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厚土(1V1 荤素均匀)》 Chapitre1最不可能的两个人 跟蓝天的相识和熟识源于我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情。 蓝天,他即不是小说里那个默默守护我的男二号,也不是电视剧里富得流油又努力上进最终赢得美人归的那个暖男,他就是他,那个给了我刻骨铭心爱情的人的发小。那个按理说我最该老死不相往来,却给了我最贴心的温暖的人。 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情,发生在我最美的年纪,从21岁的懵懂走到了25岁的知事。人生观、价值观都是在他的伴随下形成的。正是因为一起经历了从清涩到知事的蜕变,所以当变故发生的时候,那种痛才如此的刻骨。 说来也是好笑,那么一场撕心裂肺的痛偏偏发生在一个美好的春天。有句成语叫做梨花带雨,那个春天我的眼泪又岂是一个梨花能够诠释的,是所有花,我从迎春花开的季节开始流泪直到郁金香凋零… 记得变故发生在3月,3月的法国还很凉,凉的彻骨,就像当时那抛弃了我的爱情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在那个能把心凉坏的季节里,蓝天就那么自然的伸出了他那双不大又不胖的手,尝试着为当时那个已经不堪重负的我带来温暖。 记得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态,是知道了“很多”那天。那是我25年的人生里的第一场酒醉。在法国一个美到逆天的北部小渔村,和我最好的姐妹,一边哭着,一边跟他打着电话。电话那头的他一直嗯嗯啊啊的回应着,现在想来不知带给他多少的苦恼。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叁次,第四次… 每一次,他都那么陪着我,让我尽情的撒泼耍混,慢慢的竟成了习惯… 不知何时起,他也就那么进了我的生命,成了我生命里重要的人… 骄傲到不可一世的我,有了一个不是男朋友却愿意透露脆弱的人。次数多了,慢慢的,朋友问我,是不是爱上了他… 一瞬间我竟不知如何回答… 那种感情不像是爱情,更像是伙伴,一个深入心里,带来温暖的伙伴… 我有时候会疑问,我从不会跟他生气,不会跟他别扭,他亦如是。人家常说叁观相和很重要,说的就是我们了吧… 蓝天美食日记-1.葱爆羊肉 第一次记住林影芝这个名字,是在她和闫斌家吃到的那道葱爆羊肉的时候。 要是说起来,那道菜其实没有多么惊艳,多么好吃,只是它让我想起了奶奶。 我父母的婚姻,一地鸡毛。 他们相亲认识,在奶奶强烈要求下,两个人就结婚了。 倒不是因为有什么利益。 那时我爸刚从青海下乡回北城,年纪已经不小了。奶奶急,担心他会终生打光棍,所以就为我爸选了我妈。 牙医一名,贤惠。 如果他们的婚姻关系能只是停在相亲结婚,将就日子。我想他们也不至于闹到那种地步。 两个人的关系里,最可怕的就是一方爱上了另一方,并且希望另一方给予自己相应的爱。 我爸是个出口成章的才子。 我妈是个不通文采的理工女。 这个理工女就那么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才子”。 可理工女的贤惠满足不了才子对于风花雪月的需求。 我爸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即跟自己肉体相合,又跟自己心灵相通过。 可天不遂人愿,我妈床上不通风情,更是没有一颗七巧玲珑心。 当我爸意识到这个真相的时候,我已经出生了。 有时候我会想,我的出生可能是个错误。 因为我的生命带给了我爸责任,也带给了我妈更多的渴求。 在我妈对爱情的渴求越来越得不到满足的时候,我爸还火上浇油的跟我妈提出了想要一定的私人空间的要求。其实要求并不高,只是一个抽屉。 这个抽屉成了他们那一地鸡毛的导火索。 我妈不想我爸有任何秘密,所以她阳奉阴违,总是翻我爸的抽屉,看他的日记。 次数多了,我爸发现了,就清空了抽屉,再也不写日记。 没了文字的宣泄,女人就成了他的情绪出口。 好笑的是,他包养的小叁是个风尘女子,并且他一点都不想跟我妈结束这一地鸡毛的婚姻。 更好笑的是,我妈也愿意跟他这么过着这一地鸡毛的日子。 自此,鸡飞狗跳就成了我对童年的全部记忆。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几次:我妈找到小叁家,拿着砖头砸了那个风尘女子家所有的窗户;我妈急性胆囊炎住院,我爸还在那女子的床上欲生欲死;我妈质问我爸为什么就是不能爱自己,我爸说他需要精神和身体的慰藉,我妈给不了,然后我妈撕心裂肺的哭喊。 最初,我还试着去调解他们的关系。可次数多了,我不是关上门戴上耳机写作业,就是转身去奶奶家。 奶奶是个老北城人,做的一手地道的老北城菜。我最喜欢奶奶的菜就是那道葱爆羊肉。所以,每次我逃去奶奶家躲那一地鸡毛的时候,奶奶就会做我最爱吃的葱爆羊肉。现在回忆起来,那是奶奶安慰我的方法。 奶奶在我20岁那年永远的离开了我,自此葱爆羊肉就成了我回忆里的味道,遍寻不着。 我从没想过,我再次尝到那个味道竟是发小女朋友做的。 那盘葱爆羊肉跟奶奶做的别无二致。 以前闫斌和他女朋友还不在巴黎时,他就整天吹嘘他女朋友的好厨艺,我一直不以为意。所以他们谈了3年,他跟我说了n遍他女朋友的名字我也没记住。 倒是在尝到葱爆羊肉的那一秒,我瞬间就记住了她的名字,林影芝。 她能做出跟奶奶一样的葱爆羊肉,是温暖的味道。 蓝天的美食日记-2.狗不理包子 是不是只要是雄性动物就管不住自己那胯下的二两半? 林影芝前头回国做采访,闫斌后头就跟自己原先没追上的姑娘,杨子佳一起逛街。 那阵子我刚跟柳莺分手,所以闫斌干什么都叫着我。我知道他担心我难受。 感情的事儿我不愿多说,缘尽我不会挽留。我不想跟我父母一样过一地鸡毛的日子。所以,只要姑娘想分开,我都会尊重。 我跟柳莺,算的上是和平分手,她想结婚要孩子。可我不想。不是我不够爱她,而是我怕自己也像我父母那样,有了孩子以后把日子过得一地鸡毛。那一年,我28岁,柳莺26,其实算得上是适婚年纪。我理解她的焦虑,可我没法解决,就只能放手。我认真的爱过她,不曾含糊。所以难过也是不可避免的。 要不是知道我真爱过柳莺,对她的离开是真的难过。估计闫斌那时候也不会干什么都叫着我。我也就不会发现他跟杨子佳的事儿。也就没有我跟林影芝的那些以后了。 林影芝很快就发现了闫斌的不正常,她加了我微信,跟我确认她的发现。最初追问的时候她还在国内,我一直搪塞,没给她确切答案。不是不想跟她说实话,而是我不想这些话由我说。他们两个的事儿,还是由他们解决。有时候我会想,也是我这种处理方式才会让我跟林影芝产生那么些误会,还差点错过了她。 等着再得到消息的时候,就是闫斌被她赏了四个耳光的那天了。还算闫斌有良心,没说忘了和自己好了四年的姑娘。林影芝前面跑了出去,他后面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找她,确保她安全。 我是在她跟闫斌家楼下的花园里看见她的。她没哭没闹。在低头戳着手机,一直戳到天空泛起鱼肚白。 然后就那么甩着双手去了火车站,上了去Brest的火车,那是个法国北部的渔村。我一直跟着她,没让她知道。等她走了以后,给闫斌打了个电话,说了她的去向。闫斌说,她是去找好闺蜜了。 那天我也不知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问了闫斌一句打算怎么办。闫斌当时苦笑一声跟我说,“她那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应该是没以后了。” 我回他:“你活该。” 当时闫斌跟我说,他真的很爱林影芝,可是她太耀眼了,为了跟上她的步伐,他真的很累。这样也好,以后就可以过小日子了。 事情到这份儿上,我本以为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毕竟我跟林影芝也不熟。 意外的,1天后接到了林影芝的电话。 她在我接电话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谁说我爱马桶了!我爱的是男人! ” 醉哄哄的,又是好笑,又是让人无奈。 原来,她也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坚强和无所谓。 在我父母那一地鸡毛的婚姻里,我学到的唯二两件事儿就是,倾听和耐心。 也许我该感谢我这两个特性,不是这两个特性,我跟她不会有下面这些故事。 在电话诉苦之后,我竟然毫无征兆的成了她跟闫斌的传话筒。 她在Brest就找好了新的公寓,从Brest回来当天就收拾好了东西,打算从原来的家搬出来,还提前电话我,让我去拿钥匙。真就跟闫斌说的那样,她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走的那么干脆利落。我从没遇见过她这种性子的姑娘。 姑娘大都是爱纠缠的。无论我妈,柳莺还是之前的前女友们,她们都爱纠缠。 唯独她,手起刀落,干脆利落。那时,我想到有一个词很适合她,“挥慧剑斩情丝”。她知道什么能将就,什么不能,她有明确的底线和原则。 怎么说呢,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欣赏一个女人。 我第一次心疼她。也是在那天,她挺直着背,哭的昏天黑地,豆大的眼泪簌簌而下。 如果说那挺直的背是她的原则和底线,那那些眼泪就是她的柔软和真情。她可以挥慧剑斩情丝,可她却不能瞬间让自己的情感清零。 我给了她一个嚎啕大哭的借口,然后带着满是鼻涕和眼泪的她去吃了顿并不好吃的狗不理包子。那是我们故事最初的开端。 Chapitre2小厨神与吃货-吃货小厨神和吃货懒 我记得自己参加高考那年的语文作文题目是《时间会使记忆风化》。那时候我18岁,第一眼看到这个题目的感受是,傻缺!!!哪个傻缺教研组“砖家”出的这么个2B题目。还是在高考语文试卷上!!!还能在傻点么?! 毫无疑问,对应这波感受的,是我那飘红一片惨不忍睹的语文成绩。 10年流转,到了今天却是明白了,时间真的会使记忆风化,无论是那曾经的相爱,还是那彻骨的背叛。 只要短短不到700个日夜,那个我曾经深爱的人,已经不在是谁了。 这个发现,源于一次香街上对于他跟小叁的偶遇。小叁依然还是杨子佳。我放的下那些过过往往,但不代表我觉得某些人不是小叁,也不代表我觉得EX那些欺骗和背叛已不再是伤害。伤害依然是伤害,只是那些伤害已经结痂,我也不再痛了,而且还暗自庆幸,幸好我没跟他在一起。当初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找了这么一个人?唯一算得上能让人入眼的大概就是他会甜言蜜语。可当初的甜言蜜语,事到如今再去回想皆是触目惊心的“口蜜腹剑”。 “幸好没跟他结婚! ”我不禁轻叹。 “你说什么?”蓝天问我。 “喏… ”我撇了撇嘴,跟蓝天示意前面两个人。 蓝天顺着我撇嘴的方向看了过去,转头问我“还在乎?” “啊?”在乎什么? “还在乎他们的事儿?”蓝天解释。 “哦,你问的是这个啊 !”我微微一笑“说不在乎吧,也不能够。说在乎吧,也不是那么个味儿。我现在就一个感觉,幸好没跟他结婚!看他那身高,我替他们未来的孩子担心啊!这估计是国家未来的二级残障人士啊! ” 蓝天看着我,一脸茫然“二级残障?“ “太矮了!“ 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们的背影说。 然后一转头,就看见了蓝天的一脸黑线和不想理我的大白眼。 “不对么?!“我追问。 回答我的是转头进了香街上那家 MONOPRIX(超市)的蓝天的背影。 我们是来香街干嘛?为啥进了香街的超市,不是LV总店? 这就说来话长了。得从我们那漫长留学生涯的开端开始。 我爱吃!用华丽的辞藻就是,我喜爱美食,是个美食爱好者。用流行的语言来说就是,我爱是个吃货!而且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吃货,还是特大号的! 这个小爱好,对于身处国内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个触手可及的事儿,什么海城的小笼包啊,辣肉冷面啊,醉虾啊;北城的爆肚啊,炸酱面啊;港城的许留山,哈饺啊,叉烧包啊;新疆的烤包子啊,羊肉串啊,布拉布拉的都是我的最爱。再加上现如今的交通情况,这些东西更是触手可得,方便的很。 可是,当这个爱好遇见浪漫的法兰西以后。那就是蔫了的菜,皱巴了的肉,没了生机。因为,吃不到!吃不到!!吃不到啊!!!重要的事情说3遍! 一个吃货没了爱好的美食,该如何自处?无非两条路,1.放弃爱好;2.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猜猜我成了哪个? 我林影芝可不是什么轻易放弃的人,是个遇难则上,屡败屡战的主儿!这经年的美食缺乏硬是给我磨成了一个小厨神。请原谅我的自吹自擂,因为吃过的都说好,我的实力不允许我低调,哈哈哈! 我这个小厨神即使在跟EX分手的时候,只要还能控制情绪,就没委屈过自己的胃。现在想来“不委屈胃“也是个正确的决定。都说肠道是我们的第二大脑,所以易怒应该也是跟没吃好有之间联系的。那时候已经各种“惨”“暴躁”了,要不是没委屈胃,还不知道我会成啥样呢。 而这个爱好确是把我跟蓝天真正拉近的原因。没错,蓝天他也是个吃货。我们这两个吃货,相同却也不同。我爱吃,为了吃想尽办法提升厨艺。而他爱吃,想尽办法省事儿,在放弃了一部分对美食的挑剔以后,他的选择是,要不外面口味一般的中餐,要不吃冷冻的半成品速食。 然后,生活就让我们这两个吃货因为吃开启了一段友谊。 一个吃货小厨神,一个吃货懒汉子,第一次单独的“约会”,是一顿就着鼻涕和泪水的包子。好笑的是,能让我们坐下一起吃这顿全是分泌物包子的人,是EX。 如果EX知道,这个故事最初的开启者是他的话,还不知道脸得绿成啥样。 “你说要不要告诉他呢?”多年后的一个下午,我手里拿着新搞来的食谱,头枕着蓝天的腿,抬头问他。 “无聊! ”他伸手弹了我额头一下。 初冬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暖暖的。阳光下空气中的灰尘在兴奋的跳跃着,像极了那锅里正在翻滚的汤汁。他的另一只手落在一本纸质的书上,正准备翻页。家里回荡着意大利浓汤的味道,有牛骨的腻,也有胡萝卜和洋葱的甜。 Chapitre3先吃饭,吃饱了再哭 初识时,我是蓝天发小的女朋友,蓝天是我男朋友的发小。 在我们留浪(学)在法国的日子里,我和他还有一大帮朋友们一起过过圣诞节,也一起过过春节。 然后节过完了,就完了。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他也没有我的。两个因某人的存在而相识的人,也没什么交换联系方式的必要,合情合理。 第一次拿到他的联系方式,是因为女人的第六感。 那时候我第六感到EX出轨了。是的,女人的第六感就是这么可怕,所以提醒广大男同胞,别出轨!你只要出轨,女朋友一定有感觉! 我还有第二条忠告给广大男同胞!每一个预感到男朋友出轨的姑娘都是一个加强版的福尔摩斯。没有她找不到的人,也没有她挖不出的秘密! 就算粗神经如我,从来都不知道EX日程和各种密码的人都能弯弯绕绕的找到他的发小。然后坐实了EX欺骗我的种种证据。 我的盘查过程如下: 1. 通过脸书搜索蓝天 2. 添加他脸书好友 3. 通过脸书交换电话号码以及微信 4. 有一搭没一搭的问EX最近喜欢玩什么社交软件 5. 匿名注册社交EX最近高频光顾的社交软件 6. 找到他近期添加的好友 7. 小叁浮出水面,她叫作“杨子佳” 8. 回头找蓝天落实,他支支吾吾 9. 确定EX出轨 10. 捉奸在床(小叁家) 10个步骤一一完成后,就是姐最爽的神操作了! 在捉奸在床的当下,在小叁的面前,狂扇前任4个耳光,然后朗声道:“Goodbye,渣男! ” 再转头对着杨子佳说“谢谢,你是我的恩人,让我有机会摆脱这个渣儿!祝你们白头到老!” 打渣儿一时爽,心伤却难自愈。“背叛”这份疼痛,没有随着那手起手落而消失,反而是深植在心里,久久不能散去。 当时的我跟EX处于订婚前期,也理所当然的在同居。捉奸在床后,我是绝不可能再在我们家里待下去了。我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请假一周。之后,我买了一张火车票,去到了那个法国北部的小渔村。那里即有我的闺蜜可以诉苦,还可以远离那个让我触景伤情的“家”。我与蓝天的循环问答,就发生在去到渔村的第二天。 渔村的那一周,是属于眼泪和减肥的一周。那一周我是哭了睡,睡了哭,吃饭啥的,能忘就忘,绝不含糊。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我用最短的时间在网上租了一个小公寓,通过视讯大体看了一下房子,然后就这么租了下来。是的,我要离开那个我跟EX曾经的“家”。 我为我那逝去的时间和深爱之后的背叛哭泣,但我绝不会以任何理由原谅背叛。我跟EX,一别两宽,然后我要独自安好,并盼望着他余生不举。 我才不当什么宽容大方的人儿,谁爱当谁当!我就是这种敢爱敢恨的主儿! 当然了,别怀疑,我也是个行动潇洒,心有牵牵绊的傻子。这份儿傻,在从渔村回到巴黎,搬家的那一天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印证。 我不想再见EX,所以搬家的时候蓝天就成了我们的中间人。 搬家前的一天,我电话他,让他在我快搬完的时候来拿我跟EX家的钥匙。我只拿了自己的东西,跟EX的共有财产我都放弃了。跟金钱相比,能从这段关系里解脱才是我所求之事。 蓝天是个爱迟到的重诺之人。他到的时候,我东西都已经搬上车了。唯我一人站在车前,呆呆的看着楼道的大门。 回忆这东西啊,太可怕了! 当一切美好之时,它是蜜糖,甜甜的与人快乐。 当一切逝去之时,它是砒霜,狠狠地与人痛苦。 蓝天说,他到的时候,我在哭,无声的哭。两只眼睛呆呆地看着那个楼道,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滚落。他说,似乎都听得见眼泪滴在地上的声音。 许久之后,他跟我说,我那天的背挺的特别直,但是却透出了无数的哀伤,让他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叫“痛彻心扉”。可让他没料到的是,那个背影就那么烙进了他心里,成了他日后总忍不住见我的理由。 本以为拿个钥匙就结束的约,却因为他的迟到变成了他帮我搬家,请我吃晚饭。因为从下午他到开始,我就一直在哭,没停过。我发誓,我不想哭,我一滴眼泪都不想为EX掉,可是那天我硬是控制不住自己。反而适得其反,越控制眼泪掉的越凶,最后鼻涕也跟着一起横飞。真的是太糗了! “想哭就哭吧!不需要憋着。你哭的是你逝去的时间,不是他的背叛。”蓝天递给我一张纸巾,平静的说。 我转头看着他,1秒,2秒,3秒,“哇… 呜…”放肆的哭了出来。 有一年我跟蓝天一起去圣托里尼看夕阳。夕阳下,在我们不免俗套的Kiss完以后。我两眼星星的问他,觉得我哪个时刻最美。 他回我:“你啥时候最美,我真说不出来。我只记得你跟搬家那天哭的太丑了。鼻涕都快过人中了,整个一鼻涕妹。” 猜猜他说完这句话以后的后果? 他的男友福利被取消,他跟自己的五姑娘过了前半夜。当然,后半夜他又暗度陈仓的得到了自己的男友福利。他那个混蛋,趁我睡着的时候来了个“偷袭”。毫无疑问,我没有任何招架能力,让他连本带利的都讨了回去。 我逃离EX的搬家行动,在蓝天那“想哭就哭吧”之后就完全处在了“断线”之中。因为接下去我除了哭啥都没干。之后种种都由蓝天接手了。 在鼻涕眼泪横飞中,只迷迷糊糊记得蓝天问了我一句“你晚上想吃什么?” “狗不理包子。”我胡乱答到。 我的家乡是青城,在青城老街区有一家开了30年的狗不理包子铺。年幼的时候芸姐经常在我下了补习课以后带我去吃包子。那包子到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儿时回忆中那熟悉的味道罢了。现在想来,当时的我是孤单落寞的,“吃包子”是想要通过味觉去引发回忆中的那份安全感。 “来,先吃饭,吃饱了再哭。”蓝天递了一张纸巾给我。 我拿过纸巾,胡乱的擦着鼻涕。一抬头才发现,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一家包子铺。 “哟,这怎么了,姑娘哭成这样?是不是你男朋友欺负你了?”老板娘热情的问到,“小伙子,怎么能这么惹自己女朋友哭呢?你这男朋友当的不合格啊!” 听着老板娘的话我一惊,蓝天都帮了我这么多了,可不能让人误会,我赶紧开口:“您别…” “是我不好,是我做的不够好,以后一定改。”我话还没出口,蓝天就抢着答了。 “这还差不多。女朋友就是用来疼的,可不能让她这么哭。”老板娘接话到,“来,小伙子,你点的虾仁包和鲜肉包,还有南瓜粥。 醋在旁边,你要蒜么?” “不用了,我们不吃蒜。谢谢您了!” 蓝天话闭,老板娘转身回了收银台。徒留我那半句“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我不是因为他哭”噎在喉咙里。 现在想来,幸好我这半句话让我就着包子给吃了,不然可能就没有那些以后了。 也是怎么都意料不到,老板娘那句“女朋友是用来疼的”一语成真。 Chapitre4一夜好眠 海外的华人的圈子真的很小。各种同学会,同乡会一串,基本上大家都认识。 海外的华人圈子也真的很大。这几年的留学工作下来,原先一起奋斗过得华人同学或者工友,都走的走,回的回了。 在那顿充斥着眼泪和鼻涕的包子后的两年时间里,蓝天竟然慢慢成了我在巴黎唯二的两个挚友。还有一个林焘同学,他即是我的同乡也是我国内大学的学弟。他在我留学的第二年来到法国,自他到了法国就一直住在巴黎。我则不尽相同,我是在法国的一个小城市读的研究生,实习的时候才到的巴黎。所以在巴黎没就什么朋友。我又不喜社交,所以朋友圈也就一直没怎么扩大。我倒是落得清闲,正好多些时间研究菜谱。 朋友这东西,真的是到了需要的那一刻才方恨少啊,尤其是同性的朋友。 为啥我会有如此深刻地体会呢? 且听我缓缓道来。 记得那是个周五。我不喜社交,下了班也就早早回了自己租住的小公寓。整理整理各种文件,列一下周六的购物清单,写了一下下周的手账。然后就洗洗碗扫扫地,冲了个澡准备去美容睡觉了。 初秋的巴黎,早晚温差很大。虽说没到早穿棉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的地步,但是也近了。 是夜,我洗完澡穿了一件露脐白色宽松小体恤,一条红色刚齐臀的棉质短裤,前面还是荷叶边开口的。当然没有穿内衣了,这是常识,没人睡觉的时候还穿内衣。 那时将近午夜,我都已经爬进被窝了,才突然想到,今天有个可回收大件垃圾,需要扔到街上,等着明早6点的时候政府回收部来回收。 没办法,我又从被窝里爬出来,胡乱披了一个长款毛衣,穿着夹带拖就下楼去丢我那液压杆报废了的小吧台凳了。我下楼去把它送到政府制定的回收点,打卡开了单元楼门,坐上电梯,一切正常。 正当我以为自己可以安安心心睡觉的时候,我的钥匙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它打不开我的门。明明我刚才去的时候,再叁的确认过了,这是我家的钥匙啊!是的,喜剧就是这么爱我,让我心安理得把旧钥匙当成了新钥匙拿在了手里。 我上周刚换了新的门锁。这把旧钥匙自然是开不了这新锁的。怎样,我这运气是不是可中彩票了!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我身无分文,没带手机。那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太TM惨了。 好在还没到凌晨1点,我转身赶着去坐最后一班87路公交车,去找蓝天求救。 为什么找蓝天? 不是那时候我喜欢上了他,我那时也不知道他怎么看我的。我去找他是因为,住在小巴黎,并且我能凭记忆找到家门的人只有他一个。 当我披星戴月的赶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当时我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冷”!我哆嗦着站在他家楼道低下猛戳那个他家的电话应答按钮。按了好一会儿他才来应答。 “C’est qui ? ”他没好气的问到。 “蓝天救命呀!”我带着哭腔的说到。 “……”等来的是一阵沉默。 “蓝天?”我试探性的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难倒是我记错了,他不住这里?这个LAN TIAN只是跟他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我心里打鼓。 “影芝?”他问。 “是,是我。” “你大半夜怎么跑我这来了?” “我把自己锁门外了。” “你先进来楼道等我,我这就下去接你。这楼晚上第二道门没法远程开。”话闭他给我开了第一道楼门,便挂了对讲。 很快我就在第二道门处,看见了穿着睡衣和拖鞋的他。 我简单的跟他交代了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就跟着他上楼去了。 他帮我打了几个电话,是约了第二天开锁师傅的电话。 “师傅要明天下午3点才能给你开门,他上午已经有约了。”挂了电话他跟说到。 “哦。” “你…就这么来的?” “嗯。” “打车?” “我身无分文怎么打车… 坐公交,上车的时候还跟司机师傅解释了老半天呢。” “你路上没遇到什么劫色的匪徒?” “啊?”我一脸茫然。 “我这一眼过去,你就跟没穿裤子一样。你大半夜这么跑出来是不是有点危险?” “你以为我想啊!”我没好气的怼回去。 “得,你现在安全就行了。以后睡衣别买这么省料子的了。你又不缺钱。” “……”我翻他几个大白眼,“啊!”我突然高呼一声。 “你叫什么!想吓死我啊! ” “明天下午才给我开门,我今晚怎么办?”我才反应过来,我今晚是回不去了!那我住哪里啊,没钱没手机的。 “你睡我房间吧。” “啊?” “我就一个卧房,书房没床,再就是客厅,总不能让你睡客厅吧。”他没好气的解释。 “那你呢?” “沙发。” “那你会不会不舒服?” “……” “你睡沙发会不会有点短?你这沙发不是一体的坐垫,会不会隔得腰疼?你这……” “你睡不睡?”他不耐的问。 “睡睡!”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有个度不是,不能得寸进尺,免得招他凶我。 “快滚去睡觉。” 我起来转身就往卧室跑,刚跑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转身问他“你啥时候换的床单?这床单有没有别的姑娘睡过?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别把我传染了。” “林影芝,我是不是要把我近一年的约炮名录和那些姑娘们的血检给你列个清单?” “啊,虽然有点麻烦,但是好像可行哎!”我考虑了一会儿,认真的答道。 “你给我滚去睡觉,不然我要打人了。我特么禁欲很久了。而且今晚上刚换的床单。”他暴跳如雷的喊道。 可不能惹火我的大救星,我还等着他明天找师傅帮我开门呢,我瞬间夹着尾巴乖乖的进屋睡觉去了。 虽说前半夜有了些窘迫的小插曲,却不妨碍我一夜好眠。 小番外1-林影芝,我日你大爷! 我喜欢极限运动。跟蓝天在一起以后的第一个周年纪念,我做了万全的准备,要跟他一起来一场爱的大蹦极。 我选了比利时的因斯布鲁克大桥,那是欧洲最高的蹦极地点,离地面175m。 我们周末自驾去的,他开了好久的车。 对了,路上还在法比边境吃到了一个夹着奶酪和火腿的牛角包,好吃极了。 周年蹦极的第一天,就在自驾和美食中平安的度过了。 我们约了第二天早上11点的蹦极,为了适应那里的情况,和多做些准备,我们9点左右就到了。 那是个单人蹦极点,没有双人崩的选项。所以即使是情侣也是一个个跳的。 我们前面的一对情侣在飞身下去的时候,都高喊着“Je t’aime. ”法语的“我爱你”,好不浪漫。 我转过头跟他说,“一会儿我们跳下去的时候,也要这样,对彼此高喊着“蓝天/林影芝,我爱你! ” “......” 欧洲这里讲得便是绅士风度,总归是女士优先,自然极也是我先崩的。 我飞身跃下之时,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簌簌作响,我放开嗓门高喊到:“蓝天,我! 爱! 你! ” 那时站在桥上的他藏在桥的阴影下,看不清脸色。当然那一脸黑线的表情在后来看视频回放时,着实让我心惊了一番。 我平安落地之后,就合该他的飞身跃下了。 1、 2、 3,他飞跃出跳台... 紧接着整个山谷都回荡着他那性感嘶哑的声音... 只是,你们猜猜他喊了个啥… “林影芝,我日你大爷! 啊! 啊!! 啊!!! ”山谷里他那惊天的誓言,余韵缠绕,久久不能散去...... 幸好,老外都听不懂...... 我跟你们发誓,我以前是真真的不知道他恐高! Chapitre5我要那件白的 想来是昨天折腾到半夜太累了,第二天我睡到日上叁竿才醒。 我醒来以后,就晃晃悠悠赤着脚出了卧室。 蓝天不在家,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渴极了,无奈之下只能凭着以前大家一起来他家聚餐时的记忆,摸去厨房找水喝。 然后我便靠着极强的动手能力找到了杯子和热水壶。然后顺理成章的喝上了温水。 我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了两杯温水,拿着喝到一半的第叁杯又晃回了客厅。 这是我第一次有时间仔细打量蓝天的这个小窝。怎么说呢… 他的品味不太敢恭维… 人家男生都是那种性冷淡风,极简主义,以黑白灰为主旋律。 而他… 怎么定义呢? 工业风?原始派?小资主义? 他家的墙和地板到没啥特别,白墙、原木色地板。 一扇大落地窗,连着一个带铁艺的小阳台。另一面墙上的算得上是个大飘窗了。午后在那里看看书应该是件很惬意的事儿。哦,要说一声,他这房子是一战前后建的有feel的那种老房子。 原本以前都很和谐的色调,因为他那些古铜色的台灯落地灯,还有奇奇怪怪色的办公桌全都破坏了。 而且!而且!!而且!!!他随处乱丢各种杂物!!! 餐桌上一个空外卖盒! 沙发上一件脏衣服!! 游戏机手柄在报框里!!! 我最受不了这么乱了! 姐的原则是,抱怨不如动手。 一口气干了手里的半杯水,跑个卫生间,撸袖子开干,先从客厅开始! ...... 蓝天回来的时候,我正跪在地上收拾报框。 这短短不到一小时时间,我已经收完了他客厅里的脏衣服,扔了各种外卖盒,擦了餐桌,茶几,洗干净了厨房里所有的脏碗,除了热水壶中的水垢,扫了地,只剩报框还没收完了。 他一进门抬眼望着我,生生的愣了一下。 就知道!姐这么能干,肯定震惊到他了,哈哈哈! 他杵了好一会,低下头,换了拖鞋,走到我面前,把手里的一个购物袋递给了我。 “你先用着。” 我打开购物袋一看,不但洗漱用品一应俱全,还有个妮维的小蓝罐,可以临时充当面霜。 “你先去洗漱,我还买了鸡蛋和培根,一会儿洗完了,做个早餐?” “啊?”我是客人让我做早餐?这是什么鬼? “啊什么?你是想吃我做的早餐,还是你愿意吃面包店的牛角包?” “啊!”他倒是了解我,我爱不吃面包店那糖油过度的精加工食品。至于他,我怎么能指望一个做番茄炒蛋,先放番茄后到蛋液厨渣能做出一顿能吃的早餐。 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好,那我洗漱完就来做。” “哎,林影芝。”我转身就要往洗手间去,蓝天却突然又叫我。 我回头看向,他却沉默了。 “怎么了?” 憋了半天,来了一句“你去洗漱吧。” “……”没事儿叫我名字玩,有聊么,哥! 我猛地转身,风一般的速度拐进洗手间。 洗漱完,我去到厨房,看着他买的食材。 橙子、猕猴桃、蓝莓、青红椒两棵,罗勒叶一小把,蘑菇,洋葱,鸡蛋、培根,葵花籽面包,还有牛奶和果汁。 做个8分熟的日式蛋包菜应该很不错,搭配一个蜂蜜水果沙拉,一人来一片面包,一杯橙汁,再给他加2片培根,要是能再有一杯黑咖啡就完美了! 好,动手! 结果… 他家没有菜刀,我用餐刀切的菜… 切完了菜,煎蛋... 哎,油呢?他家竟然连食用油都没有... 这蛋真是没法煎了… 他家缺这少那的,最后硬是逼得我把那8分熟的日式蛋包菜改成了微波炉菜蛋羹。 他整个厨房还能让我觉得顺眼的就只剩那个意式摩卡壶和Tefal面包机了。托了这两样东西的福,早餐还勉强能下的去肚子。 我这早餐吃的是勉为其难,他在那头是狼吞虎咽,就跟几年没吃过一样… “好吃么?”我张嘴问。 “嗯,不错,你一贯的水准。” “你家啥都没,哪里能到一贯水准…” “……” 他一阵沉默,“你中午打算吃什么?外卖还是自己做?”转移话题。 我想了一会儿,“不要外卖。你中午在家吃饭么?” “我没什么安排。” “那我来做?” “好。” “我们一起去超市,我来买菜。” “行...” “啊”,他话未完全出口,便被我打断,“不对,我身无分文,要你付钱。” 唇角勾起,浅笑着回:“当… 我们一起去买菜?” “嗯。有问题么?” “你…这样…出门?”伸手上下指着我的衣服。 “不行?”我低头看了一眼,望向他,回到。 “裤子、衣服长短,我就不说了。 难到… ”他深吸一口气,“你不知道你一直在激凸。” 我低头一看,好像这个白色小体恤不光短,还有点透明。胸前不光是那两个点很明显,连胸前肤色不一样的地方都很能模模糊糊看到。这在蓝天家还不要紧,出门的话是挺尴尬的。 “要不我带你去买个内衣?”他试探性的问。 我一愣,“你有病么?你知道内衣多少钱么?” “……” “CK的不打折的时候要小100欧呢!买什么!你钱多了烧的?” “……”他盯着我,看起来是想要说些什么,嘴张张合合的,往复3次,终于,怯怯的开了口,“那你这么出门,不是都让人看光了。” 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我低头想了一会儿,“要不你先给我买个运动型内衣吧,那个不贵,回头我把钱给你。” “你中午做饭就好。这点钱我还付得起。” “成交。”我比了个OK。 用完早餐,我回去套上毛衣,就跟蓝天一起去了楼下的迪卡侬。土豪蓝,大手一挥给我买了一件白色耐克的运动内衣,一条PUMA黑色长卫裤,还有一件Under armour的T恤。这里面除了那件运动内衣是我点名要的白色的以外,其余都是我被迫收下的礼物。 结账的时候,我拍着土豪蓝意味深长的说:“大蓝蓝,想不到让我第一个开口要东西的男人竟然是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滚!”然后,他笑了。 蓝天的美食日记-3.舒肥牛排 一转眼2年过去了。 我跟林影芝成了朋友,或者说饭友。 她的好厨艺,是大家公认的。所以我们没事儿就拉帮结伙去她那里蹭饭。她也乐得招呼我们。 因为我之前对她的小恩小惠,鼻涕包子,所以她总是特别优待我。 我去年生日的时候她更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特殊待遇。给我做了个巧克力淋面蛋糕还有一大桌我爱吃的泰餐。 本以为自己是对了她的手艺,所以她才如此帮我过生日。 后来林焘跟我说,是因为那阵子我刚跟一姑娘分手,她担心我伤心才做的。 我真是欲哭无泪… 那姑娘是我一学妹,叫Chloé, 红发碧眼的法国姑娘。我们谈了1个月不到,实在是性格不合。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以后,我们决定继续做学长学妹。没任何的伤心难过,反而很庆幸没有耽误彼此。 我不喜跟别人说过多感情上的事儿,所以也就没跟他们解释。并且趁着这东风多蹭了林影芝几顿饭,和一顿丰盛的生日大餐,也就更没解释的必要了。 这狐朋狗友的聚餐混着混着就到了来年初秋。 那天我吃了外卖,打了阵单机游戏,我们下一个项目就是冒险类单机游戏。所以那阵子我都在测试这类型的游戏。11点多,冲了个凉,就睡了。 睡得最香的时候,不知道哪混账拼命按我门铃,我从床上爬起来,一肚子气的接对讲,没好调的问“谁啊?” 结果对面传来林影芝那带着哭腔都声音,让我救她。我抬头看了一眼客厅的表,半夜1点多了。她怎么可能在我家楼下,我这是幻听了?还幻听成她的声音? 可能是看我一直没作答,她急了,又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听了自己名字,我小心翼翼的确认她的身份,还真的是她。 原来我没幻听… 这个二货把自己锁门外了,半夜身无分文的来找我求救。 我把她接上楼,找了华人圈熟悉的锁匠,给她约了开锁的时间。忙完这些,跟她交代完以后,我才抬眼看她。 她这…是省钱还是省料子… 一眼过去,她的毛衣刚过臀线,一活动还能看见臀线以上那圆滚滚的屁股…穿成这样还敢来我家这附近找我… 而且还能安全到达,真不知道她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好。 我住在巴黎生活气息很浓的République广场附近,当初买这房子就是图它方便。中超,法超一应俱全,在小巴黎,并且治安也说得过去。但生活气息浓的地方,总不会缺混混。她露着这两条大白腿,半个屁股,真是活靶子,等着让人吃豆腐。 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了,一时没忍住,就把这些不解问出了口。 不出所料,我被活怼了回来。 然后就一直互怼到各自安睡。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想起她那强迫症又洁癖的性子,我就轻手轻脚的下了楼,去给她买了牙刷 什么的生活用品。买的时候,我尽量拿了在她家看到过的她惯用的那些牌子。 原本买完了这些生活用品我就要回的。可突然觉得,正好她在,要消费一下她的好厨艺。所以转身就回了蔬菜生鲜区,乱七八糟拿了些食材。 我拿着一大一小两个购物袋回家的时候,她正跪在地上收拾报框。 坦白说我进家门那一刻以为自己走错了门。我下楼不到两小时,家里竟然变整齐了。 我家厨房是个开放式厨房,有个中岛台。这种设计前卫,但不适合我。敞开式的厨房没法遮挡厨房的凌乱。可现在打眼望去,竟然没有一个脏碗,整齐异常。 这种变化,竟让我生出了一丝舒适,然后愣在了那里。 再向林影芝望过去… 她褪了昨晚穿在外面的毛衣,里面只穿了一个半透明的小T恤,很短。 短裤也很短,刚到臀线。 短裤和T恤之间还露着一大截腰。 那是我第一次注意到她的样貌… 她是漂亮的…更是性感的… 在那激凸下若隐若现的乳中缝,条理分明的马甲线,还有浑圆挺立的臀肌… 那是什么时候来着,她跟我说她要练蜜桃臀… 对了,是跟闫斌分手那时候,在Brest,她喝的昏天黑地的,不停的循环问我为什么闫斌要跟她分手。 时间真快,这都快两年了。 那时候信誓旦旦要的蜜桃臀,她终于有了。 这就是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制定计划,行动,从不迟疑。 这也是她最有魅力的地方… …我这是… 晚到的晨勃? 怎么… 硬了… “你回来了?”她问。 她这一开口我也不能再愣了,微弓着腰,让被顶起的帐篷不那么明显,然后向她走去。 我把买的洗漱用品地给她。 递给她洗漱用品的时候,我不但把她的激凸看的更清楚了,还能隐约看清她的乳晕。 然后… 更硬了… 为了防止出糗,我当下便找了个借口支她去洗漱。 可在她转身要去的时候,我正义感爆发,想跟她说,她衣服透,让我看的清清楚楚,让她最好穿上件衣服挡一挡。 可当她真的停下的时候,我又舍不得开口了,想再便宜自己的眼睛一会儿。 最后,色欲战胜了理智。 她转身去洗漱后,我就陷入了极度的自我怀疑,那帐篷更是支的难受… 所以,我也是逃不出那色欲支配的2两半的生物?喜欢胸大、腰细、臀圆的? 不对啊… 依照之前的经验看,我一直是以谈得来和智商作为标准的啊。 当然,后来事实证明我的标准一直没变,只是她的外型让我在那一瞬间忽略了她的智商和灵魂质量。 “叮…”正在这时林焘微信我。 [领导,吃鸡不?] [忙着呢,你们自己吃吧。] 这事儿不能问闫斌,要不问问他? [焘儿,如果你对一个不该硬的女人硬了,这是啥情况?] [哥,这世界上除了和你有亲戚关系的还有我芝姐,没谁是你不该硬的,安!] [回答问题] [难倒是芝姐?] [回答问题] [哥,如果是对芝姐硬了,那我觉得只有一个可能。] [说!] [太久没碰女人,饥不择食。五姑娘多久了?] [跟柳莺分了到现在] [2年多?我去! 我天儿哥,真看不出…您是真专情种… 待我莺姐如此专心…] [跟她无关,是我看不上!] [得,您就嘴硬吧。] [你留点口德吧!出个主意,怎么解决?] [对症下药] [?] [约一炮] [……] [很有用的!现成的,学妹,金发碧眼,想要试试亚裔,行不?] [你拉皮条的?什么馊主意,无聊!] [解决问题么!想明白了微信我!] [滚!] 我前脚哄了林焘,林影芝便洗漱完,进了厨房。经过我身旁时,瞟到了她那粉色的乳晕,我差点没冲上去给她就地正法了。 看着她在我那什么都没有的厨房里拿着蹩脚的厨具忙忙碌碌的样子,我突然生出了一种“这应该是我女人”的想法。 这么出着出着神,早餐就好了。早餐时,她说要跟我一起去买菜,给我做午饭,求之不得。可是等等,她这么下去不就都让人看到了。那不行,我还没摸过呢,怎么能便宜给旁的人。要给她买衣服,包严实了。 我跟她来了一场讨价还价。结果她的回复是,我不知道女性内衣多贵,我是不是钱多了烧的。 这世界上还有姑娘,你要给她买东西,而她一心怕你多花钱的么? 她脑回沟怎么长的跟别的姑娘不一样? 后来终于在我跟她晓以大义以后,她同意我给她买一件运动内衣了。 有一就有二,这就能给她攻下了! 然后我就得逞了,给她买了一整套运动服。 包严实了,免得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再盯着她的屁股一直看! 买单的时候,她跟我说,我是她第一个开口要东西的男人,我真是又惊又喜,开心极了!第一个,我在她那里终于也占了个第一了!哈哈哈! Chapitre6你欠我一顿饭 买完了衣服,我们便一起去了旁边的超市。 “舒肥牛排怎样?”他家有个小米控温的热水壶,还有个电饭煲,低配的舒肥牛排应该能做的出,我指着牛排问他。 “随你。” “没要求?” “对你做的,没啥要求。”他答。 “那酱料呢?想要什么口味的?” “黑椒?” “土!” “……” 我顺手拿起了展示柜里的一小包迷迭香,牛排原汁加迷迭香,应该是不错的酱料。然后又转头去调料区买了正课的黑胡椒。 最后,我们的购物以两块真空包装的肋眼牛排,一袋已经切好的沙拉,一瓶菜籽油,一瓶意大利黑醋,一小堆材料结束。 回家后,废话不多,我就投入到了与牛排沙拉的大战之中。 他窝里没什么厨房用具,所以我买的都是那种半成品,所以这顿饭倒是也快得很,基本上牛排熟了再一煎就差不多了。 “还要多久?”蓝天问的时候,我正在用牛排汁和迷迭香收汁儿。 “很快,在收汁了。你饿了?” “没,就是问问。我先把沙拉拿出去?” “嗯!在冰箱里。” 他打开冰箱,把蔬菜沙拉拿了出去,还顺带着拿了沙拉盆旁边的酱料碗。那是我刚调的沙拉酱。怕蔬菜会因为渗透作用提前出水,所以还没混合。 在他这一系列自然的行动之后。我突兀的萌生了一个念头,如果跟这家伙一起生活,会很默契吧!可惜了!哥们没法变自己男人!尤其这哥们还是EX的发小!哎!还是做我的牛排汁吧! 稍收一下酱汁,淋在牛排上。我便紧跟着他的步伐转身到了餐厅。 今天的巴黎有点阴沉,浅灰色的云彩浮在半空里。偶尔才有一缕阳光透过那并不算厚重的云层投下来,扁扁的,似是圣光一般。 转身的那一个瞬间,恰好拨云见日。那一束扁平的阳光穿过了玻璃和客厅,投在餐桌上。 端着盘站在餐桌前得我在那一瞬间觉得“温暖”。那是久违了的“家”的味道。 “呵…”我摇了摇头,自嘲的浅笑。我竟然还会有这种“奢望”,还是在一个“哥们”身上。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 “怎么了?”他问我。 “没什么。”我浅笑回答,“吃饭吧!” “… 嗯 …”沉默半响,他没再追问什么。 那一束扁平的温阳,伴了我们整个午餐。直到我们起身回去我家时才悄悄隐去。 午餐过后,蓝天就没再怎么说过话,一直在刷手机。我闲得无聊,就随手抓起茶几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那是尤利瓦尔的《未来简史》法语版。 我那是从不曾想过,这样静谧的午后,会成为来日的习惯和依恋。无论与我还是与他。 下午两点多,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个人物品,就跟他一起回了自己的小公寓。然后顺利成章的,锁匠师傅帮我开了门,我终于回到了自己家。 从昨晚到今天下午,麻烦了蓝天那么久,我提议让他在我家狠吃一顿。我整个丰盛的晚饭作为报答。 可他说自己有约,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上午不是还说自己,没安排么,这人。 我没强求,道了byebye 便回了我那久违的床上。 这一出,垃圾锁门记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生活终于回归了正轨。 接下来的叁个月便是,上班、下班、买菜、做饭、研究食谱、吃吃吃。 唯一不同的是,蓝天消失了。 原本每隔两周便来讨食的人突然人间蒸发了。要不是在林焘他票圈看到他打游戏的样子,我估计我会去申报失踪人口。 对于他的突然消失,我不是不意外。期间我还给他发过微信询问。可是等来的回复是“没有回复”。发了2次,皆是石沉大海。我猜他可能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原因,也就没再过找他。 这没有回应,心里总是闷了些,不禁想到,大概,他是有了合适的姑娘,不方便再跟我走的近了。真不知道,怎么跟他也到了这一天。 潮起潮落,缘起缘灭,可能,他是下一个要渐行渐远的人吧。 拥有时,爱的不保留;失去时,放手不纠缠。无论便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这是我的原则。 接受吧,没人能陪我一直走下去,能一直陪着自己的只有自己,这便是我的命运…… 日子兜兜转转从初秋来到了深冬。 1月中的某一天,巴黎出奇的下了雪… 未若柳絮因风起,也不过就是这样的场景了吧… 真的很美… “叮…”一条微信扰了我赏雪的雅致。 划开锁屏,一条消息大喇喇毫不客气的跳了出来。 [你欠我一顿饭 ] -蓝天 啥…这人消失叁个月,猛的蹦出来,说我欠他一顿饭… 他怕不是短信发错人了吧? [发错人了? ] -我 [你锁门外那天说要给我做大餐] - 蓝天 […… 您这是秋后算账么?] -我 [冬后。哪天做?] -蓝天 […… ] -我 [你要食言么? ] -蓝天 [那您哪天有时间?想吃什么? ] -我 [随时。低温牛排,锁门那天做的那种。 ] -蓝天 [那周六? ] -我 [D’accord. ] -蓝天 [叫上焘焘? ] -我 [你是请我吃饭,不是焘焘和我,就咱俩。 ] -蓝天 [您有理。 ] -我 [一起去买菜。] -蓝天 [我自己去就行。] -我 [能主随客便么? ] -蓝天 […… 好吧……] -我 周六下午… 香街 MONOPRIX… 我追上蓝天的步伐,“难道不是么?就闫斌(EX)和杨子佳那身高,要是有个娃儿,得是二级残废吧!” “……”某人狂翻白眼。 蓝天的美食日记-4.香菇牛肉粥 再接下去一起顺利成章,买菜,她回家做饭。 她在厨房忙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早上徒生的那种“这应该是我女人”的想法越来越浓烈。我忍不住起身来到厨房,问她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找了个借口,硬是往厨房里插一脚。仿佛那样,在那一刻她就是“我的女人”了。 不多会儿,她从厨房拐出来,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我这边,我也抬头看着她。 那一瞬间,我生出了一种自奶奶走后便消失了很久的“温暖”感,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家”的感觉。 也许有了林影芝,就算有了家和孩子,也不会一地鸡毛。那一刹,我险些就要开口了,我想问她“要不要试试跟我在一起?” 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我没开口。 我知道闫斌心里始终放不下她,我也知道她深爱过闫斌,不知道她放下了没。 可无论他们有没有放下彼此,她都不该成为“我的女人”。 我是她EX发小,她是我发小的前女友,这是个跨不过去的鸿沟。即使我不介意,她也没法不介意吧。 那天她做了一道低温牛排,一如既往的好吃。吃完午饭,我下了个决心,约一炮,以毒攻毒的断了这不该有的念想。我刚跟林焘说完我今天晚上就要约他学妹这件事儿。她就整理完餐厅和厨房,坐到了我旁边,还拿起了我刚看完的《未来简史》,然后我就又硬了。我当时真想给她扒光了,听她在我怀里呻吟。 开锁的那个约救了我,没让我不受控的扑上去。我开车送她回去,待锁开了,我便拒绝了一切她的提议,落荒而逃。 我并没回家去,而是找了个酒吧喝了两杯。我胃不好,也不好酒,酒量自然也就差。才喝一杯就晕乎乎了。缓到傍晚才清醒了一些。 约了林焘小师妹的炮,我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去接了姑娘。跟姑娘吃了个饭,开了个房。结果,我硬是举不起来,最后还落了人笑柄。 那晚炮没约成,我就讪讪的回家去了。 进门、开灯,一个报框映入眼帘,紧接着林影芝那浑圆的屁股就出现在眼前。帐篷立马就高高兴兴的支了起来。 那一刻终于明白了,我喜欢上了林影芝。 我喜欢吃她做的菜,因为有熟悉的味道。 我喜欢她为我忙强忙后,因为有温暖的感觉。 我喜欢上了她这个人,并且想把她占为己有,然后有个温暖的家。 这是不应该的,也是不能的。 我不应该去奢望那份熟悉和温暖,万一失而复得,再得而复失,我要如何承受。 我更不能去奢望要一个家,我的生活里从来没有一个好的例子,我又要如何去保证不让生活变成我最憎恨的那种一地鸡毛? 我要远离她,不能再弥足深陷。我既不知道她心里有没有我,我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她幸福,除了远离,我别无它法。 我开始躲着她,第一次她微信问我要不要去聚餐,我没回。 我在林焘的票圈里看到了她做的菜,看见了她的背影和温暖的笑容。我魔怔了一般的抚着那照片上她的脸。 不久之后她又微信我,说想做泰式椰奶鸡,问我有没有兴趣。她记得,我喜欢酸口或者甜口,泰式或者日式的菜,她都记得。可我狠下心肠,依旧没回她。 我还故意出现在林焘的票圈中,让她知道我是故意不回她的。 那时我跟自己打了一个堵,如果她再找我一次,我就拼尽全力的去跟她试一次,我要跟她有个家。 如果她再也不找我,那我就这样消失在她的生命里,也未尝不是好事儿,毕竟我没有什么给别人幸福的能力。 而我,不希望她的余生都活在一地鸡毛里。 我等了3个月。她并没有再找过我。 我想她下定了决心,让我变成路人。这是我想要的结局,所以我需要去承担。 一月初的一天傍晚,下了一场雪,很大。 我下班回家,在进楼道门前我抬头望了一眼家里的窗户。 猛地,林影芝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也是这样一个飘着雪的傍晚,我发着烧却还硬撑着和林焘去她那里蹭饭。也是这样,在她家楼下,我一抬头,她家的灯是亮着的,很暖。 我感冒了,所以她特地给我煮了一杯姜茶,还给我熬了一大锅牛骨碎米粥。粥里的牛肉、香菇还有豌豆粒粒分明,姜碎和胡椒却只能品其味不见其踪影,她还加了香油和香葱沫。 那是完全为我煮的,她没让旁的人动一粒米,任饭友们鬼哭狼嚎,她都坚持只留给我。 以前,她是不是也为闫斌做过这些? 以后,她有了新的男朋友,是不是也会为他做? 那一瞬间,嫉妒将我吞没。 我不要她再为任何一个男人做这些事儿。 我要她以后只为我做。 我要她每天晚上都为我点亮那盏,回家时,只要抬头便能看见的灯。 我拿出手机,厚颜无耻的向她讨要了一顿饭。 只要她还愿意给我机会,我就一定能成为她的那个唯一。 我愿意尽最大努力去学,学着让她幸福。 小番外2-状元老爷 是夜,蓝天正坐在地毯上疯狂打着《黑暗之魂2》,这个是他屡攻不下的游戏。 林影芝洗了澡,换了睡衣,拿着平板电脑回到客厅。 “你怎么又穿这套睡衣?”蓝天抬头瞥了她一眼说。 林影芝也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回道“这套睡衣怎么了?” “很多年了吧?怎么还没扔?” “哎!你知足吧!找了我这么个勤俭节约的主儿!”说话间,她抬腿上了沙发,侧躺了下来。 “以后别再穿了!” “为什么?” “……” “等等,你见我穿过这套睡衣?” “嗯。” “什么时候?” “……”他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你把自己锁门外那次。” “锁门外?”她思考着,缓缓开口“那很久以前了… 你怎么还记得?” “……” 她眼睛一亮,追问道:“该不会那时候你就喜欢我了吧?!你暗恋?”边说着边把头搭在他右边的肩膀上。 “少臭美了,你回家当天我就去约了,哪有空暗什么恋。” “哟!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她兴奋异常,追问道“说说约了个啥样的?漂亮么?身材好吗?多大年纪?我来帮你算算你吃亏了没!” 有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么… 帮自己男朋友算陈年老炮有没有吃亏… “没约成”蓝天没好气的回她。 “为什么?!你以前不都是约一个成一个么?” “……” “说来听听么,别那么小气!我不介意那些曾经的!”怕他拒绝她还特地强调她不介意。 “……” “说么,说么!”她作势缠上了他的脖子,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首先,我没有约很多。以前有关系的都是前女友。有几个你都知道。”蓝天掰下她的手,不耐的回着“我就约了这一个”回身把她推回沙发上躺着,“还没约成。” “为什么没约成呢?”她又攀上了他的肩头,死皮赖脸的问。 “我对她没兴趣。” “是因为她不漂亮,还是身材不好。” “金发碧眼的姑娘,身材挺好。”他为曾经差点成为一炮之友的陌生姑娘正名。 “那为什么?” “……”懒得理这么没心没肺的傻子。 “难倒…”她突然勒紧了他的脖子往后一揽“那时候你有障碍,不举?” 不举… 谁特么不举… “你那时候为啥不举呢?是有啥身体疾病还是心理?怪不得你那些年都没女朋友呢!你太不容易了,那时候怎么都没跟我说?我好帮你食补,壮阳!哎,那你后来又是怎么治好…… 啊…” 他早在她说他“不举”的时候,就掰开了她的手,默默的放下了手里的游戏摇杆,轻轻的把身前的茶几往前推了一推,空出一大片地毯。然后转身,一把把她从沙发上拉到了地毯上。 “啊… 痛…”突然从沙发上整个落到了地上,她回手揉着腰,“你发什么疯啊,把我拉下来,想摔死… 啊… 你干嘛?” 她言语间,那条红色荷叶边齐臀的短裤连带着里面的小内已经让他爽快的扒了下来。 “让你知道我举不举。” “啊?” 啥意思?她一脸不解,“嗯… ”她闷哼一声,“疼…”上手锤他的胸前,“你怎么每次都这么莽撞… 疼… 我疼…” “受着!” 再让你说我不举。 “嗯… ”她推他“你能先轻点么?” “不能!” 谁让你说我不举。 大半小时后,餐桌前… 她背对着他站着,那还穿着半透明的白色露脐小T恤的上半身被他按趴在桌子上。 “我举不举?” “举、举,您是举人大老爷行了吧!啊…” “再说一遍,我是谁?” “探花?” 又是一通狠折腾 “榜眼,行了吗?” 更狠一通折腾 “您是状元大老爷,还不行么?我累了,饶了我吧。” “行…” 她叹气一口,心想“终于结束了”。 “那就回屋吧。”嘴角上扬。 卧房… “混蛋,你不是说回屋睡觉么!” “是啊,我爽完了再搂着你睡。” “你!嗯… 你… 混… 蛋… 啊…” 窗外的的蝉“知了、知了”的叫着,夏日,虫语窃窃,似在说着什么八卦… 月光淡淡的投在她脸上,他伸手将她的碎发挽到耳后,“不要,我累了…”她呢喃。 他浅笑,从背后揽过她的腰,往怀里带。 这世上也就只有这个傻子才会打听自己男朋友曾经的床上“雄风”还一点都不吃醋吧… 而他也绝对不会让她知道,他那天其实举了。只是对象不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姑娘,而是晨光下,那个穿白色T恤,红短裤跪在地上收报框的她。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Chapitre7先跟他上个床,再看 和蓝天的那顿低温牛排毫无疑问以把他吃翻了为结局。 他还破天荒的发了个票圈,一张低温牛排的靓照,加上了六个字“美味不外如是”。 这条票圈于他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儿,于我倒成了一大笔负债。 他票圈发出还不到半小时,焘焘的微信语音便成波袭来。先是抱怨我和蓝天吃饭不带他,再是哭着闹着要我单独也给他做一次。我本打算一口应下,可还没来得及回,蓝天就把我手机抢了过去,回了焘焘一条语音。说这是他收留我的报酬,焘焘没收留我,没资格吃。 焘焘也不甘示弱的回,说我是他姐,就该宠着他。 这两货的这波神操作,整的我是一脸黑线。 不就是块牛排,有什么好争的,幼不幼稚… 然而,最后,事件向着我完全无法预计的结局发展了过去… 两人在微微争执以后,决定要伙同着剩下的几个饭友儿一起坑我一顿狠的… 要全套的法式大餐,餐前酒, 前菜, 主菜,奶酪 还有甜点缺一不可。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票圈也不是我发的啊… 为啥就成了我的锅… 他们还一起商量了个聚餐的大日子,当然全程没我这厨娘啥说话的余地… 话说,也不知道焘焘是怎么知道蓝天是在我这儿吃的牛排,悬案一桩… 这顿伟大的聚餐,就定在下个月的第二个周六,距今4个周。 得,我又要开始构思菜谱和各种盘子装饰的搭配了… 离这帮吃货的聚餐还远着,倒是有一个狐朋狗先向我袭来! 杨飏,杨大彪彪! 这姐就是那个住在Brest,法国北部小渔村的我的闺蜜。 两年前,收容情变时我的,就是此姐。 这姐们人如其名,肆意张扬,简单直接。 但是千万别误会,这姐简单只有性情,脑袋和嘴可是一点都不简单!一个专攻古生物海洋基因研究的生物学博士外加超级毒舌妇。 她周二到的巴黎,说是从周叁到周五要参加一个为期叁天的研讨会。 她来了巴黎,自然没有住酒店的道理,肯定是住家里了。 我们两个通了个气儿,觉得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一起胡混的时机,可以一起浪一整个周末! 我们定了个惊天大计划,周六上午她陪我去迪士尼过山车,周六晚上我陪她去酒吧喝到爽。是的,我爱所有让肾上腺飙升的游乐设施和运动;而她则喜欢喝得晕乎乎的feel! 周四晚饭后,我们两个在google上看着巴黎各酒吧的评测。她只是爱喝酒,并不喜酒后乱性,所以酒吧的选择至关重要。正在我们商量着哪家比较好的时候,来了几条微信,我的。 [周末有投食么?]-蓝天 [胃口不好,望饲养员优待。]-蓝天 “呵…”看着他的短信,我不仅轻笑出声。 “哟,哟! ”旁边的彪彪立马出声,“你这是有情况啊?” “啊?”我不解的抬头看她。 “看你那副花痴样!”她一把揽过我的脖子勒着,“招,哪个杀千刀的?” “去…”我拍掉她的手,“什么花痴,什么杀千刀的,别胡说。” “睡了没?”她双眉一挑。 “……”我抿着嘴瞥眼看她。 “不会吧!还没睡?! ”她往后一仰,“你这都27了,还玩纯恋呢?” “……” “你可得想开点啊! 这决定跟他恋爱前可得先睡几次,秒的和不够大的咱绝对不要!守活寡那滋味不是人受的! 什么有“情”万事足,那是小女孩的幻想!到咱这年纪,那得是实实在在的屌大解千愁! ” “…… ” “别不好意思,睡了没,够不够大?” “睡什么睡,大什么大!”我给了她几个白眼,“兄弟!” “兄弟啊?!”她接话,“兄弟好!” “啥?” “兄弟才好! ”她坏笑到,“要是哥们屌够大,等你撕下他兄弟的面具时,你就会发现,最特么禽兽的就是他! 那反差,绝对萌死你! ” 我眯起眼睛看她,想了一会儿接到,“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竟有如此癖好?” “啥癖好?” “吃窝边草。” “你开玩笑呢,姐!”她伸手戳我脑袋,“我们那鸟不拉屎的渔村,我不吃窝边草,等饿死么! ” “你…”叮… 又一条微信打断了我要说的话 “追的紧着呢!”她撇嘴,挑眉,“先看消息,昂!” [饿]-蓝天 “蓝天…”彪彪念到。 “哎!”我收回手机,“你怎么偷看!” “又没看裸照,激动啥!”她把身子探了回去“再说,有裸照姐也不喜欢。我家小白那大兄弟,暂时喂得饱我。” “能正经点不…” “咋,还指望姐跟你一起纯情么?姐不是那挂的,姐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呢,可不能浪费这大好的虎狼之年。” “……”我对她是真无语。 “我认真问你。此蓝天是彼蓝天么?”她语调一转,问。 “啥意思?” “这个就是当年在Brest陪你打电话那个?”不得不惊叹,这姐是真犀利,这都能一语中的。 “嗯!” “那你告诉我,你对他有感觉么?” “我对他… ” “想清楚再说。”她打断我。 我对蓝天… 有感觉么… 如果说没感觉,可我却不反感跟他的肢体接触… 我甚至还曾觉得也许跟他一起生活会很有“家”的feel… 可如果说有感觉… 他从不曾让我心跳加快,小鹿乱撞过… 怎么说呢,就是很舒服。 并且,如果只是朋友,就没了分手的可能,那么也就不会失去。 失去蓝天... “这世上,有没有一个人,是你不想失去的?”我开口。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这个失去了。”她沉思一会儿回我。 “我感恩他对我的帮助,我珍惜和他的友谊。我曾经有一瞬间觉得也许可以和他有个家,可我更怕那个家最终也成了泡影,最终导致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你四不四傻?”她猛的连戳我脑袋。 我掰下她的手,硬气的回到,“我哪里…”傻… [叮…]又一条微信来袭 “呵,你先回微信吧!我可不想一会看你们活春宫。” 什么鬼… [很饿]-蓝天 [我周末有约了]-我 [好吧]-蓝天 [那能外卖么?]-蓝天 这… “告诉他,这周末你要伺候老娘,让他一边凉快去。”彪彪说。 “……” “快!不然姐发飙了!” [彪彪让我跟你说,我这周末要伺候她,让你一边凉快去]-我 [你Brest那个闺蜜来了?]-蓝天 [嗯]-我 [那你们好好玩]-蓝天 [OK]-我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彪彪夺过我手机,“你不会以为你们能这么一直暧昧下去吧?” “啊?”她的话着实让我一惊,“我跟他没在暧昧。”我理直气壮。 “就说你傻!”她恨铁不成钢的又是一顿狠戳我脑袋,“你看不出他想上你么?” “…… 咱能用词别这么黄暴么?” “姐就这范儿!你别转移话题,回答我。“ “我…不知道… ” “我换个问法,”她伸手拿起旁边的烟,点了起来“你想被他上么?” “……”这不是同一个问题么…… “还不知道?” “嗯。”我点头。 “逃避。”她下了定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逃避,但是你在逃避。” 犀利姐就是犀利姐,总能正中红心,我低下了头。 “有个意见要听么?”她抽了一口手中的烟,看见我点头后她接着道,“先跟他上个床,再看。” Chapitre8无处为家 我跟彪姐的对话最终就停在了“上床”这个主题上。依彪姐的意思,我跟蓝天的关系早在“被锁门外”那时候就变了质。唯差“上床”这临门一脚了。所以要想继续只能朝着合适的进化方向突变。而现在最保险的突变方向则是“上床”。我真是佩服这姐佩服的五体投地,连感情的事儿都能分析的如此“生物”,敬业啊! 这场关于什么才是“合适的进化方向”的“基因突变”的科普,一直持续到彪姐上火车回Brest那一刻。 她上火车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冷不丁的撞进了我心里:“影芝,那天我问你想不想被他上,你没做声。其实你想,只是你不敢承认罢了。人生并不长,别错过,别后悔。” 这句话扰的我心乱如麻。 好死不死,蓝天还在这时跑来微信我,知不知道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他的微信! 最初几天,我还能敷衍着回他。 可在近周末的时候,他突然没头没脑的给我发了条:[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跟你谈谈。] !!! 能别吓姐么!!! 姐,胆小!!! 这条消息我没回。我暂时不想和他谈,不但是因为我现在还没想清楚,更是因为我怕自己听了彪姐的,跟他谈到“床上”去。 好在他还算识相。在我没回这条消息后,就没再微信我。让我得了一周的清净。 转过来的一个周四晚上,一个陌生的号码呼叫着我的手机,我毫无防备的就接了起来。 “All? ?!”我接起电话问到,对方没出声,“All? ?!”我又问一声,对方依然没声音。 这年头深井冰真的是越来越多了,这又平白无故冒出来一个。再问一次,对方没声我就挂电话,不跟深井冰浪费时间。 “All? ?!”我又问。 “是我。”对方答,“你好么?” 这声音我认得,是他,那个伴着我走过四年青春的人,闫斌,EX。 我默默从耳边拿下了手机,轻轻一点挂断了他的电话。然后点开来通话记录,把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如果他愿意继续打,姐就赏他继续听语言答录的优美法语,姐大方的很。 这世界上还有比切断前任对自己的骚扰更爽的事儿么! 一定要犒赏一下这么豪迈的自己! 今晚做个叉烧饭吧!配日本米和红藜麦!肯定好吃又好看! 再加上个日式拌海藻怎样呢? 蓝天老爱吃那东西了! 日本米也是他的最爱! 不过他不爱吃里脊肉,他嫌里脊肉不够肥,等着给他换成大排,他肯定又要吃到扶墙了,哈哈哈! 走了,收拾包,回家,做饭! 然而后来这道菜并没有让蓝天吃到扶墙,而是让他吃到胃痛,导致他最后不得不吃健胃消食片助消化… 自此之后我给他取了小名,一个他贼反感的小名,“小餮”,饕餮的餮! 我没把EX的那个电话当成什么事儿,我本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系,没必要。姐可是盼着跟他一别两宽,独自安好,而他却余生不举的人。 可他硬是不知死活的往我面前挤。 周五下课的时候,他在教学楼下面等我。看见他那浑身块状肌肉的五短身材时,我着实一惊。原来我曾经的眼光…是这样的? 我本想装作不认识从他身边经过,可他却伸手拦住了我。 “我知道你没课了,我们谈谈?” 一个蓝天一个他,谈谈,谈谈,怎么最近谁都想跟我谈,烦不烦。 等等,他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又是怎么知道我每周五都有课的? 知道我课表的,除了那几个雌性饭友以外,就是蓝天和林焘。那几个雌性饭友不可能,蓝天和林焘谁告诉他的? 想到这里,我转过身来,看着他道,“原本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也不想再跟你说什么。” 他起先看着我,听到我的话以后,低下头道:“我知道,可我还是想跟你说。” “我知道,”我答到,听见这句话他抬起头,眼里充满期望,我接着说“你都拦到我课上了。想来我不听你说,你是不会死心的。我可以听你说。” 他笑了,“我就知道你还愿意给我机会。” “我有条件。” “你说,我都答应。” “只此一次,你说完了以后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还有,你说完以后,需要告诉我是谁给了你我新的电话号码和我的排课表。” “这…”他犹豫。 “你不答应,我现在就走。” “我答应。”他冲口而出。 “那你说吧,长话短说。” “我跟杨子佳分手了。”他说完,试探性的抬头看我,见我没反应,接着到,“叁周前你在香街看见的是我跟她的分手餐。” 分手餐,就算你们打穿了分手炮,又与我何干。 香街…叁周前… 是蓝天! “我会跟她在一起,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了。”他看向我,见我没有面露不耐,又说道,“是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压力太大了。你太上进了,太要强了,你总想着要往前走的更远,总想要知道的更多。可我只想过小日子,我总盼着能安稳度日就行,我不盼着能有什么大成绩。可为了跟上你的脚步,我总要不停的进步,学习,我真的很累。” “我从没要求过你进步,别把这锅甩给我。” “我知道,”他说,“可你不崇拜我。你从没用敬畏的眼神看过我。我想要那样子的仰慕。”他叹了一口气,“这时候杨子佳出现了。她是我在遇见你之前喜欢的女孩子。以前她对我视而不见,可重新遇见她以后,她变了,变得看得见我了。” “那是因为你在法国有了固定工作,成了当中的佼佼者。” “是,我知道。”他叹气接着说“可我需要这份仰慕。而且她也不会一直需要我去进步,她能跟我过小日子。” “那不是很好,你们都得到了彼此需要的东西。” “在你离开第3个月的时候,我就开始想你。想念以前每天回家时,厨房里飘出的饭香… 想念以前聚餐时你张罗的那一大桌菜… 我和杨子佳经常为此吵架。”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儿,我没兴趣知道。” “让我说。” “……”你快说,说完了姐要知道是不是蓝天出卖我! “你离开不到半年,杨子佳就变了。她从什么都不要求,开始要求我换更大的房子,有更好的职位,挣更多的钱。那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跟她那种不用进步的小日子,需要建立在满足她欲望的基础上。而你的上进和进步却只是要求自己,并不强求别人。你给的日子才是幸福和安稳。你给的才是我想要的日子。”他见我没出声,接着说“我喜欢回家就能有饭吃,喜欢周末跟你一起宅在家,你研究菜谱,我打游戏。我还想跟你过以前那种日子。你愿意么?这次我绝不再辜负你。”他话音越来越弱。 “说完了?”我接话。 “嗯。” “你能先回答我的问题么?” “你问。” “是蓝天还是林焘给了你我的联系方式?” “……” “是蓝天?” “你怎么知道?” 好你个蓝天,卖我不商量! 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他告诉我的,他也是希望我们能和好的!” 好,好,好,蓝天,算你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我推出去!!! “所以,你愿意再给我个机会么?”他又试探的问。 “再给你个机会?” “嗯。” “你喜欢回家就能有饭吃。喜欢周末一起宅在家,我研究菜谱,你打游戏。你还想过以前那种日子?” “是。” “这些都是你的愿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回他。 “这些愿望只有你才能帮我实现,不是你,这些都不会有。” “那您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小女不是阿拉丁神灯,没能力帮您实现愿望。”我正要离开。 “影芝,”他拉住我的胳膊,“你这些年不谈恋爱,不就是还在的等我么?”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说道:“首先,你放尊重点,再动手动脚,我就报警。其次,我不谈恋爱,不是因为你,你少自作多情。另外,我有想要一起的人。”说完,我一个转身,小跑步离开了。 蓝天,臭蓝天,死蓝天,这么坑我,看我不撕了你!!! 我心里骂着,从包里拿出手机,正要打给他开骂。 [叮…叮…],芸姐呼叫… 我划开手机“咋了芸姐,这大半夜不睡觉的,想我了?” “芝姐,芸妹妹要结婚了!” “啥?” “我接受了茬子叔的求婚,我们打算下周去领证了!” “啊啊啊!你终于要嫁出去了!开心!!!” “嗯嗯嗯!!!” 老妈,你也要结婚了,那我现在就是真的孤家寡人,无处为家了… 蓝天到的时候,我已经喝的有点汒了,还有两个法国小哥一直在旁边瞎嗡嗡,烦死了… “ Mon copain est arrivé.(我男(性)朋友就来了。) ”我对着旁边两只“嗡嗡”说。 他们在听说我“男伴”到了以后,就都识趣的散了开去。 “你喝了多少?”蓝天快步来到我身旁,问。 “你来了?”我晃着抬起手往蓝天身上拍,可这酒喝多了,小脑已经完全不听指挥了,反倒是整个人扑到了他身上。 “你喝成这样,也不怕遇到危险。” “呵,你这不是来了么?哪里还会有危险。”我抬头看着他,接着问“你刚才给我打电话干嘛?找我有事儿么?” “……”沉默。 “你知道我心情不好,特地打给我?”我说着又拿起面前的酒杯要喝。 蓝天一把夺下了我手里的酒杯,“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他转身结完账后,又问,“还能走路么?” “走不动。”我使坏,故意的。 让他卖我,今晚就可他折腾,折腾死他,“你抱我。”,我向他伸出了手。 他走到我面前,半蹲着,俯下身去,“上来。” “你怎么不公主抱我?”,我醉兮兮,赖呼呼的问。 “……”他并未多言,伸手把我拉到了他的背上。 “你为什么不、不公主抱我?”趴在他背上,我又磕磕绊绊的又问了一遍。 “……”他沉默。 “你说!”我借着酒劲儿,锤他的背。 “你太沉,抱不动。” “……” 月上西头,初春的巴黎依旧沁凉如水,可那迎春花的花苞却已悄然出现…… 蓝天美食日记-5.回见低温牛排 我厚着脸皮硬是把那顿饭讨了来。 我们约了那周的周六。 原本她还想叫着林焘,让我拐着弯给passe了。 我还想跟她一起去买菜,那感觉好极了,像是已经在一起过日子了一样。 因为是“报恩”所以她选了去香街的超市买牛排,她说那里的牛排品质最好… 对于味道我很擅长,对于食材我一窍不通,自然听她的。 可好死不死,那天我们在香街看见了闫斌和杨子佳。 她久久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出神。 她是不是还在乎? 我忍不住张嘴问了她。 她转移话题避重就轻的回了我。 还是…没放下吧… 没关系,我有时间,会慢慢让她忘记和放下的。 那天晚上我如愿的吃到了那道低温牛排。 这次是在她家吃的,因为有了各种给力厨具和漂亮盘子的加持,那顿饭简直赶得上米其林叁星的水准了。 她还准备了虾泥的番茄镶肉和柠檬水果派作为前餐和甜点,也摆了精致的盘。 看着她在厨房和餐厅间进进出出,我觉得安心极了。 吾心安处便是吾家,说的就是这个了吧… 她那天同样也穿了短裤,深绿色的,衬的大腿内侧的肌肉线条,很致命… 桌上的那牛排,短裤下的那颗蚌,“美味不外如是”了… 嘶… 不管春夏秋冬,总是齐臀短裤,她这是什么臭习惯… 不行,要给她贴个标签… 免得别的男人虎视眈眈… 就她那屁股,是男人就想给她扒光了… 得断了那群鬣狗的念想… 我从来不发票圈,但这次不一样,我需要圈地盘… 我知道我幼稚又恶劣,跟那些鬣狗没啥区别,但我这30年就狗这么一回,应该没什么关系。 我很绿茶的拍了一张牛排的照片,故意在边角处带上了她那深绿色的短裤,和短裤下的一小节腿。 只要是对她有心的男人,肯定都能认出来。那是她的腿,我是在她家。 果不出所料… 我那张照片逼出了一大堆鬣狗,他们各种在我票圈酸。 可不是么,谁不想家里藏着个出的厅堂入得厨房的美娇娘呢? 大家都是男人,懂! 对了,还炸出了一个,那是当时唯一让我觉得一个不是鬣狗的人。她学弟,我旁系下属外加哥们,林焘。 结果后来,我差点栽在这小子手上。 不过换位思考,如果我是他,说不定更恶劣的手段我也使得出来。都是禽兽,也没什么资格说他。 在那顿低温牛排以后,我真真切切的意识到,我让林影芝惯坏了。 我现在看见什么都没胃口,满脑子都是曾经她做过的那些菜。 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闫斌整天会为做饭的事儿跟杨子佳吵架了。 不知道她给自己做的菜加了什么迷魂汤,就是有办法让人念念不忘。 想起她的菜,也就不自然的会想起她那个人。 每2天最少给她发两条微信,每周至少去单独蹭一顿饭,让她慢慢习惯我的存在。 周四了,给她发个短信讨饭吃。 2条短信过去… 等,真是太折磨人了… 怎么还不回? 撒个娇,她最心软了! [饿] [很饿] 我没下限的说。 哦,原来是闺蜜来了。那就不打扰她的闺蜜日了。 跟闺蜜抢醋吃这事儿,我还是干不出来的。 也幸好没跟她这闺蜜,彪姐,抢醋吃,不然我怎么死在林焘那小子手上的自己都不知道。 我好不容易挨过了这个周末… 想她的饭,想她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身影… 周一我给她发短信问她和彪姐玩的开么。 她回的含含糊糊。 之后再想跟她聊,她就不回了。 她周一没课的,这是不想回我? 我周二又给她发了微信,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能给我投食,我想她的饭了。 结果她跟我说,最近都没空。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是做错什么了么? 我憋了一晚上,周叁小心翼翼的问她,我是不是什么地方惹她生气了。 她很敷衍的回我没有。 那为什么突然开始不理我了?我不明白。 “叮 … ” [天儿,能不能给我影芝的新电话号码?]-闫斌 [?]-我 [我要找她和好。]-闫斌 [什么?]-我 [我要找她和好,我要跟她复合。]-闫斌 [杨子佳呢?]-我 [我跟她分手了。]-闫斌 [什么时候?]-我 [上上周]-闫斌 [我上上周六还看见你们一起逛香街,什么时候分的?]-我 [上上周一,周六那天分手饭。你看见怎么没叫我?]-闫斌 [不方便。你分手跟你找影芝有什么关系?]-我 [我听说她两年都没谈恋爱。我想她跟我一样肯定还是放不下以前。我去请她原谅,我们还能过回以前的日子的。我这次一定会给她幸福的。]-闫斌 [我考虑一下,过两天给你回复。]-我 [兄弟,帮我一把。也是帮她。]-闫斌 …… [说不在乎吧,也不能够。说在乎吧,也不是那么个味儿。-林影芝] 我记得…当时在香街上,她是这么说的… 这是我第一次以为感情的事儿失眠… 翻来覆去,我只想知道怎么样她才能更幸福… 原来爱一个人,只是希望她快乐就好… [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谈谈。]-我 周五一早,我给她发了条信息。 然而… 没有回复… 原来没有回复是这种感觉,惴惴不安… 我以前不回她消息的时候,她是不是也像我这样? 或许她根本没在乎过,因为她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闫斌,从来不是我。 还是她已经知道了闫斌跟杨子佳分手的消息,所以不再理我,担心尴尬? 但无论如何是那种情况,她都应该都是不想在跟我有什么进一步发展了。 5天后,的那个周叁,我把她的新号码、排课表都给了闫斌。 我还告诉闫斌,那天碰见杨子佳的时候是跟她在一起。 我,可能只适合做她的朋友… 或许以后她连朋友都不愿意再跟我做,怕尴尬… 呵,她又有什么好尴尬的…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 下一章咱们亮起小黄灯 本文第一发肉弹,大约8点左右上 Chapitre9入夜 夜色沉,月光凉,午夜未至,夜却已深重… 我家客厅… 我瘫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蓝天走过来,“你还在乎?”他递给我一杯蜂蜜水,我挥挥手,没接。他转身把水放到了旁边的矮桌上。坐在我身旁。 “是。我不想这样,可做不到。”我说。 “ ……”他沉默良久,开口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不接他电话,也不给他忏悔和解释的机会?” “我没不接她电话,她也没什么需要向我忏悔的。”我头枕在背后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说。 “他不是去学校找你了?他跟我说,你不但没听他解释,还逼问出了是我帮他搭的桥。” “嗯?”我用尽全身力气把头抬起来,撇头看着蓝天,“你说的是… 呃… 闫斌?”好好一句话,硬是被一个酒嗝打断了。 “你说的不是他?” “我说的是我妈,芸姐。” “你妈?阿姨怎么了?” “她再婚了,我替她开心!” “再婚?!” “我没跟你说过么?我爸妈在我13岁那年就离婚了。因为小叁要给我爸生儿子。”我头不受控的仰在了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好笑的是,小叁又生了个女儿。讽刺不?” “…… ”他沉默似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我头靠在沙发上继续说着:“我替我妈开心,她终于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呵,你知道么,我爸走的时候我跟自己说,我还有我妈。将来我也能遇到爱我的人。所以,我特别期盼爱情。” 我一顿,接着道:“闫斌出轨的时候我跟自己说,我不能倒下,我载着我妈的期望,我还有自己的梦想。我要看着她幸福,我也要实现梦想。”我抬手搭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可今天,当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的时候。我却慌了…我突然觉得,以后自己是真正的无家可归了。爸妈都有了自己的生活,而我呢?哪里才是我的归处?”有些液体从我的眼角滑落,不知是什么。 “当时,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就希望,芸姐最好不再婚… 嗝… 就好了。然后 … 我就觉得自己好坏,好坏,坏透了!芸姐单了14年,现在好不容易遇见情投意合的人,要组建家庭,我在想的竟然还是…还是,自己。我坏,我坏,我坏得很呢!坏的冒泡! ” 我锤着自己的胸。 蓝天伸手拦我,然后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沉默良久,他小心翼翼的开了口,“你今天喝酒… 是为了这个?不是因为闫斌?” 我抬起头,对着他打了一个大酒嗝,看着他迟缓的问“为什么要为了闫斌?” “我以为你还放不下他,又为他买醉……” “呵…”我从他的手中抽出我自己的,边苦笑边有气无力的拍着他的肩膀,“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为什么把我电话给他,还跟他说了我今天的排课表?” “……”他沉默。 “说!大叛徒!”我打着酒嗝,继续拍着他肩膀,“亏我这么相信你。” “我是不想你自己骗自己。如果还没放下他,就给他个机会。” “你哪里觉得我还没放下他?”我不解的问。 “在香街,叁周前的那个周六,做牛排那天,你自己亲口说的。让你说不在乎,也不能够。”他顿了一下,仿佛做出来了很的大努力后,接着说“而且都两年了,你不是也一直没交男朋友。还不是放不下他。” 看着他那样子,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这次一定要跟他说清楚,我对那个渣男,早就忘干净了,现在我心里有另一个人。别难为他老人家再乱点鸳鸯谱了! 姐特么豁出去了今晚上!反正我醉了,不管发生什么都有酒挡着! 我伸出两只不听指挥的手,“啪”的一声呼到了他两侧的面颊上,然后把他的脸掰到我正前方。 可能是醉了手上没数,不但打的超级响,还呼的他一脸问号,我看着好笑极了。 然后,我的头往上一贴,狠狠的把嘴巴撞上了他的,啃了起来。 他起先是愣了,然后猛的推开了我,“你干什么?!发酒疯了?”一脸惊愕。 我伸出手,调戏的摸着他的侧脸说到,“我在告诉你我现在喜欢的是谁。” 他双眸一凝,然后猛的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冷声问到,“你玩我?” 我抬眸认真的回他“我从不玩感情,这是底线。” “你再说一遍。”他沉默半响,说。 “我从不玩感情,这是底线。” “前一句。” “我在告诉你我现在喜欢的是谁。” 他凝眸盯了我3秒,道,“是你招我的。” 话闭,他猛的把我拥到胸前,吻凶狠的落了下来。 今夜,我醉了,也落寞的很,这个人,是我此时心里的那个,我没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就让我任性一次,自私一次。是啦,我是个坏人,我本就是个坏女人。 他咬我的下唇,我让他咬。他将舌探向我,我微微张开自己的齿贝让他入得顺畅。他的手伸进了我衣服的下摆,肆意的摸着、拽着我的胸和乳尖,我也随他。无论他做什么,我都顺着他、迎合他。 他从我的唇开始,一路吸吮、描摹到我的锁骨,然后他突然离开了我的颈间。看了我好一会儿,说到“你知道我想干什么么?” 傻子,当然知道。我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然后点了点头。 “反悔还来得及。”他喘着粗气虔诚的看着我说。 我微微一笑,靠过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一手穿过我的腿弯,一手揽上我的后背。把我从地板上抱起,大步往卧房走去。 “你抱我了…”我环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胸前,“沉么?” “这么记仇…”他笑的开怀。 “嗯…” 言语间,他抱着我来到卧房,放在床上。 他低头边脱我裤子边回,“沉,很沉,沉死了,可我愿意。” 脱完我的,他便去解自己的。 他那雄壮的兄弟,随着那落下的裤子突然的就暴露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惹得我不禁脸红,头向旁边一撇。 他上手将我的T恤和内衣推了上来,露出了粉粉的似黄豆大小的乳珠。他扑上来,压在了我的身上,右手拨弄着一个乳尖,上嘴轻咬另一个。 “嗯…”许久不曾有性事,被他这么一拨弄,我敏感的很,经不住的轻哼一声。 听到我的轻哼,他似受到了鼓励,加大了齿间和指尖的力度。 惹得我又疼又麻,一阵舒爽,“唔…”又是一声轻哼… 那儿湿了,我清楚的感到了自己的变化… 这声轻哼完,他调整了一下角度,一手按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扶着他那粗壮的小兄弟寻到了我的私处,前后的磨着我私处的两片蚌肉。那两片蚌肉时而被挤在一处,时而被些微分开。被他磨的轻痒不止。 待他的兄弟找好了角度和方向后他撤出的手抚上了刚才咬过的乳尖。他轻轻的碾过,撩的我心里涟漪不断。 “想要么?” “嗯…”我轻哼。 “我是谁?” “我喜欢的人。” “叫我名字。你知道我是谁,对吗?” “蓝…天…”我缓缓的小声说 随着我话音落,他的小兄弟分开我的蚌肉,猛地顶了进去。 “啊…”我忍不住喊了出来 时隔2年,我私处紧的很,他前戏并未做足,就急忙忙的往里闯。这一下可叫我吃了不少苦头。 “疼…”我锤着他胸膛。 “你自己招的。”他笑着说,弓腰,挺进。 “啊… ” “我也不好受。” “你就不能温柔点么?” “怕是不行。”他挺身继续前进,比刚才还要大力。 “嗯…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在开疆拓土,忍不住的呢喃。 他大力顶着,我吃痛忍着,终于到了花心处… 他会心一笑,轻轻后撤,开始抽插起来。 可刚动了没几下,他突然停了,抬起头望着我问“有套儿么?” 被他这猛的一问,我愣了。 一是我许久没有性生活,家里自然没有那东西。 二是哪有人做到一半问这么怀性质的事儿啊。 我无奈摇头。 他憋得满头汗,又问,“安全期?” 我算了一下,“危险期。” 本以为那只是个小停顿,可谁知他这么一停就是好久。他兄弟没在我身体里,很胀,也很痒。 我实在扛不住了,双手慢慢穿过他的腋下,放在他的腰后,往自己方向揽了一揽。 “你又来招我?”他依然没动,笑着回我。 “我…没…你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 “呵,也是。” 他开始缓慢的抽动,不似在做爱,倒像是在按摩,在进行一场前戏。这低匀速活塞运动搞得我心痒难耐,当下恨不能就推开他,再来一句“我自己来”。可那也太打击他身为男性的自尊了。权衡再叁,我最后憋了一句,“你用力一点”。 他一愣,继而一笑,低头在我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说“那你受住了。” 我这五个字招致的第一个结果,应该是不言而喻了,阶段性的高频非匀速活塞运动。 而我则是让这段无规则的活塞运动整的头脑混乱,“嗯、啊”不断。 继而这个“嗯、啊”不断招来了第二个结果,便是他没控制好,内射了… 他射的时候,我早已经爽的不知今夕何夕了,之后他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就只见其形不闻其声了。再后来我就干脆两眼一翻,反正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先睡觉再说。 *** 小肉弹一颗 Chapitre10不,是饲养员 冲动一时爽,收摊儿两行泪… 我跟蓝天睡了…还是我主动招的他… 昨晚上有酒劲儿顶着,我敢胡作非为,现在可怎么收场… 书里说,一般这情况都是男人先醒,为了不负责会转头就走,所以,装睡应该能蒙混过关! 等他起了、走了,我再动。 可是我现在就想去厕所…怎么办… 哎?!他醒了!再忍忍,估计他一会儿就穿衣服走了! 等等,他这手是往哪里摸… 他兄弟…在那里蹭什么蹭… 我这人还没醒,他难道就想再来一发?千万别,我还憋着呢! 彪姐那话咋说得来? [等你撕下他兄弟的面具时,你就会发现,最特么禽兽的就是他!-by 彪姐] 姐,姐,您如此金口玉言,以后能说点好话么,我现在想哭! “你要是还继续装睡,”他从后面揽着我,伏在我耳边轻说,“我立马就进去。”他兄弟很配合的在我的私处轻轻磨蹭着,有两下甚至都跑进去一小节,“它现在清醒的很,正适合来场酣畅淋漓的运动。” “我去厕所!”我掀起被子,拔腿就跑,徒留某禽兽蓝在后面笑。 我用完洗手间,冲了一个澡,在洗手间门口徘徊。 不过想想,早死晚死,都是死,早死早超生。 裹着浴巾,我推门而出。 我出来的时候蓝天只穿了条内裤坐在餐桌那里喝水。见我出来他便招手示意我过去。 他把我揽过去,坐在他腿上,“我昨天坐地铁来的,一会儿我先回家去拿些换洗的衣物。然后开车回来,我们下午一起去买菜,也给我买些日用品。”他一抬脚,示意,他还赤着脚,“没拖鞋还是挺不方便的。” 他把头往我怀里拱了一拱,接着道,“还有些东西,家里也要备下,免得总扫兴,不是?” 他在说…套套么…他怎么这么好意思… “我很快就回来。你在家乖乖等我。累了就回去睡一下,不累就想干嘛干嘛。” 啰嗦,这是我家! “好了,交代完了。”他抬起头,“我能有份儿早餐么?昨天喂了你大半夜,消耗还是挺大的。” 这人…他以前是这么不要脸的么… 我吃惊的看着他… “我吃饱了,晚上才有力气接着喂你,不然很快就会精尽人…”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接话道:“你想吃什么?说就是。” “我很好养,不挑食,你做的就行。”他拉下我的手,舔着脸说。 “好,那我看着做。” “我去洗澡,然后就等着被投食了。”他舒心的笑着,把我从腿上放到地上,起身去了浴室。 [那反差,绝对萌死你!-by 彪姐]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感慨,彪姐,您那张嘴是什么做的?能别说啥都中么? 这反差,有点吓人啊! 我换了家居服,回到了厨房。这可是我的地盘,家里要啥有啥,所以不等他洗完澡,就已经有一桌丰盛的早餐在等着他了。 我给他煎了两颗溏心蛋、4片培根,煮了一碗燕麦麸皮混奇亚籽和黄金亚麻籽的粥,榨了一杯橙汁,冲了一杯Expresso,这杯Expresso我特地选了Brésil的咖啡豆,我记得那是他最喜欢的咖啡豆,不苦、微酸、花香味十足。 我还烘了几片果仁吐司,备了酸奶牛油果抹酱还有香蕉、蜜瓜、蓝莓的水果沙拉。 这次准备的都是平时我喜欢的。 以前没怎么和他一起吃过早餐,不知道他偏好什么口味和风格,一会儿要问一下。 他喜欢的口味就下次再做吧。我站在桌前,自顾自的想。 “这么丰盛?”他从浴室出来,头搭在我一侧的肩膀上,从后面揽住我的腰,“不知道以后是不是天天都能有这待遇?” “美的你!”他想要天天都这样?如果每天晚上都提前准备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夜夜都好好喂你,”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角,“作为交换,你能不能也日日都这么投食我?” “……”他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叁句话不离床,“吃饭!” 2月是巴黎雨多的时节,可这个早晨,朝霞却出奇的艳丽,橙黄、艳红、蔚蓝随意的混着,像极了那被打翻的调色板,绚烂无双… 蓝天吃完早饭,主动收了桌子就回自己家去了。 忙了这一大顿,我终于可以坐下来,想想、静静了… 应了彪姐的话,我跟他上了床… 感觉… 还… 不赖… 那接下来呢? 我们该怎么办? 他现在跟闫斌是名副其实的“婊”兄弟了,会不会让他觉得很尴尬? 他那么优秀骄傲的人能接受别人觉得他捡了“破鞋”么?虽然我从不认为自己跟破鞋有啥关系,但是我可管不住别人的嘴。 并且我还真的跟他发小发生过关系,这个坎儿他真能迈过去? 烦,烦,真的好烦! [叮…] 我伸手去拿手机,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蓝兄的屌怎样?]-彪姐 [你怎么知道?]-我 [我擦!真睡了?]-彪姐 [嗯。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的呢。]-我 [昨天电话你,他接的,说你醉了、睡了。我猜的。]-彪姐 [您老,彪神婆是也。]-我 [一般一般,记得上供。]-彪姐 [小的记下了。]-我 [彪彪,他会不会介意我跟他发小上过床?]-我 [他会不会觉得我给他们变了真的婊兄弟,很尴尬?]-我 [影芝妹妹,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彪姐 [?]-我 [你咋是个这么大的球框呢?]-彪姐 [?]-我 [真能装!]-彪姐 [甭担心,姐分批次的婊了我们半个实验室的小哥,没见他们尴尬。PS,他们都知道。]-彪姐 [另外,你要真操着这份心,昨晚上也就不会睡他了不是,现在马后炮,晚了!]-彪姐 [还有,你现在是香蕉,外黄内白的,跟我这装啥畏人言的小脚女人!]-彪姐 [我亲姐,您那整个实验室都是法国小哥,而且不是发小,跟我们这里能一样么!此兄非彼弟!]-我 [还有,我昨晚是酒后乱性,一个冲动勾搭了他一下,结果就这样了。]-我 [所以,是抱着约一次炮的心情跟他睡的?]-彪姐 [不知道…]-我 [他什么态度?]-彪姐 [要买拖鞋和套儿]-我 [谈谈吧,我觉得蓝兄是走了心的。]-彪姐 [不知如何开口…]-我 [自求多福… 别给我发了,跟小白做着呢。再发让你听叫床。]-彪姐 [祝,做爽!]-我 [自然!]-彪姐 一场无疾而终的咨询… 我刚想扔下手机“叮…”微信一条。 [姐,求投食!]-林焘 [想吃啥?啥时候?]-我 [京酱肉丝,带荷叶饼的。聚餐后找个周末,怎样?]-林焘 [都木有问题!]-我 或许我可以问焘焘意见… [弟,如果我跟你领导好了,你咋看?]-我 [姐,你这是要把我领导跟斌变婊兄弟的节奏么?]-林焘 [不妥?]-我 [众人皆尴尬]-林焘 果然会是这样… “叮…” [你昨晚做措施没?小心中招!]-彪姐 啊!!! [谢提醒,祝您夜夜笙歌]-我 [客气,举手之劳。]-彪姐 昨天他非但没做措施,还内射了… 我进屋换了衣服,飞速奔到药铺,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回来叁下五除二,一口凉水就给它吃了。我刚咽下去那药,蓝天就回来了。 “你回来了?这么快?” “嗯。就拿了几套睡衣和一点换洗的衣服。日用品一会儿去买就好了。”他脱了鞋,赤着脚,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走进客厅,“分我半个衣橱?” “……” “其实四分之一个衣橱就够,不侵占你宝贝们的位置。” “卧室最里面那个柜子是空的,你用那个吧。” “好。”他转头脚步轻快的进了卧室。 这是要常住? “我中午想吃面,带汤的那种!”他在卧室喊。 “哦,好!”我一口应下。 冰箱里有两个鸡架子,还有鸡肉,现在11点,焖个鸡汤,弄个鸡丝汤面肯定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他想配什么口味的小菜,问问吧。 “想要什么小菜?”我问到。 “甜的!”他喊着回我。 甜的,他整天不是甜的就是酸的,跟个姑娘似的… 上次他一个人干掉一盘的那个小甜菜是啥来着?对,四喜烤麸,那个甜得很! 再搞个酸头儿的小黄瓜拌木耳。 家里还有油菜,烫一烫,加在面里。 午餐,走起。 厨房…… “好香!”他两只手从后面环住我的腰,“你做了烤麸?” “嗯,我记得你那次吃了好多。” “是!当时恨不得一口气干掉一锅!”他笑着,“以后不会了。” “为什么?” “有你了,想吃跟你说就行。” “……”我瞥他一眼,“我是保姆么?” “不!”他回的坚定,“是饲养员。” “……” *** 周日停更一天,周一恢复 蓝天美食日记-6.影蚌 [她拒绝了我,而且还逼问出了是你给了我她新的联系方式。]-闫斌 [我错了,原来她心里已经没有我了。]-闫斌 我开完会一打开手机就看见了斌的这两条消息。 我想也没想就给林影芝把电话打了过去。 那时刚下午6点,她竟然在酒吧喝酒,我跟她打电话的时候都能听见旁边的法国男人在挑逗她。 她怎么这么没有安全意识,就不怕被别人捡尸么! 难倒她不知道么,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二两半的动物! 当然这其中最不是东西的那个就是我了。 因为最后是我把她给捡尸了。 什么感受? 嘿嘿… 爽!特爽!!贼特么爽!!! 是她先招的我,她主动吻的我。 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发酒疯,或者拿我报复闫斌。 所以当她跟我说她喜欢我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她玩我。 在我确定她不是发酒疯和报复以后,我就干了我一直想干的那个禽兽勾当。 扒了她的裤子,肏她。 这词儿用的,太彪姐了,我自己都没法直视,可不用这词儿没法表达我心情。 在这过程中还发生了两件件事儿。 一是当我克制着疯狂的入了她以后,我突然想起来没做保护措施。 我知道她近几年的学业、职业规划,应该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都进去了,再让我退出来,不甘心。 可我也不想给她造成困扰,结果就踌躇不前的卡在了那里。 然后她又招我,还嫌我不够勇猛。 这可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第一次,怎么能让她瞧扁了。我当然要使出浑身解数了。 看着她在我怀里欲仙欲死那模样,那真是我这30年的人生里最特么爽的事儿! 过程中我开着灯,也开着窗帘。 我就是要她看清楚,是谁在占有她。 我还特别幼稚的一直问她“我是谁”,我当时肯定蠢爆了。 可她每一次都柔柔的,乖乖的回答我,叫我的名字。 她在床上,真是又乖又听话,还特别好睡。 那天没有月亮,所以星光特别的好。 那星光透过玻璃散在她身上,给她笼了一层冷蓝的幽光。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她后背的右肩胛骨有处纹身,蜿蜒而下直到肋骨边缘。 白梅一枝,傲然而立。 着魔似的,我俯下去,在那白梅处留下了一个吻。 吻落之时,她猛的一僵,直到我再次跻身进去才缓过神来。 几番折腾下来,她抓我背时的手劲都小了很多,她是没力气了。那就更可随意让我摆弄了。 原本我是要再折腾她一会儿的,看她还敢再跟我说“你用力一点”。 可那时她反弓着身子,仰着头,正在我身下。我一不小心瞥见了她的眼睛。她眼睛里倒映着那夜空里的星星,似是藏了整个银河系。并且因为愉悦有一层淡淡的水汽蒙在上面。 我想起两个词“眸带星光,双目含水”。 我想要这双眼睛。 我想要这双眼睛里自此就只有我的倒影。 那时,她轻轻的哼着,“嗯”,蚀骨销魂… 本应该先跟她谈完了关于她、我还有闫斌之间的关系,跟她确定恋爱关系以后再跟她做的。 可我就是没管住自己先跟她做了。 既然这样,那就在她最快乐的时候,给她一个承诺吧。 “我们,”我看着她眼神开始迷离了,知道她快到了,所以开了口“在,”这时候她狠夹了我一下,我差点缴了械,硬忍了回去,说,“一起吧。” 我话完全出口的那一刻,她正在仙境漫游了。我想那一刻,她的身心都无比快乐。 “好,一起。”她回我。 我不是毛头小子了。可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失控了,直接射在了里面。 冷静下来以后,我才知道我刚才有多混账。明知道人家危险期,并且短期没有要孩子的打算,还射在里面。所以我赶忙跟她说我会负责。可是我这一慌,说多错多,越说越囧。直到最后还是她提醒我要清理战场。 我又慌慌忙忙去找毛巾和温水。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她蜷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像只小花猫,真可爱... 我分开她交迭的腿,她腿心那地方,浊白的液体缓缓的流了下来,是我的液体,我变态的上手摸了摸。 她是我的女人了。 我一笑,替她清理了一下,盖上了被子,她微微的打着鼾。 也不知是酒还是我,把她累坏了。 我抚了抚她发,低头去吻了吻她额头。 如果她不想吃药,又不小心有了,那么就由我来带孩子。让她可以继续实现她的梦想。 如果她想要吃,我也尊重她,到时候我去买。 以后要用套儿,绝不让她再吃药。 “玲…” 她手机响了,原本我是不会接她电话的,可是一看是杨飏,她Brest的闺蜜,我就接了。 也幸好我接了这个电话,不然我可能挨不过那马上要来的风暴。 彪姐最初听到我的声音还挺意外的,以为影芝出了什么事儿。 我跟她说她只是喝醉了、睡了而已。 她突然接了句,“我家影芝肏起来爽么?” 我着实一惊,果然如影芝说的,这姐们语出惊人,我笑了两声,让她明天自己问影芝。 她笑着说明白了,明天会装傻的再问一遍,免得影芝尴尬。 临挂电话时她跟我说了一句,影芝在爱情上缺根弦,让我多担待。当时我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只是简单的应了下来。 *** 蓝天版半清水初夜! 我食言了,没停更... 蓝天美食日记-7.绵长的面 影芝房间的窗户是东南向的,早起一束晨光投在身上,我便醒了。 她还在我怀里,蜷着,裸着。 她左侧的胸还悠闲的躺在我的左手上,软的,温的。 我抬起搭在她身上的右手,轻轻的捋了捋她的头发。 我的女人,在我怀里,睡得安稳,暖的,似那投在我身上的朝阳。 怀里的她动了几下,似是醒了。 我正想着要靠过去,给她个早安吻,只见她轻轻的左顾右盼,感觉到我动了,她立马紧闭上眼睛。 看来是怕尴尬,在装睡。呵呵,这是盼着我“拔屌无情”? 傻子,我想要你那么久了,绝不会遂你愿“拔屌无情”的,我一定赖住了你。 我坏心眼的逗她,又是吻又是威胁说要进去的。 果然她被我吓的不敢再装睡了。 当然,就算她打算继续装,我也不会给她机会的。 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期盼的,更是超出我期盼的。我得到她了,绝不会再让她溜了。更不许这事儿这么不明不白的。 快刀斩乱麻,先在她家住下来,让她习惯我的存在。 她洗完澡推门而出。 她的肤色不是似雪那般的白,却是似牛奶那般,泛着丝丝的奶黄。 她胸前的皮肤上都是斑斑驳驳的印记,我嘬的。 发丝上偶有水珠滴下,顺着脖子向下滑落,那样子香艳极了。 想扑她,把她按在沙发上,餐桌上,办公桌上,所有能着力的地方都按着她来几下… 你不是动物!你想要的是她的心和爱 !! 冷静!!! 我冲她招手,她走了过来,我把她抱在怀里,跟她大体交代了一下我要住下的事儿。 怕她拒绝,我故意把话说的含混。 不给她机会说不,先住进来。 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同居也很合理,我不断地自我催眠着。 接着我又顺利成章的给她布置了给我做早饭的“任务”。 现在要让她忙起来,不能给她时间盼着我“拔屌无情”。 我快速的冲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她准备了一大桌丰盛早餐,没有一丝敷衍。 看着那一大桌好吃的,我一愣。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家里的早餐也可以这么丰盛。 这是我第二次跟她一起吃早餐。 心里突然泛起了一丝酸涩,蓝天,原来你也可以拥有这样的早餐,你也能幸福… 我向她走了过去,从身后把她揽进怀里。 以前不知道,她竟然如此小只,看看起来瘦瘦的,将将过我下巴。 而真相是,她虽然小只却并不瘦,结实的很,而这份结实只有我知道。 自然的,我向她开了口,说想以后都能吃到这样的早餐。 她嘴上说着“美的你”,可我知道她答应了,算是个好的开始。 吃完早饭我主动收了桌子,我想着跟她一起长久的生活,所以这些琐事从一开始时就要跟她一起分担。将以后可能会影响关系的所有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我在自己家收拾衣物时想着,先拿一周的,别太多了,吓到她。 想着她还在等我回去,然后下午一起去买菜,嘴角轻扬,收拾的动作不自觉的加快了许多。 匆匆收拾完东西,开车去往她家去,她家那边不好停车,得把车停在稍远些的公共停车场那里。 这一通折腾完,等我再回到她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进门的时候,她从厨房探出头来,咕嘟一下咽了一大口水,问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当然舍不得你等啊,笨蛋! 我解释了一下,开口跟她要半个衣橱。 她迟疑了,不出所料,她对于同居应该还没准备好。 我退一步,说只要四分之一个衣橱就够了。我卑鄙,凭着自己了解她,便耍手段博同情,想尽一切办法留下。 手段奏效了,走进卧室的那一刻,我不自觉的舒了一口气。 说真的,我没把握,万一她就是拒绝我留下,我又该怎么办… 幸好,她没把我撵出去… 总算是成功的赖了下来… 奶奶说过,出门的饺子,进门的面。奶奶以前总念叨说,想要远归的人长久的住下,进门一定要吃面条。 奶奶还在的时候,我从不把这无稽之谈当回事儿,迷信一言以盖之。 我开口喊了一句,让影芝给我煮碗面,带汤的。 是迷信,可如果此刻迷信有用,又有何不可呢? 我想跟她如那碗面一般,绵长,温暖,满是幸福的味道… Chapitre11你们在一起了? 超市… “我晚上能点菜么?”他手里拿着一条包好的羊腿晃着问。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不是都点一天了?” “那不一样,之前是点的类型,这次有具体要求。” “说说看,如果凑得齐材料我就给你做。” “葱爆羊肉,以前你做过的那种,老北城口味的。” “我做过?我很少做羊肉,什么时候做的?” “具体什么时候记不清了,反正你做过。” “有孜然吗?” “没有。” “我知道了!放花雕酒的那种吧!” “应该是?” “那今天做不了。” “为什么?” “家里没花雕酒。” 他憋着嘴看我,跟受了委屈的宝宝似的,看得我好笑又无奈。 “那今天买肉,我们明天去中超买个花雕酒,明晚给你做行么?” “嗯、嗯!”他点头如捣蒜,说着就要把羊腿往购物车里放。 “不能拿这个!”我拦下他。 “不说明天做?” “炒羊肉要用羊里脊,羊腿口感欠了那么一丢丢。” “好嘞!”他回手就换了个羊里脊。 傻样! 我们又转悠着买了些别的肉类、蔬菜还有一些水果。 走到面包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他早餐喜欢什么口味的。 “你喜欢什么风格的早餐?”我边看着吐司的营养素表,边问。 “早餐?” “嗯。” “都行。” “总有个类型,中式的还是西式的?甜的咸的?面点类还是汤粥类?” “爸妈感情不太合,小时候的早餐都是有啥吃啥。干面包吃过,凉馒头啃过,硬的能砸死人的窝窝头也咽过。跟和你一起吃的比,已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真没要求。” 以前没听他提过他父母和小时候的事儿,这是第一次… 早餐吃,干面包、凉馒头、硬窝窝头… 这也太… 我绕到他面前,仰着头,抬起左手拍到他肩膀上,一本正经的说“你的早餐,姐包了!争取让你2年内都吃不到重样的!” 他看着我笑的放松,曲起右手拉住我搭在他肩膀上的左手垂在身侧说,“好! ” 他就那么盯着我看了好久,然后一噘嘴,问我“要哪种吐司?” 我脸一红,我本来以为他要亲我的,这…自作多情了… 我打算挣开他的手,放下手里的全麦吐司,去拿果仁的。 我刚一挣,手就让他反握住,往回一拉,他低头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一会儿回家再亲你,别急。” 谁急!谁急!!谁急了!!! 我更用力的去抽自己的手,越抽他握越紧,还嘿嘿的坏笑着。 抽了半天也没抽出来,最后干脆任他拉着了。 他就这么牵着我,从吐司区一直转到了蛋奶区。 我们隔着冷藏柜的玻璃,正在那里看奶酪。他在看做奶酪火锅的Fondu Fromage。而我计划着今晚做个希腊式沙拉,所以正在看Feta。正要转头去问他想不想在沙拉里加点橄榄。突然看见了我们的雌性饭友之一,安秋。 她揣着手,一脸八卦的看着我们两个,好似寻着了猎物的豹子。 被发现了… 糟了… 会不会给他造成麻烦… 我条件反射般,猛的从蓝天手里抽出了我自己手。 我抽手的动作太猛,吓了他一跳,“怎么了?”他作势就要来揽我的肩膀。 我抬手就把他的手挥了下去。 他意识到我状况不对,顺着我视线方向望过去。 “安秋,这么巧!”他开口打招呼。 其实他算不上认识安秋,他们只是在我家一起吃过1、2次饭。还是我组的饭局。 “你们!!”安秋,坏笑着说。 蓝天笑笑,低头望向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脱口而出。 不行,不能让人家误会,不能让人家说他捡了发小的“破鞋”,虽然我哪里看起来都不像是破鞋。 蓝天笑容一僵。 “那是哪样?”安秋挑着眉不怀好意的问。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我招的他,不是他想跟发小找一个女人的,不是,不是的! “我先去买别的,你们聊。”蓝天留了句话,转身离开。 我和安秋一起看着蓝天离去,然后她笑着开口,“不是啥呀?”她拿胳膊顶了顶我,“我都看见你们两个一起买拖鞋,买套儿了。不是啥呀?”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没有捡发小不要的女人,“是我先喜欢他的,他没错,没欠闫斌什么。” “什么错不错的?跟你EX什么关系? ”安秋不解。 “不是他主动要跟我在一起的,不是他非要跟发小前女友牵扯不清的。”我解释到。 “你…这也太敏感了吧…”安秋拍拍我肩膀,“安,巴黎华人圈这么小,谁跟谁不是前任,谁跟谁还没当过婊兄弟。就算大家八卦,传一阵子也就消停了。” 果然… 还是会说他们是“婊”兄弟… 还是会传流言… 之后安秋再说了什么我全都记不得了… 安秋事件之后,蓝天虽然变得话少了,可也没什么生气的表现。我跟他说话他也回,我问他问题他也都有好好作答。这情况一直从超市持续到晚餐结束。 晚餐结束后,他主动收拾了碗筷,我则先去洗了个澡。 他肯定生气了,我明明在超市的时候看见他的笑容僵了一下。 一会儿等他丢完垃圾回来要跟他解释一下,我边吹头发边想。 “叮当…” 短信,Serge… 我有邮件没回么? 点开手机邮件收件箱… 天啊!我竟然让Serge连给我发2封邮件催剧组巡演的事儿。 都怪昨天醉酒误事儿! 蓝天丢完垃圾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光速的翻译着一个文件。是夏天剧组要回国巡演的一个签证申请材料。 “你在忙?”蓝天开口。 “嗯,有一个Serge剧组回国巡演的签证材料要翻译一下。”我头也不抬的回他,“昨天下午接了芸姐电话就去喝酒了,没看邮箱给耽误了。我今天一定要处理完。” “好,那你先忙工作。” 他转身去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的书桌上,然后在厨房那边忙忙活活,估计是在收拾洗碗机。 “叮…”微信 [我和蓝天牵手在蛋奶区购物的照片]-林焘 [姐,你跟我领导在一起了?]-林焘 [没有]-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安秋说都看见你们一起买拖鞋,买套儿了]-林焘 [你跟我领导现在什么关系?]-林焘 [昨天状态不好,又觉得寂寞,一时酒后乱性]-我 [跟他无关,我的问题]-我 [在忙,忙完给你解释]-我 匆匆回复林焘几条消息,我接着回去翻译文件。 奋斗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给Serge把那封邮件回回去了。 酒后误事儿,真理! 我关了电脑和书桌上的台灯。 一瞥眼,看见了桌角的那杯水,有他,真好… 我起身想去寻他,走到客厅听见浴室传来阵阵水声,估计他在洗澡。 抬头看表,已经11点多了… 我先去床上回焘焘微信,等他洗完澡再跟他好好谈谈今天下午和我们两个的事儿。 蓝天美食日记-8.好一杯黑咖啡,Brésil 吃完了那碗留人的面,下午我们便一起去了超市,这本是很平常的一件小事儿,但当她问我喜欢吃什么样的早餐时,我就那么自然的跟她说了我心里那些可以被称作伤痕的过去。 父母的一地鸡毛,冷的没有温度的家… “你的早餐,姐包了!争取让你2年内都吃不到重样的!”她宣誓般认真的说着。 一股暖流汹涌的冲进了心房,我曲起右手拉住她搭在我肩膀上的左手垂在身侧说,“好! ”林影芝,你要说到做到,我的早餐你包了,那是我想要的“家”。 我直勾勾的看着她,一点也没掩饰自己的欲望,那是对她,对幸福的渴望。 她扑扇着睫毛,眼里都是我,想吻她。 “要哪种吐司?”我压下冲动,问。 本应如期而至的吻戛然而止,她一阵脸红和尴尬。 傻瓜,要是我吻了怕是就买不了菜了。 还说不定明天就上个头条,公厕门。 她打算挣开我的手,我用力反握住,“一会儿回家再亲你,别急。”我伏在她耳边说。 看来我说中她心事儿了,她尴尬极了,更用力的去抽手,我笑着握得更紧。 那之后我就一直牵着她,直到遇见安秋。 我真在看做奶酪火锅的奶酪,她猛的从我手心里抽出了手。 我吓一跳,“怎么了?”,靠过去问,抬起手要去揽她肩膀。 她抬手将我的挥了下去。 不对,我顺着她视线方向望过去,是安秋,我们饭友,我自然的打了招呼。 “你们!!”安秋,看着我们八卦。 被撞见了,也好,省的去一个个宣布了。我刚要开口承认跟她恋爱了这件事儿。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脱口而出。 我没见过真正的超冷冻现象,但是那一刻我却真真的体会到了那种感受。 上一秒我身处天堂,因为那个早饭的誓言,下一秒我却已置身地狱,我们的关系是她不能言语的。 我克制不住的一僵。 “那是哪样?”安秋声音响起。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影芝回到。 不想再听下去,“我先去买别的,你们聊。”,话闭,我转身离开。 我算什么?转身后,我一直在不停的诘问。 别去想,别去问,给她时间。 我努力的平复情绪,忍着心里的那份不甘,直到那个盒子。 紧急避孕药的盒子… 空的,躺在垃圾桶里… 她吃了避孕药… 昨晚我她说了,如果要吃药,我去买… 她就不想跟我有过多的交集,所以悄悄的吃药… 所以昨晚她答应在一起,只是床上戏言… 可不是么,她都不承认我们的关系… 她不是那种人,你见过,她重情… 她跟你说过她不玩感情… 她答应给你做早餐了,两年不重样… 我不停的自我撕扯,正面的负面的情绪如海浪般相伴来袭。 跟她谈谈,我起身出去丢垃圾回来的路上做了决定。 回到家,她正在办公桌前忙着,我上前询问,她弄剧组回国的事儿。 不急在这一时,等她忙完了再问。 我给她倒了一杯水,收拾了洗碗机。 “叮…”微信 [我和她牵手在蛋奶区购物的照片]-林焘 [领导,你跟我姐啥情况?]-林焘 还没跟她谈过,决定权还是交给她吧。她说什么我都认便是。 [问你姐吧。]-我 寒意袭来… 迎春花季,却依然免不了倒春寒,今日尤甚… 我扔下手机,去冲洗澡。 这个澡我冲了很久,一是安慰自己要冷静,一切等跟她聊完了再说;二是逃避,怕越早出去,越早知道结果。 澡总是要洗完,结局也总需要去面对,然而我却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样的回复。 “叮…”,微信,一张聊天截图是林焘和她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 [安秋说都看见你们一起买拖鞋,买套儿了]-林焘 [你跟我领导现在什么关系?]-林焘 [昨天状态不好,又觉得寂寞,一时酒后乱性]-她 她回林焘微信的时间正是跟我说她忙剧团事儿那段时间。 所以,不是没时间跟我聊,只是不想跟我聊,是这样么… [哥,你这怕不是让我姐给当成了用品…]-林焘 [哥,你条件那么好,不愁没女人…] -林焘 一股酸涩苦楚涌上喉头… 那味道像极了今早她给我冲的那杯黑咖啡,Brésil… 呵,可不是像极了,那咖啡泛着阵阵花香,就像她给我许下的那些诺言,给我的那些诺言… 全是幻像,都是谎言… *** 小科普:液态水在-24°的情况下,只要一震动就会瞬间全部变为冰,此现象称为超冷冻。 Chapitre12我们什么关系? 我拿起手机给林焘回着微信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是我先喜欢他的,是我招的他]-我 [不是他愿意跟闫斌当婊兄弟的,他不是非捡闫斌不要的女人]-我 [尴尬了…那你们现在什么关系?打算怎么办?]-林焘 [不知道]-我 [我想先跟他谈谈,问问他介不介意我跟闫斌曾经的关系,然后再做决定]-我 [那有消息跟我说]-林焘 [嗯]-我 [坦白说,你们两个在一起我挺接受不了的]-林焘 [我知道]-我 [等你消息]-林焘 我这边刚看到焘焘最后一条消息,蓝天就上了床。 他扑到我身侧,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扔在旁边的置物柜上,按着我说,“做吧!” “嗯?”怎么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不想么?”他嘴角往上扬,带着些许自嘲。 不等我回复,他接着道,“我想。”然后吻就落了下来。 他把手探向我的私处,用手把小内往旁边一拉,手指微分开我的蚌肉,只在瞬间他的兄弟就顶了进来,直捣花心。 疼,疼死了… “疼… 你轻点…” “呵,疼好,疼你才能记得住。” 什么?什么意思? 还未等我张嘴发问,他便猛的开始抽插起来。 好疼,真的好疼。 “轻…”我话还未出口,他的唇就覆了上来,将我余下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这是怎么了? 昨晚还温柔的跟我说反悔还来得及,今早还抱着我撒娇,怎么现在突然就变得如此…暴虐? 难道… 是… 为了下午那个事儿生气了? “呃… ”乳尖上传来一阵扎心的疼痛,他在咬我,很大力的咬。 “你生气了?”我小声的问。 “呵,哪有资格。” 他生气了,我确定,为了下午那事儿。 “嗯… 你别生…气,我可以解释。”我断断续续轻声的说。 “好,先做!”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他的撕咬,他发狠的咬着我的锁骨和脖颈。 空的那只手附在我的胸上,用力的抓握着。 我以前从不知道,一场情事儿竟能生出这么多的疼痛。 我也更是不知道,那么好脾气和有耐心的他,竟然会有这么粗暴、霸道的一面。 而我… 还… 挺喜欢? 难不成,我是个抖 M?喜欢被虐? “你好多水。”他伏在我耳边说。 还未等我反应,他伸手把我捞起,一个转身,让我背对着他,并顺势脱下了我的小内,长驱直入了进来,Doggy。 他将我两只手拽向背后,并在一起,用自己的一只手拉住两个手腕的交迭处,向后拽着我,逼得我不得不反弓着腰去缓解胳膊被拽的疼痛。 趁我反弓着腰,他则肆无忌惮的猛撞我。 Doggy本就入得极深,他又用足了力气,瞬时间卧室里就充满了私处交合的啪啪声,震耳欲聋。 淋漓尽致… 怎么会是… 这个词… 对这个羞死人的体位,和这个发了疯一般的雄性动物,我竟然爆出了“淋漓尽致”这个感受? 或许,我真就是传说中的抖 M本M? 紧跟着“淋漓尽致”而来的,就是我那湿的一塌糊涂的私处。 那处的声响更是在有了这些水渍以后,随着他动作幅度的不同而叮当作响,起伏不断。 他那只原本空着的手,从肋骨处沿着我的纹身来到胸前,大力的捏着我的乳房,似是想要把它捏碎一般。他上半身轻靠向我,在我耳边说,“原来你这么骚,”张嘴一口咬住了我的耳垂,“竟然喜欢Doggy。” Doggy…我…我喜欢么?骚… 我是么? “你也会跟别的男人用这个姿势么?”他冷声的问到。 “嗯?什么?”别的男人,他什么意思? “不用回答,我不想知道。”还没等我回答,他便开了口。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 ”他扭过我的头,双唇堵了上来。 吻我的同时,他松开拽着我手腕的手,伸手去摆弄我的膝盖,将我向床上压过去。 等我趴在床上严丝合缝以后,他两只手按着我的肩膀推着,双腿跨到了我两腿外面,尽全力的抽插着。 疼并快乐着… 所谓的欲仙欲死,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脑中空白一片… 嗯,我喜欢跟他做… 嗯,我更喜欢他这个人… “你到了?”他问我,但不知为什么,言语中好像多了丝冷陌。 “嗯…”不想装,我自认妩媚的嗯了一声。 “该我了。” “嗯?” 他抽离我体内,一下把我掀翻过来,双手架在我的膝盖后方,往前一压,重新滑了进来,开始前后挺动。 时快时慢,似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好不舒服… 渐渐地,我感觉到了他的不同,他应该是快到了。 从刚才他闯进来,一直折腾到现在,他并未做任何措施,也不知道他买套儿是干嘛用的… 处于安全考虑,我小声提醒到,“别射里面。” “为什么不?”谁知却换来了他冷冷的这一句。 “你怎么…”我的“了”还没出口,他就抱着我射了,一滴没浪费,全留在了我里面。 我又得吃药了… 算了,难得他这么尽兴,我也这么尽兴,就再吃一次吧。 他射完后两手环过我的肩,头埋在我脖颈处,大口的喘着粗气。 那样子萌极了,我心里欢喜的紧。早就把之前那些小事儿抛诸脑后了。 他还伏在我的身上,情不自禁的,我伸出手去摸了摸他后脑的发,。 “谁都可以是么?”他突然开口。 “嗯?” “昨天晚上,无论是谁,你都会跟他上床是么?” “嗯?” “你昨天那么寂寞,无论哪个男人,你也都会允许他内射,是这样么?” “你在说什么?”我心里猛地一抽。 “我只是恰好出现的那个男人,对吗?”他抬起头望着我,微微一笑,似发现了什么真相一般,“昨晚你说的喜欢我,跟我在一起,也都只是为了让那个床上的圆满,是么?” “你都在说些什么啊? !” 他兄弟还硬着,埋在我里面,他的双手还抱着我,他怎么就能说出这种话! “呵,也是!”他松开我,开始从我身体里往外退,“就算是真的,你也还是别跟我说实话的好。” 他退了出来,跪坐在床上,探身去抽床头的纸巾清理自己,“毕竟真相太伤人了,我也会承受不起。” 什么实话,什么真相? 他把清理完自己的纸巾随手一扔,开始穿衣服,“今天早上,我还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喜欢的姑娘也喜欢我。可现在…”他轻笑一声,“原来我喜欢的姑娘只把我当个安全的,触手可及的、可替代的,用品。” 他系上腰带,穿上T恤,“以后不用那么麻烦,不用说喜欢我。你想要,给我发个短信。随传随到,包你满意。”他举起一只手,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额头,接着说,“我只是不明白,既然只是这样,你又为什么要说喜欢我?”他一顿,“答应跟我在一起?” 明明只有我说了喜欢他,他并未跟我说要跟我在一起! 他自己什么都没说过,现在又在怪我什么?! 我撇过头低着,赌着气,一言不发。 他话音落,定在那里看着我,良久,“我走了。”他转身。 他要走?他要去哪里?他也要离开我么? 他那要离去的背影,似是时光倒流般与鹏哥搬家时的背影重合,我慌了。觉得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失去过鹏哥,失去过闫斌,现在是他了么? 不,不要,我不想失去他。 我猛地坐起来,上前拉住他的手说,“不,不是的,不是谁都可以。” 他那么任我拉着,沉默着。 一道闪电划过,不久后就传来了“轰轰 ”的雷响,紧接着外面就开始狂风大作,这是要下雨了么? 2月,果然还是巴黎的雨季,晴天不过是个假象… 良久后,他开口,“我信,我信你不是那种滥情的人。”他背对着我轻声说,“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我,算你什么人?” “你…”算我的什么人, “家人…”我脱口而出。 “家人?” “是,你是我不想失去的人,是我的家人。”我说。 “所以.. 你是为了不想失去我,”他一顿,仰头看向天花板,颤抖着问“才跟我上床的么?” “我… ”为什么跟他上床… “ 如果抛去家人这层关系,单就男女来说,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他接着轻声的问。 我们什么关系,你们什么关系,为什么每个人都在问这些,好烦,好烦,真的好烦! “你回答我。”他步步紧逼。 “我… 不知道…” *** 一碗满嘴玻璃渣的红烧肉,妞儿们吃的可还爽? 蓝天美食日记-9.那咽不下的冰雨 从浴室出来,进了卧室,她坐在床上发着短信。 她今天穿了件领子很大的T恤,往前一倾身,真大。 也是好笑,认识这么多年,若不是昨天跟她做了,都不知道她胸这么大。 [昨天状态不好,又觉得寂寞,一时酒后乱性] 所以昨天如果我不来,她是不是也会跟酒吧的那两个法国人里的其中一个上床… 呵呵,我不过是她昨天排解寂寞的一个“用品”,一个安全的,触手可及的、可替代的,“用品”罢了… 闷疼是什么滋味我总算是知道了… 用品!用品!!用品!!! 我猛地扑到了床上,夺过她的手机扔在一旁, 扯过她的内裤就硬闯了进去。 甬道里干涩紧致,夹的我即疼又爽。 “疼… 你轻点…”她讨好的说着。 她并没有谴责我的硬来,而是撒娇的嗔着。 胸腔中的烦闷酸涩汹涌而出。 只是为了“做”,就是为了“做”,就算是来硬的,只要“做”了就行,是么! “呵,疼好,疼你才能记得住。”你才能记住给你疼的那个人是我。 她似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我哪有资格!我这么想着便这么回了。 不想再听她的解释,我按着她又啃又咬,发疯的抽插。 她皱着眉头,疼的厉害。 我终是不忍心,缓了胯下的动作,只用力的捏着她的胸。 如果昨天我不来,她是不是也会这样晃着她的奶子在别的男人身下 ? 怎么能,她怎么能! 一个反转,我从身后猛的捅了进去,拽着她的胳膊发狠的撞着她。 她不自觉的躲着我,我拽着她的胳膊冲的更凶。 甬道里渐渐的湿滑了 后入,她最敏感的动作竟然是这个? 她怎么能这么骚?! 她有没有跟别的男人用过这个动作? 嫉妒 我就那么冲口而出,诘问了她。 她想要解释什么,我没给她机会,按着她做到了高潮。 我换了姿势,告诉她,我要射,然后猛肏她。 她配合的很。 坦白说,如果单论肉体,这是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也是我做的最不克制,最疯狂,最自己的一场,直来直去,简单粗暴才是我的本性。 可越是欢畅的肉体交欢,我的心就越痛。 所以无论是谁,都能给她带来这样的欢愉是么? “别射里面。”她柔柔的提醒。 别射里面… 避孕药… 你这怕不是让我姐给当成了用品… 为什么不? 我偏要,你是我的 ! 我两手环过她的肩,头埋在她脖颈处,大口喘着粗气,突然精关一松,悉数射入。 她伸手摸了摸我后脑的头发,我一僵。 “谁都可以是么?”我克制不住的开了口。 “昨天晚上,无论是谁,你都会跟他上床是么? “你昨天那么寂寞,无论哪个男人,你也都会允许他内射,是这样么?” “我只是恰好出现的那个男人,对吗?” 一股脑的,把所有自己最怕的话逐一抛出。 我抬起头望着她,微微一笑,自嘲的问,“昨晚你说的喜欢我,跟我在一起,也都只是为了让那个床上的圆满,是么?” “你都在说些什么啊? !”她忍无可忍打断了我。 我们“吵”了一架,或者说,我撒了这30年来的第一场,也是唯一的一场“泼”。 我疯了般的,追问,自己到底算是她的什么人。 “家人…”她脱口而出。 家人,我要的不是家人。我较真儿的接着逼问她到底为什么跟我上床。 到了此刻,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答案了。哪怕她说一句就是为了“不想失去我”而跟我上床,我都会冲上去抱着她,让她记得自己说的。哪怕她现在还不爱我,只是怕失去,也行。 “我… 不知道…” 可我盼来的答案,竟然是“不知道…” 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 那一刻,我只想冲上去,握着她的肩膀这样质问她,为什么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是你爱我!我算什么 ,林影芝,我对你到底算什么!!只是“用品”,一个安全的,触手可及的、可替代的,“用品”么!!! 就在我要发疯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那一幕,我妈撕心裂肺的哭喊着问我爸“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爱我!?为什么!!!” 原来… 爱上一个人,真的会变得如此疯狂又如此卑微… 哪怕能乞求对方一点点算不上爱的怜悯,也会竭尽所能… 蓝天,别变成乞丐! 我提醒着自己。 压下一切想要质问的话语,转身出了她的公寓。 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大雨瓢泼… 那雨冰的很,胡乱的拍在我身上… 呵呵,合适极了,浇浇这个要发疯的我… 街边的小中超里,不小心漏出了刘德华的那首《冰雨》。巴黎7区的街头,竟然放着《冰雨》,还能再不合适一些么,又还能再应景一些么?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 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盖 你的影子无情在身边徘徊 你就像一个刽子手把我出卖 我的心仿佛被刺刀狠狠的宰“ 还真是应景!我自嘲着!还好,我没有那暖暖的眼泪。抬手挥去某些东西存在过的痕迹… Chapitre13你这个大渣女 那天,是他的关门声,唤回了我的神志。 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我便下意识的起身去追他,我也这么做了,可刚站起来,一股白白的液体就从腿心处流了下来 。 是他的精液。 顺着我的大腿内侧,缓缓的向下流,还是温热的。 我又有什么理由和借口去追他? 追上了我又能跟他说什么? 我跟他什么关系? 他期盼的又是哪种关系? 那种关系又真的能有么? 他跟闫斌,他跟我,我跟闫斌,这些关系要如何处理? 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才是让所有人都尴尬难堪。 是我不好,是我坏,是我在自己落寞的时候招了他。 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的… 跟那精液一起落下的,还有我那许久都未曾落过的泪… 窗外的雷,轰隆作响,没过多久,雨就倾盆而下了。 这场夜雨来的即凶又猛,不知道会折损多少那还未开的迎春。 2月的时节还是太早了些,2月的巴黎还是太凉了些,还不适合那明晃晃的花儿们… 后来也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之前让他折腾的累了,就那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就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我着急的去摸手机,打开微信,想要看看是不是会有他的消息。 果然… 没有… 就这么满怀期盼的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 周四跟同事们在课间休息喝咖啡的时候,听她们聊起长期避孕药和避孕针,我才突然惊觉,他那次内射以后我没有吃事后药,这要是中奖了,可就糟了。 我那之前也吃了一次事后药,万一真有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造成孩子畸形。如果真是造成了孩子的畸形,要不要生呢? 不幸中的万幸,仅仅隔了一天,我亲戚就到访了。比预计的早了十几天。估计是受到了第一次那个事后药的影响。 被影响的还有我此次亲戚到访的各种症状。 这次那叫疼的一个死去活来啊。 不得已,就把本来要跟饭友们聚的那顿法餐给推后了两个周。 这个意外也算是正中下怀吧,虽然盼着他给我发消息,可如果真见了面,他再追问我跟他的关系,我仍旧还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终于,挨过了那日日虚脱的姨妈期,又恢复了一个周。 周五下课后,我就去了超市,选购明天饭友们来家聚餐的食材。 墨西哥脆角加牛油果蔬菜抹酱做小食应该还不错。 前餐做个南瓜汤,暖暖的,最适合这乍暖还寒的初春了。蓝天的胃不太好,晚饭先来口汤暖胃。 主菜的话,菠菜叁文鱼千层饼加生菜沙拉吧,比较清淡。 我前天做了Mozzarella 奶酪,加个罗勒和法棍应该就可以了。 甜点么,无酒提拉米苏!上次吃牛排的时候没来得及给他做,这次补上! 买了一大堆,好不容易的大包小包拎回家了,进门的时候低头看见了他的拖鞋。 明天你主人就回来了,你可要好好准备哟。 转身,先去厨房整理食材。 约了他们明天的午饭,所以大部分食材要在今天晚上处理好。 等我最后做完提拉米苏收拾完以后,都已经快12点了。 虽说有点累,但是想想他还有他们酒足饭饱的样子,满足! 洗澡,睡觉,明天,他就来了! 然而,第二天他并没有如约的出现在我们的午餐桌上。 他从没缺席过我们的饭约。连发着高烧的时候都不曾缺席过… “你领导最近很忙?”我试探性的问了问林焘。 “我领导啥时候不忙?”他反问我,“公司花那么多钱请他,肯定是要往死里用的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解释,“我的意思是他最近项目急着收尾,所以周六也要加班?” 林焘想了一会儿,“他们年前就开始筹备一个全新的冒险类游戏,年前建完模儿,可能最近在跑程序吧,应该挺忙的。” “甭理她,”安秋拍了一章林焘肩膀,“她秀恩爱呢!” “我没…” “嗯嗯,”安秋打断我“一日不见如隔叁秋,明白,明白!” “……” 正在我尴尬着不知道要如何回的时候,林焘伸手拿了个墨西哥脆角,蘸了满满一层牛油果蔬菜抹酱,一下子塞到了安秋嘴里,“吃都占不住你的嘴!吃!别吱声!” “其实应该也还好,应该还没到周六也要加班的地步。”林焘接着说,“倒是他最近夜生活应该挺丰富的,我中午几次在餐厅碰见他,他都带着一身酒味。” 他抽烟我是知道的,但是他只抽电子烟,并不抽真的烟。至于酒,我记得他是从来不沾的。一是他胃不太好,二是他运动,他常说出了那么多汗,一杯酒就了结了,不合算。 是我带给他的困扰么? “姐,”林焘接着说,“就我领导,天儿哥那条件,那扑他的姑娘都是高质量的! 吃不了亏的,放心!” 都是姑娘扑他… 还是高质量的… 谁说不是呢… 我们… 不也是我扑他的么… “你才该闭嘴吧!”安秋回送了林焘一个沾满了抹酱的墨西哥脆角,“不会说话,就吃!吃总会吧,你!” 这饭怎么吃的这么慢… 什么时候才能吃完… 下午,卧室… 微信… [彪彪,我闯祸了…]-我 [咋了?把蓝兄屌睡折了?]-彪姐 [……]-我 [相反]-我 [蓝兄把你肏肿了?]-彪姐 [……]-我 [我在一本正经的郁闷,能别打扰我么。]-我 [有屁快放,要憋死谁?]-彪姐 如何开口呢… [我们之前在超市碰见朋友,我推开了他拉我的手,然后他好像生气了,晚上按着我猛做一顿,问了一句我们什么关系,我跟他说不知道,然后他把我扔下自己走了。叁周一直没再跟我联系。我听林焘说他最近私生活很丰富。虽然我没资格,但我好像在吃醋。]-我 [你是说你不给他名分,他不守夫道出去乱搞?]-彪姐 [……]-我 [蓝兄应该不是个走肾的主儿,看着像是个走心的。]-彪姐 [你之前跟他谈了么?]-彪姐 [没…]-我 [那你这不是自作自受么… 怨谁?]-彪姐 [……]-我 [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彪姐 [不知道…]-我 [你的脑回沟都长在了什么地方?]-彪姐 [学习、工作那些地方]-我 [滚犊子!]-彪姐 [我滚之前帮我想想办法?]-我 [大肠杆菌]-彪姐 [?]-我 [进化太完美,没招儿]-彪姐 [ T.T ]-我 之后我抱手机抱了好久,彪姐都没再回复我,看来是不想理我了。 我拖着那喝了一缸陈年老醋的心情,去洗了个澡。 等我围着浴巾再回到床上一看,两个彪姐的未接电话。 我赶紧给她拨了回去。 “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这么渣!”彪姐扬声来了一句。 “啊?” “你这大渣女!” “我哪儿渣了?”我不解的问。 Chapitre14我们,在,一起吧 “我刚跟蓝兄通了个电话。” “啊?你哪里来的他电话?” “两年前,你喝醉的时候留的。我估摸着他那个性子是个走心长情的主儿,就打了过去。没想到打通了。” 她一停接着说,“你可以啊!把人逼成那样!大下午就在酒吧买醉!你这么厉害当年怎么没见你把杨子佳给打跑?”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答应跟人家在一起,转头就不认。说好了吃避孕药前跟人家商量,回头自作主张吃了也不跟人说。默许人家住进你家,回头就跟朋友说你一时寂寞酒后乱性把他当安慰剂。你这耍起人来比姐张狂多了。对了,人家因为你借酒浇愁,你还冤枉人家出去乱搞。你这贼喊抓贼的,招儿不错! ” “什么贼喊抓贼的!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他在一起了,他也没问过啊!还有避孕药也是。再说,我也没跟朋友说我是一时寂寞酒后乱性把他当安慰剂啊!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是不是你当众甩开他的手?” “是。可我那是怕别人误会他捡闫斌的破鞋,我跟朋友说了,是我招的他,跟他无关。” “是这样?” “嗯。” “那你跟他说了吗?” “……” “那你答应了吃避孕药以前跟人家商量,为什么反悔了?” “他什么时候让我跟他商量了?没有的事儿!”我斩钉截铁。 “那安慰剂呢?” “我没把他当安慰剂!我要是不喜欢他怎么会跟他上床。我那天虽然醉了,可跟谁做了还是很清楚的。他让我叫他名字叫了那么多次,我不是也都叫了么。” “哟,哟,哟!记得真清楚!看样感受不错!”彪姐可劲扎我。 “彪彪!”我吼她。 “你这跟我表白没用啊,你得跟他说去,不是。” “……” “另外,你们两个的证词多有不符。根据可信程度和智商高低来看,蓝兄的证词更予以采纳。要不,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最近有没有海马体受创的情况?” “啥意思?” “就是你去查查,你是不是失忆了。” “杨飏!” “我这还不全都是为了你!蓝兄的大屌就是你的性福生活! “……” “还有,关于他私生活混乱那个事儿,你是听谁说的?” “林焘说最近经常闻得见他身上的酒味儿,还说就算有扑他的姑娘也都是高质量的,不担心他会吃亏。” “那他说没说他亲眼看见蓝兄乱来了?” “好像…没有…” “说你傻,你还不服气。缺儿,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耳听!” “…… ” “我刚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外面喝着呢。看那样,短时间也完不了事儿。你要是还想要他,就想想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事儿。然后去他家堵他。” “我哪有忘了些什么…”事儿… 我一愣,问,“你是不是说过一句,屌大解千愁来着?” “对,姐的名言!” “……” “喂?! 喂?! 有人在么?”彪姐在电话那头喊着。 “我好像把喝断片的一些事儿想起来了…” “……”沉默好久,彪姐接话,“能让姐无语的,你还是第一个! 得了,有些事儿宜早不宜晚,快找他去吧!打一炮就什么都好了! ” …… 我侧躺在床上,两条腿被他的一条腿分开。私处,他的兄弟在来来回回的忙着,时深时浅,总不落空。 他的一只手被我压在身下继而环在胸前,另一只环过我侧躺上方的肋骨也落在胸前,他双手的食指和拇指对齐了落在我的乳尖上,轻轻的撵着。 他的吻不停的落在我后颈和后肩处。 自从他说了“那你受住了”以后,就一直在折腾我。我刚刚已经去过一次了,那里湿的很,就更方便他任意妄为了。 那之后,我变得更敏感了,他随便一动,都会惹得我一阵痉挛。 可他简直是太坏了,每次我刚要再去,他就换姿势,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你舒服么?”他咬着我的耳朵问。 “嗯…”我懒懒的应着。 他侧着身拥住我,进进出出的,每一下都顶在那个敏感的地方,阵阵酥麻,就跟触电了一般。 也不知为了什么,他猛的低下头在我后背的纹身处落下一个吻。 他吻落之时,我猛地僵了一下,那个纹身,是我的童年,也是我曾经的命运。 然而那份震惊并没持续多久便就在他的冲撞中烟消云散了。 “唔…”胀… 酸… 屌大解千愁,谁说的来着? 真理,这是实实在在的真理! 以前可能还是太年轻了? 怎么以前从来不知道做爱也能让人这么舒爽呢? 还是我也进了彪姐说的“虎狼之年”? 那百爪挠心的痒和轻轻柔柔的疼,真是让我上瘾极了。 “别停。”我轻声说着 “好,都听你的。” 他聪明的很,并不只是单纯的让兄弟直进直出,相反每次都会给它一个不同的角度。次次相同,却又回回不同。 也不知他这么动了多久,我眼前似出现了一丝袅袅的青烟,似真似幻的。 “你再凶一点。”我开口。 “呵”回应我的只有浅浅的餍足的笑 我想去了,再爽一次。 然后… 他停了… 每次都这样!!! 他就是要我难受,每次都在我快到的时候换动作,每次都要我张嘴跟他求欢! 他轻抽出自己的兄弟,跪坐在床上,伸手拉我的脚踝。 我早已让他折腾的没有力气了,自然是任人宰割。 他轻轻一拽,我便仰过身来横躺在床上,头正对着窗户。 床头的灯还亮着,我想他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我看清楚他的脸。 就像他总在问我,他是谁,他是谁,幼稚死了! 窗帘他也故意没拉,不知道是不是有暴露癖! 屋内暖黄的灯光打在我的侧身上,他抬手流连忘返的摸着我。 窗外清冷的星光投在我的眼睛里。 那点点的繁星美极了,真想把那银河都纳进自己的眸子里。 “噗”的一声,他滑了进来。 我眼前的青烟已经散去了,他又可以再对我进行新一轮的惩罚了… 他掰过我的头,让我看着他,轻声问我“我是谁?” “蓝天…”傻不傻,都问了多少遍了。 他满足的吻了吻我的唇,跪坐起来,双腿顶着我的大腿内侧,手放在我的腰上不重不轻的捏着,配合着身下的律动,似是在弹奏一首交响曲。 是的啦,他是极会弹琴的。 所以,现在才能把我弹得这么如痴如醉。 他在顶我,进攻的时候很猛烈,撤退的时候却很轻缓。 为了承受那猛烈进攻带来的痛楚,我不禁的反弓起自己的腰,头仰着,看向窗外。 他炽热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和脖颈处。 顶了好一阵,像是玩够了敌进我退的游戏后,他付下身来,将我的两条腿架的更高了些,脚都不再能碰到床了。然后他环住我的脖子,弓起自己的背。 为了配合他,我只能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抓紧他的背,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拱起自己的背。 他狠狠的撞着,我有气无力的哼着。 他刚才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特别的疯狂,一下下的不知怜惜。 突然他一手掰下我的头,狠狠的咬了我的唇一口,“我们,”他一顿,“在,”似是憋了一口气,“一起吧。”他说。 “好”我冲他莞尔一笑,“一起”。 早在他疯狂撞我的时候,我就踏入幻境,飘飘如仙了。 所以其实他说了什么我根本没听见,只听见了一个“一起”。 好,当然好,我们一起,我们一起共赴云雨,一起到。 他听到那个“一起”以后,低哼了一声,抱着我完全来不及松手,就射了。 射完了,他还躬身趴在我身上,大口喘着气。 我双手本就环着他,他喘气的时候我便在他背上来回的划着。 划着划着,他突然抬头跟我说,“我射里面了。” “嗯。”我答着。 “如果怀孕,我会负责的。” “嗯。” “没怀,我也会负责的。” 他兄弟还在自己的窝里,可他突然抬起上半身,挠挠自己的头发说“我的意思是,不管怀不怀,我都会负责的。” “嗯。” “如果你不想要,我们也可以一起商量,然后再决定。” “难受。”我说完了,指指他兄弟的窝那里。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应该处理现场。慢慢的退了出来,转身去了浴室。 再往后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我已经完全的睡过去了。 那,是我们之间的初夜… 蓝天美食日记-10.醉心 “蓝兄,你再不起床老婆就让人家肏了!”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宿醉未醒,还没起床。 “影芝,怎么了?”我迷迷糊的的问。 “看来还有得救。”一个姑娘在那头说,“我是杨飏,林影芝的闺蜜,你应该还记得。” 杨飏?!她Brest那个闺蜜。 “嗯,记得。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我问。 “既然你没换电话,又这么在乎,等30秒,我给你发聊天截图。” 言语间,她给我发了几张她和林影芝的微信聊天截图。 她吃醋了? 她也想跟我聊聊? 还在问杨飏她该怎么办? “说吧,你们两个怎么了?”杨飏在电话那头说。 我不喜跟别人说感情上的事儿,所以就沉默着没说话。 “你还想接着肏她,就有屁快放。”她依然语出惊人。 还真是想,接着肏她… 想了想,我就把前后因果都跟她说了。 “你说了这么多,你没觉得有个很矛盾的地方?” “哪里矛盾?” “依你认识的林影芝,她是个随便跟不喜欢的人上床的人么?她那种不将就的人,你真觉得她会为了怕失去你,而用上床这种方法挽留你?” 我其实是知道的,她不是那种人,可我爱上了她,而且那时她寂寞的很。各种种种便让我没了把握,“平时不是,那天她醉了而且也很寂寞,我没把握。” “呵呵,爱情真是瞎子!连你这种人都会变瞎。” “……” “听说你最近夜生活很丰富,艳福不浅?” “谁说的?” “你就说真的假的吧!” “我不是跟谁都可以的。” “明白了。”她沉默了一小会儿,“你加我微信,我打给影芝。你亲耳听听她怎么说吧。” “这样不太好吧。” “你以为姐爱管你们闲事儿啊!姐还忙着跟小白滚床单呢!还不是看出她那个缺儿爱你爱的要命,你也爱她爱的要命!你听着,给你30秒考虑。” “……” “蓝天,人生并不长,别错过,别后悔。”她缓缓的开口。 “好。” 她打了两遍影芝都没接电话,我们说好,再打一个她还不接的话我们就放弃。 这第叁遍还没打,影芝就回拨了过来。 杨飏到底是她闺蜜,几句话就把她的心里话都给炸了出来。 [我那是怕别人误会他捡闫斌的破鞋,我跟朋友说了,是我招的他,跟他无关。]原来她那天跟安秋是说了这个,她挥开我的手是怕给我造成麻烦… [我没把他当安慰剂!我要是不喜欢他怎么会跟他上床。我那天虽然醉了,可跟谁做了还是很清楚的。他让我叫他名字叫了那么多次,我不是也都叫了么。]她知道我是谁,她是喜欢我的,男女的那种喜欢!影芝,我也喜欢你!我更喜欢你在床上叫我的名字! [林焘说最近经常闻得见他身上的酒味儿,还说就算有扑他的姑娘也都是高质量的,不担心他会吃亏。] 也是他给我的微信截图… 林焘,她学弟,她老乡… 难道… “看不出来啊,蓝兄!”杨飏挂了跟影芝的电话立马来酸我,“在床上还有这癖好,逼着人家不停的叫你名字,啧啧啧!她叫你的时候你酥么?” “……”酥,酥麻入骨。 “你都听明白了?” “嗯。” “你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我想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我这有两个点,要给你提一下。一,关于断篇的事儿,你也听见了。她喝酒断篇的厉害,从以前就这样。二,误导她你艳福不浅的那个人,也是告诉你影芝拿你当安慰的那个吧?” “你怎么知道?”我震惊,“断篇的事儿我有数了。也有印象,她两年前就这样一喝醉就断篇。” “我又不瞎。这不是典型的挖墙脚么。断篇那事儿你有数就好。” “……” “得了,你知道该干啥了吧?” “嗯?”我一头雾水。 “你是怎么进的Ubsp,还当上总监的?我家小白说那是世界上唯二的游戏公司。除了美国的雪栢,就是Ubsp。” “学历、实力、努力。” “那我帮你都策划好了你还没听出来?” “你帮我策划什么了?” “你现在在酒吧喝酒,影芝如果还想要你,就宜早不宜晚的去你家堵你,然后你搂着她猛肏一顿就万事ok了。明白?” “……” !!! “还不快行动!蓝大总监!” “这就去。” “等一下!马上要出的那个游戏内测号给我两个呗。” “什么?” “我家小白,资深Ubsp粉,给两个内测号,我跟他一起玩。” “呵呵,想不到彪姐还有这么体贴的一面。”自此,我也开始叫她彪姐。 “只准你宠妻,不许我宠夫么?” “准、准,回头和好了就给你。” “这精明的!得了爬起来准备演戏去吧。Bye!” “再见。” Chapitre15海豚最爱干的事儿 其实第二次高潮前后的事儿我都是模模糊糊的,要不是彪姐那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估计就完全想不起来了。 他射之前紧紧的搂着我说,[我们,在一起吧。],所以,他是说了要在一起的… 那么,我是愿意的么? 我… 别想,别去想,别去想啦! 我起身,想去换睡衣,可却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最里面的那个柜子前。 这是他的柜子… 打开柜子… 1件半身的羊毛小外套;3件T恤,蓝白黑; 2件衬衣,一白一黑;2件羊绒衫,宝蓝色的,V领、圆领各一;2条牛仔裤,黑和深灰;3条小内;3套换洗的睡衣;4双黑色的棉袜子; IWatch深灰色金属表链。 其实他只住了1个晚上,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来?还方方面面一应俱全的… [分我半个衣橱?] [其实四分之一个衣橱就够,不侵占你宝贝们的位置。] 我记得,就是那时候我告诉他这个柜子是空着的… 他怎么反应来着? 轻快着脚步走进了卧室,嘴里还说着[好]… 然后他又说什么来着? [我中午想吃面,带汤的那种!] [你做了烤麸?] [有你了,想吃跟你说就行。] 原来… 他是想住下来… 一直这么住下来么… 我倏的合上了橱门。 换衣服,换衣服,我要换睡衣。 我急急忙忙的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套睡衣换上,然后急匆匆的往厨房走。 我要去做个甜点冷静冷静…… 打开冰箱,去拿冰淇淋桶的杯身,拎起冰淇淋桶。 是羊里脊,我们那天一起买的… [我晚上能点菜么?] [葱爆羊肉,以前你做过的那种,老北城口味的。] 我记得我那时说做不了,他还憋嘴来着,后来答应第二天给他做,他一直点头… 这肉… 怎么还在这里… 他那天好像还说了什么… [爸妈感情不太合,小时候的早餐都是有啥吃啥。干面包吃过,凉馒头啃过,硬的能砸死人的窝窝头也咽过。跟和你一起吃的比,已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真没要求。] 我记得我那时候信誓旦旦的说他的早餐我包了,还要让他两年不重样… 他笑着回我 [好!] 不做甜点了,心烦的时候不适合做复杂的甜食… 我把冰淇淋机扔回冰箱里。 我去写教案! 我转身往书桌走去… [你在忙?] [好,那你先忙工作。] 这杯水是他倒给我的,我手里摩挲着早已干涸了的玻璃杯… 那时候他刚到完垃圾,好像有什么事儿想跟我说似的,可我在赶着翻译文件… 垃圾… 垃圾… 难道… 他是看见了紧急避孕药的盒子? 他是想跟我聊那个? 我抓抓头发,算了,我还是去跑步吧,我这样也写不了教案… 鞋柜面前,拖鞋… [没拖鞋还是挺不方便的。] 是他的拖鞋… 我们一起在 MUJI给他买的… 跑步,跑步,去跑步… 我换好跑鞋,拉开玄关橱子的第一层,钥匙,我要钥匙… [还有些东西,家里也要备下,免得总扫兴,不是?] 原来他买的套套都丢在这里了… 呵,这么大包装的还买2盒,就算天天做,两个月都够了,傻不傻… 我轻笑出声… 抬起头,一个转身,看着自己家的客厅… [我能有份儿早餐么?] [我很好养,不挑食,你做的就行。] [不知道以后是不是天天都能有这待遇?] [那我夜夜都好好喂你,作为交换,你能不能也日日都这么投食我?] 我无奈笑着轻叹,摇了摇头… 你明明只在这里住了一个晚上,为什么到处都是你的影子… 你是什么做的?这么无孔不入… 我知道,处女座,我也知道你不爱说你是处女座。 我…现在,知道了… 傍晚… 蓝天家楼下… 我的运气还不错,我前脚刚到他家楼下,他后脚就回来了… 他喝酒了,但应该还不算多,既没脸红,也没那么重的酒味… “你喝酒了? ”准备了千万个开头,一张嘴竟然来了这么一句,我真的很想锤死自己。 “嗯。” “你不是胃不好,不能喝酒么?”垂死自己两次。 “你有事儿么?” “我…”垂死自己叁次。 “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他作势就要开门进楼道。 “我想起来了。”我上前拉住他的衣袖。 我已经想锤死自己n+1次了,我千挑万选了最老土,最矫情的开场!!! “什么?” “那天我喝多了,第一次到了以后,你再说的那些话,其实我都迷迷糊糊的没听清。”绝不再老套了,“所以我把你那个“我们在一起吧”,当成了“我们一起到吧”。我就一口应下了。” “所以呢?” “所以…”我该接着说啥 ? “所以后来你说你负责那些,我也都迷迷糊糊记的不真切。”请让我就地去世,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吗!!! “你说不要孩子一起商量,我也没明白你啥意思。我是以为你忘了那个事儿。然后,当时时间已经拖挺久的了,所以我就急急忙忙的去药店买了药,吃了。” “……” “你后来是不是想问我那个事儿?我那时候在翻译材料,没顾上你,但是如果你当时问我了,我一定会好好跟你解释的。” “所以问都没问我就吃了避孕药,你就是不想有我的孩子,是么?” “是也不是。”我想了想坦白的回答,“我这两年有很多事儿,你也是知道的。我今年秋天博士要答辩,现在还在帮老师代课,还有serge的一些Workshop和回国巡演的事儿,短期内我没什么要小孩的计划。而且,我们那天也是…第一…次在一起,并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跟彼此组建家庭,如果贸贸然的要小朋友不管对我们还是对小朋友都不太公平。” “我知道了。” “啊?你知道什么?” “避孕药的事儿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别的事儿么?” “有…”林影芝,加油,加油,把那最不要脸的话说出来吧,“你觉得我们有可能么?” “什么可能?”我怎么感觉他的嘴角在往上扬呢? “我们有没有你说的那种可能。” “哪一种?”他明明知道,装什么傻! “在一起的可能。”我把心一横,说到。 “海豚都能爱上自己的驯养员,有什么可不可能的。” 什么意思? “海豚能跟驯养员相爱?” “嗯。” “什么时候,发生在哪儿的事儿?”还有这种奇闻异事,太有趣了,“你给我讲讲!”兴奋!他好久都没给我讲故事了!还愿意给我讲故事的话,这是不是就证明还是有希望的? “……”他脸色一沉,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就往楼道里去。 “等一下。”我追上去,不能再让他跑了,这次一定要跟他讲清楚! 他大步迈上楼梯,我在后面紧紧的追着他,一路上他也不理我,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在他开门的瞬间,我硬是挤着跟进了他家的门。 然后… 一进家门,他就把我往玄关处的墙上一推。 撞得我后背生疼。手里拿的包就掉在了地上,东西散了一地。 他一手横在我锁骨处按着,一手解自己裤子。 看着他解裤子的手,我非常愚蠢的问了一句,“你干嘛?” “干海豚最喜欢干的事儿。” “嗯?” “睡驯养员。” Chapitre16海豚与驯养员 他双手掐住我的腰,一个反手。我就变成了脸冲墙,背冲他。他扒下我的牛仔裤,拉倒膝盖处。 屈膝,闯了进来。 “唔…疼…”我轻呼到。 “忍着。” 他按着我的腰先是缓缓的抽动。等我慢慢适应了他的频率,他突然非常用力的撞了我几下。 “啊… 你就不能轻点么…” “不能! ”他没好气的回答。 “你干嘛呀!”他一进门,就把我按在玄关的墙上,前戏都没有就往我身体里闯,每次都这样。现在又不好好跟我说话,我有些怒了,也没好气的回他。 “干你!” “你…”我转过头刚想让他滚出去,他的吻就落在了我的唇上。当然,身下也没停。 这场较量,原本应该以我被他弄得酥酥麻麻,任他抽插为结束。可是我突然想起那天是我危险期。而且,他又没戴套儿。我本想把他推开跟他说,可背对着他,手使不上力,推不动。没办法,我最后使劲咬了一下他的唇。 “怎么了?”他的唇倏的离开了我的,问到。 “套儿,危险期。”我小声的说。 他突然停了动作,那宝贝就全部没入在我身体里,沉默了一会儿,道“上次不就是危险期?这次应该是安全期了?” “我上次吃了药,亲戚提前了十几天。” 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以后别再吃那东西了。家里没那套儿,我一会儿体外,这次不戴了,下次一定戴。”话闭他就接着开始动作。 “那万一中了…” “生,我带。”我话还没说完,他便接了话头过去。 然后,他就再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那天的傍晚,我们就从玄关处开始,把他家从进门到客厅沙发的每一个能着力的点都给“使用”了一遍。 不知道折腾多久以后,他终于偃旗息鼓了。 完事儿之后,他躺在沙发的外侧,把我挤在沙发里侧,我侧着身,一半躺在沙发上,一半挂在他身上。 他伸手从沙发傍边的报框里拿出了一条绒被搭在我们两个身上。绒被小,只能盖住核心部位。我的胸就那么大喇喇的露在空气中。倒是方便了他,左手在我的胸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调戏着。 我的身下还一片狼藉着呢,最惨的就是我那条紧身牛仔裤。不但中途的时候被他好一个嫌弃。最后还成了垫背的,上面斑斑驳驳的都是我们两个的液体。 那最后一抹红晕的晚霞透过窗户斜打在我们身上,在那金色的余晖里,我们两个就这么安静的拥着彼此,也不知是不想说话还是害怕跟彼此说话。 躺着躺着,晚霞隐去,华灯初上。 然后…“咕噜,咕唧…”我的胃叫了好大一声。 我们两个起先都被这“咕噜,咕唧”给弄懵了,面面相觑,谁都没出声。 突然的,他笑了两声,道:“呵呵,刚才没喂饱你么?” “……”能不能正经点!!!“滚!”我捏了他的腰一下,狠狠的说。 “想吃什么?”他接话。 我想了一会儿,“我还是先回…” “你今晚住这里吧。最近你也没课。而且,你裤子也脏了,一会儿洗衣机洗一下,烘干了,明早再回。想吃什么,我去买。”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开口了,把我的今晚上和明天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这爱都跟他做了,再说什么非要回家也显得矫情,想了一会儿,留下就留下吧“你知道我不吃外卖的。”我看了一眼手表,刚7点半“超市还没关门,你去买点菜,我来做吧。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我那厨房,你又不是不知道,啥都没有,你做不了。明天,我们一起去买些厨具,再把厨房整理一下,整理成你用着舒服格局。以后再做。今天就先吃外面的吧,你也饿了。想吃什么?” “嗯…”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回啥。 “我家楼下的日料还不错,要不吃寿司?比较清淡,是你会喜欢的。” “听你的。” 我话音刚落了,他就把我的腿搬到了沙发上,起身进了卧房。再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换好了衣服,手里还拿了一件白T恤。 “我这里没有女人衣服,你先穿我T恤。下次你过来的时候带两件衣服来。好方便换洗。”说完他拿了钱包便转身下了楼。 徒留我一个在那里发愣。 先暂时穿他T恤没毛病。 下次来… 带两件衣服… 方便换洗… 是啥子情况… 对了,我为啥来他家来着? 还有… 为啥我又跟他做了… 我这都是干了些啥… 我薅了薅头发,算了先不想了。 我坐起来穿上了他给我的T恤,又从犄角旮旯里把小内翻了出来。看那样子是没法穿了,只能暂时真空了。我转身去给它洗了个温水澡。 蓝天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收拾客厅里的一片狼藉。 他换了鞋走进来,把外卖放在茶几上。低头看了我一眼,又回去了玄关。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双冬季的男士拖鞋。 “我就只有这两双拖鞋。你想穿哪双?”他抬了抬脚,和手,展示了一下自己脚上和手上的两双拖鞋。 他的拖鞋那么大!我怎么穿啊! “我这样就行。” “棉的吧。”他蹲下,把拖鞋放在我脚边,然后盯着我。 我让他盯的没办法了,只能怯怯的穿上那双不合脚又丑的大拖鞋。 “我们去餐厅吃么?”我问 “今天在客厅吧。”他伸手拉往前拉一下了沙发前的那张茶几“我们坐地上吃。” 他的地盘,当然听他的。我跟着他一起坐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我点了两条Maki,两份鱼生,一盘Sushi,还有些串烧,对了还有Miso汤。”他边往外拿,边说到“都很清淡。” “嗯。” “快吃,你刚才不就饿了?” “嗯。” 我拿起他递来的筷子,开始默默的吃晚饭。与此同时我们两个又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以前当朋友的时候,我们两个天南地北无所不谈,也无所顾忌。发生关系后,他曾问我“我们什么关系”。自那时起我想了很多,关于他跟EX的关系,我跟他的关系种种。我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我想问他会不会介意我跟他发小发生过关系,会不会介意我们共同的朋友对于他跟EX是变“婊兄弟”这层关系的指摘,等等。可每次话到嘴边,我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只能沉默,低头吃饭。 “你刚才不是想知道海豚和驯养员的故事?”他开口。 “嗯? ”我嘴里叼着半串串烧,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刚在楼下,你不是想知道那个海豚爱上驯养员的故事?” “哦!对! 说来听听吧! ” “65年的时候,NASA做了一个实验。实验对象是一只6岁的宽吻海豚,它叫Peter。实验最初的目的是教会它说英语。结果在3个多月的实验中,Peter对它的驯养员有了生理反应。” “生理反应?” “Peter 对着它的驯养员硬了。” “啊?!这也可以?! ” “是啊。海豚科的动物和人一样,很多时候是为了快乐而性交,不是为了生殖。所以海豚绝大部分的性交是做爱。它是会对自己爱的人硬的。” “那Peter这是上演了一出海豚跟人相爱的故事?!男版小美人鱼?”我感叹道。 “…”蓝天狠狠的翻了我一个大白眼,接着说“因为Peter爱上了自己的驯养员,同时驯养员Margaret 也对Peter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所以实验后来被终止了。” “实验终止了,他们两个怎么办?” “Margaret 被送回原先的工作单位,Peter留在原先他们一起生活的地方。” “这,他们被迫分开了?” “差不多吧。” “那后来呢?” “Peter绝食抗议,最后死于营养不良。”蓝天缓缓地说。 海豚跟驯养员的相恋,最终换来了一场豚死人离的悲剧。听到这儿,我不禁唏嘘。也同时联想到了我跟他。 我偷瞄了他一眼,开口:“也许,我们也会跟他们一样,不会有什么好结…” “我不是Peter,你也不是Margaret。”他抢着开口道,“我们之间,只隔着一个你前任,我发小。我们没有生殖隔离,没有种族差别。” “可是人言可畏。”我垂头丧气的说。 “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如果别人说,你跟他睡同一个姑娘,是婊哥婊弟,你捡他的“破鞋”,你也不在乎么?” 他伸手把我整个上半身掰过去,正对着他,望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你两年前跟他分的手。我们第一次接吻上床是3个周以前。也就是说,你跟他分手2年整以后我们才有了实质性关系。我没有跟他换妻,我没有跟他同时跟你发生关系。我们只是在不同时间跟同一个你谈了恋爱,所以算不上婊兄弟。另外,你从来不是什么“破鞋”,这点无论是我和还是他都很清楚。这些是我的认知,至于别人怎么说,我管不了。” “就算你不介意别人说你们是婊兄弟。”我抬起头认真的问,“难到你一点也不在乎,我跟他…发生过关系,同居过?” “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你先回答我一个。”他回望我,“你只跟他发生过关系么?” “不是。” “还有几个?都是谁?”他问。 “在他之前,国内读本科的时候有一个师兄。再就是他了。” “我介意,非常介意。”我话音刚落,他便接过话去。 我就知道他会介意,我低下了头。 “我介意每一个和你上过床的男人。我希望他们都没存在过。跟那个人是不是闫斌,是不是我发小没关系。” “那你应该找个处女。”我苦笑着调侃他。 “我不是介意你跟别的男人上过床这件事儿,更不是在乎处女这件事儿。我介意的是你爱过他们。我介意的是,我不是你第一个爱上的人。” 啊?!他介意他不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他在说什么?我怎么有听没有懂… 我抬头一脸困惑的看着他。他苦笑一下,转过去拿他的电子烟,“没办法了,当不了你第一个爱的男人。”他狠嘬一口电子烟,接着道,“我只能希望当你生命里最后一个爱的男人。” “林影芝,你愿意我做你生命里最后一个爱的男人么?以后你只能跟我接吻,只能跟我上床,也只能跟我一起生活。”他抬眸看着我。 “嗯…”我还在他给的巨大信息风暴中混乱,听着他的问句就愣愣的“嗯”了一个平调,“啊?!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我回过神来,立马问他。 “……”他又嘬一口那薄荷味的电子烟,说“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尽最大努力不再换伴侣的那种女朋友。” 我能确定的是,我喜欢他这个人。 当他的女朋友… 尽最大努力不再换伴侣的那种… 我能么? 我可以么? 我有资格么? 当不再换伴侣的那一种,是哪一种? 难到… 他想说的是“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恍惚中我轻摇了一下头,想摇醒自己那混乱的脑袋。摇完头以后突然意识到这个摇头代表着什么,然后不顾一切的猛点头。 Chapitre173月,春至,玉兰时节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当你女朋友!!! 如果有可能,我也也希望和你,即使山无棱,天地合,仍不与君绝。 在我生猛的点头时,他的手轻轻地扶住了我的两颌下方,捧了起来,低头,奉上一个吻,薄荷味的,是他电子烟的味道,深深的。 深吻中,他的手又不安分伸进T恤下摆。我洗了小内,现在正真空着,倒是方便了他。他的手在我腿心处轻抚。抚着抚着,就遛到了某个地方。然后熟门熟路的分开了蚌肉,探进了缝里。他先是轻轻地的触了触旁边那层层的褶皱,然后就开始缓缓的抽插。我也很不争气的,一会儿就湿漉漉了。 察觉到我的转变后,他的手指和唇就离开了我,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没套儿! ”我怯怯的开口。 “买了,放心。我说话算话。”他转身从购物袋中拿出一盒套,快速的拆开包装,给自己戴上。然后把我压倒在沙发前方的地毯上,畅通无阻的挤了进来。 许是心意想通了,这会的情事于我只有愉悦。 “以后再站着Doggy的时候,记得穿高跟鞋。”他动作着,匐在我上方,抚着我的头发轻声的说,“还有以后少穿紧身牛仔裤。” “嗯?” “你穿高跟鞋我不用屈腿,做的时候你我都会更舒服。紧身牛仔裤不好脱。” “你…”是我要你进门就扒了我干那事儿么,还嫌这嫌那!“你给我出去!”我两手胡乱的推着他愤愤道。 他按住我挣扎的双手,一个吻轻轻地落下来,吻闭,“你现在是我的人,出去是不可能的。我保证会让你舒服。”几计深顶,随着话音而来。 我是他的人,多么动听的一句话… 许是动了情,将将那小小的置气不再惹人厌,却更似爱人间的情调。 嗯,我会舒服的,跟你,只跟你,“嗯…”我轻哼着回应。 月儿高挂,屋内春色旖旎… “影芝”他柔柔的叫我。 “嗯”我轻轻的答着。 “一起吧。”他双目炯炯的望着我。 我捋了捋他被汗浸湿的头发,勾起嘴角说,“好,一起。” 我们终是“一起”了,在一起了,一起共赴云雨了。 春日,还不是那蝉鸣的时节,但却更是衬出了那份婵娟相共。 春风沁人,醉心弦… 翌日… 咕咕…咕咕… 早起的鸟儿在那树丫上欢快的唱着… “嗯…”我懒懒的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是他的脸,是他的声音。 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洒进来,暖洋洋的。 嗯,这春寒终是退去了那份料峭。 他靠过来,啄了一下我的唇。 窗外那一片粉色,玉兰开的正欢,恰应了我此刻的心情… 原来已经3月了… 那明晃晃的迎春已被那雀跃的嫩绿追了上。 现在已是玉兰的季节了,白的、粉的、紫红的,一大片一大片,满是那春的气息。 玉兰时短,且折一枝,勿待花落枝空… “嗯,我醒了。”我仰头过去回赠一个吻。不似他的那般轻柔,倒是添了几丝情欲。 “昨晚没够?这清早就想要?”他笑着问。 “……” “现在不行,”他把我拽过去,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今天很多任务,我们晚上再做。” “彪姐说,撕下你兄弟的面具以后,就会发现,最禽兽的就是你!”我仰头看着他道。 “呵呵,彪姐还说过屌大解千愁。你觉得,”他边笑着,边让他兄弟戳了戳我的小腹,“它能解得了你那千万般的愁么?至于,彪姐说的我是禽兽,咱们来日方长,你可以慢慢研究。” “你怎么知道彪姐说过屌大解千愁?”我一脸不解的问他。 他一怔,随即说,“你喝醉的时候说的。” 喝醉了断篇说的…不会吧… 难道我们边做,我边搂着他喊“你屌大解千愁”? OMG,我到底断篇了多少事儿? 在我听到他说,“你喝醉了断篇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时,我吃惊的瞪大眼睛看他。然后不到10秒,我就默默的低下了头,埋在了他怀里。 我的老脸哟… 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你已无容身之处了… “呵,说就说了,有什么。”他安慰到,还边摩挲着我的后背。“ 我还跟他说过什么… 脸、脸,我对不住你… 我以后再也不喝醉了!!! “你把头发留长吧。”他突然开口。 “嗯?”我抬头望着他,这哪里蹦出来的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我觉得你长发应该也很漂亮。”他伸手捋了捋我的那刚过耳的短发,“而且”他兄弟在我腿心处前后的蹭了蹭,“我觉得它的尺寸还可以,你那叁千烦恼丝应该可以留的住。 “……”这还是回到了大小的问题上了。 我低头往他怀里一拱,轻锤了他一拳,“讨厌!” “呵,”他轻笑,“你再撒娇今天就下不了床了。我可没那么好定力。” 他又前后的蹭了蹭。是… 有点吓人… “起了,我们今天去约会。” 约会?我们去约会? 去约会!!! 宜家… “你觉得这柜子怎样?白色的柜体会不会容易脏?”他手里推着一个大购物车,里面装着各种各样厨具,在在橱柜定制区处的电脑前问我。 蓝总监… 敢情您老的约会就一起逛宜家,选柜子么… 怕不是我们两个对约会的理解有什么误差? “你喜欢家里那个中岛台么?不喜欢的话就拆掉,我们做个L型厨房怎样?”他又问道,“影芝?”他轻声唤我。 “嗯?”我回神看他。 “我说,如果你不喜欢中岛台,我们拆了,做个L型厨房。空出来的地方我们放餐桌。” “你要装修厨房?不是买房的时候刚装的?” “是,所以厨房的橱柜都是按照我的身高定的,你用起来肯定不方便。” 我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看他。原来他比我高了有大半个头呢! 怪不得那天在他家切菜要抬着胳膊… “橱柜还那么新就换,很浪费啊!” “这次把整个客厅重新装了,在我们换房子以前就都不再动就好了。” “重新装客厅?” “厨房柜子要重新做,”他走到我旁边,把我夹在自己臂弯里,“中岛如果不要的话,我们做个L型的厨房,L的延伸出来的部位做个两人用餐的餐台。然后旁边摆一张4-8个人的折迭桌,可以叫饭友们来家吃饭。 这样就可以节省一部分空间,给你在飘窗前置一个书架和书桌,方便你工作。你不是喜欢坐在飘窗上看书么?这次也把飘窗拓宽。旁边再做一小组柜子,放你的瑜伽垫。阳台的窗户是东南向的,早起阳光好的时候你就可以在那里练瑜伽了。” “要为了我装?” “算不上全是为你。我也觉得现在的布局不太舒服,而且有很多没有利用的空间。”他松开拦着我的胳膊,转身看着我,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脑袋,“你还真是彪姐说的,那样。” “她说什么了?”什么样?彪彪说的?什么时候说的? “在爱情方面缺根弦。” 我一脸不解的望着他。 “没什么,”他接着说,“就当是我想重新装修。你帮我选家具、橱柜。” Chapitre18习惯 那天我不光帮蓝天选了家具、橱柜,还帮他替我选了一大堆厨具。 在买刀具的时候土豪蓝更是大手一挥给我买了一整套锤面纹的旬刀。 买单的时候我不禁的摇头,看着他道,“蓝总监,以前怎么没发现,您如此土豪呢?” “呵,”他轻笑一声,“给你一张卡,说随便刷,这我目前还是做不到的。可基本需求我应该还买得起。” 一整套旬刀已经是不是基本需求了,属于奢侈品了… “看来,我这是傍了个小土豪!”我感叹到。 “知道就好!”,他弹了我额头一下,“晚上给你傍的小土豪做什么好吃的?” 晚上给你做什么好吃的? 当然是… “走吧,我们去中超…”我微微一笑,踮起脚,在他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从中超回来以后,我就扎进了自己家的厨房好一通忙活。 而蓝总监则心安理得的坐在餐厅里看着我,面带微笑的当起了甩手掌柜。 那天我做了一桌地道的老北城菜,炸酱面,珊瑚白菜,清酱茄子。 那道葱爆羊肉我是最后端上来的。 蓝天看见那道葱爆羊肉以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脸色沉了下来。 然后他突然就站了起来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好久好久。 晚饭后,我们亦如以往那样,默契自然的分担了各种家务 我冲完澡的时候,蓝天正坐在客厅的地上,并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擦着头发走到了他身边。 他把平板递给我,并伸手接过毛巾。 “这是设计图?”我问他。 “嗯,喜欢么?不喜欢我再弄。”他边给我擦头发,边说。 “你这是打算把家全部重新弄一遍?”那设计图,跟现在的家相距甚远。 他现在的家属于工业混杂风的。可设计图里是属于简约风的,设图里是以白色和原木色为主色调的,并且光源也都选择了线型光源。 这风格,他喜不喜欢我是不知道,是我喜欢的无疑。 “算不上。”他笑着说,“客厅厨房动的大一些,也不过是换柜子和家具。房间里没怎么动,只是加两组收纳柜。你衣物鞋子不多,两组应该放得下。” 他这是要我搬过去跟他同居? “你的意思是,”我抬头看着他,“要住一起?” “嗯。” 我一愣,同居… 这… “那是你家,”我把平板电脑塞回他手里,“按照你喜欢的设计就好。并且…” “并且什么?”他拿稳平板,笑着接话到。 “一起住的事儿,”我顿了一下,“我还需要想想。” “嗯!”他捋着我耳边的碎发笑盈盈的答着,“同居的事儿你慢慢想。那这个设计你有什么提议?厨房还有什么要求?” “厨房…”我认真的想着,“厨房柜子最好多一些抽屉,然后可以调整的分隔板。”这样方便收纳各种不规则的瓶瓶罐罐。 “然后柜子要分成4大组,”我掰着手指头说,“厨具、餐具、各种调理、干货粮油储存柜。这样分类储存找的时候方便。” “对了!”我一转头,看着他说“你家冰箱太小了,不方便,要换个大的。最好换个带变温室的。方便做冰淇淋!” “还有!”我摇着他胳膊说,“要买了个洗碗机!你家没有洗碗机太不方便了!” “呵呵,”他低头笑着,“那个今天不是买了,你还一直喊我浪费钱。” 可不是… 他今天刷了一个西门子的洗碗机还有一堆kitchen aide的小家电,贵死了… “烤箱今天是不是也买了?”今天东西买的有点多,我都有点忘了… “今天买的是蒸烤一体箱。够么?不行再单独弄个烤箱?” “土豪蓝!”我白他一眼,“你挣钱容易啊?!”这么奢侈,有了蒸烤一体机还要再买烤箱。 “为了吃你做的饭,前期多些投入也是应该的啊!”他回的一本正经。 我白他一眼,“真是为了吃不择手段!” “那当然!”他倒是回的坦荡,“冰箱,就买你一直想要的那个东芝黑科技那款吧。我一会儿下单。” 东芝黑科技那个!好好好!我老早就想要了!!! 听到他这话,我两眼放光的猛点头。 “我这么乖,选的都是你想要的,有没有奖励?”他靠过来,捧住我的脸,讨巧的问。 奖励… 他要的奖励还能是什么,就是给那两大盒套套开个封,再使用几个呗。 在接下来的几个晚上,它们都成为了我家里的高频使用物品,仅次于我的主厨刀。 至于蓝总监… 他以家里需要装修为由,顺利的赖在了我家… 而我则真的成了他的饲养员,管了他一天叁餐。 连午饭他都逼着我给他做便当…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蓝天家装修的时候在我这住了2个多周,原来每天晚上忙着给他准备第二天的早餐和便当,我还挺烦的。 可他这才刚回去2天,我竟然开始想他了。 也不知道他家那么多工程为什么才2周就完成了。 怎么样也应该两个月吧… 叮…… 微信…… [饿… ]-蓝天 [晚上没吃饱?]-我 我看了眼表,这都晚上10点多了,他应该是晚饭没吃好。 [没吃,吃不下。]-蓝天 [怎么了?]-我 [不舒服么?]-我 [嗯。]-蓝天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我 [是不是胃病犯了?]-我 他胃不好,我记得他经常胃痛的,每次一胃痛他就什么都吃不下。 [相思成疾]-蓝天 [为伊消得胃饥饿]-蓝天 [……]-我 [懒得理你]-我 [你明天来我这里吧]-蓝天 [我想吃你做的菜,也想抱着你一起睡]-蓝天 这个人,什么时候变这么矫情了! 但我怎么偏觉得他又作又矫情的很萌…… 看着微信,我想了一小会儿。想到,我跟他床单也不止滚了一次了,实在没什么矫情和装矜持的必要,所以就回了个[好]。 [你亲戚回了?]-蓝天 他还记得我亲戚光临的日子… [嗯]-我 [哪天回的?]-蓝天 [今天]-我 猜猜他回了个啥… 蓝总监豪无羞耻感的回了一个,[太好了!明天哥们不用穿雨衣了 小番外5它这是肿了? 蓝总监最讨厌的几件事: 1. 电脑卡机 2. 网络卡网 3. 脑子卡壳 但是这些事儿加起来都比不上让兄弟穿着雨衣去入林影芝让他恼。 他不想影芝吃任何一类的避孕药,他觉得是药叁分毒,会影响健康。所以保护措施也都是他来做。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影芝亲戚光临的日子他记得比影芝都清楚。 可亲戚这东西不是次次都准的,偶尔有时候就是会耍的蓝总监团团转。 影芝之前带剧组回国演出整整2个月,蓝总监就饿了2个月。 然后好死不死上飞机的时候影芝亲戚就来了。 蓝总监本来以为只要熬个5、6天就可以解禁了。 结果这次影芝的亲戚就是死赖着不走,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月。这可把蓝天吓坏了,都打算带影芝去看医生了。 然后,亲戚就很识相的在那个周四早上走了。 为了确定亲戚真的走了,蓝总监还特意又等了一天。 周五一天一确认,是真的走的干干净净了。 亲戚走了,还是个大周末,蓝总监别提多开心了。 恨不得当天下午喝上他一罐子鹿血,然后整个周末都在床上不起了。 事实上,鹿血他是没得喝的。 但是从周五晚上开始,他真的是没停了的折腾。 节奏就是,傍晚刚下班折腾,晚饭完折腾,洗澡的时候折腾,半夜起来喝口水也折腾,运动完折腾… 噢,运动没完就折腾了… 原本他周五晚上折腾了4次,两个人就都很累了。所以周六上午影芝起的时候就没叫他,让他接着睡。 然后他醒了以后就看见晨光下,影芝在练瑜伽,下犬式… 突然他就想起了垃圾锁门记那个早晨,影芝穿着短裤和透明的T恤惹他支帐篷的事儿。 当时影芝还不是他女人,他没法给她就地正法。 现在可不一样,他当下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撕了影芝的瑜伽裤,按着她就在瑜伽垫上做了起来。 影芝知道他饿狠了也就随着他折腾了。 本以为他折腾了一晚上加一个清早也该够了。 结果他又锲而不舍的折腾了一个上午,加一个下午,再加一个晚上。 到后来,影芝都担心他下一秒就因为折腾而就义。 因为是影芝的安全期,所以蓝总监就完全没考虑过雨衣的问题,就可着劲的跟自己女人肌肤相亲。 然后就发生了一件怪事儿,继而引发了一件趣事儿… 周日早上,蓝总监出奇的乖巧,即没趁着晨间的轩昂折腾,也没趁早餐后的餍足折腾。 往常要是碰上整个周末都没安排,他定然是要抱着影芝折腾一整个周末的。 有时候还变态的让影芝给他cosplay各种女护士啥的。 影芝本以为他是周六折腾累了,所以也就没多心。 可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突然奇奇怪怪的问影芝,私处有没有红肿或者不适。 影芝没有,就很自然回了没有。 午饭后影芝一边和面做甜点,一边想,“不对”,然后扔了手里的面团就往卧室里冲。 到了卧室也不顾自己满手的面粉,上去就扒蓝总监的睡裤还有小内。 果然… 他兄弟有点红,蔫蔫的,一看就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这是肿了么?” “嗯。”蓝总监很不情愿的小声哼了一下。 低头一看,自己黑色的小内上都是影芝白色的面粉手印… 简直不要太囧 !!! 很多很多年以后,彪姐常拿着这个事儿跟他们两的孩子说,“石头,你可不能学你爸,让姑娘给睡肿了!嫣儿,你可得学学你妈,把自己男人睡肿了!” 然后每当这时候,影芝就惨了… 为着面子蓝总监定是要在彪姐的嘲笑后跟影芝宣誓自己“强”的。 其实,蓝总监后来发明了一个3+2安全夹心战略,即安全期3次裸奔+2次穿雨衣穿插着来,这样便能久战不竭。蓝兄弟就只肿了那么一次。 “说,谁把谁睡肿了!!!”他一边使劲拱着,一边孩子气的质问。 “怨不得你,怀石头的时候医生不是说了,我那处天生厚一些,不是你的问题。”影芝故意酸他。 “你怎么这么多话。”蓝总监狠顶她,用尽全力的。 “疼…”影芝娇嗔着。 若是,真能这样一直折腾到老,也算得上是人生的幸事一桩了吧… 又是一年春来,窗外的玉兰,亦如当年他们互晓情谊的那时,白的、粉的、紫红的,一大片一大片,满是春的气息。 玉兰时短,幸得当年折一枝,没让那花落,枝空,心寂… 蓝天的美食日记-11.家味儿的葱爆羊肉 我恐高,所以讨厌过山车,更讨厌心理层面的过山车。 偏偏林影芝就有本事让我因为她的一句话上得了天堂,紧接着再俯冲进地狱。 上一秒她还一脸英勇就义的问着我跟她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下一秒她就满眼星星的问我海豚跟驯养员相爱的事儿什么时候、在哪儿发生的。 我真怀疑她是故意的,明知道我心里有她,故意拿我表白的话开涮。 也怨自己不争气,只要碰上跟她相关的事儿,那些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耐心就通通不见。 我耍着脾气,快步往家走,她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回家,回家,看我怎么收拾她。 她跟着我一进家门我就给她扒了,一顿狂轰乱炸。用彪姐的话就是,搂着她猛肏。 完事儿后,我搂着她躺在沙发上。 天还亮着,怕她冷,我便拿了薄被搭在她子宫的地方,怕她受凉。 她的胸露在外面,我顺便摸着。 大,真大,手感好极了… “影芝在爱情上缺根弦,你多担待… ”彪姐突兀的回响在我的颅腔里。 脑仁瞬间清明了许多… 所以,她可能不是故意拿我开涮,可能只是缺根弦… 低头,她乖乖的窝在我怀里,很安静… 心里不禁一喜,手跟着一使劲儿,捏了她奶头一下。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饿了。 也是,刚才这么折腾她,也该饿了。 我逗了她几句,提议下楼去买吃的,起先她还拒绝。 看我态度强硬,便应了我。 买晚餐的路上,脑壳越来越清晰… 这笨蛋,不懂男人,更不会谈恋爱… 心里窃喜,安耐不住的拿出手机跟彪姐炫耀自己的功绩… 至于答应她的内测号,自然是多给两个了。 晚饭之后,我按着她又做了一次。估计她是累坏了,做完了没几分钟就在我怀里睡着了。晚饭之后,我勾着她又做了一次。估计她是累坏了,做完了没几分钟就在我怀里睡着了。 卧室里的灯光是暖黄的,我捋着她的头发,看着。 我抓住她了。 不能给她更多的时间思考,免得她再退缩。 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了,接下去装修房子,同居,必须一气呵成。 目标明确,那就行动。 第二天我带着她去选购了需要装修用的所有东西,这个笨蛋还不明所以得问,为什么要装修房子。 我无奈,也不明白她做学问和工作的那些敏锐怎么就没匀一点点给生活。 却也是幸好,不然怎么骗她同居。 当天晚上我就接着装修为名,搬进了她家。 炸酱面,珊瑚白菜,清酱茄子,还有… 葱爆羊肉… 看着那盘葱爆羊肉,奶奶… [天儿,又考第一了? 真棒!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 [天儿,真是跟他爷爷一模一样,尤其口味!独爱羊肉!] [天儿,你怎么一个人半夜跑我这里来了?] [天儿,放心,你妈妈没事儿,洗了胃就好了。] [天儿,要不来奶奶家住吧!奶奶天天给你做葱爆羊肉。] [天儿,将来可得找个会做饭的媳妇,你这嘴刁的!哈哈… ] [天儿,国外不比国内,自己一个人,要按时吃饭,不许挑嘴。] [天儿,真是孝顺,还记得给奶奶带好吃的!] [天儿,奶奶会好好活,奶奶还要看你娶媳妇呢!] [天儿,奶奶真想看见你娶媳妇…] [天儿,你好好的。] [天儿… 天儿… 天儿… ] 奶奶,她是个会做饭的姑娘。 奶奶,她的厨艺恰合了我的嘴刁。 奶奶,她会看着我好好吃饭的。 奶奶,她能做出跟你一样味道的葱爆羊肉。 奶奶,她是我想娶的媳妇。 奶奶,她叫林影芝。 奶奶,我想和她有个家。 蓝天的美食日记-12.照烧鸡腿便当 那时,想起了第一次吃到她做这道菜时的情形… 羊肉是嫩滑的,是伴着葱香的,是温暖的,是那我曾经以为再也遍寻不着的味道… 我走过去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是幸运的… 自此,我过上了别人梦寐以求的日子,饭来张口… 也过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日子,骗着林影芝跟我同居了… 每天上班都有便当吃的幸福,是没有便当吃的人永远感受不到的… 正所谓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正是如此。 “哥,吃啥呢?”林焘端着午餐坐到了我旁边。 “午饭啊。”我回的轻快。 年前的那个单机游戏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好一阵子没来餐厅吃饭了,都快把这货给忘了。 “这是照烧鸡?”林焘问。 “嗯。”影芝做的,照烧鸡,没错。 “分我一块?”他盯了半响,开口。 “自己拿吧。”看了他半响,我接到。 他不客气的拿叉子,叉走了一大块鸡腿肉,毫不在乎形象的吃了起来。 “这味道,”他咽下鸡肉,咂嘴到,“跟我姐做的差不多。” 倒是厉害,一口就能尝出影芝的手艺。 可这敏感到底是为了美食,还是影芝? 我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哥,你这是买的还是自己做的?” 言语中,他抬头,对上我的视线。 我直直的回望着他,不消几秒,他眼中闪过一丝似有似无的尴尬,随后便低下了头。 “这么好吃的照烧,哪里能买的到啊。”我浅笑着回他。 “难不成哥你自己做的?”他调笑着回我,言语中透露着不可能。 “你还不知道我啥水平?”我来回的打量着他,轻轻的反问。 他脸上的调笑一滞,嘴角微微一斜勾,道“难不成,是我芝姐做的?” 我看向他,微微一笑,并未作答,低头填完了最后两口饭。 “你跟芝姐…”他小心的继续这个话题,“有后续?” 我嘴角轻轻一扬,“改天来家吃饭。”收拾起了自己的便当盒。 “所以就是,有了后续?” 还是年轻了些,话音里的颤抖还藏不太住。 我收好了便当盒,起身,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抬头,目光灼热,他想要个确切的答案。 “我回了,”我温和的道,“收尾期。 等我忙完这阵子,你们一起来家吃饭。” “有后续了。”语调下沉。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你们部门会不会比较忙,”我接过话头,“不过一顿饭的时间总是有的。到时候跟你们约。” 并未等他回答,我便转身走了。 劣根性,无论是谁,都有,包括我。 我并不以此为耻,却也并不以此为荣,只是此时此刻,我需要这些劣根性。 断了他的念想,宣誓我的主权。 走到餐厅门口,我回头看向他。 他躬着身子,机械的填着饭。 作为一个赢家,我似乎恶劣了些… 叮… [蓝老弟,你的那个工程下周五应该可以收尾。]-张工 [为了给你赶工,工人们都是7点就开始上工,这个加班费,老弟你可得给足了。]-张工 [我需要在下周二收尾,加班费好说。]-我 下周五是她生日,3月19日,一定要赶在下周前装修好,好在周五时给她个惊喜。 [如果要在下周二收尾,那需要周日加班,需要叁倍工资,不划算啊,老弟。]-张工 [没问题,叁倍就叁倍。]-我 如果错过下周五就又要等一年了,不想等,我想给她过生日。 [周日不赶工,也就耽搁2、3天。老弟,这是为啥啊?]-张工 [这工程是送女朋友的生日礼物。]-我 [你这可是下血本啊,小老弟!]-张工 [就为个姑娘值么? ]-张工 呵… [物超所值,麻烦张哥了。] 在我眼里她是无价的,又岂是能拿钱去衡量的。 [老弟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只能尽力了,尽量周二前交房。] 我再次回过头去看着那个极力掩饰着落寞的身影。 林焘,把她交给我,你可以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当个合格的男朋友,给她个安稳的家。 *** 周一、周二停更,儿童节复更 Chapitre19生日快乐 翌日… 中午的时候蓝天来学校给我送钥匙,说是晚上他可能要晚些才能回家,让我下课先回去,别等他晚饭。他还特别强调了,菜要明天下午一起去买… 送完钥匙他就匆匆忙忙走了,我跟他要个吻他都没给,说什么大庭广众有碍风化… 也不知道,是谁,最喜欢滚床单的时候不拉窗帘… 一会下了课,去超市买点沙拉,牛排,晚上给自己做个简餐。 晚课的时候我跟学生们讨论起了如何塑戏剧人物的人性,大家讨论的热烈,这大家你言我一语的,课就比原定晚了整整一小时才结束。 结果课结束的时候,已经有五条蓝天的消息在等我了。 叁条问我什么时候回家,两条问我到哪里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好像有点啰嗦… 我回了他拖堂的事儿,还说了买点食材就过去。 [你拖堂,你学生同意了么?他们愿意么?他们没同意你就拖堂么?]-蓝天 什么鬼… 这怎么无缘无故开启了… 怨夫模式?! [你到家了?]-我 [还在加班]-蓝天 明明自己还在加班,倒是管我管的勤… [你下了课就快点回家]-蓝天 [知道了]-我 懒得跟这个啰嗦鬼吵。 [快到家的时候给我发个消息]-蓝天 快到家跟他说 ? 他即不在家,我又有钥匙何必多此一举 ? [我要先去超市,买点晚餐的食材,而且我有钥匙,可以直接过去的]-我 [不是说了明天一起买?]-蓝天 [我只买今天晚饭的食材。]-我 [好吧,快到家的时候给我说]-蓝天 [我这么大人,丢不了]-我 [就给我说个你快到家了,不行么?]-蓝天 [我就是想知道]-蓝天 这人… 懒得跟他计较 [好,我到家了告诉你]-我 [下地铁就告诉我]-蓝天 … 他这是变管家婆了么… [好,蓝管家]-我 [一定发]-蓝天 [知道了] -我 啰嗦蓝… 我回了蓝天的微信,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就去了蓝天家那边。 下了地铁给他发了个短信,就转身去了超市。 我买了些沙拉,熏制叁文鱼,培根、吐司还有一点蔬菜水果。今天的晚餐,他下班回来的宵夜还有明早我们两个的早餐,应该绰绰有余了。 在超市等结账的时候,手机突然的来了个夺命连环call…… 我在付钱收东西,一开始没有接电话,结果电话一个接一个,生生不熄… 也不知道是谁,就是不放过我… 我一拿出手机,“蓝总监”叁个大字赫然立在手机屏幕上… 他今天是怎么了…… 我接起电话, “怎么了?”问到。 “你到哪儿了?不是都下地铁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到家?”他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你家楼下的超市买东西呢。”我回到,“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到家?” “那你买完了?”他顿了一下,问到。 “嗯。” “现在回?”他又问。 “是,现在正往家走呢。”我回到。 “嘟嘟嘟…” 我话音刚毕,那边竟然成了忙音… 我又拨了回去,又成了语音答录… 难到,手机没电了? 一会儿再打一个试试… 他家装修完我还没来过呢,也不知道变成啥样了。也不知道之前给我看的设计图能不能实现。要是实现了,那可是我梦想厨房的样子呢! 还挺期待的! 想到这我就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下了电梯开门的时候,我的手都有点抖。 我梦想的小厨房,蓝总监家的新客厅,都是我想要的样子,还有我的办公和运动角,期待啊! 我开了门,随手把购物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伸手想去开灯。 这时客厅一个角落突然就蹦出了一簇火花。 我一愣,转头过去。 是一个小蛋糕,上面有一只法式的烟火蜡烛。 这时… 一串音符在那烟火中应运而生… 《致爱丽丝》…… 是他在弹琴,弹那首大名鼎鼎的《致爱丽丝》,是弹给我的! 我把手从开关处抽了回来,随意的脱了鞋,穿着袜子,向他走去。 原来今天的那一大通啰嗦都是为了这个啊… 嘿嘿…傻不傻… 那藏在那烟火后的他,手指于键盘上轻抚而过,优美的琴音便从那指尖遛了出来。 好听,好听极了,比任何人弹得都好听! 是的,我就是这么没底线的夸自己男人! 谁让他是我男人呢! 他抬头看着站在他身边的我,微微一笑。 继而手起琴音变,竟成了《生日快乐》。 他一边弹着,一边唱着。 我想,大概所有人都会以为我立马沉浸在了他的歌声里。 可是现实实在是太残酷了。 由于他那无敌的公鸭嗓,和完全不着调的五音。 我立马出了戏,完全没有浪漫的feel,倒是想过去给他立马拽起来,因为实在太折磨耳朵了。 良知阻止了我拽起他的行为,并且应急逼着自己听完了他那蹩脚的法+英文版的《生日快乐》。 他站起身,转向我,捧起面前的2人份小蛋糕,说:“生日快乐!” 生日? 今天是几号来着? 3月19日 对,今天是我的生日,13岁后就不曾过过生日了,我都忘了… 可,他记得… “你怎么知道?”我小声问。 “我就是知道。”他闷笑着不答,“快许愿,然后吹蜡烛。”他催促到。 我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他不想说就算了,他总是记得我生日,又为我准备惊喜了,这不就够了! 我握起双手,闭上双眼。 希望答辩顺利。 希望能一直跟戏剧为伴。 希望,你能一直为我过生日。 Chapitre20音冠琴兽 “许了什么愿?”我挣开眼睛,蓝天微笑着开口问我,“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实现的?比如想要个包包或者厨房小家电那类的?” “包?”我抬头问他。 “你不想要个luxe的包?Hèrmes, LV, Céline那种的。 ”他边说着,边伸手去拿原先放在桌子上的小勺子。 蓝总监这脑子里装的都是啥… 包…这东西不是有个用着就行了么… “我跟奢侈品大概没什么缘分,我识不得它的美,它们自也看不上我这种小人物。” “呵,”他笑着将勺子递给我,“行,既然不喜欢包。那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小家电?” 小家电他不是约会爆卡日都买齐了么… “暂时没…” “那你慢慢想,只要我买得起,一定都给你搬回来。”他伸手拔了那支喷完火焰的蜡烛,将那个两人份小蛋糕往我面前一举,“我在歌剧院,你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店订的,我有叮嘱他们少放糖,你尝尝看。” 面前的小蛋糕,只要他买得起都给我买的“承诺”,还有微笑的他,被偏爱,说的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嗯,此时此刻的感觉,是幸福… “我还想听你弹琴!”我对他开口。 他将手里的蛋糕过给我,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想听什么?” 其实我不懂音乐,也不知道应该让他弹什么,只是想听他弹琴,只是想这一刻被偏爱和幸福的感觉能再长一些,“《卡农》吧!”我开口到。 “最普通的那首《卡农》?”他问。 “《卡农》还有很多首?” “《卡农》是一类曲子,基本就是一个旋律,错一两小节位的循环。 最厉害的卡农是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他坐到了钢琴前,浅笑着耐心的解释,“我想你应该就是想听婚礼上那首《卡农D大调》。” 说着,《卡农》就从他手下懒懒的溜了出来。 轻柔舒缓,甜腻醉心… 帅!贼帅!帅毙了! 没什么比知识更能武装一个男人得了! 我是不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掉下来这么一个,既能搞尖端科技,又饱览群书,还会弹琴的家伙! 我边机械的往嘴里填着蛋糕,边两眼星星的看着在弹琴的他。 “蛋糕甜么?”曲闭,他站起来,面向我问。 “还是挺甜的。” “是么?”他两眼直直的望着我,“我尝尝。” 我正准备把手上的勺子递给他,可他的大脸突然的出现在我面前不到5cm的地方。紧跟而来的便是他那略带凉意的唇。 他并贪食,只是轻轻啄了我一下,起身说到,“是挺甜的。”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影芝,”他伸手接过我手里小蛋糕,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把我揽到怀里,“我给你弹过《卡农》了,现在我也想听你给我弹。”他的头落在我的头顶,柔柔的说。 “我不会弹琴。”我抬头愣愣的看着他到。 “呵呵,”他笑的灿烂,“可以学! 而且卡农也不一定非要用钢琴弹。” 言语间他拉着我的手探向了他的好兄弟。 呃… 这哥们已经箭在弦上了… “一问一答,这是《卡农》的规矩。”他伏在我耳边说。 我抬头,看着他,“贝多芬,舒伯特,莫扎特,他们知道你这么用音乐么?” “你不知道么?”他坏笑着说。 “知道什么?” “他们都是花下亡魂!” “……”看来书看多了也不全都是好事儿… 就抬杠而言,我10次有9次被他的阅读量碾压… “我不贪心,弱水叁千,只你这一瓢就好。”他用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 “依你吧…”我缴械了。 谁受得了啊! 又是弹琴,又是惊喜,又是撒娇的! 他真的是理工男么? 难道我运气好,碰上个非典型性的? 客厅… 蓝总监,坐在琴凳上… 我跪在琴凳前面… 是啦,我在“吹”《卡农》… 我就说他怎么转性了,平时都是扒拉裤子就往里闯的,怎么突然做爱前又撒娇又耍赖的… 整了半天就是为了套路我给他口… Chapitre21月色清凉 “影芝…”他慵懒的叫着我,“你看着我…” 我停下动作,望向他。 他伸手捧住我的脸,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唇,便把我的头又按了下去。 “别停,”他说的又轻又魅惑,“看着我。” 看着他“吹”… 这货怎么有这么多奇怪的癖好… 喜欢Doggy,喜欢硬闯,喜欢种草莓,喜欢“临门收脚”的折磨我,喜欢拿各种名人名事儿来映射折腾,还喜欢看着他… 我抬眼迷茫的看着他,他也回望着我。 他淡淡的笑了,抬手轻抚我的头发,“怎么了?不开心?” 谁会喜欢事儿精!我垂下眼睑,接着给他“吹”。 他伸手把我拉了起来,伸手一带,继而一个转身。 我们的位置便对调了,我坐在了钢琴凳上,他伏在了钢琴凳前面。 “我现在来哄寿星开心!”话音落,他便上手脱我的小内。 本就跟他分开了快一周,又给他“服务”了好一阵子,其实,我也是挺想他的。即是要哄我开心,估计是要进来。 嗯,想要他… 我向后轻轻一仰,想着可以方便他入的顺畅。 微凉,软糯,灵活… 那不是他兄弟,他弟炽热,粗鲁,笨拙… 难倒… 我猛地睁开眼睛,他伏在我的腿间,抬眼望着我,尽是温柔。 他在给我口… “别!”我赶忙去抬他的下巴。 “你不喜欢 ?”他抬起头问我。 “没…”我摇头。 他嘴角一撇,又低下头去。 我又赶忙去抬他下巴,道:“你不用这样!” 作为熟女中的一员,跟闺蜜们的聚会常以性生活为话题。闺蜜们最常抱怨的便是自己老公或者男朋友不喜欢给自己口。 他为了哄我开心,这么“破”格,怕是心里要膈应的。 “你不用为了哄我开心,特地委屈自己。”我接着说。 他抬起头,轻轻的笑着说,“我喜欢你,也愿意这么做,一点都不委屈。我只想知道,你喜欢么?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停。” “……”我,不,讨厌… “那我继续了…”见我不言语,他似是看出了我不好意思开口。 “嗯…”我紧闭起双眼,红着脸撇过头,抛弃羞耻的点了点头。 不一样,跟他那兄弟进攻性十足的兄弟完全不同。 它温柔的很,软软的划过我私处那些敏感,和略微不那么敏感的地方。 “嗯…”酥麻阵阵,我忍不住的轻哼。 不知道腾云驾雾是什么滋味,想来不过如此吧。 “影芝,”他抬起头,轻声唤我,“想进去…” 我睁开眼睛望向他,他双颊染些绯色,欲的很,倒是合了他此刻的心情。 “倒是装起来了!”我嗔他。 平时也不知是谁,扒了裤子就硬闯,现在倒是正人君子起来了。 “看来,你喜欢我来硬的。”言语间,他欺身过来。 顺着那黏腻,他兄弟便轻松的滑了进去。 “唔”异物感十足,可是,嗯,我好想他… 他开始缓而深的挺动,次次正中花心。 微微的酥麻中透着轻轻的疼。 “呃…”我轻呼出声… “我弄疼你了?”他看着我,温柔的问。 “没有,”我回望他,伸手摸了摸他那轻皱的眉心,“舒服。”我说。 他微微一愣,俯下身来,双手穿过我的腋下,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低下头吻我。 “这是你第一次表扬他。”松开我的唇,他在我耳边轻语到。 我,第一次表扬他? 是么? 在一起那么久,我难得没有说过一句他很棒?! 另外,他也在乎这个? 他也会希望别人说他兄弟很大,很勇猛? 不会吧… 难道真幼稚到这地步? 我抬头看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一定好好表现,”他咧开嘴,笑的8颗牙齿全部出现,“好对得起你的表扬。” 结果… 不用猜也知道,新厨房没参观,买的食材还堆在门口,晚饭成了断食… 他在钢琴那里,学了音乐前辈们,着实当了一次实实在在的音冠琴兽。 他把我推在钢琴上做的时候还发出来无数次的噪音,我真怕邻居来敲门找我们麻烦。 等我浑浑噩噩的睡过去的时候,月色早已清亮了。 今晚的月亮美极了,月圆,人圆… 那么美的月色我是没缘欣赏了,倒是那个被啃了一般的小蛋糕,独目那华色… 林影芝,生日快乐,时隔14年,终于,又有人为你过生日了…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Chapitre22复习课 挤,热… 从迷糊中逐渐清醒过来,低头一望,蓝某人紧紧的把我锢在怀里,搂抱枕那般… 再抬头看去,怎么是,书房? “早!” 他半眯着眼,哑着嗓子道,微微一笑,轻啄了一下我的额头,接着道,“醒了?” “嗯。” 我回啄了一下他的唇,“怎么睡在这里?” 听到我的话,他愣了几秒,接着伸手把我掰向自己的方向,坏笑着说,“你忘了?” 忘了?忘了什么? “嗯?” “哎,”他失望的叹道,“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不然你一定记忆深刻。” “嗯?”什么努力?什么记忆深刻? “没关系,我们来复习一下,你就想起来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道。 他伸手掀起我的睡裙,抬起我的右腿… 紧接着,他的好兄弟就开始了摩擦生热运动。 我伸手下去抵住他的小腹,有点慌的问,“你要干嘛?” “帮你复习一下”他兄弟配合的在我的私处磨着,“昨晚的情形,这样才好解释我们为什么睡在了书房。” 睡书房跟他兄弟有什么关系,他又耍无赖! “一大早,你闹什么!”我凶他。 “闹房事儿!”他的吻伴着调笑落在了我脖颈处。 “别!”我推开他,“昨晚闹一晚上了!” “你疼?”他边问,手扶向我的私处。 “没。”好端端的那里怎么会疼? “那就ok ” Ok什么? “啊!” 他兄弟突然闯了进来,“你干嘛啊!” “情景再现!”他双手按着我的胯骨,轻轻的来回动着。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吻。 我们面对面的侧躺着,这姿势极方便他动作。 他左手穿过我的腿弯处,抚上我的腰,右手还停在我左边的胯骨上。 他的小腹时而撞向我的,时而远离我的。 没几下,我就沦陷了。 “舒服么?”他趴在我耳边轻轻的问。 变态,变态 ,大变态! 每次做的时候都问我“舒服么?爽了么?到了么?还要么?” 他是有多变态,每次都问这些有的没的。 清早起床就折腾还不算,还非得让我说自己有多爽。 讨厌鬼!我心里这样想着,抬起头去咬他的唇。 自然是舍不得用力咬的,所以那咬倒成了“情趣”。 “咬耳朵,”我松了口后,他笑着对我说“我喜欢你咬耳朵。”自然也没停了身下的动作。 谁要听你的,谁要咬你耳朵! 我撇过头去不理他。 他猛地一个转身把我压在身下,低头去嘬我的梅点。 “嗯。”痒得很… 他原本按着我胯骨的手空了出来的,探向了我的私处,开始轻轻的揉。 他这是哪里学来的? 虽然尺寸还不错,但他并不是技术好的那种人,而且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技术不好是因为缺乏实战经验。 “舒服么?”他又问。 我迷离的看着他,轻哼一声“嗯。”舒服,舒服极了。 “想起我们为什么睡书房了么?”他接着问 跟睡书房有关系么? “哎,还需努力。”他笑叹着。 他弓起腰,轻轻抬起我的臀,一下下的,又狠又用力的撞我。 疼!疼里却还透着酥麻,那酥麻既熟悉又过瘾,像是误触电一般。 这… 我这是怎么了… 私处像是需要泄洪的水坝一般,猛地涌出了很多液体。 伴随着他深又用力的进攻,原本就小的书房回荡起了“淫乱至极”的声音,“啪、啪、啪”。 终于知道为啥“啪、啪、啪”能在这些年成为做爱的代名词了,是拟声表达。 后庭处有股暖暖的液体滑过,我一惊,想要伸手去摸。 “不许”他伸手拦我,“想起来了么?”他满眼调戏的问,见我不答,他轻笑着接话,“昨晚,你可比着兴奋多了。” 昨晚… 熟悉的酥麻感… 触电般的过瘾… “你舒服么?”他又问。 “嗯,”我含混的回着,“舒…服”也不知是回此刻的感受还是昨晚那欲仙欲死的记忆。 “看来想起来了,”他满意的一笑,然后突然抽身而出,“可以了。” 什么?!把我所有的欲望和感官都调了出来,然后在关键时刻“撤退”? 他这由使什么坏心眼儿呢!言语间,只见他曲膝跪起,准备离去。我猛猛地一抬手,搂着他脖子,不让他走。 他嘿嘿的笑了,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没够?” “嗯!”我卯足了劲儿,嗯了一声。 “呵呵”他伸手捏捏自己喉咙,说,“想继续做?” 可恶,明知故问,“嗯!”我重重的嗯了一声,带着气。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明明就听清了!可恨极了! 我伸手锤他胸膛。 “那你不说明,”他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要你!” 我没好气的回。 “要我哪儿?”他话语里演示不住的得意。 “进来。”我撇过头不看他说到。 “你要我进去?”他声音轻快,笑得肆意张扬。 “嗯。” “你说遍整个句子,不然我怕我会错意。” 我恶狠狠的转过头,“我要你进… 啊…”我话音未落,他双手抬起我的臀,顺着那丝滑的液体,噗的一声就闯了进去。 “宝贝发话了,我一定照办!”他贱贱的说。 也不知道这堂复习课到底持续了多久,等我再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然后,书房的沙发床套上也被迫的留下了各种水渍,幸好是沙发不是布艺的。 对了,留下的还有某人的好心情,某心机男咧着嘴笑了一整天。 蓝天的美食日记13.奶 从给她过完生日后我们就没再分开过了。 我们现在算的上是同居了吧? 同居的日子跟我想的有些区别,没有鸡飞狗跳和争吵不休。 但是各种乌龙却不少,比如: 上周末林影芝那个冒失鬼把自己的牛仔裤跟我的白衬衣一起洗了。 结果 自然是我的白衬衣变成了花衬衣。 这时她还恬不知耻的拿着被染花的衬衣跑到我面前“邀功”, “蓝天,我刚干了了不得的大事儿!免费把你的白衬衣都变成了你的专属衬衣,晕染蓝! 好看吗?” 这么不知轻重,我自然要收拾她一顿,那天我给她按在洗衣房里好一个泄愤,直到她哭着求着让我放过她。 要说生气,到真是谈不上,却是明正言顺的找了个理由任由精虫上脑。 可回头一想,这事儿若是搁我跟柳莺之间,定是要大吵一架的。倒不是我心疼那几件衬衣,而是柳莺定要摘清自己,强调自己没错。以前我们就常为此争执不休。 可到了影芝这里,却让她的“邀功”硬是闹成了一个“哭笑不得”。逼得我也只能任着那二两半的兄弟做主,方能解气。 今天天气极好,阳光透过窗户投在沙发上,她坐着,我躺在她腿上,我们各自在看着各自的书。 我放下举着的书,已经近中午了,日头艳的很,耀着那正在跳舞的灰尘,也映着她的侧脸。 这是我角色转换后第一次这么盯着她看,果然角色不同眼里的风景也不尽相同。 以前我从来不知道,她竟然生的如此标志。 记得林焘提过,她当年考中戏时,监考老师就曾问过她为什么不考表演系。谁说不是,生成这般模样,怎偏就喜欢舞文弄墨,不喜描眉画眼?暴殄天物! 她生成哪般模样? 嗯红楼梦里怎么写的来着,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雪肤酥胸… 呃,后面这个很急色的不是曹先生写的,是我自己加的… 雪肤,酥胸… 抬起手伸到了她T恤里… 周日在家,她并未穿内衣,只要一抬手就能摸到他的乳尖。 “喂!”她开口,“这大清早你就犯浑!” “已经快中午了!”我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我饿了!” 说罢,钻进她衣服里,嘬了起来。 她穿了件over size 的棉体恤,我钻到毫无压力。 “蓝天!”她惊呼着拿手来掰我的头。 我任她掰开我的头,撑起她的T恤,从领子里咧着嘴望向她,“中午吃什么?”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吃饺子吧,今天清明节,吃饺子好。” “只有饺子?”我把头埋在她胸前蹭着问。 “再做一个清汆牛肉丸和拍黄瓜,你不是想吃牛肉丸?” “一会儿一起包。”我边在她胸前嘬着,边轻轻的说。 在国内读本科时,宿舍几个哥们常聚在一起看A片,选片时哥儿几个都是求同存异的,清瘦、有肉大家各有有所爱,唯独胸大为“同”。 最初我跟学妹假扮情侣,到后来我便有了学姐。学姐知性、成熟,却是跟美貌和丰满无关。 看着一屋的哥们对着一对对白花花的胸部流口水时,我当时是怎么笑话他们的来着? 对了,“有奶便是娘”! 而事到如今,当这漂亮的脸蛋和丰满的胸部砸到自己头上时,不得不感叹一句,“有奶真TM香”! “你有完没完!”她把我拽了下来,“昨晚嘬到半夜,现在又来!” “哺乳动物本性,有奶便是娘,有了娘才能活,才有安全感。”我抬眼,从她T恤领子里巴巴的看着她,“没有安全感,正在求安慰。” “……” “嘬5分钟,然后一起包饺子。”我接着道。 她看了我一小会儿,并未言语,轻轻叹了口气,将头转向了一边。 答应了!就知道!!喜上心头,低头,猛嘬!!! 影芝心软,最是喜欢保护弱小,也最受不了我示弱,屡试不爽! 吧唧、吧唧… 我嘬的放肆… 她的手隔着T恤在我头上轻轻的抚着… 突的,似有一杯温牛奶泼进了胸膛… 汝轻抚,吾心安… 抿起唇,撵着她一侧的乳尖;指腹落在另一侧上,时而轻压时而轻弹… 幸福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并未见过… 可于我,它便是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我爱的人,恰巧也如我爱她般的爱着我。 蓝天的美食日记14.素三鲜饺子 抬头,她公寓的灯亮着。 黄色的灯光,暖的是心。 如果没有杨子佳,我跟她应该没有今天。 事到如今,闫斌在她心里到底有几分? 她还能记得他清明节要吃饺子的习惯,她还也记得是饺子要是素叁鲜的… 不过是一个饺子,别在意… 没有那些过去,她也不是现在的影芝,不是… 可她记得,实实在在的记得… 别计较,别在乎,别追究… 至少现在跟她有个家的是我,回家… 深吸口气,拿出钥匙,开门,“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她从厨房探出头来,笑嘻嘻的回到。 她头发长了, 在后面绑了个小揪揪。 以前跟闫斌在一起时她就是长发,两年前她才剪成齐耳短发的。从我们在一起后,她便没再剪过头发了。 是为我留的。 曾几何时,她长发过腰,而那头长发却跟我毫无关系… 今时今日,在她心里我到底占了几分?比闫斌呢? [那些你以为的永远,不过是曾经… ],闫斌昨天破天荒的发了票圈,一张饺子的照片加上这句话。 [ 我姐?]-林焘 [你怎么知道?]-闫斌 票圈的留言真的是可爱又可恨。可爱的是方便大家互动,可恨的是总会有些“说者无意”伤人至深。 [清明,素叁鲜饺子,她的习惯。]-林焘 [这是我的习惯,她还记得?]-闫斌 原来影芝这清明节的饺子是为斌做的… 我还真当自己跟她天生一对,心有灵犀呢… 可笑,蓝天,你真是可笑… 我随手把包放在了玄关处,拐到厨房。 她在切葱,旁边放着半熟的肉丝,大概蒸笼里的是荷叶饼。她在做京酱肉丝… 这是闫斌最喜欢的北城菜… 他们有过4年,那是我永远没法触及的时光和回忆… 我想这4年于她绝不是虚度,为什么先遇见她的不是我,醋意翻江倒海… 我靠过去,从后面揽住她,“影芝…”你心里还有多少位置是属于闫斌的? 问题险些冲口而出,就在它要破嘴的那一刻,我硬生生的把它咽了回去… “发生什么了?”似是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她放下手里的刀,将手附在我的上,轻轻的摩挲着。 她的手温暖里透着些许凉意,看似只是抚在我手上,却是触到了我那可耻的自私和可怜的自卑。 我自私着,希望她在我之前没有爱过别人;却也自卑着,担心自己永远取代不了她心里曾经爱过的那个“他”。 “我想要你。”自私和自卑倾泄而出,都变成了占有欲。 “嗯?” 我拦着她的腰往旁边移了一下,手上一用力将她按在了旁边的灶台上。 她只穿了一条短裤,伸手一拉她的短裤和小内便被一起拉了下去。 还没等她反应,我就进去了。 我们都没准备,这么硬怼其实谁都不好过。 偏我就是较上劲了,硬是顶着这股疼开始动了起来。 此刻,只有这疼才让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是真的。 似是看出了什么不对劲,她配合的任着我胡闹。 我低头看着我们两个的交合处。 我兄弟肤色偏深,她私处的肤色偏浅。 龙蟠虬结又粗壮的柱身在穴口处进出着,她的蚌肉随着那动作时而内陷,时而翻出。 此刻,是我在她的身体里,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你是我的,”脱口而出,“影芝,你是我的,”兄弟动的越发凶猛,“你是我的!” 蓝天的美食日记15.菠菜鸡蛋虾仁饺 因着我那可笑的嫉妒,刚下班回来便按着影芝在厨房做了一场。 那时候我失控了,直到射完才冷静下来。 她小臂上那红彤彤的指印,我伤到她了… 我仰躺在床上,想着傍晚时自己那荒唐至极的行径。 蓝天,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一只湿湿凉凉的手伸进了我的裤子里,紧接着那软软糯糯的身子就靠了过来。 “蓝总监,你是要变渣男么?”她下巴靠在我的肩窝处,手不安分的撸着我兄弟,“傍晚的时候只顾自己爽,”她拇指轻轻划过我兄弟那张小嘴,引得我一阵战栗,“怎么现在又打算把我晾在一旁不管不顾么?” “别闹。” 我伸手去制止她那在玩火的手。其实她也没撸几下,但我兄弟却早就挺胸抬头了。 “怎么?还不许我想要?”她绕开我制止她的动作,指腹轮番挑事儿般的在那小眼儿处扫过。 “呵,”轻笑一声,在她头顶落下一吻,“刚才,疼么?” “跟你,哪次都会疼两下的。” “……”我抬手捋着她头发,“对不起。” “为什么生我气?”她抬头看着我,认真的问。 “没有。”我张口而出。 “你下午嘴里一直喊着,我是你的,而且越喊动的越凶,你肯定是生我气了。”她手下没停了的在撸着我兄弟,“你平时不会这样,一定是我哪里让你没有安全感了。说吧,我哪里伤你心了?“ 彪姐不是说她在感情上迟钝么,哪里迟钝了?这么轻易的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 我回望着她,手从她头发上落到了她的背上,摩挲着。 她一丝未缕,看来是有计划的来勾引我的。 “你哪里看出我吃醋了?”不想让她这么轻易得逞。 “台词啊,”她坚定的说,“人类的话不是表达自己的主观意识,就是潜意识。你嘴里一直喊着,我是你的,就是在宣誓主权不是。如果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没安全感的事儿,你是不会这么着急的一边做一边还有喊着“我是你的”的。你不是这么没自信的人。” 倒把这忘了,她在“台词”这方面是专家。 “蓝天,”她停了手上的动作,抬头跟我四目相对“我的工作性质,是比普通人更有机会接触到外型出色的异性。如果是因为这些让你不舒服了,你一定要告诉我。” 比普通人更有机会接触到外型出色的异性… 谁说不是呢,她整天跟演员打交道,可不是一群长得好看身材又好的异性么… 这个笨蛋,以为我是为这? 也是,她同事今天发了条ins,是她们班排戏的照片,恰巧有一张是她跟一个男生“深情对视”的… 是为这才任着我胡来的? 尽管她有跟那个男演员“深情对视”,可她身边那个“嗷嗷待哺”的女演员,“直勾勾”的盯着她的“亲身演示”却是比“深情对视”炸眼多了… 我又怎么会当回事儿… “我没有不舒服。”心里的不痛快去了大半。 “嘴硬可是会吃苦头的!”她无间隙的接话到。 她那软绵绵白花花的胸部压在我的胸膛上,盯着我的眼睛里全是一丝不苟的“认真”。 “昨天为什么包素叁鲜的饺子?”我鬼使神差的开了口。 听了我的话,她先是一愣,问到,“清明节吃素叁鲜饺子,不是你奶奶留下的传统?” 清明节吃素叁鲜饺子是奶奶的习惯,其实那是爷爷的习惯,是爷爷留给奶奶的习惯… “你怎么知道?” “去年清明节那天正好咱们聚餐,我包了韭菜鸡蛋虾皮的水饺。你当时说奶奶清明节时也会包饺子,包的都是菠菜鸡蛋虾仁的。所以昨天才给你包了菠菜鸡蛋虾仁的饺子,我记错了?” 去年… 清明节… “那你去年清明节为什么包饺子?”我不死心的接着问。 “不是你私信我说要吃素叁鲜的饺子么!还不说哪种素叁鲜,也没说自己不吃素韭菜饺,结果最后都便宜了焘焘。你还说呢,你去年那波神操作,整的焘焘以为清明节吃饺子是我的习惯,可把我坑惨了!” “不是因为闫斌?”我追问。 “闫斌?” “你不是因为他而养成清明节吃饺子的习惯?” “好像他清明节也是习惯吃饺子的。”她想了一会儿,“蓝总监,这清明节吃不吃饺子,跟闫斌,还有你生我气有关系?” 我倒是让她问愣了… 呵,谁说不是呢? 这清明节吃饺子,跟闫斌,跟我的那场“发泄”到底能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我用来宣泄自己那可怜的自卑和无耻的借口罢了… 蓝天的美食日记16.京酱肉丝 “蓝天,”她声调突然的抬了起来,“你难道是因为闫斌!?” “……” “嗯?”她抬起头看着我。 不得不答了,我颔了一下头。 “我还以为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轻声的回。 “什么说的很清楚?” “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她字字坚定,“我以为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这个她是说的很清楚了,可她也说过她还在乎闫斌的背叛,闫斌在她心里到底还有几分,这个我真的没把握… “你们在一起的那4年,”我缓缓的开口,“你能忘得了?” “蓝天,”她沉默了一小会儿悠悠的开口,“我不想骗你。” “坦白说,跟闫斌的那4年有过很多的快乐时光,那些快乐我忘不了,也不会刻意去忘记。” 我就知道,她心里依然有一席属于那个人的位置。那是我没法触及,更无法取代的。 “也有过很多心碎和痛苦,那些是我想忘却不一定能忘记的。”她一顿,接着说,“可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它们会成为我创作的养分,也会成为我经营当下和未来的经验。”她抬手轻抚起我的下巴,“却不会影响我的现在。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过去和经验,才让我明白,遇见一份真心有多难,维护感情又是多么重要。我很庆幸和你在一起的是现在的我,这个更好的我。我想如果没有那些过去,我也学不会如何珍惜当下,珍惜你。”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过去和经验,才让我明白,遇见一份真心有多难,维护感情又是多么重要…如果没有那些过去,我也学不会如何珍惜当下,珍惜你… 我垂下眼去看她。 林影芝,你知不知道,你很会说话? 你知不知道,你的话会让我心弦乱颤? 你又知不知道,你这样好脾气的解释,不责怪;这样的惯着我,会让我想要的越来越多,更得寸进尺? “你还留着很多和他一起生活时的习惯。”脑没管住嘴,那些肮脏的小心思还是顺着嘴溜了出来。 “具体指什么?”她想了一小会儿,回问着。 “京酱肉丝一定要配荷叶饼。”我酸溜溜的开了口。 “你更喜欢吃用豆腐皮包的?”她不解的反问,“我记得之前豆腐皮和荷叶饼都有的那次,你一张豆腐皮的都没碰啊!” …… 其实我是更喜欢吃荷叶饼的,没错… 豆腐皮的太腥,我是真的不怎么喜欢… “京酱肉丝是闫斌最喜欢的菜。” 我理不直气不壮的接着发熊。 “你不喜欢京酱肉丝?”她接过话头儿,“我记得你上次自己干掉大半盘来着,以为你喜欢。那我以后不做了,做别的!姐会做得多的很,不差这一道,放心,饿不着你!” 京酱肉丝,以后不做了?!就这么轻易进冷宫了?! 关键,重点不在我喜不喜欢,而是“它是闫斌最喜欢的”! “我没说我不喜欢,就是,这是闫斌最喜欢的!” “哦!”她回的轻巧。 “你还记得闫斌喜欢的菜!”见她不以为意我不自觉的提了声音。 “所以你就是为这个在吃醋?”她笑的狡黠。 “谁说我吃醋了!”我想都没想,出口反击,“而且你不光记得这个,你还记得他清明节要吃素叁鲜饺子,你记得他用小恶魔,你记得他穿42码的鞋子,你记得…” 她突然冲了上来,把我剩下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她那不老实的舌头很轻巧的钻进了我的嘴里,轻轻的磨着我的上颚,惹火极了… 亲着亲着,她一个翻身,跨坐在我的腰上,然后慢慢的抬起了头,满眼调笑的看着我,“可现在跟我接吻的是你,不是?” “还是,”她坏兮兮的追问,“我跟别的人在kiss,却记得住所有你的习惯,才会让你觉得我更爱你?” 记得住前男友的习惯也就罢了,毕竟曾经在一起那么多年,总是有些惯性。 现在竟然还想起了“跟别的男人打啵”!真是一时不收拾,就给我上房揭瓦! “林影芝!”我一个翻身把她压回身下,伸手退下自己的裤子,“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你是谁的人!” “轻点,”她笑的盈盈,“好么?” 她本不是那种媚骨天成的女人,她的气质更偏爽利干净。 可她平时越是跟风骚不沾边,她浪起来的时候就越是让人不能自己。 不再多做他想,我那好的兄弟在身披铠甲后,便直线杀回了自己的阵地。 Chapitre23你们上床了?! 我家… “影芝,我回来了… ” “嗯,”我从厨房探出头去看他,“你淋到了?”我放下手中的刀,转身去了浴室拿了条毛巾。 “ 冷不冷?”我给他擦着头发问,“我记得你带伞了,怎么还是淋到了?” “停车的时候没下,就把伞留车上了。”他俯身轻轻啄了一下我的唇,“停的比较远,走回来的路上就淋到了。”他接过我手里的毛巾,动手擦了起来。 我最近的课都排到了早上,住他那里不方便,我们就一起回了我家。 可方便了我,就麻烦了他。他只能每天早起一小时开车去上班。 而且我家附近不好停车,每次都不得不把车停到公共停车场。这也折腾好几周了,心疼。 今天又淋了雨,现在还凉得很,容易着凉,给他煮个可乐姜茶,驱驱寒,想着我便转身回厨房。 “我下周春假,我们搬回你哪里?”我开口。 “如果你愿意住这儿,我没关系。”言语间他换完拖鞋跟了进来,手从我腰间穿过,伏在我耳边说,“今晚有肉吃么?” 我脸一红,变态,天天吃肉还问。 “没有!”我没好气的回。 “呵呵”,他把手伸进我内衣里,轻轻拽了一下乳尖,道,“我问的是晚饭,不是你!”手上也没安分,不温不火的摩挲着,“昨天吃的鱼,前天吃的虾,我今天想吃实实在在的肉,”言到“肉”手也不老实,突然使劲捏了一下,“特别想吃叁层肉,很肥的那种。”他指尖一对,轻轻的撵着我的梅点。 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个“肉”!大变态! “可我今天已经炖了香茅鸡了。”我回到。 “那明天有红烧肉吃么?”他拿头拱我的侧颈。 家里倒是有带皮的五花,明天做应该没问题。但,我就是不想让变态这么得意! “没有!”我抬手去打他那不安分的手。 “哎”,他更不老实了,“既然没有红烧肉,我只能吃别的解馋咯。”说着手就往下伸。 我掰开他手,转过身去,手里拿着刀,向他比划着。 “色狼,小心我的刀!” 他嘿嘿的笑着,俯身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饲养员,我明天想吃红烧肉!” 他头发还在低着水,嘴唇也泛着微微的紫,看来是冷的紧。这人,冷成这样了还耍赖! “知道了!”投降了,“你去洗澡!”我推着他。 “遵命!”被我推出厨房的时候他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要吃红饶肉,叁层的,肥的,明天!” 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人,又不要脸,又赖,又色,又…萌… 看着他进浴室的背景,我摇摇头,怕不是按错了什么键,开启了什么不知名属性? 切完配菜和姜,开一罐可乐,便煮起了可乐姜茶… “给我的?”他又从后面环了上来。 “嗯。” 我回头去看他,澡倒是洗好了,也换了整洁干燥的睡衣,但是,“怎么没吹头发?” “大男人,吹什么头发!” “……”每次问他怎么不吹头发,就拿性别说事儿…… “男人吹头发多娘!” “平时随你,”我开口,“今天淋了雨,吹去!” 他想回嘴,我看出来了。可“嗯”了几声,却是憋出来一句“那你亲我一口!” “……”蓝总监,您今年几岁? “就一口!”说罢,便眯起眼,还撅着嘴。 我右手还拿着搅可乐姜差的勺子,捧起他的脸,在唇上落下了轻轻的一个吻。 蓝叁岁满意的睁开了眼睛,哼着小曲去吹头发了。 难不成,是故意来骗吻的? 真这么变态,又幼稚? 客厅… 晚饭后,我们一起窝在沙发里看BBC的纪录片《狩猎》。 我侧躺在他前面,他环着我。 双手出奇的老实,老实的都让我有些诧异了。 平时不管是看书还是看电影,他手里一定都是要握着“啥”的。 他说握着那“啥”安心,安心了才能专心看电影或者看书。 结果… 自然,是没有一部电影是一次性看完的,每次都是看着看着就去实践成人动作片了。 “你,怎么了?”我转过头望着他,轻轻的开口。 他一脸茫然。 “今天怎么这么…”该用哪个词呢…“规矩?”我问到。 他愣了几秒,突然笑了,然后手就伸进我衣服里,握住了那“啥”。 “你下次可以直接跟我说,想要被安心。”语气里都是调笑。 谁想要“被安心”,变态,变态,大变态! 我伸手去拽他的手。 他边笑着,边硬往里伸。手落在梅点上,边开始来回的轻扫。 我去拦他,他用另一只手按住我的,笑着说“现在安心了,可以好好看了!” 谁安心,谁安心了!大变态! 我自是不死心的接着挣扎,他自是次次把我治服。 几番搏斗后,我终于放弃了,任他“安心”了。 出奇的,今天他竟然真的单纯的“安心”快把一部影片看完了。 正在我以为他今天转性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我周四约了斌。” 他约了EX? “我想亲口跟他说。”他接着到。 是要亲口跟闫斌说,我们在一起了? “跟他说我们的事儿?”我接话。 “嗯。” 这声“嗯”沉的厉害。 有些事儿总是要面对的不是,即然他想亲口说,也好。 我总不希望他们自小的情谊因为一个我而断了。 既然,他要跟EX说了,那么… “那我们下下周六,叫饭友们来家吃饭?”我问到。 “好,那周五一起去买菜。”他平稳的接到。 难不成,没听明白? “我的意思是,”我解释到,“我们下下周六在你家当面官宣,顺便招待饭友吃饭。” 起初几秒,他似是没明白我说什么,然后把我转了过去,冲我温柔的笑着,伸手捋着我耳边的发,柔柔的开口“好”。 然后就那么看着我,看着看着,唇就贴了上来,舌头也跟着伸了进来。 嗯,电影又看不完了。 没多一会儿,我的小内就飞到了沙发的某个角落里。 “叮咚…” 门铃正在这时候响了。 正是情浓的时候,谁想理这个死门玲。 我们选择性耳聋… 他手指在我私处来回的蹭着。 估计变态蓝今天是想温温柔柔的来一场。 变态,变态,大变态! 哎,认命吧!谁让你就是喜欢变态呢! 我抬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回躺到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你就好好享受变态蓝吧! 他追着我的吻下来,紧紧地黏在我的唇上。 “叮咚… 叮咚…” 选择性耳聋… 他的手指顺着内壁,往里探着。 “叮咚… 叮咚… 叮咚…” 门铃不停的响着,似是我们不开门就绝不死心般。 “哎!”他抬起头叹了一口气,“我去看看。” “嗯。”我还躺在沙发上,并未动,哼了一声算作是回答。 他抽身去开门。 我在沙发上躺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他关门的声音,便起身从角落里翻出了小内,穿上,往门口走去。 “怎么了?”对着他的背影问。 他微转过身,满眼沉重的看向我。 刚才还好好的,这是咋了?我往门口看去。 “你们,”那个熟悉的声音里藏不住的颤抖,“你们,上床了?!” 是EX,闫斌。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Chapitre24不悔逾墙,无悔折桑 “你们上床了,是不是?!”他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客厅里。 倒是一针见血,谁说不是呢,他要是不来,可不是在干这事儿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蓝天开口,“我们在一起了。” 闫斌抬头狠狠的瞪了蓝天一眼,伸手推开他。 “你跟他上床了!”他停在我面前,“是不是?”用力的质问着。 坦白说,如果不是因为蓝天,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他轰出去,因为他没资格这么质问我。可… “我们在一起了。”我和蓝天的回答如出一辙,“发生关系,也是正常的。”我补充道。 听到我的回答,他先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紧接着便跟泄了气般,颤抖着声音,“我们谈谈。” “好,”我答,“我们叁个坐下好好谈谈。” 他抓住了我的肩膀,“我们两个,” 两只手用力的握着我的肩头“单独谈谈,行么?” 见他抓住了我,蓝天一步跨到我们面前,抬手按住他的,开口道,“斌,是我的问题,跟影芝没关系,要谈也是我们谈。” 闫斌握着我的手并没松,抬头狠盯着蓝天。 “我们是该好好谈谈。”嘴角都是嘲讽,“等我跟我前任谈完了,再跟你谈,好兄弟!” “斌…” “我跟他谈。”我张口打断蓝天。 蓝天回望向我,“影芝…” “我跟他单独谈一谈,你放心。”我望着他的眼睛,坚定的再次打断了他话。 蓝天看着我,然后低头看了看闫斌,头一低,沉默了一阵,“我去买面包。” 话闭,就转身出了门。 我追着他的背影望去,直到门碰的关上。 我抬手打掉闫斌的手,“说吧。”蓝天不在,我也不用给他留什么面子了,单刀直入的开了口。 闫斌先是一愣,踌躇了半天,开口道,“你报复我是不是?你报复我,所以故意跟我发小…发生关系,是不是?” 报复他? 我抬眼看着他,满心疑惑。 这人,哪里来的自信,我报复他才跟蓝天发生关系… 这怕不是对自己的魅(没)力有什么误会?! 我上下打量着他,并未开口。 “我不介意,”见我未接话,他接着道,“就算你跟蓝天有了什么,我也不介意。”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我开口。 他一愣,似是没料到我竟会这样问。 “是林焘么?”我接话。 我跟他的共同朋友只有林焘和蓝天。蓝天自是不可能跟他说什么,那么也就只有林焘了。 知道瞒不住了,他低头道,“是,”他一顿,“是我逼他的,你别怪他。”他解释到。 “我介意。”我轻轻的开口。 听到我的回话,他又是一愣。 “我介意你的曾经,你和杨子佳的事儿。”我解释到,“其实,介不介意,本就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转身往客厅去,并对他说“进来坐吧。” 他木木的跟着我进了客厅。 “我也不是报复你才跟蓝天在一起的。”见他坐下,我又缓缓的开了口,“我喜欢他,爱他。” “影芝,”他抬起头看着我,“我当时跟杨子佳在一起,是觉得结婚前就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亏。我并没真的想跟你分开。我当时就想过,等我玩够了就回来找你结婚。” “……”震惊,意外,无语… “我只有你和杨子佳两个女人。蓝天比我女人多,你不是他第四个,就是他的第五个。你为什么愿意给他机会不愿意给我?我比他干净!”见我不作答,他接着道。 Wooow… 我该如何接话呢… “呵… ”我笑了,“闫斌,哎…”我舒了一口气,接着说到,“我不在乎他之前有过多少女人,我在乎的是现在和以后。我希望在跟他相爱的时候,认认真真的爱他,不后悔。” 他看着我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们不会有结果的!”他高声道,“他是我发小,你是我前任,你们两个在一起,他的家人,你的家人,咱们圈子里的朋友们,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你盼着的以后不会有的。” 人心,到底有多么丑陋?人心,到底又有多么美好? 他因为得不到而伤害和诅咒,可蓝天却只希望我遵循自己的心… 在那一瞬间我便没了跟他继续较劲的意愿… “闫斌,我们在一起四年,”听到我谈过去,他目光变的柔和,“我真心的爱过你。”他眼里瞬间有了些许光彩,“我也真心的感谢你曾经给我的陪伴和爱。”他眼中的光芒聚集了起来,“我更感谢在初识时你对我的保护和帮助。”他似是抓到了什么希望,激动地向我靠过来。 “两年多前,我打了你几巴掌,然后赌气跑了。”我直视着他,“几个月前,我也拒绝跟你沟通,这是我的问题。”随着我的话音,他僵住了。 “我们缺一个好好的告别,”他回望着我,眼里充满了不安,“我已经不爱你了。”我阐述到。 他摇着头,嘴里念到,“爱的好好的,怎么就能不爱了?还说你不是报复!”他扬声,紧接着话音一软,“我知道错了,别再惩罚我了。他是我发小,你跟他上了床,我都不介意,你到底还要什么 ?!” “我已经不爱你,爱的是他,这个事实。”我轻轻的接声。 他似是有千万句话被我噎在胸膛里。 “没人规定,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到最后。”我又开了口,“我能理解你不再爱我,爱上了杨子佳。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已不再爱你,爱的是别人。只是这个人恰巧是你的发小,蓝天。” “如果有一天蓝天跟我一样,你也会这样对他?” “他不会。”我回得轻巧。 “如果有呢?”他不死心的追问。 “如果真的有,我们彼此真心的爱过,哪怕只有一秒,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我会放手成全他的幸福。” 他不再出声,屋里静极了… “那些真心和相爱不曾有假,只可惜我们不是陪彼此到最后的那个人…”我嘴角微微上扬,“我不会后悔这样爱他,”不悔仲子逾我墙,亦无悔我折其桑,“也不后悔曾经爱过你。”我重新望向他,“我珍惜那些相爱的美好,也尊重你们做的每个选择。” 他更加沉默,似是连呼吸的声音都被掩住了… “请你也尊重我的,”我继续道,“我选择跟蓝天在一起。” 月光清冷的投在茶几上和我的腿上,皎洁至极… *** 诗经云: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 金庸老先生云: 不悔仲子逾我墙 我叫“杨不悔” 影芝云: 不悔仲子逾我墙,亦无悔我折其桑 我说:貌似影芝最幸福!哈哈哈!明天蓝总监视角上线! 求珠,求收藏,求留言,一键叁求! 蓝天的美食日记17.香茅鸡 前一阵子她的课表调了,为了方便她早起去学校,我们就搬回了她这里,这样算来也有些日子了。 从她公寓到我公司要转3趟地铁,麻烦的很。为此我便成了自驾上班族。 她住铁塔旁边,小巴黎又是景点,停车位特别难找,所以我每次都会把车停在铁塔的公共停车场那边。停车场的月租很便宜,服务也很周全,唯一就是出口和她公寓之间需要步行15分钟左右。 放在平时这15分钟的步行当真是不错,早晚来回就半小时了,全当做日常有氧了。 可今天,我从停车场走了一半,突的下起了雨,而且是大雨。 这雨有多大? 法国有句谚语直译成中文叫做“天上下猫,下狗。”,嗯,就是这么大,下猫下狗。 我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回车上拿伞和硬顶着回家的路程差不多,索性一狠心,冒着雨快跑两步直接回家。 进门的时候,她正在厨房忙着。 家里回荡着香茅的味道,嗯,她今天应该是做了泰餐。 “影芝,我回来了… ”我开口唤她。 她答着从厨房探出头来看我,“你淋到了?” 她放下手中的刀,转身去了浴室拿了条毛巾,回身给我擦着头发,问到,“ 冷不冷?” 不冷,有你这样宠着我,怎么会“冷”。 我不做为的任她给我擦着头发,却很认真的回着她那些闲话家常的问题。 在门口腻歪了一小会儿,我接过毛巾,她便转身回了厨房。 她蹲蹲起起的,边从冰箱拿着什么,边问我下周她放假要不要搬回我那里去住。 住哪里其实对我都一样,只要有她就ok,这么想着,也就这么答着。 一撇头,看见冰箱里躺着一块带皮的五花肉,红烧肉… 想吃她做的红烧肉了,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她做的红烧肉跟她人一样好吃… 这么想着,从后面环上了她,问到,“今晚有肉吃么?”一语双关。 她脸一红,“没有!”没好气的回我。 嗯,看来是听懂了,我把手伸进她的内衣里,拽着她的乳尖,故左右而言他道,“我问的是晚饭,不是你!” 嘴上说着胡话,手却很诚实,各种撩火的摸着,“昨天吃的鱼,前天吃的虾,我今天想吃实实在在的肉,特别想吃叁层肉,很肥的那种。”嗯,很肥的你,不怕腻。 她脸一红,以为是自己会错了意,说到今天已经做了香茅鸡。 我接着不怀好意的问,明天有没有的吃。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故意,她挥着手里的刀喊着我“色狼”。 我是色狼毫无疑问,一会儿就吃你,小五花! 就着她的“色狼”我笑着俯身亲了一口她的额头,说到,“饲养员,我明天想吃红烧肉!” 我头发还滴着水,想来她是心疼,并未跟我再多打嘴仗,便轰我去洗澡了。 这周过的,真的是“荤”! 周一借着“京酱肉丝”的梗,做了两次,还收了她一大波表白和骚浪。 那天做完以后,她头枕在我肩窝,手环上我的肩膀跟我说,“蓝天,我现在心里没有闫斌,只有你。” 怎么说呢,对于这个回答,我是满意的,嗯,太满意了! 这股满意从周一一直持续到了今天,至于表达方式,夜夜笙歌。 最近我喜欢做完后盯着她看。她微微汗湿的额头,红扑扑的面颊,微皱的眉心,我都喜欢。等会儿就搂着她看。 [叮… ] 是微信,九点多了,会是谁? 停了手里正在收拾的碗筷,随手拿起旁边的抹布擦了两下,走过去划开屏保,点开微信。 [天儿,你知不知道影芝的新地址?]-闫斌 他要影芝的地址… 难道他想来找影芝… [听说她还记得我清明节吃素饺子的习惯。我想清楚了,我还要再努力一次。以前是我不好,这次我一定要坚定。]-闫斌 一条微信紧跟而来,解释了要地址的原因。 影芝… 斌… 这一天还是来了… 也是,我既选择了跟她在一起,这一天总会来的… [斌,影芝的地址我不方便给你。]-我 把我现任的地址给她前任这事儿,只要我脑子还没进水,就该是做不出来的。 [斌,有些事儿想跟你亲口说。]-我 有些事儿,我不希望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握着手机,在线等他回复。 [也是,让你给我她新地址,确实强人所难,无论如何,哥们,谢了。]-闫斌 他回的迅速。 [你小子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闫斌 [是不是恋爱了?]-闫斌 他连发两条,还伴着个讪笑的表情。 这么多年哥们倒是没白当,我生活上有什么变化,他永远都是最先察觉到的。 [嗯。]-我 没想过瞒着、藏着,我回的干脆。 [看你最近就不正常!中国姑娘还是外国的?]-闫斌 [国人]-我 [国人你能看上的不多,该不会是咱们票圈里的哪位吧?我认识么?]-闫斌 呵,我不禁笑了起来,成也发小,知也发小。我们自幼相识,他真的是猜我猜的分厘不差。这个人还真是我们票圈的,而且你也很认识她。 对于回复,我删了打,打了删,最终落到了3个字上,[见面说]。 *** 明天接着蓝总监视角! 外加,一如既往的一键叁球^.^ 蓝天的美食日记18.面包 我从没想过瞒着斌我跟影芝恋爱的事儿,可我也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见面说”。 这个点了,唯一能买到面包的就是拐角那个酒吧小食店了。 我浑浑噩噩的拐了进去,理直气壮的要了根法棍。 结果,我穿的是睡衣,身无分文。 最后在一片嫌弃的眼神中,我只得灰溜溜的回“家”。 酒吧跟影芝的公寓本就离的不远,斜对街角而已,可这也太近了。 不要3分钟,我就又回到了楼下。 家里的等亮着,暖黄的,一如既往。 他们两个“单独”在楼上,他们又在谈什么? 晚上从收到闫斌的微信后,我便一直心不在焉。 本来那心不在焉被影芝的“官宣”抚平了。 我自认不是个粗暴的人,可跟影芝做的时候,我偏喜欢硬往里闯。 她的干涩和紧致每次都会带给我安全感和真实感。 今晚不一样,我本想认真好好地做场前戏,一切以让她舒服为主。因为她的“官宣”已经给了我足够的安全和真实感。 我细细的吻上她每一寸的皮肤,去感受她每一丝的温柔… 我兄弟早已迫不及待,可我今天却耐心的很。 我慢条斯理的伸手脱去她的内裤,手指轻轻的扫着她的蚌,尝试着往里探。 门铃声很不合时宜的在此时响了起来。 几番叫嚣后,我很不情愿的从她身上爬起来,去开门。 我做梦也没想到,我跟斌有关影芝的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在影芝家,我支着帐篷穿着睡衣,她半裸着肩膀头发凌乱赤着双脚。 斌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们上床了?!” 他出口的是问句,却是无比肯定的语气。 “所以,你们上床了?!”院子里,这句话再一次成了他的开场白。 我沉默着。我跟影芝上床了是事实,可承认的话却硬是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有种睡,没种认?”他追问到。 我抬起头,他满眼的狠厉。 斌,我不是没种认,是怕伤到你,本想周中的时候亲口跟你说,却怎么也想不到,你今天便来了。 我的嘴张了闭,闭了张,终是一言都发不出。 我望着他,最终颔了一下头,算是给了个答案。 “什么时候?” “什么?” “什么时候上的床?”他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怒火,却仍旧掩饰不了那颤抖着的唇。 “斌…” “也是”,并未等我多说什么他自嘲的一笑,接话到,“这种话该怎么答呢?” “什么时候跟在一起的?”他并未给我任何作答的空间,问到。 我依然沉默。 “几年了?”他嘴角浮出一抹自嘲的微笑,“我以为当年是我对不起她,呵呵,真是可笑!” “2月份。”脱口而出,“我们今年2月份才在一起的。” “2月?”他敏锐的抓住了我的回话,想了几秒,“我让你帮我跟她重归于好的时候?” “呵,所以,”他笑的悲切,“你从2月就开始,这边给我她课表,那边跟她上着床,是么?” “没有,斌,不是这样的。”他误会了,我忙开口解释,“我给你她课表的时候,以为你们心里还有彼此,也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和好的。我跟她在此之前真的没有发生过关系。” “是那天?”他咬牙切齿的问。 我僵住。 “你们那天上的床,是么?”他重复。 “在我郁郁寡欢,为怎么挽回她而痛苦、苦恼的时候。我的好哥们,发小,却在尽情放纵的肏着我想要的姑…” “闫斌!”言辞不堪入耳,我开口打断了他。 “怎么,只许你们做,还不许我说?”他厉声回诘。 “我跟影芝是真心喜欢彼此的。就算没有你想挽回她这件事儿,我们也会在一起。我也没有在你痛苦的时候,故意跟她…发生关系,会在那天,只是个巧合。” “所以,就是那天,是吧?” “斌!”他已经听不进我的话了。 “Pouvez-vous arrêter ! (你们能别吵了么?)”邻居打开窗冲我们两个喊到,“On travaille demain ! (我们明天还要上班啊!)” “Je suis désolé ! On arrête là !(实在是抱歉,我们这就结束。)”我向邻居抬手致歉并解释到。 “斌,我们别吵了。” “也是,吵又有什么用。” “斌,咱们什么话,周四在…” 我的话并未说完,只觉耳边先是一阵窸窣作响的杂声,紧跟着右耳的嗡鸣。 过了良久,我才反应过来,刚才落在我脸上的,是他的拳头。 “蓝天,你丫的特么欠揍!”他伸手拽起我的衣领,低吼到。 *** 动手啦,动手啦!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了! 一如既往的一键叁球^.^ 蓝天的美食日记19.瓦浪下的炸酱面 “要你管闲事!”这是我对闫斌说的第一句话。 “谁要管你了!是我早看他们不爽了!”他伸手满不在乎的擦掉嘴角的血,这是他对我的第一句话。 其实我们算的上是邻居,他家就在奶奶家隔壁的那条胡同。 小学时我们同校,我在一班,他在五班,我们班在教学楼的最东边,他们班在教学楼最西边。我们常在楼道里打照面,却从没未跟彼此讲过话。 闫斌家条件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典型的老北城家庭。可这样一个普通家庭却是让我羡慕至极的。 东西南北叁条胡同,谁不知道他爸妈感情好。 他们家房子不大,闫叔叔却硬是在这不大的房子里辟出了一块天台。 盛夏时,他家的天台上时而传来爽朗的笑声,时而又能听到他们轻快的互怼。 跟斌成为哥们后,我曾问过闫叔叔,为什么在这并不大的空间里却硬要辟出这样一个天台。 “因为这样我们一家人才能坐在一起看瓦浪啊!”闫叔摸着我的头,微笑回答。 一家人… 一起… “老闫,天儿,来吃饭了!”闫婶咧着嗓门冲我们喊着。 “上来吃吧!天儿,好像更喜欢天台。”闫叔叔扯着嗓门回。 “好好好!斌斌,天台!” “妈!!!能别叫我斌斌么!”闫斌撒着拖鞋,一边上天台的楼梯一边回着闫婶。 “好好好!咱们斌斌大了,不能叫斌斌了!妈… ” “妈!”闫斌高声打断婶婶。 吵… 闹… 这是我印象里的闫斌家。 恰巧那天也是周末,该我回父母家的日子。 我在斌家蹭完饭时,老蓝的司机已经在胡同等了我好一阵了。 其实我父母家离闫斌他们家并不远,如果不算北城的那狂堵不通,两地其实只相隔十分钟的车程。 我下了车,抬头望去,黑洞洞的窗口。 “天儿,蓝总今天有应酬。”司机叔叔忙开口解释。 “我妈又去《接》他了?”我接话。说什么《接他》,我和司机叔叔都心照不宣,我妈又去捉奸了。而晚上,肯定又要来场大戏了… “天儿…”司机叔叔几番犹豫,最终只喊得出我的名字。 “叔,”我接话,“我先上去了。” 我家住在顶楼,在这寸土寸金的北城内叁环,住这样的地方,想来是很多人的梦想。可于我,那个家,却仅是个 “大”房子… 我拉开楼上客厅的落地窗,走到了外面的平台上。 这里有的不仅是瓦浪,还有灯海。 谁说的来着,住在顶楼的不是傻子就是有钱人,我猜说这句话的人一定没真的住过顶楼。 那瓦浪和灯海下,最有的,其实是无边的孤独和寂寞… 我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明明已经是初夏了,为什么还这么冷… 叮… [明天2点拳馆见吧!]-闫斌短信。 [不是3点的课?]-我回到。 [哥们给你免费加练!就你那小身板,怕你经不住大柱的拳头。]-闫斌 那年我们初二,那时闫斌还比我高,还担心我经不住大柱的拳头。 可叁年以后,他便再也没有这般担心了。 彼时,我已经长到比他还高半个头,他手仍旧习惯的搭在我肩膀上说,“你臭小子,别的不行,这个子和拳头倒是长得快!” “还不是打不过你!”我回他一锤。 “还想打过我!”一个过肩,我便被他轻轻的摔在一堆垫子上。 “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绝不会跟你打架!”我捂着胸口,做疼痛状。 “呵呵,”他咧开嘴笑,“臭小子,别装了!我妈叫你今晚过去吃炸酱面!” 炸酱面… 我不禁咽了下口水,可回头一想,“今晚奶奶做葱爆羊肉,我还是回家吃吧。” “啪!”闫斌自伴BGM做样的,轻轻一拳落在我脸侧,“笨死了你!我来拳馆前早跟蓝奶奶说好了,今完一起吃!” 奶奶的葱爆羊肉,闫婶的炸酱面,闫叔的瓦浪,闫斌的拳头,是我年少时光的全部温暖。 尤其斌的拳头,那是我们友谊的开始,更是我们友谊的催化剂。 今晚之前,我从未想过,这一拳头会以这种方式重新落到我脸上。 他又一拳挥了过来,仍旧落在先前的位置,牙齿猛的一对,嘴里泛起一股腥甜… “这拳打你见色起意!” 并未有任何喘息的空间,又是一拳,“这拳是你罔顾兄弟情义!” “这拳,欺骗!” “朋友妻不可欺!” 他嘴里喊着,是他的愤怒,伴着那愤怒的是他十足的拳劲儿。 “林影芝,淫妇!” 我伸手接住他落下的这一拳。 他别的愤怒和拳头,我应得,当得,唯这一拳,我不能。 “她不是。”我闷声开口,“且不论我,她从没背叛过你。” 我铆足全力抓住他的拳头,“我跟她是在你决定要和她复合之前互生好感的。” “我们用了很长时间和决心才决定要在一起的。我们没有背叛你。我们也没有想要瞒着你。周四,约你,就是打算亲口告诉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儿的。” “呵,让我第一个知道,我的发小,我的好哥们给我带了一定无敌大的绿帽?!让我亲耳听见你睡了我的姑娘,占了我的幸福?” “斌,我依然记得闫叔的瓦浪,闫婶炸酱面,那个初夏你家天台的炸酱面是我对幸福的全部记忆。我很感谢那天放学后,你跟大柱他们干的那一仗。如果那天你没有挥拳,就不会有我们的现在。可这些感激和庆幸,跟我和影芝在不在一起没有关系。我不能把她让给你,是为了我,为了她,也是为了你。” “我想为自己勇敢一次,那天我走到自己家楼下,看见自己公寓里那黑洞洞的窗户,我突然就想到了她公寓里那盏暖黄的灯。那时我才下定决心要跟她在一起。” 我一顿,低声道,“可没过几天,就收到了你的微信说想跟她复合。我本想跟她聊聊,看看她的意思,可她并没回复。我以为她是拒绝我,所以才把她的课表给了你。” 闫斌的拳头劲儿缓了下来,“可后来,她跟我说她现在喜欢的是我。听到她这句话时,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是有资格幸福的,我们的关系也是在那时候失控的。在这之后,我们也经历过不少猜忌,所以事情才拖到现在还没跟你说。” 他泄了力道,手慢慢向下垂去。 “斌,事到如今,我能做的便是,好好对她,不辜负;向你坦白,不隐瞒;勇敢面对自己的心,不欺骗。” 他的头跟着手已全部垂了下去。 噗嗤噗嗤… 两只野鸭猛的从天而降,瞬间打破了我们两个间的尴尬和沉默。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捣什么乱… “如果你还要打,”沉默半响,我开口,“我绝不还手。我不会跟她分开,也希望我们还是朋友,我还能去吃闫婶的炸酱面和闫叔一起看瓦浪。” 听了我的话,他向前靠过来,又拎起我的领口,“蓝天!”他咬牙切齿的叫出我的名字,“好好待她!” *** @林北,蓝总监终于啰嗦了一次... 蓝总监与好基友的童年和现在。 人生最可贵的便是,不辜负自己。这份不辜负包括,自己的心,对恋人的坚定,和对朋友的坦诚。你们说,蓝总监得吃了多少苦和委屈,才能这么清楚自己要如何做人呢... 好在他不曾辜负那些曾经,让自己变得清醒又冷静,当然他也是运气极好的,碰上了影芝。 另,闫“渣男”也有自己的好不是,他热心又仗义。可往往世事便是这样,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剧透一番,他的小叁也是热心仗义来的,有计划一篇他的小番外,在他的视角看影芝。妞儿们会发现,其实影芝一点都不完美,现在这么豁达的她,也是在重重磨难下修炼出来的。) Chapitre25长命无绝缘 蓝天回来的时候已经近午夜了… 听见开门声,我来到玄关处,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匆匆把头低,似是在躲着我… 他慢了一步,我看见了… 他唇角泛着些许红,嘴角处微微泛着乌… 原来刚才院子里的那阵骚动,是“为了”这些啊… 还好邻居出来吼了几句,不然还不知道会怎样… 更幸好,邻居没报警,不然我就该去警局捞人了… 闫斌拳劲儿足,也不知道他伤的到底重不重… 也不知道他回手了没… 总不会,就干挨了吧… 我们两个就这么沉默 “面包呢?”我开口。 “嗯?”他抬头看我。 “你刚说去买面包,面包呢?” “呵。”他噗的笑出了声,抬头看了我几秒便抬腿来到我面前,把我拥进怀里,“只问这个?” “还有一个问题,”我乖乖的窝在他怀里,“等你回答了这个,我再问。” “哎”,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没带钱,没买成。” 我抬手轻捏了他的腰一下,“罚你明早早起,去买早餐!” “呵,好!”缓了沉重,他答到,“还一个问题呢?” “还继续么?”我把头从他肩窝里抬起来,看着他问。 他不解的回望着我。 我撇了撇头,看向沙发,“刚才没干完的事儿,还继续么?” 他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愣了一阵子,似是在想我说的是什么。 “呵呵,”反应过来以后,轻笑两声,把我的头按回到自己肩窝里,“你想?” “半途而废”我把头埋的更深一些,“总不是好习惯。” “不后悔?”他轻轻的问。 滑头,话里有话… “我不是会后悔…”的人,我话还没说完,他的吻便汹涌而来。 结果… 我猜错了… 这场他疯狂又热情,一点都不温柔… 当然,我也不遑多让,反正姨妈也快嫁到了,他快射的时候我就勾着他,让他射在了里面。 狂风暴雨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虽然累极了,可却丝毫没有睡意。 他从背后环着我,呼出的气撒在我的耳畔。 “你怎么不问?”他开口。 “有什么需要问的?” “我以为你会追问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想说,我很愿意听。如果你不想说,我尊重你。我总是希望你有你的私人空间的。”我摩挲着他落在我腰间的手上说道。 他僵了一下,轻啄了一下我的耳廓,“我爸妈是相亲认识的,感情不好经常吵架。我妈天天查我爸,不希望我爸有任何私人空间。后来,我爸在外面包养了个风尘女子,闹得人尽皆知。我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她知道后找到小叁家,拿着砖头砸了那女人家所有的窗户。”他一顿,“那年我初一。他们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班里人就传我爸嫖娼,我妈泼妇。” 这是我第二次听他谈家里的事儿。 我听闫斌说过他家并不“安稳”,但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不“安稳”到如此地步。 “我那时候个子矮,又瘦小,所以同班和旁班的人就都爱找我打架。” “嗯?”这是什么逻辑,找又瘦又小的打架? “因为他们骂我爸妈,我置气,打不过,却也死不认输,就只能干挨打。所以他们都爱找我打架。”他解释到,“与其说是打架,倒不如说是我挨揍。呵…”他自己轻笑出声。 我转过身,吻了他的额头一下,说:“既然你这么抗揍,我以后就不客气了!”轻笑着说。 他盯了我一小会儿,把我揽进怀里,说到,“你打,总打不跑我就是。” 我紧紧的回抱着他,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倒流,替他挡去这一切… 即便是挡不去,至少我还可以陪着他… “然后呢?”我问。 “闫斌从小学散打,这你应该知道的。” “嗯。”我轻哼一声。 “他在我隔壁班。有一次跟他们打架的时候,他看见了。” “他出手了?揍了那几个找你打架的人?”我接话。 “嗯。”他回答 “嗯,很闫斌!”我嗯了一声,肯定的回到。 “他也帮过你?”他开口问我。 “我刚来法国那年,在电车上遇见一个喝醉的法国人,他那东西是硬的,全电车追着我往我屁股上贴。闫斌看见了,上去一把掰住他的手腕。” “你们是这么认识的?”他摩挲着我的背问。 “是。” “他倒是有眼光。”他轻笑着接话。 “嗯?”谁,什么有眼光? 他手滑到我的臀见,来回的摸着,“那个法国人有眼光,知道这儿好。” “你!”我抬手锤他。 “打不跑,打就是。”他轻笑着回。 都能打嘴仗了,是不是好些了? “他出手就是个狠的。”他调笑完,接到,“5个男孩里,2个被打伤了,伤的不重,但学校要记我们的过。后来我爸找了教育局的老战友,这事儿才算结束。” “你和闫斌是这样成为好朋友的?” “是,从这开始我们变哥们的。” 怪不得他们感情这么好。 “我给你们造成困扰了,是么?” “问题不在你。”他的手还在我臀间摩挲着,“不过是你先遇见了他而已。如果你先遇见的是我,就不存在这些问题了。” “你们还能继续做朋友么?”我轻吻。 “他不是个糊涂人。会拎得清的。”他答到。 “万一拎不清呢?” “那我就只剩下你了。”他的声音里充斥着无奈又无力。 “不后悔?”我拿他的话回问他。 不后悔为我放弃了这份难能可贵的友谊,不后悔选了我? “我不是会后悔的人。”他拥紧我,头埋在我胸前,轻轻的回着。 手在他背后来回的划着,卧室里静极了,良久之后,我轻轻的开口,“我爱你。” 在听到我的话后,他整个人一震,抬起埋在我胸前的头,死死地盯着我,“我… 我… 我…”要说的话硬是卡在喉咙里说不出。 也是,要个写程序的理工男说“我爱你”是有些强人所难。 我勾了勾嘴角,低头碰了碰他的。 似是碰了什么了不得开关一般,他猛的跃起把我压在身下,一阵狂吻。 掀起我的裙子就闯了进来,嘴里还念着,“你说的,林影芝,你说的。不可以食言。一辈子都不可以。” 我曲起腿迎合着他,“嗯,我说的。” 我说的,如果上帝给我们这份运气和机会,我也希望“长命无绝缘”。 跟你,蓝天,只是跟你。 蓝天的美食日记20.巧克力冰淇淋 我喜欢林影芝的大气。 闫斌走后,我独自一人在楼下徘徊了好久,准备了一肚子的解释和谎言。 嘴角的乌青,要告诉她我回手了,不然她肯定会担心。 还要告诉她,我跟斌都解释清楚了,他让我好好待她。 进门前,我又使劲的拍拍脸,就盼着那一刻梁朝伟附身,变成个戏精。 “面包呢?”她开口。 “还继续么?”她再一次的开口。 我曾沙盘推演过无数个进门以后的场景,唯独没有推演过这种,只字未提。 “你又去哪儿了?” “你是不是还跟那个女的有关系?” “你到底为什么不能爱我?” “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说啊!” “你为什么不能哄哄我?” “我们谈了那么久,你什么时候能跟我结婚?” “你到底想怎样?” 这种种咄咄逼人的问句,是我对女人的全部印象。这些夺命连环问有些来自我妈,有些来自我的初恋学姐,有些来自我的EX柳莺。 她们无一例外,都是追根究底,狂翻隐私的人。 凭着过往的这些经验,我本为今天的“拷问”做了全幅的准备。可是影芝她,却只字未提。 我深喘了一口气,笑了笑,回到:“不后悔?” 不后悔什么都不问?不后悔给我这样一个喘息的空间?不后悔选了我? 林影芝,你当真不后悔? “我不是会后悔…”,她话并未说完。可是不重要,就算她想后悔我也不会给她机会。 我一把把她揽到怀里,吻上她。 依她所愿,我们做了刚才的未完之事。 做完后,我从后背处轻轻将她揽进怀里,问:“你怎么不问?” 她告诉我,如果我想说她愿意听,如果不愿意她尊重我,她说她总希望我有些私人空间。 在我还小的时候,曾见过老蓝在楼下抽烟。 老蓝抽烟浪费的很,每次烟头都剩下至少叁分之一,可楼下那根烟他却每次都抽到根,甚至到它自然灭。 年少时从不曾理解为什么一向浪费的老蓝会在那个时刻如此节俭。 可笑的是,楼下的那根烟,在学姐流产的时候也成了我那唯一能喘息的时刻。 那是我第一次拿起烟,自那一刻开始烟再也没能离了我的手。 “我爸妈是相亲认识的…”我不自觉的开了口。 林影芝,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空间? 你知不知道,你给我这个空间,我就再也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了? “不后悔?”她拿我的话回问我。 “我不是会后悔的人。”我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用她的话回她。 卧室里突的静了下来,良久以后,她缓缓的开口:“我爱你。” 滋… 耳朵轰鸣作响… 胸口怒潮汹涌… 我抬起埋在她胸前的头,死死的盯着她,满腔的炽热,“我… 我… 我…”我也爱你、我更爱你、影芝,我更更爱你! 话在嘴边,我却硬是犯了结巴,没有一个字能出得了口。 她嘴角轻轻的勾了勾,缓缓的别上了眼睛,抬起头在我的唇上落下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你说的,林影芝,”你爱我,“你说的。”你要一直爱我,“不可以食言。一辈子都不可以。”你不能再扔下我,你要一辈子都这么爱我。 掀起她的裙子,我挤进她身体里,身心交融。 平静,安宁,那我从未得到过的,突然而至,轻松是我此刻的感受。 然后,我就病了。 “我想吃巧克力冰淇淋!” 她在放春假,为了我上班方便,我们就又搬回了我这里。一通被打和搬家的折腾后,我前天本就开始发烧,昨天上班时还做了报告,结果就是直接“扑街”。 所谓的“扑街”其实也不过是全身酸痛,咽喉肿胀和吞咽困难。 本来全然正常的感冒,却因为影芝,硬是变成了巨型奶狗,我,的撒娇现场。 结果?当然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全部! 各种养生粥,巧克力冰淇淋,低配版酸菜鱼,和她。 晚上“千呼万唤”的骗了她一炮后,没多久她便睡了过去。 星光皎洁,懒懒的散在卧室… 她的背贴在我的胸前,沐在星光下,似泛着一层淡蓝的光。 生病,对年少时的我是一件“藏着、掖着”的事儿,一是怕奶奶担心;二是爸妈总会因为这事儿而争执。那些争执可能并不激烈,却总会充斥着诘问,要求和沉默。 我靠过去,微微抬头,把下巴靠向她脖颈处。她是暖的,亦如我的心。 Chapitre26无回复 “我想吃冰淇淋!”蓝总监躺在我家的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乖,先喝粥。”我手里端着粥碗说到。 “我想吃巧克力的冰淇淋!”复读机模式开启。 他怎么这么难搞! “你喝完粥,我就去做。”我勺子举到他嘴边,“我冰淇淋桶都冻好了。” “巧克力的,”他张嘴咽下一勺粥,“咳咳。”伴着艰难的吞咽和两声咳嗽。 “嗓子疼的厉害?” 他点头,“这样你还不给我冰淇淋吃,还逼着我一直要,哼!” 是的,蓝总监病了,感冒发烧。 这才刚4月,前几天还降温,大半夜的楼下吹了几小时的冷风不说,还挨了揍,回来连着做了两次,不病就有鬼了。 最初只是小感冒,他跟的那个项目又到了技术组测试阶段,他工作骤增,在连着着加了4天班后,就变成了了现在这样。 他前晚开始发烧,昨天上午还带病在会上做了报告。 结果就是,昨晚吃了两次退烧药才睡了个安稳觉。 这一早起来说是嗓子疼,闹着吃冰淇淋。 “你先喝粥,”我再次重复。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喝够了。” “你不爱和牛骨粥?”我放下勺子,“那我去给你弄鱼片粥?”问到。 “我吃一周粥了。”他小声的委屈惜惜的说到。 哥,你这是感冒导致的味觉不灵敏好吧!怎么怨起粥来了!!! “不是一直有给你做虾饺和小菜?“ “也没味儿!“ 他在嘟嘴… “那你想吃什么?”母性爆棚,我捋了捋他头发,问到。 “水煮鱼,毛血旺,“他目露凶光,“或者小米椒拌的泰式沙拉。 “不行!”再宠他也不能让他这么胡作非为,“你嗓子疼。”解释到。 他拱进我怀里,“我吃冰淇淋冷静好了,再吃辣的”头在我胸前来回的磨蹭着,“吃完辣再吃冰的,不会疼的。” “……” “好不好?”他两眼星星的望着我。 “唔…”我吐了一口气,不能沦陷,我提醒自己,“你嘴里没味道是因为感冒病毒入侵嗅觉细胞导致的。我没有特意做清淡的食物,都是平时你喜欢的咸度。” “我知道,”他接着撒娇,“你最惯我了,”他接着拱我胸口。 “……”要溃不成军了… 他再拱两次,我就举白旗了… 叮… 微信,我的,救命的! 我放下手中的粥,把他推回沙发里躺好,转身要去拿手机,他拉着我不放手,看着我,似在问,你还没答应我呢! “我先看消息。”我安抚他到。 他拉着我手来回晃,撒着娇。 “然后去做冰淇淋,巧克力的。” 他嘴角得逞的一扬,手中的力道并未卸去。 “哎,”我投降了,“晚上给你做酸菜鱼,微辣的,这是底线了!”我抬起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道。 “嗯嗯!”他点头到,“你最疼我了!” “……”我是找了个啥?儿子还是男朋友? 他终于松开了我的手,然后乖乖的躺回了沙发里。 我抬手拿起手机,是林焘的消息。 [我明天下午去接你,你想吃啥?]-林焘 那天闫斌回去后,我便约了林焘这周六,想跟他聊聊关于把我地址告诉闫斌的事儿。 可现在… [明天的约可能要取消了,蓝天病了。]-我 [天儿哥病了?]-林焘 [那我明天接了你,我们一起看他去。]-林焘 对了,他们还不知道我跟蓝天的事儿… [不用,我在他家。]-我 [我过去找你。看看天儿哥,一会儿顺便送你回家。]-林焘 这孩子,总是这么周到。 [焘儿,谢谢你。]-我 何其庆幸,在异国他乡有这么个事事为我着想的好弟弟。 [我今晚不回去。]-我 [你不用跑了。]-我 “对方正在输入…”我抱着手机等了一阵子,最终微信显示栏里恢复成了“焘儿弟”。 无回复…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Chapitre27潜台词 “嗯…”我闷哼一声,推了推他的头,“轻点…” 他抬起头,略带沙哑的说,“弄疼你了?” 顺着他的声音,我低头看向他。 他脸泛着微微的红,却不是发烧的那种,是情欲。 “我轻些。”他安抚到,随后便埋下了头,时轻时重的嘬着。 他头顶的发在我胸前来回的蹭着,痒痒的。 他的唇落在我的乳尖处前后的抿着,麻麻的。 我一时失神,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来着? 林焘没再回我消息后,我去给他做了个豆豉排骨和凉拌莴苣。 哄着他吃完后,他就赖着我在沙发里睡了。 他这一觉倒是睡得极好,直到傍晚。 他起来的时候嗓子就哑了。 虽然嗓子哑了,但他却说不疼了,整个身子也轻松了许多。 晚餐的时候,他终于吃上了他心心念念的巧克力冰淇淋和讨价还价得来的酸菜鱼。 作为交换条件,晚饭后他只能乖乖的洗了澡进被窝躺着了。 自进了被窝后,他就变成了事儿精。 先是要喝水,不是水凉了就是水热了,害我来回跑了好几次,直到我把保温瓶拿到屋里才算完事儿。 可没过多久,他又闹新幺蛾子,在屋里不停的叫我。 我没理他,竟自收拾着厨房。 当然他也一直扯着那公鸭嗓断断续续,锲而不舍的呼唤着我。 终于,我忍不住了,进到屋里问他,“你叫魂呢?要干嘛?!” 他抬头冲我不坏好意的一笑,来了一句,“要奶!” 要喝奶,自己不会去倒啊!我腹诽,白了他一眼,转身准备回厨房给他倒牛奶。 我第一步还没迈出去,就直接双脚腾空,然后被他死死的按在了身下,两只拖鞋也嗖的飞了出去,“噗、噗”两声落到了地上。 “你干嘛?” 他嘴角一扬,道“吃奶,补充体力!”言语间便把我的睡裙推了上去,用力向下一拉内衣,猛的埋下头去嘬了起来。 乳尖顿时便传来了温热、酥麻的感觉。 起初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发什么神经,便由着他嘬了好几口。 [要奶… 吃奶,补充体力… ] 他故意的!他早就计划好了!!就是把我骗进卧室干这事儿的!!! 我伸手掰起他的头,不给他继续行凶的机会。 正要开口骂他,可一低头,看见了他满眼的委屈,要出口的话竟被硬生生的噎在了嗓子里。 “我一周没碰你了!”倒是他先开了口,“我知道自己病了不能干那事儿,”他嗓子哑的厉害,嗓音又低又沉,“我就嘬两口,好不好?” “……” 他双眼直直的盯着我,一眨不眨。 “不行”两个字就在喉咙里,却硬是发不出来,反倒是脑袋不听使唤的点了点。 然后… 还用说么… 好像是很久没做了,有一周了? 一周?久么? 以前的那两年我是怎么过的? 怎么从没有过“很久没做”这种想法? 现在又为什么有了? 我抬头看着他。 饱足感,酸爽感,酥麻感,空白感,想念… “嗯…”我轻哼一声,就是这感觉,我想念的,跟他做爱的感觉… 我望着他,这感觉好像只跟他有过… 抬手捋了捋他的眉毛。 身下又是一阵酸爽,“唔…”我不自觉的皱眉… 等等… 这感觉哪里来的… 一盆冰水泼在了脑仁上… 我敛了神,这才惊觉到,他是什么时候爬到我身上来的? 什么时候挤进我腿间的? 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明明小内还在… 他的暗度陈仓是怎么进行的?! 怒! “影芝,影芝,”我口还未开,他抢了先,“我不射,我一定不射!”他压着嗓子小声的说。 “……” “太想你了,”他嘟着嘴,“我就动几下,解解馋。” “……” “行么?” “……”嘴上问着行么,也没见他身下停了动作。 “好么?”他可怜的追问,身下却缓着力道深顶我。 算了… 我呼了一口气,曲起腿,脚掌轻落在床上。想着为他节省些体力,便微微抬了抬臀,方便他出入。我伸手环住他的肩头,“不射?” “绝不!”他连连摇头。 “就一小会儿!”我强调。 他往前一拱,大腿前侧紧贴上了我的大腿内侧,顺着那力道使劲的撞了我两下,“你最疼我了!”说完,便把头埋在了我的颈窝处。 要不是他还在干着这事儿,我真当他只是个需要关爱的宝宝。 而我竟然也真的信了这个“宝宝”的话… “影芝,你姨妈是不是昨天回的?”这是他射前的最后一句话。 我点头回“嗯”的时候,心里还甜滋滋的,觉得他能记住我生理期。 等我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以后,任凭我如何推拒打骂,他都岿然不动的双手按着我的腰,肆意的抽插,直到他那万千的子孙们争先恐后的游到了我体内。 而我那原本努力挣扎的双手,在他射的时候只轻轻的搭在了他的颈肩处。 都到这步了,再挣扎也没啥意义了。 哦,也还是有两个意义:1. 我确定以及肯定,我找了个男朋友,不是儿子;2. 无论什么样的男人,他那些类似于“我就是蹭蹭,不进去”的句型都是有潜台词的,“我今天一定干爽了再停”。 “影芝,”他的气息依然灼人,可言语却轻的很,“我是真的忍不住。”蓝天,我信了你的邪!!! Chapitre28心机男?! 因为上周的带病报告,所以蓝总监被医生勒令在家休息3天。 现在是4月末,正碰上学校的春假,我也恰巧放假在家。 就这么巧合的,我们迎来了恋爱以来的第一个小假期。 周日晚上蓝总监步步为营的骗了一炮,本以为一定会导致他病情加重,但谁料想那之后,他却真的神速般的康复中。 周一他恢复了轻度的有氧训练,周二的时候除了嗓子还有些哑,其它的基本都已正常了。 蓝总监把这神一般的康复速度归功于,“邪火儿”排的好。 至于这是什么邪火,怎么排的? “影芝,”他嘴里叫着我,伸手脱着我的内裤,“排排邪火儿,有利康复。” 在他的这句话音里,我就这么连着两天晚上都乖乖的给他排邪火。 昨晚他“火儿”排的时间稍微有些长,力道也有些失控,今早练瑜伽的时候大腿内侧酸酸的。 我抬头看向坐在地毯上“奋起杀敌”的他,这人真是蓝天? 实质上他是个欲望这么浓烈的人? 怎么自此恋爱以后,这个人跟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叮… 微信… [你跟蓝兄同居了?]-彪姐 啥?这没头没尾的,老久不联系怎么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来? [?]-我 [票圈]-彪姐 这姐永远都是这样,能打1个字绝不打2个,真是节约。 [他的朋友圈?]-我 [Oui(对)!]-彪姐 他还会发朋友圈? 打开跟蓝天的对话,戳戳点点,他的朋友圈。 9张照片加上一句话,前叁张和后叁张照片都是上一周他吃的各式各样的粥,牛肉,鸡肉,猪骨,皮蛋,鱼片,海贝的一次排开。中间的叁张,前后分别是我在厨房里尝粥的背影,带着棉手套摆砂锅的侧影,和弯腰收拾洗碗机时转头看向他的正影。 [千篇一律的病号饭… 我吃了一周粥了,管家婆!] …… 我抬起头看看客厅里的某只在朋友圈抱怨的小朋友。 原来早上威胁我中午再不给做小米辣沙拉,他就“搞臭”我是这个意思… 滋滋… 微信提醒… [同居感觉怎样?]-彪姐 [没同居]-我 [当我瞎啊?!]-彪姐 啥? [ ? ]-我 我不解的回了她一个问号。 [你的菜刀还有研磨瓶都上榜了]-彪姐 [你侮辱姐智商呢?]-彪姐 菜刀,厨师刀… 我撇头过去,看着灶台上的刀架… 前两天搬回来的时候,我是顺手把它带了过来,跟蓝天刚买的那几把旬刀比,我还是更喜欢这把“雅”,因为它比较轻。 研磨瓶… 我的老功臣了… 记得跟闫斌分手躲去彪彪那里时,我只带了它们… 我把它们也带到这里来了? [你的喵罐子都在他家了,还说不是同居]-彪姐 喵罐子… 我抬头望去,一只白色的小瓷罐上一只漂亮的虎斑猫… Coffee, 那个陪伴了我7年的喵星人,瞪着大眼睛似在问着我,“铲屎的,你跟这个姓蓝的开心么?” 我是什么时候把它也带来的? 竹笔筒,论文基础材料,戏剧理论,studio版的瑜伽垫,冰滴咖啡壶,紫砂茶具,巨人兵长靠垫… 似乎我常用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3月初“海豚跟驯养员”那天后,他突然说要装修房子,所以就搬去了我那里;后来房子装修好了,他给我过生日;因为我课表变更,我们从他家搬去了我家;我放春假我们又搬家了回来… 好像从3月初就一直住在一起,已经快3个月了… 这么说,我们,是真的,“同居”了?! [好像是同居了]-我 我后知后觉的回彪姐。 [什么叫好像是?]-彪彪 彪姐追问。 我抬手把整个过程和自己的后知后觉打给了彪姐。 几秒之后,便收到了彪姐的回复。 看着那几个字,我禁不住一震,抬头看着客厅里的蓝天… 微信上赫然躺着彪姐的条消息。 [你怕不是给某个心机男给套路了!]-彪姐 蓝天,心机男? [你还真是彪姐说的那样… 就当是我想重新装修… 你帮我选家具、橱柜…这是设计图?嗯,喜欢么?不喜欢我再弄…] 我想要的厨房,各种有我生活气息的小物件,目前就摆在依照那个设计图装修的房子里… [你明天来我这里吧… 我想吃你做的菜,也想抱着你一起睡…] 生日惊喜就这么来了… [我吃冰淇淋冷静好了,再吃辣的,吃完辣再吃冰的,不会疼的。我知道,你最惯我了…] 他成功的吃到了巧克力冰淇淋和酸菜鱼… [我一周没碰你了!我知道自己病了不能干那事儿,我就嘬两口,好不好?] 上一周我来姨妈,本来也不能做,可他却顺利凭着“一周没碰你了”嘬到了他想嘬的地方… [影芝,影芝,我不射,我一定不射!太想你了,我就动几下,解解馋,行么?好么?影芝,你姨妈是不是昨天回的?] 他那天晚上内射了… 日拱一卒无有尽,功不唐捐终入海… 我看着他,不知是该感叹他日拱一卒的耐心,还是该庆幸他的功不唐捐。 怎么以前不知道,他的心思竟然如此“深沉”… 如梦初醒… 蓝天,心机男!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蓝天的美食日记21.温的饭 前天晚上,影芝毫无预兆的问我是不是“处心积虑”的“设计”跟她同居。 从叁月初到现在,这都两个月了,才反应过来,我千方百计跟她同居,这是够迟钝的! 不过迟钝总好过一直迷糊! 在听到她问句的当下,我毫不迟疑的“供认不讳”。 我都如此坦白心意了,按例晚上怎么都应该有一大波福利来袭吧! 吃完晚饭我立马就去洗了澡,洗白白,睡媳妇,啦啦啦… 结果,我等来了拒绝和冷战… 简直莫名其妙么! 平时不说“稀罕她”也是让碰,让亲的。怎么今天坦白了,反倒不让碰了! 越想越气,谁还没个脾气了! 在她扔了叁次我伸进她睡裙的手以后,我猛的一转身,背对着她。 爷不稀罕!不就是一晚上不碰你,忍得了! 哼! 谁知道,这一禁欲就是3天。虽说只有3天,可这3天怎么这么长啊! 我周叁耍了个小脾气,周四上班时,老大看我还没全恢复,就让我提前回去了。 我到家时才刚四点,影芝不在家… 她在放春假,我的病也没全好,按理说她不会“乱跑”的。 我等了好一会儿,她都没回来… 于此同时,随着时间呈指数型增长的还有我的恐惧。 以前她把闫斌抓奸在床的时候,转身就去杨飏那里住了很久,再回来的时候就搬家了。 她要走向来都是不打招呼和干脆利落的。 她这是… 不要我了?! 我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客厅里来回的踱步。 先冷静,仔细想想,我是哪里说错做错了? 搜肠刮肚一番,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问我是不是早就想跟她同居了,我大大方方的回了是,我没藏着掖着自己想要她这事儿;她昨晚做的饭我也都吃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剩下;前几天滚床单的时候,我没发疯,也次次都让她舒服了;我到底哪儿惹着她了? 踱着,踱着,天暗了下来,可她还没回来… 她公寓,她可能不想见我,回自己公寓了? 不再做他想,我起身抓起外套和她公寓的钥匙便出发了。 我急得很,驾着车直往她公寓冲。 可她的公寓亦如我的,空空如也,没有她,更没有她温暖。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不管她去哪里了,总会回家的吧,我等着就是。 我在客厅里坐了下来,伸手拉开了茶几上的那盏小灯,这还是我们上次逛宜家时一起买的。 我跟她的第一次是在里发生的;我们第一次吵架也是在这里;这里也是我们第一个“同居”的地方;还有一起面对闫斌;她在这里第一次对我说“她爱我”… 自我们在一起到现在,也才不过短短的不到4个月,却怎么经历这么多… 嘎嘎,嘎嘎…… 手机闹钟突兀的响了起来。 这是我设置的睡眠前洗漱的提醒闹钟,它响了,也就是说晚上10点了。 影芝还没回来,她是真的不要我了么? 冷静,冷静… 她还留在法国的能去投奔的好朋友并不多了,杨飏一定是她的首选。 拿起手机给杨飏发了条微信,[影芝在不在你那儿?],顾不上寒暄客气,上来就直奔主题。 [没],彪姐秒回。 没在杨飏那里,她还能去哪而? [你知不知道她除了去你那里还能去哪儿?] [你们吵架了?] 吵架?好像没有… 我们这算的上是冷战?可是我没不跟她说话啊,是她无缘无故不理我!我还委屈呢,不跟我说话,不让我碰,现在还玩消失! [坦白说,我也不知道算什么。她昨天晚上突然就不理我了。现在又无缘无故消失了,不在我公寓,也不在她自己的。] 抱着手机好一会儿,杨飏都没回复,正当我心烦意乱不知该做什么的时候,叮… 彪姐的微信,是一张截图,她和影芝的对话。 影芝在我公寓!微信显示时间22点15分。 她们再说了什么我都没看进去,抓起钥匙,关了台灯就往楼下冲。 楼下,我一抬头,家里的灯亮着,暖黄色的。前面装修时,我故意要求师傅把等换成了暖色调的,总觉得这样更像家些。 进家门的时候,影芝撇头看了我一眼,微微松了口气。并未与我言语,转身回了卧室。 她散着头发,穿着短裤,臀线圆润清晰。 她在家,没走,没抛弃我!呜… 吓死了… 换下拖鞋,往家里去。 微一撇头,餐桌上保温立着保温食物罩。 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拎起保温罩。 葱油饼,微硬焦黄的外壳。我抬手捏了一下,是宣软的。她做了发面的的葱油饼,想来是顾忌我的胃。 老北城酸辣汤,上面漂着零星香菜沫,这汤厚厚的,很敦实。前两天嗓子疼,一直不让我吃刺激性食物,所以这应是特地做给我解馋的。 白灼芥蓝,红烧牛腱子… 手指离了葱油饼,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它的温度。 心里一震,上手去摸旁的盘子,都还是热的… 是她给我留的饭,温的饭… 噗 ! 一杯温牛奶泼进了心里。 “天儿,回来了!瞧瞧这满头的汗!快快,洗手,奶奶做了你最爱吃的葱油饼!”言语间,奶奶从平底锅里夹出了一个葱油饼,递到我那刚洗完还湿漉漉的手上。 我左右手倒着,缓去饼的烫。 “菜在屋里,进屋吃去吧!”奶奶咯咯的笑着说。 奶奶是在影芝前,唯一一个给我留饭,留温热的饭的人。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Chapitre29算计 卧室… “影芝…”蓝天的手从我腰侧处揽上前,作势要往我的睡裙里伸。 我抬起手,把他的手从我身侧扔下去。 他再抬,我再扔;再再伸,再再扔。 从彪姐那条微信我惊觉他是个“心机男”后,我们便开始了冷战。 可能这程度还算不上“冷战”,是我单方面冷他。 那天晚饭的时候,我问他是不是“设计”我跟他“同居”,他供认不讳,当下就承认了。从他承认开始我便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 周四他开始上班,也不知是加班还是什么原因,他那天回来的特别晚,但旋即周五又恢复了常态。 周四周五晚上他试过毛手毛脚,我也跟今天一样把他手扔下去。前两天,他便就此偃旗息鼓,没什么动作了。 今天,周六,本是招呼饭友们来家吃饭的日子,却叫闫斌和他发烧的事儿给耽搁了,所以也就没什么多余的安排。 我上午去Gym跑了个臀腿菜单,下午买了些蔬菜水果便回来了。 从我回来后,他便一直试着跟我讲话,我次次以“无言”作答,没几次他也就不再尝试了。 很好,我就是不想理他,谁让他“设计”我,我最恨别人设计我。 扔了几次他的手,他便转过身去,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忙着什么。 估计被劝退了,今晚可以安稳的睡了。 “影芝…”他又从后面贴了上来,嘴里唤着我。 今晚倒真是不屈不挠… 再扔几次他的手就老实了… 他的手附上我的,顺着力道把我的手拽了到了身后,轻轻一推,他翻身骑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还没怎么明白过来,就已经结结实实的从侧躺变成了趴着,左手还被他拽着别在后腰处。 “你干嘛?”我没好气的问。 他伏身贴上来,柔柔的说,“影芝,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我们和好了,好不好?” 言语间,我睡裙已经被他推了上来,小内也被他脱了。 他那雄壮的兄弟贴在我的臀瓣处蹭着。 他戴套了… 原来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他在戴套… 总是这样,总是设计我… “谁跟你夫妻,你走开!”我叫着,想要别过右手去拽他,却使不上力。 “未婚夫妻也可以床尾和。”他嘴里安抚着,身下兄弟配合的在我私处蹭了好几个来回了。 “也不是!” “男女朋友也一样。”他贴在我耳廓处轻轻的呵气,声若如蚊般的说。 声音轻了,身下却力道十足。 “嗯… ”他兄弟的脑袋硬生生的挤了进来,“你出… 嗯… ”我本想小声吼他,可他却用足了力道,硬是又往里塞了一小节。 他那兄弟长相极差,脑袋肥大的很,下巴处却薄薄的很锋利。每次他兄弟下巴挤进来的时候我私处都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受。可这感受却持续不了,因为他那兄弟除了下巴处有些许苗条,整个柱身都很粗壮,而且特别硬,是个肌肉猛男般的选手。 他前戏做的足的时候,前面这几下都够我受的。今天我生着气,他也没做前戏,这么生怼,真的是很难受。 但越是这么不舒服,他兄弟下巴边缘处的触感就越真实,它每寸的前进我都感受的清晰无比。 设计“同居”,设计“吃奶”,设计“内射”,现在又设计“床头吵架床尾和”… 他到底还要怎么“设计”我… 怒火烧着,胸腔里还酸的很… “你出去!”我吼着,用最大力气挣扎,“你出去!” “影芝”他嘴里轻唤我,手死死的按着我的腰,“影芝”身下全力的往里顶着。 我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腿也被他夹在他的两腿之间,他丝毫没有要退却的意思,而我所谓的挣扎也都是徒劳。 伴着我的“你出去”,他就这么抽插了十几个来回。我硬是给他撞出了水和些许快感。 大概我真的是抖 M,这种时候竟然会生出快感和些许…安全感 ?! 但,我怎么能放弃挣扎,不行! 我嘴里依然在喊着“你出去”,但底气和声音却渐微。 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伏在我耳边说,“你为什么非要我出去?”,他咬着我的耳垂,接着到,“已经有水了,还不舒服么?” 还不舒服么? 我竟是答不上来。因为其实是舒服的,不舒服又怎么会有这么多水… 我转过头,整个埋在枕头里,默不作答。 他抬起按着我腰的手,伸手掰过我的头,在我的面颊上啄了一下,问到,“换个你舒服的姿势?” 他心里清楚的很,已经不需要再压着我了。我的“你出去”到了如今,已经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了。 我再把头转回去,不理他。 他确是瞬间的退了出去,把我翻了过来,然后趁着穴口的湿滑猛的进来。 四目相对… 他死盯着我,眼里回荡着温柔,可眼里越是温柔,身下就越是狠厉。 “到底为什么生气?”他用力撞着我。 他撞的狠,每一次撞击,花心处都跟着颤。那感觉像极了他发疯追问“我们什么关系”那天晚上。我顿时生出了些念头,也许,平时他都是在克制,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而我的“本来面目”却是喜欢他的“本来面目”? 花心每次的震颤,都伴随着穴口如海浪般来袭的酥麻感,每一阵酥麻,都会引得我泌出一小滩蜜水,真的是,嗯,很舒服。 若不是现在赌着气,估计我的叫声估计都能掀了家里的房顶。 可现在… 我硬是咬死了下唇,一声不吭。 “呵,哎…”他轻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样真的是对你太温柔了,才惯的你嘴这么紧。”他抬手使劲拽了拽我乳尖。 话音还没落,他便抬起了我的脚搭在他肩膀上,借着体重上下的猛插起来。 我私处的水很足了,他又用足了力气,交合声响极了。 我原本的酥麻感,在他这般大的力道下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了疼。因为不想认输,我使劲吸咬着自己的腮,硬忍着不出声。 原来,他平时真的在克制… “告诉我,为什么生气?”他缓了力道,伸手捏了捏我那被咬紧的腮,威胁到,“不说,还收拾你。” 方才他撞得实在是疼, 想了一会儿,“你算计我。”我小声的说。 Chapitre30小恶魔 [林影芝,我们在一起四年,我就忍了你四年。开始是包容,之后是忍耐,到最后只剩下忍了。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闫斌,EX,贼喊捉贼,把错都归到我身上,用我的性格弱点套路我,其实他只是为了给自己出轨杨子佳找时间和借口。 [影芝,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一定好好珍惜你… 你还能跟谁,你苞都是我开的… ]李烨,大学师兄,所谓的初恋,凭着我有些喜欢他,灌醉我,趁危睡我,要挟我。 [孩子,爸爸真的没法跟你妈过下去,你妈那个性子… 爸爸把你留给你妈妈,当是补偿她… 你知道么,你刘阿姨会给你生个弟弟,一定是个男孩! ]林鹏,我爸,明明是自己错了却总找借口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别人,最后还使手段逼芸姐签公司的股权让渡书。 “你也算计我!”我委屈的小声重复一遍。 他一愣,停了身下的抽动,想了一会儿后问,“你说的是同居的事儿?” “还有冰淇淋,酸菜鱼,吃奶,床头吵架床尾和,一大堆,你周日晚上还骗我炮!”我张嘴一股脑的说出他的“种种”设计。 “呵…”他双肘撑在我耳边,边叹气,边摇头,似是有些怒,更多的却是无奈,“就为这,跟我生了4天气?” “什么叫就为这,”我扬声到,“你也设计我,”胸口酸的厉害,鼻子也开始跟着发酸,“你跟他们一样,也设计我!!!”吼完他,眼睛也跟着酸了起来。 他轮番抬起撑在我耳边的手,抹着我的脸颊。 “都谁设计你来着?”他望着我问,“说我听听,要是打的过,我揍他们去。” “闫斌,李烨还有我爸。”我就着眼泪呜呜的说着。 “李烨是谁?” “大学师兄。” “他怎么设计你了?” “借着元旦庆功灌醉我,趁醉跟我发生关系,还到处说我初夜是他的。” “迷奸?” “不全是,他算的上是我初恋。” “那你爸呢?”他抬手再为我擦去脸上的泪。 “明明是他自己的错,却硬赖我妈性格不好,还拿我性别说事儿。当初公司是他们一起创的,他骗着,逼着我妈欠了股权让渡书。”泪掉的凶。 “你们男人惯会算计人!”我抬手锤着他。 “林影芝,”他边给我擦着眼泪,边说,“你倒是会挑人。 闫斌我打不过,跟他动手我只能挨揍;你初恋我不认识;你爸我又不能动手,不然这辈子是别想娶你了。你告诉我,让我怎么办?” “谁让你跟他们动手了!”我锤着他胸口冲他哭喊,“打你自己好了!你也设计我!你也跟他们一样设计…啊…” 原本他停着,兄弟就泊在我穴里,趁我哭喊的时候,他突然动了起来,前两下动的可狠,每每都是只留个头尖尖儿在入口,然后再重重的顶进来。 也不知为什么,他兄弟那锋利的下巴今天即使隔着套套也格外的清晰。每次从穴口处擦过的时候,都惹的我一阵战栗。 “你知不知道,”他俯身过来,突然的伸舌头舔掉了我面颊一侧的泪,“你哭的这么可怜,”又伸舌头舔掉了另外一边的,“会让男人想狠狠的欺负你。”他抬手捋了捋我的头发,“会让男人想按着你狠肏,肏哭你;会想让你哭着说,轻些。”他轻叹一口气,“可能真把你肏哭,你才能没时间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被他一舔,我先是脑子一片空白,继而猛的止住了抽泣,后面他再说了些什么,那是一句都没听见,“你狗么?!怎么舔我!”我抽着鼻子,“变态!心机男!设计我!” “呵,属相不和你意?”他继续着身下的动作,微微的笑,“林影芝,在不伤害任何旁人,那姑娘爱着我,我也爱着她的情况下,我设计自己的姑娘,我想天天肏她,想天天吃她做的饭,想跟她一起生活,有错?” 被他这么一问,我愣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用手段跟自己相爱的姑娘上床,套路她跟自己一起生活… 好像… 真的… 没错… 他抱紧我,一个转身,我在上,他在下。 我双膝跪着跨坐在他身上,他双脚撑在床上,一下下的抬腰,拱着我。 “我把她放在自己身边,担心别的男人惦记她,想要占着、护着她,有什么不对?”他接着问。 这姿势… 观音坐莲… 怎么能… 顶的这么深… “嗯… ”我半俯下身来,想试着缓去他撞我的力道,却是徒劳,没了招儿,只能跟他开口,“你轻点!” “你怎么能拿我的‘设计’跟他们的‘设计’相提并论?”没听见一般,他抬手抚上我的腰,腿往远处一撤,只剩脚跟落在床上,冲着斜上45度角开始发力。 “唔…”太深了,疼… “你疯了!”我哆嗦着唇,抬头问他。 “对!”他回望着我,“你拿我跟他们比,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今天一定给你收拾利索了。” 话闭,他双手握住我的腰,顺着顶我的力度和方向,把我往上一提,继而往下一拽,他的臀腿也顺着同一个方向往上顶。 “啊…”我再也憋不住,叫了出来,“疼…” “疼就对了!”他嘴上的狠话,配合着身下的凶猛,“疼了才能长记性!再让你不乖!” 他这话都出了,我自是也较起劲来。可这劲儿没较多久,我便实在是较不动了。 他可真的是太会了,我怎么疼他怎么来。 看不见我哆嗦,听不见我求饶,他就不收手。 他射的时候,我趴跪着,额头紧紧贴在床上,两只手背在身后,被他拉在手里。 这姿势入得深,最夸张的是,他动的狠的时候那两个袋子都能拍到我的私处。 起初刚换着姿势时,我较着劲,一声不吭,可为了让我求饶,他撞击的力度越来越大。 撞着撞着他也有些失控,所以后来即便我求了饶,他也没任何的怜香惜玉的行为。 那时他一手拽着我背过去的手,一手抓着我一侧的乳尖,又快又狠的猛插。 他井喷的那段时间,我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了他兄弟在我体内那雀跃的跳动。 他今天晚上是真激动… “要去冲凉么?”他抬手打在我的臀上。 不想理他。 见我没回答,他也没再多问,把兄弟从我体内抽了出去。我本以为他会自顾自的去洗澡,谁想他俯身把我拦腰扛在了肩头。 抬手又狠呼了一巴掌我的臀,“一身汗也不洗澡,你要臭死么?”说完就扛着我往浴室去。 进了浴室,他把我放在洗漱台上坐着,回身去拆套套。 他刚射完不久,兄弟还依然坚挺。他伸手拉着套套前端使劲往下拽,嘶,真野蛮,看着就疼。 好不容易把套套拽下来,我定睛一看,他兄弟的根部泛着闷紫,还有一道又红又深的勒痕。 这是怎么了? 他顺手把套套扔进了垃圾桶,向我靠过来,“一起洗?” 我垂手摸上他兄弟那被勒红了地方,“怎么弄的?” 他坏坏一笑,抬头奖励般嘬了嘬我的唇,“套儿都在你公寓,家里没了,用的是你以前买的小恶魔。” 小恶魔… 那还是我调课表之前买的… 那时正逢我危险期,家里没了套套,那天晚上他又恰巧有个小应酬,我去超市买水果的时候就顺手捎了一盒。 我照着很久以前模糊的记忆,拿了个杜蕾斯小恶魔。 直到睡前办事儿的时候才发现,小恶魔,他穿着紧,很紧,紧到跟穿塑身衣一样…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套套是有大小的,小恶魔是通用尺寸52mm。可他最小也得用56mm的… 他说过自己用的最舒服的是mysize 57mm的那款。 也是那时我才明白,为什么他总去药店买套套,并且一下子买那么多… 难怪… 他兄弟的下巴今天那么有存在感,全仰仗塑身衣“型”塑的好… Chapitre31感情经不起折腾 卧室… 他从后面手脚并用的把我夹在怀里,不老实的摸着我的胸。 澡是他替我洗的,洗完后他就把未着寸缕的我抗回了屋。 他倒是没立刻跟上床来,来来回回浴室房间跑了好几趟,似是在收拾。 刚一上床,这不,原形毕露… 他也没穿衣服… 整个人就赤裸裸的贴在我身后,有些湿,还热热的。 “还没够?” “我要是够了,你就该哭了。”他调侃。 “走开,无赖!”我伸手去抓他那正在我胸前作案的手。 “林老师,以前没发现啊,”他拨开我的手,撵着我的乳尖,“这么会骂人。变态,心机男,无赖,我这么厉害,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嗯?!” “……”懒得理他… “影芝,”他缓了手上的动作,“我们谈谈。” “你知不知道,我最爱你的不问”见我不做声,他接着道,“却也恨死了你的不说。影芝,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误会和折腾。无论我们多爱彼此,如果不好好的经营,最后也一样会分开的。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们谈谈,好么?” 感情需要经营,实话… 你不想跟我分开,我又何尝想跟你分开… 我转过身去,跟他面对面,“嗯。” “我先说?”看我没后续,他又开口。 “嗯。”我轻哼着回他。 “我恨透了你的遇事儿不说,可更怕你转身就逃。之前安秋那事儿,你不说,这次又是。周四我提早下班,4点多就回来了,看你不在家,以为你搬走了。我跑去你公寓找你,自己在你公寓坐到10点,见你还没回去。以为你赌气跑到杨飏那里去了,还特地给她发了短信。要不是她我都不知道你还留在咱们家里。” 周四… 下午四点… 我可不是不在家么,我那天去健身房撸铁了… 怪不得周四他回来的那么晚… 我的公寓… 他要是不提,我都忘了,还可以回那里… 冷战这些天,我是为啥没搬回去… “那天我回来看见你坐在床头看书,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他伸手把我往怀里勾了勾,“幸好你没走。” 傻子… 我回手抱紧了他。 “咱们好好说话,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都坦白回答,行么?” “你很会算计人?”我开口。 “坦白说,我不知道你对“算计”这个词的定义是什么,但如果你说的是揣摩人心的话,那我还算得上会。” 避重就轻,答的狡猾! “为什么算计我?” “你是说同居、骗炮那些?”他轻笑着反问。 我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骗炮,这就是精虫上脑了,没什么好解释的。但你也知道,我只对你这样。至于同居这事儿,”他拉起我埋在他怀里的头,轻轻的弹了一下,“你这么迟钝,怕你被别人骗走。把你放在身边比较安心。” “没别人追我。”我回的理直气壮,本来就没有么,哪来的被骗走。 “只是你不知道罢了!笨!”他又弹了我额头一下,“还有问题么?” “你除了设计我,设计过前任们么?” “哪方面?” 我就知道,他能设计跟前任的分手,到时肯定也会设计我,习惯成自然。 “约会流程、旅行路线什么的我设计过。同居,骗炮这些没有。”见我没声,他接话道,“我没跟别的女的同居过,性生活也没那么放肆过,不存在设计同居,骗炮这些事儿。” 闫斌不是说他睡过4、5个姑娘,怎么会没跟别人同居过? “你不是交过4、5个女朋友,怎么可能没同居过?” 我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这话说了,他肯定会以为我吃醋。 他先是一愣,然后嘿嘿的笑了起来,把我往旁边一掰,伸手一撑,趴在我正上方,“林影芝,整了这么一大堆,原来是吃醋了?” 果然… 坦白说,他的过去我不是不知道,他爱过别人,别人也爱过他,这些我是真的不介意。 我介意的是他如何处理“分手”这件事儿,是处心积虑的设计让别人背锅,还是干干脆脆的告别。 “我是交过4、5个女朋友,可也得看看这4、5个女孩都是怎么交往的不是。”还没等我解释,他先开了口。 “怎么交往的?”我顺着他的话问。 “让我进去,”他兄弟抵住我穴口,“进去就告诉你。” “……” Chapitre32一双人 “让我进去,”他兄弟抵住我穴口,“进去就告诉你。” “……” “我进去,你才更有安全感不是?”他低头吻我。 明天是周日,叁天没让他碰,刚洗完澡不给我穿衣服,他不就等这第二发么… 我伸手人为的为他兄弟跟我之间设了个屏障,“你说完我就让你进去。” “讨价还价?”他笑着伸手将我的手拉过头顶,“朝叁暮四和朝四暮叁,都一样,一天下来都是七。”拉完了我的手,他兄弟就柔柔的慢慢的顶了进去,“这么湿?” 本就刚做完没多久,穴自然没之前那么紧,刚才“好好说话”时他也没少了各种打小差儿。一会儿拿手指蹭蹭我的蚌肉,一会儿拿兄弟戳戳我的腿心,这么处心积虑的,我自然湿。 “说吧,都进来了。” 他不轻不重的来回动着,“第一个是大学时的一个师妹,她也是我高中的师妹,当时她同届一个男生要死要活的逼她在一起,为了帮她摆脱那个男的,我跟她假扮了半年情侣,直到她真有了男朋友。我没碰过她,连手都没拉过,她老公都知道这事儿,你不信可以问他们。” “她老公自然是她说什么是什么了,当我傻么。”我回他。 “这事儿,他老公还真能证明,他就是她当时的那个男朋友,师妹跟他的时候是第一次,连牵手都是。”他补充。 还真是我傻…… “第二个,算得上是我完整意义上的初恋。是大我3岁的学姐。”他微微加重了身下的动作,“我跟她有过实质性关系。我喜欢知性、成熟的女孩,她完全符合。” “那为什么分手?” “我出国以后她变得很没有安全感,我们经常吵架。有一次吵架她就跑去酒吧买醉,一夜情。” “……” “我当时不知道,还为了这次吵架特地趁一个月后的春假飞回国去看她。结果却发现她怀孕了,一夜情还留下个孩子,呵!”他自嘲的笑着。 这… 也太狗血了吧… “然后呢?”我问。 “她不要那个孩子,我陪她去流了产,给她找了个月嫂,在国内陪了她2周才回来的。” “你原谅她了?” “没有,她流产前我们就深谈了一次,我告诉她我容不下沙子,当时就跟她分了手。虽然分了手,但我还是陪她做了那个小月子。” “你仁至义尽了。”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蜷起了腿。 “柳莺,你知道的。”他接着说。 “我听过,但并不认识,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 “她跟林焘也认识,你想见她的话可以让林焘帮你引荐。”他伸手揽起我蜷起的一条腿,身下动的不规律起来,“她想结婚,我不想。我们谈了很多次,都没谈拢,是她提的分手。知道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也就没做挽留。跟她的事儿,是我渣了。”他淡淡的说。 能这样坦白的沟通,哪里算得上是渣… “Chloé , 你也知道。满打满算谈了3周,性格不合。我也没跟她上过床。我们现在也还是朋友,你要是想,介绍你们认识。” “你没跟她们任何一个同居过,连学姐也没?” “没有,”他没好气的回我,身下也跟着重顶了两下,“学姐跟柳莺,我都是跟她们谈了半年才发生关系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我怎样了?”倒是嫌弃起我来了! “怎样,处处让我失控,还能怎样!” “……” “第五个,”他自顾自的接着说,“林影芝,身高167,体重51.2 kg,叁围65C+-60-90。” 晕菜,这不是我么… 我自己的身高体重还用他报啊… “我… ”我刚要开口便被他用手堵住了嘴。 “左胸比右胸大一点点,乳头敏感的要命,摸了3个月,胸围明显上升,估计再努力一下有希望变65D…” 他在说些什么鬼啊… “经期24-6一个循环,比书上写的多2天。” 还有没有下限了,这都拿出来说!!! “除了被我折腾累了,一般不到6点就会起床。早起会先去厕所,去厕所前会先煮好热水,方便回来冲咖啡,最喜欢手冲的Brésil。一般会边工作边喝咖啡,喝完咖啡后就会去运动30-60分钟。除了大量运动后,平时不爱洗澡,也不爱刷牙。思考时喜欢蹲在椅子上,用小手指抠鼻…” 我抬手捂住他的嘴。 “你怎么这都说!”掰开他捂住我嘴的手,高声埋怨他。 “影芝,生活不光有诗和远方,也有柴米油盐。”他捋我的头发,“我喜欢你蹲在椅子上发愁的时候抠鼻屎的小动作,就是以后能别把沾着鼻屎的纸到处扔么?我给你在书桌上准备了个小垃圾桶。” “……” “还有,能不能别再那么粗心了?” 粗心?我看着他,不明所以。 “跟我做了1个月,还能买错套套尺寸,还有比你更不关心自己“性”福的女人么?” “……”那我不是没有比较么… “不过喜欢我来硬的,这个爱好可以继续开发一下。” “……” “你还有问题?” 他这来回急转弯,我有些懵… “没有的话,”看我一脸懵,他解释到,“我就去戴套,好‘好好做’。” 猛地想起他那被勒的闷紫的兄弟,伸手揽上他的肩,“别戴了,体外好了。” “体外也不保险,你危险期,不想让你吃药,更不许你流产。” 体外也不保险… 不想让你吃药… 更不许你流产… 好像“海豚与驯养员”之后,每逢我危险期他必戴套… 胸里翻江倒海,我抬眼看着他。 这个男人记得住你的经期,你的习惯,你的小癖好,你的种种种种,林影芝,你到底还要什么? 你怎么能怀疑他,你又怎么能拿着别人的错来惩罚他! 言语间他往我身外退去,我猛地弓起身紧紧搂住他,说到,“你体外,如果真不小心有了,我生。” “别闹。”他安抚着我,往外退。 “我没闹!”我搂的更紧了,“我不想你疼。如果真有了,我愿意生。” 他伸手掰下我的头,深深的吻了一阵,“不喜欢我戴套这个事儿可以考虑变成习惯。 愿意生这事儿,也可以规划规划。” 话闭,他抬手揽起我的腿,顺着揽我腿的角度,就来顶我。 他顶的我酸酸麻麻,渐渐有些迷离… 在迷离之际,我好似看见了Coffee的那双大眼睛,“铲屎的,你找到能陪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另外一个铲屎的’了么?” “你是什么时候把Coffee带回来的?”我开口。 他本动的狠,被我猛的这么一问,硬是停了下来。 良久之后,他边动边回,“这次搬回来的时候。总要亲眼看着,它才能信我会好好照顾你,不是?” 泪突然就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嗯,说的是。”我呜咽着。 “别哭…”他轻唤着,为我拭去眼角的泪,身下缓了力道。 Coffee,不知你对这“另一个铲屎的”还满意么? 蓝天的美食日记22.狗性的暖Coffee 周六近午夜的时候,我们终于破冰了。 在持续了3日的冰河世纪以后,周六早上,我拿出了杀手锏,微信彪姐… [彪姐,怎么破冰?]-我 从周叁到现在,无论我如何折腾,影芝依然还是不理我。 虽说周四晚上的那顿热饭,让我吃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知道她不会随便扔下我消失不见,可总这么冷着,我也是扛不住的。 [初恋?]-杨飏 她想问的是,“影芝是不是我初恋”,抱着试试的心情,我回到,[不是]。 [那还不知道?]-彪姐 这驴唇不对马嘴的,不知道啥? [?]我一个问号回了回去。 [没什么一炮解决不了的!]-彪姐 [况且影芝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么?]-彪姐 这又哪里来的“天外飞仙”啊,啥跟啥? [你屌大,解她千愁]-彪姐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 [彪姐,求救呢,能给点有建设性意见么?]-我 我这无处安放的求生欲,彪姐你这么践踏真的好么… [姐句句肺腑!]-彪姐 [她都不让我近身,怎么滚…]-我 [扒裤子,硬闯!你四不四撒?这还要姐教?!]-彪姐 [……]-我 事实验证,彪姐,我四真撒!!! 她刚问起了Coffee,她的那只虎斑猫…… “呜…”怀里的她轻声抽泣着。 我收了收环着她肩膀的手,轻轻的拍着她。 不知她这泪是为Coffee流的,还是那场意外…… Coffee是她刚来法国那年在路边捡来的,她跟我提起过coffee刚捡来的时候眼睛上还蒙着一层淡淡的蓝膜,连她半个手掌大都没有。 她说,那时候的Coffee一身浅黄色的绒毛,让她抱起来就再也送不了手。 就这样,这个喵星人成了她的家人,陪她度过了认识斌前的那1年5个月,和斌一起的4年,以及跟斌分手后的10个多月。 我还记得接到她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午休。 “你能来警局接我么?” 起初听到这句话时我一头雾水,可当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胆战心惊。 影芝是个爱笑的女孩,无论对谁她永远都会眯起眼睛,翘起嘴角,向他们释出自己的善意。 这是她性格里最美好的一面,却也是为她招来这场灾祸的原因。 她的Coffee是只极具狗性的猫咪,可以遛。 在Coffee还活着的时候,她每天早起运动完后都会和Coffee一起去散15分钟的步。 那天的意外就是在她散步回来的时候发生的。 她出门散步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没有锁好门,随手就可以推开,所以她就那么毫无防备的回了自己家。 在她刚进门的一刹那,一个邻居家的装修工人从她的厨房里满心欢喜的跳了出来向她“表白”。 结果可想而知,她吓坏了,用她自己的话是当时下的连行动能力都丧失了。 第一做出反应的还是Coffee,一个高跳上去扑咬住了那个入侵者的胳膊。 正是有了个喘息的契机,影芝才得到了一个转身逃跑的机会。 接下来,报警,抓人,进警局,录口供,等一切忙完了已是正午了。 她会找我去接她,是因为当时的她浑身颤抖,警察不许,也不放心她独自离开。 当我千赶万赶到警局的时候,都已经下午3点了。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狼狈的她,脸色惨白,嘴唇生紫,浑身战栗。 她的卫衣应该还是早上跟Coffee一起散步时穿的;白的底色上随处可见的灰色污斑,敞开着;里面鹅黄色的T恤上也都是斑驳的泥点。 她见我来了,微微扬了一下唇角,然后便低下了头。 在回家的路上,她一路无言,亦无泪。 可那天的厄运却远不止于此。 她回家以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找Coffee,她从沙发后面的空隙中抱出了大口喘着气的它。 并未多做任何迟疑,她抱着她的喵星人就冲去了兽医院。 肋骨骨折,扎进了肺,因为送医太晚,医生直接向她推荐安乐死。 在此之前我从没见过她崩溃,她哭喊着求医生救救她的宝贝,希望医生无论如何都能为它做手术,至少试一试。 可任她如何哭喊,Coffee终还是化成了那个罐子里的一抔尘土。 后来在与泡面头对口供中我们才知道,当时他被Coffee咬疼了,就将它硬拉了下来,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客厅的茶几角上。而造成它的骨折的元凶就是那个桌角。 “呜……”怀里的她又开始了抽泣。 “我在,我在…”我拍着她,轻声道。 Coffee,你放心,我一定会护好她…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Chapitre33衣着 “Yingzhi, je te présente, le directeur informatique de Ubsp, Tian LAN. (影芝,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Unsp游戏公司的技术总监,蓝天。)” 这… “Yingzhi, tu vois, au début je voudrais vous mettre en contacter. à mon avis, vous vous entendrez bien. Dommage, il a la copine déjà.(影芝,我原本是想介绍你们认识的,我觉得你们应该能合得来。太可惜了,他已经有女朋友了。)”Francis 满脸可惜的说到。 尴尬… “呵呵… ”某位总监在旁边闷声坏笑着。 我微微转头,狠翻他一眼。 “Francis,”他抬手抿了一口手里的香槟,“Savez- vous le nom de ma copine ?(你知道我女朋友的名字么?)” “Tu m’as dit, tout à l’heure, Lin !(你刚告诉我了不是,姓林。)” “Et le prénom?(那名字呢?)” “Prénom?(名字?)”Francis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吐了一口气,摇了一下头,说是没记住。 某总监,嘴角一扬,把喝空的酒杯放在了招待的托盘上,走到了我身边。伸手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我当下便到了他怀里。他顺势将手环过我的后腰,放在了我的胯骨上。 “Elle s’appelle Yingzhi, Lin Yingzhi. (她叫影芝,林影芝。)” “Elle… Toi…”Francis她她她你你你的半天,啥都没说出来。 也是,这白胡子白头发的老爷子本来就很忙了,哪有空再去关心这些八卦。 “Oui, elle est ma copine. (是,她就是我女朋友。)”某总监,贱贱的笑着说。 阳台… “所以,你早计划好了今天也要来?就是故意不告诉我?” 刚才喝了两杯红葡萄和几杯香槟,现在有些许上头。正逢Francis老爷子拉着他来“相识”,跟老爷子还没闲话几句,他便被旁边的人拉走了。老爷子走后,他就不由分说的把我拖到了这里。 “一日不见如隔叁秋,”他嘬着手里的电子烟,“等不到你晚上回家,所以就跑这里来偶遇咯。” “所以,”装,装吧,你就,“你就是计划好的!”应着初夏的晚风,我抬眼望着他,笑的了然,“你贯爱计…” 唇上微微的泛着凉,薄荷混着可乐的味道,是他的唇,和那温温热热的舌头。 “林老师,”他微微离开我的唇,把我拥进怀里,下巴抵在我的右肩处,“你这条裙子是不是有点太紧了,又露的有点太多了?” 随着他的话,我往旁边的落地窗瞅了瞅。 奶白色的斜肩鱼尾长裙,有肩带那一边的侧腰处有个纱网的不规则形椭圆设计,整个裙子只有腰线处纱网是半露的设计,并且没有什么多于的坠饰,是最简单的款式。 今天这样的中法文化晚宴,这样简单的礼服,既不会喧宾夺主,也不会失了礼貌,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啊。 “我不觉得露的多。”我小声回他。 “裙子那么紧,一点都挡不住你的胸和臀,”他手不老实的在我屁股上摩挲着,轻声的说着,“林老师,你是有主的人了,穿成这样,是想钓谁,嗯?”他闷闷的坏笑着说。 我推开他,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这人还好意思说我?我还没说他呢! 他穿了一身地中海蓝收腰的西服,翻袖款的白衬衣。到不说他身材是有多好,但是一打眼过去,你就是能感受到他是个比例不错并且常运动的人。 今天,他并未打领带,衬衣的领口开着,能隐隐约约的看见锁骨。全身上下也没戴任何首饰。可越是这样的干净,就越突出了他那两颗复古质感的袖口,嗯,怎么形容呢,风雅。 他自己才是来泡妞的吧,从刚才进门到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冲他抛媚眼了! 他这种丹凤眼的亚洲男生,向来都是欧洲小姐姐们猎奇的目标。 也是,论双眼皮亚洲男性是怎么样也比不过他们那种欧式眼的。顺理成章的,他这种丹凤眼便成了欧洲女郎们的“猎奇”对象了。 “蓝总监,我穿成什么样了?”我伸手拽着他西服的领子往前一拉,酒意渐浓,我拽着他,自己却踉跄了一下。反倒是轻轻的扎进了他怀里。 “哈哈…”他收了手环着我后腰的手,轻伏在我耳边说,“让我想就地办事儿的样…” 这大庭广众的,这话,太流氓了!也… 太惹火了… 我脸一红,“说什么呢!”我小声打断他,“这在外面呢!” “我说中文,谁能听懂!”他继续伏在我耳边理直气壮的回,“而且声音那么小,也只有你能听见不是。” 我回瞪着他,刚想开口,却被他拿手堵住了嘴,“你上周不方便,昨天、前天为了今天的晚会都在自己公寓住的。今晚,总该让我开荤了吧,嗯?”他低声诱惑道。 床尾和后,其实我们也一直住在一起。只是春假后我突然有些忙,又是准备给学生们的考试题,又是跟教务处安排考试时间和教室,还帮着Francis老爷子筹备这个中法文化艺术交流会。话说这交流会本不该我管这些琐事,这工作是另外一个做行政的姑娘,Zoé的。我本就只管晚会演出里的舞台和艺术指导方面的事儿。 可偏生了场意外,Zoé过马路时被自行车撞到,流产了。原本她跟老公也是想要孩子的,只是一直没要上。这努力很久都没希望,他们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这事儿那么上心了。谁知这不上心,却有了,可这刚有了,又没了… 怎一个狗血了得… 她孩子没了,情绪坏的很,便请了长假。这不,她的工作就临时落在了我这个不擅长却多少知道些步骤的人身上。 因为Zoé的病休,原先的晚会场地没及时付款,所以就被别人租走了。为了解决问题,我临时联系这个罗斯柴尔德公馆,光是为确定这个公馆,我就加了好几个晚班。 可能是见我太忙,他上个月一直规规矩矩的,没怎么求过欢。实在憋不住了,才来骚扰我一下,这上个月满打满算的,做了5次?! 是有点委屈咱们刚做完项目,经历旺盛的蓝总监了… 他们公司新游戏会赶着暑假推出,现在已经是试营运、上架前宣传期了。他没之前那么忙,那多余的精力除了健身房可不就只能搁我这里释放么… 这吃惯了荤腥的人,让他猛的戒“肉”一个多月… 我的罪恶感瞬间爆棚,觉得自己欠了他一个亿的床单没滚… “嗯。”我轻声哼了一下。 “什么?” “晚上,回家。” “好。”他脸上挂着笑,“林老师,”很是诱人,“你擦大红色的口红,很性…” 他的话并未说完,却是被次次落下的吻给吞没了。 蜻蜓点水的亲了两次,他似是更安耐不住了,舌头微微撬开我的唇,就要往里钻。 嗯… 其实在此之前我也从没见过他西装革履的样子,真的,挺有魅力的… 其实,大概我也很想他了… 我张开唇,迎接他那黏黏腻腻不老实的舌头… “领导,我到处找你,你一个人干嘛呢!柳莺姐,今天也来…”焘焘的声音突兀的从他身后响起。 我推开蓝天,撇头去看。 在看见我的瞬间,林焘的面色一沉。不肖几秒,他猛的一个转头。 旁边立着一位妆容清淡,西服得体的姑娘。 跟她那处处得体的装扮唯一不相衬的,是她那僵在脸上的原本灿烂的笑。 “芝姐… 莺姐…”林焘轻轻开口。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蓝天的美食日记22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 影芝最近突然变得很忙。 然而很不幸的,我突然变得很闲。 项目到了最后的宣传上线阶段,这个阶段通常是我最清闲的。游戏还没大规模铺开,也就没什么知名的bug被发现。 在等待bug期间,我除了看看资料,为下一个项目做准备之外,就是闲着。 单身时,我通常会在健身房耗掉大部分的时间。 今年有了影芝,可我这清闲的时间还是大部分给了杠铃和跑步机。 为什么? 因为她太“敬业”了!!! 原本就是学期末了,在给学生们做完考试后,按理来说她也该“闲”一些的。因为也不再需要跑学校了,除了图书馆,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宅在家的。 早在她放假前,我的小算盘就打好了,这些“闲暇”的时光,正好让我们“深入交流”。 前两天她不还说,万一不小心有了,她就“生”来这么! 不努力耕耘,怎么“不小心有”是不是! 摩拳擦掌,然后… 她突然开始废寝忘食的忙起了中法协会那个晚宴的事儿… 至于有多么废寝忘食… 上上周四,我赖着她一起洗澡。她背对着我冲着水,我挺着我器宇轩昂的兄弟贴上了她的臀。 她赤着脚,站在浴缸里,耳朵的上边缘,我一低头便能吻到。 我贴上她,某处紧紧的贴着她的臀缝,手也不老实的到处摸。 “喂!”她轻吼我。 “嗯?”我吻着她的耳朵,含混的回着。 “干嘛呢!” “你说呢!”我手攀上了她的乳头,肆无忌惮的撩着。 “蓝天!” “在!” “别在这儿!”她伸手拍着我的。 “没在这做过,试试!”我伸手整个盖住她的胸,轻柔的狠狠的捏着。 “嗯…”她忍不住低哼了起来。 “影芝,”我俯下去唇落在她的耳边,“我今天不想戴套儿了,行么?” “我危险期。”莲蓬头中落下的水,顺着她的肩膀和胸的曲线留下,落在我放在她小腹的手上。我收了收手臂,把她揽的更紧了。 “我知道”,我收了收手臂,“我体外。” “可万一中了…” “生下来,我带。”我贴着她耳朵说。 “你这是在商量么?”她嗔我。 “不是你说的,”我撩着她的乳头,低声的说,“如果有了,愿意生么。” “我是说,不小心有了。” “嗯,可以故意的不小心有。” “……” “而且我都这样了!”我拿兄弟,轻轻的蹭着她,“也不能再忍了。” 她轻叹一口气,“你轻点,”然后回头盯着我,“体外!不许体内!” “嗯,嗯!”我点头如捣蒜。 明天不需要早起,所以我并不心急。 我压下兄弟的头,从她的臀缝里,滑进了大腿根儿那里,来回轻轻的蹭着。 蹭了没几个来回,一股温热的液体就慢慢的渗了出来。 她咬着唇,在忍耐,应该是不想叫出来。 可她越是忍,我就越想听她叫。 兴致来了,我更坏心眼的到处惹火。 她最敏感的是侧腰,我把手移到那处,时轻时重的捏着。 “嗯…”我捏了没几下,她便轻哼了出来。 看,投降了吧,心里窃喜。 我又蹭了几下,看她一副享受的模样,便准备结束前戏,进入正题了。 我抽出在她腿根处的兄弟,手放在她的腰身处,往上轻轻一提,伸手压她的后背。 稍稍推开她,兄弟便抵住了那个属于我的私处,上下的戳着。 我今天有耐心的很,不急,真的不急,一定要好好享受这个时刻。 享受够了,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影芝突然拍了拍我的手,“蓝天,等等…” 等等,等什么? 她突然回过头来,眼神清亮的看着我说,“我有封邮件没发,你等一下!” 我一愣,邮件? “我要先发邮件,同事等着呢!”趁我愣怔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从我身前溜走,穿上睡衣冲进了书房。 等我回过神来,就只剩下我那正在叫嚣的兄弟在自己淋着浴了。 兄弟他时不时的上下跳着,似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 我撇头看了看镜子里的倒影。 我刚刚是经历了什么?! 煮熟的鸭子飞了? 煮熟的鸭子竟然就这么让我的“不心急”给放飞了? 煮熟的鸭子真就这么飞了?! *** 今天2更,补两章蓝总监这边的前传! 蓝天的美食日记23所谓伊人,秀色可餐 吃她,今天一定要吃个爽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最讨厌的就是背那些肉麻惜惜的诗,什么“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矫情;什么“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难缠! 还是代码和公式来的舒服又便捷。 而这一些列的“矫情”和“难缠”,硬是在今天结结实实的打了我的老脸! 只在进门的那一瞬间,我便被临时搭建的小舞台旁那抹白色的倩影给吸引了。 那是影芝,是我从没见过的,穿着礼服高跟鞋的林影芝。 如果认真说来,她的那件礼服其实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坠饰和什么抓人眼球的设计,单纯的奶白色加上简单的剪裁,还算得上是雅致。 可无论这裙子再如何的简单,却始终逃不出“合身”这个诅咒。 斜肩鱼尾长裙,将她那漂亮的直角肩膀和充满训练痕迹的叁角肌都的展示了出来。 两跟细细的锁骨把那本就丰满的胸部衬的更大了。 她本就腰细,臀圆,比例极好,礼服侧腰处的那个纱网让她原来清晰的马甲线时隐时现,引人遐想。 她平日的着装多是舒适便捷的,这般的婀娜我还是第一次见。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不肖一瞬间,这个词就涌入了我的脑中。 “有美一人,婉兮清扬…”、“顾盼流转,妩媚动人…”诸多“矫情”接踵而至… 一个金发碧眼的法国小伙儿,来到了她的面前,一伸手便将酒杯递给了她…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果然! 男子重“色”不分国界。 不行,我的地盘,决不许别的男生染指! 影芝,你等着,我这就来宣誓“主权”! “Tian! Tu es là !(天!你来了!)”不合时宜的,死老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Francis几步来到我跟前,抬手拍着我的肩膀,“ Dis dont, tu sors ! (终于,你也肯出门了!) ” 我狠翻他一个白眼。 “Quoi ? C’est pas ?a ? En général, tu restes chez toi et ne sors pas, c’est pas ?a?(咋了?我说的不对?一般情况你不都是不出门,在家窝着,不是这样么?) ” “Francis,je pense que je vais te jeter dehors de notre groupe. (Francis,我看我要把你从组里移出去了!)” “Non, non, non!”老头子摇着手,高喊着,“tu m’abandonne pas ! Il me reste une seule mission à faire ! (别,别,别把我踢出去!我就剩下一个任务了!)” 死老头就是嘴欠,每次都得拿带他打游戏这事儿威胁他。 “Je sois sage, tu m’abandonne pas ! (我会乖的,你别扔下我!)”死老头两眼星星的看着我。 “去!”我抬手扬去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 抬脚往影芝那边走去。 死老头絮絮叨叨的紧追着我的脚步。 至于他絮叨些什么… “Tian, pour quelle raison tu te présentes aujourd’hui ? (天,你今天怎么来了?)” “C’est pour quoi ? (为了啥?)” “Ah , tu sens isolement, tu viens chercher quelqu’un, un blanc cul ? (难不成是寂寞了,来找姑娘的?炮友?)” “J’ai déjà une copine, je sens pas du tout le isolement ! (我有女朋友了,不寂寞!)” “Tu as la copine ? Je la connais ou pas ? 你有女朋友了?是谁我认不认识?”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Son nom est Lin. (她姓林。)”你认识,你当然认识她! 我上上周四那只煮熟的鸭子,就是因为你们的晚会而硬生生的飞了的,你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C’est dommage, j’ai envie de te faire une rencontre avec une fille. (真遗憾,我本来还想给你介绍个姑娘呢!)” “Je te remercie, mais j’ai pas besoin. (我真谢谢你了,但是我真不需要。) ”呵呵,你别帮我放鸭子就行,就甭帮我介绍姑娘了。 “Hi,Yingzhi ! (嗨,影芝!)”再几步,我们便一起来到了影芝身边。 为了今天的晚会,她前晚就回了自己的公寓住。这是我这两天来第一次离她这么近。 刚刚离的远的时候,只觉得她婀娜窈窕,玲珑有致,却是靠近了,才看清,她擦了大红色的口红。 她的唇又小又饱满且形棱角分明,配上这珊瑚红的口红,像极了那熟透的樱桃,妩媚性感极了。 那句成语怎么说的来? 对! 秀色可餐! 配合的,某兄弟瞬间的兴奋了起来。 当下,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她。 死老头还在旁边滔滔不绝的说着,是在介绍着我。 我淫笑的看着她,心里莫名的来了一句,又作又矫情的话,“所谓伊人,秀色可餐”,吃她,今天一定要吃个爽! *** 明晚修罗场! Chapitre33真相 我本就腰抵在露天阳台的石栏杆上,正对着屋内的落地窗,蓝天背对着。 林焘他们忽然而至,打断了我们正在接的吻。 我推开他,撇头去看林焘他们,蓝天顺着声音也要转头过去。就在他头要转过去的瞬间,我余光瞥了一下他的鼻子和下巴。 幸好瞥了这一眼,在他马上要转头过去的时候,我伸出手一把给他把头掰了回来,靠近他说,“有没有手帕?” “嗯?” “你嘴唇周围还有下巴上都是我的口红印!” 他听了我话伸手去摸自己的下巴。果然,他手指肚都被染上了些许口红。 “哈哈…”他突然低声笑了一声,“林老师,擦这么多印尼,就是为了给我盖个深章啊!” 什么话!明明是他突然亲上来的! “你…”我话还没出口,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举到我面前。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你先帮我擦嘴,不然这样站着他们还以为我们故意当着他们面亲不够呢。虽然我不介意,但我知道,你介意。” “……” 真会抓死穴!我接过手帕,两叁下狠劲给他擦干净。 “哎…哟…”他小声嗔怪着,“轻点,皮要给你擦破了!” 我忍不住狠翻他白眼,下手更狠。擦完后,他接过手帕轻轻的给我擦了两下唇角,嘴里念着,“一会儿去补个口红吧,等着表演结束,你跟老爷子他们寒暄完,咱们先回去。” 口红肯定会补,还用你叮嘱啊!但是早回去这个真是说我心坎儿里了。之前一直加班,本就有些乏,刚几杯小酒,现在有些许上头,一会儿忙完了早回去好好睡一觉。 “嗯,那我忙完了,咱们就回。” “就知道!”他扬着嘴角,轻快的说。 “什么?” “你迫不及待的要回家跟我滚床单!” “你…”我刚要开口,他收起手帕,拉住我的手,一个回身。 我们两个便双双面立在林焘和西服姑娘面前了。 “我跟影芝躲这里说会儿话。”他开口。 我跟他刚才的一番“折腾”,此时林焘的脸更沉了,西服姑娘的笑容也已经退了去,变得有些“绿”,很尴尬的样子。 大家都沉默了一小阵子,林焘突兀的开口,“芝姐,你怎么也来了?” “我帮Francis筹划了今天晚的表演,还有一些零碎的工作。” “Francis?” “协会的创办人。”蓝天接话。 “你怎么会…” “Yingzhi,Francis te cherche partout!(影芝,Francis到处找你呢!) ”Serge探了个 “Pour quelle raison?(怎么了?)”我回到。 “Il a dit que des invités d’ambassade sont arrivées. Il faut tu passer là-bas pour les voir, et lancer tout suit le spectacle.(他说使馆方的受邀人到了,需要你过去招待,并且安排让演出开始。)” “D’accord, j’arrive !(知道了,我这就来!)” “这使馆的人来了,我先去弄演出,什么事儿回头说。”我转头跟他们几个交代。 “去吧,”蓝天松了原本拉着我的手,放在我的后腰上,轻轻拍了两下,“补个口红,我们一会儿也进去。” “嗯。”我匆匆回了一句,向对面的两个人点头致意后就离开了。 我找了个角落把口红补好,就开始了“应酬”和“安排”。 应酬,安排了使馆访客的入座位置,我又跟Francis沟通一番以后,就和Serge一起安排了晚会的“开始”。 因为是中法文化协会的晚会,所以这次演出是我和Serge,一中一法两个“编导人”合作的。演出大约有80分钟左右,共8个节目。节目以一中一法搭配的形式出现。想要展现的是文化的碰撞与结合。我和serge的忙前忙后,是保证节目进展顺利基础。 虽然舞台上的节目总是行云流水,可后台却大多是乌七八糟的。每台晚会都是如此,台上台下两个世界。台下的世界有无数的突发状况,而台上的世界却必须毫无破绽。在后台“为奴为婢”的我们生活的常态就是处理突发事件。而这,正是我喜欢舞台和戏剧的原因。 舞台上下的千差万别,人的表里上的不一,看似不同却本质相同。表象后总藏着的真相,而这真相往往不为人知,更没人愿意去深究。而我呢,总是抱着个希望的,希望自己能活成那为数不多的“愿意深究”的人。并且,用“戏剧”和“舞台”去表达我看到的一个角度的“真相”。 *** 蓝总监说,我怎么可能让我宝贝进修罗场,爱她就是替他挡掉所有的不安全感。^.^ Chapitre34初夏的邻家姐姐 “C’est une bonne idée de faire un antagonisme entre l’instrument musical chinois et occidental. Ils montrent les différents tentions. C’est bien ton idée ? Bravo !(这个中西乐器对抗的表演挺有趣的。不同的乐器展示了他们在音乐里不同的张力。是个好点子,很好!)”表演结束后我和Serge便开始了各种互相吹捧的“社交”,这不Mac老爷爷就在审我们呢! “C’est l’idée de Yingzhi, je suis son adjoint pour ce spectacle.这是影芝的主意,我就是给她当助理的!”Serge又一本正经的让恭维。每次都这样,到了互相社交吹捧时间,他就各种推诿,然后找机会溜走… “N’écoutez pas Mac, il te rigole. C’est moi, qui est son adjoint, je donne des idée, il prend la décision et les missent en scène. (别听他瞎说,他逗你呢!我才是助理,我只是提供了点子,是他拍板定案,亲自编排的。)” 绝不给他推诿,溜走的机会,我毫不含糊的“甩锅”。 “Je vois bien, vous êtes les partenaires ! (我看出来了,你们两个是好搭档!)” Mac老爷子咯咯的笑着说。 “Je suis désolé de vous couper. Mac, avez-vous un peu de temps ? Je vous présente quelqu’un, il voudrait vous connaitre depuis longtemps.(很抱歉打断你们。 Mac,你有空么?我想给你介绍个人,他很久以前就想认识你了!)” “Bien s?re.(当然)” Mac老爷子放下手里的酒杯,转头对着Serge和我鞠了一躬,“ Je vous laisse ma belle et monsieur !我美丽的小姐和先生,我就先走了!” “Aucun de problème !”Serge抢着回到,伸手示意Mac“请便”。 “Ouf!(噢!)”Mac老爷子刚走,Serge就长舒一口气,“Presque fini ! ” 就知道,他又想逃跑! “?a fait un moment, qu’il t’attend. (他在那里等了你一阵儿了!)”Serge抬了一下拿着酒杯的手,示意角落里注视着我们的林焘,“C’est ton copain ?(男朋友?)” 我白他一眼,“C’est mon meilleur ami ! Mon copain est là, mais ce n’est pas lui !(是我好朋友,我男朋友也在,但不是他!)”这什么眼神,这都能看错! “A bon?!真假?! ”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Il me semble qu’il est ton copain ! Regardes ses yeux! quand qu’il te regarde, me tu es la sienne. (他给我感觉他才是你男朋友! 你看他的眼睛! 他看你的时候,就跟你是他的似的!)” “Serge…”我轻声吼他,“tu as une grand langue!(你很八卦哎!)” “Je te découvert la vérité !(我是在说事实啊!)”他高声回我,“Yingzhi,fais me confiance, il … ” “Serge,”Francis突然杀了过来,“des acteurs vont rentrer, tu peux leur apagner au parking ? (你的演员要走,你送他们去停车场?)” “D’accord, j’arrive !(好,我这就来!)”Serge又转过头来对着我, “On parlera à plus tard ! (咱们一会儿接着说!)” 谁要跟你八卦,我撇嘴说到,“Vas-y !(快走吧你!)” “Ok,Ok!” 终于,送走这个长舌中年男了! “Ouf!”,换我叹气了。 “姐,”正在这时,林焘靠上了前来,似是听见了我的叹气,他轻问到,“怎么了?” “没啥,”我静默几秒,微笑,回头,“老小子八卦,可把他撵走了!” 可不能让林焘知道Serge那张欠抽的嘴说了啥。我可不想因为这些八卦而失去一个如此贴心的好弟弟。 “他这么大导演也八卦?另外,你们关系很好?”他抿着酒,随口的问。 听见他这句话出口的瞬间,我以为自己耳朵坏了!Serge是我见过最八卦的人,没有之一,排戏创作之余他最喜欢的就是“惹事儿”。这点点火,那来两句一针见血的闲话。没人逃的过他的那两片刻薄至极的嘴唇。哦,也不全是,Olivia,他太太就能收拾得了他!对了,回头可以找Olivia告个状,说他八卦到我头上了!嘿嘿,有他的键盘跪! “你以为他是大导演就不八卦了?他可是八卦祖师,我就没见过比他八卦的!”想着Serge憋嘴跪键盘的样子,我转而轻快的回起了林焘,“我跟他算的上熟吧,是一起工作过几次!其实我是跟Olivia比较熟,她是跟我博导合作过的演员。” “他结婚了?” “是啊,女儿都5岁了呢!”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跟法国人处的这么自如。”林焘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 “什么?” “没什么!”他轻摇一下头,“那这个晚会,你又是怎么接手编排的?” “这晚会…就是被抓壮丁了呗!” “抓壮丁?” “Francis,就是协会创始人,那个老爷子。”我拿酒杯冲着Francis那个方向抬了抬手,“是我硕士论文答辩委员会的主要成员,他是以汉学家的身份参加的答辩组。答辩结束之后,他就“要挟”我加入他们中法文化协会了。这几年下来,协会的小型表演都是我帮着组织安排的。老爷子都还挺满意,所以今年协会30周年庆也就交给我了呗。”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你。”他浅笑着说,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他的那丝笑里藏着些许苦涩。 “嗯,怎么说?” 他看了我良久,说到,“我总觉得,你还是那个邻居家的姐姐。” 邻居家姐姐,真的是一个很久都没有听到过的词了… 林焘父母是大学老师,一个是研究高分子化学材料的,另一个则是石油地质。 彼时林鹏,我爸,还没下海经商前,我们两个就住前后楼,都是院子弟。 我爸下海后,我们一家就搬走了。虽然后来家里的各种狗血事件,他妈作为看着我爸长大的姐姐都出现过,却都是以朋友身份,而不是邻居了。 这词儿这么乍一听,还真是“陌生”的紧… “我一直是啊!”我回到。 “不,不一样了!”他的声音很轻,轻到不给我任何可以分心二用的机会。 初夏,吱吱的,似是蝉鸣,又似是蟀窣… ***我说— 有没有那么一些人,你看着他/她还是他/她,但其实他/她早已不是他/她。 明明山中才几日,为何人间已万年? 弟弟他不明白,姐姐她不懂弟弟的不明白。 现在的他们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其实明明之中早已注定,这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从那个扎着两个小揪揪的邻家姐姐开始,到这个性感大气的女人结束。 有些她,从未踏足;有些他,不知何时才能解脱。 蓝天的美食日记25夏初,烟笼情 “你的品味好像变了。”柳莺说到。 今天的意外还真是有点多,先是见了没见过的影芝,接着遇见了n年不见的柳莺,到如今就连躲到阳台抽根烟都让柳莺抓个“现行”。 “嗯?”我嘬着烟,回她到。 “你的新女友。”她依靠着阳台的栏杆说到。 她说的是影芝? “什么意思?” 她微微一笑,“我一直以为你更在乎一个人的才华和学识。”接着轻轻的说,“没想到,其实你也一样,更在乎的是外貌。” 我一愣,待明白她想说什么以后,我呵呵一笑,“看来她的外貌是真的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聪明和努力。” “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死老头说过一句话,“人只想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情”贯来如此,亦如此刻。 也是,长成那样,是真的很容易让人觉得她只是个花瓶。 “你的意思是她很聪明也很努力?” 我看着前方,觥筹交错的宴会厅,淡淡得到,“真的没什么。” “蓝天,你什么时候开始…”她一顿,“变成了因为喜欢一个人,连评价标准都为止改变了?” “嗯?”柳莺今晚在说外星语么?怎么每一句我都听不懂?! “我看到了,”她接着说道,“她 不过是个翻译和助理。” “以前狂吐槽当时的翻译和助理们,每次嘴里说的都是他们不够爱动脑,也不够会处事。以前你从没说过一个翻译和助理是聪明和努力,为什么现在的你却为她改了评价标准。” “呵…”简直被她气笑了。 “蓝天,你不能这样因为他们双方的身份地位不同而这么双标。” “呵…”就是这句话,柳莺还是柳莺,一点没变。 当初她是怎么说的来着,“蓝天,你不能因为自己是他们总监而这样评价他们,更不能这么双标。你当初刚开始工作的时候,也是从什么都不懂的助理开始的。” 到底是谁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随意评价… 以前跟她恋爱时,我确实吐槽过当时的几个翻译和助理不爱动脑也不会处事二。可我当时吐槽的原因是他们不小心导致我们的一个游戏延期上架,进而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损失。他们跟影芝这种,把我和我兄弟扔在浴室的女博士、工作狂怎么能比… 我抬手嘬了口烟,扬起头,吐出一个烟圈。 “你怎么不说话了?”柳莺问到。 “没,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 我本就不喜欢跟旁人多谈论影芝的事儿,事到如今,更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想来影芝也应该不介意,旁的不认识的人觉得她长相好到可以盖过她别的优点。 “是我双标,戴有色眼镜看人。”我回到。 “你的缺点倒是一成未变,”她自顾自的轻笑起来,“这些年也是学坏不学好。” “呵…”我恒笑着,我来阳台,就是想要份清净。都躲到这了,怎么还不放过我。老天,求放过! “双标,随意评价,”她自顾自的说起来,“现在还倒退到了,喜欢颜值和身材多过能力和智商。你啊,真该好好进步进步了!” 她怎么就跟这个颜值和身材没完了… 难倒… 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之间的嫉妒? 我侧头大量着她,她也不丑啊,不过是脸比影芝大一点,鼻子塌一点,眼睛小一点而已… 至于身材… 拿一个常年蹲健身房的女人跟另一个完全不运动的女人比,实在是不太公平,就不便再多加详述了… 但,其实她是很有气质的,很干练。 “你,有打算跟她结婚么?” 结婚? 这个还真暂时没想过。她的那些职业规划和工作机会,短期内是绝不可能腾出时间专门跟我结婚和办婚礼的。但,如果她有了小孩应该就能赶鸭子上架了,嘿嘿。 “还没有。” 她叹了口气,“所以,她知道你是不婚主义者么?”无力淡淡的来了一句话。 不婚主义?谁说我是不婚主义了?明明是她没时间跟我结婚吧,还说什么“现在要小朋友,对小朋友也不公平”。 “呵,应该是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她又哪里会知道… “那等她知道了,你觉得她能接受?”柳莺不屈不挠的追问。 “呵…”她能不能接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目前不想要孩子,没时间结婚的人是她。 “蓝天,你知道么,你这样瞒着,跟欺骗差不多。这种欺骗很伤人,我经历过,别让她再经历了。” “呵…”被气笑第二次。瞒着什么,欺骗什么?说的就跟我瞒着,骗了她一样。 我当初爱过她,是用了心的,认真的。在多次发现自己跟她性格不合后,我一次次的说服自己,跟她深聊,希望替那段感情找到个出路。却是在一次次深聊以后,得到她“我们结婚生个孩子,就没有矛盾了。”的回复。那不是解决方法,而是掩盖问题,是逃避。也是在那次以后,我发现,我们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她喜欢先发制人,用指责和制造另一个矛盾,来逃避原本的矛盾。我没法对她承诺一辈子和婚姻,因为我不想过一地鸡毛的日子。 事到如今,我不能再沉默了,“你误会了,”我开口,“我跟她,呵,是她不给我名分,也是我哄着骗着她才肯跟我同居,还是我想着跟她有个家,却一直不敢开口。” 她明显的愣了一下,僵了好一阵子,顿了两下才开口,“哈,所以真的有对的时间这一说,是么?”,她转向我,“是我遇见你太早。你那时还不想结婚,是这样?” “不是,”我毫无停顿的接话道,“只因为她是林影芝。” “你的意思是?”她锲而不舍的追问着。 “我只想跟她,林影芝,有个家。”嘬了一口烟,“不是我在对的时间遇见了她。而是,她是那个唯一对的人。” “呵…”柳莺自嘲的笑了一声。 “蓝天,人生那么长,你们才好了几个月,这么早就说唯一?”她抬手捋自己的头发,掩去自己的不甘,“当年,我也以为你会是我这辈子的唯一,”她抬头盯着我“结果这辈子还不到3年。小朋友,话别说太满!” “是啊,”他又仰头吐了一个烟圈,“所以才要努力抓住她,不让这一辈子太短啊!”我回身,靠在石头栏杆上。 柳莺,跟你,结束就是结束,我爱过你,毫无保留。 可现在,我爱的是影芝,我不会为她伤害你;可我也绝不会为了不伤害你,而委屈她。 更不会逃避自己的情感,人生漫长,以后我不敢保证,可此时此刻,我想跟她“地久天长”,我撇过头,向着她,轻轻的问:“你说,是不是?” *** 啰嗦蓝总监,再次上线!@林北 Chapitre36吃醋 “焘儿,等下,你送你莺姐回家。”蓝天盯着我,旁若无人的开口,“现在,你陪你莺姐进去喝一杯解解暑。” 这才是目的吧,支走旁人,狡猾! “蓝天…”柳莺小声的唤他。 “我想跟影芝单独待一会儿,你们见谅。”他并未有任何动作,依然死死的盯着我。 看着他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不禁低头笑了起来。 听见我的笑声,林焘侧头来看我,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我转头对着他,挑了一挑眉毛,似无声的跟他说,“快去吧!照你领导的话做!” 他莫名其妙的盯了我半天,眼睛里有各种说不清的情绪,然后默默的张了嘴,“莺姐,我知道里面有个菠萝酒味道很不错,我们一起去尝尝吧。” 柳莺,抬眼望了蓝天一眼,小声的开了口,“好,就听你的吧…” 言闭,抬腿朝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和林焘本立在落地窗里侧,他们两个在落地窗外的石栏杆处。巴黎的这个罗斯柴尔德公馆本算得上是个小城堡了,本就有很多个阳台,有的很大,近百平,有的很小不到10平。我们现在处的这个则是个中不溜,30平左右的,原本的目的是做下午茶时用的,所以阳台是椭圆形的,长但却并不宽,所以不用几步就能买回室内。 可这几步,柳莺却走的踏实,甚至说有些重。 初夏的晚风,一阵阵的,轻抚而过,又带来了那茉莉的清香。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蓝总监咧着嘴贱贱的问。 “所以,她是你前任?”怎么能让他得逞,我亦以问题作答。 “林老师,先来后到,我先问的,你回了我,我就回你。” “蓝总监,女士优先,我是女的,你回了我,我再回你。” 他歪头,无奈地盯了我一会儿,一甩手,往阳台门处走来,嘴里还念叨着,“嗯,看来是吃醋了!” 谁吃醋了,我又不是聋子!我清楚地很,你跟她干干净净啥事儿没有,哪里来的吃醋,又跟我打太极! “谁吃醋…” 我话还没说完,却是给他一拽,拉到了怀里。 “别吃醋,我心里只有你!” 他打断了我的话,捧起我的脸,然后… 吻便轻轻的落了下来。 起初他捧着我的脸,后来他的手就慢慢移了下去,捧住我的脖子。 我也回手从他的胳膊下圈上他的肩膀。 亲了好一会儿,他松了我的唇,拿额头抵着我。 月光很应景的落在他的背上,趁着那月光,他微微的张嘴,“影芝,”他沉着声音叫我,“我喜欢你吃醋。” 笨蛋,我没吃醋… 我紧了紧抱着他的手… “影芝…”他叫到,“影芝…”,他那有些凉的手在我的脖颈处轻轻的摩挲。 “嗯! ”我低声应着他。 “林影芝…” “我在啊…” “嗯,”,他柔柔的说“还想亲你…” 笨蛋… 我轻轻一踮脚,主动把唇贴了上去。 似是等了很久,在我贴上他的那一瞬间,他反客为主,狠狠的压了下来。 仍是凉如水的月色,却挡不住他那肆淌的热烈。 “Oups! (哎呀!)”一声有意为之的怪叫。 我当下就松了圈住他的手,主动离了跟他贴在一起的唇。 “Qu’est-ce que j’ai vu ?(我都看见什么了?)”Fran?is 装腔作势的拿手指挡了挡眼睛,说到。 他半遮半掩的从手缝中看到,我们停了亲吻,立在那里双双看他后,理直气壮的放下了手。张嘴接着道,“J’ai coincé le gros mec, un peu rond, il me dit que vous êtes là. (我刚才问了那个状小伙儿,有点圆跟你一起来那个)”他指着蓝天说,“ Il me dit que vous êtes au balcon, donc je viens vous chercher. Je ne veux pas vous en pêcher !(他跟我说你们在阳台,我才来的。我可不是来搅合好事儿的!)” “Pourquoi faire ? (那你来干嘛的?)”蓝天被老爷子那满脸的无辜都给气乐了。 “Pour elle, j’ai besoin d’elle pour apagner des visiteurs d’ambassade chinois. (找她啊,要她去送使馆的人啊!)” “Tian, hors le r?le de ton blanc cul, elle est le plus important membre de notre association!(天,她不光是你的白屁股,也是我们协会的骨干啊!)” 白屁股… 老头子说啥呢!白屁股这词可是“炮友”的意思啊! “Francis,on est pas des blancs cul, notre relation est sérieuse ! (我们不是炮友,我们的关系是认真的。)”我忙开口解释。 “Oui, oui, vous êtes sérieux, mais personne le sais ,sauf moi, donc c’est me le blanc cul ! (那你们这只有我知道的认真关系,也跟炮友没啥区别!)” “…”我顿时语塞… “On s’en fiche de lui. (咱不理他 !)”蓝天拉起我的手,就要往屋里走。 “Attendez (等等),”死老头伸出拿着酒杯的手拦住我们两个,“sinon, vous accueillez ensemble pour nos visiteurs, en annon?ant votre relation ! Wine-wine, good job !5要不你们一起去替我送使馆的人,照料一下所有中方访客,正好乘机公布关系,一举两得,多好!)”另一只手徐徐的在自己的小圆肚子上画着圈,不怀好意的飚着法式英语。 这才是目的吧!抓蓝天给他当免费劳力! “C’est pas mal tes idées !(你主意不错啊!)”还未等我开口,蓝天便先开了口。 老头子奸笑两声,对蓝天说,“Tu m’écoute, j’ai des bonnes condition pour toi !(你过来,我有好的条件跟你交换。)” 蓝天靠过去,跟他嘀咕两声意大利语之后,竟然就答应了帮他应付中方客人。 这就跟死老头投降了?老头儿跟他说什么了又? *** 荤菜已在路上! 蓝天的美食日记26月光、香槟 话闭,我抬手嘬烟。 不知何起的一阵风略过,带走了原木那遮住了月头的一小片乌云。 再一抬头。 没了遮挡,那月光就投在了阳台的落地窗处,却是为那一副曼妙的身躯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冷光。 月光下,是那双盈盈的眼睛,带着狡黠的望着我。 那是谁?又还能有谁! 我微微一愣,她怎么来了?!又什么时候来的?! 看那表情,她是听见了? 看着她的脸,我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镜像反射般,她的嘴角也跟着我的轻轻翘了起来。 我们四目相对着,我开口,“焘儿,等下,你送你莺姐回家。现在,你陪你莺姐进去喝一杯解解暑。” 嗯,是的,我现在不想看见旁的什么人,只想看见林影芝,这么想着,也就随心的开口了。 “蓝天…”柳莺沉着嗓子唤我。 “我想跟影芝单独待一会儿,你们见谅。”,我心不在焉的回到。 不知是哪个字戳中她的点,她低头笑了起来。 漂亮,真漂亮,似是那悄来的春风,一下便吹开了那万千的梨花。 想来是她笑的太美了,林焘那小子侧过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眼里都是渴望。 不爽!我的女人,你盯着看什么! 还未待我开口催促他们离开,影芝便撇头,挑眉示意他离开。 下影芝的暗示下,他终于带着柳莺离开了。 阳台内外,她和我,相视而笑。 又一阵清风,撩起了她的发梢,吹皱了她那长长的裙摆。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先开了口。 “所以,她是你前任?”她答非所问。 “林老师,先来后到,我先问的,你回了我,我就回你。”我亦然。 “蓝总监,女士优先,我是女的,你回了我,我再回你。”她也不认输。 就知道她没这么容易服软,还啰嗦什么! 用彪姐的必杀技! 我言不对嘴的念着,“嗯,看来是吃醋了!”,大步朝她走去。 她立马还嘴,“谁吃醋…” 谁要听你还嘴,我一把把她拽到怀里,捧着她的脸说,“别吃醋,我心里只有你!” 傻瓜,管你怎么想的,此刻我只想亲你,只想告诉你,我心里爱的想的是你,也只有你。 “影芝,”我稍稍离了她的唇,低声说,“我喜欢你吃醋。” “影芝…” “影芝…” 我唤着她。 “嗯! ”她回到。 “林影芝…”我爱你。 那在柳莺面前轻易就能出口的情话,此刻却是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我在啊…”她轻轻的回。 “嗯,还想亲你…”终了,脱口而出的又成了别的。 突然的,她的唇便轻轻的凑了上来,亦如上次那般。 不肖一瞬间,我便撬开她的唇,反客为主,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 “Oups! (哎呀!)” 一听音位的那个拐弯就知道是谁,死老头! 好好的一场甜蜜又被死老头给打断了。 我们停了亲吻,我瞅着死老头。 每次都他坏我好事儿,我都怀疑了,这死老头是不是克我? 死老头苍白无力的解释着,他不是来搅事儿的。 真是让他给气乐了,不是来搅事儿的,那现在是在干吗? 我没好气的问他,“那你来干嘛的?” 不问还好,一问倒是给了他说话的理由,自说自话了大半天,我算是听明白了,就是想忽悠我给他当苦力,招呼客人。 懒得理他,我拉起影芝的手,说到,“咱不理他 !”转头,就要往屋里走。 一番他一言我一语的纠葛之后,死老头突然眼冒金光的蹦出一句,“你过来,我有好的条件跟你交换。” 我靠了过去,他竟然张口说起了意大利语,“天,我答应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他答应了,他答应什么了? 我蹙眉,不解的看着他。 “我答应你们早退。” 躲到阳台抽烟前,我特意去跟他说,一会儿使馆的人走了,我想带影芝先回去。死老头当时可是各种推辞,各种不行,这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会有这么容易? “交换条件?”我问。 “嘿嘿!”他摸着肚子,“2个内测号,2个传说装备,你带我打过大Boss!” “……” “买卖不错的!”,他贱兮兮的挑着眉,咧着嘴嘬着手中的香槟。 “……” “怎样么?”他催促。 “Deal!” *** 老顽童上线! 蓝天的美食日记27一杯,又一杯 跟死老头达成“交易”以后,我来了一场肆无忌惮的占地盘行动,搂着影芝遛了个满场。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公开关系,我们各自的朋友圈第一次有交集,也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她在她的领域中的实力。 跟她相熟的那位导演Serge,是莫里哀大奖的舞美设计以及导演大奖; Mac老爷爷是上一届法国冬奥会的作曲家;忘年交Ariane是20世纪法国先锋戏剧的领军人物;éric是傅雷翻译大奖得主… 这一路下下来,她举止优雅,言行得体却又不失幽默风趣。 此时此刻,我突然能理解一些闫斌的感受了。 这样的女孩是耀眼的,是值得让身为男朋友的我骄傲的,同时也是有压力的。 因为想要跟她并肩而立,成为跟她匹配的那个人,是需要一直进步和努力的。 闫斌那种偏安一隅的性子,跟她在一起确是很辛苦。 那些并非自发的上进,在日积月累后便成了压力和怨怼,并最终导致了那场自杀式的出轨。 却也是偷偷庆幸,幸好我既不大男子主义,又是个比较上进的人。 不知不觉晚会以过了大半,绕场一周后,影芝便被死老头Francis叫走去招待使馆的访客了。 我在杯光酒影中寒暄几番后,就自己悄悄的躲到了阳台。 从这个小阳台的落地窗望过去,正是影芝和死老头。 一杯, 又一杯,再一杯,还一杯… 这个笨蛋,不知道拒绝么?! 这才多久,就4、5杯就下肚了 ! 不行,得管管她这个肆意妄为了! 收了电子烟,抬腿往宴会厅迈去。 “蓝天… ”柳莺突兀的截断了我的路。 她还在? “你真就这么喜欢她?”她毫无预兆扔来了一个问题。 我怔了30秒,才明白,她嘴里的“她”,大概说的是影芝。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你现任?”问题接踵而至,“你现在这么高调,万一将来你们之前出现了问题,你该怎么办?你怎么还是这样万事都欠考…” “柳莺, ”,我打断她,“高调与否,是不是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我现任,喜不喜欢她都是我的私事儿,应该与你无…”关。 “蓝天,你知不知道,”未待我说完,她就开了口,“她是你发小,闫斌,的前任!” 她怎么知道的? 闫斌和影芝搬到巴黎的时候,正是我跟柳莺的冷静期。 闫斌搬到巴黎后不到半年就出轨了,而那时我跟柳莺早已分了手。 我并未介绍柳莺跟闫斌认识,只是在还恋爱跟她恋爱的时提过,我有这么一个这么一个发小,可并未为他们引见。 这么算来,她应该完全不认识影芝,也不知道影芝和我跟闫斌的关系才对。 “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我的话,她不可思议的盯着我,然后慢慢的低下了头,说到,“你知道…”,声弱如蚊。 “我们是因为闫斌才认识的。” “既然如此,你又怎么能跟她在一起,还这么高调的宣布?”,她扬声道。 “柳莺,这是我的私事儿。”并不想再跟她有过多的纠缠,我抬腿,打算从她身边绕过去。 “蓝天,你真就喜欢她到这种地步?就算知道她是发小前任,也迫不及待的宣布你们在一起了?你难道为了她还想跟闫斌决裂不成?”,她伸手拦住我,质问紧跟而下。 看着架势,看来是不给个交代,她是不打算让我走了… “柳莺,”我又从口袋里掏出了电子烟,“当年跟你恋爱的时候我也从没遮掩过咱们的关系,”嘬了一口,“如果当年我们有一起参加过晚会的话,我也会这么介绍你。” “这是我作为一个男朋友的义务和责任。” “她是闫斌的前任,没错。前任,也就意味着上段关系结束了,正如你我。” “斌已经知道我跟影芝的事儿了。而我跟他,决不决裂这的。既然我选择了跟影芝在一起,那么无论决裂与否,都只是我需要承担的一个结果罢了。” “为了她,你真的连发小都能舍?”她不知倦的追问。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不是。如果斌因为影芝而放弃跟我继续做朋友,我接受。” “那么你的名声呢?这你也不在乎?”,她颤抖着声音问,直勾勾的盯着我,“你就不怕别人说你们婊兄弟,跟一个女人好?” “呵…”我轻笑出来,影芝最担心那些难听话,竟然第一个是从柳莺嘴里出来的… “莫说我根本不在乎,”我回望柳莺,“就算我在乎,为了她,”我略过柳莺的头顶,看向人群中的影芝,“也值。” 蓝天的美食日记28自食恶果 柳莺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我张口交代几句以后,便绕过她往Francis和影芝那边去了。 刚走了没两步,却是看见了在一旁的林焘。 影芝、我还有闫斌的关系,想来就是这小子跟柳莺说的。 这可不是他第一次给我使绊子了,放任总是有个限度的。 转身,向他走了过去。 “焘儿,送你莺姐回去吧。”我开口提醒着他该做的事儿。 “哥,你放心,莺姐我自会送。”他不急不燥的说。 这话回的,阳奉阴违,不错,“当然,你向来有分寸,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儿。”,我不遑多让。 “呵,”他抿了一口手里的酒,“哥,你抬举了。我到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愣头青。说话、做事儿完全没分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不小心说错话,得罪人。” “是么?你还有这种时候?”我哼笑着回。 “怎么没有,常发生。”他亦低头轻笑着,“尤其碰上我姐的事儿。” 终于憋不住了… “能理解,影芝也算得上是你家人了。为她的事儿失了分寸,也是应该。” 我故意加重了“家人”两个字,再次向他强调他的“身份”,都是聪明人,他自是听的懂。 不出所料,他的脸僵了那么一下,却是不到一秒钟,又泛起了微笑,“哥,你现在也是我姐的家人。” “此家非彼家。我跟她,是我们两个人的小家。”我抬眸盯着他,“你可比我跟她更近。改天,万一我要是跟她吵架了,你可是能替她揍我出气的 ‘娘’家人。”,也是永远不可能跟她有别的发展的“娘“家人。 这潜台词一出,他的脸猛的的一绿,僵了半响后,慢慢的低下了头,满脸的阴沉。 “得了,我去找你姐了。可不能让你这二十四孝老弟抓我现行。”我添油加醋。 对面的他只以沉默作答。 他此刻这般的锤头丧气,我满意极了。 嘴角翘起,跨步上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公司见!” 刚要从他身旁跨过去,心里却不自觉的冒出了个坏念头,思考了一下,便回头对他继续道,“我明天会议要是没到或者迟到了,就顺便帮我请个事假。” 他抬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陪你姐!她上个月太忙,我们都没什么私人时间了。我们这就先回去,过个二世界。”过个只属于我跟她的二人世界。 “你懂的!”我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晚的他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也是,除了沉默,他还能说什么? 我自然也不需要他多说什么。 他自己种的恶因,就应当自食恶果。 若不是他屡生事端在前,今天这番锥心之词又怎会来。 “我闪了,这就带你姐回家。”并未等他回答,我便自顾自的往Francis那边去了。 却是不巧,我找到Francis他们的时候,影芝已经去送使馆的人了。 我跟死老头和几个认识的老前辈寒暄了几句,便打算往影芝送人的侧门追去。 临走的时候,死老头拦下我,“平时你干啥都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怎的今儿却在造人这事儿上积极了?我看,你是老了!老了的人才急着要孩子呢!你看我,我就不急着要孩子!” “……” 死老头今年六十又九,一儿一女,儿子在谷歌法国总部就职,女儿考古学在职博后,正在伊拉克做项目,他都儿女双全了,还急着要啥孩子… “Francis,Solange(女儿)和Sébastien(儿子)知道你还想要孩子么?” “他们?他们知道我想要孙子!就是没人听我的!” “……” 对付这种气人的老顽童,就只有一个办法,“我觉得我最近应该都不会上游戏了,我要兢兢业业的造孩子。”我一脸认真的对他说。 “……” “我这就带影芝回家去。”我做思考状,认真的回他。 “天…”他颤巍巍的开口,“咱们说好了的。你带我打过大Boss,不带这么说话不算数的!我都打了3周了,每次都是没过半就被干掉!你怎么忍心就这么扔下我!!!” “我老了,再不要孩子就晚了,所以孩子优先,游戏放一放!”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天 …”他底气不足的小声叫着我。 “回见!” 掰回一局,我愉快的朝着影芝送人的侧门去。 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影芝在我马上牵到她手的时候,捂着嘴小跑步的进了盥洗室。 看样是醉了… 几步踏过去,倚着墙,在女厕门口等她。 可不能再放她一个人了,不然又被抓回去灌酒。 等她出来就直接带她回家,让她先好好睡一觉,这些日子她可累坏了,得让她缓缓。 心里原是这盘算的,也是真的打算今晚就这么放过她的… 可是… 等她往我身上一扑,主动一吻我,不肖3秒,我就变禽兽了。 嗯… 我没忍住,给她按在车里来了场,限制级的造娃运动。 事后,趁我整理衣衫的时候,她竟然就那么睡过去了,也真是心大… 我俯身给她盖上自己的西服,“蓝天,不要了! ”,她嘟着嘴喃喃的说。 我先是一愣,傻盯了她一小会儿,然后憨笑起来,最后俯下身去,亲了亲她的嘴唇和额头。待我重新绕回驾驶室后,回头看着正在后座安睡的她,“宝贝儿,回家了!” *** 弟弟被各种虐啊!!! Chapitre37猎奇 再跟蓝天见到的时候已经是送走使馆来访人员以后了。 我从洗漱间出来,他倚着门口的墙,在那里等我。 “你来了?”我懒懒的有气无力的问到。 他看了我一小会儿,微微扬着唇,“哎,”向我靠过来,“林老师,我不来,担心你被别的人捡走。“ “瞎说什… ”我半瘫在墙上,又一股翻江倒海,“嗝…” 他靠上前来,“很难受?”伸手把我揽过去,“喝了很多?” “嗯,”我顺势攀上他的脖子,“很多!”肆无忌惮的跟他发着“浪”。 其实也没有喝很多,今天就是莫名的醉了酒,还上了头,大概就是所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他跟老爷子说完话以后,我们就跟着老爷子进了宴会厅,一路上他的手都绅士的放在我的腰上。碰见认识的人,就自然的打招呼,并且介绍,“我女朋友,林影芝,今天晚会的中方编导。” 从3月在一起后,其实我们从没想过要进行什么所谓的地下恋,只是被各种突发状况,左拖右拖,硬是拖到今天还没“官宣”。 倒是,今天意外的“官宣”了,这感觉… 嗯,还不赖… 在他搂着我绕场一周“官宣”后,我就被Francis喊过去招待使馆的来访者了,说是什么招待,其实也就是闲谈。 闲谈中,不得以的接了几杯不能拒绝的酒,有红葡萄、苹果酒、还有香槟。几杯酒下肚后,我就越发的头晕了。 正在这时,使馆方的人要提前离场,而我则作为协会代表相送。 这叁杯两盏淡酒,怎敌的住这初夏的晚来风急… 一阵恶心疯狂来袭,为了不人前出丑,我便躲进了洗漱间。 不知蓝总监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反正此刻他可是实实在在的任我八爪鱼般的攀着。 “哎,”他抬手捋着我额间的头发,说到,“其实,我还挺喜欢你喝多的。” “嗯?!”我一扬下巴,不解的回了他一声。 “你上次喝醉的时候,也特别主动。就是,”他本来声音就小,现在更是倾身下来,伏在我耳边说,“要是忘性别那么大就更好了。” “你… 嗝…”我又打了个酒嗝,“讨厌!”色胚蓝,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小醉鬼,”他继续捋着我头发,“回家了!” “嗯?” “我跟死老头说好了,使馆的人走了,就先带你回去。” 嗯,真好,我早就想回家了! 这么乖的蓝总监,就该奖励! 我本就攀着他脖子,手一拉,就把唇贴了上去,胡七八糟的一顿乱啃。 啃了没一会儿,他就把我拉了下来,贱贱的笑着说,“这里不是地方,回家再亲,你乖!咱们回家好好亲,也可以再多干点别的!” 谁要回家跟你干别的!喝醉的我就是典型的嘴跟不上脑,我顿了大半天,才张嘴,“谁…” “走了!”我话还没说,他拉着我的胳膊就走。 他把我夹在臂弯里,半搂着半拽着来到了停车场。 打开后座的车门,就把我往里塞。塞安稳了,他就急火火的要起身离去。 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呢,我伸手拽他衬衣领子,可能是因为醉酒,手上的力道失了控,这一拽硬是给他拽的整个趴在了我身上。 他沉死了,压得我都透不过气来。还有,也不知道他口袋里装了什么,鼓鼓硬硬的一大条压在我的小腹和大腿上,硌的我可难受了。我伸手推他,想推他起来,可推了半天他硬是纹丝未动。 “你别动!”他小声吼着我,“你再动我可不敢保证会怎样。” 什么会怎样啊? “你起来啊!” “等会儿!” 等会儿,为什么等会儿。而且,他硌死我了。 我伸手想去移开他硌着我小腹和大腿的那个硬物。我轻轻一抓,“嗯…”紧跟而来的是他的一声性感至极的闷哼。 我抓的这是… “这么硬?”我酒虫上脑,不知死活的问了一句。 “林老师,我本来想回家再动手的。”过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现在看来只能妨碍风化了。” “反正也没试过在车里,就当猎奇了。”他认命般的说到。 话闭,双膝一曲,跪起来,转身关上车门。 紧接着脱西服,解裤子,露出他那昂挺的“凶器”。然后推起我的裙子,抬起我的臀。 等我反应过来他想干嘛的时候,内裤已经挂在了垂在座位旁的脚踝处。 紧跟而来的是凶猛的侵入感和狰狞的酸痛。 “嗯…”我忍不住轻哼出声。 听见我的窸窣的嘤咛,他俯下身来问我,把那剩下的半句嘤咛堵在了我的喉咙里。 他压在我身上,先是缓缓的动了几下,每待我更湿一些,他便发起一波更凶猛的进攻。不肖一会儿,他的胯部便紧紧地抵住了我的阴户,他兄弟的卷发也在不停的搔着我的私处,又痒又麻。 他用力的顶了我几下,我忍不住的闷哼。 情事上他向来没什么克制,我原本早已习惯。可今天不知为何,他撞击时的那种酥麻感来的特别强烈,一个忍不住,闷哼声就往外溢。 听见我的闷哼,他抬起头。 那地下停车场冷白的灯光衬着他嘴角处,我的涎丝,有种说不出的糜烂。他抬手抚我的额头,轻轻的张嘴说,“影芝,小声些,我不想别的男人听见你叫。” 逆着光,他又俯下来吻我的唇,“你叫的太好听了,如果被他们听见我会吃醋的。” 嘴上说着流氓话,身下也没忘了动作,在说“别的男人”和“会吃醋”的时候,顶的特别重,每每让我忍不住哼叫出来。 明明是他顶的重,还让我别叫,什么道理。 “是你该轻点吧。” “我忍不住。”他浅笑着回。 你忍不住,要我忍,什么道理! “我也忍不住!”我没好气的回他。 “呵呵…”他低声的笑着,手慢慢的拉开我礼服侧边的拉链,拉下我的胸衣,低头吮了起来。 “嗯,轻些。”他嘬的重,我轻拍他脑袋,小声嗔着。 他抬头望我一眼,微微一笑,并未言语,低头换了一边大力嘬着。 嘬了好一阵子,他抬起头,手垫在我湿漉漉的屁股下,轻轻的抬起我的臀,时轻时重随心所欲的捣着。 地下车库的灯并不是时刻都大亮着的,此刻车库里没什么来往的车和人,灯光以没原先那般亮了。 冷白的灯光透过前车窗投在他背上,是温柔的静谧,也是绯糜的喧嚣。 *** 还香不? 番外我好像不认识他/她 地下车库里,柳莺和林焘在一量标志3008里,静静望着前面的那辆suv版的Mini Cooper。 车身轻轻的晃动着… 他们知道车里的人是谁,也知道他们在干吗。 前面的车里夏花绚烂,是两个互通心意的人在身体力行。 后面的车里寒冬凛冽,是两个被遗忘了的人在心如刀割。 蓝天怎么也不会知道,林焘的车就停在自己车的斜后方,更不会知道,他和影芝难得为之的“妨碍风化”被这两个人从头看到了尾。 那辆suv版的Mini Cooper晃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消停了下来。 没多久,蓝天便从后车座餍足的下了来,又回头往车里俯了几下。 他们都知道,这是在跟车里的人接吻。 来来回回的亲了几下,蓝天绕从车尾绕回驾驶室,不肖多久便驱车离开了。 “给我抽两口吧。”柳莺开口。 林焘一愣,似是没听懂她说什么,转头看着柳莺。 “我说,把你的电子烟,借我抽两口吧。”她回望着林焘,笑的有些苦涩。 林焘欲言又止了两番,最终并未言语,只是掏出电子烟,递给了柳莺。 柳莺接过烟,吞云吐雾了一阵,猛然的开了口,“我一直以为他不热衷性事,是个天生的性冷淡。” 林焘,有些吃惊的望着旁边的柳莺,似是没料到她会开口说这些。 “我们在一起半年多才发生关系。第一次后,他也一直不积极。我以为他就是这种冷清的性子,不喜欢性事。”她又低头嘬了一口烟,“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的。”她轻轻的笑着,那笑里也不知是苦涩更多一些还是自嘲。 “一样,”林焘悠悠的接了话,“我一直以为她是那种规矩又端庄的人。” 他抬手撑在了旁边的车窗框上,紧跟着脑袋倚在了窗框的手上,叹了口气说到,“打死我也不会想到,她会跟男人在公共停车场车震。” “是么?”柳莺笑着回,“在公共停车场车震,尺度是有些大,你也这样觉…”她话并未说完,却是反应了过来,他们嘴里说的此“他”非彼“她”。 沉默了好一会儿,柳莺开口,“你嘴里那个一直深爱的人是她,林影芝?”看似问句,实则是个肯定句。 “哎…”林焘长叹一口气,认命又自嘲的说,“对啊,就是她! 从10岁那年就下定决心,要一直守护的人,就是她。刚跟我领导在前面的车上“做”的那个女人。” 柳莺的望着林焘,开口问,“你们既然从小就认识,为什么不抢在别人面前跟她表白?” 林焘明白,柳莺嘴里的别人是“蓝天”。 “你怎么知道我没表白过?”林焘哭笑着,“我跟她表白过无数次。我告诉她,我喜欢她,我爱她。她总是轻巧的回我,“我也喜欢你,我也爱你!”然后轻轻的拍拍我的头。那样子跟像小时候哄我别哭的时候毫无差别。” “你怎么不告诉她,对她是男女那种喜欢和爱?”柳莺追问。 “我怎么没说,”林焘抢过话头,“可你知道,她每次都一笑置之,把我的话当是孩子的玩笑。有次把我逼急了,想亲她,她一个爆栗敲在我头上,跟我说,每个人的初吻都至关重要,要留给自己最心爱的人。还苦口婆心的劝我说,小屁孩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那你…”柳莺还想继续追问。 “莺姐,”林焘打断她,“你跟我天哥在一起3年,不也好像不认识他吗?”他低头又抬起,舒了一口气,轻声说到,“一样的,我好像也不认识她…” 停车场的另一个角落里的昏暗里,还藏着一个人,也是一个被遗忘了的人。不同的是,他不是被她或者他遗忘的那个,而是被他们两个都忘了的。他攥紧了拳头,心里不禁的问着,“我真的认识林影芝么?” “这真的是那个我自小便认识的蓝天么?” 那辆标志3008驶过,是林焘他们。 没人留意到,另一辆车里还坐着一个他们熟悉的人,闫斌。 此刻的他愤、恨、怒、却也无力又无奈。 于他,这故事本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已在灯火阑珊处”。 可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的蓦然回首。 然而更可笑的却是,本以为的“她”,却根本不是“她”,只是记忆里的“她”,只是一个不曾真正认识过的“她”。 他印象里的影芝,又何尝不是个性冷淡? 那千篇一律又无趣的性生活,那接连数月的拒绝。 这是他曾经出轨的理由,也是他千方百计说服自己咽下的苦楚。 可谁知,这一切,皆因,自己不是“他”。 换了一个“他”,“她”既可以媚相丛生,又可以不顾风化。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识“庐山真面目”,皆因彼非有缘人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蓝天的美食日记28越南牛肉粉(1) 滋滋… 微信… [我煲了牛骨汤,晚上吃越南牛肉粉怎样?]-影芝 呵… [只有牛肉粉 ?]-我 [馋猫!当然还有香茅牛肉沙拉了!]-影芝 [亲亲]-我 [我这开完会就回去,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带的?]-我 [有,空肚子!]-影芝 [Yes, Madame!]-我 傻姑娘…呵呵… “天,你看现在依照目前的反馈数据,技术方面还有什么需要提升的?”老大问。 “在我看来,会有这些卡顿的反馈,应该是算法方面的问题。算法方面,我会立马做bug检测,并进行修改。” “大约什么时候能给出结果?” “下周叁之前。” “很好。”老大嘴角咧着,似是很满意般,猛的眼皮一沉,抬眸问我到,“天,你也是中国人,你觉得咱们大中华地区营销方案做的怎样?” 大中华地区营销方案… 那不是林焘做的? 我睥向林焘那边,正撞上他望向我的目光。 这是他第一个独立方案,也因着是他这份“第一”开会之前我特地仔细的从头看到了尾。 方案是个好方案,可却是太中规中矩了,缺了些新意。 若是给非主打游戏,这方案绰绰有余。偏这款游戏是公司今年暑期的主打单机,马虎不得。 “方案缺了些新意。”我开口。 “噢?”老大嘴角一翘,朗声到,“终于找到个跟我说实话的人了!” “ Marion,这个方案搁置,找LH公关公司重新做个营销方案。”老大拍板,“咱们营销部还是欠点。”老大又转向我,“天,你跟LH那边的沟通要保持顺畅。游戏技术上的革新以及体验方面的卖点,你跟他们之间沟通最好。” “没问题。” “很好,那咱们今天到这! 记住,效率最重要,工作完成就早点回家,别做些无用功!” 老大都发话了,我们这些小弟,哪有不撤的道理。回家,吃饭! 我收拾好东西,拿起文件夹刚准备转身。 “天儿哥。”林焘开口喊我,用的还是中文。 在会议室里我们为了防止与外国同事间的误会,我们一般都只说法语。这用了中文,该当着是私事儿了? “天儿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见我回身,他接着道。 我一怔,他的意思是觉得我以公谋私了?难倒… 是因为那个营销方案? “我喜欢林影芝是私事儿,扯到工作上,这就没劲了。” “呵…”真被他给气笑了,这臭小子,倒是很会颠倒黑白,扣帽子。 “哥,我认识林影芝20多年了,她最讨厌人公私不分。你可别让她知道,你以权谋私。”话闭,他便转身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轻叹一口气,算了,跟他计较什么。 家…… “我回来了…”自从影芝搬过来以后,进门喊一声“我回来了”,似乎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当然,也是因为我知道,这一声,总会有回应便是。 “你回来了,”她小跑步到玄关处,声音里透着喜乐,“今天真早。” 我伸手将她拉过来,亲了一下,“嗯,早回来,把该干的干了,晚上才有时间折腾,不是?” “去…脑子净装这些了!”她嫌弃的推开我的手,转身回了客厅。 “呵呵…”心口不一的小祸害,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叫的又妖又娆。 我换了居家服,洗漱好,那时,她正坐在客厅里刷剧。 我走过去,绕到她身后,迈上沙发,把她揽到怀里,低头去拱她的脖子。 “别闹,”她轻笑着说,“痒…” 本就是要你痒啊,小祸害,“饲养员,什么时候吃饭?”我边嘬着她的脖子边说。 “你饿了?”她转身回来,拉起我埋在她颈间的头。 “不饿。”我拉开她的手,接着嘬。 “现在还早,一会儿,我刷完这一集!”她又拉起我的头,“结束我就去烫粉,然后咱们就开饭。” “嗯!”既不让我嘬,那我就… 我伸出舌尖,轻轻的描摹她的耳廓。 “蓝天!” “嗯?” “别闹!”她嗔我,“痒…” “你看什么呢,”我伏在她耳边,轻轻的问,“这么入神?” “偶像剧。” 我一愣,抬起头,“你也看着种东西?” “我怎么就不能看偶像剧了?”她一抬臀,转过半个身子回看着我问。 “我以为你只看古希腊悲剧那种剧。” “那是工作,这是消遣,不一样!”她回的郑重其事,“而且,这故事也有自己感人的地方啊。那个男主跟女主分开那么多年,却还记得他们初次见面时女主对自己的戏称。你不觉得很感人么?” 看着她那一张给无脑偶像剧找亮点的脸,我不禁笑了出来。 看见我笑,她一皱眉,“笑什么啊你?” “就是没想到,你还会为这种小事儿感动。” “你没听说过么?细节里藏着魔鬼!真爱也都是藏着行动里的!” “嗯…”我手伸进了她的T恤下面,拉下内衣,搓起了她的乳头儿。 “你怎么又耍流氓!”她伸手去挡。 “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心。”我双手捏着她的肋骨处,压着她倒在沙发上。 “这天还没黑呢!”她推着我。 “嗯,”我伸手去脱她的短裤,“我尽量快,争取在结尾曲前就搞定。” 我熟门熟路的摸到那颗小珠处,轻轻的摸着,柔柔的按着,“不耽误吃饭,也不耽误晚上咱们的例行惯事儿。”说完,我低头去含她的唇。 “你是发情… 唔…”她小声吼我。 揉了没几下,她那处便湿滑黏腻了。这些日子下来她倒是比以前湿的快多了,多少是习惯我了吧。趁着她湿腻,我用凶器轻轻的顶开那紧闭的门户,一入到底。 “嗯,发情了!”我按着她肩膀,身下轻柔的动了起来。 正直下午,阳光洒在我们身上,似是给她镶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暖的很,挠的人心痒痒,也让人徒生了一股子想要撕毁的欲望。这么想着,身下也就失了控,不自觉的狠抽了起来。随着那失控而来的是她那愉悦的闷哼。 蓝天的美食日记29越南牛肉粉(2) 最终我食言了… 那偶像剧都转到下集的时候我兄弟才抵在她小腹上射了出来。 那夕阳从侧面投在她身上,映着她那微微汗湿的额头和上下起伏着的圆白。我低下头刁住她的乳头,轻轻拉起,再松口。 “疼…”她抬手挥上我的胸前。 我轻笑着,回身抽了纸巾,简单清理了一下“战场”便又躺回了沙发里,双手拥着她,腿也伸过去把她的腿缠住。 她乖乖的躺在我怀里,良久,刚刚的喘息才平复。 我并未穿上衣,她平静下来后,便曲起手指搔弄着我胸前的乳头。没几下,我兄弟便又被她逗的来了感觉。 这小祸害! 我伸去抓住她的手,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林老师,你再不老实,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蓝总监,”她从我肩窝处抬起头,盯着我道,“许你白日里宣淫,却不许我辣手摧草么?” 白日里宣淫?这词儿她倒是用的新鲜。 “那你这么撩我,是刚才没够,”我轻笑着去捋她还汗蒙蒙的额头,“想再来一次?” “才不是!”她打掉我的手,“我只是想欺负回来!” “嗯?” “谁让你刚才咬我!” “呵…”捋着她的头发,抬起头啄了一下她的唇,回手把她按回我的肩窝,“乖,让我抱一会儿。” 她没再言语,顺着我的力道,乖巧的躺了回来。 褪去了中午的炙热,此时的阳光红彤彤的,照在我们身上。我的胳膊绕过她的身下揽放在她的大臂处,来回的摩挲着。 这场景,似曾相识… 我们确定关系那天,也是在做完后我这么揽着她躺在沙发里。 彼时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此时却是享受,不想开口。 慢慢的,日头落下,灯火初上…… “咕噜… 咕唧…”我的胃狠叫一声。 怀里的她也听见了,猛的一僵,然后抬起头看着我,怯怯的问到,“是你肚子叫?” “……”这不都听清楚了么… 我撇开头,笨拙的点了一下。 她又小声的追问,“你是饿了?” “……”明知故问…… 我又轻点了下头。 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在我额头吻了一口,“我这就去烫粉,拌沙拉!” 话闭,一轱辘从我怀里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套好衣服后,又回头摸着我的脸,一副疼爱的模样说,“这次不需要你去买外卖了!你穿上衣服直接来餐厅等着。姐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香茅沙拉!” 话刚说完她便起身去了厨房。 “嘿嘿…”我坐起,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她匆匆离去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不自觉的便轻笑了出来。 原来,不止我记得,你也记得… 我伸手拿来T恤和睡裤,套了进去。 “我们初遇时,你开玩笑,叫我大胖。”电视里的偶像剧男主角单膝跪地,拿出戒指,“如果你愿意,我希望可以当你一辈子的大胖。” 初次相遇…… 我们初次相遇时,她管我叫什么来着? 彼时,她还是闫斌的女朋友。他们刚搬来巴黎,我跟柳莺正在为结婚还是分手焦灼。那天,她做了一桌子老北城菜,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便是那道,葱爆羊肉。对了,那天她还做了“驴打滚”,并不是很甜,但却软糯弹牙的很。 “蓝天?你叫蓝天?那你女朋友叫什么?是不是得叫‘厚土’?不然怎么跟你地久天长呢?哈哈哈哈…” 她的“警世名言”平地乍起。 “哈哈……”我自顾自的笑了出来。 似是听见了我的笑声,她回头望向我,微笑着问,“什么事儿,那么好笑?” 我笑着回了句没什么,她也没做他想,便回身过去接着弄沙拉。 我拿起手机,把她的名字改成了“林厚土”。 放下手机,来到厨房,头搁在她的肩头,手插进她的腰间环了上去,轻声问到,“还有多久才能吃上饭啊?” “很快!” “饿!”我厚颜无耻的撒着娇。 “马上,马上!”她拍拍我环在她腰上的手,努力的安慰到。 我笑着吻上她的耳廓,拖着尾音“嗯”了一声。 原来,那个要给我地久天长的是你啊,“林厚土”! *** 这边有人为了她的一句话搜肠刮肚,那边的某人却早忘了个干净... 细腻敏感的蓝总监碰上粗心缺根弦的林老师,咱蓝总监这命啊! 蓝天的美食日记30信牌厚蛋烧 “天,你这便当哪里买的?感觉很不错啊!”Marion开口问到。 “女朋友做的。”话闭,我浅笑着往嘴里塞了一块厚蛋烧。 “你有女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儿?”Pierre追问。 “刚几个月。” “这一脸幸福的!” 我并未作答,只浅笑着,接着低头吃饭。 “天,”Pierre突兀的开口,“你女朋友查你手机么?”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回问。 “你女朋友会跟你要你社交软件的密码以及查看你手机么?”他沉着脸又问一遍。 影芝倒是真没问过我任何社交软件的密码,更遑论翻我手机了,“没。” “噢。”Pierre应了一句,压低了头继续啃叁明治。 “你女朋友还追的那么紧?”Marion接话。 Pierre抬头看着Marion,无奈地的点了一下。 “坦白说,我也会要我男朋友的社交软件密码。我不觉得这有问题。”Marion放下手里的刀叉,“可这天天进门就先查你短信和通话记录,这就有些过了。” “她经历过背叛,总是更…”Pierre欠底气的开口。 “这不是她干那些事儿的理由啊!”Marion打断他,“她的干涉现在都影响到你的工作了!” 这… 都啥跟啥… 听的我一头雾水… “咋了?”我开口问到。 “天,你前一阵子又是生病又是赶着内测上线,就没怎么跟我们一起吃饭,所以不知道。” Marion转向我,“Pierre本打算9月跟现任结婚。上个月他们便搬到一起住了。” “这自打他们同居开始,状况就没断过。咱们不是常私下在咱们那个群里瞎扯么。就会发些爱心或者亲亲的表情不是。那天 Franc在群里@我中标那事儿来着,不是,我当时在忙没看见。后来Pierre就又@我一遍。我这才看见你们给的那些鼓励和祝福。之后我就单个@并回复,我回Pierre的就是个红心。” “这事儿被他女朋友看见了,就没完了。甚至给我发了示威短信。直到我男朋友跟她解释,她才消停。这也就罢了,后来她看见了Pierre跟公关公司那边WhatsApp的聊天记录,直接闹到对方公司里去了。弄的大家各种尴…” “ Marion…”Pierre 低声打断了她。 “天,”Marion并未理他,转头向着我,“你也给你女朋友你的密码,她有这么过分么?她也没影响到你的工作吧!” 这…… 影芝她是不多不少,一个字儿都没提过,这影响不影响的就跟谈不上了... “没……”我怯怯的回。 “你看,” Marion戳着Pierre说到,“天的女朋友也不这么干!虽说女孩子都是会跟男朋友要密码的。可这只是我们想要一个男朋友愿意对我们没秘密的形式,不是真的为了监控什么。你女朋友真的是过线了,都影响到你的工……” 女孩子都会跟男朋友要密码… 貌似以前学姐、柳莺还有Chloé也都跟我要过… 眼皮猛的一抽…… 好像… 貌似… 除了影芝,没有姑娘是不跟男朋友要密码的? “ Marion,”我忐忑的开口,“难道就没姑娘是不打听男朋友密码的?” 我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来了一句,Marion先是一愣,继而开口到,“也不是没有。” “那是什么情况才会完全不问?” “我觉得,”她思考一会儿,“分很多种情况。只是炮友应该就不会问。” 那,我们肯定不是…… “没打算一直到老的,应该也不会问。” 也不该是这…… “你不是最重要的,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失去了会伤心,但是不会致命;” 这应该也…… 眼角猛的抽了叁抽…… 林影芝是个有事业心,有梦想,又坚定的人… “我不会杀人,也不会自残,你放心!”脑中猛的回响起她跟闫斌分手时说过的话,“一个男人而已,不值得我为他放弃我追求了这么多年的梦想!”,震耳欲聋…… “或者有什么特殊经历,看的很开;又或者很相信自己男朋友的;还有一种可能是她对自己也很自信……”Marion在对面接着滔滔不绝,然而她说了些什么,我其实完全没听进去。 所以,我对她也只是个失去了会很难过,但也能接受的存在? 倏地一阵绞痛,只是这次的对象变成了我那脆弱的小心脏和不堪一击的安全感。 已顾不上对面的两个人了,拿出手机,发了条微信给影芝,[你为什么从不问我社交软件的密码?] [?]-她 [回答我,很重要。]-我 [两个人之间信任最重要,我信你。]-她 [那感觉就像你从不会怀疑我做的便当合不合你胃口一般。]-她 我轻笑一声,这傻瓜,我拿起手机拍了一张一被消灭了大半的便当,给她发了过去,并附上一句,[大爱厚蛋烧]。 [那是当然,我加了你最爱的罗勒叶沫!有没有很清香?]-她 [嗯,我很喜欢]-我 只要是你做的,我就喜欢,很喜欢…… “我今天是见鬼了?!” Marion 轻嚷着,“天,也会这么花痴的笑?” 闻声我抬头瞅向她,“不行么?!”,一扬筷子,一口吞下一块厚蛋烧。 “……” Chapitre38属于自己的日常 忙了近一个多月,我终于有了些自己的时间,可以干些自己喜欢的事儿了。 今天的天气好极了,趁着这极好的天气,我睡到了自然醒。 起床的时候,蓝总监已经去上班了。 煮上咖啡,不经意的一抬头,冰箱上有一张他留的便利贴。 伸手将它撕了下来。 [宝贝,竹篮里有我买的牛角包,记得吃。],他那刚劲有力的字就那么大喇喇的卧在纸上。 傻瓜… 我掀起竹篮上的小花布,两只漂亮的牛角包安静的躺在那里。 呲呲… 摩卡壶在一旁欢快的叫了起来。 熄了炉火,把咖啡倒进马克杯里。一手拿起马克杯,另一只手端着小竹篮,来到飘窗前。 放下手里的杯子和面包,从旁边的书架上拿下一本书。 还算的上早,阳光温温柔柔的投进来,洒在整个飘窗和我的身上。 嗯,真是个美好的早上… 伸手翻开《诗意的身体》,“悲剧的文本无法靠即兴的方式创作… ” 叮… 微信… [宝贝,醒了么?]-蓝天 什么时候起,他竟然变得这般嘴甜了,天天叫我宝贝。 [嗯],我回到。 [看见牛角包了?我在楼下健身甜品店买的,少糖的,放心吃!] 便条一遍,微信又一遍,真是啰嗦!我嘴角上扬。 [知道了,啰嗦鬼!]-我 [你嫌弃我!]-蓝天 …… [好好上班!]-我 [你还不想理我!]-蓝天 ……这又矫情上了?!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今晚好好收拾你!看你还敢嫌弃我!] 这才是目的吧… [又骗炮?]-我 [什么话,我自己女人,哪里用的着骗!况且,这是明明是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怎么就成了骗了!] [……]-我 [还有,什么叫又?] 晚宴后只要我们都在家,蓝总监便我在哪里他就跟在哪而。白天都这样,更别提晚上了,什么夜夜笙歌,这种词不适合他。人形泰迪,狗皮膏药才是正解。 懒得跟他辩,放下手机,又捧起书。 [对了,今儿晚上清大同学会,别准备我的晚饭了!]-蓝天 [OK]-我 既然他今天有同学会,那我下午可以去健身房跑个胸背菜单,然后回来吃个烤鸡沙拉。 他胃不好,吃不了生冷,趁他不在,我正好可以享受一下低温鸡胸混意大利黑醋的美味。 嗯,就这么定了!过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美好下午和晚上! [你就一个“OK”就完了?你难道不想叫我回去陪你?],不肖1分钟,蓝总监便回了过来。 看到他的消息我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抬手回道,[你有同学会不是,那就先好好去同学会呗。] 微信对话框上的“正在输入…”时而显,时而隐,终是归于平静… 这是又使小性了? 蓝总监最近越来越难缠,各种阴晴不定。 前两天突然没头没脑的问我,为什么不问他的手机和电脑密码。 当时听的我是一头雾水,这手机、电脑密码要来干嘛?查岗? 先不说我没查岗这个习惯,即便是我有,这些行为又有什么意义呢? 芸姐年轻的时候倒是爱查,却也没碍着林鹏,我爸,出轨。反倒是现在,芸姐从不查茬子叔的岗,两个人互相信任,那日子过得叫做一个蜜里调油。 这两相比较,查不查岗,知不知道密码,不但没什么用处,倒更是凸显了自己没什么安全感。 这么一笔损人不利己的买卖,就算是我这种不会计算投资报酬率的人也是绝不会做的。 想不通啊,蓝天最近怎么就跟这个知不知道密码杠上了?! 算了,大姨夫总会来的… 当然,也总会走… 而我,只需静待大姨夫的离去… 轻叹一口气,微摇一下头,这没理可讲的男性生理期… 低头,拾起刚才扔下的句子,“悲剧的文本无法靠即兴的方式创作,它需要文本写作。为了更靠近杨朔,我们放弃即兴… ” 坦白说,如果没有傍晚的那通电话,那今天绝对称得上是舒适又美好的一天。 上午看书,改论文;午休后,我翻译了几页剧本回了3封邮件,便拎着东西去了健身房。 我今天状态不错,在常规菜单的基础上,哑铃飞鸟这个动作上,我有了1kg的重量增长。面对这么大的进步,我对自己,那是叫一个满意。 跑完菜单,常规排酸,我转身上了跑步机。 嗯,今天就跑个5km吧!至于配速么,9km每小时吧! 我把手机放到跑步机前面的小格里,定好程序,将汗巾搭在旁边的扶手上,开跑… 我刚进入状态,手机猛的响了起来… 低头,“林焘”两个大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之上。 现在是晚上8点多,这时间找我,想来也没什么大事儿,一会儿跑完了再给他回过去。 抬头继续跑步,还有2km。林影芝,你要加油,天鹅颈,直角肩,我来了! 这边林焘的来电刚刚消停,那边又一通来电。 我低头一看,竟还是“林焘”… 这接连的来电,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儿? 我抬手按了暂停键,待跑步机渐渐停下后,那边的来电也恰巧隐去。 我拿起手机,划开屏幕,正准备给他回电,他的电话便又拨了进来。 我轻触屏幕,接起了他的电话。 “焘…”焘… 我连他名字都没叫完,他便急乎乎的开口打断我。 “姐,我天儿哥跟闫斌在酒吧打起来了!你快来看看吧!” 蓝天的美食日记32不枉轻狂,杯中酒 你们给我说说,到底林影芝是男的,还是我是? 一个姑娘为什么就能心大,不在意男朋友成这样? 别家男朋友都是天天抱怨自己没自由,怎么到了我这里却成了彻彻底底的放养? 从她放暑假后,已经整整四天了,无论我怎么明示、暗示,她愣是没发现我把她在我手机里的的备注名称给改了。 前天我为了让她发现这个备注名称,还故意把手机藏了起来,然后跑到她面前,让她给我打电话。 她倒好,直接把手机和密码给了我,说,“哝,给你,慢慢找,别急。”,然后就转头去练瑜伽了。 真是死了都能让她给我气活。 她就真硬是什么端倪都没给我瞧出来?! 我的愤怒逐层积累,幂指数函数般的上升。这愤怒造成的后果就是我小作不断,不停找茬。可我偏又知道这是我的情绪投射,所以这茬我找的并不舒服,结果就成了边找茬边自责,自责了再去哄她。 这没心没肺的林影芝,怎么就不能“小女生”一下,作个小妖能要她命是怎得?!怎么就是一个妖都不给我作啊!!! 今天都周四了,她还是“一无所知”,我对她这个“心大”,除了佩服的“五体投地”,也真是啥都说不出来了… 开完例会,给她发条消息,看她醒了没。小作小闹一番后,猛的想起,我忘了跟她说今晚有同学会了,[对了,今儿晚上清大同学会,别准备我的晚饭了!],我抬手发了条消息过去。 在漫长的一番等待后,我收到了她那条轻巧至极的回复,[OK]。 这就完了?没别的?都不问问有谁去,有没有女生,几点回家?就这么不用我陪,盼着我别回家? 我真是憋不住啊,立马回了一句,[你就一个“OK”就完了?你难道不想叫我回去陪你?], [你有同学会不是,那就先好好去同学会呗。],她亦回的迅速。 她这消息一回,一股作的冲动立马涌上脑门。 冷静,冷静… 蓝天,你最讨厌别人作,所以你可别变作精… 我努力平复着情绪,给她的回复也是打了删,删了打,时而是口诛笔伐,时而是冷静自持。 TM的林影芝,你家是开游乐园的么,没事儿就让我坐过山车! 真是鼻子都要喷火了!!! 算了,不回了!冷静,冷静! *** 傍晚,会馆…… “天儿,你可来了!”一土木系师兄手里拿着一杯酒,向着我走来,“怎么这么晚?” “临出门前,来了个bug报告,我处理完才过来的。” “我就说么,你和斌肯定一起来!” 我一愣,闫斌也来了?他在校友会群里一言未发,我本以为他这次不打算来的。 师兄抿着酒,接着絮絮叨叨,“本来斌说话,我还以为他不来了。见他到了本还有些意外,可后来一想,你两个秤不离砣的,你说了来,那他肯定也不会缺席,不是 ! 倒是我自己多想…” 抬头去寻,扫了一圈,见他一人坐在角落里喝着酒。好似是感受到了我投过去的目光,他抬起头,与我目光相接,无惊无喜,似是早就预料到了这般情况。 这是在影芝家楼下打架后我们第一次见面,坦白说,还是有些尴尬的。对视了几秒,我便有些不自在的将目光往回收。在瞥过他嘴角时,只见他嘴角往下一耷,一抹苦笑便爬了上来。 “天儿哥,你来了…”正在我结束了跟师兄的寒暄,想要迈步过去找斌的时候,林焘截住了我。 “嗯。”我草草回了他一句,便打算越过去。 “哥,”林焘往前一步,拦在我身前,“我今天看了LH公司的营销方案。” 我停住脚步,回望向他。 见我驻足,他一低头,从身边的桌子上拿了杯酒递给我。 我接过他手里的酒,静待他的下文的。 他踌躇几秒, “是我误会你了。”轻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跟他们的方案比,我的方案确实没亮点。我没强调咱们的极佳AR(增强实境)体验感,更没抓住亦幻亦真,真假难辨这个卖点。” 我也是昨天上午才看到LH他们那个营销方案的。坦白说,那个方案让我眼前一亮,他们的广告标语是“受想行识,何为真?”。 整个策划案都以佛教的“一切皆为幻像”为立意,用《心经》中的那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来总结我们这个游戏的极佳AR体验感。这个定位和立意旨在宣传我们游戏分不出真假,如现实生活一般的体验感,很是一针见血又恰如其分。 “这才是你第一个独立方案不是?”我回林焘,“已经做的很不错了!一个成熟的方案是需要时间和经验去沉淀的,急不得!”我抬起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他手里的,“你已经认识到问题了,下一个肯定无往不利!”,说完,我便一口闷了杯酒。 我喝完,拿着酒杯向他一挑,微笑的看着他,他怔愣的盯了我一小会儿,轻笑一声,一低头便干了杯。 “哥,是我公私不分。”他小声嘀咕到。 “呵…”我抬手啪啪他肩膀,“年少轻狂,可是大好事儿!” 蓝天的美食日记33威士忌,将军摘盔 “斌…”别了林焘,又寒暄一圈后,我坐在了闫斌身旁,“没想到,你也来了。” 他拿起酒杯,嘴角一撇,“怎么,我来不得?”,话闭,一口闷了杯里的酒。 我预计到了这次相遇的尴尬,但像今天这样的剑拔弩张却不在意料之内。虽然上次他在影芝家楼下动了手,可分开时他却叮嘱我好好待影芝。我总以为他心里是认下了我和影芝的关系,即使短时间内不能接受,却也不至于这般的夹枪带棒。 “斌…”我试图缓和,“我不是这意思。你在群里没回话,我本以为你不来…” “看来,你并不希望我来。”他抢话到。 “不,我们这么久没见,我是盼着你来的。”我回的急切。 “久么?”他瞥我,眼神中全是嘲讽,亦如他的嘴角。 我即称不上社牛,却也不是社恐。可他这句句含沙射影,我确实在不知该如何往下接了。 伸手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到了小半杯,仰头闷了下去。 “斌,有什么不痛快,你直说。哪怕再打我一顿也行,别这样说话。”我把酒杯拍在面前的矮桌上,将心理的不快一口道出。 “呵…”他轻晃着酒杯,里面的威士忌裹挟着那叁叁两两的冰块撞在杯壁上发出微弱却清脆的声音,“月初才见过,久么?” 我们月初见过? “也是,”他仰头一饮而尽,“你根本就没看见我,称不上见过。” “在哪里,什么时候?” “罗斯柴尔德公馆旁的公共停车场。”又是一杯。 罗斯柴尔德公馆…… 那不是,影芝组织的那场晚会…… 停车场…… 难倒…… “斌……”我开口想说些什么,叫了他的名字后却并不知该如何继续。 “想说什么?我听着。”他又添了半杯酒,靠向沙发背。 “……”我既不知他到底看见了没,也不知如果他当真看见了该如何解释,最终只落了个“一言不发”。 “也是,该说什么呢?是说你们的车震细节,还是说你的事后感受?”他倾身将手里的空酒杯猛的钉在前面的矮桌上,“说真的,你那车也不大。你两个个子也都不矮,折腾的过来?!” 我的怒气随着他这番言辞蜂拥而至。盯过去,却见他眼神失焦,已尽是醉态。桌上的威士忌下了近一瓶,也和该是醉了。跟个醉鬼计较什么,罢了! “我送你回去。”我伸手去拉他胳膊。 “聚餐还没结束,急什么?!”他掰下我的手,“还是,呵呵,你等不急要回家跟她上床?” “我送你。”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怎么被我说中了?!”他亦用足了力道来卸我的手。 “说真的,我其实挺好奇的!你那玩意儿那么粗,林影芝那么紧,你进得去?”他一下子坐了回去,半仰着靠在沙发背上。 “呵呵,你知道么,她是我睡过最紧的女人!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把她弄出血好几次。”“哎,你给她弄出血几次?” “你不会没给她弄哭、弄出血过吧?”他在肆无忌惮的叫嚣。 “她有个好穴,可紧,趁着能肏几次千万别客气。不然分了,你可真找不到那么紧的。我可是没机会了,你可抓住了,免得悔不当…” 再忍,我TM就不是人! “砰…”我拎起他的领口,就是一记左勾拳。 我紧拎着他的领口不放,又是一拳,对准他的侧脸狠砸了下去。 无论我如何说服影芝,我们的事儿是跟闫斌无关,可自己心里却总是清楚又明白的。若他们没有在一起,又没有分手,这份爱终是不会落到我身上。如今它落在我这儿,是由诸般万种拼凑而来的。可这种种巧合对我却是成败皆萧何,我边庆幸这好运,边担忧这好运会不会戛然而止。终日惶恐,惴惴不安,因着自己从来不是幸运的那个,便总觉得如今这般的幸福是偷来的。而斌,则是那个因一时失误将这份幸运漏给我的人。日积月累,这一漏,一捡,就慢慢的成了一份亏欠感,觉得自己欠了斌一份幸福。因着这份亏欠,所以自今晚重逢起,我便一直在忍。忍着他的冷嘲热讽,忍着他的夹枪带棒,也忍着他那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从他提起车震时,我的火儿便已在胸腔里肆意冲撞了,那时的冷静,仅是疯狂运用“理智”压抑“愤怒”的结果。待到他提起尺寸时,我那臂肘上的青筋猛的暴起,嘶吼着势要跟他不死不休。 “我特么一直想跟你说,”我拎起拳头,“没谁他娘的欠你的!”,猛砸下去。 “是你自己不珍惜!”一拳。 “是你自己放弃!”一拳。 “特么的,是你自己出轨的!没人拿刀逼着你跟别的女人上床!”又一拳。 “别他妈… ”左肋处猛的一痛,紧接而来的便是下巴处的钝麻。 “砰…” 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被钳制在地的那个便成了我。 “操,你小子真是能抻,属王八的么!”他往旁边的地上淬了一口血,紧接着,一拳补在了刚刚用膝盖顶过的肋骨处。 “忍不住了,啊?!”另一拳挥在了脸上。 “装特么什么正人君子!”他采用骑乘位,左右手轮番攻头。 闫斌高中时曾是北城少年组中量级散打季军,无论拳劲儿还是拳速都是个中的佼佼者。此时,他体力正猛,我完全没有翻盘的可能。唯一能做的便是抬手挡去大部分他的攻击。 “特么真君子跟女人在公共场所做?!”拳如雨点般,无一落空。 “还跟我这儿装兄弟情深,装关心我。你他么真关心我,就不会在知道我想挽回她以后还跟她上床!”他微微一起身,又一拳补在我的肋间。 “你特么掏屌的时候怎么就忘了,那是你哥们想要的人!”他左拳下移,应是想补攻肋间,就在此刻了! 我一个抬腿,顺着他起身的力道将双腿分别盘到了他颈间,双手紧握住他攻向我头部的右拳。 …… 高中时,武馆… “松,松!臭小子!”闫斌用戴着拳套的手轻拍我夹住他脖子的小腿。 随着他的轻拍我卸了力道,跟着他一起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武馆的垫子上。 “你小子个子长得太快了!”他一挥,戴着拳套的手轻轻的落在我的肚子上,“老子哪天要是干仗输给了你,肯定就败在这招儿《将军摘盔》上。” “去!”我轻回他一拳,“说什么鬼话呢,谁要跟你打架!” “少臭美!”他一个轱辘,转身半爬起来,手肘撑着,一拳轻砸在我的头盔上,“老子输在腿比你短,身高不如你,可不是技巧和力量。话说回来,你这身高跟我打,根本就是耍赖么!” “……” …… “操,你丫有种别用《将军摘盔》!!!”闫斌被我紧紧的钳制在地面,用力的吼到。 *** 打起来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了!!! Chapitre39天涯知己 兜兜转转,最后我是在警局见到蓝天的。 “Voilà, votre re?u, n’oubliez pas d’aller faire le virement devrai faire dans trente jours. Une fois qu’on recevra votre virement, la caution va retourner directement dans votre pte bancaire. Si vous ne faites pas le virement entre ces 30 jours , il y aura encore une amande de 150 euros. (这是您的保证金缴费收据。别忘了在30天内去银行进行斗殴罚款的转账。当我们收到这笔罚款转账后,您今天缴的这笔保证金将会自动划到您的账户里。但是如果您30天内都为缴罚款的话,会追多加一笔150的罚款。)” “ Bien entendu, Merci! (记得了,谢谢!)”从警官手里结果收据。 “Je vais aller leur chercher, il faut dizaine minutes. (我现在去带他们过来,大约需要10分钟。)” “Ok,merci!(好的,谢谢!)” 警官跟旁边的同事交代了两句,便转身进了拘留室。 我站在那里愣着神儿。 “姐,坐一下吧。”林焘几步迈到我身边,小声的说着。 我顺着他的声音过去,坐了下去。 忙了这一大顿,这才有时间坐下。 不知谁开了警局的大门,一阵风吹了进来,有些凉,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都6月中了,哪里来的寒颤? 一低头,可不得打寒战… 刚匆忙的从健身房冲出来,只套了一件卫衣,里面的瑜伽服还是刚才跑步时穿的,折腾了这大半天,都已经半干了。这青黄不接半干不湿的,再加上小风一吹,可不是凉。 “ 你怎么来了?”我抬头,是闫斌。 他右嘴角和眼眶下方微微的泛着青紫,左颧骨和额头红肿着。 他这是被打了? 不是他打蓝天,是蓝天打了他? 有一阵小风吹过,伴随着我的各种不解和凌乱。 “你…”我犹犹豫豫的开了口,伸手指了指他的脸,“受伤了?”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伸手摸了摸眼眶“嘶…”,手落声起。 “呵,就知道这死小子平时跟我装。”他嘴角一咧,又伸手摸了摸嘴角。 “对,他打的。”他垂眸,看见我一脸的问号,轻轻的开了口。 “蓝天?”我小心翼翼的确定。 “还能有谁?!”他咧着嘴,脸上全是坦然。 “ Mme Lin, pouvez-vous venir signer ?(林女士,您能过来签个字么?)”警察先生开口唤我。 “Oui,j’arrive. (好的,我这就来。)” “ Monsieur Yan, il faut aussi votre signature. (闫先生,这里也需要你的签字。)” “你保的我?”闫斌转过头,吃惊的问到。 我保的可不就是他… 我从健身房冲出来,就按照林焘给的地址去了酒吧。我赶着到了,恰好看见了载着他们的警车的车尾灯。 等我再辗转跟到警局的时候,林焘已经替蓝天担了保,闪下了闫斌。无奈之下,我就只能替他担保了。 “焘儿保了他。”我回他。 “怪不得,”他笑笑,“我想你也不可能主动保我。” “……”倒不是主不主动的问题,若真是他遇见了大事儿,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可如果是跟蓝天有关系,我自然会先选蓝天,亲疏总还是有别的不是。 “罢了,”他一扬手,“你总也不会是我的了。” 什么话,什么叫不是他的,我什么时候是谁的了?! “你…” “影芝,”未等我话出口,他便打断了我,“他从没跟我动过手,被动都没有过,更别提主动动手了。这是第一次。”他看了看手里的出拘留所的文件,低头签了个字,又缓缓的开口到,“签字吧。”他抬手把纸张递给我。 我接过纸,粗粗的扫了一圈,抬手在担保人处签下自己的名字。 再抬头时,闫斌已靠在服务处的吧台上了,“他早就打你主意了,即使你不先主动,他也没打算放了你。”他转过头,盯着我,“你可以尽情的欺负他,别客气。他是个需要很多爱的人,你欺负就行,可千万别负他。”,他又无奈的一笑,再一抬头。 “…… ”这,前头打的鼻青脸肿,后头又兄弟情深了? “影芝,”他猛的把我揽进怀里。 我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抬手要把他推开。 “别动,”他收紧了抱着我的手,“我们没好好道别过。让我好好抱你一下,以后我们便各奔天涯了。” “你们早就各奔天涯了!”蓝天低吼到,猛的把我从闫斌怀里拽了出来。 Chapitre40洁癖 从警局出来以后,蓝总监就一直在堵气。从上计程车到进家门,不多不少,一个字都没跟我说过。 这一进门,连拖鞋都没换,就进了洗漱间。 真就急成这样?难道警局连厕所都不给上的? 我正愣着,他来到我跟前,一言不发,伸手将我的卫衣的拉链拉下,一扯,我的卫衣便重重的落了地。 紧接着,他肩头的毛巾就到了我这边,然后没好气的来回的搓着我肩膀。他力气大的很,没几下我的肩头便红了一大片。 “蓝总监,能轻点不?”我小心翼翼的开口。 “脏,要擦干净!”他没好气的说。 “……”这是刚才闫斌搂的地方,这是还没消气呢? …… 那时候,他一个健步冲上来,把我从闫斌的臂弯里猛的拽了出来。我一个踉跄,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蓝天身后了。 “你们早就各奔天涯了,没什么需要再道别的了。”蓝天重复到。 “呵,”闫斌边笑边轻摇着头,“需不需要道别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儿。虽然现在你是正主,过度干扰另一半,总不是好习惯。”他偏头,越过蓝天,向我道:“你不是最需要私人空间么?他这么管你,你受得了?” “……”我是很需要私人空间,没错,可此时提这个… 这就是赤裸裸的火上浇油啊…而且这技术,简直太炉火纯青了,我都忍不住想给他来一波赞。 “就像你说的,现在我才是正主,我们之间如何相处那是我们的事儿。”蓝总监也不遑多让,直接回怼。 “好、好,正主!”他痞笑着,撇头看向我,“刚跟你说的,别忘了!” 嗯?说的哪句?他说了那么多… 闫斌扬了扬下巴,示意。 哦,说的是蓝天的事儿啊! 跟蓝总监有关的事儿,自然不会忘了! 我微微咧嘴,向闫斌点头回示。 …… 自我向闫斌点头之后,蓝总监便没再跟我说过话,直到刚刚那句“脏,要擦干净!” “你,生我气了?” “没有!”他回的又快又干脆,伴着这利落的还有他越发大的手劲。 “你再擦,我就破皮了…”我小声抱怨。 “不会。”他倒是斩钉截铁… 也是,终究红的疼的那个不是他… 不管了… 我抬手推开他的胳膊,猛的回抱住他,“我们说的事儿是跟你有关的,你别气了!” “我没气!”他努力的要从我的怀抱里挣出来。 这都不用问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还说没气…… “他说我可以欺负你,但是让我别负你。”我收紧手臂,轻声道。 怀里的他微微一僵,停了挣扎,紧跟而来的便是沉默。 良久之后,他猛的开口,“松手……” 他是不信我?“真的,我们没说别的!”我强调到,同时收紧了怀抱。 “松手,你松手…”他重复到。 “你不信我,我就不松手!”我抱的比刚才更用力。 “嘶…你压在我伤的地方了,快松手!!!” 啥…… 我一脸蒙圈,抬头看向他。 “松手啊!”他望着我,郑重其事的又说了一遍。 我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圈住他的手。 他没像闫斌那般脸上挂彩,我本以为他没事儿。想来也是,他怎么可能没受伤,就闫斌那手劲儿,轻轻一捏就得淤青。他们打成那样,他又怎么可能没挂彩。 “很疼么?”尴尬了好一会儿,我开口小声的问他。 他本轻抚着旁边的肋骨,听见我的声音后,缓缓抬起头,“本来不疼…” “给我看看!”言语间,我便抬手去掀他的衣服。 天哪!好大一块淤青,还泛着红肿! 这可是肋骨,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肋软骨或者内脏。不行,要去医院! “伤的这么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拉下他的衣服,拉着他的手,回头就要去拿自己的包。 “刚刚法医给看了,”他伸出另一只手拉住我要去拿包的那只,“没事儿,没骨折,也没伤到内脏。就是单纯的皮下出血,2-3周就能好。” “真的?”我回盯着他的眼睛,想看看他有没有说谎。 “真的!”他缓了语气。 我再拉起他的衣服,直勾勾的盯着他肋骨上的那一大块淤青。 “你现在回沙发上坐着,我去拿冰块给你冷敷。”我转身往厨房去。 “不用!”他赶忙拉住我。 “怎么不用!”我掰开他的手,急着迈步。 “你还没洗手!”趁着我的急行的步伐,他赶忙说,“健身房,警局那么多人,你没洗手,很脏的!” …… “那我洗了手,给你拿?”愣了良久,我开口道。 他轻轻点了下头,继而小声道,“最好再洗个澡…你有点臭…” …… 我下午不但练了胸背,还跑了3公里,接到林焘电话时,我正在汗流浃背。顾不上冲澡,就直接冲到了警局,这一通下来… 我低头闻了闻自己… 呵!还真是有点臭… 可等等,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Chapitre41滚! 帮蓝总监拿完冰块,我便乖乖的去冲了个澡。 出门之前我还特地闻了一下自己,嗯,青苹果味儿的。再让某人嫌我臭! 我心里嘀咕着,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客厅里,蓝总监正躺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像是睡着了。 折腾到现在都后半夜了,他今天又是上班,又是聚会,还打架进警局的,该当是累了。 我靠上前去,从旁边的收纳筐里拿出毯子,轻轻的往他身上盖。 似是我吵到了他,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盯着我。 他这一睁眼,倒是让我生生的愣在了原地。 “洗好啦?”半响后,他轻轻的开口。 “嗯。” “坐下,我们说说话?”他做起来,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我收起手里的毯子,坐在了他旁边。 紧跟而来的,又是一阵“静谧”… 过了好半天,我憋不住的问,“不是要说话?” 隔了半响,他才扭扭捏捏的“嗯”了一声。 “要不,”又隔了好久我开口,“咱们先睡觉,有什么明天再说?” “不,先说话。”拒绝的话脱口而出,紧接而来又是一阵沉默… 这…你倒是说啊… “你想说什么?”我再次开了口。 “我可以问,”他怯怯的张了嘴,“你跟斌… 的事儿么?” …… 蓝总监,您这卡壳了半天敢情就问这个? “我跟他的事儿,你不是都知道?” “不是过去的那些。” “嗯?”不是过去的那些,我跟他就没事儿了… “比如,刚刚在警局…”他偷瞄我几眼,小心翼翼的说。 “警局?”刚在警局还说什么了? “你们…”他一顿,“我可以问么?” 这是把闫斌那句话 “你不是最需要个人空间”给听进去了? 我愣了一小会,微微点了点头。 “你们在警局除了刚才那句还说了什么 ?”他声弱如蚊,没底气极了。 “你还是担心我跟他有什么?” “不,不是!”他回的又快又急,“我只是想知道他都说了什么?绝不是不相信你!” “他说了什么?” “嗯。” …… “如果,不方便,不说也没关系…”他又赶紧补充道。 他那表情跟“没关系 ”这叁个字那才是真的“没关系” … 可我跟闫斌是真的没说啥啊,5句话里有3句是他,剩下2句基本就是废话…… “我到警局的时候,焘焘已经保了你,所以我就保了他。”在他那满脸的期待里,我终还是开了口,“他问我怎么保了他,我就如实解释了。” “然后…”然后好像他突然的就说起了蓝天? “然后,就说起了你。”我偏头盯向他。 “他怎么说的?” “他说你没跟他动过手,这次是第一次,还是主动动手。” 他面色一僵,“还有呢?” “还有…”我撇头瞅他,嘴角一咧,“他说你早就打我主意了,即使我不主动,你也会主动。” 我的话音此落,他的脸红彼起。他这是害羞了? “再就是他跟我说可以尽情的欺负你,别客气。还说你是个需要很多爱的人。叮嘱我别负你。”他没再追问,倒是我,看见他那小心思被暴露后的一阵脸红,一阵尴尬,一股脑的把闫斌的话都倒了出来。 他那表情,嗯,活像被老师抓了现行的小学生,可爱极了! “再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我低头偷笑一番,接着道,“然后,你就把道别当拥抱了。”谁还不会个添油加醋了。 “我没…” 他听见我的“断章取义”,毫不犹豫的就要开口解释。这机会要给了,他这被抓包的憋屈脸可就看不见了。我倾身一压,送上自己的唇瓣,把他的话堵在嘴里。 起初他是蒙的,亲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张开嘴开始吮我的舌头。 可不能让他占了主动,我伸手进他的睡裤,抚上他那睡眼朦胧的兄弟,指尖轻轻的划过那张小嘴。 “嗯…”他闷哼出声,随着那闷哼而起的还有那条爱胡作非为的小恶龙。 我转手,上下的撸了起来。我手上不老实,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右手伸进了我睡裙里,食指中指夹起我的乳尖,轻轻的拉,重重的放。 摸了好一会儿,他起身一压,我趟在了沙发上。 不行,还不是时候,可不能这么轻易的跟他做! “等等,”我抬手推开他的脸,“我要在上面。”回望着他道。 他一笑,“好!”起身躺了下去。 我自是跟着他的动作,双腿跨开,伏在了他身上。 还有问题没解决,哪那么容易让你“言他”! 我伸手退了他的裤子,内裤退下的一瞬间,某只丑萌丑萌的小巨龙噗的就弹了出来。 “肿”成这样,再逗他一下,估计就什么都招了。 扔下裤子,我抬手,拇指落在那张蓄势待发的小嘴上,来回的磨蹭着。 身下的他克制的,轻轻的抖着,看来是想要极了,却又忍着来配合我的节奏。 嗯,差不多了… 我俯身吻他,我这唇刚碰上他的,他便张了嘴,把我的舌头给吸了过去,又是嘬又是轻咬,好一阵子才松开。 要生吞活剥了般的盯着我。 就现在了… “所以,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嗯?”他扬手脱我的睡裙,满眼满脑都是“吃肉”,根本没听清我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重复。 “嗯?”心不在焉的,愣是第二遍也没听清。 “闫斌说的,你早就打我主意了。所以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本就跨坐在他身上,此时更是直起身骑在他兄弟处。 “……”他脸色一僵,却是连几秒都没耽搁,就趁着我直身起来的时候脱了我的睡裙。 这下好,他赤身裸兄弟,我除了私处,整个一光溜溜。 他扔下我的睡裙,手附上我的胸,狠捏着。 还想,转移注意力! “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掰开他的手,按着付下身去,鼻尖碰上他的,毫不留情的质问。 “呵…”他笑了,我在如此严肃的审讯下,他竟然笑了! “快说 !”我冷声强调。 答案终是没等来,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 嗯,然后,我们就位置对调,成了我被他压在身下。 他一手按住我的两只,举过我的头顶,另一只去脱我那仅能遮住私处的小衣褛。 小内落地的那瞬间,“我只喜欢你做的菜!”他答。 我直直的盯着他,认真的问:“真的么?” 他回我,“滚!” 滚?是个什么答案? 我不解的回看着他。 “沙发,地毯,床单!”他挤进我身体里,“嗯… 滚完了就告诉你 !” Chapitre41蓝天厚土(1) 他一手撑着沙发, 一手掀起我的睡裙,低头附上我胸,叽里咕噜的一顿“包餐”。 “小樱桃似的。”他望着我,含咬着,轻轻的开口。 他齿贝开合,舌尖挑弄,牵起阵阵如如电流般的酥麻,止不住的往我脚心里钻。 他弄的我酥痒难耐,不自觉的弓腰躲了起来。我躲,他便追,总也不肯放了我。 几番争斗过后,算了,放弃。 我“躺平”了,任他舔咬。 “呵…”见我躺平,他轻笑着,贴上我的耳朵轻轻的说,“没骨气。” 没骨气?!什么没骨气!还不是他一直挑拨! “谁没骨气,还不是你… 啊…” 本想回怼他,谁知他一低头便咬上我的颈,很是大力,咬的我那处火辣辣的。 “你怎么咬人!”我锤上他的背。 “咬的就是你这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他那条本就侵入我体内的小恶龙,狠狠的往里一顶。 “嗯…”痛… 而且,太深了,还涨的很… 我原只是舍不得他那可爱的被抓包小表情,想着趁机诱骗出那个真相,怎么就又变成了如此这般?以身侍狼了… 那小恶龙今天格外硬,次次往里狠钻,毫不留情的抽送着,誓要让我知道“玩火终自焚”的后果。 他一手握住我的腰,急急的撤出身,又狠狠地一下送进去,反复几回之后,我终是连叫也叫不出,仰起头,发出混乱和难受的呻吟,“不行… 疼… 慢点…” 听到我的话,他放缓速度,抬头仔细“审视”着我,似是要把我的骨肉都看穿。 我的脸不知怎么的就火辣辣的热了起来,躲着他的眸光,撇过头轻咬起的唇。 他掰回我的头来,顺势将我的胳膊往自己颈间带去。 他说:“疼就抓我。” 一阵酥麻猛的流过,剧烈的刺激下,我硬是没忍住,“啊”地叫了一声。 他手移下去抱着我的臀,轻微蹙起眉,呼吸的节奏有些微乱。只那小恶龙即不减速度,又没减力度,又凶又狠的顶我。 我的腿半垂在沙发旁,在那半空中一点一荡。我睥向自己沙发侧的腿,却是眼睁睁的看着自脚尖随着他的深入浅出不自觉的蜷缩着。那“规律至极”的“点荡”和“蜷缩”,竟叫自己徒然的生出了“我怎么如此淫荡”的荒唐念头。 然后,噗的一下,就来了一团蜜水… “影芝,”他贴上来,含住我的耳垂,问句般的陈述,“你喜欢?” 我的变化他自是跟我一般清楚… “不,不喜欢。”我腰肢发软,撇着头毫无底气的呢喃,“放…你放我下来。” 他又低头狠咬一下我的乳珠,“撒谎精!” 我刚要开口轻呼“啊”,却是被那小恶龙“噗”的出洞声给盖了个干净。 毫无喘息时间,他便紧接着揽着我的腰将我压在沙发前的矮桌上。 我跪在地毯上,他从后握住我的腰,双手往前往上一抬,紧接着硬胀得狰狞的小恶龙便入了那湿滑的洞中。 “啊…”我跪在了矮桌前的地毯上,不自觉的叫了出声。 他掰过我的头,吻上我的唇,从后方狠厉地撞入、急速的抽出。 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地叫出声,握上他捏着我侧腰的手,“蓝天,你慢点,慢点啊……” 在反复的抽送间,他坏心眼儿的用力抵我的敏感点。只消几下,我便连声音都失了把控,变了调儿。并且浑身痉挛起来,更是越发的缠紧他那灼硬的地方。 我变化的如此明显,自逃不过他的眼睛。慢慢的在他抵着那处反复碾磨进犯的时候,我便双目失神,崩溃地“高吼”了起来。濒临高潮的前一秒,我推着他口齿不清的说:“别,别射在里面。” 他听没听见,我并不清楚,只道是他一只手按上我的,十指相缠。他急促地喘息声从后方飘入我的耳中,似是痛苦极了。捏着我的侧腰的手也越发的用力了,小恶龙更是不遑多让的继续强悍而固执地进攻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就那么轻易地被他送上了那高潮迭起的浪尖。 又疯狂地宣泄了好久后,小恶龙在我里面上下不安的跳动了起来,汩汩的热浪便就着那不安一泻而出。这是一场浓烈又漫长的“喷射”,足足有两分多钟。 他付下身来,吻上我汗津津的背,呼吸紧紧的缠着我。 我还在高潮的余韵里,被他这么一吻,不断的轻抖这,哑着声,“别… 痒…” 他伸手掰过我的头,吻上我汗湿的鬓角,和润湿的眼睛,“小白眼狼,你在我手机里的备注名字是什么?” 我在他手机里的备用名字?什么意思? 我抬眸不解的瞅他。 他身子往前一探,要去够手机,本就还没消肿的小恶龙随着他又是往前一顶,伴着那股子冲劲儿,他刚刚喷出的“岩浆”猛的往前。 “唔…”烫的我一个机灵,私处不停的痉挛着。 “呃…” 他闷哼一声,将手机拖到了我面前,直起身,抬手小力的在我左臀上一拍,继而道,“别乱夹!” 他手起手落之处,我的肌肉不自觉的用力一缩… 他“嘶”着大喘了几口气,又一掌落了下来,却是多用了几分力,“林影芝,你是要谋害亲夫么?” *** 今天21点加更! Chapitre42蓝天厚土(2) 后来在蓝总监的指挥下,我划开了他的手机,看见了自己的备注名称“林厚土”。 对这名字我真的是不能不意外,更不能不震惊。 林厚土…… 林是我的姓,这没毛病。可这“厚土”二字又是哪里来的? 我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蓝总监到底为什么管我叫厚土。 没关系,人么,都是无知的。没负担,我不耻下问就是。 当晚我就问到,“为什么叫林厚土?怎么就无缘无故给我起了这么个外号?” “你!”他掐着我的鼻子来回的拧,“你!你!白眼狼!”说完便一个转身背着我躺下去了。 他这怎得又跟白眼狼较上劲了?管我叫了整一晚上的“白眼狼”? 那日也是各种折腾,最后也不知在何时何地,我就去会了周公。 然而接下来的叁天,蓝总监就这么决口不提到底为何管我叫“林厚土”,一边唤着我白眼狼,一边肆无忌惮的夜夜睡我这只“白眼狼”。 “你才是狼,色狼,大色狼!”那夜让他弄的疼了,我掐着他的胳膊,狠狠的说。 “呵,”他低头啄我,“不错!咱两个一家的,都是狼!”,他边啰嗦着,边大力顶着,“狼是一夫一妻的,专心的很,不错!” “……” …… 那是个周六的傍晚,蓝天回来的匆忙。 听到开门声,我探头朝门口看去,看到是他,便张嘴到,“回来了?这么早?” 他早起出门时,跟我提过,今天有个约要晚些回来,可现在才刚10点。 他把手中的包往地上一扔,几个大步来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搂到怀里,“我不好,影芝,是我不好。” 啥?他不好?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结论哪里来的? “怎么了?”我回手环住他,轻轻的问。 他并未做声,只是将我拉开一段距离,直愣愣的盯着。 良久后,他伸手将我侧脸的碎发捋到耳后,轻轻的一抬我的下巴,将自己的唇送到我的唇上。 他起初吻的温柔,只轻轻的啄着,啄了没几下,那吻就变了味道,手也向我小腹方向伸去。 “等一下…”我推开他,“我亲戚来了,不方便。”小声道。 “姨妈?不是后天?”他蹙起了眉。 “提前了2天。”瞥见他不断皱起的额头,我赶紧补充道,“有些时候是会提前个1-2天的,很正常。” “嗯。”他嘴上答着,又将我紧紧的拥进怀里。 他今天先是急急忙忙跑回来,又这么叁番两次的“死”抱着我,真是古怪极了。 我再次开口问他,“你到底怎么… 啊… ” 我第二个问句都还未完全出口,便被他托着臀举起。他双手托着我几步来到沙发前,一个转身直直的坐了下去。 “影芝…”他抬手在我背上轻轻的划着,低低的开口。 7月的巴黎,天黑的可晚。这都10点了,才将将有些夕阳西下、万点灯光的模样。 那昏黄的夕阳混着点点灯火,投在屋里,松松散散的笼着他,暖的很。 “你小时候的事儿……” 随着他的话音,我微微一震。这是他第一次提起我的“童年”…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给我讲讲么?” 我的“童年”? “你想知道?”我跨坐在他的腿上,环住他的颈,轻轻的回。 “很想。可如果你不愿,却也不想强求你。”他轻仰着头,柔柔的会到。 倒不是不愿跟他说,只因那并不是个充满粉红泡泡有趣又美好的故事,又因从没人问起,久而久之,也就没习惯讲了。 “就怕是个特别无聊又狗血的家庭伦理剧。”我故作轻声的回。 “不会,我愿意听。”他收紧搭在我腰间的手。 “放我下来,我讲给你听。”我轻笑,拍着他肩膀道。 “就让我抱着你这样听,好么?” 如他此刻这般的,谁又能拒绝的了… 我抬手捋上他的眉毛,“你想听什么?” “你愿意说给我听的,全部。” 那最后的一缕夕阳顺着走廊的侧窗投进来,映在他脸上,红彤彤的,将他的瞳孔都衬成了那美妙的深棕色,似是能慑人心魄般。 沿着眉毛,我的手慢慢移下,落在他的侧脸上,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跟“柔”这个字扯不上半分关系,可我却偏在这张脸上看到了无边的温柔。 我轻笑着回了他一个“好”。 蓝天的美食日记34烤串儿 我推门而入,来到老地方入座。 “羊肉20串儿?”闫斌并没抬头,伸手勾着面前的单子。 “来两瓶青岛吧!” “你那伤还没好吧,喝什么酒!”他没好气的回。 “……” “刘姐,就这吧!”他扬起头,冲着吧台喊。 “来咯!”老板娘,刘姐,几步来到我们面前,拿起闫斌刚勾好的单子,“这么多蔬菜?” “嗯,素素他!”闫斌笑着回。 “哈,得,这就让厨房给你们做!”刘姐收了单子,转身去了厨房。 这家串儿吧是我和闫斌认为,在巴黎最正宗的老北城口味烤串儿。往常我俩来这儿都是撸串,喝酒,看球。 可今天…… “你那肋间还好?”他盯了我小一会儿,先开了口。 我低头看一眼自己的伤处,“好多了,还泛黄。”一周多了,那处伤已由青紫变成了黄绿,不再骇人。 “呵,你为了她,也真是拼。”他嗤笑两声,说到。 “哎,”见他笑,我便也松了弦儿,“她值,不是么?” “瞧你那德行,”他随手拿起面前的筷子,敲着我肩膀,“还能笑的再贱点么?小人得志!” “什么话!我这明明是后来者居上好吧!”我挥开他的筷子,“再说,要不是某人不珍惜,我也没机会不是!某些人,要怨也只怨得了自己吧!不珍惜!!!” “说你胖还给我喘上了!”他一抬脚踹在我的小腿上。 “呵,”我回了他一脚,“是比你胖点,某些地方!”我话前一秒出口,他脸后一秒便绿了。 “还长点!”我添油加醋到。男人么,说来说去最在意的不就是那2两肉。然而,我的兄弟更壮一点,这是我两的共识。 “滚犊子!!!”他连踹好几脚,“老子,耐力好!” “哟!”老板娘端着第一批烤好的串儿来到桌前,“你俩这打情骂俏的,不像是兄弟,倒像是一对儿!” “……” “……” “得得,不逗你们,来,”老板娘放下手中的盘子,“羊肉,牛肉,猪五花,角瓜,韭菜,茄子,先给给你们10串儿。剩下的马上补上。” “谢了,刘姐!”闫斌笑目词儿的到。 “客气啥!”刘姐放下盘子,转身回了厨房。 独剩我俩大小、上下无处着眼。 突然,他伸手拿了两只串儿,递给我一只,没好气的说,“吃吧!愣什么!” 我接过串儿,看着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他又踹我一脚,“贼眉鼠目的,自己没数么!还喜欢笑!” “是是是,比不上您老眼大漏神!”我边咬下串儿上的肉,边回他。 “你!!!” “大眼哥,吃串儿!”这次换我拿起串儿递给他。 “滚!”他一把夺过串儿,叁两下便给撸了个干净。 清大同学会最终成了我两个的角斗场,我们打了个痛快,结果,自然是进号子了(进警察局)。刚进号子,便有法医来为我们查看伤势,在分别进医务室之前,他还提醒法医要注意我左肋间的伤,好好查一下有没有骨折。 我本以为,我两个打完架,这事儿就了了,可谁知道我出医务室,准备办保释手续的时候,看见他把影芝紧紧的抱在怀里。跟我打了一架还没长记性,又去纠缠我女人。我一个健步上去把影芝从他怀里拽了出来,继而大肆宣示了一下主权。 结果?自然是,小丑竟是我自己…… 当天晚上跟影芝滚床单之前我才知道,原来,斌这货跟影芝说的是,让她别骗我…… “斌,”我一口闷了面前的一杯可乐,“谢谢!” “掉腰子?”(耍花招?) “哪来的腰子……” “那谢什么?” “你跟影芝说的那些。” “卖什么葱!”(装什么傻,充什么楞!) “……” “你不就爱演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我举手之劳。但是,以后少丫跟我这儿卖乖,卖给你女人去!” “你丫有完没完,能好好接受我的道谢么!”我一拍桌子,吼了回去。 “呿!”他抬手一挥,不再言语。 又是好一阵的静默,我们各自为政,低头吃着串儿,喝着可乐。 良久之后,“不谢!”闫斌开了口。 听到这两个字我先是一愣,紧接着笑容便在脸上荡开了来。 “能别獐眉鼠目的么!”他狠切切的说。 “怎的了,碍着你了!”我笑嘻嘻的回。 “对,老子看你笑不爽!” “再干一仗?”我撸着串儿,漫不经心的回。 “就你那身板还挨得住我的拳,放你一马!”他夺过我手里的肉串儿,自顾自的啃起来。 “有人输不起!” “是你不经打!” “你两感情是真好!”刘姐猛的插了一句。 “谁跟他感情好!”我们回的异口同声。 “还说感情不好,这话都能一起回!”刘姐笑道。 “呿!”我们又来了个异口同声。 “哥俩好!”刘姐补刀。 “……” “……” “反正我是没机会了,你自己好好把握吧。”好一阵无言后,闫斌再次开口。 “嗯!”我点头回到。 “别犯错,她眼里容不下沙子!” “嗯!” “她不怎么爱干净,你忍忍!” “嗯!” “注意她那个弟弟。除了她自己,没人不知道那小子心思。” “嗯!” “你小子能不能回个别的,难倒只会‘嗯嗯嗯’?” “过两天官宣,我们在家请客吃饭,你要不要来?”我张口。 “……”哥们瞪着大眼看向我。这怎么傻了?! 蓝天的美食日记35叮当酒水,似知音 “Un Martini Blanc, s’il vous plait. (请您给我一杯干马天尼。)” “Un Perrier avec une rondelle de citron. (沛绿雅加上一片柠檬。)” “哥,怎么不叫酒?” “我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喝酒。”我边把酒水单递回给服务生,边说到。 “是么?”他也将酒水单递了回去,“可我记得有一阵子你身上天天有酒味儿。” 我抬头瞥他,故作不知,“哪一阵子?”倒是记得清楚! 也是,自那时他就没少算计过我。 “叁月?”他明知故疑。 “呵,”我拿起服务生刚放在桌子上的Perrier,抿了一口,“那时候是有些酗酒。这还不多亏了你!” 听了我的话,他的脸瞬间一绿。继而强作镇定的说,“哥,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懂了。你酗酒又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了。” “焘儿,”叫了他名字后,我盯了他好一会儿,“咱们两个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么扯来扯去的没劲。” 那天离开警局之前我便下定决心跟他好好谈谈,跟斌聊完后,我便约了他。想着跟他可聊的问题比较多,也比较大,所以便安排到了周六。这小子也是有趣,都见了棺材了,还跟我这强装无泪。而我,显然不想跟他多浪费什么时间,话说完算完,不想多扯些没用的。 “呵,”他仰头干掉半杯刚点的干马天尼,“好,哥,咱们不说暗话。” “我跟你姐正式在一起了,法国朋友圈也已经都知道了。别再做那些无聊的事儿了。” “无聊?哪里无聊?”他斜着嘴角轻轻回到。 他真是到了黄河心都不死,“别再挑拨离间了,不管是我跟她之间,还是我跟斌之间。” “哥,这些对我可算不上无聊!如果你们最终因为我的挑拨分了,那么对我可是有好处的。怎么能说这是无聊的事儿呢?” “哈…”他倒是刷新了我对厚颜无耻的新下限,“你就不怕影芝知道?你应该明白,她最恨人家算计她。” “怕,当然怕,但是却又巴不得她知道。” “什么意思?” “怕她知道,觉得我算计她,然后远离我。却也期待她知道,那她就会相信我对她的喜欢是男女之情了。” “哥,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她的?” “我妈跟她爸都是石油大学的院子弟,我妈说她生我的时候,鹏叔就抱着她去看过我。可我对她有印象却是8岁以后。” “我从小爱吃,也从小就胖又壮。原本我这个体型应该是班里的小霸王,没人敢惹。可我偏偏有哮喘。这些都加一起,我便成了班里面坏孩子霸凌的对象。” “哥,你知不知道林影芝又叫林大胆?” 我倒是知道她胆子贼大,可林大胆我却真是第一次听说。 “不知道。”我摇头。 “她这林大胆的外号就是帮我出头的时候得的。”他拿起酒,干了剩下的半杯。 “我怕虫子,尤其怕那种一拱一拱的软虫。几次用软虫成功吓到我后,班里的坏孩子们就喜欢在我口袋里放软虫。那些软虫每每吓得我尖叫。而那些坏孩子们便每每用尖叫这件事来嘲笑我。他们说‘肥焘怕虫,软塌塌’。”他苦笑着。 “哥们,给我来瓶勃艮第红酒。”他伸手招呼服务生续酒。 “我就被他们这么一路从2年级开始整整嘲笑了一年。”他回过头,接着道。 “那天又有同学在放学的时候,追在我后面嘲笑我。可他这次话刚说到,‘肥焘怕’,便自己尖叫着跑开了。哥,你能猜到么,林影芝徒手拿着一只蚰蜒,就很多脚那种,长得特别可怕的虫,毫不犹豫的往那个笑话我的同学身上扔。”他的脸上瞬间充满了光彩,荡起了不可思议的笑容,眼里溢出那无可寄放的温柔。 “她那时候还老神气的说了一句,‘你不也怕虫,还是怕最不可怕的蚰蜒!’哈哈哈…”他旁若无人的笑了起来,“哥,你说她是不是胆子真的很大!哪有姑娘不怕虫的,还不怕很多脚的那种!” 我看向他,傻焘儿,她哪里是不怕,只是那一刻她想保护你的心,胜过了对那个虫子的惧怕而已。 “所以你就这么喜欢上了她?”我问到。 “不,”他给自己添了一杯服务生刚拿来的红酒,“那时候我还只是觉得有个姐姐真幸福。” “那是什么时候?”我也跟着他添了一杯。 “她爸妈离婚那年。”他话闭,一口闷了一整杯酒,“她爸出轨被抓现行。他爸妈演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戏。可笑的是,他们毫发无损,却差点要了她的小命。她爸推了她一把,她摔在了碎玻璃杯的残渣上。急诊的医生说,那个伤口如果再深再宽一些,就会伤到她的动脉,而她很可能会因此丧命。尽管那玻璃碎片没要了她的命,可还是给她留下了一个很大的疤痕。这个,你应该很清楚。” 她爸出轨?被抓现行?这些她从未跟我提过… 另外,疤?她的背上有疤,我为什么没印象?!难倒,难倒是那个?! “她的疤在哪边?” “呵,哥,你女人,你会不知道她疤在哪边?”他嘲讽到。 “左肋间?” “这不是知道么!”仰头喝酒,“故意让我疼是吧?!”,他放下酒杯后补充道。 左肋,她的左肋处纹了一支冬梅,很是妖艳。每每后入的时候,我都喜欢吻那处。可原来,原来那是疤…… “无意戳你痛处,抱歉。”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不太明白,你喜欢她跟她爸妈的事儿有什么关系?” “与其说我喜欢她,我觉得说我想要护着她,不再让她流泪和疼更确切。她住院的时候我跟着我爸妈去看她。那时正碰上她换药,碘酒消毒有多疼,我们都知道,可她就硬是能忍住一声不吭。换完药,还笑嘻嘻的跟我爸妈说她没事儿,别担心。” “哥,你知道么,那时候芸姨和鹏叔在病房外因为她的伤在吵架,可她却连哭都不敢哭,只扭头悄悄擦泪。” 不敢哭,悄悄擦泪… 那种痛,我懂,我真的懂… 一阵疼痛猛的袭上心头,紧接而来的便是烦闷。 蓝天,你不该,你不该!你不该这么大意她的不抱怨,不该这么忽略她的感受,不该这么只享受她的好却不分担她的痛! 我端起面前的酒杯,打算一饮而尽。 “哥,心疼了,是么?”他伸手当住我的杯子,死盯着我,“15年前,我就和你现在这样的疼过。” 他松了挡住我杯子的手,拿起自己的酒杯,“哥,你现在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她,想要护着她了?!” 我低头看向杯里的酒,我… 知道了… “焘儿,”我举起杯子,碰上他的,“换位而处,我想我也会跟你一样。” 叮… 酒杯相碰,发出悦耳之声。似高山流水,终觅知音… “走一杯?”他笑着回我。 蓝天的美食日记36胖老头的智慧果 “ Monsieur, votre portable sonne depuis tout à l’heure. ” “Merci beaucoup !”像提醒我的服务生道了谢,我伸手从包里拿出手机,“死老头”叁个字在屏幕上拼命的叫着,不死不休。 “天,你人在哪儿呢?我快挂了,你快来救我啊!!!”刚划开屏保,死老头的大嗓门就蹦了出来,连公放都省的开了。 “Fran?is, ”我开口,“你跟Anne夫妻几十年,你有没有忽略她的时候?” “天,我跟Anne没有夫妻几十年,是新婚燕尔,我们前年才注册。婚礼还请你来着,你忘了?” “……”这死老头,跟我这抠字眼儿呢,“我是想问,你们在一起几十年,你有没有忽略她,只享受她的好,不承担她的苦和痛?” “只享受她的好,不承担痛苦?天!你真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太不了解Anne了! 除了她失声的时候,我和孩子们天天活在100分呗的噪音中!她绝对是话痨本痨!”死老头深吸一口气,接着道,“你可不知道,就前两天她还因为人家不给她换裙子,回家拉着我唠唠叨叨好几个小时呢,折磨死我…” “Francis,”我打断他,“我没有跟你唠嗑。是在认真的问你。你们这几十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天,你跟影芝出事儿了?” “算不上,只是我突然发现,我们两个之间,我是纯享受那个。我从未主动问过和想要去分担她的痛苦。” “这苦痛是她说了,而你拒绝听的?还是她自己根本就没说的 ?” “她并未主动说,我也没主动问。” “天,人生有很多秘密是很难道于人听的。如果你觉得自己不称职了,那就去问她,可如果你问了她还不说,也别逼她。” “那你一般都会怎么问?” “我看见她状态不对,就直接问。如果她不愿意说,我就告诉她,我的耳朵时刻准备着听故事。然后就去做自己的事儿。” 好一个单刀直入又不失分寸。 “老头,你跟Anne这几十年都是怎么处的?” “我跟她?该吵架吵架,该吃饭吃饭,该做爱做爱。” “……”又没正形,“老头儿,正经点。” “很正经啊!”他扬声到,“天,这世界上没谁能一直让另一人舒服;也没谁能一直跟另一个人没有矛盾。不舒服、有矛盾不可怕,吵架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即使知道自己做错了,也没勇气弥补。” 这死老头…… 句句扎心…… “天,如果你真的想要跟她有段长久的关系,找到一个两个人都舒服的相处方式比什么都重要。你真的知道人生有多么漫长么?在这冗长的人生里,再好的感情都可能会变得两看相厌。” “你和Anne也有?”他们两个总是黏在一起,如胶似漆的,完全想象不出会有什么两看相厌的样子。 “有,当然有!我有时候恨不得掐死她! 恨得我哟,那叫一个牙痒痒!就比如上周,我正打的欢,她把我PS5的插销给拔了!就为了接她那个卷发棒!就跟烫一下她就能变费雯·丽一样!” “……” “可气完了,我就问自己,没有她的生活又会怎样?”,老头一顿,叹了口气,声音略带颤抖的说,“我不敢想,只要一想就心口痛!” “可你知道么,天,”老头调整了呼吸,接着道,“我们都70多了,离分别的那天也越来越近了…… 天,你们比我们幸运,因为你们有的时间比我们多,还可以幸福的时间也比我们多。 为了那些可期的幸福,勇敢些。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去问她,有什么做错了的就去请她原谅。” “老头儿……”他整天没个正型,时间久了我都忘了,他可是个法国甚至欧洲都排得上号的大学者,一个满腹经纶,看透世事的智者,“ Merci!(谢谢!)” “De rien! (不谢!)”老头轻巧的回到。 “以后,我还有很多需要跟你学习和请教的地方 !” “天,这话不对!我只比你多那么多一点点经验,我们可以一起进步,没什么请教不请教的。” 这老头儿,“Bien entendu ! (知道了!)” “那你什么时候来救我?” “……”这还没忘呢…… “L’addition, s’il vous pla?t !(请您结账 !)”我当着老头的面叫服务生结账,继而对他到,“回家认完错,问完想问的,滚完床单,休息好,就考虑去救你!” “认错,说话,滚床单,休息… 我怎么听着,像是你今天不准备上线的样子啊!” “Bingo!” “那个天,我没跟你解释清楚,我刚才为了躲避敌人,现在躲在山洞里,并且发了大招把自己锁在了山洞里。你要是今晚不来,我就得在山洞里下线了,明天上线也会在洞里。队友会笑话死我的!天,你可不带这样的!” “明天上线就去救你,你先睡一觉,睡一觉就什么都解决了!” “天,天,天,只要15分钟你就能救我出来!天,你看在我跟你说了这么多的前提下,先来救我?” “呵呵,明天见我的胖老头!”我轻笑着买了单,挂了电话,向酒吧门口迈去。 影芝,你的过往我不曾参与,你的未来我一秒也不想再错过,我这就回家,找你。 Chapitre43白梅一枝绕心间 与其说那是我的童年,倒不如说那是芸姐和鹏哥两个人的爱情故事。 兰因絮果,少时恩爱,终是离散。 如果他们不是自由恋爱,或许事情最终不会发展成那样。可偏就他们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并且在结婚的第二年便有了我。 他们原以为这段婚姻会是他们爱情的殿堂,可这段婚姻却成了他们爱情的坟场。 在这场爱情里,芸姐盼着的是被宠成公主,而鹏哥想要的却是彼此的理解和共同成长。 恋爱时,鹏哥总是让着宠着芸姐,而芸姐则是肆无忌惮的享受着鹏哥的宠爱和纵容。 这样的平衡一直维持的很好,直到我出生。 我的降生给他们带来了很多意料之外的负担和日常杂物。 他们开始因为一些家务的分配和照顾我的时间问题争吵。 起初是小争吵,继而演变成大争吵,再到后来争吵变成了常态。 那时的芸姐也并不怎么会经营感情,琐碎的日常和争吵慢慢的把她变成了一个永远都不高兴,总是抱怨的人。 其实鹏哥是愿意哄着、让着她的。日子久了芸姐便把这些哄和让当成了理所当然。可这世上谁又该天生让着谁,谁又该天生宠着谁呢? 一方的迁就,一方持续不断地索取,最终的结局就是鹏哥在改革开放的浪潮里,性生活也做了一次大开放。 他肉体出轨过无数次,而这无数次的出轨最终就变成了我那千疮百孔的童年。 鹏哥芸姐分居过很多次,也和好过很多次,可最终在我13岁半的时候离了婚。 起因是一次捉奸在床。 那是个清晨,芸姐把我从睡梦里唤醒,让我跟着她一起出门。 彼时我懵懂的问着她我们要去哪里,芸姐回我,“我们去找你爸。” 时隔多年,我依然记得那是个初夏的早晨,凉的很。 我匆匆的套上了一件绿色的卫衣便跟着芸姐出了门。 我们打了一辆车,来到了一家5星级的酒店,我茫然的跟着芸姐上了电梯,来到了1004号房门前。 芸姐按门铃,开门的是穿着浴袍的鹏哥。 屋内衣服洒落一地,好一个春宵一度… 芸姐对鹏哥的一场审判,从鹏哥慌乱解释开始,再到他下定决心的离散结束。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其实那时小叁早就怀孕两个月了,而这场捉奸只是在一切被撞见后,一个破罐子破摔,将计就计的局。 芸姐红着眼咄咄逼人的问,“你到底为什么一次次的出轨?!” “我需要空间!”鹏哥背过身去。 “阿鹏…”芸姐靠向鹏哥,“我们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鹏哥低着头,沉默。 “我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你觉得这日子还能过下去么?”鹏哥哽噎。 “阿鹏…”芸姐走上前去抱着鹏哥。 我看见了,鹏哥的脸颊上滚落了两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那是鹏哥没打麻药做手术时都不曾落下过得泪。 “杜芸,算了吧,”鹏哥继续道,“我给不了你要的无条件的宠爱。你也给不了我想要的支持和鼓励。我们好聚好散吧。” 鹏哥边说着,边去掰芸姐的手。 鹏哥越是用力,芸姐便将手握的越紧。芸姐握的越紧,鹏哥便越是用力去掰她的手。 “砰”的一声,芸姐被鹏哥推着撞到了窗边的一个小圆桌上。 芸姐撞上桌子的一瞬间,我便起身靠了过去。将芸姐扶了起来。 在芸姐撞上桌子的时候,我看到了,鹏哥眼里的那份担忧和想要上前去扶起她的冲动。 可那冲动终是只留在了他的眼中,并未付诸行动。 彼时我不清楚那些冲动和克制是为了什么,更不明白鹏哥在这场诀别中下的那破釜沉舟的决心。 我不希望他们吵架,我也不希望他们分开。 我还想他们一起带我去旅行,去坐摩天轮,海盗船;去看那十里桃林;去一起逛夜市从头吃到尾;更希望他们还能一起为我挑选漂亮的纱裙子,一起为我点生日蜡烛,唱生日歌。这些明明才过去不到几个月,怎么,怎么他们就变成了这样? 我走上前去,去拉鹏哥的手,想要把他们拉到一起。 我想要我的家,我不想要他们分开…… “砰…… ”又是一声巨响,只是这次被抛出去的那个变成了我。 巨响过后,迎来的便是鹏哥和芸姐的惊呼。 我运气不太好,碰倒了桌子,桌子上的高脚杯应声而落,跌在了地上,碎成几片,并扎进了那跌倒的我的右背处。不消一会儿,我的卫衣便被血洇透了。 卧室,床上… 我的话音刚落,蓝天便伸手轻抚上我背上的纹身处,那是一枝白梅。 “疼么?”他问。 “早就不疼了。”我亦背过手去轻抚那处纹身。 猛的,两片凉凉的唇便落在了那白梅的枝干处。 那是那场意外留给我的,我身上最大的一个疤。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这处纹身,只是这让个吻偏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让我悸动。 “然后呢?”他从后面贴上来,把我揽在怀里,一条腿从后压在我的腿上。 “然后,”我下巴低了下去,小声的说,“他们就离婚了。” “你不是说你爸外面的小叁要生儿子所以才离婚的么?”他手搭在我的胳膊上来回摩挲着,轻轻的问。 “你怎么知道?” “那次做的时候,你自己说的。” “是,我爸是因为外面小叁怀孕了所以才下定决心离婚的,他想给那个孩子个名分。所以那次他才那么决绝的推开芸姐和我。” “你恨他么?” “我爸?” “嗯。” “恨的!”我叹了一口气,“可我恨得不是他跟芸姐分开,我恨的是他为了保证自己利益而做的那些伤人的行为和撒的谎。” “毕竟他想要的一份一起成长的情感和一个儿子去当继承人,这些都没错。可他毕竟爱过芸姐,又怎么能为了公司的股份不被稀释而去设计让芸姐签那股权让渡书;他更不该为了在被抓包的时候去顺水推舟的提离婚;他还骗我和芸…” “林影芝,”他更用力的把我箍到怀里,“我不骗你,我保证。”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就是你嘴里的那一片‘厚土’。” …… “蓝天?你叫蓝天?那你女朋友叫什么?是不是得叫‘厚土’?不然怎么跟你地久天长呢?哈哈哈哈…”回忆,如浪来袭… 蓝天的美食日记37白梅香 我匆匆忙忙赶回家,巴黎的维度高,到了夏季要十点以后太阳才会落山。 我回家的时候正碰上日落。 她探头来看我,手上还带着胶皮手套。 记得她忘带钥匙那天,便是这样,我进门的时候她也正在做家务。 她摘下胶皮手套,张嘴到,“回来了?这么早?” …那玻璃碎片没要了她的命,可还是给她留下了一个很大的疤痕… …芸姨和鹏叔在病房外因为她的伤在吵架,可她却连哭都不敢哭,只扭头悄悄擦泪… 林焘的话在耳边回荡… 影芝… 我扔下手里的包,叁步并两步的来到她跟前,猛的把她拥进了怀里,嘴里喃喃到,“我不好,影芝,是我不好。” 是我不好,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你,是我不好,一直忽略你的伤痛… “怎么了?”她回手环住我,轻轻的问。 我将她稍稍拉离,盯着她,影芝,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害…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护着你… 暖黄的夕阳混着暗红,投在她身上松松散散,很暖。 我伸手将她的碎发捋到耳后。这是一张精致漂亮笑意盈盈的脸,谁又能想到这样一张脸后藏着那样的故事。我抬起她的下巴,送上我的唇上。 于我这并不是个充斥着情欲的吻,是我想疼爱她,护着她的心。 我伸手想掀开她的衣服,去抚摸那处疤。可手还没伸进去,她便拦住了我,轻声道:“等一下,我亲戚来了,不方便。”小声道。 “姨妈?不是后天?” “提前了2天。有些时候是会提前个1-2天的,很正常。”还未等我问,她便答到。 总是这样,总是怕我担心就把这些事儿说的那么不重要。林影芝,你能不能别总让我这么心疼。我紧紧搂着她,恨不得把她揉骨头里,好好护着、疼着,再也不让她吃苦了。 “你到底怎么… ”她怯怯的开口。 傻瓜,心疼你,心疼的要死。我双手拖着她的臀把她抱举起来,几步来到沙发前坐了下去。 “影芝…”我抚上他的背上轻声问到,“你小时候的事儿……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给我讲讲么?” “你想知道?”她环着我的脖子。 “很想。可如果你不愿,却也不想强求你。” “就怕是个特别无聊又狗血的家庭伦理剧。”她轻轻的说。 “不会,我愿意听。”我揽紧她认真的说。 “放我下来,我讲给你听。” “就让我抱着你这样听,好么?” “你想听什么?”她抬手捋上我的眉毛。 “你愿意说给我听的,全部。” “好”。余晖下,她满眼深情。 与我爸妈的不同,她父母的故事可以总结为细节打败爱情。在多巴胺退去之后,那生活的种种琐碎摧毁了那曾经的美好,到了成了怨恨与分别。 只是我不明白,这与她的性别以及她有什么关系?! 在这场角逐里,她既没有写挂号信请她爸妈生她,又没为她爸妈撰写一部有关家庭伦理的剧本。可为什么最终承受伤害,承担责任的却成了她?! 听着她的故事,我伸手摩挲着那枝白梅,“疼么?” “早就不疼了。”她也背过手来摸。 那个曾经差点要了她的命的伤口早已了无踪迹,隐匿在了纹身之中,可那无形的心伤呢?又真的痊愈了么? 心疼到快要不能呼吸,望着那处纹身,我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上去。 如果你给我这个机会和资格,我希望那些伤来由我抚平。 我的唇落之时,她猛的一躲。她怕,怕那曾经的疤被我看见和触及。不给她什么逃走的机会,我从后面贴上去,一条腿从后压到她的上,抱紧她,“然后呢?”,我问。 “然后,他们就离婚了。”她接着讲,我认真的听。 “恨的!可我恨得不是他跟芸姐分开,我恨的是他为了保证自己利益而做的那些伤人的行为和撒的谎。他想要的一份一起成长的情感和一个儿子去当继承人,这些都没错。可他毕竟爱过芸姐,又怎么能为了公司的股份不被稀释而去设计让芸姐签那股权让渡书;他更不该为了在被抓包的时候去顺水推舟的提离婚;他还骗我和芸… “林影芝,”我箍紧她,“我绝不骗你,我保证。”这是我的承诺。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就是你嘴里的那一片‘厚土’?”这是我对未来的希冀。 我希望可以守着你,不再让你受任何一点点伤害,也希望和你一起有家,有孩子,最好是个女儿,我希望自此以后你会一直在我的未来里…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第81章匆匆那些年 铃铃铃… “蓝天,我在炸肉,你开门!” “我去,你专心看锅,别烫着!” 今天可是个大日子,饭友们有目的性的聚餐,官宣。 “是我!”安秋那大嗓门,想来就是隔着座山都听的清楚。 “还有我!”司思,那个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饭友。 “和我!”易信,这家伙应该是第一次在故事里出现吧? “4楼。”蓝天回到。 …… “香!”安秋踹掉脚上的鞋,赤着脚,撒丫子就往厨房跑。 “拖鞋!”易信冲着她的背影叫。 “没事儿,我刚吸过、拖过。”蓝天接话。 “好香啊!”安秋叫着冲进厨房,“能先偷吃一波么?” “喏,给!” 安秋张开嘴,影芝把刚炸好的里脊肉填到她的嘴里。 “Emmmmmy!!!”安秋一边嚼着,一边不停的哼着表达着满足,“好吃!”急火火的粗嚼乐几下后,赶紧道。 “蓝天!你这命也太好了吧!天天都有这种东西吃!” “她并不是天天都做这种大菜,”蓝天笑着接话,“另外,安小姐,你进门还没洗手。” “……”安秋转头看向影芝,“宝儿,你家这蓝总监是这种高等级的话题终结者?” “嗯?”影芝一脸不解。 “我说他幸运、命好,他说我没洗手…” “哈哈… ”影芝掩嘴一笑,“他好像是挺事儿妈的!” “是事儿爸。”蓝天接话,“性格可以事儿,性别不能乱。是吧,媳妇?!” “……”姑娘们相顾无语… “哈,兄弟,这里没别的雄性动物跟你抢林影芝,别激动!”易信两步上前,拍着蓝天的肩膀。 “谁说姑娘就不能跟我抢了!”蓝天回手打掉易信的手,仰头道。 “唷!这有人宠和没人疼的就是不一样哈!”易信笑的更开,“这还没说你胖呢,就喘上了!” “不行啊!” “行行行,你媳妇说行当然ok!林影芝,也给我两块吃?不带性别歧视的!”易信刚损完蓝天,一撇头发现影芝正在投喂司思,那是刚复炸出炉的里脊肉。 “哎,雄性免入!”安秋伸手挡住他,“急啥,影芝一会要给它加工成糖醋里脊。你吃最终的成品就行!”她一边嚼着嘴里的肉,一边口齿不清的说。 “先把肉咽下去再说话,看你那德行!”易信愤愤不平。 “碍着你啦!小气鬼!”安秋扬声回到。 “我是叫你注意形象,别好心当成驴肝肺行么!” “我啥形象,关你…” “得得,你两个什么恩爱情仇的,出门左转自行解决行不 ?别在这里喧宾夺主!”司思神补刀。 “……” “……” “还没确定关系呢?” 影芝靠过去,伏在安秋耳边轻声问。 “谁要跟他确定什么关系!”安秋高声回。 “嗯嗯,直接结婚生孩子。”司思再补一刀。 “思,你又欠收拾了是不是?”安秋说着就要上手去挠司思痒。 夏末初秋,叶子们还在挣扎着不想黄化。蓝天影芝家的厨房里尖叫声,嬉笑声伴着那阵阵的焦香郎朗而来。 即便是在楼下,闫斌也将那笑声和焦香收了了满怀。 曾几何时,他们异位而置,这制造笑声人和收笑声的人,恰好相反。 这才几年光景,便尽得这般物是人非…… 闫斌自嘲的挑了挑嘴角。 “斌哥。” “焘儿。”闫斌回到。 却得十年,这边连黄粱一梦,也是奢望。 “他也叫你了?”闫斌开口。 “是。”林焘沉声。 “还以为你不会来…”两人异口同声,却又戛然而止,终是相视一笑,此刻便是知己了,除了彼此又有谁能懂? “总要放下才能前行。我们,”闫斌一顿,“是过去式了。” “呵呵,”林焘一笑,“那我跟她就是条件式,一个独角戏的假设。” “还好?”闫斌锤一拳林焘的背。 “又能怎样?” “也是。”闫斌熄灭手里的烟,“那走吧!” “嗯!”林焘深叹一口气,“不见着她那幸福的样子,我怎么都是不死心的!” “找虐!”闫斌笑的开怀。 “学你!”林焘毫不让步。 叮咚… “蓝天,门响了!”影芝从厨房探出头来喊。 “这就来!”蓝天终于将游戏手柄手让给了司思,起身去开门。 叮一声,是有些故事的终结;咚一响,是某些故事的开篇…… 却道是,林荫道忆往昔,秋阳西垂,只待故人情息…… *** 论文第一波大改完成,还有附录、标点和格式需处理。 尽量维持更新,下一更一定在周内! 如无意外,下一章会是正文的完结! 第82章夏末,秋初,红果子 巴黎共和广场(Place République)…… “好饱,好饱!”安秋边摸着肚子,边叫唤着,“这个林影芝怎么就能把饭做那么好吃!” “好吃是好吃,”易信接话,“次次都吃到扶墙出门的,也就你一… 啊!” 易信的话音未落,却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拳头落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贪吃的”,安秋摩拳擦掌,“吃了这么个圆肚子出来!”,话闭便又是一拳奔着某人的肚子而去。 “收着点吧!”司思横叉一道,“小心打到痿,误了自己的性福。” “谁…”某些18禁画面从脑中飘然而过,这要不小心真打出了什么事儿,上哪儿去找这么优质的按摩棒?算了算了,安秋咽下原本要叫嚣的话,轻叹一口气,“饶他一回,哼!” “呼…”易信轻叹一口气,转头去问闫斌和林焘,“接下去有什么安排?” “喝一杯,去么?”闫斌嘬着烟回到。 “他就不去了,我去!”林焘抢过话头。 “我怎么就不能去了!”易信不服的回到。 “呵,你去了,小心媳妇换姓!她,可不是个省油的!” 易信撇头看向安秋,这家伙叫的好听,睡起来舒服是真的,可这家伙没心没肺爱报复也是真的,当初自己不就是因着这些给她骗上床的么! “哎!那我就不去了!”易信轻叹一口气。 “如此才好!”林焘笑着回到。 “回吧,我们走了!”闫斌抬手拍拍易信的肩膀,跟林焘信步而去。 “你真不去?”安秋开口。 “不去也好,”易信自顾自的回到,“让他们自己慢慢消化吧。有些伤大概也只有他们彼此能懂。” “懂什么懂,伤什么伤?”安秋扬了八度,“当年是那个姓闫的负了影芝,事到如今,他有什么资格谈受伤!至于那个弟弟,没人比他更恶心了,要不是他,蓝天影芝也不至于有那些误会和磨难!” “你又知道了?!”易信无奈地看向她。 “我就知道,不光我知道,司思也知道,是不是?” “是,”司思开口,“他两个活该。” “感情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说明白的,你自己的就清楚了?”易信盯着安秋问,“至于手段,事到头上,咱们谁也不见得就比林焘好!” “呿!”安秋翻了他一个大白眼,转身便往地铁去。 “你为了睡她,使了什么脏手段?”司思靠过来,小声问,“友情提示,提前跟我和影芝透个底,到时候还好帮衬你!免得东窗事发,她拿出轨报复你,你应该知道,她干的出来。” “……”可不是知道,他不就是这么捞着“大”便宜的么。 共和广场是个烟火气十足的地方,放眼望去尽是打闹、欢笑…… 与之相反,没了饭友们的影芝蓝天家,却是静的… “你想起来了?”蓝天从后面揽上影芝的腰,嘴不老实的到处落。 “我还没干完活儿呢!”影芝边躲,边小声的嚷着。 “回答问题,你想起来了?”蓝天把她掰了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什么想不想的,我要收拾餐具。”影芝抬起带着胶皮手套的手去挡蓝天。 “你就是想起来了!”蓝天抬手,按住她那为非作歹的胳膊,抬头便要去咬那胶皮手套。 “啊,脏!这个上面都洗洁精 !你别…”影芝紧赶着把手藏到了身后,却是正中了某人的下怀。 “嗯… 哼… ”影芝试着开口,却屡屡被他的吻堵住,最终只剩那暧昧有余的咿呀轻哼。 酒吧…… “她小时候可是个胖子。”林焘满目尽是回忆。 “真的?我还以为她从没胖过呢!” “可没,她小时候很胖的,是高叁那年突然发誓要减肥才瘦下来的!” “真的很难想象她胖的时候什么样!你可知道我当初认识她就是因为大夏天她穿着短裤在公车上被老外瞄上了。当时我就想,这姑娘腿可真漂亮!” “哟,敢情,斌哥你这是先看上她腿了?”林焘毫无忌惮咯咯的笑出了声,“她要是知道你看上她腿了,可不得美死!她小时候最头疼的就是自己腿粗这件事儿!” “不不,她腿可不粗,肌理分明,肉感十足,性感的很!”闫斌摇着头,贼笑着端起酒来慢慢的抿,“她粗的是心!丢叁落四的!” “对对对!今天忘这个,明天忘那个!她最夸张的是高考,化学试卷只答了一面!” “她的法语入学考试也是,卷子也只答了一面!焘儿,影芝她爱哼哼,你知道不?”闫斌唇角泛着温柔自顾自的轻笑了起来。 “她…”林焘怔了一下,“没事儿跟你哼哼了?” “算不上没事儿哼哼,是那年滑雪她摔了个底儿朝天,扭了腿,跟我哼哼了两天。” “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们分手之前,那时候我刚跟杨子佳重新联系上。” “闫斌,活该你失了她。”林焘话锋一转,恶狠狠的到,“从她撞见她爸出轨后,她就再也没哼哼过。她肯在你面前哼哼,那是卸了心防,真的爱过你!” 闫斌僵住。 “她出生的时候,她姥姥家20多年没过孩子,全家人都很宠她。那时候她又娇气又爱作,还没事儿就哼哼。”林焘抿着酒,缓缓道来。 “直到她13岁那年,撞见她爸出轨现场。从那以后她不作不闹,再也没哼哼过。起初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她性格骤变。前些年终于想明白了,她没安全感。她不再又作又闹,不再哼哼是怕再被抛弃!” “可你…你…哎!”林焘一拳锤在沙发上,“闫斌,你配不上她!” “……” 他和影芝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脆弱的? 杨子佳的再次出现? 不,那只是个他逃离那段关系的一个借口。 是跟她长时间恋爱后的疲劳期? 不,也不是。 是从她选择开始信任和依赖他的时候。关系中的这份信任和依赖,若是给了都准备好的彼此,那是甜蜜和幸运。可若是给了并不在一个节奏上的彼此,那便成了负担和压力。显然,那时,他并未准备好。那如今呢?他准备好了,却已物是人非… 她曾经给予自己的的信任与依赖,早已时移事移…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闫斌拿起面前的酒,一仰而尽。 此处忧愁,彼处却乐着… 蓝天一挥手,推开了灶台上的杂物,微微一蹲,把影芝抱坐在了面前的灶台上。紧接着便是熟门熟路的扒影芝的裤子。 “你等等,我这活儿还没干完呢!”影芝边伸手去抵挡他的进攻,边撇头示意自己还有很多家务没做。 “家务,我叫了阿姨,明早就来。”蓝天贸然打断了她的话,手上急,话也说的比平时快,“家务可以有人代劳,有些事可不行。”随着那又急又快的几句话,影芝的小内和裤子一个利落的抛物线便落在了旁边餐桌上。 怕她还没准备好,蓝天伸手去碰她的花穴。手指拨开湿润娇嫩的蚌肉,露出里面的鲜嫩。再深入一点,那个带给他极致快感的小肉洞,还处于闭合状态,只余一缝,那带着少许水的粉肉,一缩一缩的蠕动着。不肖几下,便已是,清泉汩汩…… “呵…”蓝天轻笑出声,“装,真能装!” 影芝红着脸,撇过头,影芝咬唇轻哼,“嗯,还不是你…” “嘶…”蓝天一抬手,撕毁了影芝身上那原本就皱兮兮的棉T恤。 “啊…”影芝惊呼一声,“你怎么又撕我衣…嗯…” “赔你,赔你!” 本就在穴口徘徊的小恶龙,沾满了那汩汩而下的清泉,趁乱硬顶开那紧闭的穴口,攻了进去。 又酸又胀,影芝哼了好几声,抬手轻捶着蓝天的肩头,“每次都这样,你就不能提前打声招呼么!” 紧闭的门户被撑出一个深红色的圈,旁边的嫩肉绷到极致,几乎变成了半透明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那恶龙狰狞粗犷、那花穴脆弱娇嫩。原是两个根本不匹配的东西,可就这么结合在一起。泉水顺着嵌合的地方慢慢涌出,濡洇着他那恶龙的青筋沟壑,折射出那温黄的夕阳。 蓝天轻轻挺腰往里,小穴配合的一下又一下的翕动着把他往里吸,又湿又紧的触感让他爽得汗毛直立。破到了尽头,那穴肉紧致地攀附上了入侵的巨物。这半年也不知入了多少次,可她就是总有让他发疯的本事。 按下想要横冲直撞的疯狂,某个始作俑者,沉默轻笑着,将影芝那原本已歪歪扭扭的胸衣推了推,低头,伏在那挺立的小奶头上,将它碾下去又吸出来。 来回的折磨了它好些时候,直到影芝的呼吸缓了下来,“我动了?”蓝天抬起头问。 影芝瞥过头,轻点一下。 他就那么轻易的被这一下点头给收买了去,任由那欲望冲上了头。 他鹰隼般的盯住自己的猎物,狠动了起来。他动着,她颤抖、呻吟着,浑圆的奶子更是随着他动作一下下的颠簸。 这场疯狂从余晖伊始,直到街灯通明,仍未结束… “嗯…嗯…我累了,不行了…”影芝哼哼唧唧的瘫躺在灶台上。 “呵呵…”回应她的是蓝天的那一排白牙。 “哼… 嗯… 你今天又发什么疯…”她娇滴滴的嗔着。 “我喜欢你撒娇,”一个轻挺,“我喜欢你哼唧。”一个重。 “啊 … 嗯…”她应着他。 “你今天做了葱爆羊肉,驴打滚。”他抵在了花心,却仍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似还是想往里钻。 “疼…疼…”影芝叫着,拼命的拍着他的背。 “还做了,糖醋里脊和京酱肉丝。”他后撤,进攻,并不理会她的叫喊,执着的攻城略地。 “你记起了咱们的初遇,是么?”他一个猛攻。 “啊!”某处终是不敌,被敌军破了门户。 “进去了,对么?”蓝天笑着抬起汗津津的头问着。 “嗯…”她回的妖娆。 此番,进的是身,却也是心。 夏末,秋初,总有些不安分的果子红彤彤的想要爬上那枝头。 “你又不戴套!”影芝,捶着他吼。 “我想要个孩子,”他低头着吻着她的唇,“林影芝,你愿意给我生么?” “你都射里面了,还问什么问!”她还气着。 “那愿不愿意呢?”他手捏着她的乳头,锲而不舍的追问。 “哼!”她撇过头,并不作答。 “呵…”他轻笑,“那下次需要戴套么?” “哼!!”她轻哼着。 “那戴?” “哼!!!” “那戴吧!”他坏笑着。 “哼!!!! ”她回头,揽过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戴不舒服!” “哈哈哈…”他笑眯了眼。 “顺气自然。”她声弱如蚊。 “知道了,让你舒服!” “你混账!”她娇嗔。 “林影芝,”他望着她,轻抚着她的头发,“我爱你!” *** 完结章奉上! 后记 亲爱的妞儿们, 咱们的小黄文正文到今天就正式完结了! 在这个正文完结的时刻,我仍然有几个点想跟你们啰嗦一下! 1.关于主角的名字 女主角名叫林影芝,影芝二字出自《摸鱼儿雁丘词》。对你们没看错,就是俗到爆的那首,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影芝的名字出自那句,“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只影向谁去?- 林影芝;渺万里云层,千山暮雪,自是一片蓝天,才可任雁翱翔,蓝天。 至于林焘,闫斌则是随手瞎起的,没什么含义! 可是,杨子佳!这是个我自己亲历的实实在在的小三,所以如果妞儿们愿意,可以对着她随意倾泄恶意!(我一个姐姐曾经说,得罪谁,也不要得罪会写作的,不然一不小心就遗臭万年了,哈哈哈!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一个小气又爱报复的人!她让我吃了一次瘪,总有一天我要让全世界的人跟着我一起骂她,臭不要脸!哈哈哈哈!) 2.篇幅和写作方法 在起笔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想着,5万字吧,练练手,写个短篇。结果写着写着,写到了8万,那时候我想,那就10万吧,中篇。结果最后写到了16万... 我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大骗子啊!一直骗自己的还有你们的时间,该打啊!!! 就是不知道,你们跟我一起共度的这段时间,这16万字,可还算的上幸福时光? 另外写作方法,这个故事是小众的视角结构的写作方法。当初写这个故事的时候,自己刚在学术圈做了个关于乐寇戏剧写作的讲座,所以为了刻意练习在人物视角写作法,锻炼不同风格台词,才选用了男女主角双视角写作法。 而下一个故事《扬柳记》我采用的是重组写作技巧,到时候欢迎妞儿们在故事中找历史人物和故事原型! 3.番外 曾有妞儿说想看彪姐的番外,我记下来了。 还有呢,还想看谁的?我来筹划一下! 番外计划从10月开始更新,11月前更新完! 至于几篇,看妞儿们想看的都有谁! 所以9月大家不用等更新,但却可以多留言!我会日日登录,回复留言,并收集番外的主题! 4.感谢 我更新的少又慢,不定时又随心所欲。谢谢你们的一路陪伴! 故事最初是在废文连载的,从20年开始。 从写故事的第一天起,我就跟自己说,哪怕只有一个读者我也要把这个故事写完。慢慢的变成了60+读者,然后100+的时候,我开启了po18的连载。 halu又给我留言说好故事,是书名耽搁了收藏和珍珠。谢谢你的鼓励,但于我其实这只是个时间问题。一是我写作的时间短,读者积累不够多,而是我更新太随缘,没能好好回应读者需求。可我相信,酒香不怕巷子深。^.^,并且我也不怕巷子深,毕竟这是我想从事一辈子的工作,我有大把时间去慢慢锻炼技巧,精进技术,不是! 最后,我要再次感谢一路陪着我的你们,向阳而生,halo,lissamo(我有追你的故事,一定要写下去,加油啊!),kkatjn,林北,津津,Happy0608168,wa,pop whales,夏日梦野,khali,粉色鲸鱼,以及一众潜水的小姐妹们! 我们日日见,跟蓝总监和影芝,下月再会! 彪姐番外1-我要结婚了 “那个,我要结婚了!”她倚在我家的窗框上,边慢条斯理的吐云吐雾,边淡淡的说。 “啊?” “下个月3号。”她仰着头,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 “啊?” “呵,你傻了,啊啊啊的!” “不是,就是有点突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没反应过来,还是累的?”她咧着嘴角,贱兮兮的问。 “大上午的累什么累啊?” “蓝总监,早起没折腾?”一个烟圈。 “去,没正行!” “嗯,看来,挺和谐的。” “……” “我婚礼,你们两个来吧。”一个烟圈。 “你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突然就要结婚,跟谁结?” “小白。” “他?” “嗯。” “杨飏,你想清楚了 ?”我沉声问到。 “清楚?!哪来什么清不清楚的。结婚么,时间到了,人对了,就结咯。” “那Faride呢?” “他?”她埋头深吸一口烟,“该忘了…”仰头,又一个烟圈。 “彪彪…” “我那天不刷到他FB,他订婚了。” 订婚… “跟个跟他有相同宗教信仰的姑娘,戴头巾的。”她低下头,眼角折射出那刚刚照进房间的光,“所以,我要结婚了!”她抬手拭掉眼角的水渍,向我微微的笑着。 “你还爱他?” “呵,”她不断的抬手去抹那掉落的泪珠,“谁会那么傻,为那种人!” 是啊,谁会那么傻,为那种人? 可谁又能那么理智,不为那种人而傻? “姐妹,我有点空虚和寂寞,要不你过来给我一个拥抱?”我向她伸开双手,轻声的说。 “矫情!”她嘴唇一撇,伸手两下甩掉脸上的泪,嘲讽我到。 “要抱抱!”我抻着手,冲她撒娇。 “作!”她边骂着,边冲到我怀里。 我抬手,抚上她的背,不肖一会儿,便感受到了她胸腔的起伏。紧接着便是那温热的液体。 上一次看见她这幅表情是多少年以前?5还是7? 时间,当真是从不留情。 转眼,我们已不再稚嫩。 徒留那些撕心裂肺独自鲜活,正如她此刻,亦是曾经的这哭声,扰人心弦。 *** 番外正式开启 今日小预热,700字。 下周一开始正式更新番外篇,预计1-2周更完! 先向妞儿们道个歉,本以为10月可以更完的番外整整完了一个月。 我一定要向大家解释,我上个月并没有闲着,我在认认真真的修改论文里的各种格式、排版问题。 前天修改完成,昨天打印,今天刚把它交给了我博导。 这一篇博论,我为之奋斗了7年,12万法语,个中辛酸与甜蜜,只有自己知道! anyways,我回来了,给咱们小黄文来个番外完结篇! 彪姐番外2-遥记当年 “认识他的时候,我还在读大二。”彪姐窝在我怀里,哽噎着开了口。 此刻我正在抚着她的背,亦如曾经。 我曾经想过,有一天,她会开口跟我说他们的故事。那一年他们爱的惊天地泣鬼神,分的更是轰轰烈烈。作为闺蜜,我怎么也舍不得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开口追问。只想着等着她缓过来,等着她醒过来,等着她放下来,等着她自己愿意主动开口谈起来。可谁曾想,这一等便是7年。我也更不曾想过,她竟然真的会有愿意开口的这一天。 “他是我们的代课老师,专教解剖。”她颤声道,“我第一次记住他的名字,是在生殖解剖那节课上。他说,哺乳动物血管分布最漂亮的器官是生殖器,尤其是睾丸。” 她轻笑了一声,“我当时就想啊,这是哪个老师,这么变态,喜欢盯着哺乳动物生殖器官的血管看。我瞥了一眼,他叫Farid Ouchefoun,这名字,矫情死了。” “姐们,人家阿拉伯裔名字都这样好吧。” “那时候年轻,还不许我爱作啊!”彪姐,猛的抬起身,扬声质问我。 “许,许,许!”这姐那嗓门不是盖的,我这厢秒怂,生怕不怂会被揍。 “你知道我喜欢喝酒的。那时候尤其喜欢喝夜酒。有天半夜回家的时候碰见了两个男人,拦住我,满嘴喷粪。我刚准备动手修理他们,突然那个Farid就闯了出来。” “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呵,理想还算丰满,可惜就他那个弱鸡样,当不了英雄。话没说几句,倒是被人给打了个鼻血横流,最后那几个混混还是我自己收拾的。” “……”倒是忘了,这姐们自己是练空手道的…… “你们就这么熟起来的?”见她良久不说话,我开口追问。 “他鼻子软骨脱位,虽说最终没保护到我,可这伤的起因却总是我。为了不欠他什么,我便自作主张的陪了他接下去的3个月的复诊。 ” 这是个曲折的故事,某个身强体壮的傻大个,本着保护弱小的理念,冲了出来,结果被美女救了,那个当英雄的梦,也稀碎满地。此后,这个颜面不保的英雄想尽办法拒绝、闪躲着出手不凡的弱女子的陪诊。可奈何英雄无力,弱女强势,最终他每每总被她裹挟、堵截成功。 彪姐嘴里的那个些裹挟和堵截于她其实并不算是个轻松的过程,可她硬是这么硬挺了下来。在一次次的强制陪伴下,彪姐还奇迹般的戒掉了喝夜酒的习惯。彪姐说,某大个早睡早起,所有的复诊都约在早上8点。3个月下来,彪姐的生物钟竟被他硬生生的从夜猫子掰成了白猫子。 骨头恢复的再慢,康复的那一天也终归是来了。 “那天当医生跟我们说他鼻子已经痊愈和了,并且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时候。我们搂着彼此,欢呼着跳了起来,跳了好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倏地,脸一红。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我好像不该离他那么近。我赶紧松开抱着他脖子的手,可手还没放下来。便被他抓住了。” “他表白了?” “呵,他严肃又认真的跟我说了一句,谢谢。” “……这人是木头么……” “他,” 彪姐抬头望着我,满脸的宠溺,“他是挺木讷的,可也真的挺可爱的。” “已经不需要再去复诊了,我自也不会再去围追堵截他了,我本以为这一切该告一段落了。可他却天天在我教学楼和公寓楼下等着,默默的跟我一起上学、再一起放学,他就这么毫无解释的默默的跟着。你也知道他是我们解剖老师,他这么跟着,也就没帅哥敢再跟我搭讪了。我后来问过,帅哥们说,他又高又壮,还是干解剖的,他们生怕他们上来搭讪,会被他当场剖了。他们哪里知道,他不是不会,是完全不会打架。他跟了一个多月,那天我忍不住了,堵住他,直截了当的问,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他磕磕绊绊,结结巴巴的说,自己只是想看见我。” “……”这,我还以为只有亚洲男人不善表达情感,“那你怎么回的?” “你觉得呢?”彪姐咧着嘴问。 “你这么生猛,应该是直接让他当你男朋友吧?” “呵呵,没有。” 我一皱眉,“你难道被他影响,变含蓄了?” “我直接亲了上去,当天晚上就把他睡了。” “……”彪姐果然是彪姐…… “第二天早上我才知道,那是他的第一次。”她低头,“从那之后,他最常说的便是,我把最珍惜的第一次给了你,飏,你一定要对我负责。”一抹笑柔和的攀上了她的嘴角。 夕阳投在她的侧脸,那眼角的水珠折射出了那温和却刺目的光,晃的我轻轻一撇头。 “哎…”她抬头,盯着天花板,“是我,食言了。” *** 彪姐番外2奉上 番外3-相爱的人 呵啦,清脆的开门声后,蓝天便带着一身寒气,进门了。 他伸手开了玄关处的灯,一抬头,便看见了影芝愣坐在客厅里,他心里奇怪,“怎么不开也不开灯?” 听见他的声音,影芝抬头望向他。影芝直愣愣的望着,他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微微一笑,“怎么?连我都认不出了?” 轻问一声,恍惚散去。影芝猛的站起来,飞奔过去,直扑蓝天怀里。 她扑的他一愣,没消几秒,却是嘴角微微扬起,抬手摸着她的头发,宠溺的问:“怎么,想我了?” “嗯。”影芝又拢了拢环着他腰的手。 “早上没跟你说,就走了,是我不对。”他柔柔的说,“今天10点开发布会,我6点就得到会场。想着你今天还得去接彪姐,就没吵你,想你多睡一下。” 怀里的人,并未吱声,只是转了一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 “以后再也不会了,”他摸着她脑袋,“好么?” “嗯……”她声弱如蚊。 “影芝,”他敛了笑意,“怎么了?” 往常她不是笑盈盈的在客厅里刷剧,就是欢快的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像今天这般安静,还是第一次。 “蓝天,”她埋着头,呜呜咽咽的,“我们会不会分开?” “……”这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让人胆战心惊的话? 他理了理思绪,双手环过她的臀部,一发力,抱起她走到沙发,并缓缓的坐了下来。 影芝的两只脚顺势落在沙发上,分在蓝天身体两侧。 “你把彪姐安顿在哪里了?”他捋着她的头发,轻声的问,今晚比之往常,唯一多的便是彪姐。 “我公寓。”影芝靠向他,重新环上他的脖子。 “怎么没留在自己公寓陪她?” “她让我回来的。” “那怎么不叫她来吃晚饭?”他摩挲着她的背,继续问到。 “她醉了,睡了。” “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她将他箍的更紧了一些,“她不过是给我讲了个老套的故事罢了。” “招你伤感了?”他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啄了两下。 “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幸运,”她低头,避过他的眼睛“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很幸运。” “蓝天,”她抬起头,轻问,“我们会有那样一天么?” “哪样的一天?”他回盯着她。 “还爱着,却分开……的那一天……” 他微微扬了一下头,用自己的唇碰了碰她的,“我不想跟你拍着胸脯说,一定不会。我能做到的是,尽量不让这一天来。” 影芝默然的看了他几秒,然后重新环上了他的脖子。 番外4–往事如烟 一夜风流,farid本是半推半就。可谁知,在被睡之后,却成了真狗皮膏药,扒着彪姐死也肯不放手。 不但上下学,连早午餐都接送,而且风雨雷雪皆无阻。 而咱们那个叱咤风云彪姐,却竟就这么听之任之了。 “认识他之前,我从不知道,原来那几尺见方的公寓也可以这么大。大的,似是能装下整个世界。”彪姐,抬手抿了一口手里的红酒,“他黏人的很,只要我们在家,他便会寸步不离的黏在我身边……” 他们的故事,从甜腻开始,以背叛收场。 farid的家庭和信仰,自是容不下彪姐这个异族、异教的人。 起初,那些小幸福和小甜蜜还装得下那些“容不下”。可随着日子久了,那些“容不下”便渐渐成了他们之间的“不可言说”。 引爆这一切的是一通电话。 farid回自己的祖国,卡塔尔度假。那日,杨飏拿到了博士录取通知,兴奋的给他打电话。可接电话的确是他家里为他选定的“未婚妻”。 farid曾向她发过誓,他绝不会让她有任何的不安全感,所以他绝不会单独跟那个“未婚妻”相处。 她也答应过,绝不会跟他藏着,掖着自己的嫉妒和猜疑。 偏这次,她迟疑了。她只字未提,他更是片语未发。 可在此之前,他刚为她准备了一个生日派对。我还记得,那99999朵灿如晚霞的大马士革玫瑰,铺满了整个城堡的镜廊,满目的鲜红怎么也望不到头儿。当是我就在想,书里写的“人面桃花相映红”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是的,是的啦。在此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原来他家在卡塔尔做的是石油生意。”彪姐,轻声到,“你知道么,我本来想好了,等他一接电话,我一定要狠狠的质问,为什么是那个女的接电话。可一想到那一镜廊的玫瑰,和他的家世,我却怂了。并且自此之后,我竟然再也不敢开口了。不敢问,他和那个所谓的未婚妻到底什么关系,也不敢再问他为什么让她动他的手机。” 两个人之间裂痕是从什么时候产生的? 是一个向另一个撒谎,而另一个明知是谎言,却选择视而不见吧。 裂痕这东西一旦开了头儿,便没了回首的余地,即使再修补也没法恢复如初了。 他们两个这么走着走着,便走到了背叛。 起初,那只是一场酒醉后的一夜情,可当这场一夜情变成多夜,那场剑拔弩张的对决就来了。 庆幸的是,这场剑拔弩张的对决里,并没有第二男主角,因为彪姐很守武德的每人只睡一次,绝没有回笼睡。 杨飏说,那天的朝霞很美,farid在朝霞刚刚冒头的时候闯进了她的公寓。神色冷峻的,抓起她的头发,便把她往床上扔。在彪姐的印象里,相恋多年,他从没那么粗鲁过,按着她狠狠的要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日头退去,乌云密布。 “杨飏,遇见你前,我曾以为,自己的这一生,也就这般了,不会翻出什么浪花。认识你后,我曾以为,救你的那个晚上,大概会是我这辈子唯一能跟未来的孩子吹嘘的英勇。在一起后,我曾以为,以为那个秋日的玫瑰镜廊,会成为我们的未来……”他坐起身来,边穿着衣服,边说着。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变成我的。从我将你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我便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了。我没怕过,更是从没想过退缩。可事到如今,我的这些“无畏无惧”全成了笑话。我想你已经不再爱我,也不再喜欢我了。杨飏,我放手。” 那夜,brest迎来了20年未遇的大暴雨,可彪姐却对此毫无印象。 她又怎么会有印象?! 只因着,在那雷前,farid跟她说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句话,“希望自此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尤其是自由。” …… “也不错,至少年少的时候,我也轻狂过,不是。” 月光冷冽,笼在杨飏身上,她半靠在我公寓的窗台上,沉沉的睡着,嘴角生花。 那是谁说的来着,“飏,你知道么,你一笑生花;飏,你知道么,我愿为了你这一笑,半生流浪;飏……” 原来,往事皆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