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中困仙》 第一章被困 “婧絮仙姑!” 夹道相逢,仙娥们侧身避开匆匆行来的黄衣仙子福身行礼。 黄衣仙子似有些轻慢,对她们视若无睹,飞快从她们身边掠过,几个仙娥微微侧目,待黄衣仙子走远了起身,仙娥们相互对看打着眼神官司,勾起丝讥诮笑意,倒是都不说破。 婧絮循着罗盘的指示一路从仙界寻到人间,在一片樱花林里探得一丝乾坤壶的气息,此刻正猫着腰寻自己的乾坤壶。 搜寻半天未果,她气馁地想道:早知道就听哥哥的劝,不强行要它了。 可是乾坤壶这样的好宝贝,她是真想要啊! 无奈她仙术不精降不住乾坤壶……按哥哥的话说,要不是父君母君功德无量让她以仙胎出生,以她的资质和惰性怕是成仙无望。 不过她总是乐观地想到,能以仙胎出生未尝不是她的造化,想想那些低贱妖精,苦心修行百八千年,还不一定能成呢。 忽然一阵异响,婧絮觉出乾坤壶的气息,连忙闻声寻去,边跑边恶狠狠道:“好你个乾坤壶,看我不降服你!” 樱花林深处,果然是乾坤壶在潭水边汲水,她看得一乐,心道果然是宝壶,还会特意挑选寒潭之水饮用,她飞身过去扑住乾坤壶,喝道:“给我老实点!” 乾坤壶正饮水,此刻涨得很大,几乎占了半个寒潭,婧絮一手拽住壶口防止它甩掉自己,一手掐诀默诵收壶要诀。 但这乾坤壶历来不服她,现强行抵抗,忽地飞高,眼看又要遁走,婧絮拽它不住,急忙纵身追逐,谁料乾坤壶并不是要逃,而是张大了壶口要与她斗法,这下她飞冲上去正好卡在张开的壶口上,乾坤壶吓得立刻缩口,却还是把她半个身子卡在了壶里。 乾坤壶是仙界灵物,有大德尚大造化,让它屈居于婧絮这个资质平庸的仙子手下自是不愿,本是要与婧絮斗法让她死了这条心,没想到她竟直接冲上来,壶口的牙刺勾破她的皮肤,飞溅的鲜血落进壶里让乾坤壶被迫破了血忌,顿时失去灵性化作一个桎梏之壶。 意识到这一点的婧絮也慌了,一来痛惜乾坤壶因此失灵,二来……乾坤壶把她卡主了! 壶口紧紧衔住她腰肢最细最柔的部分,上半身困在壶里扑腾不出,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尝试着撑住壶身往外退,下半身也在外面配合使劲蹬,可是不管是往里还是往外,竟都挪动不了分毫! 怎么办啊! 婧絮彻底慌了神。 困在壶内她仙力失灵……这可如何是好! 她抽出藏袖的宝剑想劈开乾坤壶,可乾坤壶是盖世宝具,就算失去灵性,其本身也是坚不可摧的宝物,她这次是真的栽跟斗了…… 婧絮寄希望于父君母君发现自己失踪了来寻,可一连等了好些时候也不见有人寻来。 她无奈地耷拉着身子,露在外面的腿脚被雨淋湿了湿漉漉的,她努力翻转身子想把壶滚着走,但是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一阵乱滚,似乎卡在哪里了,她只能蹬到湿滑的石壁。 无计可施,婧絮又冷又饿,纵然自己是仙胎不吃东西也能活,但是……她早已习惯了柔软馨香的床榻,山珍海味琼浆玉液,过惯了优渥舒适日子的身子哪儿受得了这种苦。 委屈起来呜呜咽咽哭几声,也不见有人来怜,哭得没力气了又发会儿神,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几日。 这日,婧絮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激动地扣响壶身,“我在这里!这里!” 那脚步声顿了顿,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朝着她的方向走来了。 蹇磬(jian qing,音同减庆)听到一阵瓮声翁气地呼喊,循着音在一棵樱花树与山壁的夹缝间发现了一只墨色大瓮,通身流溢着华彩不说,翁口还长出了一双腿! “哟!这是个啥?”蹇磬好奇地走近,见瓮里传来声响,那两条细腿一阵乱蹬,好笑道:“这是塞了个人儿在里面呀!” 第二章遇仙 他觉得有趣,抱臂左瞧右看,看了个稀奇,全然没有要出手搭救的意思。 瞧着又细又长的腿儿,被困的该是个女子,就算他蹇磬游手好闲修为低微,也能察觉到女子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 瞧着像是个仙家,他喜上眉梢,“这不是捡了大便宜?” 可既是个仙家,又怎会被区区一个瓮困住? 他支起耳朵听了会儿,也没听清这女子在瓮里讲了啥,但显然她是黔驴技穷没招儿了。 他呆了会儿也不怕了,拍了拍瓮,这瓮也没什么异样,他把住瓮身将其扶正,卡在瓮中的女子被整了个倒栽葱,双腿乱动起来,差点把脚上的泥蹬到他身上。 他抓住那只不老实的脚踝,“可别弄脏我,这可是我大哥送我的!”说着感觉入手的脚踝小巧玲珑,他褪下她的泥鞋,发现她生了双很美很小的足。 蹇磬看得一愣,心头一阵悸动,这小脚真是戳他心巴上了! 他喜欢女人足,看过摸过的不算少,但从没见过这样秀美惹人怜爱的。 他咽了咽口水,刚刚还在想怎么处理,这一看他忽然知道怎么弄了。 他把她的裙裤往上褪,露出的腿光洁嫩白,到了下身,他扯开底裤,把住双腿给她劈开,露出粉嫩红艳的幽穴。 瞧着就不似凡物。 困在乾坤壶里的婧絮没想到来的竟是只妖!况他妖气混杂低贱,身上散发着一股子冷猩味,不用看都知道是只血脉低等的下流妖族! 他不但不施援手还…… 还脱了她的裙裤想对她不轨! 婧絮气得浑身发颤,咬碎了一口银牙狠道:“你敢碰我!看我出来不杀了你!把你碾做齑粉!下流东西!真恶心!” 她拼命用剑劈砍乾坤壶,做着毫无意义的挣扎,感觉他粗糙的手又来拽她的腿,慌忙反抗,却被他强行穿上了裙裤。 婧絮一愣,心道这妖看明白了?知道她仙家之人不好惹了? “晚了!待我父君寻来,我要挖了你的眼睛把你踩得稀烂!”她恨声道。 外面,蹇磬给她把裤子穿好,连人带瓮一起搬回了山中巢穴。 “这么好的东西,先给大哥二哥用!”他乐呵呵地把瓮搬到三兄弟居住的洞穴中。 想到大哥二哥外出归来必定饥饿,他拖出昨日猎的野猪做起了饭。 他还未化形时住在人类的村子里,看惯了凡人做饭,耳闻目染也做得一手好菜。 “肘子拿来红烧最美,大肠用来油爆!”蹇磬一边照看着灶上的火烧着肘子,一边清洗大肠。 不多时,几盘硬菜就上了石桌。 见一条水迹顺着石壁渗进洞里,他指尖指甲暴涨,沿着雨水的路径在石壁上抠出一条水槽,在末端的地上刨了个坑,现修了个小型聚水坑。 然后就着聚集而来的雨水,洗了手。 蹇磬等了好一会儿,菜都快凉了,也不见大哥二哥回来,他用盘子扣在菜上保温,见那瓮中的女人耷拉的脚上有泥,端了水来给她清洗。 但婧絮已是惊弓之鸟,他一碰到她,她就疯狂蹬踢,但她失了仙力,被蹇磬一只手夹着纤细的脚腕摁紧了,细细给她擦洗,喃喃道:“待会大哥二哥用,可别把他们踢脏了。” 不多时,雨幕中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蹇磬放下手中的帕子迎过去,“二哥!” 被叫二哥的男子苍喻一进洞,猛地拉住蹇磬往雨中走,道:“此附近有仙家气息,我等不是对手,速速回避!” 蹇磬回头看了眼那个瓮,拉住二哥,指着瓮道:“二哥,你说的是那个吗?” 苍喻顺着蹇磬手指的方向看去,瞧见一个横放的大瓮,瓮口吐出一双腿,俨然是有人栽在里面了。 “这……”他疑惑地看向蹇磬。 蹇磬便把今日之事说了,喜滋滋安排道:“等大哥回来,你们便先享用!等用完了再换我!” 苍喻摇摇头,离那瓮远远的,“这仙家气息与我所修功法相克,若是破此女之身,怕是要毁我修行。” 蹇磬遗憾道:“那自是不能。”随后又笑起,“那给大哥使!” 第三章欲行不轨(微H) 言语间,一阵阴风袭来,蹇磬乐道:“大哥回了!” 阴风具现为黑气散进石洞,慢慢汇聚成一个人形,正是大哥诀又,只见他通身漆黑,乌发墨瞳,脸白如纸,阴柔邪气。 他瞧见那瓮,还不歹蹇磬多说,喝道:“你们真是胆大妄为,此等气息的仙家也敢掳来!怕活不长了!” 蹇磬正开心地揭着菜上的盘子,闻言委屈地嚎道:“大哥,你且听我细说!” 诀又听完冷哼一声,道:“你真是篓子要捅上天了!” 蹇磬把碗筷递给他,“这仙家也不怎么样,自己栽进壶里都出不来。” 诀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还是施法设了个结界以免那仙家气息被人察觉,惹了麻烦。 蹇磬嬉皮笑脸地夹了菜吃,“大哥,吃肘子,这次我做得甜,应该合你口。” 诀又依言夹了块吃,点点头认可道:“不错。” 得了大哥认可蹇磬嘚瑟地摇晃了下,见二哥苍喻沉着眉,道:“二哥,可是这女人让你不舒服了?” 二哥苍喻与大哥诀又不同,面容英武阳刚,身材也较魁梧,此刻面色凝重,闻言道:“确实不太爽利。” 诀又看了眼老二,“我练了邪功都不怕,你还怕?你那还算半个正道。” 苍喻摇摇头,“又没正宗山门师父,算什么正道。” 蹇磬鼓励二哥,“那可比我好多了,二哥别灰心。” 诀又看向蹇磬,道:“你整日游手好闲不思进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若随我练那功法吧。” 蹇磬知道大哥练的功要生吃人心肝,想了想有点发憷,“那生肉哪有做熟了好吃……” 诀又想了想,“你也可以做熟吃,只是效果差很多。” 蹇磬用筷子尾端挠挠脑袋,“也不知人肉是不是比野猪肉好吃。” 诀又道:“可能还是看烹饪手法吧。” 蹇磬循着往日的经验,道:“常活动的人怕是比好吃懒做的好吃些。” 婧絮在瓮中说话蹇磬在外面听不清,但她在瓮里倒是听得清他们外面的交谈声,闻言心头发寒,这竟全是些吃人的下等妖怪! 正心惊胆寒着,忽然听他们议论起她来。 “说起来大哥,二哥不上这女人,你上不上啊?我特意留回来给你们先的。” 婧絮一愣,下意识捂住口鼻,大气不敢出一声。 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竟会畏惧这些平日被她踩在脚下的下流妖怪! 诀又摆摆手,“你发现的你先用,我对女人不是太感兴趣。” 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好东西被大哥二哥嫌弃,蹇磬不服,推销道:“她那小脚可好看了,腿肉又细又白!我还看了她逼口,瞧着是个处!” 堂堂仙家威仪竟如牲口妓女般被人这样议论皮肉,婧絮又恨又气又怕,天呐,她不会真的失身于这些下流东西吧! 父君,救命!她吓得泪流满面,悄声啜泣的声音回荡在瓮里,引起三个妖怪的注意。 “她怎么了?”蹇磬扒着碗里的饭,含糊道。 诀又想得远些,“不然放了她吧,万一她出来了要打杀我们,怕是不妙。或者她若有什么依仗,我们可没好果子吃。” 蹇磬哼哼鼻子,“她这么蠢,能怎么样啊?”言罢不高兴起来,“特意留给你们,你们不喜欢那我自己来!”说着不悦地起身收拾碗筷去洗碗。 苍喻不喜瓮中女子的气息,躲进自己的洞里,诀又深夜要出门物色下一个凡人用于修行,等蹇磬洗了碗回来,就只有露着一双腿的婧絮在洞里了。 他哼哼鼻子,撇着嘴,“你们不要我要。”说着把瓮搬到自己的洞里。 这瓮又沉又硬,他把瓮横着放好,用两块大石头左右固定住避免翻滚,这女女有一双如玉美-.腿,勾魂摄魄,他饶有兴致地褪下她的裙裤,玉腿横陈,一双小足美得勾人心魄。 他耐心十足地把玩她的足,揉-.捏了好一会儿,听到瓮里有声响,不用猜也知道她在骂他。 可他是个泼皮无赖,挨打都不怕还怕她骂两句了? 反正他也感觉不到她身上的仙家气息对他有什么伤害,完全不怵。 手指顺着玉足往上蜿蜒,如蚂蚁般攀爬到大腿,股沟…… 婧絮奋力扑腾,却被他用妖术禁锢了腿脚动弹不得,感觉他的指尖拨弄自己穴口,婧絮浑身发颤,害怕、惊恐、恶心、羞愤、难堪一时间百感交集,悔不当初。 外面,蹇磬见她臀肉饱满,随意揉了两把自己便硬得不行,亟待舒缓。 他脱下裤子,用梆硬的阳物抵在穴口研磨,感觉自己找对了位置就往里顶,那紧致之处却拒绝他。 第四章奸污(H) 还干涩着,进不去,蹇磬心道这就是处吗?他闲着无聊的时候也会找这附近出卖肉.i体活命的女妖们,但次次都是她们引导着他入的,倒是不知怎么自己弄,无奈之下他只得蹲下,扒开她的下i.体,瞧见那红艳之处,抬指轻弄,按压了半天也不见润泽,想了想甩出长舌头舔过去。 婧絮羞辱地攥紧拳头,感觉他进不来心头痛快,强忍眼泪藐视他,下流妖怪还想破我仙身,必不会让你得逞! 却忽然感觉下Ti一阵阴冷湿润,她一颤,那滑腻的舌头辗转碾压,震碎了她的理智。 她的腿被他大力分开,xuei口暴露无遗,湿冷的黏液蹭到她最纯洁最无暇之地,阴暗地想往里钻。 他的舌头很长,舌尖很尖,顺着细缝往里,寻到一个小孔,是这里么…… 他尝试着用舌尖往里入,果然…… 进来了!婧絮爆出一阵鸡皮疙瘩,咬着唇角流泪,她被……玷i.污了! 天啊!婧絮嚎啕大哭,她被玷i.污了……被一只腥冷的最下等最下等的低贱妖怪! 他的舌尖绕过常常阻碍,探到了幽径。 蹇磬已经迫不及待,缩回舌头,扶着自己的阳i.物就要入这幽密之地,但这龟-i.头不如舌尖,又大又硬,顶了很久才塞进去一点,但只这一点就要了他的妖命。 “好紧啊……”蹇磬有些发颤,怎么都是女的,她的就这么紧! 这地方,原来可以这么紧吗! 他揉着她浑圆的肉-i.臀往里送,即使自己被她夹死,也要死在她身上。 太爽了,“啊!”他爽得头皮发麻,手指掐进她的肉-i.臀,看她的臀-i.肉从指缝中挤出,一松手,印上他手指的红印,有种占有标记了这个女仙的感觉,她的逼又那么紧地裹缠包容着他,这一瞬,他忽然对她产生了怜爱。 “是不是很痛?”蹇磬咽了咽口水,强忍道:“我慢些……” 他慢慢、慢慢地入-i.侵,却比一下刺破她还煎熬。 婧絮哭着咬破了唇,低声诅咒:“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硕大坚硬,横亘在她柔软的身体里,很长,捅到她的最深处。 蹇磬塞进去就不敢动,爽得脑子发浑,往后退的时候,他低头看到自己阳-i.物上带出缠黏的血迹。 她真的是处。 他占有了她的第一次。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很爽,况她身上的仙家气息对他没有压制作用,全是接受、包容。 他又慢慢cha.进去,看着自己一寸一寸淹没在她身体里,再慢慢抽出时,肉.jing l比进入时更水滑,是她的yin.液。 她也舒服吧。 不然怎么会流下这种yin i.乱的液体。 这么湿滑,他可以加快一点了吗? 啊,忍不住了,干这个s ao.逼! 他提.臀.耸i.动,皮.肉打在一起啪.啪作响,满室yin1.靡。 婧絮艰难地忍受他的入侵,下.Ti被他搅动得如同撕裂,缓了好久身体开始适应些了,在她松开咬破的唇时,竟在他顶到最深处那瞬感到一丝隐秘的战栗! 这种战栗陌生新奇,羞耻之心却如潮水灭顶而来,掷地有声地羞辱她,提醒她此刻被下流妖怪jian.l污着,竟还敢自甘堕落地得了趣儿! 她紧紧地握拳,指甲入肉三分掐出血来,却依然抹消不了他带给她的感觉。 她好恨啊! 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是她来承受这种羞耻! 他在她身体最隐秘的地方肆无忌惮地进进出出,用她的身体获取最下.贱的欢愉…… 而她的身体居然罔顾她的意志在他一下一下打桩般的律动里被带出情绪,每一次深入浅出,每一次高频抽动都刺激得她绷紧身子,更取悦了这个低贱的妖怪。 明明是她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东西,竟用她的身子宣泄着最肮脏的欲望!婧絮狠狠地抱着自己的脑袋挤压,恨得眦目欲裂。 忽然迎来他急促地抽-.cha,一股腥臭的黏液s.he进她体内,为她纯洁仙身被沾污的事实落下实锤。 蹇磬痴迷地享受身下女仙的身子,她紧致润-.滑的甬.道裹挟压榨着他最后的jin.-..液,一股又一股,毫无保留。 此刻他如升云端,惬意舒坦的云朵簇拥着他,他微仰着头,目光涣散地望着洞顶。 “都给你,全给你……”他痴痴道。 原来交-.合,是这么这么美妙…… 舍不得从她身体里出来。 他要她,每日都要。 蹇磬捏着她的胯与她贴合,低声说给她听:“以后我们每日都做,好不好。” “每日……都这么欲-.仙-.欲-.死……” 被困住的婧絮心如死灰,眸中已没了光彩。 第五章弄脏的鞋 翌日,蹇磬迷迷糊糊醒来,摸到石床上一双玉腿,他一时有些茫然,慢慢回过神,嘴角噙着笑意把她的小脚摸过来亲了口。 他知道她仙家之身不吃东西很长时间也不会死,但怕她馋,也不好说自己去吃早膳,只道:“我先去洗漱。” 出了自己的洞口,在大洞厅里遇见二哥,神清气爽道:“二哥!” 苍喻见他,道:“你昨天破了那仙家的身。” 蹇磬点点头。 “她仙气都弱了几分。” 蹇磬惊道:“这么明显?” 苍喻见他面色红润,“她的身子倒是滋养你。” 蹇磬狐疑地走到铜镜前,“不会吧。”言罢看向铜镜,镜子里的男子身形高瘦,面容阴郁邪气,因为有一双不羁散漫的眼睛,淡去几分妖气多了些烟火味。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他看着自己的眼下,往日黑紫,现在好像是淡了些。 “她似乎是很养你们这种原形冷血的生灵。”苍喻猜想道。 蹇磬道:“那对大哥可能也是这样……”他说着,想起在她温暖紧致的身体,一种愉悦跃然心头。 蹇磬做了早饭与二哥吃,吃完就开始新的一天游手好闲。 他与大哥二哥自悟修道不一样,他是个落在香灰里滚了一圈偶然成妖的东西,不修道也不悟道,妖力低微,是妖族里渣渣中的渣渣,随便哪个妖走过都能踩两脚的烂泥。 他早年妖生艰难,没有师父没有朋友,一只野妖到处混日子讨生活,遇到厉害的躲不过被喝作小弟,当跑腿都嫌他弱。 直到他遇到大哥二哥,他们把他当兄弟,而不是一个畜生样的东西,所以他敬他们爱他们。 其实大哥二哥也不算厉害,在大妖面前还是当小弟跑腿的料,但他们上进肯修行,比之他又好了许多。 说他不修行,倒也不全怪他,他成妖偶然,一般的修道之法,不知为何他就是用不了。 也想过走大哥那样的邪路子,但是他心软,别人求两句,就算了。 洗了碗他本该如往常一般出去打猎,解决一家人伙食来源,但想到石洞里还有个女仙,他就舍不得走。 磨叽了会儿还是出门了,去溪里下了地笼就立马回家,等着傍晚的时候去收鱼。 一回家直奔自己石洞,她还乖乖地在那儿。 蹇磬痞里痞气地笑,她被卡主了,想不乖也不行。 摸了她的脚过来把玩,想起什么,对她道:“你等着,我去给你买些鞋袜。”买他最中意的款。 蹇磬去山下给他的新玩物买鞋穿,到了市集,熟门熟路地寻到丝履铺子,选了双精巧的云纹底绣花鞋面的小粉鞋,用偷来的铜板结了账便往山洞赶。 回程路上正巧遇到巨山姥姥出行,他连忙回避,却还是被敏锐的大妖察觉,提溜出来审问一番。 “你身上怎么沾有仙家气息?”巨山姥姥隔着石棺问话,威压强得他只能跪在地上打颤。 “小的……小的昨日在云潭舔了一点点仙家洒落的酒。” “哦?”巨山姥姥也不知怎么使唤,即刻有纸人飞去那樱花林的云潭查看。 蹇磬一直瑟瑟缩缩跪在地上,怀里的鞋掉出来一只。 “这鞋,倒是挺好看。”巨山姥姥低笑道。 蹇磬被大妖的气势压得浑身战栗,汗流浃背,低声道:“是姘头逼着买的……” 不多时派出去的纸人回来回话,“确实有一丝仙家之气,但寡淡得要散了。” 巨山姥姥没出声,蹇磬也不敢抬头,等了许久,感觉那种威压不见了才偷偷抬眼,浩浩荡荡的出行队伍早已消失。 蹇磬怕有他看不见的纸人跟踪,特意到处逛了几圈,再去溪水旁收了地笼,把鱼串成一串提着,才回石洞。 他掏出那只落地沾了泥的绣鞋蹲在那水坑边细细擦洗,但无论怎么擦拭,始终不复崭新的模样。 他拿着鞋走进自己的石洞,把鞋轻轻套在她脚上,婧絮自然不从,两脚互蹬着给他踢了。 蹇磬是个耐心的主,捡了又给她穿上,婧絮继续蹬,他继续穿,多几次他就捏着她的脚腕,不让她蹬。 见她没法子了,这才轻笑着吻在她脚背。 注意到那块脏污,他心里有点不适。 她这么美的脚,该穿最美最干净的丝履。 “你先穿着,以后我再给你买更好的。”他低声道。 婧絮冷笑一声,这种凡物也配上她的脚?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也不知何时到头! 第六章业障 穿了鞋的脚更诱人了,蹇磬赏了好一会儿有些意动,面对可以肆意发泄的存在,内心的阴郁聚集起来,他肆无忌惮地把玩她的腿脚,亲吻抚摸,甚至刻意在她腿上留下红痕。 想起昨晚的欢愉,他撩开她的裙裤,用阳.物在她腿间擦蹭。 婧絮知道他又要在她身上发泄兽.欲了,冷脸咬着牙,心里的怨恨如狂浪叫嚣。 “一定要把你剁碎了!”壶内的她恶毒诅咒,面目狰狞,壶外的美好肉i.体却纾解着下i.流妖怪的脏i.污欲望。 两人紧紧地结.合在一起,软硬相挤,吞咽吐纳,津液交缠。 这才第二次,蹇磬已经被她降服。 这种肉缠肉的极致快感让他终身难忘,并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可若是知晓后事,蹇磬仍会在此时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占有她。 毕竟若不是机缘巧合,他这种小妖,哪有机会品尝她的美味。 这是他艰难一生中难得的愉悦时刻,或许,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般快乐,不仅是身体上,更是心灵上。 这种第一次完全拥有什么的踏实感,没有鄙夷的眼神没有拒绝的嘴脸,被绝对包容、接纳,是如此轻易地俘获人的心智,冲昏头脑。 蹇磬修为低又生于世俗,这种致命愉悦对他来说是毒药,会成瘾。 婧絮绝望地呜咽,强烈的愤恨浪潮褪去,而煎熬仍在继续,无力之时只能低声哀求,“饶了我吧……求求你……” 极端的苦与乐激迸出滔天爱憎,孽缘就此结成。 孰是孰非,福兮祸兮,皆为天意不可妄加揣摩。 镜天宫里,湖天女君焦急地踱来踱去,青木仙君见此,宽慰道:“这是她的劫,你着急也没用,妄自乱了自身修行。” 湖天女君瞪了一眼自己的夫君,气道:“都是怪你!硬要她参悟什么星君要领!婧絮那孩子倔强,要她顿悟怕是难……让她在我们庇护下做个快快乐乐的散仙不行吗!” 青木仙君不认同了,“若是参悟了,她便能晋升星君,心性和眼界自是不同,你我也是走过这条路的人,还不明白其中妙处?” 湖天女君乜他一眼,懒得和他废话,兀自心头忧虑。 青木仙君想让婧絮参悟星君要领是好,但第一条,就是归还以往欠下的业障。 婧絮这孩子在她眼皮下长大,什么心性她自是清楚,归还业障四个字简简单单,但真正践行又谈何容易!况且她怎么也算不出自家女儿的业障为何,让她如何不焦? 湖天女君叹息一声:“我就怕婧絮参悟不成,反而徒增怨怼。”言及此,又怨怒地瞪自家夫君一眼,真是多事! 正所谓知子莫若母。 湖天女君一语成谶。 婧絮丝毫没有感受领悟的心思,一心只想报复。 怨憎随着他的每一次进入被泅染得更深沉,厚重。 要把你挫骨扬灰! 啊不对,我该让你活着,践踏你折磨你,让你凄惨地长命百岁…… 里面婧絮怨恨地诅咒着,外面蹇磬正在研究怎么把她从瓮里救出来。 他私心是不想出来的,她肯定会跑会嫌弃他,再不愿和他做这样的事,但他向来心细如发,感觉她好像是虚弱些了。 虽然她只露出了下半身,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不是说仙人辟谷,不吃东西也能活得很好吗?怎么感觉她病恹恹的。 当然,他也想见见她的模样。 他私占她,不再提给大哥二哥玩乐的事儿,大哥二哥也不说什么,只是提醒他,他们身份有别,别乱动心思,并且嘱咐他切不可把她放出来,恐引祸患。 祸患么…… 他靠着石壁观察她,她近日都不爱跟他耍花枪,他弄她她也不踢他由着他随意弄。 倒是让他心疼了。 他还是希望她精神点的。 第七章夹一整晚(H) 他倾身抱住她的腰胯,把脑袋搁瓮上,用情人般呢喃的声音:“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这瓮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怎么砸都咋不破。”他气馁地垮着肩,“如果放你出来,你怕是会立马撇下我吧。”思及此,他流里流气地笑了笑,“肯定还会打我一顿。” 他轻轻揉她的软腹,似乎这样就能让她好受些,柔声道:“你打我的话得轻些,我这种小妖,经不住你打的。” 他的嗓音低醇,其实很好听,但婧絮对他只有厌恶,听他说话只会让她感到恶心。 施暴者的假仁假义罢了,婧絮忍辱负重地咽下这股恨意,感觉他松了手,恶心的情绪才减轻些。 这几日他觉得她不舒服就不怎么碰她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砸不开瓮,蹇磬不知该怎么照顾她,听闻巨山姥姥有宝具劈山斧,用那个的话应该是可以把瓮砸开的,但若是被巨山姥姥知道她这样的仙家困在此处,想想也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蹇磬为此茶饭不思,本就瘦的身子又清减几分,二哥看在眼里,劝道:“那仙家养你,你用她养养身子好了,别太上心了。” 蹇磬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肉,没有食欲。 苍喻见他不听,只得直白道:“你说喜欢她能有什么结果?她现在是被困住了,若是得了自由,怕不是马上跑了,说不得还要打杀你一番。” 蹇磬沉默。 苍喻继续道:“再者,你能困她多久呢?指不定哪天就出来了,你这些心思,用错人了。” 蹇磬把筷子一扔,烦道:“知道了知道了。” 苍喻见他不耐烦地走向自己的石洞,叹了口气。 蹇磬回了石洞,瞧见床上一团糟乱。 那女子被他放到床上安置,瓮口往下倾斜着,这样她的腿便可以躺在床上,此刻他的被子被踢到床下,床单皱得不成样子。 蹇磬有点洁癖,喜欢整洁,他的床铺起了床之后会整理得连个褶都没,但面对她的任性他已经习惯了。 可见她或许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虚弱。 他半跪上床整理床铺,但她显然是要故意折腾他,一双小脚不老实地踩着被单乱划拉,搞破坏。 蹇磬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她很可爱,陪她玩了会儿,又忍不住抓住她的脚踝,忍不住问道:“女女,你是不是很恨我?” 婧絮听他开口就觉得恶心,他硬要称她“女女”,不知他那下贱的脑袋瓜子怎么想出个这么粘稠的称呼的! 但现在她已经快习惯这种恶心了,麻木地抬手捂住耳朵,想着别的什么事。 父君母君怎么还没找来,他们是不是知道她被人玷污,嫌弃她了? 肯定是的,他们神通广大,能会这么久算不到她身在何处……肯定是觉得她肮脏吧…… 也是,她自己都觉得脏。 像烂泥里的虫豸,挣扎着要活。 要说死,她也想死啊,可当剑刃刺破皮肤,她慢慢往下压的时候,她是何等恐惧!怎么下得去手啊?只要有一口气还在,怎么会想死呢! 她沉浸在自己痛苦的漩涡里,没听到蹇磬对她发出今晚同房的邀请。 不过听到了也是徒增恶心罢了。 夜里蹇磬睡到她身边,动作轻柔地和她相好,婧絮如行尸走肉,对这种事迟早要来已是心知肚明,但今晚他倒是没急着进出,而是乖乖呆着,婧絮忍着恶心等他发泄,他却一直横在里面没动静。 婧絮膈应得浑身发颤,感觉他压她腿的力道松了些,动了动得了自由立刻狠踢过去,蹇磬被她踢惯了,没醒,迷迷糊糊地用长腿继续夹了她的腿儿不让动,身子往她那儿凑的时候头磕在瓮上,“哐”一声,蹇磬这才清醒些。 清醒了意识到她踢他,他略微施力夹紧了她的细腿,伸手揽住她的腰更深地入进去,又睡去了。 婧絮没想到这贱东西竟下流至此! 他竟要她夹着他那肮脏的玩意儿一整夜! 第八章绝不沦丧(H) 她拼命抗拒,扭腰蹬腿,失了仙力只有普通女子力道的她这番动静在蹇磬看来只是玩闹,他甚至享受她扭身带来的细微摩擦,好似她在主动扭腰回应,欢喜同他做这般情事。 婧絮在他的小动作里洞察了他的心思,忍着恶心收腹想把他挤兑出去,却勾来他yin。.靡的轻哼,似乎这样更取悦了他! 婧絮恨得双目发红,只想将这恶心玩意儿千刀万剐! 被迫也好,主动也罢,身体上的纠缠总之是你来我往,身体不比心,它更原始更纯粹,也不管你心里如何厌弃如何憎恶,该受到的刺激它一点不少。 婧絮被迫夹了他一整晚,身子早已泌出许多让自己好受些的水液,此刻被他随便一个轻微的探入回撤弄得不自觉地颤抖。 她厌恶自己的身体,厌恶它因为被反复奸污而感到兴奋,她嫌它脏,嫌它下贱。 尤其是此时,下TI已经被那肮脏的东西驯得没有丝毫反抗能力,既不会痛也不会紧致地抗拒,像被打断犬牙的母狗,只会顺从地吞下罪恶。 甚至利用那肮脏玩意儿的坚硬炽热偷取快意! 她的身体沦陷了,但她的心永不堕落!婧絮的灵魂像逃离了躯壳,她冷眼注视自己的身体,像注视一堆柔软污秽的肉。 猝然一阵炽热,婧絮神智回笼,感觉他浇在她最深处,她冷笑一声不为所动,只要仙障在,凡间这些下三滥的东西就永远无法使她有孕。 纵使身体被凌虐千万遍,仙障不破她就永远不会与这畜生沦为一谈,她天生仙胎自带仙障,不但能保她仙骨不毁,还能将她与这些下三滥的东西永远隔绝开。 呵,她讥诮一笑,终究……还是仙凡有别。 她紧紧攥住这丝依凭,以此维系自己的尊严。 被奸淫后粘液从下ti缓慢流出,顺着大腿根往下蜿蜒滑落,像蛇一样阴冷。 我不会沦丧的!她痛苦地捂着脸,反复对自己说道。 忽然温热的舌头扫过那些阴冷,缠绵的唇舌殷勤地打扫战场,顺着粘液逆流向上,吃到她的穴,再继续往里探入,勾出隐藏的白沫放肆地舔弄。 婧絮流着泪絮絮重复,“不会沦丧的……”身体却在他的长舌顶到宫口流窜时,放出一波贪欢的粘液。 “唔……”被绷得太久的神经寻得一刻松弛,竟抑制不住地轻哼出声。 淫乱,娇嗔。 反反复复回荡在壶中……灌进她耳朵。 婧絮恨得抬手打了自己一嘴巴,“我让你淫叫!” 疼痛击退愧疚,获得一丝解脱般的快慰,她指尖摩挲着,觉得仿佛找到了妙法,又抬手狠狠抽了自己几耳光,直打得面皮发红发肿,才欣慰地停下来。 她笑着闭上眼,把感官集中在脸颊的痛楚上,这种赎罪的感觉简直让她上瘾。 蹇磬给她收拾干净了就想带着她睡,但她向来是不老实的,尤其今晚,一双腿疯狂乱蹬,整得蹇磬一点不敢近身,最后只得睡在床下。 翌日,蹇磬找到大哥,“大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怎么砸开那个瓮,她这样怪可怜的。” 诀又冷笑一声,“你现在看她可怜,等她出来就是你可怜了。” 蹇磬想起她最多也就踢踢他,笑道:“就是性子有点闹腾,心应该不坏。” 诀又皱眉看他一眼,“老三,你是真知道自己在干嘛?” 蹇磬点点头,“我当然知道。” “这样一个仙家,你对她做了这种事,你真觉得她会原谅你?你当她是菩萨啊?”诀又替他着急,骂道:“你可长点心眼吧!” 蹇磬垂眸,“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看她这样,到底不忍心。” “你该这个时候心软吗?”诀又瞪着眼睛,忽地察觉蹇磬身上的妖气有些不一样,又道:“不过你倒是在她身上得了不少好处,我瞧着你修为都不一样了。” 蹇磬道:“二哥也这么说,我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 诀又想了想,提点道:“你不觉得自己耳聪目明,五感更敏锐了?” 蹇磬闻言倒是想起个事,“确实这两天狩猎效率更高了。”竟是女女的功劳么。 诀又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建议道:“那你可得多在她身上捞些,这种机会难得!” 蹇磬拧着眉头,很过意不去,“女女修行也不容易……” 诀又见此笑道,“行,那你别碰她,人家修行不易。” 蹇磬流里流气地跟着笑起,“那忍不住。”他又想起正事:“大哥,帮我想想法子呗,把她救出来。” 第九章与阴唇接吻(H) 诀又想到那仙家养蹇磬,等回头蹇磬把她身上的修为吸纳过来了,就算她出来了,也不能把他们怎么了,遂道:“那瓮瞧着是宝具,说不得过段时间自己就松口了,若真不行,恐怕只有巨山姥姥的劈山斧了。” 蹇磬想起巨山姥姥就毛骨悚然的,“听说巨山姥姥是石棺里的,想想都瘆人。” 诀又点点头,“尸体化妖十分罕见,从没人见过他真身,那妖气确实很可怕。”他也很怵这一带的这个大妖。 兄弟俩个恶寒了会儿,自去做事了。 不到万不得已,蹇磬不想打巨山姥姥劈山斧的主意,把瓮搬出来架灶上,大火烧了一会儿瓮底部,怕伤着她也不敢烧太久,急忙镇到冷浸的溪水里。 他偏头看去,瓮好好的,一点裂痕也没,见婧絮没表现出什么异常,猜想可能伤不到她,便又如法炮制了一番,这次加热时间更长,浸到凉水里时听到一声极细的破裂声! 蹇磬连忙寻找裂缝,却发现瓮身完好无损。 不是幻听啊! 他不死心地又寻了一片,依然没有。 忙活了大半天,一无所获,蹇磬只得把瓮擦拭干净了又搬回床上。 放回床蹇磬又挨着挨着检查了一遍,瓮身光滑细密,一点没有开裂的迹象。 “奇了怪了,”蹇磬坐在旁边,“女女,你可是听到那一声裂响了?怎么不见缝儿啊?” 乾坤壶乾坤壶,顾名思义,内有乾坤,就算壶失去灵性,它本身的属性也不会变,婧絮在里面不像一般的什么瓮黑漆漆的,她一直都能看到壶内的星斗,而刚刚蹇磬那一番折腾,“啪”地把那漫天的星子给震没了。 现在壶内彻底黑下来,婧絮伸手不见五指,虽说很不方便,但说明这瓮确实受了影响,她默默期盼着他能再多烧几次,说不定真能把着乾坤壶烧裂。 “你多烧几次!” 这是婧絮第一次尝试跟他沟通,而不是单方面破骂。 但蹇磬在外面是听不清她说话的,只听到“嗡嗡嗡”的空响,知道她在说话。 “女女,我听不清啊,你是听到还是没听到啊……”蹇磬对她因他的话有反应了十分开心,想了想:“你要是听到了,你就敲两声,要是没听到,就敲三声。” 他竖起耳朵细听,女女却不再理他了。 “又不理人了……”蹇磬宠溺地拍拍她屁股,“得了,我再想别的法子。” 婧絮被他拍的一阵恶寒,她不是不敲,而且在乾坤壶里用刀剑砍刺都不顶用,一碰到就像打进棉花,别说敲出声了。 这乾坤壶的材质着实特殊。 拍完他的手也不走,五指抓着她的肉臀捏了一把,,“女女,你瘦了。” 以前的手感还要更弹润。 “看来你是没辟谷的,需要吃饭。”这个结论让蹇磬更焦急了。但一想到她也是和他一样要食五谷,不是餐风饮露的那种缥缈的仙,蹇磬心里就莫名的舒服。 “我做饭可好吃,等我把你弄出来,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他柔声道。 婧絮放空思绪,忽略关于他的一切。 本以为他折腾了一下午要歇了,没想到他还是要做那种事。 真是下贱东西! 他掰开她的双腿伺候她安抚她,希望她不那么难受,他知道她会在他舌头伸到宫口时打颤,然后流出许多爱液,可见她是欢喜的。 他认真地品尝她的下体,与阴唇细细接吻,舔过她甬道的每一处褶皱,爱抚并挤满她的肉腔,在她淫液涌来时吮吸吞咽,如果他不想吃下去,这时收回舌头,就会被淫液喷一脸。 女女是水做的,稍加拨弄就喷给他看。 婧絮浑身鸡皮疙瘩暴起,身体的快感让她大脑炸出绚烂的花。 她疲惫地想剥离这种快慰,但…… 这个下贱的淫货实在太磨人了……就是一个被他操烂的屄而已,用得着舔这么久吗! 第十章两个穴交替入(高H) 他的舌头还在里面推搡,媚肉被挤压刺激,他又顶来了,顶在她的宫口研磨,婧絮流着泪又泄身了。 “恶心的玩意儿!”她实在疲惫极了,他什么时候才放过她! 终于他的长舌退出战场,婧絮这才敢喘口气,忽然一阵坚硬戳到肉臀,婧絮下意识夹屄,深处泌出波淫液。 婧絮羞耻得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下贱!” 只是碰到他的阳具而已,身体就已经像被驯服的母狗立刻做出反应了…… 蹇磬也瞧见了她的反应,看得眼热心焦,狠狠捏了把她的肉臀,掰开就肏进去了,里面早就湿滑黏腻地等着他了。 他把住她的腿横向劈开,这样他看得清楚,她的屄穴大张,就像红艳的嘴儿,来来回回吞吐他的家伙,边吃他还边渗水出来。 淫水湿湿嗒嗒地顺着交合的地方往下流,他狠狠撞过去,穴口被他捣得白沫四溅,弄脏了床单。 他翻来覆去地干她,仰着,趴着,侧着,各种疯狂淫乱的体位。 “好女女,你的屄真会夹……” “女女,你看你这样像不像我的母狗,啊……真湿……” 最近肏到情难自已的时候,蹇磬会忍不住说些荤的,有时候甚至还骂她,他也不是真想骂她,就是在尘世里见惯了这种场景里骂人,下意识就想骂两句宣泄自己的快慰。 本来他一直忍着的,那天实在忍不住骂出来了,爽得不行,感觉她被骂了以后水流得更多,嘴上就更没遮拦了。 抚过她被淫液沾湿的尻穴,心头一动,抽出肉刃就往这地方沉。 被润湿的尻来不及夹紧,被他一下刺了进去。 婧絮瞪大眼浑身发颤,双手挤着自己的脑袋尖叫起来,蹇磬则如痴如醉地享用着她的身体,垂眼瞧见她红润的尻穴被他撑成一个硕大的圈,像套在他阳具上的绳儿。 他满足地仰头,下身疯狂耸动,让她这个地方也牢牢记住他。 其实肏她哪个洞都爽,他无意让她痛,他只是……想从各个地方占有她而已。 占有她……她的每一处,都是他的。 他肆意地交换乱插,两个洞被他搞得猩红,一个被疯狂使用着,另一个还来不及闭合,又被强行肏开了玩弄,来来回回,婧絮被调教了几个月的身子已经感觉不到疼,只有无边的快慰翻涌在她下体,身体在极致的舒爽里舒展,心灵却在憎恶的苦海反复沸腾! 这一晚不知折腾了多久,最后又是夹着他的阳具失去意识的。 不知过了多久,婧絮迷迷糊糊地恢复意识,下体无意识地一夹,尻穴里横着根硬邦邦的东西。 他让她用后庭夹着他睡了……屄穴里,随她夹逼的动作,精液慢慢流出。 婧絮眼中一片空洞。 他肆意地泄在她身体里,她的屄也好,尻也好,随他任意使用……甚至她的身体深处,也被他用阳具、用舌头顶弄亵玩过。 她是这个下贱东西的泄欲工具,是他的精壶。 她堂堂仙姝……此刻低贱到了尘埃里,成了这烂泥般妖物的禁脔。 窸窸窣窣,这个下贱玩意儿醒了,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干她。 横在她尻穴里的硬东西需要她纾解,等射出来了,在她里面塞得软下来,他才会放过她。 就像个被干烂了的母狗,被趴着掰开腿,被男人从后面耸操。 “日烂你,骚货……” 听他最近骂她,她竟然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她可不就是被日烂的贱货。 漫长的折磨下,婧絮已是自暴自弃。 “这么会流水,是不是被干得很爽啊女女!给你,都给你!”他顶到她深处急急地打桩,婧絮爽得头皮发麻,除了夹着他的阳具流水,什么也做不了。 忽然他捏住她的腰狠狠抵进来,顶开宫口,婧絮在迭起的高潮中尖叫一声,一种难以形容的灭顶快感流窜全身,她张开嘴大口喘气,粘连的口水滴下来,她双眸迷离,“还要……干我!干我的骚屄!” 第十一章被日日强暴(H) 蹇磬听不清她说话,但感觉她喷出淫液知道她也是和自己一样爽到极致了,他想象着她说出求肏的话精神昂奋,提臀又肏,狠狠地日进宫口搞她。 她的腿已经完全张开成一字马,蹇磬的阳具得以完全插入,他第一次这样完全深入,两人的性器紧紧衔接,不留一丝缝隙。 “好长啊……”婧絮流着口水夹屄,感觉到他前所未有的深度,浑身欢愉地战栗。 什么仙家贞洁,什么下贱妖物,管他什么玩意,能让她这么爽的东西,她才不在乎是什么! 她向来骄纵任性不服管教,没想到要下贱妖物的鸡巴才能驯服…… “好痒啊好痒啊……”婧絮双手第一次揉向自己的奶子,摁在奶头乱揉,下身感觉他卡在里面没有动静,焦燥起来,“下三滥的玩意儿,你倒是肏我啊!把我肏烂啊!下流东西!” 蹇磬伏在她身上轻喘,听到嗡嗡嗡的声音,也不知是骂他还是求他,但他下意识地认为她是在求他日逼,收腹提臀又开始肏屄,狠操几次他就被她夹得想射。 “骚货,你夹这么紧把我夹射了,看你还有鸡巴吃!”他摁着她下体的肉珠骂,捣得她白汁四溅。 婧絮听他骂得浑身汗毛立起,一时间屄穴,肉珠,刺激得她脑内烟花频频炸开。 “母狗,你还是个仙女,竟然被日得这么欢吗?”蹇磬骂着她掐了下肉珠。 婧絮听他骂自己,迷迷糊糊地想到,对啊,她这种仙女……或许就是要被这种最下流最下三滥的妖怪的长鸡巴奸污,日日当精壶,才能这么爽吧…… 这样想着居然忍不住喷出一波淫液,痉挛着高潮了。 她的淫液多且滑,对着肿胀的龟头喷出,刺激得蹇磬马眼一紧,狠狠射在里面。 这次和任何一次交合都不一样。 蹇磬能感觉到。 “女女……”他眷恋地从她身体里抽出来,随他拔出,一大堆白浊涌出来,满目狼藉。 而女女的腿仍在轻颤,屄穴抖着,流下更多。 这情景刺激蹇磬又硬了。 他从未如此疯狂地纵欲过,但女女就是有这种能耐……他吻她的脚背,“女女真是小骚货,惹得我又硬了!” 蹇磬理智回笼,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起身认真细致地清理她。 一般这个时候她是要踢他的,但现在她的双腿软绵绵地任他摆弄,他就知道,这次果然和其他时候不一样,他感觉不一样,他的女女估计也注意到了。 他有些开心,会不会慢慢地女女就接受他了呢。 “女女,今天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你弄出来。”蹇磬对她道,转身出去准备今天的早饭。 大哥诀又与二哥苍喻都在大洞厅里,正交流修行心得,见蹇磬抬脚出来,对他笑了笑。 蹇磬嘿嘿一笑,难得赧然,因为与女女的浑事,让大哥二哥久等了。 他小跑几步要去做饭,诀又喊住他,“今日不用做饭,昨天我从市集带了些熟食,你若是饿了直接拿来吃。” 蹇磬皱皱鼻子,“怪我,做事没个分寸让哥哥们等了。” 诀又不在意道:“几口饭而已,什么怪不怪。” 苍喻见他气色红润,“老三你过来。”蹇磬走过去,他抬指在他灵台摸了摸,对诀又道:“你看看……” 诀又会意,也抬手摸了摸,对蹇磬道:“老三,你现在修为怕是比我们还高,不如你学点术法,也好傍身。” 蹇磬愣在原地,“大哥二哥,你们没唬我吧?我……”他突然有点难堪,大哥二哥苦心修行这么久,竟不如他做这种荒唐事来得快,一时竟有些歉然。 诀又知他心思细腻,拍拍他,“你好就是兄弟们好,兄弟们替你高兴呢!” 蹇磬这才把肩膀慢慢放松,“术法么……我没学过。” 第十二章学法(珠满的加更) 苍喻道:“我来教你,我之前在少室山偷学过一点,你术法比较正宗,一般不会失误。” 蹇磬便被二哥逮住去学术法了。 他之前完全没接触过,很多术语理解不了,但一想到学术法不是为自己,兄弟们一起生活相互照料,若是他有些能耐,大哥二哥也好轻松点。 再说,为了以后保护女女,他也该学点本事。 学术法进展得不顺利,二哥轻轻松松就能隔空取物,他却捏了半天诀也没起色。 苍喻宽慰道:“不必着急,你初学是这样,不能气馁,每天勤加练习就好。” 蹇磬低头听教诲,“是的二哥。” 苍喻道:“那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晚上好好理解一下我说得心气合一。” 蹇磬余光瞄见一株香椿,顺手摘香椿树上新发的嫩芽,一边应道:“是二哥。” 苍喻瞪他一眼。 蹇磬嘻嘻笑起。 晚上吃了香椿炒蛋,蹇磬躺床上,双手撑在脑后,晃荡着翘得老高的二郎腿,心里开始琢磨二哥说的心气合一。 半天没悟出什么,转眸见婧絮两条腿交迭着的姿态很美,侧首赏了会儿,心道要是能学会隔空取物,以后搬动女女也是方便不少,这么想着他抬手,按着二哥教授的心法捏诀,一种陌生的、前所未有的暖意在他身体涌动,瓮竟慢慢被他抬起! 成了! 蹇磬惊坐而起,感觉有点不真切,小心翼翼地把瓮放回去了,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又试了试其他东西,也能轻松拿起来了! 那种陌生的暖流淌过他从未被打通经脉,带着些许熟悉的感觉。 这是…… 他看向被困的婧絮,是她! 是女女的…… 她虽然滋养他,但她是仙家,他是妖,两种力量全然不同,怎么会……跑到他体内了。 难得是……他们做得太多太深入了? 难怪她不舒服,多半是他吸取了她的力量,可他也没学什么采阴补阳的邪术,怎的就这样了? 蹇磬没办法,只得找到苍喻二哥打主意,二哥惊讶道:“当初我接触这些术法,也是悟了许久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可见那个仙家还是有些本事。” 蹇磬急道:“二哥,我和你说这头呢!我也没练什么采阴补阳的邪术,怎么就把她给采了啊!” 苍喻道:“你也知道自己没练,那怎么能叫采呢,只能说这个仙家就是养你,或者……”他顿了顿,“或者她就是和你有些渊源,我虽然所见不多,但还没听说过我们这种末流小妖能采仙家的。” 蹇磬呐呐道:“不弄清楚都不敢和她做了。” 苍喻斜他一眼,“出息!明早继续练啊,回头练好了,谁也不敢小瞧咱们。” 蹇磬点点头应了。 这夜他确实不敢再碰婧絮了,搞不清为何他能吸收她的仙力,生怕做得多了婧絮衰弱至死。 瞧她恹恹地垂着双细腿,蹇磬心疼极了,捏着她的脚腕承诺道:“女女,我一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 蹇磬这几日跟着二哥苦心学艺,原本闭塞的经脉因婧絮莫名打通,一些往日研习不了的术法竟能信手拈来,二哥感觉培养他有望,拾掇着大哥决又一起教他。 一个多月过去,慢慢地蹇磬于术法一道上追上了二人,这时苍喻觉得自己已经不能为蹇磬师,便让决又想办法找人教蹇磬。 饭桌上,听大哥二哥商量着要送什么礼,蹇磬怕他们欠人情,便道:“我看不用着急去学吧,我把你们教的再精通一下,我还没学扎实呢!” 决又道:“你懂什么,若是不趁现在有那仙家加持一鼓作气,我怕回头你止步不前!” 蹇磬嘟囔道:“我……我最近也没怎么弄她。” 他怎么敢,万一把女女弄得修为亏损得厉害,她出来了岂不是得恨死他。 第十三章足交(H) 决又把蹇磬像小孩子一样挥退,又和苍喻打起商量。 蹇磬被无视,捡了自己的碗去洗,回了洞去找女女说话。 “女女,我今天学会定身术了!”他熟门熟路地脱了她的鞋给她洗脚,洗腿。 “以后有谁想欺负你,我就把他们定住!”他絮絮叨叨地和她说话。 婧絮捂着耳朵闭着眼,将心绪剥离此处,在内心幻象里打坐参悟。 近来她开始有些明白了,明白为何父君他们不来寻她,明白为何这低劣小妖能浸入她的仙体。 联想之前父君让她参悟星君的要领,这小妖很有可能和她有什么渊源,也不知欠了他什么,竟要她拿自己纯洁的身子来偿。 她细细地捋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却没有跟一只如此下贱的小妖有关的。 不过竟然想通此处,那这些苦难便有了出口,至少她不再只会发狠地憎恨,她知道自己是在赎罪。 说不定她赎完罪,就能晋升星君,到时候她就把这段过往好好掩埋。 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会熬过去的,一定会的。 婧絮安抚自己因仇恨厌恶颤抖的身体,告诉自己这是考验。 可思想上明白是一回事,要彻底顿悟,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敢碰她,他的低絮里充满了施暴者虚假的怜悯,这种低贱却佯作高高在上的丑陋模样,简直令她作呕。 外面,蹇磬瞧着她的腿又被诱得心燥了。 他舍不得她修为受损,只能用其他方式纾解,用她嫩白的脚丫拂过难捱的阳具,慌不择路地戳在她趾缝间。 “女女连脚心也这么软。”蹇磬对她的每一个部位都着迷,黑紫的肉茎顶在她小巧的脚背上擦蹭,色差极大,刺激得他精虫上脑。 却忽然被她狠踹一脚,踩到肉茎上,又疼又爽,竟一下泄了身,他抓住她的脚腕儿射在她脚心,婧絮挣扎他就加些力,只把那只小脚射得满满当当地,滴滴答答地往下淌了,他才松开。 细嫩的脚腕儿被他捏红了,射完了的蹇磬心疼了,狗腿地去揉,又被她狠蹬一脚。 婧絮简直恶心到了极致,脚背上,趾缝间全是令人恶寒的滑腻,随那东西往下滑落的过程,那种难以描述的黏腻感简直要把她逼疯。 她狠狠起踹他,他躲开的话她就自残似地往石床上撞自己的膝盖、脚。 蹇磬见不得她这样,只好靠近了让她踢,她也一点不心软的,踢得他内脏都疼。 不过只要她不伤害自己,他也愿意受着。 有一次她乱踢把自己指甲盖踢翻了,血一直流,那个时候,蹇磬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有心,那心都疼得绞起,她还不让他包扎,对着自己的伤害使劲磨,他也是费了大力气才止住。 那个时候,蹇磬心头也有点怕了,他想女女应该是真的讨厌他了,要是放她出来,她肯定会跑。 他宁愿她生气地打他、杀他,也不愿意她一声不吭地跑了。 但她日渐消瘦,往日卡得紧紧的腰身,最近他也能伸进一指。 那日他瞧见她偷偷地伸指出来,那纤细柔弱的玉指,他真是想捉住好好亲一口,但他稍一走动,她就像受惊的兔子立刻收回去。 蹇磬把她的腿用被子遮住,不能再看了。 再看他忍不住就想上她了。 想起她那乖乖含他的穴口,他就直咽口水。 不想了不想了,蹇磬用枕头把脑袋摁住。 第二天一大早,蹇磬就被大哥二哥领出来带去见人,见的是个虎妖,修为上百年了,早年和大哥有些交情。 这次把来意一说,虎妖有些为难,道:“拜师……这怕是不妥,你也知道,巨山姥姥在这一片势头大,前些日子就派人来让我遣散了门徒,要是我再继续收人,被他看作是和他作对……” 决又点点头,也不为难他,“明白,都明白。” 虎妖见他们这么理解也有些过意不去,主要是想收礼,便建议道:“这附近的兰花妖倒是很讨巨山姥姥喜欢,她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巨山姥姥让她管着这一片的岗哨,最近听说在找有些身手的人站岗,不如你们去看看。那兰花妖好为人师,兴许会教教他。” 巨山姥姥,那简直惹不起,决又摆摆头谢绝了。 三人又打道回府,刚出老虎精的窝就撞见一行人,为首的鬓边一朵幽兰,正是兰花妖。 第十四章站哨 她媚眼撩过他们手上的礼,笑道:“这老虎精是又想收徒了?” 老虎精闻声急忙走出来,“不是不是,他们是想托我找个差事!” 老虎精觍着脸赔笑:“这不是没那个本事给他们介绍吗,就算了。”他转眼给三人使眼色,决又犹豫了下,蹇磬上前两步道:“给姐姐见礼了,是小弟我想找份差事,平时游手好闲地靠着兄长们照料,现在想通了,也想干点事儿。” 决又跟苍喻对兰花妖拱手行礼,道了声:“兰花姐!” 兰花妖姿态妖娆地走了两步凑近蹇磬,勾着眼儿打量了番,“会些什么啊?姐姐这里正缺些站岗的人,若是有本事懂眼色,指不定就能和姐姐一样跟着巨山姥姥混了。” 蹇磬点头哈腰地赔笑,连忙报上自己新学的术法,末了又道:“若是姐姐愿意指导个一二,小弟保证勤勤恳恳地学,绝不掉姐姐的链子。” 兰花妖点点头,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对着光细看,见他面色虽然灰白,但五官清秀,若是不看他那眼下乌黑,瞧着还些俏。 身形高瘦,五指修长带茧,看着就是勤快利落的,被她打量也目不斜视,带着份冷血妖物独有的冷意,想来也不是个大嘴巴子到处滋生事端的。 兰花妖满意地点点头,给他画大饼:“你是决又的弟兄,又是本地小妖也算知根知底,老老实实跟着姐姐干个十几二十年,巨山姥姥不会亏待兄弟们的。” 蹇磬笑着应了。 兰花妖还要去寻几个站岗的,让他明日来做检查,便放他自去了。 回去路上决又问他为什么要去干那差事,蹇磬只说是想去巨山姥姥那儿长长见识,想来那种大人物也不好为难自己一个小小下属。 决又叮嘱他小心做事,此处按下不表。 却说蹇磬回了石洞,对婧絮事无巨细地交代了自己今日去向,“我明天就要去检查了,检查没问题可能就得站岗了,我不在家时你乖乖的,不许折腾自己,知道吗?” 他看了眼洞口外,压低声音与她分享,“我这次去巨山姥姥那儿站岗,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把劈山斧借来,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借出来,女女你就能出来了!” 婧絮闻言冷笑一声,习惯性捂住耳朵冥想。 蹇磬和她唠了一大阵才睡,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仔仔细细地给她换了床单被褥才出门。 到了巨山姥姥的领地,寨子的门不让进,外面站了好几个和他一样来检查的。 等了一大会儿,兰花妖才袅袅地里面出来,带着去让妖医检查了,几个人都没什么问题,便要站岗了。 蹇磬因为常年捕猎,投石射箭准头还不错,被分到箭塔上,他手脚并用爬上去,发现视野挺好的,而且有木栏杆做掩护,巡视的一眼也找不到他的错处,于是他靠着木桩站了会儿就开始打瞌睡。 补了一觉起来,精神好了他就开始四处张望,研究这里的地形地势。 下午的时候远处高台上,一个对蹇磬来说修为很高的大妖在那处指导几个年幼的妖童习武,他目力好,跟着看了会儿,心道这个位置倒是方便偷师。 夜间终于换岗了,蹇磬下了箭楼就要往家里奔,被兰花妖一句话拉回来:“你去哪儿?” 蹇磬回头,躬身道:“兰花姐好,我这是回家歇息。” 兰花妖“噗嗤”一笑,“怎么我们还亏你吃住不成,有屋子住,我现在领你们过去。” 蹇磬心道那可不行,一天不见女女他都放心不下,脸上却惊道:“巨山姥姥果然仁厚,只是我怕是没这个福分了,”他耸了耸肩,“你知道我大哥二哥平时忙,都是我做饭的,我不在,他们怕是要饿肚子。” 兰花妖闻言蹙起眉。 蹇磬连忙道:“姐姐,哥哥们对我有恩,我得报答他们,总不能做个忘恩负义的吧,姐姐对我有恩,我也记在心里呢!我保证不迟到不早退!” 见此,兰花妖才舒展眉头,“行吧,你记得你的话。” 见蹇磬急匆匆地回了,兰花妖勾了个笑,瞧着还挺重情重义的,除了身份低贱,那模样那性子,还挺讨人喜欢的。 第十五章兰花妖 蹇磬回了家立马生火煮饭,赶在大哥二哥回家前端上了桌。 苍喻见此,“你站哨辛苦,以后就不必每日给我们做饭了。” 蹇磬摇摇头,“那不行。”说着飞快地扒拉两口,“你们慢慢吃,我先进去看看她。” 苍喻和决又对视一眼,摇摇头。 还没见过人家面呢,这小子魂儿就被她勾走了。 蹇磬进了石洞,见她果然把被单弄得皱里叭唧,好笑地低声笑了声,“女女,怎么这么爱闹啊,这被单皱得我两日就要洗换一次,真是一点不安生。” 他翻出干净被单,使了个诀,那瓮便浮在空中,扯了皱的下来,换好干净的,直到捋得一个褶儿都没有了,才念咒慢慢把她放下来。 “这术法就是好用啊,我这两日学除尘咒,等我会了,就更方便保持整洁了。” 总算收拾好了,他迫不及待地抚上她的腰,突然想起自己今日去了外面一身风尘,连忙收回手去洗漱。 干干净净的了,吹了灯,他终于能投入她的温柔乡,用她温暖柔软的躯体洗去一身疲累。 已经快一个月没碰她了,这一日不见思之甚慌,忍了会儿还是没忍住入了她身,与她辗转恩爱许久。 “好女女,我是实在忍不住了,你太勾我了……”他低喃着朝她讨饶,“我知道和我亲热你修为会受损,但我实在受不住了。” 他的粗长陷在里面不出来,又逼着她夹了大半夜,若不是怕她修为受损,他能让她夹一晚上,一边好女女好宝贝地唤着,一边疯狂地日着逼,折腾半宿才射在里面。 太久没做,这一次射得多,灌了她一逼,拔出来时直接喷到床上,有点洁癖的蹇磬只得又起来换被单。 婧絮被他掰开大腿根干了一晚,本以为自己已经空洞到麻木,没想到内心的恶心依然如烂泥覆顶,比吃了蛆还难受。 她极力想平静下来,这种下贱玩意儿不配她恶心,但他一直用唇舌舔吮她下面,实在龌龊至极! 蹇磬曾经用唇舌让她高潮,是以伺候得极为殷勤,无奈今日女女拒不配合,若不是他抵着她,她怕是得把他踹飞。 躺在床上蹇磬常会想,这样脾气骄纵的女女该是个什么模样,肯定很娇俏很可爱,如此想着,又低笑着揉她白嫩无比的脚丫,指头像樱桃儿一样可爱。 第二天蹇磬去站哨,到得比住在那里的还早,兰花妖看了也寻不出错儿,她勾眼瞧着他高挺的背影,推开腻在她身上的汀草妖,“今天就他了。” 汀草无可无不可地笑笑,“那类妖物和我族气息不合的。” 兰花妖手上的花枝扔他身上,嗔道:“你乱说什么,我又不对他做什么。” 不对他做什么的兰花妖中午吃饭的时候叫蹇磬来了她的院子,她要蹇磬帮着晾晒草药,她除了负责这一片地区的哨位,还要替巨山姥姥寻些草药。 蹇磬正在她指导下学着辨认各种草药,拿起一株很眼熟,“这个我常常在山壁上看到。” 兰花妖坐在他身侧,软声道:“你仔细些,这药珍贵,叫铁皮石斛,你平时若是遇到,给我采来。” “好的兰花姐。”他一边应下一边翻看其他草药。 兰花妖也不知是好为人师还是晾晒草药缺人手,今日也没让蹇磬去站岗,让他在院子里忙活了一下午。 教他认草药识药性,还告诉他这些草药的生活习性,该怎么采摘,蹇磬听着,感觉明天她就得让他去采草药了。 蹇磬想讨好兰花妖获取更多劈山斧的信息,是以态度十分端正,记性好又好学,引得兰花妖青眼有加,临到黄昏的时候她抚上他的大腿,“今日学了这么多,累不累?” 被她摸个大腿又不掉肉,蹇磬摇摇头,“不累。”但我要回家了。 兰花妖笑了笑就开始留客,柔声道:“你来回跑也麻烦,明儿一早你得随我去山间寻药,今夜就住我这儿吧,我这儿空房还有。” “可……”他刚要拒绝,兰花妖就冷着脸揪他大腿一把。 看样子不高兴了,再拒绝好像也挺下她面儿的,蹇磬便道,“行,就打扰姐姐了。” 兰花妖轻笑一声,“你把这堆药草按刚刚我教你的分好,我去给你寻些肉食。” 蹇磬手里忙活起来,想到兰花妖可能不吃肉,家里不备肉食,便道:“也不用肉,素的也行。” 兰花妖转眸瞧他一样,袅娜地去了。 第十六章采莲 蹇磬一边干活一边想女女,今晚他不回去,她会不会觉得不习惯,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想他。 偏这时婧絮还真在想他,只是这个想不是蹇磬想的那种想。 婧絮发现自那日他烧了瓮之后,外面的声响越发大了起来,今日特别明显,外面其他两只妖交谈的声音她都能听见,虽然嗡嗡的听不清谈话内容,但以往是一点听不见的。 这几个月下来,根据那妖物的生活作息,婧絮已经能慢慢掐着点算日子,按理那下作玩意儿该回来了才对,莫不是出意外死在外面了? 听那两只妖说话,是商量着怎么给他收尸?呵,那可不行,他可千万不能死,他的贱命得留着她来一点点磨掉才行。 忽然一丝极其细小的开裂声传来,婧絮心头狂跳,她触摸着乾坤壶的内壁,感觉它不再是那种绵软韧性的了,似乎比以前硬,而且…… 她震惊地看着那一丝裂缝,觉得世界终于又在眼前铺陈开来。 蹇磬给兰花妖灌了几盏酒后身子就发热,他不喜欢热,除了在女女身体里以外。 “兰花姐,我觉得有些热,去洗把脸。”他刚要起身,被兰花妖拉住,“喝了酒是这样,洗不去的,你再吃些酒菜,我们便睡了。” 蹇磬知道她似乎和自己手下的妖有些不清不楚,但他不想成为那些妖,他已经有女女了,本来自己就污浊低贱,若还是去沾染其他女妖,那怎么行。 蹇磬借醉假意踉跄几步,开始装醉:“不睡,我要去打猎。” 兰花妖一施法把他拉回身边坐好,她攀上他的身子,呵气如兰:“打猎往外面走什么,猎物就在你身上。” 自古花妖好颜色,兰又自带三分清幽,若是以前蹇磬就提枪上阵了,但习惯了女女身上纯洁的仙家之气,相比之下其他妖就显得气息浑浊了。 而且他若是碰了这兰花妖,她身上、她曾经睡过的男妖身上的脏污都会染给他,他还要睡女女的,怎么能把这些脏污染带给她。 蹇磬眯着醉眼,咕哝道:“打猎的时候,还要给兰花姐采药呢!” 兰花妖听得乐,“傻小子。” 蹇磬抱着兰花妖柔情道:“兰花姐,我去给你采药,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采什么,魔莲我也愿意。” 兰花妖一愣,今天下午给他说了巨山姥姥供奉的魔界使君就在渊山,那附近魔气盎然,长了非常珍贵的魔莲,但是妖族畏惧魔气,是以采摘极难,但巨山姥姥需要这种药,有时候便是受些魔气腐蚀也要去采。 没想到他竟听进去了。 一时间有些感动,兰花妖还来不及说什么,下一刻蹇磬跳起来,醉红了的脸满是坚毅,“我现在就去,采了魔莲表达我对姐姐的心意!姐姐等着!”言罢就捏诀往渊山赶了。 兰花妖一愣,忽而阴冷地笑起,“小兔崽子装醉是吧,若是你不给我把带回魔莲,看我不把你的皮扒下来!” 溜出老远,蹇磬呼出口气,涨红的脸一下就回复了平日里的白灰,“热死了。” 渊山他以前常去,只是这两年被大妖的结界封了山,还以为是被什么无名大妖占领了,没想到是巨山姥姥在这儿供奉魔界使君。 他腿脚轻便,配合新学的瞬移咒术,天蒙蒙亮的时候到了渊山外围。 把守的妖见他冒头,几支箭都嗖嗖射过来。 “我是兰花姐派来采魔莲的!”蹇磬大喊着缩回脑袋,急忙拿出站哨的腰牌摇了摇。 “过来!”那边箭楼的喊道。 蹇磬连忙跑过去,把腰牌放篮子里,上面的妖卫确认了,才对他道:“那你进去吧。” 蹇磬点点头。 那妖卫突然道:“你就这么去采魔莲?” 蹇磬挠挠脑袋,“兄弟,我这是赶鸭子上架第一次,可有什么忌讳?” 都是站哨的妖卫,妖卫看他有一种兄弟的感觉,遂多了句嘴,道:“你这样能抵御里面的魔气?能捏结界不?” 蹇磬点点头,捏了个诀,一个结界笼罩在他身周。 “你这结界薄弱,呆不了多久,你尽快吧。”妖卫叮嘱道。 蹇磬点点头,心头感激妖卫大哥的善意提醒,给他塞了株兰花妖那儿顺的草药,据说有助妖力精纯。 妖卫一愣,把草药揣怀里,对他笑道,“兄弟小心。” 第十七章脱身 蹇磬顺着妖卫指的方向去寻魔莲,越往里走丛林越是漆黑,但好在魔莲并不远,走了一段他便瞧见幽碧水泽里摇曳生姿的淡黄魔莲。 他捏着结界的决小心翼翼走向水泽,瞧见那魔莲只有拳头大小,比起一般的莲花小上许多,黄嫩清新,我见犹怜。 这让他想起了他的女女,女女也穿鹅黄纱衣,如这般娇嫩可爱。 他收起心思,一朵一朵地采摘起来,耳边陡然一阵鹤唳风声,他倏然回头,四周晦暗幽静,并无什么风动。 他按下心绪,慢慢挪动脚步,往水泽深处采摘。 忽然一阵幽幽呼唤,“蹇磬……” “蹇磬……” “蹇磬哥哥……” 蹇磬浑身鸡皮疙瘩炸起。 虽然女女从未唤过他的名讳,但如果她会唤他的话,一定是这样轻柔软嫩的音线。 但好在,她从未唤过他。 不然这魔音就要得逞了。 蹇磬重新捏了次决,他这结界初阶,估计快抵抗不住魔气了,妖与魔气息相似却不相容,若是被魔气入心,他这样的小妖是要入魔障得失心疯的。 他强行冷静心性,在这种情况下,宁愿收束结界护住心脉,让皮肉受些魔气腐蚀之苦。 看了眼手中兜着的魔莲差不多了,他必须得回了。 他慢慢涉水回走,顺手里把魔莲装进布袋,忽然衣摆拂倒了一株魔莲,那鹅黄魔莲孱弱地斜卧在水中,没有再立起来。 若是他不去扶她起来,她就会被泡在水里沤烂了。 这柔弱的莲花需要他,如同他的女女。 他顿住脚,回身扶起她。 一霎间一股阴狠之气从他指尖窜入体内,狂奔尖啸着在他心口呼啸而过,热烈地拥住他同化他。 一起来吧。 成为这股昂然的力量,奔驰在天地间。 再无任何束缚,从此刻起,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蹇磬一瞬间失去自我,他彷徨在风与月中,流连在山与水间,他一时忘了自己叫什么,忘了自己是谁,沉浸在融合与浩瀚的洪流里。 他的视野逐渐变高变广,他看见渊山山脉,看见更远处的桃花林。 桃花林…… 瓮。 女女! 蹇磬猛地清醒过来,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如同一滩粘液烂在水泽中。 那株被他扶起的魔莲在风中轻轻摇曳。 他试图爬回陆地,水泽中无形的东西却在挽留他。 “放开我!我要回去!女女还在等我!”他伸手去够陆地,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融化,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 “不行,我得回去,我得回去!女女还在等我,她还在等我!” “女女……” “女女还在等我!” 我不能死在这里! 女女! 蹇磬瞬间迸发出强大的执妄击退了缠绕他的魔气,夺回身体跑上岸。 看了看自己的手,摸了摸脸,还在…… 蹇磬抓起半沉在水泽中装着魔莲的布袋,疯似的往回跑。 魔气哀婉地流转在水泽里。 啧,真可惜。 多美妙的执妄啊…… 可惜,真可惜。 可惜…… 却说婧絮撑着细如蛛丝的裂缝不断使力,突然“啪”的一声,禁锢她腰身的翁对半裂开,竟突然得了自由! 来得太突然,婧絮还有些回不过神。 她愣在原地好一会儿,转眸打量这个囚禁了自己半年之久的地方。 天然形成的石洞被打扫得纤尘不染,雕凿的石床上铺了素白的床单,上面数处踢痕是她蓄意为之。 整个洞穴充斥着那阴冷恶心怪物的气味。 以及一些她刻意想忽略却存在感极强的交欢气息。 婧絮站起身,一时间腿脚打颤又跌了回去,头撞进那床被絮里,全是那个恶心玩意儿的味道。 婧絮打了个干呕,适应了片刻后起身,她一手握拳,没有了乾坤壶的禁锢,仙力已经恢复,但那个下作东西偷取了她的修为,比之从前有所削减,但足以让她有力量摧毁这个囚笼。 三个妖物一个都不在,但不妨碍她先拿他们的巢穴泄愤! 火舌舔过床单,仿佛吞噬罪恶净化心灵,婧絮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疯狂燃烧的火焰倒映在她眼里,静默的脸上面无表情。 她慢慢闭眼,叹息一声,仿佛凋零。 下一刻忽地睁眼,眼中的恨意喷涌而出! 她发誓要狠狠地折磨那个下贱玩意儿! 山洞燃烧了好些时候,婧絮就守在不远处,待她发现那三只妖她就把他们踩个稀烂! 第十八章她该恨他 火焰净化了那个污秽之地,她身上却还带着那个玩意儿的冷猩味!婧絮等了会儿实在难以忍受,寻到一条溪流钻进去,她发疯地搓洗自己的身体,直到搓下一层薄皮。 细密的痛楚缓解了心中对自己身体的憎恶,她浸在溪流中,慢慢沉到底,看着枯叶落花从自己身上漂浮而过,突然感到一种难言的静谧安详。 如果这是她的业障,那她是不是还完了? 那她可以回家了吗? 回父君母君身边…… 还能回去吗?她这样脏污的人。 这厚重得快压垮她脊梁的怨憎,可以放下吗? 可以回去吗? 回去吧,母君会爱她、无条件接受她的…… 忘记这一切,她还可以继续做一个无忧无虑的散仙。 潺潺流水摩挲过她残破的躯体,仿佛安抚。 只要她的内心不堕落,她的仙障还在,一切就还可以重头再来。 参不悟,就不参悟了。 就这样放下吧,婧絮。她对自己说道。 婧絮慢慢从水里站起身,红肿的皮肉暴露在空气中,针刺般疼。 她抬起自己的脚,那种粘稠的感觉还固执地残留在脚上,慢慢地这种黏腻往上攀爬,一霎间猛地暴涨起来漫上心头让她窒息! 不!婧絮握拳。 她绝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她浑身发颤恨意疯狂:去死吧!下作的东西! 婧絮再次返回那洞穴,她探查周围,并没发现那三只妖的气息,可见他们还没回来。 看天色才中午,他们一般晚上归巢,婧絮抽出袖中软剑守着,她绝不让他们活过今晚! 哦,那只最下作的还不能死,她得克制些,千万不能一剑宰了他,还要留着好生折磨呢! 忽然一阵阴风袭来,婧絮握紧手中剑回身。 慢慢地天色变暗,阴风怒号,婧絮心道不对,纵身飞起想遁走,被一片惨白的葛布围困,她举剑平刺,发现葛布柔韧无骨,一剑下去刺不到实处。 这妖力漫天显然不是普通妖祟。 慢慢地有尸气渗入,阴寒无比。 婧絮不敢怠慢,连忙提气飞起,手中掐诀,仙障大开,忽然一副石棺横空出世,婧絮与它交手两招,被尸气震飞几丈。 婧絮是天生仙胎,按理仙障犹在并不畏惧尸气,但不知为何,仿佛仙障被人撕了一道裂缝般,巨山姥姥的尸气在后续的交手中不断渗入,婧絮强撑着想撤退,却被巨山姥姥的葛布拦截,眼看她就要飞回仙界,最后却因身中尸毒,浑身麻痹被擒。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巨山姥姥的阴笑犹在耳,但婧絮已经支撑不住,吐出一口仙气,昏迷了过去。 蹇磬带着魔莲毫发无损地回来,自然俘获了兰花妖的芳心,她对他越发倚重,出入都带在身边。 但蹇磬只想回家,他拿着药杵捣药,心里却想着女女,忽然心头一跳,一种极其不详的感觉在心头腾升。 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感觉,他心慌慌地。 忽然一阵阴风袭来,蹇磬抬头,几个纸人开道,一副石棺在后,浩浩荡荡一群队伍从头顶飞过。 兰花妖领着众人跪下行礼,道:“姥姥回来了。” 她扬声对院里其他处理药材的小妖道:“赶紧把药按分量归置好,姥姥随时要用到!” 蹇磬看着那副石棺远去,心里惶惶不安,他想起女女,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兰花姐,我得回家一趟。”言罢抬步就走。 兰花妖想拦他留下帮忙,但巨山姥姥回来了,很多事要她张罗,也没空去收拾他,瞪了蹇磬一眼便忙去了。 蹇磬一边捏诀一边飞奔,半个时辰就赶了回去,还未走近就闻到空气中的焦味,心道不妙。 到了洞口见大哥二哥都在,急道:“发生什么了,女女呢?!” 诀又道:“看来是你的女女把我们住的洞穴烧了,我进去看了,她不在。” 蹇磬来不及听完大哥的话就往里钻,他的石洞被火燎得黢黑,瓮裂成两半儿,周围没有什么衣物被烧焦的痕迹,也没有女女。 她应该还活着。 是出于愤恨把这里烧了?竟然没来找他报仇吗? 蹇磬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失落占据上峰。 女女果然还是走了,她一点不留恋他,她甚至不恨他。 她为什么不恨他? 她该恨他的,该来杀他的……为什么不来杀他打他? 就这样一走了之…… 第十九章她是被迫的! 蹇磬失意地立在原地良久,苍喻进来劝道:“别想那仙家了,本就不是和我们一条道的……你看有什么还能收拾的,我们换个地儿住。” 蹇磬摇摇头,他要在这里等她。 等她回来找他,或者……等她回来杀他。 他宁愿她恨他杀他,也比这样轻轻松松一走了之让他好受,就好像一切都是他妄想着做的一场黄粱梦,陡然梦醒,一丝痕迹也没留给他。 可是他已经…… 爱上她了啊。 诀又见他固执不走,骂道:“你还真当自己爱上她了啊?别说你连她面都没见过,话也没说过,甚至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你爱的是什么?你爱的是你幻想的女人!” 一语点破。 没有惊醒梦中人,只招来更激烈的反抗。 “我知道她。”蹇磬开始收拾屋子,打扫卫生,“她肯定会回来的。” 诀又苍喻劝他不动,只得随他去了。 今晚三人睡在林子里。 蹇磬听到巨山姥姥那个方向声音嘈杂,心道莫不是有什么事儿。 但女女不在了,他已经没有理由去兰花妖那儿装孙子,他要在这里等她,她一定会回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跟他一起站过哨的兄弟找来,“兰花姐叫你赶紧回去帮忙,她那儿可忙了。” 蹇磬躺在树梢上,闻言低声道:“不去,我要等人。” “你不去?”那兄弟道,“可别说兄弟不告诉你,现在正是巴结巨山姥姥的大好时机,他昨日抓了个仙家,现在正要炼化了,假以时日,他妖力又要大涨,我们这些小喽啰还不跟着鸡犬升天!” 蹇磬脑内地震,但面上异常平静,他慢慢坐直,“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仙家?” 那兄弟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反正听说是一个仙家。” 蹇磬立马从树上跳下来,“走吧,我回兰花姐那儿。” 那兄弟笑笑,“你小子识相的。” “嘿嘿。”蹇磬也笑笑。 仙家…… 肯定是女女,绝对是她! 昨日还未见到巨山姥姥的阵仗,他心里就有种断了弦的感觉,肯定女女当时就在那上面! 她不是故意想跑的,她是被抓了! 这个认知让蹇磬兴奋得心跳如雷,太好了太好了,女女不是要迫切地斩断和他的关系,她是被迫的! 他得去救她! 蹇磬沉浸在自己的设想里,回了兰花妖那处,兰花妖已经忙得脚不沾地。 原来炼化仙家不仅对修为是一种考验,更需要许多药材辅助,那个之前指导妖童习武的大妖巨石妖也来帮忙寻找一些珍稀药材,蹇磬经过打听,得知他是巨山姥姥的心腹手下,想来如果能巴结到他,便有机会找到女女所在。 但药材寻找得并不顺利,除却一味至臻至纯的人魂,还需妖元若干。 那巨石妖去寻找妖元人魂,蹇磬根本没机会接近,只能跟着兰花妖准备一些药材。 蹇磬一边切着药材一边问道:“若是一直找不到,姥姥不是得一直等着?” 兰花妖哼笑一声,“说你见识短呢,姥姥早就开始前期炼化了,人魂妖元是最后才需要的。” 蹇磬心头一震,想起女女那娇弱的身体如何经得住炼化,顿时心头暴怒,脸也控制不住地冷下来,兰花妖淡淡扫了一眼被骇到,“你、你怎么了?” 蹇磬回神,扯起面皮笑道:“就是……觉得被炼化……肯定很痛吧。” 他身上的煞气一散,整个人一下就轻松了,兰花妖拍拍心口,“你吓死我了,这炼化的又不是你,你操哪门子心。” 蹇磬佯作好奇,道:“兰花姐,你说炼化……嘿嘿,其实我一直没明白炼化是啥意思,被火烧吗?” 兰花妖又一副你见识短的眼神看他,“炼化不是被火烧,是用特制的炉鼎用妖力炼制。仙家不一般,估计也不好炼化。” 蹇磬状似了然地“哦”了一声,“那肯定需要很大的鼎了。” 兰花妖摇摇头,“也不是很大。” “兰花姐真是姥姥的心腹,这种炼化仙家的地方也能去。”蹇磬羡慕道。 兰花妖笑道:“这有什么,回头去送药你跟着我一起吧,那么一大堆,我才懒得搬!” 蹇磬笑道:“那肯定不能劳兰花姐,磨粗了手我可得心疼!” 兰花妖啐他一口。 第二十章仙障已破 深夜,药材加工还在继续。 兰花妖照着单子清点了一番,蹇磬一直游走在她身边帮忙,生怕她要搬药材的时候忘了他。 好在兰花妖点完了对他道:“蹇磬,把这些装箱,跟我走。” 蹇磬连忙应了声,麻利地把药装好,扛在肩上跟在了兰花妖的身后。 他一路低眉顺眼,生怕有什么变故,随着兰花妖穿过大厅走向后山,过石桥进溶洞,到了一个溶洞的深处,石钟乳林立的地方兰花妖停下脚。 “你把药材放下吧。” 蹇磬极力敛目,恭顺道:“不用搬进去吗?” 兰花妖道:“我自会去送,你在这里等着我。切记不可随意走动。” 蹇磬低垂着头哈腰,“好的兰花姐。” 兰花妖搬起药箱进了里面。 蹇磬急忙挪到一个巨大的石钟乳后面,再抬眼妖相毕现几乎不能自持。 从他踏进溶洞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 女女真的在这里,她在受苦! 他听到她发出仿佛灵魂被贯穿的哀嚎! 那声音已经近在眼前,就往前大概两百来步的地方。 她在受着怎样的苦啊,蹇磬恨得心气乱窜,但他不能暴露,他必须忍耐,现在的他别说巨山姥姥,就是那个巨石妖都能一根指头摁死,他必须要谨慎! 该怎么办怎么办! 他急得浑身发颤汗流浃背。 婧絮自打被巨山姥姥抓住后,没多少时间是清醒的,尸毒让她意志溃散,大多时候只有痛的感觉。 但从昨天那妖怪开炉后,之前的痛已经变得缥缈,一种直击灵魂的疼痛当头锤来! 仙障已被那妖怪炼化得破损,此刻摇摇欲坠,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婧絮浑身仿佛被烈焰灼烧,又仿佛如坠冰窟,极热与极冷交替侵蚀她的仙障,她痛得气息奄奄,心里后悔极了,要是放下复仇,一出乾坤壶就回仙界,哪会遇到这妖怪。 如今仙障残破,她要死在这里了…… 不甘心啊! 好不甘心! 可若不是她仙障破裂被尸气入侵中了尸毒,这妖怪怕是没有机会生擒她,就算她真打不赢,也能撑到逃回仙界。 可恨她的仙障竟然破了! 透过鼎炉她看到外面狞笑着的妖怪,他尖细的声音就像要抓破人的耳膜:“劝你还是乖乖放弃,抵抗只是徒增痛苦罢了。” 婧絮倔强地咬牙,“下贱妖物还想夺我仙元,做梦!”说完呕出一口血,虚弱地倒在鼎炉内。 忽然她察觉到一丝异样,不是主动探寻,是一种不自觉的感觉,仿佛她和他有什么维系。 那个下作东西在这附近! 该不是他知道自己已经脱困,怕她弄死他,才特意引得这妖怪来抓她! 如此想着婧絮愤恨起身,狰狞道:“我绝不让你们如意!” 她宁愿自毁仙元,也绝不让你们这些下作东西得逞! 忽然有妖进来,对巨山姥姥躬身跪拜,道:“姥姥,这是您要的药材。” 巨山姥姥不满道:“人魂呢?还没找来!” 兰花妖连忙道:“巨石妖已经去寻,估计快了,妖元也有所获,如今只差一枚。” 巨山姥姥道:“这仙家的仙障破得比我想象的要快,你们速度快些!别坏了我的好事!” 兰花妖吹捧道:“姥姥妖力精纯,炼化这等仙家自是快得很。” 巨山姥姥轻慢地哼笑一声,道:“倒也不是,这仙家不知怎的,仙障被哪个妖弄得有了裂痕,这才方便些。” 婧絮闻言,含恨而起,她的仙障如果被损,除了那该死的下流玩意儿,还能有谁! 没想到他竟能损害她的仙障! 可恨啊! 真是可恨! 她真想撕碎他生啖其肉! 巨山姥姥叹口气,“仙障破了好炼化,但那丝妖气夹杂在其中,这仙家就不精纯了,倒还不好处理。” 兰花妖烦其所烦,忧心道:“这倒是费事了。” 巨山姥姥就喜欢兰花妖这点,愿意同她多说些,“是费事,那丝妖气要逮出来也不容易……”忽然他一顿,似乎想到什么,吩咐道:“你去寻寻下属里有没有冷血妖族,那丝妖气我瞧着像冷血妖的,看能不能让那些冷血妖把它吸纳出来。” 兰花妖拱手听命:“属下这就去办!” 婧絮恶寒,妖气? 他的妖气要说在哪儿,还能在哪儿! 下作东西! 她下意识去寻那下作玩意儿,发现他的气息已经不见了。 第二十一章我要救你,女女 蹇磬溜出溶洞,立马去了附近城镇的兵营。 他寻到装火油的库房,趁着夜色漆黑,用浮空术偷偷搬了几轮,他从前常常偷火油去卖,这事儿做得极为利索。 搬了几大桶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渊山。 他没有本事在满是妖卫的巨山姥姥眼皮子下放火,但渊山除了外围五里一箭楼,就只有个威慑众妖的结界。 渊山这里有巨山姥姥供奉的魔族使君,出了事他不可能不来,此刻他正在炼化女女,也不大可能分心来监控结界,所以他只有对渊山下手。 他还是走的之前那个箭楼旁边,那妖卫一见是他,对他笑了笑。 蹇磬对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兄弟,你我比试一场吧。” 妖卫有些茫然。 蹇磬道:“我要纵火烧山,你若是受伤昏迷兴许还能逃脱罪责,或者,你现在就跑路。” 妖卫大笑:“万一你打不过我呢!” 蹇磬面上带着笑,声音却冷得像冰:“我要救我的女女,我就算死也会打败你的。” 妖卫被他眼中偏执的杀意唬住了,但这么一两句话就放行也是不可能的,遂道:“可我擅离职守还是逃不脱,来交手吧。” 蹇磬抬手间已经妖化,他是个不入流的末等小妖,近来才新学了几个术法,但他的眼神可怖,那是安了心要和你拼命的眼神,就算死了也要咬住你不放,很瘆人。 妖卫想起他之前给他的一株草药,想起他没有突然出手突袭,而是直接道明来意。 他略掉心中被他骇人眼神吓住的惧意,只念他的好,道:“算了兄弟,你进去吧,我本来也不想再在这里虚度时光,现在就逃命去吧。” 蹇磬一愣,立马行了个大礼,“谢谢大哥成全!” 他进了渊山后往记忆中的地方寻去,果然那处地洞还在。 他心下稍安,又连忙去搬那几大桶火油,搬到了另一处山头,沿路浇下去。 魔气入侵,他捏了个诀稍作抵抗,但很快结界被侵蚀,他缩回结界勉强护住心脉,任由魔气腐蚀皮肉。 火油倒完了,他扔了个火折子到油里,看着火舌顺着火油见风长,确定会引发大火了,才赶紧遁走。 他匆匆忙忙寻到溪流跳进去,清洗自己身上的火油气,收拾妥当了才赶回兰花妖的小院,混进人堆里假意研磨药物。 “蹇磬!你死哪儿去了!”兰花妖的声音传来。 蹇磬赧然道,“我去了趟茅房,结果踩到不知道谁乱拉的屎了,一身的臭味儿,怎么洗也洗不掉,我就去水里滚了一趟,反正我冷血妖族也不怕冷。”他嘿嘿笑起,有点憨。 兰花妖抿嘴笑:“真是憨包!对了,找你有事,姥姥要一个冷血妖族办事儿,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你好好地替姥姥办了事儿,做得好,姥姥自然记下你了!” 蹇磬闻言大喜,“我还能有去姥姥那儿露面的机会啊?真是谢谢兰花姐,你可是帮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大恩人!” 兰花妖点点他额头,“傻小子,跟我走吧。” “好嘞!”蹇磬兴冲冲抬步跟上。 还未走到溶洞,见巨石妖捧着个盒子,兰花妖见状,“太好了,人魂寻到了!” 蹇磬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到了溶洞,兰花妖领着蹇磬进了溶洞最深处。 里面是天然形成的巨大坑洞,坑洞最中间悬浮着一个炉鼎,妖力顺着锁链炼化着炉鼎内的仙姝,因鼎的上部是镂空的,在婧絮恹恹抬眸时,两人对上了视线。 这严格说来,是他第一次见女女! 她面容娇俏柔媚,比他竭力想象的样子还美!靠着炉鼎的身子单薄如扶风弱柳,此刻虚弱地喘着气,那模样我见犹怜,蹇磬只恨不得立刻拥她入怀! 但她漂亮的杏仁眼里透着股难以言喻的恨意,仿佛下一刻就会如野兽猛扑上来撕咬他的血肉。 对的,女女就该这样恨他才对。 对他抱有强烈的感情,不管是爱意还是恨意。 强烈,疯狂,独他一人才拥有的感情。 第二十二章冷血妖 婧絮看着那下作东西滚进来,她根本不在意他长得如何,只觉他浑身脏污龌龊,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令她作呕!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往她身上泼了什么腌臜脏水,她厌恶地闭了眼。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自是无能为力,但她至少可以选择……自毁仙元,绝不让这些下贱东西得逞! “姥姥,您看这个冷血妖行吗?”兰花妖引着蹇磬到了巨山姥姥下首。 蹇磬乖顺地垂首,巨山姥姥看他一眼,忽地想起什么,“你是之前那个偷饮了仙露的小妖。” 蹇磬低头回道:“姥姥竟然记得我,实在受宠若惊,就是那次见面之后便对姥姥的威仪充满向往,听说姥姥这儿缺人,就赶趟子来了。” 兰花妖闻言睃他一眼,并未拆穿。 巨山姥姥笑道:“你若是能好好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蹇磬闻言激动跪地:“谢姥姥!小的一定竭尽全力为姥姥效忠。” 巨山姥姥指了指那坑洞中的炉鼎,“那个仙家身体里有丝妖气,我瞧着像是你们冷血妖族的,你看看能不能使出妖力吸纳那丝妖气。” 蹇磬连忙点点头,他看向婧絮,心头笑道,那丝妖气何止是他冷血妖族的,分明就是他的。 他顺着楼梯下到坑洞,攀着炉鼎下垂的两条锁链往上,锁链上有巨山姥姥的妖力,碰撞在他手心,钻心的疼。 但他根本不为所动,他正在……慢慢靠近他的女女。 他终于爬到了炉鼎。 巨山姥姥施法打开炉鼎,蹇磬翻了进去。 他长手长脚,一进去,原本挺大的空间被他挤得逼仄。 他一只脚刚踩到鼎底,人还没站稳,婧絮狠狠一踢,蹇磬歪着栽进鼎炉内。 他爬起身,背朝巨山姥姥坐起,紧紧盯着眼前的仙姝,面无表情。 只见他盘腿打坐,双手平举,似乎在感受她身上的同源妖力。 婧絮看到他眼里黏腻的感情,她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却因虚弱自己先喘了起来。 “闭上你的眼睛,真让人恶心!”她恶狠狠道。 她对他说的第一句竟是这样,蹇磬有些失落,不过他对她笑笑,扬声道:“她体内确实有我族类的妖力,只是……”他垂下手扭头望向巨山姥姥,“只是我妖力低微,要吸纳可能得花点时间。” 巨山姥姥此刻显得十分仁厚,“不着急,你好好吸纳。”言罢坐到了乌木椅上。 蹇磬应了声“是”,转过头,又用那种仿佛蛛丝般粘人的视线将她笼罩。 随着巨山姥姥坐下,他的妖力又炼化起来,婧絮痛苦地蜷缩起来,巨大的痛苦使她不能分神去在意什么下贱东西,此刻的她痛得只想自裁! 蹇磬故作姿态,抬手打坐探寻她体内的妖气,心道应该差不多了吧,难道被山风吹灭了! 正焦虑,忽然有人进来报,“姥姥,渊山起山火了!” 巨山姥姥腾地站起,“什么?” 来人急道:“不知为何,渊山突然浓烟弥漫,渊山的妖卫来报信说起山火了!” “不可能!渊山魔气浓重如瘴,水汽都散不去,那么潮湿怎么可能起山火!”巨山姥姥恨声道:“必是有人作乱……你们随我先去灭火!巨石妖,你去查查是哪个不要命的纵火!” “是!” “是!” 几人立刻听令,巨山姥姥临行前看了眼炉鼎,对兰花妖道:“你在这儿好好守着!” 兰花妖听令:“是!” 蹇磬心中的大石落下,垂眸温柔地注视着婧絮,低声道:“女女,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巨山姥姥的妖力炼化,婧絮缓了口气,撑起身坐起来,抬眸,冷冷地瞪他。 蹇磬笑了下,“女女不要回仙界了,嫁给我,好不好?” 婧絮见他痴人说梦,哈哈大笑,笑过了扬手给了一个巴掌,一个巴掌不够,她跪起身拽着他的衣料狠狠甩了好几个巴掌,若不是她现在仙障已破法力全无,她能把他碾成灰! 可笑! 这下作东西不但恶心,还可笑! 事到如今还在痴心妄想?! 她不解恨,抬拳往他脸上砸,但她实在虚弱,打过去也只是让他鼻子出血而已。 第二十三章救援 兰花妖早看到了那仙姝对蹇磬施暴,但她不敢妄动生怕坏了姥姥的法阵,便道:“你能制住她吗?” 蹇磬摇摇头,“她不知试使了什么法子!啊!” 婧絮满身怨恨急需一个出口,可她的剑被收了,浑身没有任何可以深入攻击他的东西,只能发狠地把拳头落在他头脸上! 一下、一下,又一下…… 好不容易发泄得差不多了,她也力竭了,正要喘息片刻,又听他低声道:“女女,操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了,把腿张开,给我操一辈子。” 污言秽语仿佛活虫爬入耳朵,婧絮恨得双眼赤红,握紧了拳头疯狂砸向他头脸。 蹇磬哀嚎的声音不断传入耳朵,兰花妖急道,“那你还能不能吸走她身上的妖力了!” 蹇磬抱头求救,“兰花姐救命!” 兰花妖只得飞身而来,她摁住婧絮的肩头,喝道:“安分点!” 蹇磬呜呜咽咽地缩成一团。 兰花妖道:“你怎么样了?” 蹇磬抬头,一脸的伤,见到她惊喜道:“兰花姐,你来救我了?”说着激动地起身抱住兰花妖,竟如孩子般哭起来,“兰花姐……” 兰花妖只得拍拍他的背安抚道,“好了冷静点。” 感觉蹇磬冷静点了,她又安排道:“待会我制住她,你吸纳她的妖力。”姥姥交代的事她得办妥了,不然…… 一声入肉的钝响。 兰花妖惊愕抬眸。 蹇磬冷着脸松开她,拔除深刺的匕首,顺手在她胸口的衣襟上刮了刮匕首上的血,亲眼看着兰花妖涣散了眼神,他才随手一推。 兰花妖的尸体坠到坑底,蹇磬把匕首插进靴子里,蹲下身对她伸出手,“走吧女女,我们逃命去。” 婧絮抬手去抽他的匕首被他轻轻按住,“女女,等到了安全的地方随你怎么捅,现在不行。” 他强行抱起挣扎的婧絮,慢悠悠地解释:“要是捅流血了,他们会顺着血迹找到我们的。” 从炉鼎跳到地面,他把婧絮塞进药箱,看着虚弱却还要反抗的婧絮,他微笑着拨开她硬撑的胳膊把药箱盖好。 他歪着脖子扛起药箱,出了溶洞,遇到巡视的妖卫,婧絮在里面扑腾,他假意太重没站稳,掂了掂,又继续,直到到了寨子门口。 妖卫拦住他:“干什么。” 蹇磬故作吃力,低着头艰难道:“兰花姐的药渣,让我送去她院儿。” “去吧。”妖卫吊起寨门。 蹇磬顺顺利利地出了寨子,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如此卑微低贱的小妖,胆敢劫走巨山姥姥炼化的仙家。 一出寨子蹇磬依然保持这个姿态走了一段,直到周围没有人烟,他才放下箱子,把虚弱的婧絮抱出来,一路狂奔。 他特意绕了一大圈,避过正在燃烧得渊山前山,带着婧絮从后山入了渊山,慢慢往里,魔气被火焰驱逐得上升,热浪袭来,婧絮不知他要干嘛,被他抱着浑身难捱,抬手就要挠他的脸,蹇磬警惕着周围的情况也没空理她,被她挠得一脸的血。 他不断往前山逼近,生怕遇到正在救火的巨山姥姥,慢慢地进了燃烧区域,火势让周围环境起了变化,他一时找不到那个地洞,左右张望着。 婧自然看出他是想从巨山姥姥手里救她,但……救? 纵使巨山姥姥带给她的炼化之苦让她痛不欲生,但若不是他坏她仙障,她也不会被巨山姥姥那种等级的妖怪浸入尸气! 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是他! 但她如今虚弱得竟要这个末流小妖救命…… 他想赎罪?已经晚了! 婧絮抬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周围火焰四起,她状如癫狂,“死吧!” 蹇磬这一招兵行险着,生怕巨山姥姥发现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地洞,婧絮不管不顾地掐上来,严重妨碍了他行动。 他扯下她的手,把人像抗麻袋一样往肩上一搭,腿脚极快地钻入地洞,依着幼时在渊山地洞玩耍的记忆,他寻找着那块松动的大石。 题外话:哎?谁说要be了?我喜欢开放式的结局,就是不彻底写到底儿那种~ 第二十四章饥饿 摸黑走了一段果然摸到一块大石,他把婧絮往地上一放,找到以前差点被压死的那个角落,摸到当初他用来稳住这巨石的垫靠石头,抠住抽走,巨石猛然失衡,缓慢地转动起来。 蹇磬连忙抱起婧絮往里跑,大石追不上他,笨重地滚在后面。 他夹带着婧絮钻过一道狭隘的缝隙,回头,透过那晦暗得几乎不算光的光,看到巨石慢慢滚来,滚到隘口将唯一一丝缝隙封住,四周彻底陷入无边黑暗。 蹇磬抱着她继续往里走,婧絮喘着气,气息奄奄,嘴上却还是要践踏他:“下贱东西,逃命也只会如蝼蚁般往地下钻。” 蹇磬闻言也不恼,甚至对她和他说话感到开心。 黑暗中婧絮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的声音染了笑意:“像什么都无所谓,能救女女就好了。” “不许喊我女女!真恶心!”婧絮挣扎着要离开他,声音带着厌恶。 蹇磬搂紧了她,“你不熟悉这里的路,会摔的。” 婧絮其实已经虚弱得连呼吸都难,闻言也不想再和他多言,嫌恶地闭上眼。 蹇磬带着她往深处去,终于走到尽头。听到水流声,他放下婧絮去涉水,却没想从前的水潭已经消失,他继续往记忆中的水潭深处走,终于踩到一些泥泞。 这条地下河水位下降得很严重,但总算还有些浅水。 “女女,你好好呆着不要乱动,这里碎石多,可能会磕碰你皮肤的。”他说着往回走,他必须再次确认这个地洞唯一的入口已经被封死,不然巨山姥姥如果发现他们在里面,别说掘地三尺,就是削平这座山也不是不可能。 他走进那些分支一一岔检查,生怕出什么岔子。 果然走到一个幽黑小道时,虽然肉眼见不到什么缝隙,但他闻到淡淡的草木焚烧的味道。 外面的烟味进来了,说明这里是通的。 他化作原形,爪子刨着顶部的泥土,慢慢地浑身被土掩埋了,他甩甩身子,继续刨,直到感觉土石撑不住了,连忙离开跑远了,他化作人形掷出块大石。 摇摇欲坠的洞顶被砸塌,他站在原地等了许久,直到确认没有烟雾进来,才又去其他地方。 这一趟检查花了他很长时间,等他步履疲惫地回来寻婧絮,婧絮竟不见了。 他手上还提着两只跟他偶遇被他一掌拍晕的地鼠。 他把地鼠一扔,化作原形,化作原形以后即使在漆黑的环境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注意到角落碎石后的一条细腿,他窸窸窣窣爬过去,她果然在那儿。 他慌忙化为人身,刚刚疲惫得很,一眼没寻到她心里着急竟然在她面前化作原形,不知她看清没。 婧絮恹恹地半阖着眼,饥饿感牵扯着她的神经,但她已无力去做什么,感觉什么窸窸窣窣地蹿过来了,吓得心头一紧,下一刻那种阴冷的气息袭来,她才反应过来是他来了。 是什么东西! 恶心玩意! 蛇吗? 她慢慢收回腿,抱膝警惕道:“你别过来!” 蹇磬一愣,他静静地站在原地没动。 很长时间。 婧絮想起冷血动物总能长时间保持静默,心头一阵诡异的恶寒,“你死了吗,动一下啊,滚远点!” 蹇磬慢慢朝她走来,屈腿半跪,“吃点东西吧,你太虚弱了。” 闻言婧絮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自仙障被炼化后她就不能不吃东西了,她迫切地渴望食物,但巨山姥姥为了摧毁她的意志不曾给过她吃的。 饥饿感在全身横行,听他提起,甚至已经开始分泌口水。 失去仙障的仙姝,此刻和一个饥饿的将死之人没有区别。 第二十五章请吃我吧(珠满加更~) 蹇磬没再听到她拒绝的话,便起身去提刚刚那两只地鼠,走到半路想了想,她怕是没办法直接吞下这个,于是调头寻了个角落给地鼠剥皮,到浅水边清洗,撕出干净的肌肉块来。 他走到她身边递给她。 婧絮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打了个干呕,厌烦地拍开他的手,“拿开!” 蹇磬把她打翻的肉捡起来,走回浅水洗去尘土,又回到她身边。 “没有别的吃的,这个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 婧絮靠着石壁静静地呼吸,没有力气多言。 蹇磬道:“救你的时间不多,一切都很匆忙,你忍一忍,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逃出去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婧絮没有动静。 她感觉自己神智越来模糊,身体忽重忽轻,一些平日里完全不会想到的事开始浮现。 她想起哥哥费心给她做的玄天鸢,放在角落好久她也没拿出去放过一次。 爱吃的红鱼父君钓了好些养在花池里,它们长大了没,她还没去看过。 母君让她得空了练一练基础术法,她偷懒一直拖着。 春天的时候窗框里落满了紫藤的花,她说要收集起来浆染个色,还没来得及做。 费了好大心思制作的花笺为什么没送出去。 她都在做些什么? 蹇磬轻轻一拨,女女就倒在他怀里,她的呼吸微弱,手自然搭垂,别说打杀他,连给他一个耳光的力气都没了。 蹇磬嚼着嘴里的肉,觉得血腥味已经被他咀嚼得淡了许多,捏着她的嘴给她喂进去。 女女已经神志不清,再不吃东西,她肯定会死的。 一想到她会死,蹇磬就觉得如芒在背,刺痛难忍。 她的嘴好小,好甜。 难怪吃不下这些血腥。 蹇磬就这么搂着她,慢慢把肉哺给她。 肉沫已经很细小,也不用她咀嚼,进了她的嘴她会下意识地吞咽,只要能咽下去,就好。 蹇磬耐心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两只小老鼠干净的肉吃完,再剩下的就是内脏了。 女女吃不下的。 蹇磬皱着眉思虑了会儿,忽然轻轻笑了声。 婧絮感觉自己的喉头很堵,她下意识地不停吞咽吞咽,慢慢地她恢复了些神智,睁开眼,从温馨舒适的闺房到了地狱般的黑暗里。 她恍惚地想起自己置身何处时喉头正在吞咽一些奇怪的东西。 她感觉到他的气息,不止是在身侧,还在嘴里喉咙里,婧絮猛地打了个呕,但是喉头的东西哽住没呕出来,她掐着自己的脖子感到一阵窒息。 婧絮下意识手脚乱挥,被蹇磬搂住禁锢在怀里,他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嘴,唇凑上来,长舌一伸探入她的咽喉。 婧絮慌忙推拒,他的舌长驱直入,硬生生把喉咙里的东西给她推下了食道。 随后他“嗦”地收回长舌,婧絮终于得以呼吸,她急促地喘着气,给了他一巴掌,“恶心!你怎么这么恶心!” 黑暗里他没有声音没有动静。 只有婧絮凌乱的呼吸声。 很久,他低声道,“还有,你还吃不吃?” 空气中弥漫着阴冷的血腥味,婧絮厌恶地蹬他,“滚远点!” 蹇磬没动,就呆原地看她。 他发现了,她的眼睛在黑暗里看不清东西。 是以他就算妖相毕现,她也不知道了。 他原形的眼能将一切看得分毫毕现,此刻正用目光贪婪地舔过她的脸,她的身子。 真美啊女女。 她正警惕地竖立耳朵听他的动静,嘴微微嘟起,蹇磬心中一软,多么娇俏多么生动的女女…… 真好啊,遇见你。 真好…… 婧絮感觉自己的胃很撑,不知他喂她吃下了什么,她现在浑身充满力量。 她抬手捂着嘴,轻轻哈了口气。 一种阴冷熟悉的味道。 婧絮浑身发颤。 空气里还弥漫着血的味道。 她愤恨地拧着眉,忽然爬起来冲着刚刚他说话的方向扑去。 却扑了个空。 “女女,你找我吗?”他的声音似乎就在她耳边。 婧絮猝然回首一抓,抓住了他的衣襟。 他伸手轻轻拢住她的手腕,“害怕吗?我就在这里。” 婧絮揪住他的衣服质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第二十六章竟然是蜥蜴! 蹇磬发现她竟没打他,有些开心,展臂轻轻揽住她,“吃什么都没关系,活下来就好了。” 婧絮厌恶和他的肢体接触,推开他,“我问你,你给我吃的什么恶心玩意儿!” “恶心吗?”蹇磬低声道,“你明明吃得很好,现在也很有精神。” 婧絮震惊地瞪大眼睛,这里太黑了,没有一丝光,她只能看到运动着的东西模糊的轮廓。 “你是不是……”她嘴唇哆嗦着,不愿说出那个词。 “是的,”蹇磬回答着,慢慢靠近她,猛地把她扑到石壁上,在她耳边低声道:“是我的血肉。” 身下的女女浑身发颤,他觉得很可爱,可爱得他想轻轻蹂躏一下,他压紧了她,“想吃还可以再吃。” 婧絮疯狂捶他,尖叫道:“你这个下作东西!” 恶心啊,真恶心啊!他这种下贱的东西怎么配进她的胃! 蹇磬闷声笑,“女女真是一逗就跳,怎么这么可爱。”他的爱意弥漫上来,摁住她就要亲。 婧絮咬他流窜进来的舌头,发狠地! 血腥味在两人嘴里弥漫开,蹇磬不躲也不逃,任她咬,手摸上她的腰身,慢慢往上。 婧絮发狠地使劲,但想到咬下他的舌头在自己嘴里实在恶心,连忙“呸”都把他吐出去,嘴里的血腥味浓厚得她连连干呕。 婧絮呕得眼泪直冒,蹇磬却沉迷于他从未涉足过的领地。 他带血的舌头撩过她的耳后、脖子,细细地吻到锁骨。 婧絮抬手打他,蹇磬像纵容宠物般让她打踢、撕咬,他固执地给这些他没来过的地方留下标记。 全都是他的。 女女,全是他的。 忽然婧絮碰到他耳后一块坚硬如革的皮肤,那触感仿佛什么细密的细小凸起,她脑子一炸! “蜥蜴!”她惊叫起来,发疯似得踢打他! 蹇磬一手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往石壁上压,腿夹住她不安分的腿脚,空出的手轻轻拢住她的脸,“怎么,女女不喜欢蜥蜴?” 婧絮何止是不喜欢蜥蜴,她是又惧又恶心,说是她最讨厌的生物不为过! 想不到她竟然被一条蜥蜴强暴了,还日日夜夜夹着他恶心的玩意儿! “啊!”婧絮崩溃至极,浑身恶寒,已经顾不上什么憎恨,纯粹是最原始的生理不适! “放开我放开我!”婧絮疯狂摇头,实在无法只得把头往后不停地磕,碰得老大声。 蹇磬怕她受伤,连忙拿手垫住,急道:“蜥蜴怎么了?蜥蜴……” 他想说些蜥蜴也很可爱之类的话,不过人类大都不喜欢蜥蜴,也不知为何。 他和大哥一样,没招没惹谁,就是被莫名厌恶。 婧絮的反应戳中了他的痛脚,他心里难受,猛地抱紧她,喝道:“蜥蜴怎么了!蜥蜴怎么了!” 婧絮浑身写满反感,尖声道:“恶心啊你!你这只蜥蜴真恶心!别碰我!” 蹇磬沉默着,胸膛剧烈起伏。 婧絮还在骂他:“你不许碰我!说你怎么这么下作,没想到是只蜥蜴,猥琐肮脏的东西!” 蹇磬闭眼捂住她的嘴。 半晌,他哑声道:“女女,不要这样说我。” “唔唔!唔唔唔!”婧絮拼命摆头。 蹇磬箍住她,轻声道:“不许这样说我,身为蜥蜴不是我能选择的,我也没觉得做蜥蜴有什么不好。女女,你的偏见太大了。” 婧絮挣不脱,浑身都被他控住,恨得直瞪眼。 他低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讲,“你再不喜欢蜥蜴,也和我睡了这么久了。” 他被她的话刺伤,心绪低沉,连声音都变得又沉又哑,,“想开点,放过自己也放过我……” 婧絮恶寒得浑身暴起鸡皮疙瘩。 蹇磬发现她的反应笑了声,他拂过她凸起的鸡皮疙瘩,“这触感和我的皮肤很像。” 他把她揉进怀里,柔声安抚:“歇会儿吧女女,我从昨夜到现在都没睡过,很累。” 婧絮慢慢放松,似乎顺从些了。 蹇磬抱着她亲了亲她的发顶,“乖,睡会儿吧。”然后慢慢松开对她的掣肘。 他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让自己的身体给她当垫子。 他就这么睡了过去,睡在憎恨他的婧絮身边。 第二十七章 婧絮听着他的心跳速度很缓慢。 她忍受这种难捱,慢慢地……她的手往他靴子摸去,轻轻抽出匕首,她冷脸扬手,猛地刺进他的身体。 蹇磬吃痛惊醒,顺着匕首往上,摸到她的手。 婧絮被他冷冰冰的手摸得吓了跳,火炭落手般慌忙抽手缩走。 她本来该捅进去后左右划拉的,但不知道为何他平静地摸来,把她吓到了。 这种诡异的平静。 莫名骇人。 蹇磬无声地叹息一声,闭了眼,他此刻真的很疲累,女女真是一点不安生。 他握住把手把匕首扯出来,血涌出来,他撕下耳后的皮肉覆盖在伤口便不再动了。 闭上眼继续休息。 婧絮刚开始还听见细碎的声音,之后便没了动静。 他睡了?还是死了? 婧絮不敢确定,等了好久,凭着直觉慢慢靠过去,她想看看他死没,却把不清方位,试探着抬手,摸到他的胳膊。 正要摸上去,被他轻轻握住手,他含糊呓语:“女女,乖,让我再睡会儿……一小会儿……” 婧絮缩回来。 她早该想到的,蝼蚁般的东西命都硬得很。 婧絮自己也乏得很,失了仙障她精神不济,也需要休息,但和这个东西在一起她根本不敢睡,警惕了会儿,实在熬不住睡了过去。 她梦见自己穿着晚霞织就的流仙裙飞在漫天的樱花林上空,她雪白的裙角拂过盛开的樱花,慢慢地被染上绯色。 忽然被人拉住裙角,那绯色不断往上蔓延,越来越多,越来越红,她扯住裙摆想躲,却被人握住脚腕,狠狠把她从空中拽下来,她被他禁锢在怀里怎么也逃不了。 婧絮睡得不安生,蹇磬搂她在怀里轻轻哄着,她猝然惊醒,茫然了会儿,劈手就打在他脸上。 蹇磬没躲,让她打着发气,但她坏心地摁压他的伤处,被他止住了。 “女女,很疼的。” 婧絮笑了,笑声清脆悦耳,张嘴却吐出恶毒的字眼:“下作东西,不就是让你疼?若你能死在这儿就最好了!” 蹇磬听她笑也跟着染上笑意,“那不能,我死了女女怎么办。” 婧絮挑眉:“你该不会觉得我会感谢你吧?” 蹇磬摇摇头,“女女讨厌我,我知道。” 婧絮猛地抠进他的伤处,狰狞道:“岂止是讨厌!是恨不得把你剁碎了!” 蹇磬侧过脸,没再应她的话。 两人沉默了会儿。 婧絮开口道:“还要在这鬼地方呆多久?” 蹇磬道:“还得几日吧,若是出去被巨山姥姥抓住,你我难逃一死。” 婧絮不再说话了,靠墙闭了眼。 她坚持这么久,不会轻易言败。 她迟早会回到父君母君身边,做回那个无忧无虑的散仙。 忽然她的脚被他轻轻握住,“女女,你叫什么名字。” 婧絮厌烦地蹬开他,不说话。 蹇磬好脾气地笑了笑,凑近她一点,“女女,我叫蹇磬,蹇……就是这个……”他拉过她的手扳直了要在她手心写字。 婧絮使劲儿往回抽,但蹇磬力道用得大,她抽不出来,吐出口恶气瞪他模糊的影子。 蹇磬狠狠捏着她的手,在她手心反反复复地写了好几次,“蹇磬,记住了吗?” 婧絮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不能杀他,嘴上却不放过任何贬低他的机会,“蜥蜴也有配名字?你叫什么管我什么事,等我出去,谁在乎你个下作东西!” 蹇磬脸上冷下来,“你出去想做什么?”他逼近她,低声道:“你想走?” 婧絮见他终于生气了,心头畅快,“难不成还要留下来和你这种下叁滥的玩意儿一起呆?我看你一眼都嫌恶心!” 蹇磬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 他似乎并没看她,婧絮却直觉他应该生气了,周围气压很低,就像冷血动物静谧沉默的时候。 她忽然有点怕。 第二十八章你叫什么?「Рo1⒏red」 如今她根本没有自保能力,全靠着这个下叁滥的东西才能活…… 呵,婧絮自嘲地扯起脸皮笑了下,她可真是可悲。 但……只要撑过这里,逃出天日,但凡找到一个庙宇,她都能通灵其他仙人向父君母君求救。 虽然知道自己的命捏在他手上,但倔强的婧絮断不会对他低头。 两厢沉默。 黑暗里,时间似乎被拉长。 蹇磬忽然动了动,似乎调整了个姿态。 婧絮也不着痕迹地动了动,收回腿脚。 蹇磬是冷血动物,本能喜欢一动不动,后来化成人形沾了人世间的烟火气,才努力模仿人类,想变得和人一样活泼勤快。 黑暗潮湿的洞穴是他喜欢的存在,长久且静默地呆在这里使他感觉舒服,甚至开始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所以他并不难捱,难捱的只有婧絮。 婧絮是阳光里长出的骄傲花朵,受不了这阴冷潮湿的地方,好在有被困乾坤壶的经历,她沉默着等待时间过去,但此处漆黑,婧絮算不出时日,不知过了一天还是两天。 越来越冷,越来越饿。 婧絮抱膝缩在角落,那下叁滥的玩意儿这么长时间竟一下也没动,这黑暗里看久了,她都不知道他在哪儿了。 不过无所谓,她头往后仰,靠在石壁上养神。 婧絮睡着了又醒,醒了又昏睡过去,如此循环了几次,饥饿不断逼近,她艰难地忍耐着。 但饿意是洪水猛兽,婧絮越来越难受。 她不想屈服,试图找点吃的,但是她根本看不清,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样的,伸手乱摸,尽是碎石。 她趴着往前摸去,忽然被一片锋利的尖石划破指尖,她咬牙继续探摸,摸到一双手。 她想缩回来,却被他拽着往前一倾。 蹇磬拿着她受伤的手指含进嘴,含糊道:“怎么了?” 婧絮把伤指抽出来,在身上擦了擦,“滚!” 蹇磬摸了摸她的肚子,“饿了吗?” 婧絮已经饿得头晕眼花,闻言没说话。 她实在是很想吃东西,饥饿太难熬了…… 蹇磬道:“这里面食物不多,浅水里有些沙巽可以吃,但我想你应该吃不下,再有就是地鼠了,不过得去洞里找,你想吃我现在就去找。”说着就要起身。 婧絮想起老鼠,“哕”了一声,干瘪的胃更难受了。 蹇磬顿住脚,“或者……你可以吃我。” 他在她面前慢慢蹲下,“你不是很恨我吗?咬下我的肉,不解恨吗?” 婧絮抬眸,竟被他的话劝得意动。 她恨极的时候就是想生啖其肉,如今这蠢货送上门,而且他的肉有妖力,吃了能恢复很多体力。 岂不是一举两得! 蹇磬见婧絮没有强烈的排斥,知道她可能有点心动,他挽起袖子把小臂伸出来,递到她面前,“这里比较好下口。” 婧絮猛地抓住发泄似的咬下去,这一口下去才明白为什么他说好下口。 表面的肉被咬过,凹陷下去,这一口确实好咬,她咬得很深! 捧住他的胳膊往嘴里推,指尖碰到他结痂的地方,心里突然涌出一种难言之感,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婧絮松了口把他的手丢开,烦道:“你滚远点。” 蹇磬把她薅怀里,“怎么了?想吃其他地方也可以。” 婧絮推他,冷道:“不想吃你这个下贱东西。”感觉唇畔湿湿的,下意识勾舌舔了舔唇角的血。 “你叫什么?”他突然开口,还是这个问题。 婧絮抿着唇,根本不回答。 蹇磬的手摸来,压在她心口,轻缓地摩挲,像感受她,“那你喊我一声吧。” 婧絮把手给他丢开。 “好女女,听话好不好。”他的口气很软,像在哀求,说着手又摸过来,放在她腰上轻轻按压,过去他也曾这样轻揉着安抚她。 婧絮一脚蹬过去,狠道:“谁是你的女女,闭嘴吧下叁滥!” 蹇磬闷哼一声,被她踢到心窝,扯得伤口疼得厉害。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二十九章下流 “我知道你可能不是很喜欢我,但我们都有了夫妻之实,你不跟我,跟谁?” 婧絮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你可别恶心我了,什么夫妻之实?分明是你趁人之危强暴我!我怎么可能跟一个强暴我的人!尤其还是你这种下贱东西!” 蹇磬低声道:“怪我,我不该强迫女女,但……”但我一开始只是想玩玩,没想到会这么疯狂地喜欢你啊…… 蹇磬语塞,他沉默了会儿,“那你打我撒气吧,若是捅一刀不够,再让你多捅几刀。” 婧絮求之不得,“刀呢!” 蹇磬的手摸过来,塞给她一把匕首。 婧絮刚握紧,听他道:“但我赎了罪,女女你要嫁给我。” “痴人说梦!”婧絮抬手就要刺,却一下没刺进去,她下意识摸了下,细密的革质皮。 蹇磬握住她握匕首的手,带着往左边移了点,“这里皮肤软些。” 他如此淡定从容,婧絮突然有点虚了。 他该不会真的认为她捅了他,就会嫁给他吧? “我不会嫁给你这种下叁滥的妖物!”婧絮高声地再次重申。 蹇磬冷声道:“那你想嫁给谁?” 婧絮冷笑,“我嫁鸡嫁狗也不会嫁给你!” “为什么?”蹇磬急道:“就因为我原身是蜥蜴吗?” 婧絮扇他一耳光,“别碰我!” “为什么!”蹇磬吼道。 “因为你强暴我!因为你是蜥蜴!” 蹇磬强忍心中怒气,捏着她的肩柔声道:“强暴你这个事,你怪我可以,我都说了……给你打给你杀,但蜥蜴……这不是我的错,蜥蜴也没什么不好的女女,我……” “你放开我!”婧絮挣扎。 蹇磬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寒声道,“女女,你有喜欢的人?” 婧絮直犯恶心,“看着你我就想吐!”说完呸了他一声。 蹇磬掐住她脖子的手往下拂过她的胸,像个下叁滥的流氓,笑道:“你不和我在一起,是想用这身子伺候谁呢?” 婧絮哼笑,“用不着你管!伺候谁都比伺候你好!” 蹇磬低落地叹口气,道:“看来是谁都比我好了。” 婧絮高声笑道:“你总算听懂了?” 蹇磬点点头,他忽然一手把她摁翻在地,凑近她的脸轻吻,“我是想好好疼你的……”他带着妖相的手上爪子冒出来,轻轻划过她的锁骨,勾开她的衣领。 “但在此之前,我应该让你记住,你的男人是谁。”他脱了裤子,捉了她的小手来摸,“记住是谁破了你身,是谁给你带来这些痛苦和快乐。” 婧絮和他做了快半年,还是第一次摸到他的东西,入手如此硕大,她竟能那么顺滑地吞下,一时间恶心翻涌,她强行抽手被他狠狠拽住,被迫去抚摸感受那东西。 “很大很长吧?”蹇磬低声在她耳边说话,“大哥第一次带我去窑子的时候,妖姐儿看不起我,觉得我年龄小不太行,等我脱了裤子,她们……可都争着要骑我。” 他声音磁性,这么压低了说话十分诱人,说得又是些下流的,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再后来,我去的时候,妖姐儿就不收钱了。”他鼻尖蹭着她的鬓发,似情人呢喃,“喜欢我的姐儿还会倒给我些财物。” 他的膝盖顶开她的腿,“懒劲儿上来的时候都不用动,就这么躺着看她们在我身上摇……女女,你摇起来,一定比她们都好看。” 他拂过婧絮的鸡皮疙瘩,轻笑一声,好言好语道:“求我,女女,求我。” 求他……求了他,他就不会强迫她了吗? 可她凭什么要求他! 下作的东西!满脑子就知道那档子事! 彼时的婧絮倔强不已,还不知什么叫服软。 她咬着牙别过脸,不就是被他干,都干了那么多次了,也差这一次了。 蹇磬执着地扳过她的脸,“求我,女女,求我干你。” 婧絮匪夷所思地瞪大双眸,唾他:“你真是无耻!下贱!下叁滥的东西!” 蹇磬一直想婧絮能主动、心甘情愿地和他好,这下犟上来了,硬要婧絮说。 婧絮自是不从。 两个都是认死理的倔强性子。 第三十章引诱(H) 蹇磬流里流气地笑了笑,道:“正如你所说我确实是个下叁滥,那我就该对你使使我们下叁滥的阴招儿。”说着用妖力把婧絮定住,也不剥她的衣服了,直接褪下她的裙裤去擦蹭。 婧絮的身子他了如指掌,碰她哪儿她会缩一下,揉她哪儿她会抖一下,他再清楚不过。 指着她敏感的地方摁压,唇舌并用地舔舐吮吸,淫水如期而至,他鼻梁高挺,蹭了一鼻子。 他吸了一大口淫液起身,捏着她的下颌给她灌进去。 “好吃吗?很粘稠对不对?”蹇磬同她分享,“我不太爱吃粘稠的东西,但因为是女女辛苦分泌的,我就咽下去了。” 婧絮恶心得呕了出来,蹇磬“啧”了一声,“女女你怎么这样,这可以是你逼里辛辛苦苦分泌出来方便鸡巴抽插的润滑液,怎么这么浪费。” 婧絮被他说得话惊得愣住,他凑近她的脸低声道:“难道不是吗?” 他的指头插进去,饶有技巧地按压,抠挖出一波淫液,顺着手指聚集在他手心,他抹在她脸上,“你看……这么多,一碰……就流得我满手都是。” 蹇磬捏住了她的手腕让她自己去摸,“很湿吧?”他把她的指尖插进去乱搅,婧絮浑身酥麻,颤抖着。 她的手上满是淫水,蹇磬起身,把自己的东西塞她手上,“女女辛苦流的骚水不能浪费了,润滑了手,摸起来是不是更顺畅了?” 他带动她的手抚弄自己的分身,“妖姐儿说这个东西大就能伺候得女人舒坦,女女,我把你伺候舒坦了吗?” 婧絮闭上眼忍耐,她早该麻木了。 手上硕大的东西湿滑,她一只手都握不住,她下面……是怎么,婧絮无法想象,每多想一点,自我厌恶就更深重。 蹇磬探手摸到她的后庭被淫水润湿了,那就先用那儿吧。 他把她提起来,掐住她的腰就往后庭沉,婧絮吃痛,想着那么硕大的东西被吃下去,浑身都在战栗。 可后庭却没有想象中的抗拒,甚至有些舒服。 婧絮失望地咬牙,她这身子……已经没有半分抗拒。 充满奴性。 他慢斯条理地插入,抽出,进得不多,退得也不多,犹如隔靴搔痒。 下体的快感让婧絮全身都爽得汗毛立起,不是这样的,不止这样,她的身体还记得,他明明可以入得很深。 逼穴因空虚开始无意识地收紧。 后庭被蹂躏得不彻底,瘙又瘙不到的感觉,让身体越发难捱。 他故意的! 这下贱的东西。 不对,还有什么,比她的身子更下贱呢。 他已经驯化了她的身子,彻彻底底地成为他泄欲工具。 太空虚了,身体里没有又大又硬的鸡巴可以夹。 想起那大鸡巴,婧絮浑身颤了颤。 “别抖啊。”蹇磬毫不留恋地拔出长屌,疑惑道:“女女,怎么没有以前紧了呢?” 婧絮闻言一泠。 “是被我干松了吗?”他伸出二指扣进去,“里面还是这么绵软。你收紧些,你我都爽。” 他猛地提枪入屄,婧絮猝不及防地爽得头皮发麻,下一刻他忽然拔出,甩着被屄穴裹湿了的鸡巴跪在她身上,揉了她的乳夹住,来回地擦蹭。 龟头一下一下地顶着她的侧脸,硕大且硬,刚刚被他填满又掏空的屄穴痒得她腿发麻。 下叁滥的鸡巴…… 她身子微微发颤。 她竟然……想要这个下叁滥的鸡巴…… 想要这个臭烂蜥蜴的鸡巴! 她知道只要她说出“想要”二字,一定会被他疯狂地填满,肏弄…… 他会肏她好久,带她顶上无与伦比的顶峰,肏得她屄穴发酸…… 婧絮这么想着竟咽了咽口水。 这个下叁滥唯一的作用,也就是这了。 第三十一章来伺候我,下三滥(H) “想要。”她还没想好怎么语言践踏他,让他跪在她身下像狗一样耸动,嘴就不经大脑开口了。 蹇磬笑了,在黑暗里无声张大嘴笑起。 他凑近她,按捺住激动,低声问道:“女女,你说什么?” 说出口后,之后的话好像就变得顺理成章。 婧絮冷笑着命令:“用你这下叁滥的臭鸡巴,来伺候我。” 蹇磬第一次听她用这种狠戾的语气说出这样淫乱的话,喉头滚动了一下。 黑暗中看不见,婧絮变得大胆放纵起来,“你不是喜欢日吗?你把我解开,我给你。” 蹇磬哑声道:“日烂吗?女女,让我把你日烂!” 婧絮冷笑一声,“下叁滥的玩意儿。” 蹇磬解开定身术,跪坐在她腿间,“把腿张开。” 其实婧絮的腿就是向着他打开的,但那不算,他要她亲自、主动地对他张开双腿。 婧絮自然知道他,她一脚蹬在他脸上,落下来蹇磬抬手接住,她慢慢抬起另一只脚踩到他胸口。 穴口对他敞开,是邀请的姿态。 蹇磬的理智被覆倾,他的女女,真的,主动对他张开双腿了! 她要他肏她,要他把她摁在身下狠狠地干! 蹇磬的下体受刺激涨得更大,抵在婧絮穴口竟一时进不去,婧絮焦灼不已,忽然他沉身顶进来,硕大坚硬,婧絮收腹夹紧,两人爽得昏了头。 黑暗里,仙姝被下叁滥的蜥蜴妖压在身下,大张着白嫩的腿任腿间粗长的阳具肆意顶弄。 雪白细嫩的肌肤被革质般的硬皮摩擦得发红发肿,蹇磬抱着她刺得又深又狠,每一次都带出她急促的喘息。 “喘得真好听,女女,太骚了……”蹇磬听得她的娇喘骨头都酥麻了。 下身一刻不停地蹂躏着,胶着着,连接着。 婧絮浑身发烫,双乳酸胀,她扯了他的手覆上来,骂道:“揉啊下叁滥!” 蹇磬叼着咬了口,竟让婧絮更爽,她痛恨沉沦肉欲的自己,一边拽着他的衣襟喘息一边失望痛哭。 蹇磬从未像此刻愉悦,怎么说呢,这是女女主动邀请的啊! 她如此娇弱地攀附在他身上喘在他耳边,激烈时甚至双手抱着他的脖子。 她抱他啊! 主动的! 蹇磬已经不在乎怎么弄自己才爽,他一心沉浸在此刻被接纳的巨大喜悦中,即使她狠狠地咬他挠他,也被他认为是娇嗔地玩笑。 他尽心伺候她,希望她与他一样感受到与心爱之人结合的快乐。 但婧絮只是沉沦肉欲。 一时间,倒是颠倒了最初的角色。 他痴迷的低絮间婧絮心头升起一种辩解,一种能为自己堕落行为开脱的辩解。 他既然这么喜欢她,那她先将他捧高,再摔下去,岂不更碎? 啊对,一切委曲求全都是为了更深刻的复仇! 她没有做错,没有做错! 对施暴者的复仇,任何手段都不为过的! 她只是在享受复仇带来的一点点小快乐而已,可以被原谅的吧? 肯定可以的吧! 她尖叫着在他身下颤抖,蹇磬吻在她唇上,她张嘴承住。 蹇磬激动得想流泪,下一刻她咬住他的唇。 他放肆地笑出来,痴狂地搂紧她。 “女女,我的好女女。” “啪。”静谧的空间里水泡破开的声音都显得如此突兀。 婧絮睁开眼。 她衣衫凌乱地睡在他怀里。 若是青天白日,瞧见这模样她指不定又得恶心自己一阵,可黑暗掩盖一切。 看不到,就不知道罢。 婧絮懒懒地眨了眨眼,她的胃很充盈,浑身舒坦。 不用去想她是怎么被他喂饱的,反正不饿就好了。 呵,活着就好了。 蹇磬睡得很沉,很安心,也很满足。 婧絮被他揉在怀里,没有挣扎,眼里却比任何时候都冷,她百无聊赖地用指尖抚过他的伤处。 不知他覆盖了什么上去,摸着又是皮革样的质感了,也怪她力量太弱,刺得不深,不然他哪这么悠哉。 她忽然摸到皮革的边缘,似乎是他贴上去的,她捏住边角撕,竟已经粘合了。 她捏紧了,使劲扯,蹇磬“嘶”了一声醒过来。 感觉他的手要伸来阻止她,婧絮冷笑着勾唇,一挑眉,声音却甜而柔,“我想要这个。” 听着衣料摩挲的声音,他像是垂下手了,他轻声哄道:“那撕吧,只是可能应该粘牢了,不要好撕。” 第三十二章摸着真恶心 婧絮狠了心地撕拉,这块被他用着粘连的皮还是被她扯下来了,她拿起这块皮玩,笑道:“摸着真恶心!”言罢顺手扔出去。 蹇磬没有感到血涌出来,只是慢慢地渗出一些血珠,倒是无关紧要。 他拢着婧絮的腰不让她落到地上,“地上都是碎石,小心些。” 他离她很近,她转过头时唇擦到他的侧脸。 蹇磬看着她茫然震惊的表情无声轻笑。 他很想去吻她,但她好不容易这么乖,要是惹她闹腾就不好了。 他按捺下这种渴望,用目光注视她。 婧絮自己看不清,下意识以为他也看不太清,抿了抿唇,压下唇上他皮肤冷而软的触感。 “多久了?”她问道。 “两天。” “才两天?”婧絮惊道,“那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蹇磬想了想,“估计得再过几天吧。” 婧絮不说话,蹇磬也不再多言,他闭目养神,还有好几天需要撑,他是婧絮的食物来源,也是她唯一的依靠,必须保持适量的体力。 睡了会儿蹇磬把婧絮放下,声音要些沙哑,“我去找点吃的。” 没有他当肉垫,婧絮坐在地上被石头硌得疼。 好不容易等他回来,婧絮冷着脸没动,等他自己过来主动抱他到身上,她给了他一巴掌。 蹇磬被她甩了一巴掌有点懵,心道自己也没做什么,不过她打他向来不需要理由。 婧絮也不知道自己的烦什么,是烦自己这种被圈养的状态还是烦他照顾不周? 反正烦起来就折腾他。 黑暗中两人都没说话。 蹇磬偷偷舔过嘴角的血迹,是血腥味熏到她了? 婧絮忽然想起自己的计划,似乎若不为此做些什么,就无法对之前的行为进行辩解。 不,她没有辩解,她就是这样想的。 她该给他希望。 蹇磬垂眸瞧见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宠溺地笑了。 忽然她倾身依到他怀里。 蹇磬一愣,身子都僵直了。 婧絮对他的身体反应满意地笑了,她的头靠在他肩上,整个人缩在他怀里。 半晌,蹇磬的手指才动了动,小心翼翼地抬起,抱住了她。 “蹇、磬……”柔软的舌头在唇齿间轻轻辗转。 她音甜又惑。 生涩艰难,好奇拗口。 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怎么经由她的嘴念出来会有这么复合的美妙滋味? 蹇磬喉头滚动,黑眸如浸春水。 “我在喊你呢。”等了会儿不见他动静,婧絮不满道。 “嗯,我听见了。”蹇磬低声道。 这几天的时间尤为难熬。 婧絮不知蹇磬是通过什么判断时间和昼夜的,只是在他又一次喂饱她后,他拉着她起身,“趁夜深,我们出去。” 婧絮大喜,连忙跟着他。 他却顿住脚,打横抱起她,婧絮感觉他脚下逐渐吃力,似乎走进了他常取水的地方。 泥泞的浅滩里蹇磬不断深入,慢慢地他们浸入水里,蹇磬把她举起来呼吸,自己在水中艰难举步。 婧絮往水下抓住他的胳膊,一入手坑坑洼洼,满是创伤。 那触感太过骇人她猛地缩回来,却因失衡栽入水中。 蹇磬扶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推,婧絮终于得以破水而出,她呛了水咳了两声,喘了一阵互相想起蹇磬在水下不能呼吸。 她有心想看这下作玩意儿能挺多久,但他始终没有往上浮出水面换气,行走的速度倒是越来越慢。 婧絮吸了口气往下沉,顺着他的手摸到他的脸,倾身吻向他的唇时,渡给他一口气。 蹇磬愣愣地接住她渡来的仙气,心中的爱意比这灭顶的河水更泛滥。 走过狭窄低矮的地方,眼前豁然开朗,婧絮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地方是地下河的支流。 此刻在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里,不远处透出晦暗的光线,他们要出去了! 第三十三章逃出生天 蹇磬终于浮出水面,他喘着粗气带着婧絮游泳,婧絮挣脱开,他才发现婧絮会凫水。 婧絮自己游着他是轻松不少,但他体力耗损厉害,身上又有伤,看着婧絮越游越远,他想让她等等他。 但他已经不能再奢求什么。 她给他的那个吻,已经是他这卑劣一生最大的奖赏。 他该满足了。 她心甘情愿地与他恩爱,她靠在他怀里唤他的名字,她甚至吻他只为渡给他一口仙气,就像一对共患难的夫妻。 他就算死在这里,也是圆满的。 他刚刚不是不想上浮换气,他的身体深陷在淤泥里,根本无法上浮,他每一步也不是抬脚走的,是不停地往前挤压,硬撑到这里强大的汇聚水流才把他从淤泥里拔出来。 其实她不给他那口气,或许他真的没办法走完那段泥泞的支流。 婧絮不知自己给他下套的动作又救了自己一命,但她久久没有发现他跟上,回首,奔腾的水流里已杳无一人。 他被冲走了…… 婧絮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 不是因为他的死,而是不知前路为何,生如浮萍的恐慌。 她还需要他,他对她来说还有价值!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婧絮连忙吸了一大口气钻入水中,她下潜到了一定深度仍然没有找到他,忽然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 她回眸,蹇磬怔然看着她。 女女。 你…… 你回来找我了? 他的眼里满是震惊、不可置信。 婧絮心头冷笑,不过她很满意他的表情。 这充满希望的表情,真好啊。蹇磬。 她游到他身边。 让这个表情更好些吧。 她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如藤萝般柔弱地攀附着他。 蹇磬本以为自己已经油尽灯枯,但婧絮这倾慕依赖的姿态让他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女女需要他! 她依赖他! 他要活下去!他要保护她! 蹇磬搂着她登水往上,两人顺着水流冲出溶洞,蹇磬把湿漉漉的婧絮抱上岸,举目四望,这里已是渊山五十里开外。 但不能停。 蹇磬带着婧絮往山下走,慢慢地有了些人烟。 婧絮曾到人世间游历过,是以并不陌生。 脚步不停。 他拉着她一直往繁华里走。 婧絮猜出他是想隐于尘喧,借此躲避巨山姥姥的耳目。 直到坐着牛车到了一处县城,蹇磬才道,“我们先住这里吧。” 婧絮点点头。 一路行来衣衫已干,但脏污难除,蹇磬不动声色地盗了路人的钱财,带她去买了身衣裳再在闹市中赁了间便宜小屋,两人暂时安顿下来。 婧絮一路留意寺庙,只要找到一个供奉仙人的庙宇,她就可以通灵父君母君了。 刚刚听同车的老妪说距离不远的城东就供奉有仙,她心下大为安定。 回家的路,又进一步。 蹇磬给婧絮烧了一大锅热水给她洗浴,自己则坐在狭小的院子里慢慢吃着干瘪的饼。 他还有些回不过神。 女女,真的跟着他住下来了? 他这样低贱的妖族,怎么配女女这样对他。 她该恨他杀他啊! 可她居然救他……她……是不是也喜欢他? 可她明明那么讨厌蜥蜴…… 他望着被屋檐裁剪得整整齐齐的小小一方天,又喜又慌,彷徨辗转。 “嘎吱”木门推开。 蹇磬回头。 刚刚出浴的婧絮穿着绯色衣裙,身姿窈窕眉目如画,恍若天仙。 不是恍若天仙。 她就是天仙! 蹇磬愣在原地看她。 婧絮舒展了额间因猝然见到他而蹙起的眉心,甚至对他笑了下。 因为他此刻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 哈哈哈哈! 她愉悦地笑起。 这是什么鬼东西?爱慕?痴迷?仰望? 表情很好,蹇磬。 婧絮敛裙,慢慢朝他走近。 到了跟前,蹇磬竟往后退了一步。 唯恐玷污圣美,只恨身如蝼蚁。 第三十四章寺庙 婧絮却紧跟一步,拉住他的衣袖,递给他一方白帕,“我好累,你给我擦干啊……” 她捻着自己的湿发蹙起秀气的眉。 蹇磬接过,垂眸。 婧絮随意地坐到院子里被坐得光滑的石条上,等着蹇磬。 蹇磬抬手想捞她的发丝,发现自己指甲里满是淤泥。 “我去洗洗。”他匆匆说罢便去盥洗。 婧絮等了很久,不过她颇有耐心。 暂时脱困、得知通灵有望后,她也有心情开始报复了。 她玩着自己纤细柔美的指尖,烦恼道,该怎么折磨他好呢? 蹇磬洗手,洗着洗着就往上洗玩手腕,胳膊,最后洗个澡。 洗得干干净净了,才磨磨唧唧地回到院里。 她真的还在。 他明明给足了她时间。 她没有走,她还在啊! 这个认知让蹇磬眼中泛出猩红,他竭力忍耐着,发颤的手拿起白帕,慢慢给她擦头发。 黑亮,柔顺。 沁人心脾。 她的发丝被他细细擦干,从指缝间滑过时像初春的溪流淌过他的手。 女女真是,无一不美,无一不好。 他配不上她。 他怎么可能配得上呢? 他不该禁锢她,不该私自占有她,他甚至让她吃下他的肉,企图与她从各方面融合。 他有罪。 他不配她留下来。 她应该打他杀他肆意践踏他。 “女女,你杀了我吧。”蹇磬垂眸,他眼里蓄满泪水,艰难道。 婧絮一怔,回眸望他。 她的眼睛清澈透亮,倒映出他的身影,漆黑如一团脏污的墨。 蹇磬后退两步,他落入她的眼里都是在玷污她。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这样纯洁美好的仙姝,他是不是就不会向她伸出那龌龊的手。 可是染指她。 是…… 多么……多么…… “你说什么?”她打断他的思绪。 蹇磬回过神,他已呼吸急促身形摇晃。 婧絮站起身,她身形娇小,连他下巴都不到,抬眸望着他的时候看起来是如此懵懂如此娇弱。 忽然她笑起,抬脚踩到石条上,踩上去勉强可以和他平视。 她伸手抓住他的衣襟。 蹇磬顺着她的力道被他拽到近前。 她抬手揽着他的脑袋凑近,声调婉转:“你说……让我杀了你?” 蹇磬垂着眼,瓮声道:“嗯。” 她捏着他的脸抬起,柔情又怜悯地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但她眉眼含笑,风流蕴态,一双眼睛刹那间道尽了世间无限风情。 蹇磬心头震颤。 这种…… 极致的媚态。 不可言喻的纯真。 想要啊! 想把她贯穿!想把她弄脏! 他猛地箍紧她,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我给过你机会的!” 他克制地歇斯底里着,带点哭带点恨,千般挣扎万般求索:“我给过你机会的!” 婧絮哈哈笑起,看吧,这个下贱玩意儿,装什么装! 令人作呕! 一叶落,而天下知秋。 蹇磬拂过肩上的落叶。 “我要吃那个。”婧絮指着糖画摊子。 蹇磬拉着她挤进去,“要什么图案。” 婧絮扫了眼,想了想,“要蜥蜴的。” 蹇磬心头一跳,抿了抿唇,对糖画摊子的老叟道:“能画吗?蜥蜴的。” 老叟轻哼一声,“老叟什么都能画,蜥蜴算什么!”言罢握着糖勺的手龙飞凤舞,一只扭着身子的蜥蜴糖画就好了。 老叟拿了根竹签黏住,递给他。 蹇磬看了看手里的蜥蜴糖画。 婧絮径直从他手中取走。 他飞快地扫了眼她,她已经伸出小舌舔那糖画。 他浑身滚烫,很不自在。 婧絮转眸看他,嘻嘻笑起,“你居然还会脸红!” 蹇磬唇角微微上翘,侧过脸,“女女看错了。” 婧絮自顾自地往前走,蹇磬抓住她的手,“人越来越多了,小心些。” 去往庙宇的路上人挺多,来看香火挺鼎盛,不知供奉的是哪个仙家。 蹇磬一拽她,她就甩不掉,婧絮厌恶地捏紧手里的竹签,眼光看向别处。 走了一段总算近了,婧絮遥遥望见庙门口叁个大金字,“桃仙庙”。 桃仙! 婧絮心头激动,是那个桃仙吗? 是姑姑吗! 第三十五章名字 蹇磬看着这叁个字觉得眼熟,待进到庙里,倒是记起为什么眼熟了。 他勾唇笑起,正想和婧絮讲些自己的往事,却发现婧絮已经甩开他的手跨进了大殿。 这里人多,蹇磬怕她磕碰到,连忙跟上去。 进了大殿一座慈眉善目的女仙雕塑静默安然,她手持一枝桃花,低眉含笑,是当地有名的桃花仙。 婧絮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仙人,激动得快流泪,她连忙燃了一炷香跪到蒲团上闭眼,一手上掐了个风花指,一手插香通明:“姑姑救命!” 蹇磬从不跪神佛,但见到这个桃花仙,他是要拜的,撩袍跪下,他诚心问候:“给仙姑问安,不知仙姑近来可好,蹇磬近来……很开心。” 通明之后婧絮便随蹇磬回了,通明仙家一般需要一段时间,但桃花仙是她亲姑姑,她想她应该会在今夜入她的梦。 醉桃仙姑正一边指点身边的蝶妖小童开悟一边嗅着人间香,忽然听见婧絮通明,她蹙眉掐指,算完了叹口气:“孽缘……” 蹇磬睡在婧絮身边,手臂松松地把她圈住。 婧絮不知为何蹇磬能在她身边睡得这么安然,是因为她表现得很好? 这就信了? 她耐着恶心吐出口恶气,凝神冥思。 忽然灵台轻颤,蓦然回首,醉桃仙姑已入她灵台池。 “姑姑!”婧絮激动地扑上去。 醉桃仙姑摸摸她的头:“絮儿……” 苦苦支撑了这么久,终于遇到可以依靠的长辈,婧絮陡然泪崩,语不成调,“姑姑救我!我、我……”思及自己身遭玷污之事,惶惑难以启齿,“我……” 她泪如泉涌,咬牙道:“我被玷污了……” 醉桃仙姑怜惜道:“絮儿,你……是被妖族吧。” 婧絮一愣,一时间自惭形秽,羞耻得音色发颤,“姑姑闻到我身上的妖气了……很臭吧……” 醉桃仙姑摇摇头,安抚她,“哎,这是你的债,从前劝你宽仁温和些,你听不进去……” “真是欠他的……”婧絮想起正事,擦了擦眼泪,“姑姑,你带我回仙界啊,我想回家……我无时无刻不想回家!” 醉桃仙姑正色叮嘱道:“婧絮,你此番受苦若是偿还于他,今后开悟便是星君,你可切莫再铸下杀孽了!” 婧絮一愣,“我从前……对他造了杀孽吗?” 醉桃仙姑这才明白婧絮没有丝毫对他的悔悟,她此番言论竟是破了天机,连忙道:“絮儿,你这劫数未完,姑姑现在还不能带你回仙界。” “为什么!姑姑!我不想当星君了你带我走吧!我快坚持不下去了!”婧絮痛哭,“你告诉母君,让她来接我好不好!” 醉桃仙姑想到她的母亲湖天女君,最是宠溺她,若是告诉她,怕是即刻就要将她接回去,妄自受了这番苦还晋升无望,便道:“我会知会你父君,絮儿,既来之则安之,好好思虑自己为什么会有此番境遇。” 婧絮点点头,心道告诉父君也行,谁都行,救救她!、 “姑姑,你一定要告诉他们,救救絮儿……”她再次哀求。 醉桃仙姑抚她的头,告诫道:“多思多悟,絮儿,这番苦不白受,也不要憎恨谁,通达自在你心。” “好,絮儿记住了。” 醉桃仙姑颔首,一挥袖,仙人已消失不见。 婧絮缓缓睁眼,目光微斜,瞥见蹇磬正侧撑着身子看她。 婧絮一泠,寒声道:“你看我做什么!” 他勾起一丝笑意,眼里有些得色,撑着脸的手微微摇晃,慢悠悠道:“絮儿……” 婧絮腾地坐起,瞪着他,忽然明白定是刚刚与姑姑在灵台相会时,自己如呓语般说出口了。 也不知道他听到其他话梅。 “不许这样叫我。”她敛眸,不看他。 蹇磬也直起身,“叫什么。” 婧絮躺下,背过身去。 她固执起来,虽然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名字,但他越想知道她就越不想让他知道。 第三十六章他永远相信 蹇磬从她身后抱住她,不厌其烦地重复:“你叫什么。” 婧絮恼怒,挣开他的手正要回怼,又听他道:“其实你叫什么,从哪里来,是谁……都无所谓,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女。” 婧絮突然想起姑姑说她造杀孽的事,转头问他:“那你又是谁,从哪里来。” 蹇磬见她对他产生兴趣,心头欢喜,笑道:“我就是一只普通的小妖,我自小就在这个县城附近的山头混迹。” 乏善可陈。 婧絮垂眸,心道那她又是怎么造的杀孽? 总不会是前世的因,今世要她来还吧。 婧絮又道:“你……修成妖多久了?” 蹇磬想了想,“十多年吧。” 婧絮惊讶反问:“十多年?”他这么小? “嗯。怎么了?” 婧絮冷笑一声,“真小。” 蹇磬恍然大悟,“女女修道成仙很久了吗?” 婧絮拉下脸,“我是天生仙胎,不需如你们这般苦心修道。” 蹇磬一惊,常言道修道成仙修道成仙,成仙之路漫长无边,是以登顶仙界让世人神往,没想到她竟是天生仙胎。 仙人多是修道而来,若要孕育仙嗣需得仙侣双方有大德尚大福泽,没想到他捡到的女女来头这么大。 他还以为她是一个杂家散仙。 也是,她这样的娇娇女,该有这样的命。 蹇磬笑道:“女女命好。” 婧絮听他说话犯恶心,她本想回仙界前彻底抹杀他报仇,但顾忌姑姑所言,不敢造下杀孽自毁仙缘,可难道她就不能惩罚这个恶棍了! “命好就不会遇到你了!”婧絮呛声道。 蹇磬轻轻笑起,也是。 “那女女多大了?” 婧絮眼睫轻阖,不回答他。 本来想问出自己何时杀过他,但看他那蠢样似乎也不知道,她多少岁……她十年前过了两百岁生辰,是他这种十几年修为的杂碎小妖比不上的。 也不知道他这种妖物能活多久。 真是下贱的种族,她竟还能忍着与他同床共枕,但她只要稍微理他远些,他就会把她捞到怀里。 不过这种日子终于快结束了,思及此她心情大好,待姑姑通知父君母君,她就能回家了! 她心情轻快,被他轻轻靠近搂住也没那么反感了,反正快结束她又是一介逍遥散仙,而这个下作东西因为得罪了大妖连家都没得回。 “女女,你是不是要走了。”蹇磬凑在她耳边轻声道。 婧絮倏然一泠。 “感觉你很开心,能让你开心的事,肯定是要离开我了吧。” 她微微侧首,迎着他的目光,“你听到什么了?” 蹇磬其实也是猜测,他只是有这种感觉,但她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 她来头那么大,要走,他是拦不住的,说不得连命都没有。 但她此刻乖乖睡在他身边,可见至少今夜,她还是受制于他。 只是听闻她终究要走,心头就像泅过阴雨,潮湿沉重。 他捏着她的手轻轻吻在她指尖,“我只是很喜欢你。” 喜欢得不得了。 说完眼里渗出湿意。 他起身拢住她,“你会杀了我吧?” 婧絮冷脸别开,她不想造杀孽受苦,“不会。” “不,你会。” 婧絮蹙眉,高声道:“说了不会!” 蹇磬剥开她如剥开一个蚌壳,光滑洁白的肉。 “你会。”他肯定道,我要你一定会。 他强迫她接受他,在她的身体屈服后,他撕开手臂上结的痂,强迫她吃下他的肉,用各种难堪的手段与她结合。 他紧紧压她在身下,吻过她的泪痕,“你要恨我,女女。” 婧絮双目无神地看着黢黑的屋顶,倔强道:“我不……不恨你。” 蹇磬抬眼与她对视。 婧絮忽然笑了,她妩媚地扭了扭身子,“我喜欢你啊,蹇磬……” 她舒展身子,抱住他的脖子吻他,蹇磬定住,懵懵地看她。 婧絮拉着他的手到耳边,将脸蹭在他掌心撒娇,“你知道的,我喜欢这种事,和你。” 她慢慢地眨着眼,像懒倦的猫。 “喜欢上你了,蹇磬……” 她的唇如此的甜软,澄澈的妙目流转着俏皮的意趣,蹇磬是一点经不得她撩拨。 他俯身吻她,婧絮躬身相迎,轻启檀口,承住他。 蹇磬根本无法抗拒她的接纳,激动地拥住她深吻,他太开心了,太开心了! 不管她是不是真心。 他愿意相信! 他永远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