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部地区迎来炎夏》 01 四月，天气逐渐转暖了，老旧的居民楼里，年久的白炽灯光已经有些暗淡。 江眠穿着睡衣趴在桌子上，没有擦干的头发有滴水珠顺着发丝滴在试卷上，然后晕染开来，她不甚在意地将那缕头发撩至耳后，手里的笔无意识地转着，试卷上晦涩的文言文有些不进脑子。 江眠家住在二楼，坐在书桌前，一抬眼就能看见窗外的樱花树。 樱花的花期总是很短，前几天看的时候还一片盛开之景，现在枝头已经只留了一半的颜色。 桌上小闹钟的指针指向十点整，身后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她的嘴角翘了起来，身子没动，但背影都透着愉悦。 熟悉的脚步声走近，然后她便感到有只大手抓住她的后颈，她立起来的校服领往下皱了起来，男人宽厚的手掌覆盖住她脖子上的皮肤。 “头抬高一点。” 意料之中的训诫，她不以为然，笑着放下笔，站起来转身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脖子，并且灵巧地顺势爬了上去双腿牢牢盘住他的腰，紧紧抱住他趴在他的肩头。 “你回来啦。” “怎么又不吹头发。”江野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皱起了眉头，怕她摔跤而下意识一手托住她的臀部，柔软的触感让他一顿，他立马往上移，揽住她的腰，却也觉得软到不行，她扒得牢，他松开了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多大的人了，下来。”他弯腰想让她下来。 江眠却抱着他不撒手，在他脖颈处蹭了蹭：“我好想你啊哥。” “想个屁，说得跟我哪天没回来似的。” 他任她这样挂着，走到床边，然后强硬地将她扒拉下来轻轻放到床上，又返回拿起刚才掉落在地的拖鞋放到她脚边。 江眠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然后又看着他走到卫生间把吹风机拿出来。 “我自己来。”江眠伸手想去拿吹风机。 江野一天的工作下来已经很累了，她不想他还要再来伺候她。 江野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朝着书桌扬了扬下巴：“坐那儿去。” 江眠也不再推辞，趿拉着拖鞋乖乖坐到书桌前。江野将吹风机接上电源，开始给她吹头发。 温热的风在头顶传开，还有江野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划过她的后颈，这一切都让她觉得酥酥麻麻的。 江野经常给她吹头发，因此他吹头发的技术越来越娴熟，不会像从前那样扯到她的头发，也不会烫到她。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吹风机嗡嗡的声音，江眠出神地盯着窗外，忽然问到：“哥，夏天还有多久来啊？” 她的声音夹杂在吹风机的声响里，听不太真切，江野关了吹风机，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你刚才说什么？” 江眠看到窗户上映出他们两个人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江野不追问，揉了揉她的头发，开了吹风机继续给她吹头发。 她注视着窗户上江野的脸，有些不太清晰，但仍然可以感觉到是好看的。 夏天还有多久来呢。 夏天来了，她就毕业了。 她长大了，江野就不会再把她当小孩子了。 五十平米不到的出租屋里，一进来就是上下床和书桌，一个卫生间，一间小厨房，这就是他们的家。 他们兄妹俩一直是这样子，从江眠进入高中那一年起便是这样了。她和江野相依为命，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通常是江眠睡上铺，江野睡下铺。 江眠侧卧着，他听到江野从卫生间出来的脚步声，接着她感受到床动了一下，他知道是江野躺下了。过了几秒，灯熄了，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江眠坐起身，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顺着梯子爬下来，一脚踩在下铺，然后钻进了江野的被子。 “干什么？”江野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极为严肃，但是江眠知道他不会真的对自己发火。 从前兄妹俩也一起睡过，通常是江眠缠着江野，后来渐渐长大，江野便不再允许江眠跟他睡。 但是有时候江野是拿她没有办法的。 江眠不管他，径自揽住他的腰，像个八爪鱼似的抱住他。 她埋在他胸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哥，你身上好香啊。” 是跟她一模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 江野只穿一件汗衫，他被她抱着，僵硬得不行，他想推开她：“江眠，这样不行。” 他叫她的全名。 江眠在黑暗里偷笑——他总是在想装凶的时候就叫她的全名。 她并不理会他，只是粘他粘得更紧了：“哥，这次月考我考了第叁诶。” 她的声音很小，像是要告诉他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还带着些雀跃的小兴奋。 他早就知道这次她月考的成绩，她的班主任早就在微信上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这次试卷难度很大，但她却发挥得比往常还要好，进了前叁名。 他很为她骄傲。 “眠眠很棒。”他像哄小孩似的。 听到这句话的江眠满足了，又往他身上贴了贴。 江眠的睡衣只是一件江野从前不穿了的旧T恤，江野的衣服很大，罩在她身上直到大腿，她开始还会穿一条短裤，发现那短裤的长度还没有衣服长后她便不穿了。 江眠睡觉不穿内衣，那薄薄的T恤根本挡不住少女已经发育完好的胸脯，下身只穿一条内裤，抬起的腿让衣服下摆往上窜，她的脚放在他的小腿上，有些凉。 人在黑暗中的其他感知总是会变得尤为清晰，比如少女清浅的呼吸，柔软的身体，还有那盘在他身上光滑又修长的腿，清甜又悦耳的声音。 他闭了闭眼睛，终于还是不受控制地抬起手，抚上她的背，将她揽进了怀里。 她对他天生就有一种诱惑力，他从来都无法抗拒她。 尽管他在心里无数次地唾弃这样的自己，可是他没有办法。 就放纵一下吧，反正没有人知道的。 江眠贴着他的胸膛，轻声道：“哥哥，你心跳好快。” 他轻吻她的头发：“睡吧。” 窗户没有关紧，白色的窗帘被吹起一点弧度，春夜的樱花散落了一地。 02 距离高考仅剩两个月，在这个节骨眼上，江眠被请家长了。 她真的觉得没意思透了，男高中生绝对可以算是这个世界上最幼稚的生物之一。 起因是前几天隔壁班有个男生给她送奶茶，她没接。那男生据说在女生中人气还挺高，或许是被她这样当中拒绝觉得没有面子，他对江眠说：“你没爹没娘的，在这里傲什么啊？”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点大，教室里的人，走廊上的人都频频往这边看。 那些人的眼神里面有惊讶的，有探究的，也有单纯想看她笑话的。 大家都想知道，成绩好又长得漂亮的江眠，红脸或者红眼是什么样。 江眠早已习惯这些眼神，他们有些的带着恶意，但也并非没有善意，但更多的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态。 她在初叁那年有过比现在更狼狈残忍的经历。 可她偏不会让他们看到他们想看的。 男生比她高出不少，江眠要仰视他，但她就那么淡淡地看着他，不卑不亢的。 她静静地看了他几秒，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有爹有娘的，脑子怎么没发育完全呢。” 男生的脸肉眼可见地涨红，江眠觉得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他会动手打她。 她没再多看他一眼，转身进了教室。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因为这件事，学校里发生了一起不大不小的打架互殴事件。 第二天事情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她只觉得头顶有几只乌鸦飞过。 为她出气的那个男生叫文灼，在班上是默默无闻的类型，看起来十分文弱，跟她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她也没想到他会为了她打架。 此刻江眠站在办公室，穿着接近于黑色的深蓝与白色相间的校服，拉链被她拉到了顶端，半张脸埋在领子里面，双手背在身后，眼睛盯着地面。看起来像是一副在认真思过的模样，但其实她只是在发呆。 一来她觉得整件事情下来自己实在没有什么过错，她只觉得莫名其妙。二来，她家里没有别人，被请家长自然是江野过来，这个时候江野肯定在工作，她不想给他添麻烦。 好在班主任是个明事理的，问清楚情况后也知道这件事情江眠确实无辜，本想就此让她回教室，可奈何隔壁班那男生的家长非要把她的家长也叫过来。 现在是上课时间，走廊里静悄悄的，可以听到隔壁教室放英语听力的声音。 江眠在心里哀叹，在这种寸秒寸金的冲刺阶段，到底是为什么要让她在这里跟两个没长大的高中生和两个看起来就不太明事理的中年女人纠缠不清。 两个打架的站在她斜对面，脸上都挂了彩。 而那两个人的妈妈坐着，文灼的妈妈没什么表情，好像是被迫叫过来，赶时间似的不停地看手表，表情有些不耐烦。另一个气势汹汹，刚才还骂过江眠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勾引得两个男生为她打架，还是班主任制止了她讲话才没那么难听。 班主任是个刚上任的小姑娘，估摸二十出头的样子，哪里斗得过这样强硬的家长，便只好硬着头皮给江眠的哥哥打电话。 江野明显是干活干到一半匆忙赶过来的，他的衣服上还有或许是在码头蹭到的汽油还是什么。 他刚一来，男生的妈妈就上下打量着他，嘲讽道：“我说呢，原来还真是没爹没娘，难怪养出这么个狐狸精。” 江野站着，看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冷得好像可以冻结整间屋子：“这位女士，你刚才在说谁？” 女人被他的眼神震慑到，显然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气势瞬间都弱了几分，她故作镇定地整了整衣襟，坐直了一些，到底没再说话。 “这里是学校，当着孩子们的面，请您说话注意一点。”班主任也听不下去，尽量保持着礼貌对那位家长说，然后又转头看着江野，语气温和了许多，“江先生，是这样的，这件事呢，江眠确实是无辜，叫您来呢是想叁方家长都在，把事情好好解决了。” 江眠抬头看了江野一眼，然后又低头移开目光。 江野与她对视了一秒，然后转向班主任：“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班主任简单地将事情的原委叙述了一遍，当然，省略了部分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的事实。 江野心里明白了个七八分，点了点头：“您说，怎么解决。” 那女人站了起来：“是这小子先动的手，当然要他先跟我儿子道歉。” 文灼的妈妈也站了起来，扯着文灼的衣袖让他站了过来，言简意赅：“道歉。” 江眠悄悄抬眼看了文灼的妈妈一眼，觉得这女人好像没有温度似的，也不知道文灼是不是她亲生的。 文灼看了江眠一眼，又看了江野一眼，最后看着那个男生，有几分不情愿：“对不起。” 文灼的妈妈又看了一眼手表，也不知道是在问谁：“行了么？” 另一位家长双手抱臂，不置可否。 江野忽然出声：“我想，我们家江眠也需要一个道歉。” 女人顿时就不乐意了：“给她道歉？给她道什么歉？我们家……” “够了！”站在边上一言不发隔壁班男生忽然出声，看着他的妈妈，“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这个年纪的男生，早就过了出了什么事要告诉家长告诉老师来解决的时候，要不是昨天回家挂了彩，他妈妈非要把事情弄清楚找到学校来，根本不会有现在这个场景。 被自己儿子这样一吼，女人微微有些呆愣。 男生转身面向江眠：“对不起，那天我太冲动了才说了那些话，我的错。” 江眠这才抬头，像那天一样静静地看了他几秒，然后说：“不好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愣，江野低头轻笑了一声。 被这样一问，男生面子有些挂不住，被噎了一下，握了握拳头，还是答道：“何然。” “哦。”江眠颔首，“何然，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她转身，看向班主任：“老师，这件事情可以结束了么。” 03 今天晚上江野回来得比平时还要晚，江眠知道应该是今天被请家长耽误了他的时间，他跟别人换工了。 她已经洗漱完，江野没回来她也睡不着，干脆坐在书桌前写英语试卷。 听到身后的开门声时，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兴奋地转过身去抱他，不知怎么有点心虚。 她不想让江野觉得她在学校跟一些男生纠缠不清，可是今天的事确实无从解释。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文灼为什么要为她大打出手。 她还在思考着，后颈处又被一双大手覆盖。 “头抬高一点。”熟悉的嗓音响起，饶是这样江眠也很没出息地心动了一下，“今天怎么还没睡？” 江眠没回头，声音有些闷闷地：“睡不着。” 江野捏了捏她的脖子，笑道：“等我啊？” 江眠没说话，放下笔，然后转过身抱住了他。 江野这次难得地没有嫌弃她，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着：“觉得委屈吗？” 江眠摇了摇头：“我就是想你了。” 他还是像往常那样嗤笑一声：“想个屁。” 江眠忽然就觉得安心，今天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引起的坏心情在此刻好像都一扫而光。 江野忽然捏住她的脸，问：“谈恋爱了？” 江眠的脸颊上的肉被他捏得微微鼓起，她顿时瞪圆了眼睛：“没有！我跟他们两个人都不熟！” 江野挑了挑眉：“哦，那你还挺有魅力。” 江眠分不清他这话是真心还是在揶揄，干脆选择不回应。 江野又问：“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 他没说是谁，但江眠知道他问的是谁，答道：“文灼。” 江野点了点头。 江眠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问：“怎么了？” “他干得不错。” 江眠笑了出来。 江野将她揽入怀里，江眠靠着在他胸前，很不合时宜地想着，为什么同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他就能长这么高。 “再等等，我会让你过上很好的生活。”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江眠心里一疼，脸蛋在他胸口蹭了蹭。 “我只要永远跟哥哥在一起就好了。” 江野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床上鼓起了一小块，而上面江眠的床上空空如也。 他掀开一点被子，江眠那双咕噜咕噜的大眼睛就露了出来，看着他笑得狡黠。 这次他难得地没有赶她，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床并不大，兄妹俩挤在一起有些逼仄，他刚躺下江眠就像个八爪鱼似地黏到了他身上。 默了几秒，他侧转过身将她抱入怀里。 “哥哥，好疼。”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带着一丝对亲近之人才会有的娇气。 江野想了想日子，摸了摸她的头发：“来例假了？” “嗯……”江眠埋在他怀里，声音娇得不行。 几秒后，江眠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掀开，宽厚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小腹，像有一股热流从外到内地传递进去。 即使是躺着，她的小腹也算是平坦，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皮肤是这个年纪的少女特有的紧致光滑。 江眠扭着身子使劲往他怀里钻，还时不时哼唧两声，全然不知自己的动作对江野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江野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少女身体的弧度，他闭了闭眼，再开口声音已然沙哑了半分：“别乱动。” 猛然被凶，江眠抬眼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江野微叹了一声，吻了吻她的额头，带着些安抚：“眠眠乖。” 江眠安分下来，环住他的腰身，往他怀里靠了靠，只是这次一靠，她却感觉到下面有什么硬物。 她没有多想，下意识用手去拨开，几乎是触摸到的同一时间，她立马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两个人的身子皆是一僵。 她抬起脑袋，有些懵地看着江野。 江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快睡觉。” 江眠眨了眨眼，难得有些语塞，红晕在脸上蔓延，忽然就觉得被子里热得不得了。 半晌，她再次抬头，看到江野闭着的眼睛，眉头还紧紧皱着，她鼓起勇气，手向下探去：“哥哥，我可以帮你。” 少女的手仿若无骨，隔着薄薄的裤子布料覆盖在他裆间。 江野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锋利得像是要吃人：“谁教你这些的。” 江眠有些被吓到：“不是的……是跟小雨一起看的……” 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被哥哥知道自己跟闺蜜一起看片，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江野似是松了口气，抓着她的力道也轻了一些。 房间里好热。 第一次跟哥哥谈论这样的事，江眠觉得很害羞，又有些尴尬，她有点想回自己的床上冷静一下，可是又一点也舍不得离开哥哥。 在这样的氛围下，她抑制不住地心动着。 “那，哥哥没事吗？”她眨了眨眼，小心地措辞，“嗯……要去厕所吗？” 江野眉心跳了跳：“会自己消下去的。” 他也不太明白，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他跟自己的妹妹在床上谈论这样的事情。 终归是因为他没有忍住罢了。 江眠总是一次次刷新江野对自己自制力的认知，他时常觉得江眠对他的诱惑力是没有上限的。 江眠闭着眼睛，有些睡不着，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江野。 没几秒，她就感觉到那双温热的手重新又覆到她的肚子上，有效地缓解了一些疼痛。 她的脑子里有些乱哄哄的，想着想着竟也慢慢睡着了。 没过一会儿江野就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声，他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 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身体的反应并没有消失，她背对着他，微微弓起身子，他的性器恰好抵在她的股沟那处，隔着两层衣服布料，感觉不太明显，但也是柔软的。 他的手掌在她的肚子上游离，往下，是带着蕾丝的内裤边缘，往上，是清晰的肋骨，还有，离起伏只差之微毫的最底端。 他身下没有动，手掌也没有逾越，他感到无比的煎熬，却又无比的愉悦。 这样的痛苦是江眠带给他的，这样的欢愉也是江眠带给他的。 只有江眠能够做到的，轻而易举地勾起他的欲望。 对着自己的亲妹妹，他的欲望是肮脏的。 可是她是那么干净。 他仔细感受着她的身体，欲望好像要爆炸，尽管如此，他也不想离开让他这样痛苦的源泉。 他将她抱进怀里，重重地喘息了一声。 04 江眠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她好像一整晚都在做梦。 梦里，她躺在江野的身下，两个人都完全裸露着，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乳房上，然后顺着弧度滑落。耳边都是他的喘息声，还有自己抑制不住的呻吟声。 她很舒服，一声又一声地叫着“哥哥”，两个人的身下紧密结合着，江野闷不做声地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在梦里她总感觉不太真切，好像整个人都漂浮着，找不到支撑点。 但她可以确定的是，这样的感觉是极美好的。 被闹铃吵醒的时候，关于梦的记忆在那一瞬消逝了一大半。江眠关了闹钟，睁开眼，江野的手还放在她的肚子上，她轻悄悄地拿开，然后翻了个身面向他。 他的眼睛闭着，睫毛长而密，鼻子高而挺。梦里的碎片在此刻又聚合，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在脑海里重演。而梦里的人此刻就躺在她的身边。 江野只穿一件汗衫，宽大的领口让锁骨一览无余，江眠盯着他，咽了下口水，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逃避似的掀开被子起床。 她知道自己喜欢哥哥，不止是亲情的喜欢。 这些她很早就明白了。 但是这是她第一次梦见她与哥哥做这样的事，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她去厕所换了卫生巾，明显感觉到卫生巾上不止是血，还有一些不明的黏糊糊的液体，她隐约知道那是什么，有些脸红。 内裤的边缘沾上了一点血迹，她换了条干净的，时间来不太及，她便先将脏了的内裤放在了盆里，打算回来再洗。 江眠洗漱好后又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在江野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背上书包出门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江野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有明显睡眠不足的红血丝。 自从兄妹俩住进这个出租屋，江眠每天早晨出门时都会亲他一下，他从来都知道。 只是他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她从亲一下脸，变成了亲一下唇。 江眠已然是十七八岁的高中生，他也无法欺骗自己她还什么都不懂，没有别的意思。 至于是什么让他没有制止她，放纵着她的行为，他不想深究。 他出神地盯着床顶的木板几秒，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消下去的身体反应在早晨又十分轻易地重新振作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翻了个身，侧着头在刚才江眠枕过的枕头上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解开裤子，手探了进去开始纾解欲望。 被子里还残存有她的气息，他闭着眼睛，脑海里都是江眠的模样。 “你想什么呢？”路雨伸出五指在江眠面前晃了晃，“一大早就魂不守舍的。” 江眠猛地回过神来，看了眼路雨，莫名有些心虚。 她低头看着面前的语文课本，然后又往路雨那边坐近了一点，路雨理科心领神会地也低头看着书本，朝她坐近了点。 “小雨，你说，要怎样确定你喜欢一个人啊？” “怎么？你有喜欢的人啦？”路雨一只手捏着书页的一角，眼神忍不住往江眠身上瞟。 “不是——”江眠辩驳，“我就是好奇。” “这还不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看你对这个人，有没有性欲。” 两个人小声说着话，眼睛都双双看着桌上的课本，看起来与早读无异。 听了路雨的话，江眠看着书本，只觉得书上的字都开始摇摇晃晃。 昨晚她是很明显地感受到了江野起了反应，那这是不是说明江野也喜欢她？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她微微翘起嘴角。 “不过啊，我觉着这也要分情况。”路雨又说，“比如对渣男来说，性和爱是分开的，别说喜欢了，就算是他讨厌的女人，如果送上门来，他们也不会拒绝。” 江眠翘起的嘴角又变得平直。 渣男？ 哥哥怎么会是渣男呢？ 她摇了摇头，可是转念又想，虽然哥哥一直对她很好，可是她又没见过江野谈恋爱，她也不知道他在感情方面会不会是渣男啊。 路雨撞了撞她的手肘：“别装了，你一定是有喜欢的人了，跟我说说，是谁。” 江眠收起手肘拍了她的腿一下。 “噢——”路雨突然想起了什么，“是不是文灼？他为你出气，你心动了？” 江眠匪夷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别瞎说。” 午后日头正盛，但好在真正的夏天还没有来，太阳还算和煦温暖。 一起吃过午饭路雨就急匆匆回教室赶作业了，江眠便一个人散步消消食。 她经过学校便利店的时候刚好看到文灼从里面出来。 平时两个人不过是点头之交，不过今天看到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比平时多了一丝微妙的感觉。 让江眠感到意外的，他主动走上前跟她并行，并递给了她一瓶香蕉牛奶。 她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一丝尴尬。 如果说在那件事之前江眠的确甚至想不起来班上还有这一号人，那么在那件事之后，她就算再傻也看得出文灼对她多少有点意思。 更何况江眠在这方面并不迟钝，从小到大她身边便不乏追求者，时间长了，她算是把小男生那点心思拿捏得透透的了。因此此刻面对文灼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习以为常。 只是她唯独拿捏不准江野的心思。 文灼买了两瓶牛奶，看来是一早就看到了她，江眠没有客气，接过说了声“谢谢。” 她将吸管插入，然后吸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口感让她微眯起眼眸。 两个人沉默了走了一段路，文灼忽然开口道：“昨天的事，对不起。” 江眠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这样擅作主张，确实让我觉得有点麻烦。” 文灼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看来自己的确惹她不开心了。 可是下一秒，他又听见她接着说：“为了那种人受伤，多不值啊。” “不过，”她笑了起来，偏头看着他，“还是谢谢你啦。” 文灼捏紧了手里的牛奶纸盒，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跟操场上时不时传来的篮球砸在地上的声音一样剧烈。 “你擦药了吗？” “擦……擦了。”他抬了抬眼镜。 他们走过一片树荫，春末的阳光格外和煦，淡金色的光线落在她的发梢。 文灼想，如果是因为她的话，那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 05 江眠所在的高中实行月假制度，四月末，江眠有四天的假期。 放假的那天不用上晚自习，江眠没有直接回家，坐公交来到了码头。 樱花已经谢得差不多了，气温升高了，天黑得越来越慢，此刻太阳还只落了一半。海边停靠着几艘船，仍有人在运货，卸货，江野便是这里面的一员。 他总说这份工作很好，那些货物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不看学历，薪酬也高，让江眠不要担心钱的问题，只管好好读书。 江眠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有些心疼。 他不过比她大叁岁，他原来是那样优秀，本该像所有二十来岁的男生一样好好享受自在的大学生活。 江眠初叁那年，父亲出轨被发现，母亲病逝，小叁大着肚子堂而皇之进了家门，江野一句话也没说，带着江眠搬了出来，与他们的父亲江桥断绝了关系。 江野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找了现在这份工作，供江眠继续读高中。 那一年，江眠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一夕之间全部崩塌。 也是那个时候，她开始真切的感受到，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哥哥了。 只有哥哥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江野卸完最后一趟货，随意地撩起身上的T恤低头擦了擦额上的汗。江眠走上前，看到他标准的八块腹肌，还有手臂弯曲时流畅的肌肉线条，一下子有些移不开眼。 江野看到了她，放下衣服走上前，笑了笑：“看什么呢你。” 江眠扬了扬头，也不害羞：“看你身材好啊。” “哟野哥，小女朋友啊？”身边有路过的同事打趣道。 江野锤了他胸口一下：“我妹。” 另外一人笑道：“就是，你什么眼神啊，人妹妹这还穿着校服呢。” 江眠有些拘谨地笑了笑。 这里常年都是一些男人聚在一起，突然来个这么肤白貌美的小姑娘，一下子引来不少目光。 江野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拍了拍她的书包：“你先上去等我，我去洗把脸。” 江眠抱着书包坐在码头边的阶梯上，手撑着下巴发呆，等了一会儿，便看见江野从下面走上来。 太阳不知不觉落了大半，他一级一级阶梯地朝她走来，逆着光，江眠看不太清他的脸。 直到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江眠侧头看着他，他的五官变得清晰，每一处好像都恰到好处，恰好长在了她的心尖上。 两人对视，江野的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在想什么？” “在想你，”她顿了一秒，“什么时候来。” “想吃点什么？”江野提起她的书包站了起来俯视着她。 她粲然一笑，朝他伸出手，示意他拉她起来。 江野握住她的手，她借力站了起来，顺势牵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屁股。 江野单间背着她的书包，微微与她拉开距离：“我一身臭汗。” 江眠闻言反而抱住他的胳膊贴了上去：“我又不嫌弃你。” 江野只穿一件短袖，少女隆起的胸脯此刻只隔着她的一层校服布料紧紧贴着他的手臂，一硬，一柔。 江野的呼吸滞了滞，拳头握紧，又松开，到底没再舍得把她推开。 两个人去小吃街逛了一圈，江眠一边拍着肚子说好饱，一边又去买了根冰棍。 最后江野扫了一辆小电动载着她在沿海兜圈，夜晚有些凉，江眠把书包里的校服外套又拿出来穿上，她坐在后座，环着江野的腰，脸贴着他的背。 风吹起她的头发，她静静地看着沿路的景色。 她问江野：“哥，我们以后离开这座城市吧。” 这里的回忆都太不美好了。 她的声音被吞没在风中，没有人回答她。 她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他。 江野没有听到她小声的话语，他只是认真地在想，如果这条路可以一直这样开下去就好了。 江眠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早晨放在盆里的内裤不见了，她跑到阳台，果然已经被洗好晾在了衣杆上，一时觉得又羞又甜蜜。 今天难得的放松让江眠在这个关头仍然有一丝罪恶感，于是她洗完澡后又坐在了书桌前开始写数学试卷。 江野端了碟车厘子放在她面前，在床边坐下，看着她写作业。 “怎么买车厘子啦？”江眠拿了一颗放在嘴里。 “你不是喜欢吃吗。”他也洗完了澡，此刻头发还有些半湿。 “可是现在还没到吃车厘子的时候，应该挺贵吧？” “你怎么跟小财迷似的。”江野笑得无奈，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放心吃吧，哥哥在赚钱，给你买这点吃的还是够的。” 江眠继续低头写试卷，江野时不时地投喂给她，她低头张嘴咬住时牙齿总是无意间磕到他的手指。 江野再次捏着一粒车厘子递到她嘴边时，江眠低头，这次却恶意地连带着他的两根手指一块含住，她温热的唇舌裹住他的手指，舌头在他的指尖打了个圈，微微上抬的眼眸却显得纯洁无害。 她用最无辜的眼神，做着最色情的事。 江野几乎是一瞬间就感到头皮发麻。 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卷着车厘子坐直了身体，笑眯眯道：“好甜啊哥哥。” 江野皱着眉头：“江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江眠不回答他，她放下笔，跨坐到他身上，江野下意识抱住她的腰。 江眠拿起一粒车厘子递到他嘴边：“你也吃呀，都快让我给吃完了。” 江野鬼迷心窍般的顺从地张嘴接住，酸酸甜甜的汁液在口腔里蔓延，可是他却愈发觉得口干舌燥。 “轮到我喂你了，哥哥。” 江眠又拿起一粒，这次她放在了自己的牙齿间，轻轻咬住，然后凑近他。 江野瞬间松开了她的腰，双手撑在床上，身子往后仰，她搂住他的脖子穷追不舍地往前凑。 她看着他，无理取闹的举动，眼神却分外坚定，像在闹脾气，江野拿她没办法，看着她的眼神暗了暗，然后微微偏头，小心翼翼地从她嘴里接过那粒果实。 嘴唇与嘴唇地短暂触碰，轻轻划过，却足以让人血脉偾张。 她得逞地笑了，又拿起一粒，用同样的方法喂给他，乐此不疲。 “甜吗？”江眠搂着他的脖子，歪了歪头。 他张嘴咬过时，她的舌尖有时会轻轻扫过他的下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江野咽了下嗓子，喉结随之滚动：“嗯，甜。” “我也想尝尝。” 话音刚落，她就凑上去含住了江野凸起的喉结。 她盯着看了很久了。 她细细的吸吮，伸出舌尖描绘着它的形状。 江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揽着她腰的手收紧，隔着衣服在她的背上，腰上抚摸着。 好像有什么事情在逐渐失控。 可是江野不想管了，他也管不了。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放任自己，也放任彼此沉沦着。 06 江眠忽然有些庆幸自己今晚没有缠着江野要跟他睡，那不然也太尴尬了——她听着隔壁传来的激烈的声音这样想着。 他们住的是老式的居民楼，房子隔音效果极差，隔壁住的是一个叁十左右的女人，据说丈夫在外务工，差不多一个月回来一次。她刚搬来不久，因此江眠还没有见过她的丈夫。 但是尽管江眠还没见到，今晚她也知道，她的丈夫该是回来了。 她听着隔壁女人毫不遮掩地呻吟声，有些面红耳热。 哥哥肯定也听见了吧。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一种？ 她胡思乱想着，盯着天花板，突然出声：“哥。” “嗯？” “你睡了吗？” “再问废话小心我打你。” “你凶什么——”她不自觉地撒娇。 江野一只手臂搭在额头上，本来听着隔壁的动静，他只觉得聒噪，可是此刻光是听到江眠的声音，身下的性器竟就有了发硬的趋势。 “哥哥。” “嗯？”他喉咙有些发干，手不受控制地往下伸去。 隔壁的动静终于歇了下来，可是他却无法纾解。 “我睡不着。”刚才女人放荡的呻吟声好像还回荡在耳边，江眠忽然想起了那天早晨的那个梦。 那些画面一下子又在脑海里鲜活了起来。 她觉得身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点痒，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可是这个月还没有到生理期。 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腿。 “哥哥。”她又叫他。 “嗯。”他一遍一遍的应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他的手握住自己勃起的性器开始撸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画面，江眠不穿内衣时衣服布料无法遮挡的那两点凸起，还有她躺在自己身边时微微张开的嘴唇，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脯，盘在自己身上的大腿，光滑的小腹，还有她含住自己手指时的样子，好像要把人的心魄都勾了去。 “哥哥，你今天开心吗？”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格外地想听到他的声音，她开始找一些没营养的话题。 “开心。”他的声音隐忍着，夹杂着一丝不宜察觉的粗重。 江眠觉得身下愈发难耐，她翻了个身将被子夹在腿间，摩擦的感觉让她感觉舒服了一点，可是又感觉远远不够。 “哥哥觉得隔壁那个姐姐长得漂亮吗？”她无师自通地开始夹着被子的一边上下摩擦，仔细听着江野的声音，想象着此刻他就在自己的身边。 她等了几秒才听到江野的回答：“不清楚。” 江野印象中见过几次那个女人，女人当时倒是很热情地跟他打了招呼，他也点头示意了一下，不过长什么样，他倒是真没记住。 “你骗人——” 江眠觉得他在敷衍她，明明就是见过的呀，怎么会不清楚呢。 她逐渐掌握了方法似的，身下的快感愈发强烈。 她的声音格外娇俏，江野的呼吸又重了几分，他强压着喘息，此刻也分不出心思跟她辩驳什么：“眠眠，叫我。” 性器在他的手中被快速撸动着，他满脑子都只剩下江眠。 “哥哥……”她的私处不断在被子上摩擦，感觉内裤都湿透了，可是真的好舒服…… “眠眠乖……” “嗯……哥哥……”她无意识地继续叫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她此刻的声音像极了他无数次的梦里她在他身下呻吟的声音。 他伸手抽了几张纸，加重了套弄的力道。 “好喜欢哥哥……”她无意识地呢喃，带着一点哭腔，身下忽然一阵抽搐，她压抑住自己的喘息声，脚趾因为快感蜷缩了起来。 “哥哥也喜欢眠眠……”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尾音伴随着一声抑制不住的粗喘。 江野用纸裹住，揉了个团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他看着上面的木板叹息了一声，他的眠眠好像越来越会折磨人了。 江眠醒来的时候江野已经出去了，桌子上有他买好的早餐，还有炒好的饭菜，只需要她中午热一下就好了。 江眠起床洗漱好后先出去晨跑了一圈，回来时正好隔壁的门打开，女人从门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袋垃圾。 江眠礼貌地叫了一声“姐姐好”，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昨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激烈声响，此刻有些不好意思直视她。 “你哥哥出去啦？”女人笑容满面，烫着大波浪，身上有廉价的香水味。 “嗯，他工作去了。” 女人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兄妹俩感情真好。” 江眠干巴巴地笑了笑。 晨跑过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江眠一整天的学习效率都很高。 日暮时分，她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时间，估摸着江野还有十多分钟到家，心情止不住地雀跃起来。 平日里兄妹俩一个吃学校食堂，一个吃统一发的盒饭，江眠放假的时候江野又不放假，在一起吃饭的日子屈指可数。不过今天江野给她发了信息说会回家吃晚饭。 她看着指针一点点转动，时间一点点流逝，然后听到门外开锁的声音，回过头，江野走了进来，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挂到了他的身上。 江野稳稳地接住她，一只手托着她的臀，一只手还提着新买的菜。 “怎么又买菜啦？中午的菜还没吃完呢。” 江眠搂着他的脖子娇声问道，两个人隔得很近。 “吃剩菜不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呢。” 江野的工资虽然不低，但是要负担学费和兄妹俩的生活费着实还是有点困难的，但是除了从小别墅搬到了出租屋，江眠在其他方面很少有生活质量降低的感觉。至少江野从来不会在吃的方面苛待她。 那么钱是从哪来的呢。 只有一种可能，江野自己的吃穿用度，几乎缩减到了零。 冬天他仍然愿意给她买几百上千的羽绒服，而自己仍然穿着好几年前的旧衣服。 江野笑着打了她的屁股一下：“快下来，我去给你做饭。” 江眠乖乖下来，跟着江野到了厨房。 “你进来做什么，弄得一身油烟味。” 江野总是时时刻刻都把他捧在手心里，好像只要他在，她就可以永远是从前那个人人艳羡的小公主。 江眠摇头：“我不我不，我就要跟你呆在一起。” 她从后面抱住他，柔软的胸部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手探进他的T恤里面，戳了戳他的腹肌，跟想象中的一样，硬邦邦的。 江野在洗菜，腾不出手来，只能任她作乱，有些哭笑不得：“干什么呢你。” “占你便宜呀。”江眠毫笑嘻嘻道。 “你是女流氓吗？”他感受到她柔软的手在他的腹上抚摸。 江眠此刻没有心思反驳，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而且她想要付诸行动。 她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手控制不住地从他灰色休闲裤的裤口滑了进去。 还没有触碰到那个部位，她就猛然被抓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江野也顾不得手上有水，一把抓住她，沉声问道。 虽然一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但是江眠仍然有些失落：“我不小心的，哥哥你快做饭吧，我不捣乱了。” 她说完便跑出了厨房。 江野双手撑在桌面上，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江眠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 哥哥没有错。 可是她喜欢哥哥，她就错了吗。 07 月假结束返校后，距离高考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江眠铆足了劲，每天加班加点的学习。 通常是教室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放下笔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 今天下了晚自习，校门口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校门口张望的江桥。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上次见面还是去年生日的时候，他来家里，江野连门都没让他进，连同礼物也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江眠的脚步顿住了，一时不知该作出什么反应。 江桥也看到了她，快步走上前，走到她跟前时却又慢了下来，他也有些局促：“眠眠……” 江眠捏紧了书包的背带，低下头。 “可以跟爸爸去那边咖啡店坐坐吗？” 江眠摇了摇头：“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江桥叹了口气，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她的手里：“我知道你跟你哥日子过得不容易，你哥哥恨我，不会要我的钱，你拿着，行吗？” 江眠看到他的头上短短这么几年竟也生出许多白发，他们一家四口不是没有过快乐的记忆，她也不能说他不爱她跟哥哥。 可是他对不起妈妈。 妈妈当时已经病重，小叁跑到医院去闹，妈妈一时气急，就这样走了。 她没办法原谅他们。 “我不能要，哥哥会生气的。” “你不让他知道，你拿着给自己买点好的，他不会怪你的，他也希望你过得好。”他不断试图说服她将卡往江眠手里塞。 江眠用了力气甩开他的手：“哥哥不会要你的钱，我也不会要。”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深吸了一口气：“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爸爸送你。” 江眠忽冷笑了一声：“你让我跟杀人凶手坐同一辆车吗？” 江桥顺着她的目光往回看，看到他如今的妻子正抱着他如今叁岁的小孩站在车前看着这里。 他再回头时，江眠已经转身离开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终究是没有再追上去。 江眠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车，有些郁闷地走在马路上，刚才与江桥的见面更是让她心烦意乱，她想起了很多往事。 那些快乐的，不舍的，带着仇恨的，那些衣食无忧的日子，那些跟哥哥一起熬过来的日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波动的情绪，一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夜晚的街道已经没有什么人，路边不断有车辆驶过，她揪了一把胸口的衣服，皱了皱眉，眼泪就这样滴落了下来。 身后间断的鸣笛声拉回了她的神思，她转过头，看到驾驶座上探出来一个熟悉的面孔。 “小眠眠，怎么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 江眠认识这个人，是哥哥的高中同学孟之，以前常来家里玩，也是个富家子弟。 “孟之哥哥，”江眠赶紧抹了一把眼泪，“我没赶上公交车。” 他打开副驾驶的门：“快上来，我送你回去。” 江眠坐了进去：“谢谢孟之哥哥。” 孟之看了一眼她红通通的眼睛：“怎么？有人欺负你了？” 江眠摇了摇头：“没有。” 小姑娘不愿意说，孟之也不再追问，转移了话题：“刚跟你哥分开呢，又碰到了你。” “你刚刚跟我哥在一起吗？” “啊，”他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你不知道吗？你哥每天下班后晚上就去我那。” 他这话说得不明不白的，江眠长大了嘴巴：“啊？” 孟之笑出了声：“去我那里工作——” “哦。”江眠莫名地松了口气，又问道，“什么工作呀？” “软件开发。” “你在创业吗？” “真聪明。”孟之夸奖道。 “真的吗？”江眠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一下子喜笑颜开，“谢谢你让哥哥有这个机会！” “谢我干什么。”孟之看了她一眼，笑道，“是我要谢谢你哥哥，反正我出钱他出脑子，我们刚刚好。” 江眠知道江野当初大学专业就是报的计算机，他一直对这个感兴趣，只是因为她的原因他没能学成，但是她也知道这些年他都有在自学。 “我哥怎么什么都瞒着我。”她抱着书包低着头有些不悦。 “你还不知道你哥，就那性子，估计什么都不想让你担心吧。” 孟之话音刚落，江眠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江野。 平时这个时候她都已经在家了。 她接了起来，还没出声那边就着急忙慌的一句：“你在哪？” “我在孟之哥哥车上呢。” 江野明显松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不少，但仍然严肃：“你怎么在他那里。” “我没赶上公交车，路上碰到了孟之哥哥。”江眠解释道 江野又叮嘱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孟之开着车，抽空侧目看了她一眼：“小眠眠，你怎么这么乖，难怪你哥那么喜欢你。” 江眠看了孟之一眼：“我哥喜欢我吗？” 孟之笑了笑：“这个问题还需要问我吗？” 江眠也笑了，确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才是最清楚的人。 可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想要的，远远不止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 孟之将车开到居民楼下的时候，江野正双手插在兜里在楼下等着。 江眠下了车，弯腰透过车窗跟孟之道谢，江野揽过她的肩，朝孟之挥了挥手：“谢了。” 孟之笑嘻嘻道：“不用谢我，明天给我多加点班就成。” 两个人一起上楼，江眠走在前面，江野拎着她的书包走在后面，楼道的声控灯坏了，江野打开手机的手电给她照着路。 “怎么会没赶上公交？” 江眠沉默了几秒，说：“写题写得忘了时间。” “不用这么拼吧。”江野笑道。 “向你学习呀。” 要不是今天碰到孟之，她还不知道他白天干完了活，晚上又在干活。 不过她心里是为他高兴的，她知道这对江野来说是个机会，而且也是他自己喜欢并且想做的事情。 到了门口，江野拿出钥匙开门。 江眠在微弱的光亮里看着他认真说：“哥哥，我马上就可以长大为你分担了。” 江野揉了她的头发一把：“你哥我还不需要你来为我分担。” 他进门，打开了灯，江眠发现前些日子有些暗了的白炽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换了新的灯管，房间里亮堂了许多。 江眠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就相信，他们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而在这个未来里，他们仍然会密不可分。 08 江野刚掀开被子躺下，江眠便像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 江野伸手关了灯，房间里陷入黑暗之中，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五月中旬已经有了些夏天的味道，前些天江野给两个人的床都换了薄被子。 今晚江眠很反常地没有找他絮絮叨叨，格外安静，想来是到了冲刺阶段学习辛苦了，他也没有多问，闭着眼睛入睡。 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感觉脸上有羽毛划过，轻轻的，痒痒的。 从他的眼睛，到鼻子，到嘴唇，然后到下巴，一直向下，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锁骨被吻住，有温热的柔软舔舐着。 他的大脑清醒过来，意识到那是是江眠的唇舌。 他睁开眼睛，江眠半边身子趴在他的身上，从上至下地吻他。 他抬手摁住她的腰，开口声音便是哑的：“眠眠，你在干什么？” 江野没有听到回答，沉默在黑暗中蔓延，饶是他反应再迟钝，他也感觉到了今晚江眠情绪不高，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温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眠没有说话，江野感觉到锁骨下方有些湿热，他意识到那是江眠的泪水。 他立马有些着急地抬起江眠的下巴，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仔细地看她：“跟哥哥说，怎么了？” 她咬着唇不说话，只是搂紧了他的脖子，胸乳不断地在他身上摩擦，一条腿盘在他的身上，下面在他的腹部处上下摩擦着。 “哥哥，好难过……” 江野觉得心脏被揪得疼，他捧着她的脸，低头吻去她的泪水。 “哥哥，你帮帮我……”江眠完全遵从身体的本能，下体小幅度却又紧密地贴着他的身体不断摩擦。 黑暗好像给了人无限的勇气，江野的心早就化成了一滩水。 他哑着嗓子：“眠眠哪里难受？” “下面……” 江野咽了下嗓子，江眠只穿了一条内裤，他的手隔着内裤覆盖在她的下体，宽厚而温热。 “眠眠乖，马上就不难受了。”他软着嗓子哄着。 内裤已经有些湿润，他的手掌在上面上下滑动了一下，江眠立马抑制不住地呻吟了一声。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自己的身下也早已蓄势待发，硬得有些发疼。 他的拇指隔着内裤揉着她的两片肉唇，隔着一层布料他都能感受到她的娇嫩。 “嗯……啊……哥哥……”江眠失神地叫着他。 江野拨开内裤的边缘探了进去，这下没有了任何的阻碍，他直接触碰到了她最私密的地方，那里早已泛滥成灾。 他拨开两片肉唇，找到已经有些挺立的阴蒂，拇指轻轻地按下去，然后又打着圈揉弄。 “唔……哥哥……亲亲……”她双眼迷离地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伸出一点点舌头索吻。 江野调整了一下呼吸，极力压抑住内心深处想要把她抱在怀里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最终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 索吻没有成功，江眠自己凑上去不满地狠狠咬了下他的下巴。 她睁着一双漂亮的杏眼在黑暗中看着他：“哥哥，眠眠已经长大了，你不想摸摸看吗？” 她说着，就拿起江野的另一只手覆盖在自己的胸上。 少女的胸脯已经发育成型，不算很大，江野一手握住刚刚好。 江野试探着捏了捏手中的软肉，那柔软的塌陷感让他呼吸都窒了窒，他隔着衣服拨弄着凸起的那两点，引得江眠娇喘连连。 她感觉到了一直硌在腿间的硬物，自发地将手伸进他的裤子里，隔着内裤在那一处抚摸着。 江野发出一声闷哼。 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他们现在这样是不对的，他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哪里有亲兄妹会像他们这样在床上做这种事情。 他们都早已越界。 可是在黑暗中，他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彼此。 外界的所有，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在黑暗中彼此抚慰着。 她毫无技巧，生涩又笨拙，可是只要一想到这是江眠的手在抚摸他，就足以让他颅内高潮。 江眠的胸部被他揉着，阴蒂被他摩擦着，未经人事的身体很快便到了高潮。 “啊……”她仰着头，小声地叫了出来。 江野的手指仍在抚弄着她的下体，食指时不时地滑过两片花唇，好像要进到里面似的，可他只是前后的摩擦着，延长着江眠高潮的舒适感。 江眠睁开眼睛，看到他将手从她身下拿出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放到唇边舔了舔。 “哥哥！”江眠瞪大了眼睛，“是脏的呀……” 江野笑了下，说：“是甜的。” 他抽了两张纸给她擦拭湿漉漉的私处。 “怎么哪哪都这么软？”他的唇流连在她的脖颈处，手掌还覆盖在她的私处轻轻抚弄着，好像舍不得离开，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揉搓着她的胸乳。 他正在侵占着自己亲妹妹的身体，这一点认知让他竟在对自己的唾弃中升起一丝隐秘的兴奋。 江眠手下的动作也没停，江野摁着她的脑袋，身下开始忍不住在她手里挺送。 黑暗狭小的空间里，有江野拼命压抑的喘息声，还有江眠并不怎么克制的小声呻吟。 她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 “哥哥，手好酸……”她有些娇气地抱怨。 果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他覆盖住她的手，开始带动着她撸动，连绵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但总是避开她的唇。 “眠眠，叫我……” “哥哥……”她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勾人。 他在她耳边喘息着：“叫我的名字。” “江……江野……” 江眠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从生下来就是叫他哥哥的，第一次叫，感觉有些陌生，却又让她止不住地心脏狂跳。 江野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她的手是那样柔软，他闭着眼睛，想象着此刻包裹住他的是她的下体。 “眠眠……” 在最后一秒，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像是要把她揉碎。 江野想拿纸巾给江眠擦手，可是江眠当着他的面，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伸出手指放进嘴里舔了舔。 他感觉太阳穴都在跳动。 被子里两个人都汗涔涔的，这场如梦境般的荒谬结束后，兄妹俩相拥而眠，空气里弥漫着情事之后的味道。 江眠今晚见到江桥后的那股情绪早已烟消云散，经过刚才，她的身体早已昏昏欲睡，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她早就知道的，只有江野才能治愈她的一切。 可是江野却拥着她一夜未眠。 09 日光照在海面上，蓝色的大海闪动着金光。 午间休息，工人们叁叁两两地坐在码头边，江野用手机看着新闻，也不惧怕热烈的太阳，长久的日晒让他的肌肤被变成了小麦色，愈发刚硬的肌肉让他浑身都充满着男性荷尔蒙。 “野哥，交女朋友了啊？”有同事朝他挤眉弄眼。 其实江野在这里甚至可以算是年纪偏小的，大家多多少少都看得出来，他是读过书的人，不像他们有些初中刚毕业就出来了，他跟他们终究不会是一路人。但是他也从来没有显示过什么优越感，能帮人忙的时候都会帮一把，有能力，能吃苦，平时又很有主意，因此人缘总是很好。 江野头也没抬，漫不经心道：“没有。” 周围烟雾缭绕，唯独江野不抽烟。 其实压力大的时候他也抽得又凶又猛过，不过被江眠闻到后她远离了他好几天，从那以后他便再也不抽了。 “噢——懂了，”另一个人笑道，“不用负责的那种是吧，正常正常，谁还没个生理需求。” “昨晚战况挺激烈啊。” 大家哄笑起来，江野这才想起今天早晨洗漱时在镜子里看到的脖子上的吻痕，是昨晚江眠留下的痕迹。 他顿了顿，没理会他们的取笑，只是说：“要负责的。” “诶野哥，说起来，你妹妹也要高考了吧？” 他默了几秒，应道：“嗯。” “野哥你还有妹妹啊？”有人惊诧。 “可不是嘛，那天还来找他了呢，我看到了，长得那叫一个漂亮，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小子哟——” 江野不达眼底地笑了下，有些敷衍：“滚蛋。” 大家七扯八扯又扯开了，江野垂着眸不再参与到他们的话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升起一股烦躁。 其实是知道为什么的。 当听到同事说“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小子”开始。 他和江眠终究是不为世俗所接受的。 江眠现在不懂事，任意妄为，等她真正长大了，或许就会离开她，跟别人谈恋爱，结婚，生子。 光是想到这些，他的心脏好像就酸涩得要爆炸。 那个可以跟她共度余生的人，他太嫉妒了。 他的手指在手机上滑过，心思却全然不在上面。 只是在经过一条新闻时停顿了一下。 新闻上说六月初开始全国局部地区有可能将会迎来炎夏，气温高达四十度。 在夏天这个季节，他们所生活的这座海滨小城的温度一直是遥遥领先的。 那时正是江眠高考的日子。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兄妹俩对那个晚上心照不宣地闭口不提，生活照常继续着。 江眠每天学习到更晚，江野在孟之那边的工作也越来越忙，两个人每天一个比一个早出晚归。 但是江眠学到多晚，江野便会陪到多晚，江野在孟之那里忙到多晚才回来，江眠就会继续做题做到那个时候。 江眠仍然会在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时候跑去跟他睡，絮絮叨叨地跟他说学校里的事情，诸如叁模考试很简单，都拉不开差距看不出真实水平，说是学校为了给学生最后加强信心的，又比如跟他说她现在跟文灼成为了还比较熟的朋友，他一点也不像外表那样文弱，其实是个容易害羞却又幽默的男孩子。 江野从来不说他的辛苦，他甚至从不让自己在江眠面前表现出一丝疲倦，但是江眠总是会细心地发现他运货时不小心弄出的虎口处的伤口，然后给他擦药，小心翼翼地吹吹，她会在他失意地时候及时地拥抱他，让他觉得这生活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日子波澜不惊，却又细腻温暖。 高考的前一天，兄妹俩相拥躺在狭窄的床上。 江野的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子蹭着她的鼻子。 “紧张吗？” 江眠摇了摇头。 他笑了出来：“还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 “岂止啊，”江眠也笑，“我会考得比你那时候还要好。”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嗯。” “哥哥相信你，但是还是想让你知道，”江野的手揉了揉她后脑勺的头发，“没关系的，有哥哥在，你怎么样都没关系。” 江眠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将她抱进怀里：“睡吧。” 两个人身上只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双腿交迭在一起，房间里只能听到风扇转悠的声音，为了更凉快一点，窗户没关，有晚风吹进来。 江野感受着怀里少女均匀的呼吸，睁着眼在黑暗中看着这间房子。 真的很小，一眼看过去，便能看到底了。 这个房子的每一处都写着贫穷。 江眠竟跟着他过了叁年这样的日子。 他有时候也会质疑自己的决定，问江眠后不后悔跟着他出来。 如果她跟着江桥的话，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吃个水果还要担心是不是太贵。 那时候江眠是怎么说的呢，她看着他，眼泪好像马上就要夺眶而出：“妈妈走了，哥哥你也不想要我了吗？” 她从来都不觉得是他拖累了她，她只会觉得自己是他的拖油瓶。 可是她不知道，她怎么会是拖油瓶，她是江野坚持走下去的唯一的希望，她是他并不精彩的人生里，最耀眼的一束光。 高考的那两天过得飞快，考完最后一堂英语的时候，五点钟的太阳还十分毒辣。 有人从教学楼上方撕了书扔下来，然后被教导主任在楼下指着鼻子骂，但是现在已经没人再惧怕。 江眠走出教学楼，用手半遮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忽然感觉身后被人拍了一下。 她回过头，是文灼。 他的镜片在太阳底下闪着光，笑容温和：“解放的心情怎么样？” 江眠耸了耸肩：“就那样吧。” 她确实没有什么心情波动，因为高考前的日子，其实她也没有觉得有多么压抑。 对她来说，她不过是按部就班的完成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高考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写完了四套试卷。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值得可喜可贺的话，那应该是她终于也可以工作赚钱，为这个家出一份力了。 这个只有她和哥哥的家。 “晚上的同学聚会你会来吗？”文灼又问道。 江眠还没出声，身后有人先一步替她回答了：“来啊来啊。” 路雨从身后一把挽住江眠的肩膀，江眠被猛然压得弯了弯腰。 其实除了路雨和后来相对熟了一点的文灼，江眠与班上的同学关系都极为寡淡，她原本并不打算去这个同学聚会，不过路雨这样说了，她便也笑着点了头。 10 大家吃过饭后又去KTV唱歌，有很多同学，江眠躲在角落偶尔跟文灼聊聊天，听着路雨这个麦霸唱歌，也乐得自在。 包厢里嘈杂得不行，文灼讲话时江眠总是要耳朵贴上去才能听清，文灼闻到一股与这个环境一点也不相符的清香，心动得不行。 他想，无论如何，即使知道结果，今晚也一定要向她正式表明自己的心意。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玩了几轮后酒瓶不幸地指向了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江眠。 江眠没什么存在感是因为她在这样热闹场合面对不算亲近的人的态度总是疏离的，她没办法像路雨那样很快地跟他们融入在一起，当然，她也不想这样做。 正因为她平时不与同学们玩在一起，可是她自身又足够地吸引人，所以大家其实多多少少都对她抱有一些好奇心。 八卦的天性使然，大家最关心的仍然是感情问题，尤其是美女的感情问题。 “那就说一说最喜欢的异性是谁吧。”有男生笑着提议道。 大家对她还算温和，没有提一些让人难堪的问题。 江眠笑了笑，说：“我哥哥。” “诶诶诶，”男生连连叫了起来，“这可是犯规了啊。” 大家都以为她是在钻空子避重就轻，可是没人知道，她说的就是实话——最喜欢的异性，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是江野。 江眠也不辩解，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杯喝完了一整杯。 大家也就笑着放过了她，开始进行下一轮。 江眠其实不怎么喝酒，初中的时候倒是因为好奇偷偷尝过一口江桥珍藏起来的酒，只觉得苦涩又辛辣，然后那整个下午都晕晕乎乎抱着江野不撒手，气得江野警告她以后再也不许碰酒了。 她知道自己酒量如何，但她故意让自己染上几分醉意，好让她今晚可以大胆一点。 文灼看江眠好像有些醉了，说要送她回去，路雨觉得文灼挺靠谱一男生，也总是有意撮合他们两个，便放心地将江眠交给了他。 上了出租车，两个人坐在后座，窗户开了一半，江眠靠着窗看着外面，急速驶过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文灼侧目看着她，鼓起勇气开口：“江眠，我……” 江眠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慢半拍地回过头，眼睛因为醉意显得无辜朦胧。 “我喜欢你。”文灼看着她的眼睛，四个字就这样脱口而出。 他想，原来面对她的时候，表白比他想象中的要容易许多，毕竟她是这样一个只要你看着她，就要你控制不住倾泻而出的喜欢的人。 江眠眨了眨眼，然后说：“对不起啊，我有喜欢的人了。” 前半句是意料之中，但后半句却在文灼的意料之外。 文灼松开的拳头又握紧了起来，问：“是谁？” 江眠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玩游戏的时候我不是说过了吗。” 文灼花了整整一分钟来辨别她是玩笑还是认真。 半晌，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是觉得有些荒谬：“可是……你们……这是……” 这是乱伦。 他语无伦次，有些说不出口，不知如何说，才不会伤害到她。 “我知道。”她轻声说，然后不再看他，扭头看着窗外，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呢喃了一声，“我知道。” 知道，可是没有办法。 江眠住的地方过于弯弯绕绕，司机不愿意开进去，江眠也没有强求，就近找了个地方下车。 醉意和困意一起席卷而来，她有些站不稳，文灼扶住她的胳膊。 她穿着短袖，露出来的手臂又白又细。 江眠有些失神地辨认着回家的方向，到楼下时，她看见了大概是刚下楼扔完垃圾的江野。 他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目光落在文灼扶着江眠的手上。 “哥哥！”她看到他，有些欣喜地叫了出来。 文灼也记得江野，那次在办公室的时候见过的，不过此刻刚才听完江眠说的话再看到他，他总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觉得十分怪异。 江野朝他们走了几步。 “我是江眠的同学，她喝醉了，我送她回来。”文灼主动解释道。 江野点了点头：“谢谢你。” 说完，他伸手把江眠扯了过来，江眠从善如流地环保住他靠在他怀里。 文灼此刻才发觉，这对兄妹的相处模式有多像一对恋人。 他脑子里乱得很，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放，匆匆道别后便转身走了。 江野抬起江眠的下巴，皱眉：“怎么又喝酒？” 江眠眼神迷离，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做了个手势：“只喝了，一点点。” 江野叹了口气：“先上去吧。” “抱抱。”她脸色酡红，朝他伸手。 江野轻而易举地像抱小孩那样将她抱了起来，她双腿盘在他的腰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江野抱着她上楼梯，他感觉到她的下面又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磨蹭。 这个姿势，正像是他在上她。 江野调整了下呼吸，勉强抱着她开了门，刚想把她放在床上，她就勾着他的脖子一把将他一起带了下来，还看着他笑。 她喝醉了，笑容比平时多了一丝媚意。 江野盯着她，脑子里闪过刚才那个男生扶着她胳膊的手，眼神暗沉下来：“眠眠谈恋爱了？” 这句话在江眠脑子里过了一个弯，她笑得狡黠：“才没有，不过他跟我告白了，我说我会考虑一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江野便双手撑在她的耳边吻了下来。 这是江野第一次真正的亲吻她。 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口腔，无师自通般地穿进她的牙齿，卷起她的舌头，疯狂的掠夺她的津液，吸吮她的舌根。 她脑子本来就不太清醒，被这样突如其来的进攻更是整懵了，没有经验不会换气，江野吻得又急又烈，她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她忍不住发出呜咽声，江野才堪堪放过她的唇，又伸出舌头将她嘴角的津液舔了去。 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光是看到别人碰她一下，他都要疯了。 江眠被他压在身下的模样看起来着实可怜，他的理智回笼几分，他抵着她的额头喘着气：“对不起。” 江眠蹭了蹭他的鼻子，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少女的舌尖生涩的描绘着他的唇形，将他的上唇下唇舔了个遍。 他微微张嘴，她就趁机溜了进来，用并不纯熟的技巧含住他的下唇吸吮着。 他的手穿过她的头发抓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夏夜的星空辽阔而宁静，窗外吹进来的凉凉的晚风也被室内的气温加热，喘息声加重，他们紧抱着彼此疯狂地接吻，像两株藤蔓互相缠绕着，唇舌纠缠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这座城市的盛夏，真正来临了。 11 江野在看到她跟别的男的待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大脑就开始被铺天盖地的醋意和欲望所支配。 此刻，所有伦理，世俗，都被他抛诸脑后——他只想把江眠永远绑在自己身边，让她永远属于他一个人就好。 他面对着自己的亲妹妹，产生了这样阴暗的想法。 他死死地盯着身下眼神迷离的江眠，她刚尝过接吻的滋味，又忍不住地探出一点舌尖索吻。 他并不急着吻她，只是抚摸着她的脸问：“眠眠，你看清楚，我是谁？” 江眠睁开眼，娇声道：“你是哥哥呀……” 下一秒，江野如她所愿地再次闯进她的口腔，勾住她的舌头，啃咬着她的嘴唇，大口地吞咽，好像要将她吞吃入腹。 江眠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哥哥，帮帮我……” “来了……”他哑着嗓子，唇向下游走。 他将她衣服领口往下扯，便看到她被内衣半包裹住的乳房，白得晃眼。 他对她每一件内衣的尺寸和花样都很熟悉，毕竟有时候光是看着它们在晾衣架上随风飘扬，他都可以硬起来。 这些江眠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一直喜爱的哥哥，是这样无数遍地，像个变态一样在脑海里意淫她。 他在那白花花的乳肉上重重地吸了一口，上面很快留下一个红痕。 兴许是嫌热，小姑娘很自觉地自己脱掉了衣服，江野又帮她脱掉短裤，她浑身上下就只剩下内衣裤。 灯开着，她姣好的身材在他眼里一览无余。 他将她微微抱起，手伸到后面解开她的内衣扣，那对本就呼之欲出的乳肉像是立马就急不可耐地弹了出来。 江野看得眼睛发红，想也不想就低头含住那一点他朝思暮想的粉红。 另一边的乳房被他揉着，这一边的乳头被他吸吮着，舌尖在上面打着转。 陌生的刺激让江眠不由得仰起头，细细碎碎的呻吟从嘴里溢出。 她的声音对江野来说无异于最好的催情剂，他的性器好像硬得要爆炸，忍不住隔着裤子往她身下顶了顶。 即便是隔着布料，她也能感觉到独属于男性的坚硬。 她的手探进他的衣服里抚摸她的腹肌，他知道她喜欢这个，半坐起来脱了衣服，拿起她的手摁在自己的皮肤上面，随后又俯身继续吻她。 江眠自发地去解他的裤子，两个人身上都只剩下一条内裤，近乎赤裸地紧贴在一起。 她柔软的胸部在他的胸膛上摩擦，乳肉被挤压得变形，背德的罪恶感与快感夹杂着他，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冲击下，他几乎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只有江眠。 他的江眠。 他隔着内裤一下又一下地撞着她的下体，就好像他真的在插入她的身体。 她的内裤早已湿透，他轻轻拉着边缘拨开，这是他第一次在灯光之下仔细地看到她的私处，稀松的毛发，肥美的肉唇，阴蒂隐隐探出头来，他咽了下嗓子，伸手拨开，小穴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没有被开发过的地带紧紧闭着，但仍有止不住的汁水从里面溢出来。 他受了蛊惑一般，低头吻了下去。 “啊……”江眠抑制不住地抓住床单，双腿曲起，无意识地夹住江野的头。 江野埋在他的腿间卖力的吸吮着。 他的唇裹住阴蒂，牙齿在上面轻轻啃咬。 “嗯啊……哥哥……”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别咬那里……” 他的唇舌下移，抬眼看了一眼此刻沉溺于情欲之中的江眠，她的身体白里透红，乳房随着她的动作高耸着。 “眠眠不喜欢吗？”他有些恶意地问。 江眠摇着头无法思考，身下忽然离开他的唇，又感觉到一股空虚，她从不羞于向江野索要，于是她遵从本能：“喜欢……” 江野笑了，唇舌下移，来到她的小穴处，肉缝因为欲望已经微微张开，他伸出舌头舔了进去，在内壁扫荡了一圈，观察着她的反应，成功找到了她最敏感的那一处，然后抵着那一处放肆地舔弄，又模仿着抽插的姿势舌头在小穴里进进出出。 江眠哪里经得起他这样弄，很快就抖着身子高潮了。 江野将她喷出来的水一一吞下，舔净。 江眠已然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分明出力的是江野，她却一副累坏了的模样几乎要昏睡了过去。 江野这才脱下自己的内裤，被憋坏了的性器终于被释放出来，肿胀了一圈，面目狰狞。 他一只手撑着，俯身含住她的乳头，直直地挺立着的性器在她的小腹上摩擦，不断分泌出来的前列腺液就是最好的润滑。 他在她身上衣服可以遮盖住的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或轻或重的吻痕，尤其是那对乳房更是战况惨烈。 他拿起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带动着她的手一起上下撸动着。 江眠一开始还迷迷糊糊地跟着用力，到后来就完全由着江野自己动了。 他仅仅就那样看着她，心理上的快感好像就可以一波接一波。 他撸得又急又重，像是快要擦破皮了。 而后又侧身抱着江眠，用最紧密的姿势与她面对面相拥，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手揉捏着她挺翘地臀部，性器从她的腿间插入，她的内裤被他褪下，他的粗大与她的柔嫩再也没有任何隔阂地相贴着。 他没有插入，只是前后地摩擦着，可仅仅是这样，他就爽得好像整个人都麻了。 性器不断地撑开她的肉唇，滑入她的股沟，然后又抽出，如此反复，他的囊袋拍打在她的皮肤，发出啪啪的声音。 就好像他真的在操她。 两个人的身下都湿淋淋的，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液体。 “眠眠……眠眠……”他像疯魔了一般，不断呢喃着她的名字。 他加快了耸动的速度，可怜的床板在他激烈的动作下吱呀作响， “唔……嗯……”江眠彻底没了力气，连呻吟声都小了许多，任他在她身上作乱。 最后，江野射在她的肚子上，他的精液多又浓稠，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更显色情。 他抱着她重重地喘着气，身心都有一种发泄过后的空虚。 却又觉得充实。 到这一步，他已经不能再回头了。 他早就不能回头了。 ———— 想了想还是等妹妹成年再真do吧(???〃 ) 12 江眠这一觉睡到了上午十一点，太阳高高地悬着，透过浅色的窗帘都可以感觉到外头的酷暑。 醒来后头有些痛，是喝醉后的通病。不过她倒也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昨晚那一帧帧画面还历历在目，她没有忘记。 身边空荡荡的，江野不在家里。她捶了捶脑袋，起身下床，她身上套着江野的衣服，没穿内衣，江野给她换了新的内裤，她看到阳台上晾着的她的内裤还有昨晚垫在她身下的毯子，心里像是有蜜要流了出来。 她来到厕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江野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过于宽松了一些，她一眼就看到了锁骨下面的红痕，她拉开领口往里一看，发现自己的乳房更是惨不忍睹。 昨晚的一些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她难得地觉得有些害羞，脸蛋通红，嘴角却又止不住地上扬。 她算了算日子，今天该是江野休假的日子，可是却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去哪了。 她洗漱完后来到厨房，看到江野给她准备的醒酒汤，她仰头一口气喝完，又打开窗户，暑气扑面而来，但也不能影响她的好心情。 她换了身衣服，把高中这么几年的学习资料整理了出来，一趟又一趟地运到楼下一个靠收废品为生的爷爷家。 好不容易运完后已经有些汗流浃背，上楼时遇见了隔壁的邻居女人。 想来她的丈夫应该又外出了，有一阵没听见声响了。 她仍然化着妆，不过有些卡粉，她忽然主动叫住江眠，笑着问：“你昨晚不在家吧？” 江眠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什么？” 女人有些神秘兮兮地笑道：“你哥昨晚带女朋友回来了。” 江眠这下反应过来了，脸涨得通红，干巴巴地朝她笑了两下，然后开锁进了门，像是落荒而逃。 江眠咬着唇，昨晚她确实是醉了一点，才会那样不管不顾地叫出来，如果完全清醒的话，她定然是会克制一点的。 毕竟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她是十分了解的。 江野一个人来到了墓园，可能是地理位置的关系，即使是在夏日，这里也有些阴凉。 他将买的一束白花弯腰放在墓碑前，墓碑上的女人笑容温柔，仔细看的话，眉眼间跟江野有几分相似，也跟江眠有几分相似。 他们本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他沉默了良久，有些艰涩地开口：“妈，对不起。” “我没办法把眠眠交给别人。” “您要怪，就怪我吧。” “我会照顾好她。”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再次说：“对不起。” 江野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江眠在厨房里跳脚的模样。 从小到大她她哪里下过厨，现在炒个西红柿炒鸡蛋也像在打仗。 江野笑着从她身后握住她的手拿住锅铲，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 “怎么想起要下厨？” 他凑在她耳边讲话，呼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耳畔，有些痒。 “我看你一直没回，想给你个惊喜……”江眠有些不好意思。 惊不惊喜不知道，江野确实是觉得有些好笑。 他也真的笑了出来，带着她的手翻炒了两下，然后关了火，将她翻转了个身圈在怀里。 “昨晚喝醉了？”他勾起她的一缕头发，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江眠莫名有些紧张：“也，也没有很醉。” 江野扬了扬下巴：“那就是，还记得？” 江眠红了脸：“记得，一点点。” 江野了然，他再了解她不过了，这个反应，那就是全部记得。 “后悔吗？”他低声问。 江眠猛地抬起头，撞入他晦暗不明的眼睛里，然后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没有一丝犹豫地踮起脚吻了上去。 江野嘴角有笑意，扶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男人在这方面大概都是有天赋的，才昨晚那么一夜，他的吻技就像个情场老手，江眠感觉自己身下又湿了。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个性欲如此旺盛的人。 她微微挺身，下体贴着他蹭了蹭。 江野看穿她的意图，不轻不重地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先吃饭。” 江眠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笑着说“知道了”。 最终江眠的那碗西红柿炒鸡蛋在江野的拯救下所幸没有糊掉，不过还是有点咸了，但江野还是吃光了。 高考结束了，江眠一下子闲了下来，心都有些落不到实处。 吃过午饭江眠要洗碗，江野偏不让她进厨房，江眠只好躺在他的床上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她转过身面向着他。 “哥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像所有即将开始一段新关系的女人一样，犹疑的，不确定的，没有安全感的，问出了一些不能免俗的问题。 可是问题的怪异之处在于，他们的感情在世俗的眼里，一开始就是不被接受的，是病态且畸形的。 江野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想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 江眠撇了撇嘴，捶了他胸口一下：“什么渣男发言。” 江野一把握住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心脏处：“如果你想是兄妹，那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如果你想是，情侣，那我就是你男朋友，如果——” 他停顿了一下，江眠认真地看着他，当他说到男朋友的时候，她就很没出息地开始心脏狂跳了。 她听到他继续说：“如果你想跟别人在一起，我也可以是你见不得光的情人。” “我们关系的主动权，永远在你的手上。” 如果非要下一个定义，江野想，那么他们的关系，仅仅只是，他爱她。 可是这话江野没说出口，比起跟她讨论这些在他心中早已不必再纠结一锤定音的问题，他更愿意欣赏她被他弄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他们四目相对，也分不清是谁先主动，唇舌便又缠绕到了一起。 原来跟喜欢的人接吻真的是一件让人上瘾的事。 她伸出舌尖，他便从善如流地含住吸吮，直至她舌尖发麻他才肯放过，又转而去啃咬她的唇，大口地张合，好像恨不得把她吃下去就好。 窗外骄阳似火，万里无云，天空跟海一样蓝。 风扇吱悠悠地转着，他们在简陋的出租屋里，在狭窄的木板床上接吻。 吻得比这座城市的夏天还要热烈。 好像如果此刻世界末日来临，那也没有关系。 13 毕业之后江野给江眠买了个新手机，江眠之前的手机还是初中的时候江桥给她买的，用了有四五年了，倒也还能用，江眠觉得没有必要换，但江野非说别人有的她也要有，便先斩后奏直接买了。 路雨问江眠要不要跟大家一起去毕业旅行，一来江眠对跟一群不熟的人出去玩这种事实在没什么兴趣，二来这又是一笔花费，江眠不想这样挥霍江野辛苦赚来的钱。 倒是江野问过她毕业了怎么不跟同学约着出去玩，她只说没什么兴趣。 江野会先斩后奏，她自然也会。她知道如果她问江野的意见，他必然是不同意她去兼职的。因此当她告诉江野的时候，她已经在附近的便利店上了一天班了。江野也只能由她去了，只是说如果觉得累的话就随时撒手不干。 她笑着说这也太不负责了。 她有时候觉得江野是有两套标准的。他总是对自己很严格，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在外面永远是别人家的孩子，待人接物礼数周全，成绩运动样样出类拔萃。但是他对江眠可谓是完全依着她的性子来，娇惯得不行，就好像江眠觉得即使她不求上进地每天躺平当条咸鱼，他也愿意砸锅卖铁养她一辈子的那种。 虽然她并不会真的当条咸鱼，不过江野对她的包容确实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高考从出分数到填志愿，整个过程都很顺畅，江眠比平时还超常发挥了几十分，她没什么犹豫地第一志愿便填了本地的一所985。 虽然因为一些往事的牵扯，她并不喜欢这座城市，可是目前江野的工作都在这边，她更不想离他太远。 江眠的分数填这所学校并不算亏，江野也就没多干涉她的决定，况且私心来说，光是想想他要几个月见不到江眠，他觉得自己就要发疯了。 江眠的生日在七月，在便利店的兼职让她有点忙，但也充实，她本来也不是多重视自己生日的人，竟完全忘了这件事。 因此江野早晨出门时吻她对她说“生日快乐”时，她的脑子都还迷迷糊糊的，没有反应过来。 孟之和江野的项目已经进入重要阶段，孟之那边越来越忙，江野所幸就辞了码头那边的工作，当然，孟之开出的薪水也十分可观。 晚上江野回来得比平时要早一点，还带回来了一个小蛋糕。 江眠已经吃过晚饭，但还是坐下拆开包装小口小口地吃着。 江野就坐在她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手撑着脑袋，像在欣赏什么好玩又好看的事情似的。 江眠将勺子伸到他嘴边。 他张嘴，江眠却又恶作剧地一把将勺子收回送进自己嘴里，看着他笑得一脸得意。 接着江眠就看见他起身，高大的人影笼罩住她，他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来，他的舌头在她的嘴里长驱直入，奶油在两个人的嘴里融化，他的舌头在她口腔里扫荡了个干净，松开她时江眠已然气喘吁吁。 她顺势攀上江野的脖子，双腿熟练地盘上他的腰，他配合默契地搂住她，手探进她的衣服，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唇舌难舍难分。 不知怎么两个人就滚到了床上，江眠很快被剥了个精光，江野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他伏在她身上，将她从上到下吻了一个遍。 这么些天来，其实两个人亲密的次数不算少，但她和江野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做过。 江眠隐隐感觉到，这次好像跟之前都不一样。 江眠的身体已经很敏感，花穴源源不断地吐着水，江野伸了一根手指进去，他的动作很温柔，江眠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异物感，只是仍然忍不住一颤。 “哥哥……”她有些害怕，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 “嗯，我在。” 他的手指开始在她身下缓慢地抽插，江眠忍不住地呻吟，他俯身堵住她的唇。 室内都是液体交融的声音。 江野的指腹有着这些年来干活留下的茧，刮擦内壁时快感异常强烈。 感觉到她逐渐适应，江野又多加了一根手指，江眠被刺激得猛地曲起腿，仰着头止不住地叫了出来。 可是又忽然分神想到了什么似的，声音又弱了下去，咬住嘴唇尽量克制自己。 “怎么了？” “唔……会被听到……” 江野低声笑了一下，只觉得害羞的江眠更可爱了。 他手指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勾着她的舌头疯狂地纠缠，他有意地退出来一点，她果然就伸出舌尖出来寻，他勾住她的舌尖在空中舔弄，像两条在干涸之地的小鱼，抵死缠绵着。 江眠的嘴角有津液流出，江野含住她的舌头包裹住她的嘴唇，又将嘴角的水光都舔了个干净。 江眠就在上面下面的双重攻势下抖着身子到了高潮，恍惚间她听见有撕开包装袋的声音。 她睁开眼，脸上泛着潮红：“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他没回答，戴好后扶住性器抵在穴口上下滑动着，两个人的下面都一片黏腻。 他死死盯着身下的江眠，性器在她的穴口不断摩擦：“眠眠，你还可以反悔……” 他去亲她的眼睛，手掌抚着她的脸，带着无限的爱意。 江眠将腿完全地张开，揽住他的脖子：“哥哥，进来……” 脑海里仿佛有根弦崩断，他对准穴口浅浅地进去了一点，真枪实弹与手指的粗度到底不同，江眠疼得到抽了一口气。 她的眉头紧皱着，娇气地小声呜咽着，江野立马停了下来，俯下身爱怜地吻她。 他也不好受，才刚进去半个头不到，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额角的汗落了下来，滴在江眠白皙的皮肤上，与她的汗水混在了一起。 她慢慢适应了一点后江野才又继续往前，这下一次进去了半根，四面八方的软肉好像在一瞬间吸附上来，死死地绞着他。 “太紧了眠眠，放松一点……”他握着她的腰，柔声安抚着。 “呜……”痛感与一丝与从前不同的快感夹杂在一起，让她有些分不清虚实。 他缓慢地向前推进，直至整根没入她的身体。 “啊……哥哥……太深了……不要……” 江野抱着她，埋在她的肩颈，没有急着动，仿佛在深深地感受与她完全结合的感觉。 他们的身体终于没有一丝的间隙，他看着长大的女孩，在他身下绽放，只有他能看到她这副能把人迷死的模样。 14 “眠眠，你看着，是谁在操你。” 他掐住她的下巴，身下开始缓慢地抽送。 他做好了扩张，动作也不算粗暴，江眠的痛感比刚开始减轻了不少，但还是觉得有些酸酸涨涨的。 她睁开眼，有些迷离地看着江野，反应慢半拍地回忆着他刚才说的话。 “是……是哥哥……” 江野平时从不说这样直白还有点粗俗的话，在床上说这样的话倒越叫她脸红心跳。 快感很快取代了那一丝痛楚，江眠控制不住地跟着感觉咿咿呀呀地呻吟了起来。 她还时刻记着不能太大声，江野却见她进入状态后越来越快，恶意地一浅一深地顶弄，好像非要让她叫出来不可。 他压着江眠的腿根，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寂静的室内响起肉体拍打的声音，还有他每抽出一下，他们交合的下体就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她的头发在床单上散开，雪白的身体此刻处处都透着情欲的粉红，她微微挺着腰，那对形状极佳又软绵绵的胸乳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耸动着，乳头也已经被吸得有些肿胀。 江眠在快要高潮的时候总是喜欢向他索吻，她闭着眼，身子被顶得不停地晃动，小床吱呀作响，她粉嫩的舌尖微微探出来，他便低头含住，在无尽缠绵的吻里江眠颤抖着泄了身子。 可是江野的性器仍然直直地硬挺着，他将江眠翻了个身，从后面再次直直地进入了她。 他的囊袋一下一下地拍打在她挺翘的臀部上面，他的动作愈发激烈，江眠精疲力尽地趴着，身体任他摆弄着。 “屁股抬高一点。”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臀部，江眠听话的抬起腰，江野进入得更深了一些，像个打桩机似的又快又重。 “呜呜……哥哥不要……顶到了……”她扭着屁股抗议，可是这样的扭动却让快感更加剧烈。 江野俯下身舔她的耳朵，笑得不怀好意：“顶到哪里了？” 江眠哪里还有心思答话，只是在江野不知疲倦的顶弄里又迎来了一次高潮。 在她几乎要睡过去的时候，江野从侧面抱着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说：“生日快乐，眠眠。” 下一秒，即使是隔着一层橡胶材料，她也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热流似乎要冲破阻碍进入到她的身体。 那一晚她也不知道江野到底弄了多少次，只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断地被他折成各种形状，他也不怎么说话，只是抱着她默不作声地抽插。 他总是抱她抱得很紧，这样的拥抱总是让江眠感觉到自己有在被狠狠地爱着。 桌子上放着没有吃完的蛋糕，奶油已经完全塌陷了下去，在高温下慢慢融化。 就像江眠十八岁的这个夜晚，甜腻，淫靡。 江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内裤都没穿，身上只套着一件江野的T恤，而江野更是不着寸缕，性器还抵在她的腿间，手还覆在她的胸上。 她一阵脸红，想轻轻将他的手拿下来，江野的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 他笑着将她揽到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 “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班啊？” 江眠窝在他怀里，戳了戳他分明的腹肌。 “请了假。” 他想，江眠早晨醒来应该是想要身边有人的。 江眠睁眼看到她时确实感到很惊喜，她往他怀里贴了贴，仰着头看着他，伸出手指从他高挺的鼻梁上滑过。 “哥哥，你说——”她顿了顿，抿了抿唇，“妈妈会生气吗？” 江野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她的指尖。 “妈妈舍不得生你的气。” “真的吗？” “嗯，但是她可能会打断我的腿。” 江眠没忍住笑了出来，笑过之后心里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哥哥。” “嗯？” 江眠不说话了，她只是觉得有些不安，便想叫叫他，他总归是能让她安心的。 江野知道她的感受，没说什么，只是抱着她安抚似地拍着她的背。 江眠也不是没有质疑过她对江野的感情，如果被大部分人所不接受，那一定是有它不合理的原因的吧。 可是光是想想让她只把江野当做哥哥，去跟别人拥抱，接吻，或者看着江野跟别人拥抱，接吻，她就觉得难受得好像要死了。 她很快想通，相比像大多数人那样合理地活着，她更想自由地去追寻她想要的。 江眠静静地跟他相拥着，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贴在她腿间的东西又隐隐有了硬起来的趋势。 她下意识地抬头睁眼看着他。 江野摸了摸她的头发：“别怕，不弄你了，昨晚有点肿，晚上给你买药回来。” “哦。”江眠乖巧地点了点头。 在昨晚之前兄妹俩也不乏亲密，只是每次好像都是江眠主动，江野更像是每次都尽力地满足她的欲望，昨天江眠好像才真正见识到真正的性爱是怎样的疯狂，而开了荤的江野是怎样不知餍足。 江眠跟江野一起在家吃过了午饭，然后她去便利店上班，他去孟之的公司，倒颇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江眠一整天心情都很好，连带着上夜班的时候也没那么焦急了。 晚上店里没有什么人，江眠正将箱子里的货物一个一个码到货架上。 “请问汽水在哪里？”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转过了身，江眠刚想开口指路，就看到了江野那张笑着的脸。 她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上前搂住他：“你怎么来啦。” “来接你下班啊。”他捏了捏她的脸。 江眠眼珠转了转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她踮起脚尖凑上去笑着吻了他的唇一下。 她一触即离，却猛地被江野揽着腰一把提了起来，江野不容分说地强势地吻了下来。 江眠害怕有人会过来，急得去捶他的肩膀，却换得江野更加深入地索取。 她的腿有些发软，腰被压得微微向后仰，江野一边吻她，手还滑到她的臀部不断揉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意犹未尽似的结束这个吻。 江眠有些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等下被老板看到怎么办。” 他好脾气地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对不起，看见你就忍不住。” 江眠撇了撇嘴，看他根本没有一丝真的对不起的意思。 江野倚靠在货架上，双手插兜看着她：“几点能走？” “把这里弄完就可以了。” 于是江野也过来帮她码货。 江野干活很利索，江眠慢吞吞地偷着懒，两个人一起很快就做完了。 江眠脱下工作服，拿起自己的包包，江野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 “店长我先走啦。” 店长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很是亲切温柔。 她的视线落在江眠身边的江野身上：“这是——” 江眠习惯性道：“这是我哥——” “哥”字才发出半个音节，就被江野打断。 他揽过她的肩膀，笑着回答：“我是江眠男朋友。” 店长一副了然的模样：“噢——快回去吧，明天见。” 江眠对他刚才突如其来的那叁个字弄得心跳都乱了，凭着本能再次跟店长道了别，走出门时感觉脚步都有些漂浮。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大大方方地，承认他们的关系。 15 江眠在便利店工作了两个月，也有了一笔不少的薪水，她决定用这份工资给江野买套西装。 商场里四处都飘着一股高级香水的味道。 “我觉得你哥长得那么帅，肯定穿什么都好看。”路雨挽着她的胳膊说。 那次江野来学校找江眠时，可引来了教室里不少女生的张望。 江眠笑了笑，没说话，但心里对这句话很是认同。 “眠眠，我跟你说，我前阵子，跟我男朋友，内个了。” 江眠愣了一秒，然后反应过来她说的“内个”是什么，她了然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注意安全，做好措施。” “这个当然啦，不过啊，我看那些小说根本就是骗人的。”路雨嘟起了嘴巴，“这种事情根本就一点也不舒服！痛得要死。” 江眠回忆了一下她跟江野的第一次，其实除了刚进入那一下确实有点疼之外，她并没有很多的痛感，大部分时候都是愉悦且舒适的。 后来的那些次更不用说，从前总是她缠着江野，那次之后便总是江野缠着她一个晚上能来好几次，直到她真的精疲力尽，但尽管这样江野也还是处处照顾着她的感受的。 “而且他只顾自己，我都说了痛了他还一直动动动。”路雨越说越气愤，声音也越来越大，引得路人侧目。 江眠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 路雨小声下来，认真思考道：“下次是不是可以考虑换个姿势。” 江眠拍了拍她，语重心长道：“我觉得你可以考虑换个男朋友。” 路雨笑着掐了她一把，两个人嘻嘻闹闹，最后路雨给自己买了条裙子，江眠给江野买了套西装后各回各家。 夜色渐深，江野今晚要加班，还没有回来，江眠洗完了澡，坐在桌子前想象着他穿西装的样子，心脏止不住地怦怦跳了起来。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她有些疑惑，起身去开门，江野从来不会忘记带钥匙的。 门一打开，站在门口的是隔壁那个女人。 她一身紫色丝绸低胸吊带裙，一眼看去就能看出很明显地没有穿内衣，胸前那对浑圆大小也十分可观，半个乳房都露在外面。 见开门的是江眠，她朝里张望了一下，笑着问：“你哥呢？” “他还没下班。”江眠已经不是叁岁小孩，同为女人，她自然知道眼前这人半夜打扮成这样过来敲门存的是什么心思，“有什么事吗？” 女人似是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表露得太过明显：“啊，我来借吹风机，我们家吹风机坏了。” “好，你等一下，我去拿。” 江眠去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女人正四处环顾他们的房子。 她接过吹风机时，看着江眠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复杂，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吗？” “你，你跟你哥睡一张床？”女人问出口，难掩惊讶。 高考结束后江眠几乎每天都是跟江野睡，久而久之她那张床也就没用了，江野干脆把床单撤了用来放一些杂物。 江眠握着门把的手收紧，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看着她，轻而坚定地“嗯”了一声。 女人呆愣了好一会儿，好像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终拿了吹风机走了，连“谢谢”也忘了说。 江眠关了门坐回到椅子上发了会儿呆，不由得扯开自己的上衣领口看了一下自己平平无奇的胸部，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女人的波涛汹涌。 她正胡思乱想着，身后响起了开门声，她很少见地没有转身去抱他。 等到江野走到她身后掐了掐她的后颈她才回头。 她刚一抬头，江野就扶着她的后颈吻了下来。 江眠被吻得晕晕乎乎的，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做，推了推他。 “怎么了？”他喘着气问。 江眠拿起一边的袋子：“送你的。” 江野这才注意到这个包装高档精致的袋子，挑了挑眉：“你买的？” “那不然呢！”江眠有些骄傲道，“你快试试。” 江野打开来看，是一套西装。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两个月全用这上面了？白干了吧。” “你快试试吧，你在孟之哥哥那工作，以后肯定只会越来越好，到时候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江眠催促道。 江野揉了揉她的头：“行——” 虽然他并不认同江眠将自己两个月辛苦赚来的钱都花在他身上，但他知道回报一个人的礼物最好的方式就是表达喜爱与开心，而不是推却和责怪。 他就坐在床边当着江眠的面换了起来，他脱下T恤时露出精壮优秀的身材，然后又穿上衬衫，慢条斯理地扣上扣子，脱下裤子时，江眠看到内裤包裹住的鼓鼓囊囊的一团，有些脸红，但没有移开视线。 等他穿好后，他把领带递给江眠。 江眠是很会打领带的，还是小时候江桥教的。 江眠起身，纤细的手指很灵巧地便帮他系好了，只是打好后她仍抓着领带，抬头与他对视了几秒，西装很适合他，与他平时的风格不符，有一种反差的禁欲感，衬衫下仍然清晰可见肌肉纹理。 江眠心念一动，将领带下拉，踮起脚吻了上去。 江野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更加激烈，将她带到了床上压在了身下。 两个人都有些动情时，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两个人都顿了顿，旖旎的气氛消散了大半。 江野明显有些不耐，起身去开门。 江眠没起身，仍然躺着，盯着上方的床板。 “你回来啦。”相比面对她时更加娇柔的嗓音。 “有什么事吗？”听不出什么感情的语气。 “噢，我来还吹风机，谢谢你了。” “不客气。” 关门的声音。 江眠强迫自己不去看，可还是止不住地想，刚才江野是不是也会视线忍不住在她的胸部流连，是不是会接收到她释放出来的某种暗示。 江野将吹风机放桌上，然后换回了之前的衣服，将那套西装又妥帖地放进了柜子里。 江眠坐起身，想问他一些什么，到嘴边却只是问：“你喜欢吗？” 江野没察觉到什么不对，走过来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你送的当然喜欢。” 江眠看着江野走近浴室洗澡，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摸了摸自己的齐肩短发。 有些纠结地想着会不会留个长发会更有女人味一些？ 16 今晚的江眠格外主动。 江野靠坐在床头，她跨坐在他身上与他接吻，她的胸部紧贴着他的身体，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揉捏她的臀部。 她格外热切地吻他，从嘴唇，到脖子，吻得比从前都要重，似乎势必要在看得见的地方留下属于她的痕迹似的，像小动物在划分属于自己的领地。 江野任由她动作，享受着她比平时更多的热情。 直到她的唇向下，到他的腹部，一直往下，江野觉察出她想要干什么，身子僵了僵。 “眠眠，你想干什么？” 她不说话，褪下他的内裤，那根粗大就这样弹了出来，弹到她的脸上，有些烫，她用脸颊蹭了蹭，然后用手抚摸着。 虽然与这东西深入交流了那么多次，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凑近看它，龟头处带点粉色，细看还可以看见根身上的青筋脉络，她上下套弄了一会儿，不由得想，这么粗，也不知道她的下面是怎么接纳进去的。 她咽了下嗓子，似乎在做心理准备。 她先伸出舌尖在头部舔了舔，江野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她的眼神愈发幽深。 江眠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尝试着含了进去。 她的嘴巴小，这才堪堪进去小半不到。 江野无法控制地喘了一声。 她凭着她为数不多的阅片记忆开始艰难地吞吐，只是她的口活实在不怎么样，牙齿总是难免磕碰到他。 她的动作十分生涩，可是江野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她微微皱着眉头，嘴里含着他的性器，因为卖力两腮微微向内凹陷，这个画面过于有冲击力，他甚至有了想要射出来的冲动。 江野闭了闭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坐起身将她提了起来。 她看着他，眼里有一瞬间的迷茫。 “是不舒服吗？”可偏偏她的眼神看起来无辜得要命。 江野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还没等她说话，硬邦邦的性器便直直地对准她的穴口插了进去。 “嗯啊……”突如其来被填满的感觉让江眠不由得抓住他的手臂叫了出来。 江野开始摁着她的腿根大开大合地抽插。 江眠细细碎碎地呻吟着，却还是穷追不舍地问：“是……嗯……是我……嗯啊……技术不好吗……” 江野堵住她那双喋喋不休地小嘴吻了一阵，然后才说：“是我怕自己忍不住。” 江眠被翻转了个身，他毫不停留地又从她的后面插入。 江眠抓着枕头，身体沉沉浮浮，声音也支离破碎：“忍不住什么？” 江野附到她耳边，轻声低语：“忍不住把你的嘴巴操烂。” 江眠闭嘴不说话了。 江野将她的脸转过来，让她跟他接吻。 他一只手抚着她的脸，一只手揉着她的胸，舌头反复在她口腔舔舐，进进出出。 “哈啊……哥哥……慢一点……”江眠的手抓着床单，极力地想找个支撑点。 最后，江野从背后紧紧拥着她深深地抵在她的最深处射了出来，隔着一层安全措施，江眠仍然感觉到了一股热流的冲击。 他喘着气，嘴唇在她的脖子，后背，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江眠无力地趴在床上，终于没有力气再问东问西。 事后，江眠窝在他怀里，虽然已经累得眼皮在打架了，但是心里装着事，总是难以睡着。 她睡不着，也不让江野睡。 她戳了戳江野：“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胸大的？” 江野睁开眼，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呢你。” 江眠却觉得他在逃避回答，质问道：“你是不是嫌弃我胸小。” 江野的手探进她衣服里，因为是侧卧着，她的乳肉都挤在了一起，比平时躺着更加丰满。 他不轻不重地捏着，低声问：“需要我向你证明我有多喜欢吗？” 他说着就要低头吻她，江眠立马意会了他是什么意思，手抵住他的胸膛推了推：“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睡觉睡觉。” 江野也没打算真的再折腾她，笑了笑没再继续，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一个你我已经爱不过来了，我分不出再多的精力给别人了，知道了吗？” 江眠没说话，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胸口表示听到了，终于入睡。 在这个漫长的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江野告诉江眠他们要搬家了。 江眠睁大了眼睛：“搬去哪里啊？” 江野轻轻弹了她的脑门一下：“当然是更好的地方。” 江野和孟之的项目成功上市，反响比意料之中的还要好，如今江野的身价也直线上升，完全有能力付个房子的首付。 赚到钱后江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买房子，让江眠住更好的地方，过更好的生活，离开这个老旧破烂，东冷夏热的鬼地方。 他可以吃苦，但是江眠不行。 但江眠的反应倒是很平静，对她来说，其实她并不觉得在这里的日子有多苦，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跟江野在一起，那对她来说，每一天都是满足的。 但是总归是为江野取得成就而高兴的。 真正清算起来，江眠发现这个房子里竟没有什么需要带走的。 暑假都已经到了尽头，但天气还是很热，江眠站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这间房子。 然后听见孟之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小眠眠！还在干嘛呢！” 她转身趴在围栏朝下看，看到江野和孟之一起站在下面抬头看着她。 她笑着应了一声：“来啦。” 她路过隔壁那家时，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和摔东西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胆战。 她隐约听到有有男人在说“偷人”之类的字眼。 她没多停留，下了楼。 她和江野一起坐在后座，孟之开车，他们没什么东西要带，后备箱放了两个行李箱就算完事了。 “哥，我刚才下来的时候听到隔壁在吵架。” 江野似乎在闭目养神，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嗯”了一声。 江眠继续说：“好像女方出轨了。” 江野睁开眼，没什么反应：“迟早的事。” 江眠好像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她抿了抿唇，也不再多谈论别人的事。 孟之透过后视镜，眼神在这兄妹俩之间游离。 江野的脑海则浮现出有次江眠不在家时，隔壁那女人过来敲门的场景。 她身上有一股扑鼻而来的不知名香水味，让江野闻着有些作呕，当下他忽然就想起江眠身上那股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她穿着布料少得可怜的睡衣，食指从江野的胸口滑落，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江野抓住她的手甩开，保持着最后一丝礼貌：“请你自重。” 他下一秒便要关门，女人赶紧抵住门，有些破罐子破摔道：“既然你都能跟自己的亲妹妹睡，那跟我这个有夫之妇睡一觉又怎么了？” 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她老公常年不在家，她当然耐不住寂寞，而江野这种极品，就算只能睡一次，那也是好的。 江野闻言顿了顿，忽然轻笑出声，他第一次不太礼貌地将她上下扫视了一遍，说：“你也配跟她比？” 然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门外还有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这是乱伦！肮脏！” 江野没理会她。 他从不在意世俗同不同意他跟江眠在一起，他从头到尾在意的只是江眠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车子逐渐驶离这个偏僻又多小巷的地方，开进一片阳光坦途。 江眠看着窗外的景色，在心里默默跟这个地方道别，跟在这里过去的叁年道别。 手背上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她低头，看到江野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她笑了笑，反转了一下，手心朝上与他十指相扣。 夏天总会结束，但他们不会。 17 开学后便是为期十五天的军训，江眠每天累死累活，回到寝室洗完澡倒头就睡，江野工作也越来越忙，半个月里两人一天下来竟也说不上几句话。 军训结束那天江眠翘了总结大会，直接回了家，搬家后她还没在家里住几天就开学了，因此对新家也不算太熟悉。 江野不在家，她站在阳台往下看，二十几层的高度让她有些发怵，又将脖子缩了回来，阳台上养了一些花花草草，被江野打理得很好。 江眠想起那时候妈妈总喜欢在家里养很多花草，一株株都开得鲜艳。 她发现家里的装潢，摆件，处处都跟她以前在江野面前畅想的一样，都是她的喜好。 她走进卧室换了件睡衣，躺倒在床上，盖上被子闷头就睡，这段时间确实是累狠了，她没一会儿便睡熟了。 夕阳西下，江眠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九点。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在舔她的嘴唇，软软的，又有些重，她有些渴，下意识伸出舌尖去寻找水源，不料舌头被含住，反倒被吮得发麻。 “唔……”她在梦里皱起眉头，有些不悦。 然后那人便松开了她的舌，转而去舔她的脖子，有些痒，还有些湿漉漉的，她意识清醒了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毛茸茸的发顶，埋在她脖子间，像一只大狗狗。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江野这才抬起头，声音有些哑：“醒了？” “哥哥……”她叫他，搂住他的脖子蹭了蹭。 半个月没见，对他们来说已经够久了。 江野的动作比平时更急切，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隔着内衣揉她的胸，灼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后，侧颈，又拉开她的衣领吻在她光滑的肩膀。 江眠轻轻推了推他：“还没洗澡……” 他将她打横抱起往浴室走：“一起洗。” 他将她放在大理石的洗漱台上，饶是这样江眠也要微微仰视他，她搂上他的脖子两个人热切地接吻，好像要将这段时间的空白都弥补回来似的。 他的裤裆处已经撑起一个形状，他叁下五除二就将江眠剥了个干净，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将江眠拦腰抱起，江面双腿盘在他的腰间。 他走到淋浴下，打开水的开关，两个人赤裸相对，水顺着身体流下，江眠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前面是他滚烫的身体。 他的性器抵在她的腿间，他认真地捏着她胸前的浑圆，好像在他手中可以变换出各种形状，时而低头吻她的唇，勾引她的舌头，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臀部来回抚摸着，时不时顺着股沟滑进去，摸到她前面的穴口，摩擦，滑过。 江眠感觉身体一阵空虚，她想自己一定已经流了很多水，她低头，看到他偏紫红色的性器与自己白皙的皮肤形成明显的反差。 江野顺着水流的润滑插入她的腿间：“眠眠，想不想要？” 性器在她腿间来回抽插，时不时顶开肉唇，从穴口擦过，却怎么也不进去。 江眠有些迷离地抬头看他，水汽让她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雾气，显得更加无辜动人：“想要……” “想要什么？”他竭力忍住自己的欲望，仍然慢条斯理地磨着，挑逗着江眠。 “呜呜……想要哥哥……”江眠快哭了出来。 “想要哥哥什么？” 江眠咬着唇，搂上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悄声说：“想要哥哥插进来……” 说完，她舔了舔他的耳廓，江野打了个颤，下一秒便提起她的身子直直地插了进去。 “啊……” 填满与被填满让两个人一起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江野开始有节奏地抽插，江眠的乳头摩擦着他的胸膛，都有些红了，她觉得自己的屁股被捏得有些痛，可是江野不放手。 江眠算是认识到了，在她成年前，江野是个无论她怎么撩拨也巍然不动的君子，可自从高考结束后，他就像个野蛮的野兽，不知餍足。 江眠被他翻了个身，她双手抵着墙壁，半弯着腰，屁股翘起，江野从后面进入了她。 浴室里水雾弥漫，水声与肉体碰撞的声音混在一起，听起来淫靡不堪。 “哈啊……啊……慢一点呀哥哥……”江眠被撞得上气不接下气，语句也支离破碎。 江野将她捞起来，微微俯身凑到她耳边，下身仍然埋在她的体内。 “眠眠乖，叫老公。”他诱哄着。 江眠的神思有瞬间的呆滞，她咬了咬唇，叫不出来。 见她不说话，江野挺腰用力一顶，又深了一些。 “呃啊……”江眠下意识惊呼出声。 “宝宝乖，叫一声。”他深深埋在她身体里小幅度地动着。 他撞得又急又重，江眠有些无暇思考。 “嗯啊……轻一点呀……老公……”她柔着嗓子叫了出来。 江野顿了一秒，却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更加兴奋了，动得更加厉害，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深，他从后揉着她的胸乳，咬着江眠的脖子，流下一道浅浅的牙印，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 最后，江眠脑海一片空白，恍然间似乎听到他在耳边对她说了叁个字，但她神思恍惚，没有听得很真切，当下也无暇思考那么多，软着身子倒在了他身上。 江野抱着她坐在浴缸里，她任他拨开下面帮她清洗，洗着洗着不知怎么就又被抱着做了一次。 最后他将江眠仔仔细细擦干抱回床上，又忍不住细细地吻了她一会儿，然后找了个可以将她紧紧搂住的舒服的姿势，这才满意入睡。 江眠闭着眼睛，脑海里神思遨游，不免想到刚才的一些画面，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猛然睁开眼，戳了戳江野的鼻子。 他睁开眼：“怎么了？” “你刚才是不是说爱我了。” 江野握住她伸出的那根手指，闭上眼睛，嘴角有笑意：“睡觉。” “你再说一遍嘛，我想听。” “你叫我一声我就说。”江野闭着眼睛跟她讲条件。 “哥哥。”江眠答得很快。 他睁开眼，似笑非笑：“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江眠低下头，刚才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脑子也不太清醒才叫了出来，这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往他怀里钻，认怂道：“算了算了，睡吧。” 他笑了笑，抱紧了怀里的人，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说：“我爱你。” 江眠埋在他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感觉自己心跳漏了半拍，好像火焰燃烧，火星四溅，无可救药。