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兄妹骨科1v1)》 1.我没有哥哥 应该是快要下雨的缘故,天气格外地湿热,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压在身上,沉闷得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今天是高中放暑假的第一天,沉云霓坐在车里和朋友发着信息相约出去玩。 快到家门口了,她放下手机,抬头看到了自家别墅门口站着的年轻男人。 那人低着头正对着大门站着,穿着白衬衣,简单的黑裤子,背着个有些旧的书包,身形颀长挺拔,气质莫名有些阴郁感。 即将拐过路口,沉云霓敲了敲窗户出声:“梅姨,停一下。” “怎么了妮妮?”开着车的保姆立时停了下来,转过头问她。 “门口那个人是谁啊?” 梅英随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又转回头表情有些尴尬地说:“我也不好说,沉先生出差回来了,去问他吧。” “我爸回来了?” 梅英点头:“是,下午刚回来的。” “太好了!” 沉云霓边打开车门下车,边说:“你去停车吧梅姨,我从大门进去。” “好。” 她走到大门前,却没往里走,而是转身站到了年轻男人的面前,仰着头看他。 他没有躲避沉云霓有些直白的视线,抿着唇没什么表情地和沉云霓对视。 近看了,沉云霓才发现这人的五官长得很好看,直鼻薄唇,浓密的剑眉和略微压低的桃花眼,长得还有些像自己的爸爸沉峰。 相似的眉眼代表可能有血缘。 她猜想他可能是爸爸从不愿提起的老家的亲戚,有听过外甥像舅的说法,或许他是某个姑姑家的孩子。 她勉强露出个亲和的笑容,先开了口:“请问你是?” “沉云舟。” 名字很像,沉云霓点点头,换了个猜测。 “你是堂哥吗?” “是吧。” “怎么不进去?没有和我爸爸联系吗?” “还不能进。”沉云舟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会,终于回答。 “有什么不能的。”沉云霓拉起他的手:“进来呀。” 她圆润的杏眼弯起,琥珀色的瞳孔大部分被遮挡在浓密的睫毛下,小巧的贝齿整排露出,笑得尽量有善意。 沉云舟错开了她的视线,低头看了眼少女拉着他的手,皮肤白皙,触感也是柔软的。 顺着裸露的小臂看上去,看向沉云霓转过身的背影,乌黑的长发烫成微卷,一半被蝴蝶结系在后面,另外一半散落在被白色连衣裙包裹住的纤薄的肩背上。 她的长相连带着穿衣打扮都精致漂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娇养出来的。 再看向被她拉着的布满茧子和伤痕的手,以及身上洗得有些发黄的衬衣,沉云舟的唇慢慢抿了起来,任由她把自己拉了进去。 穿过前院,客厅里,王妈在打扫卫生,见到沉云霓,笑着上前接过她的书包,说道:“妮妮回来了,沉先生和沉太太在书房谈话呢。” “好,阿姨帮这位哥哥倒一下茶。” 她又转头对沉云舟礼貌地招呼:“哥哥你先坐一下,我去喊我爸爸。” 沉云舟点点头,安静地坐到沙发上,打量起客厅。 能通过客厅的大落地窗看到刚刚进门时经过的门廊和庭院,欣赏院内的园景。 客厅整体是新中式风格的风格,从一层挑高的二层,空间非常的大而宽阔,装修不算张扬,却处处有讲究。 看来沉峰抛妻弃子的这些年,确实是通过新妻子的母家积累了不少财富。 沉云霓走楼梯上了楼,刚到二楼的书房门口就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 她从没见过爸爸和妈妈吵架,心里着急,也顾不得敲门了,直接推了门进去。 “啪!” 随着清脆的一声响,刚进门的沉云霓见到沉峰朝苏瑾挥巴掌的一幕。 沉峰阴沉着脸,这一巴掌挥得又狠又重。 苏瑾被打得偏开头,眨掉了眼泪,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女儿,有些难堪地低下头,抬手捂住了脸。 沉云霓被父亲陌生而凶狠的样子吓得呆滞住,她愣在原地,喃喃喊了声:“爸爸?” 沉峰见到女儿,深吸几口气,收了满脸的戾气,瞪着苏瑾:“你以为现在还是你爸妈活着的时候吗?我劝你照照镜子,都人老珠黄了,别再耍什么大小姐脾气!” 沉云霓反应过来,冲过去推开沉峰,挡在苏瑾的身前,气愤地说:“爸爸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妈?” “是你妈妈无理取闹,妮妮乖,你先出去。” “我无理取闹?”苏瑾讽刺地笑了一声:“你怎么不把刚刚的话在女儿面前再说一遍?你当年都结过婚,你都有孩子了,还装单身接近我,骗了我将近20年,你还是人吗?你…” 她的手颤抖着指着沉峰,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但强撑着没有倒下去。 沉云霓瞪大了眼睛,看向平时最温柔顾家的父亲:“什么意思?” 他自认这事是他人生的污点,但也想维持着身为父亲的体面,本想瞒着女儿,却这么被苏瑾抖了出来。 沉峰气急败坏地瞪着苏瑾:“闹够了没有?这些年我对你,对妮妮不好吗?你生不出儿子我也不怪你,我只是想把儿子找回来,有什么错?妮妮以后也有哥哥照顾了,不好吗?” 儿子?哥哥? 沉云霓反应了半天他说的话,才终于联想到刚刚被她带进家门的那个,长得和爸爸有些像的男人。她难以接受地摇着头:“我没有哥哥。” “妮妮…”身后传来苏瑾带着哭腔的声音。 苏瑾没有力气再跟他争吵了,头很晕,脑子嗡嗡作响,她慌乱地伸手想扶住女儿,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就再也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妈妈!” 沉云霓的脑子里本能地产生了可怕的猜想,巨大的恐慌压得她手抖个不停。 整个沉家很快因为女主人的突然晕倒而躁乱起来。 楼下沙发上正坐着和沉云舟说话的梅英也接到了电话。 “梅姨,快去车库开车,去医院。”沉云霓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电话里急切地响起。 梅英迅速地站起来,也顾不上和沉云舟说什么了,边走楼梯下车库边在电话里询问沉云霓。 沉云舟沉默地看着梅英匆忙而去的身影,往后倚在沙发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脑子里浮现出十六年前,他和母亲长途跋涉了一年,终于找到了称之为父亲的那个人。 彼时,那个从未见过的父亲怀里抱着个小婴儿,见到他们,温柔的神色瞬间收敛成厌恶。 2.算什么东西 随着雷声的炸响,窗外的雨终于瓢泼般地下了,雨点落出“噼啪”的声响,重重地砸在心上。 沉云霓坐在母亲的病床上,边握着她的手,边消化着过于沉重的信息。 慈爱的父亲、美满的家庭、感人的父母爱情…所有的一切都瞬间坍塌了个干净,她没办法接受。 好在苏瑾只是情绪短时间内剧烈波动造成的昏迷,没多久就醒来了。 她的脸色很苍白,脸上红肿的巴掌印显得更加明显,温婉的气质变成了眉眼间化不开哀愁。 沉云霓心疼地看着她,坐在床边小声地哭:“妈妈,怎么会这样…” 苏瑾擦着她的眼泪,苦笑一声:“妈妈也不知道啊。” 半年前父母双双离世后,她就觉得丈夫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了不少。 如今所有的态度转变都有了解释,是她自己识人不清。 她缓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流着眼泪说:“你爸亲口说的,他早在认识我之前就结婚了,还有了个儿子,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苏家的家产。如今你外公外婆都不在了,他就迫不及待露出真面目了。” 沉峰的形象在沉云霓心里和这些根本沾不上边,沉云霓喃喃出声:“我不相信,爸爸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妈妈也不敢相信,妮妮,可你也见到了他是怎么对我的。”苏瑾握着她的手,不安地问:“妮妮会站在妈妈这边吗?” 父母的去世对她打击很大,如今又发现丈夫对她的欺骗,她只能向女儿寻求依赖。 “我当然会支持妈妈。”沉云霓抱住她的腰,仰头看着她:“妈妈,你要离婚吗?” 苏瑾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答应。 她没想过离婚,从小就被父母保护得很好,长大了又依靠着丈夫,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要脱离开他们的保护。 雷声又“轰”地响了一声,苏瑾的心脏猛地缩了一下,她摸着女儿的头发,勉强笑了笑:“还不知道。” 第二天出院的时候,沉峰来接她们。 他和昨天判若两人似得,牵起苏瑾的手关切地问:“阿瑾,身体怎么样?还难受吗?” 苏瑾挣脱开他的手,转而挽上了沉云霓的胳膊。 她现在被沉峰碰一下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沉峰被落了面子,也不再坚持,上了车只是说些有的没的。 苏瑾的态度很冷淡,沉云霓也不想理他,只有开着车的梅英尴尬地搭着他的话。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下了车,沉峰温柔地笑着和苏瑾搭话:“去吃饭吧阿瑾,今天特意交代王妈做了你爱吃的。” 苏瑾没理他,和女儿一起往餐厅走。 餐厅里,沉云舟已经在等着了,见到他们,不卑不亢地打招呼:“阿姨好,妹妹好。” 苏瑾看见他,心里更加难受。沉云舟的存在印证了自己花费半生的精力去经营的婚姻有多么的失败。但良好的教养让她不得不维持着体面,她强忍着情绪微笑着轻点了下头。 “你好。” 沉云霓却没有那么好的态度,这个人昨天竟敢骗她是堂哥,自己还拉着他的手把他请进了门,实在是想起来就觉得愤怒。 她语气不善地指着沉云舟:“不准叫我妹妹,也不准你在这吃饭。” “妮妮,胡闹什么?怎么能这么对哥哥说话?”沉峰不悦地看着她。 沉峰的维护简直是火上浇油,沉云霓皱着眉吐出更凶狠的话:“就是不准,他算个什么东西,我不要和他坐在一起。” 沉云舟抿了抿唇,没说话,垂下睫毛遮住眼中的恨意,很快调整好情绪,抬起头适时地作出个尴尬受伤的表情。 “再胡闹就回房间自己吃去!” 沉峰的内心当然更偏心从小带到大的女儿一些,但他自己的发家就是吃了苏家的绝户。他唯恐以后把财产留给女儿,沉家的财产都给了个外姓人,以后家业需要沉云舟来继承,他不会在此时纵容女儿。 沉云霓张了张嘴,没想到从小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爸爸竟然会向着另一个人说话。 气愤、尴尬、嫉恨。 她憋着泪转身上了楼。 苏瑾歉意地对沉云舟笑了笑,跟去楼上安慰沉云霓了。 跟着女儿进了房间,她坐在床边擦着沉云霓的眼泪,认真地说:“妮妮,沉云舟没有做错什么,他的妈妈更没有错。是你爸爸做错了,再不济也是我的错,是我结婚前没有调查清楚,被你爸骗了。所以,我们不可以针对那孩子,他才是最挺可怜的那个。” 沉云霓知道这些,可她不知道怎么恨从小疼爱她的爸爸,她只能去恨因为他的出现而破坏了自己原本幸福生活的沉云舟。 她噘着嘴嘟囔道:“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他。” “妈妈也没办法喜欢他,但我们不可以欺负别人,尤其不可以说看不起别人的话,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沉云霓看向苏瑾,慢慢地点点头。 ———— 我们妮妮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妈妈。 ( o???? ·? o????? ) 3.被妹妹看硬 苏瑾走后,沉云霓开始反思自己,确实不该随意对别人恶语相向。 但她也不可能去道歉,她永远也学不会母亲的好教养。即使理智上知道沉云舟没有错,情感上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他。 楼下的父子两人有些别扭地吃完了饭,沉峰拍了拍沉云舟的肩膀交代:“云舟,等会去哄哄妮妮吃饭,妹妹还小,不要跟她计较。” “好,我知道了。”沉云舟乖巧地点头应下。 他当然不会跟她计较,乍一听到沉云霓的嘲讽,除了有点生气,更多的是有些意外昨天那个看起来既开朗和善又精致漂亮的女孩,竟然会说出那么刻薄的话。 只是几句无关紧要的羞辱,还不足以让他的满腔怨恨分一些给无关紧要的沉云霓。 况且,他看向沉峰的背影。 沉峰这个自私自利的人,看起来倒是挺在乎这个女儿,那和沉云霓打好关系,自然对他没什么坏处。 他调整出一个好哥哥的态度,端着给沉云霓留好的饭菜敲响了她的门。 沉云霓以为是梅英,随口喊了声:“进来。” “爸来让我给你送饭。”沉云舟推开门走进来,微笑着抬了抬手中的托盘,示意她。 “你给我下毒了?”很突兀的问话,却是有些肯定的语气。 她自认为刚刚对沉云舟有足够的恶意,他还来给她送饭。沉云霓代入自己,觉得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只会是没安好心地在饭里撒满泻药。 沉云舟疑惑地挑了挑眉:“为什么给你下毒?” “因为我说你算什么东西。我妈妈说过,如果总是对别人说这种话,可能哪天就会被极端的人报复。” 沉云舟轻笑出声:“你妈妈说的对。” 他自顾自地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但我真要报复的话,也不会报复到你的头上。” “那你会报复谁?”沉云霓站到他的身边,抱着胸,抬起头审视他。 他低头对视上她剔透的琥珀色瞳孔,缓缓开口:“谁也不报复。” “吃饭吧,等会儿凉了。” 沉云霓瞥了一眼托盘,语气不悦道:“我不吃,你拿走吧。” “爸让我哄着你吃完。” 她抬手随意地把托盘扫到地上。 “这样可以了吗” 盘子噼里啪啦地碎到地上,汤汤水水撒了一地。 沉云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才轻点下头:“那早点休息,爸让我住在了你对面的房间,有事喊哥哥。” “谁要喊你哥哥?”沉云霓转身坐回床上,压低眉毛瞪他。 “你不是昨天就喊哥哥了吗?”沉云舟走到门前,愉快地说完,也不等沉云霓再说什么,关上门走了。 谁给他的资格摆出这幅主人家的态度?谁给他的脸自称哥哥? 沉云霓气愤地对着他离开的方向挥了空气一拳。 正要打电话来让佣人清扫垃圾,突然产生了想刁难沉云舟的心思,她很好奇沉云舟是不是真的那么好说话。 她起身去了对面房间。 刚推开门就傻眼了,沉云舟没穿衣服。 房间刚进门的位置是隔出来的衣帽间,他只穿着个内裤站在衣帽间的门口,正开着柜门要拿衣服。 沉云霓怔怔地打量着他,从他宽阔的肩膀到覆盖着薄肌的胸腹,再一直打量到挺翘的屁股,又挪回到前面的人鱼线,最后停留在被内裤包裹着的鼓囊的部位。 她惊奇地看着那个鼓囊的地方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大,直到沉云舟平静地出声打断:“好看吗?用不用把内裤也脱了?” 沉云霓这才回了神,脸瞬间烧起来,红到了耳朵根,但又不想落他下风,坚持着不收回视线,反讽道:“不用了,金针菇有什么好看的。” 沉云舟气笑了,他突然产生了逗一逗沉云霓的想法,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内裤的边角往下拉。人鱼线的轮廓顿时露出得更加清晰,他勾着唇角说:“那就给你看看是不是金针菇。” 沉云霓瞪大了眼睛,见他真的敢脱,转过头认输了。 她背过身捂住眼睛,心跳震得飞快。 “你不要脸!” “不是你不敲门就进我的房间吗?” 沉云霓刚想反驳,想起来好像确实是自己光想着刁难他了,忘了敲门了。 “但是你…” 但是你竟敢对着我硬了!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 “是我的错,我下次一定锁门。”沉云舟边穿着裤子,边语气平淡地认了错。 他顿了顿,转移话题:“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去把我房间里的垃圾打扫干净。”她说完,也不等沉云舟回答了,噔噔跑回了对面自己的房间。 下体有些发涨,沉云舟看着对面房间的门“啪”地关上,才低头看向自己包裹在裤子里还没软下去的性器。 被自己的亲妹妹看硬了,确实挺不要脸。 他皱着眉抬手使力捏住根部拧了一下,疼得闷哼一声,但硬起来的东西也成功地慢慢软了下去。 ———— 哥哥:没用的东西,拧断。 作者:手下留情!这个东西还另有妙用?(????????????)? 4.我才不害羞 “妮妮,方便进来吗?” 沉云霓正趴在床上,一边用手给脸降温,一边试图清扫脑子里不断浮现的沉云舟的裸体,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和门外沉云舟的声音。 她猛地坐起来,盯着门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下床打开了门。 沉云舟换了身家居服,只能通过宽松衣领看到一小段白皙的锁骨,和一颗长在锁骨边的小痣。 还挺性感。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沉云霓惊恐地低下头,匆匆坐回到了床边。 沉云舟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不敢看他的样子,勾着唇角打趣:“害羞了?刚刚不是看的挺起劲?” 沉云霓嘴硬地抬头直视他:“我才不害羞,被看的又不是我。” 她指着地上的饭菜残渣,命令道:“你快打扫,不然我就告诉爸爸你让我看你那里。” 沉云舟挑了挑眉:“那我是不是也得告诉爸爸有色狼在我换衣服的时候进我房间偷窥我。” “你…”沉云霓被他堵的不知道说什么,粉白的小脸逐渐又开始发红。 “知道了,给你打扫。” 他笑了笑,态度很温和地服了软,很快去外面拿了工具回来,蹲在地上用手挑出大一些的碎片。 沉云霓看他果然任劳任怨地开始清理残渣,没有她想象中的被羞辱的样子,反而觉得没趣。 她皱着眉有些不讲理地开口:“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妈妈面前。” “尽量。” “还有,我说了我没有哥哥,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沉云舟的手顿了一下,手指被碎片划出一道伤口,他静静看着血流出来,换了另一只手继续捻。 “我以前也觉得自己不该有你这个妹妹。”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沉云霓沉默了,她想到妈妈说的,爸爸和妈妈结婚之前就结过婚生下了沉云舟。 确实,如果不是沉峰抛妻弃子又来骗婚,沉云舟确实不会有她这个妹妹。 她看了一眼沉云舟藏起来的受伤的手,咬了咬唇边的肉,勉强开口:“你的手受伤了,你别弄了。” “没关系,马上好了。”沉云舟抬头应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利落地收拾干净,放了打扫工具,又回来问她:“饿不饿?想吃什么?哥哥去给你做。” 沉云霓自认没有沉云舟这个胸襟,对她的恶意照单全收,甚至以德报怨,她没有在意哥哥这个自称,不太好意思地回答:“不用了。” 还礼貌性地补充了一句:“真的不饿。” “好吧,饿了随时喊我。” “你的手怎么样?”关心的话语,声音却小的像蚊子一样。 “什么?” 沉云霓红着脸指了指他垂在身侧的手:“你的手…” 沉云舟倒是没想到这个娇纵的大小姐还能想起来关心他的手,他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没事。” “哦,那你走吧。” “好,晚安。” 沉云霓看着门被关上,才慢慢地躺到床上,想着和沉云舟的接触。 他这个人好像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虽然他的身份也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沉云霓接受了和沉云舟同桌吃饭。 长条的实木餐桌上,沉峰和苏瑾相对,沉云霓和沉云舟相对而坐。 沉云霓低着头,装看不见沉云舟。 看到他不觉得厌恶了,但也开始觉得尴尬了,毕竟她从来没看过男人不穿衣服的身体。 她昨晚说服自己很久,她和沉云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亲哥哥的身体,看一下也没什么。 虽然她拒绝承认沉云舟是她的哥哥,但哥哥这个身份在这个时候搬出来很有用。 如果只是看一眼也没什么好尴尬的,但可怕的是,她在昨晚的睡梦中,可耻地对沉云舟产生了性幻想。 内裤湿了一夜,她不知道该怎么在第二天早上面对自己的春梦对象。 沉峰倒是挺高兴,他认为能同桌吃饭了,是个沉云舟能被接受的好的开始,趁热打铁地安排:“云舟,你每天抽时间陪妹妹学习一会儿,妮妮快要高考了…” “不用!”沉云霓立刻出声打断。 语气过于生硬,显得心虚,她又补充:“我不是有补课老师吗?” “老师是老师,除了补课时间,云舟成绩好,是A大的,你有不懂的都能问他,两个人一起学习,总比一个人琢磨效率高。” 沉峰不死心地劝着,又看向苏瑾:“你觉得呢阿瑾?” 苏瑾转头看向女儿,发现她虽然嘴上说着拒绝,但从今天沉云霓的态度来看,她其实对沉云舟并没有特别抗拒,或许就像沉峰说的,女儿有个哥哥照顾也不错。 于是她在几人的视线里轻点了一下头:“嗯。” 沉云霓还想再说什么,沉云舟就先把活揽住了:“知道了爸。” 沉云霓意外地看向沉云舟,她觉得他们两个的身份就算不互相讨厌,也该是相互远离才好。 沉云舟对她的回应是一个看不出意味的清浅微笑。 他需要取得沉峰的信任,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更何况,他看向漂亮又有些坏心眼的沉云霓。 这个妹妹也挺有意思。 各怀心思地吃完了饭,苏瑾叫着沉云霓一起出门了,她考虑了一晚上,最终还是决定联系律师,开始准备离婚的事。 沉云霓支持苏瑾离婚的决定,她明白沉峰是不值得原谅的。 连她对于爸爸所做的事都觉得没有办法接受,不知道怎么再面对他,更何况是全心爱着沉峰的苏瑾。 律师建议苏瑾先清算一下夫妻共同财产,再尽量收集沉峰骗婚的证据。 回去的车上,苏瑾疲惫地看着窗外。 父母离世后,她因为伤心,闭门不出了很久,从那时就没再关注过财产问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这半年来发生的事几乎耗尽了她的心力,她转过头看向担心地看着她的女儿,勉强对女儿笑了笑。 如果不是有女儿在,在得知丈夫对她骗婚的时候,恐怕她就已经自杀了。 “妈妈加油。”沉云霓握住她的手,轻声鼓励。 “好。” 5.摸了又怎样 晚上的时候,沉云舟拿着学习笔记敲响了沉云霓的门。 沉云霓向来擅长逼迫自己去克服困难,她不喜欢在和任何人相处的时候,让自己有露怯的时候。 面对沉云舟时的不自在也被她认定为需要克服的事情,于是她硬着头皮领着沉云舟进了书房。 别墅一共四层,一楼用作会客厅和餐厅以及保姆房,二楼是父母的居住区域,她和沉云舟都住在三楼,房间的旁边就是她自己的书房。 书房里贴着满墙米白色的壁纸,墙壁的四个角落里架着绿色藤蔓,绿色布艺的双人沙发摆放在书架旁边,书架和书桌都是原木色,整体挺清新舒适。 两人有些别扭地坐到了一张书桌上。沉云舟坐在右边,沉云霓靠在最左边。 桌子再大,也同处一个空间,沉云霓为了防止自己尴尬,干脆直勾勾盯着他。 让自己不尴尬最好的策略,就是让对方尴尬。 “怎么了?”沉云舟一抬头,就对上了沉云霓支着脑袋,一脸认真地忽闪着大眼睛看他,有些疑惑地问。 “哦,没事,就是感觉你长得挺像爸爸。”沉云霓随便扯出来一个理由。 这对沉云舟来说并不算是个夸赞,他不自觉皱了皱眉,又很快克制住,点了点头:“可能吧。” “你多大了?”沉云霓抱着胳膊开始盘问。 “应该比你大四岁。” “二十一?” “嗯。” “大几了?” “开学大四。” “有女朋友吗?” “没有。” “你…” 沉云舟怕她问出什么惊世骇俗的问题,连忙轻笑着打断她:“这位警官,你该写作业了。” “哦。”沉云霓撇着嘴翻开书。 她趴在桌子上认真做了一会儿题,又不老实地敲了敲桌子:“喂,这道题不会,你过来教我。” 她拒绝喊哥哥,也用了很不客气的语气。 “好。” 沉云舟好脾气地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他弯下腰低头看书,身体离她很近。 沉云霓闻到了他身上舒适的木质香,一抬头,就看到了他靠近的侧脸,从他被刘海半遮住的眉骨,顺着看到直挺的鼻梁,再到形状很好的薄唇、清晰的下颌线,最后停留在脖颈上凸起的喉结上。 她好奇地伸手摸了一下那块凸起,引得沉云舟吞咽了一下口水。 喉结在她的指下滑动。 她被烫到了一般收回手,对上了沉云舟复杂的眼神。 “这个地方不可以随便摸。” 她当然知道,只是没试过,突然想摸他,所以也就做了,然后还要听一听他怎么解释。 她作出懵懂的表情,仰着头问他:“为什么?” 沉云舟看着兔子般单纯的妹妹,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像沉云霓还没接受他这个哥哥一样,他也没有完全接受沉云霓这个妹妹,更不知道怎么履行身为兄长的义务教导她这个有些尴尬的知识。 “呃…总之不能摸。” 换了别人可能就听话了,可偏偏沉云霓从小就最不听话,她凑近抬手又摸了一下:“摸了又怎样?” “…” 喉结被搔得发痒,她今天穿的一字肩上衣,漏着白嫩的肩颈,靠得太近,呼吸间还萦绕着她身上甜香的气息,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刺激。 沉云舟无奈站直身体远离她:“也不怎么样,别闹了,看题。” “谁跟你闹了。”沉云霓终于转身,心脏莫名地扑通扑通跳着,故作镇定地看桌子上的书,满脑子却只有刚刚喉结滚动着吞咽口水的画面。 下体从刚刚开始就有些发涨,沉云舟眼神发暗地看着她线条弧度优美的脖颈,白皙、修长又脆弱,应该一只手就能掌控住。 他深吸口气压制住想伸手握住的冲动。 第二天沉云舟照常来喊她。 沉云霓根本没办法专心学习,她有些过于关注沉云舟的身体了,总是不自觉地在意他。 就像现在,沉云舟尽责地给她讲着题,而她的关注点只有他在纸页上滑动着的手指。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线条流畅,手背上的血管很欲地盘虬在皮肤下。她注意到他的手背上有道旧的伤痕,一条斑驳的红棕色伤痕,能看出是个久远的烫伤。 她伸出手指摸在伤疤上。 沉云舟讲题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以前过得很不好吗?” 很没有边际的问题,但沉云舟莫名其妙地懂了,她注意到了他的这条丑陋的,被亲生母亲用烧红的铁棍烫出的伤疤。 然后从这个丑陋的伤痕,联想到了他确实不太好的生活。 好像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过得好不好,被这么突然一问,心脏有些刺痛。 就像受了再多委屈也故作坚强的孩子,自己舔舐着伤口也早已经习惯了,突然被人关心,反而更痛了起来。 他眨了眨发涩的眼睛,微笑着回复:“还好。” “疼吗?” “早就不疼了。” “嗯。”沉云霓收回了手。 其实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心疼,想再问点什么,但又不想去关心他,或者说觉得不该。 不知道是因为兄妹的血缘,还是因为那该死的春梦,沉云霓总是有想和他亲近的想法,但他们的立场又实在尴尬,沉云霓觉得自己应该远离他。 不该对他产生性幻想,不该和他关系太好,不该太在意他。 总之,什么都不该。 于是她又莫名其妙地有些不高兴,“啪”地合上书:“我累了,今天不学了。” 沉云舟发现自己摸不准这个看似单纯的妹妹的想法。 觉得她恶劣的时候,她偏偏又表现出善良的一面,看似相处得挺好的时候,她又瞬间翻了脸。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沉云霓离开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被她触碰过的伤痕。 以为这块皮肉早就没感觉了,没想到被她碰到的时候竟然会发痒,痒得心里泛苦。 ———— 妮妮:摸了会怎样? 作者:会让哥哥硬邦邦。?(ˊo??? ? o???ˋ)?? 6.内裤湿透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沉云舟被沉峰安排进公司实习了,只有晚上回家,两个人在书房的相处变成了他忙工作,沉云霓做题。 沉峰让两人一起学习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培养感情,如他所愿,书房也确实成了两人感情滋生的温床。 沉云舟逐渐发觉自己对这个明明对他进沉家的目的无关紧要的妹妹越来越在意。 他知道沉云霓总是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他,而他也会不自觉地看她,看她低着头一脸认真地看书,看她支着脑袋想题,看她握着笔在书上写写画画。 她细白的胳膊支在书桌上,本就有些宽松的家居服,扣子总是不系到第一个,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前雪白的皮肤。 他克制住自己的视线不再往下看,但还是很快被沉云霓察觉,她抓到小偷一般,得逞地眯着眼睛笑:“你偷看我。” 偷看这两个字戳破了他肮脏的心事,他面不改色地找了个借口:“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不会的。” “有啊,你过来。” 沉云舟有些忧愁地靠近她,他怕自己靠得太近,被她触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又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会产生龌龊的幻想,然后出现不该有的反应。 沉云霓总是能让他悬着的心很快吊死。 走到她面前时,坐着的沉云霓突然靠近,脑袋离他的下体只有两个拳头那么近,同时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地仰头看他。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衣领下面,浑圆的乳肉包裹在内衣里被挤出的乳沟。 沉云舟很想抓着她的头发摁着她的脑袋贴在自己的下体上,或者扯开她的衣服揉捏那两团看着很柔软的白嫩胸脯。 他被自己看起来能随时付诸实施的想法吓了一跳,有些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装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被沉云霓顺走了。 手指隔着裤子擦过大腿,但也足够给已经蠢蠢欲动的下体造成刺激。 沉云舟深吸一口气,无奈地问她:“干什么?” “加个联系方式啊,我明天出去聚会,回来的时候你去接我。” 如果是平常的兄妹,可能会问她去哪、和谁,但沉云舟自认没什么立场,于是只是抿着唇点了点头:“好。” 加好联系方式,沉云霓把手机递回给他,弯着眼睛说:“没什么问题了。” 她注意到沉云舟身体的反应了,他今天穿的黑色的西裤和衬衣,衣摆一丝不苟地扎在西裤里,虽然更凸显了他的宽肩窄腰和长腿,但挡不住下体支起来的小帐篷。 她终于懂了这段时间和沉云舟相处时萦绕在两人之间微妙的尴尬、忍不住靠近又退缩的气氛是什么了,或许可以定义为——暧昧。 她很快收了书,回了房间。 即使他们两个都还没有完全接受对方,但他们是血缘相近的兄妹的事实摆在眼前。 而现在,不只是她对沉云舟有性幻想,沉云舟对她也有性冲动。 这像话吗? 就是她这个不循规蹈矩的人也觉得过于离经叛道。 可思想总归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在她洗完澡躺到了床上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不自觉浮现出沉云舟的身影。 沉云舟的全身都被她看过了,除了最关键的部位。 她看过那种片子,知道男人的性器该长什么样,可是沉云舟身材比他们好的多,长得也更好看,那他的性器也会更漂亮吗? 她一边回想着看过的片里男主角粗暴地压制住女主角抽进抽出猛肏的画面,一边把沉云舟的形象代入进去,然后女主角呢? 她不敢想了。 啊…怎么会这样? 她觉得自己不知羞耻,在想着自己亲哥哥的时候,内裤湿了。 布料黏腻地贴在下体上,她不自觉地伸手隔着内裤抚摸阴蒂,一边红着脸喘息,一边闭着眼睛幻想沉云舟站在旁边看着她。 他认为沉云舟的表情应该是难以置信,或者有些嫌弃。如果她足够不要脸地去勾引他,沉云舟一定扛不住,他那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性器大概会鼓鼓囊囊地硬在裤子里,甚至有可能,沉云舟会扑过来强奸她。 她侧了个身,双腿交迭着把手指夹在了阴唇中间磨蹭。 高潮来得很快,热流从小腹涌出,顺着穴口流出来。 她的内裤湿透了。 在高潮后短暂的空白中,她边放松身体喘息,边唾弃自己,然后有些气急败坏地迅速脱掉湿透的内裤扔到地上。 她怪完了自己,又开始怪沉云舟。 都怪他不要脸,竟敢对着她硬了。 7.好像喜欢他 又洗了个澡,很晚才睡着,好在聚会下午才开始,她可以多睡一会儿懒觉。 其实不太喜欢这种没什么营养的聚会活动,可今天是她最好的朋友顾璇的生日。 因为家里的事,她不放心妈妈,和顾璇约好的去外地玩都推掉了,总不好再不出席人家的生日会。 快到中午的时候苏瑾来喊她起床,她是有些起床气的,但不会撒给最依赖的母亲。 她迷迷糊糊地蹭着苏瑾的手撒娇:“妈妈,我好困,不想起床。” 苏瑾笑着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答应了人家了不去怎么行呀?” “我就说家里突然着火了。” “小机灵鬼。” 苏瑾被她的话逗笑,手伸进被子里挠她的痒痒肉:“起不起床?” “哈哈哈…妈妈,我起床哈哈…别挠了。”沉云霓滚到床的另一边,噘着嘴坐起来:“妈妈欺负我。” “谁让妮妮是个小懒虫,快去洗澡。” “去了去了。” 她伸着懒腰坐起来,揉着眼睛去了卫生间。 苏瑾在衣帽间给她搭配好礼服,她也正洗好了出来。 “过来妮妮,妈妈给你化妆。” “不用了吧,都是同学而已。” “那怎么行?好朋友的生日会,要打扮得隆重一些。” 沉云霓听话地坐到凳子上,仰起头:“那妈妈化吧。” 苏瑾是从小被培养出的大家闺秀,可不知道是苏瑾太过溺爱,还是沉峰对沉云霓的教育参与过多的原因,沉云霓却没有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琴棋书画最多沾点皮毛,也不热衷于打扮自己。 她边给女儿梳着头发,边在心里叹息,要是以后自己不在了,她的妮妮该怎么办啊。 说是高中生的聚会,可出席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女,自然也不能穿着随意。 沉云霓穿上碎钻点缀的黑色吊带礼服裙,搭配同色的中跟鞋,头发被苏瑾盘起,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再戴上钻石项链,拿个小手提包。 苏瑾拉着她的手欣赏自己的女儿,白里透粉的小瓜子脸、水润的大眼睛、浓密纤长得不似真人的睫毛、精致的翘鼻、粉嫩饱满的嘴。 怎么看怎么自豪,她浅笑着夸赞:“我家妮妮真漂亮。” 沉云霓眨眨眼睛,说:“都是因为像妈妈才这么漂亮呀。” “就知道哄妈妈开心。” 说是哄妈妈开心,其实沉云霓长得确实更像苏瑾,光是圆润又灵动的大眼睛就完全遗传了妈妈,其他的则更像父母的结合。 沉云霓突然想到沉云舟除了眉眼和另外一些像沉峰的地方,其他的也有些另一个人的影子,那才是他们之中不一样的部分。 做兄妹的时候,相似的部分让他们本能靠近,又因为不同的部分膈应着远离。 作为性幻想对象的时候,反而更膈应两人之中相似的部分了。 下楼吃过午饭,梅英开着车送沉云霓去往顾家的庄园。 到的时候,顾璇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她今天穿了件很温柔的浅粉色长款连衣裙,原本的大波浪卷发,变成了黑长直披散在胸前。 顾璇的长相是混血感的浓颜,五官不似单纯的亚洲人那么柔和,性格也很跳脱,这么打扮不仅不太符合她的气质,也不太符合她的性格。 果然,沉云霓一下车,顾璇就原形毕露地扑过来,抱着她用非常猥琐的语气说:“我的妮妮,你可来了,姐姐想死你了。” 沉云霓嫌弃地回抱了一下她:“你转性了?打扮这么温柔。” “是啊。”顾璇矫揉造作地夹着嗓音:“以后姐姐我就要走温柔甜美风了。” 沉云霓淡定地点点头:“嗯,你偶尔犯点病是正常的。” 她指了指梅英抱着的盒子:“呐,礼物,大美女生日快乐。” “谢谢我的妮。” “不客气。” 顾璇身边的管家微笑着伸手接过,梅英完成交接后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庄园建在郊区,面积很大,主建筑是一座欧式的城堡。 顾璇拉着沉云霓进去,她来得不算早,已经有人先到了,坐在客厅里两两三三地聊着天,有熟识的同学来跟她打招呼。 在客厅停留了一会儿,顾璇去换了身衣服,这次的装扮变成了帅气的马术装,头发也绑成了利落的高马尾,明媚的五官露出来,美得张扬。 沉云霓对骑马没兴趣,懒得换衣服,也不想把妈妈给她弄好的发型搞乱,只是陪着顾璇去了庄园里的马场。 顾璇却跟随着她一起坐在了马场旁的茶室里。 “怎么不去骑马?”沉云霓躺在摇椅上半阖着眼睛看她。 “跟你说个秘密。”她笑着坐在另一张摇椅上。 “什么秘密?” 顾璇凑近她,用手挡着故作玄虚地说:“我想在今天跟我男神表白。” “你哪来的男神?” “那个呀。”她指着远处树荫下一个拿着书的男人。 沉云霓顺着她指的方向透过玻璃看过去,距离太远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出是个身形挺修长的人。 “我为什么才知道?” “就这个月才认识的,你家里不是有事嘛,就没跟你说这些。” 顾璇羞涩地笑着说:“他是家里新给我找的补习老师。” “真有你的。”沉云霓无语地看着她:“你打算怎么表白?” “就直接说我喜欢他呀。” “行,祝你成功。” 她又看了那个身影一眼,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喜欢他?” “每天想他,看到他会开心,想和他更亲近一些,就是喜欢他呗。” “这就是喜欢?” “对啊。” 沉云霓咬着唇开始思考。 想他?每天见面的话,想他的身体算不算? 开心?好像是有一点。 想亲近?好像也是有的。 她惊恐地意识到,她可能对沉云舟有点喜欢。 “怎么了?怎么表情那么凝重?”顾璇在她脸前挥着手。 “啊?哦,没事。”沉云霓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光是在脑子里想一想沉云舟都要一惊一乍地捂着不敢被人察觉到,怎么可以喜欢他? 真是要疯了。 ———— 元宵节快乐! 8.还记得我吗 顾璇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妮妮,你说我等会骑马的时候装作马受惊,然后摔到他身边怎么样?他会不会英雄救美接住我。” 沉云霓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想把自己的生日就变成祭日吗?马跑着的时候摔下来,你要死啊?” “电视剧里不都那么演的吗?” “那你也信?” 沉云霓摁住她的手:“我劝你不要发疯。”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沉云霓会觉得在开玩笑,可这话是顾璇说出来的,沉云霓相信她真的干得出来。 顾璇一脸遗憾地妥协:“好吧,不搞了。” 她叹了口气站起来:“走了,我要去征服马场了。” 沉云霓敷衍地抬了抬手:“加油。” 一直到夕阳开始下沉,生日会才算是正式开始。 欧式风格宴会厅被布置得很有氛围感,每桌都被装点了鲜花和巴洛克水晶灯。 作为今晚主角的顾璇穿着繁复的银色大裙摆裙,站在前面的舞台上,对来宾表示欢迎,顺便再说个感想。 她说话的时候,沉云霓注意到了她身边为顾璇留的空位旁边,坐着的那个戴着半框眼镜,气质儒雅斯文的男人,通过他的气质和身形推断,这人大概就是顾璇嘴里的男神。 沉云霓抬头看向顾璇,担心她会不会疯狂到直接就这么当众表白了,好在她应该还是有点理智,很快就提着裙摆下来坐到了沉云霓的身边。 “妮妮,这位就是跟你说过的宋老师,宋明简。” 沉云霓微笑着打招呼:“沉云霓,宋老师你好。” 宋明简客气地点头:“沉小姐你好。” 吃饭的时候,沉云霓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的相处,发觉这位宋老师看着倒是挺沉稳。 只是很明显能看出顾璇喜欢他,而他对顾璇的态度却并没有那么热切。 她又想到沉云舟了。 如果她喜欢沉云舟的话,那沉云舟对她又是什么感觉? 晚餐后还有个舞会,宋明简提前走了。 沉云霓和顾璇在角落的沙发上坐着聊天的时候,抬眼的时候刚好注意到了大门口出现的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 他的身形挺拔,矜贵的气质也完全不同于这满屋的高中生,五官深邃到有些凌厉,明显能看得出是个混血。 沉云霓拍了拍同是混血儿的顾璇:“那是你哥?” 顾璇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是啊,你忘了,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哈哈哈。” “…” 沉云霓无语地看着她,她还好意思提。 应该是十岁那年,她和顾璇一起骑自行车,那时顾璇刚学会骑,拉着她非让她坐在后座上,结果遇到了土坑不会刹车,两个人一起翻进了泥里。 顾璇比她反应快一点,及时用脚撑住了,她是实实在在摔了浑身的泥水。 她一向娇气,摔得又疼又脏,难受得坐在地上哭,顾璇的大哥顾承正巧路过,把她抱回去换了衣服。 她记得那回顾承还把顾璇骂得不轻。 顾承比她和顾璇大七岁,那时候他已经高中了,后来他去了国外上大学,就再没见过了。 顾璇站起来招手:“哥,我在这。” 男人往这边看了一眼,抬步走了过来。 沉云霓也站起来打招呼:“顾大哥。” 顾承温和地笑着点点头:“妮妮,还记得我吗?” 怎么不记得。 当时十七岁的顾承就已经有些成熟稳重的气质了,把满脸泥的她抱在怀里,托着屁股拍着后背声线很是温柔地安抚。 “记得,我摔倒了,还多亏顾大哥把我带回去换衣服。” “没有,要说也是我们家没照顾好你。” 他真诚地夸赞:“妮妮小时候就是个可爱的小姑娘,现在长得更漂亮了。” “顾大哥也更帅了。” “哎呀好了,你俩别再商业互吹了。”顾璇大咧咧地打断两人的互夸,朝顾承伸手:“亲爱的哥哥,我的礼物呢?” 顾承嫌弃地拍开她的手:“能不能有点出息?” “当然不能了。” 她斜着眼睛看他:“你不会没给我准备吧?” “外面呢,给你买了匹好马。” 顾璇瞬间变了脸,激动地抱了他一下:“哥,你真好!” 她提着裙子就要往外跑,又想起来这么大的裙摆不方便,转身喊着人去给她换衣服去了。 沉云霓看着他们兄妹俩既互相有些嫌弃又十分自然的相处方式,有些低落地坐回到沙发上。 她和沉云舟真的不一样。 其实小时候她很羡慕顾璇有个哥哥,现在她也有了,却永远无法做到和沉云舟那么自然地亲近。 他们之间不止隔着一半相同的血缘,还隔着对彼此肮脏的欲念。 既做不了恋人,也无法安心做兄妹。 “妮妮,怎么了?” 她猛地回神,摇头:“没事。” 顾承坐到她身边,保持一个不冒犯也不疏远的距离,担忧地看着她:“怎么突然看起来不开心?不舒服吗?” “没有。”她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说:“就是有点想喝酒了。” “还没成年呢,能喝酒吗?” 沉云霓无辜地看着他:“顾大哥像我那么大的时候没喝过酒吗?” 顾承愣了愣,轻笑出声:“也喝。” “那我也能喝。”她把酒杯倾向他:“干杯?” 顾承也拿了一杯酒,碰到她的杯子上:“干杯。” 9.硬得要爆炸 顾璇换完了衣服又去骑了一圈她的新马之后,沉云霓已经有些微醺了。 顾璇挺不乐意地坐到她身边:“怎么喝酒都不等等我?” 沉云霓给她倒上酒:“你现在加入不就行了。” “你这么干喝多没意思啊,来玩游戏。” 她看向顾承:“哥你玩不玩?” 顾承摇摇头:“不了,你们玩吧,我明早还有个会,得先走了。” 他站起来,边整理着衣服边交代:“不许喝醉,等会安排人送同学回家,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顾璇敷衍地挥着手。 “妮妮再见。” 沉云霓有点迷糊地傻笑了一下,挥了挥手:“顾大哥再见。” “你看着点,别让她再喝了。”顾承不放心地又交代一句。 “知道了。” 目送着顾承走后,顾璇松了一口气,立马开始抱怨:“可算是走了。” 沉云霓支着头看她:“怎么了?顾大哥不是对你挺好的吗?” “还好呢,我小时候想跟他玩,他被我缠得烦了,一天打我八顿。” 沉云霓笑出声:“那你还挺抗揍。” “哈哈哈…我也觉得是。” 顾璇笑完,又开始暗戳戳地吐槽:“我跟你说,我哥这人可会装正经了,他肯定是个闷骚男。” 沉云霓转着有些不太好使的脑子想了想,回答:“顾大哥挺温柔的啊。” “就在你面前温柔了。” “哎呀好了不说他了。”顾璇站起来叫着身边的人:“来玩游戏呀!” 她很快笼络到了一桌子人。 沉云霓不太会玩这种酒桌游戏,几乎是逢她必喝,又多喝了几杯,越来越迷糊了。 直到沉云舟的电话打来,她才去外面透了口气。 “我到了,回家吗?” 沉云舟的磁性的嗓音通过手机传出来,搔得她的心里发痒,她咬了咬舌尖,轻声回答:“回家。” 她去跟顾璇说了再见,就急匆匆地往外面走。 突然很想见沉云舟。 她今天喝了很多酒,她醉了,所以可以放肆一点吗? 沉云舟刚下车,就见到沉云霓摇摇晃晃地向他小跑着过来。 她喝酒了。 看她的步伐大约还喝了不少,沉云舟有些生气。 他加快脚步上前去接她,刚走到她面前,就被圈住了腰。 她眯着眼睛,脑袋依偎在他的胸前,身体紧紧相贴在他的身上。 沉云舟不大高兴的神情逐渐呆滞住,手慢慢地放下来,扶着她裸露的肩膀,摩挲着滑腻的皮肤,慢慢地把她更紧地圈在怀里。 她喝醉了,所以可以放肆一点吗?至少拥抱一下。 沉云霓被他突然收紧的拥抱挤得轻哼一声,仰起脑袋娇气地皱着眉抱怨:“你弄疼我了。” 她的嗓音被酒气熏得很软,说话的时候,温热的呼吸带着酒味儿扑到沉云舟的脸上。 沉云舟低头看她,看她迷离的眼神和酡红的脸,最后视线定在她不自觉嘟起来的粉唇上,喉结饥渴地滚了滚。 算了。 他闭了闭眼,忍住想吻她的冲动,弯腰把她打横抱起。 “喝了多少?” 沉云霓在他怀里掰着手指:“一杯,两杯,三杯…很多杯。” “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沉云霓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拖着长音说:“你是——哥哥。” 沉云舟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除了初见那次之后,这是沉云霓第一次叫他哥哥。 是啊,差点就忘了,他是哥哥。 他的眼睫颤了颤,收敛住眼中灼热的情绪,努力从喉咙里里挤出一声气音:“嗯。” “我是哥哥。” 把她放进车里,扯着安全带要给她系上,身子俯下到她的身前,沉云霓突然拉着他的领带靠近,在他的脸侧落下了一个吻。 柔软的唇在他的脸上重重地贴了一下,发出“啵”的一声,又迅速离开。 沉云舟的呼吸停滞,心跳也乱了节拍,错愕地扭头看她。 “亲到你了。”沉云霓看样子醉得更厉害了,眯着眼睛咧着嘴角傻笑。 沉云舟眼神发暗地看着她,内心开始激烈地挣扎。 没能挣扎太久,沉云霓眯着眼睛,在他的脸上又亲了一下。 无法诉之于口的情感淹没上来,那根禁忌的弦“啪”地断了。 他捧起她的侧脸吻在她的唇上,唇瓣重重地碾了一下,又很快克制地移开。 “想亲就亲这里。” 沉云霓晃着脑袋点点头,胳膊圈上他的脖颈,睁着大眼睛,微嘟着嘴巴撒娇:“还要。” “你知道自己要亲的是谁吗?” 沉云舟说话的时候,距离她很近,两道灼热的呼吸互相纠缠着,混在一起被吸进肺里,顺着血液流到心脏,挤出酸涩的情绪。 沉云霓对他的回答是唇瓣凑近贴上了他的唇,笨拙地,加重力道厮磨。 妥协吧,接受吧,溺在自己的欲望里。 面前这个人,是除了那个时好时坏的母亲和那个猪狗不如的父亲外,和他在这个世界上羁绊最深的人不是吗? 如果她想要吻他,那他又何尝不想吻她。 沉云舟慢慢闭上了眼睛,手扶上了她的后颈,占据主动权。 不同于她的乱蹭,他吸着她的唇,柔软的舌探入口中,用力探索每一个角落,贪婪地攫取着她带着甜酒味的气息。 周围的一切都仿若消散,不再顾念世俗,他们跨过伦理的沟壑吻在一起。 沉云霓本就醉着,被这个深入的吻侵入得脑子晕乎乎地,浑身发软地吐出娇媚的喘息。 与她的亲近加重了欲望,包裹在西裤里的性器硬得快要爆炸。 沉云舟强忍着想做更多的冲动,站直身体离开她的怀抱,眼神灼热地擦着她唇边的水渍,克制地说:“该回家了。” 他来的时候虽然把车停在了侧边的小道上,但是毕竟在别人家里,今天参加宴会的人也很多,再耽搁下去恐怕有被发现的风险。 10.怎么那么骚h 郊外的庄园距离较远,回到沉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苏瑾披着外套,坐在三楼的小客厅里等着。 她知道沉云舟去接沉云霓去了,与沉云舟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发觉他倒也是个知礼又沉稳的好孩子。 不管沉云舟对她来说是个多么尴尬的存在,也总归是上一代的恩怨了,她看得出来女儿想亲近这个哥哥,那她自然是支持女儿的想法,也努力试着用继母的身份去接受他。 沉云舟抱着沉云霓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苏瑾吓了一跳,着急地迎上去:“妮妮这是怎么了?” 沉云舟边往沉云霓房间走着,边回答:“阿姨放心,没什么事,跟同学喝了点酒,在车上睡着了。” “好好,没事就好。”她快步走到前面打开门,跟着沉云舟把沉云霓放到了床上,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说:“麻烦你去接她了,快去休息吧。” “应该的,阿姨不用客气。那我回房间了,有事再喊我。” “好。” 躺在了床上,沉云舟却睡不着。 沉云霓喝醉了,可他全程是清醒的,逃不开亲了自己的亲妹妹这个事实。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 好像也不太后悔。 如果可以的话,光是亲她还不够,还想干她。 想看这个娇纵的、美丽的、让他已经死寂的心逐渐发热的妹妹,被肏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又硬了。 他把手伸进睡裤里,握住了自己的性器,小臂上的肌肉鼓动着,一边想象着沉云霓被亲到眼神迷离的表情,一边喘息着上下撸动。 敲门的声音响得突兀。 沉云舟皱了皱眉,下床去开门。 以为早就睡熟的沉云霓出现在门口。 “怎么醒了?” 母亲走了之后她就醒了,然后犹豫了片刻,她决定,趁着酒劲,和沉云舟做点什么。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她仰着头,认真地又突然地,说出这么一句告白。 她顿了顿,问他:“你喜欢我吗?” 沉云舟的思绪沸腾了起来,喜欢她吗? 被她触碰着伤疤,问疼不疼的那天晚上,他思考了一夜自己对沉云霓阴暗的欲望到底是不是血缘作用下,作为一个兄长该有的反应。 答案是否定的。 在之后的日渐相处中,他早就意识到了自己喜欢她,只是他活得远比沉云霓沉重得多,也绝对没有她那么勇敢。 而现在,面对着沉云霓热切的眼神,他静了几个呼吸的时间,终于还是忍不住承认:“喜欢。” 沉云霓笑了出来,圈着他的脖子让他低头,踮起脚吻在他的唇上。 沉云舟愣了一下,很快回吻,手扶在她的腰上,把她带进房间,另一只手锁上了门。 津液被缠绕在唇齿间,软舌摩挲着纠缠,他情不自禁地把手从她的衣服探进去,在她光裸的身上摩挲,终于如愿以偿地摸到了觊觎已久的嫩乳。 手掌刚好能拢住的大小,弹软柔嫩的手感,他使力揉出各种形状,让指缝里溢出滑腻的乳肉。 从来没有被触碰过的胸脯很是敏感,此时被哥哥色情地揉捏,沉云霓小腹开始发酸,心里也痒着,渴望被他触碰更多。 沉云舟放开了她的唇,痴迷地吻着她,从脖颈一路顺着吻下去,扒开她胸前的衣服。 圆锥形的胸乳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沉云舟低下头,把奶头含进了嘴里,舔着乳孔,吸咬奶头。 沉云霓身体一抖,抓着他的头发娇喘。 “哈…” 软媚的喘息刺激得沉云舟一直没软下去的肉棒抖了抖,他站起身,把她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沉云霓敞着胸脯,乳头上的口水衬得圆润的乳肉更加可口。她支起身体,喘息着看他,用脚尖逗弄他的下体。 “哥哥,你硬了。” 沉云舟直勾勾地看着她,握住她的脚,让脚心隔着裤子的布料轻蹭在龟头上,声音沙哑地回答:“嗯,我硬了。” 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那东西的热硬程度,脚心被蹭得发痒,她收回脚,坐到床边,手撑在两边,仰着头,睁着大眼睛说:“我要看你的鸡巴。” 很理所当然的语气,乖巧的模样,纯粹的眼神,却吐出最污秽的话。 “好。” 他拉着裤边往下,把肿胀硬挺的肉棒解放出来。 兴奋的柱体迫不及待地弹出裤带,沉云霓离得太近,差点被打到脸上,她躲了躲,很快又凑近认真地观察。 小儿手臂般的粗长,略微向上弯起,肉红的颜色,上面盘虬着青紫色的脉络。 被它肏进穴里的话大概会有些恐怖,但确实比黄片里的要漂亮很多。 她抬手把圆润的龟头包裹在手心里,然后撸着柱体向下,摸到了囊袋上。 沉云舟的呼吸加重了,他的妹妹绝对在勾引他,抚弄着他的性器的时候,还要抬起头用水润的眼神望着他。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沉云霓微低下头,把龟头含进了嘴里。 马眼里溢出的液体在她的舌尖化开,是一股腥咸的气息。 她总是好奇av里的女主吃鸡巴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痴迷。现在把哥哥的鸡巴含进了嘴里,她似乎有些明白这种有些羞耻,有些恶心的事,是欲望最好的催化剂。 听着沉云舟沉闷的喘息,她的内裤很自然地湿透了。 性欲的增加不只是需要自己舒服,更要看和自己一起沉沦的那个人受不住欲望的摧折。 她尽量张开嘴,尝试着学着av女优做的,给沉云舟深喉。 插得很深,喉管收缩着裹紧龟头,沉云舟难耐地发出低沉的闷哼,像他幻想过的那样,摁着她的头发,猛地在她的嘴里捣弄了几下。 喉咙被捅得痒疼,沉云霓呛咳着把鸡巴吐出来,口水从舌尖到龟头拉着丝掉到地上,她抬起含着泪花的眼睛可怜地看他。 沉云舟揉着她下巴上的口水,滚动着喉结,眼神发暗地问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沉云霓扬起嘴角,露出个失神的笑:“我在吃哥哥的鸡巴。” 禁忌的称呼,淫荡的表情,露骨的话语。 他的妹妹怎么那么骚。 ———— 写完这章,心满意足地感叹一句,终于可以上肉了。(吸溜) 11.射进子宫里h 沉云舟俯下身,抓起她的腿弯把她推在床上。 睡裙被掀开,他有些急躁地扯开纯白色的内裤,跪在床边观察妹妹粉嫩的小逼。 干干净净的没什么毛发,阴唇肉肉地包裹住阴蒂,藏住窄小穴口。 他伸出一根手指挤进逼缝里,揉在珠子一般的阴蒂上。 沉云霓的屁股猛地抖了抖,泄出来一声呻吟。 “哥哥…” “嗯。” 她故意叹出一口气,坏心眼地感叹:“我们在乱伦。” 乱伦。 过于沉重的两个字毫不留情地砸在沉云舟的心上。 他的手不自觉地颤了一下,本能地缩回来,又慢慢地放回去,继续抚弄着妹妹的下体。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虽然这么说,可他觉得自己不会给她后悔的机会。 “不后悔。” 沉云霓看着他笑了一下,主动掰开自己的大腿:“好痒…” 沉云舟也勾着唇笑了出来:“嗯,哥哥帮你。” 他低下头吻在阴唇上,又伸手扒开,啃咬已经硬得像石子一样的阴蒂,用牙齿磋磨着,把它含进嘴里。 沉云霓惊呼一声,手猛地捂在嘴上,腿开始不自觉地合拢,夹着沉云舟的头。 “不行…啊!太刺激了…” 沉云舟强硬地又把她的双腿分开,摁在床的两边,舔了舔被吸咬得嫣红的阴蒂,问:“还痒吗?” 沉云霓委委屈屈地看着他:“更痒了。” 沉云舟低头又吸在了穴口,一边吃着她的淫水,一边把舌尖伸进去搅弄。 然后在她的呻吟声里,尝试着插入一根手指。 穴口很紧窄,一根手指插进去都有些吃力,穴肉热情地嗦上来,滑腻柔软得过分,仿佛要带着他的指尖往里吞吃。 他浅浅在穴口搅弄了几下,谨慎地问她:“之前有做过吗妮妮?” 沉云霓喘息着摇头:“没有。” “听说第一次可能会很痛。” “那你轻一点。” 沉云舟低头亲了一下阴蒂,轻声答应:“好。” 他一边用舌尖舔弄着阴蒂,一边手指半插在穴口搅弄,感觉到差不多了又加入一根手指。 第二根手指进去的时候,疼痛还只是轻微的,更多的是有些酸胀和麻痒。 只是好像被打通了水道一般,淫水顺着手指淌得到处都是。 沉云舟循着她身体的反应,逐渐加快手指在穴里搅弄的速度,快感越积越多,沉云霓晃着脑袋猛地呻吟一声。 “啊…高潮了…” 穴肉颤抖着,箍得他手指发疼,沉云舟摇着手腕又晃了几下,引得沉云霓尖叫出声,才抽出手指,带出大股的淫水。 他眼神炽热地看着穴口开始慢慢地往外吐着淫水,衬得穴口又滑又亮地诱人插入。 沉云舟的下体涨得发疼,忍得额头上青筋暴起,但又知道不能心急,低下头发泄似得吸咬她高潮着的穴口,把大股的淫水吃进肚子里。 “不要!别吸…” 吸力附着在敏感的穴口,刚刚结束高潮的身体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刺激,沉云霓抖着身子又高潮了一次。 直到阴唇和穴肉被吸到发麻,沉云舟终于抬起头,尝试着加入第三根手指。 三根手指塞进去,撑胀得穴肉几乎难以蠕动,沉云霓开始闪着泪花抽泣。 “呜…好撑。” “乖,马上就好了。” 他一边缓慢地抽送,一边伸出舌尖舔舐着安抚被撑得发白的穴口。 抽动没那么困难了,沉云霓的抽泣声逐渐又变成渴望的呻吟。 “哈…可以了。” 她抬起头,舔着唇诱惑:“哥哥,用你的鸡巴肏我。” “好。” 沉云舟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肌肉线条流畅的身体完全暴露出来,腿间直愣愣地竖着根粗壮的肉棍。 沉云霓吞了口口水,直勾勾地看着他走近。 他跪在了她大张着的腿间,扶着肉棒,用龟头从阴蒂磨蹭到穴口,极有耐心地听着沉云霓饥渴的呻吟,在她出声催促之前,扶着龟头插了进去。 扩张得很好,只是吞进龟头完全可以接受,沉云霓的呻吟声也并不痛苦。 龟头一插进去就被软滑湿热的肉壁裹住,沉云舟低喘了一声,克制住想直接全根没入的冲动。 他脖子上鼓着青筋,控制着力度,一点一点地往里推进,很快就察觉到龟头破开了一层阻碍。 沉云霓的脸色瞬间疼得发白。 即使插入的力度已经很轻了,但还是有种皮肉被破开的感觉。 穴里绞得很紧,阴茎被层层迭迭的软肉挤得发疼,血液顺着淫水流出来。 沉云舟不敢动了,摸着她的阴蒂,强忍着,微喘息着哄她:“妮妮乖,放松。” 她呜咽着做着深呼吸点头,慢慢适应被插入。 他俯下身,边亲吻着她的唇,边尝试着浅浅抽动着往里推进。 沉云霓的呜咽声被堵在嘴里,眯着的眼睛里盛满了细碎的泪。 还没有完全插进去,好像已经触到了底,肉棍激动地抖动着,停在了子宫口。 沉云舟直起身体,看他们相连的部位。 他的鸡巴塞进了妹妹的逼里,光是这么想着就兴奋到灵魂都在颤抖。 整个阴道都被紧密地填住,肉茎向上弯的形状刚好顶在最敏感的那个点上,戳得又酸又痒,沉云霓的屁股颤抖着,见他直勾勾地看着交合处没有动作,软着声音催促。 “哥哥,动一动…” “好。” 沉云舟摁着她的大腿,轻轻抽动着顺了几下,逐渐加重力度。 穴里逐渐适应入侵物的大小,子宫往里缩着,给粗长的鸡巴腾出更多的空间,终于让它全插入了进去。 沉云舟爽得头发发麻,肉棒被妹妹的肉穴裹着,龟头被深处的子宫口嘬吮,再看着妹妹被肏弄得表情淫乱的脸,听着她色情的呻吟。 控制不住了,他挺腰耸动得越来越快,全根插入又猛地抽出,再顶进去。 沉云霓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泪水终于热烫地滚了出来。 甬道被撑得又胀又痛,但又觉得爽,酸痒的穴肉被摩擦、被猛撞,奇异地舒服。 她一边呻吟着,一边喊他:“哥哥…” 这个称呼用柔媚的声线一喊出来,埋在穴里的性器顿时抖了抖,像给她回应一般,又硬了几分。 “嗯。” 沉云舟在低喘声中回应,俯下身,把随着动作乱晃着,白得惹眼的乳肉吃进嘴里,边抽送着阴茎,边嘬着淡粉色的乳头吸吮。 “别…” 沉云霓抓着他的头发,胸部往前挺着,像是主动喂他吃奶。 下身被快速地抽插着,媚肉被翻扯,敏感的乳尖也被玩弄,沉云霓晃着脑袋,绷紧身体高潮了。 她张大嘴巴,流着眼泪呻吟:“啊…好爽…哥哥…” 穴肉热情地绞紧,一缩一缩地,仿佛在吸阴茎里的精液,沉云舟直起身,闷哼一声,被夹得阴囊抖动着,到了射精的边缘。 沉云霓察觉到体内肉棒的颤动,喘息着,软着声音勾引:“哥哥…哈…射在里面,射进子宫里…” “好,射给你。” 沉云舟被她的骚话刺激得眼睛发红,压着她的大腿,几乎要把阴囊塞进去,猛烈地肏了十几下,埋在妹妹的穴里射出了精液。 沉云霓叫得嗓子都要哑了,泪水糊了满脸,稚嫩的子宫口被精液浇灌得发麻。 12.被哥哥肏尿h 沉云舟低喘着,把哭得梨花带雨的沉云霓抱起来,翻转个身,坐在床沿,让她岔开腿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抱着她安抚。 “怎么了妮妮,哭什么?” 沉云霓圈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头上抽泣:“太爽了…受不了。” 穴里还插着他半软的性器,精液被堵着出不来,她缩了缩屁股,闷闷地说:“肚子好涨,你射了好多。” 她猫儿一样舔了一下沉云舟锁骨上的小痣,恶意地强调:“哥哥,你射满了亲妹妹的子宫。” 这种话… 小腹猛地一酸,刚射过精的性器瞬间又要硬起来,沉云舟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终于忍不住问:“在哪学的这种话?” 沉云霓无辜地眨眨眼:“小说里呀。” “小说里有这些?” “对呀。”她贴着沉云舟的耳朵,软着声音说:“以后都实践给哥哥看。” 沉云舟被她勾得欲望翻腾着滚上来,他捏着她的屁股上下套弄一下半硬的性器,眼神发狠地问:“跟我说这么骚的话,明天想下不来床?” “啊!不想…” 酸麻的子宫口又被撞到,她眼中闪着泪花,摇着头求饶,挣扎着从他的大腿上坐起来。 龟头从深处一直摩擦到穴口,拔出来的时候发出“啵”的声响,沉云霓缓了几口气,说道:“我要去睡觉了。” 她扶着沉云舟的肩膀,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水润的眼眸带着媚色,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明天再给哥哥肏。” 声音羽毛般搔在耳膜里,沉云舟喉结滚动着,看她的下体慢慢吐着自己的精液,顺着流到白嫩的大腿上,声音发哑地答应:“好。” 第一次,确实不能做太多,他也怕伤到她。 他把沉云霓抱起来,不顾下身直楞楞地立着的鸡巴,往卫生间里走。 沉云霓偏偏还不老实,刚被放到在淋浴下,就扶着墙撅着屁股扭头看他:“哥哥,你帮我洗。” 圆润又挺翘的肉臀对着他,粉白的阴唇微微张开,露出方才被捅得软烂的媚红色穴口,边缘还沾着点点白浊。 沉云舟的呼吸变得灼热,脸紧绷着,微微侧开视线,不敢靠近她,咬牙忍耐欲望。 沉云霓发现自己很喜欢看他被勾引得沉沦在欲望里,失控的模样。 她舔着唇,手指伸在后面掰开阴唇,继续暗戳戳地勾他。 “哥哥,过来呀,帮我洗洗这里。” 骚浪得像个准备吸人阳气的妖精。 “别洗了。” 沉云舟沉着脸走过去把她摁在墙上,提着她的一条大腿肏进去,咬着牙说:“撅着屁股继续挨肏。” “呜…” 脸贴在墙壁冰冷的瓷砖上,被哥哥掐着后颈捅进穴里。 真的…好爽… “肏死你,我怎么会有你这么骚的妹妹。” 沉云舟一边羞辱着,放开摁着她脖颈的手,一边拍打着她白嫩的屁股,抽出暧昧的红痕,下身不停歇地把肉茎全力撞进她的穴里。 沉云舟竟然会说出这么荤的骚话,动作也变得粗暴,看来真的被勾得不轻。 她被强奸一般的肏干和冷硬的羞辱刺激得掉出眼泪,楚楚可怜的吐着舌头,垫着脚尖,撅着被巴掌抽得红肿的屁股承受。 “哥哥…唔…里面好酸,真的要被你肏死了。” “一直勾引我,不就是想让我肏死你吗?” “哈…是,想被哥哥肏死…” “骚逼。” 他低喘着骂了一声,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的上身提起来,边抽动着阴茎,边卡着虎口掐住她的脖子,啃咬她后颈的软肉。 沉云霓被迫垫着脚,手本能地扶在他的扣在自己脖颈上的大掌上,仰着头,发不出声音,脸颊很快被窒息憋得泛红。 窒息的恐惧感弥漫上来,后颈被咬得又痛又痒,子宫口也被快速地撞着,她翻着白眼,全身颤抖着达到了高潮。 穴肉突然收得更紧,鸡巴的抽送变得困难,沉云舟闷哼着停在深处等她缓过激烈的高潮,同时放开了掌控着她呼吸的手掌。 沉云霓大喘着气给身体输送氧气,大脑皮层兴奋着,爽到头皮发麻。 屁股还不自觉地大幅度抖动,夹着穴里的肉棒,像个带震动功能的飞机杯。 “啊…好爽…呜…不行了,哥哥…哥哥肏死我。” 都高潮到站不稳了,还喊着让人肏死她。 “就知道撅着屁股勾引哥哥的骚货。” “自己亲哥哥的鸡巴好吃吗?” “哈…好吃…好舒服…” “还不快谢谢哥哥?” “谢谢…唔…谢谢哥哥。” 沉云舟抓着她的乳肉,狠狠地揉捏着,当作缰绳,打桩机一样快速抽出又猛地顶进去。 胸被捏也好爽… 这样重的速度和力道,几乎要把她的下体捣烂,小腹酸胀得不行,尿道口一松,她竟然被哥哥插得尿了出来。 “呜呜呜…哥哥…被哥哥肏尿了…” 沉云舟也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水声,他震惊地把鸡巴拔出来,弯下腰掰开妹妹的逼看,正见到藏在穴口上方的尿道口以及穴口都张合着,胡乱地喷射着透明的液体。 片里也没见过这么骚的。 他拍了一下穴口,引得沉云霓的屁股剧烈地颤动一下,穴口又颤巍巍地喷出一小股淫水,他咬着牙羞辱道:“骚到连尿都憋不住了。” “唔…不是…” 沉云舟彻底失去了理智,把沉云霓提起来放到洗手池上,面对着肏了进去。 边顶弄着,边伸出手指摁在被肏得外翻的阴唇无法包裹住的阴蒂上,粗喘着气,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要求道:“继续尿,尿给哥哥看。” “啊!不要…尿不出来了,没有了…” 她流着眼泪摇头,身体剧烈地挣扎,眉头微蹙着,可怜地看着他。 沉云舟被她勾得三魂都丢了七魄,现在满脑子的干死她,非要看她再喷出来不可。 他循着沉云霓的反应找着深处最敏感的地方,驱使着龟头猛捣。 红肿的阴蒂被摁压着,深处最受不了的地方被持续地撞,她很快撑不住,又高潮了。 “啊啊啊…要死了…不行…受不了…” 鸡巴被挤压得发疼,沉云舟低喘着,趁着她高潮的劲儿,不停歇地肏干,终于见沉云霓剧烈地颤抖着,又喷了出来。 沉云霓尖叫着,淫水四散着喷出,有些飞溅到他的下巴上,浇得两人交合处全是水渍。 甬道又滑又紧,里面的子宫口不停地嘬着龟头,沉云舟在她剧烈的痉挛和潮吹里,精关一松,也低声呻吟着射了进去。 “啊…”沉云霓最后又抖了一下,体力不支,半睡半晕了过去。 他搂着沉云霓的腰,让她趴在自己的肩上,慢慢把肉棒往外抽。 抽出来时候,刚刚堵住没能喷出的淫水小股地喷了出来,射在深处的浓白色精液很久才缓缓往外流。 13.渴望被人爱 沉云舟抱着给她洗了个澡,清理干净下体,把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沉云霓累着了,睡得很沉,长睫盖在眼下,呼吸清浅,他借着小夜灯的微光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情复杂地慢慢叹出口气。 不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蛰伏在沉氏集团,趁机报复,让沉峰变得一无所有,让他为自己的负心薄情付出代价。 而他现在,变态般地爱上了自己的妹妹,还不伦地和她苟合。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摸了摸沉云霓的睡得粉扑扑的脸,苦涩地想,他怎么忍心做伤害沉云霓的事。 他看得出来沉云霓对父母的依赖和感情,如果他搞死了她的父亲,他很怕她不会再理他。 他不知道怎么做,这对他来说几乎是个无论怎么选择都不合适的选择题。 放弃报复沉峰,不仅对不起母亲,更对不起一路从泥沼里爬出来的自己。 他的脑子很乱,各种回忆开始回卷。 十七年的冬天,母亲大概是意识到了丈夫几年的不归家也不和家里联系实在不对劲。 于是,倔强的女人带着自己刚满四岁的儿子,来到沉峰最后传回音讯的大城市,寻找失踪的丈夫。 报了警,也整日流转街头,他们风餐露宿了一年之久,沉云舟终于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按理说五岁幼童时的记忆不该如此清晰,可时隔十六年,他依然记得父亲眼神里的厌恶、记得母亲的声嘶力竭、记得他无措地,逃避般地把视线转向婴儿车里那个软糯可爱的小婴儿。 然后那个那个哼哼唧唧的小奶团子,无知地,懵懂地,流着口水对他笑。 他又想起了十二年前,也是冬天,那时他的母亲脾气开始时好时坏了。 她原本是村里远近闻名的村花,很多年前付出和家里断绝关系的代价跟沉峰私奔,换来的却是被羞辱被抛弃的结果,他们甚至连结婚证都没办,这个可怜的女人就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 沉峰在小县城里有套父辈传下来的家属房,他发达了自然不稀罕,母子俩为了躲避村里的流言蜚语,住到那个房子里。 母亲因沉峰恨透了男人,决定不再结婚。不去依靠任何人,原本长相俊俏的女人被生活压丢了精神,压垮了面容。她的容颜不再靓丽,性格越发暴躁,尤其看不惯越长越能看出那个负心汉的影子的儿子。 她开始把满腔愤恨发泄给年纪尚小的沉云舟,用鸡毛掸子打、用烧红的铁棍烧。 沉云舟直到现在还对看着自己的皮肉被烧焦的痛苦心有余悸。 暴躁的母亲有时候也会清醒过来,崩溃地痛恨、责怪自己是个疯女人。 两年前,她被病痛压垮,失去了生命,直到临死前,还在血泪涕下地哭诉着她的恨。 沉云舟也恨,怨天尤人。 恨意贯穿了他的成长,堆砌了他的血肉,造就了他的脊梁。 所以,在沉峰派人找到他时,他恨意沸腾着,敲定了报复的计划。 而现在,他不知道该不该为了沉云霓,忘却一切,放弃报复,安稳地和她生活在沉家,即使是以偷情的方式。 显然,及时止损地结束和沉云霓跑偏的感情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可他又实在渴望,渴望去爱人,也渴望被人爱。 算了。 他吻了吻沉云霓的额头,沉沉睡着的人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拱。 他眼里浸满温柔,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他决定了,他必须要给过去自己和去世的母亲一个交代,如果沉云霓不再理他,他会选择把她强留在身边。 亲兄妹又怎么样,大不了不生孩子罢了,他明天就去结扎。 ———— 性癖是内射,但又不想女主生孩子,所以无论写什么文,男主必须结扎。 14.不喜欢后悔 po1 8 d z.co m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沉云霓躺在自己的房间,身上甚至穿着睡衣裙,她模糊地记得自己明明是睡在沉云舟的房间里。 揉着眼睛坐起来,腰和下体被牵扯住,肌肉拉伤般地痛,她咬着牙下了床,发现腿也发软。 身体的酸痛无比清晰地昭告着自己和亲哥哥滚上了床的事实。 但这就是昨晚的她想做的事,她向来不喜欢为自己做过的决定感到后悔。 如果真说后悔,大概也是后悔昨天晚上不该在洗澡的时候勾引沉云舟了,把他勾引得没了理智,第二天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她尽量忍住,走路姿势还是有些怪异,于是干脆又躺回床上,打开了手机。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9 57c .co m 这才看到沉云舟的消息。 “妮妮,昨晚给你上过药了,早上如果洗澡的话,自己再上一次药,不洗澡的话就等我回去。药在床头柜抽屉里,我下午6点回家。” 沉云霓愤愤地打字。 “都怪你!我走不了路了!” 沉云舟很快回复。 “对不起,是我失控了。” “你去哪了?” “在外面。” 废话,不说算了。 她又继续打字。 “回来了给我带避孕药。” “好,我记得。” 正愤愤地想着再怎么骂他,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妮妮,醒了吗?”是梅英的声音。 “怎么了?” “你的朋友来了,在楼下等你。” “好,我马上下去。” 她苦着脸去卫生间,通过洗手台前的镜子扯开衣领观察自己。 沉云舟做得很小心,只有胸部遍布着红紫的吻痕和牙印,脖颈上几乎没什么痕迹。 她松了口气,洗漱过,又换了身确保露不出痕迹的衣服,控制着走路姿势,尽量自然地下了楼。 “顾璇,顾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客厅里,顾璇和顾承坐在沙发上,和苏瑾聊着天。 “我哥怪我昨晚没把你送回来,今天过来看看你。”顾璇一边笑着回答,一边过来挽着她的手:“你怎么起那么晚?” “喝了酒就是会睡得久一点。”她心虚地笑着。 “妮妮,怎么走路那么别扭?昨天磕着腿了吗?” 苏瑾很快发现了她走路姿势的不对劲,等她坐到了沙发上,担忧地看着她问。 “啊?没事哈哈,好像是不小心磕着大腿了。”沉云霓彻底心虚到不行,摇了摇头,随便扯了个理由出来。 “不好意思阿姨,昨天我不该提前走的,没照顾好妮妮。”顾承的视线扫了一眼沉云霓被长裤遮住的大腿,布料遮挡住,只能看出腿部的轮廓和布料褶皱的三角区,他不自在地收回视线,诚恳对苏瑾道歉。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沉云霓和昨天不太一样了,他又看了一眼她的脸。 眼眶有些微红,给眼神增添了一丝柔软,脸颊粉嫩,唇色嫣红,如果说非要说多了什么感觉,更像是——媚色。 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的感觉。 他为自己的想法一惊,在内心唾弃自己龌龊,不敢再看沉云霓。 “怎么能怪你呢,不用自责。”苏瑾温和地对他笑笑。 “我没事,就是一点小伤,明天就好了。”沉云霓也连忙解释。 “妮妮,疼不疼呀?我去帮你上药。”顾璇说着就要拉着她起来。 “别。”沉云霓尴尬地说:“早上已经上过药了。” 大腿上全是沉云舟掐咬出来的痕迹,怎么敢给她看到。 她连忙转移话题:“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其实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但是为着陪她,几个人都点点头,坐到了餐厅里。 饭后苏瑾说累了,去楼上休息,他们又在家庭影院看了会儿电影,沉云霓趁着顾承坐在一边回复邮件,悄悄打听顾璇昨天的表白状况。 顾璇的笑容逐渐消散,情绪明显变得低落,她小声地说:“他说我年纪还小,以后会遇到更好,更优秀的人。” 沉云霓不知道说什么,但她不赞同那位宋老师的说法。 即使是在幼稚的时候产生的感情,在当时来说,也是真挚的,就算更成熟了,遇到了更优秀的人又怎么样呢,想起在那个年龄的心动没有得到回应,依然会觉得遗憾。 她向来遵循的准则就是随心而为,而且她确信未来的自己不会后悔。 未来的自己高高在上的后悔,何尝不是对过去做纠结着做选择的那个自己不公平。 她抱了抱顾璇,安慰:“不管是真如他所愿去遇到更好的人还是再坚持坚持,我都支持你。” 顾璇和顾承的爸爸是中英混血,妈妈是个传统的大家闺秀,和苏瑾是好朋友,只不过在他们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但顾璇和沉云霓还延续着这份友情,小时候顾承也经常来看望苏瑾这位姨母,两家的关系一直不错。 她从小就把顾璇当作自己的亲姐妹,实在心疼看到她失落的表情。 “在说什么呢?”顾承看了一眼抱着的两姐妹,好奇地问。 沉云霓抬头看他。 顾承双腿交迭着坐着,姿态优雅放松,影院里光线昏暗,顾承深刻的五官被手机的光照得更加深邃。 “我们在讨论顾大哥长得帅。”沉云霓笑眯眯地扯了个谎。 “你们两个鬼丫头不说我坏话就不错了。”顾承摇着头笑了笑。 确实长得帅,不过没我哥哥帅,沉云霓在心里幼稚地想。 顾璇和顾承没再呆多久就走了,沉云霓去看苏瑾。 她总觉得母亲最近总是看起来很疲惫,她猜想是离婚的事情办得不太顺利。 就算帮不上苏瑾什么忙,她也想陪在妈妈身边,给她支持和安慰。 15.乱伦一辈子 沉云霓敲门的时候,苏瑾正躺在躺椅上流着泪。听见女儿的声音,她连忙擦干眼泪,故作无事地去开了门。 “妈妈,怎么了吗?眼眶怎么红红的?” 就像母亲了解女儿一样,女儿也立刻发现了母亲的不对劲。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外公外婆了。” “那我们有空了去给他们扫墓。”沉云霓抱着母亲,安慰道:“妈妈不要伤心了,还有妮妮陪着你。” “好。” 沉云霓拉着苏瑾坐到房间里的沙发上,问她:“妈妈,离婚的事准备的怎么样?” 苏瑾的表情变了变。 她该怎么告诉女儿,她根本离不了婚了,沉峰早就把她父母留下的财产和夫妻共同财产全部转移,如果真的离婚的话,她甚至分不到一个房子。 生意人最忌讳传出家庭不睦的传闻。在她去质问沉峰的时候,他就轻描淡写地表示,只要她好好待在沉家,就可以继续过她的富太太生活,如果非要离婚,不仅身无分文,而且再也不准她见到女儿。 她勉强笑了笑:“妈妈不准备离婚了。” “为什么呀?”沉云霓疑惑地看着她:“是证据没有收集到吗?” “没什么,就是觉得现在也挺好的。” 她握了握女儿的手,继续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妈妈不想计较了。而且,妮妮现在不是也和新哥哥相处得很好吗?”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怎么那么轻易地就原谅了沉峰。 沉云霓犹豫地看着苏瑾,试图在她的脸上看出是否有什么隐情,可苏瑾自始至终都温和地笑着,她什么也看不出。 “好吧。妈妈做什么决定,妮妮都支持。” 沉云霓回了房间,倒在床上,睁着眼睛开始思考。 她原本是想,等妈妈离婚了,和妈妈一起搬出去之后,自然就会结束了和沉云舟的关系。 她确信自己现在是喜欢沉云舟,可这段感情总归是不伦的,她不确定未来的自己会做什么选择,或者说,她觉得他们两个没有未来。 但此时的纠结也没用,未来的事,交给未来的自己做决定。虽然她觉得,自己未来一定会选择和他分开。 晚上的时候,沉云舟敲响了沉云霓的门。 门打开,穿着深灰色衬衣的沉云舟出现在门外,他向来冷淡的眼眸此时格外柔软,笑意也缠绵,走进来急切地扶着她的脑袋,把她拥进怀里。 沉云霓弯着眼睛,圈着他的腰仰头看他:“哥哥想我了吗?” “嗯,想你。” 沉云舟低下头,俯在她的脖颈间,闻嗅着她的气息,鼻腔里都充满了淡淡的甜香味,躁动了一天的心才终于安定下来。 沉云霓被他的呼吸搔得发痒,本能地想歪着脑袋藏起脖颈,却被沉云舟按着后颈,动弹不得。 光是闻嗅着还不够,沉云舟伸出舌头品尝她的味道,暗自忍耐着想咬破她的皮肉的冲动。 舌尖舔舐在脖颈的皮肤上,濡湿柔软的感觉,让她不得不恐惧着被人衔住最脆弱的部分。她的身体颤了一下,心里酥酥麻麻地又开始发痒,轻喘着喊他:“哥哥…” “嗯。” “再做一次再吃药怎么样?”她俏皮地笑着,悄悄把手探下去握住硬起来的肉棒。 “别…”伤口被她的手掌挤压住,沉云舟弓起腰,闷哼一声,脸色变得痛苦。 沉云霓吓得连忙松开了手:“怎么了?” “今天去结扎了,伤口还没长好。”沉云舟站直身体,深吸几口气压制住疼痛。 “什么?”沉云霓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为什么去结扎?” 他艰难地吞下一口口水,语气尽量平稳地说:“我们是兄妹,不可能有孩子。” 这她当然知道,但是… “其实,戴套就可以了呀。” 沉云舟抚了抚她的头发,温柔地笑笑:“总不能一辈子都戴套。” 他这个意思,竟然想和她乱伦一辈子? 而她在几个小时前还在想着未来要和他分开… 在她已经做好把他睡完就丢的准备的时候,沉云舟竟然为他们能更好地在一起而去做了结扎手术,这多少让她的良心有点痛。 沉云舟看出来她的不坚定,他的笑容慢慢消失,沉默地看着她,心里逐渐升起不甘。 听到他说一辈子就想退缩,原来,这就是她说的喜欢。 怎么可以… 为什么呢?是因为他们是兄妹吗?还是他哪里做得不够好? “哥哥…” 听到沉云霓轻软的呼喊,他才如梦初醒地松开手。 竟不自觉地把沉云霓摁进了怀里。 沉云霓心有余悸地看着他。 他刚刚的眼神很可怕,整个人笼罩着一股她从未见过的寒意,怀抱也突然收紧,几乎要把她揉碎进身体里。 “你怎么了?” “没事。”沉云舟霎时又变回了那个温柔宠溺的样子,他揉了揉沉云霓的脑袋:“我去拿水,先把药吃了。” “好吧。” 沉云霓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低头扣着自己的手指,心情变得复杂。 她看出了沉云舟对她的喜欢,比她的喜欢更多也更厚重,可她却不觉得自己能做到沉云舟嘴里的一辈子。 说好了不后悔的,可就在刚刚,看到沉云舟眼里的受伤和占有欲,她突然有些后悔了。 如果有一天她想要分开的话,沉云舟一定会很伤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