去很近也不能那么赶啊。 「你要跟谁出去，穿得那么好看。」咬着唇闷闷的说出口，杨韵柔穿淡蓝色纺丝衬衫下身则是有些小设计的长裙显现她的好身材，头发还绑了个公主头。 「要带小宝贝去看小熊猫嘻嘻的展，时间真的不早了，你会迟到的。」走到石巧涵身边，这人吃醋起来不管何时都一样，杨韵柔从来都没跟石巧涵说过，她其实很喜欢看石巧涵吃醋的样子，那样子太可爱了。 伸出手捏了捏那快嘟起来的脸，安抚的道「这是上週就答应小宝贝的，你要上课没办法一起去，上完课再来找我们好吗？」 听到杨韵柔的邀约，心情好一点的石巧涵又问「小宝贝刚刚说谁要一起去？」 「悦恩，她要载我们一起过去，我前阵子脚受伤，她不想让我开太久的车。」诚实的说出口，对杨韵柔来说她跟林悦恩就是朋友，没有什么不好的关係。 可是在石巧涵眼里，林悦恩就是根刺，闷闷的看着杨韵柔，希望她能懂自己的不满。 「你乖，下午介绍悦恩给你认识好吗？你真的要迟到了。」杨韵柔看了眼杨澄煦，她正在玩她的玩具没注意这边，趁机吻了吻还咬着唇的唇。 突如的亲吻吓的石巧涵呜住了嘴巴，瞪大眼的看着抿着笑的杨韵柔。 「小宝贝，你妈咪不乖，不去上班，快来打她的屁屁。」玩心起的杨韵柔找了她的小宝贝一起欺负石巧涵，最后还是被两人送上车赶去上班了。 14 石巧涵才刚开车离开没多久，林悦恩就开车停到门前，一下车就看到一大一小笑的开心「怎么那么开心？刚刚开出去的是谁啊？」 伸手抱起一见到自己就要抱抱的杨澄煦，眼睛看着杨韵柔那双还是看着远去的车的眼。 「是妈咪。」回答林悦恩的是杨澄煦，开心的说着昨晚妈咪陪她玩陪她说故事，还帮她洗澡澡。 「她想起来了？」虽然这样说，但林悦恩知道如果石巧涵真的想起来，杨韵柔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无奈的表情了。 「你很棒了，至少没再逃避了不是吗？」拍拍了杨韵柔的头，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给她。 「悦恩，你知道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妹妹安慰有多奇怪吗？」杨韵柔翻了个白眼给林悦恩看，要她自己理解，可惜对方不予理会还很机车。 「我还以为你比我小呢，原来是姐姐啊。」嘴贱的林悦恩给予回击。 「真是的，晚点涵上完课会来找我们，再介绍给你认识，你的嘴贱收一收，她会当真的。」先打个预防针，真怕石巧涵当真，到时候苦的还是自己啊。 一上完课的石巧涵，对其他老师打声招呼后跑的跟飞的一样下一秒人已经不见了。 「巧涵怎么走那么快？」叶诗雯拿着书问着坐在旁边的李仪轩。 「谁知道。」李仪轩不能说不知道，她大概猜到了她是要去找杨韵柔吧，原因是就在早上陈亚爱说昨晚带石巧涵去杨韵柔家，还有刚刚石巧涵穿的可是杨韵柔几年前送她的洋装呢。 石巧涵一上车马上打电话给杨韵柔，这是昨晚杨韵柔自己输入到她手机里的。 接通后杨韵柔告知石巧涵她们现在的位置，她们正在咖啡厅喝下午茶。 不到半小时，石巧涵抵达目的地，一进门就看到三人欢快的坐在一起，杨澄煦还坐在她不认识的女人身上。 最先发现石巧涵来的是杨澄煦，她正好面对门口「妈咪。」 杨澄煦非常有良心的从林悦恩的腿上爬下去，短腿努力走着到石巧涵那边，在牵起妈咪的手走回来。 「小煦你不爱我了。」林悦恩装可怜的对杨澄煦说着，可惜杨澄煦不买帐。 「恩恩，妈咪漂漂，你第三。」杨澄煦虽然说着三但手指却比着五，还摇摇头，再转身看自己漂亮的妈咪讨抱抱。 对于杨澄煦这个小宝贝的行为非常满意，脸上扬起笑脸满足她的需求抱起她，还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涵，坐吧。她就是早上说的林悦恩，是位急诊医生，当初你车祸就是她帮你做急救的。」一边说一遍递湿纸巾给石巧涵让她擦手，又递了菜单，简单跟她说有什么好吃的。 「悦恩，她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杨澄煦抢话「我的妈咪！」 「嗯，小宝贝的妈咪，石巧涵，你知道的，跟我一样教音乐的。」 林悦恩抬抬眉头，有礼的先伸手「你好，不用叫我林医生小姐什么的，叫我悦恩就好。」 「一样，叫我巧涵就行了。」 两人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有股火花，让杨韵柔尷尬的笑了笑，这两个是在玩哪齣？ 最给石巧涵面子的肯定是杨澄煦，高兴的跟石巧涵说了刚刚看的展览，跟小熊猫嘻嘻的互动，说的兴高采烈，让石巧涵没办法喝点东西或吃点东西。 杨韵柔开口让杨澄煦先安静一会儿，好让石巧涵能先吃点东西，可惜小宝贝嘴巴嘟起来，是停下讲话却不开心，石巧涵捨不得自己开口继续跟杨澄煦说话。 看不下去的杨韵柔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拿起叉子喂石巧涵，这画面林悦恩看在眼里，暗暗的笑了笑，只能说杨韵柔不见面前还能狠心拒绝一切，一旦见面什么逃避害怕都没了吧。 发现林悦恩的窃笑，红着脸继续默默的餵食动作，至于石巧涵倒是没注意到，很认真的听小宝贝说话，也没发现自己正在被餵食。 吃完下午茶，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主要还是林悦恩好心的主动开口聊天，也关心了石巧涵三年前车祸的伤。 「到美国还是住院了一个月左右，没有针对失忆这块做处理，只针对一些受伤的地方处理，应该是我妈妈的意思吧。」石巧涵说着，那时她母亲只对她说这样对她最好，不懂反驳的石巧涵只能听话不再多说什么。 「那…你有打算再去检查吗？」林悦恩一边说一边瞄看杨韵柔，深怕一个问错话让杨韵柔情绪崩溃。 「其实…我有去检查过，在我妈妈过世后…」 石巧涵解释，在她跟石母到美国后第二年石母就因病过世，自己对于母亲的过世没有悲伤只有解脱，对于很多事情终于不再压抑，却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第一时间就是瞒着石父去检查脑部，询问失忆的问题，可惜医生也说了脑部没问题，撞伤也过许久也不清楚原因无法诊治。 石巧涵无奈，只能继续在美国过生活，直到一天石父突然跟自己道歉，把所有事情告诉了自己，也让自己回来这边，希望自己能找回最重要的人。 这就是石巧涵时隔三年回来的原因。 老天爷没有再欺负她们，让她们见面了，让石巧涵再一次喜欢上杨韵柔了，不过以往的记忆还是没回来。 「我还是建议你再做一次检查吧，人脑很复杂的，何况这阵子你都在接触跟以往相关的事物，我想多少都有影响吧。」林悦恩认真的说，认为石巧涵离开的这几年怎么都会想不起来任何事情多少跟生活週遭有关联，在美国的三年内全是陌生没接触过的，父母亲更是避谈相关话题，自然没有任何刺激作用了。 「涵，不必勉强自己，适当就好。」杨韵柔终于开口，对于一些事情她还是有点逃避心态，她怕有了一次会有第二次，更是捨不得石巧涵露出痛苦的表情。 「没事，我…也想记起来，关于你我的那些重要回忆。」石巧涵将手抚上那微微颤抖的手，能感觉得出来杨韵柔的不安。 「别在我面前弄的整个粉红泡泡，巧涵，我找我学姐帮你，她是脑科权威，应该对你有帮助。」 有林悦恩牵线跟提醒，杨韵柔也算安心，就让林悦恩去处理，剩下的她只能随遇而安了。 —— 让nk说些话…在两天我就可以脱离苦海（工作）了…在一週我可以回台湾休息两週～～喔耶～～ 顺道一提我差点忘记要放文（欠打 谢谢观看～～～耶～～～ 15 虽然有林悦恩的帮忙，脑科权威的预约还是很难的，至少还要等到明年二月，不是不能现在看，而是林悦恩的学姐正好被国外的医院找去，正在出差期间，之后还有一些学术的工作要忙，忙完回来也就二月了。 这期间林悦恩让石巧涵先去做一些脑部检查，先把资料传给学姐让她能先看看。 医生不在也不能急，而且音乐教室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包括邻近的圣诞节，音乐教室受邀音乐协会出席表演，当初提出的表演名单是由陈亚爱表演钢琴以及叶诗雯表演吉他。 不过石巧涵回来的消息传到了协会那边，负责人陈美琴立刻跑到音乐教室逮人。 「这个月的重点活动是协会的公益表演，也有不少学生跟家长会到场，亚爱你准备的如何？」杨韵柔翻看着资料，跟以往一样的内容，只是陈亚爱算是第一次参加，多少也要关心一下。 「选了两首应景的，韵柔姐，来的人都是怎样的啊？不会有那些钢琴界那些神人吧？」要表演不是问题，只是要在那些资深人员面前表演可是比比赛还可怕，一不小心可能毁了音乐教室啊。 「出席名单美琴姐还没给我，参演的基本上还有现役的钢琴家就是了。」杨韵柔说的简单，对陈亚爱来说却是压力山大。 「杨韵柔！！巧涵回来怎么没跟我说！！！」一道强而有力的声音从门缝传来，这让杨韵柔快速起身要去锁门，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呃…美琴姐，你怎么有间暇来这？」杨韵柔默默的退后几步，眼前的人长得非常有气质…不说话的时候。 陈美琴，人如其名，很美琴技也很厉害，35岁当上协会会长促进国内音乐產业发展，曾是国际知名交响乐钢琴首席。 「你还敢问，巧涵回来怎么没跟我说！」 「她也才刚回来…而且…」杨韵柔没有说下去，当初石巧涵离开，只对外说她受伤出国治疗了。 「小柔啊，我没那么笨，当初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看着你那痛苦的表情去相信你说的，我自然会查啊。」不用说得太白，陈美琴不只是协会负责人更是一家企业董事长的女儿，下达一句命令查一下就有了。 陈美琴的温柔让杨韵柔心暖，忍在心里的泪水就这样崩塌，陈美琴心疼的抱着她安慰，能这样承受也辛苦杨韵柔了。 上完课要去找杨韵柔的石巧涵正好看到这一幕，在她眼里就是一位气质美女拥着杨韵柔，两人亲暱的举动让石巧涵醋桶都打翻了。 想衝进去却又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身分，只能生气杨韵柔身边竟是美女，每一个对她都太好了，更气杨韵柔不懂的保持距离。 「站在这干嘛？美琴姐不是在里面吗？」李仪轩拿着咖啡走了过来，难得协会负责人兼气质养眼姐姐的到来，怎么样也要去打招呼。 「美琴姐是谁？」咬咬牙，大家都认识就自己什么都不认识，突然很讨厌自己失忆，为什么自己就是想不起来。 「音乐协会的负责人，也是音乐教室的贵人。」眼看某人在乱吃醋，李仪轩感到好笑，跟陈美琴感情好的其实不是杨韵柔反倒是石巧涵啊。 想想那三人之前还搞出一齣八点档呢，不过都是陈美琴自己爱玩就是了，明明外表是个气质美女，内里却…还是别毁了人家的形象好了。 「进去吧，提醒你，别被美琴姐吓到。」 说完，李仪轩敲门进去，杨韵柔马上挣脱怀抱，背对她们擦眼泪，她不喜欢给其他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自己也不知道刚刚怎么哭了。 陈美琴一看到石巧涵马上大步走过去抱住「我的小涵涵～～～oh，我终于能见到你了，快给我个吻～～」 被陈美琴吓的不敢动弹的石巧涵，刚刚以为李仪轩的提醒是要自己不要被陈美琴的话语吓得放弃杨韵柔，结果现在是怎么回事？ 「美琴姐放开涵。」带着哽咽的嗓音，杨韵柔忘记陈美琴之前喜欢石巧涵这件事情了。 听到杨韵柔哽咽的声音，什么被吓到什么醋意都没了，马上挣脱走到杨韵柔面前捧着她的脸「怎么哭了，她欺负你？」 「我才没有，罪魁祸首是你自己。」撇撇嘴，陈美琴无奈摇摇头，就算失忆了石巧涵还是最在意杨韵柔，什么都以杨韵柔为主。 可惜建立起两人小世界的两人更跟本不在意现场还有另外两个人。 「别哭，看了我心好痛。」抹了抹泪痕，想亲吻却又不敢越矩。 「没事…美琴姐没对我怎样。」这画面好熟悉，以往也是这样，不管到底是谁对谁错石巧涵第一个关心的就是自己，会为自己出头，会心疼自己。 「看着两人的行为，巧涵还没想起来吧。」 李仪轩点头，虽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这两人这辈子肯定纠缠在一起，失不失忆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两人依旧为对方担心，依旧到处放闪。 「两位恩爱够了，来聊聊正事。」 陈美琴没眼看两人恩爱，自己也早就结婚生子了，对石巧涵的喜欢早就没了，不过偶尔逗逗她还是很好玩的。 这三年石巧涵不在，杨韵柔也不愿意出来表演，很多人都在询问，希望能在看到两人共演。 陈美琴问了两人的意愿，杨韵柔表示时间太短没把握能练好，想拒绝，反而是石巧涵想试试跟杨韵柔一起弹琴，至于出不出演，她不在意。 「不然明年一月的比赛当嘉宾表演？」还有一个月应该可行吧，陈美琴想着，毕竟连她都想看这两人的表演。 「美琴姐，你这是在弄我吗？一个月的时间有点赶…」杨韵柔再一次的想拒绝，却被打断。 「不然这几天我们先练练看，如果不太行再拒绝？」石巧涵想把握机会多跟杨韵柔接触，何况听陈美琴说的话，她们以前常常一起弹琴，她现在也想试试。 除了杨韵柔其他人不停的劝诱，容易心软的杨韵柔点了头，顺道把选曲的事情丢给石巧涵，也送了一记眼波给她，让她自行感受自己的不满。 ————— 终于解脱现在这个讨厌的工作，一小时后多送上一章～～ 16 已经没在接什么课的杨韵柔基本上都在家里，偶尔音乐行有些事情要处理才会带着杨澄煦一同去，处理好了又离开。 石巧涵想多跟杨韵柔相处也没什么时间，下个月的音乐比赛她要帮三名学生备战，也挑选了几首曲出来准备跟杨韵柔练习。 坐在办公室，望着杨韵柔的办公室，自己下课前十分鐘杨韵柔已经离开了，似乎是被家人叫回去的。 叹了口气，想着明明杨韵柔说会让自己再爱上她，可是对方什么动作都没有，来的时间都跟自己上课时间岔开。 「巧涵，我觉得你就不要在老师办公室佔位置了，进去里面的办公室吧，里面是你跟韵柔的办公室，很多东西都在里面，你也该看看接手了。」李仪轩眼看那不该坐在外面一般老师的办公室位置的石巧涵，开口提议。 「韵柔的办公室？」 「你们的！搞不懂你们耶，滚进去啦，在这其他老师压力很大。」李仪轩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除了陈亚爱，对其他人来说石巧涵可是老闆呢，就算她失忆不记得了。 眼看其他老师也是尷尬的笑笑，石巧涵只好拿起李仪轩丢在自己桌上的钥匙，拿起自己的东西，移动到最里面的办公室去了。 第二次进来，仔细的看了里面的摆放，确实有两个位置，一个是上次杨韵柔坐的，隔壁还有一张桌椅，东西摆放得很整齐。 绕到杨韵柔的座位前，上次看到的照片还是一样摆放在那边，伸手拿了起来，脑袋又跑过一些画面。 晃晃脑袋，前几天去做检查，医生也说了暂时别太刺激脑部，别太去勉强自己回想。 坐到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位置，心突然像被拧住一样疼，眼泪突然流了下来，就如同去的杨韵柔家的时候一样。 没有阻止脑袋中的画面，一幕幕两人的生活点滴模糊在脑海里放送，看不清也听不见，却感到幸福以及懊悔，懊悔自己记不起来，痛恨自己遗忘。 哭了一段时间，眼睛不意外的有红肿起来，最近的自己有点爱哭呢，拿起包包里的眼镜，这是杨韵柔备给自己的。 没有特别说原因，只叫自己备着就对了。 心烦意乱的石巧涵决定去弹钢琴，看看是否能让自己静下来一点。 弹了一首曲后，心情没有特别不一样，呆愣的随意按着黑白键，却又能随意弹出不错的曲调。 发愣的人没注意到门被打开，当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有个小宝贝趴在自己腿上喊着自己了「妈咪。」 「小宝贝？」将杨澄煦抱起放在自己腿上，侧过头就能看到明明已经离开音乐行的杨韵柔。 「小宝贝吵着要见你，打你电话没接，问了小仪她说你还在这。」杨韵柔解释了她们出现在这的原因，也看到石巧涵戴着眼镜，肯定又哭了。 想想自己给她眼镜并不是为了让她遮哭红的眼，而是因为现代的乐谱都是用在平板上，她让她带蓝光眼镜减少一些伤害才备给她的。 石巧涵恩了一声，现在的她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杨韵柔，心里太多自责懊悔，觉得自己不配，认为自己伤害了杨韵柔。 虽然不知道石巧涵又怎么了，再次见到她后她都在哭，一次比一次悲伤的感觉，这让杨韵柔感到不满，她的爱人应该要开心才对。 两人最爱的就是钢琴，时常两人窝在钢琴教室里面时而四手联弹时而斗琴玩闹。 杨韵柔用自己的屁股撞了撞坐在椅子中间的人，让她坐过去一点。 被撞的石巧涵一脸茫然却还是乖乖挪动屁股，让出一个位子。 杨韵柔轻轻抚了一下还窝在心爱妈咪怀里的小宝贝后，将手放在钢琴上轻柔的触击几下后开始弹奏。 一首经典曲子流畅弹出，对石巧涵来说不陌生，这首也是她喜爱的曲子『大黄蜂进行曲』，看向弹琴的人，抿着笑优美的弹奏着。 杨韵柔感受到身旁的人呆愣的看着自己，找了时机用手肘撞了石巧涵，让她跟上。 「妈咪弹。」 石巧涵低头看乖巧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宝贝，她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配合，但手指也放了上去，听准节拍跟了上去。 两人之间的默契并没有因为石巧涵的失忆或是三年没一起弹琴而减少，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偶尔互相对看露出笑容，坏心的杨韵柔故意改变一些弹奏方式想欺负石巧涵，没想到石巧涵只是瞪了眼杨韵柔后还是能跟上。 在最后一节时，有个小宝贝也把手放了上去捣乱乱弹。 「哈哈哈。弹弹」杨澄煦开心的随意按着琴键，两位母亲顿了下都停下手看着小宝贝，也一同笑了出来。 「小宝贝也有天份呢。」石巧涵轻轻抚着杨澄煦的头发，那无忧无虑的笑容也影响着自己。 「当然，小宝贝是我们俩的孩子。」自然而然的话语说出口，下一秒杨韵柔自己却停下口，撇过头，想着如果石巧涵没失忆没离开，两人加上小宝贝的生活是不是更美好了。 感受到杨韵柔的黯然，伸手握住了放在腿上的手「韵柔，不管记忆能不能找回来，我只想跟你说，不用你追，我都会爱上你的。」 说完侧头亲吻了杨韵柔的侧脸，而石巧涵自己也脸红，害羞的盯着钢琴看。 静静的等着杨韵柔回应着什么，却等到一个炙热的吻，杨韵柔侧头吻上那鲜嫩红唇，不够似的吸吮下唇，伸出舌头引诱石巧涵啟唇，让两舌相见交缠。 不知所措的石巧涵乖巧配合，一手紧捏着杨韵柔的衣服，深吻不断持续着，却忘了还有个小人儿因为被妈妈遮住眼睛感到不舒服而开始扭动身体唉唉叫着。 杨韵柔推开后在石巧涵耳边轻语「下次…小宝贝不在时再继续下去。」 不等石巧涵的反应，杨韵柔抱起杨澄煦一边走到门口「收一收，回家吧，小宝贝说今天想要跟你一起睡。」 听到门关上后，石巧涵遮着脸「啊啊啊啊，这是什么暗示？继续下去？去哪啦？」 此刻，石巧涵的脑袋里默默跑出一些十八禁，打了一堆马赛克的画面，但她不知道的是，那些画面中的人物竟然是她自己跟杨韵柔而已。 17 圣诞节前夕，公益表演当晚，在会场的一些相关人士得知石巧涵回来了后，拜託了陈美琴邀请两人上台，两人最后还是被供上去弹奏一小段，得到万分的掌声，主持人更是好话说的满天飞。 「这肯定是美琴姐的套路，说什么赞助商跟一些大人物都会来，要我们两个盛装出席，根本就是要拐我们上台。」杨韵柔愤恨的说着，虽然两人之后都有练习，练一练练到嘴上去就不说了，临时表演可是很考验演奏者的 「美琴姐也是想圆梦，她也说了她在过一两年也要退下来了，能多听一次是一次。」石巧涵看着今天穿着水蓝色无袖露心口的洋装，那饱满的胸还露出了三分之一，让石巧涵想摸上去。 杨韵柔哼哼了两声，看到一些厂商走过来，适时的将石巧涵藏在身后，展现出工作笑脸，引导那些想追问石巧涵三年不见的人往其他话题去。 这三年来，少了石巧涵，杨韵柔得要自己面对这些，也练出了一套自己的工作话术，也不让自己吃亏，毕竟在怎么样也要把两人的梦想持续下去。 以往都是会说话的石巧涵去对付这些爱讨便宜吃豆腐的厂商，现在反过来，让杨韵柔感到满足又骄傲，她能更佳保护石巧涵，不再是以往只能闷着气看着石巧涵背影的人。 「杨小姐，有些合约我想跟你谈谈，不如一起喝杯酒聊聊？」一位看上去有40的中年男子拿着酒杯摇晃着，脸上带着不安好心的笑意。 这些年这些暗语多的数不清，自认为美貌没有多高，但其他人的说法是认为杨韵柔的桃花运很多，但烂桃花偏多就是了。 也因此这些活动，总会有一个人陪同在附近，太过头的她们才会出手把人强硬带走，不然照杨韵柔以和为贵的态度，真的很危险。 「不好意思，陈副理，合约问题麻烦到音乐行谈，负责人会跟你谈的。」说完，牵起一脸臭的石巧涵就要离开。 「杨小姐不就是负责人吗？现在不能谈？」陈副理是音乐器材公司专门跟她们这些音乐行联系的人，也是出名的色鬼，常常拐骗一些手头比较紧的音乐行，陪睡就能少付多少钱等等。 「乐器的进货等等是行政人员那边才处理，她们会做分析在跟我报告，就算我是老闆也是要信任部下，什么都是我抉择，要员工做什么呢。」口气已经努力压抑不太攻击，对方脸色逐渐不好，认为自己不该反抗才对。 「杨小姐的回答可是会让本公司直接解约的。」 杨韵柔只回应了个笑容，什么都不说的走了。 她怕没合作公司吗？答案是不怕。会找到陈副理的公司只是碍于人情关係，而这个人情早就还完了。 「没事的，我会跟美琴姐说，她会处理的。」安抚着手紧握着的石巧涵，以前可是反过来的呢，往往都是杨韵柔她在生气，气那些人摆明着约砲，摆明着要她们用身体换合约。 「我不要其他人覬覦你。」 嘟着嘴，石巧涵的样子跟杨澄煦一摸一样，但这个样子却惹的某人心痒痒，想亲上去，不过还是忍了下来。 杨韵柔跟陈美琴交代后，也认为不该再留下来，就提前离开了。 杨韵柔开车的方向是往石巧涵现在自己住的地方，也是以前她跟她母亲住的地方，石巧涵见状拉了拉杨韵柔的衣角，在开车的杨韵柔只能发出一个音表达她的疑惑。 「想去你那…」虽然石巧涵想说回我们的家，可是现在杨韵柔住的地方到底是不是两人的家她不知道，也怕杨韵柔早就认为那个家没有了她的位置。 「今天小宝贝不在，你要来？」以为石巧涵想见杨澄煦，不过她原本以为今晚会待的很晚，已经让杨爸带回去杨宅，正好她哥哥杨臣伟也会回去，他儿子也会带着去，两个小孩有伴不怕寂寞。 石巧涵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是为了杨澄煦去，而是想待在杨韵柔身边，想抱抱她，想贴近她。 而且那天在音乐教室，明明就说等小宝贝不在要继续下去，结果什么都没有啊，也没找自己。 等不到回应，正好在红灯，杨韵柔停下了车，侧头看了石巧涵，看她咬着唇，一脸无辜样，让杨韵柔更加心痒。 「涵，小宝贝今天不在家，你跟我回去，你确定？」杨韵柔没忘了之前自己说的，不管石巧涵到底记不记得自己，对她的慾望，杨韵柔能很直接的说，看到那可爱的样子根本忍不住。 石巧涵也看向杨韵柔，那认真的脸像是再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点头要跟她回去等于自己羊入虎口，现在摇头自己还能安全回家。 「嗯…本来就不是想找小宝贝…」声音很小声，杨韵柔没有开音乐自然听的清楚，石巧涵的耳朵更是红的不像话。 杨韵柔发出了一声曖昧的嗯声，打了方向灯，准备回转，竟然小羊要跟自己回家，那就别在矜持了。 回到本就是两人的家，杨韵柔并没有真的马上对石巧涵做超过18禁的事情，反倒带她到客厅去「刚刚没吃到什么吧，我弄点东西给你吃。」 虽说是公益音乐会，有弄个自助餐，但两人长的出色，在音乐界也算小有名气，不少人来打招呼，后来又被叫上台表演最后又被搭訕，根本没进到食。 石巧涵从刚刚就开始很紧张，她自然不记得两人有过的任何亲密接触，但也明白自己绝对不会是第一次，但现在的她真的很不知所措。 看出石巧涵的不安跟紧张，笑笑的拍拍她的头「我不会勉强你，就算真的很想要了你。」 一脸无害却说着令人惊吓的话语，石巧涵都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好，不过有杨韵柔的保证，她至少缓下紧张不安的心情，起身想帮忙弄点东西。 「坐着吧，很快就好了。」 杨韵柔简单的用了汤麵，一碗的份量两个人分，等等就要休息了不打算吃太多。 没多久两人都吃完了，却还坐在餐桌上，难得的独处，两人都想问问对方一些问题，却问不出口，最后还是石巧涵先开了口。 「韵柔…你会在意我记不起来吗？」低着头，捏着自己的手，如果…如果接受治疗都记不起来怎么办。 「说不在意是骗人的，毕竟10年的回忆只剩下我一个人记得，就如同你死了一次一样。」杨韵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感受，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死过一次，还是换了个灵魂，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爱的那个人。 再一次陷入寧静，石巧涵不敢说自己没死过，但她又不能说没有，记忆不见了，两人之间的爱还在吗？再一次相爱还是会一样吗？ 「悦恩说过，至少你还活着…我不能确定现在的你是不是我爱的你，但我也不会全然否定，现在的你，但我很自私，还是希望你能找回我们的回忆。」再次见面到现在，杨韵柔第一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她认为这样很自私，但她就是希望两人之间的所有就是要两人共有。 石巧涵愣愣的看着杨韵柔，从车祸醒来开始到现在心里一直有一个空洞的感觉，直到见到杨韵柔才有一些些填补的感觉，现在甚至有股暖流。 她不认为杨韵柔自私，她自责自己怎么遗忘更不开心母亲的擅自作主，带走自己。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听话跟母亲走，坚持留在医院是不是有可能马上就记起来了？是不是就不会跟杨韵柔分开三年了。 「不过现在我只想从新让你再爱上我，至少我对你还是有一定的魅力在的样子。」不是自信，这阵子可以看得出来石巧涵看自己的眼神逐渐恢復成以往那样，满满的都是自己，这才让杨韵柔更加敢放心去靠近。 「都说过了，不用你追…」该怎么说，石巧涵对杨韵柔似乎是命中注定的，那一眼看过去，不用任何甜言蜜语不用过多的行为经歷，她的心都会为她跳动，为她悸动。 杨韵柔展开笑容，这个人是多爱自己，这么愿意爱上自己。 虽说感觉不太一样，却又认为两人相爱会遇到的事情本来就百百种，两个人不过就是遇到了最不可思议的失忆，但也不是最痛苦的失去啊。 杨韵柔走过去石巧涵的身后，弯下身从后环抱住她，亲暱的蹭了蹭她的颈窝「谢谢你，愿意回来找我。」 「还有…生日快乐。」 圣诞节前夕、12月24日正是石巧涵的生日，不过这几天忙着太多事情，杨韵柔没有忘记，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帮她过而已。 「你…记得？」石巧涵不敢提，她怕看到杨韵柔忘记的脸，怕自己不再是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杨韵柔笑笑的拿出准备好的礼物，是围巾。 「不是什么多贵重的东西，但很适合你。」两人一直以来都走务实路线，虽然不知道现在的石巧涵会不会很注重要有意义的物品。 「谢谢你，我很喜欢。」毛茸茸的触感，上面似乎有杨韵柔的味道，她要抱着睡。 杨韵柔吻了石巧涵的头发「生日快乐，涵。」 18 圣诞节过完没多久就是新的一年，正好最后两天在星期六跟日，新的一年第一天谁都不想上课上班政府也是公告放假。 音乐行自然也跟随，也为了让老师们能有好的连休，假日班也都停课一次，连休三天。 杨韵柔也安排好週日跨年当晚回去杨宅找杨父一起吃个晚餐，杨父老了也没在跨年，早早就睡，杨韵柔自然不打扰，晚上九点左右就带着杨澄煦回家。 庆幸杨父家到杨韵柔家这段路不是塞车路段，周围也没有办特别活动，但路程多少还是要花个半小时。 至于为什么没找石巧涵，纯粹是杨父电话打来问要一起吃个饭的时候没想太多，前几年都是这样。 直到杨韵柔车开到家门口，看到熟悉的车以及站在门边的人儿才想到，她的爱人回来了，自己还把人忘了。 一下车，原本昏昏欲睡的杨澄煦看到心爱的妈咪，整个都醒了，开心的讨抱抱，虽然还有点怨气的石巧涵还是把小宝贝抱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杨韵柔手拿着杨父给自己准备的一些水果，尷尬的看着石巧涵。 「为什么都不接电话？」闷闷的口气，石巧涵在这边等了快五个小时了，原本想跟两人一起去吃个饭，一起跨年的。 「电话？」杨韵柔赶紧从包包找出手机，回杨父那习惯关震动，杨父对于一些声音很不喜欢，而自己也不想让别人打扰自己跟父亲的聚会。 果不其然，电话打了上百通，讯息也很多。 「对不起，我回我爸爸那…」虽然石巧涵的讯息最后说叶诗雯告诉她说她们回杨父那了，但石巧涵根本不知道杨父的家在哪。 「天很冷，你怎么不在车里面等，脸都被风吹红了。」杨韵柔空着的手触及石巧涵的脸，冰冰红红的，心疼的用自己暖暖的手敷着。 杨韵柔觉得站在外面不好，石巧涵肯定吹了不少风，身体一定是凉的，赶紧开了门推着她进门。 「先喝杯温水，等等去泡个澡，不然会感冒的。」一边说一边倒水给正在听杨澄煦说话的石巧涵，担忧的表情显尽，为了让石巧涵赶快喝水，杨韵柔让杨澄煦先去拿她的睡衣。 小宝贝上楼去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覷，石巧涵心有不满，正在耍小脾气不愿开口，却也乖巧的喝着温水，她真的有冷到。 「我去放水，等等让小宝贝陪你一起洗，好不好。」两个人一起洗，小宝贝也会拉着石巧涵泡澡，这样她才不会感冒。 「你不一起？」今天寒流来，虽然杨韵柔是开车，但整体来说天气是冷的，等等她跟小宝贝泡完，杨韵柔肯定洗个澡就出来了。 杨韵柔听到邀请，一些以前在浴室的马赛克画面不小心跑出来，却也知道石巧涵没那心思，但她不能保证自己能忍住诱惑。 对着石巧涵摇摇头，咬着下唇逃离石巧涵的身边。 单纯的没有其他想法，石巧涵不懂杨韵柔怎么突然脸就红了，两个女生一起洗澡不是很正常吗？她以前也有跟闺蜜一起洗过啊。 默默的又喝了口水，突然的一些画面跟声音闪过。 『一起洗？』房间的一处站着两位女人身影。 『不要…』一位女人背对着另一个女人。 『干嘛不要？你有的我也有啊。』被拒绝的女人嘟着嘴说。 『我说啊，在我眼里你如同异性，你觉得看着你光裸我会没反应？』另一位女人伸手捏了嘟着嘴的女人，脸看起来很红。 『不要说一起洗，光一起睡在床上我都会有反应了…』声音很小，但却清楚的传到耳里。 剩下的石巧涵似乎不用想就知道了，她也能猜到这或许就是她们两人之间的回忆，最近常常会因为跟杨韵柔的互动中闪过一些画面甚至听到声音，很模糊却又清晰。 这时石巧涵才想到，两人现在虽然不知道算什么关係，但对杨韵柔来说自己是她的挚爱是她的老婆，这样的邀约怎么可能不往其他地方想。 不过杨韵柔拒绝了自己，想必知道自己是无心的吧。 石巧涵跟杨澄煦泡了半个小时多被杨韵柔叫了起来，之后换杨韵柔去洗澡，石巧涵安抚不断跟自己分享去杨父家的事情的杨澄煦睡着后才去找杨韵柔。 正在上保养品的杨韵柔看到石巧涵走来，加快了动作。 「有要跨年吗？」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才到12点，石巧涵这几年跟着父母也没特别跨年，都维持平常睡觉时间休息。 「没有，差不多要睡了。」杨韵柔也没有要跨年，认为自己老了，不能熬夜，早早睡觉比较好。 石巧涵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其实还有点生气联络不到杨韵柔，却又觉得自己小题大作。 擦完保养品的杨韵柔走到石巧涵身边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坐在穿上「对不起，忘记跟你联络了，你愿意的话，明天跟我去一趟我爸那边，这样当你知道我在那的时候也可以来找我。」 杨韵柔凑前吻了吻石巧涵的脸颊，讨好的摇了摇她的手，她反省过了，自己这几年虽然一个人，但两人的身份就是妻妻，如果石巧涵愿意，或许可以问她要不要搬回来一起住。 石巧涵点点头，竟然杨韵柔的示弱了自己没必要转牛角尖下去。 「那…你要搬回来跟我们住吗？」小小声的开口，虽然石巧涵说过不用自己追她也会爱上自己，但要一起生活会不会让石巧涵感到不适。 「可以吗？」石巧涵早就想跟杨韵柔一起住，更何况在她知道这是两人的家的时候多想找出家钥匙直接过来，可惜翻遍了自己的私物就是没有。 「当然。」杨韵柔从旁边的柜子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这个是你的钥匙，你当时开的车基本上已经损毁，直接销毁了，钥匙也直接丢了，剩下家里跟音乐行的。」 石巧涵接过钥匙串，原来不是被自己用丢，而是被遗留下来了，还好，还在这里。 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动，眼泪就这样流下来，当初找不到钥匙时的失落跟无助一消而散，这阵子有股好像渐渐的找回被自己遗失的所有，心的空洞一点一滴的被填补，好幸福。 被石巧涵的眼泪吓到，将人抱紧怀里轻轻拍抚「别哭，是不是想到什么让你不舒服？那别想了，没关係的。」 石巧涵摇头，她不要杨韵柔说违心话，她自己说过她自私的想要自己想起来，却当自己有些许记忆回笼时又不希望自己太深入回想免得不舒服。 「韵柔，我一定会记起来的。」 19 一月份最重要的就是比赛了。 因应学生们的要求，增加了课堂数抑或是自我练习时间，老师有空也会在旁边聆听，不会加费，这正是音乐教室的特点。 并不是全部的学生家里都有乐器，或是能无时无刻弹奏，隔壁邻居是会抗议的。 「韵柔，上次学生自己找的钢琴手车祸了，找不到其他钢琴手，快救我。」叶诗雯夸张的抱着杨韵柔的大腿，她所教授的是小提琴跟吉他，这次也带了学生参赛，学生本来就参加过几次，习惯一直以来的钢琴手，怎么知道好死不死比赛前车祸了。 「亚爱呢？她应该可以。」杨韵柔拍了拍叶诗雯的头，示意她太夸张了。 「她那天要跟男朋友去见家长啊。」 杨韵柔打开手机看了自己的行事历，那天正好林悦恩也休假，原本要带杨澄煦去动物园的。 「我跟小宝贝说一下，她答应我就帮你。」说完，杨韵柔就打电话回家给正在帮自己顾家的林悦恩，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小宝贝虽然会嘟着嘴，但知道是妈妈的工作都会应好。 叶诗雯开心的跳起来抱了抱杨韵柔，赶紧转身去找学生，她们的老闆要亲自出马了。 坐在旁边看了一切的石巧涵心有不满，不满于杨韵柔跟林悦恩相约带杨澄煦去动物园，却没找她。 这股怨气也渐渐传到杨韵柔身上，让杨韵柔看向她。 「怎么了？」 「为什么没找我？」想到自己已经搬回去了，却不知道她们两人要出门，还以为杨韵柔一心都在自己身上，没想到还有个程咬金。 「钢琴手？还是我跟诗雯说你要去？」杨韵柔以为石巧涵在说这件事，比起自己，或许石巧涵更适合。 「让我去？你就可以跟别人约会？哼，休想。」耍脾气的撇过头，嘟着嘴随意翻看资料，她很生气，很气很气的那种。 这下杨韵柔知道石巧涵在不开心什么了，将椅子滑过去她身旁，拉起她的手「去动物园不是我约的，是小宝贝约的。」 对，这锅她才不要背，明明就是杨澄煦想去，身为母亲的她不得不跟，是小宝贝忘记她妈咪的。 石巧涵很想笑，这什么母亲，把锅丢给自己的小孩，不过她竟然没有来约自己，那还是杨韵柔的错。 「哼，还是你的问题，有老婆了还跟其他人出去。」 有人虽然记忆还没回来倒是自己称自己为她老婆，这个人真的很可爱，难怪自己这么爱她。 「是，我的错，别气了。下次放假跟我还有小宝贝一起去动物园好不好。」讨好的晃了晃石巧涵的手。 想想从跨年那晚开始，两人从新一起生活，杨韵柔自己本来就是减少了课程，来音乐行的时间少了很多，反倒是石巧涵就是因为杨韵柔的课程被应徵进来的，就算回到原本的老闆身份也不好突然减少。 要减少也不是不行，就要都学生自己不续读，不然学生继续下去，也不能随便停课或换老师。 石巧涵还是闷闷的，对于林悦恩还是常常来找杨韵柔这件事情感到烦躁，虽然杨韵柔说了林悦恩不喜欢自己，她有很爱的人。 但看在石巧涵眼里，林悦恩那眼神根本不是朋友的眼神，是对杨韵柔不到爱，但也是有好感的吧。 「等九月，小宝贝上幼稚园，多了时间就会来音乐行陪你好不好？」虽然不知道石巧涵在闷什么，但也能猜的到一二，不外乎自己总陪在杨澄煦身边，石巧涵回到家她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你别牵拖小宝贝，哼，我要去上课了。」不开心，真的不开心，石巧涵丢下一脸茫然的杨韵柔，拿着乐谱就离开办公室了。 被留下的人只能无奈，杨韵柔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的石巧涵比当初第一次遇到的还要小孩子感，或许跟她记忆剩下高中时期有关係。 当然也不能全说是这问题，在一起那么久，其他杨韵柔知道石巧涵本来就孩子气，不过她会偽装，会自己消化，两人默契很好的会在不用说话的方式解开双方的心结。 当初石巧涵也对自己坦诚过，因为是她先爱上的，她要有肩膀要能给自己幸福，所以她会努力，努力疼杨韵柔努力让她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 叹了口气，谁能想到那之后会变成这样呢。 下午，小玲也来练习，这阵子都是两人一同陪练，专注于小玲的比赛，两人认真起来让小玲又爱又怕。 杨韵柔总会在教导的时候比较贴近小玲，石巧涵看了不舒服又会插进去强夺教导权，或是把杨韵柔拉出有点距离。 两个小时多的练习结束，小玲疲惫的背着包包离开，她觉得自己默默的被欺负…但她不知道原因，只知道石老师给她好多功课。 「小心眼。」嘴角抿着笑，这人吃醋吃到小朋友身上对吗？ 「不管，你是我的。」才不管这里是哪里，石巧涵就这样抱上杨韵柔，她要讨安慰，她心灵受伤了。 「嗯，我是你的，所以别乱吃醋。」拍拍她的头，安抚着石巧涵，这样的她很不一样，也吸引着自己。 杨韵柔还要去跟小提琴的学生练习，放开了石巧涵，吻了吻她的嘴角，知道石巧涵不满意却也没在多给她一点糖「惩罚你，乱吃醋。」 说完，不理会嘟着嘴的人儿，去了别间教室，跟叶诗雯打了招呼，也跟学生聊了一下，对方很有礼貌的先道歉，也很谢谢杨韵柔的帮忙。 石巧涵在外面看杨韵柔弹琴，除了两人一起连弹外，没单独看过杨韵柔弹琴，那个样子实在太美，美的如仙女下凡。 优美的指法、伴随着小提琴演奏，一点也没有抢了小提琴的风采，反倒提升了小提琴的韵味，也可以看到学生非常融入在演奏中。 一次练习完，叶诗雯抓出一些小问题，杨韵柔也跟着讨论一些问题，为了让两人更加配合，分段的练习、综合的练习调整全部都来了几遍。 结束也已经三个小时过去，眼看已经晚餐时间，杨韵柔对学生说声抱歉，她还有事情要先走，学生很客气的道谢，相约下次的练习后自己继续跟叶诗雯练习。 「结束了？」一踏出教室，就看到石巧涵站在门边。 「对，小宝贝有打电话来吗？」杨韵柔答应过小宝贝再怎么忙也要陪她吃晚餐。 「有，她说她想等你吃饭。」早已帮杨韵柔的包包收拾好，示意她一起走。 经过柜檯跟李仪轩打声招呼后就一起离开了。 ———— 特别加更～ 因为今天是我～～～家亲爱的姊姊生日～～ 我就是要闪一下～～ 耶～～～ 20 回到了家，林悦恩也在，正诱拐着杨澄煦多少吃点东西，怕她饿坏肚子，可惜杨澄煦的固执跟她妈妈一样坚硬。 「我回来了。小宝贝对不起。」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小宝贝在等自己，林悦恩无奈的表情就是证据。 「怎么了？」石巧涵并不清楚，不过看到小宝贝不愿吃东西，是不是不舒服。 「小煦在等妈妈不愿意吃饭，你回来了就好，我去加热，等等喔。」林悦恩主动的拿起微微冷掉的菜去翻热。 这些举动看在石巧涵的眼里非常刺眼，反而觉得自己是多馀的，心里的不舒服让石巧涵没了胃口也没了好口气「我不饿，先上去了。」 说完也不等任何人的反应，快步离开，石巧涵明白自己这样很幼稚，但她受不了，受不了自己就像外人，而林悦恩才是主人的感觉。 留下的人皱了眉头，不懂石巧涵在耍什么脾气，怎么又突然生气了？ 对于石巧涵的吃醋等等行为她都觉得还好，知道那时石巧涵爱自己的行为，但在杨澄煦面前突然发脾气，丢下一句话会让杨澄煦学坏，这让杨韵柔不开心。 这三年来，杨韵柔都是以杨澄煦为主，对她的教育对她的关心，一切一切，都是杨澄煦，她不希望因为石巧涵的行为让杨澄煦变成容易耍脾气的小孩。 杨韵柔先忍下烦闷的心情，带着杨澄煦去餐桌那边吃饭。 「妈咪不吃饭吗？」看着妈咪自己上楼不一起吃饭，杨澄煦有点难过，最近都是妈咪偷偷喂她吃饭的。 「嗯，小宝贝乖乖吃饭，等等我在问妈咪怎么不吃饭，好不好。」不想敷衍杨澄煦，认真的回答她，杨韵柔自己也不知道石巧涵怎么了。 「韵柔，巧涵呢？我热好了，你们赶快吃。」端出翻热好的菜，知道她们两人最近很忙，林悦恩才想先煮好，这样两人不用买外食或是在花时间煮。 「不知道，她说她不饿。」闷闷的语气，杨韵柔在想，是三年让她改变，还是车祸让她改变。 林悦恩顿了顿，苦笑了一下，她认识杨韵柔三年，从来没有那么多的心情变化，会有开心会有难过，那也只是对杨澄煦或是对着石巧涵的照片。 对待其他人平静的很，都是那些礼貌的微笑，除了叶诗雯跟李仪轩偶尔能让她绽开一些笑意，其他的还真难看到。 「好好跟巧涵沟通，我跟医院脑科医生讨论过，巧涵记忆停在高中，不过断断续续有记起一些事情，这可能让她情绪上起伏比较大，包容一点。」林悦恩解释着，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失忆，脑科医生也说了每一个失忆都不太一样，偶尔会记忆错乱的也有，这都还要观察。 杨韵柔点点头，叮嚀着杨澄煦自己拿餐具吃饭，自己也小口小口吃。 「那我先回去了，今天上夜班呢。」林悦恩拿起自己的包包，跟杨澄煦说声掰掰就走了。 眼看某人真的不下来吃饭，杨韵柔叹了口气，起身去煮了一小碗清汤麵，便派小帮手去叫人下来。 「小宝贝可以帮妈妈叫妈咪下来吃麵吗？」拉着杨澄煦的手，轻声的委託。 杨澄煦点点头，迈开小短腿慢慢往楼上去。 还在房间自我谴责的石巧涵看到杨澄煦走了进来，两人为了让杨澄煦能自由走动，基本上不会关门，因为杨澄煦还不够高，碰不到门把。 「妈咪，吃麵麵。」扑进最喜欢的妈咪的腿上，绽露小孩子中最大的笑顏。 石巧涵先抱起杨澄煦，刚刚虽然只看了一眼，但餐桌上没有麵，是放在厨房没端出来而已吗？ 「妈妈煮，好吃。」杨澄煦自己也很喜欢杨韵柔煮的麵，就跟石巧涵一样喜欢吃麵。 「妈妈煮的？」自己爱吃麵，认识石巧涵的基本上都知道，所以杨韵柔知道是正常的，但怎么突然煮麵给自己吃？ 杨澄煦点点头，窝在妈咪怀里很开心，都忘记要赶快带人下去，不然麵会烂掉的。 在楼下迟迟等不到人的杨韵柔最后还是忍不住上楼，就看到两母女开心的抱在一起，这画面基本上天天看得到，每一次看都觉得欣慰。 「杨澄煦！叫你叫妈咪下来吃麵，你在做什么。」故意生气的说，让窝在妈咪怀里的杨澄煦抖了一下后，赶紧拿妈咪的手遮挡自己，不被妈妈发现。 想当然，一隻手能挡什么？ 杨韵柔走过去拍打了杨澄煦的屁股，把她抱走，在对石巧涵说「我煮了一小碗麵，下来吃吧。」 三人一同回到客厅，石巧涵没看到林悦恩的身影，不知道她去哪了，想开口问又觉得这样好奇怪。 注意到石巧涵的行为，杨韵柔主动开口说「悦恩去上班了。」 石巧涵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杨韵柔这样的说法感到闷气，原本有的胃口又没了，拿着筷子戳了戳，要吃不吃的。 「涵，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心情不好，但我还是想跟你说，有些行为别在小宝贝面前做，她会学坏的。」杨韵柔看她要吃不吃的，戳着汤麵，还好杨澄煦自己去看卡通了，没注意这。 原本就还在生闷气的石巧涵听到，整个心情爆裂了「对，我的行为不好，林悦恩就很好，我幼稚我无赖我没用。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回来住？为什么还说要追我？我忘记你也没有很好过啊，心空了一个洞，什么都没有的感觉很难受你知道吗？」 石巧涵语无伦次的说着，眼泪也这样一颗颗掉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说，但她忍不住，她受不了，回来这里，在音乐行，叶诗雯对自己的不满，认为自己怎么可以忘记杨韵柔、李仪轩对自己的无奈，虽然没有特别表现什么，却也是常常给自己无形的压力。 她不是故意要忘记的，不是她要忘记的，每个人都在怪自己、责怪自己。 她想她是不是不应该回来，是不是就跟父亲在国外生活就好，不用有新的爱人，心就空空的也没关係，至少不会像现在那么痛苦。 杨韵柔讶异的看着石巧涵哭着，以往她们也是会吵架，石巧涵生气起来话会变多，会说明白她的想法，也会逼在生气时不爱说话的杨韵柔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听见石巧涵有点语无伦次的隐忍哭诉着。 心很疼。 她的宝贝怎么能哭成这样的泪人儿，而原因正是自己。 杨韵柔先转头看杨澄煦，她还乖乖的专注看着卡通，没注意到这边，走到还在低泣的石巧涵身边牵她起来到角落抱住她。 「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杨韵柔轻声安抚，从石巧涵的话语中听出来她的痛苦。 或许每个人都觉得被忘记的人是最可怜的，却忘记了真正痛苦的或许是失忆的人。 想记起什么记不起来，想找寻记忆却怎么也找不到，空洞的心像无底洞一样黑暗凄凉。 「别哭了，小宝贝会骂我的。」依旧很不会安慰人的杨韵柔努力的安抚着越哭越激动的石巧涵。 「就让她骂你，你让我心好痛好痛。」像小朋友一般无理取闹，埋在杨韵柔的怀里讨安慰。 杨韵柔只能苦笑，原来自己这么不认识石巧涵，她这孩子气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一边安抚着一边想着，老天爷是不是认为石巧涵太辛苦，一直以来都是成熟稳重的站在人前，对自己偶尔会闹闹脾气却没有像现在过。 这是希望自己能了解到不同面的石巧涵吧。 只能说，怎样的石巧涵，她都很爱，自己这一生就只爱这个人吧。 一段时间过去，石巧涵冷静下来了，只是哭的有点久眼睛有点痛，也不想这个样子让杨澄煦看到，推了推杨韵柔，让她带杨澄煦去洗澡睡觉，而她… 肚子饿了，要去把大概已经烂的麵吃掉。 等杨韵柔哄杨澄煦睡着回到房间后，就发现石巧涵已经睡了，猜想可能是哭过累了吧。 「涵，给我点时间适应现在的你，以前是你宠我，现在换我了。」 杨韵柔低下头，亲吻石巧涵的额头，脸上有着无限的宠爱，或许两人还是会有摩擦，但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21 今天是钢琴比赛的日子，石巧涵跟杨韵柔都要出门，原本是要带杨澄煦去杨父那边的，结果杨父以前的学生早在一个月前邀约杨父参加一场音乐会的活动，主办单位也宣传杨父会到场，实在推不掉，只好麻烦林悦恩来照顾。 对林悦恩来说是小事，她常常帮忙顾，就算医院临时有事也能带到医院那边的育幼院。 一早石巧涵心情就不是很好，对她来说林悦恩是现在两人的刺，就算杨韵柔说过她们两人只是朋友，没有其他关係。 但，哪有朋友是可以那么自由进出家里，还像这个家的主人一样。 『叮咚』门铃响起，杨韵柔看了眼石巧涵，就看到她默默的往门那边走去。 石巧涵没有多想，以为是其他人来找杨韵柔，一开门反倒愣住「你…怎么按门铃了？」 来者是林悦恩，手里还带了一大包东西「巧涵，你很可爱耶，不按门铃谁帮我开门。」 「你不是有钥匙吗？」在石巧涵看来，跟杨韵柔一起回来的时候林悦恩都已经在屋内，以为是她自己拿钥匙开门的。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这个家的主人。」林悦恩瞇了眼，脑袋快速的转了转，终于知道这阵子石巧涵看到自己都不开心的原因了。 「巧涵，你误会我了，说好听一点我是韵柔的朋友，难听一点是免费的褓母啊。」虽然是自己自愿来的。 眼看石巧涵还是没反应过来，林悦恩决定要好好跟这个人好好谈谈，不过知道她们今天要带学生比赛，不是时候「改天要跟你好好谈谈，你们时间差不多了，快去吧。」 林悦恩已经看到杨韵柔拿着自己跟石巧涵的包包走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小跟屁虫。 「悦恩，小宝贝麻烦你了，我爸说他下午可以过来，你在跟他换，让他顾就好了。」一边穿鞋一边交代事情，她们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 「好，小煦，恩恩来囉。」林悦恩对着石巧涵挑眉，告诉她『你看，她把我当褓母看待啊。』 可惜石巧涵不懂她的挑眉，但感受的出来杨韵柔对林悦恩的口气是有距离的，跟对其他人差不多，很客气。 车又杨韵柔开，石巧涵坐在副驾驶座上，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认为跟杨韵柔太接近的人都是对杨韵柔有意思的。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能感觉到杨韵柔对自己的无限包容，就算自己说出刺伤她的话，她还是会抱着自己，说出很不会安慰人的话。 去比赛会场的途中，杨韵柔说了些注意的事情，还有等等比赛完之前都不要去找评审，颁奖完再去打招呼会比较好。 这些都是两人以前陪同比赛时观察下来的。 有些人被害妄想症严重，曾经有其他音乐教室的老师赛前跟评审打了招呼，比赛完被说贿赂评审，当然没有证据大会不受理控诉。 那之后就有了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两人抵达会场，会场人员拿了出场名单给两人，小玲是国中部下半场，另外高中部也还有一名男学生参赛。 杨韵柔让石巧涵先去找小玲，自己则去找另一名男学生。 杨韵柔确定好男学生的状况，以及提他加油后，就让他自己沉淀心情，他的出场顺位比较前面，让他有点紧张。 回到国中部选手休息室，可以看到小玲心情平静的跟石巧涵聊天，比起其他人更加轻松，想必是比赛经验较多，今年还有个让她安心的老师在吧。 「小玲，不紧张啊？」杨韵柔走了过去，顺道跟其他老师点头打招呼。 「紧张啊，不过今年有两位老师陪，比较有自信。」小玲开心的勾着石巧涵的手，今年终于是两个老师陪她了。 「所以以前只有我，你不开心啊。」调皮的欺负小朋友，小玲急忙否认，杨韵柔也只是想逗逗这孩子而已。 在对她说几句勉励的话后也问了要不要先一起观看其他人的表演，小玲急摇头，她寧可用听的也不要用看的，她刚刚有看到几个强敌，她不想还没上场就先受创。 「我们家小玲最棒了，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了。」石巧涵抱抱小玲，给她打打气，就跟杨韵柔出去了。 两人先去高中部那边，那位男学生是第四位上场，两人进到会场，找了一个适当位置坐下，过没多久大会宣布比赛开始。 石巧涵一边翻看资料，一边聆听，每个人詮释一首歌的方式都不一样，学生能读解一首曲的程度到哪里多少还要看老师们的教导，再来就是学生自己对这个曲的感觉了。 其中两人偶尔轻声交谈，展现了两人对音乐的专业跟热情。 国中跟高中的时间差不多，两边基本上同时结束了上半场，杨韵柔牵着石巧涵一同去找男同学，他表现的不错，但上半场也有不错的对手在，名次很难说，何况上次的冠军在下半场还没弹奏呢。 男同学表示自己要留在这听下半场的比赛，两人跟他道别去了国中部那边。 找了个小玲好看到两人的位置，没多久下半场开始了。 轮到小玲的时候，看到她充满自信的走出来，对着台下所有人敬礼，也看向两人后才坐上钢琴椅上。 一曲四分半鐘，在小玲完美状况下弹奏结束，下一秒得到台下所有人的热烈掌声，连杨韵柔两人都意外小玲的精彩表现。 小玲也绽开笑容，喘了口气才站起来对台下所有人敬礼才走回后台。 剩下还有几位参赛者，杨韵柔两人依旧坐在椅子上聆听，今年参赛者都很有水平，标准很高，相信评审们一定头很痛吧。 比赛在最后一位参赛者弹奏完后告一段落，评审们随着工作人员先离开，会场也热烈讨论着。 「杨老师，好久不见。」一位男子走过来打招呼。 「王老师好久不见。」杨韵柔有礼貌的打招呼，也偷偷跟石巧涵介绍，他是另一个县市知名钢琴老师陈柏凡。 「石老师，好久没见到你了，听说三年前你出国去了，现在是一时回国吗？」王柏凡轻挑的说，眼神里满是不屑。 「有些私事出国一阵子，现在回来了。」不喜欢王柏凡的说话方式，石巧涵只想句点他。 王柏凡一点也不在意，他只对杨韵柔有兴趣，被她散发出来的气质跟外貌吸引着，可惜一直以来杨韵柔身边都有石巧涵。 好不容易石巧涵不在的时候，杨韵柔反而不怎么出现在比赛大会，他也有去过音乐教室，也都没遇到她过。 「杨老师，不知道等等你有没有空，有些事想跟你相谈。」王柏凡踏进一步，拉近自己跟杨韵柔的距离。 杨韵柔从以前就知道王柏凡对自己有意思，她也表明过自己结婚了，手上婚戒也示意给他看过，可惜对方竟然说他也结婚了。 后来也有同行的不少人来跟杨韵柔提醒要小心王柏凡，他常常背着老婆到处跟人乱搞，闹出不少事情来。 「没空，我们等等还要带学生庆祝呢。」石巧涵一个箭步挡在杨韵柔身前，将杨韵柔护在身后，不让王柏凡靠近一步。 「成绩都还没出来，这么嚣张不怕被笑吗？」王柏凡口气渐差，以前就常常被石巧涵挡着，他当然也有转移目标想钓石巧涵，可惜被石巧涵骂的跟狗一样，他才不喜欢泼妇。 殊不知，那次是石巧涵生气王柏凡吃杨韵柔豆腐，生气暴怒的下场。 「成绩怎么样都无所谓，学生能有好的表现就要庆祝，啊、王老师可能不懂这种感觉呢，难怪你的学生表现才那么平平啊。」石巧涵才不知道他的学生是谁勒，在她心里这样的老师能教出什么学生啊，反正不会比小玲好就是了。 「石老师，说话尊重点。」 「你才口气好一点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最后当然是王柏凡输了，还引来大会主办单位负责人，负责人看到王柏凡跟杨韵柔等人就知道怎么了。 负责人只能警告他们，在有争吵就请离场。 爱面子的王柏凡自然先走人，但离开前还是不忘邀约杨韵柔，却被石巧涵瞪的不敢再多逗留。 「杨老师，王老师没对你怎么样吧？需要我帮你通知陈小姐吗？」负责人眼见讨人厌的王柏凡走了，马上换口气关心陈美琴特别交代过要礼遇的杨韵柔。 杨韵柔只是摇摇头「不好意思，造成你们的麻烦了。」 「王老师在过来的话请通知我。」负责人说完也对石巧涵敬礼就离开了。 杨韵柔看间杂人都走了，牵起还在生气的石巧涵，捏捏她纤长的手指「我的老婆生气起来挺美的。」 说完还靠近石巧涵轻轻啄吻石巧涵的唇，对石巧涵来说或许是第一次这样跟人对轰，但对杨韵柔来说石巧涵就算没了记忆还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自己。 「走吧，名次发表在另一个音乐厅。」 牵着愣住的人儿，勾起嘴角前往另一厅，准备听名次发表了。 22 名次发表由国小组开始，几家欢乐几家愁，还好巧韵音乐教室的学生很给力。 高中组的男同学虽然没有第一名却也有第三，这次高中强敌确实不少，能杀到第三名很厉害了。 国中组的小玲不负眾望获得第一名。 小玲上台领奖的时候，小玲的父母也走到杨韵柔两人身旁道谢，他们家没有多富有，家里的小台钢琴也是杨韵柔送给他们的。 这些年的参加比赛，练习跟指导都是靠杨韵柔的帮忙，小玲父母偶尔没空接送小玲也是杨韵柔亲自接送，小玲想多练习，也都没有加费，让小玲自由练习，还会督促她平常上课的功课。 杨韵柔谦虚的摇摇头，表示是小玲勤奋练习的好成绩。 不过还是跟小玲父母请求让她们带小玲去庆祝，小玲父母自然是答应，还想出钱却被杨韵柔拒绝了。 颁完奖，採访完，杨韵柔带小玲跟男同学去一间餐厅吃饭庆祝，奖励他们的努力，也让巧韵音乐教室更加有名。 音乐比赛不只有钢琴，还有其他乐器，每个老师都会到场支持，缓和学生心情替他们加油。 钢琴赛的隔一週是小提琴，杨韵柔要去帮学生伴奏，选了适当的衣服，画上淡妆，今天让石巧涵留下来照顾杨澄煦，叶诗雯会来载她出门。 「加油，回来前跟我联络。」石巧涵抱着刚睡醒的杨澄煦跟杨韵柔说掰掰。 「嗯，小宝贝很乖，不用太紧张。」杨韵柔知道石巧涵是第一次自己带杨澄煦，昨晚开始紧张的问了不少注意的事情。 杨韵柔让石巧涵别紧张，杨澄煦已经三岁了，不像婴儿时期要餵奶要换尿布，而且她们的小宝贝很聪明，知道想尿尿就要去上厕所，口渴哪里有放她的小水壶可以喝。 石巧涵尷尬的苦笑，她是第一次自己带小孩能不紧张吗？不过反过来想想，杨韵柔真的很辛苦，一个人带大杨澄煦，一定经歷了很多事情。 「比赛时间告诉你了，那段时间不能接电话而已，其他时间都行，真有突发状况打电话给我爸也行。」想到钢琴赛比完，那晚回到家，杨父抱着杨澄煦看着电视迎接她们回家。 石巧涵看到杨父的瞬间僵硬在原地，说话不流利还咬到舌头，那时的样子让杨韵柔笑了整晚。 杨父还无奈的问杨韵柔他是长的比以前可怕吗？只是皱纹多了一点点而已啊。 殊不知在石巧涵眼里是第一次见家长，自己什么都没准备，甚至还让杨父在家等她们回来，这百分百扣分的行为让她害怕杨父会抗议她们两人交往。 杨韵柔其实知道石巧涵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坏心眼的她不愿意告诉石巧涵，当初最先支持她们的就是杨父。 杨父甚至把石巧涵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常常命令杨韵柔要好好对待石巧涵，别欺负她呢。 「嗯，小宝贝跟妈妈说掰掰。」拉起杨澄煦的手挥了挥，杨韵柔也向前亲了还在打瞌睡的杨澄煦的额头。 退了一小步才看到石巧涵一脸醋样，表达她也要亲亲，无奈的杨韵柔只好在往前的亲吻那微微嘟的嘴。 「进去吧，外面风大。」说完杨韵柔把人推进去，自己则转身带起墨镜上了叶诗雯的车。 叶诗雯眼看杨韵柔比起前几年笑容多了，果然有石巧涵在身边就是不一样，虽然记忆还没找回来就是了。 「还是巧涵在你比较快乐。」一边开车叶诗雯说着自己观察到的事情。 杨韵柔不否认，确实有石巧涵在自己的心不再空洞，很多事情也不再有不安感，一切都很稳定。 「好歹也爱了这么久。」也还是会继续爱下去。 叶诗雯安心的微笑着，她的好友们能好好的就好了。 一样的音乐厅，要比赛的学生也已经到场在准备，一看到叶诗雯马上过来打招呼，也谢谢杨韵柔的帮忙。 三人简单的再做一次确认，叶诗雯就先去会场找位置坐下，这次有几位她挺有兴趣的参赛者呢。 杨韵柔让学生自己静心，而她也好久没在比赛会场弹琴了，虽然这次不是自己比赛，但也不能拖累到学生。 久违的紧张感让杨韵柔想起以前自己参赛时，虽然紧张却很兴奋，又想到对手里还有自己的爱人，更是激发肾上腺素。 不过杨韵柔耳朵虽然灵敏但指法没有石巧涵好，两人常常一起霸佔前两名，第一名基本上都是石巧涵。 有次石巧涵放水被杨韵柔发现，那次杨韵柔很生气，虽然已经秉持着运动家精神弹完，却拒绝了领奖，那次引来了不小风波，也是两人第一次大吵架呢。 最后是石巧涵保证再也不会放水，每一次都会很认真的跟杨韵柔比赛，然后当晚被杨韵柔压在床上欺负了一整晚才被原谅的。 比赛很顺利的结束，学生顺利的拿到第二名，是学生参赛以来最高分，让他高兴的握着杨韵柔的手一直道谢。 所有的招呼访问都结束，杨韵柔走去找叶诗雯却没想到看到令她睁大眼睛的画面。 她看着李仪轩把叶诗雯压在车门上亲吻叶诗雯，一吻结束后平常大姐头样的叶诗雯害羞的窝进李仪轩怀里，那画面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违和。 「能解释一下你们…何时在一起的吗？」没有破坏粉色泡泡的罪恶，杨韵柔只想知道这两人何时搭上线的。 「韵柔你结束啦？还以为你会被那群协会的人抓住很久呢。」李仪轩对于被打扰也没有多不开心，反倒看到某人鸵鸟的躲起来了。 「嗯哼，还没回答我呢。」伸手拉了拉耳朵红的不像话的叶诗雯，她记得几年前还见叶诗雯男友载她来上班，恩爱的以为她们没多久就会结婚呢。 「巧涵车祸后没多久。担心你看到我们亲亲我我会难受，就暂时没跟你说了。」李仪轩拍掉杨韵柔的手，以前杨韵柔跟叶诗雯怎样要好她无所谓，但竟然杨韵柔都知道她们两人对关係了就不能再放任了。 「这个暂时还真久，还蛮意外就是了。」杨韵柔回想起来，其实李仪轩跟叶诗雯的互动早已不同，可惜自己沉浸在悲伤中没注意到。 「会吗？不过确实阿叶挺难追的，直说自己是直女呢。」一句话表明了谁追谁，难怪现在是这样的姿势。 李仪轩回想到自己的追妻之路，确实挺累的，包括处理那斯文渣男也挺耗她的脑呢。 叶诗雯受不了被两人调侃，最后还是红着脸要两人上车了，不然要她们自己走回家。 杨韵柔笑着应好，她也想她的爱人了。 23 这次的音乐比赛，巧韵音乐教室的学生们都有不错的成绩，也让不少家长来探问还有没有课堂可以上。 音乐教室当初啟业的时候还只是租了两层楼建筑，后来赚了钱，应徵了不同乐器的老师后，决定买下一栋房子增大空间。 花了两年左右的时间策划，音乐教室变成四层楼，一楼主要是贩卖乐器以及有一间让想学音乐的人或是家长能跟行政人员以及老师讨论的会客室，最里面则是办公室。 二、三楼各有四间教室跟一间能容纳乐团的教室，偶尔会出租给想团练却没地方的年轻人。 四楼有一间会议室、一间储藏室以及扩大的空间，拿来办活动用。 为了不辜负那些真的有意愿想学习的人，杨韵柔也增加了自己的课程，却不准石巧涵增加。 原因很简单，下个月开始她要去林悦恩的学姐那边看病，杨韵柔不希望石巧涵太累。 「目前所有人基本上都爆堂了，尽可能让自己多休息一点，就我看来有些大概学一两个月就放弃了。」新增的课程一週过去，杨韵柔每天都会在门外稍微观察，真心想学的不多，有些就是学个皮毛，能用就好的感觉挺多的。 「我看也是，弹吉他或是小提琴手腕或手指都有负担，弹两三下就要休息，坚持的不到三个。」叶诗雯也说出她观察的。 「不过竟然收钱了，那就麻烦各位努力吧，学皮毛也要比其他人厉害。」杨韵柔勾起笑容，对于学生的不认真或是应付她们也早就习惯了，但竟然要在她们这边学，那总要有点成果吧。 每个人都点点头，不能丢了巧韵音乐教室的名号，在烂的学生也要让他们能有一丁点的成果。 「一月底二月初是新年，我们音乐教室是从28号放假到四号开工，正式开课是开工的下一週週一，没问题的话今天就这样，先祝大家新年快乐。」杨韵柔总结后，让其他老师们都先去忙，自己则留下来看一些资料。 「要帮忙吗？」石巧涵坐到杨韵柔的身旁，很多事情李仪轩也都一一告诉自己，让自己能多帮忙杨韵柔。 杨韵柔抬头看了石巧涵，这阵子的忙碌让杨韵柔常常累到忘记时间，都是石巧涵抓好时间提醒自己，怕自己太累主动当司机，载她上下班。 回到家也抢着煮饭、帮杨澄煦洗澡哄她睡觉，最后还会帮杨韵柔按摩放松。 「涵，有你在真好。」 想起没有石巧涵的三年，白天要强撑坚强，夜晚里偶尔会崩溃痛骂老天对她的不公平，会压着抽泣声对着石巧涵的相片诉说思念。 那时，累了身边没有人会帮她拿睡衣扶她去洗澡，有开心的事情没有人能分享，烦躁了没有人安抚自己情绪。 如果没有杨澄煦，自己能不能撑过来，杨韵柔她不知道。 「突然说这个，怎么了？」看出杨韵柔眼底的五味杂全，担心的抱住她。 杨韵柔摇了摇头，埋进自己热爱的怀抱里，闻着属于石巧涵的香味。 「小年夜那天开始要回去爸爸那边住，你…有要回去你爸爸那吗？」以前石母还在的时候，石巧涵虽然跟家里撕破脸却还是会在初一回家一趟。 「没有，爸爸说妈妈不在了，那他没必要过新年，对他来说新年是一月一号。」石巧涵想起前几天打电话问了石父有没有要回来，石父却说新年早就过完了，不过之后可能会因为出差回来一趟，那时候在约见面。 「那就一起回家吧。」杨韵柔一直都知道石父崇尚欧美国家，如果不是石母，他并不想回来。 两人有亲暱了一阵子，杨韵柔才一边看资料一边跟石巧涵解说，石巧涵也很快上手，不到一小时，很多东西都确认完也做了决定。 接下来的时间是杨韵柔有两堂课，石巧涵一堂，当两人上完课出来时杨父带着杨澄煦坐在会客室。 「爸，你怎么来了？」杨韵柔走过去，杨澄煦已经昏昏欲睡，眼睛红红的刚刚应该哭过。 「小煦想找你，一直喊着妈咪妈咪的。」杨父解释他带人过来的原因。 原来刚刚下午杨父看天气不错，带杨澄煦去公园玩，那边还有几个小朋友，杨父让杨澄煦过去一起玩。 但不知道怎么了，杨澄煦突然哭了起来，喊说她有妈咪，杨父见状赶紧过去，就听到杨澄煦喊着要找妈咪。 「妈咪的话应该是巧涵，晚点我在问问怎么了，爸你要跟我们一起吃饭吗？」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可以跟杨父一起吃饭再回去也没关係。 「不了，你哥在家等我，嘉惠有煮。」杨父起身，正好石巧涵也走了进来。 「叔…」石巧涵正要打招呼却看到杨父皱眉，马上一脸不知所措的看向杨韵柔求救。 「上次也说了，别叫叔叔，都给你叫爸多久了，突然变那么生疏真奇怪。」上回钢琴比赛完回来就是杨父在顾杨澄煦，那时石巧涵叫的就是叔叔，杨父很不开心，义正严辞的要她改口。 石巧涵只能弱弱的喊声爸，她还是不太习惯，但杨父也没说错，她跟杨韵柔是妻妻，叫他爸很正常的。 「过年会一起回来吧。」没有疑问，他肯定石巧涵会回来。 石巧涵点头，表示自己会跟杨韵柔一起回去。 杨父又交代一些话给杨韵柔，就自己离开了。 「妈咪…」一声弱弱软软的声音传来，石巧涵抱起杨澄煦。 「怎么了小宝贝，怎么哭哭了？」心疼的亲了亲杨澄煦的眼角，难得看小宝贝哭的那么可怜。 「他们说我没妈咪，说我都是公公带，说妈咪不要我…呜…妈咪…妈咪…」想到下午那些小朋友的话，让她想起她的妈咪以前都不在自己身边，是不是就像小朋友们说的不要自己才不在自己身边。 杨澄煦还小，也因为从小看妈妈难过，懂得要安慰妈妈，却也因为妈妈的话不但不讨厌不在身边的妈咪反而很喜欢很期待哪一天能见到。 其他小朋友的无知童语却是狠狠的伤了杨澄煦，忍不住悲伤，丢下那些还在笑她没妈咪的人跑去找杨父，要他带她找妈咪。 「乖，妈咪在这，下次我带你一起去玩，他们就知道你有妈咪，好不好。」心疼的用拇指擦着那掉满金豆豆的脸蛋，心里想着杨韵柔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哭着。 听到妈咪的承诺，杨澄煦哽咽的点头，但一时停不下眼泪，啜泣的窝在妈咪的怀里，手却要去牵站在旁边的妈妈。 杨韵柔见状，心想这孩子真贪心，也乖乖的伸手牵着，顺势把两人都抱进怀里「我也一起去，让他们知道我家小宝贝有两位漂亮的妈妈跟妈咪好不好。」 杨澄煦看了眼自己的妈妈，那和蔼的笑容温暖了她小小的心灵，大声的恩的一声，终于绽开属于小孩子该有的笑顏。 24 小年夜当天早上，石巧涵提着行李箱下楼，看了眼原本乾净的家变得更乾净。 前几天请了家政妇来打扫整个家，外院也请人来整理一遍，里里外外都乾净了。 这一笔消费让石巧涵看的瞪大眼，杨韵柔却说当初买这个大房子时是石巧涵说打扫太累直接找家政妇就好，平常两人也爱乾净所以大概三个月会请一次。 石巧涵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的行为，这太富婆了。 杨韵柔则告诉她，她确实是富婆。 一楼的乐器摆放虽然没有真正乐器行那么多，但她们收入可不少，附近的学校会跟她们谈合作，购买乐器，一些养老院也会需要团康活动，她们也会配合参加，对方也会购买一些简易乐器让老人家们一起演奏。 评价高的她们受到不少人的青睞，都会亲自来找她们讨教买乐器的问题，确定好就直接麻烦她们下订单。 再来音乐教室，课堂常常是满的，一天下来八间教室基本上都有人，为了不让想学乐器的人上不到课，基本上音乐教室天天开门，老师们可以自行排课，一週自己选两天不排课，当然想赚钱可以多排，不过为了老师身体健康，李仪轩会斟酌时数，不让老师们过劳。 课堂的进帐就很可观了，何况再加上乐器贩卖或是参加一些比赛表演都是赚钱的机会，所以两人开业不到三年就很富有了。 为了让石巧涵知道她很有钱，杨韵柔拿出她另外一本银行存簿，上面的数字让石巧涵更是呆愣。 「我们的会计对股票也很厉害的。」言下之意就是股票也让她们赚了不少。 石巧涵觉得自己的三观再度被刷新，在她的认知里有钱的是杨韵柔，自己就是领月薪的小员工，完全忘记自己也是老闆这回事。 回想结束，手上的行李箱装的基本上是杨澄煦的东西，杨韵柔说了杨父那也有她们的衣物，何况等等还要去购买一些东西，不用带太多。 杨韵柔走过去接过行李箱，先拿去后车厢放，才回到餐桌前吃早餐。 「爸说今晚要拜天公，要去买点东西，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杨父基本上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不过还是有少些东西，正好今天杨韵柔等人要回去，难得机会就约她们一起。 石巧涵点头应好，她现在有点紧张，深怕自己不被杨家其他人接受。 「别怕，你是我老婆，何况你也见过我爸几次，我哥你更不用怕，他不敢对你怎样的。」杨韵柔想到第一次带石巧涵回去家里的时候她也很紧张，怕被杨家拒绝，怕被迫离开杨韵柔。 三人先到了杨家，放下行李，杨韵柔让石巧涵去跟杨父确认等等还要买什么，免得等等少买又要跑一趟。 石巧涵一脸想拒绝，却被杨韵柔无视，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找杨父。 「巧涵吶，正好你来，帮我看看这台平板，突然开不了电，是没电了吗？我插电也没用啊。」杨父摆弄着手中的平板，他昨晚就开不起来，以为没电，充了一晚还是没用。 石巧涵拿到手中试着自己知道的方式，依旧开不了便开口「可能硬体有什么坏了，等等一起拿去修看看。」 石巧涵拿起放在旁边的平板包装进去「爸…韵柔让我来问问等等要买什么，先确定好免得少买。」 「要买的我写在这里了，你拿去，怕我等等忘了带。」杨父把放在桌上的纸条递给石巧涵，拍拍她的肩，知道她紧张，却又想逗她，故意说的不轻不重。 随后两人一同下楼到车子旁，杨韵柔也准备好出门，已经将杨澄煦放在儿童椅上了。 「怎么带上平板了？」杨韵柔看到石巧涵手上的平板包，她知道那个包是什么，因为平板跟平板包是她们两人送杨父的生日礼物。 「好像坏掉了，等等拿去修修看。」石巧涵走到后座，她要跟杨澄煦坐在后座。 杨韵柔看了她父亲，杨父也只是点点头，他这台用很久，是两个宝贝女儿送他的捨不得换。 原本要直接去商场，现在先转去电器行一趟，经过店员的检查跟判断，需要送修，但机型算旧的，修好大概用个没多久应该也跟不上新的程式，建议买新的。 杨父还是想要修，对他来说这个很重要，杨韵柔看向石巧涵，她知道石巧涵不知道那个平板的由来，便在她耳边偷偷跟她说一声。 气息打在耳朵上，让石巧涵颤了下，耳朵也红了，对于自己的反应感到害羞，明明杨韵柔只是跟自己说悄悄话而已。 杨韵柔看到那渐渐泛红的耳朵，坏坏的笑了下，更加靠近的轻轻啄了一口，石巧涵的脸瞬间红的可口。 「巧涵？你很热吗？」杨父跟店员交代好送修，但刚好过年，修好也要年后了，杨父表示知道，签下送修书后转头就看到石巧涵脸颊泛红。 「呜恩…有点穿太多了…我先出去了透透气…」抱起坐在椅子上看其他东西的杨澄煦，脚步有点繁乱的走了出去。 杨韵柔已经在旁边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爱人怎么那么可爱。 「你喔，小学生吗？」杨父看出是有人在欺负人。 「很可爱不是吗？」 杨韵柔勾住杨父的手往门口走，她可不想让两个宝贝在外面吹风呢。 「她想起来后你就完蛋了。」想到以往她们的相爱相杀，最后隔天爬不起来的往往都是自己的女儿啊。 杨韵柔抿着唇，那表情一再显示那藏在心底的坎，杨父叹了口气「小柔，虽然你表面上看似接受了石巧涵的失忆心底却还是不开心她忘了你吧。」 杨父说的准确，杨韵柔没办法完全接受被遗忘的事实，就算偶尔石巧涵说她会有一些画面飘过，却还是不完整，而且不一定能知道对方是谁。 杨韵柔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她知道最痛苦的绝对是石巧涵，谈到过往的话题石巧涵表面上听的认真应对的轻松，却可以从她眼里看出一丝痛苦。 她想不起来、她不知道其他人所说的那个人真的是她吗？她没有共鸣。 「放松点，悦恩的学姐不是要帮巧涵看吗？说不定有机会。」 「爸…别给我太大期望…」俗话说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杨父无奈，他不会安慰人，就跟杨韵柔一样不会。 走到门口，两人都自动结束话题，结束这无法解决的话题。 25 晚上杨韵柔的哥哥杨臣伟载着老婆叶嘉惠跟儿子杨威程回来。 小年夜的晚餐在杨韵柔跟石巧涵两人要求下联手，剩下一两道菜就能全部上桌了。 「哥，嘉惠，你们回来啦。」杨韵柔端着菜走了出来，杨臣伟是公司主管，也是忙到今天公司才放假，而叶嘉惠是医院护士，轮班制，正好明后两天正好放假。 「姑姑。」杨威程松开自己母亲的手奔到自己最爱的姑姑脚边伸手讨抱抱。 「程程又变帅了耶，姑姑还在煮饭，等等抱好不好。」杨韵柔蹲下来平视杨威程，轻声的对他说。 杨威程乖巧的点头，他知道他的姑姑说到做到，而且如果不乖乖听话，会被爸爸打屁屁还得不到姑姑的抱抱呢。 杨韵柔进到厨房跟石巧涵说杨臣伟一家到了，两人加快手脚，把最后一道菜端了出去。 「巧涵，好久不见。还有你久不见我杨臣伟的老婆叶嘉惠跟这小子杨威程也来囉。」杨臣伟知道石巧涵还没恢復记忆，自然的打招呼也用奇怪的说法介绍自己跟自己老婆。 「哥…嘉惠…你们好。」生硬的打招呼，这是杨韵柔让自己这样叫他们的，但对第一次见的人这样叫让石巧涵感到不自在，但对另外两人来说很正常。 全部人坐到餐桌上，还小的杨澄煦则坐在儿童椅上，杨韵柔先抱起变重的杨威程跟他玩闹一下才放他到椅子上，交代他好好吃饭妹妹在看。 杨家人吃饭并没有太多的谈话，却也不觉得尷尬，杨澄煦偶尔会拉着石巧涵的衣服跟她说想吃什么，杨威程则快快吃饱想要跟他的姑姑玩。 「涵，这个汤我先舀起来，你等等喝。」吃的差不多的杨韵柔本来就注意到石巧涵一边注意杨澄煦，一边因为跟对现在的她来说不熟的人一同吃饭感到不自在，自然吃的不多。 「巧涵的手艺还是很好，我吃的很饱。」杨臣伟也注意到石巧涵的不自在，一边说着道谢的话一边将碗筷拿去水槽放，在若无其事的去了客厅。 其他人也差不多的感觉，最后留下石巧涵跟杨韵柔以及两个小孩。 「小宝贝吃的差不多了，你也吃，不然晚一点饿了就不好了。」杨韵柔贴心的又夹了些菜给石巧涵。 剩下杨韵柔坐在这边，石巧涵轻松很多，才开始慢慢的吃饭。 吃饱饭后石巧涵拿着碗盘去洗的时候杨臣伟已经出现在厨房整理东西「放这就好。」 「还是我来洗吧…我吃比较慢…」石巧涵尷尬的说着，她也不知道等等要做什么，虽然杨韵柔会带着自己跟大家聊天，但却有说不上的违和感。 「说什么呢，杨家规矩之一，煮饭的不用洗碗，放下吧。」杨臣伟一脸正经的说着更本没有的规矩，不知道的石巧涵也只能乖乖放下。 「外面有水果，快去吃，威程那小鬼特别爱吃，会被他吃光光喔。」杨臣伟挥挥手赶人，心里叹口气，他的人设才不是这样，在公司他可是冷面神将呢。 石巧涵乖乖应下，才缓慢的移动到客厅。 客厅内坐着三位大人两个小孩，那画面很和谐很温暖，瞬间给了石巧涵一股不知怎么形容的感动，让她呆站在那里。 「巧涵过来啊，来来来，这个是留给你的，威程一直要偷吃。」叶嘉惠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石巧涵，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就觉得好玩，这跟她所知道的石巧涵不一样，青涩感很重，但样子却是很成熟。 「杨威程，这是石姑姑的。」看到杨威程又要拿叉子去偷吃，叶嘉惠赶紧出声阻止。 「姑姑的看起来比较好吃啊。」杨威程可怜兮兮的看向石巧涵，想要她分给自己一点。 石巧涵坐到杨韵柔身边，她正在喂杨澄煦一小口一小口吃水果。 「姑姑，我能吃你盘子里的蜜枣吗？」杨威程装可爱的趴在石巧涵脚上，他喜欢吃蜜枣，看到石姑姑盘子里面有切好的他想吃。 石巧涵先是摸摸这可爱的小男孩，自己主动拿叉子叉了一块蜜枣给他吃，而原本被杨韵柔抱着的杨澄煦看到就不开心了。 杨澄煦扭动身体，嘟着嘴爬到妈咪的腿上，睁着大大的眼睛，表达自己的不愉快。 「我的小宝贝怎么了？」看着自己的小宝贝不开心，不知道原因的石巧涵很担心，望向杨韵柔，但杨韵柔却不看她的自顾自吃水果，不给求救。 杨韵柔不敢说，杨澄煦跟她们两人很像，对对方佔有慾都很强，她也不喜欢她对别人好，就算那个人是自己的家人也一样。 「一家人都爱吃醋。杨威程过来，我让你爸再弄一点给你，但不能再吃了，晚上睡觉会尿床。」把自己儿子拉回来，自家儿子也是顏控，喜欢漂亮的姑姑们，叶嘉惠觉得自己也不差啊，偏偏儿子不爱她。 一语惊醒石巧涵，她自己也爱吃醋，光误会杨韵柔跟别人生小孩就气哭了，现在女儿的行为体现了两人都是醋桶，害羞的抱起女儿窝进她小小的肩窝躲着。 下一秒就被杨韵柔扯了衣角，有人在吃女儿醋了「你老婆在这你竟然抱起她女人。」 小声的在石巧涵的耳边说，杨韵柔也觉得自己幼稚，竟然看到石巧涵抱着杨澄煦躲起来就吃醋不开心。 自己对石巧涵的佔有慾真的有点强，说完又害怕她会不开心，马上放手撇过头不想面对。 呆愣的石巧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叶嘉惠嘖了一声，抱着儿子去找老公了，而坐在最旁边的杨父更是没眼看，说声去准备拜拜的东西也离开了。 「韵柔？」石巧涵不知道怎么办，杨澄煦还趴在自己身上耍脾气，自己的爱人撇头也在吃女儿醋，她该怎么办，谁能帮帮她。 「小宝贝，她是我老婆，你抱太久了。」对着三岁的小孩讲这个她会懂？那她真的是神童了，可惜杨澄煦不是。 杨澄煦只知道妈妈不准自己抱妈咪太久，可是她不开心妈咪对别人好，她也要妈咪对自己好，所以她不愿意离开，还抱的更紧。 感受到怀里小宝贝紧紧抱着，而旁边的爱人一脸埋怨的看着自己，别无他法的石巧涵只能伸手把自己的爱人一起揽进怀抱里，便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26 小年夜的晚上的拜拜跟除夕等等的一些习俗，全在杨父的带领下一一完成，除夕的团圆饭则是由石巧涵跟叶嘉惠一同完成。 两人一天的相处下来，逐渐熟悉，石巧涵也没有那么陌生无措，能一边聊天一边煮菜。 「巧涵，你有打算去检查吗？」身为护士的叶嘉惠对于失忆的病患也见过几次，快的隔天就记起来了，慢的则花了不少时间也遇了不少事。 「有去检查过了，韵柔的朋友的学姐是权威，说年后要帮我看诊。」对于这类话题并不反感，石巧涵知道大家都希望她能记其他，她自己也想。 「这样啊，现在说这个也挺奇怪的，不过可以别让韵柔在伤心了吗？我跟她哥都很心疼…当然我们也心疼你。」说不偏心是骗人的，他们不知道石巧涵的状况却明白杨韵柔这三年过的如何，心疼的很。 「我知道，我会努力的。」石巧涵说得轻松心里却也无奈增加着压力，但医生说过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样反而不好，她只能努力消化。 这阵子，多少有些画面慢慢飘过，虽然不明显，但至少她能知道有些拥抱是杨韵柔给自己的，那模糊的人影对着自己笑时自己能想到的是杨韵柔。 这样是不是一种进步？ 杨韵柔从来不给自己压力，只是在她自己不注意的时候被石巧涵发现那藏不住的哀伤，她看的很心疼，有时候也会骂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 吃饭的时候没有昨天那样感到不自然，杨父自己也会带起一些话题，聊聊时事，问问大家的近况，甚至是对杨澄煦未来的打算。 对于杨澄煦，两人有稍微讨论，突然成为人母的石巧涵没有准备，很多事情还在探索中，包夸杨澄煦的个性。 石巧涵认为自己不能跟自己的母亲一样，指使杨澄煦一定要去学什么做什么，反倒会像她父亲一样让杨澄煦选择自己想做想学的。 这一点跟杨韵柔想的一样，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关心，特别是教养上面，杨韵柔比较严格，行为举止都很注重，原因没有其他的，对其他人来说同性家庭目前还是会被放大检视，虽然不比以前严格。 「小宝贝最近自己也会去乱按钢琴，有机会是想慢慢教她，如果她对其他有兴趣也都会让她试，今年九月打算让她去幼儿园，让她多接触些其他事物。」杨韵柔让石巧涵说出两人的打算。 音乐教室她们也打算在招聘人员，特别是行政人员，平常杨韵柔也会处理去分担李仪轩的工作，但想到之后可能要陪石巧涵看医生，就想再找人员进来。 「妹，我想让威程学点乐器，最近他喜欢拿着东西东敲敲西打打的，让他学点爵士鼓应该不错。」杨臣伟知道儿子好动，叫他学钢琴是不可能的。 「可是哥，你家到音乐教室要一个小时，不会太远吗？」杨父的家正好是两人住所的正中间，杨臣伟的家跟杨韵柔是两个方向。 「没事，载过去而已。我打算让威程假日去，你看看你那边的老师有没有空堂。」 两兄妹讨论了起来，认为杨威程确实还小不用那么勤奋的上课，有兴趣再增加课堂数或是买乐器回家练习也行。 杨父也无奈，这两兄妹开始讨论起什么事情来就会越说越远，等说回来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不如直接打断。 「你们两个，要谈改天再谈，今天先这样。」杨父都开口了，两兄妹自然闭上嘴。 杨父从口袋拿出早早准备好的红包，先发给两个小朋友，小朋友们也开心的说了新年快乐，收到准备好的小包包里。 杨父特别走到石巧涵面前，也拿了一个红包给她「巧涵，这个给你，欢迎回家。新年快乐。」 简单的一句话却惹哭了石巧涵，颤抖着哽咽的对杨父说「爸，呜…我回来了，新…新年快乐。」 杨父微笑着拍了拍石巧涵的肩膀，却看到站在石巧涵身后自己的女儿瞪着自己，因为自己把她的爱人惹哭了。 今年的新年，终于全家聚在一起，杨韵柔不再是闷闷不乐，每一个人脸上都是笑容，没有比这样的画面来的幸福了。 过年期间，杨父跟杨臣伟一家去了一些亲戚家打招呼，杨韵柔则没特别去，反倒是收假前一天带着石巧涵去了母亲的坟前拜年。 杨韵柔是有打算等石巧涵记起来所有事情才带她来见妈妈，但记得妈妈说过『两个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牵手一起面对。』 现在石巧涵虽然没有记起自己，但也算回到自己身边，却没有带她去见妈妈的话，感觉妈妈会在她睡着的时候来找她算帐。 杨韵柔抱着杨澄煦一起走，两人走到属于妈妈的墓前，放下扫墓的一些东西。 「虽然说明天开始上班，但今天也还是过年，这时候带你来这似乎有点不太好…可是我还是想带你来。」 「是…没关係，这是…？」石巧涵其实已经猜出来了，杨父一个人，虽然没有特别说，但很明显不是离婚而是杨母已经过世了。 「妈妈。你失忆前一年过世的，因为生病。」杨韵柔放下杨澄煦让她牵着石巧涵，不要乱跑。 杨韵柔简单的摆放扫墓用的东西，点了香，拿给石巧涵，然后跟杨澄煦说两手合併，说要跟阿婆拜年。 花的时间不长不短，杨韵柔在心里跟妈妈报告，石巧涵回来了，只是她还是不记得她，也说了年后会带她去看医生，希望妈妈保佑石巧涵，让她能记起所有事情。 杨韵柔对母亲说，她自己是自私的，她对于石巧涵不记得她还是有疙瘩，心里总有一个坎在那，她不知道怎么办，也害怕石巧涵是不是就这样一辈子记不起她了。 自然杨韵柔心里的话没人能给她回应，最后也只是拜託自己母亲保佑石巧涵，才把香插上去，侧身就看到石巧涵还闭着眼睛，似乎也在跟母亲说些什么。 石巧涵确实是在跟杨母说话，她先是道歉自己失忆忘记她了，也道歉三年没回来。 石巧涵自认自己是属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神鬼一说半信半疑，在很多不确定因素下或许有个寄託是好的，她虔诚的拜託杨母保佑她，能在看了医生后记起一切，她不想再看到杨韵柔那悲伤的神情了。 睁开眼，就看到杨韵柔温和的眼神等待着自己，将香递给杨韵柔，静静的等待时间。 「妈妈不会生气的，她应该只想打我屁股，说我没保护好你而已。」杨母生前就很疼石巧涵，比疼她这个亲生女儿还疼，捨不得石巧涵累，见不得她瘦，三不五时带着晚餐过来，要给她补。 杨母有跟杨韵柔说过『巧涵跟自己母亲闹翻，我在对她不好，那巧涵不是更难过。』 杨母的心疼、疼爱表现的淋淋尽致，所以当杨母生病时石巧涵有多难过，之后还是没办法过世了，那段日子石巧涵自责是她害的，是她没照顾好杨母，要不是杨父亲自对石巧涵说明杨母的病年轻的时候就有了，或许她心会生病。 「才不会呢，我会阻止的，能打你屁股的是我。」石巧涵牵起杨韵柔的手，笑笑的看她。 连瞬间红的杨韵柔撇过头嘟囔「是我心思不正常还是涵真的在开黄腔？」 石巧涵听到也没回应，依旧牵着她的手蹲下身跟杨澄煦说话，问她有没有好好跟阿婆说话。 ______ 特别加更日～～～～ 27 新年过去，新学期也开始，音乐教室也开课，杨韵柔也跟李仪轩说好，开聘行政人员跟钢琴老师，对于石巧涵的治疗不知道会是怎么样，寧可先多一位老师也没关係。 「招聘不如找老朋友吧，还记得小敏学姐吗？」叶诗雯跟李仪轩的恋情正式告知大家后叶诗雯也不在刻意保持距离，大胆的黏在李仪轩身上滑着手机。 「小敏学姐？她不是讲师吗？」杨韵柔讶异的看着叶诗雯，全名王静敏，大学的讲师，人美有气质又温和，结婚又育有一子，能成为人生成功组，何况因为她的婆家那么爱要面子怎么可能让放弃学校工作来这上班。 「发生一些事情，小敏学姐被开除了，也因为那些事情现在找工作困难，小孩也上国中要付的学杂费也多啊。」叶诗雯想到前阵子巧遇王静敏，虽然文雅气质依旧存在，却也感觉的出来她的颓废跟无助。 叶诗雯简单的跟杨韵柔说，因为那些事情，王静敏被迫离婚，男方似乎本来就有外遇一点也不想有拖油瓶，不到一个月把王静敏跟孩子直接赶出家。 娘家的人也觉得王静敏是个耻辱也不愿意接受她们回家，要她们自己在外生活，目前的租屋处正好在叶诗雯她们两人公寓的附近，才会让她遇上王静敏。 叶诗雯不想由她来说原因，希望杨韵柔自己去联络她，问问她要不要来这边工作，薪水虽然不及以往，但绝对够两母子生活的。 杨韵柔应了下来，她也知道有些事听本人说比较好，隔了一两天才打电话给王静敏，跟她约了一天喝下午茶。 「学姐这边。」杨韵柔早早就先到咖啡厅，也找了比较隐密的位置坐了下来。 「韵柔，好久不见。」文静的王静敏缓缓走过去落座。 杨韵柔先让王静敏点饮料，也表明是叶诗雯告诉她现在王静敏没工作在找工作的事情，只是王静敏为何被辞退她并不知道。 王静敏表示明白，除了自己知道她们有开音乐教室外，确实也是故意让叶诗雯知道自己需要工作的。 王静敏告诉杨韵柔自己被陷害，她有一位男学生，那阵子再准备比赛，她也时常留下来帮他练习，结果被拍下一些错位的照片。 王静敏找了学生出来帮她解释，但男学生只是撇过头不说话，就算说话也是曖昧不清的说法，后来王静敏才知道，男学生被她前夫威胁，他才不愿意说明。 而她前夫的目的是因为要娶一位千金小姐，他跟那个女人有一腿很久了，他陷害她，让他有理由离婚，而且不让错在自己身上，这样那女人的家人在会愿意接受，也不会损害到他的名声。 杨韵柔听完很生气，王静敏在她们这些学妹眼中是个文雅气质的美女，人好脾气好，又很有耐心，没想到遇到那样自私自利又渣的男人。 「别生气，人生就是这样，不会事事顺利的，至少我还有浩廷。」人只要有过了依靠，要变回一个人或许需要时间适应，也可能继续找下一个人，但对王静敏来说，她可以独身一个人一辈子，但她放不下孩子，所以她庆幸她前夫不要她儿子，不然都不知道会被教成怎么样呢。 「那就来我这边教课吧，薪水那些可能没有大学那边高，但出席一些活动或是参赛都有额外奖金，时间也很自由。」杨韵柔气归气，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王静敏来自己音乐教室当老师，竟然其他地方看不起王静敏，那她要让王静敏反转传言比以往更有名声。 「可是…」王静敏自然知道今天杨韵柔约自己出来的原因，但以她现在的臭名会不会害到杨韵柔她不知道，杨韵柔是她很喜欢的学妹，虽然现在的她很需要工作，却还是犹豫了。 「停，就这样，下礼拜记得来，这是名片，上面有地址，还是不知道的话我让诗雯去载你。」难得强势的要求他人，杨韵柔说完拿起眼前的饮料喝了一口缓缓气。 目的达成，杨韵柔也开啟其他话题，环绕着…小孩的问题…两位人母最好聊的就是小孩了。 王静敏也问到了石巧涵，她今天以为这两人会一起出现，当初两人结婚她也有出席的。 杨韵柔咬了咬下唇，缓缓的告诉王静敏石巧涵的状况，告诉她石巧涵不记得大学以后的事情，自然不记得王静敏，而这次会找上王静敏并非同情她，而是她们也正好需要钢琴老师。 王静敏听到后讶异的说不出话，不过也得知了石巧涵要去做治疗，那她更应该帮忙这两人，不再犹豫的告诉杨韵柔她下週一一定报到。 时间也差不多，两人都要回去为小孩准备晚餐，离开前相互拥抱，只期许未来越来越顺利。 杨韵柔回到家，石巧涵已经在厨房煮饭，林悦恩也在，她陪着杨澄煦玩闹着。 「悦恩，能过来帮我拿一下吗？」石巧涵在厨房喊了一声，她还不知道杨韵柔回来了。 林悦恩先是看了眼杨韵柔，勾起嘴角用眼神示意她叫她去。 三年来的默契不是假的，眼看林悦恩这个不请自来肯定跟石巧涵说了些什么，不然石巧涵每次都是对林悦恩叫全名。 走进厨房，石巧涵对于做菜越来越熟练，一边还在闷煮她可以起第二锅炒菜，就跟以往一样。 杨韵柔不出声的先把已经煮好的一道菜拿去饭桌放着，再回去厨房，看着石巧涵专注的身影。 「谢谢，还要再一下，你带小宝贝去洗手，等等就可以吃饭了。」石巧涵以为林悦恩在等她，要帮她端菜，头也不回的说着。 「小宝贝有悦恩陪，我不用带她去。」杨韵柔开口，却吓到了石巧涵。 「你…你回来了啊…」尷尬的转头看了一眼杨韵柔，石巧涵赶紧专注煮饭，她有点心虚。 杨韵柔自然注意到这一点，瞇了眼却也没说破，自然的帮她整理週遭，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忙各自的。 等杨韵柔把最后一道菜端出去，石巧涵还在做简单的整理，这样等等才不会清的太辛苦油烟味也不会留太多。 正当石巧涵洗好手要转身时却被杨韵柔环绕在洗手台处。 「悦恩跟你说了什么？」杨韵柔知道肯定是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石巧涵怎么会那么心虚。 「没…」石巧涵不敢说，她觉得自己太小心眼，太无知了。 杨韵柔瞇了眼，身体顷前贴靠在石巧涵身上，仗着比她高的身高由上往下看，可惜有人嘴巴很紧，就是不肯说。 一个湿软的感觉从耳朵传来，石巧涵吓的小叫出声，她没想到杨韵柔会含住自己的耳朵，还舔舐起来在她耳边低语「说不说？」 「呜嗯…」石巧涵闪避着却又没能躲到哪，只能忍着那酥麻的感觉，却引起杨韵柔想欺负她的怀心思。 正当杨韵柔要更加欺负人的时候，一个可爱软软的声音传了出来「妈妈妈咪吃饭饭。」 这小小的声音让两位大人瞬间脸红分开，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杨韵柔，走过去牵起杨澄煦的小手，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人儿才走出去。 「你们是在里面～～」林悦恩手撑下巴，一脸曖昧的看着杨韵柔，她是故意派杨澄煦过去的，她才不要被闪瞎。 「你这个不请自来的，说，你跟涵说了什么？」杨韵柔抱着杨澄煦坐上她的位置，替她装好饭，拿了小汤匙给她。 「什么不请自来，我是来看小煦，顺便跟她说看诊时间。」林悦恩自己动手装自己的白饭，她知道有人重色轻友才不会帮她呢。 杨韵柔放弃逼问林悦恩，这个人嘴巴紧的要命，除非她想说，不然别想从她嘴巴翘出什么。 缓和好心情的石巧涵走了出来，就看到林悦恩对自己挑眉，这行为根本是在陷害她，明明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被搞的像是发生什么大问题一样。 拿起早就被装好的饭，正要吃一口的时候耳边就传来轻语「等等一定让你说出来。」 ——— 回台湾太开心…忘记放文… 28 吃完晚餐林悦恩提醒了杨韵柔，週一下午带石巧涵来医院，她学姐那天有空，而且是私人时间绝对不能迟到。 杨韵柔点头表示明白，回到客厅就看到石巧涵认真的跟杨澄煦看着图画书，两张长的相似的脸，让她看的勾起幸福的笑容。 但这不能让杨韵柔放弃她想知道下午她出门后，林悦恩跟石巧涵到底说了什么，让她们的互动有了改变。 而现在最先要把小宝贝带去洗澡然后哄睡，才能逼问！！ 「小宝贝，跟妈妈去洗澡好吗？」由于最近杨澄煦都是跟妈咪洗澡，一听到妈妈要帮她洗澡，马上放弃跟妈咪看图画书，抬起短小的腿奔向妈妈。 「小宝贝不要妈咪了？」石巧涵看着拔腿就跑的小宝贝，故意装可怜的装哭要杨澄煦为难，可惜下一秒就听到不可思议的话语。 「我也可以帮妈咪洗澡，妈咪要来吗？」杨韵柔用着逗弄的语气说着，嘴角的笑意更是抹不去，而且可以以肉眼的速度看着某位妈咪脸瞬间红了。 逗弄人成功的杨韵柔也不等石巧涵的反应，自顾自的上楼去拿她们三人的睡衣，留下的杨澄煦拉着遮着脸的石巧涵，要她也一起洗澡，说她没有不要妈咪。 小宝贝的坚持不是盖的，石巧涵最后还是跟着杨澄煦一起进了浴室，杨韵柔已经在放水，身上也脱到剩下黑色蕾丝内衣裤。 眼前的美景让石巧涵呆愣在原地，纤嫩白皙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材狠狠的映入眼帘，不知觉的吞了口口水，要不是杨澄煦还在旁边跟杨韵柔说话，石巧涵认为自己可能就扑上去了。 看似一点也不紧张的杨韵柔，内心其实快羞躁到爆炸了，就算以前两人常常一起洗澡，但也空白了三年，也认为自己生了小孩不如以往的身材，深怕石巧涵看了不感兴趣。 不过眼看呆愣在那的人儿，杨韵柔安了一颗心，还好自己还有魅力，那双眼睛展现出来的慾望太过明显，她知道她有多想要自己。 可惜杨韵柔并不会给她。 不理会呆愣的人，杨韵柔帮杨澄煦洗好澡让她进去泡澡，自己也脱下最后的内衣裤，呆愣的人终于有反应的转身走出浴室，杨韵柔呼了一口气，她其实也担心自己看到石巧涵的裸体可能会把持不住吧。 实际上会怎样杨韵柔也无法知道，至少现在是石巧涵自己先逃跑了。 躲回房间的石巧涵蹲在床旁，她的脸红的像烧起来一样，身体也燥热，不管睁眼还闭眼都是杨韵柔的裸身样，还能感到自己下腹的灼热感，有股不知名的衝动在刺激着自己。 燥热的感觉让石巧涵不知所措，手很想往某处触摸，理智上却让自己不能这么做，挣扎的过程中脑袋传出一些不该有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她知道是谁，却不记得自己何时听过那声音。 一声声的喊着自己的名字，那过于情色的诱惑呻吟传进脑海，自己的喘息声也逐渐放大，不知道是现在的自己还是何时的自己的喘息声。 逐渐的脑海中也跑出一些画面，那背贴靠着自己的身影很眼熟，摇晃着吶喊着诉说着对对方的情意，一一刺激着现在的石巧涵。 杨韵柔让杨澄煦自己乖乖泡在水里玩，她莫名的想去看看石巧涵在做什么，一踏出浴室看到的竟是石巧涵喘息着一手探进裤头一手却阻止着的奇怪画面。 而且石巧涵眉头深皱，那不是好现象，快步走过去把两手分开，抱紧她。 「涵、涵，你怎么了，冷静点。」 石巧涵闻到属于杨韵柔的清香，睁开眼，下一秒捧住杨韵柔的脸吻上那红嫩香唇。 不满足于贴靠，石巧涵伸出舌头舔舐微微张开的唇，在大胆的闯了进去扫荡，勾勒内部的样貌，邀请住在里面的香舌共舞。 热烈的含吮，吸舔下唇，不够似的持续热吻，想要更多，手也不闲空，抚摸着光滑肌肤，喘息声跟轻吟声回盪在房间里。 直到有人破坏了这旖旎的氛围。 「妈妈。」 杨韵柔听到杨澄煦的叫声，马上回过了神，阻止了要解开自己浴巾的手，头靠在石巧涵的肩上，纳闷自己怎么就这样被石巧涵牵着走了，差点就要跟她继续做下去了。 石巧涵眼神迷茫，她有点不知道现在到底是脑海中的画面还是真实的吻上了杨韵柔，但唇上的热度不是骗人的，耳边也传来杨韵柔的喘息，以及手上留下的触感。 「韵…柔…」沙哑的嗓音让石巧涵震惊，自己是有多激动，怎么会这样。 「涵…你…你没事吧？」杨韵柔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她怎么了，自己被她吻的全身酥麻，甚至动了情潮，下身的感觉非常明显。 石巧涵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抽出被抓紧的手拍抚还在喘气的杨韵柔。 「我…有点没力…你先去帮小宝贝穿衣服。」微微移动，却也不敢动太多，怕被发现下身的潮湿。 石巧涵乖巧的点头，抽了床上的小被子披到杨韵柔的身上，站起身往还在喊妈妈的小宝贝身边去。 确认石巧涵进到浴室，杨韵柔快速的伸手拿了放在一旁的卫生纸，碍于只围了浴巾，现在她坐的地板湿了一小块，看的她自己脸都红了。 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对石巧涵的吻没则，简单的挑逗都可以让自己氾滥成灾，对于自己敏感的身体感到无奈却又欢喜，原来不管石巧涵记不记得自己，只要是她自己就容易动情的。 久违的情慾并没有马上离去，杨韵柔属于不会自己来的人，却也无法主动去跟石巧涵要，整理好週遭后拿起放在一旁的水瓶打开喝下，希望能快点除去那燥热的感觉。 这一晚，两人虽然有点尷尬，却依旧一起睡在一张床，不过有人似乎壮了胆，大胆的把人搂进怀中抱着，另一位则默许她的行为。 一早，石巧涵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睡的人儿，以往自己醒来时杨韵柔早就起床到楼下去，难得今天自己比她早起。 昨晚的吻还留在脑海，看着那微微张开的唇，石巧涵受不了诱惑的轻啄上去，又感觉不够的舔舐了几下又吸吮了几口，在杨韵柔感受到被打扰睡眠而翻身后才停止亲吻。 眼看美人儿背对了自己，也捨不得去吵醒她，石巧涵轻声的下床去梳洗，先去看小宝贝醒了没，确定还在睡才下去厨房准备做早餐。 早餐做到一半就听到两个声音传了过来，杨韵柔一边跟杨澄煦说话一边看向石巧涵。 对于昨晚的一切，杨韵柔害羞的不想面对，当石巧涵搂抱住自己后，她以为会有后续，结果某人就这样睡了过去，她自己则因为起了点反应，又默默的看着某人的睡顏许久才睡去。 这才导致她今早睡过头的结果。 拿着煮好的早餐出来放到桌上，石巧涵先是抱抱杨澄煦，亲吻了她的小脸颊道声早安后才看向杨韵柔。 轻咬了下唇，大胆的往前啄吻杨韵柔的嘴角「早安。」 做完坏事的石巧涵逃跑似的又躲回厨房准备咖啡，把捂着嘴的人儿留在原地红着脸。 「妈妈脸红红。」杨澄煦看着自己的妈妈红脸脸，很不要命的取笑她。 不意外的，杨澄煦被她的妈妈抱起来打了几下的小屁屁，欢闹得声音传到石巧涵那边，探头出来就看到她们打闹的画面，杨澄煦注意到她的妈咪在看，赶紧跟妈咪求救。 可惜她的妈咪只顾笑不救她。 29 小宝贝的生日在新年过完又过了一週后的週六，杨韵柔找了杨家人跟叶诗雯等人，也问过了音乐教室的人，但有些人晚上也事情，给予祝福跟礼物就不过去参加了。 一早，小宝贝自己也不知道今天要做什么，只知道妈妈妈咪很忙，忙着打扫家里佈置家里。 人数不多不少也有十人左右，杨韵柔早已经先订好餐食，并不打算自己煮，毕竟要做十人份也是大工程，不如花花钱就好了。 爱热闹的叶诗雯提议在庭院放个烤肉架，这样也能烤肉，想吃什么自己用也行。 至于最重要的生日蛋糕，石巧涵认为大家的食物都外食或是烤肉了，那不如带着小宝贝一起做个简单的小蛋糕，这样小宝贝会更有生日的感觉吧。 「小宝贝，来洗洗手，等等我们来做蛋糕。」石巧涵这几天看了食谱，打算做最简单的海绵蛋糕上面放上杨澄煦喜欢的甜甜草莓。 「为什么要做蛋糕？」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妈咪说要洗手就先乖乖洗手了。 「要做小宝贝的生日蛋糕啊，一起做好不好？」挤了点洗手乳，帮忙杨澄煦把手清洁乾净，在拿手巾擦乾后提她穿上小小围裙。 「生日蛋糕？今天我生日？」懵懂的杨澄煦其实不太懂，她知道生日这个词却不太明白意思，只知道这天会有甜甜的东西可以吃，还要玩具可以拿。 「对，是你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那一天。」石巧涵认真的解说，就算杨澄煦可能不太懂，但这个很重要她会不厌其烦的一一说给杨澄煦知道。 下午陆陆续续有亲朋好友一一到来，最后到的就是林悦恩，过来之前正好有个急诊，她不得不留下来处理。 每个人来到的第一时刻就是找今日的小主角，小主角已经换上漂亮的衣服绑了可爱的小公主头，有礼貌的谢谢每个人的祝贺，拿到礼物前还记得看一下妈妈或妈咪，确定可以拿才会收下。 「小煦～生日快乐。」等大家吃的差不多，杨韵柔聚集了大家，拿出下午石巧涵带着杨澄煦一起做的蛋糕出来，唱了生日歌祝福杨澄煦。 杨澄煦有点害羞的抓着妈妈的手，屁屁却被妈咪推了推，只能乖乖走向前一步，用着软软的声音说谢谢。 一群人的聚会就是聊不完的天、说不完的话以及喝不完的酒，晚上十点，大家都知道小朋友要睡觉，自动自发的各自收拾挥挥手就离开了。 「小宝贝今天开心吗？」石巧涵虽然有点觉得这根本就是藉由杨澄煦生日来聚会而已，当然大家也是想帮这可爱的小人儿庆生。 杨澄煦点点头「妈咪开心吗？」 「妈咪开心。」语毕亲了杨澄煦的小脸蛋，杨澄煦也开心的亲了石巧涵的嘴唇、抱着她笑着。 「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恩爱会不会太过份。」杨韵柔无奈地笑着，对于自己越来越吃女儿的醋感到汗顏。 两个恩爱的人互看后，走到杨韵柔的两侧，一人一边的亲吻杨韵柔的脸颊「最爱妈妈了。」「最爱你了。」 一人一句的爱，杨韵柔伸手把两人抱进怀里，她爱的两个人都在身边，她很幸福呢。 週一，王静敏正式来音乐教室报到，在业界还算有知名度，不用介绍基本上大家都知道，除了石巧涵。 李仪轩依旧简单的做介绍，这几天也有新学生报名，直接划分给王静敏，让她能直接有课。 「那学姐，你的课基本上都在早上，下午六点后就不排课这样。」李仪轩翻看着资料，还有一些晚上的课要看看其他人有没有时间了。 「这样好吗？」王静敏知道私人教授虽然比学校自由，但上课时间幅度就大了。 「没事，有需求就提出来，自然能解决的，我们不能配合就让学生配合而已。」李仪轩说的自然，也非常正确，她们又不是做慈善，也明明白白把时间表提出，不能配合那只好请对方去找能跟他们合的了。 「学姐真的没关係，韵柔这个老闆都没说话了，也不怕没钱赚啦。」叶诗雯也在旁附和，就是希望王静敏别太在意。 杨韵柔苦笑，这方面她本来就是没太在意，而且有李仪轩把关，她很放心，毕竟对钱很敏感的就是李仪轩了，她不会让自己亏的。 王静敏勉强接受了，应该说不得不接受，她六点要回家煮饭给儿子吃，还要帮他复习功课等等，不希望他被冷落。 杨韵柔又说了一些话，也把一些行程说上，也表明最近自己要忙其他事情不会太长过来，有事情可以联络没关係。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走了。」杨韵柔抓好时间，拿起包包，牵着石巧涵一起离开。 其他人挥挥手要她们注意安全又开始不想开会的在聊天，有叶诗雯的带领，王静敏也很快的融入在里面。 两人上了车，杨韵柔不让石巧涵太过疲惫，什么事都抢着做，这让石巧涵有点不满，她告诉杨韵柔她没有受伤没有问题，开车什么的也不会累。 杨韵柔不理会她，把她当杨澄煦一般照顾，石巧涵也闹了脾气，最后却败在杨韵柔那不会安慰人的嘴下… 抵达医院的时候，林悦恩也出来迎接她们，并带她们到并非诊疗室的地方。 「这里是学姐专用的工作室，学姐叫曾逸寧。」林悦恩边走边解释，但口气上却有点紧张的感觉。 「悦恩…你在紧张？」虽然认识林悦恩也才三年，但对于这个人也算了解，平常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会紧张成这样，何况看病的又不是她。 林悦恩撇了杨韵柔一眼，她不想说，在曾逸寧回来的那天，她们两人见面后发生了一些事情，现在有点尷尬，应该说是林悦恩尷尬。 「我就带你们到这里，进去吧。」正好说完要跑的林悦恩下一秒就被开门的人抓住。 曾逸寧，高挑的身材、全身上下散发着高冷气息，挑了挑好看的眉「跑很快嘛，小、恩、恩。」 两位妻妻看好戏的站在一旁，眼看平常什么都不怕，脸皮厚得要命的林悦恩马上柔声道歉，还一脸别害我掉皮，就让这两人快笑出来。 曾逸寧放过林悦恩，只要她柔声对自己，在大的火气都没了，转头看向依靠在一起偷笑的两人，她…有点羡慕。 「进来吧。」曾逸寧拉着林悦恩的衣领，把她一起抓进去。 「不需要我吧…」很想逃的林悦恩可怜兮兮的看向杨韵柔，只要她开口，曾逸寧绝对放过自己。 杨韵柔哪看不出来，如果这个帮自己这么多的好友能找到一个能陪伴她的人也不错「悦恩，你可以一起给意见的。」 「我给什么意见啦…」认命的站在曾逸寧身旁，这下没人让自己走了。 曾逸寧对杨韵柔点头表示感谢，她等等还要把人抓住问点话呢。 「我看过检查资料了，脑部确实没什么问题，但也不能百分百说能放心。」曾逸寧用电脑把之前石巧涵做的检查的资料调出来，就算病人看不懂，她还是会一一解说。 曾逸寧建议配合其他门诊一起做诊疗，当下也帮石巧涵做了一些问答，以及一些脑部刺激，有些引导的话题让石巧涵感到脑部疼痛，有些要想起什么又想不起来的感觉让她不适。 杨韵柔不捨的将人抱在怀里，却也没多说什么，全然相信曾逸寧，不为什么，光是刚刚看她对待林悦恩就知道这个人值得信任。 「週四再过来一趟，我请另一位同事帮忙，然后在多做一些其他的检查，回去别太深度去探讨一些记忆，多休息比较重要。」 杨韵柔扶着疲惫的石巧涵，对曾逸寧表示感谢，就准备退出工作室，原本站在一旁的林悦恩也想跟着走却又被抓住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什么事，但、悦恩，好好面对，你对她也有不一样的心思吧。」那眼神太明显，是想爱却怕自己背叛了心中的最爱。 30 杨韵柔的话让林悦恩抿唇，眼看着那对妻妻离去，自己也只好面对了。 「看来你对她也有过不一样的心思。」曾逸寧放开手，坐回位置上，心里有些许的不满。 「是有过，但我知道她只属于她，而我忘不了我爱的她。」林悦恩承认自己的心思，她不敢说的是，曾逸寧跟她心里的那个人很相像却又不同。 两人同样对自己强势却又疼爱自己，不同的是一个热情一个高冷。 「我不介意你心里有另一个人，我也不会去争那个位置，我只想照顾你。」曾逸寧认真的神情表达自己的情意。 第一次见到林悦恩，她就被她吸引，那时的她浑身充满悲伤却坚强的挺直腰桿，面对每一次的紧急救援，而真的救不回来的她也只是咬着牙任家属责骂。 等到所有人离去才会在一个角落哭泣，痛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再判断快一点，或许就能救回一命。 而她也知道林悦恩常常去找杨韵柔，替她顾小孩，一点怨言也没有的接送，被人说间话也只是笑笑的说自己就是褓母没什么。 曾逸寧看在眼里，也用了自己的职权让底下的人不准谈论他人是非，下层的医生跟护士各个不知道他们的曾大医生怎么了。 直到这次林悦恩来找她，她认为这是机会，她要夺下她的心，她不愿意再拖下去了。 回国当晚就把人找出来，一边喝点酒吃点小菜，谈论石巧涵的问题，或许两人正好想多喝一点，却没想到真的喝太多，到最后两人竟然光裸的抱在一起躺在床上。 虽然身上没有任何痕跡，但两人同时醒来时的尷尬不是假的。 对曾逸寧来说林悦恩的身体很吸引她，不想让她逃开自己，在林悦恩反应过来前把人揽进怀里，低头吻上那红唇。 直到林悦恩反应过来时，曾逸寧的脸上已经有一个巴掌痕，林悦恩说不出道歉，眼含着泪水逃离了那里。 之后曾逸寧三不五时跑去找林悦恩，却被闪躲，直到今天，林悦恩不得不带石巧涵来给自己看诊。 「这对你不公平。」林悦恩内心是感动的，谁能接受心里有其他人的人。 「爱本来就不公平，给我机会，让我疼爱你。」曾逸寧的话逼出了林悦恩的泪水。 两人一直以来的互动本就不多，有的都是工作上的，私下真的没有太多交流，所以林悦恩不懂自己怎么就这样被攻陷了。 或许…或许是那个自己打算放在心上一辈子的女孩，要让这个人代替她来陪伴自己吧。 「别哭，我心疼。」曾逸寧起身抱住了那默默流泪的人儿，心疼她，连哭都要忍耐。 林悦恩回抱着曾逸寧「真的…真的…可…呜以吗？她…不会呜…生我气…气我…跟别人在一起吗？」 「不会的，不然我们一起去问她，好吗？」曾逸寧拍抚着林悦恩的背，吻了吻她的头发。 相信那个女孩会答应的。 杨韵柔载着石巧涵回家，让石巧涵先去洗澡休息，今天杨澄煦让杨父带，自然不在家，也担心杨澄煦看到石巧涵虚弱的样子会难受，不如让她住杨父那。 杨韵柔简单用了个汤麵，煮完石巧涵也正好下来楼下了。 「来吃吧，今天辛苦了。」 石巧涵摇摇头，她知道这些是必须经歷的，她也想赶快记起所有事情。 「悦恩她…」石巧涵刚刚在医院精神上实在疲惫，没办法多注意些什么，但也挺在意林悦恩的反应的。 「说到她，我好像还没问你，你们上次到底说了些什么。」那晚之后，忙上忙下的杨韵柔也忘记要问这件事，她们到底说了什么，石巧涵对她的态度才有这样的转变。 「也…没什么…就说了她是褓母而已…」石巧涵装傻的简单说着，故意专注的吃着麵。 杨韵柔瞇了眼，想也知道这人没说完整，不过她大概也猜到林悦恩说些什么了，不外乎是自己这三年的事情，以及林悦恩自己心里的人，再来或许是对自己只有怜悯…也许有一丝丝的好感，不过这个肯定没说。 不管她们说了什么，至少一个是自己的好友一个是爱人，两人能好好相处是最好的。 「不过你真的可以放心了，悦恩她有人收了。」那位学姐看林悦恩的眼神如同失忆前石巧涵看自己的眼神，一颗真诚的心，一定能打动封闭已久的心的。 石巧涵虽然不太懂，但她相信杨韵柔的话，这阵子她很认真的看着杨韵柔对自己对其他人的眼神，那是不一样的，对自己的是满怀爱恋，但里面还有她看不透的悲伤。 石巧涵能猜测是因为自己的失忆，偶尔她会怨叹也会自责，她或许能明白那些偶像剧演的东西了，不过她能跟偶像剧那些一样恢復记忆吗？ 「别想太多，如果真的想不起来，那就这样吧。」杨韵柔贴心的过去抱着石巧涵，这人失忆后唯一的好处就是比以往更容易显现情绪跟想法。 这阵子她也想了很多，自己是不是对石巧涵太过严苛，是不是不应该这么执着她不记得自己了。 「不，我要想起来，我要我们更幸福。」石巧涵主动的埋进杨韵柔的怀里，她不想要看杨韵柔勉强自己接受这一切老天给的恶作剧。 或许老天没那么狠心，却也没多好就是了… 只有两人在家中，没有杨澄煦拉着石巧涵看图画书，洗完澡后反倒是杨韵柔拉着石巧涵一起看电影。 电影是讲述生物科技復活了恐龙的故事，这部电影也出了很多集，杨韵柔很自然的拿出第一集来看。 石巧涵准备了一些饮品跟零食，想着等等可以一起吃，走过去沙发靠着杨韵柔坐下，下一秒却被她抱在怀里。 杨韵柔从后抱住石巧涵，下巴靠在她肩上，遥控器按了按，电影开始，又拿了电灯的遥控器将亮度调低。 「这样不会不舒服吗？」能感觉到背后贴着柔软，还有杨韵柔的气息也打在自己脖子上，有点痒。 「不会，沙发大的好处，就是这样，两人前后座也不挤。」手环住那纤细的腰，偷偷闻着石巧涵身上的清香，今天杨韵柔想放肆一点，大胆偷香。 石巧涵也不好在说什么，轻轻往后靠着杨韵柔，她挺喜欢这个感觉的，很温暖很幸福。 这部电影杨韵柔看过好几次，也知道石巧涵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永远会陪着自己看完，而且会把看到一半睡着的杨韵柔抱躺在沙发上，一起睡。 这次也不意外，看到一半，石巧涵感受到身后的人的平稳呼吸，手也早已松下，唯独头紧靠着自己。 轻轻转动身体，能看到闭着眼陷入睡眠的杨韵柔，苦笑自己没办法抱她上楼睡，也捨不得吵醒她，看了眼旁边的毛毯，虽然现在还有点冷，但空调也开着，睡沙发一晚不会怎样吧。 这样想着，石巧涵已经轻手轻脚的让杨韵柔躺下，自己拿起毛毯披盖上两人，抱着她一起睡去。 31 音乐教室一楼，聚集了一些人，而石巧涵好上完课下来看到她们在讨论事情。 「我等等还有课也没办法…」叶诗雯苦恼的说。 「等等有厂商要来我也走不开。」李仪轩看着行事历。 「我也有课…」王静敏皱着眉头。 而站在她们眼前的是一位快哭的小女孩。 「怎么了？」石巧涵走了过去，蹲下身握起小女孩的手。 「琪琪的妈妈临时被公司叫走，要琪琪自己搭公车回去，可是我们不放心，她也不敢自己搭车。」王静敏开口解释，琪琪才小学三年级，要她自己搭车她们也不放心，实在搞不清楚现在的家长是怎么想的。 了解了她们的苦恼「我刚好没课了，韵柔刚刚把车开走了，谁的车可以先借我，我送琪琪回去。」 原本是打算等杨韵柔回来一起回家的，但这样会拖很晚，不如先跟谁借车，送完小朋友回来杨韵柔也应该回来了吧。 「我的借你，这是琪琪家的住址，她妈妈刚刚有说奶奶在家，不用担心没人在。」有人能送是最好的，拖太晚怕老人家担心，王静敏赶紧掏出自己的车钥匙，她也要去上课了。 「开车小心点。」叶诗雯有点担心的道，心头有点不安，却也说不出个理由，希望只是自己的错觉。 石巧涵先是跟琪琪说送她回去，她要先去拿个外套，也让李仪轩告知等等回来的杨韵柔等她。 琪琪的家不远，15分鐘的车程，小女孩被平安的送回家，下车前也很有礼貌的道谢，石巧涵确定她进家门后才开车离开。 但才开不到五分鐘，总觉得有人在跟她车，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眼看前方另一边行人号志正在闪灯，表示自己开的这条路也快红灯，抓准时间加快了油门，号志转黄灯的瞬间开过去，瞄了一眼后照镜，那台车也衝了过来。 石巧涵紧张了起来，她能确定那台车在跟她。 不等石巧涵想出对策，那台车速度加的更快，正当以为那台车是要超车的下一秒，那台车就这样从旁边撞上来，紧急煞车也来不及闪躲，就这样被狠狠的撞上。 石巧涵什么反应都来不及，身体左右摇晃，最后撞上车窗，头部感到巨大的疼痛，各式的画面瞬间跑过脑海，混乱杂吵中，石巧涵昏了过去。 急诊室内，林悦恩接到通知，有一个恶意车祸，肇事者逃跑了，警察正在追，受害人正送往医院的路上，要林悦恩准备。 林悦恩跟救护车上的人员确认病患状况，得知脑部有强烈撞击，以及些许部位的挫伤，没有骨折，但目前病患时昏迷的。 确认好基础状况后，林悦恩让人去准备东西，自己跟几名护士到急诊门口迎接病患。 当担架被推下来的瞬间，林悦恩反应顿了下，才让人先将担架推进去移动到病床上，而她拿起医院手机打电话给曾逸寧，让她过来。 快速的做检查跟治疗，确定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就让护士们替石巧涵包扎，站在一旁跟曾逸寧讨论状况。 「先通知韵柔吧，她们应该很担心。」曾逸寧转头交代其他人一些事情，便在石巧涵的病床旁坐下，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毕竟曾逸寧的职位很大。 林悦恩快步走出去打了电话给杨韵柔，不意外她很快速的接起来。 「悦恩，有什么事等等再说，我现在联络不到涵，要开车去找。」杨韵柔着急的口气，从刚刚开始石巧涵的电话就打不通。 「她在医院，出车祸了。」林悦恩赶在杨韵柔要掛电话前说出口，不意外的听到手机掉落的声音，只希望杨韵柔现在没在开车。 过不到几分鐘，杨韵柔跟王静敏两人已经赶来，警察也在旁等候着。 王静敏过去警察那边听事故过程，杨韵柔则快步走到石巧涵的病床旁。 「曾医生…涵她…」杨韵柔努力调整呼吸，看着病床上上上下下不少的伤痕，让她想起前一次的车祸，几乎一摸一样。 「暂时没事，但还是要等她起来才知道…」才知道会不会再一次忘记，也或许反倒记起来也说不定，但曾逸寧不敢给希望，只能先曖昧的回答。 杨韵柔害怕的牵起石巧涵的手，蹲在病床旁，眼泪不受控的流下，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一次承受，唯一知道的事，这次不管怎么样谁都不能带走石巧涵，她要把她留在身边照顾。 王静敏走了过来，眼看杨韵柔的状况不是很好，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反倒是曾逸寧问了事故的过程。 王静敏告诉她警察刚刚说的，调了监视录音器发现，这不是单纯的事故，是恶意撞车。 肇事车辆在偏郊找到了，但那边没有监视器，没办法知道是谁，而那台车是赃车，车主早就报失了，现在正在查看车内有没有留下指纹之类的。 警察分析，肇事者应该是衝着车主才对，身为车主的王静敏能想到的就是前夫外遇对象，但那个人是千金，没必要这样对待自己吧。 这方面也交代警察了，警察说会往这方面调查，也让王静敏注意自身安全，有遇到奇怪的事情要报警处理。 在一旁的杨韵柔也听进去，她不怪王静敏，只能说石巧涵的运不好，哪天不借车今天一借车就出车祸了。 「对不起…如…」王静敏话还没说完，就被杨韵柔打断。 「不是小敏学姐的错，我相信警察会抓出肇事者的，我也相信涵会醒来的。」哭哑的声音令在场的人都心疼，却也没特别开口说什么，毕竟现在什么也不能说。 涵…现在让你多休息一点，之后要乖乖起来知道吗，不能再丢下我一个人了，小宝贝也还等着你教她弹琴，你不能违约啊。 涵…就算再一次…再一次忘记我…也没关係…真的没关係…只要你醒来…你醒来什么都没关係… 不要离开我…什么都好…真的… 涵…我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吗？ 我爱你啊…你起来… 杨韵柔不断的在心里喊话…她听不到林悦恩跟自己说了什么、不管王静敏的道歉、就连叶诗雯两人来她也不愿意放开石巧涵的手，她要等到她醒来。 32 在一个巨大的震动后，模模糊糊中，石巧涵睁开双眼，等她看清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大学音乐教室门外，音乐教室内畅流着钢琴声，吸引着她要她去开啟那扇门。 身体主动的往前迈进，门、开了，里面坐着一位美人儿，眼睛微闭，专注的神情优美的弹奏，石巧涵眼睛连眨都不愿眨一下，全程认真的欣赏眼前的美人儿弹奏乐曲。 一曲结束，美人儿抬起头看向石巧涵，没有说话只勾起了浅浅的笑容，而石巧涵听到自己对她说「我叫石巧涵，可以认识你吗？」 画面一转，依旧是在同一间音乐教室，也只有石巧涵跟美人儿两人，不过这次两人一同坐在钢琴前，美人儿先是谈了一小段停下来看石巧涵，石巧涵瞇了一眼接着弹了下一段。 两人一来一往，最后互相配合的弹奏，一同完成一曲，些微的喘息后，两人互相对看，空气中瀰漫着说不出的曖昧感。 石巧涵明白自己早就对美人儿一见钟情，不时找机会跟美人儿接触，偶尔又会独自生气美人儿的高人气，却又能感受到美人儿对自己的独特而高兴的睡不着。 一点一滴跟美人儿的互动画面从眼前画过，有欢乐有曖昧的打闹，也有争吵难过生气，每一次跟美人儿的经歷一一呈现在眼前。 两人在大学毕业典礼后几天相约见面，石巧涵紧张的一再确认自己的妆容，提前了半小时抵达目的地，等待着美人儿的出现。 两人都习惯提前抵达目的地，不意外的美人儿也提前到了。 两人一同散步在主题公园，石巧涵觉得今天的美人儿更加漂亮，每一个动作都深深的吸引她，一举一动都在诱惑她更接近美人儿。 而石巧涵也加大胆子，在一次机会牵上了美人儿的手，也做好被甩开的准备，一秒两秒三秒，没有被甩开，反倒被牵的更紧。 侧过头看美人儿，只见美人儿娇羞的瞋了眼石巧涵，被瞪的人只觉得美人儿好可爱，更加靠近美人儿，缩减两人的距离。 两人坐在花园主题的一小处椅子上，石巧涵只觉得自己越发紧张，不断在心里为自己加油，她今天要告白，她不愿意跟美人儿分开。 「我喜欢你，能跟我交往吗？」也不知道是美人儿开口还是石巧涵自己开口，画面直接转变成两人拥抱在一起，开怀的笑着。 美人儿的梦想是想开间音乐教室，她不想被绑在学校，想自由不受限的教音乐，石巧涵提议两人一同开贩卖乐器的音乐教室。 靠着两人各自的人脉，一步一步成功开成音乐教室，甚至是那一区知名的音乐教室，也是业界数一数二的音乐老师。 偶尔两人受邀参加活动，有四手联弹、斗琴、个人表演等等，都是壮大音乐教室的一条路。 一天石巧涵的母亲得知她跟美人儿在交往，气的叫人回家，石巧涵直接告诉母亲，她要跟美人儿在一起一辈子，要跟她结婚。 母亲不认同更是讽刺这爱情是有问题的、是不正常的，一边说还一边打，还要把她禁足在家，石巧涵不愿意，抱着全身伤趁母亲不注意跑回去两人一同租的小房，那天也跟母亲断绝了关係。 美人儿心疼石巧涵被打的全身伤，一边流泪一边替石巧涵上药，也说着会疼爱自己，给她最大的幸福。 很多事情不是两人能掌握的，石巧涵跟母亲断绝关係不代表母亲会放过她们，各式的找麻烦、教唆他人毁谤音乐教室，一度让音乐教室难以经营下去，还好有贵人帮助，以及石父出来阻挡，才让音乐教室度过难关。 这之后又是断断续续的片段，两人探讨未来幻想未来，跟朋友一起出游、偶尔两人到国外旅游、办办活动、庆祝节庆。 日常生活的柴米油盐虽然平淡却又幸福，每一天都为了让对方更加快乐更加充实而努力，只希望有一天两人都成为了老奶奶也能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听听音乐回忆当年。 在两人一同买下透天独栋别墅后，美人儿跟石巧涵求婚了。 入住的第一天，美人儿紧张的神情一度让石巧涵以为她身体不舒服，直到美人儿的诚心告白「涵，我爱你，一辈子都要跟你过，这是我们一起买的房，这是我们的家，你会是这个家的主人，而我也想跟你一起当这个家的主人，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美人儿拿出放在口袋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放着鑽戒，没有单膝跪下，只有牵着石巧涵的手，而那隻手颤抖得很厉害。 石巧涵眼眶都是泪水，她看不清眼前的人，但她知道，这个人是自己这一生最重要最爱的人，毫不犹豫的点头，泪水也滑落，眼前的美人儿的样貌清楚呈现，啊～果然很美丽。 没有举办多大的婚礼，也无法请石家人到来，美人儿的父母也没强迫，更加告诉石巧涵他们也是她的父母了，美人儿的母亲牵着石巧涵进场，美人儿则由父亲前进场。 没有谁娶谁、谁嫁谁，只问愿意成为对方的妻子吗。 这答案不用说，自然是「我愿意。」 之后两人开始讨论要不要生小孩，谁先生要取什么名字。 「一定要有一个煦字，小宝贝就是我们的小太阳。」石巧涵抱着美人儿说着，亲暱的吻了吻那红嫩香唇，又再一次挑起火热的夜晚。 查询了网路资料，亲自到医院探访询问，最后做了身体检查，确定由美人儿先生孩子，进而开始製作人工胚胎疗程。 两人满心期待，石巧涵更是早早开始准备小婴儿需要的东西，明明连着床没都不知道。 直到一个天旋地转，石巧涵知道，这是她车祸的时刻。 她告诉自己不忘记，她要记得她的爱人、要记得这些酸甜苦辣的所有回忆跟经歷，她不能再让自己心爱的人流泪。 她此生最爱的人就是杨韵柔。 谁都可以不记得，唯独杨韵柔她不能忘，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不能。 就这样黑暗吞噬了石巧涵，让她陷入了另一个昏迷。 33 一週过去了，石巧涵依旧没有醒来。 在曾逸寧的发飆下，杨韵柔勉强放开石巧涵的手，让院方移动病床到独立病房去，一到那边杨韵柔又坐在病床旁，牵着石巧涵的手不愿意放了。 期间杨父等人都有轮流来看，他们不要求杨韵柔一定要干嘛，只希望她要正常吃饭洗澡打理好自己，为了让她接受还拿石巧涵如果醒来看到邋遢的她肯定再昏过去。 因此，杨韵柔三餐都依旧牵着石巧涵的手加减吃，洗澡花不到10分鐘就出来，就怕自己不在的时候石巧涵会醒来或是有变故。 偶尔杨父会带杨澄煦来，杨韵柔才会暂时放下牵着的手，振作的跟杨澄煦说说话，也让她跟她的妈咪说说话，问问石巧涵什么时候要醒来。 每一晚杨韵柔都会流着泪对着昏睡的石巧涵说话，问问她怎么不醒来？跟她聊聊她不在的这三年发生的事情直到她自己累的睡着。 石巧涵没醒来曾逸寧也很头痛却又无力，她能做的都做了，苦恼的她坐在工作室内来回翻看石巧涵的检查报告。 林悦恩捨不得的走进来，抱着她「别这样，你也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今天跟我回去。」 曾逸寧咬着唇，她会这么执着就是不想林悦恩在看到自己身边的谁因为车祸过世了。 「没事的，巧涵会醒的，给她点时间，好吗？」多少能猜到曾逸寧的心思，林悦恩亲了亲曾逸寧的脸颊，却没想到她会在林悦恩退开时追上来吻住她的唇。 两人在一起后，曾逸寧不敢激进，都是亲亲林悦恩的脸颊额头，唇是第一次。 林悦恩虽然被吓到却还是用她的温柔回吻着，久违的亲吻让她些微颤慄，身体有点酥麻，只能紧紧抱住曾逸寧。 一吻结束，曾逸寧抿唇回味「回家吧。」 病房中，杨韵柔拿着小毛巾沾湿，轻手轻脚避开伤口处替石巧涵擦身体。 伤口很多都结疤甚至癒合了，可是石巧涵依旧一动也不动的躺在病床上。 杨韵柔一边动作一边跟石巧涵说话，说着第一次在音乐教室见到她，她弹完一曲放松的一抬头就看到石巧涵，还被她吓到，而后被她的直白话语给弄傻。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被搭訕呢…」想到那时，才刚弹完琴，汗流浹背的，脑袋也还没从韵律中回神，就被搭訕…算是搭訕吧。 后来聊天才知道两人同系但主修的不太一样，才很少在课堂上遇到，而且杨韵柔时常独来独往上课也只坐在最前头，高冷的让人无法靠近，下课也都窝进钢琴教室。 后来，只要杨韵柔在钢琴教室练习，石巧涵总是会默默的坐在后面听，直到一次杨韵柔一直有个地方弹不好，懊恼又感到烦躁，一个清香扑来，那双漂亮的手指就在黑白键上舞动。 「那次我才知道，你比我还厉害呢。」 那些自己不顺手的地方石巧涵都能一一告诉杨韵柔可以这样弹，或是两人会一起讨论，偶尔会玩起对弹，吸引了不少学生老师在外聆听。 一次的校庆还被拱上台表演，被选为音乐系双系花，也一度让音乐教室天天有人站岗告白求认识，高冷的杨韵柔想来就是摇摇头什么也不说的拿起包包就离开，而石巧涵总会笑笑的说不好意思才追上杨韵柔的脚步。 校内校外的比赛很多，她们都会寻找适合自己的参赛、也听取教授的建议参加资格考试，在大三的时候就有不少乐团丢橄欖枝，希望她们能进到她们的旗下。 可惜杨韵柔早有打算，一一拒绝，而石巧涵偶尔会以观摩为由去参加乐团的活动，认识不少人，也闹出不少八卦。 也因为这样杨韵柔会感到心里不舒服，口气也会不好，两人就会冷战，但最后还是石巧涵低头，不要脸的黏在杨韵柔身边。 毕业前夕，杨韵柔就跟石巧涵说了自己要开音乐教室，她想自由的教喜欢音乐的人，想让每个想学乐器的人轻松学习。 所以杨韵柔很认真的准备创业，杨父本身就是音乐教授自然也很支持，只是他不能做太多，免得被说间话。 毕业后几天，石巧涵约了杨韵柔，再木头的杨韵柔也发现石巧涵对自己不一样的心思，而自己也被她吸引着，只是自己不敢踏出那一步，自私的希望石巧涵勇敢一点。 这一个邀约绝对不是单纯的游玩，那一天到达相约的地方，能看到石巧涵的精心打扮，就知道她的心思了。 咬咬唇，心里有藏不住的愉悦。 「那天你牵住了我的手，我更能确定你这邀约不单纯呢。直到坐在椅子上，你不停深呼吸，我都想笑了，你是有多紧张啊。」 当下杨韵柔抿着笑，在石巧涵开口的瞬间自己也开口，能看到石巧涵呆愣的表情，自己实在受不住想笑的心情，直接把人抱进怀里「我的女朋友，未来请多多指教。」 再后来就是一同创业，杨韵柔才知道，石巧涵当初到处观看乐团、参与活动就是要打通人脉，也很幸运的认识到协会的人。 靠着杨韵柔的知名度跟资格级数、石巧涵的人脉跟洽谈，音乐教室顺利开张。 「涵…没有你…我可能办不到…谢谢你…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很辛苦，为了我奔波…所以等到我们有自己的房子后，我才敢跟你求婚…」 买下两人的房子，入住第一天杨韵柔求婚了。 杨韵柔没有跪下，因为她知道石巧涵不希望她跪下求婚，谈论未来的时候石巧涵也说了，不管谁求婚都不能跪下，两人是互相扶持平等的。 早已帮石巧涵擦好身体，眼泪也不知道流了多少，回想起多年前的事情让杨韵柔感到幸福又失落，这些都是两人重要的回忆，她说给石巧涵听，希望她不要忘记。 「涵…我等你…但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 34 躺在床上的石巧涵，缓缓的睁开眼睛，窗帘间的隙缝露出微微光亮，洁白的天花板跟消毒水的味道一再告知石巧涵她人在医院。 想动动手却发现右手被人紧紧握着，侧头一看就看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爱人的睡顏，不过比她记忆中的憔悴很多。 一动也不动的细看着睡的不安稳的杨韵柔，神情中有温柔也有自责，更有许久不见到爱人的感慨。 捨不得杨韵柔睡的不舒服，石巧涵虽然觉得口有点乾却还是勉强开口，也动动手部「柔柔，醒醒，这样睡不舒服的。」 这阵子睡的不安稳的杨韵柔感受到微微震动，半糊涂的抬起头也睁开眼，耳朵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什么，但脑袋还没开始运转，只能傻楞楞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柔柔，早安。」 许久没听到的暱称，那温文儒雅的说话方式，嗓音因为现在的乾哑有点不同，但杨韵柔能确定，她的爱人回来了。 眼泪不受控的一直掉，忍不住的抽泣，却捨不得移开那属于自己的目光。 「怎么…咳…怎么哭了？」捨不得杨韵柔流泪的石巧涵想起身安抚却被杨韵柔压住。 听到石巧涵的咳嗽声，急忙拿了水，用汤匙一小口一小口的餵她喝。 「涵…你…」杨韵柔不敢确认，就算那说话方式不再想失忆时的稚气，呼喊自己也是那属于自己的称呼以及那双不会骗人的双眼都一一告诉她，石巧涵想起来了。 「嗯，想起来了，也知道自己不小心忘了你，柔柔对不起…让你难过了。」牵着杨韵柔的手，咬着下唇，对于自己让杨韵柔难过的事情感到十分自责，她答应过杨母不能让杨韵柔难过的。 「涵…涵…我的涵…呜…好想你…呜…」杨韵柔激动的抱住石巧涵，不在压抑自己的哭声，把这些年的不安、难过以及无助通通发洩出来后 「我的小宝贝，别哭，这样我心很痛。」轻轻拍抚着杨韵柔的背，比起杨韵柔，石巧涵更知道怎么安慰她，侧过头吻吻她的脸颊，一句句的爱你，证明自己不会再忘记了。 哭了一段时间，杨韵柔缓和了情绪，吸吸鼻子，拿起旁边的卫生纸擦眼泪，但还是觉得自己好委屈，眼前是会包容自己所有情绪的爱人，所以她打算任性。 眼看哭完的爱人开始她只对自己的无理取闹，石巧涵知道，这人想要讨抱抱跟安抚。 抿着唇想了想，勾起了一个典雅的笑容「小…阿，不能叫你小宝贝了，现在是大宝贝，大宝贝，来。」 勾勾手指头，带点撒娇的口音勾引在耍任性的人儿。 石巧涵可没忘两人在确定做人工受孕后的对话呢，她喜欢叫杨韵柔小宝贝，就算杨韵柔比自己大，但她是自己心尖的宝贝，要疼要宠。 所以那个时候就说了，有了小孩后，杨韵柔就要成为大宝贝，她要告诉杨韵柔，就算有小孩，她在她心中依旧是第一位。 杨韵柔听眼前的人这样叫自己，脸颊立刻泛红「都几岁了，还这样叫。」 「老奶奶也要这样叫啊。」石巧涵拉了拉杨韵柔的衣襬，可以看某人口嫌体正直，一脸不愿意却还是往自己身上靠。 「柔柔，我回来了，我爱你。」石巧涵抱着杨韵柔，她心疼杨韵柔，不管是被自己遗忘还是被自己母亲恶言相向还是独自生了小孩。 这三年肯定是杨韵柔这辈子最辛苦的三年了。 杨韵柔怎么会看不出石巧涵那心疼自己的表情中包含了自责跟内疚「只要你回来，其他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石巧涵咬咬唇，自己的些微表情果然还是容易被杨韵柔看出来，顷前啄吻了那微微乾涩的唇。 说不上久违的触碰，却拥有不同的感受，那轻触那能消除两人对对方的思念。 杨韵柔主动的环住石巧涵的脖颈，唇主动的贴上互相含吮舔吻，舌头更是按耐不住的探入交缠，似要更加贴紧对方。 叩叩 「两位，要火热可以回家吗？这里隔音不好喔。」林悦恩白目的打断正在怀念对方的人儿，后面也站了曾逸寧。 「小恩恩，人家也要亲亲。」曾逸寧故意的从后面抱住林悦恩，讨亲亲的吻了她的脸颊，脸却被推到一边。 「你不要给我崩人设。」好歹在这间医院曾逸寧可是高冷御姐医生…这个设定吧～～ 被打断的两人太久没有这样激吻，又被人打断，石巧涵把人抱进怀中拍拍她的背，瞇着眼瞪了林悦恩，失忆期间的记忆她还是有的，这人跟杨韵柔实在太好，就算知道她现在跟后面的医生在一起，多少还是有点芥蒂。 林悦恩哪看不出来，石巧涵对自己有多不开心，好心被狗咬，她当杨韵柔是好姐妹，陪她不行吗？就算有点好感也被杨韵柔只对石巧涵的真心给击退了好吗。 缓和过来的杨韵柔虽然害羞，但还是想要曾逸寧帮石巧涵检查，怕她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曾医生，麻烦你…」杨韵柔还没说完曾逸寧已经抬起手。 「别叫我曾医生了，逸寧就好。」曾逸寧牵着林悦恩的手一起走进去，两人很有默契的一人看诊一人处理石巧涵手上的点滴。 简单的问诊，确定石巧涵没有哪里不舒服后又说了等等让她再去用一些仪器做检查，没太大的问题应该是可以回家了，不过也躺了一段时间，要做简单的復健，不然脚应该是没多大的力气。 确实，石巧涵想下床去梳洗，才站起来脚就没力的要往前倒，还好杨韵柔都看着，马上抱住，林悦恩不意外的推了轮椅过来。 等两人都梳洗好，曾逸寧也走回来，带着她们去做检查。 检查做完，报告还没那么快，林悦恩提议让石巧涵吃点清淡好入口的，太久没进食，胃还没醒，不能吃难消化的。 最快的自然是医院的餐食，石巧涵虽然不太想吃，却还是答应了，也拜託林悦恩买点东西给杨韵柔吃，她瘦太多了。 「当然，为了顾你，不愿意离开、吃也随便吃两口，拜託你好好管管她吧。」林悦恩不怕杨韵柔的死亡凝视，爆料杨韵柔的不是，就是要让石巧涵管她。 听闻后，石巧涵沉下脸，不开心的看着杨韵柔不说话。 「涵…我…对不起…我没胃口…吃不下嘛…」杨韵柔自知理亏，轻声道歉，撒撒娇，希望石巧涵别用那可怕的眼神看自己。 「得要好好把你餵饱了。」石巧涵嘴角勾起轻声说出，眼神中带了点不一样的讯息看着杨韵柔。 说的内容没有特别奇怪，但配上石巧涵那曖昧的眼神，杨韵柔觉得这话中有话啊，但她不敢问不敢猜，只能乖巧点头。 35 在曾逸寧的检查以及多留在医院观察兼復健三天后，石巧涵终于得以出院了。 杨父收到通知后亲自开车过来载她们回家，石巧涵见到杨父的当下郑重的对杨父道歉，说她没有照顾好杨韵柔让她难过伤心了。 杨父摇摇头，要石巧涵别这样说，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毕竟车祸不是石巧涵愿意的，何况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回到了家，杨父又开车回去自己的住宅，打算让两人整理整理明天再带杨澄煦回来。 杨韵柔让石巧涵坐到沙发，倒了杯水给石巧涵，正想打扫打扫家里却被石巧涵抱在怀里。 石巧涵想到自己虽然有跟杨韵柔说了石父告诉自己一切，却没跟她说当初的车祸的真正原因，想想这两次的车祸，还是要把事情好好跟杨韵柔说。 「我这次的车祸是人为对吧。」那恶意的追车，怎么想也不是事故，只是石巧涵实在不知道自己是惹到谁了。 杨韵柔点点头，并告诉石巧涵，那个人针对的是王静敏，似乎是前夫的新任妻子的作为，但没有确切证据无法提告，也找不到肇事者。 「还好小敏学姐没事，我也因祸得福了。」如果没这场车祸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恢復记忆。 「一点也不好！一个不小心你就会…你就会…呜…」杨韵柔失控的哭喊着…她一点也不觉得还好，她很自私，寧可真的是王静敏出事她也不要石巧涵再一次发生意外。 石巧涵被杨韵柔的激动吓到，也明白她的想法，两次的车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己又昏迷那么久，真的是让杨韵柔受尽折磨了。 抱住杨韵柔拍拍她的背，在她耳边告诉她自己不会离她而去的，就算被拖进鬼门关也要爬出来，她还想要跟她一起到老，一起手牵手看日落呢。 「好多了？」心疼的吻了吻杨韵柔的眼角，哭的眼角都红了呢。 杨韵柔点点头，她知道石巧涵还有话还没说完。 「其实，人为车祸这次是第二次了，虽然这次跟我没关係…不过有一次经验后对恶意追车挺敏感的。」石巧涵窝在杨韵柔的肩窝里，轻轻说着。 那一次的车祸是石母安排的，那台车平常都是杨韵柔在开，不过正好那天石巧涵有事情，直接拿了车钥匙就出去了。 或许那个负责肇事的没有那么精明，看到车觉得有机会就下手了。 「不过妈妈也过世了，也不怕她再来闹了。」石巧涵说得轻松心里其实也很气愤，如果那天开车的是杨韵柔怎么办，好死不死杨韵柔就这样离开了怎么办，自己可能会直接把母亲杀了也说不定。 在石巧涵的安抚下，杨韵柔的心情平復很多，虽然对于这次跟上次的车祸感到不快，却也庆幸老天爷没那么狠毒的把她的爱人带走。 心情的变化跟哭了一下再加上这阵子的疲惫，杨韵柔已经沉沉睡在石巧涵的怀里，两人就这样抱着在客厅睡上一觉了。 晚上，杨澄煦吵着要回家见妈妈妈咪，杨父打了电话两人都没接，担心之下就带着杨澄煦回到她们家。 按了门铃没人应，担心的心情上涨，赶紧从杨澄煦的小包包里面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家里的灯都没开，杨父觉得奇怪，明明车子就在家外，怎么没人在家？紧张的打开电灯，望眼过去就看到两个女人抱在一起睡觉，还睡得很安稳。 放下心来的杨父只能苦笑，自己的女儿们怎么可以这样吓老人家呢。 而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杨澄煦只知道看到妈妈妈咪很开心，才不管她们睡的多香，这么久没好好见面了，她要她的妈妈妈咪抱抱。 迈着短腿走到沙发旁，两隻小手一手一个巴在两人的脸上「妈妈妈咪，小宝贝回来了。」 软软的声音传进两人耳里，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小宝贝扁着嘴看着她们。 杨韵柔最先反应过来，起身抱起杨澄煦，这阵子都没好好关心她，做为母亲有点失职了。 「小宝贝。怎么变轻了？」杨韵柔垫垫了杨澄煦的重量，觉得轻了不少呢，但其实是最近杨韵柔都在帮石巧涵復健，连带的她自己也多练了不少肌肉。 「才没有，小煦吃的很正常，你们才瘦了。」杨父开口，他可不想获得莫名罪状呢。 「爸…」石巧涵的愧疚还没消掉，就算杨父说了无数遍没关係，她还是很歉疚。 「停了，巧涵在这样下去我可真要生气了，你要真对我感到愧疚，那就麻烦你别在忘了小柔也好好照顾她们两个。」杨父的威严瞬间上来，平常都是温温和和的，被石巧涵的愧疚弄的都快高血压了。 「爸，要也是我们互相照顾。」杨韵柔抱着杨澄煦护在石巧涵前面，她可不准任何人对她的爱人兇。 杨父无奈，自己的亲生女儿多护爱人他会不知道，只不过说个两句而已，兇的像什么样。 石巧涵拉了拉杨韵柔的衣角，要她别这样对待杨父，当初结婚时就答应过要好好照顾杨韵柔的，是自己没做到。 可惜杨韵柔才不管呢，谁兇她爱人她就兇回去。 最后还是杨澄煦喊着饿了，才化解这莫名的闹剧，杨父不想被自家女儿瞪着，自动自发的走进厨房翻找他会做的料理食材，认命当女儿的僕人做菜去。 「柔柔不能这样对待爸。」石巧涵抱过杨澄煦也不忘安抚杨韵柔。 「哼，谁叫他兇你。」杨韵柔瞇了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趴在石巧涵肩窝里，她有点不开心，那是她的位置。 这样想着，杨韵柔也行动的抱了过去，靠在另一边空的地方，三人就变成了三明治抱在一起，最开心的莫过于杨澄煦，笑呵呵的妈妈妈咪的喊着。 石巧涵要撑着往自己身上抱的两人体重，不过刚恢復的她没多少力，直接放弃的瘫到在沙发上。 这画面早在多年前说要生小孩时石巧涵就幻想过了，她会抱着小宝贝，而她的大宝贝也会抱上来，三人就这样抱在一起玩闹。 还好，她活下来了，还好她记起来了。 36 石巧涵恢復记忆大家都很开心，少了原本的稚气恢復了温柔贤淑笑容常开的美人，对内对外都能侃侃而谈，李仪轩更是开心，多了一位能帮她文书处理的人回来了。 一天，两人都没有排课，杨父想让两人好好休息去游玩，自动的来接杨澄煦去找儿子孙子住一天。 而李仪轩等人亲自订了一间饭店给她们住一晚，还包含了高级餐厅的晚餐套票，让两人去放松一下，晚上再来点些特别的也不错。 听懂李仪轩的暗语，杨韵柔撇撇嘴要叶诗雯好好管管思想不正常的李仪轩，只可惜某人是妻管严，怎么会理杨韵柔呢。 倒是石巧涵大气的接下，还说了隔天没来上班就麻烦两人辛苦点了，不过石巧涵也没那么坏，隔天也只有石巧涵下午有课而已。 应了大家的好意，下午两人来到饭店先是办理入住，将行李给了饭店人员后，跟随饭店人员的介绍来到后花园散散步，还能欣赏一些彩绘墙。 饭店人员也告诉她们，这边有知名的温泉跟spa，都可以去体验，晚餐是7点开始，在八楼的景观餐厅。 时间还有很多，两人不疾不徐的漫步在后花园，也看到不少情侣在这边约会。 石巧涵找了个小角落的椅子坐了下来，十指紧扣的双手并没用放开，享受着两人的时光。 「这些年，辛苦你了。」石巧涵虽然有愧疚却也是幸福的，杨韵柔为自己生下了小宝贝，保护好音乐教室，甚至自己失忆回来也还是全然接受自己。 「你能回来，再辛苦也没关係的。」轻轻靠在石巧涵的肩上，这几年的心情转换，直到这一刻什么都值得了，坚持生下杨澄煦坚、持营业音乐教室、坚持等着石巧涵回来。 石巧涵微微侧身，捧起杨韵柔的脸，那双杏眼一直以来就是吸引着自己，就连自己失忆了还那么吸引自己，记起来后更加爱恋。 唇贴上那红嫩香唇，轻轻磨蹭，吸吮下唇，全身感到触电般酥麻，单一个吻就能让石巧涵感到幸福。 杨韵柔也回应着，这个吻法才是她所知道的石巧涵，那甜腻又调皮的逗弄，都使杨韵柔主动伸出小舌，想跟她更加亲近。 不过人在外头，还是不能太过火，一吻结束，两人脸颊带点红润，相视而笑。 晚上两人来到景观餐厅，位置在一个能遥望整个夜景的好地方，想必是那群好友的杰作，这个位置肯定不便宜吧。 餐点是早已决定好的套餐组合，两人不需要再看菜单，服务生还是开口做一次询问「还有需要其他的服务或是餐点吗？」 「没有，谢谢。」 随后服务生拿来餐前酒为两人倒上，石巧涵主动拿起酒杯敬了杨韵柔，勾起笑容诱惑着她喝下。 「别喝太多。」娇嗔的说了声，杨韵柔还是乖乖的碰了石巧涵的杯，缓缓喝下餐前酒。 「当然，喝太多可不能好好享受眼前美食了。」石巧涵柔声曖昧的说着也喝下一口酒，还挑了眉，示意自己的话中有话。 「不正经。」杨韵柔绝对不会承认她有点期待，也绝对不承认她知道石巧涵到底在说些什么，更不能承认自己有多想主动成为那美食。 服务生训练有素的看准两人吃饭的速度，将一道道美食端上，上主食前还开了瓶早已订好的红酒给两位一同品嚐。 配合着红酒，一边聊天一边享用着红酒美食，优美的环境、精緻的料理以及望眼而去的美景，最后是佳人的陪伴，一顿美好的晚餐饗宴眨眼即逝。 石巧涵扶着有点微醺的杨韵柔缓慢的走回房间，房间是豪华温泉套房，有独立的露天温泉跟欣赏美景的阳台。 刚吃饱的两人决定到阳台那边坐着看夜景休息一会儿，可惜有人的手很不乖巧，在那细嫩的腰上来回抚摸。 「呜嗯…」被摸的全身酥软的杨韵柔嗔瞪了眼打完做坏事的人，就算这个阳台是有玻璃窗也不能这样大胆的在这乱来啊。 「涵…不要…」轻轻推着耍坏的人，杨韵柔实在不开心自己对于石巧涵抚摸自己时的敏感，每每被这样触碰身体就会软的不行。 耍坏的人怎么可能会停呢，对她来说这可是极度的诱惑，何况今天她的大宝贝穿的可美了。 平常习惯白衬衫搭配短板西装外套，下身不是牛仔裤就是长裙，没有不好看就非常生活感，今天有好友们的交代，特意穿上微贴身的半袖洋装，群部设计是有开衩的，那腿要露不露的早就吸引着她。 手慢慢往下滑，抚摸着那大腿，唇已经贴上那微微喘息的嘴上吸吮廝磨着，不疾不徐的品嚐那甜美的嫩唇。 杨韵柔主动的环住石巧涵的脖子，想更贴近她的身体，想感受她的存在「涵…」 杨韵柔抬高了头，石巧涵顺势的亲吻上那纤白的脖子，让敏感的杨韵柔忍不住颤慄，嘴里也断断续续发出轻吟声，都让上高的人越发激动。 坏心的石巧涵不脱杨韵柔的洋装，隔着衣服揉摸她的雪乳，吻也往杨韵柔最敏感的耳后去舔弄。 「哈啊…涵…」身体扭动着，这几年两人分开自然也没有任何性行为，也各自忙着，心是系在一起的不会找别人也不会自己来，久违的情动一触即发。 「柔柔，我的大宝贝。」石巧涵低喘着，纤细的手不停在敏感处轻轻挑逗，拉起裙摆摸进大腿内侧，不意外的感到那边的湿润。 隔着底裤磨蹭，杨韵柔也要动起腰部，自己爱人面前不需要害羞，何况两人在一起十多年了，在害羞的事情也做过不少次了。 受不了杨韵柔那色气的表情跟身体的摆动，石巧涵停下手上的动作，脱了一脸不满足的人儿的底裤，抬起她的一腿，低下头就往柔软处啄吻。 「涵…不要…脏…啊～哈啊…」杨韵柔双手推着身下的头，但那力道有点欲拒还迎，马上被石巧涵扣住手相握在一起。 舌头舔弄探出头的小豆，杨韵柔管不了现在是在哪，声音会不会传出去，娇喘呻吟一一从口中洩出，更是配合着身下人的挑弄摇摆着腰。 舌头在外舔舐到下巴都是蜜液后才探进去那神圣的内部，嘴里满满是腥甜蜜味，舌头有技巧的搓刺，一步步带领爱人通往世外桃源最高端。 「停…停…不要了…不行…我…啊！！！」杨韵柔被抬起的脚用力的扣住石巧涵的背，紧握在一起的手也更加用力，小腹抽蓄浪潮达到最高，洩出不少蜜液出来打湿沙发。 「大宝贝你太敏感了，才一下下而已。」石巧涵滑上去拍拍杨韵柔的胸口，还能感觉到杨韵柔在颤抖，她的宝贝高潮的样子真的很美。 「你…你很讨…厌..哈啊..哈…」被石巧涵调侃就是不开心，但这事实她否定不了…对上石巧涵，自己不用花太多时间就会敏感的马上到。 「呵呵，但我知道你爱。」石巧涵眼看自己大宝贝缓和的差不多，手伸到她的背后解开扣子，脱了她的洋装，在她耳边告知，下一场准备开始。 来不及反应的杨韵柔就这样全身被扒光，被半扶半抱的带进淋浴间，看着石色狼认真清洗双手又把自己压在墙上热吻，全身酥软的只能依靠着石色狼。 没多久那手已经探进，一边在耳语诉说着爱意一边用着她的温柔将一波波的快感递给杨韵柔，再一次送她到世外桃源看美景。 以为这样就结束而悠间的泡在温泉的杨韵柔，在石巧涵又欺上来啄吻她耳垂后知道，要一个色狼满足不能只有两次啊。 疼她爱她的杨韵柔已经知道明早她的腰会有多痠却还是自动自发的贴近配合，也在石色狼耳旁说了「下次换我你也不用睡了。」 —— 连更到完结。 37 隔天接近中午杨韵柔才缓缓醒来，全身痠痛不说，下身还有点不舒服，太久没有亲密接触，一下就来个整晚果然是错误的决定。 「醒了？」石巧涵温柔的帮杨韵柔按摩腰部，昨天自己的失心疯，一路贪得无厌要了杨韵柔一整夜。 「色狼。」杨韵柔乖巧的给在反省的人按摩，嘴上虽然责备着心里也明白如果自己真的说不要了，石巧涵一定会停的，是自己暗许她继续的。 石巧涵早早醒来时就已经先打电话给柜檯要求延后退房，两人可以慢慢的收拾。 为了不让自己再次陷入情慾里，石巧涵推杨韵柔去洗澡顺便泡个澡，自己则回到房间整理两人的行李。 杨韵柔不想让石巧涵等自己太久，稍微泡了个澡，身体舒服点后就起身，换上简便的衣服，就看到石巧涵滑着手机等着自己。 「舒服点了吗？等等先去爸那边接小宝贝，今晚我煮。」石巧涵走到杨韵柔身边，牵起她的手，拉她到化妆台前坐下，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那要去一趟超市，家里没什么材料了。」想想为了今天出门，一些菜前几天都煮掉了呢。 石巧涵应了声，温柔的替杨韵柔吹乾头发，再帮她绑个公主头，整理好一切才去退房离开饭店。 接到了小宝贝后三人一同到了家附近的超市，一边逛着一边讨论晚餐想吃什么，杨澄煦这阵子感觉的出来她的妈妈妈咪不太一样了。 妈妈的笑容变多，妈咪也有变化，但还小的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变化，只知道两位妈妈都很爱她。 「吃饭囉。」石巧涵手脚俐落的一小时左右把三菜一汤做好，端到了餐桌上，自己也去洗洗手，坐到了杨澄煦身边。 白饭杨韵柔已经添好每个人会吃的份量，将鸡肉剪小块青菜也是一口大小，让杨澄煦能自己吃。 「妈咪吃饭。」杨澄煦挖了一口自己碗里的饭菜要餵石巧涵，笑嘻嘻的脸蛋让石巧涵低下头吃下那一勺。 「小宝贝，别以为这样可以少吃青菜。」知杨澄煦者莫过于她的亲妈，杨韵柔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宝贝是想少吃一口菜，坏心的又弄了些青菜到杨澄煦碗里，能看到杨澄煦的小脸蛋都皱起来了。 石巧涵坐在旁边看忍不住笑了出来，自己的小宝贝跟自己一样爱作怪，却老是被杨韵柔发现呢。 杨澄煦为了自己的碗里不要再增加饭菜，乖乖的吃光，赶快烙跑去客厅坐着休息，消化自己饱到微凸的小肚肚。 「汤我刚刚先放凉了，现在温度刚好，喝一点。」石巧涵将手边的汤端给杨韵柔，她吃饭向来不快不慢，细嚼慢嚥。 杨韵柔接过，拿起汤匙的慢慢喝，是她喜欢的清甜味，嘴角勾起有多喝了几口。 由于是石巧涵煮饭，杨韵柔就不让她洗碗，知道她心思的石巧涵没有抢着做，反倒找了杨澄煦去洗澡。 「妈咪记得小宝贝了？」坐在浴缸里，杨澄煦说出她想问的话。 石巧涵顿了下，想想其实不管自己有没有失忆，车祸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杨韵柔怀孕了，不过她还是点点头，毕竟是两人一起去做人工受孕的。 杨澄煦开心的欢呼一声，小孩子的开心就是这么简单、那么容易。 两人花了快一个小时才从浴室出来，小宝贝已经昏昏欲睡，点着头让妈咪吹头发，最后直接靠着妈咪睡着了。 杨韵柔摇摇头的抱过杨澄煦，让石巧涵也能吹头发，免得感冒。 石巧涵看着杨韵柔熟练的帮杨澄煦换上睡衣，拍拍半睡半醒的杨澄煦让她完全睡去，才带她去她的小房间睡觉。 回来房间的杨韵柔亲了石巧涵的额头后就进浴室洗澡，石巧涵观看这间房间，搬进来住了好几年，也离开了几年，现在又回来了。 心中感叹，二十几岁时没有想太多，觉得稳定了两人就这样稳稳的过，时间到了有机会了生个小孩，带着小孩一同出游，看着小孩长大，年纪到了就退休，把音乐行交给其他人，还有力气就多去其他地方走走，要不然国内旅游也不错。 怎么也没想到会来一齣失忆剧情，还离开了挚爱三年。 还好老天爷没跟她们开太大的玩笑，最后自己回来了，也想起来了。 她的爱人还在，多了一个小宝贝，音乐教室也很稳定，有很多优秀的老师。 「我爱你，我的大宝贝。」看到杨韵柔从浴室走出来，石巧涵走过去把人抱进怀里，亲亲她的唇，表达自己的心意。 「我也爱你。」虽然不懂石巧涵突然怎么了，但她知道一定要回应她的爱。 一早起来，杨韵柔摸了摸还在睡的石巧涵的头发，昨晚两人不小心点起火来，杨韵柔想到在饭店的仇，压着石巧涵不让她反攻，要到石巧涵求饶才放过她。 轻轻说声早安，看了时间还没到上课时间，杨韵柔先去洗漱看了眼也在睡的杨澄煦才去做早餐。 做好早餐两个本来在睡的人儿也牵着手下楼了，两人异口同声道声早安，一个环住杨韵柔的腰抱着，一个抱着杨韵柔的腿喊饿。 「早餐好了，去洗手就可以吃了。」一边说一边亲吻两人的脸颊，才推两人去洗手，相似的两个脸蛋绽开最可爱的笑容，也让杨韵柔露出笑容。 「妈妈，我要喝牛奶。」任由妈妈抱她坐到位置上，主动的说出自己的需求，她的妈妈自然早就准备好，拿着她的小杯子递给她。 「妈妈我也要～～」石巧涵故意的说着，脸上满是坏笑。 昨晚中后部分，石巧涵不知道哪来的怀心思，对杨韵柔喊妈妈，让杨韵柔一度停下不解的看着石巧涵。 这坏心的人扭着身体说「小宝贝的妈妈，别逗我。」 「那就别叫我妈妈。」杨韵柔懂了石巧涵的心思，有些家庭有了小孩后会跟着小孩喊另外一伴爸爸或妈妈，这人故意这样叫，还自己有点微妙的感觉。 「你是我的小宝贝的妈妈啊～～」石巧涵主动的牵过杨韵柔的手放在自己炙热的地方，身体摆动诱惑着看着她的人儿。 杨韵柔低下头咬了那讨人厌的嘴，决定不让她说话，这样才不会听到那犯罪感重的称呼。 「涵！！」想到昨晚的画面，杨韵柔脸都红了，这人越来越没下限了，被自己攻还要带着自己做些新招，她不害羞自己都害羞了。 「妈咪，妈妈是我的妈妈，你要叫大宝贝，不能跟我叫一样的。」杨澄煦放下杯子，认真的说着，反倒让两个大人愣住，直到石巧涵反应过来撇过头抱着肚子大笑，杨韵柔听到笑声后脸颊更加泛红叫两个人闭嘴吃饭才结束这个不知道算不算闹剧的晨间剧。 今天只有石巧涵有课，她抱抱两个宝贝后才依依不捨的开车出门，留在家的两个人则一起打扫了家里，当然小的那隻最多拿抹布擦擦桌子而已。 一个早上的劳动饿坏了小宝贝，杨韵柔想着要去买菜就带着杨澄煦去外面买吃的也带了石巧涵的份到音乐教室去。 「你们怎么来了？」上完课的石巧涵正苦恼中餐要吃什么，走进办公室就看到自己的大小宝贝在里面，桌上还放着食物呢。 「妈咪～吃饭饭。」原本吵着饿的小宝贝听到妈妈说要带午餐给妈咪，马上安静听话，到了音乐教室杨韵柔原本要先让杨澄煦先吃，结果杨澄煦只是摇摇头。 现在杨韵柔知道了，她们的小宝贝在等她的妈咪一起吃饭啊。 石巧涵先是亲亲杨澄煦，接过杨韵柔递过来的湿纸巾擦擦手，一家三口坐在小桌子那的椅子上，一起吃了中餐。 「你们是要多家庭感啊，韵柔，你来的正好，这几个文件需要你确认，顺便也跟巧涵交代一下。」叶诗雯拿着被李仪轩交代的资料进来，就看到这幸福美满的画面，她等等也要去找她宝贝亲亲抱抱顺便问问愿不愿意替自己生孩子，都几岁了…都高龄產妇了。 杨韵柔接过，撇了眼叶诗雯，让她快去吃饭。 原本放假的杨韵柔又默默的上班，石巧涵原本想让她明天再用，可惜有人责任感重，看到了就想做完，石巧涵只能自己抱着小宝贝陪她画画看妈妈工作。 38 整理好厨房，石巧涵习惯的擦乾手拿出手机关心一下时事，一则简讯就这样闯进眼里。 爸：巧涵，下週我回国，能见个面吗？ 简单的句子，这让石巧涵想起，以往石父回国都会让石母找石巧涵出来吃饭聚聚，偶尔在家偶尔在外，但往往都是石母开口关心两人，或是交代一些事情，还有介绍男性给石巧涵。 在国外石父工作忙碌，石巧涵也有接课程，两人时间常常搭不上，单独跟父亲吃饭，或许是第一次。 「怎么了？」杨韵柔牵着杨澄煦从楼上下来，这孩子最近喜欢去碰碰钢琴，吃完饭总要妈妈陪着弹。 「我爸…找我吃饭。」将手机递给杨韵柔，心情没有太大的起伏，记忆也回来想起一切，在国外跟父母亲过的日子她没有忘记。 石父对自己很好，不喜欢勉强她，常常帮她阻止石母的过激行为，而且她会回来也是多亏石父。 「不想？」杨韵柔看的出来石巧涵不是不想，而是担心自己能不能好好跟父亲说话吧。 石巧涵摇摇头，抱过杨澄煦，闻了闻她身上的奶香，却皱了眉「臭臭的…」 杨澄煦因为妈咪的行为感到搔痒，又听到妈咪嫌弃她臭臭，生气的嘟嘴扭动身体要逃离，但石巧涵怎么会放开她呢。 「那…我们也一起去，正好也让爸爸见一下她的孙女。」杨韵柔靠着石巧涵坐下，当初两人结婚她们有跟石父说，对方有回来一趟，拿了一个大红包给石巧涵，抱抱她，又因为工作马上离开了。 离开前，石父对杨韵柔说了，她们结婚那天起，他也是她的父亲了，有事也能联络他，可惜，石母的出现，又闹了一下，联络方式也都在石巧涵那，她也就联络不到石父了。 「小宝贝想见爷爷吗？」石巧涵低头看杨澄煦，她还在嘟嘴生气气中。 「爷爷？」 「嗯，妈咪的爸爸，爷爷。」石巧涵跟杨韵柔都是一样的，都会好好跟杨澄煦说，让她理解，看她的意愿，不会去勉强她。 「跟妈咪一样漂亮吗？」杨澄煦抬头看妈咪，在她心里妈咪最漂亮了，当然妈妈也是。 「爷爷是男生，不能说漂亮，但好看。」对于杨澄煦的说法让石巧涵差点笑出来。 杨澄煦低下头，想了想「要见。」 就这样，石巧涵回应了石父跟他确定了日期跟时间地点。 隔週星期三中午，石巧涵替杨澄煦选了漂亮的公主裙，自己换上简单的纺织衬衫跟牛仔裤，帮自己跟小宝贝绑一样的发型，出发去音乐教室接杨韵柔。 刚到音乐教室前停好车，就看到杨韵柔垮着一张脸走出来，随后一名男子也追了出来，不知道跟杨韵柔说了什么，只看到杨韵柔指了指车开口说了些什么，不理会男子的反应直往后座开门。 「妈妈。」杨澄煦开心的喊着，她并不知道妈妈现在的心情。 「小宝贝今天好漂亮喔。」杨韵柔吸了一口气，关上门不管外面的人，调整口气跟自己宝贝女儿说话。 石巧涵看在眼里却也没开口，她懂杨韵柔不喜欢在杨澄煦面前说些不好听的话。 一路听着后座一大一小欢快的说着天马行空，笑声不断却也明白杨韵柔心中还有不快。 到达目的地餐厅的停车场，路途稍微有点远，途中杨澄煦已经不小心睡着了，石巧涵停好车，下车开了后车门坐到杨韵柔身旁，把她抱进自己怀里。 「怎么了？那个人欺负你？」虽然不知道那个男的是谁，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杨韵柔摇摇头，从上车到现在，石巧涵不说话她就知道石巧涵明白自己不喜欢让杨澄煦听到一些话。 「要跟我说吗？」石巧涵看了眼杨澄煦，还睡得好好的。 「那个人是学生家长，两年前跟我告白，跟他说过我结婚有小孩了他不相信，他有一段时间没出现了，今天又跑来。」想当初那个学生家长热烈追求，跟他说她结婚了有小孩了，当下知难而退，后来又跑来说他没看过她有老公。 持续一段时间，是李仪轩警告他在闹就报警，他的小孩也苦劝让他不要纠缠，小孩还主动解约课程，不想造成杨韵柔的麻烦。 今天那男子久违的出现，抓着杨韵柔跟她说她赚了一大笔钱可以养她照顾她，拿着结婚证书来要她签名，正好石巧涵车就开了过来。 杨韵柔直接表明她有妻子有小孩，请他不要再来了。 石巧涵无奈的笑了，从以前到现在，杨韵柔最讨厌的就是死缠烂打，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多有钱能给她幸福生活的。 杨韵柔曾经失了她的自持，暴走的怒吼过：「老娘能自己赚钱！能给自己过好生活！别用那些物质东西来当自己给予他人幸福的能力！滚！」 「没事，他再来，我让他闭嘴。」拍拍杨韵柔的背，每当遇到这类型的事情都是石巧涵出马处理，她太能说了。 石巧涵捧起还有点不开心的杨韵柔，啄吻了那嫩唇，杨韵柔不满意的吻了上去，自己主动加深这个吻，吸吮石巧涵的下唇轻咬她的嘴角才满意分开。 「我也要亲亲。」杨澄煦坐在安全座上，看着两位妈妈抱在一起，刚刚还亲亲呢。 害羞的杨韵柔直接放弃面对女儿，躲进了石巧涵怀里让她去面对。 石巧涵伸手把安全椅的安全扣解开「你亲妈妈，她害羞了。」 石巧涵坏心的把人推起来，让杨韵柔的侧脸对上杨澄煦，杨澄煦乖巧的在自己妈妈脸上印上口水吻，也说着要亲妈咪。 亲好亲满，满足的杨澄煦想起她等等要见面的爷爷，拉着妈咪的衣服说不能让爷爷等，催着两人动作快。 走到餐厅门口，可以看到石父站在门口等着，没有不耐烦的表情，见到三人的到来主动的往前走「是塞车了吗？」 石父明白石巧涵的个性，寧可提早到也不会晚到，却没想到约定的时间到了人都还没出现，正想着在过五分鐘要打电话问一下就看到三人手牵手走过来。 石巧涵正要回答，却被杨澄煦抢先回答「妈妈跟妈咪在亲亲，所以动作慢。」 一句话让两个大人红了脸，石父愣了下，看着小人儿再看两位大人脸色泛红，猜想可能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石父蹲下身跟杨澄煦平视「你好啊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杨澄煦眨眨眼又抬头看妈咪才看向石父「我叫杨澄煦，你可以叫我小煦，不能叫我小宝贝，这是妈妈跟妈咪叫的。你是妈咪的爸爸？」 「小煦啊，很可爱的名字。」石父对杨澄煦轻轻的笑，他知道石巧涵要带她们来，拿了一个小红包出来「我是你妈咪的爸爸，叫我爷爷，来这个给你，让妈咪带你去买喜欢的东西。」 杨澄煦不敢收下，再一次抬头却看向妈妈。 杨韵柔蹲下身「小宝贝要跟爷爷说什么？」 有了妈妈的应准，杨澄煦双手收下甜甜的回应「谢谢爷爷。」 一个小孩让石父日常面瘫都有了笑容，还主动问杨澄煦能抱抱她吗？完全不理会自己的女儿，只顾着小人儿。 餐点全因为杨澄煦，石父点了小人儿爱吃的，剩下的让石巧涵两人自己决定，开心的跟杨澄煦童言童语。 「爸很喜欢小宝贝呢。」石巧涵欣慰的看着一老一小，想着如果石母也见到小宝贝会不会就不会那么反对，也不会处处针对杨韵柔了。 可惜这个答案永远不会得知… 「有机会带小煦来我这，我要带她去玩，我答应她乐。」石父认真的语气，摆明要宠翻杨澄煦，带她玩好吃好住好。 「爸…带她去玩没问题，别太宠她…」想到自己父亲也是非常疼爱杨澄煦，再加上石父，她的小宝贝会不会变成小霸王啊。 「对啊，爸，我知道你开心，但别宠坏小宝贝。」石巧涵符合着，老婆的心思自己明瞭也要站在同一线。 「严格给你们自己处理，我就是要疼。」石父霸气的宣言，两位母亲还能说什么呢，不过她们也知道杨澄煦很乖，也会适当的。 一顿饭出下来，有个小人儿在三位大人也没有多尷尬，围着杨澄煦聊着天，讨论着她长大后的目标等等，石父也说了如果要让杨澄煦到国外读书可以到他那，他会准备好一切。 石巧涵则说还是要等杨澄煦长大后再说，现在就让她当个快乐小孩就行。 「对了，有空去看看你妈妈吧，顺便跟她说一声有孩子了。」石父还是爱自己老婆的。 石巧涵抿着唇，她恢復记忆的事情还没跟石父说，何况当初的车祸，石母的目标不是自己是杨韵柔，这点让石巧涵实在过不去，所以到现在都没去祭拜石母。 「爸爸，我会带她们去的。」应声的是杨韵柔，说到底那还是石巧涵的母亲，就算过往发生很多事情，自己难过生气无奈，却还是不会憎恨，因为那是带石巧涵来跟她相遇的母亲。 石巧涵叹了口气，走向前抱了石父「爸，我都想起来了…等我调整好心情会去的。」 石父拍拍石巧涵的背，今天看到石巧涵就感觉出来跟这几年不一样了，再观察了她们两人的互动更是明白，只是没什么好说便没多说了。 「没事，你妈也走了，我也不反对，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韵柔啊，她就交给你了。」石父和蔼的说着，从来都没好好对杨韵柔说过呢，没办法之前老婆在，他没办法多说什么啊。 「我会好好照顾涵的。」 石父放开石巧涵也抱了抱杨韵柔，也麻烦她跟杨父打声招呼，有机会他会去拜访的。 说完，石父开着租来的车离开，杨韵柔等人也开车回家去了。 39 那天见完石父，石巧涵认真的想过要不要去祭拜母亲，得知自己的车祸是母亲一手造成后感到不谅解，也就没去祭拜过了。 现在记忆回来，心中那股愤恨有增无减，唯一的万幸就是车祸的是自己不是杨韵柔，如果那场车祸是杨韵柔… 她不敢想下去，那时已经怀了小宝贝啊…… 石巧涵坐在床上抱着杨韵柔的枕头，她让自己不要再去想，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都过了，杨韵柔不会离开自己，杨澄煦也好好的长大了… 可是…可是…如果…那时候是杨韵柔的话… 心好痛… 刚哄完杨澄煦睡着的杨韵柔回到房间就看到石巧涵抱着枕头，抽蓄的呼吸哭泣着，想了想没想到她到底怎么了。 心疼的过去把人抱进怀里「怎么了？怎么在哭？」 杨韵柔温柔的嗓音，安抚了石巧涵的不安，放开了枕头，抱上抚着自己背的人儿。 「还好…你还在。」 没头没尾的话语让杨韵柔不懂，不太会安慰人的她只能拍拍她的背「嗯，我在。」 「我没办法不恨我妈…」低哑的声音传出来，石巧涵咬着唇，她不担心自己这样说会让杨韵柔感到自己不孝。 「没事…我比你更恨你妈妈，恨她害你出车祸、害你忘记我、害我失去你三年…」从来没说出口的怨恨，杨韵柔低哑着嗓音说着，失去石巧涵她一度觉得自己要死了，如果没有杨澄煦她可能真的会想不开。 两人相拥着，对于恨这个情绪她们都不喜欢，都希望能好好的消化殆尽，她们不想因为这个情绪影响到对方影响到孩子。 时间慢慢流逝，两人的情绪渐渐稳定，杨韵柔捧着石巧涵的脸，心疼她哭红的双眼，顷前亲吻眼角，在往下吻她的脸颊才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 「涵…我的宝贝我的爱，都过去了，我们都好好的，你不会再忘了我，我不会忘了你，剩下的岁月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 深情的告白，吐息一一打在石巧涵的脸上，石巧涵紧抱着杨韵柔，想更加贴近她。 主动的将唇贴上，轻轻廝磨，描绘着杨韵柔的唇纹，不够似的吸吮她的下唇，杨韵柔也缓缓的回应着，室内的温度渐渐上升。 石巧涵抱着杨韵柔将她放倒在床上，俯在她的上方看着因为激烈亲吻而在喘息的人儿。 两人洗完澡都不会穿胸罩，睡裙贴平身形，胸部因喘息而晃动，一再吸引着石巧涵的目光。 低下身，吻上那纤白的脖子，侧脖处是杨韵柔敏感的地方，石巧涵在那边吸吮舔咬，不意外听到杨韵柔的娇喘声。 杨韵柔能感觉到自己身体起了反应，想要更多的爱抚也想让石巧涵也一起舒服，瞇着眼咬着唇看着不停舔吮自己脖颈的人，一个用力翻身让两人瞬间换位。 还没反应过来的石巧涵呆愣的看着微喘的杨韵柔，因为刚刚的挑逗，杨韵柔脸颊已泛红，眼里尽是动情的神色。 「我先。」语毕，杨韵柔动手脱了石巧涵跟自己一样的款式不同色的睡裙，在慢慢的跨坐在石巧涵身上脱下自己的睡裙。 光亮的卧室，光裸的躯体紧紧贴靠在一起，十指紧扣唇舌互相逗弄，上方的人轻咬下方人儿的唇，要她乖巧任她摆佈。 疼爱上方爱人的石巧涵放弃主动权，配合的回应着。 杨韵柔空着的一手逗弄着浑圆，掌心感受到因为自己的抚摸而挺立的红梅。 吻渐渐往下，就如石巧涵明瞭她的敏感点杨韵柔也清楚她的敏感处。 舔舐锁骨处，换来了石巧涵隐忍的轻吟声，杨韵柔坏心的在她的肩膀处落下一个咬痕「啊…痛…」 得到一声痛的喊叫却也能感受到石巧涵将一腿蹭上自己的腰间，下半身也微微的挺起想更加靠近。 这也是杨韵柔在一次无意间发现的，石巧涵对于被咬非常有感觉，但这件事她没告诉石巧涵，只会一边轻咬一边吸吮逗弄，增加石巧涵的慾望。 有耐心的杨韵柔不停在石巧涵身上点火，越来越受不住的石巧涵已经自己拱起下身将柔软处贴上杨韵柔的大腿蹭动起来。 杨韵柔没有阻止她的行为，还配合的降低大腿的高度让石巧涵在自己腿上堆积快慰感，偏偏在石巧涵快抵达顶端的时候退掉不给她痛快。 「柔柔…柔柔…给我…想…哈啊…想要！」 脑袋早已经因为快慰感一片空白，突来的空虚让石巧涵难受，不断的抬高下身，双手环住杨韵柔的脖子要拉她靠近自己。 「老婆，我可没说要让你自己来呢。」起了坏心思的杨韵柔挺起身，将石巧涵翻了个半身贴靠在她的后背，手指从石巧涵的下巴开始缓缓往下滑去抵达湿润不已的秘境。 头贴靠在石巧涵的耳边，「我决定还是让你自己来，不过要用我的手。」 说完手就停在那秘境入口不动，含咬着软嫩的耳垂催促着「快点。」 脑袋一片空白的石巧涵接收到指令，一点羞耻感都没有的将自己的手附上杨韵柔的手，主动打开双腿将杨韵柔的指头探入体内。 「哈啊…」足够湿润的秘境得到填满，石巧涵摆动起下身，往后时还会撞上贴靠在自己身后的人，将握住的手配合自己的摆动前后进出，不花太久时间，本就快抵达顶端的人儿在一个前挺手指的深入直达最高端。 「哈啊啊啊…呜嗯…」 杨韵柔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被紧紧咬住后一股释放的衝力释出，下一瞬间手掌更是满满的湿意，而被自己抱着的人儿全身颤慄抖动。 坏心的在人儿的内部刺弄，果然引来娇嗔「柔柔！」 「还没结束呢，涵，我的老婆。」说完，又把人躺平，提起她的大腿，将自己早已湿润不已的柔软处贴上。 「呜嗯..哈啊..」两人同时叹出呻吟。 杨韵柔缓和一下自己敏感的身体后开始摆动臀部，石巧涵也不甘示弱的一同摆动，压抑不住的呻吟脱口而出，逐渐堆高的快感让两人加速摇摆。 「柔柔…我…我快…呜嗯…」 「涵…一起…我们一起…哈啊啊啊…」 杨韵柔挺起腰背，热流涌出全身紧绷颤抖，下一秒才脱力倒进石巧涵的怀里。 而石巧涵也好不到哪去，再一次的高潮涌出的蜜液整个打湿床垫，却也没忘记杨韵柔往往这个姿势到点后最爱趴在自己身上，忍着颤抖的身体准确的接住了倒下来的杨韵柔。 「好累…」杨韵柔撒娇的趴在石巧涵身上，两人身上都是汗水，却又不想动。 「在休息一下就要去洗澡，床单都湿了。」屁股底下湿湿的有点不舒服。 最后还是石巧涵推搡着杨韵柔起来，带到浴室后…又是一轮新的开始。 隔了几天后，杨韵柔在吃饭的时候告诉了石巧涵她订了机票，下个月出发。 「去看看你母亲，顺便让你带我观光一下囉，而且小宝贝也快要去幼儿园了，之后不好请假，不如趁现在带她去玩玩。」 找了个不错的理由，杨韵柔也认为自己好多年没出国走走了，音乐行交给李仪轩她们没问题的。 「可是我的课…」石巧涵多少还是不想回去祭拜石母，她也不希望杨韵柔是为了自己而勉强带自己去。 「没事，跟仪轩说好了，她会帮忙调整跟调课。」杨韵柔看的出来石巧涵的逃避，走过去抱住她。 「涵，我想去跟你妈妈说，你过的很好，我为了你生了个孩子，也期望她放下歧见，真心接受我们。」亲吻着石巧涵的发顶，心疼她因为母亲的所作所为相恨却恨不下去，只能逃避面对。 石巧涵点头，每一回跟母亲争吵，杨韵柔会抱着自己，对自己说慢慢来，我们可以说服石母的，我们可以让她知道我们就算同为女性也能好好的生活。 「那，我机票都订了，我们是要住爸爸那呢？还是饭店？」行程什么都没排，反正有老婆在不怕。 石巧涵嗔瞪杨韵柔，这人不爱排行程，喜欢漫无目的的旅游，但国外不是国内，不做功课不行的，不过去的地方是自己待了三年的地方，安排一下不会是问题。 两人讨论了一下，最后决定前面一週住石父那，后一週住饭店，去游玩一些景点再回国。 40- 完结 五月初，两大一小拿着两个大行李箱抵达机场，由于机程遥远，两人其实都挺担心杨澄煦受不了的。 还好机上的空服员们都非常有经验，对于小孩子会有什么不适都有事先提醒，时不时也会来关心。 为了让杨澄煦能躺能好好休息，选了商务舱，贵了一点却也愿意。 数小时后终于抵达目的地，下飞机前空服人员还夸奖了杨澄煦的乖巧，就算不舒服也只是窝在杨韵柔怀里讨拍拍，一点哭闹也没有。 「虽然五月了，但天气还是有点凉，外套要穿好。」石巧涵看杨韵柔没打算穿上外套，可能是刚刚杨澄煦靠在她身上睡，体温的传导让杨韵柔感到热了。 杨韵柔点点头，将还在睡的杨澄煦让石巧涵接过去抱着，自己才将外套穿上。 入了境，石父已经在外头等着，一看到人出来马上向前帮忙拿行李。 「爸。」 「小煦还在睡啊，辛苦你们了。」慈爱的看着睡的安稳的杨澄煦，又看看自己的女儿以及女儿的老婆，欣喜的告知她们订了不错的餐厅，先回家放个行李，再一起去吃饭，为三人接风。 石父说的不错餐厅何止不错，根本高级，三人穿的普通，都不好意思进去，哪知道石父地位高尚，一句话就是包厢，不让两位女儿一位孙女为难。 「小煦要吃薯条吗？」石父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杨澄煦，这是她自己要求想坐在石父身旁的。 「可以吗？」杨澄煦看向两位妈妈，两位妈妈对于炸物类虽然不会不给吃，但向来少量。 杨韵柔点点头「爸，这边会有吗？」 「有，这间餐厅的主厨是我老朋友，早跟他说好了。」石父一边说一边按服务铃「有特别想吃或是不吃的吗？没有的话就交给我那朋友处理了。」 两人皆摇头，有人帮忙想吃的是件好事，何况她们也不太知道怎么点餐。 进来的不是一般的服务生而是餐厅经理，跟石父间聊两句，跟两人打招呼后才退出去交代上菜。 一道道的美食供四人享用，杨澄煦的也让人用小份方便食用的份量，一边聊着日常一边吃着美味的餐点。 石父很感谢杨韵柔不计前嫌还带着石巧涵跟杨澄煦前来，他明白自己的妻子做的事情有多过分，他真诚的跟她道歉，也谢谢她这么照顾自己的女儿。 有小孩子在也不便讲太清楚，只告诉她们帮她们备了一辆车，方便她们出游，有任何事情随时都可以联络他。 隔天，杨韵柔不急着去祭拜石母，拉着石巧涵跟阳澄煦在住家附近走走晃晃，也让石巧涵带着她们过点她在这生活时的日子。 「这边是我最常来散步的地方，也常常在这边放空。」三个人手牵手走在附近的公园，这边被整理的很漂亮，有个小池塘、有不少人在跑步也有跟她们一样散步的人。 石巧涵缓缓地说出自己在这边的三年生活，起先，石母不愿意自己离开她的视线，去哪都要跟或是带着她一起走，唯独她坐在这个公园时，石母才会暂时放她一个人。 那时的自己无法相信自己已经三十几岁了，还算是有点小名气的钢琴手，但因为车祸被带到国外生活，石母希望她能在这边好好养伤。 石巧涵看不懂母亲那时的表情，只知道她不愿自己去触碰失去的记忆，听话的她遵从石母的话，陪伴她在这边生活。 「我在想，我失忆或许是老天爷要我陪我妈走最后一段路吧，也陪陪老是在国外的爸吧。」如果没失忆或许到了母亲病危后才会去陪伴她吧，这是不是不孝呢？她无法判断，就算是，她也只能下辈子再还给母亲了。 「那我就不怪罪老天爷了，也许让你陪你妈妈最后一段路是好的。」 「妈咪的妈妈不在了？」杨澄煦听着两位妈妈的对话，好奇的问。 杨韵柔蹲下身，对杨澄煦解说「妈咪的妈妈生病死掉了，我们过几天去看看祂好吗？」 还小的杨澄煦虽然半懂不懂的，却还是点点头，她相信她的妈妈，她也有点好奇妈咪的妈妈。 虽然杨韵柔打算过几天再去祭拜石母，却在隔天杨澄煦说想去看妈咪的妈妈后，两人择日不如撞日就一同前往石母的墓地了。 三人到了公墓，这边是华人的公墓，刻意用的跟国内一样，不像一半美国公墓的样子。 杨韵柔拿着祭拜用的香跟一些花束及石母爱吃的水果，简单的摆放整理后点了香，每人拿一支「小宝贝，这是妈咪的妈妈，你要叫奶奶，跟奶奶打招呼。」 「奶奶祢好，我是杨澄煦，祢可以叫我小煦但不能跟妈妈妈咪一样叫我小宝贝喔。」杨澄煦童言童语的说着，两位大人听的都笑了，小孩的纯真真的能融化所以坚硬的心吧。 石巧涵看向母亲的照片，她还是多少有点怪罪母亲，但就如杨韵柔说的，要好好跟母亲说她现在过得很好，事业有成有小宝贝有很棒的伴侣陪在身边。 跟母亲说完话，看向早就跟石母说完话的杨澄煦，她乖巧地等着，而杨韵柔似乎还在跟石母说话，两人都不打扰的站在一旁等待，直到杨韵柔睁开眼才开始其他的整理。 离开前，石巧涵对着母亲的照片在心里对祂说『妈，谢谢祢生下我，这辈子我只爱柔柔，希望祢在天上能放下歧见，接受我们保佑我们。』 突然一阵暖风吹过来，轻抚了石巧涵的脸颊，这感觉让石巧涵红了眼匡，她明白这是母亲想告诉自己，祂看到了，祂知道了。 完成了最重要的任务，两人心情都放得很轻松，石父想让两人有一点独处的机会，主动问杨澄煦要不要跟她出去玩，杨澄煦很喜欢爷爷就点头让爷爷带她去动物园，让两位母亲自己去玩。 「我们被小宝贝拋弃了耶。」石巧涵苦笑地看着拉着石父出门的杨澄煦，嚷嚷着要看北极熊要看海豚要看鲸鱼，这让石巧涵傻眼，海豚北极熊还可以，鲸鱼会有吗？ 杨韵柔从石巧涵的身后抱着她，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对啊，那我们该在家还是出去呢？」 「在家也行，出去也行，你有想要做什么吗？」石巧涵抬起手摸摸杨韵柔的秀发，侧过头吻了她的脸。 「我想做的…在家或是出去外面也能啊。」用着曖昧的口气说着，窃笑的侧过头面对石巧涵，认不住的舔拭那白嫩的耳垂。 「呜恩…你想做的不会是…」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一些小动作一些口气，就能知道对方想干嘛，石巧涵马上知道杨韵柔想做什么「这…在外面不行吧。」 「开房间也是不错的体验喔。」说完，杨韵柔转身去拿了包包，勾了勾手指让石巧涵过来。 「我们少了三年的日子，我不想在矜持着一些不必要的矜持，我想要你，还要创造不同以往的回忆，这样你就不会忘记，不管是失忆还是记忆淡薄，我都不愿意了，所以来点刺激特别的也好。」 杨韵柔说的大胆直白，石巧涵一时不习惯的红了脸，却还是点头应了她的大宝贝，而她也明白杨韵柔说的这番话，她到老都会记得，也会跟着她一起实践。 涵，我的爱，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妻子是我挚爱，我爱你的心永恆不变。 柔柔，我的大宝贝，这一辈子我都是你的，我爱你直至永恆，白头偕老，爱你的心永不变。 我们要一起走完这辈子，下一辈子再相遇再续前缘永不分开。 后记 完结了！！ 其实最后一章我拖了很久很久才写完，太多事情要忙，再加上自己的心情实在太糟糕没办法写。 最后一章节我希望就算已往生的人也能祝福她们，所以用了很老套的暖风～～ 然后…没特别想说的，就是谢谢各位的观看，我还在努力让自己能用更多用词，让内容有更多的完整性，可是又很爱脱离现实，因为我不喜欢丢玻璃渣，我喜欢甜甜的。 再一次谢谢各位的观看，目前还有继续写作的想法，想再多写点故事给大家看，风格一样甜甜的～希望大家别嫌弃我。 会放一章打赏章，自由打赏，不强求，喜欢我写的故事给点鼓励的方式很多，就看各位是要留言给我鼓励还是打赏都行，我都喜欢的！！ 那下台一鞠躬，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